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众人猜测
张涛的无动于衷,让王猛有些恼火。
但他又不甘心自己掌握的内部消息,就这样被忽视与湮灭了。
迫不得已,他换了一种方式,旁敲侧击地说道,“涛哥,你可以打击我!但作为兄弟,我还得尽下我的义务,给你点提醒。”
他往下神神叨叨道,“某些人可能会找这里来的。如果…如果后院起火那可就不好了!”
“谁?你狗日的告诉我这里了?”张涛神色有些惶急。
“哈哈!涛哥也有急的时候,你不是要我说说吗?”
王猛双手搂胸,头微微晃动着,一副翻身农奴得解放的得瑟像。
张涛怒目圆睁,紧盯着猛子,威胁道,“你说不说?”
猛子避开张涛的眼光说:“威胁我是没有用的。本人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成长的。不过嘛…”
说到这里,他得瑟地把“嘛”这个字的音故意拖长,然后说:“看在老大的面子上,要我说,也不是不可以的。”
“谁让我心善,又特讲哥们义气呢?”
“但是,我也还是有一个小小请求的,满足这个要求,什么都好说。”
“你懂的,这个时代是没有免费午餐。信息也是要钱来买或者是交换的。”
张涛只好放下架子,无奈地说:“说吧!什么条件?”
王猛畏锁地看着张涛,嘿嘿地干笑了两声。
“涛哥,您可别生气,这可都是您老教的。我不过是想不辜负您的栽培与期望,活学活用那么一下,没让您失望吧!”
说完,两只鼓鼓的眼睛,发着绿光看着张涛。
“行了,快说事!”
张涛心里那个火呀,嗤嗤往头顶冒,大有要把他的头发点燃的势头。
不过,他也知道,现在最好不要惹翻猛子,否则真让后院起火,闹出什么笑话来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他只好耐着性子,强装出一副和善的样子。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嘿!死猛子,你等着!
王猛挺直腰杆,一本正经地说:“虽然这消息价值连城,但我出于兄弟感情,决定低价销售。”
“很简单,涛哥你得把你猜到的结果告诉我,再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这样猜。”
“这里面多多少少总会有点故事吧,你从这些故事选一两个精彩桥段告诉我,给我学习学习,满足一下本人的好奇心就行了。”
“没问题吧,涛哥!”
停了下,王猛见张涛没回话,马上又说:“当然,如果你认为这是个不好公开的秘密的话,你也可以偷偷儿告诉我。”
“你放心,到了我的耳朵里,那就是直接烂在心里,任谁拿锄头都翻不出来的。”
“如果你不相信,我现在就可以发誓,若我把消息散布出去了,我王字……”
张涛在他头上爆敲一记,没好气地说,“王字倒着写,王八蛋就变成老乌龟了,是吗?”
“这话你都说三年了,烦不烦呢?”
“涛哥,士可杀不可辱,你怎么又打我头呢?”
“这可是我今早花一百多元做的发型啊!”
王猛闪到一边护住头,一副委屈的样儿。
胖子幸灾乐祸地说:“猛子,王八蛋才是光溜溜的。你现在马上要成老乌龟了,当然得乱糟糟的了。”
王猛刚要反击胖子,那边棍老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喊起来。
“猛子,还有辣椒妹王丹,没错吧!”
王猛没有否认,只是好奇地问:“你为什么猜王丹呢?”
老人八卦地说:“我就坐在王丹旁边。平时她念叨最多的,就是涛哥的事。”
“而且,一说起涛哥,那神采、那眼光就像广告牌上的霓虹灯一样,闪烁着璀璨的美丽。”
“有次我提醒她说,人家涛哥可是名草有主了。”
“你猜她怎么回的呢?”
棍老自问自答道,“她生气地说,有主有主,老娘想想也不可以吗?”
“我操!当着一个男孩的面,有这么回话的吗?一个女孩不应该矜持点吗?”
“我又问,那你怎么不去追呢?反正那个谁又还没有嫁给涛哥。”
“她眼一瞪眼,眉一皱,冲我嚷嚷,你懂什么?”
“像涛哥这样偶像级的男人,那就是想的味;
追,那就太辛苦了;
就算是追到了,又还得守,多麻烦!”
“小子,姐可是看得你起,才把这不传秘诀告诉你的。”
“这番话够猛吧,直接把我雷倒,也颠覆了我十几年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爱情观。”
“所以我猜测嘛,现在她的偶像受伤了,正是最好表现自己和乘虚而入的时候,她肯定要急着找涛哥献爱心、献拥抱啥。”
王猛点头说:“还行,这算你蒙对一个了。”
“不过,还有一个要猜出来,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牛皮烘烘地说,“谁呀,谁,你们都可以猜,猜中了我奖一百块钱!”
一向老实本分的吴忠探过头,小声的对棍老说:“这辣椒妹还真有点意思,是个有个性的女孩。”
“不过,我听你的话里,似乎有一丝酸溜溜的味道,莫不是对辣椒妹有什么想法吧!”
“兄弟啊!你真是星星知我心,我暗恋辣椒妹三年。”
棍老一脸悲摧地说,“可惜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人家眼里只有我们伟大的涛哥,根本就瞧不上我这一根小小的棍老。”
张涛静静地听着他们八卦着他的事。
刘静打听他的消息那是必然的,估摸这个时候她也该来了。
对于王丹的暗恋,他倒是有些没有想到。
另一个要找他的女孩,他自信可猜个八九不离十。
他的眼前晃过一道楚楚动人的柔弱倩影,心里顿时涌起了一阵温柔的感动。
不过,现在这一切都过去了。
刘静也好,王丹也好,还有这一道让自己感动的柔弱倩影也好,都将如流星般在他的生命中逝去。
他心里不无惋惜地长叹一声。
也许这就是命吧。
意外的落榜,让他骄傲的金字塔轰然倒塌,所具备的优势也全部荡然无存。
他已经被自然地逐出这个爱情的平台。
该向过去说再见,向过去的恋情说抱歉了。
想到这点,他觉得追问王猛的事,也没有多大意义了。
谁爱问就问吧!爱来就来吧!
正所谓,人是一样的人,景是一样的景,而自己却不再是过去的自己了。
一动不动坐着的小文突然爆料,“我估摸着是刘娅。”
“猛子,说得没错吧!”
王猛惊讶地看着小文说:“高!高!文哥,你真是我的偶像,你怎么看出来的呢?”
小文不好意思的笑笑说:“一半靠观察,一半靠蒙的。”
“说说,你是怎么观察的,又观察到什么呢?”猛子急急地追问。
其他人也表现出强烈的兴趣,一个个都紧盯着小文,等着小文继续爆料。
小文看了张涛一眼说:“这个嘛!说是可以说。”
“不过,这是人家涛哥的私事,得人家同意才行。”
“没事,你说吧!难得文哥有这样的兴致,你就搬弄搬弄让大家长长见识。”张涛大度地说。
他心里却狠狠地把小文鄙夷了一把,你能蒙对是刘娅,难道还能再八卦出什么东东出来吗?
他认定小文这完全是故弄玄虚、装腔作势的。
三年来,他与刘娅从来没有单独相处过,也没通过信。
与她说的话,那都是屈指可数,与最普通的同学关系没有任何区别。
小文能发现什么呢?又能拿什么来搬弄呢?
他相信,他与刘娅的关系,绝对只有他们两个人心知肚明的,别人是不可能觉察到的。
他们之间那是一种微妙的,不可言传的关系,靠的是目光与心的交流来维持的。
这三年中他们几乎每天都会不自觉地搜寻对方的目光,用心感应对方的心跳与存在,并在无声中传递各自的思想、感情和喜怒哀乐。
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和默契,成了每天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内容。
也许,他们之间只剩一层簿簿的纸。
因为种种缘故,他们都没有主动去捅破。
但无论谁,只要伸出手指,那么轻轻一戳,他们就能够找到对方,读懂对方。
并且,能轻而易举地走进对方的心灵,就像到自家屋子里那样熟悉。
他们的爱情发展,如果是一幕戏的话,已经不需要什么序幕、情节和过程。
只要他们愿意,直接就可以把它推向高潮。
他们彼此都不会感到惊讶与怪异,而肯定是淡定与欣然接受。
047 和你决斗
小文觉察到张涛话语中嘲弄的意味。不过,他并没在意这些。
他心想,你涛哥真以为你与刘娅玩暧昧,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能逃过我的火眼金睛吗?
马上,就有你振奋的时候了。
为强化效果,他重重咳了声嗽,才开始爆料。
“涛哥与刘娅,他们每天都用眼睛说话。”
他边说边用探究的目光看着张涛,显然想从张涛那里得到证实。
张涛强装镇定,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想不到小文这家伙,能有这样敏锐的洞察力,自己与刘娅这么点小动作,都被他瞧到眼里去了。
猛子迷茫的问:“眼睛说话?你听见了?他们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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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涛故作云淡风轻,实则是竭力掩饰。
通过细细观察和用心揣摩,从张涛脸上,老练的小文仍然捕捉到了他需要的信息。
他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判断。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真正的恋人之间交流,主要靠的就是眼光与心。”
小文越发得意与自信地说:“什么叫心有灵犀一点通呢?说的就是这事!”
“你们啊,还嫩得很!这些说你们听,也不懂的!”
小文话没说完,大家便嘘声一片。
猛子更是打击道,“切,别说得这么玄乎!”
“文哥,你谈过恋爱吗?”
这句问得小文面红耳赤,他强自争辩说:“这恋爱经验,不一定非要谈恋爱才可获得的。”
“渠道很多,比如说书本啊,电视电影啊,生活啊等等。“
“特别我们身边还有涛哥这个恋爱专家,不是可以时时观察学习吗?”
猛子不耐烦地,打断小文的话。
“行了行了!别王婆卖瓜了,你整点实的来!”
小文内心掠过一丝不快,都什么素质呢。
老子本来还想,看在兄弟之情分上,在离别前夕,给他们传授点他积累十几年的恋爱真爱。
可现在看来,他们层次太低。
喜欢追求的,仅仅是那些声色娱乐的花边新闻。
对这些高层次、理论性的经验,他们既不愿学,也学不进。
既然如此,那可怪不得兄弟我不讲义气,就让他们自己从一次次受伤中,去摸索与领会了。
于是,他抛弃打算深谈的心思,直接给他们上干货。
“我发现,涛哥与刘娅几乎每天都要对视好几次。每次都是一触即分开。”
“我就在想,怎么啦?为什么呢?”
“经过认真思考,大胆推测,我断定他们之间有问题,而且是有大问题。”
“他们的目光里有电。我操!还是那种正负相吸的电。”
“有电就有名堂、有东西,不是吗?”
“这些东西呢,就通过这电传递来传递的。”
“你们说,电是什么速度!哪怕他们每次互相对视时,只放电五秒钟,那该传递多少东西或语言呢?”
“三年那又是什么概念呢?你们想,他们的感情该发展到什么程度呢?
“你们也许会傻乎乎的认为,人家涛哥与刘娅也没有做过什么呢?也没约过会,手都没牵过一次。”
“可恋爱,难道就一定得搂搂抱抱、唧唧哦哦吗?”
“我告诉你们,你们走入误区了。真正的恋爱,是不在乎这些形式的。”
“像涛哥与刘娅这种恋爱,那是世上最高境界的恋爱。”
“它是精神之恋、灵魂之恋!”
“你们不懂的,更领悟不了的。”
“要做到这一点,那得具备相当高的智商与情商的!”
胖子才刚刚酒醉中略略回过神来,他傻头傻脑地问:“这恋爱不拉手、不拥抱、不接吻,又有什么意思呢?”
“切,胖子,滚一边去,继续用啤酒去洗你的头,我的理论不适合你学习的。”小文生气地说。
猛子一副深思的样子问小文,“你意思是,涛哥与刘娅的感情,现在远比与刘静的深了。”
小文眉飞色舞地说:“猛子同学这个问题问得好!”
“涛哥与刘静的感情发展,那是有迹可循,是按正常途径,在特定的时间与空间里,相聚累积出来的。”
“而他与刘娅却停留在心灵相通,不受任何时间与空间限制,时时处处交汇交织,融为一体。”
“你们想想,涛哥与谁的感情更深呢?”
“不信,你们要涛哥掏心窝说句实话,如果现在要他在刘静与刘娅之间作个选择,他究竟会选择谁。”
“我敢断言他会选刘娅的。”
“当然,涛哥他肯定不会说实话的。”
“我也有句话放兄弟们这里,大家以后可以验证的,以后与涛哥走到一起的,必然是刘娅,除非涛哥又有新目标了。”
“今天我也就与大家说这么多,算是离别前的赠言吧。”
“太深奥的,也不适于在这里说。讲的都是些较为浅显的。”
“你们要是能够好好领会的话,对你们以后的爱情大计,我相信会大有裨益的。”
“不过,我也就懂一些理论的。要实践经验嘛,你们还是得跟涛哥学习的。”
“涛哥是块无人企及的丰碑,永远值得你们学习!"
小文这一番话,把大家忽悠得一楞一楞的。
棍老更是托着下巴崇拜地问:“小文老师,我想追辣椒妹,您说该怎么下手呢?”
小文用手指敲了敲棍老的头,生气地说:“儒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也!”
“恋爱是多么神圣的事啊!怎么可以用‘下手’这两个粗俗的字来表述呢?”
棍老真诚地说:“小文老师,人家不是没谈过恋爱,不懂吗?”
这边的师生正热烈地交流着恋爱经验。
那边王猛不知是哪一根神经不对,直接爆发了,而且还把矛头直指伟大的涛哥。
他愤愤不平地说:“兄弟们,你说我们涛哥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魄力呢?”
“班上三朵金花,居然全部主动送上门,任他采摘。”
“冷美人刘静与他在一起,那已经是既成事实。我们受不了也得受,谁让他是咱们兄弟呢。”
“辣椒妹的个性让一般男人受不起,她要喜欢涛哥让她喜欢得了。这对我们也没多大冲击。也许也只有涛哥这样的英雄好汉才镇得住她。”
“可水姑娘刘娅,那可是我们男人心目中的温柔女神呀!”
“她居然也喜欢涛哥。这世上还有天理吗?还有公平吗?”
“我们还是男人么,我们还有尊严么。”
“我们也不缺胳膊少腿。为什么涛哥可以独享三美,我们却毛也挨不上边呢?”
王猛豪气干云地喊道,“不行!涛哥,我要和你决斗!我要为男人的尊严,为我们的温柔女神和你决斗!”
张涛玩味地看着王猛的表演,也不接话,只是一手握拳在另一只手的掌心上使劲地拍打着。
他心想,猛子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是该给他点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挑衅老大的威信。
看到张涛这早有准备、不怒而威的样子,王猛心里一紧张,刚才要决斗的勇气瞬间全泄。
我的妈呀!让我逞逞口舌之力还行,与我涛哥决斗,还不是找虐吗?
人家那一拳是可打死牛的呀!
我能比牛还牛吗?
王猛善变的脸,马上又从神采飞扬,变为一副要多畏锁有多畏锁的样子。
没办法呀!技不如人,只有忍耐。
这是伟大的涛哥告诉他的,他觉得也没什么丢脸。
不是吗?不识好歹硬往刀口上撞,那是莽夫所为。
我猛子可是堂堂一中毕业的高才生呀。
“当然呢,我们兄弟谁跟谁。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王猛打着哈哈说:“搞什么决斗,那就太庸俗,太伤感情了,涛哥你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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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 刘静来了
“猛子,你真是打的好算盘。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棍老打趣道,“涛哥有三美,你有谁呢?你不会连涛哥的女人也想揩油吧!”
