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1——老娘好像挺热情
面对面看着蓝琳又羞又恼的表情,项靕都有点后悔没带丽雅来了。
不然还能现场给她演示一下,情人之间的小趣味是多么欢乐。
就蓝琳这个表情和语气,必然能给她刺激得血气上涌,后面也能更好操作。
而且丽雅要是在的话,很多举例之类的事情,都能更直观形象。
可问题是带着丽雅来的话,她回去肯定要被其他女人审问,总体上得不偿失。
虽然没有帮手,项靕的操作水平也不会下跌,对付只有过一个男朋友的蓝琳照样手到擒来。
端起茶壶给蓝琳倒上,表情和语气都加了三分迷茫:“不是,你说的是不是正事,得看你自己表达吧。
我只是正面回答你问题,而且诚意十足,知无不言,怎么还成我的不是了,蓝大美女你多少讲点道理好不好。”
蓝琳顿时语塞,项靕这家伙完全站在了理上,自己和他生气的确有点莫名其妙。
但是你跟一个女孩说这种话,还说得这么直白,就一点问题没有吗,根本就是专门的。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讲不来。实则从明白真想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知道自己是理亏的那个。
那怎么办呢,事情已经闹起来了,只能硬撑:“既然你有要求,不接受任何形式的曝光,那为什么我没有收到通知?”
她现在只能这么问,至于记者的权利与职责之类的,从第一次被拒绝到台里的反应,也不难知道对项靕压根没用。
在蓝琳的出身和关系方面,项靕也有信息差,更不知道自己还有个潜在的盟友。
不过这些都是小意思,并不能影响他发挥:“这我上哪儿知道去,兴许你在单位的人缘不好,有领导要专门给你穿小鞋呢。
说起这个我也很纳闷,你们单位的领导是不是疯了,竟然拿我一个局外人当枪使。你们是贵宣传口管的吧,我觉得有必要跟省里反映一下,你……”
“不行!”蓝琳语气很强硬地打断项靕:“你不许找人反应,这不是我们台里领导的错,就是我……”
可说到一半的时候,她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再有不出五句话,自己也一样露馅。
项靕反映问题没啥可怕的,宣传口的领导也不可能为这点事就怎么样。
但是只要事情捅开了,姨夫让自己接近项靕的目的就会被曝出来,那才是麻烦。
就招商会这段期间,蓝琳已经发现项靕的很多问题,可以说是令人咋舌。
最早还以为只有乔玫、傅洋,后来就发现模特公司的那俩也有问题,然后又加上两个献殷勤的银行美女。
这也仅仅是已经发现的,更多藏在暗处见不得光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真要给项靕这种流氓知道,家里大人有那个心思,他一定会对自己下手的。
不过她这个阻止也带来了更多问题,至少项靕已经开始怀疑,省台是不是有人在惦记自己。
省里已经确定交代得很清楚,不得对自己进行任何方式的报道,这个是不用怀疑的。
那么,省台的管理得是多混乱,才能疏忽到连蓝琳这个媒体团队负责人之一都被遗漏呢。
这种情况显然是不可能发生的,所以背后一定有不为人知的问题。
到底是什么人,才会冒如此之大不韪,无视省里宣传口的要求,来针对自己?
和号称“阳州石狮子”的王明有利益关系,专门帮他出头的吗?
好像不太可能,王明的问题已经无法挽救,就算有想法也不可能挑眼下这个时候。
而且一个涉黑商人的身边,聚拢的肯定也不会是多好的人,不说树倒猢狲散,也是各自求平安才对。
就算退一万步,真的有什么大利益牵扯其中,官场大人物也不至于玩这么粗劣的手段。
如果和王明没关系,那又会是什么人,寰城官方吗,还是说恶心人的棒子在兴风作浪?
具体情况不得而知,项靕对蓝琳这个美女主持的怀疑就更盛了。
早前有很多关于她的传说,和省台或者省里的大人物颇有牵扯,现在看来还真有可能。
那么她这个“新鲜度97的粉红矿盐”,也许就可以有另一种解释。
可系统给出的设定应该不会错啊,粉红矿盐代表的是“完全纯洁或长期空窗”。
感觉情况好像很复杂,总之自己很可能从第一次见面就踩雷了。
不然你很难解释,为什么刚跟胡东娜提出要做专访没多久,自己就在公司门外遇上了蓝琳。
而且自己当时有意要躲开,却在擦肩而过后被她叫住,目的性多明显啊。
这美人计对好色之徒果然最好使,见猎心喜之下把什么都忘记了,就琢磨着怎么跟人家勾对。
今后再面对美色,必须得多留个心眼了,追花逐蜜的同时也要更多考虑安全。
还有就是媒体这种东西,尽量离得越远越好,太容易被算计了。
另外还得再组建一个专门应对媒体的部门,把这些别有用心的家伙彻底拦在防火墙之外。
项靕的思绪一圈圈快速闪过,再开口时候态度也就变了:“蓝小姐,别管你们内部会把责任归到谁身上,对我来说都是不能接受的。
无论你是受谁指派,背后站着什么人,这件事都我一定会追究下去,没有结果决不罢休。既然要针对我,就得做好接受报复的准备。
你做了这么多年新闻和访谈,肯定也采访过王明吧。前些天他刚因为得罪了我,被省里要求严厉查处,你和你背后的人应该有所耳闻吧。
也许你们手眼通天,神通广大,可以化解很多官面上的问责。但那只是对官方,我的报复手段,可比官方要直接、狠辣得多。
好了,就说这么多吧。今天本来是想请你吃顿饭,不过现在的情况好像不允许了,我想你应该也不会再有心情吃吃喝喝吧。
所以,咱们就此……”
“不是,你等等。”蓝琳又一次打断项靕的话,明艳的俏脸像一张画满问号的表情包:“你说了这么多,我都被你给整懵了,你到底啥意思?
什么叫我背后的人,怎么就又是手眼通天又是报复的。我只是没接到通知,偷偷拍了一些你的资料,而且还全都被你删了,至于这么严重吗。
你如果有怨气,有什么不满意的,麻烦直接针对我,不要牵连我们台里领导。你这样的做法,真的一点都不像个大老爷们儿。”
项靕的话蓝琳肯定是听懂了,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在说荤话呢,一转眼就变得深仇大恨似的。
尤其项靕还说要私人进行报复,她可见过项靕保镖的恐怖,估计一把就能捏死钟副台长。
误会肯定是误会,可就项靕现在的情绪和状态,解释估计也没什么用。
再结合他最早就提出的隐私问题,可想而知被偷拍对他来说是多严重的事。
但如果不能现在当面掰扯清楚,再往后发展下去,多真的话也会被怀疑串供。
前面说过,项靕是服务型人格,他也没有自己付出了别人就得等量回报的概念。
但是有一条,绝不接受欺骗、算计、恶报,否则他的报复只会更狠。
他没有对蓝琳行过好,甚至还憋着想睡人家,可有些问题在原则上是没区别的。
所以蓝琳越是想要解释,在他看来就越是在狡辩,越是没带着好意。
至于说美女值得原谅和包容,那都是针对好美女,坏心眼的得加上“蛇蝎”前缀。
闻言停下要起身的动作,眼神带着玩味看向蓝琳:“大老爷们儿不用像,我娘们儿知道我是就够了。
倒是你背后的人,躲在一个女人后面鬼鬼祟祟,在你看来才叫大老爷们儿吗。回去报信吧,我的针对你怕是接不住。”
说完就真的站起来要往外走,保镖们都在隔壁包间呢,正好一起吃个饭热闹热闹。
可蓝琳却不能让他走:“你不能走,我给你实话实说还不行吗,你真的误会了。”
这时候也顾不得之前对他流氓劲儿的讨厌了,起身张开双臂就拦在前面,自身弱点显露无疑。
“误会了?”项靕上下打量她几眼,目光最终落在丰润翘挺的后丘上:“刚才就跟你说了,我可打过女人。”
“你……”,蓝琳看着他的眼神,感觉就像被小针透过裤子扎在肉上,刺挠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往后退了一小步,强忍下身体的异样感觉,在心里对钟副台长发了一声埋怨:姨夫你可把我害死了。
见项靕又要迈步,赶紧不歇气儿地吐露真相:“我真没骗你,钟副台长是我姨夫,他和我小姨总怕我嫁不出去……”
甚至为了取信项靕,连钟副台长是如何把握自己的心里,自己又是怎么个想法、如何操作等等,事无巨细地讲了个明明白白。
要是这样都没法让项靕相信,下一步就只能说出自己童年的悲惨遭遇了。
她是真怕项靕盛怒之下肆意乱来,钟副台长只是电视台的领导,其他地方可不好使。
大人物们做事的手段她也听说过一些,下面人肯定会办得漂漂亮亮,半点牵扯都留不下。
而项靕的美女保镖却都是洋人,在华夏犯事只要不特别恶劣,就算不逃也不会有太严重的后果。
听蓝琳一口气把该交代的都撂出来,前后衔接合理,逻辑完整自洽,还真不像编故事。
项靕只是稍微一琢磨,之前那些认为解释不通的地方,就全都能对得上了。
既然是这样的话,蓝琳身上肯定还有值挖掘的故事,勾对起来也会更好玩。
她和那位钟副台长的关系,骗人是没法骗的,稍微打听一下就能拆穿。
而且今天的这个误会,无形之中也为接下来的计划提供了辅助,应该叫阴差阳错了吧。
事情搞清楚,老流氓狗脸一翻,笑意重新堆起来,哪还能看出半点刚才气愤的模样。
双手合十说着抱歉的话:“对不起,对不起啊!我情急之下胡说了两句,还请蓝小姐多多海涵!”
接着又引向座位请蓝琳坐下:“你看这闹的,真是太意外了。那什么,蓝小姐快请坐,待会儿我自罚三大杯聊表歉意。
我这个人呀,就是太在意隐私,也不得不尽量保护自己的隐私。怎么说呢,我个人是无所谓的,但是还得为别人考虑。
这段时间你应该也有所发现,腆着脸说一句,我也算是个爱花之人吧。虽然不是什么好事,只能说无伤大雅,无伤大雅。
就这种情况,我肯定不能太多曝光,不然以后上个街都是麻烦。我自己也就算了,可是别人跟着我,总不好因为这个被波及……”
一顿道歉加解释,也在无形中收获了意外之喜,让蓝琳对他的印象有了不小的改观。
奇葩人做奇葩事,当然也会有奇葩想法。蓝琳的人生经历,刚好也让她有点奇葩。
她最讨厌的就是男人没担当、不负责任,对于男人的性格、脾气,看得比其他都重。
早先得知求竭科技的项靕,和两年前那个痛揍小流氓和二代的项靕是同一个人的时候。
她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在内心对这个人生出了好感,单纯认为就是自己对事业的追求在起作用。
而此时此刻,听到项靕袒露心声,不接受媒体任何形式的报道,只是为了保护身边的女人。
她那颗早已熄灭许久的情愫之心,竟然有了几分要死灰复燃的迹象。.br>
项靕这么花心风流,肯定是令人不齿的,但他的所作所为,却比那些至少表面上看不出花心的男人更有情有义。
蓝琳几乎采访过阳州所有的大企业家,太知道这群人有多喜欢别人的崇拜和追捧。
即使有那么几个愿意低调的,也只是出于自保或者安全的考虑,担心被别人惦记上。
而项靕却大相径庭,可以牺牲、放弃所谓的虚荣,来换取身边人的自由自在。
这样一个男人也许很讨厌,也许就是个人渣,但是他能让女人感受到安心和安全。
蓝琳抿心自问,如果一定要做个选择,项靕无疑比其他人更容易被接受。
再接下来,项靕言出必行干了三大杯以表歉意的行为,就更是让她给出了守诺君子的评价。
而且在项靕端起第三杯的时候,蓝琳都不忍心看着他那么干喝了,主动拦住让他吃几口菜。
项靕那么鸡贼,这种时候当然不能听劝,就是要把愣愣的二杆子劲头坚持到底。
于是这顿经过了好几轮小算计,又是误会又是新一轮盘算之后的饭局,进行得可以说相当愉快。
蓝琳也破了多年来从不跟异性单独喝酒的规矩,陪着项靕喝了一个分酒器小壶,还同意项靕在饭后送自己回家。
当然项靕肯定不会送到楼上家里,在小区门口看着蓝琳的身影消失后,就吩咐保镖往下一站了。
晚上临时组合了孟馨跟姚钰慧,两个阳大在读校友首次合作开局,这又是一个小系列的初级阶段。
下午就提出要跟着项靕一起赴约饭局的丽雅,也临时参与了进来,给这个晚上增添了更多可能性。
说起这匹高卢洋马,现在真的是一心都扑在了项靕身上,很多事情都会以他为中心去考虑。
想要读书学习管理,就是丽雅在危机感的促使下,迸发出的进步欲望。
眼看着项靕身边有能耐的女人越来越多,她很担心自己会被落下,并且越落越远。
而下午打牌时候的事情,不管是真的误会项靕了,还是项靕真的有什么想法,她都希望能抓紧做个弥补。
她自觉没有什么回报项靕的方法,也就剩下给他展现一个更好的碧姬·芭铎,或者更贴合他心意的自己了。
项靕也能猜出丽雅的心思,不过这都是好事,没必要专门阻拦,更不用考虑太多。
对于每一个跟着自己的女人,她们付出了多少,在感情之外给出更多的补偿就是了。
晚上不能留宿,一点多回了家睡下,隔天起来晨练、吃饭,把闺女送到学校就回家陪父母。
陪着老两口自然要观察态度,以便应对乔玫来了之后的一系列情况。
话说男女有别,乔玫到家里来和项靕去蒋溪家,在时间上是有区别的。
九点半刚过,乔大妞儿就来了,带着给家里人准备的礼物。
这个礼物也是一样,不能跟项靕的做法相同,得有相应的讲究。
一来项靕太有钱,送什么都不会显得贵重;二来上男朋友家里,还是这种特殊情况,礼物太贵重反而不美。
乔大妞儿的礼物是用了心的,给老爹一套荣宝斋的狼毫大楷,给老娘是一件小羊驼绒的毛衣,都在老人家的心坎上。
另外给刘艳萍也有礼物,是一件羊绒外套,价值不到两万,却足以表达礼貌和尊重。
进门后聊了一小会儿,乔玫就提出去厨房帮忙准备午饭,最终被老两口拦下来。
厨房有三个人忙乎肯定是足够,那就坐着聊天呗,“听话”在老人家看来也是很重要的部分。
基本都是回答老娘的各种问题,从当年和项靕认识,再到后来重逢,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
期间难免有些心酸的地方,还把老娘带着唏嘘不已,直说这闺女吃了苦。
项靕说话不多,就在旁边泡茶伺候着,顺便仔细观察,准备随时出手干预。
不过看老娘这态度,从乔玫进门后就越来越热情,还亲自剥了水果给她吃。
他差不多也能猜到,老娘是拿乔玫和林慧茹做了对比,如果当初换个儿媳妇是什么成色。
乔大妞儿那是绝对能撑起场面的人,感受到老娘的善意,自然是给出更多回报和尊敬。
照这么个情况下去,今天有个好结果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考虑下一步吧。
也不知道梁美人准备怎么来,她又会用什么样的表现,来拿下老两口呢。
372——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其实老爹老娘对乔玫是有基本了解的,项靕交代过不少情况,闺女也汇报过。
尤其前段时间乔玫和闺女见面的表现,得到了老娘高度认可,确定这是一个好孩子。
等到今天上家来,经过初步的观察,也证明项靕父女俩的信息无误。
既然是这么好的孩子,又是自家坏小子的初恋,老娘哪还能有个反对或者不喜欢。
几个人就在客厅聊着,气氛相当不错,等到中午闺女放学回家,更是欢乐了几分。
进门看见乔玫,跑过来就抱着她热乎:“玫姨,我一上午都在琢磨回来见你呢。”
小家伙倒是没说假话,她和蒋溪肯定是最亲近,但也被乔玫对她的认真而感动。
而且项靕和乔玫早已经确定了关系,不是她能够左右的,所以努力亲近就是最好的做法。
乔玫是真的喜欢闺女,伸手点点她脑门:“高三是冲刺期,学习可不能分心。你如果愿意,节假日随时都可以约我,但在学校就要保证认真。”
“嗯嗯……”,闺女笑着点头,又面露思索:“那国庆我会放三天假,到时候再约一个人,咱们去逛街好不好。
学习真的太辛苦了,逛逛街还能换下脑子。我爸倒是也会带我去逛街,可有些时候就挺讨厌的,有些话也不想跟他说。”
乔大妞知道闺女说的是谁,很痛快地答应下来:“好啊,其实我也不喜欢和他逛街,眼光实在不怎么样,还特固执。”
两人小腻一阵,又去闺女房间看她的礼物,一只很漂亮的双肩包,非常得人心。
重要的礼物上次已经送过,这回就是正常关心一下,每天上学穿校服,也只有双肩包这一个装饰了。
不多时开饭,老娘的热情更加显露无疑,几乎每一道菜都给乔玫夹了不止两回。
特别是今天的菜品花样,足够用心又不显得见外,标准的实惠派家宴风格。
白灼的芦笋,清蒸的黄花,葱烧的海参,红烧的鹿肉,蜜煎的金枪鱼,菠萝炒的南极虾。
还有小甘蓝炒的香猪肉,山萝卜烧的黑芝羊肚菌,加辣椒小炒的爪哇野牛肉,阳州人最爱的羊肉当然也不会落下。
汤是黄芪、乳鸽炖了雪蛤,主食上的是鲍鱼松茸加猴头菇捞饭。
拔丝山药是乔玫爱吃的菜,老娘对甜食也非常感兴趣,于是就看着她俩相互火力支援了。
华夏人的讲究个无酒不成宴,这一点在项家绝对不会被忽略,三十年茅台走起。
一顿饭吃得满座尽欢自是不提,乔玫的端庄大气、应对有度,更让老爹老娘对她满意。
饭后喝着茶聊聊轻松话题,闺女到点去上学,项靕和乔玫就留下来陪老两口打几圈麻将。
这倒不是老爹老娘还要玩牌场见人品的套路,完全是两个晚辈的一点孝心。
左右今天都不会再安排其他事,把时间用来伺候老爹老娘,对乔大妞儿也有好处。
八圈麻将打完,也不过才用了三个钟头,乔玫输了一百多块却换来了老两口的满心欢喜。
晚饭就不在家里吃了,主要是项靕担心吃了晚饭再出去,会让老两口心里不舒服。
毕竟不是正经结了婚的夫妻,在父母看来儿子还是自己一个人,大晚上和女人一起离开,多少总有那么点不自在。
还有就是闺女,晚饭时候亲爹还在家呢,下学回来就不在了,情绪上难免出现落差。
这些担心很多时候也许并不存在,也不会发生,但是项靕宁愿麻烦点,也不希望爆出小概率。
离开之前,老娘也很满意地拿出了白玉镯子送给乔玫,这是一个认可的信物。
乔大妞儿都三十六岁了,从老娘手里接过镯子后,还是没忍住就红了眼,落了泪。
她和项靕的感情不说是舛讹百出吧,也称得上几经波折了,能走到今天这个份儿上属实不易。
老娘有过“当初要是这个儿媳妇”的对比,她更是不知道多少次假设过“当初如果没有分开”。
现在得到了老娘的认可,获得了没有名分但具备实际意义的身份,又怎么能让她压得住情绪呢。
老娘也是心疼这个没名分的儿媳妇,伸手抱了抱乔玫:“乖孩子,不哭啊,以后这儿就是你家,什么时候想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乔大妞儿哭得更惨了,这句话她在梦里都不知道想过多少回,抱着老娘哭了又近十来分钟才停下。
几番作别后,两人依依不舍地分开,项靕这才抱着老娘给乔玫准备的东西,一起下楼到地库。
老娘同样没有准备特别贵重礼物,就是些可食用珍珠粉和好蜂蜜,还有两箱山核桃。
珍珠粉和蜂蜜都有养肝明目、改善睡眠的功效,珍珠还能养颜;山核桃则是补脑佳品,最适合用心过度的人。
乔玫从事的是财会工作,几乎处处都要用眼用心,睡眠、排毒、脑疲劳、屏幕辐射是必然会有的问题。
虽然不怎么昂贵,却样样都带着暖意。足见老娘嘴上再是各种严厉,到了实际操作中就只有关心入微。
上车后,乔玫就抱着项靕缩在他怀里:“项靕,这种感觉真的很舒服,我以后肯定会常来的。
我不用你陪着,就自己来。等这个星期天和蒋老师见面后,每周至少都来一天,你说好吗?”
这话的意思项靕很清楚,就像大妞儿愿意拉着自己做些出格的事一样,她也很希望多享受这种原本该有却失而复得的温暖。
于父母、于乔玫、于自己都是好事,傻子才会不同意:“当然好啊,老太太不是说了嘛,你随时都可以来。
说良心话,我现在也给不了你们太多,和我父母见面差不多就是短期内的极限,哪还有那个脸阻止呢。
接下来公司的事肯定会很多,我再清闲也不能离得太远。等过了这段吧,咱们找个地方出去玩一天,就咱俩。”
“哼,算你有良心。”乔大妞儿在他腿上捶了一拳,接着就准备开仓门:“项靕,晚上我给你来点不同以往的怎么样?”
不得不说,所有的女人中就数乔玫胆子最大,可现在项靕却不能让他随意胡来:“手,往哪放呢,被人看到咋办?”
乔大妞儿活泼是活泼,但脑子也相当聪明,项靕就怕她这个动作是在搞什么试探。
跟保镖的关系大家应该都有猜测,也基本上都心知肚明,但这种程度的试探绝对不正常。
“切,这时候你倒害羞起来了。”乔大妞儿并不准备放弃:“车外面又看不到,车里还不都是你的小宝贝,敢做不敢当吗?”
老流氓心慌得更厉害了:“不是,你这样很不好,会出问题的,至少是影响司机驾驶……”
话没说完就被乔大妞儿伸出手指立在嘴边,扭头看向驾驶位的南希:“项大老板的南希小宝贝儿,知道现在该怎么做吗?”
项靕的每个保镖都会跟他这么玩,并不觉得意外:“乔小姐,需要全关上吗?”
消息已经打探到,乔玫的心态更加轻松平缓了:“看你老板意思,他喜欢怎样就怎样。”
“如您所愿!”南希撇了撇嘴角,又点点头,最终还是把隔板全都升起来,万一路上有什么意外也不至于被人看了。
从这一路上开始,到乔大妞儿和小秘书做饭期间,再到晚上睡觉之前,新鲜知识被灌输了个够。
隔天早起又是一轮,然后吃过早饭一起去公司,项靕可以说是精神文明与物质文明双丰收。
不但连续学习到了新知识,给未来创造出更多的可能,也收获了新的一枚探索者纪念章。
今天是肯定要去公司的,招商会正式成功闭幕,他作为其中的大头早就接到了邀请。
也不只是项靕收到了邀请,尚静、胡东娜、乔玫等等公司一众高层,都会参加晚上的庆功宴。
尚静还有一个工作任务,就是代表项靕在闭幕仪式上发言,同时也是立一立求竭科技这块头牌的场面。
让项靕亲自肯定不能够了,本来他就不愿意出风头,现在哪怕蓝琳的问题确定是误会,他也提了更多的小心。
去公司溜一圈安排好工作,项靕又准备赶着离开,今天上午还有梁美人她们的事要解决呢。
走到公司门口,发现前台姑娘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大概也猜到是前天蓝琳出现的后遗症。
反正都已经是这个名声了,虱子多了不怕咬,爱咋咋地吧,别有人想着攻略自己走捷径就好。
地点约在了天香夏珺,因为姚家姐儿俩的游戏还没结束,这地方是女人们目前最不方便窜门的。
趁着今天台妹上学,正好把姚钰明揪住来一局,期间还吓唬她:“钰明,你说如果钰慧突然回来,该怎么办呢?”
