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请问学术交流三天够吗?
直到现在,水间月也不知道远坂时臣的Archer的真名,但是却发现他有些奇怪。
出现的时候坐在远坂时臣的房顶上,房子塌了之后则第一时间召唤了飞舟坐上去,从始至终没有落到地面上。
希腊神话中有个巨人安泰俄斯的故事,大地女神盖亚和海神波塞冬的儿子,只要站在大地上就拥有无穷的力量,最后被海格力斯发现了他的弱点,将他举起离开地面,结果被轻松的掐死了。
水间月猜测,这个从者的弱点是不是刚好相反,有着一生不能落在地面上之类的传说?
于是他脱离天之锁之后,用空间移动出现在飞舟上,然后在加强引力把飞舟和Archer一起拉到地面上。
不过让他失望了,吉尔伽美什就算摔到地面上也没有衰弱的迹象。
倒不如说好像转职成Berserker(狂战士)了。
“不可饶恕,居然让本王沾染泥土。”吉尔伽美什宝石一样的红眸变得像血一样红,金色的涟漪的从身边打开,不是射出剑而是把手伸进去,想要亲自抽出剑来。
“以令咒为名,请尊贵的王宽恕眼前的无礼之徒。”突然,远坂时臣的声音传入了吉尔伽美什的脑海。
“时臣……”吉尔伽美什从牙缝里挤出了他的愤怒,却不得不松开手,然后灵子化离开了这里。
水间月不知道远坂时臣使用了令咒,只是看着吉尔伽美什突然气愤的离开,耸了耸肩膀,收回了那些分身,再给自己套上成年人外表的外壳。
不开心,还没想办法从Archer手里抢几把漂亮的收藏呢。
远坂时臣走了过来,表情依然那副秉持优雅的扑克脸,但是总觉得他没什么精神,丢了魂一样。
他是真的想不到,居然有人可以把英雄王逼迫到动用‘那件宝具’的程度,而且看样子英雄王用了‘那件宝具’,也未必可以奠定胜利。
但是放任英雄王,在圣杯战争还未开始时就释放‘那件宝具’的话,必然会对后面取得战争胜利造成影响。
水间月装作看不出远坂时臣的想法一样,还以为他是房子塌了很难受:“抱歉,动静搞的大了些。不过放心,全都交给我吧。”
一边说,水间月吟唱了几个简短的音节。
看起来就和时间回溯一样,别墅的碎片飘了起来,回到原本所在的位置上,破洞修补,裂缝消失,最后恢复了战斗的前的样子。
如果是之前的话,这种大规模的恢复魔术还会让远坂时臣震惊一下,现在他已经无暇去想这方面的事情了。
“对了,百貌哈桑刚才向我汇报了。”水间月又说道:“刚才战斗的时候附近多了三只魔术师的使魔,被他们料理了。”说完,水间月就走进了别墅。
远坂时臣愣了一下,原本他以为水间月会因为Archer和Assassin的巨大战力差异与他翻脸,但是水间月并没有那么做。
是通情达理,还是说并没意识到这不对劲?因为对圣杯战争缺乏了解,而把Archer与Assassin的差异视为正常?或者说,因为太强了,在他的眼里Archer和Assassin的差距并不大?
回头看向别墅的方向,远坂时臣不断的思考着,心里惶恐不安。
其实水间月的动机很简单,第一就是远坂时臣管吃管住,对于在这个世界还处于身无分文状态的水间月,还是很重要的。
第二就是远坂时臣的魔术知识,光是昨晚得到的那些基础的书还不满足,水间月还需要需要更高深的东西,而这些东西目前只有远坂时臣一个渠道。
事实上远坂时臣的别墅之所以会倒塌,也是水间月干的好事,目的就是在释放复原魔法的时候,顺带扫描了远坂时臣别墅中的一切。远坂时臣书房里的魔术书、地下室里面的珍藏和秘宝全都被他了解了一遍。
第三则是圣杯战争,虽然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实力凌驾于圣杯战争之上,但是就和远坂时臣一开始想的一样,不了解圣杯战争规则、没有充足魔术知识的他,很容易被一些小手段排除在赛场之外,而远坂时臣看起来很熟练的样子,初期赖着他规避一些陷阱,也算各取所需了。
为了达成这一目的,水间月和Archer战斗只用了大约三成力,如果像魔神战斗时那样拿出十二成力,完全可以像揍百貌哈桑一样秒杀Archer。隐藏战斗力一方面是想要多观察一下从者的战斗方式和特点,另一方面是防止把远坂时臣吓坏。
把自己的战斗力表现的‘非常高’,远坂时臣会产生敬畏,减少算计自己的想法;但如果表现的‘不像人’的程度,远坂时臣只会放弃圣杯战争,连夜逃出冬木市。
最坏的可能他还会向大型的魔术师集团通报自己的情报然后组团来找麻烦。水间月在这个世界只想低调的把圣杯拿到手就行,而不是来碾平整个魔术界的。像上个世界那样外平罗马正教、内镇学园都市实在太累了,而且最后还会把魔神招来。
基于如上的理由,水间月隐藏了一部分实力进行和远坂时臣保持合作。
因为最后一个从者迟迟没有被召唤,水间月又在远坂家住了三天时间。
远坂时臣的态度转变了许多,虽然不知道心里面是怎么想的,但是在与水间月讨论魔术时确实解答的很有诚意,甚至主动拿出了远坂家的宝石魔术核心的内容。
因此,出乎水间月之前预料的,这三天与远坂时臣相处的非常愉快。
之前在学园都市的时候,接触的都是年轻的高中生或国中生,与老师之间地位又不对等,很少与成年人交谈,久违的与身为中年人的远坂时臣交流,水间月感觉更加的适应。况且远坂时臣是一个注重优雅的贵族,又刻意和水间月保持友好,与他交谈起来确实如沐春风般的舒适。
而且远坂时臣对水间月的魔术也很感兴趣,也许是被水间月的强大折服了,想要从水间月身上汲取知识和力量。
水间月也确实能交流给远坂时臣一些深奥的东西。
经过这三天对魔术的解析,水间月对这个世界已经基本了解了,就世界的力量而言,这个世界是比学园都市世界的魔力要充沛的,但同样因为能源充沛的缘故,魔术师们在技巧上的钻研就不如学园都市世界的魔法师了。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只知道积攒魔力,让量变来产生质变,比如圣杯攒了六十年魔力;而远坂时臣有一个宝石吊坠,积攒了远坂家族历代家主的魔力;令咒也是,精妙的魔术设计很少,主要就是靠丰厚的魔力来实现对从者的强制命令,因此具有对魔力属性的从者可以一定程度的抵御令咒命令。
而反观学园都市世界的魔法体系,才是技巧钻研到巅峰的结果,只用很少的魔力,就可以达成神奇的效果,甚至存在不使用魔力仅凭‘布置’就能发动的魔法,比如茵蒂克丝用来疗伤的【天使降临】。而魔法的尽头,甚至诞生了魔神这种超出世界的存在。
有着魔道图书馆做基础,水间月很快就对这个世界粗浅的魔术提出了自己的见解,包括远坂家的宝石魔术,也从炼金术中找到了类似的道路。
毕竟这个世界的魔术真的很粗浅,甚至对空间的研究都很有限,几乎没有会空间传送的魔术师,从者想要进行空间传送到御主身边也需要令咒。
远坂时臣的地下室里有一个相当珍视的秘宝是一个大箱子,这个箱子已知的作用一方面是并不显著的空间扩展,另一方面是时间流速是外界的二十五倍左右,如果一个人在箱子里蹲一个小时,跳出来之后外面已经过去一天了。
如果让水间月来评价的话,在冰箱并未出现的年代,用来保鲜倒是个不错的灵装。
经过三天时间,水间月对这个世界有了这样的理解。
而后,远坂时臣带来了好消息,最后的从者Caster(魔术师)被召唤,圣杯战争终于开始了。
第八章 请问Caster躲在了哪里?
“Caster已经被召唤出来,圣杯战争已经开始了。”远坂时臣走进客厅,看着沙发上喝茶看报的水间月说道,走到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处于安全考虑,泽成管家昨天也被派到了别馆,整个别墅只有两个老男人,连吃饭都是电话订餐叫外送。
虽然水间月会做饭,但是他可没有闲心给远坂时臣做饭。
说起来因为和水间月打了一架的原因,吉尔伽美什似乎离家出走了一样一直没有会远坂宅,根据百貌哈桑的汇报只是在附近游荡找乐子。
“嗯。”水间月点点头,放下了报纸。
报纸是普通的邮报,但是上面的印刷字和图片却开始融化模糊,组成了新的内容。
水间月把报纸递给远坂时臣:“这是Assassin传回来的情报。”
御主和从者可以通过从者契约交流,百貌哈桑交给水间月的情报,水间月用念写的超能力随手写在了报纸上。
远坂时臣接了过来,看了一看,从中提取了自己有用的信息,结合自己知道的事情整理了一下。
“在机场发现、身边陪伴有从者的白发女性是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人造人,看样子就是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御主了。”
爱因兹贝伦家族、远坂家、间桐家,是组建了圣杯战争的三个家族,也是圣杯战争的常驻选手。
另外,间桐家就是水间月进入冬木市时,发现的那个具有魔术气息的阴森宅邸。
“时钟塔的魔术讲师,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这是一个具有威胁的大敌。Assassin无法进入他入住的酒店是正常情况,以他的能力即使是临时布置的魔术工坊也不是我能够相比的。”远坂时臣看了一眼水间月,看他能不能发现自己把最重要的事情咽了下去。
时钟塔是魔术师协会的一个主要部门,魔术师协会几乎统御了世界上所有魔术师的力量;而肯尼斯虽然是时钟塔的魔术讲师没错,但是他更重要的身份是时钟塔的十二位‘君主’之一,也就是顶尖的天才魔术师。
君主的概念距离远坂时臣太过遥远,远坂时臣也不能确定,水间月与时钟塔的君主哪个更加强大,而且他想知道,水间月的出身到底有多偏僻,是否连魔术师协会和时钟塔都不知道。
可惜水间月没有提出任何问题:“关键是打探不到他们的从者职介,还有更重要的真名。”
“那今晚要行动吗?还是采取观望态度?”远坂时臣问道,他实际上是想要采取观望态度的,但他的意见恐怕不重要。
“要行动,今晚先把Caster的御主揪出来。”水间月说道。
圣杯战争在原则上是秘密举行的,所以大多数活动会在晚上进行。
“嗯,如果给Caster太多成长时间,会变成棘手的敌人。但这不是全部的理由对吧?”
“根本就不是我的理由。”水间月摇摇头,手指在报纸上敲了一下,上面的内容又变成了原来的新闻:“这是发生在普通人层面的一起连环变态杀人案,因为冬木的警方一直没能侦破,所以我就派Assassin去案发现场看看情况。”
“发现了什么吗?”远坂时臣根本没听明白水间月所说前后的因果关系,但还是顺着问道。
“新闻报道的‘凶手在现场用被害人血液绘制了神秘的符号’是不标准的从者召唤法阵。”水间月的表情有些难看:“我想,这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就是Caster的御主。”
“有外人进入圣杯战争了吗?”远坂时臣下意识的说道。
“是啊。”水间月若有所指的对远坂时臣挤挤眼睛:“先排除外人可是圣杯战争的惯例啊。”
“咳咳咳。”
“Caster的御主恐怕不是魔术师,只是一个普通人。”水间月继续说道:“第一,虽然尝试了几次之后碰巧召唤成功……或者是等不及的圣杯仪式把从者塞了过去,但是我想这个胡乱尝试的外行应该不会准备圣遗物的对吧。”
“我记得没有圣遗物的时候,从者召唤就是相性召唤,而一个连环变态杀人案凶手的相性召唤……”水间月摇摇头:“Caster恐怕也不是什么善类。”
“第二,御主是一个普通人,就无法为Caster提供足够的魔力。”水间月的表情严肃起来:“再结合第一点,恐怕Caster会通过杀戮普通人类来提炼魔力。”
“第三,御主是圣杯战争外行人,没有圣杯战争的潜规则意识,没有魔术师的潜规则意识,不仅会纵容从者杀戮人类,还会导致这件事向普通人暴露。”水间月直勾勾的看着远坂时臣:“如果魔术相关的事情严重影响了普通人,作为冬木管理者的你,会有麻烦的吧?”
“我这可是在为你考虑啊,我的盟友。”
远坂时臣的头上淌下一滴冷汗,如果真的发生从者大规模屠杀普通人的事情,等待远坂时臣的就只有魔术师协会的制裁了。
“但是,怎么把他找出来?”远坂时臣问道:“Assassin们并没有找到它的踪迹吧?Caster的职介技能是阵地建造,在意想不到的地方隐藏自己的工坊,把气息隐藏的滴水不漏是它的强项,然后躲起来默默构建巨大的术式……”
水间月摇晃一下手指打断道:“所有参战人员的事情,干嘛只有我们两个找?首先把消息送出去吧。”
“送出去?”
“Caster是时间拖得越长越麻烦的从者,但现在只是一个御主没有魔力支撑的杂鱼。更何况还是一个误入圣杯战争的外行,我想应该没有人会拒绝先把他排除掉吧?”水间月说道:“我说我们今晚行动,只是一个破窗效应罢了。”
“破窗效应?”
