131 再会马田
磨田煤矿医院,英雄张涛与美女娜娜惺惺相惜,交流正欢。
娜娜危言耸听,说张涛身上的那道伤口,若不引起重视,极可能性命不保。
张涛被吓坏了。他哆嗦着,傻乎乎地问:“那我还能活多久呢?”
娜娜扑哧一笑说:“我只是说有这个可能。”
她在张涛背上拍了拍又,善解人意地安抚道,“像你这种蛮牛般的体魄,我估计,要走到那一步,是相当的难得。”
“你真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自己见不到明天太阳了呢!”张涛长嘘一口气,满脸愉悦地说。
娜娜的话,也让张涛明白一件事。
看什么都行,千万别看医生。没病也会给你看出病来;小病呢,可能把你吓出大病来。
这个女孩还真是越来越有味。
张涛顿生期待,以后漫漫人生路上,身边能有一个如此千娇百媚的保健医生,那必然是其乐无穷。
她每天为自己擦擦背,按按摩,打打针。当然得使用真针与肉针两种针头。
这更会是一件妙不可言的事。
“娜娜,你在干什么呢?你爸呢?”一个中年男人直接推门进来,冲正在为张涛擦药的娜娜喊道。
娜娜被吓得激凌凌的一跳,手上的棉签都掉到地下。
她站起来,恼怒地对来人嚷嚷道,“马叔,你要把我吓死了!”
“你又没做贼,你怕什么怕呢?”马叔没好气地说。
“你没看我在给病人治病吗?”娜娜嗔怪道。
“哎呀!还可以嘛!才读一年书,就会看病了。”马叔打趣地说。
“看来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比你爸都强了!”
“那当然,马叔有什么事,以后只管叫我。保证手到擒来,药到病除。”娜娜毫不谦虚地说。
“呸!呸!你这张乌鸦嘴,你是要诅咒你马叔有事吗?”马叔佯装生气地说。
“哦哦,对不起!马叔,娜娜说快了!”
娜娜拍了拍自己嘴巴,讨好道,“马叔真是洪福齐天!青春永驻!健康长寿!”
“你啊!这张嘴巴总是像涂了蜜一样,我家雪儿可一点也比不上你。”
顿了顿,马叔又问:“你还没告诉我你爸呢?”
“我爸去矿部了!”娜娜回答说。
“我刚从矿部来,怎么没看到他呢?”马叔疑惑地说。
“涛古!”从墙壁上的镜子,马田认出娜娜治病的人,竟然是张涛,不由惊喜地大喊起来。
张涛早就发现进来的人是马田。
他赤着上身,尴尬异常,想躲有地方躲,想主动打招呼又不好开口。
他索性装作视而不见,顺便还偷听下他们的对话,多了解些信息。
这不!还真听出不少事。
娜娜的爸爸是院长,他倒是隐隐约约已经猜到了。
马田是雪儿的爸爸,倒是让他绝没有想到的。
难怪昨天雪儿会追着问,自己是不是涛古,这那么句莫名其妙的话。
还有一点,张涛也挺疑惑的。
他是雪儿的救命恩人。雪儿与娜娜,还有她们两家子关系,似乎都挺好的。
按说,娜娜应该迫不及待地,把他的身份给予介绍的。
可至今,她为什么仍不哼声呢?甚至还巴不得马田早点离开呢?
“涛古,你怎么在这里呢?有什么事呢?怎么到矿上都不找我呢?”
马田没容张涛开口,跟着就是一连串的疑问砸过来。
“老马啊!我也想着去找你,可我去哪找你呢?”张涛苦笑道。
“今天要不是碰见娜娜的话,估计我们也没有见面的机会。”
“老马?你叫老马?”
娜娜看着张涛,神色又惊讶,又带着丝丝嘲讽。“这个称呼,我可从来没听过。”
她心想,撇开马田的身份不说,那年龄也比张涛大一大截。
这说明什么呢?要么就是,张涛与马田相当熟悉;要么就是他的礼貌功夫差了点。
“是呀!这可是他让我这么叫的啊!”张涛解释说。
不过,娜娜这么一提醒,他心里也有点顾虑。
如果马田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这样叫,似乎还说得过去。
如果人家是有点身份的人的话,这就显得不够尊重人了。
这话听起来,似乎颇有些不顺耳,有趋炎附势之嫌。
但现实里,几乎所有人,都是遵循这么个道理,在为人处世的。
人有高低贵贱、三六九等之分的事实,历朝历代都存在,那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一句人人平等的口号,那只是用来哄哄欺骗麻醉那些单纯可爱的萝卜头。
整个社会也分化为两部分人,一部分天天高喊着平等的口号,一部分则埋头干着不平等的事。
“人家马叔可是矿长啊!”
对张涛的回答,娜娜显然有些不满意,她小声地把马叔的身份给嘀咕出来。
马田其貌不扬,连钱包被偷了,都不敢吭声。这样的男人,居然会是磨田煤矿矿长?
张涛心里掠过一丝惊讶。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句话说得一点没错。
不过,这惊讶一闪而过,张涛心如止水,脸上更没有任何表现。
他心想,你当矿长当你的矿长,我也没什么事,非要巴结你。我不是你的职工,你更管不了我。
相反,我却是为你解难的英雄。
从这一点讲,自己喊你声老马,那还够资格的。
他装作没听到娜娜的话一样,神色如常地看着马田。
张涛的平静神色,落在马田眼里,让他心里又多了份赞赏。
这小子不错,宠辱不惊,也不趋炎附势,的确有一定涵养,值得一交。
这样想着,马田忙说:“娜娜,别乱嚼舌头!我与涛古那是平辈论交。那些身份什么都是虚的。”
“你不知道,我与涛古可有渊源的。”
他神秘兮兮问道,“你听雪儿讲过,我上次坐班车遭扒手的事吗?”
“听过,雪儿也只是简单讲了一下,说有个人挺厉害的,一人打七八个,帮你把钱包抢了回来。”娜娜回话说。
“何止是挺厉害呢?简直是天下无敌!”
马田夸赞道,“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身手,左一拳,右一脚,那些嚣张的扒手便滚西瓜一样被解决了。”
说这话时,马田那是神采飞扬、口沫横飞。他一边说,还一边像小孩一样比划着。
娜娜奇怪的看着马田一惯比较严肃、不苟言笑。他今天怎么啦!怎么会如此高兴忘形呢?对那个帮他抢包的人,又怎么如此崇拜与尊重呢?
娜娜奇怪地看了看马田,又扫了一眼张涛。
张涛面红耳赤,局促不安地在原地挪动步子。
娜娜顿有所悟,莫非这事与这小子有关吗?不会这么巧吧!
刚才,她故意不把张涛介绍给马叔,那就是担心,丝毫不逊色于她的雪儿,插进来分享英雄的光彩。
没错,她与雪儿是闺蜜,可在这件事上,那是没办法大方的。
想到这一点,娜娜竟然多了份紧张起来。
人家父女,若是联手起来,自己怎堪匹敌呢?
马田像是止不住话一样,又把张涛那天暴打扒手和顶车救人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讲完这些事,他似乎还言欲未尽、意欲未尽。
他总结似的说:“娜娜,你说这样的人厉害么?这样的人值得尊重么?这样的事伟大么?”
他眼光火热地看着张涛,话却是对娜娜说。
娜娜频频点头,心里更是掀起了阵阵惊天波澜。
直至现在,马田才正式揭开谜底。
“我告诉你,这个英雄,那就是你身边这个人。”
“要是我再年轻二十岁,那我就上门拜师学艺。”
“这样的英雄人物,当今社会不多了。要我看,那是绝种了!”
“人家喊我声老马算什么?那是对我的尊重,懂吗?”
“我的矿长身份算什么呢?拿它能换来他的一身武功吗?能换来他那一身的浩然正气吗?”
张涛被马田夸得连全身都红透了。
他几次开口,都没办法打断马田的话,更阻止不了,马田那澎湃、汹涌的敬仰之情。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有低着头,羞涩地竖着手指头玩儿。
娜娜早有预知,现在再听马田亲口说出来,特别是马田对张涛溢于言表的推崇与赞赏,她仍然感到无比震惊。
张涛的形象,那更是到了高到不能再高的一个位置。
“娜娜,你怎么认识涛古呢?”马田突然奇怪地问。
娜娜与雪儿,张涛会怎么选择呢?敬请关注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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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马田相邀
磨田煤矿医院,张涛与娜娜正玩暧昧入情时,马田不合时宜走进来。
他认出张涛后,便问起娜娜怎么也认识张涛。
娜娜见绕不开这问题,只好老老实实地说:“马叔,我告诉你,他可是你雪儿的救命恩人呢!”
“什么?”马田惊跳起来,冲过来,一把抓住张涛的手,欣喜地大喊着。
“涛古,昨天就是你救了我家雪儿?”
张涛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走!走!去我家!中午天塌下来的大事,我也不会让你走了。我们好好喝两杯!”
不容张涛拒绝,马田边说边拖着张涛往外走。
“马叔,我还得给涛哥治病呢?”娜娜着急喊道,她也拉着张涛的手不放。
“真有什么事吗?”马田放下手严肃道。
张涛笑着指了指腋下那伤口,一副挺无奈的样子。
这伤口被娜娜说得无比严重,严重到危及张涛的生命。
“这算什么事?涛古铁板样的身体,还会在乎这样的小伤口!”马田鄙夷不屑道。
“不会是你自己想留住你的涛哥吧!”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娜娜,打趣地说。
“你们似乎也才第二次见面,怎么就涛哥涛得这样亲热呢?”
跟着,他在张涛肩上重重地拍了一掌,赞叹说:“不错!这英雄的魄力,还就是大!”
英雄张涛颇为尴尬,讷讷着不知言辞。
“马叔,你怎么开这样的玩笑呢?”娜娜羞得耳根通红,跺着脚嗔怪道。
“涛哥是我的病人,我当然得关心。”这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甜蜜与喜悦。
“好了,别解释了!你那神色,还逃得过马叔的火眼金睛。”马田继续逗着娜娜。
“呆会我与你爸说说,搓合搓合,也讨杯媒人酒喝。”
“马叔,我不理你了!”
娜娜说完便钻进她爸里面的办公室。
“娜娜,你去不去呢?中午到我家吃饭,雪儿也在家里。”马田喊道。
“当然去,你不喊我都会去的!”
“涛哥是我受伤的第一个病人,我得对人家负责。”
“呆会,我还得给他吃药打针,并作进一步的观察与检查。”娜娜郑重其事说道。
她的话还没有完,继续往下叨叨着。
其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去吃饭,非为涛哥,是有堂堂正正之理由的。
“再说,涛哥水库救人,帮了那么大的忙,人家也难得来一次,我陪他吃顿饭,也还是应该的。”
“不过,你们先去,我要晚点过去。”
说完,她走过来,把一件运动背心扔给张涛。
“这是我爸的,你先穿上吧!呆会你的衣服晾干了,我帮你带过去。”
“那好吧!”马田强忍住笑,也装作无比认真的样子。
“欢迎娜娜医生到我家,为你的涛哥出诊。同时,也邀请你陪涛哥吃饭!”
“马叔,你又说错话了!什么我的涛哥,让雪儿知道,看不找你吵!”
娜娜耍了个小心眼,故意以此来试探马田对这事的态度。
娜娜这小女孩那么点心思,马田哪里能不知道呢?
他是个比较开明之人,门当户对这事看得很淡,女儿的幸福摆在首位。
于是,他打着哈哈说:“娜娜,那你就和雪儿两个去公平竞争。你会打针,她会弹琴,看你们谁能得到手!”
“我哪比得过雪儿呢?多才多艺,还是矿上首屈一指的金花一朵。”娜娜自嘲地说,神色有些灰暗。
“怎么能未战先怯呢?这可不是你的个性啊!”马田鼓励娜娜说。
“马叔站在你这一边,娜娜,加油!”
马田与娜娜说话,直接把张涛忽视了。
张涛倒也没在乎这些。
因为他们的话,他的心思,变得分外复杂起来。复杂中还多了一丝喜悦与得意。
才两次见面,娜娜居然就如此直白地,袒露她的情感。
看她样子,也不像是假的。
对此,他以后该如何面对呢?
他与雪儿,只是在水库里,有过短暂的暧昧相处。
可雪儿那冰清玉洁的容颜与气质,却在他心里,烙下不可磨灭的印迹。
而且他也坚信,自己在雪儿心里,也同样留有较为深刻的印象。
他还断然,他们之间,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有一些故事发生。
这样两份美丽、两份感情同时出现,真要作出二选一的选择,自己该如何取舍呢?谁是鱼,谁又是熊掌呢?
转而,他又感到好笑起来。
这还没谱的事,想那么多干嘛。
也许人家只开开玩笑,或者是一时为自己的英雄光芒亮花了眼睛。
要是人家了解自己的真实情况:家里一穷二白,高考落榜生,无一技之长,养家糊口都困难等等,那还不鸡飞蛋碎两分散,爱情归爱情,英雄归英雄,哪里来哪里去吗?
张涛压根儿就没有想到,他身边已经有那么多美女了,而且还为此苦恼着不知如何应付呢!真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家伙。
“娜娜,早点过来!你爸有空,叫他也过来吧!”说完,马上便拉着张涛往楼下走去。
“贺医生!”马田推开急诊室的门,冲里面喊道。
“哦哟!是马矿长,您老亲自来视察了。”贺医生热情地说。
“我视什么察,我又不懂医。有你们这帮骨干医生护士,又有资深院长坐镇,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这马田不错!张涛心内暗自赞叹。
刚才从他与娜娜的对话中,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有爱心的开明父亲。
现在,从他与下属的交谈中,又可看出,他深谙驾驭之术,会拉拢人心,也应该是比较民主、正直的领导。
在张涛心目中,马田的位置又高了不少。那种贪生怕死的形象,也渐渐越来越远。
马田接着又往下说:“我今天只是顺便走走。不过,这一走,可还真巧,碰见我的小兄弟了。”
他眼光往张涛瞥了下,分外郑重地说:“我小兄弟的病人,你们可要给我全心全意照顾好啊!否则,我可会找你们麻烦的!”
“您放心!您吩咐的事,我们岂敢打马虎眼呢?”贺医生诚惶诚恐地保证说。
听到马田这么说话,贺医生知道,张涛与马田的关系,肯定非同一般。
他顿时恍然大悟,难怪这小子这么牛,原来与矿长都是称兄道弟的关系。
同时,他也暗自庆幸,自己刚才的稳重做法无比正确。
要是当时不接这个病人,惹怒这霸道的小子还在其次,把院长、矿长一家伙全得罪了,那以后自己在这里还怎么混呢?
跟着,他埋汰起张涛来,你与矿长是兄弟,直接说出来就是,那谁还会多说半句不接的话呢?
非要整出这么大的动静,你这不是显摆自己的关系吗?你这不是仗势欺人吗?你这不是要看我们出丑吗?
“贺医生,这个病人的费用,暂时先记到矿部,到时由我来处理。”马田吩咐道。
“好的,刚才娜娜还说,这费用由她负责。”贺医生回答说。
“她一个学生娃,用什么负责?她还不是想敲她老爸的杆!”
马田打趣道,“这事不用她管,算我头上!”
“贺医生,我兄弟有事吗?”张涛恭敬地问道。
“还算抢救及时,体内毒素已被控制继续蔓延,人现在也清醒了。”
“病人的外伤是小事。主要是侵入体内的毒素比较罕见。我从医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见过的这种毒素。它毒性似乎不是很重,不是那种致命的剧毒。”
“不过,我目前还没有找到合适药物,来化解它的毒性。”
“所以,要把病人身体的毒素完全清干净,可能要费一番功夫的!”
