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做老板了
闹钟吵醒了楚飞。楚飞睁开眼睛，只感觉浑身发麻。
勉强转头，看到杨小竹从自己肩膀上爬起来。
两人昨晚读书到深夜，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可杨小竹你怎么爬到我身上了？
杨小竹睁开眼，看着楚飞的眼睛，脸色微红。
楚飞一边活动酸麻的腿脚，一边笑道，“小竹，昨天我们可是说好了的。谁先睡下谁是小狗。”
杨小竹眼睛左顾右盼，银牙暗咬。犹豫片刻，终于小声开口了：“汪汪。”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去死吧猪头怪！我要把你打成猪头！”杨小竹猛然起身，要锤楚飞的肩膀。
可刚刚起身，就惊呼一声，浑身酥麻，径直撞向楚飞，小脸眼看着要撞到楚飞的脸上。
“唰！”一缕清风飞过，扶起了杨小竹。
楚飞用法术扶着杨小竹坐下，还很关心的说道：“小心点啊。”
杨小竹认真的看着楚飞一眼，翻了翻白眼，小声嘟囔：“猪头！不用打都是猪头！”
楚飞还想说点什么，比如我不是猪头；手环却忽然传来信息。
打开一看，却是“读书人直播有限公司注册成立”。
楚飞忍不住想起昨晚疯狂的画面。
杨素柳花样挖人，钟慧书当场跳槽；随即杨素柳、陈文新操办了一个全新的直播平台——读书人直播。
读书人直播，算是“读书人图书馆集团”下的子公司，注册资金1000万。
楚飞出资50万，获得5%的原始股份。因未满十八周岁，且高中未毕业，暂时由父亲代管。
钟慧书没有原始股份，但签订合约，享受公司5%的分红，同时出任读书人直播的总经理，全权负责直播平台。总经理年薪，暂定50万元。
至于钟慧书老东家的违约金等，杨素柳这边完全负责。
整个过程办理的可谓雷厉风行。
而杨素柳更霸气的连夜收购一家小直播平台，将原来的几个负责人整齐的踢掉，再提拔几个有能力的，一夜之间班子就有了。
楚飞也成了原始股东之三，在杨素柳、陈文新之后。
顺着链接点开读书人直播的首发内容，是总经理钟慧书的发言，慷慨激昂。
【为喜欢读书的人，提供一个传播知识和智慧的平台，拒绝资本运作，拒绝商业明星，还网络一片宁静。
直播平台，不该沦为……】
首发内容刚发出不到一分钟，下方点赞的已超过六位数，且爆炸式增长中。
楚飞却想起了昨晚杨素柳掷地有声的话语：
【继炎黄之文明，开万世之辉煌。
泛信仰这条路是可行的，从先祖周文王开创宗法制开始，泛信仰就融入到我们的血脉之中，最终成就了辉煌的炎黄文明。
后来老子、孔子、孙子、乃至太祖不断接力，将炎黄文明一步步带上巅峰。
而贯穿炎黄历史的，其实就只有一个思想：读书人。
这里的‘书’，不仅仅只是狭义的书本。
人生两件事，读书、种地。读书是学习，种地是学以致用。
时代在发展，炎黄文化也在发展。‘书’的概念也在延伸。
完美人才选拔，是炎黄文明前进路上又一个重要的事件，一次历史的转折点。
此前大家信奉氪金；今后将尝试读书。
这是一个风口，但更是一份责任。我们要为炎黄的历史尽一份责任。】
就是这番话，打动了钟慧书，也打动了楚飞。
人生，总是有梦想的；而身为一名炎黄子孙，天生就有一份责任——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修士修士，修的不是超能力、战斗力，而是智慧，是品德。这是炎黄文明成熟初期，就已经确定的方向。此后千年万年，毫不动摇。
整个炎黄文明的发展史，都是对智慧和品德的诠释。
想着这些，楚飞看向智慧树。第十二片叶子，已经展开八分。昨晚在杨素柳这里的见识，也让楚飞受益匪浅，智慧树偷偷长了一波。
“楚飞，猪头！”杨小竹唤醒了‘发呆’中的楚飞，“老师来了。”
楚飞转头看去，陈文新刚好走来，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
见楚飞转头看来，笑着问道：“楚飞，杨小竹，从今天开始，你们两个就要尝试全天候直播了，那种全天24小时的直播。
当然考虑到各种现实问题，今天计划是到晚上睡觉前停止。中间若有问题，随时停止。
准备好了吗？”
“没有。”楚飞回答的很干脆。
刚起床，有起床气。好吧，腿脚还酸麻着呢。
两人赶紧洗漱后，吃了早餐后，直奔教室——不是开窍班的，是高三2班教室。
又是周一了，白天要正常上课呢。
这已经是开窍班的第三个周，倒数第二个周，也是高考前的倒数第二个周。
一边向教室走去，楚飞一边感慨万分。开窍班两个周、来到这个世界两个周，却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现在，竟然都要做老板了。
想想就得劲。
白天上课时，楚飞和杨小竹没有开直播；但两人要做直播的事情，却已经传开了，引起不少关注。有好奇也有鄙弃。
一直到午餐时，张伟阁、黄海峰、孙艳艳、司马斌、张豪，包围过来，询问直播的事情。
楚飞点头，“稍后吃完饭，就去图书馆。就准备直播了。你们要是跟着过去，大概要暴露在摄像头下。”
五人面面相觑。直播虽好，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面对镜头。
尤其是学习时候，面对镜头的话难免分心，影响还是很大的。
但等楚飞和杨小竹吃完饭，向图书馆走的时候，五人犹豫片刻，还是跟着去了。
虽然有点不喜欢面对镜头，可想到在楚飞和杨小竹身边可以蹭到读书的加持特效，大家又舍不得错过机会。
蹭过之后，再也回不到自己读书的状态了。
图书馆内，陈文新征得学校同意，亲自带着设备守在旁边。创业初期，老板们需要亲自上阵。
校长坐在远处，看热闹…咳咳…监督执行。还有不少学校的老师过来围观。大家都坐在摄像头后面。
杨小竹和楚飞对视一眼，打开了“读书人直播”。
杨小竹的网名是：暴走小白兔。
楚飞的网名，依旧是‘楚飞’。
楚飞不需要泛信仰，低调就好。
第七十四章 一夜突破
楚飞走到书架，抽出书开始阅读；杨小竹也抽出相同的书。
张伟阁、黄海峰、孙艳艳、司马斌、张豪五人也找到自己需要的书看着摄像头皱眉，难以集中精神。
陈文新负责摄像头，正给几个人做简单的介绍。重点是楚飞和杨小竹：
楚飞，出身普通，依靠学习的能力，改变命运，正是完美人才选拔的目的之一；
杨小竹，网名暴走小白兔，出身优秀，却自愿放弃氪金的机会，准备一步一个脚印，依靠知识的力量走向巅峰。
陈文新介绍时，楚飞忽然抬头看了张豪五人，淡淡的说道，“走自己的路，管别人说什么去。”
杨小竹也抬头看了众人一眼，握起拳头，给众人打气。
图书馆里平静了下来，只有翻书的声音。
这是一场别开生面的直播，只是安静地读书。
人气先有所增长，但很快就下落。半个小时后，只剩下两百出头。
看到这可怜的数据，陈文新心头一沉。
必须承认，这样的直播……有亿点无聊。
就这两百来临时粉丝，也充满了对楚飞七人的‘关怀’：
“好可怜的孩子，大中午的不睡觉，被老师叫出来作秀。没人管管吗？”
“长兴二中开窍班的导师是谁啊？给他曝光。”
“这都要高考了，还这么折腾学生。这个楚飞不会拉过来凑数的吧。”
“求求你们放过这些学生吧。上个学也不安生。”
看着这些留言，陈文新青筋暴跳。
计划很好，现实闪耀着亡灵级骨感。
陈文新忍不住联系钟慧书。
钟慧书声音平稳，“刚开始呢，很正常。
放心吧，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
这些差评都是刷的，老东家送的开业贺礼。”
“开业贺礼？！”陈文新眼睛瞬间尖锐了。
结束通话，钟慧书站在窗后，静静地看着外面的风景，眉头紧皱。情况……很糟糕！
但他能说什么？总不能对陈文新说——玩儿蛋了，咱们散伙吧。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人气持续走低，弹幕也不再刷新！
陈文新紧抿嘴唇。
忽然出现一个弹幕，“大家注意了，这直播有毒。
我这人从来就不爱读书；可看了这个直播，心里忽然痒得不行，将小学数学翻了出来，还看得津津有味。”
很快就有第二个：
“直播有毒，会让我爱上读书。喔艹，喔艹，喔艹！”
“鉴定完毕，剧毒！我大中午的跑到书店买了一本数学课本才解毒。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我要看小说，我不要看数学。
最重要的是我还看入迷了，课本后面的题目还做对了！”
“剧毒警告，千万别入坑。初中数学不够劲，我去买高中数学了。”
“鉴定完毕，别的书本没用，只有数学可以。不管是小学、初中还是高中数学都行。大学数学又不行了。”
“镜头拉近点啊，看看他们都看得什么书。我去，都在读数学啊。求求你们了，别看数学了，看点小说吧。”
“震惊，这是信息污染吗？我最近在学习外星语言，你们换语文课本试试如何？我打赏。
我去，打赏渠道没开，怎么做平台的。公司不想赚钱了是吧！”
讨论中，忽然又冒出一片吐槽：
“大中午的虐待学生，学校的校长不管管吗？”
“我已经向相关部门举报了，拿学生赚钱，心不痛吗？”
“求求你们高抬贵手吧，他们还是孩子。”
各种各样的‘同情’言论又刷屏了，甚至压下了刚刚出现的正常言论。
陈文新嘴角翘起，末梢如风刃一般犀利：“跟我玩这一手，好得很！”
…………
外面的一切，完全没影响到楚飞和杨小竹，两人已经完全沉入到阅读中。
嗯……要说完全没有影响也不可能。
一直到午睡起床铃声响起，楚飞才放下书，旁边杨小竹也放下书。
今天中午，杨小竹精神奕奕，再也没有头晕疲惫等。
杨小竹状态上去了，楚飞的状态也提升。
所以说，影响还是有的，而且是正面影响。
智慧树上耗尽的露珠，再次凝聚完毕，主干第12片叶子即将完全展开。
主干12片叶子，凝聚了10滴清澈的露珠、两滴浑浊的露珠；
而在亡灵魔法凝聚的侧枝上，凝聚了一滴黑水晶的露珠；这露珠透着某种冷酷的气息。
下午照常上课，考虑到课堂影响，自然不能开直播。
一直到晚上21点下了开窍班的晚课，直播才重新开启。
此时人气已然突破三位数，大家正在为读什么书争吵。直播刚刚开始，弹幕就如瀑布一般刷屏。
杨小竹向粉丝们打了个招呼，随后抱起书包，和楚飞一起走出开窍班教室。
不过摄像头却飘在杨小竹头顶上，而非楚飞。
粉丝们有疑问，可无论是杨小竹还是楚飞，完全不理会。
直播开始前，就已经定下基调：学习、修行，其余的一概不理。我们是直播一种学习态度的，而不是商业圈粉。
直播，本就是为促进修行的，绝不能影响学习和修行。
两人有说有笑的，一边讨论修行问题，一边走向陈文新的办公室，开始晚上读书课程。
来到陈文新的书房，杨小竹楚飞一起抽出流体力学的书籍，阅读起来。
阅读刚开始，楚飞就感觉到不同，效率显著提高。
楚飞吞噬智慧树的露珠，阅读效率翻倍，杨小竹完依旧能跟上，两人保持奇妙的共鸣状态。
楚飞心头喜悦。直播间静悄悄的，只有两人翻书的声音。
