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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枯木道姑     绝世丫鬟txt下载     绝世丫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十六章 擢升知府

    (吼吼.今天第三更了哦.脑子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求订阅,求订阅~~~)

    其实今天不只是落虹桥上哭声震天,整个益州城都被一股重重的阴霾笼罩,只是落虹桥这边的声势最大而已,上千人披麻戴孝,长跪不起,早堵得落虹桥已经一个人都插不进去了。

    褚凤娘早已经哭成了泪人,她抓着张大牛的衣领嘶吼着:“告诉我,告诉我,不是真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相公还活着,还活着是不是,你告诉我.”

    张大牛抹了一把泪,同样抽泣道:“仁南哥昨天就受了重伤,今天..今天他又去德月楼救三儿,回来的时候他把我们都赶走了,恐怕是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已经不行了.”

    “呜呜.”褚凤娘已经疯了,“刘三,你他娘的贩的哪门子的粮食,你他娘的为什么不听仁南的话,为什么,为什么咱们都好好的,我褚凤娘的相公却没了..。

    你知道不知道他为了咱们褚家寨的人以后不用再过着刀口上添血的生活,他废了多大的力气吗?

    你知道不知道在秋霜县的时候他白天给咱们讲课,晚上的时候要熬整个通宵,人都瘦了!

    你以为他真的需要咱们来给他建什么桥吗?刘三,你回秋霜县去看一看,相公让咱们建的是咱们褚家寨自己的家,咱们的家,每户一栋小楼,唯独没有他自己的,相公说过,说他设计的房子绝对比京城的皇宫还要好。

    你以为相公挣不到钱?

    笑话,你知道不知道咱们去抢了白狼郡的十万两银子,相公独自一个人签下了五十万两的赔款..。”

    ....。。

    刘三低着头跪在桥上,自从那个孩子回来告诉他,旁边有人说亲眼看见有人中了一箭之后掉河里去了的时候他就一直跪在这里。

    他不是忏悔,而是觉得自己没用罢了,他心里唯一觉得对不起的。是此刻已经哭得快死掉的褚凤娘。

    褚逊就站在褚凤娘旁边,他任由着她大呼小叫,一张刚毅的脸庞嘴角咬出了丝丝血渍,捏紧的拳头已经插进了肉里。两鬓的青丝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然进了变成了斑白。

    尹伊娜一脸悲伤的走到他身边,认真的说道:“寨主,伊娜说过,仁南哥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要让益州城寸草不生。屠尽益州三十万户。”

    褚逊两颗眼珠子都已经红得快掉了出来,听见尹伊娜的话,他噗嗤一声吐出一口浓血,全身的真气波纹般一浪浪高过一浪的荡开,扬天一声大喝:“洪义哥,欠你的情,我褚逊已经还尽了,他日你再敢伤我褚家寨任何一个人,我褚逊六亲不认.”

    他凌空挥出一拳,一股凝成实质的气团泛起万丈金光。直震得头顶上的乌云都苍荒逃窜,紧接着,他有是一拳挥出,七八丈开外一根合抱粗的柳树恍如雷击,哐当一声炸成了粉粹。

    还没走近落虹桥的李邛抬头看着头顶炸开的乌云,心里也是一颤,一脸凝重的说道:“臻化境,尽然是臻化境高手,怪不得这个贾仁南敢劫了邻国郡府,原来背后尽然有这么大一股力量。”

    他说着。立刻吩咐身后的一个将军:“鲍统领,你即刻去楚阳城请赵王爷走一趟,此人非他不能敌也~~~”

    骏马一声嘶鸣,这个领命的统领已经一骑绝尘出去了好远。

    转过一个街道。顿时又看见杜康德满面愁容的追了上来:“钦差大人可在?下官有事求见!”

    前面的侍卫让开,李邛走了出来:“杜大人有事?”

    杜康德道:“钦差大人杀了贾仁南?”

    李邛点头:“是的,今天上午,落虹桥上。”

    “哎~”杜康德扼腕叹息,“钦差大人杀谁不好,偏偏就杀了他呢?”

    说着。杜康德又上前一步,递上来一个折子:“刚刚才到的,朝廷的八百里加急.”

    李邛皱着眉头打开折子一看,脸上神色就更加不好看了,只见折子上清清楚楚的写着:“秋霜县县令贾仁南擢升益州知府,即刻上任,原益州知府杜康德任征粮督查,三个月后随钦差回京,再做差遣!”

    知府!正五品官衔!

    贾仁南明明才上任秋霜县县令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公文是一道接着一道,这么快就升知府了,他用了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就走完了好多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

    怎么会,怎么会是这样?

    李邛不解:“朝中何人举荐?”

    杜康德摇了摇头,没在回答。

    再次长长的叹息一口气,直接就退了出去。

    回到府邸,他仓促写就一张纸条塞进信鸽的信管之中:报诚王和太子殿下,贾仁南已被九皇子斩落于落虹桥下,杜康德无能,还望赎罪!

    ....。。

    京城的柳树一样的绿了,天高气爽,太子从楚阳回来就好像变了一个似得,变得不再多言,变得沉稳了好多,体态风韵的女人亲自端了个果盘走到他身边,关切道:“政儿,太傅说你昨天又看书看了通宵,看到了这么勤奋好学,母后心里高兴,但是你也得注意身体.”

    李和政扭头看一眼这个妇人,微笑道:“母后放心,政儿省得的。”

    他说着,放下手里的书,问道:“母后,我的信吗?她有没有给我写信?”

    妇人笑了笑,又摇了摇头,接着又苦口婆心的说道:“政儿,你以后可是要当皇上的人,怎么能把心思都放到一个女人身上,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你的.”

    李和政的心莫名的有些悸动,特别是这两天,他尤为的不安,说道:“母后说的这些孩儿都知道,可是孩儿就是忍不住摇想她.”

    他说着,又从怀里拿出了一封早已经写好的信递给旁边的妇人:“母后,孩儿都已经给她写了十几封信了,可是她怎么一封都不回,你说她是不是把儿臣给忘记了.”

    “呵呵.”

    妇人接过信起身:“母后这就帮你寄.”

    说着,她施施然就走了出去。

    从东宫过来,没走几步,这个妇人直接就把手里的信随手丢进了一个池塘里,不悦道:“堂堂的太子,尽然被一个丫鬟迷得神魂颠倒,像什么话.”

    第二夜入幕时分,一只信鸽飞入宫廷,据说当晚太子吐血不止,满皇宫的御医急得直跳脚,就连天下第一名医姜道和都素手无策,直到诚王来探望的时候,名人弹起了那首无比悲伤的菊花残,他才带着笑容沉沉的睡去。

第四十七章 你个孙子

    春风卷起深宫的柳絮翻过朱红的高墙,飘得满城都是,南飞的燕子已经回来了,成双成对的站在柳树上,叽叽喳喳的叫得好不喜庆。

    李和政提着一个酒壶摇摇晃晃的爬上东宫最高的楼阁上坐下,耳边都是他喜欢的那首句话残的曲子,已经整整奏了三天三夜。

    他一口酒一口酒的灌下去,遥望着西南的方向,他嘻嘻的笑着:“东家,你知道吗,自从回了皇宫的就再也没笑过,父皇作为一国之君要言辞得体,母后作为一国储君,笑了,会没有威严,没有一个太子的样子,嘿嘿.我就喜欢笑,笑怎么了,喜欢笑就笑,喜欢哭就哭.

    你知道吗,的每日每夜的看书,一刻都不愿意停下来,因为的怕闲下来了,总是会想起你.”

    他的笑容越笑越灿烂,泪水早已经打湿了你衣襟,他一双好看的丹凤眸子里全是渗人的血丝,仰头又是你口酒灌了下去,笑容依旧不改:“嘿嘿.骗子,你个大骗子,明明好的要等我回来,明明好的要成为天下第一有钱人,明明好的要帮我一个忙的,死了.嘿嘿.你怎么就死了.呜呜.你死了,我找谁去,你死了,还让我找谁去.

    一个多月,的整整给你写了十六封信,两天写一封,从没有断过,你为什么就连一个字都不回?为什么,为什么?”

    他嘿嘿的傻笑着,模样甚是癫狂。屋上摇摇晃晃的样子吓得楼下的太监和宫女一片哀嚎:“太子殿下,心,可千万要心啊”

    “太子殿下中邪了,御医呢,御医怎么还没有来?”

    “姜先生,快去请姜先生.”

    人群里一个宫女无奈的摇着头:“姜先生已经整整守了太子殿下三天三夜了,他也没有办法,刚刚歇息去了.”

    “哎..这可怎生是好啊,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疯了呢!”

    ...。。

    下面的人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了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虽然已经是四十多岁的年纪。不过一张凝脂↓↓↓↓,m.≌.c◎om

第四十八章 他的信

    据这天游江经历是十八般酷刑,李邛派出去的将军请来了满头白发的楚阳王赵忠亲自坐镇益州,以防生变。

    游江落入赵忠之手,他倔强的站在赵忠面前,只是淡淡了一声:“王爷,对不起.”之后,从头到尾就再没有第二句话,当然,他更没有给赵忠下跪。

    赵忠一怒之下折断了他全身所有的关节,这个倔强的汉子尽然吭都没有坑一声。

    赵忠都想不明白,他游江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在他赵忠面前骄傲,有什么资格在他堂堂的臻化境高手面前骄傲,是冤枉吗?怎么可能,这个案子已经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的事情。

    游江被折断了全身的骨头尽然依然还是骄傲的仰着头,他的目光从头到尾都是那么的坚定,他虽然没有话,但是赵忠知道他的意思,那就是我游江没跪,从头到尾都没有跪。

    就在赵忠一怒之下要斩下他的人头的时候,益州府衙的公堂之上来了一个瘦骨嶙峋的老者,没有人知道这个老人是谁,这个老人的身后走过来了一个十一二岁的童子。

    这童子端上来一碗油乎乎的葱花面放到案上,指了指堂下已经不成人样的游江,伶牙俐齿的道:“师父这碗面换他一条命.”

    赵忠满头的白发向那个瘦骨嶙峋的老人看去,低头再看一眼面前的这晚葱花面,整个身子尽然猛的一颤。他的嘴唇有些颤抖,语不成声道:“乌先生,乌国王廷一别,可有二十余年不见了,人可以带走,面可不可以不吃.”

    这老人没有答话,他身后的童子已经将游江背了起来,满堂的州府官员和楚阳侍卫,尽然全都震惊的看见赵忠一脸恭敬的目送着这二人带着游江离去。

    ....。

    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你的心如的寂寞的城。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屏风后的水幕落下,那个美丽的错误之后,为何再也找不到你的容颜。

    李邛站在玉屏山下的夏雨河畔。哗哗的流水冲翻已经展露嫩芽的荷花】】】】,m.≥.c□om

第一章 少爷

    乌镇,地处殷州以西的中凉山下,二十年前也曾是一个无比繁华的镇子,人称乌镇十里长街,不因为别人,单是说一条从乌镇中间穿行而过,直通月国的官道,就给这个镇子增添了不少人气。

    不过近十年来,月国内乱,四处狼烟,荣朝的商人不再向西北而上,月国的商人也不再南下,这个曾经繁华的镇子也就渐渐没落了下来。

    往日繁华的街道早已经一片冷清,青石板铺就的街道缝隙中间长满了狗尾巴草,一堆堆的牛粪和马粪摆满了一大街也不见有人清扫。

    从镇子的西面进来直行大约三里路的样子,一根破旧的竹竿上面顶着一面耷拉着的破布,一阵微风拂过,卷起破布随风扬起,这才看清楚这个破布上写着‘葱花面’三个陈旧的大字。

    马蹄踩在青石板上发出哒哒的声音,几个一脸疲惫的汉子吱呀一声推开这家小得不能再小的面馆,大声喊道:“老板,吃面?”

    虚掩的房门推开,外面的人才看清楚这个不大的面馆里面尽然人满为患,人挨着人的挤着,起码不下两三百号,再多一个人都挤不进去。

    没有人回答这个汉子的喊话,就听这群人里面有人问道:“少爷!这个南海神尼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前面都没有提到,偏偏就在小龙女跳了绝情谷之后就冒了出来,这是不是太扯淡了。”

    “扯淡?”

