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这和你社死有关系吗
PS：为什么分开发，是有原因的，评论里解释，我建议我发完了再看
那时候除了穆晋源，姜姗经常打骂他。
她认为穆尧是她灾难的根源。
穆晋源对她不好。
姜姗便将她对穆晋源的怒火一丝不落的发泄在年幼的穆尧身上。
长期受虐，她需要找比自己更弱的弱者施暴发泄。
所谓“根源”，不过一个出气的借口，以逃避自己是恃强凌弱的残忍施暴者事实的借口。
在穆尧眼里，姜姗不过是穆晋源的复制品。
她打他骂他，扫帚，衣架沾了他的皮肉和血迹，姜姗用最不堪入耳的字眼辱骂他，仿佛他是见不得光的恶瘤，最恶心的污垢。
最狠的那次，姜姗手上涂了蓝色的指甲油，等她打累了停手时，是红蓝色的。
红色的是他的血。
—
会腐烂的家。
里面的人也会被侵蚀的千疮百孔，面目全非。
穆尧，这种家庭的衍生物。
他拒绝被复制被同化。
不被救赎的他，外表清高冷静的他，灵魂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自虐自残。
他习惯了穆晋源和姜姗送给他的皮开肉绽。
他的世界只有残缺。
那些，过于完美的事物在他眼里才是不合格的。
所以，沈荞西。
她太不像话了。
于是，他带着沈荞西的照片走进他的“坟墓”。
改造。
让她在他的世界里合格。
—
周一，沈荞西毫无悬念的请假了，她不能化妆，脸上有疹子，是绝对不会出门的。
幸灾乐祸地戳了戳还在为自己失误愤恨地锤枕头的顾杏子。
“弟弟好玩吗？”
顾杏子干巴巴：“你是人吗？”
下一秒，表情焉了下去。
来了句不着边的话：“西崽，穆尧几个小时。”
沈荞西：“……”
怎么说。
天赋异禀……
顾杏子没等到沈荞西的回答，却见好闺蜜捂着脸一副十分忸怩的姿态。
脑子里某种东咕噜一下冒出来。
卧槽，这么吊.的！
沈荞西拍了拍红热的脸。
清嗓，镇定。
“这和你社死有关系吗？还差点连累到我！”
顾杏子：“……”
“西崽，消消气，当时你妈问我那个人是不是你的时候我立马把另一个小姐妹拉出来替你背锅，看在我及时止损的份上就原谅我吧。”
沈荞西说下不为例，接着问：“除了我妈，还有谁看见了？”
说到这，顾杏子只想一头撞死在枕头上。
她生无可恋：“你哥。”
“他说什么了？”
“就问了跟你妈一样的问题……”
“没了？”
“没了。”
其实还有，他问她喜欢几个小时的。
当时出于某种原因，顾杏子说了三。
沈楠枫沉默了许久，最后回她。
我尽量。
那一瞬，顾杏子心情挺复杂的。
她和沈荞西同龄，沈楠枫比她俩大五岁，可能因为她是独生女的缘故，特别羡慕沈荞西有个好哥哥，两个人混久了，沈楠枫在顾杏子心里一直是个她受欺负可以帮她打架的哥哥。
以前顾杏子还挺黏他。
后来是怎么疏远的？
或者说是她躲着他。
大概是她大一那年，和他的荒唐，哦不，惊悚的一夜。
第46章 穆尧自卑，低进尘埃
大概是她大一那年，和他的荒唐，哦不，惊悚的一夜。
醒来后，沈楠枫突然跟她表白。
当时，顾杏子身体酸痛，脑子里是缺水的干拧。
某些根深蒂固的观念太过深刻，导致界限被打破，陌生的关系趁虚而入，她产生了排斥反应。
她开始躲着沈楠枫。
这事，顾杏子跟谁都没提过。
包括沈荞西。
她跟沈楠枫完全是个意外。
那时她有个交了一周的男朋友，还为这事内疚，巧的是，两个人在酒店门口撞见。
都是从某个房间出来的。
一个比一个狼狈。
都是成年人，看破不说破。
他们异口同声。
顾杏子：分手吧。
男朋友：分手吧。
那段时间，顾杏子整个人恹恹无力，受不了自己跟“哥哥”上了c，沈荞西以为她受了欺负，拖着沈楠枫去教训“渣男”。
*
沈荞西在家休养的第三天，身上的疹子已经无影无踪。
对着镜子欣赏了一番自己的盛世美颜，准备去上课。
穆尧昨晚不住这边。
他说：我回家住。
沈荞西自动理解为是有父母的“家”。
很奇怪，她第一反应居然是你还有家？
转念一想，她有病吧，谁会没有家。
又知道他一处巢穴。
沈荞西心痒的想去侵占。
同样，她不理解：“那你还一个人出来住？”
在沈荞西大学四年里，她一直跟沈先生和沈女士住在一起，加上，沈先生和沈女士更舍不得她离开他们。
要不是出了沈珺这事，她是万万不可能离开他们一个人住的。
穆尧只说工作方便。
穆晋源和姜姗给他的，不是家，是不堪的耻辱柱。
紧张时，习惯性用神经压迫麻痹自己。
他长久食痛，当指甲残忍的挖着指腹被摧残的伤口时，面容才如此平静。
内心却如激浪拍岸。
别问。
别问。
他在心里求她。
在她面前，他的卑微无所遁形，甚至自轻自贱折断脊骨，埋进尘埃。
—
姜姗是个极度自卑的人，她每次外出，必定将自己装修一般，用低劣的化妆品掩盖生活刻在她脸上的伤痕和苍老，在镜子面前反复练习“我的家庭平淡安宁”的假笑。
那时他笑她真可怜。
真虚伪。
现在，他恍惚发现，他何尝不是姜姗的复刻版。
他优越的皮囊有吸引一切女性的资本，可极端的，他的过去让他难以启齿，以前，没人问，他便不曾开口提及过去。
现在，他不敢。
他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好。
她所喜欢的皮囊只不过他的遮羞布。
穆尧太想用手狠狠擦拭姜姗留给他的影子，可伪装与贪念教他转移话题，为自己保留一分体面。
“明天去上课记得去辅导员办公室销假。”
沈荞西注意力果然被带跑了。
她要他陪行。
他说好。
*
这次评估对学校特别重要，学校对学生出勤和请假管理严格了不少。
请假后必须销假。
穆尧没进去，办公楼外等她。
沈荞西过去时，韩臻臻刚好迎面从里面出来。
两人无声对望。
嗅觉灵敏的女人闻到了对方的敌意。
沈荞西移开视线后，韩臻臻却是往下看。
她军训上一舞成名，在学校有点名气。
甚至是不少男生夜间谈论的对象。
