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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晚辰全文阅读

作者:肥妈向善     大婚晚辰txt下载     大婚晚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45】亲自

    远离尘嚣,来到净土。舒萋鴀鴀

    蔓蔓坐在这间好像领导办公室里头,拉拉蒋大少的袖口:“这是什么地方?”

    “管它什么地方。”蒋衍给她手里塞杯水,疼惜地问,“听说她让你中午陪着你那个装模作样的妹妹晒太阳了,饿肚子了。”

    “喔。”蔓蔓轻轻应道,向蒋大少安慰地笑了笑,一边小心喝着开水,心里对妹妹的小心眼自然是很清楚的。

    再说,许玉娥不是不知道,是偏心和重利。

    温世轩是老实。

    到底,她最担心的是夹在中间的父亲难做。

    能体会到她的心境,蒋衍坐在她身边,轻轻把她的头靠到自己肩上,触及她脚上的绷带时,眼底清晰地浮现一抹寒。

    哗的铃响,6君接起电话:“是的,刘秘书,我妈看完病了吗?”冷致的眼角在瞅到蔓蔓那一刻,凝成一道沉重谨慎周密的思虑:“不了,你送我妈直接上车先回去。我等会儿这边办完事再去问教授。对的,你们先回去,不用等我。”

    听到君爷电话里说的话,蔓蔓和蒋衍互看一眼。

    蒋衍道:“6上校。谢谢你。你如果有事先走吧。我陪她可以了。”

    蔓蔓方知道,蒋大少是君爷叫来的。拉起男朋友的袖口,小声问:“他怎么把你叫来?”

    总之,君爷忽然插手管起她的闲事太诡异了。

    据蒋大少了解的君爷,也知道君爷绝不做这种多管闲事的事,不然他早就为小侄子的事向6君开口了。

    傲眉打个折,蒋大少与蔓蔓一样有点困惑。

    轻然扫过他们两个的脸,君爷同志说:“上次我和蒋中校在食堂说过了。他说你是她未婚妻。而蒋中校是我战友,我没有理由看着我战友的媳妇被人弄崴脚了都不出声。”

    这个理由堂皇正义,挑不出任何毛病。

    毕竟,或许君爷不爱管闲事,但君爷有君爷的面子要维护。

    蔓蔓与蒋大少,只好,暂且,信了。

    “你,不是很忙吗?”蔓蔓始终不适应,斟酌着让君爷快点走。

    她不喜欢他?

    也是,之前自己一样看不惯她总是为难她。

    不过,如姚子业说的,真正的兄弟姐妹必是互相在意,有争有吵,当然不像媛媛和温浩雪那种对姐妹起歪念头的,而是在争吵中更加在意,更加把对方放在心上的爱惜。

    冰眸微眯,嘴角浮现的若是冰山融化若隐若现的笑:“你想让我走?可我终究是给你治脚的,这样撇下你走,不负责任,我怎么对得起蒋中校?”

    蒋大少和蔓蔓都觉得:说这个话的君爷,和以往太不一样了。

    再拉拉蒋大少的袖口。

    蒋衍微抿眉头,摇摇头:可能是爱面子。

    “你不是帮我治好脚了吗?”蔓蔓其实觉得,最诡异的是这点。明明都处理好了。

    对付这种专业问题,君爷更是手到擒来:“我总得给你开点药让你回去吃。还有,多久该换药一次。”然后,在她那把酷似囡囡的嗓音里停顿下,眸光一闪:“要抽个血,我刚看你擦伤后凝血功能好像不大好。”

    看君爷这口气这为人,也不像是在整蛊她。

    蒋大少和蔓蔓服从了专业人士的安排。

    蔓蔓这支血,由君爷亲自戴着手套抽的。

    抽完血,终于如蒋大少和蔓蔓的意愿,君爷同志拿着血走了。

    ——《大婚晚辰》——

    实验室

    姚子业在操作国际公认最准确的dna遗传分析仪,用这个分析仪,算出两份标本里面的dna16个位点的数据,进行对比分析,可以得出亲子关系百分之百的准确率。

    在此之前,他已经做过了千次以上的重复操作,与其他专业人员做的结果进行对比校正,以保证自己的技术有百分百的准确率。

    背后玻璃门哗一声打开。

    见穿着实验室白色工作服的6君走进来,姚子业狭长的眉扬起:“你怎么来了?”

    上次6君来,只来过一次,与他争执后,走了,没有再来。

    擦过他身边,把手里两条试管放进要操作台上血液管的架子,6君冷冷的眉,冷冷的眼,冷冷的声音,却不是毫无温度:“我和你一块做这个鉴定。”

    “谁的?”

    冷眉抬高,一点点的切齿:你明知故问。

    得到回答的姚子业,与他同看回血液架上的两条管子,这一次,全程都是他们自己操纵,如果结果还是不是?

    姚子业沉眸,铁定:不,不可能不是的。

    似乎,6君也是如此认为:“我亲自给她抽的,没有人知道我送过来。”口气较起以往的冷冽,多了丝复杂。

    听得出另一层含义,姚子业细长的眼微微眯起:“今天生什么事了吗?”

    默了阵,带出的嗓音艰涩浓重:“她被人打了。”

    姚子业是怔了下,站起,眸光微震:“你说她是被谁打?!”

    打她的那个女人,能被叫做妈的?

    冰凉的深眸掠过森骇。

    简单地只听了少许经过,姚子业在深深地咬住牙齿,换了双手套,抽出血管。整套检验动作,干净利索,一丝不苟,绝不敢掉以轻心。

    为了确保中间不会有任何人动过手脚,两个人在实验室里呆了两天,中间吃饭休息至少有一人绝对不离开操作室。

    话说,姚子业本是打算在自己单位做的,但听说在医学院新进了一套最新最精确的dna遗传分析仪后,把地点改在了这里,并向负责实验设备的老教授借了这间实验室和仪器共一周的时间。

    那天,检验进行到尾声时,有个中年男人来到这座躲在大学角落里显得静悄悄的实验小楼。

    楼下负责门卫工作的老师,看到来人,招呼道:“沈老师,你是来找教授的吗?”

    沈广宇听到对方这么问,反问:“教授不在吗?我以为他在的,说是教授这边新进了一台dna遗传分析仪,我们主任让我过来问,能不能派几个人过来参观学习。”

    “教授出远门了,去了浙江开年会,半个月左右才能回来。”

    “分析仪呢?”

    “分析仪在这,可有人和教授说好了,这段时间都在借用。”

    “是吗?”沈广宇眉头皱了皱,像是有些为难的表情,“这样可不好办。我们主任心急呢。是谁借的?能告诉我吗?我去和对方商量。”

    门卫老师对他又笑又摇头的:“不是我不帮你,沈老师,这回和教授借东西和地方的人,比你家主任的地位高。你还是回去和你主任说,等过几天教授回来再说吧。”

    “什么人?”沈广宇被吊起了好奇心。

    “姚子业上校,认得不?我看你可能不认得。”门卫老师说完这话从窗口缩回脑袋。

    姚子业,若是换做以前,他可能不认得,但是有了上次的调包事件后,他太记得了。

    惊吓地望了眼通往实验室那条黑漆漆的走廊,沈广宇转身出了实验楼,立即打电话给老同学温世同:“世同,糟了。”

    ------题外话------

    :极品妈,极品妹,╮(╯_╰)╭

    肥妈:水到渠成,有一天会跟这些极品说拜拜的。握拳,努力去了~

【46】迫不及待

    “怎么说?”

    “上回送标本的那个姚上校,这回好像决定亲自做鉴定了,现在正借了大学的实验室在做。舒萋鴀鴀”

    话筒里,温世同的呼吸一霎急促:“你说他自己做鉴定?为什么?!你不是说调包了人家也不在意吗?”

    “我是觉得这事挺奇怪的。”沈广宇琢磨着说,“以前,6家验着不是就不是了,从没有怀疑过。不过,听说有很多年没有验过了,自从6家的大儿子掌管他妹妹的事后。”

    “你——都是道听途说是不是?”温世同急起来,气得要死,口不择言,“你要知道我家明珠,我家还有你的未来都在这事里面了。”

    “你先听我说。”沈广宇再观察四周确定没人,捂住话筒,“据我打听到的,以前呢,没有成熟的dna技术之前,6家认女儿已经很谨慎了。后来因为我们中心是全国这方面最早开展的技术中心之一,6家刚开始经常送第一次检验的标本到我们中心检验,大概有两年时间后吧,由6家儿子掌管这事,送标本的次数几乎为零了。所以,6家要认这个千金绝对是十分十分谨慎的。我敢给你调包也就是这个原因,6家已经习惯了‘结果不是’。”

    “可这一回——”

    “这是奇怪的一点,我本想是姚上校送来,不是6家送来,应该可能性更低。不过听来,好像姚上校送标本是第一次。”

    “你意思是说?”温世同如老牛喘气,“是说这个标本可能性更大吗?”

    “我看是了,既然都自己亲手动手的事情,很有可能对方认定了这回找到真的囡囡了。”

    两方在电话两头窒息地默住。

    沈广宇几乎可以想象温世同是要气急败坏摔了电话。

    但是,电话忽然间转进了另一个人手里,一个比温世同稍微年轻些,稍微沉得住气的男性声音说:“如果是这样的说法,你先到实验楼拉电闸。”

    “你是谁?”沈广宇惊吓,做坏事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和你们同一条船上的,所以你不用多嘴问我是谁。”对方说。

    应说对方的语气给人感觉比温世同靠得住,沈广宇把话听进一半,问:“你让我拉电闸,不怕打草惊蛇吗?”

    “如果你做得好,对方只会误以为是跳闸。而且,先阻止对方出结果要紧。你我都明白,第一次结果是最紧要的。”

    仔细琢磨了下,感觉对方说的有理。一旦突然断电,快出结果的数据可能消失,最糟糕的结果是全部消失,必须重做,但标本量足不足以重做难说了。总之一句话,有效拖延了时间。

    跑回实验楼,趁着门卫带一帮学生上楼拿东西,溜了进去。

    门窗紧闭的实验室里

    紧锣密鼓的检验到了最后一步。

    两张严峻的脸,两双肃穆的眼,会聚在电脑屏幕上的一排排数据,浮现的数字1行,2行,3行……15行……

    啪!

    在最终一行数据显出来的刹那,四周骤然间堕落进了黑暗里。

    机器停止了转动,电脑屏幕刷的变成黑幕,实验室内弥漫着死寂、凝重的气氛。

    伴随楼上传来学生和老师的喊声:

    “停电了!”

    “对面楼没有停电,为什么我们这里停了?”

    “可能是短路或是跳闸,我去看看。”

    门卫老师踩着拖鞋,啪嗒啪嗒急匆匆赶到驻有贵宾的实验室,打开外层的玻璃门向里头喊着:“抱歉,姚上校,好像是楼上的学生插电线板的时候不小心弄到短路跳闸了。”

    絮絮叨叨详说了一番缘由,听对方一直没有回话,实验室里一片黑暗,看不清楚对方的表情,门卫老师可紧张了,吞吞口水:“没有妨碍到你们做实验吧?”

    黑暗里两双墨眸对上时,同时利光一闪。

    姚子业慢条斯理的嗓音从黑暗里传出来:“我想,没有。”

    “太好了。”先是摸摸胸口,紧接不敢肯定,门卫老师再问一句,“没有影响到你们的实验进程还是结果吧?”

    轻盈的脚步从室内移到门口,走廊里头,因室外照射进来的斜阳,取得一抹采光。

    门卫老师抬头一看,见姚子业立在门边,刘海下一双狭长的眼睛微眯时像是猫眼样,像是要随时随地窥视四周的一切。

    “有人过来吗?”姚子业笑吟吟问。

    门卫老师再次哎呦道歉:“对不起,是一群学生过来,他们没有分寸,随意乱动东西,这不——”

    “不是的,我是问。”打断对方的话,遂长的目往走廊深处,扬眉肃眉,“下午都有些什么人过来?”

    “每天来的人都是不多不少的。”有点上了年纪的门卫老师记性不大好,被上头的人一问,急时语无伦次,“这样,我去把来访登记表给你看。”

    “不用了。”伸手挡住对方,姚子业道,“我只是随口问问,没有任何意思。”

    可被三番两次的盘问,门卫老师仍旧紧张:“姚上校,真的没有影响到你们的实验?”

