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请问Caster躲藏在哪里？
有了两个百貌哈桑个体的帮助，Caster用来守卫工坊的怪兽被清剿完毕，一行人进入了Caster的魔术工坊。
“原来如此，利用地下水道与地脉的相接处，将魔术工坊伪造出地脉分支的灵力气息，确实比一味的隐藏气息要高明。”肯尼斯打量着工坊，判断出了Caster的手段。
用破魔的红蔷薇划开墙壁，他们轻松的进入了工坊内部。
“主君！”迪卢木多惊呼一声：“请看看这些！”
“小家伙！”征服王却喊出了相反的内容：“你最好别看这个。”
被征服王这么一说，反倒激起了韦伯的倔强，气哼哼的越过肯尼斯走到了两个从者之间，然后“哇呀！”一声，伴随着几个踉跄，最后坐到了地上。
都是七八岁的孩童，被Caster的御主诱拐到这里，用螺丝钉在墙上，刀片划破皮肤，因为恐惧和流血，睁着无神的眼睛死掉了。
“还有活着的孩子！”迪卢木多发现几个孩子虽然满身是血，但还有呼吸，还有一些昏迷的孩子似乎没有被伤害，或者说还没有被‘使用’。
“我不太擅长治疗魔法。”肯尼斯虽然已经撸起袖子准备工作了，但还是提前声明了一句。
Lancer和Rider面对面耸耸肩，他们两个都是战场上的能手，对治疗是一窍不通。
“我来吧。”突然，新的声音出现。
用百貌哈桑身上的分身来到这里，水间月穿过几个从者和御主，在孩子们的面前蹲下。
“诱拐事件是在昨夜发生的，距离现在应该不超过二十四小时。”水间月嘟囔着，用魔力在地上直接刻画魔法阵。
因为傍晚的时候抽空了魔力，还有Assassin的负担，水间月的魔力恢复的不多，因此水间月握住了胸口上，作为伯利恒之星礼装核心的十字架形蓝宝石胸针，将其中储藏的魔力抽出了一部分。
水间月念出咒语，但是【高速施法】技巧下简化的咒语，在另外两个魔术师耳中只是意义不明的混乱音节。
银白色的魔法阵出现在孩子们身下，繁复的花纹具现出了一个时钟表盘的模样。
秒针逆时针转动起来，越转越快，然后是分针随之动了起来，时针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倒转。
地上流淌的、已经干涸的血液，突然湿润了起来，甚至蠕动着，沿着墙面向孩子们的身体，钻进伤口里。
“逆转时间？”肯尼斯惊讶了。
水间月点点头，没有多余的精力历回答肯尼斯的话。
这可不是当初震慑了远坂时臣的那个用来收拾房间的魔法，虽然没有惊天动地的特效，但【亚哈斯的日晷】确实是用来逆转时间的超位魔法，在魔力不足的情况下释放，更是需要加倍的精力。
伤口愈合，螺丝旋出，然后一个已经没有了生命气息的孩子被‘挂’到墙上，接受血液的回流。
孩子的嘴一张一合，好像在惊恐的叫喊，但是什么都听不见。
不过水间月从他们惊恐的瞳孔中，看到了凶手的倒影。
一个秀气青年，和一个穿着古怪的大眼睛高大男人。
考虑到凶手本来就是变态杀人狂，这两个人谁是御主谁是从者暂不做判断。
用了大约十分钟，孩子们全都治疗、甚至复活完毕，但是依然躺在那里昏睡。
“这样就行了，回头让百貌哈桑把他们搬到其他地方去，就当他们被绑架之后昏睡了一整天好了。”
直接把时间倒回到他们被绑架的时候，这样他们也就不会产生对魔术、对被杀害有关的记忆，神秘保守的问题也解决了，水间月满意的拍了拍手。
“可惜你们是闯空门啊，Caster和Caster的御主都好像不在的样子啊。”水间月苦恼的想了想：“我们躲起来，等他们回来吧。”
“没用。”肯尼斯泼了冷水：“我们打开魔术工坊的时候，Caster一定会知道的，现在还没有回来，说明已经决定逃跑了。”
“好吧……”水间月失望的摇摇头：“说起来，时间倒流可以成功，就说明这些孩子们的灵魂并没有被Caster吞噬，他们诱拐残杀儿童不是为了补充魔力，而是单纯的取乐而已。呸！”
————————关于Caster和其御主的去向——————————
雨生龙之介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时不时看着左手腕的手表。
“老爷给我做的这个玩意是不是坏掉了啊，怎么滴溜溜转个不停啊？”
为了防止御主被其他从者击杀，以及方便御主把小孩子们带回来，Caster给御主制作了可以迷惑别人神智的手镯，和警戒魔力反应的腕表。
一旦有魔力反应靠近，腕表的指针就会支指出方向，提醒雨生龙之介避开那个方向。
不过Caster的级别很低，制作道具的能力也低微，这个腕表的性能有限，一旦周围的魔力反应多于五个，就会不知所措的滴溜溜乱转，像现在这样。
从入夜开始，雨生龙之介就发现，腕表就滴溜溜转个不停，警示他这里很危险。
雨生龙之介当然是疯狂的逃命了，但是随着他跑了半个晚上，将冬木市的东南西北都转了一圈，发现腕表还是这个样子，就跑不动了。
他当然不知道，现在在街上和他插肩而过的、便利店里买饮料的时候排在他后面的顾客、从他身边跑过但他无暇下手的孩子，几乎全都是水间分身。
这个世界的魔术反应搜索，基本还是依托于对‘神秘’的搜索。而水间月虽然从远坂时臣收藏的魔术书里已经知道了神秘这一指标，但还不能将隐藏神秘的魔术与【天使伪典】这一技能融合，因此所有的分身都带着淡淡的神秘气息。
‘龙之介！你在哪里？’耳边出来了蓝胡子老爷的声音。
‘老爷，你给我的腕表好像坏了，一直转个不停，害得我跑到……这边好像是海边。’
‘你必须快点回来……不，我去找你！’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老爷？’
‘那些该死的参赛者！趁着我去寻找贞德的时候，进入了我的魔术工坊！’
‘我们的基地被发现了？天哪，我的派对才刚刚开始。’
‘虽然很想去见贞德，但是现在保护好你更加重要。’Caster悲愤的说道：‘明明我无意争夺圣杯，这些家伙为什么要破坏我们的事情。’
没多久，Caster找到了御主雨生龙之介，然后带着雨生龙之介躲藏了起来。
事实证明Caster的举措是非常及时的，就在同一时间，水间月从孩童的瞳孔倒影里看到了雨生龙之介和Caster的样貌，通过灵魂网络传达给了所有的分身，有不少的分身还表示，有看到那个清秀年轻人。
顺着最后的目击情报，水间分身们包围了这个沙滩，但是已经空无一人。
第二十三章 请问画面是不是不对劲？
击退了Berserker之后，吉尔伽美什直接驾驶飞舟回到了远坂宅。远远的看到了那翠绿的飞舟，远坂时臣就是一阵头疼。
圣杯战争是秘密进行的！秘密！
“王。”远坂时臣迎了上去，躬身请安，然后恭敬的说道：“王，虽然整个世界都应该是你的领土，但圣杯战争毕竟是秘密进行的，就这样让您的座驾翱翔于天空，会让无知的愚民瞻仰到您的荣光。”
吉尔伽美什没有说话。
远坂时臣觉得气场不对，抬起头发现，吉尔伽美什正在看着自己，黑着脸，血红的瞳孔中有怒火在燃烧。
“时臣，你可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这是怎么了？远坂时臣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只觉得自己要遇到生命危险。不就是劝了一句吗，为什么征服王会有这么大的怒火？
“我……我……”远坂时臣察觉到吉尔伽美什的怒火愈加旺盛，不由因为畏惧向后退了半步。
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看到远坂时臣后退，吉尔伽美什也向前踏了一步。
“王……王，请您冷静。”远坂时臣的优雅秉持不住了，冷汗也流淌了下来。
因为害怕吉尔伽美什会直接对自己拔剑，远坂时臣下意识把右手抬到胸口，方便随时发动令咒停止吉尔伽美什的动作。
身为Archer，吉尔伽美什具有【单独行动】的固有技能，即使御主死亡也能行动数天，甚至找到一个新的御主，因此远坂时臣一直畏惧着吉尔伽美什会出手杀了他。
因为这份恐惧，他举起的右手，让吉尔伽美什看到了那个已经变了模样的花纹。
“哟呵。”吉尔伽美什笑了起来，但分明是更生气了，怒极反笑：“怎么多了三划啊，时臣你这么喜欢令咒吗？”
“还是说……”吉尔伽美什瞪大了眼睛：“是打算用来束缚本王吗？这是杀头的重罪知道吗！”
与这相比，远坂时臣被水间月欺骗而传递假消息的事情，只不过让吉尔伽美什想要踹他一脚而已。
“这……这是Assassin的御主，作为盟友的……献礼。”远坂时臣干脆的跪在华丽的地毯上，努力辩解道。
“哼，盟友。”吉尔伽美什的面色反而更臭了：“我早就想要责问你了，时臣。”
“追随本王参加这场圣杯战争的你，为何需要盟友？”
“是觉得本王的实力不足以取得胜利，还是觉得本王不会慷慨的把圣杯赏赐给你？”
“难道说你，起了背叛我的心思？”吉尔伽美什问道。
远坂时臣就像条件反射一样抬起头，“绝无可能！”
吉尔伽美什只是冷漠的俯视着他。
“是的，王，我远坂时臣真正效忠的，只是取得圣杯的悲愿而已，为此我与所有的魔术师一样都不惜一切代价。”
“但是，沐浴在您的荣光之下，我无法产生不相信您的想法，我相信会在您的指领下取得圣杯，也相信您的慷慨会让我分享圣杯。”
“然而我远坂时臣，除了是一个魔术师、是您的臣子以外，还是冬木市的管理者，魔术师家族的家主，作为一个魔术师，作为一个父亲，我还有其他的责任。”
“相信以王的睿智，一定已经发现了，Assassin的御主，是一个有着特别的能力，但是对魔术、对圣杯战争一无所知的人。”
“作为冬木的管理者，如果不能控制并引导他，就会对冬木市造成危害，因此我决定引导他加入圣杯战争，而结盟不过是一时的说辞。”
“况且，虽然您是圣杯战争中最强大的王者，但是凡事都要劳您出手的话，会折损王的荣光，因此我决定，驱使这个所谓的盟友，让他去对付其他的从者，王只需要静静等待，等到他将圣杯奉上，摘取最后的果实。”
吉尔伽美什面色稍霁，看了远坂时臣许久，直到远坂时臣又是一头冷汗的时候，才转身离开，什么都没有说。
远坂时臣松了口气，但面色发苦，虽然捡回了一条命的样子，但是与英雄王之间的隔阂恐怕再也无法修复了。
低头看了看右手上的令咒，水间月在把令咒塞给自己的时候，是否有预料到，英雄王在看到令咒时的反应呢？还有英雄王究竟是为何而发怒，必须调查清楚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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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间月回到了百貌哈桑事先准备的据点休息，据点已经有人在等他了。
白发红眸的美丽人造人，正在气呼呼的看着他。
爱丽丝菲尔，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人造人，伪装成Saber的御主与她一同行动。
因为从Saber的真正御主，和Saber对她的态度来看，应该还有着更加重要的意义，为了督促Saber和御主专心寻找Caster的踪迹，而不是用一些无聊阴谋对付他，水间月在放走Saber的时候，把爱丽丝菲尔掳了回来。
让百貌哈桑把她绑到这里，水间月则去Caster的工坊，和最后捕捉到Caster御主踪迹的沙滩转了一圈，最后才回到这里休息，然后就看到这个人造人苦大仇深的看着自己。
真想研究一下爱因兹贝伦家族是怎么模拟人造人的人格的，要说御坂妹妹们有这么活泼就好了。不过水间月又更重要的研究要做。
“快点把人家放回去，绑架一位有夫之妇实在是太失礼了，人家的老公可是会着急的！”
但是这个人造人实在是太吵了，为什么爱因兹贝伦家族制造人造人的时候，不像哆啦A梦一样设置关机键呢？
“你的老公？难道指的是Saber的御主？”
“没错，切嗣与我非常恩爱的……等等，这个失礼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心里想着贬低切嗣的想法吗？我和切嗣可是有孩子的！”
水间月不禁更加认真的打量了一下爱丽丝菲尔，从头到脚。远坂时臣不是说，只是类似炼金人偶的人造人吗？怎么还有生育后代的能力。
因为讨厌水间月的目光，爱丽丝菲尔坐在凳子上的双腿紧紧并拢，扭过身体躲避他的目光。
看守爱丽丝菲尔的百貌哈桑，在同伴挤眉弄眼的示意下，走出了房间，把空间留给了御主和御主的战利品。
爱丽丝菲尔紧咬着嘴唇，红色的眼睛三分戒备，三分敌意，四分全是委屈的看着水间月。
水间月觉得，画面似乎正在扭曲。
第二十四章 请问切嗣的老婆棒不棒？
（请问这是情人节特辑吗？）
大概是被抄家的事情，吓坏了Caster与其御主，接下来整整三天的时间，都没有在找到Caster的任何线索。Lancer、Rider与Saber三骑，现在处于合作寻找Caster的状态，谁也没有再进行战斗，好像圣杯战争不存在一样。
水间月有时会发现，Saber的御主，那个被爱丽丝菲尔成为切嗣的男人，出现在据点的附近，显然是想要找机会救回爱丽丝菲尔。
不过水间月正在学习魔术工坊的布置技术，新布置的警戒魔术范围大了些，每次都能抓住他。
最后直到水间月有些烦了，纠正对方的头发威胁道：“你要是再来的话，我就会对你说，你老婆真棒。”才终于获得一定程度的清净。
之所以是一定程度，因为这夫妻俩选择的是同样的扰民战术。
