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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倒不尽西风     签字离婚,每周盲盒txt下载     签字离婚,每周盲盒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356——不是师兄,不是老师……

    田彬这个态度很正常,普通人做错了事还难免狡辩呢,更何况是做坏事的。

    只是他可能级别太低了,或者压根就是收钱出力,对这件事的性质没有清晰认识。

    觉得自己稍微抵赖抵赖,胡搅蛮缠一番,就能摸出周信的态度底线。

    然而,周信的态度根本不用他摸,他的试探刚摆出个样子,就直接给他亮牌了。

    从文件夹抽出一张照片,起身走到田彬面前:“机会已经给过你,既然你自己不珍惜,那咱们就正式聊聊吧。

    这是缦茵西餐厅的监控视频截图,时间是上个月十三号晚上,你不会连画面里的自己都认不出来吧?”

    田彬几乎整个人都懵了,他没想到连这种东西都能被找到,情况比想象中要严重的多啊。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还有狡辩的空间:“这能说明什么呢,你们只凭这个,就认定我认识什么鬼子吗?

    假如你在餐厅吃饭,遇到一个问路的人,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国家干部,难不成你还能冷着脸爱答不理?”

    田彬并不是专业做坏事的,也没受过专门的培训,遇上询问就只有随机应变进行反抗这一种念头。

    可他也有正常人的分辨能力,话刚说出口就发现其中的漏洞了,哪家餐厅会只有一个摄像头啊。

    更别说既然能拿出这个,其他方面的证据肯定不会没有,自己的否认已经等于是承认了。

    等他想要反口,却已经没机会了,周信冷冷的眼神既像嘲笑又像在提前宣判。

    返回大平桌又取出好几张照片,拍在审讯椅的挡板上:“那你来告诉我,这个问路的为什么和你从同一个包间出来?

    你再来告诉我,他为什么在半年内多次和你出现在同一场所,总不可能是问路问出来的缘分吧。

    田彬,现在是你最后的机会。希望你能能够把握住,争取坦白从宽、立功赎罪,不要继续执迷不悟。

    话已至此,我也不再多说了。是积极配合求个宽大处理,还是死不悔改顽抗到底,你自己选择吧。”

    田彬看着最上面一张照片显示的日期,是今年的二月下旬,还没过元宵节,也正是自己和那个人来往的初期。

    具体信息已经掌握到这个程度,可见自己是彻底露馅了,根本没有半点侥幸的可能。

    再想想上个月十三号不愉快的见面,心里也忍不住地发起狠来。

    既然你能不仁在先,那就别怪我田某人不义再后,今天都是被你们逼的。

    话说上个月十三号,也就是他从工作小组滚蛋的当晚,就去见了这个叫程俊的人。

    当然这是他最早知道的称呼,后来得知真实姓名和身份后,也被要求不得泄露。

    那天晚上,他去见了程俊,就是按照之前的约定,索取自己应得的报酬。

    从求竭科技拿到核心技术的关键材料,每一份技术资料可以获得五百万。

    即使没能获得任何有价值的资料,也可以得到一笔五十万的辛苦费。

    可是当两人见面后,对方只给了五万块钱,就跟打发要饭的一样。

    田彬当时就很不高兴,质问对方:“之前明明说好了五十万,我给你们提供了那么多资料,为了你们连前途都搭上了,就准备拿这点钱打发我?”

    对方那一脸不屑的轻蔑笑容,到现在他都还清楚记得:“你还好意思提这个,你给的是什么资料,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你带来的那些东西,都是专利文件中就能看到的,连五十块都不值。能给你这么多已经是看在之前的份上,很仁慈了。

    你要想想,我们费这么大力气什么都没得到,而你至少拿到了十万块。田先生,请你不要贪得无厌,那样对你没好处。”

    被断了升迁之路的田彬很不甘,当时就撂狠话:“既然是这样,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大不了鱼死网破,你别后悔就行。”

    “怎么,你是要揭发我吗?”略带欧美长相的程俊毫不在意:“随便啊,我是鬼国侨民,到时候遭殃的只有你。”

    田彬的确不敢揭发对方,他们之间的交易可不只是关于求竭科技,半年多以来他从程俊手里得到过上千万呢。

    不过在那之后,他也再没有和程俊联系过,同时还抱着能够就此切断关系的不实际幻想。

    直到半个多月后的今天,他才遗憾地发现,艾德蒙·罗卡那句“凡走过必留下痕迹”多么铁律。

    如果不是老婆贪慕虚荣爱攀比,如果不是孩子年少无知不好学,如果不是自己私心作祟无原则……

    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如果,自从他跟着大学同学去了那场不该去的聚会,被财色迷了眼迷了心,就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现在事机败露,后悔已经没用,为了减轻罪责,那就该说不该说的都知无不言吧。

    田彬的胆子其实不大,否则也不至于连跟人家姑娘做了什么都不知道呢,就被一只空U盘给拿下了。

    到了求活命、求自保的时候,眼见再没有半点侥幸的机会,胆子就更是没留多少。

    对抗的眼神消散全无,脸上只剩下祈求:“如果我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你们能对我宽大吗?”

    周信也没想到,这个货竟然撂得这么快:“那是当然的,只要你提供了对我们工作有利的内容,不算立功也得算你配合。”

    内心已经动摇的人,听到这种保证后,基本就不会再有什么抵抗意志。

    更何况田彬本来也没什么抵抗意志,当下就开始竹筒倒豆子:“我和程俊,哦,就那个小山雄二郎,是在一个老同学的聚会上认识的……”

    长达近一个小时里,田彬把自己所做过和所知道的一切都吐了个干净。

    刚开始是被程俊的女性朋友用“视频”威胁,给了对方一份环保调查报告。

    再往后就因为有钱可拿,还有美女招待,多次用环境地质和水文等资料与对方进行交易。

    最后也在周信的审问下,如实交代了索取求竭科技核心技术材料的问题。

    毫无意外还是跟那个程俊有关,照片证据中他和对方在八月初的那次见面,就是谈这件事。

    对方承诺事成之后不但有巨额报酬,还会通过一家滨城的公司,送他儿子去鬼国学习和生活。

    只是他没想到,求竭科技的女副总那么横;程俊也没想到,田彬能那么没用。

    子夜时分,秦朗拿到了田彬的讯问材料,总算是能给项靕一个满意的交代了。

    要说这件事还得感谢项靕,如果不是他刻意针对田彬,这么一窝的大鱼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呢。

    可他就是有点想不通,项靕这家伙到底是眼睛够毒呢,还是天生招祸体质。

    接送闺女上下学,就正好遇上流氓;认真做点事业吧,又被国内国外一大堆人惦记;带着家人出去玩一趟,都能和王丽娜的马仔闹出冲突来。

    这样的人,注定不可能安分平淡,看来以后自己少不了要干些给他擦屁股的事。

    自从上次凤凰古城的事之后,秦朗也觉得自己和项靕关系拉近了不少。

    那现在自己帮他弄清楚了田彬的问题,是不是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恶心这家伙一把?

    看看表,晚上十一点多了,项靕应该还没睡,正在做一些他喜欢的事吧。

    时间配合得刚刚好,简直天助我也,秦朗拿起电话就带着坏笑拨了出去。

    锦绣天辰贝珍妮屋里,项靕刚做完两百个仰卧起坐,气儿都还没喘匀呢,电话就响了。

    瞄一眼看到是秦朗,大晚上本来是不想接的,可又觉得不太礼貌。

    拍拍丽雅高举的白皙美腿,让她也放松了舒展舒展,探手拿过电话。

    再次犹豫两三秒后,最终选择接听:“老秦,你要是没什么正经消息,我绝对会报复。”

    听他这么说,秦朗就知道自己这个电话打得正是时候:“哈哈,这回你还真没辙,有好消息给你说,不过对我来说不怎么好就是了……”

    交谈没多久,前后不超五分钟,大致说了下王明一家的情况,重点是田彬。

    项靕压根没想到,秦朗这么正派的人打电话就是为了打断自己,心里还挺感谢的。

    说话语气也带着热乎:“仗义!老秦,这事我记你的情。找个时间,在不违反你们纪律的前提下,我请你喝瓶好酒。”

    实话实讲,这个结果真让项靕挺高兴的,对秦朗的谢意也不带半点水分。

    田彬那种货色,就算没有这桩,也会有别的问题发生在他身上,死不足惜。

    项靕最满意的是,对田彬的处理可以有效利用,作为自己跟尚静之间的一味催化剂。

    心情大好之下,牌兴也愈发浓厚了,耗费一小时做了两千多仰卧起坐,才最终输给丽雅几亿欢乐豆。

    休息半个钟头左右,接着又来了一轮表演局,再次输给了扮演伯莎·梅森的贝珍妮。

    说句题外话,项靕从来不觉得伯莎·梅森是真的疯子,她只是用“疯癫”和不公的世界斗争。

    晚上不回家,就留宿在贝珍妮屋里,俩妞儿当然是满心欢喜,睡着了都腻在项靕身上不肯分开。

    隔天早上起来,仿佛已经习惯了似的,又是一轮清晨局,项靕也心甘情愿地去体验和发现其中的美妙之处。

    上午把两个本土模特带出去,在开云紫闰府开了一轮牌局,能看中的招商会礼仪服务模特到此为止就算全部筛查过了。

    结局不能不说略有遗憾,除小毛妹罗莎之外,再也没有遇到具备特别属性的,看来这个概率真的不高。

    中午约了台妹、赵婧、卫雨乔,三个妞儿同样对千禧层这套顶复表示了严重的赞叹,实在是太过奢侈。

    赵婧自己就是做房产业务的,看过那么多房子,也没见过哪一套能和这个相比,甚至都不能相提并论。

    本来大家都在欢乐劲头上,应该多来一局才算尽善尽美,奈何台妹下午要去学校,项靕已经答应要送她。

    其实暑假时候就已经有过承诺,项靕也计划在某天留宿后赶早送她一趟。

    可现在正好赶上刚开学,正是学生们热情高涨的阶段,看起来时机更合适。

    项靕心里其实很清楚台妹的想法,在男朋友露面什么的之外,也想跟自己多独处一段。

    最近疫情闹得挺凶,据说有地方的学校开学就全封闭,她担心会有很长时间见不到。

    项靕倒没考虑那么多,不过台妹既然有这个想法,顺着她也没什么。

    话说人家姐儿俩都跟了自己,虽说不是分量最重的,该给的关心也得给到。

    为了让台妹更风光一点,项靕还特意通知姚钰明,把那批改装车提前给她安排上。

    十二辆爆改宝马和十二辆爆改奥迪,台妹分到一辆磨砂波尔蒂芒蓝外观的AC-SX-760-Coupe。

    双开门的轿跑改装版宝马760,哪怕外观不那么鲜明,开在路上也够抢眼了。

    从千禧城出来到阳大的这一路上,不知道多少车窗里对着这辆车按下了拍摄键。

    进入阳大之后,越发吸引了年轻学生们的注意力,驻足观看的比比皆是。

    项靕甚至听到有男生在路边喊:“阿姨,阿姨,我不想努力了。”

    这种喊叫肯定不能当真,都是男孩们为了搞怪,或者干脆就是博人眼球。

    甚至很有可能都不是给宝马,而是喜欢后面两辆更野性的66

    只是不知道如果他跟过来,发现车上下去十来个各色美女,又会是什么表情。

    如此看来,给女人们派保镖果然是正确选项,至少能挡下很多狂蜂浪蝶。

    一行四辆车停在美术学院楼前,台妹又拉着项靕下车撒了十来分钟的狗粮。

    直到估计所有同学都快被噎到了,才依依不舍地跟项靕告别,去接受不知多少轮的审问。

    借这个机会公开展示了自己名花有主的事实,台妹却不知道这个行为也是在增加隐患。

    就在她被几个同学拽走不久,项靕接完了尚静的电话刚准备上车离开。

    一个远远目睹了刚才全过程的女生,推着三只超大行李箱靠近了项靕。

    看到项靕准备上车,女生加快两步赶过来:“师兄,你好!可以请你帮个忙吗?”

    这么生硬的套路,简直太没诚意,项靕本能就对这个好听的声音兴趣下降不少。

    可是男人嘛,尤其项靕这么好色的男人,对美女的宽容度从来都很高。

    转身之间,发现竟然是个颜和身材都有9.5的女孩,身高还要略超台妹,大仓库E味深长。

    关键是这个女孩美得很有方向,跟一位明艳妖系女明星何胭脂有八分像,但是更多了些柔媚感觉,诱人程度相当不低。

    项某人习惯性地调出盐分测试仪,结果很说得过去——美味精盐橙黄色,新鲜度92,绝对健康。

    如果是这样的话,套路生硬一些也完全可以理解,套路太深的美女反倒让人不喜。

    项靕嘴角挂着温和的微笑,像极了面对小绵羊的老狼:“这位同学,你喊错人了吧,我不是学生。”

    明显的漏洞果然被女孩抓住:“对不起,老师!我没想到能有这么帅的老师,能请您帮个忙吗?”

    解释也一样很生硬,不过完全能接受:“我也不是老师,你要我帮什么忙,不麻烦的话没问题。”

357——激光灭虫

    能用这么生硬的套路,女孩自然也想不到自己会轻易被项靕看穿。

    装作犹豫了一下:“呃,是这样,我因为来学校报到迟了,又忘记新学期学院会换校区,结果就跑错了报到的地方。

    刚好手机又没电了,能请您帮忙约一辆车吗,到通城东街31号,就是阳大通城校区,我可以给您现金。”

    说完又觉得应该先表示礼貌:“对不起,我有点紧张,那个,我叫许楠,是阳大数统学院大三的,您怎么称呼?”

    生硬,太生硬了,连提前做介绍都想不到,简直就是失礼。

    这样的女孩,怎么能让人放心她一个人出门呢,现在社会上到处坏人,多危险啊。

    项靕不禁责任心泛滥,保护漂亮女孩不被流氓欺负和蒙骗的正义感油然而生。

    保持着微笑点点头:“这个当然没问题,我叫项靕,楚霸王那个项,青字边前面一个正确的正。

    不过你们学校周围可不好约车,我正好刚送了一个朋友,接下来也没什么事,就送你一趟吧。”

    能不能勾对,就看她会不会装糊涂了,项靕不信她刚才没被喂到狗粮。

    许楠果然是有备而来:“这,这怎么好意思呢,我都没有……,刚才还以为您是阳大的呢。”

    老流氓呵呵一笑:“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看着你这么漂亮的女孩有困难不帮助,那才是我不对了。”

    接着也不再等许楠同意,敲敲车玻璃让保镖降下来:“开一下尾门,咱们先送这位同学去趟阳大新校区。”

    刚才许楠只是远远看到有好几个美女,现在当着面一瞧才发现,哪个都不比自己差半分。

    身边跟着这么多美女,还尽是洋妹子,今天到底遇上个什么大人物啊。

    至于说项靕是不是坏人,这都压根不用考虑的问题,什么坏人才能开这么好的车。

    当然这里的“坏人”只定义为带着女孩不干正经事那种,和其他坏无关。

    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年轻人,许楠也经常刷一些豪车介绍视频,对这种六个轮子带“B”的越野车还真知道。

    据说产量极其稀少,售价超过百万美元,只不过没听说过这种全轿厢的,可能自己孤陋寡闻吧。

    车里保镖马上有人下来,帮着一起放行李箱,许楠都插不上手,站旁边不停道谢。

    帮忙的妮拉·莫尔和妮塔·莫尔姐妹也很礼貌地表示不客气,这女孩明显被主人选中了。

    行李箱放好后,姐妹俩也很懂事地去了另一辆66,把后排座位留给主人和这个幸运女孩。qδ

    坐进车里,许楠才发现自己之前的判断有误,这车和网上说的那种不一样。

    看起来更豪华,仪表台和中控台好像也比一般的车复杂很多,完全没见过。

    这不就正好是个话头吗:“项先生,您这车好漂亮啊,这就是网上说的那种吗?”

    保镖工作车没必要显摆,项靕也不稀得跟个小女孩装逼:“差不多吧,比那个稍好点。”

    许楠的汽车知识还行,能支持她继续聊下去:“我就说怎么跟网上看的不一样,这是用那种66改装的吗?”

    “差不多吧,就那么个意思。”但是项靕却没心思跟她聊车,接了一句就换话题:“你是阳大数统学院的,学什么专业?”

    聊学校,那更是许楠愿意展开的话题,她也发愁在高端领域没见识呢:“我是读应用统计学的,最近几年就业发展都挺不错。”

    这话倒没错,和数据打交道的专业前景一般都不差,这两年很多行业都爱用大数据说话,相关人才是一个不错的风口。

    项靕对这些东西了解不多,只能泛泛而谈,但也足够了:“你这么漂亮的女孩读统计学,整天面对枯燥的数据,还真有点可惜了。

    在我的印象里,女孩子都愿意选择文科或者偏艺术的专业,你怎么就选了统计学呢,是在这方面有天赋吗?”

    许楠有些不自然地摇摇头,但还是保持着微笑:“哪来的什么天赋呢,真要有天赋也不至于上阳大了,说实话就是没办法。

    我们荧县的教育质量历来就不高,每年能考上一本的都没上过百,我考了全县前三名,才能勉强进阳大。”

    项靕连高中都没上过,闺女的学习又从来不用他担心,对这方面可以说几乎不懂。

    但想想这全县前三的名次,应该也很牛了吧,自己连全班前三都没考过。

    可这时候说话不能完全按照自己想的来:“哎呀,照这么说的确有点可惜了,如果把你放在那些大城市,多半能考上一流名校。”

    许楠被夸赞有点不好意思,粉面腾起一片微红:“哪呀,我就只会傻读书,学习没有诀窍,不然还能更好点。项先生,你也是阳大毕业的吗?”

    这个问题,也是项靕一直在等的,闻言马上换了失落表情:“这还真不是,我上学的时候成绩特别差,只读了个中专就参加工作了。”

    “啊?”许楠对他的回答相当意外,很快又觉得表情和语气都不合适:“对不起,项先生,我没有看不起中专学历的意思,就是没想到。

    现在社会唯学历论,你只有中专学历,却能获得现在的成功,一定付出了不少努力吧。说起来还真实让人敬佩呢,可见努力真的比学历更重要。”

    学生毕竟是学生,对社会上的险恶了解太少,很容易就被老流氓牵着鼻子走了。

    反观社会经验丰富的老流氓项靕,即便轻易就套路了一个小女生,也没觉得骄傲。

    而是继续照着既定套路稳扎稳打:“要说有没有努力,的确也是有的。但更多还是机遇和扶持,不然多少努力都可能白费。

    说到这个,统计学现在也渐渐热起来了,很多互联网大厂和官方机构都需要这类人才。这也是一种机遇,你将来肯定能找个好工作。”

    项靕的话再一次垫到了许楠最想表达的方向上:“的确是这样,只要能认真完成学业,而不是荒废几年时光,找一份工作并不难。

    可有时候也会焦虑,听说那些互联网大厂都卷得很厉害,而且内部企业文化也很复杂。听起来都很美好,但实际怎么回事谁又知道呢。

    稳定踏实的企业和机关就更不用想了,能进去的不是家里有办法就是大名校出身,阳大的学生在任何一方面都没竞争力。

    现在这个时代,走出大学才知道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工作有时候只是换取生活资源的平台,并不可能给你太多,想想还挺危机的。”

    徐楠已经开始有方向性的表达,项靕当然要接住她的话:“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对这个社会的了解还挺深刻的。

    这么说倒也没错,专业选择和社会层面的大势所趋,只能算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机遇,能抓住的人太多了,并不会给你提供太多帮助。

    一般正常人想有个稳定可观的前途,要么家里有背景和实力,要么从步入社会开始就一路开挂步步踩在点上,否则真不好混。

    不过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天生就比别人多一条路。找个有条件又靠得住的男人,不管在人生还是事业上,都能得到帮助。”

    许楠没有勾对男人的经验,也就没办法确定,项靕的话是不是在给自己发信号。

    但既然已经这么决定了,不管是不是她都得按照是来接着,一步走错可能就错过了。

    快速想想那些影视剧的桥段,顺着项靕的话给出回馈:“您说的还真对呢,现在的普通大学生太不值钱,想出人头地太难了。

    特别我们这种没背景、没靠山的,从起步开始就在底层,即便偶尔能捡到个机会,也都是别人挑剩下不要的,说不定还有雷。

    有时候我也在想,上大学到底有什么用。点灯熬油地努力了十六年甚至更久,最终却上了流水线当学徒,时间和金钱都浪费了。

    可是我们也没有选择权啊,被裹挟着才走到今天的。也许真要有个好的家庭,或者稳定的富足生活,才能明白读大学的意义吧。”

    说到这里,许楠有计划地顿了一顿,才刚想起来似的问项靕:“项先生,还没请教您是做什么生意的呢?”

    项靕看了下窗外,车很快就要上通城大街,路程已经过了大半,的确该进入收尾阶段了。

    同样也是装作犹豫片刻,才给出回应:“我是做技术代理的,就是传说中的科技中间商,也经营了几个餐饮项目。

    今天咱们就算认识了,以后如果有机会再见,我请你去我餐厅吃饭。正好也通过你们年轻人的眼光,给提提意见。”

    说完拍了拍副驾驶的靠背:“佩妮,咱们还有富裕的充电宝吗,你给我拿一个。”

    佩妮俏灵灵地翻了个白眼,打开扶手箱取出一个充电宝来,转身递给项靕:“有的,老板。”

    项靕接过来又转给许楠:“我看你这女孩子有点马虎,完全符合人们常说的那种什么大无脑评价。

    出门在外,怎么连个充电宝都不带呢。这个先借给你用,开了机咱们加个好友,再见面时候还我就好。”

    这时候许楠就有点尴尬了,倒不是因为那个什么大了无脑,而是她在火车上刚用过充电宝,手机电量还九十多呢。

    还好项靕并“没有”怀疑,给她充电宝之后,就拿出手机翻看起来,好像真的在等她开机。

    避开项靕视线可能看到的角度,窝窝囊囊地操作一番后,许楠举着手机:“项先生,我好了,扫一下您的码吧!”

    项靕就是专门等到现在才给她充电宝的,当然不会故意发现什么。

    整个扫码过程中,眼神都只盯着自己手机,把许楠的隐私尊重到了极点。

    许楠却趁着“开机”的空档,偷偷瞄了好几眼项靕手机屏幕,

    看是没看太清,但排在前面的群只有一个,这应该是个不喜欢无用社交的人。

    加上好友后,许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给项靕发了个红包。

    担心项靕误会,还特意给了解释:“项先生,您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表达一下感谢。

    这点钱对您来说可能九牛一毛都不如,也许还不够您跑这一趟的油钱,但是也请接受我对您的谢意。”

    傻姑娘还算有点脑子,项靕也不客气,点开红包收了她一百块:“行,我收了,漂亮女孩理当受到尊重。”

    许楠终于松了口气,从现在开始,自己跟这个男人才真正建立联系了,就看接下来有没有那个运气吧。

    勾对这种小女孩,项靕基本不用动什么脑子,常规套路走下来就足够手拿把攥了。

    继续聊了几句没营养的内容,车也进了阳大新校区,停在许楠的宿舍楼下。

    东西让保镖帮他搬到楼内,就再没有别的表示,留下大片空间供她发挥想象。

    然后为了帮助许楠的同学制造话题,又在楼前跟她礼貌性地拥抱之后才上车离开。

    许楠接下来会接受什么样的盘问,又会给出何种解释,都不是他需要关心的。

    这种主动撞上来的小女孩,你必须给她足够的主动距离,否则就会变得很难养。

    这个妞儿可以收下来,但基本可以确定是在收养序列,不可能有什么进步。

    她今年开学才上刚大三,二十岁的年龄就交过三个男朋友,至少是没那么安分。

    即便新鲜度还在92,项靕也更愿意相信,是她开窍晚或者别的原因。

    否则你根本无法解释,为什么她刚看着人家跟女朋友分开,就主动靠过来呢。

    项靕很确信,如果自己请许楠吃晚饭,今天就可以拿下这个漂亮的大美妞儿。

    但也是因为许楠刚才的整体表现,必须要让她明白,自己的船可没那么好上。

    车出了校门不久,许楠的信息果然追了过来:感谢项先生仗义相助,短短路程也为我打开了看世界的窗,期待下次的见面。

    也不知道是这么快就忍不住了,还是在别人起哄下无奈才发的,总之都没超出预料。

    项靕没有第一时间回复,而是把手机递给了佩妮:“晚饭时候回复她,再有消息就到十点左右,以你的名义告诉她我在洗澡。”

    这一套操作下来,就能很好地给许楠设置天花板,哪怕她不明白也只能怪自己。

    至于说台妹的行为会增加隐患,在项靕这儿并不成立,也没有往他身上套。

    而且台妹本来就知道自己的男人很花花,多一个谁少一个谁更不是她能决定的。

    所谓的隐患不过是相对而言,假设换作其他女孩的男朋友,今天也许就要出问题。

    抬手看看表,接下来的时间也不够做点什么了,今晚乔玫和小秘书轮值,干脆直接上家里吧。

    身体靠在座椅上,拍了拍旁边的拉娜·苏尼尔,小阿三很懂事地弯下腰开始操作。

    项靕闭起眼睛一边享受,一边调出了系统界面,今天是二十四节气的白露,有盲盒发下来。

    又是一只黑盒,晃眼的小呲花之后,内容显示出来——激光灭虫技术。

    看过了介绍,差不多可以理解为当初那种“蚊虫灭杀器”的升级版本。

    功能有大幅提升,不再只针对生活中的有害昆虫,而是覆盖了全范围害虫。

    无论家居还是外出野游露营,又或者农、林、牧业生产,全都涵盖在内。

    还可以结合无人机与大容量电池使用,对大面积农田、果园、牧场进行定点虫害清除。

    这玩意儿有点牛逼啊,何止是黑科技那么简单,根本就是变态的昆虫杀手嘛。

    只要有了它,那岂不是今后庄稼、蔬菜、水果、林木、牛羊啥啥的,就再不用担心虫害了?

    好是真够好的,可该怎么操作呢,这东西的出现必然会造成严重负面影响。

    单台机器分量并没多重,再严防死守也拦不住外流,这还是最小的麻烦。

    更麻烦的是,有了这东西就用不上化学除虫了,农药行业会出问题的。

    可又能怎么办呢,为了养活和自己无关的农药行业,就让他们继续喂全国人民无形嗑药吗?

