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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农村落榜涛哥闯南     农村落榜青年打天下txt下载     农村落榜青年打天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061 李明泡妞

    新华宾馆餐厅某个包厢里,五个男人正大呼小叫地喝着酒。

    “明哥,我敬你一杯!”胡作坤勾着李明的肩膀,亲昵地说道。

    “我敬你,胡大,这次我欠你的!”李明感激地说道。

    “明哥,你这话可就说得不地道了。”胡作坤佯装生气道。

    “我们兄弟谁跟谁啊!”

    他豪气干云道,“谁敢惹你,那就是我的敌人,必须坚决地、无情地、彻底地给予打击!”

    “明哥,李凤过来了!”陈剑春凑到李明耳边悄声地说道。

    “快!快!叫她进来!”李明顿时愁容尽去,心花怒放地喊道。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朴素,秀丽、清纯、可爱的女孩走了进来。

    她往包厢里扫了一眼,就羞红着脸垂下头,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

    “李凤,来!一起吃饭!”李明走过去拉着李凤的手,热情地说道。

    “李…李哥,我吃过了。”李凤怯怯地说道。

    上阵子一直供养她的爷爷病重,她便打算辍学打工赚钱为爷爷治病。

    知道情况的副校长陈剑春找到她,说为她介绍一个可以给她提供帮助的大善人。

    这样她就认识了李明。

    李明当即安排她爷爷住院,医药费用全部由他负责,又给了她一万块钱,说是赞助她读书的。

    窘迫的处境与想完成学业的强烈愿望,让她终于接受了李明的好意。

    不过,她心里一直隐隐有种不安,感觉李明这好意背后隐藏着什么。

    也许,这需要她付出惨重的代价。

    “那就喝点酒,吃点菜吧!”

    李明不由分说,把李凤拉到餐桌边坐下。

    胡作坤早就识趣地,把李明旁边的位置给腾了出来,又重新摆上一副碗筷。

    “各位兄弟,这是我的表妹李凤。以后大家可得给我好好照应照应!”李明就座前,神采飞扬地介绍道。

    “那当然,明哥的表妹,就是我们的表妹,肯定得好好照顾的。”屋里的人都纷纷讨好地说道。

    “李凤,这是我的小小见面礼,你拿去买套衣服吧!”

    胡作坤拿着一叠钞票往李凤手上塞去。其他人也跟着掏出了见面礼。

    “不!不!谢谢……”

    李凤面红耳赤,不知所措。

    李明自作主张地把这些见面礼收下,塞到李凤口袋里。

    “没事,李凤,他们都是我的好兄弟。”

    “你给他们每个人敬杯酒表示感谢。”

    “我…我不会喝酒!”

    李凤越发紧张起来。

    “这啤酒跟水一样,不醉人的。”

    李明脸上掠过一丝不快。

    “李凤,上次为了你爷爷看病的事,你明哥可费了不少力啊!”陈剑春也跟着提醒道。

    “我…我…”李凤依然犹豫着。

    “那你敬他们,酒我帮你喝。”

    李明对李凤这女孩,还是挺有好感的。

    这是一朵含苞待放的鲜花。

    他决定改变策略,先给她浇灌,待她真正怒放的时候,再彻底把她占有。

    李明的话让李凤有些感动,她轻咬嘴唇说道,“那我给每位大哥敬一杯!”

    第一杯酒是敬胡作坤。由于是初喝啤酒,呛得李凤眼泪都流了出来。

    “傻瓜,慢慢喝,别太急了!”李明在李凤的背上轻拍着,关心的说道。

    “这酒一股子好大的怪味,根本就不能在嘴里停留,只有倒入肚子里去才好受些。”李凤苦着脸说。

    李凤的话,让屋里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刚喝啤酒是这样的。喝几次以后,就会习惯的。”李明笑着说。

    “来!吃点菜压压酒。”

    李明夹了一把菜放到李凤的碗里。

    给每个人敬了一杯酒后,李凤脸色绯红,显得愈加光彩照人。

    “看不出,我们的表妹酒量还不错嘛。”

    胡作坤打趣地说:“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回敬你一杯!”

    “凤妹,还能喝吗?”李明看着李凤,善解人意地问道。

    “胡大是我一个重要的兄弟,能喝的话,就再陪坤哥喝一杯!”

    李凤咬着牙点了点头,又与胡作坤喝了一杯。

    跟着,其他几个人又过来敬酒。

    “表妹啊,你可不能厚此薄彼,我的酒你也得喝完。”

    在这些人的挤兑下,李凤只好又把酒喝了。

    十几杯酒以后,李凤头脑开始迷糊,坐都有些坐不稳了。

    李明借机把李凤揽入怀里,柔声地责备道,“你这小傻瓜,不能喝就别逞能。他们这些人存心是要灌醉你。”

    李凤从三岁起,就一直孤零零跟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根本就没有享受过除爷爷奶奶之外的关怀。

    现在听了李明这番话,她突然觉得好感动,仿佛他就是自己的依靠,不禁抱着李明哭出声来。

    “放心!凤妹,以后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李明抚摸着李凤的背脊,轻柔地安慰道。

    “李凤,你李哥这么关心你,还不给李哥敬酒!”陈剑春提醒道。

    “对!起码你得敬你李哥三杯酒!”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别听他们的,凤妹,我们的感情不一定非要喝酒。”

    李明的心里,前所未有地,涌起一种特别的东西,觉得有必要好好地,呵护怀里的小女孩。

    “哥,我敬你三杯!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好人,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李凤深情地说道。

    她坐直身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迷离地盯着李明。

    “你喝醉了,不能喝了!”李明拉住李凤端着酒杯的手,劝阻道。

    “不!哥,喝醉了,我也要敬你三杯,以表达我的感恩之心。”李凤固执地说道。

    “那好,你意思一下就行,我喝完!”李明无奈道。

    李凤三杯酒喝完,就彻底醉倒在李明的怀里。

    “明哥,想不到,你泡妞的本事越来越大,这么快就让这小女孩死心塌地跟上你了。”贺朋赞叹道。

    “明哥,你还是送李凤到屋子里休息一下吧!”

    陈剑春建议道,“你看都醉成这样子,她也不能回学校了。”

    “那好,你们先喝,我把她送到屋子里再下来!”李明顺水推舟说道。

    “下来就没有必要了。明哥,你还是好好去开垦这处女地吧!”胡作坤哈哈大笑道。

    涛哥快餐店,刘静与辣椒妹齐齐向张涛开火。

    “你家里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要这么急着回家呢?都毕业了,同学们就不能在一起多聚聚吗?”刘静像开机关枪一样,生气地质问道。

    “而且,就这个事,还有什么考虑的呢?复读啥!”

    辣椒妹跟着也帮腔道,“是呀!涛哥,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呢?这事有那么复杂吗?“

    张涛苦笑一下想,你们这些无忧无虑的丫头片子,哪里能够理解哥的心情呢?

    你们以为,哥真的像表面看起来那样乐观吗?

    你们以为,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喊复读,就能那么轻易来复读吗?

    当然,他急着回家,另一个隐蔽的、说不出口的原因就是,落榜的刺激与伤痛,哪能这么快就消散了呢?

    与兄弟们相聚,他们尊重他,变着法子给他安慰。

    这一切,虽说让他感动不已,可实际上,他不过是在强装欢颜。

    他心里堆积的,仍然是无尽的落寞与伤心。

    那些无处不在的伤痛,依然会不请自来,划下一道道带血的伤痕。

    虽说酒精可以暂时给予麻醉,可酒醒之后,那还不是更大的失落与痛苦吗?

    他现在需要的是躲避,躲开所有的关注与欢笑。

    然后,像一只千年老龟,龟缩在自己的空间,静静地舔舐自己的伤口。

    不得已,张涛只有主动把话题拉开。

    “你们谁有银行里的熟人呢?”

    除了看高考分数,贷款也是他来城里的主要目的。

    不过,他心里一直犹豫着,既没有好的机会,也觉得不好意思开这个口。

    兄弟是兄弟,那感情是纯洁无邪的。

    可要牵扯到这些与钱有关的俗气的事情,他觉得总有些不妥与难为情。

062 银行贷款

    “什么?”

    涛哥快餐店,听到张涛没头没脑提到贷款的事,大家都一脸迷惑地看着张涛。

    这说他以后打算的事,他怎么又莫名其妙扯到这事干嘛呢?

    “我打算贷款!”张涛硬着头皮,弱弱地说道,语气里显示他底气分明有些不足。

    “贷款干什么呢?你说个数,兄弟们帮你凑就是啥!”

    猛子果然是财大气粗。

    “一百万!”张涛瞟了猛子一眼,感激里略含一丝嘲讽,“你怎么凑呢?”

    “一百万?!”大家再次惊呼起来。

    他们中有家境殷实的,一、二百万都是小数目。

    可对他们本人来说,这数字还是挺吓人的!

    家里有钱是家里的,他们也拿不来啥。

    比如说猛子,要他拿个二三万元,可能没问题。再多的话,估计他也无能为力了。

    “对!一百万!”张涛点了点头,镇定地说:“我打算贷款一百万。”

    接着,他便把准备承包乡里林场,以及昨天与虎子他们说的那番话和盘托了出来。

    “南冲林场那可是个好地方,简直跟世外桃源一样。”

    “你们要相信我的眼光,这地方投资那肯定是没有任何风险,效益也绝对是可观的。”

    “要是把这里开发出来,建个什么别墅,那真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啊!”

    说到这里,张涛眼睛看着高子,“这地方高子也非常清楚的!”

    这分明是要高子帮着鼓吹鼓吹。

    对张涛突然冒出来的想法,高子有些懵懂,或者说根本没有理解与接受。

    不过,出于对涛哥的盲目崇拜,他仍然装作很懂很感兴趣的样子,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通。

    但他重点讲的,主要是就他所知,极尽夸张的,把南冲林场和水库的环境与景色渲染了一遍。

    没有人接话,因为他们不知道如何接话呀!

    钱他们没有,事情他们也不感兴趣。

    他们的心思,大多还浸沉在高考结果中患得患失。

    也没有人表示赞赏,或者是露出什么欢喜的神色。

    因为他们一直过得,都是平淡无奇的学生生活,脑瓜子里,根本就没有张涛那么多天马行空的梦想。

    他们对什么山庄不山庄的,根本没有任何理性和感性印象。

    相反,如果张涛提出在城里开个早餐店、成衣店、书店什么的,他们兴趣可能还会大些,甚至也会积极参股。

    张涛有些失望,有些不满。

    不过,他只有按捺住这些情绪,继续把自己的一些想法,把这个项目中闪光的吸引人的东西,耐着性子娓娓道来。

    没有办法啊!他要想实现自己的梦想,就得靠这帮城里兄弟帮助,而且目前可以帮助他的,似乎还只有这些人。

    终于,有人开口说话了。

    这人竟然是辣椒妹,她这样子,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一百万,这金额太大了!现在银行对放贷管得很紧,条件也非常苛刻。“

    她摇了摇头,叹息道,“难啊!难啊!恐怕没有银行,敢冒这么大的风险的。”

    张涛火热的心,顿时像被突然泼了盆冰水一样分外难受。

    跟着,他又恼怒起来,“不难!我这样厚着脸皮,求你们干什么呢?”

    不过,这话只是在他心里嘀咕,并没有说出口。

    这些人虽说与自己关系好,但他们也并未欠自己什么。

    别说他们的确可能没有办法,就算是有办法,那也没这个义务非得帮自己啥。

    “涛哥,你有什么抵押吗?”辣椒妹看着张涛,认真地说。

    “抵押!”张涛苦笑一笑说:“我那破房白送给银行,人家肯定都不会要的。”

    辣椒妹凝神想了下说:“能不能在林场里的树,做做文章呢?”

    “那树都是乡里的,我们不过是代为管理,跟我们毛关系都没有。”

    张涛无奈地摊了摊手。

    “是谁的不是很重要,关键是要能弄一个抵押的证明来。”辣椒妹继续说道。

    看来,她对银行贷款这事还懂些道道。

    “你的意思只要能从乡里开出这个证明,这事情就可以办成吗?”

    张涛仿佛看到一线希望,神色随之有了些光彩。

    “对!可以这么说。到时银行这边再好好运作一下,事情应该就有可能了。”

    辣椒妹这话说得这么轻巧,就仿佛她与银行挺熟似的。

    “可这证明要开出来,又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事呢?”

    张涛神色随着又黯淡起来。

    芭蕉乡政府他认识倒认识几个人。

    王雅清与自己的关系暧昧。

    求她的话,可能有些用心,倒底是市长女儿身份摆在那里。

    不过,他怎么样也不会主动去求她,他拉不下这个脸。

    当然,如果她愿意帮的话,那他还是不会拒绝的。

    乡里一把手贺书记,自己昨天那番话有可能把他给谢罪了,指望他帮忙,可能比较困难。

    李明与资新年,如果知道自己要做这事,能够不设阻,那就算是开南天门了。

    “这事情应该不会很难。这林场本来就是你村里承包的,作为帮扶你村的经济发展,乡政府理所当然应该给予支持的。”

    “当然,如果乡政府有关系,这事就更好办了。”

    “这抵押不抵押的,乡政府一般也不是很看重的。”

    “就算是贷款追不回,这林场里的树,银行其实也要不回的。”

    “银行也好,乡政府也好,都是国家的,谁会拉下这个脸皮呢?”

    辣椒妹分析得头头是道。

    刚才一直是辣椒妹在唱主角,其他人都不懂贷款的事,也就插不上话。

    现在扯到找关系上面,大家都觉得于情于理该有个态度,贡献自己力所能及的帮助。

    “谁有芭蕉乡政府的关系呢?”胖子终于有了表现的机会。

    “我堂伯在乡政府看大门,这算不算关系呢?”毛毛犹豫了一下说道。

    “切!这算什么关系呢?”胖子马上打击道。

    “我有个表兄吴小真,去年学校毕业分过去的,不过是一般干部。”

    小文跟着也搬出自己的关系。

    “没用!没用!”胖子仿佛深谙官场那些道道似的,摇头道。

    “刚分过去的一般干部说话顶个屁用,除非他有深厚的背景差不多。”

    “我可以要我爸爸与乡里的领导打打招呼,可就是不知道有多大用。”猛子迟疑地说。

    “乡长梁志军是我的亲戚。”泥鳅吞吞吐吐地说道。

    “乡长都是你的亲戚,你还这样藏着掖着干什么呢?”胖子打断泥鳅的话,指责道。

    “我话还没有说完,你嚷过屁!”

    泥鳅白了胖子一眼,继续说道,“他是我舅舅的儿子,我们两家一直有些矛盾,来往比较少。”

    “我去找他的话,还不知道他会不会帮呢!”

    “再说,我还知道一件事,他与书记关系似乎比较紧张。”

    “这事情要是找他办的话,有可能书记会设阻。”

    “这话有些道理。”猛子点头道。

    “书记与乡长若是势均力敌的话,他们扯起皮来,乡政府任何事情都比较难做。”

    “要不我找个人试试!”

    刘静也插话道,“她虽然官不大,但有些背景,也许会有用的。”

    张涛猜测刘静找的可能是王雅清。

    不过,他也不好点破,她如果能促成此事,他也乐见其成。

    “谁呢?什么背景?”猛子好奇地问道。

    “乡里副乡长,市长的女儿!”刘静神色骄傲地说道。

    ”哇噻!这么牛的背景,只要她愿意帮忙,这事情准成!”胖子大惊小怪地喊道。

    “我看这事情就这么办,乡里抵押证明的事,主要由刘静负责。适当或者是需要的时候,猛子与泥鳅再各自找你们的关系促一把。”辣椒妹自作主张地安排道。

    跟着,她又得意地笑了笑说:“这事办成后,就交由本小姐亲自出马。”

    “啊!”胖子惊呼道,“辣椒妹,想不到你还这么能!快说说!是什么背景呢?”

    “我老爸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叔叔,他是信用社的主任。”

    她信心满满地说:“我叔叔对我可比我爸还好。他要是不帮我办这事,我哭都要帮涛哥哭了。”

    “是吗?那我可太感谢了!”

    张涛豪气地说:“等涛哥赚钱了,一定优先为你在我那里建一栋漂亮的别墅。”

    他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马上补了一句。

    “我们这些人每人一栋,都到我那里去过神仙般的日子!”