只要水间月回到据点，爱丽丝菲尔就会围着他问这问那，或者自顾自的说这说那，毕竟水间月只是把她请来‘做客’而不是抓战俘，总不能把她的嘴堵上。
尤其是弄清楚了水间月较为和善的态度之后，爱丽丝菲尔更是蹬鼻子上脸，这个人造人有一种特别的气场，很快就把明明是负责看管她的两个百貌哈桑个体，变成了两个跑腿小弟。
用于威胁切嗣的方法，如果用在她的身上只会让她两眼放光直呼搞快点。
一边回忆着这三天发生的事情，水间月走进了据点。
他刚刚到本地的警局转了一圈回来，从卷宗情况上看，Caster和其御主虽然躲了起来让人找不到，但也没有再继续进行作案，警方在调查连环变态杀人案上已经怀疑其流窜到其他城市了。
“咦，水间先生回来了。”爱丽丝菲尔的声音传来：“你是要先洗澡、先吃饭，还是说……才没有第三个选项哦！”
水间月翻了个白眼：“你玩的倒是开心……咦？”原本以为爱丽丝菲尔只是把电视上看到的台词说说看，结果发现桌上真的一桌热腾腾的饭菜。
“那种叫做‘超市便当’的料理吃完了，就和Assassin酱一起买了些东西回来烹饪，尝尝看吧~”爱丽丝菲尔开心的笑着说道。
卫宫切嗣揉了揉脖子，莫名觉得最近颈椎的负担在加重。
（同款揉脖子的毛利大叔在隔壁片场点赞~）
“我开动了。”水间月确实有段时间没有吃正经的料理了，在远坂时臣那里的几天一直在订外卖，这几天也一直用超市便当打发爱丽丝菲尔，自己则忙着寻找Caster的蛛丝马迹。
水间月夹了一块蔬菜天妇罗送入嘴里，表情一下子凝固了。
“招待不周！”爱丽丝菲尔迫不及待的说道。
“呸呸呸！”水间月把嘴里的不明物质吐掉：“这种程度的东西没资格这样说啊！虽然明白你急着回家，但是没必要毒杀我吧！”
“好过分呢！”爱丽丝菲尔不服气，这个女人明明是白色的，做出的料理却是一流水准的黑暗料理。
水间月无奈的摇摇头：“真是服了你了……”亏他还以为能久违的吃到正经饭菜呢……
白高兴了一场之后，水间月觉得再买超市便当回来也实在不会有胃口了，起身走向厨房：“应该还有剩下的食材吧？”
果然，一打开冰箱，水间月的脸色又垮了：“看包装是在大商场买的高级食材啊，拜托为我的钱包考虑一下好吗？就算是用分身打工，也是很辛苦的！”
两万个分身在调查Caster的期间以不同的身份进行打工，一个人兼职两万份打工，打工帝王是我水间哒！
把爱丽丝菲尔买回来的那些儿童用安全厨具丢在一边，水间月用魔力制作了普通菜刀，熟练的处理起食材。
身为常年单身的独居男青年，水间月姑且也有居家级别的厨艺，做一些简单的料理还是没问题的。
而且有高级食材的品质加成，最后的成品让水间月自己都觉得相当满意。
“把桌子上的垃圾丢掉，真正的食物要上桌了。”
“我开动了！”×2
“呜哦！美味呢！”爱丽丝菲尔用没抓筷子的左手捧着脸蛋说道：“比‘店里卖的料理’还要好吃呢！”
“考虑到你对‘店里卖的料理’的认知应该就是超市便当，这个夸奖我理所应当的接受了。”水间月吃饭的速度很快，大口的扒着饭还一边讲话。
“明天早上请让我吃到同样好吃的东西。”
“明天的早餐是吐司面包，配菜是黄油、炼乳和罐头。”
“呜……人家很想吃一次正宗的和式早餐嘛。”
“味增汤很浪费时间的，请有点自觉好吗人质小姐！”
……
“多谢款待！”很快，爱丽丝菲尔笑眯眯的吃完了：“明天的味增汤我也很期待。”
“招待不周……”水间月有气无力的回应道：“还有，我可没有答应煮味增汤。”
“呜……”爱丽丝菲尔撅起嘴，鼓起脸蛋，像小孩子赌气一样。
两个人吃完饭之后，在一旁馋了半天的百貌哈桑还要负责收拾桌子。
“我说爱丽丝夫人，你好像已经不着急回到老公和Saber身边了。”水间月问道。
“是这样呢。”爱丽丝菲尔点点头：“毕竟水间先生很温柔，Assassin酱也很听话，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回家是不可能回家的。”
“而且我想了想，如果我不在的话，切嗣就不得不和Saber一起行动了。”爱丽丝菲尔又说道：“我觉得他们两个明明是可以互相理解的，却像是两个孩子闹变扭一样相互躲避，我也希望趁这个机会，让他们好好交流一下。”
水间月吐槽了一句：“我觉得你很难有资格说别人像小孩。”
“太小看人了，我的女儿伊莉雅都已经八岁了！”
“冒昧的问一下，夫人你的年龄又是多少？”
“询问女人的年龄可是大忌，真是太不绅士了！不过水间先生的话是特例，就告诉你吧！”爱丽丝菲尔骄傲的双手叉腰：“九岁！”
水间月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枪，熟练的上膛。
闹剧戛然而止，水间月和爱丽丝菲尔齐齐的看向同一个方向。
从那里传来了，即危险又不妙的气息。
第二十五章 请问被起源弹打死了吗？
“老爷！”雨生龙之介站在桥上，对着站立在水面上的Caster大喊，非常的兴奋的样子：“来一个超COOL的吧！来一个让神明都大吃一惊的吐槽！”
Caster站立在冬木河的水面之上，对着御主的方向笑了一下，然后翻开了手中的书，那正是他的宝具螺湮城教本，用人皮装订而成魔导书，能够召唤并使役深海中不可名状的大恐怖。
这本书具备作为魔力炉心的能力，能够无视术者本身的魔力自行发动大魔术·礼仪咒法级别的魔术，即使Caster自身没能积攒足够的魔力，也能任意进行超出其能力的召唤。
Caster的历史原型，吉尔·德·雷，英法百年战争期间百战百胜的名将，但其知名之处并非用兵如神，而是十分雄厚的财力。螺湮城教本无视魔力发动魔术的不讲理特性，也许正是其钞能力的具现化。
水面翻滚起来，很快有一种细长，光滑的事物，大量的从水面转出来，像章鱼的触手，又像某种环节动物。数量足有上百条，蟒蛇般粗细，沿着Caster的身体蠕动，很快将Caster包裹了起来，就像吞噬了猎物一样。
螺湮城教本放出魔力喂养了这些触手，触手很快成长起来，一大团加在一起，有一辆卡车那么大。
紫黑色的魔法阵出现在水面，这些触手并非是Caster想要召唤的魔怪，只是召唤魔怪所准备的祭品而已。
巨大的身影从魔法阵中若隐若现，随着他的诞生，空气中出现暗色的浓雾，混合着还未散去的夕阳，将整条大河映照成了暗紫色。
那是一个十层楼高的巨大身影，巨大的章鱼触手在它身体的周围扭动，无鳞无毛的光滑皮肤上，毫无规律的长着无数只眼睛。
“COOL！”雨生龙之介无比的兴奋，站在大铁桥上手舞足蹈起来。
最先赶到现场的是脚程最快的Rider，随后是Lancer和Saber。
“Caster……”看着在平坦的河面上俨然是庞然大物的海默，肯尼斯的眉毛狠狠的拧了起来：“真的敢做这种事情啊，韦伯！协助我布置驱人结界。”
“啊？哦！我知道了。”韦伯被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和肯尼斯一起布置驱人结界。
亡羊补牢还能为时未晚，但布置驱人结界已经来不及了。
尤其是驱人结界的范围有限，只能驱赶不懂魔术的普通人下意识的离开河边，但是他们站在范围外就能看到那巨大的海魔，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刻意接近这边想要看清楚。
海魔太大了，已经随之出现的浓厚海雾，就算是冬木市区中的人，只要推开窗子向大河方向看，都能看到那巨大的阴影和不明的雾气。
海魔并不是站在水里一动不动的任人围观，正在用缓慢的速度，向河岸靠近，触手挥舞着想要捕获食物。
“看样子需要我们想办法对付那个东西了。”征服王看向Lancer和Saber。
“Rider、Lancer。”Saber想了想，开口提议道：“可以试着掩护我吗？”
“你有办法吗？”Lancer迪卢木多问道。
Saber点点头：“对付这种体积的怪物，对人、对军宝具都无法生效，只有对城宝具才行。而我手中的誓约胜利之剑，正是解放真名之后可以一击消灭这个怪物的对城宝具。”
“誓约胜利之剑！你居然是……”征服王认出了Saber的真名：“不会吧，难道说你其实是湖之仙女？”
迪卢木多也是一副，亚瑟王怎么可能是小女孩的表情。
“我，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正是继承了赤龙之血，曾经统领了不列颠尼亚的亚瑟王。”阿尔托莉雅拍了拍胸甲，严肃的瞪视着两人。
“嗷——”海魔长啸了一声似乎在提醒大家自己被忽视了。
“总之，我可释放对城宝具来消灭海魔，但是第一必须要接近到射程之内，第二需要较长的时间聚集魔力，不能被移动和被打扰。”阿尔托莉雅说道：“可以把掩护教给你们吗？”
“当然没问题，但是小姑娘、不，亚瑟王，你怎么接近海魔呢？”征服王伊斯坎达尔问道：“要来我的战车上吗？”
“不必。”阿尔托莉雅摇摇头：“我有着湖之仙女的祝福，可以在任何水面上如履平地，只要这样走到海魔面前就可以了。”
作为演示，阿尔托莉雅走下河堤，站在了冬木大河的水面上。
“那么我就驾驶战车在空中掩护了，Lancer，要与我同乘吗？”征服王又向迪卢木多发出了邀请。
“乐意之至，毕竟我可没有轻盈到可以站在水面上。”迪卢木多笑了笑，站上了征服王的战车。
征服王载着迪卢木多，让战车飞起朝海魔冲了过去，阿尔托莉雅站在水面上，一步一步慢慢向前走，每一步都无比的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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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请您出手，收拾Caster这个无礼的愚者吧，给予他惩戒，将他驱逐出圣杯战争。”
作为冬木市的管理者，远坂时臣现在气的肺都要炸了，这已经不是瓦斯爆炸就可以含糊过去的事情了。
“别着急，时臣。”吉尔伽美什不紧不慢的态度，让远坂时臣想要用手杖抽他：“似乎已经有些有趣的家伙，替本王清理垃圾了。”
“就当看一场好戏吧。本王准许你与本王一同观看。”吉尔伽美什从宝库中掏出绿莹莹的飞舟，从阳台走了上去，远坂时臣行了一礼之后跟了上去。
“不胜惶恐。”
背在身后的手，用宝石戒指发动了隐秘传讯的魔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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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迷雾的掩盖下，谁也没有注意到，一艘普通的游船漂泊在河面上。
卫宫切嗣蹲在船头，架起狙击枪到处瞄人。
虽然两个魔术师布置了驱人结界，但是几乎没有效果，因为海魔的巨大身影，很多市民都围在河岸上看热闹。
大多都带有恐惧和担忧，少数有一些‘见过世面’的人，大声对周围人宣传这是在用投影技术进行电影拍摄。
搜寻了一会，卫宫切嗣发现一个特别的人，过度的请问，手舞足蹈，对着海魔的方向大声呼叫，脸上露出夸张的喜悦。
因为距离和对方太过好动，卫宫切嗣看不清他的手背是否用令咒，但的确看到了一些红色。
怀疑这个青年很有可能是Caster的御主，卫宫切嗣把瞄准镜对准了那个人的肚子。
不排除又误杀普通神经病的可能，但是为了击败Caster，承担一些风险是可以接受的。
就在卫宫切嗣即将开枪的时候，一只手盖住了他的瞄准镜。
第二十六章 请问你的枪里有子弹吗？
有人盖住了卫宫切嗣的瞄准镜：“猜猜我是谁~”
卫宫切嗣皱着眉放下狙击枪：“水间先生，你是什么意思？通过击杀Caster的御主，就算不能终结Caster，也总能削弱Caster的行动。”
水间月没有回答他，一个白色的身影率先扑了上去。
“切嗣！”
“爱丽？”卫宫切嗣惊讶的接住了妻子的身体。
“既然Caster已经显形了，我就没必要扣着夫人了。”水间月笑嘻嘻的走了过来：“至于Caster的御主，我当然要抓活的。”
“但是……”卫宫切嗣还是不解。
“我已经看过了，Caster与其御主之间的联系非常微弱，毕竟是不知晓魔术的外行，Caster根本就没有依靠他来供应魔力。”水间月摇摇手指：“干掉他只会激怒Caster……话说我还在想，这两个家伙躲起来这么多天会憋什么坏，没想到在这发起糖来了。”水间月抬头看看在浓雾中若隐若现的巨大触手怪物，随口吐槽道。
“那你要出手吗？”卫宫切嗣问道：“现在Lancer和Rider正在拖延那个怪物，Saber如果蓄力完成的话，释放宝具可以一击破坏掉怪物。”
“Saber的宝具？”水间月记得自己用【一方通行】接过一次那个攻击：“感觉好像不够啊。”
“使用令咒强行使用的宝具，威力是受到了限制的。”卫宫切嗣解释道：“除了魔力充盈效果以外，Saber的宝具会受到‘战场’这一属性的……”
话说道一半，卫宫切嗣抓住水间月神情最放松的时刻，突然抬起之前常在身后的右手。
一支改装手枪握在他的手中，指向了水间月的头。
但是他没有开枪，因为另一只左轮手枪，更早的顶在了他的下巴上。
“我接触魔术以前的拔枪射击成绩是0.2秒，现在的身体反应更快，大概是0.14秒。”水间月看似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卫宫先生好像只有0.7秒的样子？”