    人群里哗啦一声站起来一个满身补丁,不过却生得唇红齿白,头顶上用一根狗尾巴草系者一个蓬松发髻的男子,这男子大约十六七岁,生得十分好看,就是那一声扯蛋从他嘴里喊出来,尽然都有一种优雅的味道。

    这男子大咧咧的挥了挥手,不满道:“嫌扯淡你龟儿些就别听啊,都滚蛋,滚蛋。不讲了,不讲了,没看见本少爷这里来了客人吗?”

    房间里的人全都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回头看一眼这个喊着要吃面的汉子。全都目光不善,不过也没人多说什么,顿时就哗啦啦的一哄而散。

    喊话的汉子回头招呼一声,不多时,十几个满身煞气的男子众星捧月般拥进来了一个身子倾长。一桌华贵,大约二十岁出头的男子。

    这男子五官到还算周正,不过一缕小胡须下的厚厚嘴唇有些苍白,显尽了疲态,应该是长途跋涉,欠缺饮食的结果。

    说白了,就是给饿的。

    这十几个身配腰刀的汉子没有坐下,而是横着眼睛扫了中间那个满身补丁,模样生得异常好看的年轻少爷一眼:“老板,上最好的饭菜。上最好的酒,另外,外面的五十匹马给喂饱了。”

    不料,这个一身补丁的好看公子哥儿看都没看他一眼,而是不屑的撇了撇在对面的太师椅上大咧咧的坐下,盯着正在解开披风的华贵男子,阴阳怪气的说道:“小豆子,别说本少爷不照顾你,今天这一局你来赌,要是输了。三天没饭吃.”

    “赌?”

    坐下的华贵公子眉头微微一皱,只听他旁边的十几个彪形大汉刷的一下就抽出了手里的腰刀,呵道:“莫非是家黑店不成?”

    “啊.”

    这个时候,一个十二三岁。童子打扮的男子打着哈欠从一张桌子下面爬了出来,好像是他的瞌睡被人打搅了,有些微微不满,撇嘴道:“要赌就赌,不赌拉倒,要吃饭?出了中凉山。再行六百里,殷州城里有的是饭吃,啰嗦个毛线.”

    “你.找死.敢对我家公子无理!”

    旁边一个彪形大汉厉声咋喝。

    不料,这个童子被这一喝,自己到是没什么害怕,而是急忙回头去看那个躺在太师椅上的落魄少爷,神色异常慌乱。

    见到椅子上一身补丁的好看男子眉头微微一皱,这个童子面容顿时就是一变,赶紧笑呵呵的跑了过去:“少爷息怒!少爷息怒!千万别生气,咱们犯不着和这一群傻子生气不是.”

    见这情形,屋里屋外的所有人都顿时一阵哄堂大笑。

    有人说道:“哈哈.笑死我了,都穷成这样了,也好意思叫少爷.”

    又有人接话道:“衣服都穿不起的少爷,葱花面少爷,哈哈.狗尾巴草少爷.”

    “滚.”

    只见那个唇红齿白的落魄少爷顿时一声咋喝,骂的尽然不是这个嘲笑他的人,而是一脚把这个唯唯诺诺的童子踢得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就连脸上都印上了一个大大的鞋底印子。

    见这情况,坐中间的华贵公子却是眉头微微一皱,一脸阴沉的说道:“他好歹也是对你忠心耿耿,你落魄至此,他还对你不离不弃,这等下人,你怎么可随便打骂,真是岂有此理.”

    椅子上的落魄少爷又是眉头一皱。

    这一下地上还没爬起来的童子却慌了神,赶忙就是一声大喊:“游小江,你龟儿死哪里去了,送客,送客.”

    小豆子这一声声音还没落下,顿时房间屋子里就是一阵狂风倒卷,平地升起一股劲风,将整个房间里的人连同那个华贵公子全卷外面的街道上去了,直惊得外面的马儿扬天嘶鸣。

    后面的一个房门推开,一个笔挺挺的大汉红着眼睛就追了出来,跑到这个落魄少爷跟前又是一阵唯唯诺诺:“若馨,不准生气,啊.咱们不带生气的,不准生气的,你要赌,我游小江陪你赌,咱们不准生气行不行?”

    赵若馨抬腿就是一脚给他踢在胸口上,撅了撅嘴,反而呵呵的傻笑:“叫少爷,不准叫若馨,本少爷不喜欢这个名字.”

    “好.好.少爷,少爷.”

    “呵呵.这还差不多.”

    赵若馨眉头舒展,从太师椅上爬了下来,咋咋乎乎的指着被一股劲风卷到了门外的华贵公子喊道:“今天你要是不赌,本少爷就不准你走.。”

    外面的人全部戒备,听说过强买强卖的,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强迫人赌的,这家店比黑店还可恶,简直就是拦到打劫的土匪。

    华贵公子冷哼一声,很明显,这个小店总是透着一股怪异,有这等高手存在,若是要打劫,根本没必要开个店等着客户上门挨劫。

    他沉声道:“你说,要多少钱?”

    小豆子打了个机灵,悄悄跑到外面的那个华贵公子身旁,从怀里拿了个黑乎乎的土豆递到他手里,小声道:“你就说赌这个就行了.”

    土豆递了过去,小豆子立刻就声音大了起来,大笑道:“这位公子,今天可是你的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能得到我家少爷亲自和你赌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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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要去京城

    锦衣华服的公子愣愣的看着手里这个黑乎乎的土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再次抬头去看铺子里那个好看公子的时候,‘傻子’两个字顿时就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他虽然还有两百护卫跟随,不过刚才游小江展示出来的实力也让他心有忌惮,既然他一不杀人,二不劫财,虽然他心里很不愿意,不过还是走了回来。

    赵若馨一只脚踏在桌子上,豪迈的说道:“嘿.傻子,是玩扑克,麻将,牌九,六红,大二,还是骰子?”

    华贵公子忍不住又是一阵皱眉,尽然被一个傻子叫了自己傻子,真是让他哭笑不得,不过这傻少爷说出的几个名字,他除了牌九和骰子听说过,其他的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局促的说道:“都.都不会.”

    “哈哈.”赵若馨大笑,“没事儿,本少爷的下人们都会,随便找个人给你看看牌就是了,你放心,都是本少爷的下人,他们谁要是敢给你做什么手脚,本少爷打断他们的腿.”

    他这一番话,听得这个华贵公子又是一阵无语,心道,你的下人来看牌,那本公子还赌什么,你直接找你的下人来赌就是了,哎,真是个傻子

    说着,赵若馨又是一声大喊:“龟儿些都给本少爷滚出来.”

    声音落下,顿时一阵地动山摇,都好像地震了一样,刚才还冷冷清清的镇子,一下子涌出来了起码不下上千人。一个个的用力朝这个面馆里挤,嘴里期盼的异口同声嚎叫着:“少爷,小的来.”

    华贵公子又是一阵皱眉,捏紧了的手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尽然冒起了冷汗,心道,还好刚才没有强硬的离去,不然激怒了这个傻子,尽然恐怕就走不出这个镇子了。

    他正想着,顿时又见赵若馨从满是补丁的包里同样的摸出来一个黑乎乎的土豆,小豆子用印子倒出来哗啦啦的一大堆竹片在桌子上。她说道:“咱们随便抽三张比大小。记住了,这要做炸金花,下次要是再被本少爷遇到了,你要是还说不会。本少爷剁了你的手.”

    她话音一落。轮起三张薄薄的竹片扬起白嫩嫩的手臂就是啪的一声翻开。四周顿时就是一阵惊呼:“少爷厉害,三个a通杀,少爷又赢了.”

    这一声喊完。拥上来的上千人立刻一眨眼就又看不见了,就好像是事先排练了很多很多遍似得,默契到放心害怕。

    整个镇子的人,都好像都在陪着这个傻子少爷玩一样,他喊一声,全都来了,他一挥手,就全都散了,即便这个华贵公子见惯了其妙的事情,可是他今天在这个小镇上遇到这样的事情,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上千人陪着他玩,他自称少爷,还真的一点都不为过,这世界太多的少爷也没有这等威风。

    他面容有些僵硬,有些手足无措的把桌上的黑土豆给这个落魄少爷推过去,他想不明白,明明有这么多的下人围着他转,他为什么会和人赌一个土豆的赌注。

    赵若馨呵呵的笑着,尽然很认真的将手里的土豆收进了怀里,她拍了拍手,热情的说道:“好了,现在可以吃面了,今天算你们有口福,全都坐下,本少爷亲自给你们下面,正宗的葱花面,天下第一,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嘿嘿,知道你们也听不懂,反正意思就是你们今天要吃了本少爷的面,以后天下再无美食.。”

    华贵公子眉头再次一皱,喃喃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此人言辞巅傻,尽能说出这等妙句,真是难得.”

    不一会儿,热乎乎的葱花面就端了上来,也不知道是实在太饿,还是真的如赵若馨所说,他真的吃出了天下第一美食的感觉,他尽然破天荒的一口气吃了六碗,他从来都不知道一碗再简单的不过的葱花面,尽然也会这么好吃。

    二百个人,一共吃了两千多碗,三文钱一碗,一共付了六千六百文钱,一分钱也没有多收,诚信得不能再诚信的面馆。

    临走时赵若馨拍着胸口给他说:“公子,不是本少爷我吹牛,从乌镇到殷州城六百余里,只要你说认识本少爷,绝对不会有不开眼的宵小来找公子的晦气。”

    华贵公子僵硬的笑了笑,没有去管赵若馨说的这话到底是真是假,他翻身上马,马儿走了几步,他忽然猛的簕住缰绳,回头道:“少爷,要是到了京城,报我李雍的名字,一样不会有宵小来寻你晦气.”

    说完,他驾的一声,两百轻骑眨眼间就消失在了长长的街道尽头处。

    “京城.京城.”赵若馨喃喃的重复着这两个字,回头走进不大的面馆,看见游小江还在收着碗筷,她问道,“京城是哪里?”

    游小江楞了楞神,说道:“少爷,远着呢,小的也没去过.”

    “京城。京城。京城。”

    她又喃喃的念了好几遍,忽然,她脚步一顿,一腔的男人音调为之一变,恢复了她原本的女子声音:“我要去京城.”

    忙碌着的小豆子和游小江听见她恢复了女人的声音,两人同时吓得手里的碗都掉在了地上,小豆子风一样的就跑了出去,叫喊道:“师父,来了,来了,又来了,太师父又抽回来了.”

    游小江赶忙凑上来:“少爷.”

    赵若馨瞪他一眼:“什么少爷?不知道姐是女人吗?游小江啊游小江,我说你是不是傻的,姐都给你说过无数遍了,叫若馨,或者是姐,嘻嘻嘻,咱们两不是早就是朋友了吗?咦.姐不是记得已经走到了汉州了吗?怎么又回到这个小面馆里来了.”

    面馆外面,跟着小豆子过来的除了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还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两人同时看着面馆里面的赵若馨,一脸的自责。

    张茵茵问道:“乌神医,师父这个样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一年之内醒了十二次,去了八次京城,每次都没走到,就又不记事儿了.”

    “哎~”乌神医摇头叹息,“都怪你们当时没有及时扶助,还让师父她老人家跌进了河里,伤了脑了,哎~也怪我学艺不精,师父每次清醒的时候都告诉过我,她要是再犯病就帮她扎针,可是弟子就是学不会她的针法啊!”

    他说着,扭头和旁边的张茵茵对视一眼,认真的说道:“收拾收拾,又准备第九次进京吧,希望师父这次能走到进城再犯病吧,又或许师父进了京城就不会再犯病了呢.”

    “嗯.希望师父这次好了,就永远别在犯病了吧.”

    张茵茵嗯了一声,转身进了一个屋子,又收拾东西去了。

    旁边的小豆子撇了撇嘴,学着赵若馨的口气说道:“好个毛啊,十五天一抽,准准的,十五天抽回来,十天又抽回去,今天只是被那个公子的京城两个字激了一下才提前了几天抽回来罢了.哎~~~女人就没有一个是让人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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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京城之外(求订阅)

    竹树林的食铺距离京城不过三十余里,虽然是在官道上,来往人流不少,不过由于距离京城太近的原因,着实没有什么生意。.?`

    槐花开得正艳,春天的艳阳照得人犯困,歪脖子的老槐树正好把整个食铺都遮完了,店家也乐得如此,缺了颗门牙的店家枕着一根树臂睡得正香,哒哒的马蹄声在他耳边停歇,马车上跳下一个来精壮的汉子,走过来问道:“请问店家,从这里到京城还有多远?”

