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请问对界宝具是什么鬼?
迪卢木多退场之后,阿尔托莉雅的处境更加危险起来。
这绝不是因为他们低估了水间月,而是某个应该一同作战的金闪闪,放了他们鸽子的缘故。
没多时,她的手臂被水间月抢来的红蔷薇划开一道伤口。
“那么,下一个就是你了。”水间月挥舞了一下红蔷薇,想要用枪尖指着对方耍个帅,突然觉得这杆枪变轻了。
拿到眼前仔细一打量,居然逐渐变得半透明。
“因为Lancer退场的缘故,即使已经被支配也无法长久留存吗?”水间月露出失望的神色,这样看来根本无法通过这双手套抢夺吉尔伽美什的收藏品啊。
等到红蔷薇彻底消失之后,水间月脱下手套随意的揣进兜里,因为心情不好也没有用剑与Saber战斗,而是在空中绘制了繁复的魔法阵,虽然Saber具有很高的对魔力等级,不过魔法足够强大的话还是可以送她退场的。
“停下你的脏手吧,杂修!”半空中,传来吉尔伽美什那傲慢的不可一世的声音。
水间月下意识抬起头,却看到一道刻画着炼金符文的导弹样物体从天而降,上面有着令他产生了警惕感觉的强大能量波动。
刚好手中准备的大魔法还没有设定好方向,立刻选择了方向向上与吉尔伽美什的攻击对冲,同时瞬发了防护魔法与念力屏障以应对冲击波。
“轰——!!”
冲击波砸在水间月的屏障上,立刻转移方向朝周围散开,没有来得及构建任何防御的阿尔托莉雅,直接被冲击波卷了出去,像之前的征服王一样径直坠落。
“那该不会就是她的逃脱路线吧?”水间月觉得这一幕有些戏剧性,然后转头看向头顶的吉尔伽美什大骂道:“动静搞的太大了,蠢货!差点就把楼搞塌了。”
爱丽丝菲尔这个小圣杯可还在一楼坐着呢,要是图书馆坍塌把小圣杯砸碎了,他们还打个锤子的圣杯战争。
“杂修,对于你的无礼,本王将要给予你惩戒!”吉尔伽美什似乎毫不吸取过去的教训,坐在翠绿飞舟上,傲慢的对水间月说道。
之前让水间月感到威胁的攻击,正是飞舟上的武装,古代核弹头。
“天之锁!”无数道锁链朝水间月飞来。
“故技重施?”水间月立刻将本体从分身中脱离出来,在身边召出了开启天使模式的分身来吸引天之锁,本体在超能力作用下在天之锁间灵活的穿梭,距离吉尔伽美什足够近之后,用空间能力出现在他的身后。
吉尔伽美什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水间月绕后了,水间月的身影消失之后,立刻在自己的身旁打开数百道通往王之宝库的门,无数A或A+等级的高质量宝具朝水间月发射而来。
“没用!”水间月打开【一方通行】反射掉宝具的撞击,但是有一些A+宝具具有特殊的性质,因为没有被水间月正确理解,没能成功防御,但是打在了伯利恒之星的防御术式上,虽然让水间月退开一步但没有受伤。
不过也为吉尔伽美什争取了时间,立刻转过了身来:“但是这个状态下,你就没有那层外壳的强化加持了吧?”原来吉尔伽美什放出天之锁就是为了逼迫水间月以本体应战。
转过身的吉尔伽美什从宝库里抽出了一柄特殊的剑,黑红色的剑身像骑士长枪一样是长圆锥形的,分成三截以不同的速度不断旋转。
“天地乖离开辟之星!”
“钻头?”水间月怪叫一声,立刻让防御魔法在身前交织。
但是两个人的距离太过接近,吉尔伽美什又只是把剑抽出来刺击而已,水间月的反应时间只有一瞬间。
瞬发的防护魔法被层层穿透,这把电钻样的武器对于撕破防御非常的得心应手,而且看到上面古怪的黑红纹路就知道了,光是【一方通行】应该抵挡不住它的额外效果。
而且,空间移动也被封锁了。
【绝对能力者】!水间月打开了站在顶点的LV6能力,可以随心所欲改变世界达成一切的绝对能力者。
因为穿梭位面之后计算力也降低了,使用绝对能力者对他的消耗也大了许多。
相比‘抹消\无效吉尔伽美什的攻击’之类消耗巨大的使用方式,水间月只是单纯的增加了在自己和吉尔伽美什的剑之间的‘空白的世界’,从客观上也就是增加了空间来快速拉开距离,争取释放更强防御魔法的反应时间。
但是,那造型古怪的剑的剑尖位置出现大量的像玻璃破碎一样的画面,水间月创造出的空间似乎全部被抹消,原本拉开的距离一下子又消失了?
“你做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吧?”吉尔伽美什似乎看出来了一些:“但是本王的EA,可是对界宝具!”
最后水间月只能结结实实的吃下了这一剑。
身为最后防御手段的伯利恒之星的防御结界层层贯穿,然后轰击在了黑色燕尾服之上。
这件燕尾服是水间月参考了移动教会的炼制手法,将罗马正教的重宝移动要塞赋予其概念的灵装,水间月可以感觉到,作为伯利恒之星本体的巨大浮空岛屿,因为这一剑破碎了近乎三成。
想起了浮空岛,水间月突然想到了好办法。
“居然防住了?”吉尔伽美什感到了不可思议,手中的电钻剑转的更快了一些,而且在发光,看起来和Saber解放宝具前的魔力聚集有些相像。
这把乖离剑作为吉尔伽美什的威力最大宝具的同时,也是王之宝库的钥匙,必要的时候宝库中的财宝也可以支援乖离剑以提升威力。
“天地乖离——”吉尔伽美什完成了蓄力,要再一次释放更强大的技能。
“怕搞破坏收着手和你打,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水间月大吼一声:“给我进来!”
一道淡蓝的光芒闪过,两个人都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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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掉下楼顶的一瞬间,阿尔托莉雅就意识到是姗姗来迟的吉尔伽美什出手了。
说到底这家伙也不可能真的是迟到了,分明是作为王者傲气,不愿与迪卢木多这个庶民并肩作战,故意等到迪卢木多退场才现身。
不过自己也有些麻烦了,从这个高度摔一下,虽然是从者也是会受伤的。
如果是一般的从者,这个时候只需要灵子化就可以了,但是阿尔托莉雅是特殊的从者、特殊的英灵,无法灵子化,只能一直保持现界的状态。
“风王铁鎚!”快要落地的时候,阿尔托莉雅朝着地面用力一挥剑,原本包裹着她的剑隐藏其真型的旋风结界变成了远程攻击手段冲击一点,随之产生的反作用力托着阿尔托莉雅减慢了落地的速度。
落地之后的阿尔托莉雅没有多做思考,而是立刻冲进图书馆内,准备走楼梯去支援吉尔伽美什。
但是一个漆黑的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Berserker。
第三十八章 请问固有结界怎么释放?
“抱歉,亚瑟王,我奉命在此阻挡您的去路。”Berserker站在图书馆的大门之前,挡住了阿尔托莉雅前进的方向。
“Berserker?怎么会这样……”阿尔托莉雅原本以为Berserker已经被退场了,毕竟间桐家已经在一场大火中完全消失了,而且现在的Berserker,比起之前已经获得了理智,还能说话:“难道说……”
“我追随了新的主人,而且Master为我解除了,束缚我精神的额外狂化。”漆黑的Berserker说完,摘下了他的头盔。
阿尔托莉雅的瞳孔骤缩:“兰斯洛特卿!”
亚瑟王的圆桌骑士,圆桌骑士中声名最远的伟大骑士之一,兰斯洛特。
其中故事最出名的,也许是他与亚瑟王的王后桂妮薇儿的禁忌恋情吧。
“兰斯洛特卿,你真的要阻拦我的脚步吗?难道说,这是那个人刻意为之吗?”阿尔托莉雅的面色沉了下来。
“对不起,王,我又一次背叛了你。”兰斯洛特说道:“但是,我的Master并非是以你我的恩怨而故意安排我在此的,他甚至未曾问过我的真名,你我的相见是偶然也是必然,是命运所安排的作弄。”
“够了。”阿尔托莉雅抬起了剑:“兰斯洛特卿,真的要和我一战吗?”
“是的,对不起,王。”
“我原谅你了。”
“您总是这般的仁爱与慈悲,但是王您不明白,我所期望的并不您的原谅。”兰斯洛特的话里隐藏着悲痛,但他朝阿尔托莉雅冲了上去。
生前的兰斯洛特,是圆桌骑士中当之无愧的第一骑士,就像征服王的手下中还有武艺强于他的将领,若是以武艺衡量,兰斯洛特的战斗力是强于亚瑟王的。
所幸,作为从者现世之后,能力得到了传说强度的加成,因为知名度远高于兰斯洛特,阿尔托莉雅的基础属性要更高。
而且,虽然可以使用【骑士不死于徒手】获得武器,但兰斯洛特真正的宝具,与誓约胜利之剑同等强度的魔剑【无毁的湖光】,因为兰斯洛特依然属于Berserker职介而无法使用。
因此在战斗中,阿尔托莉雅是占上风的。
曾经的王与骑士,在战斗中还在交谈。
“兰斯洛特卿,你应该想的到吧,我期望向圣杯托付的愿望。我希望回到王选之日那一天,重新带领你们一次,这一次一定不会再失败,带领你们、带领不列颠,走向胜利与荣光。”
“您果然还是我心目中那个光芒万丈的王,但是王,恕我直言,面对我的御主,您完全没有胜利的可能。”
“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告诉我!”
“他是一个纯粹的魔术师,但是在我追随他的这段时间里,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最崇高的灵魂,我相信,他有着骑士所必备的一切美德,也许他从未听过骑士的八大美德,他是恰将这些美德视作了正确。”
水间月解除兰斯洛特额外的狂化并不是为了达成任何目的,仅仅只是觉得:‘额外的狂化咒文?这种东西让你不好受吧?以第一令咒下令……’
在跟随水间月的三天里,兰斯洛特看到水间月很多时候都在研究一种新的魔术,而且这个魔术并不是为了他自己研究的,而是为了让远坂时臣的女儿得到庇护,而努力研究的魔术。
水间月与兰斯洛特切磋过武艺,即使一个人的口上会撒谎,行为可以表演,但是武艺可以正确的反应一个人内心,是无法欺骗的。
谦卑、荣誉、牺牲、英勇、怜悯、诚实、精神、公正,在这个人的灵魂中,兰斯洛特看到了所有属于骑士的美德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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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搞破坏收着手和你打,你还蹬鼻子上脸了!给我进来!”
卫宫切嗣呆滞的放下了望远镜,因为他亲眼看到,水间月和吉尔伽美什一起消失了。
“目标和Archer一起消失了,从消失之前说的话来看,似乎为了不破坏建筑物,把Archer带进了某个地方。”卫宫切嗣通过无限电说道。
因为黑夜,卫宫切嗣没有看清的是,两个人消失之后,一个十字形蓝宝石胸针掉落在图书馆的楼顶。
“带进了某个地方……”韦伯突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预感。
“没错,据我观察,当时的现象与Rider使用固有结界捕捉Assassin非常相似。”卫宫切嗣说道。
站在韦伯身边的肯尼斯也听到了无限电的内容:“固有结界吗?虽然在从者中也算非常稀有的一种宝具,但并不是从者的专利。”
“人类也可以释放固有结界吗?”韦伯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冲击。
“以术者的‘心象风景’改写现实的魔术固有结界,是最接近‘魔法’的魔术,已被魔术协会列为禁咒目录之内。”肯尼斯毕竟是韦伯的老师:“但总地来说,最上位的施术者确实具有打造固有结界的可能,不过事实上,具有固有结界的大多是类似死徒二十七祖那样的非人存在。”
韦伯沉默了,与死徒有关的事情还不是现在的他可以接触的,这点他还是清楚的。
“而且那边的魔术师杀手也没必要这么惊讶吧?你所使用的那个魔术,你的父亲卫宫矩贤的家传,其实也是固有结界的变种魔术吧?”
虽然之前发自心底的瞧不起乡下地方的魔术战争,但肯尼斯还没有狂妄到一点情报工作都没做,更何况卫宫切嗣作为魔术师杀手,对于时钟塔来说本来就是臭名昭著,祖上三代的资料早就在肯尼斯的办工桌上了。
肯尼斯的话超出了卫宫切嗣的预料,卫宫切嗣沉默了片刻,直接切断了无限电联络。
“也就是说那个人很有可能释放了固有结界对吧?”韦伯试着把话题转回战场上去:“他是死徒真祖吗?”