胖子也趁机落井下石,“猛子,你这么在乎温柔女神,我建议你还是和涛哥决斗算了。”
“男人嘛!也不能太猥琐了。”
“为自己喜欢的女人,再怎么着,也应该勇敢一把,是吗?”
“就算涛哥照顾兄弟感情,把女神让给你,你有意思吗?你不还是吃软饭的吗?”
“软饭”这两个字胖子故意咬得很重。
猛子暴怒了,他冲胖子嚷嚷着说:“我操,胖子,你那点花花绿绿我不知道吗?”
“你天天缠着人家辣椒妹,写了一大堆肉麻的情书,每天一大早守人家的楼下等着一起来上学,你哭哭啼啼哀求人家给你一次机会…”
“嘿嘿!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我都清楚得很。”
“现在,你的心上人也喜欢涛哥。有本事你先去寻涛哥决斗吧!”
“污没!造谣!诽谤!”被揭了老底的胖子,气急败坏地喊道。
“猛子,老子要和你决斗!”
王猛想,除了涛哥外,老子是天下第二,还怕你小小的死胖子。
他用手指对胖子勾了勾,一脸轻蔑。
“来呀!胖子,我等着!”
胖子心知肚明,自己绝不是猛子对手,当然不会傻乎乎地送上去挨虐。
不过,男人输什么,也不能先输了气势。
他双手叉腰,挺胸收腹,怒目圆睁,摆着一副自认为很酷的,要决战到底的英雄架势。
大家都好奇地看着这两个活宝的表演,盼着他们真能来一点刺激的,给这离别之宴助助兴。
可不争气的胖子,这个姿势才摆好不到一秒钟,就主动放弃了。
他自找台阶说:“算了,我们好歹同学一场。今天是离别之宴,我也就放过你。”
“改天我再找你单挑。是男人的话,到时别躲着。”
“切!”屋里顿时又响起嘘声一片。
王猛在与胖子的争斗中小胜一场。
他的心一直被张涛打压得扁扁的。此刻,总算获得了一丝丝满足和快意。
不过,一想到自己苦恋多年的温柔女神竟然心有所属,虽说这个人是他的老大,他仍然感到无比郁闷。
找老大决斗,他是没这个胆,更没这个能力。
可这郁闷老堵心里,也不是路子呀。
它会伤身体,还可能伤兄弟感情啥。
思前虑后,他又觉得,有些话,还是得挑明点好,有些怨,该发泄还是发泄出来好。
兄弟之间,不就应该直来直去,有什么说什么吗?
那种什么都总是藏着捏着的,就显得有些不光明磊落,有些畏缩了。
不过,又想到自己的发泄,可能惹起涛哥的怒火。
那铁拳一砸,我的妈呀!那就发泄到头了。
于是,王猛又有了决定,要发泄,那也得先远离涛哥这样的暴力分子,才不会时时感到压力,不用为自己性命担忧。
说干就干。他悄悄地往一边挪动位置。
在挪到自认为安全的位置,他又将一张椅子摆在身前,以阻挡暴力分子可能过来进攻的路线。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还是伟大的涛哥教他的。
王猛捉住这张椅子的靠背,开始肆无忌惮的发泄了。
“涛哥,作为兄弟,我给你个建议,脚踩两只船是要不得的,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坠入海里。”
“你看,好好的人生就这么没了。这是多悲催的事啊!”
“多吃多占、贪得无厌,同样是不行的。”
“你看,这屋里十一个人,上帝分配十一块面包,你一个人就独占三块,没吃的这两个人怎么办呢?”
“那还不找你拼命。虽说你勇武,可也耐不住人家人多,又有时间与你磨啥。”
“你涛哥是大人物要做大事的,怎么能尽为这些小人物小事情,耽搁您宝贵的时间呢?
“事情往往是这样,这新鲜的面包是好吃,谁都想多吃,可也得要好胃口不是,吃了却消化不了,那不是害自己吗?”
“您是我们的老大,所以我劝您该吃吃,吃您自己那份谁也没话说。”
“多吃的事您还是就别做了。这既影响您光辉的形象,也会给您的身体啊、生活啊、婚姻啊等等一切的一切带去麻烦。”
“您把这快到嘴边的面包,让我们这些小弟尝尝鲜,我们不是会对您感激涕零,更为您抛头颅洒热血拼命吗?”
“再说,现在不是一夫一妻制吗?涛哥,你这么搞,是要不得的,是要遭天谴,是犯法的…”
张涛平静地看着王猛的滑稽表演。他那吃飞醋的样子,让张涛觉得尤为有趣和可笑。
可到后来,这死猛子竟越说越不像样,那个话也越来越伤人。
张涛忍无可忍了。
看来,不给这家伙点颜色瞧瞧,他要翻天了。
张涛剑眉一皱,两道寒光电射出,将猛子锁定,准备施以一定程度的惩罚性打击。
隔了老远,王猛瞬间也感觉到,一阵紧似一阵的,逼人杀气向他袭来。
他暗自惊叫一声,糟了!触虎须了,惹凶神了!
乖乖!看来只有逃命要紧。
他眼睛不由自主地,往门口瞥上一眼。
他心里盘算着,如果涛哥动手,他就往门外逃去。
要是这门是打开的就好了,那逃起来就方便、快捷些,逃脱的机会也会大得多。
正这样想着,“吱呀”一声门开了。
王猛那个高兴,那个得瑟!
老天长眼啊,总算好人有好报了!
老子逃跑的大道畅通了,那自己还怕什么呢?
他涛哥再勇武,能阻挡老子逃跑的决心与勇气吗?
再一看,原来是满脸焦急、悲伤的冷美人刘静来了。
王猛心里更是激动得荡漾起来。
哈哈!救星来了,大杀器来了,还逃什么逃呢?
逃跑那是懦夫所为。
神马杀气,神马功夫,在美女面前,那都是浮云,弹指间就可灰飞烟灭。
王猛忙迎上去,无比殷勤地说:“美女啊,你终于来了!”
美女直接把他忽视。
她既不回话,也不理他热情伸出来的双手。
甚至连眼光,也没有在他身上停留,超过一秒钟。
美女绕过他,直接向伟大的涛哥走去。
王猛心里感到一阵郁闷,也只有赶紧识趣地闪到一边。
人家敖包相会,可别挡了人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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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静果然不愧为一中校花。
她一进屋,就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住了。
她身材高挑,皮肤白皙,鼻梁高挺。两只眼睛更像清晨露珠一样晶莹剔透。
眼光里闪烁着的,有柔情,有迷茫,有乍现的兴奋,也有深深的忧伤与落寞。
她白嫩的脸庞,因走得急变得红润,就像粉底上抹了胭脂,额头也绽出一些细密的汗珠,头发被风吹得略显凌乱。
但这丝毫也不影响她冷艳、高贵的美丽。
她上身穿着粉红色的T血,将她娇好的身材包裹得凸凹有致。
那高挺的胸脯,更是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而有节奏的颤抖着,让满房子的眼珠子,也跟着不停地转溜着。
下身是一条浅蓝色的短裙,两条修长的腿上套着肉丝袜,给人以无限遐想。
小文率先从刘静的美丽所带来的震撼中醒过来。
“行了行了!兄弟们,给涛哥腾出房间,我们去找老伍叨唠吧!”他站起来,拍着桌子大声地说。
其他兄弟也没多言语,一个个站起来往外走去。
谁也不会这时还傻乎乎的,想留在这里当电灯泡。
走最后的高子,还把门轻轻带上了。
049 谁会主动
“胖子,你猜猜,接下来,涛哥他们会干什么?”
走到门口,猛子停下脚步,扭头与胖子八卦起来。
“那还用猜,拥抱,亲吻,上下其手,再哪个哪个。”胖子毫不犹豫地说。
“会哪个哪个吗?”猛子疑惑地问。
“难说。”胖子皱着眉头,认真思索着。
顿了顿,他又畏缩地笑了笑。
“我们不是可以验证一下吗?”
“老大在里面那么辛苦呢。我们帮不了力,至少也可以捧个人场,你说是吗?”
“有道理,我们的确该这么做。否则,太对不起老大的栽培了。”猛子点头赞同道。
刚才,两人还脸红脖子粗地,嚷嚷着要决斗。
现在,因为共同的爱好,他们又勾肩搭背走到一起。
他们畏缩地会心一笑,然后停在门口不走了。
猛子义正词严地说:“我们这是在帮老大站岗放哨。”
“你看电视电影里的老大,在这样最关键的时候,不是总有两个最贴心的小弟在门口守着吗?”
“对!我们的任务是光荣的,也是艰巨的。我相信,老大也会为我们这义薄云天的奉献精神感动的。”胖子立马附和着说。
猛子打趣道,“胖子,好好表现吧!说不定老大一高兴,就把辣椒妹让给你了。”
“彼此彼此。”
“所以我们更要怀着一颗感恩的心,要竖起耳朵,睁大眼睛,密切注意屋内屋外的一切动静。”
“任何干扰、破坏老大工作的阴谋活动,我们都要给予坚决与无情的打击,努力为老大营造一个安全和谐的环境。”
“不错,胖子,这几年书没白读,觉悟与水平提高了。”猛子吹捧道。
“那确实。”胖子高傲地扬起了头。
呆一会,猛子又问:“那你猜猜,谁会主动呢?”
“我估摸着会是涛哥。男人嘛!这些事天经地义要主动的。”
“不过,今天这情况有点特殊。也许涛哥会装深沉,扮矜持,也可能是刘静主动,然后涛哥半推半就的接受了。”
“但这事也说不准,一切都有变数,只有亲眼目睹才能确定的。”
胖子一边摇头晃脑地说着,一边抬猛子噜了噜嘴,示意他贴门缝里去看看。
这两个畏锁的家伙,全然没想到还站在门口的刘静,将他们的话,一点一滴都听到了,搞得她尴尬不已、左右为难。
她与张涛的关系,实际上已经是完全公开化了。
在他这帮兄弟面前,他们搂搂抱抱、亲热的动作,也从来不需要避讳。
可现在问题是,她听到外面这两个家伙的话了,又知道他们在背后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这让她反而羞涩与胆怯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更不知道是该主动还是矜持些。
这样说吧!平时聚在一起,她与涛哥的打情骂俏,那叫融入生活,叫浪漫和有情调。
那眼光是从四面八方射过来的。眼光里大多是欣赏。
当然,偶尔也会掺杂些妒忌,或者是色迷迷的味道。
不过,这也挺正常的,是在可以接受的尺度内。
可现在这眼光,那是贼溜溜的从后面盯着,一边看还要一边点评。
这可是专心致志地,把她的一举一动当戏在看呀!
她不知道倒也无所谓,知道了这戏还怎么演下去呢?
问题这还是感情戏呀!戏里多多少少,还会有些少儿不宜的镜头。
到时,外面这两个猥琐男人,肯定会把这些当成津津乐道的笑柄。
刘静这个郁闷呀,这个愤怒呀,她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张涛坐在最里面,隔着一段距离,听不到外面那两个猥琐男人的对话。
从刘静一进来,他就一直四平八稳地坐着,像胖子说的开始扮酷。
兄弟们要走他没制止。刘静来了,他也不显得特别高兴,连半点起身迎接的意思也没有。
其实,这也不是他有意这样扮酷,而是他的确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情来面对刘静,以及他们之间这份相恋三年之久的感情。
放弃嘛!他的确舍不得。
一想到这结果,他心里就酸溜溜的痛。
继续嘛!又怎样继续呢?
他与刘静的家庭条件本就有天堑鸿沟。
她是城里人,听说她父母都是机关不大不小的官员。
现在,他落榜了。
那一直在摇摇欲坠中,维持他们爱情的可怜平台,也轰然倒塌。
他们该在哪里对话,又怎样对话呢?
回他那个穷山沟吗?
带着这貌美如花,又是大学生的城里女孩,回他那个穷山沟种豆豆、种红薯,陪他做山庄梦吗?
这显然不可能,也不现实的。
或者是,把一切都押在明年的复读上,可万一明年又落榜呢?
今年这样大好的形势下,都出现阴沟里翻船的事,谁又敢断言明年就一定会高中呢?
高考充满太多的变数与凶险,与自信和勇气,也包括成绩,都不一定画等号的。
杂七杂八考虑着这一切,张涛的心思也彻底乱了,对自己的前途充满担忧,对爱情更是万分的迷茫。
也许放弃,至少暂时放弃,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给双方一段冷静的时间,给充满变数的未来,留下回旋的空间,以免在一段时间苦恋之后,却发现这只是一场不可能有结果的爱情。
这样做,可以最大程度的规避风险与伤害,于爱情的双方都好处。
这样想着,张涛愈加稳如泰山坐着,脸上除了冷漠之外,尽量抑制着不流露出一丝其他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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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猛子与胖子两个猥琐男人,打算将偷听结合偷看的猥琐行动进行到底。
“滚开!”小文看不过眼了,他恼怒道。
“你们不要太畏缩了,好不好?”
这两个人还在磨磨蹭蹭,犹犹豫豫。
这可是有可能欣赏到三级片的机会啊。
他们哪里舍得,就这么轻易放弃呢?
暴怒的小文冲过去,直接一手扯一个,把他们拖离门边。
好半天,小文还愤愤地骂骂咧咧着。
“见过不要脸的,但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呆会看涛哥怎么收拾你们!”
对小文的暴怒和威胁,他们毫无所动。可见其脸皮厚度,实在是堪比城墙。
猛子一边不情愿地走着,一边还与胖子探讨着。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都这么久了,怎么还不有一点动静呢?难道他们也在搞文哥所说的精神之恋吗?”
胖子点头道,“也有可能。”
紧接着,他又疑惑地说:“可这有什么意思呢?玩精神之恋随处可玩,干嘛要关门躲到房子里玩呢?真是不可理喻!”
“也就涛哥这样的人物,能玩这个,我们凡夫俗子恐怕学不来这套的。”王猛接话钦佩道。
“那确实,我最喜欢的,还是直来直去,摸啊亲啊捏啊!那多爽多带劲!”
胖子边说边露出畏缩的笑容。
这两个坏家伙,如果知道,里面的刘静,只是因为他们的窥视,而不好行动,他们会怎么想呢?
而涛哥如果知道,十指帮有这样两个败类,他又该如何震怒呢?
进屋以后,刘静的眼光就落在张涛身上,那是一动没动,须臾也没有离开过。
她极力想从他身上,寻找一些东西来,比如说落榜的痛苦啊,他们的爱情啊,他对未来的打算啊等等。
可她怎么努力,也找不到一丝儿她要的东西。
她看到的,仿佛只是一具冷漠的石像。
她很想把心灵之手,伸入他的心里。
这样一件往日很容易做的事,现在也变得无比艰难。
她的心灵之手,直接被他身上散发的冷漠气息,在半途就被阻挡了。
她没有因此生气,反而是更深的不安与担忧。
她知道,落榜对张涛的打击,肯定是相当的大。
高考对他是命运与身份的改变,其重要性远比对她的大得多。
不用说,他内心正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
凭她的了解,越在这样的时刻,他就越会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所有的痛苦,他都会自己默默承受,拒绝别人走近,拒绝别人的安慰与同情。
他的骄傲,会让他仍然展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当然,他自己并不知道这一点的。
而作为恋人的自己,该怎么给他安慰呢?该怎么走入他的心里呢?