    店家半眯着眼睛看他一眼,他最烦的就是这些外地人,好些时候问了半天,嘴皮子都磨破了,也不见他们坐下来吃点东西,到头来还要自己浪费自己几碗茶水,完全就是费力不好讨好的事情,这么些年下来,店家也总结出来了他的办法,那就是问路可以,先吃东西。

    店家咧嘴一笑,露出黑洞洞的嘴巴,热情得招呼道:“几位客官可是外地来的,天色尚早,不如在小店用些饭食,散尽一身疲乏,轻轻松松的进京城..小店别的不敢说,这消暑解乏的大碗茶可是京城独一无二,即便是仁凤楼也是拿不出这等好东西出来的,不怕告诉你个秘密,别看小店简陋,仁凤楼的大东家都会隔三差五的过来喝上几碗,仁凤楼的大东家啊!那可是咱们京城都是数得上数的有钱人...”

    店家还以为要很是浪费一番口舌,不料这个一身下人装扮的汉子却是听得不乐意了,哐当一声就是一打锭银子丢在了桌子上,沉声道:“废话少说,包场.捡着好的上,要是真如你说的那么好吃,回头另有重赏.”

    店家刷的一下就把银锭子收尽了怀里,转身就是旁边一口还没熄尽的大柴锅处忙碌去了,扯着脖子去看一眼这个汉子从马车上迎下来的一老三少,个个装束怪异,老的瘦骨嶙峋。.?`大约有六十七十岁的年纪,面容丑陋,一身泛白的长袍拖在地上,还傻逼的写着悬壶济世四个笔迹不清的大字。深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大夫一样。

    走在最后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童子,两颗眼珠子转得到还算机灵,不过那一身明显短了半截的道袍露了半截穿着草鞋的脚丫子在外面,明明应该扎在头顶的髻,他却歪歪斜斜的扎着。虽然道袍上写了个药字,可是怎么看怎么是个假药童。

    店家摸了摸怀里刚刚才收到的银锭子,顿时就呸了一声:“三教九流,有碍观瞻,一群土包子,呸.还包场,原来就是一群土逼,摆小老儿这里来装阔,到了京城还不是被官府追得跟个孙子似的.哼.知不知道,小老儿也是在仁南银行里有一百两存款的大户。.?`要是摆到外面去,也是富甲一方的豪绅.”

    店家在心里狠狠的腹诽了这一群人好一会儿,再盯着眼睛去看那中间那两个明显还算正常的女子,嘴里顿时就是嘎嘣一声,噗的一口水口吐出来,又掉了三颗白花花的牙齿。

    这下完了,全完了,明明只掉了一颗的门牙,又给他惊掉了三颗,这还让他以后怎么接客?

    原来走中间的那两个女子。全都穿着两条很是特别的灰白色裤子,要说这裤子到也好看,将她两一双纤纤**衬托得修长笔直,还有那两个圆乎乎的锭。呼之欲出,真是好看到心都要酥了,坏就坏在那距离大腿根部不到三寸的地方,还开了几条若隐若现的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摩破得,反正能看见里面白花花的肉了。

    这还了得。还好这店家不是十七八岁的童子哥,要真是,那可就不是咬掉几颗牙齿这么简单的事情,肯定得喷鼻血而死了。

    张茵茵虽然没有朝店家那边看,不过这一路走来,想来店家哪里也不会是什么好话,她一张稚嫩的小脸再一次羞得耳根子通红,嘟了嘟嘴,哀求道:“师父~这都要进京城了,茵茵能不能不穿你做的这个牛仔裤啊,呜呜~~要穿也行,咱们能不能把屁股上的这两个洞给补上啊,这一路上走来,茵茵都不敢下马车了,总感觉屁股上凉飕飕的,好多双眼睛盯着人家的屁股看呢!”

    赵若馨啪的一巴掌就给她扇在了脑门上,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茵茵啊,这是时髦,懂不懂?你看看那些深闺里的小姐,大家闺秀,那个出门不在脸上抹上一层又一层的胭脂,镜子是一遍又一遍的照,才敢出门,为的啥?还是为了走在街上能让男的多看上几眼,回头率,懂吗?回头率,师父都已经教了你整整一年了,我说你这榆木脑袋咋就转不过弯来?”

    张茵茵再次拉着她的手臂哀求:“哪能一样吗,人家那些大家小姐那叫漂亮,叫魅力,将男人迷惑在不知不觉之间,可是咱们这是在丢人啊,难倒师父您没看见,这一路上走来,全世界的人都在拿咱们当猴看呢!”

    “呵呵.”赵若馨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茵茵啊,你信不信,过不了三年,师父让全世界的男男女女都都穿上师父设计的这个牛仔裤,没事儿的.忍忍,忍忍就过去了啊.等师父的这个牛仔裤流行了起来,那可全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到时候师父多分你点还不行吗?”

    “可是.可是.真的很丢人啊.。”

    张茵茵这边还没有摆平,乌百年也不乐意了,扯着他一身破旧的袍子走了过来,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抱怨道:“师父,我乌百年好歹也是一世名医,你说你不让我穿成什么仙风道骨的也就算了,咱可以理解,毕竟人怕出名猪怕壮嘛,可是你也不能给我整成这个样啊,这明显是卖狗皮膏药的人才这样穿吗,弟子怕前脚一走进京城,后脚就被人给打死了.”

    “老乌.”赵若馨瞪他一眼,哼哼道,“你还有脸来给师父我叫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什么天下第一名医怎么混来的,不就是一碗葱花面把赵忠给救了吗,不是师父我说你,师父我弟子三千,就数你最笨,一套针法,手把手的教了你整整一年,尽然还没有学会,给师父我一遍待着去,好好反思,不然有你好看的.”

    (大家别走开,晚点还有一更~~~)

    ...

第四章 狠狠的奏

    乌神医被赵若馨这一呵斥,立刻就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耷拉着脑袋,嘀嘀咕咕的说着:“虽然没师父你厉害,可也不至于像师父你说的这么不济吧,再怎么说,益州的时候可是徒儿我把您救醒的..。”

    乌百年很是不甘,虽然是嘀嘀咕咕的埋怨,不过还是乖乖坐到了旁边凳子上,再也不敢说赵若馨给他穿那个写着悬壶济世的破衣服有多么的跌份。

    哪知道他刚刚一坐下,小豆子就笑呵呵的坐在他旁边蹭了蹭,抬起两个脚丫子在他面前晃悠着,得意的说道:“我看太师父给咱们的这身装扮就挺好,师父您看,平时谁要是想看女人的锭,那得花钱去青/楼,才能看见,嘿~这下好了,太师父和师叔给咱们全世界的人来了个全免费,裸着锭满世界的跑还不收费.”

    乌百年嘴角一歪,狠狠的一把就拧着他的耳朵,教训道:“你太师父那一身本事你没学到三成,这一身装逼的本事倒是学了个十成十,再敢伸着你这一双臭脚丫子在为师面前晃悠,信不信老子立刻就给你剁了.”

    “哈哈.”

    小豆子灵巧的打了个圈,从乌百年手里挣脱出来,阴阳怪气的说道:“师父,告诉你,我可忍你很久了,太师父都说了,我可比你聪明,你要是再拧我的耳朵,我现在就背叛师门,投太师父门下,嘿嘿.我小豆子比你聪明,到时候说不定师父一高兴,你还得叫我一声师兄,哈哈.师父你最笨,太师父三千弟子,你就是最没用的一个了.”

    “噗.”

    乌百年差点被这小混蛋他气岔气了,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抓起桌上的茶壶就狠狠的砸了过去:“小混蛋,你还敢威胁起师父来了,气死我。真是气死我了,我这暴脾气.”

    “哈哈.”小豆子做了个鬼脸,撒丫子围着桌子打转,“呀喝.老乌。你出息了呀,太师父的针法你学不会,这火爆脾气倒是学了个十成十啊,您老之前不是一直说生气伤肝么?莫生气,莫生气.”

    几人正在这边瞎胡闹。气氛一团和谐,不一会儿,店家一脸不悦的端上来了一桌子饭菜,赵若馨刚刚吃了几口,竹林的尽头处就哒哒的走过来七八辆装饰豪奢的马车。

    当头的一辆马车在这个简陋的食铺前停下,没人在意这辆马车上印着一个大大的董字,若是京城里的人就明白,这代表的可是董大学士家的马车,别说是在这种地方,即便是进出京城的城门。也不会有哪个不开的士兵来上前搜查。

    赶车的小厮坐在车辕上瞄了赵若馨几人一眼,随即就趾高气扬的说道:“我家少爷要在这里歇息,不相干的人赶紧离开.”

    说完,这个小厮远远的就给赵若馨这边的桌子上丢过来了一个银锭子,冷冷的笑道:“这些,够你们用小半年的了,赶紧滚蛋.”

    银子落到桌子上,还咕噜噜的滚了几圈,赵若馨抬头,看了看桌上的五两银子。和张茵茵,小豆子,还有乌百年对视一眼,嘴角微微一斜。莞尔道:“我去,还没走进京城就遇到装逼的二世祖了,这一场谁上?”

    小豆子放下碗筷,刷的一声就站了起来:“太师父看我的.”

    说完,小豆子耸了耸歪歪斜斜的发髻,一脸不屑的朝对面马车上的小厮看了一眼。从怀里掏出来一大叠银票,冷哼道:“小爷用来擦屁股的,施舍你几张,麻溜儿的抱成一团儿,有多远滚多远.”

    说着小豆子随手一扔,顿时满天都是银票乱飞,那家伙,可是吓坏了刚才还咒骂他们是土逼的店家,旁边的店家悄悄的扒拉一张在手里,随便看上一眼,顿时就差点吓晕了过去。

    没有门牙的喃喃道:“我的个乖乖.百两一张的面额,这小道童随便一丢怕是不下上千两吧,奶奶的,什么时候卖狗皮膏药的也这么挣钱了.”

    也不管对面的反应,小豆子立刻就笑呵呵的凑到赵若馨身边,邀功的说道:“太师父,咋样,这逼装得可还行?能得几分?”

    “唔.”赵若馨咬了一口拌着咸菜的大馒头,嚼了两口,囫囵道,“还行,要是在用银票直接过去在他脸上扇上两个耳光,那就是满分了.”

    “你.”车辕上的小厮大怒,“你可知道这马车里坐的都是什么人,告诉你,得罪了我家少爷,要你.”

    小厮的话还没有说完,马车里立刻传来了一个男子平和的声音:“柱子,不得无礼.”

    说着,车辕撩开,当头的马车上走出来了一个面如冠玉,一身白衣,约有二十来岁的富家公子,只是这人眼角狭长,虽然一脸和气,却给人一种狠辣的感觉。

    他施施然从车辕上走下来,尽然没有发作,而是先彬彬有礼的施了一礼,说道:“今日正逢我董子夜举办春游诗会之际,随行的都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公子小姐,还请各位给我董之夜一个薄面.”

    草!一听见什么诗会,赵若馨的脑子顿时就是滋滋滋的一阵短路,基因芯片提示:大脑功能不足,进入休眠状态

    “哈哈.”赵若馨刷的一声站了起来,一张油乎乎的朱唇满头碎屑乱飞,叉腰道:“诗会泥煤.要让座也行,全都滚下来和本少爷赌上三天三夜,只要能在本少爷手下赢了一把,别说让座,就是让本少爷给你做牛做马都没有问题,小豆子,摆场子.”

    她这一喊,张茵茵,乌百年,游小江全都是一脸愁容。

    只有小豆子嘀嘀咕咕:“完了.完了.又抽回来了,前功尽弃,还是没走到京城.”

    见此情形,自称董子夜的公子嘴角一斜,冷冷一笑:“别给脸不要脸?”

    随即,他大手一挥:“清场.”

    这一声喊完,后面七八个马车最后就呼啦啦的赶过来了十来个提醒健壮的家丁,看那模样,全都是练家子。

    “呀喝.这是要武斗吗?”

    赵若馨更加兴奋,手舞足蹈的喊道:“游小江,给本少爷奏,狠狠的奏,全都给本少爷打爬下,玛德,还诗会,诗会个毛,本少爷最看不起这些毛都不懂的人玩什么诗词歌赋了,简直有如斯文,对,就是有辱斯文,哈哈,本少爷这个词用得简直太有文化了.”