本来还在开心状态的半拉大姨子,突然就变得紧张起来:“项,项靕,你别吓我,钰慧她,你没有联系她吧?”
憋着把半拉大姨子刺激了半天,项靕总算大发善心放过了姚钰明,提起之前说过的改装LM002。
他也是昨晚睡觉前才兑换的,今天正好让姚钰明操持着给分配了,说15号到就15号到。
梁美人是标准的车迷,听到就提议周六大家去野一圈,试试这款车的性能。
对女人们的爱好,只要不是威胁到彼此关系的,项靕一概都是支持。
再说还有保镖跟着,就算有个别眼力见儿比较差的,也闹不起什么乱子来。
有了新车,还是极少见的款式,男人好像都不怎么香了,三个妞儿连午饭都不吃就去了汽贸城。
也就贝珍妮和丽雅同样接到了邀请,作为招商会礼仪服务提供方参加闭幕仪式,不然这俩也得被勾走。
既然没有被勾走,那肯定就要利用起来,喊了俩妞儿中午和唐娇、赵婧一起吃饭。
结结实实开了两局五人斗地主,完事前后脚下楼去参加闭幕仪式。
闭幕的热闹程度丝毫不次于开幕,在招商会上有所收获的企业,就算没来的也都送上了祝福。
热热闹闹一场之后,项靕在一间小厅见到了程大佬,单独见面也是有话跟他说。
两人坐下点好烟,了解项靕性子的大佬也不多铺垫:“前两天乔城的人联系我了,就为你公开制裁那些企业的事。
倒是没说让你停手,毕竟对方有错在先,你也没有违规违法,他们就是想做点什么,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只是希望我能给你转达一下,乔城是一座开放、现代、包容、文明的城市,不会容忍黑恶势力滋生蔓延。
话是这么说的,用意也很明显,希望能通过释放善意,吸引你去投资和开展项目,想必给出的条件也会很优厚。
当然这些不是重点,我个人肯定更倾向于你把产业放在阳州。咱们这地方姥姥不疼舅舅不爱,想发展更多还得靠自己啊。
至于乔城那边的事,我的建议是拒绝没问题,但也没必要再冲突。那样会在外面造成不好的影响,对今后发展不利。
特别是人才吸引方面,不但对你不利,也对整个阳州不利。到时候外面风言风语起来,阳州企业如何如何蛮横,民口恶过川啊。
你无论再怎么宣传,也阻挡不了整个地区官方潜移默化的影响力。时间久了越传越广,你的名声可就成问题了。”
大佬这话可以说是交心,项靕也听进去了。他并非不识好歹的人,很清楚谁是真的在做好事。
而且他本来也没有跟乔城官方冲突的想法,反正这辈子都不会去投资,不搭理他们就完了。
认真点头表示了解:“您放心,我又不是疯子,逮谁跟谁过不去。只要他们今后不招惹我,相安无事还是没问题的。”
和大佬聊了好一阵,晚饭时候才一起出现在宴会厅,免不了又是一连串感谢的声音。
商人无利不起早,对利益的嗅觉也最敏锐。阳州一下多了那么多大项目,后续肯定有搞头,资金很快就跟着进来了。
和求竭科技自然是没法比,但比起以往的招商会,比起同级别兄弟省份,却要好看很多。
一个星期的时间,大大小小的各种项目,谈下来能有大几百亿规模。
除了那些常规的普通技术项目,还有不少矿渣、油脂、金属加工等业务,明显都是奔着求竭科技来的。
项靕早就有过承诺,部分周边业务可以和本地企业合作,这部分人也是最感谢他的。
感谢的人多了,多喝几杯就肯定逃不过,就当是跟未来合作企业先接触一下吧。
晚宴期间也有小意外,寰城头号大佬康建功亲自找过来敬酒,闹得项靕还有点被动。
对方的态度倒是很好:“项总,寰城的投资环境还是很好的,并没有外面传说的那些是非,我们也非常欢迎项总这样的企业家,能去寰城看一看。”
目的跟乔城一样,都是因为当地有人得罪了项靕,要专门解释一下,顺便拉拉投资。
只要项靕愿意,过去干什么都能给最好的待遇,稳住第一步就能等待后续的第二步、第三步。
项靕再怎么说也是一介草民,市府大佬能做出这样的态度,他很难不给回应。
但是在内心里,对这位寰城头号大佬的印象也就不会好了,这完全是在倒逼嘛。
既然你能这么做,那我就顺着来好了:“康领导您这话说的,寰城作为阳州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怎么可能忽略呢。
我是土生土长的阳州人,回报家乡肯定是放在首位的。今天当着您的面我也表个态,只要有合适的项目,我一定优先考虑寰城。”
反正我说我的你想你的,就两面光万金油呗。不会忽略也可以是记仇,优先考虑也不等于肯定支持。
项靕不在乎他是什么大佬,康建功也是没辙,有些话他哪怕明知道要被拒绝也得说。
上次宋玉方的事情闹得挺严重,程大佬已经盯上他了,再不补救随时都可能出事。
只不过他的做法并没让程大佬满意,眼神虽然不看着他,心里的差评却已经定下了。
一个小小的插曲结束,等康建功回到寰城那桌后,大家又当做没事一样接着该吃吃该喝喝。
等到酒宴结束,照惯例移步东边的大剧院,欣赏“精彩”的歌舞节目表演。
项靕照旧是很无聊,照旧是在海迪的表演后就尿遁去抽烟打发时间,可惜今天没有盲盒可开。
熬到晚会快结束,到前排去露了个面,把程大佬等人送走,也该去见海迪小妹妹了。
带着保镖到了演员休息区,就看到一间休息室门口站满了人,乌泱泱一片怕得有二、三十个。
再走近一点,就听到一个愤怒的声音:“你他么知不知道我是谁,懂事的就麻溜儿滚蛋,要不明天就让你失业。”
“我知道你是谁”,被围着的是个挺帅的小伙子,有点不畏强权的意思:“就算你爸是警局大佬,也不能知法犯法吧。
海迪她今天身体不舒服,表演完已经很累了,正在休息。你如果还不离开,我就只能选择报警……”
听到涉及海迪,项靕的火“腾”地就上来了,阳州的刺儿头咋就这么多呢。
迈开大长腿紧赶两步,在对方的马仔准备打人之前,一把抓住胳膊甩到旁边去。
转身对上一个顶着大黑眼圈的年轻人:“我不管你是谁,也不在乎你是谁,带着你的人马上给我滚蛋。”
黑眼圈显然是嚣张跋扈惯了的,气焰并没掉下去半分:“艹,你特么谁啊,哪个裤裆扯了掉……,呃……,呃……”
他要能把这句话说完,那就是对项靕保镖最大的侮辱,184身高的艾米·汤森直接捏着他脖子把人卡起来,从休息室门前移开。
捏着脖子把人举起来,是需要神力的,黑眼圈多少还算懂点,吓得都快尿了。
可旁边还有马仔呢,就这么被人制住太丢脸,哪怕心在发抖也得撑撑面子。
强撑起胆子,让眼神尽量凶狠点:“我特么看你是活腻了,知道我爸……,呃……,呃……”
脖子再次被捏住,这回没有举起来,但用力却更大,感觉喉咙随时都会被捏碎。
项靕用看***的眼神瞟了瞟他:“你听不懂人话吧,我不管你是谁,就算你爹的名字叫程疆,也别在老子面前装逼。”
这话还真没胡说,就这个脑残的德性,他爹要真是程大佬,项靕反倒得考虑下后续的关系处理了。
“艾米,给他留口气,我倒要看看,什么人能生出这种混账玩意儿来。”吩咐保镖一句,就伸手敲休息室的门:“小迪,是我,你开下门。”
473——情况还挺复杂
(昨天结尾不对,应该是敲门,已改。)
休息室里,海迪也正在发愁,门外这位黑眼圈已经让她头疼很久了。
本来快两个月没骚扰,她都觉得是对方放弃了,哪知道今天又找上门来。
她很想给项靕去电话,让他来救自己,可又觉得不该这么做。
两人还没怎么样呢,就让他牵扯上这种事,海迪的自尊心有点接受不来。
正惆怅着该怎么办,结果项靕的声音就出现了,等到敲门更是确定无疑。
海迪的心扎扎实实落回肚子里,立马从沙发上弹起来跑过去开门。
门打开,项靕进去,看着海迪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什么情况,出了事咋不第一时间给我电话?”
海迪还以为项靕要发火,吓得往后缩了一步,听完他的话才傻笑起来。
肩膀一晃一晃的:“你干嘛这么凶,我就是不想麻烦你,难道还做错什么了吗,再说我也不是你什么人,凭啥……”
“啪……”,清脆的一个巴掌拍在后丘上,又疼又甜,被拽进项靕怀里的海迪彻底不吱声了。
脑袋贴在项靕肩头,任由他数落:“这货应该是个二代吧,这种人发起疯来破坏力多大,你就算不知道还没听说过吗?
无法无天说的就是他们,什么事不敢干,什么娄子不敢捅,真要出了问题你哭都来不及。你还觉得自己没错呢,是吧?
还是说你压根就只想敷衍敷衍我,觉得跟别人一样,缠你两天就过去了,到时候你就能继续仗着你那不存在的男朋友招摇过市?”
“没有,你胡说!”项靕越说越过分,海迪实在听不下去了:“我就是觉得,把他晾外面领导也会来处理,为啥要让你得罪人呢。
而且你这不就来了嘛,跟我打电话也没啥区别啊。正好还能考验考验你,面对强权的时候还能不能坚持,以防自己所托非人。”
这妞儿的话纯属鬼扯,连基本的逻辑都不管了。领导要真能处理,休息区能有那么多外人吗,包括项靕本人。
还考验考验自己,真要考验你直接打电话不是效果更好更直接么,至于弄得现在这样,外面挤了一堆人?
说来说去就是有点倔、有点拗,心气儿硬得很,总想给自己营造一个“不求人”的心理形象。
只是奈何理想丰满圆润,现实却瘦骨嶙峋,最终只能成了俗话说的“心强命不强”。
自古就有红颜薄命的说法,你要说绝对也不至于,但一定程度上还就是这么个理。
美女作为稀缺资源,先天就带着猎物属性,有权有势的男人们则以追求和征服为乐。
尤其海迪这种美艳度极高,还带着异域风情的,简直就是权势人物们的最爱。
更要命的她还是个舞蹈演员,从事着最直观展现自身魅力的工作。
这种女人跟了能保护她的男人,那叫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搭配。
换个护不住她的,浅了说叫红颜祸水,往高处说就叫祸国殃民的狐狸精。
古今中外,从现实到神话,起于美色而国破家亡的惨剧可不在少数。
就海迪这种要强的心性,出众的美貌,和无法支持她要强的手段,不出事才怪。
项靕愿意看她有点要强,也喜欢有自强之心的女人,但她现在这样肯定不行。
以后慢慢教育培养吧,现在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别说你觉得,咱们最终还得看事实,我再晚来一小会儿,你门口就该出事了。
那个挡在门口的小哥们儿,是你的追求者吧,至少不是你们单位的领导。那副小身板能抗住几下揍,搞不好还得给他送医院去。
这还是有个人给你挡住了,要是连这个人都没有呢。等你们单位领导来,黄瓜菜都凉了,而且你觉得你们领导够得上份儿吗?
傻妞儿,还你觉得,你那些都是错觉,甚至就是幻觉。要我说呀,既然你不愿意放弃跳舞,那最好就是给你安排个保镖。
就这么说定了,今儿晚上我就把人给你送家里,从明天开始贴身跟着你。待会儿我在把事情闹一闹,给那些觊觎你美貌的人紧紧弦儿。”
海迪也明白项靕说的都对,可心里就是有点不服气,好像他就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解决似得,明明自己也没那么差。
“哼!”鼻子里俏生生地喷出一股气,也给项靕讲起了他不知道的内容:“你说的那个“小哥们儿”叫尹继文,可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从部队文工团下来的,现在是省演采购部服装组组长,他叔叔是大军区首长。你觉得孙垒要是把他打了,接下来会有好日子过吗?
你当他为什么要站出来,为什么装作弱势的样子。还不是因为你的出现,让他感觉到威胁了,想趁机给我演苦肉计嘛。
还有这个孙垒,他爸是警察局长,平时可没少干坏事,让尹继文教训教训他也挺好的。反正我谁也惹不起……”
听海迪这么一通解说,项靕发现自己还真是小看了这件事,里边的关系复杂着呢。
虽然海迪的做法容易出问题,可站在她的位置和角度上,这已经是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
黑眼圈叫孙垒,通阳警察局领导孙建行的儿子,在通阳高阶二代圈子中以善于欺男霸女著称。
据说只要他看中的女人,总会用尽各种办法弄到手,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甭管是有男朋友的,还是已经结婚嫁人的,一律威胁恐吓加黑手段。
被社会上的小混混欺压殴打都是小意思,设计坑你溜冰、借高利贷才叫狠辣。
传说中医科大护理学院有个女生被他盯上,现在折腾得人都已经住巩家桥了。
先让她男朋友因为在路上救人牵扯进人命官司,然后为了解决官司背上高利贷。
女孩为了帮男朋友,又被忽悠着借了照片贷,最终在被曝光后不堪其辱出现了精神问题。
虽然多数都是传说,也没有亲历者现身说法,但大多数人还是觉得真实性很高。
二代嘛,总是伴随着各种负面信息,嚣张跋扈、仗势欺人、代父敛财等等等等……
而这个孙垒的表现,也确实当得起负面二代的形象,配得上坑爹先锋的称呼。
自从去年偶然在一张海报里看到海迪,就心心念念地放不下了。
刚开始得知海迪的“男朋友”在京城电视台,还稍微收敛了一段时间。
后来实在忍不住,就赖着脸皮又开始纠缠,京城电视台也不能阻止别人最求美女吧。
海迪的男友压根就是虚构的,自然也就阻止不了他,结果就是骚扰变得更加密集了。
也是正赶上孙垒被人请着去肃州边境浪了一圈,招商会这段时间就没在阳州待着。
所以对该层次圈子并不了解的项靕,也就没看到还有这么个货色。
如果说孙垒只是仗着父亲的权力胡作非为,那挡在门口的尹继文就是模范老阴比了。
还是据说,阳州省演绎系统内部有一个隐藏的外卖组织,专门做高端人群的生意。
从省演下属的各演出机构,到地市的演出公司,有不少演员都被拉下了水。
以前的时候,海迪也认为传说不靠谱,正规演艺机构的演员应该不屑于干那种事。
可有一次她意外之下隔墙有耳听到了尹继文和别人打电话,才知道外卖利益链竟然就是这家伙一手操控的。
原本只是不接受他追求的海迪,从那以后就有多远躲多远了,这种人谁敢沾惹啊。
这里边最让她汗毛倒竖的是,两个传说中做外卖生意的演员,都是尹继文的前女友。
反观不知道手段多阴的尹继文,在不知情的众人面前,却是个被女人利用以后踹掉的可怜人。
海迪只是个小演员,这种事情她听到了都吓得要死,哪还敢往外面透露。
也就是已经确定了要跟项靕,担心他不知轻重沾上麻烦,这才敢跟他说几句。
明白了其中的关系,项靕也摸清海迪的想法了,让这两个人渣互相伤害。
不说正义不正义的吧,能让坏人受害总归是件好事,这妞儿还是个侠女。
项靕对这种事情本来是不关心的,作为臭老百姓也没那个实力和权力。
但是现在自己显然已经被牵扯进来了,孙垒多半要报复,尹继文估计也正憋着阴招呢。
这个不由他的意志做主,从他盯上海迪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注定要发生的。
那么作为一个贸然闯入的无辜受害者,他就不得不为自己的安全做些考虑了。
再说了,自己手里抓着这么多妞儿,多少也算对女性群体有那么点不尊敬,出把子力气权当补赔吧。
只是这种问题该找谁来操作呢,安排保镖动手只是下下策,甩给秦朗又有点不合适。
实在不行就动用一枚光荣勋章好了,尤其对待尹继文这种人渣都算不上的东西,全面打击、连根拔起才更快人心。
不对,还有一种操作方法,把事情捅给程大佬,于自己也是有那么一点小小好处的。
如果程大佬表现出推诿或者敷衍,又或者知道以后不下狠手,以后和他打交道就得小心。
可怜程大佬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要让他知道自己因为这两个货被项靕怀疑人品,估计鼻子都能气歪。
项靕就不管那么多了,定下心思后把手掌在海迪后丘上反复拍着:“没想到啊,一个小小的演艺集团都藏污纳垢到这程度。
敢特么惦记我的妞儿,当真不知死活。你放心吧,这口气哥哥帮你出了,以后你就是省演的一姐,我让你们老总都得巴结着你。”
男人什么时候最帅,最能让女人动心呢,一个是付账掏钱,一个是提供庇护,这两点几乎是个人就需要,不论男女。
跟着项靕是什么生活,海迪已经有所了解了,今天更体会到了被他保护是什么感觉。
本来就已经决定跟他,现在更是心里暖得厉害,连被那只大手拍打着的地方都开始轻轻刺挠起来。
忍不住就扭着腰肢换到更合适的角度,还挤在项靕怀里撒了个娇:“讨厌,人家才不是你的妞儿。”
这个调调老流氓最喜欢了,一掌拍下去五指变爪:“不是我的妞儿,还非往我手上凑,是想做勾引我的坏女人吗?”
意外的是海迪还挺吃这套,扬起小脸给他个乖巧的笑:“项靕,你是个大坏蛋,她应该17号就要走了。”
面对女人最好的办法果然还是征服,强大又带着些坏的男人,才能成为最终的胜利者。
项靕对此很满意,外面那点小事也更不放在心上了:“还要那么久啊,我都有点等不及了,今天先收一下利息吧。”
到这个时候,海迪还能有什么想法,收利息就让他收利息呗,反正都迟早的事。
话说都忘记上次交换DNA是什么时候了,项靕的嘴唇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
十几分钟后,项靕拉着嘴唇失了炫彩的海迪走出休息室,就看见孙垒的马仔们全都或仰或趴倒在地上。
有单独的,也有叠着罗汉的,无一例外都被保镖们踩着,其状甚惨,惹人注目。
楼道里则是挤满了人,省演和歌舞团的领导也不出意外地在场,脸上挂着抱歉和担忧的双重神色。
抬手阻止了演艺系领导说话,项靕先找到被按在墙上的孙垒:“回去把这个事一五一十学给你爸,就说我叫项靕,已经盯上你了。”
接着是装无辜站在一边的尹继文:“无论如何,今晚的事我还得给你道谢。不过以后小迪的事情就不用你费心了,我能照顾她。”
然后才往前两步,来到一众省演领导面前:“抱歉了,几位。今天是私事,和省演系统完全没关系。时间不早,我就先告辞了,咱们后会有期。”
海迪说的那个外卖生意,还不知道跟这些领导有没有关系,项靕暂时不想多跟他们交流。
几个领导也没多想,只当项靕现在心情不好,客气两句后就再次驱赶一众人等散开。
项靕也不管周围什么眼神,拉着海迪的小手径直往外面走去,保镖们也一个个跟上。
留下脑子还有点懵的孙垒使劲回忆,阳州什么时候有个叫项靕的大人物,连自己老子都不放在眼里。
尹继文果然是个老阴比,跟在其他人后面慢慢悠悠地散开,朝着地面的那双眼睛,却闪出了狠决的神色。
475——系统还挺狗腿的
安排保镖去解决海迪的小困境,也就等于告诉孙垒,这件事不会这么结束。
至于说孙垒会不会提防或者报复,会不会提前进行应对准备,这些项靕都不在乎。
他就是要释放出目的,让该胆战心惊的人都动起来,这样才能暴露出更多的问题。
如今每个妞儿都配着保镖,父母和闺女更是明暗都有,起码不用担心安全。
只要不是被大官方针对,如今的他大可在华夏来去纵横,不必在乎任何危险。
要说唯一还存在的一点点小隐患,那就是女人们的保镖数量还差点意思。
可眼下也只能这样,光荣勋章获取不容易,用起来又消耗太快。
哪怕把现在手里的勋章全用掉,也不够给女人们各配一组保镖的。
另外还得留着几个勋章兜底,以防再出现什么大意外,连个应付的手段都没有。
其实海迪的保镖赛文很称职,出于安全考虑,她必须守在海迪身边。
如果她下车去收拾孙垒,倒是保证两三下就能处理好了。
但这个期间万一还有人动手呢,华夏社会够安全没错,但该遵守的规矩不能乱。
当然,孙垒要是带着恶意,有什么可能对海迪造成伤害的行为,那就是另一种应对。
而且就算海迪不给项靕去电话,她也会联系后备的保镖,快速到达现场解决问题。
再说保镖们的手段可不仅仅是在车上守着,那系统可就太没用、太废物了。
现场所有试图拍照、录像的行为,不管是什么人,用什么设备,都只会得到黑屏。
最终人们只会记得,有一个男人在大门口抱着车轮耍无赖,丢脸的只有孙垒。
总之基本的安全是有保证了,扩充的事情还是等等,也许明年的情况会好一点。
车到公司楼下,在进电梯厅前,项靕把小鬼子叫来:“春代,有办法跟踪一个人,然后拿到视频和录音吗?”
小鬼子反应了一下,也猜到项靕说的是谁了:“主人是想要那个人的犯罪证据吗,拍摄和录音都很简单,其实还可以设法拿到他的邮件和社交软件会话记录。”
项靕的步子稍顿,最终还是摆了摆手:“只要视频和录音就好了,证据太充分会让别人对我的产生警惕。
从今天开始,你就忙这个事。选两个合适的人手,跟海迪要那两个女人的信息,然后尽可能多搜集一些证据。”
小鬼子应了一声转身离开,至于跟海迪要哪两个人的信息,相信对方一定知道,不然主人肯定要交待清楚。qs
到公司后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大致了解一下各项目的筹备情况,项靕就带着小秘书离开了。
千禧城16号楼顶复,贝珍妮已经在等着,今天上午时间不是很充分,来一轮小局就好。
快到中午的时候,再次接到一个电话,不过这次就是令人开心的好消息了。
电话是小毛妹打来的,说她已经解决好申城的事情,现在航班刚在通阳机场降落。
项靕稍微有点意外,却也觉得合乎情理,就笑着问她:“怎么不好好休息几天,没有和之前的朋友告别吗?”