不得不说，这是让她得意的，同时她也恼，她从小跳舞，总是力求完美，格外看重身材，关注她的人的越多，缺陷同时无限放大。
第47章 沈荞西：那女的暗恋我
学校里，很多人知道韩臻臻最讨厌别人说她胸。
贴吧总有这种碍眼的字眼。
——韩臻臻哪哪都好，就是身材太匀称了，腰细就行，连月匈.也跟着细了，可惜了一大美人。
韩臻臻气得要死。
他们是不是有病！
唯一让她舒心的是，学校里，除了胸，谁的身材也不上她。
她依旧耀眼。
但是现在，凭空出现一个沈荞西。
她的像两个水蜜桃，开彡｜丬犬状姣好，连她这个女的看了都眼热。
更气的是，颜值上也把她比了下去。
沈荞西觉得自己的月匈.凉嗖嗖的，纳闷是哪个变态盯着她看。
一扫便扫到韩臻臻。
“……”什么毛病？？？
沈荞西毫不客气看过去。
瞬间哦豁。
明白了。
她露出一个“呀，你怎么这么小”的夸张表情。
韩臻臻气得胸腔起伏。
可还是……不大。
—
出去后，韩臻臻看到等在外面的人。
“穆尧！”
她整理了下表情，找到自己最好看的状态，走过去。
穆尧寻到声音来源，往后看了一眼，又没什么情绪的移开。
“你在等沈荞西？”她走近，明知故问。
“嗯。”他看着篮球场的方向。
日光渗下。
韩臻臻看着穆尧侧脸，轮廓清晰。
心跳不受控的，急了。
目光往下，她看他的手。
穆尧的手，是一双让人轻易堕入春.梦的手。
比例，颜色，肤色每一点踩在她的审美点上。
再也找不出第二双更让她心悸的手。
可是，那双赏心悦目的手里，不该败兴的拿着沈荞西的包。
心一点点冷却。
她麻木着脸：“穆尧，你们接过口勿吗？”
那天在月色门口，她看见的是沈荞西单方面给他的，她问的是，扌妾.口勿，两个人，双向的。
但是，韩臻臻忘了，她暗恋可以，吃酸可以，不该忘记分寸，摆着语气质问。
毕竟，穆尧不是她的谁。
硬要扯关系，他们只能算同学，更近一点，同班同学。
穆尧终于看了她一眼。
不带情绪的，清冷孤傲、不染尘俗的一眼。
却说。
“你想看？”
韩臻臻：“……”
就好像，你觉得这个单纯如雪山之莲，恶劣的起了心思教他什么是两忄生脏谷欠，他却不屑一顾，向你摊开手展示他手心的氵虫｜米青。
这无疑是一道惊雷。
韩臻臻指甲陷进肉里。
他怎么可以这样！沈荞西才来多久！为什么这么快！他为什么这么快被她勾住了！
她不回，穆尧故意理解为肯定。
“我问她答不答应。”
说的可真大方。
韩臻臻恨死了。
难以接受自己喜欢的男孩居然这么轻易被别的女人抢走。
她难以平息的妒火和不满，在撇到门口正要出来的身影时，平息了。
韩臻臻扬开嗓子，如此清澈：“穆尧，谢谢你那天去参加我生日宴，还有你送我的手链。”
她抬手，将腕子上的手链放出来给他，亦是给沈荞西看。
“我很喜欢，谢谢。”
说罢，她注意到沈荞西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携着女孩的矜羞跑了。
没跑出两米远。
“等等。”
是穆尧喊她。
他喊她……
韩臻臻心悸了下，紧张的转过身，收到的是他不愿与她牵扯的界限。
“不是我送的。”
一点幻想也不给她留。
“你问陆见川。”
那天陆见川受韩臻臻所托邀请穆尧，被拒绝后，他寻思韩臻臻是女孩，又暗恋穆尧，带句被拒绝的空话也太残忍了点。
自作主张买了个手链说是穆尧给的礼物。
陆见川玩飘了，昨天才将这事告诉穆尧。
韩臻臻不知道是怎么没让自己表情垮掉的。
穆尧给她的难堪始于她想给沈荞西难受。
沈荞西快走过来了，她不能崩，这场子，她必须撑住。
扯唇，微笑。
她说谢谢。
这次，她跑的很快。
她不知道，她的场子是沈荞西给时间让她硬撑起来的。
沈荞西从出门起，便放慢了速度，给她时间表演。
可她演技太生硬。
被穆尧当场退票，拆了台。
沈荞西抱着手，停在穆尧身边，望着韩臻臻离开的方向。
“故意”若有所思的分析：“宝贝，韩臻臻是不是暗恋我？”
第48章 他的礼物
沈荞西抱着手，停在穆尧身边，望着韩臻臻离开的方向，“故意”若有所思的分析：“宝贝，韩臻臻是不是暗恋我？”
穆尧：“……没有。”
“没有吗？”
“她为什么看见我就脸红。”
沈荞西唇贴附他耳边，告状似的：“我进去的时候她还看我月匈。”
她视线直勾勾缠着他。
翘着的唇，唇色很润，像果冻。
下唇却还留着他牙C刻上的印记。
心乱了。
身体又开始疼。
他控制住想欺虐指腹的手。
眼睛差点不听话的被她轻易蛊惑，看了不该在这个地方看的。
“她不喜欢你。”
沈荞西赞同的点点头：“那就是喜欢你。”
“……”
“上次你在月色说参加同学生日聚会，就是她？”她眯着眼，语气逐渐危险。
那天要不是她长了疹子，差点忘了她还要用自己的美色逼穆尧这个小畜生的供。
穆尧：“是。”
那次是想去看她，藏身在二楼走廊上看她装醉，骗他去接她。
沈荞西的手掌贴着他腹肌，顺着线往爬，停在他领子前，缓缓收紧。
“那……手链真不是你送的？”
她威胁。
“宝贝，你要是敢骗我，被我知道了立刻办了你。”
用最好听的嗓子，说最流的话。
穆尧喉结滚了滚。
她说她要办了他。
真合他心意。
自从在走廊她亲手拿走了他的投降书，他便已成为她的领地。
他如此忠诚。
每夜为她辗转难眠，将他最炽热的礼物献给她的照片，清晨醒来为她升高旗.巾只，表示他的忠诚。
她一定不知道收到他礼物的她有多美，甚至，贪心的去梦里找他。
梦里的她如此霸道。
逼着他尽数交出所有她喜欢的礼物。
她如此贪心，可手却如此娇秀，总是接不住。
捧住，跑了。
捧住，又溜走了。
她气的咬唇。
真美。
梦里，她那草莓般的唇也是麝香味的，让他着迷。
—
前面来了一群人，忍不住向这对几乎贴身凑近的男女瞧过来。
“没骗你。”他将沈荞西的手从衣领上抓下来，提醒她：“后面有人。”
她也不知道，她的这只手，梦里是糜.火兰的红。
—
半个月后是学校一年一办的运动会，沈鱼这个该死丫头居然在举办的前一周才告诉她。
