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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非扶     救命!我养的神尊成病娇了txt下载     救命!我养的神尊成病娇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六章刺客,危机!

    甚至因为多了这一层屏风的遮挡,若隐若现的更添暧昧。

    燕知回看一眼就低下了脑袋。

    但是听着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他又心里痒痒。

    于是他悄悄抬头瞥一眼,就见里衣滑落,露出一片玉一般细腻莹润的背。

    救命!

    他猛地抬头往上看,太刺激了。

    不行,不能看,非礼勿视!

    他默默的伸出叶子抱住花盆边缘,努力的给花盆转过去。

    然而这个姿势使不上力气,太用力感觉根都要拔出来了。

    他只能小幅度的挪动。

    那边谢辞酒脱完衣服已经入水了。

    “哗啦啦——”

    吭哧吭哧。

    “哗啦啦——”

    嘿咻嘿咻。

    “哗啦啦——”

    “哒。”

    燕知回好不容易把花盆转过来,没注意磕了一下茶盏的边缘,发出细微的响动。

    他愣住了,屏风后的谢辞酒也猛地一怔,她眯了眯眸子,转过身看过来。

    “谁?”

    燕知回:……是你亲爱的母亲啊。

    他无奈的抖起了自己的叶子。

    唰唰的声音响起,谢辞酒放松下来,“原来是母亲。”

    她没多想,转头靠在浴桶边缘伸展双臂搭在外面,闭上眼睛,准备静静的泡一会儿。

    烛火沉默的燃烧,偶尔被不知从哪儿来的风吹的微微晃动,跳跃的光打乱了各处的影子。

    一滴水从谢辞酒的锁骨滑过,落在水面上。

    须臾之间,窗外的树枝好像晃了一下,隐隐约约有些细碎的声音响起。

    气氛陡然间变得诡谲起来。

    燕知回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屏息伸展了自己的身子,努力分辨。

    谢辞酒也猛地睁开了眼睛,在灯花炸开的一瞬间,她一手扯过屏风上挂着的衣裳,一个纵身从浴桶里跃起,迅速的穿好衣服。

    雪白的足尖在浴桶边缘轻点,再次腾空而起,一根细小的闪烁着幽蓝光芒的银针“唰”的贴着她的脚底飞过,刺入对面的窗框里。

    谢辞酒稳稳的落在地上,“谁?!”

    长发湿漉漉的披在身后,很快泅湿了一大片。

    破空声响起之际,她大步跃到床边,一把扯下青色的床帐,快速的旋转起来。

    一支支箭矢破窗而入,燕知回“花容失色”,原本泛起的粉红色悉数退了个干净。

    杀手?

    怎么会这个时间来?

    来势汹汹的箭矢被飞速旋转的床帐尽数拦下,谢辞酒手腕一震,床帐展开,箭矢以更强劲的力道折返。

    谢辞酒将床帐从中间一分唯二,裹在身上,紧紧的束住了腰部。

    燕知回看着她稍稍松了口气,辞酒的功夫很好嘛。

    “砰——”

    “今夜必要取她首级,上!”

    杀手踹开了房门,接二连三的亮出了兵刃冲进来。

    谢辞酒冷眼瞧着他们,“谁派你们来的?”

    杀手们不说话,对视一眼,从两面包抄而来。

    谢辞酒不意外,她也就那么一问。

    她伸手向后一摸,从枕头下抽出了她那根做工极精细的鞭子。

    杀手见状哂笑着问:“你知道我们今夜会来?”

    谢辞酒不紧不慢的握紧鞭稍,扯了扯嘴角:“不知道,不过,阴沟里的老鼠是憋不住的。”

第十七章中毒昏迷

    “呵,牙尖嘴利,我倒要看看,你的命是不是也一样硬!”

    为首的刺客提刀上前,向着谢辞酒劈了过去。

    谢辞酒眸光一凛,鞭子卷起一边的小凳甩向了他的头。

    “不自量力。”

    杀手不退反进,一刀从中间劈开了凳子。

    燕知回:啧,这刀不是凡品,他们来头不小。

    谢辞酒也看出来了,她放开破碎的凳子,直接抽向男人的脸。

    男人故技重施,这一次却没劈开谢辞酒的鞭子,甚至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他诧异的挑了下眉。

    谢辞酒轻笑:“自以为是。”

    “上!”男人冷笑一声,后面的杀手蜂拥而至。

    屋子里地方有限,就显出鞭子的好处了,谢辞酒不心疼那些桌椅板凳,反正都是身外之物,没了就没了。

    而杀手们想躲就不容易,鞭子本来就长,他们近身困难不说,躲的时候也很容易被鞭稍甩起的东西砸到。

    而“噼里啪啦”的声音四处响起,也会干扰他们的分辨能力。

    是以短时间内,谢辞酒一个人竟然和他们一群杀手打了个平手。

    燕知回静静的看着,觉得问题不大,以谢辞酒这个身手拖到援兵过来绰绰有余。

    然而他没想到这把火会烧到他身上。

    “用金丝捆住她!我还不信,她能插上翅膀飞了不成?”

    一声令下,几个杀手袖中金丝激射而出,从四面八方想着谢辞酒袭来。

    谢辞酒向后一仰,飞起一脚踹在了冲在最前面的杀手身上,借力一跃而起,鞭子蓦地出手,游龙一般呼啸而至,与金丝纠缠在一起。

    “是我们小瞧你了,没想到你身手这么好。”

    为首的人提刀搅住鞭子狠狠用力往后拉。

    谢辞酒一脚踩在床柱上,身子微微前倾,“废话真多。”

    她在鞭梢上一按,机关弹开,三根细长的银刺落入了谢辞酒的手心。

    擒贼先擒王,拿下为首那人,就好办多了。

    她锐利的目光锁定了人群中的杀手,银刺夹在指尖,一个旋身声东击西的收回鞭子,银刺飞射。

    不过能做杀手统领的反应不是一般的快,察觉到危险的瞬间,他提刀立于面前,“铛”的一声,银刺反弹而出。

    方向却是……

    燕知回眼睁睁看着银刺向自己而来,有那么一瞬间是挺无语的。

    自己只是一朵娇弱美丽的花,怎么就这么多灾多难呢?

    就这力道真扎到自己身上,怕是能直接扎个对穿。

    谢辞酒见状眼睛蓦地睁大,母亲!

