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天空的战斗
面对金剑锋的邀请，楚飞没有拒绝。
其实楚飞也跃跃欲试，能遇到一个对手，不容易啊。
在长兴二中开窍班，没人原意和楚飞战斗；
至于说陈老师，那都是逗楚飞玩呢，无趣的很。
两人来到擂台上站定。
大屏幕刷新数据：
【博山一中，金剑锋，潜力9.6150
对战
长兴二中，楚飞（选拔），潜力9.5113】
金剑锋的潜力，超过楚飞0.1之多。
楚飞的直播间里，粉丝们纷纷对楚飞表示关心；可惜楚飞顾不得直播，10秒倒计时开始。
金剑锋看着楚飞的潜力，伸出大拇指，“了不起，报名完美人才选拔后，竟然都能达到如此高度。”
楚飞淡淡的笑道，“还是不如你。”
“我这是氪金玩家呢。”金剑锋自嘲一把，又问，“记得虚拟世界第一次见面，你抱着杨小竹从我头顶飞过。”
楚飞笑了笑，懒得话说话——你这自嘲的表情不对啊，怎么看上去得意洋洋的？
金剑锋继续说道：“我觉得，这个擂台太小了。我们到天上战斗如何？”
这话一出，现场一片惊呼。
楚飞点头了。
直播间疯狂刷屏。
【地面太小，我们到天上吧。】
【要解锁新姿势了吗？】
【惊，地上已经放不开这两个大人物了。】
【是你们太膨胀了，还是我太渺小了？】
金剑锋转头问裁判老师，“老师，在天上战斗的话，如果超过擂台范围怎么办？”
裁判老师：“本就是交流赛，你们自己商量。”
楚飞开口了，“那就先落地的输。如何？”
“好！”金剑锋一口答应。
倒计时结束。
清风盘旋，金剑锋背后有一对巨大的风之翼凝聚；
大屏幕上显示了数据，单翼超过1.8米，翼展约3.7米。
风之翼的造型优美、精巧，宛如艺术品；风之翼的边缘，如风刃一般锋利；阳光下，隐隐折射出点点金属的光芒。
风之翼轻轻扇动，脚下清风盘旋，金剑锋缓缓飞起。
观众爆发海浪的惊呼。
此前宫明妃虽然也飞翔了，却远远不如金剑锋这样轻松、潇洒。
但下一刻，观众们又惊呼了。
只见楚飞周身清风环绕，也有风之翼凝聚。但过程与金剑锋的截然不同。
清风将楚飞团团包裹，好像一个“蚕茧”；而后在清风中有一丝丝一缕缕淡青色的‘风丝’抽出，凝聚成一片片羽毛。
不对，那是一个个细长的风刃。这些风刃向背后汇聚，迅速拼接成一对硕大的风之翼，翼展和金剑锋的几乎相同。
有人惊呼：楚飞和金剑锋的潜力相差不小啊，但风之翼竟然几乎相同。还有，楚飞凝聚风之翼的过程，似乎更加华丽。
风之翼缓缓扇动，楚飞的身影也缓缓飘起，但随后大家就发现了不同。
金剑锋脚下有清风流淌，和风之翼一起，将金剑锋托起；
楚飞的脚下没有清风，但在脚踝上，竟然各有一对巴掌大小的风之翼。这风之翼很小，更像是风刃。
两人缓缓飞上天空，最终停留在10米左右高度，距离也在十米的样子。
金剑锋发出绅士的邀请。一副‘弱者优先’的优越感。
“那就不客气了。”楚飞淡淡的说了一声，打了个响指。
“铮……”一声微微的金属颤音出现，金剑锋面前凭空出现一个风刃，风刃几乎贴在脖颈上。
金剑锋脸色大变，想要躲避，却完全来不及了。
裁判老师也面色大变，压根就没想到楚飞能来这一手。
就在这瞬间，风刃又自己消散了。
金剑锋和裁判老师都吓出了一身冷汗，尤其是金剑锋，背后的风之翼停顿、消散、崩溃，身影开始下坠。
好在金剑锋总算是精英，立即稳住身影，脸色苍白、一脸后怕，却又有些不知所谓的恼羞成怒，“你为什么散了！”
楚飞微微皱眉，心中有些微怒。这金剑锋不知好歹！老子刚刚放了你一马啊，不然你已经‘分批逃跑’了！
然而金剑锋不仅不领情，反而恼羞成怒，眼神中隐隐有怒火翻滚。
他想要一鸣惊人，想要以高傲的姿态折服楚飞，想要给这些主动挑衅自己学校的、长兴二中的混蛋们一个深刻的教训……
然而，现实很骨感，被秒杀的竟是自己！
金剑锋似乎感受到同学们怀疑的目光和嘲讽的眼神，似乎听到不自量力的批评声——没能力，还装绅士，呸！
金剑锋的脸色有些红了，有羞红，更有愤怒的血红。
忽然，楚飞笑了，露出灿烂的微笑。对手的愤怒，恰恰是我高兴的源泉。
楚飞优雅的伸手，发出邀请：“既然是交流，当然要有来有往。该你先出手了。”
有掌声响起，喝彩声此起彼伏。楚飞的表现，赢得了大家的赞赏。
对手的愤怒，恰恰反映了楚飞的优雅。
然而这些掌声和赞赏声，在金剑锋听来格外刺耳。他深呼吸几次，重新飞回原来的高度，和楚飞对视。
裁判老师重新点了一下倒计时。
楚飞和金剑锋在十米高空，再次对峙。
对峙中，金剑锋脸上的愤怒迅速消失，换上了凝重。
倒计时迅速结束，金剑锋背后的风之双翼忽然激烈颤抖，空气中发出恐怖的尖啸。身影陡然拔高，双手之间有火焰之刃出现。
下一刻，金剑锋发起俯冲，好似一道闪电冲向楚飞。
楚飞凝立半空，就在金剑锋即将接近自己时，又打了一个响指。‘一团’火焰之刃出现在两人中央。
之所以是‘一团’，因为这是一个‘没有成型的火焰之刃’。
火焰之刃是风刃的超临界升级版，当气体达到超临界状态时，会表现出冲击波的特性。
简单的说就是：爆炸。
姑且称之为‘小火球’吧。
法术的应用，从无定式。这一团小火球直扑金剑锋脸上。
爆炸并不激烈，却足以干扰金剑锋的飞行方向。
楚飞右手轻点，一道风刃出现，直奔金剑锋脖颈。
金剑锋低吼一声，身影忽然倾斜、风之双翼暴涨、平伸，好似机翼一般，身影如同受力的风筝，凭空横移半米。
风刃贴着金剑锋的腹部飞过，却未伤及分毫。
这一刻，金剑锋脸上重新恢复了傲气，风之双翼依旧激烈颤抖，速度竟然再做突破，闪电般冲向楚飞。
手中的火焰之刃，正对楚飞胸口。
此刻，两人之间距离已经不足两米。
楚飞几乎静止，已然避之不及。
大屏幕上显示了金剑锋此时的速度：96km/h，显示了火焰之刃的温度：718℃。
现场观众和直播间的粉丝们，纷纷发出惊呼。
第八十九章 追逐闪电的速度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金剑锋脸上出现灿烂的笑容，隐隐有一丝狠辣；双手控制火焰之刃，正对楚飞胸口。
观众们惊呼、尖叫。
因为火焰之刃脱手而出，速度更快。
裁判老师已经飞到附近，即将出手。
就在这瞬间，楚飞动了。
楚飞竟是一把抓住了火焰之刃。
温度高达七百多摄氏度的火焰之刃，像是一只小鸟，无法逃过楚飞的手掌。
“噗……”一声轻响，火焰之刃化作一团暗红色的光芒消散。
几乎同时，楚飞背后的风之双翼伸向前方，双翼忽然化作十几道风刃，爆射而出，空中传来细密恐怖的金属铮鸣声。
观众们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心头泛起丝丝恐怖。
眼看着金剑锋就要一头撞上这十几道风刃。
金剑锋的风之双翼也伸向身前，如同盾牌。宽大的风之双翼将全身包裹起来，如同一个蚕茧。
风刃撞到金剑锋的风之双翼上，发出恐怖的撕裂声。
楚飞失去了风之双翼，却没有落下。脚下清风流淌，加上脚踝上的小小风之翼，勉强维持楚飞的飞行高度。
金剑锋的风之双翼挡住楚飞的攻击后，已经支离破碎。但他手中却再次凝聚了一枚火焰之刃，直奔楚飞面颊。
新的火焰之刃威力更大，大屏幕上显示火焰之刃的温度，804℃！
金剑锋眼睛里有一丝丝狠辣闪烁，就不信你还能抓住。
在火焰之刃飞出的同时，金剑锋双手合十，接连三个风刃出现，紧随火焰之刃飞向楚飞，笼罩楚飞浑身上下。
金剑锋爆发了，他要一口气压下楚飞的‘嚣张气焰’！
楚飞眼睛眯起，感知之风的领域徐徐扩散，十几米范围内，有混乱的风流鼓动。
金剑锋的攻击手段，渐渐被混乱的风扰动，失去控制，或跑偏、或解体。
金剑锋见状，也凝聚了自己的领域。
领域和领域相撞，两个领域一起崩溃。
同时，金剑锋已经重新凝聚了风之双翼，向楚飞扑来。
他已经发现问题——数学计算他不如楚飞；换句话说，力量有余、技巧不足。
既然如此，那就充分发挥力量的优势，直接爆发密集攻击，一力破十巧，不给楚飞喘息的时间。
此刻的金剑锋，如同一个狂斗士。
风刃一波波压着楚飞，让楚飞疲于应对，险象环生。
因为攻击太过密集，楚飞只能用简单的小定身术阻挡，但自己却被压着不断下降。
眨眼间，距离地面高度已经不足5米。
按照两人之前的约定，先落地者，输！
金剑锋风之双翼夸张的展开，完全遮蔽天空，隐隐有几分魔王的姿态。
楚飞的身影不断下落、下落，距离地面越来越近，渐渐已不足两米！
面对金剑锋疯狂的攻击，楚飞心头有某种疯狂被渐渐激发；眼神越发尖锐。
心中回荡着陈文新的话：想要突破10.0的潜力，除了知识和智慧更需要……勇气！
眼看地面越来越近，楚飞低吼一声，忽然有两道小小的龙卷风出现。
这龙卷风并不大，甚至不足以阻挡风刃的攻击。但这龙卷风出现后，却忽然扰动了大气平衡，有乱流产生。
金剑锋的身影忽然摇晃，疯魔的攻势出现漏洞；
楚飞借助乱流，神奇地横移一米多，摆脱了金剑锋的攻击，并继续加速。这种加速有点没来由的加速，好像动力凭空出现。
“怎么回事？”不少人看不明白，不管是现场还是直播间，都有很多人询问。
“楚飞借用了翼地效应，引发卡门涡街效应，扰乱了风的流动。”陈文新对杨小竹等人解释，同时也算是对直播间的粉丝解释。
粉丝们顿时懵了：“异地效应？这是啥东西？”
陈文新解释：“是风之翼的翼。楚飞利用翼地效应影响了金剑锋的飞行姿态，又给自己加速。
这才是真正的法术。法术绝不仅仅只是风刃、火焰之刃等看得见的法术。对自然规则的一切利用，都是法术！
从思想境界上来说，楚飞做出了一个全新的突破。
这种思想上的突破，比单纯知识上的增加，更令人欣喜。”
“突破吗？”杨小竹若有所思，感受到了压力，楚飞又突破了呢！
却说楚飞在脱离金剑锋的锁定后，第一时间贴地加速，背后有风之翼出现。
风之翼激烈颤抖，楚飞以夸张的曲线提升，迅速飞向高空。
金剑锋恼羞成怒，他在后面狂追，两人来了一个奔向高空的追逐、攻击。
升高、再升高。
忽然楚飞身影凌空倒转，赫然来了一个眼镜蛇机动，风之双翼因为无法承受瞬间的巨大压力而崩溃。
但楚飞也忽然直线上升十多米，完全凌驾于金剑锋头顶。
金剑锋刚好从楚飞脚下飞过。
楚飞双手上忽然凝聚了风之长枪。长枪是龙卷风结构，高速旋转。
风之长枪闪电般扎向金剑锋。
金剑锋不慌，直接来了一个破S型机动，瞬间摆脱锁定，紧接着也来了一个眼镜蛇机动，杀向楚飞。
楚飞已经重新凝聚风之双翼，继续向高空飞行，抢占制高点。
两人追逐着、缠斗着，相互投掷风刃、风之长枪，奔向高空。
100米、200米、300米……
观众们惊讶的张大嘴巴，仰头看向天空。
谁也没想到，两个中学生的战斗，竟然真的打到天上去了。
但紧接着欢呼声爆发，有支持楚飞的，有支持金剑锋的，更多是纯粹看热闹欢呼。
随着两人高度提升，观众们已经看不清了。
大屏幕忽然分成三个画面，一个展示楚飞，一个展示金剑锋，还有一个综合的展示区。
两人疯狂冲刺，不知不觉已经突破千米高度，却依旧在冲刺。
当逼近1500米时，金剑锋忽然出现一个失误，被楚飞一个‘火球’给炸了一下，飞行姿态混乱。