    能接到背后一样深长的眼神,姚子业微勾的嘴角衔定:“没有,结果和以往一样,没有什么好说的。”

    门卫老师谢天谢地地走了。

    听着拖鞋啪嗒啪嗒离开的声音,似乎夹杂了另一道逃窜的脚音,姚子业蓦地沉下眸,拉上玻璃门,回到内层实验室时同样咔反锁上门。

    一片漆黑里,他与6君的眼遥遥对上:“你都听见了。”

    “这里没有监控设备。”暗色里,6君的眸光一直在闪。

    “是的。当初我选择这里,也是因为这是旧楼,年底可能要推翻重建,所以没有安装监控设施。”

    有利就有弊。同理,于对方来说也一样。

    至少,对方抓不住他们拿的是谁的标本。

    手抱胸,双眸对向漆墨的屏幕,6君冷冰冰充满厉色的音色暗浮在黑暗里:“现在要做的是,把标本毁掉。”

    与他同望余韵未除黑成一片的电脑屏幕,狭长的眉略带些忧色:“最后一行你看清楚了吗?”

    亲子鉴定十六对,只要其中有一对两个都不相符,可以翻盘。虽然,这只是第一步,对6家来说,要最终确定,还要很多很多次的重复检验。但是,这最初的一步,已经可以奠定了前所未有的——找到她的迹象。

    “不用看,我也知道。”眼前浮现蔓蔓戴眼镜纤细到像是透明的脸,墨眸里的冰一块块地崩开,流出的光飞出去,迫不及待。

【47】求你

    画廊小休息室里,杜宇进来说:“你们两姐妹在这,我出去和人谈点事。舒萋鴀鴀”

    等杜宇走后,蔓蔓问初夏:“师哥近来每天都要出去,和什么重要的客户谈事吗?”

    初夏笑着,保密:其实杜宇和她是想,看能不能拿蔓蔓的画去参展,一炮打红。

    天气,渐渐变得有丝热了起来。蔓蔓看着窗外那棵伸长出茂盛绿叶的芒果树,心里头酸酸甜甜的滋味,像是青涩的芒果快成熟了般。

    回想到那天在医院,最终他送她先回来,路上遇到大堵车。她是个在车厢里闷久了会晕车会犯呕心的人,于是他从车子塞住不动的地方,背着她一路走回画廊,花了将近一个钟头。

    趴在他宽而结实的肩膀上,路上多少奇奇怪怪的眼神射过来,她害羞地躲在他脖子里:“放我下来吧,我很重的。”

    “我在野外训练时负重七十公斤万里跑,背的是差不多你两个人。”说着他意味深长地加了句,“小看解放军同志是不行的。”

    她哪敢小看他了?

    从第一次见面,她已是感觉得到——他不同于他人的地方。

    “阿衍。”两条纤细的胳膊搭在他宽阔的肩膀上绕成一个圈,这样的亲近,让她脸蛋浮现一层虾红,音色软绵绵,但是没有一点软的语气,“你听我说,如果你穷一点,也是不怕的。”

    提到自己伪装的“穷”,蒋衍同志汗滴滴。

    “蔓蔓——”吞吞口水。

    “阿衍。”小头耷拉在他背上,脸蛋磨蹭他的衣服,闻着他身上的气味,好像这些都能给她勇气,“我说的是,哪怕你穷一些,但只要你不懒,你真心待我和家庭。比起是穷是富,我更怕伤人心的人。所以,我情愿你像我爸,也不想你像那个李振伟。”

    “我怎么可能像那个李振伟?”蒋大少信誓旦旦,若不是背着她,是要握起拳头向国旗誓。

    然后,知道她不是介意他是富或是穷的事,他心中的某块大石慢慢慢慢地松落下来。

    一阵风刮过她眼皮,她抬起头,现这会儿是上了天桥,从天桥俯瞰四周,望见的是车水马龙,夜里一盏盏霓虹灯像冉冉上升的星辉一颗颗亮起。

    感受到她微妙的情愫,他顿住脚,与她同望向这万家灯火。

    不久的将来,她与他的家,会是这些人间星尘里的一颗。

    “蔓蔓。”他低沉有力的声音响在她耳畔,是誓言,“我一辈子即使会伤害其他人,但绝不会伤害你的。”

    两条纤细的胳膊绕在他脖子上一紧:“嗯。”

    那夜里的情景,伴随随风摇曳的枝条,在眼前晃动。

    初夏的指头在她面前像螃蟹一样爬到她鼻尖上,蔓蔓被吓醒了。

    嘿嘿地笑着,揶揄地磨蹭她胳膊,初夏神秘兮兮地问:“说吧,那天蒋大少背你回来,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

    蔓蔓抿住微笑的嘴角,转过脸,起来:“有客户在催那个装裱的画,我去装裱室了。”

    “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初夏不满她借机逃脱,一边又担心地扶着她的脚,骂道,“你那个没良心的妈,倒好意思了。弄伤你的脚,到现在都没有来看一下你。”

    “她要照顾媛媛没有空。”蔓蔓淡漠地说。

    “你这个妹妹更是厚颜无耻。”初夏忍不住尖嘴嘲讽,“在人家急诊里头装病,装到夜里十一二点,见实在没有办法了,没床睡,最后不是灰溜溜地回来。”

    那晚上,在温世轩的同意下,蒋衍送她先回了画廊。后来夜晚十一二点钟,温世轩来了电话,说是母亲和媛媛终于同意离开医院。为此,杜宇不得不弄辆车代替她接送她的家人到附近定好的旅馆入住。

    “那晚上麻烦师哥了。”蔓蔓对初夏和杜宇深为感激。

    “我们这是前期投资,所以婆婆妈妈的感谢话给我收回去。”初夏向她眨了眨眼唬道,顺便帮她搬张高凳放到操作台边,看着她的脚就担心,“医生有说什么时候送你去医院换药吗?”

    说到那个给她治脚的医生是谁,蔓蔓一直没来得及向初夏和杜宇说明。这会儿初夏再问起,蔓蔓拧住眉尖头,是想该如何解释那天君爷巧合的出现。

    听到门口处有响动,初夏挡住她下来,说:“我去看看行了。你呢,想好哪天去医院告诉我。你爸妈不管你,不代表我和你师哥不管你。还有你的蒋衍同志呢,上回说好请到假马上再来看你的。”

    知道身边一直有关心自己的人,点点小头,目送初夏出去后,转回身,开始专心致志地处理画。

    每个人关心她,也是因为在她身上投寄了希望,她不能辜负大家的期望,尤其是初夏他们。

    出来到门口,见是一前一后两个穿军装的男人。

    初夏眼皮直跳,径直挡在两个爷面前:“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蔓蔓呢?”6君问话时,自始至终眼睛没有看她,是在四处找寻某个人。

    又是蔓蔓。

    “我说,你这人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耻,非得用三千六百多一再戏弄我朋友,你究竟是什么居心,6上校!”初夏两手叉腰,愤慨地堵在君爷前面,见到君爷身后的姚大爷,指住道,“刚好,你朋友也在,让他告诉你,这三千六百多真的是你们不要的。”

    摘下军帽的姚子业,狭长优雅的眉间此刻显出同样的一丝急,微显的笑容急促而勉强:“你误会了。我们只是来找蔓蔓。蔓蔓在吗?”

    连姚大爷都这么说?初夏蹙眉:“你们找蔓蔓究竟是为什么事?”

    这时,从右侧一面隐秘的落地窗望进去,望见了里面趴在桌台上隐隐绰绰的身影,那抹纤细,如今远远只要看上一眼,都能触动到心弦。

    “喂——”眼见身边的君爷同志忽然像离弦的箭闯进去装裱间,初夏疾步要赶上,胳膊却被姚子业拉住了。

    “让他们单独呆一会儿,我求你。”

    被姚大爷口里这个恳请的“求”字震住了,初夏一会儿看着他,一会儿看着已冲进去的君爷,再望向浑然不在所觉的蔓蔓……

    ------题外话------

    :…。明明,昨天那章已经真相了,肥妈一个晕……

【48】搂抱

    前面离她仅有几步远了,灯光下,这次再细看,她小而玲珑的脸廓,小小的鼻尖,像是雪花团的皮肤,哪一点都像极了囡囡。舒萋鴀鴀

    冲动,让他迈步,突然是,却住了脚,不知如何面对。

    要告诉她,她是谁吗。

    可是,在6家的决定最终出来之前,告诉她不仅是轻率,而且会给她带来危险。

    想到下午的断电,想到上次鉴定结果的不是。

    眉蹙紧之后无法松开,千言万语冷冰冰地凝结在闭紧的口。

    “初夏?”听到脚步声,转头,光影勾勒出的人廓不是初夏,是那个冷得像层冰霜的男人,蔓蔓眼镜后的月牙儿眼轻轻地讶住。

    于他而言,在接触到她眼神的刹那,冷眉一挺,大步迈过去,双手一伸,轻轻的是揽她入怀。

    前天刚抱过她,今天再抱,感觉她是那么的轻,那么的轻,像团棉花团。

    最重要的是,在他手里,能触摸到,不再是梦,是温的,是热的,是有感情的,有味道的……是囡囡的感觉。

    此刻这样抱着她,搂着她,她看不见,没人能看见,他可以短暂地眼眶一热,破冰融化,指头用力地抓紧她背上的衣物,低下的下巴颌在她柔软的头上紧紧地靠住,闭上眼,是要把这种感觉牢牢地记住:是囡囡。

    被对方突然的一搂一抱,蔓蔓鼻梁上的眼镜瞬间被撞歪了,不止看不见,鼻子嘴巴都被对方的衣服堵住了。

    等到她双手像溺水的人扑腾乱抓到他身上,他惊醒之后把她放开一些。

    她趁此从他身上挣出来,然后没有多想的,举起手,往他那张脸——

    “等等!”站在门口的姚子业急喊。

    跟来的初夏卷起了袖口,随时准备加入参战:“好啊,你这个登徒子,明明知道人家有男朋友的。”

    出其意料的是,他站在那里,那个高而冷傲的君爷同志,面对蔓蔓举起来的巴掌心,冷眉若冰山一动不动,脸也正朝着:“打吧。”

    这是他欠她的,欠她二十几年的幸福,一巴掌怎足以解除他心里的愧悔,哪怕她揪着他衣领声声向他索要任何东西,他都愿意。

    初夏滞住,小声咕哝:“你挺有自知之明嘛。”

    姚子业是冲到他们两人身边,看一看6君纹丝不动的冰颜,回望到蔓蔓,细长的眸中流光静静地转:“如果你真要打他,可不可以先打我。”

    说来,当初最先提议把囡囡抱出去的人是他,他是罪魁祸。

    初夏望过他们两个,脑子里飞闪出:一个,两个,今天是吃错药了吗?

    指头托扶镜框,是好不容易把眼镜扶正了,蔓蔓望清楚这两个爷,与初夏一样闪过困惑。不过,人家专门把脸转给她打,她倒是下不了这个手了。不说君爷同志,这个姚大爷又没有对她做过什么事,她凭什么打他?

    指头在半空里抓抓,抓了团空气后收了回来,然后弯下腰捡起刚刚被他一抱一搂时掉落的笔,吹一吹笔上的灰尘,尽可能看在男朋友战友的面子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地说:“6上校,我虽然不清楚,你之前是在外头生了什么事,但是,你是个有知识有文化的人,这点礼仪你应该懂的。中国不像国外,是男女授受不亲。”

    “我知道。”一句话蕴含了千言和万语。

    疑惑,再度飞过镜片,蔓蔓蹙紧双眉:“我说,如果你们有什么事,可以等我工作完再说吗?”

