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目标是谁
蒋西走到阳台去给君爷打电话。
电话只响了几声而已,君爷那边接了电话。蒋西感觉君爷没有睡,问:“大舅,你还在加班吗?”
“在外面,有点事儿,怎么了?”
外面?不是单位里?
蒋西有理由怀疑君爷都知道些什么了,于是说起话来可以更直接来,说:“大舅知道玉心她工作的那家酒店出了问题吗?”
“谁打电话给你的?她向你求助了,然后你来找我?”
“她哪敢?三更半夜的,我女朋友有多大的委屈都不敢半夜打电话找我。更何况她了。大舅,你不会是觉得自己眼光有问题吧?”
这个外甥,说话越来越张狂了。君爷冷笑着:“我这是考验你,你当我考验她吗?你难道不知道吗,她直接来找我,或是委托你来找我,事情的性质是完全不一样的。”
如果她不敢来找他,非要曲线救国,只能说明她心里头没有底气,心虚。
“大舅,她没有找过我,她肯定也不会想着找大舅。不过,她打电话给我未婚妻了。她们两个是好朋友。刘明明肯定要帮她一把的。她是被人陷害的,最少,找个律师,为自己辩护一下是可以的吧。”
要是君爷这么好说话就好了,君爷的口气一点都没有变:“你这是在为她说话?”
“不是,只是实事求是的说。”
“你怎么知道这绝对不是她做的事儿?她告诉你的?没有罪犯,会马上承认自己是罪犯的。”
蒋西明白了,自己再说一句话,只要是为杜玉心说的话,都会被君爷说不是。不得不说,有时候他妈是对的。他这个大舅,有时候就是别扭,特别爱别扭。
聪明的小外甥,轻咳两声嗓子后说:“大舅,你忙吧。我要说的也就是这点小事儿,好像说的都是废话。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君爷在对面沉静了会儿,在君爷身边似乎有什么细小的说话声,仔细听,还是可以辨认出姚爷的声音的。不用说,姚爷肯定是在君爷那副别扭劲儿了。
连陆爸陆妈都不敢直面君爷的问题,也只有姚爷这位真正的青梅竹马敢挑战君爷。
君爷冷着脸,可见对姚爷的唠叨烦到了极点,几乎是一脚要踩到姚爷脸上的步骤,对蒋西说:“说吧,还有什么事儿?你说你未婚妻都给她找律师了,肯定是出什么麻烦了,不然,你不会到打电话来找你大舅的时候。”
“大舅,你真的是,什么人都逃不过你的法眼。”蒋西赶紧哄着君爷,拍着君爷的马屁。
“你不要学你爸那口油嘴滑舌,你知道我讨厌的。”君爷打断他这话。
蒋西闷闷地摸了下鼻梁,这能怪他吗,遗传嘛:“谁让我是我爸生的。”
君爷要发飙。
知道蒋西接下来会说就像他君爷的儿子像他君爷这个老子。
“优秀的东西可以继承,缺点要丢弃,舍弃糟粕,取其优秀,才是真正物种的进步。”
蒋西忍不住哈哈笑了两声:“大舅,你这是说鲁迅先生的哲言吗?我知道,我知道,优胜略汰。可大舅你不也说过,我爸也就靠这张嘴诓了我妈。”
君爷满脸的黑线,简直像瀑布一样:“你废话说完了没有?我问你什么来着?”
蒋西说不敢再摸君爷这个老虎屁股了,赶紧吐出正经的事来:“大舅,我想说的是,刘明明聘请的律师,也算是很有名气的。但是陪玉心去到派出所发现,有人想往死里整她,连能不能成功保释都成问题了。警方声称拿到了比较确凿的证据,对玉心不利。我爸都提醒我,说玉心有没有可能得罪谁了。”
“她得罪谁了吗?”君爷问,“这点,你和她比较熟悉,应该比我们清楚。”
“我问了明明,明明说,不大可能。玉心做事都一本正经的,这个没有错,按理说,这样的玉心容易得罪人。可是,谁那么无聊,工作上偶尔的纠纷肯定有的,但不是生死仇恨,何必把玉心推到这个地步?要说玉心可能做过的,最得罪人的事儿——”蒋西咳了一声,“她说,照她女人的观点来看,莫非是玉心交上大舅您儿子的事了。”
君爷倒不是没有见过一些女人为了男人的疯狂,但是说起来,他儿子一向清心寡欲,都不见有过女人敢明目张胆倒追他儿子。
这个结论似乎不怎么成立,只能说是作为一个参考。
不管怎么样,有个问题是很是肯定的。就是,所谓的确凿的证据是怎么出来的,怎么矛头都会突然指向了杜玉心。
让人不禁感觉到,整件事,都有种早已计划好的阴谋嫌疑。
君爷和外甥结束通话后,低头像是凝思了一阵。
姚爷和吴正淳站在一块儿,因为蒋西说的话,向吴正淳打听着:“陆征和你们在这个酒店活动的时候,有谁特别注意他吗?”
吴正淳撑着下巴想了想,想的时候,还不忘看了看旁边的周司晨,道:“你们知道的,我这两个学生,毕竟比我年轻,当然比不上我年轻时候鼎盛的风华正茂,但是,毕竟年轻的优势大,说白了,老的,肯定比不上年少的了。”
“淳哥,你说得你好像多老,你不是连结婚都没有搞定吗?”周司晨心情可见都没有恢复过来,对吴正淳反驳的时候,都毫不客气。
吴正淳气到鼻子冒烟都有了,说:“你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说我一辈子没有女人要?”
“没有。我只是实事求是的说,淳哥,要怎么说就怎么说,不用找借口。”
“我找借口了吗?”
“你不是说我和陆征人见人爱吗?何必扯到你老了。好像是你老了,才衬托我们两个很受欢迎似的。”
吴正淳顿时脑子还没有转过来。姚爷已经扶着他肩膀笑弯了腰。
周司晨对两个爷说:“陆征我知道,他根本不睬人的,除非认识的。说谁对陆征有上过心的,倒不如说是杜小姐。杜小姐对陆征真算是上心的了,陆征找她,她基本是有问必答。”
姚爷脑筋里一转,好像抓到了什么漏洞,贴着君爷耳边说:“大概,人家都认为,你这个未来的儿媳妇好手段,这样都能勾引上你儿子。”
不用说详细了,他这个未来的儿媳妇,有本事,有手段,这不,早就不知道积累了多少积怨,要他是男的,只要一点小心眼的,都对杜玉心看不顺眼。
“有线索了?”吴正淳看着他倆的表情,问。
姚爷像是眼睛有意无意地在病房的门口瞟了几下。
刚才他们进去的时候,大致看了下病人的情况。无疑,这家医院的医生,把病人的情况先说的严重了,这样好给后面倘若病人的病情变化有什么意外的话,能不至于担起责任来。这种情况,现在在很多医院里都有。
其实,闵师姐的情况,并不如外表看的那样严重,意识也是有的,未到全面败血症和休克的状态,通过补液等手段,一步步好转。问题在于,似乎有些人在不依不挠地加重渲染这个事情。
在蒋西的电话来过不久,君爷先派去派出所探索情况的高大帅回电话了,一开口直喊:“老大,这回惨了,真是有人把征征的老婆往死里整。这不,记者都围堵到这儿来了。另一路到酒店的,也说酒店门口都是记者。有些记者,可能都堵到玉心家门口了。君爷,你可以看看微博。这不得刷疯了的步骤,都被水军占领了。”
舆论会影响有关机构办事的态度,因为涉及到危机公关,对于这点,君爷也是很懂的。
姚爷提了个心眼儿,走到窗口往住院大楼下面看了看,真有几路记者扛着摄像枪往这里来了。
“幸好提前做了些准备,否则,简直是没有办法应付了,这个洪水,来的太快太猛了些。”姚爷不禁嘀咕了声。
医院门口,保安见状,对记者马上进行了围堵。同样的,病人所在的病区,都进行了严格管制,不准记者进门。
这些步骤,当然都是他们提前布置好的。
可是,人都是自私自利的,眼看这事儿闹的这么大,这个医院配合的态度,恐怕也不见得有多持久。
“什么人?为什么非要把这事儿闹大?玉心得罪到谁了,非要把她折腾到监狱里去?”吴正淳扶着金丝眼镜,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事儿闹的这么大,不可能一个人做的。”周司晨直接说出另两人捂着没有说出来的话。
君爷打开了手机上高大帅说的那个页面。确实,微博都转疯了,还有不少大v都站出来说话了,搞到他君爷都快以为现在半夜三点钟其实是美国时间。看看,现在本该睡觉的人,全冒出来了。
看来,这个幕后的人,连舆论都知道操纵,心计颇深,目的只是要一个杜玉心认栽?杜玉心,不过一个杜家的女儿,杜家也不是很有钱很有势,绊倒玉心,究竟能借机得到什么目的。如果纯粹是为了搞垮一个人,却浪费这么多的精力,没有利益可图,这是说不过去的。
想找出这个幕后的主谋,首先得搞明白,连记者都出动了,舆论都策动了,为的是什么。
“当年,你帮杜宇的时候,大概那个时候,有些痕迹被人抓到了。”姚爷打发吴正淳和周司晨先走开一阵,对君爷说。
君爷想了一阵,貌似也只是这个答案了。等这批记者在挖下去,只剩下挖他们陆家了。
“对付舆论,只能找舆论界的人。”君爷心里有了主意。
“舆论界,能找谁?”姚爷想了会儿,自己和君爷积累了这么多的人脉,说实话,手里有不少牌,面对这种事情不是完全没辙。
“不如,让你家那只小妖精,他不是很爱他包子哥吗?而且,对那位晏子堂妹,也是喜爱万分。让你家那只小妖精出马,我觉得再好不过了。”
姚爷对君爷这个提议都只能瞪了个眼珠子,但是君爷这话,可以算是一举两得的良策,他还真不能不拍手称赞。
洛洛半夜里是不接电话的,但是,有个人的电话他不能不接,倒不是他从小畏惧的君爷,而是他老爸。
不要以为姚爷这人算是挺不负责任的一个老爸,从小爱带自己儿子变小乞丐到处找吃的,可是,说起来,真只有老子可以治得了儿子。
洛洛记得,小时候做的噩梦美梦也好,全都是关于姚爷的。美梦的时候,当然是踩在老爸头上得意地大笑。噩梦的时候,是老爸踩他头上哈哈大笑了。
电话铃声起来的时候,洛洛闭着眼睛把通话的耳机塞耳朵里了,开口就说:“爸,你今晚去哪里风流了?不要以为妈妈今天晚上没有打电话催你回来,这事儿能就此过去。”
“你替你妈着什么急,你妈都不着急,因为你妈不会像你这样。你爸,现在是正义超人呢。”
洛洛没好气的:“风流就是风流,还说什么正义超人。我打听过了,你不在单位里,不是去风流去哪里了?”
“行,你有本事把这话和你陆叔叔说。你陆叔叔现在在我身边。”说着,姚爷把电话交给君爷的样子。
洛洛一屁股从床上坐起来了,喊:“别!”
君爷的训斥,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是,特难听,耳朵受不了。
姚爷对着手机里的儿子说:“你陆叔叔提议我打电话给你的,说你这么清闲,愿望那么多,刚好,有一件能满足你所有愿望的美差给你做。”
“美差?这么好?”洛洛抹抹鼻子不信。
“对,那些娱记,快把你征征哥折腾死了。你知道该去找谁。”
【354】审问
洛洛的脾气顿时上来了:“之前不是让我不要搅和吗?不是叫我当哑巴当瞎子吗?怎么了,关键时候你们把我当枪使了?”
“你陆叔是觉得,这个时候,这样的事儿,只有你能解决,说明你的能力别具一格。”
“爸,你不用恭维我了,我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和陆叔说笑话时一样,拍谁马屁,谁都得被雷。”
姚爷瞪了儿子:“怎么,你是更喜欢我骂你是不是?”
“你骂我,最少不是违心话,我听着还舒服一些。”
“好,你做不做,这事儿?我告诉你,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了。你不做没有关系。我自己来。到时候,你不要埋怨你老爸这么老了,倚老卖老,踩你头上威风去了。”
洛洛被刺激到了,蹦的跳起来:“这事儿哪里轮到你来做了?你见过晏子吗?你见都没有见过她,她能相信你?你这个大叔不要再戴着一张花脸到处招摇行骗。”
“你这张花脸还不是我给你的?”
姚爷这句话刚完,被洛洛咔甩了电话。
洛洛气老子归气老子,可是说实话,对这个任务,他抱满了期待。终于可以正式和晏子见面过招了。
晏子不知道睡了没有?洛洛思摸着时,却也知道这事儿挺紧急的,毕竟还关系到另一个很重要的人,他包子哥。
没有多想,洛洛边穿衣服准备外出,边拨了晏子的电话。与他想的一样,晏子没有睡。电话只响了几声,晏子接了起来。
“晏子,你好,我是洛洛,以前,我们在你爷爷奶奶家里见过面的,你还记不记得?”
晏子冷冷地回答:“你是那只,你那兄弟说的小妖精是不是?”
原来小妖精的外号都传到她耳朵里了。洛洛摸了摸鼻子,笑晏晏的,甜蜜蜜地答:“是。很高兴你能一直记得我。”
任谁听见这甜腻过头的话都得觉得恶心。晏子吸口气:“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这三更半夜打来电话,是为什么事儿?”
“晏子,你是记者,消息是四通八达,你今晚都没有睡,肯定知道轰动全城的那条头条新闻了。”
“我是知道。不会是,你受了谁人的委托,到我这里来搬救兵?”
“不可以吗?晏子,你这么聪明,早知道你我都是一家子的人了,和他,一样是一家子的人了。”
晏子发出一串冷笑:“那你知不知道,今晚上,我才和他,以及他所谓的未婚妻,从头吵到了尾。现在,能看见这两人深陷危机,你说,我是不是该高兴到蹦起来。这叫做罪有应得,活该吧。”
“晏子,什么叫一家子,一家子就是,床头吵,床尾和。所以,小吵小闹,不过是增进彼此感情的催促剂。不怕,这一吵,感情更好了。”
“你这张嘴巴,像极了你老爸。”
“我老爸,也是你大伯。他本来还说今晚如果我不出马的话,他自己亲自来找你。”
“他想来找我?”
“嗯。包子是他从小看大的孩子,兄弟的儿子,包子有危机,他怎么可以袖手旁观。晏子,他对你期望很高。”
“期望我什么?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和你们在一起过,什么亲人关系,血缘关系,我完全没有感觉。”
“你说话这么冷,我听着就有种亲人的感觉。”
“你这张嘴巴骗了多少女人了?”
“晏子,我从来不骗女孩子的。而且,从来没有和女孩子亲密接触过。我爸都说我比他还差,没有女人缘。”
“我不信。”
“那是因为你固执己见,不肯与我们接触。你回想一下,你见过的我,是那种花花公子吗?”
晏子在对面沉默了一下,回忆起来,确实,几次和他碰过面,他脸蛋虽然长得像风流的公子爷,却出奇的,并没有像花花公子一样每天都带着女人,或是在女人圈子里打转。他缠着她,也是因为她和他有血缘关系,心照不宣。
“我告诉你吧。晏子。其实,你和不和我们相认,你没有损失,我们也没有损失,但是,与我们相认,好处也是有的,你有我们也有。而且,爷爷奶奶很想你,这是真的。你应该知道,奶奶曾经偷偷躲在暗地里跟着你。”
“可我已经有奶奶了。”
“那你知道你口里的那个史奶奶,其实是包子的太姥姥吗?你看,这不都是一家子了吗?你偏不承认的一家子,其实本身就是一家子。”
“你既然说了这话,我正觉得奇怪。我的史奶奶如果是陆家人,为什么不和陆家自己的儿孙住一块。”
“因为一家子都是这样的,哪怕表面上不合,心里面都是互相关心。史奶奶在照顾小青的时候,实际上是在帮君爷化解这孩子心里的仇怨,你不是不知道。”
晏子再次沉默。
洛洛早就说到满头大汗了,但是,很庆幸,他说的话,她好像都听进去了。肯定是,这些事儿她心里都清楚的,不承认也不行的事实。
“晏子,帮下包子哥吧。真的,如果你不帮,好吧,就算你和他们两个吵架了,但是你作为一个记者,我相信你的梦想应该是声张正义的使者,对不对?你能眼睁睁看着没有做错事的人被人诬陷吗?”
“你怎么知道她是被人诬陷的?都有人说了,她底下的人,已经向警方招供了,主谋的人是她。”
“网上说的话,你也知道,流言蜚语,造谣的最多了。你要是想了解真相,是不是最少该亲自问一下当事人?”
“我是有过想亲自采访她的念头。可是,她现在不是在警察局吗?我怎么去见她?”
“我带你去。你放心,我有办法。”
这样说定以后。两个人说好了见面的地方。洛洛出了家门,不敢开老爸的车,打了辆出租车,和晏子在警察局的门口碰面。
载晏子出门的车,自然还是晏子的部长了。
洛洛看见送晏子过来的那位年轻公子爷,嘴角勾了下,走了过去敲了把车窗。
俞浩泽降下车窗,和洛洛照了个面,张开漂亮的牙齿说:“你好。”
看来不是个难相处的人,脾气也挺好的。洛洛手指插着棒球衣的口袋:“你好,我是晏子她堂哥,以后,你要是与她之间发生什么事儿,记得先和我说一声。”
晏子打开车门出来后,立马先对折小妖精看了眼:“我怎么觉得你就像我弟弟一样,不要耍没有必要的威风。”
俞泽浩用了好久的功夫才憋住笑。
洛洛冲她背影喊:“我比你大!”
