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1章 羡慕妒忌恨
高兴,这个名字真好,人如其名,这几年高兴的仕途走得相当高兴.
向天亮大学毕业刚参加工作的时候,高兴还只是清河市建设局的副局长,刚过四十,正为当局长而四处努力,误打误撞,与向天亮成为莫逆之交,后来高兴私下里把向天亮称为自己的“福星”,因为他当上市建设局局长,继而调任市民政局局长,接着升任副市长以及市委常委兼副市长,都是向天亮在背后发力帮忙,后来直接与省委副书记高玉兰搭上关系,高兴在清河市的日子过得是有滋有味。
但是,高兴对离开老家清河市而调到滨海市工作却是十分的高兴。
这主要是因为高兴原来的老婆焦春,清河市人民医院医生,由于生性放荡,而被向天亮称为“全国粮票”,这个焦春还是个悍妇,自己在外面乱搞,还不许高兴说她,一说就闹,一闹就闹得鸡犬不宁,堂堂的副市长,头上戴着无数顶那种颜色的帽子,最软的男人也不会忍气吞声。
这两年高兴唯一不高兴的地方就是老婆的事,也是他努力摆脱老婆的两年,事在人为,他终于成功了,在不久前,老婆焦春成了前妻。
调到滨海市来工作,可以摆脱和消除前妻带来的阴影,高兴希望自己活得更加高兴。
南北茶楼专用包厢,向天亮和高兴相对而坐,一边品着茶,一边在高兴的气氛中,狠狠的回忆了在清河市建设局时的光辉岁月,连向天亮躲在人家被柜里偷听的故事,也被拎出来感慨了一番。
向天亮说,“老高,看到你这么高兴,我也高兴,我也算是放心了。”
高兴说,“你是怕我不愿来滨海工作?这你就多虑了,能调来滨海工作,是我这两年多来最高兴的事。”
向天亮说,“话不能这么讲,毕竟你个人的根据地在清河,而且清河也是你的老家么。”
高兴说,“可是,咱们的根据地在滨海,就安全来说,滨海总比清河强吧。”
向天亮说,“也是,清河市虽然也是高玉兰副书记的地盘,但一把手二把手都不是咱们的人,很空易出问题,而滨海市才是高玉兰副书记的大本营。”
高兴说,“所以嘛,我本来就想换个环境,让我自己选择,我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滨海。”
向天亮说,“那就好,原来我还有这方面的担心呢。”
高兴说,“更何况,滨海这边还有很多老同事老熟人呢。”
向天亮说,“老同事,老熟人?”
高兴说,“你不是?陈美兰书记不是?杨碧巧秘书长不是?”
向天亮呵呵地笑了,“不错,不错,当年的清河市建设局,还真是个出人才的福地啊。”
还真是这样,当年的清河市建设局,以现在的角度看,绝对是藏龙卧虎,向天亮,高兴,陈美兰,杨碧巧,还有一个张行,都出自当年的清河市建设局,现在的国泰集团公司核心管理层,大多也来自当年的清河市建设局。
“老高,我一直有个问题,不知道你是怎么看的?”向天亮说。
“什么问题?”高兴问。
“就是这个这个……”向天亮犹豫了一下,“就是,就是大家在私下里是怎么看我的?”
高兴哈哈笑道:“想听吗?”
“想听。”
“想听真话?”
“废话,当然是想听真话。”
“不会生气?”
“你要是再啰嗦,那我才要生气了。”
“哈哈,我说我说。”高兴笑着说道,“我先说别人对你的评价,自己人说你厉害,一般人说你牛,与你不对付的人说你坏。”
向天亮道:“我不听自己人说的,也对一般人说的不感兴趣,你就说说这个坏吧。”
“说你有两方面的话。”高兴说道,“一方面,那几个坐牢的人,都是你弄进去的,没有你的发力,他们中间说不定有人会当上市级领导,另一方面,你离开以后,把市建设局闻名全市的美人窝也给拆散了。”
“呵呵,那美人窝没了,也怪到我的头上啊。”向天亮乐道。
高兴说,“他们当然要怪你,当年的清河市建设局,是率先进行改革的市直属部门,福利很好,所以大家争着往市建设局里挤,所以美女相当的多,才会有美人窝之称,但是你走了,美人窝也没有了。”
向天亮笑道:“清河自古美人多,美人窝没有了,美人照样可以有嘛。”
高兴嘿嘿一笑,“主要还是你把美人窝里的美人都卷走了,大家对你是羡慕妒忌恨。”
向天亮也是呵呵而笑,“都被我卷走了吗,都被我卷走了吗?”
“你就别客气了。”高兴笑着说,“陈美兰、杨碧巧、夏小芳、诸露、梅映寒、阮妙竹、林语儿、叶楠、夏柳、徐爱君、陈琳、白曼、王思菱、李亚娟、于曼青、崔书瑶,统统都被你卷走,十六个大美人啊。”
向天亮忙道:“哎,这可不能乱说啊。”
“心照不宣,心照不宣,哈哈。”高兴大笑。
向天亮又强调,“这是传说,老高,这只是一个传说。”
“你得了吧。”高兴道,“天亮,这也是我最最佩服你的地方。”
“你最佩服我什么?”向天亮装傻。
高兴说,“你小子,把那么多的美女搞到一块还不出事,这份功夫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向天亮说,“你确定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吗?”
高兴说,“反正我是这样认为的。”
向天亮说,“老高,听你的口气,好象对我也是羡慕妒忌恨么。”
高兴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向天亮说,“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高兴说,“先回答我,传说是不是真的?”
向天亮说,“你说假的就是假的,你说真的就是真的。”
高兴说,“明白,那就是真的了。”
向天亮说,“老高,你别绕弯子,直说嘛。”
高兴说,“提醒你,女人是水,男人是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啊。”
向天亮说,“这个提醒我接受,我谢谢你,老实讲,我正在做反思,关于这方面的反思。”
高兴说,“当然了,跟你说这个事,我还有另一层意思。”
向天亮说,“什么意思?”
高兴说,“我想说的是,我和大草包张行不同。”
向天亮说,“这还用说吗,大草包张行与你的差距至少有十万八千里。”
高兴说,“你还是没听明白,我和大草包张行的另一个相同和不同。”
向天亮说,“到底是什么相同和不同?”
高兴说,“相同的地方是我们目前都是单身。”
向天亮说,“我知道,你和焦医生离婚已经快四个月了。”
高兴说,“不同的是,大草包张行没有对象,而我有一个对象了。”
向天亮说,“你有未婚妻?我没听说。”
高兴说,“这是因为女方手续还没办完,我们暂时保密。”
向天亮说,“老高,我好象有点明白你的意思了。”
高兴说,“是的,我知道大草包张行在打杨碧巧的主意,我不会做这种事,你的女人就是你的女人。”
向天亮说,“老高啊,你这个另一层意思,呵呵,也实在太意思了。”
高兴说,“这也是防止大水冲了龙王庙嘛。”
向天亮说,“我明白了。”
高兴说,“我说完了,该你说了。”
向天亮说,“你让我说什么?”
高兴说,“我和陈美兰书记谈过了,她让我找你细谈,谈我上任以后的主要任务。”
向天亮说,“是这方面的事啊,其实也不复杂,市常委会那边不用我说,主要是市政府这边。”
高兴说,“对,我以前对滨海这边的人事关系了解不深。”
向天亮说,“市政府这边么,一正六副,市长谭俊、常务副市长许西平、你、副市长王玉成、副市长陈瑞青、副市长刘一然、副市长邱少华,其中刘一然也是新来的,我还没进行了解。”
高兴说,“说说其他人吧。”
向天亮说,“你是市委常委,市政府这边名符其实的老三,除了市长谭俊和常务副市长许西平,对其他人你完全可以居高临下。”
高兴说,“我知道,我要帮着谭俊,盯着许西平。”
向天亮说,“确切地说,应该是帮着谭俊,看着谭俊,盯着许西平,盯牢许西平。”
高兴说,“盯着许西平,盯牢许西平,这我能理解,他不跟咱们一条心,但谭俊是咱们的人,他也需要‘看着’吗?”
向天亮说,“需要,老谭是咱们的人,也是好人,但他有点软,偶尔也会偏一点,也会好心办坏事,也会被许西平带到沟里去,所以看着他是很有必要的。”
高兴说,“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
向天亮说,“反正你能搞定谭俊和许西平的话,其他人不足为虑。”
高兴说,“其他人不足为虑?你说得太轻巧了吧?”
向天亮说,“真的。”
高兴说,“在市政府这边,真要是干起来,我好象没有后援啊。”
向天亮说,“这个你尽管放心,你有后援。”
高兴说,“谁,谁是我的后援?”
第2252章 谁是后援
“老高,你怎么回事啊.”向天亮一脸的不以为然,“滨海市和清河市是山水相连的邻居,你不会真的不了解滨海市的情况吧。”
“我不象你,你以为我也是包打听啊。”高兴笑着说,“我的这几位新同事,除了刘一然以外,认识算是认识,但是,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对他们的了解确实不多,更不知道谁是我的后援。”
向天亮道:“老谭谭市长就是一个,而且还是你最大的后援啊。”
“我是说谭市长除外。”高兴道,“许西平肯定不算,刘一然是新来的,那么在王玉成、陈瑞青和邱少华三个人里,谁有可能成为我的后援?”
向天亮说,“王玉成肯定不是,你可千万要小心他,他不但不能成为你的后援,而且还会是你在市政府里最直接的敌人。”
“哦,这是为什么,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吗?”高兴有些动容。
向天亮笑道:“许西平当然会打压你,但这个家伙是个伪君子,道貌岸然,他绝对不会公开搞你,而只敢在背后搞些小动作,而王玉成却敢公开挤兑你。”
“我知道,王玉成在省里的后台很硬气。”高兴点着头道。
“硬气个屁。”向天亮乐道,“省委常委有十五个,个别常委的支持,又不是正副书记,能叫做硬气吗?”
“倒也是。”高兴笑着问道,“那你凭什么说他敢公开挤兑我呢?”
“呵呵,人家心里窝着火嘛。”向天亮笑道,“你现在的位置,市委常委兼副市长,是王玉成做梦都想要的,现在被你给占了,他心里能没气吗,市委常委兼副市长与非常委副市长,简直是天壤之别啊。”
高兴不解地问,“上面有过让王玉成进常委会的计划吗?”
向天亮咧了咧嘴,“没有,但王玉成认为有,他认为你现在这个位置应该是他的。”
“蛮不讲理嘛。”高兴道。
“说得对,那老小子就是蛮不讲理。”向天亮笑。
高兴挥着手道:“不怕他,有你帮忙,他要是当面挤兑我,我敢揍那老小子的。”
“以硬对硬,那老小子准怵。”向天亮笑着说道,“因为他没有帮手,而你不一样,除了谭市长,邱少华也会帮你,邱少华是谭市长的铁杆,虽然看谭市长的眼色行事,但有时候也不一定全听,我和谭市长僵过几回,他还曾暗中帮过我,所以,邱少华至少是能帮你的。”
点了点头,高兴又问道:“陈瑞青怎么样?”
向天亮笑了笑,“你和陈瑞青都是清河市老乡,也是老熟人了,你觉得他怎么样?”