“对于每个御主来说,击杀其他的从者对自己没有好处,只会承担不必要的风险,但是如果所有人都这么想的话,大家都当缩头乌龟,圣杯战争就打不起来了。”
“就我个人来说,希望这场圣杯战争进行的速度越来越好,所以为了加快节奏,最好起一个带头作用。”水间月说道:“由Assassin主动向其他御主传递Caster的情报,然后让Archer主动向Caster宣战,应该足以带动节奏了。就算Caster没有回应,其他几方也会带着看戏和打落水狗的想法去寻找Caster。”
“不,还不够。”远坂时臣反驳道:“圣杯战争是非常危险的竞争,一不留神就会遭遇生命危险,没有人会莽撞行动。”
你丫就是在小看圣杯战争,远坂时臣透露着这样的意思。
“我会。”水间月杠道:“如果Caster也会的话,那就足够了。”
远坂时臣皱着眉看着他,不说话。
“我说你啊。”水间月叹了口气:“到底是真的觉得不行,还是单纯指挥不了你那Archer?”
水间月用的是明目张胆的激将法:“不是我说你啊,你们到底谁是从者谁是御主啊,管一管啊,不是给你恢复令咒了吗?”
远坂时臣之前用令咒约束吉尔伽美什的事情被水间月知道了之后,直接从自己的令咒里转移给了远坂时臣一划,远坂时臣也知道了这个人可以用自己的魔力来补充令咒。
“吉尔伽美什,他是以残忍好杀和喜怒无常记载于史册的暴虐之王。”远坂时臣摇摇头:“而且还是以拥有【单独行动】这一职介技能的Archer现世,即使我死了他也能活动一到三天时间签约新的御主。”远坂时臣面色沉重的说道,好在这几天吉尔伽美什没有回来过,不然夹在这两个大爷间他可真的不好过啊。
第九章 请问Lancer的御主是谁?
月色下的冬木中心酒店。
一个漆黑干瘦的身影走到酒店前,像是串门一样敲了敲酒店的大门。
做出滑稽的行为之后,百貌哈桑的个体等了一会,酒店的大门自己打开了,走了进去。
时钟塔的参战者,魔术讲师肯尼斯在达到冬木之后,已经买下了整间酒店,驱逐了所有工作人员之后把酒店布置成了魔术工坊,就算是最擅长潜入暗杀的Assassin,也无法偷入他的工坊。
百貌哈桑的个体刚刚走进酒店大门,一把红色的枪尖就顶在他的脖子上。
“Assassin,明目张胆的前来,是想要我现在就斩下你的头吗?”手持长枪的英俊青年冷厉的问道。
肯尼斯的从者,是枪兵Lancer吗?百貌哈桑记下了这一情报。
百貌哈桑非常怂的,举起双手,其中一只手上拿着信封:“我……我只是替我的御主送一封信。”
Lancer持枪的手一动不动,另一只手拿过了Assassin手中的信,然后直接丢在地上。
接着手上多了另一把枪,枪头是黄色的,两把枪的枪杆都用布条缠住了。
Assassin是暗杀从者,信上可能藏有机关和剧毒,所以Lancer在征得肯尼斯的同意之后,用枪尖灵活的挑开地上的信封,看过内容之后用契约转述给御主。
酒店顶层总统套房。
“信上说,有充足的证据表明,Caster的御主是一个意外进入圣杯战争的普通杀人魔,召唤的Caster也很有可能不是善类,将来可能会对普通人屠杀造成‘神秘’向普通人暴露。”肯尼斯说道:“分明是在告诉我,‘趁着Caster还没有成气候赶紧干掉他吧!’是想要借刀杀人吗?Assassin的御主。”
“那么你想要怎么做呢?”一个女人走了过来,在茶几上放下一个茶壶,三个茶杯。
她是索拉·娜泽莱·索非亚莉,肯尼斯的未婚妻,时钟塔名门之后。
肯尼斯的嘴角勾起冷笑,因为脸型的缘故显得十分刻薄:“虽然是愚蠢的伎俩,但是我不介意出手,向这些废物魔术师展示一下,究竟什么叫魔术战斗。”
肯尼斯,时钟塔的君主,天才魔术师,同时也是被谣言所欺骗,认为这是一个不入流魔术竞赛的人。
参加圣杯战争并非是想要许愿,只是被圣杯主动选中,想要顺水推舟为自己的简历增色而已。
“不如把Assassin在这里干掉吧。”索拉突然说道。
肯尼斯看着自己的未婚妻:“不过是一个信使,在自己的营地里斩杀信使,并无名誉可言。”
“他可是一个从者。”索拉白了肯尼斯一眼:“现在把它干掉以后就能减少麻烦,Assassin也是善于隐藏的从者吧?”
“而且,Lancer是何等勇武的男人,不能将他的这般勇武表现出来,是多么的可惜啊。”想到这里,索拉的脸飞起一抹红霞,眼神里也多了些媚态。
看着索拉的脸,肯尼斯心中十分复杂,即为索拉的样子心动,但想到未婚妻是因为Lancer才表现出这般样子,又十分憋闷。
“就依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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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百貌哈桑的送来的信后,Lancer看着百貌哈桑:“信送完了,你还有事情吗?”
“还有一句口信。”Assassin的骷髅面具下方,嘴巴露出谦卑的笑容:“我的御主说,他只是一个不慎卷入圣杯战争的人,而且还召唤出了Assassin……也就是我这种没有战斗力的从者,所以不奢望能够获得圣杯,只要在圣杯战争中保住性命就行了。”
百貌哈桑的这个个体本就黑瘦黑瘦的,笑的又贱兮兮的,活像小品演员宋大宝。
“这算是求饶吗?”Lancer露出了厌恶的表情:“还有你,Assassin,难道就没有向圣杯托付的愿望吗?”
“我等皆为身在黑暗,侍奉光明之人,接受任务,执行任务,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欲望,也未有遗憾。”Assassin的语气严肃了许多,甚至有一丝傲慢:“即使是愿望,生前早已经亲手实现了。”
他的傲慢仿佛在歧视其他的从者,连心愿都要靠托付圣杯来实现,不能由自己亲手完成。
Assassin说话的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怀中的三棱晶体,静悄悄的散发出雾气形态的魔力,很快就无形的消弭在空气之中。
此时Lancer被Assassin的话吸引了注意力,对于水间月来说是一个搞小动作的好时机,恰好肯尼斯也被索拉干扰了情绪,没有及时监控工坊发现水间月的行为。
Lancer好像被百貌哈桑的话戳到痛脚,愤愤的收起了长枪:“你走吧。”
百貌哈桑一步一步向酒店的大门退去,Lancer直接转身想要回到御主身边,却突然接到了指令,又转身看向百貌哈桑:“站住。”
百貌哈桑面色一僵,通过分身结晶暗地关注的水间月也紧张了一些,莫非被发现了?
“十分抱歉了,我的主君要我留下你的性命。”Lancer的红头枪在手里转了一圈,直指着百貌哈桑:“请拿出你的武器来吧。”
“居然给予我正面决斗的机会。”百貌哈桑怪笑了一声:“真是富有骑士精神的人,您生前一定是一位高尚的骑士。”说完,百貌哈桑掏出匕首,微微俯下身体降低重心,然后……一扭腰向门口逃跑。
百貌哈桑本来就只有从者地板的实力,个体的实力更是只有八十分之一,根本就没有战斗这个选择!
酒店的魔力大门发出魔术的光芒,百貌哈桑怀里的结晶同样放出光芒,百貌哈桑就像撞碎了普通的玻璃一样撞碎了肯尼斯布置的魔术,然后化成一缕黑烟逃跑。
“站住!”Lancer又惊又怒,提枪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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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真是懦弱的从者。”酒店顶层,索拉知道去Lancer追赶Assassin的之后,撇撇嘴。
肯尼斯的面色却凝重了一些:“索拉,小心一些。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Assassin打破他的魔术的方式他没有看明白,虽然防御类型的魔术从内部确实更容易破解,但不代表Assassin不能用同样的方式从外部击破他的魔术工坊。
而且现在Lancer追了出去,如果是调虎离山计的话就危险了。
就在他头顶的通风管道里,一团魔力雾气凝聚到了一起。
‘诺亚放出了一只鸽子,叫它看看地上的水退了没有。’没有人能听到的咒语之后,魔力凝聚成了一只鸽子。
这只鸽子通体羽毛雪白,只有背后有一个黑色的十字型标志。
十字教的使魔魔法,就算被发现了也能嫁祸给冬木市的圣堂教会。
远坂时臣的徒弟言峰绮礼身上带着十字架吊坠,而圣堂教会是圣杯战争的监督者,水间月不相信这里面没有猫腻,但是远坂时臣没有表明过他和圣堂教会的勾结,水间月自然能毫无负担的坑害圣堂教会。
盟友的盟友不是我的盟友嘛。
从通风道看了一眼肯尼斯和他的未婚妻,这只水间鸽抖了抖翅膀,从通风道向其他房间走去,准备记录一下Lancer御主的魔术工坊情报,学习一下这个世界布置魔术工坊的先进经验。
如果Caster布置魔术工坊的手法和其他魔术师差不多,也许可以靠某种魔法把他找出来。
但是发现了不对劲,水间鸽又折了回去,一只鸽眼使用了【魔力视】。
果然有问题,虽然红色的令咒在肯尼斯的手背上,但是肯尼斯的未婚妻,那个女人也与此时在工坊外的Lancer存在魔力连接。
到底谁才是御主?
第十章 请问枪兵的幸运是E吗?
百貌哈桑的个体,身边萦绕着黑烟,在无人的冬木之夜跑出了八十迈的时速。
原因无他,只是后面那个Lancer跑的比他更快一些。
你是Lancer啊!怎么比跑得Assassin还要快?要是被RIder追上百貌哈桑也认了,但是跑路没跑过一个Lancer算什么?
(百貌哈桑敏捷A,迪卢木多(Lancer)敏捷A+。)
多亏百貌哈桑更适应建筑物之间的复杂地形,凭着一点优势和Lancer保持了距离,但是在Lancer的刻意逼迫下,他们两个在朝空旷的港口仓库区的接近。
辗转间百貌哈桑用余光瞄了一眼身后,发现Lancer已经追到了足够近的距离,正举起枪做出投掷的姿势,现在正在瞄准中。
吓得百貌哈桑一个踉跄,终于不再勉强,从怀里掏出了水间月的分身结晶。
Lancer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人影出现在自己和百貌哈桑之间,一拳朝他面门打来。此时Lancer右手持红枪举过头顶,左手持黄枪背于身后,没想到会突遭袭击,只能将腰向后仰过去,右手的投枪只得作罢,同时左手向前一个横扫,想要朝对手还击。
黄枪没有扫中对手,因为那个尚未看清面容的身影似乎预料到他的反应,前一拳只是虚晃,早已跃起,一脚朝他胸口踏去。
Lancer右手的红枪戳在地上一点,为红枪为支点翻身多了过去。
袭击者的鞭腿随后跟上,被Lancer躲开后,又是一拳打来。
Lancer的双手终于都腾了出来,双枪十字交叠接了这一拳,连退了三步。
“武艺还不错,有点古代英雄的样子。”水间分身活动一下手腕,评价道。
“你是谁?”Lancer警惕的问道:“Saber?还是RIder?”
赤手空拳根本看不出职介,没有狂化的迹象应该不是Berserker,也不会是Caster。
‘把我当成从者了?’水间月一愣,仔细想想,分身是魔力构成的身体,从者也是魔力组成的灵体,似乎确实容易混淆。
“如果你愿意报上真名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告诉你。”水间分身做了个鬼脸,又打了过来。
这次Lancer有足够的准备,双枪挥动过三两下便逼退了水间分身,但是没有追击。
他的固有技能【心眼(真)】告诉他,对手还保有余力,冒然追击会有大危险。
“真是好武艺啊。”水间分身确实毫不惊慌的样子:“看来我也该拿起武器来了。”
雷电在水间分身的手中舞动,手中逐渐出现了一把用铁砂凝聚而成的朴素长剑。
突然想起吉尔伽美什那些精美的收藏,水间月手中的长剑雷光流动一下,剑身和护手上多出了漂亮的花纹和装饰,握柄依然是最舒适的形状。
Lancer通过契约联系了御主:‘Master,我可能遇到了Saber,对方很强,我希望允许我解放宝具。’
‘不行。’肯尼斯冷漠的回答道:‘如果觉得打不过的话,那就撤回来保护我和索拉吧,没必要在圣杯战争的第一晚就暴露真名。’
Lancer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握着双枪的手加重了些力气,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水间分身,尤其是他的剑。
‘Saber的特征是什么?可以看出他的真名吗?’肯尼斯又问道。
‘雷电,那是一柄伴随着雷电出现的剑。’
‘莫非是弗格斯·马克·罗伊?传说中他的剑寄宿着天神之雷。’肯尼斯猜测道。
Lancer,迪卢木多·奥迪那否定了肯尼斯的猜测,他与弗格斯同为凯尔特神话的人物,对于那个人的宝具还是了解的:‘不对,卡拉德波加的话,是一柄螺旋大剑,Saber用的是直剑。’
迪卢木多与肯尼斯正说着,水间分身觉得迪卢木多应该准备好了,持剑冲了上去,残影中还带着雷光。
‘会不会并不是Saber,而是单纯拥有雷电的力量,用普通的武器作为掩饰?’不顾迪卢木多正在作战中,肯尼斯继续问道。
一把长剑和一把长枪、一把短枪,三把武器如交响曲一般激烈碰撞着。
‘不,不可能。’迪卢木多抽出空档在心里回答道:‘拿起剑之后实力完全变了!给我的压力比之前大上了一倍。Master,如果不解放宝具的话,我可能连脱身……连脱身都做不到!’