本来举办运动会学校是会放假的，但是沈鱼报了一千五百米，让沈荞西去帮她跑。
沈荞西看到消息真想顺着网线将她从医院拖出去斩了。
沈鱼：“姐姐，对不起嘛，你就当我脑子上次被人打坏了。”
沈荞西气死了：“我看你脑子被猪啃了，就你那体质参加八百都够呛，跑什么一千五，你那身板充其量是根铅笔，不是铅笔盒，你装什么笔！”
沈鱼接受批评。
“但是前三名可以拿创新学分，八百米和其他项目名额被人占了，只剩下女子一千五，当时人家觉得可以的嘛。”
“姐姐，好姐姐，仙女姐姐，你有没有觉得我还是能争取一下？”
沈荞西：“……”
沈鱼：“表哥说你运动细胞天赋异禀，跑马拉松都不在话下，姐姐，我帮你打听了，我们学校参加一千五的女生，也就韩臻臻厉害点，但是韩臻臻那点体力对你来说完全没威胁。”
第49章 姐姐宠你
沈鱼提到韩臻臻，沈荞西脑子立刻给出反应。
又是那个月匈小的韩臻臻？
不怪她，要不是韩臻臻盯着她的看，那眼神恨不得把她压扁，她不至于对她的印象这么深。
沈荞西指尖缓缓敲了敲手机背面。
心头一亮。
呵，发现个好玩的。
那天在院办，韩臻臻那点小把戏压根不能把沈荞西怎么样，而且她向来不喜欢勾心斗角。
但，弟弟怀中抱，总有人想撬。
对她来说，穆尧长得好，韩臻臻喜欢他是情理之中，她不反对韩臻臻喜欢穆尧，但不该搞这种见不得台面的小把戏。
姐姐年纪虽然大一点。
没必要总让着不懂事的妹妹是不是？
又不是她亲妹，她才不惯。
*
十一月中旬，学校运动会如约而至。
沈荞西看了运动项目安排才知道，女子一千五米跑根本不算什么，往上还有六千，一万。
因为难度大，那两项前三名不仅能拿到创新学分还有奖金。
体力一般的断是不会去受那个罪。
一千五估计是极限了。
女子跑步比赛集中在下午，观众席的男生沸反盈天。
开跑前二十分钟，沈荞西找了个安静的位置热身拉伸。
这种展露好身材的机会沈荞西当然不会放过。
出风头嘛～
谁不会呢。
她穿的露脐运动装，身材饱满，曲线被柔软的布料包裹地玲珑有致。
随着她弯腰的动作，一寸寸露出更多纤细又雪白的，女孩的腰、背。
穆尧想，她是天生尤物，拥有如此完美的皮肤。
视线被沈荞西抓住，她恶意凑到穆尧耳边，对他的耳道吐着气音：“尧尧弟弟，姐姐的腰好看吗？。”
“你月中/了。”
穆尧猛的一下与她拉开距离，身体挪到隔壁位上，有些错愕的看着她，她玩味的眼神示意他低头。
没有！
她又骗他！
“弟弟，你心虚了。”沈荞西眼里闪着恶意的光，不顾光天化日，不顾五十米外沸腾的人声，弯腰，一只手撑在他椅背，故意问他：“喜欢吗？”
弯腰。
“还看吗？”
指尖轻拂他的脸：“宝贝，姐姐宠你，只给你看。”她问：“要不要？”
她背对着人群，面对着他。
风景也只给他一个人看。
穆尧怎么拒绝？
怎么会有他这么恶劣的人呢，抛弃了自矜，不顾戒备和羞耻，只想着沉迷，想着她……
—
韩臻臻不愧是校园名人，观众席上有五分之一的人是专门为她助威打气的。
“臻臻加油！”仰慕她的男生们呐喊。
她扬唇，微笑着和他们招手。
那笑容绽放如花，光彩照人。
陪她在身边的朋友给她打气。
“臻臻，我打听过了，那群体力好的都去参加六千和一万米了，一千五的冠军非你莫属。”
“是啊，你从小学舞，为了保持身材没少锻炼，完全不用紧张。”
韩臻臻皮肤不错，她今天只画了眉毛，在周围一众女生中，颜值依旧很高。
她向来在意这个，毕竟，是她的优势。
目光不动声色从身边给她打气的朋友脸上轻轻扫过去一眼。
丑，卡粉。
秃，发际线真高。
再看看观众席上那群为她打气的男生们，她微微挺直了腰。
“诶，沈荞西居然化了妆！”单蓓突然拍韩臻臻肩膀：“她不怕脱妆吗？”
梁嬿也看到了：“怎么想的，她是不是没跑过比赛，今天还出太阳，谁跑完一千五还不脱妆。”
女生与男生对同类事物的关注点不一样。
沈荞西化了妆。
男生会鼓掌欣赏。
很多女生则想，她不会脱妆吗？
梁嬿笑了笑：“估计素颜太丑，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吧。”
韩臻臻掀了掀眼皮，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看你跑完怎么办。
但很快，韩臻臻就得意不起来了。
因为她看到沈荞西居然在强吻穆尧！
—
还有五分钟开跑。
沈荞西将一头长发束成马尾，随着走路的动作，轻轻甩动。
肤白胜雪，年轻靓丽。
很巧，韩臻臻的位子就在她旁边。
沈荞西对她甜甜一笑，打招呼：“嗨，妹妹。”
嚣张如此。
韩臻臻气得咬牙。
谁是她妹妹！
还有，她现在是想她炫耀还是挑衅？
那个画面太刺眼，韩臻臻不愿和沈荞西挨着，与身边的另一个女生换了位。
—
枪响之后，起跑线的女生拔腿开跑。
四百米的跑道。
一千五跑下来便是近四圈。
大家都知道要保留体力，最后冲刺的道理，所以刚开始两圈，所有人气氛还算和谐。
独独出了一个不要命的领跑在前，甩了后面的人一大截。
那个人便是……沈荞西！！！
第50章 跑的时候老颠
沈荞西超前半圈。
观众席上响起了窸窸窣窣的碎语声。
“卧槽，这女的牛啊，跑这么快。”
“唉，可惜了，跑这么快，后面肯定没力，被人赶超，输了输了。”
“不是，咱学校是断网了吗？藏了这么号极品美女，居然没被挖出来？”
“你TM才断网了吧，她叫沈荞西，是给新闻系二班沈鱼代课的表姐。”
上面议论声混杂一片。
更多是说她不该冲动，一开始跑这么快。
沈荞西身材纤细，其实也瘦，只不过她被养得好，肉会长。
但好像在他们的认知里，她只是颜值能打而已。
沈荞西实在不能理解，不就是个一千五？四圈还不到，她跑得快有什么好惊讶的。
不过，她拐弯的时候往后看了眼，后面的人稀稀拉拉，有的已经不行了。
也就韩臻臻能看点。
落后五十来米。
沈荞西勾了勾唇。
快跑完第三圈时，她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