“嗯,好象性格有点软。”高兴思忖着道,“他和我不一样,我是工人出身,他是教师出身,知识分子么,理想主义者,心思重,但胆子小,为人还不错,而说到工作么,却相对有些保守,论开拓性,我自认为不比他差,好象没听说他这两年在滨海干出什么拿得出手的成绩来。”
“老高,你果然很了解陈瑞青么。”向天亮点着头笑问,“那你知道他现在的处境吗?”
“你是说他属于哪个阵营吧?”高兴自问自答,“这我当然知道,他最早是许西平的人,是许西平派到原来的滨海县,在你身边当卧底的,可他怕你收拾他,又不愿为许西平当炮灰,为了自保而投靠了现在的市委组织部部长李云飞,现在与李云飞及东海区区委书记高永卿是一伙的,李云飞的关系直通省委书记黄正忠,所以许西平想报复陈瑞青,可一直无从下手和不敢下手。”
“那么。”顿了顿,向天亮得意地说道,“如果我说陈瑞青会帮你,你信不信?”
高兴哎了一声,“你不会把他给拉过来了吧?”
向天亮说,“差不多,属于身在曹营心在汉之类,如果我逼他,他甚至会公开站到咱们这边来。”
高兴忙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向天亮道:“是这么一回事,他不是为了自保而投靠了李云飞吗,可李云飞也不敢太过得罪许西平,而仅还与许西平暗中有些来往,陈瑞青觉得李云飞不靠谱,不是长久之计,所以就和我挂上了钩,还别说,他向我通报了不少消息,当然了,这次我也帮了他,许西平想把他搞走,是陈书记和谭市长让他留在了副市长的位置上。”
高兴一边点头,一边笑着说道:“经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有底了。”
向天亮说,“再说了,你老高有一个巨大的优势,在市政府领导班子是独一份的。”
高兴说,“什么独一份的优势,你给我打气,可不能忽悠我啊。”
向天亮说,“资历,你的资历。”
高兴说,“我的资历也用得上吗?”
向天亮说,“当然,以你的资历,足可以倚老卖老,在气势上压他们一头。”
高兴说,“我的资历够格吗?”
向天亮说,“够格,你听我一一道来,谭市长,你当清河市建设局二把手的时候,是正儿八经的副处级,可他那时候才刚升为正科级,我说得对不对?”
高兴说,“好象是这样,后来他升副县长时,我正好是清河市民政局局长。”
向天亮说,“再说许西平,你刚当上清河市建设局副局长时,他还只是清河市财政局的一名小科长,后来他当上财政局副局长时,你已经在清河市建设局副局长的位置上待了好几年了。”
高兴说,“不错,每一个台阶我都比他早好几年。”
向天亮说,“至于其他几位,那就更不能和你比了,陈瑞青在县里当司法局副局长的时候,不过就是副科级,你那时已经是副处级,整整相差两个级别嘛。”
高兴说,“那是,他在我面前就是一个小字辈,得欠着腰跟我说话。”
向天亮说,“老小子王玉成呢,他也就比谭市长的资历稍深一些,早一年当上副县长么,但和你比差得还有些远。”
高兴说,“是的,我记得他作为副县长候选人时,我还被临时抽调到市委组织部考察组,去南河县考察过他。”
向天亮说,“还有邱少华,在你面前就算是小兵拉子了。”
高兴说,“我知道,他以前就是谭市长的一个小跟班,这小子运气够好,升得很快啊。”
向天亮说,“所以你想想,面对着他们,你还有什么好怕的。”
高兴说,“是没什么好怕的。”
向天亮说,“官场上论资排辈,理所当然,你该瞪眼时就能瞪眼,你想拍桌子时也是可以拍几下的。”
“哈哈。”
“呵呵。”
边喝边谈,直到用毕晚饭,向天亮才把高兴送出南北茶楼。
向天亮想回百花楼,却在暗道里碰上了柳清清和林霞。
不由分说,柳清清和林霞把向天亮拉回到南北茶楼。
“哎,哎,你们两个想干什么?”向天亮问道,“这几天我都归兰姐和秀云姐使用,你们两个不在计划之内。”
柳清清笑道:“我们不想做坏事,你别想歪了。”
林霞笑道:“我们是奉美兰之命陪你,今晚市委新班子聚餐,兰姐也应邀出席,一时半会还回不来。”
“可是,也用不着把我拉到茶楼里来啊。”向天亮苦笑道,“昨天晚上我的床上先后爬上来六个臭娘们,整整折腾了一夜,我得恢复元气不是?”
“嘻嘻,你别客气,我们知道你已经恢复了元气。”柳清清笑着说,“待会儿呀,有一位朋友要见你,因为是个男的,所以你要在南北茶楼见他。”
“谁啊,搞得这么神经兮兮的。”
向天亮带着不满,被柳清清和林霞拽回到七楼的专用包厢里。
柳清清说,“这个朋友你认识的,北碚区区委书记单可信。”
向天亮咦了一声,“单可信?他找我干什么,他是余胜春的人啊。”
柳清清说,“人家要见你,什么事我们可不知道。”
“那他人呢?”向天亮问道。
“还在路上呢。”林霞笑着说道,“大概要一个小时以后才能赶到,我们怕到时候找不到你,所以先把你截住。”
向天亮更好奇了,“奉美兰之命,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林霞说,“单可信书记原来是想见美兰的,可美兰没空,是她在电话里告诉单可信书记,找你和找她是一样的。”
“没说是什么事吗?”向天亮皱起了眉头,“这个单可信书记,我可从来没有他打过交道啊。”
“不知道。”柳清清摇着头说,“据我们判断,他看清了市委新班子的形势,是要改换门庭,所以才主动找美兰,主动向咱们靠拢。”
向天亮点头道:“很有这个可能,这个单可信书记相当有能力,真要是靠过来的话,余胜春就被釜底抽薪了,可是,可是我有一事不明。”
林霞问,“什么事呀?”
向天亮道:“美兰姐要我见这个单可信书记,为什么让你们两个陪着呢?”
柳清清和林霞同时笑了。
第2253章 人品问题
柳清清和林霞笑得有点阴阳怪气的,向天亮心里有点好奇,“我说两位,你们什么意思?不会是和那个单可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吧?”
“去你的.”柳清清和林霞异口同声,各伸出一只手,在向天亮身上掐了一把。
“哎哟。”向天亮夸张地叫着,满脸的煞有介事,“你们要记住啊,我还是那句话,船满了要卸货,血多了会上压,你们要红杏出来,我也没有办法,但你们不能让我蒙在鼓里。”
“还说,还说。”柳清清抡着粉拳连续捶打向天亮,小屁股乘机一抬,娇瘦的身体坐到了向天亮身上。
林霞笑嗔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位小同志,你可不要把好心当作了驴肝肺。”
“呵呵,我不要什么驴肝肺。”向天亮的一只手突袭林霞,迅速占领了她胸前的高山,“我喜欢险峻的高山,因为我攀登高山如过平地,我的地盘任由我当家作主。”
“呸,你还让不让我们说话了?”柳清清啐了向天亮一口。
“好,我洗耳恭听。”向天亮搂着柳清清和林霞说,“一个是市文联副主席,一个是市一中副校长,我倒要听听,我会见北碚区区委书记单可信,为什么需要你们两个作陪。”
林霞微笑着说,“因为美兰希望你和单可信建立很好的关系,因为你要和单可信建立很好的关系需要我们的帮忙,因为单可信的老婆是我和清清的好朋友。”
“哦。”向天亮顿时来了兴趣,“这怎么回事?清清姐,林霞姐,你们真和单可信的老婆是好朋友?”
“不仅如此。”柳清清笑道,“嘻嘻,据林霞姐回忆,单可信的老婆还是你的老熟人呢。”
向天亮忙道:“清清姐,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只认识咱们百花楼里的娘们,不认识别的娘们,包括单可信书记的老婆,这话要是让单可信书记听到,会让他起疑心的。”
“天亮,单可信的老婆还真是你的熟人。”林霞笑着问道,“你还记得认识我的时候吗?”
向天亮咧嘴一乐,“怎么不记得,你成了一个修枪的,专门喜欢修我这把枪的臭娘们。”
“那,那还不都是你坏,连哄带骗,我才上你当的么。”林霞红着脸道,“天亮你想想,你就不记得当时我有一个闺蜜,在我家的时候你见过的。”
向天亮想了想道:“好象,好象是有一个女人,三十岁左右,姓余的对吧?”
林霞点着头说,“对了,余俏俏,原清河市**常委会赵主任的儿媳妇。”
“嗯,是叫余俏俏。”向天亮不解道,“林霞姐,这原清河市**常委会赵主任的儿媳妇,和单可信的老婆能扯上关系吗?”
“还真扯得上关系呢。”柳清清笑道,“第一,余俏俏原来的老公病死了,第二,单可信原来的老婆病死了,所以第三,原清河市**常委会赵主任就当了媒人,把余俏俏许配给了单可信,于是余单二人在一年多前正式成了两口子。”
向天亮问道:“清清姐,你也认识余俏俏吗?”
柳清清道:“什么叫我也认识?我认识余俏俏比林霞姐认识余俏俏起码早十年以上,当年余俏俏跟我师傅学唱戏,余俏俏名义上是我的师妹,只是后来她大病了一场,才没有当上越剧演员,但是,这么多年来我和她一直保持着联系。”
“噢。”向天亮一边点头,一边惋惜地说,“余俏俏挺漂亮的,就单可信那模样,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柳清清笑问,“余俏俏比起我和林霞姐来,是她漂亮还是我们漂亮?”
“呵呵,这还用说吗?”向天亮明确地说,“火车不是推的,牛皮不是吹的,你们两个和美兰姐并称清河三大美女,绝对不是一般女人比得上的,余俏俏和你们比,至少是差半个档次吧。”
林霞笑着说,“你还能记得余俏俏,说明余俏俏也是一个美女,因为你是不会记住一个丑八怪的。”
向天亮呵呵笑道:“实事求是地讲,余俏俏起码也是个美人,不比咱们百花楼里的一些人差多少,现在我想起来了,她给我留下的印象最深刻的地方是西点,一是她的屁股的那个翘度哟,她的名字简直可以改成余翘翘了,二是她的眼睛会说话,扑闪扑闪的,那眼光绝对具有勾魂夺魄的能力。”
“哟,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柳清清拿手指在向天亮的脑门上点了一下,“我可警告你,不许打余俏俏的主意。”
林霞也道:“天亮,清清说得对,你可别不当一回事,单可信是北碚区区委书记,也算是位高权重,如果能把他拉过来的话,对咱们的发展是很有好处的。”
向天亮先是点点头,慢慢收敛笑容后,又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把单可信拉过来,这事我觉得不太靠谱。”
“为什么?”林霞问道,“你是不是认为他是余胜春的人,就不可能拉过来呀?”