第五章 丢了

    很显然这七八辆马车里坐的都是非富即贵之人,即便外面已经几言不和开始发生了争执,也不见有一个马车里有人出面制止,可想而知,这种小事情,马车里的人完全都是不屑一顾。

    董之夜一声清场,马车队伍后面哗啦啦的涌上来好大了一泼人,既不是生死你斗,游小江即便再是一个玄照境高手,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只是几个回合下来,早已经有渐渐不敌之势。

    小豆子和乌百年对于武功完全是一窍不通,张茵茵倒是会些花拳绣腿,可是就她那点武功,连炼体境都算不上,在这么多的护院打手面前,完全就是不够看的。

    场面完全是一边倒的趋势,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啪啪打碎的桌子板凳木屑乱飞,缺了四颗门牙的店家早趁乱又在地上抓了好几张白两面额的银票跑得没了人影。

    游小江,给本少爷打,狠狠的打.”

    游小江回头看一眼又挨了一拳的张茵茵,一腔的血腥也被激了起来,只见他双臂一震,身上的衣服嗤嗤裂开,一根根宛如厉芒的金光从他全身每个毛孔里爆射而出,手臂迎风陡长,猛的抓出一爪,一股好像有生命的气流从他手臂上生出来,直接托起张茵茵、赵若馨、乌百年还有小豆子瞬间飞出十几丈远。

    霎时间。尘土飞扬,雷声咋起,团团围住他的十几个打手一瞬间全部震飞。

    不等尘埃散尽,视线看不清楚的竹林深处,传来一声声惊马长嘶的声音。

    哐当。一声巨响。

    顿时,一架马车裂开,凌空飞出来一个满身黑衣的奇怪男子,这男子哈哈一声冷笑,朗声道:“无知鼠辈,莫非以为玄照境就能无敌了吗?也敢到京城来放肆.”

    说完。他轻飘飘的一掌推出。一缕真气幻化成黑龙直扑游小江而去。

    这个时候,又听刚刚第一个出来的董之夜嘴角微微一斜,发出一抹让人害怕的冷笑,吩咐道:“把那三个人都给本少爷抓起来送京兆府查办。京城重地。岂是你等三教九流放肆的地方”

    游小江迎着扑过来的黑龙。全身的金光更加刺眼,一双火红着的眼睛明显已经开始动了真怒,只见他身子一晃。整个人尽然奇迹般的消失在了原地。

    众人一楞神,再一看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出现在了董子夜面前,两根并成剑的手指直直的抵在董子夜的喉咙上,沉声道:“你要是敢动我家少爷一根汗毛,立刻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董子夜看一眼追出去的十几个打手,再淡淡的看一眼面前的游小江,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杀我?哈哈.本少爷要弄死你们就像捏死一根臭虫这么简单.”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董之夜早藏在袖中的利刃刷的一下就在游小江的胸口上划出一个大大的血痕。

    这一番动作,好像是他早就知道游小江会偷袭他一样。

    游小江全身金芒一暗,都还没来得及有下一步动作,地上尽然凭空生出来一根根绿油油的刺藤,眨眼之间,这些刺藤迎风陡长,早已经将他困得动惮不得。

    顿时又一个锦衣广袖的中年男子奇迹般的出现在了他面前,二话不说,轻飘飘的一掌直接向他的胸口印去。

    游小江无论如何也想到不到,这还没走进京城,八辆马车里总共出现了三个人,里面尽然就有两个是玄照境,就连那个一脸阴狠的董子夜也是气海巅峰之境。

    游小江虽然是玄照巅峰之境,不过奈何他之前并没有杀人之心,再加上又被这个董子夜设下圈套,胸前中了一匕首,这会儿脚下又被困住,眼看着又是势大力沉的一掌朝他胸口上印来,他哪里还能够躲得开。

    只听又是嘭的一声巨响,他整个人就被击飞了三丈多远。

    噗嗤一口大血从他口里吐出来,也来不及管身上的伤势,他立刻就地打了个滚,赶忙喊道:“快带少爷走,咱们乌镇再会.”

    说完,他全身又是一阵光芒大作,砰砰砰的声音传来,只见竹林深处尘埃滚滚,鸟鸣惊飞,想来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大战。

    然而赵若馨这边,刚刚被小豆子护着跑出去了几步,回头一看,又是十几个打手扑了上来。

    赵若馨顿时就是哇呀一声大叫,哪里还管什么义气不义气的,她直接一脚就把小豆子踹开:“小豆子,给本少爷顶着,本少爷逃命先.”

    小豆子一脸惨白,再一回头,更是差点直接就吓哭了,这十几个打手下手可没一个知道轻的,只见一头白发的乌百年都已经被他们直接踩倒在了泥坑里,正哇呀呀的乱叫,张茵茵倒还算好,毕竟是个女的,只要打爬下了,旁边的打手倒还算有些素质,没有辣手摧花。

    小豆子脑子一转,也不去追赵若馨了,直接撒丫子就朝另外的方向跑,大叫道:“少爷,不是小豆子不讲义气啊,这要是都被抓了,可就没人救了,你现在脑子又不好,咱们要是都指着你,那可就全玩完了呀.”

    他这一声喊完,视野尽头处哪里还有赵若馨的影子,他忍住又翻了个白眼,喃喃道:“太师父还真不是吹的,要论起跑路来,即便是抽了,我小豆子也是拍马都赶不上.”

    一共五个人,转眼之间就被抓了三个,就只有赵若馨这个半疯半傻的少爷和机灵的小豆子窜树林里逃不见了。

    竹林深处的这一场战斗不知道打了多久,也不知道最后到底谁胜谁负,反正加上赵若馨的马车,一共九辆,最后只走出来了七辆。

    然而跑树林里的赵若馨完全是本能的在逃跑,别说是追的人压根儿就没打算一定要抓住她,恐怕即便是真要抓也抓不到,因为她脑子里完全是一团乱麻,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跑的是个什么路线。

    (第二章不用等了哈,明天再看吧,道姑今天的状态非常不好,可能写出来会很晚了!)

第六章 小翠(求订阅)

    林子里乱转了不知道多久,从林子里走出来,跟着路上的行人一起走了到天黑的时候,她看见了一座好大好大的城门。《

    虽然已经是傍晚,不过还是有好多的人从这个城门里进进出出。

    没有看见游小江,也没有看见张茵茵、老乌,还有小豆子这个混蛋,四周都是陌生人,让赵若馨有些得意,她一脸傻傻的模样,自言自语的说道:“几个蠢货,切,连个逃跑都不会,真是白养你们了,跑路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工种,还需要本少爷来教吗?切.”

    跟着人流进了城,霎时间,楼阁林立,大大小小的街道上已经点起星星点点的灯火,完全就是个不夜城。

    凝视着繁华的街道,她真的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样,站在巷子口傻傻的笑了好久,一直到肚子又开始咕噜噜的叫了起来,她这才知道应该是吃晚饭的时候了。

    “嘿嘿.吃饭.本少爷要吃好吃的,这么大的城市,好吃的应该不会少吧.”

    她始终是一脸傻傻的笑着,自言自语的走过了一条又一条的街道。

    也不知道是走到了什么位置,远远的听见一个三层的小楼里传来店小二吆喝的声音:“几位客观,里面请~~~”

    她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几分,撒丫子就朝这个酒楼里钻,就连嘴角都很没出息的流出了哈喇子。

    门口的小二冷着个脸挡在她面前,上上下下的很是打量了她好一会儿。

    看见她的裤子上有洞,又看见她的发髻乱糟糟的还沾着几片树叶,顿时就阴阳怪气的说道:“叫花子,看清楚了。这里可是仁凤楼,全京城最高档的酒楼,也是你能来的地方?别说是你个叫花子,就算是京城里的豪门,想要再咱们仁凤楼里面吃饭,也是要提前预约的。”

    赵若馨微微的皱了皱眉,若是游小江和小豆子他们几个在这里就知道。这是她现在这个状态要生气的前奏。

    她哼哼道:“给本少爷让开。本少爷要吃饭!”

    闻声,店小二先是一楞,随即又看了看她那一双毫不聚光的眸子。顿时就怒了,毫不客气的推了她一把,呸了一声:“妈的,不仅是个叫花子。还他们的是个傻子,滚远点。影响了仁凤楼的生意,你一辈子都赔不起。”

    赵若馨猛一跺脚,大怒道:“本少爷要吃饭,废什么话。捡你们这里最好的上.”

    店小二也是被她气糊涂了,抡起手臂就要打人。

    不料,这个时候。旁边走过来一个黑脸大汉,咧出一口的大黄牙赔笑道:“小哥儿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这个汉子说着,又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说道:“舍妹脑子有问题,小哥儿您就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了.”

    店小二一脸不满,哼哼道:“傻子就好好关家里,别整天放出来瞎转悠,你也别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要是耽误了本店的生意,你赔得起吗?”

    “是.是.是.”

    这个一口黄牙的大汉一阵唯唯诺诺,转身就拉着赵若馨的胳膊朝外面走。

    走了几步,赵若馨驻足,嚷嚷道:“本少爷要吃饭.”

    这时候四面八方又围上来了七八个和这个黄牙大汉一样的痞子,全都一脸的狠色。

    旁边黄牙男说道:“不就是要吃饭吗,走,跟着哥走,绝对好吃好喝的管够.”

    “真的?”赵若馨单纯的看着他,“那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赶紧带本少爷去啊,本少爷都饿死了.”

    黄牙男哈哈一声大笑,小声非常渗人,紧接着就带着赵若馨向着巷子深处走去。

    仁凤楼这边,店小二看见这几个痞子模样的男子将赵若馨带走,还是一脸的不愤,这个时候,他身后传来一个女子淡淡的声音:“何事喧哗?”

    店小二回头一看,刚刚一身趾高气扬的气势顿时就泄了下来,一双腿都吓得直打颤,唯唯诺诺的说道:“大掌柜.大掌柜.”

    说是大掌柜,其实这个女子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一身下人打扮,原本脸上有着几块小小的雀斑,却因为脂粉的原因,别是一番水灵,若不是一双有神的眼睛生得稍稍小了一点,也绝对是一个让人惊艳的美人。

    这会儿天气又不热,她手里却拿了个团扇,看这样子,应该是她正在绣,团扇上的针脚都还没来得急收,被外面声音惊扰,这才走了出来。

    她探头向外面看上一眼,满头的玉钗,朱钗,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端得是珠光宝气,若不是她一身下人的装束,任谁见了也是高贵无比。

    见外面没有什么异样,她重重的叹息一声,正准备回头,忽而又听见外面噗通一声。

    她再次回头,顿时就看见一个血糊糊的人正正的晕倒在了这整个京城最闻名的酒楼跟前。

    她身后的店小二暗叫一声晦气,撸了撸袖子说道:“这个不开眼的东西,要死也滚一边死去,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大掌柜,小的这就叫人把他抬得丢远点,免得到时候死了,京兆府的哪些狗腿子又跑咱们这里来找事.”

    “嗯.”

    这个被叫做大掌柜的女子轻轻嗯了一声,顿时酒楼里呼啦啦的就涌出来了五六个身强力壮的杂役。

    五六个杂役凑上来,还没碰到这个血糊糊的汉子,又听他一声痛苦的呻吟:“少爷.少爷.可千万不能把少爷弄丢了.”

    听见他的声音,已经转身离去的女子脚步猛的一顿,这个声音好熟悉,可是一时之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

    外面的杂役已经将这个血糊糊的汉子抬着丢巷子尽头处的垃圾堆里又走了回来,楞在大门口的这个大掌柜却依然还没有进去。

    看见杂役回来,她没来由的问道:“伤得怎么样了,可还有救?”

    一个正在身上擦着手的杂役摇了摇头回答:“惨不忍睹,胸前光是刀伤就有十几处,恐怕是活不了了今晚了,一直什么少爷少爷的叫着.”

    又一个杂役还以为这汉子死了会赖到仁凤楼,忙笑了笑说道:“大掌柜放心,都丢垃圾堆了去了,即便是死了,跟咱们仁凤楼也没什么关系。”

    “哦.”这女子愣愣的应了一声,脑子里还在想着那个声音到底在什么时候听见过。

    忽而,又听楼上一个女子的声音喊道:“小翠,别在外面傻站着了,该吃饭了.”

