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根本不是母女
意外激活了系统的“暗线任务盲盒”,这是个不小的收获。
如果系统没有其他目的,或者说制造系统的人没有其他目的。
只要能完成相关的暗线任务,自己的后代就不会因为别人对财富、权力的贪婪而受害。
不过现在的自己好像也没有不相信的能力,反言之也没有值得系统图谋的东西。
暂且就先这样一步一步来吧,看看后续能得到什么东西,大概也就能有个分析了。
把拓展食堂分类的想法收起来,项靕继续听小鬼子讲述她给咖啡馆设定的运营计划。
整体下来没有任何问题,反正至少项靕是找不出任何问题。
所有食材全部从最好的原产地采购,保证每一丝味道都是纯正的。
尤其是店名招牌上的咖啡,连顶级蓝山和哥伦比亚都弄来了。
项靕对这些东西并不是很懂,估计就比家里能用到的那些顶级食材差一点吧。
照这个样子来做,又是大师又是顶级材料,他真的很怀疑这家店会成为全国最好。
唯一让人有点遗憾的,就是日报大厦要的房租略高了些。
疫情期间各行各业都不好干,特别餐饮业关门歇业的比比皆是。
寻常商务楼盘能遇到大租客,都巴不得给个好价钱,能把人留住呢。
可这家倒好,五块钱咬死了不搞价,连零头都坚决纹丝不动。
一年下来四百多万的租金,在这个时间段,也就只有春代她们愿意接受了。
实在是没其他办法呀,整个这片的临大街写字楼,就只有他家能拿出这么大面积。
这也让项靕想起了他曾经接触过的一件事,也是和租房子有关。
十几年前吧,他才刚工作没两年,廖益民的小舅子要租个地方开饭店。
选中了老无线电厂的一座临街独栋,一千多平米的面积。
电话打过去,对方开口就是四百万不讲价,远高于市价翻倍还多。
换了好几个人联系,得到的都是同样价钱,感觉就是诚心不想做这个买卖。
后来还是廖益民说,那种门面是给专人留着的,换谁都别想便宜。
结果还真给他说中了,空置两三年后,原无线电厂领导的儿子在那地方开了个夜店。
项靕也是从那个时候才明白,大批官治企业破产倒闭原因真的在人。
就像现在的日报大厦,宁愿空着都不会给你便宜哪怕一分钱。
不过这些都不算是重点,跟真正的硬核操作相比,租金这点事压根不够看。
也不知道春代她们有没有了解,但他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
续上一根烟缓缓开口:“有一点你们得多留心,万一你们的咖啡馆真出了名、赚了大钱,就要做好换个地方经营的准备。
有些人眼光是很短的,看见别人发财就心里难受。到时候房东也许就会犯红眼病,找各种理由把你们撵走,接了你们的摊子自己干。
其他方面我不是很懂,但可以给你们个建议,尽早把“滨蓬咖啡”的商标注册了。将来就算不得不挪窝,也可以安安稳稳继续干。”
这话什么意思再明白不过,以这些保镖的社会知识储备,当然是一听就懂。
小鬼子做了个庆幸的表情:“您说的这个问题我们确实没想到,不过还好我们有办法应对,不然可就要吃大亏了。”
前面说着庆幸,可后面跟着的话题马上就转了方向:“主人,这里应该是您没有感受过的场景吧,要体验一下吗?”
别说项靕还真有点意动,要是把场景换到楼下的厨房,就更有味道了。
但是今天真不行:“再有机会吧,时间也不早了,先去酒店。”
最近需要用到探索者纪念章的地方太多,他得把时间留着赚钱。
又到楼下简单看了一圈,项靕就不打算浪费时间了,抓紧上车出发。
另一边银河湾家里,闺女也接到林惠茹的电话,说她已经到了小区门口。
背上准备好的双肩包,雨伞什么的也都安顿好了,通知保镖动身下楼。
和林惠茹见面一起出去,是件很费心思的事,连坐什么车都得考虑清楚。
你稍有一点没琢磨妥当的地方,就可能让她抓住机会
项玥也是挺犯愁的,把她爹所有的车都列了个表,选择再三才有了决定。
66倒能坐得下五个人,但肯定有一个保镖要坐后排,也许林惠茹就会提出自己开车。
长轴距的幻影和布拉布斯850-S普尔曼也是能不用最好不用,太高调、太招眼了。
选来选去,最后剩下两辆GLS。一个是她爹最早买的,一个是后来不知怎么弄到的改装版。
论说她爹买的那辆相对已经是旧车了,布拉布斯爆改的GLS-880还是全新的。
可她就是不想用那辆旧的,她爹第一天买了车就去接她,意义绝不是其他车可比的。
等保镖来了一起下地库,项玥把车钥匙交给保镖:“阿曼达,你来开我的车吧,梅根、伊万娜你们跟着。”
一行两辆车从车库口出来,绕到小区门口,林惠茹正带着太阳帽东张西望。
看到车窗降下露出项玥的脸,稍稍惊讶后赶紧走过去,还专门看了看车牌“阳A90000”。
这么好的牌照,这么好的车,如果不是操作失误,那可都是自己的啊。
忍着心痛上了车:“玥玥你出来得好快,这个司机姐姐怎么称呼呀,也不给妈妈介绍一下。”
就知道会是这样,明明打心眼里不重视,还要装出一副善意。
项玥是真的很无奈,声音也没多大兴趣:“这是阿曼达,我爸给我请的保镖。”
阿曼达也保持着礼貌,转身和林惠茹打招呼:“林女士您好,我是阿曼达,负责大小姐的安全。”
这个小女孩竟然是保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给一个学生请保镖呢?
不过小小年龄能干什么呢,遇到坏人有用吗,估计更多是玩伴和保姆的身份吧。
可即便这种关系,也不是现在自己能比的,该套近乎还得套近乎。
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哦,阿曼达你好,不用和我这么客气,叫林阿姨就可以了。”
林惠茹猜错了阿曼达的实力,阿曼达也没有上她的当,只是点点头就转回身去打方向上路。
项玥眼看着两人交流,也在分析林回复的意图,肯定不会像表面这么风平浪静。
如果她对“保镖”这两个字足够重视,肯定会表现出惊讶并试图追问。
所以说,她压根就没有关心亲爹和自己的安全,只是在判断能否对她有利。
就这么个表现,伪装都不舍得努力,要怎么让人家相信你的诚意呢。
项玥也不知道,林惠茹现在跟她那些兄弟姐妹的关系是什么情况。
但考虑到自己那位小舅和两个表哥都不是省油的灯,有些事情还是提前预防更好。
撇撇嘴把背包里的手机拿出来,一边操作一边给林惠茹解说:“阿曼达是我爸从国外请来的,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保镖之一。
你别看她比我大不了几岁,本事可厉害着呢。她不但是安保专家,还是滑雪高手和飞行高手,手里有应用数学硕士学位。
她不仅熟练掌握九种语言,驾驶、格斗、枪械也都样样精通,只要有她在,就算被几十个人包围起来,我也不会有危险。”
“呃……,那还真挺厉害的。”林惠茹对自己的女儿并不太了解,但她脑子挺灵活,还能做到分辨项玥话中的真假。
这一大套的介绍,也许有小女孩爱面子虚荣的刻意夸张,却也不会有太大水分。
只是她这么明显的警告意味又算什么,连亲生母亲都要防着吗?
“从小你爸就怕你吃亏,请个保镖也正常,今天想去哪玩呢?”林惠茹心里有点乱了,敷衍两句赶紧转移话题。
阿曼达的身份引起了她的重视,看来项靕做的生意果然有问题呀,可惜没抓到把柄。
不过现在还是安分点吧,连保镖都给女儿配上了,可见项靕如今的底子不浅。
想要从他手里弄到钱,就不能引起他半点怀疑和不耐烦,否则前功尽弃。
项玥也不管她听懂没有,反正自己该做的都做了,真要有人不开眼撞上来,只能算他活该倒霉。
林惠茹主动转移话题,她这边手机上的操作也完成了:“天气太热,哪儿都不想去,看场电影吧,我已经订好票了,然后去吃午饭。”
她可是跟着林惠茹去逛过街,那场面真是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
几乎每进一家店都是只有她自己傻高兴,把其他人全当成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买个香水都要在店员面前彰显优越感,弄得好像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买得起似的,你就想吧。
去看电影,大概率也会发生尴尬的情况,可总比在更多人面前尴尬要好得多。
今天是真不愿意跟她出来,可人家手里有每个月两天的权利呢,还是法律给的。
自己要是不答应,就这位的性子,保不齐就又得去跟亲爹纠缠。
捏着鼻子忍了吧,等明年过了十八岁生日,就可以理直气壮拒绝她了。
说是捏和鼻子忍,多少有点夸张,但实际上也的确需要一定的忍耐能力。
就在林惠茹各种隐性哭穷,和不着痕迹地诉苦中,电影院终于到了。
项玥也可以不用再听她叨叨,什么赚钱很辛苦一定要听你爸的话,什么这车贵到能顶她几百年房租等等之类的密集轰炸。
进了电影院,结果和项玥想象的差不多,一部无聊的动画片都能看出优越感来。
一会儿是现在的动画真不是十几年前能比的,科技好发达。
一会儿又是这个配音又磁性又有力量,把角色感情表达的很到位。
拜托,不是所有的电影都值得讨论,也不是所有电影都一定有出色的地方。
这是一部标准的烂片,故事不流畅,画面很粗糙,评分不到5,专门为你选的。
怎么弄得就跟我很喜欢看,你是为了附和我的需求,才用心在感受片子一样?
还好这时间没啥人,大家相隔都很远,不然项玥真怀疑自己能抠个电影院的镜面出来。
林惠茹毕竟是个艺术不起来的,毫无感觉地尬吹了一会儿,就实在找不到方向了。
项玥也不给回应,索性不说了,拿出手机来开始对着银幕拍照和录制小段视频。
先撇开违不违法、道不道德的问题,但是你这种行为真的有意义吗?
项玥都能够想到,几个小时之后,甚至都等不到电影结束,林惠茹就会更新朋友圈或者微博。
内容也会是一贯的风格:今天与女儿观影,震撼于当今动画技术的发达……,之类云云。
也许还会加上另外几句,什么女儿看得很专注啦,温馨又美满的一天啦……
总之她自己觉得很高级,很有深度和意味,实际上只会暴露她对这个世界认知的匮乏。
终于熬过了百无聊赖的影院时光,到了该吃饭的时候,项玥提前订好了一家中档餐厅的包间。
发朋友圈是阻止不了的,各种秀操作也无法避免,那就降低扫兴的风险吧。
也是一直到了餐厅楼下,看到阿曼达和梅根、伊万娜汇合,林惠茹这才发现项玥的保镖不止一个。
但还是有点疑惑,指着三个保镖问道:“玥玥,她们,都是你的保镖吗?”
项玥点点头:“对啊,常规状态下的正常安保,都是三个人一组的。”
回应过梅根和伊万娜礼貌但生分的问好后,林惠茹再一次陷入对项靕的各种猜测之中。
女儿都要安排三个保镖,对安全重视到这种程度,他做的究竟是什么生意。
绝不会是之前以为的融资骗钱那些,该不会涉及到严重违法,做起了粉圈儿生意吧。
如果项靕真进了粉圈儿,那可是杀头的买卖,也许可以在这个方向上试着挖掘一下?
可下一秒就马上断了这个念头,干那那种买卖的可都是亡命徒。
别闹到最后连自己的小命都搭进去,就算弄到钱也没命花。
而且以她对项靕的了解,即便为了孩子考虑,他也不会干那种事吧。
算了,先不考虑这么复杂的东西,把眼前的应付好了,能从项靕手里弄到钱才是正路。
看电影是项玥买的票,中午吃饭就不能再让她出钱,林惠茹很大方地点了几个好菜。
她的目的是弄钱,跟孩子在一起都蹭吃蹭喝蹭电影,就能让别人觉得自己可怜吗。
饭钱虽然是林惠茹出了,但项玥也得继续忍受她的各种操作,算是代价吧。
比如说拍照发朋友圈,比如说跟服务员秀优越,比如不懂装懂地评价这个那个。
一顿午饭尴尬地吃下来,项玥发现自己和林惠茹根本就不搭,彼此的表现任谁看了也不会觉得是一对母女。
如果要做个对比的话,玫姨更像是亲妈,溪姐是很亲昵的后妈;而血缘关系的这位,就只能是关系不好的继母了。
341——紧急通知
红旗大酒店3706套房,项靕拿出两块蓝气球递给面前的模特。
今天没有找洋马,而是选了两个秦州的,适当换下口味。
两个模特各自收起礼物,又不舍地和项靕腻了腻,才起身告辞。
不是长期培养的,亲疏有别就要从种族角度来论了。
对待华夏本土模特,项靕要比对待洋模特更大方一些。
洋模特只能得到两万多的坦克、山度士,本土模特则是四万左右的蓝气球。
但是今天也一样不顺利,并没有遇上具备特别属性的妞儿。
慢慢来吧,只要坚持在河边溜达,鞋子总有一天会湿掉。
衣服换好点了菜,拿起电话给冯晓兰拨过去。
这个点钟的确有些晚,可一天只有24个钟头,想做点正经事就得挤呀。
冯晓兰就更是没意见了,她从项靕手拿到的好处,值得拿出所有时间交换。
哪怕不说私人的这部分内容,她还是宇宙行的代表呢,为了大业务等等又能咋地。
因为今天要见项靕,她还特意换了一件粉色的衬衫和白裙子,嫩嘟嘟的汁水十足。
敲开房间的门,进去也不客气,就坐在项靕身边:“项哥,你那些东西就放在保险箱里不取吗,也不怕出问题。”
“出就出呗,反正是在你们的地盘出问题,总不能跟我扯上关系吧。”项靕是真的忘了,温柔乡进去容易出来难啊。
应了冯晓兰一句,项靕也把这件事记下,等下午抽个时间安排人取回来。
东西是两套,再把墨匀一匀分开了,前后两次送给老爹比较好。
杂拌儿的随机送了,四君子全套的明年老爹生日再送,放一起太反常。
还有前面系统发的陈纸,那就得分好几份了,拿回去太多家里也不好放。
脑子里快速过了一下,项靕突然想到了准备给梁美人和史静萱的礼物。
那俩妞儿都带文艺属性,也都有练字的爱好,干脆一事不烦二主了。
坐正了拉起冯晓兰的手轻轻捏着:“这里边还有个事,算是我请你们行帮忙吧,看看怎么再给我弄两套文房用具。
如果可以的话,不必和这次的这么好,差不多意思到了就行。当然没有也没关系,毕竟不是寻常能买到的玩意儿。”
冯晓兰手里有项靕的资料,但是相当不全面。
文房用具相关的部分,只有老爷子喜欢写字的内容。
就算他闺女也喜欢写字,两套高级货也足够用了。
冯晓兰实在想不出,项靕要这么贵重的礼物会送什么人。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她很清楚自己现在更大程度应该代表项靕。
银行只是她的工作单位,这份工作能体现什么价值,还要根据项靕决定。
今天在宇宙行待得不开心了,明天换一家照样能有同等待遇。
顺着项靕用力的方向往过挪了挪:“我觉得应该没问题,宇宙行下面有专门的操作机构,收各种藏品多着呢。
他们想拿到求竭科技的业务,巴不得你能提出些要求和条件呢,只要他们能做到的,绝对不带半点推辞。”
内部有人果然不一样,这还只是相对公平的交易,不公平的怕只会更恐怖。
横插出这档子事来,东西也不用急着取了,宇宙行比自己更注意安全。
那现在就不考虑别的了,专注点把这个校花标准器先收入囊中。
校花项靕不是没睡过,梁美人当初就是建校的校花,多少人追捧的那种。
其他像蒋溪、傅洋、孟馨、史静萱、贝珍妮这些,曾经也都是各自学校的校花。
台妹也是阳大美术学院的校花,包括小黑妞儿唐娇都有校花名头。
乔大妞儿没有当过校花,那是因为男生不敢评她,否则就不见得有梁美人什么事了。
连他那些女人中颜最低的卫雨乔,如果不是读了传媒学院,在其他地方也不难混个校花当当。
但有一点,这些妞儿不论多好看,是多少人认可的校花,所具备的校花基因都不完整。
项靕也算见过不少美女了,只有眼前的冯晓兰,才能称得上标准模板。
素雅,明媚,大气,决定了她成为大美女的基础;清纯和书卷气又让她难以被男学生排斥。
后天培养的气质很好地压住了攻气,端正且没有茶气,还有越看越好看的神奇吸引力加成。
眼看都快要三十岁了,这些特质还没有消退下去,可见当初的她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当然所谓的素雅、清纯、书卷气,更受学生时代的男人追捧,对很多成年男性并不具备太大的诱惑力。
这也是为什么有些人走上社会多年之后,再看学生时代的校花,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之一。
但是冯晓兰不一样,她还有端正、明媚、大气的脸盘,以及几乎每个男人都会动心的火爆身材。
当所有这些特质结合起来,出现在一个年近三旬的女人身上,杀伤力简直笼罩全年龄段。
老实讲,如果不是因为银行业务认识,项靕是绝不舍得把这么个顶级美女放在培养对象之外的。
不过也没关系,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或许就会有个机缘巧合也说不准。
自己刚出狱的那天,不也没想到隔天会被狗系统绑定,走上不一样的人生吗。
冯晓兰被项靕看得有点局促,很别扭地直了直腰:“项哥你怎么了,都看得人家不自在了。”
项靕眼中的侵略性不减,语气也更坏了几分:“不自在是因为天气太热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最多也就怪哥没给你及时降温。
其实这夏天要是想凉快呀,吹空调、摇电扇啥的都没多大用,最好的方法就是出汗。待会儿吃完饭,哥教你个出汗的好办法。”
臭流氓就是臭流氓,别看丫是个学渣,可在这种事情上,却往往颇具智慧。
冯晓兰功力太浅,完全挡不住项靕的手段,只好半推半就任由着他胡作非为。
没多久服务员把午餐送来,项靕抱着力气神秘消失大半的冯晓兰上了餐桌。
一边大快朵颐地吃喝,一边各种小动作吃喝,正所谓精神物质两不误。
这段饭吃了差不多有一个钟头,饭后又上了一个钟头的运动课。
看着浑身大汗淋漓的冯晓兰,项某人终于能解释自己这几天来的一个小疑惑了。
上次见冯晓兰的时候,项靕就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她都离婚两年了,新鲜度才恢复到93。
按常理来说,她这个年龄经过两年的单身生活,也没有接触过异性,应该在一个很高的指标了。
就像蒋溪,分手两年达到了98;舒圆分居两年也有97,乔玫十七年不近男色更是恢复到了99。
分手时间短的卫雨乔和宋姿在91,贝珍妮当初分手时间不久在92,这样才是正常的。
直到刚才体育课过程中,冯晓兰表现得很被动,却能在引导之下变得活跃,就让项靕有了些想法。
各种逼问和循循善诱之下,才算解开了这个谜团,是她前夫比较能折腾。
牌技不行,资金不足,还特别好赌,最后就只能变成个烂赌鬼。
这也就能证明,为什么从常规知识到视觉、触觉、嗅觉等等方面,都和新鲜度对不上号了。
话说这冯晓兰的前夫还真是个奇葩,自己在牌桌上的表现太差,却总喜欢从别人身上找原因。
偏偏他老婆又这么如花似玉,跟个电动升旗按钮似的,更是给了他充分的想象空间。
内心被压抑、折磨得时间久了,可不是要出现问题,怀疑她各种不守妇道和出轨。
谢谢他吧,要不是他闹出了这么一摊子烂事,冯晓兰绝无可能接下这份工作。
等冯晓兰休息差不多了去洗漱的时候,项靕也了解了一下她现在的情况。
宇宙行不愧是业内头把交椅,做起事情来要比阳商行这种小机构敞亮多了。
冯晓兰已经得到主管领导通知,等贷款项目一定下来,她的新任命就会随之公布。
这个不是说现在没有任命,而是要平悠悠众口,免得有什么人拈酸吃醋、说三道四。
另外冯晓兰得到的好处可不止这么点,宇宙行已经决定要奖励她一套近两百平米的豪宅。
而且分行还承诺,给她三个正式岗位的指标,只要不是条件过分差就肯定能过。
这三个指标冯晓兰没打算自己留着,建议项靕有什么合适的人可以安排一下。
项靕倒是没客气,他也能想到,冯晓兰不希望自己这么得来的好处用在亲戚、家人身上。
好做不好说是一个方面,不想出问题的担心也很重要。
她都已经是项靕的人了,有些事情站在项靕的角度考虑也很正常。
再说就区区几个指标而已,对别人来说是天降馅饼,对她来说以后有得是。
洗漱好了喝两杯茶,再把冯晓兰相关的其他事情做个了解,下一轮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
冯晓兰中午喝酒了,虽说一堂课下来酒劲儿散了不少,可还是没那么彻底。
项靕就让她留在套房休息,自己穿戴好了出门,吩咐人再开一个房间。
菲娅和丽塔两个小毛妹,都是有些日子没上牌局了,也该适当照顾照顾。
下午六点出头,项靕穿戴整齐离开4306套房,系统的物品收录栏中多了一枚探索者纪念章。
这枚徽章是通过两个小毛妹得来的,项靕自然不会忽略吃水不忘挖井人的原则,每人奖励了二十万。
只不过其他奖励就再考虑了,以后看情况再定吧,也许什么时候想起来发个大份的。
对舒圆是因为系统升级补结算之后的第一枚纪念章,相对更有意义。
要是每收获一枚纪念章都大发奖励,今后所有相关的礼物都会得变得不值钱。
今天增加的也不仅一枚纪念章,还有一枚勇士勋章。
上午给两个秦州模特做过检查后,达到了收集十种DNA指标得到的。
这玩意儿是跟系统黑科技的,到现在才有三枚,项靕还不准备用。
他要留着救急,等什么时候自己急需一种技术,才能拿出来消费。
今天晚上是赵婧和唐娇轮值,离开酒店去滨江胜境赵婧家里的路上,接到闺女电话。
也没啥重要内容,就是说已经到家了,挺平淡、无聊的一天。
项靕没有多想,也不愿意多想,闺女是不是考虑得更多,都很正常。
而实际情况也和项靕猜的差不多,闺女的确是隐瞒了一些事情。
和林惠茹出去的这一天,差不多有三成左右的时间,都能感受到她在隐隐博同情。
闺女很清楚,这种表现是折射给她爹看的,在她这儿根本没用,至少没大用。
可她一项以亲爹的小棉袄自居,看着亲爹已经那么辛苦了,又哪舍得让他再为这种小事操心呢。
林惠茹并不知道,自己的媚眼全都抛给了睁眼瞎,项靕如今也完全不会考虑林惠茹的问题。
到了赵婧家里,因为这丫头最近正在操作一个单栋住宅楼的收购,精神压力很大也很累。
项靕就没有玩什么花样,边吃饭边给她些建议,然后来了两轮纯亲昵的温情局。
赵静知道项靕是心疼自己,连带着本能和感动,哭得更是不成样子了。
唐娇今天是最开心的,因为项靕没有提起惩罚的事情,让她轻松躲过一劫。
晚上项靕走后,还跟赵婧念叨:“婧婧,今天晚上我真的好紧张,希望项哥能永远忘掉这件事。”
“嗯,那就祝你好运吧!”赵婧送上一句祝福,却并不觉得项靕会忘了,要知道连她都觉得欺负唐娇很好玩呢。
“唉……”,小黑妹只是性子软弱,脑子并不傻:“你也觉得不可能吗,其实我也觉得是痴心妄想。
我并不怕项哥打我,也知道他就是喜欢玩,可当着另一个人的面也太羞耻了。关键还在于,我好像开始有点接受这种羞耻了。
这种感觉真的很恐怖,我总担心自己有一天会变得什么都不怕了,真要那样可怎么办啊,我不想变成那种人。”
“不会的,你想太多了,赶紧睡吧。”简单安慰一句,就是赵婧能做的极限,说多了会有副作用的。
不是她不在乎姐妹情谊,实在是小黑妹的开发潜力太大了,项靕不欺负她欺负谁啊。
倒是唐娇的这个反应该和项哥说一下,可不能真的让她走歪了路。
否则项哥的一片用心白费了不说,那种心理被激发出来后,好像还是不可逆的。
项靕第二天接到赵婧电话,说了唐娇的心理变化,也觉得很意外。
看来今后的教育手段要做点改变了,实在不行就选择重病下猛药吧。
如果还是不行,那就只能任由她软弱着,干脆单纯走自身天赋这条路了。
挂断电话,继续和三匹洋马研究牌技,今天又遇上个好对手。
鹰鸡力模特丽贝卡·亚当斯,有一把相当不错的嗓子,天生就是牌局上的顶级歌手。
最终项靕还是决定把这妞儿留下,虽说不是什么特别属性,但在牌局上也够特殊的。
这三个洋马之后,申城来的模特就全部检查过了,并没有特别属性的存在。
潘雪玲也已经放了不短时间,可以提上日程收下来,成为妙阁文化的一大助臂。
当然今天肯定不行,中午约了贝珍妮和丽雅,下午也有安排,还顾不上她。
再说刚把人家带来的模特都检查过,马上就又跟人家勾对,多少有些不礼貌。
继续放两天吧,好歹有个缓冲期,把这份印象淡化了效果也会更好。
中午和贝珍妮、丽雅两人吃饭,期间接到蒋溪打来的电话,说学校调整了开学报到时间。
原因是教育系统对全市中小学进行防疫工作大检查,排除潜在的疫情传播风险。
检查刚刚开始半天工夫,就已经有好几所学校的卫生条件不达标,
教育局的领导盛怒,下发紧急通知,要求全市所有中小学重新整顿卫生,排查隐患。
三天之后重新检查,过关的可以开学,不达标的估计就要被立典型了。
三中肯定是能过关的,但是上面统一要求了,校领导也不好擅自就这么开学。
只能先等三天时间,然后申请第一轮接受检查,把报到的日期改为下个月3号。
不过蒋溪的假期从明天就结束了,回学校装样子也得装一下,万一教育局的人发神经抽查呢。
放下电话,项靕开始推算时间,有些计划看来可以改一下了。
蒋溪明天就要开工,今晚就调一下轮值顺序,先慰问慰问蒋老师吧。
然后原定的下月1号开学,现在改为3号报到,6号开学,就多出了四天半。
陆艾琳那儿的装修设计图,可以改到3号下午去看,时间上不会有冲突。
原来定下去看图的31号,就可以空出来,趁开学前再陪着闺女去玩上一天。
上次冯晓兰带来的礼物中,有凤凰古城的股权转让协议,不如就去凤凰古城吧。
342——出游遭遇
心里大概有了个数,项靕暂时就不多考虑了,小意外而已。
妥妥当当吃过了午饭,把该进行的牌局搞定,下午还有下午的事。
好几天没接触小毛妹罗莎了,关于特别属性的问题还得好好探索论证。
田英芳自从买房子当天拿下之后,也没有再接触过,索性今天一勺烩了。
组合肯定不会这么组合,俩人在项靕的名录上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今天算是恰逢其会,临时合作一把,主要以科学研究为主旨,顺带节约时间。
俩妞儿都具备特别属性,放在一起的滋味果然非同寻常牌局可比。
项靕实在是没忍住,一局之后接着又来了一局,完事都六点出头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两人盐分属性上的闪光好像要更亮点。
不过老话说得好,孤证不证,也许就是一时间兴奋过度出现了视觉偏差呢。
想要下结论还为时太早,怎么也得以更多的排列方式组合尝试之后,才能基本有些说服力。
甚至就眼下四个具备特别属性的妞儿,都远远不够做尝试性的验证。
怎么也得有六个或者八个人,分别进行两两、三三组合,估计才能琢磨出个大概。
但那都是往后不知道多久的事了,至少目前还看不到有什么希望。
这一下午疑似有些收获,项靕也不会亏待两个妞儿,每人发了二十万零用钱。
田英芳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恒润竟然是项靕的产业,简直就恐怖。
身在地产行业的她,对恒润这个庞然大物再清楚不过了。
不论投资规模和建设规模,还是技术的先进性。
在阳州商务地产界,都是当之无愧的头把交椅。
以前只以为项靕是个大佬,没想到还得加上“超级”这两个字。
而且田英芳猜测,项靕绝对不止有这点项目,地产商不可能只靠一个项目挣钱。
所以今天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更多的还有待自己去发现。
他还会有哪些产业呢,通江铭瑆广场?裕景信息广场?还是最神秘的新阳广场呢?