“我以一个丈夫与父亲的身份生活了九年，退步了很多。”卫宫切嗣神色如常的想要收回手枪，装作没事人一样：“以前的话，还能多一个零。”
“不愧是知名的魔术师杀手。”水间月鼓掌夸赞道，然后卫宫切嗣手上一空，发现自己的手枪到了水间月手中。
“突然想起来，你是见过我的分身魔术的，为什么还会觉得对我开枪会有效果呢？”水间月好奇的把玩这支他并不熟悉的改装手枪，发现它像裁判用的发令枪一样，只能装填一枚很大号的子弹。
卫宫切嗣没有说话，爱丽丝菲尔在一旁紧张的看着。
“这样很无聊诶，既然输了总该付出点什么吧？”水间月不满的撇撇嘴：“你说了我就把枪还你，不说我就扣下来自己研究了。”
“起源弹，是特质的对魔术子弹。”卫宫切嗣开口了：“使用魔术的人中弹之后会受到魔术反噬，越是使用强大的魔术，受到的反噬就越大。”
“豁，真可怕。”水间月咧咧嘴，随手还给了卫宫切嗣，突然说道：“好了。”
“什么？”
“你再看那边。”
水间月没有指出方向，卫宫切嗣便端起狙击枪看向Caster御主的位置。
那里原本有很多围观海魔的冬木市市民，但此时却只有三个人站在那里，其中就有Caster的御主。
卫宫切嗣看到，Caster的御主依然一副磕了东西的样子，在那里欢天喜地的手舞足蹈，而另外两个人从他的左右后方无声的接近，突然窜上去摁倒了他，甚至带上了手铐。
“警察？”卫宫切嗣的眼睛里全都是疑惑。
“一个是我的分身，另一个则是被暗示魔术干扰的警察。”水间月解释道：“之后我会修改警方和雨生龙之介，也就是Caster的御主的记忆，让他们谁都不记得和魔术相关的事情，让他接受法律的处理。”
“难以理解你的想法。”卫宫切嗣无奈的说道，突然调转方向，看向与巨大海魔战斗的三骑从者。
一阵绿光浮现，是吉尔伽美什的那艘绿莹莹的飞舟出现在战场附近，但是没有出手，好像是高调看热闹来了。
但紧接着，从浓雾中钻出来一个Berserker，朝着吉尔伽美什就扑了过去。
水间月的目光则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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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海怪战斗的战场边缘，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远坂时臣看着Berserker的御主，看着那个丑陋的男人。
间桐雁夜。
“你完全变了啊，间桐雁夜。”远坂时臣看着，可以算是老朋友的人：“没想到曾经放弃过一次魔术的你，居然留恋圣杯，不惜变成这副样子也要回来。”
远坂时臣看到间桐雁夜原本的黑发变得苍白，左眼浑浊无神，分明已经失明。更显眼的是脸部的皮肤之下，有管状的东西在不断蠕动，无论那是什么，至少不可能是静脉血管。
远坂时臣换感受到，间桐雁夜整个人都散发出腐烂、堕落的恶心气息，对于魔术师来说，这种气息就像是尸体与粪便混合一样，令人能够联想到上面爬满白色的蛆虫。
“仅限在你一人的丑态，就免不了给间桐家招来非议其堕落的言论。”远坂时臣批判着他。
他的二女儿樱已经过继到了间桐家，如果间桐家的名声受到影响，最后有损失的还是间桐家的继承人间桐樱。
间桐家的堕落？听到这个词，间桐雁夜不由得冷笑几声。只要想起自家那个恶心的父亲，他就免不了想要嘲讽这个可悲的间桐家。
但是越想起间桐家的丑陋，他就越对眼前这个优容华贵的男人产生愤怒：“远坂时臣，我只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把樱托付给脏砚？”
“什么？”远坂时臣愣了一下，在他的眼里，间桐雁夜出现在这里，不就是来和他争夺圣杯的吗？
“这是你现在在这里应该关心的事情么？”他反问道。
“回答我，时臣！”
“没什么好问的，我这么做只是希望爱女能够幸福。”远坂时臣坦然又不知所以然的说道：“产下二子的魔术师，谁都会为此苦恼，因为能够继承其衣钵，传承家族的，只有其中一人；而你不得不做出选择，让另一个沦为凡俗之人。”
远坂时臣的大女儿凛刚出生的时候身体异常虚弱，让远坂时臣觉得，这孩子也许会夭折，因此又生下了二女儿樱。
但意外的是，凛的身体快速好转，很快就健康了起来，结果就是远坂时臣有了两个女儿，而且两个女儿都表现出了极度优秀的魔术天赋。
但是，作为魔术师家族的根基的魔术刻印，远坂家只有一枚，只能传递给一个女儿。如果两个女儿中有一个资质只是普通的优秀还好说，偏偏两个女儿都有着极为稀有的优秀体质。
就算不让其中一个女儿接触魔术，她的体质也会散发出神秘，吸引神秘甚至是妖异，如果有一天被时钟塔那种地方的人注意到，她会以保护为名被当做稀有标本泡在福尔马林里。那个时候无论是远坂时臣还是她已经成长的极为优秀的姐妹都无法保护她。
两个女儿都需要魔道家族的传承作为加护，但是远坂家确实只有一枚魔术刻印。
远坂时臣有一段时间，陷入了彷徨之中
这个时候，同为冬木市魔术家族的间桐家的家主间桐脏砚，向他提议：因为间桐家的继承人间桐雁夜拒绝魔术甚至离家出走，因此间桐家失去了继承人，希望远坂时臣可以过继一个女儿来继承间桐家的魔术。
“所以，间桐的提议简直是上天的恩惠。”远坂时臣解释道：“只要是知道圣杯存在的一族，就有更大的可能性到达根源。”
“所谓魔术师，就是出生时便拥有力量的人，是终有一天，能得到更强大的力量的人。在他领悟自己的命运之前这份责任便存在于他的血液里，这就是生为魔术师后裔的意义。”
“就算我无法实现，也还有凛；如果凛无法实现，那还有樱，她们都将继承我远坂一家的悲愿。”
间桐雁夜更加的愤怒：“你这混蛋！是让她们争斗吗？让姐妹争斗吗？”
但是魔术师的思维，和间桐雁夜这个普通人的思维是完全不同的：“就算姐妹争斗，我的孩子也是幸福的。”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远坂时臣的嘴角扬起了真心实意的微笑。
“你这混蛋，简直的疯了！”间桐雁夜骂道。
“你当然不会了解。”远坂时臣摇摇头：“你根本不懂得魔道的可贵，甚至背叛了魔道。”
第二十七章 请问裁判机器人在哪里？
“你根本不理解魔术的可贵，甚至背叛了魔术。”远坂时臣批判着间桐雁夜：“间桐雁夜，是魔术师的耻辱。”
“噗啊！”间桐雁夜被远坂时臣的话气吐了血，吐在地上的血里，居然有一只滑溜溜的黑色虫子在扭动。
“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杀了脏砚，杀了所有混账魔术师！”间桐雁夜疯狂的叫骂着，脸上诡异的鼓起也疯狂扭动起来。
然而这副癫狂的样子，对于远坂时臣来说只能证实了，间桐雁夜已经迷失在邪道之中这件事。
间桐雁夜召唤出大量不知是蚊子还是马蜂的拳头大的昆虫，远坂时臣也拿起自己的宝石手杖准备战斗。
言峰绮礼隐藏在暗处看着这一切，在接到老师远坂时臣的传讯之后，言峰绮礼就赶往了这边，现在隐藏在暗中，思索自己该出手协助老师，还是……寻找更有趣的事情。
期待着事态变得更有趣的人并非只有言峰绮礼。
“第一，绝对不意气用事！”
一个声音让一触即发的战斗氛围缓解了不少。
言峰绮礼却惊出冷汗来，因为这个声音就是自己身后不远处响起来了。
“第二，绝对不漏判任何一件坏事！”
一个与言峰绮礼同龄的人，从他的身边经过，朝远坂时臣与间桐雁夜中间走去，对于言峰绮礼则似乎没看到一般。
“第三，绝对裁判的公正漂亮！”
言峰绮礼记得他，老师在圣杯战争开始之前突然出现的盟友，临时要求他将Assassin转让给对方。
“裁判水间月，前来觐见！”水间月，准确来说其实是水间分身，左右手分别拿着用魔力构成的左轮手枪和手铐出现在两个人中间。
说起来，以前水间月虽然能用魔力直接构成分身，但【天使伪典】实际上属于金手指的技能。用魔力构成厨刀、左轮手枪等东西，是从爱丽丝菲尔的魔术上得到的启发。
爱丽丝菲尔的魔术，是用加工过的魔力丝线，编织成动物或器具的形状进行遥控攻击，而且编织的过程与水间分身形成时的过程非常相似。
远坂时臣的表情变得阴沉了，水间月离开远坂宅已经三天了，吉尔伽美什之前莫名发怒的原因他也已经清楚了，欺骗、陷害与挑拨，所谓的结盟关系毫无疑问已经破裂了。
但是远坂时臣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很清楚，眼前这个男人因为不明的原因，期望着这场圣杯战争，以所有的御主存活的形式结束。他在这里并不是来当裁判，而是阻止战斗的。
同时他也知道，别说英雄王此时正在应付Berserker，就算能腾出手来也根本无法匹敌水间月，所以远坂时臣直接停手了。
“滚开！”但是间桐雁夜不知道这件事，他对水间月的情报，仅保持在水间月压制Lancer和Rider的那一场战斗上——不，因为远坂时臣而怒火中烧的他，也许根本没有认出水间月来。
飞虫朝水间月蜂拥而去，它们只消一秒钟就能将十只非洲野牛啃噬成白骨。
“袭击裁判，红牌罚下。”不出远坂时臣所料，水间月对着虫群举起手枪。
扳机扣动，射出枪口的不是子弹，而是绚丽的火焰。
火龙将虫群啃噬精光，然后余势不减扑向了间桐雁夜。
“啊！”火龙的威力并不大，间桐雁夜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也丧失了战斗能力，真正意义上的被罚下场了。
“噗啊。”间桐雁夜吐了一口血，血中有只软绵绵焦黑的虫尸，看得水间月皱了皱眉。
间桐雁夜只当水间月是远坂时臣找来对付他的同伙，不想自己死在这里，直接翻身从栏杆跳下了河中。
噗通！
“……”看到选手真的听话的‘下’场了，水间月有些无语，然后转头看向远坂时臣：“那个是间桐家的御主吧？怎么会这个样子？”
考虑到自己打不过他，远坂时臣装出无事发生的样子与水间月聊天：“那个人叫间桐雁夜，本应该是间桐家的继承人。”
“本应该？”
“事实上，他是我妻子的青梅竹马，又同为冬木三家的继承人，所以我对他还是有些了解的。”远坂时臣讲述到：“年轻的时候，这个人声称自己讨厌魔道，拒绝学习魔术，拒绝了成为间桐家的继承人，甚至离家出走，在其他城市过普通人的生活。”
“说起来，他的行为反而成全了我。”远坂时臣露出一丝得意：“因为他的行为，间桐家失去了继承人，不得不向我请求，将我的一个女儿过继，成为间桐家未来的继承人。将来无论是远坂家还是间桐家，流淌的都将是我的血脉。”
听到远坂时臣过继了女儿，水间月皱了皱眉：“还是说间桐雁夜吧，不说是放弃了魔术吗？为什么参加了圣杯战争？”
“这件事我也很惊讶。”远坂时臣的声音听不出来半分惊讶：“明明声称讨厌魔术，最后还是贪恋圣杯和根源，出现在这里争夺圣杯。还大言不惭的质问我，为什么要将樱送到间桐家。”
“先是否定魔术，然后又真香，这种剧本确实也很常见。”水间月耸耸肩：“这么说来，他回到家去却发现，家里已经有了其他的继承人而不再需要他，所以对你产生了怨恨吧？”
“似乎是这样。”远坂时臣看着地上残留的血迹和虫尸，露出不屑的冷笑：“毫无魔术基础的他，甚至走上了这样令人作呕的邪道，还想重回家族？就算是间桐家的老家主脏砚先生，也只会狠狠的将他扫地出门吧？”
“那是邪道啊，我还想问你，间桐家的魔术怎么这么恶心呢？”水间月挑挑眉毛，但他真正在意的是，这个邪道虽然恶心，但仔细看看却有一些精致之处，不太像是一个半路出家的魔术师能够折腾出来的。
“不对啊！”水间月突然叫了一声：“根据Assassin的报告，Berserker和Berserker的御主，平时就在间桐家中啊！”
“真的？”远坂时臣也是一愣，难道间桐脏砚没有驱逐间桐雁夜？
水间月朝他翻了个白眼：“不然我们怎么判断，他是间桐家的御主？这些天来他们一直都在间桐家宅院中。”
“如果你女儿挤了他继承人的位置，这些天他们都在一栋房子里，你女儿的情况可有些危险啊。”水间月提醒道。
远坂时臣脸色一变，下意识看向间桐家宅院所在的位置。然后抿着嘴唇看看水间月，又抬头看看Berserker离开后，悠哉坐在飞舟上看三骑从者与海魔战斗的吉尔伽美什，还有河面上，在应对Rider与Lancer的攻击，还在慢慢靠近河岸和Saber的海魔，表情阴晴不定。
“想去看望女儿？又怕间桐雁夜和Berserker就守在那里，等着你羊入虎口？吉尔伽美什又不可能去保护你，身为冬木管理者还放不下这头海魔？”
远坂时臣的秉持优雅破了功，水间月一眼就看明白了他的想法：“去吧，我可以陪你一起去看看。”
远坂时臣迟疑的看着水间月：“你想要做什么，不可能只是单纯的老好人吧？”
“就算不是老好人，关心一个小女孩也是有可能的吧？”水间月反问道：“当然报酬也是要的，放在你家地下室的魔力炉，打完圣杯战争就还给我吧。”
“至于我的私心嘛——”水间月朝地上的血迹努努嘴：“我有点在意这个，想要找个理由跟上去再看看。”
“这种三流邪道。”远坂时臣有些不屑，但又回头看了一眼海魔。
“我的本体在处理那个。”水间月，准确来说是分身说道：“等我们走到间桐家，海魔也处理完，我的本体也会过来。”
远坂时臣抽了抽嘴角，忍不住又在思考，自己如何才能获取圣杯。
第二十八章 请问第一个退场的是谁？
尽管Saber、Lancer、Rider三骑，做出了‘Saber蓄力准备解放宝具，Rider和Lancer骚扰Caster进行掩护’的作战计划，但是计划未能实现。