    她一脚踩在一个杀手的头上跃到桌边,一把抱起了花盆,银刺擦着她的手臂扎进了屏风,而且去势不减,直接把屏风扎穿了。

    谢辞酒后怕的抱紧了花盆。

    杀手统领眸光一闪,“别打她了,就打那盆花!”

    “是!”

    谢辞酒当即变了脸色,连连后退。

    燕知回:当我是软柿子是吧?还拿我威胁辞酒?

    “上!”杀手围拢过来,暗器不要命一样的往花盆上扔。

    刀光剑影间,谢辞酒一手护着花,就显得左支右绌。

    “嗖!”

    “呃……”

    谢辞酒看着从肩头穿透的袖箭,剧痛之后意识瞬间模糊。

    有毒……

第十八章神尊之怒

    谢辞酒在眼前彻底黑下去之前,抱紧了怀里的花盆,有点遗憾。

    就这样死了吗……

    杀手统领也是这么以为的,眼里露出了得意的笑:“这箭上淬了剧毒,见血封喉,她绝对活不了了,撤!”

    “我让你们走了吗?”一道男声凭空响起,杀手统领脸色骤变。

    他竟然分辨不出这声音究竟是从哪儿传来的!

    这是个绝顶高手!

    “谁?”

    他厉喝一声,随后就见谢辞酒的身体浮了起来。

    她怀里的那盆花忽然发出了一阵温暖的浅金色光芒,花枝迎风见长,在这阵如梦似幻的光芒中抽条拉长,最后化成了高大男子的轮廓。

    “啊——”

    有人惊呼一声:“妖怪!”

    杀手统领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四面八方的白色光点飞过来没入光团中。

    “该死。”淡漠矜贵的声音如惊雷般炸响在杀手耳畔。

    “噗——”

    “呃!”

    杀手们受不住这般威压,接二连三的吐血倒地。

    杀手统领反手把刀尖抵在地上,硬撑着没倒下去,却也被逼得额头青筋暴起,牙关紧咬。

    光芒渐弱,谢辞酒的身体下落,被一双线条流畅有力的手臂抱住了。

    杀手统领此时还没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他隐约之间看到一张脸。

    细腻如玉,淡漠胜霜,薄唇紧抿彰显着主人此刻的心情,再往上是剔透如琉璃的眸子,内蕴神光,尊贵不可直视。

    杀手统领只看了一眼就觉得烧灼难忍,忙垂首避开他的视线。

    “我们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要与我们为敌吗?”虽然明知道这问的是废话,杀手统领还是想垂死挣扎一下。

    谁知燕知回比他们干脆多了,根本不废话,只是往前迈了一步,瞬间平地起狂风,风刃如刀,刀刀封喉。

    甚至连惨叫声都没发出来,在场所有杀手尽数伏诛,一个活口不剩。

    燕知回才稍稍平息了心情,飞扬的发丝落下来,外面乌云罩顶,电闪雷鸣。

    一道道水桶粗的天雷从云层中探头,凶神恶煞的冲着他闪了闪。

    燕知回扯了扯嘴角,随后一缕血从他唇边溢出,他闷哼一声,周身的光芒越发弱。

    他原本还没到能化形的时候,但千钧一发之际,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谢辞酒身死?

    何况若不是为了保护他,谢辞酒完全可以全身而退。

    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坐视不理,便冲破了封印,释放神力。

    逆天而为的代价就是遭到了反噬,外面没有伤口,内里的神力早已紊乱。

    “轰隆隆——”

    天雷还在乐此不疲的吓唬他,燕知回面色一冷,稍稍眯眸,“本君已付出代价,还在这儿嘚瑟什么?滚——”

    这一声“滚”字正腔圆,振聋发聩。

    天雷吓得一愣,僵在原地好久都没动。

    燕知回哼了一声,抱着谢辞酒往回走。

    天雷连忙钻回了云里,拖家带口的走了。

    搞错了搞错了,还以为是花妖呢,原来是元洄神君,惹不起惹不起!

    回到里间,燕知回脚步已然踉跄,他小心的把谢辞酒放在床上后,整个身影都虚化了。

第十九章花蔫了

    他苦笑了一声,“好多年没这么狼狈过了……”

    深吸一口气,他汇集了全身上下最后一点神力注入了谢辞酒的体内。

    肉体凡胎,中毒了还是很麻烦的,他操控着神力在她经脉里游走,所过之处,毒素尽数被灼烧干净。

    谢辞酒热的脸色泛红,额角沁出了薄汗。

    最后一点心脉处的毒素清理完,燕知回虚弱的趴在了床边,他低头看看自己赤身裸】体的模样,忍不住笑道:“还好你晕过去了,不然我这样就现身,就算不被你当成妖精,也会当成流氓吧?”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如蚊讷一般。

    在谢辞酒睫毛微颤将醒未醒之际,燕知回忽然俯身在她唇角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我食言了,下次见面不知道何时,先收点报酬好了……”

    话音落下,他整个人化作光点消散,回到了花盆里。

    原本生机盎然,乳白娇嫩的栀子花一瞬间被抽干了精气一般,叶子和花都失去了光泽,微微蜷缩,看着好不可怜。

    不过比起地上那些横七竖八死的没个好形的,它也就显得没那么可怜了。

    夜风从门口吹进来,血腥味四处弥漫。

    谢辞酒意识渐渐回笼,察觉到了一点凉意,她猛地整开眼睛翻身坐起。

    入目所及,一地死尸。

    “怎么会?”

    她没死,反倒是他们都死了?那她又是怎么跑到床上来的?花呢?

    呆呆的坐了片刻,听到外面的厮杀声,她伸手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

    “嘶——真的?”

    她站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左肩,伤口还在,但是血止住了,而且不是黑血。

    到了外间,疑惑如乌云般盘踞在心头,压得她呼吸有些不畅,好在花完好无损的放在桌子上。

    “小姐——”

    “你没事吧?”

    外面传来纷乱的脚步声,谢辞酒把目光从尸体身上移开,落到了门口。

    下一秒就见江津和江路带着一群人举着火把冲了进来,红雪和银霜紧随其后。

    谢辞酒见她们完好无损,稍稍松了口气,脸色也缓和些许,“我没事。”

    “小姐,你受伤了?”江路一眼就看到了谢辞酒肩头的伤。

    他忙冲后面喊:“去找大夫来!快!”

    江津提着刀进来,刀身还沾着血迹。

    “小姐,末将救驾来迟,请小姐责罚!”