田英芳猜测的这几个项目,在通阳要么是很有很大影响力的,要么就是以神秘背景著称。
其中尤其以新阳广场为最,传说幕后老板极为神秘,通阳地产界内部根本打探不出任何消息。
通阳第一家外资五星级酒店,第一座五十层以上的写字楼,还有一般商户根本拿不到铺面的阳州百货商场天花板新阳天地,都在那个地方。
她实在没办法往其他方面去想了,恒润的大老板再有别的项目,只能是这几个。
她更无法想象的是,项靕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才能上升到这个程度。
要说遗憾当然是有的,早知道今天这个样子,当初说什么也得倒追项靕一把。
不过也只能遗憾了,十几岁的自己毫不出色,可没那个资本惦记项靕。
那时候的项靕是什么人,出了名的坏学生,通钢大工程师的独生子。
能跟他接近并保持交情的,不是单位干部子弟,就是比较出挑的。
想那么多都也没用,把这条大腿死死抱住比什么都强。
当初小学、初中的那些同学们,怕是还都不知道项靕已经牛到飞上天了吧。
田英芳是个注重实际行动的人,想明白一切之后,就主动约小毛妹一起晚餐。
作为一个外国人,能被项靕这种大佬看重留在身边,想必不会是普通身份。
自己要把项靕这条大腿抱舒服了,就得从多方面下手,只靠男欢女爱肯定远远不够。
但无奈的是,小毛妹跟她有信息差,知道至少短时间内自己跟田英芳不是一挂的。
项靕对小毛妹也很放心,别看这妞儿年龄不大,脑子可是够用得很。
前两天配保镖那个阵容,就是自己身边所有妞儿中最核心的梯队,她不可能意识不到。
田英芳要想从她身上打开突破口,不是说难度高低,而是根本不可能。
当然也不排除有例外情况,那就只能把她真的和田英芳配一对了。
从酒店出来回了家,正好赶上晚饭,蒋老师也结束了学校的工作刚进门。
闺女下午就接到群消息通知,开学时间推迟了好几天,这会让还在兴头上呢。
别管哪个阶段的学生,只要不是极度呆板木讷,就没有不喜欢放假的。
饭桌上不停地跟她爹念叨,说要如何如何利用这几天,给高中时代最后的假期画上完美句号。
项靕把她养了十几年,哪能不知道这小脑瓜在想什么。
最近几天分别跟乔玫、梁薇见了面,而且还都挺开心愉快的。
特别今天刚和梁薇玩了一天回来,就又跟她溪姐坐在一起吃晚饭。
总觉得自己接受了两个新后妈这件事,对她溪姐是一种背叛。
哪怕她溪姐也知道,她爹是个多么不靠谱的男人,可她却是很靠谱的啊。
包括蒋溪跟项靕能够有今天,她在其中都有着相当不小的功劳。
可当初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家亲爹会是这个样子,否则一定不会那么上心的。
于是,各种复杂小心情的推动下,就想要多跟她溪姐腻歪腻歪。
只是很可惜,这点小心思注定要失望了,蒋老师接下来不可能有时间陪她玩。
项靕也不想闺女空想一场,干脆及时给她掐灭念头:“溪溪,你后天能请假休息吗?”
蒋老师不知道啥意思,停下筷子摇摇头:“这两天气氛肯定比较紧张,校长要求所有教职工必须在岗。
你有什么事吗,如果很重要的话,我尝试沟通一下看看,有你的面子在,也许能给我个外勤的任务。”
听这个语气,项靕就更不能让蒋老师搞特殊了,刚当上班主任正是要注意影响的时候。
给她夹了一块豆腐过去:“没什么大事,这不推迟开学了吗,我就寻思再带着玥玥出去玩一天。”
蒋溪是很想和闺女出去玩一玩的,可这个时候真不合适,她搞特殊也会影响到闺女的。
使劲抿了抿嘴,握住身边闺女的手:“对不起玥玥,这次就不陪你了,以后有时间好好补偿你。”
闺女很理解她溪姐的难处:“那好吧,就是有点小遗憾。不过溪姐你得答应我,等高中毕业后一定要带我好好玩几天。”
这个时候,最满意也最心塞的,非老娘莫属。
蒋溪作为儿媳妇,各方面都足够好,她也一直把蒋溪当儿媳妇对待。
可自家这个不争气的逆子呀,偏偏折腾出荒唐的局面来,让自己这个老太太无能为力。
心里不舒坦,或多或少总会表现出来,哪怕只是几个微不可察的眼神也算发泄。
项靕很敏锐地察觉到老娘不对劲,吃完饭都不敢多待,编个借口就拉上蒋溪迅速逃窜了。
去凤凰古城玩的事情,也交给闺女去拉计划,反正都是以闺女和老两口的兴趣为主。
蒋溪也看到了老娘剜项靕的眼神,出门后就哈哈笑着打趣他:“项靕,以后这种情况一定会很多,你每次都能逃掉吗?”
这种行为简直就是老鼠逗猫啊,直接给了项靕借口:“好像是不太现实,那么蒋老师教我几句英语吧,也许能哄老娘高兴呢。”
蒋溪看他表情就知道有问题,很及时地闪开几步,迈着大长腿奔逃:“项靕,我才不要教你这个坏学生……,呀,你耍赖……”
然而,项靕的变态速度她哪能逃得掉,没几步就被追上来抓住,只好换了画风。
按开电梯把蒋老师拽进去,很快就到了地库电梯厅,项靕开始释放臭流氓劲头。
箍紧了蒋溪的手腕拉到摄像头盲区:“蒋老师不聪明啊,你都说我是坏学生了,教不教还由得了你吗。
不过也不是非教不可,如果蒋老师能给我做一回翻译,那我就考虑放过你,否则就别怪我这个坏学生给你捣乱了。”
有过几次类似的经历,蒋老师也发现了,项靕这臭流氓很喜欢玩各种花样。
那就配合他呗:“你这个连高中都没考上的学渣,不就是想来两句发科蜜普雷斯,有本事敢爱恩机吗?”
蒋老师玩起了配合,这就很有意思了,项靕必须给她降降底线:“那你可就猜错了,今天得把蜜换成油才行。”
作为一个文青,蒋老师对名著、电影、话剧等等都有所了解。
以她的相关知识储备,真要玩起剧情游戏来,大多数桥段还是能接得住的。
看着项靕的眼神慢慢带上恐惧,腔调也多了些戏剧味道:“那个,那个,项同学,老师不能骂学生,咱们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脑子是真不慢,回应桥段的同时,还能给对方留下切入口,很多所谓的专业演员都没这份能耐。
项靕越发感兴趣了,跟着蒋老师的节奏继续:“呵呵,老师不能骂学生吗,那你刚才的“学渣”是说谁?”
“呀,对不起!”蒋老师睁大双眼作无辜状,表情就跟真的一样,“老师刚才可能太着急了,嘴巴一时跟不上,你……”
据说好演员遇上好演员就会惺惺相惜,现在项靕也很想吸一吸:“嘴巴跟不上,说明蒋老师缺乏锻炼啊,那就让我这个坏学生来教教你吧……”
这一波剧情,直接从地库持续到了安和·云汇蒋溪家里,从师生之间的口角发展到了激战。
最终的结局还是蒋老师棋差一着,在坏学生的威逼胁迫下,于高位处把蜜换成了油,一瞬间整个人都快羞到爆炸了。
洗漱好了躺在项靕怀里,蒋溪就开会埋怨他逼着自己说脏话,万一养成坏习惯在外面说顺嘴怎么办。
开玩笑,只要是有基本礼貌素质的人,都不会在别人面前开脏口,除非是自己不想控制。
不过项靕也知道,这就是牌局之后的小情调,心里和身体上都感到满意才会有的表现。
搂着大美妞儿拍了拍:“蒋老师怎么会说脏话呢,我就从来没听到。如果你真的不小心说了,那就让你咬我呗,说一句咬一下。”
“坏蛋,你就会哄人……”,蒋老师回应到一半,突然发现不对,这家伙的话里绝对有歧义。
翻起身来轮着粉拳捶他两下:“坏死了,坏死了,这时候脑子都不安分,干脆咬死你了事……”
项靕笑着张嘴咬了蒋老师一口:“为什么仙女的思想总是很歪呢,我可是诚意十足,你不接受就算了,还倒打一耙。”
迎来的又是蒋老师粉拳:“你才是猪,臭流氓,大色猪,明明就那么想的,你才倒打一耙。”
项靕是真乐得不行,一歪身子把蒋老师压瓷实了:“真要说到猪,你才有猪好吧,要不我帮你把猪消灭掉?”
又一轮欢乐嬉戏开始,不过也只是嬉戏,蒋溪明天还上班呢,真不能睡太晚。
闹了一会儿停下,两人相拥而眠,踏踏实实一觉睡到早上。
这也是现阶段特殊情况下蒋溪独有的待遇了,其他女人还真没法给。
早上起来还是老样子,游泳之后吃早饭,吃过了早饭该干嘛干嘛。
蒋溪和项靕先后出门上班,老两口伺候花草,闺女和刘艳萍忙着操持明天出游的准备工作。
算起来就是项靕最轻松了,无非干点体力活而已,对于生生不息的他根本不叫事。
上午约了宋姿和米莉,中午见了姚家姐儿俩,下午两个本土模特,晚上又是卫雨乔和孟馨。
一天下来又增加一枚探索者纪念章,也让项靕对未来的兑换计划也更有信心了
31号起个大早,游泳的习惯不能断了,早饭结束后全家一起出门,目标凤凰古城。
说是古城,其实没多少称得上古的东西,差不多九成都是仿古建筑。
位置就在通阳北部郊区,依托一个叫做“凤凰镇”的古村落遗址修建。
占地面积非常大,整体规划据说有两平方公里多,完全复原古代城池的规模和形制
虽然受大环境影响,六期工程只完成了三期,但还是在全国各种人造古城中名列前茅。
从第一期对外开放一来,逐渐也传出些名声,经常会有些影视剧组选景拍摄。
也就是放到现在了,外地来的游客数量锐减,否则项靕才不会拖家带口玩人看人的游戏。
从银河湾家里出发,五十多公里车程,耗时近一个钟头,终于抵达目的地。
出门玩是为了开心,项靕也希望尽量低调一点,别把自己弄成别人参观的目标。
为此专门从公司弄了一辆曼索里改装的奔驰商务,连保镖工作车都换成两辆改装卫士。
以项靕如今的级别,低调是相对够低调了,但也因为这个低调闹出了不愉快。
就在车子上了内部路没多远,准备拐进停车场的时候,跟对面过来的一辆库里南暧昧到了一起。
自从前些天光头的事情后,保镖们就一直处于高度紧张中,稍有点问题马上就能给出反应。
看到项靕的车被撞了,第一时间就有人下车准备交涉,以防遇上类似光头那样的家伙。
可这边保镖还没怎么样呢,对面库里南司机就先骂上了:“你特么会不会开车……”
343——一窝子都不是好货
(这段和大纲计划中有出入,三天时间下来写得很难受,不喜欢的可以略过,从347章开始)
库里南司机的嘴巴就跟吃了大粪一样,什么难听、什么恶心就喷什么。
找死、不长眼睛之类的都算温和,泥麻比、太阳、草这些更是几乎每句都带着。
因为是在景区公众场合,所以最先下车的是老爹老娘身边两个华裔保镖苏茜·赵、菲比·王。
也许正是因为两人的华夏面孔,让这个司机丝毫提不起重视和防范心吧。
当苏茜·赵奉劝他:“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别给自己惹祸。”
这个家伙竟然隔着车门出言调戏上了:“我就艹了,你个***女人,要不是看你长得还算漂亮,老子早几把一个***兜就糊上去了。
咋,还让老子嘴巴干净点,你嘴巴比老子干净多少?老子给你按那儿捅一顿,看你还有啥几把脸跟老子说干不干净。”
一边喷着粪,还一边下了车,冲着苏茜·赵撅过来:“你个***女人,长个班级嘴啥几把也敢说,来你说说,老子惹什么……,我屮……”
大美女被人这么撅着骂,别说苏茜·赵的身手和身份,就是一般娇弱女子也会忍不住的。
直接抬起脚来拽过去,正中这司机的左侧腹股沟,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会惹什么货。
这一脚的力道用得恰到好处,既能让他马上闭嘴,还不至于弄得受伤。
司机被踹得一个后仰倒在地上,咬着牙捂住大腿根,虾弯了一分多钟才缓过劲儿来。
这时候再看手里已经亮出甩棍的苏茜·赵,哪还不知道碰上硬茬子了。
大男人家的被女人一脚踹倒,那是真够丢脸的,可他也是真的不敢还手。
“好,动手是吧,你给老子等着。”撂下一句没用的狠话,掏出手机开始拨号。
电话很快接通,司机的声音变得凄惨无比:“虎哥,你赶紧来,我特么让人给打了……”
打完电话,司机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似的,表情又恢复到之前的昂扬状态。
一瘸一拐靠在车门上抽起了烟,看样子估计是心里有底吧。
负责驾驶商务车的小鬼子收到菲比·王录好视频的手势后,转身询问项靕的意见:“老板,我们要报警吗?
这个司机很可能喝酒了,待会儿再有别人过来,不小心就让他逃了。虽然我们有视频作证据,但还是主动点好。”
大早上喝酒的人很少,项靕也注意不到这些,想必是苏茜·赵闻到了酒味或者发现了什么,转达给小鬼子的。
闻言点点头:“行,先报警吧,撞了车总得有个事故鉴定。我刚才看到菲比在录视频,留了证的话咱们就先把车让开,别堵了其他人的路。”
“好的”,小鬼子应了一声,就重新着车准备挪开,却惊动了库里南司机。
快速颠着步子跑过来,想要抓住车门把手阻拦,奈何力量不够级别,被苏茜·赵揪着领子拽回去。
对抗无能,嘴上还挺硬:“艹,你放开老子,跑也没用,老子记下你车牌号了,只要在阳州你就跑不了。”
大祸临头了还啥都不知道呢,苏茜·赵看着司机的眼神带着讥讽:“别紧张,没有人会跑的,倒是你别跑了才对。”
臭嘴司机不敢和苏茜·赵动手,但是看到这些车都没有走,心里也松了口气。
给自己撑腰的人马上就过来,到时候也许会被训几句,可今天的事必须扣到这几个女人头上。
出了事故肯定要走程序,别管责任在谁,修车都是必然的。
小鬼子也没把车开出太远,就在停车场入口旁的便道上停好。
另外两辆卫士也没有离开太远,在停车场靠外位置找个地方停下来。
两个司机下车,过来跟项靕等人会合,留下两三个处理后续问题,其他人就可以先行动。
又重新靠回到车门上的司机,发现这一伙人除了项靕和老两口之外全是大美女,也觉得不太对劲了。
仔细观察不难发现,应该是一家五口和另外十个女人,这组合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
再想想刚才对自己动手的那个女人,不禁就是一大口凉气倒吸进了肚子。
可是随即又觉得不现实,这种情况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嘛。
女人里边有厉害的他知道,但是一下子来十个,还有洋妞儿,还都那么漂亮,做梦呢。
细看这帮人,虽然是以两个老人为中心,不过那个年轻男人应该才是主事的。
一个人带这么多大美女,也不怕天打雷劈吗,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人活着还是低调点好。
壮起胆子上前两步,拦在项靕前面拖延时间:“嘿,撞了车就想跑,也不打听打听这一亩三分地是谁的场子?”
项靕自知不是什么好货,可也真看不起这种人,典型的马仔野混混。
不想搭理他吧,可这个架势看起来明显就是要闹,那就只有动手才能离开了。
问题是动手就更麻烦了,必然会招来警察,自己总不能看着保镖们应对吧。
得,就当逗狗了:“什么场子,还一亩三分地?凤凰古城占地三千多亩,你家开的,我看不像吧?
今天我不想闹出事情,给你个善意的劝告,老老实实报你的保险,车该怎么修怎么修,我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
“呵呵……”,善意只换来对方嘲讽的冷笑:“报谁的保险,你特么脑子有毛病吧,老子没……,我屮……”
这回不用保镖动手,项靕抬起大脚朝着胸口就踹过去。
司机被踹得噔噔噔往后退了好几步,骂声结束才撞在车上停住。
奇耻大辱呀,先是被个女人踹了一脚,现在又被穿一脚,自己什么时候这么丢人过。
臭嘴司机也顾不得思考了,轮着王八拳就朝项靕往过扑:“老子今天……,我屮……”
十个保镖跟着,要是还能让他威胁到项靕,系统都可以直接回炉了。
刚迈出没两步,就被伊万娜伸出大长腿踹中膝盖,面朝大地结结实实来了个狗啃屎。
也不知道是真的够倔,还是火了攻心,这家伙爬起来又准备继续。
只可惜野混混就是野混混,在他自己的行业里都上不得台面。
这回连一步都没迈出去,就被跟上来的伊万娜踢中腿弯再次倒地。
也不用他再爬了,大长腿末端的小皮靴往肩胛骨位置一踩,就趴着等交警来吧。
只是这一亩三分地上,这家伙好像还真有点面子,没等几分钟又是几辆豪车开过来,把停车场入口堵了个满。
从打头的路虎驾驶位下来一个大光头,又是光头,而且看起来比乔城那位凶了不少。
随着光头下车,其他几辆车上也零零散散下来好几个人。
不过都是从司机位下来,只有光头那辆路虎副驾位下来的,脸上带着点横肉。
司机看到光头出现,救星终于来了,开始挣扎着喊人:“虎哥,快救我,这贱女人趁我不小心……,呀……,我屮……”
告刁状没关系,可骂人就不对了,伊万娜脚上多发一点力,就够他吐苦水的。
“你跟老子闭杀嘴”,光头瞟了眼地上的司机,嗓门放得挺大,用的是北山县本地方言。
迈着霸气侧漏的步子过来,眼神不停地在保镖们身上扫来扫去,然后找到项靕。
开口还是北山方言,还是大嗓门,明显想先声夺人:“伙计,这怎么回事,女人的胯下之辱,有点过了吧?”
项靕没闯过江湖,但也经历过相关陶冶,一年多牢饭可不是白吃的。
“过了吗?”这种场面对他来说毫无意义:“我怎么不觉得呢,多啃点土治嘴臭,这是为了他好。”
意思很明白,你的人先不干不净,就别怪人家下狠手。
光头见自己的气势唬不住项靕,又摸不清他的路子,就想来点横的。
“那你要是这么说,我觉得这小姑娘脚也挺臭的,要不给她治治?”嘴上问着,人已经朝伊万娜过去。
这就叫倒霉催的呀,项靕都懒得提醒他,吃点亏有助于头发生长。
结果就是光头走过去刚不怀好意地伸出手,伊万娜右脚在司机背上一借力,纵身跃起来了个旋转,把左脚鞋底子扇在他手上。
等伊万娜再落地,右脚还在司机肩胛位置踩着,唯一变化就是司机憋红了脸又喊出一句:“我屮……”
光头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女人,身手要比她的脸蛋还漂亮。
他不知道这些人中还有没有一个等级的,但自己在这女人面前绝对是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都别几把动!”光头及时拦住要冲上来的其他人,说话声也遮住了保镖们抖出甩棍的声音。
用余光稍微数了一下,周围九个女人手里都有家伙,幸亏自己没有太冲动。
就看这些女人的架势,这回玩横的肯定是不行了,现在动手只会吃亏。
但是也没关系,他行走江湖这么些年,有得是B计划、C计划,最后还有保命计划。
“哈哈……”,装作豪放地笑了一声,再次走到项靕面前:“娘子军,还有洋娘们儿,哥们儿你好手段呀。”
说着也把右手朝项靕伸过去:“认识一下,我叫常虎,北山有名的神经病,进过两次巩家桥都没治好。
都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可这些人都怕有神经病的。我打死人不偿命,这点你应该明白吧。
再说凤凰镇这一亩三分地,呼风唤雨的牛逼我不敢吹,可分分钟码他个二三百人,还是没啥问题的。
你这点人也许都有两手,可好汉也难防人多呀。娇滴滴的大美女,你怎么就忍心看着她们出事呢。
还有那边应该是带着家人吧,老婆孩子的看着也富贵,万一不小心出个意外啥的,你就能安心?
不过我今天有正事,急事,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让你的大美女松脚,我把人带走,咱们各忙各的。
你看我面子,就当是交个朋友了。今后再来凤凰镇,只要报我名号绝对好使,一条龙最高规格款待。”
项靕听他说话就想笑,拿自己是神经病当武器,这年头竟然还有这么没脑子的人。
该不会是剃头太多剌出口子,把螨虫给弄到颅腔里,连脑细胞也被感染了吧。
光头呀,很多都是艺术家、上位者、有智慧的人,就算假和尚也得装个慈眉善目。
可为什么自己连着遇上两回光头,就都是拎不清的脑残呢。
要不是脑残,为啥自己一点握手的意思都没有,这个货脸上也不见尴尬,手就那么全程伸着。.br>
再看看光头依然伸着的手,项靕无趣地摇了摇头:“放了你的人没问题,但是他得先道个歉,再走保险给我把车修好。
交朋友就算了,我家教特别严,从不随便交朋友。至于这凤凰古城,我觉得你做不了主,也就不用吹这个牛了。”
如果光头不是一过来就这么多废话,主动张罗着修车解决问题,项靕为了节省时间也不会跟他计较。
可他偏偏拎不清身份,脑子里也没有反派死于话多的警戒线,那就别怪项某人下狠手了。
男人活一辈子,钱财、地位什么的都可以丢,但父母、孩子、女人却是玩了命也要保的。
上次的光头就是因为拿家人和孩子威胁,这才过去几天,就又有人撞上来了。
要说这个货犯灾星倒也恰如其分,希望他的背景够强大吧,值得自己再动用一枚勋章。
上次只是针对乔城,最多捎带一把寰城,并没有想着如何惊动阳州本地。
现在看来还是太大意了,阳州本地的愣头青也不少啊,那就适当震慑一下吧。
勋章浪费就浪费了,好钢就是要用在刀刃上,镇服当地大小人物对自己的未来也有好处。
心里发了狠,项靕再回复他的话,自然就要夹枪带棒,让这光头压不住火,好给自己制造借口。
光头哪能想到项靕这么阴险,只觉得自己被羞辱了,主动示好都要被打脸。
可打脸了又能怎么样呢,别说他不见得能调来几百号人,就是能做到今天也不敢。
所以,就C计划喽:“好,你牛逼,今天这梁子咱们是结下了,到时候你别后悔就行。”
这下换项靕不适应了,怎么好端端的就要怂呢,你应该硬刚啊,刚不起来也得玩点狠的才行嘛。
一点都不配合,还让我怎么收拾你,怎么给阳州民间层面的各色人等上思想教育课?
项靕很不甘心,正琢磨着再用点什么套路刺激光头呢,命中注定一般的帮手就来了。
呜呜呜……,一串响亮的警笛声预报中,两辆打着爆闪灯的蓝白配色车停在路边。
项靕转头看了看,下来好几个蓝帽子,应该是有路过的游客或者什么人报的警。
但是很快,事实就给他上了一课,一方水土有时候真的只养一方人。
窝子要是不好,是不可能出来好货的,只有极少数才能叫例外。
344——原来是一大窝子
车上下来七八个蓝帽子,但只有一个带着大盖帽。
其他都是大舌头的,也就是传说中的辅警,再往以前叫联防队。
这种组合本身并说明不了什么问题,警力不够辅警来凑早就是常态了。
而且辅警本身就是执行联防巡逻工作的,还有一定的执法权。
领头的蓝帽子三晃两晃走过来,朝众人扫视一圈。
犹豫片刻之后,还是在项靕和伊万娜之间选了后者。
他接到的电话是说和人僵在一起了,但现场明显是另一个局面。
别管男的女的,也别管好看或者丑,洋人就是洋人。
一个能使唤洋人,还是把洋妞儿当打手的,能是普通人吗?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真是个普通人,也没必要给他打电话了。
所以处理这件事的技巧要做点小改变,以和稀泥为主要目的。
上前两步,露出个标准的微笑:“这位……,呃,首先声明我没有任何侮辱的意思。这位小姐,请问你会说汉语吗?”