    告诉她——

    不是时候。

    姚子业一只手使劲地抓紧了军帽,像是要帽子揉碎了般。

    6君的脸色,不无意外,难看,铁青。

    见此,初夏哼哼的:就都知道,是两个爷,等一会儿都不行。

    蔓蔓是觉得,如果他们执意要站在这里,她肯定是没法继续工作的,只得呼了口气说:“请你们在外面等等我吧。我先洗个手。”

    经她这句话,6君才现,她的手是脏的,沾满了浆糊颜料等东西,衣服上还系了一条同样脏兮兮的围裙。

    注意到他盯着自己的脏手看,蔓蔓倒没怎么在意。或许比起一般坐办公室的女人,她这个工作是挺脏的。

    初夏在旁看到,马上两肋插刀,为朋友解释:“你们不要小瞧装裱师的工作。要知道,你们平常悬挂在家里的画,去画展看到的画,都是放在画框里的,而这些都是经过装裱师最后一道辛苦的工序,你们才能看到一幅完整又干净的画。”

    听完这话的两个爷,愈是模糊不清的表情:他们当然不是嫌她脏,只是觉得,她该得到更好的,可以拥有更好的。

    蔓蔓在洗手盘边拿肥皂擦洗着手,心里自然也清楚他们不是嫌她脏,撇眉,轻描淡写:算了,装裱师的工作不是谁都能理解的。包括她那个学画画的妹妹,都不屑于这种需要耐脏的工作。

    “蔓蔓——”

    室外,温世轩进大门寻找大女儿的喊声。

    两个爷,顿时像被什么射中一样,僵成了化石。

    “爸。”蔓蔓一只脚瘸着,依然以最快的度飞奔出去,迎接温世轩。

    “哎,小心点。”初夏赶忙跟上去扶她。

    姚子业顺着她们出去的方向小心地望出去,看到了蔓蔓站在温世轩面前,脸蛋浮现的笑容是他前所未见的——像阳光一般的灿烂耀眼,弥漫的是浓蜜的幸福与亲情。

    狭长的眸定格在这一副父女间天伦之乐的场面,霎然是不敢回头去看6君,背后一阵阵寒冷的气息吹来。

    “爸,我都说了,如果你忙不过来,就不用过来了。”

    “爸,你想喝什么?肚子饿不饿?我冰箱里有几个饺子。”

    “爸,我说了,你不要买东西过来,你买东西过来做什么?”

    她叫着别人爸,叫着那个男人做爸。

    抓紧的拳头往桌上抡下去。

    “6君!”及时阻止他打下去,姚子业缓慢沉重地摇摇头,低声道,“你清楚的,在——之前,会经常碰到的。”

    眉从紧到松,再更紧,但是,眼里已经逐渐恢复了固有的冰冷:“你说的对。现在只能暂且让她叫着,等到某一天——”

    蓦地感受到背后一寒,温世轩在被女儿拉着往室内走时,不由向后望,对面的室内似乎有个人,却看不太清楚:“蔓蔓,来客人了吗?”

    ------题外话------

    :当初想到装裱师这个行业,是因为有个朋友就是在做这一行,感觉是那种默默奉献的人和行业,可敬可爱。(*^__^*)因此很想向所有默默奉献在工作岗位上的人略表点敬意。肥妈果然很cj吧……

【49】蒋母

    话说,蒋母那天,听有个朋友说看到自己儿子背了个女孩在大街上行走,关系极是密切。舒萋鴀鴀她眼皮子一跳,找到女儿蒋梅问起:“你不是去大学里头探望过阿衍吗?有没有听到阿衍交女朋友的消息?”

    蒋梅愣住,想到蒋衍再三交代过的话,答:“没听他说过。”

    女儿自小说起谎来喜欢眼皮子打架,蒋母唬起脸:“你确定?这是关系到阿衍一辈子的事情,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眼见是瞒不住了,蒋梅尽可能找好话帮蔓蔓在母亲面前美言:“上回被我撞见一回,是个单纯的女孩子,我看挺好的。阿衍不想先和你说,大概是想等关系正式确定再向家里中央汇报。”

    单纯的女孩子。蒋母想到了那次蒋衍打电话回来报告蔓蔓的事时,也是这么说,一个单纯的善良的女孩子。

    “叫什么名字?”

    “温蔓。”

    蒋母被雷劈中,语无伦次:“她不是住在南方吗?怎么在北京?”

    “妈。她是在北京工作。你说的谁住南方了?”蒋梅听着糊涂,反问,“妈,你不是看过人家了吧?”

    “看是没看过,只听说过。”蒋母一边口头这么说,一边心里打定主意,这回一定得去亲眼看看蔓蔓。

    一是,这个温蔓居然为了追她儿子跑北京来了。二是,儿子显然是有心瞒着自己。

    打听到蔓蔓在哪里工作后,蒋母打了辆车匆匆赶到画廊。踏进门口时,正好听见蔓蔓与一个中年男人说话。

    “蔓蔓,来客人了吗?”温世轩问。

    蔓蔓听父亲这一问,没想到父亲问的是在装裱室里的两个爷,却是看见了门口处走进来的蒋母,对父亲说:“爸,你先进里面坐,我招呼个客人。”

    对蒋母,蔓蔓是不认识的,只当是个衣着不俗的中年女士,走上前问:“阿姨,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吗?”

    蒋母进门的时候,已经在打量她和温世轩了。想当初,她和老公去到温世轩的杂货铺,她老公对温家狭窄穷酸的铺面没有什么感受,只是对温蔓的妈和二婶那些对话深感愤怒。蒋母却是不一样,第一感受是,这家人太穷了,要是结为亲家,怕是会没玩没了地要求劫富济穷。

    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蔓蔓和温世轩,全身衣裤都是几十块钱的地摊货。而且看这样子,也不像是藏富。

    俗话说的好,婚姻要门当户对。

    蒋母实在担心,如果儿子娶了这家人的女儿回家,每天都要往岳丈岳母家倒贴钱。

    再说了,这蔓蔓长的真不怎样,以前误以为是个妖精魅惑自己儿子,如今看来,完全是个样貌家境工作都上不了台面的,比上次的印象更差强人意了。

    瞧蔓蔓工作的这家画廊,就是一家连公司都算不上的小工作室,装潢一般都是泡塑材料,客人不见多,挂的画,一看都知道不是什么名作家,这能养家糊口吗?

    有心挑剔,在蒋母这会儿眼里,蔓蔓怎么看,样样都是错的,样样都是配不起自己儿子的。

    看着蒋母的脸皱了又皱,蔓蔓眉尖一动,问:“阿姨,您有什么疑问吗?”

    “这画是你画的吗?”蒋母指向了悬挂在门口迎宾的这幅水墨图,下角印有蔓蔓的印鉴。

    “阿姨,您真是好眼光。”初夏见有客人,走上来帮腔,“这幅画呢,是我们画廊里最年轻有为的画师最新力作。”

    “如果真是年轻有为,可这画家的名字从未听说过。”蒋母轻慢地扫过画面,看画,她不是很懂,但谁都知道,画家靠名气生存并不是靠画画的能力生存。

    “阿姨,您别小看了我们这里的画,我们的画虽然大多数是年轻画家所做,但是,好比是投资黄金一样,绝对能保值,等到年纪画家一出名,您这画的价值能一瞬间升到原先的十倍百倍千倍都有。”

    “你说她能出名?”蒋母傲慢地笑一笑。

    如果真是个有潜力的画家,会巴着她儿子不放,指望蔓蔓飞上麻雀变凤凰?

    “阿姨。”蔓蔓这会儿是看出来了,慢而有力地说,“您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勇气可嘉,不,应该说是城府很深,虽然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段勾引了自己儿子。

    蒋母厉然地在蔓蔓的大眼镜上盯上一颗眼钉子:“你要我直说,好,我开门见山。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们家里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大户人家,如果你觉得勾引我儿子让我儿子娶你,就能从我们家里捞得什么好处,你和你家人最好趁早打消这个主意。”

    初夏怔住了:莫非这女人是蒋大少的妈?

    温世轩没有走进里面,蒋母的话他全听见了,立马走过来挡在女儿面前:“这位大姐,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女儿的男朋友很穷的。我和我女儿都不嫌弃他穷!”

    蒋母哪知道儿子对温家人撒的弥天大谎,但是她知道自己绝对没有找错人,冷冷地一哼:“你们知道就好。反正我丑话都说在前面了,你们最好趁早分了。不要说我不同意,我丈夫和我家人都不同意。就你们家这种——”

    傲慢的眼再度扫向温世轩脚上那双肮脏的拖鞋:“和我们家是没法沟通的,既然无法沟通,作为亲家是不合适的。”

    温世轩是从蒋母的眼神看到了别人眼里最常见到的那种鄙夷,老实的脸怒了:“我告诉你,像你这种嫌弃人家穷的人,我们也看不起你!”

    一句看不起,蒋母被点燃了怒火:“你不止是穷,是你这个意识文化水平,你看看你,一双拖鞋廉价也就算了,不洗脚,不洗鞋,都不知道你媳妇怎么持家的。我儿子娶你们养出来的这种女儿能成吗!”

    没想到会由于自己拖累了女儿被人骂,温世轩羞恼地缩着脚趾头,因老实巴交,想不出什么话反驳蒋母。

    见对方不吭气了,蒋母傲然地昂起下巴,甩过头的刹那,一杯水忽然从她脸浇了下来。

【50】联盟

    脸上被淋了半杯水,蒋母后退半步,瞪眼,不可置信地看向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眼镜女孩。舒萋鴀鴀

    “阿姨。”蔓蔓不愠不火地说,“如果是我出口侮辱阿姨,我相信阿衍也会泼我水。所以我不会向阿姨道歉,但这个事我会和阿衍说清楚。”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蒋母眯紧眼,冷冷地笑两声,“你以为我儿子会相信你的片面之词?”

    蔓蔓依然慢条斯理地说:“我爸是有脚气,天气炎热才没有穿鞋,而且北京灰尘大,他来来去去走能不沾染上灰尘吗?阿姨不分青红皂白,出口批判我爸的不是。阿姨你说我没有关系,但我为人子女不可能让外人侮辱我爸。至于阿衍是信我还是阿姨,我相信他会站在我这边,不是因为是不是我的关系,而是阿衍是个明白事理的人,知道道理是握在谁手里。”

    一段话条条是理下来,蒋母突然现找不到话反驳,皱眉,不说对错,只是心口这股气平不下来。

    到底,她儿子并不差,为什么摊上这样一个女孩?

    “好吧。这事我不会和阿衍说的。至于你和阿衍的事,你们作为年轻人为对方多想想,你们家人作为家长脚踏实地地想想,我和我老公都觉得你们俩不合适。”说完,蒋母不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匆匆往外走,出了门口,方记起脸上的狼狈,抽出纸巾擦脸。

    一边擦,一边是骂,一面是琢磨:怎么让儿子回心转意?看来必须找个能吸引儿子的女孩,这样儿子自然能把蔓蔓甩掉。

    画廊里的人,同望蒋母走的方向,初夏叹出一丝气,是没想到蒋大少有这样一个妈。但是,天底下婆婆都差不多样,她自己的婆婆也不怎样。当初她嫁的时候,带过去的嫁妆是婆家给的聘礼的两倍。为这事,她和老公现在和婆家几乎都不来往。

    蔓蔓听着初夏的叹气声,知道初夏是想起自己当初结婚的事了,纤眉微动,抬眸,看见两个爷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装裱室门口,应该是把刚才蒋母来的那一幕都尽收眼底了。

    一时,蔓蔓觉得尴尬,是想:家里外什么糟糕的事都被他们看见了,而且偏偏是男朋友的战友。

    而其实,两个爷想的是同一个问题:这蒋母看不起蔓蔓,他们6家还看不起蒋家呢!

    “我说。”看蔓蔓低下头,姚子业靠近6君悄声说,“你要不要去安慰她两句。”

    安慰?

    怎么安慰?

    君爷冷眸,不需多话:“没必要。”

    一是,君爷从不会安慰人,不知道怎么安慰起。

    二是,君爷对这种事从来都认为,安慰有屁用?军人对付敌人,就应该用枪用炮用计。对蒋母这种,就应该找根刺狠狠刺到蒋母心头上,让蒋母心痛得心脏流血,悔不当初不说,还得回来哀求他妹妹。

    初夏这会儿接到了蒋大少的回电,因为蒋母在的时候打过去没有找到人。

    听完初夏描述的整个过程,蒋衍眸一沉,问:“蔓蔓在吗?”

    “在。”初夏把电话交到蔓蔓手里。

    刚泼了未来婆婆一杯水,蔓蔓在与男朋友通话的时候不由深吸上口气:“阿衍,那个——”

    “你什么都不用说,初夏都和我说了。”蒋大少快刀斩乱麻的风格在这一刻展现无遗,“你周末能把户口本拿出来吗?”

    蔓蔓愣:他这话意思是——

    “周末我会给一个惊喜。”蒋大少卖个关子。

    这个关子肯定卖得不高明。蔓蔓一听户口本三个字,都能体会到言外之意,脸蛋浮两朵红云:“你不用和阿姨说吗?”

    “周末你把户口本准备好。还有,我不是告诉过你,你要相信解放军蒋衍同志的心吗?”