小毛妹的声音丝毫不见旅程疲累:“已经见过了啊,我请大家吃了饭。但是好像已经习惯了通阳,在申城总觉得不自在,就早点动身了。”
项靕下旬要去申城的事,她是早就知道的,也明白到时候和项靕一起回来更好。
但她是真的更喜欢在通阳生活,准确说就是喜欢和项靕打牌的快乐。
即使不可能天天有牌局,两三天来上一局也很到位。就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别人是给不了的。
所以也因为打牌越来越喜欢项靕,这才离开几天就有点想念了,感觉抓心挠肝的。
对于小毛妹的依赖,项靕当然很高兴:“那好,你先回家好好休息一下,晚上请你吃大餐。”
吃大餐肯定是一语双关,小毛妹听着就浑身舒坦:“晚上去哪里呢,千禧城吗,还是谁的家里?我提前有准备,到时候就可以直接去。
还有就是我从申城带了些特产,想给大家分分,项靕你能找个人来帮帮我吗。只有我和艾米的话,时间肯定不够用,到时候都不新鲜了。”
不愧是在华夏工作了好几年,连这些人情世故都门儿清,从申城回来还知道给大家带礼物。
这种团结的力量就很积极向上,项靕表示相当喜欢和认可:“没问题,我让妮拉和妮塔去给你帮忙,分三路走一下午肯定够用了。”
“那就太好了,谢谢你,项靕!”道了句谢,小毛妹又支支吾吾起来:“我还有,就是,另外买了点礼物,各种各样的都有。
项靕,你可以再安排一个人吗。虽然我没有见过你的家人,但华夏的传统应该在中秋给长辈一些礼物,你就说是你买的,这样……”
意思很明白,就是给老爹老娘带东西了。项靕脑子里转了两圈,小毛妹应该没有标新立异的念头,就算有些想法也是为了表现给自己看。
既然她有这份心,那该收就得收下,不然这丫头的积极性被打击,也是伤她的心。
隔着电话点了点头:“那我就谢谢你了,东西就送到三中对面的滨蓬咖啡吧,让我女儿的保姆安娜第一时间送回家里去。”
项靕痛快地收下礼品,小毛妹也很高兴:“不用谢的,我就是觉得应该做一点事情,如果能让你开心就最好了。”
又聊了几句挂断电话,项靕给滨蓬咖啡打过去,吩咐安娜·包拿到礼品抓紧送回家,就说是自己一个朋友送的。
小毛妹这么积极上进,项靕对他的表现满意之外,也觉得应该多给点重视。
第一轮带回家的八个女人已经确定,把她加进去也不合适,那就排在后面第二轮吧。
不得不说小毛妹还挺细心的,给姐妹们和项靕家里带了不说,连千禧城顶复都专门有一份。
而且还是大份的,说法就是这里差不多每天都会有人,权当给大家准备点零食打发时间。
什么桂花拉糕、条头糕,高桥松饼、蝴蝶酥;什么肉月饼、梨膏糖、杏仁排、蟹壳黄之类的,五花八样得有十几种。
另外项靕也看出来了,这妞儿真没有找懂行的指点,最多也就是带着保镖帮忙拿东西。
像桔红糕严格来说得算甬城特色了,条头糕之类的也是江浙沪普遍都吃。
不过这样也挺好,说明她对自己在华夏的生活很有信心,都敢自己做主买特产。
下午乔玫临走的时候还说,这丫头是个懂事的,言语间颇有赞赏之意。
能让大姐头说上这么一句,小毛妹的心意就没白费,说明大家都很愿意接受她。
乔玫离开后,和她一起组局的孟馨、关雨佳很快也走了,各自都有各自的事。
项靕享受了半个钟头的全身按摩,洗漱好准备转战国风铭筑。
叶妧回了老家龙城不在,今天就只有宋姿、米莉、章诺,赚取纪念章的速度稍有拖累。
勋章、纪念章在系统那儿就等于钱,赚钱这件事从来都不轻松,家大业大的更得多多努力。
六点出头从国风铭筑出来,去定好的餐厅路上,项靕终于有时间拆今天的常规盲盒。
调出系统界面,点进盲盒分类,今天发的是只绿盒子,有系统以来只发过两次。
第一次是万和广场的产权,第二次是恒润的产权,今天不知道又会是什么。
通过前两次的经验来看,多半应该还是物业产权一类,而且规模应该不小。
但肯定达不到恒润那个级别,阳州也再没有那么大规模的商业地产。
点击开盲盒,一阵呲花过后内容出现——申城物业大礼包。
申城,那地方的地皮可贵,而且也有规模比恒润还大的商业项目。
会是什么呢,浦东中心大厦吗,还是虹口的白玉兰广场?
反正只要不是那个什么五角商城,规模小点都可以接受,哪怕就一栋楼呢。
“咳……”,项靕自嘲地吐了口气,想什么美事呢,咋就能飘成这个样子,开始惦记上中心大厦了。
抛开不切实际的幻想,往下滑动内容,头前第一条是豪宅房产。
融创滨江壹号院,712平米顶复和412平米平层各一套,这是标准的住宅加保镖房配置。
第二条也一样,只是稍微贵了点,中粮海景壹号的866平米顶复和433平米平层各一套。
再往后面就是沿着便宜到贵的路线,九间堂2960平米花园独栋,世茂佘山庄园4800平米花园独栋。
九间堂什么情况项靕没有多少了解,只知道很多商界大佬都住在里面,网上很是热过一段时间。
从一些网络视频和电视剧的取景来看,他并不是很喜欢,环境有点太压抑了,隔着屏幕都让人气紧。
倒是佘山的这套他很有印象,占地四十亩的华夏第一楼王嘛,草坪上可以踢足球,还有一栋专门的佣人楼。
据说早些年的时候价值两亿多,现在房价涨成这个鬼样子,也不知道翻倍到什么程度了。
以前的时候还见有人在网上说,这房子能买起也不敢住,就怕住进去被有心人盯上。
这话也不能说完全没道理,毕竟很多富豪们的财富来源都不能保证绝对良心,藏着掖着就很正常。
他倒不打算挑衅什么,就是想进去住两天看看,究竟会不会被人盯上。
正名或者歪名,总得有事实依据才靠谱,不能听那些连看房保证经都交不起的自媒体鬼扯。
其实很多豪宅都是公司在投资,留着升值转手赚钱用的,住过以后装修部分就不值钱了。
真要有传说的那么恐怖,那些花上亿甚至几亿买四合院、老宅子住的,岂不是得被拉出去砍头。
说到老宅子,后面跟着的就是了,而且是两座,面积还都不小。
永嘉路590号,建国前纺织大王吴昆生的私宅,占地1072平米,包括八百多平米的花园。
华山路889号,实际上是占了889和891两户,占地1131平米,正把在丁字路口,150米之内没有高层建筑。
前段时间宇宙行那处准备便宜卖的老宅子,因为用处不大,也不想花那么多钱,就拒绝了。
哪成想这才过了几天啊,系统就发下来两处面积并不比那个小的,这算是对自己成功抗拒诱惑的奖励吗?
说实话这些东西都不如换成钱来得实在,甭管房子多豪华,多有价值,住不了几天顶个毛用。
申城的房价确实贵,可又不是要靠卖房子发财,在居住使用这一块,反而是通阳的“廉价”房子更好。
这些房子也就是看看,就算每年来两次申城,每次住半个月,也不过是安静点的酒店而已。
继续往下看,项靕的眼睛突然就睁大了,这个也过于夸张了点吧,延安中路506号申城办事处。
办事处,叫法就很有意思,寻常民营企业谁家还弄办事处啊,住个好酒店也够偷笑的了。
仔细阅读系统给出的介绍,这个地方应该位于延东立交桥西边,原来是三个老住宅社区。
位置在申城可以说是很牛逼了,也不知道系统花了多少钱,又用了哪些手段,才把这块地皮弄下来的。
一万八千多平米的占地上,建设了两座前二后三的超大仿民国建筑,两楼之间的空地上则是泳池和网球场。
四周围着最窄处不小于八米,最宽处近二十米的遮挡林木,种植了木棉、香樟、鹅掌楸等高大乔木,最矮的也在二十米之上。
很好地保证了隐私的同时,也完美解决了地块本身东宽西窄的取正问题,确保内部建筑达到正向坐北朝南。
整座办事处建筑上三下二,地下二层作为停车场使用,加上部分双层车架,可停放普通汽车315辆。
地下一层的中间部分,作为游泳池和整体办事处的设备空间,供水、供热、制冷等等,还有保证供电的大功率机器。
东西两边的建筑结构和规模完全相同,各有地上3580和地下2120的实际可使用面积。
泳池和网球场都是按照国标建造,顶部六米位置上用蓝、绿两色的钢化玻璃搭建天棚,日晒和隐私都能得到很好的保证。
在申城中心地带,弄一片小三十亩的地皮,建这么一座办事处,项靕都找不出可以形容的词了。
想来想去就想到一个奢侈,狗系统也的确很善于奢侈,好像不搞点浪费就会烟消云散似的。
然而,只是一座办事处还远不足以彰显狗系统的奢侈,办事处内部的各种配置可比建筑本身奢侈多了。
装饰、家俱、配套用具啥的不用多说,妥妥的清一水儿顶级货,连服务人员房间都是柚木地板和黑土桃木的搭配。
还有办事处的用车,从公务的长轴距改装幻影,到保镖用车,再到接送宾客的古斯特、飞驰、迈巴赫。
还有供私人使用的各类超跑、旅居车,公务使用的会议车、商务车、行政用车等等,多达115辆。
然而这还不算完,专门为办事处服务的仆人就有四十个,另外还搭配了十三个保安负责安全工作。
这些服务人员工作、采买、出行等等的用车,又是八十八辆。虽然档次上要低一点,也是奥迪、奔驰、路虎、霸王龙级别。
难怪要把地下二层全弄成车库呢,没那么大的面积,这两百多辆的车都没地方停。
这个所谓的办事处是最后一条,再下面就是空白了,今天的盲盒说实话有点奇怪。
项靕就在琢磨,狗系统这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突然给出这么复杂的盲盒。
价值肯定是够高的,光办事处的那块地皮就得十亿往上算,整体的情况可见一斑。
但价值高也不能说奇怪,恒润的价值可比今天盲盒内容高多了,放在通阳更见差距。
问题在于这些物业的用途,全部都是拿来住的,根本找不到出租之外的盈利方向。
再有就是那些仆人和保安,虽然不用发工资,可吃吃喝喝也不算小数。
就是把今天得的房子全租出去,也不够养活四十多号人,所以这里边有蹊跷啊。
从这些房产的属性来看,狗系统应该是在舔自己这个宿主,可为什么要舔呢?
从绑定到现在的半年以来,系统还从没这么狗腿过,狗腿得都有点失真了。
那么目的呢,让自己常来申城,或者把更多业务放到申城吗?
要是这样说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兴许这系统就是个未来的申城人制造的呢。
不过好像概率也不大,真是申城人创造的系统,那为啥要投放到阳州,瞄准失灵了吗。
这一条基本可以否掉,那还有什么可能,未来要在申城安排大量任务?
如果是这样就更褶子了,狗系统给出的回报这么丰厚,任务难度得是多大。
但是再一回想,可能性也没太大,万和、恒润的产权发下来有一段时间了,也没见啥相关的提示。
左分析右琢磨,就是找不到方向,干脆不想了,有那个脑子不如考虑下明天的安排。
376——组团求学
到约好的餐厅,唐娇、赵婧、姚钰明、罗莎已经都在了,正叽叽喳喳聊着女人的话题。
项靕挨着和四个妞儿拥抱,今晚这顿算给小毛妹接风,得好好喝两杯。
饮至微醺,大家的情绪都上来了,果断结账走人,铭山园唐娇家里牌局开起来。
两轮以寡敌众的惨败后,项靕洗漱一番去阳台抽烟,腿上还抱着今天刚回来的小毛妹。
大手摩挲间,提起了入籍的事情:“罗莎,你的好姐妹丽雅准备入籍濠城,你想和她一起吗?
但是有一点要考虑清楚,你必须放弃原有国籍,至少在名义和身份上,成为一个完完全全的华夏人。”
小毛妹不知道项靕为什么说起这件事,但也没多做犹豫:“如果不麻烦的话,我当然愿意啊,有了濠城身份就再不用考虑签证了。
脱籍也没什么吧,我跟着你就已经等于是华夏人了,在名义上做一个实质的改变,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并不存在障碍的。”
“乖宝贝儿,我喜欢你这么说。”这话项靕爱听,把小毛妹拉进怀里亲了一口:“坦诚的好孩子必须得到奖励,我觉得你缺一只凯莉包。”
又是包包,近段时间项靕给女人们发礼品,基本就以包包为主了,这玩意儿没人不喜欢。
不过好像上次兑换的时候没把握好比例,吉普赛、菜筐什么的也弄了不少,顶级款都快用光了。
抽了两根烟回屋躺下后,项靕调出系统界面,把两个洋马入籍的事情先定了。
一人花一枚纪念章,说实话有点肉疼,好在系统会有返还,不然也许还得犹豫。
另外再买点包,反正都已经花开了,再换上一个爱马仕组合吧。
但这次就要记住经验教训,少玩那些花里胡哨的,三大件以2-3-5的比例换了一百只。
隔天早上,项靕突发奇想觉得该给唐娇上上课了,直接就在清晨局里展开了惩罚。
老实妞儿被欺负了个惨,眼泪止不住地掉,觉得自己在姐妹们面前丢了大脸。
姚钰明、赵婧、罗莎三人合力劝了好一阵,才勉强相信自己并没有被笑话。
项靕对此倒没觉得意外,他就是要让唐娇在绝望中突破,否则含着羞永远都迈不出来。
这回只是打了十下,希望剩下的三十个结束后,能有好的效果吧。
本来操作结束了就该准备洗漱出门,可小黑妞儿那副梨花带雨的样子,看得项靕好一阵意动。
拽过来抱在怀里又安慰两句后,索性再开一局,今天也就是今天了。
大早上的娱乐过度,结果就是已经快十点才到公司,还在电梯里被访客堵了个正着。
说来也巧,项靕带着两个保镖乘电梯刚到一楼,门打开就上来一个明显负担很沉重的大美女。
能被项靕这种老流氓定义为大美女,可不是长得漂亮就能够的,还得有与众不同的特点才行,否则充其量只能算个好看。
就眼前这位,狐媚眼,瓜子脸,尖下巴,双唇厚度均匀,直挺的鼻梁,眉梢微微扬起。
再配上白皙的皮肤,刚从胭脂里捞出来的烈焰红唇,一张标准狐狸精脸蛋。
披至半背的大波浪长卷,脸颊侧面吊着一对造型夸张,约莫能有十厘米直径的大金耳环。
身着合体的灰色职业套裙,黑衬衫、黑***,黑色的尖头小高跟,简单讲就是浑身的妖气。
确保在170以上的身高,储藏E外之材的仓库,颜和身材都能有9.5,这样的才能称之为大美女。
项靕眼光老辣独到,瞥一眼就能分辨出对面美女的成色,而且大概率是没动过刀子的。
发现这个级别的美女,老流氓自然是见猎心喜,不动声色地准备观察人家在哪一层下电梯。
“项总,好巧啊!”然而根本不用他观察,美女就先开口了,语气还挺意外:“真没想到,能在电梯里遇上您!
哦,对了,项总您好,我叫章嘉雯,是贸促会促进部的。现在暂时借调到通阳车展,在招商部负责省内企业小组。”
美女小手都伸出来了,项靕哪能不讲礼貌,也伸出手跟对方握了握:“噢,章小姐你好,今天是专门到求竭科技的?”
车展的事情他知道,前段时间招商会期间,商务厅和工信厅的两个处长都打过招呼,希望第一联合科技能参加。
第一联合机械做的就是汽车动力系统业务,哪怕短期内并不准备对外开展业务,参加车展也是一种宣传。
只是没想到车展组委会安排了这么个美女来,更没想到还恰巧坐了同一趟电梯。
章嘉雯性子比较活络,见项靕不是生人勿进的脾气,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试着进一步推进工作:“项总,您待会儿有工作要忙吗?如果不忙的话,能不能占用您一小会儿,亲自给您介绍一下咱们的车展?”
项靕没跑过业务,但是印象中记得好像谁说过一句话,美女天生就有打开业务渠道的敲门砖。
现在看来,这话真的不无道理,至少自己就是见证,很愿意跟章嘉雯聊聊车展的情况。
不过从另一点上说,美女也先天带着安全隐患,同样以自己为例,这不就动上心思了吗。
对于这个章嘉雯是怎么认识自己的,项靕倒是不觉得意外,招商会省府工作组就有贸促会的人。
对方身份没问题,自己还有贼心,那自然是没有工作也要捏造点工作“忙里偷闲”了。
装模作样地琢磨片刻,点点头答应:“车展是汽车工业中相当总要的一环,求竭科技又是立志要以阳州为开展业务的核心地区。
两者相加,阳州本地,特别是通阳本地的车展,就显得尤为重要了。我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拒绝你。
而且章小姐这么年轻漂亮,第一印象给人感觉性格也很好。这三大吸引力摆在眼前,我要是还选择工作,可就不识时务了。”
世上有几个女人不喜欢被夸呢,尤其被项靕这样的商界大佬夸奖,说是非常难得也一点不过分。
章嘉雯都快笑出酒窝了,活脱脱的狐狸精现形:“哪有您说的那么好啊,我就是个很普通的女孩。”
“诶,年轻人太谦虚了可不好。”项靕哪能不知道女孩喜欢听什么,佯装指点一句拉近距离。
然后换个角度继续夸:“漂亮既是优点也是优势,如果漂亮没好处,为啥那么多人宁愿贷款也要改变自己的形象呢。
不论男女,好的形象首先就更容易让人感觉亲近,更容易拉近彼此的距离和关系,可以帮助你在日常工作、生活中抢先半步。
对了,说起车展,申汽集团和长城怎么样,他们在这次车展上的投入大吗,和其他厂家相比规模在什么档次?”
这两家都是求竭科技的合作伙伴,章嘉雯肯定得有一说一:“这两家对车展的支持力度都很大,都是全系列整体入驻的。
申汽集团甚至提出,有可能的话希望独揽一座展馆,把旗下所有品牌和系列都放在一起,出手可以说相当阔绰……”
项靕一边听着一遍点头,这两个合作伙伴还算不错,起码面子上做得很足,同时也是给他们自己的未来铺路。
合作的动力业务在通阳,而且还是最先进的技术,下一步的建厂已经势在必行,提前给通阳消费者和官方卖个好很有必要。
其实就算跟别家合作了,现在肯定也是这个场面,有些可能做得还会更好,可哪个当爹的不是觉得自家仔最靓。
两人一路聊着进了公司,又在小秘书奶凶奶凶的眼神中进了办公室,项靕亲自给章嘉雯泡茶。
项某人心里揣着鬼,某个小秘书是当真不敢用啊,过来剜你一眼不是自讨苦吃吗。
泡茶之前,项靕就专门问过章嘉雯,平时喜欢喝茶还是咖啡。
章嘉雯不识人间险恶,只觉得项靕很礼貌体贴,也就没带着防备之心。
直言自己在闽州做过两年驻外,那地方几乎天天喝茶,时间久了竟然略有小瘾。
项靕终于抓住了机会,继续加深了解:“驻外应该挺辛苦的吧,那你男朋友就同意?”
这话可问到章嘉雯心缝儿里了:“肯定是不同意啊,可工作需要我也没办法,家里拖门路费了那么大力气才进了贸促会,我总不能因为这个辞职吧。
可能这件事对他影响挺大的,我去年年底从闽州回来,今年夏天就分手了。我还跟我们领导说,让他赔偿我一个男朋友呢。”
具体情况搞清楚,项靕也放心了。美味精盐鹅黄色,新鲜度89,应该是刚分手还没恢复过来。
话说领导跟哪儿弄个男朋友赔偿你啊,既然你是单身的,那就跟着哥吃香喝辣吧。
不过现在时机还不合适,勾对也得过段时间再说,还是要先处理眼下的工作。
话题回到车展上,章嘉雯又说起今年因为出现了变数,几乎每个厂家都有强烈的参展意愿。
他们内部一致认为,这是沾了求竭科技的光,每个厂家都想先吃上第一联合机械发动机的红利。
这点项靕也是比较认同的,求竭科技的新发动机技术虽然没有进行宣传,但在业内却引起了不小的风浪。
每一个收到样品发动机的主机厂,都很清楚那东西会对行业造成多大影响。
在不久的将来,大家谁将面对寒冬,谁又会面对春天,求竭科技的态度非常关键。
正所谓“春江水暖鸭先知”,何况还是当着面闻过味道的,只要不是傻子就都会动起来。
而且求竭科技能提供的可不只是发动机,超级塑料同样可以利用到汽车上。
那东西能作为建材,就说明强度、屈服度都没问题,另外还有不畏火的特别属性。
如果能够以超级塑料为基础,开发出新型的车体外壳和相关零部件,无异于又一次飞跃。
再一个还有第一联合钢铁,招商会的新闻里就有介绍,冷压板和模具钢、轴承钢、工具钢技术都有。qδ
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阳州未来的机加工等产业会有蓬勃发展,对机械行业的重要性同样不可小觑。
而这么多好处加起来,还有项靕的技术输入,阳州的经济也会迎来繁荣时代,人口和消费的暴涨已经是必然。
又有发展,又有原材料,还有足够大的潜在消费力,诱惑值从开始就拉满了。
哪怕吃不到技术红利,其他方面每一样也都值得争取,不押这块宝的不是傻子还能是啥。
能给家乡提供一点支持,带来一些变化,项靕还是挺高兴的,聊起来也更有兴头了。
一晃就是半个多钟头过去,直到小秘书进来提醒,乔总监的工作汇报还没听,这才不得已结束。
参加车展的事肯定不会放鸽子,项靕让章嘉雯直接去找胡东娜,这方面的事情现在归行政负责。
临走之前,相互加个好友也是必须的,不然下一步咋勾对呢,另外平常简单做点了解也有必要。
送走章嘉雯,小秘书把项靕逼着退到沙发上:“LSP,碰上个狐狸精就流口水,看待会儿玫姐进来收拾你的。”
乔玫是小秘书喊来的救兵,项靕新收的女人几乎都从她这儿打开的口子,小身板表示快扛不住压力了。
汇报工作只是说给章嘉雯听,真正的目的直主要还是为了给项靕上教育课。
可她也是急疯了,乔玫要能管得住项靕,要是有那个拴着项靕的心,她又哪来的机会入坑呢。
上课的目的最终无疑是没达成,乔大妞儿进来刚聊了几句闲篇,就被项靕拽着倒在了他腿上。
小秘书也跑不了,当然她也不想跑,大上午的三个人就在办公室开起了茶话会。
扎扎实实解决了乔玫和傅洋,中午吃饭还约了赵婧和关雨佳,千禧城顶复里三个小女仆手艺很受欢迎。
进门时候赵婧已经在了,看到项靕就跟着去卫生间伺候他洗漱。
顺便试着问他:“项哥,我听说萱姐她们准备去上学,我能一起去吗?”
从贝珍妮和丽雅提出要去上学,项靕就猜到其他几个女人也会有想法。
赵婧是他预判中的第一个,现在果然如此,这是要组团求学呀。
女人们有事业心,他是很高兴的,将来很多地方都用得着她们。
可赵婧这个态度,也过于小心了些,从属心态还是没彻底转变过来。
擦干了手,把小花妖拉过来抱住:“傻丫头,你要上学是好事,项哥怎么可能不同意呢。正好你也符合条件,那就搭着伴儿一起去呗。”
小花妖得到项靕的首肯和支持,开心溢于言表:“嗯,我明天就着手准备报名。真到了用的时候,才发现以前学的东西太不够用。”
学的东西够不够用,项靕一个学渣也没有发言权,他能出力的地方在别处。
看着小花妖一副志气满满的样子,心里就琢磨干脆给女人们通个电,谁有需要一并都去报名。
女人们有了事业心,对自己的监督和约束自然就会降低,另外还能通过事业进行深度捆绑,一举两得呀。
这要是学出来,又是同学又是姐妹,项家娘子军的凝聚力搞不好得掀翻天。
377——再见董怀卿
遇上章嘉雯也好,赵婧要求学也好,甭管意不意外都是小插曲。
今天最重要的是提车,早前订的幻影和库里南到货了。
史静萱从上午开始就在操持着上户,下午从国玺城舒圆屋里出来,正好去取车。
按说就算取车也意思不大,刚有了系统的时候要花钱买,现在各种豪车发了一大堆。
这里边最重要的意义不是取车交货,而是史静萱也要辞职了。
今天之后她就不再是劳斯莱斯的员工,身份变成求竭科技旗下啤酒项目筹备组的负责人。
也就是说,从今天开始,她无论工作还是生活,都将和项靕完成并行绑定。
五点出头赶到汽贸城,车管大厅外,两辆车已经并排停着。
库里南,燕翎蓝外观,燕尾青内饰,落地下来用了1195万,车牌是无特殊意义自选号阳ARR192。
长轴距幻影,花青色外观,绒蓝色内饰,加选配1316.6万,落地就接近1600了,车牌上了公司序列的一号阳AQJ001。
如今项靕对豪车已经没多少感觉了,打开车门看了一下,也就定制的刺绣还算有点意思。
不过好歹是自己买的车,等了好几个月终于到货,开一圈还是有必要的。
招呼史静萱上车,把她那辆添越交给保镖佩妮,轻打方向起步上路。
出了汽贸城,项靕提起关于求学的事情:“萱萱,中午时候婧婧说她也想上个学,我琢磨干脆组个团吧。
完后你负责一下这个事,看她们谁还有兴趣在学业方面进步进步的,统一拉个名单,我这儿好操作交学费。”
史静萱撇了撇嘴,最终还是没忍住:“只是“我们”吗,其他额外的人选要不要也统计一下?”