一句话就把自己卖了,正常的执行公务怎么可能会是这样,连程序都不讲究。
别看伊万娜长得金发碧眼,对华夏的社会知识和风土民情了解却一点都不少。
看出这蓝帽子目的不简单后,态度当然就很生硬:“你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话,是在执法吗?”
暴力机关工作人员执法,是不需要出示工作和身份证明的,但一般有人要看也不会拒绝。
更何况要看的还是个“友人”,领头的蓝帽子丝毫不觉腻烦,拿出了证件递过去。
发现这洋妞儿并没特别霸道,也就尝试着进行交流:“我们是接到群众报案过来的,你看是不是先把人放开,有什么咱们心平气和地谈?”
伊万卡看过了工作证,把姓名申宏翔和编号之类的内容记住,递还给给蓝帽子。
对他给出的建议却不接受:“如果他动手打我,我可以正当防卫,可是他骂我又该怎么办,没有解决办法我是不会放他的。”qδ
这就明显是在耍赖了,可申宏翔却不能拿往常的嘴脸随意应对:“那个,骂人是他不对,我可以让他道歉。”
这样的回答当然无法令伊万娜满意:“只是道歉吗,你也接受道歉吗?”
“这……,骂人只是一时冲动,并不代表真的会做。”为了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申宏翔也顾不得什么亲娘、姐妹的了。
但已经全面领会项靕意图的伊万娜,却不会给他说服的可能。
光头既然能用不知道什么手段把申宏翔找来,也更进一步证明了他背后不简单。
那他都已经亮出小辫子了,不给他来个狠的又怎么说得过去呢。
“嗨,菲比,把视屏给我好吗!”喊了一下同伴把之前的视频要来,伊万娜朝着申宏翔晃了晃手机:“如果不是冲动,而是真的想那么做呢?”
其实这在一定程度上就叫诬告了,臭嘴司机刚才只是做了几个撅的动作,然后就被苏茜·赵一脚放倒,充其量就是个调戏。
可要是严格论起来,也不能算是诬告。因为谁也无法保证,他那几个撅的动作之后,还有没有别的打算。
当然伊万娜也没有给申宏翔看视频,毕竟说起来总有些牵强,她可不想落下个洋人在华夏猖狂无赖的名声,给自家主人揽麻烦。
但是申宏翔不知情,更不想搞出涉外事件,顿时一个头两个大,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反倒是被踩在脚下的司机,歪着头看到申宏翔表情,马上嚷嚷起来:“胡说,这个***纯属放屁,申哥,你得相信我呀。
我就是碰了车心里着急,下来骂了几句,骂的还不是她……,唉哟我屮,虎哥你特么踢***啥,唔……”
这下不只是申宏翔头大,连光头的脑袋顶上都快变黑了,这个货何止是猪队友,简直就是个猪。
自从申宏翔出现,所有人都装作不认识,只希望能尽快解决问题赶紧走人,有啥都放以后再说。
对面不过出来游玩一趟就是这种阵势,起码不会是简单人物。
这种人你要么当下让他吃亏,要么以后伺机报复,决不能当面留下把柄。
可他倒好,一声“申哥”直接把走向混乱的局面彻底澄清不说,后面还得落下不知道多少人来。
要不是考虑到大庭广众,光头何止朝他脸上踢两脚这么简单,弄死他的心都有。
至于伊万娜说的视频,光天化日威胁肯定不可能,就这些女人的狠劲儿,他也没那个能耐。
但可以肯定的是,人家绝对没有信口胡诌,他至少是做了些不雅的动作。
想明白这些东西,光头也彻底反应过来了,这王八蛋竟然惹了别人拉自己过来垫背。
可现在又能怎么办呢,不但自己稀里糊涂上了当,还把申宏翔也牵扯进来。
就这个办事能力,以后还怎么让老板信任,还怎么再往上爬?
光头和申宏翔都陷入了僵局,眼见着形势直下,终于又站出个接盘的。
跟着光头过来的某辆奔驰后门突然打开,下来一个头发打理得很整齐的家伙。
下车就跟申宏翔打招呼:“哟,还真是申队,我刚才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一睁眼迷迷糊糊看着就是你。”
一边说着,一边快速走过来,来回打量着现场情况,就跟他刚才真睡着了似的。
走近了又开始装逼:“这是怎么回事,小冀你犯啥错误了,该不会是跟女孩子打架了吧,这女孩还挺漂亮的,打你活该。”
轻飘飘打趣似的“骂”了臭嘴司机两句,又指了指伊万娜手中的甩棍:“姑娘,你这个是警用器械,老百姓不能用的,外宾也不行。
你看人都已经让你打成这样了,就消消气高抬贵足好不好,让他去医院看一下,别落下什么病根就麻烦了。”
一通话下来给申宏翔提供了不少点子,然后才跟他握手:“惊动了申队实在不好意思,我看这也就是个误会,我们自己内部处理吧。”
申宏翔看着这个老阴比,心里是真想掘他祖坟,这种时候了还想让自己硬来。
这特么是洋人啊,老子一个处理不好,爬了半辈子就白努力了,你给那点钱能顶个毛用。
正犹豫着怎么继续和稀泥呢,对面伊万娜开口了:“他的建议不错,虽然华夏并没有立法禁止甩棍,但也勉强够你把我们都带回去询问。
还有这个早上吃了大便的家伙,去医院一套验伤程序走下来,也许他早上吃的大便都是我强行灌下去的呢。
哦,还有。到了你的地盘,做一个询问笔录,我们所有人的身份就都能摸清了,应该也能为你换一笔不小的报酬吧?”
申鸿翔和老阴比齐齐发愣,这些套路连洋人都了解了吗,还是说今天碰上了硬茬口?
不过老阴比最大的特点就是脸皮厚,很快就恢复了自如表情:“没想到姑娘你还是个华夏通,不过这知识就了解得有些歪了。
我刚才的话可是真心实意,绝对没有半点歪曲。再说我也是个平头老百姓,有什么资格指使申队办事呢,这个玩笑真开不得。”
说完又往前几步,来到项靕对面,同样是伸手的动作:“我叫赵登科,凤凰古城安保部长,不知道这位朋友怎么称呼?”
见项靕只是笑看着自己,并没有握手的意思,赵登科同样也不尴尬,刚刚才他已经见识过光头的窘境了。
收回手去仍然保持着微笑:“看来问题不小,小冀的嘴巴确实挺臭的,平时没少因为这个挨骂,就是不长记性。
你看这样行不行,碰了车该修就修,全部上正厂件,一分钱都不能少花。因为修车造成的影响,你说个数我绝不还价。
然后呢,我让他给几位美女诚恳道歉。还有他早上喝了酒的问题,待会儿交警来了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也算给他个教训了。
这是我的诚意,当然朋友你要是还不满意,有什么都可以提出来。但凡是我能答应的,觉得对不打半个磕巴。
但是也请朋友你给我这个面子,今天的事咱们就这么过去了。以后山水有相逢的,再见面还能坐下来喝杯茶。”
要论说话,这家伙是真有一套。考虑得面面俱到不说,诚意给出来也是十足。
如果一开始就是他出面,也能拿出这时候的态度,项靕才不舍得浪费宝贵的时间瞎折腾。
但是换到现在,就又是另一个情况了。他当面表现得有多善意,后面就会有多丑恶。
这点道理项靕还是懂的,今天绝对是他们这帮人吃了大亏,看光头刚才的表现就知道不可能生咽下去。
而且这个赵登科也只是喽啰,库里南的车主都还没亮相呢,那才是正主。
最重要的一点是,项靕已经动了狠心,要把这件事的影响彻底清除掉。
还要顺便借着这件事,在通阳,乃至在阳州范围内,好好立一下自己的威名。
争取这一次就把今后可能会出现的风险化解掉,让家人和身边的人在未来都轻松一点。
所以,赵登科这股子纯洁是白装了:“修车什么的都是小意思,该怎么办怎么办就行了,但是另外一件事,今天必须有个说法。
刚才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人,拿家里人的安全威胁我。这有时候吧,人的胆子就会特别小,我就真的给信了,你说这个怎么解决?”
自己先装逼当坏人,就别怪人家真把你当坏人看待,谁也不愿意终日忧心忡忡、担惊受怕的吧。
项靕不敢说自己眼睛有多毒,但明面上的一些事,还能看个大概差不离。
从他们出现的顺序来看,赵登科的身份应该比光头高一些,可光头不是他的下属。
库里南的车主,就是臭嘴手机的老板,光头应该是库里南车主的跟班或者打手。
这个人和凤凰古城有什么关系,眼下还不得而知,不过肯定是赵登科需要巴结的。
所以说,这个问题他真解决不了,凤凰古城安保部长的身份,还没资格要求光头做什么。
项靕拿准了这点,坚持要处理光头,赵登科做不得主,就只能套更大的娃了。
另外就是这家伙刚才给那个申队提醒,以非法持有警用器械的理由把自己这些人带走。
然后再用那个臭嘴司机的验伤报告,把自己在警局拖住更久一点。
他们就有足够的时间,通过车辆登记信息查出自己的底细,安排进行针对性的报复。
只是等他们查到自己的身份之后,怕是不会再有什么报复的心思,就剩下自求多福了。
可要是换成别人呢,一个只是普通的小商人,有能力抵挡他们的手段吗?
又或者就是个最基层的老百姓,估计从撞车那会儿开始,就已经被臭嘴司机欺负上了吧。
对于这种欺软怕硬的败类,项靕只要遇上了就不会手软,更别提这里边还有其他成分。
他要处理的可不只是小小的司机和打手,连带这个赵登科和那个什么申队,包括他们后面的人,谁都别想跑。
赵登科确实没那个能耐,可他又很想处理这个问题,以达到自己的一些目的。
再次启动三寸不烂之舌:“虎子的话是有点过了,给谁听了都会不舒服,不满意,我也很理解朋友你的心情。
我先让他给朋友你道个歉,回去之后再让他老板教训他。赔偿方面也好说,你说个数,只要我能拿出来,绝不含糊。
看朋友你也是个场面人,应该也知道有些人社会习气比较重,遇事不动脑子,就知道喊打喊杀,还请朋友你多担待。”
这个人的确很精明,说出来的话都是让人喜欢听的。
如果不自报家门,你很难相信他的工作竟然是安保口。
可往往越是这种人,越需要小心提防,口蜜腹剑说的就是他。
项靕敢打一百个赌,这家伙绝对早已经安排人挖自己的信息去了。
只是这结果嘛,如果不是跟脚特别深,特别神通广大,只会白费。
最多也就能查到一个叫“滨禧汽车服务”的公司,还有法人傅洋。
如果还想再挖股东的信息,谁调查求竭科技,谁就会被关注上。
也正是因为有这个坐底,项靕根本不担心今天的事情能被这几苗蠢货压下去。
而实际情况也和项靕判断的没多大差别,赵登科之前在车上就是在找人查项靕的车。
当项靕钓鱼式地表达了拒绝:“道歉、赔偿,你觉得我是在乎那两个散碎银子的人吗,说实话我看不到你的诚意。”
赵登科的电话也响了,接起来对面给他一个回复,车主好像是一家租车公司。
行嘛,自己还费心思跟这儿装笑脸呢,敢情对面才是个装大尾巴狼的。
一个游客而已,带了几个能打的女人,还搁老子地盘上吸起血来了。
那就不装了,准备摊牌吧:“要是这样的话,我可做不了主。朋友你稍等一下,我给他老板去个电话问问看。”
走开一段距离打了个电话,再回来就告诉项靕,光头的老板很快过来。
项靕也装作看不懂他的操作,继续进行着钓鱼表演,极尽装模作样之能事。
当然他也不会让老爹老娘和闺女涉险,鬼扯了两句后,就吩咐南希:“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先让爷爷奶奶他们回车上吧。”
把家人都安排好,留两个保镖陪着,剩下八个人足够用,项靕彻底放心了。
果然,又过了十来分钟,凤凰古城方向过来的路上,整片电瓶车队伍出现。
项靕视力很不错,眯起眼睛远远看过去,二十多辆,约莫一百多人,敢情还真是一大窝子呀。
345——拆窝
古城到停车场的距离很近,乌泱泱一片人没几分钟就到了。
看着装应该都是保安,也许还有其他闲散人员混杂其中吧,总之不会有好货。
这帮人倒是挺训练有素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进行过针对性培训。
电瓶车停好后,下来先是把有数的围观人等驱散,威胁谁拍视频砸谁手机。
接着就快速把事发中心围了起来,人墙结结实实的,国足有着水平估计都能少丢几个球。
自己的人马来到,赵登科底气也足了,把光头等人拦在身后,独自面对项靕。
眼神语气尽显嚣张:“朋友不是要道歉吗,我帮你找了几个见证者,够衬得起你面子了吧?
我的要求也不高,待会儿我拨通视频,你和你这些小美女,站一排给我朋友鞠躬道歉就行。
然后嘛,小冀被你的人打了,虎子也受了你的威胁,你们再诚恳地给他俩道个歉,今天的事就算过了。
不对,不对,还有个事呢。劳斯莱斯的库里南我不知道你了解不了解,撞坏了修一次可不便宜。
咱们也不用走保险了,随便找个汽修厂定价,你如数付款就好。身上钱不够也没关系,我帮你想办法。”
说完也不管项靕答不答应,转身问后面的光头:“虎子,我记得你有个挺有钱的朋友是吧,帮我联系一下借点款呗。”
光头刚刚丢了大脸,这会儿正在气头上,闻言忙不迭地点头:“没问题,赵哥你说个数,我就是让他抢也给你抢来。”
附和着应承的同事,心里也记下赵登科这份情。给小老板创造个赚钱的机会,差不多够弥补刚才的错误了。
又是上百的保安围堵,又是直言要逼着借高利贷修车。赵登科这一套操作下来,都是为了吓唬项靕。
不过他最大的威胁手段还在后面,又调了个角度找上申宏翔:“申队,今天要麻烦你白跑一趟了,剩下的事我们内部解决吧。
其他的咱们后面再说,这礼拜六我做东。打交道这么多年了,相信两位王总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赵部长,这不合适吧,万一……”,申宏翔还是有些担心,说着把眼睛往项靕的位置瞟了瞟。
赵登科知道他想什么,摆摆手把他的视线带回来:“放心,我已经摸清楚了,租车来的装逼犯。”
申宏翔担心的可不是这个:“刚才他们拍视频了,周围也有人拍了,这个不好处理呀。”
赵登科却很无所谓,拍拍他的胳膊:“放心吧,申哥,花两个钱的事,不会牵扯到你的。”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申宏翔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他的身份不适合留下来旁观。
提了提腰带刚准备转身离开,却被项靕给叫住:“申警官,真就准备这么走了吗?”
申宏翔的死活当然和项靕无关,这种人他巴不得多收拾几个呢,也算为民除害。
但是想要把事情搞大,这个人最好是别离开,否则有些该牵扯的就不好牵扯了。
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最终肯定要扒皮的货,给他个检举揭发的借机会也无伤大局。
喊住了申宏翔,项靕掏出烟来点上一根:“他说没事就没事,你的考虑是不是有点欠妥当,你平常也这么好劝吗?
那我也劝劝你吧,留下来在旁边看着,也许就有弥补错误的机会呢。哪怕最后还是我不够份儿,对你不也没损失吗。
你也不用离得太近了,带上你的人在大路上就近找个地方停着就行,是好是坏的,进退都把握在你手里。”
话就说这么多,申宏翔是走是留全看他自己的意愿,总不能硬拽着他不让走吧。
看着申宏翔带人上了车,也不知道选了哪条路,项靕吐出一口烟转向赵登科。
言辞间带着旁人难以察觉的兴奋:“看来申警官还是比较信你,那就给你这位朋友打视频吧。”
赵登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他说视频就视频:“呵呵,朋友你真是属鸭子的,肉都要烂了嘴还这么硬。
视频肯定会有,道歉也肯定会有,不过在道歉之前,我得先让你明白什么叫规矩,让你知道在哪座山头就要唱哪首歌。”
项靕当然没指望他现在就打视频,但是在赵登科背后的人没冒头之前,他也不方便下手。
自己没有执法权力,现在做的也不是执法,“事出有因”就成了必要的讲究。
既然赵登科不上套,那就再刺激他一下,看看有没有效果吧:“那你得等等,我先拨个电话。”
说完掏出电话来给秦朗拨过去,哪怕最终做不到事出有因,也给自己先备一块道德高地。
电话很快接通,项靕一副半开玩笑的语气:“老秦,我要是被一百多人围攻,正当防卫打死人犯不犯法?”
秦朗和项靕打过几次交道,也对他的性格也算有点了解了,这种语气绝对有正经事。
但要说他被一百多人围攻,秦朗压根没有相信。
现在的社会上百人打群架,那是绝对的恶性事件。
而且先别说百十人围攻的真假,他项靕干了什么事才能被百十人围攻,保镖都吃干饭的吗?
不过有事肯定是有,在椅子上展了展腰:“到底有什么事直说,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
一套通讯遮蔽技术,不只是秦朗自己,他所在的整个系统都欠了项靕的情。
被秦朗怀疑,项靕有点不开心:“不是,老秦,你耳朵长腚上了吧,我说我被一百多人围攻,你听不懂咋回事?
我带着家里人出来玩,我爹我娘,还有我闺女,现在被一百多人围住了,要逼着我借高利贷,现在听明白了吗。
上次我是一打三,实力存在一定的悬殊。这回加我拢共九个人,对上一百多,我要失手打死几个,会不会又关我,你给支个招?”
“我艸……”,秦朗没忍住吐了个脏口,这下他是真的信了,项靕也许真的被一百多人给围着。
他不是相信项靕会吃亏,而是意识到项靕很有可能要下死手,搞不好就得出认命。
脑子里快速琢磨着应对办法,嘴上还得稳住项靕:“我说你千万别冲动啊,具***置在哪,我马上就到。”
项靕就是用秦朗一把,并没真想着让他出主意:“我哪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赶紧给支个招,等你来黄瓜菜都凉了。”
“很快,真的很快,我这儿有直升机。项靕,杀人是犯法的……,歪,歪……”,秦朗急得都开始喊了,结果只听到忙音。
开什么玩笑,连直升机都闹出来了,项靕听到一半就赶紧挂断电话。
真要现在就把秦朗给招来,自己今天只能落个空欢喜,啥也别想干成。
同样都是吃公粮,秦朗这种人的责任感和使命感,永远都不是申宏翔们可比的。
“这是哪个不开眼的王八蛋,你招惹谁不好啊……”,对着电话吼了两句,秦朗赶紧按通话器喊人:“文隆,你进来一下。”
戴着黑框眼镜的下属很快进了办公室:“头儿,是不是来什么新任务了?”
秦朗摇了摇头:“没有新任务,项靕的电话现在还是无法定位吗?”
文隆也摇头:“一直都定不了,他给咱们技术跟他自己用的不一样。”
秦朗揉着眉心想了想,最终做出决定:“再尝试定位一次,还是不行就定位他父母的手机,还有他家保姆的手机。
如果都没法定位,那就查他的行程,从今天早晨的银河湾开始,所有和他有关的车辆都去过什么地方。
总之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动用什么关系,都要在最短的时间里给我答复,找到项靕现在的位置。”
“好的,我这就去。”文隆应了一声马上转身去做事,心里却不停在猜测着,项靕做了什么事让秦朗如此紧张。
事发地凤凰古城南停车场,项靕挂了电话,目光再次扫向赵登科:“怎么样,现在还是坚持不打视频吗,待会儿可就没机会了。”
赵登科心中略感疑惑,但还是坚持自己的判断:“故弄玄虚,你现在越装,待会儿就越倒霉,劝你给自己留点面子。”
项靕也看出来了,他背后的人不并在附近,否则这么大的动静,早就听到消息赶来了。
这就让人很不舒服,难道自己只能强行制造矛盾,然后再上无赖抢理的套路吗?
要是那么做的话,前面兜圈这么大个圈子,还有什么意义,遛傻小子玩?
算了,实在不行无赖就无赖吧,有时候坏名声也不见得都是坏事,无赖更便于震慑。
定下心思,打开手机再次拨号:“二康,你再给我安排一辆商务车过来,就在凤凰古城南面的停车场。
嗯,没事,小剐蹭。过来两辆车吧,后面还不知道去哪,送车的司机得回去呀。后天要大量用车,你尽量调度吧。”
“好了,现在开始吧,你准备给我讲点什么规矩?”再次挂断电话,项靕也不打算耗时间了,他要变被动为主动。
不等赵登科开口,又提高了声音对周围那些保安提醒:“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听谁的话,又是给谁办事。
但是有一条我先说清楚了,等下打起来谁要敢动我家里人坐的车,老子绝对弄死他,说到做到。”
话落就不再磨叽,主动向赵登科走过去:“说说吧,准备怎么给我讲规矩,又想让我唱哪首歌,高利贷要跟什么人借?”
这些问题并不是让赵登科回答的,项靕刚走近就一个大耳刮子甩过去,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连着好几个***兜抽在脸上,赵登科只觉得眼冒金星,连喊疼都喊不出来。
不过项靕这个动作也真起作用了,刚刚才领了超登科人情的光头还算讲义气。
看着赵登科挨打,他也知道今天不把事情压下去,自己肯定没好果子吃。
“打,都给老子打,有问题老子一个人兜着。”吼叫着给众人壮了个胆,就率先朝项靕冲过去。
这家伙鸡贼得很,认为项靕才是最好对付的那个,甩棍女郎就留给别人应付吧。
事情和他预料的也差不多,流氓打架一般都讲究个法不责众,有人带了头就更不怕了。
更何况几个保镖看起来都娇滴滴的,身材还那么火爆,冲上去说不定就能占点便宜呢。
但是很遗憾,结果完全超出了他们所有人的想象,娇滴滴的美女发起狠来也可以是女罗刹。
一百多个保安差不多有九成加入了围殴,还要外加几个光头带来的司机和一个打手。
却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被八个女人完成了反制,有一个算一个人均挂彩。
保镖们面对数量于自己十几倍的保安,反倒像冲进了羊群的母狮子。
甚至这几只母狮子还很有配合,不管怎么打,都保证有两个人能在项靕周围以备策应。
当然最失算的还得是光头,他压根没想到自己会单独面对项靕,更没想到项靕的拳头竟然那么重,下手那么黑。
一场九个人对百多人的围殴终于结束,项靕也算一个吧,他至少完虐了光头和赵登科。
不远处车里目睹了全程的老爹老娘都看得愣住了,他们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儿子给安排的保镖竟然这么厉害。
虽然闺女也让几个保镖在他们面前表演过捏钢镚,当是也的确很惊讶。
可是比起宛如电影片段的现场的打斗来,视觉冲击力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其实包括闺女也一样,她见识过保镖的厉害,却没见识过这个规模的斗殴。
转头看了看留在自己身边的保镖:“阿曼达,你们接受训练的时候也有这种规模吗?”
这个就不好解释了,有些东西是不好跟主人之外的其他人透露的,哪怕是主人的女儿。
阿曼达快速想到了简单的说法:“大小姐,我们没有经历过这种训练,但是要比这个严格。”
闺女对暴力的东西并不很感兴趣,也就没追问:“那他们和这么多人打,会有人受伤吗?”
又是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阿曼达想了想:“这个很难确定,但是我估计应该问题不大。”
刘艳萍倒是比较冷静,她以前在老家的时候,见过几百人的群殴场面。
肯定不如现在看到的精彩,但宗族和村落间的仇恨,暴力血腥程度却要更高。
车里的家人能够安全并相对轻松地讨论,项靕对这个现状还是很满意的。
这会儿正坐在小鬼子搬来的渔夫椅上,玩味地看着光头和赵登科:“怎么样,现在还不准备打视频吗?”
两人哪还有之前的半点傲气和牛逼冲天,脑袋肿得像两个猪头,缩在脖子上屁都不敢放半个。
项靕今天就准备跟他们耗了,一点都不急:“我刚才那么配合,你们现在这个表现,不太礼貌,不太友好吧?”
说完也不等两人回话,扭头吩咐小鬼子:“春代,我要知道他们的老板,或者他们背后那个人的信息。”
“好的,老板!”小鬼子点头应声,走到赵登科身后,伸手在肩膀上找准了一个位置用力捏紧。
“我说,我说,别捏了。”不知道是被捏住了什么穴位还是要害,赵登科连两秒都没坚持住。
等到小鬼子松手,就开始竹筒倒豆子:“这位兄弟……,嘶,疼,疼,大哥,爷爷,爷爷,你是我亲爷爷。”
一个称呼让小鬼子不满,又遭了顿罪过:“呼……,其实我和他们没关系,我就是凤凰古城安保部的。
不过也有点关系,虎子他老板的岳父是凤凰古城的股东……,其实也不算,虎子真正的老板应该是小王总……”
好一阵下来总算说明白了,赵登科的确是凤凰古城安保部的部长,因为他叔叔是凤凰古城的副总,所以才能坐上这个位置。
他叔叔代表的是那个臭嘴司机和光头老板的爹,凤凰古城股东之一的王明,阳州著名企业家。
项靕倒是听说过这人的名字,早些年帮人抢工地,后来挣了点钱做起自己的生意,在阳州也算得上名人了。
据说本地几乎一半的石材生意都姓王,还有规模颇大的养殖生意和一个小地产公司。
这人出身不正,前半辈子都是走黑道的,现在身边还有光头这种人倒也正常了。
光头他们今天过来是因为小王总,也就是王明的女儿王丽娜,要见一个歌星。
本来是他们接了歌星就能走,可赶巧那个歌星到凤凰古城也是来见人的。
具体的项靕懒得听,大概就是歌星正在参加一个综艺,希望另一个流量歌手上节目。
然后正好因为歌星要和王丽娜见面,就想带着自己的朋友和这个流量歌手一起。
王丽娜作为歌星的大粉头,听到这个消息就想从中牟利,于是提要亲自来接人。
臭嘴司机负责回城接王丽娜,这就有了之前在停车场门口的交通事故。
再往后就是臭嘴司机向光头求救,光头赶来和项靕对上,赵登科在车里把事情汇报了王丽娜。
王丽娜不希望这件事影响自己见那几个明星,就让赵登科看着处理。
南希在车上报了交警,到现在还没有来,也是王丽娜在幕后拦下来的。
总之说来说去吧,反正这件事是和姓王的扯上关系了,这才是项靕最想要的。
其实王丽娜的男人就在赵登科下来那辆车里,只不过他是个入赘的,没什么地位。
王丽娜不让他露面他也不敢下车,还不如赵登科的面子大。
前因后果听完,项靕兴趣越来越浓,接下来的过程可以很好玩啊。
伸手点了点光头:“你去,把你们家那个姑爷,叫什么来着……”
“郭新刚!”光头早就被项靕揍怕了,点头哈腰地抢着给出回答。
项靕也懒得再呲儿他:“对,就那个郭新刚,你把他请过来,我对这个人有点兴趣。”
都这个时代了,还有愿意入赘的男人,跟旧社会的***有什么区别。
要么就是求财,为贪图享受做了裙下之奴;要么就是有难,不得已自己把自己给卖了。
他很想看看这个男人,嫁到这种人家,地位都不如外人,估计没少遭罪。
今天就捎带手做件好事,让他见识见识自己老婆被制裁的场面,多少能出口胸中恶气。
郭新刚很快被带过来,长得倒是人模狗样俏郎君,眼睛扑棱扑棱的还有点洋气。
就是那副低三下四的样子,实在丢男人群体的脸,嫁给王丽娜多半是为了钱。
项靕也不想理他了,摆摆手让他站旁边去,今天就当送他个解脱吧。
当然对他来说也不见得就是解脱,老婆家里眼看要倒霉,他以后可没好日子过了。
心情略有跌落,项靕点上根烟提振一下,又点点赵登科:“这位赵部长,现在方便给你的王总打个视频吗?”