“性格幼稚。”
洛洛猛踢了把地上的石头,拢了拢外套,才不紧不慢地追着她上去,走几步,倒不忘和俞泽浩说:“她那性格,够你受的吧。”
“没有什么。你不是她哥吗?”俞泽浩冲他意味地笑了笑。
洛洛耸耸肩:“对,她是我妹。”
眼看,晏子都冲到了警察局的门口了,对着他直瞪眼。洛洛加快几步过去。
从派出所里,走出来一个精炼能干的女人,看见洛洛手里举的手机,马上走到他们两人面前,说:“鄙人姓秦,刘小姐的人。”
洛洛与蒋西刚联系过了,先联系到刘明明给杜玉心聘请的律师,就是这位秦大律师。
晏子对这个女人可能也是早有所闻,对秦律师点了下头说:“秦律师,久仰大名。”
“杜小姐在里面,她现在暂时不能离开派出所,但是,警察暂时也没有对她进行强制拘留的措施。你们可以见她。”说完这话,秦黎筝带着他们两人走进了局里。
在派出所里一间给外部客人安排的茶水间里,杜玉心坐在里面的一把椅子上,手里握着茶杯,低着的头,像是打瞌睡的状态。
“说真的,累。”秦黎筝对他们两人说,“审问犯人,常用的手段,就是这个,考验犯人的心身应变能力。杜小姐算是厉害的了。要是其他人,早被这样一轮审问过后,趴下了。”
说起审问的技巧,记者和警察差不多,都是利用对方的口误流露出来的弱点进行攻击。但是,由于之前和杜玉心接触过了一次,晏子知道这个女人的心里面,内心的那种强大,是很可怕的,是她前所未见的人。
秦黎筝关上门以后,站在屋门口守着,同时对他们几个示意这个屋里同样装有摄像头。
晏子点头表示明白,拉了杜玉心对面的一张椅子坐下。
杜玉心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已经知道了,喝了口水,再抬起头来,看着晏子的目光,显得很是平静,好像一波不动声色的湖水一样。
真可怕。晏子都在心里掠过这样一个念头。如果,换作是她,恐怕都做不到如此冷静呢。因为,外面大批的记者,以及网络上像洪水一样的言论,都是指着这个女人,要置于这个女人死地。
“我是记者,你知道的,杜小姐,所以,我想采访一下你,同时,希望你能说出实话,有利于公众对真相的了解。”晏子边说,边打开了录音笔,开始准备录音。
“之前,我们两个见过面的,你知道我是什么脾气的人。”杜玉心沉着的声音,没有任何变化。
“是,杜小姐。你我之前,刚吵过架。我知道你性格爽快,对任何人都不会屈服。但是,我希望,你这不是对正义不屈服,而是对恶势力不屈服。”
“正义是什么?正义就是大多数人想要看到的结果吗?”
“当然不是,是真相。”
“那就对了。所有人现在说的,希望的,不一定是真相。宋记者,你希望代替公众,到我这里来了解真相。如果我说的话,不像公众所希望的发展方向,你认为他们能相信我说的话吗?”
“让我来告诉你,杜小姐。这个世界上,或许存在黑暗,但是,老百姓的心里都是明亮的。谁对谁错,老百姓心里面自己都有数。老百姓,都会有自己的判断,不会说被谁操纵。所以,要看的是,谁拿出来的证据和逻辑更为可信。”
晏子的这话,令屋里的其他人都颇然点头。
打开本子,晏子继续道:“有人说你手下的同谋已经承认了,这件事是你指使他人做的,目的很简单,想报复之前给过你难堪的酒店经理。”
“如果我想报复这个酒店经理,实际上,我和这个经理之间,并不存在任何竞争关系。我只是作为协助者的身份,到酒店帮忙。我家有自己的饭馆,虽然现在生意不大,但是,未来潜力无限。我为何要冒着这么大的危险,去干这样一件对我自己更不利的事儿?可以说,根本对我没有任何好处的事儿。”
“可你不要忘了,杜小姐,这可是你的手下亲口承认的。”
“他说的话,更是让我无法了解。据我从警方那里得知的,他说我指使他在自助餐里对人下毒。下的老鼠药。公众都有常识,老鼠药的话,没错,是能害死人的。可是,为什么,到至今,只有一个吃了我们自助餐的客人发生了类似中毒的症状。大部分客人,都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
“杜小姐,你好像还不知道全部的情况。”晏子颇为深意地瞅了她一下,“酒店现在,不止一名客人,出现了症状。现在已经有十个人以上的患者,到酒店附近的急诊室就诊。”
杜玉心像是愣了一下,接着,立马恢复了过来,问:“现在官方是调查了酒店厨房,认为酒店厨房里出现了不该出现的老鼠药吗?”
“是的。现在我们记者里能捕捉到的情报,是这样显现的。杜小姐对此又有何解释?”
“出现了老鼠药,就肯定我是主犯?这不是无稽之谈吗?我指使人放老鼠药了,最少要拿出我指使人的证据来。凭一个人的片面之词,在法律上是不能定罪的。”
“你说的这些话都没有错。但是,杜小姐,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些人拿不出这个证据,你也拿不出洗清你自己清白的证据,哪怕法律不能定你的罪,舆论也不会放过你。”
【355】碰面
这个世界上,黑白的准则,不过在于是多数人和少数人的差别罢了。真相或许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但是,如果不能获得大多数人的赞同,一样是不能从黑变白。
世界的残酷就在于此,没有所谓的清高能独活下来的人,只有适应社会,能操纵舆论的人,能活得下来。
晏子淡淡地把录音笔先关了一会儿,说:“我知道杜小姐是个思想独特的人,不畏惧任何人的闲言蜚语,但是,杜小姐,你在这个世界里都活了二十多年了,不可能不知道这个世界本质上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我知道。”杜玉心点了头,“我知道有人要置于我死地,恐怕,这个目的还不在于我,毕竟我这人身上,没有什么可以让对方有利可图的。”
“那你到底准备怎么做?怕牵累其他人,把事情全部单独扛下吗?”
“扛下的话,等于说否认了这个世界的公知。我不会这么做的,更何况,没有用的。对方不会因为这样而松手,更会把我把死里整。”
晏子的眼珠子射到她脸上:“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自己的清白吗?”
“其实我觉得这是个很可笑的问题。没有物证可以证明我是主犯,这不就是可以证明我清白的最好的证据吗?至于其它的,我没有。宋记者,你可以如实地报道我刚才说的话。我相信你说的,公众是聪明的,不会被人愚弄的。”
晏子愣了愣,心想,她究竟懂不懂她刚才说的那些话,是听懂了,还是根本没有听懂。
杜玉心低下头,喝着杯子里的水,熬夜的关系,让她本来不太好的嗓子又疼了起来。
“你们先走吧,该说的话,杜小姐都说了。”秦黎筝打开了房间的房门,对他们两个人说。
晏子只好站了起来,和洛洛一起走了出去。
走到派出所外面的时候,洛洛给自己爸打电话汇报情况:“是,我和晏子,刚才在里面和杜玉心交流过了。她承认她现在手里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但是,她认为,对方也没有物质可以证明她是主谋。”
结果,对面姚爷说:“我看见你们两个了,过来吧,一块喝杯茶。”
派出所对面,有一家看来是二十小时开业的便利店。姚爷站在便利店的落地窗里头,一只手插着风衣口袋,一只手冲他们扬了扬。
晏子可能是在心里打腹稿了,没有察觉到姚爷来到这儿了,等洛洛带她走到对面的便利店时,她想转头走人,根本来不及。
“是晏子吧?”姚爷两只手,各端了一杯从便利店买的热茶,给他们一人一杯。
晏子见茶都递到了自己面前,只能接了过来:“谢谢。”
“你长得像你舅。”姚爷说。
晏子眼里闪过一抹诧异,这该是她第一次听有人这样说,不由疑问:“你见过我舅?”
“当然见过。”姚爷冲她微笑,“你舅和你妈,长得有点像又不太像,像你那鼻子,长得就比较像你舅。”
这点姚爷是没有错的。她的鼻梁,比起母亲天生美人似的小巧,多了一丝男士的笔直。说她是像她爸的鼻子,又不太像,经姚爷这样一分析,是像她舅。
“你舅很疼你妈,应该也很疼你。”
“是的。我舅舅很疼我,以前还常说,希望让我当他的接班人。”
“你现在能这样的优秀,宋家人栽培你的功劳,是不言而喻的。”
晏子突然皱了眉头:“你不会是想说,因为这个原因,我和宋家人亲近,和姚家疏远——”
“不,从一开始都说好的了。如果,你是个女娃,由宋家来栽培。所以你姓宋。这不是因为姚家不喜欢女娃。不信你问洛洛,他奶奶比谁都喜欢女孩子。但是,因为这是我们姚家欠宋家的,当初宋家的女儿,你妈妈嫁给我弟弟,牺牲了太多的东西了。虽然你妈妈是自愿的。”
“我知道我爸妈是真爱。你刚才说的这些东西,我没有听我身边的人说过,所以,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这些话。”
“你认为是假的吗?”
“我不知道。”
洛洛在旁边一直耸肩蹙眉的,瞧吧,他这个堂妹多不好对付,他爸都得吃瘪。
大马路上,几辆车驰过,看着那车灯照过来,像是要刺瞎了眼睛似的,姚爷眯了下眼:“晏子,你什么时候愿意回姚家看看都可以的。洛洛你认识,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洛洛。毕竟以后,如果我们这些老人都走了的话,你和洛洛是唯一的亲人了。”
突然听姚爷把话说到这样感伤,洛洛都摸了下自己胸口:“你这才几岁?!”
姚爷不和幼稚的儿子辩嘴,只对晏子又笑了一笑。
晏子其实看他们父子,真是像,不同点可能只在于,一个经历的事儿多了,是个典型的成熟的历经沧桑的男人,另一个经历的事儿可少了,所以,还一面的天真,一面的狡猾。
“其实,大伯——”突然听见自己口里吐出这句大伯时,晏子都怔了下。
洛洛讶异的眼珠子要突出来了:“你怎么,怎么就叫了他——”
小妖精心里不顺气,不信自己老子这么能干,一出马马到成功,这让他洛洛往哪儿搁脸。
姚爷伸出那脚,在儿子屁股上踹了脚:“有什么奇怪的?人家就是我侄女,叫我大伯,天经地义。”
“爸,你这得瑟的太没有道理了,没有天理!”洛洛大声抗议尖叫。
晏子嘴角的弧度不由往上扯着,笑不拢嘴。
“好吧,都回去休息吧。”姚爷低头看了看腕表,都快凌晨了。
“爸,可是玉心都回不去,怎么办?”洛洛主要是担心早上起来后知道真相的包子哥。
“你们回去吧,你征征哥不会有事的。”姚爷的口气略带凝重。
晏子走开的时候,回头又望了眼姚爷,偷偷的。
洛洛发现了,真的觉得很不可思议,因为知道她那个性格,那个清高固执的脾气,问:“你看我爸,是因为什么?”
晏子说:“我爸爸一直在深山里,我都很少见到他。”
“我爸和你爸长得像是不是,毕竟他们两个是兄弟,肯定是像的。你看见我爸,想到你爸了。”洛洛才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这才是我爸得瑟的玄机。”
晏子没有说不是。
不平静的一夜。杜家三个人,没有一个能继续去睡。
杜宇到处打电话,想托关系打听女儿的情况。
初夏坐在沙发里,一声不发的。
杜儒霖更是傻子似的,一会儿抱着脑袋唉声叹气,一会儿像狂躁症一样在阳台上蹦跳。
他这是傻了是不是?肯定是的。为什么会傻到打电话去给那位陆家大小姐。好了,事后她真的追究起来了,查到当年的臭事儿上面去了。他杜儒霖怎么办?是要在陆家人面前把脸都丢尽了才够吗?
天亮了,肚白在城市的天际露出了个脸儿。
初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像是做了重大的决定:“我出去一趟。”
“你去哪儿?”杜宇拉住她,问。
“我去找陆君。”
一句话,屋里另两个人全愣了。
“你去找陆君?可是,你之前,不是说连蔓蔓都不好麻烦吗?”杜宇吃惊地说着。
“我不去找蔓蔓,是,是怕给蔓蔓添麻烦。但是,我直接去找陆君,不就是和蔓蔓没有关系了吗?”
杜宇想她这话是没有错,可是,可是君爷那是什么人,能吃人的阎罗。这样去找君爷,岂不是那个面子,他知道自己老婆最讨厌在君爷面前丢面子了。
“怎么?”初夏瞪起他说,“你不是之前才偷偷去找过他?有什么可以害怕的?最多,我给他跪下,我给他磕多几个头。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初夏膝盖底下没有黄金,不稀罕。”
杜宇猛然打了个哆嗦以后,突然伸手把老婆搂住,道:“对不起我错了。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是疼这个孩子的。”
能用着再说吗?那样爱面子的一个人,倘若不爱一个人,何必到磕头下跪的地步。
初夏肯定是口上不认的,把他身子一推,说:“别唧唧歪歪的,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没见那孩子一晚上没有回来吗?”
“我陪你去。”杜宇转身去柜子上面拿车钥匙,要和老婆一起去。老婆那样要强的人,都要给君爷磕头了,他算什么,给君爷磕一晚上都没有关系。
杜儒霖站在那儿傻眼似的,看着父母两个人前后走出了家门口,听见门砰的一声响,才反而如梦初醒了。
天。他爸妈去找君爷,可是有个问题没有先解决。君爷的儿子和他妹妹在谈恋爱,要是在这个时候穿帮了,怎么办?
“爸,妈,等等我——”杜儒霖抓起衣服,追上去,一边喊一边流汗。话说,昨晚接到他电话以后,都不知道那位陆家千金是不是告诉君爷他妹妹出事了。
考虑到君爷一家三口是不是在睡觉,杜宇开车过去的时候,一看六点钟,和初夏坐在车里,把车子停在了君爷大院的门口的马路边上,等着。等到差不多七点了再上门拜访,可能合适一点。
大约六点半的时候,他们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出了大院的大门。
“君爷他老婆——”杜儒霖坐在后车座上,见到白露姐姐的身影,第一个喊了出来。
初夏心里琢磨了一下,都知道白露姐姐比君爷好说话多了,如果能提前先做做白露的工作,肯定有好处。
杜宇一样这样想着。夫妇两个不约而同下了车。
其实,白露一样看见了他们家的车。杜家的车多显眼,是挂着杜家饭馆招牌的小货车。这段日子自己儿子和杜家的女儿在交往,白露对这方面更加留意,一眼就看到杜家素心斋的招牌了。
白露停住了脚步,等他们一家人走上来。看得出来,从杜家直冲她这儿来的趋势,杜家根本就是来找她老公的。
“白露。”初夏第一个跑到了白露姐姐面前,热络地打了声招呼。
与君爷关系不好的人多着,但是,这些人,都不一定和白露姐姐关系不好。谁让君爷脾气臭,人见人不爱,白露姐姐却是人见人爱。
“走吧,对面有间包子店,我们到对面坐坐。我家里那儿子还没有起床。”白露对他们说。
杜家几个人交流了下眼神儿,欣然应同,都想:白露姐姐真会做人,不会像君爷轻易给人闭门羹吃。
一行人走到包子店的时候,时间还早,但是,做完晨练来吃早点的老人家已经不少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张桌子坐下来,四周熙熙攘攘的。初夏杜宇看着都有些尴尬。这样的环境,怎么说正事儿。可是,正好是这样的场景,如果说错了什么话,肯定谁也不敢在这个地方突然吵架起来,刚好。
白露招呼服务生,点了几笼子点心,以及早茶。
杜家见着更不好意思了,怎么变成他们是来这儿蹭白露的早饭似的。要是被君爷知道了,不得被君爷笑掉了大牙:怎么,你们来求我办事儿,结果,来蹭我老婆的早点?
像是看出杜家人那些表情下面的想法,白露嘴角微弯,像是笑了笑:“陆君昨晚没有回家,没有关系的。”
顺着她这话儿,杜宇先囤了吞口水,拿帕子擦着额头的汗珠儿:“我们是有事想陆君帮个忙。”
“什么事儿,是玉心的事儿吗?”
哎?白露姐姐知道?怎么回事?
杜宇和初夏都是吃惊的表情。杜儒霖耷拉着脑袋。
白露给他们杯子里倒茶,说:“边说边吃吧。这包子店里的包子还算不错。小时候,我家征征他爸不给他做早饭的时候,经常上这里吃。”
“白露,你知道我们家玉心的事吗?你是听谁说的?”
【356】知道了
初夏和杜宇想,白露姐姐的情报网为四通八达,知道他们女儿出事,本是理所当然的事儿。问题在于,本该白露不会管到杜家女儿的闲事来,白露哪有那么多的精力,更何况,杜家从来没有进过陆家的眼。
等初夏发出这句追问以后,白露神情莫测地笑了起来。
另两人听她笑,简直都糊涂了。
白露是真不好说,本来,这事儿,得由她儿子或是未来儿媳妇去说,她说的话,会变成孩子不尊重长辈,因此,这事恐怕得再捂着。白露就此只能是婉转地和这两个说:“不要急。你们是囡囡的朋友,这事儿,我和陆君肯定管定了。别担心,回家等消息。”
不是吧?他们都还没有开始求人家,这马上,不用求,人家都主动答应帮忙。
看着天下掉下来的这个馅饼,杜宇和初夏互相看了又看:他们是不是做梦没有睡醒?
“爸,妈。”要说杜儒霖,刚才捏的那把汗直接要把自己都给吓晕了的节奏,现在见白露没有说,惊吓一身醒了,赶紧劝起了父母说,“我们回去吧,不要给人家添乱。阿姨不是答应救玉心了吗?我们更不可以给阿姨添乱。”
“你这说什么话,好像我和你爸什么事都不会做,只会给人添乱。”初夏不高兴儿子说的这话,另一方面,却真的觉得,自己和老公好像是没用的,看看,都来这里求人了,结果不用求人家都愿意帮忙,反而显得他们之前很小气的样子。
白露像是很理解他们的心情,说:“陆君是那个脾气,面冷心热,说话难听,你们觉得陆君难以相处,是谁都这么觉得,并不奇怪。但是这事儿你们放心,哪怕陆君不同意,我都会逼着他的。”
要说之前都觉得是天下掉馅饼不可置信,无疑,白露姐姐后面这句话,才真正叫做实在。君爷本来就不太可能伸手帮他们杜家。
初夏相信了,感激地说:“白露,你真是太太太好人了。说真的,我其实早该来找你的。主要是蔓蔓我担心她会和她哥吵架。你就不同了。”
白露实话实说:“陆君他不是想和蔓蔓吵架,只是,两个人都是牛脾气,在一块儿难免互不相让。”
这时电话响了,白露拿起手机一看,是儿子打来的,接了起来。
“妈,你出门了吗?”
“是的,想给你买早餐,在对面的包子铺。对了,你杜叔叔和谭阿姨也都在这里,你下楼来吧。”白露告诉儿子。
陆征,君爷的儿子,他们是有多少年没有见过了。杜宇和初夏都忘记了。
初夏小声在老公耳边说起话来:“好像上次见到征征,那时候你是过年给他塞了大红包是不是?”
杜宇记起来点了点头。说到当年,他们家境还好,没有落魄的时候,因为小包子是蔓蔓重要的侄子,所以,两个人作为蔓蔓最好的朋友,过年的时候,肯定要给包子包个大红包。也就是那个大红包,大概杜宇豪气起来,给包子包了几千块的事儿,让蔓蔓和君爷又吵了起来。
包子当时接到红包,当然不知道杜宇给他包了这么多,以为杜宇和他玩,包的全是零钱,所以红包鼓鼓的。他的红包全都是交给父母打理的。
君爷和白露姐姐一拆,妈呀,一个红包里塞了几千块钱。回头,君爷对着妹妹尖牙利嘴地说:“你这个师哥现在豪气了,土豪万丈,到处嫌钱不是钱了。”
蔓蔓就此堵君爷的嘴这样说:“你以为他是包给你儿子的吗?他是包给我侄子的!”