    蔓蔓无语:解放军蒋衍同志,雷厉风行。

    “对了,你的脚怎么样了?如果你觉得怕给6上校添麻烦,我带你去我姐医院里给你找另一个医生看。”

    说曹操,曹操在这呢。蔓蔓不小心眼神望到君爷那头。

    6君同志似乎有千里眼,顺风耳,冷眉竖起来:“我今天是来给你的脚换药。”

    君爷亲自登门给她换药,这种盛情岂止是难拒。蔓蔓无奈地向男朋友汇报:“不用了,6上校在我这里。”

    蒋大少猛眨眼皮,握起下巴颌,是不禁又想起了义父说过的话。

    不过,无论事实是怎样,他妈怎样,君爷怎样都好,他都是要和蔓蔓结婚的。

    “蔓蔓,把电话给6上校。”

    背后忽一阵冷风,蔓蔓刚转身,手里的电话被君爷抽走了。

    “蒋中校。”6君同志其实对这个妹婿尚在考察阶段,毕竟以刚刚蒋母那番表现来看,口气不是很客气。

    “6上校。”蒋大少听出对方的不客气,心里有想到可能是自己的妈刚惹的祸,英眉挺立,“我媳妇的脚伤拜托你了。”

    “你们都没结婚呢。”没结婚就想妄图称媳妇霸为己有?6君同志现在要再三考量,这个妹妹刚找回来,多少也得给他点时间在妹妹出阁之前,享受一下兄妹之乐。

    “6上校不是看在是我媳妇的面上才帮她吗?”

    这个妹婿看来不仅只有傲,有点小滑头,脑子灵光的男人,至少能让他老婆不受人欺负。但是,想结就结?凭蒋母那个样?

    冷眸里的厉光一闪:“我是作为医生在给你建议。她的脚都没有好,你们能结婚行房事吗?”

    “6上校。”蒋衍同志脑袋利索,转一下悠,“我知道您刚刚肯定是看到在画廊里生的事了,您作为一名我军正义的战友,肯定也是觉得这个事是对方做的不对。为了给对方更好的奖惩,同时成人之美,让我和我媳妇先这样秘密结婚不是更好吗?”

    6君同志冷眉,冷眸,不动。

    “还有,您要相信我,6上校,我与您在对付蔓蔓的敌人这方面,绝对是同仇敌忾的。不然,您上次在应付温家人时,不是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了吗?”

    6君同志对此话,冷眉,无话。

    “蔓蔓她只爱我,你准备伤她的心吗?”

    冰眸望过去,正好对到眼镜后那双月牙儿眼里面充满期待的光,眉沉下:“我知道了。”

    咔挂掉电话,同时冷眸看到站在旁边没有走的温世轩,厉光一闪:确实,蒋母是一回事,最主要的敌人是这个。

    “爸。”蔓蔓与温世轩商量,“我想拿户口本,你先帮我打听是不是还在二婶手里?或是妈拿回来了?”

【51】迹象

    知道老二与老三感情很好,担心蒋梅漏了消息,蒋母这次没有托女儿给小儿子找对象,打电话拜托一个关系不错的老朋友,姓王,叫王凤。舒萋鴀鴀

    王凤早就想当蒋家这个媒人了,因为谁不知道蒋衍是个前途一片光明的帅小伙,听到蒋母拜托自己,马上托出手中的情报:“正好,我们现在这圈子里,都在议论6家千金的事。”

    “6家?”

    “你不知道6家,总知道,你女儿女婿、你两个儿子一个儿媳都在的军区,包括你老公的上级,军区司令员姓6。”

    光是耳闻对方父辈这个头衔,蒋母血压哗哗哗地往上涨:“没听说6司令有女儿啊。”

    “是,6司令有两个儿子,没有千金,好像是以前有个女儿不幸幼年早逝了,所以,6夫人这精神状况一直都不好,6家就此有意找个养女帮6夫人解闷。近来呢,就有一个女孩被6家看中了。”

    “养女,与亲生的,不一样吧。”蒋母微微皱眉。

    “呵呵呵。”王凤似乎一眼能猜中蒋母的心思,大笑起来,“你别小看这6家的养女。亲女儿都死了,这养女与亲女儿有什么不一样。”

    真有这么神奇?把养女当亲女儿看?

    “反正,这家千金你不要,很多人争着要,现在也被人定走了,你家儿子想要,都不成。”王凤卖个关子。

    蒋母被吊起了胃口:“那你还介绍给我?”

    “我是指,这姑娘有姐妹,你如果想要,我可以介绍她姐妹给你认识。反正都是与6家攀上亲的。”王凤说。

    蒋母听完这心里痒痒了,说:“好吧,你说个地方,我去见见。”

    “你现在就可以过来,我和李夫人正说话谈到你呢。”

    这李夫人,正是李振伟的母亲,偏偏是蒋母当年一块下乡时的同学江云。而且到了一群太太们聚集会面的地方,蒋母才把老同学认了出来。

    想当初,一群知青下乡,蒋母与江云暗中较过不少劲。如今,两人都嫁了人有了儿子,可以较劲的地方似乎更多了。

    先是比老公。蒋母的丈夫在部队后勤部工作,官做得不大不小,一句话形容,稳若泰山。相比而言,江云的老公,在海关部门工作,虽然不在红杠杠的部队大院,但是谁不知道海关是个可以捞油水的岗位。儿子李振伟因工作刚到京城,马上他们这做父母的,给儿子弄了套房子。

    因此,比上两个人的儿子。

    蒋大少在部队,李振伟在政府部门。论潮流,公务员肯定比勤劳刻苦的部队好。不过,谁也都知道,部队有部队铁杆的关系,不是一般人都能进得去真正的军人世家。

    比来比去,不分胜负之下,当然是比起了儿媳妇。

    江云这下笑眯眯了:“叫温明珠,人,相貌不用说,从高中到大学,都是校花。现在是全球著名广告公司在北京设立的总部的策划部员工。虽然没做官,但我要媳妇不是要她工作出色,只要是单位过得去,相貌过得去,做亲家的人家是门当户对的。”

    一群太太们说到温明珠靠上的大树6家,都津津有味地嚼起舌根。

    “这6家不一般。听说大儿子是要进总后勤的,攀上的亲事是白家,这白家同是不一般的家庭。小儿子据闻明年高考,但已经被北航先预定走了,将来绝对是国家科学院的栋梁。”

    蒋母听来听去,心里愈听愈急,愈听愈火:都是蔓蔓惹的祸,要不儿子一样能找个不比温明珠差的。以儿子的条件,哪里会比李振伟差。

    王凤一直留意蒋母的表情,这会儿见时机到了,与蒋母商量着是不是把蒋大少找老婆的事向江云提出来。

    哪知道蒋母一撇眉,好胜心强,道:“不用了。我儿子找到女朋友了。”

    “恭喜蒋夫人。”

    “是哪里的儿媳妇?说出来给我们大家都乐一乐。”

    一群太太见有八卦听,都纷纷围上蒋母。

    蒋母心里慌,脸上却不徐不疾的:“他还没有带来给我看。但是,我儿子的目光,是连集团军司令员的女儿都看不上眼的。”

    一群太太听到这,面面相觑。

    然后,人群里头有个太太,是前几天刚好在医院里看到蒋大少背蔓蔓的,说:“蒋夫人,你说的是那个女孩子吗?可我记得她爸妈,好像不怎么样。”

    众人一听,忙要打听详细。

    蒋母急忙打断众人的念头:“她是看错了。我求证过了,那天我儿子在大学里关门念书呢,根本没有去过那家医院。”

    被驳嘴的太太悻悻的:“可能是我把蒋夫人的儿子看错了。但有另外一个人我相信绝对没有看错。”

    “什么人没有看错?”众人问。

    “那天,6家的大少6上校,在那女孩被她妈推倒在地时,主动上前抱起那女孩。那场面,将那女孩的姐妹和父母都给震住了。”

    蒋母和江云,同时脸上惊现:啊?!

    “哪个6上校?”轮到江云不淡定了,着急追问。

    “还有哪个,不就是你家未来儿媳明珠要认的干哥哥吗?我都觉得奇怪,没听说6上校与白家千金要分手的消息。”

    6君与白露的婚事是铁铮铮不会出变数的,以6君那种为人,也绝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自毁名声的举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江云神情不安。

    蒋母困惑:蔓蔓能脚踏两条船,一边勾引6家大少?

    众太太众说纷纭。

    画廊里

    温世轩急匆匆回家去帮女儿问户口的事,6君坐下来给蔓蔓的脚换药。

    在药膏贴上伤处时,蔓蔓眉头小小地蹙。

    看到她这样,6君正想开口,口袋里的手机震动。

    “是的,爷爷,我是在她这里。——门口?”接起说了几句,把来不及帮她缠脚的绷带扔给姚子业,一个箭步迈到画廊门口。

    街对面,不知什么时候起,一辆没有牌子的黑色小轿车,应是停了许久。

    冰眸的冷光在阳光底下刚是露出点端倪,黑色小轿车忽然启动,很快消失在大路拐弯。

    ------题外话------

    肥妈今晚要熬夜写旧文最后一章,所以,明天的更新,会迟一些,如果允许,会按时更新,如果精神不济,会推迟到夜晚十一点左右。向亲们先致歉!

【52】印鉴

    “不疼了吧?”

    耳听姚大爷一声轻言慢语,再看姚大爷那一双水脉脉的眸,初夏替蔓蔓感慨:这姚大爷,比起君爷,温柔的不是一丁点。舒萋鴀鴀

    蔓蔓暗地里拍了下初夏的手,嘘一声:眨眼的功夫,君爷从门口折了回来。

    缠好绷带贴上胶布,姚大爷抬头,看见君爷神色晦暗,狭长的眼微眯,站起来。

    两个爷神神秘秘地走到一边说话。

    “有人跟踪到我们吗?”

    “应该是的。”沉眸,手撑在下颌底,琢磨。

    姚子业一同细蹙着眉尖,是道:“放点烟雾弹怎样?”

    正合他心意。

    蔓蔓把脚套进柔软的布鞋里,忽然见君爷一只手伸到眼前。

    “手机借我。”

    不是有手机吗?没电?

    没有多想,口袋里的手机交给他。

    见是老式的摩托罗拉,按键的,眸色掠过光,熟练地按下三串号码存储进手机里。

    “6上校?”蔓蔓微讶,她和他的关系达不到这种深度吧,连朋友都算不上吧。

    “一串是我的号码,另外两个号码,是一个叫6欢,一个叫白露的。如果你找不到我,可以通过这两个人找我。”输完号码,手机要交回给她时,冷声里带上丝厉色,“一个都不准删掉!”

    有、毛、病!

    这是蔓蔓和初夏同时脑子里闪过的词。

    愈是肯定今天这爷是吃错药了。

    “6上校,理由呢?”蔓蔓不是吃素的,她要陌生男人的号码做什么,需要考虑蒋大少是否吃醋。

    “蒋中校我和他说好的。你必须和我保持联系,我答应过他,要把你的脚治到好为止。”

    事实证明,君爷同志在某种程度上不止冷,而且腹黑有道。

    既然是男朋友关心她的主意,蔓蔓勉为其难地接受了先,眉尖一闪一闪的,在两个爷微妙的表情上轻掠过。

    “我先走了。如果有什么事情,记得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君爷同志临走前,把借口的蒋大少完全撇到了一边,暴露出兄长的本色,严厉地再三叮嘱她。

    蔓蔓和初夏对看下,暂时应好,先把这两位爷恭送走要紧。君爷同志每在这里多呆一刻,这温度低得客人都不愿意上门。

    出到门外,6君与姚子业坐上车时,继续商议放烟雾弹的事。

    想到那群极品温家人,6君眸中闪过一抹冷笑。

    这个亲的确不能随便认,不然,这温家人还不知道出什么价码要挟他们6家。

    当然,当其冲的是,要保护好囡囡,不让她再出事。

    两道眸光在车子启动前,穿过画廊的落地窗,落目在那抹纤细的侧影,久久是不肯离去。

    ——《大婚晚辰》——

    江云那天与一群太太们聊完天回到家。

    因为丈夫今是和儿子一样,暂被调到北京任职。一家三口住的这套房子,是通过未来亲家温世同的手拿到的,和温世同家是一个小区。同时温世同拨给了未来女婿另一套房子,就在楼对面,当做送未来两年轻人结婚时的大礼。

