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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百里夜星     豪门暖婚蜜爱txt下载     豪门暖婚蜜爱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440. 440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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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将胸口积郁的怒火一口气痛骂出来,抬脚从沈澈身边走过,扬长而去。

    沈澈被他骂的懵了,很久才回过神来,愕然看她背影消失的地方。

    好像……是他把她约出来谈事情的。

    可是,他的事情还一个字没说,她就将他痛骂一顿,甩手走了。

    他嘴角狠狠抽搐了下。

    这景城第一千金的名头果然名不虚传,太辣了!

    因为心里有气,温雨瓷走的很快,时候不大回到了家中,心烦意躁,干脆给温雄打了个电话报备一声,拿着车钥匙出门。

    她开车去了商场,天气逐渐转热,她想给温雄多买几件换季的衣服。

    走进商场,她径直到了六楼男装。

    转了几圈,相中了两套,刷卡买了,拿在手里,觉得还没尽兴,继续一圈圈的逛。

    途径一个转弯处的安全通道时,忽然暗处窜出一个人影,在她背后一把搂住她的腰,与此同时,一把冰凉的匕首横在她颈间,耳边响起冷冷的声音,“别动!”

    温雨瓷浑身一震,身体僵住。

    几秒后,惊呆的大脑恢复转动,觉得哪里不对。

    第一,声音很耳熟。

    第二,横在她颈间的匕首是匕首背紧贴她的肌肤,匕首刃朝外。

    全天底下,大概没这么笨的绑匪或杀手。

    见她一动不动,身后挟持她的人忽然轻笑出声。

    只是很轻的一笑,温雨瓷却顿时听出他是谁,手肘后击,用力鎚在他的小腹,短暂的一声闷哼后,挟持着她的手臂顿时松开,大笑声中夹着痛意,“宝贝儿,哥哥就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下手怎么这么狠?”

    “开玩笑?”温雨瓷翻白眼儿,夺过他手中的匕首,转到他身后,横在他脖子上,“这样好笑吗?”

    楚冠爵痞笑着将匕首从脖子上扯下来,猛的探过身去,出其不意的在温雨瓷脸上偷亲了一下,“宝贝儿,好久不见,想哥哥了没?”

    温雨瓷抹了把脸,狠狠在他脚上跺了一下,“能不能好好说话?不能好好说话立刻滚!”

    楚冠爵举起双手,表示投降,“宝贝儿,看你逛了大半天了,累了吧?找个地方喝点东西?”

    温雨瓷站着不动,“在你学会叫我的名字之前,我一句话都懒得和你说。”

    楚冠爵没正经的勾住她的肩膀,“瓷瓷宝贝儿,哥哥最近心情不好,赏个脸,陪哥哥聊会儿。”

    他修长有力的手臂环在温雨瓷肩上,叫的虽然是“瓷瓷宝贝儿”,但温雨瓷感受到的是兄妹之间那种戏谑的温暖,不是男女之间爱昧的条戏。

    她扒拉掉他的胳膊,“你正经点,我现在是有老公的人了,你别害我挨骂。”

    楚冠爵皱眉,上下打量她几眼,“他敢骂你?”

    “不是他,”虽然两人都没说名字,但都知道彼此口中说的是谁,“是他外公,他外公规矩大,万一我被有心之人拍了照片,说我和你勾肩搭背,行为不检,我挨骂之前一定先宰了你!”

    楚冠爵耸耸肩,双手插进裤兜,“怎样?这样行了吧?”

    温雨瓷白了他一眼,“顶楼有咖啡座。”

    顶楼咖啡厅,坐在靠窗的地方,俯瞰远处的景色,十分漂亮。

    温雨瓷要了杯柠檬水,有一搭没一搭的浅啜着,问对面的楚冠爵,“你怎么了?为什么心情不好?”

    楚冠爵也不说话,只是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唇角挑着那种温雨瓷十分熟悉欠扁的笑。

    温雨瓷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笑起来,身子往前倾了倾,视线逼近他,“是不是……心上人不见了?”

    楚冠爵慵懒的瞥了她一眼,“我心上人这不就好端端坐在我对面吗?只可惜她嫁人了,老公不是我。”

    “别装了,”温雨瓷切了声,撇撇嘴巴,“是不是尹星光不见了?”

    楚冠爵神情僵硬了下,眼中浮现怀疑的神情,“你怎么知道?”

    “猜的。”温雨瓷答应过尹星光,不把她怀孕的事情告诉楚冠爵,现在自然会遵守承诺。

    楚冠爵轻轻吐了口气,沉默了,唇角那种慵懒欠扁的笑容消失不见。

    温雨瓷做了个看吧我就知道的表情,叹口气说:“像你这样的男人啊,就是活该被甩,人家天天在你眼前转来转去,掏心挖肝对你好的时候吧,你对人家视而不见,觉得人家犯贱,活该被你轻看忽视,可等人家把这游戏玩儿够了,心灰意冷,抽身而退了,你又接受不了了,天天朝思暮想,恨不得立刻把人抓回来。”

    楚冠爵看着她绝美娇俏的容易,唇角再次勾起欠扁的痞笑,“我一直以为,我爱的是你。”

    温雨瓷微微挑眉,“如果我没猜错,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就是,直到尹星光走了之后,你才发现,实际上你爱的是尹星光?”

    如果是这样,那她真是要念阿弥陀佛,老天保佑了。

    她最希望看到的,就是他们几个都可以得到属于他们自己的幸福。

    “我不知道,”楚冠爵头往后仰,轻轻叹了口气,“我没办法形容我心里的感觉。”

    他说的是实话。

    他没办法形容他现在的感觉。

    他一直以为他爱的是温雨瓷,即便是现在,面对温雨瓷,他也有种只要她开口,就算让他立刻将胸膛剖开,把他的心脏双手奉上,他也会立刻照作的冲动。

    而对于尹星光,他一直以为那是他的宠|物和玩具,可当那个宠|物和玩具突然消失了时,他才发现他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

    尹星光是他唯一的女人,他一直以为他将尹星光留在身边是迷恋她的身体。

    他曾以为他很清楚很明白的知道他想要什么。

    他想要温雨瓷。

    他想要温雨瓷做他的妻子,想要有温雨瓷参与的生活。

    他觉得自己想温雨瓷想的发疯。

    他觉得是对温雨瓷的惦念,支撑着他一天一天活下去。

    可当尹星光忽然消失后,他才忽然感觉到,他想得到温雨瓷想的发疯,却没真正发疯。

    他明知道温雨瓷身边有顾少修,他也没有走火入魔,没有疯癫成狂。

    那是因为,他一直和尹星光住在一起,和她在一起,将温雨瓷带给他的伤,降到了最低的程度。

    尹星光就像个完美的备胎,填补着温雨瓷带给他的空白,治疗着温雨瓷带给他的伤害。

    也许,他就是个卑鄙的人,一方面贪恋尹星光的身体,一方面想得到心仪的女神。

    他从没想过,尹星光会忽然消失。

    或者说,他从没在意过。

    或许,他潜意识想的是,像尹星光这样的玩具,只要他想要,要多少有多少。

    可当尹星光真正消失了之后,他才发现,他只对这个女人感兴趣。

    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不少,环肥燕瘦,应有尽有,可他却找不到和尹星光在一起的感觉。

    他不说话,温雨瓷也静静的看着他,看了一会儿,她才好奇的问:“楚冠爵,能不能告诉我,在你心目中,尹星光到底是个什么女人?”

    楚冠爵手掌无意识的摩挲下巴,陷入沉思。

    尹星光在他心里,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开始时,他以为尹星光是个放|浪|形|骸的女人,热情、奔放、身材好,有情趣,随便他怎么折腾,她永远只有顺从。

    后来在一起时候久了,他才发现,其实在外人面前她很腼腆,不太喜欢说话。

    她穿衣服很姓感,却不是因为暴露,而是因为她天生身材好,盈盈一握的腰和胸前傲人的丰盈,简直不成比例。

    她从不喜欢穿暴露的衣服,照样引的男人眼珠子恨不得黏在她身上,舍不得挪开。

    她是个矛盾的综合体,或者说,每个人都是个矛盾的综合体。

    就像他,一边贪恋她的身体,一边对温雨瓷念念不忘。

    温雨瓷敲敲桌子,吸引他的注意力,“想什么呢?问你呢,在你心目中,尹星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不知道。”楚冠爵很干脆的回答。

    “白痴!”温雨瓷鄙视他。

    楚冠爵耸耸肩膀,痞痞的笑,“白痴了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然都这么久了,哪儿还会哈巴狗一样一直围着你转?”

    “滚!”温雨瓷啐他,“楚冠爵,你别让我瞧不起你,男人难道不是要拿得起放的下?看你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明明就是喜欢上尹星光了,怎么不敢承认?”

    “喜欢吗?”楚冠爵手指无意识的摩挲杯沿,摇摇头,“我不知道什么叫喜欢。”

    温雨瓷忍不住白他,“胡扯!你怎么会不知道?你现在这种魂不守舍的样就叫喜欢!”

    “是吗?”楚冠爵挑眉看她,“我还以为,你一声令下我可以为你去死,这才叫喜欢。”

    温雨瓷呆了下,无奈的轻吁了口气,缓缓说:“楚冠爵,我不需要任何人为我去死,我希望你们都能好好活着,幸福的活着,你们每个人的幸福,都会为我的幸福加分,如果有天你幸福了,我想起你就会微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看到你就叹气。”

    楚冠爵若有所思的想了会儿,抬眼看她,“那你呢?在你心目中,尹星光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

441. 441你不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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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女人呗!”温雨瓷没什么思考,立刻冲口而出,“能在你这个败类身边待这么久,不是傻瓜,还能是什么?”

    楚冠爵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

    温雨瓷双臂放在桌上,往前倾倾身子,认真看他,“楚冠爵,去找她吧,找到她之后,你肯定会有惊喜。”

    算算日子,再有几个月,尹星光肚子里的宝宝就要出生了,就快升级当爹的楚冠爵,看到之后应该很惊喜吧?

    “天大地大,到哪里去找?”事实上,他已经找过了,但尹星光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遍寻不到。

    温雨瓷看着他,认真的说:“只要你有心,肯定能找到。”

    楚冠爵慵懒动动身子,用懒散无所谓的语气说:“再说吧。”

    “楚冠爵,你别犯傻,”温雨瓷撇撇嘴巴,“如果你失去了尹星光,你这辈子都找不到一个女人,像她对你这么好了,她是名门闺秀,景城三大美女之一,要钱有钱,要容貌有容貌,忍着你的轻视和羞辱,和你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无非就是眼瞎看上了你,对你迷恋太深、不能自拔,她爱的是你这个人,无关你的钱财权势,这样的女人可遇不可求,运气不好的,一辈子都遇不到,老天没开眼让你遇到了,你要是不珍惜,肯定有天会天打雷劈!”

    楚冠爵皱眉,“你嘴巴怎么越来越毒了?动不动就咒我死?”

    温雨瓷哼了声,“趁现在还能挽回,你赶紧去找,等哪天她真心灰意冷,不肯回头了,你剖腹自杀也没用了。”

    “算了,不和你说了,懒得理你!”楚冠爵像是被她念烦了,起身就走。

    温雨瓷冲他的背影喊:“喂!你还没结账呢,你还是不是男人?”

    楚冠爵头也不回的懒懒挥挥手,“我是喜欢吃软饭的男人。”

    温雨瓷:“……”

    将饮料喝完,结了帐,温雨瓷又回到男装部转了一圈, 没发现心仪的东西,拎着原本买的东西,往地下停车场走去。

    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很大,七拐八弯,迷宫一样,停了数不清的车辆。

    她转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她的熊猫。

    她朝她的熊猫走过去,距离她的熊猫还有三四米远的时候,粗粗的立柱之后,忽然转出一个人。

    此刻的地下停车场安静的有些怪异,中央的大灯似乎坏了,只有周围亮着几盏灰黄的小灯。

    温雨瓷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定睛看,从立柱之后转出来的居然是刚分开不久的沈澈。

    温雨瓷看着他,皱眉,“你跟踪我?”

    沈澈双手插兜,含笑回望她,“不是,凑巧而已。”

    温雨瓷冷笑了声,“谎话扯的这么溜,你在我这里仅剩的那么一丁点儿信誉值也没了。”

    沈澈不慌不忙的看着她,“我没恶意。”

    温雨瓷又是一声冷笑,“我是白痴才会信!”

    此时,几个人影已经悄然围过来,将沈澈和温雨瓷围在中心。

    温雨瓷的熊猫在多人围成的包围圈之外,想上车逃走,绝无可能。

    温雨瓷扫了眼围过来的人,看着沈澈挑眉,“这是要绑架我?”

    “别说的那么难听,”沈澈笑道:“我只是想请你回家吃顿饭,和你聊聊人生。”

    温雨瓷拿出手机,扫了眼手机屏幕,信号已经被屏蔽,不可能报警,也不可能求救。

    这沈澈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

    沈澈很得意,唇角微微弯着,“怎样?还满意?”

    温雨瓷没有丝毫胆怯,收起手机,淡淡说:“你想和我谈什么?不防现在谈,我洗耳恭听。”

    沈澈抱臂看她,勾唇笑道:“我比较喜欢将你带到我的住处去谈。”

    温雨瓷视线渐冷,眸光犀利的盯在他脸上,“你绑架我,想得到什么?想毁了我?让顾少修厌恶我、抛弃我?即便你做到了,顾少修真的厌恶了我,抛弃了我,柳茵茵就能得到顾少修吗?世界上那么多女人,即便没了我温雨瓷,顾少修也不会娶柳茵茵,你费尽心机的在这里绑架我,倒不如想办法把柳茵茵送到顾少修的床上,没准儿你还能有一线希望!”

    沈澈被她说的一愣,目光古怪的看她一眼,“你还真是个大方的老婆,居然怂恿别人将你的情敌送到自己老公床上。”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怂恿你吗?”温雨瓷嗤笑,“那是因为我看透你了,你就是个软蛋怂包,根本不敢招惹顾少修,也就敢在我面前蹦跶蹦跶,亮亮爪子。”

    沈澈摇头笑笑,“瓷瓷,我发现我开始有些欣赏你了,别的不说,勇气可嘉,人马上就要落在我手里了,还这么牙尖嘴利,你就不怕落到我手里,被我拔了你的牙?”

    温雨瓷淡淡说:“我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我,而且,看你敢这样对我,想必你也不了解顾少修,你是聪明人,我觉得你对你的敌人动手之前,应该先去查一下对手的实力,不然到最后,你被拔掉的,不仅仅是满口的牙!”

    沈澈挑眉道:“你就这么自信,我不是顾少修的对手?”

    “对!”温雨瓷断然道:“我就是这么自信,你不是顾少修的对手!”

    沈澈终于忍不住冷笑了声,“你了解我的身份背景吗?就敢说这样的大话?”

    “你觉得呢?”温雨瓷轻蔑的嗤笑,“我连你和柳茵茵的合影都有,你觉得我还有什么不知道?”

    沈澈身子忽然僵硬了下,皱起眉头。

    温雨瓷鄙夷的扫视他一眼,“亚思国际的幕后老板嘛,沈澈总裁先生!想让我说声失敬,自报家门就可以了,不用这么拐弯抹角,你的身份对我并没有你自以为的那种震撼力,你太高看自己了!”

    沈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笑起来,“你这小丫头,年纪不大,口气却不小。”

    温雨瓷轻蔑的呵笑了声,“我只是口气不好,沈总裁却是胆子不小,大白天就敢绑架人,哦,也对,沈总裁已经是惯犯,有经验了,上次就全身而退,毛都没伤到一根,这次也不会害怕,不过,踢人踢多了,总会踢到铁板,如果沈总裁不想折在国内,血本无归,还要三思!”

    沈澈抱臂玩味看她,“你说这么多话,是想拖延时间?”

    温雨瓷被戳破心事,也不尴尬,“你觉得我该当哑巴,任你为所欲为,你想干嘛就干嘛?”

    沈澈笑了声,“你不用枉费心机了,停车场这边的位置,已经都被我控制,鸟儿都不会飞进来一只,你没任何机会逃走。”

    温雨瓷漆黑的眼睛里还是没有任何慌乱,静静看他,“我现在最好奇的是,即便你成功绑架了我,又能如何?”

    沈澈淡笑,“你不是劝我把柳茵茵送到顾少修床去?你这个提议不错,但真正实施起来,有点难度,所以我打算先把你送到我弟弟床上去,我想,他一定会非常喜欢我送他的这件礼物。”

    温雨瓷上下审视了他一会儿,笑起来,“沈澈,初见你时,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人模狗样的,骗了我那么多好感,现在我才发现,原来你是个便态!”

    沈澈淡淡说:“能站在我这个位置上的人,都是踩着别人的尸体走上来的,只要能达到目的,自然不会在意过程,何况,我对你,完全是好意,你和洛寒, 天生一对,我是在帮你。”

    温雨瓷摇头,“如果你不认识柳茵茵,也许我还能对自己说,不管你怎么卑鄙龌龊,到底是个好哥哥,可你认识柳茵茵,你这样做的动机,就不能不让我怀疑。”

    沈澈很快说:“这件事和柳茵茵没有任何关系,我和柳茵茵已经很久没有联系。”

    “是吗?”温雨瓷挑眉,“如果我真被你弟弟玷污了,我就要离开顾少修,如果我离开顾少修,那谁就有机会了呢?最后的得益者,是柳茵茵,不是吗?”