海魔的实力太过强大，Lancer的攻击又被限制在Rider的战车附近，对于有多条触手的海魔来说，掩护Saber变得很辛苦。
尤其是海魔似乎是故意朝Saber攻击的，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里面传来Caster在“贞德、贞德”的叫个不停。
战斗持续了一会，Rider和Lancer却败下阵来，Lancer的胸口还被一个带有锋锐骨刺的触手划伤了。
Saber也差点被触手缠住，虽然吉尔伽美什突然出手丢出两把宝具，但是在Saber脱困之后就立即离开了，显然接下来不打算参与与Caster的战斗。
而Saber虽然被救下，但解放宝具的蓄力却被打断了，而海魔已经到了距离河岸非常近的位置了。
最关键的是，Saber中了海魔触手上的毒素，虽然肯尼斯在为她释放解毒魔术，但短时间内她不能再剧烈运动或大量调集魔力了。
也就是说，除非Saber想要和海魔同归于尽，否则不能再尝试释放宝具了。
“怎么办？”韦伯的脸色苍白，不知道是问自己，还是问老师肯尼斯，又或者在问伤痕累累败下战场的Rider。
“我所隐藏的第二宝具倒是可以拖住那个怪物一段时间，但是我们要想想，该如何有效的攻击或者消灭他。”
“如果可以把Caster揪出来还好办，把我的宝具当做投枪来使用，可以达到一击毙命。”Lancer晃了晃双手中的红黄蔷薇。
肯尼斯面色铁青：“该死，这样下去别说保守神秘，我们和整座城市都会有巨大危险，尤其是这怪物上岸之后吃到人，就能自己收集能量，到时候就算直接取消圣杯仪式，强制遣返Caster也没有作用。”
“那个嚷嚷着抓Caster的家伙跑到哪里去了？这种时候怎么反而不见了？”肯尼斯忍不住抱怨起来：“果然偏远无名之地来的偏门魔术师根本靠不住。”
肯尼斯的抱怨刚说完，水间月就从不远处悠哉的走来。
“喂喂，我可是有好好的到场哦！这不是来了吗？”
“来的太晚了，蠢货！”肯尼斯毫不留情的骂道。
在一旁的韦伯畏惧的缩了缩脖子，既是害怕这两个人在这个时候打起来，又想起了过去被肯尼斯呵骂的时间。
“谁才是蠢货还不一定呢。”水间月并没有气恼，只是摇摇头说道：“对整个冬木市的市民下达回家睡觉的暗示魔术，对于刚才目击到海魔的所有市民修改记忆，清除手机、照相机等所有设备的记录，操控诸如警察、医院、消防等不能下班睡觉的系统，封锁冬木市网络，追回并抹去一切关于发往外界的关于海魔的信息，其中包括了防卫省的内部网络，换做是你能够比我更快吗？”
肯尼斯噎住了，换做是他别说更快，是根本就做不到的问题，尤其是网络骇入这一方面，几乎不存在了解这一方面的魔术师。
水间月抻了个懒腰表示自己大干了一场：“只有把这些都控制住了，我们和海魔才能毫无顾忌的在这里闹出天大的动静。”
言语间，行李箱灵装出现在水间月脚边，九十九把飞剑从中飞了出来，朝海魔飞去。
“华夏的御剑魔术。”肯尼斯判断道。
“有点眼光。”水间月随口应付了一句，操控飞剑攻击海魔的触手。
虽然飞剑足够锋利，在数量上也不吃亏，但海魔实在是太大了，削断海魔的触手还容易，但攻击本体却没什么效果，毕竟对于海魔的本体，飞剑和牙签没什么区别。
而且，对于海魔接近河岸的脚步，也起不到阻挡作用。
水间月惦记起吉尔伽美什的宝库里，那个比房子还要大的巨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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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峰绮礼站在远坂时臣和间桐雁夜对峙过的地方，看着远处的海魔，有些迷茫。
他原本是被叫来协助老师的，但是老师和水间月离开了，去了间桐家，但是谁都没有提及他该做什么，明明他们都知道自己的存在。
于是言峰绮礼决定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看一看水间月所说的，‘本体会处理海魔’是什么意思。
他看到了三骑从者与海魔的战斗并落败，当海魔快要接近河岸的时候，那个明明和老师一起去间桐家的水间月，有出现在河边和那两个魔术师待在一起。
这就是本体的意思吗？那个人具有不止一具身体。
根据圣堂教会的情报，有一位被时钟塔发布了封印指定的人偶师也有类似的能力，将多个作为身体的人偶藏起来，一个身体被人杀死的话就会从另外的人偶中醒来。
水间月的本体与肯尼斯说了两句话后，手边突然出现了一个行李箱，然后有很多的长剑在行李箱附近的空间中出现，自己朝海魔飞了过去。
这些飞剑很厉害，让Rider与Lancer联手战斗都受了伤的触手，被这些飞剑完全压制住了，但对于海魔巨大的身体来说，无异于杯水车薪。
那么，水间月的本体，还能有什么方法呢？言峰绮礼期待着。
然后他看到了，白色的光在紫黑色的河面泛起，很快就覆盖了海魔周围所有的河面。
接着，白色变成了金色，有一些奇妙的符文从金色的河面升起。
言峰绮礼突然从中感受到神圣的气息，与教堂中供奉的圣像一模一样，但是更加庄严宏大的气息。
似乎是符文发出了声音，又或者是金色的河面，就连远离战场的言峰绮礼，都听到了那庄严的圣歌，不禁一起唱了起来。
符文从河面中升起，一直连接到天空，漆黑的夜空被撕开了一道十字型的裂口，一个身影从裂口中走出。
言峰绮礼瞪大了眼睛，然后作为一个神父，而跪伏在地上。
那是神的使者，惩戒之天使！看到那神圣的气息就知道，绝对不可能是用魔术伪装出来的伪物。
抬起头，看到了惩戒天使举起了象征神之怒火的火焰大剑，狠狠的劈斩了海魔，海魔哀嚎了一声，身上燃烧起了地狱之火，即使身在河水之中依旧熊熊燃烧。
劈砍了海魔之后，天空的十字裂缝亮起了更加耀眼的光芒，还有愈加神圣的气息，而惩戒天使劈下了第二剑。
第三剑，第四剑。
海魔在火焰中被焚烧，言峰绮礼在海魔的灰烬中看到了Caster的真容。
一个和他预想的一样丑陋的从者，却像他一样跪倒在河水中。抬头仰望着天使，身上燃烧着地狱的火焰，脸上却是喜悦的神色，双手向天使伸出，似乎在向神明表达着什么。
难道说，就连这样的异端，也会在神明的光辉下皈依吗？
最终，Caster带着解脱的笑容与海魔一起化作灰烬，成为圣杯战争中第一个退场的从者，惩戒天使完成了任务，也从那十字裂缝中消失。
言峰绮礼立刻站了起来，寻找水间月的身影。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人可以呼唤天使降下神罚？就算圣堂教会的大主教，也有三人联手才能呼唤天使，仅仅只是现身并给出神谕的程度而已。
然而言峰绮礼看的了，另一个天使。
虽然面孔依然是水间月，但是头上顶着白色的光环，背后的翅膀虽然和教堂里的壁画不一样，但是确实是六片规整的形状。
他是谁？难道说神的天使降临了凡尘吗？是神在地上行走的代言人吗？言峰绮礼从心灵到脑髓都在震撼着，不经意间触摸了自己的脸，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自幼修道，二十余年来，居然真的感受到了神的荣光，任何一个信仰主的人，都没有理由不感动。
第二十九章 请问你是睡在地下室吗？
间桐家的位置距离河畔并不远，水间月和远坂时臣是走过去的。
远远能够看见间桐家大门的时候，远坂时臣感受到河畔那边出现的魔术气息，回头望见了冲天而起的金色光柱。
远坂时臣看向水间月，见水间月点点头，说明这是他做的。
按理说，不知道水间月已经催眠了整个冬木市的居民的远坂时臣，现在应该考虑这一景像会造成的影响，但是此时远坂时臣的心很乱，无暇去考虑这些，只是继续往间桐家的方向走。
走到间桐家大门，像是普通做客一样按响了门铃，又叩击了间桐家魔术工坊的外层屏障。
探查魔术的波动从两人身上扫过，魔术工坊的主人已经看到了访客。但是两人等了差不多十分钟，才有人姗姗来迟来开门。
间桐鹤野，他是间桐雁夜的长兄，但是魔术天赋非常差劲，因此并非间桐家的继承人，只是作为间桐脏砚的助手，打理一些普通的产业。
名义上，远坂时臣的二女儿樱，也是过继为间桐鹤野的养女。
“远坂家督，不知道深夜前来，有什么事情吗？”间桐鹤野有些畏惧的看着远坂时臣问道，眼睛里面闪烁的全是退缩。
远坂时臣皱起了眉头，面对魔术师客人，却让身为普通人的间桐鹤野前来接待，就算间桐鹤野是间桐脏砚的长子，也有些有失礼数了。
“可以让我们进去说吗？”远坂时臣问道：“难道现在间桐家的待客之道已经变成拒之门外了吗？”
“这个……”可以看出间桐鹤野非常的紧张：“远坂家督，您知道，现在是圣杯战争时期，您与间桐家现在是竞争关系……”
远坂时臣的脸色阴沉的几分，不是因为间桐鹤野的拒绝，而是因为间桐鹤野的态度分明说明，间桐家确实参加了圣杯战争，也就是说间桐雁夜真的是代表间桐家参赛的，至少水间月的情报并没有骗他。
看到远坂时臣变了脸色，间桐鹤野以为是对他动怒，吓得后退了两步。
远坂时臣拿出秉持优雅的表面功夫，面色重新变成得体的贵族微笑：“请放心，今天至少只是以老朋友的身份拜访，事实上我的从者并没有陪同我。”
间桐鹤野苦着脸，将远坂时臣请到了间桐家的会客室。
不同于远坂家的会客室光洁亮丽一尘不染，间桐家的阴暗破旧了许多，想来也是因为这阴暗的宅邸根本没有访客吧。
“那么，远坂家督现在可以说明来意了吧？”间桐鹤野亲自倒茶，硬着头皮问道。
“身为普通人的你真的要和我对话吗？脏砚阁下呢？”远坂时臣问道。
“父亲……父亲在做重要的魔术，因此叫我代为接待，远坂家督的事情我会转告的。”间桐鹤野硬着头皮说道。
“那好吧。”远坂时臣并没有过分为难间桐鹤野：“其实是我刚刚见到了雁夜。”
间桐鹤野一愣，想了想才点点头：“是的，我的弟弟今日回到了间桐家，请求父亲给了他机会，追求圣杯。”
此乃谎言，远坂时臣凭直觉做出了判断。
他在说谎，水间月冷漠的看着间桐鹤野，游移的眼神，眼角肌肉的抽动，不安的神色，小腿轻微颤动，全都是说谎的体现。
“那么，雁夜那个令人作呕的魔术是怎么回事？脏砚阁下容忍了堕入邪道的他吗？”远坂时臣没有戳破间桐鹤野，只是继续问道。
间桐鹤野低下头，眼睛左右乱转：“那个……那个……我也不知道。对于魔术的事情，我完全一窍不通呢……”
“所以说，请让我拜见脏砚阁下啊。”远坂时臣无奈的叹了口气。
“对、对不起。”
“那么，雁夜回来了吗？我当面问他也是一样的。”
“不，弟弟他，还没有回来。”
水间月闭上了眼睛，在他的感知中，间桐雁夜和Berserker，分明就坐在地下室一层的地上疗伤。
间桐家的地下室比远坂宅深很多，貌似有三层四层的样子，但是二层之后就更复杂的魔术屏障遮蔽，水间月还无法在不惊动这些屏障的情况下越过侦查。
但是地上部分，只是间桐鹤野，和一个只有七岁大的小男孩而已，如果间桐脏砚和时臣的女儿在这里的话，就只有地下的部分了。
“看样子我这次拜访要空手而归了。”远坂时臣只是温和的摇摇头，提出了更退一步的要求：“那么，至少别让我毫无收获，让我看看樱好吗？与她一年没有见面了，有些想她。”
然后远坂时臣看到，间桐鹤野的脸色变得极差，非常的差，比之前遇到难堪的时候还要差很多。
这一反应让远坂时臣的心揪了起来，但是表情上没有变化，免得吓到间桐鹤野。
“这个……远坂家督，毕竟小樱已经过继为我的女儿，您还与小樱见面联络感情，对我不太公平吧？”
“已经时隔一年多了。”远坂时臣的语气变得森然起来：“这可算不上是联络感情，只是有些关心她，最近过得好、不、好！”最后几个字读的很重，间桐鹤野一下子就明白了，远坂时臣一定知道了什么。
但是间桐鹤野也是决定做最后努力，勉强的说道：“小樱她虽然是养女，但我也把她当做亲生女儿照顾的，父亲每天都在亲自教导她魔术，作为间桐家未来的继承人，小樱在家里的地位比我高多了，怎么可能过的不好。”
“况且这个时候很晚了，小樱已经睡着了。”间桐鹤野灵光一闪，机智的找到了好理由：“小孩子嘛，总是要多睡一会的，再叫她起来也不太好吧。”
“咳咳。”水间月清了清嗓子，吸引了两人的目光：“间桐宅里我只发现了鹤野阁下和一个呼呼大睡的小男孩，难道您的养女还有脏砚阁下睡在地下室吗？阴冷潮湿的对老年人不太好吧？”
“是这样吗？”远坂时臣锋锐的目光刺在间桐鹤野的脸上。
“还未请教，这位先生是……？”
“回答我的问题！”远坂时臣瞪视着间桐鹤野，对他来说，魔术师与普通人天壤之别，对于间桐鹤野本来就不需要充足的礼数。
“远坂时臣……”空气中突然出现一个老人的声音。
水间月眼中精光一闪，这个声音确实是从地下室深处传出来的。
“脏砚阁下。”
“远坂时臣，你为什么深夜来到间桐家，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脏砚阁下。时臣今日拜访，一来，是久疏问候，今天去了河边，回家的路上路过这里，便来拜访打个招呼。”远坂时臣的语气和与间桐鹤野说话时截然不同。
“二来，今天遇到了间桐雁夜，对于已经背叛魔术的他，在这个时候出现有些疑问，也有些在意，他的魔术似乎已经堕落成邪道了。”
“三来，心血来潮想要看看我的女儿樱，最近过得好不好，但是间桐鹤野的反应令我有些担忧啊。”
在远坂时臣说话的过程中，一个矮小干瘦，从长相上就让人不舒服的老人，从地下室的魔术屏障下走出来，慢慢走到了会客室。