“应该不是。”肯尼斯摇摇头:“二十七祖的大半都被圣堂教会所封印,其余的身份也是半公开的,虽然我没有权限获知名单,但那个人如果是真祖的话,应该不会大胆到……”
“啊!”韦伯突然大叫一声打断了肯尼斯的话,让肯尼斯恼怒的瞪着他。
“Rider……战败了。”看到手背上的令咒突然暗淡,韦伯·维尔维特知道了自己已经退出了圣杯战争。
明明只是一个从者一个使魔而已,韦伯却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朋友。
“那个……那个笨蛋,讨伐Assassin这么简单的任务,居然还让自己失败了,蠢货,真是蠢货!”韦伯看着地面,碎碎念一样的抱怨着。
视线越来越朦胧,隐隐约约的好像看到了,那个魁梧的家伙跑到自己面前,像往常那样扒拉自己的头发,好像说了什么,但是已经听不到了……
“回去吧。”肯尼斯一如既往冷淡的说道,Lancer早就已经退场的他,毫无表情的提醒韦伯已经可以和自己会时钟塔了。
“这就是不合格的魔术师的下场,无法保护自己的使魔,让使魔身陷危险……甚至连自身的安全都不能保证。”肯尼斯还在用那尖酸的语气挖苦着韦伯,不,也许不止是韦伯。
第三十九章 请问章节名不用再编了。
足足四十公里长,成十字架形状的巨大空岛,上面错落着数百座大小、风格不一的十字教教堂,也有着堡垒一样的防御建筑。
因为吃了一发乖离剑的缘故,有一部分房屋已经倒塌,但只占了一小部分。
空岛之外看不到陆地,只有无边无际的虚空。
水间月和吉尔伽美什出现在这片空间,瞬间拉开距离。
吉尔伽美什观察着周围:“看起来和‘光辉之大复合神殿’有点像,你和奥斯曼狄斯有什么关系吗?”
“谁?”水间月对历史的研究有限,满脸无知的问道。
“算了,你以为把本王拉到这里就获得胜利了吗?”吉尔伽美什再一次挥舞起手中的电钻,准备对水间月释放攻击。
从水间月身后的巨大堡垒里,突然有武器以机枪的速度朝吉尔伽美什倾泻魔术飞弹。
可惜在改造伯利恒之星之星的时候,水间月拆除了不少武器,不然现在倾泻的火力会更加凶猛。
可惜吉尔伽美什有着对魔力和防御魔法的黄金盔甲,这些魔术飞弹只能稍微迟缓一下他的行动。
不过水间月在这里可以肆无忌惮的发动超位魔法而不担心破坏建筑物殃及小圣杯了。
……
水间月发现,认真战斗的吉尔伽美什,果真是一个麻烦的对手。
并不是魔神那种无法战胜的对手,论实力而言还是水间月更强,吉尔伽美什的威胁甚至没有后方之水大,但是吉尔伽美什的宝物实在是太多了。
随着战斗的推移,第一次受伤之后,吉尔伽美什又拿出号称是不死药的东西吃下,获得了极大的愈合能力,就算把他的头从脖子上踢下去都不算严重伤害,甚至说不好破坏心脏位置的灵基是否能够让他退场。
不过,只是时间问题罢了,所谓的不死药应该也有着药效,只要一直伤害吉尔伽美什到药效结束,战斗就结束了。
原本水间月是这么想的,直到他发现Berserker退场了。
之前虽然感应到了Berserker在与阿尔托莉雅战斗,但是Berserker始终没有向他发出求援信息,怎么也没想到Berserker会直接被阿尔托莉雅击杀。
不行!伊斯坎达尔刚刚被击杀,因为被困在的Assassin和分身只能自己等待固有结界崩溃才能离开,大约几分钟就会在伊斯坎达尔展开固有结界的位置一起出现,无法改变。
而且,虽然将伊斯坎达尔的部下全部击杀,但巨大的人数优势也让水间分身一方被破坏了三十多具分身,其余分身也基本超能力使用过度脱力,如果阿尔托莉雅算好位置解放宝具真名,给刚刚脱出固有结界的Assassin们释放全力一击,搞不好Assassin们要全凉——卫宫切嗣说过,阿尔托莉雅的宝具攻击是对城宝具。
最关键的是,分身和Assassin在伊斯坎达尔的固有结界中,水间月把自己和吉尔伽美什拖进了伯利恒之星的本体中,Berserker退场之后,水间月失去了观察外面情况的眼睛!无法判断阿尔托莉雅会做什么事情。
不行,不能放任阿尔托莉雅的行动。水间月立刻做出判断,必须出去亲眼看一看外面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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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对面的建筑,卫宫切嗣还在焦急的寻找水间月和吉尔伽美什的踪迹,突然听到了背后有正在朝这边走来的脚步声。
回过头,是一个穿着神父服的男子。
言峰绮礼,圣堂教会的监督者言峰璃正的儿子;曾经是远坂时臣的弟子,后来两人决裂;在这次圣杯战争原本是Assassin的御主,后来因不明原因,Assassin的御主变更为水间月。
卫宫切嗣回忆着在圣杯战争开始前他收集来的情报,戒备的看着对方。
看到卫宫切嗣的眼睛,言峰绮礼知道,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在某些方面,卫宫切嗣具有和他相似的地方,在这样的距离下,他甚至产生了共鸣一般的情感。
虽然吉尔伽美什已经教给了他什么是人类的天性,但是他依然有着早在圣杯战争开始前产生的执念,想要向卫宫切嗣索要一个答案,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如果卫宫切嗣的答案能帮助他补完自己的心,那就更好了。
“卫宫切嗣,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言峰绮礼说道。
但是回答他的却是一枚子弹。
卫宫切嗣在一开始,就怀疑过言峰绮礼和其老师远坂时臣的决裂是假象,为了在圣杯战争中打出配合战。
因此当看到言峰绮礼之后,卫宫切嗣经过思考得出的结论是,言峰绮礼是在远坂时臣的指使下,来刺杀自己以排除竞争者Saber。
因此不关注言峰绮礼说了什么,卫宫切嗣直接开始了攻击。
言峰绮礼也意识到,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许需要从卫宫切嗣的尸体上来寻找了。
于是战斗发生了。
第八秘迹会的代行者,八极拳与杀人术的高手,使用的是驱魔用的投掷武器黑键与足以防弹的法衣。
魔术师杀手,时间魔法魔术使,擅长用枪支和格斗术进行战斗,藏有可以破坏魔术回路的起源弹作为杀器,同时,阿尔托莉雅具有治愈功能的宝具Avalon也藏在身上。
两个人之间爆发了接近从者级别的战斗。
甚至说如果是一般水平的从者,如果卷进了这场战斗中,败北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与水间月还会顾忌破坏建筑物不同,这两人的战斗非常疯狂,打碎了一层层楼板,从一栋写字楼的楼顶打到地下室,又进入了其他的建筑。
肯尼斯提到过,卫宫家的家传魔法,固有时御制,实际上也是固有结界的变种魔术,将结界的展开范围只限定在自己的体内,因为不对外界产生影响而非常容易的展开,用以让自己的时间加速或者减速的魔术。
虽然对心脏会造成很大影响,但有着Avalon的治愈能力,极大延长了使用魔术的持续时间,让卫宫切嗣有着很大的优势。
“切嗣……”
但是卫宫切嗣总觉得,自己听到了爱丽丝菲尔的呼唤。
戴在耳边的无线电在与言峰绮礼战斗的一开始,为了防止分心丢掉了。爱丽此时还坐在图书馆的一楼,而且随着退场从者的增加,此时恐怕已经不能动,开始向小圣杯进行转化了。
“切嗣……”
爱丽丝菲尔的呼唤声又响起来了。
“切嗣……”
卫宫切嗣皱着眉,感觉到自己因为这些声音的干扰,在与言峰绮礼的战斗中分心了。
又打了几个回合,言峰绮礼先停下了动作:“这是什么声音,在呼唤你吗?”他也听到了。
“切嗣……”
突然,两个人一起赶到一阵眩晕,最后一起失去了意识。
第四十章 请问你和圣杯有什么仇?(结束)
卫宫切嗣如同差点溺死在脸盆里一般,猛然从地上爬起来。
圣杯……圣杯居然变成了那种东西,根本就不是所谓的许愿机了,那是灾难,足以毁灭世界的巨大诅咒。
“唔……”言峰绮礼晚他一步醒来,正要从地上爬起来。
砰!砰!砰!
更快一步的卫宫切嗣立刻开枪打碎了言峰绮礼的心脏。
“让我先一步醒来了啊,这就是爱丽对我最后的眷顾吗?”卫宫切嗣苦笑,但是又慢慢做下了决定。
必须将那个灾难破坏掉,彻底毁掉,否则世界有可能会灭亡。
“Saber,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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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约胜利之剑刺穿了兰斯洛特的胸膛。
“祝愿吾王武运昌隆……百战……百胜……”兰斯洛特流露出释怀的神色,慢慢闭上眼睛,退出了这场战争。
“兰斯洛特卿……”阿尔托莉雅收起了剑,走进了图书馆内。
但是,她现在感应不到水间月或者吉尔伽美什的气息,那两个人并不在图书馆的楼顶。
所以阿尔托莉雅迷茫的在图书馆的一楼停下脚步,寻找爱丽丝菲尔的身影。
她看向爱丽丝菲尔所处的柜台,但是别说爱丽丝菲尔,连柜台都不见了踪影,一个金色的杯子悬浮在与柜台差不多高的位子,似乎它原本是放在柜台上的。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将柜台溶解,就连地面都多出一个大洞露出了地下的仓库,而金色的杯子就悬浮在那里。
那就是小圣杯,七骑从者与御主,奋力争夺的那唯一奖品。
随着四名从者退场,他们的灵魂被圣杯所收集,虽然还未形成真正的小圣杯,但爱丽丝菲尔的外形已经变成了真的杯子。
‘Saber,你在哪里?’卫宫切嗣通过从者契约问道。
‘爱丽她……变成圣杯了。’阿尔托莉雅答非所问,但又确实解答了卫宫切嗣的问题。
知道Saber就在爱丽丝菲尔,不、就在圣杯旁边之后,卫宫切嗣立刻说道:“Saber,破坏圣杯!”
“什么?”
“以令咒命之,Saber,用你的宝具……”知道短时间内无法与需要圣杯复国的亚瑟王讲通道理,卫宫切嗣直接用令咒下令:“破坏圣杯。”
阿尔托莉雅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中的誓约胜利之剑开始发光,快速完成了释放宝具的充能。
“以第三令咒复命之……”
“不要啊!”
“Saber,破坏圣杯!”
“不要啊!”
阿尔托莉雅头顶的天花板,连同图书馆上面几层建筑全部消失,刚刚离开了伯利恒之星的水间月,就发现下面的阿尔托莉雅在劈圣杯。
第二声不要啊是水间月喊出来的。
水间月从天而降,想要在阿尔托莉雅的宝具释放之前,落到圣杯之前挡住宝具一击。
“杂修!你想往哪里跑!”但是随水间月之后脱离出来的吉尔伽美什,立刻就追了上来,对水间月发动了追击。
水间月没法在无视吉尔伽美什的攻击的前提下保护圣杯。
但是因为吉尔伽美什的天之锁依然存在,水间月也无法让分身来帮自己完成抵挡吉尔伽美什和阻止阿尔托莉雅两个目标。
‘抱歉了,百貌哈桑,我需要你们帮我抵挡Archer。’水间月手上,对应着Assassin的令咒亮了起来。
‘可是御主,以吾等的实力……’
“以第一令咒到第五令咒下令!”水间月没有与百貌哈桑对话,直接下达了命令:“求助吧,哈桑!”
“不!”刚刚才走出征服王的固有结界的百貌哈桑们,突然痛苦的跪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脖子。
一瞬间,他们的头全都不见了,随后身体也因为从者的退场而消失。
“不要去暗杀,去无双,人生没有这么多时间给你气息遮断,恨他就去砍他啊,把目击者杀光了就是完美的暗杀。潜行有什么用,还不是会被发现,被发现了就砍他,砍不死就丢宝具,大不了就是向我求救吧。”
这样的低语声突然响起。
“百貌么,用那无数的智慧又积攒了什么?百魂为夺唯一真理的欲望吗?蠢材!——交出首级吧!”
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而且一出现就朝着吉尔伽美什跳去,手中一把巨大的黑石大剑劈了过去,比百貌哈桑凶残许多的骷髅面具,飘逸出蓝色的灵魂火焰。
那是初代的哈桑,向他求助正是职介Assassin的从者的隐藏使用方法。但是,当哈桑向他求助时,就等同于宣告了“自己没有资格成为山中老人”,需要交出首级。
吉尔伽美什无法忽视这个突然出现身影的威胁,只能先去抵挡攻击,水间月则可以挡下阿尔托莉雅的攻击。
所以,来得及!因为阿尔托莉雅自己也在竭力对抗令咒的效果,所以攻击的速度并不快,时间还很充裕。
突然,又是一个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冲出,并直接抱住了水间月,而水间月才堪堪反应过来。
那是卫宫切嗣,以魔术固有时御制将自己的速度提高到四倍,以水间月反应不过来的速度抱住了他,然后——
“固有时御制,展开,缓慢!”