在直播间上方，有两人的阅读指数，每一本书的也读指数都超过200%。
不觉到了凌晨三点，楚飞和杨小竹一晚上读了四本流体力学的书籍，最高阅读指数高达276%！
凌晨三点钟声响起，楚飞和杨小竹相视一眼，关闭了直播。
而后杨小竹忽然蹦了起来，像一只小兔子，蹦蹦跳跳的跑到旁边，抱起家用潜力测试仪（头盔），“我感觉自己突破了。”
三分钟后，测试结果出现。杨小竹潜力突破到：9.0041！
杨小竹兴奋地将头盔塞到楚飞手中，“快看看你的。”
第七十五章 你敢咬我
楚飞抱着头盔，有点犹豫。我要是进步太大了，你会不会哭给我看。
但最终楚飞还是检测了一下。也好奇自己进步多少。
三分钟后，结果出来了。
9.0961！
杨小竹皱眉计算一下，脸上的兴奋就消失一半。
上次，楚飞9.0141，自己8.9281，相差0.086；
这次，楚飞9.0961，自己9.0041，相差0.092！
差距，正在拉开！
可自己明明感觉到进步了啊，进步很大，为什么差距反而拉开了。
杨小竹撇嘴，脸上开现委屈。眼看着眼睛都开始湿润了。
我都这么努力了，我也开了直播、开始不计后果的吸收‘泛信仰’，可为什么还追不上你的速度。
果然是：不努力一下，都不知道什么叫绝望！
傲娇的杨小竹，都忍不住要落泪。
楚飞有点慌，我就知道不能测。这不，出事了。
这边，陈文新收拾了直播的器材，转头就看到杨小竹泪汪汪的，立即就笑了。“小竹，你这是要哭？”
杨小竹抽鼻子，却还是倔强地说道：“才没有！”
陈文新忽然捏了下杨小竹的鼻子，“是吗？”
话音未落，杨小竹的眼泪就滚了下来。
陈文新顿时麻爪了，这是啥情况。
不过陈老师有经验，赶紧给楚飞打眼色。
楚飞还在发懵中，看到杨小竹掉眼泪，再看到陈文新打眼色，脑子一热，忽然一把抱住杨小竹，紧紧地搂在怀中，安慰道：“小竹，你进步的已经很快了，效果也很好。
而且今天粉丝也没几个。再等几天，等粉丝数量上来了，进步会更快。”
杨小竹抬头看着楚飞，梨花带雨，“可粉丝也关注你呢。你的进步更快。”
杨小竹不傻，两人一起直播，楚飞不可能没有粉丝。
楚飞笑了，“大不了我休息下，等等你。”
杨小竹笑了，笑的灿烂，“不用你等，我会努力的。如果有一天我跟不上你的脚步了，那我就悄悄离开……呜……”
良久，唇分。
杨小竹眼睛发直，忽然哎呀一声，“猪头，你敢咬我！”
说着，恢复暴走小白兔的样纸，龇牙，“把耳朵伸过来，让我咬一口。不然把你打成猪头。”
陈文新棒打鸳鸯，“早早休息吧。两个小家伙，高考前悠着点。
小竹，你现在需要粉丝，看看明星都是怎么做的，学着点。”
杨小竹哎呀一声，脸色瞬间羞红，拱在楚飞肩膀上，脸蛋朝向另一边，不看陈文新。
楚飞问道，“明星都是怎么做的？”
陈文新似笑非笑的说道：“孩子都有了，对外宣传未婚。”
楚飞想了想，很‘认真’地说道：“结婚和生孩子，是两码事吧？”
陈文新：……
你说的对，我无法反驳！
但是，我可以给你加训练项目！
陈文新柳眉倒竖，“明天开始，你们两个下晚课后，增加一个小时的实战训练。
我这是为你们好，既然做直播了，就要有点不一样的内容。光读书不够吸睛！”
楚飞和杨小竹对视一眼。
‘为你们好’，真是一个极好的借口，完全挑不出问题来。毕竟，陈文新也需要加班呢。
不过楚飞还是开口了，很认真很真诚，“老师，这些天您晚上都没睡多少吧，能撑住吗？”
陈文新拍了拍楚飞的肩膀，露出一丝温和的微笑，“放心吧，老师可是三等子爵，属于4级修士，几乎可以做到24小时不睡觉。”
杨小竹紧接着来了一句，“是7×24小时？还是30×24小时？还是365×24小时？”
陈文新点了点杨小竹的脑袋，没好气地说道：“赶紧睡觉去。等你们到了我的境界就知道了。
普通人之所以要睡觉，核心是大脑不足以支撑身体的全天运动。人类的大脑消耗了太多的能量。
但对于修士来说，精神力渐渐脱离身体束缚，甚至可以反哺血肉之躯。
就像你们现在，一天睡三两个小时就够了。其中有相当一部分原因，是修士的根基起了作用。
这个情况，看看普通人就会发现，越是聪明人，睡眠时间越少。”
杨小竹反怼：“睡眠时间少，是因为心事多，白天都打瞌睡呢。”
说罢，撒腿就跑，将楚飞留在原地断后。跑到门口，还转头看了一眼楚飞，吐了下舌尖，而后跑的更快了。
楚飞睡了三个小时就醒了，才早上六点半出头。
闲着没事，打开手环的光幕，查看昨晚的直播数据。
如果有必要，楚飞也会在不影响自己和杨小竹的前提下，稍稍照顾一下粉丝们的情绪。
毕竟，自己现在也是股东了呢。
俗话说得好，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
老祖宗都说了，修行四要素：财侣法地，财是第一位的。
直播开始还不到24小时，粉丝数量刚刚达到两千，如今在线的不过大猫小猫三两只。
但大家讨论的问题，却引起了楚飞的注意。
看了一会，楚飞若有所思，“大家观看我和小竹读书，竟然会受到感染，爱好学习？
根据大家字里行间的意思分析，学习效率翻倍了？
很好，看来不需要改变现在的直播形式了。
但也需要警惕一些，树大必然招风！”
不觉到了早上7点，“读书人直播”忽然弹出系统公告。
楚飞点开系统公告，发现是对水军的处理。昨晚连夜抓捕，一夜之间抓捕水军12人，涉及到三个水军‘办公室’，正在审讯中。
系统上给出了律师函：起诉水军们造谣生事、人身攻击、阻碍创业、污染社会文明罪、扰乱社会秩序罪、非法受贿罪、非法受雇罪、受雇进行非法活动罪、恐吓罪、精神攻击罪、网络暴力罪、身份造假、非法注册多个违法账户罪、网络信息造假罪、欺诈民众罪……
而在审查这些罪名之外，又发现更多的罪名和犯罪记录、活动。
看着那一长串几十个罪名，楚飞都忍不住呲牙，都有点同情这些混蛋了。
这些罪名都不是特别严重，但太多了。一个个罚下来，这些水军大概率要享受一把天荒地老套餐。
然而在当今社会，坐牢还不是最重的惩罚，最严重的惩罚是——档案上会留下大大的污点，这污点会影响全家。
不过楚飞一点都不同情。
敢胡乱咬人，就要做好崩掉大牙的准备。
翻完了直播平台的信息，楚飞才查看智慧树。
第七十六章 少年，忍一忍
智慧树的变化，让楚飞有点小小的惊喜。
第12片叶子完全展开了，第13片叶子悄悄发芽。
12片叶子上，凝聚了10滴晶莹剔透的露珠，甚是喜人。却也有两滴浑浊的露珠。
楚飞大概计算一下速度，心中就有数了。昨晚学习中消耗了不少透明的露珠，睡觉前只剩下8滴。一觉醒来增加到10滴，这里面一定有‘泛信仰’的因素。
还有两滴浑浊的露珠，也隐隐增强不少。
楚飞又发现一个问题，晶莹剔透的露珠凝聚到米粒大，不服用的话就会滚落，浇灌智慧树。
但浑浊的露珠，会一直在叶片上凝聚。看来智慧树也不待见这样的东西啊。
不过感受到浑浊露珠的‘重量’，已经压得智慧树叶片微微下垂，楚飞心中明白了，必须尽快清理。
转了一圈，看向旁边的美工刀。楚飞随手将两滴浑浊的露珠丢了过去。
隐隐的，美工刀的刃口有微光闪烁。
说起来，这几天时间，楚飞前后喂了美工刀5滴浑浊的露珠。
楚飞拿着美工刀，精神力展开，顿时感受到了一片极度混乱的气息。看上去毫不起眼的美工刀，却凝聚了超乎想象的负面数据和混乱数据。
美工刀轻轻划过床榻的铁架子，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划痕迅速生锈、崩溃。
转眼间，划痕好像潮湿环境下的铁片一样，坑坑洼洼、锈迹斑斑。
看着手中毫发无损的美工刀，楚飞嘴巴微微张开。
仔细感受一下，美工刀的混乱气息略有降低。
楚飞嘴角微微翘起，露出微笑，将美工刀收好，放到了口袋中。
而后楚飞思索起来：信仰和泛信仰最后之所以翻车，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这种混乱的‘信仰之力’无法剔除。
不管明星还是神灵的修行，都是对‘正面信仰之力’的运用。
所谓的“运用”就是消耗正面信仰；而负面的信仰之力则通过富集作用，不断堆积。
当负面信仰之力达到一定程度，超过生命的极限后，就会‘毒发’。
那如果能将负面的信仰之力剔除呢？
楚飞想到了杨小竹，想到杨小竹柔软的双唇……打住。
智慧树凝聚的水晶露珠，楚飞压根没想过分享——会出事的。但如果能悄悄截取杨小竹的负面信仰呢？
自己可以将负面信仰收集了，用来铸造武器啊，很有用呢。
只是如何截取负面信仰？
楚飞想到了亡灵魔法！
当即凝神看向智慧树的侧芽。
侧芽倒是没啥变化。
从传承亡灵魔法后，楚飞只是简单看了下理论，就不再深入研究。
相比于系统的、完整的、方向明确的、潜力无穷的大数据修行，亡灵魔法就是个半截货；楚飞也没怎么在意。
玩具而已，新鲜劲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不过正所谓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亡灵魔法中还是有很多精华的。
想到这里，楚飞调出记忆，回顾亡灵魔法。
智慧树果然很强大，亡灵魔法的信息，竟然完全记录在侧芽中；智慧树的树叶就像另类的硬盘。
楚飞一边浏览亡灵魔法的传承，一边寻找截取负面信仰的方法。
找了一遍，没有。再找一遍，还没有。
楚飞微微皱眉，想了想忽然笑了：截取信仰的方法，神灵怎么可能传下来，那不是自断根基么。
既然没有，那我就从头分析亡灵魔法，看看亡灵魔法是如何运作的！
首先是亡灵魔法的基础：灵魂操控术。
灵魂操控术，是亡灵魔法的基础，亡灵魔法通过咒语、魔法阵、辅助法器等操控灵魂。
如果以大数据修行和宇宙脑理论看，所谓的咒语和魔法阵，就是实现‘同频共振’的手段。
核心依旧是频率。
但问题是，灵魂没那么简单；要知道，按照亡灵魔法传承中的描述，灵魂是一种更高级的生命呢。生命，是复杂的！
按照这样的记录看，想要亡灵魔法入门，精神力怕是要突破10.0才行。
然而问题来了，亡灵魔法的文明，社会科学层面很低，社会平均智商能否达到7.4都是问题，而亡灵魔法师的门槛又这么高，中间如何跨越？
死神和信仰体系给了方法——借用死神之力。
利用信仰力量触发神国的反馈，神灵降下神力，如此亡灵魔法师可以在精神力很低的时候，就能掌握亡灵魔法。
但这里面有个前提，和死神签订契约，当然是卖身契了。
最终，亡灵法师和神灵神国之间，形成了手机和信号塔的关系。成了一种另类的‘云网络’。
楚飞研究许久，若有所思：“我能否在与小竹共鸣阅读的过程中，形成一种简单的云网络，然后再借用智慧树，抽走小竹身上的负面信仰呢？
等等，除了读书共鸣，其实人还有很多共鸣的可能。
梦想、爱好、冒险、犯罪、奋斗等等。
还有……爱！”
方法和大方向有了，接下来就是落实的问题了。
起床后，楚飞想和杨小竹讨论一下，结果杨小竹看到楚飞，脸色一红，撒腿就跑。
楚飞：……
果然是暴走小白兔！
此后整整一个上午，杨小竹都不怎么说话。甚至上课时候还走神了，被班主任点名。
班主任一边盘批评杨小竹，一边看向楚飞。
