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提前来了
之一!第二更送到,继续求计求票。 “哈哈哈哈,!探花郎啊探花郎,你真没让我失望啊!当初多亏了你从山东匆匆赶回京城,否则要我一个人来辽东上任,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出现砒漏的那天是在天启五年喝腊八粥的日子,当时张大少爷刚。刚把一封关于锦州城防布置桔况和自己用计促使建奴放缓进攻的书信送到山海关,看到锦州城防修补顺利,又明白建奴大军已经掉进了自己和张大少爷联手布置的陷阱,曾经哭着喊着不敢来辽东上任的辽东督师高第高大人难免兴奋万分,知道自己很可能有希望
成为第一个在辽东经略使这个,不吉位置上全身而退的朝廷官员了。可就在这时候,亲兵来报,“启禀督师大人,宁前兵备金事袁崇焕袁大人与锦右粮屯通判金启保金大人来了,说是有要事求见。”
“让他们进来;”心情极好的高大人一口答应?亲兵领命而去。又过片刻后,袁崇焕和金启保就怒气冲冲的被领进来了,刚一见面,袁崇焕也不行礼,直接就怒声问道:“高督师,听说张好古那小子上表弹劾粮屯金大人,说锦州、右屯的屯粮数量与帐目不符,要朝廷追究金大人的责任?可有这事?!”
“有这事。”高第点头承认,笑着解释道:“金启保上报给朝廷的锦右屯粮是二十万石,可张好古到那里一看,现只有十二万四千多石,足足不见了将近四成,所以张好古当然得上表弹劾了。”
“高督师,冤枉啊!”金启保冲到高第面前双膝跪倒,磕着头哭喊道:“锦右的屯粮,千真万确是二十万石啊!中间除了被马世龙带去柳河丢了七八千石,应该还剩十九万石左右啊!卑职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贪墨锦右军队的一颗军粮啊!高督师,你要替卑职做主啊!”
“高督师,卑职也请你不要听信一面之辞!”袁崇焕也愤怒吼道:“几万石军粮不是小数,到底是谁在中间搞鬼,请你仔细详查!锦右的屯粮先后有金启保、马世龙、赵率教和张好古经手,谁都有贪墨嫌疑,怎么能一口咬定是金启保金大人贪墨?卑职希望
你仔细调查,不要只听张好古一个人的话!”
“放心,本官绝对不会只听一面之词就冤枉金大人的。”高第笑眯眯的安慰道:“张好古那小子办事情细,现锦右军粮不翼而飞。马上就封存了锦右粮仓的一切进出记录,金大人手下原来那些粮官张好古下令拘押。听说有几个打算逃跑,结果被马世龙亲自带人抓住了,现在就关在锦州大牢里,请监军纪公公派东厂的人专门看守。
到时候朝廷派人下来一查,谁是谁非,肯定真相大白。”
袁崇焕和金启惊脸色都是微微一变,彼此交换一个眼色时,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恐惧。恰在此时,又有一名亲兵进来禀报,“督师大人,朝廷派来传旨的公公到了,说是关于辽东巡抚喻大人的事。”高第知道肯定是罢免喻安性的旨意到了,不敢怠慢,赶紧起身说道:“快,随我去迎接钦差,再派人去给喻大人送信,请他也去迎接。”说着,高第又向袁崇焕和金启保问道:“袁大人,金大人,你们去不去?”
“卑职们是宁前官员,就不去了。”袁崇焕那还有心情去拍传旨太监的马屁,只是一口拒绝。高第性格软弱随和,也不计较,只是点 头道:“好吧,那你们在这里坐着稍等一会,本官去去就来,有什么事一会再说。”
高第领着亲兵出去了,金启保的脸色则更难看了,胆战心惊的向袁崇焕说道:“大人,想不到张好古那小子那么狠,竟然又是封帐又是抓人,要是朝廷核查帐目的官员到了锦州,那袁崇焕板着脸不说话,沉默半晌后,袁崇焕忽然膘见了高第书案上那封张大少爷刚刚。送来的书信,看看左右无人,袁崇焕便壮着胆子过去拿起张大少爷的书信,打开与金启保共同观看。
张大少爷在给高第的信里当然不会有什么隐瞒,所以只看得几眼,金启保就立即醒悟过来。低声惊叫道:“用反间计争取修横锦州城防的时间?张好古那条小阉狗不是叫嚷要攻打海州吗?怎么反而全力加固城墙?还让高第光喊运粮口号不动弹?他到底是想攻城还是想守城?”
“我们可能都被张好古和高第耍了!”袁崇焕是何许人,怎么可能蠢到金启保的地步?所以只匆匆看得一遍,袁崇焕的黑脸就气成了白青,咬牙切齿的说道:“那条小阉狗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进攻,只是想守住锦州,可是锦州城墙破旧,需要时间修缮加固,所以他就和高第故意演了一出戏,既骗了我们,更骗了沈阳的建奴,让建奴贪图高第给他送去的军需粮草,所以按兵不动给他腾出了修城时间!掉哪妈!这阉狗不仅比老子想象的恨,也比老子想象的阴啊!”
“袁大人,那怎么办?要是那条小阉狗在锦州打了胜仗挡住了建奴,那锦右屯粮的事,不是更危险了?”金启保一阵天旋地转,脸色苍白着问道?袁崇焕铁青着脸不说话,脑海里却在紧张盘算,而金启惊也是狗急跳墙,灵机一动说道:“袁大人,要不我们这样,干脆把张好古的打算偷偷泄露给建奴,建奴一旦知道这件事,肯定会立即攻打锦州,锦州城只要一被建奴攻破,锦右屯粮的事,朝廷也就永远别想知道了!”
袁崇焕一言不,仅是慢条斯理的把张大少爷的书信放回原处,金启保则心领袖会,得意奸笑起和一 …
“操你娘的!”努儿哈赤跳起来一脚踢翻着面前的龙案,冲着跪在大政正中的皇太极吼道:“你确定这消息是真的?张什么的那个小蛮子,真的只是打算守锦州,所以才和高第演戏,骗我们不立即去攻打锦州?”
“阿玛,这个消息是一个蛮子商人送来的;”皇太极脸色阴沉,跪趴在努儿哈赤面前缓缓说道:“为了尽快把这个消息从送到盛京 那个。蛮子商人的信使跑死了两匹快马。消息的来源他虽然没说,但儿臣可以用性命担保,这个消息绝对的二;我们确实上当了。不仅贻误了攻打锦州和夺取锦石地穆刚最佳时机,而且张好古蛮子上次派来的信使,其实也是一个反间,他用一连串的假情报误导了我们。致使我们宝贵的时间白白浪费了不少。”注
“今天是什么日子?”努儿哈赤铁青着脸问道。皇太极答道:“回阿玛,今天是腊月十四
“那还楞着干什么?”努儿哈赤放声怒吼道:“马上传旨,三天内,集结所有八旗军队,十天内。八旗军队要兵临锦州城下!我耍把那个张什么的小蛮子生擒活捉,用大铁锅把他活活煮死!”
不得不承认,在这个时代,无论各方面来说,建奴八旗确实是世界上最强悍的军队 没有之一,才短短三天时间,过十三万的建奴八旗大军就已经集结完毕注。各种攻城所需的攻城武器也已经准备充足。努儿哈赤留第三子爱新觉罗阿拜携塔拜、巴布泰守盛京,次子代善守定辽右卫防止毛文龙和朝鲜趁火打劫,其他的建奴亲贵大臣倾巢出动,在努儿哈赤的亲自率领下,取道海州渡三岔河,直扑锦州!誓师大会上,努儿哈赤公然叫嚣,誓要踏平锦州和宁远,攻下山海关,将中原汉人全数虏为奴隶!而准备出征的建奴军队和送行的建奴老弱妇女则欢呼雀跃,仿佛此行不是前去征战,而是狩猎,喜悦之情,自内心,仿若群魔乱舞!
受限于斥候的能力和缺乏细作情报支持,直到腊月二十二,努儿哈赤第五子莽古尔泰率领的建奴大军先锋大队出现在三岔河对岸,张大少爷才从锦州斥候口中得知建奴大军已经袭来消息。当那名满身雪泥的斥候跌跌撞撞冲上城墙禀报时,正在陪着张大少爷检查炮台建筑情况的锦州诸将,包括久经沙场的马世龙和满桂在内都是脸上变色,茅元仪更是把城防草图都吓得掉在地上,惨叫道:“四个炮台才修好了两个,另外两个,才修了一半,建奴怎么就来了?这可怎么是好?”
“建奴来得这么快?”张大少爷也有些惊讶,但是在这种关键时匆,张大少爷却表现出了难以想象的勇气和镇定,微笑着向那斥候问道:“来了多少建奴,探察清楚没有?什么时候到的三岔河?三岔河河面冻上没有?。
小人被建奴的斥候现,急着回来报信,所以没来得及仔细探查,路上还跑死了一匹战马那斥候喘着粗气答道:“不过小人清楚的看到,建奴的主将大旗是建奴正蓝旗,另外还有一个蒙古牛录旗!还有小人是前天夜里在三岔河现建奴大军的,河面已经完全冻上了,人走马踏都没问题
“辛苦了,你至少给锦州争取了一天的时间,回去告诉你的上官,奖你纹银三十两张大少爷不慌不忙的又夸奖斥候一句,又计算敌人兵力道:“建奴正黄旗,旗主莽古尔泰,统领的二十一牛录,每个牛录三百建奴,加上军官将领共计六千五百人左右。现在建奴军中仅有两面牛录旗,每旗大约八千人,也就是说,建奴这支军队的数量大约在一万四千五百人左右。如果这只是建奴的先锋军队的话,看来建奴这次来的军队至少在十万以上,努儿哈赤老奴是倾巢出动了啊。”
“应该是这样吧,兵备大人对建奴的编制记得很清楚啊马世龙擦着冷汗附和 尽管天上已经飘起了鸭毛大的雪花,但马世龙还是额头冷汗淋漓,其他的将领也比他好不到那里?
“知己知彼,这才能百战百胜嘛张大少爷毫不脸红的吹嘘一句,然后又大声命令道:“吴襄听令,本官命你自即刻起掌管斥候调派,密切监视建奴军队的一举一动,一有情况,立即报我!赵率教听令,我命你立即调派军队,组织城外伐木运石的百姓回城躲避战火!吴六奇听令,我命你立即亲自率领五百士兵,将已经现的城中建奴细作即刻捉拿,交给本官带来的东厂番役,拷问同伙,务必将城中建奴细作内应一网打尽!马世龙听令,你立即调派军队,驻守城中街道及粮仓武库,严防城中动乱!同时将军队派上城墙,时刻备战,严密掌管城门”。
“末将遵命!”吴襄、赵率教、吴六奇和马世龙四将一起抱拳答应。马世龙又问道:“张大人。城外百姓混杂,新来锦州的建奴暗探细作有可能乘机混入城中,是不是将百姓筛选入城?”
“没时间来,不能为了几个建奴暗探误了城外百姓性命,全部放进城。”张大少爷沉声答道。马世龙恭敬答应,张大少爷又转向茅元仪命令道:“茅大人,建奴的先锋前天夜里已到三岔河,以他们以往的行军度,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日落前就有可能抵达锦州城下,我命令你在这点时间里,务必指挥民夫将剩下的两座炮台完工!修得粗糙点没关系,一边修一边浇水凝固,也勉强能用了。你可以告诉民夫,这四座炮台是锦州城能不能守住的关键,他们要想活命,就得给我玩命的干活!”
“下官尽力茅元仪也知道时间无多。勉强答应?张大少爷则又转向一直没有接到命令的战斗主力满桂,无比严肃的说道:“满将军,你带上黑云龙和麻登云,和我进城楼来一趟,有一些事情和有一些话,现在是告诉你们的时候了
注:在第一百零四章中,纯沽狼误将努儿哈赤口中的盛京写成了沈阳,原因是纯洁狼偷懒问了百度大娘,现盛京一词中有“膨年清太宗皇太极改称沈阳为盛京,这句。所以就犯了错误。经书友指出后,纯洁狼又查阅了吉林文史出版社的《清朝全史》一书,现沈阳确实是在 佰年被建奴努儿哈赤改名为盛京,特此纠正并道歉,以后一定注意。
注: 胚年建奴军队编制仅有满八旗和两个蒙古牛录,为建奴努儿哈赤创建。蒙古八旗始于,晒年,建奴天聪三年,汉八旗始于旧口年,建奴崇德七年,皆为建奴皇太极创建。
第一百零七章 初战
二以:今天上午又无缘无故停电。所以今天就这一章了;激们原谅。
锦州的东门城楼里没有生火。差不多和房间外面一样的冷,冷得硬是跟着进来凑热闹的纪用直跺脚搓手,不断抱怨士兵偷懒,也不在这里生上一盆炭火,冻得自己都快僵硬了。真正被张大少爷叫进来的正主满桂、黑云龙和麻登云三将则一言不发,一动不动的成品字形站在房间中。等待张大少爷的准备告诉他们的一些事和一些话。
“满将军,黑将军,麻将军。还有纪公公,有一些事情,本来我是打算再过几天在告诉那么,可现在形势紧急,我不提前说也不行了。”张大少爷表情异常严肃,向满桂沉声问道:“满将军,你是老军务了,我在山海关叫嚷攻打海州。到了锦州后却拼命加强城防,你一定很奇怪吧?实话告诉你吧,我来锦州其实就是为了守城而来,所谓的进攻海州,不过是我和高大人联手放的烟雾!结果你们也看到了,在这宝贵的两个同时间里,城墙残破的锦州变成了一座要塞,一座在建奴铁骑面前能够长期固守的堡垒!你们可以想一想,要是我和高大人不放这些烟雾,垂涎锦右屯粮的建奴大军。会给我们时间修络城墙吗?”
事情到了这步,其实就算张大少爷不解释,满桂和黑云龙等将也已经把张大少爷的意图猜得了**不离十。所以现在张大少爷公开说明后。满桂等将只是默默点头,却不流露出过多惊讶,只有监军太监纪用鼓掌笑道:“探花郎果然高明,这下子可把建奴给耍惨了,其实探花郎没到锦州之前,咱家就料定了探花郎不是来打什么狗屁海州的,九千岁也不会收这么傻的干儿子。
“多谢纪公公夸奖。”张大少爷谦虚的一拱手,又向满桂等人严肃说道:“三位将军,你们被调到锦州听用之后,一直对我爱理不理。表面应承,内心鄙夷,这点我很清竟,你们三位的官职都是在战场上真刀真枪打出来的,死人堆里掏出来的,靠真本事挣来的。又怎么可能看得起我这个靠一篇八股文换得高官厚禄的文弱书生?一个靠溜须拍马骑到你们头上作威作福的马屁精?”
“张大人误会了,其实我们还是很钦佩你的。”满桂满脸尴尬的说道。黑云龙也点头说道:“是啊。开始我们是不服气你,可后来我们也亲眼看到了,张大人你从不克扣军饷,也不瞎指挥,执行军令更是严格,吃饭睡觉都和普通士卒一模一样,为了修城墙,你还亲自带着亲兵到工地夯土,我们渐渐也佩服你了,象你这样的文官,我黑云龙长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见到。”麻登云不说话,只是大力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的意见与黑云龙一样。
“三位将军,你们不丹解释。也不用担心,因为我从来没怪过那么。”张大少爷摆手,严肃说道:“现在我只想问你们三位一句,你们可愿与我同守锦州,和锦州城共存亡?”
“愿为大人效力。”满桂等将一起抱拳答应,心中却颇有些将信将疑一毕竟象张大少爷这样叫嚷与城池共存亡的文官他们也见过不少,真正付诸行动的却一个没有。张大少爷察言观色,知道满桂等人的士气斗志还是没有上来,但建奴大军来得实在太快太急,仓促间张大少爷也没想到太好的鼓舞士气法子。只能匆匆结束谈话,吩咐道:“那好,从现在开始,我要求你们三位将军严格整束本部军队,随时做好作战准备。你们的军队是战斗主力,马世龙手下的军队大都是新兵。还刚经历了柳河战败,在战斗中只能起到辅助作用,锦州城能不能守住,关键就要你们的了。”
“谨遵大人号令。”满桂三将又是一起抱拳答应。张大少爷点点头。这才挥手让满桂等将下去组织军队,满桂等人匆匆离去后,一直在搓着手喊冷的纪用说话了,“探花郎。你还没来辽东的时候,咱家就听说你口才了得,简直能把死人说成活人,活人说愕跳河。可今天你和满桂将军他们说的话,怎么咱家都觉的没什么劲,鼓舞不起他们的士气啊?”
“纪公公所言极是。”张大少爷点头承认,又苦笑说道:“不瞒纪公公说,其实我早准备好了一大堆说词,准备用言语鼓舞满桂他们,可是刚才和他们说了几句,我忽然发现我那套只能用来对付血气方刚的书生,用来对付满桂和黑云龙这样的老兵油子,说了也是白说,所以我临时打消了这个念头,准备用点其他的法子对付他们,把他们的士气和斗志鼓舞起来。”
“依咱家看来,探花郎如果有办法鼓舞士气,最好把锦州城里的百姓和其他军队的士气也鼓舞一下。”纪用踮到城楼面向城内的窗口旁。招手向张大少爷说道:“探花郎可以过来看一看,城里现在可是快要乱套了。”
张大少爷依言走到窗边,往窗外一看果然,锦州城里果然已经是一片兵荒马乱的模样,街道上到处可见惊慌失措的百姓奔走乱窜,推着车背着包裹涌向城门,呼儿唤女的声音此起彼伏,马世龙虽然依令派出了军队维持治安,勉强压制不使动乱扩大,但军队的士兵也是一片慌乱模样,徒劳的挥舞刀枪大吼大叫,压根无法维持往日的平静场面,很显然,建奴大军压境的消息已经传到了民间。张大少爷果断回头,向城楼外的亲兵喝道:“去给马世龙传令。让他封锁城门,锦州百姓许进不许出!再让军队在民间宣传,就说建奴已经颁布了屠杀令,大明百姓见一个杀一个”只有留在城里才有机会保命。”
“得令!”亲兵领命而去。命令得到执行后,城楼下准备逃命的百姓很快被堵在城门内,再加上张大少爷的谎言吓唬,大部分的锦州百姓胆战心惊下信以为真,果然开始陆续的折头回家,心惊胆战的在家里等待末日来临,但也有少数的百姓坚持要出城避难,与城门守军争吵打斗。哭声一片。见此情景,张大少爷不得不又下令逮捕闹事百姓,同时张大少爷心里也很明白,自萨尔浒之战以后,明军除了在自己老丈人熊廷弼的率领下打过几个胜仗,其他的战役几乎全是完败,而每一次失败之后,当地的汉人百姓不是被掳为奴隶,就是被建奴屠杀,有这样的前车之鉴在前,锦州百姓的人心惶惶也就不足为奇了。所以张大少爷现在脑海里盘算的,就只有一个问题,“该怎么把军队和百姓的士气鼓舞起来,建立他们与城共存亡的信心?”
腊月二十二的夜晚,在锦州军民
八”皇隙的情况下艰难度讨,到了第二天天明的时候建姐部队已经抵达了距离锦州仅有半天路程的杜家堡一带,可锦州的四个炮台中。西面和南面的炮台仍然没有完工。仍然是锦州城防的最大弱点。而张大少爷赶制的救火水龙在这一刻也发挥了重大作用,经过一夜的喷水浇淋城墙,夯土砖石堆砌的锦州城墙已经被冰块完完全全的冻成了一块,比之青石城墙还要坚固数分,在偶尔钻出云层的阳光下闪闪发亮,巍为壮观,或多或少的稳定了一些军心民心。
大敌当前,战事迫在眉睫,在这种情况下,主帅的一举一动无疑都将影响到军队士气和百姓民心,而身为全权掌管锦州兵马钱粮刑名的锦州兵备金事张大少爷却不慌不忙。仅是挑三拣四的穿上一件耸青色长袍;外罩黑色棉袄,又戴上一条白狐皮的围巾,打扮得花枝招展,领着一大群锦州文武官员上到锦州城墙东门,一边巡查防务,一边讨论敌情。但说来也怪,看到张大少爷那副处变不惊的风骚模样,锦州军民人心反而稳定都想,几乎人人都这么想 他娘的,你当锦州主帅的都不怕,我们还怕个,屁?反正建奴就算攻破锦州,第一个要杀的人也肯定是你。
“吴将军,建奴前锋的行军速度如何?”张大少爷抽空向负责哨探的吴襄问道。吴襄飞快答道:“根据斥候回报,建奴前锋一直都是急行军,大约一天走一百二十里,估计傍晚之前就能抵达锦州。”
张大少爷点点头,不再说话。只是举起望远镜举起望远镜眺望建奴大军来袭的东北方向,忽然间,张大少爷发现锦州东面稍微偏北的七八里外,有一座光秃秃的土质矮山。山势平坦,有利于战马上下,山上的树木也早被锦州军民砍伐一空,运回城中供过冬取暖之用,正是天然的攻城指挥台。为了谨慎起见,张大少爷又向满桂和马世龙问道:“马将军,满将军,你们看那座矮山,如果是你们来打锦州,会不会把指挥台布置在那个位置?”
举起张大少爷赠送的薄殊牌望远镜观察片刻,满桂和马世龙都一头,都说如果自己攻城,十有**会把指挥台布虽在那个位置。和张大少爷差不多是一丘之貉的师爷宋献策首先醒悟过来,忙问道:“东家。你是不是想在那个,位置埋地雷?等建奴的将领上了那座土山,点火把他们全部炸死?”
“胡说八道!这么冷的天,地面前冻硬了,你去给我挖几百个埋地雷坑,再给我挖一条七八里长的埋导火线长坑?”张大少爷没好气白了宋献策一眼,又哼道:“再说了。你的东家我一向光明正大,为人正直。又怎么可能埋地雷去阴别人?”说罢,张大少爷又招手把吴襄叫到面前,在他耳边低声下令道:“吴将军。你马上准备三十石战马草料。再准备一百斤巴豆和一百斤砒霜掺在草料里面,然后
西南角和东南角两座炮台仍然在紧张施工中,位于锦州东北角和西北角的十门红夷大炮却已经开始装填火药炮弹,又用草席掩盖伪装,同时大量的守城利器万人敌也被搬上了锦州东城墙,预备出击的军队也布置到了锦州东门。看到张大少爷把防御重点放在东面,几乎所有辽东将领都捏了一把汗,劝告说建奴狡诈无比。如果绕道从其他城门主攻就麻烦了。张大少爷则自信满满的说道:“放心,建奴是走官道来锦州,官道直通锦州东门,建奴莽古尔泰的脾气我也了解,急噪好胜,以他的性格,抵达锦州后肯定会立即攻打锦州东门!”锦州诸将无奈,也只好嘀咕着暂且相信张大少爷的判断。
乘着众将忙于布置的时候,锦州诸将唯一和张大少爷走得比较近的马世龙凑上来,低声问道:“张大人,你不是说过要死守锦州吗?怎么又布置了一个出击阵形?”张大少爷平静答道:“我朝名臣王阳明公曾经有过一句名言 此心不动,随机而行!我是打算坚守锦州不假,可我也不会放过利用敌人轻敌疲惫的机会适当反击,更何况以现在的锦州军民士气,也需要一场小胜来鼓舞。”
寒风呼啸,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揣揣不安的等待中,东北方向的斥候几乎是络绎不绝的奔回城中。报告的建奴前锋大军位置也越来越近。终于,闷雷般的马蹄声隐隐传来,东面的官道雪尘翻滚,建奴前锋席卷而来。而张大少爷喝令挥动豹旗。临时驻扎在土山上的三百名吴襄军骑兵立即掉转马头,撒腿奔回城中。后方的建奴骑兵也迅速发现了这点。两支牛录队立即追袭而来,只可惜吴襄的骑兵提早发力,等建奴骑兵追到距离城门三四里远的地方时,三百名明军骑兵已经尽数入城,同时吊桥也被绞了起来,只有明军骑兵携带的草料留在那座土山上撒得到处都是。
“这就是建奴骑兵,比我想象的寒碜嘛。”张大少爷大声说了一句。以示自己对敌人的轻蔑。不过张大少爷这话倒也不算全是假话,至少真正的建奴骑兵服装比电视上寒碜多了,除了表示统属编制的服装颜色全是深蓝色外,军衣甲胄却新旧不一,压根没有电视上吹嘘的那么英明神武,倒是他们身上那些仿佛马褂的棉甲让张大少爷有些担心,这种用棉花制成的盔甲既能保暖又能护身,箭镞和鸟枪子弹都很难打穿。
提心吊胆的等待中,建奴前锋的主力军队越奔越近,终于,那面画着张牙舞爪伪龙的蓝色建奴帅旗出现在了锦州军民的视野之中,也如愿以偿的奔上了张大少爷预计的那座天然指挥台土山,随着帅旗一切冲上土山的,还有众多的各级建奴将旗。见此情景,张大少爷终于忍不住的得意锤了一下挂满冰凌的城跺,心知自己的第一步已经成功。而锦州诸将先是松了口气,又将心脏提到了嗓子眼,等待建奴大军下一步的布置。
和张大少爷预料的一样,脾气暴躁的莽古尔泰果然懒得绕路,直接就在土山上调兵遣将指挥攻打锦州东门,稍微休息便勒令蒙行军队下马。推动随军带来的椿车和凿城专用的裹铁车,抗着钩梯集结列队,十个牛录的建奴精骑则位于其后,准备在后方弓箭掩护。号角吹响声中。八千余名蒙奸军队怪叫着冲锋而上,后面建奴骑兵张弓搭箭,小跑跟上。而张大少爷则勒令手弓箭火枪的明军士兵不愕轻举妄动,没有命令绝不容许攻击,任由建奴攻城部队逼近城墙。看到建奴成群结队冲锋的情景,吃够了败仗的锦州守军胆战心惊,不少人都在不断颤抖,初叭心沟张大少爷则热血沸腾。仿佛看到一群又一群的羔羊鼎狼内。随时都有可能被自己撕得粉碎一后来的事实证明,张夫少爷确实是一条为了战场而生的凶悍恶狼!
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耐心等待中,建奴的军队已经难听怪叫着逼近了锦州护城河,这护城河在夏天时可以起到建奴攻城车逼近的作用。可现在是滴水成冰的冬天,河面早已经被冻成镜子一般的光滑,又落满了雪花,所以建奴攻城军队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还大叫着欢呼庆幸自军的进展顺利,可就在这时候。几乎每一个冲到冰面上的建奴士兵都觉得脚下一轻,冰层脆响,连人带车摔下冰面。跌得半死不活,恶心的惨叫声惊叫声也直穿云霄。
有人要问了,竟然滴水成冰。连三岔河那样的活水都被冻得可以通行人马,怎么锦州的护城河却一踩就碎呢?其实道理很简单,这是咱们不搞阴谋诡计不舒服斯基张大少爷搞的陷阱,早在入冬之前。张大少爷就派人挖了一条锦州护城河直通小凌河的引水沟,待到天气寒冷河面结起薄冰时,张大少爷就马上让人挖开土坝放水,将冰面下的河水放掉。结果护城河就只有表面有一层薄冰冰盖,下面则完全是空的,只是被雪花掩盖看不到厚薄,建奴军队不知就里,才上冲上护城河河面踏破冰面,蒙奸士兵摔得七荤八素,对城墙威胁最大的凿城裹铁车也几乎全部摔进河中。
闲话少叙,言归正传,就在建奴因为冰面忽然破裂而陷入暂时混乱时。张大少爷乘机跳起来大吼道:“开火!”朱红令旗一挥,锦州东城城墙上象是开了锅一样沸腾起来。无数支羽箭抛射而下,无数支原始火枪也探出城垛,对着城墙乒乒乓乓的开枪,爆豆一般的枪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一个个木框装载的泥制万人敌也被点燃抛入敌群,框中装栽的圆形万人敌喷火旋转,顿时烧死烧伤无数建奴士兵。与此同时,东城墙角的十门红夷大炮也同时点火。交叉炮击,薄铁所制的原始开花弹伴随着巨响火焰喷射而出,落地自炸。薄铁开花弹中装塞的铁片毒砂四散。落点附近的建奴步骑兵也惨叫着纷纷摔倒,非死即伤。
刚才还平静得象是空城的城墙突然一起开火,轻易推进到射程之内的建奴军队自然是措手不及,乱上加乱,下意识的掉头逃跑,准备逃出射程重新组织队伍攻城。张大少爷见机不可失。立的又挥动令旗,城门洞开,吊桥也轰然落地,集结在东门内的满桂军四千铁骑扬蹄冲出。呐喊着冲击被张大少爷立体攻击打乱的建奴军队。而土山上的建奴贝勒莽古尔泰做梦也没想到明军胆敢主动出击,狂喜之下赶紧命令前军退守诱敌,自己则举刀吼道:“大金将士们,杀啊!”