将原本只能在体内维持的固有时御制扩大到体外,将水间月包裹在其中,并且将两个人的速度一起放慢了……
水间月的意识与时间一起被放缓,当他刚刚发现抱住自己的人是卫宫切嗣的时候,圣杯已经被一道金黄色的光芒吞噬。
将固有时御制扩大的体外的巨大负担,差点让卫宫切嗣当场死亡,立刻停止了魔术的释放,Avalon的治疗能力让他恢复了一丝生机。
水间月和卫宫切嗣一起摔到地上,呆滞的看着他面前突然弹出的系统面板。
【任务失败】
在明媚的春光中,恋人欢笑着向他伸出手的景象,在水间月的心中破碎掉了。
“成功破坏掉了。”从地上爬起来的卫宫切嗣,看向圣杯确认道。
“卫、宫、切、嗣!”从牙缝中响起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从这个声音中不难听出,他的眼睛里已经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卫宫切嗣回过头:“水间先生,请听我解释,这是因为圣杯出了问……题……”
卫宫切嗣的眼前出现了奇怪的事情。
水间月绝望的跪倒在地上,确实在仇恨的盯着自己。
但是他的身体,在发光,同时变得透明,淡薄,就像是……从者退场了一样。
水间月死死的盯着卫宫切嗣,嘴在动,好像说着什么,但是听不到一点声音。
从脚开始逐渐向上,水间月一点点变透明,最后只剩下那句愤怒的“卫宫切嗣”还在回荡。
而水间月,消失了。
卫宫切嗣不能理解眼前发生了什么,于是他把水间月抛在脑后,抬起了头。
一个巨大的黑色孔洞就在天空中,圣杯的正上方。
第一章 十年后的圣杯战争
1994年的十一月,在冬木市发生了一起特殊的魔术战争,圣杯战争。
在圣杯战争的最后一日,冬木市发生了不明原因的大火灾,这场大火将新都地区几乎全部烧毁,尤其是火灾中心地区,幸存者只有寥寥数人,因此无人知道火灾的起因。
当然,这是对于普通人来说。
参加了圣杯战争的魔术师中,远坂家家主在当夜被家人发现在家中被人刺杀;间桐家消失,幸存者不知所踪;来自时钟塔的魔术讲师,阿奇博尔德家的家主,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在这场大火中被不明魔术伤害,左臂留下了黑色的痕迹,但是并没有影响他对魔术的探索,在圣杯战争之后的第五年取得了冠位评级。韦伯·维尔维特,肯尼斯班上的学生,因某种意义与肯尼斯一同参加了圣杯战争,毫发无损的与肯尼斯一同回归,现在是肯尼斯的门生与得力助手,虽然受到家世与天赋的限制,取得的成就很少,但获得了周围很好的评价。
然而据这两人所说,大火发生的时候已经离开了圣杯战争的中心,同样不知道大火的起因究竟是什么。
知晓大火起因的可能有两个人,一是代表爱因兹贝伦家参加圣杯战争的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但是在大火之后这个人便销声匿迹,一直到魔术师协会放弃了调查也没有人再见到这位魔术师杀手。
二是当时离奇出现在圣杯战争中陌生魔术师,虽然留下了名字但是调查不到相关资料,因此推测为化名,与卫宫切嗣一样在大火后消失,没有留下任何踪迹。
附1:因为当时的冬木灵脉管理者,远坂家家主远坂时臣在大火发生的同时被刺杀,所以无法被追责。
附2:远坂时臣有两个女儿,当时七岁的远坂凛与五岁的远坂樱,在圣杯战争结束后由母亲远坂葵独自抚养,由曾为远坂时臣弟子的言峰绮礼作为师兄来教导魔术,圣杯战争结束的五年后因为天赋优良,两女被‘魔道元帅’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收为弟子。
【调查结束】
一个高挑而消瘦的青年收起了手中的档案,轻轻摇摇头。
“居然说我是老师的得力助手……开什么玩笑。”
看到这份档案,青年又回想起,十年前突如其来的大火中,自己因为老师赠送的防御礼装而躲过一劫,而一拳把自己打出火场的老师,反而让手臂被奇怪的火焰舔舐的一幕。
其实这份档案,即使不特意从档案室里借出来,他也能将内容背出十之八九,而且在调查结束之后发生的事情也清楚一二。
比如远坂时臣那两个女儿,只在‘毁人不倦’的大师傅那里学习了两年,就及时的逃开并回到了家乡继任远坂家家主的身份与工作。
将档案收进抽屉里,准备回来之后再交还档案室。韦伯从办公桌前站了起来,披上外套,拎着已经收拾好的行礼走向房门。
在出门前,他回到穿衣镜前端详了一下自己。
为了用努力弥补天赋的不足,日以继夜的工作导致消瘦了很多,为了积蓄魔力甚至蓄起了长发。
和十年前的自己相比,足足长高了29厘米,那个笨蛋替自己胡乱许下的愿望并没能完成。
如果运气好的话,这次出差调查,也许能再见到一次那个笨蛋也说不定。
韦伯·维尔维特,踏上了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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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樱。”梳着黑色的双马尾的少女回到了家中,大声说道。
优雅端庄似乎在进门的一瞬间消失了,甩掉脚上的靴子,把红色的长大衣随意的丢在门口的挂衣架上,抱着一个小盒子走过玄关。
“欢迎回来,姐姐。”
一个长发披肩的少女走出来迎接前者,正是前者被唤做樱的妹妹,远坂樱,而姐姐叫做远坂凛。
“事情都办好了吗?”
“当然了,从绮礼师兄那里拿来了这个。”远坂凛将手里的小盒子晃动了一下:“父亲在十年前为我们准备的,取得圣杯的道具。”
两姐妹在餐桌前一同打开了盒子,里面躺着三样东西。
一颗三角形的红宝石,上面穿着绳子,应该是吊坠。
一枚金属的十字架徽章,中心嵌着一颗圆润光滑的蓝宝石,但是蒙着一层灰蒙蒙的杂质。
还有一块不知道是树皮还是什么东西,看不出所以然。
“这些是……”远坂樱看着这些东西,总觉得有些特殊的东西在吸引着她,似乎……是命运。
因为修习的是家传的宝石魔术,远坂凛直接被两颗宝石吸引了视线,将两颗宝石拣出了盒子,而那块不知是树皮还是石头的玩意,则直接无视了。
远坂樱的视线也一同转移到两颗宝石上。
“我想这是父亲留给我们用来召唤从者的圣遗物吧。”远坂凛确信的说道:“从中挑一个吧樱,不过我很喜欢这块红色的。”
远坂凛很喜欢红色,各式衣服有很多都是红色的,魔术中偏爱红宝石,还有一把名字叫做红宝石的魔法杖。
最近还很在意一个,有着棕红色发色的男生。
“那我就选这个胸针了。”远坂樱拿起蓝宝石十字胸针:“这样感觉就和‘红宝石’和‘蓝宝石’很搭配了。”
从远坂樱的身后,飘出了一个蓝色的短柄魔法杖,顶端有嵌着金黄色六角星的圆环,还有像翅膀一样的蓝色大蝴蝶结。
“说的是呢。”魔法杖发出了声音。
魔法杖‘红宝石’与‘蓝宝石’是姐妹两人三年前离开时钟塔时,从老师‘魔道元帅’基修亚·泽尔里奇手中得到了强力魔术礼装,具有经过了人工改造的天然精灵作为独立意志,可以思考可以说话的魔法杖。
因为远坂凛的魔法杖‘红宝石’平时太过话痨,觉得它很吵的远坂凛平时把它锁在了箱子里,只有需要的时候才会拿出来。
‘蓝宝石’的性格和主人远坂樱一样文静,因此一直跟随远坂樱一起活动。
“事不宜迟,今晚就召唤从者吧。”远坂凛拿起了她中意的红色挂坠:“我有预感,这个一定能让我召唤出最强的从者Saber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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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礼,你只打算在一旁看着吗?不如与本王一起玩这个游戏。”
“您是知道我的,如果一起加入游戏的话,我虽然能从胜利中收获喜悦,但也会从失败中获得失望。而在一旁围观的话,无论您胜利还是挫折,我都能赶到愉悦。”
“还真敢说啊,绮礼。但是没关系,因为王是不会失败的,无论是游戏还是战争,王只会成功!……喂,你为什么现在就开始笑了。”
“圣杯战争即将开始了。”
“因为积蓄的魔力没怎么使用,所以吸收了十年就充满了圣杯吗?希望能发生些能够取悦我的事情吧。”
“如您所愿,一定会发生令人愉悦的事情的……”
第二章 Caster
当系统面板【任务失败】把四个字拍在水间月脸上的时候,水间月恨不得先把卫宫切嗣的狗头踢下来,在用时间类魔法想想办法。
但是在那之后他就无法行动了,就算对着卫宫切嗣咒骂了一通,看卫宫切嗣的表情就知道他听不见,实际上当时卫宫切嗣在说什么他也听不见了,然后他就像继续往下一个地方旅行一样,渐渐消失在这个世界。
在世界间的夹缝里。
“喂喂喂!”水间月砰砰砰拍着系统面板:“拜托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拜托了!求你了!新手教程!?你能看到吧!喂,系统!”
仿佛回应了水间月的呼唤,系统面板上出现了【正在搜索替代方案】和一个代表加载中的圆圈。
慌乱的水间月不能确定时间过去了多久,总之后来系统面板对绝望的他给出了替代方案。
【与这个世界的抑制力签订契约,成为抑制力的代行者,执行抑制力安排的任务,作为交换,抑制力会给予参加圣杯战争,获得圣杯的机会。】
“签!”水间月二话不说就选择道,哪怕其实是一个坑他也要跳进去。
……
晚上,到了远坂凛认为的,最适合召唤出Saber的玄学时间,两姐妹一人去了地下室、一人到了楼上的书房,开始了召唤仪式。
远坂樱是在书房进行召唤的,从瓶子里倒出准备好的血液,在地上画好了缔结契约的召唤魔法阵,将那枚十字胸针放在了召唤阵的最中央。
“宣告:汝之身托吾麾下;吾之命运附汝剑上;响应圣杯之召唤,遵从这意志、道理者,回应我!吾乃成就世间一切善行者,吾乃集世间万恶之总成者;缠绕三大言灵之七天、穿越抑制之轮出现吧!天平的守护者!”
魔法阵亮起了白色的光芒,意味着远坂樱的召唤成功了。
远坂樱紧张的看着逐渐明亮的召唤阵中心,最后光芒遮挡了一切,整个书房都是白色的时候,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圣杯战争……还有卫宫切嗣,我回来了……”房间里出现了第二个人的声音。
远坂樱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比自己大一点的男生,站在魔法阵中央。
远坂樱的眼前浮现了从者的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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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介:Caster
御主:远坂樱
真名:水间月
身高·体重:163cm-51kg
属性:守序·中立
能力参数:
——筋力:D
——耐久:C
——敏捷:C
——魔力:EX
——幸运:B
——宝具:A-
职介技能:
——阵地建造:B
——道具作成:A+
——高速咏唱:B
固有技能:
——【魔神的智慧:B(A+)】:因为曾为魔神的缘故,对于任何称为魔术、魔法的技术,都有着独到的理解和快速掌握的能力;但因为作为魔神的时间太过短暂,所以等级降低。
——【执法者:C(A+)】:对守序阵营伤害降低,对混乱阵营伤害增加,对传说里有触发法律经历的英灵伤害增加,因为现在已经失去了执法职业,所以等级大幅降低。
——【神性:C】:对一切神明的教义都有所涉猎,且被冠以过魔神之名,因此沾染了神明的气息。
宝具:
【道门剑阵】:等级:B。种类:对人宝具。范围:1~10。最大捕捉:99人。
——说明:最惯用的一种魔法,没有特别出彩的特性,只是喜欢。
【伪·固有结界(伯利恒之星)】:等级:A-。种类:对人、对军宝具。范围:1~99。最大捕捉:3000人。
——说明:将魔术礼装伯利恒之星的内部空间打开并将对手拖进去,给人造成了这是固有结界的错觉,实际上是一件防御礼装。
【拉杆箱】:等级:C。种类:-。范围:-。最大捕捉:-。
——说明:亲手炼制的第一个魔术灵装,同时是旅行者的象征,有一些用于攻击、防御的功能,但真正实用反而是一些辅助功能,比如空间储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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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魔力以外其他属性全都残念啊……”站在魔法阵里的水间月嘟囔着:“宝具A-好像也有些丢人。”
一边说,水间月顺手释放了分身作为外壳,将自己伪装成了成年人的容貌。
本就在从者信息中看到了真名,又看到水间月变成自己记忆中的样貌,远坂樱眼睛一亮,一下子认了出来:“老师!”
看了一遍从者面板的水间月,也已经知道自己的御主居然是远坂樱,看来自己研究的虚数魔术成功让她安全的长大了:“时间过得真快,你都长这么大了,小樱。”
抬脚迈出魔法阵,结果水间月发现自己踢到了什么东西,捡起来一看:“我的伯利恒之星?怎么放在了这里?”
上次圣杯战争的最后一战,他把伯利恒之星遗落在图书馆的楼顶,就急匆匆去阻止阿尔托莉雅破坏圣杯,结果被系统送出这个世界的时候没来得及回收,同样还有他的行李箱灵装。
“这个是,用来召唤老师的圣遗物。”远坂樱说道,只是说起圣遗物的时候,面色有些奇怪,既然老师被召唤了出来,岂不是说明老师在十年前已经死了?
把伯利恒之星戴在胸前,伯利恒之星自动的展开了那套远坂樱记忆中的黑色燕尾服,而水间月想了想才明白了过来,哭笑不得的说道:“可是小樱,召唤从者的圣遗物要摆在魔法阵前的祭台上,不是放在魔法阵里面。”
远坂樱吓了一跳,连忙四处打量祭台。
可是书房的魔法阵就是她自己的布置的,根本就没想过布置祭台这件事,为了防止出错还把书房原本的家具都搬了出去,四周现在完全空荡荡一片。
“没有使用圣遗物,其实你是通过相性召唤将我召唤出来的。”水间月拍了拍远坂樱的头:“不过你是怎么学的从者召唤啊,怎么使用圣遗物都没有注意到。”
“糟了,姐姐!”远坂樱大叫一声:“姐姐在地下室用父亲留下的魔法阵召唤,她可能也不知道怎么使用圣遗物!我要去提醒她。”
说完朝门外跑去,水间月心里有些好奇远坂时臣是怎么教导两个女儿的,不过还是先跟了上去。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当初远坂时臣告诉他,圣杯战争是六十年才开始一次的,但是看樱的外表,怎么也不可能六十多岁了,现在恐怕距离上一次圣杯战争才过去十年吧。
难道和圣杯没有最终开启就被弄坏了有关?
