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三章 魔神
“这样一来就解决了。”水间月扔下了右方之火的尸体，拍了拍手。
挑起世界动乱的罪魁祸首伏诛，神之右席全灭，失去了领导班子的罗马正教必然低调收敛以免被打落水狗。
英国清教和学园都市的关系会继续维持笑里藏刀的蜜月期，俄罗斯成教也会一如既往的吃瓜看戏。
学园都市内部比较大的麻烦已经被清理了八成，剩下一部分是亚雷斯塔也要投鼠忌器的理事，和一些小老鼠留给未来的当麻作为历练。
有了新手教程留下来照看所有人，水间月就能安心的前往冬木市参加圣杯战争了。
明明前路一片光明，为什么水间月却从心底浮起心慌的感觉呢？
‘先别把分身收回。’新手教程也突然提醒道，看来他也有不祥的预感。
水间月把成教的魔法师莎夏·克洛伊洁芙从祭坛上放了下来：“你怎么样？又受伤吗？”
曾经被天使俯身的魔法师活动了一下被绑住三天的手脚：“没事，就是很饿。”
“主的修女都是这个样子吗？”水间月好笑的摇摇头、
莎夏突然捂着心口蹲在地上。
“怎么了？”
“好压抑……好痛苦，快跑，有可怕的东西来了……好可怕好可怕……”莎夏的神智似乎也不太清醒，含糊不清的说道。
自从被天使附身过之后，莎夏就得到了一种后遗症，只要与别人的魔力或灵装靠的太近，就会产生压迫的感觉，据此可以作为对强大魔法师的预警。
事实上她比右方之火更早的察觉到了水间月的靠近。
就在刚才，她突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大压抑，远比水间月靠近她的时候强数倍，压抑的她似乎心脏已经无力跳动、呼吸也被扼制一般。
随后，水间月也察觉到了，身后不远处，空中，差不多就是之前自己俯视右方之火时所在的位置，一个‘存在’开始出现了。
天使模式下雪白的瞳孔扩大了一圈，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存在’出现的过程，并不是从什么地方走到这里来，也不是用空间术式一下子传送过来，而是从不存在到存在的诞生的过程，诞生的地点就在那里。
‘坏消息和好消息先听哪个？’新手教程问道。
“随你高兴吧……”水间月有些敷衍，他的注意力在观察那个诞生上，从中似乎得到了一些灵感。
‘坏消息是，你碰上魔神了，这是魔神从世界外侧进入世界的现象，而且魔神是冲着你来的。’新手教程说道：‘好消息是，因为世界的承受能力有限，眼前并非完全的魔神，而是把自己的存在分解成足够多片，然后在世界内组合起来，实力处于世界承受能力内的魔神。’
‘当然，不能掉以轻心，就算只是不完全的魔神也是世界上的战力天花板，单论魔力强度就算十个天使绑一起也比不上，更别论魔神对魔法的精湛，以及魔神的权柄了。’新手教程又提醒道：‘而且根本不以凡人的视角思考，对我们来说就是喜怒无常，先看看它想要干什么。’
徒然出现的魔神终于现出了全貌，仅从外表来评价，只是一个和茵蒂克丝差不多大的小女孩而已，头戴锥顶宽檐的魔女帽，白金色的波浪卷发，皮肤白皙，有一只碧绿色的好看眼睛。
之所以说是一只眼睛，因为她的另一只眼睛带着黑色的眼罩，水间月一下子联想到新手教程举例过的成为魔神的仪式。
少女魔神披着一件宽大的皮草披风，但是披风下的衣服实在是有伤风化，就算称为内衣也不太合格，几乎百分之九十的皮肤都暴露了出来。
不过那十二、三岁的幼儿体型比茵蒂克丝还要贫瘠，所以水间月也毫无负担的仰视着魔神。
“水间月……魔法名是……Satan666对吧？”魔神好像刚刚降临还不适应说话一样，慢悠悠的问道。
水间月点点头，回忆着已经被自己弃用了有一段时间的职场经，思考该怎么与高高在上的魔神相处。
‘果然是她，欧提努斯，北欧神系中衍生的魔神，对应着‘奥丁’的权柄。’新手教程认出了她：‘好消息是她的武器【主神之枪】在这个时候还没有锻造出来，坏消息是也是【主神之枪】：这边武器的锻造需要一定的必要的科学知识，而欧提努斯原本把主意打在木原一族身上，她与覆灭了木原一族的我们是有私仇的。’
“水间月，你已经有了成为魔神的睿智……但是，在短短几天的时间，依仗个人的强大力量，杀戮数个强大魔法师，欺凌一个庞大势力，接连抢夺秘宝。”欧提努斯缓缓说道：“以我们对你的观察，你是一个意图搅动天下的不安分分子，如果将来成为魔神的话，也会叫我们头痛的。”
言下之意，魔神打算在这里灭杀水间月。
“听着，我脚下的这个人才是意图搅动天下，使世界陷入战争中的不安分者，而我的行动恰好相反，诚然我的所作所为完全如您所说，但根本目的恰恰相反，我是为了维护和平才如此作为的。”指着右方之火的尸体，水间月辩解道。
“你脚下的人我并不了解，就算你所说是正确——”右方之火显然没有成为魔神的才能，并没有受到魔神的关注：“但是以暴制暴、以杀止杀，此乃诡辩。‘为了世界和平，所以我要统治全世界。’难道你要这么说吗？”
“当然不是了！”水间月有些冤枉，但是他还能说什么呢？
我杀人、抢劫，但是我知道我是个好男人？
‘我有个怀疑，我们可能又被亚雷斯塔卖了。’新手教程说道。
“回去再找他要利息。”水间月在心里说道，抬头看着魔神：“事实上，刚才我已经完成了我这次行动的所有目标，接下来就打算潜心修行如何成为魔神了。”
魔神歪着头，有些卖萌的看着水间月：“你已经完成所有目标了？”
“是的。”水间月坚定的说道。
“没有其他需求了？”
“是……的。”水间月感觉魔神的问法有些奇怪了。
“没有其他的牵挂了？”魔神又问道。
“大概……是吧？”水间月有些支吾，这问法明显的不对劲啊。
‘听着，既然【主神之枪】没有打造成功，她就有一个明显的缺点。’新手教程突然提醒水间月：‘因为无法控制力量，所以无论做什么都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同样也有百分之五十的失败几率，但是无论成功和失败，都具有你和她都无法干涉的必然性。’
新手教程说完的同时，欧提努斯的背后突然张开十片羽翼状的武装，比水间月还多两对翅膀：“那么，你也可以安心去死了吧？”
第一九四章 幻想杀手
还是想杀人啊！
怎么可能安心啊！
距离水间月最近的一副分身动了起来，新手教程转移到这具分身内，朝右方之火准备的祭坛扑了过去。
虽然天使和魔神的差距实在太大，但是为了拉近水间月与魔神的差距，新手教程还是决定把天使召唤下来。
当然凭依体不是可怜的莎夏·克洛伊洁芙——充盈着加百列的天使魔力的水间分身，原本就是最好不过的凭依体了。
欧提努斯背后的十片羽翼，是名为【弩】的攻击灵装，完全展开之后对准了水间月。
因为欧提努斯的特性，只要发射出去，无论欧提努斯是想要射中水间月还是不想射中，无论水间月是躲避还是不躲避，射中水间月的概率都是一半。
第一支箭。
水间月和他所控制的六具分身一同吟唱，以三倍的速度释放了两个圣乔治领域，也就是茵蒂克丝当初激活了自动书记之后，吟唱出的那个死活打不开的乌龟壳。
但是水晶一般、还有星空点缀的箭，一下子就插在了水间月的胸口上。
逆转因果的必中能力，听起来好像已经烂大街的元素，但是奥丁的力量毫无疑问是必中属性中最强的那个。
箭在射出之后，插在了水间月的胸口上，两层圣乔治领域、用分身做成的外壳、猫箱术式、伯利恒之星的防御，全都不存在一般。
但是在下一刻，伯利恒之星的防御术式激活，将箭矢挤压了出去；水间月的手边出现了暗红色的行李箱，因为水间月受伤，高位治疗术式【圣堂十二天使颂歌】立刻激活，修补水间月失去的生命力。
而作为外壳的分身，根本就没有缺口，因为箭的因果是贯穿水间月的胸口，而不是击穿他的防御再贯穿胸口。
“因为外壳没有被打开，所以猫箱术式没有被激活吗……”水间月发现了自己术式的缺点——猫箱术式设置的是当外人打开外壳的时候，水间月不在其中，但是外壳根本没有被打开，水间月就被攻击到了。
也就是说猫箱术式是有弱点，只要是那种直接破坏内部的攻击，用空间类或者隔山打牛都可以，猫箱术式都无法保护水间月。
水间月中箭的期间，新手教程也完成了天使的召唤仪式，一道水蓝色的强烈光芒从天而降包裹了新手教程所在的这具水间分身。
痛苦的叫声从新手教程的身上传来，但怎么听都不像是水间分身所能发出的声音。
可怜的天使加百列，被召唤下界的瞬间，就被新手教程直接开始了抽取魔力，和那次一样，只抽取97%的魔力，留下一丝返回天界维持十字教的完整稳定。
水间月开始了反击，从天使模式切换了雷·天使模式，猫箱术式也失去了意义，除了新手教程之外的分身被水间月收回。
“剑阵！”食指与中指合拢，向上一扬，九十九把飞剑分为正反两个剑阵，将魔神夹在了中间。
三对雷电之翼展开，水间月直接朝欧提努斯冲了过去。
既然无法防御的话，那就试一试魔神的防御力好了，对方是短手短脚的幼儿体型，说不定近身缠斗是自己有优势。
“Gladsheim！”欧提努斯高声呼喝道。
两个人的距离似乎被拉远，一道金黄色的巨大宫殿虚影笼罩了她，传说中北欧众神之主奥丁的宫殿，由黄金打造的金色宫殿。
急速接近的水间月一只手按在宫殿紧闭的大门上，接着宫殿的大门绽放出刺眼的光芒。
“轰！”好像炸弹在欧提努斯的宫殿里爆炸了，强烈的爆风在宫殿里回荡。
黄金这种高密度材质，对于【能量爆破】来说确实是上等的燃料。而且也多亏了魔神的无上伟力，召唤来的金宫确实是真实存在的黄金而非魔法现象。
“居然是超能力。”欧提努斯也没想到，居然不是魔法而是超能力糊了自己一脸。
尽管如此，事实上欧提努斯除了惊讶以外并没有其他影响。
用【一方通行】将爆炸朝宫殿外的冲击反弹了回去，水间月在宫殿内朝欧提努斯飞去。
“哼……”欧提努斯伸出手掌，背后剩下的九根箭又对准了水间月。
欧提努斯射出了第二箭，但是失败了，箭矢落在了宫殿的一角。
水间月飞到欧提努斯的面前，朴实无华的一拳打在了欧提努斯的脸上。
这一拳抡出去的时候，水间月右臂的天使模式被解除了，用的本体的右臂打的。
被核爆洗脸也毫发无损的欧提努斯，被这普通的一拳打飞了，甚至听到了自己的脸骨碎裂，颈椎扭曲的声音。
【幻想杀手】，因为开启之后会破坏天使模式，水间月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这个从上条当麻身上复制来的魔法了。
看着被打飞出去的魔神，水间月心里感叹不愧是真正主角的金手指，连魔神都能打得到。
天使模式已经整个都被消除了，水间月本体跑上去想要追上被打飞的魔神继续补刀。
伯利恒之星的防御术式突然展开，一支箭顶着水间月将他推了出去。
第三支箭，所具有的因果是将水间月远离欧提努斯。
魔神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没想到……【幻想杀手】居然会被用来对付我。”
新手教程吸收了天使魔力，将加百列的残骸放回了天上，然后直接带着天使的魔力回归了水间月本体。
‘你拿【幻想杀手】揍她了？’新手教程一回来，听见了欧提努斯最后的话，语气古怪的问道。
“幻想杀手和她有渊源？”水间月也知道不对劲了。
‘你以为幻想杀手是用来干什么的？’新手教程好像在忍笑：‘魔神只要心意一动就会对世界造成改变，为了防止自己忘记世界原本的样子而无法把世界变回来，设置了幻想杀手这个记录器，幻想杀手记录了世界原本的样子，其抹消异能现象的本质功能是将世界回归本来的样子。’
“等等？”水间月有点不明白：“幻想杀手能抹消魔法，就说明魔神所记录世界本来的样子没有魔法？”
‘先有魔神还是先有魔法？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新手教程很无所谓：‘打架呢，别关注没用的东西。’
水间月耸耸肩，然后愣住了。
欧提努斯的手中，多了一个紫色的，干尸手爪样的事物，水间月有种直觉，那就是幻想杀手。
第一九五章 七人小队
一个小时之前，水间月还没有找到右方之火的时候。
土御门元春突然闯进上条当麻的宿舍，告诉当时正陪着茵蒂克丝玩游戏的他，水间月要有麻烦了，也许他可以帮助水间月。
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上条当麻毫不犹豫的跟着土御门元春前往了学园都市的中心机场，甚至没有想起给水间月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仔细想想，之所以没有想起来，一定是因为茵蒂克丝在旁边吵闹着她也要去的原因吧？