其实蔓蔓说这话是没有错的。因为杜宇在公司里分红分的多了,都是蔓蔓的功劳。这不是变着法子报答蔓蔓。不止给包子包这么多,杜宇给南南和西西包的红包也一样多。问题是,蔓蔓还给杜宇两个孩子的红包,都是这么多,所以,抵消了。
与蔓蔓相反,君爷和白露给孩子的红包,从来都是讨个吉祥而已,里面包个几十块钱让孩子高兴高兴就算多的了。
君爷和白露姐姐,其实并不喜欢送红包和收红包。蔓蔓一样不喜欢。一家人都只收很熟悉的人的红包。要不是杜宇和蔓蔓关系特殊,包子都不可能收杜宇送的压岁钱。
眼看在妹妹嘴头下吃了败仗,君爷那股气冲出来,把包子的红包直接甩到了蔓蔓面前,道:“是,你朋友土豪,可我没有这样的土豪朋友,征征也交不起这样的土豪朋友。你自己拿回去给人家吧。”
后来白露觉得君爷特不会做事儿,但是君爷平常都不像是这样不会做事的,只能说当天是被妹妹气急了,要是白露来处理,肯定是意思地从红包里抽出十块钱留给包子,其余的,重新拿个红包装着,送回给杜宇两个孩子,这不完了。
可是君爷放出了那样的话,那意思不就是说,君爷不要自己儿子和杜家的孩子玩。为此初夏惦记上了,才不会让自己儿子女儿和君爷的儿子玩。
现在,是连白露姐姐都记起这事儿,越想越汗颜呢。瞧瞧这算什么缘分,父母怎么拦着都没有用的缘分。该结识的终究会结识。当初君爷自己骂的土豪孩子,到最后,不仅进了儿子的眼睛,连君爷看着都挺赏识的。
白露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滴滴,回头这事儿可不能对君爷提起,否则,自己那老公八成得郁闷上好一阵子了。
接到母亲电话之后,包子下楼来了。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精英打扮,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一个小伙子,眉目清秀,怎么看怎么帅气的一个大包子。出现在杜家夫妇俩面前的时候,初夏和杜宇都像是认不出人似的了。
杜宇想了好久,对初夏说:“小时候,他长得已经像他爸了。”
包子自小都是君爷的模子刻出来的。
“不过,小时候他的个性,可不像他爸。”初夏很记得小包子是个小暖男,所以,曾经想过,要是这孩子不是君爷的儿子该多好,她可以幻想下让自己女儿和包子在一块儿。
初夏这个念头,包子和白露姐姐肯定是不知道的。
“叫人呢。”白露笑着提醒儿子。
陆征规规矩矩冲杜家人叫了声:“叔叔,阿姨。”
“坐吧。”杜宇客气地说,“你妈给你买早餐,结果被我们拉到这儿来了,你还没有吃吧?一块吃。这顿叔叔请客。”“怎么好意思由你请客?要请,也是征征请。”白露一语双关地说着,反正杜宇和初夏一时半会儿肯定都听不懂,“征征现在是大人了,不该让长辈宠着请客了,该请长辈吃饭的年纪了。”
陆征肯定是听明白了母亲的话,这以后,这两人,都是他未来的岳丈和丈母娘了。招来服务生,陆征交代:“待会儿记我账上。”
这家包子店,他们陆家吃的多,已经是熟客了,有充值的会员卡。
初夏和杜宇却觉得不好,本来他们是来求人办事的,结果,被人家儿子请客了。初夏道:“征征不是在上学吗?听说还没有出来工作,没有工资。”
“他明年毕业的了,今年最后一年,未来的单位都找好了,不愁的。今年是实习,有学校和医院给研究生开的生活补助金,请你们吃顿早餐绰绰有余。”白露姐姐这话,明显是给儿子未来娶老婆先打好铺垫。可不能让对方亲家以为她儿子没有毕业连老婆都养不起。
陆征也是这样想的,认真地对杜宇他们说:“叔叔阿姨放心,虽然现在我工资不高,但是,帮教授和学校写论文什么的,一个月七七八八加起来,收入差不多一万块有的。等明年正式入了单位以后,会更高一些。再过两年,可以买房子了。虽然我爷爷说已经给我看好了一套房子。”
哎呦。杜儒霖一拍脑袋,眼看陆征都把话说到这样白了,接下去岂不得露馅儿。
初夏和杜宇倒是没有想到其它地方去,只想着莫非自己刚才那话伤了这孩子的自尊心,所以这孩子努力给他们解释收入的问题。杜宇为此和初夏一块儿,反而都不好意思笑了起来,说:“我们都忘了,你从小学习出色,肯定是不用你爸爸妈妈操心的。不像我们家儒霖,到现在离开家都不行呢。”
杜儒霖只见矛头突然间转到自己身上了,有些愣,不甘心地说:“我这哪儿离开不了家了?是想离开家自己找工作的话,你们不肯,整天担心我这个病复发怎么样。”
初夏和杜宇的脸色猛的一沉,没有说话。
是这样没有错。儿子那个病,是他们心头上的疙瘩。整天他们是担心儿子这个病有复发的可能。要他们不提心吊胆是不可能的,他们只有这个儿子。
白露姐姐默默地给他们一家子倒茶。家里有个病人的痛楚,她是再明白不过的。
陆征则是开始琢磨起了,杜家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如果说杜宇和初夏是因为发现他和杜玉心在交往找到他们家来,也不应该是这样的态度。在他陆征的想象里,杜宇和初夏好像挺介意他是君爷的儿子这一身份的。
有点儿奇怪。
“玉心没来吗?”陆征开了口。
杜家人都来了,唯独她没有来。陆征有理由问这句话,而且问这句话的时候,不由地面部表情严肃,心里像是提起来七上八下的水桶。
初夏和杜宇听他这样一问,突然意识到,白露没有和儿子说。也是,他们家女儿的事儿,能关乎君爷的儿子什么事儿吗?
杜宇说:“玉心在家里睡,没有醒呢。”
所谓家丑不能外扬,他们不想自己女儿,被君爷的儿子看轻了,毕竟被抓去派出所的事儿,不是什么好事儿。
反倒是初夏突然想到了什么,疑问:“你知道我们家玉心?”
陆征就此听明白了,他们根本不是为了他和玉心交往的事过来的,因此转口说:“玉心不是明明的好朋友吗?刘明明是我表哥的未婚妻,所以见过面。”
原来如此。初夏找不到破绽。
陆征问:“阿姨和叔叔,是找我妈有什么事吗?”
“对的,有点事儿想让你妈妈帮忙。”杜宇回答,“小事而已。”
杜儒霖感觉都快窒息了,眼看这一群人好像玩间谍战一样,里头只有他和白露对所有事是一清二楚的。这,憋的难受。
“妈,爸,我去给车加个油,否则,等会儿我们回不去。”
听说没有油了,杜宇交给儿子加油看。
杜儒霖把卡揣在兜里直奔出饭馆,真是把他憋死了。
一路疾步走着,快走到小货车前面时,忽然后面一只手搭在他肩头上。杜儒霖只好回头看着搭他肩头的陆征:“有事吗?”
“玉心呢?”
“我爸不是说了吗?她在家里睡觉。”
“她什么性格我能不知道?你们都出来了,她能不担心,自己一个人在家里睡觉?”
杜儒霖无语了,开始打量起他,说:“看你和我妹妹接触的时间也就不长吧,你自认你很了解她?”
“我们是一见如故。”
“不是一见钟情?”
“一见如故好过一见钟情。因为我们都不相信激情。”
杜儒霖往四周看了看,看不到救兵的迹象,和他发急道:“不是我不告诉你,你看你妈你爸都没有告诉你,我告诉你的话,好像不合适。”
“她出事了!”陆征沉了脸色,松开了抓他肩头的手。
杜儒霖一时被他乍变的脸色给吓到,反而急急地追着他说:“你上哪儿?喂,我说你不能乱来。你有事的话,她怎么办?”
陆征没有和他说话,是打开了手机上的网页仔细浏览了起来。
杜儒霖见他在看新闻,其实这事儿,本来就别想瞒得住的,瞧瞧,大家都不用说,看个新闻都知道怎么回事,因为他妹妹这事儿都闹到这么大了,几乎众所周知的地步。
【357】现在我只担心她
白露姐姐在儿子跑出去追杜儒霖的时候,给君爷果断拨了个电话。
君爷接到电话的时候,和姚爷一块坐车在从外面回来的路上,结果透过车上挡风玻璃,看到了儿子站在大马路旁边。
“行,我看见他了。”君爷给白露姐姐吃了定心丸,挂上电话。
姚爷把车先驶进了大院里的停车处,在让君爷开门下车。
杜儒霖没有看见君爷走过来,是凑到陆征旁边看到手机上的网页舆论时,很是吃惊。
昨晚上,他只看了一眼网页上的新闻,因为那些不知道事情底细的人,被某些不法分子利用起来煽风点火,结果全世界的人都在骂他妹妹。他本想骂回去的,但是,后来想到,他一个人势单力薄,上去骂回去以后,可能还给他妹妹本来够复杂的案子添乱,干脆当这些人是狗吠的,不睬。
现在依法办事,他相信他妹妹是冤枉的,一定能水落石出的。
可是,现在陆征看到的网页,和他昨晚的舆论已经大相径庭了。只见,昨晚上一面倒骂他妹妹的舆论,现在变成了两方的拉锯战。原因在于有个记者采访了他妹妹,然后把报道第一时间放到网上了。
一时间,所谓疑罪从无的现代法律观点,被舆论中间燃起了把火。没有证据,只凭道德言论,究竟可不可以治一个人的罪,当然是不能的。只有偏激的观点,会认为说,多数人说的就是对的。
在这篇记者的报道里,被采访者还说出了一个观点,网络上的老百姓都不是随意能被糊弄的。
杜儒霖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嘴角都不由上扬了起来。
是,不要把人当傻子。不用说,这句话,才真正戳中了那些操控舆论的人的脊梁骨。网络上发表中立观点的声音越来越多,认为该找到确凿的物证再来说话。
陆征的眼睛,落到报道记者的姓名时,一丝不知道如何形容的情绪划过了眼里。
君爷和姚爷一起走了过来。
听见脚步声时,杜儒霖发现自己想当做看不见而跑,有些来不及了。而说句实话,他现在看着君爷,心里冒虚,脑子里蹦出昨晚上自己和陆丫头的对话。
君爷应该不知道这事儿。如果知道,他找自己以前的未婚妻,求人家办点事儿,不过是要个号码,没有做杀人放火的事儿,君爷也没有理由拿他怎样。
杜儒霖心里安慰着自己。
君爷走到了儿子面前,见这杜家的儿子竟然没有在看见他的时候转身就跑,略微一丝惊讶。
姚爷一样耸了耸眉头,说:“你是,杜宇的儿子?”“是的,我叫杜儒霖。”杜儒霖雄纠纠气昂昂地抬起脑袋,对着他们两个。
姚爷看了看他个头,手指挠了下巴琢磨:“比你爸的个头高多了,以前打过篮球?”
“没有。只是长得比我爸高。我妈个子本来就挺高。”杜儒霖有意提醒两个爷,别把他看扁了,他有个拼命三郎的老妈。
姚爷笑了起来,对着君爷说:“你瞧着他像初夏多些,还是像他爸多些。”
“要是他性格像他妈,那就惨了。”君爷说的从来都是大实话。
杜儒霖黑着脸,只差没有把自己妈在对面包子铺的身影指出来。
再有初夏和杜宇,都看见君爷和姚爷的身影了,夫妇俩想了会儿,不出去和两个爷碰头了,反正白露姐姐说了会出马帮他们搞定,他们自己也真怕把事情搞砸了,好事变成了坏事。
应该说,初夏很了解自己看不惯君爷的那个脾气。
“你现在去哪里?来这里找人?”姚爷指着杜儒霖手里的车钥匙。
杜儒霖说:“我去给车加油。”说完,不和他们说话了,反正和这些人说话话不投机的,转身拉开小货车的车门。
站在马路边上的三个人,是等着他把车开走了先。
姚爷看着小货车跑远了的影子,回头,和君爷说:“他爸妈没有走呢。”
两个在包子铺里和他老婆吃早点的身影,君爷看的是一清二楚。
“不过去?”姚爷问。
“过去做什么。”君爷想都不用想吐出这话,拉了儿子进大院里说话。
陆征体会父亲这话的意思,看来,自己父亲对初夏和杜宇依然是不怎么喜欢。
君爷这人分的很清的,不好听的话来说,叫做,从不干爱屋及鸟的事儿。什么人喜欢,什么人不喜欢,从来不会因为这两人之间有某种关系而特殊对待。
姚爷跟在他们父子俩后面,一边走,一边倒是不敢在君爷面前提起初夏杜宇,只是提起杜儒霖:“这小子,长得真高,乍一看,还以为篮球队的。性格看起来比较像他爸。”
“你说他做什么,你家里有女儿吗?想给女儿找对象吗?”君爷对他的唠唠叨叨终于没有办法忍受了,打断他道。
“谁说我们姚家没有女儿?”说起自己刚昨晚被人叫了大伯,姚爷心头正得意。
陆征插上了话儿,说:“晏子写的报道我看见了,是姚叔叔拉的线吗?”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姚爷摇指头告诉小包子,“出建议的是你爸,执行的是我儿子,我只是最后关头露了个脸儿。况且,晏子你见过,知道谁说什么都没有用,和你爸一样,挺固执的一个人。所以,说到底,不如说是你女朋友杜玉心把人家记者冷漠的心打动了。”
陆征只想着,她昨晚在哪儿受苦了,没有打电话给他。
他心里忽然划过一抹疼,很疼。
君爷站在大树底下站住了脚,回家去说的话,太麻烦,他等会儿要和姚爷回单位,根本没有时间回家。他只捡几句紧要的和儿子说:“她很聪明,不打电话给你,因为知道,人家想抓的人根本不是她,是你。你是陆家人,这才是有价值的。既然知道她的心思了,你这几天先不要见她了,等事情告一段落,真相大白了再说。”
“爸——”陆征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要以为你这样没有用。你这样憋着最辛苦,最难受。但是,往往,事情不是说你想怎样就能怎样。只要忍得住的人,能成就大事。刚好,我听吴教授说了,说你们的演示手术在这两天要进行。你好好配合吴教授把这件事先做好了。”
陆征几乎没有反驳的可能。
姚爷看着,都觉得小包子可怜极了,走过去,搭着包子的肩头:“觉得郁闷的话,让洛洛带你去哪儿散散心。”
陆征嘴角一扯:“我要是找上他,不郁闷都得变郁闷了。”
“也是,也是。”姚爷很同情和理解地说。
“回去吧。”君爷赶着儿子。
陆征本想走回包子铺去的,毕竟人家客人还没有走,不告而别不太好。
姚爷却和君爷一样的意见:“你现在去面对他们不尴尬吗?他们来这里求你爸妈救他们女儿的?你过去后,难道想亲口向他们承认,你和玉心在交往?”
现在说交往的事肯定是不合适,时机不合适。待下去,迟早有露馅的时候。陆征点点头:“我去找下姑姑。”
“怎么了?”君爷好奇儿子为什么找他妹妹。
“我今早听西西说,说姐要回来了。”
陆丫头要回来的事儿,蒋西知道以后,第一个要告诉的人,肯定是小包子,谁让,包子是他妹妹心头最爱的小弟弟。
君爷不知道这事儿,完全不知道。别看君爷消息挺灵通,但是,外甥女喜欢给人意外惊喜,回家的具体日子从不透露,他这个做舅舅的,也就惯着陆丫头这一点。
“南南是打电话给西西了吗?”君爷感到疑惑,按照自己外甥女这个惯例,既然是要给人惊喜,向来是拎着行李突然间一个人进家门,给全家人一个惊喜炸弹。什么时候,陆南喜欢提前打电话告诉自己哥哥了。
陆丫头和自己双胞胎哥哥,也不是好到无话不说的地步。
要说君爷有这个疑问,姚爷和陆征一样都有。
这确实不太像陆丫头的风格。
陆征低头望了下表,说:“西西哥说,说姐回来的时候,应该可以吃午饭了,我先去和吴教授碰个头,再到菜市场帮奶奶买菜。爸,你中午是回来吃的吧?”
“不一定。”君爷对于计划外的事儿,从来不肯说肯定,反正,外甥女回来以后不是马上就走,最少要在家里留几天的,道,“你们中午等不到我回来,先吃吧。你小叔不是在家吗?”
陆欢一家人暂时都没有走。陆征想了起来,好像今天本来爷爷说好,要带小学霸上动物园玩的。
看着儿子上楼去找自己妹妹了,君爷和姚爷一块走回车上。
“洛洛可能还不知道,我打个电话给他。”姚爷让儿子赶紧中午回家吃饭,再有,陆丫头回来的话,大家不都得准备点礼物。
君爷却能体会他心里不太敢说的心思:“你是不是想,南南都回来了,要是晏子也一块回来多好。”
“我是这么想。但是,人要知足。真的,宝儿现在他们一家三口好好的,我觉得,是最大的幸福了。”
生老病死看多了,君爷对姚爷这句话,还真说不出一句其它的。
陆征上楼去找蔓蔓的时候,对面的屋门一开,见奶奶对他招起了手。
“征征,昨晚上,你不是本来想带谁回来给大家看看吗?”陆夫人笑眯眯地问孙子。
如果没有昨晚的意外,陆征保证说了,全说了,但是,现在杜家人都在楼下和他妈吃早点,他反而不好说了。再看奶奶屋子里,不止奶奶一个人。
陆征说:“奶奶,过几天,我再把人带过来给您看。”
“不先和我说说是谁吗?”陆夫人心里焦急。
“奶奶,到时候您看了就知道了。说的话,没有用。”陆征接着为了转移老人的注意力,说起,“对了,姐要回来了,奶奶知道吗?”
“南南要回来了?!”陆夫人果然是注意力全部被转移走了,惊喜地大喊,回头对着孩子爷爷喊,“南南回来了!”
趁这个时候,蔓蔓打开门,拉着侄子进屋。
“姑姑。”
“我知道,我知道南南要回来。”蔓蔓关上门,认真地瞅了下包子的脸,很担心地问,“是不是,昨晚上把你吓着了?”