作为过来人，班主任几乎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见光死的早恋！
中午时候，班主任单独约谈了楚飞。简单的说了下——就剩下两周了，少年，‘忍一忍’就过去了。
楚飞能说啥，只能心中吐槽。
我就是这么考虑的，要成全杨小竹啊。正因为要成全杨小竹，所以不能忍——就两个周时间了，时间很紧啊。
午餐时，楚飞坐在杨小竹对面。杨小竹耳都朵红透了，小声嘟囔：“老师找你干什么了？”
“警告我们两个见光死。”
杨小竹头几乎趴在饭菜上，小口吃着，脖颈都红了。
看着鸵鸟姿态的杨小竹，楚飞露出一点微笑，心头痒痒的，很想咬一下那红透透的耳朵。
两人心跳都在加速。
忽然，楚飞眼前一阵朦胧，智慧树轻轻摇曳；楚飞的精神力扩散，和杨小竹的精神力有刹那的接触。
瞬间，智慧树从杨小竹的精神力中吸收了……足足7滴浑浊的露珠！
第七十七章 火焰之刃
“咦？”杨小竹忽然抬头，惊讶中带有疑惑地说道，“怎么回事，忽然感觉大脑通透很多呢。
哎，你眼睛瞪这么大干嘛？”
“看美女啊。”
“在哪？”杨小竹转头四顾，寻找目标，小脚丫已经踩在楚飞的脚背上，碾呀碾。
楚飞翻了翻白眼。却凝神看向智慧树，看着那忽然出现的7滴浑浊的露珠，若有所思。
普通人每天要接受多少垃圾信息？
这个大概无法量化。人类所接受的信息，怕是不能和计算机一样，用明确的字节数量来计算。
‘看着’这些浑浊的露珠，楚飞尝试用精神力小心的感应。粗略感应到一些负面信息。
有父母过分的期待所带来的压力，有同学们背后的闲言碎语，有自己给自己造成的压力，有网络和社会的不良信息，有学习方法不对自我产生的知识碎片等等。
所有这些，共同构成了负面的信息。
其中又有九成来自外界。
一个小小少女，竟然就有这么多思想负担；那一个成年人会有多少呢？怪不得那么多人最后都一点点堕落了。
有时候，这不仅仅是人自身的问题啊，环境的问题真的很严重。
人类一生都处于一个信息场中，一个社会的信息场中，必然会受到影响。所以古代修行讲究‘脱离红尘’。
但同时楚飞也好奇了：人可以承受多大的负面信息、且负重前行呢？
人自己是否可以自我净化呢？
也许可以吧，毕竟有人可以从低谷崛起，可以做到三年不飞、一飞冲天。
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将这些负面信息感悟的差不多了，楚飞将这些负面信息导入第二把美工刀。
第一把美工刀上，聚集了自己的负面情绪。第二把则凝聚杨小竹的负面情绪。
等高考后给杨小竹一个礼物，一把……美工刀！
多浪漫~
午餐后，楚飞带着一串小尾巴，直奔学校图书馆，进入中午阅读模式。
不过今天的小尾巴有点多。除了张豪等五人之外，还有同学跟了过来。
黄海峰有点皱眉了，跑到楚飞旁边，小声问道：“楚飞，今天中午人有点多啊。”
楚飞也不想麻烦。想了想说道，“我和小竹要做直播，有些事情不方便出手。你们看着处理。”
我现在也是有小弟的人了，有事小弟干，没事‘干’小弟。
有了楚飞的点头，黄海峰、孙艳艳就爆发了。跟在楚飞身边的人越多，大家均摊的读书效果就越差，这已经是大家的共识了。
如今黄海峰、孙艳艳、司马斌、张豪、张伟阁五个人分，都觉得不够呢。没看到楚飞和杨小竹蹭蹭蹭的，都看不到车尾灯了~
黄海峰有乃父亲的手段和心黑，冷着脸说道：“诸位，我这人中午害怕打扰。请大家不要靠近我三米之内。不然，咱们法庭上见。”
孙艳艳微笑着点头，“我也一样，大家保持安静哦。为了防止误会，恳请大家尽量不要靠近我们三米之内。
不然一个官司打下来，说不定就错过高考了。”
张伟阁竟然从口袋中掏出卷尺，大概画了一个范围，一个三米线。将所有想要看热闹的人，挡在圈外。
楚飞默默地看着三人的表演秀，没说什么。只是心中暗暗警惕：狼行千里吃肉，狼的后代还是狼！
孙艳艳更狠，话里说的很明白了：你要是敢打扰我学习，我就让你无法参加高考！
众人虽然不忿，但图书馆这么大，还是午睡时间，几人的做法倒也不是太过分。
最重要的是，学校最近得到一些‘赞助’，均分给每一个学生，提升饭菜啦、增加教学设施啦等等。
不过这也消除了楚飞的顾虑，楚飞也乐得清闲。护法，就应该起到护法和黑脸的作用。
但在直播平台上，却吵了起来。昨天感受到好处的粉丝们，已经开始要求楚飞和杨小竹，挑选自己需要的知识。
有的要求读语文，有的要求读数学，有的要求读物理、计算机、电路……
楚飞和杨小竹理都不理，直接来到数学专区，开始阅读。
中午悄然过去，粉丝数量竟然爆炸式的突破六位数，达到12万级别；弹幕全都是‘有毒’的字样。
楚飞和杨小竹依旧完全不关心直播的互动，放下书本就向外走去。
不想转头就看到图书馆周围，围了厚厚的一圈人。只不过没有一个敢越过三米线。
但楚飞的感知之风却‘听’到了一些话语：
“观看直播的都被影响，忽然喜欢学习；我们这些在外围的，影响更大一点。你说黄海峰他们几个，是不是受益匪浅啊？”
“这不是废话嘛，他们整整一个中午都在读书，头都不抬一下。”
“不行，明天中午我们一起过去试试，就不信他能将全校都告上法庭。这学校图书馆，可不是他们的自留地！”
楚飞听到这些话，也有点好奇了。明天中午，黄海峰等人准备如何做呢？
走出图书馆，杨小竹忽然雀跃起来，“今天中午好怪呢，感觉比之前效率提升很多很多，头脑前所未有的清晰。”
楚飞笑了笑，不说什么。
杨小竹脚步轻快，一头长长的马尾在风中飘扬。
楚飞等人上课了，网络上却掀起了轩然大波。
晚课时候，陈文新又传授了全新的法术，风盾、风之长枪。
风盾是在小法术‘定身术’的基础上发展而来的，但增加了向量，需要大量的计算。
风之长枪是风刃的延伸，中间用龙卷风类型的方式，控制风刃。
相比于远程操控风刃，这种风之长枪确实有可取之处。但对于已经掌握领域的楚飞来说，就有点鸡肋到过分了。
陈文新也只是简单地介绍两个法术，加起来用了不过半个小时；而后不管大家是否听的懂，就翻开一个全新的法术：
火焰之刃！
陈老师敲了下桌子：“潜力突破8.0的，可以留下来听课。
其余的，愿意听的可以留下来，但请保持安静。
不然可以去二楼。”
火焰之刃？
楚飞眼睛都放光了。
会有火元素吗？
第七十八章 战斗吧
楚飞开始放飞思想了：先是风刃，再是火焰之刃，接下来会有水系和土系的法术吗？
可随着陈文新讲解，楚飞悄咪咪的叹了一口气——想多了。
科技的世界里，没有风元素、水元素、火元素、土元素，只有原子、电子、光、磁场等。
所以，所谓的‘火焰之刃’，更确切的应该称之谓‘等离子之刃’。
陈文新先给大家普及了一下‘火焰’的概念。
火焰是什么？
火焰是一种现象，是化学反应、伴随的物理现象。
火焰也是一种能量的梯度场，只有外围极少部分，可以达到等离子态。
因为火焰是一种‘现象’，而非‘物质’，所以火焰无法存储。
而所谓的‘火焰之刃’，就是将‘风刃’继续激发到极限，打破物理平衡（临界值），转换成高温等离子态，看上去如同火焰燃烧。
实际上，这是一种超临界状态的风刃、可以称之为：暴走的风刃。
那么，如何将风刃激发到超临界状态呢？
陈文新指着一个动态图，侃侃而谈：
“风刃的本质，是超声波、超声刀。随着频率提升，威力会不断增加。
但空气的频率不可能无限提升，它有物理极限。
声波的传递，是立体结构，类似于洋葱结构。
其波峰位置的空气密度大，波谷位置的空气密度小。
随着声音强度提高，波峰空气密度会越来越大、波谷的空气密度会越来越小。
所以大家可以看到，这里有一个极限。
当波谷的空气密度无限接近真空时，声波将会转换为冲击波。
这个最大的声音，我们称之为‘阈值’。”
“在标准大气压下，近似于0.1兆帕时，阈值约为194分贝。
此时声音将转变为冲击波。冲击波不受音速限制，此时空气也会表现出液态特性。
不过需要注意一点的是，随着气压不同，空气密度不同，阈值是不同的。这个大家可以询问物理老师。”
“平时超音速飞行中的音爆，就属于突破阈值的一种表现。音爆本质上就是冲击波。
而我们要学习的火焰之刃，就从这里衍生出来。
当将风刃压缩到极限，压缩到临界状态并突破，将表现出等离子态，外在现象就是火焰。
此时‘火焰之刃’的温度可达数百摄氏度，甚至更高。”
说话间，陈文新手中出现一个风刃，淡青色的。
但随着陈文新不断发力，风刃激烈颤抖、空气中出现恐怖的嘶鸣声。
而后就看到风刃开始出现微红、淡红、明红，随着温度继续提升，开始呈现橙色、黄色、白炽色、淡蓝色，最终“炉火纯青”。
在变化的同时，背后的大屏幕上也显示了温度，‘风刃’从室温开始不断提升，最后一直提升到3218℃。
“这就是火焰之刃。这是我目前可以达到的温度，三千两百多度，已经可以气化钢铁。”
楚飞呆愣愣的看着陈文新的风刃，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惊叹。
陈文新介绍完了概念，终于开始讲解火焰之刃的数据模型，以及需要用到的数学公式、物理公式等。
一个小小的火焰之刃，要计算流体、计算空气临界值、计算海拔和气压、计算不同大气成分对结果的干扰等。
此后整整一个多小时，全都是各种计算公式、复杂的数据。
最终，讲台上悬浮的光幕，足足有12面之多。
楚飞听的聚精会神。然而绝大部分学生们看着看着，就望天了。
说的啥？每一个数字、字符、符号都认识。但组在一起就不知所云。
而且计算大气压可以理解，可为什么还要计算星球自转、星球引力啊？这是要培养狙击手的节奏吗？
苍天啊大地啊，修士之路太难了；学霸已经哭晕在厕所中。
结果，等陈文新讲完了，还坚持听讲的学生，已经不足30人。其中大都眉头深皱如山川般险峻。
只有楚飞、杨小竹完全听懂了。
陈文新讲完了，距离下课时间已经不足10分钟，就将光幕固定好，说道：“就留在这里吧，留到明天晚上。
今晚回去好好琢磨一下，有不懂的，明天再讲。
下课了，想走的可以走了。
楚飞，杨小竹，你们两个过来。今晚进行实战训练。去操场。”
杨小竹低呼一声，声音中隐隐有惊喜，“老师，我们要在现实世界里实战？”
陈文新点点头。
旁边的同学们纷纷好奇起来，有人询问能否观看。
陈文新摇头，“禁止围观。法术的战斗很危险。”
黄海峰不服，“能有多危险！”
陈文新冷笑，“也没多危险。自从有学生法术失控，一口气扫了几十个人之后，就再也不准随便围观了。不听劝告，强势围观的，后果自负。”
黄海峰张了张嘴，最后傻笑一声，“今晚还有事，老师，明天见。”
一会，学校操场上，陈文新、楚飞、杨小竹三人就位。
直播的摄像头，飘在半空；旁边有光幕展开。
操场上灯火通明，几乎达到无影灯效果，将一切都照的纤毫毕现。
杨小竹看着漂浮的摄像头，好奇的问道，“老师，现在直播平台多少人了？”
“已经突破百万！”陈文新笑的很灿烂，“受你们影响，现在已经有不少开窍班的学生开了学习的直播间，甚至有一些老师、专家在这里传授知识。”
“传播知识？”楚飞眼睛一亮，想到了自己和同学们讨论时候的收获，顿时有点蠢蠢欲动。
话说要是和百万粉丝讨论问题，那收获会有多大？
楚飞还在“瞎”想中，陈文新开口了，“楚飞，小竹，火焰之刃学会了吗？”