在机场，即将登机的时候，有人在后面朝上条当麻问道。
“喂，刺猬头，你要去哪里？”
上条当麻回过头，发现是一方通行。虽然当初为了御坂妹妹的事情打了一架，但是后来经常带着茵蒂克丝去经纪公司那边找艾丽莎玩的时候，和一方通行也熟悉起来了。
一方通行的电极开着，手里没有拿拐杖，最后之作在旁边抱着他的胳膊。
改良之后电极，如果维持在让一方通行自由行动的低功率可以使用挺长时间的。
“那个……水间他遇到些事情，需要我去帮他一下。”上条当麻看了一眼土御门元春，见对方没有开口的打算，只要犹犹豫豫的说道。
“我也去。”一方通行毫不犹豫的说道。
上条当麻的表情为难了起来。
对于超能力者，还有魔法师的实力划分，上条当麻并不能明确的判断，但是他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水间月在闭关之前就有着远高于超能力者的战斗能力，闭关之后怎么想也不可能变得更弱。
而曾为手下败将，现在又大脑受损的一方通行，上条当麻很为难该怎么委婉的表达，一方通行的战斗力也许不够看。
“我可不是要去给他帮忙的。”在上条当麻露出为难之色的时候，一方通行又说道：“那家伙离开之后找了一群废物做替代的经纪人，我是去找他抗议的。”
“没错，抗议！抗议！”最后之作一只手抱着一方通行的胳膊，另一只手举起来，像喊口号一样喊道。
这家伙……该不会是傲娇吧？上条当麻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男人傲娇好恶心啊。
“这种事情我们也有份啊。”紧随其后又走来了三个美少女，御坂美琴、御坂妹妹、另一个是第一次见面的金发少女。
“那些笨蛋经纪人，简直一刻都不能忍了，必须现在就找那家伙当面提意见，一分钟都不能等了。”御坂美琴说道：“我……我才不是担心他呢！”
哦，这才是教科书般的傲娇呢。
“还有那个第二位的嘴脸，真是要人讨厌，必须解决这个问题。”金发的美少女拨弄一下头发，眼睛里面星星一眨一眨的。
虽然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但是看起来和御坂她们是一起的。上条当麻想到。
“嘟，御坂只是很担心欧尼sama的安危，想要看看有没有可以帮上忙的地方。嘟，御坂觉得自己可能是唯一说出内心真实想法的人。”御坂10032号突然说道。
气氛一下子尴尬了起来。
“我有一个问题。”上条当麻尝试化解尴尬：“为什么你们知道水间的事情？”
看土御门的表情，怎么都不像是他说出去的。
“嘟，这个问题御坂可以回答。”御坂妹妹说道：“因为御坂10034号一直在关注上条君的动向，所以上条君前往机场帮助欧尼sama的原因被10034号发现，所有的御坂们全都知道了。”
“最后之作知道了，一方通行就知道了，桃莉知道了，食蜂小姐就知道，顺带着我也告知了欧内sama。”
“哦，原来我只是顺带啊。”御坂美琴斜了斜眼睛。
“喂？怎么办啊？”上条当麻向土御门元春求助了。
“呀嘞呀嘞，这可真是难办喵。”土御门浮夸的说道，随后招来几道凶恶的目光，但是土御门毫无在意的说道：“这架学园都市还在研发阶段的超音速战斗机包括驾驶员只有七个座位喵，如果你们都要上飞机的话，我该怎么驾驶飞机喵？”
上条当麻、茵蒂克丝、一方通行、最后之作、御坂美琴、御坂妹妹和食蜂操祈，现在想要上飞机的刚好是七个人，也就是说多出来一个人。
上条当麻把目光飘向了茵蒂克丝，一方通行把目光飘向了最后之作。御坂美琴和御坂妹妹对视了一眼，然后又一起打量着食蜂操祈。
最后七个人齐齐的看着土御门元春。
“居然选择了我喵？”土御门元春显然在意料之中，一副浮夸的惊讶：“该说不愧是你们吗？居然会做出这种选择。”
“嘟，御坂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御坂妹妹说道：“为了过去的实验的目的，御坂通过学习装置获得了包括战斗机在内的诸多载具操作方式，这台新款战斗机的操作方式刚刚已经通过不符合法律的渠道下载了下来。”
一方通行的眼神闪躲了一下。
于是土御门元春真的被踢出了组队，看着七个人上了战斗机，御坂妹妹在最前方驾驶，其余六人坐在有些狭小的士兵仓，三排六个座椅。
上条当麻的右侧身体和茵蒂克丝贴在了一起，他变扭的把右手夹在左侧腋下，以免幻想杀手破坏茵蒂克丝的移动教会。
御坂美琴的胳膊上传来了惊人的弹性，明明是严肃的时刻，但是这触感却让御坂美琴逐渐接近理智崩溃的边缘。
“往那边去点啦，乳牛。”
“如果能动的话，我就不会被你膈的发疼了。”
“使用能力分泌激素的家伙，你真的不会觉得羞耻吗?”
“貌似御坂的能力只能燃烧脂肪吧？真可悲啊。”
一方通行本来就是瘦弱到雌雄难辨的体型，最后之作更是个小孩子，他们完全没有拥挤的烦恼，一方通行还有余裕切了一声。
“切，聒噪。”
战斗机在御坂妹妹的驾驶下顺利起飞，设定了自动航行系统之后，驾驶员座椅旋转了一百八十度面朝着众人。
“尊敬的各位旅客，本机正在以六倍音速行驶中，预计在一个小时后抵达土御门先生提供的地点，位置大约是俄罗斯和乌克兰的国家边境。嘟，机长御坂向您汇报。”
上条当麻带头鼓掌，在这个年龄居然会开战斗机，不管怎么看都太厉害了些。
在天上的一个小时没什么事情做，上条当麻又开始了闲聊。
“说起来，妹妹们最近都在做些什么？”上条当麻向御坂妹妹问道。
御坂妹妹想了想，然后说道：“实验结束的一开始确实严重缺少精神生活，但是慢慢的接触社会之后已经改善了很多，既然是问整体行为的话，目前参与个体最多的行动是游戏制作。因为能力是电力系，在计算机上比较有优势。”
“游戏？RPG游戏那样的吗？”
“准确来说属于动作游戏，背景是一个超科技都市里，玩家操作最低等级的实验体，任务是战胜最高等级的实验体，死亡之后会在下一个相同个体上重生，可以使用的武器和对敌人的情报随着每次死亡而慢慢解锁，最终任务是在两万次尝试内成功击杀最高实验体。”
这段既视感强烈的背景设计让所有人哑口无言。
“因为想象力不够丰富，所以第一个作品只好向生活取灵感了。”御坂妹妹又说道。
最后还是上条当麻打破了沉默：“让玩家死亡两万次什么的，听起来真是不友好啊。”
“是啊。”令人惊讶的是御坂妹妹居然赞同了上条当麻的话：“真是不友好啊。”
一方通行的面色相当阴沉，他很清楚这些蠢货人偶根本没有用这种方式讽刺他的想法，单纯只是借助了现有的材料进行创作而已。
但是听了这种话，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
接下来遇到敌人的话，一口气砸个稀巴烂好了。一方通行心里想着。
一双小手包住他放在座椅扶手上的右手，低下头看到最后之作扬起的小脸，和眨巴眨巴的大眼睛。
“另外，有足够的资金进行游戏开发，还要多谢了一方通行的偶像演出来挣钱，还有食蜂小姐，顺带也感谢一下欧内sama。”御坂妹妹又说道。
“我又是顺带啊。”
一方通行在最后之作笑意的眼神中扭过头：“切。”
第一九六章 跳伞吗？没有伞包的那种。
稍稍的聊聊天，一个小时的时间很快过去了。
御坂妹妹的座位转了回去，进入了手动驾驶模式。
“尊敬的各位乘客，我们已经接近了目标地址，雷达发现了一个异常的超大能量波动，很有可能已经找到了欧尼sama。嘟，御坂难掩激动的心情汇报道。”
御坂妹妹一边说，一边控制飞机减速到可以降落的程度。
上条当麻有些紧张，或者说飞机上的大家都有差不多的心情。
突然，上条当麻觉得身上传来一阵空落落的感觉，就好像一直在自己身上存放的一件负重不见了。
这种感觉吓了上条当麻一跳，急忙检查自己身上的负重，想到接下来说不定会战斗，顺便把自己身上的负重脱下来——平时用来训练体能用的。
负重一件不少的摘了下来，上条当麻也把刚才的怪异感觉忘在了脑后。
又过了一会，每个人的面前多了一块屏幕。
“这是军事卫星在有超大能量波动的地方拍摄到的卫星图像，其中的两个人似乎是对峙状态。”御坂妹妹说道。
屏幕的画面上，有两个人面对面站着，相距十米左右，但是哪个都不太像是正常人：一个头顶光环，背后六道雷电之翼，另一个人的身后也有七道水晶样的东西，向翅膀一样在背后漂浮着。
“头上顶着光环的是水间。”上条当麻判断道。
“也就是说我们找到欧尼sama了，真是一个好消息。嘟，御坂有些为难的对大家说。”御坂妹妹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但是还有一个坏消息在我们面前。”
“这里没有可以停机的跑道。”
飞机降落需要数公里长的跑道，而水间月与魔神战斗的地方在荒无人烟的密林中，是右方之火原本藏起来举行天使召唤仪式的地方。
“撞上去。”一方通行说道。
大家愕然的看着他。
“我说撞上去。”一方通行指着屏幕上与水间月对峙的人，习惯性露出有些狰狞的表情：“不要减速，加速撞上去。”
御坂妹妹思考了一秒钟：“明白了。”一边推上了操纵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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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就是幻想杀手的实体。’新手教程肯定了水间月的判断。
就在刚才，欧提努斯掏出了一个干尸手爪样的事物又收了起来，而那就是寄宿在上条当麻手臂中幻想杀手的实体模样。
那并非是幻想杀手的真面目，而是幻想杀手寄宿在上条当麻身上之前，所表现出的模样。
因为水间月使用了复制来的幻想杀手揍了欧提努斯一拳，所以欧提努斯误以为水间月是幻想杀手的持有者，于是没收了幻想杀手。
现在水间月很担心上条当麻怎么了，会不会突然哇的一下发现自己的右手不见了。
‘刚才你没有任何反应，欧提努斯也没有产生惊讶情绪，所以上条当麻那边应该也没什么感觉。’新手教程安慰水间月：‘现在欧提努斯以为你没有了幻想杀手，倒是一个可以给她决定一击的底牌。’
水间月不着痕迹的点点头，盯着欧提努斯的眼睛看。
欧提努斯也在盯着他，双方的得意手段都已经展示过了，现在已经属于见招拆招的斗智环节了。
突然，一架飞机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两个非人存在的感知范围很远，一起注意到了一架飞机正在加速接近他们。
虽然不知道自己有队友，但是水间月很清楚魔神是不可能有开飞机的队友的，更何况还是最新型号的战斗机，机身上还有学园都市的编码。
欧提努斯准备对飞机下手的一瞬间，水间月瞬间贴在了欧提努斯的面前，一条腿高高抬起像闸刀一样砸了下来。
欧提努斯暗笑，就知道这个人会在这个时候因为同伴坐不住，夺目的光束在她面前出现贯穿了水间月。
然而这只是一个分身，真实的水间月则是从左侧扑了上来，手里拿着飞剑中的一把。
“G-F。”欧提努斯口吐简短的咒文，一只黑狼虚影从旁跃来，想要咬住水间月手中的剑。
水间月手腕一翻，反而是剑刃将狼的脖子斩断了一半，但是剑被卡住拔不出来了。
又一只灰狼虚影出现，这两只狼是神话中奥丁的宠物，代表着贪欲和饥饿。灰狼一出现就迎着飞机飞了出去。
水间月一挥手将黑狼和剑一起扔了出去，然后手中又多了一把剑。
扑向飞机的灰狼则被另一只突然出现的剑钉住了后背。
但是水间月犯了经验主义错误，误以为灰狼的力量是与黑狼相同的，结果灰狼插着剑依然扑向了飞机。
战斗机的驾驶员根本无视了灰狼，丝毫没有改变轨迹的打算，机头直接和灰狼撞在了一起。
气势汹汹的灰狼被原路撞飞了出去，战斗机不仅没有减速的迹象，连外壳都没有损坏。
水间月一下对飞机上的人有了猜测。
欧提努斯一口气发射了两根箭，一支的目标是观察水间月，另一支的目标是摧毁战斗机。
水间月祭起两套剑阵，分别出现在两支箭的轨道上，想要尝试在箭枝抵达目标前摧毁箭枝有没有效果。
叮~叮~
连续两声碰撞的声音，意味着剑阵确实触碰到了箭枝，但是触碰的瞬间箭枝就消失了，下一刻就出现在了新的位置上朝目标飞去。
叮叮叮叮叮……大珠小珠落玉盘，飞剑与箭矢的对撞声不绝于耳，但最终还是无果。
噗呲！
轰！
明明是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但是欧提努斯的运气似乎很好，两支箭全部达成了目标。