与肯尼斯沟通的时候,迪卢木多差点被水间分身的一剑削掉了鼻子。
“你分神了吧?战斗的时候居然分神吗?”水间分身有些不满,明明是见猎心喜想要用剑术来与古代的英雄切磋一下武艺,结果这个英雄有点瞧不起他啊。
原本只用来加特效的雷电开始往铁砂之剑中流动,随着武器相交的瞬间流入Lancer的两把武器中,空气中也弥漫起了微弱的电流,只是还没达到刺激从者的程度。
‘Master!’迪卢木多急迫的恳求。
水间分身手中的剑又快了三分,这样下去就算迪卢木多不主动解放宝具,缠在双枪上用来封印宝具的咒文布也会被水间分身砍碎。
‘以令咒为名,Lancer,回到我的身边!’肯尼斯做出了他的决断,与其在圣杯战争的第一夜暴露真名,不如先消耗一枚令咒把他传送回来。
迪卢木多的身上笼罩一层荧光,这是将他灵子化然后传送回到御主身边的信号。
“想走?”水间分身可不打算放过他,想要加快圣杯战争的节奏,没有比第一夜就先斩杀一个从者祭旗更好的了。
环绕周身的雷电瞬间消失,手中的铁砂长剑也随风飞去,关闭了超能力的水间分身释放了魔法【空间封锁】。
类似于肥皂泡破裂一样的轻微声音,迪卢木多身上的荧光消失了,而传送并没有生效。
雷电再次出现在水间分身身上,一道天雷从天上劈了下来,落在水间分身手边刚刚构筑的狂暴铁砂之间上。
带着白色的电光,狂暴铁砂之剑疯狂旋转,似乎形成了旋风一样。
但是水间分身朝天边瞄了一眼,刚才那边好像是响应他一般也劈下了一道雷。
今晚本来就是雷雨天气吗?
‘Master,他的剑转起来了,虽然我依然不认为那是卡拉德波加。’迪卢木多默默的说道,他觉得自己说不定有冷幽默天赋。
看到自己手背上的令咒确实少了一划,迪卢木多依然被留在战场上,肯尼斯立刻就知道有麻烦了。
“支援Lancer!”肯尼斯对着索拉说道,拉着索拉站起来走向另一个房间。
那个房间里存放着三台君主级魔力炉,身为时钟塔天才,肯尼斯对圣杯战争的契约系统做了点手脚,由魔力回路更加优良的索拉为迪卢木多提供魔力,又向同事借来了两台魔力炉,加上自己的一台,三台君主级魔力炉可以提供的魔力是足以让普通魔术师难以想象的大量和快速。
君主是时钟塔魔术师的顶级称号,以此称号命名的魔力炉当然也是最顶级的。
但是两人刚刚站起来,一个白色鸽子出现在他们眼前。
水间鸽已经把肯尼斯的魔术工坊参观了七七八八,当然也看见了那三台魔力炉。
“鸽子?”肯尼斯看到水间鸽的时候瞳孔一缩,他的魔术工坊里怎么可能会有普通鸽子,这分明是一个使魔!而且他看到了鸽子的背后有一个十字形标记。
“圣堂教会不是圣杯战争的监督者吗?这是什么意思?”肯尼斯急于支援Lancer,一边向水间鸽问道,一边将索拉推向放有君主级魔力炉的房间。
但是水间鸽迅速雾化,魔力组成一个模糊的人性挡在了房门前。整个人影完全模糊,连面部都没有清晰轮廓,只有右手突然清晰,上面出现了一个红色的火焰状徽记,是令咒。
“以令咒下令,Assassins,来到我身边。”含糊不清的声音响起,但是亮起的令咒说明这并不是开玩笑。
第十一章 请问用令咒让他自杀吗?
‘Master!我快要撑不住了!’
‘Master?能听到吗?’
‘Master,为什么只是看着?’
‘Master!你在做什么啊Master!’
迪卢木多用从者契约,慌张的呼唤御主肯尼斯,险之又险的躲过水间分身一次次的攻击,但是肯尼斯却始终不再与他联系。
因为他现在被十个Assassin围了起来,索拉也是同样的情况,相比于自身的安危,使魔的事情只是过于聒噪而已。
使魔水间鸽的魔力是从分身上分下来的一小部分,根本不能稳定的构成人形,使用了从本体转移来的一划令咒之后就消散了,二十个黑漆漆的从者出现在房间里,控制住了他和索拉。
虽然百貌哈桑的个体只有八十分之一的战斗力,但是以Assassin的职介特性近身对付两个魔法师还是差不多的,尤其是有索拉做人质,肯尼斯也不敢轻举妄动,任由这些黑漆漆的Assassin解除了他全身的所有魔术礼装。
“老实别动,也不许联系你的从者。”一个Assassin的一只奇形匕首搭在肯尼斯的令咒上,还有一个则架着他的脖子:“如果我的匕首在你的令咒上感觉到不寻常的魔力波动,就让你的血飞起来三尺高,嘿嘿嘿。”在水间月的授意下,给Lancer提供魔力的索拉也被同样的对待。
空出来的Assassin们就像是劫匪一样,将两个人身上扒下来的魔术礼装装进袋子里,将肯尼斯精心布置的魔术工坊拆解,将可以回收的魔术材料也装进袋子里,在肯尼斯目眦欲裂下把三台君主级的魔力炉搬了出去。
在一旁的Assassin还贴心的解释道:“击退从者是一回事,但我等的御主不希望杀人,只要你配合的话,您和的您的爱人都不会受到伤害。”
“你们这些强盗!”肯尼斯气的直哆嗦、
“您可是时钟塔的天才讲师!”水间月对肯尼斯的情报还是远坂时臣误导过的版本,百貌哈桑自然同样:“就算是一时失去了从者,无论是抢夺其他御主的从者,或者帮助其他御主与我等的御主战斗,对于您来说都轻而易举,所以只好剥夺您所有的礼装。您要是想要保全小命的话,就尽快撤离冬木市吧。”
过了一会,肯尼斯带到冬木市的全部身家被百貌哈桑们洗劫一空,但是尚未传来Lancer退场的信号,大家只好等着,包括肯尼斯和索拉都等的不耐烦了。
Lancer……你可一定要胜利啊……肯尼斯心里叹了口气,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迪卢木多身上了。
只要迪卢木多能从那边的战场上摆脱并返回这里,这种能力是分身的Assassin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他和索拉就得救了。
不对,肯尼斯突然想到,如果Assassin和不知名的从者不能对付迪卢木多的话,恐怕会毫不留情的割下自己的脑袋,而且给Lancer提供魔力的可是索拉啊!
不行,不能让Lancer活着从战场回来,自己和索拉获救的唯一方式,就是Lancer的退场!
想到这里,肯尼斯主动对百貌哈桑说道:“这样等下去也够浪费时间了,不如让我用令咒下令,让Lancer自杀吧。”
“什么!”百貌哈桑被吓得,似乎连骷髅面具的眼睛都瞪大了一圈,然后突然一拳打在肯尼斯的脸上,原来不是惊吓,而是因为肯尼斯的话产生了愤怒。
肯尼斯直接被这一拳打飞了一步,而两个百貌哈桑如影随形又立刻摆好了匕首,没给肯尼斯做小动作的机会。
“喂,听着。”动手的百貌哈桑个体拎着肯尼斯的衣领:“就算我们是敌人,Lancer也是忠心于你,全心全力想要将圣杯带给你的英勇之骑士,你居然提议让Lancer自杀?你对得起他的忠诚吗?你有没有人性啊?”
其余的百貌哈桑彼此对视了一眼,并没有特别的反应。
百貌哈桑的个体,彼此之间无论是人格、记忆和特长都不互通,对这一个个体特别敏感的事情,其他的个体则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如果出现咸党还是甜党的争论,他们大概真的会打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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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这一边。
即使迪卢木多带有【骑士的武略】这样的固有技能,在水间分身的攻势之下,也已经遍体鳞伤了。
‘对不起,Master。’迪卢木多没有办法,只好扯下了双枪上的咒文布,解放了宝具的真是性能。
迪卢木多的宝具属于常驻型宝具,不需要呼唤真名,会一直维持着宝具能力,当然这样就没有那种真名解放式宝具的超高爆发力了。
两把枪不只是枪头是红色和黄色,枪杆通体也是和枪头一样的颜色和材质,上面有些漂亮的浮雕花纹,但只有凑近了才能看清。
“原来留着底牌没用啊,之前很看不起我嘛。”水间分身之前战斗的有些上头,根本没有留心迪卢木多双枪上的咒文布,现在才知道迪卢木多的双枪明显解锁了特殊能力。
这么说来,率先使用雷电附着在铁砂之剑上的自己,在武艺上的比试已经输了?有些不爽啊。
对于水间分身的话,迪卢木多可没法抱怨自己的御主,只是朝对方重新摆开攻势。
但是水间分身却扭过头,看向一个偏僻无人的角落。
“喂,怎么了?”身为骑士,迪卢木多没有趁机进攻,而是问道。
“有只小老鼠趴在那里,也许想要坐收渔翁之利,或者调查我的战斗情报吧。”水间分身觉得对方没有必要调查Lancer的战斗情报了,因为Lancer会在这里退场。
“那么,没关系吗?”迪卢木多没有多管水间月的潜台词,因为他自己也没有信心逃出战斗,御主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直没有联系。
水间分身摇摇头:“没关系,只有被人找到了弱点,才能知道该如何进步。”
迪卢木多裂开嘴:“看来你还有底牌啊。”
水间分身举起了剑横在身前:“只要你够强,就有机会见到它。或者……你有没兴趣跟我混?我挺欣赏你的武艺的。”
迪卢木多隐隐感觉到,面前这个男人其实轻易让他退场,只是有类似‘想要痛快的战斗’这样的想法,所以才与自己僵持到现在。
“你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吗?”迪卢木多说道:“我的愿望无法向圣杯托付,因为我参加圣杯战争的唯一目的是以骑士之名、尽职前世没能完成的职责,效忠一位君主直至最后,希望能为其尽忠,对于圣杯本身我根本没有追求。”
迪卢木多透露了自己的信息,再加上双枪的特点,如果是一个为了圣杯战争调查过各种英雄的人,已经获知了他的真名。
不过迪卢木多已经无所谓了。
“忠诚吗?可惜,你的‘最后’就到这里了。”水间分身叹了口气,自己的立场有点像反派啊:“事实上,你的御主已经被我方控制住了。”
“原来如此。”Lancer惨笑:“我还真是没用的从者啊。”
说着,迪卢木多冲向了水间分身,红色的长枪如同一条火龙一般直取水间分身。
天空突然响起一声惊雷。
“全部停手!”
第十二章 请问初见击坠这样好吗?
天空一道惊雷响起。
“全都停手!”一个粗犷的男人声音响彻天空,似乎还伴随着一个娇弱少年的惨叫。
两头巨大的公牛,拉着一个夸张的古老战车,踩着雷电从天上朝这里俯冲而下。
很明显,九成的可能性是骑乘之从者Rider了。
“滚!”水间分身的声音似乎盖过了前者,抬手把狂暴铁砂之剑当做【极限电磁炮】的炮弹朝Rider扔了过去,银白光柱冲天而起。
他可没有和两头公牛比试武艺的打算,与Rider战斗的价值远远不如Lancer。
“纳尼?”Rider被迎面扑来的光柱吓了一跳,下面的从者是直接将宝具真名解放了吗,急忙横拉缰绳想要躲过这道光炮。
但是这道光炮从发出之后越来越快,而且又根据Rider的移动修正了方向,依然正面与Rider的战车相撞。
看到水间分身丢出了剑,迪卢木多却没有停止攻击的动作,长枪直取水间分身的胸口。
一来是因为水间分身是在他发动攻击之后丢出的剑,二来他现在还存着,救出御主的想法。
重新凝聚一把铁砂之剑的时间不太够,水间分身直接充盈魔力到双手双臂,将双臂强化到钢铁一般的程度来迎接Lancer的攻击。
极限电磁炮与Rider的战车相撞,爆发刺眼的雷光,然后是公牛的惨叫,雷光消逝之后战车化为碎片四散,高大的Rider抱着一个清秀少年掉了下来。
迪卢木多的红色枪尖划到了水间分身的右臂上,没有被坚逾钢铁的手臂推开,反倒是切入水面一样切进水间分身的左臂。
水间分身反应极快,红枪切入自己手臂之后,反而用手臂卡着枪杆,把红枪带离将自己扎串的轨道上。
右手防备Lancer左手的黄枪,顺着红枪的枪杆贴近Lancer,抬起膝盖顶向Lancer。
“噗!”黄色的枪头钻出水间分身的身体。
又犯了经验主义错误,因为是对方左手拿的武器,就一直防备着从自己的右方攻来,没想到对方从背后绕了一圈,近身之后从视线死角送入了水间分身左侧肋下。
高大强壮的Rider保护着御主掉了下来,站起来之后看到这一幕,不由惊呼了一声:“哦呀?”
这么快就有一个从者退场了吗?Rider之前在天上,没有看清楚是谁朝他丢的光炮。
“你的柔韧性不错啊,反手摸肚脐也做得到吧?”Lancer突然听到面前的人说道。
原本他还沉浸在最后一击的感觉中,听到水间分身毫无困难感觉的声音,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不对劲。
对方身上被自己开的两个窟窿,一滴血都没有流下来!刚才短枪刺入对方肋下的时候,也分明不是击碎灵基的手感。
虽然从者都是用魔力组成的灵体,但实际上模仿了人体大多数机能,包括血液循环等,而从者最重要的灵基在心脏的位置。迪卢木多双臂上就有水间分身造成的一些伤口,因为没有御主的治疗魔术支持,还在缓缓流血。
但是他的对手似乎不是这样的。
意识到不好,迪卢木多想要拔出枪先后退再说。
黄色的枪拿了回来,但是红枪落在了水间分身的手中。
或者说水间分身只对红色的那把枪感兴趣:“你的宝具,这是什么效果?”