    “不是!”沈澈的目光,不知何时阴郁了许多,“你刚刚自己也说过,即使你离开顾少修,顾少修也不一定娶柳茵茵,所以这件事,和柳茵茵没关系。”

    温雨瓷呵笑,“即使我离开顾少修,也不一定娶柳茵茵,可如果我不离开顾少修,柳茵茵一定不会有机会,柳茵茵始终赖在顾家别墅不肯走、赖在景城不肯走,不就是等那么点几乎不可能的机会?”

    沈澈忽然有些烦躁,“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和洛寒,不要把柳茵茵扯进来!”

    温雨瓷轻笑出声,上下打量他,“沈澈总裁先生,你的伪装还不到火候,如果你真和柳茵茵没有关系,提起柳茵茵,该是副淡然无所谓的态度才是,你看看你现在,这是什么态度?”

    沈澈愣了下,眼中闪过几分不耐,“算了,看来我再怎么解释,你也不会相信,我做这一切都是好意,那我何必多费唇舌?”

    他一挥手,早就围过来的几个男人, 立刻像温雨瓷逼过去。

    温雨瓷也不害怕,只是冷冷盯着沈澈,“我告诉你,别说你就算把我送到洛寒床上去,洛寒也不敢动我,就算他动了我,我醒了之后立刻死,洛寒会恨你一辈子!”( )

442. 442你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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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澈淡淡说:“没发生的事情谁说的准?也许他动了你之后,你只是大哭一场,就对他死心塌地,你们那么多年的感情,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只认识了一年的顾少修?”

    温雨瓷盯着他,只说了两个字“便态!”

    那几人渐渐朝温雨瓷逼近,温雨瓷自认肯定不是他们对手,但让她束手就擒也绝不可能,她做好了随时准备反击的准备,就在这时,忽然空旷寂静的让人心慌的地下停车场内,响起一个痞气懒散的声音,“唉!今天运气真好,原本只是想给我们家小公主一个惊喜,没想到竟然看了一出好戏!”

    温雨瓷身后的车门,不知何时打开,楚冠爵从里面钻了出来,手臂没正形的搭在车上,笑嘻嘻看着这边。

    沈澈立刻皱起眉。

    外围他布置了人,不可能有人进来,他却没想到,在他布围之前,这车里已经有了人。

    楚冠爵单手插兜,痞气懒散的走到温雨瓷身边,手掌放在心脏的位置,冲沈澈绅士的微微一躬身,“谢谢沈澈总裁先生,给我提供英雄救美的机会,没这样出现更能让我们家小公主惊喜了,是吧,我的公主?”

    楚冠爵执起温雨瓷手,放在唇边吻了下。

    温雨瓷抽回手,冲他皱眉,“你什么时候能正经一点?”

    “马上!”楚冠爵卷起衣袖,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神情,还不忘又给了温雨瓷一记飞吻,“宝贝儿,马上让你看看你哥哥我的男人味!”

    他一副从容懒散的痞样,完全没把眼前敌众我寡的情势放在心上,沈澈却觉得棘手。

    原本,他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温雨瓷绑走,把她和温洛寒关进一个房间,不管想什么办法,迷晕也好,下药也好,总之要让他们两个发生肌肤之亲。

    她和温洛寒那么多年感情,只要有了夫妻之实,温洛寒再温言软语哄一哄,也许她就回心转意了。

    就算不回心转意,她也是他弟弟的人了,不枉他弟弟一片痴心,爱她一场。

    可他没想到,这里会有第三者出现。

    楚冠爵的出现,无疑不在他计划之中。

    如果只有他和温雨瓷,温雨瓷被他绑架、被迫和温洛寒发生关系,这件事就只有他和温雨瓷知道,事后不管温雨瓷是和温洛寒在一起,还是重新回到顾少修身边,她为了保全名声,都不会报警,对他没有丝毫威胁。

    可现在有了第三个人,后果就无法预料了。

    如果他放这第三人离开,这第三人可能立刻会报警,那他就成了绑架犯。

    他再大,也大不过法律,更何况,他还清楚的知道,景城公安局的副局长是温雨瓷的姐夫。

    原本这个职位也没什么可怕,可怕的是,她的姐夫不但是景城公安局副局长,还是舜天国际的少东家。

    只有权,不可怕, 只有钱,也不可怕, 但钱权结合就会非常可怕,而当真理又掌握在钱权结合的人手中的时候,他绝对会失去任何翻盘的机会。

    想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抹戾色,竟然动了杀机。

    不能让这人活着出去,不然他今天的布局,一败涂地!

    楚冠爵完全无视他眼中的危险,从容懒散的痞笑着活动手脚,准备大干一场。

    沈澈目光一狠,挥了下手,悄无声息欺过来的人,顿时冲了上去。

    不知何时,他们手里多了利刃,那是刚刚面对温雨瓷没有的武器。

    楚冠爵唇角的痞笑变得冰寒凛冽,一拳击到一人肋间,众人就听到骨头断裂是声音。

    他停也没停,又是一脚将一人踢飞出去,又是骨骼断裂的声音响起。

    沈澈的手下对视一眼,发一声喊一起冲上来,他抢过一把匕首,站在温雨瓷面前,只攻不守,完全不要命的打法,让那些专业打手,也不禁胆寒。

    打架这东西,最怕不要命。

    楚冠爵身手原本就不错,再豁出命去只攻不守,沈澈手下虽然人多,一时也没讨了便宜去。

    时候不大,所有人都挂了彩,寂静昏暗的地下车库中,不断响起;利刃相击的声音和惨叫声,混杂着浓重的血腥味儿,让人作呕。

    趁双方一击过后由于反作用力而分开,各自喘|息的时间,温雨瓷抓着楚冠爵的衣袖,将他扯退两步,冷冷看着沈澈,“让你的手下住手,我有话说!”

    沈澈摆了下手,他的手下暂时停手,看彼此身上的伤口,眼中都有些难以置信。

    他们平时打架,都是一个顶几个的主儿,今天居然被一个人打的这么惨。

    而楚冠爵,比他们伤的更重。

    他身上已经染满了鲜血,有对方的,也有他自己的,他伸手摸了把唇角的血,破裂的唇角边依旧是漫不经心的痞笑,仿佛根本不将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一般。

    沈澈的手下看看他,又对望一眼,心里一样的念头:这人,是个疯子!

    温雨瓷没先和沈澈说话,而是抓住楚冠爵的胳膊,检查他身上的伤势,“你怎么样?”

    “靠!疼的要命!”楚冠爵顺势倚在她身上,“你让我靠会儿就不疼了。”

    温雨瓷:“……”

    还能嘴贱就说明还死不了,温雨瓷不再理他,冷冷看向沈澈,“沈澈,你这样对我,就不怕你弟弟恨你?”

    “恨我?”沈澈挑眉,“他为什么恨我?”

    “因为我会恨他!”温雨瓷冷冷说:“如果你真敢把我送到他床上,我会迁怒,你猜,如果他真对我做了什么,我想捅死他,或者掐死他,他会不会躲?”

    她话一出口,沈澈顿时瞠目结舌,出了一身冷汗。

    的确,以温洛寒如今对温雨瓷的感情,如果温洛寒在被他下药或者喝醉的情况下,强行占有了温雨瓷,那么,不管温雨瓷是想捅死他、还是掐死他,他都绝对不会反抗。

    一股凉意猛的从他脚底窜上来,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心里生出绑架温雨瓷的想法时,他只想到了,只要让温雨瓷和他弟弟生米做成熟饭,凭他们两个人以前多年的感情,温洛寒极有可能说服温雨瓷,让温雨瓷同意和他在一起。

    只要温雨瓷和温洛寒在一起,一来可以满足他弟弟唯一的夙愿,二来温雨瓷就会离开顾少修,没办法和柳茵茵争。

    这是两全其美的事情,他稳赚不赔,所以他才精心策划了这次的绑架。

    可他却忽略了,如果事情不按他所料想的方向发展,而是往反方向发展,那会怎么样?

    温雨瓷的个性他有所耳闻,娇蛮跋扈,又烈又辣,如果她被温洛寒强行占有,她不是死心塌地做温洛寒的女人,而是和温洛寒同归于尽怎么办?

    想到这里,他心中寒意更甚,一时间竟无所适从。

    过了会儿,他才醒过神来,故作镇定的说:“杀人犯法,你杀了他,你也活不了了,他那么爱你,黄泉路上有你相伴,想必他也是欢喜的。”

    温雨瓷呵笑,“谢谢你提醒我,我还有爸爸要照顾,所以我不能死,那我就不亲手杀他,我只告诉他,只要他死,我就原谅他,你猜他会不会听我的?”

    听到这里,沈澈已经明白,他错了,他太乐观。

    他只往好的方面想,只想他的弟弟和温雨瓷有多年的感情,是青梅竹马,曾经深爱过。

    他只一味的想,凭他们两个的感情,只要温雨瓷成了他弟弟的人,他们两个就会冰释前嫌,重新走到一起。

    他却没想一想,万一事情不按他所想的发展,而是像温雨瓷所说,她痛恨他弟弟、报复他弟弟,他该怎么办?

    柳茵茵对他的确重要,但是再重要,也重要不过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如果没有认回温洛寒这个弟弟,他什么都愿意为柳茵茵做,但现在有了这个弟弟,这个“什么”里面,就要将他弟弟剔除在外。

    他不可能为了柳茵茵的幸福,将自己亲生弟弟搭进去。

    他也算成功人士,能坐上今天的位置,一路过关斩将,经历很多,早已喜怒不形于色,所有惊涛骇浪都在心里,脸上不露分毫。

    可温雨瓷却还是感觉到了他的迟疑,继续说:“你收手吧,你现在收手,我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沈澈目光逼视着她,心有不甘。

    他筹划良久,好容易才有这次的机会,就这么收手,简直就是他的耻辱。

    温雨瓷淡淡说:“你是聪明人,只是关己则乱,或者是太自负,总以为所有人都在你掌握之中,所有事都会按照你所想的发展,只可惜,这次你算错了,我温雨瓷只会走自己想走的路,不会被任何人左右,即使被温洛寒强占了身子又如何?即使被他强占了身子,我也会继续和顾少修在一起,只要我的心干净就行了!而你弟弟,即使我不让他死,他也会背负一辈子我对他的鄙夷和他对我的愧疚,你会亲手毁了他这一生所有的骄傲和幸福!”

    沈澈紧绷的身体终于渐渐松弛下来,冲她微微一笑,“你很厉害……你赢了。”( )

443. 443不是一个,是很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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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们都赢了,”温雨瓷淡淡说:“继续走下去,你会输的更惨!”

    沈澈笑起来,“居然说我自负,你是我见过最自负的人。”

    “我的确自负,”温雨瓷清浅勾唇,“那是因为,我有一个足以让我自负的男人!”

    楚冠爵伸手臂搭上她的肩膀,不满的纠正道:“是很多个男人!”

    温雨瓷:“……滚!”

    见两人居然在他面前毫无惧色的说笑起来,沈澈才意识他此刻面对的,到底是怎样的对手。

    先不说温雨瓷,只是这个脸色惨白、浑身是血的男人,就是个可怕的敌手。

    他若真杀了他,只怕后患无穷。

    楚冠爵不知又和温雨瓷说了句什么,温雨瓷气的狠狠拍他一巴掌,他堵住嘴,闷闷笑起来,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拿他当空气,再没看他一眼。

    他胸膛中那股好勇斗狠的气,不知不觉间散了,摆了摆手,他的手下悄无声息退下。

    他对温雨瓷说:“后会有期。”

    温雨瓷终于回头看他,淡淡说:“今天的事情,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但回去麻烦你好好调查一下再站队,不然站错了队伍,后悔就来不及了。”

    沈澈笑了下,没再说话,转身离开。

    直到他带来的人全部走的干干净净,楚冠爵猛的一口血喷出来,趔趄了下摔倒在地上。

    温雨瓷吓的不轻,蹲下身去扶他,“你怎么样?”

    “没事,”楚冠爵干脆四肢摊开,平躺在地上,眼睛盯着车库漆黑的顶棚,满嘴是血的笑,“我好像找到三年前,你在酒吧外救我的感觉了,当时我也是这么躺在地上,就剩一口气了,如果不是遇到你,这世上已经没我这个人了。”

    “你先闭嘴,好好休息。”温雨瓷听他说话底气还足,狂跳不止的心这才放松了些,给他检查全身上下的伤口,看看有没有哪里需要止血的地方。

    “呵,这点伤算什么?小意思!”他痞痞的笑,伸出一只手臂枕在脑后,喃喃说:“好怀念那时候啊,那是我有生以来最简单最快乐的时候,无忧无虑,没有烦恼,如果再让我重新来一次,折寿也愿意……呵……”

    他的声音渐渐轻了,温雨瓷连忙凑过去看,见他已经闭上眼睛,昏了过去。

    她顿时急了,掏出手机,还是没有信号。

    她使出浑身的力气才将他拖到汽车后座上,坐上驾驶座,不要命般的将熊猫飚向出口。

    出了地下车库,手机有了信号,她立刻给樊清予打电话,让他准备急救。

    熊猫直接冲到急诊室外,那里已经等了医生护士,推着担架车。

    将楚冠爵台上担架,做了一系列检查,樊清予面无表情的告诉她,“没事,轻度脑震荡外加失血过多,不会有生命危险,卧床休息就行了。”

    温雨瓷总算松了口气,瘫坐在急救室外的长椅上。

    见樊清予转身要走,她叮嘱道:“樊医生,这件事请你先不要告诉少修。”

    樊清予回头,怀疑的看她一眼。

    温雨瓷解释说:“我想自己和他说,谢谢你。”

    樊清予点了下头,转身离开。

    从紧张到极点的精神中缓过神来,温雨瓷觉得浑身发软,这才发觉手脚都在哆嗦。

    看刚刚楚冠爵昏迷不醒的样,她真怕楚冠爵死了,或者永远也醒不过来。

    楚冠爵被推进病房,她守在旁边。

    护士已经替他清理过,换了病号服,脑袋上的伤口已经包扎,除去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看不出丝毫异样。

    其实这个男人,不是特别讨厌,最起码有风度,有气魄,生死面前还能谈笑风生,强撑着身体,直到沈澈带人离开,才吐血倒下。

    虽然有时痞气一点,没什么正经,但他心总是向着她的。

    为人邪性一点,卑鄙龌龊的事却从不肯对她做。

    就像他说的,也许他不是个好人,但对她来说,肯定是个好男人。

    只可惜,她不喜欢他。

    爱情就是这样,爱不爱他,与他好不好没有关系。

    就像尹星光。

    他对尹星光的态度,绝对谈不上好,甚至可以用极差形容,但尹星光就是喜欢他,死心塌地愿意跟着他,如今生宝宝都要躲着他,隐姓埋名的去生。

    这要爱到什么程度,才肯退让到这种程度?

    扪心自问,她做不到。

    她看着他手上的液体,胡思乱想着。

    三瓶液体输完,护士起针时,他醒了。

    温雨瓷连忙按住他想要挥动的手,“别动,刚起了针,需要按一会儿针眼止血。”

    楚冠爵看了眼她按着自己手背的白嫩小手,扯了扯唇角,“我好像回到了三年前,从昏迷中醒过来,你也是像现在这样在照顾我,那天你穿着雪白的公主裙,头发披着,绸缎一样,我昏昏沉沉醒了,还以为自己到了天堂,看到了仙女。”

    温雨瓷白他,“你能不这么贫吗?”

    楚冠爵轻轻晃晃脑袋,“像你这种从小在蜜罐中长大的孩子,永远不会了解我的感受,那时我根本不相信,世上会有你这样的人,毫无条件、毫无保留的救一个和你毫无关系、即将要死的人,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等待,等你向我开口索取什么,可我等了好久,你只有付出,从没有索取,我才明白,你和我是不同的,和我以前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同。”

    温雨瓷看了眼他干裂的嘴唇,给他倒了杯温水,扶他坐起,递到他唇边,漫不经心说:“我也是一双眼睛一张嘴的人,不是什么四条胳膊三条腿的妖怪,有什么不同?”

    楚冠爵喝了杯水,精神一下好了很多,半躺在床头说:“你总把照顾别人和付出,当做理所当然的事,就像你当初救我,你只是单纯的想救我,并没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这对温雨瓷来说,也许很简单,可对他来说,却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感受到的那么单纯的善意。

    温雨瓷是个再简单不过的女孩儿,干净透明,也许有点坏脾气,但是对人热情善良,毫无保留。

    温雨瓷奇怪的看他一眼,“这不是很正常吗?当时你快死了,而我当时还是首富之女,家里有钱有地方,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顺手就把你救回去了,救回去之后,自然不能眼睁睁看你死,当然是好吃好喝好招待,把你身体养好,不过话说回来……”

    温雨瓷白了他一眼,“早知道你是个白眼儿狼,回头那么对我,我当时肯定装作没看见你,下巴一扬,眼看天上,停都不停一下的从你身边走过去了。”

    “你不会,”楚冠爵痞痞的勾起唇角,“你心善,不会眼睁睁看着一条生命在你面前死掉。”

    “是啊,”温雨瓷白他,“我心善,所以你们就都欺负我,对吧?”

    “过去的事,别提了行吗?”楚冠爵将一条手臂枕在脑后,靠的更舒服点,“我不是已经道过歉了?”

