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没了
“这……”雯雯有点懵，不知道张余这话算是什么意思？
罗湘都已经疼成这样，还能有什么事？
她看向罗湘，罗湘点头说道：“你听……张余的就好……”
“那好吧，我先走，有什么事电话联系……”雯雯说道。
她这就独自离开，张余开车拉着罗湘离去。
罗湘的肚子时不时的疼痛，只能坚持，嘴里轻声说道：“你有什么办法么……”
“办法倒是有，但是不敢保证行不行……”张余说道。
“你只要有办法，我就相信一定行。”罗湘说道。
自己的新家距离这里最近，张余一路开车，来到小区。
他扶着罗湘来到自己居住的一楼，却看到在小院的门口，趴着一只小狗。小狗的毛是白色的，却又脏兮兮，小狗见张余和罗湘走过来，立刻露出警惕之色，跟着站起身子，一瘸一拐的朝旁边走去。
小东西只走了两三步，又无力的趴下，眼中露出可怜巴巴的讨好之色。
“它……它的腿好像瘸了，好可怜啊……”罗湘不由得说道。
“确实……有点问题……”张余向来是热心肠，眼瞧着这只流浪狗如此可怜，不禁心生怜悯。
尤其是小东西就在自家门口，也算是一种缘分。
张余走到小狗的身畔，小家伙这次没有跑，张余温和地说道：“来我家吧……”
然后，他就弯腰抱起小狗。
小狗并没有躲避，也没有咬张余，很是顺从地让他抱了起来。张余一手抱着小狗，一手扶着罗湘，进到院子，来到自己的家中。
小喜鹊已经不在家里，也不知道是啥时候飞出去了，估计是找老鹰玩耍。
张余给小狗找了个垫子，让它趴到上面，家里暂时也没有什么吃的，他去给小狗倒了碗水，小狗“哗哗哗”的喝起来。
处理完小狗，张余手掌一翻，亮出来一块聚气丹。他将聚气丹交给罗湘，说道：“这是一种泻肚药，我也无法确定，能不能把你体内的结石排出来，不过可以试试。”
罗湘接过聚气丹，想也没想的就放入嘴里。
聚气丹的味道，着实有够难闻，她的脸色立马证明了这一点。
张余找来一瓶矿泉水，罗湘直接喝了两口，将聚气丹给咽了下去。
也就是几秒钟过后，罗湘的脸色突然涨红。张余经验丰富，赶紧指向卫生间，“卫生间在那儿，你快去吧！”
罗湘咬着嘴唇，也不答话，转身就冲进卫生间。
罗湘显然没有上次萧月盈那般狼狈，不过尽管卫生间的门是关着的，张余很快也能嗅到那难闻的气味。
他飞快的将家里的窗户都给拉开，人站在床边点了根烟。
他一根烟一根烟的抽着，卫生间内，时不时响起冲水的声音。不难想象，罗湘肯定也是觉得味道特别大。
过了能有半个小时，伴随着水声之后，卫生间的门终于敞开。
罗湘从里面走了出来，她低着头，也不难看出，她的俏脸火烫。
“感觉怎么样？”张余先行说道。
“我……不好意思……那个……”罗湘低着头，结结巴巴的，满是难为情地说道。
她的话虽然没说完，但张余也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张余说道：“没事没事……你肚子还疼不疼了……”
“倒是……不疼了……”罗湘摇头说道。
“趁医院还没关门，咱们再去医院检查检查怎么样？”张余说道。
“好。”罗湘点头。
两个人出了家门，上了张余的车，车子开出去一会，罗湘的肚子就“咕噜”一声。
声音很是清晰，张余自然知道是什么回事。罗湘挺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我突然饿了……”
“那等检查完了再吃。”张余说道。
“嗯。”罗湘点头。
没过多久，到了医院，这次来的不是之前的那一家。张余也怕造成什么医学奇迹，所以特地换了别家。
挂号之后，见了大夫，张余只说罗湘之前在外地得了肠道结石，经过一段时间的保守治疗之后，想要检查一下好没好。
大夫马上给开了单据，前去检查，片子一排出来，根本看不到有结石的影子，一切正常。
确定了之后，罗湘不由得看了眼张余，但是没有出声。
等二人离开医院，上了张余的车，罗湘才道：“你这又是什么药，连结石都能排出去……”
“就是一般的泻火药，能够让人拉肚子。我就是试试，看你吃了之后，能不能把结石给排出来。结果……还真排出来了……”张余说道。
“这……这也行呢……”罗湘难免不信。
“赶上凑巧了……你不是饿了么……要不然我送你去你爷爷那里吃火锅……”张余故意转移话题。
“也好，我都有日子没去那里吃火锅了。”罗湘说道。
张余开车直奔辣破天，车子又开出去一会，罗湘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张余，大夫之前说我的结石很大……并不是一天就能积累起来的……可是我确实是今天突然肚子疼……大夫还说，我有没有吃过什么特别补钙的药……这个好像，好像只吃过你那个治疗风湿的药……会不会跟这个有关……”
“呃……”张余迟疑了一下，说道：“有可能……”
“有可能……那我爷爷……不知道会不会有事……”罗湘有点担心起来。
“这个……我觉得可以问问他……另外，他跟你的情况还不一样，他是真有风湿，而你没有……”张余说道。
“这倒也是……”罗湘点头，接着又道：“那也不对啊……当时你也吃了这个药……为什么你也没事……”
张余自然知道，自己为什么没事，毕竟自己不是普通人，而且还吃过正经的淬骨丹。
这个秘密，他肯定不能说，故意说道：“有可能是身体素质的问题。我的身体素质好，你的怎么能跟我比呢……”
“好像也有道理……”罗湘只能如此认为了。
来到辣破天火锅城，两个人一个是罗老板的座上宾，一个是罗老板的孙女，服务员绝对是无比的热情，引领二人前往二楼包房。
就算是很饿，罗湘也没有点太多的东西，只是按照平常饭量点的。张余则是点了很多，超出自己饭量不少，因为他知道，罗湘从今以后，饭量也会大增。
二人先行吃饭，却也没见到罗玉门到来，倒是罗湘发现，自己属实饿的厉害，吃了原先的饭量之后，仍然不饱，还得继续吃。
第482章 赵氏老庭院
张余和罗湘在包房里胡吃海塞，吃了好一阵子，罗玉门才姗姗而来。
相互打了招呼，重新落座，客套了一会，罗湘便询问起来，爷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这把罗玉门搞的挺迷糊，罗湘赶紧解释，今天自己突然肚子疼，检查之后是肠道结石。后来发现，很有可能是吃了张余那个药造成的。
罗玉门大惊，忙问道：“那你现在怎么样？结石能吃火锅吗？”
“这个你放心，我的结石已经没了，张余给了我一种泻火的药，我拉了肚子之后，就把结石给拉出去了。刚刚还做了检查，确定没事。”罗湘说道。
“那就好……我感觉，我好像没问题啊……”罗玉门说道：“不仅仅没问题，筋骨好像也比以前强了……”
“我和张余猜测，可能是因为你有风湿，所以才没事。不过爷爷，你也得留意观察一下，如果有什么不适，就去医院检查，然后找张余。”罗湘说道。
“我明白，不用担心。”罗玉门笑了起来，并看向张余。
三个人又聊了一会，张余已经吃饱，便告辞离去。
他一路回到家里，进门就看到，小喜鹊和老鹰都在家里，苏莺蹲在地上，手里拿着火腿肠，正在喂小白狗吃饭。
看到如此和谐的一幕，张余走到小白狗的旁边。
苏莺听到他的脚步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喂狗，嘴里说道：“这个小家伙是怎么回事？”
“我看它趴在咱们家门口，腿又受伤了，就给它抱回来了。”张余说着，也蹲下身子。
“它看起来好可怜的，见到我就呜呜呜的叫……我知道肯定是你带回来的，就给它买了火腿肠……不过它的腿，不知道能不能好了……”苏莺也是善良的人，扁着小嘴说道。
能不能治好，张余也不太清楚，但是正常情况下，肯定是治不好。
但是苏莺的话，却是提醒了张余，张余的身上有淬骨丹，对于人体的骨骼，有着淬炼作用。
另外，淬骨丹本身，可以算是口服，能不能外敷，他也不清楚。
琢磨了一下，张余决定试试，毕竟小喜鹊曾经吃过聚气丹，吃过之后，整个都完成了一种蜕变，甚至都会说话。
当然，动物都是有灵性的，东西到底能不能吃，好像它们自己的心里都有数。
只不过，自己不太方便当着苏莺的面前这么做。
张余故意说道：“你吃饭了吗？”
“还没呢，一回来就在喂它，你赶紧去给我做饭。”苏莺说道。
“我来喂它，你做呗……”张余笑嘻嘻地说道。
苏莺瞥了张余一眼，站了起来，“我做饭可不好吃！”
“你做什么我都喜欢吃。”张余马上说道。
等苏莺进了厨房，张余手掌一翻，亮出来一块淬骨丹。
淬骨丹上的味道清香宜人，只一亮出来，老鹰和小喜鹊的目光即刻就被吸引。一大一小两个家伙，死死地盯住了聚气丹，竟然都落下了口水。
张余哪能发现不了它俩的目光，他再看小狗，狗子竟然也咽了口口水。
瞧这个意思，它们三个对聚气丹都很垂涎。
张余见状，意识到它们应该是想吃。
他查看了一下狗狗受伤的腿，然后将部分淬骨丹涂抹上去，跟着将剩余的淬骨丹送到狗狗的最前。
小狗伸出舌头，只是用舌头一卷，就将淬骨丹全部咽了下去。
说来也怪，张余在第一次服用淬骨丹的时候，身体并没有任何变化，直到深夜，身上的骨骼再发生异常。
而小狗在服用淬骨丹之后，也就过了能有两分钟，小东西突然趴到地上，一动不动。在它的身上，开始发出“噼里啪啦”的轻微响声。
有用！
张余心头一喜，却也不敢保证，淬骨丹到底能不能治好小狗。
这功夫，小喜鹊落到了张余的肩膀上，别看没有出声，意图却是很明显。
张余迟疑了一下，亮出一小块淬骨丹给了小喜鹊。
小喜鹊立刻吞下，然后窜到一旁的沙发上趴下。只是过了半天，它的身上没有半点反应。
老鹰可怜巴巴地看着，张余是第一次看到，鹰的眼睛竟然能够露出这种光芒。
张余有点不忍心，干脆掏出一小块淬骨丹，丢给了老鹰。老鹰的嘴巴可大，张开嘴来一口吞下，欢天喜地，跟个小孩子一样蹦跳起来。
张余将剩下的两根火腿肠扒了皮，放到小狗的面前，又给它倒了水，才进到厨房，去陪苏莺。
苏莺才把米饭做上，正忙活着切肉，张余接过苏莺手里的菜刀，帮起忙来。
两个人动手，速度也快，不大功夫，就做好了两菜一汤。二人坐下吃饭，张余难免问一下苏莺上班后的情况，苏莺告诉他，下午去上班，什么事也没有，在公司一直干坐着。
说完这话，苏莺的脸上都露出惆怅之色。
张余见他发愁，心中不免有气，所谓的辉煌集团跟轩家不动产简直就是一丘之貉，全都不安好心。
蓦地里，他的心底不禁冒出来一个念头，光是让你们算计苏莺了，看来我也得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否则的话，还让你们觉得好欺负了。
……
名典西餐。
在一间包房内，聂芯正跟钱永年一起用餐。
桌上摆放着不少精致菜肴，聂芯从进来到现在，除了点菜的时候说了话，再一句话也没说，只管吃喝。
钱永年似乎也不着急，等聂芯吃的差不多了，才开口说道：“今天来了一位客户，想要买老庭院，你那边可有把握？”
“我根本就没从程玉梅那里学到半点东西，怎么可能有把握。”聂芯说道。
“就算没有学到，可老庭院终究也是不动产。这年头，哪怕是不懂的，照样也能够做这个生意。你的实力我清楚，只要你尽心尽力的去做，一定能够搞定。而且，我不会亏待你，事成之后，我会给你500万的酬劳！”钱永年认真地说道。
“500万……”聂芯的眼睛一亮，说道：“是哪套老庭院？”