虽然手臂和肋下的受到的伤已经在魔力编织下修复了,但是当时的感觉水间月记得很清楚,并非是锋利的长枪刺穿了他的防御,而是这把红枪直接化解了魔力,类似上条当麻的幻想杀手一类的效果。
不过红枪貌似只能切开魔力,如果是上条当麻的幻想杀手的话,现在这个水间分身已经整个消失了。
说起来,因为把【幻想刻录】留给新手教程,包括【幻想杀手】在内那些寄宿在身体组织上的魔法全都没有了,不然像从者这种灵体,用幻想杀手摸一个没一个,最能活命的反而是百貌哈桑。
水间分身用手摸了一下枪尖,果然切黄油一样直接切了进去。
“破魔的红蔷薇。”迪卢木多一边解释,一边右手虚抓一下,宝具回到了他的手中。
迪卢木多松了口气,看来对方并没有抓取敌人宝具的技能,夺取行为只是想要看一看的好奇行为而已。
“那另一把就是黄蔷薇了,是什么能力呢?”水间分身很清楚,黄蔷薇插入他的左肋,只是单纯捅破了防御薄弱的地方而已——因为分出魔力做了使魔水间鸽,这个分身的魔力有些匮乏,强化了双手之后产生了薄弱处,没想到迪卢木多在【心眼】的指引下找到了这个弱点。
必灭的黄蔷薇,用它造成的伤害将受到诅咒无法治愈。但是……
迪卢木多看着对方瞬间修补好的左肋,根本说不出口,怕别人把他当成骗子。
“不说算了,我亲自来体会。”水间分身伸出手,狂暴铁砂之剑又一次成型,一道落雷降下为它充能。
一旁看戏的Rider哇的一下指着水间分身:“原来对我使用宝具的偷袭者就是你啊!”
水间分身无语的白了对方一眼,分明是正面轰上去的,居然说是偷袭,叫两个百貌哈桑来让他知道什么是偷袭好了。
“先听我说!”Rider好像没看到水间分身的白眼,大步流星走到水间分身和迪卢木多的中央,而那个应该是他的御主的清秀少年,也亦步亦趋的跟了上来。
“我乃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亚历山大大帝!在这次圣杯战争获得了Rider的身份现世。”
清秀少年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从者,圣杯战争第一个暴露了真名的从者出现了,还是自报家门!
“虽然命运让我与你们争夺圣杯,但是在此之前,我想要问问你们。”自称征服王的Rider做出了夸张的豪迈动作:“是否愿意加入我的麾下,将圣杯让与我?那么我会将你们以朋友看待,共同分享征服世界的喜悦!”
Lancer苦笑着摇摇头,这可真是个笨蛋。
“征服世界什么的,标准的反派发言。”水间分身也摇摇头批判道。
“看来是不愿意了。”征服王有些失落,这是好像他认真的提议。
Lancer的表情严肃了起来:“我参加这次圣杯战争,只会将圣杯俸给今生的新君主,而不是你,Rider。”
“我提一个小小的意见。”水间分身用指尖掐了一个‘小’的手势:“在做出邀请之前,先改变一下自己的外观比较好。”
“哦?”征服王一愣,这可是未曾想过的答案。
水间分身非常认真的说道:“你的脸太宽大了,但是眼睛小,再加上鼻梁宽厚,导致你的眼距看起来很大——如果你改变了这些问题,说出这番话来也不至于让人觉得你智力有问题了。”
“这是对我的羞辱啊。”征服王咆哮了起来:“毫无原因的对我解放宝具,又对王进行侮辱,你是想要开战吗?”
“恰恰相反,如果不是担心误伤你身边你的御主的话,我早就送你退场了,现在一边凉快去,等我彻底见识过Lancer的武艺之后会料理你的。”水间分身赶苍蝇一样驱赶征服王快离开。
但是并未说谎,如果不是征服王的御主紧紧跟着他的话,水间分身早就用几十发极限电磁炮给这个市区内驾驶牛车的白痴洗脸了。
“真是的,Rider!你在干什么啊你这个笨蛋!”征服王的御主终于受不了了,撒娇一样不断的捶征服王的腰——娇小的他只能够到那里。
征服王似乎有些尴尬了,不愿意听话的离开也不知道接下来还能说什么,就那么站在那里。
“真是的……喂,Lancer。”水间分身越过征服王高大的肩膀去看迪卢木多:“让这个笨蛋搞得,我的战意也打不起来了。”
“刚才我已经说过了,你的御主的性命已经在我的控制下,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不仅会饶过你的御主,你也可以回到你的御主的身边。”
第十三章 请问当庭宣判死刑好吗?
“刚才我已经说过了,你的御主的性命已经在我的控制下,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不仅会饶过你的御主,你也可以回到你的御主的身边。”
水间分身对Lancer说道。
迪卢木多用枪指着征服王:“是要我把这个聒噪的愚蠢之王干掉吗?”
看他兴致勃勃的样子,就算没有水间分身的要求也很乐意这么做。
“这个家伙我会亲自料理。”水间分身摇摇头:“虽然痛快的打了一架,但你应该不会忘记Assassin给你们送去的信吧?”
Lancer表情一怔:“你是说……Caster?”
水间分身点点头:“是啊。说实话,我们原本的打算就是让Assassin送个信,顺便参观一下肯尼斯先生的魔术工坊。如果不是你追了出来的话,根本就没有现在这件事。”
迪卢木多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所以我的要求就是,你要去寻找Caster,你的枪下一次对准的目标,只能是Caster或他的御主,在找到他们之前,你不许向其他从者主动发动攻击,被动还击不许乘胜追击。在验证信上的猜测之后,将你的枪挥向Caster。”水间分身看着迪卢木多的眼睛:“没有契约,没有约束,用你的骑士之心来发誓的话,就可以回去见你的御主了。”
“只要Assassin的信上说的是真的,这件事本就是骑士义不容辞的义务。”迪卢木多收起黄蔷薇,敲了敲自己的胸膛:“但是,在答应你之前,我想要知道阁下到底是谁。虽然一开始把阁下当做Saber,但是现在觉得,阁下似乎不是正常的从者。”
“骂谁不正常呢?”水间月叹了口气:“我承认我是从者了吗?”
水间月突然扭头,朝着空旷无人的地方喊道:“喂,那边的宵小,出来或者滚蛋。”
征服王的御主有一丝不妙的感觉,这个人不让躲在一旁的人听他的秘密,却没有让自己和征服王滚蛋,总不可能是信任征服王吧?莫非自己和征服王要死在这里了?
过了一会,感觉到间桐家派出来的御主已经带着从者离开,水间月才看向Lancer:“水间月,这次圣杯战争,Assassin的御主。”
“你是御主?!”Lancer瞪大了眼睛,怎么也不相信,那种莫名的力量是普通的魔术师所拥有的。
水间分身出示了右手上,从本体传递过来的两划令咒,这东西是参加圣杯战争的标识,是无法欺骗从者的。
“原以为您会是一方王者,没想到却是这个时代的人。”Lancer有些自闭的倾向:“我是迪卢木多·奥迪那,如果说生前的我与您相遇,必然只会有惨败一条路。”
英灵是历史上的英雄死后,自身事迹和传说被升华,结合了魔力之后才拥有了强大的力量的种种技能,历史上还活着的他们,事实上只有很普通的实力。
像一个古典骑士一样告别之后,迪卢木多坦然的离开战场,水间分身则看着征服王。
“喂,你这个魔术师,和Caster或他的御主有仇吗?”征服王看着水间月,大手揉了揉他的御主的脑袋:“难道是那个御主也偷了你的圣遗物吗?”
水间分身摇摇头:“如果不是没有找到你们的藏身地,Assassin也会给你们送一封信。”
说着,水间分身打了响指,之前被迪卢木多撵过的百貌哈桑上前递上了一封信。
征服王的御主接过信,打开看了一眼:“居、居然有这种事!”
“哦,确实是一个应该讨伐的对象呢!”征服王俯身凑过去看了看,认同道。
水间分身活动了一下手指:“再说另一件事吧。11月6日夜晚十点左右,冬木市旧城区一家书店发生盗窃案,盗窃者从书店内部破坏了卷帘门,带走了一本地图册,就是你们干的吧?不需要否认,你的御主,这位纯洁的小伙子惶恐的眼神已经变相承认了。”
书店的盗窃案是水间月在研究连环变态杀人案时,顺手在本地警局发现的案件。
犯人从内部破坏卷帘门,而且卷帘门遭到非常严重的变形,以及丢失物只有一本五百日元的地图册,导致这起案件非常可疑,被当地警局特别标注了起来。
水间月看了照片,卷帘门的变形分明是被高大壮汉直接锤了几拳。
再联想最近发生的圣杯战争,如果是从者作案的话,先用灵子化穿过卷帘门,再从内部打破也变得合理起来。
除了身材高大这一点让征服王成为嫌疑人以外,征服世界这个野心也和偷取地图册的动机吻合。
征服王低下头看着御主,啧啧了两声,居然连装傻都不会。
“那不是偷窃!”征服王发挥胡搅蛮缠的能力:“悄然离去才是偷窃,得手之后凯旋而归,那是征服王的掠夺!”
“哦。被告否认了自己入室盗窃的罪名,并主张自己的行为属于闯空门,以及入室抢劫。”水间分身点点头:“那么,本庭宣判:先判个死刑好了。”
“诶?”征服王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变成了豆豆眼。
“等等!”征服王的御主跑到了征服王的面前,张开胳膊做出母鸡一样保护征服王的动作:“我们也可以参与去找Caster,所以……那个……请原谅这个笨蛋。”
本来他想说请饶命的,但是话到嘴边实在说不出口。
一只宽厚温暖的大手搭在小伙子的肩膀上,然后毫不留情的把他横扫飞了出去。
“Rider!”征服王的御主,韦伯·维尔维特躺在地上,崩溃的看着不听管教的从者。
“啧啧。”水间分身摇摇头,远坂时臣也是,这个小伙子也是,一个个都喜欢召唤一个王出来,当自己的老大吗?
“居然想要裁判一个王的罪名。”Rider掏出了一把阔剑:“Caster也好,本王也好,Assassin的御主,难道你是正义使者吗?你托付给圣杯的愿望,难道是世界和平那种可笑的东西吗?”
“我早已经没资格谈正义了,争夺圣杯的目的,不过是想要见一个人而已。”水间分身摇摇头,手中的狂暴铁砂之剑旋转的更快了一些:“但如果放着Caster的御主那种人不管的话,即使见到了她,我也会羞愧的。”
“原来如此。”征服王大笑,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剑,重重的向下一挥,一道雷电从他的剑上朝水间分身劈来。
水间分身的身上也发出雷电,与征服王的攻击相抵消。
“后人在传诵我的时候说我是宙斯之神的私生子,所以作为从者现世的时候,也有了操控雷电的能力。”征服王说道:“但是我自己却是一点都不了解,真是尴尬啊哈哈哈哈!”笑声那么爽朗,一点都看不出来尴尬。
“可以理解。”水间分身耸肩,虽然对于历史不怎么了解,但因为魔法的缘故对神学还是挺通晓的:“半个希腊都是宙斯的私生子,另外半个则充满了他的情人。”
“那可真是一位博爱的神明啊。”征服王嘲笑着他莫名其妙多出的爹:“那么,以雷电力量作战的你,势必被拥有雷电之力的我克制,你还觉得自己可以做执法天神吗?”
“战车都被我炸了的人,还真敢说啊。”水间分身撇撇嘴,没有持剑的左手,又朝征服王丢了一发极限电磁炮,正好这家伙终于把自己的御主推到一边了。
“啊啊啊啊——”征服王仿佛用了很大一起一样叫了出来,实际上他什么动作都没有做。
不过原本轰向他的极限电磁炮确实拐了个弯飞向天空,直到炮弹因为高温蒸发而消失。
“不尝试的话真的难以相信,这也是雷电的力量啊。”征服王一副大开眼界的样子。
圣杯只会给予从者这个时代的知识,而现在尚处于实验室中的电磁炮,征服王当然不从了解。
水间分身皱眉,他是可以控制极限电磁炮方向的,但是征服王偏转极限电磁炮的时候,他的控制失效了,就像掰腕子没掰过对方一样。
这可真是意外,对于雷电的操控力,真的弱于征服王了。
第十四章 请问跑了和尚庙怎么办?
毕竟,水间月整个人的实力减弱了一般,仅在【超电磁炮】这一项能力上,已经弱于御坂美琴,勉强卡在LV5的及格线的程度吧。
而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雷电之力,是因为宙斯的传说衍生出来的,是具有神性的雷电之力,虽然无奈但确实是被克制了。
但是征服王不懂科学。
板砖一般大的铁锭朝他的脸拍了过去。
征服王故技重施想要扭曲雷电,却发现这暗器上一丝雷电之力都没有,而征服王用雷电劈它,只是让板砖晃了晃就流过去了。
铁锭接近了之后征服王举起那把大剑去劈砍,结果铁锭非常灵巧的避开他的剑路,直接乎在他脸上。
贴上之后才发现,征服王的脸比这块板砖还要长一些,宽一些。
水间分身的身边浮起六把纯粹的铁砂之剑,就像飞剑一样在身边悬浮。毕竟征服王从宙斯身上遗传的神力只有雷电,而【超电磁炮】除了放电以外,还有纯粹的磁力控制能力。
“还真是强者的嘲讽啊。”征服王无可奈何的把乎在脸色的板砖拿了下来,他的鼻梁被打塌,鼻血流了下来。
能画着圈把板砖拍在他脸上了,那也能绕着弯把尖刀插在他的胸上。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由亚历山大大帝的传说具现出的从者,他并不擅长个人的勇武,他是军略家而非武士,甚至剑技笨拙的被一块板砖戏耍。
身为Rider的他原本就是要倚重战车作战的,战车被摧毁之后,其实早就应该考虑脚底抹油的事情。
“怎……怎么办啊,Rider。”征服王的御主韦伯腿都在发抖。
“还能怎么办……当然就跑了!”征服王一把抱起韦伯,转身就跑。
水间分身的眉毛扬起来些,有点惊讶。
“Rider?”韦伯也懵了。
“快,使用令咒。”征服王低声催促道。
韦伯一愣,突然就明白了:“以令咒下令,征服王,使用宝具!”