没等水间月跟着远坂樱走到楼下,就听到扑通的一声重响。
站在二楼的楼梯边探出头去,两个人一起看到,客厅好像引爆了一颗手榴弹,变得乌烟瘴气起来,一个皮肤黝黑,眉发洁白的年轻男子,有些狼狈的躺在沙发上,看他的姿势就知道,他是从高处掉到沙发上的,因为沙发已经被砸碎了。
“哇哇哇哇!这是怎么搞的?!”梳着双马尾长发的远坂凛,风风火火的从地下室跑上来,看样子现在的事情出乎她的预料了。
“呀嘞呀嘞,看样子这次遇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御主啊。”躺在沙发上的男子看到远坂凛,颇为感叹的说道。
第三章 Archer
“呀嘞呀嘞,看样子这次遇到了一个不得了的Master啊。”远坂凛召唤来的从者说道。
“不管怎么样你先起来吧。”水间月走过去,待从者站起身之后,使用整理房间的魔法将房间复原到这个从者出现之前的样子。
“咦?”远坂凛的从者在看到水间月和远坂樱的时候,惊讶了一下:“居然还有一组从者和御主,难道结盟了吗?看来这次会很轻松啊。”
但是水间月观察到了一件事,因为水间月先走了出去,这个从者是先看到自己再看到远坂樱的,而他看到自己的第一瞬间,除了惊讶以外还有面对不知是敌是友的陌生从者时的戒备,这是正常反应。
问题是他看到远坂樱之后,立刻消除了所有戒备,轻易的判断为御主的盟友不说,看到远坂樱那一瞬间的惊讶,比看到水间月时要大很多。
“姐姐,召唤出错了吗?为什么会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远坂樱问道。
远坂凛从地下室的楼梯走了进来:“我也不知道,烟雾消散之后根本没看见从者的影子,听到有声音之后上看,这家伙就躺那了。”
“烟雾?”间桐樱有些不解:“姐姐你在说什么……对了,我刚才正想要告诉你,我们好像弄错圣遗物的用法了。”
“什么!”远坂凛吃了一惊,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那已经不重要了。喂,那边那个,你是我的Servant吧?”她看向那个应该是她的从者的家伙。
“一上来就问这种问题吗?”脸黑的跟关西高中生侦探一样的从者一脸无奈:“看来是抽中了下下签啊。”
他的态度一下子惹火了远坂凛:“回答我的问题喂!”
“我才想问问你是不是我的Master呢?”头发与眉毛都是白色的从者反问道:“在我被召唤的时候根本就没看见你。”
“又不是刚出壳的小鸟,别告诉我你只有挣开眼睛的瞬间才会决定自己的主人。”远坂凛反唇相讥:“算了,我想问的只有一件事,你是否是我的Servant,而不是趁机潜入我家的别的什么人,毕竟主从关系还是从一开始搞清楚比较好。”
“没错,这个意见我也赞成。”身穿红衣的从者笑了起来:“但是你有能够证明,自己是我的Master的手段么?”
水间月和远坂樱不由对视一眼,这两个家伙不知道看从者面板吗?
“我发现这个从者,和你姐姐斗嘴还有挺默契的。”水间月吐槽道。
远坂樱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这个从者在这方面和姐姐很合拍,而且他的衣服也是红色的,姐姐很喜欢红色。”
“说起来你姐姐应该也是相性召唤。”水间月说道:“结果她们的相性也太好了吧?”
听到水间月的话,远坂樱偷偷的抬头看了一眼水间月,又做贼似的飞快低下了头。
‘我也是凭着相性召唤召唤出了老师,是不是说明我和老师的相性也非常好?而且……而且老师现界的时候是以和我相似的年龄现界的吧,是不是预示了什么呢?’
因为水间月完全专注在看远坂凛和从者吵架的热闹,没有注意到远坂樱的小眼神和逐渐羞红的脸。
“在这里,我是你的Master的证据就在这里吧?”远坂凛出示了手背上的令咒,水间月也瞥了一眼,和远坂时臣当年的令咒大同小异,对于这个从者的职介就有底了。
“我投降,你说的是真的吗?大小姐”不知名的Archer叹了口气:“真是败给你了。我想看到的不是这些虚有其表的东西,而是你究竟是不是能配上我的忠诚的人。”
“什么啊?你的意思是我不配做你的Master吗?”远坂凛露出危险的目光,手上的令咒开始发光。
在一旁围观的水间月,也轻轻把手指搭在了伯利恒之星上面。
现在自己是从者,应该不能再为别人补充令咒了,让远坂凛这个时候浪费令咒可不明智。所以水间月做好了准备,只要这个Archer有不配合的意思,直接拉进伯利恒之星里暴打一顿。
不知是否是感受到了来自某一方的威胁,不知名的Archer并没有继续刁难。
“不,虽然我也很不满,不过还是承认你是我的Master好了。但是——我有一个条件。”话锋一转:“今后我不会听从你的命令,战斗的策略也由我来的制定。你没有意见吧?大小姐。”
说完之后,Archer坐在被水间月修复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我有异议!”水间月心想也不知道是代代Archer都不听话,还是远坂时臣遗传了召唤个爹的传统。
不过他还是先出言提醒了Archer:“小伙子,你是不是忘了令咒系统是干什么用的?要我再重复一遍吗?‘因为在第一次圣杯战争中,因为出现了从者不听从指令的情况导致圣杯战争失败,从第二次圣杯战争其添加了令咒系统’!”
“我可不是想要背叛。”Archer的坐姿更加的嚣张,将两手放在沙发背上:“从形式上我会服从Master的,但是战斗的人只有我自己,Master和你的盟友就躲在这间房子的地下室老老实实的待到圣杯战争结束就可以了,这样即使是你的这种新手,也可以在圣杯战争中保住性命。”
然后他又看到水间月:“这个从者看起来还行,也可以给我打打下手。”
水间月的眉毛一跳。
远坂凛的令咒又开始亮起来了,这是调动了令咒魔力的体现。
“姐姐,冷静一下。”远坂樱上前按住了凛的肩膀:“令咒是很重要的战斗资源,不能轻易浪费掉。”
“我当然知道了。”凛只好作罢,颇为不解气。
“好了,他应该是Archer吧?”水间月向凛问道:“看一下从者面板,真名是什么?”
凛的脸色臭着:“要是能看我也想看啊,但是这家伙的真名被隐藏了,面板上空白的。不过是Archer没错……可恶,为什么没抽到Saber。”
水间月和樱,一起看向Archer。
“似乎是因为召唤发生错误的缘故,我失去了一部分记忆,所以我自己也想不起来我的真名了。”Archer就像耍无赖一样一摊手。
“这么一说,你到底是怎么召唤的?”水间月转向远坂凛:“什么样的错误能把在地下室把从者召唤到楼上去。”
“而且姐姐刚才说了烟雾这样的词吧?”远坂樱也用手指点着下巴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凛有些抓狂的抓了抓头发,突然看向樱:“你刚才告诉我,圣遗物的用法错了吧?”
“是啊。”远坂樱点点头:“圣遗物不是放在魔法阵中央召唤,而是摆在魔法阵之前的祭坛上。”
“居然是这样。”远坂凛已经想起来了,地下室的魔法阵可是远坂时臣当初用过的,魔法阵前面当然也有远坂时臣当初布置的祭坛,但是远坂凛完全没有想到这方面。
“就算这样也只是一般的相性召唤而已,不至于把从者‘崩’到二楼去。”水间月又说道:“能不能详细说一下,你召唤的过程?”
“好吧……我想想。”凛做到一边的沙发上,用手托着下巴回忆。
水间月坐到Archer的旁边,樱坐到了他的身边。
“首先我用提炼的宝石精华注入魔力,修补地上破碎的魔法阵……”
“用宝石修补魔法阵?”水间月从第一句话开始蒙了。
第四章 吵起来了
“你用宝石精华修补魔法阵做什么?”水间月挑起了眉毛。
“那个魔法阵是我的父亲在十年使用过的,已经破损不少了。”远坂凛很正常的回答道。
“我的意思,为什么要用那么高级的材料,我看到小樱用的,应该是普通禽类的血吧?”水间月看向樱确认道。
“准确来说是魔导性能良好的精饲白鸽血。”樱也点点头。
“我当然是为了召唤出更好的从者了。”凛也撅起嘴:“那些宝石可是花了很多钱的!”
“但是你们应该知道吧,实际上完成降灵召唤,引导从者现世的是大圣杯的系统,而你们进行的召唤,只不过是‘认领’从者,缔结契约而已。”水间月无奈的摇摇头:“这个缔结契约的魔法阵,别说用魔导性能良好的材料了,就算你用粉笔画一个,只要魔术资质获得了大圣杯的认可,一样给你发一个从者。”
“而你用珍贵材料绘制魔法阵的行为,就像在抽奖之前要先洗手,甚至焚香沐浴斋戒的人一样,从客观的魔术层面上讲毫无意义,在主观上讲则根本无法证明的玄学。”水间月又说道:“如果你舍得使用材料,直接用宝石材料制作魔法阵还好说,但是你又只是修补。”水间月叹了口气:“时臣阁下当年的魔法阵使用其实是南美洲出产的一种红色的芳香树脂,这种材料的魔导性能比宝石精华要差很多没错,但是你忽视了两种材料之间的接触部分,是有魔导障碍的,你的修复反而造成了魔法阵主要回路的堵塞。”
凛突然奇怪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父亲当年使用的材料。”
樱张开嘴想要解释,却被水间月用手势制止了:“详细说起来就复杂了,你先继续说下去,既然成功召唤出了从者,那被你堵塞的地方应该问题不大,你先说说接下来你是怎么做的?把圣遗物放在魔法阵中央?”
“不,我觉得把它放在地上有些不好。”远坂凛摇摇头,手里拿着红宝石吊坠看着说道:“所以我用手拿着,向前平举了出去……”
“桥豆麻袋……”水间月又一次打断道:“我怎么听你的意思……你用的圣遗物是你手里的吊坠?”
“不对吗?”远坂凛莫名其妙,指了指水间月胸口的伯利恒之星:“樱不也是用那颗蓝宝石召唤出你的吗?”
“这枚胸针是我‘生前’使用的魔术礼装。”水间月颇为无奈的解释道:“而你手里的宝石,是远坂家每代家主家传的纯净宝石,储存了每一代家主的毕生魔力,属于超级底牌一类的东西,而不是圣遗物,你用它是想要召唤出你们家的祖先打你屁股吗?”
“哼?召唤出了先祖也得叫我们师妹……”凛有些不服气的嘟囔道:“不过这不是父亲准备的圣遗物的话,那是什么?是这块破树皮吗?”
远坂凛从茶几下面把装圣遗物的小盒子拿出来,才想起来里面有一块灰不拉几的破石头。
“很遗憾,就是这个。”水间月突然有一种庆幸的感觉:“人类能找到的最早的一块蛇蜕化石,当初就是用这个作为圣遗物,召唤了超级强力的从者,吉尔伽美什。”
“鸡儿……什么玩意?”远坂凛显然没听过这个名字,疑惑了一下之后又勃然大怒,猛然一拍桌子:“我说你啊,对着两个年轻的淑女说什么呢!没想到樱召唤的从者居然是一个猥琐大叔。”
水间月的眉毛狠狠的跳了一下,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显然问题是在你这个淑女的脑子里想什么吧?我可是很正经的在说问题啊!远坂家的贵族风范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喂喂。”之前闹着要叛逃的Archer也加入了进来:“既然名义上是我的Master,可不能容许你这般折辱!”
“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的废物没资格插话!”
“召唤出错难道是我的问题吗?”
“喂喂你到底是站哪一边的?”
“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2
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的樱已经从厨房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盒麦茶和一盒果汁,看到三个人吵了起来不由叹了口气。
“咦,樱你在笑什么?连你也在嘲笑我吗?”
“怎么会呢姐姐。”
……
等到大家吵够了,又神奇的继续了之前的话题。
“圣遗物的事情放在一边吧,反正你的方法不对,只是相性召唤而已,不过我怎么听着,你好像自己站到魔法阵里面去了。”
“有问题吗?”远坂凛已经生无可恋的样子,咸鱼一样躺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问道。“魔法阵不就是用来站人的吗?”
“当然有问题了。”水间月怜悯的看了一眼已经无语的Archer:“虽然是用来站人的没错,但那是从者站的地方啊,你自己站了进去,当然会把他挤到楼上去了。”
“居然是这样。”远坂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倒不如说,只是把他挤上去,说明运气还不错。”水间月补充道:“还好圣杯战争一般不选用凭依召唤的形式,不然你自己站在魔法阵中,很有可能进行凭依召唤,让英灵附体在你身上。”
远坂凛和无名Archer对视一眼。
“噫噫噫——”
“呕——”
水间月和樱对视了一眼。
一起耸耸肩。
“算了算了,这个问题结束了,下一个问题。”远坂凛端正的坐起来,盯着水间月问道:“你是樱召唤的英灵吧?真名是什么?为什么对我父亲的事情那么了解?”