在激烈的缠斗中，计算能力更强的楚飞，终究占据了上风。
金剑锋毫不犹豫掉头向下俯冲，想要摆脱这种缠斗状态。
楚飞在后面追击，两人又以更疯狂的姿态，向地面俯冲。
大屏幕上显示了两人的速度。只一眨眼，就突破了100公里时速，不一会又突破了150公里时速、200公里，最终速度稳定在210公里左右。
此刻，飞行的力量和阻力持平。
两人疯狂向地面冲刺。
眨眼间，距离地面高度已经不足两百米。
观众们发出一声声惊呼、尖叫。
不需要计算，连普通人都看的明白，这两人要亲吻大地了。
第九十章 骑士·楚飞
天空中传来风的呼啸声。
观众们的惊呼声也越来越高。
忽然有人大喊：“疯子！两小疯子！”
此刻，两人的速度已超过两百公里，却都没有减速！
大屏幕上，显示了飞行轨迹，两人将与地面成60°夹角撞击地面，垂直撞击速度可达174公里。
以这样的速度撞击地面，结果会很‘美丽’，一定会溅起一朵小红花。
大屏幕上还出现了红色、黄色两条水平线，黄线100米高度、红线70米高度。
裁判老师开口解释：“黄线是危险线，但还可能发生奇迹。越过红线，老师们会出手。”
所有人瞪大眼睛，看着两个疯子。
在两人高度接近150米时，金剑锋似乎想做出改变。但下一刻，大屏幕上就出现了金剑锋愕然的神色。
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风之翼激烈抖动，近乎崩溃。此刻的风之翼，已经无法承载更多的负荷。
金剑锋挣扎两下后，就彻底放弃了；只是看着迅速接近的大地，脸色越发苍白。
终于，后知后觉的害怕了。
但楚飞还在俯冲——面朝黄土背朝天，面无惧色。
不知不觉中，大家的目光集中在楚飞身上。
观众们鸦雀无声。
但陈文新、裁判老师等，已经站起来，准备救下这两个疯狂的小混蛋。
在大屏幕上，可以看到楚飞和金剑锋两人身体表面狂风呼啸，两人身上的衣衫呼啦作响。
眨眼间，两人跌破100米的黄色警告线。
所有的老师们面色严肃，陈文新周身有清风盘旋，已经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但就在此刻，观众们再次发出惊呼。
却看到楚飞背后的风之双翼忽然变了，赫然变成了前掠翼的状态，长度瞬间短了三分之一。
在风之翼改变的瞬间，楚飞的飞行姿态也变了。
首先是飞行速度，瞬间从210公里提升到220公里；前掠翼阻力更低。
楚飞的飞行姿态也灵活很多，飞行轨迹微微向上翘起。
似乎想要拉升？
可这并没有改变亲吻大地的结局，甚至连撞击地点都没有变化——虽然飞行轨迹略有拉升，但速度也增加了呢。
但不等大家猜测更多，楚飞再次有了变化。
楚飞疯狂俯冲的身影迅速超过了金剑锋，来到金剑锋上方。
忽然，楚飞脚踝上的小小的风之翼变化，楚飞的身影陡然翻转。
一眨眼间，楚飞变成了垂直向下冲刺。
这赫然是一个破S型机动，以牺牲高度为代价、换取速度。
楚飞的速度瞬间突破240公里，闪电般冲到金剑锋背后。
两人的身影……合并了！
老师们都惊呆了，压根没想到楚飞如此疯狂，都这时候了还想着战斗。
有老师心头隐隐泛起不喜，这样不要命的学生，教不了教不了~
可下一秒，所有人都惊呆了，大家张大嘴巴，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荒诞的画面。
楚飞并没有攻击。
但见楚飞来了一个灵活的后空翻，轻巧地落在金剑锋后背上，稳稳的蹲在金剑锋后背。并保持这个‘骑乘’的姿态，向前飞行。
飞行中，楚飞的冲击力转移到了金剑锋身上。
金剑锋身影陡然下坠。
金剑锋……当时已惘然，脑子里一片慌乱、茫然、震惊、愤怒。
但在直播间里，却炸锅了。
【目瞪口呆，楚飞把金剑锋骑了！】
【举报，我要实名举报，楚飞无证驾驶。】
【不仅无证驾驶，还是无牌驾驶！】
【现实版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你想要挑战，人家却想抓个坐骑。】
【‘坐骑’这两个字，正经吗？】
【惊世骇俗的车技！我仿佛看到演艺界的上限，已经拔高到白云之巅！】
【原来修士可以这么用啊。】
【‘用’这个字用得好！】
【骑士！天空的骑士！新时代的骑士！楚飞，你是我的榜样。】
【修行第一个境界的正式名称，是‘开窍’，第二个境界是‘天眼’，第三个境界的正式名称，是‘天空骑士’吗？】
【神特么的天空骑士。第三个境界的正式名称是‘法身’。法身境界，精神力开始反哺血肉之躯。】
【发现一只老实人呐，大家快来围观。】
直播间热闹，现场更热闹。观众们爆发欢呼，老师们集体目瞪口呆。
此时此刻，竟没人关注金剑锋同学的表情。
不等金剑锋挣扎，楚飞忽然跳起，金剑锋自然被楚飞一脚踹下天空，再也无法保持飞行姿态，整个人如同翻滚的陀螺。
老师们赶紧出手，用微风托起金剑锋。
但大家的目光，却在楚飞身上。
奇迹，出现了！
楚飞从金剑锋背后跳起后，飞行轨迹完全改变。
“轰……”
虚空中隐隐有激荡的风声炸开。
楚飞背后的风之双翼轰然暴涨三分之一，保持着前掠翼状态，整个人好像一个人形战斗机，呼啸着掠过天空。
大屏幕上，楚飞的飞行轨迹完全改变，不再是60°角撞击大地，而是30°角撞击大地。
楚飞改变了飞行姿态，却并没有改变结局。
“这是假奇迹吧？”
“奇迹只有一半，应该叫什么？”
大家目瞪口呆中，楚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接近地面。楚飞并没有放弃，依旧在努力。
飞行轨迹与地面的夹角，从30°不断降低，25°、20°、15°、13°、11°……
飞行轨迹不断改变，与大地趋**行。
然而……此时楚飞的高度已经不足7米。
根据大屏幕上的计算，楚飞至少还需要13米的高度，才能完全改变飞行轨迹，与地面平行。
陈文新叹了一口气，身影冲向楚飞。
此时楚飞距离地面高度已经不足5米。
忽然，陈文新停下。
只见楚飞凝聚了三颗‘火球’。三颗火球依次砸在地面上，爆发出激烈从冲击波，随后冲击波盘旋而起，竟然生成了一点小小的上升气流。
上升气流并不大，却刚好托起了楚飞的风之翼。
“轰……”
楚飞风之翼怒张，在0.3米高度，以160公里的时速掠过地面，重新飞上天空。
背后，尘土飞扬。
第九十一章 打穿他们
楚飞疯狂地掠过地面，掀起了狂风，卷起了陈文新的长发，吹动了陈文新的衣衫。
陈文新看着重新飞上天空的楚飞，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转过头看着博山一中开窍班导师，嘴角微微翘起，似乎得意，又似乎嘲讽——恰如此前金剑锋的微笑一样。
楚飞一口气冲上三十多米高空，速度才终于减缓，随后前掠翼造型变化为普通的风之翼造型，开始缓缓下落。
大屏幕上出现了楚飞的面容。
首先看到的就是灿烂的微笑，而后大家才关注楚飞苍白的脸色。
观众们和粉丝们都活跃起来：
“是吓的吗？”
“脸贴地，以160公里时速飞过，吓尿了有没有。”
“这就是修士吗？楚飞还是一个学生吧？”
“还是高中生呢。我感觉自己上了个假高中。”
“生子当如楚骑士。”
“来自中学生的天空骑士。”
“光天化日之下挑战极限的骑士！”
“等等，楚飞还有个‘千人斩’的外号吧？”
讨论声……渐渐歪了。
但不管如何歪，大家似乎忘记了金剑锋，只记住了楚飞，记住这这翱翔天空的身影。
宽阔的风之双翼轻轻扇动，楚飞身影缓缓下落，脸色虽然苍白，精神力也消耗殆尽，但楚飞脸上却有灿烂的笑容绽放。
这笑容，不是胜利后的狂傲，而是自信，是突破的惊喜、成长的喜悦。
楚飞凝神，‘看’向智慧树。
智慧树终于突破两尺高度！第14片叶子完全展开，第15片叶子抽芽了！
说起来，楚飞最近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智慧树成长越来越慢了，似乎达到一个极限。
最近智慧树卡在两尺的节点上，死活不再增加一丝一毫。
楚飞也理智地分析过，智慧树成长变慢有客观原因。
最初，智慧树成长很快，一方面是因为知识简单、智慧树需要的也简单；还有就是，人类天生就有一定的意识空间。
而今智慧树想要成长，除了需要更多高深的知识外，还需要同步扩展意识空间。这就有点难了。
人的意识空间是什么？如何突破？
陈文新简单解释过——其实就是生命的境界、是思想的境界和高度。
人，不是机器；生命的奇迹，需要勇气去创造。
要想突破思想的境界，除了知识、智慧之外，更需要勇气、激情。
勇气，何尝不是一种大智慧呢。
现在，楚飞看到了意识空间的成长，看到了智慧树的快速成长。
最让楚飞开心的是：这一次战斗，自始至终都没有作弊，没有使用智慧树的力量，完全凭借自己的精神力战斗。
自信的力量，在楚飞内心中酝酿。
但更让楚飞开心的是：此刻智慧树上的露珠，正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增加。
这是泛信仰吗？
人气，也是一种泛信仰！
楚飞似乎听到了欢呼、赞赏、惊叹。当然也有嫉妒。
15片叶子上，有13片叶子不断凝聚透明的露珠，随后露珠滴落、浇灌智慧树；
还有两片叶子凝聚了浑浊的露珠；记录了亡灵魔法的侧芽上，凝聚两滴黑亮黑亮的露珠。
楚飞还想继续观察，头脑忽然一阵阵抽搐。这是精神力耗尽的表现。
楚飞没有氪金，看了一眼地面，看到陈文新灿烂的笑容，楚飞放心的散掉了风之翼，自由下落。
清风盘旋，接住了楚飞。
在现场观众和直播间粉丝们的‘关注’下，楚飞终于落地，却脚步踉跄，眼看着就要摔倒。
又有清风盘旋，扶起了楚飞，陈文新出现在楚飞身边，看着楚飞苍白的脸色，默默翘起大拇指。
楚飞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这笑容没有胜利后的傲气，只有喜悦。
陈文新卷起微风，带着楚飞向自家方向飞去；楚飞欣喜的开口，“老师，我感觉到了，我好像突破了某种极限。
一开始我害怕飞高，虽然已经掌握了风之翼，却只敢飞行三四十米高度。我本能的不相信自己可以飞的更高。
或者说，我压根就没想过，自己可以飞的那么高、飞那么快。
可刚刚，我忘记了恐惧，我向天空冲刺，向大地俯冲。”
陈文新笑了，“是勇气让你突破了生命境界的极限。
这极限，是心灵上的枷锁，是思想的桎梏。
曾经，我们都是普通人；哪怕我们有了修士的能力，但在内心深处，我们始终有怀疑和否定的念头。
想要突破这种思想的桎梏，需要从勇气着手。只有知识、智慧、勇气、激情结合，才能创造奇迹，奇迹才能打破桎梏。
现在，你才是一个真正的修士，从内到外，都完成了修士的蜕变。”
楚飞微微点头，又抬头看着天空，若有所思：“我从来没发现，原来蓝天是如此美丽。”
陈文新露出灿烂的微笑：“因为你拥抱了蓝天，蓝天不再是可望而不可求的。”