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恋人,在痛苦中万般煎熬,却无动于衷,什么也不做吧!
这该死的落榜!刘静心里狠狠地咒骂着。
050 密谋报复
新华508房间,同样上演着兄弟情深大戏。
众人都围坐在李明四周,一个个义愤填膺,牛皮烘烘的要帮李明出头解恨。
待听到一中这件事情如此复杂,市里几大头头都在关注,他们顿时面面相觑,集体哑声。
为朋友两胁插刀可以,那也得是在自己安全有保障的前提下,才能做得事呀。
“明哥,要不我们先去喝酒,为你压压惊?”好半天,胡作坤打破尴尬,征询道。
“好吧!喝酒去!”李明无奈道。
他能够理解兄弟们的难处,现在的确谁也不好往枪口上撞。
再说他爸的话,他也不得不听的。
到二楼餐厅包厢里坐下,他们便喝起酒来。
几杯酒下肚,李明感到越发郁闷。
“这狗日的张涛!”他把酒杯往桌上重重的一顿,狠狠地骂道。
“张涛是什么人呢?”胡作坤紧挨着李明而坐,他好奇道。
“我校的一个高三毕业生。”陈剑春回答道。
“李乡长,别唉声叹气了。”
一听只是一个学生伢子,胡作坤当即豪迈地说道,“这事交给我帮你摆平!”
“刚才,我还被老头子在电话里狠狠地批评了一顿,不准找这小子的麻烦。”李明懊恼地说道。
“莫非这小子有什么背景吗?”胡作坤又问道。
“有个屁的背景,就芭蕉一个最偏远的山冲里的穷小子。”李明鄙夷道。
“那…那你爸怎么会管这事呢?”胡作坤迟疑道。
“我估计是李书记担心影响不好,再说当时王市长也在现场。”陈剑春分析道。
李明冷哼了一声,把一杯啤酒倒入了嘴里。
“要不,我安排人偷偷把他收拾一顿?”胡作坤讨好道。
“这家伙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收拾呢?难道你派人到山沟里去找他吗?”
郁结在胸口的怒气,让李明有一种近乎发疯的感觉。
“今天是高考成绩公布之日,张涛必然进城了。”
陈剑春凝神思虑一下,突然惊喜地说道,“我知道了,他一定与他的那一帮兄弟们在学校旁边的涛哥快餐店!”
“你能确定吗?”李明兴奋的问道。
“十有八九是的!”陈剑春点头肯定道。
“那我打电话叫人了?”胡作坤看着李明征询道。
“行!你安排吧!”李明咬牙切齿地说道,“这次一定要把他整残!”
胡作坤接着便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常海吗?我是胡大。”
“哎哟!坤哥,是您啊!”
海哥惊喜地说道,“您怎么有空打我的电话呢?”
胡作坤没有多说废话,直奔主题命令道,“帮我去收拾一个人。”
“行!您说收拾谁?”常海响亮地回答道。
“一个叫张涛的一中高中毕业生,现在应该在学校旁边的涛哥快餐店。”
“坤哥,您说,是怎么个整法?”
听说是一个学生伢子,常海就更有底气了。
“整残!”胡作坤恶狠狠道。
跟着,他又提醒加告诫道,“你们一定得制造点事端再动手,免得到时引起猜疑。”
“您放心,这事您不提醒我也知道的。”
顿了顿,常海又说:“那我现在就安排人过去了!”
“这小子功夫不错,一定记得多带人过去。”胡作坤最后又提醒了一句。
打完电话,胡作坤得意地喊道,“李乡长,来!我们边喝酒边静侯佳音吧!”
…………
王猛与胖子两个不要脸的家伙,一直喋喋不休地,谈着一些猥琐的话题,偏偏又声声入耳。
刘静心里,满怀着热烈爱情,也被他们的猥琐给搅得是七零八落。
现在好了,他们终于被小文赶走了。
刘静长嘘一口气,便向张涛走去。
主动就主动吧!这个时候也应该是她主动的。
她也不觉得,这是什么丢面子的事。
再说面子能比爱情,能比张涛那颗需要抚慰的受伤的心重要吗?
“涛…”
走到屋中间时,她强抑激动,平静地喊了一声。
接着,她还想再说一两句很随意的话,比如,你吃过了吗?今天天气真好啊!来冲淡这要命的沉闷与抑郁。
可她才喊出来这个“涛”字,就发觉自己内心,那一直在拼命压制着的东西,瞬间全部奔涌而出。
一个“涛”字,起音时很平淡,马上就开始变调,并产生丝丝颤抖。
她的双肩耸动着,带动着全身也颤抖起来。
紧接着,她的声调变成了哭腔。
最后,她竟止不住失声痛哭。
神马骄傲与矜持都丢了,丢到爪洼地去了。
她跌跌撞撞冲过去,扑入张涛怀里。
女人嘛!再怎么坚强,怎么骄傲,也是天生柔弱动物,需要男人疼和爱的。
刘静悲伤的哭泣,也勾起了张涛内心的软弱,他眼眶不自觉也有些湿润。
其实,他也想痛痛快快地,像刘静这样大哭一场,让泪水冲刷心里那些郁积的苦恼。
这样的话,不用说,心情会好受些。
可自己是男人,铁骨铮铮,流血不流泪的男人啥。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这歌唱得是好听。
可在女人眼里,那就是男人哭吧哭吧就是贱。
张涛可不想做这样的贱男人。
于是,他只有使出自己苦练多年的化泪大法,将一颗颗饱含酸涩的眼泪收起,用雪亮的钢刀,威逼它们退回心里。
眼泪倒流的滋味好受吗?肯定不好受!
不好受也得忍着,这就是男人。
光忍着还不行,自己的女人在怀里哭泣,总得给些安慰。
自己拿不出这些安慰,那也得想办法,这同样因为你是男人。
做男人,真他妈的累!
男女有别,不就是说男人该承担不一样的责任吗?
否则造,物主干嘛要这样麻烦,整出男女两类人来呢?
张涛拍了拍刘静的背,嘴角泛起一撮笑容。
恰如刘静所说,这是那种比哭难看的笑容。
“唉,唉,傻瓜,是你落榜,还是我落榜呢?”
张涛佯装轻松道,“似乎该哭的,应该是我吧!”
“谁让你装酷不哭呢?我这不是帮你哭吗?”
刘静不住地抽泣着,扬起她那梨花带雨般的俏脸,看着张涛。
“这哭还可以帮吗?这真是天下奇闻了。”张涛惊讶道。
“怎么就不可以帮呢?你看那白喜事…”
意识到自己的比喻说得离谱,刘静羞涩、歉意地瞥了张涛一眼,忙打住话,没往下说。
张涛却揪住这话不放,生气地说:“什么?你怎么能这样咒我呢?我不就是落榜了吗?这算什么鸡毛蒜皮的事呢?”
书记办公室,从医院赶回的谭琴玉和伍昭展,正在向李新良汇报工作。
伍昭展在转述李明的话时,李新良频频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李书记,李明挂职这一年时间进步很大。工作不说,这性格与思想可是成熟了不少。”
谭琴玉趁机吹捧道,“这起事情他虽然表现得有些冲动、鲁莽,但他能够事先就把该考虑的考虑周全,不留下任何把柄,这也算是挺不简单了。”
“是呀!李明比以前的确进步、成熟了不少。”伍昭展也附和道。
“这死兔崽子,专门给我惹祸。”
李新良含笑道,“你们平时可都得给我多敲打敲打。”
“书记,我听贺山才说,那些参与打架的人,李德全都安排做了问询笔录,才放走。”伍昭展小心翼翼地说道。
“笔录情况如何呢?”李新良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这些人与李明毫无关系。”
伍昭展笑了笑说:“他们都是武装部贺部长公子贺朋安排过来的,至于是来做什么,他们也一概不知。”
“居然还跟我玩这一手!”
李新良冷哼一声道,“这次我要玩得你下不了台。”
“您看,教育局那位置……”谭琴玉征询道。
“先按王市长的意见做方案。”
李新良脸上掠过一丝狡诈的神色。
他轻蔑道,“至于最后结果嘛,不是还要经过常委会讨论吗?”
“对!一切以常委会的意见为准。”谭琴玉心领神会道。
051 打蚊子
涛哥快餐店唯一的包厢里,张涛与刘静的打情骂俏在继续中。
“人家不是口误吗?你就别放在心上了。”刘静在张涛怀里扭动着,撒娇道。
“那可不行!你这错误太严重,太打击我了,你得给我补偿!”张涛一本正经地说。
“人家不是在你怀里吗?你想要什么补偿呢?你可以自己……”
刘静话没说完,就娇羞地把头埋在张涛怀里,一副任君采撷的妩媚样子。
张涛刚刚还决定暂时放弃这份爱情。
现在被刘静这么一诱惑,他瞬间热血上涌,把神马决定都丢光了。
他低下头,去寻找那刘静微微动弹着的红润双唇。
“啪!”他突然莫名其妙挨了一记耳光。
这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心里陡然火起。
你刘静耍人,也不是这么个耍法吧!
你诱惑我、勾引我,也满口答应给我补偿。
现在我小有行动,而且连毛也没捞到一根,倒像捞到了这样一个火辣辣的耳光。
这实在是孰可忍孰可不忍。
张涛止不住要爆发了。
刘静从张涛怀里挣脱起来,迷惑地问:“刚才是打着你了吗?”
张涛这个郁闷啊!你自个儿掀人家耳光,而且还掀得这样响亮,居然还问这样脑残的问题。
他恼怒地瞪着刘静,索性不回话。
刘静委屈地说:“可我是打蚊子呀。”
张涛气更不打一处来,大有捏她脖子的冲动。
你打蚊子打蚊子啥,可你打我耳光干什么呢?
再说这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又哪有什么蚊子呢?
你要找理由,也不带找这么幼稚的理由了。
刘静再次认真地解释说:“我没骗你,真打蚊子。”
张涛恼怒地质问:“你怎么知道我脸上有蚊子呢?再说有蚊子也轮不到你打啥。”
刘静急急地辩驳说:“蚊子在我脸上,我打我脸上的蚊子。”
张涛更加气愤,吼道,“蚊子呢?”
刘静向四周看了看,也没找到什么蚊子。
她可怜巴巴地说:“刚才是有个蚊子叮在人家脸上咬。”
“我想啊,自己这张吹弹欲破的脸,那只能属于一个人的。”
“这个人是谁,你是知道的。”
“这张脸怎么能任由一只肮脏的蚊子来玷污呢?”
“人家就狠下心来想把它打死。
“你清楚,人家从不杀生的。不过,为了这个人,人家也只有做了。”
“可能这只蚊子很狡猾,一见人家有所行动就飞了。”
“可能就飞到你的脸上,正要吃你的血。”
“你还觉察过来,又被人家一巴掌打下去,给吓跑了。”
张涛被她这蚊子蚊子的,整得头都大了。
“那你这意思,我不还得感谢你这一巴掌了。”他嘲讽道。
刘静笑了笑,不好意思道,“那倒不用,看到蚊子吸血,谁都会毅然地,伸出他正义的巴掌的!”
顿了顿,她又傻乎乎的问:“真打着你了?”
我操!这都算什么话呢?这还要不要人活呢?
张涛没有回话,也不想回话。
他现在只有打人的冲动。
刘静又脑残地补了一句,“我正纳闷呢,我打那么重,脸上怎么会没有感觉呢?”
可能感受到张涛熊熊燃烧的怒火,刘静赶紧用手在张涛那被打的脸上,来回抚摸着。
“对不起,亲爱的,人家真不是有意的。”
说完,她又拉起张涛的手,摁到她的脸上。
“若是你不解恨,就打我耳光吧!”她假惺惺道。
看到张涛作势要打,她马上又抢着调皮道,“反正我这脸也是你,要打的话,你也会疼的。”
…………
为了让老大安静的谈情说爱,酒醉饭饱的十指帮精英们识趣地腾出房间,一个个都在大厅里呆着。
他们或歪歪扭扭坐着,一副迷离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或伏在桌上流口水做白日梦;
或斜靠在墙壁闭目养神,墙上贴满了露肉的明星画;
或架着二郎腿,点着一只烟,美滋滋的抽着。
总之,这是一幅轻松、惬意的场景,充分体现了,在涛哥领导下,十指帮是团结与和谐的。
如果社会都是十指帮这样的小团体组成,那社会必将会有一个巨大进步,人民将提前过上和美、幸福的生活。
当然,老大在房间里风流快活,把一帮小弟扔到外面吹凉风。
不可否认,小弟心里,怨嫌是有一点点的,不平衡也是有一点点的。
刚才猛子不是在房间爆发过吗?凭什么老大可以独享三美,我们却毛也捞不着呢?
我们也是男人呀,也不缺胳膊少腿呀!凭什么呢?
猛子这番话,也恰恰说出众人的心声。
不过,这怨嫌与不平衡,都是在可控范围内,是不会影响十指帮的和谐与团结的。
再说,老大多点特权,多点享受,那也是应该的,是可以理解的。
不然,谁做老大呢?
既然有怨嫌与不平衡,哪怕只有一点点,累积起来,那就可能产生由量变到质变的反应。
这事情就有点麻烦。不加以重视和防范的话,极可能影响兄弟之间深厚感情。
这可是谁都不想看到的。
所以嘛,不平衡,就得找一个突破口了。
老这么一边高一边低让它歪着,难受不说,久了还会歪出病来。
那种歪脖子病,其实就是这么得来的。
生活看起来歌舞升平,其实它是处处有不平。
真正的大同,恐怕得等地球毁灭那天才可能来临。
面对这么多的不平,硬抗肯定不行。
鸡蛋碰石头的事,只有脑膜炎才会做。
于是,就得靠你自己调剂好。
我这边生意亏了,靠那桩生意再赚点。
我在城里或单位受气了,老子回老家或自己那帮死心塌地的小弟们中得瑟去。
我失恋了,老子打野鸡去。
这样一搞,这平衡不就拉回来了嘛。
这才是真正会生活的人。
从这一点讲,猛子倒也是这么个人。
他畏锁是畏锁,不过,他人率直,没有花花肠子,不藏话,也藏不了话。
最主要的是,他什么都看得开,拿得起,放得下,也就是上面说的,善找生活的平衡点。
按说呢,他刚刚遭受落榜之痛,暗恋的温柔女神原来是老大女人的失恋之痛,遭到老大打压不敢忘记的耻辱之痛。
这三痛叠加,堆到谁身上都不是好受的事。
可对他来说,这痛那就是一阵风,一刮就过,根本就没有停留的机会。
这不,他又开始找乐子了。
他在门边,太阳正对他晒。他眯着眼睛,随意问道,“胖子,你说我们班谁的最挺呢?”
胖子手撑着下巴,正流着口水打瞌睡。
一听猛子的问话,他就来神了,那神马瞌睡,马上被摔倒九霄云外去。
“切,那还用说,辣椒妹啥!”他毫不犹豫地说道。
王猛疑惑地说:“刘静的呢?我看那也不小啥。”
“再说,那东西不是还可以挤吗?”