“是华五路上的赵氏老庭院！”钱永年说道。
“这套老庭院的持有者是谁？”聂芯问道。
“不知道……当然，很多老庭院都是这样，根本不知道产权在谁的手里……不过这也正是老庭院买卖赚钱的地方……”钱永年说道。
“那买家愿意出多少钱呢？”聂芯又问。
“老庭院叫出来都是上亿成交，买家只说钱不是问题，并且愿意出800万的中介费。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开手脚，只要找到持有者，就按照市场价格跟对方谈判。”钱永年用鼓励的口吻说道。
第483章 又一个
“这么说的话……那好吧，我会全力以赴的……”聂芯说道。
其实聂芯心中明白，钱永年所说的800万，必然存在着很大的水分。如果真的只有800万，钱永年不可能给她500万。
当然，即便是500万，已经超过正常老庭院的佣金了。所以聂芯完全能够意识到，这套老庭院不仅仅有着相当的价值，同样也不是那么容易搞定的。
吃过晚饭，聂芯和钱永年分头离开。
想要搞定一套老庭院，谈何容易。目前很显然，连钱永年这种轩家不动产的高层都不知道老庭院的主人到底是谁，自己又该如何着手。
琢磨了半天，她发现除了能够向程玉梅求教之外，自己好像再没有别的办法。
只是，程玉梅能够告诉她吗？
聂芯再没别的办法，最终还是掏出手机，拨了程玉梅的电话号码。
电话一接通，里面响起了程玉梅的声音，“喂，聂芯吗？”
“老板，是我。”聂芯马上说道。
“我现在已经不是你老板了，叫大姐就好。”程玉梅温和地说道。
“叫习惯了，都一样的……”聂芯说道。
程玉梅：“这个点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聂芯：“是这样的，店里来了一个想要买华五路，赵氏老庭院的。可是我对这套宅子的主人是谁都不知道，实在是头疼。谁都知道，老板您是这方面的行家，不知道……能不能指点我一二……让我能够找到这套宅院的主人……”
程玉梅那边似乎顿了一会，片刻之后才道：“想要找到老庭院的正主儿，这个是比较麻烦的。不过你跟我也有一段时日了，我就把法子传授给你。通常这样的老庭院，都有着自己的故事，既然知道主人姓赵，那就可以顺腾摸瓜的找。比如说，当年住在老庭院的人，必然有着一定的社会背景，这些东西，在档案馆应该不难找到。只要找到相关的人和事物，接下来或许就能够打听到一些消息了。”
聂芯：“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程玉梅：“不用客气，你在这方面的天份很高，而且还踏实勤勉。好好加油，将来一定会更上一层楼。”
聂芯：“我会努力的……”
两个人客套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虽然程玉梅教给她的法子很简单，却是一言惊醒梦中人。
想要正常找到房子的主人，上哪找去，只有通过其他的渠道，获得消息。
她思量片刻，决定不将这个法子告诉钱永年，自己去档案馆寻找线索。
哪怕以钱永年的社会关系，会更容易找到线索，可一旦知道这个法子的人多了，那这个法子也就不值钱了。
……
张余和苏莺一起吃了饭，哪怕张余已经吃了火锅，但是以他的饭量，还是能再吃一碗米饭的。
苏莺见他吃的这么少，不免白了他一眼，像是在说，这是在外面吃完了。
两个人吃过晚饭，就到大客厅坐着看电视。小喜鹊飞进苏莺的怀里撒娇，老鹰则是趴在地上。
地上的小白狗，看了看局势之后，竟然一下子站了起来，直接窜到了张余的腿上。
看到这一幕，苏莺登时一惊，说道：“它……它的腿不是受伤了么……”
张余也没想到，小东西能好的这么快。他马上说道：“我刚刚帮它按摩了一下骨头，好像只是小事……”
“小事……”苏莺瞥眼看向张余，“不过……你还会这个呢……”
“我按摩的水平，你还不清楚么……”张余嬉皮笑脸。
苏莺一听这话，哪怕两个人都快是老夫老妻了，也不由得脸颊一烫。
就在这档口，外面突然响起一声尖叫，“呀……”
几乎是同一时间，又是一声巨响，“砰！”
随后，“噗通”一声。
一连串的声音，张余听的十分清楚，因为就是在窗外。
他急忙站了起来，快步跑进院子里，跟着就看到，隔壁家的花园内，在廊架之下，趴着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
这一幕，看起来都有些似曾相识。张余急忙抬起头来，朝上面看去，只见上面10楼的窗户是开着的，正有人探出头来向外看。
对方似乎看到了张余，脑袋立刻缩了回去。
因为张余也住在这里，所以不难确定，窗户的所在是卫生间。而且尸体对着的位置，差不多也是卫生间。如果是看眼，不可能从卫生间探头出来看。
“出什么事了？”“呀……死人了……死人了……”……
这一刻，苏莺和邻居也都分别从房内出来。见到尸体，苏莺难免惊呼，而隔壁的邻居大姐，直接吓得开始大喊大叫。
张余连忙安抚，“不要慌，我这就报案！”
他直接掏出手机，又看向地上的尸体，准备打电话报案。
就在这一瞬，在他的脑海中，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叮咚！”
“发现任务人物吴慧敏的尸体。”
张余的意识中又出现一个具有科技感的虚拟面板：
【任务1：查明真相。】
【任务说明：找到吴慧敏的死因。】
【任务难度：3星】
【任务奖励：藏珍戒指扩大5倍】
【任务2：得到倪妮的袜子。】
【任务奖励：神秘礼物。】
又来！
张余心中暗说，这种关键时刻，还让我得到倪妮的法子？
这个系统，是不是也太……
他本来想先正常报案，但是此刻，干脆直接拨了倪妮的电话号码。
电话一接通，不等倪妮开口说话，他直接叫道：“Madam，九华庭小区发生命案，你快点带人来看一下。又是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跳楼而死，我觉得有问题！”
“什么！行，我现在就带人赶过去！”电话里响起倪妮的声音。
张余挂断电话，让苏莺和邻居大姐看好现场，什么也不要动，他飞速的出了院门，跑到隔壁单元的门口守着。
毕竟这次跟上次不同，上次的时候，可没看到有什么可疑人出现。眼下自己已经看到了可疑人物，就算没有完全看清长相，也看出是个男人。
只要对方出现，张余有把握认出这个人。
在楼下等了能有五六分钟，由于之前邻居和苏莺的叫喊，少不得引来不少人探出头来张望。
张余现在，只管守着单元门，又过了能一分钟，单元门打开，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汉子看起来有点紧张，他往花园里看了一眼，拔腿就走。
张余哪能让他就这么走了，当即拦住汉子，说道：“你等等！”
第484章 手纸
“等什么？”汉子瞪向张余，看起来凶巴巴的，其实依旧带着紧张。
“这里死了人，我已经报了案，作为目击者，请留下协助调查！”张余正色地说道。
“我、我……”汉子面带迟疑，琢磨了一下，说道：“好……留下就留下……真是倒霉……”
“倒霉？怎么倒霉？”张余问道。
“该你什么事？”汉子没好气地叫道。
“没我什么事！咱们等治安来了再说……”张余一脸淡然地说道。
汉子四下瞧了瞧，似乎有点想跑的意思，但最终还是没有乱动。
他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来，点上抽了几口。
张余看他抽烟，也被勾起了烟瘾，自己也点了一支。
两个人相对而立，张余没有开口问对方任何问题。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远处终于有快速的脚步声传来，张余扭头看了一眼，只见倪妮带着十几名战警快速而来。
张余立刻招呼，“在这呢！”
倪妮马上跑了过来，说道：“尸体在哪？”
张余指向邻居家的小院，说道：“在里面！”
“过去看看！”倪妮伸手一挥，又看向站在张余对面的汉子，说道：“他是什么人？”
“我觉得他有点可疑！死者从坠楼之后，他是从卫生间的窗户往下看的。这个位置，我怀疑极有可能是死者坠楼的窗口！”张余说道。
“这样……”
倪妮直接走向汉子，有四名战警快速上前，将汉子给围住。
汉子急忙说道：“我可没把她推下去……就是突然听到她的叫声，才赶紧去卫生间查看……当时间卫生间的窗户开着，人没在里面，我就探头往外面看了看……”
倪妮说道：“按照你的说法，在死者坠楼之前，你跟她是在一个房间里了？”
“是。”汉子只能点头。
“你跟死者是什么关系？”倪妮问道。
“我、我是她朋友……”汉子说道。
“朋友？”倪妮明显不信，上下打量了汉子两眼，“这里是你家，还是她家？”
“她、她家……”汉子说道。
“一般的男女朋友在家，女的会去洗澡吗？我劝你还是老实交待？到她家里做什么？要是说不出来，我们警方完全有理由怀疑你入室抢劫，意图强女干，导致死者坠楼死亡！”倪妮严肃地说道。
“不不不……我和她就是约啪啪……这才是第二次……”汉子慌慌张张地说道。
“约啪啪……那她为什么跳楼……”倪妮厉声说道。
“这、这我哪知道……我们本来已经完事了……她、她说她去洗个澡……哪曾想，竟然……竟然就跳楼了……”汉子委屈地说道。
“你说你说的话，我会不会相信？”倪妮说道。
“我……不过我……我说的真是实话……”汉子都好急哭了。
“死者住在几楼，叫什么名字？”倪妮又是厉声问道。
“住在10楼，叫吴慧敏……”汉子老实地说道。
这个名字，倒是跟系统给出来的名字一样。
张余已经来到倪妮的身边，一直注意打量着汉子。
他不难从汉子的表情上看出来，汉子说的应该不是假话。
张余甚至能够肯定，吴慧敏的死，极有可能跟上次那个女人的死是一个原因。
只不过，两个案子的区别在于，一个是自己一个人在家，一个是两个人在家。
“除了你之外，当时家里还有别的人吗？”倪妮又问道。
“没有！”汉子说道。
“那就是没人给你作证了！”倪妮说道。
“这、这种事……怎么可能有别人在场……”汉子无辜地说道。
说话间，有战警跑到倪妮身边，向她进行汇报，一丝不挂的女人已经死透了。目前在身上，除了摔下来的摔伤之外，再没有看到其他的外伤。
倪妮让人将女死者的尸体安顿，带回去检查，然后叫汉子领他们上楼。
一行人来到10楼，房门已经关闭，倪妮让汉子开门，汉子表示自己走的时候，顺手将门给关上了，他也没有钥匙。
因为是命案，倪妮只能打电话给锁王过来开锁，又叫人去找物业，查看小区内的监控。
锁王的速度很快，没用十分钟就赶到现场，将门锁给打开。
倪妮等人已经换好鞋套，戴上手套，也包括张余和汉子。他们进到房内，房子是四室两厅两卫的格局，跟张余家的房子一样大。
张余打量起来，很快就能发现，这房子绝对不可能是一个女人单独居住的，在鞋柜里面，有着男人的鞋，而且还是好几双。
倪妮当然也发现了这个，却没有马上开口询问汉子，先行来到女人坠楼的卫生间所在。
卫生间的窗户是开着的，地上还有不少水迹，除此之外，再看不到身边。张余注意观察，这次是有任务在身，总是要搞清楚，女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战警们也在到处查看，发现房子里没有什么翻动过的痕迹，只是在客卧的床上，留有滚床单的痕迹。女人的衣服，也都脱在客卧之内，衣服上也没有发现丝毫撕扯的痕迹。