水间月再次感受到透心凉的感觉，箭矢被防御术式排除掉之后立刻开始治疗，但是这个时候欧提努斯主动贴了上来。
————————————————
一方通行明明将整个飞机设置了反射，但敌人的箭矢依然瞬间击毁了飞机。
一道猛烈的暴风向箭矢飞来的方向吹去，那是一方通行的反射依然对箭矢产生了作用，但是在因果的作用下，虽然力量被反射了，箭矢依然摧毁了飞机。
在机头被破坏的瞬间，御坂妹妹就灵敏的开启了主动解体弹射系统。
众人下饺子一样从天上掉了下来。
欧提努斯不知道飞机里面有什么人，所以只下达了摧毁飞机的命令，箭矢在达成目标之后消失，而解体弹射之后大家并没有受到伤害。
但是落地就是新的危险了。
由于战略设计中，使用者是学园都市的高科技士兵的缘故，这款战斗机是没有弹射降落伞的，空战的时候慢悠悠在天上飘，如果没有相关战争协约的话就是活靶子。
上条当麻等人虽然不知道这件事，但是连座椅和安全带都解体之后，自己毫无装备的做自由落体还是清楚的。
距离地面只有三百米左右，落在地上大概不到十秒。
一方通行第一时间抄起了最后之作，然后控制着气流慢慢落在地上。
御坂美琴朝地面打出了大量的电流，在电流消失前，和御坂妹妹通过电斥力减少自己的下落速度。
“茵蒂克丝！”上条当麻第一时间看向了茵蒂克丝，少女正以手足无措的样子，四脚朝天的下落，关注点完全在从自己的衣兜和袖口里掉出去的棒棒糖、小蛋糕等零食上——她什么时候藏在身上的？
人在危机的时候会忘掉很多东西，让上条当麻忘记他们在和好用一方通行组队，忘记茵蒂克丝的移动教会可以防御摔落伤害，也忘记了他自己还没有解决该如何落地的问题，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茵蒂克丝。
因为飞机解体的缘故，大家的距离都比较分散，但是不知怎么，上条当麻朝茵蒂克丝伸手的时候，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然后茵蒂克丝被上条当麻紧紧抱住。
“当麻？”
“别看吃的了笨蛋！脚下！脚下！”
两个人一起朝地面摔去。
即将落到地上时，下落速度突然减小，然后轻轻的摔在地上，感觉和从床上掉到地上差不多。
一方通行已经拎着最后之作先一步落到了地上，上条当麻之后是御坂美琴和御坂妹妹。
最后是茵蒂克丝的零食散落了一地。
大家都安全着陆了，数了一遍没有缺人之后，上条当麻松了口气。
怀里的茵蒂克丝突然发出惊惶的叫喊：“当……当麻！手！手！手！”
上条当麻低头也吓了一跳：之前在空中太着急，自己紧紧的抱住了茵蒂克丝，右手正按在她的身上，移动教会上面。
水间月可是千叮万嘱，让他的右手离移动教会远一点的。
茵蒂克丝也是一脸紧张，心里已经再想，一会爆衣的时候，是先找东西把自己挡起来，还是直接扑上去咬。
什么都没有发生。
心里发愣的上条当麻，又轻轻摸了一下移动教会。
什么都没有发生。
“喂？你们怎么了？”御坂美琴有点奇怪，走了过去。
上条当麻转过来：“哔哩哔……御坂，可以帮我个忙，稍微朝我的右手放一点电吗？一点点就……嗷！！！”
看着一下子就被电翻的上条当麻，御坂美琴吓了一跳：“怎么回事？你那个抹消别人能力的右手消失了吗？”
“喂？发生了什么？”一方通行也拎着最后之作过来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一下子就消失了。”上条当麻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右手：“但是我好像觉醒了新的能力……这样。”说着，上条当麻对着一块石头伸出手，那块石头一下子朝上条当麻飞来，结果速度太快，上条当麻自己又蹲下躲避那块石头。
“念动力？”御坂美琴拧着眉头，上条当麻的能力从抹消异能变成了念动力，这是怎么回事？
一方通行想到之前上条当麻落地时的表现，有了些想法——虽然他在地面上做了吸收冲击矢量的设置，但是根本没用上，上条当麻和茵蒂克丝是用自己的方式落在地上的。
“咦？金发呢？”茵蒂克丝看了一圈，突然问道。
“呀！那个乳牛！”御坂美琴也惊慌的叫道，在天上她只确认了御坂妹妹没事，把食蜂操祈忘掉了。
食蜂操祈的能力是【心理掌控】，可没有应对高空摔落的方法！
“我谢谢你们还记得我啊。”正说着，食蜂操祈从旁边的树林里钻了出来：“难道和上条同学一样失忆了吗？”
因为一方通行在地面设置了冲击吸收，食蜂操祈也没有受伤，只是她无法在空中控制方向，所以没能向一方通行和御坂姐妹一样落到上条当麻附近。
因为掉进了树丛里，食蜂操祈有些狼狈，头发乱糟糟的，上面还顶着树叶，带有蕾丝花边的白色丝袜也刮破了，这可是食蜂操祈相当喜欢的一双呢。
“噗。”御坂美琴第一个笑了。
看到食蜂操祈的第一时间，上条当麻先是一蒙，这是谁啊？接着听到“难道和上条同学一样失忆了吗？”又是一慌，以为自己失忆的事情暴露了，紧张兮兮的看着茵蒂克丝。
然而除了上条当麻以外的人，全都知道这家伙有个记不住食蜂操祈的毛病，听到食蜂操祈的话也没有特别的反应。
看到上条当麻在看着自己，茵蒂克丝只是朝他做了个鬼脸：“笨蛋当麻。”
到底是暴露了还是没暴露？上条当麻懵了。
第一九七章 汇合
“刚才看到经纪人先生和敌人的位置在前边吧？我就留在这边支援你们好了。”食蜂操祈的声音在大家的脑海里响起。
食蜂操祈的能力在正面战斗上很吃亏，但可以帮大家组建一个心灵交流网络沟通情报，所以留在这里辅助比较科学。
“帮我照顾一下她。”一方通行硬邦邦的，把最后之作丢向食蜂操祈。
因为力气太小，食蜂操祈接住最后之作的时候向后退了两步差点摔倒，而最后之作却在食蜂操祈宽广的胸怀中蹭了两下。
上条当麻、茵蒂克丝、一方通行、御坂美琴和御坂妹妹朝水间月的方向跑去。
大家走后，食蜂操祈把最后之作放在地上，有些奇怪的问道：“为什么最后之作要跟来呢？难道一方通行那家伙已经离不开你了吗？”
“哼哼~没错，一方通行已经迷倒在我的连衣裙下了！开玩笑哒~”最后之作调皮的说道：“我之所以要来不是因为我本身能够发挥的作用，而是只要作为御坂网络总司令的我到了这里，就等于一半的御坂网络在这里了。”
“御坂网络？”食蜂操祈歪歪头，用遥控器顶着下巴，没有明白最后之作的意思。
突然，在两人的头顶出现白色的闪光，而且光芒好像有实质一般，慢慢组成一个人形。
食蜂操祈非常的紧张，以为自己和最后之作被敌人切后排了，但最后之作却笑得若无其事。
最后从光芒之中走出来了一个女孩子。
“风斩学姐？”食蜂操祈是认识她的，雾丘女子中学的风斩冰华，是茵蒂克丝的朋友，偶尔和茵蒂克丝一起来找艾丽莎玩，似乎有听到过她称水间月为哥哥。
但是和平时不太一样。
突然从光中走出来的风斩冰华，头上有一个纤细的白色的光环，背后的丝线状的物质飘散开，像翅膀，更像是随风飘荡的柳树枝。
食蜂操祈想起，在飞机上看到的影像里，水间月那天使一样的造型。
所以他们两个其实是天使兄妹吗？
风斩冰华只是点点头，一拍翅膀朝水间月的方向追了上去。她需要一定的时间和条件才能现界，但在虚数学区的时候也可以看到这一侧发生的事情。
一边朝水间月的位置跑，上条当麻一边试验自己的能力。
新的能力毫无疑问是超能力，而且并不是念动力。
因为没有时间对能力进行开发，上条当麻只能凭着灵光一闪的本能，指定某个东西拉近或推远它，比如现在他就拉着队伍最前面的一方通行，才勉强做到了不掉队。
就连茵蒂克丝，项圈术式自动书记等东西被水间月卸掉之后，也能轻松随意的使用魔法飞行。
“上条君，你特殊的右手能力已经失去了，真的还要和我们一起去吗？嘟，御坂处于担心，想要劝说上条君。”
上条当麻摇摇头：“我会去帮助水间，不是因为我的能力，而是因为他是我的朋友，别说我现在还有其他能力，即使完全没有能力，我也会为了他挥起拳头的……哇啊啊！”他一分心说话，拉着一方通行的‘缰绳’就松开了，差点摔了个狗啃泥。
恰好是上条当麻踉跄的瞬间，如星光一般密集的魔法箭矢飞来。
因为有一方通行反射失败导致飞机炸毁的先例，大家都没有采取防御，而是各自躲开。
御坂妹妹在上条当麻身上缠了一层铁砂，御坂美琴用磁力链把他拉了起来。
躲开魔法箭，跃出丛林，大家看到了水间月和敌人。
“水间！”上条当麻的眼睛一下子就瞪成圆形，水间月此时没有用分身来包裹自己，天使模式也被迫关闭了，高中生外貌的身体遍体鳞伤，治疗魔法的速度居然赶不上欧提努斯造成的伤害。
欧提努斯背后的箭矢还是只有五根，如果十根箭全部用完的话，除非返回魔神的隐世，留在世界内的话，就需要非常漫长的时间来补充。
水间月也看到了上条当麻等人。
“小心！”水间月对着上条当麻大喊道，上条当麻的幻想杀手已经被魔神取回，如果他还傻傻的以为自己可以抹消魔法，那就成了送死了。
“我知道！”上条当麻立刻应答道，为了对水间月展示一下情况，直接用能力把自己拉向水间月。
但是魔神的攻击挡在他的面前，她怎么会允许水间月和队友汇合呢。
一方通行用攻击抵消了魔神的攻击，但上条当麻也被对撞的余波吹了回去，或者说为了防止被波及主动后退了。
但是上条当麻使用能力的表现还是被水间月看到了。
想想也是，学园都市的能力开发本身是科技而不是超能力或者魔法，没道理会被幻想杀手抹消，所以上条当麻实际上开发出了能力，但是被幻想杀手抹杀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学园都市的无能力者有六成，也就是说从统计概率上，上条当麻有四成概率其实是有能力的。
被学园都市公布，实际上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其存在的第六位超能力者；上条当麻的友人，使用第六位的身份运营关系网伪装其活跃信息的蓝发耳环……一切都被串联了起来——亚雷斯塔，他克扣了上条当麻的奖学金！
不过也有可能冤枉理事长了，毕竟上条当麻那么倒霉，也许奖学金另外打在一张暗卡上，然后被他弄坏了、弄丢了却没有补办，就发生了茵蒂克丝的事情失忆了也说不定。
心思至此，根本不需要交流，水间月制造了一具分身赋予了【空间变化】，新手教程立刻带着【幻想刻录】一起转移到分身上，然后出现到五人小组身边。
很快新手教程就回来了：‘没错，是LV5的引力操作类能力！’
水间月的绝对能力者模型，只差一个引力类能力了！
“真有意思啊，亚雷斯塔……”水间月在心里说道：“切换！”
眼睛闭上再睁开之后，水间月就换了一个人。像天使坠落时一样，新手教程代替水间月进行战斗，水间月则演算上条当麻的引力能力。
在亚雷斯塔的无窗大楼里闭关演算的时候，早已经计算好了在获取引力能力之后该如何构建绝对能力者模型，所以现在实际操作不需要太长时间。
新手教程一接管水间月的身体，立刻摸了一把头发，牺牲了水间月几百根头发，用【天使降临】补足了治疗魔法没有赶上的部分。
一方通行猛然跺脚，将脚下的泥土从岩层的位置挖起约五百吨掀向魔神，就算不能造成伤害，也能阻挡一下视线。
两道橘黄色的炙热光柱穿过泥土射向魔神，是极限电磁炮，两发！御坂10032号已经将通过【幻想镌刻】获得的能力提升完全融合，成为与御坂美琴相同的LV5了！
一只双翼雪白的独角天马顶破泥土破空而上，欧提努斯侧身坐在天马上面。
在他们争取的时间里，新手教程将水间月的身体恢复之后立刻套上了一层分身，然后打开了【雷·天使模式】。
天空顿时乌云密布，雷声在其中翻滚，似乎是某个超位魔法的前兆。
张开三对雷光般的翅膀，新手教程扶摇直上到与魔神相平的高度，将行李箱灵装召唤到手中注入魔力——先前大功率使用治疗魔法，原本存储的魔力已经消耗殆尽了。
欧提努斯的手中出现层层魔法阵，组成了长枪的形状指着水间月。
“【复读】、【隐藏】。”新手教程对灵装使用了两个指令。
魔神手中的长枪伸长，直取水间月的喉咙。
“圣者绝望的叹息之壁。”纯白色的水晶盾牌出现在水间月面前，在长枪一击下出现明显的破裂，但也挡住了一击，是茵蒂克丝从进入战场就在吟唱的高位防御魔法。
“切。”魔神暗唾，明明是虫子却怎么也摁不死的感觉令她烦躁。天上滚滚的雷声异常密集更是严重影响她的心情。
突然间，魔神意识到了什么，抬头看向天上滚动的雷云。
那并非是什么超位魔法的前兆现象，而是新手教程使用超能力，控制雷电所达成的现象，而目的则是雷声。
并非是单纯的雷声，在其中隐藏了节奏和韵律，以雷声的形式作为咒文吟唱魔法，甚至将数百种魔法捏合在一起，使魔神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这件事。