    “江叔,外面的护卫呢?”谢辞酒冷静的问。

    “末将来的时候他们正在府外和一群黑衣人缠斗,一部分人察觉到不对就往府里来了,可半路又被一波黑衣人截下了,因为他们武功高强,所以护卫们迟迟没有脱身。”

    谢辞酒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这是声东击西呢。

    江津抹了把脸说:“末将接到信号就立刻赶来了。”

    “小姐……”银霜和红雪挤进来,拉着谢辞酒好一顿看,“还有哪里受伤吗?”

    谢辞酒启唇欲言,但最后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自己中毒的事,毕竟实在是没法解释。

    “这些人都是一招毙命直接封喉的?”

    江路发现了不对,蹲下身来仔细查看。

    谢辞酒含糊道:“嗯,是我杀的。”

    “小姐武功越发精进了。”江路没有多想。

    江津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第二十章神女之泪

    “小姐,卧房弄成这样肯定不能睡了,奴婢们这就去把前院夫人一直空着的房间收拾出来,小姐今晚去那边将就一下吧?”

    红雪看着遍地尸体和血,根本无处下脚,吓得脸色微微发白。

    “嗯,去收拾吧。”

    谢辞酒点点头,转头对江津说:“劳烦江叔找些人来把尸体处理一下。”

    “是。”江津当场从带来的亲卫里点了几个人,让他们善后,他给了谢辞酒一个眼神。

    谢辞酒心里惦记着去看看花,没注意到。

    江津:“……”

    他只好咳嗽一声:“咳,小姐,末将有事要与小姐商议。”

    谢辞酒这才收回视线看向他:“银霜,请江叔和江路去前厅稍坐,我马上来。”

    “是,将军,少将军,这边请——”

    江津也只好先跟着她走。

    谢辞酒转身去里面取了干净的衣裳,路过桌边的时候顺便把花盆抱在了怀里。

    她进了偏房后关好门脸色立刻就变了。

    没有外人在,她不再掩饰自己的担忧之情,小心翼翼的把花盆放在桌上后,她俯下身来轻轻的摸了摸蔫巴巴的叶子,“母亲?是你救了我吗?”

    燕知回:我们家辞酒真聪明啊。

    他有气无力的想着。

    谢辞酒没得到回答,心里更慌,“母亲,你还在吗?”

    天不怕地不怕的永宁郡主,声音竟然微微颤抖。

    燕知回一窒,她是在害怕?

    “我要怎么救你?母亲?”谢辞酒生平第一次尝到了手足无措的滋味,在战场上,受再重的伤,她也从未皱过一下眉头。

    可如今看着原本开的正好的栀子花生气全无,她感觉自己呼吸都不顺了。

    燕知回看在眼里,心疼又无奈,但凡自己能说话,也不至于把她急成这样!

    都怪冥冥子那老东西,等他回去的,这些账定要从他身上讨回来!

    谢辞酒低下头,细微颤抖的唇瓣贴在了泛黄的花瓣上,“对不起,母亲,是我没用。”

    随着话音一同落下的,是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

    圆滚滚的落在花瓣上,晃了晃顺着缝隙流入了花心。

    燕知回顿觉一阵清凉的神力顺着自己的嘴唇涌入了四肢百骸。

    燕知回:!

    对哦,辞酒虽然因为历劫封印了神力和记忆,但身为天地灵物的特性还在。

    她因为动情而落泪,不经意便沾染了神性,对如今的自己来说简直是大补!

    干涸的神脉得到滋养,燕知回身体里的酸痛和疲惫一扫而空,稍稍能聚起一点力气了。

    他吃力的抬起花瓣,按在谢辞酒的侧脸,温柔的来回摩挲。

    “母亲?!”谢辞酒一愣,随后惊喜的直起身子,“你没事?”

    燕知回晃了晃叶子。

    “太好了。”谢辞酒心情瞬间好转,细细的打量着花身,“好像是比刚才精神了一些,为什么?”

    燕知回:因为你刚才的眼泪啊。

    不过这种概率很低,不是每一滴眼泪都有这种效果的。

    他想了想,忽然计上心头。

    谢辞酒就见一片叶子努力的伸了出来,然后对着自己勾了勾。

    谢辞酒:“?”

    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第二十一章燕知回的套路

    她印象里的母亲好像没有这么活泼?

    谢辞酒迟疑片刻,给自己说通了,人活着的时候要端庄,死了附在花身上,动作不大一点,一般人也发现不了。

    嗯,就是这样了。

    她把疑惑抛到脑后,背着手俯下身来:“母亲是有话和我说?”

    燕知回:嗯嗯。

    花瓣点了点,谢辞酒笑着凑近:“什么?”

    燕知回的叶子坚持不懈的又勾了勾。

    靠的不够近啊。

    谢辞酒挑眉,又往前一点,这回距离够短了。

    她温热的呼吸都扑在了花心里,热热痒痒的。

    燕知回用花瓣托着她的下巴,稍稍仰头,在她的侧脸落下一吻。

    很轻,一触即分,然后他就晃了晃叶子,看起来很是愉悦。

    谢辞酒呆呆的看着他,好半晌反应过来,“母亲是想说,因为我亲你,所以你精神就好起来了?”

    燕知回点点头,叶子也跟着弯了弯,简直不能再赞同。

    谢辞酒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燕知回:就是这样,不要怀疑。

    “这是什么原因?”谢辞酒不明白这一点。

    燕知回:……

    他不动了,装死。

    谢辞酒自嘲一笑:“是我糊涂了,你如今是一朵花,又不能说话,就算知道原因,也没法和我解释。”

    燕知回抖叶子:对啊,所以你就信了吧,信了吧?

    谢辞酒:“那我不问了,以后多亲亲母亲,让你尽快好起来。”

    燕知回:乖~

    要是有人形,燕知回现在早就笑的见牙不见眼了。

    他完全没想过自己现在把谢辞酒忽悠的一愣一愣的,等谢辞酒知道真相后会不会暴揍他一顿。

    “既然母亲没事我就放心了,江叔那边还在等着我,我先去换衣服。”

    燕知回:嗯,去吧。

    他安静的等着,然后就见谢辞酒伸手就摸向了腰间缠的布条。

    这是方才打斗的时候她顺手系的,一抽就开了。

    然后……

    青色的床帐滑落,露出了里面湿漉漉的白色里衣。

    谢辞酒自顾自的脱衣服,燕知回却整个花都不好了。

    燕知回:住手!快住手!别这样!