陈文新扶着楚飞回来，长兴二中、以及周围的观众们，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
杨小竹看着楚飞，声音苦涩地小声问道，“你……又突破了？”
小竹心里苦啊。
三个周之前，她的潜力领先楚飞；
两个周之前，楚飞反超，她开始辛苦追逐；
一周前，终于勉强跟上了楚飞的进度——这是直播带来的变化。
可现在楚飞又‘突破’了，听陈老师的意思，这突破很关键——都‘蜕变’了！
楚飞看着杨小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文新开口了，“小竹，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修行更是如此。你不能指望别人停下来等你。
就算楚飞停下脚步等你，别人呢？那些敌对我们联邦的人呢？”
说着，陈文新一指擂台，声音略微提高，“现在，楚飞已经将博山一中最厉害的金剑锋挑翻了，孙艳艳也挑翻了第二厉害的宫明妃。
剩下的人虽多，但没有一高手。
你，有没有勇气，将他们剩下的人打穿！”
楚飞目瞪口呆，陈老师的话里有‘天坑’。
其实孙艳艳和宫明妃都是工具人，背后是楚飞和金剑锋在斗法。但孙艳艳毕竟胜利了。
这话可是刺激了杨小竹。
明面上用楚飞的进步、打穿博山一中的‘学渣’激励杨小竹；暗中却用孙艳艳的‘塑料姐妹情’刺激杨小竹。
双管齐下，杨小兔同学暴走了，眼睛红了。
第九十二章 气势如虹
直播间里，粉丝们很欢乐。
【暴走小白兔暴走了。】
【小兔纸加油哦，你的骑士要被‘女拳’抢走了。】
【可我更喜欢‘女拳’孙艳艳啊。】
【哎，楚飞几个人有‘外号’了呢。
楚飞是‘骑士’、‘千人斩’，
杨小竹是‘暴走小白兔’、‘小兔纸’；
孙艳艳是‘女拳’。】
【那张豪和司马斌呢？】
【别管小尾巴了，快看，小兔纸动了。】
杨小竹脚下清风流淌，背后优雅的风之双翼轻轻扇动，漂起两米高度，如同一个小天使，缓缓飞到擂台上。
一切都是如此的完美，除了……小天使在暗暗磨牙~
杨小竹站在擂台上，看着博山一中师生，不等博山一中派遣守擂人，直接霸气地点名了，“吴极限，上次在虚拟世界，你说要给我们拍果照，还说随便搓揉。
现在怎么做了缩头乌龟！”
杨小竹的话，瞬间引起一片哗然。
不管是现场观众还是直播平台的粉丝等——现在做直播的，可不仅仅只有楚飞、杨小竹等，还有官方的直播平台等等，受众广泛。
在一片哗然中，吴极限脸色变幻几下，而后才‘勃然大怒’，“杨小竹，你血口喷人！”
吴极限这拙劣的表现，让博山一中的老师们都皱眉了。
杨小竹冷笑，“我已经将当时的记录放在直播空间了，大家可以看看。若有任何虚假，我愿承受所有的法律后果。”
吴极限一咬牙，说道，“那就是说气话！当时我们在做任务，你们偷袭。说几句气话怎么了！”
杨小竹脸上的冷笑更甚，“是啊，说几句气话没什么。是吧，缩头乌龟！”
真以为杨小竹是完全的乖乖女？乖乖女能做班长？
楚飞的进步，陈文新的话语，可是刺激了杨小竹。
尤其是楚飞的进步，让杨小竹升起了极大的危机感。
和楚飞一起读书，可以形成共鸣，两人都进步飞速。
但这种共鸣不是一成不变的，一旦两人差距拉大，这神奇的状态可能随时消失；而且是忽然消失，不会有一个衰减的过程。
其实很好理解，共鸣嘛，频率对了就共鸣，频率不对当然就毫无反应。
上个周好不容易勉强追上楚飞的脚步，结果楚飞又有了突破性进展。
都是你们博山一中的错误！
杨小竹心头发狠了：既然楚飞能踩着你们突破，为什么我杨小竹不能！
但杨小竹也有自己的狡黠，上来就利用舆论影响力干扰对手的心境。果然，吴极限已经混乱了。
但在一片嘘声中，吴极限却不得不走上擂台。
大屏幕刷新：
【博山一中，吴极限（选拔），潜力9.2146
对战
长兴二中，杨小竹（选拔），潜力9.4127】
看着吴极限的潜力，杨小竹忍不住侧目——潜力不错。
报名完美人才选拔后，潜力还能突破9.0的，一个个都是绝对的天才。
虽然杨小竹已经突破9.4，但并不代表杨小竹脑子糊涂。
真要脑子糊涂，杨小竹也不会有现在的成绩。
回头看看孙艳艳吧，这也算是一个天才了，但现在潜力值也‘只有’8.9821——这还蹭了自己和楚飞的读书影响。
要知道，在报名开窍班之前，孙艳艳可是泡在药罐子里的，一些普通人都没听说过的药剂，孙艳艳都用过。
倒计时一点点结束，当倒计时归零的瞬间，杨小竹猛然大喊一声，“我要将你打成猪头！”
话音未落，风刃飞出。
吴极限冷静地撑起风盾、尝试拉开距离。
拉开距离的目的，不是为了取胜，而是为了……败得不至于太难看！
两人之间的潜力差距近乎0.2，想要‘以弱胜强’，可能性极小。
背后，自家的开窍班导师也在给吴极限传音：不要指望胜利，要拖住杨小竹，消耗杨小竹的精神力！绝对不能让杨小竹打穿我们！
只是想法很好，现实很骨感。
吴极限想要消极躲避，杨小竹停下了，也不追击，冷笑一声，“果然是君子动口不动手，之前不是很嚣张吗？”
听到杨小竹的话语，观众们轰然大笑，连直播间都开始刷屏。
【懂了，原来这才是君子动口不动手的真正含义啊。】
【有老师出来解释一下吗？】
【又学到一点奇怪的知识，感觉生命得到了升华。啊，我要突破了！】
【我要是吴极限，现在就一头撞死在擂台上。如此奇耻大辱，只有以死谢罪啦啦啦~】
【对，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但可以以头抢地。】
【吴极限吴极限，这名字真好。可惜了这个名字。可惜我不姓吴。】
【我姓武。】
【姓伍。】
【屋大伟报告。】
【舞极限前来打卡。】
【正宗‘无极限’前来打卡。】
【捍武帝在此！】
【博大精深的汉语。】
直播间一片欢乐，然而擂台上的‘吴极限’却欢乐不起来。
被杨小竹刺激后，不得不主动攻击了。这一次轮到杨小竹躲避、放风筝。
小竹同学展开风之翼，轻灵飞舞，利用远超吴极限的精神力和计算能力，几乎躲开大半的攻击；剩下的攻击也以四两拨千斤的战斗技巧破解。
法术是有攻击距离限制的，距离越远威力越低，直至自我崩溃。
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
瞅着机会，杨小竹还发出一两个风刃‘调戏’一下吴极限。
忽然吴极限身影踉跄一下。
杨小竹飞在天空，纹丝不动；但双手上却有风之长枪凝聚。
“嗖……”风之长枪飞出。
吴极限立即蹦起来，也不装了。但就在他蹦起来的刹那，风之长枪忽然解体，化作一阵狂风。
狂风吹动了吴极限的身影，杨小竹风之双翼猛然扇动，身影如电，迅速靠近目标；一道风刃出现，以几乎瞬发的速度出现。
这风刃，只有一寸大小，呈现青色，有金属反光。
风刃出现的瞬间，不知多少人变色。
“铮……”风刃发出微微的铮鸣，瞬间洞穿吴极限的风盾，直奔吴极限脖颈。
一切都发生在眨眼。
“噗！”风刃命中目标……的前面。
裁判老师出手，挡下了风刃。
吴极限落地后，又踉跄后退几步，脸色铁青；最终在裁判老师严厉的眼神下，灰溜溜滚下擂台。
杨小竹身影依旧优雅，悬浮半空，风之翼轻轻扇动，葱嫩的手指，指向下一个目标：
“吴极远，上次也有你！”
第九十三章 量子汤理论
杨小竹的点名战术，极其霸气。
吴极远阴着脸，缓缓走出队列。
杨小竹故技重施；套路虽老，但效果很好。
一分钟后，吴极远败退。
整个战斗过程中，杨小竹竟一直飘在天空，风之双翼轻轻扇动，优雅、从容。
而后，杨小竹继续点名，“金鑫众，上次你也在。别做缩头乌龟了！”
金鑫众脸色不好看，看看自己不足9.0的潜力，金鑫众表示压力山大。
“我来！”一个女孩儿走出来，大屏幕上出现了女孩儿的名字。
【博山一中，吕皛晶（选拔），潜力9.1426
对战
长兴二中，杨小竹（选拔），潜力9.4127】
吕皛晶略有消瘦，相貌不错；可惜在杨小竹面前也只能说‘还行’。
直播间里，粉丝们越发兴奋起来。
【又一个炮灰。】
【今天才发现，小兔纸也这么霸气呢。】
【不努力不行了，骑士都准备换坐骑了。】
【停车，驾驶证！】
擂台下，楚飞露出微笑；而后对陈文新说道，“老师，我去休息下。”
楚飞一直强撑着没休息，此时脑筋一阵阵抽搐。
众目睽睽之下，楚飞没使用智慧树的露珠恢复。
陈文新指着医疗点说道，“去那里恢复，吴医生在那里。”
楚飞来到医疗点，老远就看到吴医生招手。
楚飞上前打招呼，“吴医生，又麻烦您了。”
吴医生笑了，指着旁边的‘医疗舱’说道，“过来躺下。”
楚飞看着复杂的医疗舱，有点好奇，“这就是生命舱吗？感觉比医疗舱复杂很多。”
眼前的‘医疗舱’长度约3米，有1.5米宽度和高度。周围连接了大量的管线。
以现在的技术，绝大部分设备用无线技术就可以搞定；就算用电线，一根超导线就够了，超导线可以做到3mm直径以内。
吴医生研究笑着说道：“这是生命舱，用的是生命量子技术。
还记得那些利用科技手段揠苗助长、突破8.0的普通修士吗？”
楚飞恍然，“是利用生命舱突破的吗？”
“是类似的技术，不完全相同。
这是刚研究出来的，还没量产呢。是为了完美人才选拔特意研究的，用来恢复体力、精神力等，不能用来修行。”
“只为了恢复疲惫，也就是说只为了睡觉，就研究这样的东西？”
“国家有钱有技术，任性，行了吧。躺着吧。”
生命舱激活的瞬间，楚飞就感觉到了好处——疲惫迅速消失，精神前所未有的饱满，思维前所未有的灵动。
就像……开了挂！
三分钟后，楚飞惊喜的发现，身体几乎恢复了八成！
这效率高的吓人不说，恢复过程中也精力充沛，头脑清醒，思维灵敏；之前修行和学习过程中遇到的小问题，竟然想明白了。
楚飞忍不住说道：“吴医生，生命舱效果很强大。”
吴医生翻了下白眼，“你才恢复了86%，再恢复一会。”
“这东西对潜力没影响吧？”楚飞表示了自己的担忧。
众所周知，科技物品和技术，大多有点奇奇怪怪的后遗症。
吴医生正在看书，随口说道：“生命舱利用的是‘量子汤’理论，这种理论本身，对人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当然了，要说百分百安全也不恰当；吃糖还能吃出糖尿病呢。”
“量子汤？这又是什么？”
吴医生：“大气气溶胶，知道吧？”
楚飞应声，“大气就是各种气体、粉尘等混合的气溶胶，笼罩全球。”
吴医生：“在量子层面，也有类似的概念，但更加宏大、也更难解释清楚。
元宇宙理论下，整个世界都是信息的活动，而信息的载体，就是量子。
简单来说，一切事情都是量子的活动。
不管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实际物体、到光电磁等能量、还是思想文明文化传承等非物质形态。
我们为什么认可自己是炎黄人？为什么以炎黄自豪？为什么可以无障碍使用汉语？
从量子角度考虑，我们处于一个名字为‘炎黄文明’的量子海洋中。在我们还没出生时，就已经被这个量子海洋包裹。