“那倒不是。”向天亮说,“我只是觉得单可信不可信,总而言之一句,我与他接触过几次,我不喜欢他。”
柳清清笑道:“天亮,这可不对,你又以貌取人了。”
向天亮说,“中等个子,国字脸庞,浓眉大眼,鼻圆嘴阔,露齿时挺温和,闭嘴时极严肃,目光很锐利,精瘦却能干,说话嘴略歪,神色似有苦相,真的,这是典型的有福相而无福命之形啊。”
这么一说,柳清清和林霞也重视了起来,因为向天亮会相面,而且看人一般都相当的准确,他认真的时候,看人是很少犯错的。
林霞说,“不过,见总是要见的吧。”
柳清清说,“对呀,美兰和单可信已经说好了,不见不好。”
向天亮说,“你们两个啊,怕是你们和余俏俏也说好了吧。”
林霞说,“对,你知道就好。”
柳清清说,“成不了朋友,见一面也不会损失什么。”
向天亮说,“行,见就见,我要是不见,你们这一关就不好过,两个大美人撒娇撒泼,我可难以应咐。”
林霞说,“又瞎说了。”
柳清清说,“再说了,单可信也不是一般人,他当县委常委的时候,你还刚从大学里出来呢。”
向天亮说,“这倒也是,单可信最不怎么样,他也是余胜春的第一亲信,地位相当于老油条成达明在肖子剑阵营里的角色。”
滨海市由滨海县和南河县合并而成,滨海县和南河县又分别拆散,一分为二,才有了现在的滨海区、东海区、南河区和北碚区,南河区和北碚区的四位主要领导人,区委书记和区长,被谭俊市长和余胜春副书记的人所占据,南河区区委书记乔玉良和北碚区区长白沙洲是谭俊的人,而北碚区区委书记单可信和南河区区长张治国则是余胜春的人。
仔细算起来,市委书记陈美兰在区一级的主要领导人中,势力确实有点弱,四个区的区委书记和区长一共八个人,唯有滨海区区委书记焦正秀是自己人,而滨海区区长成达明是市委宣传部长肖子剑的亲信,东海区区委书记高永卿来自市委组织部部长李云飞的阵营,至于东海区区长马腾,更不知道他的靠山是谁。
由此可见,与这些区委书记和区长打交道很有必要,向天亮觉得有责任有义务这样做,瓦解不成,哪怕了解点动向,也算是对陈美兰的支持。
不过,提到余俏俏,向天亮还是有一点点遗憾,“这个余俏俏,怎么会嫁给这个单可信呢。”
林霞嫣然一笑,“又来了,又来了。”
向天亮一本正经地说,“难道不是吗,这个余俏俏顶多也就三十来岁,而这个单可信都四十五六的人了,老夫配少妻,不合适,太不合适,配上了也长久不了。”
柳清清啐了向天亮一口,“呸,人家老夫配少妻不合适,你百花楼里养着这么多女人就合适了?”
“问题不在这里。”向天亮解释道,“问题是当初在清河市,我和林霞姐好上的时候,余俏俏不但知道,而且她对我也是有那么一点意思的。”
柳清清说,“自作多情。”
向天亮说,“真的,不信你问问林霞姐。”
林霞说,“天亮没有说谎,好象还真是有那么一点点。”
柳清清说,“林霞姐,你有什么依据呀?”
林霞说,“因为后来余俏俏向我多次打听过天亮,那意思我懂。”
柳清清说,“这就怪了,咱们天亮是见鸡捉见菜剥,怎么不趁势拿下余俏俏呢。”
向天亮说,“这说明我是好人,天大的好人。”
林霞说,“你得了吧,那是因为余俏俏那个时候还是赵主任的儿媳妇,你不敢下手。”
向天亮说,“冤枉,冤枉,林霞姐,你不能如此贬低我的人品嘛。”
林霞说,“对不起,你的人品很高很好,我冤枉你了。”
柳清清说,“对对对,你的人品比山还高,比海还深,是我们崇拜的对象。”
向天亮说,“就是嘛,我要是人品不好,你们还会做我的干姐姐吗。”
正在说笑间,单可信和余俏俏到了。
第2254章 大难题
寒暄过后,宾主依次坐定,向天亮自然是正对着单可信和余俏俏两口子,柳清清和林霞占据了小方桌的另两个边.
单可信比往日多了几分笑容,他指了指带来的名酒名烟,笑着说,“天亮,这是不是有点俗了?”
“不俗不俗。”向天亮也相当的爽快,“单书记,只是这上级给下级使礼,是不是有些不合时宜啊。”
“哎。”单可信急忙摆手道,“你与谭市长和余副书记在一起时,都是一个老谭一个老余,所以我是老单,老单。”
“那,那我就不客气了?老单?”向天亮假客气。
单可信笑着点头,“这才对了么,朋友之间,一点烟酒来往,很平常的嘛。”
向天亮说,“行,我收下了,我请你喝茶。”
柳清清笑道:“都不要客气了,我与林霞和俏俏是多年的好姐妹,从我们这边论,你们两个应该称兄道弟才对。”
余俏俏也道:“就是么,这归根到底,大家应该都是自己人。”
说话时,余俏俏直盯着向天亮,两眼扑闪扑闪的。
向天亮心里一阵咯噔,余俏俏真俏,两年没见,风情不减,性感依旧,好象反而更加迷人了。
林霞说,“俏俏,你也真够可以的,都是自己人,结婚也不通知我们一声。”
余俏俏说,“林霞姐,你别搞错了,我和老单还处于朋友阶段,并没有办理登记手续。”
林霞咦了一声,“真的?”
余俏俏点着头,“真的。”顺便还瞟了向天亮一眼。
向天亮心里疑惑,没有结婚而待在一起,这叫什么事,玩同居也不合法啊。
柳清清笑着问,“单书记,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们俏俏妹子呀?”
“快了,快了。”单可信道,“这阵子上上下下都要进行人事调整,暂时顾不上自己的事啊。”
向天亮趁机问道:“老单,你这次找我是?不,你这次找陈书记是什么事?”
单可信说,“其实是找你。”
向天亮说,“找我?”
单可信说,“对。”
向天亮说,“找我什么事?”
单可信说,“喝茶啊,难道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向天亮说,“当然可以。”
单可信说,“再说了,俏俏也想与你的两位干姐姐聚一聚。”
向天亮说,“老单,真的没有事吗?”
单可信说,“真没什么事。”
向天亮说,“那么,咱们就只是喝茶叙旧喽。”
单可信微微一怔。
林霞微笑着解释道:“单书记,你有所不知,天亮有个小讲究,喜欢先说事后喝茶,因为他说心里有事,喝茶也没味道。”
余俏俏嗔了单可信一眼,“说就说呗。”
单可信有些许讪然,“天亮,很不好意思,我这个问题么,有点说不出口啊。”
向天亮大为好奇,“老单,需要女同志回避吗?”
“不,不。”单可信急忙摇手,顿了顿说,“好吧,不怕你见笑,我说。”
向天亮为自己和单可信都点上烟,“我洗耳恭听吧。”
单可信道:“天亮,市级领导班子调整已经完成,接下来就是处级干部调整了。”
向天亮点了点头,“我知道,处级干部调整以后,还有科级干部调整,春节放假以前要全部完成。”
“你怎么看接下来的处级干部调整和科级干部调整?”单可信问道。
“怎么看?”向天亮思忖着道,“以我看么,与其说是调整,不如说是补充完善,原来两县合并的时候,人事方面的安排确实有不少不到位的地方,比方说有些干部该退未退,有些干部待在不该待的位置上,有些干部被证明不能适应现在的工作,等等等等。”
“陈书记和谭市长也这么认为吗?”单可信又问。
向天亮笑了,“这我可不知道,老单,你问得有点那个了。”
单可信也笑了笑,“是有点那个了。”
向天亮说,“再说了,陈书记和谭市长的想法,余副书记应该也会知道,你何必舍近求远呢。”
单可信吞吞吐吐道:“其实,我是想知道陈书记的想法,比方说,比方说处级干部方面,是不是有所调整?”
“噢,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向天亮一个劲地点头。
“你明白什么了?”余胜春不解。
向天亮笑道:“我说老单啊,不是陈书记和谭市长有什么想法,是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吧。”
“嘿嘿,让你给说着了。”单可信笑得赧然。
“等等,这我得先确认一下。”向天亮一本正经地问道,“老单,你这次找我,余胜春副书记知道吗?”
单可信道:“你放心,我找你纯属个人行为,绝对的个人行为。”
“呵呵,这我就得猜猜了。”向天亮笑着说,“你老单现在是北碚区区委书记兼区**常委会主任,就咱们滨海市来说,你也算是一方诸候了,坦率地讲,不跟别人比较的话,你在仕途上也算是比较成功的,你没什么不满,也不该有什么不满,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天亮,你都说出来嘛。”单可信道。
向天亮说,“但是,你对现状还有几个不满。”
单可信说,“天亮,请教了。”
向天亮说,“第一个不满,我刚才说了,和其他人比,两县合并的时候,你是吃了一点亏的。”
单可信说,“算是吧,两县合并之前,我在南河县的位置,并不低于王玉成和顾鹿邑等人,当然,对组织的安排我不敢抱怨。”
向天亮说,“第二个不满,你对自己在北碚区工作不满,因为北碚区远离市领导中心,不但不能跟南河区比,更不能与滨海区比,要是没有那几个破煤矿,恐怕还不如东海区强。”
单可信说,“天亮,你好象说对了。”
向天亮说,“第三个不满,是你的搭当,北碚区区委副书记兼区长白沙洲,当初这个安排就很不恰当,白沙洲是谭市长的人,你们俩在原南河县的时候就很不对付,现在他是处处让你不爽,你们俩搭班子,于公于私都没有任何好处。”
单可信说,“天亮,你又说对了。”
向天亮说,“所以,你想趁着这次人事调整,把自己挪一挪,或者是让白沙洲挪一挪。”
单可信说,“天亮,都让你给说对了。”
向天亮说,“老单,这是大事,你应该找余胜春副书记。”
单可信说,“我想他应该知道,但是我没说,他也没提。”
向天亮说,“你为什么不跟他说?”
单可信说,“这你知道的,他也为难,上面有陈书记和谭市长当家作主,他不好说啊。”
向天亮说,“也是,也是,老单啊,对你的这个想法,我个人是非常的理解。”
单可信说,“所以,找你,是想让你帮我的忙。”
向天亮说,“我明白了,老单,你这个忙有点大。”
单可信说,“这怎么说?”
向天亮说,“第一,让白沙洲走人,可能吗?”
单可信说,“很难,白沙洲老家就在北碚区,他还不想离开,至少近期不想离开。”
向天亮说,“第二,那就是你想离开北碚区了?”
单可信说,“对,我是这么希望的。”
向天亮说,“那问题又来了,一,离开滨海市去别的地方,比方说清河市,你愿意吗?”
单可信说,“当然不愿意,我要是去了别的地方,我就什么都不是了。”
向天亮说,“二,以你的年龄和能力,不当区一把手而去市**市政协吃闲饭,恐怕也非所愿吧。”
单可信说,“对,我这个年龄去市**市政协,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向天亮说,“三,不当区一把手而去市直属部门当一把手,恐怕也不是你愿意的。”
单可信说,“是的,人往高处走么。”
向天亮说,“四,那就只有去滨海区南河区东海区当一把手了。”
单可信说,“我是这么想的。”
向天亮说,“五,滨海区南河区东海区,滨海区一把手焦正秀已经进入常委会,你暂时去不了了。”
单可信说,“对,我怎么能跟老焦比呢。”
向天亮说,“六,只剩下南河区和东海区,我知道最想去的地方是南河区,可是南河区一把手乔玉良是谭市长的人,你这等于是虎口夺食,难度太大。”
单可信说,“是啊,我不敢想象。”
向天亮说,“老单,这么说来,难道你想去东海区?那可是个穷地方啊。”
单可信说,“天亮,我也是没办法。”
向天亮说,“总结一下,你到底是这么想的?”