    谢辞酒低头一颗颗解开里衣的扣子,眼见着白瓷一般的皮肤半遮半掩。

    燕知回的叶子“唰”的立了起来,遮住了自己的眼。

    燕知回: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声响了好一会儿,燕知回的颜色越来越深。

    等谢辞酒换好衣服整理袖子的时候抬头一看,诧异的问:“母亲你怎么红了?”

    燕知回:……

    他能说他想换个色吗?

    “小姐,前院的房间收拾好了。”

    关键时刻,银霜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燕知回大大的松了口气。

    谢辞酒没过多的纠结,抱起花盆走出去:“嗯,知道了。”

    燕知回窝在她怀里,迎着夜风散热。

    银霜看了眼她怀里的花,出了门光芒暗淡,花红的不那么明显,银霜也没发现异样,只是对谢辞酒走哪儿都带着它的行为,有点担忧。

    “小姐,要不奴婢先把花送到房间去吧?您去见江副将和小将军,抱着盆花不合适。”

    燕知回:你这丫鬟怎么懂事不过一炷香呢?

第二十二章我偏要去

    谢辞酒停住脚步,在廊下昏黄的灯火中回首看向银霜。

    她面色平静,语气却格外认真,“银霜,这花是母亲寄身,不管是你还是红雪,待它都须恭敬,明白吗?”

    银霜打量了那花几眼,心里发苦,小姐这是铁了心啊。

    “……是,奴婢明白了。”

    谢辞酒叹息一声,继续往前走,“若非心有不舍,死有冤屈,母亲又怎会在此处徘徊不去?”

    银霜一愣,这话好像也有道理。

    “我又如何能不成全她呢?”谢辞酒垂眸可以说是温柔的看着燕知回。

    银霜微微动容。

    燕知回:……

    当娘当麻了,心里苦啊。

    好在正厅就在眼前,谢辞酒没有再说什么。

    江津面沉如水的坐在正厅里,江路坐在他手边,“爹,你在想什么?”

    江津紧抿着唇,好半晌才说:“杀手,这个时候,谁会派杀手来刺杀小姐?”

    “说来也是巧,今日恰好是百日之期最后一天,小姐明日就该动身上京了,难道是不想让她入京?”

    “可是她入京无论对谁来说都是最好的结果,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

    江路思来想去,觉得这个道理说不通。

    江津也是想不透,“所以,才让人头疼啊。”

    “江叔无须头疼,想杀我的人,无非就是为了兵权。”

    谢辞酒从门外走进来,银霜识趣的没跟进去,在门口守着。

    “小姐。”

    江津和江路站起来,谢辞酒摇头:“坐吧。”

    “小姐怎么还抱着这花?”江路不解。

    谢辞酒把花放在桌上,“算是母亲的遗物,所以我格外珍视。”

    江路:“哦,小姐莫要难过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干巴巴的安慰了一句。

    谢辞酒看向江津,“这批杀手武功极高,不像是江湖上的门派,倒像是什么人豢养的死士。江叔可抓到活口了?”

    江津闻言面露愧色:“没有,他们反应极快,被抓后就直接自尽了,根本来不及阻拦。”

    这无疑印证了谢辞酒的猜想,她眸光冷凝,“这个时候要我的命,无非是打得两个主意,要么是压根不想让我入京,想斩草除根,要么是想挑起北境和京都的矛盾。”

    这一番话瞬间点醒了江津,他右拳猛地砸在左手心上,“对啊,末将怎么没想到?小姐身死,我们第一反应肯定觉得是京都的人做的,王爷刚死就对小姐下手,将士们心里肯定存着疙瘩,若有人这时候煽动,很容易收买人心。”

    “好恶毒的心思!”江路厌恶的皱了皱眉。

    “不过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测,究竟是哪一种犹未可知,但如此一来,更坚定了我去京都的心。”谢辞酒站起来对江津说:“江叔,明日召集人手,随我入京。”

    “是,人已经找好了,只待小姐一声令下。”

    “好。”

    燕知回默默的听着,脑海中有什么东西极快的闪过,他努力的去抓,却没抓住。

    正巧这时院外又传来了动静,红雪提着裙摆匆匆进来:“小姐,锦衣卫的人来了。”

第二十三章马后炮响了吗

    谢辞酒极快的挑了下眉:“请进来。”

    “是。”红雪折身回去叫人。

    江路不满的说:“这个时候倒是来了,早管干什么的?”

    江津看他一眼,没说话,但这态度明显算是默认了。

    谢辞酒下意识的摸了摸栀子花的叶子,“他们在这边,我却差点出事,他们怎么说都得来看看,不然怎么和上面交代?”

    江路:“也是,马后炮罢了。”

    很快红雪就领着慕容文和两个锦衣卫进来。

    慕容文一脚踏进正厅就觉得此间氛围不对,他快速的扫了一圈,把众人神色尽收眼底,心里有数了。

    他规规矩矩的给谢辞酒行礼:“卑职见过郡主,让郡主受惊了,是卑职无用,请郡主责罚。”

    谢辞酒收回手,垂眸看着慕容文,淡声道:“你们怎么接到消息的?”

    慕容文原本想起身,听她这么问反倒是不好起来了,只好继续单膝跪地,“卑职是听巡夜的衙役说王府这边有人打起来了,卑职才带人过来的。”

    江路闻言眼睛一瞪,“你们——”

    谢辞酒抬眸瞥他一眼,暗含警告,江路心里一颤,讪讪的闭上了嘴,然而回过味来后,脸又莫名其妙的红了。

    起码燕知回觉得莫名其妙。

    瞪你一眼还能给你脸瞪红了?你脖子上顶的东西里装的是什么啊?

    江津只是扯了扯嘴角,从头到尾没说话。

    谢辞酒沉默良久,终于点了点案几说:“慕容大人起来吧。”

    慕容文暗暗咬牙,“谢郡主。”

    这是给他下马威吗?

    “杀手都已经被制服,我也平安无事,大人可以回去了,明日辰时三刻城门口汇合。”

    慕容文:“……郡主不打算追查这件事吗?杀手如此猖獗,万一之后再来——”

    谢辞酒疑惑的看他一眼:“这件事不在锦衣卫职责范围内?”

    慕容文:“啊?在……”

    “那为什么问我?”