    小翠摇了摇头,甩出一脑子的杂念,应道:“好的,夫人,这就来,这就来.”

    ...

第七章 蒲府

    这个满口大黄牙的痞子带着赵若馨走了好久,穿过一个又一个的巷子,街上的灯火已经没有之前那么耀眼,就连街上过往的人群都很难看见,昏暗的灯光下,后面一个痞子凑到一个挂着‘蒲府’两个脱了漆的牌匾大门前堵堵堵的敲了几下。※%,

    不一会儿,咯吱一声长长的好像磨牙的声音响起,大门里走出来一个阴着脸的中年男人,这男人一身管家打扮,走出来的时候还一瘸一拐的,背也微微有些驼,看着样子应该是这个蒲府里的管家。

    没有京城里大多数豪门管家的威压,倒是更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农,一张黝黑的脸没有一丝丝的富态。

    赵若馨早已经不满了,捂着咕咕叫着的肚子吵闹:“本少爷要吃饭,要吃饭,要吃饭...”

    走过来的男人在她面前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很是打量了好一番,也没避着赵若馨,直接摇了摇头说道:“模样倒还尚可,就是这声音怎么听起来像是个男人?”

    满口黄牙的痞子含糊道:“男人?开什么玩笑,有哪家的男人有长得这么俊的,再说了,要真是男的,起码价格也得翻倍啊,京城的小厮是有多难找,是个什么样的价格,想来您老也是知道的,乔管家,要不要,你给句痛快话,你们蒲府不要,别的府里还抢着要呢?你可是知道的,这次从北漠一共搬来了多少守将,你要是再罗里吧嗦的。你信不信,出了这昌和巷,我这妹纸抢着要的人多的是...”

    这个被叫做乔管家的驼背男子还有些犹豫,回过身来又好好打量了一下赵若馨之后,他又刁难的说道:“表情呆滞,目光涣散,恐怕是脑子有些问题,别到时候我买回去,一点事情都干不了,请了尊活菩萨回去供着。这可就亏大了......”

    黄牙男嘴角一歪。不满道:“终生契约,就五十两银子,五十两银子在京城里能干个啥?我这妹子要是脑子没问题,我能就这么便宜就把她给卖咯?切...要就给钱。不要拉倒。再说了。你看看她好手好脚的,只要让她吃饱了,再稍微哄一哄。扫个地,洗个碗啥的,还不是你赚了,五十两银子啊!去仁凤楼吃个饭都不够花的,听说你们家老爷好歹也是边防使驻军守备,不会五十两银子都出不起吧...”

    就在这时候,赵若馨早就不耐烦了,又听她猛的一跺脚,很是不满的说道:“我说你们在嘀咕个啥,本少爷饿了,要吃饭了,赶紧的,是不是在这家吃饭?”

    说完,也不管这边几人有没有商议出个结果来,她直接就朝敞开的蒲府大门走了进去。

    外面的乔管家叹了口气,掏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字据让这个黄牙男签字画押之后才将银子付了。

    看见这几个痞子离去,他刚一转身,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京城还真不是人过的地方,五十两银子在北漠那边能买多好的丫鬟了,在这里就只买了个傻子,哎~~~”

    他说着,小心的将这张卖身契放进怀里,随后也跟着进了蒲府,又听见大门吱呀一声关上。

    京城这种地方,不仅是寸土寸金,就连丫鬟下人也是贵得离谱,特别是稍稍有点地位的豪门贵族,丫鬟下人的质量,带出门去,象征的可是一家人的脸面,乔管家之所以不嫌弃赵若馨是个傻子,完全是看中了她的长相还算标志,就这样的丫鬟,要是脑子没问题,放到京城里的牙行里拍卖,没个五百两银子想都不要想,哪里是他五十两银子就能买到的。

    乔管家刚刚走回院子,顿时就听见里面一个一阵狗吠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又是一个婆子狗哭狼嚎的声音:“哎呀!你谁啊,怎么一进屋就拿黑虎撒气,它是招你了还是咬你了呀,放下...放下...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哐当...”一声巨响传来,想来应该是什么罐子摔碎的声音。

    乔管家又重重的叹息了一口气,加快几步走过去,顿时就看见一个房间里窜出来一条浑身漆黑发亮的狼狗,这狗正夹着尾巴呜呜的叫着,看见走过来的乔管家,它赶忙就呜呜的躲到了他的身后,还浑身颤抖的伸着头去看后面追出来的赵若馨。

    乔管家视线再一转,立刻就看见房间里的赵若馨正傻乎乎的抱着一个大罐子举在头上追了出来,看这模样,是不弄死这条黑狗不罢休的样子。

    说句良心话,其实赵若馨本身是和狗没有一点仇怨的,游小江都不敢在她清醒的时候打狗的主意,不过这一年之内,每次她的脑子一犯糊涂,游小江总会悄悄的给她弄些狗肉吃,还不停的在她耳边说狗有多么多么的可恨,因此现在赵若馨脑子处于这种半醒半迷糊状态的时候才会被一些意识里的习惯所误导。

    之所以说是半迷糊,那是因为对她来说,这样的状态完全是因为脑子里的神经受损,脑子里的基因芯片运行出了故障,若是旁人,这种创伤或许并没有什么问题,也不会对生活造成什么影响,不过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关乎到脑容量减少,植入信息在表达过程中的一个再分配过程。

    说白了,她现在完全是处于一种微妙的梦境之中,眼前出现熟悉的事物她还是能够通过潜意识来分辨,之所以一处于这种状态她的声音就会自动调节成男人的声音,那是潜意识里的趋利避害使然,她骨子里认为,她一腔男人的语调会更加安全。

    看见赵若馨还要和黑虎殊死搏斗,乔管家对着后面的婆子就是一声呵斥:“做饭啊。没看见吗,这是给饿的,看见狗都成肉了,这是要杀了黑虎吃肉啊!”

    后面的婆子满脸不悦,狠狠的瞪了赵若馨一眼,嘀嘀咕咕的说道:“好好的买个傻子回来有什么用,还要当个活祖宗供着,真是晦气,老爷就不该到京城这个破地方来...”

    乔管家一边把赵若馨手里的罐子夺下来,一边回应道:“到不到京城来你以为是老爷说了算的啊?

    你以为我愿意买个傻子啊。这还不是前些天你买的那个绿竹姑娘丢了小姐和少爷的脸面吗。你以为京城像咱们北漠一样啊,随便有个使唤丫头就能带出去见人了?

    这个地方什么都得讲排场,讲内涵、修养,当然。不说话的时候。站那儿还得看脸。得像一幅画儿才行,用这边话怎么说来着?叫...叫做养眼...

    别说少爷和小姐不喜欢那个绿竹,就连我乔老二都不好意思带她出去丢人的。那家伙儿,就那张脸,都能贴大饼的了,你说才十三岁,肥得跟个冬瓜似的,粗手粗脚,做个粗使丫鬟还行,贴身丫鬟嘛,她还真没有那个资本,我说曹姨,你不会是被人骗了吧...”

    房间里传来婆子反对的声音:“八十两银子买来的,你还以为能有多好,要像你说的都能当画儿看了,还得能说会道,还得晓通音律,还得诗词歌赋全都会了,那还不得好几百两银子去了,你去问问老夫人,这么大笔钱,就为了买个活菩萨回来供着,出门的时候带出去长长脸,老夫人愿意不愿意...

    别说老夫人不愿意,恐怕老爷爷不会答应,老爷虽然是边防使守备,可是老爷一年有多少俸禄你又不是不知道,拢共一千两二百两,一大家子人需要开销,家里又没什么产业,这又到了京城,处处都是用钱的地方,花几百两银子去卖个丫鬟,真是脑子烧的...”

    乔管家道:“那能有什么办法,难倒你没听人说吗,京城里的人,干啥都讲究面子,今儿这个姑娘虽然声音难听了些,人也傻,但是咱们让她以后跟着小姐和少爷出门的时候只要站着不说话就行了,才五十两银子啊,我觉得还是挺值的...”

    前院里好像就这么两个下人,从这两个人谈话来看,这家老爷姓蒲,才从北漠才搬这里不久,应该是在北面戍边的武将,去年荣朝和胡国一场大战打了整整大半年,双方都伤了元气,老的武将都被李洪义召了回来,安置一些不痛不痒的职务,发点俸禄,算是给他们颐养天年了。

    对于京城的生活,这一家子也是正在摸着石头过河,丫鬟下人什么的,估计除了这两个从北漠带过来的老人,就只剩下他们口中说的那个冬瓜一样的绿竹姑娘了!

    这个乔管家和婆子到也不是刻薄之人,两人嘀嘀咕咕的聊着,不一会儿那个姓曹的婆子就给赵若馨端出来了好大一碗臊子面,油乎乎的,一坨坨的猪肉筷子都能夹得起来,光看着就很有食欲。

    赵若馨也是饿极了,端着面就大口的吃着,也懒得去听乔管家在她耳边嘀嘀咕咕的讲着这个蒲家的历史。

    不一会儿,外面的大门被人叩响,乔管家拖着一条瘸腿十分麻溜儿的就去打开了大门,门口立刻传来他笑呵呵的声音:“老爷,少爷,小姐回来了...”

    他的声音一落,顿时又听见一个男子略微有些沧桑的声音响起:“老乔啊,给少爷准备些醒酒汤,长钦也真是的,咱们北漠的人世代学武,你跑去和这些京城的公子哥儿玩的那门子行酒令,这不是自己找死嘛,依我看啊,以后要喝酒咱们一碗一碗的硬端,看谁先爬下...”

    这个男子的声音还没停,顿时就听见一声哇哇的声音传来,不一会儿又听见一个女子不悦的声音响起:“绿竹,你个死冬瓜,没看见少爷喝醉了吗,还不快去准备醒酒汤,还傻站着干嘛,一点机灵劲都没有,买你回来,真是白花钱,还浪费粮食...”

    “哦...”

    一个女子瓮声瓮气的回应一声,不会儿就从赵若馨这边跑了过来。

    还别说,乔管家还真没背后说这个绿竹丫鬟的坏话,这丫头的脸盘面积还真大,说不定能烙下两个大饼的,别人穿着都是若风拂袖的粉红小花裙,穿在她身上完全就是糟蹋了布料,从上到下都是一样的直径,哪里还能看见什么腰来,说是冬瓜,还真是生动形象。

    看来绿竹这个名字肯定是京城里的牙行给取的,完全就是为了误导客户,不然明明名字是绿竹,卖回来就变成冬瓜了。

    匆匆的撇了一眼,赵若馨满口的面都差点被这丫头不良的天资给吓得喷了出来。

    随即,又听那个吐完了的长钦少爷满是醉意的说道:“爹,孩儿不甘,你怎们说也是堂堂的边防使守备,为他李家守了一辈子的边疆,可是现在却落了这么个下场,咱们蒲家世代习武,哪里会种什么地,农正,哼,从六品,千户守备怎么说也是正五品,不让您带兵也就算了,到了京城反而还把官给你降了,呸...屁的个农正,还统管全京城的农事,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不得胡言!”

    这个男子一身呵斥,接着又道:“农事乃国之根本,皇上这么安排,说明还是信任我蒲翼的,从北漠回来的守将多了去了,你自己看看,你那个袁二叔好歹也是个百夫长,现在在干什么,宵吏,宵吏你知道是干什么的不?统管全城的夜香,你还苦了,你还不甘了,有种你给老子去考个状元回来,别整天文不成武不就的...”

    蒲毅正说着,他旁边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也不乐意了,重重的哼了一声:“哥说的没错,你就只知道和袁二叔这种人比,同样是千户守备,你怎么不和严朝刚比,人家怎么就在禁军里任了督军,不仅官职没降,反而连升了两级,说白了还是爹你没本事,和吏部尚书府打不通关系,从六品的芝麻官放在京城里,别说哥心里苦,就连女儿走到哪里都要遭人白眼...”

    “你...”

    蒲翼气得吹胡子瞪眼:“两个没出息的东西...”

    说着,至始至终也没朝赵若馨这边看上一眼,直接就穿过前院,朝后院去了。

    (今天是二合一哈,两章合到一起的,大家不用等第二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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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妖怪

    父子三人话不投机,蒲益走了,不一会儿,那个十六七岁的漂亮小姐也一脸愤愤然的进了后院,那个被叫做长钦的少爷还扶着一棵大槐树哇哇的吐了好久。?