单可信说,“这个……要么我去东海区,要么我留在北碚区,把白沙洲调开。”
向天亮说,“这事不小,需要陈美兰谭俊余胜春正副书记三人共同协商喽。”
单可信说,“正因为难度太大,所以我找你商量,这事只有你能办成。”
向天亮说,“我?我能办成?”
单可信说,“天亮,我知道你与陈美兰谭俊余胜春正副书记三人都谈得来,特别是谭俊市长,他是很买你面子的。”
向天亮说,“老单,你这是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啊。”
单可信说,“天亮,你帮不帮我?”
第2255章 好有一比
这个单可信好没道理,尤其是一句“你帮不帮我”,让向天亮听着不舒服,连一般朋友关系都算不上,老子凭什么帮你.
但是,且慢,向天亮转念一想,帮不帮是个态度问题,主观问题,而帮得上忙帮不上忙是个客观问题,“礼”收了,茶喝了,不好一口拒绝。
再说了,单可信北碚区区委书记兼区**常委会主任单可信,好歹也是一方“诸候”,面子够格,也不能不给他一点面子,而且帮单可信就是帮余胜春,相当于与余胜春搞好关系,余胜春是市委副书记,滨海市的三号人物,他的“面子”能不给吗?
打定了主意要帮,但怎么帮也是个问题,太痛快了不行,而且不能把话说死。
向天亮看了看柳清清和林霞,“清清姐,林霞姐,你们说呢?”
柳清清和林霞倒是态度鲜明,一个说“当然要帮”,一个说“还得帮好”。
臭娘们,向天亮心里骂了一声,头发长,见识短,该打屁股。
于是,不爽归不爽,向天亮还是答应了单可信。
当然,下定决心帮单可信的忙,最重要的因素还是余俏俏。
单可信和余俏俏告辞离开时,向天亮送到包厢门口,柳清清和林霞已到门外,余俏俏却哎了一声,说了拿自己的包,于是折回包厢,趁机往向天亮手里塞了一张小纸条,两眼朝向天亮扑闪几下后,才与单可信携手而去。
小纸条上写着十一个数字,显然是个手机号码,向天亮过目不忘,看一眼就记住了,待柳清清和林霞把单可信和余俏俏送走再回来,小纸条早被他不动声色地“消灭”了。
回到百花楼后,柳清清和林霞还心有疑惑。
柳清清说,“奇怪,今天晚上余俏俏有点反常呀。”
林霞说,“我也想,余俏俏今天晚上相对老实。”
向天亮有些心虚,“你们两个是什么意思?”
林霞微微一笑,“我们俩事先曾经估计,余俏俏会勾引你的。”
向天亮斥道:“胡说八道,人家快结婚了,怎么可能会勾引我?”
柳清清说,“这是因为我们了解余俏俏,她可不是一个好女人,就是结了婚,她也一定会红杏出墙。”
林霞说,“而且,你这方面的意志特别的薄弱。”
向天亮乐道:“说得对,说得对,正因为我这方面的意志特别的薄弱,所以才会被你们成功地勾引。”
柳清清和林霞顿时齐声娇骂。
向天亮呵呵傻笑,“林霞如,你是人民教师,可是从来不骂人的啊。”
林霞认真地说,“骂你是要提醒你,省得你犯大错误,我觉得余俏俏不简单,她傍上单可信说不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柳清清点着头道:“我也这么认为,我听说余俏俏这两年在北碚区那边倒腾煤矿,闷声发了大罪,他看上单可信,说不定与她倒腾煤矿有关系。”
林霞说,“对呀,刚才她说与单可信还处于朋友阶段,并没有办理结婚登记手续,可就在不久前,我听清河那边的老同事说,她与单可信早就秘密结婚了。”
“可是。”向天亮皱着眉头道,“既然这个余俏俏这么复杂,我这方面的意志又特别的薄弱,那你们为什么还要让我见这个余俏俏?”
柳清清道:“主要是让你见单可信,而且这是美兰姐的意思。”
林霞道:“见余俏俏是小事,见单可信是大事,而你这个人吧,大事上不犯错误,小事上常跌跟头。”
“说得对极了。”
话到人到,随着笑声推门而进的人是高玉兰。
跟着高玉兰的当然还有陈美兰、杨碧巧和顾秀云,她们出席市新领导班子的聚餐回来了。
向天亮连声叫苦,“美兰姐,你让我见单可信,实在不是什么好差使,简直就是吃力不讨好么。”
陈美兰微笑着坐下,“你辛苦了,先说说你的判断吧。”
向天亮道:“单可信说他想动一动是他的个人行为,我看恰恰相反,正是他主子余胜春的意图,这也就是说,余胜春想动一动南河区和北碚区那边的领导结构,因为不好意思开口,所以想通过单可信来试探咱们,当然了,我看单可信自己正好也想动一动。”
陈美兰点着头说,“判断基本准确。”
“然后呢?”向天亮问。
“你说呢?”陈美兰反问。
“这可说不好。”向天亮往沙发上一躺,摇着头道,“说不好,不好说,这就要看老谭的意思喽。”
杨碧巧笑着问道:“为什么说要看谭市长的意思呀?”
“呵呵,这就好有一比。”向天亮坏笑着说,“美兰姐,谭市长,余副书记,三个正副书记,大家要同舟共济,就不能不互相兼顾,就象我现在面对着你们五个臭娘们,兰姐,美兰姐,碧巧姐,秀云姐,清清姐,林霞姐,哪个也不能冷落,因为你们都是大吃货,不管冷落了谁,谁都会找我拚命哟。”
找骂的话,找抽的话,女人们纷纷动嘴加动手,向天亮当然只有挨打的份。
挨打的的结果,与往常一样是皆大欢喜,向天亮被彻底解除了“武装”,一张沙发上挤了六个人,摇摇欲塌。
忽地,轰的一声,沙发真的散架了。
女人们笑个不停,这沙发也太不结实了。
向天亮躺在地毯上,索性不起身,嘴里还不住的念叨,“同志们,同志们啊,注意形象,注意形象嘛,兰姐,特别是你,你这不是上梁不正下梁弯吗。”
“咯咯,我就上梁不正了,看你怎么着。”高玉兰干脆骑坐到了向天亮的身上。
“我们就是下梁弯了,看你怎么着。”陈美兰、杨碧巧、顾秀云、柳清清和林霞异口同声、同仇敌忾,纷纷将屁股往向天亮身上搁。
“反了,反了。”向天亮哀叹不已,“他x的,真,真被古人给说着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
幸亏还有正事大事商量研究,让向天亮避免了一场折磨和摧残。
陈美兰问向天亮,“你对区一级领导班子是怎么认识的?”
“主要是三点。”向天亮说,“第一点,咱们的力量太弱,四个区,书记区长八个人,不包括老谭的人,咱们的人只有滨海区区委书记焦正秀一个,这也太不成比例了,同时,四个区除了书记区长以外的区常委,一共三十六人,咱们也只有十个人,滨海区五个,东海区四个,南河区一个,而北碚区甚至没有咱们一个人。”
高玉兰点着头说,“这个问题值得重视。”
杨碧巧道:“这种现状必须得到改变。”
“所以。”向天亮说,“第二点,就拿现在这局面来说,真的是极不合理,原滨海县干部都待在滨海区和东海区,原南河县的干部都待在南河区和北碚区,这很不利于干部队伍的团结么,还有,南河区的一二把手分别是老谭和老余的人,北碚区的一二把手分别是老余和老谭的人,甚至包括滨海区和东海区的一二把手,本应该是搭挡,实际上却是对头,互相提防,互相拆台,这怎么能做好工作呢?”
陈美兰嗯了一声,“天亮所言极是,当时这样安排,的确很不合理,属于万不得已的权宜之计吧。”
杨碧巧问道:“天亮,你的第三点是什么?”
向天亮道:“就是你刚说过的,这种现状必须得到改变。”
高玉兰点上一支烟,吸几口后又塞到了向天亮的嘴里,“说说的具体想法嘛。”
“我的想法其实也很简单,也是三点。”向天亮道。
顾秀云噗的一笑,“先三点,又三点,行呀,越来越有领导范儿了。”
“我本来就很有领导范儿。”向天亮笑着说,“我要是没有领导范儿,怎么领导你们这些臭娘们呢。”
柳清清说,“又要狗嘴不吐象牙了。”
林霞说,“这就是当领导的臭德性。”
向天亮摇头一叹,讪笑道:“得,你们俩也瞎凑热闹啊。”
陈美兰道:“天亮,说你的第一点。”
向天亮说,“一,你和老谭老余要统一认识,老余也想调整区级领导班子,只要老谭也同意,这事就好办了,你可以发挥你一把手的优势,主导区级领导班子的调整,把咱们的人尽量多地塞进四个区的领导班子里。”
陈美兰点着头,“第二点呢?”
向天亮说,“二,咱们在每个区的区级领导班子里都要有自己的人,滨海区要保持现状,东海区争取增加一到两人,南河区只有一个自己人,太孤单了,最好能增加两人以上,最少也得增加一个,而北碚区居然没有一个自己人,咱们也得设法塞进去一到两个。”
陈美兰说,“第三点就是四个区的书记区长了。”
向天亮说,“对,四个区的书记区长,滨海区是焦正秀和成达明,用不着再作调整,东海区、南河区和北碚区那六位,咱们一时换不了人,但可以换岗,从而打乱原有的格局,间接地达到咱们的战略布局。”
略作思索,陈美兰嗯了一声,“天亮,这事交给你,明天你就去找老谭和老余。”
第2256章 换岗不换人
向天亮当然要找老谭和老余,但是,一个市长,一个副书记,先找谭俊还是余胜春,这里面有讲究.
上班以后,向天亮想了好一会儿,决定先去找余胜春。
副书记办公室访客盈门,正逢人事调整,主管党群工作的副书记比平时更受欢迎。
向天亮可不管那些等待的人,他有资本加塞,而且不须通报,那些等待者还得点头哈腰。
看到向天亮,余胜春也很爽快,拿出离婚证书扔给了向天亮,“喏,说话算话,我坐稳副书记位置之日,就是孔美妮完全属于你之时。”
“哦,谢谢,谢谢。”向天亮将离婚证书扔还给了余胜春,“老余,谢谢你的破费啊。”
余胜春急忙摆手道:“打住,我可没有破费,按照我和孔美妮的协议,儿子归我,大部分财产也归我,所以我没有破费。”
“不,你破费了。”向天亮看着余胜春说,“昨天晚上北碚区的单可信书记找我,带着名烟名酒被我笑纳,少说也有两千元,难道说那不是破费?”
“哦,老单找你了?”余胜春似乎诧异。
“你少来。”向天亮挥了挥手道,“明明是你让他去找我的,却偏偏装不知道,我说老余,就你这装蒜样,我表示严重怀疑你的合作的诚意。”
余胜春笑了笑,点着头道:“我本来是让他去找陈美兰书记的。”
“让手下去试探陈书记,狡猾。”向天亮笑骂道,“我说老狐狸,尽管你的这个行为可以列入阴谋诡计之列,但我认为还是比较靠谱的。”
“靠谱?”