蔡小楼和陆见川也在观众席。
他们是来给姐姐加油的。
“完了完了，三圈了，韩臻臻快追上去了！”
陆见川疯狂摇蔡小楼的肩。
“你特么故意的吧。”蔡小楼推开他。
陆见川：“你个傻逼，姐姐快输了！”
蔡小楼：“姐姐快输了你摇老子干嘛，你才傻逼。”
陆见川：“？？？”
“你摇我我又不能去替她跑。”蔡小楼老神在在给他分析：“你想啊，姐姐比赛输了需要什么？一个充满雄性气息的宽厚胸膛啊。”
陆见川懂了。
“我现在去把阿尧带过来，提前打包好。”
—
沈荞西果真“不负众望”，在第三圈结束慢下来后，很快被韩臻臻追赶上，持平，超越。
就在两人擦肩而过时，韩臻臻得意的往沈荞西这边看了一眼。
可对方却在看她的——胸。
？？？？
韩臻臻不知道她脑抽什么。
她看她的胸干什么？
难道是她跑的时候老颠？
那种感觉，是韩臻臻从未有过的。
除非她去做手术。
韩臻臻甩了甩头，这个沈荞西，快输了还给她找不痛快。
她前面跑那么快，这次一输，别人只会说她蠢，真替她感到丢人。
韩臻臻加快了速度。
眼见离终点越来越近时，沈荞西却又追上来了！
她容色寻常，跟散步一样，甚至用好巧啊的口吻打招呼。
“嗨，妹妹。”
韩臻臻咬牙，继续加速。
沈荞西又追上去，与她持平。
谁都看得出她的从容不迫。
偏偏，她不加速，像是故意戏弄韩臻臻一样。
终点线就在两米远处，观众台上的人齐齐往一个方向伸长了脖子……
以为沈荞西会加速夺冠，却只见二人同时冲过线。
那群人一头雾水。
什么情况？沈荞西能超越干嘛持平？
韩臻臻也以为自己是和沈荞西持平了，等所有人跑完，裁判从终点摄像机录像中抬起头来。
吹响口哨，举着喇叭宣布前三名。
冠军，沈鱼。
嗯，沈荞西顶的是沈鱼的名字。
亚军，韩臻臻。
季军：……
全场哗然，沈荞西是冠军？不是持平吗？
最意外不过的是韩臻臻。
“明明我跟她是同时过线的！”
梁嬿替韩臻臻抱不平：“就是啊，臻臻和她同时过线，凭什么她拿冠军。”
观众席上一头雾水，叽叽喳喳讨论。
还有几个和韩臻臻关系好的，没给裁判解释的机会噼里啪啦发表一顿不满言论。
裁判被吵的不耐，吹响口哨打断：“吵什么吵，她胸先过线。”
第51章 他是温柔的刺
声音在喇叭里被放大。
加上他吼的声音又大，传遍田径场方圆百米。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裁判：遭了，忘记关喇叭了。
沈荞西仿若置身事外，好笑到不行。
韩臻臻脸一阵青一阵红，加上她脸和脖子上是和汗水湿黏的发丝，有些狼狈。
她万万没想，沈荞西居然拿胸让她难堪。
可想而知，这件事在学校传开，她肯定沦为笑柄。
沈荞西从纸箱里拿了块新毛巾走过去递给她。
“妹妹，擦擦吧。”
韩臻臻没接，眼神很冷：“你得意了？这就是你想看到的？”
沈荞西和颜悦色：“其实我不想这样，可我不给你点苦头，你以后少不了要恶心我，我呢，只想安安静静谈恋爱，不想费时间赶苍蝇。”
嗯，她是教妹妹做人做事的好姐姐。
“妹妹，人有点小心机可以，但得看对象是谁，像姐姐这样的硬茬可不在少数，所以，不要轻易耍心机，至少得先去了解对方的战斗值，Understand?”
梁嬿是个急性子：“沈荞西，别以为你胸大可以欺负人，就算你赢了又能怎么样？你是代跑，不能算成绩。”
“哦，没关系啊，我家沈鱼又不在意这点分。”
医院的沈鱼疯狂捶被子：我在意！！！
沈荞西：“反正姐姐闲着也是闲着，跟你们这群妹妹随便玩玩。”
没错，是来玩的。
其他人：还自称姐姐？
真特么不要脸，谁是她妹妹！
她们不想和她玩，OK？
韩臻臻简直被她气死了，从小到大，就没碰到过这种不要脸的人。
—
沈荞西冲越终点前，所有人都说她体力不支，要输了。
只有穆尧知道，她没有。
她体力不支的样子，他在梦里见过。
声音动听又脆弱，细线一般，一点点厮磨着他的心脏。
慵懒的双眸眯成细缝，泄出粘腻的湿光，一眼难忘。
—
穆尧被陆见川拉到沈荞西一抬眼便能看见的地方，苦口婆心教他一些讨女孩子欢心的话。
不过不再是安慰。
而是庆贺。
没有鲜花，没有礼物。
因为他的美貌，盛过鲜花。
她说过，他比任何礼物珍贵。
如果她赢了，她要从他身上讨要礼物。
用的体温和味道酝酿。
穆尧站在那，看她纤纤细影，向他走过来。
心肠在跳动不息。
那叫心动，发疯的心动。
最后，陆见川苦口婆心教他那些话，没有派上用场。
—
穆尧，你看，你的姐姐被别的弟弟拦住了。
她没有礼貌的问候后再告别。
嘴唇翕动，她在和他说话。
一句，两句……
她喝他递过来的水。
一口，两口……
她明明看到了他在等她，却还不过来，和另一个弟弟谈笑风生，她和他拍照，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为什么还不过来……
他们有什么好谈的？
她为什么要笑的那么开心？
画面如此黏腻，他的皮肉里开始破出密密麻麻的刺，血管内的血怕顺着刺漏出去开始躁动回流。
陆见川抓耳挠腮：“阿尧，要不你过去？”
“你知道那个人谁吗？艺术团团长傅子建，艺术校草啊！”
学校有两大校草。
穆尧是颜值校草。
傅子健是艺术校草。
第52章 她的新欢，穆尧吃醋
傅子健长得不错，典型的阳光大男孩，钢琴弹得好，每次他在操场表演，观众席座无虚席。
关键是人家出生好，还洁身自好，笑起来，那叫一个如沐春风，唇红齿白。
他记得，当时蔡小楼的女朋友就是被傅子健的回眸一笑给勾走的。
那时候蔡小楼天天在小群里骂傅子健是狐狸精。
但是，陆见川又摇了摇头安慰：“其实吧，也不用担心，姐姐这么喜欢你，哪这么容易被人抢走，只是聊会天而已，不用紧张。”
穆尧垂下眼，瞳色很深很深，又很沉很沉的沉下去。
慢慢抬起眼皮。
目光很清冷的像两个人射过去。
他也说。
只是聊天而已，不用紧张。