杨小竹微微蹙眉，“感觉听懂了。我先试试。”
杨小竹刚开始尝试，楚飞已经凝聚出淡青色的风刃，并开始提升。
“嗡……”
铮鸣声中，风刃开始缓慢却坚定地变红。
直播摄像头上自带温度探头，开始记录温度。
在粉丝们的关注下，楚飞只用了五分钟，就将风刃催发成了火焰之刃，最终测试温度达到722℃。
陈文新惊叹的看着楚飞，招手了，“来吧，战斗吧。注意，现实世界和神国的虚拟环境，还是有些不同。
现实世界的数据和计算量，会更大、更复杂。”
第七十九章 小兔纸
楚飞控制火焰之刃，和陈文新‘对峙’；
杨小竹则打开直播应用，查看留言、弹幕等；对于一些问题，也稍作回应。
但只一会，杨小竹就皱眉了，因为弹幕中提出这样一个问题：
【楚飞直播战斗，那岂不是泄露了自己的战力秘密？
楚飞可是要参加完美人才选拔的，提前曝光自己的战斗力，有些不妥吧。】
杨小竹悄悄关闭了直播的声音，背对摄像头大喊：“老师，楚飞，我们直播的话，会不会暴露战力的秘密？”
陈文新笑了，“安心照顾直播，你能想到的问题，我和你姐早就讨论过了。”
“哦……”杨小竹又打开了声音。
陈文新静静地看着楚飞，楚飞正在控制火焰之刃。全新的火焰之刃，有点不太好控制，楚飞控制起来，有点笨笨的。
直播平台上询问，为什么楚飞看上去笨笨哒；立即有人解释起来：
【火焰之刃是风刃的超级进阶版，但两者截然不同，尤其是难度，可谓天差地别。
风刃是标准大气压、室温下的法术；而火焰之刃却需要全面超越阈值、突破临界点，才能实现。
不管是数据量、计算公式，火焰之刃都十倍于风刃。】
随后放出一张模糊的照片。风刃的数据、公式等，有四百多行，而火焰之刃的近五千行。
数据是最直观的，下面立即出现一片惊叹的表情符号。
又有人发言：【还有，别看现在楚飞动作缓慢，但他大脑的计算量，恐怖到吓人。
火焰之刃每一次变化，都要重新计算一次。你们可以当做是刷新频率。】
直播平台上议论纷纷，弹幕都要盖住直播画面了。
现场，楚飞终于攻击了。火焰之刃翻滚着飞向陈文新。
此时直播平台上也显示了火焰之刃的温度：722℃。
陈文新身前有风盾凝聚，挡住了火焰之刃，并指点楚飞法术中的不足。
楚飞开始调整火焰之刃。
火焰之刃的攻击原理，和风刃截然不同。
风刃的攻击原理，是超声刀。
而火焰之刃的攻击原理有两个：冲击波、以及高温等离子切割。这两种原理叠加后，可以为火焰之刃带来恐怖的杀伤力。
没有任何常规的金属、物质，可以挡住火焰之刃的切割。
强大的火焰之刃，威力堪比火焰切割技术。
在陈文新的指点下，楚飞的火焰之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蜕变着。
大约半个小时后，楚飞的火焰之刃已经呈现橙黄色，看上去很“可爱”。
可就是这个“可爱”的火焰之刃，却轻易地切断了一根大拇指粗细的实心钢筋。
镜头拉近，看着钢筋红热的切口，直播间又发出一片片惊叹声。
惊叹中，忽然有人开始夸赞陈文新。大家看的分明，陈文新只用了半个小时就让楚飞掌握了火焰之刃。
甚至在刚刚的讲解中，很多粉丝也受益匪浅。
楚飞退下，负责直播；陈文新开始指点杨小竹。
在一片关注的声音中，杨小竹站在陈文新面前，信心满满的开始了‘火焰之刃’的建模。
一分钟过去了，杨小竹在努力。
两分钟过去了，杨小竹在努力~
手中倒是出现了风刃，然而风刃想要‘超频’的时候，就会崩溃。
杨小竹已经有些焦躁不安。而此时直播间人气已经突破二十万，并正在快速增长中。
陈文新耐心指点，甚至帮杨小竹梳理数学公式、计算过程、验证计算结果和数据。
然而五分钟过去了，杨小竹还没能凝聚出火焰之刃。
直播间都开始沸腾了，说什么的都有；有些话贼难听，嘲讽杨小竹不自量力。但也有不少鼓励的。
法术，没那么简单！
想想火焰之刃近乎五千行的数据和公式，想要完全依靠大脑记住、并计算这些内容，还要一遍一遍刷新计算结果，压力山大！
渐渐的，杨小竹眼睛开始湿润了，语气低沉的说道：“老师，我…我…记不住所有的数据；后面的数据计算好了，前面的就忘了。”
直播间中爆发一片‘欢乐’的笑声，各种表情包乱飞。各种‘欢乐’的弹幕开始刷屏。
楚飞看着弹幕，微微皱眉。这样的事情，好笑吗？
想了想，楚飞关闭了直播的声音，背对镜头，对着杨小竹开口道：“小竹，还记的老师之前说的小法术么，可以借用自然界的一些数据。
你可以将自然界看做一个另类的‘领域’，重力、大气压力等数据几乎不会变化。
还有，一些向量的计算，要充分利用物理的‘惯性’，完全不需要太多的计算。”
楚飞和陈文新同时指导，杨小竹终于露出笑容，“我明白了！”
楚飞重新开启直播的声音；杨小竹刚好凝聚出火焰之刃。
杨小竹的火焰之刃很暗淡，直播摄像头测试的温度，刚刚突破200，达到216℃，呈现暗淡的红色。
温度有点低，可以说刚刚达到火焰的门槛温度。
而且杨小竹的火焰之刃……大概可以称之为‘火球’，圆滚滚的，看上去好可爱~v~
直播间出现不少笑声。但这些‘傻笑’很快被更多理智的问题压了下来。
【震惊，刚刚发生了什么。只用了五分钟，暴走小白兔就掌握了火焰之刃。】
【关键时候关了声音。抗议抗议，强烈抗议！】
【我看到楚飞肩膀动了，脖颈的肌肉也动了。他刚刚一定说了什么。到底是什么样的技巧，可以让小兔纸瞬间掌握火焰之刃？】
【小兔纸小兔纸小兔纸~眼睛红红的小兔纸~】
【我忽然喜欢这只小兔纸了。甘愿舍弃氪金的机会，和楚飞一起埋头读书。】
【看，小兔纸笑了，笑的好美。楚飞楚飞，镜头拉近点，让我看看小兔纸。】
【小兔纸有男盆友么？没有的话介不介意有一个？有的话介不介意做个‘欢’乐的土拨鼠？】
楚飞：……
土拨鼠你老妹！你才是土拨鼠，你们全家都是土拨鼠！
半个小时后，杨小竹终于将‘火球’压缩成了‘火焰之刃’，温度也终于突破400℃，拥有可观的杀伤力。
双手捧着火焰之刃，火焰之刃的光芒照亮了杨小竹灿烂的笑脸。
第八十章 选择
悦耳的闹钟声响起，惊醒了阅读中的楚飞。
不觉又是凌晨三点。
楚飞放下书本，和杨小竹对视一眼。杨小竹抬头看了下摄像头旁边的光幕，和大家挥手，道晚安。
【这不是晚安，是凌晨安。】
【读起来像凌迟~安】
【震惊，天才都这么努力，我们努力还有什么意义？】
【因为只有努力了，才知道不管自己如何努力，都看不到别人的车尾灯。】
【车尾灯？有车么？终点是哪一站？】
看着网友们欢乐的弹幕，楚飞打了个响指，关闭直播。
不过最后时刻，楚飞似乎看到一条弹幕：楚飞，你要是敢关闭摄像头，我就跟你拼了。
然后，摄像头关闭了。
等摄像头完全关闭了，杨小竹对楚飞吐了下舌尖，兴奋的说道：“我感觉今晚进步更大呢。今晚我们竟然读了六本书！”
楚飞捏了捏杨小竹的鼻子，“要不要测试下？”
“不要！”杨小竹同学已经学聪明了。收拾一下，就要蹦蹦跳跳的离开。却被楚飞一把拉住。
“干嘛……呜……”
一会，杨小竹狠狠的踩了一脚楚飞，逃也似的跑掉了；一头长发在背后调皮地飞舞。
楚飞则凝神看向意识空间，看向智慧树。失笑、摇头。
找到方法了，找到剥离杨小竹身上负面信仰、乃至负面信息的方法了。
楚飞舔了下嘴角。
第二天一早，楚飞早早的等在杨小竹房门前，看到杨小竹出来，还想打个招呼；不想杨小竹‘横冲直撞、带球撞人’，直接将楚飞撞了一个踉跄，蹦蹦跳跳的‘逃’走了。
旁边宿舍门一个个打开，张豪、孙艳艳、司马斌整齐的探出脑袋看热闹；感知之风不断刷过楚飞身边。
楚飞黑着脸，快步离开。
五人因为报名了完美人才选拔，所以暂时住在学校内的单身宿舍里，其实就是老师的宿舍。
白天上课，自然不能开直播。
然而等到中午时分，学校的图书馆位置，却早已人满为患。
大中午的不睡觉，也不知多少学生过来，将图书馆团团包围起来；大家都伸着脖颈，等着楚飞和杨小竹过来。
然而……大家失算了。
钞能力的世界，连楚飞都震惊了。
中午，孙艳艳以请客的名义将大家带出学校，然后指着旁边一座正在施工的商场说道：“今天去那里吃饭，读书。”
张豪询问：“这里在施工啊。”
楚飞抬头看去，这个商场很熟悉，毕竟是学校门口的商场。
孙艳艳带头走去。早有一个三十来岁的女白领等候了。
看到孙艳艳过来，女白领立即笑容满面地迎来，老远就笑道，“小公主带朋友过来了。”
孙艳艳笑嘻嘻的：“刘姐，我给你介绍下。”
刘姐笑吟吟的说道：“我都认识。暴走小白兔、楚飞、黄海峰、司马斌、张豪、张伟阁。
里面请。”
楚飞微微皱眉，不过看着热情的孙艳艳，终究还是没有拒绝。
大家向里面走的时候，‘刘姐’已经招呼正在施工的队伍：“午休了，下午13:40以后开工。”
施工队立即撤退，静悄悄的。
刘姐带着大家进入商场，发现里面已经有一个又一个物流托盘，上面放着大量书籍。
旁边还有一个小餐厅，干净整洁的餐厅中，已经摆上了精美的饭菜。每一份的菜量都很少，但种类很多很多。
楚飞微微有些皱眉。杨小竹也略有不满。
‘刘姐’几乎全程盯着楚飞和杨小竹。当看到楚飞和杨小竹表情不太好的瞬间，就笑吟吟的解释起来：
“如大家所见，这个商场正在改造成图书馆，将是一个集读书、学习、交流等一体的大型学习基地。
也算是响应国家的号召了。
对了，图书馆的名字是‘读书人图书馆’。”
“读书人图书馆？”楚飞眼睛眯起。
读书人图书馆应该是陈文新家里的产业，杨小竹家里可能有合作。
但怎么孙艳艳家里也插了一脚？
吃饭中，楚飞给陈文新发了个信息。陈文新很快回了信息。
原因很简单：风口太大、风险太大，市场太大，竞争太激烈，所以合作是很好的选择。
再者，学校图书馆太吵太乱，大家又需要全力备战高考；此时距离高考不到两周，每一分、每一秒都弥足珍贵。
而且学校图书馆终究不是私人领域，有很多不方便之处。
这样做对楚飞也有好处。
当然了，楚飞你现在也是读书人直播平台的股东了，也要为自己的企业考虑一下嘛。
你这可是为自己打工。
打工人万岁。
最后的最后，孙艳艳、杨小竹，都报名完美人才选拔，背后的家庭当然要大力支持。黄海峰家里也提供了相当的支持。
无形之中，也形成了一个关系网；这个关系网，可以为楚飞提供助力。
所有的事情弄明白了，楚飞也只能‘愉快’的接受了。
人嘛，总是要往高处走的；只要进步过程中问心无愧，就可以了。
中午的直播开始了，因为少了打扰，楚飞也受益匪浅。
所以晚餐时，大家也在这里吃，并读书半个小时；而后是晚课。
晚课后，楚飞和杨小竹就不过来了，两人在陈文新的办公室读书，一直到凌晨三点。
对于这点，孙艳艳等小伙伴抗议过。但抗议是无效的。
这样的生活不觉到了周四。周四中午读书时，楚飞忽然发现，张伟阁不见了。
楚飞微微皱眉，电话联系张伟阁，张伟阁支支吾吾的顾左右而言他。
再问孙艳艳，孙艳艳直接说道：“我给了他两个选择。一百万，和这里的读书会员卡。”
楚飞沉默，张伟阁显然选择了一百万。
下午课间，楚飞单独找到张豪，单刀直入：“你有没有遇到一百万？”
张豪啧了一声，“那个刘姐找到我，一边是一百万的不记名卡，一边是图书馆的会员卡。”
楚飞笑了，用力拍了拍张豪的肩膀，“你不会后悔的！”
张豪用力点头：“我相信你。还有，我的精神力，昨晚终于达到8.001！我准备晚上找老师汇报。”