拿一些捕风捉影的东西调侃自己男人,这妞儿也是学坏了,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妖者妖啊。
“呼噜呼噜……”,项靕佯怒着从鼻孔喷出一个怪异的声音:“萱萱,我发现你最近在变质啊,都不跟你爷们儿一条心了。”
说着还探过去把史静萱的柔嫩手掌抓住:“今天正式辞职,怎么说也是个大好日子,你帮我想想,该怎么好好奖励你。”
狗屁的奖励,又不知道憋着什么坏要折腾人呢,史静萱跟了项靕也有些日子了,这方面深有体会。
想要把手挣出来也做不到,索性求饶吧:“不是,项靕,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真的误会我了,我当然要向着你啊。
我真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吧,你整天那么忙,哪怕都是点小事,能替你分担下也好,你可千万别想歪了。”
现在求饶已经晚了,何况还是带着狡辩:“我知道,你当然向着我,跟你薇薇姐一样向着我,对吧。
所以我才要奖励你啊,就跟奖励你薇薇姐一样。给你透露个小秘密,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你薇薇姐最喜欢当颁奖嘉宾了。
另外今天晚上珍妮也会在,我跟你说啊,珍妮这丫头也是个乐于助人的。你要是想不出来,那求助她呗,肯定能有好主意。.br>
要是珍妮也没办法,我想想看啊,丽雅鬼灵精怪的,找她帮忙肯定不会错。还有娇娇,上次你帮她求情,肯定记着你的好呢。”
完了,这是要反向三打一的节奏吗,也许还要变成五打一的局面,想起来就头皮发麻。
丽雅是个疯女人,脑子里只有项靕,绝对会按照他的要求,想出各种“毒计”的。
唐娇性子够软是没错,可上次哪里是求情啊,根本就是看着她受罚、丢丑好不好。
要是真让项靕把她俩也带进来,今天晚上自己非得活活被折磨死不可。
史静萱越想越怕,都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中邪了,求饶就求饶,搞什么花样嘛。
如今之计只能是再诚心一些:“项靕,我求你了,别欺负我好不好,我真的错了,再也不敢了调侃你了。
那什么,你提点别的条件,只要不是那种大折腾的,我一准儿都答应你好不好,试车或者划船什么的你随便挑……”
央求了半天,见项靕还是不为所动,又开始玩缓兵之计:“项靕,我真的不行,我大姨快来了,这两天不能折腾。
就算你非得折腾我不可,那也过两天行吗,等我休完探亲假,咱们再商量这个事。好哥哥,萱萱求你了……”
史静萱也是真的急了,嘴上不停求着饶,还带着项靕钻进仓库玩探险,可谓是手段齐出。
余光看着她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项靕就在心里不断暗笑,治不了你个小娘皮还行吗。
其实他也没打算怎么样,就是吓唬吓唬,自己的妞儿怎么可能舍得真下狠手折腾。
说起来也是嗑药玩家的外挂作用,女人们几乎每次都开心过头,总觉得再继续下去就得疯。
斗地主就已经是极限了,还专门联合起来上手段,岂不是要比极度开心后再连着开心更恐怖百倍。
只不过这些实话他肯定不能说,偶尔还得当做手段威胁一下,多少能捞点好处。
任由史静萱带着自己摸黑前进,嘴上也开始稍稍放松:“不奖励你,我是真过意不去,可你要这么坚持的话,也不是不能商量。
那你想吧,要换一个什么样的奖励条件,才能让我的萱萱宝贝儿喜欢。只要到家以前能定下来,那就按你说的办。”
臭流氓就是臭流氓,明明他自己要使坏,还说让自己喜欢就过关,不如干脆咬死他了事。
两人一路上你来我往地谈判,终于在距离天香·泰和园还有几百米路程的时候达成共识。
上楼进家先收点利息,没多久梁美人和贝珍妮也到了,三个女人开始操持做饭。
晚饭时候再提起求学的事,梁美人也决定参与进去,队伍又扩充一人。
她做的生意其实并不需要什么学历,全靠经验积累和江湖地位。
但是梁美人也有自己的想法,她和乔玫跟项靕同年,比蒋溪、姚钰明都大了七岁。
照现在流行的说法,这个年龄差都有代沟了,想玩到一起并不容易。
而且她也看出来了,臭流氓是真的有意让她和乔玫当大姐头,那就更要能和妹妹们打成一片才行。
年龄偏大,学历不如人,可能还存在代沟,这都是她未来掌管项家后院的弊端。
所以也要努力提升自己了,更多地接触小妹妹们的生活和工作,才能更好地给臭流氓当牛做马。
梁美人表示要加盟组队,饭后史静萱又在群聊“项靕的债主子”中发了个接龙。
下面还附了去求学的目的、人大招生简章摘要等等内容,最后表达了对学费赞助方的感谢。
群里讨论很热烈,刚开始的口径不约而同地统一,都说这个做法到头只能更好地为项小狗这个臭流氓卖命。
习惯性地娱乐吐槽后,已经确定的几个人先后接龙,最终确定下来的人数又多了一个姚钰明。
一方面她是觉得自己有不足,另一方面跟梁美人的想法差不多,也是想有个固定长期接触的群体。
这个人数已经超过培养对象的三分之一,基本上把需要加入和有条件加入的都包括了。
其他人像乔大妞儿,就是因为能力足够不需要进修。
傅洋作为项靕的秘书,工作任务并不轻,压根儿没时间去。
孟馨本科还没毕业赶不上,潘雪玲接下来工作也会忙,关雨佳还不到时候。
台妹是学艺术的牵扯不到管理,小毛妹就更扯不上了,模特学那个干啥。
唐娇也是越来越没心思参与管理,她的工作做更需要积累和灵感。
最后还有一个蒋老师,工作内容也不同,关键是连群都没入呢。
哦,还有个即将完成勾对的海迪,学舞蹈的除非评职称,但也是相关专业才行。
再算上勾兑目标蓝琳,哪怕她学历也不够,工作也需要,可现在也赶不上。
整体就这么个情况,项靕也不知道女人们都聊了点什么,反正最终汇总下来,他要支付每年159万的学费。
这笔钱多不多呢,还要看怎么算,跟正常考上的研究生相比,那就贵天上去了。
要是跟项某人的日常花销比,还不够她身边一个妞儿的生活费呢。
当晚加隔天早晨连开三轮牌局,输出去就是十几亿,那就更加没法比。
项靕是个守信之人,说好了不折腾史静萱,就保证不会折腾。
虽然本来也不会折腾,可表面形式上的规矩总要能站得住脚,不然以后拿啥欺负人。
上午去公司路上,想起在昨天已经开始发员工福利了,购物卡人手一张。
算算日子再有三天就中秋了,也该给女人们发点过节费用,只有吃吃喝喝可不行。
掏出手机分门别类转账,培养系的每人一百万,合作系的五十万,收养系的也有三十万。
另外新加入的合作系、收养系还有一份补充礼物,身边每个妞儿都收到过的手表。
这部分的价格就不用太高了,在二十到三十万之间就行,唯独富贵花舒圆的贵一点。
项靕专门选了一只表盘、表壳满镶钻的卡地亚坦克,价值五十多万,和她的气质也比较搭。
专门给舒圆一只比较贵的,就是因为她激发了补结算之外第一枚探索者纪念章。
当时项靕就决定要特别奖励她,不需要说给人听,也不需要提醒,哪怕只是自己琢磨过也得遵守。
到公司转一圈,关心下福利发放的问题,主要是别把顺序弄乱,先后必须掌握好。
有的员工家就在通阳本地,带回去随时都能安顿,可家在外地的就最好放假前一天再发,甚至放假当天临时领取。
有过一次经验的康桐这回操作起来更加顺利,冷库和库房租在一起,还专门弄了领取码。
项靕对此表示很满意,康桐却有点小建议:“项总,咱们这福利是不是太高了,连司机都是一样,得花多少钱啊。”
还真是个过日子的,也会替老板着想,项靕很欣慰自己没有看错人。
拍拍他的肩膀:“二康,你这个想法可不成。车队的弟兄们也是为公司服务,凭啥他们就要不能享受同样的福利。
在对公司的贡献方面,他们的确不如管理层和那些专业口上的。但是将心比心,他们这么辛苦为什么,我不能当不知道啊。
不用想那么多,你帮我把下面人维护好,就是大功一件。上点心顺顺当当把福利发了,然后高高兴兴过个好节。”
开导一番康桐,项靕又投入了新一天的工蜂生涯,得把去申城耽误的时间都提前补回来。
上、中、下午三轮牌局过后,赶在下班的高峰前出发,今天要解决海迪这个小妖精。
行至半路,接到小鬼子春代的电话,证据已经搜集够了,速度还真是快。
到了景宸府,项靕先没有上楼,在地库等着春代把证据送过来。
录音只听了两条,照片和视频也是草草看了几眼,说实话触目惊心啊。
不说对女性群体赔补什么的,单就论对于自己的安全隐患,也必须拔掉这颗毒瘤。
掏出电话给程大佬拨过去,很快就接通了,听声音好像是在车里,不知道要回家还是去视察。
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简单问好后,项靕就直入主题:“大佬,我要实名举报……”
一分多钟时间,项靕把自己看到的和一些猜测陈述明白,程大佬听了也是盛怒。
项靕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那份怒火几乎能把车顶给掀翻,这样的态度应该不会有侥幸的可能了。
搬出这种事来,肯定把程大佬给恶心着了,可项靕也只能这么做。
说两句宽心的话给大佬的怒气降降温,约好明天安排人去送证据,两人互道再见挂断电话。
上楼进了家,海迪正在厨房忙乎,唱着一首听不懂的小曲,估计是她家乡的民歌吧。
海迪这丫头是个果决的性子,确定自己要跟项靕,这两天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
听到动静转身见是项靕,就主动过来跟他拥抱,也没有表现出害怕和吃惊。
顺便还仰着脖子香了两个,扭捏、害羞什么的完全不存在,感觉像是一对成熟的恋人。
这也让项靕突然想起,当初在瓷城和丽雅第一次勾对的画面,那也是个欢快活泼的。
如果把这俩妞儿搭配成一对,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效果,但场面很欢快是绝对没跑了。
抛开暂时不适宜的盘算,项靕抱着海迪进了厨房:“来让我看看,你都准备了什么好吃的,告诉你我胃口可大。”
海迪露出一个明媚的笑,拽过项靕的胳膊,环在自己腰上:“也没有特别好,就是点我家乡的风味,如果不够的话……”
“啵”,偷亲的动作把话打断,项靕直抬手捏捏她的鼻子:“如果不够,那就要用你这个大美女下酒了。”
“咯咯,胡子弄痒我了,你今天来不就是要吃我吗?”海迪对项靕调节情绪的话还挺受用,男人偶尔耍点小流氓有益无害。
“从烹饪的角度来说,预先扎扎好入味。”项靕又逗了她一句,眼神也转向操作台:“嗯,看起来很丰盛的样子,鸡、牛、羊都有,这两样应该是素菜。
小迪你这个准备就让我很有胃口啊,老话说“越吃越饿”,五六个菜下肚之后,我指定是更饿了,看来今天必须拿你下酒不可。”
“瞎说,我怎么没听说过你这句老话。”海迪躲开他的胡子:“呀,你别弄我,刀再把你手割了……”
就这么嬉嬉闹闹地,一个多钟头后饭也做得了,海迪又拿出两瓶她家乡的酒,也不知道从哪淘换来的。
臭流氓的爱好就是,吃饭时候也不会闲着,动手动脚只能叫小意思,手口并用才让人刺挠。
一个心理和生理都正常且健康的人,谁能没有点惦记呢,于是吃着吃着就吃不下去了。
海迪作为舞蹈演员,柔软是最基本的条件,开个一字马啥的肯定不在话下。
不过今天项靕并不打算把难度设定的太高,什么事也得有个循序渐进,开局巅峰不见得就多好。
勾对成功的第一堂课,项靕要考考海迪的腰部力量,这对一个舞蹈演员可是相当重要的。
第二局的时候,干脆就完全考验腰力了,脖子都不给抱,最多在肩膀上借下力。
考验的结果无疑是完美的,海迪很好地展现了一个舞蹈演员的扎实功底,也让项靕对她未来的职业发展更具信心。
半夜十二点,结束了两轮赌局,这才爬起来洗漱了,把饭菜热一热补充未完成的饭局。
隔天早上,项靕也是养成习惯了,晨练游泳之后,把刚准备练晨功的海迪拽着又来了一局。
至于说反对或者抗拒,完全都不存在,感受过了真正的开心,谁还能在有条件的时候不愿意呢。
又是一轮清晨局结束,吃过了简单的早餐,项靕也得动身回家了,今天他要陪闺女去买装备。
八点半到家,闺女已经准备好了,和老爹老娘聊一会儿,赶着九点出门。
路上听闺女说一些她们学校的趣事,还有滨蓬咖啡现在已经快速占领了三中的大量消费市场。
项靕对此也挺满意,看来下一步操作餐饮项目会很有意思,夸狗系统一句“无所不能”当做奖励吧。
一路聊着到了国奥商城,先去找最复杂的钉鞋,这玩意儿短跑必备。
学校倒是有跑鞋提供,但也不知道谁传开的,说某个体育生有脚气,大家就都不想穿了。
大上午的顾客也不多,父女俩就晃晃荡荡在商城里逛着,过一会儿接到了蒋溪的电话。
说她已经和乔大妞儿碰头了,一起的还有梁薇、傅洋、丽雅、史静萱、贝珍妮,大家都很热情,感觉挺好的。
现在正准备去新阳天地扫货,中午吃了饭再去梁美人的会所做水疗,晚上可能还要去看个演出。
都是自己的妞儿,项靕对她们能和睦相处还是有信心的,也没安咐太多,就只提醒她们注意安全。
和每个人都聊了几句后,挂断电话继续晃荡,遇到合适的店就进去看看。
在两家店里看过,出来正准备坚持货比三家,就发现不远处一家店门口围了不少人,好像是在争吵。
项靕没有凑热闹的习惯,更不喜欢遭受无妄之灾,第一反应就是拉着闺女绕路。
奈何闺女整天在学校憋着,好不容易出门逛个街,见了啥都想关注一下。
走进了看肯定不可能,可这丫头是基因改造过的体质,眼力不要太好。
只远远地瞄了两眼,就拽着她爹的袖子往过走:“爸,那里面有卿阿姨。”
378——招了一窝子贼
董老师人很好,对闺女也特别照顾,项靕但凡遇上了就不能不管。
父女俩加快步子过去,刚走近就听到一个咄咄逼人的女人声音。
说话调门很高,貌似还是占理的一方:“不行,今天这事你必须说清楚,当着所有家长的面说清楚。”
董怀卿的声音倒还保持着耐心:“刘蕊妈妈,我已经说过了,这是个误会,我根本没有收她钱,刚才……”
“你说是误会就是误会?”女人并不接受董怀卿的说法,强势打断她的解释:“你是没收她的钱,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就被我看到了吗。
就刚才,我眼睁睁看着他她把信封塞你手里,你看见我来了一紧张没接住,然后就把钱撒地上了,董老师你总不能说那是我的幻觉吧。”
项靕再次抬头确认了一下,这是一家卖舞蹈服装和器械的店。
那女人话里边的意思,应该是看到了董怀卿和这加店有利益牵扯,被她给抓现行了。
可是以董怀卿那种性子,至少在你打死她之前,是不可能看到她干缺德事的。
这里边具体什么情况还不清楚,但再不出手帮忙,董怀卿怕能被这女人为难死。
“来,让一下,借个路啊。”项靕拨开人群走进去,来到董怀卿身边:“董老师,你这是怎么回事?”
“项靕?”董怀卿没想到会在这时候遇上项靕,见他站出来也知道是要帮自己,叫了声名字眼眶就红了。
大庭广众,男女授受不亲的,项靕也不便表现得太亲密了,那样反而容易激化矛盾。
抬手在董怀卿肩膀上拍拍:“别着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咋还跟钱扯上关系了呢?”
“我没有,不关钱的事。”董怀卿很在乎自己的清白,哪怕项靕只是询问,也不想让这种事跟自己沾一点边。
态度坚决地否认后,开始复述之前的经过:“我今天下来到商城,是想买一套掌贴,因为总在这家买东西,也没考虑别家。
买好掌贴准备走的时候,陈姐把我给叫住,就是这家的老板,说感谢我这几年对他们生意的照顾,还给我一个信封……”
董怀卿感觉自己挺委屈的,说了不少内容,项靕对整件事的过程也大致听明白了。
这家店本来生意很一般,后来又因为店老板的丈夫卷款跑路,被供货商上门追债,一度面临关门倒闭。
董怀卿一直都在这家买东西,听说了店老板的遭遇后同情心爆发,就开始主动帮忙介绍客户。
她工作室的学生数量不少,包括这两年最差的时候也没低于两百人,这部分学生就成了她主要的介绍对象。
今天她来买掌贴,刚好遇上店老板,还以快要过中秋节为由,塞给她一个厚厚的信封,说是一点小小的谢意。
董怀卿帮她并不是为了钱,本能地就会拒绝,结果可能信封的质量不好,两人推来让去的就给扯开了,钱撒了一地。
赶巧的是,这一幕正好被董怀卿一个学生的家长看到,而这个家长过来店里,则是买到假货来找理论退货的。
就这么个场面,谁能不想歪呢。看到一向尊重的孩子老师竟然收受贿赂,学生家长也自然而然地脑补出了一切。
老师把学生介绍到这家来买舞蹈装备,而这家又是卖假货的,最后双方平分这笔昧着良心赚来的钱……
所有的环节都那么熟悉,这种操作比那些介绍学生去买辅导教材的黑老师还要恶劣,你卖假货啊。
学生家长当然不乐意了,随手拍了一段小视频,揪着董怀卿不放,还打电话叫来了不少送孩子上课的家长。
视频证据摆在眼前,关键是店老板见势不妙还给跑了,董怀卿就是长了三百六十张嘴也说不清。
项靕和董怀卿不太熟,但基本的了解还没问题。至少在他的认识中,和彼此都熟悉的人评价中,董怀卿不是干这种事的人。
而且董怀卿的工作室规模相当可以,每年净入手几十万不成问题,更没必要为那点小钱糟蹋自己的尊严。
其实这件事并不复杂,直接报警就行了。只是她可能情急之下没想到,又或者不忍心让店老板见官。
不过项靕就没有这些顾虑,卖假货把对自己有恩的人坑了,却第一时间选择开溜,这种人必须给她点教训。
董怀卿一直都挺照顾闺女,这次就当小小回报她一把好了,对人热心过度的傻妞儿啊。
大致搞清楚情况,项靕还是要再确认一下:“董老师,我是愿意相信你的,但你必须保证自己确实没有收钱。”
董怀卿不知道项靕要做什么,不过事关自己的名誉,她也不介意重申一下:“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我从来不会赚那种钱。
就算我真的很贪心,也不可能对自己不负责任。就拿舞蹈鞋来说,我推荐买了假货,然后学生在我的课上出事了,怎么办?
万一受伤严重呢,影响到学习、生活和未来呢,我得不得赔偿。我不赔偿人家还能打官司,到时候一样跑不了。
现在收他们一点钱,给自己挖下这么大一个坑,项靕你觉得我得多傻,得多没良心,才能做出那么丧人性的事?”
董怀卿这么坚决,项靕没法不相信她,直接掏出电话报警。店老板能逃,她的店可逃不了。
结束报警后,项靕也要劝劝那个学生家长:“大姐,你也冷静点吧,气大伤身,有什么事情交给警察处理就好了。
我这人说话比较直,你想想你家孩子跟董老师这儿学习,人家态度是不是认真负责,平常是不是热心热肠,能是干那事的人吗。
冲动解决不了问题,只会坏事。咱们实话实讲,你这么冤枉人家董老师,你家孩子后面还怎么跟这儿学习啊,交道都不好打了。”
对这类学生家长,最好的办法就是劝退,她家孩子留下来迟早还要闹出问题。
董怀卿热是乎性子,可能不会觉得怎么样,以后也不大可能对这个孩子区别对待。
但这个家长如此冲动,还有点道理就揪着不放,难保她以后不会把今天的丢脸算在董怀卿头上。
项靕能做的就只有这些,直接插手干预没资格也没必要,再有就是警察的事了。
十来分钟过去,两个警察到达现场,还没等了解情况进行调节,店老板就自动冒了出来。
她压根也没走远,就在隔了几家的店里关注着呢,之前项靕报警的时候就已经急了。
过来以后又是道歉又是承诺赔偿的,态度好得不能再好,只求息事宁人别再闹大。
还说自己以前都很本分,今年才开始干这个的,希望能给一个改过的机会。
但是项靕不同意,他既然出头了,就必须得到一个完善的解决。
否则董怀卿还是背着黑锅呢,店老板的解释并不能充分说明问题,再者这样的人必须严惩。
一番小小的煽动,来到现场的那些董怀卿学生家长们,都表示要追究这家店的责任。
然后商城的工作人员也出面了,还要请质监部门的人来,这家店估计得赔惨。
现在店老板的收拾了,董怀卿自然得以拿回清白,谁再怀疑她就是别有用心。
“项靕,谢谢!”等到围观人群散去,董怀卿有点不好意思地给项靕道谢:“今天要不是遇上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项靕摆摆手:“董老师你这就见外了,玥玥学琴的时候你也没少照顾她,难道也是为了让我说声谢谢吗?
不过呀,我还是要劝你一句。不要对什么人都太热心,不但容易被人利用,出了问题还要背黑锅。
又想帮学生省点钱,又看着开店的可怜,最后只有你自己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你这个性子,太容易吃亏了。”
项靕也不能再说太多,毕竟董怀卿和林惠茹是老邻居,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彼此总归还是有点距离的。
婉拒了董怀卿的再次道谢和午饭邀请后,父女俩继续在商城里晃荡起来。
东西卖到差不多的时候,老爹的电话打过来,说大爷家的孩子们上家里了,让父女俩在外面解决午饭。
老爹的潜台词很明白,大爷家孩子多少年不登门,现在突然出现,不用说也知道是奔着什么来的,这帮侄子侄孙肯定没那么好心。
项靕当然能听明白,这是老爹帮自己规避风险呢,那一家子死皮赖脸起来真心不容易对付。
可他身为人子,又怎么能任由那一家各种为难老爹老娘,自己反而躲得远远的呢。
挂断电话就拉着闺女加快速度:“你大爷爷家的孩子去家里了,咱们得赶紧点,回去给爷爷奶奶分担火力。”
闺女对那一家子也不是没了解,闻言迈开大步跟在她爹后面:“爸,剩下的都不是很重要,咱们就别挑太细了。”
话分两头,就在父女俩刚到国奥商城的时候,项靕大爷家的孩子们也进了通钢一宿舍大院。
男女老少十七个人,挤进了项家旧房子的楼道,在门前可劲儿地折腾了十来分钟,又按门铃又敲门。
还冲着门各种喊叫,什么二伯二婶,什么二爷爷二奶奶,什么二太爷爷二太奶奶,三代人没一个落下的。
后来是邻居被吵得烦了,才出来制止他们吵吵闹闹,惊扰了整个单元的老人家。
其实邻居又不傻,在家里听他们的称呼也知道,这帮家伙是项工的子侄辈。
可住了十几年的对门,各种节日过了一百多个,压根儿也没见项工家里来过几次亲戚。
如今项靕发达了,这帮亲戚就突然冒出来,还这么老大规模,啥来路不用想也知道。
项靔是老大,自然以他为首,说话也罕见地礼貌:“老师傅,打扰你了,我想问一下,对门这是都不在家吗?”