    燕知回听得想笑,一段时间不见,她一本正经噎人的本事见长啊。

    这段对话简单点说就是:这事本来就归你们管,你们就应该查,我不让查你们会听吗?不会听还问我干什么?

    简直是脱裤子放屁。

    慕容文哑口无言。

    江津和江路对视一眼,江津轻咳一声,端起手边的茶,用茶盖拨了拨浮在上面的茶叶。

    慕容文余光扫见,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既如此,那卑职先行告退,不打扰郡主休息了。”

    谢辞酒摆摆手。

    慕容文转过身的瞬间脸就黑了。

    两个属下跟在他身边大气都不敢喘。

    等人走远了,江路才问:“小姐,你直接不给他们好脸,就不怕他们将来入京在陛下面前告你的状?”

    谢辞酒轻笑:“没什么好怕的,我表现的好与坏,对皇帝来说都没什么区别。何况,他在城内,你们在城外,你们都能第一时间赶来,锦衣卫却姗姗来迟,还有什么好说的。”

    “也是,我刚才看他那样就生气,不过是皇帝座下一条狗而已,还真……”

    “住口,别胡诌了。”江津瞪他一眼,一天到晚嘴没个把门的。

    “小姐忙了一晚上,已经够累了,你少说几句,走。”

    “是……”

    江路被江津揪着离开,亲卫倒是被留下来保护谢辞酒安全。

第二十四章当着我的面塞人?

    谢辞酒等人散了,自己在正厅里坐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燕知回也没动,他现在还很虚弱,随时都在修养。

    一人一花默默的坐了快一刻钟,红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进来劝道:“小姐,夜深露重,秋来风寒,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谢辞酒眨眨眼,回过神来,“嗯,你们也休息,明日跟我一起走。”

    “是。”

    ……

    谢辞酒其实是怕到母亲生前的房间里睡,她怕触景伤情,磨磨蹭蹭走到门口,燕知回也察觉出不对味了。

    看来这位安北王妃,以前是真的对辞酒很好吧?所以才让她一直这么念念不忘。

    燕知回心里柔软下来,叶子轻轻的在她指腹上拨了一下。

    谢辞酒垂眸看他,“母亲,冒犯了。”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门,里面已经点起了灯,一应摆设和母亲生前都没有区别。

    进门前还觉得犹豫难受,进来之后,反倒是只剩下怀念和温暖。

    燕知回也在打量这间屋子,装饰典雅,虽然是王妃,但没见有什么贵重的摆设,可见是个朴素的性子。

    除此之外,软榻边的架子上还摆了很多小玩意,甚至还挂了块帕子。

    好像谢辞酒小时候的玩具?

    王妃竟然还留着摆在外面?

    燕知回默默的想,估计是真的很爱这个女儿了,忽然觉得这次渡劫,冥冥子也算是做了回好事,起码给辞酒补了个幸福的童年,找了个称职的母亲。

    谢辞酒走到床边把燕知回放下,转头深深的看了眼房间,吹熄了蜡烛,脱了外衫上床。

    这一次她有长进了,没有忘记给燕知回的亲亲。

    她在黑暗中吻了花瓣,“母亲,好眠。”

    燕知回心情舒畅,怜爱的蹭了蹭她的脸:好眠。

    谢辞酒入睡很快,听着逐渐平稳的呼吸,燕知回心境平和。

    凡人需要睡觉,他不需要,他得抓紧时间恢复人形。

    一片黑暗中,床头的花忽然亮了起来,隐隐有光华流转。

    这一修炼就是一晚。

    ……

    入京要准备的东西早就收拾好了,也不需要费时间现找,是以谢辞酒吃过饭后早早的就带着银霜和红雪乘马车去了城门口。

    燕知回自然是被谢辞酒抱在了怀里。

    到城门下的时候,忽然下起了雨,银霜把伞递给谢辞酒,谢辞酒就一手抱着花,一手撑着伞。

    “小姐!”

    江路兴奋的冲她挥挥手。

    谢辞酒转头看去,就见江津带着一队身穿铠甲的士兵过来,“末将见过小姐,这些是给小姐准备的亲卫,所有人的家世背景全都排查过了,可以放心。”

    “多谢江叔。”谢辞酒诚恳的道谢。

    江津摇摇头,面露愧色:“是末将没用,才让小姐只身赴京。”

    “这不是江叔能改变的。”谢辞酒眸光悠悠,“东西江叔收好,以防万一。”

    江津沉重的点点头:“好,对了——”

    他伸手推了江路一把,笑着说:“小姐身边只有两个心腹丫鬟,做事不方便,让江路跟着去吧,他虽然笨了点,但可以信得过。”

    燕知回:?当着我的面塞人是吧?前面刚夸了你懂事,你怎么回事?

第二十五章雷神之怒

    燕知回心里一万个抗拒,可谢辞酒听不到,她看了江路片刻,点点头:“好,谢谢江叔。”

    江路笑着问:“小姐不嫌弃我就好。”

    谢辞酒微笑:“怎么会?”

    燕知回:我嫌弃啊!

    江路非常上道,见谢辞酒抱着花,自告奋勇:“我帮小姐拿吧?”

    他边说边伸出手,燕知回一下子就炸叶子了,野男人,走开!别碰我!

    谢辞酒抱着花盆一侧身躲开了。

    江路微怔:“小姐?”

    “这盆花不喜欢生人碰,我自己抱着就好。”

    谢辞酒实话实说。

    燕知回顿时舒坦了不少。

    “好吧。”江路不由得多看了燕知回几眼。

    这边正说着话,那边锦衣卫的人也到了。

    慕容文带头走过来,“见过郡主,卑职来迟,还望见谅。”

    谢辞酒不欲与他计较:“走吧。”

    她转头看向江津,隔着薄薄雨幕对他点点头:“我走了,江叔保重。”

    江津不舍的看着她:“恭送郡主。”

    谢辞酒转身上了马车,江津在江路的肩头捶了一拳,没说话,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江路严肃的点点头,翻身上马,对着亲卫队一摆手:“跟上!”

    “是!”

    亲卫们瞬间围在了马车左右,把锦衣卫隔开了。

    慕容文:“……”

    他冷冷的看他们一眼,没说话,忍了这口气。

    这边上路了,上面也没闲着。

    天界。

    雷神司火阴沉个送葬脸,大步往天君的无极宫走,周身滋啦滋啦的闪烁着电光,心情简直差到了极点,所过之处,众仙退避。

    那真是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把天雷砸过来。

    毕竟这种事他不是没干过,天界第一刺头不是白叫的,天君面对他的时候也觉得压力很大。

    不过今天他还没来得及找天君,就被人拦下了。

    “呦,雷神,今儿你怎么有空出来?不去看着凡人渡劫了?”