“姐姐,他就是我的老师。”远坂樱开口说道。
“你就是那个只存在于樱的脑海中的老师?”远坂凛眯起眼睛盯着水间月。
“什么叫只存在于樱的脑海中啊……”水间月苦笑一下:“水间月,职介为Caster,十年前以御主的身份参加了圣杯战争,和时臣阁下成为了盟友。”
“因为无论是否取得圣杯,都打算在战争结束后直接离开冬木市,所以将未来需要教给樱的东西提前放在了她的大脑里,也就是你口中只存在她脑海中的老师了。”水间月解释道:“说起来,怎么没看到时臣阁下?”
“你不知道?”远坂凛脸色一变:“在十年前圣杯战争的最后一夜,我们的父亲被人刺杀在家中。”
“正好你是十年前的参加者,我有很多问题想要问问你。”远坂凛问道:“关于我父亲被害的事,你知道什么吗?”
“很遗憾。”水间月摇摇头:“我提前了一夜与时臣阁下告别,然后在圣杯战争的决战中‘死掉’了,所以不清楚任何细节。”
“第二个问题。”远坂凛很失望,但是继续问道:“圣杯战争的决战发生了什么?冬木大火是怎么回事?”
“冬木大火是什么?”水间月反问道。
“圣杯战争决战日的当晚,以冬木市民图书馆为中心,燃烧起波及了三分之二个新都地区的大火,火灾中心地区死亡不计其数,只有寥寥二十几人获救。”樱对老师解释道。
“很可惜,我离开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火焰……我知道的事情只有一件事。”水间月摇摇头:“在那一晚,Saber的御主卫宫切嗣,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用令咒命令Saber破坏了圣杯,其余的事情都不知道。”
“破坏圣杯?他最求圣杯战争的目的是什么啊?”远坂凛一下子就炸毛了。
“是啊是啊,前脚还朝小圣杯叫老婆,后脚就砍了。”水间月也很无语:“还有比这更无聊的人吗?”
第五章 打起来了
“对了!”水间月突然一拍手:“刺杀时臣阁下的凶手,我知道有个有嫌疑的人了。”
“就是你说的那个卫宫切嗣?”远坂凛已经猜到水间月的意思了。
“圣杯战争在决战中,最后只剩下了我、Archer和时臣阁下已经Saber和卫宫切嗣,从想要得到圣杯的角度考虑,有动机刺杀时臣阁下的只有他了。”水间月说道:“不过有一点很奇怪,Archer具有单独行动的职介技能,即使御主被刺杀了也能战斗数天,尤其是吉尔伽美什的特殊性,甚至可以在没有御主的情况下全力战斗。刺杀时臣阁下似乎没有意义。”
“或者是为了把他破坏圣杯的事情封口?”水间月又想到。
“根本就是没有线索嘛……”因为不想多讨论死去的父亲,远坂凛有些没有耐心:“还是说这次圣杯战争吧,我听说过你的事情,上次圣杯战争以人类魔术师的身份力压数个英灵,甚至释放了固有结界,现在你一定更强了吧?”
看起来她已经接受自己召唤了一个废物,决定把赌注压在了樱的身上。
听到她的话,无名Archer有些意外的看了眼水间月。
“相反。”水间月很遗憾的摇摇头:“从者的身体是有限的,我现在能发挥的实力,只有当时实力的一半。”
“只有一半?”远坂凛的脸色又垮掉了:“大概是什么程度?”
樱的表情倒是很平静,没有吃惊也没有失望。
“可以媲美顶级水准的从者。”水间月比了个OK的手势:“面板上的实力虽然不太好看,战斗力还是随便碾压普通从者的。”
“真的?”颜艺凛做出不相信的表情:“如果你那么厉害,十年前为什么没能得到圣杯?是怎么死掉的?”
“一方面还是轻敌了,得意之下保留了实力,结果关键时刻反而来不及了,被扮猪吃虎的敌人阴了一手,大意失荆州嘛。”水间月耸耸肩:“不过我可不是被当时任何一个人杀掉的,让我‘死掉’的是其他东西。”
“吹牛。”无名的Archer突然说了一声。
“哦呀呀。”远坂凛一副‘诶呀,原来这里还有一个人啊’的表情:“我都忘了这里还有一个从者了。”
无名Archer的额头出现了青筋。
“那这样吧,就这么把你当成废物说不定会冤枉你,樱的老师的实力也需要验证,就拜托你们打一下吧。”远坂凛看着Archer:“你不会反对吧?”
都被这么说了,Archer还能怎么办,轻轻的点点头:“我没有意见。”
“拜托了,老师。”樱也对着水间月请求道。
“没问题。”
“那么,我们找一个好地方切磋一下吧。”Archer对水间月说道。
水间月将手指搭在了胸前的伯利恒之星上:“我这里有一个现成的好地方,你们不要抵抗。”
话音刚落,三人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一片陌生的土地上,所为不要抵抗分明是多余了,他们都没有抵抗的能力。
只有学习了虚数魔术的樱,隐隐约约摸到了一点内容。
“这里是?”远坂凛警惕的打量周围的环境,不动声色的将樱拉到自己的身后。
他们站在一片空岛上,空岛的边缘是虚空。天空虽然是微蓝的白天,但是没有太阳或云彩。
脚下是一片不小的广场,地上有暗淡的复杂魔法阵花纹,周围则能看到许多风格迥异的教堂,一排排十字架在各种地方矗立。
空岛有三、四十公里长的样子,但似乎经历过一场灾难,很多建筑已经是断壁残垣。
“这里是我的防御礼装内的空间,我想当年被误传成固有结界的就是这个。”水间月解释道:“因为当年的战斗有了不少损坏,不过几天时间就能修复了。”
然后看向了Archer:“战斗就在这里进行吧,除了控制一些攻击武器以外,这里并不能对我增幅,也不会对你压制,和在外面战斗没有区别,可以尽情大闹一番。”
“好。”Archer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凛拉着樱一起躲到了远一些的地方。
水间月和Archer之间只有三米左右的距离。
“需不需要拉开些距离?我记得Caster/Archer是远程攻击的职业吧?”
两个人突然异口同声的说道,彼此一愣,又同时说道。
“不需要。”/“不必了。”
远坂凛突然觉得有点恶心,抱着胳膊搓了搓鸡皮疙瘩。
两个从者只是平静的看着对方,然后同时动了。
乓!
一把朴素长剑自上而下的斩下,被两支交错在一起的短剑挡住了。
“什么时候Caster/Archer是用剑近战的了?”
两人又同时朝对方问道。
“呵。”剑与剑交错碰撞,乒乒乓乓的声音如同打铁一般,又似大珠小珠落玉盘绵绵不绝,水间月用的是最惯用的飞剑灵装中的一把,Archer的武器是一黑一白两把宽刃短剑,两人打了个不相上下,将从者之身非人的力量速度发挥到极致。
虽然面板上水间月的筋力敏捷都非常低,但那是指本体的数据,而水间月通过分身行动时,可以用魔力和强化魔法增强分身的力速。
力速双A的Caster哟。
战斗中Archer寻得一个时机,将手中的双剑抛了出去,双剑在空中像回旋镖一样划出两道优美的弧线,从水间月的身后袭来。
水间月露出不屑的表情,手中长剑向身后轻轻一荡,挡住了两把飞刀,接下来他再回身攻击Archer的话,Archer就手无寸铁了。
乓!武器碰撞的声音响起,不知何时Archer的手中又出现了一对黑白双剑,与水间月的攻击对撞。
因为水间月担心这一击伤到Archer,留了一些力气,结果反被Archer挡住了攻击接着露出了空档。
就在Archer以为自己的惯用伎俩得手的时候,又飞来一剑把他的攻击撞偏了。
定睛一看,水间月的身边出现了一把把剑,环绕在他身边飞行。
“还好我也不是只有一把剑呢。”水间月对着Archer挤眉弄眼。
“居然是飞剑,这可犯规了。”Archer感叹道,他刚才也是凭借特殊的手法抛出短剑,才让短剑划着弧线攻击水间月,而水间月的剑直接就是飞剑了。
但是Archer并没有觉得自己会输:“那么,就比一比谁的剑更多吧。”
碰撞又开始了,这一次两个手中的武器碰撞以外,还有Archer不断抛到空中的短剑和水间月的飞剑,围绕着两个人身边碰撞。
稍远处的远坂姐妹已经看呆了,脸上大概写着‘哇塞,好tm酷炫。’这样的意思。
Archer的能力大概是无限制造这种短剑,而且抛飞刀的手法也很娴熟,都是一些刁钻的角度,可惜只是普通的回旋飞刀而已,只要和飞剑碰撞过一次,就会直接掉在地上。
虽然Archer抛出的速度很快,但再快也只能维持八到十把飞刀在空中飞舞,而水间月的飞剑则对应的放出了十把在空中环绕。
维持了一会,水间月觉得Archer是没什么新招了,一口气拿出了一半的飞剑。
四十九把飞剑组成剑阵,从七个不同角度朝Archer绞杀而去。
Archer猛然朝水间月靠了过来,再次丢出手里的短剑。
水间月做好了准备,挡住破釜沉舟的Archer然后把他扎出刺猬。
一道宽厚的双手大剑,突然出现在Archer的手中,已经提前做出起手动作的Archer,朝水间月当头一记半月斩。
水间月一下子露出了然的神情,之前与Archer战斗时,Archer只使用过黑白短剑一种武器,很容易让人误认为他的宝具就是无限使用这一种武器,习惯之后再出其不意拿出风格迥异的武器杀一个措手不及。
“!”
Archer吓了一跳,因为水间月松开了手中的飞剑,空手去接他劈下的重剑。
“这把剑,不合格。”双手以空手入白刃的姿势一左一右夹住这把重剑,水间月点评道。然后腰身一转,带动着双手扭转重剑。
咔嚓一声,重剑发出了有些清脆的声音,断开了。
第六章 doctor
除了被Archer后来称为干将莫邪的黑白短剑外,Archer还能制造一些其他的武器,虽然大一看都有些宝具的威势,但是以水间月对于‘剑’的独特嗅觉,这些剑在结构上大多有些暗病,根本就‘不合格。’
“就打到这吧,看来是我技不如人。”最后Archer认输了,虽然还有很多底牌,自认为认真打下去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但他不想在这里就全部用掉。
“呵,没用的从者。”远坂凛讽刺了一句。
“不愧是姐姐召唤出来的从者呢。”樱鬼使神差的说道。
远坂凛的头,非常敏锐的唰的扭过来:“樱——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哦。”
啪,一个脑瓜崩弹在樱的额头上。
樱委屈的看着凶手:“老师!”
“难道忘了你自己也不知道圣遗物的使用方式?”水间月说教道:“虽然运气好把我召唤出来了,难道就可以五十步笑百步嘲笑姐姐吗?”
“嗨~我知道错了。”
Archer有些在意的朝这边看过来。
水间月一挥手,大家从伯利恒之星的内部离开,回到了远坂家,在餐桌前坐下。
“说起来已经很晚了……”远坂凛打了个哈欠,又摸了摸肚子:“想吃点夜宵,可以拜托你吗,樱。”
“姐姐!”樱郑重其事的劝说道:“已经凌晨一点了,姐姐是想要吃饱肚子立刻睡觉吗?你可是说过冬天到来之前一定要减掉五斤的。”
“但是现在真的很饿嘛!樱~”远坂凛居然撒娇起来。
Archer突然说道:“让我来吧。”说完就站起身朝厨房去了。
“居然还会做饭,勉强有点用处吧。”远坂凛有些意外,咂咂嘴说道。
“也给我带一份吧~”水间月对着走向厨房的Archer说道。
“咦?从者要吃东西吗?”凛有些意外,樱也投来好奇的目光。
水间月耸耸肩:“我和其他从者相比有些特殊情况咯。”
“虽然是灵体,但又很接近身前的肉体,因此也无法像其他从者那样灵子化。”水间月打量着自己的身体说道:“虽然能通过魔力供给自身,但是更喜欢用生者的方式,吃下食物获取能量,通过睡眠恢复精神。”
毕竟水间月并没有在十年前死亡,而是以生者的身份直接与名为‘抑制力’的东西签订了某种契约,成为了活着的英灵响应各种召唤。
普通的英灵与从者是映射关系,发生在世界各地的降灵召唤仪式召唤出的从者的经历与英灵本体无关,召唤对于英灵来说甚至没有时间上的先后联系。
但是水间月为抑制力工作、在世界各地响应召唤完成抑制力的要求的期间,并没有映射什么从者,而是唯一的意志,以英灵本体被召唤,身心俱疲的经历了许多事情。
至于他所说的以从者的身体只有生前一半的实力,则是因为系统在十年前把他带离了世界,返回世界成为英灵之后被判定为又进行了一次位面穿梭,削弱了一半实力。
“要给老师准备房间呢!”樱一下子慌张起来,发生了意料外的情况,慌慌张张的跑上楼想要收拾客房,完全没给别人叫住她的时机。
走进厨房之前,Archer回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水间月。
水间月虽然察觉到了对方的目光,但是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樱回来的时候,Archer正好做出了四份丰盛的夜宵,摆在了餐桌上。
“喔噢!相当不错嘛!”远坂凛惊讶的说道:“其实出乎意料的能干啊!”