    “爱咋咋地吧!”项靕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这狗系统要把自己逼成多少个行业的公敌啊。

358——给朱筱筱的安排

    激光灭虫肯定是要推广的,这项技术真的太要命了。

    农田里少了虫害,农民不但可以减少农药投资,还能收获更多粮食。

    而涉及到食品的方面,老百姓也可以享受到更大的安全。

    再往大的层面上,粮食进一步增产,对华夏也是有着莫大好处的。

    另外减少农药使用,也可以降低生态环境污染,降低残留农药对土地的伤害。

    所有的这些,绝不是一个农药行业就可以影响的,行业公敌就行业公敌吧。

    再说也不是完全把农药的路堵死了,生物农药和除草类农药就还有一定的空间。

    毕竟激光很难远距离杀死致病菌和杂草,那些致力于农药发展的企业,可以转攻这两个方向。

    所以变相地说,这也是在推动农药科技向更高端、更精细发展和迈进的一个动力。

    好吧,其实这里边的利益真的很大,每年的市场容量高达数百亿。

    刨开除草剂和生物药的部分,杀虫剂在华夏的广义销售市场甚至逼近千亿。

    项靕刚用手机查过,按照自然资源部在上个月公布的数据,华夏现有耕地面积19.179亿亩。

    即便只为这其中三分之一的耕地服务,每亩地赚他个二十块,每年的利润也高达上百亿。

    这还只是耕地使用的量,再加上家庭使用量,更是一个恐怖的数字。

    看看各种蚊香片和灭蚊虫工具每到夏天多好卖,也不难察觉其中的利益。

    华夏有四亿多户家庭,还有各种学校宿舍、办公空间等等,基础是非常大的。

    把所有这些用户分成十份,每年只需要其中一成的购买力,利润就是农业市场的两倍不止。

    而且这个技术的市场是会逐渐扩大的,尤其农业部分的市场,迟早彻底取代农药。

    可惜就是没有除草和除菌的技术,不然以后的粮食果蔬就能吃得更放心了。

    想着想着,项靕抬起手来握拳敲了敲自己脑门,大白天的做啥梦呢。

    现在可以不用农药除虫,已经够厉害的了,还想啥自行车。

    任何事情都得一步一步来,兴许啥时候系统就给发个除草技术呢。

    不再瞎胡琢磨,放松身体好好享受小阿三拉娜·苏尼尔的服务。

    半小时后进了梧桐公馆乔大妞儿家里,两人正在操持晚饭。

    项靕要过来是定好的,乔玫专门做了他爱吃的酸牛肉和海参扒肘子。

    好一顿大吃二喝后,老流氓被小秘书哄着躺下,换了提前准备好的病号服。

    这妞儿最近正在追一部医疗剧,对相关故事很有心得,要过一把当医生的瘾头。

    反正都是剧情推进,项靕也没啥反对的,任由两位女医生爱怎样怎样。

    第一次手术完成,给了他两个多小时的伤口恢复时间,可以看一部电影。

    接着又是二次手术,这回的过程就很快乐,主要讲术后护工的故事。

    好玩是挺好玩的,结果小秘书还玩上瘾了,隔天起来又组织了一次临时查病房。

    看着傅洋有点小得意的样子,项靕觉得好笑的同时,也在盘算自己今后会扮演多少种角色。

    查房剧情结束后,时间还不算太晚,三人一起吃了早饭,还能一起出门上班。

    昨天接到尚静的电话,说华航工业和商飞已经联合递交了标书,内容也跟预定的没区别。

    操作风险解除,项靕也能抛开顾忌,重新在酒店套房大展雄风了。

    不过也没展多大,很多事情都是安排好的,时间上不能误了。

    叶妧今天休探亲假,上午就只有宋姿、米莉、章诺三人,只是一局下来就快中午了。

    中午约了卫雨乔和姚钰明,没有了台妹的掣肘,这个半拉大姨子还能体现出另一种味道。

    下午又是一场重头,去汽贸城把定好的保时捷卡宴提了货,顺便提走售车女郎关雨佳。

    车是上午就安排妥当的,项靕让保镖南希带着钱和证件过来,帮关雨佳的忙。

    下午还专门跑一趟,还有个重要的原因,得把做好的手镯带走。

    两个玉雕师傅都是老工匠了,项靕不要求特别的花色和款式,五天多时间足够做出二十四只手镯。

    有六个保镖整天看着,还有监控视频辅助,到也不用担心被掉包。

    确定手镯没有任何裂痕和工艺瑕疵后,分别装进准备好锦盒里带走。

    一半交给老娘备用,另一半就先放翡翠公馆,都拿回去估计会被老娘打死。

    再次叮嘱保镖把两位师傅照顾好,吃喝啥的决不能亏待,项靕才放心地去接关雨佳。

    拿下关雨佳,是早就有的约定,和新车一起接收,童巨妹子也有心理准备。

    看到项靕出现,根本不管还有没有同事了,跑过去就蹦到项靕身上起腻。

    项靕抱住她,在后面臋肉上拍了拍:“乖,收拾一下咱们该走了。”

    关雨佳点点头,下巴在他脖子上滑来滑去:“项哥,我今天就是你的女人了。”

    “没错”,项靕又安慰性地拍了拍:“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妞儿了。”

    童巨小美女还是不舍得下来:“项哥,我说的是另一回事,我已经正式辞职了。”

    “噢,明白了。”这是在讨宠呢,项靕也蹭蹭她的脸:“辞职好啊,你不早就想做点自己的事吗,以后项哥要用点什么瓷器,就得靠你了。”

    “咯咯……”,听到项靕这么说,关雨佳小声地一笑:“项哥你就笑话我,人家哪能负责得起你用什么啊,不过我也会努力的。

    我的意思关键是要说,今后我就可以拥有最大的自由度,你想什么时候看到我,就能什么时候看到我。”

    这个时候计较太多压根没意义,相声也愿意顺着她:“对,想什么时候见就什么时候见,想在哪见就在哪见。

    但是现在咱们真得走了,项哥带你去个有意思的地方,还想和你做点有意思的事,时间紧张耽误不得啊。”

    “项哥你坏死了!”童巨美女在他脖子上轻轻咬了一下,跟着就把大长腿落地,去和准前同事们告别。

    三十多分钟后,两人出现在科阳街长青城5号楼2单元2101,这是给关雨佳准备的房子。

    今天把关雨佳带过来,主要还是兑现承诺,项靕并没准备仓促就把童巨小美女吃下去。

    所以只是简单温存后,项靕就让关雨佳先自己收拾屋子,等过两天再大行好事。

    可关雨佳听到却不干了:“项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嫌我交过男朋友?”

    项靕就有点迷糊,这种事自己都没有在乎过,她怎么好像刻在骨子里地计较呢。

    这年头二十多岁的女孩交过男朋友太正常了,傅洋那种属于极个别例外。

    自己要是有那些洁癖,系统的DNA收集者功能不知道得熬到猴年马月才能开启。

    可话又说回来了,她这么在意那些东西,当初又是为啥才主动勾逗自己的呢?

    要不说女人心海底针,如果她憋着心思非得扭捏,你想摸清猜透简直是一项工程。

    不过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还是先安慰吧:“傻丫头,项哥要是不喜欢你,为啥带你来这儿,为啥要对你好?

    你第一天跟我,不至于说有多大意义,但起码要认真一点。我今天事情比较多,怕完后没时间陪你,跟你瞎想的那些一点关系没有。”

    看着项靕很认真的表情,关雨佳发现自己好像用错力了,就像一个胡搅蛮缠不懂事的女人。

    这可是绝对不能够的,马上抱着项靕解释:“项哥,你别误会,我不是那种不懂事的女孩,我也没有天天要缠着你。

    我就是觉得,咱们之前已经说好了,那我今天就要做你的女人。那个之后你去忙你的事就好,不用专门留下来陪我的。

    项哥你是大人物,每天都会有很多事,不可能把心思都用在女人身上。这些我都懂的项哥,我也不愿意做那种矫情女人。”

    项靕内心哭笑不得,敢情这丫头还是个强迫症。

    也许正是因为被前任伤过,所以才坚持这么较真吧。

    可妹子你是真想错了,其实哥每天忙乎的大半都是女人。

    恨不得把一分钟掰八瓣儿节约,只是因为女人太多不得已而为之啊。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用,既然她坚持要求,如个愿还不简单吗。

    又是一个钟头过去,突如其来的牌局结束,童巨小美女连指头都快抬不起来了。

    想到自己之前的坚持,还是咬着牙爬起来,准备伺候项靕冲洗。

    项靕只是个比较好色的人,并不是真的畜生,这时候哪能接受呢。

    赶紧把关雨佳拦住:“你快躺着吧,别再闪一下伤着了,我又不是不会洗澡。”

    关雨佳也是实在懒了,捂住羞红的脸看着项靕去洗漱了,再目送他收拾妥当离开。

    现在她才知道,项靕为什么说要在事后陪陪自己了,真的很需要陪啊。

    幸好还有个保镖井源爱莉在,能跟她说说话,分散一下被那股子奇怪困乏揪着的注意力。

    另一边项靕离开后就赶到了酒店,今天他是真的很忙,第三轮谈判的签约还等着他呢。

    今天的签约时间要晚一点,项靕专门定在了下午五点半,就是要让那些有心搞事情的家伙难受。

    也许他们已经知道,华航工而已和商飞在中途绕道了,但心里万一还抱有幻想呢。

    项靕是真的被这帮家伙恶心得挺惨,所以哪怕只是小概率的可能,他也不想放过。

    到了签约现场,门外和尚静碰了个头,果然华航工业和商飞还算靠谱,并没有泄露消息。

    直到现在眼看要开标了,华航动力及其下属的那帮二级企业代表们,还拽得二万。

    项靕暗爽一把,交待尚静马上公布中标结果,他直接去小厅里和中标方签约。

    这轮一共是三个大项目,动力部分之外的化肥项目,中标方是华夏化工集团。

    通化集团本来是个很好的选择,完全符合项靕照顾本地企业的最初宗旨。

    可惜好好的一个企业,要毁在韩修强和他儿子手里了,说起来也是挺造孽。

    现在还只是开始,等项靕再拿到更多化工类技术,通化集团才知道什么叫报复和倒霉。

    第二联合机械的中标方,早在前天上午就已经敲定,华航工业和商飞集团。

    从协议签订的那一刻起,华航动力也将正式失去伴随华夏航空工业成长的机会。

    要说也是那么大的企业呢,格局一点都撑不起来,那结局就只能是出局了。

    汽车动力部分的第一联合机械,中标合作方则是申城汽车集团和长城。

    选择这两家的原因很简单,首先申城汽车集团没有跟鬼子合资,别管是什么原因,总之项靕喜欢。

    而且申汽集团去年的销量560万,即使只拿其中一半的业务订单,按照汽车发动机费用占比15%计算,也是大几百亿的的营收。

    其次长城是独立的华夏系车企,即便曾经使用过,或者如今也正在使用一些国外的技术,但没有合资。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因为长城属于北方车企,这么大的买卖总不能没有北方企业参与。

    至于说北方还有更大的车企,比如卖四个圈的,再比如京城汽车等等,都比长城的规模大。

    的确,规模都够大的,甚至还有不少政府业务,可他们跟鬼子、跟棒子合作得那么欢,就没必要考虑单纯的华夏技术了吧。

    如果说这只是表面说法,那就说说项靕最愿意看到的,他巴不得鬼子和棒子的车卖不动呢,还给他们送发动机?

    另外那些什么电动是趋势、是主流,人家也不稀罕你混动技术之类的说法,就不用酸了。

    所谓的电动新能源真好吗,你是续航上去了,还是安全性有足够保障呢?

    真以为李老板当年开了个玩笑,汽车不过是四个轮子加沙发,就真的再不需要其他技术?

    那还搞赛车干嘛,大家撅着比谁沙发软不就好了,自行车零排放不是更好。

    说回正题,长城规模的确相对较小,但发动机年销量也是上百万,并且是真正有外销的。

    华夏民营车企能自己生产发动机,还能对外进行销售,而不是绝对自产自用的,你数数能有几个。

    至此,本次招商会求竭科技的目标已完全达成,仅剩一个额外的第三联和机械,需要去申城实地谈判。

    其他一些核心的细分类技术,项靕没打算拿出来跟人合作,防人之心还是要有的。

    例如发动机陶瓷技术,发动机所需的润滑油和添加剂技术,医药类的核心材料,化肥和材料项目的催化剂等等。

    这些核心技术拿出来,很容易造成恶性后果,人类的贪婪往往能扭曲智商,不考验才是好选择。

    所有的核心技术,将分为三个部分,红旗材料、红花科技、红纱科技。

    前两者放在阳州本地运作,负责陶瓷、润滑油之类的次核心技术生产。

    最后的红纱科技,则是系统安排在了濠城,可以避开各种直面的冲击和冲突。

    而且濠城的自产货物进大陆没关税,并不会在成本上带来太多的变化。

    公司旗下有六艘大型工厂船,负责从产地运往濠城的路上,将原材料加工为原料。

    原料运抵濠城之后,再由红纱科技进行最后步奏的加工,成为各项目生产所需的核心材料。

    一来濠城地方小,没有建设大工厂的空间,这样做可以减轻工厂的土地和人工压力。

    再有一个说白了就是“防”,防人心不古,也防自己糊涂,总之为了大家都好。

    包括这个公司的主要雇员,都是系统给安排的,跟保镖、仆人同样属性。

    不过这种纯粹很快就要被打破了,朱筱筱的位置他已经定下来,就是红纱科技在阳州的代表。

    这个身份不但可以给她提供最大保护,还能自由进出求竭科技旗下控股的所有企业。

    从红水医药到第一联合钢铁,再到红新化工,甚至是全资的红旗材料,以及申城的第三联和机械。

    只要她有需求,求竭科技旗下十一家企的任何一个部门,都可以来去自由。

    这是项靕对一个默默守卫国家的女英雄最大的支持,他做不到和朱筱筱一样,但敬佩却不比任何人少。

    只是希望那丫头能幸运点,也让自己幸运点,别闹个鸡飞狗跳就比什么都强。

359——来自系统暗戳戳的讽刺

    协议签署完毕,各方代表都喜不自禁,端着香槟一起拍了合影。

    华航工业的副总裘坚还特意单独和项靕碰杯:“项总,那就祝咱们合作愉快,前途无量了。”

    旁边的蔡宏瑞也是笑得眼窝子都快不见了:“是啊,今天是个重要的时刻,华夏航空工业将正式带上最耀眼的那顶皇冠。”

    他们是应该高兴,因为项靕主动兑现承诺,将“未来红苗科技基金在航空动力方面的突破技术优先授权华夏第二联合机械”写进了协议中。

    这一条体现的代表意义太重大了,同等条件下第二联合机械已经站在了航工动力的不败之地。

    也就是说,几乎等于今后只要是相关于第二联合机械的的功劳,他俩就能提前捞上一份。

    华夏航空工业的崛起指日可待是自然的,而他俩今后只要不犯大错也必然会顺风顺水。

    所以两人对项靕的感谢,可不只是谈判成功和多点股份,还有更深远的谢意。

    项靕加上补充条款,虽然不是为了他俩,但也不拒绝接受他们的感谢。

    举杯碰了一下,也笑着道:“那咱们就一起祝第二联合机械永不熄火吧。”

    “好,这个好,必须永不熄火!”这个词用得很到位,获得了两人的齐齐称赞。

    应付完两个兴冲冲的航空工业大佬,又和其他几位签字代表聊几句,项靕就提出告辞了。

    待会儿的发布会他肯定不参加,甚至明天有媒体参与的庆功会他都不准备参加,等下晚宴上多喝两杯才是正经。

    第三轮的谈判尤为重要,所涉投资金额远超前两轮之和不说,还获得了额外的大突破。

    项靕以一己之力,帮助阳州拿下了两条商飞总装线,还有不少华航工业的投资。

    程疆大佬出现的时候,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哪还能看到半点封疆级上位者的沉着。

    一下车就握着项靕的手感谢个不停:“项靕,你可是咱们阳州的大功臣啊!老头子我无话可说,代表阳州父老谢谢你吧!

    省里下那么大力气都还半冷半热的项目,这么快就被你拿下了两条线。我看做企业是屈了你的才,真想把你调到省府做事。”

    “您可别捧我了,这儿还正飘着呢。真要上了劲儿飘到外太空,我可没那个技术活下去。”项靕绝不接受这种夸,赶紧摆手下坡。

    他很清楚,大佬这么说并不是真的要把自己弄到省府,单纯就是为了表达欣赏之意和重视程度。

    按照常规要求,两劳释放人员的三代子孙都不能出任干部职务和关键岗位。

    自己这个初代的劳改释放分子进省府,不是开玩笑是什么,谁还能为了自己改制度吗。

    法律和规章是治国的标准,容不得半点马虎,更不可以为极少数人而改变。

    别管自己有没有兴趣和志向,如果相关制度真能为自己放松条件,项靕反而会失望至极。

    大佬也明白这里边的道理,项靕能拿下两条总装线,是站在航发技术的制高点上耍流氓才做到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他才会为项靕感到惋惜,这么好的年轻人,就生生被社会上的污流给毁了。

    一边往前走着,一边给出了自己的善意:“这次招商会很成功,求竭科技的项目推进也很圆满,必定会给后面的小项目带去推动。

    再接着就是各个项目的落户问题了,省里希望能借这次机会,打造一个全新的经济和产业示范区出来,给阳州加上一张新名片。

    目前考虑的方向是往南,在通湖区和古山县的交界处专门划出一片来,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在双桥镇做点投资?”

    双桥镇是项靕老家,他的曾祖就是从双桥镇走出来,在百年前的“城里”闯出一片天地。

    大佬话里边的意思很明显,作为对项靕的回报,可以把双桥镇划入这个示范区。

    传统意义上来说,一个人能做到影响官方计划,造福自己的家乡,那就是最大的荣耀了。

    不过这点在项靕身上没有体现的可能,他和双桥镇之间的联系,无非就那么几座坟。

    而且还是因为老爹的原因,才能产生这些联系,实话讲就是不得不产生联系。

    真的等到哪天老爹驾鹤西游了,项靕都不敢保证自己还会不会参与祭祖。

    实在是童年的阴影太深,这么多年过去都记忆犹新,就像是刻在脑子里一样。

    去特么的双桥镇,谁爱穷谁爱富,谁爱生谁爱死,跟自己有五分钱关系吗?

    大佬的好意他心领了,但表态是绝对不能够的,而且这个不表态就已经是最大的善意。

    赶紧面色严肃地摆摆手:“千万别,我做这些事情,完全因为自己是华夏人,是阳州人,绝没其他任何想法。

    我从小生在通钢,长在通钢,严格论起来松林区才是我的家乡。而且我这个人不喜欢搞衣锦还乡那一套,毫无意义还傻。

    省里的计划是什么样的,就按照什么样的计划来。我区区草民一个,没那份脸,更没那个必要,专门为我做点什么。”

    善意被项靕回绝,大佬并没有很意外,他对项靕一家是做过足够了解的。

    当初几十号人堵在项家的场面又不是秘闻,找点通钢的老职工就能打听到。

    只不过这些年来项家父子还参与祭祖,让人有了错误的解读。

    以为他们还念及乡土、宗族情分,还愿意和双桥镇姓项的保持来往。

    就这么个情况看,至少项靕本人,是不愿意和双桥镇那几支姓项的太亲近。

    当然省里要给一个人好处,绝不可能没有备用方案。

    大佬最先抛出来的只是偏向荣誉,后面还有偏向利益的。

    点点头表示理解,又接着抛饼:“那你个人呢,有没有什么从小的理想,或者需要实现的念头?”

    “理想?”项靕撇着嘴琢磨了一下:“小时候写作文,写过建设祖国和当科学家,不过那都是被老师逼的。

    真正的理想嘛,不外乎就是金……,呃,不外乎就是事业和爱情这些。还是别提了,我怕说出来国家实现不了,掉您的面子。

    有一说一,您也应该有些了解的,我这人特别低级趣味,既不高尚也不纯粹,道德上还有瑕疵,只喜欢那些俗不可耐的东西。

    唯一能做的,也就剩下“有益于人民”这点了。您行行好,让我把这条保持住,别到最后翻遍终生的画面,都找不出任何人性的闪光点。”

    “呵呵……”,大佬也笑了,这家伙还真敢说啊,专门口误提到金钱和美女,妻妾成群国家当然不允许。

    不过也真的是一颗赤子之心,很少在乎利益问题,最多也就好争个脸面,还是不主动惹人的那种。

    抬手拍了拍他肩膀:“那好吧,我也猜到你可能什么都不稀罕,那就只能得到我这个老头子的感谢了。”

    两人交流并不遮遮掩掩,周围和身后距离近的群体都能听个差不多。

    很多人就对项靕又是羡慕又是无奈,和大佬关系这么好,还能无欲无求,咋不修仙去呢。

    复杂心态和各种奇异理解交杂的气氛中,众人分批次上楼到了宴会厅。

    晚宴规模比预计中小了不少,华航动力一系的代表们在开标后就集体离开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他们玩尽套路都没能中标,觉得有些羞耻和没脸。

    还是先被兄弟单位背刺,又中了项靕的反套路,恼羞成怒之下愤然离去。

    反正没有了这帮人,气氛能更热闹不少,项靕敬酒的时候都多了几分笑容。

    总之他的态度就是爱谁谁去,华航动力以前没在阳州投资过,现在的阳州也不稀罕他们投资。

    一家注定要被时代淘汰的企业,落魄是唯一可见的前景,有啥好牛逼的。

    大吃二喝中,欢快的晚宴结束,一应人等转战大剧院,欣赏没啥意思的歌舞表演。

    来到隔壁大剧院所在的通江文化广场,也就是市民百姓戏称中的“政绩宣传一条龙”。

    图书馆、大剧院、博物馆这一段西侧的区域,已经有大批聚集而来的市民,听口音外地的也不少。

    看到很多人的关注点都是恒润金融广场外立面巨幕,项靕内心感觉还是挺安慰的。

    这些祝贺的内容被他们看到,再一轮一轮地传播出去,效果一定会叠加反馈回来。

    希望能传得更远,范围更大吧,不论求竭科技还是阳州省,都太需要被人们了解了。

    政府官员对这些也是有关注的,包括程大佬,都满眼笑意地停下来高兴了不短时间。

    进了大剧院,演出正式开始,给项靕的感觉还是跟以前一样,除了海迪的独舞都没啥意思。

    不出意外地中途再次溜号,跑外面走廊抽着烟调出系统界面,今天时间紧张,奖励还没领呢。

    开头千篇一律,都是系统消息:祝贺宿主顺利完成第一阶段三期技术推广,现特发放相关奖励如下。

    ——光荣勋章6枚,明嘉靖、万历及北宋宣和年制活字三套,明崇祯十二年刻版平露堂本《农政全书》全二十册,土澳2021年产金量的百分之三,107-374-1824系统的小红花两朵。

    今天这个奖励同样不简单,活字和《农政全书》都是关于华夏古代科学方面的内容。

    活字不用多说了,北宋的毕昇发明,早于德国鬼子古腾堡差不多四百年,印刷界开山立派的祖师爷级别。

    《农政全书》的作者叫徐光启,明朝崇祯年间的内阁次辅,官至礼部尚书,地位等同于副相。

    徐光启可以说是当时华夏少有的科学大才,在历法、数学、农学等方面多有建树,也涉足军火设计和制造。

    《农政全书》是他一生所学的大半精华,可惜在世时候没能刊行,死后六年才由弟子陈子龙完成心愿。

    而且这个陈子龙也很不错,满清入关后还跟随南明政权继续抵抗,最终以死殉节,可当国士之称。

    这些都不是项靕的知识储备,他得翻手机查资料才能总结出几句,还是不那么完善的几句。

    最早第一版的《农政全书》算不得孤本,但不论以金钱或历史来论,其价值都是不可否认的。

    况且系统发下这些古典科学著作来,也不是让你拿着去卖钱的,肯定有其他用途。

    项靕是天生注定的学渣,对书籍一类的东西完全“见即困”,能坚持查点资料已经不错了。

    换个页面看看活字部分,脑子果然清晰了很多,也许项家读书的天分都给老爹老娘和闺女了吧。

    活字部分有三套,一套是北宋宣和五年官造的泥活字,用的还是史上最废、最窝囊皇帝之一赵佶的瘦金体。

    也不知道是这个货太自恋了,还是下面人太“用心”了,整出这么一套玩意儿来。

    另外两套分别是明嘉靖年制的铜活字,和万历年制的紫檀木活字,后者明显是达官显贵的“雅玩”之物。

    这部分还是得上网查,铜活字是明朝中期开始在江南一带流行的,木活字则是元朝农学家王祯首创。.br>

    古代玩铜活字规模最大的是清朝林春祺,有一套四十多万枚的铜字,耗资二十多万两白银。

    玩得比较早也比较有名的,是明朝弘治年间的华燧,著名的藏书家,据说买书差点买破产

    这两位都是正经大玩家,手里有钱又有人,学识也相当了不起,而且都有自己的出版社。

    系统发的这三套活字,都有四十多万枚的规模,除北宋那套官造泥活字外,其余两者均为民间制作。

    历史上并不见记载和传说,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所造,但能玩得起这种级别物件的,想来也不是简单人物。

    嘉靖年间造铜字肯定比三百年后的清晚期更困难得多,当时有这个能力的屈指可数。

    项靕据此做了个大胆的推断,该不会是富可敌国又酷爱收藏的严阁老吧?

    木活字比较难猜,明朝万历年间其实挺乱的,紫檀这种东西不一定哪天谁就买得起。

    但是能达到四十多万枚规模,小头小脑的不见得能玩转,也不一定有那个时间和雅兴。

    能持续为这类玩意儿耗费精力、财力的,大概率只有张阁老或者那些贪婪的亲王了。

    无论如何吧,几百年前的活字都是很有价值的,可带来的问题更大。

    铜活字四十多万枚,重量达到了小七十吨,近九个立方米,放什么地方才合适?

    连泥活字和木活字,也分别有大约十二吨和十四吨,数量之庞大呀。

    项靕的感觉就一个字——头疼,止不住地头疼,为现在,更为将来。

    以前听说收藏收到没地方安顿,总觉得就是个夸比较张的形容。

    现在看来还真有这么回事,黄金的问题还没解决呢,更大的家伙事儿又来了。

    说起黄金,就更让人头疼,项靕都在考虑,自己是不是该买把镐头去挖洞。

    系统给出土澳今年的产金量是330吨,百分之三就是9.9吨。

    现在手里的黄金能超过多少个国家的储备,他都没心思去查了,先能安顿了再说吧。

    前几天一次性订了五十只保险柜,瞬间就又觉得不是那么够用了,造孽呀。

    唯一能让他苦中有乐的就是狗系统了,竟然玩上了暗戳戳的讽刺。

    今天的星标备注中,专门加了一句:本系统出品之金条均为单独铸造,本批次并非西澳珀斯铸币厂之劣质产品。

    呵呵,本以为土澳只是恶心人,哪成想连系统都被恶心到忍不住吐槽了。

    可项靕却有一种预感,在未来的某天,会有比珀斯造币厂更让人恶心的单位出现。

360——又骗了老娘一把

    将来会发生什么样的恶心事情,项靕现在只是预感,他也做不到预测。

    但可以肯定的是,在内因外因的相互作用下,迟早都会爆发。

    甲乙丙三方都要维护自己的荷包,彼此角力的场面还得看谁膀子粗。

    最终的结果大概率不了了之,也就是传说中的“受害者活该”。

    不过这些都和项靕无关,他连自己手里的二十多吨还捯饬不清楚呢。

    收起心思切换到勋章兑换页面,支付两枚光荣勋章换了个十年期的无惩罚顶级食材供应。

    汤谱到手已经半个多月,手里一直紧巴巴的,今天总算能宽松一点。

    完成兑换后,看着剩下7枚的余额,挣扎片刻还是放弃了再来点什么的念头。

    狗系统拿出来的好东西太多,总是诱惑着你花钱,绝不能轻易上当。

    回到演出厅坚持看完表演,把一众人等都送走,项靕又转了个小圈子到演员休息区。

    上次说好了要亲自给海迪送花,作为男人就得说到做到。

    到地方发现海迪没提前离开,项靕对接下来的发展也更有信心了。

    一捧超大的鲜花送过去,海迪微笑着接下放桌边:“谢谢,项先生破费了!”