贺医生虽然对张涛心有不满,出于医生的职责和照顾矿长的面子,他还是认认真真地给予了回答。
“这可就辛苦贺医生了!”张涛客气地说。
顿了顿,他又神色犹豫,吞吞吐吐地说:“我兄弟是为古墓里的暗器所伤。暗器上涂抹了毒。”
“我估计,这种毒素年代已久,医院不会有专门解药的。”
刚才虎子他们所言,其重点主要是涛哥洞穴英勇救人,并未涉及核心秘密。听众们也更多是当故事在听。
虽然张涛知道,消息扩散,会惹来更多的窥视者,而为了尽快把刘福治愈,他又不得不亲口说出更多的秘密。
这个秘密泄露后,马田与贺医生会有什么反应呢?敬请关注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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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危言耸听
磨田煤矿医院,为了救人,无可奈何之下,张涛说出了古墓秘密。
“什么?”马田与贺医生齐齐发出惊呼。
在他们接二连三的追问下,张涛只有把罗子山上发生的那些事,从头到尾都讲了一遍。
马田手指在张涛掌心勾了勾,似乎在暗示什么。
贺医生则一把抓住张涛另一只手,惊喜连连地说,“小伙子,谢谢你给我提供这么一个重大信息!”
“刚才,我对这毒性虽然感到奇怪,倒也还没当作回事。”
“现在看来,这毒素应该完全可以成为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标本。”
“我与我的老师,一直在研究有关毒素的课题。”
“这不就是我们的突破口吗?真是天助我也!”
贺医生说完,高兴得仰天大笑起来。
贺医生这忘形的样子,让张涛由衷地产生了敬佩。
看来,这贺医生还真是搞学问的人,自己倒是看走眼了。
好不容易,贺医生笑声才停下来。他又说:“小伙子,改天你可得带我去现场看看,能不能再搜集与这毒素有关的其他东西,便于更好地研究破解之法。”
他大概是担心张涛拒绝,马上又开出自己的条件。
“你放心,你朋友的病,包在我身上。我呆会就联系我的老师,叫他过来会诊!”
“那个地方崩塌得比较严重,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什么。”张涛迟疑着说。
“好了好了!贺医生,这事交给我!我以后去涛古家就叫上你。”马田说完就拖着张涛往外走。
张涛心里早有决定,今天把自己交给马田安排。他实在无法拒绝马田这份盛情。
同时,他也想到,今天反正也没什么事。村里那场白喜事做金刚,有他没他都没关系。
再说,能够与让自己心动的女孩雪儿重逢相聚,他还是充满憧憬与欢喜的。
运气好的话,娜娜与雪儿两大美女,一左一右侍候。
那家伙,那滋味,可就更美不可言了。
想到这里,张涛脸上不禁露出得瑟、畏缩的笑容。
医院大厅,虎子他们与那个保安,正聊得火热。
张涛的盖世武功和英雄事迹,把保安震得一晃一晃的。
再加上张涛还有这么非凡的关系,保安二话不说,直接转为涛粉。
马田牵着张涛的手,有说有笑从急诊室里走出来。
大厅这伙人,立马恭恭敬敬站起来,作欢迎状,也作随时听候吩咐状。
“这些人都是你村里的吗?”马田问。
“对!都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兄弟。”
“不错!都是好汉子!”马田迟疑着说,“要不,叫他们一起到我家坐坐!”
“谢谢!他们马上得赶回去,村里还有一场白喜事在办。”张涛客气地说。
他朝虎子招了招手,“虎子,过来下!”
虎子欢天喜地,应声冲过来,脸上更是显现,时刻愿意为张涛赴汤蹈火的神情。
“虎子,刘全在这里守着,你带其他人赶紧回去。”张涛吩咐道。
“书付叔丧事办完后,每天给我安排两个人在山上守着,谁都不能乱挖,知道吗?”
后面这段话,张涛直接用了命令的语气。
“好的,涛哥,我马上走!”
“你放心!那地方没你的话,谁都别想碰一下的!”虎子挺了挺胸,大声地保证道。
说完,他看着张涛,迟迟没有动步,神色犹豫,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吗?”张涛皱着眉头问。
“你…你…”虎子吞吞吐吐地没有把话说出来。
张涛顿时明白虎子所想,担心自己在外面呆久了,他镇不住场子。
于是,他马上说:“你回去吧!我中饭后就会回去的。”
“那我就放心了!”虎子当即其他人离开了。
“看来,你在村里威信,还不是一般的高。”马田赞叹道。
张涛安排时那种命令的语气,以及那些年轻人对张涛恭敬的态度,马田越发觉得,这小子非同小可。
“一般,一般,大家习惯了。”张涛笑了笑,谦虚地说。
你这是谦虚吗?有这样的谦虚吗?马田奇怪地看着张涛,颇有些无语。
隔了一会,马田试探着问:“涛古,对那个古墓,你打算怎么处理呢?”
目前,张涛并不知道,马田到底是什么心思,但他对那个古墓有意,却是肯定的。
通过这一番与马田的接触,张涛感觉到,马田应该不是那种奸诈的人。
他直接向马田交了底,“那个碰碎的瓷瓶,我已经托人带到城里,找专家去鉴定。”
“同时,我还托人去找一支专业的队伍来挖掘。”
“是找政府部门的吗?”马田惶急地追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招呼说,最好找业余的。”
看着马田这紧张的样子,张涛有点莫名其妙。
“要是让政府文物部门知道,你们可就要空忙活一场。即使是挖掘到巨大的宝藏,你们也沾不了什么光的。”马田解释说。
“这事情我懂,并不是我的思想境界有多高,想学雷锋,而是那地方太危险了!”
张涛无奈道,“你看,已经出了这伤人的事。没有专业的人员与器械,我们也不敢冒这个险呀!”
想了想,张涛继续说:“那地方年代应该是有那么久了。可它究竟是不是古墓,有不有古董宝贝的事,却是不可确定的事。”
“所以,这也是我不愿意冒险的主要原因。”
“你什么时候给城里带的信呢?”
马田没有理会张涛的话,而是追问了这么一句。
“就早上的事。”张涛推测道,“估计这信还没到我兄弟手上。”
“你兄弟那有电话吗?”马田又问。
“有的。”
“走!到我办公室给他打电话,叫他不要去找人了。”
张涛疑惑地看着马田没有说话。
“相信我吗?我可是古董迷,对古墓也有一定研究。”马田认真道。
“我矿上就有这么一支队伍,水平不会比政府什么考古队差的。”
“你早说啥!你就是专家,我还舍近求远干什么呢?”
原来这老家伙一面当矿长,一面还在做文物贩子。
“走!马上打电话去!”张涛急不可耐道。
他也意识到,自己之前的确考虑不周。事情委托猛子去办,又没有作特别招待。
不出意外的话,猛子这家伙,肯定是找政府部门的人去办,而且,也不会有什么保密意识。
这就意味着,若不赶紧制止猛子的行动,古墓秘密必然会传开。
马田所预言的,竹篮打水一场空,也极可能成为事实。
是以,张涛此刻的心里,可是比马田还着急。
矿部离医院不远,仅走几分钟就到了。
一走进马田办公室,张涛眼前为之一亮。
红木家具,真皮沙发。墙壁上,挂满名字名画。地上到处摆着盆景鲜花。
靠墙而立的,那一溜儿柜子里,不是摆着明显用来装饰门面,根本就没翻动过的,一本本厚厚的精装书,就是五花八门、金光闪闪的装饰品,或者就是些张涛怎么看,也看不出价值的古董。
真是暴利企业的老总,财大气粗啊!连间办公室也整得如此豪华,如此奢侈。
真不知道,这要糟蹋多少煤炭,糟蹋多少工人的血汗啊!
看着躬着腰为自己倒茶的马田,张涛直接给他下了定语,国家的蛀虫!人民的公敌!社会的败类!
“涛古,这办公室布置还不错吧!”
马田把茶杯塞到张涛手里,神色分外骄傲与得意。
“不错!的确不错!有品位!有格调!”
张涛不吝赞美之词,吹捧道,“古典与现代、文化与生活融合得很到位!”
可他心里却想,一旦东窗事发之日,那些什么价值连城的古董,就将成为把你送入牢狱的罪证。
这豪华的办公室,也将是埋葬你的坟墓。
“有眼光!一言中的!”
张涛这马屁,拍得马田心花怒放,马田跟着也回了一个屁马。
“还没拨通电话?”马田脸色有些焦急地问。
“是呀!这家伙死哪里去了?拔七八遍了,也没人接电话。”张涛气恼地说。
“你兄弟不要提着东西,直接就跑文物局,那可就麻烦了。”马田忧心忡忡道。
“那些人一听到点风声就会钻进来。那时你再想做点什么呢,只要被他们发现,就会按文物法给修理你的!”
说到这里,他的神色突然变得紧张,有些危言耸听道,“还有一点,你可要引起注意。这事情若是被有心人利用,有可能说你私挖古墓,盗取文物!”
马田的话让张涛越发着急,他该怎么应对呢?能找到猛子吗?敬请关注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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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寻找猛子
磨田煤矿矿长办公室,马田这番话,虽有夸大其词,危言耸听之嫌,但仔细想想,也颇有些道理。
张涛心里越发着急,继续不死心地一遍遍地拔着电话。
马田焦灼不安地,在办公室走来走去。
他不时发出一声悠长的惋惜声,就似乎那地方真是一个巨大宝藏,而且这宝藏还是他的,现在却被别人给挖去了。
“还有其他什么办法可以找到他吗?”马田犹豫着建议道。
张涛一拍大腿,有了!刚想着打通猛子电话,怎么不会发动人民群众呢?
他马上又提起话筒,拔起另一个号码。
“喂!喂!是胖子吗?”
“涛哥!是你!您老人家怎么会打我电话呢?”胖子惊喜地喊道。
紧接着他热切地说:“涛哥,你在城里吗?把其他兄弟叫过来,我们一起吃中饭吧!”
“你不会看来电显示吗?你不知道这是乡下的电话吗?故意装傻!”张涛毫不留情给胖子数落了一顿。
“行了!别给我废话了,马上给我去找猛子。我有十万火急的事找他。”
张涛直接命令道,“找到了,要他马上回这个电话!”
“猛子这家伙一出门,就像发情的野牛一样,没个定准。”
胖子迟疑道,“城这么大,该去哪里找呢?”
“你怎么现在废话越来越多了呢?”张涛发火道,“我知道猛子在哪里,那还要你去找什么呢?”
停了停,张涛可能觉得要人家办事,还老批评人家有些不妥。
他的语气马上变得柔和起来。
“我告诉你个大致方位,你先到猛子家到水东江车站这条路上去找。”
他提醒道,“没找到的话,再去文物局机关去找。”
说完,张涛连声再见也不说,直接挂了电话。
接着,他又拔了几个人的电话,说了同样的话,用的依然是强硬的命令口气。
本来嘛,张涛只需要打一个电话,要他再代为通知就是。以前有什么事张涛都是这样做的。
可他为了显摆老大的身份,显摆他城里有人,还有很多人,才故意在马田面前露这么一手。
这真是一个有心计的狡猾小狐狸啊!
张涛露的这一手,还的确让马田心里又多了一份震惊。
这小家伙还真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他还隐藏着多少自己不知道的力量呢?
由此看来,他不只是一个武夫那么简单。有可能会是一个优质的潜力股,值得好好挖掘和利用。
这也更加坚定了,马田与张涛合作的信心。
张涛打完几个电话后,就架起二郎腿,与马田悠闲地品茶聊天。
而神农市那边,又是一番忙碌慌乱的景象。
那些接电话的人,为尽快落实张涛指示,他们也啪啦啪啦打了一通电话,直接把张涛的原话说了一遍,然后强调这是涛哥安排的。
涛哥那是谁呢?自己心目中的超级偶像。他能够安排事给自己做,那可是自己的荣耀啊!
所有接电话的人,那是什么大事都放下,马上按涛哥的安排行动起来。
这样一来,几分钟后,在猛子家到水东江车站的路上,很快就晃荡着,近五十个人来找猛子的队伍。
而且,这人数还在陆续增加。
当然,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张涛这一届的同学。他们互相都认识的。
“唉,你怎么在这里呢?”同学甲一抬头,看到同学乙,就惊讶地问。
“涛哥安排我,到这里找猛子呢。”同学乙扬起脸,骄傲地说。
“我也是接涛哥电话过来的。听涛哥说,是十万火急的事呢!”同学甲也显摆着说。
“走!我们先去水东江车站找吧!听涛哥说,猛子在那里的可能性大。”
张涛知道这事后,纳闷地想,我什么时候,打了这么多电话呢?
不过,纳闷归纳闷,他心里还是颇有些得意的。
虽然毕业了,虽然老子只是一个落榜生,可这余威还在,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高。
张涛向来是个老成的人。凡事都爱好的想一半,坏的也想一半。
这不!他又想到了一些较为伤脑筋的事。
若是这些人去强奸抢劫杀人放火,也说是我涛哥安排的,那我不要白背这个冤枉吗?那我涛哥这金字招牌,不就被他们稀里糊涂给砸了吗?
不行!以后再做这事,可得慎重些,该喊喊,不该喊不能喊。
特别是那些品质有问题的,最好不能让他们掺和进来,无辜损了我涛哥声誉。
很快,这支找人的队伍卷起一片沙尘,滚滚直奔水东江汽车站。
大家都走得急,都想第一个找到猛子,在涛哥面前邀功请赏。
那些不明就里的市民,纷纷惊慌失色地向一边闪避,认为这肯定又是一帮混混打架。
路边执勤的警察,也马上向局里报告这突发的情况。
公安局随即做出了应急预案。防暴大队也处于一级准备的待命中。
要找的猛子在干什么呢?
水东江汽车站门口,卖冰小摊的大阳伞下,猛子坐在一条板凳上,悠闲地架着二郎腿吃着冰呢。
紧挨他坐着的,是一个芳菲妩媚、妍姿俏丽的少妇。
这家伙真是有趣。半个神农市城,为他动了起来。
他倒好,居然在这里享受着冰的清凉和美女的芬芳。
“桃姐,再来一个蛋筒吧!”
猛子偏过头,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眼光却直勾勾地,往桃姐胸脯上扫。
“猛子,没搞错吧!都三块冰,一罐饮料了,还吃?”
桃姐笑了笑,佯装气恼道,“你想让我明天拉肚子吗?”
她皱着眉头想,张涛这家伙的兄弟,怎么都一个德性呢?
这眼光与神态简直就跟色狼一样。
要不是自己外面,多穿了一件衣服,那咬人的眼光,还不早把她的胸衣扒拉开了。
这半上午,他翻来覆去就那么句话,“姐,你放心,今后有啥事只管找我,由我摆平!”
想到以后她真可能找他什么事,也就更不好太拂他的面子。
他爱看就让他看吧!反正他也看不到什么。
就算偶尔看到点东东,自己貌似也没亏什么。
“桃姐,给你擦擦,你额头好多汗呢!”猛子又转移话题,关心道。
他拿着餐巾纸,紧盯着桃姐,一副很殷勤的样子。
“别太客气了!猛子,你搞得我都难为情了。”
桃姐避开猛子的目光,又把身子悄悄往一边挪了挪。
“那怎么行呢?涛哥把你交给我,那可是下了死命令的……”猛子理直气壮地说。
“什么?把我交给你!”猛子话没说完,桃姐先喊起来。
“唉!桃姐,你可别误会涛哥了。我相信,涛哥不是这样不负责任的男人。”
猛子别有用心地解释着,“我估摸着,他意思应该是托我照顾你,为你跑跑腿呢,打打杂,做些你不方便或者是不屑于做的琐事。”
猛子这话,真的要把桃姐整晕了。
你帮忙就帮忙,怎么老说这些暧昧的话干嘛呢?还硬要把自己与涛哥扯到一起,这又是何道理呢?