    发布于08-28

    来自作品集落榜涛哥闯社会

063 狮子暴怒

    涛哥快餐店,大家正就张涛货款一事积极出谋划策时,伍小宝神色匆匆走了进来。

    “涛哥,刚才那个卷毛,带二十多个人来找场子了。”

    “好啊!这个卷毛真的够意思。毕业前,还能让我们痛痛快快打场架!”

    猛子马上高兴地喊着往外冲。

    “猛子、胖子!你们的俯卧撑做完了吗?”

    张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说道,“胖子还差五十,猛子差三十。快点做完,不做完呆会没你们什么事。”

    “二十几个人,我们几个人收拾他们,绰绰有余了。”

    十指帮对执法这事一向非常严格。大家也都养成习惯,会自觉遵守的。

    猛子和胖子毫无怒言地扑到地上,快速去完成那欠下的几十个俯卧撑。

    刘娅有些奇怪地问:“涛哥,猛子与胖子这么油气的人,为什么在你面前会这样服服帖帖呢?”

    张涛笑了笑说:“这是我们自己定下的制度加兄弟感情,你不懂的!”

    在大家簇拥下,张涛神态自若走了店子。

    李举章带着几十个兄弟,歪歪扭扭地站在店子前面。

    这些人大多没穿上衣,露出胸前恐怖的文身。

    这意思是,哥是混社会的,识相的,走远一点。

    他们长得也还人模人样,就是太缺肌肉了。

    一个个不是满身的肥肥,就是瘦不拉叽的一身排骨。

    见此情况,张涛不无遗憾的想,就这些角色,又怎么受得了哥的拳头呢?

    才一拳就倒地的架,打起来又有什么意思呢?

    又怎么能在美女面前,展示涛哥我超一流的功夫和平息我内心涛涛的斗意呢?

    毛二恭恭敬敬地,站在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前面,小声地说着什么。

    这汉子是这伙人中,唯一让张涛有点看上眼的人。

    “章哥,就是这个叫什么涛的小子,刚才差点把我的手折断了。”毛二手指着张涛,高声尖叫着。

    一道犀利的目光投向张涛,李举章厉声道,“什么涛的,就是你把我兄弟打了?”

    张涛看也没看李举章,直接无视他的话,连带他的人。

    他似笑非笑地盯着毛二,打趣地说:“毛二啊!你的手还疼不疼呢?怎么这样快就好了呢?”

    “看来你这苦头还没吃够,呆会可得让你好好享受一下,至少也得让你躺十天半个月,才对得起你这么大的太阳,辛辛苦苦再来一趟的情意。”

    张涛眼里精光一闪,将毛二牢牢锁住。

    “毛二,你说,是吗?”

    在太阳暴晒下,毛二无缘无故打了一个寒战,不自觉地往后一缩。

    “章哥,您看,这个什么涛,当您老的面,都还这么嚣张。”

    毛二煽风点火道,“您可得好好教训他一下!”

    张涛的无视,本就让自持为飞渔帮第一大高手的李举章非常恼火。

    现在又被毛二的挑拔,他更加激怒了。

    他很想直接开打,把张涛抓过来,扔到地上狠狠地踩几脚,羞耻他一番。

    不过,看到张涛身旁那几个极品美女,他又改变主意,觉得有必要保持一下绅士风度,争取在美女心中落下好印象。

    于是,李举章耐着性子说:“什么的涛,看在你还是学生伢子的份上,听说你刚刚又惨遭落榜之痛,你自己说,该怎么办吧!”

    “我章哥这个人,神农市出来混的人是无人不知的,从来不仗势欺人,都是以德服人的…”

    今天以来,落榜这两个字,也就辣椒妹开玩笑说了,其他兄弟们提都不敢提的。

    可这个李举章,居然敢用这么羞辱的表情,刺激的口气,拿落榜的事来打击伟大的涛哥。

    十指帮的兄弟顿时知道,什么章,激怒狮子了,要倒大霉了。

    原本,张涛还寻思着,让其他兄弟上去练练手,自己则陪着三美笑看风云。

    可这个什么章,这话分明是往自己脸上吐脏东西,往他伤疤上撒盐呀。

    他的确被彻底激怒了,心底里堆积满满的耻辱、痛苦,瞬间都被燃烧成熊熊的怒火。

    猛子与胖子已经做完俯卧撑。他们一走出来,就嚷嚷起来。

    “涛哥,您就陪着美女观战吧,让我们去推倒一大片!”说完便往那些黄毛冲去。

    张涛比他们更快,像一头张牙舞爪的怒狮,一个箭步就跃到李举章面前。

    他也不打招呼什么我来也,而是直接一个直拳,对着李举章的脸,又快又狠地砸去。

    我操!这一拳的威力真是太大了。

    随着一声近乎爆炸的声响,似乎还混杂着骨头碎裂的声音,李举章嘴里喷出血色的瀑布,在太阳下绽放出妖异的光彩。

    他整个人,像根木桩子一样,向后飞跌几米。

    然后,重重地落到地上,像刚被宰杀的肥猪一样,嗤吭嗤吭,进气多出气少了。

    突遭如此猛烈打击,李举章意识一稍有恢复,就郁闷地想,我不是在讲绅士风度吗?

    什么涛你怎么能打黑拳呢?江湖打斗有这么打的吗?

    你还懂不懂规矩呢?我不服!我要上告!

    可去哪里上告呢?什么都傻眼了。

    转而他又愤愤地说,不行!我要与你重新决斗。

    他费力挣扎着,想爬起来与什么涛决斗,可他怎么使力,也爬不起来。

    他一摸脸,我的妈呀,满脸是血!

    再摸鼻子,不得了,鼻梁骨断了。

    他头一偏,华丽晕倒!

    不晕也得晕了。

    深悉打斗经验的,什么都知道,在实力不对等的情况下,不晕只瓜给自己找虐。

    老大都死翘翘了,那些什么肥肥、排骨还能成什么气候吗?

    十指帮才六个好表现、拳头发痒痒的人冲下来。

    其他几个人都负着手,站在台阶上指指点点看热闹。

    你看猛子与胖子那得瑟劲,左一拳一块排骨倒下,右一拳一堆肥肥倒下。

    有时候,一拳还可打倒几个人。

    猛子他们就纳闷了,难道自己的功夫近来精进如斯吗?连拳风都可以扫倒人吗?那不是比老大还厉害了吗?

    可自己这么厉害,为什么没有喝彩的掌声呢?

    那些打酱油的黄毛们想,号称一条街武功第一的章哥,都受不了人家一拳,我们还打什么打呢?

    好汉们,你们也甭辛苦了,我们自个儿倒下算了。

    转瞬间,轰轰烈烈的打斗场面,站着的就只有十指帮这六个人了。

    张涛一脚踏在毛二脸上,一边使劲的揉着,一边慢悠悠地说:“毛二啊!这个混社会好玩是好玩,可你也得悠着点玩。”

    “万一惹上不该惹的人,你的麻烦就大了,断手断脚那是小事,怕就怕把命都弄掉了。”

    “你说,你父母把你整出来,得费多大的力气。”

    “一个活生生的人,眼睛一闭、腿一蹬,一眨眼就这么没了。”

    “这多悲催啊!你父母又该多伤心啊!”

    毛二的双手早被折断,胆也被吓破。

    他已经是晕得不能再晕了,涛哥这番语重心长的话,他能听到吗?

    猛子朝毛二踢了一脚,没任何反应。

    他疑惑地问,“涛哥,你自言自语地,对谁说话呢?”

    张涛忙把脚松开,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也没咋的,发点感慨而已,不足为道。”

    看到猛子还瞪大眼睛看着他,张涛生气轰开猛子,“去!去!于胖子他们赶紧把这些垃圾清理干净,别堆在这里恶心。”

    更新于08-28

    来自作品集落榜涛哥闯社会

064 被堵屋里

    涛哥快餐店前面,一场打斗才刚平息,十指帮的帮众们还在得瑟之中。

    这时,远方响起了众多摩托车齐齐轰鸣的巨大响声。

    转瞬间,几十辆摩托车便正对着饭店急驰过来。

    每辆车上,都坐着至少两个人。

    坐在后面的人,一边挥舞凶器,一边怪声怪气地喊叫着。

    那些白雪的斧头或钢管,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给人带来一股凛冽的寒气。

    躺在地上装死的混混们,马上一个个爬起来,聚集在李举章身边,分外嚣张地看着张涛他们。

    “涛哥,这些摩托车恐怕又是冲我们来的,来者不善啊!”小文忧心忡忡地说道。

    “我操!这应该是飞渔帮的斧头堂与飞车堂的人一起出动了。”

    猛子眉头紧锁着说道,“我们也没惹他们啥,为什么他们搞出这么大的声势呢?

    “这哪里是寻仇,分明是要把我们往死里整呢?”

    张涛没有接话,他也在紧张思索这个问题。

    对飞渔帮,他略有了解。在神农众多帮会里,这算是个比较正派的帮会。

    为了毛二受辱,他们会出动这么多人吗?

    而且,前后两拨人马,来得这么快,分明是有备而来的。

    很快,张涛心里就有了判断,飞渔帮肯定是为谁出头,找他们麻烦的。

    而这个人不出所料的话,应该就是李明。

    这狗东西,看来真的跟自己缠上了!

    摩托车越来越近,车上的人挥舞着斧头、钢管鬼喊鬼叫着,“冲啊!打啊!”

    李举章领着那一帮人,也缓缓向张涛他们包抄过来。

    一看这形势,张涛就知道,硬碰肯定是不行的。

    于是,他当机立断,命令道,“全部退回屋里,把卷闸门拉下来,拒守待援!”

    “涛哥,怎么办?”

    所有人都神色紧张地围在张涛身边。

    “先报警再说吧!外面来了这么多人,我们肯定是打不赢的。”张涛苦笑一下说道。

    跟着,他又安慰道,“大家别慌,我们待在屋里,他们攻不进的!”

    “110吗?我们是一中学生,我们遭到飞渔帮几十个拿着凶器的匪徒围攻,危在旦夕,请速来救援!”

    胖子拨通了110的电话。

    “你们在哪里呢?”对方语气平淡地问道。

    “我们在一中旁边的涛哥快餐店。”

    “知道了!”对方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是什么态度呢?110怎么变得这样不负责任呢?”

    胖子拿着话筒,一脸愕然。

    “他究竟是出警,还是不出警呢?怎么话还没说完,就挂了电话呢?”棍老迷惑不解地嘀咕道。

    “再拨过去问问!”小文说道。

    再拨时,110一直是嘟嘟嘟的忙音。

    十几遍以后,电话里传来一个生硬的声音。

    “知道了,你还拨什么拨?”说完又啪地挂了电话。

    “我操你妈!这还是110吗?”胖子恼羞成怒地骂道。

    飞渔帮几十辆摩托车,一字排开,摆在涛哥快餐店前面。

    每辆车子都挂空挡轰着油门,排气管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上空更是弥漫着摩托车排放的滚滚浓烟。

    所有人都高举着武器,嗷嗷直叫着,其声势煞是吓人。

    附近的店铺,都纷纷关门避祸。那些来往行人,也赶紧绕道而走。

    常海朝李举章招了招手,李举章走过去后,常海与他耳语了些什么。

    李举章当即走到店子前面高喊道,“里面的人听着,今天我们飞海帮主要是来找张涛的,与其他人无关。”

    “他抢了我们兄弟毛二的女朋友,还打了毛二一顿。”

    “张涛必须出来给毛二赔礼道歉。”

    “张涛出来!”

    “张涛胆小鬼!”

    “张涛缩头乌龟!”

    飞渔帮其他人配合李举章的话齐声高喊着。

    “去你妈妈的B!要我们涛哥道歉,先问我们十指帮的弟兄同不同意!”猛子透过窗户大声回骂道。

    “飞渔帮老大常海来了吗?我有话对他说!”张涛走到窗户边,朗声高喊道。

    “你就是张涛吗?我们老大岂会与你小小学生伢子说话?”吴艾走过来,鄙夷地说道。

    “常海,毛二算个什么东西!飞渔帮岂会为这样的狡诈小人出头呢?”

    张涛不怒反笑道,“我知道,你们是受人所托,来找我张涛麻烦的!”

    顿了顿,他语气极尽嘲讽地说:“你们知道这人是谁吗?他就是市委书记的儿子李明!”

    “这家伙仗势欺人、为非作歹,我已经打了他两次,逼着他吃了两次狗屎。”

    “今天在一中,他又遭我的兄弟同学们暴打一顿。他带来的那些打手,现在都被王市长亲自下令抓到公安局去了。”

    张涛的话,让现场所有人都产生极大震撼。

    这个张涛,实在太牛逼了,市委书记的儿子,居然也敢打。

    常海也有些头疼了,想不到自己从胡作坤那里接下的,居然是如此棘手的事情。

    张涛敢与市委书记儿子为敌,肯定有所依仗。

    也许,市长就是他的靠山。

    有这样背景的人,他这个小小的飞渔帮,能惹得起吗?

    再说,从张涛言语与身份上,他看到自己当年初创飞渔帮的影子。

    他有点佩服张涛的血性,不想与这样的人为敌。

    “张涛这家伙,肯定在说鬼话!”

    吴艾正要开口反驳,常海拉住他的手制止道,“听听他还有什么话说。”

    “常海啊!常海,我敬你是条汉子。”

    张涛摇了摇头叹息道,“神农所有帮会,就你们飞渔帮还多少能坚持些道义,能够保护众多的弱势群体。”

    “所以,我们也不想与你们为敌,甚至希望与你们合作,撑起神农地下世界一片正义、纯净的天空。”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变得分外高亢起来。

    “常海,你以为你们今天人多势众,我们就怕了你们吗?”

    “我告诉你,常海,我们十指帮的兄弟没有一个孱种!”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敢惹我们的,无论是谁,我们必将十倍百倍还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敢惹我们的,无论是谁,我们必将十倍百倍还之!”

    十指帮的兄弟们不禁热血沸腾地齐声高呼起来。

    “常海,我还告诉你,如果你们飞渔帮硬要做别人的走狗,与我们作对。”

    张涛继续声嘶声厉地喊道,“我发誓,我十指帮必将竭尽全力摧毁飞渔帮!”

    张涛的话与十指帮的气势,让飞渔帮那些胆小的,止不住为之色变。

    常海虽然并不害怕张涛的威胁,但他也开始慎重考虑,值不值给自己的帮会,树立如此强大的敌人。

    他凝神思量一会后,便拨通了胡作坤的电话,“坤哥!”

    “事情办得怎么样呢?”胡作坤认为常海是来报喜的,马上开口问道。

    “坤哥,这…这事情有些棘手……”常海吞吞吐吐地说道。

    胡作坤生气地,打断常海的话,说道,“你们近百个人,还收拾不了一个小小的张涛吗?”

    “他们困守在房子里,我们根本就攻不进去。”常海诉苦道。

    “这时间一长,警察肯定会过来的!”

    自己的帮众,大多属胡作坤管辖。常海也不好得罪他,只好找理由敷衍着。

    “警察的事你不要管,我们早和110与派出所打好招呼了,他们不会出警的。”

    胡作坤恶狠狠地说,“你们要做的是,给我不惜一切代价,把张涛整残!”

    “可我听说王市长在关注这事情。”

    常海神色为难地说道,“您知道我们这小帮会,王市长弹弹指头就灰飞烟灭的。”

    “常海,我告诉你,放手去做就是。出什么事的话,绝对有比市长还大的官,给你担着。”

    跟着,胡作坤又承诺道,“把这事情做好了,我再划两条街道给你们管。”

    更新于08-28

    来自作品集落榜涛哥闯社会

065 市长发飙

    两条街道的摆摊设点收入,每年少说也有一百万元。

    常海神色一喜,咬着牙说道,“好!那我拼了!”

    放下电话后,他当即走到前面高喊道,“张涛,我是常海,我也敬你是条汉子。”

    “但今天这事情我受人所托,又有不得已的原因,不得不对你说抱歉了。”

    “如果你不想殃及无辜,就请你自己走出来。”

    “我给你十分钟时间考虑。十分钟后,我将强行攻门!”