“杀啊!”莽古尔泰身边的建奴将领一起狂叫,各回原队拍马冲锋。可包括莽古集泰在内,还没站出三十步,这些建奴将领的战马就惨嘶着摔倒,加速最快莽古尔泰更是被惯性抛离马鞍,摔得头晕脑胀满身雪泥不说,嘴唇更是着地嘘落两颗门牙。顿时脏血流满一嘴。莫名其妙的莽古尔泰挣扎着回头查看时。却见铁杆蒙奸科尔沁部落赠送给自己的爱马倒在地上抽橡,马嘴之中直吐白沫,已然永远无法战立起来。而曾经呆在那座土山上的建奴各级将领战马也大都如此,还有不少战马肛门中直喷稀粪。见此情景,公然的建奴大老粗莽古尔泰压根没留意到土山已经快被战马吃光的散落草料,只是失声惨叫,“闹鬼了!怎么我们的战马都病了?!”
其实莽古尔泰摔掉几颗牙齿不咬紧。关键是给他抗旗的亲兵战马也摔在地上,他的正蓝大旗也自然而然的掉在地上,还正好被一堆稀马粪喷在旗帜上面,再也没脸高举过顶。这么一来,已经在调头诱敌追击的建奴骑兵看到自军帅旗连同主帅一起跌倒,不明所以下自然是无比恐慌。逃得更快,又没有收到命令终于散开,给后队留出冲锋空间。而正在准备冲锋的建奴骑兵也因为自队将领纷纷落马而傻眼惊叫,士气大泄不说,冲锋的势头也彻底缓了下来。满桂率领的明军铁骑乘势追杀,驱赶退却的建奴骑兵冲乱自家队伍,等到莽古尔泰好不容易爬起来重新上马的时候,建奴铁骑的后退队伍和冲锋队伍已经搅在了一起,再也无法发挥建奴骑兵最擅长的集团冲锋战术,倒是满桂的队形保持完整,以整击乱占据上风。
“他娘的,闹鬼了!这仗没法打,先撤退再说。”莽古尔泰也不笨。知道现在这情况和满桂的骑兵硬拼只会吃亏,果断下令撤退,准备重新组织队伍再来应战。命令一下。精锐无比的建奴铁骑一起掉转马头,向来路且战且退,满桂的骑兵则紧追不舍,不给建奴骑兵重新整军组织的机会。与此同时,赵率教和吴襄两名明军将领也各率一千军队出城,疯狂砍杀没来及上马逃走的建奴蒙奸士兵,斩获颇多。
仗打到这步,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张大少爷的开场三板斧已经收到奇效,收获一个小胜绝对不成问题。锦州城上难免欢声震天,军民百姓拥抱跳跃,对张大少爷这个小白脸主帅信心大增。前不久因为柳河之败差点彻底丧失斗志的锦州参将马世龙更是激动得一把抱住张大少爷。把张大少爷举起来大吼大叫,“张大人,张兄弟,我真服了你了!建奴的一举一动,一切都要在你的预料之中!你真是我们大明的诸葛亮。当世的王阳明啊!”
“马大哥,你太夸奖了,我怎么敢和他们两位比?”张大少爷假惺惺的谦虚,心中却又激动万分,知道自己这一场虽然只是战场小胜,但是在心理战上,却将是一场空前的大胜,为将来的血战恶战打下坚实基础。但就在这时候,张大少爷忽然城下明军吴襄部队的中有一名身材矮小的明军士兵异常勇猛,始终冲在吴襄军队的最前沿,砍瓜切菜一般疯狂砍杀从护城河下爬上来的蒙奸士兵,每砍下一颗蒙奸头颅,总是要大吼一声,“杀 !”声若雷鸣。而蒙奸士兵看到他提着血淋淋人头疯狂呐喊的模样,无不吓得魂飞魄散,抱着脑袋只顾逃命,压根不敢接战。见此情景,张大少爷不由好奇问道:“马大哥,那小子是谁?看模样年纪不大,不过挺能干的嘛。”
“吴襄将军的长子,吴三桂。
马世龙的回答让张大少爷之个趔趄,差点摔下城墙。。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心已,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涧书晒细凹曰混姗不一样的体蛤”、说奸去外
第一百零八章 招降
二旺:今日两更。第一更送到。 初战小胜,确实小得可怜,在锦州城下砍下的首级仅有三百一十六颗。其中只有十九颗是头上梳着猪尾巴的正宗建奴,抓获俘虏二十一人。扎着猪尾巴的正宗建奴也只有十个。还是被红夷大炮炸伤无法骑马逃跑的伤残建奴,所以张大少爷十分不满意,认为自己花费那么多心血设计的陷阱才杀这么点建奴,简直就是大计小用! 当然了,这只是张大少爷自己的认定,已经习惯了吃败仗的辽东明军将士可不这么想…删…
“张兄弟 !”收兵回来刚进城门又刚下马,满挂就带着满身的风雪和鲜血冲到张大少爷面前,一把将张大少爷抱起,象马世龙一样把张大少爷举过头顶,大喊大叫道:“张兄弟,我服了你了!真的服了你了!自泰昌元年沈阳大战以来,我们大明军队还是第一次打这么大的胜仗啊!”
“张大人!”往日里对张大少爷说话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黑云龙和麻登云也冲上来,向张大少爷一起单膝跪下,拱手大声说道:“大人,末将等前日有眼无珠。不识大人大才,冒犯大人,请大人恕罪!”
“二位将军,快快请起,你们都是性情中人,我怎么能责怪你们?”张大少爷从满桂手里挣扎出来。一一搀起黑云龙和麻登云诚恳安慰,又转向满桂问道:“对了。满大哥,你们在追击战中损失多少?斩获多少?快快报来。”
满桂还道张大少爷是关心战果,赶紧立正大声答道:“回兵备大人。末将追击建奴骑兵,斩首七十三具。其中女真建奴二十五,蒙奸走狗四十八,缴获战马百余匹,伤敌无数。兵器旗帜无数。至于我军的损失,牺牲四十一人,伤五十余人。”
“很好。”张大少爷微笑点头。心里却着实有些失望,在完全占据所有先机的顺风战中,自军骑兵和建奴骑兵的伤亡比还达到一比一,建奴骑兵的强大和明军骑兵的脆弱,郗超过了自己的估计。不过张大少爷也没把自己的失望说出来,仅是转向旁边的师爷宋献策问道:“宋师爷。快把满将军和诸位将军的战果写成奏折,乘着建奴还没有合围锦州。立即用六百里加急把诸位将军的捷报送往山海关,请高督师转呈朝廷!”
宋献策飞快写好奏折,交给张大少爷验明无误后,张大少爷又迅速签字用印,吹干墨迹交给满桂、马世龙、吴幕和赵率教等将传看,并说道:“诸位将军,你们请看看斩获是否相符?”满桂和马世龙等人传看张大少爷的战报,却惊讶的发现张大少爷把所有战果和功劳都如实分到他们头上,又提到监军太监纪用的运筹有功,却只字不提自己的功劳。马世龙和满桂等将不服了,赶紧说道:“张大人,你怎么没写自己的功劳?没有你的妙计指挥,我们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胜利?”
“我有什么功劳?我是拉弓放箭了还是上阵杀敌了?就走动动嘴皮子,又能有什么战功?”张大少爷一笑,说道:“都别说了,来人,马上安排快马,连夜把这份战报送去山海关!”说着,张大少爷当众安排信使,将这份公平得不能再公平的战报连夜送往山海关。而满桂和马世龙等人心下感动,一起向张大少爷单膝下跪,异口同声说道:“兵备大人赏罚分明,末将等心服口服!”
“诸位将军,都起来吧。”张大少爷又去搀扶,并笑道:“你们也别把我想得太伟大了,我在朝廷上有干爹九千岁撑腰所以才有恃无恐,你们上阵杀敌夺得战功,朝廷论功行赏,我跟着你们占便宜,也绝对少不了我这一份 否则的话,保荐我来锦州的干爹九千岁和哥督师的面子往那里搁?”
“哈哈哈哈。”锦州众将一起大笑。心中则兴奋莫名,认为跟着张大少爷这样靠山强硬又不抢功的上司打仗,确实要比给以前那些见了功劳拼命抢、有了过错拼命推的上司卖命,要强上百倍!又谦虚感谢了几句后,满桂尖问道:“张兄弟,建奴今天虽然被我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可远远没有伤到他们的元气。估计要不了多久,建奴的大军就要重新杀到锦州城下,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
“大战略当然是坚守城池,以城池为依托大量歼敌。”张大少爷严肃回答一句,又微笑说道:“不过呢。如果我没料错的话,以建奴努儿哈弃的性格和用兵特点,在建奴大军合围锦州之后,他不会立即攻城,而是先派使者进城招降!”
初战小捷,对于士气沮丧到极点的锦州军民百姓来说,无疑是一阵大剂量的强心计,既鼓舞了士气。又坚定了守城信心,更建立了张大少爷的用兵威信和打破了建奴不可战胜的神话,其政治意义远大于实际战果。可是对于刚刚度过三岔河的建奴大军主力来说,无异于就是一个猜天霹雳,以至于努儿哈赤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目瞪口呆的反复追问道:“莽古尔泰打输了?真的打输了?还被蛮子骑兵出城追杀了二十多里?你这个狗奴才确定自己没有说错?”
“回大汗,奴才不敢说错。”莽古尔泰派来的信使哭丧着脸答道:“奴才的旗主莽古尔泰主子确实是输了,损失了好几百人和几百匹战马,还把攻城用的橱车和凿城专用的裹铁车也全丢了,所以主子派奴才来向大汗请罪,顺便请主子尽快赶到锦州,帮主子找锦州的蛮子报仇!”
“狗奴才,没用的东西!”努儿哈赤气得放声大吼,一马鞭把莽古尔泰派来的信使抽得满脸开花,马鞭不停,对着他没头没脸的乱抽,边抽边骂,“混帐东西,输给一个蛮子书人就算了,还是被他野战打败,亏你们还有脸来向我求援?”那莽古尔泰的信使十分硬气,尽管被满头满脸是血,仍然磕头不止,嘴里不停答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请大汗降罪,请大汗降罪。
“阿玛,请息怒。”最得宠爱的皇太极过来拉住努儿哈赤的胳膊,说道:“阿玛,五弟莽古尔泰一向勇猛善战,这次虽然打了败仗,可其中一定有原因,还是让这个奴才把战斗的经过详细禀报了再说吧。”
努儿哈赤一想也有道理,这才恨恨住手,向那莽古尔泰的信使喝问经过,那信使擦着脸上的血。详一小噢说了编锦州战斗的详细经过。叉补充道!“蛮子骑舆芥回城后。莽古尔泰主子觉得我军将领的战马忽然死亡非常可疑,就派人到将领曾经集中过的土山上调查,发现那座土山上有一些蛮子骑兵散落的战马草料皇太极心头一震,赶紧插话问道:“草料里是不是被下了毒?”
“贝勒爷圣明,草料里确实被下了巴豆和砒霜,所以我们正蓝旗的主子爷们准备冲锋的时候,战马都突然死了。”莽古尔泰的信使哭丧着脸答道。而努儿哈赤和皇太极一起倒吸了一口凉气,努儿哈赤也难得收起轻敌心思,向皇太极问道:“我儿,那个张什么的蛮子,叫什么名字来着?”
“回阿玛,他叫张好古,听说他今年才二十一岁。”皇太极沉声答道。努儿哈赤脸色凝重,一字一句的咬牙说道:“张 好一 古!我记住你了!”努儿哈赤确实记住这个名字了,因为这个名字不仅将让他剩余的人生不得安宁,也让他至死也对这个名字充满仇恨,却又拿这个名字的主人无可奈何”
“阿玛,看来我们之前都严重低估了这个张好古。”皇太极严肃说道:“从莽古尔泰和他的交手过程来看,这个张好古绝对不是那种只会纸上谈兵的书呆子,而是极其擅长捕捉战机和布置陷阱,先是利用护城河陷阱导致我军步兵混乱,又忽然一起开火把我军的混乱扩大,再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战机迅速投入反击,这样的战场噢觉,即便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也未必能有。而且从他下毒陷阱来看,莽古尔泰的一举一动,应该都在他的预料之中,由此可见,这个小蛮子绝对是一个值得我们重视的对手。”
“一个嘴上没毛的黄毛小子,侥幸打个小胜仗,有什么值得重视的?”努儿哈赤心中颇为赞同,嘴上却不肯认输,只是喝令道:“传令全军,加快进军,后天清晨之前。一定要赶到锦州城下!”
“扎!”传令兵打千答应,上马奔走传令,本来就行军迅速的建奴大军奔走更是迅捷,继续杀气腾腾的扑向锦州。皇太极则拍马跟在努儿哈赤的马旁,又说道:“阿玛,依儿臣看来,张好古那个小蛮子虽然可恶,但他也算是一个难得的人才。我们如果能够招降于他,不仅可以轻松拿下锦州屯粮,减少军队的攻城损失,还可以多一个得用的奴才。阿玛是不是考虑一下?”
“招降张好古妾子?有这个可能吗?”努儿哈赤沉吟着问道。
皇太极微笑答道:“阿玛放心,范文程那个奴才恨张好古入骨,仔细调查过张好古蛮子的性格爱好。发现这个张好古蛮子不仅贪财好色,而且胆小怕死,这样的人,最容易被我们拉拢了。”
“那好吧,你安排人去试一试。”努儿哈赤拿出当年收买李永芳玩死王化贞的老花招,吩咐道:“给张好古小蛮子送去一些金银珠宝,告诉他,只要他肯开城投降,锦州城里的一半财物就是他的,另外再把我的小女儿聪古伦嫁给他,招他做女婿。”比较欣赏张大少爷的皇太极大喜过望,赶紧答应。
第二天夜里,也就是天启五年腊月二十四的夜里,努儿哈赤的主力大军还在匆匆赶往锦州城的途中时。皇太极派出的使者就已经带着招降书信和金银珠宝,打着白旗来到了锦州城下。建奴使者说明来意后,传令兵飞报至正在与众将商议军情的张大少爷面前,没等张大少爷说话。马世龙和满桂等将已经喝道:“把他赶走,狗建奴,把张大人当成什么人了?投降?做他娘的青天白日梦去!”
“慢着。”正在为匆忙应战准备不足犯愁的张大少爷眼睛一亮赶紧叫住传令兵,向他命令道:“用吊篮把建奴的使者绞上城来,带来见我。”传令兵领命而去,满桂和马世龙等将惊讶问道:“张兄弟,你见建奴的使者干什么?建奴的使者能说出什么好话?”
“别急,我自有主张。”张大少爷摇头,却不说明自己的用意。又过片亥后,建奴派来的使者被领到张大少爷面前,那建奴使者事前得过皇太极的,丁嘱,态度到也还算和蔼,按着大明风俗行了汉礼,又双手呈上皇太极的书信和满满一箱金银珠宝,向张大少爷恭敬说道:“张好古大人,昨天你在锦州城下打败了我们大金大汗的第五个儿子,我们大汗虽然很生气你的愚昧顽抗,但也很是欣赏你的本领,所以我们大汗说了。如果你愿意开城投降,那么我们大金军队就绝不伤害锦州城里的任何一人,还把锦州城里一半的财物赏赐给你。另外我们大汗听说你还没有成亲,所以还想把最小的女儿聪古伦嫁给你,招你做女婿。”
“你们大汗挺大方的嘛,不光拿我们锦州的东西赏给我,还打算把最小的女儿嫁给我 让我养他女儿一辈子?”张大少爷嘲讽的笑着,先看看那封充满威胁利诱的招降信,又看看满满一箱的金银珠宝,微笑问道:“那你们大汗的小女儿聪古伦今年有多大了?漂不漂亮?”
“回张大人,我们大汗的小女儿聪古伦格格今年十三岁,就象草原上的鲜花一样美丽。”建奴使者毫不脸红的吹嘘道。张大少爷眼珠乱转。半晌才问道:“那你们大汗说话算不算话?如果我投降过去,他言而无信,不仅不把女儿嫁给我,还杀我的头给他儿子报仇,那我怎么办?”
“张大人 !”马世龙和满桂等将一起跳了起来怒吼。张大少爷摆手,用眼色制止住他们,示意有话一会再说。那建奴使者则喜出望外。赶紧答道:“张大人请放心。我们大汗是天下最遵守承诺的人,就好象你们汉人李永芳一样,我们大汗就把孙女嫁给了他。”
张大少爷的三角眼转得更加厉害,盘算半晌后,张大少爷才抓起一把建奴使者送来的金银珠宝,故作贪婪的说道:“回去告诉你们大汗。要我投降,可以商量。不过我有两个条件,第一,请大汗再赏我几箱这样的珠宝,第二,请你们大汗派一个够分量的使者进锦州城招降。证明你们大汗招降我的诚意一 当然了,如果大汗能把他的一个儿子派进城来谈判,那我就更相信了。”
第一百零九章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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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启五年腊月二十六清晨,建奴大军主力骑兵率先渡过大凌河,在锦州东面的原小凌河驿站处与前锋莽古尔泰军会师,并就地扎下大营,下午申时过后,运输辐重攻城武器的步兵队伍也抵达小凌河驿,三路人马共计十三万大军会师,铺天盖地,八色旗帜几乎将小凌河驿方圆十里的冰天雪地完全掩盖,以小凌河驿为中心的牛皮帐篷象坟包一样连绵起伏,一望无际。到得夜里,那浩瀚无边的营火几如海洋,即便隔着十几里地站在锦州城墙上,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翻腾的火光,将东面的夜空被映得一片通红。同时一想到那浩瀚无边火光的就是敌人,锦州军民无不心惊胆战,张大少爷好不容易鼓舞起来的军民士气,也再一次沉沦了下去。
经过连续四天四夜不眠不休的赶工,锦州最后的两座夯土炮台终于建成,又匆匆浇上清水,借助冬天的严寒将炮台加固,填补上了锦州城防的最后一个。漏洞当然了,临时赶工的炮台,质量当然没有前两个那么坚固,茅元仪甚至担心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就算建奴不来破坏,光红夷大炮的后坐力,就能把这两座豆腐渣炮台摧毁。而张大少爷却毫不担心,自信满满的告诉茅元仪说,“放心,春暖冰融之前,建奴必定退兵!”茅元仪虽然不知道张大少爷的信心是从那里来的但也只好姑且相信。
建奴大军主力抵达的当天夜里,上一次招降那名建奴使者又来了,除了又给张大少爷带来了一箱金银珠宝之外,还带来一面努儿哈赤颁赐的免死铁牌,并告诉张大少爷说,只要张大少爷开城投降,张大少爷就可以凭这面免死牌在建奴军中三次免死,这个殊荣,汉人中目前也只有李永芳一人获得。而张大少爷非常客气的接见了建奴使者,摆下盛宴款待,并且毫不客气的笑纳了努儿哈赤孝敬的金银珠宝,末了,张大少爷又对那名已为成功的建奴使者说道:“烦劳贵使回去禀报大汗,我已经基本相信大汗招降的诚意,无奈我的将领之中,手上沾有大金子民鲜血的人不在少数,他们都很担心投降过去后遭到报复,所以还是请大汗派一名足够分量的贝勒王子进城宣旨,赦免了他们的罪过。我才能说服他们开城献降
“张大人,你怎么一定要坚持大汗的儿子进城谈判?难道我不行吗?。那建奴使者有些着急,说道:“我终养性虽然祖上是汉人,但现在也已经入了女真籍,又是辽东八大姓之首,最早跟着大汗打天下的从龙第一家,在大金也算是身份尊贵我辛苦一趟再去向大汗讨要一张赦免旨意,再进城来宣旨赦免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大汗的儿子进城谈判?。
“终大人,你误会了张大少爷摇头,微笑着解释道:“不是我坚持要让大汗的王子进锦州谈判,而是想请大汗的王子进锦州城宣旨,否则的话,我真的没办法说服手下这些将领说着,张大少爷往旁边的马世龙一指,微笑说道:“终大人如果不信,现在可以问问马将军。”
“张大人说得对虽然不明白张大少爷为什么坚持要让努儿哈赤派儿子当使者,但出于对张大少爷的信任,马世龙还是瓮声瓮气的帮腔道:“我们这些做将领的不象张大人一样是文官,手上都沾有大金子民的鲜血,如果就这么投降,就算大汗不追究我们的责任,被我们杀害那些大金将士的父母亲人呢?要是找我们报仇怎么办?”
“马将军,这点你放心。我们大金乎民是全天下最仁慈的人民。只要你们归降大汗,我们就是一家人,还怎么会计较那些过去的仇恨?”传养性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试图让张大少爷和马世龙等人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再说了,张大人和马将军你们也可以想一想,从古至今,又有什么主帅或者主帅的儿子深入敌营的劝降的?就算我终养性相信你们,大汗他也不得不担心自己儿子的安全啊。”
“谁说没有?”张大少爷理直气壮的说道:“当年唐朝的时候,大唐名将郭子仪郭老令公,就孤身深入回统大营劝降,回统大军被郭老令公的勇气感动,最终还不是投降了?努儿哈赤大汗英明神武,远超唐宗宋祖。难道就不能学习郭子仪郭老令公,派一名王子进城招降?”
论强词狡辩,一百个终养性都不是张大少爷的对手,被张大少爷引经据典驳斥得无话可说。咬牙盘算良久后,终养性干脆用出了武力威胁的无赖招数,威胁道:“张大人,你的要求根本不符合实际,决计不可能办到。
但我终养性也提醒你一句。大汗的二十万军就在城外,你要是继续执迷不悟,大汗放弃招降,到那时候,锦州城被大金天兵踏成备粉不说,张大人你的前途,可也大大不妙!”
“无所谓,要打就来吧耍无赖张大少爷更不怕终养性,一耸肩膀说道:“其实我也希望
大汗先来攻城试试,让大汗亲眼看看我究竟值不值得他花大价钱招揽
话说到这步,终养性也知道已经无法让张大少爷回心转意,无奈之下,终养性也只好愤然叫。诌别的时候,张大少爷又拿出一对镶金烟枪和一大盒谋也瓦膏交给终养性,微笑着说道:“倍大人,这东西叫芙蓉膏,有强身健体、舒筋活血、提神醒脑和消肿止痛的奇效,对治疗战场旧伤引起的疼痛痈疽也有神效,贵比黄金,烦劳倍大人转呈给努儿哈赤大汗,算是下官送给大汗的回礼。”
说着,心地无比善良的张大少爷还专门教给了终养性这种灵丹妙药的吸食方法,免得努儿哈赤大汗拿着这玩意也不会吸食?终养性也知道芙蓉膏是罕见的珍贵药材,没做多想便谢了接过,答应一定呈交给努儿哈赤。张大少爷亲自把俸养性送上城墙,指挥亲兵用吊蓝把终养性放下城墙,与终养性亲热的挥手告辞。而终养性前脚刚走,张大少爷后脚就喝道:“来人啊,组织人手连夜在城墙浇水,结冰加固,建奴明天很可能会来攻城!”
终养性带着张大少爷的珍贵药物回到建奴大营的时候,时间已是三更过后,但努儿哈赤和皇太极等一帮建奴首领仍然未睡。并立即召见了任养性询问招降经过。听终养性说完详细经过后,努儿哈赤的眉头不由皱成了一个。”字,犹豫到底应不应该派一个儿子进城招降。而颇得努儿哈赤和皇太极信任的范文程则大叫道:“大汗,张好古那个小蛮子肯定不怀好意,千万刷上他的当。依奴才看来。我们还是直接攻城吧。打下锦州,把那个挑三拣四的小蛮子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准备招张大少爷做女婿,热脸却贴在了冷屁股上,努儿哈赤本来就有些恼怒,再被范文程这么一鼓动,努儿哈赤难免动心,稍一沉吟就说道:“好吧,我明天亲自去锦州城防的情况,如果锦州城不用花很大代价就能攻下,那就直接攻城”。范文程欢天喜地的答应,又毛遂自茬陪努儿哈赤巡视锦州城防,为大金军队攻打锦州出谋划策,努儿哈赤顺口答应,又膘到了终养性带来的礼物,便打着呵欠顺口问是何物?
“大汗,这是西洋来的芙蓉膏,是一种很珍贵的药物。”终养性还算老实。不仅没有贪污张大少爷的回礼,还如实把芙蓉膏和吸食办法说了一遍;努儿哈赤一听来了兴趣,招手说道:“呈上来让我试试,我这几天身上的旧伤正疼得厉害,正好用得着。
“大汗,请小心啊,万一张好古那个小蛮子在芙蓉膏里下毒怎么办?”范文程大声惊叫道?努儿哈赤则笑骂道:“狗奴才,你当张好古和你一样傻,认为我不让人试毒。就直接用他的药?”说罢,努儿哈赤还真先让侍卫试了毒,这才开始吸食灵药,刚开始抽了两口觉得没什么希奇,努儿哈赤正准备放弃,可抽了第三口后,努儿哈赤却发现这种令人陶醉香浓烟雾确实有止疼提神的作用,便又猛吸几口,笑道:“不错,身上的旧伤还真不怎么疼了。张好古那个小蛮子应该是真心送药,看来招降他还是有希望
腊月二十七清晨,大雪纷飞。精神墨饮的努儿哈赤亲领大军向锦州进发,在锦州东门外的五里处摆下阵形,努儿哈赤又亲自登上前日莽古尔泰吃瘪的天然指挥台,向着锦州城墙张望。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努儿哈赤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雪花飞舞中,锦州城的东南西北四道城墙已经被积冰冻成一块,远远看上去简直就象是一座巨大冰城,城墙积冰厚达尺余,滑不留手,猿猴难攀。而在城墙之上,两万余名明军士兵已经是严阵以待,枪口炮口一起对准自家大军,显然准备充足;陪伴在努儿哈赤旁边的范文程则不断鼓噪道:“大汗,不用犹豫了,蛮子军队的德行你也不是不知道,看上去威风八面,实际上比豆腐还软我们的大军只需要冲上去几轮弓箭,就能把城上的蛮子兵射得鬼哭狼嚎,溃不成军
“闭嘴!”努儿哈赤喝住范文程的聒噪。又转向终养性喝道:“你再去一趟城下,给张好古最后一个机会开城投降,他要是仍然拒绝,我们就立即攻城”。
“扎。”终养性答应,拍马赶往锦州城下喊话。过不多久,终养性又顶着风雪跑回努儿哈赤面前,哭丧着脸说道:“大汗,张好古还是拒绝,他说我们没诚意,不谈了,要打就打到底!”