“比较靠谱。”
“相当靠谱?”
“嗯,也可以说是相当靠谱。”
“哎,你快说说,怎么个相当靠谱?”余胜春精神为之一振,因为向天亮代表的是陈美兰书记,甚至还包括代表着刚离开滨海返回省城的省委副书记高玉兰。
向天亮说,“陈书记和我一致认为,在即将开始的处级干部调整中,四个区的区级领导班子首当其冲,必须率先进行一定程度的调整。”
余胜春说,“实话实说,这和我想到一块去了,四个区的区级领导班子需要做一些调整。”
向天亮说,“怎么调整,你恐怕早就有想法了吧。”
余胜春说,“我想啊,有三条基本原则,应该得到遵守。”
向天亮说,“你说,第一条是?”
余胜春说,“滨海区的领导班子不用变,这是你和陈书记的地盘,我可不想触这个霉头。”
向天亮说,“算你明智,这是大前提,当然不能改变。”
余胜春说,“第二条,东海区、南河区和北碚区三个区领导班子,除了一二把手,其他成员可作较大范围的调整。”
向天亮说,“老余,这一条应该排在第三嘛。”
余胜春说,“说得是,我的第三条建议,是东海区、南河区和北碚区三个区的一二把手换岗不换人。”
向天亮说,“换岗不换人,真是不谋而合。”
余胜春说,“现在的问题是如何的换岗不换人。”
向天亮呵呵一笑,“现在的问题的问题,是如何在换岗不换人的同时,兼顾到你们正副书记三人的意思,特别是老谭的意思。”
“这倒也是。”余胜春笑着点头道,“大家一起共事,即使想法有些不同,但好歹也是同舟共济嘛。”
向天亮撇了撇嘴角,“不错,你这个三把手把自己的位置摆得挺正的。”
“你找过老谭了?”
“还没有。”
“咦,你不先找老谭,这有什么讲究?”
向天亮耸了耸双耸肩,“因为老谭好说话,你不好说话,我这个人办事,向来都是先难后易的。”
“去你的。”余胜春问道,“那你倒说,这换岗不换人,陈书记有什么具体的打算?”
向天亮卖了个关子,“我得见过老谭并向陈书记汇报以后再告诉你。”
“行,我等你的消息。”余胜春起身催向天亮走,“我门外还有一堆人等着,你快去找老谭吧。”
市长谭俊的办公室门外,也有不少人等待市长的接见。
向天亮推门而进后,才发现除了谭俊,办公室的沙发上还坐着南河区区委书记乔玉良。
“两位领导,我没打扰吧?”向天亮假客气,乔玉良是谭俊的密友,他不告而入,当然是打扰了。
谭俊笑道:“说曹操,曹操到,你就别假模假样了。”
“老谭,我是来赔罪的。”向天亮不但没坐下,反而站得很直,“我把汪鹏搞走了,老谭,对不起啊。”
“坐下,坐下。”谭俊并无愠色,摆着手说,“汪鹏那事主要还是怪他自己,既然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嘛。”
向天亮终于坐下,“两位领导在说我什么?好话还是坏话?”
“哈哈,是坏话。”乔玉良爽朗地笑道,“昨天晚上,我本来是想找你讨杯茶喝,可到了南北茶楼门口看到老单的座驾,才知道我去晚了。”
向天亮呵呵笑道:“老乔,这充分说明你也没有闲着嘛”
“我能闲着吗?”乔玉良笑着说,“单可信做梦都想取代我回到南河区,我怕他抄了我的后路啊。”
向天亮笑而不语。
谭俊说,“别藏着掖着嘛。”
乔玉良说,“不会把我们当外人吧。”
向天亮急忙举了举手,“哎,你们要是两面夹攻,那我就要落荒而逃了。”
谭俊笑道:“你别逃跑,咱们就实话实说。”
向天亮也笑,“你们两个猜一猜,单可信找我都说了些什么?”
谭俊说,“猜不着。”
乔玉良说,“不好猜。”
向天亮说,“猜不着也得猜,不好猜也要猜。”
谭俊说,“应该是谈四个区的领导班子调整的事。”
乔玉良说,“老单这个家伙我了解,他关心的是他自己的事,别人的死活他是不放在心上的,他也没有那种大局的观念。”
谭俊说,“要说老单找你,恐怕不是他自己的主意,据我所知,他和你也没有什么交情嘛,所以应该是老余的主意。”
乔玉良说,“还有,老单肯定是打我的主意,别的位置么,他有的看不上,有的他也不敢想。”
“呵呵,基本准确。”向天亮笑道,“但有一点猜错了,老单没提过他想调到南河区取代你老乔。”
“哦,那他想干什么?”乔玉良问。
向天亮道:“我总结了一下,单可信的意思是,四个区八位书记区长,滨海区的焦正秀和成达明可以不动,南河区你老乔的位置也可以不动。”
乔玉良噢了一声,“我明白了,老单有两个打算,要么他自己离开北碚区,要么把白沙洲赶出北碚区。”
“对,就是这个意思,换岗不换人。”向天亮点头道。
谭俊冷冷地一笑,“好一个换岗不换人,这其实是老余的如意算盘吧。”
乔玉良问道:“老谭你怎么看?”
沉思一会,谭俊却问向天亮,“天亮你怎么看?”
“不好说。”向天亮轻轻地笑了,我是来探你们口风的,怎好意思乱出主意先出主意呢。
乔玉良说,“其实也不复杂,一是老单自己离开北碚区,那就是他与东海区区委书记高永卿对调,二是把白沙洲调离北碚区,那就是让白沙洲与东海区区长马腾或南河区区长张治国对调,而张治国与老单是一伙的,不可能把他俩搁在一起,所以就是让白沙洲与东海区区长马腾对调。”
向天亮又笑了笑,“好象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行,咱们就满足老余和老单的愿望。”谭俊断然道。
“老谭,你不会吧?”乔玉良不解道。
谭俊微笑地看着向天亮说,“你看怎么样?”
向天亮不表态,“我只负责回去向陈书记汇报。”
“你又跟我装蒜。”谭俊笑着瞪了向天亮一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所扮演的角色,掮客,来我这里之前,你应该得到了陈书记的旨意,并且已经去过老余那里了。”
“呵呵,你领导硬要这么说,我也不敢反对。”向天亮笑道。
谭俊说,“你回去告诉陈书记和老余,我同意换岗不换人,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向天亮说,“什么条件?”
谭俊说,“你答应了我再说。”
向天亮说,“老谭,我答应了也没有用啊。”
谭俊说,“不,你答应了,陈书记也会答应,陈书记答应了,老余就不会不答应。”
向天亮说,“好吧,我答应。”
谭俊说,“我的条件很简单,单可信留任北碚区区委书记一职,其他安排,我都服从陈书记的决定。”
向天亮说,“就这么简单?老谭,这是为什么啊?”
谭俊说,“就这么简单,没有什么为什么。”
向天亮说,“不对,老谭你的这个条件一定别有一番用意。”
可是,不管向天亮怎么追问,谭俊都不说了。
向天亮满腹狐疑,他告辞出来后,并没有马上离开。
等到乔玉良从谭俊办公室出来,刚走到电梯边,向天亮就冒了出来,一把将乔玉良拽进了紧挨着电梯的楼道里。
“干什么干什么,你搞绑架啊?”乔玉良低声喝笑,笑声里带着坏意。
向天亮笑道:“你不向我解释清楚,我还真不放你走了。”
第2257章 这个女人不简单
乔玉良忍着笑冲向天亮道:“你求我,就在楼道里吗,好歹我也是一区之首吧。”
“去我办公室坐坐。”
“不去,不想让有些人认为你我在搞串联。”
“请你喝茶?可我还得上班。”
“去,我听说你上市委大院的缺勤大王。”
“老乔,大上午喝茶,这可以吗?”
“天亮,你少来,谁不知道你们滨海人除了睡觉,连上厕所都能喝茶的吗。”
乔玉良有心示好,向天亮心知肚明,对他来说是求之不得,乔玉良人好,能力有口皆碑,更重要的是,他在市长谭俊的团队里,已经是仅次于新任副市长邱少华的二号核心人物。
还是去南北茶楼,乔玉良亲自开车,下车前,乔玉良变戏法似的,手里多了名烟名酒。
向天亮哑然失笑,不肯下车,“老乔,你也搞这一套,俗不可耐嘛。”
乔玉良没笑,“对你,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有备而来?”
“当然,谁没事在车里搁这些东西啊。”
“够坦诚的,可为什么?”
“学习单可信,虽然我没他那么有钱。”
“得,看来我不收不行么。”
“那是,你也比我有钱,你要是觉得欠我,等我家有喜事,你可以随双份大礼。”
“呵呵,乔玉良乔玉良,用心不良,别有用心啊。”
乔玉良幽默,爱开玩笑,又是第一次进南北茶楼,自然把南北茶楼及其老板戴文华大大地夸赞了一番,戴文华也落落大方,一直把向天亮和乔玉良送到七楼的专用包厢。
“唉。”望着戴文华的背影在门口消失,乔玉良莫名地一叹,“向天亮,乔玉良,两个名字都响亮,可做人的福份怎么差距如此之大呢。”
向天亮咧嘴又乐,“老乔,知道你是损人高手,能不能积点嘴德啊。”
乔玉良继续叨叨,“想我乔玉良也是仪表堂堂,当年也曾被誉为帅哥美男,可为什么总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在追求性福的道路上一点都不幸福呢。”
“你不幸福吗?”
“听仔细了,是性福,而不是幸福。”
“老乔,那你是说我很幸福了?”
“对,你很性福,所以你很幸福。”
“去你的。”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损够了没有?”
“这不是损,是褒奖,顶多还有点羡慕嫉妒恨。”
“褒奖够了没有?”
“哈哈,够了,够了。”
还别说,乔玉良真的是天庭饱满,相貌堂堂,年纪虽过四十,但看着象三十来岁的样子,当得起帅哥美男这些赞誉。
当然,向天亮心说,你老乔少跟我装圣人,说什么不性福,羡慕嫉妒恨,鬼都不信。
向天亮说,“老乔,你跟单可信为什么会到势不两立的地步呢?”
乔玉良说,“你感兴趣?”
向天亮说,“感兴趣。”
乔玉良说,“为什么?”
向天亮说,“因为别人的矛盾没你们的尖锐对立,你们可以说是最特别最突出的一对。”
乔玉良说,“单可信说过吗?”