“你呀!还是见识短浅。这都是你不好好学习与观察误了你的。”
胖子卖弄道,“你想啊,那东西多容易造假,随随便便塞点什么东东,不就挺得不得了了。”
“而那事情可是专业的活儿,还得配上专业的家什。”
“也只有那些款姐、明星她们才能有这样的实力、时间和必要去做呀!”
“一个学生妹会做吗?当然不会的。”
“这样一说,你就该有所明白了吧。”
胖子意气风发地往下说。
“辣椒妹那里多深呀,几乎是可以屯兵养马了!可刘静那,最多也就淌淌浅浅的小溪水罢了。”
胖子与猛子的对话,把大厅其他晕晕欲睡的人都吸引住了。他们一个个都挺直身子认真地听着。
棍老有些不相信地说:“胖子,你凭什么就断定辣椒妹的沟深呢?你有没有看到过。”
一向不爱说话的沙头也插嘴说:“就是,我看胖子也是乱款!人家女孩都穿着衣服,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你从哪里看得出那东东的大小呢?”
高子则说:“胖子,你莫不是带了私心,偏袒你心仪的女人吧。我看人家刘静刘娅的沟沟也不浅呀!”
胖子用手指着周围的人,老气横秋地说:“你们啊!该怎么说呢?都是些书呆子,是猛子那类粗枝大叶的人。”
“看美女,特别是看美女这个东东,那是要细心加耐心的,是要花时间花精力的,是要抢抓机遇的。”
“这机遇嘛!往往是一闪而过,比如说美女弯腰的刹那间,比如说美女与你擦肩而过那瞬间。”
“这时候,你就得果断出击,敏捷捕捉住这瞬间的精彩。”
“当然机遇也不是时时刻刻有的,得有着老猎人般的耐心等待。只要坚持下去,就必然有所收获的。”
“我嘛,这三年就是这样坚持过来的,所以可以大言不惭地,给你们这些菜鸟,点评所有美女们的狗狗。”
052 龌龊赌注
飞渔帮总部,帮主常海放下胡作坤的电话,便问身边的手下。
“一中学生张涛,你们谁熟悉呢?”
侍立在两边的飞渔帮军师吴艾和飞车堂、斧头堂、扁担堂三大堂主都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这个人。
“都不认识,那怎么办呀?”常海眉头皱了起来。
飞渔帮除了几十个专职打手外,其他帮众几乎都是兼职的。
他们所从事的职业,恰好属于城管队管辖的范围。
所以说,胡作坤的面子,那是一定得给的。
相对而言,飞渔帮还算是一个比较正派的帮会。
其帮众主要是城区那些摊点小商贩、摩托车出租司机和打工仔等弱势群体。
常海也是开摩托车出租出生的。
他当初成立这个帮会的宗旨,就是为了保护这部分人的权益。
不过,随着帮会的发展,这个宗旨慢慢被淡化,其颜色也日趋变黑。
“要不叫毛二过来问问,他以前在一中读过书。”吴艾建议道。
“那行!你叫过来吧!”
不一会儿,一个卷发年轻人走了进来。
他躬着身子讨好地说:“海哥,您…”
常海直接打断毛二的话,问道,“毛二,一中张涛你认识吗?”
“认识,认识,他比我低一届。”
“说说他的情况。”
毛二当即把张涛与十指帮的情况简单介绍了一遍。
“海哥,张涛与十指帮是一中最能打的团队,在学校的威望极高。”
最后他提醒道,“如果要整他的话,千万不能在学校动手!”
“想不到这小子还有这么厉害!”常海点了点头,感叹道。
跟着,他又转过头问吴艾,“老吴,你说说,这事情该怎么搞呢?”
“海哥,我看先可以叫毛二去探探情况,证实下,张涛是不是在涛哥快餐店。”
吴艾凝神想了想,说道,“如果在的话,最好让毛二制造点摩擦,然后再派人过去,这样才不会给人留下把柄。”
“毛二,你做得到吗?”常海问道。
“绝对没问题!”
毛二咬牙切齿地说:“这家伙抢了我的女朋友!”
他高二读一学期就辍学了。
他与张涛没有任何正面接触,但他对张涛却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
“看来张涛还是个风流公子!”
常海哈哈大笑道,“那行!毛二,这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也算是为你报仇。”
涛哥快餐店大厅,胖子侃侃而谈,得意洋洋地,继续卖弄他的沟沟理论。
“不过嘛,老等着也不是办法,有时候也得主动创造机会。”
“比如说,女孩不是都喜欢在寝室与厕所整理内衣嘛!
这个时候,如果你恰好站在一个合适的位置,眼光又恰好往里看,你想想,你不就大饱眼福了吗?”
“再比如说,美女脚前无端落了一只铅笔,或是十块钱,或是其他神马值不了很多钱的东西。反正至少是值得美女弯腰去捡的东西。”
“你不要管这东西怎么就会在美女脚前,你只管选好最佳位置,欣赏美女弯腰捡东西的全过程就是。”
“你们想想,这个时候,春色宜人,不就尽入眼中吗?”
大猛子打击胖子说:“胖子,你说得自己这么牛,你究竟泡了几个妞,摸过那东东吗?”
胖子嘿嘿笑了两声,尴尬道,“就我这身板,那也不是泡妞的料儿。”
一直暗恋辣椒妹的棍老也趁机火上浇油,“那你还老缠着人家辣椒妹。”
“棍老,你也别吃醋,你是不懂哥的心思的。”
胖子诙谐道,“身材相貌是父母给的,那是没办法改的。”
“但这不等于说,长得丑,就没有爱美追美之心了,是吗?”
“追辣椒妹,就是我的念想。有个念想,活着总比稀里糊涂过日子强吧!”
“再说,就算我追辣椒妹,其实也并不是为了得到她的。”
棍老好奇地问:“那是为什么呢?”
“很简单,我不愿做牛屎。”
“你想想,我如果与辣椒妹牵手走在街上,那还不会让妒忌与愤怒的目光把我吃了,流言蜚语与口水把我给淹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这句话,那还不把我砸晕。”
“你们说这值吗?这样的日子,过得有意思吗?”
“我可不愿做这样的牛粪,把鲜花浇灌得越来越鲜艳,回过头来打击我这牛粪,哈哈!”
“不错!胖子,我服,是男人,我挺你!”
为胖子这番话,猛子由衷地产生了敬意。
连坐在一旁一直没哼声的小文,都向胖子投来了赞赏的目光。
大家正说说笑笑着,猛子用手挡着太阳,眯着眼睛望着远方,咋咋呼呼喊着说:“唉,太阳底下有个人呢!”
“我操!你神经病吗?太阳底下有人不挺正常吗?”胖子恼怒地骂道。
他好不容易受了大家的表扬,正酝酿着措辞,再好好表现一下,继续他的论沟话题。
现在却被无端猛子打断,是以他无比生气。
猛子没有计较胖子的话,继续说:“哇噻!还是美女呢!”
胖子刚要开口,又被猛子抢先了。
“美你的头,你想美女想疯了吧!”
胖子毫不给面子,呵斥道,“这么大的太阳,那个美女会在下面曝晒呢?”
“快看,胖子,美女往这边来了。”猛子高兴地拍着桌子大喊道。
所有人都顺着猛子指的方向望去。
胖子这个郁闷啊!
猛子这家伙嘴上说得光溜,明明是见不得自己表现,所以才会整出个莫须有的美女来打断他的论沟。
视力较好的吴忠说:“看身材,还真可能是美女呢!”
这一帮子闲得蛋痛的人便都来神了,眼睛一眨不眨地往远方盯着,想第一时间一睹美女芳容。
一听到可能是美女,猛子与胖子更不想吃亏,站起来走到门口守着。
美女的确是向他们这边走来,轮廓也越来越清楚,是美女的可能性比较大。
不过,因为太阳较猛,距离又远,他们逆光而看,美女真正面貌至今还不能完全看清。
猛子与胖子又开始了他们猥琐的谈话。
猛子说:“胖子,我和你打个赌,你敢来吗?”
猛子觉得胖子刚才锋芒太露了一点,有心想打压他一下,就故意设套,说这么一句话来。
他就知道,胖子是那种凡事都爱逞能,不知天高地厚,又受不得激的角色。
胖子顺溜溜地中套了。他鄙视的说:“切,我是那样胆小的人吗?”
“来的美女,如果往我们这里来,你敢摸吗?”猛子问。
“什么条件呢?”胖子反问。
“摸手三十元,摸脸一百元,摸其他非敏感部位五十元,条件够可以吧!”
“如果你敢摸人家那个,你自个儿说价。”猛子随口说道。
“不过,我估计你也不敢的。我也劝你别想往这摸,这可是会惹大事的。”
这样龌龊的赌注,也就猛子和胖子这样畏锁的人,才一个说得出口,一个会接下来。
猛子当然是存着看笑话的心思,当街摸女人,这可能吗?
那是耍流氓,只有那些混混敢做,只有那些癫子才做。
胖子是什么心思还不知道。
“不行!价格太低!这点钱谁愿意冒这个险呢?”
胖子摇头说,“让你们欣赏免费游戏。我给钱,你去呀!”
这死胖子打的什么主意呢?他真敢摸吗?猛子心里闪过一丝疑惑。
不过,深知胖子底细的猛子马上打消这丝疑惑。
嘿嘿!凭胖子?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的。
于是,他打趣地说:“那你说多少呢?”
胖子考虑了下说:“至少全部翻番,我倒还可以考虑考虑。”
“行!翻番就翻番,就算老子资助你上大学吧!”猛子作深思状,咬牙说。
他心想,虽然这是无聊唠唠嗑,人家胖子表现得那么投入,自己也不能落脸,不是吗?
“作数吗?”胖子追问。
053 赌注加大
涛哥快餐店,胖子与猛子的龌龊赌注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大家都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两个活宝的滑稽表演。
“那当然,男人说话那是一口涶沫一口钉,能不作数呢?”猛子豪迈地说。
他嘴角闪过一丝蔑视,死胖子,你就装吧!看你怎么收尾?
跟我玩,你还太嫩了!
“兄弟们,大家可作个见证啊!我赢了的话,请大家今晚继续撮一顿。”
“胖子,你放心去摸吧!”棍老很义气地说。
“万一有什么事,我们也绝对帮你把这钱要过来的。”
“棍老,你什么意思呢?咒我啊!”
胖子迷惑不解地问:“我的钱凭什么要你要呢?”
“我不是好意吗?万一你摸的时候,刚好人家男朋友来了,或者是警察叔叔来了,这都有可能的。”
棍老委屈道,“你挨打或者是被抓了,后续事情,还不得我们这些人打理吗?”
猛子担心棍老的话吓到胖子不赌了,马上接话,给胖子打气道,“那怎么可能呢?胖子一贯运气很好的。”
“而且你看,那美女明明是一个人走来的。”
“这大中午的,警察叔叔那更是躲在空调屋里享受去了,怎么可能到这里来呢?”
“所以嘛,只要胖子真去做了,成功的可能性也还是蛮大的。”
我嘛!早就作好牺牲的准备了,花点钱让兄弟们一起乐和乐和。”
“有道理!猛子,你的分析,更坚定我赌下去的信心与决心了。不过……”
胖子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玩味地看着猛子。
“不过什么呢?”猛子紧张地追问。
“我出钱,你去摸。”
胖子笑道,“嘿嘿!你真把我当傻瓜,为了这点钱冒这么大的险。”
“那可不行!你已经答应的呀!”猛子急急道。
“再说我不是没你胆吗?”
“否则,这便宜的钱谁不想赚呢?”
“那行!钱能壮胆!我把你说的价再翻倍,你去摸呀!”胖子潇洒地说。
猛子坚信胖子不敢摸,所以跟着也打趣道,“还是我吃点亏吧!谁让咱不缺钱呢?”
“胖子,我再翻一倍,你去摸!”
“哇塞!那摸下脸那就是四百了。”胖子惊讶地喊起来。
“猛子你真是太有钱了。”
猛子骄傲地说:“是又怎么样呢?你敢赌吗?”
“真赌?”
“还有假的吗?”
“若是摸五下脸,那可要二千元啊!你付得起吗?”
“放心!钱绝不会少你的。”
“行!那我豁出去了!”
说这话时,胖子嘴角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狡猾笑容。
顿了顿,他又说:“兄弟们,我还说一点,这赌嘛,是我自个儿要接的。”
“赢了请大家一起喝酒。万一出什么事我自己担着,挨打、被抓你们都不要管。”
“不过,我若是躺病床或者是坐监狱了,你们也还是记得要看我一下啊!”
“放心!你的后事我们会帮你安排好的。”棍老再度义气地说。
视力好的吴忠奇怪地说:“前面这个美女,怎么看着有些面熟呢?”
其他人也附和说:“这身影,这走路的姿势,还真有点面熟。”
“哇!是辣椒妹!”呆会,吴忠就高喊起来。
一听到是辣椒妹,猛子更加得意了。
别的不认识的妹子,胖子还有可能铤而走险。
可是辣椒妹的话,那就完全没这个可能了。
他胖子要是敢摸的话,那辣椒妹还不斩断他的手。
胖子故意把头扭到一边,避开猛子的目光。
猛子哪里愿意放过这绝好打击胖子的机会呢?
他一把拉住胖子的手说:“不会又出尔反尔吧!你可是男人啊!”
胖子畏畏缩缩道,“你是知道的,辣椒妹我是挨边都挨不到。”
“就算我搞偷袭,你说凭辣椒妹的个性,我这手还留得住吗?”
“猛子,你还是放过我吧!”胖子可怜巴巴地说。
“那我不管,这可是你自己表态答应的。”
“如果你不兑现,那我可要一辈子鄙视你了。”猛子面无表情地说。
停了下,猛子又商量着说:“要么我把钱再翻一翻,你去试试如何?”
猛子这是下狠注了,存心是要把胖子推到辣椒妹那里找虐。
见钱眼开的胖子惊呼起来,“什么?又加钱了?”
“行!为了男人这口气!”他咬牙切齿地道。
“大不了老子把这赌赢的钱装假肢去!”
辣椒妹越走越近,大家眼睛都发绿了,那些个不争气的眼珠子掉落一地。
猛子与胖子,那是典型的贪色,意志力又薄弱的畏缩男人。
他们直愣愣地瞪着辣椒妹,双腿夹紧,在原地不安地移动着,嘴里不禁咕噜咕噜地咽着口水。
就算是在这时候,猛子依然没忘记赌约,他猛推了胖子一把。
“差不多了,该你上了。”
所谓是,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我胖哥虽不是那种高大威武英俊的男子汉,但至少也算挺有内涵、心宽体胖的男人。
所以,为了男人的尊严,胖子义无反顾迎向辣椒妹走去。
“Hi,there!美女。”胖子热情地打着招呼。
他摆出一个自认为很酷的造型。
一只腿直立,另一只腿向前屈起。
一只手指尖半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像国家领袖检阅那样,朝辣椒妹挥舞着。
他把头微微扬起,遥望前方,作深思状。
他的双眼细小,但他依然想展示自己眼光里的神采,并借此向辣椒妹传递自己的爱恋。
可惜的是,正午太阳实在太大,他不得不把眼睛眯起来。
他的脸本就肥,这眼睛一眯,整双眼睛便全部陷入到满脸的肉肉里面。
还谈什么眼睛,根本就没它什么事了。
一个人的五官无端少了一官,而且还是被称为心灵的窗户那么重要的一官,你说,这吓人么?