    温雨瓷哼了声,“我打你一巴掌,再说声对不起,你愿意?”

    “我愿意,”楚冠爵把脸凑过去,伸手指了指,“打吧,随便打,连对不起都不用说。”

    温雨瓷见他一动,扯到了伤口,疼的他呲牙咧嘴,连忙按住他,“你消停点,别贫了!”

    楚冠爵确实疼的不行,躺在床上不动了。

    温雨瓷说:“你没什么事,就是有点脑震荡,需要卧床休息,我先找个护工照顾你,我回家换身衣服,明天再来看你。”

    楚冠爵清理过了,她还没有,身上都是血渍。

    楚冠爵看着她,“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不陪床?”

    “反正死不了,陪什么床?”温雨瓷起身收拾了床边的东西,看也不看他的说,“有事按床头铃,护士马上就能过来。”

    她转身朝外走,楚冠爵有些失落,“你真走?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以前他住院,她只要一有时间就来看他,陪在他床边,和他说说笑笑,那是他生平最逍遥快活的日子。

    温雨瓷回头,冲他嫣然一笑,“我现在是有老公的女人了,和以前自然不一样,我建议你在这个时候,可以想想尹星光,如果她在该多好,肯定寸步不离的照顾你,而且照顾的体贴入微,无微不至,你说对吧?楚少!”

    楚冠爵刚刚还算不错的心情,一下郁卒起来,皱眉看她,“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不可爱?少爷不愿听什么你偏说什么?”

    温雨瓷欢畅的笑,“楚大少爷,病床上是个想心事的好地方,你可以趁这段哪里都去不了的时间,好好想想你的心事,想想你喜欢的到底是谁,我就不伺候您了,回见!”

    她极潇洒的走了,当真没有一点留恋。

    楚冠爵翻白眼儿。

    这丫头,口口声声说他是白眼儿狼,她自己又比白眼儿狼好多少?

    他可是为了保护她才受这么严重的伤,她居然走的那么潇洒!

    走的挺潇洒的温雨瓷,其实心里并没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潇洒。

    走到今天,她对楚冠爵再没任何怨恨,只希望他能过的幸福。

    只是,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对他们两个都好。( )

444. 444该重新上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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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衣服上染的都是斑驳的血渍,她不敢回温家,怕被温雄看到,开车回了顾家。

    上楼洗澡换衣服,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翻了一遭又一遭,摸过手机给顾少修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起,顾少修温柔的声音立时响在耳边,“瓷瓷,有事?”

    温雨瓷问:“你在忙吗?什么时候回家?”

    顾少修笑,“怎么了?想我了?”

    温雨瓷甜软的应了声,“是啊,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马上,”顾少修合上桌上的文件站起身,“晚上想吃什么?我带回去。”

    “不用,你回来就行了。”不知道为什么,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她觉得心慌,特别想抱抱他。

    “好,”顾少修柔声说:“我马上回去。”

    “嗯,路上开车小心。”温雨瓷叮嘱了几句,挂断电话,轻轻吁了口气。

    她发现,现在对顾少修诉说,已经成为一种她的习惯。

    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她都想说给他听。

    她抱着她超大个儿的猫猫,在床上翻来滚去,脑袋乱做一团,理不出个头绪。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脚步声,顾少修推门而入。

    温雨瓷立刻翻了个身,趴着看他,冲他伸手。

    他走过去,俯身在她头上亲了下,揉揉她的脑袋,“我先洗澡换衣服,乖!”

    他冲了个澡,换了衣服出来,将她抱进怀里,“怎么了?我的小公主?”

    温雨瓷忍不住笑,钻进他怀里,“我很小的时候,我爸特别喜欢这样叫我,长大后就不太叫了,以后我们有了女儿,你是不是也要这样叫她?”

    顾少修揉揉她的脑袋,“我觉得会。”

    温雨瓷歪头想了想,“那我觉得到时我可能会吃醋怎么办?”

    顾少修讶然,“吃自己女儿的醋?”

    “是啊,”温雨瓷用伸出两根手指比出一点点距离,“我心眼儿只有这么丁点儿大,谁取代了我在你心目中的位置,我肯定会吃醋。”

    顾少修失笑,宠溺的揉揉她的脑袋,“果然是个孩子。”

    温雨瓷晃他身子,“我和你说正经的,你别敷衍我。”

    顾少修笑着和摸摸她的脸,“傻瓜,等我们有了女儿,怕是你比我还宠,到时候吃醋的人怕不是你,而是我。”

    温雨瓷呆了下,钻进他怀里低声笑起来,“会吗?你会吗?”

    顾少修拍拍她的脑袋,“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这段时间,他们的生活安逸了许多,在温雨瓷强烈抗议和一再坚持下,跟在她身边的保镖被撤走了,现在她完全自由身,她身上发生什么事,他都完全不知情。

    他不太喜欢这种感觉,但他尊重她的选择。

    毕竟他自己深知那种滋味,活在别人眼皮子底下的感觉,绝对不好受。

    温雨瓷枕在他胸前,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最后仰脸看他,“幸亏你厉害,查到了那个沈澈的来龙去脉,不然他肯定得瑟死!你没见我把他和柳茵茵的合影拿给他看的时候,他是什么表情,见鬼似的,惊讶的要命,我当时心里别提多爽了!”

    顾少修摸摸她的脸,“我觉得我们家的保镖,要重新上岗了。”

    温雨瓷立刻皱眉,“不要!”

    顾少修揉乱她的头发,“别任性!今天如果不是遇到楚冠爵,你想过后果吗?”

    “即使没遇到楚冠爵,我也不会有事!”温雨瓷咕哝着说:“我这叫吉人自有天相,和楚冠爵没关系,即使没有楚冠爵,我也能说服沈澈,他和当初的我一样,当初我只有爸爸,如今他只有弟弟,你肯定能体会到当你只有一个亲人时,你对那个亲人的爱护和紧张,他不会拿他弟弟的生命和幸福冒险,即使没有楚冠爵,我也肯定能说服他!”

    顾少修轻叹:“为什么你身边总有这样那样的陷阱和危险?”

    “因为男色呗!”温雨瓷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下,笑嘻嘻说:“因为你太招女人喜欢了!迷得柳茵茵神魂颠倒,除了你,什么都不想要。”

    顾少修捏捏她的脸蛋儿,“你确定不是因为你太招人喜欢了,让温洛寒至今念念不忘?”

    温雨瓷叹口气,握住他的手,“算了,不提这个话题,谈起这个话题就浑身不舒服。”

    “好,”顾少修说:“那我们就谈点开心的,绑架柳丝丝的那个男人,今天又翻供了,他招认说,绑架柳丝丝,嫁祸给你,是因为有次他在顾家别墅附近乘凉,你和柳丝丝吵架,影响到了他,他怀恨在心,觉得凭什么你们就能开豪车,住别墅,他却只能睡在树底下,因为仇富,他决定教训教训你们,绑架了柳丝丝,嫁祸在你身上。”

    “什么?这供词也太奇葩了吧?”温雨瓷惊讶的睁大眼,“这不科学呀!如果真是这样,那存款单从哪里来的?”

    “他说,是他捡的,”顾少修淡淡说:“就因为捡到了这张存款单,但银行有监控,他不敢去取钱,才想到了这个栽赃嫁祸的好办法。”

    “这谎言也太假了吧?”温雨瓷难以置信的笑了声,“照他这样说,那存款单上,我的指纹怎么来的?”

    “他说,他跟踪你,故意在人多的时候将你撞倒,而他趁机把这张存款单丢在你身边的地上,你看到了,替他捡起来,交给了他,那张存款单上便有了你的指纹。”

    温雨瓷无语,“他确定他说的是我?我做过的事,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顾少修笑起来,摸摸她的脸,“只是谎言而已,骗警察的。”

    温雨瓷挑眉,“那警察就信?”

    “警察不信也没办法,他一口咬定这件事都是他做的,和别人无关,把来龙去脉说的一清二楚,就算警察明明知道是假的,因为找不到新的证据,也只能这样结案。”

    温雨瓷慨叹着摇头,“如果警察就是这水平,那我决定以后不要崇拜我姐夫了!”

    顾少修轻笑,揉揉她的脑袋,温和说:“警察也是人,也有力所不能及之处,现在那人肯自己承担责任,肯定是背后主使人付清了尾款,他一口咬定是他做的,这原本就是精心布置的一个局,警察一时之间也拿他没办法,这件事并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有人出来承担责任,警方没有理由再继续耗费警力查下去。”

    “也对,”温雨瓷轻轻叹息一声,“警察局总共就那么点人,如果在这件事上磨叽,确实有点浪费。”

    顾少修摩挲着她的头发说:“贺星辰有征询我的意见,问我是否要结案,我同意了,这件事,即使不追查到最后,我们也知道是沈澈所为,可你不想和他们兄弟俩起冲突,即使查出来也没什么意义。”

    温雨瓷回忆起是沈澈设局陷害她之后,顾少修立刻派人调查了有关沈澈的一切。

    他要给沈澈点教训,温雨瓷却不同意。

    温雨瓷的意思,不想再和温洛寒兄弟俩纠缠不清。

    如果顾少修和沈澈开战,温洛寒肯定会知道,到时肯定会用这个借口来找她,她实在不想面对温洛寒。

    顾少修觉得有道理。

    他也不想让温雨瓷和温洛寒再有什么交集,于是听了温雨瓷的话,暂且放了沈澈一马。

    可他不知道,他这边刚和贺星辰商量好,放沈澈一马,将绑架案结案,那边沈澈居然去绑架温雨瓷,想直接将温雨瓷送上温洛寒的床。

    他捏捏温雨瓷的脸,“现在你怎么说?再放他一次?”

    温雨瓷有些发愣,想了会儿,叹气,“不然还能怎么样?你能给他什么教训?让他损失大半家产?还是让他破产、一蹶不振?或者是以牙还牙绑架他,把他打到半身不遂?不管你怎么对他,温洛寒铁定都会来找我,你想看我再面对温洛寒吗?我只是想想那场面,就浑身难受。”

    她长长吁了口气,“这样一想,我还是宁可吃个哑巴亏,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只要不让我再和温洛寒见面,怎样都好!”

    “你这个傻瓜!”顾少修捏了下她的脸颊,“是他亏欠了你,不是你亏欠了他,怎么被他吓成这样?”

    “我不知道,”温雨瓷摇摇头,抱紧他的身子,脸颊埋进他怀里,“反正我只要一想和他见面的场景,就不寒而栗,浑身难受,我不想见他,更不想和他站在对立的位置上,虽然我们已经不可能在一起了,但我仍然希望他可以幸福,我不想再面对他的质问和指责。”

    顾少修拍了下她的脑袋,“傻瓜,错的是他哥哥,他能指责你什么?”

    温雨瓷摇摇头,仰脸看他,“你伤了他哥哥,他就能找到指责我的理由了,所以,我们不动他哥哥,我不想他来找我,你说好不好?”

    “好吧,都依你,”顾少修无奈应着,拍拍她的头,“这世界上,再找不到比你更傻的人了!”

    听她答应了,温雨瓷抱紧他的腰,甜甜的笑,“我爸早就说过了,傻人有傻福,你看我嫁了这么好的老公,多幸福?”

    “乖!”顾少修被她哄得眉眼间染上笑,挑起她的下颌吻住她。( )

445. 445越飞越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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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爱情疗伤,睡了香香甜甜一整晚,第二天,温雨瓷满血源复原。

    顾少修去了公司,她也没赖床,吃饱饭煲了汤去医院看楚冠爵。

    她进门时,一个护士正在给楚冠爵整理房间,手头上的事明明做完了,还东一下西一下的摸着,不时偷看楚冠爵一眼,脸上还挂着浅浅的薄红。

    见温雨瓷进来,她立刻低下头,将手中的东西放回原位,匆匆走了。

    温雨瓷将鸡汤放在桌上,在他病床边坐下,“你还是出院回家去修养吧,住在这里,把那些护士的心都给勾走,弄的她们都没心思工作了,万一在这儿被你洗过眼,回去越看自己男朋友越不顺眼,干脆把自己男朋友炒了,你就罪孽深重了。”

    楚冠爵坐直身子,眼睛去瞄她带来的保温桶,挑挑眉毛说:“我长的帅也有错?总之你就是看我浑身哪儿哪儿都不顺眼就对了! 和我八百竿子都打不着的错也能按在我身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句话就是给你量身打造的!”

    温雨瓷瞟了他一眼。

    “我看你思维灵活,嘴巴也利索,看来这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不需要再补了,”她停住拧保温桶的动作,“算了,我还是带回家自己喝。”

    “别呀!”楚冠爵伸手自己去弄,“我好歹是个伤员,还是为了救你受伤的,你就算没有知恩图报的美德,好歹也有点人道主义精神好吧?”

    他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将鸡汤倒到汤碗里,抿了一口,满足的赞道:“味道不错,总算你还有点良心。”

    温雨瓷看了他一会儿,“尹星光这一走,你是不是忽然觉得她非常重要,也突然发现其实我对你来说也没那么重要,心里一下就释然了?”

    这次和楚冠爵见面,她能感觉到楚冠爵改变了许多。

    面对她的态度,坦然了许多。

    楚冠爵咂咂鸡汤的滋味,抬眼看她,“我只能说,如果你现在说嫁我,我可以立刻跪地求婚,你要什么我给什么,要我命都给,问题是,你嫁吗?”

    “我不嫁,”温雨瓷摇摇头,“我不爱你,自然不会嫁你,可我也不想看你孤独终老,所以我劝你,还是在尹星光身上多用点心思, 她人一走,你改变这么大,说明她在你心中有一定的地位,爱情有很多种,有一见钟情,也有日久生情,也许再过几年,你就对她日久生情了呢?到那时,说不定连我是谁你都不记得了?”

    楚冠爵勾唇,瞟了她一眼,眼神竟夹着点嘲讽,“你觉得,可能吗?”

    “我觉得可能!”温雨瓷很认真的点头,“时间在流动,世上没多少事亘古不变,就像我和温洛寒,曾经我们也很相爱,如今又怎样?”

    楚冠爵一边喝着鸡汤,一边懒洋洋说:“你们变了,那是因为他对不起你,你倒是做点对不起我的事,让我也对你死心呀!”

    “这还不好说?”温雨瓷挑挑眉,站起身。

    楚冠爵皱眉看她,“你干嘛去?怎么刚来就走?你就不问问伤员我还有什么需要?”

    “你不是想要我做点对不起你的事吗?”温雨瓷说:“我去医生那借把手术刀。”

    楚冠爵扯着她的衣袖让她坐下,“我随口说说而已,看在我是伤员的份上,我求你别折腾我了,行吧?”

    温雨瓷有些无力,无奈的看他,“我在很认真的和你说话?好吗?你多对尹星光用点心思,那么好的女人不好找,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到时你哭都没处去哭!”

    楚冠爵低下头继续喝鸡汤,有一搭没一搭的懒散应着,“再说吧。”

    “什么叫再说吧?”温雨瓷气的狠狠揪了他耳朵一下,“你到底怎么想的?”

    楚冠爵停住喝鸡汤的动作,呆愣了一会儿,说:“我现在特别想找到她,问问她为什么离家我,至于其他的,我还没想太多。”

    尹星光离开后,他遍寻不到。

    他开始觉得寂寞、孤独、心里发慌。

    原本特别愿意回去的那间别墅,现在也懒得再去看一眼,因为住在里面的女人已经离开了。

    但若说娶尹星光,他至今没有想过。

    他真会爱上除去温雨瓷以外的女人吗?

    他一直以为,这辈子,如果他娶不到温雨瓷,肯定会单一辈子。

    他是宁缺毋滥的男人,玩具可以随便换,女人却只想要那么一个。

    可自从尹星光离开后,他已经不确定了。

    如果只是玩具,如果可以随便更换,为什么他会想念呢?

    温雨瓷陪了他一会儿,见他没事,知道他楚大少爷出门前呼后拥,有的是人伺候着,没有多待,起身走了。

    刚到车上,接到尚明欢的电话,约她去半岛酒吧去玩儿。

    她已经好几天没见尚明欢了,尚明欢约她,她自然是要去。

    到了半岛酒吧,看到吧台边的尚明欢,她径直走过去,拍了她肩膀一下,“欢儿!你怎么不长记性?上次咱们不就是在这里出事的?害的谢云璟差点没被老爷子踹的吐血,你怎么还到这里来?”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尚明欢拍拍身边的位置,让温雨瓷坐下,凑到温雨瓷面前,神神秘秘的说:“我打听到,谢云璟最喜欢来这半岛酒吧,而且上次虽然我们被陷害了,可他第一次抱我是在这里,尽管当时我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吧,我还是觉得这里是我的幸运地,没准儿今晚我还能再遇到他呢?”

    温雨瓷无语的摇头,“你已经走火入魔,无可救药了,你再这样,我就带你去看心理医生了。”

    “你才需要去看医生呢!”尚明欢白她,“上次和你说那事,你去了没?”

    “还没去,还没抽出时间呢。”温雨瓷知道,尚明欢指的是让她去检查身体的事。

    尚明欢碰了她胳膊一下,不满的说:“别不当回事,早点查一查,没事就放心了,你磨蹭什么?”