这是她的自由。
可是，他从没对女生那样笑过。
没喝过女生的水。
也没主动把微信递过去让女生加他。
更没有和别的女生拍照。
她把他没做过的做了。
—
从那次沈荞西跟他提谈一年恋爱开始，穆尧就知道他不会是她的唯一。
她总问愿不愿跟她在一起。
他在心里答应，嘴上却拒绝。
书上说，让一个女人对你死心塌地，一定不要太快投降，给她一种明明得到了却又什么都没得到的错觉。
于是，穆尧照做了，他的心完全给了她，身体还留了一半。
果然，女人得到了不会珍惜，
她还没彻底得到他，她的唯二就来了。
—
穆尧心被血管绞得发疼。
眼中阴气很重。
她的照片已经被他挂满了坟墓。
他不允许再有第二个不属于他的坟墓里藏着她。
不要企图一个心理生病的人能大度。
不要以为，神赐予了他一副特征是不争不抢的人类躯体，他便会容忍退让。
别忘了，神创造了他，养大他的确是恶魔。
恶魔世界里的穆尧，是家庭的牺牲品，教他什么叫性本恶，什么叫皮开肉绽，什么叫血腥。
—
沈荞西下了场，顾杏子将手机给她递过去。
“西崽，刚才谢曲风打电话来，我帮你接了。”
沈荞西：“他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问了句你在忙什么，我说你在比赛，然后就挂了。”
“……”
沈荞西有种不好的预感。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最重要的是去找穆尧要礼物。
路上，有人喊住她。
“沈小姐。”
过来的高大帅气，干净温润，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帅气的弟弟和自己打招呼，沈荞西自然不会拒绝。
傅子健：“沈小姐，我是傅子健。”
沈荞西：“？？”
“你就是那个要教我做甜点的老师？”
这么年轻！
之前，沈荞西对沈女士说要学甜点开店，沈女士立刻为她推荐自己在海市朋友的儿子。
傅家是烘焙世家，傅子健的父亲曾是世界甜点界影响力前十的大师。
傅子健自小跟母亲学钢琴外，也继承父亲的手艺。
沈荞西忙着撩穆尧，没空找他。
没想打会在S大这个不大不小的学校见到他。
她表示意外。
傅子健没解释，给她递了瓶水。
“沈小姐什么时候有空？我最近时间挺充裕。”
第53章 醉酒的尧尧弟弟
“沈小姐什么时候有空？我最近时间挺充裕。”
“……”沈荞西视线移开，越过，看到了对面的穆尧。
瞬间不太想学，她只想和弟弟玩。
“先加个微信吧，我准备好了再联系你怎么样？”
傅子健说好。
两人成功加了微信。
这时，谢曲风视频弹了过来，她眼疾手贱不小心误接。
嘶——
屏幕上，除了谢曲风那张奶嫩的脸，还有她妈！！！
沈荞西没忍住骂了句脏。
她想和弟弟拉个丝怎么就这么难！
看到穆尧还在等她。
沈荞西松了口气。
算了，速战速决。
沈女士问宝贝女儿有没有联系上她推荐的甜点师。
沈荞西便挪了下位，让傅子健的脸进入画。
“联系上了。”
寒暄几句，镜头又被谢曲风的脸挤满。
“荞荞，我下周天来海市，我们见一面吧。”
沈荞西太阳穴一跳：“你，你你来海市干什么！不是说这一年想一个人散散心，让你们别来找我吗？”
谢曲风：“我来出差，顺便看看你。”
沈荞西张嘴想拒绝。
又传来沈女士的声音：“我前两天去寺庙给小珺求平安福，也给你求了个，让曲风顺便捎给你。”
谢曲风点头。
沈荞西：“……”
“那好吧。”
借这次机会跟他谈谈解除婚约的事。
结束视频，沈荞西第一时间寻找穆尧的身影。
弟弟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
蔡小楼拿了男子一万米冠军，有三千奖金，约陆见川和穆尧去月色喝酒。
穆尧不太会喝酒，只喝了三杯，耳根子悄悄红了。
第四杯，脸也红了。
见他要喝第五杯，蔡小楼和陆见川赶紧拦住。
“喝不了就别逞强。”
穆尧说没事。
穆尧很少主动交友，除了陆见川和蔡小楼，就是纹身店那帮因为工作走在一起的人，除此之外，他没什么朋友。
更别说，故意去讨人喜欢。
酒精能使人麻醉，更多的是杀死理智。
所以，醉酒的人会将平时积压在心里的某种隐晦想法当成“理智”，支配言语和行为。
他要明目张胆勾｜引沈荞西。
让她更喜欢他一点。
让她别那么轻易就放弃他……
对他，欲罢不能。
—
下午沈荞西在电话里找穆尧。
“你怎么走了？”
“临时有客人找，先走了。”
“你没告诉我。”
“抱歉。”
因为你在对别的弟弟笑。
沈荞西也没说什么，她在心虚。
她最后问了句：“晚上在吗？我来找你。”
“在。”
—
晚上八点，沈荞西洗完澡去敲开尧尧弟弟的门时，他果真在。
不过，是个醉酒的尧尧弟弟。
他神色疲惫。
“你跟谁喝酒了？”她问。
醉酒的滋味真不好，头胀。
穆尧想，下次要勾引，就装感冒吧。
穆尧身子微微摇晃，手指揉着太阳穴。
“蔡小楼。”
说了三个字，他口干舌燥，唇瓣被酒精烧烫了。
他舔了舔唇，润了。
鲜嫩的唇瓣薄度恰当，微微抿着，招人稀罕。
想——
疼爱。
明明他眸子已经被醉意熏濕，却好似燃了把火，引燃了沈荞西本能的冲动
她想当一回“原始的人”，遵循快乐的法则。
沈荞西推着他进去，脚踢上门，声线如勾：“弟弟，还记得我的礼物吗？”
他微微一愣：“什么？”
沈荞西轻轻笑，她听到了。
他说。
来。
第54章 待宰的羊羔
窗外，夜色浓稠。
墙里墙外，是夏与冬的温度。
玄关处的空气因失了水分而变得燥热，又被人偷偷点了把火，迅速燃灼。
烫红了人的眼。
沈荞西爱上了他正清晰印着她齿痕的喉结。
锋利的喉结躲避她坦白的目光，羞.怯的恨不得将自己藏起来而上下滚动。
穆尧痛苦的哼了声，醉意深沉的他，脸渐渐红了，是石榴籽的颜色。
“疼。”
弟弟醉了，连他的声音也醉了，清冷的声音被酒精烧啊烧，烫啊烫，烧烫过了头，如是娇羞，似软语低求，求她别欺负他。