至少,辣椒妹被吓坏了,她激凌凌一跳。
这怪物是谁呢?怎么满脸都是肉肉啊!真是太恶心了。
于是,她赶紧把眼光移开。
直到胖子开口说话,辣椒妹才突然记起,真的唉,班上那死胖子,长得似乎就是这猥琐的样子。
他还天天缠着自己献殷勤呢。
就这肉肉,真是异想天开,赖哈蟆想吃天鹅肉,太不懂味了。
辣椒妹原是要无视胖子,直接把他当成空气,然后,从空气中穿过,不带起一丝尘埃。
不过,后来她又想啊,胖子好歹也是自己三年同窗,恶心是恶心了点,但也为自己做了不少苦力。
这么一考虑,她决定给胖子一点甜头,也算是给他的热情和他辛苦摆弄的造型一点回报吧。
她顿下脚,想微笑一下,没笑起来。
最后,她只是皱着眉头说三个字,“涛哥呢?”
虽然她极力掩饰,但她的表情,依然流露出她的嫌恶。
真是惜字如金啊!胖子心内感叹说。
辣椒妹的表情变化,都落在他的眼里。
嫌恶是主流,只是在问涛哥的消息时,才露出那么一点点柔情。
可这也是给涛哥这个名字的,与他无关。
胖子顿感无比的抑郁与烦闷。
我也是男人啊!我在炎炎烈日下,辛苦摆这么酷的造型,我容易吗?我又是为了谁呢?
我虽丑,但我很温柔啊!
我虽不能入你的眼,但在离别前夕,你好歹也假装一下,给我个温柔的眼神和笑容吧。
辣椒妹啊!你心怎么就这样狠、这样无情呢?
你这么打击我,这么伤我心,那是要遭报应,遭雷公劈的啊。
想到这里,一股子怨气从心里涌起。
好男不与女斗,本来胖哥我是不想计较这些的。
可现在看来,我还是得采取一些非男人的行动。
辣椒妹啊!这可是你逼的,是你自找的呀!
如果我伤了你,你也别怪我啊。
054 捉蚂蚁
“蚂蚁!辣椒妹。”
辣椒妹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胖子突然盯着她的脖子,发出一声恐怖的惊呼。
“什么?”辣椒妹被吓得弹跳一下,惊惶地问道。
“哇塞!蚂蚁!”胖子手指战栗地,指着辣椒妹的耳边,夸张地喊道。
“一只好大的蚂蚁,在你耳朵边爬呢。”
听到胖子说的是这回事,辣椒妹第一反应那就是胖子肯定在骗人,故意想留着她多说几句话。
“是吗?”她嘲讽道,“胖子,我怎么看你嘴边也有一只蚂蚁呢?”
胖子不为辣椒妹的打击所动,他依然尽情地发挥他的表演天赋。
“不得了,辣椒妹,这蚂蚁正往你耳朵里爬呀!”他焦急地喊道。
辣椒妹认真地审视了胖子几秒钟,探究下他说话的可信度。
不过,她丝毫找不出他说谎的痕迹。
而且,她也真觉得,耳朵边似乎有什么东东在爬动,给她一种麻痒的感觉。
“胖子,我最怕这些虫虫了。”
她敲打胖子道,“你可别骗我,骗我的后果你是知道的。”
为了强化威胁效果,她还狠狠地瞪了胖子一眼。
“你也真是,我是这么无聊的人吗?”胖子生气地说。
听到胖子再次这么肯定的回复,辣椒妹的怀疑有所减少,觉得不管是真是假,先把蚂蚁消灭再说。
真让蚂蚁爬到耳朵里了,那可不是好玩的事。
于是,她抬手就要往耳朵边摸去。
“停!停!”胖子更加惶急喊起来。
辣椒妹停下手上动作,迷惑地问,“又怎么啦!”
“你看得到蚂蚁在那个位置吗?”胖子认真地说。
“肯定看不到啥。我又没长后眼,”
对胖子这个幼稚的问话,辣椒妹心生鄙视。
“看不到你还乱摸,佩服!”
胖子赞叹道,“你还真是我的偶像!”
“那如果你碰巧没捉到蚂蚁,碰巧又触到它的屁股,”
胖子问道,“你说,这蚂蚁会怎么办呢?”
“会怎么办呢?”
辣椒妹不自觉地,跟上了胖子的思维。
“那还用说,这蚂蚁肯定会更加拼命的逃跑。”
“你看,它现在就在耳边,这么大的洞穴,它为了逃命,还不一咕噜就往下跳去了。”
“如果它觉得洞里又好玩,又有东西吃,也许它就会呆在洞里不出来,安家落户了呢。”
胖子说话的语气虽然很平淡,但那内容却让辣椒妹有些毛骨悚然。
她急急地追问说:“胖子,那你说怎么办呢?”
说这话时,辣椒妹紧绷的脸上,总算是有了一丝笑容,语气里也多了点温柔和求助的味道。
胖子心里闪过了一阵得意。
死辣椒妹,真是胸大没脑!跟老子摆谱,老子玩死你!
不过,这份得意,他暂时只能硬憋着,一丝儿也不敢外露。
“那还能怎么着呢?”
他马上装出一副很痛恨蚂蚁的样子。
“捉啥!真让这恶心的东西,钻到耳朵里,那还得了,那还叫人怎么活呢?”
扯着扯着,胖子的话题又转开了。
“我说你辣椒妹啊!你怎么能这样不小心呢?怎么能把这样的脏东西往身上带?”
他埋怨着道,“你看,你白嫩嫩的脖子与脸蛋,被这脏东西一爬,都留下一条条污迹呢!”
胖子心想,辣椒妹你不主动求我,老子就继续忽悠,忽悠得你心里长毛毛虫,忽悠得你找不到北。
辣椒妹心里的确是有气了。
你捉就捉啥,怎么尽说这么废话干什么呢?
不过,她也知道,现在得顺着这死胖子,不能惹翻他了。
她感觉耳边是越来越痒,牵扯着身上其他地方都痒了起来。
但她又丝毫不敢动弹,连说话都不敢大声。
万一惊动耳边那只蚂蚁,它往耳朵里一跳,自己那可就欲哭无泪了。
辣椒妹只好放下架子,用讨好的口气说:“胖哥,要么你帮我捉下。”
奶奶的,三年帮她做那么多事,没得到任何奖赏。
现在一只小小的,子虚乌有的蚂蚁,居然能换来一声娇滴滴的胖哥。
胖子这心啊,真是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不是滋味。
早知道这样,我还干那么多费力不讨好的事做什么呢?
自个养几只蚂蚁杀手,专门出击美女,自己再去英雄救美,不就什么都成了吗?
不过,幸亏现在还有机会,胖子坏坏地笑了笑。
看到胖子绯红的肉肉上,泛起的这抹笑容,辣椒妹以为,这应该是人家胖哥有些不好意思。
她心想,这胖子平时油气是油气,关键时刻看得出,他还是蛮正经。
看来以后也不能太打击人家了,总得给人家一些念想。
虽然自己不可能接受他,但让他在身边转溜,有个使唤的人也是好呀!
这样想着,辣椒妹就半真半假,娇羞道,“你捉吧!胖哥,人家不会怪你的。”
胖子顿觉热血上涌,有一种士为红颜赴死的冲动。
但是,他马上就清醒过来。
辣椒妹这温柔,那是给这蚂蚁的,与自己无关。
老子范得着,这样傻乎乎的冲动吗?
胖子继续表演着。
他羞涩地说:“那人家可就真捉了。”
“尽管捉吧!没事!”辣椒妹大方地说。
胖子整了一个好大的吞咽动作。
辣椒妹看来,那是胖子在给自己鼓足勇气。
而胖子想着的是,老子垂涎三年之久,在一只蚂蚁的帮助下,终于就要到手了。
胖子抑制住狂跳的心,颤抖着,伸出他肥嘟嘟的手,一点点向前。
可指尖快要触及辣椒的脖子上时,他的手停止了。
就像男女的床戏,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候,男人突然说不行了。
胖子也这么窝囊的说,“我…我不敢!”
“捉只蚂蚁也不敢,你还是男人么?”辣椒妹有些生气地说。
“不不!不是这回事!”胖子一脸哭相,委屈地争辩道。
“我是担心碰到你的脸。”
“你看看,我的手是什么手,你的脸又是什么脸。”
“我怕我污浊的手,亵渎你圣洁的皮肤!”
胖子只差没说,我这手,可是比蚂蚁还要卑鄙、肮脏的。
辣椒妹心里,滚过好一阵汹涌的感动。
这么纯朴的年轻人,世上真不多了啊!
不!简直是绝种了!
“大胆捉吧!没事的!她赶忙轻柔地鼓励道。
“就算要那样了,我也不会怪你的!”
她边说,边用多情的眼光,柔柔的瞟了胖子一下。
“好吧!我就牺牲一回吧!”
“胖子,你牺牲什么呢?”辣椒妹惊讶地问道。
“人家这不是第一次吗?”胖子羞答答地说。
辣椒妹被胖子整得彻底晕了。
趁这当儿,胖子快速而又果断地出手,紧贴辣椒妹嫩脸,大面积包抄过去。
在辣椒妹耳边,昂然挺立的那只蚂蚁,逃无可逃,落入了胖子的肥嘟嘟的手里。
“捉到了吗?”辣椒妹立马忘记刚才的不快,惊喜地问。
“那还用说,胖哥出手,什么事摆不平呢?”胖子得瑟地说道。
“你可知道,小时候,胖哥那是专捉蚂蚁玩儿呢?”
说完,他把握紧的手,伸到辣椒妹面前松开,准备展示他的战果。
手才一松开,他的脸瞬间变了。
怎么回事呢?那一直夹在指缝的蚂蚁,怎么会变成茅草了呢?
不过,值此当儿,这样的突发情况,也充分考验一个人的机智与应变能力。
他马上又把脸变回来,露出副嫌恶的样子。
“这东东,太恶心了!”
他边说,手指边一抖。
茅草落地,蚂蚁自然也消失了。
辣椒妹一直是侧面对着胖子,又早就认定是真有蚂蚁,所以她并没有留意胖子的表情变化和那些小动作。
“谢谢!”她松了口气感激道。
说完,辣椒妹径直朝店里走去,把胖子与蚂蚁摔到身后。
现在,涛哥在她心里才是最重要的。
她只想早点看到涛哥,尽可能给些他需要的安慰。
055 胖子忽悠
涛哥快餐店,胖子的表演还在继续。
在辣椒妹往店里走去时,胖子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辣椒妹心思反正不在他身上,索性再捉弄一下她。
“辣椒妹,涛哥喝醉了,把我们赶出来。”
胖子脸色忧伤道,“他一个人呆在一号包厢郁闷呢!”
胖子话没落音,辣椒妹就来气了。
“你们这些家伙也真是的,这时候怎么能让涛哥一个人呆着呢?”
说完,也不与大厅里其他人打招呼,“噔噔噔”就往一号包厢走去。
从胖子开始捉蚂蚁起,大厅里的男人,就眼睛一眨不眨地,欣赏着他的精彩表演。
自始至终,辣椒妹毫无怀疑,被胖子忽悠得一晃一晃。
现在,他又把辣椒妹忽悠到一号包厢。
包厢里,涛哥正与刘静在唧唧哦哦。
辣椒妹进去后,又会产生什么变故呢,这真让人期待啊!
看到这里,大家再也止不住,爆发出疯狂的大笑。
好几个人都笑得跌倒在地。
猛子边笑,边猛拍着桌子,也不知他是高兴呢,还是郁闷。
他可是马上要兑现赌输了的八百元啊。
不过,对这次赌局,他也是输得心服口服,毫无怨言。
胖子的忽悠术,那真是牛,他拍马也难望其项背。
胖子冷酷地,负手站在太阳底下。
他感到奇怪,这正午的太阳,怎么一点都不烈呢?
不过,他的心思也没多停留在这些没用的事上。
他对自己说,低调,低调,这点成绩不算什么,人生还有更高的山峰,等自己冲刺呢!
跟着,他又莫名其妙绕到辣椒妹的山峰。
他郁闷地想,我这辈子可有机会,爬上辣椒妹的山峰吗?
大厅里的笑声惭惭落下来,胖子觉得该是自己登场了。
他的手往头顶,那么轻轻一摸,头再往后,那么潇洒一摔,十足星爷的派头,迈步往里走去。
大厅里所有的目光,都亮晶晶地盯着胖子,盯着他们的英雄归来。
鼓掌!英雄归来,怎么能没有掌声呢?
王猛率先反应过来,带头鼓起掌来。
跟着是雷鸣般的掌声,还夹杂着猛子孤零零的喊声,“欢迎!欢迎!欢迎光临!”
十指帮自组建以来,还从没出过这样的英雄,也就没有演练过这样的欢迎仪式。
鼓掌容易,反正就那么啪哩叭啦双掌一合、再合就完了。
喊口号,稍微就难了那么一点。
大家都没这个准备,也不知道该喊什么。
再说,死猛子这种喊法,也不像是迎接英雄呀!
倒有点像小学生举着鲜花在欢迎领导视察,更有点像他们在某个宾馆酒店当迎宾男。
如此,他们才没有跟着猛子胡闹。
“淡定!低调!”胖子边走着边默念着。
随着这从来没有获得过的掌声,越来越激烈,他就再也无法淡定了。
这可以得瑟的时候,不能得瑟,这心里该有多难受啊!
这需要多大的意志力,才可以做到啊!
胖子自问不是很有意志力的人。
再说,自己平时多是被打趣的对象,可以得瑟的机会,好像似乎也不多啥。
这么一次难得的得瑟机会,他又哪里舍得忍心放弃呢?
这么一自我放松,他的心,便在这掌声里开始飞扬。
好好玩呢,站在他们的头上感觉好好啊!
他终于深刻领会到一个道理,为什么那么多人,争先恐后要当英雄。
也许他们就是希望得到,这不绝于耳的赞美、掌声和不计其数的花环簇拥。
他暗自立志,以后所有语言、行动都要向英雄看齐,以求获得这样的掌声。
胖子才跨入大厅,猛子与棍老赶紧走过来左右扶着。
他们把胖子扶入大厅,又把他摁入居中而摆的椅子上。
“现在,有请英雄讲话,大家欢迎!”猛子高喊道。
又是一阵啪里叭啦的掌声。
“讲什么呢?这没什么可讲的。”
胖子脸上露出英雄惯有的羞涩笑容。
“就讲您的忽悠之术啥!”
棍老无比崇拜地看着胖子。
胖子用手往后脑勺搔了几下,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忽悠之术博大精深,我仅仅略懂皮毛,又岂敢班门弄斧呢?”他谦虚道。
“再说,今天这次忽悠,那是一次非常非常失败的忽悠。”
他的神色又变为伤感。
“我内心其实是挺难受的,对不起大家的期待,也对不起大家这么热烈的掌声。”
说着说着,胖子竟眼圈有些红了起来。
这死胖子,难道又开始忽悠了?
可满屋都是穷光棍,你还能忽悠出什么东东来呢?
其实大家错怪胖子了,他眼圈红,并不是想忽悠什么。
而是他觉得,他本有机会,多吃点辣椒妹的豆腐,多赚点猛子的意外之财。
可是,这机会因一点意外给破坏了,所以他心酸难受呀!
“胖子,都忽悠得这样出色了!”
猛子惊呼起来,“你还说失败?”