    我操!看来李明这家伙一定是许以重利,常海才会根本不理睬自己的威胁。

    张涛眉头紧锁,苦思着应对之法。

    “涛哥,警察那边,我估计可能是李明提前打了招呼,110与派出所一味地推脱,根本就不出警。”胖子愤愤地说道。

    “官官相护,一丘之貉。看来警察是靠不上了。”棍老感慨道。

    “要不我给我爸打个电话,看他能不能带人过来。”刘静犹豫着说道。

    “那还不快打电话,难道等他们攻进来受死吗?”胖子催促道。

    刘静拨通她爸的电话,把这里的情况说了一遍。

    刘海泉沉默片刻说道,“你们紧守大门,不要出去,我想办法带人过去。”

    “爸,你可要快一点,十分钟后他们就会攻门了!”刘静焦急地说道。

    “知道,知道,你们千万要小心,不能鲁莽行事!”刘海泉说完就挂了电话。

    “怎么样?你爸会带人过来吗?”胖子忙追问道。

    “还不知道!我爸现在还没正式上班,不知道他能不能调得动干警。”刘静神色无奈地说道。

    刘海泉与他女儿通完话,就先后拨通了110与北门派出所的电话,请求他们马上出警。

    可他们根本就不理会,他这个无职无权的领导。

    “我告诉你们,我女儿也困在那里。”

    “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会根据通话记录,彻查是谁的责任!”

    老实的刘海泉也被激怒了,说出这样的狠话。

    接着,他又拨通局长李德全的电话,把事情说了一遍。

    “什么?”李德全大吃一惊道,“居然会有这样的事?”

    “局长,情况十分危急,请授权我带一组巡警立即赶赴现场!”

    李德全心知肚明,这一切又是李明搞的鬼。

    虽然说他还算是一个充满正义的警官,但为了自己仕途的稳定与发展,他不得不周旋于神农各大势力之间。

    一中配合王市长的行动,肯定已惹起李书记的不满。

    现在,如果他再鲁莽行动,恐怕就会彻底得罪书记了。

    沉凝片刻后,他只有玩起拖字诀。

    “你先别慌,我了解下情况就给你电话!”

    刘海泉有些气恼,不就是出个警嘛,还有什么需要了解情况的呢?

    他正要争辩,李德全已经挂了电话。

    一个书记的儿子,居然让这么多人忌惮、害怕。这个社会,真他妈的太变态了。

    无可奈何下,刘海泉只有拨通那些在城里当警察的战友与朋友的电话。

    “我女儿在一中旁边的涛哥快餐店,遭黑社会围攻,请过来帮我!”

    打完十几个电话后,他又想起了一件事,我怎么不把这事情告诉王雅清呢?

    看样子,她对张涛挺上心的。

    也许通过她爸给公安局施加压力,事情应该会有转机的。

    王雅清此刻正窝着一肚子火。

    昨天,张涛要她帮忙,把南冲林场划到下冲村管理。

    她认为,凭自己市长女儿的身份和南冲林场的特殊情况,这事情应该能够办到,就爽快地答应了。

    会前,她几乎与所有党委委员都作了沟通。

    他们也都认为,南冲林场交给下冲村是最合理的。

    谁知道资新年竟然提出,管理方要先交二十万元保证金的建议。

    这建议当即得到贺朋成和大多数党委赞同。

    下冲这样的穷村,莫说二十万元,恐怕二万元都拿不出来。

    这条件摆明就是要把下冲赶走。

    会议一散,因为下冲拿不出钱,乡政府便准备与高塘村签订协议。

    “别认为下冲人民都是蠢子,他们绝不会同意这个结果的!”

    下冲会计何君余面红耳赤地在乡政府大吵大闹一顿无果之后,便扔下这么一句话,怒气冲冲地走了。

    刘海泉所说的事让她出离愤怒了。

    王雅清当即拨通她爸的电话。

    “爸,我的救命恩人张涛,与一中十几个学生遭到李明唆使的黑社会围攻,危在旦夕。”

    她对她爸直接使用了命令口气,“请您马上派人过去!”

    “什么?你听谁说的?属实吗?”王重阳追问道,语气里饱含着怒气。

    “刘明达叔叔说的,她女儿也被困在里面。公安局现在根本不出警!”

    “岂有此理!简直无法无天了!难道公安局是某个人私人的武器吗?”

    王重阳彻底暴怒了。

    他刚才好不容易平息一中那起冲突。

    他承诺朱俊义老校长的条件之一,便是那些人不能搞秋后算账,不能再找一中学生张涛的麻烦。

    可他承诺的话还没落地,那些人的报复就来了。

    这真是打他的脸啊!是根本不把他这个市长不放在眼里啊!

    看来,自己一味的退让、韬光养晦的策略得改变一下了。

    老虎不发威,都被人当成病猫了。什么人都敢骑到自己头上拉屎撒尿了。

    “小邓,马上通知市纪委、市政法委、市政府分管公安副市长、市政府办、市公安局和报社、广电局记者马上到市政府大楼前集合。”

    “市长,要不要说什么事呢?”邓秋荣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用说,就说有紧急任务,二十分钟必须赶到!”

    “贺部长吗?我是王重兵。”

    “哎呀!王市长啊,您的电话,真是让我受宠若惊!”武装部贺维录恭维道。

    他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王市长这时候打电话给他是什么意思呢?

    一中那起冲突他已经知道,最后追查的结果,居然落到他儿子头上。

    这让他又郁闷又恼火。

    而且,这火除了往他不争气的儿子身上撒外,还没地方可撒。

    莫非王市长还要揪住这起事情不放吗?

    “你儿子派人冲击一中校园、殴打学生的事情你知道吗?”王重兵语气严厉地问道。

    “知道,知道!”贺维录忙不迭地说道。

    “这死兔崽子,我刚刚狠狠地,批评了他一顿,正打算带他到您办公室负荆请罪呢!”

    这老滑头,居然又避重就轻,想和稀泥蒙混过去。

    这次必须逼他表态站队。

    王重兵毫不留情地敲打道,“贺维录同志,看来你根本就没有认识到,这事情严重后果与恶劣影响。”

    “你知道贺朋派过去的都是什么人吗?大部分都是你武装部管辖的现役军人。”

    “他们在公安局留下的笔录,都指证是你儿子安排去打人的,其他事情他们一概不知。”

    “你想想,这事情如果追查下去,或者说被有心人利用了,你与你儿子能承担这责任吗?”

    “对不起,对不起,市长,是我疏忽了,请您手下留情!”

    贺维录被王重兵的话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知道你的儿子是被人利用了……”

    王重兵收住话没往下说,他的语气也柔和了不少。

    “市长,您真的是明察秋毫!”

    跟着,贺维录又响亮表态说:“我一定会站出来,揭露某些人的阴谋的。而且我还向您保证,以后在常委会上,您有什么提议,我会坚决站在您一边的!”

    看到自己的目的达到,王重兵脸上掠过一丝得意的笑容。

    “老贺啊!以后我们互相支持,常委会的确需要你这样敢于直言、坚持正义的领导发挥作用。”

    顿了顿,王重兵接着说:“公安局那边,我会安排李局长把有些事情给予妥善处理一下的。”

    “不过,你以后对儿子的教育,可得加强啊!千万不能再被别人当枪使了!”

    “好!好!我以后一切唯您的马首是瞻!”贺维录感激不尽地说道。

    更新于09-11

    来自作品集落榜涛哥闯社会

066各方支援

    涛哥快餐店,十指帮被困屋里,飞渔帮的人在外面嚣张地叫喊着。

    眨眼间,常海所说的十分钟,便过了一半。

    外面几十辆摩托车,又开始轰鸣。

    有的还示威似的,围着快餐店转着圈,刻意制造一种恐怖氛围。

    屋里气氛,也越发紧张。

    有关系的,先后给自己的父母或者是亲朋好友,打了求援电话。

    十指帮自组建以来,无论遇到任何困难或凶险,从来没有向家人求助过。

    这不仅是面子问题,更是不想让家人操心。

    但今天这情况非常特别,只要门被攻破,外面那近百把斧头、长刀、钢管必将给他们带来生命危险。

    张涛没有制止兄弟们这样做,因为他现在的确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化解当前危局的办法。

    飞渔帮是冲他而来,而且绝对有把他往死里整的想法。

    如果他主动出去的话,飞渔帮应该不会找其他人的麻烦,但他的兄弟们会允许他出去吗?

    如果他受了半点委屈与伤害,他们肯定会不管不顾冲过去拼命的。

    所以说,他们的求援也许没多大效果,但对兄弟们,起码还是会有一些保护作用。

    十指帮部分人和三个美女,他们或多或少还是有些背景的。

    因为事关自己儿女亲人的安危,这些背景接了电话,便爆发出超强能量,按各自最便捷、最有力的方式与手段,来救援和保护自己的亲人。

    110与北门派出所接话员,现在承受着巨大压力,他们根本不敢接电话。

    只要电话一通,十有八九是为涛哥快餐店被困学生报案的。

    有的是哭求出警,有的直接是赤裸裸的威胁。

    如果不及时出警,出了什么事的话,必将遭到惨痛打击与报复。

    他们现在是万分后悔,今天不该当这个班,更不该听从背后指使人的唆使了。

    市委、市政府、市政法委、市公安局等单位的电话响个不停,不是为此事求助,就是投诉的。

    神农市政界高层,特别是政法系统的不少领导,都接到了与此有关的电话。

    他们起先都表现得义愤填膺,正义爆棚,可了解到,这事情牵挂着一尊大神时,他们就自觉地哑声了。

    市长王重兵与公安局李德金接的电话最多。

    王市长当然是给予了爽快、果断的回答。

    而李局长的态度却是相当暧昧,其回话也是支支吾吾、不知所云。

    李德金接到刘海泉的电话后,就意识到事情的复杂性与严重性,出警与不出警都有很大风险。

    于是,他硬着头皮,拨通书记李新良的电话,含糊地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李书记并没有给出任何明确指示,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这是你们内部的事,你们看着办!”

    书记的话让他的头更大了,绞尽脑汁也捉摸不透,李书记的真实意图。

    不过,久在官场浸润的他,还是耍了个心眼,安排亲近书记的贺山才,立即率队出警。

    贺山才如果不出警,或者是拖延出警,从而引发什么事情的话,当然得由贺山才负主要责任。

    刘娅也拨通了她爸的电话,“爸,快来救我!我被飞渔帮几十个人困在一中旁边的涛哥快餐店里。”

    “什么?小小飞渔帮吃了豹子胆,敢动我的女儿?”刘娅爸刘明达大吃一惊道。

    刘明达以前可是神农最大帮会龙虎帮的老大。

    虽说他现在已经漂白成企业家了,但其掌控的势力依然不可小瞧。

    无论是黑道白道,他在神农跺一脚,仍然可以产生地动山摇的影响。

    “娅妹子,你别怕,爸马上派人过去!”

    他冷哼一声道,“常海这家伙,敢动你一根毫毛,我马上要他的飞渔帮灰飞烟灭!”

    “他奶奶的,老子退隐江湖,一些小猫小狗都出来蹦跳了!”

    刘明达放下电话后,神色狰狞地说道,“刘诚,马上从公司带二百人过去。”

    “飞渔帮所有动手的人,都给我留下一只手。”

    “常海那东西直接给我抓过来!”

    “涛哥,要不我打电话到学校去……”

    猛子话没说完,张涛就给否决了。

    “不行!外面这些人都拿着武器,同学们过来,肯定会受到伤害的。”

    “我们既然已经毕业了,就不要再给学校添麻烦了!”

    张涛不允许给学校打电话求援,可一个路过的叫王安的高二学生,把消息带到了一中。

    涛哥与十几个学生在涛哥快餐店被飞渔帮围攻的消息,很快便在一中传开。

    涛哥粉丝们奔走相告,纷纷聚集到学校操场上。

    “涛哥!涛哥!”

    “支援涛哥!”“打击飞渔帮!”

    校园里响起了不绝于耳的喊声。

    正准备休息的朱俊义校长知道这事后,马上给王重兵打了个电话。

    他冷冷地说道,“王市长,我的学生被飞渔帮围攻,准备组织全校师生去救援!”

    说完,他根本不给王重兵任何解释的机会,就挂了电话。

    接着他走到广播室,神色严肃的对值班人员说:“马上开启广播,我有紧急事情安排!”

    “一中所有的在校师生请注意了,我是校长朱俊义,现在播放一条紧急通知。”

    我校学生张涛和其他十二个学生被一些社会混混围在涛哥快餐店,情况十分危急。”

    “请听到通知的师生,马上到学校操场集合,请校领导带队,请体育老师维持好秩序!”

    说到这里,朱俊义双眼放光,声如洪钟地怒吼道,“混混攻击我们的学生,你们同意吗?”

    一中愤怒了,沸腾了,校园里再次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喊声。

    “不同意!不同意!”

    跟着,朱俊义继续在广播里喊道,“一中是一个集体!无论是谁,无论他背景有多深,势力有多大,只要他无辜侵犯我们的师生,我们必将给予坚决还击!”

    王猛的父亲王威是财政局威望高、能力强的实权派副局长。

    他正在主持召开财政系统的工作会议。

    接到儿子求援电话时,他不顾台上还有市领导,特意对着话筒,大声地说:“我儿子遭到社会混混的围攻,公安局故意拖延不出警。我得赶快带人去救儿子!”

    说完他便自顾走出了会议室。

    棍老有个亲戚在驻神农武△警支队当副队长,他接到电话后,马上调集武△警往一中这边赶来。

    学生被社会混混围攻的事越传越广,其影响也不断发酵与升溫。

    一时间神农潜流暗涌,众多目光聚焦涛哥快餐店,各路人马纷纷往这里赶。

    市长率队来了,一中师生来了,刘明达的两百名打手来了,学生的亲朋好友团来了,一些媒体记者和正义力量也来了……

    与此同时,有另一拨人却开始不安了。

    “书记,您看,有些人唯恐天下不乱,把一个芝麻大的小事搞得满城风雨、声势浩大,您是否也出面说几句呢?”市委办主任伍昭展建议道。

    “不要管,让某些人去跳,看他能跳出什么名堂!”李新良鄙夷道。

    “李明说的那些事,让我都恨不得冲过去暴打张涛一顿。”

    伍昭展愤愤地说道,“这小子实在太可恶了!”

    李新良没有接话,脸色极度难看。

    飞渔帮围攻学生的事,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当时,他就准备打电话,给李明这兔崽子狠狠地责骂一通。

    可当听到李明哭诉,两次被张涛暴打和喂食狗屎的事情,以及一中无辜被打的真相后,他也被激怒了,一言不发地挂掉电话。

    “我估计这一连串的事,都是某些人纵容或唆使张涛干的。不然的话,他一个冲旮旯里的穷小子,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呢?”

    “所以,我还是建议您,哪怕是作为一个普通的父亲,也绝不能容许自己儿子受到这样的欺凌。”

    伍昭展继续火上浇油,“您该出出手了,李明这亏可不能白吃。”

    发布于08-29

    来自作品集落榜涛哥闯社会

067 事态平息

    涛哥快餐店,时间一分一秒飞快地过去,马上就到了常海所说的十分钟限期。

    “张涛,再不出来,我们就要发动进攻了!”常海高声威胁道。

    张涛几次决定独自冲出去血拼,都被大家拖住了。

    “涛哥,再等等,打了这么多电话,肯定有不少人正赶过来救援!”

    “轰轰轰!”几十辆摩托车,再次齐齐发出巨大的轰鸣声,似乎是准备用摩托车来撞门。

    常海正要挥手发令,一个在路口望风的小弟,跌跌撞撞跑过来,嘴里惊恐地呼喊着。

    “常哥,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事?小三子,慌里慌张的!”常海呵斥道。

    “好…多一中学生过来了!”

    “有多少?”常海轻皱眉头。

    “冲在前面的,起码就有几百人,后面根本望不到头!”

    小三子心有余悸道,“似乎是学校老师组织过来的。”

    这事情可就麻烦了,常海高举着准备发布命令的手垂了下来。

    几百学生,他没看在眼里。可他敢跟一中师生动手吗?

    动手的话,那影响可就大了。

    就算后台肯保他,估计他也没日子过,甚至还有吃牢饭的可能。

    不一会,一阵惊天动地的喊声,从远方传来。

    “涛哥!涛哥!”“支援涛哥!”

    飞渔帮的人都吓傻了。

    这阵势,人山人海,铺天盖地的,哪里才几百,至少是上千人。

    莫非一中倾巢出动了吗?涛哥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吗?

    常海还在犹豫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又一个把风的小弟气喘吁吁跑过来报信。

    “不好了!常哥,龙虎帮有几百人气势汹汹过来了!还打坏我们几个兄弟!”