看来大家都知道的,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
陆征苦笑:“没有,我今早上才知道的。”
“我不知道你爸妈和你说了什么,但是,你现在最好不要去找她。”
听到蔓蔓都这样说了,陆征不说话。
“其实,我一直觉得挺奇怪的,你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了呢?”蔓蔓想,想的全是那些本来这两个年轻人不可能在一起的千万种理由。
陆征道:“我很喜欢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这样喜欢一个人。”
蔓蔓愣了下,抬头,拧着眉头:“这——可你之前——”
“不一样。”陆征知道她说的是谁,说,“妹妹是亏欠的,觉得亏欠的多,感觉责任很大。她的话,没有什么责任或是过去,纯粹是担心,关心,喜欢。”
蔓蔓说:“每个人,都不一定能遇到第一个喜欢的人,就在一起的。像你姚叔叔,遇到的人可多着了,最终,只有和洛洛的妈妈在一起是真的。”
“这个我知道。”陆征道,“我现在只担心她。”
蔓蔓发现他的眼神望到地上去了,声音也很低,明显情绪低落,这点,和君爷真是一点都不像的。
包子终究是个暖男,心肠不像君爷那样冷,至少会动情。
“征征,她不会有事的。”
“我是这么想,她不会有事,毕竟我爸都答应了,那么多人都在帮忙。可是,姑姑,她是因为我才出事的——”
“接着,你是不是想说,离开她是不是更好?”蔓蔓严肃的表情,只怕包子想歪了,钻牛角尖了。
没想到,包子挺一本正经地对她说:“姑姑,我只是想对姑姑说,我可以理解我爸的性格作风是怎么来的了。”
【358】死了没有
蔓蔓听着包子这话以后,很久都没有说话。
由于今天女儿回家,蒋大少在单位里请了假,专门回家帮着收拾屋子。回到家以后,结果发现老婆在家里不说话。
“南南回家了,你这是不是担心她回家以后和你吵架?”蒋大少帮着老婆在厨房里切洋葱的时候,边掉眼泪边问。
“你切你的。我这是想,征征说是去买菜,但是我哥中午不回来吃饭。妈说,等我哥今晚回来,大家再一块吃,我们中午一家四口先吃着。结果西西说,他去火车站接人,接回家说不定要中午过后了。”
“蔓蔓。”把厨刀放下,蒋衍转过头,对着老婆,“你这话重复了三遍了。而且,我给西西打了电话,你是说在外面饭馆里吃饭不干净,让他把南南带回来吃饭。征征去买菜的话,那些菜,都放到晚上。大哥今晚回来不回来吃饭都好,今晚上一块吃饭的人肯定多一些。”
蔓蔓看来是出游的状态,对于他这话一点反应都没有。
蒋衍只好使出杀手锏了:“你说说你,能这样神游,肯定是,有人和你说了大哥的什么话是不是?”
蔓蔓撅嘴:“能关他什么事?”
“近些日子,大舅子身上发生的事,可别说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蒋衍说,“我今天打电话去问过了,说派出所那边今天有望把玉心放出来。”
“怎么说法?”蔓蔓终于神游回来了,问,“那孩子又没有犯罪,本就该放回来的,不是吗?”
“人家派出所办事也有人家的规程。再有,其实人家也是担心把人放出来以后,反而有危险。”
“谁有危险?”
“玉心。你不知道,昨晚上,那片一片倒的舆论有多么可怕。玉心的手机是关机了,但是,素心斋的电话,包括杜儒霖的手机,都接到很多不明来电的骂声,说的话可难听了,有些还直接威胁着说拿刀子上人家家门讨公道。今天的舆论好一些,应该说好太多了。大家思考的方向理智一些了。都说如果没有确凿的物证,只凭某些人或许是有意的一面之词,恶意诬陷栽赃的话,警方都不该扣人。这样,派出所才有理由把人放出来了。”
蔓蔓听见丈夫这样说以后,一方面心里当然高兴了,另一方面却也迟疑一声:“我以前都不知道你这样关心我师哥的孩子。”
“以前,是,因为初夏的关系——”蒋衍承认说。
“初夏?”
“她不是不喜欢我和大舅子吗?”
“她什么时候不喜欢你了?”蔓蔓只知道自己闺蜜讨厌君爷,可真没有想到过自己闺蜜连她老公都不喜欢了。在她和她老公刚开始的时候,初夏和杜宇还是帮她和她老公在一起牵红线的人。
“因为我想着南南与儒霖不合适,可能哪天这话,不小心被初夏听见了。”蒋大少有一些小心翼翼地对老婆坦诚。
“不对啊。”蔓蔓吃惊的,“当初,我们订娃娃亲的时候,我和初夏交换娃娃亲礼物的时候,你和我都在现场。你要是不同意,那个时候怎么不出声?”
蒋衍当然不能说,那时候早就觉得这事儿不合适了,但是老婆执意,他只好先顺着她意思来,反正,定这个娃娃亲,他只当老婆和初夏都是在玩玩。毕竟,孩子长大了,有各自喜欢的人了,难道父母能因为这个硬逼孩子嫁给或是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你这个想法真有问题。”蔓蔓开始说教起老公了,“当年,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有嫌弃过你穷酸吗?”
蒋大少一开始,在她蔓蔓面前,可就是个穷酸小子。怎么,不是穷酸小子,就可以嫌弃自己未来的女婿穷酸了?
对这点,蒋衍真有些张口难辩。他反对杜儒霖这事儿,包括了很多方面。除了杜儒霖,比起叶家那个追求自己闺女多少年的孩子,无论样貌家境等都差了一大截以外,最糟糕的是,杜儒霖有病。
在这方面上面,他这个做爸的,和君爷做大舅的,观点是一致的。咱们可以做慈善事业,但是,这个慈善事业不可以做到把自己亲闺女的后半生都给赔进去了。好比宋家当年把女儿嫁给姚子宝的时候,那时是心疼得想把姚家人给杀了。
可是,姚子宝愿意牺牲自己来放弃宋彬彬的那份真情实意,确实感动了宋家上上下下。宋彬彬最后为了姚子宝,没有姚子宝不能活的那份感情,同样让宋家人无话可说。怎么说,这叫做,自己女儿心甘情愿赔进去的,怨不了别人。也因为此,宋家提出了生女儿必须补偿回他们宋家的条件。姚家心里也觉得挺愧疚的,挺对不起宋家的,无理由反驳的情况下只能是同意了。
蔓蔓见他半天不说话,啧啧,讥讽两声:“我看,你什么狗屁理由都好,在南南这事上,你反正,从小都是宠南南,宠到她无法无天的。哪天,南南突然说,她谁也不嫁,要嫁杜儒霖,你不也得在你女儿面前变成一只哈巴狗。”
见媳妇能把自己都比喻成为女儿面前的哈巴狗,蒋衍诺诺的,支吾道:“我怎么听着,听着觉得,你这不是在妒忌南南吧?”
“我妒忌她?!”蔓蔓瞪了眼。
“不是吗?我都在南南面前变成一条哈巴狗了,其实,我在你面前,也差不多——”蒋衍想起自己那大舅子君爷经常一样这么说他,说他宠老婆同样宠到宠妾灭国的地步,他,只差在自己老婆面前汪汪两声自称奴才。
蔓蔓就知道,哪件不好的事都会扯上自己的哥,狠狠地把老公放下的厨刀拎起来拍蒜头,边拍边发着狠劲:“亏我今天听了他儿子的话,对他有那么一点改观,结果,证明,我这是差点又被他骗了。”
蒋衍就知道,八成是这样,笑眯眯的,问:“征征说了他爸什么的,把你感动的——话说回来,大舅子表面上是冷一点,可是,对孩子挺好的。在这个大院子里,谁不知道,只有大舅子从小到大给儿子做饭吃,全大院子,只有大舅子一个男人能做到这点。”
她哥做大厨这点还真的是无可指摘了。由于包子有这样一个大厨父亲,从小到大,在这方面是所向无敌,所有孩子崇拜妒忌的要死的偶像。
孩子们带到学校里野餐的饭盒,包子的饭盒里头的吃的,最好看,最好吃,最有营养。问是谁做的,包子举手答:我爸!
一群家庭主妇全部都得在家里吐血身亡。
她蔓蔓这个二号大厨都得甘拜下风。
“征征其实没有说什么,只是想着女朋友,觉得自己好像很窝囊,然后,觉得自己比不上我哥,要向我哥靠齐。”蔓蔓把包子的话试图婉转过来。
包子肯定不是这样说的,包子是拿这个,提醒自己姑姑,其实,自己老爸的那个冷,都是有理由变成的冷。
蒋衍听了半天,也知道包子原话肯定不是这样说的。包子用得着向君爷靠齐吗?包子是君爷的儿子,百分之百的模子遗传下来的,根本不需要靠齐,因为已经一百分的相像了。
“他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找玉心的。这点,他心里很清楚,没有人说,他心里都很清楚。说真的,他这点像极了大舅子,他要是不是大舅子的儿子能是谁的儿子。”蒋衍说。
蔓蔓听着这话心里不舒坦。包子是个暖男,才不是君爷那种冷酷的爷们。
不过,老公或许说到节点上了。想当初,白露变成那样,包子一声哭都没有。从那个时候起,或许大家都知道了,这个包子,确实是和君爷一样,一个模子出来的。
君爷父子一样的冷静,好像世界上,没有可以让他们失去理智来冲动的地方。
“征征一个人去菜市场?”蒋衍问。
“是的,借了我的车。”蔓蔓答。
“他中午在我们这里吃吗?”
“他说,买完菜,他要回去他老师那里,有工作要做,中午不回家吃饭的了。已经告诉西西,让西西先替他向南南问好。”
蒋衍听完都不禁叹:“要是我,想做到他这样都做不来。”
陆征去了菜市场买菜以后,是把菜都放在了大院的保安那里,开着车去找吴正淳,这样时间能节省一些。
由于昨晚出事以后,酒店戒严了。论坛为此都宣布了暂停两天的活动。大部分参会人员,趁机在这个城市和近郊选择景点游玩散心,避免留在这里无意中被牵扯进去了什么事情。
可是,吴正淳的演示手术并没有就此推延,而且,病人的治疗不能因此被耽误。
在这样的情况下,由主办方安排,吴正淳的团队,到了章雪策住的酒店里继续工作。
章雪策住的那家酒店,刚好是刘明明那一家。
陆征直接把车,开到了刘明明的酒店。这家酒店他知道,因为史慕青之前打工做兼职的地方,在这里。
停好了车,陆征提着家里那台手提电脑,走进酒店里。迎面,刚好遇上了一行人从酒店里出行。
那行人阵势挺大的,数十个人,而且,有保安在四周戒严。酒店门口,有不少粉丝围在外圈上,叫喊着明星的名字。
陆征表情略显严肃地看着中间那个被众星捧月的中年女子,是齐绍芬。
齐绍芬戴着墨镜,低着头闪开那些媒体的聚光灯,好像没有留意到他的存在。
等齐绍芬上了酒店门口的保姆车,陆征问起旁边一个保安:“她是齐太太吗?”
“是。”保安用你居然不知道的表情看着他。
陆征又问:“她今天去哪里?”
“这我就不知道了,人家大明星,去哪里我们管得住吗?但是,那些记者肯定是她去到哪里的话,都会跟到哪里的。”
陆征把保安这句话记住了,低头在手机里发短信,给小妖精发的。
离开酒店的齐绍芬,在保姆车里脱下了墨镜后,咬着墨镜架,像是想起了什么,对身边的经纪人说:“帮我联系曾老板。问问他,史小姐的手机他是不是也打不通了?”
经纪人按照她说的话,给曾海滨去了电话。曾海滨在电话里,和齐绍芬说的时候,口气有些急:“你是不是骗我了?”
“我骗你?”
“对!昨晚上,有人在视频网站上传播一段有人受到袭击的画面,小青好像出事了,接着,我再打电话给她都没有打通。”
“她出事了吗?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今早上。这事儿不大,在网上也没有怎么传,好像是被人压住了不让说。我是今早上,回到朋友的咖啡馆,听这里的员工描述的,他在现场,说很肯定,出事的是小青。我刚想打电话问你,结果你来电话了。”
“我真的不知道这事儿。那孩子还好吧?受伤了吗?伤得重吗?”
曾海滨为此在对面像是真的恼火了起来,冲她骂道:“你答应过我不伤害她的,我才让她和你见面,结果!”
“我说曾老板,你何必继续装着个好人,我们两个,半斤八两。那个孩子没有能认出你,那是因为你当时太年轻了,现在留了胡须,晒黑了皮肤。怎么了,这么多年没见而已,你居然对那孩子回心转意了?当时,放那把火,害的她姥爷破产的人都是谁?”
曾海滨在对面听着她这话,冷笑了起来:“你不要把我和你比。你充其量就是一个卖弄骚色,满口胡言,到处骗男人钱的女人。我叔要不是因为那把小提琴的缘故,早就把你扔进海里喂鱼了。”
“你们都知道,那把小提琴是真是假,只有我可以认出来。所以,你们要把我喂鱼,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过我得佩服你和你叔,演戏的功夫一点都不比我差。你把那孩子骗的团团转,到现在,那孩子哪怕死了,都不知道是谁干的好事。”
“你这样说,真小看这个孩子了。别看这个孩子心思单纯,其实都是藏着心眼儿。我不认为她已经死了。”
【359】通话
“你都不认为她死了,你紧张地到我这里来问,看来,是对她上心了。没错儿,这孩子长得像她妈,她妈长得又像我。”
“她长得一点都不像你。”
“明明眉毛眼睛鼻子都那么像,像到外人都可以一眼看出来我们有血缘关系,你这是自欺欺人呢,和你叔叔一样,曾老板。”
这话刚完,对面给挂掉了电话。
齐绍芬耸耸肩头,并不在意的样子,反而是望着车窗外的时候,回想起了刚才在酒店里遇见的那个人,问身边的经纪人:“你刚才看见进酒店的那个年轻人,是不是觉得眼熟?”
“齐太太是说陆委的儿子吗?”
齐绍芬不由一笑:“看来你早做过调查了。”
“齐太太叫查的,问那位史小姐都和什么人接触过,结果查下来,发现吴教授的团队里,有陆委的儿子。”
“你说你查到的,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听人说,说陆委的儿子挺关心史小姐的。昨晚史小姐受伤的时候,不是有人亲眼所见,说是看见是陆委的儿子在现场把伤者送走的。”
“我怎么之前没有听你说?”
“齐太太,你不是也知道,除了陆委以外,没有人会这么史小姐的事了吗?”
齐绍芬是这样想,那个曾海滨是傻了吗,都知道这事儿如果有人要干,只能是君爷干出来的。只是没有想到,被他们挑拨离间之后,本来已经算是很成功的史慕青,会突然一反常态,跑去君爷那儿摊牌。说是摊牌不如说这个丫头鬼的要死,是直接找君爷找庇护去了。
看来这个丫头到底是宁愿相信君爷也不愿意相信他们。现在,想再找那个丫头,肯定不容易了,除非能从君爷这里先找到突破口。有了以前的那次教训以后,现在君爷办这个事儿更不可能被他们知道了。
眼看,现在那个丫头在哪儿,消息都密不透风。君爷这是学乖了,知道他们是一群不怕事的,敢光天化日之下动刀动枪的。
齐绍芬的牙齿咬了咬墨镜架:“派人盯着陆委的儿子,或许有什么破绽。”
“这个我们一直在盯着的,再说我们不盯着,肯定有其他人盯着的。现在,陆委其实手边出了点麻烦事。”
“麻烦事?”
“对,不知道是谁做的,说不定是曾老板那边的人做的。陆委儿子的女朋友,涉嫌在酒店厨房里指使人下老鼠药,现在在派出所接受审讯呢。”
“有意思,这种事儿是谁做的?说真的,这样不光彩的事儿,是我,都做不出来呢。”
经纪人但笑不语,听着齐绍芬自己做不出来的口气。可是谁不知道,齐绍芬,其实是个老戏骨,什么把戏能做不出来。
陆征上楼以后,先找到了吴正淳和周司晨。
“我们先住这里,房间不够,所以没有必要加班的话,可能只有这样一个双人间给我们住,你晚上先回家住。”周司晨对他介绍。由于主办方临时最大限度能给他们配置的条件,只有这样了。
吴正淳在旁边打电话,边听见周司晨这话以后,插进了一句:“章教授说见过你,对你印象不错。说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和他一个房间。他那边原本有个助手,但是,要两天后再过来。他那房间,双人房,现在一个人住。不过,我想,你可能更喜欢住家里。”
住家里吗?住家里的话,会不会给家里添麻烦,这是陆征现在优先要考虑的问题。要知道,现在那些人,最想抓的人是他吧。如果捕捉到了他和杜玉心在交往的线索的话。
“如果章教授真的不介意,我想我更不会介意了。”陆征思考之后,才说出了这话。
周司晨转过头,没有再说什么。说起来,这是君爷的儿子,而他周司晨,昨晚刚和君爷算是正面干了一仗,心里不舒坦,因为输了。
吴正淳关了手机通话之后,对陆征这话思考了起来:“看来那事儿影响挺大的。不过,不是不关你事吗?难道,因为你爸插手了?早知道这样的话,我不打电话去求你爸了。”
“吴教授,即使你不求,可是不能否认,杜玉心现在是我的女朋友。”
另外两个人,听了他这话之后,是想在他脸上找什么东西一样。
或许,那些人都没有想到他对杜玉心是真心的,是认真的。
“我以为——”吴正淳轻咳两声嗓子,别有深意地说了一句,“虽然我听说,你带她见你父母了,但是,你们相处的时间很短,这么快的时间内,进展这么迅猛,是不是受了什么催化剂的作用?其实,催化剂这种东西是有副作用的。这种事情,毕竟关系人一辈子的后半生,长着,最好再思考思考,考虑考虑。”
“我考虑的很清楚的。我这个人,做什么事,都是三思而后行,尤其这种人生的大事儿,更不能乱来。所以,才打算带她先去见我父母的。”
陆征这话刚完,周司晨不由冷笑一声:装的挺像那么回事儿!
“你笑什么?”吴正淳听见了小周弟弟的声音,问。
“没有。我认为,有些事儿,本来挺简单的,但是,因为丢脸,所以拼命找借口来掩饰,其实根本没有必要。所谓,越涂越黑。”周司晨像是没事儿说着,抛着手里的书本。
吴正淳后悔了,觉得自己刚才肯定神经了,才问了周司晨这话了。因为给忘了,昨晚上自己这个小弟弟刚在君爷那儿吃了败仗心头郁闷,不在君爷的儿子身上发了才怪了。结果,自己给人家借口了。
这是,迅速点燃某种火苗的节奏。
陆征肯定受不了某人的阴阳怪气,应说这个人对自己的那种不顺眼和敌意,他早都看在眼里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意思是说,因为我和小青同学之间关系比较好,结果让人有所误会了。实际上,根本没有必要。是人,都喜欢更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爱听别人的解释。”
啪!