    ?.?

    `?

    这边的厨房里绿竹忙了好一阵子,也没见她把醒酒汤煮出来,到最后还是曹姨看不下去了,亲自动了手才给蒲长钦送了醒酒汤过去。

    后院里又是好一阵忙碌,才渐渐消停了下来,夜已经深了,赵若馨吃完了面已经昏昏欲睡的时候,才看见绿竹那张大饼脸上印着好多的手掌印从后院回来。

    看样子,没少挨揍!

    她两颗大眼珠子挂满了泪水,一脸的凄凄然,走到赵若馨面前,满是委屈的说道:“绿竹也知道自己长得丑,带出门去见不得人,可是绿竹又能有什么办法,这张脸是爹娘生的啊,谁不想自己长得漂漂亮亮的呀,绿竹又没招你惹你,你在外面受了气,也不能都朝绿竹身上撒啊...”

    哭了半天,见旁边的赵若馨还是没搭理她,绿竹一张大饼脸又向前凑了凑,小声道:“喂...姐姐...你的面还有吗?绿竹都饿了一整天了...”

    赵若馨小鸡啄米似的打着瞌睡,压根儿就懒得搭理她。

    随后曹姨也走了回来,老远就听见她喋喋不休的埋怨:“绿竹啊绿竹,我说你人长得丑也就算了,怎么脑子也跟着笨,你跟着少爷和小姐出去赴宴,你还有脸回来说你饿了,难道人家宋推官的府上还能少了你一个丫鬟的饭吃?”

    绿竹缩了缩脖子,有些难为情的说道:“小姐老早就让我滚外面候着了,绿竹也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吃的饭,就...就饿到现在了...”

    “你...”

    曹姨被她气得抬手就想打人,不过高高扬起的手越过头顶的时候还是停了下来,又指着桌子上正打着瞌睡的赵若馨说道:“笨!还不如人家一个傻子聪明,傻子饿了,连黑虎都敢杀了吃肉。你倒是好,硬是饿到了现在才敢吭声,真不知道你这一身肉是怎么长出来的...”

    曹姨虽然嘴上埋怨着,不过始终还是心软。没有京城别的府邸里那种以大欺小习惯,不一会儿又回屋给她煮面去了。

    后面乔管家又回来耳提面命的说了好多作为丫鬟应该注意的事情,也别是关于蒲府的历史和处境更是翻来覆去的说了几遍。

    当然,大多数都是给绿竹说的,反正赵若馨就是个傻子。给她安排的任务很简单,只要以后跟着小姐或者少爷出门,乖乖的闭着嘴不说话行了,说白了,就是出去充个场面,当个木头人的角色,想来能找饭吃的傻子这种任务应该不算太为难。

    反正大概意思就是以后绿竹不用再跟着少爷和小姐们出去赴宴了,自己乖乖的在家里做个粗使丫头。

    蒲府虽然不算什么高门大院,再加上人丁也不是很兴旺,因此。空余的房间倒也不少。

    赵若馨早就困糊涂了,她迷迷糊糊的记得这天好像是曹姨给她收拾的房间,环境倒也不算差,长途跋涉的赶了二十多天的路,她这一觉直接就睡到了第二天巳时都还没有起床。

    太阳已经升起了很高,三进的院子,已经前前后后的全清扫了一遍,还好后院的老夫人和夫人、少爷和小姐的房间是由曹姨亲自打理,不然光这一个院子的清洁工作,绿竹一个人从早忙到晚也干不完。

    乔管家的腿脚不是很利索。应该是好多年前在战场上受过伤,水窖是打在院子中间的,必须要从院子中间挑到厨房里去才行,他劈了一上午的柴火。刚刚从院子的角落里走出来,刚一扭头就看见满头大汗的绿竹正站在中间的一棵大槐树下擦着汗水。

    乔管家立刻挥了挥手招呼道:“绿竹,别傻站着了,过来挑些水到厨房里去,马上就要煮饭了,过会儿老爷也该回来了...”

    绿竹心里早就是一团火气。顿时就狠狠的将手里的扫帚砸在了地上,愤愤的说道:“同样是丫鬟,凭什么她就能呼呼的睡懒觉,绿竹就总是有干不完的事情,你们这么做也太欺负人了,绿竹不服...”

    乔管家横着眼睛瞪她一眼,手里的齐刀长了眼睛似得,嗖的一下就直接从绿竹的大脸上飞了过去,切下来好大一束头,他瘸着腿走过来,冷冷的说着:“她傻,你也是傻的吗?”

    当然,话虽然这样说着,不过在乔管家心里他更偏袒赵若馨一些,因为他也是有暗疾之人,赵若馨傻,两人怎么说也有些共同之处,也算是同病相怜!当然,还有另外一方面,他买下赵若馨,原本就是看中的她的姿色,压根儿就没想着是拿来干什么事情的。

    绿竹被乔管家这一下吓得不轻,赶忙就一溜烟儿的就挑水去了。

    院子的三人都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不一会儿赵若馨房间的门终于是吱呀一声推开了,三人同时回头,立刻就看见她连外衣都没穿,光着个脚丫子操着一根棒子满院子的追着那条黑得亮的大黑狗乱跑,嘴里不停的嚷嚷着:“呀喝...你丫的尽敢挑战本少爷的权威,尽然连本少爷的脚丫子也敢乱添,今天本少爷不弄死你,你还真以为本少爷没脾气了...”

    院子里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曹姨刚刚才洗好的衣服和被单被打翻了一地,绿竹正疲惫的挑着水,黑虎围着她转了两圈,顿时就连人带桶全打翻了,活脱脱一个落汤鸡似的摔坐在地上哇哇直哭...

    原本整洁有序的院子,被赵若馨这一闹,所有的人一上午的事情全都白干了。

    曹姨拿了个木桶一边把地上的衣服往里捡,一边瞪着乔管家埋怨:“怎么着?被我说中了吧,就这傻子,还能干得了什么事情,五十两银子的丫头你也敢买,不仅帮不上什么忙,还尽添乱了!”

    黑虎夹着尾巴呜呜的叫着,习惯性的往乔管家身后躲。

    乔管家重重的叹息一声。正要去夺赵若馨手里的棍子,不料他还没有开始有什么动作,立刻就看见赵若馨一脸傻乎乎的追了过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死瘸子。给本少爷让开,今儿本少爷不宰了这条死狗,本少爷跟你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连本少爷的房间都敢闯...”

    乔管家被她这一声‘死瘸子’气得不轻。不过他早就知道赵若馨是个傻子,也没把他的话往心里去。

    然而正在这个时候,刚刚才从后院出来准备要出去赴宴的蒲长钦看见前院尽然是这般模样,顿时也是一阵火起,也不等乔管家把赵若馨手里的木棍夺了下来,他立刻冲上去扬手就是一个耳光狠狠的给赵若馨扇了过去,嘴里还愤愤的说着:“越来越没规矩了,我蒲府虽然不是什么豪门大院,但是也容不得你一个小丫鬟如此放肆,真是缺乏管教了...”

    顿时。满院子立刻响起一声雷鸣般的响声,赵若馨白嫩嫩的脸上立刻肿起五个高高的手掌印子。

    旁边的曹姨被吓了一大跳,丢了手里的木桶就疯了似的扑了上来:“我说少爷啊,你还真打啊!她是傻子,你和傻子生的什么气,真是的...”

    然而挨了这一巴掌的赵若馨却是整个人猛的一顿,一张原本红润的脸颊肉眼可见的变成煞白,紧接着,就连原本红润的朱唇都变成了青色,她整个人猛的向后退出一大步。噗嗤一口脓血便喷了出来,随即,整个人就这么立木般的倒了下去。

    脑子里原本已经自行修复了一大半的基因芯片立刻开始嘟嘟的报警:系统严重受损,必须立刻启动预案措施。嘟...

    紧接着,脑子里又是嘟的一声:紧急预案措施已启动,第一步送生物电波保护生命体处于安全环境当中...生物脑电波已经送成功...

    第二步,紧急系统获得肢体支配权限,立刻启动自动修复程序...

    第三步,生物体脑信息已封存成功。尝试与基因芯片进行对接...

    第四步,生物体与基因芯片完美对接,开启基因表达修复功能...

    第五步.......

    .......

    然而院子里的人,看见赵若馨吐出这么大一口黑血,乔管家和曹姨也是猛了。

    蒲长钦还在楞楞的看着他的那支手,怎么也想不明白他这一巴掌下去,尽然,尽然能打死人的!

    就在所有的人都全部楞神,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奇怪的一幕生了,刚才还被赵若馨满院子追着打的狼狗黑虎接收到赵若馨脑子里基因芯片出的生物脑电波劈指令,尽然开始呜呜的叫着围着她转圈。

    它不停的在赵若馨的身上闻一会儿,又不停的蹭,一双前爪尽然好像人的双手一样要去将已经昏倒过去的赵若馨抱起来。

    抱了一会儿,不见赵若馨又什么动作,它一双大大的眼珠子尽然流下了泪水。

    这一场面,看得所有的人心里都是一阵酸楚,又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这黑虎明明是从小就在蒲府养大,又是从北漠带过来的,只是短短的和这个丫鬟只见了一天,而且两次都是她追着要杀它,怎么会,看见她快死了,这畜生怎么会这么伤心...

    曹姨抹了把眼泪,第一个反应过来,嚎叫道:“我把人先抱进房间里去,老乔,你快去请大夫...”

    “恩...”

    乔管家楞楞的应了一声,不过就在他要转身离去的时候,更奇怪的一幕生了。

    慌忙过去抱赵若馨的曹姨还没走到距离她三步远的时候,根本止不住泪水的黑虎立刻就开始龇牙咧嘴了起来,前腿微曲作扑食状,大大的獠牙露在外面,泛着寒光,异常的凶狠。

    然而就在曹姨走到距离赵若馨三步之内的时候,这个她从小养大的黑虎尽然真的一下子就扑了上来,一口咬着她的衣服,直将她拖出去了四五步远才又立刻折回到了赵若馨身边。

    这模样,已经再明显不过,黑虎已经不允许任何人碰赵若馨,即便这个人是从小将它养大的曹姨也不行!

    “疯了...疯了...黑虎真是疯了,真是白养这畜生这么多年了...”

    曹姨完全不可置信的从地上爬起来。

    她询问的目光看向乔管家,又看向还没回过神来的蒲长钦。

    乔管家摇了摇头,喃喃道:“奇了怪了,这黑虎向来温顺,怎么会连从小将它养大的主人都不认了,也要来护主这个傻丫鬟!”

    蒲长钦被吓得浑身颤抖,语不成声道:“鬼...肯定有鬼...乔叔,快去请法师来收鬼,这个该死的丫鬟肯定是个鬼...”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头顶上老远的就传来一阵嗡嗡嗡的轰鸣声,铺天盖地的蜜蜂,蝴蝶,大大的小小的飞鸟,全都好像有灵性一样,全都飞到距离赵若馨三步远的地方十分规则的形成一个大圈,将她团团的围在中间。

    这模样,仿佛有所有的畜生,全都出来给她站岗来了。

    就连角落里那个拉着石墨的驴都是一阵阵的嘶鸣,也不顾它身上还拖着一坨大大的石碾子,直接就撒蹄朝这边跑了过来。

    忽然,摔坐在地上的绿竹一声惊叫:“少爷,你看...你看...地上的蚂蚁都爬出来了...她...她到底是什么怪物变的,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蒲长钦早已经被吓了个半死,被绿竹这一叫,浑身打了个哆嗦,立刻撒腿就跑:“爹...爹...家里进妖怪了...快...快找法师来收妖怪...”

    乔管家看见蒲长钦即将要跑出院子,顿时也好像想到了什么,立刻蹦蹦跳跳的赶上前去将他拦下来,严肃的说道:“少爷,此事万不可张扬,难倒你没有听说吗,这些年朝堂上宣扬鬼神论被杀了的官员还少了吗,你这要是大喊大叫的让别人知道了,恐怕是要给老爷**上身啊,老爷被扣上一个妖言惑众的帽子,咱们蒲家全府上下可就全都完了...”