    温世同巴结他们的意思很明显,而他们想借助温明珠巴结6家的意向,也表达给了温世同。

    “怎么了?”现老婆回来不怎么开心,李父李权诧异地问。

    “今天有个太太说了件奇怪的事情,让我这眼皮跳心口跳的。”江云接着绘声绘色说起那个太太在医院里看到6君和蔓蔓的事。

    “6大少不要白家千金,喜欢上另一个女孩子了?”李权吃惊,抖抖报纸,“这不大可能吧。”

    夫妇俩商量不出主意。李权答应把这事告诉温世同,让他通过温明珠去6家打听是什么情况。

    “振伟呢?”江云问儿子去了哪,这么晚没有回家。

    “和明珠,还有明珠两个新到北京的妹妹一块去吃饭了。未来的亲家关系要打好,是这么说的。”李权道。

    江云若有所思,转身打个电话给温明珠,看是什么时候,能介绍温浩雪那个北大教授老婆的姨妈给她认识。

    自从母亲张秋燕来到北京,为她铺设好姨妈那条路,温浩雪如今是咸鱼翻身,连温明珠对她也好声好气起来。

    不过,这对母女一面心思在温明珠,一面心思是打在大房的主意。眼看这回金若文跟来,是私底下塞了不少钱给张秋燕,就是等张秋燕再安排他和蔓蔓见面。

    张秋燕知道,大伯温世轩房里,最宝贝的是温媛。想让许玉娥她铁了心把蔓蔓嫁给金若文,还是得通过温媛去闹,最合适不过。

    知道温明珠现在有心和她们交好,所以这温明珠同样得顾上。

    如此盘思之下,那一天,在张秋燕的指导下,温浩雪带了温媛与温明珠,一起上北大教授奉西敏和他太太张晴的家。

    温媛和温明珠都对这位北大教授感到兴趣,是由于奉西敏教授是中国文联的人,而且老同学是原中国美术馆馆长,在文化界有不小的地位和人脉。

    温媛是要考中央美院的,温明珠说是广告公司策划部工作,实际上对官方艺术团体抱有强烈的企图,因而选老公一直往政府官途上选。

    来到奉西敏教授的家。

    温浩雪按了下铃,见是姨妈来开门,笑得特别灿烂,甜甜地道:“姨妈。”接着热情地将两个姐妹推销出来:“她叫温媛,是要考美院的。这是在广告公司工作的明珠姐。”

    张晴其实和张秋燕不算很熟,不过既然是刚到北京的亲家,多少来往照顾下,与张秋燕和温浩雪见过的面屈指可数。短短几次会面,她对张秋燕和温浩雪这对母女说不上什么特别的印象。

    现在温浩雪突然热情地带了人上门来,张晴觉得有些唐突了。然是亲戚,不好直接拒了,打开门,客气地把三个女孩接进门里。

    两个女孩都乖巧地叫了声阿姨。进了门,温媛第一眼看见客厅墙壁悬挂的水墨画,下角的印鉴是——温蔓。

【53】那真是她妈吗?

    “是蔓蔓姐画的?”温明珠顺温媛的视线同现了画,震惊。舒萋鴀鴀

    温浩雪不是学画画的,没有她们两人的感受大,但是,见蔓蔓是和姨妈姨父认识的,同样一小惊。

    在温媛和温明珠强烈的指示下,走向那幅水墨画,指头在玻璃画框上琢磨地划一道痕,问张晴:“姨妈,你——认识这个画家?”

    给她们冲茶水的张晴,一时没有现她们三个刚才的表情,实话说:“听说市区某地新开了多家画廊,你姨父和我那天闲着无聊到那里乱逛,没想到,现不少值得栽培的年轻画家。尤其是这个叫温蔓的女画家,你姨父一看她的画,就特别喜欢,说是少有的灵气,一口气把她现有的作品全买下来了。可惜她作品不多,你姨父说等她作品多一些,会考虑找赞助给她办个个人画展。”

    什么?!

    蔓蔓办个人画展?

    三个温家姐妹同时脸色一僵,一降。

    暗中握拳,温媛轻轻地咬下唇,嘴角轻轻一扬:“是吗?可是这些画确定是她本人画的吗?”

    提水壶冲花茶的张晴,讶异时把水泼出了一些,急忙搁下水壶回身问:“你认识她?”

    温浩雪反应慢一拍,温明珠马上接上话:“阿姨,不想瞒,蔓蔓姐是我们的表堂姐,还是媛媛的亲姐姐。媛媛会连自己姐姐的画什么样都认错吗?”

    一听这,事态严重了,让人代笔作画,好比做贼一样,在文化界是最耻辱的事情。张晴回想起来,自己和丈夫并没有看过蔓蔓亲笔作画,只看过蔓蔓给人修画做的是装裱师的工作。不是看不起装裱师,是装裱师与画家是两种行业,不能同言而论的。

    因为是装裱师,所以可以随时随地偷人家的画冒名自己吗?

    张晴的脸风云色变。

    温家三姐妹都在心头悄悄松口气。

    “你给我实话说。”拉住温媛的手背,张晴仔细问道,“你姐姐的画是怎样的?你怎么会觉得这画不是你姐姐画的呢?”

    温媛脸色像是尴尬地笑笑:“阿姨,你这么要求我,有点强人所难了,她毕竟是我姐姐。”

    “是你姐姐也不可以做犯法的事情。”张晴以严肃的口气说。

    张晴愈是看重怀疑这事,对温家三姐妹来说,愈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阿姨。”温媛打开自己的手机,从里面调出一幅画,“虽然我姐姐画画不怎样,但终究是我姐姐,作为妹妹,我是很喜欢她的画的,所以常把她的画照下来放在自己手机里。”

    手机上的画递到眼下,张晴只要稍微看一眼,都知道绝对与自家中悬挂的这幅水墨不是出自同一人手笔。

    张晴脸色大变,匆匆进房像是去打电话。

    见姨妈走开了,温浩雪跳到温媛旁边,凑着头一同看那手机上的画,哎一声:“没想到你还留着这画。”

    手机上的这画,的确是蔓蔓画的,但那是蔓蔓刚开始学水墨画时做的画,连基本的画画技巧都没能掌握好。

    轻轻把相片掩上,温媛嘴角一勾:“当然,这是我的动力。蔓蔓姐这么差,爸妈都要靠我,我不努力怎么行呢?”

    温明珠眸光流转。温浩雪一摸鼻子。

    不管怎样,蔓蔓这回肯定要栽了!

    ——《大婚晚辰》——

    杜宇去到画展举办中心,询问帮蔓蔓报名参赛的事。

    哪知道对方工作人员忽然对他的态度生一百八十度的改变,直接赶他走,甚至骂他不懂得做贼心虚。

    杜宇听了很火,搬出举荐人的信用:“我是奉西敏教授和他太太介绍来的。”

    这不看佛面,要看僧面吧。

    “是奉西敏教授的太太亲自打电话告诉我们,说你们让人冒名顶替作画,要我们马上取消你们的参赛资格!”

    杜宇懵了,一面打电话找奉西敏教授,因为没人接,一面忧心忡忡走回画廊,根本不敢和蔓蔓提这个事。

    一个画家被人污蔑是小偷,可以说,在文化界的生涯是要毁了的。

    结果,杜宇和初夏商议这个事的时候,蔓蔓从外面走过刚好听见了。

    茶杯跌在地上化为粉碎。

    初夏急忙出来,对她说:“别急,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我们找奉教授他太太说明清楚。”

    “可他们不接我们的电话,不是吗?”蔓蔓眉尖细拧。

    “我们打听他们的住址,然后直接去他们家找他们。”初夏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现蔓蔓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只好打电话向蒋大少求助。

    蒋衍接到求助电话,从奉西敏三个字,马上联想到了莫文洋。回课室找到莫文洋,一把揽住莫文洋的脖子,低声地吼道:“你舅舅、舅妈欺负我老婆了!”

    “什么?”莫文洋惊得跳起来。

    而其实,不需要求证于奉西敏教授和他太太,蔓蔓有心一想,都知道这个事有可能是谁作祟。

    这回没有事前通知父亲,蔓蔓一个人,悄然无息走到母亲和妹妹住的旅馆。

    家里本不富裕,本应节省开支,但不知怎么回事,这回上到北京来,许玉娥一反常态,样样都说要好的。杜宇本给他们家找的旅馆是比较廉价实在的地下室,许玉娥和温媛不满意,隔不了几天马上换了一家有星级的酒家。

    问过父亲,说客房定金都是许玉娥掏的,至于是不是许玉娥舍得花自己私房钱想大力投资小女儿,难说。

    蔓蔓对此的疑惑本来已很深了,想母亲再有钱,这么大的日常开销,加上要给媛媛转校铺路的人情费,一笔一笔累加,许玉娥是偿付不起的。

    走到星级酒家,快到大门口时,刚好见一辆轿车,将许玉娥送回来。

    二婶张秋燕把她妈妈许玉娥送到门口,拍着手絮叨。隔的远,蔓蔓听不清楚她们两人说什么,却是能清清楚楚地见到从驾驶座里走下来的中年男人,正是上回到过她家二婶介绍给她相亲的那个金老板。

    金若文是从后车座里提了大袋小袋,陪同许玉娥她们俩上楼。

    本是近夏的天气,应是变热的,然心头吹过的这一阵阵风,乃是彻骨的冰寒。

    蔓蔓一双直直的视线凝固在许玉娥背上:那真是她妈吗?

【54】母女

    不知什么时候起,一个人是走到了小区里的儿童场所。舒萋鴀鴀

    正好有个小秋千,走过去,坐在木板上,捏住绳子晃了晃。

    前面跑来两个小女孩,一大一小,玩起了滑滑梯,小的摔倒了,姐姐跑过去扶。然后,一个做妈的过来叫两姐妹该回家吃饭了。

    简简单单最常见的一幕,蔓蔓这会儿看得津津有味,在妹妹抓姐姐的手上看着,在妈妈给两姐妹一人一个整衣服的动作上留恋着。

    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母亲许玉娥一样曾这样爱护过她,给她穿衣服,给她喂饭,帮她梳辫子,在她生病的时候,日夜守候。什么时候起,感觉变了呢。

    高考烧,考场失利。

    工作不顺,多年未能找到对象。

    母亲急,众人说。

    以为到了北京离开家乡能清心些,伴随妹妹温媛也来到北京,一切绕了个圈似乎回到了原位。

    秋千咿呀咿呀地一晃一荡,思绪像阵风,想摆脱世俗的束缚。

    一辆车从门口经过,6夫人嫌空气闷,让司机关掉车内空调降下车窗。路上一颗颗灯泡亮起,一束白光正好照在儿童游乐场里的秋千上。

    “停,停一下车。”6夫人叫道。

    司机把车停靠在路边,但是在这夜里黑咕隆咚的,陌生的地方,不敢让6夫人轻易下车。

    坐在车内的6夫人,感觉是被阵风系住了眼神,不远的地方,坐在秋千上晃荡的蔓蔓,在她眼里,模模糊糊的,一种强烈的**想看清楚,却怎么都看不清楚。

    保安见他们停久了,走过来,要他们开走。

    “等等。我下车去。”6夫人心头跳得厉害,总觉得这一走,恐是要错过了什么似的。

    “夫人!”责任心强的司机不让,急忙把车子启动,“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应说6夫人的精神状况一直是有好有坏,司机是很清楚的,以为她这又是突然犯病了,马上开车将她送回6家。

    “哎——”6夫人无奈,回头,遂长的目光放在秋千上那抹纤细模糊的影子,直到那影子在眼里化成了小点消失,却留驻在了她心头。

    这女孩是谁呢?

    为什么让她突然很想知道是谁?

    心口突突突地跳着,手指头按下电话键,打到了温明珠手机上。

    “干妈。”现在,温明珠在没有征得6家正式同意之前,私底下,都叫起了6夫人干妈了。

    6夫人听到她声音,心里头安了些,温明珠给她一种,好像能牵绊到囡囡的感觉。并且大儿子6君对温明珠暂且都不话,好像是在承认她这种感觉是对的。

    “明珠,没有什么,只是想和你说下话。”

    温明珠嘴角冷冷无声地一笑,反正6夫人在电话对面看不见的,嗓子依然捏得恰到好处的娇柔孝顺:“干妈是想说囡囡的故事吗?我也想听呢。”

    说罢,是无聊地先搁手机放桌上,让6夫人自顾自地说起回忆女儿的话。

    在她心里,这6夫人就是半个精神病病人了。若不是这女人家里有钱有势,跟这个6夫人呆久一些,她都觉得要跟着疯。尤其是每次6夫人非要和她说囡囡的故事时。

    囡囡!