“狗蛮子,就凭你也配和我说打到烹?”努儿哈赤冷哼一声,怒喝命令道:“莽古尔泰,你率本部骑兵为先锋。冲至锦州东门城下以弓箭压制城上蛮子守军!费杨武(努儿哈赤侄),你率五千步兵抗沙包尾随莽古尔泰,填平护城河!汤古代,你率一万步兵,备足攻城武器列于阵前。等候命令!皇太极、阿济格、达尔察(努儿哈赤侄),你们各率五千骑兵,袭扰锦州其他三门,牵制蛮子兵力。”
“扎!”建奴诸将一起拱手答应。旁边的范文程则不乐意了,试探着说道:“大汗,奴才认为应该四面同时进攻,让张好古小蛮子顾此失彼
话音未落,努儿哈赤已经一记大耳光抽在他脸上,骂道:“老子用兵还用你交?锦州的四面前有护城河,你去给我找这么多步兵填河啊?。范文程唯唯称诺,心中却暗恨张大少爷,“狗蛮子,你闲着从仁沪城河的水放干做什么?象宁远城的护城河不放水多冰我们的攻城车就可以直接冲过去了。
调兵遣将完毕,军队迅速集结出城,先是莽古尔泰的上万精骑冲锋上前,拉弓搭箭对着城墙发射,妄图以弓箭压制城上守军,只可惜张大少爷对此早有准备,莽古尔泰刚冲出不到半里,东门两侧的红夷大炮就率先发威,隆隆巨响声中,开花炮弹呼啸而来,杂乱无章的落入建奴骑兵队中,轰得建奴骑兵血肉横飞,但莽古尔泰深知火炮发射缓慢的弱点,呐喊着只是冲锋不止,拼命靠近锦州城墙。但他们再往前冲时,锦州东门城墙上的射程较近的二十余门佛朗机炮又开始发威,开花炮弹落处,被直接轰中的建奴骑兵筋断骨折,炮弹即便落地,也会因为巨大冲击力而自动炸开,激射的弹片毒砂再度击中建奴骑兵,炸得建奴哭爹喊娘。而佛朗机炮最大的优点就是分为子镜和母统,多个子统装弹而母锁,装药。发射速度远高于红夷大炮,所以莽古尔泰军好不容易冲到锦州城下时,他的上万军队已经被红夷大炮和佛朗机炮轰死一百余人,伤者无数一更可气的是,到现在还没机会反击一刀一箭。
“开火!”没等莽古尔泰的军队放箭,城墙上已经传来张大少爷声嘶力竭的鬼哭狼嚎声音。伴随着朱红令旗挥舞,锦州城墙上再一次向开了锅一样沸腾起来,无数支抬枪鸟统三眼统轮流开火,铺天盖地的羽箭也铺天盖地落下,虽说这些武器很难击穿建奴身上的棉甲,却又压得建奴骑兵根本不敢抬头没办法,城上火力太密,一抬头就有可能被打中没有甲胄保护的面门,那可比打中其他地方更危险。更让莽古尔泰感到郁闷的是,张大少爷竟然把本来应该埋在地下的地雷也拿了出来,点燃后用简易抛石机抛到护城河对面,重约三斤的地雷落地炸开,又炸得建奴骑兵鸡飞狗跳,更有几枚地雷凌空炸开,乱飞的铸铁弹片又让周围的建奴骑兵满脸开花,惨叫着摔落战马。也炸得莽古尔泰简直想放声大吼,“张好古小蛮子你要不要脸?地雷应该埋在地下,被冰雪冻得土地僵硬炸不出来你怎么拿出来往别人头上扔?”(注)
尽管城墙上火力凶猛,但精锐无比的建奴铁骑还是抽空向城墙上方放箭,多少压制住了一些明军火力,明军士兵也开始陆续的中箭倒下,而张大少爷身为文官,却仗剑守在城头亲自指挥战斗,不顾羽箭从耳边嗖嗖飞过,泰然自若,吓得已经升任张大少爷亲兵队长的张石头举着盾牌,战战挂兢的守在旁边上遮下挡,生怕忽然一支流矢飞来,断了张家十代单传的根。而锦州守军士兵看到张大少爷如此模样,自然是信心大增,士气鼓舞,不顾危险拼命放箭开枪,与建奴骑兵隔河对射,弄得马世龙安排的督战队都没怎么起到作用。而在锦州其他三门,吴襄、赵率教和满桂率领的三门守兵也和建奴牵制部队展开交火,战斗同样激烈?历史上名声颇为不错的监军太监纪用和茅元仪等人则在城中指挥民夫搬运守城武器,有条不紊,极大的支援了城墙战斗,只有率领的预备队吴六奇急不可耐,只盼早些能够大展身手?
面对着锦州守军的猛烈炮火,主战场上的莽古尔泰军有些吃不住劲了,损失极为重大,努儿哈赤在指挥台上见势不妙,赶紧命令第二波攻城军队费杨武队出击,抗着沙包冲向锦州,妄图迅速填平护城河。而张大少爷则冷眼已待,直到费杨武的步兵队冲到护城河仅有二三十步,张大少爷才冷冷向后一挥手,只在眨眼之间,锦州城墙就飞起数十条水柱,劈头盖脸的落到费杨武军步兵头张大少爷加班加点造出来的几百架水龙,可不光光只是为了喷水救火之用。而冲在最前面的费杨武正好被一条水柱喷中面门全身。感觉却不象普通冰水那么寒冷,费杨武郁闷的用手一摸,立即惊讶叫道:“火油?!”
“放火箭!”城上又传来张大少爷声嘶力竭的呐喊声,建奴步兵的惨叫声中,百余枝火箭里面射来前面说过,建奴的棉甲是用棉花板压而成,防身保暖,明军的弓箭和火枪都很难射穿。可问题是,这种棉甲先被火油一浇,又被火箭射中引燃,那乐子可就大了。所以只在片玄间,无数建奴步兵身上就燃起了冲天大火,惨叫着满地滚爬,到处乱窜,后面的建奴步兵见势不妙,赶紧扔下沙包就跑,空气迅速充满了野猪肉被烧焦的香味和臭味。不过最惨的还是努儿哈赤的侄子费杨武,他不仅正好被一道火油喷中全身,还恰好被一支火箭射中,眨眼之间就变成了一个。火人,眉毛胡子一起着火,哭爹喊娘的在地上翻滚想要灭火,却怎么滚也滚不熄,最后好不容易想起应该脱去棉甲时,费杨武却已经再也站不起来了,”
注:明代地雷现在已经有实物出土,证明确实存在,出土的地雷为铸铁圆形,连壳带药重约7千克,为引发雷,明代每斤约等于沏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边打边谈
二以:今日两更。第一更送到。)“是那个王八羔子说,张好古那个小蛮子来辽东,是来给我们大金送大礼的?”疼爱的侄子费杨武死讯传来,为了赶时间急行军打乱锦州城防部署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好好休息的努儿哈赤伤痛之下脑袋一晕,险些摔下战马,被建奴侍卫扶住以后,努儿哈赤猛喘几口粗气,再一次咆哮问道:“是谁去蛮子京城造的谣。把张好古这个小蛮子弄到了锦州?害死了我的亲侄子?。
土山上鸦雀无声,不过每一个人的目光都明白无误的盯着范文程,那意思仿佛都在说就是这个王八羔子把张好古那个小瘟神招来的。而范文程本人这会也不叫嚷了,缩着脑袋微微发抖,生怕努儿哈赤一怒之下先把他给千刀万剐了。还好,莽古尔泰的传令兵及时赶到,救了范文程的一条小命,传令兵向努儿哈赤禀报道:“启禀大汗,城上蛮子火器与弓箭太猛,我军伤亡惨重,莽古尔秦主子请示大汗,是否继续攻城?”
“攻?怎么不攻?!”努儿哈赤放声怒吼,又指着外孙苏克萨哈吼道:“苏克萨哈,你再带五千步兵上去,把费杨武的军队也接管过来。不惜一切代价继续填河,退后一步者,斩!今天我一定攻破这锦州城。为我的侄子报仇雪恨!”
“扎!”苏克萨哈拱手答应,一拍马冲进大军战阵组织队伍。片刻之后,又有五千步兵奔出本阵,抗着沙包大石快步冲向锦州东门。而张大少爷通过望远镜观察到敌军动作后。忙喝道:“勒子又来填河了,火锁弓箭继续压制建奴弓箭兵,红夷大炮和佛朗机炮集中炮火,瞄准教子步兵,给我狠狠的轰!这条护城河。我要建奴拿两千条人命来填!”
“轰隆!轰隆!轰隆!”张大少爷的命令传达下去后,明军的炮火迅速改变了目标。开始专门针对建奴步兵倾泄轰击,同时地雷和万人敌等守城武器也专门盯上了抗着沙包快跑逼近的建奴步兵。这么一来,抗着重物奔跑不便的建奴步兵可倒了大霉,头上大小炮弹乱飞,打在身上就是筋断骨折,落地又是一堆弹片乱飞激射,运气好的身上挂彩,运气衰的射中要害,不是当场嗝屁就是捂着眼睛满地打滚惨叫。地上则是冒着青烟的地雷和喷着火焰的万人敌旋转喷射,被地雷炸到的,腿脚分家。被万人敌烧到的,衣裤起火,皮焦肉烂。不时还有一两股掺杂有细微的谷壳火油伴随着火箭喷下,烧车火人一样的建奴步兵哭爹喊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护城河边建奴士兵尸骸累累,焦臭冲天,填河进度却进展缓慢。
麾战从上午一直持续到下午,靠着城墙和护城河的保护,锦州守军这边虽然伤亡明显较少,但物资的消耗却是相当惊人,尤其是焚烧建奴士兵所用的火油,更是用一桶少一桶。根本无法补充,当用去锦州库存火油的十分之一后,张大少爷不得下令停止喷油,以免将来的守城战中无法焚烧建奴的其他攻城武器“张大少爷的目标是守住锦州一个冬天。现在战斗才才刚开始。可是少了这个杀敌利器后,压力大减的建奴步兵冲锋速度难免更快,将一个又一个的沙包大石抛入护城河沟,甚至把同伴的尸体也扔进河中,导致河沟迅速变浅,逐渐填平。见此情景。张大少爷自然是心急如焚,而远方的努儿哈赤则欣喜若狂,亲临阵前鼓舞士气,准备发动第三波、同时也是对城墙破坏最大的裹铁车进攻。
“快,准备二十支火龙出水”。张大少爷敏锐的发现努儿哈赤帅旗向前方移动。赶紧喝令士兵准备水战时才用的火龙出水,“瞄准建奴酋长的正黄旗,听到命令。一起点火!”
手忙脚乱抬来发射木架,瞄准努儿哈赤大旗所在装好的火龙出水。张大少爷一声令下,二十支火龙出水一起点火,喷射声中,二十支火龙出水先后射出,飞出二三里后。火龙出水内隐藏的引线燃完,又引燃藏在龙嘴中的四支火箭,火箭呼啸喷出龙嘴,继续射向努儿哈赤帅旗所在的方向。努儿哈赤身旁的建奴将领侍卫发现危险,赶紧一起拥上以身为盾替努儿哈赤挡住火箭。呼啸声中,两个建奴牛录面门和胸口分别中箭,惨叫着摔下战马,一死一伤,另外的几十支火箭因为准头太差,不是划过努儿哈赤头顶落到后方。就是偏出一两里远,射中其他无关疼痒的建奴士兵,只有一支火箭射穿建奴的正黄龙旗,将努儿哈赤的帅旗引燃,变成一面火旗。面对这样的结果,虽说多少打击了建奴军队的士气,但张大少爷还是大叫可惜,大骂这个时代的二级火箭威力太太原始;努儿哈赤则面露惊讶,没想到张大少爷在这种时候还能冷静施展擒贼先擒王的反败为胜策略。
“噢呜”。这时候,锦州城下忽然响起了建奴士兵令人恶心的欢呼声,也代表着锦州城下的护城河已经被填平了一大截。努儿哈赤闻讯大喜,当即喝令第三拨进攻开始。呐喊声中,努儿哈赤第四子汤古代亲自率军冲锋,率领上万建奴步兵抗着带钩云梯,推着橱车和藏有凿城士兵的裹铁车冲向锦州城墙。莽古尔泰率领的骑兵则从前方退下,给攻城武器腾出进攻空间,苏克萨哈率领的步兵则继续填河不止,力争扩大进攻空间。张大少爷也迅速调整部署,喝令道:“红夷大炮,佛朗机炮,瞄准建奴的攻城武器,给我打!弓箭火统,压制建奴填河士兵!吴六奇,你的巨木队和飞石队做好准备”。
呐喊厮杀声中,第一架建奴裹铁车冲到城下,坚硬铁角疯狂撞击锦州城墙,妄图将锦州城墙生生凿塌。同时一架又一架的云梯也搭上了锦州城墙,挥舞马刀的建奴怪叫着向上攀爬,张大少爷一挥手,早等得不耐烦的吴六奇狂吼一声,率领预备队冲上,抬起巨木撞击云梯,云梯应声翻倒,上面的建奴士兵惨叫着摔落雪地;又有六名一组的力士抬起穿有铁链的巨石抛下城墙,三百余斤重的巨石落下之势何等威猛只一下去,建奴的裹铁车就被砸得粉碎,躲在裹铁车下凿城的建奴士兵也被砸成肉酱。连哼都没来得及,明军士兵又手拉铁链拽起巨石,重新掷下砸敌,如此循环不休,砸得建奴裹铁凿车根本无法靠近。而在另外一边。手提双斧的吴六奇则精赤上身。率领一队精锐明军在城头奔走补救。偶然有几个漏网之鱼的建奴士兵爬上城墙,也迅速被吴六奇力”的纯铁巨斧劈得脑浆崩裂,尸骨不仓,连人带尸被踹眼脚涧,砸在自家士兵头上。建奴攻得虽猛,却丝毫没有机会在锦州城墙之上立足。
“扔万人敌”。眼见城下建奴士兵越来越多,张大少爷又施展出他的无耻手段,一个接一个的万人敌有序扔下,片刻间就在锦州东门城下形成一片喷焰火海,拥挤在城下的建奴步兵避无可避,被伤得鬼哭狼嚎。纷纷跳河逃生,更有甚者干脆扔下武器掉头就跑,结果又惨死在自家督战士兵的雪亮钢刀之下。
见此情景,努儿哈赤不由气得七窍生烟,大吼大叫退后一步者立斩。但不管怎么说,准备充分又物资充足的锦州守军在张大少爷的灵活指挥下,仍然不给建奴军队丝毫的可乘之机。最后张大少爷也发了狠。下令又喷出十桶火油,再以火箭引燃。烧得建奴士兵皮焦肉绽,再加上其他武器也一起发威,生生打退了建奴的这一波进攻,逼愕汤古代和苏克萨哈军都不得不退后躲避锋芒。
连续几波进攻都被打退,伤亡惨重却连东门的护城河都没有完全填平。面对这样的战果,努儿哈赤自然是气得差点吐出血来,亲自冲上前去挥鞭抽打擅自退却汤古代和苏克萨哈,勒令他们继续攻城,汤古代则哭丧着答道:“阿玛,儿臣不的不退啊,四十架裹铁车,现在被蛮子砸得只剩下不到十架了,攻城武器不足。还拿什么攻城?”
努儿哈赤毕竟也是久经沙场的战场老麻雀了,被儿子这么一提醒,又看到锦州城墙下那些被砸得七零八碎的攻城铁车和锦州城上不时落下的开花炮弹,努儿哈赤还是强咬牙齿命令道:“鸣金收兵,回去赶制攻城武器,明天再来攻城!”
“锁锁锁锁”。建奴军中终于响起了鸣金收兵的铜锣,被城墙炮火枪弹压得不敢抬头的建奴士兵如蒙大赦,赶紧抱着脑袋扭头就跑。看到建奴大军潮水般退去的狼狈景象。锦州城上自然是再一次欢声如雷,欢呼叫骂所声声传十里。只有被兴奋人群包围的张大少爷十分冷静,清楚今天自己胜得非常侥幸,主要是靠充足的守城物资杀退敌人,同时还有一个关键因素就是努儿哈赤过于轻敌。指挥并不完美,锦州城真正的考验和血战还在后面。如果再不想办法激起锦州军民的血性和斗志,火油火药这样的守城物资一旦用尽,锦州城也就没有明天了。
“张石头,去把陆万龄叫来张大少爷吩咐道:“那小子肯定正躲在床底下尿裤子,去告诉他建奴已经退兵了,叫他马上来见我。”
铁青着脸回到大营,努儿哈赤第一件事就是喝令马上赶造一百辆攻城裹铁车,明天天明之前务必完工。否则所有汉人工匠全部斩首,然后努儿哈赤一屁股坐到熊皮躺椅上,闭着眼睛一言不发。皇太极走上去,柔声安慰道:“阿玛不必气恼,今天我们虽然打了一个小败仗,但也是因为我们过于轻敌才导致的失败,下一次攻城,我们只要准备充分。耐心点稳扎稳打,攻下锦州不是难事
“真的只是因为轻敌吗?”努儿哈赤闭着眼睛冷哼,“难道你没有留心到,张好古那个小蛮子指挥非常的有条理,从头至尾就没有给我们任何的机会?”
“确实皇太极点头承认。“那个小蛮子的指挥有条不紊,主次分明,对远近火器的配合运用也几乎是无懈可击现在看来,儿臣当初用计把他逼到辽东,招来的不是一只肥羊,而是一条披着羊皮的狼!”后悔的叹了一口气后,皇太极又说道:“不过阿玛你应该也注意到了,张好古小蛮子今天能够杀退我们,靠的就是火药武器和火油,只要我们切断他的后援,不让他获得补给,只等这些东西用完,他也就无计可施了。”
“那我们得付出多少代价,才能把他的守城武器耗完?”努儿哈赤睁开眼睛,杀气腾腾的问道:“光是在今天,我们阵亡的将士就已经超过两千人,再这么打下去,我们还得牺牲多少将士才能拿下锦州?”
皇太极默然无语建奴军队最大的弱点就是人口基础单薄,如果继续和张大少爷这么耗下去,就算能拿下锦州,建奴军队最终也只会是元气大伤,失去继续南下攻打宁远和山海关的力量。沉默许久后,皇太极又小心翼翼的说道:“阿玛,那我们再试试继续招降张好古小蛮子怎么样?从终养性前几次进城招降来看,张好古小蛮子顽抗到底的决心也不是很大,还有锦州城里的蛮子军队士兵,从今天来看他们也不是士气很高,如果没有城墙和火器的优势。我们在野战中一个冲锋就能把他们彻底打跨。所以儿臣认为,招降锦州还是很有希望
的
“继续招降?”努儿哈赤有些动招降如果能够成功,不仅可以兵不血刃的拿下锦州,还可以获得张大少爷这么一个难得的人才,对擅长利用汉奸的努儿哈赤父子来说。倒不失为一件两全其美的好事。不过努儿哈赤也有些犹豫,迟疑问道:“招降好是好,不过我们今天白天才和张好古小蛮子打了一场仗,还打输了,再派人去招降,丢面子不说。张好古小蛮子只怕也不会答应了。”
“阿玛请放心,阿玛还记得张好古小蛮子对终养性说的郭子仪典故吗?。皇太极微笑说道:“当年铁勒人联合固怀恩联合吐蕃、回讫、党项三十万大军,把郭子仪的一万多军队重重包围,郭子仪白天刚和回讫军队打了仗,晚上就亲自进回讫军营劝降,结果还不是成功了?张好古也曾对终养性说过,他不怕和我们打仗,因为可以证明他值不值得我们花大价钱招降,现在他已经证明了自己是一个有用之才,值得我们不惜一切代价笼络,我们再去招降于他,还不是顺理成章?”
努儿哈赤眼珠子乱转,有些动心却又觉愕丢面子,可就在这时候,帐外亲兵忽然飞奔进帐,单膝跪下禀报道:“启禀大汗,锦州蛮子军队派来了一名使者,自称叫陆万龄。白谋求见大汗,说是有张好古蛮子的书信呈献给大汗。”
“陆万龄?狗蛮子,他还有脸来见我?!”务儿哈赤怒吼咆哮。
“陆万龄?好!张好古小蛮子不绝使看来往,招降他更有希望
了!”皇太极欢喜大叫。(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 城亡我亡
二比!第二更送到。马卜就是新的一周的周兼纯洁狼心”了。朋友们是不是?
再一次被张大少爷用刀逼着出使建奴大营的可怜虫陆万龄,被建奴侍卫的钢刀押着,战战兢兢走进努儿哈赤的中军大营时,第一眼就看到建奴酋长努儿哈赤哥坐正中,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而在努儿哈赤座位两侧,建奴文武官员列队侍立,正杀气腾腾的瞪着自己,个别头上裹着渗血纱布的建奴将领,眼神干脆就能吃人!只有皇太极的脸色稍微好看些,但也是面无表情,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
“陆万龄,你这个狗蛮子胆子不小啊努儿哈赤狞笑,慢条斯理的说道:“上次骗了我不说,这次还敢来见我,够胆量,确实很够胆量。就连我都忍不住要佩服你了。”
听到这些话,又看到努儿哈赤丑陋黑脸上的狰狞笑容,陆万龄陆监生简直就象耗子见到猫一样,第一反应是扔下随身带来的礼物掉头就跑。可是建奴中军大营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几乎是瞬间拦住陆监生去路。还拔出钢刀恐吓。陆监生见无法逃脱也不迟疑,马上又掉转头冲到努儿哈赤面前双膝跪下,眼泪说来就来,嚎啕大哭的说道:“大汗。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辜负了你的期望,奴才无能,上次回到锦州城里就被张好古蛮子看出了破绽。张好古蛮子派东厂番役用三十六种酷刑折磨奴才,逼着奴才用假情报欺骗大汗,还逼着奴才招出了大汗在锦州城里的内应,害得大汗在锦州城里的内应被蛮子军队一网打尽!奴才没用,奴才该死,求大汗饶命啊”
努儿哈赤还没问呢,陆监生就先把自己的所作所为竹筒倒豆子一般招得一干二净,这么一幕,饶是努儿哈赤杀气正盛,也不禁逗得笑出声来。问道:“陆万龄,张好古小蛮子真的用三十六种酷刑折磨你了?那我看你怎么和上次一模一样,身上好象没什么用刑后留下的伤口啊?”陆万龄哭丧着脸,哽咽着答道:“大汗圣明,张好古蛮子确实没对奴才用刑,不过他威胁我说,如果奴才不说实话,他就要让我把东厂的三十六种酷刑轮流尝上一遍,奴才害怕,所以就
“呵呵呵满帐建奴将领都忍俊不禁,全都笑出声来。努儿哈赤笑道:“搞了半天,原来是被张好古蛮子一吓唬,你这个狗奴才就全招了,这些上脓包胆小到你这地步的,可真不多
“是是是,奴才天生胆子就不过张好古那个小蛮子心狠手辣,说得到做得到,奴才前几天还亲眼看到他指挥东厂番役给人上刷洗。血肉模糊,白骨头都刷出来了。”陆万龄没敢说被东厂番役上刷洗酷刑的人其实就是努儿哈赤的细作,免得刺激到建奴那根敏感的神经。而努儿哈赤也懒得和陆万龄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只是笑道:“好吧。狗奴才,看在你不是故意背叛我的份上,这次先饶你一命。
我问你,张好古蛮子这次派你来,又打算干什么?”
“奴才还,,还是来送信陆万龄伸手入怀,颤抖着掏出一封书信,双手捧过头顶。努儿哈赤向皇太极使个眼色,皇太极会意,上前接过书信打开,可是只看得一眼。皇太极就楞住了。努儿哈赤疑惑问道:“八阿哥,怎么了?张好古小蛮子,在信上写了什么?”
“回阿玛,张好古的信上就写了两个字、一个人的名字一黄甚。”皇太极举信答道。而建奴努儿哈赤的父子祖孙无不是《三国演义》一书的忠实崇拜者,听到这个名字,立即就联想起黄忠在《三国演义》一书上的形象和事迹,黄忠先事刘表,后事韩玄,在与刘备二弟关羽大战中证明了自己的武勇和价值。韩玄败亡后,黄忠誓死不降刘备,最后还是求贤若渴的刘备和诸葛亮亲自登门拜访,最后黄忠才投降了刘备一 这段情节,努儿哈赤的几个儿子十岁时就能到背如流。
“张好古小蛮子自比黄忠,是在暗示我继续派人招降于他?。努儿哈赤心中盘算,越想越觉得象是这个。意思。皇太极也沉声说道:“阿玛,张好古蛮子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把自己比做黄忠,就是想要我们拿出诚意去招降他。依儿臣看,张好古这个小蛮子文武双全,文可安邦,武可定国,确实值得我们不惜一切代价把他招降过来
“贝勒爷,张好古那个小蛮子就会要点阴谋诡计,算什么文武双全?”范文程不服气的插话道。皇太极膘了范文程一眼,淡淡说道:“范先生,你的学问虽然不错,可是在蛮子朝廷那边,不过是一个小秀才,张好古却是新科探花!范先生你的祖上是范仲淹范学士,张好古的祖上却是开汉三杰之一的张良张子房! 我说话难听些,你拿什么和张好古比?”
范文程满脸通红 他祖先的名声是不可是张大少爷的祖先若声比起来,却又差着十万八千里。所以范文程也只好灰溜溜的退回原位。旁边的陆万龄也磕头说道:“大汗。贝勒爷,奴才斗胆说一句,张好古那个小蛮子确实打算投“今天奴才来的时候。张好古那个小蛮子就曾对奴才说逊;讥瓦今天锦州虽然打了胜仗,可全是靠着火器和火油的功劳,火器和火油一旦用完,锦州也就完了,所以他让奴才告诉大汗,大汗如果真有刘备那样的胸襟,就大可以再派使者进城谈判。”
不用吓唬,光看陆万龄那副脓包像,努儿哈赤和皇太极就知道他绝对不敢说谎,说的肯定是张大少爷的原话,所以努儿哈赤和皇太极难免更加心动 只是努儿哈赤父子彻底忘记了一集,既然是张大少爷的原话,那可信度就肯定得大打折扣。盘算了许久后,努儿哈赤站了起来。笑道:“好吧,既然张好古自比黄忠,那我做一次刘备又有何妨?我的阿哥们,张好古这个小蛮子坚持要让你们其中一个。进城招降,他才敢相信我的诚意,你们有谁敢去锦州一趟啊?”
“儿臣愿去。”建奴中公认胸襟最为宽广的皇太极本想自告奋勇,衣角却被人悄悄抓住,皇太极回头一看。却见抓住自己衣角的人竟然是刚才还被自己讽刺过的范文程,而范文程满脸恳求之色,那眼神,简直就象一只要把落水主人拖上岸的忠狗。皇太极这么一楞的时候,努儿哈赤的第十个儿子爱新觉罗德格类已经站了出来,向努儿哈赤拱手说道:“阿玛,儿臣愿去。”
“德格类,你不怕张好古小蛮子耍诈,骗你进城扣留于你?”努儿哈赤微笑着向德格类问道。德格类昂首答道:“回阿玛,有阿玛的十三万大军驻扎在锦州城外,给儿臣撑腰,儿臣有什么可怕的?”
“很好,不愧是我的儿子。”努儿哈赤鼓掌,又狰狞说道:“进城以后,张好古小蛮子如果有什么不轨企图,你可以告诉张好古小蛮子。他如果敢伤到你的一根毫毛。那我就要把锦州蛮子杀得鸡犬不留,一个都不放过!”
“儿臣多谢阿玛!”德格类恭敬答应。终养性也安慰说道:“大汗请放心,奴才两次进锦州城和张好古蛮子谈判,他都是以礼相待,十分礼貌。依奴才看来,十阿哥进城以后,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于是乎,为了证明自己的心胸宽广不亚于《三国演义》里面的第一仁君刘备刘皇叔,也为了兵不血刃拿下锦州,努儿哈赤狠下心决定让儿子德格类跟着陆万龄进锦州招降了。临别的时候,陆万龄又拿出两支镶金烟枪和一包芙蓉膏献给皇太极,并说道:“八贝勒,张好古说了。大汗的诸位王子之中,应该数你的心胸最为宽广,第一个同意赐给锦州军民一条活路,所以张好古让我把这点礼物送给你,答谢你的救命之恩。
“张好古挺了解我的嘛。”皇太极被张大少爷的马屁拍得全身舒坦。笑着接过礼物,又说道:“回去告诉张好古,就说我多谢他的礼,物。让他早些弃暗投明,过来和我一起享受荣华富贵。”
陆万龄和德格类带着大把大把的刽旦珠宝走了,努儿哈赤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皇太极虽然很相信十弟一定能马到成功,但也有些提心吊胆。紧张之下,父子两人彻夜未眠,为了打发时间和平静焦躁心情,父子两人自然而然的吸上了芙蓉膏。可是烟泡抽了一个又一个,却始终不见德格类或者他的信使回来,急得努儿哈赤都埋怨上了儿子,“这个德格类,成功了的话,怎么也不派人回来报一个信?难道说,他不知道阿玛正在为他的安全担心吗?”皇太极沉默不语,只是继续抽烟。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消息,到了天色朦胧将亮的时候,一个满身雪花的斥候就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扑通跪倒在努儿哈赤和皇太极面前,嚎啕大哭道:“大汗,大事不好了。十阿哥他他,”努儿哈赤从躺椅上一跃而起,血红着双眼大吼道:“十阿哥他怎么了?”
“蛮子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抓到了十阿哥。”那斥候哭喊道:“现在蛮子把十阿哥扒光了衣服,捆在锦件城墙的一个木架上”。
“张好古,狗蛮子 ”。努儿哈赤差点晕厥过去,皇太极把他搀扶住后,努儿哈赤先是狠狠一记耳光抽在皇太极脸上,然后冲出大帐,跳上战马就冲向锦州,后面的皇太极不敢怠慢,赶紧下令全军出动,跟着努儿哈赤追去”
与此同时的锦州城墙上,雪花纷飞。张大少爷已经召集了锦州全城百姓和所有将领齐聚锦州东门城下。张大少爷自己则身着四品官服,手执一把牛耳尖刀,威风凛凛的站在被扒光衣服绑在十字架上的德格类身旁。众人到齐之后,面对着万千道惊疑不定的目光,张大少爷先是命令亲兵抬出一口黑漆棺材,放在城头,又指着棺材大叫道:“锦州的父老乡亲们,大明的将士们,你们一定很奇怪吧,我张好古为什么叫人抬出一口棺材?这口棺材又是谁的?”
说到这,张大少爷猛然提高音量。用几乎撕破喉咙的声音吼道:“实话告诉你们,这口棺材,是我自己给自己准备的!我张好古,祖籍山东临清,十代单传,家里就我一根独苗!没有
甘丁,也没有纳毒,更没有儿子。我为什么要给自只准备棺猜咒因为我是朝廷命官,是朝廷派来保护你们家园的锦州兵备!所以我在来锦州之前,就已经做好了与锦州城共存亡的准备!如果我在战场上不幸捐躯,麻烦你们把我的尸体装进棺材里,运回山东老家掩埋!城在我在。城亡我亡!”