周司晨猛地在他面前甩了书本:“是,我更相信自己的眼睛亲眼所看见的,而不像某些人装着道貌盎然,一表正经的,可实际上就是伪君子,而且能遗传。正因为如此,我一直有提醒过所有女性,对待这种男人,最好是能避开多远就多远。”
“你说我假正经?你自己呢?不就是一个喜欢挑拨离间的,在后面说别人坏话的,尽干些只有女人会做的事儿。”
“停,停,停!”吴正淳火速站在了他们两人中间,熄火,“你们说的都有错,都是学生,都是同学,以后还要工作。再说了,男人嘛,为女人争风吃醋算什么东西。”
“淳哥,你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说是男人天生要为女人活的。你给晏子发的那条短信,我还给你截屏了。”周司晨斜勾着嘴角,打断吴正淳这话。
吴正淳拿起自己的手机,找了一下,真有!但是:“你们两个,实在太不像话了。没错,男人为女人而活,但不一定,为了别人的女人而活,对不对?”
“你说谁是谁的女人?”
吴正淳愣了下,答不上来。
说史慕青是谁的女人好呢,是不是要按照先后顺序来,他的小周弟弟是不是变成男小三了。
周司晨直接推了他一把:“说什么呢!我需要抢人家的女人吗?她是谁的女人吗?”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吴正淳张口难辩,看着陆征求助。
陆征像是愣了下,听周司晨这个意思,好像是这两人真的在一块了,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你们正式交往了吗?”
吴正淳站住了脚。再看周司晨,听见陆征这个问题以后,转过头,拧着两条眉头之外,嘴角挂起了一丝可笑:“你自己不是交了女朋友向全天下全世界宣布了吗?你管人家有没有交男朋友做什么?自己的事都没有做好,你女朋友不是在派出所里吗?你这样管其他人的事儿,不觉得很对不起你在派出所里的女朋友吗?我就说,杜玉心跟了你这种男人,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像小青一样,一个道貌盎然的伪君子,什么都不是。”
“我关心她,是因为我把她当妹妹看。”
“瞎扯!这个世界上的男女关系里面,没有什么干兄妹之说的,你们两个没有血缘关系,哪里来的什么兄妹?”
陆征转过身,不和这种疯子说话了。苗家和陆家过去的事儿,只有苗家人和陆家人自己懂,他一个外人能懂什么。
周司晨这时候却是揪着他继续说了:“我知道她在你爸手里。我不会问你爸她在哪里。”
“你想问我?”
“你不见得能知道。毕竟你爸不一定也会告诉你。事实上我认为,如果我是你爸,也不会告诉你的。你爸是个男人,一样和我清楚,让你和她这样牵扯不清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除非,你对她心不死,她对你心也不死。有可能吗?”
陆征吸口气,对着他:“不可能。”
冷!
这是吴正淳和周司晨,能从眼前这双和君爷几乎一样的眼睛里读到的唯一的信息。
真是君爷的儿子就是君爷的儿子。要是其他人,当真说不出这三个字。毕竟谁敢说,一段感情说断了就断了,断的一干二净的,没有一点留恋的。除非,从来没有这段感情存在过。
周司晨心头忽然划过一抹疼,想她,此刻如果看见这双眼睛听见这话的时候,是不是该心碎了。从小喜欢的一个人,那么喜欢的一个人,结果,原来是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人。
陆家的人,都该死!该去死!根本不该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这种没心没肺的陆家人!
“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这三个字,记住了,以后,千万不要去找她,不要说任何一句——”
“我不会去找她,也不会说的。哪怕在路上再遇见,还是像以前那样,我当她是妹妹。”
吴正淳觉得同样,都不知道说什么话好了。手把在陆征的肩头上,摇着脑袋:“我是说你像你爸,但是,其实,我觉得你有时候也不至于——”
“像我爸哪里不好了。我爸从来都是我的偶像。很多人说我爸不好,但是,我一直认为我爸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你们不要忘了,当你们遇到困难的时候,出事的时候,你们能找谁,还不是找我爸吗?”
吴正淳一句能反驳的言语都找不出来。
周司晨想到,昨晚上自己就是这样败在君爷底下的,两个拳头握的紧紧的。
陆征对着他说:“我知道,她的缘分和我的尽了,和你的缘分,或许才刚开始。所以,你不问我,不问我爸都行。我和我爸都知道,如果你们俩之间有缘分的话,终究会再相遇。”
“说的好像算命似的。你爸不是自称不迷信吗?”周司晨冷笑。
“我爸从来不信人定胜天,但是,相信,人顺势而为,必有作为。”
君爷可不是那种土霸王,是有智慧有谋略的战术家,虽然,总是被人所误会误解。
手机响了起来。陆征转过身,背对他们接听。
听着手机里传出一个女性的声音,陌生的,但是,自报的姓名并不陌生。
“你好,陆先生,我姓秦,是杜小姐现在的律师,刘明明小姐请的我,可能你在哪里有听说过我的名字了。”
“秦律师?”
“是的。如果你不相信这是我的手机号码,不,我希望你到刘明明小姐再确定一下比较好,在这个敏感的时期,对于你和杜小姐你们两个来说,都应该非常的谨慎和小心。”
“我可以先问一句问题吗?”
“请说。”
“她觉得怎么样?我知道她喉咙刚好。昨晚熬夜了,喉咙有没有疼了?”
对面,似乎传来几句小心翼翼的交谈。接着,秦藜筝像是嘴里含了一丝笑意说:“是的,她喉咙有点发炎了,好像复发了。不过没有关系,她说,家里有药,你上次和她说过的药。”
【360】说的都是大实话
高三复习对大多数人是辛苦劳累的,但对于苏晴这个头脑聪明灵光又过目不忘的丫头来说根本不算回事。⊙四⊙五⊙中⊙文不过表面文章还是要做一做的,不打击同学和让父母放心也是有必要的。
今天是周六,好不容易得到允许独自外出,苏晴决定在花鸟市场逛一圈。为小白(给白狐起的名字)和凤凰(变小像只金丝雀却坚持我叫它凤凰说那是尊严问题)的正大光明出现找个理由,买不买花倒是其次。
市场里的花鸟鱼甚至是蛇都有的买,包罗万象。兴趣爱好因人而异,喜欢养老鼠或者蛇的大有人在。只要有人愿意消费就有市场。虽然那些花草没有空间里的漂亮,但还物有所值价格适中。外公喜欢养花,爷爷也对兰花情有独钟。她有很多兰花却不能往外拿,在市场买似乎零用钱负担不起。虽然是大家族但是不是经商,自家拿工资生活父母又清廉所以我和哥哥的零花钱并不多。堂姐总是拿她的富有取笑自己,却被一笑置之,苏晴期待这个被惯坏的孩子哭得时候。
一路走来带着露珠的玫瑰、香气馥郁的百合、优雅的鹤望兰、娇艳淳朴的非洲菊,雍容富贵的牡丹,还有康乃馨等等看的苏晴心情愉快。给母亲买了一束她最爱的百合,也顺手带走被当垃圾扔掉的花枝花苗。她相信有空间在一定可以变废为宝,不用花钱的感觉就是好。
回到家没人在,把百合修剪好插入花瓶换下玫瑰花,然后一个闪身进入空间。小白和凤凰立马迎了过来,迫不及待扑到苏晴怀里。蜂王酷酷的忙着指挥采蜜谁都不理,不过吩咐打听消息时行动迅速消息准确。而且那些蜂蜜和蜂王浆太美味。检查了一下,将花枝栽种,带着几株在花市捡到的兰花苗出了空间。小白和凤凰得知以后可以正大光明呆在外面陪主人高兴地不得了。凤凰飞来飞去,还在空里翻跟斗;小白象一个淑女似的摆着高傲的姿势站在苏晴的肩头,凤凰鄙视它翻白眼她见了哈哈大笑。兰花被栽种到花盆中浇上空间泉水立刻由病怏怏的变得生机勃勃长大不少。现在可以看出这是两盆剑兰两盆蕙兰,再浇水说不定就开花了。
苏晴瞥见了那束玫瑰花,有了做糕点的冲动。将那束可怜的玫瑰摧残一遍,要做成用了这些花瓣的假象,做事谨慎总是好的。苏晴又采集空间无公害含灵气的玫瑰花瓣,开始动手做玫瑰糕点。糕点出炉,两只宠物护着各自的一块糕点在津津有味的品尝时,苏晨回来了。
苏晨和同学打了一下午的篮球出了一身的臭汗,一进家门就进了浴室。当他换好一身休闲服来到厨房时,苏晴正在做晚饭回头和哥哥打了声招呼。苏晨十六岁身高快一米八了,曾经的小正太已经成长为一个容貌俊美性情沉稳内敛的美少年。若戴一副眼睛应该更像温文尔雅的学者。
苏晨准备拿糕点时才发现两只袖珍小宠物在一脸享受的品尝美味。看着它们的表情都差点认为自己眼花了。
“晴晴,你今天买的这两只小家伙吗?这俩小宠物是什么品种,还挺可爱的。”
“我也不知道,看着可爱就买了。”真是的,它们变成现在这样子说了是什么动物也没人信吧。
“要不给它们拍照片找个专家问问,我挺好奇?”
“不行,万一到时候跟我们要它们去研究怎么办,这么可爱乖巧的宠物我可不想失去。”
“那听你的,今天的点心在哪买的味道真不错?”
“这是我学着网上做的,好吃以后还作。”知道糕点味道好,但听到表扬还是很高兴。至于点心苏晴前世学的,说是网上看的只是找借口。
“又有口福了太好了。对了晴晴今天没买两盆花回来吗,爷爷只收极品兰花我们买不了不过外公对漂亮的花都喜欢的”
“买了,给妈妈的一束百合,还有在阳台上。”
苏晨急忙来到阳台上,他很好奇妹妹买了什么花。从小就感觉到自己这个妹妹不简单,在家活泼可爱又懂事,小小年纪家务做的无可挑剔;在外人面前时极力让别人忽视自己,毫无表现。他总感觉苏晴在扮猪吃老虎,现在是蛰伏期间有一天她会一飞冲天。在外人眼中他是苏家崛起的天才,那个眼高于顶的堂妹丽莎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小美女,却不知在苏家还有一个女儿那个从不参加宴会的苏晴才是真正的天才真正的美女。苏晴有意隐瞒,父母也默认了这种做法,他自是不会多事。现在他好奇是什么花入了她的眼。
当苏晨见了阳台背阴处的四盆名贵的兰花时,还是惊讶不已。见多了军区大院里那些老家伙们养的兰花对兰花已经有了不错的研究。这样的极品兰花怎么会出现在花市,估计一出现就被有权势的人买走了。苏晴怎么弄到的,果然看不透的人啊。
晚饭时父母说晚饭和糕点很好吃,妈妈也很喜欢拿书百合花。苏晴提到阳台有没得花,若是不够送军区大院的档次就都送给外公。爸妈点头应着,心知苏老爷子只养极品花,很少有能入眼的。但苏晨在一边听着差点被饭呛到,这样的花不够档次那爷爷就不用养花了。苏晨也没有说什么,巴不得父母也受一次惊吓。
苏爸爸没当回事过了几天见到花时兰花都快开花了,被如此的兰花着实吓了一跳,自己不好养花但眼光不差,反应过来急忙给父亲和丈人送去了。这样的兰花若是在自己这里出毛病就亏大了。话说苏老爷子见了花高兴地跟孩子似的,立即让警卫员通知他那些爱花的老伙伴们赏花。把那些老家伙们激动地晚上差点没睡着,多亏苏晴没有把空间的花直接挖出来,不然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激动地心脏病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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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1】姑嫂见面
高三复习对大多数人是辛苦劳累的,但对于苏晴这个头脑聪明灵光又过目不忘的丫头来说根本不算回事。△¢四△¢五△¢中△¢文不过表面文章还是要做一做的,不打击同学和让父母放心也是有必要的。
今天是周六,好不容易得到允许独自外出,苏晴决定在花鸟市场逛一圈。为小白(给白狐起的名字)和凤凰(变小像只金丝雀却坚持我叫它凤凰说那是尊严问题)的正大光明出现找个理由,买不买花倒是其次。
市场里的花鸟鱼甚至是蛇都有的买,包罗万象。兴趣爱好因人而异,喜欢养老鼠或者蛇的大有人在。只要有人愿意消费就有市场。虽然那些花草没有空间里的漂亮,但还物有所值价格适中。外公喜欢养花,爷爷也对兰花情有独钟。她有很多兰花却不能往外拿,在市场买似乎零用钱负担不起。虽然是大家族但是不是经商,自家拿工资生活父母又清廉所以我和哥哥的零花钱并不多。堂姐总是拿她的富有取笑自己,却被一笑置之,苏晴期待这个被惯坏的孩子哭得时候。
一路走来带着露珠的玫瑰、香气馥郁的百合、优雅的鹤望兰、娇艳淳朴的非洲菊,雍容富贵的牡丹,还有康乃馨等等看的苏晴心情愉快。给母亲买了一束她最爱的百合,也顺手带走被当垃圾扔掉的花枝花苗。她相信有空间在一定可以变废为宝,不用花钱的感觉就是好。
回到家没人在,把百合修剪好插入花瓶换下玫瑰花,然后一个闪身进入空间。小白和凤凰立马迎了过来,迫不及待扑到苏晴怀里。蜂王酷酷的忙着指挥采蜜谁都不理,不过吩咐打听消息时行动迅速消息准确。而且那些蜂蜜和蜂王浆太美味。检查了一下,将花枝栽种,带着几株在花市捡到的兰花苗出了空间。小白和凤凰得知以后可以正大光明呆在外面陪主人高兴地不得了。凤凰飞来飞去,还在空里翻跟斗;小白象一个淑女似的摆着高傲的姿势站在苏晴的肩头,凤凰鄙视它翻白眼她见了哈哈大笑。兰花被栽种到花盆中浇上空间泉水立刻由病怏怏的变得生机勃勃长大不少。现在可以看出这是两盆剑兰两盆蕙兰,再浇水说不定就开花了。
苏晴瞥见了那束玫瑰花,有了做糕点的冲动。将那束可怜的玫瑰摧残一遍,要做成用了这些花瓣的假象,做事谨慎总是好的。苏晴又采集空间无公害含灵气的玫瑰花瓣,开始动手做玫瑰糕点。糕点出炉,两只宠物护着各自的一块糕点在津津有味的品尝时,苏晨回来了。
苏晨和同学打了一下午的篮球出了一身的臭汗,一进家门就进了浴室。当他换好一身休闲服来到厨房时,苏晴正在做晚饭回头和哥哥打了声招呼。苏晨十六岁身高快一米八了,曾经的小正太已经成长为一个容貌俊美性情沉稳内敛的美少年。若戴一副眼睛应该更像温文尔雅的学者。
苏晨准备拿糕点时才发现两只袖珍小宠物在一脸享受的品尝美味。看着它们的表情都差点认为自己眼花了。
“晴晴,你今天买的这两只小家伙吗?这俩小宠物是什么品种,还挺可爱的。”
“我也不知道,看着可爱就买了。”真是的,它们变成现在这样子说了是什么动物也没人信吧。
“要不给它们拍照片找个专家问问,我挺好奇?”
“不行,万一到时候跟我们要它们去研究怎么办,这么可爱乖巧的宠物我可不想失去。”
“那听你的,今天的点心在哪买的味道真不错?”
“这是我学着网上做的,好吃以后还作。”知道糕点味道好,但听到表扬还是很高兴。至于点心苏晴前世学的,说是网上看的只是找借口。
“又有口福了太好了。对了晴晴今天没买两盆花回来吗,爷爷只收极品兰花我们买不了不过外公对漂亮的花都喜欢的”
“买了,给妈妈的一束百合,还有在阳台上。”
苏晨急忙来到阳台上,他很好奇妹妹买了什么花。从小就感觉到自己这个妹妹不简单,在家活泼可爱又懂事,小小年纪家务做的无可挑剔;在外人面前时极力让别人忽视自己,毫无表现。他总感觉苏晴在扮猪吃老虎,现在是蛰伏期间有一天她会一飞冲天。在外人眼中他是苏家崛起的天才,那个眼高于顶的堂妹丽莎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小美女,却不知在苏家还有一个女儿那个从不参加宴会的苏晴才是真正的天才真正的美女。苏晴有意隐瞒,父母也默认了这种做法,他自是不会多事。现在他好奇是什么花入了她的眼。
当苏晨见了阳台背阴处的四盆名贵的兰花时,还是惊讶不已。见多了军区大院里那些老家伙们养的兰花对兰花已经有了不错的研究。这样的极品兰花怎么会出现在花市,估计一出现就被有权势的人买走了。苏晴怎么弄到的,果然看不透的人啊。
晚饭时父母说晚饭和糕点很好吃,妈妈也很喜欢拿书百合花。苏晴提到阳台有没得花,若是不够送军区大院的档次就都送给外公。爸妈点头应着,心知苏老爷子只养极品花,很少有能入眼的。但苏晨在一边听着差点被饭呛到,这样的花不够档次那爷爷就不用养花了。苏晨也没有说什么,巴不得父母也受一次惊吓。
苏爸爸没当回事过了几天见到花时兰花都快开花了,被如此的兰花着实吓了一跳,自己不好养花但眼光不差,反应过来急忙给父亲和丈人送去了。这样的兰花若是在自己这里出毛病就亏大了。话说苏老爷子见了花高兴地跟孩子似的,立即让警卫员通知他那些爱花的老伙伴们赏花。把那些老家伙们激动地晚上差点没睡着,多亏苏晴没有把空间的花直接挖出来,不然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激动地心脏病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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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2】露馅儿
高三复习对大多数人是辛苦劳累的,但对于苏晴这个头脑聪明灵光又过目不忘的丫头来说根本不算回事。⊙四⊙五⊙中⊙文不过表面文章还是要做一做的,不打击同学和让父母放心也是有必要的。
今天是周六,好不容易得到允许独自外出,苏晴决定在花鸟市场逛一圈。为小白(给白狐起的名字)和凤凰(变小像只金丝雀却坚持我叫它凤凰说那是尊严问题)的正大光明出现找个理由,买不买花倒是其次。
市场里的花鸟鱼甚至是蛇都有的买,包罗万象。兴趣爱好因人而异,喜欢养老鼠或者蛇的大有人在。只要有人愿意消费就有市场。虽然那些花草没有空间里的漂亮,但还物有所值价格适中。外公喜欢养花,爷爷也对兰花情有独钟。她有很多兰花却不能往外拿,在市场买似乎零用钱负担不起。虽然是大家族但是不是经商,自家拿工资生活父母又清廉所以我和哥哥的零花钱并不多。堂姐总是拿她的富有取笑自己,却被一笑置之,苏晴期待这个被惯坏的孩子哭得时候。
一路走来带着露珠的玫瑰、香气馥郁的百合、优雅的鹤望兰、娇艳淳朴的非洲菊,雍容富贵的牡丹,还有康乃馨等等看的苏晴心情愉快。给母亲买了一束她最爱的百合,也顺手带走被当垃圾扔掉的花枝花苗。她相信有空间在一定可以变废为宝,不用花钱的感觉就是好。
回到家没人在,把百合修剪好插入花瓶换下玫瑰花,然后一个闪身进入空间。小白和凤凰立马迎了过来,迫不及待扑到苏晴怀里。蜂王酷酷的忙着指挥采蜜谁都不理,不过吩咐打听消息时行动迅速消息准确。而且那些蜂蜜和蜂王浆太美味。检查了一下,将花枝栽种,带着几株在花市捡到的兰花苗出了空间。小白和凤凰得知以后可以正大光明呆在外面陪主人高兴地不得了。凤凰飞来飞去,还在空里翻跟斗;小白象一个淑女似的摆着高傲的姿势站在苏晴的肩头,凤凰鄙视它翻白眼她见了哈哈大笑。兰花被栽种到花盆中浇上空间泉水立刻由病怏怏的变得生机勃勃长大不少。现在可以看出这是两盆剑兰两盆蕙兰,再浇水说不定就开花了。
苏晴瞥见了那束玫瑰花,有了做糕点的冲动。将那束可怜的玫瑰摧残一遍,要做成用了这些花瓣的假象,做事谨慎总是好的。苏晴又采集空间无公害含灵气的玫瑰花瓣,开始动手做玫瑰糕点。糕点出炉,两只宠物护着各自的一块糕点在津津有味的品尝时,苏晨回来了。
苏晨和同学打了一下午的篮球出了一身的臭汗,一进家门就进了浴室。当他换好一身休闲服来到厨房时,苏晴正在做晚饭回头和哥哥打了声招呼。苏晨十六岁身高快一米八了,曾经的小正太已经成长为一个容貌俊美性情沉稳内敛的美少年。若戴一副眼睛应该更像温文尔雅的学者。
苏晨准备拿糕点时才发现两只袖珍小宠物在一脸享受的品尝美味。看着它们的表情都差点认为自己眼花了。
“晴晴,你今天买的这两只小家伙吗?这俩小宠物是什么品种,还挺可爱的。”
“我也不知道,看着可爱就买了。”真是的,它们变成现在这样子说了是什么动物也没人信吧。
“要不给它们拍照片找个专家问问,我挺好奇?”