“远坂时臣，我要提醒你，‘间桐樱’过继到了间桐家之后，就不再是你的女儿了。”间桐脏砚说话的语气让人有些不舒服：“雁夜的事情也是同样，是我间桐家自己的事情，似乎轮不到你来操心。”
第三十章 请问你就是我的盟友吗？
间桐脏砚拒绝了远坂时臣的一切要求。
“远坂时臣，你说的这些都是间桐家的家事，你管的是不是太宽了一些！”
“这可不是家事。”远坂时臣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瞪视着间桐脏砚：“脏砚阁下！我要问你，间桐家的魔术难道整个都堕落了吗？你究竟在教导我的女儿些什么东西？”
“我只答应你过你，将樱作为继承人来培养，可没有连教导的魔术也一起约定！”间桐脏砚的声音阴森森的：“远坂时臣，现在回去我还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就算不讨论樱的问题，这也不是什么可以当做无事发生的事情！”远坂时臣反驳道：“我必须要确认！如果间桐家的魔术已经堕落，远坂家身为冬木的管理者、身为间桐家数代的朋友、身为一个以高贵魔术而自豪的魔术师家族，都必须予以劝导和纠正！”
虽然远坂时臣现在很在意女儿，但是除了樱以外的理由他同样很充分。
“间桐家的魔术没有问题！雁夜那个小崽子是他自己的问题！”间桐脏砚说道。
“我要亲自验证！”
“远坂时臣！就算你父亲还在的时候，也没有资格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注意你的辈分！”间桐脏砚呵斥道，想要用年龄压人。
“那个……我就直说了。”水间月突然插话道：“这位老先生和间桐雁夜一样，体内都是恶心的虫子。不，间桐雁夜的情况属于‘人的身体里有虫子’而这位老先生，则是‘大量的虫子拟态成人类的样子’而已，真的是本人吗？”
其实水间月应该在间桐脏砚刚走出来的时候就出言提醒远坂时臣，但是看到间桐脏砚的第一眼，水间月就愣住了，甚至暗地里警戒做出了最高的战斗准备。
在穿越两个世界的夹缝时，水间月与世界外侧的魔神们干了一架，其中有一个名为僧正的魔神，和间桐脏砚无论是长相、气质、衣着还是习惯动作都非常相似，都是一副木乃伊一般的干瘪老人，水间月一瞬间误以为，间桐脏砚是僧正向欧提努斯那样降临在世界内侧的不完全存在。
仔细观察了片刻，水间月才松了口气，只是恰好在长相上比较相似而已，仅仅如此。
于是出言提醒了远坂时臣，指出眼前的间桐脏砚，根本是一群虫子拟态的结果。
但是，水间月没有发现，眼前的间桐脏砚与任何地方有魔力的连接，也就是说并非是受人遥控的使魔，确实是有独立思考的虫子群。
远坂时臣的表情彻底失去了对长辈的礼仪：“你真的是间桐阁下吗？还是说，是间桐雁夜制作的伪装？”
一瞬间，在远坂时臣的脑海中演绎的新的剧本，走向邪道间桐雁夜回到间桐家，施展计谋偷袭并杀死了间桐脏砚，然后用虫子魔术伪造了间桐脏砚，蒙骗了间桐鹤野、欺凌了樱……
“雁夜！让Berserker撵走他们！”间桐脏砚深深的看了一眼水间月，大声命令道。
远坂时臣立刻举起手中的宝石手杖，手杖顶端那颗拳头大的红宝石发出莹莹红光，水间月知道那里面储存着远坂时臣一生积蓄的魔力。
为了配合远坂时臣玩一下，水间月摘下了胸口的十字型蓝宝石胸针捏在手中，那是伯利恒之星灵装的本体，朝向外侧的中央的蓝宝石也因为魔力放出而发出蓝色的荧光。
但是冷场了，间桐雁夜根本就没有出现。
在水间月的感知下，间桐雁夜根本就像没听到间桐脏砚的命令一样，躺在地下室走廊的地面上休息；不出现的原因似乎不是畏惧远坂时臣或水间月，而是不想搭理间桐脏砚。
“雁夜！”间桐脏砚又叫了一声，似乎做了什么手脚，间桐雁夜体内的虫子翻滚了一番，痛苦的间桐雁夜只好唤出Berserker，和自己一起走出地下室，走进了这间会客室。
看到远坂时臣和水间月，间桐雁夜一下变了脸色，眼神里燃烧着怒火，喉咙里发出野兽一样的咕噜声音。
他体内的虫子把他的声带吃了吗？水间月忍不住想到。
“Berserker！以令咒下令，全力干掉他！”间桐雁夜大叫一声，指着水间月发出了攻击命令，知道水间月难缠，还主动用出了一枚令咒补充Berserker的力量。
“Berserker！以第二枚令咒下令，全力干掉他！”似乎知道一枚令咒不够，间桐雁夜又使用了第二枚。
“Berserker！以第三……”“够了雁夜！”间桐脏砚突然打断正准备使用第三枚令咒的间桐雁夜。间桐雁夜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间桐脏砚，然后扭回了目光。
“直朝我来了吗？来的正好……”水间月看到迎面而来的Berserker，非常的满意。
因为误将间桐脏砚当做是魔神，水间月为了战斗准备预吟唱了大量的魔法，如果不给他一个把魔法都释放出来的机会，岂不是和憋着屁不能放出来一样难受吗？
Berserker抄起门口的落地台灯就朝水间月扑了过去，在这一过程中水间月可以看到台灯被染成和他的中世纪盔甲一样的漆黑颜色，散发着与宝具非常类似的气息。
一股惊人的重力、不，是矢量压在Berserker身上，将地板砸出人形的坑洞。矢量将Berserker死死的压在地板上，无论Berserker如何用力都无法站起来。
但是Berserker的双手贴在地板上，很快地板上有黑色的痕迹迅速蔓延开来，而且黑色的地方变得软绵绵的，像水面一样流动起来。
连地板都能变成宝具吗？水间月对于Berserker的能力更加感兴趣起来。
“不错的实力。”间桐脏砚大量着水间月：“远坂时臣，这就是你的从者吗？职介莫非是Caster？”
这位老人根本没有关注圣杯战争，对于远坂时臣的从者已经Caster干出的好事一无所知。
“很遗憾。”水间月让三划令咒浮现在分身的手背：“我是Assassin的御主而非从者，是远坂先生的亲密盟友哦~”
远坂时臣忍不住瞄了一眼水间月。
不说两人的结盟关系早已经被撕破了，就算没有也不应该把结盟的事情暴露出去啊——作为圣杯战争的起始御三家，应该先排除外人，再从三家中决出最后的胜利者拥有圣杯。远坂家寻求盟友的事情，就和作弊一样羞耻。
不过爱因兹贝伦家族作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远坂时臣主要是以贵族精神自省的时候有些难堪而已。
因此，明明是剑拔弩张的时候，水间月突然的一句话，让远坂时臣忍不住思考他的用意、
“远坂时臣！”此时间桐脏砚也很生气，从他的手心里飞出一只蚊子样的昆虫，但昆虫在空气里迅速变大，最后像一只猎鹰一样大朝远坂时臣飞了过去。
红宝石魔杖（好像哪里不对劲）放出光芒，接着一道火幕在远坂时臣与间桐脏砚之间展开，昆虫畏火，如果那只刃翅虫继续向前飞，就会在火焰中被烧成灰烬。
但是这只虫子依然朝着远坂时臣飞去，而且越飞越快，非常干脆的一头扎进火焰之中，而且从火焰的另一端钻了出来，朝着远坂时臣的脖子飞去。
火焰没有点燃它，只是把他的身体熏得黑亮黑亮的而已。
远坂时臣这才知道，自己小看了间桐脏砚，就算现在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使用的是邪道魔术，实力也远在自己之上。
现在才思考魔术的变招，已经有些晚了，刃翅虫即将与远坂时臣的脖子亲密接触。
同时，在Berserker的侵蚀下正在宝具化的地板，黑色也蔓延到了水间月脚底下的位置。
瞬间，这间狭小破旧的会客室亮了起来。
无数的魔法阵在墙上、地上、空气中出现，而且瞬间就被催动到极致。
这些可是水间月以魔神在世界内侧的碎片为假想敌，力求牵制魔神一段时间以求逃跑而准备的魔法。
无论是间桐雁夜还是Berserker或远坂时臣，或者间桐脏砚，谁都来不及反应，这一超位复合魔法就发动完成了。
魔法发动结束之后，除了水间月和远坂时臣，视线所及之处所有的一切都被冰封了。实际上只是用于禁锢对手，拖延对方行动用的魔法，但是在假象目标和实际目标的巨大实力差距下，机会发挥了封印术一般的效果。
冰封只是视觉上的魔术形式，实际上是空间、魔力等方面全部冻结、禁锢的魔法。
冰封之下，间桐脏砚体内的虫子还在不断的活动，但是无论它们怎么努力也无法破开冰层，与外界一切魔力纽带，只要是水间月可以理解的形式都被冰封术拦截了，无论间桐脏砚想要呼唤体外的虫子或者发送信息都做不到。
Berserker的冰封也是水间月加了料的，在阻止了Berserker的侵蚀冰块当做宝具的同时，也亲自感受了对抗Berserker的同化能力的感觉。
因为连空间一起锁定，被冰封的刃翅虫还停留在远坂时臣面前，而不是像冰坨子一样掉在地上，在水间月的恶意把控下，它的刀翼刚好贴住了远坂时臣的脖子。
“谢谢，水间先生。”远坂时臣小心翼翼的躲开刃翅虫，朝身旁的水间月道谢。
这一扭头远坂时臣的余光才注意到，自己的正后方，还有两只有着长长尾针的马蜂样昆虫，冰层下的尾针闪着紫绿相间的毒色。
“！”
水间月的侦查魔法毫不客气的突破了地下室二层的魔力屏障，找到了远坂时臣的女儿樱，脸色突然剧变。
第三十一章 请问除虫能手远坂时臣？
远坂时臣走下地下室寻找女儿，而已经看到了地下室之下的景象后的水间月便留在了会客室。
他走向了冰封中的间桐雁夜。
看到了间桐家的地下室之后，种种线索串联在一起，很多事情都搞清楚了。
毫无疑问，整个间桐家的魔术在数年之前就已经堕落了，不愿走入邪道才是间桐雁夜放弃魔术离开间桐家的原因。
质问远坂时臣为什么要把樱送到间桐家，也绝对不可能是争夺继承人这种原因，而是不忍见到那个女孩收到的苦难……甚至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回到了间桐家加入了圣杯战争。
他体内的虫子毫无疑问是间桐脏砚的手笔，用途应该是让没有修行魔术的他拥有加入圣杯战争的能力——不出意外是以生命力为代价的。
然后……
“在看到我和远坂时臣出现在会客室的时候，你知道你的目的就已经变相达成了。”水间月对着冰层下的间桐雁夜说道。
禁锢魔法只禁锢了行动，并没有干预思维，水间月和远坂时臣的一举一动，冰层下的两人一虫和Berserker都能听的见。
“所以，明明你所憎恶的远坂时臣就在旁边，你却用令咒命令Berserker来攻击我，你是知道我的实力的，故意让我控制住Berserker的吗？”
“不对，就算我被Berserker击败了也无妨，你还有最后一划令咒，可以在Berserker击败我之后，立刻下令，让它攻击间桐脏砚。”
“你可真是个伟大的人啊。”水间月的手指，在冰层上刻画了一个并不复杂的魔法阵。
间桐家的阴森森的宅邸外，墙体上生长的很多茂密的爬墙虎，这些攀附植物突然泛起淡绿的光泽，然后快速生长起来。
会客室的窗户被打开，几株茂密的爬墙虎从窗户钻进这个冰封的世界，像蛇一样在地板上游动，然后缠绕在间桐雁夜的冰雕上，枝桠穿透了冰层，刺入了间桐雁夜的皮肤之中。
间桐脏砚种下的刻印虫，被这些刺入间桐雁夜体内的藤蔓捕捉后立刻破碎，就连惨叫声都无法穿透冰层，藤蔓将虫子的碎片吸收，转化成了纯粹的生命力。
间桐雁夜整个人绿了起来。
灰白浑浊的左眼慢慢恢复了清澈，白发也转回黑色，被透支的生命力基本都补了回来。
“噗啊！”间桐雁夜突然吐出一口鲜血，但因为被冰层覆盖，鲜血顺着身体往下喷涌。
“抱歉抱歉，我想要顺手研究一下关于魔术刻印的事情，这就治好你……”
爬进窗口的爬山虎，在完成了使命之后迅速枯萎成灰烬。
“虽然你是个好人，但我现在可不是扮演公正法官的角色，同为圣杯战争的参与者，无理由的帮助你反倒说不过去。”水间月的手指在冰层上划过，间桐雁夜右手上的冰融化消失，露出了手背上的令咒。
“其实我来间桐家的目的，就是为了抢夺你的Berserker，毕竟Assassin太弱小了。没错，就是这样。”水间月点点头：“被抢走了Berserker，你就不是我在圣杯战争中的竞争者了，随手救治一下也无所谓了，对吧？”
水间月用左手抓起了间桐雁夜的右手。
转移从者契约的魔术，他在远坂时臣将言峰绮礼的Assassin转让给他的时候见识了一次，这并非是独立的魔术，而是圣杯战争的系统中预设的机制，这一魔术只是触发了这一机制而已，如果双方有一人心存拒绝的话，是不会达成的。
间桐雁夜毫无反抗，任由水间月拿走了他的从者契约和令咒。
“毕竟，你参加的圣杯的理由，你的愿望，都已经结束了不是吗？”
看着左手上新出现的令咒，水间月想了想，让右手对应着Assassin的令咒全部出现。
一共是五划令咒，水间月调动魔力，让其中两划从右手转移到左手上，这样就均衡了。
在冰层下看着这一切的间桐脏砚，阴森深邃的目光变化了几次。
Berserker的冰层解除了，从冰层中走出来的它，已经遗忘了间桐雁夜的攻击命令，只是静静的望着水间月。
水间月向他展示了令咒：“灵子化，随我离开。”
Berserker一言不发的灵子化了，看来毫不犹豫的抛弃旧主了，Berserker职介的从者很容易没有理智，反倒和使魔一样好使唤。
水间月离开了会客室，站在间桐家大厅里等了一段时间，才看到远坂时臣抱着女儿走了出来，远坂时臣用外套包裹着怀里抱着的女孩。
水间月在远坂时臣的书房里看到过他们一家的全家福，照片里两个女儿都是黑发黑眸，但是远坂时臣怀里抱着的这个孩子，头发却是紫色的，无神的双眼睁着，瞳孔也是深紫色的。