“城在我在,城卢我亡”。已经得过张大少爷指点的张石头一伙亲兵一起振臂高喊。接着马世龙、满桂、黑云龙、麻登云、赵率教、吴襄和吴六奇几名将领也跟着高喊起来。受他们感染,无数的大明将士也是振臂高呼,“城在我在,城亡我亡!城在我在,城亡我亡!”喊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整齐,最后几乎整个锦州城中都响起了愤怒的呐喊声,“城在我在,城亡我亡!城在我在。城亡我亡!城在我在,城亡我亡
!”
喊了许久,张大少爷才双手举起向下挥动,示意众人安静,待到喊声停歇,张大少爷这才又让亲兵搬出建奴送来的所有珠宝,当众打开。再用牛角尖刀指着嘴被堵住的德格类叫道:“大明将士们,锦州的父老乡亲们,你们一定还奇怪。这个建奴是谁?我告诉你们,这个建奴叫做*爱新觉罗德格类,是建奴酋长努儿哈赤的第十个儿子,努儿哈赤派他带着这些金银珠宝进到锦州,想让我打开城门投降,把我们锦州的大明百姓,变成他们建奴的奴隶!想让建奴的铁骑进城,抢掠你们的粮食财物,杀害你们的父母家人。凌辱你们的妻子女儿,把你们抓去当牛做马,让他们随意鞭打杀害你们!你们说,你们答不答应?”
“不答应!”这回没有人带头。几乎所有听到张大少爷声音的大明将士和锦州百姓都怒吼起来。张大少爷大声吼道:“对,不答应,我不答应,你们也不答应!那你们说,对于这个建奴,你们说怎么办?。
“杀 !”所有人都愤怒的挥舞起了手臂。张大少爷大声咆哮。“对,杀 !把这个建奴凌迟处死,让城外的建奴大军知道,知道我们大明将士誓死保护锦州百姓的决心!也让建奴的大军知道,知道我们锦州百姓誓死保卫家园的决心!也让建奴的大军知道,知道我们锦州军民百姓上下一心,城在我在,城亡我亡 !”
“城在我在,城亡我亡!城在我在,城亡我亡!城在我在,城亡我亡一!”整齐的呐喊声中,张大少爷挥舞牛角尖刀,从德格类大腿割下一片肉,塞进自己口中,嚼碎咽下,满嘴建奴人血的大吼道:“吃建奴肉!喝建奴血!城在我在!城亡我亡!”
吼叫着,张大少爷顺手又割下德格类的一块人肉,抛给站在旁边的锦州参将马世龙,马世龙接过。先是大吼一句,“吃建奴肉!喝建奴血!城在人在!城亡我亡!”然后将建奴人肉塞进口中,生吞下去。张大少爷如法炮制,又割下几块德格类的建奴人肉,抛给满桂、黑云龙、吴襄和赵率教等将,热血沸腾的明军众将接过人肉,都是毫不迟疑的大吼一声,将建奴人肉塞进口中,“吃建奴肉!喝建奴血!城在人在!城亡我亡”。甚至连吴襄年仅十四岁的大儿子吴三桂也争着抢了一片建奴人肉吃下,用还显稚嫩的嗓子吼道:“吃建奴肉!喝建奴血!城在人在!城亡我亡 ”。
“吃建奴肉!喝建奴血!城在人在!城亡我亡!”随着张大少爷的陆续割下建奴人肉抛下城墙,双眼血红的锦州百姓军民也开始争抢建奴人肉生吃,每吃一口,总有无数军民百姓放声怒吼,“吃建奴肉!喝建奴血!城在人在!城亡我亡!”而伴随着怒吼的,还有口中麻布被扯出的建奴德格类的惨叫怒骂,又有城外建奴爱新觉罗家族的疯狂号哭,更有努儿哈赤的疯狂哭喊咆哮,“攻破锦州,鸡犬不留!张好古,我发誓。我一定要杀你!一定要杀你“ !”
随着德格类身上的肌肉一块块被张大少爷生剐干净,德格类的惨叫怒骂声也越来越到了最后,德格类身上已经实在割不下人肉,而建奴的攻城大军已经在铺天盖地向着锦州涌来,已经被建奴鲜血染成血人的张大少爷这才把牛耳尖刀捅进德格类的心脏,结束他罪恶的生命。又指着努儿哈赤先后几次送来的金银珠宝怒吼道:“我张好古,现在以锦州兵备的身份宣布,从今往后,谁杀一个建奴,都可以从到里面取银五两!城在人在,城亡我亡 !”
“城在我在,城亡我亡一 !”锦州城冉疯狂而又整齐的呐喊声直穿天际,震得风云变色,群山雪团簇落,也震得城外紧张布置列队的建奴士兵耳膜嗡响,脸上变色,每一个建奴都在心里颤抖,“这样疯狂的主帅?这样疯狂的城池?我们还能打下来吗?”
“努儿哈赤,来吧张大少爷轻轻闭上双眼,心中喃喃说道:“这一次,我要让你亲眼看看,我们汉人在没有退路的情况下,将会爆发出多大的战斗力。
第一百一十二章弥补漏洞
王需要督战队也没按惯侧安排督战队但张大少爷的啪押儿然是如臂使指不管是点到那一支军队。不管是让这支军队进攻还是后搬命令都执行得异常坚决接到命令进攻的那怕前方的建奴已经用云梯爬上了城墙正在城墙垛口挥舞着马刀怪叫呐喊这支军队也会高喊着城亡我亡”的口号用枪戳用刀砍生生把建奴打下城墙收到命令后概的那怕面前正趟着一群双手双脚都被砍断的建奴只等割下首级记功这支部队也会果断放弃唾手可得的战功果断后撤为后续部队腾出作战空间更好更有效的痛击建奴死死压住建奴攻城的势头。
不需要强迫锦州守军的文武官员和普通士卒也没有去强迫百姓助战。但锦州城里的百姓仍然自发的组织起来妇女老弱接受纪用和茅兀仪等文职官员指挥搬运守城物资。为前线的军队运送弹药武器烧水送饭青壮男子则主动上到城墙。接过军队分发的武器高喊着城亡我亡”的口号与军队一起浴血奋战。誓死保卫自己的家园不受残暴建奴荼毒。火药打完了操起一眼铁钝猛砸建奴头颅扔下鸟兢拣起刀枪。用刀砍用枪戳不让建奴踏上城墙一步刀砍折了枪戳断了扔下刀枪用石头砸用拳头打用指头挖眼睛用牙齿咬咽喉抱着建奴在城墙上翻滚撕打那怕滚下城墙与建奴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张大少爷把努儿哈赤儿子凌迟处死的手段虽然卑鄙无耻的把所以锦州百姓彻底捆绑到了自己的战车上但也激发了大明军民百姓数百年前把兀军异族驱逐出中原大地的血性在这样的军队和这样的百姓面前建奴军队虽然悍勇冠绝当世却也被逼的节节败退伤亡惨重仍然寸步难亿
城墙上的血战进八白热化城墙下方的战斗之激烈却有过之而无不及。级取了昨天攻城失败的教记这一次攻城努儿哈赤即便刚刚亲明看到儿子被张大少爷凌迟外死也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指挥军队层层推进稳扎稳打,先是用蒙有生牛皮防箭防弹的木质檐车推进至护城河边弓箭手躲在帽车背后向着城墙放箭压制守军弓手枪手步兵乘机抗着沙包大石填河同时还有大队的步兵推着裹铁车从已经填平河段冲到锦州城下用裹铁车铁角撞墙再以厚木板搭在车上防箭防弹建奴士兵则躲在厚木板下疯狂凿城。妄图将锦州城墙生生挖塌。另外建奴的攻城云梯也接连不断的搭上城墙一个接一个的建奴象蚂蚁一样不断向上攀爬既争取直接破城又减轻城下裹铁车队承受的压力。
面对着建奴高中低一路的立体攻城战术身为总指挥官的张大少爷始终站在第一线指挥守城灵活机动的破解建奴的种种战术建奴用,梯攻城张大少爷就指挥士兵用巨木冲控云梯再安排游击队伍救火补漏建奴用帽车保护弓箭手压制守军。张大少爷就集中炮火优先对付檐车不管是红夷大炮还是佛朗机炮。只要有一颗炮弹打准了一颗炮弹就能报废建奴的一辆楷车和车后的几个弓箭手躲在火炮死角处的檐车先不理他等他的队形密集弓手集中了张大少爷再用水龙喷油。放火焚烧既集中销毁建奴帽车又大量烧死烧伤建奴弓手建女用裹铁车凿墙张大少爷除了用铁链穿眼巨石锤砸之外又集中抛掷地雷和用万人敌招呼要是还不行就用火油淋泼焚烧基本上建奴联一辆裹铁车还来不及在锦州城墙上凿出一尺深的浅坑就已经被锦州守军千奇百怪的手段摧毁彻底报废继而被战火弓燃反倒成为阻拦建奴攻城的障碍。
往日里纵横辽东无敌手的攻城战术全被化解伤亡惨重仍然进展缓慢。建奴酋长努儿哈赤自然是气得七窍生烟可他的攻城武器来来去去也就这几手往日里对付其他腐化堕落的明军守兵自然是战无不胜可是用柬对付花样比自己还多的张大少爷和万众一心的锦州军民努儿哈赤自然是感觉束手无策无计可施。正恼怒间一直躲在后方观察战况的范文程凑上来了在努儿哈赤耳边低声说道大汗奴才发现了一个情况蛮子守军为了守城方便。很多火药武器都是直接堆放在城墙上尤其是锦州的四座炮台堆放的火药更多。大汗何不集中弓手。用火箭密集覆盖蛮子炮台只要有一支火箭射中火药那蛮子的炮台也就报废了。”
好主意你怎么不早说”正为红夷大炮威力巨大而头疼的努几哈赤大喜过望先是埋怨范文程一句。又赶紧安排指挥。片刻后大量的火油木桶就被搬运到了阵前。四千余名建奴骑兵用棉花包住箭头蘸上火油又备好火种只等努儿哈赤一声令下就可以列队冲上用火箭密集覆盖锦州炮台。但很可惜。手里拿着望远镜的张大少爷又怎么可能看不到建奴的安排所以建奴在肉眼可视范围外轮流浸泡火箭时。张大少爷就已经看破建奴的意图。立即命令道传令四门和四炮台。所有火药立即盖好火浣布(石棉布)切不可露天存放建奴要用火攻了四个炮台都布置喷油火龙准备建奴骑兵一点火箭立即向他们喷油”
冲啊”随着努儿哈赤亲自挥动令旗努儿哈赤之孙。镶白旗旗主杜度大吼一声亲自率领着四千骑兵冲向锦州东北角的炮台奔跑途中迅速点燃火箭瞄准锦州炮台拉弓搭箭只等冲近射程就放放出火箭。密集覆盖锦州炮台。可他们刚刚冲进射程之内套着板指的大拇指还没来得及送开炮台之上已经抢先喷下四股火油劈头盖脸的淋到他们头上身上张大少爷的心肠那个叫毒啊用石油提炼而成的火油本来就是遇火即燃了张大少爷还在里面掺上同样易燃又价格比较低廉的桐油增加分量又生怕烧得不够猛烈又屏上少许磨细的硫磺和谷亮助燃这种混合火油迎头淋到手里拿着火箭的建奴镶白旗骑兵身上那效果简直就帅呆了。
啊火油伴随着绝望的鬼哭狼嚎声音无数的建奴骑兵身上马上燃起大火身上着火的建奴骑兵惨叫着摔下战马马身着火的战马则惨嘶着失去控制到处乱跑顿时冲乱了自家的队伍。而建奴袭白旌旗主杜度虽然上臂大腿也燃起了火焰可还是咬牙忍疼把火箭对着
射道放箭就算死也得给我把火箭射出去小
嗖嗖嗖减靠着建奴骑兵良好的素质和严格的纪律数以千计的火箭倒是放出去了可是让所有建奴骑兵都大失所望的是他们的火箭虽然有数百支准确飞上炮台。但想象中的火药激烈爆炸却没有发生躲在炮台防箭墙死角下的明军炮手也大部分安然无恙就连绵州守军的重要杀手悯喷火水龙也因为储油箱身是被厚木板密封即便被火箭射中也安然无恙口需要迅速拔去火箭即可。反倒是杜度的镶白旗建奴骑兵被烧死烧伤不少又被红夷大炮和明军火枪居高临下轰死不少就连旗主杜度也被严重烧伤不得不饮恨退出战斗。
好不容易琢磨出来的妙招被张大少爷轻易破解还赔进去不少精锁骑兵弃儿哈赤和范文程主奴自然是气得暴跳如雷同时也非常纳闷张大少爷怎么可能会在这么断的时间做好防范并且加以反击也是直到此刻范文程才开始后悔当初自己不应该把张大少爷这个瘟神招来不但自己对张大少爷的不共戟天之仇报不了反倒还害了无数的建奴主子。一想到这点范文程做狗的忠心难免受到痛苦煎熬。
仗打到了这个地步努儿哈赤也实在想不出轻松破城的妙招了只能靠着最原始的云梯攻城战术与锦州守军死耗妄图制造锦州守军的巨大伤讧导致士气崩溃正面攻破城池。但努儿哈赤再一次低估了锦州军民的抵抗决心和张大少爷对军民士气的鼓舞能力从清晨辰时战斗开始一直血战到下午申时过后穿着大明官服的张大少爷不畏箭石交加。始终仗剑屹立在战场最前沿期间除了喝了几口水以外连饭都没来得及去吃上一口让见惯了文官贪财武将怕死的锦州军民大为感动从头至尾没有出现一个逃兵更没有一个人屈膝投降。建奴军队发现这一点后也曾集中弓箭想要射死这个祸害了无数建奴将士的小瘟神小灾星可张大少爷的忠仆张石头却领着一队亲兵死死守在张大少爷身边。用盾牌和身体替张大少爷拦住了所有飞来的羽箭结果张大少爷楞是连一根头发都没被建奴伤到只有张石头先后一次被流矢射伤老天爷不长眼啊。
时耗到了夜色降临人口基础单薄的建奴军队终于吃不住劲了先是各旗军队陆续出现成群结队的逃兵。然后各级将领也先后跑到努儿哈赤面前流泪恳求大汗不能打了。我们的伤亡太大了再这么硬耗下去我们军队就要兀气大伤了。”大汗蛮子的守军太顽强了。再这么打下去我们大金的军队伤亡就太惨重了。”大汗求求你了另外想办法汝城吧奴才的旗里已经有两个牛录被蛮子成建制杀害了求求你了不能再这么打下去了废物废物你们这群废物”刚开始时努儿哈赤还喝令斩杀逃兵亲自鞭打请求停战的建奴将领。可是随着前方被抬下来的死尸和伤兵将领越来越多没有被锦州守军摧毁的武器越来越少努儿哈赤最终还是无力的放下鞭子长叹一声说道退兵吧回营。”
万岁张大人我们又赢了又赢了”眼看着建奴大军潮水一般退去已经杀得满身是血的锦州将士纷纷涌到张大少爷面前把已经全身僵硬的张大少爷抬起反复抛上天空更多的明军士兵和锦州百姓则互相拥抱着流着眼泪欢呼雀跃发泄心中的喜悦庆祝这来自不易的守城胜利。
神经绷紧了一整天的张大少爷则也长舒了一口气享受着这艰难胜利的喜悦还有锦州军民时自己的爱戴与信任。
好了大家都回去吃饭休息吧。”好不容易等到众将平静下来
张大少爷开始安排晚上的值班工作。命令马世龙的胞弟马世杰率军巡守四门城墙上每隔十步生篝火即保暖又照明防止建奴乘夜偷城。同时组织没有参战体力充沛的百姓担水浇城利用天冷结冰来修补受损城墙。至于打扫战场的,作。张大少爷则仍然交给了今天分守四城的马世龙。满挂。吴襄和赵率教四军让血战出力最大的他们捞点油水补偿他们的损失而没有象其他官员一样把肥差交给自己的亲信或者亲兵至于统计战果和伤亡鉴于大部分明军将士都已经疲惫不堪张大少爷就决定留在第二天再说。面对张大少爷这个公平而又谨慎的安排。锦州众将无不心服口服口
草草吃过粗糙的晚饭筋疲力尽的张大少爷回房倒头就睡可仅睡了两个时辰到了子时的时候张大少爷又习惯性的醒来咬着牙齿强迫自己离开温暖的被窝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领着宋献策和一帮亲兵亲自上城巡城。今夜风雪极大。呵气成冰宋献策和陆万龄等人都劝张大少爷好生休息不要再去巡城张大少爷却摇头说道当初我在金鉴殿上曾经说过为将者切不可贪生怕死懒惰好闲每逢战事主将需得身先士卒亲临指挥每日巡城不断抚慰军民方能鼓舞士气。团结抗敌。如果连我自己都做不到这点那还怎么约束别人”
说罢张大少爷仅是命令受伤的张石头回房休息自己则坚持领着亲兵上城开妆逐岗逐哨的检查岗哨抚慰士兵。而轮流值勤的明军士兵和挑水浇城的锦州百姓见到张大少爷如此勤勉无不感动万分庆幸苍天有眼给自己们派来这样的主帅这样的城守兵备。那此得到张大少爷亲自慰问的哨兵更是感激涕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坚守岗位。不放过城下的任何妹马迹。
顺时针绕着锦州城墙转了大半圈。走到锦州北门的时候张大少书一眼就看带满挂领着黑云龙和麻登云。打着火把也在巡夜。张大少爷忙迎上去笑道一位将军天这么冷你们白天才打了一天仗怎么还起来巡夜不好好休息一晚上”
张兄弟你一个文弱书生都坚持巡夜不断我们这此武夫还有什么脸偷懒”满桂笑着答应又把张大少爷拉到篝火堆旁边说道
天太冷张兄弟过来烤烤火。”张大少爷笑着答应又把黑云龙和麻登云也拉到了火堆旁边围着篝火一边取暖一边闲聊。
张兄弟我麻登云真是服了你了而且是服得五体投地。”麻登云钦佩的说道
北建奴努儿哈赤纵横沙场几十年几乎没打过什么败仗可卫辽几天来。你已经连续打败他一次还把他的儿子和侄子都干掉了两个这样的大胜从萨尔浒之战以来绝对还是我们大明军队的第一次。”
麻大哥过奖了这都是大明将士和锦州百姓团结一心取得的功劳。怎么能算在我一个人头上”张大少爷谦虚的答道。黑云龙则笑道张兄弟你你谦虚什么如果不是你用兵如神事事处处料敌机先。我们这么只会厮杀的笨人能立下什么功劳努儿哈赤老建奴遇上你这样的对手是他倒霉我们这此厮杀汉遇上你这样的主帅是我们的福气”张大少爷心中得意嘴上却更是谦虚旁边的满挂也夸了张大少爷几句又问道张兄弟依你看来老建奴努儿哈赤下一步会怎么办”
努儿哈赤老建奴的下步我认为他有一步棋可走。”张大少爷沉吟着分析道第一撒兵回沈阳休养生息开发出新式攻城武器或者等到春天雪消兵融再来攻打锦州这是最稳妥的一步棋也是老建奴最不会走的一步棋,毕竟他这次损失太大又一无所获撤兵回去柑面子往那里搁第二继续攻打锦州顺便等待围城打援的机会这步棋时我们最有利因为辽东连年灾荒存粮已经不敷使用后方又有皮岛的毛文龙总兵威胁他的腹地。还有蒙古的林丹汗威胁着他的侧翼我们在锦州多拖住老建奴一天老建奴的总体战局就多一分危险第一。老建奴分出一部分军队监视锦州。主力则继续南下攻打宁远夺取宁远和觉华岛的存粮军需化解他的后方危机。”
说到发张大少爷舔舔干裂的嘴唇严肃说道这也是我最担心的一步棋你们都是宁远城出来的军队比我更清楚宁远驻军的情况宁远城坚固高大不用担心建奴威胁。可是宁远的屯粮地觉华岛就不同了。那里一旦被建奴努儿哈赤夺取我们几个在锦州那怕打得再漂亮获得觉华岛存粮解决了他们的后方粮荒拖跨建奴主力的战略目标也就无发完成了。”
觉华岛四面环海老建奴他打得上去不。”黑云龙不屑的说道。张大少爷摇头混声说道你没有把气候考虑进去今年的气候这么冷觉华岛四周的海面肯定结了厚冰。建奴的铁骑已经可以直接冲上觉华岛。”说到这里张大少爷又闷闷不乐的说道本来在锦州开战之前我已经建议高督师颁布军令。把觉华岛的屯粮转移到山海关或者宁远城可是你们原来那位上司硬顶着不肯服从说什么宁远城小“放不下那么多粮食。唉这么大的漏洞一旦被建奴抓到后果不堪设想啊。”
满挂等将默然无语他们可是比张大少爷更了解前任上司的倔傲眸气所以也是无可奈何。沉默了许久后满桂又试探着问道张兄弟既然你认为觉华岛是个大漏洞那你有没有办法弥补这个漏洞比如想办法把老建奴努儿哈赤激怒把他死死拖在这里”
办法我早就在想了。”张大少爷苦笑着答道我打算从明天开始每天都当着老建奴的面在城墙凌迟处死一个建奴战俘不断激怒老建奴,让他抽不出身去攻打觉华岛。可这条计策对付老糊涂了的老建奴努儿哈赤也许有用但是对老建奴第八个儿子黄太鸡来说恐怕不会有什么效果那只黄峒鸡比老建奴努儿哈赤难对付一百倍”
老建奴的儿子黄峒鸡有怎么厉害”黑云龙不服气的说道
这几天攻打北门的建奴就是黄峒鸡还不是被我们打得屁滚尿流根本上不了城墙”
黄润鸡最厉害的地方不是他的武勇是他的头脑他的诡计之多。不在我之下。”张大少爷面色凝重的答道。跟在张大少爷屁股后面烤火的陆万龄也插话道张年兄说得对我和黄峒鸡见过两次面。也觉得发个建奴诡计多端不好对付。比如象这次张年兄用计诈老建奴的儿子进城送死老建奴的其他几个儿子都自告奋勇只有黄绸鸡躲在一边不说话只是不断煽动他的兄弟进城谈判成了他有功劳不成的话他也不会有危险。”
说到这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陆万龄又补充一句说不定啊。那只黄洞鸡看着他的建奴老爸努儿哈赤快蹬腿了想要继承老建奴的位置所以故意让兄弟进城送死。多死一个兄弟就少一个人和他抢位置。”满桂和黑云龙等人都是直爽汉子被陆万龄这么一说也拆对皇太极产牛厌恶附和着骂了起来。只有张大少爷心中一动先是挥手制止众人说话凝视着翻腾的篝火盘算半晌后张大少爷又说道
陆年兄把你刚才的话再说遍。”
是。”陆万龄也知道张大少爷有容易被别人无心之语启发的坏习惯。赶紧复述道我说那只黄洞鸡可能是觉得建奴努儿哈赤老得快瞪腿了想要继位所以故意让他的兄弟进城送死多死一个兄弟就少一个人和他抢老建奴的位置。”
多死一个兄弟就少一个人和他夺嫡。”张大少爷喃喃复述又凝视着火苗盘算许久张大少爷忽然一拍大腿欢喜说道有了这次说不定可以让老建奴去不了觉华岛陆子龄你去我的房间把我的官印和印泥拿来。宋师爷你马上准备纸笔我口述你替我写一封书信。”
官印书信”陆监生的小脸蛋开始发白颤抖着问道张年兄。你该不会是又想给老建奴写信。又想让我去给老建奴送信吧”
不。”张大少爷摇头微笑答道我这次不给老建奴写信了。我这次是给黄洞鸡写信”
那还不是一样”陆万龄惨叫起来给黄洞鸡送信我照样得进建奴军营这次再进去我就肯定出不来了”
放心放心。
”张大少爷拍着陆万龄的肩膀笑道这次我不让你去送信了我另外找人送。”话音未落张大少爷身边的所有人。包括满挂和黑云龙等猛将在内都是齐刷刷的退后二步胆战心惊的看着张大少爷个个脸色苍白生怕张大少爷挑中的倒霉蛋就是自己(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一十三章疏不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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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刚到朔风更紧天上的雪花已经不是缓缓飘落而是成团成球的在寒风中飞舞张眼眺望天的间一片朦胧浑噩就连那锦州城墙上的灯光火把在风雪中也变得隐隐约约呵气如雾滴水成冰。不管天气再怎越恶劣一队可怜的建奴斥候仍然潜伏在锦州的北门之外密切监视着锦州守军的一举动生怕锦州明军在那个张什么的狡猾蛮子指挥下悄悄摸出城门悄悄偷袭建奴大营或者悄悄搬往南方。所以一时之间那个张什么的蛮子不仅是建奴爱新觉罗家族最痛恨的对象。也成了普通建奴斥候无比痛恨的时象。
操他娘的这鬼天气简直比建州还冷。”建奴斥候小队的伙勇(副队长)一边搓着手一边大声的骂着都怪那个该死的张什么蛮子。活刚了大汗的十阿哥大汗不想让他逃跑才派我们连夜监视他。否则的话那个张什么的狗蛮子跑了更好我们直接杀进城去搂着蛮子女人睡在被窝里多舒服。”
缩在一起互相靠体温取暖的同队建奴斥候纷纷附和都对张什么两个小蛮子恨之入骨只有斥候队的什长低声怒骂代闭嘴你们这此阿其那(猪)想把城上蛮子的大队招下来么。”伙勇不服气的反驳道怕什么蛮子军队也就是只敢躲在乌龟壳里打打枪放放箭出城野战他们敢么。”
阿其那”建奴斥候什长刚要破口大骂眼角却忽然现锦州城上忽然有几点红色光芒闪烁在括黄色的篝火和火把光芒中十分醒目。那建奴什长赶紧招呼众人定睛细看却见锦州北门的城墙上升起一盏红色灯笼升到城墙顶部又迅放下到城墙中段如此循环一次。象是在什么信号。那建奴什长不由一惊低声说道蛮子在干什么。好象在给城外什么信号。”
应该是信号。”同队的建奴斥候一头那建奴什长稍一沉吟马上吩咐道你们在这里盯着。我过去看看。”说罢建奴什长拉过一面白色毛毡包住自己弯着腰小跑摸向出信号的城墙下方
藏在雪地中用毛毡遮住自己观察城墙上方和周围的动静。但等了许久周围还是静悄悄的不见有什么人过来和城上守军联系倒是城上守军等得不耐烦又放下一盏红灯。重了一次信号。周围还是淡动静似乎来和锦州守军联系的人还没赶到这建奴什长仗着自己能说几句汉语把心一横咬牙站了起来向着城上低声叫道我来口”
你怎么才来。”城上的守军低声埋怨又扔下一物低声叫道
快拿好这是张大人给你家主子的信替我们张大人多谢你家主子。
你有没有带信来要不要我放下吊篮。”
没没有。”这那建奴什长做梦也没想到会这么容易迅捡起城上扔下来的东西时立即欣喜若狂的现这是一个装着书信的竹筒。这建奴井长不敢怠慢赶紧低声叫道我家尖子今天没让我带信。改天再来和你们联系。”城上守军答应这建奴什长又匆匆跑回自己小队的潜伏处来不及向同队斥候解释跳上马快马加鞭的直奔建奴大营而去。
和张大少爷预料的一样老建奴努儿哈赤收兵回营后立即就召集了建奴诸将商议军情在会议上老奸巨滑的皇太极果然向努儿哈赤提出了张大少爷预料中的一个选择搬军继续攻城分兵监视锦州主力南下攻打宁远。而努儿哈赤也毫不犹豫的否决了第一个选择但是在继续攻城飞还是绕过锦州攻打宁远的选择上建奴诸将却又起了极大的分歧以莽古尔泰和杜度为的战场猛将不甘失败坚持要打下全力打下锦州居城报复为阵亡的建奴将士和德格类。费杨武报仇雪恨以皇太极和范文程为的部分文武官员则坚持认为建奴大军军粮不多不能久战最好是绕过锦州南下。攻打宁远和觉华岛夺取那里的存粮。等拿到那里的存粮解决了军粮不足的困扰再折回头来收拾锦州不迟。
麾下众将意见截然相反努儿哈赤不由也陷入了犹豫之中本来战场老麻雀努儿哈赤也知道皇太极的建议最稳妥自己短缺的军粮也不足以支持大军久战可努儿哈赤更担心一点向皇太极问道八阿哥。你说南下攻打宁远和觉华岛夺粮主意是不错可是宁远城池比锦州更为坚固屯粮也是放在四面环海的觉华岛上我们又没有船只如果在那里也打成僵局又怎么办。”
阿玛放心儿臣已经通过内集掌握了宁远和觉华训…乍细情况。”皇士极漆声答鲨根据几臣的内线报告熙偿竿候严寒觉华岛周围的海面已经开始结冰。估计不出数日我军的铁骑就可以直接杀上觉华岛。就算海面的冰层不足以支持我军步行通过儿臣的内线也会给我们提供足够的船只。让我们可以打下觉华岛。而且儿臣的内线还秘密禀报说是觉华岛的守将金冠病重将死正是我军攻岛夺粮的大好机会。”
消息可靠吗。你在蛮子中的内线究竟是谁。”努儿哈赤疑惑问道。皇太极单膝跪下拱手说道阿玛请放心儿臣用人头担保消息绝对可靠。但儿臣的内线是谁。请恕儿臣不能说。”
对阿玛也要保密。”弩儿哈赤一笑盘算许久后努儿哈赤一咬牙拍板说道好莽古尔泰杜度你们二人领兵两万留在这里监视锦州蛮子军队不攻城只野战不给张好古蛮子逃跑的机会。其他的军队明天随我南下攻打宁远和觉华岛等拿到了那里的存粮再折回头来攻打锦州不迟。”莽古尔泰和杜度等将闷闷不乐的答应以皇太极和范文程为的南下派则欢天喜地一起大赞努儿哈赤英明睿断神武无敌。
做出了这个正确决定后努儿哈赤遣散众将抽了几口芙蓉膏就闷闷不乐的上床睡了可是睡到天色将亮的时候侍卫却匆匆将努儿哈赤叫醒把建奴斥候什长在锦州城下拾到的书信捧到努儿哈赤面前。略通汉文的努儿哈赤懒洋洋的接过竹筒抽出书信只看到收信人的名字。努儿哈赤就猛的一下从床上坐起。喝道马上传令升帐把那些懂蛮子文字的蛮子女官也叫来参加。”侍卫匆匆而去努儿哈赤则迅拆开书信观看但书信太长文字太多认识不了多少汉字的努儿哈赤根本不可能看懂。但努儿哈赤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这封末尾盖有蛮子官印的书信千真万确是张好古蛮子写给自己第八个儿子皇太极的书信
号角吹响睡得正香的建奴文武官员不敢怠慢赶紧穿衣着甲冲向中军大帐平时里没有资格参加中军大帐军议的宁完我和鲍承先也被努儿哈赤的侍卫专门叫了进帐一同参加会议弄得两个很少得努儿哈赤信任的铁杆汉奸都是又惊又喜更莫名其妙。而已经在盘算如何夺取觉华岛的皇太极更是莫名其妙领着铁杆死党范文程冲进中军大帐后。第一句话就走向努儿哈赤问道阿玛出什么事了。有什么急军情。”
没有紧急军情。”努儿哈赤摇头又凝视着皇太极问道老八
我问你你和张好古小蛮子在私下里有没有什么联系。”
儿臣和张好士蛮子。儿臣和他素不相识能有什么联系。”皇太极莫名其妙的答道。努儿哈赤冷笑忽然拿出张大少爷写给皇太极的既然你和张好古小蛮子没有联系那他为什么给你写信。还鬼鬼祟祟的通过信号联系背着所有人和他暗中书信往来。”
啊”几乎所有的建奴文武官虽都惊叫起来。
皇太极则是吓得面无人色赶紧扑通一声双膝跪倒磕头叫道
阿玛冤枉啊儿臣从来没和张好古蛮子有过什么书信往来请阿玛明查”范文程也扑通跪倒磕头叫道大汗奴才愿意以满门身家性命担保八贝勒从来没有和张好古蛮子又过什么书信往来请大汗瞧查”
我是得明查。”努儿哈赤冷笑一声大喝道来人把那个冒充信使收到书信的什长带进来让他收到书信的前后经过详细说一遍”
扎”大帐侍卫打千答应。迅把那个拾到书信的建奴斥候什长领进中军大帐。那建奴什长为了立功也不含糊仔仔细细的把自己现锦州城上信号。冒充信使骗到书信的详细经过说了一遍而皇太极越听脸色越是苍白赶紧连连磕头说道阿玛儿臣冤枉啊儿臣冤枉。儿臣对阿玛一向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会和张好古蛮子书信联系。”范文程世连磕头说道大汗明鉴。张好古那个小蛮子素来奸诈这肯定是他的离间诡计请大汗明查。”
大汗这肯定是张好古蛮子的离间计。”努儿哈赤之侄飞镶蓝旌旗主阿敏也站了出来向努儿哈赤拱手说道大汗奴才平日里素来与八贝勒不和泣点想必大汗你也知道但是说八贝勒背叛大汗奴才第一个不相信”
是啊大汗八贝勒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背叛你。这肯定张好古小蛮子的离冉计”建奴的其他文武官员也纷纷站了出来坚定认为皇太极不可能背叛努儿哈赤。而鼻儿哈赤…朴常清楚这点放缓脸色笑道老八你用不着害怕恃河刃道简的忠心没有怀疑你背叛阿玛你起来吧。
不过阿玛也知道你私下里和此蛮子官员有点联系经常能从他们那里为阿玛弄到重要军情所以想问问你是不是和张好古小蛮子也有联系。”
多谢阿玛但儿臣真的没有和张好古蛮子有联系。”皇太极松了口气又赶紧辩白。阿敏又问道敢问大汗张好古蛮子在这封信里说了什么。”
信太长我大部分都看不懂。”努儿哈赤摇头又把书信递给炮承先和宁完我吩咐道你们两个狗奴才给我把这封信当众念出来。”努儿哈赤这个动作虽然看似无心精明细致的皇太极和范文程却都是脸色一变心知努儿哈赤还走动了疑心要知道平时里给努儿哈赤念诵汉女的人就是皇太极的亲信范文程一个现在努儿哈赤故意把没有资格参加军议的汉人奴才鲍承先和宁完我叫进大帐让他们念朔张大少爷的书信这不是怀疑皇太极是什么。
扎。”和脸色大变的皇太极范文程相反好不容易得到机会表现的炮承先和宁完我则是欢天喜的一起打开书信清清嗓子异口同声的念道大金王子爱新觉罗皇太极贝勒上次你在信里面说的事情。你的好兄弟张好古我已经知道了多谢你帮忙我在锦刚才能继日坚守下去。贝勒你放心兄弟我是个讲义气的人有恩必报只要你杀掉了你的父亲努儿哈赤和你那几个不听话的兄弟我就是拼出这条性命也要把你推金国大汗的汗位。让你继承你父亲的位置。”
呵呵。”努儿哈赤带头笑了出来嘲讽说道八阿哥想杀掉我和我的其他儿子继位。张好古这个小蛮子也真是蠢得可以这么粗注的离间计也想让我们上当?”