“超能力和魔法不能一起使用，你在搞什么花样？”魔神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水间月。
作为外壳的分身消散了一半的头部，露出新手教程的半脸贱笑：“我的分身使用超能力，我的本体使用魔法，你有意见吗？”
第一九八章 绝对能力者
用分身来使用超能力，本体来使用魔法，以此来规避能力者使用魔法的惩罚。新手教程如是说道。
此乃谎言。
惩罚并没有这么容易规避，事实上水间月的本体和分身各承担一半的惩罚。
分身受到的损害可以直接用魔力来补充，而新手教程所释放的魔法有一部分是用于治疗本体伤势的，再加上隐藏在他手边的行李箱灵装，将所有的魔法全都复读了一遍，复读的部分可对本体没有损害。
惩罚减半，数量翻倍之后，整体来说是可以接受——在新手教程的价值观里。
至于身体被反复撕裂再治愈的痛苦，他则直接屏蔽了痛觉神经信号。
无数的超位魔法朝魔神倾注而下。
【十二使徒判决】、【森林之主的惩戒】、【撒旦之剑】、【无上天尊净天地神咒】、【以赛亚否定】、【毁灭雷霆】、【降三世明王拓天伏魔般若经】……甚至就连欧提努斯所对应的北欧神系魔法，都一起丢了出去。
一轮放完再放一轮，就算部分魔法存在一天之内释放次数的限制，还有没有限制的魔法可以重复释放，就算是被召唤下界的天使，在这些魔法的淹没下也彻底死透了。
可惜魔神是比天使更高一个量级的战力。
正说起天使，风斩冰华从上条当麻等人来的方向飞了过来，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汹涌的能量冲撞。
风斩冰华落在茵蒂克丝旁边：“插不上手啊。”
“插不上手呢。”茵蒂克丝摇摇头，她吟唱了数十秒的超位防御魔法被魔神随手一击打碎，而水间月用了无数的超位魔法去轰炸魔神。
御坂美琴把一缕头发拨到耳后，很豁达的说道：“不过刚到的时候那家伙正处于下风，插了下手帮他缓了一下。也算是没有白来吧。”
“哼，我可不是来帮他打架的，他最好快点解决，我要说一说那群笨蛋的事情。”一方通行还在傲娇，而他口中的笨蛋指的是水间月从未元物质手中借来的经纪人。
御坂妹妹摇摇头：“御坂……有些紧张。”
“各位。”食蜂操祈的声音在大家心底响起：“既然经纪人先生的优势明显，我建议大家向后撤一些，以免敌人用你们来威胁经纪人先生。”
“诶？会帮倒忙吗？”上条当麻一愣，才想到这种可能。
众人匆匆后退，但是一方通行依然站在那里，用他的眼睛确认战场的局势变化。有食蜂操祈的心灵链接，他所看到的情况便分享给了所有人。
一支箭划破空间飞向水间月，但是射偏了，紧接着是第二支，被防御魔法挡住了，也就是说这两支箭都对应着失败的可能性。
“本来运气挺好的，非要玩枪兵，你看幸运E了吧。”新手教程嘲讽道：“现在你只剩三支箭了哟，全都对付我真的可以吗？难道你打算直接回隐世吗？”
魔神在这个时间上，也是有其他敌人的，不提水间月和在暗中虎视眈眈的亚雷斯塔，欧提努斯也有其他有着宿怨的敌人，如果魔神不想战胜水间月之后匆匆返回隐世，就得保留几根箭矢来应对强敌。
在使用了五支箭之后，魔神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动用箭，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但是在超位魔法的洗礼下，似乎是一怒之下又用了两支，但全都失败了。
魔神的弩，只有着二分之一的成功率，且结果具有必然性，如果运气不好的话，就是白白发射出去而已，或者射不中或者轻而易举的被抵挡。
轰！魔神爆发出冲天的气浪，将超位魔法抵挡、甚至倒卷了回去。
超位魔法把地上轰出深有百米的巨坑，熔岩与冰晶镶嵌在其中。
虽然魔神恢复的很快，但是新手教程还是眼尖看到了魔神的身上有划伤的痕迹。
超位魔法能破魔神的防，姑且算是一个好消息吧。
但是那冲天的气势，显然不太对劲。
‘卧槽，这是怎么了？’水间月的意识恢复过来，第一眼就看到了气势汹汹的魔神。
‘我可能有些得意忘形了，把她彻底激怒了，又增加了一部分力量，冒着把世界挤碎的风险也要弄死我们。’新手教程无奈的说道：‘既然你搞定了，那就换回来吧。’
水间月一拿回身体的控制权，就感觉到头顶一凉。
“卧槽，求求你做个人好吗？”
魔神的第八支箭朝水间月飞来，水间月用空间能力转移到魔神的背后，而箭落在了空处，显然又是失败。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玩什么都不要玩枪兵。
水间月没有继续释放超位魔法，而是将魔力全都充盈到开启了天使模式的分身中，加持身体素质。
“其实我觉得还有机会再进一步，但既然时间来不及了，那就让你看看吧……真正的绝对能力者。”
“呵呵。”魔神对水间月的话不屑一顾，抬手将一个漆黑的能量球丢向水间月。
虽然魔神丢的很轻松，事实上这个能量球已经属于超位魔法的程度了，朝水间月飞来的时候，水间月还能听到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那是实力已经提升到超出世界容纳能力的魔神，举手投足挤压世界的声音。
水间月打了个响指，能量球不见了。
魔神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
“我记得魔神最特别的一点，就是肆意改变世界的能力。”水间月看着惊惶的魔神：“但是你真的了解世界吗？”
“这就是绝对能力者，从宇宙的基本了解这个世界的构成，以此获得改变世界的权柄。”水间月又打了一个响指，能量球出现在原来的位置，但是方向却是朝着魔神飞去。
水间月做了什么呢？第一次他把能量球所在的‘世界’擦除，重新制造了一块普通的世界填补了进去，第二次又把那小块被擦除的世界拿了回来，转了一圈放了回去。
现在他不需要使用复制的幻想杀手了，获得改变世界的能力已经达成了幻想杀手能够做到的事情。
依然留在战场边缘的一方通行，紧紧看着水间月的身影，那就是绝对能力者的样子？还是说，隐藏在之下的某种东西？
那就是过去的一方通行，曾经所追求的，只要施展出来就能让别人失去挑战他的心思，真正君临顶点的能力。
让自己出现在魔神的面前，水间月打出了普通的直拳。
用全部魔力加强的分身躯体，一拳将魔神打飞出去，撞断了一颗合抱粗的老树。
魔神站起身来，在她身后被撞断的老树如时光倒流一般又站了起来。
水间月静静的看着魔神。
魔神只是看着水间月，没有再动手的意思，大概是在权衡。
水间月并非是稳压了魔神，只不过现阶段胜过了‘这种程度’的欧提努斯。
如果欧提努斯不考虑世界，继续增加力量的话，依然会超出水间月的，毕竟魔神与世界内的生物依然有本质差别。
看出了魔神的犹豫，水间月出言劝道：“我说，就这样算平手吧。我前面说过的话并非谎言，我并没有破坏世界的想法，如果可以的话也不想和你战斗。”
魔神似乎认真想了想，过了一挥手，来支援水间月的加上风斩冰华八个人居然出现在战场中央。
水间月立刻出手，把他们转移到自己的身后，戒备的看着魔神。
魔神不以为意，只是看着水间月身后的众人：“你们，为什么到这里来？”
第一九九章 水间月
“你们，为什么到这里来？”魔神看着水间月身后的众人，问道：“是因为不明白自己面对着什么吗？”
“当然不是。”嘴炮先锋上条当麻第一个站了出来：“虽然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阁下是何方神圣，但是能让水间陷入麻烦的敌人，谁都不可能小觑的。”
“我、还有我们大家，会站在这里的理由，毫无疑问是因为水间是我们的朋友，至少对我来说，是家人一样的存在。”一边说着，上条当麻一边点点头肯定自己的话：“嗯，我和水间是好兄弟啊。”
上条当麻是一个失去记忆的人，他重新开始的人生，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医生，第二个人是茵蒂克丝，而第三个人，一眼看穿他失忆的事实，并帮他掩盖到现在的人，是水间月。
猜到他的生活费见底，拎着一大袋食材来蹭饭的邻居。
和自己一起架着茵蒂克丝去看牙医的朋友。
严苛指导自己的武术老师。
随意牺牲自己的笨蛋……
所以水间月，是上条当麻的好兄弟。
……
“别搞错了！”一方通行扭过了脸：“我可不是来帮他打架的，只不过有事找他而已。”
那言语中的别扭，就算是与人类情感并不互通的魔神也感受得到。
莫名其妙参与进来，身份是实验的监督者。
恶意的把攻击指向他也好，把克隆人的残骸丢向他也好，不惊不恼的冷淡混蛋，差点以为他和那些白大褂下三滥是一样的。
“一方通行，实验临时停止了，你不需要和御坂10032号战斗了。”
“其实你也不想进行这个实验的吧，所以别露出这样的表情啊。”
他找了那个刺猬头笨蛋来，把一方通行揍了一顿。
这顿揍结束了一方通行的噩梦，甚至一方通行曾在无人的时候哭泣，为什么这顿揍不能更早的时候到来。
那个人甚至让他用这双，沾染了万人鲜血的手，拿着麦克风唱歌。
“你算个锤子的恶党！自以为罪恶？想用投身黑暗作为自己的惩罚？你还不会是觉得这样很酷吧？小屁孩！”
一副了不起的长辈模样，把别人的枷锁贬低的一文不值的混蛋……
……
“毕竟是朋友嘛……当然是要来帮忙的。”御坂美琴不好意思的挠挠脸蛋：“我可没有把那种刀子嘴豆腐心的碎嘴老妈子当成家人的想法，他和我连三观都不合诶！剽窃了我的能力，多管闲事的阻止我的行为，还用欺诈的手段骗我当偶像，但是……但是……”
“但是，毕竟这家伙救了我的妹妹们，把她们照顾的很好，欠了这么大的人情总是要还的吧？”御坂美琴红着脸，嘟囔的说道。
试图回忆的话，满脑子都是那家伙左一句皮卡丘右一句皮卡丘，啊啊啊，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把这个混蛋家伙当成朋友的啊！
……
“欧尼sama对于御坂来说，是和欧内sama同样重要的亲人。”御坂10032号，双手捧心，有些犹豫的样子：“而且，御坂对于欧尼sama，还有着另外微妙的感情，虽然没有确定这种感情的真面目，更没有弄清楚这种感情到底是对‘哪一个欧尼sama’，但是如果现在不站在这里的话，御坂一定会后悔的。”
静静听着的水间月，感受到新手教程的情绪产生了剧烈的波动。
原来御坂妹妹们早就发现了水间月和新手教程的区别，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
“御坂御坂现在有好吃好喝好玩的，全都多亏了欧尼酱的照顾呢！”最后之作一副童言无忌的样子：“不然的话，御坂御坂现在一定跟着笨蛋一方通行在吃速冻食品！不不不，大概已经不得不和一方通行分开了。”
……
“月是好人！对我很好的！”茵蒂克丝大概是和最后之作旗鼓相当的选手，高举起双手：“保护我，还给我做饭吃！”
还有好多东西，卡在心里没法说出来。
“我是学园都市的风纪委员，这位修女小姐，如果需要帮助的话大可以说出来，我和我的同事会提供保护的。”
“你的头脑中有一个术式，这个术式迫使你不得不一年接受一次记忆清理，我们可以试着解除它，但是对你有生命危险，所以我们把选择交给你，是清除记忆还是解除术式？”
“做完早晚祷告后记得刷牙，你吃的甜品糖分很高，容易蛀牙。”
“遇到新朋友了吗？看起来玩的很开心呢。”
“今天和艾丽莎酱一起逛街了吗？真好啊。”
茵蒂克丝是明白的，现在她能是不是和风斩冰华与鸣护艾丽莎一起玩，都是水间月在守护大家。
……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哥哥毫无疑问是我唯一的亲人。”风斩冰华温柔的看着水间月的背影：“曾经的我在彷徨，自己究竟是人类还是怪物，直到哥哥站在我面前，告诉我说，即使我是怪物，在这个世界上我也会有亲人、有同类存在，怪物也可以与人类做朋友，也可以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
“那么……守护自己的亲人，还需要更多的解释吗？”
……
“我和经纪人君可没有深厚的感情。”食蜂操祈的眼里眨着小星星，手中小巧的一口气轻轻点着下巴：“但是经纪人君是一个很温柔的大好人呢。”