邻居大爷那是相当鸡贼,演技少说能得个地区级影帝,满脸的警惕:“你们是什么人,找对门干啥的?”
项靔依然保持着礼貌:“噢,项准是我二伯,这不是眼瞅着中秋了嘛,过来看看两个老人家。”
邻居大爷却听出了他话里的问题,老话说“子不言父姓”,放着“这是我二伯家”不用,非得直呼其名,这家伙绝对不是块好料。
本来就心有疑惑,现在更是看不上了,眼神也带上怀疑:“项工一家早就搬走了,你是他侄子能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项靔突然就愣了一下,随后又觉得很正常,项靕现在发成那个样子,买套好房子不跟玩儿似得。
对于邻居的怀疑和盘问,那就只好扯谎:“是这样的,我们不在通阳本地住,这次过中秋是专门回来的。
我二伯这人也是的,一辈子就低调,跟自己家人都是。那能问下,你知道我二伯家搬哪了吗?”
“你二伯家在哪,你都不知道我能知道?”邻居大爷被他这句话逗得演技都快下滑了,转身摔上门,又毫不掩饰地隔着门来了一句:“都什么玩意儿。”
项靔也知道自己丢脸了,不过从小到大经历太多,倒也不怎么在乎。
一个邻居能把自己怎么样呢,看你也生不出项靕那种儿子,只能憋在这老房子里,可项靕是我堂弟。
不但不在乎,还要用自己的方式小小报复一把,让这老东西知道知道,他和自己的差距在哪。
也不挪地方,就在楼道里拨通项靕老爹的电话:“喂,二伯,我项靔呀,上家来说你们搬了。
问邻居是啥也不知道,约莫是老糊涂了。你们现在搬哪去了,我这带着一大家子呢,过中秋去看看你和我二婶。”
老爹说实话是有点头疼,自己这帮侄子侄女啥德性,他再清楚不过,这时候上家来哪能有好事。
另外只要他们上家来一次,老伴就肯定会怄气,看自己面子上不说啥,心里的憋屈却不是说没就能没的。
可人都打电话过来了,总不好拒之千里,只能硬着头皮把新家的地址告诉他:“哦,项靔啊,我现在住银河湾……”
老爹也不是没态度,只跟他说“我现在住银河湾”,意思就是有什么事你们只对我就好。
但是项靔哪会管这些,挂了电话眼睛就跟刚从八卦炉出来的孙猴子,一个劲儿地冒光。
兴奋了能有十来秒,才把脑袋微微偏向对门,声音也提到最高:“走,二伯现在住银河湾,通阳三大顶级豪宅之一。”
这下兴奋的可就不只是项靔了,其他所有人一个比一个来劲,年龄小的甚至在楼道里欢呼起来。
邻居大爷一直没离开房门,听到他们的反应,就忍不住摇着头叹气:“哎……,项工这是招了一窝子贼啊。”
379——开始捞好处
得知项靕一家搬到了银河湾,这帮人是真高兴坏了,感觉比他们自己住进去还要兴奋。
项璐的女儿郝逸飞扬着小胖脸,一边下楼一边问她:“妈,他们家那么有钱,肯定有特多好吃的吧?”
跟在后面的郝铭差点一个趔趄摔下楼梯,生出这么个女儿,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
看着前面老婆的背影,心里不禁生出一股悔意,自己贪图找个漂亮老婆的想法可能从一开始就错了。
走在最前面的项琨没有搭理人,而是自顾自地小声念叨着:“******真特么有钱,老子要是能有一套银河湾的房子多好……”
一行人各自怀揣着心思到了楼下,按照来时候的安排重新上车出发。
要说这么多人里边最兴奋的,并不是项靔姊妹几个和孩子,而是项罗氏的侄女罗丹。
和白志丽当初的判断一样,项罗氏果然早早就把侄女罗丹喊家里来了,而且之前就打过两次电话沟通这个事。
能嫁给一个亿万富豪,如果生出儿子还能继承家业,对于她来说无疑是做梦一样。
但是现在,她有这个机会做一场真正的梦,在现实中嫁入豪门当上阔太太。
对于自己的表哥表姐们,她也是很了解的,简单说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包括对她的姑姑项罗氏,罗丹也不觉得有多可靠,想要拿下项靕还得自己想办法。
从姑姑嘴里她已经知道项靕有个上高中的姑娘,这就是非常重要的突破口。
过去这一个星期的时间里,她几乎跑遍了通阳所有高档首饰店,终于买到一件自认不错的东西。
至于项靕的父母,差不多意思到就行了,谁家不是大人拗不过子女,最终还得看下一代什么意思。
项靕可是恒润国际金融中心的老板,还掌控着几千亿的大买卖,嫁给他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啊。
花不尽的钱财,人人恭维的场面,未来的各种美好,想想都让人骨子里发痒。
到时候都那么有钱了,自己出门还不得带上十几个随从下人,那场面真是……
不对,不能带,就算要带也得是自己的心腹,否则不是等于自己给自己装监控吗。
众人都是一路无限畅想着,终于到达银河湾,把车停在B区大门外的路边。
下车后好几个人都不自觉地拍打起了衣服,就像是担心车上的灰尘污染了这里环境似的。
拎着礼品来到大门口,结果被保安拦住:“几位,请问是找哪户的?”
现在很多地方的保安都是各种规矩,豪宅就更不用说了,有钱真特么好啊,看门的也真特么讨厌。
为首的项靔心里憋着气,手上动作却一点不慢,很礼貌地掏出烟来递过去一根。
被保安拒绝后,压着酸劲儿和鄙视,自以为牛逼地小显摆一把:“师傅,我们去11号楼3单元的101,那是我二伯家。”
“外面等着!”保安多少也有些见识,冷冷给了他一句,进屋给相应的房号播对讲。
心理里对项靔则是相当看不上,这帮人从说话到表情,明显就是来打秋风的穷亲戚,跟老子装什么逼。
家里老爹接通对讲,外面保安的表情和语气马上反转:“您好,我是B区南门的门卫,现在有,大概十几个访客吧,您看下认识吗?”
得到老爹的确定回复后,保安这才开门把一帮子人放进院里,还很负责地指明了11号楼的方向和路径。
等到离开大门稍远点,项靖起了个头,好几个人都跟着开始背地里讨伐保安,也就是狗眼看人低一类的话。
几分钟路程后,来到单元门口按了门铃,对保安的讨伐还没停下。
项靖最没品,进家后不等别人跟老爹打招呼问好,就开始挑霍:“二伯,你们这小区的保安素质也太次了,狗眼看人低也就算了,背后都敢骂业主。”
老爹转头看了他一眼,这小子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打小就喜欢添油加醋搬弄是非。
“呵呵……”,貌似无所谓地笑了笑,就像完全没听明白:“那你可以和他讲道理嘛,你那么聪明,还说不过他?”
发现忽悠着老爹投诉保安的算计没奏效,项靖也不尴尬:“咳,算了,我可没兴趣跟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保安计较。”
等他稀里糊涂自以为是地装完逼,才轮上别人跟老爹老娘打招呼,不过这次倒是比以往见面热情了很多。
大爷家的子女和儿媳、女婿,态度都很亲热,大儿媳甚至转了性似的,拉着老娘的手嘘寒问暖。
孙辈的几个也是一样,二爷爷二奶奶地喊着,连总是挂着司马脸的项琳和一向自视甚高郝铭,都把自己放得很低。
曾孙辈的郝逸飞和吴宏斌,更是连激动带兴奋,换成过年估计都得跪下,小小年纪就把谄媚修炼到家了。
剩下吊在最后的一个,项靔还得给介绍:“二伯,二婶,这是我小舅家的二闺女罗丹,正好今天到家里串门,就跟着一起来玩玩。”
他这一介绍,老爹老娘的心里就膈应上了,小四十年前的那一幕好像要重演。
尤其老娘,对项罗氏这套早就反感到了极致,这是不把老项家的男人都划拉倒她们老罗家就不罢休吗。
老爹也是心有惴惴,猜到这帮侄子侄孙没憋好屁,哪成想干脆就是来窜稀的。
不过老爹老娘为人都涵养,只要对方不表露什么意思,她们更不可能主动表现出什么。
换了鞋进屋,看着偌大的客厅和餐厅,一帮子老老少少的又是唏嘘又是两眼冒光,总觉得这一切都离自己越来越近。
项靔作为带头的,有什么话都是他先说:“二伯,你这房子真气派呀,这家俱看着也好,都是实木的吧。
唉呀,我爹和我妈就没福气,念书少,挣不下钱,到老也只能住个鸽子窝。二婶,我们能参观下不,还没见过这么好房子呢。”
刚进门就阴阳怪气,说什么念书少啥的,还不就是变相抱怨老爹,顺便暗示应该照顾下哥哥嫂嫂。
尤其最后问能不能参观一下,更是直接把疑问号甩给老娘,大有责怪老娘管着老爹不让照顾他们的意思。
登门有求于人还搞得自己好像牛逼轰轰领导视察,这种人呀,活该他一辈子混不出个名堂。
老娘性格好是没错,却不代表没脾气:“那让你二伯带你们参观吧,我厨房里还有活儿呢。”
说完也不管他们反应,转身就去了厨房,刘艳萍和两个小姑娘可比这帮子货懂事、体贴多了。
项靔正准备再跟老爹补一句什么话,就感觉后腰上被扭得生疼,转头对上是他老婆陈翠香警告的眼神。
恍然间才想起,今天的任务主要是给女婿说人情,现在就惹恼了老太太,待会儿还咋跟项靕说话。
赶紧把话题转到正事上,不过说出来的话还是让人那么讨厌:“二伯,项靕呢,咋也不见他出来说话?”
老爹也郁闷得够呛,这就是自己的侄子,半点人情礼数没有,还不如个街坊邻居呢。
说起儿子,老爹可不舍得让项靕吃他们的亏:“项靕有事出去了,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来。”
只是这种级别的预防对项靔可没用,跟着就给出了建议:“那打个电话让他回来呗,我们弟兄也有日子没见了,好好喝上两杯。”
不但要找项靕,还要留下吃饭,他要敢说自己不是死皮赖脸,这世上就全是谦谦君子了。
老爹还是装作听不懂:“你找他喝酒干啥,再给他灌醉了,下午要有个事咋办。”
怎奈项靔憋着就是要见到项靕:“下午有事啊,那就晚上再喝,反正我也不着急。”
有了大好处,三张桌的麻将馆也不重要了,一天没营业就跟赚了似的。
老爹也不再跟他多掰扯,带会让给儿子去个电话,让他别回家,项靔就是等到明天也没用。
带着这帮侄子侄孙们把家里大致转了一圈,包括外面的小花园,但是项靕父女俩的房间就没让进。
项玥是大姑娘了,难免有点私人的东西,项靕更是不知道有啥要紧的文件,能避开还是避开点好。
返回客厅坐下,老娘还没安排人给上茶,老爹也没脾气,总不能委屈老伴顺了这些小辈们的心。
而且老爹自己对这帮货也看不上:“艳萍,项靕前几天拿回来的茶叶,就那个名字挺奇怪的绿茶,他放哪了?”
刘艳萍来家里几个月,对老爹老娘的性子也差不多摸明白了,听这话就知道不能上好茶。
可这家里有不好的茶叶吗,最次也是前段通钢领导上家来送的,去小储藏间翻翻看吧。
“叔叔您坐着吧,我这就去找。”厨房出来应了一声,跟一众人等点头示意,就进了小储藏间。
看着漂亮美妇从客厅横穿而过,项靔突然想到了老婆交待的事。
考虑片刻后装作疑惑地问道:“二伯,这是项靕的女朋友?”
老爹倒想说是呢,直接打破不安分嫂嫂的小心思,可也知道这对刘艳萍不公平。
缓缓摇着头:“不是,艳萍是项靕给家里请的阿姨,人特别勤快,品性也好。”
项靔暗暗松了口气,另一边项靖两口子和罗丹也是同样虚惊一场。
不过罗丹还是觉得不安全,这女人比自己漂亮,身材更是完全朝着男人喜欢的方向长的。
绝对是个威胁,而且还是个狐狸精级别的威胁,天生要勾引男人的那种。
等到刘艳萍从储藏间出来,操持着烧水泡茶,她就悄悄用敌视的眼神跟着不停打量。
心里还在琢磨,等自己和项靕结了婚,一定要劝说项靕,把这个保姆开除掉。
刘艳萍做了这么多年家政,对别人的态度和眼神是非常敏感的,自然发现了罗丹在看自己,对眼神的内容也能猜个差不多。
她倒是觉得很无所谓,项靕绝对不会看上这种女人,跟来过家里的乔玫根本不能比。
同时也觉得这女人有点好笑,别说八字没一撇,连八字怎么写都不知道呢,就先带入角色了。
不过刘艳萍也很懂事,为了避免引起麻烦,让老爹老娘心烦,后面干脆就不过来了。
没一会儿,曼妮·康被刘艳萍安排端着杯子过来倒茶,项靔又紧张起来:“二伯,这是……”
老爹只觉得他是在替表妹操心,心下就更无趣了,自己哥哥这一家子咋就不知道消停呢。
心里不痛快,回答也就带上了暗示:“也是项靕给请的小阿姨,和艳萍一样,都是勤快又懂事的好孩子。”
项靔、项靖这两对继续放心,罗丹的危机感更重几分,坐在最边上的项琨却发自心底开始暗喜。
一是确定项靕不会看上庞慧娴,那个贱女人目的必然落空,活该她倒霉,错过了嫁给项靕侄子的机会。
二则是看着曼妮·康眼馋,项靕家的保姆也太漂亮了,身材还这么火辣,不如就让项靕把她赔偿给自己。
他这儿做着白日飞升的美梦,却把曼妮·康给恶心坏了,系统改造出来的仆人,敏感度可要比刘艳萍还强。
倒好茶回了厨房,就把刘艳萍拽倒背阳台小声嘀咕:“萍姨,那个胖子的眼神太恶心了,一直盯着我这儿看,好想给他戳瞎了。
还有那个女的,看着我就像跟他丈夫有什么说不清似的。爷爷那么好的人,怎么就会有这样的亲戚呢,老板他好可怜啊。”
刘艳萍对这帮人也很无奈,到别人家做客还是这副德行,难怪项家人从来没提起过他们,给谁也会觉得这样的亲戚丢脸吧。
可他们终究是客人,还是项家的亲戚,老两口还忍着恶心呢,其他人就尽量迁就一下吧。
拍拍曼妮·康的胳膊:“你不理他不就好了,难不成他还敢对你动手动脚啊,忍忍就算了,别给爷爷奶奶添麻烦。”
客厅里,所有人都心怀鬼胎地聊着毫无营养的内容,等到气氛差不多了就给自己捞好处。
两杯茶下去,项靖最先忍不住:“二伯,项靕现在混得不错啊,他那公司将来下面得有几千号人吧?”
从项靔在一宿舍打电话时候,老爹就在琢磨怎么应付他们了:“唉呀,这我可不知道,年纪大了就不想操那个心,我也没问过他。”
当然这种婉拒对项靖根本没用,就像听不懂似的直接提出要求:“是这么回事,琨琨在大学学的是电子专业,工作也一直是本行。
上班这五年多,在单位上表现特别好,也是个吃苦耐劳的,领导和同事都经常夸他,这不前些天还说要给他升个小领导的职位。
可这孩子就是有点拗,听说项靕自己支起摊子开公司,就觉得放着自家亲戚不管反而去伺候别人,挺不仗义的。
完后就跟他爷爷说,自己还算有点技术,准备到项靕公司里去帮忙。他这个专业现在挺吃香的,项靕公司里肯定能用上。
他爷爷的意思吧,你干好好的就辞职,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而且去了项靕公司,那自家人肯定要照顾,也容易让别人说闲话。
这不就开始跟他爷爷闹嘛,死了心就要辞职去项靕公司帮忙,苦点累点都行。所以我就想,孩子也是一片心意,要不就让他去吧。”
果然最沉不住气的就是项靖,老爹放下茶杯看他一眼,这就要开始了吗?
可就算我真的是个傻子,你这完全不过脑子的谎话,对傻子也太不尊重了吧。
不说你那儿子出不出息,讨不讨人喜欢,他要真有点能耐,至于等到工作五年才被提拔?
另外专业吃香不吃香的我不知道,但一个修手机的去医药、机械、钢铁公司干啥,混饭吃吗?
380——到底是疯了,还是发癔症呢?
本质上来说,老爹才是仗义的人,总希望一大家子人能够和睦美满、其乐融融。
不然也不会项罗氏都那么恶心了,遇上事老爹还愿意帮侄子侄女。
更不会后面三十多年的时间,每逢年节都带着项靕上家去拜访,而且从没空着手去过。
可偏偏项靕的大爷在家做不了主,硬是让项罗氏把孩子们教育成了思想和道德上的畸形儿。
几十年来登门的次数屈指可数,总算全家动员来一次,还都是憋着捞好处来的。
项靔更是一进门就对老娘发难,说他不懂礼数、没大没小吧,六十岁的人了。
多少年下来,老爹本就已经灰心了,今天又要来家里闹这么一出,说实话心都寒了。
哪怕你就是因为项靕发达了,指望着能跟他身上捞点好处,也含蓄一点、委婉一点啊。
上家来啥都不用说,单纯就是年节的拜访,先把关系搞搞好。
时间久了让人家看到你的诚意,也愿意接受你,然后再提好处的事情。
可这些侄子侄孙呢,一进门气儿都没喘匀,就阴阳怪气上了。
捞好处也不说了,毕竟有个眼红在前面顶着,可对上长辈还那种语气,就是亲爹也不会惯着你。
老爹是真的心寒了,拒绝起来也没半点犹豫:“这个事你得问项靕,他公司里有什么岗位,我就更不知道了。
而且你爸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干了这么多年的公司,说走就走的确不合适。琨琨还年轻,名声对他还是很重要的。”
项靖对老爹的拒绝早有预料,说辞也准备了不止一套:“二伯你这话说的,外人终究是外人,哪能跟自己家里比。
别说只是给个小领导的职位了,就是提拔他当经理,也得优先考虑自己家的事。要是连自己家人都不管,那不成里外不分的傻子了嘛。
琨琨他心眼实,认准的事情八头牛也拽不回来。二伯你放心,他去了项靕公司,绝对是塌了心扎扎实实干到老,绝不可能跟现在的公司那样。”
还扎扎实实干到老,吃着闲饭混日子,估计还想要个高工资,谁不愿意干到老啊。
就这种情况,就项靖这个死皮赖脸的劲头,哪怕现在直接拒绝了他,再见到项靕也还是会提的。
老爹也不想再应付他了,自己碰钉子去吧:“那等项靕回来你跟他说吧,我是真的不了解这些。”
项靖当然知道,老爹完全就是在敷衍。但是他也相信,只要自己够无赖,项靕迟早要应下这件事。
有本事他就别答应,等他年节时候再上自己家,直接让两个老的给他跪下,不怕折阳寿他就接着拒绝。
哪怕就算他今后再不登门,自己还不能把两个老的给他弄来吗。
跪到他家门口,不答应不起来,就不信他能扛得住邻居们指指点点戳脊梁骨。
而且到那时候,要的可就不只是工作了,房子、车、钱这些他都得给。
不过这种事肯定不能当着老大一家的面说出来,万一被他们先用上,第二回可就不灵了。
项靖有自己的小心思和小毒计,其他人脑子也不是吃干饭吹出来的,这种时候都活泛着呢。
从小几乎没喊过称呼的项琳见项靖没成功,又担心姐姐也想到了自己相同的手段。
趁着老爹说完话大家都安静下来的机会抓紧开口:“二爷爷,我想求你个事,就是帮我跟叔叔说一下,能不能让我到他那儿开个便利店。
他不是弄了好几个企业嘛,到时候肯定会有买东西的需求,正好我也是干这个的。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就让他照顾照顾我这个侄女呗。
我可以保证,绝对不卖假货,也不会胡乱抬价,就本本分分做生意。当然最好就是别再有其他人,现在的小零售商不好干,竞争起来很难赚钱。
而且我可以让他入股,大家一起开个公司,把便利店都挂在公司下面,账目算得清清楚楚。相信他那么大老板,肯定不会坑自己侄女……”
项琳一边说一边观察,见老爹嘴角微动,就怕被拒绝,赶紧加快语速:“二爷爷,我知道叔叔不喜欢我,跟他说很可能会被拒绝。
其实这也怪我,从小不懂事,把叔叔给得罪死了。长大懂事后又太在意面子,连个道歉的话都说不出来,让彼此的关系一直这么尴尬。
我奶奶就说,咱们家其实并没什么矛盾,就是误会给闹的。从你年轻的时候就是,一直积累到现在,才闹得亲人不像亲人。
前两天我回去的时候,奶奶还专门跟我说,当初有些事她没解释清楚,结果让本该关系最好的妯里俩,反倒跟外人似的。
这不还专门跟我说,上家来的时候一定要帮她跟二奶奶解释,早先她也有不对的地方,让二奶奶别记怪她,经常上家里走动着。
我就是不懂事,年龄也小着呢,不知道该怎么跟叔叔说。二爷爷你就帮帮我,跟叔叔说一下,他那么孝顺肯定会听你话的。”
小嘴叭叭,这时候到能说会道了。要是早有这个态度,用得着现在费劲讨好吗。
不过她越是说得多,就越说明之前不是不懂事,也不是不知道对错,而是完全故意非要那么做。
而在另一个角度上,她这番话也等于是把她奶奶彻底给卖了,让项罗氏在儿孙辈配偶面前再也无所遁形。
项罗氏的确隐晦地表达过,让子女们过来的时候侧面道个歉,但也只是侧面,可没让她掰开揉碎了说。
现在好了,两个媳妇满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女婿褚新军则是松了口气的“再也不用装了”。
两个孙女婿,一个外孙女婿,也是一副卸下担子的表情。以后不但不用装,还可以在夫妻争执的时候拿这个反击。
而项琳还不知道,她这么做最让老爹反感。不管项罗氏对错,孙女出卖奶奶都不应该,“为尊者讳”可是华夏文化中的大忌。
项罗氏做过很多错事,可以说又毒又坏,但是没有害过他们这些子孙,最多也就是重男轻女。
而他们这些子孙,也必须要给以回报,为项罗氏保持脸面是他们必须要做的。
换句通俗的话来说,就是“我更欣赏你以前没实力还硬装逼的样子”,比现在的谄媚、阿谀好十倍。
不过老爹并不在乎项罗氏如何,他更在意的是另一点,项琳能拿她奶奶换利益,人性之次可想而知。
本来也没想要帮她,现在就更不可能了:“这个买卖你还真不能做,项靕他只是负责授权谈判和大方向的建议,具体事务他可做不了主。
说起来是他手底下的企业,实际上他就是个办事的,后面坐着不知道多少能说话的人物呢。遑论是你要做这个,就是他自己要做,也不大可能。”
项琳就是根子上的坏,本质来说脑子特别简单,听老爹说项靕并不能做主,脸跟着就不好看了。
撅着个嘴瞥了她男人一眼,有点抱怨似的嘟囔着:“敢情他不管事啊,我还当能一言九鼎呢,这下可好了……”
到后面就越说声音越低,只剩下嘴唇在动,谁也不知道她到底要表达个什么,但抱怨和可惜肯定跑不了。
这些人里边最贼的,还是项璐和郝铭两口子,从一开始就看着项靖和项琳表演,既不争抢也不劝说。
反倒是老爹越拒绝,他们就越高兴,巴不得项琨再提点什么,最好项靖也再说说他们两口子的工作之类的啥啥啥。
等到所有的要求都被老爹拒绝,他们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诱之以利,老爹总不能把所有的要求都拒绝了吧,以后还来不来往了。
只是很可惜,别管是求老爹还是求项靕,他们这帮人的任何一个想法都不可能被实现。
假设,最不可能出现的情况出现,他们忽悠住了老爹,项靕也在老爹的命令下答应了,对他们来说反而是祸。
别说一个项琨了,就是项靖两口子再加上项靔两口子,都可以安排到下面企业,甚至安排到求竭科技工作。
但是他们很快就会发现,“项靕亲戚”这个身份不但一点都不好用,还会让他们更遭罪。
处处被人磕打,事事被人挤对,苦活累活全干,福利半点没有,恨不得跪地磕头求离开。
项琳的便利店也可以做,保证她独一份买卖,但是她得能扛得住各种退货,还有每天停电检修十小时以上的消耗。
郝铭想升官同样没问题,项靕可以亲自找投促局领导走人情,保证他最快速度副转正。
不过这转正之后嘛,就不能再犯半点错误了。一旦被发现,别说现在的副科,能继续当主任科员都算他祖坟冒青烟。
当然他也可以一点问题都不出,但是有那个可能吗。搞出这么多操作来想升官,总不会真的是为了国家建设不得已而为之的下下之策吧。
坏人、烂人这类的群体,就是总觉得别人应该为自己如何如何,总觉得自己盘算点美事都能成功。
所以这一家子不知道,也想不到项靕这个狠人能狠到什么程度,还打着算盘等项靕回来呢。
项靕也的确是回来了,老爹在意外之中有些气愤,同时又在心底被大力暖和着,儿子还是舍不得自己老两口独力面对。
“哟,来的还挺齐啊。”进门之后,项靕语带讽刺地打了个招呼,就吩咐闺女:“赶紧上你屋里学习去,不然中秋啥想法都别有。”
“哦,知道啦。”闺女貌似委屈地应了一声,又跟一帮子货打招呼:“大爷大娘好,二大爷二大娘好,姑姑姑父好,姐姐姐夫哥哥好,我还得学习,就不招呼你们了。”
她这儿刚问过了好,还没来得及去洗手洗脸,那边罗丹就抓住机会起身抢了过来。
手里抓着一只盒子,满脸带笑:“呀,这就是玥玥吧,长得可真漂亮,学校肯定有很多男生追你吧。
今天咱们是第一次见面,阿姨也没准备什么好东西,就给你买了件小礼物,来看看喜不喜欢。”
嘴上说着,手里也不慢,打开盒子就把东西取出来,是一块荷叶型的翡翠,上面镶了一只金蝉。
这东西说来有讲究,罗丹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才选中的,花了她五万多快,到现在还有点肉疼呢。
翡翠荷叶加金蝉,寓意的是“金枝玉叶”,对应项靕的身家和闺女的身份十分贴切。
另外又因为蝉的鸣音非常响亮,以及“知了”这个别称,也有春蝉一鸣惊人和课业一学就会的祝福。
五万多块在项家也许不叫个数字,但送给即将高考的孩子,确实很对意思。
只不过她这种做法谁都能看出来目的,闺女是绝对不会接受的:“谢谢,很漂亮,但是我不能要,我爸他有女朋友。”
开什么玩笑,四十年前想绑架爷爷没成功,现在又琢磨着绑架我爸,真不会以为世界上的好事都得归你们家吧。
再看看这副尊容,浓妆艳抹极度夸张,脖子和手部的皮肤暗沉无光泽,说个状态差都是夸她。
想想亲爹的女朋友,溪姐、玫姨、薇姨哪个不是顶级大美女,压根就没得比嘛,谁给的自信来见我爸……
呀,不能想,不能想,更不能对比,简直就是在侮辱我的小后妈……,们……
“啊?他有,有女朋友?”罗丹顿时僵在当地,厚厚的化妆品遮盖下,脸皮烫得要命,就是不知道红没红。
怔怔地看着手里没送出去的昂贵礼物:“我不知道呀,这下可怎么办,我花了五万多呢,这也太……”
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有女朋友就怎么了,结了婚的男人自己都不知道过手了多少,女朋友算个啥。
想到自己的辉煌战绩,罗丹的信心又回来了,转头面对项靕:“项靕,你好,我是罗丹,你大娘也是我姑姑……”
“打住”,项靕都不想听她说话:“我不管你是谁,也没兴趣知道你是谁,更不想知道你的哪个亲戚跟我是什么样的亲戚关系。
你怎么来我家的也不重要,但是麻烦你安安分分当个客人。你和我不存在任何可能,如果你做不到,可以马上离开。”
想到这一家人今天来的目的,还专门弄这么个人来,项靕一点都不带客气的。
画那么浓的妆才勉强八分,身材平平无奇,工业粗盐皂色,新鲜度27,还不健康。
自有盐分测试仪以来,这是他见过等级最低的,整个就是一土井,说不是来恶心人的谁信。
项罗氏到底是疯了,还是发癔症呢,小四十年了那点心思还没落下去,这门亲戚也快走到头了吧。
381——给罗丹一个回报
正常来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或者希望实现的目标。
最终能够成功的,无一不是付出了巨大的艰辛,承受了各种非比寻常的磨难。
罗丹正好就是这种人,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她愿意付出最大努力。
一点点的羞辱,刚见面的排斥,又能算得了什么,受不了这个罪就活该受穷。
有几个人能出生就在巅峰,皇帝的儿子都要你挣我夺才能继位,何况最底层的普通人。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哪怕项靕的回答近乎羞辱,她也还是选择留下。
别看老爹说什么项靕做不了主,背后大把说话的人,他就是个提建议的。
这话只有项琳一类的才会相信,而且不见得能相信多久。
但凡有点脑子的,都知道老爹是夸大了敷衍她,本质就是不帮忙。
对于梦想中自己和项靕的婚事,罗丹可是极为上心,做足了充分的准备。
不但对项靕的过往认真了解,连招商会的新闻都尽可能详细地看了不止两遍。
如果项靕真像老爹说的那样,根本做不了主,难道是那个出头露面的女副总做主吗?