“猛子,如果不是出了点小意外的话,你今天赌输的可就不是八百元,也许八千元也不止呢?”胖子沉重地说道。
一听这话,猛子吓出了一身冷汗,我的妈呀,这么厉害!
幸亏出了意外,不然,自己可就要破产了。
刚才他已领教了胖子的手段,现在可不敢看轻胖子。
“什么意外呢?”猛子好奇问道。
胖子得意地说:“行!跟你们说说,也没关系,反正你们也学不去的。”
“那确实,忽悠之术,需要的是,胆大心细脸皮厚。”
棍老马上接过话,颇为遗憾道,“我可是一样都不具备啊!”
这话怎么听着有些像骂人呢?
正在兴头上的胖子当即对棍老怒喝说:“你想不想听呢?不想听坐一边去。”
猛子当即从桌上抓起杯茶,讨好地递给胖子,以缓解胖子怒气。
“别理他那种人,什么素质呢?心眼比针孔还小,不就是吃你今天摸了辣椒妹的醋吗?”
他谄媚道,“胖子,你继续,我们用心听着呢!”
胖子满意地看了猛子一眼,心想,还是人家猛子懂味。
他端起杯子喝水,可杯底朝天了,也没喝到一滴水。
他又生气地喊了起来,“猛子,你怎么拿个空杯子给我呢?”
“对不起!胖子,我端错了。”猛子边说边把另一杯递给了胖子。
“你说,我今天怎么就这样不走运呢?”
以一句疑问开头,胖子继续忽悠。
“我事先就在屋角抓了只蚂蚁放手上。可等我要用的时候,你们猜怎么着呢?”
停了停,胖子喝了一口水,慢悠悠地说道,“蚂蚁没了,只有半节茅草在指缝中。”
他脸上浮现惋惜和恼火神色。
“我操!如果蚂蚁还在我手上的话,你们想啊,辣椒妹左耳旁有蚂蚁。”
“右耳旁呢,是不是也可能有蚂蚁。”
“其他她看不到的地方,是不是都有可能有蚂蚁呢。”
“再说,蚂蚁那么小,一个地方是不是也可以多有几个呢……”
“高!实在是太高了!”
胖子话没说完,大家就对他赞不绝口起来。
056 美女较量
包厢里,莫名其妙挨了耳光的张涛一脸郁闷,自知犯错的刘静正软语相求。
在刘静的情意绵绵,兼糖衣炮弹的轮番轰炸下,张涛彻底败下阵来,只有乖乖收起报复的心。
看来,这耳光是白挨了。
不过,张涛也不是那种吃得起亏的人。
白挨这么重的耳光,受这么大的侮辱,就这么便宜收手,哪岂是大丈夫所为呢?
自己不打她耳光,不是还可以在其他方面要点补偿吗?
“耳光你是打了。”
“虽说,你本意是打蚊子,可最终还是打我脸上。”
“你看,现在还火辣辣的疼呢!这还在其次。”
张涛格外严肃地说道,“最主要的是,男人的尊严,早就被你一巴掌给打没了。”
“这可是很严重的事情,以后我怎么抬头做人呢?”
“你会说,不是没人看见吗?”
“可是,这会在我敏感的心里,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吧。”
“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我可就要在这阴影里生活。”
“你说,这事情是不是相当的严重呢?”
顿了顿,张涛意味深长地看着刘静。
“所以嘛!你知道的。”
“要补偿吗?这好说,来吧!”
说完,刘静就闭上了眼睛。
张涛想,这可是要回自己应得的补偿,与爱情无关,也就没有违背早先自己做出的那个决定。
这样一想,他觉得还挺有道理,也就放下心里负担。
他开始蠢蠢行动,激动而又幸福地,去找那让他梦索魂牵的双唇。
眼看温润的双唇就要到嘴里,“吱呀”一声门开了。
谁啊!谁这么无聊?
开门声让张涛与刘静激凌凌地弹跳分开。
谁啊!真是他妈太无聊了!
嘴角沾着的水珠儿还没收拾好,张涛心里就狠狠地骂开了。
列位看官,这可是爱情海的水珠子,而不是神马口水、唾沫。
伟大的涛哥,可不会在女人面前有这种表现的。
这种表现,只能是猛子与胖子那号畏缩男人独有的。
张涛抬眼一看,原来是辣椒妹。
我操!辣椒妹才是真正的性感迷人呢!
上身是一件花格子衬衣,下身是紧身长裤,包裹住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脖子下居然有两粒扣钮松开,露出一大片洁白雪花来。
真是夏天里的一抹清凉啊!
这不是赤致的挑逗与诱惑吗?
作为辣椒妹的同学,作为很有正义感、责任感的优秀青年,张涛很想义正词严地,给辣椒妹一个善意提醒。
这个东东,那可是每个女人最神秘最宝贵的,是不能随便给人看的。
当然,像涛哥这样的正人君子,那又另说。
偶尔,涛哥也还可以给你一点建议,或是点评,比如说如何护理,怎样保护,穿什么罩罩等等。
这可是涛哥我业余钻研获得的经验,轻易可是不传授的啊!
另一方面呢,你这东东半遮半掩的,那可是犯罪,是谋杀啊!可是会引起世界动荡与混乱啊!
为什么这样说呢?
如果世上多了像我涛哥这样意志坚定的男人,那倒无所谓,你再裸露多一点,也不过是心头多荡漾下。
可问题是,这样的男人不多呀!
它多的是像胖子那样意志薄弱、畏缩的男人。
你想,他们看到你这东东,会想什么,做什么呢?
首先一点,那肯定是欲火横烧啥。
有什么能浇灭的这来自地底深处的火焰吗?
没用的,即使是刺骨的凉水,甚至是北冰洋千年万年的冰水,也无异于火上加油,助涨这火越烧越旺。
于是就有两种情况了。
胆小的,可能就躲到一边自我安慰。
胆大的会做什么呢?
那就可能铤而走险,神马杀人,犯罪,强暴等等都来了。
这世界,不就因为你这东东动乱了吗?
神马是红颜祸水,其实说的就这回事。
看到张涛一直在两眼放光地研究辣椒妹的东东,刘静心里就来气了。
她在张涛手上狠狠地捏了一把,心想,你这死色鬼,现成的东东你不看,你偏要盯着别人的看。
你这蠢家伙,那可是垫了海绵的,懂吗?
辣椒妹她就喜欢玩这些虚的,真要掏出来比比,自己可不一定会输给他。
对于张涛这吃人的目光,辣椒妹毫不害羞,也不反感,反而迎上他的目光,骄傲地把身子挺了挺。
张涛心里极度郁闷与恼怒。
这边被刘静捏得疼痛还没消,那边又被辣椒妹的挺拔晃悠得鼻血长流。
两人都说是上门安慰他的。可这老半天了,他除了挨骂、挨耳光、挨捏、流鼻血外,神马安慰,连毛也没得到。
辣椒妹的威胁,让刘静感觉到一丝丝危险。
她决定主动进攻,展开一些实际行动。
她返身抱住张涛,大胆地献上自己的双唇。
……
这一招还真有效。
本来,辣椒妹还想着找什么理由留下来。
现在,看到人家两口子如此亲热缠绵、温馨浪漫,这简直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
她顿感万念俱灰,觉得自己实在是一个多余的人、没用的人。
如果自己还不识趣,要强留在这屋间,那可就太那个,太有点像胖子那样猥琐的男人了。
辣椒妹突然萌生感慨,原来自己也恰如胖子那样可怜。
那么,自己是不是要与胖子执手泪对、惺惺相惜呢?
或者说,索性给胖子一点安慰,也算自己做一桩善事,让世上少一个可怜的人呢?
走吧!走吧!离开这伤心之地,远离这伤心之人。
心里转了千百个念头,下了千万道要走的指令,她的身子、她的脚却像被施了魔法一样,难以移动半分。
日思夜想的情郎就在眼前,那可是有着比地球的万有引力,还强大的吸引力呀,自己哪里走得了,又甘心走呢?
有首歌是这么唱的,其实不想走,其实还想留…。
自己不就是这样一种心情吗?
唱着唱着,她也纳闷了。
她不是来给张涛送安慰的吗?怎么现在倒搞得像是在求安慰似的呢?
她马上又寻找到理由说服自己。
人家不是柔弱的小女子吗?
男人是天,女人是地。男人注定要罩着女人的呀!
男人是钢板,女人是豆腐。男人经得起打磨呀!
再说,她心里在乎这个男人呀!
没有他,天空就失去颜色,生活就失去乐趣呀!
还有挺重要的一点是,如果今天不表白自己的心迹,明天天各一方,就更加没这个机会了。
过了这一村就没这一店啊!
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未来的幸福、未来的爱情、未来的依靠、未来的一切一切,就都被并不比自己强什么的刘静独占去吗?
想到与刘静的比拼,她心内陡然又豪气倍生。
其他的不说,就光是那上面,那总比她的大吧!
这是明摆着的优势,谁都不得不承认的。
自己可是学校排得上号的火爆性感啊!
她那樱桃般的小东东算什么呢?能拿出来比吗?
你看刚才张涛看她的那馋劲,显然是刘静的没给他满足啥。
男人啊!特别是像涛哥这样优秀的猛男,那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就能满足的。
要是不能满足,那可还真是个麻烦事。
现在社会这么复杂,这么花花绿绿,他还不满街、满世界乱跑了。
脚长在人家身上,你捆得住吗?
你不能满足人家的生理需要,还好意思怪人家吗?
不过,所幸她恰恰是这样不一般的女人。
她认为,这就是自己与刘静最大的区别,也是最大的优势。
她可以陪涛哥疯,陪他哭陪他笑陪他喝酒陪他打架。
在安全可靠的情况下,她甚至愿意陪他逛窑子。
为什么她愿意这么做或说这么牺牲呢?
她是这样想的,男人的野性,或者说那方面的欲望,那就是洪水猛兽。
治洪水,最好的办法是堵不如疏。
男人偷偷摸摸、躲躲闪闪,到处去拈花惹草,还可能惹出一身病的,吃亏的最终还是自己。
与其这样,倒不如堂堂正正放他自由。
偶尔还给他提提建议、当当参谋,再帮他打打掩护或是创造机会,让他去折腾。
他无非还不是图个新鲜,图个刺激。
他折腾尽兴了、满足了、累了,那还不就乖乖回家了。
不要怕男人不回家。
你只要做好作为妻子和女人的责任就行。
对一个真正的男人来说,他心里自有杆称的,自会分得出是非好歹的。
家就是他的根,无重大特殊情况,他都不会抛弃这个根的。
这样做的好处,其实也是为了感化他,让他对你心存感激与歉意,让他觉得家有如此娇妻,我何苦还要在外头风流呢?
这残酷吗?她可一点不这么这么。
她恰觉得,这正体现一个女人征服男人的智慧与勇敢,以及追求爱情百折不挠的精神。
像刘静那样的蠢女人,肯定只会想着天天缠着自己的男人,恨不得用绳子拴着放裤腰带上。
这样做只能是物必反己,让他心生叛逆与不满。
拴得住男人的身,你还能拴得住他的心吗?
再说,稍有点用的男人,你是连他的身也不可能拴住的。
他一生气、一发威,还不一脚就把你蹬得远远的吗?
你哭啊、闹啊、上吊啊!可有用吗?
他拍拍手闪人了,寻他的乐子去了。
只留下你这个傻瓜婆,在家里哭得呼天怆地。
所以嘛,做女人难,做聪明懂事懂味的女人更难!
随后她又恼火了,那是相当的恼火。
张涛居然当着她的面,表现出一副陶醉、享受的样子。
不就是拉拉手,搂抱几下,就值得这样得瑟吗?
她突然觉得,张涛这个男人有些贱,有些没眼光,有些太没品了。
这时,她心里又想起另一个男人。
对!胖子,张涛这样儿,不是有些像畏锁的胖子吗?
辣椒妹来气了,胖子这样的角色,也值得自己这么费心思吗?
走!凭本小姐要相貌有相貌要气质有气质要才华有才华要家境有家境要温柔有温柔要火辣有火辣的条件,要找一个像胖子一样的男人,那不是撒撒水的事吗?
于是,她果断作出了人生之中最重大的决定。
“对不起!打搅了,你们继续!”
说完,她眼睛看也不看张涛,华丽的一转身,潇洒的一关门,走了!
天下也许难寻芳草,但寻胖子,那还不是遍地皆是。
门外就有一个,找他晦气去!
敢欺骗姑奶奶,老子这一肚子气正没地方撒呢!
门外正做春梦的胖子,猛地一哆嗦,谁啊!谁在咒我啊!
057 女神刘娅
涛哥快餐店大厅,胖子正神采飞扬地讲着他的忽悠之术。
突然,胖子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寒战。他心里一紧,怎么啦!有什么祸事要发生了吗?
“胖子!死胖子!”
这时,胖子后面传来一声尖利的女高音。
这真是晴空万里的一声炸雷响啊!
不过,这炸雷也只炸懂忽悠之术的胖子。其他人啥事都没有,反倒乐呵呵地看着胖子。
棍老马上落井下石,嘲讽道,“胖子,用你伟大的忽悠之术,继续忽悠吧!我们学习着呢!”
胖子吓得脸都红了,那里还有心思理会棍老的讽刺。
“忽悠之术以后再谈。”
他惊慌失措道,“逃命要紧。”
说完,胖子从椅子上弹跳起来,秒变成一只猴子,仓皇往外逃窜。
“胖子,你往哪里逃?”
明白真相,气疯的辣椒妹随后“噔噔噔”紧追胖子不放。
“猛子,涛哥在哪呢?”
一个女孩从涛哥快餐店后门走了进来。
“一号包厢。”猛子头也不抬,回答道。
他和其他兄弟一样,都兴趣浓烈地站在门口,看着胖子与辣椒妹的追打。
胖子这家伙不愧是忽悠大师,真的够聪明。
他嘛,也不跑太快,总让辣椒妹跟得上的样子。
也不让辣椒妹次次落空,总会故意给点机会,让辣椒妹抓住。
但她抓住的,往往都不会是紧要地方。胖子随时都可以摔开逃走。
这样会是什么结果呢?
打人的辣椒妹打累了,被打的胖子倒是蛮轻松。
而且,胖子还借机从辣椒妹身上,白挨了不知多少油水。
今天看了胖子的表现,猛子才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他感触甚深,自己与胖子的差距,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肌肉与脑子相比,还是脑子要顶用些。
为了泡妞大计,看来以后自己还得多练练脑子才行。
心里正转着这些杂七杂八的念头,他猛然想起一件事。
刚才谁问我呢?这声音怎么这样熟呢?
他回头一看,哇!女神!我的温柔女神!
他几乎要欢喜地喊出来。
女神刘娅长发披肩,穿一件无袖紧身长裙,正袅袅往一号包厢走去。
猛子这才想到,人家是来找涛哥的呀。
与自己有关系吗?毛关系也没有。
那自己还高兴个屁。
他狂喜的心,刹那间,像被泼了盆凉水一样,瓦凉瓦凉的。
他有心想提醒下女神,涛哥与刘静正在里面亲热着呢。
可他的嘴唇动了几下,也没发出个声音。
为什么呢?妒忌呗!
他想啊!万一刘娅推门进去,刚好看到涛哥与刘静正激情上演肉搏戏。
不用说,刘娅肯定会生气,相当的生气。
而这个时候,自己是不是就会有机会了呢?