    无意听到父亲说,囡囡有可能活着。

    现在父亲和父亲的人,都在全力调查囡囡的下落,务必在6家找到囡囡之前。

    齿间狠狠地咬下指甲。

    按现有情况推断,囡囡最有可能是在温家里面,除了她会是哪个女孩呢?

    温浩雪?

    或是蔓蔓姐?

    本以为温浩雪的可能性大一些,毕竟年纪比较接近囡囡。但是,现在看来,蔓蔓姐的可能性愈来愈大。想想,许玉娥和温媛,哪个都不像是把蔓蔓当成亲生的大女儿或是亲姐姐看待。

    是蔓蔓姐吗?!

    ——《大婚晚辰》——

    军校里

    两个爷在宿舍里,商量怎么把烟雾弹先到温浩雪身上迷惑对方。

    蔓蔓的血液标本第一次,由专人护送到国外进行鉴定,结果尚未出来。不仅如此,下一步,要继续取蔓蔓的其它标本,再做多次鉴定。还有,蔓蔓的人生档案,抚养蔓蔓长大成人的温家,都是要做进一步调查的,排除一切被人作假的可能性。

    在所有结果出来之前,他们要做的,最重要的是,蔓蔓的安全问题。

    于是说到今天经过教导处不巧听见大队几个教官议论蒋大少的结婚报告批下来的事。

    6君作为兄长,乍闻这消息,冷眉一挑:无疑,这婚结的太急,他不是很赞成。

    但是,从某方面而言,如果蔓蔓能与蒋衍结婚,避开温家,搬进部队大院里。安全性可以大大提高。

    姚子业狭长的眼望向屋角,保持着独特的缄默。

    房门外头忽然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经过,知道隔壁住的是莫文洋和蒋衍。

    走过去,6君忽的拉开门,叫住匆匆过门口的莫文洋:“莫少校。”

    被爷的声音震住,莫文洋顿脚回头:“君爷?”

    “出什么事了吗?”6君冷样的眸光射向走廊里跑远的蒋衍。

    莫文洋一时不知道这事该怎么说,说蔓蔓被人诬陷了,现在自己和蒋衍要去他舅舅舅妈家帮蔓蔓澄清真相吗?蔓蔓与两个爷,没有关系吧。

    哪知道爷自己主动问起:“蒋中校的媳妇出事了吗?”

    莫文洋一面诧异,一面在对方的逼视下简要地说明了情况。

    两个爷一听,脸色微变。不用多想,都知道是那群温家人搞出来的。但暂时,他们不好跟着去凑这个热闹,以防打草惊蛇,毕竟对方已经跟踪他们到画廊去过一趟了,难保对蔓蔓猜疑在心。

    眼见蒋衍都跑没影了,莫文洋哎呦一声急着追上去。

    蒋衍与莫文洋先是上了奉西敏的家,奉西敏出差不在,这也是杜宇打电话找不到奉西敏的原因。

    不敢随意暴露自己,蒋衍在楼下等消息。

    莫文洋一个人上楼,由张晴接待。心里急,莫文洋没有多想,马上向舅妈提起正事,并且,为了举证蔓蔓绝对是个好姑娘,将他亲眼见过的温浩雪那些丑样都说了出来。

    张晴这一听,不说莫文洋这版本与那三个温家女孩说的是截然相反的两码事,就说莫文洋论起来,是丈夫家的亲戚,而温浩雪是她这边的亲戚。听丈夫家的人说自己亲戚的坏话,张晴心里甚不舒服,懒懒地说:“她们这么说她,是有凭有据的。你说她们,物证呢?”

    人证容易找,物证去哪里找。莫文洋清楚张晴是情愿信温浩雪,也不愿意信他,这事恐是得等奉西敏回来再说了。

    楼下,蒋衍等了半会儿,接到了杜宇的来电。

    “你出学校了?正好。蔓蔓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你说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题外话------

    有二更,要晚些,(*^__^*)

【55】二更

    蔓蔓本是想坐一会儿,就回去。舒萋鴀鴀结果坐着坐着,忘了时间,出来时手机没有带。走出小区门口,想寻公车站回去,想到这一回来了空手而归,有些不甘心。

    6家司机急得满头是汗,今晚6夫人不知是干嘛了,与干女儿通完电话,突然非要他把车开回来。

    走在路边,四处寻找是否有车站,突然前面一束车灯打过来,感觉刺眼,却住步子。

    轿车停在了她旁边,车门哗打开。

    金若文走出来,手搭在车门上,取下墨镜,打眯眼看她:“是温蔓小姐?”

    瞎猫撞上死耗子。

    蔓蔓往他车内望了眼,不见其他人。

    “上车聊几句,可以吗?”说着金若文打开旁边的车门。

    “金老板,我和你不认识的。”蔓蔓左右看,有没有计程车开过。

    偏偏这条路挺静的,极少有车经过的样子。

    眼见金若文的手伸出来,蔓蔓马上往后跳几步,声音不大,但很唬人:“金老板,你信不信我喊人?”

    保安处倒是离这里不远,金若文有点害怕,歇下手,说:“你别叫。我没有其它意思。”

    不管他是啥意思,蔓蔓一刻都不敢逗留了,往前走。

    看她要走,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金若文横身挡到她面前,蔓蔓开口正要喊人,突然见一个身影从路那头一路冲过来。

    眼瞳愈缩愈小,对着迎向自己的人。

    心,像被阵风卷起,快要飞了起来,逃出去。

    觉她不动,金若文觉蹊跷,回头去看,忽然后脑勺挨上一道重击,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软绵绵地塌下去。

    拍拍两手,脚底在金若文那只要抓蔓蔓的手狠狠踩了下,蒋大少这股气方是稍微解了些。

    “阿衍——”蔓蔓唇微微动,眸中流光熠熠。

    路另一头,突然传来两声惊叫:

    “蔓蔓——”

    “金老板——”

    “那个破落户!”

    看是许玉娥和张秋燕两个。蒋衍的眼微眯之后,眉头一挺,当着这两个人的面,把蔓蔓的手抓在手心里。

    被他拉着,耳听母亲和婶婶追来的脚步愈来愈响,他带着她跑了起来。

    跑上人行天桥的楼梯,望下面,见母亲和二婶追不上,在天桥底下喘气。

    许玉娥一面拍打膝盖头,一面朝她喊着:“蔓蔓,你给我回来!如果你还是我女儿,你给我回来!”

    还是她的女儿吗?

    蔓蔓艰涩地把脸一背。

    一直,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最令他心疼的。大手伸过去,大力一搂,让她进自己怀里,沙沙的嗓音贴着她耳畔:“你不会丢下我吧?”

    按理,也该是她说他不会丢下她吧?

    嘴角,被他勾起一扬,月牙儿眼掠过一抹清晰的笑意:“不会。”

    两只手紧紧牵着,越走离许玉娥越远。

    许玉娥一看眼红了,一鼓作气噔噔噔跑上天桥。蒋衍只得拉着蔓蔓从另一边下天桥,刚下到天桥底下,突然一辆车停在他们身边。

    “上车吧。”车里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响道。

    现是看许玉娥快追到身边,刚好截不到车,蒋衍当机立断,拉开车门,把自己和蔓蔓塞进了车里。

    车子,在许玉娥快扑到车门的刹那,开动。

    “蔓蔓——”车尾一股烟抛在许玉娥脸上,许玉娥气急败坏,跳脚怒吼。

    “是谁呢?”车内女人的声音问。

    蔓蔓回过神来,打量身边坐的中年女人,一张脸说不上长相漂亮,浑身恬静舒雅的气质,却让人感到舒适。一看,就知是个出身不凡知书达理的女性。

    “是我妈。”蔓蔓说,再回头,望到许玉娥在路尽头气急的模样,心头闪过复杂的滋味。

    6夫人倒是被她的嗓音一惊。

    软绵绵的,好像棉花团的声音,囡囡小时候还不会说话只会哭的时候,就是这样,像棉花糖一样,令人疼得不得了。

    “你——”心头急的时候,将她的手一抓。

    蔓蔓愣住,回头低下,看对方把自己的手紧紧地抓,甚至抓到她感到骨子里疼。

    “你叫什么名字?”6夫人问出来,记起囡囡肯定不记得自己名字,急得嗓子都哑了,“不对,你今年几岁?!”

    这问话,不知怎的,让她想起那两个爷了。

    蔓蔓小蹙眉头,开唇:“二十九。”

    二十九?

    不对。

    6夫人眼里的光一闪,黯淡下来,整个人忽然间老了许多。

    前座开车的6家司机,知道她这定是又认错亲了,一时真有些怕她受打击犯起大病,急急忙忙开着车往6家赶。

    蒋衍和蔓蔓本想让司机放他们在半路下车的。

    可这6夫人,一路反倒抓住蔓蔓的手,说什么都不放。经司机的请求,他们只好陪6夫人先回6家。

    车,停到了6家所在的部队大院门口。

    刚要通过门卫开进去,忽然一个声音拦住车喊:“干妈!”

    叫6夫人的人,正是温明珠。

    笑吟吟的,是要走上来,如以往那样,扮作乖女儿扶6夫人上楼。哪知道,这头刚往车窗里头一探,看到的人是——蔓蔓和那个破落户。

    刷的,笑僵在脸。

    “你认得她?”6夫人这一刻眼睛很尖,没有放过她脸上的半点表情波动。

【56】原来是

    怎么办?

    说认识?

    说了认识6夫人肯定会较劲。舒萋鴀鴀

    “我不认得她。”温明珠一句话斩钉截铁,目光直射在蔓蔓上。

    蔓蔓本来就不想和她说认识,再说了,她认干妈与自己无关。

    却是蒋大少,厉眸在温明珠那张闪躲的脸一闪,冷哼,推开车门,探头对6夫人客气地说:“阿姨,既然您到家了,我们需要先走了。”

    本是听着温明珠那句不认得,心头感到怪怪的,6夫人不由自主拉住要走的蔓蔓的手。

    这个动作,让温明珠的瞳孔猛然一缩。马上开这边车门,手伸过去一拨,硬生生地将蔓蔓的手从6夫人的掌心里拉开,然后,两只手握紧6夫人的手不让6夫人动,娇滴滴道:“干妈,你看,车里的空调冷,把你这手吹得冷冰冰的。”

    对于这种争宠的戏码,蔓蔓是屡见不鲜了,眸光在6夫人那张恬静令人感到舒适的脸微微地掠过,回头。

    “哎?”被温明珠搅和,6夫人当回神过来往回望,不见了蔓蔓的身影,“不知道她名字呢。”

    “干妈。你怎么认识她呢?”温明珠若是关切地问,“你说了,我好帮你追查。”

    不知为何,6夫人心头突然一个警惕,什么话都不说了,只是默默的眼光在四周寻觅无踪后,收了回来放在心底。

    虽然她本人说年二十九,

    可声音和感觉,

    多么像囡囡……

    6夫人脸上的波动,温明珠都看在眼里头了,嘴里头几乎咬碎了牙:果真是蔓蔓姐吗?要快点,快点让蔓蔓离开京城才行!

    ——《大婚晚辰》——

    走了一段路,再无人干扰,蒋衍忽的想起,忙低下腰:“你的脚怎样了?瞧我,都忘了这回事!”

    推一推他凑到跟前的脑袋,蔓蔓局促:“没事了。6上校给的药,还有推拿很有效果,几次下来,基本肿块消得差不多了。”

    “若是疼,你要说实话。大不了我再背你回家。”边说,他边是担心地扶着她的腰。

    挨得这么近,好像听到他的心跳声,蔓蔓的眼睛眨一眨:“我说,你怎么会找到我——”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到这里来,他怎么知道的。

    提到这个,蒋大少可得瑟了,洋洋得意地抖抖领子:“心有灵犀一点通。可见,我们两个是真心彼此喜欢的。”

    瞧他这个得瑟样,蔓蔓嘴角微弯,忍不住的笑意。

    “心里舒坦没有?”看她白润的脸蛋总算是笑开如花了,蒋衍同志缓缓松出口气。

    “舒坦了。”蔓蔓嘴上这么说,眉头细拧,没有完全松开。

    “别担心。”将她的小身子是搂到自己怀里,贴着自己心窝口,“我结婚申请批下来了,周末我们去民政局登记。”

    “民政局周日办公吗?”