如果那个女副总能做主,为什么不是她做老总,为什么求竭科技是项靕一个人的公司?
招商会全程的新闻资料中,项靕几乎没有露过面,一个“被推在前面的人”会是这样?
在她看来,项靕才是老爹口中所谓的“幕后说话的人”,那个女副总压根就是摆设。
只有项琳这种什么都不了解,听别人说几句就乱动脑子的蠢货,才会被人忽悠几句就瞬间偃旗息鼓。
所以她必须坚持,哪怕是用上最不要脸的手段,也要成功走到项靕身边,做项家的女主人。
男人求的不就是一抖擞那点事嘛,只要能抓住机会,她坚信自己一定能把项靕迷住,就跟以前那些男人一样。
而且为了达到目的,她不只是要做最不要脸的事,连主动帮她的姑姑项罗氏,也会是她主要出卖和攻击的对象。
所有的无耻、恶心、脏脏、下流,都会在成功的那一刻,变成埋在角落里永远不再有人提起灰尘。
不得不说,项罗氏家里的内核遗传真的很到位,而且她这个侄女更是青出于蓝。
另外项罗氏家族的基因遮盖力也很强大,她的子孙后代没一个像老项家的人,更像她们老罗家的后代。
老爹还是变相地委婉拒绝,项靕进门还没几分钟,就连讽刺带羞辱。
这帮货不但一点尴尬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更加坚定了要蹭上来的决心。
陈翠香和白志丽也都在努力掩盖内心的狂喜,罗丹被项靕这么看不上,机会可不就给自己空出来了嘛。
如此散乱又复杂的心理,还真是很难说得清,很难下出一个准确的定义。
项罗氏照顾娘家,她儿媳妇们也照顾娘家;她女儿听妈妈的话,她孙女也听妈妈的话;总之就是完美继承吧。
看着罗丹貌似泫然欲泣般坐回沙发上,项璐约莫自己表现的时候到了。
起身来到项靕身边,但说话的对象却是项玥:“玥玥,你的学习这么紧张啊,重点中学还真是不一样呢。
你今天的学习任务是什么,我能看看吗。姐姐怎么说也是个老师,肯定比不上你们三中的,但好歹还有些了解。”
她现在出来露风头,一个是仗着自己身为老师的便利,再一个她和闺女也的确是姐妹关系。
其实在上次他们一家人开会的第二天,陈翠香就跟项璐打电话说了,要设法把项罗氏给罗丹铺路的想法搞黄。
罗丹是项璐的表姑,所以项璐对她的风流韵事和名声也知之甚详,虽然自己也不咋地,却有资格看不起这个表姑。
她现在站出来,既有打圆场避免大家更尴尬的意思,也有把罗丹架到一边去,别再出幺蛾子的目的。
只是很可惜,当你的第一步迈错了方向,后面无论怎么调整,都在不再有机会到达当初的那个终点。
本来有老爹在,项靕就算再不乐意,也得捏着鼻子把面子将就维持下去。
哪怕这一家子突然跑来捞好处、打秋风,大不了虚应付就是,他们总不敢拿刀逼着项靕答应。
可项罗氏让他们带了罗丹这么一坨屎过来,还准备强行喂项靕吃下去,那就不能再容忍。
而项靕的决定就是,今天不管这帮货说什么、做什么,都别想从他这儿讨到好。
项璐只是第一个,也就热热身的级别:“快算了,她现在学的是法语,你过去等于打扰她添乱。”
闺女在学法语,项靕倒是没有瞎说。自从知道了她爹有个法兰西女友,就产生了兴趣。
学法语可不是觉得法语如何如何,一来的确突然感兴趣,二来也是为了以后考虑。
所谓“艺多不压身”,闺女将来肯定要管理公司,多学两门语言起码可以降低在这方面受骗的风险。
保镖里面有太多懂法语的是没错,可项靕一贯坚持“人有不如我有,人强不如自强”的理念,属于自己的才更扎实。
他自己就是个学渣,这辈子是没有认真读书的希望了,只能把这份美好寄托在闺女身上。
闺女要学的也不只是法语,后面还有联合国六大通用语中的俄、阿、西,使用人口前十中的葡语、马来语,还有相对比较有用的德语等等。
反正闺女是嗑药玩家,几乎每一项天赋都极为优秀,身边还有会那么多语言的保镖,日常学习毫无压力,且速度超快。.br>
说回正题,项璐被项靕阻拦、拒绝,完全没有恼怒的意思,就像是本该如此。
反而拉着项玥的胳膊夸上了:“呀,玥玥你学的是小语种啊,将来可以做个外交家,一定特威风。”
毕竟是个女孩,教养也不允许她撒泼,先天的条件就限制死了。
闺女再不喜欢项璐,回答也不可能那么冲:“没有,我就是课外学一点。”
而这种态度,在项璐看来就是可以忽悠:“高三学习那么紧张,你还有时间加课外项目,真是厉害,成绩肯定是前几名吧。”
眼看闺女被不停骚扰,项靕就没有那么含蓄了:“你赶紧坐下吧,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她不继承我的产业,当什么外交官。
你这是想教唆她不孝,违背她爹的意志呢;还是觉得如果她不继承,我的财产就可以给别人?”
这话看似在打击项璐,实际上还是在告诉这帮亲戚,让他们回去给项罗氏传话,别再想着惦记这些事。
至于罗丹这个人,压根不在项靕的打击范围之内,土井还是有毒的,说实话都不配被男人记住名字。
这不是针对土井,旧社会失足妇女还有爱国的呢。项罗氏倒一辈子没出过轨,可本质上不照样是蛇蝎毒妇。
明末倍受国恩的钱大学士,又是头皮痒,又是水太凉,都不如他那个***出身的小妾爱国。
说一千道一万,从进门开始,项靕就是要把自己的态度亮得明明白白,不给这帮人哪怕半点机会。
只不过,他给不给机会是他的事,别人会不会想尽办法求,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就像有些人,别人的钱不会给他花一分,对他的态度也是爱答不理,可就因为对方有钱,他就能各种跪舔。
对那些真正帮过忙,能在关键时刻全力支持他的,反而各种瞧不上、看不起。
可到了用得着的时候又能张得开嘴,就跟人家祖宗八辈欠了他家的钱没还似的。
此时此刻的场面就是写照,哪怕项靕说话再难听,这帮子货也只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不过脑子。
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得,项璐“尴尬”地吐吐舌头:“呀,我还真给忽略了,家里这么大产业,哪用得着出去工作啊。
你也真是的,我好歹是个侄女的身份,说话这么呛,一句顶一句往人肺管子上戳,都不考虑人家能不能接受。”
有一说一,老项家的美貌基因还是很强大的,项璐绝对称得上是大美女,就她家的小肥妞儿也只是胖。
这么一番半真半假、装腔作势的埋怨,再配合上她的表情和脸蛋,很容易被人误会是在打情骂俏,项靕这么资深的老流氓都没忍住心神一动。
随即赶紧默念九九清心咒,把不该有的思想一概绞杀。项璐讨厌归讨厌,但叔侄身份却是基因写就,想多了都要天打雷劈的。
哪怕她真的有那种变态想法,自己都不能接受,高级动物的道德底线是绝对不可突破的。
再说她可是项罗氏的孙女,哪怕没有亲戚关系都不能招惹,那玩意儿碰一下就浑身染屎洗不掉。
把最先出头的两个人打击一番,项靕掏出烟来点上,也没给其他人散,包括老爹都没给。
一老爹的修养和涵养,肯定不会自己抽,到时候一样要给他们,还是趁早断了遭那个被恶心的罪吧。
缓了几秒钟,见没有人再说话,项靕刚准备找凳子坐下展开无差别攻击,项靖又站起来了。
绕过茶几就开始冲着项靕挤眉弄眼:“项靕,你过来一下,我有个事跟你说。”
项靕对这个货最看不上:“有啥就跟这儿说吧,见不得人还是咋地,我没那个兴趣。”
邀请被拒绝,项靖干脆走到项靕身边,抬手遮着嘴就朝他耳朵上扑。
项靕一个闪身躲开:“这都什么毛病,别跟我咬耳朵,不能说就憋着。”
“不是,这事不能给别人知道。”项靖依然不见恼,死乞白赖硬凑到项靕耳朵边,开始嘀嘀咕咕。
前面已经警告过他两回,还是要把脸送上来,项靕再不抽他都觉得过意不去了。
正赶上这个货也是自找死,说的内容太对项靕胃口了,简直是想啥来啥。
“嘶……,我去!”都不等他说完,项靕就表情精彩地倒吸一口冷气,还瞟了眼坐在边上的罗丹:“真是因为习惯性偷人被男人赶出门,可能还干过外卖?”
还是那句话,坏人最知道自己多坏,做错事的人最知道什么才正确。
罗丹自己不检点,但她也知道那不是好事,最忌讳别人拿这个说长道短。
可这会儿自己的脏事丑事被当众抛出来,始作俑者还是自己的表哥,罗丹的心直接就沉到了看不见的地方。
项靕这样的条件,绝不可能让一个惯性出轨和做过外卖的女人进门,所有的美梦在这一刻全都碎了。
对于金钱和权势的畏惧,让她不敢把怒火发到项靕身上,哪怕最终揭穿她的就是项靕。
但垃圾表哥就没必要了:“项靖,你个王八蛋,老娘哪儿得罪你了,让你这么恶毒拆我的台,对你有什么好处?”
项靖当然不会承认,这是在接到了他老婆“当小都没问题”的指示后,出面给那个姑姑家的表妹扫清障碍。
“我妈老糊涂了,我可没有。”说出口来还得站在项靕这边:“你是没得罪我,可我不能看着你这种女人缠上我弟,我们项家不可能接受你这种女人。”
“你……,好,好,好,你就……”,罗丹被道貌岸然的项靖气得说不出话,抬起手指着他,嘴角一个劲儿抖。
点了好半晌才想到词:“项靖,你够狠,今天我算认识你了。出卖我换好处是吧,你以为你能得到什么吗,真是天真又无知。
哼哼,既然你不让我好,那咱们就谁也别想好。你说人家是你弟,人家就真的是你弟吗,也不撒泡尿照着瞧瞧,你哪点配。
就你们家,从我姑姑开始,到最小的一辈,都打着什么算盘当我不知道吗。本来我只是打算私下里跟项靕说,现在干脆面对面揭了你们的底。
以往每年去你们家,啥时候说起你二伯一家子,不是各种谩骂和贬损?咋这次就突然变脸了呢,还不知因为你家的侄女婿发现项靕混起来了吗。
你们在家里商量好,然后打着过节来串门的幌子,不就是为了从项靕手里捞好处吗。我要是项靕,别说答应你们,连门都不让你们进。
我再说个你不知道的,那天你妈给我打电话,说要是我跟项靕成了,就怂恿他把闺女嫁给我二伯家的孙子罗强,来个亲上加亲。
呵呵,多好的如意算盘啊。我二伯就是你二舅,罗强什么德行你不会不知道吧,二十七了还没结婚,因为扑寡妇门进局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初中毕业就辍学,现在给个建筑包工头开车。这个条件到了你妈嘴里,竟然是给大老板开车还混得不错,配项靕的闺女足足够。
你说的没错,我以前是有问题,可那是我自己愿意的吗?男人窝囊废,挣不来钱,还总喜欢出去玩两把,你说说我还能有啥办法?
我告诉你项靖,别看你比我大,你才是那个顶了头儿的废物。快六十岁的人了,两口子整天窝家里啃老,你说你是不是个玩意儿?
我就是再烂、再贱、再不要脸,也比你强一万倍。我能拿钱孝敬爹娘,我爹娘病了我能出钱看病,你能给什么,给你爹一张取空了的存折吗?”
爆出一个惊天大雷,又把项靖好一顿贬低奚落,罗丹这才过足了瘾,转过脸对上项靕。
情绪也平缓下来了,说话很有分寸:“项靕,我知道你看不上我,现在我也没什么想法了,不过本来也没啥希望。
但是我必须要说清楚,以前的我可能不好,但绝不是那种恶毒的女人。我只是说假设,如果我跟了你,绝对不会把玥玥嫁给罗强。
包括你大娘的所有安排,我也不会听她一句。因为我至少还知道,什么叫个内外有别,更知道人活着得有个人样。
好了,我就说这些,如果可以的话,今天全当咱们没见过吧。这是我的名片,现在做涂料销售,你要是能接受,咱们就算朋友吧,有什么需要打招呼。”
罗丹说完就走,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单论这段表现,绝对称得上可圈可点。
但是要忽悠项靕还差得远,她所有的自我否定其实都在辩驳,欲擒故纵更是漏洞百出。
老实讲,这女人也是个狠角色,果断狠辣到大多数男人都得望尘莫及。
工业粗盐的字体黑成那个鬼样子,估计就是天生好那一口儿了。
罗丹走了,剩下这一家子,都有些不知所措,感觉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再有用。
不是心甘情愿,可老底都已经被人家揭了个干净,项靕就是个傻子也不会没反应。
其他还都好说,这么多年大家只是心照不宣,保持着表面上的亲戚关系。
今天来就是因为看到项靕发达了,急着上门捞好处,无非个人手段高低而已。
可项罗氏的安排却给了所有人致命一击,惦记项靕就算了,还憋着把人家闺女往火坑里推。
项靕那是什么角色,为了他闺女拼着坐牢都要打残三个人,你现在玩这套,是怕他不跟你拼命吗?
其实到了现在,项靕反而歇心了,项罗氏亲手把最后一点表面亲情都撕了个粉碎,以后再也不用为这个事勉强自己。
说起来还得感谢罗丹呀,这个女人虽然不咋地,虽然本意也是有所图的,但总归是做了件好事。
卖涂料的是吧,旗下那么多业务要开展,那就给她几个工程赚一笔钱,在生意上回报她好了。
382——都走吧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项靕从来就是这种最朴实的是非观念。
哪怕这个人有什么不好,哪怕彼此都看不对眼,也不能罔顾事实。
即使对方没有要求,自己也没有正面表达过,同样得记着回报人家。
心理记下罗丹的事,项靕也不打算跟这帮子货多耽误时间了:“情况就这么个情况,咱们也不用再多废话。
其实我猜你们心里多少也有点底数,我是不可能帮你们的。说起来叫亲戚,可实际上有多少成分,你们应该比我清楚。
自从……,唉,还是叫大娘吧,毕竟名义上的长幼秩序改不了。自从我大娘嫁到项家,我爸就没有享受过正当的待遇。
年轻的时候因为单身,有什么好处都往你们家拨;后来要上大学念书,我大娘舍不得丢了这个劳动力各种阻挠。
我爸承诺除了那几间房子啥都不要,这才满足了要求,可以去上学。可大学上出来了,我大娘又向让我爸娶她家的姑娘。
我爸宁愿单身也不同意,到后来这事还把我妈也牵扯进去。我妈和我爸结婚是在他大学毕业好几年后,怎么就成了抢她妹妹的男人?
再往后这么多年,咱们两家是个什么情况,你们也不是不知道。说来说去,我们家一直是主动奉献和示好的那一方,这个你们也不会否认吧。”
说到这里,项靕把手里的烟头掐灭,又点上一根,接着狠狠把打火机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强烈的爆炸,叭……
“可现在呢?”语气也变得恶狠狠:“当年打我爸的主意,现在又要打我的主意,***戈壁的连我闺女的主意都要打,还特么有没有点人性?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我爸妈一点错没有,还得像做错了事一样,逢年过节到你们家拜访问候送礼,你们都特么是瞎子还是***?
是不是觉得我爸妈人性好,觉得他们有涵养有礼貌,就特么可以随便任由你们欺负,就得一辈子给你们家当怨种,还连个反对都不能说?
我什么德行,你们就算不了解也听说过。我可不跟我爸妈似的好人,惹急了我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而且我现在可以干坏事不承担法律责任,可以比从前还疯狂。
今天我就把话撂这儿,咱们两家从此以后就只是嘴上说的亲戚,本质上一点牵扯和瓜葛都不要有,见了面都当不认识。
我是肯定说到做到,你们……”
“你想干什么,离我远点……”项靕的话眼看就要说完,却被外面小花园传来的声音给打断。
这声音家里人都很熟悉,是小仆人温妮·康,罗丹发飙前才刚去了小花园清洗花盆。
项靕作为老流氓,第一反应就是有人不规矩,对小仆人动手动脚。
他这儿正在火头上呢,听到外面的声音,心里那股子暴横腾腾地就窜了起来。
迈开大长腿就往外走,推开屋门却看见是项琨,把温妮·康堵在了闺女那屋的阳台外拐角。
表情倒没有多浪荡,就是说的话挺恶心人:“……而且我是大学生,比项靕那个傻帽有文化多了,他连上中专都是她妈给校长……”
项琨说到一半,就见温妮·康脸上出现“获救”的表情,转头看过去发现好多人都在门口站着。
自以为很机敏地停止了胡说八道,迎着大步过来的项靕笑了笑:“这小女孩胆子真小,跟他开个玩笑都快吓哭了,我刚才还想……”
“啪,啪,啪……,啊哟……”,一连串十几个的***兜抽在他脸上,接着又是一脚踹到墙角。
项靕眼珠子都红了,少见地满嘴喷脏话:“尼玛勒隔壁的,你个贱皮子刚才放什么屁呢,个扳机嘴痒痒了欠抽是不是?”
骂几句还不过瘾,伸手又把项琨从墙角拽出来,朝着肚子上就是一记重捶,接着揪住衣领继续左右开弓。
一边抽着,一边还在骂:“你个脑残瘪犊子玩意儿养的贱种,真特么跟你爹一个***德行,就特么知道下三滥。
来,给老子说说,谁上学是咋回事,***戈壁的你给老子说不说,再不说老子今天抽不烂你这口粪坑……”
项琨本来就是个软蛋,除了哭啥都不会,被项靕这么来回抽了好几十个,精神都快散架了。
听到有机会缓下来,哪还顾得了那么多,一边哭着一边大喊:“不是,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求你别打了。
是我妈,是我妈给校长送货上门,我才有机会上学。我妈为了我能毕业,不止和校长,我们每个老师都……”
刚才胡说八道有多放肆,现在就有多卑贱,被人抽了几巴掌,就疼得连自己亲妈都肆意编排。
项靕对他的表现当然不满意,接着又开始左右两边抡来:“你个***,真特么给姓项的丢脸,连自己妈都这么说,回去赶紧给老子改姓……”
项靖实在看不下去了,项靕巴掌多大呀,再这么抽几十下,儿子非得被打死。
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拽住项靕的胳膊:“草泥马项靕,你再打我儿子,老子跟你拼命。”
他这一折腾倒是把项琨救了,可自己却落在了项靕手里,照样是几个***兜:“***刚才说啥,敢给老子重复一遍不?”
