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比起背更喜欢抱
穆尧盯着她,不动声色扫过她的下唇,还有点不是很明显的印子,他转移话题:“你走不走?”
他是故意的,包括他在月色也不告诉她。
行,让你皮。
反正她会知道。
“走啊。”沈荞西微微倾身靠近他,像魅惑书生的狐妖,长指从上往下,挑起穆尧衣领,勾住,拉着他靠近。
穆尧清醒的察觉,自己和沈荞西的体温在碰撞交融,即使不用相触,也能清晰的感知到彼此的温度。
她正在渡给他属于她的体温。
如那晚,将口中的的烟雾渡给他一样。
穆尧呼吸被干扰,听见她说:“你来背我。”
他说不行,你没醉,自己走。
“为什么不行?你都亲我了”沈荞西把脸凑近,不染杂质的面孔精妙绝伦:“看到了吗,现在还没好,伤是你弄的,你不要负责?”
明明她才是那个恶人,相较于她犯下的罪,如果她被判死刑,穆尧顶多是被拘留一月。
“是你先动的手。”
他藏着翻滚的热度,像是被恶霸欺负的小可怜,做最后的挣扎无用的解释。
沈荞西:“你还动了嘴。”
一个鲁莽的吻,换他一条尾巴。
抓住了,就要攥在手里,然后绕两圈,攥的更紧更牢。
她声音响在耳边:“尧尧弟弟,我手也疼,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伸出细嫩的掌心,是白里透红的颜色,连纹路都显得如此干净。
只是,有几块较红的区域,像是手上破了皮后长出了新的细皮,薄薄的一层,如雪肌上的薄纱,轻轻笼罩云|雨之羞。
沈荞西暗示这样明显,穆尧怎么可能还不明白。
究竟是她太嫩了,还是他……
他花了几秒让自己大脑正常运转,终究还是败下阵来。
穆尧转过去:“上来。”
微信里骗了她,她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他迷上了她的小把戏,现在他要为欺骗负责。
做好了迎接的心理准备,
等了几秒,预想中柔软的身体没有靠过来。
穆尧回头,撞上沈荞西似笑非笑的眼。
“我后悔了。”她说:“你好像不想背我,是不是更想抱我?”
“没有。”
他口是心非说都不喜欢。
沈荞西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站在台阶边沿,倾身,往他身上倒,穆尧眼疾手快接住她。
看,这不就在他怀里了。
毫无间隙的抱。
穆尧的掌心,贴着沈荞西裸露的后腰,细嫩柔软。
好像,他所碰触过的她身上的每个部位,软的不可思议。
他下意识放缓了呼吸,既怕脉搏的跳动太过猖狂,也怕心跳失了分寸,被她察觉。
可沈荞西就爱捉弄他:“尧尧弟弟,姐姐的腰好摸吗?”
他惊慌,手急急往上滑,却不小心连带着布料堆挤了上去,滑了大节,白得和釉一样的背部皮肤就这么裸露出来。
沈荞西也愣了一下,旋即不怀好意地叫他。
“我要走光了。”
“尧尧弟弟,你是故意的。”
她这张嘴。
可爱又可恨。
如果有机会,他一定会多留几个伤口。
穆尧放下她,脱下外套给她坡上,拉链拉到顶,修长的脖颈被严严实实遮了起来,然后继续抱着她离开这里。
第31章 喉结
聚会结束,一行人走出月色大门,最前面的忽然顿住脚步。
“诶,那不是穆尧和沈荞西吗?”
声音一出,所有人顺着示意看过去。
穆尧脱下自己的外套,亲自给沈荞西穿上,动作看起来不够细致不够温柔不够体贴,当发丝卡在链头里时,他小心退回去,帮她将那根头发解救出开,顺便将她身前的发丝撩至背后。
链头一拉至滴,沈荞西被捂得严严实实。
这样场景,可不就是剧里男主觉得女主穿着过于的暴露,压着满腔醋意,脱下外套给女主披上,恨不得将人藏起来一个人欣赏。
这还不算,只见,穆尧又将沈荞西打横抱起来,“深情”的看着怀里的人,眼神是那样“宠溺”。
沈荞西眼睛笑弯了起来,环住住他的脖子,抬头,红唇吻上他的唇。
身后是满满黑夜,车水马龙。
他们就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眼里只有彼此。
所有人都玄幻了。
穆尧这样的人也会谈恋爱?
之前沈荞西在教室里喊他宝贝,他们以为不过是她的调戏罢了。
甚至后面穆尧一周没来上课,也是躲着她。
结果,被今天的情况看懵了。
直到穆尧抱着沈荞西消失在夜幕中。
梁嬿挽住韩臻臻的手,安慰她:“臻臻,沈荞西不差男人,她和穆尧说不定只是玩玩,她不是给沈鱼代课吗?代完课她就走了,到时候和穆尧还不是要分手。”
这些话不如不说。
韩臻臻心情更不好了。
穆尧怎么能和她混在一起。
同性相斥,女人看不惯女人很简单,一是嫉妒,二是看不起。
而她们对于沈荞西则是前者。
半道杀出来的陈咬金无论是颜值还是穿着,皆是上乘,她吸引住了所有异性的目光,她们注定只能黯然失色。
这样耀眼的女人,和她们注定是天敌。
韩臻臻心里很不痛快,她追不到的男人居然被她轻易玩弄在掌。
虽然,她只是单方面喜欢穆尧,但她不愿意看到穆尧和任何一个女人亲近。
可以不属于她,但绝不能属于别人。
—
沈荞西吻穆尧不需要理由。
你想要,她只能说见色起意。
然后饶有兴味的看着穆尧耳尖一点一点变红。
真纯。
路上,穆尧一声不吭。
沈荞西以为他会选个地方把自己放下来打车或者坐公交,直到走了两条街,依旧没有放她下来的意思。
她本来只想戏弄他,看看他忍耐的底线在哪,然后再像上次那样,摁着她强|吻。
虽然疼。
带劲确实真的带劲。
腰和腿被他稳稳的拖住,她贪念这具年轻的身体。
沈荞西心安理得的靠在他怀里,听他有条不紊的心跳,熨烫她皮肤的体温,指尖戏耍那性感的喉结。
奇怪,男人为什么会有喉结?
这样的问题突然蹦出来。
沈荞西求学若渴的眼神盯着他的喉结,仿佛在研究某种深奥的书籍。
硬硬的。
她一蹭,那喉结变会受刺激的滚动,然后回到她指腹下。
有意思。
小东西长得真别致。
它成功引起了沈荞西的注意。
她多坏。
故意摸上它,然后抬眸,看它主人的反应。
第32章 他把她弄坏了
“尧尧弟弟,我重不重?”