    “什么?”常海大吃一惊。

    尤虎帮这尊大神,可轻易碰不得,除非自己不想在神农市混下去了。

    常海还没有从惊愕中醒过来,把风的小弟们不断地把坏消息传过来。

    “有几拨人正朝这边赶,似乎是冲我们来的!”

    “有几个警察来了!”

    跟着,又一个劲爆消息传来,几乎要将常海砸晕。

    “武警!几十个武警正跑步前来!”

    “警车!常哥,几十辆警车…”

    “撤!快撤!”常海气急败坏,惊慌失措地喊道。

    狗日的胡作坤,真是害人不浅!

    你这是用两条街的好处,换我的命啊!

    命都没了,谁去拿这好处呢?

    “哈哈哈!”一直在窗边观察外面情况的王猛张狂地大笑起来。

    “我们的救兵来了!”

    看到外面狼狈逃窜的飞渔帮帮众,被困屋里的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涛哥!涛哥!”“一中!一中!”

    “救涛哥!救涛哥!”“打啊!杀啊!”

    这样的喊声此起彼伏,越来越近。

    喊声里隐隐有齐唰唰的跑步声,似乎正有千军万马往这边奔来。

    跟着,又是一阵急促的警笛声。光听声音,来的绝不止一辆警车。

    屋里众人紧绷的心更加放松。看来救援的力量非常庞大。

    望着窗外混乱不堪的场景,张涛不由陷入了沉思之中。

    今天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都可以说是因他而起。

    这给母校一中和他身边的兄弟同学们带来了不该有的麻烦,更是惊动了那么多人过来。

    他内心既有感动,更有惭愧和内疚。

    这些救援力量,一中师生主要是冲他而来。

    呆会,自己该如何自处呢?

    往日高傲自信的涛哥,该如何从落榜中抬起头,坦然面对他们或怜悯或同情或鼓励的目光呢?

    如果他们问起自己今后的打算,又该如何回话呢?自己能继续忽悠他们吗?

    对他们的救援,又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感恩之情呢?一句轻飘飘的感谢就能代替吗?

    “涛哥,我们也出去痛打落水狗吧!”王猛神情亢奋地说道。

    他一边说,一边俯身去拉卷闸门。

    “没看警察都来了吗?你还打什么打呢?”

    张涛环视屋里众人一眼,佯装轻松道,“我准备回去了!”

    众兄弟都被张涛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砸晕了。

    什么?回去?刚才还热热闹闹的,现在就要分开了?

    “那怎么行呢?说好今晚狂欢一场呢!”猛子率先出声反对。

    “不行不行!今晚上得好好聚聚。”众人纷纷附和猛子意见。

    “涛哥,我今天可赚了几百元钱,准备今晚花掉。”胖子拿打赌赢来的钱说事。

    三大美女齐齐看向张涛,眼里深情和挽留之意尽显无疑。

    “不行!”张涛看了一眼窗外,摇摇头,坚决道,“我马上得走!”

    “让涛哥走吧!”小文也往外看了看。

    他善解人意道,“呆会那么多人来了,特别是一中的师生,涛哥会很尴尬的。”

    听小文这么说,大家也觉得有些道理,便没有再作强留。

    “改天吧!我专程进城约大家聚一聚。”

    张涛看向高子说道,“高子,我坐三点的班车先回。”

    “你下午肯定得留下,多打听一下填志愿的事。”

    从后门出来,张涛站在太阳底下,一手插在裤兜里,头微微偏着,强装出一副很随意、很洒脱的样子。

    “兄弟们,就此分别,以后再见吧!”

    他尽量压制住自己的情绪,想让自己淡定,轻松话别。

    然后,潇洒一转身,留给兄弟们一个华丽的背影。

    一个永不言败、永不悲伤的涛哥。

    可他的话一出口,就想到与兄弟们从此一别,就可能天各一方。

    再相聚,那也已人是物非,都会有很多的牵挂,由不得自己的性子了。

    像现在这样,天天在一起嘻哈打闹的日子,恐怕是一去不复返了。

    他的声音有些微微变调,心里也揉入了一丝悲伤。

    “晴朗的天空里下着雨,这是一场午后的太阳雨,因为我的心,也为你在哭泣。……晴朗的天空里下着雨,这是一场无法挽回的分离,别离开我,请听我说明这一切。……”

    这是谁唱的歌呢?为什么意境如此美妙,如此唱出自己现在的心情呢?

    张涛的语气和表情变化,让大家也想到“分别”这两个字里面的深层含义。

    是呀!这可不是寒暑假或者是周末分别啊!

    这有可能是一年、两年甚至一辈子的分别啊!

    还能聚首吗?聚首时,还能这样齐整吗?

    现在大家都同一个身份,在一个平台嬉闹无所谓。

    以后,随着事业、生活的轨迹不同,所拉大的身份与处境的差距,还会让兄弟们感情,有如此纯洁与深厚吗?

    大家眼圈都红了,心情也变得沉重、难受起来。

    一张张刚才还神采飞扬的脸,转瞬就像被蒙上了一层死尸布。

    猛子是乐天派,一向性情开朗、大大咧咧。

    此刻,他的那张黑脸上,竟然不知不觉地挂上两串晶莹。

    他郁闷的想,为什么要分开呢?兄弟们走了,我找谁玩呢?我惹事了谁帮我呢?

    他甚至想说,兄弟们,你们别走啊,行不行呢?我好吃好喝供着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我帮你们安排。

    十指帮一个个都是很傲气的人,他供得起吗?他有这个能耐吗?他也就一个当副局长的老爸,能顶天吗?

    猛子转而又恨起老爸来,为什么你不把官做大点,让我可以把兄弟们都安排到一起呢?

    “老伍、王妈,感谢你们三年来对我和兄弟们的照顾。”

    老伍两口子站在一边,抹着眼泪说不出话,只知道一味的点头。

    说完,张涛又走到三个美女面前,露出他阳光的笑脸。

    “三位美女,离别前夕,不对你们伟大的涛哥说点什么吗?”他诙谐道。

    因为这同一个男人,三个美女心里都产生了刻骨铭心的爱情和柔肠寸断的痛苦。

    现在,这个男人要走了,谁也不能把他留下。

    她们顿觉得同是天涯沦落人,彼此都是苦命人,禁不住惺惺相惜,泪流满面地相依到一起。

    看到她们的样子,张涛心里所起的第一反应并不是为她们的眼泪感动,而是冒出一个邪邪的念头。

    她们现在能够这样亲密的相处,是否说明以后三飞的可能呢?

    若能如此,我涛哥就再多落几次榜,又有何防呢?

    如此极品美女的三飞,难道不比考什么破大学的意义大得多吗?

    由此可见,张涛这个青年的心灵,的确还需好好改造一番才行。

    如此庄重、美好的时刻,他怎么能产生这样龌龊、肮脏的念头呢?

    如此想着,张涛嘴角止不住露出了一丝坏坏的笑容。

    顿时,三个美女被张涛嘴角这抹笑容击倒了。

    这是一种怎样勾魂夺魄的笑容啊!

    这是阳光下的阴影,是欢乐背后的酸涩与无奈。

    也只有涛哥,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伟男子,他才可以做到,展示予人的都是阳光与欢乐,隐藏深深的,却是他的痛苦与忧伤。

    这样有担当、有胸怀的男人,难道不值女人为他痴狂、为他哭泣吗?

    三个美女荡漾的心,全部被张涛这丝笑容牢牢捉住,并情愿为他奉献女人的全部。

    可是,如果她们知道,张涛心里想着的,只是三飞的念头,她们又会怎么想呢?

    发布于08-29

    来自作品集落榜涛哥闯社会

068 走进阳光

    三美与张涛话别,默契地先由刘静开始。

    她双肩耸动,抽抽嗒嗒说:“涛,今天能不走吗?”

    张涛一脸决绝地摇摇头,表示不可能。

    “如果…,你知道的。”

    刘静满脸通红地凑到张涛耳边,说出蚊子般的声音。

    哥心如磐石,受得了这诱惑的。

    张涛再次坚定地摇头拒绝。

    他没有说话,只是不敢说话。

    他觉得闭着嘴巴,会更坚强些。

    万一他一张嘴,心底里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纷涌出来。

    万一这张不争气的嘴巴,突然崩出一个“行”字,那不违背涛哥我的初衷吗?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吗?

    刘静落寞、愁苦地退到一边。

    她没有继续与刘娅她们站到一起,心里把她们恨上了。

    她想,如果没有她们这横插一脚,她的涛哥肯定会答应她的要求的。

    她知道,张涛那家伙特别粗,欲望也特别大。

    三年来,他一直虎视眈眈瞄着她的身体。

    如果不是自己殊死抵抗,早就城门失守了。

    而现在,自己主动奉献,他会拒绝吗?能拒绝吗?他拒绝得了吗?

    刘静一退开,辣椒妹就迫不及待地,冲上来,想给张涛一个火辣拥抱。

    张涛闪身避过。

    我的妈呀,这是哪里来的猛女?如此光天化日之下,敢来这样的激情表演。

    我可是一个纯良青年,还是个羞涩的乡下小子啊!

    众目睽睽下,我可没这脸皮与胆。

    再说,当着其他二美,我也不好做出厚此薄彼的主动呀。

    于是,张涛大义凜然地闪身避过。

    不过,他马上就后悔了。跟着,又无比郁闷与憎恨起辣椒妹来。

    三年那么长时间,你不行动,偏偏哥不方便的时候,你就出手了。

    你这不是在故意捉弄哥吗?

    也许,辣椒妹还真存了这心思呢!

    实际上,辣椒妹还真存了捉弄张涛的心思。

    她知道,张涛早就对她的东东垂涎三尺了。

    若在平时,她稍有这样的勾引之意,那他还不像饿狼一样扑了上来。

    可姐也是一个正派的淑女呀,喜欢归喜欢,也不会这么主动奉献啥。

    而今天她这么表现,那是摸准了张涛的德性。

    当着刘静刘娅的面,他肯定会扮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不敢吃送上门的豆腐。

    而自己呢,什么也没损失,捉弄了张涛,顺便还打压了刘静与刘娅这两个情敌。

    于是,辣椒妹对张涛的闪避也不生气,反而在张涛脸上亲了一下。

    “涛,我爱你!”然后,她也飞快地闪开。

    这才是手段。你打击我,伤我心,我依然不管不顾表白自己的真情。

    你能不被感动吗?

    刘静与刘娅与我争男人,还嫩得很,得跟姐多学学吧!

    二美已经话别,剩下的就是刘娅了。

    张涛深情地看着她,内心里充满了期待,自己最在乎的女人,会给我什么惊喜呢?

    刘娅泪眼蒙眬地看着张涛,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想做什么,又没辣椒妹的勇气。

    她犹豫好久,内心挣扎好久,才艰难地向前跨出几步,向张涛伸出她的小手。

    她的手又白又嫩,还有一丝战栗。

    张涛预测了种种可能,也没想到,刘娅会选择这种离别方式,兄弟朋友之间采用的握手方式。

    “以后多联系。”她柔柔道。柔柔心里也有一丝战栗。

    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忙伸出手与刘娅的白嫩握在一起。

    她的手指在张涛掌心轻弹几下,就有一张小纸条滑落。

    原来这小妮子早有准备,真是冰雪聪明啊!

    张涛的五指,激动地在刘娅的白嫩上压啊、摸啊,借机大肆揩油。

    刘娅呢,明知道他在使坏揩油,也不好抽手。

    一抽手,小纸条就会掉落,她的小秘密就曝光了。

    他们的握手时间有点长,呆立旁边的二美吃醋了,不停咳嗽以示提醒。

    张涛才不得不松开手。

    在松手的当儿,他不着痕迹的,把那张小纸条攥住。

    有阳光的地方就有路。这是谁说的狗屁呢?

    大海呢?沙漠呢?空中呢?它们的出路在哪里呢?

    张涛谢绝任何人的相送,镇定自若地与同学们一挥手、一转身,昂首挺胸地向前走去。

    他平静轻松地走啊走,走在平日熟悉的街道上,走在灿烂的阳光下,走在血色的笑容里。

    可一等走出那片目光、那片深情与牵挂,他的头就昂不起来了,胸也挺不了了,腿脚抽筋抬起费力了。

    他斜拉着头,弓着背,拖着沉重的双脚,一步一步往前移着。

    前方不是阳光明媚吗?我怎么宛如走在黑暗里呢?

    这不是热闹的大街吗?我怎么觉得是在大海里挣扎呢?是在天空中漂浮呢?在沙漠里蹒跚呢?

    周围这一张张脸一双双眼睛,往日那样的熟悉与亲切,现在为什么老瞪着自己呢?那样的陌生与冷淡呢?

    唉!张涛长叹一声,谁让自己落榜呢?

    落榜了,那些荣誉与光环,注定就要消失的。

    留给自己,将是无穷无尽的耻辱与痛苦。

    回家的路,注定不会轻松了啊!

    可不轻松也得回,那里才是自己的根呀。

    只有在家里,也许才有自己一席之地,让自己添治流血的伤口。

    他隐隐听到了来自家的呼唤,声音是那样的遥远与依稀,又那样的温暖与亲切。

    这个城市,虽然张涛已经生活了将近三年,但仍觉得是如此的佰生和不可亲近。

    也许只有回到家乡的怀抱,才可让自己疲惫与受伤的心,得到松弛与抚慰。

    父母啊!妹妹啊!乡亲们啊!我的家乡啊!

    落榜的我回来了,伤痕累累的游子回来了。

    你们还会一如既往欢迎我,接纳我,包容我吗?

    十几分钟后,张涛跌跌撞撞走到神农大桥。

    大桥上人来人往,行色匆匆,谁也没多看他一眼,谁也不明白他内心的伤悲。

    桥下河水不打一下旋儿,滚滚向前奔流。

    几只破旧的捞沙船,静静地泊在河面上。

    船上机器发出不绝于耳的轰鸣声。也不知道伸到水底下的,是只什么样的魔手。

    它不停地掏啊掏,打破水下世界的平静,还把静卧水底,可能千年万年的沙子、卵石掏出来,往传送带上送。

    于是,这些沙石就变成船主的滚滚财源。

    张涛突然产生一种强烈冲动。

    如果自己投身到这河水里,随着它们滚滚向前奔流,是否就能漂到自己追求的理想世界呢?

    或者说,如果自己在这河底静卧成一粒沙子或一颗卵石,能否摆脱眼前的烦忧与痛苦呢?

    可是,那捞沙船不同样会来打搅自己的宁静吗?那只看不见的魔手,不同样会把自己掏出来,最终往砖缝里塞吗?

    不过,塞进砖缝了,也不见得就是坏事呀!

    那自己不就可以轻轻松松地,挤进自己向往已久的城市,笑看花开花落,见证历史沉浮、人生沧桑吗?

    他不敢再在大桥呆了,他感觉那滔滔的河水,似乎在极尽诱惑他,呼唤他的归来。

    我涛哥是何等英雄人物,岂会似流水无情呢?

    这对得父母,对得起党和政府吗?

    你自杀就自杀,怎么又扯到党和政府呢?这关他们什么事呢?

    你脑残啊!怎么就不关他们的事呢?

    你在桥上投水自杀,那不会造成轰动社会的负面新闻吗?

    这不是给当今的和谐与太平抹黑吗?

    你投身河水,那不污染河水、破坏环境吗?

    你的尸体到处漂浮,那不影响市容市貌、阻碍航道吗?

    这样一想,张涛便越发觉得,自己不能在这里自杀。

    这样祸国殃民的事,我涛哥可不能干。

    要自杀,也应该找一个深山老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无声无息,没任何影响。

    也许,还可以施肥一朵小花或是一株小草,也算是自己给这个世界,做得最后奉献吧!

    很快,张涛又感到十二分的好笑。我怎么会去想些这么无聊的事呢?

    不就是落个榜吗?值得自己这么悲观吗?连自杀的蠢事都去想了。

    这还是阳光自信的涛哥吗?这还是立志要将父母、家庭和家乡带出贫穷的涛哥吗?