努儿哈赤的其他几个儿子和建奴文武官员也是哈哈大笑时张大少爷粗浅计谋万分鄙夷比起《二国演义》上面的离间计反间计简直差远了。皇太极则长舒了一口气庆幸张大少爷的这条诡计果然粗浅简陋得可以否则的话只怕真会给自己制造不少麻烦。范文程更是夸张的哈哈大笑说道张好古那个小蛮子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常言道疏不间亲他想离间大汗和贝勒爷的父子关系就算了竟然还想污蔑贝勒爷打算弑父杀兄他难道不知道。我们贝勒爷是天底下第一至诚至孝的阿哥。”
接着念。”努儿哈赤躺回座椅冷笑着轻蔑的一挥手。鲍承先和宁完我一起答应又异口同声的念道至于大明朝廷这边八贝勒你也请放心兄弟我早就把你的事秘密奏报给大明皇帝和九千岁了他们虽然没有立即答应但都有此动心所以兄弟我可以保证只要你当上了大金大汗我就一定能说服皇上。九千岁同意和你停战并且赐给你金国大汗的封号还有什么开边市开马市之类要求更是小菜一碟。兄弟我都可以给你拍胸口保证能行。”
越说越夸张。”努儿哈赤大声冷笑心里却着实有此妒忌蛮子朝廷怎么不给我开边市赐封号。要是开了边市我还用愕着冒险攻打锦州宁远枪粮食。又哼了一声努儿哈赤才喝道接着念。”
兄弟我都可以给你拍胸口保证能行。”鲍承先和宁完我有此心虚。先重复念了上一句然后才小心翼翼的一起念道不管怎么说八贝勒你帮我把德格类骗进城来给我杀虽然是借我的自除掉有可能和你争位的德格类但是时兄弟我来说。也是一个大功劳兄弟我升官财。又怎么能忘记你的好外。对了。下次攻城的时候你得攻得猛一点。千万别象前几次那样装得太假我也会故意让你的军队冲上几次城墙。免得你爹看出破绽。怎么样兄弟我够意思吧。”
嗯”努几哈赤脸色一变下意识的坐直了身体。其他的建奴将领也是脸上变色一起开始回忆皇太极在张大少爷用计诱使德格类入城受戮和建奴大军前几次攻城时的种种表现。皇太极则是如遭雷击。赶紧又双膝跪下磕头叫道阿玛冤枉啊儿臣前几次攻城。绝对没有故意佯攻啊儿臣更不敢勾结张好古蛮子把十弟骗进锦州城送死啊”
努儿哈赤没有理会皇太极仔细回忆许久努儿哈赤才冷冷的喝道接着念。”
想知道咱们不搞阴谋诡计不舒服斯基张大少爷怎么坑皇太极吗请看下章《疏能间亲》。(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疏能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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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炮承先和宁完我战战兢楼的答应又偷看了一眼跪趴在努儿哈赤面前的皇太极期望皇太极能给个暗示老奸巨滑的努儿哈赤却喝道 楞着干什么。给我老实念敢少一个字错一个字我宰了你们全家”
扎。”炮承先和宁完我无奈。只得如实念道 四贝勒上一次范文程范先生向我谈道说是你打算使用武力动政变杀死你的父亲夺取汗位。我当即提出反对并且答应替你想办法除掉努儿哈赤。现在办法我已经替你想出来了还记得我送给努儿哈赤和你的芙蓉膏吗。芙蓉膏是治伤止疼的第圣药。努儿哈赤一旦用过以后必然不可或缺 你可以借口自己身上没伤不需要芙蓉膏然后就把我送你的芙蓉膏献给你爹至于芙蓉膏里加什么药你知道这里就不说了。如果你急着动手 也可以把芙蓉膏掉包也可以把砒霜之类的药物涂在你爹的烟嘴上。这么一来你爹就算突然中毒丧命其他的人肯定只会怀疑是我下的毒不会怀疑到你的头上 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兄弟我为你可真是两肋插刀了。”
念到这里炮承先和宁完我说什么都不敢往下念了努儿哈赤满是刀疤的丑陋老脸上则如罩寒冰目光锐利不减当年的双眼死死盯在皇太极脸上 盯得皇太极全身抖嘴里喃喃念道 张好古小蛮子你狠你确实狠阿玛儿臣冤枉。儿臣真的是被冤枉的啊”范文程也是脸色苍白惨声叫道 大汗。天大的冤枉啊 奴才从来没和张好古小蛮子聊过什么天啊奴才上次和张好古小蛮子在蛮子京城见面没说得两句话 就差点打起来了啊”建奴诸将则全都默不作声谁也不敢乱说一句话。
接着念。”努儿哈赤几乎是从鼻子哼出这句话。炮宁二汉奸不敢不从只是继续念道 至于动手的时间兄弟我认为最好是在你们分兵南下攻打宁远的时候你可以告诉你爹就说宁远的屯粮地觉华岛守兵单薄海面又结冰步行可以通过。建议你爹让你的一两个兄弟分兵牵制锦州你和你爹率领主力南下攻打宁远和觉华岛。这么一来你给我提供军情我在锦州这边除掉你的其他兄弟 你在宁远城下对绮爹下手 。”
在宁远对阿玛下手。”皇太极差点没晕过去杀猪一样的哭喊道 阿玛冤枉啊儿臣儿臣对你忠心耿耿从来没想过什么弑父自立的事啊”
你时我忠心耿耿。那你为什么建议我分兵南下。去攻打什么觉华岛。事上会有这负巧合的事。”努儿哈赤狞笑问道。皇太极膛目结舌半晌才醒悟过来大叫道 阿玛。儿臣知道原因了张好古那个小蛮子实在太奸诈了他见我们久攻锦州不下猜到我们肯定会分兵南下去打宁远所以他故意写在信上。就是想往儿臣身上栽赃嫁祸想让阿玛你被他的诡计欺骗啊”
哦是吗。”努儿哈赤笑容更加狰狞 慢腾腾的问道 那张好古小蛮子为什么不栽赃给莽古尔秦。不陷害汤古代。还有蛮子朝廷本来是不想让张好古小蛮子来辽东的。你和范文程蛮子为什么千方百计的把他从蛮子京城弄来。还编出了什么我梦到张好古小蛮子火烧大政殿的谎言这难道不是你的心中最大的愿望?”
皇太极无言可对心里却是真的后悔了后悔不该把张大少爷这个小瘟神弄到辽东 这个小癌神简直比熊廷弼和孙承宗加在一起还要难对付一百倍自己把他招来已经不是什么自讨苦吃可以形容了简直就是自寻死路而在场的建奴将领则干脆已经在心里做好了给皇太极送葬的心里准备 虽说皇太极是努儿哈赤的第八个儿子但努儿哈赤的长子爱新觉罗褚英还有努儿哈赤的同母兄弟爱新觉罗舒尔哈齐可都是被努儿哈赤亲手给宰了的
大汗信的后面还有此要不要继续念了。”宁完我小心翼翼的问道。努儿哈赤又盯了儿子一眼狞笑说道 念怎么不念。让我好好听一听我这个儿子把我杀了以后打算怎么对付他的兄弟怎么继承我的位置。”
还真被努儿哈赤的乌鸦嘴给说中了接下来的信上张大少爷还真以皇太极贝勒好朋友的身份给皇太极的谋朝篡位行动出了不少好主意 张大少爷郑重建议皇太极在干掉努儿哈赤之后不能立即丧公布努儿哈赤的死讯要利用这个大好机会挟天子以令诸侯 先接管努儿哈赤直接控制的正黄旗和镶黄旗抓住优势兵权然后伪造一份努儿哈赤的传位遗诏公布天下抢占大义再行继位继位后要立即当众誓继位后不夺各旗牛录不削他们的兵权并大肆封赏暂时稳住他们同时利用安葬刀儿谷赤的机会强迫努儿哈赤其他儿子的母亲殉葬减少自口刚阻碍。等到局面稍微安安 张大少爷又建议皇太极组建蒙古八旗和汉八旗任用自己的亲信掌管新旗增加自己的可靠力量并削弱竞争时手的力量然后再腾出手来收拾其他兄弟加鼻中央集权。
给铁哥们皇太极提出了这此好建议后张大少爷又给皇太极出主意怎么对付他的兄弟了而张大少爷的种种狠毒手段匪夷所思着实让建奴中军大营里的通古斯大小野猪皮大开眼界从下毒。刺杀到借刀杀人从金钱美色收买到分化离间。无所不用其极每一招都是歹毒无比阴险之至 简直就是本行刺谋杀。排除异己的标准教科书在信的最后张大少爷甚至还给皇太极列出了先后收拾的黑名单第一是努儿哈赤的侄子阿敏因为阿敏的兄弟和父亲是死在努儿哈赤手里努儿哈赤死后难保他不生出异心所以并先得除掉他预防万一手段可以用栽赃陷害 污蔑阿敏造反谋上直接把他关进大牢第二则是莽古尔泰莽古尔泰是个莽汉头脑不灵活可以收买他的侍卫暗中下手制造他死于战场的假象第一则是努儿哈赤儿子中年龄最大的代善。代善性格懦弱能收买尽量收买 不能收买就赐给一杯鸩酒
好不容易等到鲍承先和宁完我把张大少爷的书信念完天色已是大明 而努儿哈赤的几个儿子个个听得汗流浃背面如土色看着皇太极的眼色都变了并且在心底里誓这辈子都得防着这个兄弟努儿哈赤则是狞笑不断不停点头似乎非常欣赏皇太极将来收拾自己其他几子的手段建奴的其他文武官员则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说什么也不敢搀和进爱新觉罗家族内部的争权夺利。只有皇太极几乎昏厥过去跪趴在努儿哈赤的面前痛哭流啼口中喃喃尽是喊冤。
鸦雀无声了许久怒不可遏的努儿哈赤才狞笑问道 老八 看不出来张好古蛮子和你关系不错嘛给你出的主意个个都不错 你打算什么时候用他的办法对付我和你的兄弟啊。”
阿玛儿臣不敢 。”皇太极嚎啕大哭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努儿哈赤则笑着问道 不敢。如果不是这封信恰好被其他忠心耿耿的士兵拿到我不是就被你给骗到宁远去了。到了宁远我还想活着回来么。”
儿臣冤枉啊冤枉啊”皇太极也知道如果再不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肯定就得去给被父亲亲手所杀的大哥褚英做伴了所以皇太极也顾不得痛哭哀求了只是拼命的磕头大声说道 阿玛把张好古蛮子逼到辽东确实是儿臣的失策儿臣事前也没想到张好古小蛮子会有这么厉害不仅擅长用兵 而且还工于心计竟然能使出这么狠毒卑鄙的离间毒计 儿臣实在无话可说也无可辩白儿臣只求阿玛给儿臣一个机会让儿臣率领正白旗军队攻打锦州证明儿臣的清白”
努儿哈赤仔细盘算又过了许久 努儿哈赤才勉强点头说道
好吧我给你这个机会。你现在就带着你的二十五个正白旗攻打锦州。我带着其他军队给你掠阵如果在天黑前你能打下锦州我就相信你是无辜。
如果你打不下来哼那就不要怪阿玛时你不客气了。”
天黑前打下锦州。”皇太极脑袋一晕但为了不去给大哥做伴皇太极也只能咬牙答道 儿臣遵命”努儿哈赤点头 又安排了十个心腹侍卫保护并监视皇太极这才下令全军出动集结军队第四次杀气腾腾的扑向锦州。
皇太极召集正白旗人马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甲胄的范文程寻到皇太极面前磕着头流着眼泪说道 主子奴才无能为了给自己报仇出气鼓动主子把张好古那个小蛮子给逼到了辽东间接害了主子奴才罪该万死请主子给奴才个机会赎罪让奴才陪主子上阵杀敌攻破锦州 还主子清白。”
看着匍匐在自己面前的罪魁祸范文程皇太极简直想一脚把他踹死。但思来想去皇太极最终还是强压住了自己怒气沉声说道 起来吧你说我们怎么才能在天黑之前攻破锦州。”范尖程流着眼泪答道 主子奴才已经仔细想过了锦州城城防坚固张好古小蛮子花样繁多光靠以往的攻城战术 天黑前只怕无论如何也攻不破锦州。所以奴才认为 唯一的办法就是以死士攻城奴才愿意率领五百精锐士辛赤膊上阵敢死冲锋,为主子打开进城道路 ”
敢死冲锋。”皇太极也知道现在的唯一办法就是拼死一博了立即点头同意又说道 好吧我挑选五百名最精锐的士兵给你再把他们的后事也全部安排好让你带着他们敢死冲锋”
建奴大军再度来犯自然有人飞报正在锦州城里安抚百姓的张大少爷张大少爷又领着锦州众将和亲兵队伍匆匆赶上城墙着手安排布置防御 可是等到建奴大军赶到锦州东面正门外摆好阵形时张大少爷却乐了 建奴八旗军队中只有皇太极的正白旗摆出了攻城架势其他七旗则对皇太极的正白旗形成半圆形的合围阵势很明显 努儿哈赤是在防着皇太极临阵倒戈。见此情景比泥鳅还滑的张大少爷自然是乐碍手舞足蹈知道自己的诡计已经得逞努儿哈赤和皇太极父子之间的关系已经出现了裂瘾而皇太极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也只有和锦州军队拼死决战一条路可走了。
举起薄穆牌山塞望远镜仔细观察敌情张大少爷又很快现一个不寻常之处 五百个建奴士兵列队阵前手里拿的清一色都是利于近战的雪亮马刀攻城武器也只有云梯一种。而在这五百人阵前正放着满满五大箱明晃晃的金子银子和大量的酒坛另外还有两名建奴将领正在刮话。看到这里张大少爷薄唇嘴角露出奸笑喃喃说道 好啊。想用敢死队攻城。呵呵这次我让你们想死也死不成 ”放下武器。张大少爷招手把张石头叫到面前吩咐道 石头你马上去给我传令把 。”
大金的将士们正白旗的勇士们。我们的主子能不能洗刷的冤屈。就看我们的表现了。”冰天雪地中双眼赤红的范文程摔碎刚刚满饮的酒碗一下做两下脱去上身盔甲精赤着上半身举刀吼道 都跟着我上 阵亡的抚恤家属纹银一百两活着回来的每人两百两大金必胜蛮子必灭”
大金必胜蛮子必灭”五百个被皇太极用银子喂饱的建奴士兵整齐大吼一脱去身上铠甲精赤着上半身立刀护胸摆出义无返顾的死战架势。范文程点点头也是立刀护胸转身面向东门吼道 大金必胜蛮子必灭 上”
大金必胜蛮子必灭”整齐口号声中 五百个建奴敢死队士兵步伐坚定一致一步步走向风雪笼罩中的锦州东门皇太极亲率正白旗全军尾随其后只等这支敢死队冲上城墙正白旗全军就立即跟上一鼓作气拿下座祸害了无数建奴将士的锦州城池再把那个奸诈无匹的张好古小蛮子千刀万剐以证清白。而往日里戒备森严火力猛烈的锦州城上却一反常态的安静无比甚至就连红夷大炮都安静下来 没有对着正白旗的密集队伍开炮轰击。
大金必胜 冲啊”刚刚走进锦州城墙弓箭火枪射程之内打头的范文程突一声喊第一个赤膊冲向锦州城墙。可是不等五百个敢死队建奴士兵呐喊冲锋锦州城墙上忽然一声锣响数百道水柱飞上半空。沿着抛物线准确无误的落到敢死队士兵身上 刚开始时包括皇太极和范文程都以为张大少爷又是在玩喷火油烧人的老把戏可是那此液体淋到建奴士兵**的身上时几百个建奴士兵却不约而同的颤抖起来。不少士兵甚至还当场惨叫起来 水是热水”
水。”范文程和皇太极等人目瞪口呆再看那此敢死队员上身时。却见他们身上的液体果然迅结冰。片刻之间就满身雪白挂满冰屑 要知道热水结冰的度其实比冷水更快啊而且冷却过程中带走的热量更多眨眼之间就能把建奴敢死队士兵靠喝酒升起来的体温给完全带走。而锦州城上射水不绝片刻间就把五百个建奴敢死队士兵全部淋成了落汤鸡 又迅变成一个个满身雪白冰渣的冰人个别体质比较差甚至当场被冻僵过去 刚才还整齐无比的队伍也为之大乱
至于皇太极用银子买出来的高昂士气。也早被这鬼天气给冻到爪哇国
了。
正白旗的弟兄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皇太极贝勒”城墙上传事张大少爷亲兵队整齐的叫嚷声 叫他快按计行事高督师已经把红夷大炮送上觉华岛了快让努儿哈赤老建奴去打觉华岛但皇太极贝勒千万别去攻岛”
几十个亲兵整齐喊话的声音虽大。却不可能传到五里外的努儿哈赤耳中不过努儿哈赤派到皇太极队伍中的十个建奴侍卫倒是个个听的清清楚楚
皇女极好兄弟,对不起了。”张大少爷阴险的英俊面孔从箭垛缝隙中露出了出来拿着一个铁皮喇叭对着皇太极喊道 正白旗的弟兄们你们快跑我要开炮了”说罢。张大少爷把手一挥锦州城上的红夷大炮和佛朗机炮一起开炮无数的火炮枪口也出现在锦州城墙上端。对着皇太极的队伍乒乒乓乓开起火来 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 …叫章节更多 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一百一十五章除夕夜
战斗力相等的情况下,通常攻城方兵力至少要在守城方一倍以上,才有希望
攻破城池。当然了,这只是按照常理推断,建立在双方军队士气相等和指挥官都不犯错误的情况下。攻方士气高昂、指挥出色、敌人的指挥官又出现重大失误,以弱胜强,以少破多的战例也不鲜见,变数极多不过皇太极就没这个以弱胜强的机会了,他的正白旗二十五个。牛录,总兵力大约八千人,面对的不仅是两万多士气高昂的锦州守军和五万多同仇敌忾的锦州百姓。还有一个比狐狸更奸滑、比射狼更狠毒的锦州主帅张大少爷,所以皇太极虽然破釜沉舟又不惜血本不顾伤亡。却始终拿这座锦州城毫无办法,反倒把手里本来就不多的军事力量给赔得不轻。百多斤重穿链巨石,向着城墙下方的裹铁凿城车抛了下去,巨石呼啸带风落下,吓得裹铁车周围的建奴士兵鬼哭狼嚎,连滚带爬的左右散开。轰的一声巨响,巨石砸到裹铁车尾部,把裹铁车砸得凌空飞起翻滚着又砸到后方建奴士兵头上,藏在裹铁车下疯狂凿城的两个建奴士兵也迅被城上抛下的条石砸得筋断骨折,死得凄惨异常。而随着这最后一辆裹铁车被明军砸毁,建奴正白旗的攻城武器也只剩下了云梯一样,但是已经没有了退路的皇太级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拼死一搏。举刀狂吼催促军队继续进攻。“杀!杀!蛮子必灭,大金必胜!”
“杀!”已经满身是伤的范文程也是血红着眼睛狂吼,又率领着一支云梯队冲向锦州城墙。但很可惜的是,伤亡近半的建奴正白旗军队已经根本不可能对锦州城墙形成什么威胁,稳操胜券的张大少爷也可以从容试验自己的新式武器了。旗号打出后,锦州东门的左右两个红夷大炮炮台开始调换炮弹,停止使用原始的无火药开花弹,换成了用麻绳把数十枚小型铁弹捆成圆柱状的葡萄弹,先装火药后塞葡萄弹,装线点火,轰隆一声巨响,葡萄弹应声轰出。麻绳在强大的冲击力面前自然断开,数十枚铁弹化为一片弹雨,呼啸着落到建奴士兵队伍头上,只听得惨叫连声和一阵密集骨骼断裂声音,落弹点方圆十余丈内便躺满了全身血染的建奴士兵,一个个非死即残,受伤的士兵在被鲜血染红的雪地中翻滚惨叫,场面惨不忍睹。
红夷大炮的炮弹威力忽然提高数十倍,建奴军队上下自然是吓得魂飞魄散,可是心肠比煤炭还黑的张大少爷却十分不满葡萄弹的威力是比实心炮弹和原始无火药开花炮弹大得多,可是射程却短了三分之二以上,左右两个炮台交叉射击。最近的两个。落弹点之间,竟然存在着将近里许的死角,葡岛弹根本无法覆盖这个区域。所以张大少爷很快又下令道:“打旗号,停用铁球葡萄弹,换石球葡萄弹”。
“轰隆!轰隆!”新的炮击开始,五六枚石质葡苟弹交叉轰来,被麻绳捆在一起的小型石弹在空中自然散开,化为一片又一片的石弹弹雨。再度笼罩到建奴士兵队伍头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一片又一片的建奴士兵再度到在血泊中翻滚哀号。而里许宽的炮击死角也被重量较轻的石质葡萄弹弥补,左右炮弹落下,勉强能够出现覆盖攻击的效果一
造成的后果是一支建奴牛录队在片刻间先后被两片弹雨覆盖,侥幸躲过第一片弹雾的建奴士兵又被第二片弹雨覆盖,死伤加倍。
“唉,威力还是不如铁弹,不过也凑合着用吧。”心肠比媒炭还黑的张大少爷叹口气,又吼道:“传令下去,继续射石质葡苟弹!”
“轰隆!轰隆!轰隆”。一枚接一枚的石质葡萄弹在黑心指挥官张大少爷的命令下被射出炮膛,一片又一片的弹雨也驾临到了建奴士兵头上,在这种对单兵杀伤力过实心炮弹几十倍的葡萄弹面前,正白旗建奴军队的士气彻底崩溃,不管皇太极亲自率领的督战队如何砍杀阻拦。正白旗的建奴士兵还是潮水一般向后退去,到了最后,甚至连督战队的建奴士兵也忍受不了葡萄弹带来的死亡恐惧,扔下武器掉头就跑。皇太极狗急跳墙的拼死赌博,也以彻底失败告终。
“完了,彻底完了,悔不该当初啊!”自知无法幸免的皇太极长叹一声,横刀颈前准备自别,一了百了省得回去受辱。可就在这时候,被明军火枪铁砂铭弹打得满身是伤的范文程扑上来,死死抱住皇太极的胳膊,嚎啕大哭说道:“主子,你不能啊!不能啊!我们还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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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希望
?天黑前攻不下锦州,阿玛就要杀我。”皇太极惨然答道:“现在才是下午,我的镶白旗就已经被蛮子彻底击溃,我还有什么面目去见阿玛?还有什么办法洗刷身上的不白之冤?”