说这话时,沈荞西笑得像个天使,思想却肮浊。
穆尧知道沈荞西的用意,强忍着不让它动,便也不出声回应。
“你累不累呀。”她尾音微微上扬,指尖在喉结上游戈,说不清的旖旎暧昧:“要不要把我放下来休息?”
一根冰凉的手指,划过他温热的皮肤,脊骨都忍不住战栗。
然后她捏指,不轻不重掐了把。
于是,城门失守。
穆尧艰难咽了咽。
喉峰擦过她的手心,很痒。
穆尧沉默了下,丢出几个字:“不累”
然后继续往前走,只是呼吸不再安静,心跳不再规律。
风也不再是风,是使他体温攀升的催化剂,然后沸腾。
风明明是冷的,愈吹他却愈热。
是因为身体在疼,遍身贯体的神经化成噬虫,在身体每一处啃咬着。
多好的机会,她的腿,她的腰都在他手里,他只要稍加用力,便可以将这具完美无瑕的身体拆卸,然后再由他精心组装。
重组的沈荞西一定不敢这么戏弄于他,甚至会害怕他的阴暗扭曲,恐惧他手段残忍。
所以,他在忍。
小心藏好那些偏执的想法。
另愿被她戏弄也不能对她下手。
穆尧心里告诫着自己,却没想到,他终究还是将她弄坏了。
—
穆尧这个闷子,像是和她较着劲,因为她的强行逼迫,便顺着她的意,不放她下来。
走了一小时了,他出了汗,身上的白T被有了湿意。
虽然托着她的手臂依旧纹丝未动,沈荞西良心过不去。
“穆尧,我要喝水。”
他淡淡的回:“快到了。”
至少还要走半小时。
“我渴了,你放我下来,去给我买水。”
穆尧毫无波澜:“你忍着。”
沈荞西倏地笑了。
“宝贝,我要是会忍,那天就不会给你弄了。”
沈荞西从来不会亏待自己,想什么便做了。
那天虽然冲动占据了一部分,但肢体依旧受大脑操控,就冲穆尧这张脸和身材,真和他发生点什么,她觉得也是值了。
反正是她喜欢的,不会后悔。
穆尧果然将她放下,自己去对面的便利店买水。
店里刚好有一对情侣,正要结账时,听见男生问女生喜欢喝什么,女孩挑了芒果汁。
她说:“女孩子都爱喝这个。”
穆尧犹豫的看着手里两瓶随便拿的矿泉水。
老板问他还买不买。
“嗯。”
他折回去,将其中一瓶换成芒果汁。
这边光线不亮,穆尧买来,沈荞西没看,让他拧盖。
沈荞西喝了几口,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反应过来:“芒果的?”
“不喜欢?”
“完了,我对芒果过敏。”
沈荞西知道自己对芒果过敏是沈女士告诉她的,在三岁时第一次吃芒果,身上起了红疹子。
但那时候年纪太小,她没什么印象,全靠沈先生和沈女士不时提醒她,一直到现在没碰过芒果。
哦,还有便宜哥哥沈楠枫。
他居然把她脸上起红疹子的丑样子拍下来了!
太丑了!
沈荞西根本不想承认满脸红痘痘的丑娃娃居然是自己。
她相当重视自己脸,可耐不住她脑子比嘴慢了几秒。
很快,沈荞西身上开始痒。
第33章 他该帮我涂药了
被送到医院的时候,沈荞西身上起了疹子,她皮肤太白,虽然疹子不多,但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折腾到晚上十二点,沈荞西终于输完液。
“沈小姐,今天先住院观察,如果晚上不舒服按呼叫铃,我就在值班室。”
来值班的医生带着眼镜,彬彬有礼,说话时清风细雨。
沈荞西照了两小时的镜子,头皮发麻,心不在焉的回他:“谢谢。”
接着,继续数……
十一、十二、十三、……
医生姓杨,他递出名片:“沈小姐,这是我的名片,你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联系我,不必像今天这样排队。”
今天穆尧带沈荞西过来时,挂号排了十多分钟的队。
十九、二十……二十三……
沈荞西颤抖着心脏数完最后一颗疹子……
啊啊啊,二十八颗!
她简直要崩溃了。
仙女怎么可以长疹子!
沈荞西气愤的扬手一甩,“不小心”打掉了杨医生递过来的名片,落在了床底下。
然后两人双双一愣。
沈荞西似乎没听到杨医生的话:“还有什么事吗?”
杨医生尴尬的扶了扶眼镜,当什么事没发生。
“没事,我想说沈小姐早点休息,利于红疹恢复。”
沈荞西弯唇笑了笑,人畜无害的样子。
“谢谢杨医生叮嘱,我没什么事了,杨医生可以先去忙。”
“沈小姐晚安。”
“嗯呢。”
沈荞西笑容依旧,天生的美人胚子,哪怕长了红疹,却挡不住美人风情。
杨医生只能按耐住结交的痒意,转身出去。
“杨医生。”
沈荞西突然喊他。
“沈小姐需要帮忙?”
沈荞西:“麻烦杨医生帮我喊我朋友进来,他该帮我涂药了。”
这个他自然是穆尧,当时沈荞西被他抱进来时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杨医生:“……”
—
沈荞西不知道,她浑身长满的红疹时,惨兮兮的样子在穆尧眼里简直是一件珍稀的艺术品。
他站在阴暗的角落,听她痛苦的|口申|吟,欣赏她难受的面容,看她白玉无瑕的皮肤被红疹攻占侵占。
然后,他腐败生潮的身体因为快感受到极大满足。
他兴奋又痛苦。
想伸手抚摸每一寸被破坏的皮肤,让她身|体战栗。
—
来的路上,他问她疼不疼。
她皱着眉说疼。
可他却兴奋到肠子紧痒。
*
野兽拖回笼子里。
关起来,藏好。
弟弟又是清风霁月的弟弟。
万人迷大男孩。
穆尧进去的时候,沈荞西坐在病床的被子上,还在对着镜子数脸上的疹子。
上次她数错了,头发下还藏着一颗,她长了二十九颗!
残忍的数字比拿刀割她的肉还要难受。
窗户开着,风携裹着冷气跑了进来。
穆尧走回去将窗户关上,绕到柜子里找出一床新棉被,低声说了句:“盖好。”
他帮她盖被子,可眼睛从未落在她身上。
沈荞西放下镜子,眯起了眼:“我很丑吗?你怎么不看我?”