向天亮说,“昨晚也是在这里见的他,但有旁人在,所以我没问他。”
乔玉良说,“你知道吗,我和单可信是同时被提拨为副县长,而且都是在镇光委书记任上被提拨为副县长的。”
向天亮说,“这就是说,起步一样么。”
乔玉良说,“也不能这么说,他比我大七岁,参加工作比我早五年,用单可信的话讲,差五年就相当于半代了。”
向天亮说,“这话有些道理。”
乔玉良说,“我的优势是年龄和文凭,他是中专毕业,我是大学本科。”
向天亮说,“年龄是个宝,文凭不可少嘛。”
乔玉良说,“本来么,我和单可信只是点头之交,工作上没有交集,可谓无恩无怨,但是,都当上副县长后,一切都变了。”
向天亮说,“竞争开始了。”
乔玉良说,“竞争只是一个方面,主要还是人为的因素,有人有意制造了我和老单的矛盾。”
向天亮说,“这种事司空见惯,屡见不鲜。”
乔玉良说,“当时的县委书记还不是余胜春,是个即将退居二线的老糊涂,啥事都不管,而当时的副书记呢,他的人没当上副县长,就暗中迁怒于我和老单,他在县委常委会的文件上,将我的名字排在了老单的前面,于是矛盾就产生了。”
向天亮说,“小动作,大成效,同是刚提拨的非常委副县长,在排名先后问题上,确实很容易发生矛盾。”
乔玉良说,“本来么,老单资历比我深,应该是他在前我在后,这是约定俗成的嘛,而且,当时他分管工矿业我分管农业,在原来的南河县,工矿业占全县的总产值在百分之五十五以上,而农业产值还不到百分之十五,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当然是老单排名在我的前面,再说了,在南河县的历史上,从来也都是分管工矿业的副县长排在分管农业的副县长的前面。”
向天亮说,“我知道了,当时你肯定是心里不安,而老单心里却是不爽。”
乔玉良说,“对,老单不但心里不爽,而且他认定是我搞的小动作,于是他便迁怒于我了。”
向天亮说,“可以理解,而且以我的观察,老单这人有两大缺点,一是气量小,二是认死理。”
乔玉良说,“所以么,他就和我对上了,我也不含糊,你搞我个初一,我就整你个十五。”
向天亮说,“明白,明白,一个巴掌拍不响啊。”
乔玉良说,“所以这几年和老单是水火不容,直到余胜春当了书记,老谭当了县长,老单与余胜春走得很近,我也向老谭靠拢,虽然老谭和余胜春合作,但我和老单却是更加的不共戴天。”
向天亮说,“有意思,你俩真是冤家对头啊。”
乔玉良说,“是很有意思,原南河县一分为二,分别成立南河区和北碚区后,我当南河区区委书记,老单当北碚区区委书记,虽然是各人自扫门前雪,但我的搭挡张治国是老单的朋友,而老单的搭挡白沙洲却是我的朋友,你说这叫什么事?”
向天亮说,“我想,这很可能是当时老谭和老余商量后的安排,目的是为了平衡你和老单的关系吧。”
乔玉良说,“所以,老余和老单想搞个换岗不换人,老谭和我在原则上是同意并支持的。”
向天亮说,“既然你们两边都同意,那这个换岗不换人就很容易办成了。”
乔玉良说,“但是,问题是具体的操作,我倒是没什么具体的想法,一切以老谭的意见为准。”
点了点头,向天亮笑道:“这也是我心里的疑问,老谭为什么一定要坚持让老单留在北碚区呢?如果从对立者的角度来说,原南河县以及现在的北碚区是老单的根据地,何不趁此机会把他调到他陌生的东海区去呢?”
“哈哈,这其中的用意,你还真的是不知道。”乔玉良笑道。
向天亮摆着手道:“快说,别卖关子啊。”
乔玉良问道:“昨天晚上老单来见你的时候,是不是带着他的未婚妻余俏俏?”
“是啊,我当时还以为是他的老婆呢。”向天亮又点头。
乔玉良又问道:“你认识那个余俏俏吗?”
“以前没见过。”向天亮没说实话。
乔玉良再问道:“你了解过那个余俏俏吗?”
“昨晚才见第一面,想了解也来不及啊。”向天亮说。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不简单啊。”乔玉良道,“天亮你是知道的,北碚区有很多煤矿,改革开放以来,不少中小煤矿改制成了私有煤矿和股份制煤矿,就是这个余俏俏,据说短短的不到两年时间,她就在二十几家煤矿里拥有股份,其中至少有十家以上的煤矿是由她控股的。”
向天亮吃了一惊,“这个余俏俏这么厉害啊,老乔,她哪来那么多的入股资本呢?而且,她是怎么入股那些煤矿的呢?”
“问题就在这里。”乔玉良道,“一方面,她之所以能入股那么多的煤矿,是因为她傍上了老单,老单一直主管工矿业,只要傍上了老单,又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呢,而另一方面,余俏俏不是一个人,她的背后有很多清河人,这些清河人要么有钱要么有权,余俏俏不过是他们推出来的代表而已。”
“噢,原来是这样啊。”向天亮点着头道,“那么,你说说老谭把老单留在北碚区的真正用意吧。”
乔玉良说,“主要就是一个用意,不让别人陷进去,老单已经陷进去了,要是让别人去,很可能就会害了那个人。”
向天亮疑道:“老乔,这个陷进去是什么意思?你可别搞危言耸听啊。”
乔玉良说,“我的意思是说,这个叫余俏俏的女人就是个陷井,老单已经落入到这个陷井里面去了。”
“不会吧,真,真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吗?”向天亮当然不信。
“再问你一个问题。”乔玉良笑着说道,“一个小问题啊,你还记不记得,昨天晚上老单来见你的时候,他那一身的打扮吗?”
第2258章 堤内损失堤外补
想了想,向天亮缓缓道:“老乔,还别说,你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来了,老单身上穿的都是名牌啊,就他手腕上戴的那块名表,少说也值三四千元……他x的,那一身行头加起来肯定有上万元,我这一身还不到两千元呢.”
“所以你想想,他哪来那么多的钱?”乔玉良笑着补充道,“还有,他送给你的名烟名酒,好家伙,一出手就是两千元,都相当于他两个月的工资了。”
向天亮笑道:“你不也送我名烟名酒吗。”
“去,你真以为我送你的名烟名酒是我自己买的啊。”乔玉良笑着说,“那是我的一个部下,想托我调动工作才送给我的,我只是借花献佛而已,老实讲啊,我与老谭相交十余年,我还从未送过他一瓶酒一条烟呢。”
“信你喽。”向天亮道,“老乔,这就是说,单可信真的是掉进余俏俏这个陷井里去了。”
乔玉良说,“绝对,只是不知道陷进去有多深。”
向天亮笑了笑,“老单本质上并不坏,你和老谭不好当面劝说,但可以找老余让老余管管他嘛。”
“多次象你说的这么做,但没有用啊。”乔玉良摇头叹道,“你以为老余不知道吗,一个不能自拨的人,只能是自己帮他自己,既然不能自拨,那还有谁能拨得了他?”
向天亮说,“把他调离北碚区不就是在帮他吗?”
“你说得倒是轻巧,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乔玉良不以为然地说,“老单与那个余俏俏已经不可分割,即使把他调离,他还是会插手北碚区的事,你让北碚区的新领导怎么办,所以,最好的办法是让老单留在北碚区,这叫解铃仍须系铃人。”
向天亮点着头道:“英雄难过美人关,老单是被余俏俏给毁喽。”
“这话有理,但也不全对。”乔玉良笑道,“老单和余俏俏,也是干柴遇到烈火,一拍即合,一点就着,可谓你情我愿,各取所需。”
“我要提醒老余,让老余提醒老单。”向天亮道。
“那是你的事,那叫仁至义尽,我不表态。”乔玉良爽朗地笑道,“但有一点我可要提醒你,千万别惹余俏俏那个娘们。”
向天亮说,“余俏俏真的很厉害吗?”
乔玉良说,“当然,她能见缝插针,你开一条缝,她就能插进来。”
向天亮说,“老单就是被她见缝插针地插进来的吧。”
乔玉良说,“还真是这样的,老单老婆死了不到一个月,余俏俏就粘上了他,那还不叫见缝插针吗。”
向天亮说,“这个余俏俏,昨天晚上临走时悄悄塞给我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一个手机号码。”
乔玉良说,“你打电话给她了?”
向天亮说,“当然没有。”
乔玉良说,“你想打电话给她吗?”
向天亮说,“有一点点。”
乔玉良说,“千万别,天亮,听我一句劝,这个娘们是个害人精啊。”
向天亮说,“我听你的。”
乔玉良说,“余俏俏真不是个好东西,你要是被粘上了,再想甩开就晚喽。”
向天亮说,“娘们么,只要注意一点,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
乔玉良说,“你这个家伙,反正我提醒过你了,听不听在你。”
向天亮说,“我说过了,听你的。”
乔玉良说,“不对,你的态度不太坚决么。”
向天亮说,“老乔,你应该相信我在那方面的能力。”
乔玉良说,“相信,相信,你是百花丛中过,处处都留情,百花朵朵俏,你在丛中笑。”
向天亮说,“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在笑话我吗?”
乔玉良说,“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说,你家里的花够多的了,你就见好就收吧。”
向天亮说,“老乔,你调查过我?”
乔玉良说,“那倒没有,我没那份心思,关于你的事情,都是老谭告诉我的,但我可以保证,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向天亮说,“这个老谭,他有点多嘴了吧。”
乔玉良说,“老谭也是为了你好。”
向天亮说,“这还是为了我好?”
乔玉良说,“当然了,你的存在,保证了陈书记的权威,而正因为你和陈书记的存在,才有了老谭的现在,你说说,老谭他能不关心你吗?”