    张涛坚定的看了远方一眼,潇洒的耸了耸肩,自信的笑了笑,甩掉这些杂七杂八的念头,大踏步向水东江汽车站走去。

069 桃姐

    飞渔帮围攻学生一事,在全市传来沸沸扬扬,更是引起了官场极大震动。

    市委、政府两大巨头暗自筹划,已做好撕破脸皮较量一番的准备。

    救援的、看热闹的越来越多,将通过涛哥快餐店的大小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书记办公室,伍昭展正在向李新良汇报,神色有些凝重。

    “飞渔帮是些什么人呢?”李新良皱眉问道。

    “摆摊设点、流动商贩、废品回收、摩托车出租等等,这样一些杂七杂八的人。”

    伍昭展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帮主叫常海,在这些人中有一定影响力。”

    “李明与他们有什么瓜葛吗?”李新良淡淡地问道。

    “没有没有!”伍昭展断然说,“这些人都是胡作坤叫过去的!”

    李新良思量片刻,缓缓道,“飞渔帮围攻一中学生,虽然还没有真正动手,但性质极其恶劣,必须对此给予严厉打击!飞渔帮要彻查!带头滋事的要严惩!”

    他看着伍昭展又说,“你过去一下,将我的意思转过给政府。要他们放开手脚,大胆施为,该抓抓,该判判,还神农市一片朗朗青天!”

    “好!我马上去落实您的指示!”伍昭展恭敬道。

    出门前,他又补了一句,“胡作坤的城管大队,我会通知他加强管理,不能再给这样类似的帮会组织以生存空间。”

    “行!你去吧!”

    顿了顿,李新良又吩咐道,“帮我告诉李明这兔崽子,要他马上滚回芭蕉上班去!”

    救援学生的队伍铺天盖地而来。飞渔帮帮众四散逃窜,仍有不少人纷纷落网。

    常海正一脸颓败和恼怒,骂骂咧咧往帮部走去,他的电话响了。

    他一看,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常海,马上离开!去外面避一段时间!”一个急切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常海听出来了,打电话的是胡作坤的手下李聪。

    常海心里一紧,不自由主问道,“怎么呢?”

    他心里真是郁闷之极,不就是找一个叫张涛学生的麻烦呢?

    老子根本还没有动手,就被围剿得落荒而逃。

    张涛能量会有这么大吗?事情已严重到这地步了吗?

    “不要多问!不想吃牢饭,就赶紧有多远逃多远!”李聪语气越发严厉。

    常海顿时有了天塌下来的感觉。辛辛苦苦几十年,一个小小张涛让他回到解放前。

    “今天的事还有谁知道吗?”李聪轻描淡写问道。

    “什么事呀?”常海装糊涂道,“我们今天完全是为我帮的一个兄弟毛二出气!”

    李聪哦了一声道,“把毛二也带走吧!”说完,他便挂了电话。

    顷刻间,红极一时的飞渔帮灰飞烟灭。

    神农市是一座古城,历史悠久,是农耕文化的发祥地,伟大造纸术发明家蔡伦的故乡。

    秦设县,元建州,明清以来皆为县治,是一个建制二千二百多年的文化古城,历称“三湘古邑”、“荆楚名区”。

    随着改革开放号角吹起,神农市凭着煤炭的资源和区位、交通优势,也赶上了发展的快车道。

    城市一天一变样,城区面积由五年前的十几平方公里变为四十多平方公里,街道由一条主街道五一路变为四纵四横。

    特别是新修的城北路,从城东接到城西老城灶市,与五一路平行,贯穿了整个城市。

    路面更是宽阔得可以跑飞机,成了整个湘南城市建设样板路。

    城市楼房像雨后春笋满地冒,而且一栋比一栋高,一栋比一栋漂亮。

    除了古老的南正街,还基本上保持原貌外,其他所有的古朴建筑和低矮的民房几乎一夜之间全部消失,变成一栋栋高楼大厦,变成四四方方的火柴盒。

    这样一来呢,城市大了,道路宽了,城市更热闹、繁华了,人们生活也更富足了。

    正埋头赶路的张涛绝没想到,今天因他而发生的这些事,牵动不少人的心,引起地方政坛高层的权力博弈,更直接导致一个帮会消失。

    落榜的事暂时被他甩之脑后,他的心又被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占满了。

    城市这些眼花缭乱的变化,让他总有点不是味儿。

    他觉得,古城的风貌与文化,似乎被这发展淹没,缺少了以前的精神与灵气,甚至是人心,似乎也变窄、变庸俗了。

    也许,这就是急功近利不切实际盲目求发展,留下的后遗症吧。

    不过,不独神农市如此,全国各地大多也是这种情况。

    权势与资本结合,为政绩与财富,演绎神州发展风云。

    可真正承受这阵痛与后遗症的,却是普通的老百姓。

    以前,神农市只有城中心一个汽车站,现在又分别在城东、城西、城北增加了三个车站。

    水东江汽车站,也是神农市城市发展的产物。

    它刚建不久,只有一条大门和一栋孤零零的办公楼,然后就是一堵围墙圈起的一大块空地用作停车。

    停车场没有硬化,到处是坑坑洼洼。来来往往的人与车,带起的沙尘让空气非常的浑浊。

    一些小商贩来往穿梭着,大呼小叫兜售着他们的商品。

    某些要发车的司机或售票员张大喉咙高喊着,“去某某地方的快上车,车子马上就要走了!”

    “涛古,来了!”

    张涛才走到车站,一个年约二十几岁的美丽少妇一边打着招呼,一边袅袅向他走来。

    “桃姐,车快要走了吧!”

    桃姐就是张涛要坐得车的老板。

    她爱人前年因车祸走了,她便请了个司机开车,自己卖票,继续跑高塘到城里这条线路。

    桃姐肩挎一个黑色的小包,身着一套粉红色的运动服,脚上是一双白色的运动鞋,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和成熟少妇魅力。

    她一头浓密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微带着小麦色的皮肤,看起来是那么健康。

    在太阳映照下,她的脸蛋微微透着淡红。

    她的眼眸清澈明亮,柳眉弯弯,长长的睫毛不住颤动着,薄薄的双唇勾勒出完美的弧度,诱人极了。

    张涛看桃姐的目光有些躲闪,似乎在逃避什么。

    也许是躲避桃姐那柔情的目光和让人有些窒息的美丽吧!

    她可是他家乡周围排得上号的美妇啊!

    也许是她好意的询问吧!

    因为今早他就是坐她的车进城,她知道自己是来看高考消息的。

    下车时,她还扯住张涛说,“涛古,有好消息可记得早点来告诉我,让姐也陪你乐和乐和。”

    “在等高塘铺去搬货的老王,他一来就可以走了。”

    桃姐边说边走。在车站门口,撑着太阳伞卖冰的摊子边,她停了下来。

    “涛古,到这里来站一站,躲躲太阳。”桃姐向张涛招着手喊。

    “好的!”张涛也往那边走去。

    “你吃冰,还是喝饮料呢?”

    桃姐看来与摊主比较熟,自顾打开冰箱往里面拿东西。

    “我刚吃完饭,算了吧!”张涛犹豫了下说。

    桃姐是张涛邻村高塘村的。他来去都要从她家门口过。

    三年来,进城与回家,他基本上是坐她的车。

    她知道他家境窘迫,平时给了他很多照顾。

    车费钱从来只象征性收一点。几乎每次下车回校,她都会塞一大包吃的零食给他。

    最开始,虽说他是拼命拒绝,可还是没拗过她的热情,只好惶惶然接受了。

    当时他想,她实在要给,我若是太霸蛮拒绝,那是拂她的面子、伤她热情。

    与其这样,倒不如堂堂正正接受,以后自己出息了再图后报。

    后来,她给的次数多了,他也就习以为常。

    若是那次她不给,他反而感到不习惯。

    他心里会不自觉地嘀咕着,怎么啦!怎么这次不给我东西了?是生我气,还是忘记了呢?

    “傻瓜,跟姐还讲这客气吗?”

    桃姐瞟了张涛一眼,嗔怪道,“吃点冰东西,凉快凉快!”

    “那就喝瓶水吧!”张涛羞涩道。

    他受不了桃姐那眼神,忙低下头。

    桃姐拿起一瓶水,拧开盖递给张涛。

    “别拉着脸,姐知道你的事了。”

    她语气随意道,“上午黄宜成一上车,就嚷得满车的人都知道了。”

    “车上有几个是你村的人,估计他们已经把消息传到你家里了。”

    “所以嘛,你也不要扭扭捏捏、躲躲闪闪。落榜就落榜,你又没偷没抢没犯法,有什么害羞与伤心的呢?”

    挑姐目光里满是柔情和鼓励之意。

    “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坚强,越要抬头挺胸做人。”

    “你父母寒心茹血,供你读书不容易。”

    “他们现在可能比你还难受,但他们希望看到的是,自己儿子有继续拼搏的信心与阳光的笑容,而不是被打倒的眼泪,懂吗?”

    想不到挑姐能说出这么一番善解人意的话,张涛拿着矿泉水瓶,怔怔地看着她,内心里涌起温暖的感觉。

    桃姐爱怜地拍了拍张涛的肩膀,柔声道,“听话,别想太多,一切都会过去,都会好起来的!”

    顿了顿,她又说,“喝口冰冻的水吧!会让你的头脑更清醒,会把你的烦闷与忧愁都冻成冰疙瘩的。”

    说完,她可能觉得自己后面这话说得有意思,就哈哈大笑起来。

    更新于08-29

    来自作品集落榜涛哥闯社会

070 美女吃冰捧

    张涛感激地看了桃姐一眼,然后仰头一口,把整瓶矿泉水喝完。

    他顿觉神清气爽,舒服多了。

    “是吗?感觉怎么样呢?”桃姐笑铃铃地看着张涛问。

    “真好多了!”

    张涛习惯性的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就是嘛!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被小小的挫折打倒呢?”

    “姐惨遭失夫之痛,不还这么挺过来的吗?”

    桃姐继续给张涛打气。

    “人不可能老走顺风路,总会遇到不少磕磕碰碰,这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这就得有好的心态,学会在困境里生活,尤其是在困境里战胜自己。”

    “一个人的失败,往往不是被天被地被外界打败的,而是被自己打败的!”

    “战胜自己,不断战胜自己,你就必然会站到成功的巅峰。”

    说到这里,她停下来,看着张涛,惊讶问道,“怎么啦!我说的不对吗?”

    此刻,张涛正一脸震惊神色,认真地听着桃姐侃侃而谈。

    “桃姐,你怎么不往下说呢?”

    张涛由衷赞叹道,“你说得太好了,比我的政治老师都厉害多了!”

    “我这话都是书上学来的。”桃姐扑哧一笑道。

    “这些年,心情低落时,我就喜欢找些励志的书看。有些写得好的段落就记了下来。”

    “不然的话,凭我一个初中生,哪懂这么些道道呢?又岂敢在你这个高材生面前班门弄斧呢?”

    “桃姐,你真了不起,人长得漂亮,又能吃苦,还有孝心爱心。”

    张涛心里佩服不已,嘴里也不吝赞美之词。

    “一个人挑起家庭重担,忙里忙外。没事还这么爱学习,像你这样的女子,真是凤毛麟角!”

    桃姐结婚不到一年,还没来得及要孩子,她爱人就走了。

    她爱人是家里的独苗。公公婆婆都六十多岁,而且是重病缠身,生活不能自理,全靠药养着。

    像桃姐这样的俊俏少妇,又没有孩子拖累,完全可以再次找到更好的归宿。

    但为了照顾公公婆婆,她没有这样做。

    她开出条件说,谁要找我可以,先得陪我照顾二老,把他们送上山再说。

    这条件自然让大部分优秀男人望而止步。

    你说,非亲非故谁愿意惹这样的啰嗦事呢?

    于是,这二年多来,她几乎每天都是这么过来的,白天跑车,二老就委托邻居照看,跑车回家就忙家务和扶持二老。

    “别嘴上抹蜜!你这个坏弟弟,把姐说得这么优秀,姐独身这么久了,怎么还没人要呢?”

    桃姐知道张涛的话里有些水分,但她听着仍然非常开心的。

    女人嘛,谁不喜欢听好话呢?

    “切,那是姐眼光高啊。一般的男人,你看不上眼。他们也可能自惭形秽,根本不敢来打你的主意。”

    “不过,更多的男人,可能还是被你的条件吓坏了。”

    顿了顿,张涛试探着问,“桃姐,你就不能松下口吗?”

    “看到你这么辛苦,我真的都心疼死了。”

    张涛说这话,的确是发自肺腑,眼圈都不自觉有点湿润。

    “你不觉得,这样做,牺牲得实在有点大了吗?女人的青春与幸福都卡在这年纪上,越往后…”

    桃姐挥手打断张涛的话。

    “我知道你是好心的。说实话,这些年我还真把你当亲弟了。要是隔段时间,你不来坐我的车,我还挺不安的。”

    “你说的事,我不是没想过。”

    “问题是,松口容易,我良心能松口吗?难道眼睁睁地看着二老瘫在床上不管吗?”

    “你想啊,如果我不找到这样一个有责任、有爱心的男人,我们能走到一起吗?能相处愉快吗?他会允许我这样尽心尽力照顾二老吗?”

    她长叹一声,接着悠悠往下说。

    “其实嘛,姐也不是那种很坚强的女子,也渴望家里有个男人、有个孩子。”

    “有孩子就有笑声、有欢乐。有男人就有依靠、有主心骨。”

    “说穿了,我也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表面坚强,内心也有我的脆弱。”

    “家里没有男人,的确非常不方便。”

    “有很多费力气的事情,也只有男人才干得下。特别是二个老人行走不方便,他们要是跌倒,我是扶都扶不起呀!”

    她越往下说,声音越低沉,语气里更是充满了无奈与忧伤。

    听了这一番话,张涛心里也苍凉一片。

    不过,他心底很快就涌起了一种属于男人的豪气。

    “桃姐,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他冲口就表态道,“在你没为我找上姐夫之前,我帮你一起来照顾二老吧!”

    桃姐在张涛头上轻敲一下,好笑道,“你帮我?你自己还照顾不了,还帮我?”

    张涛屈臂挥舞了一下双拳,不服气道,“我怎么就不能帮呢?”

    “你知道的,我有的是力气!男人能做的事,我都能做的!”

    桃姐暧昧地笑了笑,“男人做的事,你都能做吗?”

    张涛没有想其他的,当即昂首挺胸,表现出十足的男子汉气概。

    “那是当然!在家里,我可是里里外外的主劳力!”

    “是吗?”桃姐的眼神有点暧昧和挑逗。

    “可至少有一件事,你是没办法帮的。”

    “什么事?桃姐,你说,那得了,还没有我涛哥办不了的事!”张涛拍着胸膛,骄傲地说道。

    桃姐妩媚一笑,指着张涛鼻子说:“傻瓜,你自个想吧!”

    张涛被桃姐这笑容弄得骨头都酥了。

    不过,他马上也想到桃姐话里的意思,他的脸一时烧得通红,讷讷着不知道如何回话。

    其实张涛也挺想说,那个事涛哥我也不是不能做,而且比一般男人还要做得更好。

    只要桃姐你有需要,我献献身也不是不可以的。

    这些年来,你对我那么照顾,我就用身体来报恩吧。

    想到这点,张涛飞快地扫了桃姐一眼,眼光里传递这么个意思:姐,只要你召唤,我愿意!我能够!

    可惜,桃姐没看到他传情的目光,她正专心致志地,对付手里那根滚圆的绿豆冰捧。

    她时而用红润的双唇,吮吸快要掉下来的冰汁;

    时而用舌头,在冰捧侧面,从下往上一溜儿亲一下;

    时而张开樱桃小嘴,在冰捧的圆顶,浅浅地轻吻一下;

    时而将冰捧全部伸到嘴里,来回抽动着,其动作时快时慢,很有节奏感。

    这阳光底下美女吃冰棒的场景,顿时将张涛惊呆了。

    这不能怪张涛思想龌龊,只要是正常男人,看到这场景,都不免会产生这样的联想。

    看了看桃姐这袅娜多姿的身段和娇好的面容,张涛内心止不住异常燥热。

    他郁闷的想,姐啊,说你是品德高尚的良家妇女,那又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中表演呢?

    张涛急红了脸,可桃姐一丝儿也不能明白他的心思。

    “可惜是寡妇门前是非多。”

    她把冰棒抽出来,叹息了一声,悠悠道,“你年纪比我少好几岁,我也一直把你当弟。可你若是有心帮我,去得多了,保不准还是会落下不少闲言闲语的。”

    张涛正要接话,桃姐已扭头朝从大门口走进来的中年人喊了起来。

    “老黄,你的货得全部放到车顶货架。今天坐车的人比较多。”

    “好的!没事!”