    又是这套公式化说法,项靕可不满足:“就光是谢谢吗,没点什么别的?”

    海迪应该是误会了,柔白的鹅蛋俊脸上腾起淡淡红雾:“这么多人呢,项先生你别胡说。”

    没人就可以如何如何之类的,那是小流氓专用套路,项靕还不至于锉到那么无聊。

    而且对海迪这种女孩,来小流氓路数根本没用,征服和逼迫在本质上是有区别的。

    作为一个资深的老流氓,他有得是套路:“这话怎么说的,接受礼物之后回个礼难道不是很正常吗?

    我看有不少歌星和演员,台上表演嗨了都会往下面扔东西,乐器、首饰、衣服啥的,要不你也随便给一件?”

    头回面对这种要求,海迪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应该是玩笑:“现在花也收了,我可以回家了吗?”

    看似平淡的回应,里边却带着别样的信息,你要是听不懂就活该错过美人。

    项靕当然能捕捉到有用的内容:“当然可以啊,谁能拒绝你这么漂亮女孩的请求,来,我送你去停车场。”

    “那就麻烦你了”,海迪果然没有拒绝,言语间还带着些认同:“还没有恭喜项先生呢,今天又达成了三个大项目!”

    “谢谢!”这是主动找话题交流,项靕顺着接过去:“今天晚会之后,我们这部分就差不多结束了,你下场表演是什么时间?”

    追求者基本都这么问,海迪也有自己应付的办法,但今天就没必要编瞎话了。

    抿了下嘴角:“今天之后就是招商会闭幕那天的表演,再接着我没什么演出工作,得静下心来排节目。”

    大实话,不过也看你怎么理解,要是觉得人家在给你通报行程,那就大错特错了。

    项靕还算能听懂,没有对自己进行催眠:“排节目是有大演出吗,那可挺辛苦的,你们排练不封闭吧?”

    海迪略做思考,为防误会还是没有说核心的东西:“单位内部的考核,也没多辛苦,就是编舞太费时间了。”

    单位内部考核,多半是有什么事业上的机会,或者关键的演出任务。

    只是她不说,项靕也不多问,具体情况可以跟歌舞团、演出公司的领导那儿了解。

    自己的目的终究还是勾对耍流氓,当然还要奔着主题走:“这个月下旬我要去一趟申城,走之前请你吃个饭吧。”

    这话说得又含蓄又直接,弄得人都不知道自己跟他关系到底远还是近了,海迪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再走两步拐到出口通道,周围也没人了,海迪才抛出今天真正的主题:“项先生,你为什么要选我呢?”

    这个问题同样很直接,这妞儿是想在选择权上掌握主动,不愿意被动接受。

    可项靕怎么能让她如愿呢,只要女人动了一点心思,就很难再逃出他的魔爪。

    海迪现在肯定是有动摇,不然也不会有掌握主动权念头,所以沦陷也就是必然了。

    项靕也略有误解,索性也不含蓄了,直来直去干脆点:“你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就没发现自己是阳州演出公司最漂亮的女演员?

    男人喜欢女人,当然是因为漂亮啊。照你这么说的话,我岂不是得挑一个没你漂亮,没你身材好的。

    这么说吧,我这个人除了有点寡人之疾,其他方面都还算健康。对美色的需求稍微过量,但绝无奇葩爱好。

    但凡我的女人,车和房子都是必备,每个月二十万基本生活费。而且我这人比较小气,到手的妞儿就不愿意放开。”

    条件给得相当明白,话也更加直接,海迪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通往上风口的路。

    即便自己给出了拒绝的回答,也仅仅是今天而已,这个男人随时可以重来一次。

    要说动没动心,怎么可能没有呢,都不用专门去了解打听,她也能看出项靕多厉害。

    跟省里的大佬谈笑风生,三个轮次的操作拿下数千亿投资,用恐怖都不足以形容。

    这样一个男人,还长得高大英俊,简直符合每个正常女性的全部需求。

    但是她心里有个坎儿,很长时间以来一直困扰着她,附骨之疽似的甩都甩不掉。

    她想掌握选择的主动权,只是害怕因为拒绝得罪项靕,给自己埋下天大的麻烦。

    不然真以为舞蹈演员就那么没脑子,面对一个动辄干预数千亿投资的大佬,还想着玩小聪明吗。

    进无可进,退无可退,海迪都快急哭了,可又不敢当着项靕失控。

    纠结着往前走了十几步,总算想出了一个不怎么靠谱的缓兵之计:“项先生,我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你能给我点时间考虑清楚吗?”

    项靕一直在用余光打量海迪,也发现了她表情不太对劲,心里猜测可能是有难言之隐。

    对美女本来就该报以宽容,有难处的就更要宽容了:“没问题,毕竟是件大事,应该认真考虑一下。

    我是诚意十足的,也不急在一时半刻。我的电话是免打扰,咱们先加个好友,你考虑清楚后随时联系我。”

    项靕是真的不着急,蓝琳还没有收服,后边又排了一个许楠,他那点精力有得是地方用。

    跟海迪加了好友,把人送到停车场,安排保镖在路上跟一下,就准备往下一站了。

    求竭科技在招商会的目标已经全部完成,礼仪服务也随之结束,小毛妹和潘雪玲过两天就要回申城。

    等到把那里的遗留琐事处理完,才能再返回通阳,这个过程也需要一段时间。

    所以在临走之前的这几天,得把晚上时间利用起来,给这俩妞儿补足了能量包。

    今天晚上是梁薇和史静萱轮值,项靕特意把小毛妹也加进来,也等于是让她和姐姐们多热乎热乎。

    梁美人已经在彻底沦陷的边缘,史静萱离她也不远,两人对项靕的做法没有任何意见。

    另一方面她们也很清楚,就算自己再怎么严防死守,姐妹团的规模还是会不断扩大。

    罗莎只是项靕主动带出水面的,水底下还藏着多少,就只有项靕自己才知道。

    没有一次性全推出来,估计也是考虑大家的感受,好歹还算有点良心。

    另外据乔玫和傅洋反应,已经有两个银行的妞儿跟项靕眉来眼去地勾搭上了。

    还有那个申城来的模特经纪人,都确定要在妙阁文化任职了,这臭流氓怎么可能放过。

    最有意思的就是那些模特,这家伙真以为他在37层又开了房间能瞒得住所有人吗?

    赵婧是他亲自任命的代理人,傅洋是他的贴身秘书,有权又有面儿,想了解点情况不要太容易。

    贝珍妮和丽雅更是模特公司的负责人,那些模特的轮班都是她俩排的,哪能一点都没有察觉。

    所以说,其实女人们都有心理准备,也随时都在接受新信息,和项靕的差距并不大。

    而作为所有这一切的真正幕后操控者,项靕虽然很累很费心,效果却是让人欣慰的。

    正所谓“欲要人前显贵,必定人后受罪”,光看见贼吃肉了,有几个人想到贼也得挨打呢。

    当流氓可没那么简单,想左拥右抱,还想左右的妞儿都死心塌地,不下点私工夫、暗功夫哪能够。

    就这么一方下力气引导,另一边又心甘情愿配合,项靕才能营造出欢乐融洽的气氛场面。

    而且今天晚上罗莎的出现,也给梁美人带来了新的灵感,说不定就能解决一直困扰她的难题。

    那个《华丽的对决》剧本已经拖延了不短时间,她隐隐感觉不能再拖下去了。

    这些天项靕风车似地转,没抽出工夫查作业,还能侥幸一躲在躲。

    现在招商会都结束了,项靕需要操心的方向减少,说不定哪天就会要求排戏。

    正好趁着罗莎出现,装作自己灵光一闪,先来两局女大盗被审问的戏码,看看臭流氓的兴趣点在哪。

    只要能抓住他关注的方向,然后再有的放矢,相信就可以拿出令人满意的剧本了吧。

    另外梁美人也想到了丽雅,她可是精致版的碧姬·芭铎,让她加入也许就更有效果呢。

    然而很遗憾,虽然这个想法是很不错,也足够用心了,却也离项靕的要求更远了。

    任谁也不会想到,项靕对那部电影的要求压根没在剧情上,走的完全是邪路子。

    你就是把三十多岁的碧姬·芭铎和克劳迪娅·卡汀娜找来,重新演绎一遍,也不见得能抓住要点。

    梁美人的这点小心思不难猜,项靕眼看着她越走越错,心里暗爽却不给任何提醒。

    表演存在问题,达不到要求,他才有机会不断地对俩妞儿发刁难,不然乐子从哪来。

    两场审讯局结束,项靕更是臭不要脸地做了很多误导,直接把梁美人和史静萱的思路打飞。

    相信只要他不给提示,俩妞儿这辈子都难抓住要点,还真是挺让人期待的。

    今晚就不留宿了,老老实实回家睡一觉,隔天起来把镯子上交了。

    老娘对镯子的品质表示满意,但是对数量却不理解:“项靕,你老实说,是不是又在外边造孽了?”

    实话说出来怕气死老娘,那就扯谎呗:“您就这么不信儿子啊,我找人弄的料都是大件,够做十二个整套。

    这些镯子是赶着先做出来,给您应付眼下急需的。后面还有吊坠、戒指、耳坠都是配套的,您算着时份给。

    我就算现在骗了您,过段时间总得把真东西带回来吧,到时候没货怎么跟您交代,那不是上赶着把笤帚往您手里塞嘛。”

    这话倒是让人信服,可老娘还是觉得该提点着点:“我告诉你,项靕,你要是还不收敛,再有事可别怪我这当妈的不认。”

    “您放心,我一定努力克制,争取尽早把这个问题彻底解决。”狗东西双手合什又骗了老娘一把。

    抓住老娘放镯子的机会,进屋里把那四卷汤谱取出来交给刘艳萍。

    这段时间来项靕也读过两遍,发现这汤谱着实不简单。

    看似滋补、调理,实则是在对身体机能下手,祛除各种致病隐患。

    每一种汤都有独特功效,结合起来就是更高维度上的中医食疗手段。

    他的中医知识都是为了读懂汤谱现学的,还不足以支持他做出针对性的分析和评价。

    但可以肯定的是,只要坚持按照汤谱轮换服食,就一定能有奇效。

    只是其中所需的食材过于珍惜、罕见,除了系统没人能提供,所以做不到普及。

    不过就算进行一些针对性的简化,也足以达到相当不弱的养生效果了。

    所以这个东西是真能用在餐饮业务上,正好系统还能给配厨子,妥妥的要牛逼啊。

    项靕是个彻底的门外汉,做饭也就是限于家常的那些,完全谈不到技术。

    可刘艳萍却是正经的内行,而且对药膳食补也略有所知,简单翻看几页就发现了不寻常。

    虽然里边的很多食材都没见过,甚至没听过,更不知道上哪才能弄到。

    可即便进行一些删减,琢磨出次一级的汤谱,也是了不得的好东西。

    而且其中讲解的步骤之详细,只要稍微有点理论基础的就能跟着学会。

    这四卷汤谱简直就是个宝库,谁拿在手里都可以批量培养药膳大师。

    手里拿着汤谱,刘艳萍很想要继续看下去,却怎么也拿不出翻页的力气。

    她研究不深,却也知道顶级食谱没有人会外传,越是大师傅就越保密。

    项靕把这么珍贵的汤谱交给自己看,说毫无保留都不过分,得是多大的信任啊。

    自己要是没有这辈子都不离开项家的决心,多看一页都是不应该的。

    项靕也一直在观察刘艳萍,见她面露为难,跟着又满是不舍地合上汤谱,就知道大葫芦美女做过思想斗争了。

    拿出来给刘艳萍看,就是存了留住她的心思,怎么能让她放弃呢。

    奈何老娘已经放好镯子出来,自己说点什么做点什么都可能被误解,只能稍后再找机会。

    等到临出门,才把刘艳萍拽到一边:“萍姐,这些汤谱你尽快了解,需要的材料我朋友都能弄到,你打电话就行。

    下周一开始,家里每天都要照着汤谱来准备早餐。不过材料太稀有,咱不能浪费,就定下谁在家吃饭谁提前报备吧。”

    项靕说完就走,留下刘艳萍一个人站在当地,手里抓着抹布愣愣发呆。

    项靕是什么心思,她没法确定,可这份信任实在太珍贵了,让人不舍得放弃。

    反正自己也是有家不能回,反正在项家也挺好的,那就把一辈子卖给他吧。

    留住刘艳萍是必须的,也是迟早都要做到的,项靕在这件事上不会含糊。

    汤谱只是开始,再往后面还会有更多,短期之内并不会下太多心思。

    今天要搞一个有媒体参与的正经庆功仪式,项靕也没打算参与,他有自己的计划。

    到酒店后就分别给冯晓兰和舒圆去了电话,约两人在37楼的套房见面。

    俩妞儿自从前几天有了合作,关系也有了进一步发展,连穿搭都在相互契合。

    项靕不管她们是有心接受彼此,还是为了增强吸引力,总之是好事。

    见面拉着到沙发坐下,沏上茶先聊正经事:“求竭科技的七个项目都已经签定,贷款的事情还得等到下个月。

    我估计你们俩的工作也就差不多该结束了,正好趁这段时间把该安排的安排一下,省得后面忙起来顾不上。

    圆圆你是亲自负责和贷款企业对接的,我这儿就不给你多说什么了,稳稳等着攒够资历,你们行长肯定给你升官。

    不过有个建议你还是给行里提一下,求竭科技以后的业务多着呢,你们行要是还想继续跟进,就得考虑扩张的问题了。

    具体怎么操作,我在这方面也不懂。但是阳商行体量太小了,后面再有业务不断增加,你们的存款全放下来也不够。”

    他这边说着,冯晓兰已经把茶倒好,端起来喝一口继续:“宇宙行是没有这方面的困扰,也用不着我给出什么主意。

    晓兰你就安心在大客户待着,抓紧帮我把对接的人选定下来,切记要找个能信得过、靠得住的,至少别给我添麻烦。

    你留在大客户,要是一点业绩都没有也不好看。这样吧,我公司那些高管都挺富的,很多人也喜欢理财,我找时间给你介绍一下。”

    这部分交待完,剩下就是私事了,项靕又喝了两口茶:“你们的住处已经安顿好,除了衣服其他都有,找个时间搬进去就行。

    圆圆你的是国玺城6号楼2单元1701,晓兰你住青瑀澜庭7号楼3单元2501,密码是你们自己的生日。

    另外就是车,明天星期五办事的人肯定多,建议你们下周一去。带着身份证直接上专卖店,选好颜色上牌就能开走。”

    私事安排妥当,项靕的承诺就兑现了,接下来是享乐时光,牌局嗨嗨皮皮地开起来。

    俩妞儿都不是扭捏的人,也已经有过合作经历,过程充满了欢快和愉悦。

    出到关键牌的时候,项靕看着她们的表情就琢磨,一个富贵花,一个校花,不揉合起来可惜啊。

    或许下次也可以玩玩剧情,拜金的前阔太老师和大学校花之间闹点冲突,应该是个不错的方向。

    又是一个多小时的牌局结束,稍作缠绵后,项靕带着新增加的一枚纪念章离开下楼。

    冯晓兰和舒圆在房间吃过午饭才会离开,下午都准备去看新房子,说实话以她们之前的收入还买不起豪宅。

    舒圆心心念念地想着,自己该把家里布置成什么样,添置点什么衣服,才会让项靕更喜欢。

    冯晓兰却琢磨起项靕的话,找一个信得过、靠得住的人对接业务。

    其实不止项靕,她自己也愿意这么做,她现在是项靕的女人,就得为自己男人考虑。

    什么样的人才更符合“信得过、靠得住”这个标准呢,最好就是和自己一样的。

    宇宙行企业部好像还真有一个,但是现在急不得,得慢慢操作才行。

    午饭项靕是跟丽雅、贝珍妮一起吃的,这顿饭不止要打牌,还有奖励。

    俩妞儿在招商会用了不少心,礼仪方面的事安排特很周到,没有表示可不行。

    上次兑换了不少包包,今天就一人一只稀有皮革爱马仕铂金,女人的最爱。

    奖励也不止是给她俩,在招商会出了力的妞儿都有,这方面来不得厚此薄彼。

    乔玫、傅洋、赵婧、唐娇、卫雨乔、潘雪玲,都是有功劳的,每一个项靕都落不下。

    另外比如助理团队和杨安琪、胡东娜这些,都是公司的人,项靕也准备了奖品。

    包括尚静、袁彤在内的女性,奖励路威的包包,曹炳辉这些男人就换成一套高尔夫球具。

    包治百病,无病强身,礼品送出去,俩妞儿当然是开心,商量着下午去哪做个展示。

    项靕大吃二喝一顿,心甘情愿地输了好几亿,也满带着满足去赶下一场。

    下午约的是潘雪玲,这妞儿属于培养对象,不能和收养的同等对待。

    后天她就要带着洋模特们返回申城,解决好那边的事情再回来妙阁任职。

    今天项靕准备先给她把房子安顿了,正好连着晚上把轮值的卫雨乔和孟馨喊来一起。

    颍城和通阳隔着一千多里,家里的人气儿就不上,当是给她暖房了。

    潘雪玲没想到项靕这么细心周到,感动之下哪都不去了,就在她新房子里拽着项靕开了局。

    一局打完还不够,又是温润又是挤弄地把项靕的火气培养起来,都没休息就接着又来一局。

    两轮赚了项靕十来亿欢乐豆,才发现局面有点失控,晚饭连片菜叶子还没准备呢。

    这时候就体现出有保镖的重要性了,一应的肉蛋菜早在两人酣战之中准备齐全。

361——做梦的时候哪个不盼着吃烧鸡

    孟馨和卫雨乔很快就到了,三个妞儿互相搭着手开始操持晚饭。

    饭得了喝点小酒,饭后再聊聊各自的工作、学习,接着开启斗地主模式。

    四人斗地主可比三个人的刺激多了,而且难度也更大。

    你得抓着四个王才能无敌,抓着六张一样的才能放火箭。

    常言说“双拳难敌四手”,现在又多出一双手,常常让人招架不及。

    当然,牌多了可打的牌型也相应地更多,比三人局也更好玩。

    晚上两轮,早上一轮,隔天去公司的路上,项靕就发自内心地感谢系统。

    要不是狗系统给自己装了两台永不停工的印钞机,现在都不知道通胀成什么样了。

    招商会并没有完全结束,其他民营企业有项目的还要继续差不多一个星期时间。

    不过求竭科技内部已经可以适当放松两天,然后再接着进入下一轮忙碌。

    项靕先到公司开了个会,昨天的庆功他没参加,今天得给大家鼓鼓劲儿。

    其实也不用他专门这么做,现在公司上下哪个人不是浑身干劲。

    招商会三轮谈判,七项业务拿下了两千多亿的投资,整体规模大几千亿。

    这还没算最大头的第三联合机械,那更是个行业巨无霸级别的投资。

    就这么一片欣欣向荣的场面,只要是身处其中的,谁看不到未来的光明前景。

    特别是那些正在培养中的准项目代表,一个个眼睛跟白兔子似的,内部竞争都快刺刀见血了。

    项靕给全公司开会,不过是露个面让人安心,老板并没有因为目前的成色飘飘然。

    同时也给上下人等敲敲警钟,老板都没飘,你们就更别飘,否则分分钟让你下船。

    最后免不了肯定还得大方一把,全公司按职务级别划分,每人一张王府井的购物卡。

    基层员工2万,中层管理人员4万,高层的6万,总监级每人10万。

    为什么要发购物卡,可不是贪图那几个优惠折扣,这个叫自助者才能有人助。

    如今恒润国际金融中心已经是项靕自己的产业,有些事情就必须得考虑进去。

    这块地方越红火热闹,才对他越有利,而红火热闹还得靠人气才能烧起来。

    如果求竭科技年节福利都发王府井的购物卡,少说能抵得上一个点左右的销售额。

    别小看这一个点,这些购买力可都是固定的,对于一家商场来说非常难得。

    这还没算项靕旗下的恒润、万和这些企业,加在一起少说能给他干两个点。

    而且随着求竭科技的不断壮大,比例也会越升越高,直接实现小区域范围内的消费刺激。

    不过王府井可能也会发愁,这些钱之中的一部分肯定会在未来变成房租,另外他们还得担心租约到期有人抢生意。

    但是不管怎么说吧,肯定对恒润金融广场有好处就对了,其他的无需考虑太多。

    福利有增加,而且额度还不小,员工们自然高兴得合不拢嘴,就差喊项总万岁了。

    要说这么发钱过不过分,还得分你从哪个角度看,反正项靕是不觉得过分。

    等到第三联合机械落户申城,所有的款项完成支付,他是可以拿到其中两成作为奖励的。

    你要说这部分主要是靠系统,员工基本上没有出过太大的力,那且先放在一边。

    之后呢,公司要不要管理,各项目要不要监督推进,同样还是要用这批人。

    俗话说“皇帝不差饿兵”,民营公司就更不能了,你得有重赏才能招来勇夫。

    从最早的涮肉馆开始,项靕都是边学边干,摸索着一路走到现在。

    他心里边其实很羡慕那些有学识有能力的人,觉得人家要比自己强很多。

    就别说尚静、曹炳辉这批人才,十几组项目代表和后加入的咨询团队成员,都是他拍马赶不上的。

    所以,既然你自己没有一技之长,那就要下本钱笼络好有一技之长的人。

    那么多系统技术,将来赚的钱海了去了,抠抠搜搜永远干不成大事。

    会议结束,各部门员工美滋滋地回到自己工位上,有的已经开始琢磨购物卡怎么花。

    项靕和公司的一众实权派留在会议室,接着讨论公司后续的工作。

    小范围会议,开场还得来几句功利的:“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我准备了几件小礼物,待会儿散会了找傅洋领一下。

    另外这几个星期也没怎么休息,咱们再坚持一段时间,等申城的项目定下来,看看能不能早放几天假,都回去好好过个节。”

    有单独的奖励,自然人人脸上带笑,项靕也开始进入主题:“项目全部谈妥,今年的主要工作任务就算完成了大半。

    再往后一个是款项,一个是地皮。款子的事情,乔总和尚总多费心盯着,不过银行也是为了求财,出问题的概率不大。

    地皮上多少要注意点,用地审批必须认真认真再认真,哪怕半米的误差都不能有,否则一个小算计就能让你大返工。

    总之和高台子里的人打交道门门道道太多,完后我会找几个专业的人过来,给大家普及一下,有经验的就当温故知新吧。

    要说的还是明年,建设方面必须重点关注,这个是绝对马虎不得的。你们可能没见过,稍微一点纰漏就是多少条人命。

    规划和审批咱们不用费太大的事,但有一点必须注意,所有手续的合法性一定要关注到位,这个社会上还是有不少坏人的……

    再一个就是运输的问题,咱们得有自己的物流基本盘。这部分等助理团队做出计划后,二康你负责跟进,养、护、修工作提前有个准备。

    第一、二联合机械,第一、二联合钢铁,红新化工、红旗材料、红花科技,这几家都是需要专用线的,运作肯定会比较复杂。

    通钢自己建设过三条专用线,在这方面比较有经验,可以找他们的相关人员带一带。加上省府的协助,想必可以少走一些弯路。

    其他的用人、用电、用材等等,都提前把计划做好。几千亿的投资扔进来,效率必须能看得见,不能让人家觉得咱们就会要钱。

    另外还是公司的主营业务,不出意外的话,明年肯定还会有招商工作。而且以后的很长时间里也不会断,大家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顺着记事本上罗列的条目,一气儿说了能有十几分钟,项靕这才停下来喝几口水。

    捎带也听听大家的反馈,有什么问题都争取第一时间解决或者有个了解。

    又是十几分钟的交流,基本的疑问和建议都过了一遍,再接着的话题就没那么紧张了。

    项靕第一个先找上了胡东娜:“楼上的装修怎么样了,大概咱们什么时候能乔迁?”

    这话题确实轻松,胡大管家也早有准备:“因为安全问题,装修公司人力跟不上,目前只能先装修59至62层。

    装修进度差不多完成了一半,加上后续的装饰和布置,国庆之前可以保证完成设备安装,节后就能正式搬进去。

    剩下四层我建议稍微缓缓,最好等明年开春再动工。一个是到时候肯定还能便宜,再一个也能检验一下这个布局的实用性。

    我不是反对您啊,就觉得空间利用率太低了。如果实践得出结果,还有改进的余地,咱为啥不给自己省着点呢。”

    项靕对这个大管家是真满意,工作认真负责,交给她的事总能圆满解决。

    而且非常的敬业,绝不会因为你是老板,就无原则地顺着你的意思。

    拿新装修的办公场地举例,项靕已经拍了板的方案,她觉得不合适就会硬扛。

    只要被她抓住机会,哪怕是让项靕不高兴,也要坚持走在追求正确的道路上。

    当然胡东娜绝对不会乱来,而且她是有技巧的,项靕每一次都没法真生气。

    好比这次,她就能做到后续工程会更便宜,不耽误事还给你省了钱,有啥气好生的。

    “行,那就照你说的办。”项靕也知道自己拗不过她,反正时间跨度足够,由着她来呗:“中秋福利呢,安排好了吗?”

    小胜老板一局,胡东娜很开心地暗暗翘了下嘴角:“都联系好了,月饼、水果、肉类、水产、粮油、蔬菜、烟酒茶全备。

    现在有个问题是发的时候比较麻烦,您定的标准太高,公司大厅堆满都有富裕。而且上楼也不现实,麻烦还影响不好。

    不行到时候还是租一个临时仓库吧,就像上次那样,东西按人头分好,制定一个时间让大家去领,随领随走。”

    这个倒是项靕忽略了,上次发肉和土特产都是租了库房,这次压根就没考虑。

    胡东娜说的影响不好,是针对恒润的员工,而且这个担心肯定会变成现实。

    大家给同一个老板干活,凭啥自己就连别人的零头都够不上,完全不公平嘛。

    明白的人能想通,从事的岗位不一样,获得的报酬自然会有差别。

    可有些人就是会钻牛角尖,也许还会有人故意挑事,难免闹出什么小风波来。

    一个人再是聪明也不能面面俱到,有人帮着查缺补漏是真的好。

    更别说项靕大把的心思都用在了女人身上,小事上各种想不到只会比别人多。

    手在桌子上轻轻拍两下:“好主意,这个建议很有价值。我要是奖励你一条项链,你家冉俊波不会跟***仗吧?”