楚飞忍不住替张豪欢喜，“好！”
楚飞很高兴。因为张豪也算是跟自己‘混’的小弟了，张豪的选择和成长，也给自己长面子！
可想到张伟阁，楚飞却只能叹气。
第八十一章 实弹测试
张豪潜力突破8.0，引起了小小的轰动。
轰动的原因有两个，三分是因为突破，七分是张豪的报名费退回了。
楚飞和杨小竹，是正式报名完美人才选拔，报名费早就退回了。
孙艳艳和司马斌的报名费也有了明确答复，高考前会退回来。
这一切，让很多出身普通的学生羡慕。
不过再大的轰动，也不过转瞬即逝。
随着高考十天倒计时开始，所有人都开始拼命了。尤其是开窍班。
至于其中拼命最狠的，却是楚飞和杨小竹——每天都是凌晨三点睡觉，中午不休息，刺激了无数粉丝。
周四晚上。晚课结束，孙艳艳快步走到楚飞和杨小竹前面，“楚飞，小竹，今晚能一起读书吗？”
楚飞犹豫。
想要一起读书，就只能去学校外面——陈文新办公室里的书籍，大都是杨小竹家里找来的，而且只有两套。
以杨素柳表现出来的霸道看，只怕不会让外人轻易占便宜；尤其是孙艳艳有‘夺宫’的倾向。
再者，晚上去学校外面，是有危险的！
但楚飞又不知道如何拒绝。这么多天来，大家之间多少都有些感情。
杨小竹微微嘟嘴，显然有意见。
关键时刻，陈文新走下讲台，高跟鞋吧嗒吧嗒的敲着地板，来到孙艳艳身边笑道，“小竹也摸到了领域的门槛，今晚他们两个要去军事基地接受考核。”
“什么考核要去军事基地啊？”楚飞有点惊讶，立即问道。
“到了就知道了。走吧。直播关了。”陈文新转身就走，不理会孙艳艳的小小不满。
飞车顺利抵达军营，史克龙过来迎接的；不过史克龙眼睛里只有陈文新，没有楚飞和杨小竹。
不一会来到靶场，老远就听到砰砰的枪声。
楚飞听了一会，有点好奇，“现在还用火药技术的枪支？”
史克龙头也不回的说道：“军事应用中，稳定性最重要。
而火药枪支的稳定性、可靠性、便捷性、低成本等，是射线枪、电磁枪、激光枪等所无法取代的。
采用全新火药后，火药枪支的威力甚至超过普通的能量枪支，如今重要的军事基地中，都有火药武器。
其实对于普通人来说，普通枪支和能量枪支的伤害是一样的，都致命。”
陈文新也说道：“火药武器保存好了，可以免维护储存上百年、极限的可达千年。这些都是能量武器所做不到的。”
楚飞微微点头，又学习到了不少。
只是，我们今天要考核什么啊？为什么要来靶场？
难道是……射击？
可也不对啊，联邦的枪支控制是很严格的，自己和杨小竹还只是学生啊。
楚飞思考中，史克龙已经推开一个大门，对楚飞和杨小竹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两个小家伙，今晚可要拼命了！真拼命哦！”
楚飞心头一跳，不妙的感觉越来越浓烈。
陈文新不说话，先带两人到专业的仪器前做了检测。
楚飞的潜力：9.3131；
杨小竹潜力：9.2231。
两人相差0.09，杨小竹暂时稳定了与楚飞之间的差距——看上去是。
其实吧，因为潜力的数据是‘指数’，随着基数的增加，两人的距离还是略有增加的。
完成检测，史克龙严肃的说道，“楚飞，小竹，听说过‘实弹测试’这四个字吗？”
杨小竹唰的蹦了起来，脸色都变了，尖叫：“实弹测试？！”
楚飞也被吓了一跳。
这年头，网络信息发达，修士的信息都满天飞了，“实弹测试”四个字更不是秘密。
所谓的“实弹测试”，就是字面意思。直接用枪支攻击修士，看能否挡住。
网络上就有比较详细的数据。
子弹速度从200米/s开始，每次增加10米/s；
测试时，从一颗子弹、一直到机枪扫射不等。
除了速度、数量，还有子弹的类型、弹头重量等。
实弹测使用的‘子弹’，一开始是压缩空气驱动的气枪，到了一定层次后，会更换为电磁枪。顶级高手测试时，直接用电磁炮。
一个修士的战斗力如何，仅仅只有数据是不够的。实弹测试的效果最直观。
只是吧，看别人实弹测试很爽，可轮到自己实弹测试……就慌得一批。
杨小竹眼睛滴溜溜转着，悄悄往楚飞身后蹭。
陈文新露出一点‘邪恶’的笑容，一把将杨小竹抓了过来，“小竹，你先开始吧。你可是班长呢，要带头哦。”
杨小竹脸色瞬间就垮了，耳朵也耷拉下来，可怜兮兮的看着楚飞。
楚飞想了想，翘起两根大拇指。
“呸！”杨小竹回敬一对白眼，昂首挺胸的走到前方的十字圆心内。
有两个带着红色五角星袖章的人员进来，这两人进来后就在设备前面站定，冷着脸不说话。
杨小竹看着这两个冷脸怪，看着枪口缓缓落下，小脸苍白了。
楚飞深吸一口气，就要上前。
陈文新拉住楚飞，摇摇头，“这是为她好。你不觉得小竹遇到什么事情，就喜欢往你身后缩吗？”
楚飞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样。自从自己表现出彩、并且和杨小竹熟悉之后，杨小竹就喜欢往后缩。
可楚飞想了想，还是说道，“女孩子都这样吧。”
陈文新笑了，笑容很复杂，微微叹息一声，“是的，大家都认为女孩这样做理所当然。
但你有没有想过，假如有一天我们遭遇巨大的危机，前线溃败，敌人打到本土。这时候，我们还能往哪里退缩？”
楚飞有点不以为然，“这不可能吧。”
陈文新摇头：“当所有人都认为不可能的时候，当所有人都丧失危机意识的时候，就是我们毁灭的时候。
在文明和文明交流中，九成的交流，是在战火的边缘疯狂试探。
只要我们有一丝一毫的退缩、软弱，等待我们的将会是铺天盖地的战火。
开窍班第一个周的遭遇，现在就忘了？”
楚飞沉默了。
陈文新又对杨小竹说道：“小竹，实弹测试不是过家家。十个人九个受伤。
实弹测试的目的，是测试你的极限！
测试战斗力，不过是附带的。”
第八十二章 第一极限
黑黝黝的枪口，透着无言的恐惧。
虽然楚飞和杨小竹潜力纷纷突破9.0，掌握了强大的风刃、火焰之刃，可面对枪口，该抖还是要抖。
杨小竹小脸苍白。
却咬着牙，站直了身体，身前凝聚了风盾。
淡青色的风盾，完全挡住了身前。
更有感知之风向身前延伸，一直扩展到20米之外，刚好笼罩枪口位置。
一个红袖章冷冷地说道：“准备好了吗？”
杨小竹昂起下巴，“好了！”
红袖章：“枪口到你的位置，是20米，子弹出口速度200米/s；到你身前时，速度能降低到180米/s。
子弹发射间隔1秒。
倒计时，10秒。”
当倒计时归零的瞬间，枪口发出轻微的声音，像开启红酒瓶塞。
但这个“瓶塞”却有点危险。
20米距离，子弹飞行时间0.1秒多一点点。而普通人的神经反射速度，大约是0.2秒！
就算杨小竹‘修行有成’，神经反应速度更快，但身体呢？
“砰！”子弹打在风盾上，风盾如果冻一样颤抖。
杨小竹脸色更苍白，身影踉跄。
但杨小竹还没来得及调整状态，第二颗子弹射出。
风盾彻底崩溃，好在弹道也歪斜了，贴着杨小竹左侧肩膀飞走。但肩膀位置的校服，却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杨小竹惊呼一声，捂着肩膀，继续后退。
红袖章暂停了枪口，冷冷的问道：“还继续吗？”
杨小竹捂着左侧肩膀，手指间有淡淡的血色出现。
楚飞默默的看着，想要开口，却看到了杨小竹坚定的眼神。受伤后的杨小竹，变了！
放下捂着伤口的手掌，杨小竹重新走到十字圆心，点点头，说了两个字：“再来！”
风盾重新凝聚，范围小了一圈，不再是完全挡在身前，只是挡住了胸腹、大腿；而脖颈以上、膝盖以下，却暴露在保护之外。
风盾缩小了，淡青色也略有增加，凝实许多。
枪口再次爆发；风盾激烈颤抖，却挡住了子弹。
杨小竹脸上露出灿烂的微笑，那是自信，是成功的喜悦，更是突破极限的骄傲。
能‘赤手空拳’的挡住子弹，说明杨小竹已经不再是普通人。
枪口开始随机攻击，杨小竹控制风盾移动，并尝试用风盾不同位置阻挡子弹。
感知之风环绕，捕捉枪口的动作。感知之风和眼睛共同作用，杨小竹可以捕捉到子弹的轨迹、计算子弹的弹道。
连续挡住十颗子弹后，杨小竹脸色越发平静，但嘴角的微笑却愈发灿烂。
在楚飞的眼中，杨小竹正在迅速蜕变，青涩褪去，有自信在飞扬。
红袖章提醒杨小竹，子弹开始增加，两个枪口发射，而后三个枪口，一直增加到六个枪口后，杨小竹才终于挡不住了。
随后恢复一个枪口、开始增加子弹速度。当子弹速度达到280米每秒时，杨小竹终于挡不住了。
子弹击碎了风盾，射入杨小竹的肩膀。
哪怕经过风盾阻挡，子弹依旧给杨小竹带来了伤害。肩膀颇有些血肉模糊。
测试停止。
楚飞上前，杨小竹却‘咬牙’露出灿烂的笑容；看着楚飞过来，只是微微皱了下小鼻子，嘟嘴，“有点疼。”
血液已经染湿了半边身体，杨小竹脸上却挂着倔强的笑容。
有军医进来，要带杨小竹下去治疗。杨小竹微微摇头，“给我止血。我要继续看看。”
楚飞站在十字圆心上，看着前面一排枪口，心头多少有些发毛。
这可是枪啊。
从来没想过，我楚飞也有被打靶的一天。
感知之风完全锁定枪口，眼睛也紧紧地盯着枪口，身前浮现风盾。
倒计时十秒，枪口发射。
“咚！”子弹打在风盾上，楚飞却只觉得精神力受到强大的冲击，但完全在控制范围内。
楚飞很快适应子弹的攻击，红袖章开始增加枪口。
随着子弹增加，楚飞脸色越发凝重，脚下有清风流淌，开始移动、躲避。
子弹不断增加，当增加到12颗时，楚飞的大脑终于计算不过来了。有子弹击碎了风盾，打在楚飞胸口。
好在经过风盾阻挡，子弹威力很低了，只带来一片紫晴，都没破皮。
但就算如此，楚飞也只觉得胸口一阵发闷，好像被狠狠地踢了一脚。
血肉之躯的身体，还是很脆弱。
接下的测试，开始提升子弹速度，此时又只有一个枪口。
但楚飞却撤销了风盾，真·赤手空拳。
红袖章皱眉，冷漠地说道：“注意，这一颗子弹速度210米/s！你不准备风盾？”
楚飞摇头。
红袖章看了楚飞好一会，开启倒计时。
陈文新眼睛眯起，这小子要作死！
倒计时十秒，结束；
枪口发射；
同时，楚飞手上出现一个火焰之刃。
“铮……”火焰之刃一闪而过，紧接着叮当两声，‘两片’子弹打在身后的墙壁上，又叮当落地，在地上滚动。
杨小竹眼睛都瞪圆了。
不过陈文新陈老师却轻笑一声，“耍帅失败了。”
楚飞脸色有点尴尬；看了下右肩，校服破了，有点点血液流出。
虽然成功劈开子弹，但其中一片子弹碎片不讲武德，翻滚着划过右肩。
低头看看地上的子弹，劈开的子弹并不对称，
一个有三分之一大、一个三分之二大；
断面也呈现麻花状扭曲，极不规则。
不过楚飞脸上很快就露出喜悦和自信——瞬间凝聚火焰之刃、劈开飞驰的子弹！
看着红袖章，楚飞点点头，继续！
地面上出现一颗颗被劈开的子弹。
当子弹速度达到280米/s时，楚飞也不敢耍帅了，老老实实用风盾拦阻。
但楚飞的风盾很小，只有一尺大小。
风盾小了，就坚固。
子弹速度继续提升。终于达到320米/s！
此刻，子弹的威力，是200米/s时的2.56倍，楚飞开始吃力。
然而更大的问题是——感知之风的速度！
感知之风依托于声波；而声波的速度是340米/s。
当子弹速度达到320米/s时，已经逼近感知之风的极限。
更别说，计算、人体反应、法术形成，都需要一点时间。
所以，此刻楚飞无法再用感知之风锁定子弹！