继上次口误说她重,每当脚踩入雷区,大脑自动开启避雷反应。
“不丑。”他控制住视线,提醒她:“你扣子松了。”
“我知道啊。”
第34章 宝贝,你想干什么
她故意的,上衣的三颗扣子被解开,姣好的锁骨在灯光下润泽嫩滑,粉色布料半遮半掩。
“不脱衣服怎么给我涂药。”
她不讲理:“我让你给我买水,谁让你给我买芒果汁了,是你害我变成这样,你要对我负责。”
沈荞西半坐在床上,黑发松松地披散在肩头,再又从肩头滑落,遮挡住了温柔的沟缝。
看来今夜,她吃定他了。
逃不掉,不如享受。
“知道怎么涂药吗?”沈荞西跪在床上于他不过一臂的距离,她教他:“先要脱衣服。”
月色从窗里照了进来,她在陷阱里,充当诱饵,朝猎物伸出手,等他抓住她,踏入陷阱。
穆尧站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轻轻叹了口气,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干燥温暖,指节上有细细的茧,长期画稿和拿纹身工具留下来的。
一点也不难看。
沈荞西很喜欢,这是一双能让人高|氵朝|的手。
心尖颤了下,冰凉纤细的轻轻反扣过来握住了他,将穆尧牵到了她身旁。
她的手好软,也在他掌心,给他一种随时要化掉的错觉。
毕竟,他的体温早已沸腾破泡。
那只软的能化掉的手无声摇了摇,暗送秋波,比妖精来的妖媚。
穆尧被她迷了眼乱了心,就顺着那点力气坐到了床上。
沈荞西望着他的眼睛,离得很近,连睫毛都可以看清,见他不躲,她眼尾弯起来,笑得有浅浅的甜。
“会解别人的扣子吗?”
他坐着,她跪着。
解了一半的扣子被送到眼前,抬手可触。
过了很久,穆尧回答她,“会。”
“那你帮我解开。”
“好。”
他动作进行的有条不紊,先帮沈荞西将垂在身前的发丝撩回后背,白色的扣子被他从扣缝放出来。
像一道锁。
锁开了,门虚掩在夜色中。
薄如纸片的门,不用费劲,不会发出咯吱刺耳的响声,被一点点推开。
很奇怪,明明是一件很色气的事,落在穆尧身上,却发生质变,变得神圣而庄严。
“医生说了,每一处都要涂,尧尧弟弟,一个都不准落。”
沈荞西捞过桌上的药膏,放进穆尧手里。
她歪着头笑:“棉签被我不小心扔了,尧尧弟弟,你就用手吧。”
穆尧的手因此停了一瞬,这不是陷阱,是个无底洞。
你永远不知道被戏弄的终点在哪里。
身体不断下坠,下坠。
虽然,毁坏她的念头依旧在疯狂滋长,可每忍耐一分,他心肠便痛上一分。
却甘之如饴。
孚乚|白色的软膏,透着股淡淡的中草药味。
挤压在指腹上,如薄荷般清凉。
不知是沈荞西太娇气还是捉弄他的小把戏。
穆尧手指碰上去说药膏太凉,凉的她痒,要抹匀时哭着说难受,他弄的她更痒了。
“你给我吹吹。”
心口处的疹子最为严重,上药也着实艰难。
他是个男人。
是被她教予何为|谷欠|望的男人。
穆尧望着她还有些湿润的睫毛。
压着嗓子,尽量平静的道:“忍着。”
稍加低头,他连她身上青色的小血管清晰收入眼底。
他手下的肌肤如此软腴,恰恰好地让他的指腹陷进去。
娇嫩的肌肤,让他心痒。
刀尖顺着血管划动,他只需张开嘴,抵在刀口下端,让血液顺着舌,滑入喉腔。
“宝贝,你想干什么?”
戏谑的嗓音将他唤醒。
穆尧定睛,指尖压住了粉色布料。
第35章 喜欢我咬你吗?
沈荞西拿一双眼睛看着他,穆尧就说不出话来。
指腹下青色的细小血管犹如藤蔓般,从她身体内钻了出来,细细密密缠绕在他的指尖。
心脏紧张到渗出了汗液
指尖越陷越深,直到……
“好看吗?”
好看吗?
他在心里回:好看。
“……”
骤然清醒,指尖一烫,落荒而逃,可指印却清晰的烙在了上面,昭示他的罪行。
“抱歉。”
丢兵弃甲,他想落荒而逃。
她却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明明没有用力,他却双脚灌了铅,动弹不得。
沈荞西声音细如呢喃软语:“你怎么又要跑。”
“你要习惯,我的疹子没好之前全,每天三次,都要你亲自涂药。”
“穆尧。”她一唤他,他的大脑便生锈了般,艰难顿动。
他小心呼吸,她的声音在耳中缠绵:“听说你在纹身,你给女人纹过吗?”
“没有。”
他纹身从不接女顾客。
甚至,他讨厌纹身,刚入行时,每次完工后在厕所吐很久,久到胃部痉挛,再也没有力气恶心。
沈荞西笑了笑,那笑如妖姬,红唇蹭了蹭他耳垂。
“那……你想给我纹吗?”
给她纹?
穆尧想都不敢想。
“不行。”
她又在作恶,握住他紧的发白的指尖。
“弟弟,你的手在说想。”
“你为什么要抖?”
“害怕吗?”
她肆意撒播快了与灾难,美丽又如恶魔般的目光,倾注着恩惠与罪恶。
她在他耳边笑:“胆小鬼。”
他咬牙,她怎么可以。
痛苦与愉悦,拉锯他的神经,终于,脆弱的神经被她割断。
穆尧将她的的手从衣服里抓了出来,甩开。
沈荞西:“???”
他居然甩她?
没等她回过头去看,黑影蓦然从上方罩下来,紧接着腕子一紧,高举过头顶,被狠狠的压进柔软的枕头内。
她知不知道他的心脏疼的坏掉了,他忍着冲动不敢去碰她。
他怕不小心将她弄碎了。
可她一步步紧逼。
有那么一瞬,穆尧想,卸下伪装,狠狠的咬她。
让她哭。
让她为自己的无知犯下的罪忏悔。
然后,他舔掉她的泪水,吞入咽喉。
解渴,去火。
他内里早已溃烂,身体里流动的不是血液,而是忘川的绿水。
他不是个坏人,只是他的阴暗不为人所知罢了。
—
他无数次在心里问。
你喜欢吗?
喜欢我咬你吗?
你以为我不想碰你?
知不知道,每次你碰我,我身体疼的像是被无数恶虫啃噬。
你一定不知道,因为我在努力捆锁恶兽,伪装成一个正常的人。
*
猎手往往会把自己伪装成猎物,等真正的猎物上套的时候,猎手和猎物的身份会发生转变。
于穆尧来说,沈荞西从来是猎物。
书上说,聪明的男人想“困住女人”,需要适当给点甜头。
—
穆尧低头,声音有点哑,又有点奶,声附于耳。
“还想听我喊你姐姐吗?”