    “行了,我知道了!”温雨瓷要了杯鸡尾酒,“你呢?最近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尚明欢扭头,看着舞池中随着音乐疯狂转动身体的男男女女,漫不经心的说:“备受相思之苦的折磨,度日如年呗!”

    温雨瓷忍不住笑,伸手去掐她的脸,“你个花痴!让我看看你脸皮到底有多厚?”

    “别闹!”尚明欢打开她的手,“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嫁了个又温柔又体贴又帅的老公,哪知道我单恋的苦?想要又得不到的那种感觉你试过吗?简直抓心挠肝一样难受!”

    她叹口气,喝了口果汁,“我觉得,这肯定是对我当年不听我爸妈话的报应!如果我当初不和我爸妈赌那口气,不和楚晖一起出国,没准儿这会儿谢云璟会上赶着追我呢!”

    温雨瓷无语,“欢儿,我实在搞不懂,你不就是亲眼看了一次谢云璟怎样英雄救美吗?怎么一下子就对他这么痴迷?”

    尚明欢翻白眼儿,“你问我,我去问谁?我要是能管的了自己的心,我不会去找个上赶着追我的?我在他身上浪费什么时间呀?我不是管不住自己,才总跟在他屁股后面打转,自找没趣吗?”

    “我懂了,”温雨瓷拍拍她的肩膀,总结道:“你这是有自虐倾向,就爱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人家越不理你,你就越觉得人家酷、觉得人家有范儿,死乞白赖想倒贴人家,这一点,咱们两个真心不一样!”

    “滚!”尚明欢笑着打她,“你好歹也是个名门千金,说话注意点行吗?什么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你恶心死了!”

    温雨瓷喝口酒,“我不是名门千金,我是落架凤凰。”

    “嗯,你不是名门千金,”尚明欢轻哼了声,白了她一眼,“你不是名门千金!你是豪门少奶奶!你知道顾家在京城那是什么人家吗?就算你现在还是景城首富的千金,嫁到顾家去,那也是高攀,而且是高攀了不止一截,还好意思和我说什么落架凤凰,你这凤凰是越飞越高了好吗?”

    她放下手中的饮料叹气,“算了,不和你说了,越说越气,你说让你遇到一个简直不是世间凡品的豪门阔少也就算了,而且那豪门阔少还像宝贝眼珠子似的那么宝贝着你,你说你让我怎么能不羡慕嫉妒恨?你再看看我,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行了,你说够了没?再说下去咱就友尽了。”温雨瓷用肩膀撞了她一下。

    “糟了,是我失言,”尚明欢装模作样的拍拍自己嘴巴,“你可是我喜欢的男人的大嫂,我应该讨好着你点才对,不然你暗中给我上眼药我就麻烦了!”

    温雨瓷白她,“你疯够了没?”

    “够了,我去洗手间!亲爱的别生气,其实我还是很爱你的!”尚明欢跳下高脚凳,飞快的在她脸上亲了下,笑嘻嘻跑了。

    她轻车熟路找到卫生间,解决完生理问题,顺便洗了把脸,甩着挂着水滴的手,往楼下走。( )

446. 446狭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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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到拐弯的地方,忽然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欢儿?”

    她愣了下,下意识回头,楚晖朝她跑过来,脸上表情又惊又喜,“欢儿,真是你?”

    这世上,只有她的家人和林静、温雨瓷叫她“欢儿”。

    不是断开念的欢——儿,而是连在一起的欢儿。

    很亲切,但是如果不熟识的人叫,会有种不太尊重的感觉。

    所以在学校里,除了林静和温雨瓷,没人敢这样叫她。

    即使是楚晖,当初她也没允许他这样叫她。

    可现在,他居然叫她“欢儿”!

    尚明欢皱眉看着他,不明白他是几个意思。

    “欢儿,你是来找我吗?”楚晖一把抓住她胳膊,说话有些不利落。

    尚明欢眉头皱的更紧,发现他脸颊潮红,目光浑浊,很显然喝多了。

    她甩落他的手,嫌脏一样摩挲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皱眉道:“你想太多了!”

    懒得再和他说什么,她转身就走,被楚晖一把抓住手臂,一个用力将她带进怀里,用力抱住,“欢儿,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尚明欢用力挣脱开,一个巴掌将他打的偏过头去,挑眉怒道:“楚晖!你要不要脸?你别忘了当初我们是怎么分手的,现在你说这话不觉得恶心吗?”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是怎么分手的,欢儿,是我错了,我当时太冲动了,没考虑清楚,我喜欢的是你,欢儿,我错了,你原谅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楚晖放低姿态,用一往情深的目光看着尚明欢,深情告白。

    尚明欢却只觉得恶心。

    “你喜欢的是我?”尚明欢挑眉冷笑道:“那黄宁嫣怎么办?”

    楚晖立刻说:“欢儿,当初是她钩引我,我一时没经得住诱|惑,才会犯错离开你,现在我已经想清楚了,我喜欢的是你,我爱的是你,我从没喜欢过黄宁嫣,对黄宁嫣,我只是一时迷恋,我心里真正喜欢的人是你。”

    尚明欢看着他,身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胃里真有恶心作呕的感觉。

    平日里的楚晖,风度翩翩,道貌岸然,醉酒后居然是这副样子!

    当初她怎么会爱上这样的男人?

    难怪他们一直过着清汤寡水,鸡肋一样的生活,酒后吐真言,此刻眼前发生的才是真相。

    面对这样的楚晖,她一个字都不想说,转身欲走,被楚晖一把抓住胳膊,再次强行把她抱入怀里,“欢儿,别否认了,你一定还喜欢着我,所以才会来这里找我,对不对?我也还喜欢你,我们重新开始吧,欢儿,我爱你,以后我一定好好对你,再不会犯以前的错……”

    他捧住尚明欢的脸,冲尚明欢用力吻下去。

    尚明欢用力挣扎,拼命的扭动着脑袋,可男女之间的力气实在相差太大,楚晖又喝醉了,力气大的惊人,无论她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开。

    就在她拼命尖叫着用力捶打楚晖,拼命扭动着脑袋,躲避楚晖的吻时,楚晖的后衣领忽然被人用力揪住,原本不管尚明欢怎么捶打都岿然不动的楚晖,一下就被拽了个趔趄,紧接着一记铁拳落在他脸上。

    楚晖站立不稳,摔倒在地,鼻血一下喷了出来。

    尚明欢眼里含了泪,站在原地有些发抖。

    谢云璟活动了下打疼的手指,走到她身边,皱眉看她,“你怎样?”

    尚明欢泪眼朦胧的呆呆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呜咽一声,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

    谢云璟皱眉,想推开她,感觉到胸前有湿热的感觉,怀中的尚明欢肩膀微微耸动,很明显在哭,稍一犹豫,双手又垂了下去。

    尚明欢哭的很伤心。

    那种伤心,不单单是被楚晖吓到,还有深深的懊悔。

    她痛恨自己的当初的年幼无知,轻狂冲动。

    楚晖刚刚说,他对黄宁嫣只是一时迷恋,这话应该她说才对。

    她对楚晖,才是一时的迷恋。

    那是一种初进大学校园的青涩学妹,对指点江山、神采飞扬的学长的迷恋,她把小小的羡慕和崇拜,当成了爱情,和楚晖开始了校园恋。

    恋爱时间并不长,楚晖出国,她竟不顾家中反对,义无反顾跟了出去。

    以为那是生死相随的爱情,出国之后才发现,两人之间的差距太大,矛盾太深。

    当初在校园时,只是偶尔见面,见面吃顿饭,并不觉得什么。

    到了国外,两人接触越来越多,尚明欢也渐渐发现,真正的楚晖,和她平日里看到的楚晖,相去甚远。

    她为了楚晖和家里闹翻,没脸回去,只能告诉自己,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就算跪着也要走下去。

    她努力改变自己,适应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生活、适应并不那么完美的楚晖。

    可她没想到,在她努力改变自己的时候,楚晖已经完全变了,他选择了回国,选择了黄宁嫣。

    她的第一段恋情,就这么以男友的劈腿而结束。

    她觉得没脸回国见家人,在国外调整了很久,直到自己能坦然的面对这件事,才回到国内。

    她以为,就算回国后再见到楚晖,就当他是陌路人,不会对她的生活造成影响。

    可她没想到,楚晖会回过头,再次向她表白,甚至强吻她!

    他让她觉得恶心。

    他真是让她恶心至极!

    她痛恨自己眼瞎,怎么会爱上这样的男人。

    她自认她尚明欢不是蠢货,怎么会爱上这种男人?

    她哭了很久,似乎要将心中的懊悔和愤懑都从眼泪中释放出来。

    楚晖捂住鼻子,摇摇晃晃从地上站起来,质问尚明欢:“欢儿?他是谁?这个男人是谁?”

    “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尚明欢猛的离开谢云璟的怀抱,愤怒冲他吼道:“楚晖!你这个人渣,我们已经分手了,请你立刻在我眼前消失,以后不要再来恶心我!”

    楚晖抹了把鼻血,看看她,又看看谢云璟,锲而不舍的又问了句:“他是谁?这个男人是谁?”

    尚明欢一把挽住谢云璟的胳膊,“他是我男朋友,是我未婚夫,是我的男人,现在你满意了吧?”

    楚晖脚步不稳,晃了下身子,扶住墙,用被酒意侵染的浑浊的眼睛看着尚明欢,“你男人?你男人不是我吗?你忘了?当初你为了我,可是一路追我追到国外去!是我嫌弃你,甩了你,现在我肯回头了,你还不感恩戴德,赶紧回到我身边来,不然改天我碰到更好的,又没你什么事了!”

    尚明欢气的浑身哆嗦,手脚冰凉。

    虽然他此刻喝醉了,但酒后吐真言,谁能说他此刻说的不是真心话?

    当初她是眼瞎心盲到什么地步,才会爱上这么个让人恶心的人渣?

    她气的阵阵发晕,松开谢云璟的胳膊想离开,被楚晖追过去,一把抓住她胳膊,看着她阴鸷的冷笑,“尚明欢,你装什么?你把黄家弄倒,不就是为了让我回到你身边吗?现在我肯回头再要你了,你还和我装什么?”

    “你放开我!”尚明欢用力甩开他,退后几步,“楚晖!黄家倒台,是他们黄家自己的事,与我无关,还有你,在我尚明欢心里,你楚晖现在连坨狗屎都不如,我拜托你,如果还要脸,就马上从我眼前消失,不要让我更瞧不起你,更唾弃你!”

    刚刚尚明欢被气的一塌糊涂,现在听楚晖提起黄家,她一下想明白了。

    明白了,楚晖为什么忽然又回过头来纠缠她!

    因为黄家倒台了!

    上次在拍卖会上,黄宁嫣为了和她赌气,花了两百万从她手上抢走了玉如意,结果第二天就被她父亲的政敌盯上,大肆宣扬。

    很快纪检委介入,立案侦查,黄宁嫣的父亲被停职,隔离审查。

    后续情况尚明欢不太清楚,但她知道,黄家这次完了,肯定完了。

    黄家完了,黄宁嫣也就没了依靠,连黄宁嫣都没了依靠,楚晖这倒台副市长的未来女婿,就更加没了依靠。

    所以,楚晖就回头来找她了。

    想到这里,她头皮发麻,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幸亏当初她怕楚晖自卑,从没和楚晖谈过自己的家世,从没告诉过他,她爷爷和外公的身份。

    楚晖只知道她爸妈是大学老师,却不知道她有个当景大校长的爷爷,还有个身居高位的外公,不然的话,她要被楚晖骗成什么样?

    看着眼前已经完全陌生的楚晖,她狠狠打了个寒战。

    她曾因为楚晖的劈腿而痛苦过,此刻她才明白,楚晖的劈腿是上天对她的眷顾,不然她的后半生,也许就会毁在这个人渣手里。

    楚晖盯着她,混沌的目光渐渐阴狠,“尚明欢!我知道你为什么陷害黄家,让黄家倒台!因为你恨我,恨我甩了你,你见不得我过的好,所以你才跑到拍卖会和宁嫣斗,害宁嫣犯错,害黄家倒台,我告诉你……”

    他摇晃着身子,指住尚明欢的鼻子,“尚明欢,你等着,你别落进我手里,不然,我玩儿死你!”

    看着眼前醉酒失态,阴晴不定的楚晖,尚明欢的心情终于渐渐平静下来。( )

447. 447她觉得肝儿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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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人渣,根本不值得她伤心,不值得她掉一滴眼泪!

    她看着他冷笑,“你放心,这辈子,我尚明欢和你楚晖,再不会有任何瓜葛!”

    一通折腾,大概是酒劲儿攻上来,楚晖脚步不稳,摇晃了下身子,扶住墙,轻蔑的盯着尚明欢,“装什么?你害得黄家倒台,故意跑到这半岛酒吧来找我,不就是想让我回心转意吗?欲擒故纵的招数,稍微用一下就行了,太矫情了,我扭头就走了,你就枉费心机了。”

    尚明欢再也忍不住,狠狠推了他一下,绕过她要走,被他一把抓住胳膊,扯回怀里,按住她便亲下去,“md!装什么贞洁烈女,当初要不是你不让老子玩儿,老子也不至于回国和黄宁嫣混在一起,现在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看老子今天不玩儿死你!”

    他话音还没落,整个人就被揪住衣领摔飞出去。

    谢云璟单手插进兜里,扬声道:“人呢?”

    立刻有两个人从暗处冲出来,径直冲到楚晖身边,一通拳打脚踢。

    两名苦哈哈的保镖觉得,这是自他们跟了谢云璟以来,最心旷神怡的一次工作,简直身心愉悦,酣畅淋漓。

    谢云璟看也不看在地上抱着脑袋惨叫的楚晖一眼,走到尚明欢面前,“怎么样?”

    尚明欢抬眼,怔愣的看着他,眼珠都不转一下。

    谢云璟微微皱眉,走的更近些,单手扶住她的肩膀,“感觉怎么样?没事吧?”

    尚明欢忽然靠近他,搂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一连串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谢云璟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尚明欢只是吻了他一下,立刻分开,转身跑了。

    谢云璟有些恍惚,摸摸自己唇,淡淡凉湿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泪。

    他心中蓦地泛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尚明欢还没跑下楼,迎头撞上温雨瓷,两人差点撞了满怀,温雨瓷抓住她胳膊,“怎么了?跑的这么急,后面有鬼追你?”

    尚明欢心脏跳的厉害,说不出什么滋味,摇了摇头。

    温雨瓷看着她,皱起眉,“怎么了?眼睛怎么红了,哭过了?”

    “没事,回去说。”尚明欢抓住她的手往下扯她。

    好在温雨瓷是见她许久不回来,专程上来找她,而不是去卫生间,不然也要被她不由分说的给扯回去。

    两人坐回吧台边的位置,尚明欢要了杯饮料,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大口喘气,胸膛剧烈起伏。

    温雨瓷将手搭在她手背上,“怎么了?真有鬼追你?怎么吓成这样?”

    “不是害怕……”尚明欢分辩,“……是紧张。”

    温雨瓷无语,“这两个词语表达的意思,差很多吗?”

    尚明欢又要了杯饮料,“我碰到楚晖了。”

    温雨瓷讶异,“就刚刚?”

    “嗯,”尚明欢狂跳不止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他喝醉了,满口胡言乱语,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居然说,我是为了他,才来这半岛酒吧的!”

    “呵!他也太自恋了,”温雨瓷笑了声,拍拍她的肩膀,“你明明是为了谢云璟才来这里的,对吧?”

    尚明欢白她一眼,“温雨瓷,你到底有没有点同情心?你知道我刚刚多狼狈吗?他把我搂在怀里,想要强吻我!他力气大的像熊,我根本挣扎不开,恶心的我差点吐了!”

    温雨瓷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皱眉,“楚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混蛋?”

    在她印象里,楚晖是个斯文尔雅的君子。

    “别提了,”尚明欢摆摆手,使劲灌了口果汁,“人家不都说酒后吐真言吗?我看他是酒后露真容,他肯定原本就是这副嘴脸,只是以前藏的太好,我们都没发现而已。”

    “那后来呢?”温雨瓷皱眉问她,“你被他占了便宜?”

    “没有,”尚明欢忽然低下头,手指摩挲杯身,“后来谢云璟就来了。”

    温雨瓷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会儿,才哦了声,手掌拍拍尚明欢的肩头,“英雄救美啊!行啊你,欢儿,这该不是你自导自演的吧?怎么这么巧!”

    “滚!”尚明欢用力推了她一下,“我能自导自演让楚晖亲我?我还不如去亲头猪!”

    说完之后她又觉得这话不对,她最后好像亲了谢云璟。

    她使劲呸呸两声,一脸懊恼。

    温雨瓷莫名其妙,“你又怎么了?”

    尚明欢一张小脸皱成一团,“我觉得我真是倒霉催的,被谢云璟英雄救美的感觉是不错,可我居然被他撞见和前男友拉拉扯扯纠缠不清,他现在对我的印象肯定差死了。”

    这样说着,她痛苦的捂住脸。

    “放心吧,”温雨瓷拍拍她的肩膀,“反正原本他对你也没什么好印象,再差还能差到哪里去。”

    尚明欢:“……滚!”

    温雨瓷笑起来,“这种事都能让他遇到,说明你们之间有缘分,冥冥之中自有上天注定,你还烦恼什么?”