这个量子海洋中，包含了炎黄文明的一切信息，我们的历史、我们的记忆、我们的文明、我们的苦难和辉煌等等，都在其中。
这个量子海洋，在科学上称之为‘量子汤’。
如同一锅粥，一切都混杂一起，最终却神奇地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个体。
为什么会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问题？为什么老鼠生来会打洞？其实都可以从量子汤理论得到解释。”
吴医生给楚飞一点反应时间，继续说道，“炎黄文明为什么会越来越强大？为什么会坚韧不拔、勤劳刻苦？其实也可以从量子汤理论解释。
我们的祖先虽然死亡，却成了量子汤的一部分，一直影响着我们。只要炎黄文明还在，这个量子汤就会不断壮大。
直到……”
吴医生抬头看着天空，话语中有某种向往，“直到有一天，量子汤积累到极限，从虚幻中走出，开天辟地，创造一个属于炎黄文明的世界！”
楚飞也忍不住震撼。“这不就是神国？”
吴医生笑了：“这可比神国高级多了。神国和这个相比，就好像纸船和宇宙飞船的差别。
这种生命舱，利用的就是量子汤理论。
每一个人都是一个小的量子汤个体，只要我们能向生命补充量子汤，就能让一个人永不疲惫、并不断壮大。
当然，理论终究只是理论。目前只能做个小小的生命舱。
这次完美人才选拔，也是量子汤理论研究发展中的一个小小尝试。”
楚飞眨了眨眼，“吴医生，完美人才选拔的说法好像很多啊，感觉有点乱。
有说探索新的修行方向，有说选拔全国修行标准，有说探索泛信仰应用，有说探索人体极限的，您又说量子汤研究。”
“这些说法都对啊。
我们的修行是建立在科学研究的基础上，而量子汤理论是当前研究的热点之一。”
楚飞恍然大悟，但忽然间，楚飞闪过一个惊人的念头，“吴医生，您刚刚说‘我们的祖先虽然死亡，却成了量子汤的一部分’，那是不是说他们并没有彻底消失呢？
假如以后技术达到极限，我们是不是可以将他们从量子汤中复活？”
吴医生认真点头，“只能说有这个可能，可惜现在的技术差的还远。”
说着，有些神往地说道：“真希望有这样一天，能够复活先祖，让他们看看现在的炎黄。”
楚飞看着天空，也陷入畅想：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
有的人死了，却活在所有人心中；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
从量子汤理论看，这些人并没有完全消失，他们成了炎黄文明的一部分。
未来会不会像下载种子一样，将他们‘下载’、复活？
楚飞魂游太虚，直到被擂台方面的欢呼声打断。
第九十四章 打穿！打穿！
楚飞从生命舱中走出，刚好碰到博山一中的吴极限、吴极远两兄弟。
两人也报名了完美人才选拔，有资格使用生命舱恢复。
两人怒视楚飞。
楚飞却视而不见，直接走过。
战败者的目光，不需要关注。
来到陈文新旁边，楚飞看着擂台上杨小竹霸气的表现。
此刻，大屏幕上方出现一行醒目的大字：杨小竹7连胜！
楚飞同学忍不住看了一眼旁边的裁判老师，这裁判老师绝对有问题啊。
弄上一个‘七连胜’的大字，这是鼓励杨小竹继续打脸呢？还是直接打脸博山一中呢？
这一次挑战，博山一中选出了40名精英，而长兴二中只有15人！
现在，博山一中被人打出了七连胜。
杨小竹状态不错，飘在半空中，优雅的风之翼轻轻扇动，葱嫩的手指，却霸气的指向博山一中开窍班阵营，淡淡地说道：“下一个。”
语气平淡，姿态从容，然而表现出来的却是绝对的霸气。
大量的观众欢呼，直播平台上，粉丝们纷纷刷屏。
只有博山一中上上下下，鸦雀无声。
楚飞也露出微笑。
为什么七连胜会引起如此巨大的反响呢？
因为博山一中报名完美人才选拔的，一共有8人；除了马骉飝被孙艳艳挑了之外，剩下刚好七个。
而刚刚，杨小竹将这七人，全都挑了！
也就是说，打穿博山一中的‘诳语’，杨小竹已经完成一半！
更霸气的是：一直到现在，杨小竹都没有落地！
现在，杨小竹开始挑战开窍班其余精英了。
面对杨小竹的挑衅，博山一中的开窍班导师，终于亲自点将了。“王雨辰，你去！”
一个少年缓缓走向擂台，不急不慢。他的眼睛里有怒火。
大屏幕刷新：
【博山一中，王雨辰，潜力9.4430
对战
长兴二中，杨小竹（选拔），潜力9.4127】
王雨辰的潜力值，竟然超过了杨小竹！博山一中还是有底牌的。
看到这个数据，粉丝们、观众们再次发出惊呼。
杨小竹经过七场战斗，必然疲惫；而王雨辰可谓蓄势已久。
王雨辰不急不慢，大屏幕都刷新了、倒计时已经开始了，他还在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向擂台。
王雨辰属于氪金组成员，而非完美人才选拔的苦修组成员；这一点，让不少人嘘声。但这并不能改变即将发生的战斗。
终于，王雨辰踩着倒计时的尾巴，刚好走到擂台上守擂人的位置，不差分毫！
楚飞眯着眼睛，这等从容的姿态、这等精确的计算，必须点赞。哪怕是对手。
楚飞想了想，忽然抬脚，脚下清风流淌，飘向擂台。
此时擂台上，两人还在对峙、观察中，都没有动手。
看到楚飞来到，杨小竹脸上有微笑闪过。但这样的做法，却也导致分心——看上去是如此。
就在这瞬间，王雨辰出手了。一支风之长枪瞬间出现，闪电般飞向杨小竹。
杨小竹轻轻挥手，一道微风出现，轻轻缠绕在风之长枪周围，只用了一点点力量，就将风之长枪带偏了。
“咚！”风之长枪扎在地面上，杨小竹眼都不眨一下。
王雨辰依旧不慌不忙，开始游走，寻找杨小竹的破绽；同时背后也有风之翼凝聚，身影飘忽不定。
杨小竹双手间出现风刃，紧紧地锁定王雨辰，寻找攻击的机会；身影悬浮半空，如风中的仙子，身影飘摇不定。
忽然杨小竹动了，风刃飞向某一个位置——这个方向距离王雨辰足有3米距离。
观众们惊讶。这是打偏了？可这偏的也太厉害了吧？
不说观众了，连裁判老师都迷糊了，不知道杨小竹这是什么意思。
至于说当事人的王雨辰也懵逼——这歪的也太远了吧？
然而杨小竹没有停止，紧接着就是三个风刃，风刃都距离王雨辰很远。
大家眼神凝聚，王雨辰也警惕起来，开始换地方，甚至再次尝试攻击杨小竹，并不断靠近。
杨小竹的动作让王雨辰不理解，但警惕就对了。
直播间里，粉丝们‘懂了’。
【是蝴蝶的翅膀吗？记得开窍班导师说过，法术到极限，可以做到这种。但这需要大量的计算。】
【人形超算！】
【我仿佛看到了一场风暴。】
网络上讨论越发热烈，现场战斗还爱继续。
杨小竹接连丢了7个风刃出去，脸上忽然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就在这瞬间，王雨辰心头的警惕达到顶点，整个人进入防守阶段——脚步停下。
此时，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6米。
忽然，杨小竹娇叱一声，“定！”
一个小定身术忽然爆发，瞬间跨越6米距离，定住了陷入防守中的王雨辰。
第八个风刃出现，直奔王雨辰脖颈。
裁判老师适时出现，挡住了风刃。
大屏幕上刷新：杨小竹，8连胜！
战斗结束了，直播间里粉丝们忽然安静了；现场观众们却炸开了。
“我明白了，兵不厌诈。杨小竹竟然欺诈！那风刃真就是乱丢的。”
“好聪明的小姑娘，竟然利用了人的怀疑心理。”
“我也是看到最后才明白，原来还能这么操作。”
“看王雨辰那懵逼的小表情。哈哈，太可爱了。他大概没想到，杨小竹竟然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我也没想到。原来战斗还能这么打！”
观众们沸腾了，紧接着网络上、直播间里也都沸腾起来。
只有杨小竹转头对楚飞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刚刚楚飞给杨小竹‘传音入密’了：兵不厌诈，对付聪明人，可以‘欺之以方’！
这句话，是楚飞用声波干涉原理传递的，从楚飞口中发出，在杨小竹耳边出现。中间传递过程中，只有杂乱的声波。
却是楚飞分析了王雨辰的表现，这是一个沉稳的学霸，计算能力和修为都超过杨小竹。对于这样的人，要不按常理出牌。
但楚飞也没想到，杨小竹可以做到这种程度。
王雨辰也没想到，这样严肃的比赛上，竟然有人耍诈！
在一片喧嚣中，王雨辰灰溜溜的下场。杨小竹霸气的继续挑衅，而且大言不惭：“再来一个，我说过要把你们全都打成猪头！全部！”
“打穿！”观众里传来高呼声。
片刻后，呼声如浪，此起彼伏。
“打穿！”
“打穿！”
“打穿！”
第九十五章 逗你玩
一个又一个博山一中的学生上场；又一个接一个的落败。
杨小竹从一个胜利走向下一个胜利，精神越发昂扬。
观众的欢呼声更甚。
忽然，楚飞感受到智慧树的悸动。心中一动，瞬间消耗了两滴智慧树露珠，激发精神力和部分智慧树——如今，楚飞大约炼化了智慧树的5%。
虽然比例很低，但楚飞已经可以借用少许智慧树的能力。
变化出现了，楚飞‘看到’了某种东西。
天空隐隐有一片稀薄的光点升腾，从观众身上出现、从四面八方飞来；最终汇聚到杨小竹头顶，进入杨小竹体内。
随着这些光点汇聚，杨小竹的气势不断提升。
楚飞心中隐隐有了猜测：“是心灵、意念、思维的力量吧，也就是泛信仰之力。这是智慧生命特有的量子力量。”
缓缓扫视四周，发现天地间充斥着各种心灵力量。
每一个人都好像信号发射塔，不断发射各种各样的心灵之力。
有正面的、也有负面的。
正面的心灵之力白净、明亮；负面的则浑浊、暗淡。
每一个人的心灵之力种类很多，‘发射’方向也很多，有些飞向杨小竹，有的飞向楚飞，有的飞向裁判老师，有的飞向身边的朋友等。
所有的心灵之力共同汇聚成一个另类的‘量子汤’，笼罩整片天地、也笼罩了全球。
因为现场的焦点是杨小竹，九成的‘心灵之力-泛信仰’聚焦在杨小竹身上。
随着泛信仰的聚集，杨小竹也在快速蜕变中。
在楚飞的‘眼里’，杨小竹已经成了一个‘信仰的漩涡’，来自四面八方的‘泛信仰’的力量，注入杨小竹的体内。
但还有百分之二三左右的泛信仰，飞向高空，汇入高空消失不见。
“消失了？”楚飞微微皱眉。这些泛信仰难道就这样蒸发了吗？
再次消耗一滴露珠、又一滴、再一滴……
当楚飞消耗了所有智慧树的露珠后，终于‘看到’一个恢弘的身影，出现在无尽的高空。
也许在太空之外吧。
这身影很朦胧，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楚飞心头狂震！
有人在偷我们全民的泛信仰。
忽然，那个模糊的影子低头了，隐隐有一双明亮的眼睛，跨越了时间和空间，凝聚到楚飞身上。
大恐怖！
这一瞬就，楚飞仿佛感受到了精神力冻结，好像听到了意识空间发出冰裂的咔嚓声。
“楚飞？”朦胧的声音在楚飞耳边回荡，压力骤然消失。
楚飞豁然惊醒，“总……总督……”