用汉子的话说，两个人是约啪啪，看起来好像多少有点像。当然，到底是约会，还是另外什么，小区有监控，这个根本瞒不了。
张余和倪妮在房子里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丁点异常，跟上次的坠楼案，真的是特别的像。只不过，这个案子想要直接结案，也很容易，只需要对汉子进行审讯便可。就算你开始不承认，到时候也不怕你不“承认”。
见其他的地方没有异常，张余再次进到了卫生间。
卫生间内，带着淡淡的香味，这个倒也正常，之前有人在里面洗澡，有着洗发水和沐浴露的味道，好像没啥。
张余趁周边没人，伸手咬破手指，在眼前划了一下，随即四下打量起来。
好家伙，这次一瞧，他马上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就在卫生间洗面台下面的柜子里，有着淡淡的红色气流冒出。
气流的颜色比较淡，看起来不像是怨气。而这些气流，在出现之后，就顺着卫生间的窗户流淌出去，消失不见。
“这里有什么东西？”
张余一阵纳闷，不由得蹲下身子，将洗面台下面的柜门拉开。
柜子里都是手纸，其中还伴随着一阵清香流出。这里面的手纸，都是带包装的，只有一卷手纸，没有包装。淡红色的气流，就是从这卷手纸上冒出来的。
第485章 特殊
“手纸有问题……”
张余嘀咕一句，伸出手去，缓缓地抓向手纸。
手触碰到手纸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但是从手纸上散发出来的淡红色气流，却是越来越少。
“你发现什么了？”这时，在张余的旁边，响起了倪妮的声音。
张余站起身子，说道：“说不上来，就是觉得这卷手纸，好像有点问题。”
“手纸……”倪妮看向张余手里的手纸，有点纳闷地说道：“这东西能有什么问题，看起来就是一卷普通的手纸……”
“具体有什么问题，我也说不上来，但是……”张余的话才说到此，就见手纸上的淡红色气流彻底消散，不再有丁点气流再淌出来。
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张余这次有点懵，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手纸打量。
“但是什么？”一旁的倪妮见张余突然没动静，难免出声询问。
“呃……”张余迟疑了一下，说道：“我也说不大上来，但是我想比对一下，这卷手纸和柜子里的其他手纸，是否相同。”
“其他的手纸……”
倪妮向前走了一步，然后蹲下身子，从柜子里拿出一包没有开过包装的手纸。
她看了两眼之后，打开包装，跟张余手里的手纸一对比，还真不一样。
两个手纸的大小看起来虽然差不多，纸的细腻程度也差不多，都算是比较不错的手纸。区别只是，纸上面的花纹。
倪妮手里的手纸，只有左右两边各有一条花纹。而张余手里的手纸，除了两个边之外，中间的位置竟然也带着花纹。
“看来还真不一样……可一卷手纸……又能怎么样……”倪妮说道。
“难道你不觉得，有点不正常吗？”张余反问。
“不正常肯定是不正常，手纸都是大包装购买的，柜子里其他的手纸，包装都一样，不应该单出来一个。但是，也不排除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死者之前购买的手纸还剩下一卷。”倪妮说道。
“那可以看看，坐便那里有没有手纸，又是什么样的。”张余说道。
“也对。”
倪妮来到坐便旁边查看，那里还有半卷手纸。拿下来一瞧，样式跟她手里的一样。
倪妮面对张余，说道：“还真是怪了……这卷手纸跟柜子里的一样……只有你那一卷是单出来的……可若说真有什么大的问题，一卷手纸……又能怎么样……”
张余心说，这可不是一般的手纸，只是你看不出来罢了。
具体有什么毛病，张余现在也没看出来。略一琢磨，他心中有了计较，说道：“对了……之前那桩案子……你有没有查看一下现场的手纸……”
“这个……谁能注意这个……”倪妮说道。
“现在去的话，不知道能不能查到……”张余说道。
“死者的家属已经找到，里面的东西有没有被翻动，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一卷手纸，应该不至于被拿走。要不然这样，我联系一下死者的家属，看看情况。”倪妮说道。
“也好。”张余点头。
倪妮这就掏出电话，可不等她拨打，耳机内好像响起了什么声音。
倪妮马上按了一下胸前的按钮，说道：“是我……嗯、嗯……哦？又发现这个人了……好……好、好，我知道了……你那边也通知一声曹队……”
她再次按了对讲，转身出了卫生间，大声喊道：“搜查的怎么样？”
“没有发现明显异常……”“没有发现明显异常……”……房内的战警们纷纷说道。
“采集现场一切可以采集的东西……我这边要先去调查点别的事情……随时电话联系……”倪妮说道。
安排妥当，她和张余就一起离开。
手纸是用黑色口袋装着的，没人能看出里面装的是什么。
二人下楼之后，张余见苏莺和邻居正在跟战警在楼下进行笔录，就没有多言。一边跟倪妮往小区外走，一边掏出手机，给苏莺发了个信息，让苏莺不要放心，自己去去就回。
在小区外上了倪妮的车，倪妮这才开口说道：“经过小区监控调查，我们人又发现了上次出现在视频里的女人。”
“就是那个戴着墨镜的老女人？”张余即刻说道。
“没错，就是她……但是在监控里，那个女人虽然进入了楼道，却没有乘坐电梯，应该是走步梯上的楼……这个小区有点老，所以也没有什么消防门，你也看到了……不过，她既然出现在这里，那肯定是跟案子有关联……”倪妮说道。
张余点了点头，说道：“一次是巧合！两次肯定不会是巧合！”
“我们通过物业，联系到了死者家属。实在是想不到啊……”倪妮说到此，不禁轻轻皱眉。
“想不到什么？”张余有点疑惑地说道。
“死者吴慧敏竟然是前任治安署署长吴显赫的女儿。她的丈夫这两天都在外地出差……”倪妮说道。
“她、她是前任治安署署长的女儿……那这位前署长知道女儿死了，还不得龙颜大怒……”张余说道。
“吴署长在去年就心梗过世了……”倪妮说道。
“那当年他签字的案子，岂不是没法对证了……”张余说道。
“这么说吧，霍思琪的案子，因为证人现在如实供述，承认当年霍思琪确实在家里补课，他们是受到威胁才做的伪证。头儿因此已经询问过办案的战警，办案战警表示，一切都是吴署长经手，他们只能奉命行事。所以……才在证据略显不足，其中还有疑点的时候定案，移交的律政司……”倪妮说道。
“一个大署长，竟然能办出来这么一桩案子来……这里面……呵呵……”张余说到最后，只是一笑。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哪怕当初有什么问题，案子既然已经重新浮出水面，那我们战警队就一定会真相给挖出来！将真凶绳之以法，还受害者一个公道！”倪妮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就不怕……这里面牵扯到什么大人物……”张余故意说道。
“现在是法治社会！不管什么人犯罪，也得被绳之以法！”倪妮说道。
张余完全能够感觉到，倪妮不是喊口号，是真的要这么做。
光凭这种气质，张余就对这个曾经的同桌佩服有加。
“好了，先不说这个了，我给王翠的母亲打电话，了解一下家里的情况。”说完，倪妮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号码。
第486章 幻阵
贾大师家楼上。
张余和倪妮来到死者王翠的家里，王翠的母亲是从别处赶来，专门帮着开门，协助警方调查。
按照王翠母亲的说法，女儿过世之后，自己一直按照警方的要求，暂时没有动过房子里的一切。
倪妮负责跟王翠的母亲聊天，了解王翠的情况，其实该了解的都了解过了。张余则是进到卫生间，寻找特殊的“手纸”。
很快，张余就在柜子里找到家里的手纸，别的手纸都是带着包装，只有一卷是没有包装的。张余拿起手纸一瞧，上面果然带着与先前那卷手纸一模一样的图案。
张余跟着咬破手指，在眼前划了一下，结果这一次，并没有发现有淡红色的气流冒出来。
不过也是，这都过了好些天，很有可能已经流淌光了。
两卷相同的手纸，出现在两个相同的命案现场。张余几乎能够断定，死者跳楼的原因，很有可能在这上面。
问题只是，为什么一卷手纸，就能够有这么大的威力呢？
张余很想搞明白这个，而且这个也是完成任务的关键。
可在人家卫生间里研究，似乎不是这么回事。他把手纸装进戒指，然后出了卫生间，又假装去别处查看。
此刻的他，使用着望气术，如果家里有什么其他异常，一眼便能看出来。
看了一圈，也没看出别的，张余走到倪妮面前，装模作样的跟倪妮进行了汇报，跟着一起离开。
坐进倪妮的车里，倪妮才道：“怎么样？有发现吗？”
“我在卫生间内，找出来一卷一模一样的手纸。”说完，他假装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卷手纸。
跟着他又把另一卷拿出来，与这一卷进行比对。
两卷手纸不仅从大小，还是从图案上看，都是一样的。
倪妮看了之后，说道：“事情看来真的是越来越古怪了……不过张余，区区一卷手纸，能够让人跳楼么……哪怕这上面有迷幻药，谁又能吃手纸……而且，两个死者在生前，应该都没用过这个手纸……”
“我觉得，我需要好好的检验一下，这两卷手纸。或许能够找出来一点文章。”张余说道。
“行，那咱们回队里吧。”倪妮说道。
张余刚要点头，随即意识到，自己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儿要做，那就是得到倪妮的法子，获得神秘礼物。
如果去了治安署，还怎么得到倪妮的袜子。
于是，张余赶紧说道：“我觉得还是去你家吧……”
“去我家……”倪妮微微皱眉。
张余解释道：“之前你不是说，姚成刚让你注意点你们队里的内鬼么……我觉得，你们这么大的战警队，里面不可能都是一条心……咱们这次发现的，可是重大机密，不能外泄……”
倪妮撇了撇嘴，好像再说，不就是两卷手纸么。
但她还是点头说道：“好吧，那就去我家……”
车子一路开到倪妮的住处，来到倪妮家里，倪妮请张余到沙发那里坐，又取了两瓶矿泉水。
她大咧咧的看着张余，也没说什么，就等着张余对两卷手纸进行“化验”。
张余看了眼倪妮，倪妮的身上穿着黑色的T恤，黑色的牛仔裤，之前脚上穿着运动鞋，也看不出来穿的是什么样的袜子。现在终于见到，穿的是一双黑色的袜子。
张余心中暗说，怎么才能将倪妮的袜子给弄到手，不过直接要的话，显然有点扯淡。
倪妮见他总盯着自己看，当即说道：“你看我干什么？你不是研究手纸吗？”
“我这不是正在研究么……”
张余将两卷手纸从口袋里拿出来，这就研究起来。
他将一卷手纸拉开，慢慢的拉长，观看着上面的花纹。花纹不过是一片片的树叶，可看着看着，张余突然感觉到有着一点点凄凉的意味。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连张余自己都说不明白。