红袖章暂停测试。
陈文新对楚飞说道，“这就是第一极限，是修行路上的第一个门槛。
只有突破第一极限，才能真正打破生命的桎梏，完全跨入超能力的世界。”
楚飞若有所思的点头：“第一极限吗？那如何突破？”
第八十三章 天眼
第一极限吗？
楚飞若有所思。
说起来，刚开始学习感知之风时，楚飞就知道感知之风的缺陷——依靠声音探寻四周，也必然受到声速限制。
尤其是主动发出声波、再等声波折返，这相当于声速打了个对折，只剩下170米的秒速度。
这样的速度，太慢了。
对普通人来说足够了，可对于修士来说，就太过鸡肋。
但如何突破呢？
杨小竹也盯着陈文新，一脸期待中。
陈文新缓缓开口道：“在说如何突破之前，我先问个问题。
楚飞，小竹，你们以前有没有看过一些所谓的心灵感应、或者类似的报道？”
楚飞立即说道：“心灵感应的，看过不少。尤其是双胞胎、三胞胎之间会存在。有时候一个遇到危机，另一个哪怕千里之外也能有所感应。”
杨小竹也说道：“我看动物世界，有不少小动物拥有红外感应的能力，还可以感受到地磁场等。”
陈文新微微点头，继续说道：“我们能看见世界，是因为有眼睛。能听到声音，是因为有耳朵。
蛇可以感受到红外线，是有一种叫做‘热眼’的器官。
鸽子等鸟类可以感受到地磁场，是因为体内有富含铁物质的‘晶胞’或者是‘角质体’。
由此可以推断，我们想要感知世界，需要相应的器官或者功能。”
楚飞听了，认真点头。
陈文新又问，“那么下一个问题是，我们身上有没有一种器官，可以感受到红外线、地磁场呢？”
楚飞和杨小竹皱眉。
旁边的史克龙、红袖章、以及其余工作人员，笑眯眯地看着两人，不说话。
楚飞忽然说道“第三只眼睛！”
杨小竹几乎同时说道：“精神力。”
陈文新微微摇头，“都不对。不过楚飞说的更接近答案。”
楚飞皱眉，“真的有第三只眼？”
杨小竹抢答，“我知道了，是松果体！研究表明，松果体的部分结构，类似于眼睛。”
陈文新还是摇头，“最新的研究表明，松果体是人类进化初期的大脑，是生命初期的大脑组织，如今只负责人体最底层的生理活动。
换句话说，松果体是一个被淘汰的、古老的大脑残留，如今只留下少许功能。
所以，松果体没有任何神秘。”
楚飞忽然有些疑惑且难以置信的说道，“难道说……大脑就是我们的第三只眼？”
陈文新笑了，打了个骚气的响指，“回答正确！知道修士第二个境界的名称吗？”
楚飞立即回答：“天眼。”
随后楚飞疑惑了，“眼睛能看到世界，是因有感光细胞，耳朵能听到声音是因为有耳膜等，可以感知外界的器官。
从微观角度看，感光细胞可以和可见光共振，耳膜可以和声音共振。
但大脑并没有类似的结构。
我们的大脑是一个真正的‘缸中之脑’，无法直接观看外面的世界。”
杨小竹在旁边点头。
陈文新露出一丝微笑，这微笑让楚飞脑海中冒出四个字：拈花一笑。
笑容中，透着智慧，以及对愚者的宽容~
陈文新缓缓说道：“为什么要有这样的结构呢？实际上，我们的大脑是自然界最大的馈赠。
所有的器官，不管是眼睛、还是耳朵，不管是动物的晶胞、还是热眼，都只能看到‘已经存在’的事物。
可我们的大脑，却可以看到不存在的。”
楚飞和杨小竹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深皱的眉头。
“是智慧！”陈文新不再询问，直接给出了答案，“依靠智慧，我们创造了文明、艺术，创造了科技，改变了世界。
依靠智慧，我们不需要亲眼看到世界，但我们却知道了世界的运转规律。
我们可以计算出原子的结构、用数学来描述世界的运转。
当动物还在为了生存战斗的时候，我们已经为梦想而战斗。
也因为智慧，我们可以闻一知十、可以举一反三，可以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可以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我们可以在今天，做出明天的计划，提前干扰事物的未来发展趋势。
《道德经》有言：当其无，有器之用…无之以为用。
正因为我们大脑没有那些具体的器官，反而诞生了生命的奇迹。
这个奇迹，叫做“智慧”。
自然界诞生了生命，生命诞生了智慧，我们用智慧来改变自然！”
大脑就是我们第三只眼？
这个理论，以及陈文新的话，让楚飞大受触动。可仔细想想，却也是最合理的解释。
这‘第三只眼睛’以‘智慧’来探查世界。
思索中，楚飞和杨小竹接受治疗后，两人又带着震撼，一步步离开基地，返回陈文新的办公室。
直到此时，楚飞才忽然问道，“老师，这些东西网络上怎么没有？”
“这些东西，怎么可能放在网络上！修为不到一定的高度，且无法通过国家的审核的，可没有资格直到这些。
你以为今天现身的红袖章，仅仅只是给你们做实弹测试的？”
楚飞嘿了一声，不说话了。
楚飞看着网上大量真假难辨（实际上谬误百出）的关于天眼的描述，心中感慨万分，普通人想要攀登，真的是一步一坑——真假信息漫天乱飞啊。
怪不得修行一定要报名开窍班，怪不得开窍班的导师一定要上面指认。
现在全明白了。
不过想想也很合理，这种关系到国家根基的修行方法，适度保密是必然的选择。
今晚，楚飞、杨小竹没有开直播。
陈文新亲自给两人开小灶，讲述‘天眼’的秘密。
“前面说的，只是‘理论’；想要将‘天眼’的功能开发出来，拥有超越身体极限的‘超级感官’，仅仅只有理论是不够的，必须有雄厚的科学根基。
这其中又涉及到一个理论——人体发光现象。
在高科技仪器下，可以看到人体的电磁和红外辐射，这种状态称之为‘人体发光现象’。”
“人体发光现象吗？”楚飞若有所思的点头，只是人体发光现象，和超级感官（第三只眼）有什么关系呢？
陈文新继续说着：“从科学理论看，生命体可以发光，就有感知光的潜力；可以产生生物电和电磁力，具有感知电磁力的潜力。”
楚飞听得若有所思，却也微微皱眉。
陈文新问道：“楚飞，有什么问题吗？”
楚飞犹豫一下，说道：“我觉得，天眼的修行内容，和前面的相比，跨度有点大，感觉完全脱节了啊，更像是两种理论。”
陈文新淡淡一笑，又问杨小竹。
杨小竹犹豫一下，也点头，“是啊是啊，老师还说过，感知之风若能掌握七个波段的声波，可以感知到超乎想象的世界呢。
我才刚刚掌握三个声波的感知之风啊！”
第八十四章 超自然极限
面对楚飞和杨小竹的疑问，陈文新反问：“楚飞，还记得我说过，人体的信息传递，有两种方法吗？”
楚飞立即说道：“机械波和神经系统的生物电信号。”
陈文新点头，“感知之风利用的什么？”
楚飞立即说道;“是机械波的延伸和扩展。”
杨小竹立即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感知之风是对机械波的利用，天眼是对人体生物电的利用。”
陈文新看着杨小竹明亮的眼睛，缓缓……摇头。
杨小竹：……
楚飞很不厚道地笑了，而后就看到杨小竹奶凶奶凶的小眼神。
陈文新却继续说道，“你们有没有想过，光波、电磁波，也是一种机械波呢？至少有机械波的属性。
而后以机械波为跳板，接触生物电系统，将人体两大感知系统激发，最终看到‘真实的世界’。
机械波是修士的耳朵，生物电和电磁波是修士的眼睛。
这两种能力完全开启后，你们才能真正跨入修行的大门。
这才是完整的“开窍”！”
陈文新给两人开小灶了。
想要从‘机械波’跨越到‘生物电波’，并不容易。
从潜力值上看，难度一目了然。
普通人平均潜力7.5；
修士门槛是8.0，就可以掌握机械波；
但想要触摸到生物电的门槛，却需要10.0！
生命在向上攀登的过程中，门槛是迅速提升的。
不觉到了周五晚上21点，楚飞打开了关闭48小时的直播，直接说道：“下面宣布一个决定。
目前我和杨小竹的修行，已经进入瓶颈，闭门造车已经难有寸进。
经过慎重考虑，我们决定……”
楚飞稍微停顿片刻，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们决定走出去，与别的开窍班深入交流。
明天是周六。我们计划去拜访一下博山一中，目前已经在沟通中。
朋友们，明天见。”
直播不到十秒就关闭，却已经在网络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尤其是博山一中这边。
“欺人太甚！”博山一中、开窍班，不少学生拍桌子。
沟通？什么时候和我们沟通过了，我们怎么不知道！
此时刚下晚课，博山一中也有不少人关注杨小竹和楚飞的直播呢。
本来看到直播开了，大家准备‘跟读’。不想听到了“晴天霹雳”。
上个周，两个学校的开窍班就爆发过群架。结果是博山一中开窍班六百多人，被长兴二中开窍班三百多人，按在地上摩擦了。
现在，楚飞竟然要来“拜访”！
不一会，博山一中的校长、开窍班导师纷纷现身；对这次‘挑衅’给予了超乎想象的重视。
…………
此时，长兴二中，开窍班，气氛也有很严肃，虽然只有十几人。
除了校长、开窍班导师陈文新；
以及报名完美人才选拔的五人：楚飞、杨小竹、司马斌、孙艳艳、张豪。
还有开窍班的精英10名，这10人通过氪金等手段，也提升到了8.0，甚至有超过9.0的。
三个周过去了，这15人全都突破8.0的潜力，楚飞和杨小竹更是一骑绝尘，潜力值已经向9.5冲刺。
校长看着楚飞五人，悠悠叹了一口气，“距离高考，只剩下九天时间了。”
九天时间啊。
楚飞等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各自眼中的忐忑和期待、紧张和雀跃。
再有九天时间，就到了人生的第一场考验。
而现在的15人，却是长兴二中开窍班的精英和种子了。
校长继续说道：“每年高考前的一个周，都会有开窍班的精英四处挑战。积累人气、争取在战斗中突破瓶颈等。
但挑战是有风险的。
有人在挑战中不断突破，就必然会有人成为垫脚石。
最后再问一遍，你们真的确定了吗？”
楚飞第一个开口，“老师，我刚刚可是亲自宣战的，谁都可以退，只有我退不了。”
杨小竹举手，“我也是我也是。”
孙艳艳笑道：“别人能踩着人进步，为什么我不能。”
张豪和司马斌两人对视一眼，都缓缓点头，却没有说什么豪言壮语。
其余人纷纷点头。
看大家都点头了，校长说道：“那么，接下来让我们感谢青州市金诚制药集团的赞助。挑战期间的一切药剂，由金诚集团免费提供。”
楚飞忍不住翻白眼。无孔不入的广告！
校长又鼓励大家几句，就离开。接下来是开窍班内部的交流时间。
陈文新看着校长的背影，微微叹了一口气。
等校长离开，陈文新拍了拍手，“好了，我说几句。
大家最近有没有发现，进步越来越慢了？门槛越来越高了？”
楚飞也忍不住点头。一开始随便看一本高中的课本，就有很大的收获；可现在需要看大学课本，甚至一些超纲的课外书才行。
进步的难度，如潜力的提升一样，呈指数增加。
看大家陷入沉思，陈文新继续说道：“之所以困难，是因为你们正在突破生命的第一道桎梏。
这个桎梏，我们称之为：超自然极限。
这是自然生命和超自然生命的界限，这个界限的数值就是10.0的潜力值。