要命!
沈荞西浑身一酥,被穆尧突然这么一下撩起了火,美妙的让人害怕,手脚滚烫发软。
可越是未知的恐惧与危险,她越是兴奋。
又听见他难耐的呼唤。
“姐姐。”
他说:“我疼。”
甜美又危险,湿着一双乖顺的眼诱惑她。
第36章 他为食,她为兽
那眼里,是对她的渴求,也有如临大敌般无处安放的无措。
如此脆弱。
沈荞西哭笑不得,挣了挣被他握紧的腕子,软着嗓子:“松开,我帮你。”
他却不。
故意摆尽一切她喜欢的样子,让她眼馋。
他为食,她为兽。
兽被关在笼子里,食却在兽眼前晃荡,食说:“想吃我吗?你自己从笼子里出来。”
穆尧埋进沈荞西的脖子里:“不放,你总欺负我。”
她想说你不喜欢吗?
话到嘴边,她改了口,似诱哄着他的答案:“我欺负的你不舒服吗?”
“舒服。”
她帮他打开了新世界大门,那是他从未踏进或者说拒绝踏入的禁地,以至于他念念不忘,日思夜想。
—
高级病房里有独立卫生间,穆尧在里面洗澡,她听淅淅沥沥的水声,想到那副极有张力的身体,再次心猿意马起来。
张了张唇,
顾杏子半小时前打了电话进来,不过当时不方便,被沈荞西摁掉了。
沉迷男色,现在才想起来去向好姐妹认罪,沈荞西求生欲拉满。
西崽:【跪JPG】【顶锅盖JPG】
西崽:【皇上,您看臣妾跪地的姿势标准不】
红杏不出墙:【哼╯^╰】
红杏不出墙:【朕给你三分钟时间狡辩】
红杏不出墙:【我超胸JPG】
西崽:【摸摸~】
西崽:【我过敏住院了TAT】
顾杏子是知道沈荞西对芒果过敏的,立刻拨了电话过来关心:“崽崽,你怎么不早说,在哪家医院?严不严重?我过来看你。”
沈荞西:“太晚了你别过来了,今晚只是住院观察,明天就能出院。”
她娇柔又造作:“而且穆尧在,你现在过来不是太方便。”
顾杏子:“……”
沈荞西微笑着说:“刚才没接电话,也是不方便。”
怎么听,有种炫耀的意思。
顾杏子脱下刚换上的外套,爬上床:“崽,你是来认罪的还是向我炫耀的?”
沈荞西飘了:“认罪啊。”
顾杏子顿时不想说话了。
欺负她没弟弟是不是!
明天她就去学校,吊两个极品弟弟,左右右抱,酸死她丫的。
“杏子,这件事别跟我爸妈说,尤其是我哥!”
沈楠枫是个嘴没把门的。
他知道了,谢曲风肯定会知道,那家伙肯定要来找她。
她还没想好找什么理由退婚。
一想到谢曲风那张奶娇奶娇的脸,明明比自己大一岁,看上去却像十七八岁的少年,跟他出去逛街,别人还以为是她弟弟!
跟他结婚……
达咩!
真是,罪劣深重。
沈荞西怄得直锤被子,虽然她喜欢泡弟弟,至少得按穆尧那种弟弟的标准来。
*
沈荞西还在等穆尧这个小畜生出来。
半小时……
一小时……
洗手间的门纹丝不动。
小畜生清醒了,察觉自己在深林里闯了祸,躲进洞穴里不肯现身。
沈荞西摸了摸唇上被咬出来的伤。
怎么老逮着一个地方咬。
沈荞西没去打扰穆尧,她累了。
她馋累的。
之前穆尧一直箍着她的手,硬是没让她碰,能看不能吃,还要费嘴皮子教他,精力耗损严重。
不知不觉,她倒在被褥上睡着了。
第37章 男人都是善妒的
就在沈荞西沉沉睡去后,浴室磨砂门被人悄然打开。
穆尧从里面出来,无声无息的走到床边,他站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气息沉静,双眸凝着床上的人。
她一半的脸压进枕头底下,发丝凌乱,是一种脆弱的美感。
沉睡的女孩,面容温柔恬静。
穆尧弯身,嗅了嗅她的气息,指腹细致地描摹沈荞西微张的、被咬得泛着红润的唇,以及深色的伤口,颜色浅淡的嘴唇充血殷红,唇角的伤口散发着极淡的血腥味。
真美。
穆尧眼神微暗,不动声色地舔了舔齿尖。嘴角的弧度如此温柔,可更多的是藏于人皮下的,肮脏的、汹涌的、占有欲。
他抿紧嘴唇,生怕冒犯了对方,小心地靠近。
唇瓣相抵,温热和微凉碰触。
痒。
—
高级病房比普通病房的床要大上许多。
穆尧动作很轻的将沈荞西抱起,往床里侧放,至少空了一半出来,足够再躺上去一个人。
他脱了鞋,爬上她的床。
眼神温柔而缱绻的欣赏她肤近雪色的侧脸,嗅她发丝的清香。
想碰,又不敢碰。
次次凑近,却又次次撤退。
她呼吸均匀,睡得沉。
穆尧便大胆一分,凑在她耳旁喊姐姐。
—
次日沈荞西从床上来,穆尧刚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沙发上的被子被叠得干净整齐。
“你昨晚睡沙发?”
“嗯。”
“……”她昨晚是想等他从洗手间里出来,让他上床睡的。
算了,说了他也不一定肯。
没多久,杨医生从外面敲门进来给沈荞西做检查。
他要检查昨晚疹子最严重的地方。
先是手臂,还有是腰腹的部位。
穆尧在另一边桌上给沈荞西准备泡药,视线却一瞬不动盯着那边。
沈荞西稍稍撩高衣摆,将腰腹的疹子给杨医生检查。
穆尧眯起了眼。
他看见杨医生低头,凑近。
一秒,两秒,三秒……
只是检查而已,要看这么久?