“主子,我们虽然败了,可我们是倾尽全力攻城后才败的,大汗也是亲眼看到的。”范文程哭喊着说道:“我们现在回去,大汗也不一定会杀我们!主子,奴才们汉人有一句话说得好,留得青止。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只要留着这条性命忍辱偷生,就一定有办法东山再起,找张好古扛蛮子算帐!主子,难道你想让张好古蛮子踩着你的身体往上怕。做更大的蛮子官员来祸害我们大金将士?主子,难道你希望
你心爱的布木布泰主子年纪轻轻就守寡,被其他人随意凌辱?”
被范文程的劝告打动,皇太极缓缓放下马刀,沉声说道:“好奴才。你说得对,我那怕是忍辱偷生,也还有机会找张好古小蛮子报仇,我如果死了,那才是真的完了。”范文程含泪点头,哽咽说道:“主子。就是这个道理,我们尽力了,挺起胸膛回去吧,大汗如果要杀人,奴才甘愿代替主子而死!”
“好奴才!”皇太极心下感动。张臂抱住范文程嚎啕大哭,范文程也是眼泪滚滚,大哭说道:“主子,奴才不好,是奴才做了错事,把张好古这个小妾子招来,奴才罪该万死。奴才誓,总有一天,奴才要亲手砍下张好古蛮子的脑袋,向主子谢罪!”主奴俩抱头痛哭许久,好不容易等到哭够了,皇太极和范文程又饱含阴毒的看一眼让他们受尽耻辱的锦州城墙,看一眼城头上仗剑而立的张好古蛮子,这才重新上马。缓缓跑向努儿哈赤的帅旗所在。
小跑到努儿哈赤帅旗附近,隔着上百步,皇太极就翻身下马,脱去头盔,连同武器一起扔开,一步步走到面沉如水的努儿哈赤面前,双膝跪下磕头,流着眼泪说道:“阿玛,儿臣无能,锦州城,儿臣实在攻不下来。”努儿哈赤表情冷漠,过了许久后,努儿哈赤才冷冷问道:“老八,当初你攻城的时候,我是怎么说的?”
“阿玛说,如果儿臣不能在天黑前攻不下锦州,就要治儿臣的罪。”皇太极老实答道。努儿哈赤点头”享道:“很好,算你记性还好。”说罢,努儿哈赤猛然声音。喝道:“来人,把皇太极推到阵前。斩示众!”
“大汗!刀下留人啊!”范文程冲上来,扑通一声双膝跪到,膝行到努儿哈赤马前,大哭着说道:“大汗,贝勒爷虽然没有打下锦州,但大汗你也亲眼看到了,贝勒爷为了攻下锦州已经是倾尽全力,伤亡过半才被蛮子的新式火器击退,这足以贝勒爷的清白了啊!大汗,难道你真因为张好古蛮子一封胡说八道的假信,就真要冤杀你的亲儿子吗?大汗,将来真相大白,你就是想后悔也来不及了啊!”
“狗奴才,我做事还用你教?”努儿哈赤勃然大怒,挥起马鞭就猛抽范文程,范文程昂起头咬牙受鞭,即便被抽得皮开肉绽也不躲不闪。只是号哭说道:“大汗,奴才求求你了,再给贝勒爷一个机会吧!你要是想杀,就杀奴才吧,奴才是四贝勒的狗,愿意为四贝勒而死!大汗。求求你了!”
范文程的忠心表演终于取得收获。莽古尔泰和汤古代几个努儿哈赤的儿子也过来求情,汤古代磕头说道:“阿玛,十弟虽然没能攻下锦州。但他确实已经尽力了,军队伤亡又这么大,这足以证明他的清白。请阿玛饶十弟一命吧。”其他的建奴将领和文武官员也纷纷下马,涌到努儿哈赤面前下跪求情,请求努儿哈赤法外开恩,饶皇太极一命。再努儿哈赤虽然对皇太极仍然是疑心重重,但刚才又亲眼看到皇太极确实不惜代价的全力攻打锦州城,所以思来想去,努儿哈赤终于还是喝道:“好吧,看在大家的面子上,饶皇太极一命。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录夺他的正白旌旗主和贝勒头衔,贬为镶白旗甲喇额真(参领),正白旌旗主的位置由汤古代接管。”
“儿臣多谢阿玛不杀之恩。”皇太极重重磕头,额头紧贴着地面流泪谢恩,心里却在疯狂惨叫大骂,“正白旗!我的正白旗军队啊!就这么没了啊,白白便宜了汤古代那个草包!张好古小蛮子,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随着皇太极的到台,皇太极提出的分兵南下攻打觉华岛的计典也宣告流产,匆匆与众旗主重新商量军情后,努儿哈赤毅然决定务必要攻破这座让建奴八旗吃尽苦头、受尽耻辱的锦州城池,屠城夺粮后再考虑是否继续南下。口了办到这黄,努儿哈赤井是命令莽古尔泰的正猛旗和唾则镶黄旗大军迁移到小凌河以南的策篱山扎营,阻拦明军增援锦州并防止锦州守军突围;又命令阿敏的镶蓝旗驻扎到锦州北门外五里,杜度领着镶白旗和一个蒙古牛录驻扎到锦州西门,对锦州采取合围之势。同时各军都日夜赶造攻城武器,治疗伤兵积蓄力量准备攻城。连续血战了四天的锦州城,也终于平静了下来。
两天后的腊月三十是天启五年的最后一天,同时也是汉人百姓一年中最重要的除夕佳节,虽说锦州城现在已经被建奴大军重重包围。但为了稳定人心和鼓舞锦州军民士气,到了腊月三十的早上,照例在城墙上凌迟处死一个建奴战俘继续激怒努儿哈赤后,张大少爷还是下令杀猪宰羊。准备在晚上搞劳军队和奖励主动参战的锦州百姓。命令颁布,锦州明军士兵自然是欢声雷动,锦州百姓也个个欢喜不胜,城里的一些富户也表示愿意捐出猪羊三牲,资助张大少爷搞赏三军,张大少爷来者不拒,一一谢过。
汉人有除夕夜,还没有被汉化的建奴蛮夷可没有这个,节日,为了防止建奴乘着过节偷袭锦州,张大少爷又调兵遣将加派了双倍岗哨,并下令将士饮酒不得过三杯,刀枪不离身随时备战,就连明军将领的除夕宴会,张大少爷也专门搬到了锦州正门的东门城楼上,与明军众将一边欢度除夕一边严密监视敌情,不给建奴任何可乘之机。而士气高昂的明军将士在自觉性上也着实让张大少爷惊喜了一把,到了夜里所有的明军将士都上到了锦州城墙,与值勤站岗的同伴共同欢度除夕,一边吃着滚烫的火锅一边防着建奴偷袭,两不耽误,城墙上一片透明,酒肉飘香,人声鼎沸,既让那些埋伏在冰天雪地里准备偷袭的建奴士兵无计可施,又馋得直流口水。
“该死的狗蛮子,真是太奸猾了!”收到斥候报告的锦州城上情况后,原本打算乘着过节连夜偷袭的努儿哈赤气得一脚踹翻面前炭盆。拿这个。既奸猾又谨慎的张大少爷毫无办法。这时候,侍卫忽然进帐来报,说是已经被贬为普通士兵的范文程求见,心情正不爽的努儿哈赤一口拒绝,要侍卫把范文程赶走。但侍卫出帐后没过许久,又回来向努儿哈赤禀报道:“大汗,范文程蛮子不肯走,他说他想出了攻破锦州的法子,请大汗务必见他一见。”
“攻破锦州的法子?那让他进来吧。”努儿哈赤冷哼说道。
侍卫领命而去,又过片囊,穿着普通士兵甲衣、眉毛胡子都挂满冰屑的范文程就被领进了大帐,范文程也不迟疑,才进帐就跪趴在地上。磕头说道:“奴才范文程,叩见大汗,大汗万福金安,一统华夏。”
“你说你想出了攻城的法子,什么法子?”努儿哈赤直接问道。范文程从怀里掏出一副草图,双手捧过头顶,恭敬说道:“大汗,这是奴才苦心琢磨出来的攻城坡车。大汗只需下令军队赶造数辆,攻破锦州。易如反掌。”
努儿哈赤起身走到范文程面前。接过草图打开一看,却见范文程画的这种攻城坡车十分巨大,光是四丈的高度就和锦州城墙完全一致,宽三丈,长十丈,车底多轮便于推动。一头高一头低呈坡状下滑,有些象一个可以推动的巨大山坡。范文程又斗胆自己站起来,解释道:“大汗,这种攻城坡车造出来以后,直需要推到锦州城墙边上,我们的士兵和战马就可以踩着攻城坡车的坡面。直接杀上锦州城墙,让锦州蛮子守无可守。”
“可是这个攻城梯车这么大,上那里去找这么多合适的材料?”努儿哈赤沉吟答道。范文程微笑答道:“大汗放心。这种攻城梯车不需要多少材料,只要几根和锦州城墙一样高的木材,然后用短一些的木材逐步下降搭成框架,在框架的上端绑上草绳连接,草绳上再铺上马草,等到马草上面落满雪花,我们再往雪上浇水,水和雪混合在一起结成冰坡,人和马踩上去都不不会破道理和张好古小蛮子浇水加固城墙一样。这么一来,我们大金将士不光可以踩着冰坡直接攻上城墙,而且车的重量也非常之轻,推动起来比推动全木坡车还要快上不少。”
“妙!”努儿哈赤大喜过望,正耍下令建造时,努儿哈赤却猛然想起一事,劈手把草图砸在范文程脸上。骂道:“狗奴才,蠢货!你忘了锦州蛮子有红夷大炮?锦州蛮子的大炮只要打中这种坡车一炮,这种坡车上面的冰面还不得粉碎?”(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蛛丝马迹
二以!第二更送到。侥幸没停电。继续求订求票求推荐 “狗奴才,蠢货!你忘了锦州蛮子有红夷大炮?锦州蛮子的大炮只要打中这种坡车一炮,这种坡车上面的冰面还不得粉碎?”努儿哈赤烦躁的把攻城坡车砸在范文程脸上。好不容易燃烧热情也化为了乌有。范文程却不慌不忙,低声奸笑道:“大汗,奴才当然有考虑过蛮子红夷大炮的威胁,不过大汗可曾知道,蛮子的红夷大炮其实有一个严重的弱点!”
“什么弱点?”努儿哈赤又来了一点兴趣。范文程狞笑答道:“炮台!红夷大炮威力巨大不假,可它的反震力也大,所以要想使用红夷大炮。必须要把它放在坚硬的地面上或者石头炮台上,否则象一般的夯土城墙,红夷大炮开不了几炮就能自己把城墙震塌了!奴才已经从斥候那里了解过了,锦州城东北角和东南角都是石质炮台,坚固无比,所以我们每次攻打东门,都得吃红夷大炮的亏;但因为我们大金的军队来得太快。张好古小蛮子措手不及没时间把炮台修完,所以锦州的西南角和西北角两座炮台,只有中下半截是石头建上十截,却是夯土赶造而成!大汗你可以想想,如果我们先摧毁了那两座豆腐渣炮台,再用攻城坡车攻打被这两座炮台保护的锦州西门,锦州城还不是唾手可的?”
“真的?”努儿哈赤先是又惊又喜。然后又猛的一拍大腿,懊悔叫道:“哎呀!我这么忘了?这事情斥候也向我禀报过,我只是看到张好古用泼水结冰的法子把炮台给加固了,和石头炮台差不多硬,所以就没想到从那里下手!如果真要破冰墙,也不是没有办法啊!”欢喜了片玄。努儿哈赤又担心的问道:“如果张好古小蛮子现我们对炮台下手,提前把红夷大炮搬出炮台,运到锦州西门城墙正面继续开炮,那可怎么办?”
“大汗请放心,红夷大炮无比笨重。搬运不便,张好古就算把红夷大炮搬到城墙上正面开炮,也不可能象在炮台上一样灵活转动,可以任意炮击每一个位置,更不可能迅摧毁我们的每一辆攻城坡车。况且交战之时城墙上守军密布,红夷大炮搬运更是困难,而且没有了炮台保护炮手,我们的弓箭也有希望
压制他们的炮手开炮了。”范文程先是详细了解释红夷大炮失去炮台保护后的种种弱点,又狰狞笑道:“还有更关键的一点,大汗你以为张好右手里的红夷大炮,真的是真正的红夷大炮吗?”
“什么意思?”努儿哈赤眼中露出喜色。范文程阴阴答道:“大汗你有所不知,蛮子的全**队之中,其实只有三十一门从海里打捞上来的真正红夷大炮,这三十一门红夷大炮中,有一门意外炸膛被毁,剩下的有二十门是放在蛮子京城里,另外十门在宁远城 张好右手里的二十门红夷大炮,其实都是蛮子工匠仿造的假货!不仅威力远没有真正的红夷大炮大,射程更没有真正的红夷大炮远!只是张好古小蛮子和高第蛮子都不知道这点,所以才被蛮子军队的知情人上下联手欺蒙,把仿造货当成了真货带到了锦州!否则的话,我们根本就不敢锦州十里之内扎营!”
“谢天谢地,还好张好古蛮子没拿到真货,否则我们大金军队可真的惨了。”努儿哈赤听得冷汗淋漓,大叫庆幸。范文程则又狞笑着说道:“大汗,奴才还有一今天大的好消息告诉你,蛮子工匠批仿造红夷大炮时,因为工艺不熟练,这一批红夷大炮极其容易炸膛,所以这批红夷大炮大部分已经被回炉重炼,只有少许几门流落到了辽东,没有被运回蛮子京城重新锻造 这批容易炸膛的红夷大炮中,有五门被张好古蛮子带到了锦州城!而从这些日子攻城战来看,锦州城开炮最多的东北角和东南角两座炮台都没有出现炸膛。所以奴才敢肯定,那五门有问题的红夷大炮,就在锦州城的西南角和西北角两座炮台上!大汗你再想想。张好古就算在炮台被摧毁之前。把红夷大炮搬到了守军密集的锦州城墙上,我军攻城时间题红夷大炮忽然炸膛,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景象?”
“狗奴才,你怎么知道的?”努儿哈赤惊喜问道。
范文程恭敬答道:“是八阿哥告诉奴才的,八阿哥昨天收到了他在蛮子军队里的内线急报,才知道了这件事,只是八阿哥今天两次求见大汗,都被大汗拒绝,所以奴才才抢了八阿哥的功劳。”
“八阿哥?”努儿哈赤有些后悔白天两次拒绝皇太极的求见了,可努儿哈赤又拉下脸承认错误,只是哼道:“他就是不吸取教,喜欢和蛮子往来!你回去和他理订好一个详细的攻城计划,然后带着他来见我吧。”
除夕夜平安度过,预料中的偷袭并没有到来,弄得张大少爷都有些惊奇,连夸努儿哈赤长进了,知道懂进退能取含了。不过让张大少爷惊奇的还在后面,自从腊月二十八皇太极最后一次攻城后,二十九、除夕和天启二年的正月初一,连续三天,建奴军队都没有来攻城,就好象建奴军队也忽然进化了学会汉人过春节一样 要知道,以建奴军队的人力物力,三天时间足够制造三四百辆对锦州城墙威胁最大的裹铁凿城车了啊。这么一来,生性多疑的张大少爷难免心中揣揣了
“张兄弟,建奴肯定是被你打怕了,所以不敢来攻城。”张大少爷向明军众将咨询意见时,黑云龙等一干猛将都认为建奴是被张大少爷打怕,所以不敢再来攻城。茅元仪、赵率教和吴襄等将比较精细,当然不会相信这些上能有什集敌人能让南猛的战无敌手的老建奴努儿哈赤也感到害怕,但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有马世龙提出一个可能性,“会不会是建奴现宁远增援锦州,准备围城打援?”
“没有援军,我也没打算要援军。”张大少爷断然摇头,沉声说道:“各位将军,我再重复一遍,你们不要指望能有援军帮助我们,现在我们大明军队的野战不如建奴。援军来了也进不了城,只会让他们白白送死,所以我从头到尾就没有向山海英和宁远城请求过一次援军。能不能守住锦州,耗到建奴主动撤退,只能靠我们自己。”锦州众将一头,都表示自己清楚这一点。马世龙则不服气的问道:“张兄弟,就算我们没有求过援,宁远驻军现我们被建奴包围,难
张大少爷哑然失笑,这才算是明白马世龙当初为什么会被一个诈降汉奸要得那么惨 这些上竟然还有这么天真的人?不过张大少爷也不想公开自己和宁远驻军的矛盾,只是淡淡说道:“不会有援军,就算有。也不会从南面来,我们还是指望西面的蒙古林丹汗和东面的皮岛毛大帅比较靠谱些。算了,不说这个话题了,我们还是讨论一下建奴下一步会怎么办吧,我可以肯定,军粮短缺的建奴连续三天不来攻城,肯定是做什么重大的布置,准备把锦州一战拿下!”
张大少爷的乌鸦嘴一向比较灵验。正月初二正午,连续下了几天大雪的天空放晴,视线不再被风雪阻碍,经过仔细观察和靠着望远镜的帮助 锦州明军终于现了建奴军队的一点异动 大量的建奴士兵正在附近的山上砍伐木材,并且绝大部分都运送到了锦州城西面的建奴军营中囤积。收到这个消息后,张大少爷赶紧领着锦州诸将赶到西门城楼。举起望远镜观察敌情,但薄瑟牌望远镜的观察距离明显比不上后世的哈勃牌望远镜,张大少爷在城楼上用望远镜张望许久,除了看到建奴军队正在往镶白旗军营大量运送木材外,剩下的就只现一些工匠正在赶造车轮和一些木架,还有许多士兵正在劈柴,附近的柴禾几乎堆成了小山。
“建奴在干什么?劈这么多柴?给士兵取暖,用不了这么多吧?”张大少爷看得满头雾水。倒是张大少爷的狗头师爷宋献策眼尖,叫道:“东家,你注意到没有?建奴士兵劈柴的树木,好象全部是松树!”
“松树?!”张大少爷心中一凛,赶紧又举起望远镜细看,一看之下果然,建奴劈柴用的木材原料。果然全是没有树叶的松树!旁边的6万龄是写八股文的高手,对树木分类不是很了解,所以狐疑问道:“张年兄,松树有什么希奇的?什么树不是树?”
“蠢货!”张大少爷骂了一句。冷冷说道:“松树的树干上一般都有松脂和毛松香,烧起火来,远比其他的树木更易燃也更猛烈 那一大堆松树木材全部燃烧起来,锦州城里所有的救火水龙集中在一起,也浇不灭!”
“建奴要用火攻?!”被张大少爷这么一提醒,几乎所有的锦州将领都惊叫起来。张大少爷郑重点头,沉声说道:“看来,今后锦州的主战场要转移到西门了。”说到这里,张大少爷又狐疑的说道:“不对啊。锦州地形是东面和北面地势开阔。有利于大军展开,西面山岭最多。最不利于建奴的主力军队展开阵形一 老建奴努儿哈赤也是战场老泥鳅了,怎么会选择在这里主攻?”
“末将也觉得很奇怪。”马世龙搔着脑袋说道:“前几天建奴一直主攻东门,东门的护城河都完全填平了,西门这边的护城河大部分都是完好无损,还能起到作用,建奴怎么会舍易取难,把主战场转移到西门来?”
“舍易取难?”张大少爷的脑袋确实不是盖的,被马世龙这四个字无意中一提醒,张大少爷马上想到一个重大问题,赶紧扭头去看锦州西门两侧的红夷大炮炮台一前面说过,那两座炮台都是措手不及下临时赶工出来的豆腐渣工程,如果不是严寒把方土冻死,只怕开不上几炮。红夷大炮的巨大后座力就能把那两座炮台给震塌!想明白了这点,建奴专门积蓄松树柴禾和建奴主力选择锦州西门为主战场的原因,也就不言而喻了。
“舍易取难?错了,建奴是在舍难取易!”张大少爷狞笑一声,吩咐道:“马大哥,你去安排人手。把集中在东门城墙上的佛朗机炮调到西门城墙上来,多准备佛朗机小炮使用的葡萄弹,建奴士兵一旦开始填河,马上就用葡萄弹收拾他们。绝对不能让他们舒舒服服的迅把西门的护城洱填平,给我们争取应对时间。”
“得令。”马世龙拱手答应。正要去安排时,张大少爷又补充道:“等等,建奴为了减少士兵伤亡。填河工作十有**会选择在夜里进行,马大哥你还得叫人多准备火把、灯笼和火油,准备晚上照明用,从今天晚上开始,锦州西门这边的夜晚值勤军队加三倍!”
“张兄弟放心,从今天晚上开始。我们几个轮流驻守西门。”马世龙和赵率教等将拍着胸口保证。张大少爷点点头,拱手表示感谢,又转向监军太监纪用和孙承宗留给自己的茅元仪吩咐道:“纪公公,茅大人。你们二位更得辛苦,麻烦你们到城里组织百姓民夫,在”记住,墙与墙之间,一定得放上
夜黑好杀人,风高好放火,到了傍晚的时候,好不容易放晴了两个。时辰的天空又是阴云密布,朔风扑面如割,天色全黑时,天空中又下起了大雪。面对这样的鬼天气,露天站岗放卑的双方士兵自然都是破口大骂,埋怨老天爷不让自己有一点好日子过,可是提心吊胆了一个下午的皇太极和范文程主仆却是欢呼雀跃。庆幸老天终于又在晚上下起了大雪。有效阻碍了锦州守军的视线。
“快,抓紧时间填河。”庆幸过后,好不容易重新得到努儿哈赤一点信任的皇太极当即下令动手。亲自率领着六千余名建奴步兵,抗着沙包大石,借着夜色掩护,悄悄摸到锦州西门城下的护城河边,把沙包和大石扔进干枯的护城河底,为下一步的攻城行动铺平道路。可是刚。扔得几个沙包,刚才还是寂静无声、好火稀疏的锦州西门城墙上忽然一声锣响,无数火把出现在城墙之上,无敷灯笼放到城墙中段,借着寒冰反光,将锦州城下照得一面透明。马世龙站到城头,大笑说道:“狗建奴。你们的行动,又被我们锦州兵备张大人料中了。开炮!”
“轰隆!轰隆!轰隆!”白天才调到锦州西门的四十余门佛朗机炮一火开炮,将一枚枚匆匆赶制的葡萄弹射出,由数十枚鸡蛋大石球捆扎而成的葡萄弹在空中自然散开,化为一片又一片的弹雨,铺天盖地落到惊慌失措的建奴步兵头上,绝望的惨叫声和鬼哭狼嚎声,也迅充斥了夜空。与此同时,密密麻麻的火枪鸟统也出现在锦州城墙墙头。冲着护城河对面的建奴士兵乒乒乓乓的开起火来。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 肌 ,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一十七章危在旦夕
谅本计出,用个晚卜填平锦州西门的护城河,可因为徽火叩菡猫碰死耗一样学着福尔摩斯同学推理,料定了人口基数不足的建奴军队为了减少士卒伤亡,会选择在夜里光线不足的情况下偷偷填河结果就坑苦了提出这个计划的皇太极和范文程。一个晚上下来,建奴士兵被打死三百余人,受伤士兵不计其数。可锦州西门的护城河却只填平了一小半,偷鸡不着蚀把米。暴怒之下,努儿哈赤把军队里的汉奸士兵集中起来,命令他们直接在白天填河。不惜一切代价,把锦州这条阻碍建奴大军的该死护城河彻底填平!
既然是汉奸,那么骨头一般都不怎么硬,叫他们打点顺风仗欺负原先那些腐败无能的明军将士,倒是能起点作用,可是叫他们打硬仗用命去拼,那难度就有点高了一大部分的汉奸建奴兵如果不是贪生怕死。又怎么会象范文程之流的铁杆汉奸一样心甘情愿的给建奴当狗?所以即便有建奴的骑射手弓箭掩护。但锦州城墙上火枪一响,绝大部分的汉奸建奴兵还是扔下沙包石头掉头就跑,然后又被建奴的督战队用刀子和皮鞭赶回来,拣起沙包和石头重新进攻,然后锦州城上火炮又响,葡萄弹铺天盖地落下,汉奸建奴兵又惨叫着扔下沙包石头掉头就跑,然后又被建奴督战队的刀子砍回来。抗起沙包重新冲锋。如此循环不休。进度自然快不到那里,最后还是另一个铁杆汉奸炮承先建议建奴军队采用松散阵形,让每个士兵和队友之间保持一定距离推进,减少被明军火炮大量杀伤的可能,填河工作的进度才逐渐提升起来关键是锦州城里的葡萄弹只能靠临时赶制,虽然技术含量不高,但产量也不太高。所以张大少爷办舍不得拿出来浪费在这些战斗力不怎么强的汉奸建奴兵头上,只是命令改为火枪、鸟统和弓箭射击,尽量阻拦建奴军队的填河进度和削弱敌人。
就这么零零碎碎的又打了两个白天。到了天启二年正月初四的下午。原本被部分明军官员视为鸡肋的锦州护城河终于被建奴在付出惨重伤亡后完全填平,使得锦州城仅剩下了城墙这条最后防线,同时建奴主力的大部分军队也开始向锦州西门迂回行进,战场噢觉灵敏的张大少爷立即断定建奴要开始总攻了。主战场就是锦州西门,时间则很可能就在今夜!明白了这点,张大少爷也开始调兵遣将,组织军队百姓做好夜战准备,提前安排将领值守四门。预防建奴黑夜中四门齐攻,不给建奴留下任何松会,张大少爷自己也把总指挥台搬到了锦州西门的城楼上,准备亲自指挥主战场大战。
冬天昼断,申时刚过,天色就迅速暗了下来,从天空鸟俯下去,锦州城里城外都是一片火光透明,人头涌动,但声音却并不喧嚣,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浓烈肉香饭香,很明显,锦州守军士兵和建奴士兵都在时间吃饭用餐,准备接下来的苦战,战场陷入大战前的短暂寂静。初更的锣声敲响时,建奴大军首先动了起来,成群结队的建奴士兵排着整齐的队列。打着熊熊燃烧的火把,默不作声的从四面八方涌向锦州四门就象无边无际的火把海洋,把锦州这叶孤舟彻底包围一般。锦州城上的明军士兵也是默不作声的走上各自岗位。整理武器盔甲,装填弹药,静静的等待着建奴来袭,张大少爷更是领着西门守将吴襄和吴六奇亲临第一线。检查明军士兵的备战工作,并鼓舞士气。
“咻!咻!咻一!”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动攻击的一方,竟然是处于守势的锦州守军一张大少爷用望远镜观察到努儿哈赤的帅旗亲临前线,立即命令明军士兵抢先出手,用射程最远的火龙出水抢先射击建奴帅旌旗下的骑士。三十支火龙出水飞出城墙,又从龙嘴中飞出一百二十支火箭,呼啸着飞向正在亲自巡阅军队的努儿哈赤一行人,吓得努儿哈赤身边的建奴将领和侍卫一片大乱,争先恐后的冲到努儿哈赤的身前,用身体挡住火箭,结果一百多支火箭虽然没一支伤到努儿哈赤,却射死了一个,建奴牛录额和两个建奴侍卫,又射伤了十几个建奴士兵,小挫建奴锐气。
“狗蛮子!”努儿哈赤恨恨的骂了一句,知道张大少爷这是在打击自军士气。不过努儿哈赤也不着急,继续巡阅完剩下的军队,这才登上生着六大盆熊熊炭火的土木指挥台,喝道:“擂鼓,攻城!”