要想突破这个界限，仅仅只是学习、闭门造车，是远远不够的。”
黄海峰忽然说道：“必须要战斗吗？”
“不是战斗！”陈文新摇头，声音提高很多，“是自强！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纵观地球生命的四十六亿年进化史，就是一部自强的进化史。”
陈文新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在光幕上打出一行行文字：
39亿年前，地球出现生命；
18亿年前，真核生命出现；
10亿年，多细胞生命出现；
5亿年前，动物出现；
4.28亿年前，动物登陆；
3.5亿年前，昆虫长出了翅膀，生命第一次飞上天空；
2.25亿年前，哺乳动物出现；
5600万年前，灵长类动物出现；
3000万年前，类人猿出现；
500万年前，人科动物出现，生命进化开启新篇章；
190万年前，能人出现；
80万年前，直立人出现；
30万年前，智人出现；
两万多年前，真正意义上的现代人出现了，文明诞生；
公元19世纪，人类文明正式进入科技时代；
公元1945年，第一颗核弹爆炸；
公元1947年，人类实现第一次超音速飞行，第一次突破自然极限和生理极限；
公元1961年，人类第一次飞上太空。
无声的字幕，却给楚飞带来了心灵的震颤。
陈文新一直写到炎黄联邦成立，星空星空移民、大一统理论确立、修士出现。
转头看着学生们，陈文新淡淡的问道，“现在心中有有什么感想？”
楚飞张了张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最后，陈文新转头又在光幕上写下一行字：
距离高考：9天！
不需要豪言壮语，楚飞以及所有学生，忽然都打了鸡血。
但陈文新还是补充几句：
“要想突破桎梏，除了智慧，更需要勇气和毅力。
雄鹰折翼，方能翱翔九天；春蚕力竭，方能破茧成蝶。
同学们，去战斗吧。
砥砺前行，风雨无阻。”
第八十五章 请指教
周六早上，博山一中门口人山人海。新闻啦、直播啦，数不胜数。
虽然每年都会有开窍班之间的“交流”，但大都低调。
这种公开‘挑衅’的，屈指可数。
尤其是长兴二中无论从哪方面看，都不如博山一中，往年都是被碾压的角色。
可现在，长兴二中竟然主动‘挑衅’，而且还是公开挑衅。
博山一中这边也给力（怒火沸腾）：公开挑衅是吧，好啊，那就公开参观吧！
经过一夜的发酵后，此前博山一中和长兴二中的冲突，也完全曝光。
首先，博山一中用不光明手段抢走了长兴二中（楚飞）发现的任务；
其次，虚拟教学空间里，楚飞抢了博山一中的任务和战利品，打出了好几个猪头→
再次，冲突升级，最终爆发跨校群架事件，涉及人数众多，影响十分恶劣→
最后，结果大跌眼镜，博山一中做出巨额赔偿。
现在，楚飞又来挑衅了！
对楚飞同学锲而不舍的精神，有反对的也有赞同的。
网络上一片喧嚣，现实中……观众们围堵在博山一中门口，甚至影响了交通。
本应该执勤的十几个机器人交警，不知不被谁踹飞，躺在绿化带里唧唧复唧唧。
等待中，忽然有人高呼一声，“长兴二中的校车过来了，头顶上。”
飞车上，楚飞默默地看着下方欢乐的人群。
忽然刘波同学兴奋的挥手，动作有点大，碰到楚飞的肩膀。
楚飞无语，“刘波，这么兴奋干嘛？”
“我姐在下面，我看到她了。”
“在哪在哪？漂亮不？”又有同学欢乐起来。
“一边去。”刘波没好气的回应。
“切。”
忽然楚飞耳朵一动，转头就看到父亲带着六弟和七妹过来了。
七妹蹦蹦跳跳，使劲挥手。
楚飞挥挥手。
远远地，楚飞听到七妹兴奋的声音——看吧看吧，我就说他能听到我吧，给钱给钱。
楚飞：……
飞车缓缓落下，悬停在博山一中学校门口。
博山一中有老师出来迎接，飞车直接飞向博山一中的操场。
随后学校大门开启，人群蜂拥着向操场方向跑去。
博山一中的操场上，中央位置已经建造了一个简单的擂台，是工字钢和铁板拼接的，20米长宽，1.5米高度。
距离擂台30米左右，有两个休息区，一个学校一个。
距离擂台五十多米，又围了一圈栅栏，栅栏后面才是观众的位置。
而后教育部门、以及完美人才选拔官方，也派遣了队伍过来，主要是医疗等。
只是观众们却吓着了——学生的比赛而已，怎么还要动用医疗队？
楚飞就收到了父亲的电话。
“爸，没事的，就是以防万一。开窍班都配了医疗队呢。”
安慰了父亲，楚飞来到休息区，静静地等待。
不一会‘药剂队’抵达，其实是青州金诚制药的代表队伍，这是赞助长兴二中的。
而后博山一中这边也有赞助的制药企业抵达。
比赛还没开始，两边的赞助商先互怼一波。
一会，双方校长、开窍班导师、以及教育部门代表等现身，啰嗦到上午8:30，交流赛（挑战）终于开始了。
长兴二中这边，楚飞等15名选手上场；
博山一中这边竟然有足足40名选手上场。
双方人数相差悬殊。博山一中的选手们，脸色挂着“狠”友好的微笑，和楚飞等人打招呼。
因为是“交流赛”、而非正式的比赛，所以战斗方式很简单，采取标准守擂的比赛方式，一个个上，可以反复出场，直到一方彻底‘心服口服’。
博山一中已经派遣第一个“守擂人”，大屏幕上显示了基本信息：
陈风扬，潜力8.9031。
陈风扬面对长兴二中的众人，做了个古礼——作揖，声音淡淡的说道：“请指教。”
陈文新回到楚飞等人身边，说道：“钱少伟，你去。”
钱少伟深吸一口气，脚下有清风流淌，飘到了擂台上。
两人相距10米站定。
大屏幕信息刷新。
【博山一中，陈风扬，潜力8.9031
对战
长兴二中，钱少伟，潜力8.9111】
两人相差仿佛，倒计时10秒开始。两人开始凝聚风刃。
“嗡……”
淡淡的风刃，爆发出微弱的铮鸣声；通过影音技术，放大到整个操场。
喧嚣的观众们瞬间安静了，有点点惊呼传来。
虽然修行普及了，修行的信息漫天飞，但对于绝大部分普通人来说，修行依旧遥远。
倒计时结束，两人同时动了，向前冲刺。
当双方距离逼近五米时，
陈风扬身影忽然横移一米，风刃脱手而出；
钱少伟稍微躲避一下，风刃也脱手而出。
但下一刻，两人的战斗风格变了。
陈风扬的风刃飞了不到两米距离就停下了，
钱少伟的风刃已经飞出五米，并脱离控制。
陈风扬却控制着风刃，瞬间逼近钱少伟，风刃再次爆发。
钱少伟脸色大变，想要重新凝聚风刃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慌乱躲避；总算躲避及时，躲过了风刃。
可不等钱少伟松一口气，却见陈风扬双足快速点动地面，身影飘忽而至。
而后钱少伟就看到一只拳头出现在自己面前。
“咚！”
拳头狠狠地砸在脸上，牙齿乱飞。
钱少伟身影直接飞起，竟是被一拳头砸翻了，来了一个360°花式翻滚，噗通一声趴在擂台上起不来。
有摄像头飘过来拍摄，看到钱少伟左侧脸颊已经血肉模糊，血流了一地。
楚飞眯着眼睛，“拳头的威力有这么大吗？”
“是武术！”陈文新淡淡的开口，“炎黄武术，源远流长。”
楚飞有点愕然，“这是修士比赛吧？”
“有规定说修士不能用武术吗？”
黄海峰凑了过来，凑到摄像头前面大喊：“流氓会武术！”
楚飞：……
楚飞和杨小竹的直播间里，也热闹万分。
【长见识了，原来修士战斗也可以动手动脚。】
【壮哉我炎黄武术。】
【楚飞，还有小兔纸，我们是不是走错片场了？】
【不会武术的修士不是一个好学生系列。】
有裁判老师上前查看，很快宣布结果。
博山一中：胜1、负0、平0；
长兴二中：胜0、负1、平0。
博山一中的学生们在欢呼：秒杀！
观众们也在欢呼，但欢呼中有杂音——陈风扬虽然胜利了，但用的不是法术啊。
医疗队上来抬走了钱少伟。
比赛继续，陈风扬又对长兴二中作揖，“在下陈风扬，会点传统武术。请指教。”
陈风扬这淡淡的姿态，却刺激了长兴二中。
“我来试试！刚好我也会点武术。”一个学生走了出来。
第八十六章 交流赛
楚飞无语地看着擂台上两个缠斗的身影，两个会武术的修士。
压根没想过，第一次公开挑战，会遇到这样的战斗。
楚飞转头看向陈文新，“老师，我现在习武，还来得及吗？”
陈文新笑了，“来不及了。”
“……”
直播间里更是一片欢乐。粉丝们纷纷给陈老师点赞：好诚实的老师。
看着楚飞的表情，陈老师笑的很开心：“武术再好，训练的也是血肉之躯；而血肉之躯的极限太低了。
修士追求的是大智慧上的突破。
对于那些潜力难以突破10.0的人来说，习武确实不错。
但现在社会里，强身健体有医疗技术；普通地面战斗有机器士兵。武术已经沦落成业余的兴趣爱好。”
楚飞这才松了一口气。
擂台上的战斗迅速接近尾声。比赛结果出来了。
博山一中：胜1、负1、平0；
长兴二中：胜1、负1、平0。
博山一中立即有人上台，战斗继续。
学生们走马观花一般，换了一个又一个。但随着比赛进行，长兴二中这边，数据却不好看了。
博山一中上擂台的，没有一个潜力低于8.9的；而长兴二中因为人数少，就没这么奢侈。
长兴二中过来的15个人，5个报名完美人才选拔的，还有10个普通的开窍班精英。
仅仅半个小时后，比赛结果如下：
博山一中：胜11、负6、平0；
长兴二中：胜6、负11、平0。
楚飞脸色也不好看。
博山一中的胜利者，已经不再说“请指教”，而是直接说：“下一个。”
现在还没上场的，只剩下楚飞、杨小竹、孙艳艳、司马斌、张豪。
其中张豪的潜力有点低，将将8.0出头，连做炮灰的资格都不够吖。
眼看着擂台上的点名，五人面面相觑——谁先上？
“张豪，你上！”陈文新点将了。
“我？”张豪有点懵。我上去搞笑吗？
陈文新不再说话。
楚飞开口了，“张豪，上吧。明知不可而为之，才是最大的勇气。”
“明知不可而为之？”张豪深吸一口气，缓缓点头，一步步走向擂台。
大屏幕信息刷新：
【博山一中，帅鑫，潜力9.1351
对战
长兴二中，张豪（选拔），潜力8.0711】
张豪名字后面多了个括号。不过大家更关注张豪的潜力，8.0出头，你也好意思上擂台？
亲，搞笑的吗？
帅鑫本来有些疲惫了，已经做好了败战的准备，可怎么也没想到，会有如此‘惊喜’降临。
帅鑫疲惫的脸上，露出了帅气的笑容。
裁判老师开口了，解释了张豪的情况。
名字后面括号，是因为报名了完美人才选拔。
而报名完美人才选拔的，不能服用药剂。
张豪出身普通，又不服用药剂等，完全依靠读书突破8.0，已经是一个奇迹。
目前报名完美人才选拔的，突破8.0的不足60%！
最后，裁判老师认真的说道：“所有报名完美人才选拔的，都值得我们尊重。
他们正为我们探索一种全新的修行方法；
而探索的代价，你们也看到了，他们自己的修为很低很低。
在你不知道的角落中，总有人在默默地负重前行。
当大部分人在为成功而奋斗的时候，有人却在主动试错、向失败和错误前进，只为了避免更多的人犯更多的错误。
让我们记住这个名字，送上热烈的掌声，感谢所有默默付出的人。”
笑声消失，洪亮的掌声响彻，如海浪。
张豪忽然感觉眼角有些湿润，他默默向四周鞠躬，“谢谢大家。”
帅鑫郑重道歉，“张豪，我为刚刚的轻慢道歉。”
张豪笑了，“没关系。我确实是来凑数的。”