身为姐姐却意外的孩子气,态度转变又快又简单。
“都是姐姐喜欢吃的东西呢。”看着桌面上的夜宵,远坂樱若有所思的说道。
Archer几乎在樱的话音刚落下就立即回答了:“只是刚好在冰箱里看到适合做这些的食材。”就好像是早已经准备好被这样询问了。
“是呢。”远坂樱别有深意的赞同道:“冰箱里都是我和姐姐喜欢吃的东西,会这样很正常呢。”
水间月明白了樱在想什么,一边把Archer的料理送进嘴里,一边打量着他和远坂凛。
相性召唤吗……似乎太过夸张了点。
吃过夜宵,远坂凛说这次圣杯战争,御主召唤出从者之后,要去圣堂教会登记一下御主身份;不过现在时间太晚了,圣堂教会的神父又是熟人,决定等到明天下午,她和樱放学之后再去圣堂教会报道。
三年前从魔术师协会回来后,凛和樱像普通同龄人一样上学,现在凛在本地的高中读高二,而樱现在是国中三年级,明年将会报考和凛相同的高中。
凛和樱都去休息了,水间月也回了樱准备的房间,准备修复伯利恒之星,而Archer得意洋洋的以灵子化的方式来休息,好像在这方面相比水间月就扳回一城了一般。
第二天一早,樱推开窗户却发现水间月站在院子里。
“老师!”她朝着院子喊道:“你在散步吗?”
院子里的水间月突然消失了。
“我在调整院子的防御魔术。”水间月的声音从樱的背后传来。
“毕竟以Caster职介现界之后具有了阵地作成的职介技能,身为Caster当然要布置魔术工坊了。”水间月解释道:“就干脆在原油的基础上升级了,而且你们布置的防御魔术也过于粗糙了,我留下的改造即使圣杯战争结束之后也会保留下去,一会教给你们怎么把其他人加入防御术式的识别中。”
“谢谢老师。”樱甜甜一笑。
“昨天晚上时间太晚,所以没有问。”水间月继续说道:“现在正好考校一下,你的魔术钻研的顺利吗?还有在学校的学业呢?”
“学校的学业?”樱突然有些慌张:“我觉得,既然是魔术师,普通的学业就不必那么在意吧,毕竟要钻研魔术要耗费很多精力呢。”
“很遗憾,其他魔术师可能不需要,但是你不得不在意呢。”水间月的笑容有些幸灾乐祸:“你应该发现了吧,我留给你的虚数魔术道路,在后期时你需要一些复杂的数学和时空物理的知识,以这个年代的标准看,你恐怕将来需要获得这方面的博士文凭才行。”
毕竟水间月手中对虚数属性的理解全都来自学园都市,是从那个地方领先了外界五十年的科技基础中衍生出来的,其理论支撑在这个时代自然复杂至极。
“呜——老师欺负人。”少女发出了悲鸣。
第七章 Assassin
清晨。
“哦,尊敬的韦伯·维尔维特阁下,鄙人的朋友。”一个金发黑肤的男人,敲开了韦伯·维尔维特的房门:“恕鄙人冒昧,鄙人想要打听一下,你的从者召唤的顺利吗?”
韦伯的眉头微不可查的一皱。
这个人叫阿特拉姆·加里阿斯塔,是个来自中东的魔术师,石油王的儿子,背后被时钟塔的魔术师戏称为使用金钱属性的魔术。
他们两个认识是在上个月的时候,这个人用重金去竞拍在时钟塔拍卖的圣遗物,结果和时钟塔的君主级大家族呛了起来,还重金聘用了冠位魔术师做打手去抢夺。
后来是韦伯以肯尼斯的名义出面调停的,期间又发生了一些事情,后来在事情结束之后,阿特拉姆很欣赏韦伯,结果有些黏人。
恰好这家伙也来参加这次圣杯战争,而且韦伯只想调查当年发生了什么,而没有夺取圣杯的目标,因此两个人一路同行并同时召唤了从者。
虽然不喜欢对方虚伪的自来熟性格,但是此行从交通到魔术工坊都依托了这个人的金钱攻势,韦伯也不会和他甩脸色。
“老实说,我这边召唤并不顺利,召唤出了与圣遗物毫无干系的从者。”韦伯遗憾的摇摇头。
虽然无意于夺取圣杯,但是韦伯还存了其他心思,所以使用的圣遗物依然是征服王的披风碎片,但是召唤来的从者并不是当年那个莽汉,而是一个毫无干系的从者。
“我也是!”阿特拉姆很夸张的,举起双手抱怨起来:“亏我用数倍于等体积黄金的价格买下了金羊毛,召唤来的从者既不是伊阿宋也不是那个可以召唤龙的美狄亚,而是一个毫无干系,连真名都不肯告诉我的Assassin!”
Assassin吗?韦伯突然有些走神。
当年可就是Assassin的御主差一点点就能夺取了圣杯,不过那是他自身的实力强大,阿特拉姆……不行的。
这家伙说是新兴魔术师家系都抬举他了,实际上家族的魔术史是从他身为石油王的父亲才开始的,完全是凭借着恐怖的金钱才快速膨胀起来,在时钟塔中的地位,和目前丧失成年家主,但依然在贵族之列的远坂家差不多。
“而且完全不听我的命令。”阿特拉姆依然在抱怨:“我想要把他带到这里和你见一见。但是你猜那家伙居然说什么?”
“‘不去,我需要充足的时间做战斗前的准备,才有机会在圣杯战争中取胜。’这家伙居然这么说!还有更夸张的:‘我建议你也不要出门,在圣杯战争结束之前就呆在魔术工坊内吧,战斗由我来进行就好,只有这样,你这样的新手御主才有可能活下去,我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战斗。’他居然这么说!区区一个Assassin太瞧不起我了!”
面对有些恼怒的阿特拉姆,韦伯很想说,他觉得那个Assassin的说法挺正确的。
不提阿特拉姆本就不值一提的魔术师实力,圣杯战争本身也是一趟深不见底的浑水。
十年前如果不是Assassin的御主太过善良的话,换做另一个有着同样实力却心狠手辣的魔术师,他和老师早就在第一夜被对方杀掉了。
还有决战那夜燃起的黑色之火,韦伯自知自己完全不明白圣杯战争究竟是什么,事实上肯尼斯老师在那之后也对圣杯战争讳莫如深,非常之前更是反对韦伯来参加并调查这次圣杯战争。
“那个地方已经够诡异了,而原本六十年一次的仪式只过了十年又再度开启,恐怕还隐藏着更多风险!”当时肯尼斯是这么说的。
但是在十年前,为了掩护韦伯逃脱,肯尼斯的左臂被黑色的火焰灼烧留下了黑色的伤痕,而且污染了肯尼斯左臂上的魔术回路。
虽然肯尼斯依然是时钟塔的天才魔术师,但实际上因为魔术回路被破坏而实力大打折扣,近些年诸如调停矛盾这般需要武力的事情都是由韦伯出面的。
当然肯尼斯亦从未停止过研究如何治疗自己。但是,通过截断魔术回路隔离污染已经是极限了,对于消除这种污染几乎毫无头绪,只有知道这种污染的起源,才能找到克制或净化其的方法。
因此,虽然肯尼斯非常反对,但韦伯十年来又一次顶撞了他,像十年前一样“借走”了征服王的圣遗物来到了冬木。
只可惜并不是什么事都能像十年前一模一样,他和伊斯坎达尔的缘分似乎已经用尽了。
“毕竟从者都是古代的英雄人物的投影,遇到心高气傲,不愿受人驱使的家伙也是很常见的情况。”韦伯对阿特拉姆说道:“你知道,十年前我曾参加过圣杯战争,当时我召唤的家伙就是一个非常难以管教的从者。”
“不过,只要你们的目的都是圣杯的话,只要利益一致其实没有什么矛盾是不能克服的,令咒是非常重要的战略物质,记得不要轻易为了意气之争使用。”韦伯又补充道。
“罢了,罢了。”阿特拉姆摇着头轻轻叹息。
“对了,韦伯阁下,现在还是对获取圣杯没有兴趣吗?”
“是的,我没有获取圣杯的信心,为了自保也不会和你联手战斗的,如果到了不得不战斗的时候,我的从者会直接认输的。”
“已经说服你的从者放弃圣杯了吗?”阿特拉姆很诧异的问道。
韦伯轻轻的点点头:“准确来说,这个从者参加圣杯战争的目的和我是一样的,并不是为了圣杯而来,所以谈不上说服。”
“那还真是有趣啊!”阿特拉姆有些好奇:“可以让鄙人见见他吗?”
“现在应该不行。”韦伯朝室内望了一眼:“她现在在做早祷告,应该需要很长时间的样子,你可以进来等一会,我再将你介绍给她。”
“你的从者是女性吗?”阿特拉姆又是一阵挤眉弄眼:“不过算了吧,我不喜欢等待,下次有机会再做介绍吧。”
“不过,如果你改变想法想要追求胜利的话,记得一定要告诉我,说不定我们能谈笔大生意呢。那么,恕鄙人告退。”
“再见。”
两个人的据点安排的非常近,阿特拉姆梁三分钟就回到了自己的工坊。
他的从者Assassin,拒绝透露自己真名的从者,正在反复的拆装枪支。
从者穿着黑色与银色的战衣,红色披风带有的兜帽遮挡了他的面容,可以看到一点黑色皮肤的下巴和一点探出来的白色发梢。
此时这位无名的Assassin正在反复的拆装检查几种不同的枪支,似乎那是他的宝具。
“居然使用枪支作为武器,看样子你是诞生于近代的Assassin呢。”阿特拉姆说道。
他觉得,如果能把对方的真名找出来的话,也算是对于这个嚣张的从者的一种战胜。
“提醒你一件事。”无名的Assassin说道:“并不是只有过去的亡者才会被召唤,英灵座上并没有时间,也有可能在未来才会成为英灵的人回应了你的召唤,而此时生前的我还未死亡,甚至还未出生。”
“我想你至少不会来自过于遥远的未来。”阿特拉姆指了指Assassin手中的一把微型冲锋枪:“虽然我不了解这些东西,但是我在家里的保镖那里见过一样的,你其他的武器我也可以调查一番,只要都是这个时代有的东西,就可以把你的诞生时间锁定在这些武器被设计出来之后的时代,而且你不可能来自太过遥远的未来,至少不可能还未出生,如果在个时代尚未出生的话,你也不需要隐藏真名以隐藏弱点了。”
“怎么样?找到你的真名也只是时间与金钱的花费而已,不如开诚布公的谈一谈,诚心诚意的向我奉上忠诚怎么样?”阿特拉姆劝说道。
“不。”无名Assassin只是摇摇头:“我跟你合不来。”
第八章 Rid……Ruler!?
阿特拉姆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无名的Assassin拒绝了,依然毫不气馁的劝说道:“拜托你好好考虑一下吧,毕竟你只是一个Assassin喂,据我所知是在圣杯战争中相当羸弱的职介,难道你觉得自己可以和其他从者周旋?”
“没关系。”Assassin简洁的说道:“我很擅长战斗。”
“你就这么自信自己一个人可以获得圣杯吗?”
“是的。”Assassin点头:“我最后一定会站在圣杯之前。”
Assassin并没有说站在圣杯面前后,接下来要做什么,阿特拉姆在思维惯性下也没有发现有问题。
“罢了,既然你这么有信心,我也不好说什么了。”阿特拉姆表面上看起来是一个温和而爽朗的人,并没有因为Assassin的拒绝而动怒:“那就随你喜欢的做战斗准备吧,我要去一趟圣堂教会。”
“圣堂教会?圣杯战争的监督组织吧?去哪里做什么?”意外的,无名的Assassin很清楚圣堂教会的职能。
“据说是这一次圣杯战争新颁布的要求啦,所有的御主在召唤出从者后,都要去圣堂教会登记自己的身份和从者的职介”阿特拉姆解释道:“据说上一次圣杯战争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因此吸取了教训之后颁布了这样的要求。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也方便追责。”
Assassin沉思了一下点点头。
像是Caster召唤了巨大海魔,还有不知从哪里来的魔术师吊打从者这种事情,如果事先进行登记的话确实更容易处理。
阿特拉姆根本没等Assassin的回应就离开了,径直朝圣堂教会赶去。
Assassin觉得有些不妥,虽然从者还没有召唤完全,但御主依然有被攻击的风险,因此他追了出去。
身为Assassin,它具有A+等级的气息遮断,结合一些敛藏魔术,连身为御主的阿特拉姆,都没能感知到Assassin就跟在他身后不远的位置保护他。
一前一后来到了圣堂教会。
一般来说,御主进入圣堂教会的话,从者等在外面就可以了,毕竟在圣堂教会内不会遇上任何危险,而且以Assassin的经验,圣堂教会除特殊情况外,应该要求任何势力不得朝圣堂教会派遣使魔,而从者自然也是使魔的一种。
但是Assassin有些不放心的感觉,决定跟进去看看。
圣堂教会有着不同于一般魔术的神圣洗礼术庇护着教会本身,因此Assassin愈加小心翼翼起来,潜入的速度也慢了些。
等到他接近到教堂的建筑外侧,可以听到其中声音的时候,阿特拉姆和监督者的对话似乎已经结束了。
“好,这样就登记完成了,祝您武运昌隆。”监督者低沉的声音传来:“另外,如果您不幸失去了从者,可以选择自行离开冬木,也可以进入教会获得庇护,直到圣杯战争结束。”
“当然,应该没有御主希望再次看到我了。”说到这里,监督者自嘲了一句。
躲在外面的Assassin眉头一皱。
因为监督者的声音,他分明是认得的。
言峰绮礼,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在最后一战的人。而且,当年应该准确的把子弹打进了他的心脏才对,而且之后又被孔中流下的黑泥与火焰殃及了才对。
为什么他还活着?而且是这次圣杯战争的监督者?
Assassin想要站出来戳穿他,又觉得这样太冒险,只能等到御主离开圣堂教会之后现身提醒他这件事。
“请不要这么说呢,也许马上鄙人就要受您照顾了。”阿特拉姆非常客气的说道。
“哦?”言峰绮礼显得有些意外:“难道加里阿斯塔先生对自己的从者没有信心吗?”