乖乖。
沈荞西心尖被什么戳了一下，泄了气。
“宝贝，姐姐怎么会欺负你呢，姐姐在喜欢你。”
指尖爬上他的脸，恍若勾勒出无形的圈，滑润的触感，让沈荞西有些爱不释手。
仅是脸，都摸不太够。
穆尧却不让她碰，将她的手从脸上扫开，低低的不爽：“姐姐不喜欢我，你喜欢别的弟弟。”
蒸腾的空气让他头更晕，他醉了，找不到身体重心，她一仆他，他就站不稳，会摔到她。
穆尧歪歪斜斜往客厅沙发上走去。
来。
姐姐。
你想拿我怎么样都可以。
勾.引，除了吸引，还有贩卖可怜，丢开他惯常没有温度的外衣，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放大给她看，让她心疼，让她内疚。
他美貌自成，只需装饰可怜与孤独，用踉跄失落的背影告诉她。
我不是你唯一喜欢的弟弟了。
你骗我。
你当着我的面，喜欢新弟弟。
穆尧在心里骂他。
他是狗。
沈荞西被他骗得死死的，心情内疚分裂成两个极端，一个将自己痛锤八百遍，该死啊沈荞西，看看你把弟弟伤成什么样子了。
一个在美美的说，酒后真言，弟弟果然对她喜欢的不能自拔。
—
她跟上去咬他让人稀罕到发狂的口觜.儿。
手在他脸上，疼惜抚慰：“只喜欢你。”
穆尧的脸与她一指的距离，看她眼里的自己。
他把自己当她的人，任她玩，却将她当成自己圈入营地的的鲜美食物，别的狗休想馋。
藏好偏执的霸道，穆尧温顺的问她：“真的？”
“真的，他是我妈推荐的甜点师，让我跟他学做甜点，他是老师。”
“下午没有故意不去找你，我妈给我弹视频，刚好问到他，一起聊了会。”
“他不是我的菜。”
穆尧停顿很久：“我相信你。”
书上说，男朋友闹脾气要适可而止，女朋友才当他是宝贝。
穆尧垂下眼，抓住她的心脏：“你这里跳的好快。”
他醉人的声音跑进她耳朵，温柔的敲着鼓膜：“听到了吗？”
沈荞西当然听到了，是他在跳。
穆尧用那双雾里看花的眼神一注视她，她便被迷得头昏脑涨。
小畜生是不是对她下了药？
不然，怎么会这么……饿……
她咽了咽口水。
“宝贝，原谅姐姐了吗？”
“原谅了。”他说。
沈荞西哄着他：“那怎么不叫姐姐。”
她强行霸占他的位，穆尧被她挤到沙发一角，可怜的只占一小块地，酒熏的眸子似懂非懂，一只软绵绵的羊羔。
第55章 姐姐，叫哥哥
穆尧被她挤到沙发一角，可怜的只占一小块地，酒熏的眸子似懂非懂，一只软绵绵的羊羔。
“叫啊。”
嗫嚅良久，穆尧缱绻的响起，乖糯温顺又含着懵懂无知。
“姐姐。”
酒喝于人，酿于人，醉于人，他的气息里有酒。
酒量好的沈荞西被熏醉了，气场倒了下去。
姐姐，他又喊了几声姐姐，眩晕的目光打量着她，慢吞吞的问。
“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看我？好像……要把我吃了。”
他的眼神纯真又撩人。
搞得沈荞西脑子里想点酿酿酱酱像是犯了罪。
馋得她口水直流。
迷得她心乱如麻。
虽然，穆尧之前喊过她姐姐，但没这么乖，没这么让她有欺负他的冲动。
想看他哭。
—
书上说，可怜卖够了，就要开始撒娇，把她迷的发疯尖叫。
穆尧发现了，沈荞西很喜欢他撒娇的样子。
他不太会，便顺从的随沈荞西将他摁倒在沙发上亲。
被她哄着喊了二十声温柔而缱绻的姐姐后。
不让她亲了。
他脑子浑浑噩噩，话也荤。
“姐姐，叫哥哥。”
意犹未尽的沈荞西：“……！！！”
她愣了一愣，反应过来。
什么？让她喊哥哥？
小畜生什么时候学坏了，居然让她喊哥哥？？
她迟迟没有出声，穆尧便挠她手心。
他看上去神志不清，连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懵懵懂懂的。
想什么便说了出来。
他侧着脸，纳闷的思考。
“为什么我喊你姐姐，你不喊我哥哥？”
沈荞西躺在他身边，头一起枕在沙发扶手上：“因为我年纪比你大，你只能是弟弟，我必须是姐姐，这是规则。”
穆尧真的有点醉，不过不至于到了神志不清的地步，时刻提醒着自己，他醉的不轻，规则算个屁。
他不肯。
“叫哥哥。”
沈荞西：“……”
小畜生这么执着呢。
他乖乖软软的求：“姐姐，叫哥哥。”
姐姐……叫……哥哥……
真有你的。
看来真醉的不轻，沈荞西想，以后不能让穆尧和男的出去乱喝酒。
他醉酒的样子不仅女人想被T，男人也想T他。
算了，这么乖的弟弟就算要星星月亮她也给摘！
谁让她宠他！
沈荞西伏在他耳边，温柔的喊。
“哥哥。”
“哥哥……”
—
恶魔习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悄然苏醒。
清冷的月光被挡在厚重的帘子外，室内只有一盏淡黄的壁灯，穆尧睁开眼睛，头偏过去，看在身边沉睡的沈荞西。
黑色的被褥将她皮肤衬得娇嫩如初子。
纤瘦，脆弱的脖子毫无防备的展露给他。
真细。
细到，让他看到了生命的脆弱，轻轻一捏，就断了。
穆尧将手掌轻轻放上去，轻轻握拢，手心并没有完全贴住，他便能五指如钉般将她的脖子钉在枕头上。
灯光落在他头顶，处于暗处的唇，缓缓勾起，比妖更孽，比魔更狂。
看。
像不像球.禁？
他知道了。
她敢喜欢别的弟弟，抛弃他，他就将她球.起来。
睡梦中的沈荞西不知道身边的小畜生捏住了她脆弱的脉搏，晚上那张乖巧的面容不复存在。
那是一张张诡谲的面孔，夹带着危险的情绪。
第56章 费手，有点
穆尧下了床，打开卧室内的暗室，封闭的空间里，除了黑还是黑，空气阴冷。
灯亮。
曾经的黑墙上密密麻麻粘满了女孩的照片。
照片主角确是同一个人——沈荞西。
这里，除了床还有一张书桌。
书桌是穆尧改造沈荞西的“工作台。”
穆尧轻轻吻过其中一沾有不明物质的照片，镜头里的沈荞西穿着酒红色吊带裙，红唇如熟透的果实，薄厚恰当。
穆尧轻轻对着照片说：你们的主人来了。