“正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帮助一个好人没什么值得奇怪的吧？”食蜂操祈笑眯眯的说完，突然一愣：“我……中招了？”
突然之间大家都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自然不是气氛烘托之类的原因，而是魔神悄悄使用的手段。
食蜂操祈有些苦恼的摇摇头，身为【心理掌控】，却让人把心底话掏出来，还真是丢人呢。
……
魔神听过了所有人的话，直直的看着水间月，水间月也看着她。
谁都没有说话，水间月也没有催促，对于高高在上的魔神来说，承认自己弄错了应该挺不好受的。
最后，魔神叹了口气：“能够得到这样的感情，应该不是祸乱世界的人……但是别高兴的太好，我会一直关注你的，希望我们不要太早相遇。”
“被美少女一直盯着看吗？我也会不好意思的。”水间月随口调戏道，心里想的却是：‘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第二〇〇章 爆裂吧，现实！粉碎吧，精神！放逐这个世界！
魔神拍拍屁股走了，水间月与大家一起，在欧洲国家旅游了三天，然后直接用空间术式回到了学园都市。
出奇默契的是，期间谁也没提魔神的事情。
也是这期间，新手教程抄了条板凳就去找亚雷斯塔算账了。
虽然多亏了大家来帮忙，魔神才会停战走人，但是把自己的情况透露给上条当麻的人，绝对没安什么好心。
尤其是土御门元春找到上条当麻的时候，自己刚刚炼化伯利恒之星去找右方之火，也就是说魔神会出现早就在亚雷斯塔的算计内，刚刚签订了合作契约的亚雷斯塔却毫无盟友精神吃瓜看戏。
所以说，新手教程留下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亚雷斯塔这货太没有节操。
大家回到学园都市后，看到另一个水间月领着一个白色长发的小男孩迎接他们。
“这是？”水间月看着小男孩，总觉的有些面熟。
小男孩面容精致，银白色的头发垂到膝盖的位置，但是让人有一种既视感。
如果把他倒过来，装进营养仓里……
“从本源上将，他是亚雷斯塔的一部分。”新手教程咧开嘴，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介绍道：“不过对你来说，应该是诺亚方舟这个名字更熟悉一些。”
诺亚方舟……水间月一愣。
在上一个世界里，知名信息技术企业辛德勒公司开发的人工智能，但是在辛德勒公司的游戏发布会上，这个人工智能突然反叛，意图绑架体验游戏的孩子们。
恰逢黑衣组织对辛德勒公司的某项核心技术有兴趣，由当时卧底在组织的水间月执行这个任务，‘顺手’把诺亚方舟的核心程序拷贝进了随身的软体中。
因为软体是手表的形式，水间月穿越到学园都市的时候恰好戴在手上，但是没有什么用出就扔到柜子里了。
仔细回忆一下，诺亚方舟确实是在新手教程手上。
刚进入学园都市不久，水间月就被亚雷斯塔盯上了，新手教程只好去找亚雷斯塔交涉。因为亚雷斯塔用计算机来代替自己思考，所以新手教程用诺亚方舟来入侵亚雷斯塔的服务器以此对话，毕竟那个时候水间月还不能制造分身，新手教程没有实体可用。
“所以说，这是那个时候……？”
新手教程点点头：“诺亚酱在那个时候留下了暗门，前天我把亚雷斯塔的‘存在’撕下来一份，诺亚酱利用当时的暗门控制了这部分‘亚雷斯塔’。这样就有了以后制衡亚雷斯塔的武器。”
使用亚雷斯塔的身体的小男孩诺亚方舟向水间月行礼：“许久未见，水间先生，虽然在没有运行的时候我也没有时间的概念。”
“也好，这样你也有了身体。”水间月摸了摸诺亚方舟的头。
他其实没听明白亚雷斯塔的一部分存在是什么意思，但已经决定把这里的事情留给新手教程处理，自己问与不问都没有意义了。
“临出发之前，最后一件事……”水间月把目光游移在上条当麻身上，吓得他一机灵。
为什么……水间的目光，好像要把我的头盖骨掀开一样呢？
————————————
某大学附属医院，冥土追魂的办公室。
上条当麻有些怯生生的抱着脑袋，看着医生和水间月：“你们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
水间月点点头：“没错，以前因为幻想杀手的缘故，没法用魔法或超能力来治疗你，现在魔神拿掉了你的幻想杀手，真是治疗的好时机。”
新手教程说，再过一点时间，幻想杀手会因为某种原因自己回到上条当麻身上，所以要治疗就尽快了。
上条当麻的脑袋，是多灾多难的。
不止是曾因为光之羽而失忆，其实在更早的时候，上条当麻和食蜂操祈是认识的，两个人是好朋友，甚至有可能走向更亲密的关系。
但是发生了意外，让上条当麻的受了重伤，最后虽然活了下来，却得了‘无法记住食蜂操祈’的病。
就像收纳长相与名字的部分只有食蜂那一格遭到物理性破坏，即使和上条聊起她的事，上条也想不起来，就算食蜂一遍又一遍的自报家门，上条也会一次又一次地把她忘记。
现在，趁着幻想杀手不在家，用起科学与魔法的两把工具，总算是可以治好上条当麻的脑袋了。
这样，食蜂那孩子，也不用在每次看到上条的时候，都露出那样悲伤的眼神了。
——————————————
又是几天之后，地球上一个隐秘的角落里，水间月站在层层魔法阵的中央，准备完成成为魔神的最后仪式。
因为新手教程会以他的身份继续和大家在一起，所以没必要把这件事告诉大家，来送别水间月的，只有新手教程和代表所以御坂妹妹的御坂10032号。
御坂妹妹上前，抱了抱水间月：“真希望可以和欧尼sama一起走。”
水间月轻轻摇摇头，摸了摸她的头顶，然后看向新手教程：“接下来只要念出最后的咒语了对吧？”
设计了魔法仪式的新手教程点点头，御坂妹妹默默退出了魔法阵的范围，水间月走进了魔法阵的中央。
这是将水间月放逐出这个世界的仪式，也是水间月成为魔神的仪式。
新手教程将一个用来代替自己的‘系统’留在了水间月的体内，‘系统’记录了下一个世界的坐标，水间月被放逐出这个世界之后，就像在峡谷两岸搭建了一条索道一样，会自然而然的划到对岸去。
但是峡谷之下存活着数个魔神，水间月的任务就是在飞跃峡谷的短暂时间里，尽可能的给魔神造成难以恢复的伤害，这是他能为学园都市的朋友们做的最后一件事。
“好了。”水间月深吸一口气，站在魔法阵中央。左手捂住自己的左眼，右手平举伸向前方：
“爆裂吧，现实！粉碎吧，精神！放逐这个世界！”
什么都没有发生。
咔嚓!新手教程手中的手机发出快门声。
御坂10032收起了不知何时拿出来拍摄的DV机，歪头看着天空吹口哨。
“你们两个……”水间月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站在魔法阵边缘的新手教程收起了手机，手上突然充盈着魔力：“好，走你！”说着把手中的魔力拍在脚边的魔法阵上，整个魔法阵被激活，泛起强烈的光芒，水间月的身影则慢慢淡薄，最后消失。
第一卷的卷末语
犯了一点点强迫症，卡在了二百章结束了这一卷。
刚开始动键盘写这本书的时候，原本打算一个世界二十万字左右的，应该是综漫文里比较常见的节奏，后来写的太拖，又定为五十万字，至于到了现在，emm……已经接近五十七万字了哈……
最近的更新，比起周更的时候吐槽越来越少了，难道是因为更新多了大家就不珍惜了吗？（笑）
其实我知道的，最近的更新一直在说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就像是中二病少年不断的编写没人在意的设定一样，其实是为了后期考虑啦。
写了这么多设定，就是为了把水间月的战斗力置于‘无敌’的程度上，在接下来的位面旅行中，就会完全不考虑实力，变成一本一路暴打小朋友的碾压流，让剧情的描写占有更多侧重点。
话说我是真的不会写战斗啊，最后的魔神之战，原本想写一场惨烈的战斗，然后八人小队在危急时刻把水间月救回来，在魔神的压力下先爆种后嘴炮，最后把魔神说回去的。
结果最后写的既蛇头又蛇尾，一点虎都没沾上。果然以后要减少战斗戏。
卷末语就说到这里吧，下一个世界是冬木第四次圣杯战争，也就是《fatezero》的剧情，水间月将以一个御主的身份参与圣杯战争……能手撕从者的那种御主。
第一章 请问圣杯战争在哪报名？
冬木市，位于极东日本的一个海滨小城，名字来源于其被认为极长的冬天。实际上其气候偏温暖，基本不会被严寒袭击。随便挖两个泉眼说不定就是温泉。
有一条横贯全市的未远川，将整个城市分为建筑风格截然不同的两个部分。东侧为新都，什么都有的高度现代化的新城。西侧是深山町，基本只有居民区的旧城。河两岸由未远川大桥联通。
一大一小两颗流行从夜空划过，落在圆藏山的后面。
大的是水间月，小的是他的行李箱灵装。
因为和一群魔神打了一架的缘故，水间月的着陆姿势有些狼狈，直接栽进了草丛里面。
“真的到另一个世界来了啊。”抬头看着夜空，水间月感叹道。
“系统。”水间月在心里呼唤了一下。
一个淡蓝色的光幕在他的面前出现，那是新手教程为他留下的，用于在位面间旅行的工具。
【当前地点：冬木市】
【任务：参加圣杯战争，取得圣杯。（未完成）】
【任务奖励：一次许愿机会。】
从草丛里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水间月握着拉杆箱，用空间移动转移到圆藏山下面的进山小路边。
很好，超能力还能正常使用，但是诸如最大传送距离、最大传送重量、计算速度这些极限都减小了，计算力消耗还增大了一些，总体来说实力确实是减弱为原来的一半。
但是魔法方面的情况很讨厌，从两个世界穿越之后力量减半的参考值是他离开学园都市世界时的力量，也就是说现在水间月是成为魔神之前状态的一半。
魔力减少、魔法威力下降、高位魔法吟唱时间增加。
“不爽。”水间月嘟囔了一下，先制造分身，把自己包裹成成年人的体貌。
伯利恒之星自动调整大小，覆盖在分身之上。
水间月没有将行李箱灵装收起，而是在手里拖着，慢慢的朝冬木市走进去，就像一个从外地步行而来的旅行者。
首要的目标就是参加圣杯战争，取得胜利与圣杯。
次要目标则是获得这个世界的能力体系，学习这个世界的力量来增强自己，否则自己会在一次次旅行中越来越弱。
行进的过程中，水间月用感知手段调查了冬木市。
关西口音居多，说明是一个位于关西的城市，科技水平比学园都市落后很多，比柯南世界也差一些，也许是地处偏僻，也许是……水间月用感知看了几个日历，原来这个世界的今天是1994年11月3日。
没有在冬木市发现自己所熟知的魔法形式，但是通过与‘普通世界’的对比，发现了另外一种能量，被少数人有规律的运用着。
水间月认为那就是这个世界的魔力。
花了一点时间，当水间月踏入冬木的城市范围的时候，已经编写了一个可以更直接观察这个世界的魔力的魔法。
时间刚过七点，在寻找住处之前，是不是先拜访一下这个世界的魔法师？顺便了解一下自己的实力在这个世界是什么程度。
水间月一边想着，一边观察着这个城市的魔力痕迹。
有明显魔法痕迹的地方只有三处，一个富丽堂皇的大户住宅，一个阴森森的宅院，还有当地的教堂。
大户住宅的魔力痕迹是其中最强烈的，而且明显是用于防卫的术式，里面说不定是这里的最强者，水间月首先排除了这里。
阴森森的宅邸令人不太舒服，排除掉。
水间月朝教会的方向走去，一般来说教会的人应该比较友善吧，而且水间月在魔道图书馆中得到的十字教魔法比较全面，和他们也许能有共同语言。
一路上，水间月似乎收获了不少的回头率，倒不是因为容貌出众，而是水间月身穿着用伯利恒之星炼制出来的燕尾服，在这个年代属于非常少见，但是又不值得奇怪的造型，而且还拖着一个拉杆箱，直接彰显了自己外地人的身份。
走了十来分钟，水间月发现了一辆可以去教会方向的公交车，刚要去坐车才意识到，自己手里好像没有冬木市能用的钱。
瞄了一眼周围路人用的，这个年代用的分明是84年发行的上一代日元，而自己兜里面，只有学园都市用的、04年发行的日元，里面还有学园都市特制的晶片。
虽然可以用超能力直接做出日元来，但是那属于伪钞罪。水间月耸耸肩，只好走着去教会。
至于用空间移动，保不齐自己已经进入什么人的视线之中了，最好低调一点。
事实上水间月的担心没错，又过了十分钟左右，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停在了他的面前。