轰隆的一声雷响,战车与公牛再次出现。
宝具被摧毁之后可以恢复,但是按照每个从者特质不同,恢复时间也不同,征服王的战车没法在短时间内修复,所以只能让韦伯消耗令咒来让宝具恢复。
这就是水间月对于冬木世界的魔术体系评价:大(量魔)力出奇迹。
征服王抱着韦伯跳上战车,大笑着挥动缰绳:“冲锋!冲锋!这是征服王的撤退!哈哈哈哈哈!”
水间分身站在原地耸耸肩,根本没打算追。
根据埋伏在附近的百貌哈桑个体汇报,他和Lancer战斗的时候,远坂时臣的Archer吉尔伽美什被打斗声吸引过来看了看,发现是水间月之后一脸不快的走了。
同时间桐家的御主也带着从者隐藏在附近,观察他和Lancer的战斗想要等待时机坐收渔翁。
如果不是征服王从天而降的话,迪卢木多的双枪刺穿的时候,间桐家的从者一定会跳出来战斗。
也就是说如果水间月愿意的话,当时切换本体出现,可以一口气让四名从者退场,也可以活捉包括远坂时臣的四名御主。
再加上爱因兹贝伦家的御主与从者也被百貌哈桑的个体锁定了,现在正在爱因兹贝伦家位于冬木郊外的行宫里观察情况,除了Caster以外,水间月随时都能让他们退场。
但是水间月确实没有自信,自己一定能找到Caster的位置,所以需要把这些从者都留下,和他一起找。
事实上,因为远坂时臣的不配合,今晚本来就只有一个送信的计划,让百貌哈桑向已经知道魔术工坊的位置的肯尼斯、间桐家和爱因兹贝伦家送上一样的情报信,当然为了不暴露同盟关系,也一样往远坂家送了一封。
谁知道肯尼斯这家伙作战心切,居然让Lancer出来追杀百貌哈桑,不过意外之喜引出了Rider和他的御主,正好把送到远坂宅那封左手倒右手的信给了他们。
其实在Rider跳出来搅局之前,水间月是真打算让Lancer退场了,就因为肯尼斯好战的行为,所以干脆用使魔水间鸽做道标,把百貌哈桑的个体拉了过去截杀肯尼斯。
后来之所以又打消主意,是因为Lancer的宝具。
破魔的红蔷薇,可以切开魔力的效果,可以看做是劣化版的幻想杀手了,而且在某些情况下比幻想杀手更加适用。
虽然那是枪不是剑,但是水间月还是想把它弄到手。
应该说自从进入这个世界之后,水间月就有了严重的战力不足恐惧症。
一方面是因为这个世界的未知,水间月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不足。
第二方面是跨越世界之后,他的战斗力被下降了一倍,还是在刚刚体验过魔神力量之后。
‘我从未感觉到自己如此弱小.JPG’
第三方面是他参加圣杯战争,是为了许愿让美和子出现在他的身边。
如果带着美和子一起进行位面旅行的话,实力不够怎么保护美和子,尤其是继续穿越世界,他还会继续变弱。
所以水间月需要在这个世界获得实力,光是学习这个世界的魔术还不够,还远远不满足。
水间月好想抢劫啊……吉尔伽美什收藏的那些华丽的剑,想抢;Lancer的两把宝具,尤其是红色的那把,想抢;时钟塔的魔术讲师、按远坂时臣的说法挺厉害的魔术师、肯尼斯的魔术工坊,想抢……
诶呀这个已经抢完了,而且还有魔力炉这个意外之喜。
因为行李箱灵装的储存空间装不下,那三台魔力炉现在先放在远坂家的地下室,远坂时臣正在看老婆一样围着魔力炉打转做研究。
嗯?强盗罪?污人清白!魔术师的事,那能叫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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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木酒店,迪卢木多走进房间的时候,看到肯尼斯在那里静静的看书。
他的右手没有令咒的踪影,只有一大片烫伤的痕迹。
因为肯尼斯主动提出过让Lancer自杀,为了避免意外水间月夺走了他剩下两划令咒,只保留契约满足Lancer向主君效忠的梦想。
肯尼斯已经知道了Lancer被放回来的原因,只是对着Lancer点点头,继续看他手中的书。
魔术工坊里和魔术沾边的东西包括书籍和他自己的魔术笔记都被Assassin搬走了,他现在看到是酒店在每个房间床头放置的圣经。
Assassin的御主、圣堂教会、还有远坂时臣的那个弟子言峰绮礼,有一搭没一搭的东西全都混合在一起,只剩下那平静的眸子里隐藏的怒火。
“Master……请问索拉小姐……”迪卢木多左顾右盼,没有看到肯尼斯的未婚妻索拉,而且他发现为自己提供魔力的人也变回肯尼斯了。
难道说,主君的恋人已经……迪卢木多一脸忧色。
看着迪卢木多担忧的表情,肯尼斯的怒火是更盛一分,没好气的说道:“我给她安排了今晚就出发的私人飞机送她回时钟塔。你担心她?现在追上去护送也来得及。”
迪卢木多摇摇头:“不,我与Assassin的御主约定,希望现在去寻找Caster的藏身之所。主君呢?留在冬木是有什么打算吗?”
听了迪卢木多的话,肯尼斯面色稍霁:“想去就去吧,至于我当然是想要夺回被掠走的东西,我会等待时机的。”
第十五章 请问亚瑟王是小女孩吗?
一直到第二天的中午,远坂时臣才意犹未尽的走出了地下室,完成对君主级魔力炉的观察研究。
何等睿智的构造、何等高贵的材料、何等精妙的设计,简直简直简直——
斯巴拉西!
然后他发现,水间月是从远坂宅外面回来的。
“去了一趟冬木警局查了一下,然后吃了午饭,给你带的。”水间月随手把手里的盒饭扔给远坂时臣,懒散的靠在真皮沙发上。
远坂时臣发现,水间月脸上的愁色浓的化不开。
“怎么了?”
“连环变态杀人案昨晚没有继续发生,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水间月面色阴沉:“但是发生了二十多起儿童失踪案件。”
“用儿童的血肉提炼魔力,比成年人的效率要差很多。”远坂时臣摇摇头:“但是儿童的灵魂更为纯净,吞噬灵魂提炼魔力更简单……看来Caster果然不是善类。”
还有另外一件事就是,水间月还瞪着魔力视在冬木市里转了一圈,一直没有发现Caster的魔力痕迹,和Lancer倒是打了两次照面。
还有一次发现一丝非常隐秘的魔力波动,兴冲冲的冲了进去,结果发现是肯尼斯换了一个隐秘的地方重新布置了隐藏系的魔术工坊。
在肯尼斯可以杀人的目光下,装作没事人一样离开,水间月吃了午饭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连肯尼斯的新魔术工坊都被他找出来了,也没有看到Caster的一丝痕迹,只有两个可能。
第一种可能,毕竟Caster是职介为魔术师的从者,比肯尼斯更精通魔术,可以布置更隐秘的魔术工坊。
第二种是Caster的魔术工坊不在冬木市周边地区,在更远或者水间月想不到的地方。
水间月决定下午先去机场查一下航班时刻表,挑一个上空没有飞机的时候,把冬木市的‘领空’清理一次看看。
“远坂先生,英雄王的收藏里有没有方便寻人寻物的宝具?”水间月又把主意打在金闪闪身上了。
远坂时臣轻轻摇摇头:“我不知道。”
“把他请来。”
远坂时臣用力摇摇头:“他不愿意。”
“用令咒叫来,我补你两划。”
远坂时臣使劲的摇头:“那也不行。”
“还是不是盟友了!”水间月抗议道。
远坂时臣疯狂的摇头:“你这是在要盟友的命,就算把我的藏书全借给你,也不能答应你这个要求。”
“那说好了。”水间月突然站起来往远坂时臣的地下室走去:“我去看书了。”
远坂时臣一脸问号,好像刚才摇头太剧烈,把脑子晃晕了。
从远坂时臣身边擦肩而过,水间月又退了两步回来:“不是我说你,远坂先生,从者实际上是类似使魔的性质,不是你告诉我的吗?你这成天这么怕自己的从者,到底召唤的是使魔还是亲爹啊?”
水间月摇摇头:“我跟你说,时钟塔那个肯尼斯先生,甚至打算用让Lancer自杀作为条件与我交换,您既然向往那种高级魔术师,不妨学习学习?”
水间月亲热的拉过远坂时臣的手,右手在他的手背上一盖,再拿开上面又多了两划令咒,变成更加复杂的花纹:“这两划令咒还是给你了,反正Assassin挺听话的,你好好想想,多管管自己的从者,令咒不够我再给你。”
然后水间月施施然又向远坂时臣的地下室走去。
远坂时臣看了看多出两划令咒的右手,总有些茫然。
圣杯战争的展开方式和他预想中相差太多,而且圣杯战争中原本能起决定性作用的重要资源令咒,也莫名其妙变得廉价起来,算上上次的那一划,水间月已经送他三划了,这是原有数量的一倍。
远坂时臣不禁想,如果自己有一个愿意配合的从者,两个人演演戏是否能从水间月那里混到更多的好处呢?可惜高傲的吉尔伽美什不可能陪他演戏、欺诈,不过远坂时臣得到的好处,已经足以拉开其他的御主一大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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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木市图书馆。
为了防止再被Assassin的御主抓住来个当庭判刑,韦伯用兜里本就不多的现金赔偿了那家书店的损失后,带着想看书的征服王去了图书馆借书看。
“原来后面出现了这样的武器哦……哎呦这个很厉害哦。”征服王盘坐在地上,手里捧着一本世界战争史,时而赞叹,时而嫌弃,时而捧腹大笑:“这才是战争的艺术,啊哈哈哈!”
“小点声啊,Rider!”韦伯把借书卡丢到了征服王的头上。
他在看冬木市的历史、地方志、历代地图。
“Rider,我想要去冬木大河那里取一些水样,可以陪我一起去吗?”过了一会,韦伯看了看正在哗啦啦的翻动历史书的征服王问道。
征服王随手把书塞回书架:“当然没问题,我的小伙子,不过你是打算把Caster揪出来吗?”
“一方面,我总觉得我们不是凭本事跑回来,而是被人家放了一条活路而已。”韦伯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征服王:“都是你,非要主动跑进战场送命。”
“在一旁鬼鬼祟祟的旁观可是懦夫所为,你是对我的霸道有异议吗?”征服王反驳道。
韦伯没和他在这上面争论:“另一方面,Caster和其御主如果真的像Assassin的御主说的那样,是无法无天的非魔术师的话,很有可能打破魔术师保守‘神秘’的潜规则,那可是个超级麻烦。”
“身为时钟塔的学生。”韦伯指了指自己:“我是有义务保守神秘的,也有义务阻止泄漏神秘的行为,就算没有那个人的缘故,这件事早晚也会成为我的任务。”
“还真是有担当啊。”征服王拍了拍韦伯的肩膀,差点把韦伯各种意义上的拍进地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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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木外郊区,爱因兹贝伦家族的郊外行宫,一座小型城堡,
“切嗣说,Assassin的御主有着一般从者之上的战力呢。”白发女子爱丽丝菲尔放下一张传真,对着身旁的骑士问道:“那封信应该确实是Assassin的御主的意思,Saber怎么看呢?”
爱因兹贝伦家的从者,圣杯战争的Saber,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四、五的金发少女,正在津津有味的品尝作为下午茶的糕点,听到爱丽丝菲尔的提问,不疾不徐的咽下口中的食物,拿起餐巾查了查嘴角。
“如果有这种凶恶之徒存在的话,身为一个骑士,身为王,都有理由将其全力消灭。”金发少女说道:“但是作为圣杯战争的从者之一,我并不希望在对手的指使下行动。”
“说的是呢,也有可能是敌人的计策。”爱丽丝菲尔认真的点点头:“我去把你的想法告诉切嗣。”
“没有必要!”Saber大声而急促的说道。
爱丽丝菲尔静静的看着她,等待答案。
“那个男人……一定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不需要询问我的想法。”Saber说道,潭水般的翠绿眼眸隐藏着些微的情感波动。
爱丽丝菲尔轻轻叹了口气:“Saber,切嗣虽然对你那个样子,但我知道他一定不是讨厌你。他只是看到的时候就会不好受,为什么当时的人会把一个小女孩推上王座,承担王的重任。”
她知道,Saber对爱丽丝菲尔的丈夫,同时也是Saber真正的御主卫宫切嗣,有着很多的不满。
因为切嗣一看到召唤到的从者是个女性之后,就一直冷着脸。而且还故意无视Saber的话,把她当做是透明人,制定战争计划也没有参考Saber的想法……再举例下去的话,爱丽丝菲尔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偏袒自己的丈夫了。
而卫宫切嗣之所以对Saber这个态度,一方面是期望与现实产生了巨大的落差。
使用了传说中的剑鞘阿瓦隆作为圣遗物,理应召唤出传说中的从者,亚瑟王。
但是回应召唤,走出魔法阵的从者,却是一个自称亚瑟王的小女孩,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
第十六章 请问大圣杯藏的隐秘吗?