“叫鄙人阿特拉姆就好,至于那个从者……怎么可能有信心啊,完全就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手Assassin。”阿特拉姆很是无奈的摇摇头:“我估计呀,第一个被淘汰的就是我啦。不过我也不打算和那个Assassin一起行动,我想它被淘汰的时候我应该不会被殃及,所以到时候就请神父先生多多指教了。”
“那可真是糟糕啊。”言峰绮礼似乎在为他惋惜:“千辛万苦来参加圣杯战争,却不得不与圣杯失之交臂,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啊。”
“是啊。”阿特拉姆被言峰绮礼说到了心坎里,苦恼的抓了抓头发:“为了准备合适的圣遗物召唤从者,我可是相当的大价钱呢,这些钱合理运作已经可以买一个小国家了。结果召唤来一个毫无关系的废物从者,这下子亏大了呢。”
躲在外面的Assassin脸色有些差,紧紧的捏了捏拳头。
“对了,神父先生,不知您是否有其他御主的联系方式呢?”阿特拉姆突然问道。
言峰绮礼的神色有些提防:“如果是想要联络邀请结盟的话,我可不能出卖其他人的联系方式。”
“不是结盟啦,是想要和其他御主们谈笔生意……处决毫无反抗的Assassin的机会,应该是个不错的交易吧?”
“哦?”
……
这笔生意谈的时间不长,大致上由言峰绮礼出面询问其他御主,阿特拉姆想要以处决Assassin的机会向其他御主交易一些魔术资源,而言峰绮礼将会获得一笔不菲的中介费。
觉得自己成功回收了部分沉没成本的阿特拉姆,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圣堂教会,而完全没有察觉到Assassin就在门外倾听了他的一切交易。
等到阿特拉姆离开后,Assassin像来时一样缓慢的离开了圣堂教会。然后他需要越过阿特拉姆先一步返回阿特拉姆的魔术工坊。
这时他看到有两个人朝圣堂教会走来。
一个瘦高的年轻男子,和一个带着大号米黄色兜帽的瘦小身影,看体型应该是一个少女。少女的身上散发着从者的气息。
Assassin原地躲藏了起来。
走到圣堂教会门口时,年轻男子应该是打算和从者一起走进去,结果从者对御主说了什么之后,御主有些惊讶的自己走进了圣堂教会,而那个从者……
朝着Assassin所在的位子走了过来。
“请现身吧,Assassin,由于职介权利的缘故,我可以感知到所有从者的位置,气息遮断也对我没有作用。”
一边说,从者摘下了兜帽,露出了精致可爱的面孔和一头耀眼的金色长发。
Assassin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惊讶的看着对方,有些失神:“Saber……?”
听到Assassin的话,少女从者露出一丝无奈:“你和我的御主说了同样的话呢……但是我并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从者。”
“曾经统一了不列颠的那个伟大的骑士王,虽然是敌国的人物,但我也曾无数次听过他的伟大事迹被吟游诗人所传诵。”少女从者说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们都把我这样的小女孩当成了那位伟大的王,很遗憾我与那位王没有任何关系。”
“我名为贞德,是主的一名修女,在这次圣杯战争中,以Ruler的职介现界,并顶替了Rider的位置。”
第九章 贞德
Ruler,裁定者,圣杯系统的特殊职阶之一。
此职阶拥有多项特权:能把Assassin的【气息遮断】无效化的搜敌能力,搜索极限为半径十公里;掌握Servant真名的技能【真名识破】,并且可以对各个Servant各自行使两次令咒的【神明裁决】。
一般来说,Ruler被召唤的情况大约分为两种:其一为该次圣杯战争的形式非常特殊,结果为未知数,也就是圣杯判断出需要Ruler的情况;其二为圣杯战争的影响有可能令世界出现歪曲的情况。只有在死前无愿望的英雄才具备成为Ruler的条件。
不过也存在特殊的方式,直接将Ruler作为普通从者召唤出来参加圣杯战争的情况,不过这种情况Ruler会失去大圣杯的支援,它的职介特权会被削弱一部分。
贞德,将奥尔良从百年战争中解放出来的法国英雄,也是天主教圣人。
“居然是圣女。”Assassin忍不住惊叹道,贞德的身份远比Ruler的职介更让他惊讶。
英灵的实力受两部分影响,一是英灵英雄生前的实力,二是传说知名度,而且后者所占的比重很大。
阿尔托莉雅虽然是威名赫赫的亚瑟王,但距今年代过久,史学家甚至为了她(他)是否真实存在而争论不休,在知名度方面的加成甚至不如身为亚历山大大帝的征服王。
而贞德不仅具有明确的历史,而且在死后约五百年被教廷明确的封为圣人。从拿破仑到现在,法国的政治人物都曾以她的伟大形象进行宣传。主要的作家和作曲家都创作过有关她的作品,没有任何中世纪的人物像贞德一般被广泛的研究。
而Assassin生前的实力并不高强,在这个时代,不,在以后也不可能具有知名度,他深知他与贞德具有巨大的差距。
“请不要紧张。”贞德说道:“我没有与你战斗的打算。”
“我明白,圣杯战争还尚未开始,现在就在圣堂教会的门口打起来对大家没有任何好处。”
“不,我的意思是,即使圣杯战争开始之后,我也不打算与你战斗。”贞德摇摇头:“降临在这一次圣杯战争的我并不是为了获取圣杯,而是有想要调查的事情,并且因此与有着同样想法的御主缔约。所以我不会是你的敌人。”
“原来如此。”Assassin说道,当然他并不会简单的相信对方的说辞。
Assassin突然心里一紧,想起来一个关键的问题。
自己看到对方面容时脱口而出了‘Saber’,贞德立刻就知道自己将她当成了‘亚瑟王’并且‘我的御主也说了相同的话。’
也就是说她的御主很有可能,在上一次圣杯战争中见过阿尔托莉雅,极有可能是上一次圣杯战争参加者!
而且自己说出‘Saber’的行为也同样将自己的线索暴露给了对方御主。
但是之前虽然瞥见了对方御主,为了防止让对方产生被窥探的感觉,Assassin并没有仔细去看对方的面孔,而仅仅一瞥留下的印象远远不足以与十年前的面孔产生联系。
怎么办……现在就偷袭Ruler灭口吗?这很难,气息遮断对Ruler没有效果,而不能一击毙命的话后续战斗就会引来双方御主,不仅对战斗不利,被阿特拉姆知道自己来到这里的话也会增加新的麻烦。
而贞德不知道Assassin心里正在天人交战,有些郑重的问道:“可以告诉我你的真名吗?我可以承诺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
“当然不行。”Assassin毫不犹豫的否决了:“这和你想要调查的事情有关吗?”
“是的。”贞德点点头。
“我在英灵座中无意间发现了,这一次圣杯战争中,有四位抑制力的代行者回应了召唤而现世——通常这些守护者现世说明发生了人类无法自我纠正的灾难事件,当然有时只是单纯的参加圣杯战争等理由,但是足有四位现世的话就太可疑了。”贞德解释道:“因此在主的启示下,我缔结了从者契约降临这次圣杯战争。”
Assassin了然,抛去主的启示这个说辞,眼前的家伙翻译过来就是‘好奇心泛滥所以来看一看’这样的程度。
“守护者什么的,我不知道。”Assassin回避道。
“现在隐瞒已经晚了!”贞德瞪视着Assassin:“刚才你说了‘Saber’对吧?你说了‘Saber’这个词!”
“毫无疑问的你把我当成了上一次圣杯战争的Saber,无论你的身份为何,你保有了上一次圣杯战争的记忆。”
“普通的从者只是英灵座中英灵的投影,并不会具备其他圣杯战争的记忆,只有一种例外,那就是抑制力的代行者,他们并不是投影,而是相当于英灵本体现世,具有每一次圣杯战争的记忆!”
“不,这是……”Assassin想要解释自己是在上一次圣杯战争的御主变成了英灵,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真名等于暴露了,便以沉默来回应。
“难道想要解释说,你误以为我是这一次圣杯战争的Saber吗?”贞德乘胜追击:“先不说两次圣杯战争的Saber是同一从者的概率有多么渺茫,身为Ruler的权能,我可以清楚的确认本次圣杯战争的Saber还尚未被召唤!”
Assassin报以沉默。
“抑制力的代行者大人,请告诉我你为何而降临圣杯战争。”
“为了争取圣杯,仅此而已。”Assassin说道,只是声音有些嘶哑。
贞德不愿意相信,主的启示(女人的直觉)告诉她Assassin说了谎。
“再说一次,我只是想要调查这次圣杯战争究竟有何异样而已,不会与任何从者为敌,也不会把你的信息和动向告知其他人!请告诉我你为什么出现在圣杯战争,是抑制力颁布给你的任务吗?”
“主不是全知全能的吗?去问你的主啊。”Assassin开始产生了怒气。
再被Ruler莫名其妙的说辞拖延的话,阿特拉姆回到魔术工坊就会质疑自己身在何处,对自己提高警惕了,自己没有对魔力,如果对方使用令咒的话自己也会难办了。
“看来只能使用强硬的方法自己调查了。”贞德叹了口气,目光变得坚毅起来,似乎是战斗的准备。
Assassin不由警惕起来。
“既然不愿意说的话,那就从你的真名开始调查吧。”
贞德发动了职介技能【真名识破B】:以Ruler身份被召唤出来的情况下,所有直接遇见的从者其真名、职阶以及性能情报将会自动揭露。对方有隐藏真名及性能的固有能力或宝具时,须按幸运等级来判定。
Assassin心中一紧。
Assassin发动了情报欺诈的固有技能【替罪羊C】:在战场上挣扎苟活的狡诈技能之集大成。
进行幸运判定。
贞德的幸运为C;Assassin的幸运为E。
Assassin被动激发了固有技能【圣杯的宠爱A+】:不知何处、时代未知的圣杯深深地爱着他。这份爱甚至相当于世界上最高级别的诅咒。由于此技能的存在,可使他幸运参数飞跃上升至规格外。就连在特定条件下才能突破的敌方从者也有可能突破。只不过这份幸运,是残酷地夺取旁人的幸福而来的。他并没有察觉到此技能的存在,并且连圣杯那时不时会传来的细声“耳语”都听不见。
由于不满足紧急情况的条件,技能释放失败。
贞德的幸运为C;Assassin的幸运为E。
【真名识破B】发动成功。
Assassin的真名是:卫宫(Emiya)。
第十章 卫宫、卫宫还有卫宫
“我回来了!嗯……虽然这么说了,但是有没有人回应鄙人很难说呢。”阿特拉姆回到了魔术工坊,轻松愉快的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是希望我说欢迎回来吗?”Assassin从灵子化状态恢复,冷淡的问道:“圣堂教会的事怎么样?”
实际上Assassin只比阿特拉姆快一步回到了这里。
看破他的真名之后,作为Ruler现界的贞德并没有动手战斗,只是继续追问他响应召唤的原因。Assassin又不愿说出自己的理由,生硬的给贞德撂下一句:“好奇心泛滥的话,调查一下圣杯的状况吧。”就急忙赶了回来,成功在阿特拉姆之前回到魔术工坊,没有激起对方的疑心。
“登记一下名字和职介而已,很顺利就结束了,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维尔维特先生和他的从者,居然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呢。”
阿特拉姆说道,这样就算他一去一回的时间太长,也可以让Assassin觉得时间只是花在了和维尔维特寒暄上而不生疑。
“只是登记姓名吗?没有说些其他的吗?”Assassin问道。
“鄙人倒是想要收买一些其他御主的情报,可是神父先生是个很公正的人呢~真遗憾。”阿特拉姆很遗憾的说道。
“是吗……”Assassin确定了,自己没有冤枉阿特拉姆,阿特拉姆确实打算出卖自己,而不是‘突发奇想的设计了诱骗伏击其他从者的计划。’一类的情况。
“我要出去巡逻一下,是否有其他御主派出的使魔监视这里。”Assassin说道,然后朝门外走去,即将经过刚刚走进来的阿特拉姆身边。
阿特拉姆礼貌朝身侧让了一步:“请便。”
经过阿特拉姆身边的一瞬间,Assassin突然抬起手,手上端着一把微型冲锋枪。
“砰砰砰……”火光闪动,枪口稳定的朝阿特拉姆倾泻着子弹。
阿特拉姆的身前出现一层光膜,阻挡了子弹钻进阿特拉姆的体内。那是自动触发型的防御魔术礼装,阿特拉姆花了大量金钱买下来的保命道具。
“你这混蛋……”阿特拉姆这才反应了过来,立刻抬起手臂想要用令咒让Assassin自裁。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滞了一瞬间。
阿特拉姆的手臂无力的垂下,然后这个人摔倒在地上,而原本是他心脏的位置,出现一个焦黑的大洞,似乎有大口径的枪械抵在这里开了火,但是没有看到子弹。
Assassin已经不见踪影,而阿特拉姆身上其他的魔术礼装这时才迟迟的激发出来,茫然的保护一具尸体。
Assassin走在路上,慢慢梳理着情况。
击杀了阿特拉姆之后他便失去了御主,不过现在不急于寻找御主——虽然职介是Assassin,但因为生前擅于一个人行动的缘故,他有着【单独行动】这一通常是Archer独有的职介技能。
魔力充足的情况下可以继续现界一周左右,但是给阿特拉姆的最后一击他动用了宝具能力,却不能即使补充魔力,因此现界的时间就只剩下五天了,接下来要避免和其他从者的战斗。
Assassin又想起阿特拉姆说过的话,回来的路上遇到了维尔维特先生和他的从者,居然是个小姑娘。
如果阿特拉姆没有说谎的话,那这个维尔维特多半就是贞德的御主,那个见过上一次圣杯战争阿尔托莉雅的人,Assassin轻易想起了那个名字,韦伯·维尔维特,Rider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御主。
贞德说她的御主和她愿望相同,并非是想要获得圣杯,而是在这次圣杯战争中调查一些事情……Assassin逐渐有了猜测。
但是他现在最想要调查的,是言峰绮礼为什么还活着,并且成为了这次圣杯战争的监督者。
……
Assassin静静的走在街道上,通过改变自己的服装,让自己隐藏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刚一接近圣堂教会,应该是Lancer的从者突然出现并突袭了他,显然他被圣堂教会的某种手段识破了气息遮断,想来第一次潜入圣堂教会应该也失败了,只是言峰绮礼装作没有发现。
Lancer是从教会内部出来的,可能是此时正在找言峰绮礼登记的御主的从者,也有可能就是听命于言峰绮礼。
失去气息遮断的偷袭优势,Assassin正面战斗不是Lancer的对手,只能再次释放宝具脱离了战斗,但也导致他剩余的魔力只能勉强现世三天。
因此Assassin现在连气息遮断都不舍得开启,只是用普通的手段隐藏在人群中,寻找可以休息的落脚处,考虑该怎么找一个新的御主或补充魔力。
“这位先生,请问你还好吗?”一个男生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Assassin猛然看去,果然是一个有着棕红色头发的熟悉的少年。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您看起来给我一种很辛苦的感觉,身体不舒服吗?请问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吗?”