    老黄一边回话,一边跟在一辆拖货的板车往里走。

    “走吧!我们也上车吧!”桃姐说。

    “行。”张涛便与桃姐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那个老黄,你把货可要捆好。丢了的话,我可不负责任啊!”

    桃姐一到车边,就开始吆喝了。

    “知道了,就这么点货还弄不好吗?你太小看我老黄了吧!”

    老黄笑着说,“桃妹子,你去忙你的事吧。这不要你管,没事的!”

    “那行,你下来小心点!”

    桃姐吩咐完,又看张涛一眼,就上了车。

    张涛此刻正漫不经心地在车尾转溜着。

    这趟车的终点站是高塘。上面乘客大部分都是高塘附近那几个村的。

    张涛所在的下冲紧挨着高塘。村里人赶墟进城什么的,都要从高塘村经过。

    不用说,这上面肯定有不少张涛熟悉的。

    车子上路前,往往是乘客闲聊最热烈的时候。

    张涛可没心情听这些闲言闲语。

    再说,此时上去,还得与熟悉的乡亲们一一招呼。这多麻烦的事。

    他打算等车子快要走时,神不知鬼不觉地钻上车,坐到桃姐留给他的位置。

    他被大家忽视了,他也直接忽视了大家,多省事啊!

    车厢最后面的车窗里,飘出二个人的谈话声,话语里似乎提到张涛的名字。

    张涛看不清说话的人,也不好探头往里看。

    听声音,似乎是高塘大湾里两个男人。

    姑且一个叫黄一,另一个叫黄二吧!

    反正他们也是打酱油的,大家犯不着把他们记清楚。

    这个时候,张涛出现在车里,肯定会打断他们的话。

    万一他们恰恰又是说他不好的事,那肯定会让他们相当的尴尬。

    这显然是不礼貌的行为。

    凡不礼貌的事,我们的涛哥都不屑于做的。

    再说,他们要聊,也无非是拿他的落榜说事。

    自己落榜都能落,人家聊一下你落榜的事都不能吗?

    这也太霸道、太不讲理了吧!

    长个嘴巴,不就是聊天的吗?

    这么多年难得的好话题、谈料,不拿出来唠唠,硬憋在心里,该会多难受。

    你还让人活不活呢?

    就算自己现在上去,制止他们不说,你能封人家嘴巴吗?

    他们在自己一转背,不还是会说开吗?

    说不定,因为自己这番不礼貌的行为,他们会添油加醋,往大里说、摸黑着说。

    所以说,都是乡里乡亲的,凡事都不要做得太绝。

    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让他们敞开的说,尽兴的说,自己也难得成为乡亲们的话柄、谈料。

    这样看来,自己的落榜,那也不是完全一无是处啊。

    这么一想,张涛心里也就平静了许多。

    他悄悄停下脚步,凝神细听起来,顺便也了解下,乡亲们对自己落榜的看法。

    更新于0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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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 扒手团伙

    桃姐客车上,黄一与黄二正在对话。

    “你看到下冲涛古吗?”黄一问。

    “看到了,他正在大门口和桃妹子站着聊天呀!”黄二回答说。

    “你知道吗?涛古落榜了。”黄一神秘兮兮地说。

    “不可能吧!涛古成绩听说很不错的,怎么会落榜呢?”黄二惊讶地问。

    “是呀!上两天他爸仁龙在我湾里还酒醉醺醺地夸海口说,他涛古啊,那至少是考本科的料。”黄一嘲讽道。

    “那醉态、那得意劲,让人看着特不舒服。”他的神色明显有些幸灾乐祸。

    “你不要这样说人家仁龙老师。他就是酒醉话多了点,人还是个热心肠的人。”

    黄二按他平时与仁龙的接触与了解,说了句公道话。

    “你不懂,我哥儿子宜成和他儿子在一个学校,又是一届的。宜成比涛古成绩是差远了,考大学那更是根本没希望的。”

    黄一有点怨气地解释道,“仁龙说这话时,我哥也在场。”

    “你说,这话听起来会舒服吗?”

    “那也确实,换谁都会不舒服的。”

    黄二善解人意地附道,“你儿子厉害是你儿子厉害,你在我面前得瑟什么呢?你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就是呀!你这话都说到我心坎上来了。”黄一心有同感道。

    “我哥那又是特要面子的人,为儿子的不争气,家里吵过多少架!”

    “一家人省吃俭用攒点钱供他读书,却弄个光东钱回家,能不伤心吗?”

    “可仁龙偏偏还拿这事叨叨,那不是在人家伤口口上撒盐吗?仁龙这番话气得我哥那是两三天都没睡好觉!”

    顿了顿,黄一又说:“现在他儿子也落榜了,看他仁龙怎么圆他的大话。”

    “我估计嘛,他也不好意思到我湾里走了!”

    “你呀!也别计较人家张老师酒醉说的话了。人家儿子意外落榜,现在不知道有多伤心呢。”

    黄二惋惜道,“唉!高考怎么就这么残酷呢?满以为我们周周围围要出一个大学生了,现在看来,又没戏了。”

    对仁龙的好感,又把黄二倾斜的良心扶正了。

    “也就跟你唠唠嗑,那真会计较这些事呢?”

    黄一也觉得这个时候再唠叨仁龙的不是,的确有些小肚鸡肠,就打住话题,补了这么一句。

    “涛古,上车,别在哪傻站了!”桃姐站在车头冲张涛喊。

    “好的,就过来!”

    张涛特意绕一圈,装作刚从后面赶过来的匆忙样子上了车。

    车厢位置都坐满了,过道也站着不少人。

    看到张涛上车,黄一、黄二会不会尴尬,张涛不知道。

    他也没有理会他们,径直坐到车门边桃姐为他留着的位置。

    他每次基本上都坐这个位置。如果客人少,桃姐就会与她坐一排;客多的话,她基本上是站着的。

    此刻,桃姐没空搭理张涛,她已经在车厢里来回走动着给人卖票了。

    呆会车子一上路,由于路况差,车子左摇右晃的,肯定没有现在停在这里方便。

    车子快要走的前几分钟,一个戴着墨镜,穿着花格子衫衣的年轻人上了车。

    他手上不合时宜地,拿着一个老农的草帽。这与他的打扮很不相称。

    随墨镜男上来的,还有两个看起来面相有些凶恶的黄毛。

    他们在车上站定后,眼睛贼亮贼亮地往整个车厢扫视一遍。

    这眼光既有探视摸底,更有浓浓的威胁警告之意。

    这似乎是说,我是扒手,我来了,闲杂、无关人员,都给我悄悄趴下,闭上你们不安分的眼睛与嘴巴。

    接着,墨镜男旁若无人地,走到一个扯着吊环,站在过道上的中年人身后。

    一个黄毛挤到这中年人的前面,另一个黄毛站在墨镜男身后,将墨镜男和中年人夹在中间,方便墨镜男工作,

    同时,他们虎视眈眈地监视前后两方的乘客,防避和阻止他们发出任何可能的提醒。

    墨镜男佯装站立不稳,嘴里嘟囔着,靠上那个呆头呆脑站着的中年人,开始他伟大而光荣的工作。

    他一手将草帽贴近中年人的后背腰身,一手在草帽下忙活开了。

    当然,他忙活的地方,那是别人的裤兜。

    不用说,这是一个扒手团伙在行动。

    九十年代初活跃在神州大地的扒手一族大家是知道的,主要在车站、码头这些人流集中的地方出没。

    他们是一个个或大或小的团伙,背后与红白两道的地方势力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们不同于那种小偷小摸,躲躲闪闪整点小玩意儿。

    他们可是光明正大、大张旗鼓行事。

    除了被扒的人,被蒙在鼓里外,没有谁不知道,这是扒手团伙在行动。

    他们每次出动,都不会是一两个人的。往往是一个分工严密、名司其职的团队,望风观哨、打掩护、打架、接应、善后等等都有。

    他们以此为业,很有职业精神。

    那些圣人君子所言的道德,对他们毫无约束。

    所以,他们办起事来也堂堂正正、干净利落,毫无羞涩之心。

    他们人多势众,压得住场子,又有背景。即使偶尔失手,出事也有人担着。

    为此,他们敢于肆无忌惮地,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下手。

    市民们都只有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

    万一失手了,他们则轻松的耸耸肩,潇洒的一转身,对不起,打搅了,哥下次再来。

    就如某首诗歌所言,匆匆的,我们来了。匆匆的,我们散了。不带走一片云彩,只带走一点人民币。

    这就是扒手团伙的真实写照。

    扒手团伙与抢劫团伙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后者完全是明枪执火,靠暴力发财。ppl他们可是吃的技术饭,功夫全在手上。

    同时,他们也讲一些道义,什么该偷,什么不该偷,都有严格规定,比如说警察叔叔,他们一般是不碰的。

    再有就是,如果被扒的人自己警觉了,只要这个人不找他们麻烦,他们一般也只会怨自己学艺不精,不仅不会刁难这个人,还会含笑道歉,而且以后再不会对这个人下手的。

    他们行动时有个大忌,那是谁也不能碰的。

    那就是,旁观者要是逞英雄,给他们正下手的对象通风报信,哪怕只是一个眼神暗示,那这个人可就要倒大霉了。

    他们就算是不做这桩买卖,也会先要把这狗胆包天的英雄,好好收拾一顿。

    挂彩那是不用说的,不断手断脚那就是万幸了。

    于是,所有的围观者,不得不屈服于扒手团伙的淫威之下,习惯性地当睁眼瞎了。

    也许有人会说,扒手每次作案他们不可能有很多人的。

    比如一辆班车上,那可是至少有几十个人啊!

    他们还能怕几个或十几个扒手威胁吗?

    所谓是邪不压正,作贼的总心虚啥,就算大家什么都不做,光是吼一声,还不把这些扒手,吓得屁股尿流吗?

    这话是说得没错,可问题是这第一声吼由谁来呢?你来吼吗?你有这胆吗?

    那些穷凶极恶的扒手,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呢?

    专门看有谁冒出头当这个出色萝卜,当这个光荣英雄。

    当然,如果你吼了,大家也跟着吼了,也许你这英雄还真当成了。

    可万一没有人跟着吼呢?那不是把你架在火上烧,把你的白嫩嫩的脖子,推到扒手的屠刀下任他们宰吗?

    你没有孙悟空的金钢棒,降不了妖的。

    做人嘛,还是低调点保险!这命呢,也活得长些。

    也许还有一种情况,有人看到你勇敢威猛的样子,就惦记上你了,于是便在背后偷偷顶你,快吼吧!我们跟着来。

    可等你一吼出来了,这些背后顶你的人又变主意了。

    你还是一个人去吼吧!英雄与荣誉你也一个人去得。

    我怕死,我只是个没胆没识,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跟你上去也帮不了你什么力,还可能拖累你。

    你成功了,我为你欢呼鼓掌;你失败了,我为你悲伤流泪。

    题外话:神州大地经常有这样大吹大擂的新闻,英雄某某某闹市独斗歹徒,不幸身负重伤。

    有时就还会有下文,歹徒被制服了,可英雄在好心的市民,送往医院途中不幸逝世。

    一颗巨星坠落了,举国皆号,神州人的同情与正义感爆发了,齐唱英雄赞歌,齐声谴责歹徒。

    可叹是谴责的口水,淹不死歹徒,齐唱的赞歌不能让英雄苏醒。

    英雄是含恨而逝的,我与歹徒搏斗,围观者少说有成百上千人,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帮帮手呢?歹徒就那么可怕吗?

    你不帮手,堵堵路总行吧!

    为什么每次歹徒逃窜,你们总会闪出一条大道吗?难道你们与歹徒是同伙的吗?

    为什么每个人都指望着英雄横空世呢?我难道又是专业捉歹徒的吗?

    我也是有正当职业的工薪族呀!我难道又想成为这样一个舍生忘死的英雄吗?

    我有房有车我也想继续享受生活呀!这样一个虚假的美丽的英雄光环对我有什么用呢?

    我家里可还有老父父母妻子儿子需要照管啊!

    英雄发誓:再有来生,你用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做这样的英雄了。

    这样的英雄流血更流泪的事迹,时刻在神州大地上发生,这样的新闻更是精彩纷呈、不绝于耳。

    不过,新闻报道的往往只是英雄的血而没有英雄的泪。

    殊不知这新闻捧的是逝去的英雄,掀的却是所有活着的国人脸。

    英雄倒下了,倒下的,更是民族的脊梁和精神

    神州人多,可人多有用吗?

    外人评说,神州人一个人可能是一条龙,一群人就可能是一窝虫。

    这话听着塞耳,但也道出了神州人的本质。

    别不服气,生活中的实例那是举不胜举,神州的历史不就是这样的活教材吗?…………

    更新于0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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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 呼唤英雄

    桃姐客车上,墨镜男在行动。

    除了被偷的中年人外,车上几乎所有的乘客都在观望,还是捏着喉咙在观望。

    不这样不行啊,万一自己不小心咳声咳嗽,那不是惹祸上身吗?

    当然,也有稍稍热血上涌的乘客,我们习惯上都称他们为“二杆子”。

    他们想,和谐盛世,朗朗乾坤,岂能让此等丑恶,在鼻子底下横行呢?

    我要奋起!我要搏斗!

    他们神色稍有异动,那一前一后站着的黄毛,那凶恶的眼神便逼视过来,宛若两把明晃晃的利刃。

    这神马奋起与搏斗,瞬间消失,整个人整颗心,全埋入椅子里,只差没躲到椅子底下了。

    他们转而想,又没偷我的钱,管这闲事,干什么呢?

    逞英雄,那可是要付出鲜血,甚至生命为代价的啊。

    也有些人愤愤地想,怎么还没有人站出来呢?难道这车上的男人都死绝了吗?

    他一冲动一发牢骚,竟忘记了,自己那也是挂着两个砣砣的男人。

    他转而也想,自己当英雄,恐怕还不够格,似乎也少那么点勇气。

    如果有英雄站起来,自己跟在后面,打打酱油,当当狗熊,也还是可以的。

    可他巴巴地等了许久,也没有什么英雄站出来。

    于是,他也就心安理得地坐好,当睁眼瞎了。

    一看到墨镜男上车,桃姐就傻眼了。

    惨了,车上又要有人遭殃了!

    她比乘客可是更怕这些人的呀!

    以前刚跑车时,虽然早就被人郑重告诫过,可满脑子热血、正义凛然的她,在看到这情况后,仍然止不住轻轻咳了声嗽。

    结果呢,也没什么大事,她的车子玻璃被砸了,轮胎被捅破了,车身被划花了。

    而且,还留话给她,下次再不得到批准就咳嗽,划花的,就不是车子而是你的脸了。

    受那次教训后,她心里那个怕呀,女人被划花了脸还怎么活呢?那还不如死了强。

    于是,她以后患病有些咳嗽的话,就乖乖的呆在家里,不敢跟车。

    即使没病,也带着止咳的药,随时防备着。

    万一哪天碰到扒手作案,自己没忍住咳了嗽,那自己漂亮的脸蛋可就遭殃了啊。

    她不是怕事的人,可她也知道,这社会有很多事,不是她这样的弱女子,惹得起的。

    那可能是要以脸蛋、生命和她现在所有的一切为代价的。

    她自问没有这样的魄力与勇气,也就只有选择忍让与躲避。

    这一次,桃姐同样是选择无视墨镜男的行动。

    她只是在她善良被恐惧遮掩的心里,祈求自己的乘客多福。

    不过,在此万般艰难、凶险的时刻,桃姐仍然没有忘记她亲爱的弟弟。

    她深情地看了张涛一眼,傻弟弟,你可千万别给我逞英雄啊!

    惹出事了,姐可帮不了你啊!