    “屁缘分,”尚明欢啐了声,“我是打听到他经常在这边出没,特意跑来撞运气的,才不是什么狗屁缘分。”

    温雨瓷摇头,“尚千金,尚大小姐,我拜托你稍微文明一点,好吧?虽然你是打听到他经常在这边出没,才特意跑来撞运气的,但如果你们之间没有缘分的话,他就不会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你说对不对?”

    尚明欢呆呆想了会儿,点头,“好像是这样……”

    可是她又很快捂起脸,用力摇头,“可是我居然在那么丢脸的时候被他撞见了,我宁可那个时候和他没缘,我好丢脸,好没面子,好难过,呜呜呜……”

    “行了你,”温雨瓷搂过假哭的她,“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听天由命吧,思前想后,患得患失,也没什么用,没准儿他看你也是个抢手的,一下生出念头想追你呢?”

    尚明欢甩开她的手,扁起嘴巴,“温雨瓷,你安慰人的说法太蹩脚了,一点都不管用!”

    “那怎么办?”温雨瓷冲她眨眨眼,“要不我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治愈你?”

    “走开!我都这么难过了,你还逗我,不和你玩儿了!”尚明欢一口将饮料喝了,转身就走。

    “回来。”温雨瓷喊她。

    “我不!”尚明欢傲娇的一仰头,“你不向我认错,我就不理你!”

    温雨瓷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乖!先把帐去结了再不理我,我没带钱夹。”

    尚明欢眨眨眼睛,用特别无辜的神情看着她,“瓷瓷……我就是因为忘了带钱,才特意打电话把你叫过来的。”

    温雨瓷:“……我拜托你下次能说清楚点吗?”

    尚明欢咳了声,“没关系,反正我们带着手机,我们可以再打电话让别人来送钱。”

    “嗯,好主意!”温雨瓷摸出手机,拨出一串号码,“谢云璟……”

    尚明欢立刻睁大眼,冲过去抢她的手机。

    温雨瓷躲开她,坐回吧台去,“你还在半岛吗?我在一楼吧台,忘带钱了。”

    尚明欢急的跺脚,拼命去抢温雨瓷的手机,无奈温雨瓷躲的快,等她将手机抢到手里,手机已经挂断了。

    她气的用手机敲温雨瓷的脑袋,“温雨瓷,你还敢让我更丢脸一点吗?我人都被你丢没了!”

    温雨瓷将手机从她手里抽回去,气定神闲,“活该!谁让你坑我来结账又不告诉我?自作自受!”

    尚明欢痛苦的捂住脸,趴在吧台上申吟:“温雨瓷,我败给你了,改天我一定做个天下第一损友的招牌送给你。”

    想到一会儿有人来结账,温雨瓷很愉快的又要了一杯鸡尾酒,悠然浅啜:“如果是黄金的,我可以考虑接受。”

    尚明欢忽然抬起头,“你说我现在躲,还来不来得及?”

    “来不及了,”温雨瓷回手指指朝她们走来的谢云璟,“除非你会隐身术,咻的一声就没了。”

    尚明欢看了眼朝她们走来的谢云璟,脸立刻红了,凑到温雨瓷耳边小声说:“温雨瓷,我告诉你,你敢说实话,我就算上天入地我也要灭了你!”

    温雨瓷啜了口鸡尾酒,“作为我资深闺蜜,你应该知道,我吃软不吃硬呀吃软不吃硬!”

    尚明欢立刻软了,挽上她的胳膊,“瓷瓷,你最好了,瓷瓷……”

    这时候,谢云璟已经走到了她们身后,尚明欢立刻松开温雨瓷的胳膊,坐正身子,眼睛盯着吧台,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谢云璟叫声嫂子,温雨瓷跳下吧椅,“我们忘带钱了。”

    谢云璟嗯了声,将手中的银行卡放在吧台上,吧台后的工作人员立刻拿过去结账。

    谢云璟问:“你们怎么来的,要送你们吗?”

    温雨瓷看了眼尚明欢,“我开车来的,你送她吧。”

    尚明欢连忙扯扯她袖子,“你送我不行吗?”

    她觉得她现在就是那位叶公好龙里的叶公,喜欢谢云璟,但她现在特别不想和谢云璟独处,她觉得肝儿颤。

    温雨瓷看她一眼,“我回公司,不顺路。”

    她又看谢云璟,“你有时间吗?”( )

448. 448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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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云璟知道,温雨瓷是在有意撮合他和尚明欢,但话说到这份儿上,他根本没办法拒绝。

    他点了下头,“没问题,我有时间。”

    “那我先走了,拜!”温雨瓷在谢云璟看不见的角度给了尚明欢一个加油的眼神,极潇洒的走了。

    被她自作主张留下尚明欢,欲哭无泪。

    谢云璟看着她,“去哪儿,我送你。”

    “回、回……回家。”以前的尚明欢,做梦也想不到,有天她会对着一个男人结巴!

    她是会结巴的人吗?

    她是会结巴的性格吗?

    翻江倒海她都敢,说话还会结巴?!

    可事实却是,她就是结巴了!

    就是结巴了!!

    她瞬间泪奔,悲叹流年不利,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原本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来,是想与暗恋的男神再来次浪漫的偶遇,结果打扮的太用心,忘了拿钱夹。

    忘了拿钱夹也就算了,居然被前男友纠缠,在最狼狈的时候被他撞见。

    这还不算最惨的,最惨的是吃完了喝完了,发现被她叫来救场帮她付账的温雨瓷也没带钱!

    她还能更悲催一点吗?

    坐在谢云璟的车上,她一眼也不敢看谢云璟,一直歪头看着车外。

    谢云璟问她:“你住哪里?”

    她心里乱,脑袋也乱的像一团浆糊,啊了声,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我住景大后面的景大公寓。”

    谢云璟看了她一眼,“在想你前男友?”

    “没有,”尚明欢被电到一样,立刻冲口而出,“我在想你!”

    话一说出口,她就傻了。

    恨不得割掉自己的舌头!

    神啊!

    告诉她,她刚刚说了什么?

    她一下生出一种再也没脸见人的感觉,用力扭了下头,结果砰的一声,额头撞在了车窗上,疼的哎呦一声,用力捂住脑袋。

    谢云璟放缓车速,靠边停车,“你没事吧?”

    尚明欢捂住脸,摇头,“我没事,你继续、继续。”

    谢云璟掰住她的肩膀,让她转过身来,扯开她捂着额头的手。

    白皙光洁的额头上一块淡红色的印子,好在没有青肿。

    他凝神看着那块印子,目光一动不动。

    她的额头很光洁,很干净,白嫩嫩的,细瓷一样,没有丁点儿瑕疵。

    皮肤很好,像婴儿,细白幼嫩。

    鼻子很小巧,很可爱。

    目光在往下滑,是粉樱似的唇,和特别漂亮的下颌。

    尚明欢是个十足的美女,虽然不是那种明艳到极嚣张的美,却灵秀可爱,极有韵味,即使是和温雨瓷站在一起,也不会被她的光芒所掩盖,也许是因为这样,她才有勇气站在温雨瓷身边,和温雨瓷做朋友。

    感受到谢云璟的目光凝视在她的脸上,尚明欢紧张的心脏怦怦直跳,几乎要跳出胸膛。

    她暗骂自己没出息,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说,怕什么,不就是个男人吗,又不是老虎!

    可她觉得,即使是面对老虎,她肯定也没此刻紧张。

    谢云璟看了她一会儿,没有说话,坐正身体,重新发动汽车。

    尚明欢觉得那种如泰山压顶一样的压力顿时消失了,好像压在心上的一块巨石一下被挪开,一下轻松了许多,却莫名又有点失落。

    谢云璟将她送到楼下,她含糊不清的说了声谢谢,扭头就跑了。

    回到卧室,将自己扔到床上,抄起枕头捂在自己脑袋上,大声的申吟。

    她好痛苦啊,好痛苦。

    单恋太痛苦了!

    她以为凭她尚明欢的勇气,孤男寡女,同在一个车里,她肯定会扑过去强吻他,可事实上却是,她别说是强吻,连看都没敢看他一眼。

    她真是太失败了,太太太失败了!

    她正懊恼着,手机响了,摸过来一看,是温雨瓷打来的,接通之后,有气无力的喂了一声。

    “欢儿,怎么样?”温雨瓷欢快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有没有将你的魔爪伸向我们家阿璟少爷,狠狠的荼毒他?”

    “别提了,”尚明欢蔫蔫儿的说:“还荼毒呢,我看都没敢看他。”

    “真的?”温雨瓷讶然了下,继而大笑起来,“尚明欢,我算是看清你了,你也就这点出息了,枉费我给你创造的这么好的机会,我想着你们怎么也得发生点什么吧,就这样了?”

    “嗯,就这样了,”尚明欢懊恼的哼了声,“懒得和你这个幸灾乐祸的家伙浪费口舌,再见!”

    耳边传来嘟嘟的盲音,温雨瓷把手机从耳边拿开,看着手机闷笑。

    顾少修推开卧室门进来, 见她坐在窗台上,一副笑不可抑的样子,走过去问她:“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笑欢儿呢!”温雨瓷仰头,勾住他的脖子,将刚刚在半岛酒吧中发生的事情笑|眯|眯的和顾少修学说了一遍,“我真没想到,原来尚明欢同学就这点出息,她在我们面前可不是这样的。”

    顾少修在她笑意嫣然的脸颊上吻了下,“每个人都是多面性的,很多人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会和平时不一样,很正常。”

    温雨瓷想了下,“有道理。”

    她晃晃勾着顾少修脖子的手臂,娇俏的笑,“那你呢?你在我面前,和在别人面前,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顾少修敲敲她的脑袋,“这个我说了不算,需要你自己观察,你说了才算。”

    温雨瓷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回忆了下。

    在她面前的顾少修总是很体贴,很温柔,很暖,而外人面前的顾少修,很优雅,很矜贵,但很冷漠,很疏离。

    这样想着,心尖上又涂了层蜜一样的甜。

    她仰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下,爱娇的笑,“我在你面前,和在外人面前也不一样。”

    “哦?”顾少修笑着轻轻挑眉,“哪里不一样?”

    温雨瓷冲他眨眨眼,“这个我说了不算,需要你自己观察,你说了才算!”

    顾少修大笑,摸摸她的脑袋,“别贫了,准备下,下楼吃饭。”

    温雨瓷应了声,从飘窗上跳下来。

    顾少修进洗漱间洗手换衣服,她开门下楼,打算帮麦琦摆碗筷。

    刚走过楼梯拐弯处,就看到明阳坐在椅子上,而柳茵茵正蹲下他脚下,仰着脸,柔声细语的和他正说什么。

    说实话,柳茵茵对明阳的态度真是无可挑剔,如果她们不是情敌,没准儿她真会喜欢上她。

    如果是装的,那她装的太完美、太无懈可击。

    她仰脸看着麦琦,脸上是清浅的温柔笑意,语调亦十分温柔。

    而明阳却怯怯看着她,神情十分局促。

    温雨瓷迅速下楼,小跑过去,“明阳,怎么了?”

    明阳转脸看到她,顿时松了口气,想站起身,被柳茵茵按住,“别动。”

    柳茵茵也扭脸看她,温柔说:“瓷瓷,明阳的脚踝伤到了,我正给他擦药。”

    “受伤了?”温雨瓷立刻皱眉,蹲下身去看,柳茵茵站起身退开。

    明阳脚下的鞋袜已经扒掉,脚踝确实有点红肿,但还好,不是很严重。

    柳茵茵说:“我正给他擦药,顺便告诉他些注意事项。”

    “谢谢你,我来吧。”温雨瓷冲她伸手。

    “好的,那我去帮麦琦摆碗筷。”柳茵茵把药油放进她手里。

    她的声音一直温软含笑,如果她不是情敌,温雨瓷一定觉得这是十分温馨和谐的一幕。

    但因为是情敌,她就不能不总用怀疑的目光看她,不管她表现的多么无懈可击,在她眼中,柳茵茵的一举一动都别有用心。

    看到明阳受伤的脚踝,她将心思从柳茵茵身上收回来,用心给明阳擦药,问道:“明阳,怎么受伤的?是不是又碰到不讲理的学员了?”

    “没有,”明阳摇头,“就是不小心。”

    温雨瓷仰脸看他,“不许骗瓷瓷,不然瓷瓷会生气!”

    明阳灿灿的笑,“没有骗瓷瓷,是不小心。”

    见他笑的很开心,没有一丝不安和勉强,温雨瓷这才放下心。

    既然是武术老师和陪练,摔摔打打受点小伤在所难免,虽然肯定心疼,但她小时候到处疯跑,也经常受伤,倒不是十分在意。

    帮明阳用药油揉了会儿,见药油吸收差不多了,温雨瓷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好了,去吃饭吧,吃饱饭早点休息,明天请假,什么时候恢复好了,什么时候才可以再去武馆,去之前,要到瓷瓷这儿来销假,瓷瓷同意才可以去,知道了吗?”

    明阳看看脚,又看看温雨瓷,有些迟疑的说:“我觉得……我明天可以去武馆……”

    温雨瓷冲他眯起眼睛笑, 使劲揉乱他的头发,“我说不可以!抗议无效,明天乖乖在家休息,你自己请假,还是我帮你请?”

    麦琦已经摆好饭菜,朝这边走过来,“明阳受伤,经理知道,经理说,他可以在家休养,什么时候伤好了什么时候再去。”

    “听到了没?”温雨瓷看明阳,“什么时候伤好了,什么时候再去,去之前,要来找瓷瓷检查,瓷瓷点头了才能去,嗯?”

    明阳听话的点点头,“嗯。”

    温雨瓷又看向麦琦,“麦琦,这阵子,明阳没遇到什么欺负人的客人吧?”( )

449. 449有人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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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阳现在在武馆,即是教练,也是陪练,都是按小时收费,陪练的收费要比教练高许多。

    教练还好些,学员一般不会做太过分的事,陪练则不同。

    作为陪练人员,既要陪客人打个尽兴,又不能伤了客人,往往会束手束脚,而客人却可以心无旁骛,使出浑身解数。

    如果是身手一般的客人还好,作为陪练可以游刃有余,既可以让对方尽兴,又能保护自己。

    可若是遇到身手比自己好,下手又狠辣的,做陪练就难免吃亏,有时会和供人出气的人肉沙包差不多,只有让人家打的份儿。

    温雨瓷最怕的,就是遇到那种人。

    好在明阳身手好,能将他当人肉沙包打的估计没几个,但凡事无绝对,温雨瓷就怕他遇到。

    若是聪明机灵的陪练,自然可以想到转圜的办法,可明阳老实一根筋,若真遇到那种人,只有生生挨打的份儿,所以明阳一受伤,她就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

    麦琦想了会儿,摇摇头,“欺负人的学员倒是没有,就是……”

    麦琦搔搔头,欲言又止,有些为难的样子。

    温雨瓷奇怪,“麦琦,怎么了?有话你说就行,这里也没有什么外人,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说完之后,她又觉得不对,看了柳茵茵一眼。

    这里怎么会没外人呢?

    明明这么大一坨外人!

    脚步声响起,顾少修走下楼,她拍拍手,“先吃饭,吃饱饭再说。”

    她扶着明阳去洗手,洗完手又将他扶到餐桌上吃饭。

    很奇怪,明阳脚腕上的伤明明看着不重,明阳行动起来却很困难。

    她能看出明阳尽量不把身子的重量压在她身上,但他受伤的右脚完全无法受力,跛的很厉害,她便有些担心,想着先吃饭,吃完饭再替他检查一下,实在不行,就去医院拍个片子仔细查查。

    吃过饭,柳茵茵接了个电话,出门去了,这下终于没外人了。

    她先把明阳送回卧室,然后回到厨房,一边帮麦琦收拾碗筷,一边问他:“麦琦,你吃饭前想和我说什么?明阳怎么了?是不是你哪里不对劲?”

    麦琦迟疑的说:“明阳应该没遇到欺负人的客人,但是有个学员很奇怪,她总缠着明阳。”

    “女学员?缠着明阳?”温雨瓷睁大眼。

    这个……明阳该不是恋爱了吧?

    她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像是有些欣喜,又有些不安,她问麦琦,“那女学员长的什么样?她对明阳是怎样?缠着……缠着应该不是欺负吧?”

    麦琦犹犹豫豫的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见她总去找明阳,有次我去找明阳时,见她正在向明阳要钱,说是买什么东西,明阳直接把钱夹给她了,我看她把里面的现金全都抽走了。”

    要钱?

    温雨瓷听的停住手中的动作。

    那得亲密成什么样的关系,才好意思直接把自己教练的钱从钱夹里全部抽走?

    还是那女生看明阳老实好欺负,哄骗明阳?

    温雨瓷皱着眉问麦琦:“那女生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

    麦琦努力回忆着,“好像叫聂……璇。”

    “聂璇?”温雨瓷讶然。

    她一下子想起上次她去找明阳,在明阳那里遇到了一个女孩儿,那女孩儿提出和她过招,她打赢了那个女孩儿,却被明阳误会她欺负那个女孩儿。

    当时明阳看到的只是她的背影,没有认出她,袭击了她,为此她还误会了明阳,伤心的跑了出去。

    后来是顾少修旁观者清,指出问题所在,她才明白是她错怪了明阳。

    她记得,那个女孩儿的名字,就叫做聂璇。

    是她?

    她什么时候和明阳这样熟悉了,居然熟悉到向明阳要钱花?