“不行,万一到时候跟我们要它们去研究怎么办,这么可爱乖巧的宠物我可不想失去。”
“那听你的,今天的点心在哪买的味道真不错?”
“这是我学着网上做的,好吃以后还作。”知道糕点味道好,但听到表扬还是很高兴。至于点心苏晴前世学的,说是网上看的只是找借口。
“又有口福了太好了。对了晴晴今天没买两盆花回来吗,爷爷只收极品兰花我们买不了不过外公对漂亮的花都喜欢的”
“买了,给妈妈的一束百合,还有在阳台上。”
苏晨急忙来到阳台上,他很好奇妹妹买了什么花。从小就感觉到自己这个妹妹不简单,在家活泼可爱又懂事,小小年纪家务做的无可挑剔;在外人面前时极力让别人忽视自己,毫无表现。他总感觉苏晴在扮猪吃老虎,现在是蛰伏期间有一天她会一飞冲天。在外人眼中他是苏家崛起的天才,那个眼高于顶的堂妹丽莎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小美女,却不知在苏家还有一个女儿那个从不参加宴会的苏晴才是真正的天才真正的美女。苏晴有意隐瞒,父母也默认了这种做法,他自是不会多事。现在他好奇是什么花入了她的眼。
当苏晨见了阳台背阴处的四盆名贵的兰花时,还是惊讶不已。见多了军区大院里那些老家伙们养的兰花对兰花已经有了不错的研究。这样的极品兰花怎么会出现在花市,估计一出现就被有权势的人买走了。苏晴怎么弄到的,果然看不透的人啊。
晚饭时父母说晚饭和糕点很好吃,妈妈也很喜欢拿书百合花。苏晴提到阳台有没得花,若是不够送军区大院的档次就都送给外公。爸妈点头应着,心知苏老爷子只养极品花,很少有能入眼的。但苏晨在一边听着差点被饭呛到,这样的花不够档次那爷爷就不用养花了。苏晨也没有说什么,巴不得父母也受一次惊吓。
苏爸爸没当回事过了几天见到花时兰花都快开花了,被如此的兰花着实吓了一跳,自己不好养花但眼光不差,反应过来急忙给父亲和丈人送去了。这样的兰花若是在自己这里出毛病就亏大了。话说苏老爷子见了花高兴地跟孩子似的,立即让警卫员通知他那些爱花的老伙伴们赏花。把那些老家伙们激动地晚上差点没睡着,多亏苏晴没有把空间的花直接挖出来,不然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激动地心脏病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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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3】一家四口
陆征和吴正淳等人正要一块回去的时候,接到了一条短信。⊙四⊙五⊙中⊙文短信是秦黎筝发来的,问他,需要给杜玉心买什么便药,她到附近药店去买。就此,陆征和吴正淳说:“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大概一个小时后回来。”
吴正淳只看他表情,都猜得到是忙什么事,问:“是不是玉心发生什么事了?”
“是。”陆征道,“她喉咙又发炎了,我去给她买点消炎药。”
“去去去,赶紧去,有什么事儿回个电话。”一边说着,吴正淳把他推到了出租车边。
陆征坐上了出租车就走了。
余下的三个人,看着没有间断的雨丝从小吃店门前的雨棚上落下来。吃那驴肉火烧腥味重,吴正淳打了个饱嗝。周司晨叫车过来的时候,顺便给他买了一瓶软装的红茶饮料。
章雪策看他打嗝的样子,笑话说:“当年是谁抢着说要吃这个的?”
“淳哥一直想吃驴肉火烧吗?”周司晨有些吃惊地问,从来没有听吴正淳自己提过。
吴正淳脸上浮现的笑容略显尴尬:“小时候的事了,哪里懂得什么,听人家吃过说好吃,于是,想试试看。”
“当时几个人说得可有模有样了,说是放假了背个书包,把全国大江南北全逛个遍。”
章雪策说话的时候,周司晨贴在吴正淳耳边说:“淳哥,你这个老同学,究竟以前和你关系怎样?”
“一般。”吴正淳是个不善于说谎话的人。
“他以前,是不是和你抢过女人,上回,我在君爷家里听你说过的那个初恋?”
吴正淳咳嗽两声掩饰着,不言而喻。
“你们俩情敌。我说,淳哥,他这回和你合作,安的什么心思,你知道吗?”
“多少年前老掉牙的事了。”
“可是,我看他没有忘记,你也没有忘记,不是吗?”
“你不要多想。怎么说都好,人已经死了。”
周司晨抬头看了眼他的脸,像是有些吃惊他这个口气,不像平常的他。
吴正淳说的挺无奈的,说真的,人都死了,还要说什么呢。多美好的事情,只能放在回忆里想想,莫非还能怎样。
他心里如今烦的,是晏子那通电话,有些莫名其妙。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晏子突然质疑起他对她的真心实意了。
自己的手机泡水了,得找个地方修理,于是,吴正淳对章雪策说:“你先回酒店吧。我们找家手机维修店看看,看能不能把手机修好,不行的话,我还得赶紧买一个,换张同号的卡。”
“你看你,一开始走神是想什么了,居然让手机泡水了。”章雪策不由说起他来,一边说,一边从钱包里拿出张名片,“这个人,你记得不?我猜你肯定你不记得了。因为,你这人在学校的时候,已经是典型的学霸,每天除了学习,连交往都可以不要的人。同学会每年举行,硬是没有人能联系上你。老怀,人家在这里开了一家手机连锁店,你去他那里找找他。免得人家后来说起,说你有事也不找老同学帮忙。”
吴正淳接过名片,一丝讶异的样子:“你们到现在都有联系?”
章雪策对他这话真无奈了,说:“你以为我是你吗?”
这样一来,章雪策自己打了车回酒店。吴正淳和周司晨一起坐上另一辆车,去找老怀这个人。
周司晨其实不太赞成他去找老同学,去到那里,八成又得被人念叨。可是,吴正淳不这样想,说:“老怀我知道,不像他。要说学霸,他学习成绩当时也不错,不然怎么能当班长呢?只是,我每次考试的成绩比他的成绩略高一点。”
吴正淳说话的口吻向来如此,不懂的人,只以为他是个自傲的喜欢讽刺人的。
周司晨叹着气,问:“那个老怀又是什么人,和他什么关系,很要好吗?”
“不能算很要好吧。你知道的,他出国多少年了。再说了,他当时在学校,人缘好,和谁都交好,不见得和谁特别好。所以,连我这种人,他都能和我有来往。老怀,属于我这种人,不太会说话的,简单的说,叫技术帝。”
明白了,是那种埋头钻研技术的人,和吴正淳差不多,只是一个更闷骚,吴正淳则是爱自吹自擂。
“你和老怀关系怎么样?”
“一般吧。但是,老怀和谁的关系也就那样。”吴正淳手指挠着下巴还说,“真是让人好奇死了。老怀什么时候跑这边发展了?而且,开了手机连锁店,行啊,当大老板了。”
周司晨听他这话,就知道他思绪里全泡在当年的同班同学身上了。
从火车站出发,蒋西打不通刘明明的电话,心想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敢这样给自己甩冷脸,这一切,不用说,都是拜自己妹妹所赐。
蒋西恨恨地踩了油门。
坐在后座的陆丫头拿着车上放的杂志,无聊地翻着,感受到车子犹如脱缰的野马突然往前冲,就知道自己哥受教育了,于是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说:“你有本事找你女人发泄去,找你妹妹发泄,算什么东西?”
“还不都是你惹的!”
“我惹的?我说了几遍了,你们自己的事儿不要怪到我头上。要怪,怪你自己,你究竟是不是想着娶老婆的,还是只当人家玩玩?我看人家挺认真的,你这耽误,是耽误了人家十几年了,没良心。”
“谁说我不想娶她?我要是不娶她,能带回来给家人看?你哪只眼看你哥是个没良心的了?”
“那我问你,你究竟看中她什么了?你究竟爱她吗?”
蒋西不说话,一双乌黑的眼睛只望着前方的道路。
陆丫头道:“要我说,没良心的全是这些你们男人。娶个老婆,等于娶个服侍你的保姆是不是?”
“你可不要一棍子打死,我告诉你,你有本事敢这样说爸去!”蒋西怒起来,不和妹妹兜圈子,都要吼起来了。
“爸?爸那种好男人天下难找。只能说妈运气太好了。说真的,妈是走了狗运。要是我是妈的话,不得珍惜死了。”
“谁说妈不珍惜爸了?”
“妈谁都不珍惜,只珍惜在南方的姥爷。”
蒋西的神情因为妹妹这句话,跟着复杂了起来。有一件事,他没来得及和妹妹说呢,舔舔嘴唇说起:“知道姥爷的儿子来了吗?”
“谁?”
“晨哥。小时候,我们一起玩过的。”
陆丫头像是回忆里起来,嘴角微弯:“哦,那个小腹黑。表面上斯斯文文的,肚子里装的全是算计。”
“你知道他现在和谁在一起吗?”
“和谁?”
“和征征,跟的同一个老师。偏偏这个老师,和他感情老好了。而大舅,像是有准备,让那个教授给舅妈开刀治病。”
这些事,陆丫头回来之前都不知道,现在听哥哥这样一说,发现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很多,多到让她有种应接不暇的眼花缭乱。
“这么复杂的关系?”
“是,够复杂吧。”蒋西说这句复杂时,好像在映衬刚才她说的周司晨是小腹黑。
“可我对他妈印象还好。”陆丫头记得周玉在陆家的人缘,上上下下都是广受欢迎,连她都不例外。因为周玉不仅是个大律师,而且是真正讲道理的大律师,从不偏袒任何一方。不像她妈,简直那脑筋是一根子的,不会回头的。
每次只要说到温世轩的问题,蔓蔓是根本不用任何人与她讲理的,认定了,温世轩是对的。或许,温世轩是对,可是,作为陆家的女儿,是不是该照顾陆家人的感情为先。蔓蔓对此却好像不用考虑的。
“大舅是欠妈的债,大舅自己都认了。”蒋西在妹妹出口之前,先说了这句,提醒妹子,“回家之后,记得别和妈吵。你难得回来一次,吃个饭都吵架,嫌弃我和爸夹在你们两个中间不累吗?”
陆南低头翻着手里的书,不回答任何话。
蒋西唯有轻嘘一声,可谓是习以为常了。
兄妹俩回到家。可能是有意照顾他们一家四口团聚,对面的陆家人,陆夫人陆爸,和陆欢一家都出去玩了,中午没有回来。
蒋西心里都琢磨,莫非大家都知道,自己妹妹回家后少不了一吵,干脆避开,免得惹得大家都不愉快。所谓家丑不外扬,小学霸是第一次回父亲家里呢。可不要吓着孩子了。
蔓蔓听说他们在路上以后,在厨房里现炒几个热菜。蒋衍听到门铃声,直奔门口来见小女儿。
打开门,陆丫头大喊一声:“爸——”
心疼的小棉袄回来了。蒋大少把早长大的女儿抱了个满怀。女儿个子高,都长到他肩头那么高了。
蒋西见着腻歪地在旁边添油加醋:“拍电视剧呢?久别胜新婚,久旱逢甘雨?你们腻不腻,我看着都快转台了。”
“转你的台吧。赶紧转!”在爸爸怀里蹭着的陆丫头,毫不留情给双胞胎哥哥一直脚伸过去踹到屁股上。
蒋西顺道回厨房里帮母亲端菜了。
蒋大少帮女儿拎行李,关上门,才想起,喊:“西西,怎么只有你一个?”
“什么叫只有我一个,我不是带她回来了吗?”蒋西狡辩着。
蔓蔓把菜放到盘子里,摆整齐了,再让儿子端出去,现在听见老公这么问,一只手拽住想跑的儿子的衣服,瞅着儿子的脸蛋儿,问:“怎么回事?”
“没有怎么回事。明明她有事,玉心刚从派出所里出来,她不放心,非要去看看。所以,说是向你们两老道声对不起,下次再来。我想着,南南回家,我们自己都一大堆话要说,她在这里反而不方便。”蒋西东搬西挪,凑着理由搪塞父母的疑问。
蒋大少走来,毫不留情把手指头放在儿子脑袋上一敲,说:“你唬谁呢?本来听说你妹妹要来,她不是很高兴吗?”
刘明明的性子,他们这对做男方家长父母的,早对这个未来儿媳妇摸了个八成。那就是,刘明明比谁,都在乎他们两老的想法。等于说,刘明明倒追他们的儿子。
能上他们家来,和刚回来的小姑见面,刘明明高兴死都来不及,临时打了退堂鼓,完全不对劲。
蒋西肯定没有办法对父母说实话,在两双眼睛下用力挣扎。
陆丫头进了自己的房间,收拾行李,边说:“爸,妈,别问他了。要我说,那是他活该。刚好双方都冷静一下。结婚不是儿戏。现在,外面的婚姻更乱了。多的是结了马上离了的。我可不想要一个结婚不到两小时马上离婚的嫂子。”
蒋大少和蔓蔓的脸色都变了。
一手拎起了儿子的耳朵,蒋大少把儿子拎到了客厅拷问。
蔓蔓看着,显然都不用急着吃饭了,一本正经地解了围裙,跟着走到客厅前,先经过女儿房间门口问:“你知道你哥是怎么回事吗?”
“让他自己说。我可不想做那个背后说人坏话的小人。”陆南说。
蔓蔓听着她这话就说她:“那是你哥,不要这样计较。”
“我和他计较吗?”陆南不解地瞧了母亲一眼。
“有什么话说了,他知道你为他好,不会说你什么的,反而是你这个态度,怎么说你变成背后说他坏话的小人了。”
客厅里蒋家父子俩没有开始说话呢,只听家里两个女人已经争执了起来,赶紧站了起来熄火。
“蔓蔓,南南他不是这个意思——”
蒋大少刚开这个口,小棉袄不满意了:“爸,我说错什么了吗?我说的话让妈误会了吗?”
“你少说两句。”蒋西赶紧拉拉妹妹。
“你们一个两个紧张什么?”陆南喊了起来,“我这不刚回家,怎么像防什么一样防着我?”
“这不是怕你——我不是在车上和你说了吗?”
陆丫头瞪了自己老哥一眼,扔下没有整理完的衣服跑出去上厕所。
“一堆衣服这样乱扔,到外面说她是什么工作的,她自己都不觉得丢脸吗?”蔓蔓低头给女儿捡衣服。
陆南一听,直冲了回来:“我自己能收拾,你们不要碰,事关机密,谁碰了谁负责!”
【364】白露姐姐当救兵
高三复习对大多数人是辛苦劳累的,但对于苏晴这个头脑聪明灵光又过目不忘的丫头来说根本不算回事。⊙四⊙五⊙中⊙文不过表面文章还是要做一做的,不打击同学和让父母放心也是有必要的。
今天是周六,好不容易得到允许独自外出,苏晴决定在花鸟市场逛一圈。为小白(给白狐起的名字)和凤凰(变小像只金丝雀却坚持我叫它凤凰说那是尊严问题)的正大光明出现找个理由,买不买花倒是其次。
市场里的花鸟鱼甚至是蛇都有的买,包罗万象。兴趣爱好因人而异,喜欢养老鼠或者蛇的大有人在。只要有人愿意消费就有市场。虽然那些花草没有空间里的漂亮,但还物有所值价格适中。外公喜欢养花,爷爷也对兰花情有独钟。她有很多兰花却不能往外拿,在市场买似乎零用钱负担不起。虽然是大家族但是不是经商,自家拿工资生活父母又清廉所以我和哥哥的零花钱并不多。堂姐总是拿她的富有取笑自己,却被一笑置之,苏晴期待这个被惯坏的孩子哭得时候。
一路走来带着露珠的玫瑰、香气馥郁的百合、优雅的鹤望兰、娇艳淳朴的非洲菊,雍容富贵的牡丹,还有康乃馨等等看的苏晴心情愉快。给母亲买了一束她最爱的百合,也顺手带走被当垃圾扔掉的花枝花苗。她相信有空间在一定可以变废为宝,不用花钱的感觉就是好。
回到家没人在,把百合修剪好插入花瓶换下玫瑰花,然后一个闪身进入空间。小白和凤凰立马迎了过来,迫不及待扑到苏晴怀里。蜂王酷酷的忙着指挥采蜜谁都不理,不过吩咐打听消息时行动迅速消息准确。而且那些蜂蜜和蜂王浆太美味。检查了一下,将花枝栽种,带着几株在花市捡到的兰花苗出了空间。小白和凤凰得知以后可以正大光明呆在外面陪主人高兴地不得了。凤凰飞来飞去,还在空里翻跟斗;小白象一个淑女似的摆着高傲的姿势站在苏晴的肩头,凤凰鄙视它翻白眼她见了哈哈大笑。兰花被栽种到花盆中浇上空间泉水立刻由病怏怏的变得生机勃勃长大不少。现在可以看出这是两盆剑兰两盆蕙兰,再浇水说不定就开花了。
苏晴瞥见了那束玫瑰花,有了做糕点的冲动。将那束可怜的玫瑰摧残一遍,要做成用了这些花瓣的假象,做事谨慎总是好的。苏晴又采集空间无公害含灵气的玫瑰花瓣,开始动手做玫瑰糕点。糕点出炉,两只宠物护着各自的一块糕点在津津有味的品尝时,苏晨回来了。
苏晨和同学打了一下午的篮球出了一身的臭汗,一进家门就进了浴室。当他换好一身休闲服来到厨房时,苏晴正在做晚饭回头和哥哥打了声招呼。苏晨十六岁身高快一米八了,曾经的小正太已经成长为一个容貌俊美性情沉稳内敛的美少年。若戴一副眼睛应该更像温文尔雅的学者。
苏晨准备拿糕点时才发现两只袖珍小宠物在一脸享受的品尝美味。看着它们的表情都差点认为自己眼花了。
“晴晴,你今天买的这两只小家伙吗?这俩小宠物是什么品种,还挺可爱的。”
“我也不知道,看着可爱就买了。”真是的,它们变成现在这样子说了是什么动物也没人信吧。
“要不给它们拍照片找个专家问问,我挺好奇?”