那时,我猛子不是就可以扮演救世主的角色,一边怒斥涛哥的花心,脚踩两只船,一边向伤心流泪的刘娅大献殷勤,递递餐巾纸什么的吗?
这样想着,他索性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回头继续看辣椒妹与胖子的追打了。
辣椒妹走了以后,涛哥心里产生了一丝失望,也有一丝歉意。
失望的是,为什么自己就不可以左拥右抱呢?
你看,自己还有一只手基本上没发挥什么作用呢!
歉意的是,辣椒妹端着熊熊燃烧的火盆而来,却只有端着一盆冰凉的水回去。
他被刘静死死的盯着,那是连一个安慰的眼神,也不好给或者说不敢给呢。
不过,涛哥很快就摔开这些东西。
辣椒妹走了就走了吧,以后找着机会再解释。
她需要什么补偿,大不了自己主动些,多牺牲点就是。
而现在呢,得赶紧把自己的补偿先要回来再说。
张涛侧过身,把刘静揽入怀里,似笑非笑地说:“不会想到赖账吧!”
刘静抬手勾住张涛的脖子,深情地说:“怎么会呢?”
顿了顿,她又娇羞地说:“人家准备今晚全部交给你,你要吗?”
说完,她那红润性感的嘴唇,便向张涛嘴巴印去。
为什么刘静现在突然变得如此主动了呢?
这里面也是有道道的。
刚才辣椒妹的挑衅,虽说刘静是胜利者,但她依然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危机。
这使她深刻意识到,爱情的步伐,的确得加快。
精神与肉肉得两手抓,两手都要紧。
只有这样,才能与时俱进,将爱情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的。
”吱呀“一声,门开了。
眼看就要碰到一起的双唇,不得不再次弹跳开。
谁呀!谁这么无聊呢?老子接个吻也不得安宁。
此刻,刘娅面红耳赤地站在那里,左右为难。
马上走嘛,不礼貌。
再说,自己这急急忙忙赶过来,是为了什么呢?
那还不是为给自己心仪的男人一些安慰,让三年来一直苦苦憋着的这份爱情有个招待。
现在,难道就这么一言不发离开吗?这算哪回事呢?她能甘心吗?
不走嘛!又尴尬。
再说,看起来,人家似乎不需要自己的安慰了。
人家的拥抱与接吻,不也恰恰给了自己的爱情一个答案吗?
想是这么想,但她依然没有移动脚步。
她还是想看看,接下来张涛会是什么表现,她在他心里,究竟是不是有什么位置?
如果他毫不在乎她,她当然也只有毫不留情地,掐断这连绵三年的情丝。
然后,义无反顾的离开。
如果他有所表现、有所留恋,自己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一下,做做女人该做的事情。
刘娅不愧是水姑娘,那模样儿、那神态,真的像是都能拧出水来。
那眼珠儿稍稍一转,就让看她的人,掉入到她那深不可测的湖海里。
她从不刻意打扮,但就这朴素的装饰,那么随意一站,就释放出勾魂夺魄的无穷魔力。
神马盖世豪杰,也受不起她的温柔一刀。
刘静与刘娅都可说是美女中的极品。
刘静气质高雅、冷艳。
从外貌看,几乎无任何瑕疵,符合评美标准。
任你换什么评委来打分,刘静得的都会是高分。
刘静的美是用来看的、欣赏的。
可刘娅的美,就完全不是这回事了。
她可能在评美中,打不了什么高分。
一个身高,就把她的分压低了。
但她的美却是用来品的,用来享受的。
哪一个男人不希望自己劳累一天的神经、紧绷着的肌肉,在一片似水的柔情中彻底放松呢?
所以,坦率地说,刘娅那是娶回家当媳妇的不二人选。
而追求刘静,那更多的是享受那种征服美女的快感。
女神刘娅一推门进来,张涛整个人就傻呆了。
一双手不自觉地从刘静身上放下来,双脚也下意识地往后轻移,以拉开与刘静的距离。
张涛的心里呢,真是复杂得紧,又欢喜又懊恼。
欢喜的是,三年的精神之恋,证明是成功的,刘娅她心中还是有他的;
懊恼的是,你来就来吧!你怎么就不能选择恰当的时候来呢?
比如说刘静不在的时候,比如说夜深人静有月光的时候,……
你怎么就不能敲敲门呢?
涛哥忘记了,这扇门其实是被他们喝醉酒把它弄坏了。
现在只要轻轻一碰,门就会被打开的。
当然,他更懊恼的是,呆会他该怎么对待刘娅呢?
对刘娅,可不能像对辣椒妹那样,任她生气离开啊!
他们之间,可是有感情的,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感情。
可…可如果对刘娅稍有表示,他又该如何面对刘静的醋波汹涌,或者是妒火爆发呢?
难道自己就可以为了刘娅,而去伤害刘静吗?
难道自己与刘静就没有感情了吗?
他们相恋三年,其爱已揉入身体,也揉入了心灵。
更何况爱情本身,也包含有责任与良心呢。
可是,他又能割舍对刘娅的爱吗?
那可是心灵的呼唤与渴求啊。
这真是一个头痛的问题,也是个尴尬的困局,简直比落榜的事还麻烦。
一想到落榜,他突然激凌凌的一跳,我脑筋烧糊涂了吗?
我一个落榜生,一个穷山沟里的乡下人,还有什么资格与她们谈情说爱呢?
刚才,不是已经决定得好好的吗?
要在这一年之内,斩断与她们的男女情爱吗?
一年之后,如果与她们站在一个平台上再谈这些吗?
怎么一与刘静拥抱,就跌落温柔乡,就把这些决定,忘掉得一干二净了呢?
这样一想,张涛顿觉神清气爽,神马烦恼都没有了。
眼前的事,还真与他没什么关系。
自己安安静静地,做个旁观者就得了。
058 三美齐聚
涛哥快餐店包厢,因刘娅的意外闯入,屋子里弥漫着浓浓的醋味,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火药味。
张涛调整好心态,决定笑看风云。
他不管刘静是否生气,冲刘娅微微一笑,算是招呼。
然后,他退后,坐到椅子上,架起二郎腿,扮出一副事不关己,很随意、散漫的样子。
刘静是背对着门,没第一时间看到刘娅。但是,她觉察到张涛的变化。
她回头一看,原来来的是刘娅。
她心里马上像打翻五味瓶一样,不是滋味。
凭女人的直觉,隐隐约约,她知道刘娅与张涛之间可能会有什么关系。
不过,她一直也没有找到什么把柄,所以也不好拿出来说事。
现在,见刘娅一进来,张涛居然会产生这么大的反应,从表情到动作,都是在故意疏远与她的关系。
刘静是个聪明女人。
她立即明白,刘娅与辣椒妹显然不是同一档次的情敌,得慎重对待。
否则,就可能被摔得灰头灰脑。
自己向张涛撒泼耍横,肯定不行。
她深知张涛性格,这只会让他生厌,甚至生气,把他推得远远的;
向他撒娇讨宠嘛,看到张涛那冷淡的样子,她现在也不敢冒这个险。
万一他拒绝呢?那不是在刘娅这情敌面前丢自己的脸吗?
想来想去,她觉得,现在只有把矛头对着刘娅。
与她来一番较量,把她气势压倒、打败,让她自个儿乖乖溜走。
也许,这才是最安全、最保险的处置办法。
这样一决定,她心里就有底了。
她用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妩媚地看了张涛一眼。
然后,她走过去,靠在张涛坐的椅子边站着,一副夫唱妇随、小鸟依人的样子。
她冷冷的看着刘娅,心想,这还真是一只妩媚的狐狸,自己可得小心防范。
最开始时,在刘静眼光的逼视下,刘娅明显有些慌乱。
不过,看到张涛的表现后,她心里又有了底气。
她觉得,张涛与刘静的感情,并不像平时所看到,与大家所谈到的那样,是铁板一块,牢不可靠。
不容置疑,他们之间是有缝隙的。
有缝隙,当然就是自己的机会。
有机会,当然就得勇敢抓住。
离别前夕,再不主动去追求自己的爱情,又还待何时呢?
她当即调整好心态,挑衅似的,迎上刘静的目光。
刘静见自己的目光,并不能将刘娅打败与赶走,便马上改变方式,直接发起攻击。
“哟!我以为是风把门推开了,原来是娅妹子来了。”她嘲讽道。
“打扮这么漂亮,又这么慌慌张张的来干什么呢?”
顿了顿,她又说:“在门口呆不少时间了吧!都看到什么呢?”
紧接着,她还是不给刘娅说话的机会,继续自顾往下说。
“刚才辣椒妹也是像你这样,丢魂似的冲进来,在屋里站一会,又拉着脸走了。”
“你呢?怎么老傻站着,不进来坐坐吗?”
这真是一套无比犀利的组合拳,看似平淡,但打击力度很大。
而且,还有好几个打击面,更是挟夹着指责、嘲讽、蔑视、威胁等多重能量。
在这组合拳的攻击下,一般人肯定早就会丢盔失甲、溃不成军。
万幸的是,刘娅表面看来是那种比较柔弱,但其实也是一个比较倔强,又有些急才的女子。
她一直笑玲玲的看着刘静,时而也会温柔多情地瞥上一眼张涛。
待刘静停下话,她不慌不忙地说:“刘静,我可告诉你,这门呢,还真是给风吹开的。不信,你呆会可到外面敲敲门试试。”
“我嘛!来这里也没多大事。大家同学三年都是挺有感情的。我听到涛哥的事,心里也不好受,所以就来看看涛哥,陪他说说话。”
“辣椒妹要走那是她的事。如果涛哥不赶我走,我还就留下了,你认为呢?”
说完,就自顾走到张涛旁边,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刘静正要发起反击,辣椒妹风风火火闯了进来。
“谁说我走了呢?你刘娅都可以不走,我会走吗?”她大大咧咧嚷嚷道。
“我可是到外面代涛哥管教一下胖子而已,倒搞成我是没胆的人一样。”
说完,她也拉一张椅子,直接在张涛对面坐下。
辣椒妹才坐下,就在张涛大腿上猛拍一掌问道,“涛哥,你说,我是这样胆小的女子吗?”
“不是不是!那当然不是!”张涛很感激辣椒妹这时候过来解围。
跟着,他随手又扔出一顶高帽子,“辣椒妹是谁呢?那是帼国英雄、女中豪杰!”
“英雄豪杰谈不上,我倒是想做个侠女。”辣椒妹火辣辣的眼光紧盯着张涛说。
“涛哥,以后有什么行侠仗义的事,可一定要喊一声小女子啊!”
“行!有这样的事,我一定喊你!”
张涛一本正经地回话,可心里却为辣椒妹这番瞎扯的话,感到阵阵好笑。
“你不知道,涛哥,我小时候可练过散打呢!”
辣椒妹边说,还边挥了挥她的粉拳。
张涛恍然大悟道,“哇!难怪你身材这么健美,这肌肉又这么发达!”
他的眼光,却直直地,落在辣椒妹的身上,似乎这上面就是他所说的肌肉。
辣椒妹可没管这些,她骄傲地把胸膛挺了挺,又示威似的往两边扫一眼,似乎是说,看到了吗?只有我,才最懂涛哥的,与他有共同语言。
看到张涛与辣椒妹聊得这么亲热,刘静与刘娅的确有些郁闷。
可他们这纯粹是瞎扯的话呀,她们也不知道如何插话。
不过,她们也不想让辣椒妹独占鳌头,便把身子往张涛身上靠,希望以此把他的心思拉过来。
张涛表面上看起来很轻松,可他的心却仿佛在火炉上炙烤一样,非常的不好受。
三个极品美女的三道目光将他紧锁。
这是三道迥然不同的目光。
刘静的是深情而又掺杂着一丝怨嫌;
刘娅的温柔似水,像静夜里的月光;
辣椒妹的则火辣、热情,大有一口把他独吞的势头。
这就像给他捆上三根紧固索,让他轻易动弹不得。
她们三人都紧挨着他。那少女的气息,呼吸的芬芳,挠得他心里痒痒的。
更为要命的是,辣椒妹一俯身说话,手臂就有一半裸露在外面。
她在眼前这么一晃一晃,只要是正常男人,谁受得了呢?
张涛不仅是正常男人,而且还是那种比较旺盛的男人。
无可奈何之下,他不得不一次次把眼光移开。
可前面三方都有杀器,他往哪里移呢?总不能把头扭到后面去吧!
迫不得已,他只有微闭着眼睛,作痛苦与沉思状。
作为一个高傲的优秀青年,突遭落榜打击后,有这样一种表现,倒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他才闭上眼睛,那画面竟然一股脑往他脑海里钻,他浑身燥热,呼吸急促。
看到张涛这样紧张、痛苦的样子,一向铁骨柔情的辣椒妹也止不住柔肠寸断。
“涛哥,你不要这么难受,好吗?看到你这个样子,我都不想活了。”她哽咽道。
“没考上就没考上,明年再来就是。”
“谁不知道,我们涛哥是最有本事的呢?”
“今年落榜,只代表你运气差了点,不代表你没实力。”
“谁会因为你落榜,就轻看你呢?”
“要是有这样的人,不用你出手,我都要打得他满地找牙!”
说完,辣椒妹又在张涛腿上拍了一掌。
她拍的地方,刚好是什么肱二头肌。
这个肌肉反应最灵敏了,当即让张涛架着的那只腿弹跳起来。
这下可不得了了,小腿哥唰唰地弹跳起来,傲然地展示它的威猛。
张涛急了,辣椒妹哑巴了,刘静、刘娅都停止呼吸了。
四道目光,都齐齐盯着这突然冒出来的怪物。
这场景真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059毛二找虐
依旧是涛哥快餐店,张涛与三美正陷入异常尴尬之中。
“刘娅,可以走了吗?”
一个卷发年轻人推开门,径直走了进来。
“你们在干什么呢?”
看到屋里四个人尴尬的样子,他满脸疑惑。
张涛趁机快速将他的小涛哥收起,还感激地看了卷毛一眼。
不是这个人进来,这尴尬,还真不知如何收场。
刘娅没有说话,分外鄙夷地看着卷毛。
辣椒妹以为卷手是刘娅的朋友,热情地回话道,“我们在玩游戏。”
“三女一男就这么紧挨着,玩游戏?”
卷毛暧昧地笑了笑,眼光色迷迷地盯着辣椒妹的胸脯。
“毛二,你跟来干什么呢?”刘娅恼火道。
“我们玩游戏关你什么事呢?”
“我早就说了,你高中毕业后,你走哪我跟哪!”
毛二理直气壮道,“我跟我女朋友有错吗?”
这家伙的眼光,还停在辣椒妹的胸脯上。
一向大胆、开放的辣椒妹,也不得不站起来侧过身子,以躲避这淫猥的目光。
张涛对卷毛的好感马上消失。
原来这是一个正宗的流氓加混混,缠着刘娅不说,现在又盯上辣椒妹了。
这可是老子的二美啊!
尽管老子现在还没有这个打算,把二美收入房中,不代表将来没有啥,也不代表,老子的二美被你缠了盯了,就不会生气啥。
可张涛还没来得及发飙,毛二倒是先盯上张涛了。
他不屑地看着张涛,对刘娅说:“这就是你说的涛哥,你学校的男朋友吗?就这德行?就这模样儿?”