远坂时臣把樱轻轻放在沙发上，半跪在旁边，抿着嘴唇看着她，却有种束手无策的感觉。
他是在地下室里，一间全是虫子的房间里找到她的，当时他的女儿赤着身体，被置身在虫海里面，表情木然，身处虫子中既没有叫喊也没有哭泣，木然的脸上根本没有恐惧。
樱已经不认识他了，提到父亲只知道间桐鹤野，而间桐脏砚则是爷爷，提到间桐雁夜，则说是违背爷爷的意志，迟早会死掉的人。
他的女儿，从身体到精神，已经全都被污染破坏了。
“远坂先生不擅长治疗吗？让我试试吧。”水间月在远坂时臣身边说道。
远坂时臣此时心思很乱，等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已经给水间月让开了位置。
轻轻解开包裹女孩的外套，水间月的手按压在女孩的胸口，魔术的光芒的亮起，而樱只是茫然的看着水间月，对于身体暴露在陌生人面前的事情毫无反应。
在间桐雁夜身上已经做过一次实验了，水间月发现樱体内有和间桐雁夜一样的虫子，这些虫子依附在脊椎和脑干附近，模拟了和普通魔术师相似的魔术刻印。
不过检查之后发现，樱并没有因为虫子而失去生命力，看来间桐脏砚至少在将樱当做继承人培养长大这点，并没有撒谎。
这样也不需要用这些恶心的虫子给樱补充生命力了，水间月释放魔法，将这些虫子驱逐出来。
“啊……”樱的嘴里发出细微的呻吟声，一种光滑的虫子从她的嘴里钻了出来，接下来从口中、鼻孔、双耳、眼底甚至是下体，都有虫子钻出来。
这些虫子似乎是有意志的，一钻出来就统统朝大门的方向爬动，想要逃出这里。
但是一个满腹恶火不得发泄的人，此时就等在门口。
远坂时臣没有用魔术，而是用自己平时光洁干净的皮鞋，将这些虫子一个个狠狠地踩碎，碾成烂泥。
仔细看的话，他的鞋子上还有一些已经干涸的痕迹，显然在地下室的时候已经这样踩死很多了。
水间月蹲在沙发边，背对着门口，对远坂时臣的行为毫无所觉。
远坂时臣当然不是把踩碎虫子当做报仇，这一切的账都要算在间桐脏砚身上，他现在碾压虫子只是在缓解自己的焦虑感，不知道水间月能把樱的的身体修复的什么程度。
“……”
也许这些账，还有一些在自己的身上。
“远坂先生，请帮忙捉住那些跑出来的虫子收集起来。”水间月突然头也不回的说道：“我怀疑这些虫子撕咬了一部分令爱的灵魂，也许它们也是令爱灵魂的碎片，我需要它们来修补令爱的灵魂。”
远坂时臣的行动凝固了，嘴巴大张，嗬嗬的吸着气，没有呼气，眼睛像鱼眼一样圆瞪着。
似乎是察觉到远坂时臣没有回应，水间月缓缓的回过头……
“开~玩笑哒！”水间月眨眨眼：“请别这么担心，对我来说只是很容易治疗的伤势。”
远坂时臣终于把憋在肺里的一大口气吐了出去，感觉自己刚才连心跳的停跳了。
第三十二章 请问你是送女儿狂魔吗？
水间月只是看远坂时臣太过焦躁，开个玩笑想要让他平复一下心情，结果差点把远坂时臣吓出心肌梗塞，完成时间线收束。
樱的治疗很快就完成了，事实上她受到的伤害在客观上并不多，因为间桐脏砚对她进行的改造，有很多并不能被判定为伤害。
水间月所能治疗的，不过是因为虫子的压迫畸形的神经和内脏，身体上一些虫子啃咬的伤痕而已。
用炼器的手法，把远坂时臣那件深红色西装变成一件普通款式的连衣裙套在了远坂樱的身上，水间月有些郁闷的摇摇头。
仅仅是这样的治疗，并不能抹去小女孩体内，那些虫子爬过的痕迹，也无法唤醒她麻木的精神。
她的精神状态并不是任何魔术的影响，而是这一年来的经历摧毁了她。
水间月叹了口气。
虽然麻烦了一些，但是这孩子就在眼前，放手不管的话实在是不忍心。
“远坂先生，请问你是什么时候把令爱送到间桐家照顾的？最好具体一些。”
“去年的七月六号。”远坂时臣不假思索的说道。
水间月的嘴角抽了抽：“493天啊……这可不容易啊。你介意你的女儿变小一岁吗？”
远坂时臣先是愣了一下，理解了水间月的意思后突然惊喜：“可、可以做到吗？”
水间月有些犹豫的点点头。
虽然直接删去远坂樱这一年多的记忆应该就能唤回她的精神，但身体里还存在一些被虫子活动过的痕迹。而且记忆无法彻底删除，上条当麻的失忆最后都被水间月治好了，远坂樱的记忆也存在以噩梦的形式再度出现的风险。
所以还是直接用魔法回溯时间毕竟保险。
在Caster的魔术工坊里，水间月虽然救过十多个小孩，但毕竟只回溯了一天的时间，而这次需要回溯一年零四个月，而逆转时间的魔法【亚哈斯之晷】可是超位魔法，对同一个对象只有一次释放机会，而回溯的时间越长消耗也理所当然的越大，根本是指数级变化的。
而且直接用魔力施放绝对不行的，需要用一些材料布置正经的魔法阵。
虽然手里有从肯尼斯那里抢来的材料，但是数量不算太多，毕竟大多数拆了他的魔术工坊之后回收的材料，而且不是所有的材料都适用。所以水间月向远坂时臣问了一句：“远坂先生现在有携带魔术材料吗？”
如果没有的话，就只能带樱回到远坂宅再布置魔法了。
远坂时臣掏了掏，拿出一些小块的宝石和矿粉，虽然身上带了一些为了战斗准备的，但数量远远不够水间月的需求。
不等水间月先说什么，远坂时臣的手里就多了一把小刀：“没关系，魔术师的血液本身就是质量中等的魔法阵绘制材料。”
拿起一个空空的果盘，远坂时臣划开胳膊，血液流淌下来，把水间月的‘其实我这里有’给堵在了嘴里。
远坂时臣的伤口划到很重，顺向的划开了一个小动脉，红色的血液就像水龙头一样流淌。
坐在沙发上的樱，茫然的看着放血的远坂时臣，麻木的神情中一丝波动都没有。
“够了够了！”远坂时臣放了差不多800cc血液的时候，水间月阻止了他，顺手想用治疗魔法给他止血。
远坂时臣的脸色早已变得苍白，但是反而拦住了水间月的治疗：“请节约魔力。”
水间月轻轻摇摇头：“其实把樱带回家再准备魔术也是一样的。”
远坂时臣只是苦笑：“和小樱的苦难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到旁边的房间休息一下吧，我要把客厅整理出来。”水间月唤出Berserker，让他搀扶远坂时臣到间桐家的客房休息。
房门在远坂时臣的身后关上了。
远坂时臣看不到的客厅内，房间的地毯突然变成了碎片，碎片变成了粉尘，粉尘最后消失不见。
水间月把樱从沙发上抱起来，放在旁边的地板上，还有远坂时臣拿出的那些魔力材料和血。
樱之前躺过的沙发也变成了像地毯一样消失不见。
然后是桌椅等其他的家具，甚至是那已经长了霉菌的墙纸也消失不见，连墙上的霉菌都被清理了。天花板的吊灯、墙上的烛台，一切东西统统都被破坏。
将精装房变成清水之后，水间月还不满意，朝外的玻璃窗逐渐浑浊不透光，最后变成黑色，客厅陷入了一片黑暗。
门缝一开始是漏光的，但是随后被某种物质填上了。
咔嚓、咔嚓，通往二楼的楼梯在破碎、消失，整个客厅给水间月整理成一个绝对的长方体空间，包括门框窗框一类的东西都被打磨到与墙面平齐。
准备好环境之后，水间月开始绘制魔法阵。
把宝石磨成粉末，和矿粉一起倒进血液中，一边注入魔力一边搅拌均匀，在樱的身下绘制了一个直径三米的鲜红魔法阵。
然后水间月掏出行李箱灵装，从里面翻找从肯尼斯那里抢来的东西。
光凭远坂时臣放的血当然是不够的，如果只用血液来布置这个魔法阵，大约要抽干三个成年人才行。
魔法阵开始延伸，扩大，到达房间的角落之后又被写在墙上，向上扩展。
最后肯尼斯那里抢来的材料，能用的也用完了，水间月只好动用从学园都市世界带上的一点材料。
行李箱灵装的储存空间有限，水间月只能从上一个世界拿了一些足够特殊，针对某些魔法很难找到替代品的材料。
因为是在一片黑暗中，樱只是静静的躺在地上，茫然的睁着眼睛，一直到魔法阵发动起来那一刻。
……
远坂时臣足足在门外焦急的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突然听到里面突然传来樱的声音。
“你是谁？父亲、母亲、姐姐在哪？”
远坂时臣急切的推开门，结果房门并不是向旁边打开的，而是倒在地上，因为水间月将门板与门框打磨到与墙面平齐的时候，房门的合页也断掉了。
踩着房门走进客厅，远坂时臣只看到了一片漆黑中有一个小小的光亮。光亮旁有女儿的面庞，头发和瞳孔都变成了黑色，头发的末端有一点灰绿，遗传她的母亲。
女儿的脸上充满了畏惧，在一片黑暗中发现自己和一个陌生人在一起，恐惧才是一个小女孩应有的体现。
“小樱！”远坂时臣激动的叫道。
“爸爸！”远坂樱立刻朝远坂时臣跑过去，扑进远坂时臣的怀里——记忆回到了一年前的她，并没有久别重逢的感觉，只是因为恐惧而本能寻求父亲的保护。
“樱！”远坂时臣也搂住了女儿，比起之前小了一圈，正是一年前把女儿送入间桐家之前的体型。
水间月打了个响指，光球上升到天花板，增加亮度来代替吊灯的作用。
远坂时臣和远坂樱都看到，房间里密集的魔法阵。
这个时候的远坂樱还没有学习魔术，看到密密麻麻的古怪线条，只感到更加害怕。
而远坂时臣注意到，魔法阵只有最中央的一小块是暗红色，其他地方则明显使用了其他材料，而且水间月的神秘气息，又像释放了大量分身那一晚一样稀薄了。
而且这个魔法阵的巨大与复杂，比起大圣杯的架构也不逞多让了。
“这位水间叔叔，是爸爸的好朋友，还有，你应该谢谢水间叔叔。”
水间月用未元物质做了三张沙发出来，坐了下去。
远坂时臣坐在水间月对面，把樱抱到了自己腿上。
远坂樱用畏惧和好奇的目光看着水间月，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对这个刚刚见面的人说谢谢，但还是听从的父亲的命令。
“谢谢叔叔。”
明明已经隐藏年龄了，水间月还是觉得微妙的有点扎心。
“小樱，今天几岁了？”
“五岁。”
“刚才在做什么还记得吗？”
“和父亲、母亲、姐姐一起吃饭，姐姐哭的很厉害，因为父亲明天要把我送到叫间桐的家里去。”说到这里，间桐樱的表情低落了起来。
“樱。”远坂时臣抱住了女儿：“不，我们不去间桐家了。”
“真的？”远坂樱抬起头，欣喜的看着父亲，有亮闪闪的光点在眼睛里面，也许是水间月当做吊灯用的光球的倒影。
“嗯，不去了。”远坂时臣点点头：“我会仔细调查，送你去一个安全可靠的家族的。”
女孩的眼睛瞬间灰暗起来：“哦，原来是这样。”
“喂喂！”水间月噌的站起来：“你还是要送走啊！”
第三十三章 请问虚数属性到底是啥？
水间月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之后确定了接下要做的三件事。
首先，撸起袖管，这是打人的必备流程。
然后，用魔力做个麻袋罩在小樱头上，不能让孩子看到血腥画面。
最后当然是抓着远坂时臣揍一顿了，这家伙刚刚大失血，身体很是虚弱，吃不起几拳。
但是没关系！水间月的魔力还有剩余，一边治疗一边欧拉他就好了！
“我说你啊，是住那么大的房子养不起女儿吗？跟自己的女儿有仇吗？有了间桐家一个例子还不够，还想试试其他地方吗？”水间月扯着远坂时臣的领子问道。
“请听我解释，水间先生。”远坂时臣急忙说道。
“得益于我的妻子的优秀血脉，我的两个女儿，凛和樱，都有着非常稀有和珍贵的魔术体质。”
“但是体质太过优秀反而成了坏事。”远坂时臣的神情也很悲伤：“她们的血液里流淌着极强的神秘，如果没有魔术培养的话，长大后很容易被灵异纠缠。”
“甚至，如果她们的体质被时钟塔那样的地方发现，不是被当做生育机器，就是被做成珍惜的标本。只有获得魔术传承，才能让她们学会隐藏自己的体质，抵挡未来遭遇的危险。”
“而仅仅是普通的教导是不够的，必须有魔术刻印，只有用魔术刻印程度的传承，才能确保她们的安全。”
“可是，远坂家只有一枚魔术刻印，只能将魔术一脉单传。我只能保护的了一个孩子。”
水间月撇撇嘴角：“所以，你就求助了间桐家？魔术刻印程度的传承？你是指这个吗？”水间月将手指平伸，反复屈伸模仿蠕动的虫子。
“这是我远坂时臣识人不明，因为我的愚蠢而造成的苦果，在当时我的眼里，间桐家是完美的选择。他们没有继承人，天真的我以为这样就能让樱获得足够的重视……”
“而且更重要的是，间桐家有着可以把樱的体质更改成水属性的秘法。”
水间月又把手举起来学虫子刺激远坂时臣，远坂时臣装作没看见。
“樱的体质属性是非常罕见的虚数属性，是架空元素，别说远坂家，就连那些古老的家族都没有完整的传承，最多找到一些资料可供研究而已。”
“因此只有间桐家，他们家可以改变小樱的体质属性，之前您所见她的头发和眼睛变成了紫色，就是将体质改造成水属性导致的变化。”
“说实话，虽然已经知道了那种魔术令人作呕，但是如果找不到其他改变樱的属性的方式，我只能让樱再次接受那种改造，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
远坂时臣有些艰难的说道。
水间月仰躺在沙发靠背上，看着自己制作的吊灯：“站在你的角度上，确实是个麻烦的问题啊……体质和魔术刻印吗……”
如果跳出远坂时臣的思维定式的话，其实魔术刻印这个问题并没有那么重要。
所谓魔术刻印，其实相当于魔术师一生魔术研究的记录，因为内容太多，仅凭着普通传授无法完全交给下一代，用魔术刻印来记录，放在下一代体内，让下一代可以快速吸纳学习，然后更进一步的研究，再交给下一代的下一代逐渐积累。
在远坂时臣、或者说这个世界所有魔术师的思维定式里，只有继承了魔术刻印才能快速进步，没有魔术刻印的话研究魔术非常缓慢。