“这卷手纸上面，会不会是被人加持了什么……某种邪术……又或是某种阵法……很有可能是这样……”张余在心中嘀咕起来。
想到此，张余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阵法图谱。
在阵法图谱中，分别有《初级五行镇宅阵法》，《初级五行招财阵法》，《初级五行升禄阵法》，《初级五行来喜阵法》，《初级五行益寿阵法》，《初级五行杀阵》，《初级五行困阵》，《初级五行幻阵》。
前面的五项，主要是风水阵法，后面的三项，则有着其他的功效，如同攻杀战守。
单纯一个五行杀阵，张余就觉得十分难学，后面的困阵和幻阵，难度更大。
当然，张余不过是刚刚入行不久，能够有今天的实力，都属于快的了。他就算有心天天修炼，也得有那个时间才成。
这一刻，张余突然有点后悔，其实应该借助鬼才，好好学一下阵法才对。
好在现在应该也不晚，只是倪妮在旁边看着，召唤出鬼才，再跟鬼才说话，好像不太妥。
于是，张余说道：“Madam，我看你这几天也没捞到好好休息，眼袋都好出来了。要不然，你到房间睡一会，我这估计得研究一阵子。等我研究好了，去敲门喊你。”
倪妮听了这话，竟然不自觉的打了个瞌睡。最近办案，自己一天最多也就睡上两三个小时，属实有够疲惫。
她站了起来，说道：“行，那你自己先研究，研究出来了告诉我。”
言罢，她就进到自己的卧室，关上了房门。
见她回房，张余心念一动，直接将鬼才召唤出来。
张余都没跟鬼才废话，盘膝而坐，一只手先是抓住自己的鬼才玉佩，一只手伸给鬼才。
鬼才也没出声，跟张余的手进行了触碰。
张余的脑海中这就浮现出《初级五行幻阵》的阵法图谱，借助鬼才的力量领悟起来。
幻阵的作用，自然是令人出现幻觉。张余以前也看过图谱上的内容，但想要彻底领悟并且布阵，难度实在太大。
不过这一次，他自认为没用多久，就领悟了幻阵的法门。
“原来是这样……那两桩跳楼案，会不会都是因为这个……幻阵需要布置阵法，任何阵法都需要阵眼……这卷手纸，会不会就是阵法与阵眼的所在呢……”
第487章 新的突破口
此刻的张余，因为领悟了幻阵的法门，马上就联想到手纸与幻阵的关联。
不过，能够用手纸布置幻阵，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心中有了想法，张余缓缓地睁开眼睛，他收回手来，身上难免有些发寒，并且有着困倦之意。
但他没有马上使用聚阳伞，而是先看了眼表。好家伙，之前觉得没用多长时间，现在才发现，竟然都已经是后半夜两点了。
这个点，估计倪妮应该睡着了。张余直接低声说道：“鬼才，你说这卷手纸，会不会是个很厉害的幻阵？”
鬼才打量了手纸片刻，说道：“很厉害的幻阵，应该谈不上，在我看来，应该是将幻术加持在手纸之上。当然，说是用了一些幻阵的手段，也差不多。”
张余点了点头，如果没有领悟幻阵的法门，自然觉得这个手段十分高明，现在领悟了一些，自己同样也有办法布置出来幻阵了。
他心念一动，掌中亮出了聚阳伞。
鬼才很是识相，“刷”地一下就消失不见，显然也是知道这东西的厉害。
张余将聚阳伞撑开，大伞漂浮到他的头顶，这让张余跟着就感觉到身上暖洋洋的，人的精神头也足了几分。
他又看着桌上的手纸，心中琢磨着，自己好像已经知道死者的死亡真相了，怎么系统还不通知完成任务。
通常来说，也就袜子什么的，系统容易出现延迟，别的任务，只要完成，系统都会直接给予奖励，绝不会拖延。
难道说？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张余盯着手纸看了一会，心中暗说，是不是还另有什么玄机？
琢磨了一会，无奈之下，干脆再次咬破手指，在眼前划了一下，查看起眼前的手纸来。
这次再瞧，不知为何，他突然发现，手纸上的树叶变得有点活灵活现。
“这是怎么回事……”
张余不自觉地抬起手来，拉长手纸，那种凄凉的感觉，随之涌上心头。
“幻阵……绝对是幻阵……”
张余在心中琢磨着，这个阵法，到底是怎么布置而成的。不大一会，他终于将手纸拉倒了尽头，在最里面是个圆形的纸壳桶，上面还缠着一根头发。
看到头发，张余的心头不由得一动，难道说，这就是阵眼。蓦地里，原本已经没有淡红色气流散发出来的手纸，此刻突然从头发上散发出一层淡淡的淡红色气雾。
紧接着，张余便看到，在气雾之中有着一个女人的身影，女人似乎一丝不挂，正在洗澡。
没错，就是在洗澡！
女人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卫生间，里面还有洗衣机什么的。这时候，洗衣机突然着火，女人见状，露出惊恐之色，连忙一边大喊，一边朝房门那边跑去。女人拉开房门，好像是要直接走出去，可根本出不去，脚下好像是被什么给挡住。
她只能靠双手向前，双手却是能够探出去的。于是，女人干脆向上使劲，令上半身先出去。
于是，她整个人跟着消失不见。
随后，出现在张余眼前的门户，不再是门户，而是窗户。
看到这里，淡红色的气雾消失不见。
“明白了！我明白了！”
这一瞬，张余在心中喊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女人在洗澡的时候，眼前出现了幻觉，以为卫生间内发生火灾，于是就冲向房门。可哪里想到，眼前看到的根本不是门，而是窗户。人到窗前，双脚自然不可能直接出去，惊慌之下，女人顾不上这么多，发现双手能够探出去，就想着直接扑出去……这一出去，人自然就摔出了窗外……”
“叮咚！”
想到此，张余的脑海中响起了系统熟悉的声音，“恭喜宿主完成‘查明真相’的任务，藏珍戒指扩大五倍。”
卧槽！
张余一阵激动，马上用意识查看起自己的藏珍戒指。之前戒指里，被堆的慢慢的，无法再装下多余的书籍。现在可好，整整扩大了五倍，变成了一个小房间，里面还能够放下好多东西。
激动之余，张余又看向圆筒上的头发丝。
他完全能够确定，这根头发，应该就是幻阵阵眼的所在。
那个戴墨镜的老女人，只需要将手纸放进女人家里的卫生间，便能够完成一个无懈可击的自杀案。
可以说，如果不是遇到懂行的高手，恐怕永远也无法找到真相。
即便自己现在已经找到了真相，似乎也不能如何？
因为光靠这个，想要证明是这个女人杀的人，显然是开玩笑。
不过张余相信，只要能够找到真相，那就距离找到凶手不远了……
很快，他的心中又泛起了一个疑惑。
凶手为什么要用手纸来做这个呢？
“手纸上的画……”
张余盯着手纸上面印的树叶，渐渐意识到，好像也只有用手纸才最为不起眼。上面的树叶那么多，如果是用白纸什么的，那得多少？
张余不由得佩服起想出这个办法的人，简直太狡猾了。
“手纸上面印树叶……这会不会是一个线索……”张余不由得又想到了这个。
眼下的手纸，没有包装，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厂家生产的，总不能是自己家里做出来的吧……
想一想，对方有这样的本事，真就是花钱买一套做手纸的设备，貌似也不算什么。
咦？
不自觉间，张余想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不是旁人，正是那天看到的绮绮。
绮绮的本名是什么，张余不知道，听雯雯说，是造纸厂的同事。
绮绮和霍思琪长得很像，让张余误以为是霍思琪的妹妹霍思雨。同样，造纸厂也生产手纸，两下似乎有着点微妙的关系。
到底是不是真的有联系呢？
简单的很，只要让我再见到她，用问心术问问不就好了。
张余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不管行不行，先试一试就好。
有了线索，人也为之放松，张余跟着一阵尿急。他站了起来，朝卫生间走去，一进到卫生间，旋即就看到，在里面的晾衣挂钩上面，挂着一条黑色的文胸，一条黑色的小裤裤，还有一双黑色的袜子。
“袜子！”
见到袜子，张余的眼睛都不由得放光。他一步抢到晾衣挂前，伸手就要将袜子给取下来。但是，他顿了一下，扭头朝身后看去，如同做贼一般，是那样的心虚。
第488章 匹配
张余其实不用回头，也能够确定没啥动静，他确认了一下之后，才伸手将衣挂上的一只袜子给拿了下来，握在手里。
系统完成任务的提示并没有出现，张余只好手掌一翻，将袜子藏进了戒指里。
他跟着方便了一下，洗了把脸，重新出了卫生间。
回到客厅坐下，张余琢磨起来，要不要现在就离开倪妮家。
倪妮应该正在熟睡，自己已经整明白手纸的秘密，拿走倪妮的袜子，只等系统结算任务就可以了。
可是，就这么不辞而别，似乎也有点不妥。自己之前也说了，等研究出来之后，就招呼倪妮。人家倪妮一觉睡醒，发现他不见了，还不得气的够呛。
寻思要不要走的功夫，张余听到“咔”地一声门响，扭头看去，就见卧室的房门打开，倪妮从里面走了出来。
倪妮看起来睡眼惺忪，下面穿着一条灰色的宽松短裤，上面是一件灰色的小背心。人出来之后，直奔卫生间，走了两步，似乎才意识到家里有人。
她忙扭头看向张余，跟着顺口说道：“你还没走呢？”
“我现在就走！”张余听了这话，不由得心头大喜，立马站了起来，就往门口走。
然而，他只走了几步，倪妮便叫道：“你等等！”
“怎么了？”张余停下脚步。
“你不是说研究手纸吗？研究出来了吗？”倪妮看向茶几上的手纸。
“研究出来了。”张余说道。
“真的？”倪妮的精神一振，几步走到沙发旁，旋即转身走向卫生间，嘴里说道：“你在这坐着等我，我上趟卫生间。”
“好……”
张余只能回到沙发上坐下，心下多少惴惴，自己拿走一只袜子的事儿，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倪妮发现。
过了一会，卫生间内响起水声，听得出来像是在洗脸。又等了几分钟，才见倪妮开门出来。
倪妮一出来，两个人的目光就触碰到一块，张余做贼心虚，尤其对方还是战警。
他把头扭到一边，等倪妮来到沙发这里坐下，张余忙说道：“我把这卷手纸研究了很多，最后把它完全拆开后发现，里面缠着一根头发。”
说着，张余指向茶几上的纸壳圆筒。
倪妮看了一眼，旋即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还真是有点诡异……照你的话说，这很有可能是一种邪术……”
“没错！”张余肯定地点头。
“邪术……邪术……”
倪妮沉吟两声，其实她自己心里明白，所谓的邪术，根本无法作为法律依据。
张余哪能不明白这个，接着说道：“这种邪术，确实没法当作证据，可我们也不能因为这个，就让不法分子继续用邪术害人，你说是不是？”
“这个没错。”倪妮说道。
“另外还有这根头发，我觉得你可以拿回去验看一下DNA。”张余说道。
“我会的……”倪妮说道：“你现在发现了这些，那下一步该怎么做，可有什么想法……”
“我今天看到了一个长得很像霍思琪的女人，怀疑会不会是她的妹妹霍思雨，但不敢确定。对了，你那里有霍思雨的照片吗？”张余说道。