    有了年龄和阅历的女人,还在外面社会上打拼事业,这点玩笑根本就叫无伤大雅。

    项靕都敢当着乔玫的面瞎说,胡东娜就更不在乎了:“那您最好奖励个贵点的,带钻石桃心那种。

    我回去就跟他说,外面有个又帅又有钱的大老板追我,也让他知道知道,惹我不爽了随手就能抓着下家。”

    共事有段时间了,在座的都知道胡东娜什么性格,闻言一阵哄笑。

    项靕也被胡东娜逗得可以,笑过之后就回归正题,说起后续的人事招聘工作。

    再接着还有资料管理、财务等等,近期的和下一步的工作都关心关心。

    开完会已经过去一个多钟头,项靕就不在公司耗着了,下楼转移到酒店去。

    四个洋模特眼见就要返回申城,再到通阳怎么也得个把星期,临行之前总要开一局。

    男人爱美女,女人也爱帅哥,有钱还强壮的帅哥更是求之不得。

    加之跟着项靕还有那么多好处,四个妞儿的牌兴简直要把客房引燃。

    连正在休探亲假的卡梅拉都没缺席,本来还只是敲敲边鼓,后面直接就用上了盘外招。.br>

    项靕第一回斗五人地主,没忍住诱惑连着来了两局,从赌桌下来就眼看要十二点。

    抓紧时间洗漱了招呼保镖出门,好容易才在十二点半到达约定的餐厅。

    今天教师节,虽然系统不给过,可他还是要有点表示的,不然咋给人家当男人。

    礼物也没啥特别的,而且相当庸俗,一只黑色的蜥蜴皮铂金包。

    惹得闺女都在旁边忍不住吐槽:“爸,你有没有发现,自从有钱之后,你的审美越来越偏向恶俗风格了。

    钻石、爱马仕、劳斯莱斯这些真的太没创意了,最恐怖的是你竟然直接送金条,我实在无法想象那是什么场面。”

    “悄悄吃你的饭”,项靕抬手在闺女脑门敲了一下:“少跟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学,到手工作坊买个几百块的银镯子就是俏皮?

    我告诉你,这个世界最硬的道理就是实用,没有什么是比实用还更真实的。你可给我长点心吧,真发愁到大学会吃亏。

    这么给你讲啊,咱们不能看不起,更不能鄙视那些价格不高的礼物。但你要记住一点,鼓吹廉价的人不一定安着好心。

    一个人不富裕的时候,选择廉价很正常,这种无奈说明他理智并且克制。可有钱了还选择廉价,你就得考虑是不是离他远一点。

    李跑跑常年带一块电视表,可实际上他却是百达翡丽最大的藏家之一。还有显摆二十块布鞋的,可他绝不会一双鞋穿三年五年。

    除非极个别情况,否则廉价必定是站在品质的对立面。有能力购买品质,却依然选择同类易耗品,有时候反而是一种浪费。

    那些今天买十块钱手串,明天买五块钱吊坠的,你见过有几个人能永远保留?他不得已才那么做,和节俭完全没关系,更谈不到审美。

    一个夏天购买十件低价的快销品牌,和购买两件价格略高但可以穿好几年的衣服相比,前者才是制造浪费的那个。

    铂金包确实非常贵,很少有人用得起。我们换成五百块的皮包,相较于五十块的皮包,你来说说看,谁更容易造成浪费?

    我们华夏人,从古到今都没有把富裕作为一种耻辱,反而世世代代都在追求富裕。真正罪过的,是那些灌输错误财富观念的,不坏好心的人。

    有点说远了,咱们还是回到你这个“礼物有没有创意”的观点上。项玥同学,你明显是接受了一些假冒的小资产阶级论调。

    这么些年以来,伪小资产阶级害了太多的人。最有特点的一个,手工香皂比流水线产品好,可你知道它里边的成分都调不匀吗。

    还有什么手工织布比机器织的布更柔软、更舒服,爷爷小时候穿过手织布,你可以回去问问爷爷,那是一种什么体验。

    说来说去还是一条,你要有正确分辨是非的能力,那些不适合自己的言论,就从本能上去排斥它。

    拜金肯定不对,但吝啬同样可耻。编造各种虚假概念和故事,利用人们的节俭心理赚钱,更是罪大恶极。

    举个直观的例子,那些趟街的是真不想吃龙虾、住豪宅吗?他们都是没办法只能流浪,做梦的时候哪个不盼着吃烧鸡。

    你可以试试,从明天开始让萍姐天天给你吃创意窝头,能坚持……”

    项靕为了遮掩自己因为女人太多没时间下细功夫,正长篇大论说着呢,就看到闺女和蒋溪都笑得打颠儿。

    反应一会才注意到自己的右手,筷子上刚好夹着一块烧鸡,和刚才的言论完美搭配。

    “很好笑吗,你们知不知道……,算了,爱咋咋地。”项靕试图进行威胁,却想到自己多少有点亏心,还是受着吧。

362——奇葩的家族会议

    两人笑了好一阵才停下来,话题又回到了常规的内容。

    聊几句后,项靕想起这两天最大的热点:“溪溪,你的学生给你送礼物了吗?”

    蒋老师把嘴里东西咽下去,表情满是无奈:“唉呀,我也想说这个呢,现在的学生家长太能折腾了,简直让人防不胜防。

    昨天下午就有好几个送东西的,都让我给拒绝了。今天倒好,一早等在楼道口,把东西塞我包里就走,我撵都撵不上。

    后来一看是现金,我都给整蒙了。规定收五千块违法,她就直接给你四千九,还是现金过手不留证据。

    有时候我就想不明白,不过是当个老师而已,怎么弄得跟贪官污吏似的,长此以往还有几个孩子能上得起学啊。

    高三是关键时期,谁都想让老师照顾一下自己孩子,可这种做法也太过分了。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的,反正我接受不了。

    还有现在的学生,也是各种歪脑子。课间专门找我问问题,临走时候塞一张购物卡,这些手段都不知道跟哪儿学的。

    以前集体送个几百块的小礼物,我过分拒绝也没有实际意义,都是找到价格以后折算成现金,哪个班的就充了他们的班费。

    今年也不知道怎么了,也不知道谁出的主意,两个班的学生送礼物就像在攀比,一个是几千块的保温杯,一个是几千块的肩颈按摩仪。

    家长给的可以让他们孩子带回去,可学生们凑钱买的就不好处理了。我打算按照市价折成钱捐给慈善机构,项靕你觉得捐哪家好?”

    折成现金捐了是个不错的办法,既能免去退货的麻烦,也不打击学生们的热情。

    项靕点点头:“你是准备按每个学生名义分开捐吗,那我建议你多捐点。”

    “多捐点?”蒋老师一下没明白过来,脑子转了两圈才想清楚:“这个主意很好啊,简直一劳永逸。”

    学生们一人出五十,你就以他们的名义每人捐一百,变相地双倍返还给他们。

    这种做法和慈善不慈善的无关,只是巧妙地抓住了人性的矛盾。

    正常人的思维,不管做什么事,只要花了不该花的钱,就等同于吃亏。

    看到老师被迫出了双份的钱,只要没想专门跟老师对着干,以后都不会再这么做。

    主意确实还行,但只对手头富裕的人有用,让手头紧的人出这大几千就肉疼了。

    至于说这些钱捐到什么地方,其实捐给谁家都差不多,既然要捐就别有其他想法。

    某总又如何,不一样开发学校业务吗,人性之恶不是慈善两个字就能消灭的。

    不过项靕也给了自己的建议,以学生的名义捐款,那就走青基会呗。

    无多有少,这笔钱总会有一部分用在那些没书读的孩子身上,也算是个小小的定向帮扶吧。

    刚刚被亲爹埋汰个够,闺女也抓住机会小报复一把:“爸,说起来这事也要赖你,就是因为你太有钱了,所以大家才会觉得便宜货拿不出手。”

    这事都能跟自己扯上关系,项靕有点佩服闺女胡搅蛮缠的本事了。

    当下一个眼神瞪过去:“你这啥意思,你爹就活该受穷呗,真该把你送到边远山区体验体验。”

    话是这么说的,项靕哪能真舍得啊,声音还没落下去,就是一大块鱼肉夹到闺女碗里。

    闺女见她爹认怂,古灵精怪地吐了下舌头,也不再多说了,免得真给自己招祸。

    吃过饭闲聊一会儿,把闺女和蒋溪送回学校,下午还有再一轮的牌局要开。

    女人越来越多,最近项靕也在尝试着进行随意组合,为下一步增加新成员做准备。

    今天的尝试是赵婧、傅洋、姚钰明搭配,半拉大姨子上次有出色表现,他准备针对性开发看看。

    地点肯定是选在千禧城的顶复,这么多天折腾下来,但凡有机会项靕就不愿意再选酒店。

    结果无疑是令人满意的,少了在旁边虎视眈眈的妹妹,姚钰明的活泼潜质再次出现大幅提升。

    让和她同在农民阵营的小秘书都有点怀疑,这到底还是不是自己之前认识的那个姚钰明。

    两轮大局结束,晚餐就不一起吃了,今天还有个送别宴,得应付潘雪玲和小毛妹。

    有了上午的五人斗地主经验,吸引力还那么强,项靕也暗搓搓地打起了算盘。

    所有女人中最爱玩的就是丽雅,最敢陪着他疯的则是乔玫,可惜乔大妞儿正在休探亲假。

    好在贝珍妮本来就不死板,最近在丽雅的带动下也更活泼了,那就选她俩吧。

    晚上九点半,从饭店回到位于瑞龙御景的丽雅屋里,项靕看着四个妞儿就心思乱动。

    都是模特出身,时尚圈本来就是名利场,也许可以考虑玩个名模大乱斗的戏码?

    可模特扮演模特是不是太枯燥了点,戏剧得有冲突才行,至少先得让角色冲突起来。

    不行就来职场剧吧,四个不同公司的业务骨干,为了争取项目手段尽出。

    主题都定好了,接下来自然是尽快展开剧情,这第一轮就先来地产界的戏码吧。

    装修公司的潘经理,想拿到全包业务,却没办法大规模垫资。

    百货公司的贝经理,希望发展购物中心,可惜已经有了竞争对手。

    电器公司的克莱蒙经理来推销全屋系列产品,不过新品牌风险太大。

    广告公司的耶娃经理,不是第一回合作了,但这回她是想单干。

    房地产公司的项总,老女干巨猾又贪财好色,拿下他可不是件容易事。

    正好招商会刚结束,四个妞儿对那些商务范儿的印象还没淡下去。

    各种套路耍出来,还真就有那么几分职场精英的味道,项靕也因此大有收获。

    之前就设定过一个黑暗七仙女系列,角色肯定不够女人们分,那就再来个女强人组合呗。

    但是有一点,不能把真的女强人加进来,乔大妞儿那类的属性太强,会破坏剧情效果。

    有了新鲜计划,项靕的劲头都更足了,各种使坏把四个“女强人”拿捏得不要不要。

    两集职场剧结束,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一点,五个人简单洗漱一番就此休息。

    隔天早起的情况不必多说,清晨局总不可能被落下,到上午九点出头,才送走了依依惜别的潘雪玲和小毛妹。

    项靕的日程还是比较紧,没有去机场送人,私人飞机也没有动用。

    这可不是他小气,舍不得那几个油钱,或者太在乎飞机实际意义上的第一次。

    关键是有那些不属于培养,也没有收养的洋模特,他不希望自己的名字传播范围太广。

    要换成只有自己的妞儿,出一趟飞机算个啥,数量够的话一人飞一架都没问题。

    临走之前还有一件事,得给潘雪玲把卡梅拉和丽贝卡的违约金带上,回去也是要解约的。

    看着贝珍妮和丽雅送两个妞儿离开,项靕也上车准备出发,梁美人买了点野山茶让他去尝尝。

    喝茶什么的都在其次,对于一个老流氓来说,口腹之欲并不是顶级享受。

    今天主要目的有两个,既然赶上喝茶就尽量喝不烫的,再一个是把文房用具给俩妞儿送过去。

    当然送文房用具可不是目的,而是要通过这个途径来达成目的。

    宇宙行的人很用心,给安排了一套乾隆御制白玉的,和一套雍正仿宋官窑的。

    没有给老爹的那么齐全,就是笔山、镇纸、砚台、笔洗、笔筒、臂搁、水呈、墨床九件套组合。

    项靕大致对比了一下,梁美人性子温婉如玉,蕙质兰心,用一套白玉的很衬她气质。

    而史静萱就像她的名字,脸蛋艳若桃花,性子却能端静娴雅,古朴款的瓷器更搭配她。

    两套价以千万计的文房用具送出去,这份心意就是剌了舌头也能品出味道。

    梁美人更进一步,到达随时都可能落马的境界自不用提,史静萱也差不多能到位了。

    项某人带着礼物美滋滋地出发,另一边北城区工农路通阳机械厂宿舍某户,一场针对他的所谓家族会议也即将召开。

    项靕曾祖这一支的三房长子、长媳,也就是他大爷项决和大娘项罗氏,端坐在靠窗的床边。

    床头挨过去的沙发上,坐着项靔、项靖弟兄俩和他们的老婆,一年不见得露一回面的大儿媳妇罕见出现。

    沙发对面的椅子上,是项靕的堂姐项静和她男人褚新军,以及项璐、郝铭两口子。

    项琳、吴炳华夫妻俩和堂弟项琨没啥地位,只能一人搬个小凳子坐在靠衣柜的一侧。

    在这个家庭里,大爷项决没有话语权,做什么决定、拿什么主意,都得听大娘项罗氏。

    “咳咳……”,项罗氏把手里的烟头掐灭,清了清嗓子:“今儿个为啥把你们都叫来,心里多少都应该有数吧。

    项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可在双桥镇也是大户,古山县姓项的少说也有几万人,论起来跟咱们都是一家。

    既然是一家人,那就不能说两家话。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自古以来就是这么个道理,你们一定要记得。

    现在这个情况呢,也是咱项家祖宗保佑,总算有了个能出人头地的。这是好事呀,咱们不能没有表示。

    具体怎么个说法,我年龄大了也不是很清楚。郝铭你是经历了的,了解的内容详细一点,你给大家说说吧。”

    郝铭从没见自己媳妇的奶奶这么郑重其事过,不由得心中暗喜,看来是把这家人心劲儿都调动起来了。

    先掏出烟给散了一圈,点上之后才开口:“我是在投促局工作的大家都知道,上月初接了个任务,就是最近很火的那个民营企业招商会。

    这个招商会呢,说起来是覆盖全省民营企业,主打科技项目。但实际上基本就只为一家公司服务,这个公司叫求竭科技。

    我刚进组委会的时候还不知道,也是后来偶然才发现,原来这个求竭科技的老板,就是二爷爷家里的项靕。

    他的情况我并不很了解,但仅是已知的部分也相当恐怖了。招商会的情况不用多说,大家应该都有听说,我讲点市面上不知道的内容。

    为了能拿到项靕手里的项目贷款名额,阳州各大银行的行长轮着请他吃饭,行里的漂亮女职工随便他选。

    恒润国际金融中心大家都不陌生吧,当时闹的动静也挺大,投资了三百来亿,现在是项靕个人的产业。

    还有万和国际广场,虽然规模和级别都没法跟恒润比,但也是几十亿的产业,现在也是属于项靕个人的。

    最关键的一点是,项靕和省里的程大佬关系特别好。好到什么样呢,据说啊,老程为了他亲自下令整顿北山县。

    北山首富王明听说过吧,黑白两道都很有能量。就因为得罪了项靕,现在连二十多年前的旧案都被翻了个底儿朝天。

    现在的项靕就是全阳州最大的禁忌,别管你多大的官,趁多少钱,只要得罪了他,上面一准儿把你灭了。

    我是真的没想到,咱们项家还藏着这么一尊大佛。说实话啊,我在招商会碰见他,都不敢上去打招呼。”

    “切……”,项靖眉毛往上扬着,貌似不屑的语气中满是酸味“他再有钱又能咋滴,跟我面前还不是个小比崽子。”

    说完又转头看着项罗氏:“妈,要我说那一家人都是白眼狼,不是你和我爸辛辛苦苦照顾老人,能有他家的今天吗?

    我二伯上大学不给家里交钱就算了,还要从家里拿钱。毕业了也不知道回报你们,又悄悄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人……”

    项靖一顿胡说八道,吹胡子瞪眼气得不行,就跟他们家吃了多大亏似的。

    可这些话哪怕是挡着项玥这个晚辈的面,他也不敢说一个字,烂人最知道自己多烂。

    老爹上大学不但没用他家一分钱,连家里长辈的钱都没用过,完全自力更生。

    不但自力更生,还会节约下生活费和全国粮票,留着给他们家用。

    就因为他们打着照顾老人的幌子,当初家里偷偷留下来的金镏子、金钏子也都给了大娘。

    包括项靔结婚时候家里需要的木料、油漆之类,哪样不是老爹托人给帮忙弄的。

    更别提后来项靔要买卡车跑运输,老爹把家底都拿出来,还跟别人借了不少,给他凑了两万一千五百块钱。

    说起这个,要是项靕在场,也许就会问他一句:这么多年过去了,为啥还差五百块没还。

    当然对于他们家来说,拿了你的钱不还,是你占便宜了,他吃着血亏呢。

    项靖敢这么瞎话张嘴就来,也是因为遗传了项罗氏,颠倒黑白比吃碗面还不叫事。

    就好比现在,项罗氏听她二儿子说完,还佯装不高兴地教育起来了:“老二你咋说话呢,那是你二伯,别没大没小。

    老话说得好,一笔写不出两个项字。项靕年纪小不懂事,他可以无情,但不兴咱们无义,你们是当哥哥姐姐的,要大度点。

    我和你爸都老了,出门不方便。今年八月十五,你们代表我和你爸,去看看你二伯,他们这些年也不容易。

    项靕以前是不出息,学没上出个学来,官没当上个官。他自己见了别人都不好意思多说,觉得跟谁比都低了一头。

    现在不是变了吗,知道学好了,也知道上进了。既然他有改变,咱们也不能不管,以后家族再有事,也让他来参与参与。

    说到这个,我突然记起来,听谁说的项靕好像离婚了。他大男人带个孩子也不像话,你二伯和二婶将来也得有人照顾。

    你小舅家的罗丹离了还没再找人家吧,孩子是好孩子,就是命苦了点。赶上那么个男人,谁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这回去你二伯家的时候,把罗丹也带上一起去。她应该比项靕大个三、四岁,正是会疼人的时候,让他们多接触接触。

    十几年前罗丹还小的时候就做生意,嫁过去也能给他搭把手。要是能再给他生个儿子,可就是老项家的大功臣了。

    你们去了也跟你二婶说,当年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我这个做嫂嫂的没那么小……”

    “***!***……”,项罗氏正自顾自发着癔症呢,冷不丁就被一个声音给打断了。

    众人齐齐看过去,说话的是她孙子项琨,挥舞着拳头砸在腿上,目眦欲裂的样子狰狞可怖。

    项琨捶了几拳停下来,也发现众人都在看自己,又瞪起眼睛窝里横:“看啥看,我又不是说奶奶,我说的是庞慧娴那个***。

    她就在万和国际广场上班,绝对见过项靕那个***。我就说那天为啥好端端就要分手,肯定是勾搭项靕去了,呜……”

    说到一半还哭起来了,一边哭一边抽抽着继续谩骂:“枉我对她那么好,省吃俭用也要带着她去看电影,呜……

    我为了她,连我们学校的校花都没追,呜呜……;两个是***正好凑一对儿,生出来也是,呜……,贱种,呜……”

    看着他又开始哭,家里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劝,这么大老爷们儿,啥都不会就会哭。

363——各有各的脏

    项罗氏重男轻女思想比较重,刚好项靕他大爷家里就这一个孙子。

    项琨虽然因为家庭条件没怎么享受过太多物质上的好处,精神上却是妥妥的娇生惯养。

    这也就导致了他没什么男子气概,遇上解决不了的问题总是用哭作为武器。

    长大成年后,又因为性格不惹人喜,不但毛病没改,反而愈发严重了。

    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只能哭,在家里不顺心了也只是哭,总之哭就是他最大的能力。

    现在一边发着牢骚咒骂,一边旁若无人地嚎啕大哭,本质上还是在给家人施压。

    以他的人生经验,只要自己哭得够久、够惨,至少项罗氏就会让人想办法满足他。

    可以前那都是小事,大不了花个千八百,有时候甚至费费力气都能解决。

    现在他要的是什么,漂亮还有好工作的大学毕业女孩,那可是稀缺资源啊。

    这种女孩想娶回家里,要么你有钱有势,要么你能力出众,否则凭啥。

    之前那个庞慧娴只是赶巧了,项罗氏给出的主意,先装大尾巴狼骗住了再说。

    不然为啥郝铭在单位大小算了领导,还要帮着他老婆给堂弟端架子、壮声势。

    即便这样,也因为项靕的出现被人家看穿,毫无征兆地被分了手。

    如今的女孩哪有那么好骗,能遇上一个是运气,再遇第二个基本就得靠做梦。

    别看项罗氏刚才那么多无耻之言张嘴就来,其实她的子女们都知道背后是什么潜台词。

    一笔写不出两个项字——装也要装出一家人的样子,不会的就多练练。

    他可以无情,但不兴咱们无义——占便宜的时候到了,你们都拿出点精神头来。

    我和你爸都老了,出门不方便——当初干了太多没***的事,去了怕起反作用。

    以后家族再有事,也让他来参与参与——逮着他往死里薅羊毛,大事小情都别落下。

    跟你二婶说,当年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不行就代表我道个歉,但是不能直说。

    让她去找项靕的麻烦,赔偿自己孙子之类的如何如何,那不是疯了吗。

    项罗氏只是不要脸,只是坏,脑子还没瘫痪呢,再是宠着孙子也不能表这个态。

    项琨见自己哭了半天也没用,索性把心一横,抬起手来就往自己脸上打。

    一边打还一边哭喊:“我就这么没用,我就这么没用,连个……”

    “啪……”,项靖实在看不下去了,站起来真的抽了他一个***兜。

    项琨瞬间懵圈,他就是做做样子,最多比打蚊子力气大点,咋就有人真上手了呢。

    这下连哭也停了,愣愣地看着项靖,半晌后开始嚎叫:“你打***啥?没本事给我挣钱,现在还学会动手了……”

    “啪……”,又是一个***兜,项靖比他儿子还疯:“你哭你妈隔壁,老子不挣钱咋把你个王八蛋养大的?

    哭哭哭,整天就尼玛隔壁的知道个哭,项靕坑了你,你特么找项靕去呀,到他公司闹去呀,在家哭***有个球用?

    上辈子不知道干球啥缺德事了,生下你这么个***货,老子的能耐你是一点都没学会,就这德行死***了算球。”

    项靖是真的恨铁不成钢,想他一辈子精精明能干,五十多了还能啃老,这个儿子是半点没学到。

    项琨却理解不到他老子的一片苦心,恼羞之下反而开始揭老底:“你挣啥钱啦,倒是给我说说,你挣啥钱啦?

    你和我妈下岗二十来年,你们是出去摆过摊还是打过工,连个车都给我买不起,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挣钱?

    爷爷奶奶的退休金呢,你都花哪去了?自己不挣钱还抽烟喝酒,你有没有考虑过我,有没有想过我也需要钱,我……”

    “行啦,别闹啦……”项罗氏眼看越闹越凶,赶紧把两人拦住:“父子俩咋还动上手了呢,你们这是要干啥?

    乖孙,你咋这么想不开呢。不就是个女人,只要你能抓住机会混好了,世上啥样的女人不都由着你挑吗?

    还有老二,不是我说你,你咋能教孩子去项靕的公司闹呢。面子还要不要,以后还活不活个人了?

    刚才琨琨不是说了嘛,那个女人在项靕的产业里上班,你作为当哥哥的,不关心这么严重的问题反倒挑上事了。

    像这种品质和品德的人,你应该找机会跟项靕反应,建议他想办法把害群之马清除了,避免给他的产业惹麻烦。

    琨琨的话也没错,你么两口子总在家闲着不是办法。过几天到你二伯家跟项靕说,就说大娘吩咐的,让他给你俩安排个事做。

    你俩都老大不小的了,也不要给他添麻烦,别找那些容易出问题的岗位,弄个轻松的闲职帮他照应着点就行。

    行了,父子两个都坐下吧,正经事再给你们耽误了。那个啥,郝铭呀,你是场面上的人,对这些事有啥建议都说说。”

    “呃,好的奶奶,其实……”郝铭装作犹犹豫豫地刚开口,旁边项璐就很配合地打断:“老公你等一下,我插句话。”

    郝铭“无奈”地耸耸肩,给了个手势让她先讲,倒是做足了表面功夫。

    项璐“严肃”地剜了他一眼,然后看向自己的爷爷项决:“爷爷,我觉得吧,这件事最好是你先给通钢那边去个电话。

    别的就不提了,去了好歹要吃顿饭吧,提前说一声也好有个准备。总不能坐一会儿就走,搞得好像看不起人家似的。”

    说完又环视众人一圈,她要说的可不是一句两句:“还有啊,我不管你们怎么想的,但现在项靕就是发达了。

    反正我是准备跟项靕说说,让他帮郝铭运作一下升职,对他来说也就一句话的事。你们要是面皮薄没关系,但是别坏我的事。”

    一番话隐晦又直白,项靕摇身一变成了大人物,我准备把这层亲戚关系利用起来,你们别给我挡道。

    其实大家又何尝不是一样的想法,有了项靕这根金大腿,全家的腾飞都指日可待,脑残才会再去得罪他。

    以前是因为利益也好,还是因为嫉妒什么的也罢,那不都是因为他们一家的利用价值不大,也不怎么愿意被人利用嘛。

    但是现在呢,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一个能让省府大佬出手的人,就算是嘬他脚趾,排队的人也能在通江打个来回吧。

    要不说是夫妻俩呢,她这儿刚唱了白脸,郝铭马上就开始扮红脸:“璐璐你别乱说,都是一家人闹这么严肃干啥。

    其实吧,我也不是非往上爬不可,现在的条件我已经很知足了。你提出来就是给人家添麻烦,让人拒绝了又没面子。

    当然升官肯定有好处,太多的不一定能做到,但适当照顾照顾家里人,遇上事有个门路,这些好处还是有点的。

    可我就是不想让你为难,闹不好还得拉上爷爷奶奶的面子,我一个大男人通过这种方式往上爬,心里也不好接受。”

    项罗氏也不知道看穿没看穿,反正听到孙女婿说能升官,眯在一起的眼睛马上就亮了起来。

    在床边的沙发扶手上拍了拍:“郝铭你这话就不对了,人可不得往上走嘛,能上去才是本事,方法途径不要太在意。

    我觉得项靕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只有自家人才会真心实意帮他。今天他扶你一把,明天也许就是你对他有用了。

    去了以后你不要开口,让大丫头直接跟他说。当侄女的亲自找他走门路,他还能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吗。

    不过项靕的脾气比较古怪,也许还有点不合实际的传统老思想,可能会觉得帮自家人会被说三道四,你也别着急上火。

    这个还要说大丫头你考虑还是不周到啊,你爷爷提前联系不见得有好处。真等到项靕想不通,再让你爷爷做他思想工作也不迟。”

    颠倒黑白这一块,项罗氏的水平堪称巅峰王者段位,就没有她说不出来的话。

    项靕可以拒绝一次,可他大爷对他爹用兄弟情分施压后,他还能扛得住这份影响吗?