我可是他姐,我们的关系,可非常的清白、纯洁啊!
唉!看来以后得离张涛与他这些胡朋狗友远一些。否则,没事也会整出事来。
自己苦熬好几年的贞洁名声,也会毁在这些流言蜚语上。
“猛子,涛哥给你的信,你看了吗?”桃姐提醒道。
这话的意思,其实也是暗示他该走了,该去忙活涛哥交办的事了。
“还没呢!那事不急,下午再去办!”猛子无所谓地说道。
他想,事情再急,也急不过陪美女的事。
“涛哥把东西给我时,貌似很急呢!”桃姐再次提醒说。
她心里也在狠骂着猛子,这真是个榆木头,色迷心窍,话说得这样明了,还赖着不走。
更新于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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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齐喊桃姐
水东江汽车站,猛子与桃姐坐在板凳上聊天。
涛哥交办的正事,猛子忘得一干二净,心里只想着揩油吃豆腐。
“他能有什么大事呢?”猛子这话说得轻便,心里却明显有点没底。
他脑瓜子一转,是呀!这万一涛哥真有什么急事要办,却让自己好色给耽搁了,那可如何是好呢?自己能承受涛哥的滔天怒火吗?
想到这里,他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忙把地上的袋子捡起来,准备先看看,涛哥信里交办的是什么事。
“猛子,你是不是要把我挤下去呢?”桃姐莫名其妙地,咋咋呼呼道。
一条短短的长凳,原本桃姐一个人坐得好好的。
猛子毫不讲理,一屁股坐下来,她只有挪出个位置给他。
他为了揩油,不住往她身边靠,她只有又往一边挪。
结果呢,板凳成了他的主人。他身边空一大截,而她却只够坐一点点屁股尖。
猛子一看是这情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忙讪讪地退回来坐着。
“猛子!”猛子撕开信封,正要看信,耳边响起打雷般的暴喝声。
猛子吓得弹跳起来,手上的信,也滑落到地下。
他抬头一看,哇!人山人海,遮天蔽日,连汽车站的大门都堵住了。
由于正对着太阳,一时没看清,以为这都是找自己麻烦的,一阵恐惧袭来,他哆哆嗦嗦,双腿都在发软。
这些人貌似都有些熟悉呢!当头站着的,不是胖子吗?
他不相信似的,使劲揉了揉眼睛,还真是胖子呢!
这黑压压的一大片,保守估计,也恐怕有近百人。
跟着,他心里又疑惑重重,胖子拉这么多人来干什么呢?
上次聚会时,胖子搁下话要找他单挑。今天这架势,莫非这些人是给他助阵的吗?
胖子凭什么能拉出这么多人呢?似乎也只有涛哥才有这个号召力。
猛子都被吓成这样子,那桃姐就更不用说了。
不得了,这么多人,气势汹汹来找猛子,他今天准死定了。
我一个弱女子,可帮不了什么忙。虽说他是涛哥兄弟,我与他也才第一次见面,可没有什么交情啊。
我还是识相点,先退到一边再说,免得无辜惹祸。
转而,她又埋怨起涛哥来,你怎么把能我的事,托付给这样一个人呢?
畏缩也就算了,谁让他是你兄弟呢?胆小也算了,偏还这么会惹事!
你看,这么大的阵势,他能够摆平吗?
张涛所托非人啊,他自身都难保,怎么还照顾自己呢?
包括这个冰摊子在内,旁边那几个摆摊子的,也都在悄悄收拾东西,准备逃离这是非之地,免得战火一起,殃及池鱼。
“猛子,你这家伙在这里享受,还泡妞呢,让我们一大帮人到处找你的魂!”胖子跨前站立,大大咧咧地埋怨道。
猛子沒有接话,他用手掌遮挡阳光,再次定眼一看,胖子后面那不是棍老、泥鳅、毛毛、吴忠……他们吗?
所有这些人,不都是自己这一届跟着涛哥混过的同学吗?
我操!真吓出老子一身冷汗来。
这些人,哼哼!涛哥不在,那老子就是老大。
“你们来干什么呢?不知道我正在忙大事吗?”他盛气凌人地说道。
他昂首,挺胸,直腰,双手背负,一副傲然的样子。
桃姐与旁边的人可都惊傻了。这愣头青要找死,也这么个找法呀!
人家那么多人,一个人捏你一下,也随随便便就能把你捏成麻花糖果出来。
“猛子,你忙什么大事呢?是泡妞的大事吗?”胖子讽刺道。
他的眼光却贼溜溜地盯着桃姐,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几个轮回后,便定格在桃姐的胸脯上。
桃姐一惊,莫非这帮流氓是为色而来,为自己而来的吗?
我的妈呀!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她又不自觉地又想起了张涛。如此危局,也许只有这小子,才可救自己一把。
“胖子,你看什么看?”猛子呵斥道。
“再看的话,信不信会有人,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呢?”
“哎哟!我好怕怕啊!”胖子挖苦道。
“猛子,你可千万别挖我的眼睛啊!”
他捂住双眼,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知道那是谁的女人吗?”猛子骄傲道。
“涛哥的女人!我的桃姐。”
“什么?涛哥的女人!”
近百个惊呼声同时响起,近百双眼睛,齐唰唰地转向桃姐。
涛哥的女人?天啦!这么多人都把她当成涛哥的女人。
桃姐几次欲张嘴否认,可那雷鸣般的惊呼声,转瞬便将她的话声卷得一干二净。
她有心解释,可这些狂热崇拜涛哥的人,谁会听她解释?
这么多张嘴巴,她又怎么解释呢?
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越描越黑吗?
唉!这死猛子,整出这么个事来,可让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当儿,桃姐只盼地下裂出一道缝来,好让她钻到里面,躲避这羞死人的尴尬。
现在,桃姐总算搞明白,这些人都是涛哥的兄弟。
虽然她还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来的,但至少不是找麻烦的。
张涛这家伙,在城里居然也有这么大的号召力。
桃姐心里,不由又荡漾起一些莫名的甜蜜与自豪。
也许,做涛哥的女人,也是件挺有面子的事。
猛子脑子里念头一闪,又来了主意。
他把桃姐硬拉到板凳上站好,然后高喊道,“大家看清楚了,这是涛哥的桃姐!她在这里跑车,以后有什么事,你们可要主动过来帮衬!”
跟着,他大手一挥,又大喊道,“来!大家都一起喊一声桃姐!”
“桃姐!”“桃姐!”这些人大都是跟张涛混过不少日子的,猛子一说这话,他们也立知其意,当即一个个大嗓门喊起来。
近百人整齐的高喊声,那效果就是不一样。
不只车站,连半个水东江,都听到这声音了。
行人驻足,屋里的人,推开窗户探头外望,附近的人,纷纷围过来看热闹。
道上的人疑惑地问,“什么时候,道上出了个桃姐呢?”
普通老百姓小声地传话。“有个什么桃姐,手下有几百号小弟。以后可千万要绕着走,别惹着这女煞神了!”
汽车站所有的人,那就更不用说了。
员工、司机、顾客全都用一种崇拜、畏惧的目光看着桃姐。
想不到,这么个文文弱弱的女子,会有这样非同凡响的身份。
原来,平时都是装猪吃象的。
那些为难过桃姐的,赶紧想着补救措施,如何换得桃姐原谅。
那些想为难桃姐,却还没有行动的,则暗自庆幸。
所有人都只有一个心思,那就是跟桃姐套近乎。
以后有桃姐罩着,这日子还不过得顺溜吗?
一向不爱动脑筋的猛子,灵机一动,组织大家这么一喊,竟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由此,桃姐成了汽车站附近一块金字招牌。
这块招牌,竟为她换来了,好些年红红火火、平平安安的生意。
真是歪打正着,傻人有傻福呀!
知道桃姐是涛哥的女人后,胖子只有咽着口水,硬生生地把目光,从桃姐胸脯移开。
这样千娇百媚的女人,怎么与自己总是无缘无分呢?
涛哥啊,你究竟要霸占多少漂亮的姐姐妹妹呢?你究竟什么时候才会放手,让我们这些小弟们,有一次嘴馋尝鲜的机会呢?
这样自怨自艾了半天,他才猛然想起,还有一件大事没办呢。
他正要开口,那边棍老,已经把话说了出来。
“猛子,赶紧打电话给涛哥!他在电话边等你!”棍老语气急切地说。
“什么?你们过来整这么大的动静,就为这事?”猛子惊讶道。
听到这话,桃姐也对张涛这夸张的行动,感到不可思议。
“快点去打!涛哥说十万火急,那语气是相当的严厉!”
胖子幸灾乐祸地,恐吓着猛子。
“我估计,是不是你小子惹事了!”
猛子顿时也分外紧张起来。是呀!涛哥交的事,他不仅还没办。
而且,他压根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呢。
“信呢?涛哥的信呢?”猛子一边喊着,一边满地寻找着。
“给你!”桃姐把信递给猛子,“你差点把涛哥的信踩烂了!”
“嘿嘿!猛子,你真是狗胆包天,竟然敢把涛哥的信当废纸!”
胖子不放过一丝打击猛子的机会,“看到时涛哥怎么收拾你!”
猛子现在哪还有心思理胖子的话呢。
从桃姐手里抢过信,他便一目十行看起来。
他想,虽然事情还没做,但看过信后再去与涛哥通话,至少自己还可找找理由,或者是撒撒谎把话说圆转些,让自己少挨些批评。
知道信里内容后,他心里有底了。
稍作构思,一番顺水滔滔的话,他张嘴就说出来,足以应付远在天边的涛哥。
近百人簇拥着猛子,往汽车站里面的电话亭走去。
桃姐出于好奇,也跟了过去。
猛子拨通张涛电话,会如何圆谎呢?敬请关注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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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猛子撒谎
水东江汽车站,一百多人的队伍纷涌而来,只为涛哥一句话,过来寻找猛子。
这实在是不可思议,更让人大跌眼镜。
“涛哥!我是猛子。”拨通电话,猛子就热情地大喊道。
“你这家伙,终于打电话过来了!”张涛长嘘一口气,惊喜的说。
他与马田可一直守着电话,惶惶不可终日。
“涛哥,你不知道,上午一接你的信,我是又兴奋又激动,当时就快马加鞭忙活起来。”猛子谎话连篇,毫不脸红地表着功。
“我跑了几乎整整一上午,腿都跑疼了,事情总算有些眉目了!”
“什么?你都找谁了?”
一听猛子这话,张涛心里咯噔一跳,不禁焦急地喊出声来。
坏了!涛哥问的,肯定是具体办理情况。
猛子不好回答,只有含含糊糊说:“这个嘛!这个嘛!正在联系办理之中。”
张涛这一帮兄弟,真是有趣得紧。他们对张涛,倒是敬畏得不得了,可又一个个都滑不溜秋的,有些畏缩,还有些可爱。
从他们身上,桃姐似乎都能看到张涛的影子。
当着众兄弟和涛哥女人的面,猛子大言不惭地说鬼话。
这狗东西,竟然敢对伟大的涛哥撒谎。
这行为孰能忍,孰不可忍!
旁边一众对涛哥忠心耿耿的兄弟们,被彻底惹怒了。
他们集体大爆发,直接对着话筒大喊:“涛哥,猛子撒谎!”
“喂!喂!对面怎么那么大的喊声呢?似乎是喊我的声音呢?”张涛好奇地问。
“涛哥,你耳朵怎么这样尖呢?”猛子忙把头侧到一边,用手半掩住话筒。
“我在旺客隆超市旁边打电话。超市前面的广场上,正搞产品促销活动,似乎是涛哥牌洗发水呢。”
猛子鬼话连篇往下说,“你听,他们一直在喊,涛哥牌子真好!”
“不对!我分明听到胖子的声音。”
张涛也只是觉得奇怪,就这么随意一说。他其实并没有产生多少怀疑。
猛子却因此更加紧张起来,他忙东拉西扯解释道,“涛哥啊,你这威信也实在是太高了。”
“你说胖子这些家伙,人家卖洗发水,关他们什么事呢?”
“他们一听是涛哥牌,就一个个争先恐后跑过来,大嗓门在喊,涛哥好,涛哥牌子真正好,喊得比那些促销人员还起劲。”
“涛哥,这家伙撒谎,他什么也没做,一上午都呆在汽车站泡桃姐,你的信都是刚刚才看的。”
趁猛子不注意的当儿,胖子一把抢过话筒,三下两下就把猛子的事抖落出来,把他辛辛苦苦编造的谎言,又快又恨地撕了个粉碎。
回天无术啊!这个谎,肯定是没办法圆了。留给自己的,只有等待接受涛哥排山倒海的怒火了。
猛子垂头丧气地闪到一边,把光辉的舞台,留给胖子继续去表演。
“什么?猛子还没动?”
张涛再次惊呼起来,声音里却充满了兴奋与喜悦。
“对!猛子他一上午就呆在桃姐身边。”胖子肯定地说。
他心里得瑟的想,猛子,老跟我作对,惩罚你的时候到了!
嘿嘿,这次你死定了,等着涛哥剥你的皮吧!
“他老呆在桃姐身边干什么呢?”
一听猛子这事还没行动,张涛顿时放下心,又关心自己的桃姐来。
“涛哥,这事情我还真不好意思向你开口,猛子这德行,真的有问题,大大的有问题。”
胖子鼓起三寸不烂之舌,借机大肆编排猛子的不是。
“俗话说,朋友之妻不可欺。可他连涛哥您的女人都敢打主意。”
“你没看他那畏缩的样子,流着口水,眼睛瞪得跟灯笼一样,一动不动地,老盯着人家桃姐的胸脯。”
“桃姐的胸脯大是大,可那是专属涛哥你的呀!”
此时,桃姐恰好跑到车子上有事了,胖子正好肆无忌惮地,继续落井下石。
“他这么色迷迷的,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这还是人吗?”
猛子站在一边,气得牙根痒痒的,却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他知道,自己是犯错误的人,再怎么分辨,涛哥可能也不会相信的。
张涛心知肚明,胖子这番话,至少有一半的水分。
他并没有打断胖子的话,而是耐着性子听着,还佯装感兴趣的样子,不时献上几个感叹词。
人家胖子可是冒着结罪猛子代价,巴巴地跑来讨好献殷勤。再怎么着,也得给人家一个表现机会。
如果这时打击人家积极性,泼人家的冷水,那以后,谁还会为自己当密探通风报信呢?
自己一直在玩制衡之术,玩得游刃有余,以后又怎么玩得下去呢?
很快,张涛意识到,不能再任胖子瞎编胡扯了。
他一直把桃姐看作自己的女人,这一点没错。
可你这死胖子,在大庭广众之下,瞎嚷嚷这事,那就大大不妥了。
电话按的免提键,胖子瞎说时,马田侧着耳朵,一直在专注听自己的通话。
他极可能成为自己未来的岳父啊!
如果他把这些本是捕风捉影的事,往雪儿那一说,自己与她的事还能有戏吗?
事实上,马田现在可还没把张涛当女婿看。
他听了这些话后,只是站在男人的立场,意味深长地,看着张涛点了点头,似乎是说,理解!理解!
“行了!把猛子叫过来!”张涛大声地怒喝。
“行!马上!”胖子兴奋地大声回答。
这油也倒得差不多,涛哥这怒火已经够大了。
胖子觉得,该让它往外引引,否则,别把涛哥烧坏了。
胖子心情特别的舒畅,连这鬼热的天气,似乎也凉爽了不少,这阳光也异常地灿烂。
猛子正斜拉着头,像犯人一样傻站在旁边。
“猛子,过来受死!”胖子拿着话筒对猛子喊道。
猛子愤愤地看了一眼胖子,却又无可奈何。他知道,现在不是自己收拾别人,而是等着被别人收拾的时候。
他硬着头皮,接过胖子手上的话筒。
“涛哥,您叫我啊,您交代的事,我呆会饭都不吃,马上去办!”他怯怯地说。
顿了顿,他表态道,“放心!一定办好!文物局那单位我老熟呢。”
“谁让你办呢?这个事,你暂时不要管了!”张涛没好气地说。
“什么?涛哥,您生这么大气了?”猛子哭丧着脸说。
“再怎么样,我也跟了您这么多年,总得给个将功折过、悔过自新的机会呀!”