太阳东升西落,很快圣杯战争的第二夜到来了。
“远坂先生,圆藏山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吗?”站在远坂家阳台的水间月收回了远眺夜色的目光,回头看向远坂时臣。
阳台是直接连接远坂时臣的书房的,而远坂时臣此时正在那里写信,写的是什么水间月没有窥探。
远坂时臣的手一顿,钢笔停顿在信纸留下了一个墨点。
“……,怎么了”沉默了一下,远坂时臣吞吞吐吐的问道。
“我刚刚才发现那边有隐藏极深的魔术气息,在意是不是Caster的魔术工坊。”水间月说道:“看您的样子,是很重要的东西?”
远坂时臣犹豫了许久,才点点头说道:“圆藏山下隐藏着,相当于圣杯的本体,维持圣杯战争的魔术核心。”
他非常担心,如果水间月不想按部就班的进行圣杯战争,直接抢夺圣杯战争核心的话,根本没有人拦得住!
现在进行的圣杯战争,本质是利用从者这一媒介进行魔力转换。
首先大圣杯在圆藏山内用六十年时间吸取大量魔力,然后用这些魔力举行圣杯战争,召唤成从者和令咒。
而被击败的从者,其灵魂和魔力会回到圣杯之中,混合成另一种性质不同的新魔力。只要有六骑从者退场,就会将新的魔力充盈圣杯,形成用以达成根源的许愿机!
想到水间月那个和从者差不多的性质的分身能力,远坂时臣不禁担心这个人会不会不需要圣杯战争,将大圣杯抢夺之后可以直接注入异类魔力?
“原来如此。”水间月只是平静的点点头:“如果核心被破坏的话,圣杯战争就打不成了,为了防止有打不好就掀桌子的人存在,确实有必要好好隐藏起来。”
水间月一开始进入这个世界,坠落点就在圆藏山里,可当时完全没发觉到一个巨大的魔力术式在自己身边运行,可见隐藏之深。
也是这两天为了找Caster,水间月不知道修改和完善了几百次魔力视,才隐隐察觉到圆藏山的不寻常气息。
“但是我能找到,就意味着Caster也有可能找得到吧?如果Caster躲藏在里面,用大圣杯的魔术气息掩护自己怎么办?”水间月又提出了假设:“甚至有可能,我看到的魔术气息不是大圣杯,而是Caster呢?”
远坂时臣现在慌得一批。身为一个传统魔术师,他根本理解不了水间月要和Caster及Caster的御主不死不休的正义感,怀疑水间月是在打着寻找Caster的名义,想要直接谋夺大圣杯。
“不,这绝对不可能!”远坂时臣又摇摇头:“那可是圣杯战争的核心,我远坂家、间桐家、爱因兹贝伦家族三家的先祖合力,在第二魔法使的指导下,用最顶级的结界进行保护,是区区从者绝对不可能攻破的。”
“哪怕是Caster也不例外。”远坂时臣加重了口气。
“魔法使?”水间月扬起眉毛:“你们这边不是叫魔术来着吗?魔法使是另一种不一样身份吗?第二魔法使又是什么人?”
远坂时臣皱眉,这可是魔术书上都不屑于书写的基础,这个人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以神秘为界,人类通过‘技术’可以达成的现象就是魔术,无法达成的就是魔法。举例说明的话,在人类能钻木取火之前,制造火焰是魔法,在取得了钻木取火或其他生火技术之后,制造火焰就被降格成了魔术。”
“好像懂了……”水间月开始思索,自己掌握的那些魔法,有多少是科技无法做到,在这个世界依然可以被称为魔法的。“我的分身能力能算作魔法吗?”
远坂时臣面无表情也没有说话,只是举起两只手来,一只手成‘OK’状,另一只手比了一个‘八’。
“懂了。”水间月耸耸肩:“身为贵族太不优雅了。”
远坂时臣给了水间月一个让人心领神会的眼神。
向外看了看郁渐浓重的夜色,水间月想了想,盯着远坂时臣的眼睛问道:“远坂先生,我能信任你吗?”
他的眼神太认真,以至于远坂时臣愣了一下,才理所当然的忽悠道:“当然,我们可是缔结了契约的盟友。”
水间月的嘴角勾了一下,他当初和亚雷斯塔缔结了多少个契约,哪一个不是虎头蛇尾的被掀翻。
水间月走进远坂时臣的后花园,抬手布置一个掩盖气息、遮蔽探查的术式。然后念了两个咒文,摆在远坂时臣地下室的三台魔力炉就出现在后花园中央。
水间月又找出在肯尼斯那里抢来的魔术材料,绘制了一个魔法阵。
毕竟水间月的魔术技艺还不成熟,在一边旁观的远坂时臣认得出来,魔法阵的作用是连接魔力炉的魔力并提取到魔法阵中心。
然后水间月站在了魔法阵中心,也就是说他要调用三台魔力炉的魔力。
远坂时臣开始慌了,以水间月的魔力还要调用魔力炉,这是要释放多大规模的魔法?够毁灭几个冬木市?
远坂时臣怀疑,这届圣杯战争之后,自己很有可能会被时钟塔以管理失职的罪责处罚,就是不是水间月干的,也有可能因为其他从者或魔术师而倒霉。
而且抢夺圣杯的话,唯一的机会就是水间月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阴他一下,然后抢到圣杯当场许愿进入根源,没有任何准备和缓冲时间。
看样子无论结果如何,都要抽时间先写个遗书留给妻女了。
而远坂时臣自我怀疑的时候,水间月开始了动作。
激活魔法阵,将魔力炉的魔力导入自身。
开启【天使模式】,将自身所有魔力活性化。
远坂时臣看到水间月的天使模式状态,愣了一下,心里思考水间月与圣堂教会的关系。
晶体状的六翼一挥,星屑一般的魔力碎片在空中飘浮,构成滴溜溜旋转的三棱晶体。
蓝白色的魔力编织成网,构成形状,一个个水间分身出现在水间月周围。
只是那个分身魔术?远坂时臣一愣。
很快,上百个水间分身站满了远坂宅的后花园,而且这些分身还在互相聊天,似乎在商量着什么计划。
当时与Lancer战斗,以及每个百貌哈桑带着的,是没有独立意识,由水间月远程操控的分身。
而现在这些分身,是与自己闭关那段时间一样,用魔力构造了大脑,拥有自己的记忆拷贝和自我意识,可以独立行动的水间分身。
后花园被塞满了之后,这些水间分身的模样又发生了变化,通过魔力丝线的重新编织,变成了许多不同的人。
高矮胖瘦,男女老少都有,但小孩子占的比例特别的多。
其中一个没有改变模样的水间分身,具有着【空间变化】的能力,一个一个的把这些分身全都传送到冬木市的角角落落。
后花园清空了之后,水间月背后的翅膀又煽动了一次,远坂时臣明白水间月为什么要抬魔力炉出来了。
第十七章 请问用诱饵战术可行吗?
整个过程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最后三个魔力炉因为魔力被抽干而黯淡无光,需要大量的时间慢慢积累魔力。
水间月也是,切实掏空了所有的魔力,现在在远坂时臣的视角里,水间月现在的‘神秘’的气息虽然很高,但已经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可怕的程度相比差了很多。
一共散布了两万零四百八十个分身,其中一万六千六百六十七个分身是用自身的魔力制造的分身,其余的部分则是抽取了三台君主级魔力炉。
两万多个身影融入了冬木夜色之中,化成了醉鬼、失恋的人、流浪汉以及淘气的、迷路的、离家出走的孩童,徘徊在夜色之中。
诱饵战术、便衣战术。
魔术的手段既然行不通,那就只好捡起老本行,试试专业的方面了。
只不过,水间月以前的强行犯搜查,主要侦办谋杀案以及伤害事件,现在Caster的动向是诱拐儿童,那是特殊犯搜查的侦办工作,和水间月不是一个部门的,不知道有什么经验和好用的办案方式。
水间月叹了口气,解除了天使模式回到了客厅里休息。
水间月解除天使模式之后,远坂时臣的眼中看到的‘神秘’的气息,更是几乎没有,和一个普通的,懂得隐藏神秘的魔术师差不多,都很淡薄。
这点淡薄的气息还是源自水间月作为外壳和改变外貌的分身。
“现在把所有魔力都榨干咯。”水间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观察着远坂时臣的反应:“现在我可是非常的虚弱。”
远坂时臣认真的说道:“请放心,作为盟友,如果有危险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实际上远坂时臣已经麻木了。
这圣杯战争没法玩了,御主体验极差。
“但愿吧。”水间月耸耸肩:“其实我还剩下一点防身的底牌,但像是Archer那样的从者突然袭击的话,那点准备就像纸糊的一样脆弱了。”
远坂时臣有些心动了起来,虽然水间月对于他来说已经强到无法测算,但是吉尔伽美什确实和他战斗了几个来回,是能够伤害他的。
而且水间月这种故意示弱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引诱自己动手,但在远坂时臣看来更像是虚张声势,让自己认为他还保留着实力,不敢动手。
如果这个人真的很看重找出Caster的话,应该不会留手,真的耗干了全部魔力了吧?最多保留一些特殊的装备,比如从肯尼斯那里抢的魔术礼装。
如果一口气使用两、三个令咒加持,让Archer发动那件最强宝具,也许真的能做到!
犹豫了一下,远坂时臣通过从者契约,悄悄联系了吉尔伽美什。
‘王,那个曾经忤逆的人,Assassin的御主,现在陷入了极度虚弱的状态。’
‘这是什么意思?时臣,你是又想要命令本王,让本王趁人之危吗?’吉尔伽美什好像是在生气,但是远坂时臣自觉地已经摸清楚,吉尔伽美什本就喜怒无常,即使已经用这种语气说话,其实也有可能突然一句话就哄好了。
‘王的行为当然是由王自己决定。’远坂时臣继续恭敬的说道:‘我只是将这件事像您汇报,毕竟以我微薄的眼界看来,Assassin的御主实力无法估量,现在又是最好的机会。’
‘既然知道自己的眼界微薄,那就识趣的闭上嘴巴吧,难得我找到了有趣的事情,不要再让我烦心了。’吉尔伽美什示意远坂时臣可以跪安了。
远坂时臣愕然,吉尔伽美什找到了有趣的事情?
水间月一口一口慢慢的喝着茶,瞳孔紧紧盯着茶杯水面,低垂的眼帘让远坂时臣看不到他瞳孔闪烁的星星。
先不说就算没有魔力,他还有超能力护身,实际上在行李箱与伯利恒之星两件灵装里,还储存着大量魔力。
而之所以没把这些魔力拿出来制作分身,并不是为了防身,而是不需要。
冬木市的大小是有限的,以合理的密度布置便衣和诱饵,两万左右分身已经足够了,再添加新的分身不仅增加不了搜索的效率,只会导致Caster的猜疑和警觉。
装作喝茶,水间月实际上在用【心理掌控】窥视远坂时臣的内心想法,果然想动手了,不过Archer遇到了娱乐是怎么回事?
正想着,百貌哈桑传来了联络:‘Master,我们发现Archer和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从者打起来了。’
爱因兹贝伦家的从者?水间月有些意外。
说起来,Archer、Lancer、Rider、Assassin已经确认,Caster的御主是连环杀人变态狂,尚不确定的从者就只有爱因兹贝伦家和间桐家,其中一个是Saber一个是Berserker。
间桐家的从者没有亲眼见到,而爱因兹贝伦家的从者,被百貌哈桑看到陪伴御主走下飞机,具百貌哈桑说看起来普普通通,具有理智,那十有八九就是Saber了。
根据远坂时臣那里的笔记,Saber一般是圣杯战争中的最强从者,面板属性会是从者中最高,同时有着优秀的瞬间攻击力和爆发力。
‘Saber……剑之骑士,不知道剑术怎么样。’水间月一边想着,一边激活留在那个百貌哈桑身上的分身结晶,将意识转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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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看,果然很快吧!”爱丽丝菲尔潇洒的握着方向盘:“切嗣带来的玩具里,这个是我最喜欢的。”
“玩具吗?不愧是你。”Saber坐在副驾驶上,有些勉强的笑了笑,毕竟车子在山路上飞驰,难免有些颠簸。
“虽然是现代的交通工具,但是身为Saber的我有着骑乘这一固有技能,只要是载具都可以驾驶,也是可以胜任司机的。”
“不需要,Saber马上就要进行战斗,还是坐在养足精神吧!”爱丽丝菲尔兴奋的说道,然后车速又提高了。
高级轿车在盘山公路上飞驰盘旋,因为这个时代的汽车还没有兴起流线型的时尚和空气动力学的概念,一旦速度快了起来,未免颠簸的夸张。
这样可休息不好啊……Saber面色僵硬,默默地想着。
“停车!”突然,Saber察觉到从者的气息,大喊道。
吱——呀。
轿车停下,Saber立刻跳出来,双手合十做握兵器状,但是手中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很快,她又捕捉到了从者的气息,抬起头来。
山巅之上,一个金光闪闪的家伙站在那里,俯视着她们。
Archer?Caster?Berserker?两人陷入了猜测。
这是吉尔伽美什第一次暴露在其他御主面前,而且还是自己主动走出来的,目前爱因兹贝伦家收集到了Lancer、Rider、Assassin的情报,对于另外三骑则完全不了解。
“看这样子,应该是Saber?”吉尔伽美什琥珀红的瞳孔充满着轻蔑,低头看着Saber和爱丽丝菲尔:“居然只是个小女孩吗?”
Saber上前一步,双手做持剑的动作:“想要被你口中的‘小’女孩砍上一剑吗?”
在‘小’上读的特别重。
第十八章 请问诱饵计划生效了吗?