“打,打,方便,方便!”又一个点头哈腰的,项靕还是喜欢他刚才牛逼轰轰的精神头。
视频打通,项靕把赵登科的手机拿过来,屏幕上出现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背景应该是在车里。
浓妆艳抹,脸还有点婴儿肥,也就7.5到8的颜,卸了妆不知道啥样。
女人看到一张陌生的面孔,表情有点生气:“你是谁,赵登科死哪儿去了,你为什么拿着他电话?”
这个语气,这个态度,明显没有被社会毒打过,有个好爹呀。
项靕冲着显示屏吐出一口烟:“王总是吧,今天早上你的狗咬到我了,然后你又派了新狗过来。
现在你的狗群已经被我收拾了,接下来有一段话要让你听一听,也许会对你今后的生活有帮助。”
王丽娜的脸突然就带上了凶狠:“你特么哪来的小比崽子,敢和老娘这么说话,特么活的不耐烦了吧,你给老娘等……”
“你的一百多保安都被我收拾了,你说谁活得不耐烦?”现在的女人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有那么一小撮喜欢满嘴喷粪,项靕只能打断她。
接着也不给她回话的机会:“我劝你嘴巴干净点,也适当降降火气。因为接下来的内容,可能会让你火气攻心。”
王丽娜还是能听懂人话的,一百多保安被人家干掉,绝对不会是普通人物,闻言很快冷静下来。
项靕就把摄像头对着自己,拿出手机先给冯晓兰拨过去,为求效果还开了免提。
宇宙行是凤凰古城的大股东,前些天还给了一份15%的股权转让协议,这桩事必须得让他们最先给反应。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项哥,你要的文房用具行里有,一套是乾隆御制白玉的,一套……”
“那什么,给你打电话不是说这个。”项靕打断冯晓兰的话:“我现在正在凤凰古城,刚被一百多个保安围殴。
你别紧张,我没事,保安都被我的保镖收拾了。我给你拨电话,是让你给你们行长转达几句话。
首先关于凤凰古城的事情,保安可以被股东随意调用围殴游客,而且是这么大规模,可见管理之混乱。
上次你们行提出要转给我凤凰古城的股权,现在我很怀疑,是不是想把这块臭肉甩给我,帮你们行减负。
其次就是关于凤凰古城这个股东,我也不知道叫通天石材、通王广牧养殖,还是什么通王地产。
我给你们行里一个建议,只要是跟通天石材有合作的地产商,最好能尽快停止跟他们的贷款协议。
当然这个不是绝对的,如果他们能够和通天石材划清界限,我个人认为这种有良知的企业还是应该得到支持的。
再一个就是通王广牧养殖和通王地产,如果这两家企业在你们行也有贷款,是不是考虑一下风险。
你问一下你们行长,是否认同我以上的观点。他要是觉得没道理,那我看以后就没必要合作了。
你不用担心自己的问题,只要你带着我的项目,去哪家银行都能有一个不低于现在的位置,你可是活财神啊。
当然你要是不想工作了,那这笔业务就谁也不给。你项哥钱不算多,但凑吧凑吧续上这点业务也不难。
如果你们行长认同我的观点,那你就再帮我给他一个小建议,尽快出手凤凰古城的股权,或者把未来投资额提升个几倍。
行了,大致就这么个意思,你自己组织着转达吧。我今天上午十一点之前都有时间,然后才会忙。”
冯晓兰只是机械地记下项靕的话,脑子里早已经被震得七零八落,项靕这是得有多大的怒气啊。
不过更多的还是担心:“我知道了,项哥,等下就给行里联系。可项哥你真没事吗,你身边有没有人照顾?”
表现让人满意,项靕呵呵一笑:“放心,有人呢,比在家还舒服。你先忙吧,过两天哥请你吃饭。”
和冯晓兰结束通话,项靕看向手机屏幕:“怎么样,这个见面礼够刺激吗,意不意外,开不开心?”
王丽娜的表情有点怪,她能听出来,项靕不像是在鬼扯,可又不敢相信,有人敢和宇宙行这么硬戗。
然而这才哪儿到哪儿啊,项靕能硬戗的还多着呢,舒圆和黄倩先后都接到了电话。
想了想剩下的两家银行,估计是对这次招商会不抱太大希望了,那也要通知一下。
不过这回是直接把电话打给了尚静,让她代为通知,毕竟自己跟那两家真不熟。
其他没有参与招商会的银行,他没有那么个能力牵扯,不过有这几家已经足够了。
银行业之间也是会相互通风的,只要今后还想做求竭科技的业务,就不能忽视他今天的小要求。
而且这个风声马上会吹到通阳房地产界,没有五大行和本地商行的合作,绝大多数地产商都会完蛋。
几个电话打出去,项靕的视线再次投向手机显示屏:“礼物更饱满了,对不对,祝你好运。”
说完直接挂断视频通话,把手机丢还给赵登科,闭起眼睛等着秦朗的到来,或者还有别人。
你不是一大窝子的坏吗,又是打手、又是保安,又是蓝帽子、又是白帽子,涉及还挺广泛。
那今天就给你把窝拆了,让你彻底无家可归,结结实实给全阳州的台面人物喊个话,以后都有点眼力见儿。
刚撞车的时候很郁闷,后来见到光头和赵登科很火大,现在终于恢复到开心了。
实在不能不开心呀,本来计划动用一枚勋章的问题,几个电话就能解决,绝对是大赚。
另一边正赶往凤凰古城的车上,王丽娜心情烦躁之极,恐惧之中又希望能有侥幸。
不断劝说自己,没有人能以一己之力搅动银行界,没有人可以这么大能耐。
可项靕说话的语气和表情,却阴魂不散地在脑子里一遍遍飞过,提醒着她也没有人可以那么风轻云淡。
和王丽娜相反的是,现场光头和赵登科一点都没怀疑项靕,听着他打电话都有点浑身发抖。
他们可是全程眼睁睁看着,项靕没有跟任何人沟通,直接拨通电话就那么说了。
如果不是真的,要么他未卜先知,要么就是冲着王家来的,那特么才更可怕好不好。
346——清理垃圾
项靕第一个等来的,是宇宙行阳州省行行长的消息。
内容由冯晓兰转述,他的手机设置了免打扰,陌生号码进不来。
据冯晓兰所说,她们行长很有诚意,希望和项靕沟通。
这个倒是没问题,项靕也不讲究啥主动被动的,要了对方号码给打过去。
对方的确诚意很足,接通电话就为凤凰古城的事情表达了歉意。
接着了解了具体情况后,也表示愿意配合项靕,这对宇宙行绝非坏事。
并且再次提出,希望项靕能够参与到凤凰古城这个项目中来。
宇宙行可以帮助项靕拿下通王地产持有的股份,同时让出第一大股东的位置。
这是个正经聪明人,也是个优秀的商人,取舍之间的决断远非常人所能及。
项靕让冯晓兰转述的话,人家全部抓住了重点,还第一时间给出了回复。
如果项靕真的能独力撑起两千亿的款项,那他也绝对能撑得起另一个更大的凤凰古城。
别管是自己的钱,还是背后什么势力的运作,总之肯定有那个实力就对了。
而且以项靕对阳州的贡献,哪怕有些过分,省里也肯定会批给他一个相关的指标。
到时候可就是两虎相争的局面了,两败俱伤都只能是最好的结果。
与其看着凤凰古城走到那一步,还不如帮助项靕拿到主控权,大家一起发财多好。
至于说姓王的什么人,本来就微不足道,多他少他都不会对阳州经济造成有效影响。
更别说他仗着股东的身份胡作非为,差点把凤凰古城给折腾了,谁还会管他死活。
而这位陈修义行长也不是没有手段,凤凰古城的股权就是他抛出的问路石。
其实上一次拿出10%的股权,就有试探项靕的成分,只不过这次更直接罢了。
凤凰古城预计总投资240亿,现在虽然只完成了前面三期,投资也在百亿左右。
项靕想要成为第一大股东,首先得把通王地产持有的10%股份收了,然后至少还要从宇宙行手中再收16%。
这样他才能以26%的股份,超过24%的宇宙行和通投集团,坐上这个项目老大的位置。
在这其中,通王地产的股份注定会比较便宜,腰斩都很有可能。
但是宇宙行手里的股份,就不可能太廉价了,九折转让已经是极限,太低了说不过去。
如果项靕拿不出收购相应股份的资金,那就说明他只是一个摆在明面上的傀儡。
今后该有的礼貌不会缺,但超出本分的尊重就不可能再给他了。
当然,如果他有实力也愿意的话,宇宙行也可以帮他运作,从其他几家股东手中多捞一些股份。
只要能保住宇宙行手里的第二大股东位子,其他几家谁走谁留都影响不大。
陈修义的试探完全就是阳谋,项靕不可能看不到,也愿意接着他这招。
不但愿意接,还接得挺舒服,毕竟今天折腾这么大动静,总不能最后一无所获。
可是有一点必须提前说好了:“陈行长,作为阳州本地土著,为阳州的文化旅***业做点贡献完全没问题。
但我对北山县这些衙门很不放心,今天还是我这个本地人,万一是个外地的,在媒体上有影响力的,后果不堪设想啊。
别闹到最后,咱们这点支持本地经济发展的心,变成某些人捞钱捞名捞位子的工具。我还年轻,怕扛不住打击。”
项靕这么说,陈修义反而放心了:“哈哈,项总的担心我也有,年龄大了一样受不得刺激,这点上我很愿意配合。”
两人又聊了几句,约好招商会之后见面吃个饭,就开开心心地互道再见了。
项靕说能给企业提供资金,真不是在诓人,系统是有这个功能的。
一枚勇士勋章可以兑换一次免息贷款,足够支持这次求竭科技拿出来的所有项目。
只不过有一条,项靕本人该得的那部分,要作为还款被系统提前收走。
等到贷款清结之后,再连同所有利息返还给他,算是一种变相的赚钱方式。
别小看这点利息,以五年期来计算,到头要比授权费用的抽成高出一倍还多。
项靕就是不愿意吃相太难看,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才把主动贷款的业务推出去的。
所以说,他看到什么申城老宅子、豪车、股权之类的东西,才能那么淡定。
大头都已经让出去了,还在这些小件上计较,根本毫无意义。
不过要是陈修义没有抛出合作的意思,项靕也的确会再弄一摊子,专门跟凤凰古城唱对台戏。
只是那样一来的话,局面就会变得既微妙又复杂,把控起来也就会相当吃力。
现在好了,有宇宙行介入从旁助攻,很多事情都能进展更快一些。
又点了一根烟,项靕靠在椅背上,哼着小曲等待事情后续发展。
很快,一个意外就出现了,没有听劝告的申宏翔去而复返。
之前他过来,是谎称“接群众报警”,这回就真的是了。
刚才项靕劝他等一等,他觉得赵登科赢面极大,选择了抽身等着拿好处。
结果还没等他走出多远,就听到对讲机里呼叫,有群众报警说凤凰古城南停车场正在大规模斗殴。
申宏翔突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哪还能让别人掺和,马上抢着接了这个警。
结果等他到了现场却发现,那几个女的真把一百多保安给打趴下了。
一百多号保安啊,刚刚还都龙精虎猛的呢,现在不是躺着倒着,就是趴着坐着,愣没一个敢离开的。
再看看大马金刀坐在那儿,抽着烟没有丝毫担心的项靕,申宏翔肠子都悔到青出于蓝了。
虽说从离开到再回来还不足半个钟头,可前后的性质却是天与地的区别。
项靕他是不敢招惹了,干脆把宝接着压在姓王的身上,打电话喊救护车吧。
掏出电话还没拨号,就被猜中他心思的项靕拦住:“不用紧张,都没致命伤,疼痛可以让他们的脑子保持清醒。
再劝你一句,最好别打电话,我还等着有人过来验收战果呢。动了现场,你就等于毁了我的证据,后果自己想吧。”
申宏翔挺害怕项靕的,但他不相信项靕能把自己怎么样,王家一定会设法保住自己。
项靕也许很牛逼,但谁也做不到一手遮天,更何况对上北山县势力最大的王明。
他不敢当着面打电话,却可以安排别人,你再牛逼总不能袭警吧。
给同来的辅警使个眼色,后者很机灵地找个借口回车上去了。
项靕把一切看在眼里,不过也懒得再搭理他,没脑子货不值得同情。
伸手点点被菲比·王踩在脚底下的赵登科,时刻关注着他的前者马上会意。
脚上多加了几分力,赵登科立刻疼得龇牙咧嘴:“姑奶奶,我没动,真的没动……”
“我老板让你说话呢,没看到吗?”她才不管你动了没有,单纯就是执行主人的命令。
赵登科闻言瞬间清醒,歪着头讨好地看向项靕:“对不起,刚才走神了,有事您吩咐!”
项靕也是闲得无聊,指了指满地的保安:“你这些手下不精神,不支棱啊,咋还等着上救护车吗?”
赵登科秒懂,这特么是要欺负申宏翔啊,不配合很可能就要欺负自己了。
哪还顾得上疼,马上扯起嗓子喊话:“都特么死啦?能喘气儿的有一个算一个,都给老子站起来,谁敢离开就是跟老子过不去。”
他这边喊着话,旁边光头很机灵地主动帮起了忙:“对,都特么听赵哥的。没有向老板的话,谁敢迈出停车场,老子摘了他脑袋。”
原谅他没文化,根本想不起发“xing”这个音的姓氏有四个,反正音调喊对就是了。
申宏翔顿时一脸蜡黄,表情比吃了屎还难看,这就叫两头做不了人啊。
搞不清状况的申宏翔心里很不是滋味,凤凰古城里也有人不舒服。
谢运水,以买奖和喜欢被请客而名声大噪的著名男歌星,正对着手里的电话在心中骂骂咧咧。
他已经连着给王丽娜打了十几个电话,明明没有占线,可每次都是被挂断。
这让他心里很乱,左思右想地琢磨,自己到底是说错话了,还是怎么惹她不高兴的。
想不明白就继续拨电话,这回终于接通了:“王总,一直打你电话都没接,我朋友对通阳特别感兴趣,你……”
“几个臭戏子,催泥马隔壁……”,王丽娜迎头就是一通骂:“愿意等就等,不愿意等就那儿特么凉快滚哪儿去。
还你朋友,你朋友不就是和你一样的下三滥吗,老娘要不是看在钱的份儿上,能稀得搭理你们这种货色……”
谢运水直接被骂懵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身边还有其他人:“王总,你什么意思,我跟你合作……”
“合作尼玛隔壁”,强行纠正的结果就是再次被骂声打断:“给你脸了是不是,信不信老娘把你的丑事甩到粉丝大群里去?
老娘睡了那么多男人,就没一个你这么***的,叫你声“老公”还真特么以为自己是个人了,也不撒泡尿照着瞧瞧。
今天老娘很不开心,晚上洗白了在酒店等着伺候老娘,记得提前把药吃好,敢跟上次那样糊弄,有你好果子吃……”
王丽娜好一顿输出,终于是骂爽了,可心里的恐惧却没有发泄掉。
抓着电话朝着车座椅狠狠砸去,一下又一下:“屮,王八蛋,跟老娘做对,跟老娘做对……”
砸了能有十几下,心情也慢慢平复,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几分钟前她刚刚接到父亲王明的电话,内容让人很震惊,也很恐惧。
通王地产在阳商行的贷款账户,已经被通知临时冻结了。
就这么快,就这么高效,可想而知接下来就是多米诺效应。
问清楚原委后,她父亲要求她必须尽快取得项靕的谅解。
否则墙倒众人推,王家积累几十年的产业,随时都有可能崩塌破碎。
哪怕根本看不到人,王丽娜也不敢怪项靕,在她的认知中,强者欺凌弱者天经地义。
可心里的气总得有地方撒,正好这时候谢运水的电话撞过来了。
那就选他呗,要不是因为他,自己会安排人来凤凰古城,会惹下这么大祸吗。
至于说谢运水的心情和尊严,完全不在王丽娜的考虑范围之内。
一个没脑子的臭戏子而已,收拾完了还不是要乖乖爬过来伺候自己。
她在谢运水身上花了不少钱,撒撒气发泄发泄就当投资回报了。
再说她还是谢运水在北方的大粉头之一,掌控着不少粉丝群。
谢运水要是敢有半点抱怨,直接发一批照片和视频,分分钟毁了他。
被王丽娜挂了电话,谢运水脸上烧得起了火似的,又辣又烫无地自处。
还是旁边一个同节目的女明星有经验,拍拍肩膀安慰他:“运水,别太在意,女人有时候就是会发神经,完事哄一哄就好了。”
曹芒果,以公鸭嗓和恨国著称的女演员,众所周知的出轨对象就有好几个,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成就靠被骂。
谢运水看看这位知心姐姐,跟她比起来自己这点遭遇还真是毛毛雨,不疼不痒。
面带感激地点点头,也跟着开始煽情:“谢谢芒果姐,我没事,就是连累你们了。”
圈内同病相怜者甚多,有一个开口的,马上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绝望的文盲不带经纪人,跟不带脑子没啥区别,更何况还能收到感谢。
以爱吃口香糖和捡漏众著称女演员罗珍珠,也是谢运水那个真人秀的成员。
捡着个屁不闻闻都算吃亏的的性格,让她决不允许别人专美于前。
谢运水话音没落,她就抢在其他人前面开口:“水哥你这话说的,咱们都是在一个剧组,有啥连累不连累,太见外了。
其实真没必要太在意,如果你要劝不好,我们都愿意帮你。抛开身份地位不谈,有时候女人和女人更容易交流。”
这就是用上小心思了,她最近资源比较缺,正想认识些层面人物找机会呢。
谢运水的这个金主好像有点暴戾,可对女人她又能怎么暴戾呢,哈着她不就好了。
罗珍珠抢了先,以什么都不知道而著称的流量明星腾杜鹃,也紧跟着安慰几句。
剩下今天的主角,只认识三个音符的流量歌手龙碧瑶,为了合群也得说几句。
她可不想给三个前辈留下喜欢摆谱的印象,那对自己今后的发展太不利了。
而且人家能亲自来探班,虽然有曾自己热度的因素,但也代表着十足的诚意。
只是很可惜,她们都太嫩了,年龄最大的曹芒果要比她们想象得更鸡贼。
等三个小妹妹表示过一圈,才接着探口气道:“以前就听人说阳州这地方不好,这次来了才发现比传说的更不好。
前段时间还有人联系我,让帮着发一篇关于阳州某企业家的小作文呢,我考虑到影响比较大就拖着没答应。
今天遇上这事我也看清了,阳州这地方简直处处罪恶,根本没必要注意影响。运水,这个仇姐帮你报三分之一。
今天晚上我就答应那边,而且不但要发,我还要连全阳州都带上。可能的话再捎带提一句这位王总,也算是变相羞臊羞臊她。”
高手高在哪呢,就是高在能随机应变,把已经能得到双份丰厚利益的事情拿出来,再沾一层油水。
其实曹芒果早就答应在适当的时候发小作文了,最近他们这个真人秀差了点火候,她正准备让经纪人跟剧组商量好处呢。
今天赶巧遇上谢运水的窘状,于是马上动起了脑子,要用这篇小作文再让谢运水欠个人情。
另外三个女明星总算见识到,什么叫棋高一着了,内心暗骂着曹芒果女干诈,嘴上却表示一定会点赞并转发。
不提一帮子绝望的文盲如何下三滥,王丽娜催着司机一路超速,终于赶到了凤凰古城的南停车场。
看到眼前的场面,心里也是又惊又怕又气,自己这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啊。
就算换上一百多只猪,拱也能拱倒不少人了吧,这些保安真是连猪都不如。
还有这些女打手,可真让人嫉妒,个个都那么漂亮,身材还那么火爆,。
要命的是还能跟在这么帅的老板身边,简直就没天理嘛。
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引发的激动,让王丽娜的肾上腺素急速飙升。
双手和双臂,还有背部,都出现轻微抖动,血糖都上了一大截。
还好现场有一个人能让她发泄,不然就这个状态,待会儿可能要流鼻血了。
迈着步子先绕过项靕,到了她男人郭新刚面前,抬手就是一串大嘴巴子。
边打边骂:“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你特么是个摆设吗?我特么让你来接人,人呢,你接哪去了?
人没接着就算了,还特么给老娘闯这么大祸,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得罪的是谁,我爸都快让你害死了……”
这女人够狠,就是有点缺脑子,事到如今甩锅还有意义吗,徒费力气又惹人笑话。
项靕看着她的表演,不知怎么的好像就跟林惠茹给重叠了,不过她的出身要比林惠茹好太多。
看到精彩处,不禁也在琢磨,如果林惠茹也有王丽娜这样的出身多好,当初就不会盯上自己了。
只是再精彩的表演也要谢幕,王丽娜的体力还不足以支撑她把男人打死,十几个耳刮子之后就放弃了努力。
郭新刚鼻子都被打出血了,也顾不上擦,一个劲儿给王丽娜赔不是:“你别生气了,我这不是没办法嘛,刚才虎子他们……”
“你给我滚回车上去,三天之内别让老娘看见你,否则停你下礼拜零花钱。”施与者面对祈求者,还真能这么霸道。
郭新刚毕竟是求财的,哪怕刚才看项靕刺激王丽娜看的很开心,但在现实面前还得认清现实。
把自己的男人赶走,王丽娜换上笑脸来到项靕面前:“让项先生见笑了,我家这男人没啥能耐,闯祸倒是一流。
不过我也相信,他绝对不是故意制造和您的冲突。这里边我也有责任,平常家里管得太严,给他心理上造成了影响。
您看我这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您就消消气,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们这小门小户的计较了吧。
刚才在视频里跟您胡来,我也是被气昏头了。今天让他们接的人很重要,我又比较讲信用,情急之下胡言乱语,还请您原谅。
如果您还不满意的话,条件随便开,只要我有的,什么都能答应。就算您要我这个人,也绝对没问题,随便您怎么来都行。
您可能还不知道,我在通阳也算有点小名气,圈儿里的好姐妹也不少,到时候可以给您……”
“打住,咱们论不到说这个。”可拉倒吧,项靕实在听不下去了:“首先我的决定不可能收回,其次我也不喜欢刷痰桶。
我留在这儿也不是等你来,麻烦你离我远点,爱打你家男人就去打他,爱约你的小明星就去约他,只要别来恶心我就好。”
说完也不管王丽娜黑成锅底的脸,摆摆手吩咐身边的伊万娜:“赶紧给这玩意儿弄走,都快把我膈应死了。”
王丽娜其实挺懂事,知道自己惹不起项靕,被她骂成痰桶都不敢还嘴,任由伊万娜拽着领子拉走。
只是一边走,还一边倒退着央求,各种好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冒,这辈子都没这么低三下四过。
项靕说她是痰桶,还真不冤枉,盐分测试数据触目惊心啊——工业粗盐(皂色),新鲜度32,不健康。
盐分属性为工业粗盐的,小伙伴都是从十个起步,二十个以内也仅仅显示油栗色。
皂色也就是黑色,不能再深了,起码五十个往上数,连系统都难以细分。
再加上32的新鲜度,还被标注了不健康,说她是土井都有点侮辱土井了。
打发了不速之客,项靕续上一根烟,靠着椅背继续等待。
不远处亲眼目睹了王丽娜表现的申宏翔,整个人几近瘫痪。
他知道自己肯定是完了,早知是这么个结果,刚才就算被利用也该选项靕啊。
可惜没有如果,更没有后悔,他的机会只有那么短暂的不到一分钟。
不过就算倒霉也不白倒霉,随后赶来的凤凰古城一正两副三位老总,项靕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
能看到这一幕,看着曾经花钱就能让自己办事的人倒霉,别说心里还挺痛快。
等到大约十点半,一辆车牌阳AQJ200的曼索里改装奔驰商务车,后面尾随着一辆领航员和两辆GL8开进停车场。
康桐最终还是不放心,亲自带着人来送车,另外还带了二十几个精壮小伙子。
项靕心里透着满意,康桐这人果然没选错,是个可以在关键时候靠得住的。
但表面上肯定不能露出来,佯装嫌他瞎担心说了几句,就先安排家人换车。
然后给秦朗去电话:“老秦,你走哪儿了,还要多久,不是直升飞机吗?”