啪的一声。
杯子摔地粉碎,打断检查。
“抱歉。”
穆尧耷拉下头,蹲下去捡玻璃碎片。
沈荞西刚想说让他小心,杨医生打断:“沈小姐,我检查下后背。”
虽然杨医生确实有结交沈荞西的意思,但他有自己的职业素质,不至于占她这种便宜。
穆尧却不这么想。
他觉得所有接触沈荞西的男人都不安好意,包括他也是。
余光注意着那个方向,在心里默数,一、二……四。
捏住碎片,狠心刮过被他无数次伤害过的指腹。
他嘶了声。
是一条很深口子,血滴答滴答往洁白的地板上落。
惊心刺目的红。
沈荞西鞋都没穿,下床去看他的伤口。
匆匆抽出几张纸包住还在流血的口子。
他闷哼了声。
沈荞西真当他是个脆弱的心头宝,软了心肠。
“杨医生,你快帮他看下,他流了好多血。”
穆尧:“我没事。”
他赢了。
虽然他知道目前在她的心里,他一直是第一。
但男人都是争强好胜和善妒的。
他更甚。
他不允许她眼里对别的男人的注意力超过他的忍耐氛围。
他想在心里永远都是第一,不,应该是只能有他一个。
—
沈荞西没穿鞋,穆尧将她抱回床上。
他手上的伤只是看起来有些可怖,做过简单处理后便没事了。
杨医生最后给沈荞西开了点有助于消疹的药,并嘱咐。
“疹子不多,沈小姐只要按时服药,三四天便能消褪了。”
穆尧接了单子,对沈荞西说:“我去交费。”
—
PS:昨天没有断更,是被拖进小黑屋了TAT
第38章 穆尧有精神疾病
上午十点回到西湖小区。
将沈荞西送到家,穆尧接了通电话后说有事便要离开。
沈荞西拉住他右手小指。
柔软的掌心裹着他的。
温热的皮肤缓缓摩挲。
“你什么时候回来?”她懒懒扶着门,拉着他的手晃了晃,像是对丈夫撒娇的妻子:“你还要给我涂药。”
他说晚点回。
“好,我等你。”
说完,沈荞西迈近一步,口勿|住他的唇。
湿|润的口勿染红了脸上的肌肤
她如此的自然,好像她和他本来就是这样的如胶似漆。
—
老太太的房子离这三条街,穆尧打车过去。
十分钟后才到家。
外面来了个不速之客。
是老太太女儿的丈夫——富荣。
老太太一子一女,大的是穆尧的父亲穆晋源,小的是女儿,叫穆怡君。
穆怡君年轻的时候听哄听骗要嫁给富荣,当年富荣家是个小暴发户,有点钱,当时的富荣是个有名的花花公子,加上富荣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老太太不喜欢,死活不答应这门亲事。
为了这件事,穆怡君跟老太太闹了半年,她给老太太下跪求她成全。
她说富荣以后八成是个不顾家的,他现在跟你说尽甜言蜜语,哄你骗你,等他腻了,你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老太太不答应,穆怡君就闹断绝关系。
她闹了这么久,富荣却一眼都没来看过。
当时,老太太被这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女儿伤透了心。
老太太发了话:“你坚持要嫁我不拦你,以后被人欺负了,别来找我,你妈我管不住你,你嫁人了更没资格管你。”
不出两年,穆怡君被富荣外面的情儿害得先后流产两次,住进了医院,老太太到底是心疼,气势汹汹跑去接人,要穆怡君跟富荣离婚。
穆怡君却不肯。
她说她爱富荣。
老太太气得晕厥。
她生来要强,女儿这么作践自己,老太太气得肠子都是疼的,撂下狠话,她老婆子不陪她犯贱。
她只身来又只身走。
却没想到那一别是阴阳两隔。
穆怡君在一年后死了,同时,富荣家生意遭了变故,一年不如一年。
这不,欠了一屁股债,富荣舔着脸来向老太太讨钱。
老太太连门都不让他进。
“你滚!”
“当年我女儿死活要嫁你,跟我闹绝食,闹断绝母女关系,你来踏过一步脚吗?我女儿被你养外面的情儿害得流产住院,你去医院踏过一步脚吗?
我女儿死了,我还没找你家要说法,你现在没钱了,知道还有我这个丈母娘?呸?我不认你,赶紧滚!”
富荣态度倒还行,无论老太太怎么骂他,他都不还一句嘴,手里提这个纸袋子,就这么站着听骂。
老太太上午去买菜丢了钱,本来心情就不好,富荣上赶着给她骂,她没一句好话,毫不嘴软。
把这些年的对女儿的怨一并发泄。
老太太嗓门大,街坊邻居都给招了过来看热闹。
看就看吧。
当年穆怡君这么一闹,也没少让人看笑话。
老太太骂着骂着就落泪了。
她一儿一女,都这么不争气,骨头贱,命也短。
她十月怀胎,两胎二十月,怀了个寂寞。
富荣等老太太不出声了,才将手提袋打开,拿出一份文件和房产证。
“这是怡君当年给我的签下的协议,她把这房子给我了。”
原来,在这等着。
“您应该有印象。”念着这套房子能给他解决燃眉之急,富荣勉强带个敬词:“您的房子在怡君嫁给我之前就已经过户给她的。”
老太太当然记得,那是因为不争气的儿子惦记她的房子,她当时就将房子过户给女儿。
她女儿居然把房子给这个畜生了?
第39章 他在求救
老太太脚下一滑,险些摔倒,被穆尧扶住。
穆尧从富荣手里拿过房产证和文件,声线冷冽:“滚。”
一个字,让人胆寒。
这个一直没坑过声的人,富荣有些印象。
他曾经听人说,穆尧有精神疾病,弄伤了同母异父的妹妹。
因为两家沾亲带故,听闻这事的人便告诉了他。
那时穆尧母亲姜姗跟他父亲穆晋源离婚后迅速改嫁,他被判给穆晋源,但穆晋源欠了一屁股债,得知姜姗改嫁后的丈夫有钱,便拿穆尧作要挟,让姜姗给他钱还债。
姜姗本来恨死了穆晋源,后来怎么答应的富荣忘了,只记得穆尧在穆晋源那受尽罪后才被姜姗带走。
后来发生的事……
那个人是这样说的:小孩性子古怪,在那边不讨喜,他怪姜姗没早点带他走,就记恨上了,把姜姗两岁的女儿推下楼。
那时候,富荣挺看不起穆晋源的,当初他有钱的时候富荣还死乞白赖向他讨钱。
儿子估计跟他一个德行,跟着老太太混吃等死。
富荣看向老太太,说道:“老太太,白纸黑字,房子现在是我的了,看在怡君的份上,我一个星期后再来,那时候希望你们找好房子搬家,别让我为难,毕竟亲戚一场,我也不想跟你们撕破脸。”
全然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说的他施了多大的恩惠似的。
富荣放下话就哼着曲走了。
穆尧收紧手里的东西,扶老太太进门,让她在沙发上躺好休息。
老太太被穆怡君干的糊涂事气狠了,表情很憔悴:“阿尧,是我对不起你,儿子女儿都没教好,还连累的你受罪。”
想起儿子穆晋源干的混账事,老太太心口一阵一阵的疼。
她可怜的孙子。
穆尧倒了杯温水给她,语气难得的缓和:“这件事你别操心,家不搬,房子不会给他。”
他脸上没什么情绪,仿佛有了应对的计策。
“穆尧,要是怡君真把房子过户给富荣了,他要闹起来,我们占不着便宜啊。”
“房产证是假的。”
“假的?你确定是假的?”