这声音，楚飞太熟悉了！赫然是镇压火山时，总督的声音。
“不错，加油。”
一切异象消失，天空依旧明亮，阳光依旧炽烈，现场欢呼依旧。杨小竹正将第九个选手送下擂台。
楚飞却出了一身冷汗，震撼无言。
一不小心发现一个大秘密，原来这就是总督，用一个星球的泛信仰构成的‘量子汤’喂养！
这才是真正的强者！
所谓的神灵也不过如此！
只怕全球都在总督的意念笼罩之下吧，而全球也都是总督的封地、另类的封地。
楚飞忽然握紧了拳头，心中充满了斗志。
擂台上战斗还在继续，剩下的‘精英’越来越不行了，杨小竹却气势如虹。
当大屏幕显示杨小竹13连胜时，博山一中不动了。
杨小竹悬浮半空，如同一只小魔女，指向博山一中的精英们。
“我来！”刚刚恢复了的金剑锋跳了出来，竟然主动走到擂台上。
观众们爆发一片嘘声。
但随后就有欢呼传来，“打穿了！打穿了！博山一中开始重复出站了，就是打穿了！”
“对，打穿了！小兔纸厉害！”
“这是小魔兔吧。”
“是猪头批发兔！小兔纸可是把博山一中有所有精英打成了猪头。”
“猪头批发兔可还行。”
“猪头批发兔。哈哈，小兔纸又有新外号了。”
观众们和粉丝们一片欢乐，只有博山一中不欢乐。
哦，还有杨小竹。看着金剑锋，杨小竹有些犹豫。
“我来吧。”楚飞准备接下挑战。
“我想试试！”杨小竹微微摇头，拒绝了楚飞的接力。她看着金剑锋，嘴角露出一丝坚毅，“你能打败的，我也能！”
楚飞看着杨小竹明亮坚毅的眼神，缓缓点头。
这一刻，楚飞感受到了杨小竹的变化。
“小兔纸好样的！博山一中是脸都不要了！”观众和粉丝们爆发欢呼。
“对啊，和尚摸得，我也能摸。”
“感觉这话有问题啊。但我不知道问题在哪。”
…
欢乐的粉丝们和观众们，给杨小竹送上了一大波的泛信仰之力。
大屏幕刷新：
【博山一中，金剑锋，潜力9.6150
对战
长兴二中，杨小竹（选拔），潜力9.4127】
倒计时开始。
忽然杨小竹耳边动了一下，听到了楚飞的‘传音入密’：“金剑锋力量有余，技巧不足，计算能力只怕不如刚刚的王雨辰。他的能力，可以说是氪金而来。
我查了一下，王雨辰是一个学霸，金剑锋家庭不凡。”
杨小竹微不可查的点头，心中已经有了战术。
倒计时缓缓结束，金剑锋冷着脸，背后风之双翼扇动，整个人直接飞上高空，准备‘大动态作战’。
飞上十多米高空后，金剑锋俯冲。
杨小竹脸色有些苍白，连续战斗还是很累的。
眼看着金剑锋飞来，杨小竹忽然双手前推。
“轰……”隔着三米距离，金剑锋的身影被拍飞。
有观众认出了。“是小法术的劈空掌，但没有杀伤力啊，小兔纸累了吗？”
金剑锋后退两米左右，就停下了；他稍微调整一下方向，继续进攻。
然而一分钟过去了，金剑锋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杨小竹的小法术玩得很溜，金剑锋愣是没能逼近三米之内。
更让金剑锋难受、甚至警惕的是：他所有的攻击，都被杨小竹给计算到了，并提前拦截！
然而观众们却有别的看法。
有欢乐的喧闹声，传入金剑锋的耳中：
“感觉像是逗你玩啊。”
“我感觉像逗狗啊，你们看像不像。”
杨小竹听到了，笑了，忽然对金剑锋勾了下手指，态度很……流氓！
观众们爆发了，粉丝们爆发了，金剑锋……爆炸了！
第九十六章 索要名额
金剑锋眼睛红了。
刚刚被楚飞‘骑了’，现在又被杨小竹‘调戏’。
金剑锋心头冒出三个字：男、女、狗！
眼看着杨小竹还在用小法术糊弄（逗弄）自己，金剑锋怒吼一声，背后的风之翼忽然炸开，化作……两道风刃！
杨小竹看着这两道风刃，嗤笑不已。
金剑锋显然想模仿楚飞：风之翼炸开，化作十几道风刃。但显然某人高估了自己的计算能力。
别说杨小竹了，连金剑锋本人都有点懵——看楚飞操作的很简单啊，为什么自己就是这个鸟样子？
杨小竹姿态从容的轻轻挥手，两个小定身术发出，挡住风刃。
这种简单的攻击，杨小竹闭着眼睛都能完成。
完成防御后，杨小竹也不进攻，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金剑锋，似乎在说：有什么手段用出来吧！本小姐都接着！
观众的掌声、欢呼声越发响亮，杨小竹嘴角的微笑越发灿烂。
金剑锋深呼吸几次，身前浮现一道火焰之刃。他终于反应过来，要发挥自己的特长。
既然技巧不够，那就一力降十会！
火焰之刃狂舞，直奔杨小竹脖颈。
杨小竹故技重施，想要定住火焰之刃。
“轰……”火焰之刃爆发，激烈的冲击波吹动着杨小竹的发丝。
杨小竹依旧悬浮半空，有序后退，风之双翼在身前交叠，挡住了爆炸的冲击。
可金剑锋毫不停歇，又发出一道道火焰之刃，一个接一个的飞来。
杨小竹轻轻飘舞，脚下步伐有点诡异，似乎只是轻轻迈步，竟然轻巧地躲过火焰之刃的封堵。
金剑锋火焰之刃越发熟练，杨小竹躲避的越发从容，引发阵阵喝彩。
此时的杨小竹，风之翼轻扬，秀发飞舞，踏清风而行，身影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好似华丽的舞蹈。
观众们发出惊呼。
直播间粉丝们惊叹刷屏。
小伙伴也纷纷询问：“这是什么步伐？感觉有点小诡异，却又有某种说不出的华丽。用的是什么数据结构啊？”
楚飞简单的解释：“是彭罗斯阶梯，不过不是完整的。是借用彭罗斯阶梯的部分结构，再用双曲线原理弥补，勉强可用吧。”
“原来如此！”孙艳艳惊叹的看着杨小竹，对楚飞说道，“可彭罗斯阶梯被称为不可能阶梯，三维世界不可能存在。
就算虚拟世界都做不好。
用双曲线怎么弥补呢？”
“对角倒置。借用了一点镜像的小法术手段。”
随着楚飞仔细解释后，大家终于理解了。但粉丝们又担心了：这会不会泄密啊？显然，这算是一种‘秘技’了。
楚飞笑了，“这本来就是导师传给我们的，无所谓泄密与否。
再说了，我只说了主要的数据架构，细节、具体数据等，可都没说呢。”
粉丝们又闹了：求详解。
楚飞呵呵一笑，继续解释当前的战斗情况。
杨小竹步伐越发从容，身影却渐渐飘渺梦幻。金剑锋疯狂发射十几道火焰之刃，竟然连杨小竹的衣角都没碰着。
一会，金剑锋站在擂台上，双手扶着膝盖喘粗气，他的精神力耗尽了！
火焰之刃威力很强大，可以切断钢筋；然而消耗也大。
以金剑锋的根基，前后也只发射了16个火焰之刃，外加几个风刃、两次凝聚风之翼，精神力就耗尽了。
杨小竹缓缓停下了飘忽的步伐，傲立半空，手上忽然出现一支风之长枪。
这长枪，疯狂旋转，枪头位置的风刃闪烁着金属的光泽。
狂风周期，杨小竹长发飞扬，眼神开始冰冷。这一刻的杨小竹，隐隐有了一分魔女的风采。
“咻……”风之长枪飞出，直奔金剑锋胸口。
金剑锋大叫一声，想要躲避，却发现动作缓慢，完全来不及了。
一道清风飘起，抓走了金剑锋；风之长枪如闪电般飞过，轰然扎在擂台上。
有点点火花闪过，有钢铁撕裂的刺耳声。
镜头给了一个近照，擂台的钢板上，出现一个深1.4厘米、宽2厘米、长7厘米的伤口。
大屏幕上很贴心地给出了简单的对比：这威力，已经远远超过警用枪支的威力，真要落在普通人身上，大约可以穿透两到三个人体。
观众们爆发惊呼。
楚飞默默地看着杨小竹，显然，这是杨小竹给博山一中的威慑。
金剑锋站在裁判老师旁边，脸色煞白，看着擂台钢板上的痕迹，眼神一阵阵收缩。
忽然，金剑锋的目光越过杨小竹，看向楚飞。
楚飞立即送上一个‘狠’友好的微笑。
金剑锋再次落败后，杨小竹继续挑衅，然而博山一中却无人出战了。
很明显，出战也只不过是让‘14连胜’变成‘15连胜’。
楚飞的目光落在杨小竹身上，楚飞感受到了，杨小竹也蜕变了。
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感觉，但此刻的杨小竹自信、昂扬，再也不是过去那种苟在自己身后，探头探脑的小兔纸。
这是……小魔兔！
没有人上台了，但大屏幕上却忽然出现了倒计时。
倒计时：60秒！
没人解释，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什么。
欢呼的观众们停下了，粉丝们也不刷屏了，博山一中的学生们默默低头，长兴二中的学生们紧紧地盯着大屏幕。
杨小竹飘在天空，风之翼轻轻飘扬，一头长长的马尾在微风中自由舞动，偶尔有几根调皮的发丝飞到脸上、肩膀上。
终于，倒计时归零！
大屏幕上出现八个大字：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杨小竹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但笑着笑着，眼睛就湿润了。
风之翼颤抖，杨小竹身影闪电般飞到自家阵营，眼睛定定地看着楚飞，脸上有自信的光彩绽放；忽然右手握拳，高高举起，激动地大吼：
“我把他们全部打败了，全部！”
楚飞默默竖起大拇指，陈文新鼓掌，随后小伙伴们纷纷鼓掌。
楚飞脚下清风流淌，来到擂台上，在博山一中师生们尖锐的眼神下，对博山一中开窍班导师，开口了：
“黄老师，比赛结束了，但我有个不情之请。
长兴二中报名的完美人才选拔的有五个人，但我们只有三个名额。
但博山一中却有八个名额。
不知道博山一中可否‘赞助’两个名额呢？”
第九十七章 有人挑战
楚飞的“不情之请”，让现场安静了，但很快就响起一片低语声。
谁也没想到，比赛结束后，竟然还有这么大的瓜。
讨论中，观众们、粉丝们，发现很多问题。
完美人才选拔的名额划分，有问题！
长兴二中开窍班347人，却只有3个名额；
而博山一中开窍班有627人，却有8个名额。
当然了，要是博山一中表现优秀，大家也不能说什么。
但现在不是被团灭了么。
40人，被15人打的不敢上台。
但此时大家忽然发现一个问题——长兴二中的司马斌还没出战呢！
博山一中这边讨论后，终于给出了正面答复。
‘黄老师’看着楚飞，冷漠的说道：“想要名额可以，但要自己过来挑战！想要名额的，站出来看看。”
楚飞皱眉。
黄老师冷笑，“怎么，连站出来的勇气都没有吗？”
后方，陈文新看着孙艳艳、司马斌、张豪，有些皱眉。
除了楚飞和杨小竹正式报名，这三人都没定下来，陈文新手里只剩下一个名额。
目前孙艳艳、司马斌、张豪的潜力分别是：8.9821、8.8705、8.0711。
挑战的话，张豪几乎看不到胜利的希望。
那剩下的唯一的额，给谁好？
就在陈文新思考时，张豪忽然向前走了一步。
“张豪……”陈文新开口，语气有些复杂。
张豪笑了，“老师，感谢一直以来的照顾。但有些事情，我必须自己面对。
如果一定会失败，那我也会昂首挺胸的面对，绝不退缩。”
司马斌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向前走了一步。
可脚步还没落下，一个俏丽的身影挡在司马斌前面，
是孙艳艳。
孙艳艳笑道，“这样的事情，怎能少了我！”
司马斌默默向前走了一步，站在孙艳旁边。三人，站成一排。