“这事除了我办,谁还有我那样熟门熟路呢?”
“不是不要你办,而是不办了!否则,我急着找你干什么呢?”
张涛看猛子认错态度诚恳,也就没想让猛子再紧张下去。
“什么?涛哥你整这么大的动静,只为了让我不办这事吗?”
猛子一放下那一直悬着难受的心,就马上大惊小怪地惊呼起来。
“能整出多大的事呢?不就是我叫几个人去找你吗?”张涛疑惑道。
“几个人?涛哥,这汽车站都站满了,起码有一百多个。”猛子夸张道。
“警察以为是黑帮械斗,都在一旁虎视眈眈盯着呢?”
对张涛这种自己做下事来,却不认账的态度,猛子显然有些不满意。
“不可能啊!我是找你不到的情况下,才打了几个电话,怎么会来这么多人呢?”
张涛简直觉得猛子在开国际玩笑。
“那行!我让大家一起喊一声涛哥。你去估计一下,到底有多少人。反正,大家也都盼着与你说话呢!”
说完,猛子又得瑟地冲外面喊道,“兄弟们,涛哥不相信你们都在这里。大家一起喊一声,让涛哥听听!”
很快,话筒里就传来震耳欲聋的喊声。这声音,直震得马田与张涛都跳了一跳,连桌子上杯子都被震翻了。
“听到了吗?”猛子又喊。
“听到了!”
“相信吗?”
“相信!”张涛老老实实地回答。
顿了顿,他又说:“替我感谢兄弟们!”
猛子马上又回头高喊,“涛哥要我替他谢谢你们,改天他发了财进城请兄弟们喝酒。”
“你们现在都散了吧!聚在这里影响不好!”
喊完,猛子又拿起话筒问,“涛哥,你说的事是真的吗?”
“我也不知道。不过,这挖掘队我已经有了,得等他们的结果。”
张涛对猛子那肯定是不会隐瞒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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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马田投资
水东江汽车站,一百多人对着电话齐喊“涛哥”,把周围的人吓坏了,连另一端的张涛与马田也被惊得跳起来。
随后,张涛说到古墓的事,猛子当即理直气壮说道,“涛哥,那我可得去看看,这可是千年难遇的事。”
“万一真是什么巨大宝藏,我检几块秦砖汉瓦回来做纪念,你总不会小气不给吧!”
“你要来就来吧!”张涛无奈道。
猛子一向好奇心特重,又喜凑热闹。就算自己不答应,他也会自个找上门的。
“不过,你这大嘴巴,可别嚷得满城风雨。”张涛提醒说。
“帮内这些兄弟告诉一声没事吧!”
猛子的心思张涛清楚,肯定是想着多喊几个人过来好玩。
“那行!对其他人可千万不要说了。”
十指帮的兄弟,那一个个可都是过命的交情。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就是对这些人而言的。
作为帮主的张涛,肯定不会介意他们分享这喜悦,甚至是这可能的意外财富。
“那好,明天我们就过去。”
“好吃好喝的东西,你可得多准备点啊!”猛子又提要求了。
“想好吃好喝,你们自个儿带来。睡的话,那是露天。你们最好多穿件衣服过来。”
张涛知道家里情况,就实话实说,提前给猛子打预防针。
“这几天我家要搞双抢了,你们正好来帮忙。”
他们又胡扯一通以后,猛子又问,“涛哥,你的桃姐是真托付,还是假托付呢?”
“你小子什么意思?”
一听到猛子说到这话题,张涛就赶紧把话筒贴到耳边。
“涛哥,这桃姐太正点了!”猛子激动道。
“我看,与我们学校那些什么校花相比,她丝毫不逊色,而且特有成熟的女人味。”
他啧啧道,“光只看上一眼,就挠得心头痒痒的。”
张涛分外清楚地听到,猛子这色鬼,大口吞咽口水的声音,更想见到,他那畏缩的神态。
“那当然,涛哥我那是什么眼界呢?一般人能看上眼吗?”张涛得意地说道。
他一忘形,又不记得马田就在身边了。
不过,马田的心思,现在根本不在这上面。他正陷入极度的震惊之中。
一个无权无势的学生娃,凭几个电话,就可在几分钟内,随随便便调集百多人,为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忙活开。
这该要多大的面子与魄力,才可能让这些心高气傲的城里人,心甘情愿听候一个乡下穷小子使唤啊!
以后要与这小子合作,马田不得不重新审视下双方位置问题。
以前存着利用或使用他的念头,肯定要收起。平等对话与合作,也许是今后的唯一相处之道。
“涛哥,你看,你身边的美女那么多,反正也应付不过来。”猛子涎着脸说。
“这桃姐嘛,您还是就真托付给我得了。我保管帮你照顾得好好的,不用你操任何心!”
“猛子,其他人,你都可以去打主意,只要你有这本事。”
张涛毫不犹豫反对道,“唯独她,我可以告诉你,想都别想!”
“行了!不跟你瞎扯,我有事了!”说完,他就直接挂了电话。
“涛哥,我们先过去吃饭吧!其他事我们呆会再聊。”
马田神色认真道,“我可以先给你交个底,让你放心。”
“这个事以为主,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我纯粹是作为古玩爱好者参与一下。”
他碎碎念念继续往下说,“就是那挖掘队,也可以免费供你使用。反正是煤矿的,这个主,我还是可以做的。”
马田的一声“涛哥”,让张涛心里产生了无穷无尽的疑惑。
马田为什么改口叫涛哥呢?他叫我涛哥,那到我娶了他女儿,自己又该叫他什么呢?
他这样叫我,是出于尊重,还是有什么新的想法,或者是暗示什么呢?
比如说,借此提醒和阻止自己与他女儿交往与发展。
张涛怔怔地看着马田,都没听清他后面说的是什么,当然也就无从回答了。
“在神农市,看来涛哥这名字,是块很响亮的牌子。以后我也跟着叫你涛哥算了。”
马田可能也猜到张涛心里的疑惑,就笑着给了一番解释。
“那不行!谁都可以喊涛哥,您不能!"张涛无比坚决地反对道。
哼哼!想玩这小花招,没门!
我决不能让你这一声涛哥,阻止我与雪儿的关系发展。
可能觉得自己态度,有些过于激动与生硬,张涛又忙解释说:“您是我的长辈,肯定不能那样喊的!”
“您以后就喊小张吧!”
“这涛古的称呼,在我湾里喊无所谓,还透露着亲切。可在外面呢,这称呼似乎就有点俗气了。”
年纪大些差不多,长辈就还谈不上了。
可张涛这话里,那自是包含了这么一层微妙的意思。把马田直接往亲长辈身份上套。
马田倒没多想,他接口说:“那好,那我以后就托大,叫你小张吧!”
跟着,他们又聊了一些事,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越加热乎起来。
张涛觉得,该是与马田说点事的时机了。
“马矿长,我打算开发南冲水库,并从你们煤矿家属区修条路与南冲相连。”
“说说你的具体想法!”马田两眼放光,催促道。
张涛把自己心中所想的全盘托了出来。
“好!好!”马田接连说几声好。
“有眼光!这地方我经常去,是个好地方。”他赞赏道。
“要是开发出来的话,不仅最适于搞种养殖业,而且还是绝佳的旅游休闲胜地。”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眼光火热地看着张涛问:“需要投资吗?”
“我正为此发愁呢?”
张涛神色一喜,难道自己正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过来了吗?
“要不我们一起搞,怎么样呢?”
“行!怎么不行呢?”
顿了顿,张涛面显犹豫道,“不过,我村里人可都得参与。我的目的,也主要是带领他们共同致富。”
“这事情好说,他们的股份,都可整合到你的股权下。”马田认真地说。
看来,他对这事还真比较上心。
“整个山庄由你控股经营,我不插手具体事务。”
接着,马田抛出一个让张涛欣喜若狂的消息。
“前期我投资一百万元。再负责帮你把南冲至煤矿的路拉通。至于占多少股份,根据你的投资方案来定。”
“行!这事情粗不就这么说。”
这些天,自己一直为资金的事头痛欲裂。想不到,这事被马田三言两语就给解决了。
张涛兴奋异常地说道,“等事情有了结果,我把开发方案弄好,马上就与你联系。”
“雪儿,饭好了吗?”说话间,他们已到马田屋子楼下,马田仰头冲楼上喊道。
“好了!就等着你们呢!”
一个甜甜脆脆的声音,从楼上一扇打开的窗户飘下来。
“雪儿,看看谁来了?”马田神秘兮兮道。
他一进屋,就故意把张涛挡在身后。
“谁呢?我正为此纳闷呢!”雪儿迷惑不解道,“您在电话里,那么郑重其事,左招呼右招呼地,一定要把生活搞好!”
雪儿正在餐桌边摆碗筷,她好奇地探头往门边看。
马田闪开身子。
一个让雪儿梦绕魂牵,高高大大、气质卓然的男孩,出现在她的眼帘。
“涛哥!”雪儿惊呼起来。
这一声惊呼,不仅饱含无尽的思念与倾慕,也有着浓浓的甜蜜与喜悦。
也只有那些阔别已久、相爱至深的恋人乍逢时,似乎才会发出这样的呼喊。
随着雪儿的惊呼,她的双手张开,整个身子有一个前倾的动作,分明是想冲过来与张涛拥抱。
不过,她很快意识到这举动不妥,马上顿住身形,脸上落上一片红云。
接着,她飞快地在自己身上扫了一眼,脸上顿时闪过微不可察的懊恼神色。
然后,她失魂落魄地,掩面往卧室里冲去。
雪儿可能才起床不久,只是简单地梳洗一下。
别说化妆,就是穿着,也只是普普通通在家里才穿的衣服。
她根本就没有想到,来的客人是张涛,自己的救命恩人,让自己心动的男人。
显然,她为自己糟糕的打扮感到懊悔,现在到卧室里打扮去了。
雪儿一向文静。张涛的出现,让她如此失态。
这充分验证了,娜娜刚才所说的那番话不是瞎捏的。而且,雪儿这丫头,对张涛真的是上心了。
他就雪儿这一个孩子。她妈走得早,雪儿完全是他拉扯大的。
对自己的女儿,他还是心中有数的。懂事的女儿,对爱情与婚姻看得比较认真,不会凭冲动去做什么事,更不会乱来的。
也因为如此,他对女儿个人的,特别是感情上的事很少干涉,由她自己去辨别和选择。
再说,雪儿的年龄,现在也差不多是可以找对象的时候了。
马田会怎么看待女儿与张涛的事呢?敬请关注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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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马家做客
马田家,张涛的意外出现,给雪儿带来了巨大惊喜。
雪儿的表现,让马田不无落寞地想到,这个家可能留不住女儿,她的心飞到眼前这小子身上去了。
不过,对他们的事,马田倒也不会反对,决定静观他们的交往。
通过这两次与张涛的接触与了解,他对这小子也颇为满意。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与判断,张涛虽然是乡下人,现在又是个穷光蛋,但以后肯定会有一番前程的。
如果自己再用心指点一下的话,他的前程应该会更为远大的。
唯一让马田忧虑的是,这家伙貌似女人缘特别好。昨天看到的王乡长,分明就是一个。
他会不会感情不专一,是个花花公子呢?女儿会不会因此而吃亏呢?
再说,她与娜娜关系以后怎么处理呢?
据他上午在医院观察,娜娜似乎也喜欢上张涛了。
转而,马田又为自己这些想法好笑起来。
这都是他们年轻人的事,自己管那么多干什么呢?
他们公平竞争,自由恋爱,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只要他们过得开心幸福就行。
不一会,一个腰系围裙、面貌和善的中年妇女,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她朝张涛热情地点了点头,就对马田说:“老马,是先喝茶,还是现在就上莱呢?”
“再等等吧,娜娜也会过来吃饭!”
顿了顿,马田又说:“张嫂,先倒两杯茶过来吧!”
张嫂向张涛点头时,他正想着如何与她打招呼。
看她的样子,分明与马田与雪儿差别甚大。
无论是气质,还是穿着打扮,也显然与这个家庭有些格格不入,似乎与家庭主妇身份不匹配。
可她亲昵地喊着老马这事,又让张涛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犹豫与迷惑。
现在,听马田这么一称呼,张涛顿时知道,这张嫂应该是马田家的保姆。
紧接着,张涛又有了新的疑惑,屋里的女主人呢?
如果她在家的话,这时候该早出场了。
“来!贵客,先喝杯茶!”张嫂热情道,把杯子往张涛手上递过来。
“谢谢!张嫂,我也姓张,您叫我小张就行。”张涛忙收起心里的疑惑,直了直身,客气地说道。
“小张,我在这家里干七八年。老马很少带客人到家里吃饭。这么郑重招待一个客人,更是从来没有过。”
“看来,你一定是他不一般的贵客了!”
张嫂这听似唠叨的话,实则也为主人争了不少面子。
“张嫂,我可告诉你,这是雪儿的救命恩人,还是上次帮我抢回包的英雄,我能不郑重吗?”马田激动道。
“我中午好几个应酬都推了,全心全意来陪我全家的大恩人大英雄!”
“哇!你就是涛哥啊!这两天雪儿老念叨这个名字,把我耳朵都念出茧了。”
张嫂搓着手不安地站着,眼光更是火热火热的盯着张涛。
这么些年来,这个家里从来没有这么热闹与有生机,连一向一本正经的老马,也快活得像孩子一样。
可想而知,这小伙子,在这父女俩心里分量。
她再联想到雪儿讲起涛哥那种表情,那分明不是喜欢上这小伙子了吗?
也许不要多久,这个什么涛哥,就会成为这屋里的另一个主人。
“张姨,你怎么乱说呢?”雪儿嗔怪地说。
雪儿换好衣服,又化了点淡妆,从卧室里走出来。
一袭白色的连衣裙,包裹着她凹凸有致的修长身子。
她这张脸,实在美得令人窒息,令人不敢逼视。弯弯的眉,大大的眼睛。
尤其是嘴唇,玲珑而丰满,就像是个熟透的水蜜桃。无论谁看见,都忍不住想咬一口的。
好一个俊俏的美人儿,张涛暗自赞叹道。
“好了,我不说了,先去忙活,你父女俩陪客人聊。”张嫂边说边往厨房走去。
“小张,中午我俩好好喝几杯。英雄没有不喝酒的。我看你喝酒应该也不赖。”
“我可收了两瓶好酒,北京军区当首长的一个战友送的。特供茅台,专供首长喝的。”马田洋洋得意道。
“这两瓶酒,我收好些年了,一直舍不得喝。”
“你坐会,我到里屋拿去。”马田边说边站了起来。
“老马,不要这么客气。”
“我虽说能喝一点,也只是有点酒量,不会品酒。这么好的酒让我喝,那是糟蹋酒了。”
听马田把这酒说得如此贵重,张涛也跟着站起来劝阻。
“不如来点啤酒,这大热天喝着还舒服些。”
马田把张涛按到沙发上坐好,无比真诚道,“小张,这酒再贵重,它有情重有命重吗?你不喝我还留给谁喝呢?谁还能比你更尊贵更重要吗?”
“我下午也不上班了。中午就陪你好好喝着。喝完我们再整点啤酒漱口。”说完他就往里屋拿酒去了。
马田这番说辞,这浓浓的热情,让张涛真的感动得不得了。
他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当英雄换来的。
看来,这当英雄,也还是件不错的事。
要面子有面子,要实惠似乎也有实惠。现在不有饭吃有酒喝吗?