    而且就两家之间的关系,你提前打电话通知,让项靕跑了咋办,很多事都得他在才能说。

    事情都在默契的基础上说开了,全家人也正式进入大讨论环节。

    你一言我一语,这个出主意那个献计策,把这次中秋节前的拜访计划了个淋漓尽致。

    十二点出头,总算达成一致意见,下星期天放中秋假,全家除了两个老的集体出动。

    眼看着也该吃午饭了,大儿媳陈翠香就率先起身表示:“要没啥事我们就不吃饭了,麻将馆一天不开损失好几百。

    璐璐和琳琳她们还都有机会生二胎,我俩多多少少的也想帮衬点,趁着还能动,补贴她们挣一个是一个。”

    这是完美继承了她婆婆的天赋,脑子里自带瞎话库,张嘴就能蹦出来。

    不想做饭就说不想做,关麻将什么事,也就欺负麻将桌不会说话。

    拢共三张台,顾客还都是退休老头,一天一百块都挣不来,疫情期间只能更惨淡。

    陈翠香说要走,项靔连个反对的眼神都不敢有,忙跟着站起来:“是挺忙的,就不吃饭了。”

    连大带小的六口人就走了三对,剩下屋里常住的祖孙三代,一个个在心里叹气的叹气、咒骂的咒骂。

    你是怎么对待父母的,你的孩子就会怎么对待你,人类社会大概率是这么个循环。

    下楼到了外面,项璐、项琳姐妹俩也懒得跟父母走,打过招呼就也和自己男人离开了。

    不过也挺好的,陈翠香正有话要跟项靔说呢:“我告你啊,可防着点那个罗丹,别到最后再坏了璐璐的大事。

    你妈那点心思已经不好使了,罗丹是什么东西,偷汉子被男人从家里赶出来的,她不坑你就得烧高香。

    真要让她跟项靕成了,到时候再跟外面不三不四上,可就把你二伯一家子都得罪死了,以后连话都没得说。

    我不管你妈是咋想的,也不管她有啥打算,反正项靔你给我记住,绝对不允许你给她当帮凶害自己闺女。

    哼,你妈这招当年就不好使,硬把你二伯一家子都快逼成陌生人了。你可给我长点心,项靕比你二伯更难对付。qs

    说起来我堂表妹海燕你也见过,就在五出租收费那个,长得文静也不多事,比罗丹强多了,对机会还是可以给他俩撮合……”

    陈翠香打着小算盘,老二媳妇白志丽也没闲着,她比陈翠香还要算计得多。

    拉着脸把项敬拽到厨房一起做饭,顺便也开始耳提面命:“你以后就别喝酒了哈,一天三顿费钱不说,喝了就捅娄子。

    就像今天这样的,你教你那窝囊废儿子跟项靕闹事,万一传到项靕耳朵里,你这辈子都别想跟他捞到一个子儿。

    你当老大一家子都是善茬呢,没听刚才项璐都说了吗,让咱们别坏她的事。你信不信,她能为了郝铭把你卖出去?

    别看他们平时对你儿子好像还挺照顾,可那都是因为咱们在帮他们照顾你爹妈,总要在那个妮子身上赔补一点,关键时候才见人心。

    还有你妈,是不是老糊涂了。那罗丹连破鞋都不配当,介绍给项靕是想把两家剩下的最后一口气也断了吗?

    十几年前小的时候就做生意,她到底咋想的?全通阳有谁不知道,白鹤商贸城卖衣服的十个有九个都是海里上来的。

    你看着吧,下礼拜六你妈绝对会跟我说,第二天早饭多做点,罗丹也要在家里吃,吃完了跟咱们一起走。

    我也没那个本事拦着你妈不让她干啥,可咱先说好了,这件事上你绝对不要帮忙,关键时候还得悄悄拆台。

    你喝了酒得罪项靕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是你唯一表现的机会。私底下跟他把罗丹的真面目拆穿,他就算不念你好,也不会恨你。

    然后你再找个机会,带着我姑姑家小婕去见你二婶,就说有关于音乐课教学的问题请教,给她们制造培养感情的条件。

    你二婶是音乐老师,小婕也是音乐老师,肯定有共同语言。而且小婕刚三十出头,还没结过婚,比罗丹好多了……”

    婆媳、妯里三个都是好脑子,算计起家长里短来嘎嘎好使,就是没想过人家凭啥要接受他们。

    当然这里边还得数项罗氏用心最毒,别看她一天得有十几个钟头躺在床上,脑子可没闲着。

    项玥又聪明又懂事,长得那么漂亮,依稀还有几分项靕老娘年轻时候的模样。

    这让她早就很不爽了,多少次差点都没恨疯了,说夸张点掐死项玥的心思都有。

    假设她能成功,她侄女也给项靕生了儿子,下一步就是谋夺财产,让项玥一分钱遗产都得不到。

    不过还是那句话,这人的心里要总是憋着坏东西,又总是没办法实现,难免就会污染大脑。

    通俗点的说法就是,因嫉妒而产生的怨恨会让灵魂扭曲,会让人彻底丧失理智。

    当初想把小叔子当牲口使唤没成功,想把自己的堂妹嫁给小叔子也没成功。

    到头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叔子一家越过越好,项罗氏的灵魂和智商早就双重扭曲了。

    项靕不是绝顶聪明的人,却也没傻到会原谅这一家子,更不可能看上项罗氏的侄女。

    就说此时此刻,项靕身边坐着的,是新鲜度分别降到97、96的梁美人和史静萱。

    而以陈翠香和白志丽的说法,那个罗丹很可能还是个盐分复杂且新鲜度极低的土井。

    这样一个女人带到项靕面前,唯一的效果就是让他更加憎恶项罗氏的歹毒。

364——作为一个实诚人……

    人性一旦完成扭曲,别说电影拍不出来,就是蒙克、康定斯基、毕加索合体在一起都画不出来。

    而且扭曲的人性是具有传染的,一旦扭曲人性的携带者在群体中占据主导地位,噩梦也就开始了。

    项靕也深知这一点的可怕,他其实也已经在接近扭曲的边缘,只不过他是因为好色。

    从最初的的花花,到后来被无意促成的斗地主局面,再到现在都已经玩上五人局了。

    他很担心自己有一天会因为收敛不住,彻底堕入扭曲人性的深渊,成为一个人嫌狗憎的真流氓。

    所以他一直都在克制,不去碰那些和S有关的活动,也禁止女人们尝试涉及到M的动作和知识。

    预防人性扭曲的关键屏障,就是对他人最基本的尊重,不想沦陷就必须坚守。

    包括他常常会给女人们派发礼物,又是豪车又是奢侈品,还动不动就几十万现金。

    除了的确觉得应该给人家一些补偿之外,也是在变相地提醒自己,牢记别人也有人类的正常需求。

    上午到了梁薇家里,进门就把礼物分别交给两人,弄得梁美人和史静萱开心又感动。

    项靕不是老艺术家,她们也不是女徒弟,所以这些东西只能是正儿八经的好东西。

    别看网上今天女星获某大佬赠送千万豪宅,明天某小花的干爹给买了超级跑车。

    具体怎么回事,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地位不对等的消费而已。

    项靕虽然很好色,女人不知道多少,可她们却知道,自己在人格上并没有被侮辱。

    而且那些人今天得了这好处,明天得了那支持,都是不同的大佬在背后发力。

    她们却只需要面对项靕一个人,就能长期稳定地享受自己该得的一切。

    因为在梁美人家里,史静萱并不适合操作,只是打开看看就小心地原样装好了。

    梁美人则可以趁着兴头挥毫泼墨一把,研墨掭笔,静气凝神,悬腕而发。

    龙蛇飞舞之间,两行大字跃然纸上——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衣带渐宽,为伊憔悴,恨不识潮信如榘。

    第一行“金风玉露”,出自秦观的《鹊桥仙》,意思是对牛郎织女的羡慕。

    即使只能在秋风白露的七夕相会,也胜过尘世间那些长相厮守却貌合神离的夫妻。

    第二行则是梁美人自己的感受,既有对自己现状的满足,也有对项靕爱意的流露。

    前半句融合了柳永《蝶恋花》的“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意思很简单,就是说哪怕因思念日渐消瘦,也甘愿为项靕而憔悴。

    后半句融合了李益《江南曲》的“早知潮有信,嫁与弄潮儿”,榘通矩,也有法度的意思,说当初哪知道潮水的守信能像法度那么严格和坚持。

    这可不是在针对她那个懦弱自私的前夫,而是说自己当初年轻不识人,现在才知道好的人生是什么样。

    前后两句可以说是彼此呼应,作为对项靕最大的、最有诚意和爱意的赞赏,也暗含期待。

    文青嘛,有时候就是爱玩这些个调调,把一句大白话用别人看不懂的方式表现出来。

    项靕不讨厌这种恶臭,有时候觉得梁美人劲儿劲儿的还挺可爱。

    但他是个学渣,连李益的《江南曲》都没读过,而且还是个老流氓。

    看到“潮信”二字,本能就想到了别处,表情也带上了奇怪和担心:“你大姨又来啦?不应该呀,你嗑着药呢,咋就……”

    梁美人满腹柔情喂了狗,顿时整个世界都快灰了,这就是不学无术的典型啊。

    “呼……”,长长地吐了口清气,抬笔在两行隽秀的诗句上横竖划了几道,又往项靕的脸上抹了一笔,直接转身离去。

    到这时候,项靕当然知道是自己理解错了,无辜地看向史静萱:“啥意思?”

    史大美女抿嘴笑着没回答,先去投了个毛巾过来帮他把脸擦干净。

    然后才把书案上的纸收了,洗着毛笔给他解释:“潮指的是潮水,信是指潮水的规律,赶紧哄人去吧。”

    项靕老脸有点搁不住,这误会闹的,自己也许应该多读点书了。

    哄是肯定要哄的,但最后必须变成威胁,决不允许这种不教而诛的现象再次发生。

    正所谓“有教无类”,咱虽然学渣,也不能因为这个就被你针对吧。

    颠儿颠儿跑到厨房,从后面抱住正在摘菜的梁美人:“咋还生气了,有文化的人遇上我们不是应该宽容吗?”

    梁美人扭过头来给他个假笑:“你又没做错什么,我为啥要生气,只是有一点点扫兴,觉得自己配不上你。”

    愿意讽刺挖苦就最就好办了,项靕从来不缺臭流氓精神:“这话咋说的,啥就配上配不上了,千万不能自卑,我可从来没看不起爱读书的人。”

    一句话让梁美人哭笑不得,这就是标准的冤家呀:“项靕,你能正经点吗,脑子里时时刻刻就那点东西,你累不累?”

    生气是肯定没生气,项靕也更来劲了,要的就是她这股子劲儿。

    双手抱得更紧一点,嘴巴凑到梁美人耳朵边上,呲着牙“噔噔噔”做了几个咬合动作。

    吐着热气耍赖:“不累,我是一只永远在二八月的大花狗,不知道啥叫累。”

    “噗……”,项靕自己承认是大花狗,梁美人也乐了:“臭讨厌的,大花狗还会说人话呀?”

    梁美人顺利钻进圈套,老流氓抓紧卖力诱惑:“都大花狗了,见着大美人儿还不说人话,那不是个舔狗嘛。

    你该不是个坏女人,想让我当舔狗吧。我告诉你休想啊,本大花狗可以叫,可以疯,就是不可以做舔狗。”

    “是吗?”混乱无章的诱惑中,梁美人并没看出问题:“我现在也不用你舔,不过你可以叫两声听听。”

    她说不需要舔,项靕反而不听,双手缓慢攀爬的同时,也向耳廓伸出了狗舌头。

    直到把梁美人弄得有些心神不宁,才吐着舌头哈了几下气,学着小狗出声:“汪汪汪……”

    梁美人再次被他逗乐,加上大手还在不停地折腾,警惕性彻底没了:“二八月的大花狗可不这么叫,你得惨一点。”

    女干计得逞的臭流氓心中暗爽,表现上也继续配合:“惨一点,那应该是猫吧,我换个声音啊。”

    说完深吸了一口气,憋紧嗓子慢而脆地顶出来:“汪汪,汪汪汪……”

    “咯咯……”,梁美人娇笑着在大手上拍了一下:“讨厌,大花狗不许叫了,弄得人都没法干活。”

    梁美人是开心了,可等到饭后开了牌局才知道,狗东西是真阴险,稍不注意就会上当。

    项靕都已经自认是大花狗了,她今天肯定也逃不脱同样的物种,否则不成了瞎搞。

    那既然是大花狗和小花狗,交流就不能再用人类的语言,“汪”才是标准模式。

    但项靕对她的“汪”不满意:“你这个情感不到位啊,表达方式也有问题,小狗被打的时候得可怜一点,得是害怕之中带着委屈……”

    就这么一段,前前后后折腾了十几分钟,梁美人才断断续续发出合格的“呜,呜,呜”悲鸣。

    四点出头,总算把梁美人折腾服了,项靕神清气爽地收拾好,离开华枫·尚珺前往下一站。

    坐在车里,项靕一路上都在把玩一方寿山石印章,这是梁薇和史静萱联合送他的小礼物。

    印料本身是名家雕刻,只有印文是她俩自己弄的,不知为什么俩妞儿最近喜欢上篆刻了。

    印章这种东西,适合赠送的范围非常小,基本都是关系亲密的像长辈、上司、情人之类。

    这方印章是她们的第一件作品,送给自己男人倒是很说得过去。

    唯独印文有点让项靕不是滋味——“有度”,这哪是什么印文,根本就是诫语嘛。

    偏偏自己还无话可说,某些方面确实不太把握得住,人家说两句就说两句吧。

    不过他把玩这方印章,可不是要用这二字真言来镇压自己的天性。

    只是这方印章让他想起了盲盒,系统给新增加的暗线任务盲盒。

    第一只白盒已经发下来了,内容叫做“大师级雕塑工艺服务”,还特别备注“单类题材不限量”。

    雕塑他是知道的,姚钰慧学的就是这个,跟雕刻完全两码事。

    既然叫“暗线任务盲盒”,那肯定就是带着任务的,可这雕塑能牵扯到什么任务呢?

    首先可以肯定,绝不会是让自己给女人们定制礼物,这条可以最早排除。

    孝敬老爹老娘应该也不是,当儿子的本分不需要系统提醒,而且也没必要“不限量”。

    而且通过不限量这条,基本上也就把需要使用单个或少数雕塑作品的可能性全部排除掉了。

    可剩下的多数又该指向什么地方呢,捐赠的话也没必要用大师级工艺啊。

    狗系统说,需要用智慧的眼睛去发现,自己咋就啥也看不见呢?

    自己想不明白,还没法找人商量,狗系统也太会刁难人了,简直就是个孽畜。

    “主人,我们到了。”一路发着愁,等佩妮出声提醒,车已经停在长青城地下车库。

    项靕看了眼车窗外,把印章收起来准备下车,暂时想不到就先放放吧。

    好在系统并没有给出发现和完成任务的时间限制,自己还有机会慢慢来。

    自从大前天和项靕打了一局牌,关雨佳对这次的见面就无比期待。

    虽然牌局之后身体会出现短暂的奇奇怪反应,但开心也是真的开心,她从没那么开心过。

    昨天接到项靕电话,说今天会过来,关雨佳一大早就忙乎上了。

    洗澡、收拾家,去买了她最擅长烹饪的食材,好几束素雅的鲜花。

    趁着上午的时间,还专门去做了个全身SPA,让自己和环境都尽量完美一点。

    进门时候关雨佳正在厨房切水果,探身出来看见是他,扔下刀子就冲过来。

    项靕赶紧张开双臂,把这个E乎寻常且出乎E外的童巨小美女抱住。

    小腻片刻后,指头在她鼻尖上点了点:“水果刀就那么扔,万一弹起来伤到了怎么办?”

    小美女吐着舌头一笑:“嘻嘻,人家看见你进门,就忍不住想和你抱抱,瞄得准着呢。”

    项靕也笑了,双手再抱紧一点,仓库都快变E马平川了:“嗯,瞄得准,待会儿项哥给你来个瞄得更准的。”

    “呀,项哥你不许胡说!”关雨佳埋下头撒了个娇,哪能不知道项靕在说她上回的表现。

    “不说就不说,咱们只做该做的。”又接着逗了一句,项靕托着腿把小美女抱起来往厨房走:“不过现在,得先看看你在弄什么好吃的。”

    童巨小美女很享受被项靕抱着的感觉,脑袋不停地和他磨蹭着:“也没啥,就是芒果、蜜瓜、葡萄、柚子这些,项哥你要吃吗?”

    项靕一边走一边颠着:“先看看好吃不好吃,不过项哥喜欢吃软乎的,得给待会儿留着胃口。”

    “项哥你又胡说!”人最大的能力就是习惯,小美女显然少了那么一丝丝羞涩,但磨蹭的动作却没停。

    到了厨房,从项靕怀里下来,把切好的芒果叉出一块喂给项靕:“项哥你尝尝,甜吗?”

    “嗯,真甜。”项靕吃下去夸了一句,又皱起鼻子嗅了嗅:“不过没你甜,这身上弄什么了,香得人要流哈喇子。”

    “咯咯咯……”,关雨佳被项靕弄得有点痒痒,一边享受一边躲着:“哎呀,项哥你别弄,果汁都蹭身上了,人家上午才刚花两千多做的SPA,呀……”

    上午才做的水疗,不用说也知道是为啥,项靕哪还能耐得住,拦腰扛起小美女就往里边走。

    五十分钟后,一轮牌局结束,关雨佳再次因为过于专注而精疲力尽,就剩下一对大眼睛还能表达内心的委屈。

    可这委屈也坚持不了多久,刚恢复点精神,就被项靕抱起来进了浴室。

    洗过澡缓解了很多,又拖着疲累的身体去收拾厨房的水果,还要做晚餐。

    纠结呀,上了牌桌的确很开心,可这开心的代价也挺沉重的,该怎么办才好呢。

    她在琢磨,项靕也在琢磨,接下来该怎么安排小伙伴的组合。

    蒋老师不能总是独享,过段时间得把蓝琳安排给她,两人在气质方面还算搭配。

    罗莎可以和海迪做搭配,一个是毛妹洋马,一个带异域风情,相当有冲击力。

    关雨佳就先临时跟其他人搭伴吧,看看什么时候遇上合适的,再给她指定小伙伴。

    这妞儿有意思是的确有意思,就是身体跟颜一样比较童,上了牌桌缺乏耐力。

    真要让她跟蒋老师那样,长时间独享二人时光,搞不好得闹出恐惧症来。

    也是因为有了这层担心,项靕在晚饭后的牌局中,就尽量让着她出牌了。

    说实话这种感觉很奇怪,好玩也好玩,但是想要尽兴就会比较麻烦。

    错肯定是不在小美女,天生百人百态,能找到应对的手段才叫真英雄。

    两轮牌局结束,跟小美女缠绵辗转到九点出头,项靕掐着时间洗漱了穿戴好准备离开。

    不是他不想留下,实在今天另有安排,明天还有严峻的考验等着他呢。

    下楼上车,阻止了保镖的动作,调出系统打开兑换页面。

    明天要跟蒋老师回她家去见家长,礼物什么的总得丰盛一点。

    下午已经安排小鬼子春代去京城买点心了,蒋老师反映她爸很喜欢上次的礼物。

    既然去京城了,也不能只是买点心,花茶、果脯、驴打滚、六必居啥的都来点。

    但这些都只是心意,礼物的分量重不重,还得靠系统手段,话说狗系统真有好东西。

    兑换页面里的内容,总是在不断增加,项靕每次点开都要看看有什么新玩意儿。

    今天的果然又有变化,增加了一个古巴雪茄篇目和名贵中草药篇目。

    雪茄就算了,项靕还舍不得用珍贵的勋章换烟抽,中药材倒是可以看看。

    进入相关篇目,里边的内容还挺丰富,从普通昂贵的鹿茸到相对昂贵的麝香,再到市场上天价的沉香,反正就是囊括了所有珍贵。

    翻看了一遍,项靕最终选中了百年老山参,送礼的话也就这东西看起来敦实。

    当然价格也很不错,一枚探索者纪念章只能换24根,狗系统这个窥探狂。

    一枚纪念章就能换24根,听起来好像没什么,要知道野山参早就可遇不可求了。

    但纪念章的购买力可相当于一千万美元啊,换算成红币就是六千多万。

    平均一根就要接近270万,市面上的百年野山参拍卖也不比这个贵多少。

    不过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说明,野山参是正经好玩意儿,很多炒作货缩水十倍不止。

    定下野山参后,接着又来回选了一遍,海参和鱼胶也被加入礼品名单。

    最后,项靕把目光放在了三款成药上,一个叫“百正膏”,一个叫“顺康丸-顺安丸组合”。

    百正膏一枚纪念章可以兑换20盒,每盒24小瓶,每瓶又是一个月的服用量。

    做这东西配方特别复杂,什么叫鹿茸、虎骨,什么叫珍珠、蜂巢,什么叫黄芪、茯苓,要用一百多种药材、食材、菌类。

    再经过特别的生物技术提炼精华、加工制造,有效延缓衰老、调节生理机能、改善细胞素质等多种功效。

    长期服食可以达到排出身体毒素、益气养血提高免疫力的作用,增寿20—30年不是问题

    也就是说,本来只能活到八十,吃了这个就能轻轻松松从人瑞往上算。

    这个怎么说呢,就叫买命了吧,每年一百六十万倒还挺良心的。

    但是另外的顺康丸、顺安丸就很不亲民了,一枚纪念章只能换六颗,可随意组合。

    要说贵那是真的贵,齁儿贵齁儿贵的,一颗药丸子的就得一千多万红币。

    可你要说好不好,那也是真的好啊,这是老爹老娘嗑那种药的弱化版。

    效果没那么变态,但护住老年人的气血精神降低损耗,还是能做到的。

    有这个药,再搭配上百正膏,只要不出意外,是绝对可以高寿了。

    贵就贵点吧,该买还得买,让跟着自己的妞儿都能多享受几年有父母的日子,也算值了。

    确定兑换的物品后,项靕也不再心疼肉疼,细细算着小账开始勾画数量。

    狗系统难得人性一回,这类的商品不像保镖工作车,是可以拼单的。

    百年野山参6根,八钱干辽参1800根,三两蜘蛛胶10盒,百正膏5盒,正好一枚纪念章。

    兑换顺康丸和顺安丸比较复杂,得考虑清楚怎么搭配才行,压手可就没有价值了。

    蒋溪的父母双双健在,乔玫和梁薇的父亲都已经过世了,所以必须有偏重。

    丽雅的母亲大概年末就能来到华夏,到时候免不了也得给上一颗。

    盘算再三,项靕还是决定兑换2颗顺康丸和4颗顺安丸,先求个平衡再说。

    哪怕出现意外,先跟着某个父母双全的女人见了家长,也可以再兑换一组补上。

    总比单剩下其中的一颗好得多,不然下一次兑换又要发愁。

    最终确定数量后,点击确认兑换,两枚纪念章自动被扣除,还是选择在翡翠公馆交货。

    跑一趟滨西把东西取上,回了家已经快要十点,蒋溪正陪着闺女学习。

    项靕打了个招呼,先去把1200根辽参、4盒鱼肚交给刘艳萍。

    这两样东西家里倒是也有,而且品质也比这个还要略好。

    不过老爹老娘和刘艳萍可能是怕吃多了脚臭吧,并没有养成连续食用海参的习惯。

    这次干脆给他们弄个千把根,暗暗推他们一步,放着不吃就要变质。

    百正膏肯定是要给老爹老娘吃的,哪怕对他们药效不大,起码尝个滋味儿。

    闺女和刘艳萍也是,一人一个全年份,吃完了明年再买。

    刘艳萍还没有勾对,不算项靕的女人,所以现在还不能给她嗑药。

    但是出于感谢也好,或者别有用心也罢,该有的保养手段还得用上。

    人参就没拿回来了,老爹老娘用不着那个,也没有送人这么贵重礼品的需求。

    百年野山参毕竟是个扎眼的东西,一下六根有点过分了,真要用的话随时拿回来就好。

    东西都收拾好,再次略施小计把蒋老师留下过夜。

    蒋溪也是没多想,她正休着探亲假呢,项靕横不能无所顾忌吧。

    然而她想错了,大错特错,项靕真要那么规矩,还配当老流氓吗。

    作为一个实诚人,对待亲戚必须足够热情,休探亲假正好带着大姨玩玩。

    娱乐城KTV来一波,游乐场过山车再来一波,累得蒋老师都趴马桶上呕了。

365——初见

    蒋老师是那种思想传统,但精神上渴望浪漫,内心压抑着小疯狂的神奇性格。

    有些事情虽然从没做过,但接受能力却非常强,可以说一学就会。

    这么一块璞玉,也就落在项靕手里了,可以得到完美的挖掘和开发。

    换成别人,要么彻底埋没她的天赋,要么就是把整个人都毁了。

    两轮不怎么激烈的牌局后,项靕抱着蒋溪躺下,拍拍她因为刚冲洗过有些发凉的后背。

    声音中尽是满意:“溪溪宝贝儿辛苦了,过两天一定好好补偿你,要不要喝点水润润嗓子?”

    “讨厌,才不要你补偿。”蒋老师蹙着眉白了他一眼:“水就别喝了吧,这么晚闹出动静会被人听到的。”

    嘴上说着小抱怨,其实心里边对于自己第一次就能让明显经历丰富的项靕满意这件事,蒋溪还是很有点小骄傲的。

    小迷妹心态的她,在任何时候、任何事情上,都愿意顺着项靕。

    当然如果能换个时间和场合,不是这么仓促而为,让自己有时间做足准备,或许会更完美吧。

    做贼心虚是怎么说的来着,项靕轻笑一声:“傻瓜,半夜醒了喝口水有啥的,我就说是我渴了呗。”

    蒋老师没什么心得,觉得还真是这么回事:“那行,不过还是自己去,你要喝吗?”