陈文新看着三人，嘴角翘起，但最终还是说道：“司马斌、张豪，你们上去吧。”
孙艳艳跺脚，“老师~”
陈文新微微抬头，看着擂台，轻声说道：“胜利需要自己争取。”
楚飞拍着张豪的肩膀，对张豪和司马斌说道，“不疯魔不成活！”
司马斌和张豪来到擂台上，大屏幕上出现了两人的潜力。
司马斌（选拔），潜力8.8705
张豪（选拔），潜力8.0711
博山一中也派出两个人：
方红袖（选拔），潜力8.2014；
木林森（选拔），潜力8.9010。
看到四人的潜力值，观众们纷纷送上了掌声。虽然博山一中的略高一点，但看上去还要点脸。
挑战开始，张豪看着面有怒色的方红袖，深吸一口气，说了一声‘得罪了’，就主动攻击。
张豪眼神毫无波澜，双手控制着风刃，直接向方红袖冲刺。
方红袖反击、防御，张豪忽然一咬牙，勉强躲开方红袖的攻击后，舍身撞了上去。
“轰！”风刃劈到张豪身上，张豪却只用了简单的小法术拦截。风刃撕开了张豪的衣服，在腹部留下深深的伤口，却不足以致命。
而就在这瞬间，张豪冲到了方红袖前面，风刃架在方红袖脖颈上。
方红袖发懵，傻傻地看着张豪。
张豪此时的样子很吓人，腹部被风刃切了一下，血液已经染湿了衣服。
陈文新飞了上来，看了张豪的伤口后松了一口气。看上去严重，其实是皮肉伤。
也是，无论是张豪还是方红袖的风刃，都很初级，有杀伤力、却不足以致命。这也是张豪拼命的底气——反正死不了。
旁边，司马斌也取得了胜利，惨胜。
和张豪一样，司马斌以受伤和流血，换取了先机，取得了胜利。代价是腹部被风之长枪洞穿，但司马斌的风刃，却停在对方眉心前。
若非裁判老师出手，六木的脑袋会开瓢。
若脑袋被劈开了，以现在的技术也很难救回来；但腹部受伤，就是小事了。
看到这样的结果，楚飞笑了，杨小竹也笑了，陈文新露出灿烂的微笑。
这一次挑战博山一中…不对…来博山一中交流，收获颇丰。
接下来是长达一个多小时的‘经验交流’，双方精英坐下来，隔着桌子斗鸡眼。
一直扯皮到中午，楚飞等人才终于离开博山一中。
刚出校门，楚飞就看到父亲带着六弟、七妹在招手。
“五哥五哥，你真厉害！”六弟兴奋的扑来，结果七妹更快，直接扑在楚飞怀中，叽叽喳喳的表示了自己的担心、父亲的担心。
先前楚飞战斗时，着实吓着了大家。
但马上，七妹就兴奋的大喊大叫，指着旁边的小伙伴介绍，“哥，这些都是我的同学，都是我们小区的。能给我们签名吗？你现在可是我们小区的英雄呢！”
楚飞顿时一头黑线，小声问道，“一个签名你卖了多少钱？”
七妹义正言辞：“没有啊，怎么能卖钱呢！”
我就是换了零食而已~
一家人热闹一会，楚飞还是登上飞车，返回学校，抓紧时间修行。
无意中和总督的对视，却让楚飞压力山大——路漫漫其修远兮！什么时候我也能和总督喝一样的‘汤’？
来到陈文新办公室，开启直播，楚飞和杨小竹进入阅读模式；顺便收割一下粉丝们的泛信仰。
十几分钟读完一本书，楚飞忽然笑了，笑的灿烂。
刚得到智慧树时，那种突飞猛进的感觉，再次出现。
时间不觉到了傍晚，楚飞狠狠地伸了个懒腰，只一个下午，第15片叶子竟然抽出一半！
杨小竹也放下书本，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感觉进步好快呢。我们测试下如何？”
试试就试试~
不过要先关闭直播。万一测试结果不好，小兔纸暴走呢？
几分钟后，两人的结果出来了。
楚飞：9.5113→9.5764
杨小竹：9.4127→9.5113
楚飞进步0.0651，杨小竹进步0.0986！
两人之间的差距，缩小到0.0651！
杨小竹看着楚飞，轻声说道：“终于不拖你的后腿了。通过直播、战斗等，收集泛信仰和人气，果然有效。”
两人相视。
“咚……”办公室大门开启，陈文新的大长腿走来，直接说道，“有人过来挑战！指名道姓的要挑战你们两个。”
第九十八章 争锋
“指名道姓？”楚飞眼睛眯起，“这是看了我们的比赛后，感觉有把握了吗？”
杨小竹眼睛眯起，话语有点小霸气，“看来一场胜利不够！”
陈文新看了一眼杨小竹，笑道，“小竹，以前你遇到事情都往后缩的，现在却这么积极了？”
不仅积极了，连气质都变了。
如果做个比喻，之前的杨小竹是温室里的花朵，美丽、娇艳、可爱，可难免有点假、任性、娇惯。而现在，好似阳光下自由绽放的花朵，迎风而立。
多了坚强、勇敢、自信，少了娇柔和造作。
杨小竹没笑，很认真地说道：“战斗让我成长吧。以前我生活的父母的羽翼下。哪怕我表现出平易近人，但内心深处多少还是有些娇气。
我知道有人背后里说我是‘凭亿近人’，凭借的凭，亿万富翁的亿。还有其余一些不好听的评价。
这次战斗让我醒悟了，其实我已经可以自己飞翔了。
再回想自己过去的一些表现，看起来很可笑。”
而后看着楚飞，眼睛弯弯，“谢谢你的包容。”
楚飞眨了眨眼，“包容什么？我没发现缺点啊。”
杨小竹眼睛弯成了月牙。
陈文新脸色发黑，“好了，外面还有人指名挑战呢！”
楚飞问道：“几个人啊，哪个学校的？”
“两个，是长兴一中的。”
楚飞愕然，“长兴一中？我们这算是内斗吗？”
“呵！”陈文新冷笑，“长兴一中才是我们的头号竞争对手，直接关系到教育资源的划分。”
“教育资源划分？”楚飞疑惑。
陈文新：“学校表现优秀的，下一个学年可以得到更多的资源。你们虽然毕业了，但可以留下好名声。
一个好名声，对你们影响很大的。至少长兴二中走出去的学生，都认识你。”
楚飞若有所思的点头，“看我们战胜博山一中，长兴一中有点坐不住了？”
陈文新点头：“可以这么说！按照我的想法，最好能干脆利落的将两人挑翻，赢得让所有人都哑口无言。
不过……”
说到这里，陈文新声音低沉一些，“长兴一中显然有备而来。这是两人的潜力。”
打开光幕，出现两个少年的头像和介绍：
蒋大鹏，潜力9.6015（报名完美人才选拔）
黄鹤飞，潜力9.7162
“9.7的潜力？！”楚飞有些惊讶。
博山一中修为最高的金剑锋是9.6150，而金剑锋已经是一个‘超级钞能力者’了。
这黄鹤飞为什么如此优秀？
还有，蒋大鹏报名完美人才选拔了，竟然还有如此修行高度，也值得怀疑——是的，一切比我强的，都要怀疑！
陈文新啧了一声，“还记得此前孙艳艳说的‘星辰之泪’么？”
楚飞立即想起星辰之泪的相关内容：
星辰之泪是顶级超能药剂，每针5毫升；据说是用神格、或者超级强者的脑髓液提取的；注射后会持续改变生命状态，理论生效时间长达一个月。
价格么，千万起步，上不封顶。
而某些报名完美人才选拔的，提前打上一针，然后再报名。
果然，所有比我强的，都值得怀疑！
杨小竹忍不住开口，“那个蒋大鹏用了星辰之泪？”
陈文新点头，“两人都用了。”
杨小竹都有些气愤：“这不公平！不是说完美人才选拔，会保证公平吗？”
陈文新也有些苦笑，“是报名后保证公平。人家是报名前用的。”
说着，陈文新又叹了一口气，“哪里有绝对公平啊。”
楚飞沉默一会，又问道：“老师，这种氪金的精英，有什么缺点吗？”
陈文新想了想，摇头了：“氪金可以解决99%的问题。
剩下1%的问题，他们可以集中时间和精力去解决。甚至可以请家教，乃至‘家教团’。你能想到的问题，人家早就想到了。”
楚飞啧了一声，钞能力的世界啊！
杨小竹却说道：“可是这次和博山一中比赛中，我们明显发现一个问题。
金剑锋、宫明妃两人根基很好，但计算能力确实不如我们。”
陈文新看了看旁边的书架，而后再看楚飞和杨小竹，嘴角有点抽筋，“你们两个……比氪金还过分！
其实对绝大部分学生来说，金剑锋、宫明妃两人的修为，几乎就是天花板了。”
楚飞想了想，说道，“老师，不能对方说挑战，我们就应战。请老师告诉他们，今天累了，明天再战！”
陈文新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今晚我们将白天的战斗好好分析一下；还有，分析一下挑战的意义所在，以及应对的方法。”
晚饭时间，陈文新回复了长兴一中的挑战（挑衅），楚飞和杨小竹也在直播上和粉丝们说了一声。
晚饭后，陈文新办公室，四人落座。
四人？
杨素柳也来了！
对杨小竹，杨素柳很关心。还有就是直播的问题，现在也是杨素柳重点负责。
大家先分析了白天的战斗，陈文新指出了其中的一些问题等，最后夸赞了楚飞和杨小竹在战斗中，完成了心灵层面的蜕变。
心灵的蜕变，比智慧和力量的进步，更令人惊喜。
停顿片刻，陈文新忽然问道，“楚飞、小竹，对现在的挑战、以及高考后即将开始的修行比赛，你们如何看？有没有疑问？”
楚飞首先开口了，“我觉得太麻烦了，耗费也太大了。
以我们现在的技术，完全可以在虚拟世界里完成比赛。
或者建造闯关类环境，全方面检测学生的战斗力等。
这种挑战，看上去热闹，却增加学生之间的冲突，效率也太低了。”
杨小竹点头：“就像今天的比赛，我们和金剑锋之间怕是要不死不休了。”
陈文新起身，站在窗户后面，看着夕阳余晖，幽幽感慨：“站在学生的角度，你们说的确实都是问题。
但如果站在联邦或者星际的角度考虑，你们就会明白，你们承受的压力已经很低很低了。”
稍微一顿，陈文新问道：“养蛊，这个词，你们有听说过吗？”
“养蛊？！”楚飞低呼。
抓一群毒虫放一起，相互残杀、吞噬，并反复这个过程，直到最后诞生一只毒虫王。
一只毒虫王的背后，是无数毒虫的尸体。
陈文新幽幽说道：“其实我们现在整个社会，都是一个大型养蛊现场。无数学生里挑选出优秀的，进入开窍班开始竞争。
竞争中，要么成为别人进步的阶梯，要么踩着别人不断提升。
失败者将会贡献出信仰、丢失信心等‘心灵力量’，这些将通过一场场战斗，通过富集的作用，堆积到胜利者身上。
最终，胜利者将一飞冲天。”
杨素柳在旁边补充：“一将功成万骨枯。”
楚飞愕然，随即有点点寒意在心头徘徊。
第九十九章 没有退路！
生命从诞生之始，就在进行着弱肉强食的故事。
大自然如此，人类亦如是。
楚飞想到了鼓励生育，想起了躺平的广大群众，想起了黄海峰父亲所说的‘社会关系金字塔’。
渐渐的，楚飞握紧了拳头，暗自下定决心：绝对不能失败，我要不断进步，我不要成为别人的阶梯！
原来所谓的高考比赛，就是一个攀爬金字塔的过程！
夜色渐深，楚飞和杨小竹继续熬夜学习。
得知了高考的‘内幕’后，两人更加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努力就会有收获。
不觉凌晨三点多，关闭直播后，楚飞看着旁边足足10本书，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这些书全都是大学内容，而且还是大四的内容。十本书加起来足足有一尺厚度。
而这只是今天晚上的收获。
杨小竹抬头，看着楚飞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今晚，杨小竹完全跟上了楚飞的阅读速度。