抽了几巴掌觉得不过瘾,索性大手往上一挪,直接捏在项靖脖子上,紧紧卡住喉咙不松手。
一拳接一拳捣在项靖肚子上,直至把人捶到了墙根,还是死死地掐着:“你个王八蛋是不是活腻了,老子今天就顺了你的意。”
项靕这边打着,原本最应该出声阻拦的老娘,就站在门口面无表情,作为亲叔叔的老爹,也只能当做没看见。
哪有父母不了解子女的,老两口心里很清楚,项靕嘴上说着要弄死项靖,其实他根本干不来那种事,项靖也就是受点皮肉之苦。
可项靖的老婆就急了,她自下岗之后就跟项靖抱定了啃老的主意,整天在家里窝着装难受,连门都没太出过,又哪能见识到多少狠角色呢。
忙跑着过来玩命拽住项靕:“别打了,项靕你别打了,我求求你别打了,你这是要把他弄死呀。项靕你金贵,就别跟我们这些破砖烂瓦的死磕了。”
项靕斜瞟她一眼,又过了十来秒钟,才稍微松开点手,把项靖甩到墙根底:“再满嘴放屁,不管谁求老子都弄死你。”
“咳咳咳……呕呕……”,项靖干咳干呕了好一阵才缓过来,可贱骨头还支棱着:“行,项靕,你牛逼,小比崽子还学会打人了。
你等着,你给老子等着,老子这就报警去医院,这辈子就住医院了。你不是牛逼吗,老子非住到你倾家荡产不行。”
“呵呵……”,项靕听着他的话就笑了:“你怕是不知道我有多少钱吧,慢说是你个脑残,就是你全家住医院又能花几个钱。
我还就直说了,你要是不去医院,你妈就是你那***儿子嘴里花样送你上学的那个。你要是去了医院,我就能让你再也出不来。”
眼见着闹成这个场面,项璐脑子来回转了几圈,觉得还是要留条后路。
今天是项靕被惹到暴怒了,所以才下了狠心跟自己一家彻底翻脸,但不代表通过其他方式打交道就不行。
而且自己今天的表现一点问题没有,只要能把跟家里的关系甩开,朋友相交又何尝不可呢。
心思动起来,胆子也就壮了,款款走过去拉着项靕胳膊:“他本来脑子就不够用,你跟他计较个什么啊,到头来还惹一身是非……”
“边儿去吧你,还真怕我打不死他呀。”项靕读书不行,脑子还算能跟上,她既然玩心眼,那就给她坐实了呗。
项璐无趣地退到一边,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想要攀上项靕的关系,那就他说什么都得忍着。
其实到现在项靕也打够了,正好顺坡下驴,招招手把温妮·康叫来:“你给我学学,那王八蛋刚才都说什么了。”
不论保镖还是仆人,都知道自己是项靕的私人物品,任何说话做事都要以主人项靕的意志为准。.br>
现在项靕开口,温妮·康当然是不做任何修饰地说出来:“老板,我刚才正在洗花盆,他就凑过来嬉皮笑脸对我不正经。
问我叫什么,在家里挣多少钱,说我这么漂亮为啥要给老板家里工作,还劝我跟他走。说老板您顶不是玩意儿,从小偷看女厕所,迟早会糟蹋我。
我让他离我远点,他也不听。我都躲到墙角了,他还追过来,又说什么她姐夫是大官,早就答应给他安排好生意,到时候给我吃香喝辣。
老板,我一点都没有被他说动,我跟着您已经很满足了。老板您人那么好,爷爷奶奶对我们也好,温妮可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聪明着呢……”
“行,行,行,这时候就别表忠心了,先回去忙你的吧。”项靕摆摆手打断温妮·康的添油加醋。
这小仆人也是个妖精,前面说的话肯定没问题,但后面的补充就绝对是上眼药了,或者说是要帮着自己找借口。
添油加醋这部分项靕肯定是不需要的,有项琨刚才那最后一句话,就足够把他打个残废。
喊来温妮·康问一句,也是专门做给这帮子货看的,让他们明白自己为啥不想搭理他们。
前有罗丹抖出项罗氏的恶毒计划,项靕都已经暴怒了,项琨这个不知死活的玩意儿还敢耍流氓翘人家墙角。
项靔这一帮子就算脸皮修炼得再厚,心里也明白自己等人今天一滴油水也别想捞到。
这时候就不用等着人家撵了,找个借口留下一线希望才是正经,不过项靖这一小家子肯定再也没戏。
项靔作为大哥,首先要保证自己的利益:“二伯你看,今天闹成这个样子,我们也没脸留着了,下回再来看你。
那啥,项靕呀,我们这就先走了,小姑娘还麻烦你安慰一下。等再抽个日子,咱们弟兄坐下来好好喝两杯,一家人说说气话也就过去了。”
人呀,不是不会说话,更不是不知道该怎么说,究根结底还是不愿意,因为没有好处。
瞅瞅这会儿的话说得多漂亮,哪一句不在水平线上,也就那股子自私的人渣味儿遮不住而已。
项靕肯定不能给他机会:“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以后就是说起来的亲戚,一家人不一家人的,你们自己心里没数吗。
喝酒就更不用了,我再有钱也不是拿来浪费的。跟我喝酒的人,六十五度二锅头少说十瓶起步,你摸摸自己的胃口有那么大量嘛。
别到时候再喝出个问题来住了院,我还得多处理一个人。给我添麻烦不说,你还有俩闺女呢,能舍得下?行了,都走吧,后会无期。”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再来什么招数都没用了,一帮子货排着队臊眉耷眼地告辞离开。
只是有的人心里还在惦记,有的人却连恨带嫉妒,不搞项靕一下心中意难平。
等到外面上了车,项靖也不考虑什么私人利益了,现在对他来说一报今日之仇才是最大诉求。
“***戈壁的,这小比崽子太特么狂了,非弄他不可。”先是骂了一句,跟着就找上项靔:“哥,这小比崽子油盐不进,咱们得兵出奇招啊。
我刚才都想好了,抽个时间把咱爸咱妈给他弄来,就在门口跪下,求着他们一家发发善心,可怜可怜为他们家劳心费力的大爷大娘。
我倒要看看,当着他们全小区的人,他们家还敢不敢那么牛逼,到时候问他要啥都得答应,我特么捞不死他个***养的,还跟老子……”
“啪……”,回答他的又是一个***兜,项靔都快被他气疯了:“***你是不是啃老把脑子都给啃光了,你这特么说的是人话不。
把咱爸咱妈弄来干那种事,亏你能特么想出来,咋你是跟项靕身上捞不来好处,想把两个老的弄死,然后霸占留下来的房子?”
“不是,我啥时候说……”,刚解释了个开头,又被项靔打断:“你特么动动脑子,现在啥社会了,谁还吃那套。
你把咱爸咱妈弄来干那个,玩道德绑架。银河湾的住户就得站在你这边,给项靕他们一家施加压力,帮你捞好处?
你特么上过网没有,项靕只要拿个手机出来连上网,给你在那儿一直播。咱们一家都尼玛得变网红,你特么整天躲家里不见人,我还得开麻将馆呢。”
弟兄俩相互怄着气,另一辆车上项璐还在打着小算盘,她觉得自己两口子今天是真的没出错,而且还顺足了项靕的意。
其实最后这么闹一出也挺好,左右今天已经是把二伯项靖彻底得罪了,那就索性一杆子捅到底,拿二伯换一个项靕的善意。
“老公,咱们先去我爸妈那儿。”给了开车的郝铭一个方向,又转头安顿女儿:“飞飞,你今天就待在姥爷家,爸爸和妈妈晚上再来接你好吗?”
郝逸飞比她堂舅强点,好歹还知道吃:“你们去干啥,又准备偷偷去过两人世界?不过先说好了,我中午要吃披萨,你们得先给我买。”
“唉……”,说着还叹了口气:“妈你说二姥爷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还有小舅舅,一点都没有求人办事的样子。把叔姥爷气的,我都快吓傻了。
我刚才都看见了,她们在厨房弄那么老大一条鱼,这下倒好,连味儿都没闻着。可怜我的肚子呀,还没吃过那么大鱼呢。
妈,二太爷爷家可真大,保姆都用了三个,咱们家要是也有那么大的房子就好了。妈你啥时候再领我来呀,他们家的饭肯定特好吃……”
“等有机会吧,他们都是老人,不能总被打扰。”项璐应付了女儿一句,心里的担忧却再次泛了起来。
说是要想尽办法和项靕搞好关系,可就项靕那个态度,连接近都困难,拉近关系又哪是容易的。
而她心里还有一个小小的念头在发芽,如果自己的丈夫能跟项靕那样,该是多么好。
刚才讨好项靕的时候,她不好意思喊叔叔,却结结实实跟项靕撒了个娇,业务不熟悉之下还搞得有点歧义。
当时她也捕捉到了项靕眼中一闪而过的东西,很多正常男人面对她都露出过那种眼神,女儿都这么大了,她太了解那是什么。
当时她也有点分了心,脑子里刹那间闪过了很多不可描述的画面,弄得她到现在心里还很不舒坦。
她也弄不清楚,究竟是自己骨子里就藏着危险因子,还是因为完全不亲近的亲戚关系被自己忽略掉了。
总之从那一刻开始,她已经拿项靕和自己的丈夫做了数十次对比,毫无意外地每次都是项靕赢。
其实在她的内心世界,从来都不敢否认项靕的优秀,除了学习不好,项靕这个人几乎没什么缺点。
为了女儿打人坐牢,在水世界帮自己出头,包括今天揍项琨和项靖父子俩,想起来都让人感觉温馨得不行。
而且项靕是真的太帅了,如果自己父亲和二伯是帅哥,那项靕就是十成的超级帅哥。
以前只是眼睛看还好,刚才伸手拉他胳膊才发现,那个肌肉好有力量,原来粗粗的胳膊抓在手里真的有安全感。
据说项靕只是为了女儿,都能对他那个恶前妻百依百顺。现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离婚了,但肯定不是项靕的错。
那要是被他真心喜欢的女人呢,会有多幸福,是不是就像对他女儿那样,捧手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
再想想自己的丈夫,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现在连升官都得求项靕。
两相比较下,项靕就是天上的太阳,耀眼夺目还让人温暖,郝铭却平凡得就像路边一块石头……
就这么一想,对比的念头马上蹦出来,项璐赶紧摇着头让脑子停下,这个思路太危险了。
别管认不认,那就是血亲关系;别管喊没喊过,彼此就是叔侄;胡思乱想是要出大问题的。
今晚回不去,更新放明天。
如题,今天有个要紧的事,晚上没时间回家了,估计明天下午才能结束。更新拖一拖,延迟到明天下午或晚上吧。
383——中秋礼物
不该出现的人终于彻底消失了,世界又恢复到原有的安静。
刘艳萍也带着两个小仆人开始忙乎,处理这帮货留下来的痕迹。
项靕的性格她已经有了一定了解,对这些讨人厌的家伙,留下味道都受不了。
而项靕自己,也有要紧的任务。老爹情绪低落、表情凝重,很让人担心。
老爹今天是真的心气不顺,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辈子错事。
自己的侄子侄孙们,按说都应该是很亲的人,也是曾经一直很重视的。
结果三十年难得上家来一趟,却闹出这么丢脸的尴尬局面,老头心里哪能不难受。
他们无耻一点,臭不要脸一点,都还好说,答不答应全看项靕的喜好,并不影响其他。
可项靖拆表妹的台,项琨调戏家里保姆,还用那种话侮辱自己的老伴,连人渣都不如了。
还有自己的嫂嫂,眼看要八十岁的人,心咋就还那么毒呢。
也难怪社会上都说如今是坏人变老了,有些传言真的不无道理。
当初自己拒绝了她强行安排婚事的做法,现在又来打儿子的主意,连孙女都不放过。
不是说她惦记的这些事能不能办成,而是心寒她竟然能这么恶毒。
还有自己的哥哥,一奶同胞啊,流着同一股血脉,他怎么就能容忍这种事发生呢。
如今也别再扯什么生活的压力了,都是自欺欺人。世上哪个人没压力,可又有几个人和他一样呢。
算了,就这样吧,自己也眼看快八十的人了。今后两不相见,各自安乐,也是个不错的结局。
对于儿子今天的表现,老爹也没啥可指责的。那种情况下都能压住脾气,就不是他血刚气坚的性子了。
其他人的不好,都也可以交给时间慢慢风化,可自己的问题又怎么能避而不谈呢。
如果自己能和哥哥一样,很多人和事都不放在心上,可以对下一代放纵点,老伴和儿子又哪至于受那么多委屈。
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老爹拍拍儿子的手让他坐到身边:“项靕呀,这些年在你大爷家的事情上,爸一直压着你的性子,让你受委屈了。”
看着老爹一副泄了气的样子,项靕的眼泪就忍都忍不住:“爸,您都说啥呢,每一件事您都本着良心,我也没觉得有啥委屈。
我的性子就是我的性子,怎么就能扯到您身上去。我要是觉得您不对,也不一定就听,您一辈子受委屈,就别再给子扣帽子了。
儿子又不傻,哪能不知道您的苦心。如果我也有个那样的哥哥,多半也会跟您一样的选择。再说您要真那样,才是在害我呢。”
“唉,你这孩子呀!”老爹在项靕肩头拍了一把,眼眶也微微见红,自己的儿子的确是好。
拿项靔和项靖弟兄俩相比,就显得项靕更好了。即便没有现在的这些成色,也比那俩侄子好一百倍。
小时候调皮了一点,长大后惫懒了一点,成年后也就是个婚姻不顺,其他方面真没啥问题。
哦,现在还要加一个好色,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总归是毛病,可除此之外就真没啥了。
人活着是活个什么,还不就活个人性嘛。只要人性的根子是正的,哪怕永远占不到便宜,这辈子都没好处可捞,照样能活得快快乐乐。
儿子的所作所为,也确实和自己给他取名时候寄予的期望那样。
正者,真也;青者,四正之初。靕者,人能行真正,不染邪曲,为仙之基本。
除了那点小瑕疵,可以说完全没长歪,甚至长成了一个能对社会做出贡献的人。
“呵呵……”,想到这儿,老爹又笑了:“好,是爸想多了,你是个好孩子,是个好儿子,爸不应该那么多负面的想法,而是应该为你骄傲。”
“爸,您就别考虑那么多。”老爹能这么说,项靕才放心了点:“如今儿子也算有能力好好孝敬您和我妈了,有时间享享福不好吗。
节前肯定是没时间了,跟外面过节估计您也不乐意。那就节后吧,安排您和我妈出去走一走,也别太远了,就周围地区散散心。”
项靕的用意很简单,就他大爷家那帮货的德性,卷土重来几乎就是必然的,让老爹老娘出去转一转,眼不见为净也好。
老爹自然知道他怎么想的,摆摆手拒绝这个提议:“用不着,我和你妈还没那么脆弱。有今天这个事我也看开了,往后也让他们知道知道,你爸我铁了心是个什么成色。”
这话让项靕更放心不少,以老爹现在的态度,就算还没想通,路子也确定是对了。
今天总体来说,有一半能算坏事变好事。只要老爹能放开那点牵绊,今后老两口也就不用再为狗屁倒灶的事闹心了。
既然是好事,那就要小小庆祝一下:“您这调节能力没说的,要不趁我今天没啥要紧事,咱爷儿俩喝几杯?”
老娘陪着老爹熬了这么些年,也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今后不用再围违着心给那一家好脸。
听儿子提出要喝两杯,马上表示赞成:“没错,喝两杯吧,我今儿也破个例,跟你们父子俩一起喝,但喝多少要听我的。”
项靕更高兴了,看来闹了这么一场也挺好,把拴在自家那么多年的疙瘩都解开了。
拍老娘两句马屁后,就起身去准备中午的酒水,今天必须得喝最好的。
钻进大储藏间一阵翻腾,从边上的那只酒柜取出一瓶百年华茅酒。
这玩意儿俗称华茅,但还有正式名称,叫“成义烧坊回沙茅酒”。
上世纪三十年代前,还没有注册商标的时候,茅台酒前身之一的华家成义烧坊出品。
手里拿着酒瓶稍作琢磨,项靕又把瓶子放回去,记忆中家里应该还有更好的。
走到另一边的酒柜前,打开下面带门的部分,果然有一个黑釉陶瓶。
瓶子的斜肩留白处,黑色字迹清晰可见——申明亭義泉涌汾酒。
搬起来摇了摇,也感觉不出和刚到手时候的变化,不行就它吧。
这是放了一百年的汾酒,系统盲盒发的,正经的巴拿马博览会奖章获得者。
唯一的缺点就是里边酒有点太多了,系统说明上写的是三斤装,按旧制算能有1.7公斤还多。
下午还要出门,现在就干两斤好像不太合适,管他呢,留下的让老爹慢慢品呗。
抱着也不知道该叫瓶子还是叫坛子的东西放在餐桌旁,又去了橱柜找酒具,这玩意儿得单独倒出来喝。
百年老酒不是吹的,而且还是系统提供,自然远非那些跑了酒气的妖艳***可比。
老爹也是个爱酒之人,父子俩边吃边喝以话佐酒,没怎么样呢就已经过了半斤的量。
老娘刚才还说,喝多少得她来做主,结果自己反倒被劝着喝了有四五盅差不多三两。
微醺间发现老爹又要倒酒,赶忙伸手拦住:“老项你差不多得了,让你儿子匀给你半盅,今天到此为止,那酒放着还能跑了吗。”
“咳,开瓶放时间长了酒气儿他会跑啊。”老爹有点遗憾地嘟囔一句,动作却要“听话”得多,老老实实坐回了椅子上。
刘艳萍和两个小仆人也一起喝了几盅,知道这酒有多馋人,更知道不能让老头再喝。
在老娘示意下起身把大瓶子收走:“叔叔,我大概知道点封酒的手法,下午就给您分成几份蜡封了,后边正好您一顿喝一份。”
全家不支持,老爹还能有什么招,端过项靕的酒盅给自己倒了大半:“你下午还要出去,少喝点。”
众人都被这老顽童的做法逗笑,接下来的午饭环节,气氛自然更加欢乐。
吃过饭,老爹老娘得午睡一会儿,闺女也回她屋里去肝卷子,项靕一个人懒得泡茶,也回了自己屋。
等下还要出去,而且他也没有睡午觉的习惯,躺在床上开始琢磨中秋给老娘送件什么礼物好。
老爹的礼物不用多想,一套文房用具足够讨得欢心,老娘和闺女的礼物还得用点心思。
文房用具只是恰逢其会,其他就没必要太过奢豪,一家人玩什么虚头巴脑的。
可是该送什么才好呢,琢磨片刻之后,项靕还是调出了系统,打开兑换页面。
话说这狗系统,见天儿拿好东西忽悠着自己赚勋章,然后再花了,也不知道有啥意义。
选了半个钟头,最终定下来兑换蜜蜡首饰,老娘、闺女,还有女人们的礼物都能整体解决。
戒指肯定不在考虑范围内,其他太复杂的东西也不要,就选最基本的项链和手镯。
手镯是满一寸的大宽镯子,厚度也有两公分,镯芯还能单独雕刻成吊坠。
家里的女性群体都是大个子,包括老娘都有169的身高,用大号首饰丝毫不显笨拙。
项链就选1.6的大珠子,45颗正好超过70厘米,再加个方形的坠牌,完美搭配。
项链只有老娘和闺女的,其他人就是一对镯子加两只镯芯吊坠。
毕竟要经老娘的手送出去,还是细水长流的更好一些,甜头太足不见得就多正确。
不过即便这样也很厉害了,系统手里的玩意儿就没有不是极品的,市面上见一次都不容易,更别说买。
骨白蜡那个白呀,要有大块的料子掏个碗出来,只用眼睛估计都不见得能跟骨白瓷明显区分。
蓝珀和蓝紫珀那叫个透亮叫个润,白光之下晶润微黄,阳光之下又各有色彩变幻,最精细的树脂加工品也就这样了。
关键是用料够足,一对镯子算上镯芯,要用掉六百多克,项链和坠牌加起来约莫也得有两百克。
而且这用的可是顶级整料,每一套都是在同一块大料上割下来的,绝无杂凑的情况。
最终就是手镯加两只镯芯吊坠,以及一块842.5的吊牌加项链是一套。
老娘的用骨白蜡,显得雍容又富态;闺女的用蓝珀,轻盈炫目更符合年轻人的朝气。
老娘的坠牌正面雕刻松下仙人图,背面雕刻“赫赫姜嫄”诗文。
两只镯芯吊坠正面分别雕刻花好月圆和福禄寿,背面则统一是福字纹。
闺女的只雕刻一面,坠牌是荷花蜻蜓纹,镯芯吊坠则是一只花好月圆、一只凤舞九天。
其他的都不带项链和坠牌,只有镯芯吊坠,也不只给今年中秋准备,纹饰内容的花样就可以多点。
什么花好月圆、平安如意、国色天香、有女如玉等等都不错,总之只要寓意够好就行。
选好之后还得筹措数量,老娘和闺女都是大套,另外再加十二个蓝紫珀的和十二个骨白蜡的小套。
系统也是根据现实情况来定价的,蓝珀和蓝紫珀产量更稀有,市面价格也更贵,所以兑换数量也只有骨白蜡的一半。
但是有一点,系统里可兑换的商品,都是没有税的,所以价格上又不到市面价的一半,算是比较良心吧。
东西选好,就在屋里接收了,全都堆柜子里,等晚上回来交给老娘,让她看情况分发。
也不用在乎哪个更贵哪个便宜,适合哪种风格就用哪种,比如乔大妞儿和梁美人,就是骨白蜡的更衬气质。
要是哪个女人因为这点小事觉得不满,觉得自己被亏待了,只能说明她和项家缘分比较浅。
不过项靕也有信心,自己选的妞儿不会那么没脑子,连个基本的审美都做不到。
东西都兑换好,再休息一会儿,到三点洗漱了准备出门,今天要把中秋礼品送一送。
两个损友家里是必须要去的,别说多年来都有这个习惯,就是自己进去以后人家隔三差五来照应,自己也不能没良心。
带的东西很丰盛,但到头也花不了多少钱,都是些吃吃喝喝一类的。
没有正经大事还搞太贵重的,一方面是没哪个要,再一个也会让朋友有压力。
结果两个家伙还都没在,一个单位加班,一个是正好错开跑银河湾去了。
好在项靕晚上也没准备约他俩吃饭,都是进家稍坐一会儿就告辞离开,他晚上也有自己的事。
今天正经是约了蓝琳一起吃晚饭,项靕已经打听清楚了,这妞儿也是中秋后的23号出发去录节目。
明天项靕一天的时间都要忙,后天就是中秋,中秋之后就要准备出发去申城,实在没时间拖了。
今晚可以说是关键的攻坚战,只要能把今晚顺利进行下去,蓝大美人就得彻底拴在他裤腰带上。
384——不舍得拒绝
六点半,顺阳路和金裕街路口东北角,时代晶华大厦楼前停车场。
项靕下车来回扫了两眼,这地方他可有日子没来了,上次都得追溯到入狱之前。
名字叫大厦,但实打实有两座楼,一座高点的是写字楼,低的叫时代晶华大酒店。
裙楼规模相当大,汇集了不少商业服务项目,其中一家叫“蜀阁”的最为有名。
走的是创新川菜路线,口味相当不错,全通阳数不清的大小川菜馆子中,这家能排在前三。
选择吃川菜,是以蓝琳的口味为主,照项靕的意思今天该吃粤菜或者鲁菜。
虽然他也是无辣不欢,对川菜、湘菜尤为喜好,但总觉得川菜不适合商谈要事。
川菜就川菜吧,只要别是吃泡菜,哪怕蹲路边吃个肉火烧,该谈的也照样谈。
不过既然是吃川菜,那就不妨再火辣一点,60度的国窖熊猫版搞起来。
不是没有比这个度数高的,但是吃川菜喝川酒明显要更搭配。
没想到的是,蓝大美女竟然也能喝高度,虽然喝不了几杯就是了。
上楼进包间,先点了两荤两素四个菜,项靕就抽着烟等人,剩下的菜由蓝琳来了补齐。
很快蓝琳也到了,穿一身绿西服,搭配着红色尖头高跟,大胆而不违和。
白到泛光的细嫩皮肤,在深色服装和夸张造型的金耳环衬托下,越发晃人的眼。
都说黄金俗气,那是因为人不够漂亮,穿搭没有选对,衬不起黄金的气质。
就像蓝琳这个级别的美女,别说一件黄金首饰,就是浑身上下全套黄金,也只会更好看。
说实话,人挑色,色也挑人,关键还是看颜和身材,还有气质,自身条件跟不上说啥都没用。
条件优秀的,哪怕就是戴个土坷垃,也能让土坷垃跟着闪光。
不信你让凤姐带条五十颗上百克拉彩钻的项链,不反抗让你抢,你估计都只想逃走。
闲话少叙。项靕见蓝琳进门,起身帮她拉开椅子,就和自己隔着一个位置。
蓝琳道声谢坐下,说话一点都不含蓄:“项靕,你今天请我吃饭,肯定不会是表达歉意那么简单吧,你到底有什么事?