“嗯。”
他买过房子,拿过房产证,一摸便察觉出了真伪。
真假房产证封皮的手感摸起来不一样,真房产证封皮硬有纹理,摸上去有凹凸感,假证偏光滑柔软。
富荣低估了穆尧,或者在他眼里,穆尧就是个废物,当一老一小的容易糊弄,在者就是他自己也没钱去弄一本高仿的过来。
—
富荣家很好找,他臭名传千里,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了。
牌馆人声鼎沸,烟雾浓的刺眼,空气是混杂肮浊的臭味。
恶心。
在穆尧固有的认知里,这里面的人都是肮脏的蛀虫,恶臭的蛆。
可笑的是,穆晋源也喜欢这种地方,而他曾被他牵狗一样牵进去。
锁在桌脚。
受尽屈辱。
他永远记得那群人。
他们自私,麻木。
失聪…
失明…
看不到他被打得流血,听不到他在求救……
—
富荣以为拿到老太太的房子是胜券在握,就等卖了赚钱,今天心情好,来牌馆挥霍了把。
出来时,他喝醉了,歪歪斜斜的从牌馆出来,走向房子与围墙之间漆黑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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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他是疯狗
路上拌到一个人的脚,他趔趄一下,差点摔倒。
“C你妈,谁撞老子。”
“你他娘的眼瞎,呸,特么晦气……”
他骂骂咧咧的走了。
解开裤带,对着柱子正准备放水,冰凉的尖锐悄无声息的从一侧抵上去,脖子被一双没有温度的手用力嵌住,摁在柱子上,连带着脸被挤压着变了型,动弹不得,甚至连呼吸都困难。
身后,是恶魔的声音。
“我,瞎?”
他说一个字,刀便下陷一分。
言外之意,他瞎的话,刀抵哪便割哪,不分部位。
富荣被吓得醉意全跑光了,撇到穆尧那张冷白的脸,不敢置信蹬大了眼睛。
“你,你你你别乱来啊,小心我喊,喊人。”
穆尧脸藏在卫衣黑帽之下,他缓缓笑了下,淡如冰湖:“你喊啊,看是我的刀快点还是他们的脚快点。”
他像是找到了一款合他胃口的游戏,那声音里是让人毛骨悚然的兴奋。
“你想干什么?”
富荣狠狠咽了口口水。
“我来教你点东西。”
他一个勾手和脚踢,便将富荣桎梏在地上,脚代替手踩住他的脸,抓着富荣两只手越过头顶,摁着地。
刀尖缓缓而落。
“知道真假房产证有什么区别吗?”
富荣怒视着他,便听到穆尧说了这样一句,心下一凛。
他没钱,找人做了个最便宜的假货,没想到被穆尧看出来了。
不知道为何穆尧这么斯文的身子,力气却这么大,怎么都挣不开。
“房产证封皮背面的建房注册号有凹凸感。”刀尖在富荣肥胖的手背上游割:“你的缺了。”
他语气缓慢,仿佛真是在提醒他。
“忘了就要记住。”
“这次,我帮你刻上。”
“下次别忘了……”
富荣吓得求饶,不顶用,后来气的骂他疯狗,穆尧就捡了块石头堵住他的嘴。
在他手背上刻字……
—
风携着几丝血腥,流入胸腔,变得发臭发恶。
穆尧盯着疼的发不出声的人,笑了笑。
忽而,他脸色僵了下,阴暗下来,低沉着眸色,看了看袖口那片深色的痕迹。
是富荣的血。
脏了。
—
走前,穆尧将脏污的刀面在富荣脸上擦拭干净。
“知道穆晋源吗?”
“你跟他很像。”
“都喜欢骂我疯狗。”
“可惜他已经死了,不然,我还想看看你们一起骂我的样子,一定很精彩。”
哪有人喜欢别人骂自己疯狗的……
他是疯子。
富荣身躯抖了抖。
自动晕死了过去。
—
回到西湖小区前,沈荞西给穆尧发了几张图,是她一双图了甲油的玉脚。
沈荞西:【宝贝,好看吗】
穆尧一张张存下来:【好看】
沈荞西:【你喜欢哪张】
穆尧选了车厘子色。
他记得,上次在走廊,也是这款颜色。
他看着他的|氵虫|氵夜|滴落。
红与白,多美绝美的颜色。
沈荞西不知穆尧所想:【你回来给我涂】
她再次挖了陷阱。
不再掩饰。
甚至,明目张胆的对他说:“看,我给你挖了陷阱,你要不要跳?”
—
开门前,穆尧想起来钥匙在沈荞西手里。
上午抱她上楼时,她从他兜里顺走的。
对面房里的人似乎是有感应般,打开了门。
沈荞西刚洗完澡,身上仅着吊带睡裙,脚上一双拖鞋,半干的头发用细绳子松松垮垮的绑在脑后,一种扰人眼神的凌乱美。
第41章 心脏跳的好疼
“尧尧弟弟,我等你好久了。”
钥匙环被沈荞西套在她左手中指上,手肘支着右手小臂。
随着她的动作,一边肩上的吊带滑落了一点,搭在臂上,屋内透出朦胧的光,将她的皮肤镀上一层玉色。
虽然,皮肤上有红色的疹子,并不影响在穆尧眼里的美感。
想捏。
“抱歉,有点事。”
他身上有酒味,沈荞西没管肩带,走过去,鼻尖贴着他的衣物嗅了嗅,蹙了蹙眉:“你喝酒了?”
黑色卫衣被穆尧扔了,身上仅着了件白色衬衣。
怕她闻到血腥,故意往身上倒了点酒掩盖。
“别人的。”
美人近在咫尺。
玉肌一寸寸散发着诱|人的迷失香。
他看向那,滑落了一半细带。
为什么不继续滑了?
是因为另一端的牵制还是……
真碍眼。
穆尧手放肩带上,只想全部撕下来,让他制造更多的印记,可他却做着截然相反的动作,他在帮沈荞西将滑落的肩带提上去。
看,他多冷静淡定,把自己伪装成正人君子,看不出丝毫破绽。
手却被她按住。
贴附在她手臂上。
非常惹人遐想的动作。
不知道的以为是穆尧想脱沈荞西肩带。
事实却——
沈荞西拿下穆尧的手,指尖爬上他的唇,轻轻一点。
“我这样不好看吗?”