    冥冥子摇着个不知道从哪儿顺来的蒲扇,缓步而来。

    雷神哼了一声,脸色又黑了一分,“别提了,下面不知道什么东西在施法,被我的天雷察觉到了,下去劈他,结果人没劈到,雷被吓得不轻,回来找我哭唧唧。”

    他说着一摊手,天雷小蛇一般从他的掌心钻出来,冲着冥冥子闪了闪。

    冥冥子:“……”

    这玩意也没长嘴,你怎么看出来哭唧唧的?

    “啊哈哈,看出来了,是挺委屈的。”冥冥子笑着说:“那你这是要去给天雷找场子?”

    “不然呢?”雷神黝黑的脸上一双本来就大的眼睛瞪起来和铜铃似的,他瓮声瓮气的说:“我去找天君问问,哪个不长眼的下凡渡劫去了。”

    冥冥子挑眉,伸手拦下了他:“哎~这个不用找天君,我知道。”

    “你?”雷神眉毛一扬,恶声恶气的问:“谁?”

    冥冥子轻咳一声,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元洄神君。”

    雷神:“……”

    “噗——”的一声,他身上的雷电全灭了。

    天雷抖了抖,也钻了回去。

    雷神:“……”

    就冲天雷这怂样,看来真的是元洄了。

    奶奶个熊,怎么就能碰上他?

第二十六章难道是阆苑仙葩?

    冥冥子亲眼目睹了雷神变脸的全过程,忍不住在心里得意:瞧瞧瞧瞧,天界第一刺头也有害怕的人不是?

    雷神沉默了好一会儿,不自在的问:“那位怎么下凡了?没听到消息啊?”

    冥冥子笑容意味深长,“那位是三界第一人,要是人人都知道他下凡了,三界岂能这般太平?”

    雷神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那你怎么知道的?”

    “我帮他打掩护啊,他不是一个人去的,等他们回来,这天界的排位怕是又要变一变呢?”

    雷神听出冥冥子话里有话,有心追问,冥冥子却忽然直起了身子,一本正经的说:“我特意来这里拦你,就是为了知会你一声,以后若是凡间又出异象,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

    雷神沉默片刻,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行吧,我装瞎就是了。”

    冥冥子用蒲扇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就对了,去吧,干你该干的事。”

    雷神冲他拱拱手,转头招来一片祥云,踏上去转瞬飞远。

    空中却又传来了他的声音,“多谢智者提点,这份恩情我司火记下了,来日必报。”

    冥冥子轻嗤一声:“谁帮你?我是帮我自己,这事回头我告诉元洄,大概能抵消那一脚的仇吧?”

    他叹息一声,想了想决定还是下界看看进展如何。

    掐指一算,找准了元洄和谢辞酒的方位,冥冥子一跺脚,云彩下陷,驮着他往凡间去。

    ……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冥冥子赶来的时候,谢辞酒他们已经快到京都了。

    这一路上慕容文一直盯着谢辞酒,可她除了吃饭休息的时候出来走走,其余时间不是窝在马车上,就是窝在客栈里。

    几次见面他都见她抱着那盆花,有时候还会对着那花嘀嘀咕咕。

    慕容文一度怀疑她是父母去世打击太大,疯了。

    不过她和其他人说话的时候神色清明,又不像是有病,难不成这是为了混淆视听?

    慕容文深觉自己摸到了一角真相。

    于是盯得更紧了些。

    “郡主,前面是流云寺,天色已晚,继续赶路怕是不安全,咱们去寺里歇歇脚吧?”

    江路出了安北就改了口,不再叫小姐了。

    慕容文听到他这话,也赞同的点点头:“江公子说的是,郡主,此处离京都还有一段距离,怎么也得走个半天,前面一段还是山路,没有借宿的地。”

    谢辞酒掀开马车帘子,从窗口看了过来,“那就去流云寺住一晚。”

    慕容文看过去,果不其然在她怀里看到了那株开的正好的栀子花。

    他猛地反应过来,这花开好久了吧?怎么一直都没谢?

    “你在看什么?”谢辞酒冷淡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慕容文回神讪讪一笑:“卑职见郡主一直抱着这花,好奇,已入初秋,这花竟然还常开不败,也是稀罕。”

    谢辞酒瞥他一眼,“特殊品种,你没见过也正常。”

    说完她直接把帘子放了下来,隔绝视线。

    慕容文:“……”

    什么特殊品种?不就是栀子花吗?总不会是什么阆苑仙葩吧?

第二十七章今天是不想开花的一天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慕容文说的话燕知回一字不差的听进去了,他想了想,自己这样一直开花确实奇怪。

    糊弄这个不懂花的外行还行,等到了京都万一被那些人精看出什么端倪……他倒是不怕,但是会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他思来想去,用花瓣拱了拱谢辞酒的手。

    谢辞酒疑惑:“怎么了母亲?”

    燕知回伸叶子指了指车窗,又卷回去指了指自己,随后“嗖”的一下,花瓣合拢,从盛开的花变成了一个小巧的花苞。

    层层叠叠的叶子遮过来,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到了。

    谢辞酒:“……”

    亲眼目睹了大变活花之后她沉默了一下,“母亲是怕被慕容文察觉到什么?”

    叶子弯了弯。

    “嗯,小心点好。”

    谢辞酒伸手摸了摸花枝:“越往京都去越冷,母亲会不会难受?”

    燕知回:不难受,我有神力护体。

    他亲昵的用叶子拢着谢辞酒的手,见他精神这么好,谢辞酒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

    但下车的时候,她还是拢过了披风,给它挡风。

    慕容文在一边看傻子似的看着她。

    “郡主,这里就是流云寺了,是京城里诸位达官贵人,命妇小姐最喜欢来的地方。”

    慕容文指着绕山而建的巍峨寺庙对她说。

    谢辞酒抬眸,古刹幽幽立于深山,峰顶云雾缭绕,颇有几分仙韵。

    “庄严阔气,不愧是第一寺。”谢辞酒赞叹一声,江路附和道:“郡主若是喜欢,咱们改日再来便是。”

    谢辞酒点点头:“走吧。”

    红雪和银霜拿着包袱跟上,慕容文冲着锦衣卫道:“去几个人安顿车马,其余人随我入寺。”

    “是。”

    他们这一行人加起来足有一百三十,分散着看不算多,此时排成两列跟在谢辞酒身后,就显得挺壮观。

    来往香客皆侧目。

    谢辞酒不为所动,神色淡漠的沿着石阶而上。

    然后刚走到寺门口,忽听旁侧的树林里有呼救声。

    “救命!你们放开我!光天化日强抢民女,你们好大的胆子!”