于是，沈荞西被穆尧抱了进去。
抱进了他的“坟墓”。
—
清晨的微光从帘缝溜进来，光线将空气分割，在床上打出一束银光。
沈荞西醒来，缓缓睁开眼皮。
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墙壁，陌生的气味。
缓了几秒。
她想起来了，这是穆尧的房间。
昨晚拉丝从客厅到卧室，什么时候睡着的……忘了。
大概是很久，难怪嘴这么疼。
唔，一大早心脏跳这么快！
沈荞西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几圈，被子上的气味被她深深嗅进鼻腔，刻入记忆深处。
滚着滚着，她发觉不太对劲，盘着腿坐起来，低头拽开身上她昨天穿过来的浴袍。
？？？
她的小背心居然被扣上了？
沈荞西没有穿小背心睡觉的习惯，甚至有时候忘记脱了半夜会迷迷糊糊脱下来或者松扣。
她记得昨晚好像是有松扣的吧？
为什么又被扣回去了？？？
嘶——
难道是……穆尧？
卧室门把手响动，沈荞西还保持着扒拉浴袍的动作。
抬头，四目相对。
穆尧红着耳朵转过身去，要跑。
“站着。”
沈荞西也没整理浴袍，松松垮垮，下床，朝他走过去，堵在门口，长腿一抬踩在门框上，彻底挡住他的去路。
浴袍下端披散开，露出她白皙的长腿。
“搭扣是你给我扣上的？我明明解开了。”她说。
穆尧不敢看她，更不敢看她的腿：“不是。”
“不是？你跑什么？”沈荞西用一种哄小孩的口吻：“弟弟你怎么不敢看我？你知不知道女孩子扣着睡对身体不好，会生病的。”
“你还扣得这么紧，姐姐在梦里呼吸都困难，差点憋死了。”
她眼神不像在骗他。
穆尧抿唇，他不知道有这么多要求。
昨晚他酒醒就抱她进去时，她衣衫不整，什么都遮不住。
穆尧以为是沈荞西昨晚不小心蹭掉的，担心她第二天醒来找他麻烦，抱她进去前帮扣好了，扣在最后一排，紧的，不容易松。
良久，穆尧耷拉下眼，挤出两个字。
“抱歉。”
弟弟好乖。
沈荞西牵住他的手，原谅他了，并且提醒他：“下次记得姐姐扣子松了，帮我脱掉。”
他手僵了，转移话题：“我去上厕所。”
厕所在卧室，沈荞西又拉住他不让走。
“我也要去。”
—
一小时后从厕所出来，穆尧下楼买了早餐。
沈荞西将包子和粥推过去给他，手心摊开：“我手疼，你喂我。”
右手是红的，刚涂完药没多久。
穆尧很是顺从。
对她说的每一个字都照做。
沈荞西撑着下巴边吃边调戏他。
看来，下次想看到这么乖的弟弟她得辛苦辛苦了。
就是有点费手。
第57章 穆尧，你真恶心
今天周六，不用上课。
沈荞西吃早餐去参观穆尧房间，昨晚太忙，没功夫细看，正式参观时，沈荞西恍若踏入了一片禁.地。
禁.地的颜色是冷色调的，很符合穆尧的性格，和她想象中差不多。
他房间里的东西少得可怜，清清冷冷，很难想像，这是一个被人居住了两年的地方。
沈荞西闭上眼，细嗅。
空气中是他身上常有的气味。
她刚刚还尝到了，在口中回味。
带着他的气味，她在脑海想像，穆尧早间，在这间房的每一次朝.起朝.落。
真好。
沈荞西缓缓睁开眼，发现他房间居然有两个衣柜，分别靠在相对立的墙角。
？？？
她回过头问穆尧：“你衣服这么多？要用两个衣柜？”
她抬步正要去看看离她最近的那个。
那是去穆尧“坟墓”的通道，是他们昨晚在里面睡过觉的“坟墓。”
沾满了她被他改造前后的照片。
不能让她发现！
穆尧拉住她。
沈荞西：“我不可以看吗？”
“都是些不要的衣服。”
沈荞西不信，故意歪曲：“里面该不会是藏了别的姐姐吧？”
“没有。”
她发现了怎么办？
一定会骂他是变态。
她说：“穆尧，你真恶心。”
她厌恶他，再也不想见他。
穆尧胸腔一下空了，在荡风，心脏一点点僵硬，破碎了。
一定不可以。
—
人急的时候，冷静失防，口不择言趁虚而入，穆尧从没让自己陷入这么窘迫的地步过。
沈荞西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他说什么？
我还要？
要那个？
他红烫的脖子给她答案。
是。
很急。
—
“出来逛街，怎么没让你家尧尧弟弟陪你？”
被冷落了整整三天的顾杏子骂她喜新厌旧，一直想约沈荞西出来玩，不是要陪弟弟就是上课。
沈荞西说：“弟弟要工作，没时间陪我。”
而且她手疼，现在都没好。
顾杏子又凶巴巴的骂她：“能见着你，我还是沾了穆尧没空的光？”
沈荞西：“……”
她哄好闺蜜老有一套了：“摸摸胸，杏子不胸不胸。”
顾杏子嫌弃死她了：“哼，别占老娘便宜。”
沈荞西说：“其实也不是全是穆尧没空。”
“还有什么事。”
下午没课，沈荞西约着顾杏子出来逛街。
一路上，两人谈论穆尧。
说到这，沈荞西恍惚间总有种感觉。
“杏子，我感觉穆尧在钓我。”
她第六感向来准确，她能感觉的到穆尧是喜欢她的，为什么不答应她呢，她以为这几天相处挺融洽的。
谁知道，昨晚她给他L完，问他愿不愿意跟她在一起时，他居然拒绝了！
说要考虑考虑。
她都快把他吃干抹净了，小畜生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顾杏子说她想多了。
“以我阅男无数的经验，穆尧虽然看起来冷了点，怎么看都单纯的像张白纸，就连接个吻都不会，钓女人这种高难度的绿茶活儿别硬往人家小白花身上塞了。”
“可以理解的嘛，穆尧这种男孩子做什么决定肯定很慎重，再说，忄生｜谷欠这种东西来了挡都挡不住，就算你们亻古攵.了并不代表有感情。”
就像她自己和沈楠枫。
虽然发生了关系，可她并不喜欢他。
——
PS：是不是有点拖拉啊啊啊啊啊，我有点习惯写这样那样的毛病，很细的那种。
我努力治治这个病
sorry
第58章 不能无理取闹
在咖啡厅休息时，顾杏子说她谈恋爱了。
沈荞西：“谁？”
“也是个弟弟。”
她说是蔡小楼。
沈荞西惊讶，居然会是蔡小楼。