    “那就来一杯吧,坐过山车也出不少汗呢。”项靕点头应了一句,却没跟蒋溪说她自己出去反而欲盖弥彰。

    不管是让她正面家里人,还是增加牌局花样,其实都有为下一步打算的成分。

    蒋老师的性格,就得有一个在感受、感触、态度上都压得住她的人引导,否则永远只能玩三板斧。

    两杯热水很快端回来,项靕靠在床头上喝了,把灯一关:“赶紧睡吧,明天上午还去你家呢。”

    黑暗中,蒋溪握着小拳头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知道明天有事还这么折腾,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

    这个状态下哪能睡得着,随便聊点啥吧:“项靕,男人为什么会喜欢这些呢,感觉有啥不一样吗?”

    项靕把大手探上光洁的后背:“这个说起来很复杂,不同的人在心理上的感受也不尽相同。

    单说咱们的话,主要是精神层面,你可以理解为更深入的灵魂融合,还有彼此绝对的信任和给与。

    你想想看,我给你做食蚁兽的时候,你的身体、心理、精神是什么状态,我大概也就是差不多的样子。”

    提起食蚁兽,蒋溪发现自己的脸有点烫,在跟了项整治前,她压根没体会过长舌男的厉害之处。

    深怕项靕接着会问些奇怪的东西,忙主动转移话题:“那,她们也会……,就是,像我这样做吗?”

    项靕对自己这个小迷妹的心理还是有些把握的,不看表情也大致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更别说肩膀上的脸蛋还在传递热量。

    蒋溪正在休探亲假,他也不想过于撩拨:“这是正常行为,很多情侣都会这么做,你不要觉得有什么不堪。”

    “我没有!”蒋老师马上反驳,语气还挺坚决:“我就是想了解一下,自己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其实我挺没自信的。

    对了,项靕,你不是说要给我介绍朋友吗,那大概会在什么时候?我想提前有个准备,要不到时候丢脸咋办。”

    “好,你没有,是我想歪了。”蒋溪这么在意,项靕当然不会继续刺激她:“见面的话,下周日吧,挑个你休息的时间。”

    两人就这么聊着,没一会儿蒋溪就舒缓下来沉沉睡去,呼吸均匀而绵长,这是身体好的表现。

    隔天上午吃罢早饭,刘艳萍带着两个小仆人开始准备需要简单泡发的午饭食材。

    老娘拉着蒋溪在起居厅里聊聊了一会儿,又转身回房拿出一只蓝色的小锦盒交给蒋溪。

    这段时间下来老娘也发现了,蒋溪对项靕外面那些事好像也不是全无所知。

    这么好的女孩,偏喜欢上自家的坏小子,很多话就让老娘没办法直说,也说不出口。

    那就只能大家心知肚明地猜谜语了:“溪溪呀,这个东西你收着,没有别的意思,就当做补给你的见面礼吧。

    项靕是个不争气的,从小被我和他爸惯坏了。我还是那句话,他有什么不对的,你尽管跟我说,我来收拾他。”

    “阿姨,项靕他挺好的,对我也很好,我能理解他。”蒋老师还能说什么,她也帮项靕瞒着老两口呢。

    接过盒子打开看看,把话题转移到镯子上:“这镯子真漂亮,跟霜白糖似的,还透着亮,谢谢阿姨!”

    她越是这样,老娘就越觉得儿子埋汰,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唉,这也是那造孽的东西拿回来的,你收着吧。

    今天他要上你家去了,阿姨的话也要再跟你说一遍,从最开始你就是我们认可的儿媳妇人选,以后也是。”

    话最多也就能说到这个程度,再直白就得揭开了,蒋溪心里感动着再次转移话题:“我知道,阿姨您和叔叔对我都很好呢。”

    没有正式定下名分的婆媳俩聊着,另一边项靕也在跟老爹说话,关于通钢的事情。

    招商会结束后,孙长忠和周东又来过一次家里,提出希望老爹任职通钢独立董事。

    当然他们更希望的是,老爹能真正成为通钢的股东,做一个名副其实的董事。

    话也不藏着掖着,就直说愿意和项靕有更紧密的联系与合作,大家共同把这条路走宽走稳。

    这两个家伙倒是煞费苦心,连董事职位和股份都拿出来了,能豁的出去啊。

    通钢不是超大型企业,也不是上市公司,独立董事的工资几乎不可能超过百万。

    这个职务最多也就是给老爹带来些荣誉,钱方面别说项靕了,老爹自己都不一定很稀罕。

    不过通钢的股东这个身份,项靕倒挺有些兴趣,他在通钢工作十几年,还是愿意有点念想的。

    但这件事还得看老爹什么态度,老爹要是不同意,自己再想也得忍着:“那依着您看呢,这件事应不应他们?”

    老爹不确定他什么心思,但有些原则必须得讲究:“你想抓通钢的股份,是能为通钢做事呢,还是单纯为了赚钱?

    照眼前的形式发展下去,通钢上市就会成为必然,到时候说不得要大赚一笔,可以说是很好的投资了。

    第一联合钢铁40%的股份,你们卖了320亿,其中的一半是授权费用,这部分我不知道你们赚没赚。

    但是后续生产经营方面,你们绝对是赚大头的。吃相太难看,当心被人戳脊梁骨啊,你要想清楚了。

    如果你是能为通钢带来好处,那前面的话可以当我没说。大家合作本来就是为了利益,投桃报李的无可厚非。

    另外我已经七十多了,还不知道能活几年,你难道不觉得我应该轻松一点,好好地安享晚年生活吗?”

    误会,很大的误会,项靕赶紧倒上茶给老爹解释:“爸,您真的想多了,实际情况完全就是另一回事。

    先说您的身体啊,绝对长命百岁,什么活不了几年之类的,往后可不能再说了,儿子真的是扛不住。

    其次就是这个股份的问题,通钢就算上了市,又能值多少钱呢。就像您说的,大头都在第一联合钢铁呢。

    您想啊,我连主营航发的第二联合机械股份都愿意让出去,至于盯着通钢这几两散碎银子不放吗。

    要他们的股份,一来是给您做面子,二来也是我对通钢的感情。肯定没您深厚,但也不是没基础。

    再一个就是您说的能做什么,今后要是再有钢铁类和材料类的技术,我当然还是优先考虑通钢。

    跟股份不股份的无关,就算我一股没有,也还是会优先考虑通钢。用现在流行的说法讲,这就是情怀。

    我可以照顾通钢,或者干脆就是直接偏颇也没问题。但是爸,我得心里有数啊,放心不放心的是个大事吧。

    董事会就是最好的手段,他们所有的决定我都门儿清,才能更有效地对自己负责,也是对通钢这个企业负责。

    我一没打算转手股份获利,二还能给通钢提供帮助,花真金白银买来的股票,谁又能说个啥呢?

    至于说您的身体,我也不是就觍着脸使唤老同志。到时候给您安排个助手,几乎不会有影响您的幸福生活。”

    他这套说法,老爹倒是信了,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他爹。

    可刚才还虎着脸呢,也不能这么快就松开:“哼哼,知道幸福生活的最重要指标是什么吗,少生点气比啥都强。”

    这就是在说自己私生活方面的问题啊,铁一般的事实面前,项靕连狡辩的勇气都没有。

    直面风暴做不到,那就风紧扯呼呗:“呀,这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和溪溪得走了。您喝着茶,晚点再听您教诲。”

    项靕说完就起身回屋里换衣服,完全没注意到背后老爹脸上一副“险胜”的表情。

    心里没底就是这样,稍有什么扛不住的问题出现,形势马上就会急转直落,。

    在谁更能撑的较量上,身具“儿子”这个天生弱势属性的项靕,只要不忤逆就必定败落。

    而且时间也的确差不多了,第一次登门拜访,还是见父母这种,十点半至十一点进门最完美。

    这会儿已经九点半多,收拾好了去趟水果市场,到地方再稍微磨蹭一下,时间刚刚好。

    大包小包地出了门,几个保镖也已经准备好车在电梯厅外等着。

    小鬼子春代是昨天去京城买的礼物,坐了最后一趟高铁回到通阳。

    东西还挺丰盛,两个大份的京八件,两盒吴裕泰的花茶,其他果脯之类包括六必居都是礼盒。

    “东西不错,春代辛苦了。”项靕到后箱看了看,转身过来揉着小鬼子脑袋夸了一句。

    保镖们对主人的情绪很敏感,小鬼子闻言眯起眼睛享受着:“给老板做事,春代不辛苦。”

    上车前往水果市场,其他礼品已经很丰富,也不用买太多,两三样精品的就足够。

    买好了水果往家去的路上,蒋溪掐着时间给蒋妈去了电话,说再有差不多二十分钟就到。

    简单两三句结束通话,蒋妈就开始招呼老伴:“老蒋,老蒋,水准备烧上吧,溪溪她们马上就要回来了。”

    蒋爸一副兴趣不浓的样子:“着啥急,人来了再烧能渴死他吗,我还不知道让谁伺候呢。”

    女婿和丈人是天生的仇,更何况一个霸占了自己闺女还给不了婚姻的男人。

    对于项靕,蒋爸的心理很复杂,既有双重的仇怨加鄙视,也有希望他对女儿好的期盼。

    作为一个有修养也有涵养的人,蒋爸不能允许自己当着面撂脸,就只能提前把脾气散了。

    可蒋妈就不乐意了:“你冲我嚷什么,平日里伺候你不周到了还是怎么的,非得今天跟我不对付是吧?

    蒋绍承你给我听着,待会儿溪溪和男朋友回来,你要敢给我拉着狗脸阴阳怪气,别怪我当着外人给你难堪。”

    被老婆一顿吼,蒋爸更委屈了:“你这老婆子诚心的吧,我心里为啥憋屈你不知道吗,还跟我来这套。

    早前是谁左一个反对右一个反对,知道人家是有钱大老板,马上跟着就转态度,年轻时候咋没看出你是这种人。”

    “咣当……”,蒋妈感觉受到了侮辱,直接把洗水果的盆一撂:“来,来,来,姓蒋的你来给我说清楚,是这么回事吗?

    我好歹强烈反对过,我尽力阻止过,你又做过什么呢。我怎么就态度转变了,你以为我是心甘情愿吗,我比你不开心多了。

    还年轻时候没看出来,我年轻时候就看出你来了?人模狗样地在我家门外诗朗诵,你当我爹妈还真稀罕你个小知青呐。

    要不是我妈看我坚持拗不过,一时心软做了我爹的工作,你能那么顺利进我家大门吗,现在这情况就是你的报应。

    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悄悄跟那小保镖打听过人家多少次了。显然你自己也知道,拗不过闺女迟早得顺着她来。

    既然已经无法阻止,我们能做的就是全力给溪溪帮助。他项靕看见咱们的态度,再傻也应该知道怎么才能回报吧。”

    老两口你嫌我怨的,早忘了当初几乎同时放弃抵抗的场面,抢着在女儿回家之前做最后一次无意义的发泄。

    其实不论蒋爸还是蒋妈,心里都清楚这是个无法挽回的局面,只不过两人接受的方式和态度有所不同而已。

    此时的发泄,与其说是针对项靕,倒不如说是对那个妥协的自己。现在闹完了,总比让闺女难堪强。

    另外老两口还是很有分寸的,说话声音保持在不传出门外的高度,渐渐地也把方向偏移到跟项靕无关的事情上。

    十来分钟过去,气氛也开始缓和下来。蒋爸烧上水去了阳台,不咸不淡地和老伴浅浅交锋两句,眼睛却在关注着楼下的情况。

    很快,一行三辆车停在楼下,见到有年轻外国女孩下车开门,老头敏锐地关窗回屋,那个不知道是不是姑爷的讨债家伙来了。

    今天是初次见面,态度上必须要有把握,别的也不多想了,一切以女儿的未来为准则吧。

366——老经验

    蒋爸从阳台回到客厅,点上一根烟,装作若无其事地往沙发上一靠。

    嘴里小曲哼着,时而鼻子时而嘴巴交替喷烟,看起来真就像半点不在意的样子。

    楼下项靕和蒋溪下了车,选两个保镖帮忙,大大小小二十来件准备搬着进楼门。

    电梯口正好碰上邻居:“陈阿姨,您这是准备出门吗?”

    对方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太太,见到蒋溪也很热情:“溪溪回来啦,你妈肯定又要做梅花肉……”

    说一半停下来看看项靕:“哟,这是男朋友吧,长得可精神呀,瞧这身板儿,俩人还真登对。

    还带着京城特产,小伙子挺用心的。哎呀,这盒子可真漂亮,雕龙画凤的,里面肯定是好酒吧?”

    这位陈阿姨不但热情、嘴碎,还挺会瞄东西的,一眼就盯上了装着老人参的黄花梨盒子,手还不自觉地抬了起来。

    “陈阿姨你好,这是瓶老二锅头。”项靕是真怕她乱摸乱看,应了一句就想办法摆脱:“溪溪,咱们赶紧上楼吧,不能老占着电梯。”

    蒋溪也拿这位陈阿姨没办法,闻言赶忙道别:“好的,好的,那陈阿姨您先忙,我就不耽误您了。”

    “老蒋闺女的这个男朋友还挺有素质的!”看着四人进了电梯,第一次见到项靕的陈阿姨并没察觉什么不对,还夸了一句。

    出楼门看见一楼邻居在阳台上探着脑袋使劲瞅,又绕过去唠闲嗑打发时间:“他赵姨,你这伸着个脖子锻炼呢!”

    赵姨也是个小喇叭性子,一脸神秘地给陈阿姨“透露情报”:“老蒋家的闺女带人回来了,开的豪华车,估计是个大老板。

    就那边那个黑灰杂拌儿的,看网上好像叫劳斯莱斯什么的,还有两个看不清黑的还是蓝的越野车,下车都是大高个儿女孩给开的门。

    陈姐你说是不是熬两年就真能等到好小伙子,我家妙妙今年也二十六了,我和老李是这见天儿的发愁啊……”

    “咳,这事谁说得准啊,你忙着,我去看看那豪华车。”陈阿姨发现话题不太好开展,找了个借口先闪。

    还熬两年就能等到好小伙子,也不看你家那闺女什么模样,能跟人家蒋溪比吗,真敢想。

    人家长得高又漂亮,还是老师的工作,你家妙妙啥都普普通通,压根儿就不在一条线上。

    陈阿姨晃晃悠悠去参观项靕的豪华车,蒋溪和项靕这边也上楼进了家。

    “爸,妈,我们回来了。”先跟父母打了招呼,接着安排保镖放礼品:“索尼娅,你和南希把东西放到我屋里吧。”

    考虑到项靕喝惯了好酒,又专门把礼品中的五十年茅台拿出来一瓶:“你门中午就喝这个吧,让我爸也尝尝鲜。”

    蒋妈也从厨房出来了,眼神凌厉地瞪了下蒋爸:“老蒋,快别折腾你那破茶壶了,闺女带朋友回来都不懂得吱声,看书把脑子看傻了吧。”

    见蒋爸顶不住压力,放下茶壶起身,这才过来招呼人:“项靕来啦,我这厨房里都没顾上招呼你,快别站着,先坐下喝口水。”

    刚才蒋爸的表现不好,这会儿蒋妈就得帮他圆:“老蒋你跟着过来干啥,赶紧拿杯子倒茶啊,你那烟呢,前几天溪溪不还给你拿回来好烟吗。”

    蒋爸被指挥得像个小陀螺,蒋妈才觉得差不多了:“溪溪,你赶紧招呼项靕啊,我厨房还得再忙一下,你爸正跟我闹别扭呢。

    项靕你别见外,你叔就是这种人,三天不教训浑身难受。这不就刚才嘛,你们进门前还跟我叨叨呢,年轻时候如何对他不好……”

    不得不说,蒋妈这套组合拳打下来,屋里的气愤和每个人的感觉都正常了。

    尤其是项靕,明知道人家老两口对自己有意见,也只能半点脾气没有。

    人家水灵灵的姑娘跟了自己,没名没分的还要分享,表达一下态度再正常不过。

    就剩蒋老师有点哭笑不得,也一样没法说点什么,这是项靕必过的一关。

    但对于母亲的表现,她倒是有些意外,从前可没见老太太这么圆滑。

    父亲先给项靕一个小小的下马威,母亲就出来“嫌”他不准备。

    看似偏着项靕,实则把态度亮得明明白白,都不愿意准备招待,你就自己体会去吧。

    还有那句“年轻时候如何对他不好”,简直神来之笔,不知道项靕心里会不会感到羞愧。

    不过这样也好,说明父母不会过分刁难项靕,哪怕看在自己这个女儿的份儿上,也会尽量收敛。

    否则见面笑呵呵,桌上推杯换盏,临了给你来一句“以后别上家了”,那才叫欺负你没商量。

    老母亲说了一大串,父亲也上前面来了,她还得给两边介绍呢:“爸妈,这是项靕,我男朋友;这是我父母,你喊叔叔、阿姨就好。”

    就这个介绍,让蒋爸心里的仇恨干又升了一级:这小子太坏了,骗得我闺女跟爹妈面前还要护着他。

    项靕的脑子还算好使,对这一切心知肚明,只要有蒋老师在,再大的难为他也得接着。

    “阿姨您好,叔叔您好,给你们添麻烦了!”很礼貌地半鞠躬问好:“我吃饭简单,随便弄点就好。”

    态度很好,这点还算让人满意,蒋妈抢在老伴之前开口:“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头回上家来哪能含糊了,溪溪上你家也这么来吗?”

    笑模样说明人家是认真的,而且项靕本来也没打算坚持:“那肯定不一样,女孩吃饭还是得细而全,我大老爷们儿的咋都好说,就是辛苦阿姨了。”

    “几个菜的事,有啥辛苦不辛苦。”蒋妈又给了一句潜台词,依然不给蒋爸说话的机会:“你先坐着喝点水,我厨房忙完了再陪你聊。”

    蒋妈说完就去了厨房,蒋爸也像突然换了个人似的:“那什么,项靕赶紧坐下,别听你阿姨瞎说,逢人准没我好话。

    溪溪是经常给我买烟,可我每天抽烟都有定量,额外的都得出去偷着抽,平常哪敢随便动啊,这么多年早习惯了。

    你尝尝我这茶,肯定没你的好,但这可是正经无公害。农药、化肥什么的一概不加,每年也就不到百十斤的产量。

    当初有个闽州知青,跟我分一屋,后来就成了朋友,一直没断联系。早些年自己弄了茶园,一到时候就给我寄过来。”

    这就算是把家门亮出来了,再多的现在还没到聊的时候,门槛如何降低还要看你表现。

    项靕不禁对蒋爸有些佩服,工会干部出身的果然能说会道,不比出版社出身的蒋妈水平差。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这种状态并没有遗传给蒋老师,难道真的是父母越强留给子女的就越少吗?

    还是说蒋老师其实也遗传到了,只不过她把这部分能力都用到了工作上,并没有在生活中表现。

    具体情况项靕不得而知,也没必要专门探究,毕竟在本质上是没多大意义的。

    而他现在要做的,关键是理解蒋爸的话,并且跟上去:“这样的友情一直保持了几十年,您二位都能比得上桃园结义了。”

    蒋爸对这句恭维显然很受用:“这可不是我吹,在交朋友方面,一般人真的要差点。都说朋友贵在交心,但明白其中要害的不多。

    交心只是说明彼此真心实意地相交,想要长久交往,想要情义越交越深厚,却是远远不够,你还得有交朋友的本事。

    华夏人自古就在宣扬交朋友的重要性,还立了不少朋友遍天下的典范,其中最著名的非战国四公子孟尝君莫属。

    但是当你仔细琢磨就会发现,他们只是在玩驭人之术那套,或者干脆就是倒腾人际关系的,连最基本的交心都做不到。

    实际上对各种交朋友的手段和目的,小说、演义里边都有过解释,《隋唐》有忠义无双秦叔宝,《水浒》里的柴进还被称作小孟尝。

    但是你想啊,单雄信视秦琼为兄长,还对秦琼有恩,可秦琼却能对他的死视而不见,而且还做过背义的事情。

    柴进广交天下朋友,以孟尝君为榜样,但在他眼里人是分三六九等的,武松不就因为被区别对待所以心怀不满吗。

    书里边写这个,一是为剧情服务,有意制造冲突。二则是为了讲明所谓交朋友的真相,让你多长个心眼别那么死板。

    所谓“少不看《水浒》老不看《三国》”真的有道理,看不懂《水浒》越看越莽,看不清《三国》越看越阴。

    所以说这交朋友呀,以心相交只是基础,你还要懂取舍、会退让、通人情世故……,喝茶……”

    也许是觉得自己有点话多了,蒋爸找个机会停下来,用喝茶把话题绕开。

    项靕心说这老头倒是鸡贼得很,嘴上却必须接着恭维:“嗯,确实不错,我虽然不怎么懂,但喝着跟家里那些的确不一样。”

    蒋爸如何看不出项靕在胡说,但达到目的就好,又不是真的要评个一、二、三级求名利。

    而且退休之后已经好几年没被人这么拍过马匹了,偶尔自欺欺人一把,感觉却还不错。

    回想起当初,干脆切入工会主席模式:“对了,我听溪溪说,你是中专毕业进厂的,那现在社保还在吗?”

    学历是项靕的硬伤,老头还挺坏,但也不能让话掉在地上:“社保还在,您应该也知道,我出了点事停过一段时间,现在公司又续上了。

    我是最后一批算工龄的中专生,到现在已经超过二十年了。觉得丢了挺可惜的,反正也不是什么大出入,就当做是对人生的一种纪念吧。”

    工会主席看问题的高度,果然不是小干事可比的:“听你这意思,你公司里也有专门负责社保工作的人,这个在内陆省份也算积极了。

    说起这个,我还真想到一件事。你那个招商会的新闻,我也关注过一些,投资规模都不小呀,下一步估计工会的人要找上门。

    你有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到时候是敷衍着应付过去,还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又或者积极配合开展工会工作呢?”

    这还真把项靕给问住了,但是想到蒋爸退休前的身份,老头应该是想给自己出主意吧。

    有了判断,项靕当然是一副好学生嘴脸:“您说的这个我确实没考虑过,相关的东西也不大懂,要不叔叔您帮我谋划谋划?”

    好为人师是大多数人的通病,蒋爸这种在地方性官有企业做到高管层次的,能免俗的更是极少数。

    要说项靕勉强也算自己的女婿,那就指点指点他吧:“我的建议就是一定要开展工会,但是还得把主动权抓在手里。

    实话实说,一个人为什么要做工人,究其根本,原因还在普通人这个身份上。既然是普通人,那难免就会有小追求和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社会上一旦发生什么裹乱的事情,主要参与者不是学生就是工人,他们都很善良,也很单纯,但是破坏力却最大。

    你有一个工会,就等于拥有了影响工人的渠道。再来几个能干的工会组织者,企业的生产秩序基本上就可以稳定了。

    这方面我还有点经验,你如果有需要的话,到时候我给你介绍几个人吧。另外你也可以找你父亲帮忙,他人面比我要广。”

    蒋爸脑子聪明着呢,丈人和女婿只是内部矛盾,为了自己的闺女更好,这些矛盾是可以选择性放下的。

    这个环节里,人家可是纯善意,项靕很懂事地表达感谢:“那可真要谢谢您了,我爸是搞技术的,有些方面他难免就不那么周到。”

    说是这么说,最终肯定还会求助老爹。别的都不考虑,通钢就规模上也不止几十个煤气公司。

    但是有啥说啥,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话绝对不假。老头子们也许某些思想跟不上时代了,可老经验却不是年轻人能够拥有的。

    就说眼前的蒋爸,刚提出了工会的问题,接着就又有建议:“公会是一个方面,目的是为了稳定基层。

    另外在向上的层次里,你也应该有些想法和准备。企协、企联、工商联这些组织,你至少应该加入一、两个。

    不要觉得某些机构官僚没有意义,也别觉得自己不必依靠他们。你就算真的只是去输血,也要有这么个经历。

    也许你在这个过程中认识的那些人,没有一个能对你提供实际意义上的帮助,但你的态度和表现却有人会看到。”

367——到底谁赚了

    站在不同的角度,看问题的方式自然有差别,立场和阵营就是这么产生的。

    蒋爸不知道项靕那些技术的来源,也不知道项靕背后是什么样的实力。

    所以他自然而然地就会认为,项靕需要有足够的自保能力,要给自己造势。

    就像很多其他商人那样,在某协会、某联合会担任个高级职务。

    不断运作之后,最终获得巨大的社会影响力,以及民间之外的影响力。

    到那个时候,谁要是再想动他,就得考虑很多的因素,在一定程度上投鼠忌器。

    建议的出发点绝对是好的,也完全抛开了丈人和女婿之间的矛盾,甚至忽略了他的流氓行径。

    但是项靕在这一点上并没有任何计划,他最早的时候也想过,但进一步了解到系统的神奇后就放弃了。

    首先他对各种协会本来就不怎么感冒,他并不觉得加入什么协会能给自己带来多少帮助。

    其次他也觉得那些所谓协会并不纯洁,里面有太多人是奔着官方渠道去的,多少有些下作了。

    站在他这个层次,无论多么消极,都会有官方的人找上门来。

    手里那么多的技术,哪一项不是冒着热气的政绩,万里之外装睡的人都能被馋醒了。

    现在的实际情况也正是这样,明面上有阳州的一号人物,不为人知的有秦朗,其他的真不重要。

    你当程大佬真没有想过让项靕加入一些组织、团体吗,那对阳州经济可是极大的推动。

    只是他心里太清楚,项靕的性子肯定不愿意走虚路子,更不可能去养那些目的不纯的货色。

    作为省府大佬,他是很有脸面的,即使项靕这样的牛人,多少也要给他面子。

    他但凡说出来,项靕再不愿意也会适当给个应承,可那样就把彼此关系拉远了。

    对于怎么样用好项靕这把利刃,程大佬不知道琢磨过多少次,才最终认准“合作”这个关系定位。

    既然是合作者,那就要从对方的利益去考虑,脸面和喜好也是利益的一部分。

    项靕对这些更是明白,说他有恃无恐也好,还是狂妄自大也罢,总之他有这个底气。

    蒋爸的话他很认可,但并不打算去做,参与那些东西太费心思了,他自认精力不足。

    不过面子上还是要应付:“您讲的这些东西,说实话我并不怎么了解,最多也就是道听途说的那些内容。

    早的时候也想过,是不是加入个什么会道门,学学那些前辈大佬,给自己奠点后实底子,遇上事也有个说法。

    可我的事您也知道,当初对我的确不是太公平,所以现在让我看那些并不纯粹的团体,就很难产生亲近感。

    而且论说我现在也不算一无是处的小人物了,他们不也一样毫无表示吗,我估计他们可能也觉得道不同吧。

    不然省里给招商会派遣工作组,甭管哪一家随便找个协调企业间联络与合作的借口,谁还能拒绝他们参与呢。

    所以后来我就琢磨,也许是我的出身有问题。毕竟有不光彩的过往,在那些组织里可能属于忌讳的对象也很正常。

    反正就是各种原因吧,我也没兴趣找他们,他们也没有来找我,有些想法慢慢地也就越来越淡了。”

    蒋爸对项靕的了解确实不足,但以他的人生经历,也不难看出些问题。

    项靕对某些组织不那么感兴趣,这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不用多说。

    就是程大佬避讳的那些东西,对当了二十多年领导的他也没多大难度。

    另外站在不算岳父的岳父这个位置上,他还看出了项靕的敷衍。

    蒋爸和程大佬的区别在于,他更善于从小角度考虑,也因为有女儿的存在不必担心得罪项靕。

    于是有些别人不能说,或者不便说的东西,就可以从他嘴里说出来。

    但有些话不能当着女儿的面说:“溪溪,你去看看你妈有什么要帮忙的没有,咱们早点吃饭。”

    “好的,我这就去帮忙。”蒋溪知道这是要说不适宜自己的内容了,给项靕留下一个支持的眼神去了厨房。

    就剩下两个男人,蒋爸抽出烟来递给项靕一根,然后各自点上:“项靕啊,咱们抛开别的不谈,因为溪溪我也会帮你,这点你没意见吧?”