    蒲长钦回头看一眼满院子的蚂蚁,飞鸟,还有66续续不断赶来的蝴蝶夜猫之类的禽/兽,立刻心里又是一阵毛:“乔叔,那怎么办啊,她要是害咱们家可怎么办啊,家里住了个妖怪,这家里还能有安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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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那谁,本小姐带你春游去

    乔管家回头看一眼还在昏迷中的赵若馨,又想了想说道:“好端端的姑娘,要说是什么妖怪我说什么也不信,这姑娘是我乔老二亲自买来的,她若真是什么妖怪,有害人之心,昨天晚上趁咱们都睡着的时候就可以动手了,哪里还还能让少爷您一巴掌给她打昏死了过去,依我看啊,这姑娘就是脑子有些不好使,玩心重了些,其实心地不坏,少爷您想想,既然她能和动物沟通,说不定以后还能对咱们蒲府有大大的帮助”

    乔管家重重的点了点头:“少爷放心,这其中的轻重我乔老二还是知道的,曹姨也是家里的老人了,她那边肯定出不了岔子,绿竹那边我会留点心的”

    蒲长钦点了点头,藏袖子里已经出了冷汗的拳头,这时候才慢慢的松开,他目视一眼赵若馨关上的房门,整了整衣服,说道:“乔叔,我不能再耽搁了,今日可是工部侍郎王大人家的大公子举办的花会,你知道的,像咱们蒲家这种小门小户的,能得到王大公子的邀请,长钦要是还迟到了话,恐怕咱们蒲家以后在京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家里的事情乔叔你多多辛苦一下”

    “哎~”

    乔管家又是一阵苦涩,他知道,少爷没有说假话,他虽然心里担心少爷酒喝多了伤身体,可是他知道蒲长钦心里也苦,要不是为了蒲家能更好的在京城里立足,龟儿才吃多了撑的跑去给别人点都哈腰的当孙子。

    蒲长钦和绿竹刚刚才走了没多久,曹姨正忙着收拾刚刚被赵若馨弄乱的院子,乔管家刚刚关上大门朝院子里走,顿时又看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一阵风似的从后院跑了出来,手里还在晃晃张张的系腰上的一根绿丝带。

    她扫视一眼院子,嘀嘀咕咕的埋怨道:“曹姨,你也真是的,天都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叫一下瓶儿”蒲素瓶嘟了嘟嘴,“那也总比出门连个丫鬟都没有强吧,曹姨你是不知道,在这京城里,要是出门没个根班,别人会笑话的!”

    乔管家从角落里站了起来,回应道:“丑的也没多余的,你嫌弃,别人可当着宝呢!早跟着少爷出门去了哥也真是的,骂人打人的时候他下手可比我狠多了,怎么就连这个丑丫鬟他也跟我抢!”

    蒲素瓶跺了跺脚,忽而一双满是机灵的眼睛顿时就放大了,伸着一支略微有些粗的手臂指着黑虎坐着的那个房间:“昨天新买的丫鬟是不是住在哪里?”

    乔管家和曹姨都吓了一大跳,不过还没等他两有什么反应,蒲素瓶已经飞也似得跑了过去:“哈哈那谁,走”

第十章 叫你走了吗?

    春游,又称踏青、寻春或探春。是一种历代相沿不衰的习俗,春季郊野,万木吐翠,芳草茵茵,百鸟争鸣,能使人心胸开阔,疲劳消除,精神振奋。

    当然,在京城这样的地方,春游不一定是要去什么风景名胜的地方,许多的王公贵族,在这个时候,常常邀请友人来游览自家的后花园,一来不用长途跋涉,二来又可以显示主人家的涵养,三来可以增进朋友之间的感情,总之好处多多。

    马车是从牙行里租来的,京城这样的地方要有自己家的马车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必须得报兵部批准才行。

    当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京城里像蒲益这样从六品的官实在是太多了,要是家家都有马车的话,恐怕能把京城全给堵了,别说是马车走不动,恐怕是人也难行。

    蒲素瓶和赵若馨上了马车之后和车夫吩咐了一句:“朱雀街白侍郎府。”马车便哒哒的启动了。

    从昌和巷到朱雀街很远,差不多要穿过半个京城了。

    赵若馨的脸色还很不好看,刚才被蒲长钦扇了耳光的左脸还高高的肿着,头顶上两个松夸夸的三丫髻,还是蒲素瓶亲自给她梳上去的,这代表的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丫鬟!

    看见赵若馨表情呆滞,目光涣散,蒲素瓶还以为是她刚才被蒲长钦打了耳光心情不好。

    也许是要彰显她大小姐的身份,这一路从昌和巷到朱雀街整整半个时辰的时间,她硬是一句话都没搭理赵若馨。

    也不知道蒲素瓶是从哪里弄来的邀请函,反正白侍郎府上的家丁硬是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打量了她们两个好久,才满脸嫌弃的放了行,嘴里还嘀嘀咕咕的说着:“小姐怎么回事,怎么连从六品农正这样的小官,小姐也邀请...”

    这个家丁嫌弃的话传到蒲素瓶耳朵里,她原本一脸灿烂的笑容顿时就有些僵硬。

    院子很深。在白府下人的带领下蜿蜒的穿过了好几个过廊,老远就听见后院深处传来一阵悠悠荡荡的琴声,有女子故作惆怅的声音跟着琴声清唱:“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

    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

    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

    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

    雨轻轻弹朱红色的窗

    我一生在纸上被风吹乱

    梦在远方化成一缕香

    ......”

    穿过一个假山,带路的下人退下。眼前的景致顿时为之一变,只见这个白侍郎府的后花园里果然是别有洞天,大大的池塘中间有个六角的凉亭,脚下的鹅卵石小道都被红灿灿的紫金花开铺得找不到地方下脚。

    放眼望去,园中有山。山中藏水,水中有亭。

    植物配置更是高低错落,层次有序,有高大的玉兰分红、白、紫三色俏立枝头,有火红的红梅映着日光摇曳着朵朵霞光,更有红灿灿的海棠羞答答的藏在林间,还有铺地的杜鹃五颜六色,桃花、樱花、梨花、李花,端得是百花争艳,五彩斑斓。

    这一番景色。就连此刻大脑已经被应急系统控制了的赵若馨都看得为之一震,要忍不住叹息,真是好一个侍郎府,好一个后花园!

    从一棵抽满了嫩枝的桂花树下绕出来,顿时就听见池塘中间那个六角凉亭里淡淡轻纱遮掩中的女子琴声停歇,院子里立刻掌声雷动,有人赞道:“白小姐这一首菊花残,真是曲由心生,诉断衷肠,当是‘一切众生。有不能了,乃以韵语,谐诸音律,使一切人。歌咏赞’,太子妃的比选上,恐怕菊花残这首必考的题目上鲜有人超过白小姐!”

    这番评价,直称是音律二字当由她来定义,让纱帐中的女子好不高兴。

    六角亭下的轻纱被一个穿着粉红衣裙的小丫鬟撩开,随即走出来一个极为圆润丰满的女子。倒不是说这个弹琴的女子长得太胖,而是她从头到脚都显得极为和谐,即便是胖纸,那也是个绝美的女胖子,尽然有一种让人感觉她减一分可惜,再胖一分会浪费的错觉。

    仿佛是注意到了桂花树下走过来的蒲素瓶和赵若馨二人,她明明如沐春风的笑容尽然猛的一沉,锋利的目光好像刀子一样直射了过来,毫不掩饰她心里的不屑,高傲的说道:“你们两个是什么人?也敢闯我白府?”

    见白小姐不满,满园子环肥燕瘦的女子顿时齐刷刷的朝赵若馨她们二人这边看了过来。

    蒲素瓶赶忙在赵若馨耳边小声说道:“别乱说话,这里可都是京城里的大小姐,得罪了他们,我也救不了你...”

    回过头来,蒲素瓶一脸的局促,在荷花池的两边找了好久,才紧张的说道:“她...她...我认识方小姐...”

    方小姐,京兆府方大人的掌上明珠方橙!

    “呵呵...”这个被蒲素瓶指出来的女子顿时就是一脸嘲笑,“哦...白小姐,她呀!认识,认识,她的请帖就是我给她的...”

    众人不解,全都看向这个脸颊狭长,眉心处有着一颗红痣的方橙,看她这模样,肯定还有话没有说完。

    果不其然,方橙接着又道:“蒲小姐嘛!她爹是我爹的手下,刚刚从北漠过来的,昨儿个在我家里赴宴,听说下个月就是皇上选太子妃的时间,这不,我哥说今天咱们会在白府说一些关于太子的事情,只要她哥连喝六碗酒,我就送她一张白小姐的请帖,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哈哈...她那傻子哥哥尽然真的喝了...”

    说到这里,方橙大笑着的脸猛的一沉,阴森森的说道:“呸...丢人现眼,就凭你这姿色,太子也会看得上你吗?北漠的蛮夷...”

    “你...”蒲素瓶被这个方橙讽刺得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但是也不敢发作,委屈道,“不是这样的,素瓶以为这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春游,昨天我哥给我这个帖子的时候没说这是要有太子妃预选资格的人才能来...呜呜...要知道是这样,素瓶就不会来了...”

    “哈哈...”方橙朝笑得更加夸张,“你和你那叫做蒲长钦的哥是一个德行,别以为咱们不知道,整天像条狗一样到处巴结人,别人叫他喝酒他就喝酒,比狗还听话,别说是尊严了,只要我方橙说让我爹明天就去皇上哪里给他举荐一个从九品的小官,让他添脚趾头他都愿意,你们信不信...”

    “哈哈...”

    顿时,满院子的莺莺燕燕全都笑的花枝乱颤,有人接话道:“信,怎么不信,北漠二十万守将,正五品之上的皇上全部召回到京城养老,你是不知道,俺爹说了,皇上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这些人,一个个都把为皇上守了一辈子的边疆挂在嘴上,说得好像皇上欠了他们好多的债一样...”

    “呜呜...”

    蒲素瓶被这群大小姐们气得哭了,凄惨的擦这眼泪:“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既然你们不欢迎素瓶,素瓶走就是了...”

    说着,这个蒲家的大小姐还赔罪似得恭恭敬敬的给这些高傲的小姐们鞠了一躬之后才拉着赵若馨转身要走。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六角亭旁边的白小姐冷冷一笑,传来一声命令似的声音:“站住!本小姐叫你走了吗?”

    蒲素瓶被吓得脖子一缩,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没...没叫...”

    “哈哈...”

    顿时,满园子又是一阵海潮般的嘲笑声。

    就听那个白小姐颐指气使的又道:“既然本小姐没叫你走,你就不许走...”

第十一章 邵叶!

    俗话物以类聚,人与群分,也许从北漠来到京城的蒲长钦和蒲素瓶这两兄妹才对这句俗语最是深有体会,像蒲益这样从六品的农正若是放在像益州这样的地方其实也算是不的官了,可若是京城这样的地方,还真是不能拿出来的,就连上朝面圣的机会都没有。

    因此,蒲素瓶和这些大姐们,完全就不是一个群体。

    蒲素瓶还没有转身,身后又听见那个方橙威胁的声音传来:“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园子,你信不信,明天本姐就让我爹向皇上弹劾,让你们蒲家全都滚北漠种地去,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觊觎太子妃的位置...”

    蒲素瓶委屈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脸凄凄的转过身来,委屈道:“方姐,白姐,素瓶已经知道错了,我真不知道你们今天是在商量太子选妃的事情,素瓶自知相貌丑陋,绝对不会有和各位姐争夺太子妃位置的意思!”

    “哼...”又一个身段妖娆的大家姐站了起来,阴阳怪气的道,“哈哈...你以为我们会信吗?别把我们都当三岁孩儿了,你们蒲家这样的,除了盼着你攀上一棵大树,还能有什么样的指望?”

    “呸...土包子,想想都让人觉得恶心...”

    “哈哈...”

    顿时,满院子的大姐们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随即,那个从六角亭里走出来的白家大姐白袖已经一脸骄傲的从池塘中间的廊道上走了过来。高傲的道:“本姐也不难为你,想来本姐刚刚弹奏的那一首曲子你也听见了,也不怕告诉你,这首曲子是太子选妃时必考的内容,只要你能在本姐刚刚弹奏的曲子里找出三处错误,本姐不仅放你离开,还让方姐的爹不为难咱们的蒲农正,你看怎么样?”

    蒲素瓶急得眼泪都出来了,要古筝,她也是会的。当然。这个会只限于能弹响而已,仅此而已!