向天亮说,“这么一说,倒也有七八分道理的么。”
乔玉良说,“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你百花楼里的花够多的了,余俏俏那样的货色就不要惦记了。”
向天亮说,“我惦记个屁,老乔,你越说越离谱了。”
乔玉良说,“天亮,我这都是金玉良言啊。”
向天亮说,“行,你的名字起得好,金玉良言,我不想说谢谢你都不行。”
乔玉良说,“不用客气,你请我喝茶,我直言不讳,说到底我还是为了我自己,没有陈书记和老谭以及你的力挺,我也没有今天的地位。”
向天亮说,“我懂,咱们是一伙的,都是利益共同体的一部分。”
乔玉良说,“但老单不是,至少不是全部,所以,必要时可以放弃。”
向天亮说,“不错,我同意你的看法,单可信不可信,必要时可以放弃。”
乔玉良说,“既然咱们统一了认识,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向天亮和乔玉良在南北茶楼一直待到下午上班,才回到市委大院。
市委书记陈美兰办公室,陈美兰听罢向天亮的“汇报”,微笑着说,“如此说来,四个区的书记区长就很好安排了。”
“对,美兰姐,我是这样想的。”向天亮道,“四个区的书记区长,一共八个位置,其中有五个可以明确不用换人,就是滨海区区委书记、滨海区区长、南河区区委书记、东海区区委书记和北碚区区委书记,所以只需要对南河区区长、东海区区长和北碚区区长进行调整即可。”
“你说说,三个区长该怎么调整?”陈美兰问道。
向天亮说,“其实,三个区长可供调整的范围也很少,东海区区长马腾,南河区区长张治国,北碚区区长白沙洲,张治国和单可信是一伙的,不能把张治国调到北碚区去,否则他俩会把北碚区搞成独立王国的,同样的道理,也不能把白沙洲调到南河区去,因为他和乔玉良好得穿一条裤子,不能让他俩搞在一起,所以第一,让张治国留任南河区区长,有乔玉良坐镇南河区,张治国掀不起多大的风Lang,第二,把白沙洲与马腾对调,这一来可以收拾马腾,二来也算还老谭一个人情,把他看重的白沙洲调离北碚区。”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陈美兰笑着说道,“老谭说换岗不换人,老余也说换岗不换人,我也只好同意换岗不换人,只可惜这么一来,我想安插咱们的人的计划落空了,四个区的书记区长,只有两个区长对调,这调整的力度也太小了。”
向天亮笑道:“为了维护你和老谭老余的团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过咱们也可以堤内损失堤外补啊。”
“你的意思我懂,不过效果毕竟不一样嘛。”陈美兰说。
“总比没有努力好吧。”向天亮坏坏一笑道,“比方说美兰姐你,那方如虎似狼,特别强烈,找别人解决不行,找我解决但我分身乏术,因为我得兼顾别的臭娘们啊,所以你偶尔会找她们搞搞‘同志式’的关系,这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虽然效果不佳,但也聊胜于无嘛。”
“去你的,胡说八道,谁找她们那个了。”陈美兰居然脸红了。
“呵呵。”向天亮笑道,“美兰姐你就别抵赖了,是你的宝贝丫头许心怡向我报告的,呵呵,有一天晚上你熬不住了,你还让丫头帮你解决呢。”
“你还说。”陈美兰更羞了,她伸手打了向天亮一下,“都是你那套死板规定,五六天给我一回,简直就是杯水车薪么。”
向天亮一本正经地说,“你是书记,在百花楼里也是一把手,你完全可以以权谋私哦,只要你提出要求,我可以对你优惠的。”
“嘻嘻,怎么个优惠呀?”陈美兰笑问。
“比方说现在。”向天亮笑得更坏了。
“我也想,但是不行。”陈美兰收起了笑容说,“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人事调整工作任重道远,我哪还有心思想别的事情。”
向天亮不以为然道:“人事调整工作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这一次咱们在区委书记和区长的调整中占不了便宜,那就在四个区的区委和区政府多安排咱们的人,在这一点上,你是一把手,比老谭老余更有优势嘛。”
陈美兰嗯了一声,“四个区的区常委会成员一共四十四人,咱们目前只有十一个人,仅占四分之一,这一次我准备再安插五到六人,核心目标是在掌控滨海区的基础上,再把东海区拿住。”
向天亮说,“美兰姐,我负责挑人,你负责把他们塞进四个区的区常委会里去。”
陈美兰点着头说,“行,就交给你办了。”
还没到下班时间,向天亮就开溜,可是,他停在地下车库的桑塔纳轿车里,这时却坐着两个漂亮的女人。
第2259章 抗议无效
车里坐的是自己人,贾惠兰和时小雨,一个医生,一个检察官,向天亮很是好奇,好端端的,她俩跑到市委大院来干什么.
时小雨嫣然一笑,也不说话,拿过向天亮手里的车钥匙,发动车子就朝外开去。
“哎,哎,你们俩怎么一起跑过来了?”向天亮叫道。
贾惠兰咯咯笑道:“我们俩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小雨是我看着长大的,她还叫过我好几年的干娘,现在还叫我姨呢。”
这倒也是,贾惠兰和时小雨的关系非同一般,时小雨能投入向天亮的怀抱,除了她曾是向天亮的高中学妹,很早就暗恋向天亮,主要还是贾惠兰“拉纤保媒”的作用。
“可是,可是你们为什么到我这里来了呢?”向天亮又道。
贾惠兰又笑,“这是为了监视你。”
向天亮吃了一惊,“监视我?什么意思?这,这是为什么啊?”
贾惠兰哼了一声,“没办法,我们也是奉命而为。”
向天亮是一头的雾水,“惠兰姐,你们这是奉谁的命令?小雨,你快告诉我啊。”
“嘻嘻,当然是奉领导的命令喽。”时小雨笑道,“美兰姐委托碧巧姐作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从今天开始,除了在百花楼和在市委大院上班,我们将对你进行全方位和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监视,具体的措施就是两个人一组,寸步不离地跟着你,而惠兰姐和我就这样很荣幸地成为了第一组。”
“噢。”可向天亮还是不解,“可为什么要如此严密地监视我呢?我一直以来都是老老实实的,根本就没在外面拈花惹草过啊。”
“天亮,事情是这样的。”贾惠兰笑着说,“据可靠消息,有一个名叫余俏俏的女人,正千方百计地打你的主意,为了粉碎余俏俏的阴谋,咱们百花楼进行了紧急动员,一致决定对你进行严防死守。”
向天亮恍然大悟,顿时又哭笑不得,“我的天那,还可靠消息,人家也许在打我的主意,但我可没那个心思,有你们一大帮臭娘看着管着,你们一个个如虎似狼的,我哪有多余的精力去外面拈花惹草啊。”
“咯咯,我们这是不防一万,以防万一呀。”贾惠兰娇笑道。
向天亮无奈道:“真的是全方位,真的是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吗?”
贾惠兰嗯道:“当然,寸步不离嘛。”
向天亮说,“我出门应酬呢?”
贾惠兰说,“跟着。”
向天亮说,“我因公出差呢?”
贾惠兰说,“跟着。”
向天亮说,“我回家探亲呢?”
贾惠兰说,“跟着。”
向天亮说,“那,那我上厕所呢?”
贾惠兰说,“跟着。”
“唉,我,我这不就完蛋了吗?”向天亮哀叹。
“咯咯。”
“嘻嘻。”
还真是这样,贾惠兰和时小雨是寸步不离,一路“护着”着向天亮回到了百花楼。
其实吧,女人们是多心了,向天亮对余俏俏本来还有一点好感,但通过这不到一天了解到的信息,他早已没有了一丝邪念,象余俏俏这样复杂的女人,他是打死也不会去碰的,说他见鸡就捉,见菜就剥,还真是冤枉他了。
这样也好,让向天亮失去部分“自由”,反而让他躲开了那些找他跑官的人,反正该提拨该安排的自己人,向天亮早已心中有数,有陈美兰和杨碧巧坐镇,根本不用向天亮操心。
可惜的是,与往常那样的“丰收”景象不见了,本来可以收到很多礼品甚至现金的,向天亮不是贪官,但这种礼他是要收的,无非是收了以后,造册登记,大头送养老院孤儿院,小头悄悄留下,自己享用。
失去“自由”也不是没有好处,比方说女人们的贴身服务,让他狠狠地沉浸在幸福之中。
这一次对向天亮的“严防死守”,看来女人们是动了真格的,在百花楼四楼大客厅的墙上,还一本正经地贴出了一张布告,上面列出了负责“监管”向天亮的值班安排表,每组两人,每天三组,除了陈美兰、杨碧巧和谢影心,在省城工作的高玉兰、顾秀云和叶楠,以及滞留海外的张小雅、莫小莉、李玟、许燕、许琳、胡文秀、徐爱君、陈琳、陈小宁、刘若菲、田甜、夏小芳、诸露、梅映寒、阮妙竹和林语儿,其余的人都在值班参与者的行列里。
向天亮自然好奇,他撕下那张“布告”,只见上面列出了十五组值班人员:
第一组,贾惠兰和时小雨;
第二组,章含和乔蕊;
第三组,肖敏芳和杨小丹;
第四组,李静瑶和晶晶;
第五组,戴文华和陈南;
第六组,张丽红和陈北;
第七组,朱琴和夏柳;
第八组,黄颖和白曼;
第九组,李亚娟和于曼青;
第十组,王思菱和崔书瑶;
第十一组,孔美妮和陈彩珊;
第十二组,刘鹂和张林;
第十三组,林霞和方妮;
第十四组,蒋玉瑛和冯来来;
第十五组,柳清清和乔乔。
向天亮笑道:“还别说,这个布告和布告上的安排很有讲究嘛,章含和乔蕊,肖敏芳和杨小丹,李静瑶和晶晶,戴文华和陈南,都是母女组合啊,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不过,不过为什么不安排美兰姐、碧巧姐和影心姐参加值班呢?”
贾惠兰笑着说,“这不是美兰、碧巧和影心搞特殊化,而是她们工作繁忙,脱不开身,美兰和碧巧是市委领导,就不用说了,就是影心她,作为市档案室主任,这个时候也是难以离开岗位的。”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向天亮苦笑道,“你们这不是剥夺我的人身自由么,我抗议,我坚决抗议。”
“咯咯,抗议无效。”贾惠兰笑道,“我说过了,我们只是奉命而为,你抗议一百次也没有用。”
向天亮问道:“那我可以找谁抗议?”
贾惠兰说,“当然是找美兰和碧巧。”
时小雨说,“天亮,我劝你不用抗议了。”
向天亮说,“为什么?”
时小雨说,“因为抗议没用。”
向天亮说,“怎么没用?”
时小雨说,“美兰姐和碧巧姐有言在先,这个决定不能抗议。”
向天亮说,“岂有此理。”
时小雨说,“总而言之,你执行也得执行,不执行也得执行。”
顿了顿,向天亮问道:“那,那这个决定的有效期是多少?”
时小雨噗地一笑,“无限,所以你就别幻想了。”
“天那。”向天亮仰天长叹,“完了,我真的完了,以后我还怎么活啊。”
贾惠兰笑着劝慰道:“适应,要适应,你从现在开始,要适应这种常态,再说了,有我们贴身相陪还不好吗。”
时小雨笑道:“总而言之,你想给百花楼添砖加瓦是不可能的了,就是古代的四大美女再世,站在百花楼门口,你也别想把她们弄进来。”
“不想了,不想了,我坚决不想了。”向天亮挥了挥手道,“从此以后,我就一心一意,把自己全部奉献给你们了,连骨头带渣,都让你们吃掉好了。”
贾惠兰说,“态度很好,值得赞扬。”
时小雨说,“态度最好,还看行动。”
向天亮坏坏地一笑,“我也想通了,你们这些臭娘们可以分成两个档次,惠兰姐你们这一档,小雨她们是另一档,等惠兰姐你们这一档老了,小雨她们这一档可以接替上来,等小雨她们这一档老了,还有那帮丫头片子接班,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反正我是不愁身边没人啊。”
“你想得美。”贾惠兰嗔道。
“呵呵。”向天亮的手在贾惠兰胸前摸索起来,“惠兰姐,你说句实话,你家的丫头卢晓敏,她是听你的话还是听我的话?”
“这还用问吗。”贾惠兰白了向天亮一眼道,“都是你使坏,那丫头什么都听你的,越来越不象话,都快爬到我头上来了。”
向天亮乐道:“这就叫做有其母必有其女,你惠兰姐也够可以的,发起疯来的时候,你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你当娘的这样,还好说你家丫头坏吗?”
“那,那都是因为你。”贾惠兰一点都不脸红,反而说道,“是你先对我坏,我才变成了坏,你不坏,我也坏不起来。”
“哦,是这样吗。”向天亮笑着问道,“我说惠兰姐,当着小雨的面你再说一遍,是我先坏还是你先坏?”