    张涛早就瞧出墨镜男的不对了。

    对这些天怒人怨的扒手团伙,他一直深恶而痛绝之,早就想着给他们一些教训。

    警察叔叔不屑于管这些事情。

    即使有好心市民将扒手扭送派出所,这些扒手往往也是前门进后门出,屁事也没有。

    张涛决定用自己的方式来处理这事情,给邪恶以打击与惩罚,给路人以震撼与鼓励。

    他也知道,自己势单力薄,这样做可能面临凶险。

    但他觉得,人嘛,特别是男人,不能一味的做缩头乌龟。

    路见不平时,也该发出自己的吼声,该张扬下心中的血性,张扬下这社会快被金钱淹没的正义与公理。

    张涛在等待,等待墨镜男出手。

    墨镜男一上车就被他盯上了,可他也不能凭怀疑,就暴打人家一顿。

    现在可是和谐法治社会,干什么都得依理依法的。

    那种不守法的事,我们的涛哥一般是不会做的。

    墨镜男出手,落下证据,就是张涛出手的时候。

    墨镜男在行动。

    在经过一阵子紧张、很有专业和技巧的忙活以后,他终于摸出了一个鼓鼓的钱包。

    哇塞!今天可大发了!出师大捷,无意中捕到了一条大鱼。

    他把钱包往草帽里一塞,又把草帽往头上一扣,动作真是娴熟、流畅。

    接着,他轻松地耸了耸肩,鄙夷地看了看满车厢的乘客,心说,你们这些懦夫加蠢蛋,下次就轮到你们了。

    和平时代是缺英雄的年代。人们都在呼唤英雄、寻找英雄。

    幸好,这个车厢有一个。

    一个不打眼的小伙子站起来。

    一缕灿烂的阳光,透过车窗,斜斜地落在他身上。

    “拿过来!”

    张涛平静地望着墨镜男,说话的语气短促、有力,透露出无限威严。

    你谁啊!你摆什么酷呢?你脑瓜子进水了吗?你不知道大爷我是扒手集团的吗?

    墨镜男那是看都没好好看张涛一眼,更没把他的话当回事,直接把他忽视了。

    他认为,这可能是一个神经病或者是小屁孩闹着玩。

    张涛玩味地看着墨镜男,继续淡淡地说:“拿过来!”

    还是三个字,对面前这种垃圾,他多说一个字,似乎都是一种浪费。

    张涛阳光般清澈的眼光和平淡的语气,自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弥散开来。

    墨镜男没来由地,心里激凌凌地打了一个哆嗦。

    怎么啦!这小子是警察?或者是武林高手?或者是某个帮派老大?

    可这糟蹋的样子,看起来也不像呀!

    他再飞快地扫视了一下车厢,没有一个乘客,站出来为这小子捧场。

    倒是自己这方,门口又上来了同伙。

    他心里马上就更有底气了。

    墨镜男轻松地耸了耸肩,双手一摊,故作迷惑地问:“什么?小弟弟。”

    问完,也不等张涛回话,就打算潇洒的一转身,与众位乘客拜拜了。

    张涛刚站起来,说第一句话的时候,车厢里的人,大多鄙夷地看着他。

    他们心想,这么瘦不拉几的身材,这么有气无力的语气,你就吓得倒这些亡命之徒吗?

    哥这么强壮的体格、健美的肌肉,都不敢站出来,你算哪根葱呢?莫不是想做英雄想疯了吗?

    跟着,他们又悲催的想到,完了,这小伙子完了。

    这是谁家的小伙子啊!知道的,做做善事,赶紧通知他的家长过来,送医院抢救或者是收尸吧!

    张涛说第二句话的时候,他那镇定自若的气质与不怒而威的表情和语气,让所有人的心里,没来由地像被注入了一种自信与力量。

    在他们的眼里,张涛也变得异常高大起来。连他站着的地方,似乎也有着一地的阳光。

    很多人的心思又活跃起来。

    这小子说不定还真是个角色,跟着他打打酱油,做做狗熊,也可能是件开心的事。

    可他们抬头一看,怎么又上来二个人呢?

    再往车外一瞧,人影晃动,似乎都是扒手团伙的人。

    我的妈呀!这形势太严峻了。

    看来这酱油打不得,狗熊也当不成。

    我还是安心,做我的良民、顺民得了。

    中年人在张涛的嚷嚷下,已经知道自己的钱包被偷。

    他的心情是最复杂的。

    虽然他非常的不甘心,非常的生气与恼怒,但要他开口要吧,还真没这个胆气,怕打,更怕死。

    他早就听说,这些扒手团伙势力庞大,而且残忍无比,打人专往死里打。

    在性命与金钱之间,他权衡再三,觉得还是性命重要。

    命都没了,钱还有意义吗?

    这样一想,中年人收起了鲁莽、冲动的心。

    现在,又见有一个小伙子为他出头,他便越加安下心来。

    先让这小子去闹吧,闹赢了,自己也就赢了,大不了自己拿点钱奖励下这小子;

    闹输了,那是他的事,与自己无关,至少自己不会惹火烧身。

    静观其变,乐见其成,这才是最保险、最安全、最有利的处世之道。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不,自觉掠过了一丝得瑟的笑容。

    做人嘛!还是聪明点好。

    这车厢里,要说最焦急、最担心、最痛苦的人,那肯定是非桃姐莫属。

    一觉察到张涛有所异动时,她就急得直跺脚,对他又是使眼色又是打手势。

    她的肝肺都要急烂了。

    可这家伙视若无睹,还不怀好意地冲她笑着。

    你这是嘲笑,姐没你胆气吗?

    姐可是弱女子,可是有家有拖累的妇人,能与你比吗?

    等她看到张涛站起来时,她那颗柔弱的心,一突儿就绷到嗓子眼了。

    可她又不敢喊出什么来,怕划花脸呀!

    再等到张涛说出话来,也就是正式向墨镜男发出挑战,她的心一突儿就坠入了绝望的深渊。

    完了,完了,这个傻弟弟完了。

    想到张涛即将面临的危险和可能遭受到的打击,姐弟情深,瞬间在她身上爆发。

    她心底陡然涌起无比的勇气与力量,不管不顾地哭喊出来,“涛古…”

    桃姐喊出这两个字后,大家马上惊讶地看向她,甚至于把墨镜男的眼光都吸引过来,可桃姐却没有了下文。

    这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她的确不知道喊什么好。

    她只能够说,涛古,你赶紧逃吧,你惹不起他们的。

    或者是,涛古,你沉着应战,狠狠地替姐打这些狗东西。姐早就看不过眼了,姐是你强大的后盾。

    这样说,合适吗?

    又或者,她改为对墨镜男说,这是我弟,他不懂事,求求你放过他吧!

    以后我的车,就是你的车,你来去自由,胡作非为都行。

    墨镜男会听吗?

    且不论墨镜男是否会听,深懂张涛个性的桃姐知道,估计她这话才出口,张涛恐怕首先会把怒火往她身上撒的。

    无可奈何之下,她决定索性什么也不喊了,走到自己的弟弟身边去,与他一起去挨拳头。

    虽然她怕疼怕死,也怕这养家的线路跑不成,可这一切也抵不住姐弟情深呀!

    虽说张涛比她小那么几岁,但在她心里,那可是一直把他当作自己最重要的人,甚至说是另一半也不为过。

    这真是一份让人羞涩的情感。

    可情感这事,是能够控制了的吗?

    突然,她像瞬间明白了许多她以前不懂的事。

    为什么她对那么多天天向她讨好、献殷勤的男人,不屑一顾、无动于衷呢?

    难道就因为这个鲁莽的小弟弟小男人吗?

    难道她早就情有所牵、芳心暗许吗?

    这样想着,她心底顿时产生了无边的爱意,便更加急切地,往张涛身边挤去。

    可怎么走不动呢?

    她回头一看,原来是开车的黄司机,拼命地拉住了她的手。

    桃姐恼怒道,“放开!”

    黄司机不为所动,依然紧抓住她的手说:“冷静,看看再说。”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涛古他是个人冒险,他打输打赢都可拍屁股走人。”

    “你要站出来的话,那是拿你、你的车子、躺在床上的二老、你的家庭、你的一切冒险。”

    “你好好想想,这样的后果你承受的了吗?”

    这些话顿时又让桃姐蔫了。

    是呀,她可以不考虑自己,可得考虑家里的公公婆婆呀!

    失去了这条线路跑车,她拿什么养家呢?

    公公婆婆的医药费用,那可是一笔不大不小的数字啊!

    她一个弱女子,能从哪里变出这些钱呢?

    于是,冲动退位,理智回归。

    她只有万般焦急、愁苦地,看着自己亲爱的弟弟,盼着有什么奇迹出现。

    桃姐的表情与举动都落在张涛眼里,让他非常感动,也让他产生滔天的决心与斗志。

    这次绝不能放过这帮扒手,一定得给他们一些颜色和教训。

    至于可能会给桃姐惹麻烦的事,他也想到了。

    而后告诉猛子一声,要他平时多照应下桃姐,反正这家伙也没啥事。

073 英雄出手

    桃姐客车上,正义青年张涛出手了。

    他平静的眼眸突然爆闪精光。

    跨前一步,他一手闪电般从墨镜男头上抓过草帽,一手挥拳便朝墨镜男脸上击打过去。

    张涛其实并不懂多少武技。他有的只是速度与力量。

    这速度与力量,都是平日苦练出来的。

    这么说吧,光是直拳,他每天都至少要打一千下。

    有沙包打沙包,没沙包打墙壁,什么也没有就打空气。

    张涛深知自己拳头的威力,平时韬光养晦,讲究武德和以德服人。

    一般不出手,出手还真不一般。

    那可是有雷庭万钧之势,普通人根本受不了张涛一拳的。

    混混们混社会,大多都是仗着人多势众,真要一对一动起手来,可能比常人还不如。

    他们没干过什么重活,又常常被酒色掏空身子,能有什么力气呢?

    不用说,像墨镜男这样的小虾米角色,那更是受不了张涛一拳的。

    他一抬头,哇,满眼的阳光。

    没草帽遮掩,阳光还不射过来了。

    当然,我们这里说的,那是张涛出手的速度。

    还没来得及低头,又哇,一片漆黑。

    眼睛被打坏了,还能看到什么呢?黑暗呗!

    跟着,墨镜男直直倒下,也终结了他在本小说里闪亮登场,又黯然离去的历史使命。

    张涛这一拳其实只用了五分力。

    也不是他心慈手软,而是他看到车厢里有不少小孩。

    他不想把场景搞得太恐怖,把自己弄得太暴虐了。

    他打击的部位,也是选择鼻子以上。

    稍往下的话,那是要流血的。

    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让周围的人沾着血腥。

    他们这些人,可都是自己的乡亲们呢,何必让人家无辜脏了衣服,胆小的人甚至晚上睡不着觉呢?

    张涛一直是个思绪缜密,又很会被别人着想的男人。

    他常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那是旧社会的产物。

    他可是新时代的青年楷模,舍生忘己,为人民服务,可谓是他的做人宗旨。

    张涛这神勇一拳,居然没有赢得欢呼与掌声。

    这多少让他心里有些纳闷与失落。

    实际上是,大家的反应,还没跟上张涛的速度。

    你看,这阳光一闪,人没了,谁能有这么快的反应呢?

    再说,他们心里,那是抱着十二分的同情,看张涛挨揍的呀!

    还想着在这些歹徒打到不能打,张涛死到不能再死的时候,再来个同情心集体大爆发,来个捐款捐物献爱心活动,来拯救他们的英雄好汉,以表达他们的缅怀与敬仰之意。

    可现在,倒下的居然是墨镜男,他们心目中穷凶极恶、无与匹敌的大坏蛋。

    他们这颗一直承受不了多大刺激,柔弱、细小的心,一下子又怎么转得过弯呢?

    这可是三百六十度的大回旋啊!

    郁闷与失落,在张涛心里一闪而过。

    他想,你们既然瞧不起我涛哥,那我就继续好好表现,打出你们的喝彩来。

    反正眼前这些菜鸟,他是丝毫没看在眼里的。

    于是,张涛再次出手。

    一个直拳,一个勾拳,这是对付站在门口那两个傻B的。

    他看他们不顺眼,因为他们挡路了。

    他是要把战火领到车下。

    在车上打,他既放不开手脚,也怕无意中损坏他姐的车。

    门口还有个傻B呆头呆脑站着,他是那个帮墨镜男打掩护的。

    张涛都已动手打倒他们三个人了,他还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这真是傻到底了,你爹妈怎么就整出个这样的低能儿呢?

    你都傻成这个样子了,就应该藏在家里陪父母尽孝心啥,怎么还能跑到外面来出丑丢脸呢?

    人啊!没有自知之明,真是悲哀!

    张涛摇头长叹一声,当即抬腿向这个傻B的小傻b踢去。

    这一脚可真是猛啊!这个傻B捧着自己的ln傻b,立马与门口两个挨拳的傻B,滚西瓜似的滚落车下。

    车上剩下的那个傻B,终于有点醒悟过来了。

    他神色有些慌乱,又有些犹豫不决。

    打肯定是打不赢,逃又太没风度了。

    再说,人家会让你逃吗?

    张涛友好地朝这个吓傻的大傻B勾了勾手指,意思似乎是,过来吧,跟你商量个事,哥不打你的!

    也许这个大傻B就是这么理解的,所以他很听话的走过来。

    他颤抖着看着张涛,本想说,大哥,您有什么吩咐呢?我一定照办。

    可张涛并不是这意思。那是因为,他站在里面,张涛要打他的话首先得动步。

    其次是,无论他出拳还是出脚,都无法让他像刚才那三个傻B一样,直接滚西瓜般滚到外面去。

    他可不想让自己桃姐的车上,再多一具像墨镜男那样的尸体,来污染车厢啊!

    明白了张涛原来是这个心思后,这个可怜大傻B的命运,也就注定是悲惨的了。

    大傻b才走到车门口,张涛又一脚飞踢过去。

    由于门口已没有阻碍,这个大傻B滚西瓜滚得特别顺溜。

    随着四个西瓜滚下车,车厢里终于开始沸腾。

    久违的掌声与喝彩声,夸张的叫好声,尖利的咒骂声,此起彼伏,一声比一声高,一浪比一浪汹涌。

    这是欢乐的海洋,这是愤怒的海洋,这是满车的正义与公理。

    张涛回头灿烂一笑,谢谢打赏!哥会继续努力的。

    随后,他弹跳起来,准备像英雄般跃下车。

    可惜的是,这车门高度明显有些不够,他夸张的起跳,差点让头顶碰车门顶。

    不过,没关系,哥头硬着呢!

    再说,做英雄,总得有些损伤,那些吹鼓手,才好做文章呢。

    车下躺着的傻B不算,站着的,还有三个呆若木鸡的傻B。

    张涛对他们又是灿烂一笑,用脚踢了踢地下一个躺着的傻B,很随意地问道,“你们是打,还是逃呢?”

    我的妈呀!还打啊,这可是不折不扣的杀神啊!

    想让自己像这几个傻瓜一样躺到地上吗?那才是真正的大傻瓜所为呢?

    这三个傻B如蒙大赦,对张涛更是感恩戴德,一转身,不回头,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撒腿就跑。

    “回来!”后面那个杀神又发话了。

    这声音并不响亮,可这三个逃跑的傻B听在耳里,却如雷鸣般吓人,心儿狂跳,冷汗直流,双腿发软,几欲当场瘫倒在地。

    “把那些垃圾清理干净。”张涛用一种不容拒绝的口气说。

    原来是这回事啊!三个傻B长嘘一口气,马上麻利地走过来。

    他们点头哈腰地说:“对不起,大哥,是我们疏忽了。这些垃圾堆在这里,脏了车厢,脏了地板,还碍了您的眼,我们应该清理干净了再走。”

    另一个怕死的傻B又补了一句,“别客气,这是我们应尽的责任与义务。”

    张涛好一阵郁闷,我说过客气这话吗?我会对你们这些垃圾客气吗?

    我可是命令呀!还是用拳头命令的呀!

074 英雄待遇

    垃圾被三个傻B清理完后,桃姐的客车缓缓驶出了车站。

    车厢内气氛那个热烈与融洽,大家都七嘴八舌、争先恐后发表着自己的感慨,毫不吝啬地用各种能想出来的形容词,堆砌着对张涛的赞美。

    高温阻止不住乘客们爆发热情,一个个脸上都堆满了笑容;

    佰生与距离挡不了大家的交谈,认识与不认识的都在搭话。

    所有人的目光,那是相当崇拜地看着张涛,看不到脸的就看后脑勺。

    所有的话题只有一个中心,那就是张涛的神勇。

    无论谁,除非他不说话,只要他一说话,没有几个感叹词,没有几声赞美与夸奖,那是落不了尾的,那是会遭到旁边的人指责的。

    英雄嘛!英雄就该享受这样的待遇。

    涛古这个名字也在车厢传开了,而且还是与英雄挂在一起的。

    与英雄相关的一些事,便一桩桩一件件被熟悉的人挖掘出来了。

    “知道吗?这是我邻村的小伙子,读书经常要从我家门口经过,我可是看着他长大的。”乘客一骄傲地说。

    “你说,涛古怎么会那么厉害呢?你看他一拳一个,一脚又一个,就仿佛那都是稻草人一样。”

    乘客二感叹道,“平时这样的混混我们是几个人也不敢与一个斗啊!”