不过水间月在学园都市世界学习的魔法，可没有这种东西，只要有足够的天赋和资源，魔神不一定，但成为高级战力还是很容易的。
而且魔术刻印本身没有什么力量加成，在水间月眼里只是一个资料夹而已，只要有资料，想要仿造几个都没有问题。
关键就是资料，远坂家基本上一丁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远坂时臣说只有一些传承很古老的顶级家族才有一些零星的东西，就算水间月有心帮忙，也没有能力啊。
已经在系统面板确认过了，圣杯战争结束，拿到圣杯后他会立刻走流程离开这里，根本没有时间去那些说不定有着比他还强的魔术师的家族交换资料。
“嗯？虚数？”水间月突然又坐起来，捏着下巴回忆起来。
距离他现在的据点最近的一个分身，立刻跑回据点去，找出了从肯尼斯那里拿的书籍翻找起来。
“确认了！”水间月打了个响指：“我那边所使用的魔术体系，也有虚数这一属性的内容，虽然不是很完整，用来简单的修炼还是没问题的。”
“难道说……可以把樱送到您的家乡吗？”远坂时臣也激动起来。
“送个屁！”水间月翻了个白眼：“你家大米吃不起了怎么的？自己养着！”
“那……”
“我所说的资料都在我的脑袋里面呢。”水间月指了指脑袋：“不过我那个体系和你们这边的魔术有些出入，对于如何引导自己体质的力量也没什么头绪，给我点时间，圣杯战争结束之前会整理起来，仿造一枚魔术刻印给小樱。”
噗通！
远坂时臣将怀里的樱轻轻放下，非常突然的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
“举手之劳而已，没必要这样，又不是过年发红包。”水间月笑了笑，不过对远坂时臣的行为还是接受了。
“樱，向老师问好！”
完全不知所以然的远坂樱，茫然的眨眨眼睛，怯生生的答道：“老师好，请多多指教。”
“多多指教~见面礼以后会补上的。”水间月弯腰，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嗬……是小樱！？”二楼突然传来惊讶的声音。
因为被水间月破坏了一部分冰层，间桐雁夜已经从禁锢魔法中先一步被释放出来了，站在二楼的走廊上，目瞪口呆的看着从间桐樱变回原来样子的远坂樱。
他倒是想要走近些确认一下，但是茫然的发现楼梯被水间月拆了。
“雁夜叔叔！”间桐雁夜被水间月治疗成原来的样子，此时对于间桐樱来说，只是一个有几个月时间没过见面，很喜欢的叔叔而已，是妈妈的朋友。
远坂时臣拉住高兴起来的女儿，从地上站起来。
“间桐雁夜，看来之前我对你有些误解。这一切都是我的愚蠢导致的错误，谢谢你为了保护樱做出的努力，如果不是你，我们也不会来到这里看到樱的遭遇。”
“将你的大哥，还有楼上的孩子带出去吧，我要和间桐脏砚算一笔总账了！”
第三十四章 请问这剑送谁被谁捅吗？
Caster与其召唤出来的巨大海魔一起被打倒，已经是三天前的事情了。
因为Assassin的御主水间月出手，几乎控制住了整个城市，这件事没有对普通人照成任何影响。
然而奇怪的是，在那之后，无论是Assassin还是Assassin的御主，都没有在其他的从者和御主面前出现过一次，就像对圣杯不在意了一样。
只要想到那个人的力量，每一个还不愿放弃圣杯的参与者，都只能打起万分的警惕。
但是，警惕仅限于夜晚，在白天的时候，从者们现在正在享受现代生活的乐趣。
逛街时候不断被女性搭讪的迪卢木多。
参加大胃王比赛的阿尔托莉雅。
伊斯坎达尔在电子游戏商店与吉尔伽美什巧遇。
甚至在一个夜晚，伊斯坎达尔拉着吉尔伽美什，去爱因兹贝伦家的郊外行宫找阿尔托莉雅开了一个属于征服王、英雄王、骑士王的三王酒会。
（迪卢木多：……）
圣杯战争似乎变成了这四个英灵的游乐场，而不仅是Assassin，连Berserker也没了声息。
吉尔伽美什似乎知道他们在哪的样子，但是无论伊斯坎达尔如何追问，他都臭着脸不愿意回答。
第三个夜晚降临了。
英灵们习惯性的到海魔出没过的河畔集合。
“今天又是Lancer小哥第一个到，太正经了！”征服王对早来的迪卢木多打了招呼。
迪卢木多只是四处看了看：“那个金灿灿的家伙又没来吗？”
“那家伙根本就没来过吧？”伊斯坎达尔爽朗的说道：“白天倒是可以在享乐的地方经常遇到他。”
“所以你也是享乐之地的常客吧？”阿尔托莉雅吐槽了伊斯坎达尔。
“Assassin的御主今天也不打算出手的样子，难不成是因为Caster的事情受伤了？”迪卢木多跳下集装箱，看向了阿尔托莉雅：“亚瑟王，让我们之间先来一场骑士间的战斗吧。”
“我拒绝，虽然我也很期待一场光明正大的战斗，但是在排除最大的隐患之前，我不希望浪费任何一丝力量。”
“就是，不是说好了吗？”伊斯坎达尔也劝说迪卢木多：“要等到那个男人露面，由你们尽可能拖住他，我用我的宝具把Assassin找出来一网打尽吧！只要先让他出局，我们之前再打个痛快吧？金闪闪那家伙可是也同意了！”
从者们都是过去英雄人物的化身，即使水间月的强大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力，也没有放弃对圣杯的争夺。
水间月是圣杯战争中少有的异数，以御主的身份却拥有远强于从者的战斗能力，但圣杯战争的一般战斗方式依然可以在他身上套用——一般来说，战斗力低下的御主应该隐藏起来，而其他的参赛者如果不想直面强大的从者，就会想办法刺杀御主；而水间月这里则可以反过来施展：不求与水间月战斗取胜，而且将Assassin这个暗杀者揪出来刺杀掉。失去了从者的水间月，同样会被排除出圣杯战争。
与此同时，远坂家。
水间月走出了远坂宅，身后是送别的远坂时臣和远坂樱。
用了三天时间，水间月把在学园都市世界得到的虚数体系，结合了这个世界的魔术，研究了远坂樱的体质能力之后，量身设计了一条魔术研究路线。
仅仅只是路线而已，最基础的部分水间月可以验证无误，但是后面的高深部分就只能让小樱自己研究了。
然后水间月把这些魔术整理出来，制作了所谓的‘魔术刻印’——真正的魔术刻印水间月做不出来，但是相同的功能可以实现，水间月把这些魔术的教学过程做成视频，用【心理掌控】放进远坂樱的脑海中，有需要的时候闭上眼睛就能看网课。
完成这一切后，水间月就告别了远坂时臣。
“我要去重新拉开圣杯战争的序幕了，这样我们又是竞争对手了。”水间月是这样说的：“竞争对手还在一个屋檐下，那就太没有仪式感了。”
——————————————————
“通告圣杯战争的所有参与者。”
原本打算会在河边聊天渡过半个夜晚的从者们，突然听到了一个特殊的声音。
这个声音经过了特殊的魔术加持，只有掌握神秘的人，也就是魔法师或者从者可以听到，而普通人则什么都听不到。
“你们的准备时间还有最后二十四小时，二十四小时后，请大家一起为圣杯战争降下帷幕吧，圣杯将落在我的手中。”
水间月发出的高调的宣言。
“还真是嚣张啊……”征服王不以为意的说道。
“那就只能奉陪到底了。”迪卢木多也是一样的神情。
阿尔托莉雅的面色凝重：“我一定要拿到圣杯。”
……
“哼，本王说过，包括圣杯，天下的财宝都是王之所有，妄图染指本王的杂修，一定会给予惩罚……绮礼，你在笑什么？”
“我开始懂得愉悦了，不，更让我高兴的是我知道了以后的人生该做什么，追求愉悦，追寻神明，找到人生方向的感觉同样是一种愉悦……咦，远坂时臣找我过去。”
“那个无趣的男人？成天在干一堆蠢事，他又想做什么？”
……
“诶呀，居然做出这种宣言，人家会害羞啦。”距离河畔不远的地方，爱丽丝菲尔捧着脸蛋做少女娇羞状，因为目前只有Caster一个从者退场，她的活动基本不受什么影响。
在她的身后，卫宫切嗣平静的望着她，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像死了一样黯淡无光，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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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言峰绮礼走进远坂时臣的会客室，远坂时臣没有电灯，让清冷的月光将房间照的蒙蒙亮。
“你来了。”远坂时臣点点头，坐在一侧的沙发上，指了指对面：“坐。”
在水间月离开之后，远坂时臣就叫言峰绮礼来这里一趟。
言峰绮礼发现桌子上有一个盒子，放在离他很近的位置，显然是交给他的。
打开盒子，一柄流淌银色光泽的短剑躺在其中。
“金丹剑，这是我这一脉出师的证明。虽然不能教给你太多东西，但是你是我非常满意的弟子。”
“突然说这种事情，是有什么事情吗？老师。”
“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只是想麻烦你跑一趟，从临市把葵和凛接回来。”
“可是，圣杯战争不是还在进行中吗？”言峰绮礼有些不解，因为远坂时臣就是因为担心圣杯战争的威胁，才把妻女送到临市照顾的。“虽然老师曾经的盟友做出了明天结束圣杯战争的预言，但不一定真的会发生吧？”
“无论明天会不会结束圣杯战争，都不会和我扯上关系了。”远坂时臣平静的说道：“我已经决定放弃圣杯战争了。”
“放弃？”言峰绮礼非常的惊讶，在他的心目中，远坂时臣是一个非常老派的魔术师，为了追求根源不择手段，朝闻道夕死可矣。
“我把樱接回来了，现在睡在她以前的房间。”远坂时臣突然说起不相干的事情。
言峰绮礼并没有做出惊讶的表示，间桐家在一场大火中消失了，樱回到了过去的家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我做了一个蠢事，无论是作为父亲还是作为魔术师，都是非常愚蠢的。”远坂时臣检讨到，过去他也自知，在凡俗的标准里自己不算一个好父亲，但觉得在魔术师的理念里是正确的父亲。
但是现在远坂时臣知道了自己大错特错。
没有对言峰绮礼讲述凛的遭遇，而是直接说道：“我欠下了水间阁下巨大的恩情，因此我不想要再与他敌对了，我决定退出圣杯战争。”
“但是……”
“我并不是要放弃根源，只是将这一次的圣杯让给他了。”远坂时臣说道：“通往根源的道路依然存在，我将和我的两个女儿一起探索下去。”
“至于吉尔伽美什……老实说我对那个从来没有听过我一次指挥的家伙也受够了。”远坂时臣说道这里也有一丝怒气：“从召唤他到现在，出现在我眼前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远坂时臣站了起来，走到窗前伸出左手，上面有着整整五划令咒：“以第一令咒向你下令，Archer，自杀吧！以第二令咒下令，Archer，……噗啊！”
突然，剧痛从远坂时臣的腰部袭来，他难以置信的回头看去。
手杖和宝石都不在身上，因为使用令咒而调动了魔力，连释放魔术自我保护都做不到了。
远坂时臣倒在了地上，而言峰绮礼只是默默的等着。
过了一会，吉尔伽美什从灵子化状态现身，一脸冷霜：“在他用了一划令咒之后才动手，绮礼，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怎么可能，只是刺杀他也需要时间而已。”确认远坂时臣已经断气，言峰绮礼才将金丹剑拔了出来：“而且我相信，区区一划令咒是为难不了英雄王的不是吗？”
“哼，如果不是我有着【对魔力】和这身抗魔的黄金铠甲，已经像个笨蛋一样捅穿自己的胸口了。”吉尔伽美什咬牙切齿的说道：“还有这个毫无美感的东西，差点阴了本王一次。”
吉尔伽美什从宝库里扔出一个暗红色的行李箱。
在他想要踏进远坂宅去找言峰绮礼的一瞬间，这个行李箱突然冒了出来对他发动了攻击。猝不及防之下吉尔伽美什差点因为一个行李箱落入下风，最后拿出好几把高级宝具才劈开它的防御，但是行李箱本身没坏。
“这是那个人进入冬木市的时候手上拎着的行李箱。”言峰绮礼看了一眼立刻认了出来：“看起来他似乎在离开之前，用这个东西布置了保护远坂家的防御魔术。因为我是被远坂时臣邀请进来的，因此没有激活。”
言峰绮礼想起了，那个宛如神明使者的身影。
“很好，那个杂修的罪名更加深重了……”吉尔伽美什血红的瞳孔燃烧了起来。
第三十五章 请问剧情还要写一章吗？
举行圣杯战争，最后的战场，通常会在适合圣杯成型的地方进行，也就是冬木市的灵脉节点，充沛的魔力可以将大圣杯的投影降下，也就是参赛者们所追求的圣杯。
适合的灵脉节点一共有四个。
远坂宅、圣堂教会、圆藏山、冬木市民图书馆。
圆藏山同时也是大圣杯所在，因为过于敏感而不能作为战场。
圣堂教会是圣杯战争的监督者，不能将战火蔓延到那里。
而远坂宅会让远坂时臣具有主场优势，一般情况下其他参赛者都会拒绝在那里战斗，而水间月将行李箱灵装留在那里架设防御也是为了防范特殊情况。
因此冬木市民图书馆这个与魔术毫无干系的地方，反而成为了最适宜的选择。
最后的夜色降临，布置下【闲人驱散】之后，水间月走进了图书馆。
“欢迎光临。”爱丽丝菲尔一本正经的坐在服务台后面，还穿着图书馆员工的制服。
“咦？你们还在玩真假御主的把戏吗？都这个时候了。”水间月挑挑眉毛。
爱丽丝菲尔摇摇头：“不，以Saber御主的身份加入战场的是切嗣。而我的身份呢，是奖品哦~”
“奖品？”