卫宫切嗣趴伏在山麓之间,身上盖着伪装草皮,架着一把狙击枪。
他不是魔术师,而是擅长使用现代武器的魔术师杀手。
在狙击镜里,Saber和金色从者的一举一动都看的清楚,先是言论往来,最后动起了手。
金色从者的战斗方式是召唤出各种不同的宝具向Saber投掷,看起来也许是Archer。
卫宫切嗣现在最关注的并非Saber与Archer的冲突,那是意外发展。
对面山头上,那个漆黑的身影才是他的目标。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是百貌哈桑,拥有多个不同个体的Assassin。
从圣杯战争开始的三天之前,这些漆黑的幽灵就游走在冬木市中,跟踪御主,收集情报。
作为Saber的真正御主,卫宫切嗣却刻意和Saber分开行动,由爱丽丝菲尔扮演御主与Saber站在一起,而他更早一步抵达冬木市之后,却一直没有与她们会和过。
就这样,他很快也很容易的发现了,那个跟在Saber后面的百貌哈桑。
作为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隐匿自己的技巧在百貌哈桑之上,甚至他旁观了水间月与Lancer、Rider的战斗,但连使用分身战斗的水间月也没有发现他。
水间分身出现的时候,他看的比Lancer还要清楚,百貌哈桑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微小魔术礼装,然后蓝光一亮,Assassin的御主就出现在那里,挡下了Lancer的攻击。
卫宫切嗣猜想,那应该是一种空间转移魔术作为坐标的道具。
百貌哈桑一般有二十个以上,有时多达六十个个体同时存在,如果每个百貌哈桑都持有这样的坐标道具,再散布在冬木之中,那这个御主不仅拥有了匹敌从者的实力,还有神出鬼没的机动能力。
轻而易举的判断,这是圣杯战争的最具威胁敌人。
但是卫宫切嗣还有一个发现,那就是Assassin的御主在与Lancer战斗时,完全没有拿出真正的大威力攻击方式。
着藏拙以防暴露情报了?从后面对Rider毫无顾忌的攻击来看,显然不是。
那就是单纯的想要和Lancer以搏斗分胜负了,这是一个对武艺和对手有额外兴趣的人。
因此卫宫切嗣决定,发挥己方优势,以Saber的武艺吸引Assassin的御主,然后突袭击杀。
此乃诱饵计划。
通过狙击枪的瞄准镜,卫宫切嗣紧紧盯着百貌哈桑。
果然,百貌哈桑掏出了那个蓝白色的晶体状魔术礼装。
晶体开始绽放光芒,由于瞄准镜有夜视功能,因此魔术礼装的光芒对于卫宫切嗣来说过于强烈,等到光芒消散之后,卫宫切嗣已经看到Assassin的御主,水间月出现在那里。
如果卫宫切嗣能好好看到晶体放出魔力丝线,编织了水间月的分身那一幕,也绝对不会误认为那是空间转移魔术了。
这场圣杯战争中,卫宫切嗣首次用从者契约联系了Saber:“Saber,攻击你三点钟方向的山麓阴影处!”
同时,卫宫切嗣右手的令咒亮起:“以令咒下令,Saber,使用宝具!”
Saber如果想要解放宝具的话,需要一段时间积蓄力量,而令咒可以为她填充魔力直接释放宝具。
原本Saber正在与Archer进行正常程度的战斗,突然举起了手中的剑,魔力猛然充盈。
“要释放宝具吗?”吉尔伽美什看了出来,嗤笑了一声:“还真没有耐心啊,杂修。”
Saber的剑,原本使用风王结界遮蔽了真型,为了释放宝具也展现出了原本的模样。
吉尔伽美什立刻做好了准备,从王之财宝中挑选了三面拿得出手的盾牌。
Saber手中的剑顿时释放出耀眼的光芒,吉尔伽美什也意识到这宝具威力不弱,至少是对城宝具。
对城宝具的释放,需要较长的蓄力时间吧?令咒?可是那个女人刚才可什么都没做。吉尔伽美什一边想,一边扫了一眼现在离战场有一段距离的爱丽丝菲尔。
时机成熟,卫宫切嗣看到水间月正饶有兴致的看着Saber与Archer的战斗,紧紧盯着Saber为了释放宝具而显露真容的长剑,根本想不到宝具的释放目标会是自己。
卫宫切嗣扣动了扳机,子弹穿过消声器,朝着水间月的脑袋飞去。
“EX——Calibur!”Saber面对着Archer,双手高举长剑,但是下劈的时候却突然拧腰横批,将宝具释放向自己右方。
与其说剑气,不如说是光炮的玩意冲进了山麓间,动静和威势比水间月的极限电磁炮还要大很多。
“嗯?”吉尔伽美什对于这景象愣了一下,扭头看向Saber攻击的方向。
从Saber的位置到Assassin的位置之间,宝具的威力划开了一条焦黑的土地,Saber原以为Assassin后面的大山被自己击碎,但是并没有。
‘Saber!带着爱丽快逃!’Saber听到,卫宫切嗣的联络,这个男人的声音依然没有什么情感波动,但是Saber依然察觉到其中带着隐隐慌张和绝望,至少这个男人现在绝对不平静。
卫宫切嗣处于水间月侧面的视角,在瞄准镜的清楚的看见,子弹切实的打中了毫无防备的水间月,甚至把他的脑袋打了个稀巴烂。
没有血更没有脑浆,薄薄的外壳被击碎之后里面只有虚无,卫宫切嗣在那个瞬间认为,那只是一个空壳蜡像!
然后在Assassin发现自己的御主被打烂,惊慌失措的时候,Saber的宝具攻击了那里。
然后卫宫切嗣看到,那个已经被打掉脑袋的蜡像,朝着光炮伸出了手。
光芒夺取了夜视瞄准镜的视线,等到宝具释放结束之后,卫宫切嗣看到的是包括头部在内完好无损的水间月,依然保持伸出了手的姿势。
而宝具对地面的破坏,那焦黑的痕迹延伸到水间月的脚下,便戛然而止。
——————————————
百貌哈桑现在非常庆幸自己是从者,是灵体,已经没有尿裤子的功能了。
就在一瞬间,他的御主的分身,脑袋被人偷袭并打碎了,然后一个对城宝具冲到了他的脸上。
百貌哈桑的这个个体当场闭上了眼睛,想要死的少些痛苦。
“反射失败了,看来我的理解还是不对。”然后他听到御主的喃喃自语。
挣开眼睛,发现自己和御主都安然无恙,对方的宝具攻击止步在自己面前一丈远的地方。
【一方通行】在验证学习效果上非常好用,因为它只能反射已经理解的东西,如果不能理解魔法就无法反射魔法。
水间月尝试用【一方通行】反射Saber的宝具失败了,说明水间月现在对从者和宝具的力量的理解还是不正确。
理解不正确,想要研究如何抢夺宝具就难以进展。
这时,Saber转身拉着爱丽斯菲尔要跑。
“等罪了方丈还想走?”水间月的声音在夜色里回荡,萦绕着电弧的铁砂钻破土面,在Saber的退路上构成了牢笼。
吉尔伽美什原本疑惑的面孔一变,眉毛高高的扬起来了。
这个杂修,居然还敢出现在他面前!
第十九章 请问声音似乎在哪听过?
‘Assassin,收回一部分没有特定目标的个体,我要减弱对你的魔力供给恢复魔力。’水间月对百貌哈桑命令道。
虽然给百貌哈桑提供的魔力还没有平时被动回蓝的量大,但在魔力完全耗空的情况下,拖慢回魔的支出就显得非常碍事了。
同时水间分身走出阴影,站在Saber和吉尔伽美什之间。
先是看了一眼Saber手中,被风王结界隐去真型的剑,又回头看了看吉尔伽美什。
要隐瞒自己和远坂时臣的结盟关系,所以水间月装出第一次见到吉尔伽美什的样子:“这边是爱因兹贝伦家,那这边就是远坂家的从者了。我想我的信在昨夜已经送到了两家才对,怎么,作为圣杯战争的御三家,不准备出手排除会危害圣杯战争的不安定因素吗?”
“仅是不安定因素这一点,阁下似乎也不逞多让。”Saber义正言辞的说道。
吉尔伽美什就暴躁多了,完全没有和水间月演戏的想法,身边荡起了金色的涟漪。
仅凭气息,他可以判断出来眼前的水间月不是本体,而是分身。时臣那家伙告诉我你现在非常虚弱,本王大发慈悲没有找你的麻烦,还敢以分身出现在我面前藐视本王?
天之锁的数个箭头从金色涟漪从探出头来。
看到天之锁的银色箭头,水间月立刻反应了过来,在天之锁发射的同时,分身破裂,以猫箱术式出现在这里的本体,裹着一身电光,灵活的从几道天之锁之间的空隙穿过,直朝吉尔伽美什跑去。
但是天之锁是非常灵活的束缚类宝具,在绑住分身之后,依然很快将水间月逼入了死角。
水间月消失在原地。
已经吃过水间月的空间能力一次亏的吉尔伽美什,立刻展开王之财宝,无数锋利的武器指向他背后的位置,出现在那里的水间月差点被扎成豪猪。
好在水间月切换能力及时,打开了【一方通行】,用强大的力量让发射出来的宝具哪来的回哪去,硬生生怼回了王之财宝中。
带着电光的拳头砸在吉尔伽美什的黄金铠甲上,铠甲破碎的同时,吉尔伽美什从立足的山顶被打飞。
水间月留了力,所以吉尔伽美什灵活的落在地上,从王之财宝中掏出顺手的剑,回身劈砍紧随其后的水间月。
但是,无论吉尔伽美什生前在武艺上如何,他的传说在武艺上几乎没有着墨,因此身为从者的他也没有任何在武艺上加持的固有技能。
水间月轻而易举捉住了他的手腕,一带一提,另一手也抓住黄金铠甲的领口,以柔道中的投技把吉尔伽美什重重的丢了出去,摔在离Saber不远的板油路面上。
冰凉的地面让吉尔伽美什稍稍冷静了一下,他才开始发现问题,为什么那家伙会是本体在这里,为什么时臣会说他极度虚弱?
水间月走到吉尔伽美什旁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你被骗了哟。”然后高高抬起腿,腿上缠绕着电光,如果落下的话说不定会把吉尔伽美什的脑袋踢成果酱。
皮鞋踏碎了地面,而吉尔伽美什先一步灵子化消失了不见了。
水间月当然有办法抓住他,不过想到吉尔伽美什会做什么,他当然装作无可奈何了。
“那么就剩下你们了……看样子,这一出是专门针对我的陷阱咯?”水间月已经明白了卫宫切嗣的计划,右手上先是凝聚了铁砂之剑,想了想又散去。从行李箱灵装的储物空间里掏出一把飞剑:“对我还真是了解呢?”
Saber的剑横了过来,一只脚持弓步,做好了发力的准备。
“知道我连宝具都能抵挡,还能有战斗的决心,看来是我小瞧古代的英雄了。”水间月有些惊讶,挑挑眉毛:“但是在战斗之前,我想要先问一问:虽然我明白从者在外观上的年龄与生前的年龄情况无关,但还是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英灵,会使从者以十五、六岁的模样现世?”
无论是Lancer,或者Rider、Archer,都是青年或者壮年,只有Saber完全是少女时期:“因为你的御主魔力不够充沛?”
如果有御主魔力不足从者会降低年龄的设定,那身为普通的Caster御主,召唤的Caster会不会只有童年的程度?那样的话,Caster的御主昨夜诱拐儿童的动机又要重新考虑了?
“并没有你想象的那种事情。”Saber打破了水间月的猜测:“关系到真名,这其中的原因恕我不能告知。而且在我看来,阁下似乎也尚未成熟。”
从分身中出来,突破天之锁打翻吉尔伽美什之后,水间月并未重聚分身,而依旧保持以本体的样子。
因为ATPX4869的缘故变小后,正适合上高中的样子。
看起来只比Saber大一两岁的样子。
“不然你打输了,哭鼻子说我胳膊长欺负你怎么办?”水间月撇撇嘴,揭过了这个问题。
Saber成功变得杀气腾腾。
乓乓乓乓!两把剑出现了碰撞。
没错,那是剑!水间月眼睛一亮,不是徒有其表也是不是其他的东西,Saber的武器虽然看不见但确实是剑没错,仅仅在第一次碰撞的时候,反馈的手感就这样告诉他了!
随后的几次碰撞,剑的长度、重量、重心和锋利程度就全在水间月的脑海中了。
不愧是Saber,果然持有一把好剑,但是……
Saber连连后退几步,双臂在颤抖。
肩膀上的盔甲破碎,血液从里面流出。
也许是因为Saber用剑做武器的缘故,在水间月的眼里,她的武艺实在不值一提,连Lancer迪卢木多都不如。
Saber应该和上条当麻一样,属于依赖明锐直觉的天赋流。
水间月流露失望的神色,目光从Saber的剑上移开了。
一枚子弹在夜色的掩护中飞向水间月的头,但是空气中突然出现的电磁场,让子弹偏转了方向。
“原来你还没走啊。”水间月看向子弹飞来的方向:“身为Saber真正的御主,我还以为你会早早的跑掉,再用令咒转移走她呢。”
“还是说……”水间月看向爱丽丝菲尔:“不舍得放弃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人造人?”
远坂时臣告诉他,这个银发的女子一定是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人造人,类似人偶的东西,可是水间月左看又看,愣是觉得这是活生生的人。
生物克隆技术制造出来的御坂妹妹的眼睛里,都缺少一抹生气,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人造人,眼睛倒是活生生的对他流露敌意。
Saber立刻移动到人造人前面,做出保护动作。
看样子并不是人偶一类的道具,她被Saber和Saber的御主尊重?还是说是非常重要的道具?
过了一会,一个背着狙击枪的男人,走出了树林中。
“Assassin的御主,也许我们有合作的余地。”
水间月一愣:“毛利先生?”
卫宫切嗣更是一愣:“谁?”
“抱歉,听错了。”水间月摆摆手:“你的声音和我一个……老朋友很像。”
第二十章 请问你也是正义的伙伴?