    “知道吗?他爸是下冲小学老师,为人挺好的,与我关系不错,我们可是经常在一起喝酒聊天。”乘客三自豪地说。

    “你不知道,涛古力气可大得很,他家门口那沙墩子起码有二百多斤,而他随随便便就可举到头顶。”乘客四神秘地爆料。

    “这算什么?我听说一件事,打谷机里放了一担谷,重量嘛,也就三百多斤。”

    “本来是要两个作古劳力抬的,可图古是一个人用背顶了七里多路,其中还翻过一座山,中间没停下来息一口气。”

    乘客五接着爆料,“你说这是神力吧!”

    “那确实,这力气太大了。不过看他身段也不像那种有力的人哦。”

    “这力气一半天生,一半是炼出来的。人家涛古那可是每天都坚持锻炼。下雪天都每天在塘里洗澡。你想想看,这是什么身体?”

    “涛古小时候可调皮了,是下冲的孩子王,经常领着一帮小孩逃学、抗学、打架。”

    可能想到这话有些贬低英雄的意思,乘客六马上又说:“不过,涛古品性不错,很有正义感,从不做那些无聊的事。”

    ……

    秉着低调做人的原则,英雄的张涛同志微闭着眼睛,把整个身子缩在座椅里,以躲避这四面八方射过来的火辣辣目光和铺天盖地砸过来的赞美。

    可是,他也不好用手把耳朵堵起来呀。

    否则,这些崇拜者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会骂,你这个英雄太矫情、太骄傲、太看不起我们了吧!

    于是那些感叹和赞美,外加这些或真或假的爆料,一声声都钻入张涛耳中,搅得他头都大了。

    这英雄啊,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这荣誉啊,一下子来得太多的话,也会把人压坏的。

    那个中年人满脸感激地对张涛说:“涛古,这次真是感谢你了。我姓马,马田,叫我老马就行,在磨田煤矿上班。”

    “反正你也是这附近的,以后有什么事和我吱一声就是。只要是煤矿上的事,我多少都能帮得上忙的。”

    顿了顿,他又说:“这五百块钱,我知道你不会看在眼里,但对我来说,这算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还请小兄弟笑纳。”

    马田边说着,边把手上拿着的一叠钞票往张涛手里塞。

    张涛现在才得空,细细地打量一下,这个叫马田的中年人来。

    他身材高大,挺着一个啤酒肚,长着一脸胳腮胡子,一副威猛的样子。

    张涛心想,这样的外貌下面,怎么会生就一颗胆小如鼠的心呢?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不过,张涛对老马也没什么恶感。

    在那样的情况下,不独老马,几乎所有人都会是这样的。

    正义与勇敢,只是在没事时,挂在嘴巴上的东西。

    畏惧与逃避,才是遇到凶险时的,第一和真实反应。

    这其实挺正常的,也可算是神州文化吧!

    老马的话也算比较朴实,还透露着亲切。

    可他这种不合时宜的拿钱来答谢的举动,却让张涛有些不舒服了。

    看过有英雄做过好事,当众接受钱的答谢么?当然没有!

    有的话,还叫英雄吗?

    如果他偷偷地把钱,打到英雄的账户上,那又另说。

    估计那些潦倒的英雄,都可能会偷偷接受的。

    这事情嘛,也是可以理解的。

    英雄也是人啊,他也得生活,那就离不开物质的需要。

    英雄为了伸张正义,为了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危,他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付出了汗水、鲜血甚至是生命。

    与其尽得些荣誉与光环,这些虚东西,倒不如给些实际的补偿,可能会更让英雄满意。

    这个人要么太势利,要么也是个傻冒,张涛在心里直接给老马下了定语。

    张涛也没表现出自己的不满意,他站起来推开老马的手。

    他淡淡地说:“我们都是一个地方的,那就是乡亲们了,做这点事算什么呢?”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钱嘛,你还是收起吧!”

    老马仍然不识趣地,把钱往张涛手里塞。

    他觉得这是张涛应得的,没有张涛出手,他连钱包都没了。

    只有张涛收了这钱,他才会舒坦些。

    老马还想,我也不是差钱的主。

    我犯不着承你这么大的情,却毫无表示,让人家骂我是铁公鸡、不懂味。

    你这人真是,你怎么能为了自己的舒坦,就抹黑英雄的形象呢?

    张涛有些不高兴了,他扫老马一眼说:“我是为了钱吗?”

    说完,他就自顾坐下来,懒得搭理这匹老马了。

    老马拿着钱,站在那里左右为难,尴尬不已。

    张涛后座有个老人家解围说:“老马,你这个人也真是不会做事,人家涛古再没钱,会收你这五百块钱吗?”

    “你若真有心,磨田到下冲也没天远水路,你卖点东西去看看涛古的父母,不就得了吗?”

    老马听了这话,马上把钱收起,忙不迭地说:“对!您老人家说得对,是我唐突了!”

    “下冲我也常去的,周未与朋友捉泥鳅、青蛙,有时一去就一整天。”

    停了下,他又说:“涛古,现在我们算认识了,以后去下冲可会到你家吃饭啊!”

    “行!没问题,乡下没好菜就是。你去了我带你去捉泥鳅,保准让你满载而归。”张涛热情道。

    听老马说话,这个人也算是个爽直的人。张涛也很快放下心里那点不愉快。

    “真的吗?那我过两天就去。你会在家吗?”老马惊喜地说。

    “在的,这些天我都会在家的。”

    “不过,我可申明一点呵,你空手去我欢迎,要是你整些东西去,你可别怪我拂你面子,不把你当客人啊!”

    张涛心想,我要不这么说,你还会以为,我的热情是为了你的什么东西,让你和车厢里其他人,瞧不起我这刚成为英雄的涛哥。

    当然,如果那天他真提东西来了,自己也不可能真拉下脸把他赶走,更不好把他的东西扔了。

    他实在要那样把蛮送,自己也就只有委屈的收下了。

    老马佯装生气地说:“涛古,你这话就说得不着理了。我第一次去你家,总得提点什么东西看你父母吧!”

    “再说,我还要在你家吃饭,你这让我脸往哪里搁呢?”

    说完,他担心张涛又说出什么拒绝的话,就转头对后面那个老人家说:“老爷子,你说我这话在理吗?”

    老爷子得到了尊重,马上帮腔说:“那是的,第一次上门做客总得提点什么,这是我们农村里的风俗。”

    顿了顿,他又说:“涛古,你这孩子也真是,人家老马又不是提东西给你的,你这么生硬干什么呢?”

    张涛没有接话,也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就靠在椅子上闭目养起神来。

    慢慢地,一阵倦意袭上来,张涛就真闭上眼睛睡着了。

    这些天为了这高考的消息,他可是一直没睡过囫囵觉啊!

    再加上这落榜给他心底留下的创伤,那是这一声声对英雄的赞美,就能恢复的呢?

    由于极度疲惫与心灵创伤,张涛很快就沉沉入梦。

    一会儿他觉得自己是在学校,面对考上大学的同学们那一张张得意洋洋、兴高采烈的脸,受着他们的奚落与嘲讽;

    一突儿又是在家里,面对父母那愁苦的脸和因为自己而辍学的妹妹无助、忧怨的眼神,以及乡亲们的白眼与冷言冷语。

    跟着,张涛又坠入了一个恐怖的梦魇。

    他被仇敌追杀,连中数枪,他不得不浴血奔逃。

    眼看就要逃出险境,前面突然又冒出恶狼挡道。

    恶狼的双腿搭上他的肩上,獠牙都触及到他的鼻尖。

    可他已经是精疲力竭,连推开恶狼力气也没有了。

    想到自己就要这么葬身狼口,他不甘心地惊叫起来。

075突遇车祸

    桃姐客车上,因疲倦与悲伤,英雄张涛沉沉入睡,并陷入生命垂危的噩梦里。

    “涛古,醒醒,马上到了。”

    一个轻柔的声音,把张涛拉出了噩梦。

    他睁眼一看,自己正紧抓着一只白嫩的手,而且还抓捏得很紧。

    他把手一松开,这只手的白嫩上,全部是他抓捏留下的红杠杠,一道道像红墨水涂抹过后那样醒目。

    也许,在恶梦里,自己潜意识把这只手当作了依靠。

    张涛斜斜地躺在坐椅上,头靠在一个温软的肩上。

    他再一凝神,就能呼吸到,女人特有的迷人芬芳。

    不用看,凭感觉张涛就能够知道,坐在旁边的人是桃姐了。

    也只有这个一直让他体会到浓浓母爱的女人,才能让他产生如此安心、安全、依恋的感觉,才能让他在梦里释放出他的脆弱与畏惧。

    也只有这个女人,才会这样一直默默地给予他无私的关爱。

    这个细小的肩膀,才会这样尽任着自己粗重的身体压着。

    这只白嫩的手,才会在自己的抓捏下,忍住痛不哼一声。

    想到旁边坐着的是桃姐,张涛心里顿时涌起一阵暖流。

    噩梦里那些惊恐、害怕,被驱散得干干净净。连落榜的心灵创伤,似乎也好了不少。

    他很想抓着这只白嫩的手,靠在桃姐肩上继续装睡,美滋滋的享受,这份甜美与幸福。

    猛然,他又想到,这是在班车上,还有很多人看着呢。

    自己虽说比桃姐少那么几岁,可也算是功能健全的男人了。

    这要让好事的人,添油加醋地传出去,该会是怎样轰动的桃色新闻,该会给桃姐带去多大的影响啊!

    于是,张涛电击般迅速坐正身子,准备把那只还抓住桃姐的手悄悄抽回来。

    这时,桃姐的手也动了。

    它翻过来,又压在张涛手上,轻轻地拍打着,像母亲催眠,又像恋人爱抚。

    她白嫩的手上,那一道道红杠杠,在他眼前晃动着,晃得他的眼睛都模糊了,心也模糊了。

    晴朗的天空,莫非又要下起太阳雨了吗?

    桃姐一边拍着张涛的手,一边轻柔地安慰张涛。

    “听话,不要再想了,傻瓜,一切都会好的!”

    她说话时,头是侧过来对着张涛的,两张脸贴得很近。

    她呼出的热气,轻轻柔柔地,打在张涛的耳根和整张脸上。

    这让他产生了一种奇异而又美妙的,幸福的战栗与冲动。

    她轻柔的声音直往他耳里钻,也往他心里钻,话语中蕴含着浓浓的关切与柔情。

    所有这些感觉,都在张涛心里交汇撞击着。

    把他的人都撞傻了,撞成一根不会发声、不会动弹的木头。

    木头受不了这撞击,就歪歪斜斜往一边倒去。

    跟着,又跌入一张,早就张好的,温柔无边的网里。

    于是,木头就在网里,幸福地晃荡着。

    晃荡成花蕊上,那一滴晨露,晃荡成月光下,那飘飞的叶儿。

    桃姐看着张涛这迷迷糊糊的样子,在他手背轻捏了一把,嗔怪道,“涛古,你在听我话吗?”

    “在听的,桃姐,一直在听!”张涛忙不迭地回答说。

    跟着,他又迷惑地问,“桃姐,你怎么坐这里来的呢?”

    “大市墟下了些人,这个位置也空着,我就坐过来了。”

    “难怪我会睡得这么香,原来是桃姐在身边了。”张涛恍然大悟地说。

    “你这家伙,刚还坐得好好的。我才坐下,仿佛知道是我一样,就往我身上靠。”

    “你睡得像死猪一样,推了好几把,也推不动。你身子又重,把我的肩膀都烤麻了。”

    说完,桃姐轻皱着眉头,用手在肩膀上装模作样轻揉着,一副娇媚的形态。

    张涛又被这娇媚石化,都不知道接话。

    桃姐没理会张涛的呆滞。

    她轻启双唇,吐气如兰说:“你看,还有这手,都被你抓成什么样了。”

    顿了顿,她继续打趣着说:“涛古,你睡梦里,莫不是把姐当成仇深似海的大恶人吧!”

    张涛不自觉地把手伸出来,想为桃姐的手或是肩抚摸下,以表达自己的歉意。

    顿时,他又想着男女有别,马上尴尬地缩回手。

    “对不起,桃姐。”

    他挠了挠后脑,不好意思地看着桃姐。

    “一句对不起就行了吗?那姐不太亏了吗?”

    一丝妩媚又有些暧昧的笑容,飞快地掠过桃姐绯红的脸庞。

    可能想到这种表情有些不合适,她转而又一本正经地说:“说吧!该怎么补偿你姐吧!”

    “你怎么说,就怎么办吧!”

    这丝妩媚与暧昧,落在张涛眼里,让他的心儿顿起了一片荡漾。

    他心说,姐啊,你的心思我懂的。凭你平日对我的照顾和今天表现的深情,你就是要弟以身相许也不是不可以的。

    “那行,呆会替姐搬东西回家,再做些家务就放你回去。”桃姐随意地说。

    “就这小事啊!”张涛有些失落地说。

    “你还盼着有什么事呢?”桃姐惊讶地问。

    她可能也捉摸到,张涛动机不纯的心思,脸庞变得更加绯红,仿佛绽放的桃花。

    张涛嘿嘿着没有接话。

    他心想,我这盼着的事,也不好说出口呀!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有一丝儿异样的情愫,在双方之间流动着。

    他们都欣喜而又幸福地,琢磨与享受着这丝儿异样的情愫。

    突然,随着一阵刺耳、尖锐的刹车声,车子剧烈的震荡下,便在一个急转弯的地方停了下来。

    车厢里,顿时响起了乘客互相碰撞,或是跌倒的声音。随后,便是不绝于耳的尖叫声和咒骂声。

    由于是左转弯,坐在外面的桃姐,没有稳住,整个上身也全部扑到张涛的怀里。

    张涛的双手,刚好搁在双腿上,闲着没事干。

    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

    他手慌脚乱,装作扶桃姐,却借机把两个五爪金龙,死死地压上桃姐的饱满。

    我操!这车刹得,真是太有功劳了!

    “你干什么?吃老姐豆腐!”

    桃姐坐直身,在张涛手臂狠拍了一掌,嗔怪地,发出低声的呵斥。

    张涛没有接话,他被外面的看到一幕惊呆了。

    客车紧急停车,原来是前面出了车祸。

    一辆煤车与吉普车相撞。

    煤车在靠山的路边停着,似乎没什么事。

    吉普车整个车身,几乎有一半冲出了路边,摇摇欲坠。

    而路边就是悬崖,下面便是深不可测的敖河。

    车子靠里面的一边,被撞得凹陷进去。

    这两扇门,显然被撞坏了。而靠外面的两扇门,打开也没有用。

    车厢里的人,是否受伤,还不知道。

    不过,里面正传来激烈的拍打声和惊恐的呼救声。

    “真是一群傻冒,现在还在车里折腾,想死啊!”

    张涛心里低骂一声,便朝车厢里喊了一句,“快点下来救人!”

    他来不及等师傅开门,从车窗纵身跳了下来。

    “不想翻到河里就别动!别乱嚷嚷!”

    张涛边喊着,边围着吉普车转了一圈。

    情况真是凶险万分。

    车子一个前胎,已经冲出路面。另一个前胎与后胎,也紧压在路边。

    整个车身,在剧烈地晃荡着。

    随时都有翻落到河里的可能。

    他拉了拉扭曲变形的车门,毫无反应。

    看来,必须要用工具才能撬开。

    车子现在肯定不能承受任何往外的碰撞,那只会加速它翻落下去。

    煤车司机傻呆在路边,还没想起该如何救援。

    张涛凝神想了下,冲煤车司机怒吼道,“快拿钢索,把吉普车与你的车连起来!”

    “桃姐,组织人使劲压住吉普车车尾!”

    张涛喊完,便往车底下钻去。

    发布于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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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落榜青年打天下介绍:
农村、都市、国外,无处不打!不服就打!
落榜青年张涛,一身虎胆,武艺高强,正义爆棚。
他赤手空拳打天下。为乡亲们打出梦想山庄,为兄弟们打出自由城堡和商业帝国,为国家打出大片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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