“我们这边联系过霍思雨，并没有联系上，也找不到人了。不过靠着相关档案，还是很容易找到照片的。要不然这样，咱们这就带着头发去一趟战警队，我一边让人化验，一边给你找霍思雨的照片。”倪妮说道。
“好。”张余答应。
“你等我一下……”倪妮说着，站了起来，走向卫生间。
一看倪妮去到卫生间，张余的心头又是一紧，有心阻拦，却又没法阻拦。
这次过了五分钟，倪妮走了出来，直接又进了卧室。
不大功夫，倪妮就换了一身衣服出来，白色的休闲裤，白色的T恤，脚上穿着白色的袜子。
张余跟着倪妮出门，哪敢去提袜子的啥，也不知道，刚刚倪妮进卫生间，是不是找袜子。
来到治安署战警队，倪妮让张余在她的办公室里等着，她出去忙活正事。没过多久，倪妮就拿了两张照片回来，递给张余，“这是霍思雨的照片，不过都是四年前的了……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在霍思琪判刑入狱之后，她的父母就相继过世……霍思雨处理了父母的丧事之后，就再也没了消息……”
张余闻言，难免心中感慨，一起冤案，简直是将人害的家破人亡。自己一定要帮着找到当年的真凶！
他拿过照片一看，心头又是一动，照片上的霍思雨虽然略有稚嫩，但是跟白天看到绮绮，几乎能有九成相似。
将照片还给倪妮，张余说道：“她跟我白天见到的女人很像……”
“你能找到这个女人嘛？”倪妮问道。
“不敢保证，但是应该差不多，我可以通过人打听一下，然后确定她的具体身份。”张余说道。
“那用不用我们警方出面？”倪妮又道。
“我觉得还是我先来，你们战警队一出面，容易把人个吓到。”张余笑道。
“也好，我等你消息。”倪妮点头，“两卷手纸里的头发，都拿去化验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有结果。”
两个人接下来，又针对案情闲聊起来。
聊了能有一个小时，倪妮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即刻接听，“喂，你好……有结果了……怎么样……哦？好、好……麻烦了……”
挂断电话，倪妮的脸色凝重起来，说道：“头发的化验结果已经出来，通过DNA匹配，我们发现上面的颜色体跟霍思琪的DNA有大面积吻合。也就是说，这个头发很有可能是霍思琪的亲属的……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是霍思雨的可能性极大……”
“霍思雨……”张余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说，她有没有可能学了某种邪术，这次专门是为了给姐姐报仇的……”
“可能性应该很大……只是这个邪术……”倪妮多少有点为难，毕竟她对这个一无所知。
顿了片刻，倪妮才道：“张余，你说的那个女人，一定要尽快找到，确定她的身份。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将她带到战警队，并且进行DNA比对。”
“行，这个包在我身上了。”张余自信地说道。
那个绮绮到底是不是霍思雨，只要自己用问心术一问便知。
当然，想要找到绮绮，还得通过罗湘的闺蜜雯雯。
第489章 底细
眼下是后半夜，这个点给罗湘打电话帮忙联系雯雯，未免显得太过唐突。
事情已经有了眉目，也不急于一时半刻。张余跟倪妮告辞，独自搭车回家。
回到住处，从小院开门进去，不难看到，今天捡来的小白狗正在门后等待。小家伙摇晃着尾巴，身上的毛都是雪白，一看就知道是洗过澡了。
这必然是苏莺给洗的澡，张余蹲下身子，将小东西抱起来。走到大客厅，老鹰趴在沙发旁边打盹，没看到小喜鹊，苏莺的房间关着门。
张余完全能够想到，小喜鹊肯定是被苏莺抱进卧室了。
这个时间点再次苏莺的房间，容易将人吵醒，张余干脆到沙发那里躺下，闭眼睡了。
等到天明，苏莺的脚步声扰醒张余，张余起来做饭。吃饭的时候，苏莺少不得询问张余，昨晚的命案查的怎么样？
说句实在话，张余不难看出苏莺的脸色不是很好，应该是没睡好。也是，一个女人，突然看到尸体，不害怕就怪了。幸亏家里又是有狗，又是有小喜鹊和老鹰，足以给人壮胆。
不管怎么说，家里有一个老鹰看守门户，任谁的胆子都会壮上几分。
关于离奇跳楼案的真相，张余自然不能告诉苏莺，只说警方正在进行审理，具体结果还没出来。自己昨晚不过是协助调查，录笔录都忙到很晚。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暂时没有结论。他又宽慰苏莺，让苏莺不要害怕，等下由他送苏莺去上班。
张余现在的实力与众不同，稍微睡点觉，人的精神头就能回来，除非是特别消耗了真气。
吃过早饭，由张余送苏莺上班，出门路过阳光房的时候，看到阳光房里面的稻穗竟然都长出来了。这让张余的心头一喜，但他还是先送苏莺上班，有什么事等回来再说。
将苏莺送到公司，张余掏出手机，拨了罗湘的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先是客套几句，问问罗湘现在的情况如何。罗湘表示，疼倒是没再疼过，就是有着一点后遗症，自己变得容易饿，还能吃了。今天早上吃早饭，一下子吃了那么多，赶上平常吃几顿的了。
张余也没法解释之事，只说估计是暂时的，过一些天应该就好了。随后，他就错开话题，向罗湘打听起来雯雯，说是想请雯雯出来吃午饭。
这个说辞，难免令罗湘疑惑，张余表示，昨天自己对雯雯的态度有点不太好，中午请雯雯吃饭，就当是道歉了。
罗湘半信半疑，还是答应下来，张余就选在花与牛西餐厅见面。
挂断电话，张余开车回家，让小喜鹊长出来的稻谷重新进行二次栽种。这次的稻谷明显就要多出来很多，家里的花箱都不够用的。
这让张余意识到，看来现在的这个房子，也不够大，要是有一个大别墅就好了。
他一边打电话定制花箱，一边让小喜鹊将摘下来的稻谷装进袋子里。小喜鹊一脸的无辜，自己捞不到吃，还得干什么多活，甚至小东西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会不会以后这种差事全都要交给它。
有小喜鹊干这种粗活，张余又自己温习了一下关于幻阵的知识。不能说，只靠鬼才帮忙领悟了一遍，自己就觉得够用。重点在于，自己不仅仅需要领悟，还需要布置出来一个幻阵，并且在以后遇到幻阵的时候，能够从容应对。
一直研究到快中午，张余才离开，前往花与牛西餐厅。
到了地方，张余没等多久，就见罗湘带着雯雯到来。
见面之后，意思了几句，张余又象征性的跟雯雯道歉。雯雯自然让张余不用客气，自己爷爷的风湿，也得靠张余的药医治。而且，张余也是给罗湘治病心切，才这么说的。
他们点了菜，边吃边聊，聊了一会，张余才引入正题，“雯雯，昨天见到的吕绮绮，听说在你们单位上过班，后来不干了。你能联系上她吗？”
“我倒是有她的电话，有什么事吗？”雯雯说道。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看她像我一个朋友。”张余说道。
“昨天你不都说过了吗？名字不一样吧……”雯雯说道。
“名字确实是不一样，但是……长得实在是太像，所以我觉得是不是有什么亲属关系……你能不能帮我打个电话联系一下，这个朋友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张余恳切地说道。
听了这话，罗湘的脸上不免露出疑惑之色——太过重要……
这到底是怎么个重要呢？
难道说，张余跟这个女人之间有着什么特别的关系？
“这样啊……”雯雯扁起嘴巴，“那我打个电话，帮你问问她……你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
张余直接说道：“我觉得这么问不好，要不然……你约她过来吃饭怎么样……”
“这个……”雯雯迟疑了一下，说道：“好吧，那我打电话找她过来……”
雯雯这就掏出手机，找到吕绮绮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雯雯又尝试着拨打了一次，确定是关机才道：“她关机了。”
“大白天的……电话关机……”张余说着，心中升起来一种不好的感觉。
直觉告诉他，昨天自己在叫出“霍思雨”的名字之后，会不会打草惊蛇？
迟疑了一下，张余说道：“雯雯，你们造纸厂的名字是什么？”
“风华造纸厂，怎么了？”雯雯不解地说道。
“没什么，我就是一问……你能把她的电话号码给我么……”张余说道。
“呃……”
张余的举动，跟一个看上漂亮的愣头青都没有半点区别，这难免让雯雯有点迟疑。在看了一眼罗湘之后，雯雯还是将吕绮绮的电话号码告诉了张余。
“谢谢。”记下了电话号码，张余站了起来，“我去趟卫生间……”
随后，他快步离开自己的位置，去到了卫生间。
他可不是方便，进到蹲位，马上掏出手机，拨了倪妮的电话号码。
电话一接通，他就将自己从雯雯这里打听到情况告诉了倪妮，让倪妮赶紧去风华造纸厂进行调查，寻找吕绮绮的底细。
这种事情，战警队来做，可要比他去做简单多了。
同样，张余越来越觉得，吕绮绮有大概率是霍思雨。
只不过，上次的见面，极有可能再难以见到下次。
第490章 投资顾问
从卫生间出来，张余回到位置上，跟罗湘、雯雯继续吃饭。他再不去提关于吕绮绮的事情，只是吃饭闲聊。
罗湘和雯雯仍旧纳闷，可张余不提，二人也没有再继续问。
吃过午饭，三人话别，张余独自开车离开。
车子开到半路，他的蓝牙电话就响了起来，显示的是倪妮的电话号码。
张余直接接听，“喂，你好。”
“张余，你让我查的那个吕绮绮，我们已经查过了。”倪妮的声音响起。
“查的怎么样？”张余问道。
“我亲自带人走了趟风华造纸厂，厂里有她的证件，并且还要她留下来的电话号码。她的电话号码，跟你给我的一样，技术部门进行了定位，已经无法找到。我们又确定了她的身份证件，确定是真的，只不过证件上吕绮绮的照片跟吕绮绮本人有着一定的出入。正如你所说，吕绮绮本人的长相跟霍思雨十分吻合，而证件照片上的吕绮绮，就要胖上不少。于是，派人去户籍所在的治安所进行调查，并且找到了证件上的吕绮绮。可惜，证件上的吕绮绮是一个胖子，跟造纸厂上班的吕绮绮根本不是一个人。经过询问，才知道，吕绮绮的身份证件，早在半年前就丢了。”倪妮说道。
“也就是说，在造纸厂上班的吕绮绮，压根就不是用自己的身份证去报名，全是假冒吕绮绮的身份！”张余说道。
“没错！”倪妮说道。
“那这个假的吕绮绮，胆子也未免太大了，竟然敢用假的身份证件去找工作！”张余多少错愕。
“工厂又不是酒店，在招聘的过程中，自然没有那么细心。假的吕绮绮只要说自己减过肥，加上身份照片通常都会把人拍的比较丑，事情也就能够圆过去。不过由这一点，完全能够断定，你的猜测是正确的。甚至可以说，你之前见到的吕绮绮，极有可能就是霍思雨。”倪妮认真地说道。
张余也差不多确定了这一点，心中很是后悔，尤其是在自己叫出霍思雨的名字时，八成是打草惊蛇。
“人在武南就好，我相信既然能够遇到一次，那肯定也能遇到第二次！”张余只好如此说道。