    麦琦已经收拾完了厨房,见温雨瓷不说话,老老实实站在原地等着。

    等温雨瓷回过神来,看到麦琦规规矩矩的站在她身边,一副像是挨了训的样子,顿时歉意的笑,“对不起,我想事情想的太出神,你快回去休息,明阳的事情,我会处理。”

    麦琦离开了,她洗干净手,回到卧室。

    顾少修没在,他像是有要紧事,吃饱饭就进了书房,到现在还没出来……男人真可怜。

    她在卧室里转了一圈儿,出门去了明阳的卧室。

    明阳还没睡,正倚在床头看书。

    明阳不喜欢打游戏,也不太喜欢看电视,唯二的乐趣就是武术和看书。

    温雨瓷暗暗叹气。

    可惜她始终找不到好医生,治好明阳的病,不然的话,凭明阳这身材样貌,和这两样爱好,也是文武双全的青年才俊,不知道会有多少女孩儿喜欢。

    明阳见她进来,把书合上,想下床,被她走过去按住,“别动,脚踝怎么样了?”

    她坐到床尾,撩开毯子,小心翼翼在他脚踝上按了按,明阳一下皱起了眉,可见很疼。

    她又按了几下,确定没有伤到骨头,但既然这么疼,肯定哪里不对, 如果明早还这样,没有减轻,肯定要去医院检查一下了。

    温雨瓷挪挪椅子,坐到明阳手边,问他:“明阳,刚刚我问起麦琦你在武馆的事,麦琦和我说,上次我见过的那个聂璇,最近和你走的很近,是吗?”

    明阳看着她,目光中有些迷惘,“走的很近?什么叫走的很近?”

    温雨瓷犹豫了下,“就是说,你喜欢她,她也喜欢你,你们两个经常在一起,是这样吗?”

    “对呀,”明阳点头,“我很喜欢她,她也喜欢上我的课,每次去武馆,她只找我上课。”

    “呃……”温雨瓷说:“我说的那种喜欢,不是普通的喜欢,就是……女朋友,明阳,你想让聂璇做你的女朋友吗?”

    “女朋友?”明阳愣了下,摇摇头,“什么样的,叫女朋友?”

    温雨瓷万没想到,明阳会不知道什么叫女朋友。

    她想了下,解释道:“就是说,现在你现在是成年人男人了,成年男人都会娶妻生子,明阳也要娶一个妻子,然后生几个漂亮可爱的孩子,这是自然规律,那么女朋友呢,就是将来会成为你妻子的那个人,你想让聂璇做你未来的妻子吗?”

    “不想,”明阳老老实实摇头,“我以后想娶一个像瓷瓷一样的妻子。”

    温雨瓷笑了,“可我已经嫁人了呀,我是你妹妹,我嫁给了顾少修,顾少修是你妹夫,以后你也要结婚,给我娶一个嫂子回来,然后给我生几个侄子侄女。”

    明阳用他极亮,极干净的眼睛看着温雨瓷说:“我知道呀,我知道瓷瓷嫁给了少修,少修和我说过,他是你的丈夫,你是他的妻子,你们以后要生活一辈子,所以,以后我也要找一个像瓷瓷一样的女孩儿,做我的妻子,和我生活一辈子。”

    温雨瓷囧了一下。

    那个顾少修!

    怎么搞的?

    和明阳说这些?

    该不是变着法儿的和明阳宣示他的主权来着吧?

    她思考了一会儿,问:“那聂璇呢?你觉得聂璇和瓷瓷像不像,你想不想让她做你的妻子?”

    “不想,”明阳还是摇头,“她不像瓷瓷,我不想娶她做我的妻子。”

    温雨瓷问来问去,完全不得要领。

    感情这种事,对一个心智健全的人来说,犹是一个难题,更不用说是心智简单的明阳。

    温雨瓷问了好久,明阳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是说,聂璇和他所有的学员一样,他喜欢他所有的学员和客人。

    温雨瓷又想起钱夹的事,“那你为什么把钱夹给聂璇,让她花你的钱呢?”

    明阳想了想,“她说她的妈妈生病了,需要钱看病,问我可不可以暂时借给她一些,我就把钱夹给她了。”

    妈妈生病了?

    温雨瓷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她借了你几次钱?”

    明阳摇头,“记不清了?”

    温雨瓷无语,“那借了多少呢?”

    明阳又摇头,“不记得了。”

    温雨瓷皱眉,又问:“她还过你吗?”

    明阳还是摇头,“没有还过。”

    温雨瓷眉间紧蹙,冲明阳伸手:“把你的钱夹给我,我看一下。”

    明阳立刻找出钱夹递给她,温雨瓷打开钱夹一看,里面只有一些小面额的零钱,她皱眉看明阳,“我前几天不才给了你一千块钱?”

    自从和顾少修成了真正的夫妻之后,他们在钱财上便没再分的那么细。

    顾少修给她钱、温雄给了她一大笔可以供她挥霍一辈子的钱,再加上她现在也小有名气,每笔私人定制都能拿到不菲的佣金,钱现在对她来说,只是流水一样的数字。

    她大部分时候花钱都是信用卡付账,偶尔在自动取款机上取钱,都会给麦琦和明阳额外取一些,塞给他们当零用。

    基本上,如果没有大事,顾少修给她的钱,还有温雄给她的钱,她都动用不着,只靠私人定制的提成,她就可以生活的很好。

    虽然她现在也算亿万身家,但每次拿到私人定制的抽成,她都会格外兴奋,每次会取出一些,一部分自己用,一部分交给麦琦和明阳。

    前几天,她收到一笔私人定制的抽成,习惯性取出了三千块,一千块留给自己,剩下两千分给了明阳和麦琦。( )

450. 450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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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什么大数目,但日常零花钱够了。

    明阳不是爱花钱的性子,如果不是陪她,他从不逛商场,如果是换季时买衣服买鞋子,他那里有一张顾少修给他的不限额的信用卡,可以随便刷,根本不需要动用现金。

    那么,这才几天而已,那一千块钱去哪儿了?

    难道,是被那个聂璇拿走了?

    她没疑惑太久,明阳就给了她确切的答案。

    “被聂璇拿走了。”他有些无措的看着她,像是怕挨骂。

    温雨瓷此刻对聂璇这个名字,已经十分反感。

    不管是什么原因,这样从明阳的手中拿钱,实在没办法让她对那么聂璇有什么好印象。

    她记得上次见聂璇时,看聂璇的气质谈吐都不错,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名牌,不像是缺钱花的样子,她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从明阳这里拿钱?

    温雨瓷瞥眼间,看到明阳钱夹里的几张银行卡,她心中一动,又朝明阳伸手:“明阳,把你手机给我。”

    明阳乖乖拿过手机递给她,看她的眼神颇有几分可怜巴巴的样子,像是在询问,他是不是做错什么事情了。

    温雨瓷先拿出顾少修给明阳的那张卡,在银行客户端上查询了下,只这一个月而已,就消费了几万块。

    又往上查了几个月,有的几十万,有的十几万,最少的时候也有几万。

    明阳很少花钱,不用说,这肯定是聂璇的杰作。

    温雨瓷把手机丢到一边,冲明阳晃晃银行卡,“明阳,这张银行卡,你告诉过聂璇密码了?”

    明阳怯怯点点头,“有次她问我,我就告诉她了。”

    温雨瓷无语,简直想抚额哀叹。

    是她不好。

    是她这些日子忙这忙那,对明阳关心太少了,连明阳身边出现了一只大蛀虫都不知道。

    温雨瓷想了会儿,抬头看着明阳,认真的问:“明阳,你为什么要把银行卡的密码告诉她呢?瓷瓷不是告诉过你,银行卡还有手机、证件之类的,都要看好,不要随便给别人用嘛。”

    明阳疑惑的看着她,“可是她是我的朋友,她妈妈生病了,我应该帮她。”

    温雨瓷无语,再问:“你见到过她妈妈吗?你确定是因为她妈妈生病,她才会向你借钱吗?”

    明阳摇摇头,“我没见过。”

    温雨瓷皱眉不语,想着要怎么和他解释人心险恶。

    明阳见她皱眉不语,去抓她的手,怯怯的问:“瓷瓷,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没有,”温雨瓷回过神,看着他不安的神情,有些心疼,笑着拍拍他,“不关你的事,是我的问题,时间不早了,你睡吧,明早我再来看你,如果明天早晨,你脚踝上的伤还不见轻,我们就要去医院看看,嗯?”

    明阳点了下头,还是有些惶然的看着她,“瓷瓷,你是不是生气了?”

    “傻瓜,”温雨瓷甜甜笑笑,揉揉他的脑袋,照顾他躺下,“你看我哪里像生气的样子了?别胡思乱想,快睡吧,明早我再来看你,乖!”

    她俯身在明阳额上亲了下,明阳惶然的表情这才好了许多。

    温雨瓷帮他打开床头的灯,“我帮你把大灯关上,一会儿我走了,你自己关床头的灯,早些睡,受伤了就要好好养着,知道了吗?”

    明阳点了下头,温雨瓷帮他关好吊灯,关门出去。

    回到房间,顾少修已经洗了澡,穿着睡衣在等她了,只是笔记本还放在腿上,修长的十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敲着什么。

    温雨瓷十分无奈的走过去,抽走他的电脑,顺势在他唇上亲了下,“改天有时间了,我教你玩儿游戏吧?我们两个组个队,省的你整天弄这些无聊的东西。”

    顾少修也不分辩,只是笑着将她环进怀里,揉开她微皱的眉心,“去看明阳了?”

    “嗯。”她应了声,有些怏怏不乐。

    “怎么了?”顾少修用下巴轻轻厮磨她的额头,“伤的很重?要不要我明天陪你们去看医生?”

    “不只是这个,”温雨瓷郁闷的叹口气,“我先去洗澡,回来和你说。”

    洗了个香喷喷的泡泡浴,再躺到顾少修怀里,温雨瓷抑郁的心情好了些,将刚刚和明阳的对话学说了一遍,仰脸看他,“你知道吗?我现在特郁闷!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明阳懂什么,不懂什么,有时候我觉得他什么都懂,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可有时候他却什么也不懂,我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解释。”

    顾少修沉吟了下,“明阳这边,我们可以慢慢和他解释,总有说通的时候,而且他很听你话,不会有问题,我们还是先查查那个聂璇。”

    他摸过手机,修长的手指在手机上点了几下,发出一条指令。

    温雨瓷幸福的趴进他怀里,“老公,你好棒,嫁给你,我觉得自己好像嫁给了凹凸曼,有什么烦恼,和你说说就可以了,你什么都可以给我解决掉。”

    “我比奥特曼更厉害,”顾少修将手机放到一边,揉揉她的脑袋,“奥特曼是全世界的奥特曼,而我,只是你一个人的顾少修!”

    温雨瓷顿时被电到,整个人都飘飘然了。

    为什么每个人都渴望爱情呢?

    因为爱情有魔力,可以让人可以瞬间忘记一切烦恼和忧伤。

    刚刚因为明阳的事,而烦闷燥乱的心情,一下豁然开朗,她用力抱着顾少修结实有力的身体,喃喃道:“我已经不知道还能怎么更爱你了,怎么办?”

    “这太简单了……”顾少修关了灯,吻上她的唇……

    第二天,温雨瓷心里惦念着明阳,醒的很早,醒了也没赖床,洗漱了下,立刻去明阳卧室去看明阳。

    明阳也洗漱过了,换了家居服,脚踝上红肿比昨天轻了些,只是走路还是有点跛,而且看他的表情,很疼的样子。

    温雨瓷不放心,扶着他下楼,“吃了早饭,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拍个片子,没事就放心了。”

    明阳说没事,温雨瓷却已经决定了。

    身体上的事都不是小事,还是去医院看一下比较放心。

    吃过早饭,温雨瓷说带明阳去医院,顾少修要陪他们,温雨瓷问他有没有事,他说安排一下就好了。

    顾少修亲自开车,载着温雨瓷和明阳去了医院,他提前联系了樊清予,到了医院一路绿灯,很快做完全部检查。

    检查结果是软组织挫伤,没有大碍,卧床休息就行了,温雨瓷这才放心。

    他们离开医院,明阳脚上有伤,哪里都不能去,原本他们想直接回别墅,没想到在车上,明阳接到了聂璇的电话。

    明阳没立刻接起,而是怯生生看了温雨瓷一眼,让温雨瓷看手机上聂璇的名字。

    温雨瓷示意他接,明阳接起来,把手机放了耳边,哦了几声以后,看向温雨瓷:“瓷瓷,小璇说找我借钱。”

    “……”呵呵呵,这通电话来的可真是时候!

    明阳怯怯看着温雨瓷,温雨瓷冲他嫣然一笑,“明阳,你约她二十分钟后在谯郡会所见面,问她有没有时间。”

    明阳立刻和聂璇说了,挂断电话,怯生生看着温雨瓷。

    温雨瓷敲了他脑袋一下,“没事,不关你的事。”

    明阳摇摇头,“瓷瓷生气了。”

    温雨瓷笑开,“我是生她的气,不是生你的气。”

    明阳不解的问:“瓷瓷为什么是生小璇的气?”

    温雨瓷说:“因为她不该总是找你借钱,她在骗你、利用你。”

    明阳目光疑惑,“可是,朋友之间不就是应该互相帮助吗?瓷瓷也帮助过很多很多人,我也想做和瓷瓷一样的人,我用不到那些钱,小璇需要,我愿意让她用。”

    温雨瓷轻轻摇了下头,“明阳帮助人是对的,可也要帮助的那个人是谁, 聂璇不值得你这样帮她,还有……你为什么叫她小璇?”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明阳说:“小璇说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可以叫她小璇,她经常买水果给我吃,还给我擦汗,还会煲汤给我喝,她对我很好。”

    温雨瓷笑了下,“比瓷瓷还好?”

    明阳摇头,“不一样,瓷瓷是我妹妹,是我的亲人,小璇是我的朋友,亲人和朋友当然不一样。”

    温雨瓷暗暗叹气。

    为什么他知道亲人和朋友,就不知道什么叫女朋友呢?

    果然明阳的世界,她还是不懂。

    她敲了下他的额头,“等会儿吧,等会儿你就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对你很好了!”

    谯郡会所,温雨瓷让明阳将聂璇约在一家高级vip的包厢。

    她相信聂璇在电话里,已经听到明阳和她说的那句“瓷瓷,小璇找我借钱”。

    既然聂璇还敢来,就说明聂璇已经做好和她摊牌的准备了。

    温雨瓷和顾少修带着明阳先到的,几分钟后,聂璇推门进来。

    她很漂亮,唇红齿白,皮肤白皙,长发披肩,浑身上下都是名牌,穿着时尚又不失清新,很会打扮。

    容貌气质和尚明欢有点相像,虽然和尚明欢相比还有段差距,但也算得上是个清秀佳人了。

    温雨瓷站起身,请她坐下,向她介绍了顾少修。

    当她介绍顾少修是她老公时,她清楚看到了聂璇眼中的羡慕。( )

451. 451难道我配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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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者送来饮料,温雨瓷也不迂回,直接将顾少修送给明阳的那张信用卡,推到她的面前,“聂小姐,我听明阳说,你向他借了很多钱,我想问一下,你什么时候还他。”

    聂璇惊讶的看了她一眼,像是没想到她说话干脆,连点场面话都不说。

    聂璇双手握住面前的水晶杯,有些羞涩的瞟了一眼坐在一边的明阳,不自然的撩了下垂在耳边的碎发,“我还以为……以我和明阳之间的关系,钱财不需要分的那么清楚……”

    温雨瓷讶然,片刻后,笑问:“你觉得你和明阳什么关系?”

    “男女朋友关系呀,”聂璇飞快的回头,用非常天真无邪的表情看了温雨瓷一眼,“明阳没和你说吗?我们在交往。”

    温雨瓷摇头,“没有,明阳告诉我,你们只是普通朋友,他并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女孩儿。”

    聂璇看着她,羞涩笑笑,“明阳可能不太好意思和你说吧?你也知道,他这里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她用食指指尖指了下自己太阳**的位置,“所以……他可能不太懂吧……”

    温雨瓷啼笑皆非,“聂小姐,既然他不懂,你又凭什么说,你和他正在交往呢?”

    聂璇一脸无辜的眨眨眼,“整个武馆的人都知道我们在交往呀!我们经常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逛街,还有牵手、拥抱,这些情侣做过的事情,我们都做过了,难道还不是交往吗?”

    温雨瓷非常无语的去看明阳,发现明阳正一脸迷惘着看着他们,像是不太明白“交往”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顾少修坐在他身边,低声和他说了句什么,他立刻讶异的站起身,面红耳赤的分辩道:“我和小璇是朋友,我们没有交往。”

    温雨瓷立刻去看聂璇,她并无窘迫的神情,只是不好意思的撩了撩头发,羞涩的说:“他大概是害羞吧,你们都知道,他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温雨瓷对这句话非常反感,她蹙眉说:“在我心里,他和所有人都一样,聂小姐,这并不是你强词夺理的理由!”

    “我没有强词夺理!”聂璇抬眼看她,“难道你不想我嫁给他吗?如果你真正关心他,真正拿他当哥哥,我觉得你应该非常赞成我们在一起才对!”