“真是的，明明我们一起生活过，居然都没有发现，真是迟钝的男人啊。”爱丽丝菲尔指了指自己：“我就是尚未完成的小圣杯哦。”
“小圣杯？”水间月上下打量着爱丽丝菲尔。
大圣杯指的是位于圆藏山下，持续吸取地脉魔力的那个系统，而小圣杯相当于大圣杯的终端，最终用来许愿的成品，圣杯战争胜利者的战利品。
这样一来，说起小圣杯，无论是谁第一反应都应该是一件魔术礼装吧？虽然水间月听远坂时臣讲过，小圣杯每次由爱因兹贝伦家制作，并在圣杯战争结束前保护起来，却也想不到小圣杯会是爱丽丝菲尔本身。
至于谎言的可能性，水间月直接排除了。
“卫宫先生还真是会玩啊。”水间月咧咧嘴，然后四处看了看：“没什么布置啊，明明给你们准备时间了。”
“按切嗣的性格，当然是想要给你准备一份大礼的。”爱丽丝菲尔说道：“但是Saber酱无论如何也不同意呢。”
“我想也是。”
“他们已经在楼顶上等你了，可不要把大楼拆了哦。”
“知道了。”水间月点点头，转身朝楼梯走去，心里却在思考奇怪的事情。
就算赢得了圣杯，算不算是卫宫切嗣用过的二手货呢……
人造人和小圣杯……这个世界魔术比自己已知的部分启示要高深很多啊，只是从冬木一个地方来了解的话，那就太过井底之蛙了。现在就取得圣杯离开的话，似乎有些草率了。
水间月上楼之后，爱丽丝菲尔从柜台里拿出一只迷你对讲机挂在耳朵上：“目标已经前往楼顶了。”
“Assassin就在大门口守门，两个个体在聊天，很感慨的表情。”卫宫切嗣的声音响起：“征服王，你的宝具真的抓住所有Assassin？”
“放心吧，Rider说，他的宝具是对军宝具，只要捕捉了一只，他就能把整个Assassin团体都纳入攻击范围。”是韦伯的声音。
“好，开始行动。”
……
水间月踏上了楼顶。
迪卢木多、亚瑟王、征服王、肯尼斯、韦伯已经在等着他了。
“Saber的御主不在吗？”水间月问道：“该不会又躲在哪里用狙击枪瞄准我吧？”
“谁知道呢。”肯尼斯平淡的说道。
“好吧。”水间月想了想，又问道：“那个金皮卡也没来？总不会战斗结束之后，还要我把他揪出来吧？”
“说不定是我们来把他揪出来也说不定啊。”征服王爽朗的哈哈大笑，提醒水间月不要那么自信。
不过那家伙明明答应要来的吧，征服王也搞不清楚为什么没有看见吉尔伽美什。
肯尼斯着眯起眼睛问了一句：“只在意Archer而不在意Berserker？难道你知道Berserker已经退场了吗？”
“谁知道呢。”水间月学着肯尼斯之前的语气回敬道。
肯尼斯被噎了一下，水间月则是对着从者们问道：
“在战斗开始之前，能不能讲讲你们的愿望？”
“愿望？”肯尼斯有些惊讶：“为什么要问这个？难道说，如果有人有伟大的愿望，你会让出圣杯吗？”
“绝对不会让步的。”水间月摇摇头：“但是怎么说呢……这个想法可能有些傲慢吧，我觉得以我的实力，和你们争夺圣杯对你们来说太不公平，偏偏我还是更喜欢皆大欢喜的结局，所以你们不妨说说自己的愿望，说不定我可以帮忙实现，就不需要寄希望于圣杯上了。”
“卫宫切嗣的愿望是世界和平，这个做不到；但是还没问过Saber你的愿望呢。”
“我的愿望？”亚瑟王看了一眼伊斯坎达尔：“我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不列颠的红龙、亚瑟王，我的愿望是重回生前，拯救我分崩离析的国家。虽然我的愿望被人抨击和否定过，但我不会改变。”
“好吧，做不到，下一个。”水间月耸耸肩：“话说圣杯真的做得到这种事吗？如果你拯救了国家改变过去，导致圣杯无法诞生会不会发生悖论？”
“我的愿望应该已经说过了，只是想要在圣杯战争，从始至终的侍奉一位君主，为他征战，如果能取得堂皇的胜利就再好不过了。”迪卢木多微笑着说道。
随后开口的肯尼斯：“我参加圣杯战争只是想要以武勋证明自己罢了，即使拿到圣杯也没什么愿望好许的，至于现在的心愿，我倒是比较希望你把从我这里掠夺的礼装还给我。”
“咳咳。”水间月老脸一红：“很遗憾，大部分都已经用掉了，下一个。”
“我想要征服世界！”征服王兴奋的说道，这位亚历山大大帝高举双手：“但是我想要用自己的力量一步一步征服，我希望圣杯能给我二十架B21轰炸机！”
“很遗憾，我得送你退场。”水间月无奈的摇摇头，最后看向了鹌鹑一样的韦伯。
征服王拍了一下韦伯的肩膀：“这小子的愿望是长高三十厘米！”
水间月双眼一亮：“这个愿望简单，无论是科学饮食、合理运动，或者配置魔药调节身体都容易做到。”
“喂喂，谁说我的愿望是……真的吗？”韦伯前半句是在对征服王发牢骚，后半句是惊喜的看着水间月。
肯尼斯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韦伯，不知是嫌弃韦伯的表现，还是嫌弃韦伯的愿望。
水间月直接掏出了一张纸，在上面念写出了几种配方送给韦伯。
“好了，开始我们的战斗吧。”
“韦伯，我们走。”肯尼斯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圣杯战争开始，从者们进行战斗，御主则应该躲远一点……水间月除外。肯尼斯领着韦伯离开天台，他们会到一楼等待战斗的结果。
房顶上站着水间月，和三个从者。
“那么，谁先来，你们应该不会说女士优先吧？”水间月看着三骑从者问道。
“小哥，我们可没说和你单挑哦。”征服王的脸皮最厚，由他先开口对水间月说道。
“诶？我单挑你们一群啊？”水间月很是意外。
征服王已经抽出了剑：“在战场上，可没有讲究公平对决的哦。我们也是绝对不愿意放弃圣杯的，原谅我们吧小哥。”
“原谅你们是神明的事情，下一句知道是什么了吧？”水间月唤出飞剑，做好了战斗的姿态。
毕竟单挑的话，这三骑从者确实没有胜算，为了胜利选择团队作战也无可厚非，毕竟这里是冬木市不是杜王町。
战斗一开始，迪卢木多和阿尔托莉雅率先冲锋，而Rider召唤出战场却在后退。
看样子是想要在前两者的掩护下拉开距离，发挥出战车的速度来。
水间月拿着飞剑，与两位骑士战斗。
如果只有一个从者，水间月可以只用剑术与其斡旋，但是面对两个人的时候就麻烦了，除了武斗以外，水间月还使用了一些可以顺发的冰冻和火焰的魔法，以及雷电的力量。
迪卢木多基本没什么抗魔能力，这些魔法让他吃了不少苦头，而亚瑟王有着很高的对魔力职介技能，这些魔法在她身上削弱了七成多一些。
但是亚瑟王虽然以剑之骑士Saber的职介现世，剑技反而稀松平常，不过是直觉流选手，在水间月的剑下走不了几个回合。
水间月一面与他们僵持着，一面等待着征服王的进攻。
“驾！”不料征服王一甩缰绳，战车居然掉头，撞断天台的护栏直接冲了下去！
第三十六章 请问这一卷有十万字吗？
征服王拉开距离并不是为了攻击水间月，而是装模作样的退到天台的边缘，然后一口气跳了下去。
而他坠落的位置，正是水间月命令百貌哈桑所把守的地方！
“身为从者却让御主奋战，自己躲在后方坐享其成吗？这可不像个男子汉啊！”征服王虚挥一剑，在接近百貌哈桑的瞬间展开了自己的第二宝具。
“固有结界·王之军势！”
刺眼的白光闪过，征服王和百貌哈桑就这么消失了。
楼顶上，水间月出现惊讶的表情：“避开我而去对付Assassin吗？有点不好吐槽啊。”
“可别想着绕过我们去支援Assassin哦！”因为水间月的惊讶攻势一缓，迪卢木多获得喘息的时间，挽着枪花对水间月耍帅。
“噗。”水间月忍不住笑了。
通过让从者战败而使自己退场的思路，一下子就看明白了，但是水间月现在有两个从者，进入决战之后，百貌哈桑的情报能力也失去了价值，就算退场也没什么好可惜的了。
当然了，从圣杯战争开始之前，百貌哈桑就鞍前马后的给自己打探情报，安排据点，送信和做诱饵，水间月要是真的抛弃他们也太过不近人情了。
迪卢木多不知道水间月在笑什么，但是他没有放弃机会，破魔的红蔷薇直直的朝水间月刺来。
不知什么时候，水间月的手上多了一双黑色的细绒手套，而右手的飞剑不见踪影。
一个普通的火焰刀打在迪卢木多的手腕上，水间月避开红蔷薇的同时，将红蔷薇从迪卢木多的手中抢了过来。
黑色从他的手套中向红蔷薇的枪身蔓延，不到一秒钟就将红蔷薇染成了干涸血液般的暗红色，迪卢木多惊恐的发现自己无法唤回和掌控红蔷薇了。
水间月也能感觉到，自己可以使用这把宝具，而且可以查看到这个宝具的信息。
【破魔的红蔷薇】：能够使魔力防御无效化，由魔力编织成的防具在这把枪的攻击面前没有任何效果；装备后幸运值将强制降为E。
“……”
水间月手上的手套，正是他模仿了Berserker的宝具【骑士不死于徒手】所制造出来的灵装，可以夺取宝具的【掠夺与贪婪】。
以生疏的手法舞动枪支，水间月将红蔷薇对着迪卢木多，带着一个得意而贱兮兮的笑容。
“这……这怎么可能，还给我！”迪卢木多似乎被刺激到了，抓着黄蔷薇朝水间月冲了过去。
“Lancer！小心！”亚瑟王大声提醒迪卢木多，但是迪卢木多完全没有听见。
破魔的红蔷薇刺穿了迪卢木多的心脏，粉碎了他的灵核。
第二个退场的从者，Lanc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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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黄沙滚滚的荒漠世界。
这里非常的空旷，除了滚烫的沙漠什么都没有，一轮巨大的太阳在正中央悬挂，照耀着八十个惊慌失措的百貌哈桑个体。
虽然被征服王碰到的百貌哈桑只有一个，但固有结界展开之后，位于不同位置的所有百貌哈桑全都被拖了进去。
百貌哈桑的暗杀的从者，而这个地方对他们来说简直像噩梦一样，找不到任何可以隐藏的掩体，全身漆黑的他们，在这个映照了烈日光芒的沙漠里无比的显眼，而且还很热。
滚滚尘烟从远处卷起，那是千军万马。
王之军势，将生前部下作为独立从者进行连续召唤与敌人作战的固有结界。
当人员们召唤完后便组成一个几万人数的军团。军团的全体人员都是货真价实的英灵，但是限于征服王的能力，军团中人员全部没有宝具。同时他们是以Rider的能力召唤出的，并没有按照圣杯战争的规则而被分配到特定的职阶，所以全员也都没有职阶和职阶相关技能。其中零星存在比征服王本人还强的英灵，这是因为虽然伊斯坎达尔的功绩巨大，但他个人的武力没那么优秀。
整个军团拥有显赫的威名，军团中有些人还是未来王朝的开创者。就连亚历山大生前的爱马布西发拉斯也被作为英灵召唤。可说是亚历山大与他属下们的君臣牵绊的结晶化。
不多时，百貌哈桑们被数万大军包围了起来。
“哈哈哈！”伊斯坎达尔骑在战马上：“Assassin！你们已经无处可逃了，没有我的允许，你们的Master也无法进入我的固有结界来救你！”
“没有你的允许？”其中一个Assassin重复了一遍：“你是在开玩笑吗？”
所有的百貌哈桑全都笑了起来，有的笑的很放肆，也有的笑的很收敛，甚至有些奇怪的个体边笑边哭。
伊斯坎达尔察觉到一些不妙，挥手示意麾下向后撤退一些距离。
“吾等的Master，早已经被你自己亲手拉进这里了！”
百貌哈桑们，全都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晶体。
“空间传送的坐标？没用的……”征服王在准备战斗前，听卫宫切嗣提到过，水间月给百貌哈桑们佩戴了一种礼装，可以作为空间传送魔术的坐标，快速到达百貌哈桑的身边。
但是没用，固有结界在外界是没有真实位置的，空间是与外界独立的，固有结界内外的从者与御主甚至无法通过契约来沟通，水间月不可能通过这些坐标找到这里，况且还有Lancer和Saber拖延时间。
尽管如此，征服王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百貌哈桑的举动很不对劲，就算给水间月提供空间坐标，也没有必要把八十个坐标一起拿出来吧？
很快，征服王就在心里，恨不得把提供虚假情报的卫宫切嗣劈成两半。
八十个水间分身，像是旅游观光一般与百貌哈桑们站在一起，四处打量着沙漠的风景。
“御主居然具有和从者一样的分身能力，真是闻所未闻啊……”征服王可不会服输：“号令全军！全体冲锋！”
“分身总不可能有着和本体一样的实力吧？现在站在这里的，可是本王最信任的部下……”征服王的话没说完，一道电光从他的身边经过，【极限电磁炮】带走了一条直线上的上百个士兵。
征服王清楚的感受到，这和圣杯战争的第一夜，直接摧毁了他的宝具的那次攻击，具有完全相同的威势。
“原来如此，这才是真相吗……”看着那个指间还有电光萦绕的水间分身，伊斯坎达尔明白了，在那一晚与他战斗的，甚至放了他和Lancer一马的，只是一个分身而已，至少只用了一个分身的实力。
命令已经下达，军队朝着水间分身与百貌哈桑们开始了进攻。
八十个水间分身，具有水间月所持有的全部LV5能力，和最适用于战斗的LV4能力。
这些士兵虽然不是普通人而是从者，但就战斗力对比而言，只有那几个比征服王本人还强大的骑士，可以和LV4的水间分身战斗持平，其他士兵根本没有一战之力。
虽然征服王有着数万的士兵，但水间分身这边人数太少，同时战斗的士兵并不多，有很多士兵连敌人的样子还没有看到，就被大范围攻击一波带走了。
这样下去，八十分身剿灭数万大军只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