“这倒没错，我们也派人开始四下打听她了。唯一让人担心的是，对方能够杀人于无形，随随便便就能让人自杀，难免让人有些担心。也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再发生相同的案件。”倪妮说道。
“目前对方干掉的两个人，一个是跟贩卖军火的人有关，一个是跟当年霍思琪的案件有关。昨晚死掉的吴慧敏，若是我看的话，很有可能是报复。如果凶手真的是霍思雨，她或许会有可能继续进行报复，那她的下一个目标，八成会跟当年的案子有关。”张余猜测道。
“涉及到的人员，比如说前署长，已经死了。他的女儿，也刚刚死掉，接下来的话……能够想到的人着实不多……除非是办案的战警，或者是他们的家属了……”倪妮的话说到此，接着有点激动地说道：“这次凶手不来也就算了，如果来的话，我一定不会让她跑了……”
“有什么地方是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安排。”张余说道。
“现在还说不上，我这边会让人进行调查，排查目标。到时候，会给你打电话的。”倪妮说道。
“那也行，咱们随时电话联系。”张余说道。
电话挂断，张余继续开车。
车子又开出去一段距离，张余突然响起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儿。那就是，自己已经得到倪妮的袜子很久了，说好的礼物，怎么还不兑现……
系统……就是这么喜欢捉弄人的么……
他实在是拿系统没有办法，只能开车往家里走，快到家的时候，蓝牙电话又响了起来，这次是文若娴的电话号码。
张余这就接通，“喂，你好。”
“张余，你在哪呢？”文若娴的声音响起。
“我在家呢，什么事？”张余问道。
“我有点要紧的事儿，想跟你当面谈。”文若娴说道。
“那、那咱们找个咖啡厅吧……我这不远，有个半岛咖啡……”张余说道。
“行，我现在就过去……”文若娴说道。
瞧她的意思，事情好像还挺急，张余也说不准，到底是什么事。
唯一能够想到的，应该就是老庭院的事情了。
挂了电话，张余改道前往不远处的半岛咖啡。到了地方，让服务员给开了个包间，自己先点了一杯咖啡，几样干果，等待文若娴的到来。
过了半个小时，文若娴便行到来，也点了杯咖啡，等服务员将咖啡送上，包房的门关上，她就开门见山地说道：“张余，听说你已经在萧鼎集团当首席顾问了。”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张余笑着说道。
“大家都是同行，有个风吹草动的，很快就能听说。我觉得，我知道的时间，都有些晚了。特别是你，都不跟我说一声，太不把我当朋友了。”文若娴微笑着说道。
“也就是当个顾问，又不是什么大官，用得着满世界宣传么？等我哪天自己开公司，当了董事长，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张余大咧咧地笑道。
“这还差不多……对了，既然你都在萧鼎集团当顾问了，有没有兴趣来我们文世集团当我的投资顾问呀……”文若娴说道。
“呃……”
张余登时愣了一下，马上想要，文若娴想要投资老洋房的事情。
这八成是遇到了麻烦，想要请程玉梅帮忙，又怕程玉梅不答应，才转而从他这里突破。
张余爽朗地说道：“咱们之间，用得着这么客气么，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就好，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帮忙。”
“当然不是客气……只不过，你都去了萧鼎集团，要是拒绝我的邀请，是不是太不给我面子了……”文若娴这次故意撒娇地说道。
“呵呵……”张余干笑一声，说道：“我的费用可是很高的……”
“放心好了，我们家开出来的薪水，一定不会比萧鼎集团低。”文若娴认真地说道。
“好、好吧……”张余点头，“除了这个，还有别的正事吧……”
“怎么说呢……我们按照程大姐给的电话号码，联系上了赵莲……她倒是对出手老庭院没有太大的异议，只是没有想到……拥有产权的人，实在太多，我们因此，遇到了很大的麻烦……”文若娴颇为无奈地说道。
第491章 报复
松纯市。
似家快捷酒店内，聂芯坐在椅子上，正在给钱永年拨打电话。
她为什么会跑到这里，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聂芯终于想办法，从档案馆内查到了赵府老庭院的底细，知道赵府原先的主人名叫赵盛林。
不过赵盛林已经死了，上网搜索一番，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幸亏聂芯在报纸上，找到了赵盛林与人合影的照片。合影的人名叫孙晨茂，聂芯尝试着上网搜索，结果意外的发现，这个孙晨茂竟然是早年武南大学的校长。
并且，还有子女的详细信息，孙晨茂的儿子名叫孙巍，是目前武南大学农业系教授。于是，聂芯顺藤摸瓜，找到了孙教授，并且得到了赵家的消息。
聂芯就此来到松纯市，并跟赵家的人取得联系，眼下给钱永年打电话，就是为了汇报工作。
电话接通，里面响起了钱永年的声音，“喂，聂芯吗？”
“钱总是我，我已经见过了赵府老庭院的后人，并且商谈了购买老庭院的事情。”聂芯说道。
“谈的如何？”钱永年马上问道。
“不太乐观……赵府的人将老庭院估价为两个亿……”聂芯说道。
“两个亿……虽然高于市场价格五千万，但买主应该勉强也能接受……你看看再讲讲价，尽量压缩一些成本……”钱永年说道。
“钱总，我说的两亿只是赵家后人对老庭院的估价，但是两个亿根本买不到。”聂芯说道。
“这又是什么意思？”钱永年问道。
“赵府原先的主人名叫赵盛林，他生前一共有两个儿子，死后并没有对老庭院立下遗嘱，如此一来，老庭院的产权自然一分为二，大房和二房各占50%。眼下赵盛林的两个儿子也都过世，大房这边是三儿一女，二房那边是一个儿子。按照继承法，大房的四家各占产权的12.5%，二房独自占50%。我最先跟二房进行交涉，二房方面同意出售老庭院，但要保证自己能够拿到一个亿。而大房的四个人则认为老庭院属于爷爷留下来的，产业本身就应该平分，凭什么让二房拿到这么多。他们四家，每家都要拿到20%的收益，否则的话，就坚决不签字。”聂芯解释道。
“玛德！这么贪得无厌！”钱永年没好气地说道。
聂芯嘴上没说话，心中却嘀咕一句，你不也一样。
过了片刻，钱永年说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决？”
“目前来看，除非买主答应他们的要价，否则的话，几乎不太可能。”聂芯说道。
“20%的收益，按照两亿算的话，一人就是四千万。四四十六，加上个一亿，就是两亿六千万啊。开什么玩笑，哪怕买主不差钱，也不可能溢价这么多来购买赵府老庭院。”钱永年说道。
“目前的情况，确实是这样。二房方面，要求合理，我看的出来，应该有的谈，大概能够讲下来一两千万。而大房那四家，简直是铁板一块，根本无计可施。”聂芯说道。
“铁板一块？”钱永年发出轻蔑的声音，“我怎么就不相信？他们如此贪婪，上哪里做到铁板一块！我当初带你入行，教你卖房子，今天就再教你一手，怎么解决这种疑难杂症！”
“谢谢师父。”聂芯赶紧说道。
“按照法律，这种房子，可以打析产官司。多产权的房子，只要超过70%的产权同意出售，就一样可以成交！这样，你一方面去跟二房讲价，尽可能将成交金额讲到8000万。另一方面，去联系大房之中最为贪婪的两家，承诺他们可以给他们每家4000万的收益，且愿意多出500万，请这两家帮忙打析产官司，配合卖房。这样的话，他们加起来也不过是一亿七千万。打了析产官司，余下的两家，只能够按照市场价格分到钱，我算了一下，也就3700万左右，不到4000万。加到一起，两亿多一点就能够搞定。我这边，再去游说一下想要买房子的人，毕竟产权混乱，真心想要买，花的钱难免要多一点。这点出入，我相信买家还是能够接受的。”钱永年自信地说道。
“好，那我这边就等师父的消息。顺便再去看看，大房哪两家最为贪婪。”聂芯说道。
其实这个，根本不用去看，大房的四家之中，谁最为贪婪，她早就一目了然。
同样，她也不禁佩服钱永年在这方面的厉害。
可以说，看起来的一道难题，到了这家伙的手里，竟然一下子就能迎刃而解。
……
咖啡厅的包房之内，文若娴给张余讲述着此番前往松纯市见赵家人遇到的麻烦。
所谓的麻烦，自然是跟聂芯的麻烦一模一样。
讲到最后，文若娴皱眉说道：“按照赵家这些人要价，想要拿下赵府老庭院，起码要拿出两亿六千万。这个价格，已经超出赵府老庭院的市场估价一个亿。哪怕这些年老庭院的价格持续走高，可也没有高出这个地步。这是我接手投资部的第一单投资，要是就这么失败了，实在是……太、太……”
说到此，她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眼巴巴地看向张余。
“呃……”张余尴尬地一笑，说道：“关于谈判这种事，我并不在行……哪能比得上你们集团的谈判专家……不比我高明多了……”
“谈判归谈判，可是我们这次遇到了无理取闹的人，对方简直是人心不足。特别是大房的人，他们宁可不卖，也不愿意便宜二房。一个个都说，根本不差那12.5%，哪怕是20%，都不看在眼里。之所以同意只要20%，都已经算是给面子了。”文若娴悻悻地说道。
随后，她又扁着小嘴说道：“我在这方面，经验不足，也不可能事事都找我爹，所以我就想到了你和程大姐。程大姐是老庭院的行家，这种多产权的老庭院，肯定也经手过。你看……”
张余就知道，文若娴只要提到老庭院，就是请他出马，去找程玉梅想办法。
不过同时，张余的心头一动，笑着说道：“既然你已经聘请我当你们公司的投资顾问了，那关于咱们集团的事情，我是不是可以提供点建议。”
“什么建议？”文若娴好奇地说道。
“就是这次洪桥商业广场的设计竞标，我不想让辉煌集团方面中标。当然，也不能给轩家不动产！”张余正色地说道。
第492章 薪水
“不让辉煌集团中标……”
文若娴听了张余的话之后，明显愣了一下，说道：“你们门店，不是加入辉煌集团了么……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不想让它中标……”张余淡定地说道。
“那好吧……反正竞标的公司那么多……只不过，市场部不是我负责了，我需要跟我父亲沟通一下……但我想，应该差不多……”文若娴有些不敢肯定地说道。
“一切就都有劳文小姐了。老庭院的事情，我这边会去想办法的。”张余说道。
“行，那咱们就这么说好了，我现在去解决竞标的事情，老庭院的事情就全拜托你了。”文若娴笑道。
“没有问题。”张余点头。
或许这算是一个交换，但张余为了阴辉煌集团一次，决定亲自去求程玉梅帮忙。
在张余看来，程玉梅欠他的情，都已经还上了，能不能帮忙，就看人家的心情了。
二人喝了咖啡，稍微吃了点干果，就分头离开。
文若娴开车直奔文世集团，来到了董事长办公室，面见她的老爹文昌。
父女见面，文昌显得比较和蔼，跟女儿大沙发那边就坐，关切地说道：“这次去松纯市谈老庭院的事情，谈的怎么样？”