“不行,万一到时候跟我们要它们去研究怎么办,这么可爱乖巧的宠物我可不想失去。”
“那听你的,今天的点心在哪买的味道真不错?”
“这是我学着网上做的,好吃以后还作。”知道糕点味道好,但听到表扬还是很高兴。至于点心苏晴前世学的,说是网上看的只是找借口。
“又有口福了太好了。对了晴晴今天没买两盆花回来吗,爷爷只收极品兰花我们买不了不过外公对漂亮的花都喜欢的”
“买了,给妈妈的一束百合,还有在阳台上。”
苏晨急忙来到阳台上,他很好奇妹妹买了什么花。从小就感觉到自己这个妹妹不简单,在家活泼可爱又懂事,小小年纪家务做的无可挑剔;在外人面前时极力让别人忽视自己,毫无表现。他总感觉苏晴在扮猪吃老虎,现在是蛰伏期间有一天她会一飞冲天。在外人眼中他是苏家崛起的天才,那个眼高于顶的堂妹丽莎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小美女,却不知在苏家还有一个女儿那个从不参加宴会的苏晴才是真正的天才真正的美女。苏晴有意隐瞒,父母也默认了这种做法,他自是不会多事。现在他好奇是什么花入了她的眼。
当苏晨见了阳台背阴处的四盆名贵的兰花时,还是惊讶不已。见多了军区大院里那些老家伙们养的兰花对兰花已经有了不错的研究。这样的极品兰花怎么会出现在花市,估计一出现就被有权势的人买走了。苏晴怎么弄到的,果然看不透的人啊。
晚饭时父母说晚饭和糕点很好吃,妈妈也很喜欢拿书百合花。苏晴提到阳台有没得花,若是不够送军区大院的档次就都送给外公。爸妈点头应着,心知苏老爷子只养极品花,很少有能入眼的。但苏晨在一边听着差点被饭呛到,这样的花不够档次那爷爷就不用养花了。苏晨也没有说什么,巴不得父母也受一次惊吓。
苏爸爸没当回事过了几天见到花时兰花都快开花了,被如此的兰花着实吓了一跳,自己不好养花但眼光不差,反应过来急忙给父亲和丈人送去了。这样的兰花若是在自己这里出毛病就亏大了。话说苏老爷子见了花高兴地跟孩子似的,立即让警卫员通知他那些爱花的老伙伴们赏花。把那些老家伙们激动地晚上差点没睡着,多亏苏晴没有把空间的花直接挖出来,不然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激动地心脏病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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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5】线索
“我和她联系,是因为,我不知道你电话。⊙四⊙五⊙中⊙文昨晚情况那么危急,想找你说说,可是,不知道你电话。找明明的话,你知道她现在还不是和男朋友真的结婚了,不太好意思去问。所以,我爸妈不好意思打他们家电话,只好由我来打了。至于我为什么有她的电话,她不是很多年电话都没有变吗?我妈从她妈嘴里知道的,很奇怪吗?”
杜儒霖算是一番淡定沉着的,把话全解释完了。
陆征找了半天,好像找不到破绽。
杜儒霖趁机脚底抹油,开溜。
离开君爷的儿子以后,杜儒霖一路开车冷汗还直流,一边想着,那个陆家大小姐原来是个大嘴巴的,他只不过给她打了一通电话,她倒好,四处替他宣传起来了,好像生怕天下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给她打电话这一回事。
归之,那晚上他是走火入魔了,发神经了,才想到突然给这位大小姐打电话。
药带了回来,刘明明给他开的门,问:“怎么去那么久?”
“哪里久了?开车不用时间吗?路上不堵车吗?”杜儒霖说,进了门里问,“玉心醒了没有?”
“醒了,在喝粥。”
杜玉心坐在食厅里,喝着粥,是人,都看得出她脸蛋浮红,好像有点发烧了。
杜儒霖赶紧把陆征买的药给妹妹拿出来,说:“他交代,如果烧到三十九度以上,不管怎样,都必须上医院看看了。”
刘明明听完,在杜玉心额头拿手背探了下:“三十九度?”
还是秦律师比较有经验,取出家里常备的电子耳温计,给杜玉心耳朵上滴了一声,看温度显示:三十八度六。
“要是再烧的话,去医院,那岂不是——”刘明明能联想到的是,在这事儿没有发生前,自己闺蜜去那医院打吊针,都能出点什么飞来横祸。
“什么回事?”秦黎筝有趣地问着。
“你可能知道的,那位大小姐的名声挺大的,陈家的小妞,近期刚上过巴黎时尚周封面。”
秦黎筝做的都是大客户的生意,圈子和刘明明差不多,一听马上了解了,说:“原来是那么回事。你们怎么惹到她的?”
“她在倒追一个男人。这男人,不知道你认不认得,我觉得他脸熟。”刘明明把上次在急诊室偷拍的几张照片拿给秦黎筝看。
杜玉心在旁边,突然才发现上次刘大小姐搞了偷拍,不禁都皱起眉头来了:“这是涉及人家的**?”
“什么**?那种公众人物,做出打自己脸的人物,需要**吗?”刘明明理直气壮地说。
对此,秦大律师说了一句公道的话:“用法律界的定义,你这样不经过当事人同意,拍了人家的照片,杜小姐说的没有错,你是触犯他人的**了。不过这种事情,每天每时每刻都有人在做,公安局的人,只能是睁只眼闭只眼,否则,监狱早就爆满了。只要不把这东西拿来牟利炒作,一般也没人查。”
刘大小姐挑挑眉头:瞧,没错吧?
杜玉心反正只觉得刘大小姐太八卦:“你偷拍人家做什么?人家和你什么关系?”
“你傻的,防止那人事后报复你。”
“你说陈大小姐报复我?”杜玉心感觉特无聊的,“她很快就知道,我和那个男人一点关系都没有,纯粹是她自己胡猜乱想。你说她为什么报复我?没事找事吗?”
“别说,真有人就喜欢没事找事的。”
对于刘大小姐这话儿,秦大律师有另一种看法:“没事找事的人,具体上来说,那肯定是没有的。每一件事的作案动机,肯定是有复杂的深刻的缘由。一点小口角引起的纷争背后,是多年的积怨,这才是正确的推案思维。”
杜玉心对此非常肯定地说:“我和这个大小姐,第一次见面,也就这一次见面罢了。”
“你和叶家的少爷呢?是几次见面了?”秦黎筝问。
不愧是大律师出身的人,一句话,把在场所有人问懵了。
“叶家的少爷?”刘明明仿佛看到了金矿,两眼亮晶晶的,追着问。
杜玉心拧着眉头:叶家少爷?
“看来你们真的不知道。这的确有些不应该。虽然说,叶家人做事为人低调,可说句实话,叶家底子厚,是真正的名门望族。”秦黎筝开始在自己的手机上给他们摆出了一些资料。
以刘明明为首,几个人都好奇地看着。
“这位是叶家的二少爷,据说是现在叶家的掌门人了。这是叶家二少当年小时候在维也纳国际音乐节上展露头角的一张照片。”秦黎筝介绍。
刘明明把鼻子都凑到了手机屏幕上研究这个照片里拉小提琴的小帅哥,最后得出结论:“和我拍的那个男人很像,他们是叔侄,还是父子?”
秦大律师一串大笑:“那是多少年前的照片了。你不如说是他本人。不过据我所得到的资料来看,这位叶家二少是经商的,不可能突然变成一个医生。”
“那么——”刘明明迟疑着。
“兄弟?”杜玉心嘴里蹦出一个词。
“是,叶家二少,我都说了二少。他有个哥哥,双胞胎哥哥,应该是和他长得一模一样。至于他哥哥的资料。我这里一点都没有,哪怕他哥哥的一张照片都没有。不好意思,他哥哥很神秘。是不是当医生,我当然也不清楚了。”秦黎筝摊摊手,爱莫能助地说。
刘明明问:“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吗?”
“不知道。叶家的公开资料里,只有叶家二少的大名,叶家二少叫叶思臣。”
“那也差不多了。我记得你上次说过,那个男人姓叶,你叫他叶医生,不是吗?”刘明明推着闺蜜的肩头说。
杜玉心有些不情不愿的表情:“他是姓叶。”
“八成是了。”刘明明一口咬定,“要不是叶家的大少爷,那位陈家小妞也不可能这样用力倒追。”
“陈家,在国外很出名,但是在国内的根基,肯定比不上叶家。再说,叶家这几年,在国际上混的也不错。像这位叶家二少,已经被商界评选为跨时代的商界奇才。很高的评价。与他同龄同期的人,都没有一个能超越他的。”秦黎筝满口都是赞美和惋惜之词,“我想见他一面都难。”
“别说你,要不是你说起,我都不记得。”刘明明说。
“你当然不记得了,你不是心里只有你的西西少爷吗?”杜儒霖突然插进这样一句话来。
刘明明大小姐直瞪他眼睛。
为此杜儒霖贴在妹妹耳边说:“她好像和她的西西吵架了。”
杜玉心眨了下眼:“吵什么?”
刘明明一屁股坐椅子里,不想说话。
几个人都看着她。或许目光里有好奇,也有关心关切。
“我今天见到他妹妹了。”刘明明其实心里装着许多郁闷想发泄,哪里憋得住。
“你和他妹妹吵架了?”杜玉心说,“这可不好。”
“我怎么可能和他妹妹吵架?!”刘明明大叫着,“他妹妹挺好的一个人,我看品行比他好不知道多少倍。”
杜儒霖心头直跳,想这位陆大小姐原来人缘不错,品行极高,连刘大小姐一见面,都打了满分的印象分。
“那为什么吵架?”杜玉心指出她手机里没有接的电话,“你连他电话都不接,看来情况挺严重的。你平常不是很喜欢他吗?说他没有一样是不好的。出手大方,对你也体贴。”
“他哪里是体贴我,他是觉得我好糊弄!”说到这儿,刘明明一股委屈全涌出来了,跑进了卫生间里洗脸。
所有人一听完她这话,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秦黎筝抱着手,摇着头。要说这个世上,花花公子是很多的。有钱有势的公子爷,哪个要是不花心,天都能塌下来了。
杜玉心耸耸眉头,对冲进厕所里哀伤的刘大小姐,既是安慰又是实话:“他要是花心大萝卜的话,不得早被你抓住辫子了,你抓到他和哪个女子在一起吗?”
“没有。”刘明明大小姐无话可说。
“那就对了。他没有和另外的女人在一起,糊弄你什么了?”
“他觉得我傻,觉得我好糊弄。”
“你怎么不觉得那是因为他觉得你可爱的地方呢?有的女人,想在男人面前装傻讨喜欢,都办不到呢。”
听妹妹这句话,杜儒霖都得在心里竖起大拇指:牛!
秦黎筝笑了起来:“这话也没有错。只要不是犯了大原则的错误,男人哪个不犯错误的,女人,总得宽容一点,否则,不用结婚了。毕竟是两个陌生人在一块要过下半辈子。”
“这点小细节你都忍受不了,结婚的事儿,你慢慢考虑吧。”杜玉心对闺蜜说。
刘明明从厕所里走了出来,瞥了瞥她们两个:“你们还是不是女人?尽说男人的好话!”
“我们只是实话实说。”杜玉心说,“你大可以把我们的话当成耳边风。不过我告诉你,别看你和他都交往十几年了,婚前交往多少年都好,婚后能不能过下去完全两回事的。所以你看为什么有些青梅竹马一结婚反而马上离婚的。”
秦黎筝点头:“这种离婚官司我打过。总归一句话,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结婚不是谈恋爱。你是得好好想想了。”
刘明明大小姐用力拧着眉头,对她们两人说:“我怎么觉得你们的话,才真正是伤人的刀子。把我捅的,都快想死了一样。”
“男人你别指望他会多么爱你。你要嫁的男人,首先要的不是他爱不爱你,而是他能不能负得起责任。”
“责任?”
“对。比如说,你和你将来的孩子,还是你父母,发生什么意外的时候,他能不能给你撑起一片天来,这比什么都重要。不过,男人结婚想的也是一样。你去问现在哪个男人都好,想的都是能娶个老婆,在关键的时候照顾自己的。结婚说白了是这回事,互相搀扶。毕竟你父母不能陪你一辈子。”
刘明明走过来,在她背上一拍:“杜玉心,有你的。你敢说你男朋友也是这么想?”
“我男朋友人很实际,从一开始交往就这么说的。说了,我生病,他都可能陪不了我,他有工作,但是,事后肯定会照顾我。”
几个人当场都无语了。刘明明只差翻白眼:这也能叫做谈恋爱和交往?
不管怎样,人家陆少,真的是给女朋友送药来了。
杜玉心吃了退烧的药和消炎的药,坐在客厅里陪她们坐会儿,睡的太久的话,也不好。
秦黎筝在打电话,不知道是找谁。刘明明大小姐还在纠结着,究竟给不给西西少爷回电话。杜儒霖看起来也是满腹心事的样子。对此,杜玉心觉得最奇怪。
她哥向来是个爽快的人,很少把心事藏肚子里的。能有什么心事,让她哥突然改变了自己的性格?
秦黎筝打完一通电话,对她们几个说:“我问了一个朋友,那位陈家小妞,哪儿都没有去,这段时间是留在城里了,不知道做什么了。不过,她去过杜小姐你工作的酒店。”
大律师的直觉,总是超乎异常。
几乎是不假思索,刘明明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借口,给西西少爷打电话了。
吴正淳接到陆征的电话时,说:“我出去修手机,你先回酒店,可以找章教授,或是等我回来后再说。司晨和我在一起。”
陆征听这样一说,先回酒店里去了。
吴正淳和周司晨走进了老怀开的手机连锁店。
“我想找老怀。”吴正淳对手机营销柜台上的服务员说。
都知道老怀是谁,服务员进后台找人,没过多久,一个男人走出了幕后。
【366】活该
周司晨一看,是个外型老实敦厚的男人,穿着简朴,普通衬衫加一件工装夹克,身材微胖,个子中等,不算矮,因此看起来,比较魁梧。△¢四△¢五△¢中△¢文
既然传说中是个技术帝,气质比较文雅。
老怀走到了柜台前,看见了吴正淳的时候,很显然怔了下的样子。
“我是吴正淳,记得我吗?”吴正淳指着自己问。
老怀点点头:“认得。可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章雪策说和你联系过,知道你在这边开了店,我的手机刚好坏了,让我来找你这个老同学。”吴正淳说。
老怀好像要回忆一下,道:“你说班长啊。”
“是。”
“你和他见过面了吗?”
“你没有和他见面过吗?”
“去年见过吧。在同学会上。不过,他不是在德国吗?”
“他这几天回国来参加一个学术论坛,我刚好也在,所以——”
“你和他一样?”
“是。”吴正淳说这句是的时候,好像有些尴尬了,似乎知道接下来对方会说什么话。
老怀果然是说:“对了,你父亲是医生。子承父业,很正常。我早该想到的。”
为了避开父亲这个尴尬的话题,吴正淳拿出了手机:“这个是我的手机,中午不小心掉水里后,直接黑屏了。”
“我看看。”老怀接过他的手机后,走到维修台上仔细研究了起来。
对此,吴正淳满意地对身边的周司晨说:“看吧,我说的没错吧,这人和章雪策不一样。”
周司晨反正看不出有哪点不一样了。说那章雪策好像处处针对吴正淳,而这个叫老怀的,明显是个淡漠的男人,对谁都那个不冷不热的样,能好点哪里。要他说,真得佩服死他这个淳哥了,这样的同学都能交下去。
检查过后,老怀走回来和老同学说:“你这个手机,不行,主板过水,全坏了,换主板的话,不划算,还不如买个新的。”
“我也是这么想,能修就修,不能修的话,赶紧换一个。我身上一刻没有手机都不行的。主要是你给我看看那个手机里的卡,会不会坏了。”吴正淳扶了下眼镜说。
“我看倒不至于。”老怀轻而易举取出他手里里面的移动卡,拿专业的拭干纸擦了擦,随手,从柜台里取出一部普通的手机试验了下,看起来毫无发损。
吴正淳就此安心了,顺带是卖个人情给老同学,要老同学给他推荐手机。
老怀几乎不假思索:“按你这个身份,我看你现在用的是三星的旗舰机,去年新出的,定价也要五六千。”
“是的。”吴正淳全身衣装打扮都是名牌,用的手机当然不会省。
“你既然习惯用了三星,继续用三星吧。”老怀说着让人去拿今年刚出的三星旗舰机,接着像是有些无聊地顺带问起,“很多人都喜欢用苹果,你怎么不用?”
“苹果现在不是变成街机吗?什么人都用。多没意思。三星,我用着舒服,可以扩展储存,没有那么多限制,可以随意接外面的设备。手机体验的话,三星和苹果差不多。”
老怀那张淡漠的脸,终于因他这话破了一丝颜的样子,笑道:“你是个实用派,还是和以前一样。”
老同学之间,对于以前学业时期的记忆都是存在的,想着都很让人怀念的感觉。无论以前关系是好是坏,这是一种回忆的幸福感。
吴正淳对着老同学傻笑着。
周司晨看他们两个终于好像回忆起了过去像正常同学之间攀谈起来,却感到了一丝无聊了。或许他还是学子,不是很能体会到眼前这两个人的感觉。
看着那个服务生在店里进进出出,好像要给吴正淳找一部三星手机都颇为艰难的样子,周司晨看着就觉得奇怪。
手机终于拿来了,费时用了大概二十几分钟,老怀对此解释:“我们店里刚好那几部,今早上生意好,全卖出去了。只好到其它店里调货。”
“理解理解。”吴正淳一点都不介意,能在等手机的时间找到一个能说得上话的老同学,比手机更有价值。
老怀给他亲自试验了手机,仔细检查了过后,从两部同样型号的新手机里,仔细给吴正淳挑了一部好的,说:“这部比较好,做工比另一部精细一些。别看都是一个型号的,但是,屏幕制造商,不是同一家。”
吴正淳自然信得过他,问:“在哪里交钱?”