    她落在温雨瓷脸上的目光很笃定,语气十分自信。

    温雨瓷能看懂她想表达的意思。

    她的意思,无非是说,以明阳现在的情况,能娶她做老婆,不知道是烧了几辈子的高香,她嫁明阳绝对是下嫁,她应该喜极而泣,感恩戴德。

    原本想快刀斩乱麻,干脆利落的把这件事解决掉,可现在看她这副嘴脸,温雨瓷却忽然不急了。

    很好!

    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明阳的身上,这样欺负明阳,那她们就来好好算算这笔账!

    她压下心中的愤怒,沉心静气,缓缓说:“聂小姐,能不能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喜欢明阳?”

    聂璇又故作羞涩的看了眼明阳,“他高大英俊,性格好,从来不和我吵架,我们两个在一起时非常开心。”

    说到这里,她冲明阳甜甜一笑,“对吧明阳?你和我在一起时,非常开心,对不对?”

    明阳犹豫了下,点了点头。

    温雨瓷心中暗自冷笑。

    明阳确实很好,她也觉得明阳很好,只可惜,这个自私龌龊,爱慕虚荣的女人,喜欢的并不是明阳这些。

    温雨瓷继续问:“如果我同意你和明阳的婚事,你有什么要求?”

    听到温雨瓷这样问,聂璇的眼睛立刻亮起来,她又撩了下头发,微微低下头,掩饰着眼中的惊喜,小声说:“其实我也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只要你给他买栋房子,不用像你们现在住的那么好,只要是那种海边的观景别墅就行了,面积也不用太大,反正只有我们两个人住,还有,我希望别墅上可以写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因为他这情况,你们比谁都清楚,怎么说都是我吃亏多一些,我希望在物质方面有所补偿……”

    温雨瓷不插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她见温雨瓷不表态,看了眼明阳继续说:“我是真心喜欢他,可是你知道,如今这社会,不可能有情饮水饱,以他的情况,工作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丢了,所以我希望我可以多一点保障,至于聘礼,我不会太贪心,你给我爸妈五百万就行了,他们只有我一个女儿,为我操劳了一辈子,一直希望我嫁的好,我上次和他们说我喜欢明阳时,他们气的差点没和我脱离关系,虽然我觉得明阳是最好的,可我爸妈难免接受不了,他们觉得,我至少该找个正常人……”

    “那你就去找个正常人好了!”温雨瓷打断她的话,清淡的语气中夹着浅浅的讥诮。

    聂璇皱眉,“你什么意思?”

    温雨瓷淡淡说:“字面上的意思。”

    聂璇瞥眼看了看坐在离她们不远处的明阳,嘲弄的挑眉,“难道,你不觉得以他这样的条件,能娶个我这样的妻子,是求之不得事?而且,他能娶个年轻漂亮的老婆,你这做妹妹的不也有面子?看你们住的那房子,就能知道你们的经济状况,你该不会心疼我要的这点聘礼钱吧?”

    温雨瓷哧的笑了下。

    这姑娘,果然是来找她摊牌的。

    而且还自信的紧,觉得只要她说出她肯嫁明阳的话,她肯定会欢天喜地的接受她,不管她提出任何条件,她都会欣然接受。

    只可惜,她想错了。

    她太沉不住气了。

    现在看来,她想嫁明阳,无非就是贪图明阳的钱财。

    但贪钱也多少要有点格调,做的隐|秘些,好歹伪装一下,低调一点,先想办法嫁给明阳,慢慢时间长了,再露出本来面目也不迟。

    那叫放长线钓大鱼,就像柳茵茵一样。

    她倒好,人还没到手,狐狸尾巴就先露出来了。

    温雨瓷不懂,她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她一定会接受她?

    她唇角抹着冷笑,目光清淡的看着聂璇,“我的确不会心疼那点聘礼钱,只要是我相中的女孩儿,让我花再多,我也心甘情愿,但是你不行,如果是你,别说是聘礼,就算你倒贴,我也不会让明阳娶你,你尽可死心!”

    聂璇一下变了脸色,皱眉问:“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行,难道我还配不上他?”

    “没错,你就是配不上他!”温雨瓷坦然看着她,“我哥哥是天真幼稚一些,但他很真诚很善良,像你这种自私卑鄙的人,自然配不上他。”

    聂璇一下涨红了脸,气的险些拍案而起,“我怎么就配不上他了?最起码我是个正常人,他……”

    “你正常吗?”温雨瓷摇头,“我不觉得!正常人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找男人借钱购买奢侈品吗?而且还撒谎骗人,说自己母亲病重,你这做女儿的这样诅咒自己的亲生母亲,你妈知道吗?”

    聂璇原本涨红的脸,唰的一下白了,有些结巴的说:“我……我妈的确是生病了,而且、而且男生和女生交往的时候,哪个男生不给自己女人买礼物?这是人之常情,我哪里错了?”

    “不要再狡辩了,”温雨瓷淡淡说,将早就准备好的资料,推到她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聂璇,下次再想敲诈讹人,要记得事先调查一番,不然可能会偷鸡不成蚀把米,得不偿失!”

    聂璇怀疑的看了她一眼,将资料打开,扫了一眼,脸色顿时变了。

    这份资料,是有关她的一切。

    她的年龄、籍贯、性格,父母职业,她从小到大就读的学校,她交过几个男朋友,甚至她的第一次给了哪个男朋友,都写的清清楚楚。

    再往后面,是她用明阳的钱买了多少东西,每件东西的价值,一条条,一件件,清楚明白的让她毛骨悚然。

    过了好久,她才将惶恐震惊的目光从资料上移开,难以置信的看向温雨瓷,“你们……你们跟踪我?”

    “不是跟踪,”温雨瓷淡淡说:“是调查。”

    这些,都是顾少修的手下调查得来的资料,详细的惊人,让温雨瓷既羡慕又佩服又暗自庆幸,幸亏这个叫顾少修的男人是她的老公,不是她的敌人,不然太恐怖了。

    难怪那么多人和她提起顾少修时,都是一种戒惧防备的态度,他太可怕了,隐在深处的实力深不可测。

    他想知道一个人的资料,一句话而已,第二天早晨一叠厚厚的资料就交到了他的手上,详细的让人浑身发毛。

    聂璇抓着资料的手,开始轻轻颤抖起来。

    她忽然发现,她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她只看到了明阳的家庭有钱,却忽略了明阳的家庭为什么有钱。

    如果不是家里有能干、有有本事的人,他家里怎么可能那么有钱?

    她来时兴高采烈,觉得只要她说她肯嫁给明阳,明阳的家人肯定喜出望外,感激涕零,毕竟凭明阳这种条件,能娶到老婆就不错了 ,更不要说,像她这样光鲜亮丽的老婆。( )

452. 452她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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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没想到,事情根本不像她所想的那样。

    温雨瓷根本不买她的帐,对她冷嘲热讽。

    她心里开始不确定了。

    她觉得他们不正常!

    正常人,这时候不都是应该迫切帮明阳娶了老婆吗?

    毕竟明阳已经到了应该谈婚论嫁的年纪。

    她有个表哥就是这样,小脑有问题,走路身体无法保持平衡,一瘸一拐,她舅舅舅妈给他表哥娶了个农村姑娘,那农村姑娘进门之后,她舅舅一家人拿那姑娘当祖宗一样供着,什么家务活都不让干,还要什么给什么,只求那姑娘和她表哥好好过日子就行。

    她以为如果她嫁给明阳,也会得到相同的待遇。

    可她万万没想到,温雨瓷会是这样的态度。

    她定了定神,撩了撩耳边的头发,勉强笑了笑,“我承认我是比较爱花钱一些,但这是因为我们家家境比较好,我爸妈从小把我宠坏了,我从小就花钱如流水,已经习惯了,和明阳在一起之后,也一时没改过来,但你们家又不缺这点钱花,他是我未来老公,我花他的钱,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温雨瓷轻蔑的扫了她一眼,“你这番话,有两处错误,第一,你说你家家境比较好,那是以前,从去年开始,你爸的公司因为经营不善而倒闭,你家的别墅被银行拍卖还了贷款,你们一家三口现在住在一间不足六十平米的两居室里,这点资料上写的很详细,第二,你说明阳是你的未来老公,只是你一厢情愿,明阳从没说过喜欢你,更没说过要娶你,你和他在一起,不过是为了他的钱!”

    聂璇张口结舌了一会儿,分辩说:“不管你怎么说,我是真心喜欢明阳,真心想和他一心一意过日子,他这种情况,娶个正常的妻子很难,难道你不想看他娶一个像我这样的老婆?最起码,我年轻漂亮,聪明健全,以他那种情况,多补偿我一些是应该的。”

    “你喜欢他?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温雨瓷哼笑了声,将几张照片扔到她眼前,“自己好好看看,如果你喜欢明阳,那这个男人是谁?”

    聂璇低头看了一眼,顿时面如土色。

    温雨瓷看着她冷笑,“聂璇,你还真是人不可貌相,长的一副清秀佳人的样子,内里却这样卑鄙肮脏,你一面假意和明阳在一起,另一方面还养着自己的小白脸,你爸爸的公司已经破产,你现在已经不是可以挥金如土的千金,就想出这种办法想人财两得,你说我该说你聪明,还是该说你龌龊?”

    聂璇脸色惨白,四肢瘫软发抖,知道这件事爆出来,她就算再狡辩也无济于事了。

    温雨瓷就算再想给明阳娶老婆,也不会给明阳娶个随时会给明阳戴绿帽子的老婆!

    难怪从一开始,她就用那么轻鄙讥诮的目光看着她,原来她什么都知道,一步一步问下来,只不过像是戏耍小丑一样,看她在她面前表演。

    她神经质一般攥紧拳头,张开嘴巴想分辩几句,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忽然想起明阳,用求救的目光看向明阳。

    明阳也在她,眉头紧紧皱着,脸上有些许痛苦的神色,目光却很迷惘。

    温雨瓷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立刻发现明阳的不对劲,起身蹲到明阳身边,抓住他的手,“明阳,怎么了?”

    明阳盯着聂璇,唇瓣一点一点惨白,抬手握拳,抵住太阳**,痛苦的拧起眉头,“头疼!”

    见他的神色,似乎疼的特别厉害,温雨瓷一下慌了,用力握紧他的手,“怎么了?怎么忽然头疼?”

    明阳忽然猛的站了起来,走到了聂璇面前。

    聂璇下意识想站起身,却发现双腿发软,站不起来,她抬眼看明阳,却发现眼前的明阳与以往如此不同。

    以前的明阳,眼睛黑白分明,干净清澈,孩子一样。

    可此刻的明阳,目光深幽,眼底浓重的冰寒戾色,嘴唇轻薄,抹着让人凛然刺骨的寒意。

    “明……明阳……”她怔怔看着他,几乎傻了,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

    “你……”明阳轻轻吐出一个字。

    虽然只是一个字,温雨瓷却敏感的听出,这根本不是明阳往日里说话的语气。

    明阳每次说话,都怯怯的,带着几分不确定。

    可刚刚他吐出的那个字眼,冰冷中带着浓浓的煞气,只是一个字而已,却像一把极沉极重的刀,狠狠砍在人的身上。

    “明阳!”原本有些发呆的蹲在地上的温雨瓷,一下跳起来,冲到他身边,抓住他的胳膊,“明阳……”

    她想问些什么,却不知从何问起,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的脸,想看出些什么。

    “瓷瓷……”明阳将目光从聂璇脸上移开,落到温雨瓷脸上,冰寒凛冽的目光一下变的柔和,含了浅浅笑意,声音也柔软的带了丝丝甜腻,“瓷瓷……”

    温雨瓷浑身的寒毛都炸了起来, 眼睛睁大到极致,手掌死死抓着他的胳膊,指甲深深陷进他肉里,“明阳……明阳……难道……难道……”

    还没等她说出什么,明阳缓缓笑开,忽然闭上眼睛,猛的朝后倒去。

    “啊……”温雨瓷惊叫了声,千钧一发间,顾少修闪电般掠过她,将明阳稳稳接到臂弯。

    温雨瓷这才回过神,将明阳抱在怀里,用力摇晃他,“明阳……明阳……”

    顾少修探了探他的鼻息,“别急,只是昏过去了。”

    温雨瓷嘴唇失色,惶然抬眼看顾少修,“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忽然昏倒呢?”

    “应该和他的失忆有关,别急,不会有大碍。”顾少修安抚着他,将拇指按上明阳的人中。

    一分多钟过去,明阳才缓缓睁开眼睛,看了温雨瓷一眼,又缓缓闭上,疲惫到极致的神情。

    温雨瓷轻轻摇晃着他的身体叫他:“明阳?明阳……”

    “我们送他去医院,做一遍全身检查。”顾少修若有所思的说:“也许现在更能清晰明了的检查出他的身体状况。”

    温雨瓷立刻点头同意。

    顾少修架起明阳,温雨瓷在一边照顾着,看都没再看一眼聂璇,离开的包房。

    而聂璇现在脑海中转来转去都是明阳最后看向她的那一眼,那么惊悚,那么恐怖。

    她刚刚僵硬的身子,忍不住狂抖起来。

    顾少修和温雨瓷将明阳送到医院,明阳很快被推进检察室,做了一遍全身检查。

    检查结束后,明阳被推进病房休息,樊清予从检查室出来,温雨瓷迫不及待问:“怎么样?他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晕倒?要紧吗?”

    樊清予摘口罩,很平静说:“脑电图有异常,但没有大碍,具体情况,我要等他醒来之后,和他交谈之后才能告诉你。”

    温雨瓷皱眉,“脑电图有异常是什么意思?是说他身体不好吗?”

    樊清予说:“专业知识我没办法和你解释,我只能告诉你,他现在情况还好,不会有生命危险。”

    “可我想要的并不只是他没有生命危险!”温雨瓷有些急躁,“我想知道,他刚刚的异常代表什么?是不是他想起过去的事情了?我当初救他时,他已经什么记不得了,只有两三岁的智商,可他刚刚昏过去之前,他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就好像……就好像一下有了成年人的智商,他的眼神很深沉、很睿智,那绝对不是以前的明阳会有的眼神,这是不是说明他快好了?他要恢复记忆、恢复智力了?”

    她特别紧张,指尖微微抖着,一口气追问了一连串问题,仿佛只有这样不停的说话,才能缓解心中焦躁的情绪。

    顾少修环住她的肩膀,轻拍着她安抚,“别急,只要知道他没有生命危险,再差也不过回到以前了,对不对?”

    他的声音轻柔和缓,平稳淡然,很有安抚人心的力量。

    温雨瓷渐渐冷静下来,长长吸了口气,冲樊清予歉意一笑,“对不起,我太着急,有些失态。”

    樊清予摇摇头,“但愿我能带给你们好消息。”

    他用询问的眼光看向顾少修,顾少修冲他点了下头,他转身离开。

    顾少修将温雨瓷抱进怀里,轻轻摩挲她的脊背,“别急,没事,我在呢。”

    在他结实有力的臂弯肩,温雨瓷沉心静气,终于平静下来,轻轻吁了口气,抬眼看他笑,“我觉得大概是从小到大,爸爸太宠爱我的关系,虽然我从小性子野,是个野丫头,看起来很潇洒,很坚强,实际上我很脆弱,而我最受不了的,就是生离死别,看到我在意的人在我眼前直挺挺倒下,那种感觉……”

    她笑了下,摇摇头,“简直无法形容。”

    看着明阳直挺挺从她眼前倒下去,她大脑中一片空白,她说不上那是种什么感觉,直到现在她手脚还是倒的。

    明阳在他眼前倒下的情形,让她想起她父亲倒下时。

    那时她没在她父亲身边,是听别人转述的。

    当时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她不信。( )

453. 453瓷瓷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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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信她那像山一样的父亲,就这么倒下了。

    她发疯一样跑到医院,看到躺在病床上,不管她怎么叫也叫不醒的父亲,她觉得她的天塌了。

    如果不是给父亲赚钱治病的念头支撑着她,她也许会死掉。

    那时,她身边什么依靠都没有,一无所有,而此刻,她如此幸运,除了康复出院的父亲,她又有了一个可以撑起她一片天地的男人。

    这种幸福感就像温泉水,温暖熨帖的包裹着她,无处不在。

    她用力抱紧他的腰身,仰起脸,痴痴看他,“顾少修,不管多久,你一直都要在,好不好?”

    顾少修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唇角噙着怜惜的浅笑,“放心,不管多久,我一直都会在,我们是夫妻,就算死了,也要葬在一起,这世上,没人比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间更长。”

    温雨瓷满足的笑,脸颊贴上他的胸膛,刚刚因为狂跳而颤抖发慌的心,渐渐安静平稳。

    好了,就这样。

    就这样,就别无所求了。

    明阳一直睡到晚上才醒过来,樊清予问了他一些问题,他昏迷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已经完全不记得,他又变成了以前的明阳。

    樊清予离开时,温雨瓷跟了出去,忐忑的问明阳情况如何。

    樊清予思索了一会儿才说:“他这种情况,我以前还从没遇到过,他脑电波的异常波动已经结束,看不出什么异样,从你的描述来看,他应该是受到什么刺激,引起他脑电波的异常,继而让他回忆起过去的事情……”

    他停顿了下,继续说:“我反复查看过他过所有的病例,六年前,也就是当年你救他的时候,他的大脑的确受到了严重的冲击和损伤,导致了他的失忆和智力低下,但经过这么多年的治疗和调养,他的大脑内已经没有其他异常,随时有可能恢复记忆和智商,从今天发生的事情看,也许他需要某种刺激,我建议你可以从他过去入手,尽量寻找他的家人朋友,以他今天的表现看,如果让他接受来自他亲人和朋友的刺激,他恢复记忆和智商的可能性很大。”

    温雨瓷不解的问:“我知道有些人大脑重创后,会失忆,经过治疗或者某些精神方面的刺激后,会恢复记忆,可智商也可以通过刺激恢复吗?”