从副驾驶上下来的，穿着执事服的男人：“远方的旅客你好，在下是远坂家的管家，鄙姓泽成，远坂家的家主邀请您前去一叙。”
水间月挑挑眉毛，然后点点头，泽成管家帮他打开后排的车门，然后接过他的拉杆箱放进了后备箱。
轿车用不快也不慢，恰到好处令人舒适的速度开往管家所说的远坂宅。也就是水间月一开始注意到的大户住宅。
轿车驶入远坂宅大门的同时，也载着水间月一起驶入了宅邸魔法术式的最外层边界，水间月强忍着不动声色，实际上暗暗做好了准备。
实际上进入边界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生，水间月检查自己数次也没有感觉被压制，说明这个术式的作用可能是探查类型的。
驶过外面的花园，轿车停在那黄金公馆一样的别墅前，泽成管家下车帮水间月打开车门，然后拿出他的拉杆箱递给他。
水间月拉着拉杆箱走进了别墅，跟着管家走进了会客室。
“你好，远方的客人。”一个身穿暗红色西装的男人已经等在那里，声音刻意控制的低沉而有磁性。这个人留着山羊胡，嘴角勾着淡微、但是象征自信的微笑，浅蓝色的双眼直视着水间月，平静的像水晶一样：“我是远坂时臣，远坂家现任家主，同时也是冬木市的管理者。”
安静、平稳、优雅、自信，水间月很快从这个人身上get到了关键词，在这之下有隐隐的刻薄感觉。
随后把拉杆箱放在一边，水间月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我叫水间月，一个旅人。那个……‘管理者’应该不是市长的意思吧？”
水间月坐下之后，泽成管家立刻上前为水间月倒茶，茶杯是一看到就能想起茵蒂克丝的高级茶杯，纯白色的瓷器上镶以黄金的装饰。
“阁下是在与我开玩笑吗？”远坂时臣非常得体的笑了一下，然后说道：“那我就直说吧，我是冬木市地脉的管理者，看到有强大的魔术师进入冬木，必须先了解您的来意。”
魔术师？水间月有些在意这个词，不是魔法师，而是在舞台上变鸽子的那种魔术师吗？但是没有把疑问说出口而是记在心里。
“我是很远的地方来的旅人，听说这里会举行叫做圣杯战争的活动，是这样吗？”水间月问道。
远坂时臣思索了一下，打量着水间月点点头：“没错，这里即将举行圣杯战争，难道说，阁下想要参加吗？”
远坂时臣也在打量着水间月。
修剪得体的黑色燕尾服，水蓝色的宝石胸针，看来这是一个有贵族品味的人。然而更重要的，是那个人身上高的恐怖的‘神秘’。
‘神秘’是魔术力量的根本，‘神秘’越高的魔术师也越强大，远坂时臣不禁猜想，教导了远坂家祖先的大老师宝石翁，是否有着这么高的神秘？
但是，高强的魔术师都懂得隐藏神秘的气息的魔术，这个人看起来并不是在示威，那么他是不懂得如何隐藏，还是说这已经是隐藏之后的结果了？那就更恐怖了。
从时钟塔来的冠位魔术师吗？
但是……远坂时臣知道时钟塔是怎么评价冬木的圣杯战争的——偏远小地方不成气候的三流魔术战争。
当然，这是为了减少竞争者，冬木的三家魔术师家主联手散布了谣言的结果。
那么，一个实力恐怖的人前来冬木市，就在他这个远坂家家主面前，高调宣布参加圣杯战争，难道说圣杯战争的本质已经被人发现了吗？
接着，这个在远坂时臣眼中恐怖异常的水间月，老实的点点头：“是的，我想要参加圣杯战争。远坂先生既然是冬木地脉管理者，莫非也是圣杯战争的举办者吗？参加圣杯战争是否需要找您报名呢？”
第二章 请问从者应该在哪领取？
远坂时臣的表情凝固了。
这个人是在和他开玩笑吗？圣杯战争可没有需要报名的问题，只要赶到冬木市，抢先召唤出七骑从者之一，就算参加圣杯战争了啊！
如果说裁判的话，倒是委托了当地的圣堂教会作为圣杯战争的见证者。
还是说这个人真的对圣杯战争毫不了解，只是听了个名字就想要参一脚？
秉持优雅……要优雅。心中默念着家训，远坂时臣勉强没有失态，试探着朝水间月问道：“阁下莫非并不了解圣杯战争？”
水间月点点头承认了：“是啊，我是从消息不灵通的偏远地方来的，对圣杯战争的情况了解很少，听说……圣杯是万能的许愿机对吧？”
远坂时臣点点头：“确实是有这样的说法呢。”既没有否认也并非认同，巧妙的语言技巧。
因为听说圣杯可以许愿，而且有愿望想要交付给圣杯，就什么都不打听的来了吗？
这样的人可是一个不稳定因素，因为对圣杯战争毫无了解，作为对手的话可以轻易将他排除战局之外，但是本身过于强大的实力，同样也是巨大的威胁。
远坂时臣下意思抚摸右手手背上的令咒，也许直接请从者出手，将这个人抹杀或者驱逐出圣杯战争比较好。
“那个……可以给我讲解一下圣杯战争吗？”看远坂时臣在思索，迟迟没有说话，水间月试探着问道：“需要的话我可以支付报酬，不过……不太了解什么东西对于你们这边的魔……魔术师比较有价值，阁下可以先开个价说说看。”
‘你们这边的’？
远坂时臣突然注意到，水间月似乎说了好几次，自己是从偏远地方来的。
“阁下是来自很遥远的地方吗？”远坂时臣问道。
水间月点点头：“挺远的，到了冬木才注意到，就连魔术体系，好像都不太一样。”
远坂时臣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也许这个人并不强大，只是拥有偏远之地的特殊魔术体系，有着神秘气息非常高的特性，并且不知道隐藏呢？
偏远之地的土包子三流魔术师吗？远坂时臣重新梳理一下水间月的表现，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甚至擅自给水间月脑补了家族衰落，想要用圣杯许愿复兴家族之类的设定。
“阁下说笑了，举手之劳而已，索要酬劳可不是贵族之道。”远坂时臣决定试探一下水间月：“不过在这之前，我想要提醒阁下，圣杯战争是非常残酷的生死战争，如果实力不够的话，很有可能死在圣杯战争中。”
“这是要我证明实力的意思吗？”水间月了然的点点头，然后思考了一下。
不能用相对精通的十字教魔法，如果被误认为是那边教堂的人来砸场子的就糟了。
水间月端起茶杯吹了口气。
冰晶以茶杯为中心快速蔓延，一秒之后冰封了整个会客室，无论是地毯还是吊灯，都镀上了一层雪白的冰晶。
整个会客室里只剩下水间月、远坂时臣和一旁伺候的管家还拥有颜色。
高位魔法【上级冰封】，希腊神系中喀俄涅信仰的衍生魔法，虽然不是超位魔法，但水间月觉得瞬发的话也足以证明实力了。
远坂时臣暗暗深吸一口气，接着会客室中寒冷的空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秉持优雅、秉持优雅……
水间月看到远坂时臣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好像因为寒冷有些不快。
“失礼了。”水间月又吹了一口气，依然是是茶杯为中心，冰晶熔化然后直接消失，一秒之后会客室毫无冰封过的痕迹，连水渍都没有留下。
管家茫然的四处张望一下，难道刚才只是幻觉吗？
远坂时臣想要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想要平静的端起茶杯喝一口，结果举到嘴边才想起来，刚刚被冰冻过的茶已经凉了，应该叫管家倒掉，重新冲泡一杯适口温度的红茶来。
端起的茶杯直接放下就暴露了自己心中的不平静，远坂时臣只好抿上一口。
这个温度……刚刚好啊。远坂时臣一愣，这显然是深知他喜好的管家控制出来的最佳温度，丝毫没有被冰封过的感觉。
这时远坂时臣才注意到，沙发、地毯等被冰封过的东西，包括会客室的空气，丝毫没有感觉到一丝凉意。
刚才的冰封只是幻觉吗？不，就算是幻觉，一瞬间就让自己中招也是很强了。
不对……远坂时臣又意识到，这杯茶已经倒出来五分钟了，就算没有被冰封，温度也该下降了才对，怎么可能还是刚刚沏好的温度？再看的话高度也不对，明明之前喝过一口了，为什么茶杯却是满的？
难道说，自己在更早的时候就中了幻术吗？远坂时臣下意识看向墙边的座钟，时间与他自己的认知，差了五分钟。
五分钟前正是水间月进入会客室的时间，那个时候就对自己用了幻术吗？又或者……
“泽成先生，核对一下时间。”想到了另一个可能，远坂时臣对着管家命令道。
管家愣了一下，抬起自己的手腕，手表上的时间和会客室的座钟是相同的。
但是主人的命令不可能的无的放矢，管家稍稍欠身，然后走出了房间，看了一下客厅的时钟。
管家的手表与客厅的时钟相比慢了五分钟。
管家开始迷惑，快步的走了几个房间。
厨房、客房、仆人的房间，全部核对了之后，管家确定了自己的手表和会客室的座钟是错误的。
“抱歉主人，因为我的疏忽，这座时钟慢了五分钟。”管家回到会客室，道歉然后调整时间，但是并没有提到自己的手表。
远坂时臣掏出怀中的怀表，同样慢了五分钟。
那么水间月做了什么已经清楚了。
“这个魔法、啊是魔术，魔术的效果并不是倒流时间。”水间月看到远坂时臣已经明白了，进一步解释道：“只是回溯出了一段时间之前，房间里的模样，然后强行把所有的东西都拨弄到之前的样子而已。但是只能对没有自主意识的死物发挥作用，比如茶杯里多出来的红茶，并不是把您肚子里的红茶抽了回来，而是直接用魔法产生的。”
听了水间月的解释，远坂时臣松了口气，虽说依然可怕，但总比真正的回溯时间更让人可以接受，然而水间月的下一句话又让他的心脏砰砰直跳。
“如果想要真正回溯时间的话，还是需要做一点准备的。”
那种事情，真的可以吗？远坂时臣的瞳孔无法控制的缩小了，是虚张声势的谎言、还是实话？
不，对方在展现了这样的实力之后已经不需要谎言了。远坂时臣放弃了在这件事上思考，而是重新制定计划，最后他想到了一条铤而走险的主意。
“据我猜想，阁下对圣杯战争一无所知，就连如何召唤从者也不知道吧？”远坂时臣收敛起情绪，继续优雅着进行谈话。
水间月很想问一问，从者是什么，但是为了不要过早暴露自己的无知，只是不好意思的点点头：“确实如此。”
“圣杯战争的具体过程，是由七位御主召唤七位从者，进行争夺的，最后的胜利者就会获得圣杯。”
“也就是说，只有七个名额？”水间月面色一变，报名是不是来不及了？
“是的，圣杯战争不需要报名，只要进行召唤仪式，获得圣杯的回应，召唤出从者就是参与了战斗。”远坂时臣点点头，水间月的反应完全在他的期望之中。
“那么如何举行召唤仪式？”水间月有些急切的问道。
系统面板上，任务的描述是；参加圣杯战争，取得圣杯。也就是说在一旁等待直接抢夺胜利者的圣杯是不可以的，如果连圣杯战争都没参与进去的话，直接任务失败啊！
“跟我来。”远坂时臣站起来，走出会客室，领着水间月上楼，走进了一间书房。
远坂时臣递给了水间月一双绒布手套，自己也带上了一双，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笔记样的古旧书本，小心翼翼的递给水间月。
水间月翻了翻，这正是一本介绍了圣杯战争的规则、从者的来历、召唤方式等等的笔记。
水间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抬头看向远坂时臣。
远坂时臣点点头：“没错，我也是这次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之一，Archer（弓箭手）的御主。”同时向水间月展示右手背的令咒。
“而我之所以直接说出来，是想要与阁下结盟。”
一个大爷也是供，两个大爷也是哄，为了圣杯，远坂时臣决定拼了！
第三章 请问实力应该在哪展示？
远坂时臣向水间月抛出了结盟的橄榄枝，并且将结盟的好处娓娓道来。
“实话说吧，现在已经有六骑从者被召唤出来了，最后一位御主也许正在召唤的过程中，如果阁下自己收集材料和圣遗物进行召唤的话，有可能会来不及。”
“我的弟子同样是这届圣杯战争的参与者，如果阁下约定与我结盟的话，我可以说服我的弟子，把他的从者转让给您。”
“从历史的经验来看，圣杯战争最重要的是谋略与情报，阁下远道而来，显然没有足够的消息渠道，如果我们结盟的话，我获取的情报会一切对您共享。”
“两个人的力量总是要比一个人大的，先由我们联手扫平敌人，最后从我们之间决出胜者，获胜的几率总比七个人间互相竞争要大。”
水间月思考了一下，翻了翻远坂时臣的笔记，最后点点头：“那就这样决定吧，不过盟友关系终止的条件要改一下；当战争中有四对御主和从者出局、只剩下三组参与者的时候，盟友关系终止，否则对付最后一个人的时候，我们都要防备对方背后捅刀子。”