帅鑫发出邀请，只防御不进攻。
张豪默默凝聚风刃，但风刃刚刚出现，裁判老师就瞪大了眼睛，还有不少熟悉法术的人眼睛眯起。
张豪的风刃，竟然只有巴掌大小，有微微的淡青色。这样的风刃，只比那些8.9潜力的稍弱一点。
风刃劈在帅鑫的风盾上，竟险些劈开风盾。
帅鑫脸色变了变，他可是超过9.1的小天才，而张豪才将将突破8.0，两人之间足有1.1个点的差距。
张豪自然也发现了，自己的风刃似乎有点超乎想象的强大。
不过因为张豪根基太低，攻击几次后无法破防，还是自己认输了。
而后孙艳艳上场。
今天的孙艳艳，可是特意打扮一番；刚出现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大屏幕信息刷新：
【博山一中，帅鑫，潜力9.1351
对战
长兴二中，孙艳艳（选拔），潜力8.9821】
帅鑫看着窈窕中带着一点点小妖娆的孙艳艳，眼睛明亮很多，笑着发出邀请：“女士优先。”
孙艳艳回敬一个灿烂的微笑，“那我就不客气咯。”
倒计时结束，帅鑫依旧选择防御，孙艳艳凝聚一个风刃。
然而这个风刃刚出现，帅鑫脸色就变了。
这个风刃，不足两寸，呈明显的淡青色，更有微微的金属光芒；风刃轻轻颤抖，发出轻微的金属铿锵声。
“咻……”风刃一闪而逝，轻易的击穿了帅鑫身前的风盾，擦过帅鑫的右肩，距离脖颈不足一寸距离。
冷汗，瞬间就浸透了帅鑫的后背，脸色煞白煞白的。
此时帅鑫看向孙艳艳的目光充满了恐惧。
他可以感受到，孙艳艳似乎并没有用全力。
帅鑫沉默好一会，深吸一口气，声音干涩的说道：“感谢手下留情。”
等帅鑫离开，孙艳艳也站在擂台上，霸气的说道：“下一个。”
“我来会会你。”一个漂亮的女孩儿走了上来，女孩儿比孙艳艳还要高挑、丰盈一分。
大屏幕刷新：
【博山一中，宫明妃，潜力9.4531
对战
长兴二中，孙艳艳（选拔），潜力8.9821】
看到宫明妃，孙艳艳眼睛眯起——发现一只妖精。
宫明妃容貌和孙艳艳不相上下，可身材、装扮、乃至潜力值，全都超过孙艳艳‘一点点’！
倒计时开始，孙艳艳回头盯着宫明妃，眼神中有杀气。
宫明妃送上一个傲娇的微笑。
倒计时结束，孙艳艳凝聚风刃，宫明妃凝聚……火焰之刃！
擂台上，第一次出现火焰之刃。
看着宫明妃手上闪烁的火焰之刃，孙艳艳心头发苦。
虽然宫明妃的火焰之刃看上去有些闪烁，颜色也只是暗红色，温度不是很高的样子。
但这终究是火焰之刃！
孙艳艳毫不犹豫的丢掉手中的风刃，身影狂退。
宫明妃的火焰之刃飞出十多米后消散了。
宫明妃没有追击，只是看着孙艳艳冷笑，“长兴二中的战斗方式真特别啊。只要我跑的足够快，子弹就追不上我。”
下方传来一片哄笑声。
孙艳艳哼声，“你一个氪金玩家，还有脸说我。”
宫明妃不说话，背后有优雅的风之翼凝聚，竟是飞上了天空，俯视擂台。
观众们的哄笑声消失了，只有惊叹声。
直播间里也开始刷屏：
【好美！】
【好美！+1楼下保持队形。】
【爱了爱了，我要转学。】
宫明妃脸上带着傲娇的微笑俯视擂台。擂台不过20米见方，双翼轻轻舞动，几乎瞬间就出现在孙艳艳头顶。
孙艳艳要凝聚风刃……
“龙卷风！”台下传来声音，是楚飞的。
孙艳艳眼睛一亮，抬手就是一个小小的龙卷风。相比于风刃，小小的龙卷风简单太多，几乎瞬发。
宫明妃身影正正撞上龙卷风，眼看着要被刮走。
宫明妃一声娇叱，风之翼化作了大型风刃，劈开了龙卷风，身影疯狂后退。
而后愤怒的冷笑一声，“这就是长兴二中，输不起吗？”
楚飞上前一步，微笑道，“这是交流赛啊，你们也可以嘛。”
宫明妃转头看向自家阵营。
一个少年向前走了一步，少年嘴角微微翘起，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冷笑）：“刚好我也有这个想法。
自我介绍下，我是博山一中开窍班的班长，金剑锋。”
第八十七章 邀战
楚飞和金剑锋站在擂台旁边，隔空对视。
一个是长兴二中开窍班的课代表，
一个是博山一中开窍班的班长。
擂台上战斗越发激烈。
楚飞盯着两个娇俏的身影，计算双方的战斗数据。
孙艳艳和宫明妃差距有些大，但也不是全无胜利的希望，只是楚飞需要更多的计算。
忽然楚飞开口：“等差数列、三角向量。”
孙艳艳的风刃忽然变了，轨迹飘忽，无法捉摸。
几乎同时，金剑锋也开口：“分形几何。”
宫明妃风之双翼微微震动，身影忽然盘旋起来。
此刻，孙艳艳的风刃飘忽不定，明明只有一个风刃，却似乎笼罩了宫明妃身前所有的要害。
宫明妃的身影忽然盘旋起来，身影竟然神奇的避开了风刃所有的攻击方向，并盘旋着逼近孙艳艳，手中瞬间出现了一道风刃。
火焰之刃耗时太长，只有风刃可以瞬发。
孙艳艳轻轻跨步；脚下清风忽然分叉，孙艳艳的身影凭空横移半米，刚好躲过宫明妃的攻击，风刃几乎贴着孙艳艳的脖颈飞过，却又不伤分毫。
几乎同时，孙艳艳手中有一个风刃翻滚，直奔宫明妃的脖颈。
宫明妃身影继续翻滚，却‘巧之又巧’的躲过攻击。
一次攻击后，两个少女竟然互换位置。
而刚刚攻击的一切，已经通过大屏幕放大，所有人都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风刃贴着两个少女的脖颈划过，却全都不伤分毫。
仅仅只是因为楚飞和金剑锋说了几个数学名称。
确切的说，楚飞说了两个，金剑锋说了一个。似乎金剑锋占据上风。
楚飞和金剑锋对视一眼，楚飞嘴角微微翘起。金剑锋眼睛尖锐。
是的，刚刚的对战，楚飞更胜一筹，因为楚飞竟然提前计算出金剑锋可能采取的攻势、并提前做了应对。
那个三角向量，就是针对后续变化的。
擂台上，战斗继续。
楚飞和金剑锋却不断说出一个个公式。
两人都很有默契，只说公式名称，至于如何战斗、如何应用法术，却是两个少女的事情。
观众们瞪大眼睛，眼睛里有兴奋闪烁。
原来修士的战斗，真的是要套用数学公式、需要临时计算啊。
其实一个法术需要用到很多公式和数据，楚飞和金剑锋只说了其中比较关键的那个。
然而就算如此，1分钟后，观众们就开始迷瞪了。
一个个数学公式蹦出来，渐渐超过了普通观众的知识范畴；
再后来，甚至有一些计算机建模的术语、流体力学等等的术语蹦出来。
不过听不懂没关系，看的精彩就好。
孙艳艳和宫明妃的战斗越发激烈。
不知何时，孙艳艳背后也出现了风之翼；但在楚飞的计算下，孙艳艳的风之翼竟然只有半米大小。
这样的风之翼无法飞行，滑翔都勉强；但足以改变身影和运动状态。
当两人战斗三分钟后，情况开始出现变化——疲惫。
短时间计算大量的数据，还要兼顾战斗，对精神力的消耗超乎想象。
但看上去，宫明妃更累。
裁判老师讲解：“看起来，楚飞一次说好几个公式，好像不如金剑锋。
但楚飞已经完成了大量的计算，孙艳艳接过公式就能用。
而金剑锋给出的是原始公式，还需要宫明妃自己大量计算才行。
此消彼长之下，宫明妃的消耗更大。”
正说着，宫明妃忽然停顿了，孙艳艳的风刃直奔宫明妃面颊。
“啊……”孙艳艳首先尖叫，风刃太快，根本停不下，眼看着就要……毁掉这张妖精的面容了。
这风刃要是劈在脑袋上，绝对能切个大西瓜。
孙艳艳压根没想到，战斗正酣的宫明妃忽然掉链子了。
“咚！”一声闷响，宫明妃前面的风刃停顿，是裁判老师出手。
“啊啊啊……”宫明妃后知后觉，惊恐的尖叫、后退。
金剑锋脸色发黑，压抑着怒火低吼：“你在干什么？”
宫明妃停止尖叫，脸色羞红，小声说道：“你刚刚说的是傅里叶变换的时域卷积定理？”
“嗯！”金剑锋酷酷的点头。
宫明妃声音更小了，“我……这个公式我刚刚没想起来。”
观众们轰然大笑。
直播群里，粉丝们一片欢乐。
【学霸哭晕在厕所系列。】
【修行之难，难于数学。】
【老师问我为什么作业没写完，因为数学不会就是不会。】
【欲知修行有多难，且看角落里哭泣的学霸。】
金剑锋捂着额头，脸色发黑。
楚飞的嘴角翘了起来，对孙艳艳竖起大拇指。孙艳艳以8.9821的潜力，战胜了宫明妃9.4531的潜力。
这不仅仅是以弱胜强，甚至可以说是越级战斗。
孙艳艳笑容满面，意气勃发。
观众席爆发出一片热烈掌声，呼声一片：“孙艳艳好样的！”
宫明妃退下，博山一中讨论后，派遣了一名同样报名完美人才选拔的，马骉飝。
大屏幕上刷新信息：
【博山一中，马骉飝（选拔），潜力8.8985
对战
长兴二中，孙艳艳（选拔），潜力8.9821】
两人的潜力差不多，考虑到孙艳艳已经疲惫，马骉飝的优势更大。
马骉飝刚站好，孙艳艳忽然捂嘴轻笑，“这谁啊，好面熟呢，就是瘦了点。脸再大一点就好了。”
说话中，孙艳艳双手捧脸，做出夸张的猪头表情。
马骉飝脸上的微笑瞬间凝固，准备的客套话堵在嗓子眼里；想起了被打成猪头的画面。
倒计时一点点归零，马骉飝脸上出现一丝狠辣，他周身出现清风，双手控制风盾，竟是狂奔冲向孙艳艳，准备玩近战。
孙艳艳立即收敛嘲讽，眼神凝重。
在修行初期，先天优势是不容忽视的；这种先天优势，包括体力、身体素质等，还有习武之类的。
忽然，楚飞的声音响起：“斐波那契数列、加分形几何模型。”
孙艳艳想都不想，手中的风刃出现了诡异的变化。
这风刃竟然不是直线飞行，而是划着螺旋形曲线；但又不是规则的螺旋形曲线。
马骉飝冲的太快，与孙艳艳距离太近，等他反应过来时，风刃竟然花样翻滚着绕过了风盾，直奔脖颈。
马骉飝大惊，慌乱躲避；有因为慌乱躲避，乱了步伐。
忽然马骉飝看到眼前出现一只秀气的拳头。
“咚！”孙艳艳一拳头砸在马骉飝眼眶上，随后秀拳如雨，一边打一边冷笑，“我说过，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打成猪头！”
一拳拳砸在眼睛上、砸在太阳穴上，马骉飝根本就没办法集中精神力。
观众们惊呆了，怎么也没想到会看到如此精彩的殴打——这绝对不是比赛！
只一会，马骉飝嘴角就破了。
陈文新陈老师嘴角翘起，那是得意的微笑；不过陈老师还是赶紧喊停。“孙艳艳，这是比赛，不是‘殴打’。”
‘殴打’两个字的声音格外大。
孙艳艳停下拳头，脸色有些发白，却兀自狡辩，“可是刚刚的风刃耗尽了我的精神力嘛，人家只能动手了。我是女人嘛，又不是君子。”
观众爆发一片笑声，喝彩声此起彼伏。
直播间里，粉丝们纷纷要求拉近镜头，一片欢乐。
博山一中的开窍班导师脸色发黑。
孙艳艳欢快地走下擂台。路过楚飞身边时，也翘起来大拇指。
楚飞笑道，“很厉害的拳头。”
孙艳艳傲娇的举起拳头，“女拳！”
楚飞嘴角抽搐，“你什么时候说过见一次打一次的？”
“刚刚啊。”孙艳艳微微歪头，手指点着红唇，一脸的理所当然。
楚飞：……
直播间里活跃了。
【帅呆了，孙艳艳，我想尝尝你的女拳。嘤嘤嘤】
【这动作，爱了爱了，对我笑一下啊。】
【不对，她在诱惑很楚飞。我好像听到了小兔纸磨牙的声音。】
擂台上，马骉飝低着头、肿着脸，麻溜溜地离开擂台。这一次丢脸丢大了，光天化日之下，被打成了猪头。
马骉飝还没走下擂台，金剑锋就对楚飞发出邀请，“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