刘娅无意被揭底了,羞得满脸通红。
她附在张涛耳边,压低声音,结结巴巴说:“我…我是为免他纠缠,才这么说的。”
张涛侧过头看了刘娅一眼,没说什么,也的确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没关系,哥就喜欢做这样的事。
可哪有专做女人男朋友的男人呢?那还是人吗?似乎只有鸭才这样的。
说原来你喜欢我、暗恋我,那不是打人家的脸,伤人家的心吗?
这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心中有数就行,若是这样嚷嚷出来,那就变味了。
一听刘娅这话,毛二马上惊喜地说:“原来你这死丫头是骗人的,害我白担心一场。”
他评头论足道,“我估摸着,你也看不上这样的小男的!”
张涛陡然怒火冲天,心想,找虐的来了,老子正憋了一整天的气没地方撒呢。
他一把搂住刘娅的肩膀,嘲讽地对卷毛说:“她还就是我的女朋友,怎么啦!”
说完,他又把刘静拉过来,“看,这也是我的女朋友,你气啊!你自杀啊!”
跟着,辣椒妹也靠到张涛怀里,毫不羞涩地大声嚷嚷着。
“我也是涛哥的女朋友,怎么着,我们就喜欢涛哥了。”
说完,她还抬头在张涛脸上吻了下。
毛二这下子彻底萎了。
你说,一个这样的极品美女,她喜欢这毫不出色的涛哥。
虽然自己心里有点不平衡,但也还能接受。
人家是男人啊。是男人,身边就总得找个女人啥。
只不过,这个男人走狗屎运,刚好找了这样的极品美女。
若是二个美女,同时喜欢这样的男人,他就不敢相信,也无法接受了。
他觉得,这应该是梦里,或者是穿越剧里才有的事。
可现在,是三个极品美女,同时这个男人怀里啊!
毛二在身上狠狠地捏了一把,感觉到疼。
尼玛这是真的呢?尼玛这是现实吗?
尼玛这还是和谐社会吗?
毛二又想,难道这个男人是富二代或是官二代吗?
可据他对张涛的了解,再看张涛这穿着打扮,那也不像呀!
而且如果真是的话,也不会到这种小地方来呀!
毛二的疑惑与郁闷真是无边无际的。
虽然他对张涛的功夫有所忌惮,但一股子不平衡的邪火,牢牢将他控制。
他不仅怨恨张涛抢了他的女朋友,而且还对张涛独占三美深深妒忌。
他认为,这世上,如果说谁有资格,拥有这三美,那绝对非他莫属。
而这个什么涛哥,那肯定是不配的。
再说,他可是领了任务来的。
其目的,就是要激怒张涛,让张涛动手。
他才可以堂堂正正地,带人来收拾这家伙。
所以,毛二爆发了,毫无风度地当着美女面爆发了。
他伸出自认为很有肌肉的手臂,打算扯住张涛的胸襟,然后把张涛当废柴扔出去。
当然,他的心思,那是要在美女面前展示一下,什么是力量型的男人。
张涛拍了拍辣椒妹的肩膀,她马上乖巧的侧下身子。
这样的话,毛二的拳头就可以长驱直入,直击张涛的胸脯。
毛二心里嘲笑,这个什么涛哥的女人,样子做得,都似乎挺恩爱。
可现在,还不是,大难临头各纷飞吗?
经常看过张涛打斗的辣椒妹心想,就你毛二这小样,我盖世无敌的涛哥,他动动手指头就可把你戳死。
刘娅脸上倒是流露出一丝惊慌,因为她只听说过涛哥打斗厉害,却从来没有亲眼见过。
不过,看到刘静与辣椒妹都满不在乎的样子,她心里也就有底了。
只要涛哥能稳操胜局就行,至于毛二会怎么办,那压根儿不在她考虑范围。
如果能把他狠狠揍一顿,让他知道,她的男朋友可不是好惹的,以后不再纠缠她,那就更好了。
毛二的手,快触及胸脯时,张涛出手了。
他一把抓住毛二的手腕,轻蔑地看着他。
毛二憋住气,不服输地,想把手往前挥出,可寸步难移;又想往后缩回来,也是纹丝不动。
毛二的手腕,顿时像被夹钳夹住一样,固得死死的,丝毫不能动弹。
毛二终于清醒过来,意识到遇到高手了。
他费力挣扎着,又把另一只手,伸过来帮忙。
张涛当即用力下压毛二的手腕。
手腕与手臂先是直角,马上就变成V形,紧接着就变成扁V形。
毛二也由开始的挣扎奋斗,变为一味的忍痛。
最后变成大汗淋漓,厉声尖叫,跪倒在地。
辣椒妹指着毛二的鼻子,嘲讽地说:“痛吗?”
“痛!痛!”毛二像鸡啄食一样点着头。
“唉!你真是吃了豹子胆!”
辣椒妹惋惜一声,骄傲道,“涛哥是什么样的人物,你敢惹涛哥?”
毛二看着张涛,可怜巴巴地央求道,“涛哥,怪我毛二有眼不识泰山,冒犯您了!”
“我也不知道刘娅是涛哥您的女人,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恕小人吧!”
见张涛无动于衷,毛二又对刘娅说:“娅妹子,我们可是一条街坊长大的,帮我求求涛哥吧!”
“以后我绝不再缠着你了。”
“哎哟哟!我的手要断了。”
毛二痛苦得一张脸都扭曲变形了。
看到这样子,刘娅有点于心不忍。
“涛哥,不然放过他算了吧!”她柔柔道。
“行!刘娅说放就放吧!”
“不过,毛二,我可警告你,若是我知道你还缠着刘娅,我可真要把你的手折断的!”
说完,随着张涛一声“滚!”,他抓毛二的手往前一推。
毛二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才在墙壁边停下来。
“哎哟哎哟”毛二捂住受伤的手,在地上躺了半天,才回过气,从地上爬起来,准备赶紧逃走。
“想逃?涛哥的女人,老子都不敢打主意!你算什么东西呢?”
从屋外走进来的猛子,往毛二一脚蹬过去,毛二又滚落到地上。
毛二挣扎着爬起来,刚要说话,又被一起进来的胖子,一脚踢翻在地上。
胖子显然刚才被辣椒妹虐了,有心想在毛二身上找回来。
他冲过去,还要踢死狗样瘫在地上的毛二。
“胖子,算了,放他走吧!”张涛喊道。
毛二躬着腰,灰溜溜的逃走了。
一直在外面吹凉风的十指帮帮众,也都纷纷走进屋里。
大家想,老大独享三美时间这么久,也该是我们这些小虾米来沾沾味儿了。
“猛子,胖子,你们不是一直在门口当守门神吗?”张涛板着脸呵斥道。
“这毛二又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呢?”
“你们的意思是,这书读完了,十指帮散了,我这个老大,也就可有可无了,是吗?”他的语气也越来越严厉。
虽听不见猛子与胖子说什么,但他们在门口偷听的事,他是知道的。
这的确让张涛有些恼火。这是严重挑战老大的威望。
以后,自己在十指帮中,那不就没有什么隐私了吗?
张涛有心想打压下,这两个无法无天的家伙,所以说得也特别认真,语气也特别严厉。
猛子与胖子也意识到老大可能真生气了,都忙不迭地解释道,“对不起,涛哥,我们也不是真想偷听什么,纯粹是图个好玩,开个玩笑。”
“您大人大量,千万别生气,别气坏身体了。”
“呆会,我们每人做一百下俯卧撑,算是惩罚。”
更新于08-28
来自作品集落榜涛哥闯社会
060 整残张涛
从涛哥快餐店一出来,毛二就给常海打了电话。
“海哥,我挨打了,您可得帮我报仇!”他哭丧着脸喊道。
“什么情况呢?”常海问道。
“张涛这家伙在这里。他们一共十三个人,有三个女的。”
“好!你在那里等着,我马上派人过去!”
毛二放下电话后恨恨道,“张涛啊,张涛,虽然你艳福不浅,但你惹了不该惹的人,老子要你付出血的代价!”
“老吴,你说这事怎么安排呢?”
常海对吴艾这个军师一直比较尊重的。
“我的意思是,先由李举章带三十个扁担堂的兄弟过去,能够不动用武器,解决问题就更好了。”
吴艾慎重道,“不过,保险起见,爷头堂与飞车堂再各带二十个兄弟殿后。”
“海哥,这事就交给我办!”
李举章表态道,“不就是十个学生伢子吗?我保证将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
吴艾对自己的不信任,让李举章有些恼火。
“那你马上带人过去吧!”常海拍了拍李举章的肩膀,吩咐道。
“不要闹出人命,目标主要是,把张涛整残,其他人可以放一放。”
这时,常海的电话响了,他拿起一看,原来是胡作坤的,忙把电话接通。
“坤哥,您还有什么指示?”常海恭敬地说道。
“安排得怎么样呢?”
胡作坤对常海的恭敬态度较为满意。
“一切都已安排妥当,您就坐等好消息吧!”
常海心想,看来张涛这小子得罪胡作坤不轻啊,才隔这么久,又打电话来催问了。
“那好,辛苦你了!”
跟着,胡作坤又特别提醒道,“常海,其他人我不管,但张涛那家伙,你一定得给我整残……”
“一定要残得不能再残,手足齐断,五官移位,体无完肤……”旁边的李明抢过话筒恶狠狠地喊道。
常海有些愕然,这是谁呢?怎么这样歹毒呢?难道要整张涛的就是这个人吗?
“听到了吗?常海,只要你把事情做妥了,我会好好给你补偿的!”
说完,胡作坤又补了一句。
“张涛身手不错,一定不能掉以轻心!”
“好!我马上再加派人手!”
放下电话,常海便命令道,“老吴,把斧头堂与飞车堂的兄弟组织好,我亲自带队过去。”
涛哥快餐店,无意中惹怒老大的王猛与胖子,正吭哧吭哧做着俯卧撑。
这三年来,张涛带十指帮的兄弟,做的最多的,就是运动健身。
即使犯错的兄弟,也是用搞运动代罚,其中被用得最多的,就是俯卧撑。
他把自己会的那点功夫,也毫不藏私倾行囊相授。
通过这三年的打磨,十指帮每一个人的身体素质,那是不用说,而且几乎都有对付几个普通人的武力。
让张涛一直想不通的是,神州教育为什么对体育如此不重视呢?
体育课不需要参加会考,故被称为杂课。
从小学到高中,几乎就没好好上几节体育课。
大部分体育课,都被其他所谓的主科代替。
他知道,学校这样的安排,是为了让学生把时间花在主科上,向考大学这个终极目标奋斗。
可考大学又是为了什么呢?
往大的说,是为了给人类和社会奉献;往小的说,是为了自己有个美好未来。
可是,这得靠强健的身体来保证呀!
这是基础。离开这个基础,一切都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
唉!真不知道那些教育官员是怎么想的,这么浅显的道理也不懂吗?
学生身体难道不远比成绩与考大学重要的多吗?
难道神州继续要把东亚病夫的这个牌子一直挂下去吗?
你看那公园广场晨练的,有年轻人么?
没有!年轻人通宵娱乐,现在正睡懒觉。
有学生么?更没有!
他们早上七点就得起来赶早读,上完晚自习十点后才能回来。
他们睡都睡不够,又哪有精力搞什么晨练呢?
晨练的,大多是些大爷大妈级别的。
他们意识到,身体机器出故障了,才想到搞锻炼来弥补。
这真是神州的悲哀啊!
道德滑坡,身体又跟着来个大滑坡。
那物质发展,还有用吗?
发了点牢骚,现在把话题拉回。
看到猛子与胖子认错态度比较诚恳,张涛也没有再作计较。
他满屋子扫视一眼,深情道,“兄弟们,同学三年现在就要分开了,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不过,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只要我们常联系,心存兄弟情,无论在东西南北,我们的心依然会紧紧相依。”
“十指帮这块闪亮招牌,就永远不会倒下,永远会是见证我们友情的象征!”
顿了顿,他继续说:“猛子就是我们的总联系人。每隔段时间,大家都得向猛子汇报情况,”
“当然,这也包括女朋友的事。”
他打趣道,“若是谁不幸先整出个小侄子来了,那可要记得,我们这可有九个干爹啊!”
张涛话还没说完,胖子又在旁边鬼喊鬼叫起来。
“涛哥,这第一个生小侄子的会是谁,大家都懂的。”
“兄弟们,你们说呢?”
胖子眼光向周围扫一圈,又意味深长地,在三个美女身上多停留了下。
大家都纷纷说:“那还用说,肯定是涛哥啥。”
“所以嘛,我们等着喝喜酒、做干爹就是!”
说到这里,胖子又停下话,把眼光再次看上三个美女。
“可惜,就不知道,我们未来干儿子的亲妈会是谁?”
他叹息一声,老神道道继续说,“不过,据我…猜测吧…”
胖子又停下话,把话音拖得老长,一副故弄玄虚的样子。
三个美女压根儿就不相信,胖子能猜测出什么名堂来。
不过,胖子这家伙善于抓住人的心思,又会说话的技巧,懂得吊人胃口。
他这么一真一假往下说,大家也跟着他的思维走,不知不觉,就落入了他挖下的陷阱。
三个美女不自觉地,把眼光齐唰唰地看上胖子。
同时,她们不约而同地,骄傲地把胸脯挺了挺,似乎是说,“那还用讲呢?肯定是本小姐吧。”
谁知道,这胖子话锋一转,又耍起无赖来。
“别给我放电,美女们,这事嘛,谁也猜不出的。”
他双手一摊,无奈道,“知道的只有一个人。”说完,他朝张涛噜了噜嘴。
三个美女荡漾的心,顿时集体晕倒。不过,这事谁也不好冲胖子发脾气。
三个美女的表情,都落在张涛眼里。
他心里那个得意,几乎就要嘴角流出来。
他赶忙又借着咽口水,把这得意吞下去。
这情景,的确不好表现自己的得意。
相反,他还得坚定地站在三个美女一边,帮着美女打击胖子。
谁让他捉弄自己的女人呢?
“胖子,滚一边去!”
张涛佯装生气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与猛子的俯卧撑还没有做完!”
胖子与猛子嘟嘟囔囔、委委屈屈地跑到屋角去做俯卧撑。
“一、二、三…”屋里响起了他们故意卖弄的喊声。
辣椒妹毫不羞涩地,拉起张涛的手,摇晃着,撒娇似的说:“涛哥,说说你的打算吧!”
辣椒妹这话,说出了屋里所有人的心思。
大家都不约而同看上张涛,等待他说出他的打算。
张涛犹豫了下,诙谐地说:“兄弟们不是早给我定好了吗?继续复读啥!”
深知张涛个性的小文,紧跟着追问,“是真的吗?复读的事不会反悔吗?”
张涛至今还没就此事给予一个明确、肯定的答复。
只有他当着兄弟们的面,应承下来,这事才可算是铁板钉钉的。
大家对张涛认真说出的话,还是深信不疑的。
果然,张涛的态度还是摇摆、含糊的,并没有完全定下来继续复读。
听了小文的话后,他思索良久才说:“说实话,这个事我还真没有完全考虑好。”
“呆会我就坐车回家,打算在家里静心呆一段时间,认真考虑下自己的将来。”
“有了结果,我会尽快把决定告诉各位的!”
刘静恼火了,那是相当的恼火。
自己明明已与张涛说好,今晚两人在一起,她把少女的第一次交给他。
可现在,他竟然无视她这个神圣的决定。
莫非他毫不在乎自己,不在乎这苦恋三年的感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