“你项总那么大能耐,还用得着我吗!”秦朗听他说话就没好气:“刚上广阳大道,还得十几分钟。”
刚结束和项靕通话是时候,秦朗是真的着急,就怕项靕控制不住脾气乱来。
被一百多人围攻啊,真要打死几个太正常了,谁都没法给项靕扣帽子。
你还别说不可能,就他那些保镖,只要不控制分寸,打死几个保安跟玩儿似的。
他真正担心的是给项靕带来坏影响,别管有罪没罪,打死过人的企业家很不好解释。
项靕做过的事他都记在心里,也对这个人很有好感,他不希望项靕的人生留下太大污点。
直到下属顺着交通监控一路追查,找到了凤凰古城南停车场,已经是项靕完胜的画面。
这时候秦朗哪还能想不通,项靕就是要通过自己的手搞事情,而且估计这事还不小。
可他能拒绝吗,根本没可能的。一边是欣赏,一边是回报,他巴不得给项靕帮忙呢。
简单沟通一下位置,为求稳妥再次提醒项靕不要乱来后,两人挂断电话。
项靕算了下时间,就这个情况,凤凰古城肯定玩不成了,索性下午找个休闲的去处。
所以也不用磨蹭了,先让康桐带着人和老爹老娘他们走,自己留下等着。
十几分钟后,秦朗总算来了,带着三十多人,明显是有准备的。
和他前后脚到的,还有不知道从哪调用的卡车,车上人不多,应该是准备装这些保安。
项靕笑着起身和秦朗握手:“老秦,我有个问题想不明白,你为啥后面不联系我呢?”
秦朗回他一眼:“你电话什么设置自己不知道吗,我怎么联系你?”
项靕肩膀都笑得抖起来了:“你傻呀,紧急类的公共服务电话是不受勿扰影响的。”
秦朗瞬间恍然,想要伸手拍脑门,却硬生生止住:“我不是警察,随便动用公共通讯渠道属于违规。”
言语间把之前的手势改为指向那些保安:“这事你打算怎么弄,别告我没有想法,否则我真的扭头就走。”
项靕也不拆穿他的装逼,还随便动用公共通讯渠道违规,你人都来了还怕违那个规?
递给秦朗一根烟,又给彼此都点上:“事情肯定要弄,不过我没经验,也不了解弄到什么程度才最好。
商场上的事情我来,其他反正你看着弄吧。我还给你找了个合作伙伴,你们不是跟宇宙行关系好吗,联系下他们陈行长。”
被项靕打趣曾经通过宇宙行调查他的事情,秦朗也不恼怒,这家伙没有闹出大乱子来就可喜可贺了。
项靕把该交待的交待清楚,也不准备继续耗着:“你们公家的事情我就不参与了,现场视频我明天让人发给你。
哦,对了,那个姓申的问题不小,还有我打了事故报警电话,也被拦下来了,这里边烂得要命呀,都不如你们的脚后跟。”
视频的确是要明天才能发,他有些话不合适给太多人听到,得回去剪辑一下,掐头去尾才好用。
和秦朗告别,车就留下让经销商处理。左右不是花自己的钱,在真正的恐怖来临之前,恶心一把姓王的父女俩也挺有意思。
上了卫士往外走到秦朗平行的时候,项靕又让南希把车停下,冲着秦朗喊道:“老秦,那个田彬的问题有结果了吗,你不会消极怠工了吧?”
347——比小红花还高级
逗秦朗一句,也是为了拉进彼此的关系,这个人可交。
看到秦朗面色铁黑,项靕又觉得自己身份不适合玩这套,抓紧让南希开车走人。
剩下的尾巴留给秦朗处理完全没问题,谁敢跟他炸刺就等着倒霉吧。
紧赶慢赶追上已经到了酒楼的家人,先痛痛快快吃顿饭,一上午也折腾累了。
席间老爹老娘难免会询问几句,例如后续怎么处理,会不会有负面影响之类。
项靕当然是捡好的说,恶心人的内容就不必让家人遭那个罪了,有自己还不够吗。
要说这一上午,其实也不算特别扫兴,起码最终项靕是得了好处的。
老爹老娘和闺女也差不多,跟项靕一样开心不至于,但至少没感觉憋屈。
既然大家的兴致都没有太落下去,那下去就接着找地方玩,今天总不能白出趟门。
举手表决之后,选择了相对安静的植物园,也是不想再遇上不顺心的事。
项靕对这些东西是基本没兴趣的,最多也就是能分得清庄稼、蔬菜、水果和常见植物。
投出支持票也只是因为老爹老娘喜欢这一套,尤其兴趣爱好广泛的老爹,对动植物相当了解。
这点上倒是也有人能跟老爹聊得来,保镖里以佩妮为首的,就有三四个生物学硕士。
老爹也是今天才发现,敢情这些女孩里真的藏龙卧虎,当然抓住机会虚心请教。
前拉后稍的十几个人,就这么在植物园逛了起来,倒也一派其乐融融。
晚上回家,项靕罕见地没有出去鬼混,安安分分陪着老爹下了两个多钟头的棋。
最后不用说肯定是大败而终,输给老爹两箱三十年青花汾酒,老头彻底舒坦了。
隔天早起吃过了饭,还是老规矩直接去酒店,耽误的时间总得补起来。
可以预见的,今天完成项目签约后,就要兑换保镖了,还得兑换保镖工作车。
这一趟兑换下来,光荣勋章和纪念章的消耗都不会小,得抓紧努力赚呀。
经历了凤凰古城的事情,虽然并没有相关影响,但项靕的紧迫感却有了。
现在还只是在阳州本地范围,甚至只是通阳这么个小地方,就这么不太平。
将来到更远的地方,更大的城市,乃至于往海外发展,所需的力量是很庞大的。
上午第一拨是两个本土模特,牌局的过程还算美妙,就是依然没有特别属性,稍显欠缺。
中午干脆来个大局,把赵婧、唐娇、罗莎三个妞儿混合搭配起来,顺便也熟悉一下特别属性的感觉。
一顿折腾后稍事休息,尚静的电话也过来了,招商会第二轮签约仪式已经准备好。
这一刻项靕可是期待已久了,本次招商会推广技术项目最多的一轮,必定收获满满。
收拾好了下楼,还是跟上次一样,真正的协议签署并不对外。
包括造船板、高强度不锈钢、高精模具钢等项目在内的技术包,选择了合作通钢集团。
发动机专用材料也是跟通钢合作,一来算是回报通钢,二来也是为了将来的稳妥。
另一项具有强大潜力的超前项目超级塑料,则是最终被燕钢集团拿下。
连着两次都没有南方企业中标,这个结果也引起了一些不是很友好的声音。
认为项靕针对南方企业,甚至就是整个阳州都对南方有所偏见。
只不过这些声音都在私下里,明面上还没有到吵吵起来的程度,毕竟谁都不希望得罪项靕。
他们哪知道,正经的大项目早在招商会之前,就已经确定落户南方了。
不但是跟南方的企业合作,连项目建设地点都要放在南面。
而且也不仅仅这个,汽车动力项目的中标企业,项靕心里也已经有了大概的预计。
只是为了表面的公平公正,为了能逗起与会企业的积极性,项靕现在还没法说。
因为有了上一轮医药项目的签约作为模板,这回比较有信心的几家企业都卷了起来。
燕钢集团的一位副总,今天一大早就坐高铁来到通阳,现在果然没有白跑。
其他几家从申城、越州、湘州等地赶来的重量级人物,相比之下肯定就感到失落了。
或许可能还隐隐有些不满,毕竟通钢在这一轮吃的饼太大太饱满。
也可能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有些不那么合适的声音传出来吧,好在总体上都还挺讲究。qδ
通钢就不用说了,能被选中就是大喜,董事长孙长忠和总经理周东从谈判之初就几乎全程参与。
今天来代表通钢签约的,也是这两个通钢最高领导,表现出绝对的重视。
不过他们心里也很清楚,通钢能中标其实跟上一轮的阳州医药一样,被严重照顾了。
代表正式签约是周东,签字之后和项靕握手,眼神里的感谢藏都藏不住。
的确也应该感谢,拿下这么大的超级项目,对他和孙长忠的好处简直不要太大。
原本大概率会在通钢结束的职业道路,很可能就会因为这件事,而上升到另一个层面。
这也是项靕最愿意看到的,如果阳州本地大佬出自通钢,他自己未来也可以画出更大的版图。
另一边签约表演的大厅里,大美女主持人蓝琳毫无心情地看着台上。
她已经不指望能采访项靕了,但专题肯定要做一期,就用日常拍到的素材来剪辑。
到时候一定得给那个混蛋看看,只要自己愿意,他就躲不过摄像机镜头的追踪。
项靕不知道蓝琳的想法,就算知道现在也顾不上考虑,他今天的安排满着呢。
结束签约后和两位老总聊了几句,就抓紧离开返回酒店,后面还有一场重头戏。
潘雪玲已经放养了不短时间,今天也该正式纳入培养序列,进行首次负距离接触了。
倒不是说潘雪玲多特别,项靕对每个首次接触的培养对象都很重视。
毕竟都是未来计划中的关键助力,不能跟领养、合作的女人同等对待。
再一个就是领取奖励,刚才系统已经发出提示,奖品正式到位了。
回到酒店套房,潘雪玲要安排她的模特们,还得待会儿才来。
项靕也不着急,泡上茶点上烟,先看看今天都有哪些奖励。
调出系统界面,点开提示消息:祝贺宿主顺利完成第一阶段二期技术推广,现特发放相关奖励如下。
——光荣勋章8枚,明朝宣德年制黄金嵌宝石紫檀底浑天仪一座,明崇祯十六年季梦良钞本《徐霞客游记》全十二册,喀尔喀2021年产金量的百分之五十,107-374-1824系统的小红花两朵,107-374-1824系统的小金花一朵。
这次的奖励又出现一个意外,一串数字之后的小金花,这又是什么东西?
之前项靕就有过猜测,数字应该是系统的编号或者代号之类,至少在目前并不具备太大的意义。
可是前一次发了小红花,这次又是两朵,还加上一朵小金花,越来越让人迷糊了。
不过仔细算算的话,小红花应该是每推广三项技术就能得到一朵。
而小金花,很可能也是一样的叠加比例,每获得三枚小红花可以有一朵。
具体是什么作用,有哪些功能或者含义,目前完全没头绪,也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更高级的。
找不到头绪就先不琢磨了,看看星标备注吧,内容也和上次一样仅有对黄金来历的解释。
返回礼包本页,点击打开浑天仪的三维立体图像,这玩意儿还挺有意思的。
最下面是紫檀木底座,上面有四条弓着身子的螭龙,托举起一个混合环状的浑天仪。
内外三层各有刻度,以红蓝宝石、绿松石等等进行镶嵌,代表节气、星宿之类的标记。
不得不说,这东西的做工是真够精细的,雕刻、接合、造型无一不代表着古代工匠的技艺典范。
唯一缺点在于大多数宝石比较毛糙,没有经过精细切割和打磨,状态还比较原始。
项靕也看过一些明代古董首饰的图片,大概能理解这是因为当时的技术达不到要求。
别管怎么样吧,反正这绝对是个好东西,比上回奖励的陈纸有价值多了。
就看人家这用料,各类宝石加起来能有三百多克拉,黄金更是用了1193.64公斤。
1193.64这个数字略怪,有零有整的,但是换算到明朝的衡准,正好是2000两。
抛开艺术价值和历史研究价值不论,单单这些黄金的现价就是小七千万美元。
加上这些宝石和其他价值,能不能上美元一亿不好说,但绝对会有大把的人追捧。
可问题又来了,东西好归好,放自己手里有什么意义呢。
不能吃不能喝的,自己也不研究天文地理,简直宝珠蒙尘。
还是先就这么放着吧,翡翠公馆挺安全的,也许未来某天就能找到用处。
另外一件奖品是《徐霞客游记》,还是季梦良钞本的,项靕多少还有些兴趣。
大多数人对徐霞客的了解,主要还是他孙子死于奴变的传说,对这部鼎鼎大名的著作都是只闻其名。
说起来也是无奈,当今这个资讯极其发达的时代,想了解什么知识一条网线就足够了。
连那些现代的地理类书籍都没什么销量,谁还会在意一本几百年前的游记呢。
当时的风土民情和山川地貌,跟现在差别极大,对于旅游本身并没有多少帮助。
这书的真正价值在于考证,作为一个古今对比的参照资料,日常生活真用不到。
项靕对它的兴趣一方面在于值钱,另外就是“钞本”这两个字。
钞本也叫抄本,就是手写版本的意思,明朝的手写书是很有价值的。
《徐霞客游记》项靕没看过,所知的也跟绝大多数老百姓一样多,想了解还得上网查。
这一查还真让他更感兴趣了,所谓的季梦良钞本,竟然就是最早的第一版。
网上资料说,徐霞客去世前曾把整理游记的事情拜托给了季梦良。
而季梦良完成整理的大概时间是徐霞客去世候一年半到两年,也就是崇祯十六年。
现存已知最早版本的《徐霞客游记》,是被京城图书馆收藏的“季梦良残本”。
这套残本只有五册,据说是根据季梦良手写本重抄的,所录内容还不到原版的一半。
系统为什么会奖励这部书,倒是也不难理解,这可是华夏古代最优质的地理学作品。
不但记载了很多地貌、水文资料,还有很多沿途风土民情之类的人文地理记录。
这样一部巨著,称其为“史上第一”绝不为过,古代地理学超级精品。
如果真的要被谁知道,全本的季梦良钞本还存留于世,必将引起收藏界和地理界的震动。
这书也是一样,稳妥点收起来吧,真要传出风声去,至少得是个不堪其扰的下场。
最后就是黄金了,又是黄金,又是九吨多,狗系统后面绝对有安排。
喀尔喀人民多可怜啊,就剩下那点矿产了,你一弄就是人家全年产金量的一半。
不过这喀尔喀也太落后了点,今年全年才能挖出19.2吨黄金来,落后就挨打还真是至理名言。
说回黄金,上一次加这次,总数已经达到18.94吨,这个数字可以说是相当恐怖。
要知道全球黄金储备排名65的吉尔吉斯才有16吨,排名100的佛得角只有1吨。
也就是说,在黄金储备这一块,项靕已经能达到富可敌国的级别。
可是这么多黄金咋安排啊,上次计划的十二只保险柜还没买呢,这就又得十二只。
如果第三轮谈判结束后还这么来,真的就要担心一下,翡翠公馆的楼板会不会被压塌的问题。
“唉……,这财富多了果然是让人苦恼!”项靕无奈地感慨一句,自己对自己装逼也是没谁了。
保险柜赶紧买吧,一次性多买点,免得以后还有什么需要又麻烦。
不过话说回来,这狗系统一个劲儿地发黄金,咋也不给安排个合适的地方呢。
得吧,根据以往经验,吐槽是没用的,狗系统从来不会考虑宿主的感受。
趁着还有点时间,把保镖和工作车兑换了,省得后面还得惦记。
转入兑换页面,看着各种兑换项目,心里开始盘算自己的财富量。
出了昨天那档子事,感觉保镖的确应该再加强一下,板凳深度很重要也很现实啊。
家里得给父母备用一组,闺女也应该备用一组,这都是必不可少的。
自己身边就三个保镖也有点单薄了,加上一组再备用一组应该差不多。
这就已经是四组了,考虑到后续还要增加的人口问题,再来两组也很有必要。
简单一算就是六组,可怜自己拢共才有九枚勋章,三分之二财产花出去真心疼啊。
算了,该豪爽的时候不豪爽可是大忌,安全问题比什么都重要,这笔钱不能不花。
348——上热搜了
“哟,还能这么玩呢!”点击打开保镖兑换功能,项靕就发现了好玩的现象。
这个兑换功能要比系统派发丰富得多,保镖和搭配的工作车都可以自选。
拢共一百二十个人的名单,分为三个大类,每组可从中任选其三。
这就很有意思了,付费玩家果然高人一等,没想到这狗系统还挺市侩的。
不是说系统发的保镖不好,都是大高个、大长腿,颜和身材也都在9.5,完全没毛病。
可随机发和自己选的意义是不一样的,狗系统难得真正狗一回,必须享受。
先选给闺女备用的,明年就要上大学了,队伍应该尽量国际化一些。
现在的三个保镖分别是阿妹爱啃、捷克和混血华裔,不够完善。
那就再选个南美阿根廷的,一个南亚阿三的,一个东欧二毛的,这就很整齐了。
最关键是这三个人的兼修专业,软件工程、机械工程、临床医学,对闺女都很有用。
另外她们的语言能力也比较特别,人均精通两门泰米尔、孟加拉这一类语言,这在系统给出的名单中也是很少见的。
选好了给闺女的,老爹老娘这块就相对没那么复杂了。
老两口随和又不挑剔,真要有偏好也就是更喜欢华裔面孔,那就尽量减少非华裔的成分吧。
先选一个父德母华混血,一个父法母华混血,保证这个小组是以华裔为主。
再加一个中东偏亚洲部分埃及的,算是和上一组中的火鸡妞儿希娜·托尔加作伴。
这样组合下来,四个华裔面孔,两个偏亚洲的中东面孔,应该没问题了。
选完老爹老娘和闺女的,接下来就是给自己选,目标当然还得有讲究。
系统改造的保镖,颜和身材都已经是上上之选,唯一的区别就是种族和身高。
种族方面项靕也希望能安排一组华裔的,他倒不求华夏面孔图方便,就是觉得得有。
身高方面自然是越高越好,最好是不穿高跟鞋就能站着打牌那种,日常生活中符合条件的很不好找。
筛选了一轮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系统对保镖的身高做了限制,根本没有符合条件的。
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选一组身高184的,一组182的,这已经是最高的六个。
184的一个来自阿妹爱啃,两个来自阿三,而且两个阿三还是双胞胎,也很有意思。
182的是一组华裔,但是只有四分之一母系华夏血统,分别来自马其顿、巴拉圭和板鸭。
另外两组都是给后续培养目标准备的,具体要求不必过于细致。
而且系统只给了一百二十个名单,剩下的也实在真没有太多挑头了。
选一组荷兰+鬼子+火鸡的搭配,再选一组鹰鸡力+德意志+瑞典的搭配,全部搞定。
十八个保镖按血统划分,是五个华裔,三个阿三,其他埃及、荷兰、瑞典等等各一个。
按照国籍来划分的话,就是三个阿三,两个德意志,其他鬼国、火鸡、法兰西等等各一个。
比起上次系统下发奖励的七组,地理分布上散乱了些,不过这都是精心挑选的,关键看吻合效果。
再接着选车就比选人要简单多了,另外这次还多了一个超级巨无霸的选项。
不计入最早奖励的两辆保镖工作车,如今的数字是66有两辆,其他全部四辆。
这次拢共可以选十二辆,按照之前H1、F250、66、卫士的数量做加法就好。
那就是其他三种各两辆,66选四两,剩下的两辆选巨无霸。
巨无霸是在福特F550的基础上改装的,因为是轻卡级别,所以原厂只有底盘和车头。
改装的可操作空间相对也就更大,可以进行很多颠覆性和变态级的操作。
也不知道系统在布拉布斯花了多少钱,给弄出这么个超级大铁壳子来。
车长6900,高和宽分别为2580和2600,轴距达到了恐怖的4470。
一般在人们的认识中,悍马就已经是很大的车了,但是放在它面前只会让人觉得很迷你。
发动机排量高达9.5L,还是油电混合的,带隐蔽的太阳能光板,技术比超级发动机还要牛逼。
庞大的车身在882马力推动下,被425/85-R24的宽大车胎带着,能飙到260的最高时速。
严格来算,在系统的介绍中,这款已经不属于工作车范畴了,应该叫超级安全车。
这东西的防弹级别远超所谓的B7标准,手榴弹、步兵地雷、小口径机枪都只是小意思。
市面上可以买到的防弹越野车中,抵御TNT的最高级别不超过20公斤。
但是这玩意儿有八吨多的重量,还进做了专门的力学底盘改造,能扛得住50公斤。
坐在一辆防护级别如此变态的车里,除非遇上坦克或者飞弹一类的东西,否则绝不需要担心安全。
按理说在华夏这种治安级别的国家,压根不用担心太过分的安全问题。
坦克和导弹更是只有军方才能玩得起,其他别管什么规模的组织,也是做梦都不敢想。
但是男人谁不喜欢黑科技和大家伙呢,又大又黑还超级结实的大家伙,就更是令人着迷了。
项靕是标准的男人,所以哪怕一辈子都用不到,他也要弄两辆放在那儿看。
再说只要能合法上路,偶尔让人开出去兜一圈,过一把和公交车司机平等对视的瘾也挺不错。
唯一的缺点就是进不了地下车库,得专门安排地上车位。两辆车用三个车位,最好还能再加一个顶。
麻烦归麻烦,好也是真的好,这么支棱的大玩具,既然具备条件那就必须拿下。
相对而言,单独兑换的G63-AMG就要简单很多,碳色10,黑色5,白色5,一次性搞定。
认真考虑过之后,项靕还是准备兑换20辆,这个数量才能确定用车不受影响。
话说车在路上跑,难免有个剐蹭什么的,停在那儿都有可能被撞到。
总不能紧紧张张的按人头记数字,哪天出个小事故还得临时兑换,费事还不涨脸。
不过这部分的车只能等到晚上再弄,狗系统不给延时,二十辆同款车放哪都够招眼的。
晚上兑换了就能直接选定在汽贸城租用的场地接收,项靕总担心白天会闹出乱子。
系统当然是有办法的,不然之前奖励那么多车都没惊动任何人就太不合理了。
但是项靕有自己的考虑,毕竟自己不是系统,没办法做到各种神乎其神。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麻痹大意,就不能养成任何“可以瞒住别人”的潜意识。qs
一旦不小心犯了迷糊,也许可以通过系统完美善后,可心理上的影响却抹不掉。
奖品问题基本解决,玩着手机边看《徐霞客游记》的资料边喝茶,几分钟后潘雪玲终于来了。
打扮和刚才工作时候完全不同,难怪时间有点久,敢情是回去收拾了一趟。
牛仔短裤配白衬衫,又勾人又让你不得不提起耐心来,这妞儿还真是会选啊。
不过这套做派难不住项靕,对他这个资深的老流氓来说,完全不叫事。
开门,把人拉进来,拦腰抱起往里边走两步,直接扔在沙发上。
潘雪玲也没想跟项靕玩心思,就是希望第一次接触他能细心点。
应该算个小技巧吧,怎么说都有过四个小伙伴了,经验总会丰富一些。
发现自己的打算从一见面就被撞碎,潘雪玲心里也不由得就有点急。
既然已经决定跟了项靕,她就没想着拒绝适度的刺激玩法,可也总不能连话都不让人说吧。
一手抓住衬衣的下襟,一手抬起稍微挡一挡项靕的动作:“项总,你能让我说几句话吗?”
项靕并不是真猴急,他就是想表达个态度,一味总是急着来,打牌的乐趣在哪呢。
停下动作弯着腰,指了指潘雪玲几乎就是紧身的衬衣和卷边短裤:“你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现在跟我说不要急,开什么玩笑。”
“噗……”,潘雪玲被他急吼吼的语气逗笑了:“秋老虎太厉害我能怎么办,难不成裹得严严实实来吗,到时候你肯定又有别的借口。
而且我刚才冲的凉水澡,身上现在都是紧的。你让我稍微缓一缓,不然弄伤了什么都干不成,反正我又跑不了。”
这妞儿的性格倒是有点意思,刚上来就能做到半点不生分,话说有这种表现的真不多见。
项靕看过她的盐分测试数据,复合碘盐第一阶段,不可能是经验丰富的江湖儿女。
所以就只有一种解释,聪明得进退有度,知道自己能接受的尺寸在哪。
想到盐分测试,项靕不自觉地就打开了测试仪,这妞儿的新鲜度竟然升了一个点。
前几天还86呢,今天就变成87了,这个现象还是头回遇上。
应该是她原本的频率就不高,又刚好赶在恢复的节点上跟自己见了面。
论说连99点的乔大妞儿和100的小秘书都尝过了,97和98的也好几个。
明明不应该这么拎不清,可现在偏就对这个87产生了浓厚兴趣。
其实道理也简单,并不是说项靕色令智昏,分不清啥是好啥是孬。
再说他又不是瞎子,哪怕潘雪玲的颜很不错,却也才到9,差着一个等级呢。
就算潘雪玲的仓库规模达到了E料之外,在同等颜值中并不多见。
可前几天刚拿下的冯晓兰也是出乎E外啊,多少总是接受过震撼的。
他此时兴趣源的头,在于这个刚刚出现变化的数字。
就是纯属好奇,想看看刚有了恢复是个什么滋味。
别管是小秘书,还是乔大妞儿或者梁美人,他们的高数据都是有原因的。
要么是压根儿原封未动,要么就是经历了足够长时间的恢复。
上个月收服宋姿的时候,也是上升了一个点,但期间已经隔了几个月。
而潘雪玲却是刚刚恢复上升了一点,连半个月都不到,甚至很可能就在几天之内。
常言说“赶得早不如赶得巧”,他很想搞清楚,这其中有没有什么特性。
新发现加上的确也有点馋那两座E料之外的大仓库,项靕哪还能给她缓一缓的机会。
穿紧身牛仔短裤,不就是为了脱的时候多浪费点时间嘛,咱有得是更好的办法。
“行,那你先说着,我给你找个好玩意儿。”留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让潘雪玲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等他再从餐厅返回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
潘雪玲短暂愣了一下,跟着就想到他要做什么:“不是,项总,这样很容易伤到……”
“叫项哥,或者直接喊我名字。”项靕很发愁这种时候被称呼职位,太像和女下属玩规则了。
嘴上说着,手里的水果刀也仔细操作着,改造过的身体根本不用担心出现失误。
很快,在潘雪玲“项靕,你慢点……”等等一连串的惊叫声中,牛仔短裤变成了两片。
潘雪玲在羞恼之余却有些激动,她也不掩饰:“混蛋,你给我弄成这样,等下怎么出门啊?”