要美女还有美女,这娜娜与雪儿,不就是吗?
这样一想,张涛就更坚定了决心与信心,这一辈子,誓把英雄当到底。
“涛哥,你今天到矿上干什么呢?”
雪儿正低着头,熟练地削着一个苹果。
这苹果显然是为英雄所削。
爱情进行曲中,献芳心之前,往往得先献几只苹果的。
“我特意来看你的!”
一种天生哄女孩子开心的本能,让张涛想也没想,就说出这么句话来。
看着雪儿那纤纤玉手和饱满的起伏的胸脯,张涛更有些心驰神晃。
“切,那天你头也不回就走了。”她轻哼一声道,“现在回来看我,你骗谁去!”
虽然雪儿不相信张涛的话,但她心里仍然感到一丝甜美。
“那天我是急着赶回去有事。”张涛解释道。
“再说,我救了你们,还老呆在那里,也怕让你们心生误会,以为我想图什么回报。”
说着说着,他的话有点走偏,神态还有些忘乎所以来。
“你对我还不太了解的。我这个人嘛,英雄的事可爱做了,平时也做了不少,但我从来不留名、不求回报的。”
雪儿痴痴地看着张涛,连手上削苹果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也不知道,她是为张涛的高尚品德感动,还是为他的大言不惭、自吹自擂惊讶。
张涛看到自己这番话,似乎有些效果,既树立了自己崇高的英雄形象,又忽悠了雪儿的芳心。
他毅然决定,乘胜追击,将忽悠进行到底。
“不过,那天我往回赶时,也一直挺后悔,怎么就不问问你住哪里呢?那以后怎么联系你呢?”
“这事让我肠子都悔青了,悔得都吃不下饭。当晚,你的影子老在我眼前晃啊晃的,晃得我一个晚上没睡觉。”
“于是,我今天一早就跑过来找你。”
“当然,我也只想着来碰碰运气。磨田那么大,又不知你住哪里,向哪找呢?”
“再说,像你这样的美女,一般也不会出来闲逛晒太阳的。”
“可不!我的运气还算不错,碰上你爸了。再一查,上次我救的,居然是他女儿。”
“缘分呀!我这个人向来是不太相信这东西的。可这事也太巧了吧!都让我有些眼花缭乱、难以接受了。”
“我过去做了那么多的好事,也没有碰上这么巧的事。在两天之内,把好事做到一对父女头上来。”
“现在我都有些不得不相信,这世上还真可能有缘分这事了。”
“于是,在你父亲盛情相邀下,冲着这缘分二字,我也就不客气来你家了。”
张涛滔滔不绝、口若悬河说了一大通。
雪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张涛,静静地听着。
她仿佛一位温柔的,百依百顺的小妻子,在听从远方凯旋的丈夫,不停地唠叨着他的英雄事迹。
待张涛停下话,她貌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你这衣服是哪里的呢?”
“它似乎是我们磨田矿的呢。而且,似乎还是娜娜她爸的球衣呢。”
“这个嘛…这个嘛…”张涛一时语结,不知如何往下说。
谎言被戳穿,张涛如何应对,敬请关注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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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争风吃醋
马田家,面对美女雪儿,张涛顿失免疫力,开启泡妞模式,不住胡吹乱胖。
雪儿轻飘飘的一句问话,张涛顿时意识到,自己话语里,竟不知不觉漏洞百出。
该怎么办呢?娜娜是雪儿闺蜜,而且呆会就会过来,根本让他自圆其说的机会都没有。
虽说大家都知道,生活中少不了这种轻松的调侃。说话的是玩笑着说,听话的也是半真半假的听,不会真当回事。
可谎言被当面戳穿,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是以,张涛心里那真是又尴尬又紧张。
说实在的,这谎还真不是张涛存心要撒的,而是话赶话赶出来的。
最开始时,他也只是那么随意一说,权当打趣玩儿,逗逗美女,活跃了下气氛。
谁知道呢,这嘴一张开,美女那扑闪扑闪的眼光,就像把他神智给勾住似的。
他压根收不住口,自顾叽哩呱啦,信口开河的一通乱说。
不过,英雄就是英雄,不仅心理素质一流,这脸皮也比常人要厚那么一两分。
很快,张涛就从尴尬中走出来,立马恢复平静。刚才那番侃侃而谈,就仿佛不是他说的一样。
而且,他还神色平静地,又把自己为什么来煤矿、怎么碰见娜娜和马田的事,简简单单、认认真真地讲了一遍。
雪儿惊讶地看着张涛,心里也起了很复杂的变化。
按说,她生活的圈子里,都是一些比较正经、循规蹈矩的人。
她不喜欢油腔滑调、轻浮的人,更讨厌那些张嘴粗话、满口谎言的。
可张涛这表现,似乎并没有让她反感,反而让她产生浓厚的好奇心,以及一种从未有过的,让芳心跳动异常的欣喜。
这难道就是英雄的魄力所致吗?
或者如有句话所说,情人眼里出西施。
她心里那潜生暗长的情愫,掩盖了情郎身上的缺点,甚至还当成美了吗?
张涛所讲的事情里,还有一点让她最为困惑,甚至是相当恼怒。
那天从水库回来,在娜娜的再三追问下,她已经隐隐透露了自己的心思。
现在,张涛来了,娜娜为什么不及时通知她呢?莫非娜娜还有什么想法吗?
这想法让她感觉到一丝危机,跟着就是紧张。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些郁闷。
自己与娜娜这么好的朋友,为一个才刚出现,并不是很了解的男孩,难道就心生怨嫌,甚至是反目为仇吗?
她凝神苦想一会,又瞥一眼正往下侃侃而谈的张涛,很快就有了决定。
她咬咬嘴唇,粉拳紧握,脸上闪过坚毅的神色。
“娜娜这死妹子怎么还不来呢?”
马田嘴里嘟嚷着,提着两瓶酒从里面走出来。
他其实在里屋抽了一支烟,故意留下点空间,让两个年轻人独处。
如果他们能碰出火花,他倒也乐观其成。作为当父亲的人来说,也算是完成人生之中的一件大事。
“马叔,我没来迟吧!”
人未到声先至,娜娜还在门外,就喊起来。
随着“吱呀”一声门响,又一个俏丽的女孩,脸色绯红、气喘吁吁撞了进来。
“娜娜,你这丫头,原指着你早点过来帮忙,谁知道你硬是拖到这时候,刚好洗手吃饭!”马田佯装生气地说。
顿了顿,他接着又问,“你爸呢?”
娜娜根本就没有搭理马田的话,她一进屋,那眼光与注意力就全在张涛身上。
雪儿与张涛并肩坐在沙发上,相谈正欢,似乎是小两口一样亲密。
这情形落在娜娜眼里,她心里像打翻五味瓶一样不是味儿。
“雪儿,你手上老拿个苹果干什么呢?”
马田问娜娜的话她不回,或者是根本听都没听进去,这里她却没话找话说。
马田苦笑着,摇头叹息一声。
一场爱情争夺战就要打响,不平静的日子即将来临。
他心里只能默默祈望,她们竞争归竞争,可千万别伤和气啊!
雪儿哦了一声,低头一看,才发现手上苹果至今才削一半,削过的那一面都已变色了。
你看,一个女孩一旦动心,那是多么痴迷。
张涛的谎话连篇,她听得那样认真,手里削苹果的事,倒又忘得一干二净。
雪儿羞涩地笑了笑,就把这个一边黑一边绿的苹果,往垃圾桶里扔去。
张涛眼疾手快,一把将苹果捞在手里,然后直接放到嘴里吃起来。
雪儿与娜娜都看着张涛,惊讶得张大嘴巴。
张涛毫不在乎两个美女的反应,三口两口,就把这只苹果消灭,似乎连核都嚼烂了。
“你…你怎么连苹果核也吃了呢?”好半天,雪儿才指着张涛,结结巴巴说道。
张涛有苦难言。自己吃得太快,一不小心,就把核全给吃了。
他喉咙与肚子里,正为这几颗核难受着呢。他本来还想躲到一边,看能不能把核呕出来。
现在,雪儿这么一问,他又觉得,初次上门做客,可不能留下粗鲁、饥不择食的坏印象。
于是乎,他就临机一动,嘴里的鬼话跟着就冒了出来。
“人体什么最重要呢?那自然是心脏了。”
“这核呢,也是果的心脏。”张涛一副博学多才的样子,卖弄道。
“虽然味道是不怎么样,苦是苦了点,可营养全在核里,懂吗?”
这样的鬼话,哄哄幼稚、单纯的小女孩,其效果似乎还不错。
“难怪你身体这么结实,原来是吃核吃出来的。”雪儿恍然大悟道。
“也可以这么说。比如说那些西瓜籽、黄瓜籽、香瓜籽什么的,别人都要掏干净吃。”张涛牛皮烘烘道。
“而我呢,那是从来舍不得浪费一粒,全都干干净净吃掉。”
两位国色天香的大美女,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一动不动地盯着张涛。
他立马犯起迷糊,又开始收不住嘴了。
对张涛的话,娜娜可有些半信半疑。
她心想,那些西瓜籽、黄瓜籽、香瓜籽什么的,谁都偶尔会吃上一些。
可还有那么多又粗又硬的果核,他也吃吗?他能吃得下吗?
从医学角度分析与判断,娜娜觉得张涛话里有水分,也许是在忽悠人。
“那柑橘籽、桃子核你应该也经常吃吧!这些核似乎大些、硬些,营养应该更丰富的。”
说这话当儿,娜娜的眼光落在摆在茶几上的柑橘与桃子上面,嘴角挂着一丝狡黠的笑容。
张涛心里不由一紧。若是美女要他表演吃桃子核,那他可就丢丑了。
他只有赶紧刹车,克制自己继续往下吹的冲动,把话题往另一方面扯去。
“这个嘛!果核还是不能当饭吃,只能偶尔吃吃。这人体器官有它的弱点,太硬太粗的东西嚼不动,也难以消化。”
万般艰难之中,张涛终于把事情又扯圆转了。
“来,小张,过来吃饭了!”马田在餐桌边喊道。
他把主位让给张涛,自己准备紧挨张涛,坐陪客位置上。
“马叔,你让让,我来帮涛哥打汤!”娜娜毫不客气地说道。
她飞快闪过来,插在张涛与马田中间,把马田挤到一边。
马田知道娜娜心思,无奈地笑了笑。
这丫头,还喧宾夺主了。为了讨好情人,连起码的礼貌也不要了。
以后,可得好好教训她一下。
马田也不好计较这些,就想着坐到张涛另一边去。
可他抬眼一看,自己的女儿,早端坐在那里。
没抢到给涛哥打汤的机会,雪儿正满脸懊恼神色呢。
这下,马田心里可够郁闷了,自己还是这屋里的家主么?
主位是自己主动让出来的,他没话说。可现在是主陪坐不上,连次陪都没份了。
平时吃什么饭,娜娜也在时,他居中而坐,像太上皇似的。
她们是一左一右陪着,左边一句爸你吃这个,右边一句叔你吃那个。
涛哥一来,就把他太上皇的位置给夺走了。她们围着涛哥转。他这个主人,倒似乎成这屋里多余的人了。
不过,郁闷归郁闷,脸上还是不能流露出来,不能在客人面前失了风度。
马田笑着说:“你们两个可得客人陪好啊!”
说完,他只好孤零零地,坐到张涛的对面。
“放心吧!马叔,你只管喝酒,什么倒酒、夹菜、添饭的事,都不要你管。”
娜娜巴拉巴拉着,一副巴不得马田早点走开的样子。
两个女人一台戏,后续如何发展呢?敬请关注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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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马田家,招待英雄张涛的盛宴已经开始,两个美女的暗斗也悄然进行中。
雪儿与娜娜一左一右陪侍张涛。马田形影孤单独坐,便想着邀一个人来作伴。
“娜娜,你爸怎么不来呢?”
“他呀,我来之前都没有看到他的影子,也不知道他跑哪里去了。”娜娜心不在焉地回话道。
事实上,马田一离开,她爸就来了。
她故意不跟爸说来马田家吃饭的事,就是希望自己在这里说话随便点。
“莫非你这么迟才来,是呆在医院代你爸当院长吗?”马田打趣着说。
“还不是吴京、田亮两个人,老死皮赖脸呆在那里。”娜娜生气道。
“他们还说要来你家混饭吃,弄得我也不好走。”
“来!小张,喝酒!”喝完汤,马田端起酒杯站了起来。
“雪儿,娜娜,这第一杯酒,你们也端小酒杯,一起来敬下你们的英雄。”
马田看着张涛,热情、爽朗地说:“我们先喝三杯,既算相识,也算欢迎之酒!”
说完,他与张涛酒杯一碰,仰头一口把酒干了。
这是一个小茶杯,满杯酒大概有一两。
对张涛来说,这点酒,那自然不在话下。他也仰头一口,把酒干了。
“好!痛快!酒品如人品。”马田夸赞道。
“小张,看你喝酒的样子,就知道你是豪爽之人!”
马田嘴巴砸巴了一下,神色骄傲地问道,“这酒味道怎么样呢?”
张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一口就往肚里倒了,根本没过嘴巴!”
马田顿时明白,张涛只是有酒量,能够喝酒,却不懂品酒。
对此,他也是能理解的,人家一个乡下孩子,又一直在读书,饭都吃不饱,又哪喝得上酒呢?自然也就不懂品酒了。
于是,他也没有就此事再往下说。
“来!喝第二杯!”马田举杯喊道。
喝完他放下杯,就奇怪地问:“雪儿,你怎么也把酒喝了呢?”
“你们都喝了,我怎么好意思不喝呢?”雪儿气鼓鼓地说。
马田往桌上一看,顿时知道,雪儿是因为娜娜把酒喝完了才跟着来的。
这傻丫头!娜娜酒量比你大得多,你比得过吗?
三杯喝完,马田再次盛情举杯。
“小张,我们再来三杯酒,算是感谢之酒。”
“这三杯你可以随意,我代雪儿和全家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看来,马田不仅是懂礼之人,这酒文化也是一套一套的。
马田自酙自饮,一气呵成,连喝三杯酒,然后面不改色地坐下来。
他这么做,既有展示自己豪迈和热情待客之意,也有考验张涛酒量之心。
自己在武功和胆量上甘拜下风。可酒量上,他还真没服过谁,想试试张涛究竟有几斤几两。
若是能在这上面打败英雄,自己多少也能说说大话,挽回些颜面。
张涛并不知道马田心思,可区区三杯酒能让英雄退缩吗?
他当即从桌子上拖过一个高脚红酒杯,抓起酒瓶,连倒三茶杯酒进去,再一口喝完。
酒逢知己千杯少。马田红光满面,兴奋地连说好。
“小张,接下来我们再喝合作之酒,”
马田心有不服,有意在酒量上一较高下。
“你说,怎么喝呢?”他征询道。
“听您的,老马,您是长辈!”张涛谦虚地说。
张涛这话,又是长辈,又是老马。听起来真有些不伦不类。
不过,酒桌上的人,酒杯一端,口无遮拦,很少有人介意什么称呼的事的。
“我爸可是有一斤的酒量啊!”雪儿好心提醒道。在桌底下,她还特意用脚碰了碰张涛。
这话里意思很明确,如果你没有一斤的酒量,就别逞英雄。这酒喝醉了,可伤身体的。
“哎呀!这英雄的魄力就是大,连女儿胳膊都往外拐了。”
马田微微有点醉意,开起女儿的玩笑来。
“爸,我不是想让你们都少喝些吗?先吃些菜,垫肚再喝!”说完,她给她爸碗里也夹了一块鱼。
从开席到现在,雪儿与娜娜一直争着给张涛夹菜。
张涛碗里的菜堆得满满当当,而马田碗里则始终是空空如也。
现在,女儿终于记起自己的老爸,碗里总算是落下一块孤零零的鱼块。
这厚此薄彼的做法,的确有点过了,也难怪马田要打趣女儿。
“要么我们喝一组,来六杯,搞个六六大顺,为我们的合作讨个好彩头。”
在喝酒上打败张涛,折折他的威风。马田这念头越来越强烈。
他不容张涛反对,直接拖过红酒杯,准备把六小杯酒倒入一个杯里喝。
“行!就按您说的办!”张涛爽快地回复道。他边说也边往红酒杯里倒酒。
“马叔,你们合作什么呢?”