“咚,咚,咚咚咚咚,”。八十面牛皮大鼓有节奏的敲响起来,听到这山崩地裂一般的鼓声,成千上万的建奴步兵推着橱车和裹铁车,抬着攻城云梯,从四面八方涌向锦州四门,步伐缓慢,却异常有力。随着战鼓声越来越快,建奴军队的推进速度也越来越快,从步行到跑。再从小跑到奔跑,最后演变成为呐喊着全力冲刺,仿佛象海水涨潮。疯狂的奔腾着扑向锦州这座位于海洋中心的孤岛。
“开炮”。张大少爷一声怒吼。西门城楼火把打出旗号,锦州四座炮台的二十门红夷大炮先后发出愤怒咆哮,将一枚枚铁质葡萄弹喷向夜空。又化为片片弹雨,倾泻到疯狂涌来的建奴士兵头上,拳头大的铁球雨呼啸着落下,血花飞溅,金铁碰撞声、骨骼断裂声和建奴士兵的惨叫声却传上半空。但建奴队伍的冲锋丝毫不歇,速度反而更快一建奴也学乖了,知道红夷大炮发射炮弹的速度较慢。也是就在此刻,锦州城墙上的佛朗机小炮、鸟统、弓箭和火枪一起开火,数以万计的火舌在夜晚的城墙上同时绽放,场景壮观无比。建奴大军则是前仆后继,前面的士兵中箭中弹到下,后面的士兵立即补上,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前进,义无返顾。
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白热化,建奴攻城手段似乎还是老一套,蒙着生牛皮的防弹楷车三四辆为一组,在护城河边组成一座座临时的防弹工事,建奴弓箭手躲着循车背后抛射羽箭,压制城上守军;裹铁车冲到城下撞城,建奴士兵躲在车下凿城;同时还有无数的云梯搭上锦州城墙。嘴里咬着马刀的建奴士兵疯狂向上攀爬。
而锦州守军也早习惯了建奴的这几手,穿链大石砸囊铁车,巨木撞击云梯配合精锐军队补漏,同时抛掷地雷万人敌对城下建奴连炸带烧,至于橱车真正威胁不大,涧书晒加凹口况姗)不一样的体胎”、说阅读好去外”一让橱车附近的殊奴十兵密集了,锦州守军才用火油喷射飞吼判覆盖。连人带车一起干掉。城墙上下杀声震天,炮声枪声不绝,建奴攻的虽猛,锦州守军却守得滴水不漏。丝毫不现败像,但只有张大少爷等少数明军将领心里才明白,建奴的这些攻城只是佯攻,目的是牵制锦州守军兵力,真正的杀着,还在后面!
“东家,快看左前方,那是什么?”终于,城楼上的宋献策第一个。发现建奴异动,立即向张大少爷发出警告。张大少爷赶紧退后几步躲到亲兵盾牌背后,举起望远镜观察时。却见建奴没有投入军队的锦州西南角处,似乎有一些什么东西借着风雪和黑夜掩护,正悄悄的在向锦州西南角的炮台靠近;又迅速转向锦州西北角观察时,发现那边的情况也差不多,建奴故意没在那个位置投入军队,腾出空间借着雪夜掩护。也象是有什么东西在向锦州西北角的炮台逼近。张大少爷不敢怠慢。赶紧喝道:“打旗号,西门左右炮台,向正前方放烟花!”
“咻!咻!,两枚被张大少爷用着照明弹的普通烟花从西北、西南两座炮台升起,飞向正前方,借着烟花炸开带来的光线,张大少爷立即清楚的看到,大量的建奴士兵推着两人多高的柴车,正在向锦州最脆弱的西北、西南两座红夷大炮炮台逼近!张大少爷狞笑一声,心说终于来了,用柴禾车烧烧炮台。计谋水平比我想象的低嘛。但狞笑归狞笑,素来阴险狠毒的张大少爷还是飞快下令道:“左右炮台附近的城墙,火箭齐放,先把建奴的柴禾车给我点着!”
“放火箭!放火箭!放火箭!”明军将领迅速将张大少爷的命令转达。密集的火箭也从炮台附近的城墙升起,杂乱无章的落向漆黑的旷野中。也不知道是那几个弓箭手立下功劳,总之至少七八辆的建奴柴禾车被火箭射中,淋满火油硫磺又盖有茅草的柴禾车立即熊熊燃烧起来,将建奴刻意留出来的空旷雪地照得一片透明,隐藏在风雪黑夜中的其他建奴纵火车也暴露无遗。这回不需要张大少爷下令了,明军的弓箭了鸡血一样,重新拉弓搭箭瞄准其他没有着火的柴禾车,将一支支带着火焰的火箭射出,片剪之间。数十辆建奴纵火车便变成了数十支熊熊燃烧的巨大火炬,将锦州西门的左右两侧映得如同白昼。
偷偷摸摸的打算烧毁锦州炮台。不曾想又被张大少爷提前识破,努儿哈赤父子自然是气得暴跳如雷,努儿哈赤咆哮吼道:“传令纵火队。不许停,就算被烧死,也得给我把柴禾车推到蛮子炮台下面”。建奴传令兵飞骑传令,那些惊慌失措的建奴士兵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推着熊熊燃烧的巨大火车,继续冲向锦州炮台。但锦州守军也迅速做出了调整,几门保护炮台的佛朗机小炮重新换上实心炮弹,瞄准那些巨大火炬开起炮来,运气很好,左右各有两辆建奴柴禾车被实心炮弹打中。以一根圆木为中心被捆成塔状的柴禾堆应声而散,撒落得到处都是。不少燃烧着的柴禾落到推车的建奴士兵头上,杀猪一般的惨叫声也响了起来。明军炮兵继续开炮,很快又把七八辆建奴柴禾车击毁,燃烧着的柴禾散落一地,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火海,数十名身上着火的建奴士兵在火海中翻滚惨叫,场面十分壮观。
不得不承认,建奴士兵的勇气和素质确实不错,尽管推着的塔状火车随时可能被明军炮弹摧毁,倒下来把自己活活烧死,尽管地面上已是一片火海,建奴士兵还是拼着命的推着柴禾车向明军炮台冲锋。只可惜已经被张大少爷带坏的锦州守军攻击手段丰富多端,远近有序,他们刚冲进距离炮台百步之内时,明军的喷油火龙又开始发威,十几道火油从天而降,既加大了火势,又浇在了推车士兵的头上身上,加上到处是火。只在眨眼之间,无数的建奴士兵就变成了一个个熊熊燃烧的火人,惨叫着满地打滚,塔壮火车再度停止前进。
“弟兄们,跟我上!”危急时刻,范文程领着一队建奴步兵冲进火海。不顾浓烟滚滚,不顾烈火如炙。咬着牙推着已经在冒火苗的车把,疯狂冲向明军炮台,明军虽然拼命开枪放炮阻止,但建奴士兵即便中枪中箭、头发眉毛一起着火,也咬着牙推车疯狂冲锋,终于,第一辆和第二辆塔状柴禾车搭上了锦州西北角的炮台,烈火熊熊,开始熔化锦州西北炮台上端的寒冰,建奴士兵的难听欢呼声也响彻了云霄。紧接着,无数的建奴士兵又背着柴禾茅草冲来。把柴禾芽草扔到火堆上加大火势。亲手把一辆柴禾车推进火堆的范文程则在火海中又蹦又跳,又哭又喊,“主子,奴才成功了!奴才终于成功了”。
锦州西北角的豆腐渣炮台首先被烈火包围,危在旦夕,张大少爷却不慌忙,仅是命令士兵转移西北炮台的火药,又命令那里的红夷大炮继续开炮,实在撑不下去再转移大炮。至于西南角,张大少爷则下了一个死命令。那怕是建奴的柴禾车已经把炮台包围,也要开炮不止,尽最大力量杀伤建奴。可就在这时候。西南角的炮台上忽然火光乍现,传来一声巨响,震得附近的明军士兵纷纷惨叫,“炸膛了!红夷大炮炸膛了”。
“糟糕,怎么在这个,时候炸膛?”张大少爷心中叫苦,脸上却不动声色,喝道:“不用惊慌。继续开炮。抢救受伤炮手”。
话虽如此,威力最大的红夷大炮忽然炸膛,明军将士和锦州百姓的士气还是不可避免的受到影响,建奴军队则士气大振,裹铁车队凿城更快更猛,攻城云梯队则好几次冲上城墙,差点抢占形成墙头阵地。危急时亥,张大少爷再度冲到第一线,呐喊鼓舞士气,命令大量抛掷万人敌,压制建奴攻势,并且不惜血本的淋泼火油火药,焚烧对城墙威胁最大的裹铁车。吴六奇和吴三桂率领的应急预备队也四处游走,奋力拼杀补漏,把冲上城墙的建奴士兵重新杀下城去。可就在即将重新稳定战线的时候,锦州西北角的炮台上也传来一声巨响,又一门红夷大炮承受不住高密度的发射频率,在炮台上炸膛自毁,还震死了一名明军炮手。
“今天撞鬼了!红夷大炮怎么会连续炸膛?”张大少爷心中有些着慌,脸上却不
服蒋惊恐。只是拔剑大吼。“弟兄们。不要慌。继续杀敌必城在八在。城亡我亡”周围的明军士兵跟着大喊口号,互相鼓舞士气,但是西门两侧的明军炮手害怕继续炸膛,装填弹药的速度不可避免的慢了下来。没有了重火力压制,士气高涨的建奴军队冲得更猛,西南角炮台也迅速被建奴柴禾车包围,掩护西门的两座炮台同时告急,主战场锦州西门也出现了重大危机。还好,锦州百姓也知道城墙一破,城中所有汉人肯定无一幸免,所以城里的青壮男丁大部分涌上西门城墙,与军队并肩杀敌,咬牙稳定城墙防线。
“没办法,用那一招吧:”看到潮水般的建奴大军源源不绝涌向西门,无可奈何下,张大少爷只得使出早已备好、却从没舍愕使用的燃烧弹,命令士兵把一个个内藏火药硫磺的棉花草包点燃,扔下城墙,草包散开就是一片火海,烧得城下密集如潮的建奴士兵鬼哭狼嚎,满身起火,同时火油也开始毫不吝啬的喷射,纵火烧毁城下的建奴橱车,勉强打退了建奴军队的这一波进攻。
乘着火海阻拦建奴军队的机会。张大少爷抓紧时间重新布置防线。并下令转移已经不敢开炮的红夷大炮,任由建奴的大火融化炮台上的坚冰一只要不在那里开炮,建奴无论怎么烧,都不可能把土石炮台烧毁,将来重新泼水结冰,照样可以使用。
这时候,茅元仪匆匆从左面跑来,气喘吁吁的舟张大少爷说道:“张大人,大事不好,我刚才去西南炮台检查了炸膛的红夷大炮,发现那门红夷大炮是天启元年铸造的第一批红夷大炮”。
“天启元年造的红夷大炮?什么意思?。天启五年才穿越过来的张大少爷莫名其妙问道。茅元仪捶胸顿足的答道:“那一批红夷大炮根本不行啊,十门出来十门炸,本来兵部已经把那些有问题的大炮回收,责令工部回炉重铸!可不知道怎么搞的。这些炮又出现在了我们手里,只是有人故意把原先铭刻的铸造年份用胶泥给封了,还刷上漆掩盖,另外玄了天启三年的铸造年份蒙我们!如果不是炸膛的时候,正好把几个字的胶泥给震掉了,我也看不出来!”
“是那里搞的鬼?让海关?还是宁远?。张大少爷差点没气疯过去一自己在锦州赌上脑袋拖住建奴主力,保护山海关和宁远城,竟然还有人在背后捅这么狠的刀子?但眼下显然不是追究这些事的时候。张大少爷只能大叫问道:“西南炮台有多少问题炮?查出来没有?。
“除了已经炸膛的一门,还有一门茅元仪擦着汗水答道。张大少爷马上吼道:“马上把没问题的三门炮转移到城墙内侧的新炮台上。继续开炮!有问题那门,放在一边,等以后老子找他们算帐!茅大人。你马上再去西北炮台检查,把有问题的红夷大炮都找出来,剩下的也转移到城里新建的炮台上,让炮手安心开炮!”茅元仪应声而去,张大少爷又抓过两个,亲兵,冲他们吼道:“你们马上去东南、东北炮台,让他们各腾出两门炮来支援西北、西南炮台,西门是主战场,绝对不能少了火力压制!”
“得令”。两名亲兵也是领命而去。差点气疯过去的张大少爷从张石头手里抢过水袋,往嘴里猛灌几口。所谓平静一下心情,这才又回头去观察战场。让张大少爷目瞪口呆的是,城下火海已经快要熄灭了。可建奴军队不仅没有乘机进攻。反而后退集结,排列成了一支支密集的纵队,每支纵队之间距离十分之大,似乎在给后续部队让路。张大少爷的冷汗一下子就流下了额头,心里大叫,“有诡计!肯定有诡计!建奴不惜代价的破坏西门两座炮台。又后退重新集结,肯定有诡计!”
“东家,你快上来”。这时候。一直在城楼上举着望远镜观察敌情的狗头师爷宋献策凄厉惨叫起来,“你快上来看。建奴又推来一些古怪的东西”。
时间稍微前移,回到明军红夷大炮发生第二次炸膛后的那一废,看到锦州炮台上的冲天火光,又听到那闷雷一般的炸膛巨响,从锦州攻防战开战以来就一直没有开心笑过的努儿哈赤放声大笑,洋洋得意的自言自语说道:“张好古小蛮子,现在知道被人暗算的滋味了?老实说,我还真有点替你感到惋惜,如果你手里的红夷大炮没有问题,又是真货,我还真没把握打下你把守的城池。不过很不幸,你注定要死在你们蛮子自己人手里!”
“大汗,我们碍手了”。头上猪尾巴已经被火烧光的范文程也跌跌撞撞的冲了回来,大笑着说道:“奴才恭喜大汗,贺喜大汗,我们的火攻已经开始烧化蛮子炮台上的冰块了,蛮子的红夷大炮也开始炸膛了,大汗你听,蛮子保护西门的红夷大炮已经不敢开炮了,我们赢定了!赢定了”。
“很好,很好,狗奴才,这次攻破锦州,你是第一功”。努儿哈赤大笑着夸奖范文程几句,又命令道:“传令前军,停止攻城,后撤集结。给攻城坡车腾出位置,让我们的攻城坡车上,把蛮子的胆子吓破”。
“大汗,奴才斗胆要一个赏赐范文程双膝跪下,向努儿哈赤磕头恳求说道:“攻城坡车搭上锦州城墙后,请大汗恩准八阿哥皇太极和奴才首先领军冲锋,杀上锦州城墙,活捉张好古蛮子,交给大汗凌迟处死。为十阿哥和牺牲的大金将士报仇雪恨”。
“狗奴才,对你的正宫主子还挺忠心的嘛,有什么好彩头都想到他心情极好的努儿哈赤哈哈大笑,先是抽了范文程一马鞭,又喝道:“好,我答应你,去和八阿哥准备吧。”
“奴才多谢大汗!”范文程重重磕一个头,跳起来狂笑着去寻找皇太极了。又过片玄,十五辆庞大的攻城坡车便被推出阵来,在无数建奴步兵的簇拥下,带着隆隆的巨响,并排驶向已经失去重炮掩护的锦州西门城墙。皇太极和范文程则率领正白旗骑兵尾随其后,只等这些能够承手人马踩踏的攻城坡车搭上锦州城墙。皇太极和范文程就要领着骑兵冲上城去,为他们失策招来张大少爷这么一个变态小瘟神赎罪
第一百一十八章 亡羊补牢
“那,那是什么东西?”饶是张大少爷见多识广,此刻也被望远镜中出现的物体惊得目瞪口呆一 那是一种类似于活动楼梯的车辆,前端与锦州城墙持平,呈坡状下滑。长度至少有十丈,宽度也有三丈,底部还有十二个车轮,所以看似笨重无比,其实可以推动。被这种印象中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攻城武器惊得膛目结舌许久,张大少爷才放下望远镜失魂落魄的说道:“这怎么可能?这么大的攻城武器?建奴是怎么从沈阳带来的?临时赶造,他们又是从那里去找这么多的材料?”
“东家,不对,你仔细看,那种车大部分是冰造出来的。”一直没有放下望远镜的宋献策出言纠正。张大少爷赶紧又举起望远镜,这才发现刚才因为距离太远和光线太暗,自己并没有完全观察清楚那种新式攻城武器,此刻正好有两辆那种攻城坡车从努儿哈赤的指挥台两侧经过。借着建奴指挥台上密集的灯火,张大少爷这才清楚的看到,那些攻城坡车的坡面,全都是晶莹透彻的白色寒冰,冰块里还夹杂着一些其他东西,虽然距离太远看不清楚。但估计也是一些绳子纤维之类的连接物。
明白了这点,差点绝望的张大少爷脸上总算是恢复一点人色,跳起来大吼大叫道:“传令左右炮台。红夷大炮换实心炮弹准备,还有佛朗机炮,也给我换成实心炮弹准备!还有。东南、东北两座炮台增援西门的四门红夷大炮,尽快给我搬过来!”发布完这些命令,张大少爷又飞快冲下城楼,找来西门守将吴襄和吴六奇,命令他们组织精锐士兵单独编队,做好肉搏准备,同时大量准备滚石落木,准备用来砸顺着坡车上城的建奴士兵。
“建奴的攻城坡车有十五架,我这些准备够不够?还有没有其他办,法?”张大少爷脑海中紧张盘算。思量更多的应对之策,几乎是凭着第六感下令,让民夫壮丁把撞击云梯用的巨木集中在一起,准备用巨木顶住建奴攻城坡车,不让坡车靠上城墙,又疯狂搬运地雷、万人敌和燃烧弹到前线备用。还好,建奴的攻城坡车移动缓慢,锦州军民还有一点准备时间。这时候,茅元仪也从西北炮台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向张大少爷禀报道:“张大人,西北炮台有三门红夷大炮有问题,我已经让炮手停用了,其他的两门,我已经让他们搬到了城墙赶造的新炮台上备用!”
“三门?这么说,西北炮台只有两门红夷大炮可用了!”张大少爷额头上又流下冷汗,但事到如今也没有其他办法,张大少爷只能指着茅元仪叫道:“茅大人,你回西北炮台去,亲自指挥剩下的两门红夷大炮发射,一会建奴的新式攻城武器就要来了,一进射程,就给我用实心炮弹狠狠的打!大炮数量不足,我要你拿准确度给我弥补!”
“下官尽力。”张大少爷麾下唯一一个懂火炮的茅元仪咬牙答应。又冲回了西北炮台。张大少爷喘几口气,又回过头来时,建奴的攻城坡车已经出现在了锦州西门守军的肉眼可视距离内,看到这种从未出现过的攻城武器,锦州军民也是一阵慌乱,纷纷惊叫大喊,“天啊!那是什么东西?怪物!好大的怪物!那是干什么的?建奴到底打算干什么?”个,别胆小的。甚至已经开始退缩。
“都别慌!”张大少爷拔出宝剑。厉声喝道:“都不要慌!那是建奴的攻城车,我早就准备好办法对付了。你们只要按命令行事,我们就一定能轻松打败建奴!”不得不承认,连日来的守城胜利后,张大少爷在锦州军民中确实已经建立了崇高的威信和用兵如神的形象,让锦州军民对他充满信心,现在张大少爷又随口瞎吹建奴攻城坡车也早在自己预料中,信以为真的锦州军民自然是信心大增,慌乱势头得到遏制。
“轰隆!轰隆!轰隆!”建奴攻城车推进红夷大炮射程之内的时候。已经转移到内侧炮台的五门红夷大炮先后开火,将五枚标准十八磅重的实心炮弹轰向建奴攻城坡车。
也许是紧张时的超常发挥吧。平时里开炮轰击目标一向靠蒙的明军炮手发挥出色,五枚炮弹有三枚击中目标,其中两枚同时轰在同一辆建奴攻城坡车上,将那那辆建奴攻城坡车的冰面轰得粉碎,被迫退出战场。这么一来,锦州军民和张大少爷自然是欢声雷动,尾随在攻城坡车背后的皇太极和范文程则都是大吃一惊。
“范先生,这是怎么回事?蛮子的炮台不是已经停止开炮了吗?怎么又开起炮来了?”皇太极惊叫问道。范文程也是莫名其妙,稍一盘算后,范文程答道:“主子,奴才认为张好古小蛮子很可能是在狗急跳墙。把红夷大炮搬到了城墙上开炮!主子请放心,红夷大炮没有炮台保护。在城墙上转移不便,只能打一个很小的范围,不可能威胁到我们所有的攻城坡车。而且张好古小蛮子手里还有三门问题红夷大炮,一旦在蛮子守军密集的城墙上炸膛,咱们就有好戏看了。”
范文程的算盘打得确实不错。没有专用的炮台让红夷大炮自由调整射角,在城墙开炮的红夷大炮轰击目标确实只能限制在一个很小的夹角内,可问题是,贪生怕死的张大少爷为了利用红夷大炮保命,在发现建奴企图摧毁锦州西北、西南两个炮台时,张大少爷又命令监军太监纪用和茅元仪组织百姓,日夜不休的加班加点,又在锦州西北、西南的墙角内侧赶造了两个新的炮台!而且为了防火隔热,张大少爷还特别命令在炮台和城墙的连接出装上厚木板。所以建奴的火攻虽然破坏了城墙川,侧的两座炮台,明军却迅速把红夷大炮转移到了内侧的两座新炮台上,继续灵活的迅速开炮!这么一来。范文程的如意算盘也就破产了一半了。
“轰!轰!轰!”新的一轮炮击先后袭来,再度重创两辆建奴攻城坡车,发现情况不妙的范文程也顾不得吹嘘自己的计策神妙了,只是不断催促步兵推动攻城坡车,抓紧时间逼近城墙。不过建奴攻城坡车最大的弱点就走过于沉重,移动速度缓慢。加上道路条件也不是很好,所以建奴士兵虽然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推车,但锦州城上的红夷大炮还是抓紧时间连续开炮,一口气接连摧毁了四架建奴攻城坡车。后面的努儿哈赤也发现情况不对,赶紧下令前方的军队撤回一部分帮助推车,差不多是一百人推动一辆攻城坡车,加速前进。
攻城坡车冲到距离锦州城旧旧!内时,明军的佛朗机小炮也开始发威,佛朗机炮的特曳四洲迹快准头强,还有转移灵活,威力虽然远没有红夷大炮那么大,但张大少爷却非常聪明的命令每十门佛朗机炮集中对付一辆攻城坡车,几轮轰击下来,照样有两辆攻城坡车被佛朗机炮摧毁,再加上红夷大炮又摧毁了两辆,建奴的十五辆攻城坡车转眼就只剩下了七辆。
不过建奴的攻城坡车,距离锦州城墙也只剩下不到一里的距离。
“总攻!”努儿哈赤再度发出总攻命令,山崩地裂的战鼓声中,重新集结组织的建奴士兵疯狂怪叫着。抗着云梯和推着剩下的囊铁车再次冲向城墙。仗打到这个,地步,张大少爷也丝毫不敢吝啬守城物资和有什么保留了,地雷、万人敌和燃烧弹都是不要钱一样拼命往下砸,还有弓箭一 张大少爷早就准备好的涂药毒箭也拿了出来,对着建奴士兵狠射。火焰翻腾和箭雨倾泻中,建奴士兵惨嚎着一个接一个倒下,但建奴的攻城坡车距离城墙也越来越近。
“轰!轰!”锦州西门的北段城墙处忽然传来两声巨响,原来茅元仪见建奴攻城坡车冲得太快,西北角仅有的两门红夷大炮根本无法压制。便冒险使用两门有问题的红夷大炮。调好射角,赶开旁边的明军士兵。亲自点火开炮。很幸运,两门质量低劣山塞红夷大炮这次人品大爆发,两枚实心炮弹轰出去后不仅没有炸膛,还同时击中同一辆建奴攻城坡车,从侧面将这辆攻城坡车冰盖轰得粉碎,加上佛朗机小炮又从正面击毁一辆攻城坡车,建奴的攻城坡车便只剩下了五辆可用。但是因为距离太近,缺乏准头的明军红夷大炮已经无论如何不敢再开炮了否则要是一炮轰中锦州城墙,那城墙上密集的明军守军才叫比窦娥还冤!
“还有五辆!”张大少爷恨恨的念了一句,又吼道:“传令炮台,红夷大炮换葡茵弹轰建奴!吴襄、吴六奇、吴三桂,接下来的肉搏,就看你们的了!”
近身肉搏战确实无法避免了,明军士兵抗着巨木猛顶猛撞,仍然无法阻止建奴的攻城坡车靠近,地雷扔到攻城坡车下,即便能炸死炸伤一两个建奴士兵,也无法同时炸死一百多个建奴士兵。关键时亥,历史上臭名昭著的吴襄和吴三桂父子没有选择逃避,而是一起手提双刀。带着精锐士卒守在城头,随时准备投入血战;力大无穷的吴六奇也是录去身上盔甲,手提双斧,圆睁双目,咬牙怒视着缓缓逼近的攻城坡车;本质上无比贪生怕死的张大少爷也鼓起勇气,抢过一把利于近战的钢刀,领着亲兵队准备投入血战。
“城在人在,城亡我亡!”第一辆建奴的攻城坡车碰上锦州城墙那一玄,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句,无数的明军士兵和锦州百姓跟着呐喊起来,吴六奇更是咆哮着跳上城墙箭跺,冲着欢呼冲锋的建奴士兵怒吼,“狗建奴,来吧!杀 !”吼叫间,吴六奇大斧力劈,鲜血飞溅间,第一个冲上城墙的建奴骑兵战马马头破裂,连人带马摔下滑坡。
“杀 !”无数的明军士兵怒吼起来,抬着大石儒木狠狠抛上建奴的攻城坡车,石头插木顺着冰面滑坡滚落,砸愕冲锋而上的建奴骑兵人仰马翻,鬼哭狼嚎着滚下坡车。年仅十四的吴三桂也跳上一辆坡车齐平的箭垛,双刀疯狂挥舞,将两个并骑冲上的建奴骑兵生生砍了下去。吴襄的家族子弟也是各挺刀枪,对着蜂拥而上的建奴骑兵又砍又戳。生生用身体把建奴骑兵拦在车上。不让他们踏足城墙一步。把守另一辆攻城坡车的吴襄虽然刚冲上去就被一支流矢射中面颊,但他还是一把拔出羽箭,吐出被射落的两颗带血牙齿,怒吼着挥刀猛砍建奴骑兵。
湿滑的冰面抵消了建奴骑兵的冲锋力,也给明军步兵和建奴骑兵提供了公平肉搏的机会,在城破人亡的威胁面前,一向以贪生怕死的明军士兵仿佛脱胎换骨,吼叫着拼命放射弓箭,拼命抛掷地雷,钢刀疯狂劈砍。长枪猛戳猛扎,抱着敌人嘶咬打滚。抬起大木挥砸抡转。锦州百姓也纷纷涌上城墙,用石头,用木棍,用锄头,和建奴士兵拼死血战。天空中羽箭弹石来往如蝗,城墙上血肉飞溅,地面上烈火熊熊,敌我双方每时每刻都有战士倒下,伤亡同样惨重。
肉搏战的残忍代价是双方都承受不起的,从建奴利用攻城坡车直接向城墙发起冲锋的那一刻起,短短半个时辰多点的时间,明军士兵的伤亡就已经突破八百余人,吴六奇和吴襄父子也是先后受伤,但三将都是死战不退,领着军队死死拦住了建奴骑兵的上城道路,剩下的两架攻城坡因为缺乏猛将坐镇,锦州军民完全是在用人命在填漏洞,用血肉之躯在牙氐挡建奴的骏马弯刀。其他三门的战况虽然还不清楚,但是从那震天动地的喊杀声来看,建奴也没放过从其他三门攻破锦州的打算,战斗同样激烈残酷。
“火油!火油没有了!”最为宝贵的火油首先告蔡,指望火攻烧毁建奴坡车的张大少爷急得破口大骂,提起钢刀也要亲自冲锋,但是被几名亲兵死死拉住,张石头则闷不作声的领着剩下的亲兵冲向建奴,与蜂拥而上的建奴士兵疯狂砍杀在一起。危急时刻,监军太监纪用也顶着箭雨率领一队百姓冲上城墙,给张大少爷带来大量的棉被和十几桶火药。准备在城头上临时赶制燃烧弹杀敌。看到那十几桶五十斤装的火药。张大少爷灵机一动,吼道:“纪公公,别打开火药桶,在桶顶钻眼。插几根长引线进去!”
“好二”纪用答应”俊忙按张大少爷的指点而行,片刻后,十几个,火药桶都临时被赶制成了大型炸弹。张大少爷又命令四个士兵抬起一个,火药桶,亲自点燃引线吼道:“往建奴的攻城奉上扔!炸死他娘的狗建奴!炸!”
“炸!”四个,士兵同时怒吼。奔跑几步,一起使力将火药桶抛向建奴的攻城坡车,火药桶砸到建奴坡车上炸开,轰隆一声巨响,建奴士兵血肉飞溅,早已经被踩踏得吱吱作响的攻城坡车冰面也应声而裂,建奴士兵掺叫摔落地面,已经杀得满身是血的明军将士则欢声如雷。
“好,终于破了!”终于想出办法破解建奴攻城坡车的张大少爷激动万分,又哭又喊的疯狂吼叫道:“快,用火药桶,把建奴的攻城全给老子炸掉!炸死狗建奴他娘一一 !”