    蒋大少汗颜颜的,继而傲眉一挑,嘴角一勾:“正好,它不办公,我们提前登记了。”

    瞧他急成这个样,蔓蔓一边是开心,一边是想,莫非是他家里事出有因,比如说蒋母和她妈一样。

    锁住她眉眼间飘过的淡淡的忧愁,他低头是在她眉间亲了亲:“是不是,在害怕?”

    “你妈和我有矛盾。”这样婚前的婆媳关系,哪个媳妇会不担忧的。

    “你妈和我也有矛盾。”抚摩她的头,他狡黠地笑了笑,“可我没有担心你会把我抛弃了,就因为知道这件事上你是站在我这边的。”

    同理,面对蒋母,他会站在她这边。

    嫁一个男人,不是非要他无理由地宠自己,但至少,是要明事理的。

    现在,她看得到,他俊朗的眸,倨傲成峰的眉角,像是一座高山,把她笼罩,无风无雨。

    低头,窝在他胸前,听着他的心跳,点头:“嗯。”

    “说定,周五早上,我来接你。”

    约定下来,两个人的心里安实了,说起了其它的事。

    “奉教授要隔几天才能回来,你不用太担心,到时候莫文洋会和他解释清楚的。”他安慰她,同时摩拳擦掌的,“这事我肯定不能让你被人无辜地冤枉上。”

    “是我几个妹妹一同说的吗?”蔓蔓锁眉,低头望着自己那只还缠着绷带的脚,是她错了吗?

    这样的家人!

    与以前几个妹妹的恶作剧不同,感觉是变了,不知因为什么事而变了。

    搂着她的肩膀,蒋衍静悄悄没有说话,却是在想到刚才在车上6夫人那副样子,以及温明珠那种种表情,眸中划过厉光。

    “你说刚刚那阿姨为什么帮我们?”低头是忽然想到6夫人这个问题,感觉挺蹊跷的,蔓蔓抬起头问他。

    “如果我没有弄错,那司机叫她,她丈夫是姓6。”斟酌了小下,刚是要把6夫人有可能是6君的母亲告诉她,电话响了。

    打来的人,恰好是放心不下的君爷。

    “没事,我现在送她回去。”然后,是心里头的直觉,蒋大少选择了告诉,“刚刚,我们好像是被伯母救了一回。”

    妈和他们两人见面了?

    真是意外吗?

    还是命运的安排?

    6君的眼皮直跳,沉眸,沉声:“除了我妈,有遇到其他人吗?”

    “在你们家大院门口,遇到了温明珠。”

    冷眸降到了冰点:“我知道了。”

    静静听着他们两人对话,蔓蔓轻微地挑起眉尖:原来那个很有气质的阿姨是君爷的妈。

    ——《大婚晚辰》——

    送完6夫人回家,温明珠一刻都等不及了,一路走,一路是紧张得手心冒汗,打电话告诉父亲刚刚与蔓蔓他们遭遇的经过。

    “爸,我怎么都觉得好像是蔓蔓姐。爸,你赶紧把蔓蔓姐弄走!我和振伟要结婚的!”

    如果没有6家,李振伟不会要她的。

    相处愈久,愈是了解到李家和李振伟都是这样的人。可她不能没有李振伟,像李振伟这种背景的人,能看上她,已经是她的三生有幸。

    温世同倒是冷静,道:“没事的。你大婶,正在安排蔓蔓嫁给香港的那个金老板,过几天就要去香港了。”

【57】决裂(上)

    没有追上蔓蔓,许玉娥折回旅馆,金若文这时候已经被张秋燕扶到了酒店的医务室,不久醒了过来。舒萋鴀鴀

    “金老板,怎么样?”张秋燕紧张地与许玉娥瞪眼睛。

    挨了蒋大少一胳膊的重击,金若文坐起来,眼冒金星,再看自己的手,被蒋大少踩到肿了一大块。

    接到张秋燕的眼色,许玉娥忙上去帮他按摩手背:“金老板。我家蔓蔓是被人骗了,您千万大人大量,别放在心上。”

    猛地一挥,金若文甩开她的手,许玉娥猝不及防,连连后退,差点摔在张秋燕的身上。

    眼见金若文脸上密布,两个女人吓得直咽口水。

    “你喊你老公过来。”张秋燕这会儿深刻感受到,有男人在比较好。

    “我一下午都在找他,不知道他死哪里去了。”许玉娥说起温世轩那颗木头脑瓜,恨得半死。要是老公站在她这边多好,早把蔓蔓抓回来关房里了。

    蔓蔓那个人精也真是的,骗都骗不回来。

    一个两个,都是不争气的。

    许玉娥咕咕哝哝的牢骚,在金若文耳边如苍蝇似的。

    金若文这刻是悔得不行,心想这样的岳母简直是没用的垃圾,连自己的女儿劝不了抓不住,还让他被人打。可恶的是他前期投入了这么多,现在要他放弃怎么可能。

    啪,打桌子,两个女人跳了起来。

    “你——”指到许玉娥身上,打两下桌子,让许玉娥一炸一跳魂都快飞出来,不过接下来的话才是让许玉娥感到世界末日的来临,“我告诉你,如果你女儿不能在一星期内嫁给我,你把我之前给你的聘金,全部吐回来还我。”

    什么?

    张秋燕愣:是没想到许玉娥自己先私下收了金若文的贿款。话说她这个中间的媒人都没有收到半分钱呢!

    但是,幸好,她没有收,眼见许玉娥刹那间哭爹叫娘的,是要抱住金若文的大腿讨饶。

    “金老板,你听我说。给我女儿点时间。你不是说喜欢蔓蔓她单纯吗?蔓蔓她是单纯,需要时间!”

    “她都跟那男人跑了!你敢确定她还是处?”没错,他金若文是看中蔓蔓的纯洁,如果蔓蔓不纯洁了,他娶个别人染过的破布干嘛。

    “我,我敢保证。”许玉娥哆哆嗦嗦的,“蔓蔓她被我教育的,没结婚,不敢做这种事的。”

    金若文是男人,知道男人爱流氓的品行,他可不像许玉娥天真,蔓蔓或许不同意,但久了,难保因男人的要求将就了。

    “我不管,给你一星期的时间。我告诉你,你别给我赖账。我给你那五十万,是冻结在新开户上,如果一周时间你搞不定你女儿,这个账户我自然会收回去。”说罢,金若文怀着对蒋大少咬牙切齿的痛恨,往外走。

    过了半刻回神,许玉娥跌跌撞撞追出去,追着金若文车尾吐出的黑烟,哭爹道:“别啊,金老板!我小女儿指望你这笔钱到北京上大学呢。”见着追不上了,又回来问张秋燕要主意。

    “大嫂,你真行,五十万。”张秋燕笑笑扬扬的一声冷哼,“你拿这五十万全给媛媛了,不怕蔓蔓造反?”

    许玉娥哪能听出她这话里其实是要分羹,只顾自己想的说:“蔓蔓她嫁过去做阔太太了,这五十万对她来说嫌少呢。”

    明摆着是过河拆桥。张秋燕冷着面孔,感觉之前帮忙的热情全冷了。

    “大嫂,你自己做决定吧。我是帮不上忙了。”

    “哎——”看张秋燕要走了,醒悟到对方是要分羹,但许玉娥此刻舍不得分了,眼睁睁看着对方走了,擦一把脸,赶紧上楼和女儿媛媛商量。

    ——《大婚晚辰》——

    温媛在前一刻回到旅馆客房,看见父亲温世轩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的,母亲不在,细小眼珠子尖利一闪:“爸,你这是找什么呢?我帮你找。”

    温世轩这是趁老婆不在找户口本,据他调查,这户口本是被老婆从弟媳手里要回来了。

    “媛媛,你妈把——”温世轩想了下,牢记大女儿的叮嘱,没敢把户口本三个字向小女儿提起,“把银行卡那些放哪了?”

    “爸,你这是缺钱用吗?”温媛笑着,打开自己的钱包,抽出里面一百块大钞,“妈今天给我的,你先用着。回来我再问妈。”

    老婆突然阔绰了。温世轩与蔓蔓一样深表疑心,纳闷地接过这一百块,折起,兜进口袋里。见门外一串骂声,似是老婆要回来了。怕在老婆面前露馅,他急忙先闪出门。

    在父亲躲闪的身影上冷冷地掠过抹光,温媛坐到床边,一只手伸到床单最底下找出母亲藏的户口本,悄然放进贴身口袋里。

    “媛媛。”许玉娥急匆匆进来,压根没有注意小女儿的动作,只顾自己说,“你说怎么办?你的学费和赞助费,金老板想要回去。”

    “妈,你说什么?”温媛脸色骇然地站起来。

    “都是那个破落户,带你姐跑了不说,还打了金老板。”许玉娥捂着胸口喘气,表示对刚刚生的一连串意外未能消化。

    温媛可等不及母亲喘气了,急忙拉着母亲往外走:“还等着做什么?赶紧找姐,如果姐今晚跟那男人生了什么事,一切都完了!”

    是,如果蔓蔓和破落户生什么事,她的学费,她充满金光的未来,都要毁了。

    画廊

    送蔓蔓回来后,要回去学校了。

    两个人站在门前手牵着手,或许是因为今晚生的事,蔓蔓这会儿被他的手握着,竟觉得舍不得。

    “我回去了,有什么事千万不要一个人扛着。”千叮嘱万叮嘱之后,蒋大少深深地在她额头一吻,方是抽身离开。

    望着他高大的背影,军人特有强健有力的步伐,逐渐没入了车流中,蔓蔓突然感到心头一道空虚。

    初夏嘿嘿走到她身旁,撞一下她肩膀:“舍不得,赶紧结婚。”

    “是要星期五去登记。”

    蔓蔓温吞涵盖羞涩的声音,传到了正好快走到了门前的温媛和许玉娥耳朵里。

    “蔓蔓——”

    许玉娥骤然一声大喝。

    或许已经猜到许玉娥事后肯定会来闹,蔓蔓折身回房里躲。

    可许玉娥冲进门里,突然朝向她膝盖嘭的落地:“蔓蔓,妈求你,你不想让妈死吧!”

    ------题外话------

    要,要,要奔结婚,赶紧……

【58】决裂(下)——我没有你这样的妈

    “蔓蔓,你知道不知道今晚你跟那个人走,令金老板朝你妈脾气,要你妈把给媛媛的学费全都掏出来还给他。舒萋鴀鴀媛媛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你爸你妈都好不容易不用守着那家破杂货铺,可以享享清福了。你就这么忍心,把我们家一家的幸福都断在你的任性上面!”

    初夏倒抽口凉气。

    蔓蔓的眼,是淡淡从许玉娥脸上掠过,犀利的光定在了站在门口暗影里的妹妹媛媛。

    咬住贝齿,温媛稍昂下巴对向她。

    耳听许玉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要她牺牲掉她自己,成全她妹妹温媛。

    阵阵寒,寒到了彻骨,寒透了心扉。

    缓缓扯开许玉娥抓住自己衣摆的手,铁定三个字:“不可能!”

    什么?!

    许玉娥刹那以为自己是听错,滞了眼神。

    温媛的眼中同是一滞之后,燃起怒火:“妈!”

    被小女儿的声音唤回神,许玉娥跳了起来,举起手:“我养你有什么用!养你二十几年,现在要你为家里做点事,你就这幅德行,你这个不孝的——”

    可眼前的蔓蔓,如镜子般的大眼珠,是把她的那副尊容都倒映在眸里,竟让她的手不由自主地起抖来,打不下去。

    “凭什么?凭什么妹妹能争取幸福,我不能?你凭什么要我为她做出牺牲?我和她同是你的女儿,你是做妈的,凭什么这样对我?我没有你这样的妈!”

    一连串的逼问,最后那句积郁到心底深处出来的喝。

    震得许玉娥的心头跳了再跳,步子不稳,连退两步:“我,我——”

    眼见母亲软硬皆施都要在姐姐面前败下阵来,温媛嘴角阴冷地一笑:“姐,既然你自己有本事了,想不顾家里人生死了,也就不要怪我和妈无情。这是你欠家里的。你想和那个破落户结婚是不是?户口本现在在金老板手里作为我们家欠他五十万元的抵债,你有本事你自己去向金老板要回来!”

    丝丝丝——在旁观战的初夏都感觉岂止是抽冷气,是吸寒气了!卷起袖子:“有你这样的妹妹吗?!”

    “我家里的事你少管。你如果想插嘴,有本事你替我姐还这五十万让我姐和你们介绍的破落户结婚。”温媛的头昂得高高的,全然不畏地瞪了眼初夏,一把拉起许玉娥,“妈,我们走。让姐自己收拾她自己惹下的这个烂摊子!”