合上书本，杨小竹若有所思的说道：“我大概有数了，一旦我们之间的差距超过0.1，我就会感觉到极度疲惫，并且有些跟不上你的阅读速度。
差距小于0.09，我会比较疲惫，但能撑住。
而后差距越小，效果越好。”
楚飞点点头，转头看着书架，若有所思。大四的书籍都要阅读完毕了呢！
两人读的可不是某一个大学的课本，而是好几个大学的课本！
这几所大学的课本内容，几乎涵盖了所有的科学知识体系。
楚飞默默计算一下，开口道：“估计再有三到四天，大四的课本就读完了。接下来就是研究生的了。”
杨小竹转头看了下书架，略有感慨：“这么快啊。书好少！”
是啊，书好少！
虽然看上去书很多，但大部分知识都重复了。其实仔细挑挑拣拣，还真没多少书。
稍微一顿，杨小竹有些‘苦恼’的感慨：“我们现在还不到10.0的潜力，就已经快读完大四的课本。
以后可怎么办啊？”
说着，杨小竹扒着手指计算起来，“按照现在的进度估计，至少要研究生层面的课本，才能支持我们突破10.0，进入修行第二个境界：天眼。
而后要突破12.0的潜力，才能达到第三个境界：法身。
到第四个境界是，却要突破16.0，中间足足有4个点的跨度。”
说着，杨小竹眉头皱起来，“粗略算起来，就算我们读完了博士层面的书籍，只怕也达不到16的潜力啊。”
楚飞不说话。
这是你们家的事情，大家当初可是说好了的：我只负责貌美如花…呸…我只负责提供读书的Buff，你们家提供书籍。
虽然现在两人的关系不一般了；但一开始‘合作’时，楚飞其实就看好了杨小竹家里的关系网。
忽然楚飞愣了一下：我这算不算绿茶派？
这边，杨小竹也只是发出一点点感慨，就将烦恼丢开了——那是父亲和姐姐的烦恼，和我有什么关系。
两人相视一笑，来了一个深深的吻别，各回各的宿舍。
楚飞回到宿舍，躺下后思索白天的一切。
忽然，楚飞眉头微微皱起，心中冒出四个字：细思恐极！
白天见到‘总督’的身影时，总督直接认出了自己，并且给予了肯定。
当时只觉得很荣幸。
可现在，楚飞忍不住要问一句：总督怎么可能认识渺小的我？
胡思乱想许久，楚飞心中的紧迫感越发强烈。
内心深处，又多了一个不能失败的理由，以及必须尽快强大的理由。
我要从一个胜利走向下一个胜利！
无论是谁，都不能阻挡我前进的脚步。
第二天，周日，早上，长兴二中的操场上，一场挑战开始了！
挑战方的队伍还没到，观众已经提前入场，比如，博山一中的同学们。
昨天，博山一中面子丢大了，最后剩下的‘精英’们都做了缩头乌龟、不敢应战，还丢了两个完美人才选拔的名额。
总之就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如果能看到长兴二中倒霉，当然乐意观看了。
至于说这次挑战的背后，是否有博山一中暗中作梗……那就自由心证吧，反正我们博山一中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一片热闹中，长兴一中的校车飞到。校车很华丽，人员很多——包括长兴一中自家的宣传队伍。
自带宣传团队呢，这是自信还是霸气？还是没有将长兴二中放在眼中？
一会，完美人才选拔专家组、有关部门代表等纷纷抵达。
无聊的演讲后，挑战开始了。
一共就四个人，直接抓阄就好。
大屏幕刷新出结果：
楚飞（选拔）9.5113蒋大鹏（选拔）9.6015
杨小竹（选拔）9.4127黄鹤飞9.7162
四个人，三个报名了完美人才选拔；只有黄鹤飞是明确的氪金玩家。
不过要注意的是，楚飞和杨小竹的潜力数值，并没有更新，用的依旧是昨天的数据！
这是陈文新做事马虎了吗？也许吧。
现在楚飞和杨小竹的实际潜力分别是：9.5764、9.5113，与公布的数据差距蛮大的。
只是就算如此，与两个氪金派的差距，依旧很大。
倒计时开始，楚飞和蒋大鹏站在擂台上对峙。
蒋大鹏看着楚飞笑了，笑的有些张扬。他缓缓从口袋里拿出一对液金般的银灰色拳套，戴好。
阳光下，拳套闪闪发光，一看就不简单。
这绝对是‘法器’！
楚飞皱眉。
陈文新皱眉。
长兴二中的师生们、以及大量的观众们，立即就原地爆炸，纷纷抗议不公平！
网络上，观众们也纷纷抗议。长兴一中你们要点脸吧，潜力比楚飞高不说，还用法器！
还有，法器是‘钞能力’了吧；完美人才选拔，不是要保证公平吗？
吵闹越发严峻，群情激奋。群众们有一种上当了的感觉，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信息也在网络上疯传，引来了更多的关注。
吵闹中，长兴一中的开窍班导师，走上了擂台。
这导师楚飞还认识，方洪涛，当初乘坐飞机、参观总督一只手镇压火山时，遇到过，还谈过话。
不过哪怕认识，楚飞也怒视。
刚刚想明白一些“细思恐极”的东西，告诉自己不能失败；结果马上就遇到了这种事情。
第一〇〇章 疯魔1
方洪涛站定，看着群情激奋的场面，却面带微笑：“我看到了大家的愤怒，看到了大家守护公平的决心。”
楚飞撇嘴，心中冷笑，一听就是老江湖了。
方洪涛优哉游哉地点开一个条款，投放在大屏幕上，解释起来：“这是完美人才选拔中一个补充条款。
条款中明确规定：报名完美人才选拔后，可以参加完美人才选拔附加的任务。
在任务中，依靠自己力量获得的战利品，可以算入战斗力。
我很肯定地说，蒋大鹏用的拳套，是符合规定的。
至于说公平的问题，我只能说，蒋大鹏依靠自己的力量获得了战利品，难道自己不能使用吗？
至于说蒋大鹏获取战利品的过程，我们已经提交给完美人才选拔官方，大家有不理解的，可以去官网询问。
如果因为楚飞自己偷懒，或者害怕，而为参加任务，没获得战利品，就不允许蒋大鹏使用，才是真正的不公平。”
观众们并不是很领情。只能说，‘公平’这二字，永远都说不清。每人心中的标准，千差万别。
陈文新已经打电话询问相关人员，一会后对楚飞点点头，叹了一口气。
楚飞沉默了，忍不住想起自己放在床头的两把美工刀——那是用智慧树凝聚的浑浊露珠（负面能量）制造的。可惜，无法解释来历啊！
蒋大鹏已经戴好拳套，那是一双银灰色金属材质的拳套。
双拳对撞，发出咚咚的声响，声音浑厚、沉重，好似鼓声。
蒋大鹏就这么撞着拳头，挑衅地看着楚飞，一脸戏谑。
倒计时重新开始。
楚飞忽然平静了，但平静中却有怒火酝酿。
同时楚飞也凝神看向智慧树，智慧树的15片叶子上，再次凝聚了露珠。
开挂是吧，来啊，谁怕谁！
倒计时归零。
几乎同时，楚飞和蒋大鹏有了动作。
楚飞没有飞行，双手在身前合拢，一道风刃出现，随即风刃变得通红，几乎眨眼间化作了火焰之刃。
这是一个近乎瞬发的火焰之刃！
一些略懂修行的观众、老师们，眼睛眯起。
可蒋大鹏却不慌不忙。但见他腰部以下狂风盘旋，整个人如同一道闪电，直奔楚飞而来。
这是准备近战？
楚飞身影漂浮而起，风刃如闪电；飞行过程中划着诡异的轨迹，难以捉摸。
蒋大鹏冷笑，双拳对撞。
“咚！”如同打鼓，沉闷的声音炸开，空气中隐隐有冲击波出现。
冲击波扫过火焰之刃，火焰之刃……崩溃了！
如此画面，惊呆了所有人，当然包括楚飞。
就在这愣神的瞬间，蒋大鹏脚下狂风炸开，速度再上一层，直奔楚飞。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足四米。
楚飞下意识的凝聚风盾。
蒋大鹏双拳再次对撞，冲击波扩散，风盾……崩溃！
此刻，蒋大鹏已经来到楚飞身前，拳头已经举起，对准了楚飞的脑袋。拳头上隐隐有狂风盘旋，狂风中隐隐有细碎的风刃闪烁。
上来就是杀招！
时间似乎停顿，陈文新眼睛眯起，一道法术形成，准备救人；
旁边的裁判老师也是如此，凝神以待。
这蒋大鹏太狠了，竟然对着脑袋出手。
忽然，陈文新笑了。
在生死瞬间，楚飞爆发了，瞬发了一个风刃，直奔蒋大鹏脖颈。
这风刃，呈现幽幽的青色，透着金属光泽，发出金属的铮鸣。
风刃，比蒋大鹏的速度更快，比蒋大鹏的攻击更狠。
蒋大鹏瞳孔收缩，双拳放弃了楚飞，在身前碰撞。
咚！
鼓声颤抖，冲击波扩散，冲散了风刃。
此刻，楚飞眼神更加冷漠，再次凝聚风刃，右手握着风刃，如同一把牛角刀，直插蒋大鹏心口。
蒋大鹏低吼，双拳来不及对撞了。只能双手挥舞，右手挡住楚飞的攻击，左手对着楚飞太阳穴砸去。
楚飞的风刃落在蒋大鹏的右手上，被手套挡住；蒋大鹏的左拳就要落在楚飞太阳穴上。
楚飞脸色狰狞，忽然低头。
“咚！”
楚飞一头撞在蒋大鹏……鼻子上，也躲过了蒋大鹏的攻击。
血液飞溅。
将大鹏的鼻骨已经成了浆糊。楚飞可是用了全力！
“嗷……”蒋大鹏惨叫。
楚飞双手抓住蒋大鹏右手，猛然用力，向后拧去，别在后背；而后右脚狠狠地踩着蒋大鹏的后腰，双手继续用力。
随后……
“咯吱！”令人牙齿发酸的声音出现。
“啊啊啊……”蒋大鹏惨叫连连，尖叫着在擂台上翻滚。一条右臂，被楚飞生生给扭断了。
如此场面，连裁判老师都惊呆了。
但楚飞没有。
清风流淌，楚飞带着一头血液，如魔鬼一般追上蒋大鹏，脚下带着狂风踢出。
狂风盘旋，隐隐形成了一个盘旋的风刃。
“住手！”裁判老师大喊，终于反应过来。
“砰！”楚飞一脚踢在蒋大鹏心口，蒋大鹏直接飞了起来，半空就吐出一口血液，胸口一片模糊。
裁判老师追上来，接住了凄惨的蒋大鹏，对楚飞咆哮：“我让你住手！”
楚飞……跺了跺脚！
“哈哈……”观众们哄然大笑。
直播间里，粉丝们又刷屏了，一片点赞声。
【看了楚飞这么久的直播，就今天爽了。】
【比吃一百根雪糕还爽！】
【看长兴一中导师的脸色，好美啊。小兔纸小兔纸，将镜头拉近点，我截个图。】
【小兔纸不理你呢。】
【要叫流氓兔才对。】
可惜，杨小竹现在压根没看直播间，眼睛一直盯着擂台呢。
擂台上，楚飞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液，发现额头受伤颇有些严重，一阵阵的抽痛，流血不止。
医生匆忙赶来，要带蒋大鹏治疗。
楚飞且忽然对陈文新说道，“老师，这全套是我的战利品吧？”
说话间，竟然挡在医生前面，对裁判老师的眼神视而不见。
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心脏停跳一两分钟完全无碍。
不知不觉中，楚飞心中多了冷漠。
陈文新更霸气，直接把蒋大鹏的拳套撸了下来，对旁边怒目而视的方洪涛淡淡的说道：“我们是先谈谈战利品呢，还是先治疗蒋大鹏？”
方洪涛无奈，医生终于带走了蒋大鹏，陈文新这才开始打电话询问战利品的问题。
楚飞也到医疗区治疗伤口。
观众们欢呼。可很快就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大家终于反应过来，见血了！这次比赛中，两个学生好像都动了杀机！
直播间里，话题也变了——比赛好危险、好残酷的样子呀。
第一〇一章 疯魔2
杨小竹一步步走上擂台，脚步似乎有些沉重。
楚飞和蒋大鹏的战斗，让杨小竹感受到了压力。
同时，杨小竹也想到了昨晚陈文新的话语——养蛊！