    见项靕点头承认,蒋爸才接着说话:“我对你的具体情况不是特别了解,也就溪溪跟我们说的那些。

    但是我根据你的一些经历和行为,结合我所知道的内容,大致上做了一个判断,你这个人的警惕性非常强。

    就像你当初为了孩子做的事情,就是站在自己预判的基础上,对将来可能出现的风险提前进行清除。

    我承认,你非常勇敢,非常大胆,也非常有担当。甚至我还很认可你那个做法,虽然有取巧的成分,结局却是好的。

    可此一时彼一时,那件事情上你面对的情况要比现在简单得多,远不如生意场面上的那些云谲波诡。

    不愿意接受虚伪和功利,也不想让自己变得市侩,这是你的性格使然,也是你希望独善其身的最大原因。

    但是你也要想想,别人也不是傻子,为什么选择却和你相反呢。你总不会认为,他们能在其中获得多大利益吧。

    要知道他们也有很多是大商人、大企业家,生意的规模可能不如你,但没有一个是简单人物,那他们求的是什么呢。

    你把那些组织形容成会道门,那咱们就按会道门来说,所有的会道门组织里,都是有共同利益追求的。

    加入这些会道门,以你那些企业的体量,不但没有实际利益收货,可能还要贴进去一些,这个是肯定的。

    但那算是利益吗,你会看得起那点小利益吗。和你能得到的大利益相比,何止九牛一毛,简直就不值一提。

    首先说立场,作为一个商人,你必须有自己的立场。而在华夏你需要一个什么样的立场,就不用我说了吧。

    你不用喊口号,也不用刻意表现什么,只要做了正确的事,自然不会没有效果。因为你和大多数人不一样,你的企业没有原罪……

    再一个就是谋划将来,你想过将来的事情没有,当你的企业达到质变的时候,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你必须有一个站得住脚的资本,让自己可以从容面对可能出现的风雨……”

    蒋爸不停地说了有十几分钟,语气真诚,表情凝重,眼神都是严肃的,可见他多么关注这些问题。

    但是实话实说,可能他身上那些京城人的特质还没完全抹去吧,总会不自觉地就考虑到更高层面的东西。

    这里边最重要的一个误会,就是他对项靕的背景不了解,只能站在常规的角度上做出面对常规的判断。

    项靕能感受到他的关心,也能听出他的用心良苦,但还是没有被他说动。

    必须要承认的是,蒋爸所有的分析和判断都没问题,一般人照这么做肯定稳妥。

    可项靕不是一般人啊,他的世界本来就非同寻常,做事情自然也不可能寻常。

    从本质上来讲,拥有系统已经可以无惧一切;而从实际情况来讲,越作越危险。

    站队就要面临着被约束,不接受约束的站队还不如独来独往,徒增烦恼罢了。

    如果你还是带着其他心思站队,那风险就更大了,会道门里是有规矩的。

    不过他给出的回答,却是认同和顺着蒋爸:“您说得有道理,是我之前考虑不周了,有些东西要表现出来才有价值。

    如果有哪些家组织找上门来,我会视情况考虑着加入,就算为了以后铺路,这一步也应该走出去。”

    他没有被说动,但决定有选择性地加入却是真的,严格来讲也是受蒋爸启发。

    只不过他的加入是为了将来退出,而不是为了铺路或者表现。

    相对于谋求后路,相对于表达立场,退出才是最有意义和作用的。

    加入是态度,退出也是态度,而且表达的意思也一样,都叫相安无事。

    其实说到底了,项靕也还是在示弱,传达一个自己并没有某些野心的信号。

    真要像蒋爸说的那样,通过在会道门里的运作自保,反而麻烦才会更大。

    试想一个掌握了强大技术和庞大经济的企业,还在各种设法自保,你到底想保什么。

    蒋爸对实际情况不了解,项靕自己却知道啊,系统技术总有一天会走到要命的那一步。

    而项靕自己不会也不可能,更不允许自己的子孙后代,踏入另一条赛道参与竞争。

    是人就知道“政字辈”的角斗场有多凶险、多肮脏,他希望自己的子孙后代能平和、纯净一点,永远不要接触那个环境。

    所以他要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把自己所有的善意释放出去,以谋求最终的温和关系。

    说来这也是他的性格所致,服务型人格,总不愿意自己走出迈向负面的第一步。

    当然这种做法的结果往往很不好,人类的自私和贪婪,总会把最善良的人逼到墙角露出獠牙。

    可老话说得好,脾能医气能医脾气不能医,生性如此极难更改。

    真要是到了能改变的那天,项靕就不是项靕了,后果自然也就无法预料。

    蒋爸只当是自己的建议起了作用,心里还挺高兴,觉得多年经历总还有些用武之地。

    看着项靕这个无法让人满意的半吊子女婿,眼里也多了些认可,除了花心真的无可挑剔。

    中午到了饭桌上,敌意更是减下去不少,还夸起了项靕带来的酒好喝。

    微醺之下,连自己老家都拿出来比较了:“虽然我是京城出身,也更喜欢喝北方酒,但不得不承认,茅台的确有可称道的优点。

    不过项靕你以后可不能这样,上家来吃饭就是吃饭,带点水果什么的就足够了,弄这些个好东西容易让我堕落。”

    能开玩笑,这绝对是朝着和谐的方向走啊,项靕最善于捕捉这种机会了。

    端起酒瓶来给蒋爸斟满:“瞧您说的,这才到哪儿,今后孝敬您和阿姨的日子长着呢。您直管堕落,我保证不给您犯原则性错误的机会。”

    老流氓也是大单位机关里混了十几年的,真铁了心奉承你,很难有失败的时候。

    又是拍马屁,又是贴心话,偶尔还来个自嘲的小玩笑,一顿饭竟然被他调整得欢乐不断。

    酒足饭饱,蒋溪和蒋妈去刷碗,项靕又陪着蒋爸喝点茶,随便聊聊轻松话题。

    当然再轻松也不可能全程都闲扯,多少还是会牵涉到一些关于项靕事业的内容。

    蒋爸对他乐善好施和不跟外国资本合作的行为,也给与了高度赞扬,是个爷们儿该干的事。

    唯独没有提起的,就是他和蒋溪的感情问题,至少在眼下环境里实在太敏感了。

    人家没说是给自己留面子,项靕却不能没想法,提出给老两口换个居住环境。

    蒋老师家住的荣薪苑,是煤气公司宿舍,蒋爸的福利房。

    面积倒是不小,一百四十多平米大三居,就是环境差了一点。

    而且这楼上楼下都是原单位职工,有个家长里短的传播起来速度太快。

    他和蒋老师的关系能隐瞒一时,可天长日久了别人总会起怀疑的。

    那么漂亮的姑娘只谈恋爱不结婚,不是态度有问题,就是思想有问题。

    风言风语的喧腾起来,老两口面子上怕是要挂不住,还不如趁早离开是非之地。

    但这个提议被蒋爸蒋妈联合拒绝了,原因是不想离开熟悉的环境,也侧面表达了无所谓的态度。

    项靕没法强求,只能暂时先这样。回头还是把房子买好,什么时候搬都方便。

    聊到下午三点多,也差不多该告辞了,留下时间让老两口给他们闺女评价自己。

    临走之前把蒋溪叫到她房间,从夹克内兜掏出一蓝一红两只小锦盒。

    在蒋老师意外的眼神中塞进她手里:“你们吃的那种必须在46岁之前首服,超过年龄再吃就没用了,这个是专门给老年人吃的。

    蓝盒的给叔叔,红盒的给阿姨,搭配着连续服用百正膏,得个无病无痛的长寿还是没问题的。百正膏是一年份,明年这时候我再弄。

    不过还是提醒他们一下,这些东西不足为外人道。量实在太少了,供不起大范围的群体,咱们自己享受着就好。”

    交待清楚后告辞离开,蒋老师把项靕送到楼下,回去时候脸上的喜悦就忍也忍不住了。

    项靕能把这么好的东西拿出来,价值啥的都在其次,关键是他真的在关心自己父母。

    连父母的问题都考虑这么周到,选择跟了他,果然是真的有安全感。

    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吧,拈酸吃醋或者羡慕嫉妒恨都没所谓,只有自己知道这双鞋多么合脚。

    回家进门,蒋爸靠在沙发上有些小惬意:“怎么样,爸妈没让你出丑吧,能得到我女儿的青睐,项靕这小子也算是抄上了。

    你还别说,我也给他解决了不小的问题。多少年的经验还有些作用,不过年轻人的态度倒是很可取,总之他这回可赚大了。”

    蒋老师神色复杂地看了蒋爸一眼,好为人师的毛病怕是改不了了,你就知道他肯定受教了吗。

    作为项靕的小迷妹,她对项靕的了解程度可以说相当不低,那种人的性子怎么可能轻易被谁说服呢。

    蒋爸说话的声音不低,又让项靕加入这个那个,又拿之前那套交朋友的说法拿出来举例分析印证。

    你自己都说得那么阴暗了,还劝别人参与。要不是自家亲爹,她都得怀疑这人是不是暗藏祸心。

    算了,看在他也是一番好意的份儿上,今天就不和他计较了,别再有下回就行。

    不过该让他明白的也不能落下,进屋把礼物一件件搬出来对早茶几旁边。

    先拿起两份神药:“呐,这个是您的,这个是我妈的;还有这个膏每天吃一小勺,能让我多享受二十年以上天伦之乐。

    这个人参,一百年野生的,作用不多说,价值不低于两百万。这两盒鱼肚都是三两以上的,加起来一百多万。

    海参,每根的分量都不低于旧制八钱,这三盒一共是180根,差不多也值个一百万,打劫了国足都弄不到。

    五十年三大茅台,中午你们喝了两瓶,还剩下四瓶。价格我就不说了,您有兴趣自己上网查查也能看个差不多。

    其他小零碎不算,所有这些东西的价值是多少,您给他出了什么样的主意,能值得上这么多报酬,到底是他赚了吗?”

    蒋爸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他是真没想到这个情况,项靕这小子出收也太阔绰了吧。

    拿起一样礼物就价以百万计,稍微加一加就五百万了,这还是没算那什么药呢。

    那可是二十年寿命啊,根本不能用金钱来衡量,光退休工资都能领两百多万。

    可这时候哪能怂呢:“你这么算就不对了,我女儿跟了他,他就是我女婿。女婿孝敬老丈人,那不天经地义的嘛。”

    蒋老师等的就是他这句,抿起嘴巴灿烂一笑:“那您可记着自己的话,以后也甭再提到底谁赚了。”

368——不知是好是坏的预感

    从蒋溪家里出来,项靕先联系了海迪,约好晚上在回炉羊酒楼见面。

    海迪考虑了三天时间,昨晚上给他来了电话,说可以尝试着交往看看。

    不过也有她的条件,就是如果她接受不了就得让她离开,不能设置障碍阻挠。

    这种条件项靕当然是先答应下来,他不相信海迪有勇气离开自己的贼船。

    作为培养对象,海迪肯定要嗑塑身丸和保容丸,而塑身丸对她尤其是毒药。

    从事舞蹈行业的人,对身材的要求比模特只高不低,其中的辛酸可想而知。

    有了塑身丸发挥作用,不但节食的约束可以放开,她的筋骨和肌肉也会得到加强。

    更适合舞蹈的身体,更长的职业生涯,对每一个舞蹈演员都有致命的诱惑力。

    同时海迪的颜也很需要保容丸,甚至可以说她比丽雅和小毛妹罗莎还需要。

    她是以妖娆美艳为主的浓颜系,漂亮是足够漂亮,说是风情万种真不过分。

    五官鲜明,异域感十足,极具冲击力,而且能和脸型完美搭配。

    从最早的台妹,到上一个关雨佳,十几个妞儿挨个数过来,都要差她半筹。

    之所以没有给她的颜9.9,就是因为这种长相最被岁月不喜,年龄越大塌得越快。

    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尤其在颜和身材方面,女性群体的敏感度极高。

    相信只要享受过了塑身丸和保容丸的好处,到时候让她接受不了的,反而会变成离开。

    而且不只是她有条件,项靕也有她需要答应的条件,彼此都得付出才行。

    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项靕吩咐佩妮去千禧城,这段时间还能办点小事。

    招商会期间系统发了不少“重量级”礼物,得找地方安顿了才行。

    黄金浑天仪一吨多种还只是小意思,六十吨出头的铜活字才叫真麻烦。

    要说都是好玩意儿,项靕也希望能找个正经地方存着,可他完全没有这方面的门路。

    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先找个空房子临时安置,以后有条件再考虑更好的。

    前天他就已经安排了一组保镖,把千禧城一套底层的跃式收拾出来,设置一套防盗。

    现在房子已经弄好,他要把大家伙都选在千禧城接收,顺便也过去看看实物。

    毕竟都是几百上千年的古物,近距离亲自瞻仰一下古人的智慧,还是个挺有意思的事。

    不过俗人就是俗人,到地方仔细端详半天,也没看出那些铜疙瘩、泥疙瘩有啥好来。

    反倒是对那套紫檀活字惋惜不已,这么珍贵的木材,竟然就拿来印书了,造孽。

    这些日子项靕对印刷术的历史做过点了解,也笼统知道了个差不多。

    古代雕版印刷,为了保证坚实耐用,好点的也就用个枣木啥的,够高级了。

    你都已经开始玩活字了,而且是成套玩,就算某个字全坏,补充起来也没啥难度。

    不说非得多么节约,起码跟更早的古人看齐吧,枣木还不够你玩的吗。

    九个立方呀,换成整木头能做多少家俱,车珠子更是能有几十上百万颗。

    可埋怨归埋怨,项靕心里却很清楚,做成活字才更对得起这些名贵的木料。

    真要全弄了家俱,做了笔筒啥的,至少自己就捞不着这么好的东西了。

    再说做这些活字的人也不是傻子,不可能用大块整料劈开了做小件。

    简单自我辩证一番后,项靕的对这些活字的兴趣基本就暂时到头了。

    他最爱的还是贵金属,黄澄澄的金子摆在眼前,那才是正经好东西,更别说还镶了宝石。

    要说文化价值,活字肯定要超过浑天仪。但论到艺术性,眼前的四样肯定是浑天仪最好。

    材料价值本身就高,艺术性也更高,喜欢浑天仪显然是更具眼光的,反正项某人就这么认为。

    说起来确实也没错,现在的紫檀、黄花梨这些木材,早已经被某一小撮人炒疯了。

    一串珠子就价值上万,甚至是数万,也不知道那些消费者买的都是什么。

    最夸张的就是,竟然有人喊出了紫檀、黄花梨比黄金还贵的口号,而且还有人信。

    所以很多人买东西真的就是跟风,完全没有理智,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做个最简单的乘法,用一克黄金的市价乘上相同的重量,这么简单的题不做,就是愿意听别人吹。

    以今天9月12号的金价来算,1.5直径的珠子一串大约35克,乘上黄金的480块一克,是一万六千八。

    你就是把卖手串的打死,他也不敢把1.5的手串卖到一万六千块,那他就真的要被打死了。

    这还是只算了重量呢,算体积更是没法看。紫檀的气干密度最大1.26,而黄金的密度是19.32,差了十四倍还多。

    不是说紫檀不好,项靕自己也很喜欢紫檀,系统奖励紫檀家具他不知道多高兴呢。

    他就是讨厌某些贩卖所谓文玩的人,和某些无良的黑心红木家俱厂家,坑起人来没底线。

    你卖家俱就好好卖家俱,倒腾文玩就安心倒腾文玩,跟人家卖黄金的碰什么瓷。

    甭管怎么说,项靕就是个俗人,连焚香的习惯都是因为掩盖身上女人的味道养成的。

    见书即困的他,能提起兴趣仔细把玩、揣摩的,也就剩下黄白之物和不灵不灵的石头了。

    很是用心地打量许久,还试着掰扯、推动了好几下,半个小时后总算过足了瘾。

    东西蒙上罩子,再把防盗设置打开,看看时间差不多正好该去赴约。

    六点五十出头,项靕抱着两瓶酒出现在回炉羊二楼,比约定的时间早了几分钟。

    饭店的名字叫“回炉羊”,是因为他家特有的伺候羊肉手艺,烤羊要回一次炉。

    项靕也不知道真实成分多寡,反正这家的羊肉味道的确不错,生意常年火爆。

    爱吃羊肉的通阳人民,很少有不喜欢他家口味的,说来也应该是独门秘籍一类了吧。

    跟服务员报上订好的包间号,被告知客人已经提前到了,项靕对今天的事也就心里有谱了。

    就眼下的表现来看,说明海迪这妹子守时、有礼貌,不会玩故意迟到然后假装受罚的那套把戏。

    敲敲门推开进去,项靕肯定要表达歉意:“实在抱歉,参观了一个小型的古代文明展示,定好的时间都差点误了。”

    海迪也不拿乔:“我没什么事就早出发了一会儿,时间还没到呢。”

    表情和语气都很自然,没有茶味,项靕很喜欢:“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偏好的口味,就选了一家肯定不会出错的,将就一下吧。”

    海迪摇头轻笑:“我也很喜欢这家,只是收入不允许我常来,还要感谢你带我吃顿好的呢。”

    没什么特别意义地寒暄几句,项靕喊来了服务员点菜,烤羊腿、烤羊背、手把肉、红焖羊肉,再加两个素菜和山药汤,差不多就齐活了。

    问过海迪知道她可以喝点白酒,也不单独点饮料了,吃羊肉还是要喝酒才更过瘾。

    而且这个酒还不能是曲酒,必须用北方烧酒才能感受出滋味,高度汾酒是最佳选择。

    来之前就考虑到海迪可能会喝一点酒,项靕专门选了55度的青花50汾酒,而不是65度的烧嗓子版本。

    开瓶倒入分酒器,香气马上就顺着杯口溢出来,引得项靕忍不住皱了两下鼻子。

    虽然是一款清香型,酒香却足够醇厚绵长,层次饱满圆润,关键是够干净。

    就像丰润又典雅的初婚新妇,娇艳而不失俏丽,刚刚成熟还没褪尽清纯,浓郁将起却仍留着两分涩。

    海迪是个女孩,都没见有半点不适应:“好香啊这个酒,感觉就是不太会喝醉人的样子。”

    听她的话,项靕都在考虑要不要给她喝酒了。55度不太会喝醉人,姑娘你对酒精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然而等到上菜后正式开喝,他才发现自己的判断错误多严重,简直就颠覆。

    看着是个丝毫不见彪悍风格的女孩,喝起酒来竟然每盅必干,一点都不像跳舞时候的海迪。

    酒过三巡,项靕夹起一块羊肉吃了,就问她:“看你喝酒的风格,家里长辈应该也都是海量吧?”

    海迪吐了下舌头,摇着脑袋解释:“没有,我家里人喝酒都普通,我这是不得已练出来的,要不然在外面不好应付。

    最早我也不能喝,刚上大学那会儿喝二两就醉了。后来不断参加演出,有些人总想借着喝酒动心思,我就只能练。

    一个人在宿舍喝,就那种二锅头,开始只敢喝低度43的,后来就升到53,现在更高的也没问题,就是过程太难受了。

    早前喝完那个吐呀,第二天醒来练功都没力气,好长时间里专业都没进步。不过总算练出来了,科学的说法我现在能轻松转化400毫升酒精。

    付出总有回报,后来再遇上刁难的人,虽然不能说靠喝酒就能解决全部问题,但想让我因为酒吃亏也不可能。

    我要是发现有谁的眼神和表情不对劲,或者交谈的内容有问题,而我又不能得罪,基本都是连干三杯然后告罪走人。”

    项靕算是知道了,这妞儿也是个狠人,女孩子家家的玩命练酒量,就为了在外面不吃亏。

    也不知道该说她硬气呢,还是该说她脑子有坑,困难解决不了就折磨自己,奇葩。

    执拗在某条路上不肯回头,可能这就是为艺术现身的一种做法吧,这种人大概率早晚吃亏。

    至于说为什么都这样了还要坚持,这种话问出来就白痴,她要真舍得放弃,能那么折腾自己吗。

    一个身怀责任感和正义感的老流氓,遇上这样一个为艺术和理想豁出去的美女,保护她就是仅有的选择。

    又是两杯酒下肚,项靕也给出了自己的提议:“漂亮女孩干这行是真难,虽然你没有说具体事情,但画面还是能想象到的。

    这样吧,我不反对你继续跳舞,但是只接受你独舞,最多不能超出有伴舞的界限,异性最好是不要有。

    我知道这样会让你的职业道路变窄,所以我会给你足够的补偿。我还算有点实力,影响你一个人的职业生涯不成问题。

    首先就是你那个内部竞争的事情,我跟你们团里领导联系过了,他说是为了上省台的春晚,你们团一共五个选送指标。

    晚点我找人和省台联系一下,看能不能直接定你一个节目。当然前提是水平要在一个线上,我不干那种硬断别人前途的事。

    其次是你以后的发展,找高手给你编舞,上更大的舞台,这些都不是问题。等时机合适了,做你的个人专场也没问题。

    再一个就是关于你的职业生涯,我把你的路变窄了,但是我也可以把它变长。也许在很久的将来,你可以成为超越艾琳·克雷默的传奇。

    不是说笑,的确有这种可能。我中秋节后要去一趟申城,等月底回来吧,给你一个好玩意儿,足以弥补你放弃双人舞的损失。

    哦,还有个事,我听说阳州歌舞团下一步也会实行艺衔制度。不管要三个还是四个,我觉得你都必须是首席之一。”

    这番话里边的信息量太大了,海迪只顾着琢磨和分析,连饭都忘了吃。

    虽然项靕没有打任何包票,但她还是能听出来,这些承诺都是可以轻松解决的小意思。

    省台的春晚她有六成把握可以上,不确定因素就在于背景,这部分是她所不具备的。

    团里选送五个节目,最终获选的可能只有两个,和她水平差不多的关系户就三个。

    如果项靕能出手,以他的地位,还有他和省里高层的关系,拿到一个名额不成问题。

    这是眼下面临的,但并不是很重要,省台春晚对海迪来说上不上都能接受。

    可下一步团里的首席就很有吸引力了,那是官方确定的拔尖证明,谁都想要。

    另外就是项靕说的发展问题,相对来说也是最容易的,基本上花钱都能做到。

    让她最感兴趣的,是项靕那个能“延长职业生命期”的好东西,感觉就是神秘。

    但是她也知道,在自己没有成为项靕的人之前,绝对不可能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到底是真还是假,海迪倾向于前者。她都已经同意尝试处处看了,项靕没必要再说这种无谓的谎话来骗人。

    而且他说的可是月底,一旦到时候谎言被揭穿,对他半点好处都没有。

    明明很快就可以揭晓,却还想更快一点,这简直就是挠人的心啊……

    项靕也不说话,就一边吃菜一边喝酒,一边看着那张火力爆棚的美艳脸蛋。

    各种小表情变化着,或蹙眉,或挑眼,然后又咬一下嘴唇,当真是秀色可餐。

    好一阵之后,海迪的表情才舒展开,恢复到阳光活泼的婀娜神态。

    “项……,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吗?”张嘴的瞬间问了一句,得到首肯后就换了称呼:“项靕,我接受你说的这些,那么接下来呢?