如果要说道歉,你上次不是已经道过歉了吗。我一个小小的主持人,就算钟副台长是我姨夫,也不值得你这么大老板专门道两次歉吧。
我的能力也就在电视台和新闻这块,可你有省里领导支持,连我姨夫都得给你办事,这点小小的职权范围也帮不到你什么。
所以,你该不会是想追我吧。觉得泡一个在本地还算有些名气的主持人,长得还挺漂亮,符合你这个大老板的身份?”
这妞儿够敏锐,也够直接的,言辞之中还隐隐带着些危险的成分,不太能捕捉得到。
当然对于项靕这种老流氓来说,危险不危险的都不叫事,富贵险中求,其他的也一样。
一个身材9.5,颜无限接近9.9,皮肤白到泛光,连头发都那么漂亮的美女,真心值得拥有。
而且这妞儿在有一定名气的前提下,还能在28岁仍然保持着97的新鲜度,又是粉红矿盐,可谓难得。
要知道即便项靕这么胡吃海塞,手里的妞儿在勾兑之前能达到粉红矿盐和95以上新鲜度这两者之一的,至今也不过才11个。
如果单论气质,的确有好几个不比蓝琳差的,乔大妞儿、梁美人、蒋老师、史静萱这些都是,包括舒圆和冯晓兰。
可要说颜值这一块,野性的唐娇,魅惑的宋姿,童颜的关雨佳,标准校花冯晓兰,富贵花舒圆,都要差上半筹。
也就只有带着浓郁异域风情的海迪,能跟蓝琳旗鼓相当,而且她要是不嗑药,三十岁以后照样被甩下。
就这么一张明艳的脸蛋,加上长长的大波浪,项靕是怎么看怎么喜欢,脑子有问题才会无动于衷。
“看你这话说的,至少是不准确。”既然蓝大美女主动提起这个,老流氓也不藏着掖着:“泡也好,追也罢,都只是过程,非我所求。
咱们有啥说啥,不玩那种虚头巴脑的敷衍。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对你的想法就是占有,独霸的那种占有。”
直接说这样的话,项靕倒也不担心蓝琳会生气,更不会拍案而起。
都想到自己很有可能是要“泡”她了,还来赴约,还打扮这么漂亮,这里面起码没有反感。
对项靕如此“坦诚”,蓝琳并不觉得意外,也没有多少不满:“为什么,就因为我长得好看吗,还是你有什么特别嗜好?”
“呵呵……”,项靕轻笑一声,有点流氓,却不轻佻:“唉呀,大美女你今天怎么智商不在线呢,该不会是忙着跟我磁场感应呢吧。”
这话的原创就是蓝琳,在某个节目中曾说过:当女人陷入一段美妙的爱情,应该是有磁场感应的,精力全部用来感受其中的美好,所以才会出现类似“智商下降”的现象。
能对男女之情做出这样的形容,说明这个妞儿在内心肯定是渴望爱情的,甚至比绝大多数人都更希望拥有一份感情。
以前也不认识,更没有了解,项靕只觉得蓝琳估计是个恋爱脑,是一个在感情中“享受”的人。
第一次在公司门外见面,却发现这妞儿只有过一个男人,他就已经抓住了蓝琳很可能“缺爱”这个点。
再到后面,得知连她小姨和姨夫都担心她嫁不出去,相应的猜测也就得到了证实,另外这妞儿很可能还在感情中受过伤。
也正是基于这些了解,项靕才能放开顾忌,在彼此并没有深交的时候,就用上了挑霍的套路。
再看蓝大美女的反应,洁白如瓷的脸蛋上微微泛起些粉色,眼神却没有变冷,这个程度看来是可以接受的。
老流氓接着就越发大胆了:“我这人不喜欢说假话,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就算会惹人不开心,我也会坚持表达自己的观点。
像蓝大美女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反正我是觉得,但凡一个正常的男人,就不可能会不喜欢,那些装作正派的,多半心里有鬼。
当然有些人自制力比较强,能说服自己心里冲动的魔鬼。也有人胆子比较小,或者实力不足以支持自己的想法。
胆子大刚好是我身上的特长之一,我的实力也允许自己把想法变成现实,偏偏我还没有控制内心魔鬼的手段。
所以,在很多事情上,我都可以做出最不违背本心的选择。而在表达态度的时候,我自然也没必要遮遮掩掩,更愿意实话实说做个真实的人。
至于你说有没有特别的嗜好,这方面还真不好定论。怪癖肯定是没有,非要鸡蛋里挑骨头的话,寡人之疾勉强能算一个吧。
这可不是人们调侃的那个寡人之疾,我是真的有病。你想吧,要是没病的话,又怎么能控制不住心中的魔鬼呢。
病情也没多少特别的,首先是身体过分健康导致的精神活跃度太高,其次就是某方面意志力过于薄弱带来的心猿意马。
自我剖析可能还不算全面,但大概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情况,也许有些放纵,但都在可控的范围内,蓝小姐有什么指教?”
我能指教你个嘚儿啊,把臭流氓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又清新脱俗,还能光明正大、大言不惭地说出来,你还有救吗?
蓝琳很想给他个脸色,可这样的项靕却让她一点都讨厌不起来,色不兮兮的臭德行让人还挺愿意听他说话。
其实就是这个社会太畸形了,有人道貌岸然却满肚子贼眉鼠眼,有人不自量力装逼却装成了***,耍流氓都没几个能耍正经了的。
项靕从来不掩饰自己好色,遇到喜欢的妞儿就果断下手,偶尔对外有所收敛也更多是在考虑女人们的感受。
这么一副摆明车马直来直往的态度,反而被那些怀着龌龊心思还扬起小脸装纯洁的货色,衬托得越发像个好人了。
各种原因的综合作用下,让本来就对他很感兴趣的蓝琳,压根儿生不出什么反感的情绪来。
面对项靕的臭不要脸,最多也就是表达个无奈:“你不觉得你这样有点无赖吗,另外友情提醒一句,工蜂都是活不久的。”
著名主持人有知识盲区,而且还露出来了,某学渣很高兴:“无赖不无赖的,我也改变不了,这种病目前还无药可以,俗称绝症。
另外我还要纠正你一下,非友情的。工蜂是指在蜜蜂世界中,因为幼年期营养不良而发育不健全,沦为下层工作岗位的雌性群体。
它们因发育不健全而没有生育能力,一生之中在不同阶段要先后担任育婴员、建筑工、采食者三个不同的角色和岗位。
你要说的那个应该叫雄蜂,是蜜蜂世界中寿命最短的群体,比绝大多数工蜂的寿命还短,基本不会超过四个月。
一旦完成交尾后,就会被蜂王赶出家门冻饿而死,有的直接就被咬死了。即便留在蜂巢里,也是在冷宫关禁闭,最终饿死。
说起来这世上还是女的最狠啊,你看那些蜂王,对待自己一生只有一个的爷们儿,出手就是奔着要命去的。
呃,好像有点跑题哈,小时候动物世界看多了。我跟你说,我不可能活不久的,起码也得是长命百岁再往上算。
你想啊,我的女人每月都要有二十万的基本生活费,还得养活豪宅豪车,逢年过节少则三五十万,多则百八十万,或者更多。
我必须得活个大岁数,我要是死早了,她们该咋办,谁来确保她们衣食无忧、安心自在生活呢,我死了都闭不上眼呀。
所以就得保证自己活得够久,也幸好我还有点运气,能从阎王爷那儿偷来不少寿数。只要不是有人憋着要物理毁灭我,长寿不成问题。
不过话说回来,想要物理毁灭我可没那么简单。我的保镖你也见过,不是我吹牛,只要她们在,就没人能物理毁灭我。
哦,对了,说起保镖来,今天我要送你一份礼,表达我最真诚和真挚的歉意,还希望蓝大美女你千万不要拒绝。”
一通看似胡说八道的真话后,项靕掏出电话打给在隔壁吃饭的保镖,让拉娜·苏尼尔到这个包间来。
只是十几秒钟,抽两口烟的工夫,一头黑色大波浪的美女保镖敲门进来,隔着桌子站在项靕对面:“老板!”
项靕起身走到拉娜·苏尼尔身旁,给蓝琳介绍:“她叫拉娜·苏尼尔,阿三婆罗门高等种姓,是我专门给你选的保镖。
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再考虑是不是该接受这份歉意。之所以给你安排一个保镖,就是因为知道节后你要去参加那个节目录制。
我的保镖可不是只会捏硬币的打手,她们的技能强到你难以想象。就说拉娜吧,最基本的是驾驶、格斗、枪械,还有护卫。
另外她不但熟练掌握汉英印意西俄鬼阿等语言,还是一个追踪高手、气象观星高手、野外生存专家,同时还有生物学硕士学历。
你去参加那个节目,也许不会有什么危险,也许节目组会聘请专门的工作人员。可有个更专业的带在身边,总是更安全一些。
我承认,这么做就是因为对你有觊觎之心,换别人我肯定没心思琢磨,也关心不过来。一片好意,一片苦心,还请笑纳。”
嘴上说的,是让蓝琳等自己说完再考虑,实则根本没有给她考虑的时间,话说起来就跟抢麦似的。
把拉娜·苏尼尔往蓝琳身边位置上一带:“拉娜,这位就是蓝琳小姐,你以后要保护的对象,你一定要保护好她的安全。
过几天她要去参加一个节目的录制,是在深山老林里边。到时候你一定要切记,除了有镜头的时候,你对她的保护必须寸步不离。”
老流氓的用心有点自私,有点卑鄙。既不让别的异性靠近蓝琳,也不允许保镖拉娜为剧组的其他人帮忙。
保镖都是系统为项靕培养的私人物品,对他的话当然秒懂,起身立正点头:“我明白,老板请放心,我一定保证蓝小姐的安全。”
项靕当然是满意的,折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我只是介绍大致情况,你们可以相互了解一下,拉娜你从今天开始就跟着蓝琳小姐。”
蓝琳也是信了老流氓的邪,等他把一切安排好,再想拒绝就做不到了,也有些不舍得拒绝。
深山老林做节目,哪能保证绝对的安全,有个野外生存专家兼追踪高手跟着,谁又会不喜欢呢。
385——答应专访的条件
而且项靕的一番介绍,也让蓝琳大开眼界,世上竟然还有这么全能的保镖,简直就是妖孽啊。
项靕保镖的武力值她是见识过的,生生捏弯硬币已经够惊世骇俗,可现在才发现,那不过是小意思而已。
这些保镖的真正能力,竟然都在武力值之外。培养一个野外生存专家就够难的了,同时还要有观星、追踪技能,掌握多种语言,以及拿到生物学硕士,简直闻所未闻。
由此可见,项靕的安全防卫有多严,对外部的提防和不信任有多强烈,也就难怪他知道自己偷拍后那样反应了。
与此同时,蓝琳还有点小小的感动。她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被人这么关心。
说实话,不论是等同于亲生的小姨和姨夫,还是真正亲生的父母,都没有项靕这么周到。
不舍得拒绝是其一,另外也不忍心拒绝项靕的这份关心,不知道为什么就很怕项靕会失望。
压着耐心和拉娜小声交流起来,与其说是相互了解,不如说是在介绍自己的行程,为拉娜的工作提供信息。
十来分钟后,拉娜问过了所有相关事宜,起身跟项靕告别:“老板,情况我已经了解,保证在出发之前做好准备,就不打扰您和蓝小姐用餐了。”
拉娜告辞离开,项靕顺手把旁边椅子上蓝琳的包拿起来,跟自己的位子做了个调换。
之前的精心安排就起作用了,蓝琳想要发怒暴起,也会因为拿不到包而无法离开。
当然这种现象发生的可能性极低,项靕不过是本着老流氓的敬业态度,有备无患而已。
稳稳地坐在蓝琳身侧,这时候的眼神和表情还不能太表露本性:“那什么,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事多听拉娜的建议。
交通工具方面,拉娜有一辆工作车,是请布拉布斯专门改装的G63-AMG,可以适应任何地形,你坐她那辆车就好,甭跟别人挤。
等你录完节目回来,我库房里还有一辆亚琛-施耐泽爆改的宝马760Li,是双开门轿跑车型,砂金石红外观的,最配你这么漂亮的脸蛋。
到了年底呢,我还有一批车回来,再给你选一辆乌鲁斯,就作为日常上下班的代步吧。另外拉娜就一直跟着你,我也能放心……”
“你先打住”,项靕越说越深入、直白,蓝琳有点信息过剩了:“拉娜的事情我很感谢你,可我为什么还要接受你的车,就凭你跟我耍流氓吗?”
项靕要的就是这个信息轰炸后的结果:“不然还能因为什么呢,但是你这个“流氓”的说法就有点过了,你见哪个流氓像我这样的。
唉,说实话就是咱稀罕你呀。担心你在外边吃苦、受委屈,怕你在物质条件上被苛待了,不然我为啥不对别人这么好呢。
还有啊,我在锦绣里有一套小独栋,装修、家俱、一应用品都是准备全了的,你随时可以搬进去。
本来想让你住紫御东庭,那是一套三百多的平层,还有个小两百的露台,环境也足够安静。可考虑到你是本省名人的身份,还是不合适。
锦绣里虽然一边是高层,但每一户都有高大的树木遮挡,这套房子还做了钢化玻璃天棚,足够保护你的隐私,面积也……”
“越说越过分了啊”,蓝琳再次打断项靕:“我刚才那话的意思是拒绝你,不是让你解释自己的想法,我凭啥就要住你的房子开你的车?”
听话听音儿,项靕要是连妞儿的拒绝正不正式都听不出来,这些年也就白活了,之前那么些妞儿也等于白给。
今天就是今天,只要蓝琳不严词拒绝,他就得再接再厉。保镖都接受了,还能让这半熟的鸭子飞了不成。
“可不是嘛!”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故意曲解:“我又不是害你,你为啥要拒绝呢。拉娜就让她一直跟着你,保护你的安全。
完后我会跟你们台里领导说,给她办一个临时的工作证。你上班她就跟着你上班,你出差她就跟着你出差……”
“咯咯……”,蓝琳忍不住笑了,这家伙故意耍无赖的流氓劲儿是真可爱,让人怎么都讨厌不起来。
其实上次见面后,蓝琳闲暇的时候也考虑过,假设自己和项靕在一起了,会是个什么样子。
项靕的确很优秀,可以说全阳州再也找不出一个他这样的,甚至全国范围内他这样的都是独一份。
但最终还是没敢多想,用一个标准的成语解释就叫“望而却步”,她害怕自己会再一次受伤。
项靕很花心,女人绝不止自己看到的那几个,这种男人又怎么会在内心真正尊重女人呢。
他那么有钱,下一步社会地位也会跟着无限拔高,忽视、无视,乃至于随心所欲对待女人,发生在他的身上是完全能够想象的。
二十八岁已经不小了,如果真的要投入一段感情,蓝琳希望是能够永远持续下去的那种,而不是又一次的分手。
于是她才会在今天刚见面的时候,就把“你是不是要追我”当做话题抛出来,为的就是能做到进退自如。
可是当项靕说要给她安排保镖,而且还是根据她的需要专门挑的,说实话蓝琳心里被撞了一下。
项靕的细心和认真,是她没有想到的,也是从没感受过的,不得不说这让蓝琳对项靕改观很大。
但她还是没有因为这点就轻易怎样,直到后面项靕臭不要脸地,完全不在乎她态度地又是汽车又是房子,蓝琳才发现这个男人有点与众不同。
至于项靕还有其他女人,蓝琳对这点反而不是很在乎,她自己的出身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的父母合法注册登记结婚,最终也只落得个一方自杀一方视若无睹而惨痛结束。
如果婚姻真的能够给谁带来保障,那为什么会有出轨,为什么法律又允许离婚,而不是采取其他手段?
因为根本没用,法律只能制定规则,却做不到拷问道德。而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往往全凭道德维系。
她之前想过,花心的男人应该是不会把女人方在心上的,这一层认识已经被保镖打破。
此刻看着项靕的臭流氓劲头,说实话蓝琳还挺心动的,这个男人的诱惑力太大了。
那就再了解一下呗:“项靕,我现在是很正经地问你,你会打女人吗,或者说你打过女人吗?”
蓝琳问出这种问题,相当于是在表明态度了。可女人问这种问题,很多时候都是不会讲道理的。
后面往往就会各种绕,最终转为“那你会不会打我”,以及“如果我无限地作,你会不会打我”,最过分还会有“如果我和你妈打架,你会不会打我”,总之就是让你接受无能。
项靕很讨厌这类问题,所以他不会说假话:“我知道你问这个肯定是有敏感的原因,但我不能说瞎话,打过。”
实话实说果然起作用了,蓝琳蹙眉凝视项靕片刻,又松开:“你打了谁,为什么打的,当时还有别的处理手段吗?”
听听这问题,给项靕留足了洗白空间,蓝大美女现在绝对把多半精力拿去做磁场感应了。
但项靕还是要实话实说,现在撒的谎,在未来会变成雷:“打我前妻,原因是她拿我闺女的前途威胁我,具体就不说了,总之挺恶劣的。
你问还有没有别的手段,当时真的没多想,到现在也没想过。我忍她快二十年了,离婚以后真的不想再忍,忍多了我怕自己会疯。”
离婚了,还拿亲生女儿的前途威胁前夫,蓝琳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换成自己好像也会忍不住吧。
而且离婚了就不再是一家人,这个可以不算:“那别的呢,我的意思是说,除了你……,总之你明白的,就是还有没有其他?”
刚才的回答毫不在意,说明蓝琳应该不是为了“作”做准备,项靕就不准备再多喂招了。
摇摇头:“其他的就没了,我性格脾气的确不太好,但那只是对外,平常都是进窝就怂。两个人闹别扭,能安抚就安抚,不能安抚就分开,动手是最傻的做法。”
“那……”,蓝琳还想问问其他方面,却想起好像没什么必要,项靕在其他方面根本没有出问题的基础。
可既然开口了,那就把这个话题落下来吧:“项靕,你能喜欢我,我很开心。真的,你自己可能不知道,你现在就是全阳州最香的那只饽饽。
我也是听我姨夫说的,那些消息灵通的人家里,只要有到了婚龄的女孩,哪怕差点不到也行,有大把想和你结亲的。
还是说正事,我真的很开心。因为家里的一些原因,还有后来的遭遇,我在感情方面非常消极,严重的时候都有些排斥。
可是你的出现,让我有了重新进入一段感情的希望。你知道这对我有多重要吗,在遇到你之前,我都已经做好了一个人孤独终老的准备。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你是个臭流氓,而且很无赖,说话做事都让人讨厌,可就是很神奇地对你产生了兴趣,然后就这么把自己摊在了你面前。
反正就是很神奇,你的一切都能卡在让我喜欢的点上。包括你耍无赖,包括你那股臭流氓劲头,还有你那些让人讨厌的表情和语气。
我不在乎你有其他女人,也无所谓名分,因为我见过人生最不幸的场面。如果我投入一段感情,那一定是被美妙的味道所吸引。
这种吸引,来自于彼此灵魂的感应。你刚才说的没错,我这么说过,也是一直这么认为的,美好的爱情一定要有来自灵魂的感应。
如果我投入和你的感情之中,我一定会变成一个“白痴”。所以,项靕,你能答应我,永远不伤害我吗,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这妞儿得遭了多大的罪,才能在面对感情的时候如此渺小,以至于完全看不到半点她在镜头前的自信呢。
对于这种要求,项靕没理由不答应:“这算什么要求呢,本来就一个男人应该做的啊,我都是臭流氓了,连这个都做不到,哪还有脸当流氓。
另外你也别觉得我有多了不起,我就是个普普通通,年龄有点大又没那么老,只对美女感兴趣的臭流氓,刚好碰上你这个大美女。”
“咯咯咯……”,项靕是为了调节蓝琳的情绪,这妞儿也的确被逗笑了:“你真的太无赖了,就没见过你这样的。
项靕,你真的很厉害,值得很多人学习。你自己做的事可能感觉不到,但看着你的人却明白,你所做的有多么了不起。
多少人口口声声回报家乡、建设祖国,可真到了面对利益做选择的时候,眼睛只知道盯着钱看,当初的话就跟不是自己说的一样。
我是做新闻媒体的,对这方面比较关注。咱们国家有多少大佬级的商场巨鳄,打着各种幌子给国外捐款,却不舍得给上不起学的孩子捐一本书。
更有那些搞不清是真不知道问题所在,还是根本就别有用心的。网上已经各种曝光了,还是要给国外那些不友好的个人和企业投资,动辄数亿美元。
你从来没喊过什么口号,却把手里的项目都落户在了家乡,还拒绝了外资的介入,这一点真的很了不起,不是谁都能对抗利益的。
我采访过那么多企业家和社会名人,接触过那么多的业务案例,只有你最纯粹地做了这件事。也许别人有不得已之处,但你毕竟真的做到了。
说实话,我对你还有点崇拜呢。要不我也不可能想方设法要给你做专访,偷拍你肯定有斗气的成分,但更多还是出于内心的崇拜。
所以,你等答应我一个要求吗,我不会交给别人剪辑,也不会播出……”
这妞儿还真是念念不忘啊,这节骨眼儿上了,还憋着想要做专访。
不过她这个要求倒是提醒了项靕,和蓝大美女来几轮专访局应该是挺有意思的事。
气氛到位,动作也不再收着了,拽过柔弱无骨的嫩手:“这个要求当然可以答应,等我给你上第一课的时候,咱们就以采访的形式来怎么样。
你放心,我钱多得花不完,也没有出国玩钱的不良嗜好,对自己的妞儿也从来都是最大限度尊重,绝对不会出现那种拿视频威胁你的恶劣情况。
而且咱们也不用录像,就是采访着玩。你什么问题都能问,我也不会有任何隐瞒,每次还能换着花样来,那不是比你做专访有意思多……”
“臭流氓,不和你说了。”刚正经说了没几句,老流氓就开始规划起牌局来,蓝大美女着实有点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