清甜的香味从她的耳根、颈后、身前飘了过来,这气味太恼人心神,让他的太阳穴都砰砰跳着。
“好看。”
穆尧知道只能顺着回,不然,她会做出更让他招架不住的事情。
她果然满意。
踮起脚尖抱住他脖颈。
她喜欢口勿他的唇,一触即离。
“药在我家,抱我进去。”
他抱过很多次,早已轻车熟路。
她轻的像团云絮,抱起来一点也不费力,甚至是舒服,舍不得松手。
几桌上,除了药膏,还有几瓶甲油。
这次,依旧没有棉签。
“我去洗手。”
穆尧将沈荞西放在沙发上,去洗手间将手指一根根清理。
除了他的,不能有任何人的气味。
等穆尧回来时,沈荞西已经换下睡裙,只披着薄如轻烟的细纱。
果色打底。
她总是知道怎么能让男人疯。
“尧尧弟弟。”
她对他做了个wink,等他走过来想坐她背面时,她却拉住他的手,与她面对面坐下。
“前面更严重,不应该着重照顾吗?”
他说是与不是都阻挡不了她跪坐起来,褪下轻纱。
她总是知道穿什么,怎么穿,能将她的每一条曲线展现的淋漓尽致,更热烈夺目。
—
空气停止流动。
心脏跳的好疼。
却还在耗力忍耐,保持着平静,给她涂药。
如此亲密。
他指腹下是最细嫩的皮肤,那微微温凉的触感便让他不自觉紧张。
不知什么时候沈荞西的体温比他的低了,像一块上好的冷玉,悄然吸收他的体温。
药膏涂在身上是凉的,可他的指尖如此炙热。
沈荞西笑了,他的体温出卖了他。
她说:“尧尧弟弟,你的手好烫。”
他窘迫的红了耳根。
被火烧似的烫。
“有点热。”
他找蹩脚的理由企图掩藏。
“那你要不要脱衣服,凉快点。”
“你看,你的手把我烫红了。”
穆尧鼻尖冒了点汗,迅速涂完她腰上最后一处,丢下两个不用便匆匆转身,坐她后面去,继续涂药。
第42章 小畜生居然会美人计了
沈荞西将脚放进穆尧掌心时,庆幸自己没有脚气。
她今晚泡过澡,身上每条缝洗的干干净净,香喷喷的。
沈荞西穿得格外凉爽,身上却燥热,连轻纱披身上都觉闷。
“穿上。”
穆尧捡起背靠上的真丝吊带睡裙,丢过去让她穿。
沈荞西才不。
“在泳池,大家都是这么穿的。”
“我让你给我涂甲油,又没让你看我,害羞你就别看啊。”
这张嘴,昨天被穆尧咬了,今天又不长记性。
她真当穆尧不会发疯。
不会摁着她C。
殊不知,她这样,穆尧看得五脏六腑都难受,美好的画面深深刻入他神经。
他忍的身体在疯狂叫嚣着投降。
攥住沈荞西的脚踝,就这样将她拖到自己腿上。
完全不给她反抗的机会,将睡裙给她套上。
突如其来的粗暴。
沈荞西心脏突突两下。
可耻的心动了。
穆尧果真如她所期待,这次完全不给她戏弄他的机会。
刺啦一下。
原本轻薄的纱布被他撕成两半。
沈荞西:“!”
“你想干什么?”
穆尧安抚她,低声道:“别乱动,会受伤。”
他拉过她的身子,从前面圈住她,唇“不经意”擦过她的侧脸,将她身后被反剪的手用撕下来的丝带捆住。
远处看,她们就像一堆交颈温存的恋人。
沈荞西惊的连灵魂都冻结了。
满脑子的——扌困纟邦play
!!!!
小心脏发羊癫疯似的疯狂蹦迪。
拖着想扑倒他的兽谷欠。
微笑着矜持问:“宝贝,你干嘛捆人家?”
穆尧试了试松紧度,确定不会弄伤她。
抱她放沙发上坐好,又在她后背垫一个靠枕。
他居高临下,双臂撑在她两侧,唇从她耳侧沿着侧脸一路擦过来,似触未触。
吻了吻被他咬伤的红唇。
一秒便撤开。
接着从善如流用丝带绑住她的脚。
温柔的,虔诚的。
沈荞西被他搞得心猿意马起来,脑子里正想着酿酿酱酱。
结果,穆尧却将她挂在衣架上他原本的外套拿了过来,盖在她腿上。
遮得严实。
沈荞西心脏一下就不发疯了:“穆尧,你什么意思?”
“给你涂甲油。”
沈荞西:“涂甲油你干嘛捆我?”
害得她还以为……玩这么野的。
穆尧没直接回他,而是抛过意味深长的一眼。
那一眼叫你心知肚明。
不绑她,那双脚还不知道会怎样戏弄于他。
沈荞西:“……”
可恶,小畜生长大了,居然敢对她用美人计!
桌上摆了三个瓶子,两瓶透明胶质,中间一瓶车厘子色。
底油,彩油,光亮剂。
穆尧不懂。
“怎么用?”