项靕挑了挑她简朴的小可爱:“有什么可急的,让人给你买一条不就是了,咱们接着弄下一件……”
潘雪玲最终还是抵抗不了项靕,任由他把衬衣也切割成十几条布片。
接着就在老流氓熟练的引导下,彻底陷入牌局的乐趣之中,别说这两件衣服毁得还挺值。
然而,意外突如其来,牌局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项靕的电话响了起来。
瞄了一眼是杨安琪打来的,这个时候联系肯定和工作有关,项靕暂停动作接起电话。
杨安琪的声音比较着急:“项总,咱们公司被几个明星给推上热搜了。”
项靕知道热搜,但从来没有关注过,他对那玩意儿没兴趣。
不过最近杨安琪负责盯着网络上的消息,这么急应该不会有好事。
拍拍潘雪玲让她和自己换了位置,项靕靠在枕头不紧不慢上问道:“热搜,哪方面的?”
项靕的态度让杨安琪稍微降了点温度:“还是关于外资的方面,闹得挺凶的,现在都已经前五了。
最早是一个叫曹芒果的女明星,昨晚上十二点多发了篇小作文,很快就有好几个明星跟着转发。
内容您就甭看了,我大致复述一下吧。基本上全篇都在针对阳州这个地方,只有一句提到了公司。
说前段时间有朋友跟他说,一家叫“求竭科技”的阳州企业,殴打外商还拒绝国际合作,给国家抹黑啥啥的。
说她本来是不相信,觉得华夏人应该具备最基本的素质,知道礼待外宾。但是昨天在阳州的经历,让她不得不相信。
小作文下面的评论区里,应该是有专门的人配合她,说求竭科技如何如何不好,给华夏抹黑,给阳州抹黑之类。
还有自称是公司前员工的现身说法,控诉公司虐待员工、多名管理人员规则女下属,还在地下停车场殴打她。
不过有一个比较好的现象,就是评论区两极分化很明显。这个女明星一向以恨国出名,有不少网友都挺讨厌她。
项总,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应对?我已经请义程律所向小渣博客投诉了,要给这个明星发律师函吗,还是直接起诉?”
349——更市侩的狗
以杨安琪的智商,不可能没考虑应对办法,这么问肯定是照顾老板的心情。
项靕有时候脾气比较冲,上次不就码人群体辱骂棒子,好像都把人骂哭了嘛。
所以杨安琪就是给项靕一个口子,然后再劝说他应该冷处理之类的。
对她的这份照顾,项靕心里表示感谢,但在正事上他是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含糊的。
顿了一下配合潘雪玲的动作,才接着道:“我没那么脆弱,也没那么暴躁,不就是个小明星嘛,真不至于。
咱们现在不管怎么应对,都是在给她添砖加瓦。网络上的东西瞬息万变,冷她两天自然而然就没热度了。
你就做一件事,把转发她小作文的那些明星啊什么的,全都给我找到记录下来,算账总要到秋后才有意思。
说起这个来,网络业务你计划得怎么样了?有些仇咱们得结结实实报了,打官司、律师函什么的都意思不大。”
项靕不愿意动火,杨安琪也彻底放心了,说起另外的工作:“写了一份简单的计划书,正在做补充,等招商会后给您看吧。”
这个项目不是能着急的,项靕也不催她:“行,你稳扎稳打着来,争取能一举轰个惊天彩,在互联网上搅他一棍子。”
大致又聊了几句,两人挂断电话,杨安琪表情有点哭笑不得。
自家老板着实有点怪,能把自己的公司称作“搅屎棍”,他怕是第一人吧。
项靕这边挂了电话就继续专心打牌,潘雪玲没有特别属性,也不会神奇表现,但天生是个好牌手。
又是近半个钟头后牌局结束,冲洗了看看时间还早,就躺着聊点闲话。
赌场上输了好几亿,那就在球场上找补回来呗,说得好像谁没点手段似的。
170加的身高,9分的颜,9.5的身材,还能在E料之外,真的不多见。
一通聊下来,也对潘雪玲有了更多的认识,这妞儿说实话不容易。
出生在庆州颍城普通人家,本省师大旅游管理毕业,为了挣学费,很早就进入了模特行业。
只不过她这个级别的模特,在时尚圈实在很难吃得开,毕业后专职模特干了没半年就转行经纪人了。
从最早在小公司举步维艰,因为脸蛋和身材处处被人刻意刁难,用了四年时间才混到大公司经纪人。
项靕身边的妞儿里面,就要数模特行业的最多,连培养带收养的,加上潘雪玲足有十二个。
就算不主动了解,对这个行业的知识也能听到不少,太清楚没有背景和靠山的潘雪玲,走到这一步有多不容易。
她的盐分属性可是湖蓝色复合碘盐,说明在业务上几乎没靠过男人,讲良心话是真拼呀。
有她这股子拼劲儿和聪明劲儿,相信一定能给妙阁文化带来不小的推力。
既然都要重用了,就算已经是自己的妞儿,也不能表现的小气了。
签约庆祝晚宴前离开的时候,项靕给她转了两百三十万。
两百万是每年生活费的一部分,三十万则是让她随便买点啥。
至于被水果刀割了的衣服,让酒店的人去楼下给买套新的就好。
就潘雪玲这个状态,也参加不了酒宴和歌舞晚会了,干脆留在套房休息。
晚宴还是跟上次一样,祝贺一下中标达成合作的两家企业,期许一下未来可能的合作。
老套路,老说辞,这一轮的钢铁企业代表,在来的那天就已经见识过上轮场面了。
只是他们比之前的医药类企业少了些期盼,都觉得项靕再拿出跨时代技术来可能性不大。
从造船板到冷压板,除了用量极少的那部分,国内的技术短板基本都已经补齐了。
再想弄出别的高新材料来,你就得有新兴的产业和项目,否则连研究方向都不好找。
不过看着项靕信誓旦旦的样子,大家还是保留了几分希望,盼着他背后的人能有所突破吧。
大佬这次也同样来到了晚宴,又是致辞又是敬酒,多少有点帮项靕补人情的意思。
一个月之内多次出现在同一企业的活动中,这么大力度的支持可以说近些年来仅见。
见到项靕后,难免也要关心一下昨天发生在凤凰古城的事情,劝说他遇事不要太冲动。
项靕嘴上表示着认同,心里却多少有点不接受,至少不能完全接受这种观点
他很明白这是在劝自己“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可各人有各人的情况,有些事是不能躲的。
政治在很大程度上都是妥协的艺术,总伴随着老谋深算、老骥伏枥这类的故事。
而生活,特别是人际冲突,往往更多的是个体与个体之间的碰撞,涉及到群体的都很少。
老话总说邪不压正,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说正义会迟到但不会缺席。
很多人也常把这些话挂在嘴边,但是在项靕看来,纯粹都是不负责任的胡说。
邪不压正,但是它压善、压弱啊,更何况正义还经常迟到,比领导都牛逼。
一个年轻人遇到份极有前途的好工作,赶着去面试的路上因为善心大发被碰瓷了。
从医院到法院整个一圈下来,已经是三个月之后,他的竞争者早就过了试用期正式上岗。
正义来了吗,当然来了,要不然年轻人就得为了给碰瓷者治病而背负巨额债务。
可迟到了三个月的正义还有用吗,正义本来就不是时光穿梭机,更别提还迟到。
人的一生也许只能得到一次最关键的机会,错过了就是蹉跎和无尽平凡。
黑心老头只是被教育几句,撑死了拘留十天八天,并不影响他今后接着摔倒。
但他却能用几句不痛不痒的批评,轻易就毁掉了一个人的远大前途,谁亏谁赚?
这世上有很多俗话说得好、老话说得好,其实都是忽悠人或者自我安慰用的。
一边说着“兔子不吃窝边草”,另一边又说“近水楼台先得月”。
一边说着“大丈夫宁死不屈”,另一边又说“大丈夫能屈能伸”。
关键还是看你站在哪一边,然后才会有针对于哪一边的话说给你听。
不是说大佬说得不对,也不是说他有什么偏颇,而是他当了一辈子官,已经不善于生活了。
所以项靕从来不信什么“最好的报复是冷淡和蔑视”这种鬼话,你以为你蔑视了人家就会在乎吗?
他的最大原则就是,在不影响别人利益的前提下,尽可能让自己舒坦。
更何况他还要保护自己的家人和女人,不用点恶的手段能做到吗。
所以他拿到第一批光荣勋章后,首先做的就是报复宋玉方和他的合作伙伴。
所以他要在第一时间把凤凰古城的事情闹大,然后用类似于无赖的方法广而告之。
至于说和大佬的看法相左,亲兄弟还有意见不统一的时候呢,又何况两个跨了阶层的人。
人家能这么说,起码证明没把你当外人,否则大可以在嘴上支持支持,甚至谈笑而过。
晚宴进行得还算顺利,成功者和失意者都保持着克制,这才叫一帮老狐狸呢。
之后的歌舞晚会照样没啥意思,连大佬都提不起太多点评的兴趣了。
项靕也和之前一样,唯一关注的就是海迪个人独舞,其他时候都在应付场面。
终于熬到晚会结束,送走了大佬等一众人等,项靕才在带着几个保镖到了北侧靠近博物院的停车场。
因为是内部演出,并不对社会公开售票,所以这一片的停车场今天没有开放,都是工作人员使用。
手捧着一束鲜花的海迪已经提前到了,正和小鬼子春代站在路边交流着。
看到项靕过来,春代抢先上前一步,给两人做介绍:“海迪小姐,这位就是我老板,也是求竭科技的所有者,项靕先生。
老板,这位就是海迪小姐了,卸了妆比在舞台上还漂亮。您先和海迪小姐聊着,我跟南希她们到那边等。”
项靕点点头,等几个保镖离开后,先夸赞海迪两句:“春代说得没错,海迪小姐的确比在舞台上还漂亮。”
“项先生过奖了,我也就是个普通的女孩,没比别人好看在哪。”海迪先是谦虚了一句,才表达感谢:“哦,谢谢项先生的花,让您破费了。”
对于项靕的来意她很清楚,从事艺术行业的漂亮女孩,尤其演员这一块,几乎都会遇上这种场面。
她还在大学的时候,就有不知道多少人追求,每次登台表演都会收获大量鲜花。
后来参加工作也是一样,有时候一场演出结束,亲自送花的能排着十几个。
就因为这事,没少跟男朋友闹意见,吵架拌嘴几乎就是家常便饭。
男人吃起醋来,可比女人疯狂多了,没醋找醋都只能勉强排在初级阶段。
即便两任男友一个是大学同学,一个是工作单位同事,结果也全倒在了这条路上。
同行都难以接受,更遑论是外行呢,这也让她一度产生过对异性的排斥。
其实项靕今天约见,她也是很不情愿的,无外乎就是很多同行的那点故事。
奈何单位领导放话了,这位是正经的场面人物,跟省里大佬走得很近。
和平常那些二代、衙内们完全两码事,能不得罪还是尽量不要得罪的好。
不过见面是不得已见了,心里却只当做完成一次加班工作,场面人物总不会硬来吧。
所以在项靕提出有时间一起吃个饭的邀请后,海迪就很自然地用老借口做了拒绝。
这个借口用过很多次,她也表演得很纯熟了:“对不起,这个真不能答应,我男朋友很介意我和异性来往。
我们已经处了挺长时间,下一步就要结婚了,我不想因为一点小事影响感情,所以还请项先生能够理解。”
有男朋友,项靕还挺意外的,看来根据盐分数据判断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准确。
刚想打退堂鼓,跟人家姑娘表示抱歉呢,却发现这妞儿不动声色地微微先后退了小半步。
这是什么意思,紧张还是畏惧,又或者下意识的防备心态?
项靕本能就觉得有蹊跷,反正就一句话的事,再问问呗。
带着歉意点点头:“那能冒昧问一下,你男朋友是同行吗,也在歌舞团还是演出公司?”
这些套路海迪经历过很多,回答起来压根不带慌张的:“他是京城电视台的,不在阳州这边。”
“噢……”,项靕别俱意味地拖了个长音,继续做出很感兴趣的态度:“那你们这是异地恋啊,能经常见面吗?”
海迪完全不觉得自己已经露馅:“当然啊,现在高铁这么方便,几个小时的路程而已,一起过周末还是没问题的。”
行了,这下彻底破案。只能说不愧是演员,说谎都这么丝滑不带打磕巴。
就她这个颜和身材,一周见一次面不说干柴烈火也差不多了,能保持94的新鲜度?
别说什么需求不多之类的,只要不是纯柏拉图,就肯定会有变化。
杨安琪男朋友也在京城,每月见一次面,偶尔还会因为工作繁忙延误。
即便是这样,新鲜度也在上个月跌了一个点,难道还不如一星期一见的?
姑娘你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别怪哥套路你了,说谎可是严重的恶习。
谎倒是挺圆的,还京城电视台,有大人物对你不规矩就上新闻吗?
项靕发现了漏洞,当然是马上追击:“那你男朋友可真够狠心的,就把你丢在通阳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也没说在京城台给你联系个工作?”
这个问题明显被海迪误解了,忙着解释:“他又不是领导,安排工作哪那么容易啊,再说我的专业也不对口。”
她也今天才发现,用了这么久的借口很可能有坑,很容易让人误会自己身份不正当。
可她却不知道,项靕都快忍不住笑了,京城台的小职员根本压不住人的好吧,傻乎乎的还挺可爱。
今天就到这儿吧,这个妞儿是肯定跑不了的。不过分别之前逗逗她也挺不错,留个深刻印象嘛。
“那倒也是,太年轻的话的确困难。”貌似毫无意义地跟了一句,然后指指她的半烫大波浪:“今天打扰你了,能借我一根头发吗?”
“头发,有什么用吗?”海迪不明所以,只觉得这个男人还不死心,脑子里也开始盘算对策。
项靕摆摆手:“别担心,也别多想。就是我会一点卜问的手艺,觉得今天挺唐突的,送你一卦略表歉意。”
海迪对神鬼之说并不相信,可看到项靕挺有诚意,就觉得还是别横生枝节,一根头发而已。
顺手揪下一根头发递给项靕,然后就用半怀疑的眼神看着他如何操作。
项靕会个屁的的卜问,不过是老流氓的套路,胜在掌握了信息差而已。
装模作样地把头发在手里揉了揉,然后鼻子凑上去深深地闻了两下。
就这个画面,再配合他接下来的话,足够海迪半个月都睡不好觉了。
闭起眼睛回味一番,再睁开就有了答案:“你交过两个男朋友,第二个是在大概半年前分手的,现在你是单身状态,所以你说谎了。”
“你,你怎么知道,这根本……”,海迪是真的很意外,她很想否认,可项靕的神奇让她不敢乱说。
曾经的生活经历,尤其感情方面,她来到新单位后从没跟谁说过。
她还是不太相信项靕能掐会算,但是想了解一个小演员的信息却不难。
只要跟团里领导打听一下,就能知道以前的单位,顺藤摸瓜之下啥问不到。
这位可是正经大人物,两场招商会就定下了近千亿的项目,会缺手段吗?
另外他都这么上心了,自己接下来又该怎么办,这回好像有点逃不掉的感觉啊。
目的达到,项靕就不多留了,抓过海迪的手,把那团头发给她放进去。
接着就凑到她耳朵边上:“大美女撒个小谎,完全值得理解。下一场晚会再见,到时候我亲自给你送花。”
说完也不管海迪什么表情,转过身一边走一边吩咐小鬼子:“春代,现在很晚了,你帮我把海迪小姐安全送回家。”
今天晚上是丽雅和贝珍妮轮值,早就约好了小活动,他可不想因为没到手的妞儿耽误了。
到西停车场上了车,去瑞龙御景丽雅家里的路上,顺便还得兑换那二十辆44的G63-AMG。
调出系统界面,却发现信息栏有个提示在闪烁,也不知道啥时候来的。
赶紧点开看了看,内容很有意思:宿主在兑换平台一次性消费光荣勋章6枚,达到触发“五级买送”的标准,特发放相关赠品,请注意查收。
狗系统是真够市侩,也真够狗的,这副“花钱就是大爷”的嘴脸简直不要太标准。
不过再说回来,这家伙也够鸡贼的,给出各种好处,还不就是想让自己多消费吗。
351——石材的问题
石材生意到底赚不赚钱,利润究竟大不大,这个事情很难说得清楚。
31号在凤凰古城等人的时候,项靕闲着无聊也上网搜索了点关于石材行业的信息。
有很多说石材生意不赚钱的,最夸张的说干一年下来还要欠债。
也有人说干这行赚得不少,干好了一年几百上千万也不只是没可能。
其实在他看来,哪一行没有赚翻的和破产倒闭的,关键还是在于会不会做生意。
小买卖当然不容易,起早贪黑那么辛苦,也就挣个辛苦钱。
大生意也有难处,一个经营不善,赔得当掉裤衩,还不如挣辛苦钱的。
而大部分说石材行业不赚钱甚至赔钱的,都和房地产有很深的牵扯。
为了抢生意把价格压到极低,到期还结不了账,以至于恶性循环。
真正的上游企业,和那些扎实做常规生意的企业,反而没有受到多少影响。
所以说,别管谁挣钱谁赔钱,都不是评价一个行业发不发财的标准。
就像罗刚说的,几百万的货说赔偿就赔偿,真要不挣钱起码不可能那么痛快。
当然这里边也许还有其他的道道,没有深入了解也说不出个四五六。
项靕也没打算让两个损友去担多少风险,他的良心不允许他那么做。
之所以提出参与石材生意,还是想收拢一下王明倒台后的市场。
通天石材拿着阳州本地一半左右的市场,这里边的利润可不是小数。
而且他自己就在制造波澜,对于阳州未来的形势判断不敢说十拿九稳,但绝对不会跑偏。
光这次的招商会定在阳州的七个项目下来,就是将近六千亿投资规模。
后续系统还会不断发下各种技术来,所能带动的经济发展可想而知。
未来的阳州无疑将变成一个超级大工地,各种建设项目层出不穷。
对于建筑材料的需求,也注定将会是天文数字。
这所有的繁荣景象,他不敢说是自己一手促成的,也没那个脸居功。
但是作为系统技术的持有人,把项目优先落户阳州,的确是他一个人的功劳。
现在通天石材即将被搬倒,不知道会有多少业务等着有上家、下家接手。
自己带上小伙伴抓一把空下来的市场,于情于理都完全说得过去。
另外项靕也看到过一种说法,至少他认为说得还算有道理。
华夏石材行业源头上的混乱,是造就市场各种不堪的最大凶手。
他现在给两个损友提出建议,一来是希望给他们弄点发财渠道,二来也是想尝试着进行一些改变。
整体的石材市场,他没那个心思,也没那个能力去影响。
但是在阳州本地做点什么,还是愿意也应该的。
做石材最重要的是品牌化、集约化,形成大哥带小弟的团伙性行业群体。
否则这行陋习永远改不了,整体前景也永远看不到曙光。
未来的华夏石材市场,也必然会走上这条路,也注定必须要走这条路。
谁能在最早期迈出这一步,谁就能在若干年后吃到最大的那波红利。
而且他这么做也不是无的放矢,忽悠着不懂行的兄弟一猛子扎进去,看看谁命大能浮上来。
首先罗刚干了这么多年建筑工程,不可能对相关行业没了解。
一些业务就算并不完全熟悉,也能了解个七八分,这是基础。
其次通天石材的坍塌,也必然会留下大量行业人才。
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去收拢其中一部分,招致麾下效力。
再加上必定会繁荣的阳州经济,必定会热火朝天的建设。
把一家致力于带动行业正规化的企业捧起来,应该没什么问题。
至于说投资什么的,就更不用担心了,各路财神爷很快就会盯紧阳州。
再说以他如今对省内金融行业的影响力,哪怕只占少量股份,也有得是人愿意给贷款。
项靕想得挺好,也相对负责任,但有的人却准备打退堂鼓。
罗刚好像一点心气都没有似的摇摇头:“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不过还是劝你一句,这里边的水太深了,贸然跳进去大概率淹死。
咱们就不说别的,太远的也没了解,就拿阳州来说吧。你听说过王明这个人吗,阳州石材行业最大的坐地虎。
阳州的好矿山几乎都姓王,也是对外采购的最大户。从石材市场到大型工程,最大的买卖几乎都捏在他手里。
这几乎就等于在小企业和大项目之间设了一圈雷区,不管打价格战还是拼关系,近十几年来能赢他的人屈指可数。
那些从他手里拿走业务的人,毫无例外全是正经的关系户、特招生,时间久了也都被他用分割利益的那套给绑死了。
想在这个行业挣点钱,反正就在阳州范围内,讨个生活没问题,但是做大就别想了,你刚迈进雷区就得让炸个半死。
这个买卖是真不行,而且实话实说,我连现在的买卖都不想干了,你还让我掺和到水更深的石材行业。
真不骗你,要不是你说,让我给你下面那些建筑工程把把关,做完今年我就……,等下我接个电话……”
罗刚一大堆说辞冒出来,项靕也听了个差不多,就是不想钱这么辛苦的钱,更不想看行业老大的脸色。
刚准备跟他说,那个被他视为行业巨山的王明好活不了几天了,就被来电打断。
项靕还来不及说,可有人却替他先说了,罗刚接电话的表情简直变化万千。
说两句就抬头看一下项靕,再说两句眼神也变得奇怪起来,总之就跟撞见外星人似的。
好不容易把电话里的人应付过去,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损友:“我艹,我就说好端端提什么石材生意,敢情你把王明给干啦?”
项靕直接抽出一根烟甩他脸上:“你丫还能再恶心点吗,我就算有特别取向,也不至于盯上个快六十的老头吧。”
“靕哥威武!靕哥饶命!”罗刚忙做投降状,然后很狗腿地给项靕点火:“那王明的背景可不干净,你够牛逼呀。
说真的啊,就我听说过王明的事迹,除非有上面的人专门要弄他,否则一般二般的情况根本动不了他。
你到底怎么做的,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各种给好处,各种说好话,就想让我跟你说情,放他一马。”
罗刚这些年做建筑生意,跟社会上的人接触很多,能被王明找上也正常。
项靕并不担心罗刚真会帮对方求情,真要那样的话,大家的关系可维持不了二十年。
饶有兴趣的吐了个烟圈:“这家伙倒是消息灵通,说说看他能给你什么价码?”
对他这种无聊的恶趣味,罗刚只能还以烟圈:“能给什么呀,就是点蝇头小利,供货价格折扣之类的,还说帮我介绍业务。
不过给你的东西还挺诱人,他有个侄女今年十八……,我艹,别打,又不是我说的。另外还有,他所有的产业给你一半。”
“再特么胡说,信不信我把你那点破事全抖给曹冰?”这孙子肯定是听老丁说了点什么,专门打趣自己。
项靕佯怒威胁了一句,接着回到正题:“还给我一半,他不知道我要的是全部吗,到时候再下各种套子坑我?
他蹦不了几天了,以前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都得给他刨出来。现在你还没兴趣做石材生意吗,可提前跟你说清楚,绝对不是小生意。
还有啊,建筑这部分业务你也别扔,不然过个三年五年非得把你后悔哭了。别的先不论,就我手里的业务都能撑死你。
光是这第一期的项目定下来,用地就不少于十万亩,哪怕只有五个点的面积需要建设,你想想是多大工程吧。
要是把后期和后续项目都算上,估计你这辈子都得给***活。到时候我就拿个小皮鞭,抽得你丫天天喊爸爸。”
“滚……”,罗刚笑骂了一句,心里对这件事却有了考量,就算给兄弟帮忙,这买卖也得坚持干下去啊。
不但要继续干,还得扩大规模。毕竟死吃自家兄弟不算本事,外面能挣到钱才是手段。
另外石材生意也可以考虑了,有这么一尊大佛顶着,哪怕只是为了弄点便宜货源都值得。
项靕看到罗刚的表情,就知道这家伙基本妥了,接下来还得把老丁说服了。
端起酒来提了一杯,再嚼一片熏鱼:“我这儿的用人量有多大,老丁你现在知道了吧,没有自家兄弟把关我是真不放心。
钱什么的不用考虑,白给白送那叫侮辱你人格。咱们是亲兄弟明算账,本钱借给你,发了财你得还,到时候别忘了请客就行。”
丁明赫知道自己没办法再拖沓,犹豫片刻说出了最后的顾虑:“赚钱谁不愿意,我也不想和你们落得太远,可这么做真不会影响到你吗?”
就知道这个货心里有计较,项靕露出一副“早就知道你”的表情:“你丫是不是在单位时间太长,脑子都闲出包浆了?
所有的这些项目,我是唯一代表。连项目落户在哪,管理层的选择任用,这些都是我一个人做主,你觉得能影响到啥?”
最后的担心被扫除,丁明赫也没说的了,拿起酒瓶给两人倒上:“感谢的话讲出来没意思,都在酒里了,共富贵!”
一切搞定,接下来就能提起精神正经扯淡了,这项能力才是三个火烧手集体擅长的。
男人的话题永远甩不脱女人,哪怕老丁是个好男人,聊一聊总不犯错误吧。
期间也有人主动过来搭茬,罗刚这老小子动了点心思,却被更流氓的项靕拦下来。
没别的,就是单纯看不上,以前是两眼一抹黑,只能看着瞎高兴。
现在有了盐分测试仪,实话实说经常就会被恶心、刺激到,真要有个洁癖都能现场犯病。
一群工业粗盐,不是油栗色就是绛紫色,新鲜度最高的才62。
经济实力最弱的老丁,也很快就会步入亿万富翁行列。
三个火烧手总不能越混越回去,改行变成三个打井工人吧。
这顿酒喝到晚上十一点,最终是老丁提议散了,估计要回去给姚丽交公粮。
项靕不在外面乱混,罗刚也是满脑子事情得回去琢磨,三人就此散了各回各家。
上车后盘算一下时间,项靕干脆今天也不回家了,吩咐保镖去鸣翠园。
今天是孟馨和卫雨乔轮值,俩妞儿都没有感受过在他身边睡着超过一小时。
意外惊喜所致的结果和昨天一样,都是在隔天早饭后被拽回卧室。
九点多终于从温柔乡爬起来出门,项靕就琢磨清晨局会在以后成为常态。
常态就常态吧,把一个个大美女拴在身边,难不成连这点小要求都不满足吗?