“目前进展不大……对方要价太高，超出预估市场价格一个亿……”文若娴摇头说道。
“超出这么多……能够解决么……如果解决不了，那就算了……投资么，目的是赚钱，机会有的是……”文昌温和地说道。
“我明白，但我还是打算再试试的……这一次，我打算聘请一个帮手，做我的投资顾问……”文若娴说道。
“可以。你是投资部经理，招聘人才的事情，你自己拿主意就好。”文昌说道。
“多谢父亲……不过我想招聘的这个人，有点特殊，所以才薪酬方面，我想给的高一点……”文若娴说道。
“你想给多少钱？”文昌问道。
“年薪600万！”文若娴直接说道。
张余在萧鼎集团拿着500万的年薪，虽说只有高层知道，但文若娴若想打听，并不是什么难事。所以，在文若娴看来，怎么也得比萧鼎集团看出来的工资高。
“什么？”文昌的脸色微微一变，说道：“600万……你要知道，你这个投资部的经理，一年还拿不到600万的薪水呢……目前的所有高管中，除了你杨叔叔之外，谁的年薪达到这个数了……”
“就算基本年薪没有，他们不是也有分红的么……”文若娴扁着小嘴说道。
“那你要聘请的投资顾问，难道就不拿分红了！”文昌多少不悦地说道：“不过真要是挖来的大人才，给这个价格也可以……他是哪家公司的……”
“萧鼎集团！”文若娴马上说道。
“萧鼎集团……”文昌迟疑了一下，说道：“是李成涵？”
“不是。”文若娴点头。
“那是赵伟东了？”文昌似乎对萧鼎集团内部的人，如数家珍。
“也不是。”文若娴扁起嘴巴。
“除了他俩之外，萧鼎集团内部，好像没有值600万年薪的了。”文昌说道。
“是张余，就是萧鼎集团新聘请的那个首席顾问。他可是在萧鼎集团拿500万年薪的……我想请他过来帮我……”文若娴说道。
“那个什么首席顾问……”文昌的声音沉了下来，“传闻他跟萧祯道家里有什么交情，属于关系户，萧祯道才给的如此高薪……因为这个，萧鼎集团内部，可是很多人不服的……咱们文世集团的内部，比萧鼎集团更加复杂，要是开出这样的年薪，得多少人进行攀比，人心还不得乱了……不行……”
“可……可他确实是人才……”文若娴委屈吧啦地说道。
“真要是人才，就让他拿出成绩来服众！投资部不仅仅有底薪，还有高额的奖金。真要是能够表现出众，给公司带来效益，我可以给他最高的奖金。每笔收益，给他10%的奖金！”文昌说道。
“那、那底薪给多少？”文若娴问道。
“按照投资部科室经理的待遇，50万吧。”文昌说道。
“才50万……这、这是不是太少了……爸，我难得张次嘴……”文若娴撒起娇来。
“100万！不能再多了！”文昌这次严肃地说道。
文若娴也能看出来，这应该是父亲能够开出来的最高价码了。如果继续争辩，估计根本就没得谈了。
100万对于张余来说，属实少了点，多少让文若娴没法跟张余张开嘴。
但迟疑了一下，她还是说道：“张余在萧鼎集团是不坐班的……要不然他在咱们集团，也不用坐班吧……有什么项目，我让他过来跟我研究就好……”
“你……”文昌气的瞪起眼睛，可面前的终究是自己的女儿。考虑到女儿确实难得张嘴，加上他也想看看，这个张余到底有什么本事，如果没本事，就全当养个闲人好了。
文昌点头说道：“行！合同为期两年！”
“谢谢父亲……”文若娴马上点头，跟着说道：“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想要跟您商量……”
“什么事？”文昌直接问道。
“就是设计方案竞标的事情……我希望公司不要跟辉煌集团合作……”文若娴说道。
“你跟辉煌集团有什么过节吗？”文昌问道。
“没有。”文若娴摇头。
“那为什么呢？之前公司已经决定跟辉煌集团进行合作了，就是因为你，搞出来一个竞标。现在更好，干脆直接不跟辉煌集团合作了……你这么做，总得有个理由吧……”文昌说道。
“我……我也说不上……不过……他说的都挺准……”文若娴硬着头皮说道。
“不是……丫头……你这……你这理由，是不是有点牵强……”文昌皱眉说道。
“爸……”文若娴扁起嘴巴，撒起娇来，“我是你女儿……不管什么事，肯定是为你着想，为公司着想……竞标的公司那么多……为什么非得在辉煌集团的绳子上吊死……”
“辉煌集团实力雄厚，我这是打算跟他做长期合作伙伴的……”文昌说道。
“长期？这个世上，哪有什么长期，还不是看利益……现在是我们能够给辉煌集团带来利益……至于说他们……以后有什么项目，还不是照样得跟咱们竞争……”文若娴说道。
文昌的脸色沉下，没有说什么。
见父亲这般，文若娴又是撒娇道：“我这边……在张余的帮助下，肯定是能够完成老庭院投资的……而且一定会在合理的价格区间之内……洪桥步行街的设计方面，就听我的呗……之前这项目，可是我说的算的……”
第493章 带徒弟
“生意是不能任性的，你的提议，我会参考。当然，在设计方案竞标的时候，我批准你参与进来，共同决策。”文昌说道。
“谢谢父亲。”文若娴马上激动地说道。
虽然老爹没有给出一个肯定的答复，但这个说法，已经差不多算是同意了。
陪父亲说了会话，文若娴离开董事长办公室。
……
再说张余，此刻的他已经约了程玉梅去第一次约见的茶餐厅见面，当面将文若娴遇到的麻烦，告诉了程玉梅，向程玉梅取经。
程玉梅倒是不吝赐教，教了张余一个办法，这让张余不禁有些茅塞顿开，打心底对程玉梅更加佩服。怪不得是武南市老庭院的第一人，属实办法多。
不仅如此，程玉梅还告诉张余，如果拿下老庭院，她可以帮忙进行修缮和维护。
一听这话，张余无比的激动，这个技术，应该就是辉煌集团那些人想要得到的技术。但是，程玉梅之前不愿告诉任何人。这一次，真算是给了张余天大的面子。
跟程玉梅谈完，两个人离开茶餐厅。才一出门，突然听到不远处响起了一个女人激动的声音，“程姑姑……师父……”
张余和程玉梅一起扭头看去，就见小丫头朱朵朵兴奋的跑到近前。
“朵朵这么巧，怎么跑这来了。”张余笑着说道。
“我……”朱朵朵张开嘴巴，刚要回答，脸上马上露出委屈之色，低头说道：“客户翘单了，店长冲我发了一顿火……让我出来发传单……”
说着，她拿起手上的一叠传单。
“聂芯怎么还冲你发火呢？翘单的事儿，也不是没有过，很正常的。”张余说道。
“不是灭绝师太，是辉煌那边认命的副店长，比……比以前的灭绝师太还过分……”朱朵朵委屈地说道。
“辉煌那边也认命副店长了……那、那跟以前，有什么不同么……”张余关心地说道。
“以前上班的时候，大家伙都是其乐融融，现在就不一样了，那个店长一上来就搞什么狼性培训……让我们大家伙上班的时候，要在门口做操，喊各种的口号，简直跟傻子似的……而且从那之后，门店的业务，一下子就不行了……客户变少了，签单就更少了……于是，她动不动就让我们出去发传单……这是以前，根本就没有的事儿……”朱朵朵苦哈哈地说道。
“既然入了行，就要经历许多风雨，慢慢适应。”程玉梅温和地说道。
“嗯。”朱朵朵点了点头，“现在实在是太怀念姑姑你在的时候了……跟师父在一起干的时候也很好……就是现在……真的是太不顺了……”
“发发牢骚就好，一切还都得面对。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张余微笑着说道。
“要说帮忙……”朱朵朵看着张余，低声说道：“师父，你能不能传我几招……不管是风水，还是什么的都好……”
这下立马难住了张余，自己的风水，全靠五福盘和六级盘，没了这两件法器，根本就无法进行定位。
不过，自己也不便拒绝这个丫头，让小丫头难过。
略一迟疑，张余说道：“风水什么的，都是要靠悟性的。要不然，我给你示范一下，讲解讲解，看你能够领悟多少。”
“行、行……我的悟性很高的……”朱朵朵激动地说道：“师父，那你什么时候教我，今天行么……”
“我今天倒是没什么事，不过你……不是要发传单的么……”张余说道。
“没事的！这不是学艺么……而且，我可以说是带客户去看房子了……”朱朵朵急切地说道。
瞧那意思，像是生怕张余反悔。
程玉梅见状，慈和地笑道：“朵朵，你跟着小张这个师父，算是跟对人了。你们两个忙你们的，我这边就先回去了。”
张余和朱朵朵当即跟程玉梅道别，程玉梅独自上车离开。
朱朵朵随后掏出手机，给店里打了个电话，说是等下要带客户去看房子。
得到了首肯，朱朵朵看向张余，笑嘻嘻地说道：“师父，咱们去看个大别墅怎么样……你也能多给我讲点……”
张余心说，小丫头还挺有心眼，生怕房子小了，能学的东西少，专门找个大的。
他也不想让小丫头失望，点头答应。
朱朵朵让张余到门店附近等着她，她现在回去拿钥匙。
虽说这里距离门店不远，但张余也不能让她自己走回去，还是开车送她到了门店附近，就在这里等着朱朵朵。
朱朵朵下车去店里取钥匙，很快就赶了回来，再次上车，让张余开车前往南湖湾半山别墅区。
文若娴和罗玉门的家都住在那里，张余一听说去这，登时说道：“那里又出房子了。”
“是啊，出了一栋两层别墅，院子虽然不是特别大，但里面的装修很好，就是价格不是特别美丽，要2500万呢。他的面积没有罗老板之前买的那套大，价格还标的有些高，还不愿意讲价，总说自己的房子风水好，装修还花了大价钱……真要是风水好，我才不信会卖掉呢……”朱朵朵撅着小嘴说道。
毕竟张余曾经卖出去一套南湖湾半山别墅区的房子，甚至还是一套凶宅。
能够将这套房子卖出去，靠的不就是风水么。
车子一路来到南湖湾别墅区，对于这里，张余实在太熟。只不过，他对这里熟，保安对他可不熟，凭张余的牧马人，还不足以让保安直接放行。
张余将车停到停车场，然后跟朱朵朵步行朝里面走去。
这栋别墅的位置与罗玉门的那套别墅，正好是反方向。
两个人走了一会，到得一处别墅门前。朱朵朵拿出钥匙，将院门打开，放眼便能看到里面的光景。
院子的面积确实要比罗玉门家的小，但是肯定比张余那个一楼的小院大上许多。
里面设有鱼塘、花圃、假山、回廊，打扫的干干净净，因为有着一些鸟儿栖息，完全可以说得上是鸟语花香。
说是装修的档次，着实不低。二人进到院中，一直走到别墅门前。
别墅门是锁着的，朱朵朵用钥匙开门，进去是玄关，跟着是大客厅。里面的装修都是红木的，明明有点年头，看起来跟新的也差不多。古风古色，尽显气派与考究，哪怕是罗玉门家里重新装修过了，跟这里的装修相比，也有些逊色。怪不得房主开出高于市场300万的价格。
第494章 全款
“师父，你说他这里的风水真的很好嘛？反正我看装修不错，可毕竟有点年头了，现在也不可能高于市场价那么多。客户来讲价，一直都讲不下来，最终都没成交。”朱朵朵扁着小嘴看着张余。
“风水好不好，我看看就知道了。”
张余说着，四下扫了一圈，看到的不过是气派的装修，别的倒是没有什么。
他手掌一翻，五福盘就出现在他的掌中。
对于师父的这一手，朱朵朵倒是不觉得意外，毕竟张余不仅仅会看风水，还会变魔术。
所谓的风水，对于很多人来说，首先看的是财运。这个年头，没有钱，很多事情都是做不了的。
张余按了“财位”的按钮，罗盘上的指针跟着快速地转动起来，“哗啦啦……”
朱朵朵看着张余，不敢出声打扰。
随着罗盘指针转动了一会，终于停了下来，指向右侧。张余顺着指针指着的方向移动，指针也随着他的脚步移动的方向，缓缓移动。
很快，张余就来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口。