沈荞西气鼓鼓的瞪他一眼,别扭的说:“顺序我摆好了,从左至右。”
再又将涂刷的技巧教给他。
“好。”
—
小巧玲珑的脚,被穆尧拿在手心,她脚背上没有什么肉,皮肤细腻的如新出的嫩豆腐,青色的小血管藏在底下,招人怜爱。
被握住的地方痒痒的,沈荞西圆润的脚趾痒得细细的颤动,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穆尧喉结滚了滚,眼神愈发的深邃。
她美的连脚趾都如此可爱。
想咬。
不小心涂歪了,穆尧说一声“抱歉”。
仔细擦拭过后重新用刷子刷。
他是纹身师,对力道和界限把控的很好,涂的光滑平整。
湿热的呼吸打在她脚上,他的指腹贴着她的脚心脚背。
真是……让人欲罢不能的小妖精。
沈荞西又想起昨晚穆尧在她耳边的漫|喘。
嘶——
刷子带着冰凉的胶体,从上往下刷的不是她的趾盖,而是躁动的小心脏。
如此真实。
酥酥麻麻的痒意如湖面水纹般荡漾开来。
沈荞西闭着眼享受。
第43章 朋友圈社死
时间在这一刻被无声拉长,这一涂就是一个小时。
一个享受忘了时间。
一个故意谨慎拖着时间。
沈荞西以为穆尧涂完就完事了,他却意外的服务到位。
他双手捧住她的脚给她吹干,热气吹打在敏感的皮肤上,沈荞西舒‖服的将眼睛眯成翘起的月牙儿,抵在沙发皮上的手忍不住蜷起来,抠着皮面。
尤其,他的唇瓣总是“无意”碰到她的脚趾。
搞得沈荞西紧张兮兮的问穆尧是不是故意的。
穆尧:“我没这癖好。”
他岂止想吻,他更想咬,一根根的,留下他的齿硬。
唇在她脚心流连,看她因为怕痒而憋的满脸通红的样子,看她难耐的羞涩。
甲油干了。
穆尧指腹轻轻蹭过她的脚心,感受到她的僵硬,他无声笑了瞬。
真敏感。
沈荞西看不到他的表情。
因为这时沈女士发了消息过来。
是语音。
沈女士有一把特别温柔的嗓子。
【宝贝睡了吗,妈想你了,想看看你,你要是困就算了,明天起床给妈弹视频】
沈荞西脸上还有疹子,现在可不敢视频,不然被沈女士看见了,她指不定有多担心。
打小,沈荞西就是沈家娇娇小宝贝,哪怕被蚊子叮咬了一口,沈女士都要皱着眉关心询问好半天。
更别提这幅惨样,沈女士估计会被她吓晕过去。
幸好,顾杏子今天给她送了些中药面膜过来,敷在脸上助于消痘去疹。
沈荞西迅速敷上,问穆尧她现在这样有没有破绽。
穆尧点了点她的脖子:“这里有。”
沈荞西干脆盘腿坐在沙发上,捞过抱枕挡在身前,垫着下巴。
确定看不出来有问题,沈荞西立刻和沈女士弹视频。
虽说沈荞西不是亲生的,甚至在沈女士亲生女儿回来后,沈女士对她的关心并不比以前少。
她担心沈荞西离开他们受欺负。
沈荞西撒着娇:“妈,你就放心吧,我的战斗值你又不是不知道,哥都打不过我,再说,我还有杏子呢。”
“就是杏子我才不放心。”
说到顾杏子,沈女士真是头疼。
事情得从中午顾杏子朋友圈大型社死现场说起。
下午,顾杏子发了条忘记屏蔽分组的朋友圈。
——昨晚某人欺负我没弟弟,居然跟我炫耀可以看弟弟挊【生气】
——哼,本仙女今天也有弟弟!
下面是附图,顾杏子左拥右抱,怀里两个年轻男孩。
因为沈荞西昨天和今天突然反常没在朋友圈发自己美照,沈女士便去顾杏子朋友圈看看,点进去刚好刷到这条。
评论了句挊什么意思。
然后,这条朋友圈被光速灭口。
沈女士也不傻,很快在网上找到了答案。
知道真相后的沈女士心脏一抖,胡思乱想那个“某人”是不是她家宝贝,毕竟两个人关系要好。
沈荞西听后,自己都替顾杏子尴尬地抠脚趾。
沈女士是大家闺秀,被沈先生护得好,心思单纯,初初看到这种信息,被吓得不轻。
“荞荞,你跟妈说,杏子说的‘某人’是不是你?”
沈荞西在她眼里除了娇气点,可是个单纯的小仙女。
第44章 他的血把她弄脏了
PS:43章被屏蔽了,可以等明天再看
——
单纯的小仙女心虚的直搓手。
“妈,你说什么呢,我连男孩子的手都没牵过,怎么可能干那种羞人的事。”
“我拿哥眉毛发誓,那个人肯定不是我。”
沈女士不放心:“荞荞,在外面不要被人骗了,你不在我跟你爸的身边,我们担心你。”
又来了又来了,沈荞西最怕沈女士唠叨了,小嘴甜甜的撒娇。
“妈,您就放心吧,我最近在学习做甜点,准备在海市开店个打发时间,以后我回去了,我亲手给你做你最爱的点心吃。”
这句话也不算骗人吧,沈荞西一直是有点想法来着,只不过她懒,动力不够,处于可有可无的状态。
以前,沈先生出差,沈女士会做很多点心给他,沈荞西耳濡目染,喜欢跟着学。
算来,她对这方面兴趣会浓厚点。
沈女士非常支持,劝宝贝女儿太累。
沈女士:“什么时候开张了跟妈说,我带你爸和你哥去。”
“好。”
开店的决心算是定下来了。
聊了小半会,沈荞西犹豫着问了句沈珺的情况。
离开前,沈珺很排斥她,甚至连对沈女士和沈先生不是很亲近。
沈女士让她别担心,她们会劝沈珺接受她。
“荞荞,无论小珺回不回来,在妈心里,你和小珺一样,是我的亲生女儿。”
沈荞西心尖幸福的湖水咕噜咕噜冒着泡:“妈,我爱你。”
母女两个又说了半小时的体己话,结束时,穆尧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自行离开了。
身边空荡荡的,沙发上他的余温被空气吞噬干净。
不知道为什么,沈荞西有种冷落他而愧疚的感觉。
*
他又在自虐。
沈荞西在医院给他贴上的创口贴被他揭开,抚平摆在桌上,拇指摁进伤口,猩红的血流了出来。
滴落在沈荞西的照片上。
疼吗?
不疼。
只有心满意足的快感。
他的血把她弄脏了。
—
她太干净了,白至透明,而他却是见不得光的黑。
她有幸福的家,生活在阳光和关怀之下。
她说出“妈,我爱你”的那一刻,穆尧仿佛置身于一面明晰的镜子面前。
他卑微低劣,满身脏污恶臭。
不自量力。
他这种人应该藏进阴暗潮湿又腥臭不堪的地洞才对。
那里才是他该待的地方。
他卑微的想,他只会脏了她的地。
—
姜姗也喜欢在指甲上涂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那时候她的钱被穆晋源抢走拿去打麻将打牌。
只有藏在背心里的可怜几张险险幸存。
尽管化妆品廉价低劣,她每次出门前必要精心打扮一番,回来后,在穆晋源面前,她又是妥协于婚姻而麻木憔悴的女人。
那时候穆尧蹲在墙角,看姜姗对着镜子往脸上倒粉。
她涂了很厚一层,依旧盖不住脸上被穆晋源打出来的青紫斑驳。
她崩溃地大叫,粉底液被她愤怒的摔在地上,居然没裂开,滚落在穆尧脚边。
他伸手想帮她捡,仅是被穆晋源打出来的下意识行为。
“别碰!”姜姗爆呵。
穆尧抬头,他还没看清姜姗是怎么冲过来的,脸已经被打偏了过去。
“都怪你!都怪你!”
不经意看见姜姗涂的惨白的脸,她狰狞的表情。
比女鬼还恐怖。
他在心里说:可笑,这个丑陋的老女人居然是他妈。
他无比排斥。
“对不起……”
痛苦的蜷缩在角落,卑微如尘埃,脆弱的像纸片。
承受不住,他屈服求饶。
他骂自己真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