先到翡翠公馆取四块羊脂玉,然后去汽贸城把两个玉雕师傅安顿了。
吩咐两组保镖尽量照顾着点,只要不是携带玉料和成品出门,其他的大可放宽松。
这回只是第一次合作,今后免不了还要劳烦人家,处好关系很有必要。
简单看看已经接收的车辆,就趁时间还早去了红旗大酒店。
今天米莉休探亲假,另外三个收养的模特宋姿、叶妧、章诺正在屋里等着。
一次找三个人来干嘛呢,首先还是为了以后的融合打基础,其次就是加快探索者纪念章的获取速度。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两轮双副牌的斗地主终于结束,距离新一枚纪念章又缩短了六个点。
洗漱好了留下三个妞儿在套房吃饭,项靕穿戴停当准备回家,下午还跟闺女去看效果图呢。
另外三个仆人也得带回去,正好解释昨晚上夜不归宿却选择今天中午回家的原因。
路上还有一件事,给刘艳萍打个电话,别猛然间一回家闹出误会来。
对于刘艳萍,这个本分善良又要强的丰腴美貌的女人,项靕的心思很复杂。
惦记肯定是惦记,但又不太舍得下手,也没什么机会下手。
所以项靕总是愿意关照和关心她,希望她能长久留在家里。
电话里刘艳萍刚听到安排两个仆人后,果然有那么一丝的紧张和担心。
还是项靕耐心给他解释,说自己是不放心外面家政公司,又不想她太辛苦,所以找了两个帮手。
刘艳萍这才稍稍轻松下来,心里也生出一股混合了奇怪情绪的暖意。
回到家里,老爹老娘果然对三个仆人的出现表示了怀疑。
最大的问题就在于,这几个仆人都太年轻漂亮了,不像干这个的。
项靕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就让三人分别露了两手,当是给她们自己做午饭。
实践是最好的检验标准,几个色香味俱全的菜快速出锅上桌,刘艳萍都有点自愧不如了。
虽然还是有各种疑点,但事实就是事实,老两口也不好再反对什么。
总不能说儿子一片孝心,给家里安排了人伺候,自己还专门挑刺不对付吧。
饭后帮刘艳萍搬东西,项靕又有点蠢蠢欲动,实在是这只大葫芦太诱人。
想了想下午还有事,老爹老娘和闺女也都在,自己压根没有下手的机会。
而且刚刚安排了仆人回家,刘艳萍的心理还没有彻底平稳,不适合搞事情。
给刘艳萍安顿好,提了几条大概的管理手段,剩下的就让她自己琢磨着慢慢来。
休息一会儿,陪老爹喝两壶茶,时间也差不多了,项靕带上闺女出门。
352——停电
上车后闺女的表情有点惆怅:“爸,你让我带着保姆去上学,是不是有点夸张啊?”
她从小被项靕带着,三观还是很正的,刚才在家听到亲爹的安排,就不是很认同。
项靕对自家闺女的反应也很满意:“给你安排保姆,不是为了陪你上学,而是让她逐渐了解你的喜好和性格。
等明年你上了大学,总不能让萍姐跟着去照顾你吧,所以就要有一个专门照顾你的人,现在属于提前磨合。
再说她又不是真跟着你去上学,最多给你送点吃的而已,换成保镖给你送,不也是一个样吗?”
这番话又让闺女想起了她爹说过上大学在外面住等等的安排:“爸,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这么下去我会不会变成一个巨婴?
在家有萍姨,出门还带着保姆,吃饭要人送,上下学有保镖陪着。事事都有人照顾,生存能力都得退化没了。”
“尽瞎说,咋就感觉你是在编排你爹呢?”项靕抬手在小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下:“你上幼儿园都是我每天抱着接送,不照样该会的都会。
萍姐来家里也半年了,你让她帮你洗过衣服吗,收拾厨房收拾家这些事,你该帮忙的也都没有落下吧,哪一点就退化你生存能力了?
爸知道你的想法,就是不想显得自己跟别人有太多区别。可这就是你要接受的东西,不能因为有什么不同,就主动先把自己孤立出去。
记得前段时间爸给你说过,要接受并习惯现在的生活,如无意外这些东西将伴随你一生。过分在意只会让自己难受,并不能增加别人的认同。”
闺女颇觉无奈地点着头:“这些我都明白,也记得爸你说过的话,可就是总会觉得别扭,不好意思,又害怕别人知道。”
这就是小女孩心里,经常会在意别人的评价和讨论,严格来说应该算好事。
一个人要是对任何评价和声音都不在乎,距离变成自私自利的人渣也就不远了。
很多鸡汤都教人不要在乎别人的看法,把批评当做杂音屏蔽掉什么的,可那真的好吗。
人的一生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在为别人而活,父母、子女、亲友等等都在其中。
愿意在乎别人,才会给自己更大的约束,时常提醒自己不要让家人、亲友蒙羞、受害。
项靕自己在这方面就深有体会,自从不在乎别人“好色”之类的评论,他已经变成渣男了。
人不能太在乎别人的看法,那很可能让你受到错误的影响,而做出违背本心的判断。
但也不能完全不在乎别人说什么,至少在礼义廉耻这块,要本能地接受舆论监督。
闺女能有这样的心思很正常,项靕也不打算强行纠正:“慢慢来吧,总之你要适应现在的生活,才能避免以后面临被动。
好了,咱们说点轻松的话题。待会儿就要看效果图了,你的房间确定不要公主风吗,女孩子好像都喜欢那种?”
闺女看着他嘴角微微抖了一下:“爸,你真的是要聊轻松话题吗,怎么感觉好像在针对我?”
刚刚还说闺女编排亲爹,现在被反制一招,项靕也没脾气:“你这孩子一天脑子瞎转,爸为啥要针对你,就是有啥说啥。”
“有啥说啥的话,那就不用。”确定亲爹态度正常,闺女也正常交流:“我明年就十八岁了,不想那么小孩子。
再说本来就是度假的,一年拢共也住不了几天,弄那个样子给谁看啊。还是正常点好,就照统一的风格弄吧。”
父女之间的交流总是很愉快的,两人一路闲聊着,还说说今天上午开学报到的情况,很快也就到地方了。
团结路银海广场,十几年前是通阳颇有名气的写字楼,陆艾琳的毕丽装饰公司就在C座22层。
龙泉山庄的独栋最终还是交给陆艾琳来装修了,梁美人建议项靕可以适当照顾一下这位老同学的生意。
反正前给谁赚都没多大差别,项靕也乐意替梁美人卖这个好,闺蜜之间相互帮助总是好事。
路上已经打过电话,上楼就被前台引着到了陆艾琳办公室,保镖在会客区找个地方喝水休息。
项靕这个派头也引起了陆艾琳公司的大范围讨论,几个洋妞儿到底什么身份,为啥有一种不正常的感觉……
议论声越来越大,都被人家听到了。最后还是陆艾琳的秘书出面,制止了这些无聊的长舌妇和长舌男。
办公室里,陆艾琳亲自给项靕沏茶:“我这小门小户的,可比不了你大老板,将就喝两口吧。”
说着又拿出一桶果汁:“玥玥你喝果汁吧,这个据说是一种什么小芒果做的,味道还挺不错。”
项靕对于喝什么无所谓,闺女也很礼貌地道谢:“谢谢陆阿姨,我喝什么都行。”
给两人把饮料安排上,陆艾琳看着项玥就先扯上了闲篇:“每次看到玥玥我就忍不住要羡慕,项靕你们家的遗传基因是真好,也真霸道。
不像我们家,才刚上小学就已经看出来了,完美遗传了我和他爸的缺点,将来长大了找对象都发愁。”
“这有啥好发愁的”,项靕掏出烟来点上,对她的说法表示反对:“你家的是儿子,你又挣了这么多钱,还担心找不到好儿媳妇?
我就烦你们这种,哪怕真谦虚、真客套也别拿自家孩子挑话头。你这叫变相哭穷,还容易对孩子的心理造成打击,赶紧改改吧。”
刚开了个头,就被项靕怼回来,陆艾琳后面的很多话都没法说了。
她本来还想着,能表现得弱势一点,然后好把彼此的关系拉得更热乎。
以后项靕手里再有什么业务,也能想着自己这个老同学,指头缝里给漏点财气出来。
现在看来这招好像的确没用,也许真像梁薇说的那样,这家伙最讨厌别人跟他装疏远、装差距。
不过这家伙是真有钱啊,十几年没见,自己的同学里竟然出了一个能买下恒润的大富豪。
再想想梁薇跟着他,虽然无名无分的,可其他方面却远远超过了几乎所有人。
之前是阿斯顿-马丁,后来又是大几千万的布加迪说送就送了,出手何止是阔绰。
华夏有钱人也不算少,可舍得把这个级别豪车送女人的,估计仅此一家。
相比之下名分什么的还真有些不够看,寻常人等谁家的名分能值一个小目标?
梁美人倒是结过婚,可是最终的结果呢,连现在无名无分的脚后跟都比不上。
自己也就是没那个先天资本,夫妻关系也挺好,不然非得羡慕死梁美人。
内心稍作感慨,陆艾琳赶紧收回注意力,跟这位还是直来直去吧,别绕弯子了。
纠正了路线,就不再想别的,起身到桌上拿来一个平板递给项靕。
等父女俩开始翻看,就跟着做讲解:“我们看完房子回来,专门针对建筑风格,和好几个设计师开会做了研究。
你的房子是法式建筑,但又没法严格分类到任何一种确切的风格上。说句大实话,有点四不像的意思。
所以在讨论之后,最终还是排除了巴洛克和新古典主义,决定采用洛可可风格,保证达到一个最稳妥的效果。
而且洛可可风格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华夏文化的影响,虽然也是主要体现奢华、享乐主义,但相对来说更平和。
你看这张,门厅位置的图片最风格明显。我们把柱子和天花都做了雕刻,参考的形象是华夏龙。
包括其他位置上的一些雕刻,也尽量采用华夏风格的内容。比如火焰纹,我们就换成了云纹,另外还有花卉纹。
当然所有的这些部分都进行了模糊化的处理,视觉上能看出是什么东西,又不至于产生强烈的冲突……”
风格方面的内容讲解完毕后,又开始说细节:“你的要求比别人要高不少,所以时间方面我再抓紧也不可能太快。
像这个手工的加厚柚木地板,你要求是八公分,还必须缅甸木头,这东西没有半年时间谁也给你弄不来。
还有就是家俱、吊灯、卫浴、地毯这些,也得要不少于四个月到半年时间,说起来也就电器还能快点。
还有石材这部分,景泰蓝、亚马逊绿、半宝石板这些都好说,但整墙的撒金花我还没找到合适的。
过几天我准备去广交会看看,不过今年给的会期特别短,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你要的东西也太稀罕了。
如果实在没有,我建议你用青金石和黄水晶拼一下,或者用两种虎眼也挺好看的,我们都在电脑上做过效果对比。
另外还有一个,你要是想定制餐具,公司的设计师给出了几种方案,我个人觉得还不错,可以参考一下。”
半个多钟头后,整体的设计讲解完毕,附属内容也都说过了,项靕还是挺满意的。
老同学毕竟是老同学,而且陆艾琳的人品有保证,各方面都能信得过。
转头看看闺女,也没什么意见,那就这么定下吧:“挺好的,基本就这样,你看情况弄就行了。
整墙大板要是没有的话,也别弄半宝石了。你看能不能做个抽象设计图案,用烧蓝和真金以马赛克的方式贴一下。”
这家伙还是有钱啊,陆艾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行,反正你是主家你说了算,有钱就能为所欲为呗。
不过我先跟你说清楚,墙高三米八,加起来长度至少有三十米,整体面积已经超过一百平米了。
就这么大面积上想要出效果,金色少说得占半成以上,就算降到半个厚,用料也不会低于一百斤。
这还没给你算烧蓝呢,价格没黄金那么贵,但也不会便宜了。到时候不说别的,你先考虑遭贼的问题吧。”
陆艾琳的提醒很有必要,但项靕会在乎吗,他是真的不在乎。
安全问题可以跟系统兑换防盗设施,那套东西灵敏、有效得很。
黄金就更不是问题了,几次奖励下来,现在都在发愁没地方存呢。
即使不算后面两次,光是头回盲盒发的金条,他手里还剩四百多根。
别说百十来斤,厚度和面积都翻上一倍,也不过四百多斤而已。
但想想也是真奢侈啊,四百多斤就是大概七千盎司,细一算还真有点恐怖。
这么多黄金,现货价格少说能再买三个这样的独栋了。
也不知道之前有没有人这么干过,闹不好自己还是个开创者呢。
抬手虚压了压,让陆艾琳稍安勿躁:“所以说呀,你要不想让我遭贼,就尽量给我找到好材料。”
见他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陆艾琳自己反倒开始愁上了。
这种事说起来也就一句话,可自己不知道要协调多少个环节才能做到。
得,跟他说再多估计也没用,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那行吧,我也豁出去了,非得给你弄出个模样来不可。
估计接完你这个项目,我头发都得掉秃了。到时候你可不能不认账啊,再有其他业务照顾着点老同学。”
“哈哈……”,凭空想象了一下秃头的陆艾琳,项靕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才像句话嘛,放心吧,到时候就怕你干不完呢。
总的来说还不错,我待会儿还有事,今天就先这样吧。完后让薇薇选个时间,再把乔乔喊上,咱们一起吃个饭。”
项靕说走就走,起身带着闺女告辞离开,留下陆艾琳一个人发愁自己怎么才能不秃头。
出去到了车上,闺女眼珠转了几圈,抱着她爹的胳膊问:“爸,你下午还有什么事,很重要吗?”
自己的种自己能不了解吗,项靕眯着眼瞥了瞥闺女:“非常重要,今天约了个美女,一起去逛街买衣服。”
“哼,爸你讨厌死了,看我回去不给你告状。”能这么说出来的美女还能有谁啊,闺女心里高兴着呢。
今天下午本来就计划要跟闺女买衣服的,要不项靕昨晚早就回家,今天送她报到了。
不过还是要提醒一句:“今天就咱俩,晚上爸带你去烧烤,六号早起送你上学。”
闺女略作犹豫,到头还是没有提出自己的建议,亲爹应该有他自己的安排吧。
父女俩结结实实消费了一趟,吃过烧烤快十点才回家,唯一遗憾的就是没让闺女喝啤酒。
进门就发现家里六口人还挺和谐,三个仆人改造出来就是伺候人的,一下午已经获得老爹老娘的认可。
项靕也没打算再出去,当然不是为了勾对刘艳萍,这个环境根本没机会。
就留在家里和老爹老娘说了会儿话,陪着闺女看了部电影,然后躺下老老实实睡觉。
隔天起来又开始放飞自我,早上两个模特一日游,中午把乔玫、赵婧、卫雨乔凑了一桌临时组合。
探索者纪念章再加一枚后,下午又是菲娅、丽塔、卡梅拉,晚上在天香夏珺留宿。
只不过这个晚上就没那么愉快了,某楼四零四号出问题被查,整个小区都给停了电。
黑暗之中,仿佛随时都有潜伏的存在,伺机捉拿夜间过分活跃的人群。
项靕也没有了搞事情的兴趣,只能摸着黑轻手轻脚地往返于两间卧室,睡下的时候都快三点了。
353——小小的乱局
大晚上的不好活动,早上起来也不好活动,总感觉危险无处不在。
台妹本来是不喜欢游泳的,可有项靕陪着就是另一个态度了。
游完泳回家姚钰明还没起来,又拉着项靕来了一轮帮厨局。
姚钰明当然是醒来了,但项靕要求她不许出卧室,就只能在里边玩手机。
等到早餐都做好,这才装作迷迷糊糊起来,还被台妹“埋怨”说她不锻炼都没做早饭。
这真实有苦不能说,你一大早在厨房鬼哭狼嚎的,那个时候出来真合适吗?
好在台妹还算有良心,知道姐姐今天上午要和项靕去“看装修工程”,吃过饭就早早去洗车行了。
也许是最近被逼得太狠,等台妹走后再开牌局,姚钰明就有点委屈得掉泪。
项靕还能怎么样,安慰吧:“好了,好了,不哭了啊,钰明你这么懂事,我哪能只让你受欺负呢。
我给你出个主意,以后我每次折腾钰慧都狠一点,你就能时不时针对她各种埋怨,或者干脆打断她开心。
咱们总这么防着她也不是个事,迟早都得有露馅的那天,你多来几次也能给下一步公开打好基础。”
这时候的老流氓就剩下坏了,联合着台妹欺负人家不说,反过头来还要装好人,大渣男……
可姚钰明不知情啊,抹掉眼泪带着些犹豫问道:“那钰慧她知道了会不会生气,万一她不同意怎么办?”
这妞儿也是有小心思的,既想光明正大上牌桌,又不舍得那点小刺激。
项靕的坏心思起来就不好下去:“钰慧很懂事,知道她姐姐辛苦寂寞,肯定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再说她可是你妹妹,生气就生气呗,不同意又能怎么样,你扮演一个坏姐姐不是更有意思?”
背着台妹和项靕打牌这么久,姚钰明心里那颗“坏”种子早已经生根发芽,并日渐茁壮了。
此刻想象项靕描绘的画面,竟然感觉又多了几分过瘾,也许真的可以来几次小小地报个仇呢。
可她毕竟是姐姐,对妹妹的关心还占着主动:“钰慧她能受得了吗,我担心她被刺激出什么问题来。”
项靕有点想笑,你要是知道她怎么刺激你的,估计玩起来只会更狠吧。
当然表面上还得强忍:“没事,我帮你兜着,咱们视具体情况随机应变,总不能让你白受欺负吧。”
牌局结束已经快九点半,姚钰明状态饱满地出门,去华煦未来广场看工地。
要不要针对性地欺负妹妹,对她来说真没所谓,项靕愿意关心她才是重点。
她跟项靕抱委屈,不就是想多要点温暖吗,达到目的之后,委屈也就没了。
不过这种事她也没有决定权,项靕要是喜欢,她就是不愿意也没办法。
反观项靕这臭流氓,自然是巴不得能玩得花样更多点,没了创造性还能叫牌局吗。
上午到酒店后,先给两个本地模特做了检验,毫无意外地没有任何发现。
中午把舒圆、冯晓兰、田英芳三人组了个小团队,又获得一枚纪念章。
下午休息一会儿,刚琢磨着再来个什么组合呢,美女副总尚静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事情很急很重要,关于招商会第三轮的航发技术部分,她担心会出问题。
其实在这个项目上,项靕一直就存在担心,毕竟省府的司马昭之心太明显了。
当初大佬建议跟顶部企业合作这个项目,顺带还想薅人家羊毛。
可人家来是来了,也带来了一众小弟,组团参与到这个项目的谈判中。
不说那些零敲碎打的小计划,单论你又想把航发项目留在阳州,还想再拿下一个总装线,就已经威胁到别人了。
阳州可以用燃气轮机的项目跟申城做交易,别人也可以拿出资源来找下家。
想要总装线的地方多着呢,谁能保证其中就没有能拿出硬货的。
就算没有硬货,那些已经在经营航发业务的地方,能乖乖看着你阳州坐大吗?
大佬当初说,没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更没有人会制造人力不可对抗的麻烦。
当时项靕没有给正面回答,就是不想把自己的话说死,给后面挖下大坑。
他是没当过官,也没有多少做生意的经验,但是他明白一个道理,世人熙熙皆为名利。
现在看来,大佬很有可能被打脸啊,就是不清楚会严重到什么程度。
安顿三个妞儿在套房休息,项靕下楼到3306烧水泡茶,尚静很快就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对这个房间有排斥,进门就直奔主题:“项总,咱们该把准备好的后手拿出来了,我这两天感觉很不对劲。
原本咱们只通过省府约了三家企业参与航发部分的谈判,可到了一号他们又突然要求增加了十几个名额,这已经就很不正常了。
当时就考虑到,这是省里希望主推的大项目,也是争取总装线计划的重点,即便不是很愿意,也没有拒绝他们的要求。
但是现在看来,问题相当不小。连着这两三天里,几乎所有二级企业的参会代表,都找到我希望能行方便。
所以我现在就担心,咱们之前预计中最坏的场面很可能要出现了,这些二级企业会在最后的竞标环节闹乱子。”
官有制企业的那些套路,项靕不能说完全了如指掌,也听说、经历过不少。
尚静的担心是很有必要的,在没有其他群体竞争的前提下,单一属性的群体反制招标方不要太简单。
所以为了应对者这种现象的发生,早在刚确定举行招商会之前,尚静就建议项靕准备好后手。
通过离岸公司在濠城注册几家企业,分别对应几个最容易被反向操控的项目,随时作为备用的中标方。
一旦有人准备搞小动作,求竭科技也就不用再讲究脸面了,直接宣布备用公司中标。
既然有人不守规矩,那就大家都别玩,啥时候轮到跨时代技术的供方被需方拿捏了?
行业技术对借鉴依赖那么严重,跟顶尖的水平距离那么远,自己几斤几两没个数吗?
好不容易有个提升的大好机会了,还想着玩小花招,有时候就真的让人很没信心。
就这么个情况,项靕也懒得再抱怨什么:“那就加进来吧,临时通知还得有,也让他们知道一下公司的态度。”
把中标方操作成自己注册的公司,后续肯定就要把这个项目停下来,至少短期内不会重启。
至于说到外面去发展,同样也不是短期内会考虑的。
以系统技术的先进性,就是放个百八十年都不会过期。
项靕很好色,也许还贪财,但绝不会干资敌的事情。
他可是连药都不想卖给外国人,遑论这种要命的技术。
就是可惜这次的机会要浪费了,损失还不知道上哪找补去。
涡轮喷气发动机、涡桨发动机、涡轮轴发动机加起来就是三项技术,三枚勋章啊。
可现实就是这样,意外和惊喜并存,有时候你根本决定不了让谁先来。
甭管你考虑得多么周到,但凡有人铁了心要搅和,大亏小亏你总得吃一个。
当然了,可能出问题只是猜测,并不能说肯定就会成为最终的定局。
万一人家都是真的有诚意呢,虽然概率很小之又小,但总归不等于零。
定下了启动预案,又跟尚静聊了聊后续安排,越大的项目就越有可能出问题。
为了避免受到影响,后面到招商会结束的两天半,项靕就连酒店也别来了。
没什么事尚静就准备告辞,却被项靕叫住:“静静,你等一下,我前些天定了一批丝绸家居,到时候让人给你送过去。”
臭流氓越来越过分了,尚静应也不是拒绝也不是,顿在那儿半晌说不出话。
她对项靕确实存在好感,但又不太能接受他的私生活,生怕收下这份礼物就是后续无尽的纠缠。
可内心里却还有个声音在提醒她,接受项靕是利大于弊的。
不论在事业还是生活上,对自己都是一个巨大的推动。
几经犹豫,干脆来个没态度的表态:“你给***什么,不是应该给你那些姐姐妹妹们吗?”
即便这么没态度,还是让尚静感觉到了不自在,眼神都从未见过地软了下来。
项靕也不揪着让她说个好歹,能有现在的态度已经是很大的进步,未来可期啊。
把精神状态支棱不起来的尚静送走,躺回沙发上就点了根烟以表庆祝。
抽到一半,调出系统界面,在一份表格中加上尚静的名字,物品分类选择是乙类。
这个乙类不是尚静的等级,而是表格自带的分类,专门针对他所说的丝绸家居。
前两天开了一只蓝盒,内容叫“丝绸套装50人份”,其实就是秋冬家居用品。
甲类包括睡衣8组+床品6套+居家服四件套8组+家居布艺20组。
乙类包括睡裙20组+床品6套+内衣30组+居家服四件套4组+家居布艺20组。
这里边的甲类,都是正经家居布艺制品,也就是常规用来穿戴和装饰的。
另外的乙类就有所不同了,看数量也知道是易耗品,用普通话说就叫“拿来撕的”。
送一份乙类的给尚静,用心肯定是既不纯也不良,给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发生的勾对提前做准备。
当然也不完全是不怀好意,系统出品的品质,绝对要比市售的好太多。
和项靕谈工作用了不短时间,接下来肯定没法安排赌局了。
干脆回家当好儿子,陪老娘说说话,陪老爹下两盘棋,天伦之乐必须得有。
另外就是蒋老师的问题,勾对在一起也有半个月了,该进步的就要行动起来。
项靕能在下班前就回到家,老爹老娘都挺意外,看来儿子也没有完全沉迷在女色里。
略感欣慰的结果就是,老爹在下棋的时候没有专门欺负项靕,老娘也没给她什么脸色。
到了晚饭更不用说,加上三个仆人就是九口,一大家子其乐融融好不欢畅。
饭后边看电视边聊天,蒋溪给项靕递了好几回眼神,他都跟没看见似的。
等到九点多,好容易有点反应过来,却被早有安排的项靕拦住:“溪溪,你跟我来看个文件。”
蒋溪猜测这家伙有诈,可当着老爹老娘又没法反对,只能跟在老流氓后面进了他卧室。
结果可想而知,刚进屋就被项靕下了黑手,按在门上结结实实一顿欺负。
奈何外边又是长辈又是闺女,还有家里保姆,可怜蒋老师都不敢出声反抗。
这个情况下,项靕也不可能多过分,就是单纯小折腾,目的还是为了推动蒋老师。
十几分钟过去,把力气消散大半的蒋溪抱起来放床上:“今晚哪儿都不许去,就在家里睡。”
看蒋溪眼神还想讨价还价,马上跟着威胁一句:“你要不答应,我就抽个白天的时间当众把你从学校弄走。”
弄走是要干什么,就不用项靕说了,蒋溪只是想想都无法接受。
作为高三的班主任,不下学她就不能下班,被弄走之后还是要回学校的。
可是项靕在牌桌上的表现多变态啊,打牌之后自己的状态根本没法见学生。
她很清楚,这臭流氓绝对说到做到,那在家里丢脸总比在学校强吧。
留是肯定要留下了,不过她被动接受现实可以,主动说点什么真做不到。
于是就只好躲在屋里,让项靕出去做解释,反正她是万万不会表态留下的。
可她哪能想到,项靕编借口根本不用心:“溪溪有点不舒服,先在里边睡下了。”
听到外面这番解释,蒋老师恨不得冲出去把这家伙咬死了事。
捏了捏拳头,最终还是没有任何行动,都“不舒服”了还跑出去干啥。
明天就要开学了,今天肯定家里得早睡,没多久外面客厅的电视声音就停了。
项靕折回来,蒋老师一翻身子不搭理他,这个状态却正挠在老流氓痒痒上。
不想被其他屋里听到动静,能做的就只有小幅度抗拒,面对人高马大的项靕真就无异于挠痒痒。
纠缠了不到二十秒,被扛起来到了卫生间,蒋老师索性放弃抵抗,说实话她也挺想赢两局的。
好在她从事教育工作,要面对数十学生讲课,还不至于真的怯场。
隔天起床后再见老爹老娘和闺女,只是稍稍尴尬之后,就能如常交流。
终于把蒋老师推到这一步,项靕也开始琢磨其他人,时间线该怎么安排。
今年之内肯定是别想了,年底之前能让曝光的几个都过了老娘这关就是胜利。
少说等春节时候吧,除夕或者初一看看能不能来家露个面,接着就相对好安排了。
怀着心思,在蒋溪小小抱怨的眼神下吃过了早饭,按照3号那天答应闺女送她去上学。
到学校难免碰上闺女的同学,校门口被交了好几声阿姨,蒋溪发现这些学生越来越难带了。
项靕就觉得挺有意思,同学的家长是班主任,这些学生应该会有点分裂吧。
看着闺女和蒋溪进了学校,项靕先到马路对过咖啡店看看。
明天就要试营业,他这个真正的老板总该露个面,起码对小鬼子几人是一种认可。
咖啡师专门煮了一杯送过来,别说味道还真可以,项靕就边喝咖啡边琢磨事。
今天连酒店都不去了,考虑是到千禧城那套房看看,还是把人都约在开云紫闰府吧。
还没来得及想清楚,老爹的电话先来了,说有人找到了家里,自称是商飞集团和航空工业的。
挂断电话,项靕的思路也被带到航发项目上,看来这里边的情况还挺乱挺复杂,官字号的分成两拨了?