被水间月一打岔,卫宫切嗣好不容易整理的思路差点找不回来。
“嗯……Assassin的御主,我觉得我们之间存在合作的可能。”理清了思路,卫宫切嗣重新说道。
“我们之间唯一合作的可能,就是帮我把Caster找出来。”水间月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如果是由你们把Caster找出来的话,可以让你们成为最后一组退场的选手。”
对魔术和圣杯战争有了足够的了解,水间月已经不需要盟友了,刚刚用言语欺诈了Archer之后,他和远坂时臣一拍两散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除了Caster以外,所有的从者都已经确定了位置,只要击杀了Caster,他就可以快速让其他从者退场然后独揽圣杯。
“请听我说一下。”卫宫切嗣请求道:“也许,我想要向圣杯托付的愿望,和你的并不冲突。”
怎么可能不冲突……水间月有些不耐烦。
“我希望能拯救世界上所有的人,让世界和平,所有的人不再有悲伤和痛苦。”卫宫切嗣认真的看着水间月说道:“这就是我想要向圣杯托付的愿望。”
“莫名其妙。”水间月叹了口气:“难道说和Rider一样,就因为我对Caster的态度,就认为我是什么正义使者,把我当做了同类了吗?”
水间月的话让卫宫切嗣感到难以置信:“难道说,你和那些魔术师一样,只是想要自己进入根源吗?”
“根源?什么玩意?”水间月挑挑眉毛:“我的愿望当然不是什么根源,但也不是拯救世界……倒不如说,消除痛苦这种事,圣杯也能做得到吗?”
“那么这样吧。”看到卫宫切嗣还要说什么,水间月抢先说道:“如果圣杯真的像你期望的那样无所不能,我拿到圣杯之后第一个愿望就许‘给我十个圣杯’这样如何?到时候每个御主我都发一个,你们想怎么许愿都随意好了。”
完全是嘲弄小孩子的讽刺语气。卫宫切嗣听得出来。
“嗯,如果你们找出Caster来的话,我给你们发两个圣杯怎么样?”水间月又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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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坐在远坂时臣对面、在远坂时臣看来正在休息恢复力量、实际上只是一具空壳的水间分身,发现吉尔伽美什还没有回来。
因为诈术太低级所以失败了?明明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亚子。
趁着远坂时臣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水间分身开口问道:“说起来还没有问过,远坂先生的托付给圣杯的愿望是什么?”
“作为一个魔术师,我的愿望理所当然,是想要通过圣杯抵达根源。”远坂时臣毫不迟疑的说道。
御三家制造圣杯、架设圣杯战争这个仪式,其目的正是通过圣杯来抵达根源,远坂时臣自认这种事情瞒不住水间月,或者说他认为水间月正是为此而来,所以毫不掩饰的承认了。
“根源,那是什么?”水间分身却漫不经心的问道:“我的魔术体系里没有这个词汇,在远坂先生给我的魔术书里也没有看到。”
远坂时臣有些不信,想了想说道:“如果把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世界的内侧,根源就在世界之外,它是一切神秘的源头,事实上研究魔术正是抵达根源的道路,身在根源的人将获得巨大的力量,无所不知又无所不能。”
“通过将魔术研究到极致,举办特定的仪式让自己前往世界外侧获得强大的力量。”这既视感强烈的话语让水间分身一下子惊了:“你也想成为魔神?”
“魔神?那是水间先生的魔术体系中,对抵达根源的人的称呼吗?”远坂时臣有些好奇的问道。
只是换个词汇而已,对于远坂时臣来说,理解水间月的魔术体系,就当做换了一门语言处理而已。
但是神的字眼还是让远坂时臣有些在意,难道水间月的魔术体系,是从神代传承下来的吗?似乎对根源很了解的样子,难道他们的体系里,有着更多关于根源的线索吗?
“嗯。”水间分身点点头,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请问你们这边,有魔神从世界外侧返回世界的吗?”
他全盛的时候,都差点被魔神欧努提斯降临世界内的部分存在给打残了,现在实力只有一半,如果再碰上降临魔神连跑都跑不了。
而且冬木市所在的世界,能量强度比学园都市世界要高,如果这个世界有魔神降临的话,能发挥的力量就更强了。
不提这个世界的本土魔神,他从穿梭两个世界的时候可是在间隙和魔神打了一架,如果那些魔神追着他来到这个世界……冬木世界的高能量上限+学园都市世界魔神的超高技艺=水间月死定了。
“不,并没有,抵达根源的人在这个世界就没了踪迹……为什么这么问,难道水间先生那边,有这样的存在吗?”
水间分身理所当然的摇摇头:“没什么,随便问问,有些好奇。”
实际上松了口气,也许冬木世界的世界屏障一类的东西比较厚,魔神出去了就进不来了。
水间分身疑惑的看了一眼门外,吉尔伽美什真的没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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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伽美什聪不聪明不知道,但他挺容易生气的,被水间月打翻在地之后,理智就已经归零了。
远坂时臣也许是欺骗了他,也许是被欺骗的人,但传递了假的情报就是作为臣子的失职,理智清零的吉尔伽美什确实打算回去找远坂时臣教训他来着。
但是他被一个黑色的狂犬拦住了。
应该属于间桐家的从者,Berserker,外观上只能看到一身黑色的中世纪骑士盔甲,真正的没有理智的存在,无法言语,只有意义不明的叫声,还有对吉尔伽美什疯狂的攻击。
原本就处于怒火中烧的吉尔伽美什,自然不可能规避战斗,和Berserker怼了起来。
但因为太过暴躁,吉尔伽美什出现了失误,居然被Berserker占据了上风,而且很难扳回来。
尤其是Berserker的能力,他可以把路边‘捡到’的电线杆、自动贩卖机、压路机甚至是天空飞过的战斗机,抓在手里变成具有宝具性能的东西,虽然只能达到较低性能的D级宝具,但是Berserker本身也有着极高的武艺,凭着这些压制住了吉尔伽美什。
而且吉尔伽美什朝Berserker发射出的宝具,Berserker也能在抓住之后进行掌控,变成自己的武器用于和吉尔伽美什战斗。
这对于珍视自己的收藏,弄脏一点都难以接受吉尔伽美什来说,实在是火上浇油的一剂‘良药’。
很快,因为跟踪Berserker的百貌哈桑个体发回了消息,水间月又毫不吸取教训的去那边围观。
刚好看见了Berserker抓住了吉尔伽美什的宝具并纳为己有的瞬间,水间月不由眼睛一亮。
第二十一章 请问Caster的工坊在哪?
一看到Berserker夺取吉尔伽美什宝具的一幕,水间月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就是这个!他现在除了Caster和圣杯之外,第三在意的东西!如何抢夺从者宝具!
宝具是一个英雄过去的武器或者传说具现化的结果,而并非切实存在的物体,和从者一样属于灵体,即使抢去也会被从者直接召回,如果击杀从者就会和从者一切回归圣杯——否则用普通的从者召唤就可以批发宝具了,谁还炼器。
水间月并没有下场干涉Berserker和吉尔伽美什的战斗,只是开启了完善的极致的魔力视,甚至对自己使用了时间加速的魔法,仔细观看着Berserker夺取宝具的瞬间,魔力是如何运行的。
原本是Berserker占上风,但是随着战斗愈演愈烈,最后吉尔伽美什把之前拿出来过的那艘飞舟又拿了出来,没有飞行能力的Berserker才陷入了被动。
Berserker的败局显现之后,Berserker的御主下达了撤退命令,而Archer没有追击,而是继续驾驶飞舟往远坂宅的方向飞去。
水间月没了热闹看,有收集到了有用的资料,也打算回去了。
并不是回远坂宅,等到吉尔伽美什回去之后,就是和远坂时臣决裂的时候了,水间月默默收回了留在远坂宅的分身。
三台君主级魔力炉还仍在远坂时臣的地下室里,主要是因为行李箱灵装的储物空间有限,装不下这种大家伙。
反正储备的魔力已经被自己耗干了,正在缓缓产生的魔力也帮不到远坂时臣多少忙,肯尼斯还有可能顺着魔术波动找过去,这个又鸡肋又烫手的玩意,就当做付给远坂时臣这段时间的留宿和伙食费吧。
水间月打算回去的,是这段时间命令百貌哈桑准备的一个临时据点。
只是刚做出打算,又接到另外的百貌哈桑个体汇报,有了Caster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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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之前。
韦伯和Rider,站在冬木大河边,看着一个一人高的排水口。
“小子,就是这里吗?”征服王问道。
“应该没错,我沿着这条河间隔取样,从这里往后所有的河水里都检测出来高浓度的魔术残留物,而这里上游的河水则没有反应,我想,从这个排水口走进去,很快就能找到Caster的工坊了。”韦伯点点头,想要进去又对脏臭的排水道产生畏惧。
征服王非常惊讶的样子:“哇啊!听起来好厉害,小子你难道是很厉害的魔术师吗?”
“你是在嘲讽我吗?”韦伯对于征服王的夸奖反而不爽:“这是对于魔术师来说最蠢笨不过的方法了。”
“说的没错,真是蠢到不行的办法。韦伯·维尔维特同学。”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传来:“看在你成功的份上,倒是可以打一个及格分。”
征服王看到,韦伯的瞳孔迅速放大,整个人僵硬掉了。
“偷了我的圣遗物来参加圣杯战争,就是为了在这里丢人现眼吗?”肯尼斯从韦伯背后的方向走了过来。
“哦,Lancer!”征服王看到了肯尼斯身边的迪卢木多,很精神的打了招呼,然后对着肯尼斯怼道:“要是说起丢人的话,Lancer和我可是彼此彼此,都是那个人的手下败将啊。”
韦伯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挪进了征服王宽阔的背影中。
“韦伯·维尔维特,现在你想要做什么?”肯尼斯没有搭理‘不过是一个使魔的’征服王,目光仿佛越过征服王的身体看着韦伯。
韦伯打了个激灵,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想要得到证明,证明普通的、没有家世的魔术师,可以凭着天赋、凭着努力来取得成绩,魔术不是只看家世来决定一切的东西。”
“冥顽不灵的蠢材。”肯尼斯从怀里掏出一个指针样的道具,看了一会之后,对着排水口点点头,迪卢木多便召出了破魔的红蔷薇,慢慢的走了进去。
紧随其后的是双手空空,一身便装的征服王。
韦伯抬脚想要跟上征服王,却被肯尼斯瞪了一眼,僵硬在原地。
把韦伯从头看到尾,肯尼斯眉头皱了皱,从手腕上摘下一个丑丑的黑色手串丢给韦伯,然后也走了进去。
韦伯目瞪口呆的看着,肯尼斯干净的靴子踩着脏臭的污水走进排水道,犹豫了一下把手串带上然后跟了进去。
因为肯尼斯冷嗖嗖的气场,韦伯始终只能落后他一步的距离。
征服王轻轻往身后瞥了一眼,然后和并肩而行的迪卢木多对了个眼神,两个从者偷偷的笑了笑。
现在他们在接近Caster的工坊,危险随时会从前方出现,所以肯尼斯才叫韦伯走在最后面。
迪卢木多也很清楚,所有的魔术材料和魔术礼装都被Assassin的御主抢劫了之后,肯尼斯这一天时间用临时收集来的廉价材料勉强制作了三件礼装,一件是在刚才拿出来的索敌道具,一件是攻击礼装,而丢给韦伯的手串正是最后的防御礼装。
毕竟他的君主肯尼斯,只是一个还没有结婚的青年,依然有权利傲娇一下的。
“喳!”一道黑影突然从黑暗里扑了过来,红光一闪,破魔的红蔷薇就贯穿了一只小型怪兽。
那怪兽的前爪像猴子一样灵活,后腿上有蹼,尾巴像鳄鱼一样,脑袋则不知该评价为蜥蜴还是野鸡了。
“找对地方了!”Rider大吼一声,手里多出一把阔剑。
轰啦。雷声在下水道里回响,雷光映照出下水道的轮廓,和大量怪物的惨叫。
大量的怪物朝四人扑了过来。
地方狭小,征服王的牛车不够施展,只能拿着一把连宝具都不是的大铁剑挥舞,迪卢木多倒是游刃有余,但是担心误伤征服王,战斗中离队伍远了一点。
战斗中,有一只怪物从征服王的身边掠过,要去袭击两个御主,但是征服王此时在砍杀另一只怪物,如果去回援的话,自己可能会被啃上一大口。
稍稍迟疑了一下,征服王选择专心对付自己眼前的怪物,而放任了这只怪物接近御主。
那怪物扑了过来,而且下意识避开了危险的肯尼斯,想要啃韦伯这块小鲜肉,吓得韦伯双腿发抖。
刺啦——漆黑的刀光闪过,百貌哈桑的个体出现,抹了怪物的脖子。
既然已经现形,另一个百貌哈桑个体也走了出来,拎着一把小柄战锤,敲碎怪物的头盖骨。
“这是……”韦伯又懵了。
“仗着气息遮断不会被从者和魔术师发现,大刺刺的指挥Assassin跟踪了每一个御主和从者,我们发现了Caster工坊的事情,恐怕那个人也知道了。”肯尼斯解答了愚蠢弟子的疑惑:“像你这样的蠢货,Caster被干掉之后,他下一个干掉的就是你。”
“不不不……”之前救了韦伯一下的百貌哈桑否认道:“我们的御主说了,他只会让从者退场,不会主动对御主下手。毕竟,肯尼斯先生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不是吗?”
“伪善者。”肯尼斯摇摇头:“对Caster的御主也是这样吗?”
“也是这样。”百貌哈桑点点头:“将Caster的御主活捉,洗去关于圣杯战争和魔术的记忆,然后带上手铐交给法律来处理。这就是Master向我等下达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