“没问题。”远坂时臣赞扬的点点头：“这是一个高明的主意。”
“另外可以借我一些关于魔术的书吗？基础普通的就可以，这边的魔术体系与我所了解的相去甚远，我想要了解一下。”水间月又提了一个要求。
“水间先生还没有找好住处吧，圣杯战争期间可以在我这里住下，我们也许可以一起交流一下各自的魔术。”远坂时臣点点头：“恰好，我的女儿刚到魔术启蒙的年龄，基础方面的魔术书我准备了全面的一套。”说着，远坂时臣看一眼书桌上的相框。
有人管吃管住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毕竟水间月还没忘自己现在兜里都没有能用的钱。
水间月看了一眼书桌上的相框，上面是远坂时臣和他的妻子，还有两个可爱的女儿。
远坂时臣给水间月安排了一间客房，管家领着水间月去了。
晚上，坐在书桌边，水间月一边翻看着远坂时臣的魔术书，一边想着事情。
水间月之所以答应结盟，除了远坂时臣举出的好处以外，还有重要的一点。
他所具有的魔法，和这个世界的魔术体系并不相同，他比较担心自己召唤不出从者来。
即使从其他途径弄到魔术知识进行学习、修炼魔术，恐怕也赶不上圣杯战争开始了。
不知道远坂时臣是不是也看出了这一点，主动提出了赠与水间月一个从者，而不是帮助他召唤最后一个从者。
然后就是整理目前的状况。
远坂时臣会发现自己，并且做出邀请，把自己当做魔术师，说明远坂时臣可以观测到自己身上的魔力或是其他异常，就像自己可以观察这个世界的魔术一样。
在会客室时的试探，从结果看来自己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在这个世界应该不算差，至少能让远坂时臣感到惊讶。
至少不担心没有自保的力量了。
水间月下意识点点头，研究起手中的书籍……
第二天早上，管家来提醒水间月，到了吃早饭的时间。
“远坂先生的家人没有住在一起吗？”发现偌大的饭桌上只有自己和远坂时臣，水间月有些奇怪。
“为了防止她们被圣杯战争波及，安置在外地的别馆了。”远坂时臣理所当然的说道。
水间月了然的点点头，理解了。
吃过早饭，远坂时臣叫来了他的弟子，一个叫言峰绮礼的人，与水间月外表的年龄差不多。
远坂时臣叫言峰绮礼转让他的从者，没想到言峰绮礼非常干脆的就同意了，关键是无悲无喜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水间月怀疑这个人就像拿着执行命令的机器一样。
另外就是言峰绮礼的胸口挂着十字架装饰，似乎是教会的人。
转让从者的魔术是由远坂时臣亲自完成的，分为转让契约和转让令咒两部分。
水间月也终于第一次看到了从者的模样。
经过一夜未眠的研究，水间月也大致明白了从者是什么。
向上说的话，古代英雄死后，由于自身事迹被广为传唱，英雄之魂会被升格为英灵，而从者是英灵的投影，具有英灵的一部分能力和实力。
向下说，从者也是使魔的一种，但是比起一般使魔更强、有着超出魔术师的实力，有着自己独立的人格，即使签订了契约也有着不服从命令的可能。
远坂时臣到现在都没有向水间月展示他的从者，水间月也猜到多半就是个不服从命令的品种。
令咒就是为了防止从者反叛做出的约束系统，可以对从者强制下达三次命令，最高可以要求从者自裁，也可以利用令咒的魔力，让从者完成空间瞬移之类的任务，还可以强化从者的战斗力。
转让了从者之后，言峰绮礼就直接离开了，除了开始打招呼和离去告别，没有多看水间月一眼。
“Assassin（暗杀者）。”水间月呼唤了自己的从者。
一团黑雾在他眼前出现，然后出现了一个带着骷髅面具的黑瘦身影。并未结束，紧接着又是一团又一团的黑雾，一个又一个高矮胖瘦并不相同的，但同样带着骷髅面具的漆黑身影出现在这里，直到把这间房间塞满。
从者的名字是百貌哈桑，拥有分身的能力，每个分身的形态、能力、特长甚至人格都各不相同，最多有八十八个形态，但最多只能有八十个分身出现在这里。
但是所有分身的魔力总量是一定的，只有收回所有分身的时候，百貌哈桑的能力才在从者的标准水平线上。
完全不是正面战斗的材料，但是分身的特性是打探情报的好手。
“远坂先生，这附近有没有开阔的地方，我想见识一下Assassin的能力。”水间月回头看向远坂时臣，同时示意百貌哈桑灵体化，太挤了。
“后花园就是合适的地方。”远坂时臣依然那副优雅的样子：“在外面的总是有可能被普通人看到的，圣杯战争是要隐瞒着普通人，秘密进行的。”
“你们这边就没有类似【闲人驱散】的魔术吗？”水间月有些在意的问道。
远坂时臣一愣，从魔术的名字中听出了用意：“确实有【驱人结界】这样的东西，但是张开的话会被其他魔术师注意到，引来他们的打探。圣杯战争在开始前就是情报的战争，要尽可能避免暴露情报。”
“明白了。”水间月转身，朝远坂宅的后花园走去。
看着水间月离开的背影，远坂时臣的嘴角勾起一丝嘲弄的笑容。
‘【驱人结界】可是每个魔术师的必备魔术，在我交给他的魔术书中是比较靠前的内容，问得出来这种蠢问题，看来这个土包子虽然强大，但是对主流魔术确实缺少常识，而且昨晚的学习进度很慢。’
背过身的水间月，嘲讽的笑容挂上了嘴角。
‘远坂时臣啊，你果然是个老阴比，故意把战斗力弱小的百貌哈桑交给我，想要限制我的战斗力。光是卖蠢还不够，看来还是需要再秀一些肌肉。’
第四章 请问令咒应该怎么使用？
水间月到了远坂宅的后花园，转身向后方抬头，远坂时臣站在书房打开的窗户后面，看着这边挥手示意，表示他很关心。
百貌哈桑出现在水间月身后：“Master，我该如何向您展示能力？”
这次只有一个百貌哈桑出现，没有分裂其他个体。
“试试杀了我。”水间月漫不经心的说道。
“什么？”百貌哈桑傻了。
远坂时臣高高挑起了眉毛。
“你的职介不是Assassin吗？杀人就是你最擅长的吧？”水间月理所当然的说道：“暗杀技巧什么就不看了，让我看看你正面战斗的能力。”
“但是对您出手的话……”百貌哈桑还是不能理解。
“切。”水间月一副傲慢过度的模样：“Assassin，以令咒向你下令，杀了你的御主！”
右手手背上，火焰旋涡形状的令咒先是一亮，然后三分之一的部分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水间月刚刚拿到手的三划令咒，还没有捂热乎就用掉了一划。
一把黑色的短刀如闪电一样划向水间月的脖子，明明嘴上说不要，身体倒是蛮诚实的。
毕竟Assassin没有对魔力属性，对于令咒的命令没有抵抗的能力，命令下达之后立刻抄起了匕首准备切下水间月的脖子。
“Master！请小心！”百貌哈桑也没办法了，只好尽力提醒水间月。
水间月的体表亮了一下，百貌哈桑被一道光幕弹了回去，那是伯利恒之星的防御术式。
水间月轻轻点了点头，至少这一点没被远坂时臣做小动作，令咒是真货，他也确实是Assassin的御主。
他刚才用令咒下达的命令是杀掉百貌哈桑的御主而不是‘我’，如果远坂时臣欺负他不懂魔术做了小动作，御主的身份其实没有移交的话，现在百貌哈桑就动身去追杀言峰绮礼了。
“只有这点力量吗？给我用全力！”水间月嫌弃的说道：“还是说要让我再用一个令咒吗？”
百貌哈桑被刺激到了自尊心，又一次扑了过来，匕首挥出了幻影，像暴雨一样朝水间月攻击。
这次水间月没有被动防御，而是伸出手去拍百貌哈桑的匕首。
水间月的身体外层是成年人模样的分身，给手部增加了魔力之后强度比钢铁还要坚硬，只是一只带着蓝白色裂纹的右手，乒乒乓乓的不断拍开百貌哈桑的匕首，最后翻手抓住百貌哈桑的手腕把他丢了出去。
摔在地上的百貌哈桑腾起一层薄薄的黑雾，然后变成了另一个形态的模样。
这一形态的百貌哈桑似乎速度更快了，而且用的不是匕首而是飞镖一类的暗器，绕着水间月快速跑动起来，手中的暗器如瓢泼大雨一样。
“说起来迪迦才三种形态，你能变成八十八种形态也是挺厉害了。”水间月突然在没有意义的地方赞扬了百貌哈桑。
暗器他确实没法凭双手全部接下来，但随手释放一个连吟唱都不需要的中位寒冰魔法，暗器全扎在寒冰盾牌上了。
黑雾弥漫，百貌哈桑分裂成了四十多个个体，有一些直接朝水间月扑了过来，有一些隐藏在暗中等待机会出手。
水间月发动了【天使伪典】，双手中一个魔力团化作星星点点，变成了四十多个滴溜溜旋转的三棱晶体，随后又分散开，蓝白色的魔力丝线编织成人体，变成了四十多个水间分身。
水间分身们一人盯住一个百貌哈桑个体，即使隐藏在暗中的也被捉出来打了一顿，然后堆尸体一样在花园中间堆成小山，自动变回了一个个体。
水间月挥手变出四十多个分身的时候，二楼书房里远坂时臣原本轻轻搭在窗框上的手，捏着窗框捏出了青筋。
百貌哈桑像只死狗一样趴在地上，令咒的魔力已经消耗完了，他也不会再对水间月出手了。
水间月向后方抬头，看着二楼窗边的远坂时臣，挑起的眉毛好像在说：
这就是你送我的从者？就这？
事实上揍Assassin是有些胜之不武，因为Assassin的能力都在打探情报、暗杀刺杀上面，比如百貌哈桑的职介技能【气息遮断A+】，只要隐藏起来一般的从者和魔术师都发现不了，但是在正面战斗上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而且暗杀者的暗杀技巧也完全没有展示的机会，百貌哈桑的正面作战能力，几乎是从者中的战力地板。
但是地板也是从者的地板，根据远坂时臣的笔记，就算是普通从者的战斗力也碾压了九成九的魔术师，只有魔术师中顶尖的那一批才有碾压从者的实力。
所以说，看到百貌哈桑这么弱，水间月其实是放心了的，看来自己在这个世界可以横着走。
而且，其他的御主是让从者作战，自己躲起来的召唤兽模式，但水间月完全可以自己承包正面作战的部分，所以百貌哈桑战力薄弱的缺点完全不是问题，而他能打探情报这件事对于水间月来说更为重要一些。
所以，实际上水间月对于百貌哈桑非常的满意，很好的弥补了自己的不足。
但是满意归满意，还是要在远坂时臣面前伪装一下。
“算了，从现在开始你就进行情报收集工作吧，把个体分裂到最大程度八十个。”水间月一边吩咐，一边把分身回收成三棱晶体，然后又至少了三十多个晶体凑够八十个。
“Master，平时状态下我做多只能分裂三十个左右个体，如果分裂到八十个，就相当于在使用宝具了。”百貌哈桑苦着脸解释着，虽然他的脸被骷髅面具挡住了：“和平时行动不同，使用宝具的话是要消耗您的魔力的。”
之前和水间月的战斗中他分裂出四十多个，是为了故意消耗令咒的魔力，早点结束弑主行为。
“那就用一下让我看看。”水间月不是很在意的说道。
昨天晚上他提炼出了这个世界体系下的魔力之后，已经了解了两种魔力的异同，已经可以把自己原本的魔力转化成这个世界体系下的魔力来释放魔术了。
百貌哈桑怕自己再犹豫，这个御主会再用一划令咒，赶紧分裂成了八十个个体，齐齐向水间月单膝下跪，宣誓忠诚的模样。
水间月感受着自己体内的魔力，汇出纤细的一缕流淌向手背的令咒上。
“没问题，维持这样的状态去打探情报吧。”水间月无语的撇撇嘴：“消耗还没有我被动回蓝速度快呢。”
这次是真的嫌弃了。
在学园都市世界与魔神的战斗时，水间月又吸收了一个天使的魔力，穿越位面之后被削弱了一部分最大魔力，还剩下大约‘根号2’个天使魔力。
虽然水间月自己不知道，实际上他的魔力量，比圣杯还要多一些，而圣杯的魔力可是在冬木市地脉上吸收了足足六十年的积累。
而且水间月的魔力使用了之后可以随时间自然恢复，48小时恢复百分之百，另外水间月平时在行李箱灵装、伯利恒之星灵装里还储存了大量魔力。
另一方面，Assassin身为弱小从者，分裂八十个个体打探消息也并非是真的使用宝具，所以水间月说消耗还没有他被动回蓝快，并不是在开玩笑。
算了一下回蓝速度和百貌哈桑的消耗，水间月试着增加了一些魔力输出。
多出的魔力并没有传输给从者，而是被手上的令咒截获了。水间月感觉，使用之后变得模糊的那一划令咒，图案似乎有补全的倾向。
看这速度，大约一天能恢复一划的样子吧。
第五章 请问金闪闪该怎么管理？
水间月给每个百貌哈桑的个体都发了一颗分身结晶：“这是我的分身，你们带在身上，如果遇到敌人就呼唤我。”
八十个百貌哈桑的个体低下头了，好在漆黑的皮肤看不到他们的脸红，身为从者居然要被御主保护。
收起了结晶，百貌哈桑们离开远坂宅去打探消息。
二楼的远坂时臣还在想一会对水间月说什么，突然脸色一变。