刚开始,听马田提到合作之酒,娜娜以为是马田说着玩的。
马田第二次又说到此事,娜娜不由产生了浓浓的好奇心。
与娜娜一样,雪儿也满脸疑惑地看着他爸。
“你们吃饭,别关心大人的事!”马田专注地倒着酒,头也不抬回答说。
“涛哥与我们不一样大吗?”娜娜不服气地嘀咕着。
“涛哥那是英雄,能力强,能够做大人的事。”
马田毫不客气地打击道,“你们能吗?”
马田说完也不理她们,端起酒杯对张涛说:“来!小张,我们喝酒!”
“行!老马,我敬你!”
张涛端起满满的一大杯酒,仰头一囗,就倒入嘴里。这神态,就像喝白开水一样轻松。
喝完后,他用手往嘴巴上一抹,旁若无人的坐下。
张涛这酒喝得,让屋里空气瞬间凝固,桌子上其他三人更是惊呆了。
知道这一满杯酒多少分量吗?那可是足足有六两多重啊!那可是52度的正宗烈酒不是水啊!
有这样喝的吗?这得要多大的酒量与气魄啊!
酒席才开始,就一斤多酒下肚。这后面还要不要继续呢?
马田原想着这一大杯酒分三口喝,可他话还没出口,张涛就把酒干了。
自己能不喝吗?这可不是我马田的个性。
酒品如人品。就算是喝到趴桌子底下去,那也得喝的。
马田不顾雪儿劝阻,硬着头皮把酒也喝了。
马田兴趣好呢,大概有一斤多的酒量。还必须是细斟浅饮的边吃边喝,像张涛这种牛饮,那就有些受不了了。
马田提出一组一组的喝酒,其实是酒场上惯用的招数。
先声夺人,在气势上压倒、吓退对方,让对方不敢应战。
主动权掌控到手里,自己后面就可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了。
他有一斤多的酒量,在圈子里算是能喝的人。
他暗自分析,你张涛武功高,就不一定酒量好。
再说,你这样的贫寒家庭,平时也没有个练酒的机会。
你的酒量再好,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可现在,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张涛不仅毫无怯色地接招,而且其酒量与自己相比,毫不逊色,甚至还可能远超自己。
这真是吓人不着反被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一大杯下肚,马田有些头晕,更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
他只有拼命克制,再也不敢贸然挑战。
可客人的酒,还没喝好呀!这岂能是我马田的待客之道呢?
他眼珠子一转,马上想到,身边还有一名战将没派上用场。
娜娜平时总想掺和他与她爸的拼酒。他们一直没给她个机会。
现在,不是可以让她表现一下吗?
于是,他便悄悄地向娜娜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该你上了,傻丫头,可不能落了磨田人的脸面。
看到张涛如此能喝,娜娜也早起了好胜之心,想试试英雄的酒量究竟有多大。
得了马田的示意,娜娜当即心领神会,准备下场与英雄PK。
她端起酒杯,笑吟吟地看着张涛,“涛哥,我敬你一杯吧!”
张涛狐疑地盯着娜娜,没有举杯,也没有啃声。
他心想,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掺和男人喝酒干嘛呢?
老子喝赢了,胜之不武;喝输了,又徒增笑话。
呆一会,见张涛与娜娜还没动静,马田顿时知道是怎么回事。
“小张,你是男人,又是英雄,就照顾一下娜娜。你用茶杯,娜娜就用那小杯算了。”马田善解人意道。
酒量比拼,结果如何呢?敬请关注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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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发起攻击
老马家,酒量比拼激烈进行中。马田自知不敌张涛,便暗暗唆使娜娜出战。
马田貌似公允,实则是心怀鬼胎,建议张涛以大杯PK娜娜小杯。
张涛轻皱眉头,露出惧色。
“怎么啦!英雄不敢与小女孩过招?”马田出言打击。
“行!就按老马说的办。”张涛挺了挺胸,马上恢复英雄本色。
他心知肚明,酒坛上,深藏不露的女英雄很多。
也许娜娜就是其中一个。
可于他而言,打败娜娜,那是毫无难度。
他要考虑的,是如何打败她,让她输得心服口服,并大展自己英雄风范儿。
马田这句话恰好为他解决这个困难。
再展开多想想,他如果主动拿茶杯,与娜娜小杯喝,别人可能会说他犯傻,或者是想酒喝,或者是认定自己酒量奇大,不敢与自己迎战。
而现在有马田这么一说,他佯装不胜酒力后,再爽快地答应,就可能杜绝他们的猜忌,反可更彰显得自己男人风度。
简单喝杯酒,居然被张涛想得这么复杂。
这充分说明,张涛这英雄,内心有腹黑的一面。
每人三杯酒,雪儿早已倒好。
看张涛神采奕奕的样子,雪儿没有劝阻。
相反,女人的妒忌,让她巴不得张涛与娜娜发生战争。
灌醉娜娜,让她出丑,这是雪儿此刻的真实想法。
不过,在倒酒时,她还是耍了个小花招。
给张涛三杯酒,都留了点余地,没有完全倒满。
其他人看在眼里,也不好当面点破。
张涛心生感激,便在桌下用脚暧昧触碰,以示答谢之意。
“涛哥,这三杯酒,我也是三层意思:敬英雄!敬涛哥!为我们的相识!”
娜娜说完,没有丝毫犹豫和畏惧,依次把三杯酒端起喝了。
喝酒时,她头后仰,秀发随即飘扬。嘴微张,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高耸的胸脯,也急剧地颤抖一下。
那动作,真是如行云流水;那神态,更是潇洒、妩媚极了!
张涛呆滞一下,也赶紧把酒喝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
“娜娜,我也敬你一杯吧!”张涛喊道。
“你敬我干什么呢?”娜娜奇怪地说。
“谢谢你呀!你看这衣服!”
张涛扯了扯身上的背心,意味深长地扫了娜娜一眼。
他与娜娜碰杯时,双方眼光也不自觉地碰到一起,似乎还产生了一丝火花。
“涛哥,那我可要真正谢谢你了!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
张涛与娜娜眉来眼去的样子,让雪儿很不高兴。
她不甘示弱地端起酒杯,准备敬酒。
“雪儿,涛哥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再怎么着,也至少得敬三杯的。”
娜娜立即在一旁掀风点火。
她的心思与雪儿一样,也想着自己的情敌喝醉出丑。
“三杯就三杯!”雪儿嘟着嘴不服气地说。
张涛疑惑看着雪儿,眼光里满是关心之情。
你这傻瓜不能喝,就别逞强了。这白酒喝醉了,可挺难受的。
雪儿醋意上涌、情迷心窍,根本不理会张涛的关心。
娜娜才把酒倒完,她就猛女般,把三杯酒全喝了。
她喝酒的样子,可比娜娜难看多了。轻皱眉头,满脸苦相。
这哪里是喝酒,更像是喝苦药,甚至是毒药。她只差没有用手,捏住自己的小鼻子了。
喝完后,雪儿不忘示威似的,看了娜娜一眼。
刚才张涛回敬了娜娜一杯。又看到喝完酒的雪儿,似乎没什么事一样。
出于一视同仁的考虑,他说道,“雪儿,我也敬你一杯吧!这杯酒你随意。”
他特意加了个后置条件,以示对雪儿的格外照顾。
“有理由吗?”雪儿眼光迷离,醉态可掬。
为爱痴迷的女孩,都有点脑残,居然问出娜娜一模一样的问题。
“为缘分吧!你懂的!”张涛迎上雪儿的目光回答道。
“你懂的”三个字,他说得特别重,显得尤为意味深长。
雪儿一副我懂的样子,二话不说把酒端起来喝了。
“涛哥,我再跟你喝!”娜娜站起来,满脸不高兴地喊道。
此刻,马田正坐在一边,幸灾乐祸地观风望战。
张涛没有理娜娜,直接找上自己的真正对手,开始发起挑战。
“老马,来!我也借花献佛,三杯一组,回敬你一下!”
“这第一嘛,感谢盛情款待,我先干为敬!”
说完,张涛把早倒好的三杯酒一口干了。
“这第二嘛,感谢上午你在医院的仗义之举!我喝完,你随意!”
又三杯酒倒到肚里,张涛除了脸色有点红外,看不出有任何酒醉的样子。
可马田硬挺着,喝完头三杯坐下后,连头似乎都有些挺不直了。
第二组酒,马田还端在手里,犹豫着是直接服输,还是拼命。
张涛又举起了第三组酒,“老马,为我们以后的友情干杯!”
张涛这话刺激得马田心里哇哇直叫。
这酒能不喝吗?宁愿伤身体,也不能伤感情的。
马田酒经沙场,酒文化深厚无比。他岂能做出不义无情之事呢?
他硬挺着脖子,又把杯中酒喝了。这痛苦样子,与他女儿的可有得一比。
三组酒喝完,马田彻底头大了,说话也结结巴巴,那酒兴却完全被勾了起来。
他明知不是张涛对手。可酒林中人,酒一上头,谁会服输呢?
只要自己还没趴下,还有一点意识,人坐得稳,手拿得起酒杯,那就要不甘示弱地与对方继续硬拼。
火拼的结果,当然是马田趴在桌上,要么突然爆发出一阵干呕,要么就流着口水,吭嗤吭嗤地喘着粗气。
张涛也已酒意上涌,可与他们三个人比拼,那是有着无比信心的。
无论他们怎么出招,他是见招拆招,再辅以反戈一击,分分钟就可以把他们搞得落花流水,兵如山倒。
这不!他们的主力战将马田,基本上算是战场上阵亡人士。
张涛鄙夷地看了一眼,连头也抬不起来的马田。
真是的,就这点酒量,也敢与我涛哥拼酒,那不是找罪吗?
张嫂不愿上桌吃饭,但她一直在一边伺候着。
张涛的酒量让她震惊,雪儿与娜娜的争风吃醋让她好笑,马田的酒醉让她心疼。
她几次劝大家少喝一点,除了张涛对她报以感激的一笑外,其他人那是理都不理她。
她好心要扶马田去休息,他反把人家粗暴地推开,嘴里吐着谁也听不懂的语句。
无可奈何之下,她给他们每人泡一杯醒酒茶,准备几条湿毛巾。
然后,她索性坐到客厅里,眼不见心不烦,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期间,娜娜和雪儿,又硬逼着张涛与她们喝了几杯。
也不知道她们是真醉,还是假醉,是酒醉还是情醉。
反正是,这几杯酒喝完,她们就一左一右,先后把头靠到了张涛肩上。
那缕缕少女芬芳,从她们身上弥散,从口腔、鼻孔钻入,直达肺腑。
那销魂荡魄的酒醉呢喃,声声入耳,搅得心湖碧波荡漾。
尤其是,她们胸脯那起伏的坚挺,不断在身上触碰与摩挲,让张涛心里大呼过瘾,直想再狂饮三百杯,把两美揽入怀里好好受用。
马田已醉成烂泥。可坐在客厅里的张嫂,却始终虎视眈眈地盯着张涛的一举一动。
他只好克制自己的欲念,双手抱怀,正襟危坐,装一副无辜受侵犯的样子。
此情此景,酒不醉人人自醉,张涛陶醉其中,乐不思蜀。
“吱呀!”一声门开了,吴京与田亮出现在门口。
“张嫂,雪儿呢?”吴京探头问道。
张嫂没有回话,神色有些犹豫与不悦,仿佛不是很欢迎他们似的。
她显然知道,他们正紧追着雪儿与娜娜。若是让他们看到屋里的情况,肯定又会有一场好戏上演。
不过,想到自己的保姆身份,她也不好撒谎,或者是堵住门,不让人家进。
于是,她只好朝餐厅噜了噜嘴,然后又装模作样地大喊道,“雪儿,吴京来找你了!”
屋里几个人陡然惊醒。雪儿与娜娜,忙羞涩地把身子坐正。
对门而坐的马田,醉眼蒙眬地睁眼一看,原来是矿上的两个小子。
他马上来精神,似乎酒都醒了。
他挺直腰,桌子一拍,大声喊道,“你们这两个兔崽子,怎么才来呢?”
“快点过来,陪我的客人喝酒!”
吴京与田亮同时一怔,有点发懵。
谁喊我们呢?到雪儿家陪客,谁不愿意来呢?
哪怕是天天陪,我们也愿意来。
跟着,他们又产生一个疑惑,莫非马叔招呼娜娜了,娜娜故意不告诉他们吗?
他们进门第一眼,就看到娜娜与雪儿,一左一右,夹着一个男人而坐。
这男人似乎是娜娜爸资院长,因为他穿着磨田煤矿篮球队的六号球衣。
好多人都知道六号是资院长的,他是矿上中年篮球队的主力中锋。
不过,看背影又不太蛮像,资院长似乎没这么年轻。
情敌出现,张涛如何应对呢?敬请关注下文!
更新于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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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瓶吹啤酒
老马家,张涛凭其雄厚实力,以一敌三,将对手逐一放倒。
两美一左一右斜靠在他肩上。他微闭眼睛,陶醉在温柔之乡。
他的情敌意外出现。
“涛哥!”吴京与田亮都惊呼起来。
惊呼声里有欢喜,更有瞬间涌起的,由死而生的失落、痛苦与愤怒。
张涛是吴京的救命恩人不假。可这夺妻之恨,那是远甚救命的感激啊!
是以,他的惊呼里,并没有多少欢喜,而是直接熊熊燃烧着的痛苦与愤怒。
连心胸宽阔些的田亮也不例外。
娜娜故意不告诉他们张涛来的消息,自己却偷偷跑过来,还紧挨张涛而坐,她爸的球衣也在张涛身上穿着。
这一切,不明摆着她的心思,在张涛身上了吗?这能不让一直苦追着娜娜的田亮妒忌吗?
“快!你们俩还傻站着干什么呢?”马田吼道,“快敬酒!”
在磨田地盘上,还是自己家里,在引以为傲的长项上,自己被喝趴下,醉得一塌糊涂。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打脸,还是打得啪啪作响的那种。
马田会甘心吗?当然不会!
吴京与田亮这两小子,他并不是很喜欢。可再不喜欢,他们也是磨田人。
关键时刻,得把他们推上去,为磨田挣个脸面回来。
“特别是吴京,你这小子,人家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还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马田开始点兵点将,发号施令。
“你先来,一组三杯,一组一组的敬!”
桌上两个两斤装的酒瓶,只有一个,还剩下不到半瓶酒。
屋里这几个人东倒西歪,应该都己喝得差不多。
吴京心下窃喜,顿时涌起了痛打落水狗,把情敌在酒场上狠踩到底的念头。
于是,马田的话一落音,吴京二话不说,立即抓过酒瓶要来倒酒。
“不行!这酒你们可不能喝,糟蹋酒了!”马田毫不客气地说道。
他心疼地把酒瓶从吴京手里抢走。这可是珍藏版内供茅台,是专供国家首长喝的。
给张涛喝,那是没办法。人家是英雄,还是救命恩人。
你们两个人凭什么喝呢?剩下这点酒,他准备留下自己慢慢品尝。
吴京与田亮一脸懵逼。要我们敬酒,又不给酒,我们怎么敬呢?