354——私约
银河湾家里,老爹正在招待客人,聊得还算投机。
主要是访客中有两个工程师,华夏商飞的周丰,华航工业的袁志刚。
大家都是技术类的岗位,天然带着认同感,也有共同话题。
而且两人也有意拉近关系,说话都是挑老爹喜欢听的来。
袁志刚掏出烟来递给老爹一根:“项老,我其实早就听说过您的,还学习过您主持的三轧厂设计图呢。”
这话老爹不太相信,动力和冶金差着行业呢,拍马屁不用心。
当然也不直接点破他:“都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没想到还有人记得,那你这是转行到动力方面了吗?”
袁志刚就知道要误会,他是真没胡说:“没有,我本来就是学动力工程的,毕业后分配到当时的通江机械厂。
我也不是专门学习,当时我们的总工跟您是同学,专门拿了设计图给我们讲解,说您在专业上的追求和细致。”
还真是误会了,不过老爹也不会承认:“哦,那时候通机的总工是朱少杰,我俩还真一起上过学。
八十年代末分配到通机厂的,这么说的话,你也是阳州人吗,家乡的骄傲啊,哪个学校毕业的?”
都是搞技术的,还多了层老乡身份,这感觉马上就不一样了,老爹说话都带上了称赞。
袁志刚是来谈合作的,多少有点不好意思:“项老您谬赞了,我就是赶上了好时代,可当不起家乡骄傲这四个字。
我是柏城人,当时从阳州机械学院毕业,现在应该是归工业大学。在通机厂的时候因为设计得了个奖被调到京城的,实属侥幸。
这要说对家乡的贡献,还得说您培养了一个好儿子。他手里的东西随便哪样放在沿海城市,都要比留在阳州好做很多倍。
说句老实话,如果把那些技术给我,恐怕是很难像他这样,能够抗拒各种各样的诱惑,留下来坚定支持家乡发展的。”
这点老爹认可,在如今唯富贵论的社会环境下,项靕的做法的确值得称赞。
不过当着外人的面,尤其还没摸明白来意,老头是不可能轻易被几句奉承就糊弄的。
摇摇头,摆摆手:“唉,不提也罢,从小到大废物一个,用现在的流行话怎么说来着,就是个学渣。
要不是还能人模狗样地干点什么,还能保留着赤子之心,就他那个德行的,完全就是国家和社会的负担。”
夸儿子夸得老头不高兴了,旁边华夏商飞的副总蔡宏瑞马上转移话题:“您这话说的,项总那也是年轻有为,说明您教育有方啊。
项老,我喝您这茶可不一般。祁红肯定是不会品错,但这份醇厚和韵道,说真的我从没尝过,***都赶不上您这份。”
说起喝茶,这也是老爹值得骄傲的地方,儿子在孝顺方面当真是没话说。
不过这个就没必要遮掩了,该露的地方也得露两手:“项靕呀,就怕我和他母亲无聊,时不时就往家里弄点稀罕玩意儿。
我们这代人,都是吃了大半辈子的苦。老了只剩下一张糟蹋粮食混日子的嘴,好好赖赖的也尝不出个滋味,比白水甜点。”
老爹的话说是自嘲也好,炫耀也罢,总之意思是表达清楚了。
自己儿子能分得清好赖,对人对事也有坚持,更不会存着什么歪心思。
蔡宏瑞大概也能咂巴出这话里的味道,心中多少也有点底了,和项靕交流切忌装逼。
接下来就可以尝试加点利益的内容了:“项老,我听说通钢有意返聘您,这给国家建设出力的事,您也拒绝啊?”
“嗯?”老爹并不意外这个消息传出去,倒是对蔡宏瑞有点高看,这人做事很下功夫、很细致啊。
装作需要反映动了下脑子,摆摆手给茶壶里续水:“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还能建设个啥,再过两年连端茶壶都费劲。
你看看这家里,光家政给我弄了三个,就这还怕不够。单位领导给面子,我很感谢,可要真应下,那就是不知好歹了。”qδ
看着老爹这副甜咸不吃的样子,能最终做主的华航工业副总裘坚就一个劲儿地头疼。
窥一斑知全豹,当爹的这么不好说话,当儿子的会是个什么情况可想而知。
不过也不能说完全就是坏事,这种人往往更重承诺,只要能谈成,以后的麻烦会少很多。
这个点钟路上车少,从日报大厦回家拢共十来分钟,说话的工夫项靕就到家了。
正在擦起居厅屏风的刘艳萍看到项靕也没说话,抬手指了指斜侧的茶厅。
项靕点点头对她招手,等人过来就把手里的麂皮夺了:“萍姐,我弄人回来是解放你的,不是让你找活干。”
奇怪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刘艳萍咬了咬舌头:“不干活会觉得很别扭,我也没有干太多。”
项靕给她个不好解读的眼神:“你以后就负责管她们俩,陪着老太太进进出出,最多摘菜做饭。”
这时候茶厅里的人已经听到动静,项靕也不便再多说什么,点着指头凶了刘艳萍一下,就往里边过去。
身后刘艳萍复杂地看着他的背影,想了想还是把麂皮拿起来继续干活。
她无法确定项靕什么意思,也不敢招惹项靕,做好自己本分才是最重要的。
要说项靕这么好的条件,几乎是个适龄的女性就会喜欢,更知道和他在一起能得到什么。
刘艳萍是正常的女人,当然不会例外,而且她也不觉得名分对自己有什么用。
可最大的问题是她太自卑了,觉得自己配不上项靕,更怕他对自己只是一时起意。
身材方面她倒是敢说很招人喜欢,脸蛋也算得上漂亮,但是这些都太外在,并不稀罕。
保姆的身份,没上过大学,没什么特别的能力,她不相信自己有能让项靕长久喜爱的地方。
而且这家里还有老两口,还有项玥,项靕的事情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做主的。
没有哪家大人会愿意,让自己的儿子找个保姆出身的女人,而且还是因色起意的对象。
她能在十大几年的时间里只服务过两家人,就是因为足够自觉和自律,绝不做保姆之外的任何念头。
项家条件这么好,老两口和项玥对她这么信任,她不想破坏了这份关系,也不愿意坏了自己名声。
项靕对刘艳萍的感觉,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是复杂的,也没有决定该怎么对她。
关心肯定是有,单说人家把老爹老娘照顾得这么好,也值得他给些回报了。
几个月时间,工作上从没出过错,还把家里各种事情打理的有条不紊。
严格来说刘艳萍才更像这个家的一份子,更像老两口的孩子,也像一个甘心照顾父母的姐姐。
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他之前十几年中从未感受过的,也是老爹老娘从未感受过的。
林惠茹从结婚到离婚,为这个家做过的事加起来,都不如刘艳萍在一个月里做得多。
挣工资的确是挣了,可刘艳萍所做的绝对要超出工资范畴,她是真的把这儿当家了。
有几个保姆能为了主家养花的事情,把大量业余时间拿来找书和查资料。
有几个保姆舍得把自己的工资拿出来,给主家的孩子买零食和辅导教材。
又有几个保姆能愿意拿出四个月工资,支持主家的捐款倡议,去帮助和她无关的人。
这些刘艳萍都做到了,而且还做得很好,而且还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所以对于这个保姆,从老爹老娘到项靕和项玥,都愿意把她当一家人对待。
项靕的感觉尤其复杂一些,偶尔还会在恍惚间把她代入在家照顾公婆和孩子的全职太太角色。
至于说其他的男女之事,念头肯定会有,但并不占主要,更多的是认同和感谢。
就像现在,项靕也知道阻止她干活不会有太大效果,但态度是必须要表达的。
他也能猜到,自己一转身刘艳萍就会继续,不过这就得通过足够长的时间慢慢培养了。
抛开刘艳萍的事情,迈步进入茶厅:“爸,我回来了,这几位就是您说的客人?”
项靕没有打招呼,进来就先询问老爹,客人们却不能没有动作。
不等老爹说话,裘坚就起身对项靕伸出了手:“项总你好,我是裘坚,在华航工业集团担任副总。”
“裘总你好!”项靕顺着和他握了个手,就等裘坚继续介绍:“项总,这位是华夏商飞的副总蔡宏瑞,这位是华夏商飞的热能工程师周丰……”
和几个人分别握手认识后,项靕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转头看向老爹。
这个叫子女的礼貌,也是希望从老爹那儿得到一些有用的提示。
亲父子之间自有默契,老爹点点头示意他坐下:“贵客到访你不在家,我也不了解你到底什么情况,就陪着闲聊几句。
现在你回来了,正好我的花今天还没收拾,接下来就你们聊吧。你如果没安排的话,中午留客人吃个便饭。”
看似普通当面客套的话,其中却传递着老爹的态度,这几个人没聊清楚,但看起来不像有什么问题。
项靕心里大概有了个数,等四人起身目送老爹出了茶厅,就坐到老爹刚才位置的旁边继续泡茶。
琥珀色的茶汤倒满一圈,端起来喝了半盏才开口:“几位的来意我大致能猜到,只是不清楚咱们要朝哪个方向聊?”
代表四人开口的自然是裘坚:“项总,我们今天冒昧登门拜访,并非代表行业或者什么联盟,单纯就是来谈生意的。
其实我们也了解到一些情况,项总你从不单独和竞标方的代表见面,今天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毕竟你手里的航发技术太重要了。
说句可能你现在不太想听的话,虽然华航动力的做法我们并不认同,但他们从本质上真没有带着恶意。
是不是一心为公,我不敢打包票。不过他们的主旨跟我们并无不同,都是希望尽全力把相关技术留在华夏。”
项靕掏出烟来,并没有散,只是给自己点上一根:“裘总,站在不同的角度,看问题的态度自然不同,结果也必定不尽相同。
你也许觉得,他们只是做法激进了一些,并没有出格,也不会造成多么严重的结果,完全都在可控范围之内。
但是你想过没有,如果不是我们昨天亮出了安排的闲子,最终的结局会是什么样,能糟糕到什么程度吗?
信任,是彼此合作中最重要的东西。从最开始就没有信任,后面的龌龊事只会越来越多,谈什么都是扯淡。
就我个人来说,并不在乎谁要怎么样,谁能怎么样。因为哪怕有人毫无顾忌地巧取豪夺,最终的结局只能不怎么样。
目前的技术能出现,后续的其他技术就必然也会出现,杀鸡取卵的真正受害者,只有养鸡的那个人。
对于鸡这个物种,根本不会有任何影响,没有谁能把这个世界上的鸡全部杀掉,即使杀掉了还有其他物种。
如果我真有什么心思,外面的航发市场可比华夏一家大多了,又何必选在国内开展项目呢,到外面有得是人抢着合作。
即便我把这个项目永久停下,也只不过是少赚一点点钱,和我的全部收入比起来,不说是九牛一毛也差不多。
他们这样的做法,跟那些收礼签项目,不给好处不拨款的有区别吗?如果有的话,也只是更过分、更无耻吧。
所以你的理解我不敢苟同,而我的态度你也不一定能认可。连最基本的共识都达不成,再谈下去有什么必要吗?”
项靕要比想象中的更难缠,裘坚知道今天自己要是不亮明点什么,就别想获得这个人的认可了。
踌躇片刻,还是决定直接亮底牌,他可不想航发技术最终又落回项靕手里,哪怕只是被永远封存起来。
眼神询问项靕后,拿起烟盒抽出一根万宝路点上:“项总,我这就是给你交底了,也希望你能认真考虑。
我们可以放弃控股权,可以接受项目放在通阳,但是有一点你必须做出承诺。这项技术,甚至包括其产品,永远不能出现在国外。”
也许面对这么要命的技术,他们没办法以任何心态轻松对待吧,总之裘坚还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哪能知道,项靕从拿到技术的那一刻开始,就连把航发给外人用的打算都没有,又何谈技术流出呢。
而且不只是航发这部分,如果有必要的话,他巴不得连化肥和医药的产品都不给外面的人用。
现在裘坚的底牌已经拿出来了,项靕的底牌他却不知道,那就别怪项某人要小小利用一下这个信息差。
有了谈下去的方向,又有了小要求,烟当然要散一轮:“你的这些要求我可以答应,给出的承诺也不止这么一点。
只要没有变故出现,不但现有的航发类技术,包括今后再出现更先进的同类技术,我都不会让其中哪怕最小的一项外流。
但是我也有我的条件,算是私下的约定吧。首先商飞下一条总装线得放在阳州,这个你们也清楚,阳州琢磨总装线已经有段日子了。
其次就是航发项目的所有部门和岗位,都永远不得接收来自华航动力的人。哪怕是打螺丝的,哪怕是相关人员的子女都不行。
我对你们这个系统不了解,所以只能请你们来把关。只要你们能答应这两条,别说我给你承诺,写进合同都没问题。”
355——田彬的消息
裘坚心里有点发苦,这样的要求简直要人命,稍有疏忽就是漏洞。
华航动力旗下仅二级企业就有五十多家,三级和四级企业更不知道多少。
这么多企业,又有多少的职工和员工,华航动力自己的人事部门都很难给出绝对的准数。
而华夏航空工业系统内的三大集团,旗下各类企业加起来都几千家了。
想要绝对避开这部分人群,让他们和新项目永久性不产生交集。
其中难度大小不说,光是工作量就得有一个专门的团队,安排不少于二三十人。
再说三大集团彼此之间的人员交流和调派相当频繁,谁又能一一严格筛查清楚。
可他还不能说项靕的要求过分,大型集团彼此间在商业上的倾轧可比这个过分多了。
当然他也很清楚,项靕这么做的主要目的就是恶心和报复华航动力。
再有一点就是把华航动力彻底甩开,甚至让那么庞大的企业变成摆设。
本来在如何对待项靕的问题上,就已经有很大的争议和分歧了。
真走到那一步,三家同一系统的官有制企业,必然会结下难以化开的矛盾。
做到了,麻烦惹下一大堆;做不到,谁敢保证项靕不会翻脸。
这样的要求的确让人很难接受,无异于打破系统内部平衡,乃至于造成公有资源的虚耗。
但他能选择不接受,眼睁睁看着项靕把航发技术雪藏吗?
还真不能,项靕手里的技术太先进了,先进到连逆向研究的点都找不到。
依托以这部分技术,不但能轻松抹平与外部的现有差距,完成跨级别超越都轻而易举。
在核心利益面前,其他小利益都是可以放弃的,所以裘坚也只能有一个选择。
不过毕竟是老江湖了,给自己留下点适当的退路,他还是能考虑到的。
仔细琢磨后,也不准备太刺激项靕:“项总,你的第一个要求我现在就能保证,别说一条总装线,两条都没问题。
但是你的第二个要求,至少我个人无法给你绝对保证。你是通钢出身的,官有制企业之间的联系有多微妙,应该很了解。
我能保证的就是在中高层岗位上做到杜绝,基层岗位尽量做到不出疏漏。针对难免出现的一些小问题,提前设定纠正机制。”
听裘坚给出这样的答复,项靕才相对更放心了,起码在这一点上他是有诚意的。
通钢和华航动力相比起来已经够微不足道了,内部人员流动都那么复杂,他怎么可能指望一点问题不出呢。
能做到杜绝大问题、监督小问题,有任何意外及时纠正,已经是相当认真的态度。
另外就是裘坚说的“两条总装线都没问题”这句话,既然吐出口了,就别想再收回去。
装模作样沉吟片刻后,表情“郑重”地做出决定:“可以,那就按照裘总说的来吧,两条总装线不能有水分。”
他不说还好,专门提出两条总装线的要求,反倒让裘坚心里的大石头几乎落地。
项靕手握这么多项顶级技术,别管他是主事人还是代理人,都足见身份了。
一个这样级别的企业家,却能为了家乡的发展臭不要脸地耍无赖。
他要真有问题,是没人能察觉得出来的,就算被骗了也只能心服口服。
要知道不管总装线落在哪里,对他这个动力系统的供应商来说,都不会有太大区别。
心中大定,裘坚的态度也更明确了:“感谢项总的理解和支持,希望我们能长久合作愉快。”
总装线的事提都不用再提,妥妥地安排两条过来就是了。
有可能的话,裘坚都想建议,把其他更重要的总装线也弄两条过来。
这可不只是对阳州的经济有好处,对于华航工业和商飞都是有好处的。
总装线身边就跟着动力供应商,既能保证高效的沟通,还能及时解决问题,何乐而不为。
合作的雏形已经具备,接下来就是密谋划分利益的时候了。
在这块业务上,项靕难得地大方了一回,愿意拿出48%的股权交给两家。
招商会期间为了统一谈判标准,不给别人有空子可钻的印象,标的规定还是40%。
另外的八个点,要等到项目用地定下来,开工建设之前才能完成转让。
严格来说,这也不能完全算是大方,因为在原计划中他就只准备拿四成左右股权。
等到项目启动后,截止正式生产和供货之前,他会逐渐把两成股权分批次让出去。
不让是不行的,航发涉及到军用,他不能也不愿意赚那份钱,于心有愧。
另外在后续针对军需的销售中,他也会建议把相关利润降到最低。
以后民用领域的销售就是主要利润来源,军需部分只做利润微薄的加工厂。
这里边当然也不能完全没要求,供货价降低了,下游总装厂家的价格也得降低。
他这部分利润是让给华夏的,让给国家的,而不是让给某一部分人。
其实华航动力真的想错了,也彻彻底底做错了,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点不过分。
如果他们没有搞那些恶心人的场面,项靕的计划中是把他们作为首选的。
现在好了,一通骚操作下来,白白把好处拱手让给了别人。
也不知道有一天发现华航工业和商飞占了大头,会不会哭昏在厕所。
有了项靕的这个态度,后面的谈判就更加顺利了,几乎一个小时之内,就敲定了所有的大方向。
虽然后面的12%项靕并没有说,可眼前的八个点已经足够打动人。
裘坚等四人也在内心不停地庆幸,华航工业和商飞在关键时刻选择温和做法。
十点出头,该谈的都谈好了,可谓是宾主尽欢,只有华航动力被成功排除在外。
中午饭啥的就是个说法,裘坚等人也没当真,对他们来说,抓紧回去准备标书才是正题。
项靕的事情一大堆,更不可能挽留,都让出去八个点的股权了,还再舍上一顿饭吗。
作为后手的那家濠城公司,他也没有通知尚静撤下来,既然拿出来就得物尽其用。
哪怕明天华航工业和商飞联合投了标书,最终也定下就是跟他们合作。
濠城公司都必须在竞标企业中排在次席,为后期万一的意外做好准备。
至少这个做法可以把其他企业都挡在合作线之外,随时都能搬出来充数。
中午在家吃了饭,下午又把闺女送学校,然后接下来才是自由活动时间。
这个月安排严重不足,而且下旬还要去申城,纪念章的事得抓紧些才行。
航发项目基本不会有问题了,又考虑到距离因素,项靕最终还是选了千禧城。
16号楼2单元35层,项靕也是第一次进这套房子。
一个感觉就是大,再一个感觉就是奢侈,空间利用上的奢侈。
这套房的登记面积是1466平米,实际可使用面积更达到了1536。
这还没包括户外和户内各带的250平米花园,以及600平米的环形露台。
与其说是这是一套房,不如说是把整栋楼最顶部的两层给打通了。
因为顶部只有这一户,电梯厅被改成了巨大的门厅,楼梯通道也上了密码锁。
过了门厅,是一个真正的空中花园,被整座房子围绕在当中。
花园的顶部是钢化玻璃天棚,从复式的上层也可以欣赏到这处半室内的美景。
再通过花园里并不很曲折的甬道,才正式看见了入户大门。
进了屋里就更宽敞了,1500多平米的面积中,上下两层只有三个套房卧室。
其他的面积几乎全部用作生活空间,超大的健身室,超大的影音室,超大的会客间……
连保姆间的面积都超大,不次于银河湾家里的,还带一个面积不小的单独阳台。
楼上的主人套房,更是极尽奢侈之能事,占据了二层可使用面积的三分之一还多。
双卧室,双主卫,双衣帽间,外加一个主人房功能空间和主人书房。
外部的另一处花园,也是同样面积,用钢化玻璃整体包了起来。
中间还扩出两个三十多平米的休闲区,置身其间赏着花喝着茶,不要太惬意。
前段时间到处买房子,项靕也算看过不少豪宅,各种顶级配置的也不少。
但要论到空间利用方面的奢侈,没有任何一套能跟这里相比,能不能当弟弟都两说。
那些一线的、超一线的城市,有没有这么奢侈的不好说,但在阳州绝对别无分号。
即便是同在一个小区的另外两套同面积复式,他也敢保证肯定差得很远。
毕竟系统出手,各种手段可以说玄乎其玄,不能以常理度量。
你要非得鸡蛋里挑骨头,也就是出于地理原因,没带空中泳池这一条。
整个绕了一圈下来,项靕第一次认识到自己的眼界之短浅,还是没见过好东西啊。
前两天安排家俱的时候,大大小小拢共用掉近两千件,他只觉得自己赚大了。
现在亲自走进来看过房子才知道,即便紫檀家俱价值不菲,比起这套房子里的设置也不那么够看。
把这样一套超级豪宅当了炮楼,项靕觉得自己比系统还要奢侈,心情马上就好了不少。
不过也就是楼层太高,又紧挨着公司,否则这房子肯定首先考虑老爹老娘的需求。
稍事感慨后,项靕就开始打电话摇人,先联系了孟馨、唐娇、史静萱。
今日事今日毕,太细致的就留着以后再了解吧,暂时简单参观一下就够了。
等待的时间里,又把三个小仆人集合起来聊了聊,她们对这房子的情况比自己更了解。
乔娜、雅娜、蒂娜,还有跟着闺女的安娜,也不知道狗系统是不是偷懒,起名字都按系列的来。
没多久三个妞儿到了,进来之后也是对这房子好一阵赞叹、稀罕。
只是她们心里都很清楚,这种房子偶尔接触就好,并不适合长期居住。
如今她们住的房子也就两百多或三百多平米,一个人的时候已经很空了。
真要住到这么大房子里,晚上一个人睡觉就算不害怕,也会因为空虚而难受的。
带着三个妞儿又简单看了一遍,项靕就抓紧时间办正事了,勋章的赚取非常重要。
连开两局之后,晚饭就在屋里餐厅吃了,小仆人的手艺还是相当专业的。
吃完饭在客厅聊聊天,项靕留下三人休息,自己出门去赶下一场。
若非有必要,不论什么时候都尽量自己走,而不是让女人们离开。
这个做法谈不上多大的尊重,却能最大限度降低妞儿们心理上的不适。
项靕离开,女人们可以理解为他出门了,自己作为女主人的感觉会更重。
换成让女人离开,她们明知道接着还要有人来,难免就会有用过之后被丢掉的失落。
男人不但做不到一心一意,还花到项靕这个等级的,不多用点心思就真成人渣了。
时间接近九点,车停在锦绣天辰贝珍妮楼下的地库,今天又是她和丽雅轮值。
和保镖们一起上楼,等项靕进了贝珍妮屋里,她们才从楼梯到低一层的同位置那套。
进门后就见俩妞儿正在客厅,挤一块不知道嘀咕着什么东西,好像挺神秘。
两人也发现了项靕进门,马上放弃正在进行的密谋,过来和他拥抱。
又一番惊天动地的牌局即将开始,老城区的那栋旧楼里,秦朗的手下也在加班工作。
这是间不太大的办公室,跟旁边另一间被单向玻璃和隔音门隔开。
一张大平板桌后面,坐着特别部门的周信和另一个同事。
在他们对面的审讯椅上,赫然正是当初威胁尚静索要核心技术资料的田彬。
只是此刻的他早没有了当日那股派头,双目通红,脑袋上像顶着个鸡窝。
负责主审的周信敲敲桌子:“田彬,不要抱有侥幸心理,现在对你不是传唤、拘传,也没有什么24小时放人的说法。
到了这个地方,你能不能出得去,出去了又是到什么地方,全看你的自觉。不配合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被被人抢了立功的机会。”
说完盯着田彬看了半晌,见他还不吱声,周信抬起大手往桌上一拍:“不知道说什么吗,还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那我给你开个头,你跟那个小山雄二郎,就是程俊,你们是什么时候,在哪认识的,你们之间有没有联系人?”
听到这个名字,田彬脑子都麻了。看来这地方果然不是寻常部门,自己想安全走出去怕是难了。
不过做坏事的人从来都少有上来就撂的,好歹也得撑上那么几招,才能判断自己到底能不能侥幸。
睁大眼睛努力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这位警官,你们抓错人了吧,我可是正经的国家干部。
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出过国,更别提什么鬼国了,我到哪儿去认识鬼子啊,也没有什么姓程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