一楼的房间，通常都是佣人房。财位在佣人房，着实让人有点意想不到。
房门是关着的，张余拧开房门走了进去，只一瞧，发现这个房间，装修的美轮美奂，十分的雅致，丝毫不可能是佣人所居住。
只不过，房间内没有设置卫生间。
其实从风水的角度讲，如厕的地方，对于风水都有影响。只是现代人因为方便，所以在卧室内设置了卫生间。
紧接着，张余就发现，这里竟然有着强势的偏财运，且位置就在床头的所在。
看到这个，张余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好家伙，强势的偏财运……
要知道，虽然张余看到过强势的气运，但是这种强势的偏财运，还是第一次遇到。不难预见，睡在这里的主人，必然会财源滚滚。说这里是发家之地，也一点不为过。
不过转瞬间，张余突然意识到，好像有点不对劲。既然是发家之地，那绝对没有将其出售的道理。
哪怕是高于市场价300万，也不应该啊……凭着强势的偏财运，足以给房主人带来巨额的收益，这个收益绝不是区区300万能够比拟的……
不仅如此，直觉告诉张余，房主人应该是懂风水的人。
正常来说，一楼可都是佣人房，不论如何，房主人也不可能住在这个房间。可是，房主人偏偏选择了这个房间当作主人房，如果说房主人不懂，那怎么可能？
问题来了……
“他既然懂风水，为什么要卖掉这个风水宝地……”张余满心疑惑，一时间也不知道想不出来个所以然。
“咔……”
蓦地里，一声轻响在外面响起。
张余扭头朝窗外看去，就见院门的正门打开，有两辆车从外面进来。
率先进来的是一辆保时捷卡宴，跟着进来的是一辆宝驴7系。
两辆车停到车库门口，车门打开，有四个人分别从两辆车内下来。
从卡宴下来的两个人，一个是五旬男人，一个是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从宝驴7系里下来的也是一男一女，女人二十来岁，穿着职业装，一看就像是不动产里卖房子的。而那个男人，张余一眼就认了出来，竟然是钱能。
见到钱能，张余心中暗说，这可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在哪都能遇到。
经纪人服饰的女人先是跟五旬男人打了招呼，四个人客气了几句，就来到别墅门前。
张余见到有人来，知道不能藏起来，因为这么做，一旦被发现，岂不是成了小偷，说都说不清楚。特别是还有钱能在这，必然添油加醋。
他招呼朱朵朵出了卧室，来到大客厅等待。
房门很快打开，钱能和五旬长者四个人走了进来。两下一见面，五旬男人和女人倒是没什么，想必是见过朱朵朵，倒是钱能，一看到张余，立马不爽地，他冲张余说道：“你跑这里做什么？”
“我到这里看房子……”张余直接说道。
“看房子……你一个小经纪人，没事总看什么房子……”钱能故意奚落道。
“经纪人看房子，不是很正常吗？再说了，我现在已经不是经纪人了。”张余大咧咧地说道。
“既然不是经纪人，你有什么资格跑到这里，是不是想偷东西。”钱能仿佛抓到了张余的话头。
张余不屑地一笑，说道：“我这次来，是打算来买房子……作为客户，难道不能来看房子么……这位朱朵朵是安安门店的经纪人，来带我看房子有毛病么……”
“就你买房子……”钱能撇了撇嘴，他可不知道张余现在的实力，在他的眼里，张余是跟苏莺混的，所谓的风水，不过是糊弄人。
钱能继续不屑地说道：“你有钱吗？你知不知道这套房子多少钱？”
“作为萧鼎集团的首席顾问，我现在年薪500万，想要买一套价格2500万的房子，也没什么毛病吧，”张余淡淡然地说道。
“就你还萧鼎集团的首席顾问，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钱能马上说道。
“咳咳……”
这时，五旬男人突然咳嗽了两声。
站在他身边的女人随即说道：“我们老板今天是听说有客户来看房子，而且还很有诚意才来的，并不是来听二位打嘴架的。如果二位想要买房子，那就拿出诚意来。”
张余说是来买房子，不过就是那么一说，毕竟朱朵朵之前来过这里，这次又带一个经纪人来看房，显然有点说不过去，会令房主反感。
但是现在，一下子就被对方的言辞给挤兑住，特别是钱能，死死地盯着张余。估计张余若是说出什么废话，就会当场奚落。
张余略一迟疑，琢磨着自家的房子，属实不够种植那么多水稻的，如果换一个私密性好的大院子，是不是更好。
2500万的价格，虽然有点让人挣扎，可凭自己赚钱的速度，应该也不是问题。
于是，张余说道：“房东先生你好，我对买下这套房子很有诚意。2500万，不是问题，只不过我需要按揭贷款。”
五旬男人听了这话，点头说道：“这个没有问题。”
钱能见对方这么说，即刻说道：“等等……徐老板，我可以全款……”
“全款……”五旬男人扭头看向钱能，似乎没有想到，钱能竟然会有这样的手笔。
“没错，全款！”钱能肯定地说道。
言罢，他傲慢地瞥了眼张余。瞧那意思，像是再说，跟我争你还不够格。
第495章 守株待兔
“还是你有钱……”张余见钱能直接愿出全款买房，干脆来了个顺水推舟，也不跟钱能争了。
毕竟这套房子，对于张余来说，也是有点赶鸭子上架。2500万的房款，估计手里的那点钱，充其量够个首付的。至于说，银行能不能给贷款，都不一定。
现在钱能愿意买，他也不用继续费劲了。
至于说，这套房子的风水好，张余觉得是无所谓的，要想让自己的房子风水好，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了，布置一下就好。
算不算便宜钱能了，就看这小子的造化了。
张余把话说完，拔腿就走。小丫头见师父离开，马上跟了上去。
他俩在钱能等人的身边走过，张余的脸上带着微笑，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不爽。
钱能见张余就这么离开，原本的得意劲瞬间不见。他之所以来到这里看房子，全是因为打听到，文若娴家就住在这里。两个人住在一个小区，总是能够见面的吧，加上凭着这套别墅，自己应该也不算高攀。
当然他也清楚，这套房子的价格比市场的价格高。所以，总需要看个明白，才能购买。最为重要的是，他买这套房子，其实也需要贷款。2500万的现金，岂是说拿就能拿出来的。刚刚说是全款买房，多少有点冲动，全是被张余气的。毕竟他连这房子的具体什么样子还没看到呢，就是刚进门。
眼下他的心里，突然冒出来个念头，自己是不是被坑了。张余分明是房主的托儿，让他高价买房不说，还打算让他付全款。
张余还没出门，现在反悔，会不会被看笑话？
他寻思着，就算变卦，是不是也得等张余离开再说。
让他没有想到的事，不等张余出去，房主就突然开口说道：“钱先生，这套房子你好像还没有看过呢，直接就说全款买了，是不是有点草率？”
“呃？”钱能愣了一下，跟着说道：“徐老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这房子有什么问题？”
“问题肯定是没有的，只不过……你说了全款购买，可你还没看过房子……这、这让我觉得，多少有点不靠谱……”徐老板说道。
张余已经停下脚步，扭头看着钱能，不难看出，这位徐老板不是傻子。钱能刚刚说全款买房，多少有些冲动，等他张余走了，搞不好都得变卦。这分明是想先把话给说明白，有张余在此，哪怕不能卖全款，也能卖给分期。
钱能还真被问住了，他扭头看了眼张余，见张余也在看他，不由得心中无比痛恨。
徐老板的话，不能不回答，他略一琢磨，自己来看房的事儿，张余不可能知道，当托儿的可能性应该不大。于是，他硬着头皮说道：“徐老板，这套房子我一进来就看中了，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眼缘。”
“钱先生果然是痛快人，看来真的就是缘分。那不如这样，咱们这就签合同吧。”徐老板说道。
“不过该看，也是看一下的，签合同的事儿，不着急……”钱能赶紧说道。
“这倒没错……”徐老板说着，看向钱能旁边的经纪人，说道：“不过孟小姐，这位先生，也是有心买房的。因为钱先生说是要全款，他马上就要走了……”
这话中的意思，自然再明白不过。我这里可是有一个买主的，你们这边说要全款购买，买主才走的。回过头来，不能有什么差池吧。
经纪人是轩家不动产的，哪敢替钱能做主，只能看向钱能，“钱先生，您说呢……”
徐老板的买卖虽然没有轩家大，终究也是有头有脸的。钱能明白，自己如果回头放了鸽子，属实不太好交待。同样，如果自己不买，真等徐老板去安安不动产找张余买的话，自己的脸面丢的就更大了。
钱能咬了咬牙，说道：“徐老板，你放心好了。我钱能说话，向来是一口吐沫一个钉，既然说是全款买房，那就会全款买房。咱们简单的参观一下，回头就去轩家签合同。”
“好！钱先生，请！”徐老板即刻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他和钱能一起朝楼上走去，张余哪能看不出来，钱能真的是豁上去了。
同样，他的心里也纳闷，徐老板为什么要卖这个风水宝地。
这话当然不能问，使用问心术，也得看到人家的心口，看后背是没有用了。
张余琢磨着，要不要找个借口，再跑到徐老板的身前。
“铃铃铃……铃铃铃……”
恰在此时，张余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一瞧，是倪妮的电话号码，料想肯定是跟案子有关。
张余没有闲心再去管房子的事，拿着手机出了别墅，然后接听，“喂，你好。”
“张余，干什么呢？”电话里响起倪妮的声音。
“没干啥，有何指示？”张余笑道。
“我们综合了一下霍思琪案，三个办案战警的家庭情况，并且挨家走了一圈，分别调取小区的监控进行比对，结果并没有发现可疑人出现。但是通过比对，我们认为，战警何烁的家里最有可能出问题。另外两个战警都还没结婚，只有何烁的年纪大，不仅结婚了，还有一个女儿。通过上次的经验来看，凶手很有可能对何烁的女儿动手。所以，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不如跟我一起到何烁家的小区盯着点。”倪妮说道。
“没有问题。”张余爽快地答应，但他随即想到一件事，“不过，我得稍微晚点。”
“行，你有什么事，先忙你的。到时候来富景园小区，给我打电话。”倪妮说道。
“好。”张余说道。
张余也清楚，对方既然能够使用邪术，战警队即便有枪，在抓捕的时候，照样存在危险。
倪妮请他前往，绝对是委托期间。
挂了电话，张余和朱朵朵上车，小丫头扁着嘴巴，看起来情绪不高。
也是，本来是跟张余来学风水的，谁能想到，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张余看在眼里，少不得安慰一番，让朱朵朵不要失望，等回头自己一定传授她本事，这才让小丫头露出高兴的笑容。
张余先送朱朵朵回门店，然后驱车前往辉煌设计公司。他之所以跟倪妮说晚点去，全是因为今天答应了苏莺，负责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