“你们年轻人喝啤酒!这大热天,喝啤酒还爽快些!”
酒醉心明,马田心里早有计较。用混和酒对付张涛,不怕搞不醉他。
吴京眼睁睁地看着,手上的酒瓶被抢走,他不由心生怨嫌。
马矿长啊,你用两只眼睛看人了。这酒是贵重,可张涛这小子都喝了那么多,我们喝他喝剩的,尝尝鲜都不行吗?
不过,他也只能在心里嘀咕着,脸上却半点也不敢有所表示。这可是磨田的老大,还是雪儿的老爸啊!
“张嫂,拿啤酒来!”马田吆喝道。
“好的!”张嫂应声走过去,从冰箱里拿出来几瓶啤酒,摆放到桌子上。
吴京麻利地拧开酒盖,倒满几杯酒。
“涛哥,我先敬你三杯,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吴京话说得漂亮,可脸上和语气里毫无感谢之意。
张涛坐着没动,也没有接话,只冷冷地看着吴京。
他并不是对吴京的虚情假意生气。他认为自己救人那是出于本能,并非为了别人答谢。
要说他心里有所不快的话,也只是对吴京的小肚鸡肠,看不顺眼。
大丈夫恩怨分明。我与你吴京有恩,那是明摆着的。
你因雪儿,对我心生怨嫌,也是有目共睹的。
你可以不报恩,但你也不能因怨而一叶障目吧。
吴京不是大丈夫,甚至连作为男子汉,都还有不少差距的。
他心里下着定语,这种人,我涛哥是不屑于与他为友的。
张涛这不屑的样子,让吴京非常恼怒。
可这是在马矿长家里,他又不好发泄,或者是拂袖而去。
他举着酒杯,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道是该喝还是不该喝。
“吴京,田亮,你们两个都先自罚三杯。不!自罚六杯!”
马田错会张涛意思,以为张涛是怨这样喝酒不公平。
“你们这么晚才来,我们都喝得差不多了。可不能让你们白得便宜。”
吴京与田亮爽快地答应下来,就准备喝酒。
“就这么喝啊!”张涛一边挥手制止吴京与田亮端杯子,一边轻蔑地看了桌上这几瓶啤酒。
一看这架势,他就知道,他们是打算不把他搞倒,不愿罢休的。
他心里当即豪气倍生,准备与他们一决雌雄。
再说,吴京他们喝个啤酒,也用杯子倒来倒去。他心里也就更有底气,他估摸着,他们的酒量再大,也大不到哪里去。
“你说怎么喝呢?”马田疑惑地问。
“老马,你喝吗?”张涛没有回答马田的话,而是先问这么句话。
“我年纪大了,与你们年轻人不能比,最多还可陪你喝一瓶啤酒。”马田老老实实说。
“那行!你就不算数了。我与吴京和田亮三个人喝。”
顿了顿,张涛豪气干云地喊道,“张嫂,还有啤酒吗?搬三件过来,我们三个人吹喇叭!”
这话一落地,满屋子是张大的嘴巴、瞪大的眼睛和低声的惊呼。
“张嫂,家里没这么多酒是吗?”
马田兴奋地大喊起来。我操!有大戏可看了。
“快!到下面商店,叫老板送三件啤酒过来!”
人家不愿端杯,原来是嫌一杯杯喝,不过瘾,要瓶吹。
而且,还不是一瓶两瓶吹,是一件一件吹。
英雄啊!英雄的气魄,那就是不一样!
吴京与田亮心里固然震惊不已,但也没把这事当回事。
就算张涛不是吓唬人,凭他已喝了一斤多白酒,再来比啤酒,那自己还不稳操胜券吗?
不到几分钟,啤酒送上来了。
张涛、吴京、田亮三人各站一方。每人桌前,摆十二瓶已开好的啤酒。
杯喝与瓶吹完全是两回事。不停顿地连吹十二瓶,那更是一般人难以做到的事。
吴京与田亮,面露怯色,心生惧意。
“喝吧!”张涛看他们一眼,自信地笑了笑。
他率先抓起一瓶啤酒,仰头就往嘴里倒去。
这喝酒法,那简直是鲸吸牛饮。满屋子的人再次被震撼了。
你看他,整个人站立如松,头后仰,嘴大张,一手叉腰,一手高举酒瓶,瓶口距嘴巴寸许。
瓶中酒,翻滚着白色泡沫,绵绵不绝地向他洞开的大嘴射去。
就仿佛,他嘴巴到肚子,插了一根直直的导管。
这酒,根本就不在他口里打了。
一入嘴,便以飞流直下三千尺的速度,直往他肚里落去。
一瓶酒被消灭,前后不到一分钟。
他的嘴巴无任何吞咽动作,只是喉头轻动几下。
整个过程,那是无比潇洒和淋漓尽致,无一丝多余动作。
当然,动作还在其次。
最主要的是,这是怎样一种英雄气概啊!
看到张涛这喝酒法后,屋里各人的感受也各不相同。
马田与张嫂那是佩服;吴京与田亮是害怕与妒忌;雪儿与娜娜则是骄傲与甜蜜。
张涛抓起第二瓶酒时,吴京与田亮第一瓶才喝不到三分之。
他们满脸通红地含着个酒瓶,舌头顶住瓶口,控制啤酒流速。
他们也想喝快啊,与情敌一比高低。
可他们才把舌头移开,瓶中酒激射而来,呛得眼泪鼻涕直流。
于是乎,他们只好乖乖收起逞强的心。
速度不可比,那就只有靠酒量来取胜了。
吴京与田亮他们,差不多是有一杯的啤酒量,但那也得是杯喝的情况下,花几个小时来完成。
上面说了,瓶吹与杯喝差别很大。每杯喝两瓶的,每瓶吹一瓶就可能让他醉倒。
而像张涛这样,几乎是一口气吹完十二瓶的本事,那他们就是再练二十年恐怕也赶不上。
这不!张涛一口酒喝完,泰然自若地稳坐在椅子上。
可他们才喝不到一半,而且还往厕所跑了好几次。
这酒还有得比吗?双方实力,简直是天大的差距呀!
再喝下去,也只有出丑的份。
好不容易,等吴京与田亮把十二瓶酒喝完,马田立即举手认输。
“小张,这喝酒,你是我所遇到的第一奇才。我们满屋子人加起来,可能还不敌你一半的酒量。”
吴京与田亮,会认输吗?敬请关注下文!?。
144 路遇桃姐
马田家,张涛酩酊大醉,直对雪儿狂喷,喷得人家满头满脸都是污秽物。
随后,他又蹲在地上,搜肠刮肚地狂呕,呕得天昏地暗。
其英雄形象,尽毁在这呕吐之中。
他不好意思多呆,急欲回家。
“涛哥,你这样子怎么可以回去呢?”娜娜拖住张涛着急地说。
张涛没有回话,硬拉着娜娜,一步一步往门边走。
娜娜见拦不住,便抢先一步走到门边。
她双手张开,靠门依中而站,像一尊美丽的女门神。
其胸脯饱满急剧颤抖着,似乎就是那随时可以拿出来,挥舞阻敌的金瓜流星锤。
娜娜这样子与神色,也似乎明白的告诉张涛,除非你从我身上踏过去,否则,你绝走不出这条门半步。
突然,张涛又感觉一阵更猛烈的酒意上涌,不知道从哪里聚集起来的污秽物,又正对着娜娜狂喷出去。
从专业角度分析,经过近半小时的狂呕,他胃里应该早已空空如也。
那么,现在这些污秽物,估摸着是来自十二指肠以下,会涌出来凑热闹的。
所以说,相对雪儿,娜娜受用的东东,可就高级多了。
那是经过身体多道器官加工提炼而成,那必然是,其色更亮,其味更鲜,其香更美。
娜娜沾的光,还远不止这些呢。
她是那种比较外向型的女孩。张涛向她喷第一口污秽物时,她陡然怒起,张嘴就要骂人。
说痛时快,张涛的第二口污秽物接踵而来,直接将娜娜骂人的话堵回,又朝她张开的嘴里激射。
瞬息之间,那些东东两次易主,顺溜地直落娜娜肚里安家落户。
娜娜,英雄肚里的东东味道如何呢?张涛狡黠地眨巴着眼睛问。
此时此刻,娜娜正调动全身的力量,对这些贸然闯入的异物围追堵赶,根本没有精力搭理张涛的问话。
张涛来气了,什么态度呢?哥给你东东吃,那是看得起你。
他立马又是几大口东东,对着娜娜,劈头盖脸狂喷过去。
娜娜终于从呆滞中醒悟过来。同时,她也深刻明白一个道理,与英雄斗,那是没有好下场的。
她当即决定,不当门神,不发怒,低头认输,掩面狂呕,一路干嚎,直往洗手间冲去,与自己的好姐妹雪儿一起,惺惺相惜、同病相怜。
门神离开,张涛便拉开门,仓皇外逃。
他不顾张嫂在后面的追喊,越跑越快,只恨爹妈少生两条腿。
酒醉伤身,张涛感到浑身乏力,双腿发软,肚子里更是翻江倒海的难受。
可他片刻不敢再在磨田多留,直接往山下踉踉跄跄奔逃。
快到桃姐屋边时,剧烈的跑动,太阳的暴晒,张涛越发难受。
他不得不蹲下身,扶住路边一棵树,继续狂呕,直呕得声震云霄、地动山摇。
树上有几只麻雀正在瞌睡。它们被吵醒后,在张涛头上示威似的盘旋一周,然后恼怒地叽叽喳喳的飞走。
张涛能呕的都已呕光,现在只是干呕干嚎罢了。
这喝酒的英雄不好逞啊!那是拿身体开玩笑的,那是相当的难受啊!
这时,从张涛来的路上,又匆匆走来一个打着小花伞的美丽少妇。
还在老远,她就听到前面一个男人鬼哭狼嚎的呕吐声。
她心里不无鄙夷的想,这是谁家男人呢?这么大热天,又是正午,还喝酒醉,真是好酒贪杯不要命了。
再走近些,她就能够依稀看到,路过树根下那个人的背影了。
她凝神再看,顿生疑惑,那个人的背影怎么那么像张涛呢?
心里鄙夷马上被甩之脑后,担心与焦急随之涌起,她快步向前赶去。
“涛古,你怎么呢?”这少妇捉住张涛的双肩,惊惶地问。
“姐,我喝多了。”张涛有气无力地说。
“走!我带你去看医生,先输瓶液。这么大热天,别中暑了。”桃姐边说边搀起张涛的手臂。
“不了,姐,我去你家休息一下就行。”张涛虚弱地说。
“真不要去?你受得了吗?我看你脸都苍白了。”桃姐关切地问。
“真不要,我休息下就没事的,主要是今中午这酒喝得太猛了。”
张涛顿觉有了依靠,整个身子也直接往桃姐怀里靠去。
“那好吧!我扶你回去吧!”
张涛这小子体质异乎常人。这喝醉酒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桃姐估计,他应该没什么大事,也就没有坚持要把他往医生那里送。
“姐,你再靠拢一些,我浑身无力,走不动。”
张涛这家伙就是不酒醉,只要一看到桃姐,就两眼发亮、双腿发软,走不动路。
他现在的身子,几乎全紧贴在桃姐一边胸脯上。可他还不甘心,还想把头埋到桃姐那沟里去。
“还靠?还靠拢怎么走路呢?”桃姐没好气地说。
张涛的心思,她一清二楚。不过,她也不点破,故意跟着装糊涂。
“姐,我真走不动!”
张涛居然像小孩子耍赖,站着不走了。
距桃姐家已不足一百米远。
再在路上耽搁的话,让行人碰上,肯定会惹人说嫌话的。
无奈之下,桃姐只好让步,把手松开,让张涛身子继续往自己怀里靠。
也不知张涛是真醉,还是故意使坏,他高一脚低一脚,走得东歪西倒的。
他的身子时而往桃姐左胸紧靠一下,时而又往右胸紧蹭一下,似乎是在辨别哪一边更坚挺。
有一次他双腿发软,身子下滑,头部刚好滑到桃姐的沟沟处,就停下不动。
然后,他脸孔涨红,眉头紧皱,一副异常难受的样子。
他的头部上下摩挲着,就像发情的牛犊,靠着树在搔痒痒。
桃姐这个气啊!张涛酒醉是真,可他借着酒醉,干龌龊事,同样也是真。
这个时候,任你打他骂他,都没有用的。那纯粹是浪费力气浪费口水。
他就这德行,脸皮厚着呢。
如果自己不理他,让他路边呆着,撒手不管,那他就必然马上清醒过来。
可这事情,自己做得出吗?又舍得做吗?
唉!这小冤家,算是姐上辈子欠你的了。
桃姐费劲地把张涛拖起来,一步一步往屋里挪去。
“姐,我要撒尿!”张涛眼睛微闭,嘟囔着。
“行!厕所在那一边,姐扶你过去。”桃姐无奈道。
“不行!我忍不住了!”
张涛直接把裤子拉链拉开,掏出他那被尿涨得坚挺的粗家伙。
“你怎么能在这里呢?这是家门口,不是厕所…”桃姐气急大喊。
可张涛那家伙,已经像拧开的高压水枪,对着墙根、门板狂射起来。
桃姐真是又羞又怒,哪有这样粗鲁、不要脸的家伙呢?
你那家伙粗是粗,也犯不着这样拿出来炫耀啥。
这可是我的家门口,不是厕所呢。你怎么能这样随地小便呢?
桃姐又不敢松开他的身子。万一他站立不稳,摔倒地上,地上又都是石板,那可能就要出大事的。
好一会儿,张涛才排泄完。桃姐把他强拖进屋,不由分说把他摁到床上,然后就急急忙忙打来一盆冷水。
她一边给张涛擦脸,一边唠叨着。
“经常跟你说了,喝酒别逞强。你嘴巴答应得好好的,酒杯一端,又把话忘了。你看这两年,我知道你喝醉的次数,都至少有十次了。”
看到张涛慢慢平静下来,桃姐便说:“涛古,你下午在这里睡,我得赶紧去跑车了。等我回来,你吃晚饭后再走。”说完桃姐就打算离开。
突然,张涛从床上一跃而起,一把勾住桃姐脖子,把她往床上拖。
“你干什么?涛古,我是你姐。”桃姐一边喊,一边费力地推攘着。
可她还是抵不过张涛力大,跌到张涛怀里,红润双唇刚好压到张涛嘴上。
眼见自己反抗无效,桃姐先是半推半就,后来索性完全放弃挣扎。
她心想,反正自己早就是他的人了。
“门!傻瓜,门还没关!”桃姐移开嘴巴移开喊道。
张涛紧紧地搂着桃姐,既不回话,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桃姐低头一看,她又傻眼了。这小子居然打酣睡着了。
她蹦跳的心,顿时跌入到谷底。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这家伙戏弄自己吗?
嘴巴上说得如何如何,心里却根本没有自己吗?
看到张涛是真睡着了,桃姐只好无奈地爬起来。
站在床边,她动情地注视着这张刚毅的年轻的脸,眼里不由滑出几滴失望而又酸楚的泪珠。
也许这辈子,自己注定无缘与他走到一起的。
“姐,我爱你!”张涛呢喃着。
这句话让桃姐空落落的心里,终于又有了一丝丝的甜蜜。
她带着这一丝甜蜜便往屋外走去。
“姐,我一定要娶你!”张涛突然大声喊道。
桃姐惊喜地回过头一看,原来张涛还是在梦里喊话。
此刻,他已经侧过身,脸朝里面躺着。
不过,这也够了。她总算明白这傻小子的心,没让自己白疼他一番。
桃姐心满意足,快速往磨田走去。
143精彩呕吐
马田家,白酒大战之后,又是啤酒大战。
张涛完胜。
他神色骄傲地背靠椅子坐着,扫视屋里众人一眼,眼光里满满的挑衅之意。
谁!还有谁?不服再来!