    我先声明,我之前有防备心。因为正好开始休探亲假,所以才会选择今天和你见面,如果你有什么需求,我估计很难满足你。”

    难怪会自己苦练酒量,是个果决的性子,项靕越发喜欢了:“不着急,我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妞儿,也不至于猴急到那个程度。

    你自己选时间,然后告我一声就好。我的行程大概是24号去申城,月底回通阳,国庆期间不一定有空,其他时间差不多都行。

    还有就是你的住处,我在景宸府有一套房子,面积还算可以,三百多平米,带一个不小的露台,到时候你就搬过去住。

    然后你再抽个时间去趟汽贸城,保时捷帕纳梅拉或者宝马M8双门版,我在那儿都有现车,你随便选一辆喜欢的颜色……”

    老一套的福利介绍完,项靕的饵也放得差不多了,其他好处都等正式勾兑后再给她说。

    也许是对自己的天赋信心十足吧,海迪这妞儿略微带着点傲,有时候就得压一压。

    就像他刚才说的时间,看似给了海迪极大的自主空间,实则已经给她限定在了去申城之前。

    今天刚休探亲假,不论什么样的周期都不会超出下个月今天,如果不选择在这个月内,下个月变数可就大了。

    有可以“延长职业生命期”的好东西在前面吊着,项靕就不相信她能忍得住。

    海迪的选择已经基本有了定数,接下来就是彻底轻松的环节了,一顿晚饭吃得相当愉快。

    这妞儿还真没说谎,最后两个人平分了三瓶55度青花汾酒,中间项靕还让人去车上取了一瓶。

    饭后把海迪送回她的住处,称呼也改为“小迪”,这就是保证确定关系了。

    转头联系姚钰明和赵婧,约了俩妞儿到长青城关雨佳屋里,今天又是新的姐妹见面。

    晚上留宿,半夜里翻个身都是温香软玉满怀,弄得项靕从未有过地起来解了个小手。

    上完厕所不知怎么就困意全无,总觉得有种说不清好还是坏的预感,就像脑袋上顶了个雷似的让人不安稳。

369——你凭啥删我资料

    客厅沙发上坐着抽了两根烟,项靕摇摇头回卧室继续睡觉。

    管他是预感还是精神恍惚,该发生的必然会发生,躲是没用的。

    胡思乱想哪有左拥右抱的爽,没头没脑乱琢磨,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嘛。

    又是半夜好睡,早饭后免不了再来个四人斗地主,系统即时下发探索者纪念章一枚。

    折腾了个够,九点半收拾好了出门,今天上午的目标是国风铭著。

    叶妧和章诺已经搬进去住了,趁今天上午模特公司没活动,来个一网打尽。

    中午是在米莉屋里吃饭,这妞儿厨艺还算可以,家常便饭起码没问题。

    吃到一半,叶妧说起明天要回家,等到中秋之后就能在通阳彻底安顿下来。

    工作和生活转到阳州,得回去跟父母有个交代,另外也是把之前龙城的遗留问题都解决好。

    这是正经事,项靕也让她别着急,回去跟家里人多住几天,后面的行程不用那么赶。

    他们谈着回家的事情,另一边章诺的情绪就有些低落,她没办法回家。

    项靕当然不会忽略这个妖媚的小美女,收养只是方式和途径,不代表就放任不管。

    拍了拍腿让章诺坐过来,捏了下她翘挺的鼻子:“你也不用着急,事情迟早要解决的,再稍等一段时间。”

    他并没有忘了这档子事,而且还准备比原计划大幅提前去解决。

    原来是准备遇上机会再处理,可后面仔细想想,多少有点不仗义了。

    别管章诺动没动小脑子,人家姑娘现在跟了自己都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而且也是因为自己的出现,才突然激化问题,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所以让她再稍微耗一段时间,积攒点渴望值,差不多年前就可以动手解决。

    方法简单粗暴点,安排几个保镖跟着她回去,找到那个二代连续收拾几天也就差不多了。

    这个收拾可不是简单威胁恐吓或者打两顿,对于有黑底的人玩这些都没用。

    得是半夜不知不觉被人从家里弄到荒郊野外,或者拴着绳子从高楼顺下去单股荡秋千之类的才行。

    一整套打下来,直接给他把胆都吓破了,少说十来年缓不过劲儿,看他还敢不敢再作恶。

    当然这么做也只是暂时的,勉强能算先收点利息,最后肯定还是要彻底断了他根基。

    那就要等一阵子了,看什么时候有一个适合在秦州开展的项目。

    然后设法让当地官方出手,合理合法地把他的背景端掉,那才叫真正的一劳永逸。

    项靕从来不觉得“放下”什么的有意义,坏人那么多,就是因为好人放下得太容易。

    如果每一个人都坚持不放下,坚持不报此仇誓不为人,这个世界一定会和平很多。

    说回正题,章诺也知道,跨省针对地头蛇没那么容易,哪怕项靕这样的大佬都得安排运作。

    所以她也没想过很快就能报仇,只是听到叶妧能回家和父母过中秋,心里就难忍失落。

    现在项靕差不多已经是给保证了,她再惆怅就叫不懂事:“我知道,项哥,你也不要为这个事太费心。”

    项靕从后面拍拍她:“我有安排,你就甭管了。要是实在想家里人,可以把他们接来在这边过中秋,好歹算是团圆。

    暂时不处理,是因为不想和秦州官方交恶,影响了大局对谁都不好。可不是说我的手探不到秦州去,没办法收拾他。

    你在阳州的消息也不用瞒着谁,同学、朋友什么的该说就说。在秦州他可以肆无忌惮,总不至于还敢横到阳州来吧。”

    项靕虽然对通阳本地的暴力机构信心不足,但也没差到能让一个外省涉黑二代在本地张狂的程度。

    而且他现在手里闲置和备用的保镖就好几组,真要有谁敢来通阳捋虎须,可就正撞到他枪口上了。

    让家人来通阳过节,是章诺没有想到的,激动之下眼眶都开始泛红。

    她之前一直都不敢把自己的消息泄露出去,就是担心会让项靕不高兴,现在看来是想多了。

    眯着狐狸眼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项哥。我一直都没想到呢。那,如果我父母来通阳,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过来和我一起住?”

    她本来是想问,可不可以安排见面,但话到嘴边还是堵了回去。

    见家长那是谈婚论嫁,至少男女朋友才能有的环节,自己还差得远着呢。

    项靕有些猜测,却也没在意:“当然可以啊,怎么你还准备让他们去住酒店吗,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先好好把这个中秋过了。”

    算是意外之喜吧,章诺原来想的真是给父母订酒店,不敢带他们到自己住处来。

    从秦州到通阳也不算近,来了肯定要多住几天,万一和项靕的安排冲突了咋办。

    这会儿项靕主动表示就应该那么做,至少说明在此期间他不会给自己安排,那就没有问题了。

    项靕的态度不只让章诺高兴,宋姿、米莉、叶妧也同样有所感触。

    在她们看来,自己和项靕的关系很奇怪,很多事情上都应该收敛着点。

    但是这种想法很显然并不正确,也许彼此的开端并不好,但也绝对没有想象的那么坏。

    每个人的心情都不错,接下来的气氛自然就更融洽了,饭后再开一局也是顺理成章。

    而且因为收受到了情绪上的鼓励,四个妞儿表现得都很活跃,牌局欢乐值一个劲往上飙。

    直到三点多上了千禧城顶复,项靕都在回味着刚才的感觉,年轻人的能动性是真强啊。

    下午约的是贝珍妮、丽雅、史静萱,期间贝珍妮和丽雅提到了也想读EMBA课程。

    想学习肯定是好事,对将来管理公司也有好处,但她们不符合条件。

    贝珍妮参加工作不到三年时间,勉强还能打打擦边球,丽雅的非华夏国籍就真不能了。

    项靕很明白,她们在这个时候提起来,就是希望自己帮着想办法。

    可这种事他真没经验,上个三中还能跟校长说说,人大他就连校门朝那边开都不知道。

    “呵呵……”,无奈地一笑,出牌的动作也停下来:“萱萱,你没跟她们说招生条件吗?”

    史静萱同样很无奈,她就是前段时间准备材料的时候,贝珍妮和丽雅串门正好碰上了。

    哪知道丽雅这洋马看到后,也动起了想参与的心思,这段时间没少找她念叨。

    她也不是没说过招生条件有限制的情况,可丽雅就是想去,于是就把主意打到了项靕身上。

    现在项靕问她,她也不好破坏团结,只能帮着说话:“人大EMBA不接收外籍学生,但是有特区的,你不能想想办法吗?”

    她这么一说,丽雅也跟和缠上来:“亲爱的,你一定有办法对吗。自从妙阁文化成立,我就觉得自己太差劲了,很需要提高。

    我也没什么别的本事,就在时尚业务这方面还能给你提供点帮助。可水平不够的话,后面连管理都做不好,还怎么帮你呢。

    亲爱的,你就帮帮我好不好。我一定会非常非常认真地感谢你,让你感受从没有过的开心,比如说我们可以……”

    说着还贴到项靕耳朵上,用贝珍妮和史静萱都能听到的声音说起了“悄悄话”,内容简直有辱视听。

    项靕对这些不雅的东西本来就兴趣极浓,当然是越听越来劲,越听越想要尝试。

    这可真是个洋妖精啊,一边纠缠一边各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花活引诱着,项某人表示有点扛不住。

    但是最早那会儿不走寻常路的失败,让他记忆犹新:“说的倒是挺好,可这些东西你都会吗?”

    丽雅也知道自己有过失败的前科,虽然后来已经完成了弥补,却无法掩盖现学现卖的事实。

    而且她现在说的各种有趣牌局玩法,的确也是跟之前一样,听说过没练过。

    被项靕戳破肯定有点尴尬,但还是坚持勾逗他:“亲爱的,人家不会可以学啊,上次不就学得很好吗,这次也会一样的。”

    臭流氓哪能扛得住这种诱惑,没两下就放弃抵抗了:“行,行,行,你先停了吧,再继续我可现在就要玩了。”

    丽雅计谋得逞,给半躺着的贝珍妮挤了挤眼,就乖巧地跑到项靕背后开始搞小动作。

    项靕第一次在牌局上分了心,把自己能用到的路子全过了一边,发现竟然都不好用。

    解决这种问题,无疑是秦朗最有手段,他那个部门可以做太多奇怪的事。

    但那是国家的公权力,项靕不觉得自己有资格为了女人的小事借用,不合理不合法也不公平。

    所以最终还得找到系统头上,能安排那么多保镖和仆人的濠城籍贯,应该是个惯犯吧。

    出牌的同时在意识中呼叫系统,没想到狗系统这次真给面子,对话界面几乎是秒现。

    偷窥狂的身份这次也坐实了,出来就是解决方案——鉴于宿主等级尚低,本系统特提供三次临时应急解决方案(限第五功能开启前)。

    本次可提供“濠城户籍快速获取”服务,以投资入籍渠道在三十天之内加入濠城户籍,但户籍获得者须放弃原有国籍。

    本服务每人/次需消耗探索者纪念章一枚,同时可获得不低于价值红币四千万的濠城房产或商业投资项目。

    (另:本服务附带之房产、项目等,暂由本系统管理,解禁期之后自动转入宿主名下。)

    还真有办法,就是有点小贵,一个名额要收一枚纪念章,那可是六千多万呀。

    即便将来能得到四千万的产业,里外里也是花了两千多万的,狗系统还真是挺黑。

    不过又能怎么样呢,卖方市场就是店大欺客,自己怕是永远都只能当那个被欺的客。

    换吧,为了美色吃点亏就吃点亏,本来也准备给丽雅操持濠城户籍呢,想当年快洗照片不也要加钱嘛。

    丽雅的问题要解决,另外小毛妹是不是也考虑一下,在华夏地界上行走,还是有个本土身份更方便。

    拿了濠城户籍,就相当于是华夏境内的居民了,另外回老家也是免签,两边都不冲突。

    这里边唯一的硬性要求,就是必须注销原有国籍,对她们来说应该也不是问题吧。

    虽然已经讨论过相关内容,但那毕竟不是实际操作,感觉上是完全不同的。qδ

    所以还得正式确定一下,如果她接受不了,那以后可能也会成问题。

    伸手把不老实的丽雅揪前面来:“办法应该能有,但是你得放弃现在的国籍,可以接受吗?”

    丽雅的眼神带着疑惑,还有淡淡的慌张:“亲爱的,我们不是早就说过要做华夏人吗,我并没有改主意。”

    好吧,是有点多心了,高卢洋马的情绪明显开始低落,弄得项靕还挺不自在的。

    双手张开把人抱住,这时候必须说谎:“丽雅宝贝,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我需要你再次确定,只是习惯了这么说话。

    你仔细想想,如果我有别的意思,那就应该是在正式的气氛下询问。这种时候讨论很正经的问题,是不是太儿戏了。”

    丽雅是真的很愿意留在这个男人身边,不只因为他能提供富足的生活,一段时间下来她也发现了项靕身上很多优点。

    要不然项靕都同意她每年回去探亲两次了,她完全没必要听了项靕的建议,就急着要把母亲也弄到华夏来。

    刚才她心里很难受,觉得项靕并没有给自己信任,根本不打算真正接受自己。

    彼此的关系也许还停留在最初阶段,这段时间自己看到的都是假象,甚至是幻象。

    不过这傻妞儿也挺好骗,项靕后面跟着补充了两句,情绪马上就又回来了。

    但多年身在异乡养成的警惕感,还是对她造成了影响,要抓住就得更主动。

    于是在结束了牌局洗漱的时候,丽雅就磨磨蹭蹭地把项靕和史静萱耗走,还把贝珍妮拽着留下。

    听声音确定项靕和史静萱去了客厅,这才小心翼翼地商量:“珍妮,我能求你一件事吗,晚上让我跟他走好不好?

    明天开始我就要休探亲假了,会有好长时间不能打牌,我想今天吃个饱。我答应你,明天一定陪你逛街一整天。”

    贝珍妮是丽雅来到通阳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两人又一起经营妙阁文化,可以说大多数时间都形影不离。

    对这个要和自己在未来共存的小姐妹,贝珍妮也是用心做了足够了解的,更清楚此刻她心里在想什么。

    把丽雅拉起来抱了抱:“傻瓜,我知道你想什么,没有必要在我面前装成另一个人,那根本不是我认识的丽雅。

    其实你也不用担心,项哥如果有别的想法,又怎么会那么痛快答应你呢。这件事肯定不容易,所以他才会有下意识的忽略。

    不过你要是想做一个小马蚤妞儿,做一个为他浪荡的碧姬·芭铎,那就去呗。反正项哥对你这么好,感谢他也是应该的。”

    俩妞儿还在浴室商量着晚上的事情,项靕在客厅也接到了小秘书的电话,很奇怪为什么现在打来。

    “怎么了,是公司有事……”接起来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声音并非傅洋:“项靕,你凭啥删我资料?”

    声音听着很熟悉,稍一分辨就明白是谁了,和阳州第一美女主持蓝琳在电视里的声音有八分接近。

    “不是,蓝大美女你这……”,话说一半又被打断,听着还很气愤:“哼,你有本事删我资料,你有本事也别躲啊,藏头露尾算什么……”

    项靕听着就好一阵头大,那是你的资料吗,最多算是你偷拍的资料。

    不过台词的韵律倒是很熟悉,这特么雪姨附身了吧,今天见面真的合适吗?

370——谁还没打过个女人

    蓝琳能和项靕闹到这一步,四成是因为机缘巧合,另外六成完全是人为操作。

    而且操作这件事的还不止项靕自己,也包括省台的副台长钟文凯同志。

    蓝琳的母亲蓝睿婕在她七岁时候,就因为无法忍受丈夫常年酒后家暴,服药自杀了。

    从童年开始,她就是跟着小姨蓝睿媖长大的,两人的关系不是母女胜似母女。

    而钟文凯正是蓝睿媖的丈夫,蓝琳的亲姨夫,像女儿一样看着她长大。

    这也是为什么蓝琳都老大名气了,实力也不弱,还愿意留在阳州的重要原因。

    另一方面老父亲般的钟文凯也为外甥女操碎了心,二十九岁还不嫁人很成问题啊。

    一等一漂亮的女孩,工作更是人人羡慕,偏就不找对象,能把家里人急死。

    谈婚论嫁这个问题早不是现在了,从蓝大主持二十五岁那会儿,就成了小姨和姨夫生活中的一大主题。

    可这位蓝大美女就是各种阳奉阴违,介绍对象回回都去,却没一个能等到第二次见面。

    钟副台长在省台一人之下,更是未来台长的标定人选,却解决不了外甥的婚姻大事。

    夫妻俩不知多少次悄悄讨论,会不会外甥女有什么特别嗜好,需要看看心理医生什么的。

    有这样的怀疑并非空穴来风瞎想,从小看够了母亲被家暴,并且最终自杀,很容易对感情产生排斥心理。

    要说他们的想法也的确沾了点边,蓝琳不谈对象很大程度上就是对男人失望导致的。

    小时候的经历对她产生影响是一部分,成年后第一次恋爱中的遭遇才最致命。

    她在参加工作后交过一个男朋友,刚开始也很甜蜜,对方各方面都让人满意,蓝琳甚至动了结婚的念头。

    可就在两人进入如胶似漆状态半年的头上,男朋友的一次醉驾给这段感情画上了糟糕的句号。

    如果只是酒驾,大不了分手就好,可男朋友醉驾之后的狂妄,却把之前积累的所有好感踩了个稀碎。

    醉驾本来就是违法的,是对他人生命的漠视和不尊重,是国家立法禁止的行为。

    男朋友不但不觉得自己有错,还口出狂言,搬出了蓝琳和钟文凯威胁跟拍的记者。

    记者也确实被威胁到了,当时的钟文凯已经是卫视总监,想处理针对一个小人物不要太简单。

    然后电话就打给了栏目负责人,又打到蓝琳的手机上,只为求证那个人身份的真实性。

    蓝琳当时的感觉如遭雷劈,她怎么都不会想到,那么优秀的男朋友竟有如此不堪的一面。

    本来心里就有童年阴影,遇上这种事蓝琳怎么可能接受,更不用说还要妥协了帮他脱罪。

    身份肯定要承认,但也坚决表态,挂电话就会分手,谁帮忙就把谁捅到上面去。

    自从那以后,蓝琳对男朋友这种生物彻底失望,再也没有生起过一丝谈情说爱的念头。

    不论多优秀的异性追求,都别想在她这儿讨到好脸,一准给你拉黑了。

    家里给安排相亲倒是会去,但也只是露个面,最终只有不合适这一个结果。

    又不是他俩得了绝症需要结婚冲喜,场面应付过去就行了,没必要搞得大家不愉快。

    于是这么多年下来,蓝琳都快成相亲女王了,被她否掉的优秀男青年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这次把她安排进招商会的媒体团队,也是钟文凯进行的一个新尝试,或者说确定一下他两口子的猜测。

    项靕的条件,别说小小的阳州了,就放到全国范围,也是适龄男性中最优秀的。

    财富肯定不成问题,很多知情者甚至在猜测,项靕其实持有旗下企业的大量股份。

    而且对于达到一定级别的富豪来说,钱那玩意儿已经不能作为直接衡量的标准。

    相貌、形象更是不用说,太大的范围不敢保证,但在华夏富豪圈里,项靕绝对施一个单独的层次。

    再论家庭,项靕离婚带一个上高中的女儿,对新感情没有任何障碍。

    另外他父母都是知识分子,工程师和老师出身,相处起来也不存在差异。

    其他的影响力、未来发展前景等等,哪一样也都是在尖子堆里拔尖的。

    如果连项靕这样的都不能让蓝琳动心,谁还能说她没有心理问题呢。

    所以钟副台长就私自做主,把外甥女塞进了招商会媒体团队,并且刻意隐瞒了很多细节。

    甚至要求媒体团队的其他人,不得向蓝琳透露相关内容,否则就等着穿小鞋。

    然后,在钟副台长的满怀期盼中,在电视台同事的严密关注下,蓝大美女果然要搞事情。

    但是很可惜,她所有的努力注定白费,关于项靕的影像资料,进入电视台的第一时间就会进行严格的剪切。

    别说一个特写没有,远距离镜头都只有实在无法剪的,连二十秒都凑不够,专题就只能呵呵了。

    过分的是同事们依然守口如瓶,都想看看这个异性绝缘体般的“阳州第一美女”,能不能被项靕吸引。

    要说最终会不会出事,那能出什么事呢,了不得钟副台长给人家道个歉。

    两人要是真的能就此结下姻缘,还得感谢他们这些煞费苦心的媒人呢。

    如此尴尬的结果,让蓄谋已久却毫不知情的蓝琳无法接受,她要找项靕讨个说法。

    这时候的她根本不会去想,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项靕就说过,自己拒绝任何形式的曝光。

    更不会承认,是她自己没有获得许可就偷偷拍摄,一系列行为只是在和项靕赌气。

    另外还有一点,也因为她对异性的主动排斥观念影响,完全没有半点察觉。

    当她决定偷偷拍摄项靕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这个男人吸引了。

    甚至她都已经忘了,自己专门做一个关于项靕的剪辑专题,并没打算播出去。

    只是想证明一下,就算他不同意,自己也可以找到素材,最终也只准备交给项靕当个留念。

    怒火攻心下,蓝琳一路驱车来到恒润,乘电梯到49层进门就不客气:“项靕呢,让他出来见我。”

    前台小姑娘们都知道,她是省台著名主持人,被坊间称为“阳州第一美女”的蓝琳。

    再结合自家老板的一些传闻,先天就带上了三分理亏,都不知道说点什么才好。

    最后还是当班的接待组长胡静胆子更大些,保持着礼貌给出回答:“对不起蓝小姐,我们项总今天没在公司,要不您再约个时间吧。”

    “他为啥不在,是不是知道亏心躲起来了?”项靕不在就更要坚持了,不然她也没办法:“我不预约,你们通知他来见我。”

    胡静可不能答应,也不敢答应:“蓝小姐,您就别为难我们几个小前台了,随便给项总打电话,弄不好会被开除的。”

    自家老板再混账也是自家老板,出了问题肯定要包庇的,蓝琳再漂亮又不给发工资。

    蓝琳是铁了心要和项靕理论,哪能被这点小问题难住:“哼哼,打个电话就开除,他还挺厉害啊,那为啥要躲起来不敢见人呢。

    我不会为难你们,换成找胡总或者傅秘书吧,现在就打电话通报,我是来商量招商会后续媒体报道的,这没问题吧?”

    言罢见胡静还是一脸委屈的样子,态度就更强硬了:“正常的工作交流,应该不需要你们批准吧。

    你连这个都拒绝,可就是为难我了。等我和胡总见面,你觉得该怎么跟她说,夸你坚守岗位赶走所有客人吗?”

    真要联系胡东娜和小秘书,蓝琳自己就有电话号码,来之前就会先约好。

    可她要的是联系项靕,胡东娜作为副总,傅洋更是和项靕有问题,都不太可能帮忙。

    所以只有在最扯不上关系的前台,用带着些盛气凌人的态度,才最容易做到。

    没错,她早有今天见不到项靕的准备,招商会期间就藏头露尾,这家伙怂得很呢。

    前台已经几乎可以确定,自家老板真的把这位大美女主持人怎么了,而且好像还是拔那啥无情的那种。

    可这样就更不能让她进去了,万一闹起来多不好看,而且乔总和傅秘书可都在呢。

    至于说歪告状什么的,她们相信蓝琳不至于那么做,也相信胡东娜能分得清黑白。

    只是这件事很不好办啊,就算放她进去,也得先在门口灭灭火再说。

    胡静简单组织一下语言:“蓝小姐,我们项总今天真没在,压根儿就没来公司,您进去也找不着他。

    您看这样好不好,您给我留个电话,等项总什么时候来公司了,我第一时间通知您,保证说到做到。”

    “呵呵……”,蓝琳都被她逗乐了,这小员工还挺护着她老板的,工资肯定不低。

    正想着再说点什么呢,就看见傅洋过来了:“诶,蓝姐姐,你怎么来了,是宣传资料有什么问题吗?”

    门口一直吵吵,小秘书早就听见了,专门躲在附近的小工区听了好几耳朵才露面。

    蓝琳这么漂亮,还是阳州名人,她不相信自家LSP狗老板没想法,现在看来果然出事了。

    哪怕是在公司,闹大了也不好看,必须得解决啊,上辈子欠了臭流氓的。

    正好蓝琳刚才给了谈后期宣传的借口,那就用她的话堵她的嘴呗。

    利用前台身份差的计策失败,蓝琳只能跟着傅洋进去,到了一间小会客室。

    现在已经没别的办法,就剩开诚布公这一条路了,秘书总比副总好对付。

    等傅洋端来茶水喝了几口,蓝琳直言来意:“傅洋,你能帮我联系一下你们项总吗,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他说。

    你放心,我和他并没什么。找他也是因为他在我们台里做了些对我很不好的事,我得问清楚他为什么那样做。

    这事总要有个说法,如果今天联系不到他,我后面肯定还会再来。你帮我给他打个电话,说清楚就好了。”

    被蓝琳揭穿自己和项靕的关系,小秘书略感羞涩,俏脸微红地看着她,仔细斟酌利害。

    蓝琳没有说自己偷拍项靕,她也没可能想到那方面,只觉得是狗老板通过电视台给蓝琳施压了。

    但按理说也不应该啊,就算被追着要了几次专访,他也没有答应,不至于出手这么狠。

    所以就只能是其他问题,可又有什么事能把项靕惹怒,拉下脸给电视台施压呢。

    想是想不明白的,不过狗老板既然这么做了,肯定不会没有准备,那就帮一把吧。

    正好也借这个机会观察一下,他们之间到底什么情况,项靕这臭流氓到底有没有不老实。

    “我来和他说吧”,刚播出号去,蓝琳就要走了手机,然后她就听到了那一串莫名其妙的质问。

    删资料,删什么资料了,肯定和项靕有关,不是早就说好了不报道他吗?

    已经越来越机敏的小秘书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又做了一次帮凶。

    蓝琳不按要求做事,专门拍了项靕的影像,该不会是对狗老板有想法吧。

    也是啊,项靕那么有钱那么帅,女人想贴上他简直再正常不过。

    刚才还说和项靕没什么,敢情是他真的没什么,你着实有什么啊。

    哼,坏女人!抢人家男人还用这种手段,电视台就安排你来做这个的?

    蓝琳只顾着跟项靕发泄,完全没有注意到,小秘书的表情开始有变化了。

    不过傅洋猜的倒也有几分正确,蓝琳已经开始在意项靕而不自知,另外派她来的人也的确是希望她和项靕有点什么。

    另一面项靕隔着电话被蓝琳一顿喷,虽然心中暗喜,嘴上却还得按着套路来。

    左边拽起史静萱的柔荑轻轻捏着,右边手拿电话语气严肃:“我说蓝大主持,你得讲道理啊,怎么就是我删你资料了。

    咱们第一次见面我就很明确地表示过,拒绝接受一切采访,也不要拍摄关于我的视频内容,这个你不会忘了吧。

    再说删资料的事,不得报道我的内容,是省府专门打过招呼的。你们台里领导没交待清楚,关我什么事。”

    话说到这儿,蓝琳再傻也能想到,从头到尾完全就是钟文凯同志一手安排的,自己错怪项靕了。

    可这么丢脸的事情,怎么能承认呢:“那你也应该跟我说清楚吧,提醒一下能把累着你还是怎么的,你知道我安排那些机位费了多少功夫吗……”

    “那你觉得我有……”,项靕要的就是她这个状态,专门说半句才换了态度:“行,我今天就给你说个清楚,晚上约你吃饭,敢来吗?”

    “切,有什么不敢的,难道你还能摆个鸿门宴不成!”蓝大主持完全没发觉,自己已经掉入圈套,牛气哄哄地应了下来。

    她身边的小秘书脸色已经恢复,心里却恨不得捶自己两下,妥妥的资敌啊。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为啥罗莎也是我第一个接触,现在还给了蓝琳靠近LSP的机会。

    蓝琳不知道傅洋的心理活动,打完电话还给她,还顺便道歉:“对不起,我情绪比较大,有点失态了。

    还有就是拍你们项总的事情,虽然台里没说清楚,可我还是违背了当事人的意愿,我也要道个歉。”

    小秘书也不管她是真的还是装的,反正不满意就对了:“没关系,我也能理解,正常女人怎么可能不对项靕感兴趣。

    其实你有什么都可以直接说,成与不成的总要正面来,脑子动太多不见得就是好事。你和项靕吃饭一定注意点,他可好色呢。”

    蓝琳能听出来,小秘书这是在表达不满。可她又能说什么呢,误会已经形成了,与其解释不如用现实来证明。

    再次给小秘书道歉,表示自己并没有别的意图后,保持着礼貌告辞离开。

    她是真没发现自己的潜意识活动,只觉得就是要和项靕掰扯掰扯。

    一路上各种胡思乱想地到了约好的淮南·鼎悦,最终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东西。

    上楼进包厢见到项靕,第一句话就开始胡说:“项总,你打过女人吗?”

    “啊?”项靕也有点迷糊,不过话还能跟上,只管刺激她就对了:“打女人,多正常啊,谁还没打过个女人。

    我的秘书,因为不听话被我打了屁股。还有我一个女朋友,也是做错了事打屁股,现在还欠着我四十下,你怎么好端端问这个?”

    蓝琳都恨不得钻桌子底下了,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是怕被他打吗,还是精神错乱了?

    不过这家伙也真够流氓的,专门有歧义地回答,十成十的色胚子啊。

    本来就不高兴,被这么一撩拨更不爽了:“项总,请你严肃点,我是找你来说正事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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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将降临在一个年近不惑的老男人身上,如果不去做些大事,还能做什么呢?签字离婚,每周盲盒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签字离婚,每周盲盒,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签字离婚,每周盲盒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