    “哼?民女?你鬼鬼祟祟的,谁知道你是不是小偷?撞到人了转头就跑,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我没有,你放开我——救命啊!”

    “你喊啊,本公子今儿非要看看你这小妮子长什么样,看谁敢拦我?”

    有些污言秽语不堪入耳,和着姑娘的哭声随风传到了谢辞酒的耳朵里。

    她长眉微蹙,脚步当即一转。

    “郡主你要去哪儿啊?”银霜和红雪忙跟上去。

    “郡主,那边不是入寺的路。”慕容文在后面喊了一声,谢辞酒只扔下两个字:“救人。”

    树林里,三个公子哥带着几个仆从堵着一个姑娘的路。

    姑娘被围在中间,想跑跑不了,手却还紧紧的护着脸上的布巾,只露出一双水盈盈的杏眼,瞧着楚楚可怜,眼神却倔强的很。

    “跑啊,怎么不跑了?”为首的公子哥穿了一身绛红袍,头戴玉冠,瞧着就不是一般富户。

    姑娘咬牙:“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杀了你!”

    “呦呵,好大的口气,我就上前了,你能拿本公子怎样?”

第二十八章打你又如何

    明明长得还不错,偏生一脸骄纵邪意,笑起来分外猥琐。

    他搓了搓手作势要扑向那姑娘,姑娘握紧了袖中藏着的匕首,眼神微沉。

    等他过来,自己就……

    “啪!”

    一声脆响,如惊雷乍起,吓得那红袍公子一哆嗦,脚步硬生生的钉在了原地。

    一条鞭子堪堪擦着他的脚抽在了地上,瞬间留下了一道灰白的痕迹。

    姑娘也是吓了一跳,连连后退。

    “谁!”

    红袍公子反应过来恼羞成怒:“没长眼啊?差点抽到本公子,出来!”

    树枝微动,被人轻轻的拨开,一片残叶悠悠荡荡的落下,停在了一双白色绣鞋前。

    往上是月白色的锦袍,银丝绣祥云纹的披风边角随风轻轻摆动,一只素白的手正不紧不慢的把鞭子卷回去。

    “长眼了,抽的就是你。”

    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噎得红袍公子一愣,他伸手指着她就想骂,可在看到她摘下兜帽露出真容时,又瞪大了眼睛。

    “好一个美人啊!”

    他一改方才的嚣张态度,整了整衣袖上前,“不知小姐如何称呼?”

    谢辞酒瞥他一眼,“一群男人在寺庙外调戏姑娘,好本事。”

    “哎,话不能这么说,是她先不长眼撞上来的,本公何等尊贵,她撞了本公子说一声对不起就完了?”

    “你胡说八道!分明是你们故意拦了我的去路,我一时情急才撞上去的。”姑娘气的不轻。

    “那又如何?”红袍公子十分嚣张的笑了起来:“你们去打听打听,整个京都有谁不知道我康祖荣乃宁国公嫡孙?我姑姑可是宫里的贤妃娘娘,谁见了我不得客客气气的?”

    果然,姑娘听到他的身份,当即脸色一白。

    红袍公子得意的看向谢辞酒,可谢辞酒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不由得有些挫败。

    “说完了?”谢辞酒问。

    “啊……”

    “道歉,放人。”

    谢辞酒说的很认真,康祖荣却怀疑自己耳朵聋了,他挖了挖侧过脸来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道歉,放人。”谢辞酒皱了皱眉。

    姑娘一愣,这小姐好大胆啊,竟然不怕这个二世祖,难道她身份比他还高?她怎么没见过?

    “我给你们脸了是吧?我见你有几分姿色这才对你客气点,你别蹬鼻子上脸!你算什么东西?我不放你又能怎么样?”

    康祖荣一甩袖子大喝一声:“来人,把这两个都给我抓回去,我要亲自调教!”

    “是。”

    他的狗腿子一拥而上,姑娘害怕的往谢辞酒那边缩了缩。

    谢辞酒眸光微沉,怀里的燕知回更是气的花瓣炸开,当着他的面说这些下流话,真以为他好脾气呢?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花心里金光闪烁。

    谢辞酒手腕一动,正要出手,忽见平地起风,树叶如雨般落下。

    康祖荣一行人被树叶糊了一头一脸,偏生裸露在外的皮肤碰到树叶,就刀割一样的疼。

    “嘶——你竟然使用暗器?”康祖荣一摸脸,摸了一手血,他当即就怒了,“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打!”

    谢辞酒长眉微挑,“好啊,成全你。”

第二十九章月钟响,有缘人来

    谢辞酒的鞭子和她这个人一样又冷又硬,甩起来呼呼作响。

    那群仆从根本拦不住,被抽的团团转,更不用说那几个公子哥了。

    “哎哎哎!抽我干什么?”

    “嘶——疼啊。”

    “啊啊啊,你居然敢打我,你给我等着!”康祖荣恶狠狠的威胁,下一秒就被谢辞酒冷笑着一鞭子卷住腰拉到身前,“道歉。”

    “我呸——”

    康祖荣驴脾气上来,咬牙切齿的威胁:“你有本事抽死我,不然我非弄死你不可!”

    谢辞酒揪住他的衣领,反手一甩,把人扔到了身后。

    慕容文和江路不约而同的散开,燕知回看着犹觉不解气,他稍稍分出一缕神力,淡金色的光点飞到半空,打在了刚经过的飞鸟身上。

    “咕——”

    飞鸟受惊,屁股一紧,憋了半天的屎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啪叽”

    精准无误的落在了康祖荣因为吃痛而张大的嘴巴里。

    目睹一切的慕容文:“?”

    江路:“……呕。”

    燕知回笑的花叶一起抖。

    谢辞酒察觉到了,垂眸看他,若有所思。

    “你们……呕……”康祖荣脸色铁青,翻身趴在地上大口的吐了起来。

    “公子你没事吧?”