马田拱手认输。愣头青吴京却仍然不服输。
“张涛,我们再喝一件!”
吴京坐都坐不稳,可牙缝里仍崩出这么句话来。
妒忌之心的他,现在是连称呼也改了。直呼张涛,以示自己内心的不满与愤怒。
张涛含笑着没有接话。
这拼酒虽无下棋高雅,但也得寻棋鼓相当的对手来比拼,才有其味道。
像吴京这样的菜鸟,那纯粹就是送上门来挨虐,他岂提得起兴趣呢?
“吴京,就你这熊样,还敢再与小张比拼!”马田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呵斥道。
“别在这丢人现眼了!田亮,你赶紧把吴京扶回去休息。”
田亮酒量比吴京略大些,但现在的醉样,也比吴京好不了多少。
不过,他比吴京识趣,知道自己酒量与张涛没得比。
所以,他把那一杯酒喝完,就一言不发,闷闷不乐地坐着。
时而,他也会扫一眼娜娜,眼光里充满了落寞与幽怨。
吴京与田亮刚进屋时,雪儿与娜娜也许是出于羞涩,也许是担心扫这两个男人的面子,她们的表情与行动,都收起了对张涛火热的崇拜与爱恋。
可刚才这场比酒,张涛那鲸吸牛饮的灿烂形象,顿时将她们心里残存的这丝儿羞涩与担心撕碎与赶跑了。
她们直接无视这两个男人的存在。那深情的眼光,更是毫不顾忌地,落在张涛身上,须臾也不离开。
田亮心灰意冷,郁闷不已。
拼酒拼不赢,美人躲不过。
而且,这屋里主人似乎也不待见他们。
如此情景,再死皮赖脸呆在这里,又还有什么意思呢?
也许早走早强,早走少受气。
所以,一听马田这么一说,他马上起身,神色落寞道,“那行!你们继续,我先送吴京回去了。”
“我不走!我还要与张涛拼酒!”吴京赖在椅子上,不愿站起来。
“别出丑了!”田亮在吴京手上,用力捏了一把,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呵斥道。
跟着,他不由分说,一把将吴京拖起,往外走去。
所谓酒醉心明,吴京心里其实也明镜似的,自己留在这里,也是出丑丢脸,徒增伤悲。
他说那个话和磨蹭不走,也不过是图个嘴硬,做个姿态而已。
吴京愤愤地扫了张涛一眼,在田亮的搀扶下,像斗败的公鸡,斜拉着头,半推半就往外走了。
这两人一走,马田当即也站了起来。
“小张,我从来没有喝这么猛的酒,实在受不了了,得赶紧去休息下!”
“中午太阳太烈,你干脆吃过晚饭再走。当然,最好今晚留在这里,明早我陪你一起去你家。”
马田话没落音,一左一右的雪儿与娜娜,便高兴得欢呼雀跃起来。
胆子大的娜娜,更是拖着张涛的手,一边摇晃着,一边急切地说:“涛哥,留下吧!呆会你教我们游泳。明天我们也去你家玩。”
雪儿也热切而又柔情地看着张涛,盼着他答应留下来。
两个绝色美女的盛情,再加上游泳那档事的诱惑,张涛意志动摇了,一个“行”字差点就脱口而出。
不过,想到村里还有大事等着他,想到男人不能迷恋女色,得以事业为重,他又硬生生地把那个“行”字咽了回去。
张涛避开两人炽热的目光,看着马田说:“不啦!老马,我得马上赶回去。”
“你知道的,那个地方我不过去,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顿了顿,他又说:“挖掘队的事,你得尽快落实。早点进场,免得夜长梦多,又生出什么事来。”
“再说,现在是搞双抢的季节,也没有什么闲劳力去蹲守。”
“挖掘队在野外作业,没有电话。但我已安排人去通知了,估计三天内会有信的。”
“你说的没人守,倒也是个事儿。”
马田想了想,征询道,“要么你看,我出三百元一天,你每天安排两个人守着,怎么样呢?”
“这倒不用。老马,在下冲那不是我吹牛。我一声号召,几百个为我跑腿做事的人,随便有的,哪里还需要什么钱呢?”张涛大言不惭地说。
“你只要尽快把挖掘队叫来就是。时间拖得越长,我担心走漏风声,其他地方人或者是政府过来惹事。”
“我知道,你的号召力我领教过了。挖掘队的事我会尽快落实的!”
顿了顿,他又说:“雪儿、娜娜,你们陪涛哥坐坐,让他醒醒酒再走,我休息去了。”
说完,马田也没有再讲客气,直接摇摇晃晃往卧室走去。
“涛哥,走,到沙发上坐坐,喝杯茶,醒醒酒再走!”雪儿挽住张涛的手,热情道。
“对!涛哥,再坐会吧!把你与马叔合作的事,讲给我们听听。”娜娜不甘示弱,也挽住张涛另一只手,撒娇道。
张涛站起来目送马田离去。两美软语相求,让他心驰荡漾。
他正要说话,突感酒意上涌,肚里一阵翻江倒海似的难受。
张涛眼睛瞪大,瞳孔上翻,脸孔涨得通红。
他暗道不好,要出丑了!便想着赶紧往厕所里钻。
跟着,他全身剧烈地颤抖一下,脚步泛力,身子往前打了个趄趔。
他依然紧咬双唇,拼命克制着,嘴巴闪过一阵比一阵紧的哆嗦。
可翻腾的酒意,卷起肚里的污秽物,以排山倒海之势直逼喉头。
雪儿觉察到张涛异样,自然赶紧转身,面对张涛而站。
随着一声巨响,张涛肚里的污秽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他猛然间张开的嘴巴,正对雪儿,当头喷射过去。
雪儿惊呆了,竟然不知闪避。
张涛跟着又是几大口喷射过去。
转眼间,雪儿从头到脚,就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
她头发、脸上、身上,全都湿漉漉的,还沾满了不堪入目的呕吐物。
连雪白的乳沟里,也淌进去不少。
整个样子,活脱脱的,就是那街头神智失常的,脏兮兮乞丐。
报应啊!水库里人家救你命,你还喷人家水。
现在,人家喝你家的酒,再喷你些污秽物。
双方也算是扯平了,互不相欠。
好半天,醒过来的雪儿,才惊呼着往洗手间冲去。
看到雪儿样子,娜娜自然是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起来。
张涛痛苦地蹲下身子,继续呕吐着。
娜娜也蹲在地上,又是拍背,又是递毛巾,又是递开水。
“我以为你多能,原来也是假的。不能喝,就不要逞英雄。”她嘴里又心疼,又不满地唠叨着。
“喝酒这事能逞英雄吗?那是跟身体过不去,知道吗?”
“你看,你现在多难受。这至少还要一个礼拜才能恢复元气。”
“你身上本来就有伤,也不知道自重。我还不知道,这会不会引起伤口感染呢……”
好一段时间以后,张涛能够呕出来的,都出来了;不能出来的,可能也只剩下肝胃这些器官了。
这酒自然是白喝,饭也是白吃了。
人家老马请客,也是诚心实意的请。
我们张涛同志又觉得,不能厚着脸皮白吃白喝。
他就想,我尝尝味儿就行。你这些东西嘛,我还是就留着不带走了。
于是,满地都是张涛尝味过的东东。满屋子飘荡的,是从他肚里打了好几个滚的香味。
唉!这英雄的思维与行动,那与常人的就是不一样。
又干呕一阵子,张涛觉得好受了一点,就站起来,也不说话,踉踉跄跄往外走。
现在不走,自己还好意思留在这里吗?
英雄的形象一落千丈,已经被这一大堆花花绿绿的污秽物,给彻底破坏了。
145双抢到了
张涛酒醉,路遇桃姐,借机大肆揩油。
大约二小时后,张涛已生龙活虎地,奔走在回家的路上。
这小子体质确实是异乎常人。
他刚刚才经历一场凶猛的酩酊大醉,嘴里还直嚷嚷着难受。
可现在呢,无论是从神色,还是健步如飞的奔走动作,那是丝毫都看不出酒醉的迹象。
张涛一边赶路,一边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
雪儿与娜娜全身沾满自己呕吐物的样子,飞快地在眼前晃过。
他不禁深感内疚。任何人无辜遭到这呕吐物当头袭击,那也会无比生气,更会受不了的。
更何况,两个如此貌若仙女、好干净的女孩呢?
他想呢,温柔、文静的雪儿,可能不会生多大气。她吐过他,他现在反吐她,双方扯平,谁也不欠谁。
外向的娜娜,肯定会暴跳如雷。
人家可是一直帮着自己忙的角色,现在却给人家来这一手。
而且,还是直接把那看着都恶心的东东,往人家的嘴里送。
这事情做得的确太出格了。
以后见到她,可得躲着走。否则,那怒火,可不是自己能承受得了的。
他估摸着,这几天她们恐怕都吃不下饭。
不过,这样也好,既为她们家节约了粮食,也为她们保持苗条的身材,默默助了一臂之力。
想到这里,他脸上不禁又掠过一丝得瑟的笑容。
随后,张涛又想起刚才在桃姐家的事。
刚醒来时,他的确迷糊了一下。
唉!这是哪里呢?我怎么会这里呢?
再一看,原来是桃姐家。
从马田家逃出来以后所发生的事情,就一一浮现在他脑海里。
他既感到甜蜜与温暖,这也是每次与桃姐在一起的感觉;也感到有些懊悔,刚才那么好的机会,怎么就没有直接把桃姐给办了呢?
在这样关键的时刻,自己睡过去,真是太该死了。
跟着他又想,桃姐的床虽然好睡,但也不能就陷在这温柔乡里,靠桃姐养活自己。
这样的话,不仅桃姐会看不起自己,就是自己,也会瞧不起自己的。
于是,他才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就埋头往冲里跑。
不过,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很快就被他抛到脑外,摔到远远的冲外。
他又专心致志地,考虑与筹划他的梦想山庄来。
有了马田的强力加盟,他现在是底气十足、干劲冲天,恨不得现在就抱把镢头南冲挖他的梦去。
当然,饭得一口一口吃,这事情得一步步来,不能急,更不能得意忘形。
回去先催君余把承包合同拿下来,然后就是贷款的事。
这笔钱得赶紧落实到位,否则就没办法与老马展开合作。空手套白狼的事自己可不会做。
对!还有这方案得马上弄出来。
按老马的意思,这方案初稿弄好后,还得请相关的农业与旅游专家审定。
山庄的名字已经确定为梦想山庄,其主题是种养殖业和旅游休闲一条龙。
所有的事情都由他出面,老马只是幕后支持。
虽然这有老马是国家工作人员不便出面的理由,但这也说明老马有着宽阔的心胸和对自己的高度信任。
这个老马的确不错,撇开雪儿放一边,也值得与他好好交往下去。
“涛哥,回来了!”一个突然的招呼声,吓他一跳,把桃姐、梦想山庄什么的都惊走了。
“高子,你要把我吓死!”张涛没好气地嚷嚷道。
他抬头一看,高子清正挑着空箩筐,几乎贴脸站在他前面。
张涛这时也看清,不知不觉间,自己已到了下冲境内。
路边就是高子家的责任田。
他的父母正吭哧吭哧地,踩打稻机打谷,他弟弟在跑前跑后递禾。
“伯伯、伯母,你们家搞双抢呢?”张涛在路边大声打招呼。
高子父母也看到张涛,便把呜呜呜响着的打稻机踩停。
高子父亲良清喊道,“哦,是涛古啊!这两天你做的事,可是太长下冲的脸面了!”
张涛羞涩地笑了笑,没有接他话往下说。
“伯伯,你们家双抢没请人吗?”他问道。
“我家还没有大动。这两天只是搞这几份早熟稻。我们一家四人足可忙活得开了。”良清解释说。
顿了顿,他又问:“涛古,你家什么时候搞呢?到时好让高子去你家帮忙!”
“这两天一家人都在兰花婶家帮忙。我没有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搞。”张涛回答说。
“我昨天到你家,听你妈说是明天搞。”高子插话说。
“明天?”张涛惊讶地喊了出来,惊讶中又有一丝懊恼。
看来,自己梦想山庄的事,恐怕得耽搁一段时间,先得忙完双抢再说。
“怎么啦!明天你有什么事吗?”高子奇怪地问。
“没什么,明天有几个朋友来。刚好拉他们来帮忙。”
张涛首先想到的是,让雪儿与娜娜一左一右递稻禾,那是最合适的了。
“那高子明天去涛古家帮忙吧!”良清说道。
“伯伯,我帮您来打一下吧!”张涛卷起裤管,就准备往田里走。
“不用了!涛古,我们马上就打完了。你看,就后面几堆稻杆了。”
考虑一下,良清又说:“高子,你也不要下来了,在岸上陪涛古说说话。呆会要涛古帮我们挑担谷回去就行了。”
“高子,填什么学校呢?”张涛淡淡地问道。
他扯过一把稻草垫在路边坐下,神色里有一丝不觉察的落寞。
“我才那么点分,有什么选择余地呢?只有填衡州师专才保险些。”高子心有不满地说。
“恭喜你!高子,你为下冲争光了。”
张涛在高子腿上猛拍了一掌。
“这有什么呢?无非是走出这个鬼冲,摔脱了三尺六……”
高子马上意识到,自己嘴快,说的话可能会惹张涛不高兴。
他忙收住口,满脸歉意地看着张涛。
这两天经历的事,张涛心情有了很大变化,对落榜的事反而看得开了。
高子这话虽然有些敏感,但他也全当没听到一样毫不介怀。
张涛正要开口,高子显然为了将功补过,抢着又先说起来。
“涛哥才是下冲真正的大英雄。昨天我一回村,村里的男女老少,那时没有一个人,不在谈论你在双凤煤矿做的那件事情。”他羡慕道。
“大家连称呼都改了,开口闭口一个涛哥。”
他佯装懊恼的样子,“我考大学的事,那时提都没谁提一下。”
高子说的也确是实情。张涛近期连着做出这么多出风头的事,把高子考上大学这喜事完全给盖住了。
高子是村里历史上第一个大学生。可村里人对这事直接是冷处理,少谈论或者是不谈论,担心会无意中伤了张涛的心。
张涛的落榜,丝毫没损他的英雄光彩。他们以他为傲,把他当作村里的保护神。
大部分乡亲们,甚至都暗自庆幸他的落榜。有不少人更是跑到他父母面前做工作,涛哥这娃考不考大学,哪都会有出息,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
这话里透露出的意思就是,这复读也没有必要了,就让涛哥留在村里吧!
是呀!大家都知道,如果涛哥考上大学,那肯定是远远的飞走。
要说沾光,那也只是他的父母家人。
对乡亲们来说,不过是嘴上说得好听,村里又出了大学生。
要说多大好处的,那还真的不多。
“这都是虚的,英雄能当饭吃当衣穿吗?只有考上大学,那才是真真切切捧上铁饭碗。”张涛苦笑一下说道。
跟着,他又用教训的口气说:“高子,你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你可得争口气,争取在几年以后,再搞个专升本、考博什么的。”
“涛哥,你开什么国际玩笑!靠我?我算哪根葱呢?”
“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不是跟在你后面打酱油。也正因为傍着你这棵大树,我才有今天的成绩。”高子老老实实说道。
“你说的那些目标太远大了,不是我的能力所能及的。只有你才能做得到的。”
顿了顿,他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说:“回来前,班主任特意找我谈了你的事。无论如何要我劝你下半年要去复读,并且去他班上读,学校会免你全年学费的。”
“他还说,如果我们这里不是太远,他会亲自来找你谈心的。”
说完,高子又补了一句,“涛哥,你究竟是什么打算呢?”
张涛未来的打算是什么呢?敬请关注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