我不要成为别人的垫脚石。
杨小竹内心反复告诫自己，转头看着大屏幕上的信息：
【长兴二中，杨小竹（选拔）9.4127
对战
长兴一中，黄鹤飞9.7162】
虽然昨晚有进步，但杨小竹实际潜力也只到9.5113，与黄鹤飞的差距超过0.2！
忽然，杨小竹耳边传来了楚飞的声音：“不要慌，潜力虽然重要，但并不代表一切。我们也有我们的优势，就是知识的积累。
我们看了那么多书，讨论过那么多公式、数据、模型。在知识的积累上，同龄人中绝对没有人超过我们！
想想昨天的战斗！
相信自己！”
在楚飞的安慰下，杨小竹眼睛明亮了，神采飞扬，恢复了自信和昂扬。
杨小竹的变化，黄鹤飞感受到了，周围的老师们也感受到了。
倒计时结束，杨小竹动了，身影迅速退到擂台边缘。
黄鹤飞身影化作闪电，带起数道森冷的风刃划过杨小竹的位置。速度迅猛、神色冷漠，完全没有丝毫的留手。
杨小竹却开始了花式操作。力量不如对方，那就走技巧路线！
然而……想法很好！
黄鹤飞发射一根风之长枪，杨小竹轻轻送出一点点微风，将风之长枪带偏。
“轰！”
风之长枪炸开，爆发出颇有些强烈的狂风，吹乱了杨小竹的步伐。
黄鹤飞背后忽然出现两对风之翼，四个！
“嗡！”风之翼激烈颤抖，黄鹤飞如同一只灵巧的蜻蜓，闪电般飞到杨小竹身边，双手举起，一把风之长枪形成，对着杨小竹就扎了过来。
黄鹤飞杀伐果断，眼神冷厉。他压根不顾及什么道德的问题，完全是怎么方便怎么来。
因为杨小竹被狂风掀翻，结果黄鹤飞的风之长枪刚好对准杨小竹的小pp~
楚飞眼睛眯起。
杨小竹眼睛红了，咬着牙，瞬发一个小小定身术，想要挡住攻击。
“咔嚓……”小定身术直接被撕裂。
黄鹤飞手中的风之长枪有些崩溃，但还没有完全崩溃，依旧具有相当的杀伤力。
“定！”杨小竹怒吼，又发出一个小定身术，总算挡住了攻击。
获得喘息机会的杨小竹脚下接连踏步，踩着清风冲上高空。
然而黄鹤飞背后的四只风之翼颤抖，整个人如同蜻蜓一样，近乎垂直上升，迅速追上杨小竹。
走的还是比不上飞的！
双方的差距有点大。
杨小竹的技巧，似乎也只能拖延落败的时间而已。
焦虑，出现在杨小竹脸上。
她害怕失败，想到了自己追不上楚飞的脚步，想到了自己成为别人的垫脚石。
然而巨大的差距，却让杨小竹一筹莫展。
她左冲右突、用尽手段，却越发危险。
忽然一道风刃飞过杨小竹的脸颊；仓促间，杨小竹没有完全躲过。
风刃撕开了脸颊，血液流淌。
杨小竹咬着下唇，强忍着眼泪。
忽然，耳边再次传来楚飞的声音：“不要近距离缠斗！对方明显经过专业训练。
拉开战斗范围，进行大动态和超高速战斗！增加计算量和计算难度，充分利用我们的优势，用知识碾压对方！
我们是修士，天空才是我们的战斗领域！”
杨小竹想都不想就照做了。
又有风刃飞来，杨小竹一咬牙，哎呀一声，直接撞了过去。
风刃贴着杨小竹脖颈飞过，杨小竹却冲出老远。
黄鹤飞追击，杨小竹忽然改变了战斗姿态，再也不是节约精神力、用小法术糊弄。
杨小竹的动作忽然狂野。身影忽上忽下，轨迹越发复杂。
一会飞上几十米高度，一会接近地面。
杨小竹在寻找机会反击，黄鹤飞自然要追逐。
两人的速度迅速增加，飞行的轨迹越发复杂。
只一会功夫，杨小竹脸色就有些苍白。
如此激烈的战斗，除了需要消耗大量的精神力之外，更需要……超乎想象的计算！
黄鹤飞追击，可追着追着，轨迹就有点乱了。
杨小竹脸色越发苍白，眼睛却越发明亮。她找到了战胜对手的方法，也明白了楚飞的良苦用心！
计算力！
知识碾压！
来吧，我们来一场头脑风暴的决斗！
战斗愈发激烈，除了需要更多的计算外，还需要更多的知识。
一个个数据和公式在杨小树脑海中闪过，一个个数据模型构建，再化作法术、动作、乃至战斗力。
追逐中，黄鹤飞渐渐开始错误叠出。
忽然，杨小竹嘀咕一声“非欧几何之平行线相交”！
又一道风刃飞出，却瞄准黄鹤飞左边一米左右空白处。
黄鹤飞眼睛一亮，哈，杨小竹你也有计算错误的时候！
然而……这风刃飞着飞着，却诡异的绕过黄鹤飞的防御。
黄鹤飞惊呼一声，慌忙乱窜，四只风之翼一阵乱舞。
混乱中，有一对风之翼崩溃了。却是因为慌乱而分心、进一步导致数据模型错误，法术自然就崩溃了。
黄鹤飞慌的一批，他压根不知道这风刃怎么就突破防御了。
那风刃明明往旁边飞去了，怎么就飞到自己面前了？
这次是风刃，要是火焰之刃……
想法未落，杨小竹迅速凝聚火焰之刃，再次划着同样诡异的路线，绕过防御。
只剩下两对风之翼的黄鹤飞大吼一声，风之翼挡在身前。
“轰……”火焰之刃化作火球爆炸，黄鹤飞身影倒飞。
杨小竹‘啊呀’一声大喊，背后的风之翼……炸了。
“轰……”
风之翼的牺牲，换来了巨大的加速，杨小竹俯冲、自由落体，连环风刃全力爆发！
黄鹤飞则完全陷入被动防御中。
疯狂中，两人都在自由落体，加速向地面坠落。
60米、50米、45米、40米……
杨小竹要全力攻击，才能突破黄鹤飞的防御；
黄鹤飞要全力防御，才能挡住杨小竹的攻击。
下坠速越来越快，杨小竹怒吼，眼睛越发红了，攻击越发疯狂。
黄鹤飞大吼，脖颈上青筋暴涨，手忙脚乱地全力防御，无暇他顾！
在风刃的攻击下，黄鹤飞的身影渐渐偏斜，后脑勺对着擂台边缘的角钢飞去。
裁判老师和各自的开窍班导师们纷纷起身，面色凝重、犹豫，不知是否该出手。
通常，只有比赛结果明确了，老师们才会出手。
可现在，杨小竹还在攻击，黄鹤飞还在防御，战斗结果并不明确。
可如果不出手，这两个小疯子会不会活活摔死？
第一〇二章 危险和机遇
天空疯狂的战斗，让观众们鸦雀无声、目瞪口呆。
谁能想到，学生之间的战斗，竟也有如此疯狂的一幕。
风声呼啸，两人的衣衫呼啦作响，迅速向擂台砸去……
“护住角钢位置。地面上准备接应！”裁判老师终于开口了。
忽然，陈文新大喊一声：“出手！”
然而终究有些迟了，迟了一点点。
黄鹤飞首先摔落地面，脑袋撞向角钢的位置。
裁判老师已提前出手，保住了黄鹤飞的脑袋；可仓促间，还是没能保住黄鹤飞的全身，腰部以下……摔得有点狠。
杨小竹稍微好一点点；最后时刻，脚下出现了一团清风盘旋。
但下落速度太快，这一点小小的清风，只能说“聊胜于无”。
甚至就是因为这一团小小的清风，让杨小竹‘精确’的躲过了陈文新的救援——打滑了！清风托着杨小竹滑出一米远。
变生肘腋，陈文新都只能瞪眼。
眼睁睁的看着杨小竹‘漂移’出去，双脚狠狠的撞到地面上，而后是膝盖，眼看着脑袋都要扑到水泥擂台上。
一团清风盘旋，陈文新终于赶到，接住了杨小竹的……上半身。
此时，杨小竹的鼻尖距离地面，不足一尺。
陈文新扶着杨小竹，忍不住叹息，“不要命了！”
杨小竹挤出一个扭曲的微笑，“我赢了吗？”
陈文新点头，“你赢了。”
“好疼……”杨小竹眼睛湿润了。
陈文新看了下杨小竹的双腿，都忍不住惊心，地面上已经出现血液的湖泊；杨小竹的双腿都没眼看了。
楚飞冲来，默默地看着杨小竹凄惨的双腿，脸上残留着惊悸，“你……”
“我赢了！”杨小竹声音都在颤抖，大眼睛泪汪汪的，“好疼……”
楚飞握着杨小竹的双手，“医生来了，很快就好。”
说话间，吴医生过来了，先在杨小竹脖颈打上止疼剂，才手忙脚乱的将杨小竹送入生命舱中，又带着队伍离开了。
整个过程，吴医生都没说话，面色冷静。
比赛结束了，可因为这次‘惨烈’的战斗，两个学校也没再说什么‘比赛第二友谊第一’的场面话。
嗯，连场面话都没法说了。
只是简单地说了下长兴二中胜利，这次比赛就匆匆结束。
楚飞返回陈文新书房，静静地等待；想要读书，却无法平心静气。忍不住打开直播间，却发现直播间一片混乱。
粉丝们纷纷讨论：比赛太狠了！
暴走小兔子真的暴走了，然而粉丝们却不能接受，反而有点惊吓过度。
从六七十米高度自由落体啊。
是，你们已经是修士了，但你们也要考虑下普通人的承受能力啊。
楚飞默默地看着弹幕，没有回复，也不知道如何回复。
等了半个多小时，陈文新打来电话；楚飞立即赶往学校医务室，看到了躺在生命舱里的杨小竹。
此刻的杨小竹，脸上洋溢着微笑，治疗的光芒不断从杨小竹双腿上扫过，正在做最后的回复。
隔着生命舱透明上盖，看着杨小竹依旧有点苍白的脸色，楚飞有些心疼：“还疼吗？”
“不疼了呢。”杨小竹笑容灿烂，“我赢了呢！”
“以后不要这么拼命了好不好。”
“我不！”杨小竹坚决反对，“你能拼命，为什么我不能！上次在博山一中，你不也是拼了命才取得了胜利的。”
“我那是有把握。”楚飞不服气。
“三分把握也叫把握？”杨小竹哼哼两声，随后声音就低了不少，却也有一点说不出的坚定，“我不想拖你的后腿。你也别想丢下我！”
两人隔着生命舱的上盖，默默凝视，眼中只有彼此。
直到一只手搭在楚飞肩膀上，将楚飞扒拉到一边。
是吴医生！
“一边去，别耽误医疗。小竹还没完全恢复呢，至少还要观察一个小时。”
吴医生认真的忙碌着，楚飞在旁边默默的看着。
旁边，陈文新陈老师待了一会，见杨小竹没问题了，就说处理比赛的小尾巴。比如还没有确定的战利品——蒋大鹏的拳套。
四十多分钟后，吴医生打开了生命舱，没好气的说道：“好了，可以走了。”
楚飞立即起身，来到生命舱前面，弯腰抱起杨小竹。
吴医生翻了翻白眼：我说的是‘可以走了’；你这理解问题！
杨小竹红着脸，脑袋使劲往楚飞胸口钻，做一只快乐的小鸵鸟。
吴医生冷着脸，“外面还有不少人呢，来了不少记者。你们两个可悠着点吧。”
楚飞嘿嘿一笑，将杨小竹放在椅子上；杨小竹红着脸，穿上小兔子拖鞋，和楚飞一起走出。
外面已经聚集了不少记者，校长正在手忙脚乱的应对。
楚飞微微皱眉，“往年高考的开窍班比赛，也不是相安无事啊。”
往年开窍班的高考比赛，也有不少‘不和谐’的战斗呢。
其实想想也能明白，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淘汰赛之后，学生们也都红了眼、胆子也渐渐放开。更别说，成绩好坏直接关系到大学志愿。
所以，这怎么就引起社会关注了呢？
楚飞和杨小竹趴在门后听了一会，大概听明白了：还有八天高考呢！
换句话说，楚飞和杨小竹、以及蒋大鹏、黄鹤飞，都还是中学生！
记者么……大家都懂的，没有新闻就制造新闻嘛。
而且实话实说，这两场比赛，确实有点……狠！往年高考也少见的狠！
眼看校长在前面挡枪，楚飞和杨小竹相视一笑，从医疗室后面悄悄溜走。回到陈文新办公室，继续阅读和修行！
不觉到了下午，陈文新回来了，带回来两个消息。
第一，蒋大鹏的拳套……还是蒋大鹏的。这是学生之间的比赛，不是强盗抢劫。
第二，是任务消息，协助有关部门，铲除社会上的毒瘤、非法组织，尤其是拥有超能力者的非法组织。
“非法组织？”楚飞皱眉，“能在如今社会环境下存在的非法组织，很危险吧？”
陈文新点头，“确实很危险。但可以得到法器和战利品。
蒋大鹏的拳套就是在任务中得到的，可以在比赛上使用。”
楚飞眼神立即尖锐了。
杨小竹也豁然抬头，眼睛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