顾杏子换男朋友换得挺勤，沈荞西猜测蔡小楼的保质期不超过三个月。
顾杏子却一反常态：“我这次想认真谈谈。”
她男朋友处过不少，但是没处多久就被她踹了。
原因是对方尺.寸不合她心意。
顾杏子想要的是一个能让她灵魂深处产生共鸣的男朋友。
那天男子一万米比赛，她去看了，当时看到跑在最前的蔡小楼时，她有些心动的。
出于色.心，谁不喜欢意气风发的男孩子。
再说私心，如果她这次认真谈一个，沈楠枫是不是不会再纠缠她了？
沈荞西不知道好姐妹和哥哥的事，替她开心：“对弟弟好点，蔡小楼性子不错，够仗义，啧啧啧，一万米冠军，杏子，你艳福不浅，好好对人家。”
沈荞西给了个猥琐的表情。
顾杏子：“只要他别对我管手束脚，我把他宠上天，大学我不是谈了个学弟，太矫情了，我一次没接他电话就疑神疑鬼，跟社团的男生去轰趴说我是不是喜欢别人了，实在太糟心了。”
沈荞西赞同点点头，顾杏子那个学弟男朋友她记得，有一次顾杏子没接她电话，居然跑回来找她让她联系。
那段时间沈荞西没少被烦。
她说：“缠人的弟弟太糟心，无理取闹，咱才不惯。”
—
缠人？
糟心？
无理取闹？
穆尧停住脚步，冷风惯耳。
一小时前，沈荞西打电话问他有没有空去接她，她报了地址。
“好。”
他等她先挂，却听见顾杏子在喊：“西崽西崽你快看，这件怎么样？”
顾杏子从试衣间换完衣服出来，让沈荞西给她意见，沈荞西忘了挂电话。
穆尧便听了一小时。
直到，沈荞西手机没电自动关机。
没声音了。
穆尧眼神渐渐低下。
不能问太多吗？
如果她和别的男人一起，他一定会不高兴，一定会控制不住去问她。
他是谁？
你为什么要和他说话。
你为什么要对他笑。然后他在心里骂那个男人，他是狗，馋他的食物。
她呢？
她是不是会生气？
说：穆尧，你简直无理取闹，我不喜欢你了。
穆尧的心脏在反复询问。
那天他醉酒是不是缠人？算不算无理取闹？应该没有，她好像说很喜欢，还是说，是看在他醉酒的份上才没计较？如果他是清醒的，她是不是该不开心了？
穆尧沉寂很久，神经脆弱的如临大敌，变得敏感起来。
缠人的界限在哪？
无理取闹的界限又在哪？
穆尧手痒，又想去“改造”那个完美的沈荞西了，如果她变得跟他一样残缺，一定会理解他。
一定会非他不可。
—
回去后手机充完电，沈荞西看到她和穆尧一小时的通话记录。
问在电脑前画图的他：“我电话一直没挂？”
穆尧稍顿，平静：“下午画稿，没太注意。”
沈荞西知道的，每次和穆尧通话他会等她先挂。
有次她故意没挂。
于是，电话就这么通了半小时。
听见他在店里忙碌的声音。
沈荞西笑了笑，弟弟这点习惯让她爱惨了。
第59章 穆尧，你完了
谢曲风约沈荞西周日见面。
“在哪？”她问。
“去你家吧。”
“我家什么都没有，你来海市我不得请你吃点好的？”
谢曲风：“不用，我来你家做饭，你不是说我炒的酸菜土豆好吃？还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你做。”
“荞荞我保证，以后没你发话一定不私自过来找你。”
沈荞西说那好吧，我去买点菜回来。
周六，沈荞西对穆尧说有事要提前一天回琉璃花园那边住。
穆尧问要不要他送。
他主动一次，她却意外的没黏他。
沈荞西心里装着和谢曲风谈退婚的事，说不用，你先忙。
她拒绝了……
穆尧心脏痉挛了下，心在长刺，穿刺皮肉。
“好”
不能问太多，不能缠，不能无理取闹。
她会烦。
可是，她突然为什么要走。
他在想。
是什么事让她特地回去？难道是有人要去找她？那个人对她来说比较重要，甚至不能让那个人知道她搬去了别的地方。
不然，直接报出这个地址就好了。
总结下来，穆尧知道了，她有秘密。
可能，他也是她的秘密。
他想忍的，可是忍不住，挑挑拣拣，穆尧保险的问：“什么时候回来？”
看，他没有问她是什么事，没有让她觉得自己的私人空间被冒犯。
沈荞西：“过两天，后天吧。”
—
离开前，沈荞西跟他索口勿。
穆尧配合她的高度，小心扶住她。
她很口勿地很云力.青，穆尧配合地很认真。
想让她多喜欢他一点。
他愿意奉献自己的身亻本，交给她处置。
全部。
结束时，空气被他们羞哭了，这么氵显，这么热。
沈荞西依依不舍的抱住他，头枕在他怀里，抬手揉他的头，捏他的唇：“今天怎么这么乖？”
穆尧在心里回他一直很乖。
她说她宠他，殊不知，他也在宠她。
卸下防备，放她接近他，斧.摸他，一起粽忄青。
—
周六，穆尧一整天在纹身店。
今天有个从京城过来的客人要来纹身，图案几天前便已经定好了。
客人在微信上说还有一小时才能到。
穆尧回好。
他想做点什么，可心思恍然，穆尧做不下其他事情，从单肩包里翻出那本书看。
翻了几页，穆尧一个字没看进去，双指轻压眉间，将书随意放桌上。
脑子里像塞了一团线，又烦又燥，他扯不清，越扯越乱。
她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已经和别人见上面了？对方是男的女的？
—
完了，穆尧。
你变了。
变得离不开她了。
她不在身边，你就会胡思乱想……
可怕。
你和穆晋源有什么区别？
—
穆晋源为什么总打姜姗？
因为姜姗每次出门总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是在家里从未有过的体面。
“你他娘穿这么骚想给谁看？”
“裤带系不牢了是不是？老子一个艹你不够，你还想出去找野男人？”
因为姜姗不是自愿嫁给穆晋源，婚后，每次姜姗出门回来，穆晋源必定要将她拖去厕所检查。
无论有没有，姜姗总会被穆晋源一顿“野.兽”般的教训。
教训完了，让穆尧去清理残局。
真恶心。
恶心的发烂。
穆尧边洗边吐，他对这种气味恶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