    樊清予说:“现在一切都是未知,我没办法给你确切答案,但我可以非常确定的告诉你的是,他的大脑没有硬性损伤,他的智商不是生来就这样,所以是可逆性的,只是暂时我还没找到将他治愈的办法。”

    “我知道了,”温雨瓷点头,“谢谢你。”

    樊清予微微颔首后,转身离开。

    温雨瓷轻轻吁了口气,转身回了病房。

    顾少修正站在病床边和明阳说笑,气氛十分轻松和谐。

    温雨瓷走到他们身边,笑着问:“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瓷瓷……”明阳挣扎了下。

    温雨瓷连忙俯身将他扶起来,“怎么了?饿了还是渴了?想吃什么?”

    明阳迟疑的看着她,“聂璇……”

    温雨瓷想了想,很认真的看着他说:“明阳,聂璇不是你的朋友,她是个骗子,她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你的钱,你答应瓷瓷,以后不要再理她了,好不好?”

    她知道,和明阳说这些很残忍,可她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他。

    他很干净、很简单,非常容易轻信别人,容易被人骗,但他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听话!

    他非常听她的话,只要她这样认真的告诫他,他一定会听她的话,不再和聂璇来往。

    至于聂璇从他这里骗走的钱,她绝对会一分一毫从聂璇手中讨回来。

    她不是太看重钱财的女孩儿,但是,即使她再有钱,也不会给聂璇那种欺骗明阳感情的女人挥霍。

    明阳怯怯看着她问:“瓷瓷,我是不是又闯祸了?”

    “没有,”温雨瓷笑|眯|眯看他,“明阳,你要记住瓷瓷的话,这世上,除了有瓷瓷和明阳这样的好人, 还有像聂璇那样的坏人,以后再交朋友,记得要和瓷瓷说一声,好不好?”

    说起来,这是她的失误。

    这些日子,她忙东忙西,完全忽略了明阳,总觉得明阳身边有麦琦跟着,万事大吉,自从温雄醒来、和顾少修感情稳定后,她在明阳身上所用的时间和心思越来越少,这才让聂璇有机可趁。

    明阳立刻很认真的点头,“好,我什么都听瓷瓷的。”

    温雨瓷竖起小指伸到他眼前,笑着眨眨眼睛,“我们拉钩,就这样说定了,以后再不许理她、不能和她说话,更不能借钱给她,记住了?”

    明阳伸出小指与她勾在一起,用力点头,“记住了!”

    “乖!”温雨瓷揉揉他的脑袋,“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顾少修含笑看她,“你们想吃什么,我让人送过来。”

    温雨瓷:“……”听听、听听,这当boss的人,说起话来就是不一样!

    在医院住了一晚,见明阳确实没事,脚腕上的伤也没大碍了,温雨瓷替明阳办了出院手续,回到顾家别墅。

    将明阳安置好,她又回温家去看温雄。

    虽然这样的生活有时心里会多很多惦念,有时会很忙碌,但她喜欢这份惦念和忙碌,很开心,很充实。

    她发懒,车没进车库,直接停在院子里。

    开门下车,还没进客厅,就听到从客厅里传来温雄爽朗的笑声。

    她不知不觉间就扬起唇角,蝴蝶一样脚步轻快的飞进去,“爸,我回来了!”

    温雄笑着扭头看她,“瓷瓷回来了,你伯父和你瑾哥哥来了。”

    温雨瓷立刻叫人:“伯父、瑾哥哥。”

    温雨瓷走过去,坐在温华瑾身边的沙发扶手上,“瑾哥哥,你怎么有时间过来?”

    温雄笑着代他们回答:“这不,过几天就是小瑾和灵兰的婚期了,你伯父和你瑾哥哥过来,和我商量些事情。”

    “是哦,”温雨瓷恍惚了下,算了算日子,“好快。”

    温雄大笑,“快什么?你瑾哥哥不知道盼了多久,还嫌慢呢,你伯父伯母也是,小樱很快就要当妈妈了,小瑾再结了婚,你伯父伯母就完成了任务,可以颐养天年了。”

    温雨瓷坐到他身边去,双手扶住他的肩膀,撒娇的笑,“爸,你看还是生一个好,你只用操心我一个就行了,我结婚那么久了,你也颐养天年这么久了,比我伯父还幸福,是吧爸爸?”

    温雄笑着看温相田,“你看这丫头,嫁人了也没个正经。”

    温相田说:“还不是你自己惯的?话说回来,小瑾这婚礼都要举行了,瓷瓷的婚礼怎么还没消息?既然领了证,总要把婚礼办了,才算名正言顺的一家人。”

    温雄歪头看温雨瓷,温雨瓷解释说:“少修的外公最近身体不好,所以我们想再等段时间,等少修外公身体好些了,再举行婚礼。”

    呵呵呵,又被她找到新的借口了!

    外公大人,对不起了!

    温相田点头,“是啊,婚礼上琐事很多,的确该等长辈身体好了再说,你们想的很周到。”

    “就是就是,”温雨瓷附和,“我们也是这么想的,我们不能因为自己的婚礼,耽误了长辈休养身体。”

    她现在和顾少修生活的很安宁,很幸福,如果别人不提,她很少能想起婚礼的事。

    温雄看着她说:“瓷瓷,你伯父说了,你瑾哥哥结婚那天,让你陪你瑾哥哥去接新娘,这几天,你买几件新衣服,到那天好好打扮打扮,别让人家新娘家小看了咱。”

    去接新娘啊!

    温雨瓷一下想起了司徒灵兰。

    她要作为温家的迎亲人员,和温华瑾一起去接司徒灵兰,这种想法在脑海中一转,蛮好玩儿,蛮奇妙的。

    温相田看着温雄说:“你就放心吧,咱们瓷瓷就算不打扮,那也是万里挑一的,不过回头让你嫂子教教她迎亲的规矩,小樱怀孕了不能去,有很多事就要她支应着,外人毕竟比不得自家人,我听说那边闹新郎很厉害,我和你嫂子都有点担心,你看前几天新闻了没?一个新郎为了躲闹洞房的人,从楼上掉下去摔死了,到小瑾结婚那天,让瓷瓷多盯着点儿,哪怕气氛闹僵了,也决不能出这种事。”

    温雨瓷连连点头,“伯父,这个交给我你就放心吧,我最擅长这个了,有我在,谁也别想占我瑾哥哥便宜。”

    温相田点头,“瓷瓷,到你瑾哥哥结婚前一晚,你就住到伯父家去,和其他几个迎亲的姑娘小伙儿认识一下,有事多和他们商量着点儿,你瑾哥哥老实,那边闹新郎又出名的厉害,我和你伯母心里没底。”

    “放心吧伯父,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温雨瓷笑|眯|眯看向坐在她对面的温华瑾,冲他眨眨眼睛,“瑾哥哥别怕,到那天,瓷瓷保护你!”

    温雄叮嘱她:“你也别太过了,该吃的亏还是要吃,闹新郎就是图个热闹,那是人家那边的习俗,只要不太过分,你就睁只眼闭只眼,大喜的日子,你别和人家打起来。”( )

454. 454瓷瓷,别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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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温雨瓷点头,“不过现在有些地方的习俗也太过了点!”

    她掏出手机,从网上找出几张图片给温相田和温雄看,“结婚是人一辈子的大事,你们看,那些人把新郎弄成了什么样子?要是到那天他们把瑾哥哥往这方面整,我肯定不答应。”

    温相田和温雄凑过去看,几张照片都是网友上传的结婚时的场景。

    新郎被扒了上衣和裤子,只穿了一条内|裤,额头上被用黑笔画了个大大的“王”字,身上脸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抹的黑漆漆的。

    脖子上套着个绳子,身上也套着绳子,正在拉一辆汽车,他身后的汽车上还坐着几个人,手里拿着鞭子,笑的呲着满嘴的牙。

    温相田连连摇头,“以前我看也就开点无伤大雅的玩笑,比如让新郎新娘咬个糖块儿什么的,现在怎么弄成了这样?”

    温雨瓷收起手机,昂昂下巴说:“伯父你放心吧,我最讨厌别人弄这个了,到那天,我就寸步不离的守着我瑾哥哥,谁要敢扒他衣服,往他脸上抹东西,我就先把他衣服给扒了!”

    “又胡说!”温雄笑着轻斥她,“你一个丫头家, 怎么说话呢?”

    温雨瓷俏皮的吐吐舌尖,“这样好了,我让少修找几个身手好的,在暗中偷偷跟着我们,谁要敢扒我瑾哥哥的衣服,就让他们把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拖出去。”

    温雄想了下,点头,“这办法还可行。”

    温雨瓷愣了下。

    其实她这句话也是说笑的,没想到温雄会赞同。

    她很快笑起来,看来他爸这个当人家叔叔的,也怕自己侄子吃亏呢!

    她笑着看温相田,“伯父,您放心,我觉得灵兰那边应该不会闹的太过,再说我们迎亲去好多人呢,顶多让他们作弄一下,不会有危险的。”

    温相田点头,“闹新郎是习俗,只要不过分,咱们入乡随俗,只要别发生危险就行,像那新闻上讲的就太惨了,喜事变丧事,新郎的父母差点疯了。”

    温雨瓷满口答应着,“伯父放心,我一定多用心,好好看着,不会有事。”

    将温相田和温华瑾送走了之后,温雄特意和温雨瓷一边喝茶,一边讲了些有关婚嫁习俗的事,温雨瓷用心记了,打算到网上,看看司徒灵兰那边有什么特定的习俗。

    还有,这两天要抽时间和司徒灵兰见一面,让她好好教育教育她那些送嫁的伴娘们,千万不要闹太过分。

    接下来这几天,温雨瓷最常跑的地方就是温相田家里。

    结婚是大事,忙不完的琐事。

    温华樱怀着孕,温相田夫妻俩宝贝的紧,怕她动了胎气,什么都不让她碰,温雨瓷就成了家里跑前跑后的主力。

    很快,到了温华瑾结婚的日子。

    因为司徒灵兰的家距离景城太远,当天去司徒家接亲肯定来不及,所以头天温华瑾先将司徒灵兰接来了景城,安排司徒灵兰和所有来送嫁的人住在了俪宫酒店。

    第二天,温华瑾到酒店接司徒灵兰到教堂举行婚礼,婚礼完成后,把司徒灵兰送回温家老宅换衣服,吃对面饺子,两人再回到酒店向宾客敬酒。

    而司徒灵兰那边的宴席,摆在三天后司徒灵兰回门时。

    婚礼前一晚,温雨瓷住在温相田家,晚上和温华樱睡在一起,姐妹俩说了很多体己话,说起小时候的一些趣事,很晚才睡着。

    心里装着事,第二天早早就醒了,温雨瓷睁开眼睛,看到温华樱还在熟睡,知道她怀着宝宝,觉比较多,没吵醒她,轻手轻脚下地出门,帮着李淑芬忙里忙外,直到吉时到了,和迎亲的队伍一起出发。

    一路很顺利,最后在俪宫酒店,司徒灵兰所住的房间被拒之门外。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每个接亲的队伍都会迎接这种善意的“刁难”,谁也别想轻轻松松就接走新娘子。

    说明来意后,门内的伴娘开始要红包,这边的伴郎一边顺着门缝往里面塞红包,一边起哄,吆喝着拿人手软,让里面的美女赶紧开门。

    门内传来伴娘们嘻嘻哈哈的笑声,其中有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大声说道:“我们灵兰可是我们圈子里最漂亮的,如今好好一朵鲜花儿就要被人采了去,要请新郎先表表决心才行。”

    温华瑾的合伙人路桥大声笑着说:“既然新娘愿意嫁给新郎,那肯定是新郎已经表过无数次决心了,那是人家两口子之间的事,美女你就别瞎操心了,不如赶紧开门,让哥哥看看你俊不俊,你一开门,说不定咱俩看对了眼儿,这又是一对天赐良缘!”

    他这番话说的温雨瓷立时无语。

    这家伙可真是个不靠谱的,让他来当伴郎,他跑来调|戏人家伴娘,这要是把人家惹恼了,她堂哥待会儿还有好果子吃吗?

    好在对方不是个不识闹的,只是呸了他一声,继续吵吵着让温华瑾表决心。

    温雨瓷轻轻晃了下温华瑾一下胳膊,示意让他说话。

    温华瑾关键时刻比那个路桥靠谱多了,扬声说:“我是温华瑾,我来接我的新娘司徒灵兰,我发誓一辈子对她好,尽我最大努力让她幸福,不让她受任何委屈。”

    以温华瑾的性格,只会说些中规中矩的话,想听带着惊喜的段子,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里面的伴娘又吵吵着让温华瑾唱歌,温华瑾唱了一首《在我生命中的每一天》,歌喉温柔深情,字正腔圆,挑不出丁点儿毛病。

    其实闹新郎的乐趣在于,伴娘这边闹,而新郎那边讨价还价,但到了温华瑾这儿,让干嘛干嘛,中规中矩,一板一眼,虽然圆满,但总少了那么点儿闹的乐趣。

    伴娘又想了几个刁难温华瑾的花招,温华瑾都一一照做,可那些伴娘还是嘻嘻哈哈的笑着,不肯开门。

    有个和温雨瓷一起来接新娘的,温华瑾本家的妹妹,有些不满,敲敲门说:“姐姐们,差不多就行了,你们别忘了,这门无论如何是要开的,你们现在这么不依不饶的,待会儿见了面,我们这边的伴郎也不是好打发的!”

    温雨瓷一听这话就不对劲,这接新娘只有哄的,哪有要挟的?

    果然门里面就不愿意了,门倒是开了,温华瑾众人在几个人高马大的伴郎簇拥下一涌而进,进去是进去了,几个伴娘往司徒灵兰面前一拦,有个扎着高马尾,大眼睛,尖下巴,一看就特别泼辣的伴娘问:“刚刚那话是谁说的?反正我们也做好被闹的准备了,现在趁着还没出这个门,我们先过瘾了再说。”

    刚刚说那话的小妹妹年纪不大,十**岁,刚考上大学,第一次迎亲,一见这阵势有点傻,下意识就看向身边的温雨瓷。

    那伴娘就笑嘻嘻的问温雨瓷:“你说的?”

    温雨瓷没办法否认,总不能把那个妹妹推出去,说不是我说的,是她说的。

    她只能笑着说:“开个玩笑而已,姐姐们别介意。”

    同时从身后伴郎手里拿过一把红包,塞进那个伴娘手里,“姐姐们行个方便,吉时快到了,别耽误了我哥哥和我嫂子举行婚礼的时间。”

    “哥哥嫂子?”那伴娘笑嘻嘻看她,“原来是小姑子!前几天刚在天涯上看到一篇关于极品小姑子的帖子,极品小姑子就是婚姻的搅屎棍,既然你和你哥哥一起来接新娘了,也表个态吧,要对我们灵兰好,不能欺负我们灵兰,更不能破坏她们的感情。”

    温雨瓷觉得这姑娘真心有病,她盼着温华瑾和司徒灵兰好还来不及,除非神经病了才会去破坏他们的感情。

    但这会儿新娘还没接走,人家是老大,好歹人家还没拿鞋油往温华瑾脸上抹呢,人家说什么是什么。

    温雨瓷立刻笑着应了一声,“我一定会对我嫂子好,不会欺负她,请几位伴娘姐姐放心。”

    那伴娘嘻嘻哈哈说:“这不行,这样说太没诚意了,最起码得发个誓什么的,比如什么如果以后敢欺负我们灵兰,就车轧马踩,天打五雷轰什么的。”

    温雨瓷一下知道这姑娘肯定是介意刚刚那个妹妹在外面挑衅的话,在这儿报复她呢,只是看她嘻嘻哈哈的笑着,分明就是开玩笑的样儿,温雨瓷也不是个玩不起的,而且她以后肯定不会欺负司徒灵兰,也不拿这个当回事,当真举起右手来,“行,我发誓,我以后……”

    她只说了几个字,就被温华瑾回头制止住,“瓷瓷!”

    温雨瓷笑着冲他眨眨眼,“没事。”

    反正她又不是亲妹妹,虽然和伯父家感情很好,和温华瑾感情也一直亲厚,但到底不是亲的,以后不会在一个家庭里过日子,她和司徒灵兰又合得来,是特别好的朋友,以后发生冲突的几率比彗星撞地球还小,她一点也不介意发这个誓。

    温华瑾却很严肃,“瓷瓷,别乱说话。”( )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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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前,她大雪中救他,十三年后,他害她家破人亡,走投无路时,他逼她做他的女人,她转身走向另外一个男人:“先生,我今年二十岁,身体健康,体贴温柔,善解人意,会忠于婚姻,你愿意娶我吗?”顾少修开车门的动作顿住,看清她的模样后,轻笑点头:“我愿意!” ———— 谁能告诉她,婚前不是约法三章了吗?他们只是合作伙伴,婚后AA制,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这男人变着花样儿攻占她的心、俘获她的人,霸道锁着她,任她万般刁难也不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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