    许玉娥一时半会还怔愣着,被小女儿拉出了门。

    刚才进厨房找到扫把出来的初夏,直追到门口被杜宇拉住,怒向她们母女俩的背影喊:“有你们这么无耻的吗?没钱不会自己赚吗?要别人掏钱养你们,你们害不害臊!”

    “媛媛——”许玉娥是被大女儿和初夏这话捅得,有些耷拉下头。

    温媛嘴角的那抹阴冷,永久地凝结了一般,不会为任何话所动:

    她是无耻,怎么了?

    她受够了。

    受够家里十几平方米的面积,受够了要和姐姐争一个房间,受够了每天在学校看着同龄女孩比自己穿得漂亮用得好,就只因为她们的家境比她好。

    她要飞上枝头变凤凰。

    谁都不能阻止她,尤其她姐姐蔓蔓!

    泄了一通,歇口气,忽然醒悟到蔓蔓的感觉,初夏忙折回来走到蔓蔓身边:“我告诉你,她们的话你不用听的。你千万不要去找那个金老板,至于你家欠的那五十万——”

    “我不会替我妈和我妹还那五十万的。”蔓蔓白润的脸蛋,此刻如铁一般的森色,绝不动摇半分。

    “你想通就好。”初夏摸摸胸口,一边使眼色让老公马上打电话给蒋大少汇报紧急情况。

    于是,蒋衍刚回到大学里头交了手机。莫文洋先回学校,在宿舍接到杜宇的电话。

    两个爷一整晚,都是在隔壁密切观察事态的动静。

    听到莫文洋在电话里一边叹气一边愤慨得摩拳擦掌的:“她妈是人吗?为了五十万把她卖了?”

    许玉娥为了五十万卖了蔓蔓?

    嘭!

    君爷一只脚踩在踢开的门板。

    莫文洋捂住话筒,吃愣地看向他。

    “你刚才说什么了?”君爷眼下一个字一个字咬出来的,那股狠劲不用提了。

    感觉这两个爷特别关注蔓蔓。

    心里感到蹊跷,莫文洋面对如此狠劲的君爷,缩起肩头,压根不敢造次,一五一十向领导汇报。

    不会儿,被响动惊到,左邻右舍的官兵都聚了过来。

    听说了这样的事,这群兵大哥们都特别惊讶。

    “好像报纸上网上经常能看到的,像故事一样。”

    “这种妈,这种妹妹,不用多说,告上法院去。”

    “清官难判家务事,我看,法官大多可能是让他们家里自己人和解。”

    “只能说这女的真倒霉,怎么生在这种家?”

    囡囡倒霉,就因为他们小时候把她抱出去,到现在被人卖。

    嘭!再一声重响,众人以为是君爷,回头一望,却见是姚大爷的拳头打在门上。

    姚子业转身,匆匆要往外走时,迎面见到走来的蒋衍。

    看这么多人围在宿舍门口,蒋衍知道肯定出事了。

    “蒋中校,听说你媳妇要被人卖了,用不用我们兄弟帮你去抢人?”高大帅巴上他肩膀,向众人吆喝着说。

    “我要是策动你们帮忙,会被我媳妇看不起的。”蒋大少嘴头轻描淡写,却也在听到说许玉娥拿户口本换金若文的五十万时,眼里闪过前所未有的一抹阴狠。

    “你一句话,能不能办到?”两个爷是立在他门前,认真地审视他。

    蒋衍傲挺的英眉,扫视众人:废话。

    ——《大婚晚辰》——

    酒店里

    金若文手掌拍着温媛刚送来的温家户口本,未想这做妹妹的这般狠毒并且有心计,比她父母强多了。有这户口本在手,不怕佳人钱财两空了。

    再有,趁此机会把那破落户抓了办了!

    ------题外话------

    蔓蔓要和她们说拜拜了,(*^__^*)快了啊。

【59】发威

    “蒋中校。舒萋鴀鴀”

    蒋衍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君爷冷冰的嗓子,在凉如水的夜色里,益森寒。

    “我知道你有办法弄他。但是,我想提个建议。”

    隐约能察觉6家有些隐瞒他人的秘密,而且6家可以说现在几乎是6君在做主。蒋衍回过身,面对他:“6上校请说。”

    “让他留下案底,一劳永逸。”

    两个男人在夜中,相视的眸同出激烈的光。

    ——《大婚晚辰》——

    金若文每晚睡觉前,习惯吃点夜宵,今晚同样让酒店客服送点小点心和一杯红酒。而且他挑选的这家酒店,除了星级客服,最贪的是听说这里的美女服务生多。

    据说那家京城最有名的夜总会天上人间,其中有几个女的,后来都进了这家酒店当客服。

    今晚,来给他送餐的这位女服务生,明显比上几次送餐的都要美色馋人。

    说起来,他看中蔓蔓,就是觉得蔓蔓那性子是安分守己的,也绝不会说他在外勾三搭四包养其她女人。所以,他向人家说他老婆跟人家跑了,想证明自己多清纯,实际上是他受不了老婆变老变丑了,妨碍他包女人,故意把自己老婆弄跑的。

    一杯酒下肚,见那美女没有走,酒劲上来,他迷醉着眼,向那美女伸出手。

    对方的动作倒也挺碾熟的,走过来,如蛇一般缠到他身上,拨弄几下,他立马飘飘欲仙地哼哼起来。

    之后,生的事他记不太清楚了,只知道在梦中忽然一盆冷水洒到他头上,让他从头到尾冻成只鸡,大骂一声爬起来,身上一丝不挂不说,正对面在沙上坐着悠闲翘二郎腿的男人,不是那破落户吗?

    “你,你怎么进来的?”一面向对方怒吼,一面四处找东西掩盖赤身的狼狈。找了半天,连个床单都没有给他留下。加上室内空调开到了零度的样子,冷得他抱着周身打颤,站都站不稳。

    想拨电话,现室内电话线被人拔走了,更别提他的随身物品,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歹是个老板,四十几岁,行走江湖多年,金若文这回真真正正冻醒了,两只眼瞪足十万瓦,看着蒋衍同志将他刚才和美女在床上的赤身裸照一张张好像玩扑克牌一样摆放在桌上。

    “你是黑社会的?”

    “我有朋友刚好是扫黄队的。”

    这,这比惹到黑社会更糟糕。

    金若文再仔细打量蒋大少的模样,以前大概是许玉娥她们的话先入为主的关系,他也没有仔细看过蒋大少,信以为真只是个破落户,如今打起十二分的警惕细瞧,蒋大少哪一点像许玉娥说的小白脸了,明明眉间那抹贵气十足的英傲,为一般人绝对惹不起的角色!

    脸色唰的往下降:不会是惹上京城里的爷党了吧?

    “我说爷。”两手没空护住下头了,扑过去抓住蒋大少的裤腿,“我错了,都是那几个臭婆娘误导了我,我没能看出是爷您。爷您大人大量,饶了我吧。”

    “你不是要五十万买我媳妇吗?”蒋大少优哉游哉的,拍拍脚边的皮箱,“这里面我给你准备了一百万。但是,你说我媳妇只值五十万一百万吗?”

    一皮箱的钱手到擒来,不管是真钞还是假币,能确定一点的是,这个破落户真是个爷!

    “爷,您媳妇那是无价之宝,我哪敢买,买不起。”

    “你确定不买了?”

    “我有眼无珠不识泰山,绝对不敢再对爷您的媳妇看一眼。”

    就这种软脚虾,其实都让他懒得动手。厌恶的,英眉一挺,刀光闪现:“刚和你上床的女孩未满十六岁。你在牢里呆到老吧,我和我媳妇也能放心一些。”

    金若文的嘴张得大大的,能塞进颗鸭蛋:“我,我,爷,我——”

    慵懒的,嘴角勾一勾:“怎么,不愿坐牢,想直接跳楼谢罪?”

    “不!我——”金若文还能说什么,跪下磕头,“感谢爷留我这条小命。”

    拍拍这渣男沾过的裤腿,都嫌脏的说,蒋大少大步流星往外走,门外静候的警员在他出来后立马冲了进去,金若文束手就擒。

    垂头丧气跟随警员走的金若文,此刻只恨得想将那些猪脑袋的温家人宰了!

    什么破落户,明明是个爷!

    走出酒店,看到莫文洋的车靠在路边等他,蒋大少眉头挺起。

    莫文洋向他努了下嘴,隔几步远,另一辆车降下半截车窗,露出君爷那双冷冷的眼睛直盯着金若文被押进警车里头。

    说君爷对蒋大少办事不太放心,还不如说是忒关心蔓蔓。

    这是莫文洋的感受。

    “解决了这个人渣,接下来那对母女你打算怎么办?”莫文洋问蒋大少。

    此事,始作俑者,要属温家母女。

    “敢欺负我老婆的家伙,我当然都要打回去。不过——”蒋衍磨着下巴颌,深思的眸子有遥望车内的君爷。

    在他出要收拾人的时候,君爷对他做了个请求:把温家人留给我!

    君爷简单的字眼里迸的,岂止是冷,是更可怕更森寒的情愫!

    莫文洋似乎能感受到他所想的,锤了下他肩膀,拉他进车里,不再问。

    现在户口本在自己手里了,蒋大少想来想去,何不第二天清早,就把登记这事给办了。

    一不做二不休,立马打电话给蔓蔓。

    蔓蔓今晚上刚好睡不着,张着眼望天花板:这样的家人,就像她今天对许玉娥说的,她没有这样的妈!

    或许,她是该和这样的妈妈妹妹暂时断绝掉关系了。只有这样,才能断了她们的贪念,避免她们愈走愈远,甚至再也回不了头。

    “蔓蔓。”初夏冲进来,拿了杜宇的手机扔给她,“你的手机怎么又关机了?”

    “可能是没电了。”蔓蔓爬起来说,接过对方递来的,“是谁这么晚打电话来?”

    “还能有谁?”初夏挤眉弄眼的。

    蔓蔓马上想到会是谁,背过身接电话。

    “蔓蔓,我现在去接你,我们去民政局门口守夜!”蒋大少在电话里得瑟地吆喝着。

    蔓蔓小惊,继而失笑:“我的户口本还没有拿到,明天我再和我爸商量想点办法。”

    蒋大少咳咳两声:“事实上,你的户口本被我扣留了,你妈你妹这下不让你嫁给我也不成了。”

    蔓蔓眨眨眼,月牙儿眼弯起:“如果是这样,不通知我妈我妹怎么成?”

    轮到蒋大少眨眼了:原来蔓蔓也有这样的时候。

    “这个你放心,我绝对让她们醒来后看到的不是太阳,是世界末日来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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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4611/ 第一时间欣赏大婚晚辰最新章节! 作者:肥妈向善所写的《大婚晚辰》为转载作品,大婚晚辰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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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晚辰介绍:
温馨的宠文,先婚后爱文,女人自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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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她是温家人公认最窝囊的女儿,相貌平平,毫不起眼,大龄二十九还没能嫁出去。
他是将门之子,权贵集于一身,却在相亲宴上故意隐去身份,伪装成一个凡夫俗子。
她与他结婚时,
众人嘲笑:破草鞋配破落户,刚刚好。
某一天,当埋藏在沙烁中的金子出万丈光芒…
【片段一】
“他一没钱,二没房,三没车,谁嫁给他,还要倒贴他嫁妆!”
“你看他那副穷酸样,一辈子一部二手车都买不起。”
.
某天,当穷小子开了辆限量版奔驰到公司接老婆——
【片段二】
“老婆,夜都黑了,房间里只剩我们两个。”
“怎么了?”
某人笑眯眯地把她的眼镜摘下来,把她的马尾放开来,举起这张只在他面前呈现的…
谁说他会装,他老婆比他还会装。
【片段三】
“你说你大女儿是根草,你大女婿是破鞋。人家奉教授一家把你大女儿当成是宝贝,放在心尖上捧着。军区司令员的女儿倒追你大女婿十几年,你大女婿看都看不上眼,偏偏一眼看中你那是条草的大女儿。”
众人刷的面无血色.
【片段四】
家族会议中,当始终藏在角落里默默无闻的某女应长辈要求,站起:“我就是温晚。”
再没有人敢嘲笑这个最初嫁了“破落户”家道中落的女子,因为她独自打下了饮食界一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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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晚辰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婚晚辰,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婚晚辰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