Assassin沉默不语,他伪装的很好,并没有在表面上流露出虚弱的神态,眼前的少年之所以这么说,是潜意识的感知到了自己缺失魔力的状态。
“抱歉……”见对方不说话,少年更加不好意思:“我让你感到困扰了吗?”
Assassin正在犹豫。眼前的少年显然是可以作为御主的,虽然魔力并不充沛,但至少可以让自己维持现世。
但是,还是算了吧,不想把这个孩子牵扯进圣杯战争中,明明他早已经是圣杯战争的受害者了。
“那个?先生?”少年有些担忧,因为面前奇怪的男人一直不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让人有些害怕。
而且少年隐隐觉得眼前的人有些熟悉的感觉,似乎和自己重要的一个人有着类似的气息。
“我没事。”Assassin最后摇摇头,转身离开了少年。
走了两步,Assassin又回过头,对着还未离开的少年继续说道:“你很善良,继续努力下去的话,将来一定会成为正义的伙伴。”说完便转身离去。
“什么!”少年一惊,急忙追上去想要问清楚。
但只是一瞬间,那个男人已经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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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国中的放学时间比高中早一些,樱也没有参加任何社团,下午回家的时间比凛早一些。
樱回家的时候,发现她从者,也是她的老师在和姐姐的Archer大眼瞪小眼坐在两个沙发上。
“你们在做什么?”樱直接问了出来。
水间月耸耸肩:“没什么,想要试试能不能治疗一下他的失忆症。这货现在真名也想不起来,宝具也用不出来,除了做家务以外就没用了。”
Archer在一边一脸的黑线。
“那……结果呢?”
“治不好,有可能是心病。”水间月耸耸肩,双手一摊。
樱的思维飘忽了起来。“心病?”红衣、擅长的菜式和姐姐的口味相合、斗起嘴来非常的默契、相性召唤……
要知道,英灵座的时间是独立,召唤来的从者有时候会来自未来的时空……
“难道说……”樱的表情开始丰富起来,下意识捂住了嘴。
Archer开始紧张起来。
难道说……这个从者其实是未来的……性别发生了扭曲的姐姐!不好意思说这件事才装作失忆隐藏身份的!
水间月指了指脑袋:“我的意思是他的脑子本来就有问题,而不是降灵仪式的缘故。”
Archer发现樱对他流露出非常古怪的目光。
‘啊,好没用啊。居然召唤出这种从者,姐姐好倒霉……不过脑子有问题真是太可怜,但还是姐姐更可怜一些吧……’大概是这样的意思吧。
Archer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脑袋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现世之后看到的事物和记忆里相差那么多。
首先就是眼前的Caster……记忆里这一次圣杯战争的Caster,应该是背叛的魔女美狄亚才对,当初可是造成了不小的危机。
还有樱,虽然发色和瞳色从记忆里的紫色变成墨绿色,但确实是自己记忆里的学妹樱没错。
但是她不是间桐家的孩子,间桐慎二的妹妹吗?怎么成了远坂凛的妹妹?而且她能召唤从者?她也是魔术师?而她在这个时间才上国中?
Archer想要瘫在沙发上抽根烟。
水间月和樱可不知道Archer的内心戏,此时正说着魔术有关的话题。
突然,Archer的身体发出光芒,然后突然消失。
“这……这是怎么回事?”樱吓了一跳,那是灵子化吗?
水间月的一只瞳孔在魔力视的作用下布满了符文和魔法阵,捕捉着空气中残余的魔术痕迹:“不,这是空间转移的痕迹,你姐姐用令咒将Archer转移到她的身边了。”
“姐姐遇到危险了!”樱立刻叫道。
“等一下……好,解析完成,找到传送的位置了!把手给我。”对着空气演算了三四分钟,水间月得出了空间转移术式的落点,向樱伸出了手。
因为实力远不如从前,水间月的空间术式无论速度还是距离慢了许多,尤其是还带着樱的情况下。
好在樱的虚数属性可以适应空间力量,减少了一些传送的难度。
等到水间月和樱找到凛和Archer的时候,又是三四分钟过去了。
Archer的身上有些尘土,应该和人战斗过,凛也是如此,气喘吁吁,面色苍白,是魔力耗尽的体现。
“Master遇到了Lancer的攻击,我赶到之后交手了两回合,让Lancer跑了。”
第十一章 礼物
“Master遇到了疑似Lancer从者的袭击,我被令咒唤来之后与Lancer交手两回合后让他跑了。”
“你应该把他拖到我们过来的。”水间月觉得有些遗憾,没有趁机先把Lancer敲死。
“我想不到你们会来的这么快。”Archer说道:“另一方面Master之前做的事如果被Lancer看到就没有意义了。”
“姐姐做了什么事?”樱担忧的问道:“姐姐似乎使用了消耗严重的魔术?”
“只是治疗了被从者误伤的普通人而已。”凛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有一个普通人目击到从者后被Lancer杀死了,Master用了那颗宝石里的魔力使用了复活魔术。”Archer毫不留情的揭穿道。
“宝石!”樱惊讶了,昨天晚上老师才讲过,那可是远坂家历代家主的传家宝,而且传家宝不是指宝石,而是里面储存了历代家主的魔力。
不过也只有那海量的魔力,才能让远坂凛施展出让死去的人复活的魔术。
虽然救人是好事,但是就这样用掉了传家宝,姐姐有点善良过头了吧?
水间月伸出手拦住了想要批判姐姐的樱,只是向凛问道:“善后做好了吗?被救活的人有没有记忆?”
“那种事情,当然……当然做好了啊。”凛的回答有些心虚。
‘这种程度应该也没有问题吧,那个男生醒来之后,应该会把看到从者战斗和被从者杀死的事情当成做梦或者幻觉,没差啦没差啦,而且……’远坂凛也有一点小私心,希望那个男生会和神秘扯上一点联系。
她身后的Archer不屑的撇撇嘴。
水间月大概猜出来远坂凛做到什么程度了,轻轻摇摇头,但也没有多言,反正雨我无瓜。
水间月只是说道:“反正找不到Lancer的踪迹了,正好我们直接去教堂吧。”
“嗯,去教堂,做……登记吧。”樱也跟着说道,只是说着说着似乎想到了其他的事情。
毕竟,如果不是基督徒的话,教堂和神父唯一的意义似乎就是用来举办婚礼了。
一行人往教堂的方向走去,路上远坂凛说起她遇到从者的经过。
放学之后她原本打算步行回家的,但是在路上感知到了魔术的气息,因此想要绕个路调查一下,毕竟远坂家是冬木市的管理者家族,虽然这一责任现在由师兄言峰绮礼暂代,但远坂凛也不会对发现的状况置之不理。
而且现在还是圣杯战争期间,更加不能马虎大意,她从言峰绮礼那里听过,十年前的圣杯战争,Caster及御主制造了很多杀人事件来汲取魔力。
结果接近之后远坂凛才发现,居然是有两个从者在战斗,因为其中一个是只擅长隐匿的Assassin,所以两个从者的战斗并没有什么声势,所以远坂凛接近了之后才发现。
因为太近了,远坂凛被拿着长枪疑似Lancer的从者发现,并且注意到了手背上的令咒,似乎还被误以为是Assassin的御主,因此遭到了Lancer的袭击,并及时用令咒唤来了Archer保护自己。
“但是把作为底牌的魔力用掉,实在是太过愚蠢了,手中保有一张底牌的情况下,在圣杯战争才能用更多胜利和活命的机会。”Archer还是有些忿愤的说教凛。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水间月唱起了红脸:“当场我留在远坂家那三台魔力炉不是还放在地下室吗,回去之后我们一起研究一下直接转化宝石魔术魔力的方式,用那些魔力炉给宝石充能吧。虽然短时间内补充的魔力在质和量上都比不上远坂家历代家主的精炼魔力,不过勉强护身应该够了。”
“原来那些魔力炉是你的啊。”远坂凛惊讶的挑挑眉毛:“我倒是明白远坂家的底蕴还不足以拥有那种级别的魔力炉,不过我和樱在时钟塔的时候,听说阿奇博尔德家的家主肯尼斯·埃尔梅罗,在十年前丢了三台君主级魔力炉,导致整个家族好几年都勒紧了裤腰带,就是那三台吧?”
“埃尔梅罗……应该是他吧,反正是那次圣杯战争Lancer的御主,时钟塔来的魔术讲师。”水间月耸耸肩:“他败给我之后我饶了他一命,但是卷走了他所有的东西当战利品……对了,宝石没弄丢吧?”
也只有那颗完全纯净的天然红宝石,可以承载海量的宝石魔术魔力了。
远坂凛的手探向怀中暗袋:“就在这里……呀!”
突然想了起来,自己在对那个男生使用了复活魔术之后,魔力耗尽之后没了力气,手滑把宝石掉在了那个男生身上。
然后Archer追丢Lancer之后回来责问自己,一时烦心就直接离开了,而宝石还在那个男生身上!
“在我这里。”Archer突然说道,从怀里拿出那颗三角红宝石:“这个马虎的Master把它忘在那个普通人身上了。”
“还不是你跑回和我啰里啰嗦我才会忘啊!”远坂凛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的马虎,反而倒打一耙。
水间月轻轻摇摇头,发现这两个家伙的相性确实不是一般的好,果然是有点猫腻。
“老师,你在笑什么?”樱在一旁忍不住问道。
水间月眉梢一挑:“我在笑吗?”
“是啊。”樱点点头。
“诶呀,这么一说想起来了。”水间月岔开了话题:“当年从肯尼斯身上扒下来的魔术礼装有十几件,扔到行李箱的储物空间里之后我也用不上,回去给你们两个分一分。”
“如果带着那些东西回时钟塔的话,说不定会和埃尔梅罗派开战的样子。”远坂凛吐槽道。
“如果姐姐不想要的话,那就全都给我吧。”樱突然说道。
“樱!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贪心。”凛装作有些生气的样子,捏着樱的脸蛋拉扯。
因为是老师的礼物、唯独只有老师的礼物,才不愿意和姐姐分享呢……
……
因为处于市中心不远,一行人很快就走到了圣堂教会。
“我们就等在外面吧,让御主们进去就好了。”Archer站在圣堂教会的门口,对水间月提议道:“监督者既然是Master的师兄,御主们不会有危险的,但我担心我们两个会暴露真名。”
圣堂教会除特殊情况外,要求任何势力不得朝圣堂教会派遣使魔,而从者自然也是使魔的一种,不过以远坂姐妹和言峰绮礼的关系完全可以无视这一条。
“你有真名吗?暴露了说不定还能帮你恢复记忆。”水间月翻了个白眼,不过又点点头:“不过十年前我和言峰绮礼见过一面,还从他手中拿走了从者Assassin,见面的话应该会被认出来。”
其实水间月有些问题想要问言峰绮礼,比如是谁把他的伯利恒之星装进了远坂时臣留给女儿的匣子,对于远坂时臣遇害一事他是否知道线索、还有卫宫切嗣那个砍圣杯的王八羔子后来去了哪里等等。
不过现阶段水间月选择了低调行事,这些问题还是等到圣杯战争局势明朗或者干脆等到结束的时候再问也一样,现在还是尽可能不要暴露自己为好。
实力只有巅峰时期的四分之一,如果遇到普通的从者还没有压力,但是遇到吉尔伽美什那种程度的顶级从者就只能五五开了,甚至如果是吉尔伽美什的话,水间月会输。
变成从者之身后,他明确的具有了C等级的【神性】这一debuff,遭遇吉尔伽美什的天之锁或者类似具有【对神性】的道具会吃大亏的。
因此水间月没了在上一次圣杯战争中嚣张的资本,而且为了防止再因为卫宫切嗣那种神经病浪翻车,所以选择了谨慎稳定的作战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