第一百一十九章 明枪暗箭
二以!多谢各位朋友的关心。纯洁狼休息了,晚上。感必竹,。今天两更,第一更送到。
建奴的第五辆攻城坡车被明军火药桶炸毁的时候,东方的天际已经露出了一丝曙白,没有了这种这种对锦州守军威胁最大的攻城武器,建奴军队的士气也为之大挫,加上明军已经从东南、东北两座炮台搬来四门红夷大炮助战,实在承受不起葡萄弹带来巨大伤亡的努儿哈赤不得不下令鸣金收兵,锦州开战以来。建奴军队起的最大规模进攻也彻底宣布失败。但是在建奴军队灰溜溜撤走的时候,锦州军民将士已经连欢呼庆祝的力气都没有了,绝大部分明军将士都是扔下武器,无力的一屁股坐在已经被鲜血染成暗红色的城墙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休息。张大少爷也是如此,不过在跌坐在城楼台阶上的时候,张大少爷才惊讶的现,自己内衣里面已经结满了薄冰,冰从何来?张大少爷找了半天才现原因,原来是张大少爷自己的汗水把内衣浸透后,汗水结冰而成。明白了这点,张大少爷不苦笑一声。长叹道:“惨胜啊,险啊。”
确实是一场惨胜,一夜时间里。锦州将士牺牲四千人以上,光是在西门阵亡的将士就过了两千五百多人,伤者不计其数,吴襄的大儿子吴三桂鼻梁被建奴马刀砍断,血流满面。带着重伤一直坚持到战斗结束。建奴刚刚撤走就直接晕了过去,吴六奇和吴襄身上的大伤小伤也不计其数,张大少爷也被流矢射中两次。幸亏伤口都不太深。不过损失最大的还是守城物资,万人敌和火油都只剩下不到两成,地雷彻底全都用光。储备最充足的火药也只剩下一半多点,以至于掌管火器储存的纪用向张大少爷报告物资库存时忧心仲仲的说道:“张大人,昨天晚上倒是勉强顶住了,可建奴要是又动一次昨晚那样规模的攻城,咱家担心军队就算还撑得住,守城物资没办法撑到战斗结束了。”
“没事。”张大少爷无力的摆摆手,又指指城外堆积如山的建奴士兵尸体,有气无力的笑着说道:“纪公公你看,建奴的伤亡比我们大得多。建奴的总人口也就二、三十万,你就是借努儿哈赤老建奴一百个胆子。也敢再动那么大规模的进攻了。再说了,昨天晚上我们损失惨重。主要是被建奴的新式攻城车杀了一个措手不及,只好拿士兵的生命和守城物资去拼耗,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建奴的这个杀手铜,又有充足时间准备,我至少能想出好几种法子破建奴的这种新式攻城车。”
“张大人分析得透彻,有道理。”纪用点点头,又问道:“那么张大人,你认为努儿哈赤老建奴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呢?”
张大少爷没有急着回答,而是仰躺在城楼台阶上,看着天上缓缓飘落的雪花,喃喃说道:“是啊,努儿哈赤老建奴下一步会怎么办?如果我是老建奴,会用什么法子攻破锦件?”
和张大少爷预料的一样,建奴军队的伤亡数字统计出来后,努儿哈赤一下子就瘫在了椅子上,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昨天晚上的血战中。建奴士兵阵亡将近八千,伤者过万。其中又有三四千是重伤,彻底丧失战斗力,加上前期的几场大战伤亡。努儿哈赤的十三万大军连伤带残。已经有两成军队永远消失,这样的损失对于人口单薄的建奴女真来说,实在是一个,无法承受的数字。所以好不容易回过气来后,努儿哈赤的第一句话就是,“张好古蛮子,我不把你凌迟处死!挫骨扬灰!我誓不为人!”
骂归骂,自内心的痛恨归痛恨,但努儿哈赤却是说什么都不敢拿军队去和张大少爷那个变态小瘟神对耗了,到时候就算耗赢了,建奴军队也得元气大伤,所以不光是杀人如麻的努儿哈赤都不敢继续强攻,建奴的其他旗主也是个。个胆战心惊,提到张大少爷的名字就心头颤,争先恐后的请求努儿哈赤不要再打锦州了,不要再拿建奴将士宝贵的生命去锦州那条变态的防线上消耗了。努儿哈赤则咬牙切齿的问道:“不再打锦州?那我们一万多名将士的鲜血不就白流了?德格类和费杨武不就白死了?不攻破锦州屠城报仇,我大金八旗颜面何存?不攻破锦州拿到屯粮,我们大金的粮荒如何度过?”
“阿玛,如果要攻破锦州,也不是只有强攻一个法子。”努儿哈赤诸子中比较有头脑的汤古代小心翼翼说道:“比如象以前攻打沈阳和广宁一样,招降蒙古人和蛮子做内应,从内部打开城门。”
“你以为我没想过?”努儿哈赤没好气的喝道:“张好古那个小蛮子比泥鳅还滑,从锦州开战起就直接封死了城门,还把我们事前布置的内应给一网打尽,我们拿什么内应从内部打开城门?”
“阿玛,张好古小蛮子是封死了锦州四门,可是他难道就永远不打开吗?”汤古代阴阴的说道:“阿玛可还记得《三国演义》那本书里,马是什么打破潢关的吗?假装撤兵。等潢关的曹操守军出关砍柴级水。马乘机让内应化装成普通百姓混进潢关,然后马的军队又掉头杀回,内应打开关门,马乘机拿下了潢关。”
“用马的这个法子?能行吗?”努儿哈赤眼睛一亮。不等汤古代说话,重新得到信任进帐议事的范文程抢着说道:“大汗,奴才认为此计切不可行,张好古那个小蛮子实在太奸猾了,我们就算撤军,张好古小蛮子也肯定不会立即出城。只会先派斥候反复侦察,直到我们的大军真正撤走,他才会从乌龟壳里爬出来。
再说了,张好古小蛮子非常清楚辽东粮荒的情况,我们没抢到粮食就直接撤军,张好古小蛮子怎么能不怀疑其中有诈?”
“阿玛,我们是没有撤军的理由。但我们可以编一个啊。”汤古代不服气的说道:“比如象阿玛还可以再学周瑜,昨天晚上黑灯瞎火的,张好古蛮子的红夷大炮打到了谁他也不知道,我们派几个可靠的蛮子去锦州诈降,就说阿玛昨天晚上被蛮子的红夷大炮打伤,所以才撤兵。撤兵的时候我们要杀那几个作战不力的蛮子出气,他们才跑去锦州投降。张好古蛮子听到他们的话,又看到我们真的撤兵,还会不上当从乌龟壳里钻出来?”
“四阿哥,你实在太小看张好古那个小蛮子了。”范文程现在也学乖了,说什么都不敢对张大少爷产生半点轻敌之心了,更不敢相信汤古代那些粗浅计策能够让张大少爷上当。范文程又说道涧书晒细凹曰氐姗不一样的体蛤”、说阅读好去外:入汗,依奴才看来,我们还是分兵南下去打觉华岛更好 迩华岛现在已经失去了海水保护,守军又只有七千来人,可以轻松拿下,那里的屯粮,足够我们大金度过来年的粮荒了。”
“攻打觉华岛?”努儿哈赤又拉下了脸,下意识的想起了监视皇太极的侍卫报上来的话。范文程察言观色,赶紧双膝跪下,磕头说道:“大汗,难道还在相信张好古蛮子那些鬼话?奴才愿意用满门老小的性命担保,觉华岛上绝对没有一门红夷大炮,八阿哥也绝对没有和张好古蛮子有什么勾结!大汗分兵南下。如果不能轻松拿下觉华岛的存粮,那请大汗把奴才和奴才的全家凌迟处死!”说罢,范文程连磕头,以至额头出血,显得万分真诚。
汤古代是努儿哈赤的第西个儿子,努儿哈赤分封八旌旗主的时候,却跳过他封了第五子莽古尔泰和第八子皇太极,汤古代对此自然是暗怀不满,现在好不容易等到皇太极倒台接管了正白旗,汤古代又怎么会给皇太极咸鱼翻身的机会?所以汤古代马上又说道:“阿玛,儿臣认为切不可冒险南下,先不说觉华岛能不能轻松拿下,就算真能拿下,我军也会陷入锦州、宁远和山海关蛮子军队的三面包围,于战不利,请阿玛三思
“三面包围?”范文程停止磕头,嗤笑道:“四阿哥太小心的了吧?别说山海关的高第和宁远城的袁崇焕,就是锦州城里的张好古蛮子。他们可有一个敢出城与大金军队野战?”
“都别吵了。”努儿哈赤喝住汤古代和范文程的争执,不耐烦的挥手说道:“昨天晚上血战一夜,军队已经很疲劳了,不管是南下攻打觉华岛,还是佯装撤退引诱张好古小蛮子出城,军队都需要时间休息才能行动。你们先下去吧,让我先再想一想。”
汤古代和范文程等人无奈,只的磕头告退。中军大帐中除了侍卫再无旁人后,努儿哈赤习惯性的拿起烟枪,先闷闷不乐的抽了几口大烟泡。然后才招手把一个侍卫叫到面前。压低声音问道:“德楞泰,我要你暗中派人去觉华岛侦察那里的情况。有消息没有?”那侍卫低声答道:“回主子,奴才派出去暗探。大概今天晚上就能回来,请主子安心再等一天。”努儿哈赤点头,这才在侍卫的搀扶下回帐休忍
同样疲惫不堪的双方将士都在休息的时候,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到了夜里,努儿哈赤从收到张大少爷假信那天就派出去的暗探也终于回到了大营。结果建奴暗探带来的消息几乎令努儿哈赤气昏过去一 觉华岛附近的海面确实已经结上了厚冰,不管步行还是骑马都可以直接上岛!而且建奴的暗探还打听到一个准确消息,辽东经略使高第确实下令将觉华岛屯粮转移进宁远城里,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宁远守军一直没有执行这个命令,所以截止正月初二清晨建奴暗探离开宁远时,宁远的屯粮仍然还在觉华岛上,同时努儿哈赤侍卫直属的暗探,也没有听到任何觉华岛上布置有红夷大炮的风声。
“他娘的,又上张好古那个小蛮子的当了!”明白了这点,气急败坏的努儿哈赤赶紧下令召集众将,商议分兵南下攻打觉华岛的行动。为了抚慰无辜蒙冤的八阿哥皇太极,努儿哈赤还专门把他也叫进中军大帐。准备恢复他的爵位,给予赏赐奖励。不曾想众将到齐后,努儿哈赤才刚刚说出自己的决定,站在末尾的皇太极就站了出来,脸色阴沉的说道:“阿玛,不用去觉华岛了,已经晚了。
“已经晚了?什么意思?”努儿哈赤大吃一惊,疑惑说道:“我派去的人已经打听得非常清楚,宁远城的屯粮还在觉华岛上,你怎么说已经晚了?”
“敢问阿玛,你的细作送来的觉华岛情况,是那一天的消息?”皇太极苦笑着问道。努儿哈赤一楞,答道:“正月初二的早上。”
“这就对了。”皇太极点头。哭丧着脸答道:“儿臣收到宁远的内线消息,就在正月初二的下午,蛮子辽东经略使高第派出的军队抵达了觉华岛,强行搬走了那里的所有存粮。并且把那里的百姓商人迁移一空。只给宁远城送去两万石的过冬粮食。蛮子袁崇焕虽然反对这么做,但是高第派去觉华岛的山海关总兵杨麒拿出了蛮子朝廷的圣旨,逼着袁崇焕蛮子接受这个安排。原来张好古在锦州开战前就已经料到觉华岛屯粮十分危险,所以他早早就向蛮子朝廷请旨,要求蛮子朝廷直接下旨干涉此事,把觉华岛的粮食和军民强行搬走。”
“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的?”努儿哈赤气急败坏的问道。皇太极垂头丧气的答道:“阿玛,你的暗探得躲过蛮子斥候的封锁截击,所以走的慢,但儿臣的内线是直接用蛮子斥候把消息送过来,所以度要快的多。不过这也是最后一次了,因为觉华岛上的存粮也和帐目不符,直接和儿臣联系的那个,内线害怕东窗事,已经计划从蛮子军队中逃走。投奔到我们这边来,以后再想直接获得蛮子内部的消息,已经很难了。”
“张好古,又是你这个狗蛮子!”努儿哈赤一拳锤在桌子上 锤得桌面前裂成几块。皇太极忙安慰道:“阿玛,你先不要生气,儿臣还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儿臣那个内线也对张好古蛮子恨之入骨,他之所以没有立即逃跑,就是打算在投奔过来之前,先送给我们一份大礼。”
“什么大礼?”努儿哈赤铁青着脸问道。皇太极阴阴的答道:“张好古蛮子满门九族的狗命!他已经派人到蛮子京城造谣,说张好古蛮子献出了锦州投降了我们,我们只需要稍微配合他演一出戏,让蛮子皇帝和魏老太监信以为真,那么蛮子皇帝和魏老太监肯定会把张好古蛮子在京城的家人满门抄斩!凌迟处死!到那时候,说不定连陪着张好古守城的其他蛮子将领家人也跑不掉。我们再把消息一散布,张好古蛮子就算拼死想守,只怕也没人愿意给他卖命了!”
“只要演一出戏就可以杀张好古蛮子满门?”努儿哈赤终于露出些喜色,赶紧向皇太极询问自军需要演什么戏,皇太极详细回答后,努儿哈赤当即鼓掌叫好,表情无比狰狞的说道:“好!时间不等人,保险点。你的这个反间计和汤古代的诈退计一起用,明枪暗箭一起上,我看他张好古蛮子怎么招架?!”
第一百二十章 生性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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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夜里,风雪交加,休息了一个白天又饱餐了一顿烙饼肉汤后,守卫锦州的明军将士逐渐恢复了体力,仔细观察建奴大军没有异动,锦州四门城墙上都6续用绳子吊篮放下士兵,打扫城墙下邻近的战场,收集可以回收利用的武器和尸体上的少许财物,顺便收割建奴士兵的人头。以便用生石灰脑制后送到山海关请功,还有一些士兵专门修补城墙。将就地面上的乱石塞进被建奴凿出墙坑,缝隙塞以灰泥草草耸补,忙得不可开交。偶尔还能听到基层将领的大声喝骂,“别他娘的乱割脑袋浪费时间,建奴蒙古兵和汉兵的脑袋不算战功,知道不?”
“没事,割吧。”城墙上传来黑云龙的声音,笑道:“你以为咱们是东镇兵,倒霉到拿到建奴女人老人的脑袋都不算功劳?你也不想想咱们的兵备张大人是什么人,当朝九千岁的干儿子!那些收人头的芝麻绿豆官敢刁难咱们,除非他不想要自己的脑袋了!”
“满大哥,东镇兵拿到建奴女人老人的脑袋不算功劳?什么意思?”黑云龙身后忽然传来张大少爷的声音。黑云龙赶紧回头一看,却见张大少爷不知何时已经领着亲兵巡城来到了自己身后,大概是听到黑云龙的话觉得奇怪,所以张大少爷才向陪伴在一旁的满桂询问原因。
满桂苦笑答道:“张兄弟,事情是这样的,以前东镇毛大帅经常偷袭建奴敌后,斩杀建奴守兵和建奴百姓。把他们的人头送到山海关记录功劳,换取军饷粮草,那时候不管是建奴士兵,还是建奴普通百姓,就是头上剃了小辫的汉奸和蒙奸人头都算功劳,所以毛大帅每次都可以满载而归。可走到了天启三年以后,统计东镇战功的地方换成了宁前道,清点人头的官员十分苛刻,建奴小孩子的人头不算战功,建奴女人的人头不算战功,辫子花白的老建奴也不算战功,就更别说汉奸和蒙奸的人头了。”
“就算是货真价实的建奴士兵人头。”黑云龙怒气冲冲的补充道:“那位兵备大人也要用手去摸头皮,仔细检查人头的头是不是新剃的,气得毛大帅现在都懒得去砍建奴的老人小孩了。”
“还有我们蒙古人。”满桂也闷闷不乐的说道:“以并蒙古部落的战士,每砍下一个建奴士兵的脑袋。都可以送到我们军队交换二十斤生铁或者一些盐巴茶叶,所以蒙古战士都很喜欢组织起来偷袭建奴,从侧面减轻我们的压力。但是战功统计权移交给宁前后,多少建奴人头都换不了东西了,蒙古部落的勇士当然也就没劲了。”
“岂有此理!”张大少爷大怒说道:“建奴老头小孩的人头不算功劳。难道要等建奴小孩长成大建奴,多杀几百个大明百姓,他的人头才算战功?建奴女人的脑袋不算战功,难道建奴女人生出十个八个建奴祸害大明百姓,才算战功?那些老建奴更是双手沾满大明百姓鲜血,不杀他们报仇雪恨,还要让他们善终不成?不行,这件事我一定得管,等和高大人恢复联系,我马上请高大人把东镇的战功统计权收回山海关!还有建奴人头的收购,也一定要重新展开,而且还得加价!他娘的,蒙古部落每杀一个建奴,我们在战场上就少一个敌人,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果然还是张兄弟了解我们这些当兵的,我们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杀建奴,不是图立功挣点银子养家糊口,还图什么?要是让毛大帅听到张兄弟的话,一定会感动得掉眼泪。
”黑云龙嘿嘿笑了几声,又冲着城下喊道:“弟兄们,听到没有?给我使劲割人头啊,都可以换战功!”
“黑大哥,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张大少爷赶紧制止,摇头说道:“我不是鼓励你们使劲割建奴军队里的汉奸和蒙奸人头,建奴军队里汉人和蒙古人,除了少部分,大部分还是被建奴军队逼看来当炮灰的无辜者,你也看到了,建奴每次冲锋,被督战队赶在最前面的,基本都是汉人和蒙古人,他们的战斗力很差。很少有真正拿命和我们拼的。这样吧,反正尸这么多,汉奸和蒙奸人头就割到这里,剩下的专捡建奴人头割。剩下的汉奸和蒙奸,就给他们留一个全尸吧
“只割建奴人头?那太少了吧,十个里面恐怕最多只有一两个。”黑云龙哭丧着脸说道。张大少爷答道:“那就把那些梳着小辫子的汉奸和蒙奸人头也割下来,这些狗汉奸和狗蒙奸为了讨好主子,主动剃蓄辫。不给他们留全尸也是应该的。把我的命令传达四门,让打扫四门战场的弟兄都这么干。”
“是。”空欢喜一场的黑云龙有气无力的答应,又把张大少爷命令传达下去。张大少爷看出黑云龙的心思,叹了口气,说道:“黑大哥,不是我逼着你放弃功劳,我是汉人,满将军是蒙古人,马世龙将军是回族人,你好象是汉蒙混血,我们和这些战死的汉奸蒙奸一样 都流着华夏子孙的血,都是因为建奴残暴荼毒,才被逼得自相残杀。凡戏场上我们是你死我活的敌人,可是在战场外,还是能衙酬,点仁慈,就尽量给一点吧。我这也不是胡乱施恩,我让你们只割建奴人头和头上蓄有小辫的汉奸蒙奸,给其他的汉奸蒙奸留一具全尸,也是想告诉建奴军队里那些汉奸和蒙奸,血浓于水,只要他们愿意悬崖勒马,弃暗投明,我们还是会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的。”
张大少爷的这番话情真意切。自肺腑,特别是那句血浓于水,感动得以蒙古人为主体的满桂嫡系将士泪眼朦胧,因为蒙古血统身份没少受白眼的满桂更是感动万分,语带哽咽的拱手说道:“张兄弟,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以前高大人把我调到你麾下听命,我听别人的挑拨离间。还觉得不痛快没给你好脸色,现在看来,高大人其实是在疼爱我们。才把我们们到你的麾下啊”说到这里,满桂已是眼泪滚滚。显然是想起了以前遭受的排挤刁难,又对比现在,这才如此动情。
“满大哥,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张大少爷也知道满桂在宁前军中遭受的排挤,叹口气,拍着满桂的肩膀说道:“大哥放心,只要我还在辽东一天,就绝对不让你受半点委屈,也不让你的弟兄受半点委屈。我在朝廷里的靠山你也知道的,只要有我在,就没人敢给你一点气受!”满桂含泪点头,周围的不少蒙古籍明军士兵也是直接哭出声来。对张大少爷更感亲切。
“有敌情!”一声惊叫打断了满桂军的感怀,不等张大少爷下令。锦州北门上的明军满桂部所有士兵已经冲到城边拉弓搭箭准备杀敌。满桂也是迅把张大少爷拉到自己背后,免得建奴暗箭偷袭。还好。远方出现的黑影没有几个,还有人用汉语叫道:“锦州的弟兄们,不要放箭,我们是辽东汉人,我们走过来投降的
“放下武器,举着手一个个走过来。”满桂大喝命令道。那几个黑影依令而行,扔下武器高举双手,一个个依次走到城下。借着火把光芒仔细一看,还真是五个服装与建奴八旗不同的建奴汉兵。满桂仔细观察再没有建奴军队跟来,这才下令把这几个建奴汉兵捆好,用绳子吊上城墙,又押到张大少爷面前。为那个建奴汉兵则左顾右盼,不断问道:“锦州张好古张大人在那里?我有机密军情禀报给他。”
“我就是张好古,你有什么机密军情,说吧。”张大少爷观察着这几个建奴汉兵士兵神色,平静答道。那几个建奴汉兵显然没想到眼前这个小白脸就是传说中杀建奴如麻的张大少爷,吓愕赶紧一起跪下,为那个建奴汉兵磕头说道:小人龙老四,原来是辽东虎皮驿驿卒,叩见锦州兵备张大人小人狗眼不识泰山,没想到张大人你这么年轻,人罪该万死,请张大人恕罪
“辽东虎皮驿驿卒?那个驿站好象是在沈阳以北吧,难道你是在袁应泰当辽东巡抚的时候投降建奴的?”张大少爷狐疑问道。那龙老四磕头答道:“张大人圣明,小人确实是在天启元年建奴攻打沈阳时,被建奴抓去当兵的。不过小人可以对天誓,小人这五年来绝对没伤过一个大明士兵,是被建奴逼看来打锦州的
“被建奴逼看来打锦州?那么建奴让汉兵在前面冲锋的时候,我怎么没见过你?”张大少爷使个眼色。让亲兵摘掉那龙老四头上的头盔。露出了一根细细的猪尾巴辫子。那龙老四也不知道张大少爷这是什么意思,只是磕头答道:“回张大人,小人也被建奴逼着冲锋的,只是奴才运气好,没被大明军队的弓箭火枪伤到,可能是当时人太多,张大人你才没看到小人
“哦,那你说有机密军情禀报给我。什么机密军情?”张大少爷不置可否的问道。龙老四重重磕头,面带喜色的说道:“小人恭喜张大人。贺喜张大人,张大人你可知道,昨天晚上你的红夷大炮把建奴的那一个人给打成重伤了?”
“不会是弈儿哈赤老建奴吧?”张大少爷随口问道。
龙老四先是一楞,又惊喜叫道:“张大人,你知道这事了?昨天晚上。正是努儿哈赤老建奴被你的红夷大炮给打伤了啊!”
“努儿哈赤老建奴被我们的红夷大炮打伤了?”几乎所有的在场明军将士都沸腾了,张大少爷也有些傻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会和袁崇焕一样好。不过张大少爷很快又冷静下来,赶紧问道:“龙老四 你说努儿哈赤老建奴被我的红夷大炮打伤,那他怎么直到天明撤军?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有什么证据?”
“奴才们几个敢用脑袋担保。努儿哈赤老建奴真的被张大人你给打成重伤了龙老四满脸谄媚的说道:“其实小人也是今天白天才知道这件事的,昨天晚上努儿哈赤被你打伤以后,害怕影响军心,所以一直没敢说话,硬撑到建奴的军队被张大人你打退。可是回到小凌河军营以后,努儿哈赤的伤就瞒不足了,后来建奴的将领为了给老建奴出气。打算杀一些作战不力的汉人士兵。小人们害怕被杀,所以就偷偷跑过来向锦州投降了。而且小人还听到一个建奴的重大军。日为努儿哈赤老建奴伤得太重,建奴大军明天白天就要服牛愕记阳。免得老建奴死在锦州战场上。”
“张兄弟,你觉得他说的是不是真的?老建奴被我们打成重伤,建奴的大军明天就要撤军?”满桂惊喜的抓住张大少爷胳膊问道。张大少爷不动声色,脑海里紧张盘算,又试探着向那个龙老四问道:“龙老四,既然你是一个普通的建奴汉兵,那么建奴将领准备杀你们这些做战不力的汉兵和建奴大军准备撤军,这样的军情大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娘的,这个狗蛮子果然和传说中一样狡猾,还好范先生早就考虑到了龙老四在心里嘀咕一声。又谄媚答道:“回禀张大人”人有一个堂哥,是范文程范大人的亲兵,他跟着范大人到建奴皇太极的营帐议事,听到皇太极和范文程说的。我那个堂哥知道我在战场上向来跑得最快,知道我肯定在劫难逃。就偷偷给我露了口风让我快跑,人这才领着几个平时关系好的汉人兄弟跑出来,向张大人你投降
“张兄弟,这事情说不定是真的。
。满桂惊喜的说道:“昨天晚上黑灯瞎火的,老建奴亲自上阵指挥攻城,我们又开了那么多炮,说不定就蒙中了一炮。明天建奴大军如果真的撤回沈阳,那证明你可能真的立下盖世奇功了!”
“真是这样吗?难道说老建奴命中注定要被红夷大炮打死?”张大少爷将信将疑,又吩咐道:“把这几个降兵押下去,暂时关起来,先赏给他们酒和肉,如果建奴大军明天真的撤军,我再亲自奖赏他们
“得令!”明军士兵欢天喜地答应,把那几个建奴降兵押进城中关押。努沁哈赤有可能被红夷大炮的消息,也以风一般的度在锦州城墙上迅传开,片刻间,锦州四门欢声雷动,都道这次立下了盖世奇功。张大少爷却强自按捺心中激动,找来宋献策询问昨天晚上的战况,而昨天晚上负责侦察敌情的宋献策也老实答道:“没错,昨天晚上建奴攻城车冲上城墙以后,我是现老建奴的帅旗几次出现在前线指挥攻城,但有没有被我们的红夷大炮打到。天太黑又太远,我没有看到。”
“难道是真的?努儿哈赤老建奴真的要死在今年?死在红夷大炮的炮弹下面?。张大少爷将信将疑,但苦于情报不足,张大少爷也只好暂时把这件事放在一边,传令加强防御切不可掉以轻心,等待天明再看建奴大军的情况,,
一夜的时间飞快过去,天明的时候,老建奴努儿哈赤有可能被红夷大炮重伤的消息也传遍了锦州全城,惊喜之下,锦州军民自然是欢声雷动。都说这次终于为辽东被无辜屠杀的汉人百姓报了大仇,锦州城也可以高枕无忧。监军太监纪用和茅元仪、6万龄等文职官员也是又惊又喜,纷纷涌到张大少爷面前求证消息真假。而纪用等人在锦州东门城楼里找到张大少爷的时候,张大少爷却正在城楼里一边烤火,一边翻着《三国演义》苦苦思索。纪用二话不说,扑上去拉着张大少爷的袖子就叫道:“探花郎,听说我们的红夷大炮打伤了努儿哈赤老建奴,是不是真的?”
“有这个消息,但真假还不确定。”张大少爷微笑回答,又把昨天晚上生的事和建奴降兵的话说了一遍,纪用等人一听大喜,纷纷叫道:“张年兄,那你还楞着干什么?还不快派人去监视建奴大军的动静?只要建奴军队真的撤军,那就证明我们真的重伤了努儿哈赤老建奴!天哪!这是多大的功劳啊!探花郎,咱家这次可是跟着你沾大光了,说不定咱家托你的福,还能进一次司礼监!”
“急什么?斥候我早派出去了,如果建奴真的要撤军,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传来了张大少爷微笑答道。话音未落,南门守将赵率教就已经冲进了城楼,惊喜万分的向张大少爷叫道:“张兄弟,天大的好消息!我派出去的斥候回报,建奴驻扎在小凌河南面策篱山的建奴军队。已经拔营起身向东面撤退!还有北门外和西门外的建奴大军,也在收拾营寨准备撤退了!”
“啊 !建奴撤了!建奴真的撤了”。纪用和6万龄等人欢呼雀跃。紧紧拥抱在一起又蹦又跳,庆幸自己们终于顶住建奴狂攻守住了锦州。还立下了前所未有的大功。而在城楼外面的锦州城墙上,锦州军民欢呼庆祝声音已经声传十里,拥抱在一起大叫大嚷的人更多。张大少爷侧耳听听外面的动静,不动声色的说道:“赵将军,快回西门去继续坚守,绝对不可以掉以轻心,告诉将士们,一会我还要去巡城,如果现有人懈怠偷懒小心我军法无情。还有,继续监视建奴大军的动静。一有异常,马上报我。”
说罢,生性多疑的张大少爷又把《三国演义》翻开,一边继续研究一边在心里琢磨道:“如果我是努儿哈赤老建奴,用诈降计骗得锦州守军放松戒备,那我接下来会用什么法子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