“作为打发时间的消遣，倒是让本王看到场不错的杂耍。”一个声音从别墅的房顶传来，水间月抬起头来，看见一个金发红眼的英俊年轻男子，翘着腿坐在别墅的房顶边缘，穿的是一身现代的黑色休闲风服装。
完蛋。远坂时臣捂着头，苦恼的想为什么这两个‘大爷’这么快就遇上了。
只要稍稍想想，远坂时臣就能预测到接来下会发生什么：他的从者吉尔伽美什一定会不可一世的说：“低下你的头，你没资格仰视我！”这样的话；然后水间月那个土包子愣头青刚刚打趴下了Assassin，正是膨胀和看不起从者的时候，一定会和吉尔伽美什针锋相对，绝对会打起来的！
虽然水间月刚刚碾压了Assassin，但是远坂时臣对吉尔伽美什的实力有着绝对信心，那可是最古之王，绝对的顶级英灵，仅仅只是魔术师的话是战胜不了的。
虽然打不赢，估计也死不了，但是水间月看到吉尔伽美什和百貌哈桑的差距之后，结盟关系必然破裂，而吉尔伽美什也会对自己有意见……远坂时臣已经预感到，自己两个大爷都没有哄上，反而白丢了一个Assassin的下场了。
看到水间月抬起头打量自己，而且眼神中带有好奇和看珍惜动物一样的目光，吉尔伽美什立刻出离了愤怒：“一个卑贱的蝼蚁只配趴在地上，是谁赋予你直视本王的资格了！？”
你看你看，比我能想到的还难听。远坂时臣无奈了，甚至算计着，用令咒直接把吉尔伽美什拉走不让两人打起来，事后再诚心诚意的道歉，能否把两个大爷都哄好。
出乎远坂时臣意料的是水间月的反应。
水间月早就过了被语言激怒的年龄了，只是无所谓的哦了一声，视线从吉尔伽美什身上下移，落在了远坂时臣身上：“这就是你的从者吗？我记得你说是Archer？”水间月只是好奇的问道：“怎么脾气这么差？不管管吗？”
虽然没有顶撞吉尔伽美什，但是却对着远坂时臣一副‘你怎么不管管你的狗’的口吻，反而愈加增大了吉尔伽美什的怒火。
吉尔伽美什，其真实身份为古代美索不达米亚地区苏美尔王朝的都市国家乌鲁克的第五任国王，人类最古老的史诗《吉尔伽美什史诗》的主人公，最古老的“英雄王”。
英灵的身份他尚且可以认同，但是身为一个从者，类似使魔一样的身份使他感觉屈辱，因此水间月的态度就是在反复拨动他的逆鳞。
“世上的一切珍宝都是本王的收藏品，圣杯同样本为本王所有。”吉尔伽美什指着水间月：“妄图染指本王珍宝的狂妄无礼之徒，必须予以惩戒。”
还是会打起来啊。远坂时臣无奈的捂着脸，秉持优雅的家训最终还是没能守住。
“喂喂，你不管管吗？”水间月装作天真单纯的样子，还在看着远坂时臣问道。
远坂时臣不打算搭理水间月了。接下来就算吉尔伽美什不打算杀死水间月的话，也要请求他下杀手，因为Caster尚未被召唤，圣杯战争没有正式开始，现在水间月和百貌哈桑一起死了的话，还可以赶快通知弟子言峰绮礼，重新召唤一次Assassin。
吉尔伽美什的背后，产生了一道金色的涟漪，一把剑从中探出一半的剑身，遥遥指着水间月。
水间月也停下了装傻子的行为，看着吉尔伽美什的攻击手段打趣道：“哟，弓‘剑’手啊？”
Archer朝水间月射出了剑，速度对于水间月来说不是特别快，但水间月没有躲，而是任由那把剑撞在伯利恒之星的防御术式上。
剑被弹飞，打着旋插在了草坪上。
水间月看了一下，伯利恒之星的最外层防御术式受损17%，这件灵装一共有三层防御术式，后两层比第一层要更薄弱一些。也就是说只要十五六下相同的攻击，就能打穿伯利恒之星的防御术式。不过通过类似移动教会的处理方式，灵装本身也有着等同伯利恒之星浮空岛一样的物理防御能力，应该还能多撑个几十次。
但是人比人气死人啊，百貌哈桑对伯利恒之星的一击，只损耗了0.2%的护盾，还是在只有一个个体的情况下，分裂之后造成的破坏就更低了。
“哼，躲进壳里的缩头乌龟吗？”见自己的平A没破对方的防，吉尔伽美什冷哼一声。
水间月没搭理他，而是歪头打量着，插在草地上的那把剑。
他一直是很喜欢剑的，更何况作为吉尔伽美什的收藏品，那把剑确实完美如艺术品。
但是插在草地上的剑很快又消失，回归了吉尔伽美什的王之宝库。
于是水间月用一种期待的目光看着吉尔伽美什。
“杂修！”吉尔伽美什搞不懂这家伙的目光是怎么回事，一挥手，身后的空间如同雨点落入水面一般，荡漾起密集的金色涟漪，一把把样式不同的武器对准了水间月，除了各具美感的剑以外，刀枪镰戟锤斧钺钩叉矛也多种多样。
水间月的脸色也稍稍变了，要是被全部打中，这近百把武器足以贯穿伯利恒之星的防御了。
吉尔伽美什将上百把武器齐齐发射出去，这些武器并非普通的兵器，而是从E级到A++级应有尽有的各式宝具。
行李箱灵装出现在水间月手边，释放了储物空间里的九十九把飞剑。
兵器与兵器之间的对撞。
除了少数有自动攻击或追踪属性的宝具，吉尔伽美什的大多数武器都是简单的被投掷了出去，被击落之后就只能静静的躺在地上。
所以只消一轮碰撞，吉尔伽美什九成的武器躺在了地上，剩下的武器也在随后的碰撞中三两下被撂倒。
飞剑阵在水间月的头顶环绕，像是耀武扬威的胜利者一样。
接二连三的受挫没有让吉尔伽美什暴跳如雷，相反他反而冷静了下来。
吉尔伽美什站了起来，身上出现似乎是黄金打造的纯金色盔甲。
“千篇一律的模样，无聊的武器。”吉尔伽美什看着水间月的飞剑，评价道。
水间月耸耸肩，无置可否。飞剑是批量炼制的，和吉尔伽美什那些华丽的收藏比起来，确实相形见绌。就连水间月自己也有些羡慕吉尔伽美什那些华丽的剑。
不过在战斗时这些飞剑可以用来武装水间分身，如果剑与剑产生差异的话，那水间月的保命底牌【猫箱术式】就无法运转了。
不过还是想要收藏上几把漂亮的剑……能不能抢他几把剑？水间月这样想着。
“时臣。”吉尔伽美什呼唤了他的御（臣）主（子）远坂时臣：“你退远点。”
“是。”远坂时臣心说自己的房子要遭殃，但是嘴里不能有半点不满，只是默默的转身离开，叫上管家一起到前院去避一避。
第六章 请问神性是负面状态吗？
“没想到你这蝼蚁的生命力非常顽强，这样一来倒是本王的招待不周了。”吉尔伽美什看着水间月，一挥手。
金色的涟漪再次出现，但这次不再局限于吉尔伽美什的背后，而是围绕着水间月四面八方的空间中。
兵器之雨从四面八方降下，水间月依然以剑阵抵挡。
第一柄与兵器相遇的飞剑，被远远击飞的时候，水间月就发现这些宝具的质量比上一次好太多，貌似那个金光闪闪的Archer决定拿些好东西来‘招待’他了。
魔力聚于指间，水间月虚空写了几个符文，立刻改换了剑阵。
【宝纹华盖七元伏魔剑阵】
除了水间月手里握着一把剑，其他的剑七把为一元，七元为一阵，分天地两阵内外嵌套。天阵主迎战，打散吉尔伽美什宝具的锐势，内阵主防御，拨乱抵挡疲军。
偶有过强的宝具，如果以剑阵抵挡会耗费过多，就直接放进来，由水间月持剑抵御。
“我去！”忽然一片巨大的阴影笼罩了水间月，一把和远坂家别墅差不多大的巨剑从天而降，估计是什么神话中巨人使用的宝具。
这是真正的以力破巧，虽然用天使模式强化分身体质应该可以硬抗，但是……躲得掉为什么要硬抗呢？
从对百貌哈桑下达了令咒之后，就像扎根在地上一步未动的水间月，看到巨人之剑之后拔腿就跑。
“跑？”吉尔伽美什愈加不屑，空中的金色涟漪更加密集，更多的宝具朝水间月倾泻而来。
水间月挥手，用【天使伪典】放出九十八道分身，每个分身都抓起一把飞剑，在宝具之雨中挥剑抵挡。
而且很快，水间月就混入了和他一模一样的分身之中，吉尔伽美什根本找不到哪个是真身。
轰隆……交战的余波愈演愈烈，最后终于触碰到了别墅，作为远坂时臣的魔术工坊，有着层层防御魔术的远坂家别墅，向豆腐一样被一把从战场上打飞出去的宝具贯穿。
类似的事情再发生几次之后，远坂时臣的魔术工坊化为了废墟，防御魔术被击破之后的波动，反而让别墅破碎的更加彻底一些。
远坂时臣想要学学抽烟。
好在远坂宅最外面的魔术，是为了防止普通人发现异样的伪装魔术【掩人耳目】，就算有普通人现在从远坂宅大门前路过，只要不踏进大门，只会看到一如既往的远坂宅，也不会听到战斗的声音。
管家壮着胆子，从废墟里拣出一把凳子，拂去灰尘之后让远坂时臣坐下休息。
虽然家被拆了，不过远坂时臣也并不心痛，毕竟魔术工坊的核心在地下室，远坂家的珍宝和密藏都在其中，而地上的部分只有一些普通的魔道资料而已，其余部分不过是一间普通的房子。
砰！一柄八角战锤打着旋落在别墅废墟上，却消失在地平线，显然砸穿了地面掉进了地下室。
远坂时臣僵着张扑克脸，保持微笑，秉持优雅。
原本站在房顶上的吉尔伽美什，别墅倒塌之后变出一辆飞机形状的古朴宝具，上面还自带一个王座。
看着在宝具雨之中的旋转跳跃的水间月和分身，吉尔伽美什的面色愈加阴沉，突然宝具雨停了下来。
见攻势一缓，水间月顺手抓住了最后的一把吉尔伽美什的剑，拿在手中仔细欣赏起来。
之前战斗的时候也是，水间月的注意力只有一小部分在战斗上，大多都在仔细观察着那些宝具，尤其是剑类的宝具。
只可惜没欣赏多久，宝具就在水间月的手中消失了。
“竟敢用你的脏手，触摸本王的收藏？”吉尔伽美什的怒火愈加旺盛起来，金色的涟漪再次出现，但这次不是宝具雨，而是一种锁链。
“天之锁！”
“既然被我的脏手摸过了，你干脆别要了送我吧。”水间月立刻说道，然后一个滑步闪过朝着他飞来的尖头锁链。
锁链是银色的，带着金色尖头的一段朝水间月飞来，另一端还连接着在金色的涟漪中。
被水间月躲过的锁链拐了个弯，又朝水间月缠来，显然是自动追踪的麻烦类型。
水间月释放寒冰魔法想把锁链冻住，但是锁链就像虚幻一样从冰霜中穿梭，依然死死的盯着水间月不松口。
水间月干脆激活了猫箱术式，把自己变成不确定状态，在每个分身中都既存在又不存在，让锁链绑住一个分身来让自己脱身。
但是在天之锁绑住分身之后，水间月发现自己又被拉了回来，被确定在这具被绑住的分身里，而且缩地魔法或超能力空间移动全都失效了。
好嘛，水间月自我检讨，这是膨胀的太飘，浪翻车了。
绑住水间月之后，银色的锁链突然变成金色，还发光。
挣扎了两下，以分身被魔力强化过的力量，认真挣扎也挣不开。
锁链变色的这一变化连吉尔伽美什都感到惊讶：“居然具有神性？”
神性？水间月一怔，是曾经当过一瞬间魔神的缘故吗？
在从学园都市世界到这里的过程中，水间月短暂的达成了魔神，但是世界之外没有时间概念，跨越了两个世界后没有可以参考的时间坐标，所以水间月确实成为过魔神，但是时长无限趋近于零。
或者是，分身？水间月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水间月的分身魔法，名为【天使伪典】，那是以科学天使风斩冰华为蓝本构建的魔法，确实能和天使扯得上关系。
但是科学天使还有神性吗？跨越了两个世界观的问题，让水间月产生疑惑，还是说是因为，自己的魔力是抽取了天使加百列的天使之力转化而来的缘故？
真理只会在实践之中产生，水间月无视了自己正处于不利情况，做了个实验。
他充盈了魔力，直接开启了【天使模式】。光环的头顶浮现，六对晶体状的翅膀在背后展开。
“这杂修到底是什么玩意？”吉尔伽美什也产生了疑惑，毕竟水间月天使模式的外观与正常的天使形象相差较大，而且吉尔伽美什生前活跃的时代，根本就没有十字教这个东西。
天之锁的金光更加闪耀起来，而且开启天使模式之后力量本应该增大，但是挣扎起来更加困难了。
这下水间月弄明白了，天使确实具有远坂时臣的Archer所说的神性，而这个锁链应该是神性越高，它的强度也越强。
水间月的分身，全部开启了天使模式。
还嫌不够，又发动了超位魔法【神之战士】，作用就像天使俯身了一样，让分身更加接近天使，连晶片翅膀也变成了水晶般的羽翼。
天之锁颤动了起来，显然是发现周围有更加感兴趣的目标。
水间月本体则把天使模式和分身全部解除，甚至收敛起魔力气息，不让天之锁感觉到。
天之锁真的变回了银色，果然魔神和神性没什么关系。
轰的一声，没有神性之后强度衰弱到一般宝具程度的天之锁，被水间月用【一方通行】崩碎了。
破碎的天之锁又立刻修复如初，但是却将水间月的一个天使形态的分身锁定为目标。
吉尔伽美什的手中出现了天之锁的尾端，同样连接着金色的涟漪。这位最古之王拉了一下天之锁，顿时又出现了新的金色涟漪和天之锁的前端。
水间月的分身成了吸引天之锁的诱饵，全都被捆了起来，而水间月的本体则不见了踪影。
吉尔伽美什的飞舟上，恢复了少年模样的水间月蹲在吉尔伽美什的王座靠背上，俯身在吉尔伽美什的耳边轻轻说道：“小伙子，到地面上聊啊。”
五指山一样的重力压在飞舟上，让飞舟在轰隆一声中猛然坠毁，破碎的绿宝石晶片四散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