    哪里能和白袖这样从就浸淫此道多年的高手相提并论,且不让她找出三处错误,就算是让她完≡≡≡≡,m.≦.c↘om完整整的随便弹上一首曲子。也完全是强人所难了。

    蒲素瓶无比为难。很显然。白袖的三处错误,她是一处都不出来的。

    一来害怕这满园子的大姐们继续为难,二来又怕真因为她今天闯了这个白姐的聚会而给家里带来麻烦。她的双腿颤动的弧度越来越大,只见她牙齿一咬,双腿弯曲,眼看着就要跪下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僵硬的站在她后面的赵若馨却是猛的上前一步,蒲素瓶只感觉后面被人猛的一扶,微微有些弯曲的腿却怎么也跪不下去。

    一个带着几分金属般僵硬的声音淡淡的传到她耳朵里:“全错,她弹的全错!”

    白袖骄傲的朝她面前走过来,眼看着越来越近,赵若馨刚刚传到她耳朵里的声音她都还来不及消化,立刻就脱口而出:“全...错...”

    “斯...”

    白袖的脚步猛的一顿,满脸的骄傲和优越感在还僵在脸上,不过整个人却仿佛被雷击了一般,心里没来由的一慌,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的这首曲子可是来自宫里的乐师亲自传授,她已经整整练习了一年,每个音节完全都已经烂熟于胸,怎么可能全错!!!

    满园子的大姐们也是全都为之一滞,一时间,园子里安静得让人害怕,就连池塘里鱼儿划破波纹的声音都能够清清楚楚的听见!

    见此情形,还无比紧张的蒲素瓶还以为她们全都没听清楚,就听她接着又大声的补了一句:“白姐弹的全错!”

    被她这一声惊醒,人群的方橙第一个站了起来,毫不掩饰她厌恶的目光看向蒲素瓶。

    她冷笑道:“白姐不用听她胡八道,这首菊花残的曲子是由太子亲自所做,咱们在场的人都是由宫里的乐师亲自传授,民间也是最近才在京城里流传开来,她蒲素瓶才到京城几个月?哼...也敢全错!真是笑死人了!”

    当然,这也是方橙也不了解她蒲素瓶的琴技到底怎么样的情况下才这样的,要是知道蒲素瓶压根儿就不会弹琴,恐怕这会儿直接都要动手撕烂她的嘴了。

    白袖把那丝慌乱藏在心里,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只见她骄傲依旧,冷笑道:“既然蒲姐我白袖弹得一无是处,那白袖就请蒲姐为大家都弹一弹正确的曲子应该是什么样子?”

    她着,虽然脸上依然是满脸嘲笑,不过身子却微微躬了躬,笑道:“蒲姐不会不给我白袖这个面子吧?”

    这威胁的成分已经再明显不过了,蒲素瓶要是弹不出让她满意的菊花残,今天这个事情绝对不能善了。

    蒲素瓶也是反应了过来她句全错是个什么意思,满额头冷汗汩汩的直冒,就连背心都被冷汗打湿了,心里暗骂,这个该死的丫鬟,你这是要害死本姐啊,木木愣愣的一路都不话,这个关键的时候给本姐来这一下,够阴啊!哼...今天你要是害得我蒲家在京城里混不下去了,回头本姐第一个弄死你...

    进退无路,蒲素瓶也是拼了,尴尬的笑了笑,摆出一副很有大姐架势的大姐架势,话都不利索的吩咐道:“邵...叶...你去给白姐弹一次,记...记住了,得按照本姐平时教你的弹,你要是敢弹错了一个音节,回头三天没饭吃...”

    邵叶!这是蒲素瓶踢开赵若馨的房间,她坚持她是‘少爷’的时候乔管家赶忙过来打圆场的一个名字!

    白袖亲自邀请,蒲素瓶尽然没有亲自出手,而出派出来了一个丫鬟!

    还好,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蒲素雅这怎么作死的大姐架子给吸引了过去,到没人在乎一个丫鬟的名字到底是‘少爷’?还是邵叶!

    应声,蒲素雅的身后走出来一个面容僵硬,梳着两个松垮垮三丫髻,生得眉清目秀,一身粉红色的丫鬟衣裙穿在她身上,尽然也是婀娜多姿,丝毫遮掩不住她玲珑有致的身材,特别是那双毫无神采的眸子之上,一双细长的柳眉简直精致到了极,若不是她脸色苍白,左脸上还挂着一个鲜红手掌,即便是这一院子的莺莺燕燕,也得被她给比下去了。

    开什么玩笑,赵若馨能被赵忠挑选出来替赵婉玉当这个冒牌郡主,姿色绝对不会差,虽然比不上赵婉玉惊艳,也比不上秋平公主的高贵,但是比起这一园子的贵族姐们,还真是绰绰有余!再加上她此刻是女人装扮,没有刻意的丑化自己来装扮男人,即便是素颜,也堪称是丫鬟里的极品了!

第十二章 庆安王—李雍

    包括方橙在内的所有人,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了蒲素瓶身后的这个丫鬟br>

    本来听见蒲素瓶作死的吩咐丫鬟出来弹琴的时候方橙正要挖苦一下她的贴身丫鬟是多么的丑陋和不堪,不过看见走出来的人尽然生得这般标志之后,她已经涌到喉咙的话也立刻吞了回去,嘴上愤愤不平的嘀咕道:“好你个蒲素瓶,昨晚到我家带了那么一个丑冬瓜过去,感情是来恶心本小姐的呀!”

    安静的园子里立刻就看见赵若馨恭恭敬敬的在蒲素瓶跟前施了个墩礼,然后才满是金属感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她嘴里说出来:“奴婢谨遵小姐吩咐。”

    说完,这个好看的丫鬟转身,那双毫不聚光的眸子至始至终都没有再看过园子里任何一个大小姐一眼。

    白袖的丫鬟从荷花池上的过廊上走了出来,和赵若馨擦肩而过的时候,她满是敌意的嘀咕着:“一个从六品官府里的丫鬟而已,拽什么拽,我秋菊还是侍郎府里的丫鬟也没见像你这么拽过,哼...土包子一个...”

    赵若馨没有理会这个叫做秋菊丫鬟的不满,不是直接施施然走进了六角亭里坐下,紧接着,叮叮叮几个零碎的琴声响起,懂琴的大小姐们都知道,这是在试音,看这样子,这个蒲小姐的丫鬟,还真会弹所谓正确的菊花残的曲子!

    六角亭里的琴声还没起,霎时间,园子变得异常安静,原本满脸嘲讽的方橙此刻一颗心也开始噗噗的跳了起来,若是真蒲素瓶说的那样。白袖弹的全错,那就意味着她们所有的人学了整整一年的曲子都错了,这可是选太子妃必考的题目啊,失败了,也许一辈子也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方橙紧张,白袖又何尝不是!所有的人都变得急切又担忧起来,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那个随着春风摇摆的轻纱里的那个粉红色的倩影。

    “叮...”

    琴声终于起了。声音低沉。从第一个音节开始就全是苍凉的韵味。

    紧接着,唱腔也跟着袅袅的琴声附和了起来:“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

    一开始不是悲凉。而是跟着音节仿佛一层层荡开的涟漪,那曲子里的悲凉,从六角亭里,从那架古铜做成的古筝里蔓延开来。当然,还有那附和到完美的唱腔。即便是不懂琴,不懂乐的人听见,都忍不住心里一阵酸涩...

    琴声走远,歌声飘荡。穿过轻纱遮掩的窗棂,穿过布满铜绿的门环,飘过碧柳摇曳的江提。翻过朱红的高墙,滑进东宫里那处最高的楼阁。

    此刻。楼阁里那个稚嫩消退,留着淡淡小胡须的男子正在写着文案,不大的年纪,眼角上已经有了淡淡的鱼尾纹,若不是他正在奋笔疾书,任谁看了都显得好不颓废。

    他的旁边恭恭敬敬的站着一个年龄不大的太监,忽然,俯身案上的男子整个人猛的为之一顿,眼泪止不住的就流了下来,直打湿得案上的宣纸都成了一团浓墨。

    旁边的太监吓了一大跳:“太子...太子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太监围着他转了好几圈,不见太子回答,他急着又要出去叫御医。

    然而这个时候,他的身后立刻传来太子哈哈的狂笑:“哈哈哈...”

    满脸焦急的太监面色顿时转忧为喜,不过脚下的步子却没有停下,只听他推开一个窗户伸着脑袋就疯了似的大喊:“太子殿下笑了...笑了...笑了...”

    不是这个太监一个人的喊声传遍了整个皇宫,而是一个接着一个太监传过去的,就好像是早朝的时候站朝堂上的第一个太监喊出‘上朝’两个字的时候,总有人不断的接下去,得一直接到宣武门外才会停歇。

    御花园里一个赏着花的妇人听见这一声叫喊,她已经瘦了好些的身子为之一颤,回头看一眼整个皇宫里建得最高的那个楼阁,她的眼睛红了,展颜笑道:“一年了,整整一年了,大哥那一句不许笑,他整整一年都没笑过了...”

    这一年里诚王的头发又白了好多,原本花白的胡须都快白完了,刚刚被皇后邀请过来赏花,尽然就有了这等好消息,他满是褶子的脸上也忍不住笑了笑。

    不过他没有扭头去看东宫的方向,而是摘了一朵海棠花拿在手里,有些颤抖的说道:“一年了,整整一年了,柳绿了,海棠花都又开了,算算日子,今天应该是她一年的忌日了吧,也是时候该笑了,笑吧,让他笑个够,今天咱们谁都不要去打扰他...”

    ......

    是的,宫里的乐师也是从李和政哪里断断续续的听来的,怎么可能对,又怎么可能全对!因为太子从来都不善音律之道!

    白袖再是如何的不相信,再听完了赵若馨这一曲菊花残第一遍的时候她还不得不承认,她错了,真的错了,因为她脸颊上的泪水说不了慌。

    拨动最后一根琴弦的时候,纱帐里的人还没有走出来,蒲素瓶站着的那棵桂花树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过来了一老一少两个男子。

    满园子的大小姐们还沉浸在歌词里那种苦涩的花落人断肠的愁绪之中,啪啪啪的掌声从这个年轻公子的手里响起。

    他赞道:“早听闻此曲名为菊花残,京城大街小巷均有传唱,殊不知尽然全都是错曲,今日在白侍郎府上能听一次真正的菊花残,真是不枉此行啊!”

    这轮廓分明,有些粗厚的嘴唇上挂着一缕精修小胡须的男子开口说话,满院子的莺莺燕燕们这才赶忙扭头去看。

    这一看,更是全都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了下来。

    只见他旁边那个年龄稍大的男子恭恭敬敬的说道:“今日正缝小女邀请闺中密友赏花游春,小女在琴瑟一道倒也还颇有些专研,若是庆安王喜欢,老朽命小女亲自为王爷弹奏一首如何?”

    吏部侍郎白熄这么一说,自然是有让白袖在庆安王面前表现之意,要说让白袖选上太子妃这个数万人争抢的位置,白熄还是有些自知之明,他白府这样的门户拉出去和别的豪门世家相比,还真是不够看的,若是因此而和这个前途大好的庆安王结了亲事,那完全也是意外之喜!起码可保他白府五十年不衰!

    庆安王——李雍!

    据说他才是李洪义的第一个儿子,当年李洪义到月国借兵伐乌,月王说:“借兵可以,留下你一个儿子,万一你李洪义伐乌失败,这笔债,就得让你这个儿子来还了!”

    于是,李洪义便将他这个当时才三岁的儿子留在了月国。

    话虽然这样说,其实是作为人质罢了,若不是有这一层关系,近十年来月国年年内乱,正是直接攻取越国的最好时机,然而李洪义却放弃了攻打月国,而是北上去啃胡国这块难咬的硬骨头。

    李雍十天前回京,成为他李家天下的第二个亲王——庆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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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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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丫鬟介绍:
赵若馨以为穿越成冒牌郡主就已经够倒霉了,没曾想这活儿尽然还是个香饽饽,满王府的小丫鬟都想着把她弄死了取而代之...
传说中的未婚夫尽然是个肺痨鬼,天下第一名医都说了此子绝对活不过三年,卧槽,这尼玛还不跑路,等着当寡妇呢?
......
绝世丫鬟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绝世丫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绝世丫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