“我们这里有pos机,应该刷卡吧。你我老同学,我算你同行价,价格比京东苏宁都要便宜,打个六八折跳水价。这样你用到后年都不会觉得浪费钱。”
听到这个六八折,吴正淳都大吃一惊,怎么好意思?这不是坑老同学的钱吗?他吴正淳可不是为了坑老同学来找老同学的。
老怀说:“上回章雪策在我这里拿的一部华为,我打他五折。你这个由于不是国产品牌,最多只能打这么多给你了。他那部华为还不是他自己用的,他拿着送人的。”
为此吴正淳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只能尴尬吐出一句:“你这人,像以前,脾气一点都没有变,对人都是老实过头的。说实话,章雪策说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你这种人居然能做起生意来。”
“长大了,多少都会有点变。你们都是同学,这种同学情,不能用金钱衡量。其实,手机白送你们,我都觉得无所谓。只怕你们说我欺负人,自己赚到钱了显摆,所以收个底价不亏本。”
“行。”吴正淳根本不能再说什么了。
刷完卡,交了钱,手机拿到手,即刻即用。旧手机顺便赠送给老同学了当废物回收。
“有事吗?如果有事的话,先走吧。”老怀直接对买完手机的吴正淳说,“你现在知道我在哪,又有我的电话,想找我,随时有空都可以。”
真是个实实在在的男人。
吴正淳本来下午可以自由安排,现在听对方这样说都不好意思了,好像自己是不务正业的,于是道:“找哪天,出来找你吃顿饭。”
“你到我这边,当然我请客了。我请你吃正宗的京味烤鸭。”老怀温温吞吞地说,交际能力其实一点都不含糊。
吴正淳答:“那我带酒,对酒,我还是有些研究的。到那天,咱们无醉不归。”
在跟随吴正淳离开的时候,周司晨才想起,刚才他们两个说吃饭的时候,都没有说起让章雪策加入,不知道这两人心里是有意或是无意给疏忽了。
坐上出租车回酒店,吴正淳看着老怀给挑的新手机,好一番感慨:“同学就是不一样。看见了,总是能回忆当年的美好往事。”
“淳哥,我看你遇见章教授就不这么想。”周司晨给他头顶浇盆冷水灭灭那无由来的激情。
吴正淳听了这话果然不太高兴,说他:“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损,我兴奋一下都不行吗?不给我助威就算了,竟然直接给我打一针西地兰。”
“是,那是因为我觉得你肾上腺素足够多了,再打的话,你的心脏会爆掉。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个医生了,怎么救人还是懂的。”
吴正淳直接给他翻白眼。
周司晨提醒他:“还给晏子电话吗?”
吴正淳不知道,烦恼地直挠脑袋:“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她怀疑的根本没有理由。我又没有其他女人。”
“她会不会是从哪里知道你有过初恋了?貌似你和她说的版本是,你对她一见钟情吧。认为,她是你这人生中遇到的第一个真爱。这样的话,你那个初恋,算不算是在欺骗她?”
周司晨的善意提醒,让吴正淳直接愣了半天。
“她怎么知道我的事儿?你和她说的?陆征和她说的?你们都不像多嘴的人。”
“淳哥,你怎么不想想她的身份,她本来就是个记者。记者是什么人,能把死人的秘密都从棺材里挖出来的人,比福尔摩斯更福尔摩斯的人。”周司晨可不想当无辜的替罪羊,忍不住说他思维慢一拍。
吴正淳表情严肃地思考着:“如果是你说的那样,那个对她爆料的,泄漏情报的人,绝对是居心叵测,有意拆散我们两个,是个可耻的男小三。会不会是那个部长说的,她的那个蓝颜知己?她在手机里都点名道姓了,说我该痛恨那个部长。”
周司晨转过头去看车窗,简直是无语了。
陆家里,蔓蔓一家四口和白露姐姐一块吃完午饭。众人都不由庆幸地想,还好,一顿饭下来,没有再吵架了。
吃完饭,当儿子女儿的,肯定不让父母和客人洗碗。陆南负责收拾饭桌,蒋西挽着袖管,系了围裙,像个家庭主妇站在洗手台前刷碗。
陆南瞧自己哥这个模样,弯弯嘴角说:“要不要我帮你把你现在这个样子拍张相片,发给我那未来的嫂子,让她看看,其实你还是有点优点可以取的,不至于完全失败的一个人。”
蒋西快气疯了,直骂:“你这个疯丫头,回家来,就是为了治我的吗?”
“什么呀,我这是为你好。你看看,你现在和她闹僵了,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对不对?只因为,你这个最大的谎言突然像泡沫一样爆了,好比股市忽然间从六千点跌到了一千点。你现在,是想撤场都不知道怎么撤。”
“别把你哥说的那么逊。女人你哥会没有吗?你哥会没有女人找吗?”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这话录下来,放给她听。”
蒋西黑着脸看着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接着,忽然拉开嗓门喊:“舅妈,你快管管这个人,她快把我虐死了!”
白露姐姐在客厅里喝着的茶水射了一地。
蒋大少和蔓蔓同时无语了。这叫什么,儿子有事找舅妈也不找爸妈。也是,他们这对儿女,都是有什么问题更喜欢找大舅舅妈,从小都是这样的。
白露姐姐当然不好当两孩子的面扫孩子父母的脸,对蒋西少爷这句撒娇的话,充耳不闻。
陆丫头慵懒地打声哈欠,指着他口袋:“手机响了,或许是她找你了。”
蒋西赶紧脱去洗碗的手套,拿出口袋里的手机一看,还真是刘大小姐打来的。不由之间,有丝飘飘然起来了,瞧吧,你哥,再怎么**都不会被女人甩。
“喂,明明吗?刚才我打你电话你都不接,是不是都忙着?”西西少爷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问。
对面的刘大小姐听着可不太给面子。两个女性朋友都劝她该宽容的心包容一个不成熟的婚前男人,但是,同时没有劝说她是不给他一点教训看,免得这家伙婚前已经尾巴翘得像一只孔雀。
“没有忙,是不接。”
刘明明干脆利落的一句,让西西少爷春风得意的脸瞬间变成了石头。
“我打电话找你是因为玉心。”刘明明大小姐继续阐明电话来意。
听说是正事儿,正儿八经的事儿,蒋西也就顾不上自己添伤口先了,问:“怎么,你们那边有新情况发现吗?”
“之前,玉心发烧时上医院急诊打过一次吊水,在那里遇到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妞。这小妞是个风云人物,脾气挺大的,家里条件也不错。好像是发誓要给玉心找茬了。现在我们突然想起这回事来。秦律师有个朋友,是做八卦新闻的,专门跟踪这个小妞,发现这个小妞前几天不知道什么缘故,突然去过玉心工作的那家酒店。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什么联系。”
“好,我都明白了。”蒋西道。
陆丫头在对面仔细地听着他们说话,听完大哥的电话,转身,她拿出手机拨号码。
“你干嘛?”蒋西看她举动质问。
“不要小瞧你妹妹。你以前,每次行动还不是都由我指挥。”陆丫头懒得和俨然退化了的哥哥详细解释。
蒋西拼命眨眼睛瞅着她,你不是多年不在家了吗?能做什么?
陆丫头还真的很快从哪里得到消息说:“受害者的家属到京了,现在没有在医院。”
“不在医院?”
“好像是去征征的酒店了。”
【367】摊牌
吴正淳和周司晨坐车刚回到酒店,刚要进大厅,先听到上面章雪策打电话下来。∷四∷五∷中∷文
“正淳,你们到酒店了吗?”
“到了。”
“进门了没有?”
“刚要进门。”
“赶紧绕开大门走。”
“怎么回事?”吴正淳诧异地问。没见有记者围堵的现象。他们搬了酒店的信息,主办方对外封锁,理应不被知道。再说,现在所有记者都一窝蜂地集中注意力在杜玉心和酒店厨房身上,他们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大动静的样子。
“你们搬来我这里的事儿,我不知道怎么走漏风声出去的。反正,好像你那位女学生的家属找到这儿来了。我还想,刚好你们去修理手机了,不然跟我一块回来的话,可就要碰上了。因为你们不在客房,所以,他们现在在酒店大厅里,正等着围堵你们。”
章雪策这个消息一报完,吴正淳一把拉住正要往前走的周司晨。
“怎么回事?”周司晨刚才在付出租车车费,都没有仔细听他们说话。
“不好。”吴正淳简明扼要,把手机揣口袋里以后,拉着他反正先不往大门口走,“他们来了。”
“谁来了?”周司晨被他拽到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感觉他像无头苍蝇一样都不知道往哪里去,说,“淳哥,你到底想带我去哪?记者跑我们这里来了吗?”
“记者没有空答理我们。毕竟他们都不知道你和小闵的事不是吗?”吴正淳说。
周司晨一听这话马上明白了,是闵家夫妇抵达了。这闵家夫妇是没有上公安局找嫌疑犯算账,先到他们这儿讨公道来了。正可所谓,应中了之前袁教授说过的话。
嫌疑犯现在都不能定罪,被害者家属找嫌疑犯能干什么?还不如找他们这两个直接负责人更为妥当,更能有结果。
周司晨一把拽住了到处乱走的吴正淳,说:“躲得了初一能逃得了十五吗?我能一辈子对他们躲躲藏藏吗?再说了,我有什么不能面对他们的?我做了什么错事或是犯罪的事吗,以至于不能面对他们了?我是罪犯吗?”
吴正淳当即停住了脚,想他这话绝对也是没有错的。他们是没有错,没有杀人,也该做的事都做了,不需要背负良心的谴责或是道德上的责任。偏要说什么的话,只能说他们两个倒霉,摊上这摊倒霉事儿。
“嗯,我陪你进去。我是导师,他们要骂,也是先骂我。”吴正淳尽显男子气概地说。
周司晨肯定是不想他无辜牵连,道:“该我表态的时候我来表态,我是成年人了,能自己负责。”
两个人于是像英勇就义的勇士,一前一后走进了酒店的大厅。进了大厅里就发现,医学论坛里的一名组织委员在场,袁教授也在场。所以,闵家人知道他们在这儿成为理所当然。因为不管是医学协会或是袁教授,都没有义务为他们开脱责任,在闵家人面前为他们撒谎。
没有人是圣母玛利亚,个个在看到风险的时候,哪个不想着逃,大家都只是普通人。
吴正淳啧一声,却也想,埋怨不得这些人。
与此同时,陆征坐电梯从上面下来了。
闵家夫妇一看,就知道是那种高端知识分子,斯文文雅不说,一举一动都很有气势,毕竟都是当领导的。
医学协会的人先走过来,对吴正淳悄声报信儿:“来不及通知你,不好意思。主要是他们下飞机之后,说要先直奔你们这里来了解情况。我们都猝不及防,本以为,他们先要去看望闵同学的。想着他们到医院看望过闵同学的态度,再来通知你们。”
“没有关系,反正都是要见的。”吴正淳说。
“你能这样想最好了,吴教授。所谓困难遇到了,最好是当面解决,好过隔夜仇。”
“他们来了以后,有说过什么吗?是不是打过电话到医院了解情况,所以不急着去看女儿。”
“可能是的吧。我和袁教授去接机之后,一路都不听他们说一句话。实际上他们心里想什么,我和袁教授真一点都不清楚。”
“他们什么时候的飞机到京的?”
“都说来不及通知你们。本来说是早上八点多飞机到,哪里知道突然临时一变,说下午到,结果,中午突然一通电话说他们在机场了。我和袁教授刚好在一起,才一块去接的,因为通知你们肯定来不及了,所以没有通知。”
几句话,反正说得,他们协会的人,一样是被闵家夫妇蒙骗的人,一样的无辜可怜。
不管怎样,面见到了,话总是要说的,最好是一次性说清楚,免得牵扯不清。吴正淳和周司晨都这样想着,走到了闵家夫妇面前。
闵父身材魁梧,表情略显严肃,年纪还挺年轻,伸出手,与吴正淳先握了下,道:“吴教授久仰大名,小女有幸在教授手下学习,深受教诲。小女平日有对我们夫妇提起吴教授对其的悉心教导,我们夫妇对吴教授也是倍感感激。只是之前极少有机会可以亲自与吴教授见面并且当面道谢,这会儿,总算是见上面了。”
怎么,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吗?怎么变成感激感恩了?
不要说吴正淳一头雾水,协会委员和袁教授一样是一头懵。
闵夫人相较丈夫,一样的斯文表率,鼻梁上架了一幅女知识分子的眼镜,与女儿小闵有一张酷似的五官,都是端的闺秀大气,表情一样略显严肃,几乎是一本正经的目光,掠过了吴正淳身后站着的周司晨,好像看出这个小伙子是谁。
“这位是我的学生,小周。”吴正淳见他们两个问起,只好答。
“周同学吗?”闵父再次开口,嘴角的言情一样的高深莫测,“小闵也有多次提过,说在学习中,有同期的学生互相帮助,得益不少。”
“我和小闵不是一个专业的。”周帅哥实话实说自己和闵师姐的关系真不算特别熟悉的同期生。
“不是一个专业没有关系,不是一个学校的吗?”闵父笑道。那笑容有多僵硬就有多僵硬,至少在周帅哥的眼里是这样的。
周司晨恨不得这个男人直接挥拳头过来更好,而不是像现在假仁假义说些虚伪的话,直让人恶心添堵。抬头,见君爷的儿子站在几米远的地方望着这一幕,像是不愿意马上主动踏进这趟浑水。
“都坐吧。”闵夫人表态。
所有人都坐下。
吴正淳望了下酒店大堂四周,由于下雨以及午休的缘故,没有什么人经过,倒是很安静的。
“你们去看过病人了吗?”总得有人先开口说话,吴正淳问,想着速战速决,这种拖拖拉拉假话连篇的气氛他同样承受不了。
闵父喝了口酒店的茶,说:“没有。但是,来之前已经听说,小闵住院期间,受到了吴教授的特别关照,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无疑,这群人消息蛮快,已经知道这事儿有大人物插手了,因此,在出招之前总得考虑考虑,量力而行。想必,对方问过多方面意见,知道想在自己女儿的病情上多做文章的话,怕是逃不过专业人士的法眼。所以,干脆直奔他们这儿来而不是上医院。上医院的话,他们总得给自己女儿也有个交代,不能让女儿受了委屈。
为人父母,得做为人父母能做到的事。
这不是一对愚蠢的父母,是一对很有盘算的父母。
“算不上什么照顾。”吴正淳扶着眼镜笑笑,“说起来惭愧。作为导师,身为医生,没有能及时发现学生身体上的异常,掉以轻心了,不过好在风雨过去了,小闵的身体情况,我今早打过电话去过医院,说是已经有了好转。”
“是,据说用上了最好的抗生素和营养液。只是怕这个身体还需要休养段日子。”闵父说。
闵夫人轻轻咳嗽一声,插进话来:“我有几句话想和这位周同学说说,可以吗?”
周司晨脸色有些微变,想拒绝,一下子还拒绝不了了。
只得起身,跟着这位闵夫人走到了边角上对话。
周司晨双手插着裤袋,尽等这位贵妇人怎么出招。
只见这位闵太太忽然一反之前严肃的表情,是冲他微笑了起来,面目慈祥到像是他老妈子一样,说:“小闵经常说起你,说你特别优秀,为人心肠也好,善良,耐心,喜欢助人。我听着本来不以为意,想她以前的男朋友我和她爸都见过,人虽然不怎么出色,但是,对小闵很好,我和她爸,也都蛮看好他们的。只是没有想到那个小伙子还是放不下家里人,把小闵放在了次要的位置,回老家去了。小闵伤心欲绝的时候,听说当时你也在,给了小闵不少安慰。现在一看,你的确是个很好的孩子。”
几句话说下来,倒也好像没有什么,周司晨拧着眉毛:“阿姨,我和小闵只是同学,同学之间有困难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没有其它。”
“是,你们是同学,又不是普通的同学。只是一般的同学的话,你们也不会走到一块了。”
什么叫走到一块了?周帅哥正诧异,脑袋警铃大作。
“小闵的同学都和我们说了,说以前,那是错缘,现在是纠正。”
“阿姨。”周帅哥必须马上澄清,“我不知道其他人和阿姨和叔叔都说了些什么,但是谣言的话,肯定是不可信的。小闵和老齐的感情一直很好,据我所知,到现在老齐都很惦记她。”
“小闵那个男朋友,你就不要再为他说好话了。我知道你和他的关系也算是不错的,所以,必然为他说话。”闵太太言中复杂,略带哀酸,“那个老齐,据我和她爸了解到的,回到老家不久,即和一个女孩子订婚了。你说这人要是之前没有和老家的人有联系,怎么会这么快订婚呢?”
这个新闻周帅哥确实第一次听说,简直是轰的一声,感觉脑袋里放了一颗炸弹。猛然,他是想起老胡说过的话了,说是,老齐也算是个很实际的人了。
实际的人,所以,这边求婚不成,这不回家马上找另一个。什么多年的感情,全都抵不上两个字叫做实际。
“阿姨,这事儿我没有听说,不知道是有没有弄错。”
“你相信你的朋友,不敢轻易相信,这点为人,我这个长辈听着也是觉得应该的。但是,你也是小闵的朋友,不是吗?小闵现在这个情况,可以说,老齐的事儿给她的打击是接二连三,挺重的。你没有听她亲口说这个事,原因都是这个傻孩子,还不是想着,不想博取你的同情,引起你的误会。可是,为人父母,总是最疼爱最可怜自己的孩子,当然不忍得自己的孩子继续受到委屈下去。”
周司晨深深吸口气:“阿姨,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我都有心理准备的。”
“你有心理准备更好。”闵夫人突然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柔声道,“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小闵现在这个情况,可以说是因为病由心生。你是做医生的,应该也清楚,对症下药,才能治好病人的病。阿姨我希望你,能在小闵生病的这段时间里,你多关心下她,照顾下她,让她的病快点好起来。”
“阿姨。”周司晨果断地从闵太太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小闵是我的同学,同学之间该做的事,我一定会做的。治病的话,有医院的医护人员对小闵悉心照顾。阿姨或许是拜托错了人。至于失恋的事儿,谁都有。”
闵太太别有深意地望着他:“莫非,你还是因为之前小闵和老齐的事儿,对小闵有所误解?”
“我不知道她和老齐之间有什么事可以叫我误解的。”周司晨口齿清楚地说着,“她和老齐确实交往过。我,只是他们的一个朋友。关系仅仅如此而已。没有其它。”
“周同学。”闵太太挺了挺背,“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关于你的事儿,我和她爸,都有了解过。你父亲,是一个听说有些案底的人。”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