    仆从们一拥而上。

    谢辞酒唇角微勾,“慕容大人,此人调戏民女,仗势行凶,对我不敬,按照大梁律法,该怎么处置?”

    慕容文思量片刻,如实说:“以下犯上,欺辱妇女者视行为轻重处罚,言语调戏侮辱笞二十,动手轻薄或殴打,杖四十,罚银五十两。”

    “拉去京兆尹行刑吧。”谢辞酒深深的看康祖荣一眼:“以后老实点,家世好那是你命好,可命再好,也抵不过你自己作死。”

    “你!”康祖荣被仆从扶起来一个劲擦嘴,听谢辞酒这么说还不忿的要上前较量,结果被慕容文抬手拦下了,“康公子,可认得卑职?”

    康祖荣不屑的看他一眼:“你谁啊?”

    慕容文轻笑,从腰间解下令牌给他看,“卑职慕容文,锦衣卫指挥同知,直属于陛下,如今奉旨保护永宁郡主,公子冒犯郡主,烦请随卑职走一趟。”

    康祖荣:“?什么郡主?”

    慕容文却没有给他解释的意思,转头神色一冷:“来人,送康公子回京。”

    “是。”

    “康公子请。”

    几个锦衣卫上前扭住康祖荣的胳膊就把人拖走了。

    谢辞酒看向身边的姑娘:“你没事吧?”

    姑娘摇摇头,感激的看着她:“多谢郡主救命之恩。”

    “不用。”谢辞酒见她一直攥着头上的布巾,以为是面部有什么缺陷,就没有多看,转身往回走。

    姑娘却站在原地看了她很久。

    ……

    谢辞酒刚跨过门槛,就听寺内钟声响起。

    “当”

    “当”

    “当”

    钟声悠长而厚重,如天外梵音,听之让人心神俱静。

    一位老者踏着夕阳余晖,在钟声里缓缓走来,最后在谢辞酒面前停住了脚步,冲着她行礼,和蔼的笑了笑:“月钟响,有缘人来,看来施主,与我佛有缘啊。”

第三十章原来是你

    谢辞酒挑眉,“这位大师是在说我?”

    老者颔首:“是。”

    “可我不信佛。”谢辞酒抱着花盆仰头看向钟声传来的方向,“月钟又是什么?”

    “不是信佛才能与佛有缘,施主是有慧根的人,天生就佛缘深厚。”

    “大师从哪里看出来的?”谢辞酒笑了下,自嘲的说:“曾经有位高僧还说我七情缺失,天生凉薄,这难道不是矛盾?”

    老者摇头:“非也,月钟乃是自古流传下来的,极有灵性,若非有缘人来,不动,不响。”

    他感慨的说:“贫僧自幼在这此处长大,从未听钟响过,今日是破天荒头一遭。”

    谢辞酒沉默,有这么离谱吗?

    燕知回探出叶子瞄一眼,月钟立于半山腰的亭子里,周围无人,但钟却轻轻的晃动,迎风而响。

    他分出神识探查,还真察觉到了几分神性,制造这钟的必然不是凡人。

    “大师,我家郡主是来此地借宿的,不知你们这里的禅房可够?”

    银霜见老者盯着谢辞酒的目光十分热切,生怕他劝谢辞酒出家,连忙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原来如此,诸位施主请随贫僧来。”老者也不强求,笑着在前面带路。

    “多谢大师。”谢辞酒冲他点点头,带着江路他们跟着老者往后山去。

    流云寺原本没有这么大,但这些年来的人越来越多,朝廷拨银扩建了一下。

    禅房占地极广,别说他们这一百三十人,再来一百人也绰绰有余。

    “女施主住东院,男施主住西院。”

    老者指了指说:“若是有侍卫,也只能守在院外,免得惊扰院内贵人。”

    “好。”谢辞酒点点头对江路几人说:“你们去西院休息吧,不用你们守着。”

    “是,那郡主小心。”

    江路丝毫不拖泥带水,转身带着自己的人就走,慕容文迟疑片刻,也跟上去。

    老者问谢辞酒:“施主,你与我佛如此有缘,不去大殿求个签吗?”

    谢辞酒疑惑:“求什么?”

    “阿弥陀佛,自然是求心中所想。”

    谢辞酒摇摇头:“我心中所想非神佛可救,罢了。”

    “施主豁达,既如此,贫僧告辞。”

    “大师慢走。”

    谢辞酒目送大师离开,抬步进了东院。

    ……

    晚膳后,谢辞酒坐在房间里闭目养神,燕知回被她放在窗边透气。

    透到一半,燕知回心念一动,花叶都立了起来。

    有人来了。

    下一瞬,有幽香自窗边飘入,谢辞酒长睫微颤,陷入了沉睡。

    难以言喻的气息弥散开来,白色的流光从四面八方汇聚,最后化成一人。

    “元洄神君,好久不见。”

    冥冥子摇着折扇笑的见牙不见眼。

    燕知回叶子向下一卷抵在花枝上,无声的说:你来做什么?不对,你居然还敢来?

    看着那硕大的花微微上扬,两片叶子却卷了起来,冥冥子莫名觉得他在叉腰。

    不愧是元洄神君啊,做花都这么傲娇。

    “哦,我忘了你现在不能现身,也不能说话了。”冥冥子说着一挥手,解了燕知回的禁制。

    刹那间华光满室,燕知回从花里脱身,以人形立于冥冥子面前,“我就说那老和尚怎么神神叨叨的,原来是你扮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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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我养的神尊成病娇了介绍:
谢辞酒死后才知道,自己其实不是人?
神界智者告诉她:“你是天地初开的第一块神石,厉害着呢。”
说的好听,不就是个石头精?
智者:“不,是石中仙,等你渡完三世情劫,就可飞升上神了。”
石头单纯,真的信了。
只是……她的渡劫怎么和别人不太一样?
第一世,她是第一女将,渡劫对象是朵花。
第二世,她是绝色鲛人,渡劫对象是条龙。
第三世,她好不容易做了个仙尊,渡劫对象却又变成了死对头狐狸精!
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她总是在跨物种恋爱啊?
神君:“因为我本来就不是人啊。”
谢辞酒:“您哪位?”
神君哀怨:“我是你忘在脑后的未婚夫。”
谢辞酒:?不带碰瓷的!石头哪来的未婚夫!
【甜宠1v1】【偏执神君x迟钝石仙】救命!我养的神尊成病娇了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救命!我养的神尊成病娇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救命!我养的神尊成病娇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