“你先坏的。”贾惠兰嘴硬。
“小雨你说。”向天亮揽过时小雨,冲她使了个眼色。
时小雨嘻嘻一笑道:“我听说,我听说是惠兰姐先对天亮哥使的坏。”
贾惠兰脸有点红了,“死丫头,吃里爬外的死丫头。”
“嘻嘻,我实话实说么。”时小雨笑道。
向天亮道:“小雨,你不要怕,有我为你作主,你就大胆地说来听听。”
这时,有人一边走进客厅一边笑道:“我们也想听听哦。”
走进客厅的是四个女人,章含和乔蕊母女与肖敏芳和杨小丹母女,正是“值班表”的第二组和第三组。
向天亮更乐了,“来得正好,来得正好,你们都来听听咱们惠兰姐的光荣事迹。”
第2260章 谁的坏
向天亮笑,章含和肖敏芳也笑,乔蕊、杨小丹和时小雨三个小辈也跟着笑,贾惠兰有些挂不住脸了,“笑什么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你们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坏可你们比我还坏.”
章含咯咯笑道:“不错不错,我们都坏,但我们敢于承认我们坏,而惠兰你坏却不承认,你有点那个了吧。”
肖敏芳跟着笑道:“就是,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细说起来,咱们大家都是半斤八两,彼此彼此,谁也好不到哪儿去,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好,这可是你们说的。”贾惠兰红着脸道,“干脆今天就开个揭发检举会,讨论一下到底是谁坏,小雨你说,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
就在这时,又有人走进了客厅,“好呀,我们也想听,我们也加入。”
说话的是戴文华,她身后是她的女儿陈南和陈北,另外还有李静瑶和晶晶母女,最后是乔乔,乔乔与李静瑶是姑嫂,也是沾亲带故。
向天亮大乐,来得正好,反正被“困”在了百花楼,听听臭娘们互相揭发也是个乐子。
时小雨瞅着贾惠兰道:“惠兰姐,惠兰姨,我,我可要说了。”
贾惠兰大方地挥着手道:“说,说,我豁出去了,就当是抛砖引玉吧。”
时小雨笑着说,“大家都知道我和惠兰姨的关系,我们可以说是无话不说,有一次,那是我还没和天亮好上的时候吧,我看到惠兰姨满面春风,喜气洋洋,就问她为什么这么高兴,她说她捡到了一个珍世奇宝,用一回身舒眼亮,用两回心旷神怡,用三回飘飘欲仙,经常用长生不老,我又问她到底是什么珍世奇宝,她就告诉我那是一个人身上的东西,我再追问,她才说那就是天亮身上的大家伙,她还说为了天亮身上的大家伙,准备抛家弃女,甘为奴仆,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再后来,再后来她就把我也给动员过来了。”
女人们一齐哄笑起来。
贾惠兰娇声道:“死丫头,你的事不要都赖在我的头上。”
时小雨羞道:“反正,反正你是起了很大的推动作用的。”
向天亮评价道:“惠兰姐是比较坏,小雨说得相当到位,推动作用一词,用得是恰到好处啊,至于很大一词么,就稍为有点言过其实了,小雨你自己的事情,主要还得你自己担当嘛。”
贾惠兰道:“天亮,你总算说了句公道话。”
向天亮笑道:“呵呵,公道地讲,惠兰姐你是比较坏,如果要打分的话,小雨是六十分以下的坏,惠兰姐你是八十分以上的坏。”
“我坏,我承认我坏,但是。”贾惠兰看了章含一眼说,“但是我坏也没有人家章含坏吧。”
向天亮拍手叫好,“一对臭娘们,两个好姐妹,医生揭发医生,可谓知根知底哟。”
章含说,“惠兰,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呀。”
贾惠兰说,“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我说了都不算,自有天亮作出明断。”
章含说,“好,你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贾惠兰说,“我只说两点,第一点,是不是你和天亮好上以后我再和天亮好上的?而且是经你介绍我才和天亮好上的?”
章含咯咯笑道:“我承认,我承认,是我把你拖下水的,没有我从中牵线搭桥,你还勾引不上咱们天亮呢。”
“我再说第二点。”贾惠兰笑道,“你亲口对我说过,是你不要脸地赖上天亮的,当时天亮受伤住院,你明明知道你家乔蕊喜欢天亮,可是你主动出击,来了个先下手为强,就在医院的病房里,死皮赖脸地把自己奉献给了天亮,这还不算,为了讨好天亮,你不但为我牵线搭桥,而且还把你家乔蕊也送到天亮的怀里,你说说是你坏还是我坏?”
“咯咯,我坏,我坏。”章含笑着问向天亮,“天亮,我这是几分坏呀?”
向天亮笑道:“你么,确实比惠兰姐要坏,如果说惠兰姐是八十分以上的坏,那你就是九十分以上的坏,倒是你家乔蕊,她只有五十分以下的坏,大部分还都是你引起的。”
“可是。”章含笑着说道,“真要说到坏,我觉得我还是比不上文华坏。”
戴文华咦了一声,“这就把我给扯上了?”
向天亮笑骂道:“两个臭娘们,你们倒真的是半斤八两,绝对的有得一比。”
章含说,“文华比我坏。”
戴文华说,“章含比我坏。”
章含说,“文华,你比我坏,你就别客气了。”
戴文华说,“章含,你比我坏,你就别谦虚了。”
向天亮笑着忙道:“别争别争,章含姐你说来听听,文华姐到底比你坏多少?”
章含说,“第一,我家只有乔蕊,文华家有陈南和陈北,咯咯,三比二,她当然比我坏了。”
“呵呵,说得好,说得妙,文华姐似乎章含姐坏么。”向天亮大笑。
章含说,“第二,当初文华在茶楼见到天亮,就奋不顾身地投怀送抱,不但设计将老公送进监狱,而且还将整个茶楼相赠,这比我狠多了吧。”
戴文华说,“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不也与老公离婚了吗。”
向天亮说,“差不多,你们两个臭娘们都够狠的。”
章含说,“第三,文华一年四季从来都不穿内裤,这算不算特别特别的坏?”
“呵呵。”向天亮又是大笑,“真他x的坏啊,文华姐,你果然是特别特别的坏哦。”
戴文华故作羞态道:“我,我这也是为了方便么。”
向天亮笑道:“还别说,有比较才能鉴别,这么说来是文华姐相对要坏一点,章含姐九十分以上的坏,你文华姐则是九十一分以上的坏。”
乔蕊问,“那陈南和陈北呢?”
向天亮很是一本正经地说,“陈南和陈北么,要与你比,陈南和你差不多,但陈北比你比小雨都坏得多,你是五十分以下的坏,小雨是六十分以下的坏,所以陈南是五十分以下的坏,而陈北是六十分以上的坏。”
戴文华道:“天亮,我并不是是最坏的,我觉得敏芳比我还要坏。”
肖敏芳道:“文华,你说这话肯定没过脑子,咱们百花楼里没人相信。”
向天亮也点着头道:“对啊,敏芳姐有点闷,也就是所谓的蔫坏,这蔫坏怎么着也比不上文华姐你的狂坏吧。”
戴文华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天亮,你不是说过,不叫的狗最会咬人吗。”
向天亮道:“嗯,你说得有点道理,但说服力似乎还嫌不够。”
戴文华说,“我也有三点理由,第一,敏芳不但在家不穿内裤,上街买菜也从来不穿内裤,第二,在家里时她身上什么都不穿,当着那帮丫头片子都敢那个,第三,当初她勾搭天亮时,她家小丹已经是天亮的人了,与我和章含的先大后小完全不是一个性质。”
众人一齐暴笑,连肖敏芳和杨小丹也笑了。
肖敏芳难得地红起了脸,她已经很少有红脸的时候了,“话,话也不能这么说,平时我和天亮在一起的时间多一点,只不过,只不过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么。”
“够坏,敏芳姐你够坏的。”向天亮笑着说,“敏芳姐,我认为你有九十二分以上的坏,比文华姐章含姐都还要坏。”
“我坏,我感到光荣和骄傲。”肖敏芳的脸一点都不红了,说话时还掀起裙子,那里果然一目了然,芳草郁郁,又惹得大家一阵哄笑。
乔蕊笑问,“天亮,那小丹呢?”
向天亮将一条腿搁到了杨小丹的身上,笑着说,“小不点么,人小鬼大,可比你们坏多了,给她六十五分吧。”
杨小丹趁机坐到向天亮身上撒娇,“天亮,难道,难道就没有比我妈还要坏的人吗?”
“我不知道,老同学,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向天亮抱着杨小丹摇头道。
肖敏芳这时笑道:“我觉得有一个人比我坏,肯定比我坏。”
向天亮哦了一声,“谁,谁啊?”
肖敏芳道:“静瑶,咱们百花楼的中年淑女李静瑶女士。”
李静瑶顿时红起了脸,她的脸皮可没其他人的厚,“敏芳,你瞎说也别扯上我么。”
向天亮道:“理由理由,敏芳姐,请你说出充分的理由来,否则你就是诽谤和诬陷。”
肖敏芳胸有成竹地说,“我只有一条理由,静瑶千里迢迢,无怨无悔,送货上门,难道不比我还要坏吗?”
向天亮又是大笑,“呵呵,好一个千里迢迢,无怨无悔,送货上门,静瑶姐你真坏,实在是太坏太坏,我给你打九十五分,你就别推辞了。”
李静瑶嗔了向天亮一眼,“天亮,你又欺负我了。”
向天亮说,“这不是欺负,这是表扬。”
晶晶说,“天亮,你明明是在欺负我妈么。”
乔乔说,“天亮,我也觉得敏芳姐的理由属于强词夺理,我嫂子可不坏。”
章含说,“我认为敏芳说得对,静瑶是百花楼里的最坏。”
戴文华说,“我同意章含的观点。”
这时,贾惠兰笑道:“你们都说错了,咱们百花楼里的最坏不是静瑶,而是另有其人。”
第2261章 超级大坏蛋
贾惠兰笑说“你们都说错了,咱们百花楼里的最坏不是静瑶,而是另有其人”,众人的目光便不约而同,纷纷聚焦到向天亮的身上.
向天亮耸了耸双肩,装出无辜的样子,“看什么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连我的那个都尝过了无数遍,难道还没有看够吗?”
陈南先说开口的话,不急不徐,有板有眼,“老天爷太不开眼,都说是癞蛤蟆难吃天鹅肉,可偏偏有一只癞蛤蟆,却吃到了无数的天鹅肉。”
向天亮笑道:“这没办法,当年读高中的时候,是你们七仙女说我是癞蛤蟆,其实我是玉上皇帝钦封的癞蛤蟆,当然能吃到你们这些天鹅肉了。”
陈北说话还是那么直接和厉害,“天亮,当年你是常败将军,基本上就没赢过我们,你是屡败屡战,屡战屡败,你癞蛤蟆的角色是改变不了的,哪怕你扯上玉上皇帝,你还是那只让人讨厌的癞蛤蟆。”
向天亮摇头晃脑道:“非也非也,陈北你此言差矣,当年我那是让着你们罢了,俗话说得好,好男不跟女斗,坏男假装不敌,这叫卖个破绽,我是卖了一个大大的破绽,目的就是为了现在,当时我就暗暗下定决心,我这只玉上皇帝钦封的癞蛤蟆一定吃掉你们这些天鹅肉。”
乔蕊说得很是直截了当,虽然脸上挂着笑容,“你就别自吹自擂了,我和你同桌五个学期,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吗,有一天上化学课,你偷偷地掀我的裙子看,还说我的内裤颜色不好,我要去告诉老师,你当时苦苦哀求,天亮你还记得吗?”
向天亮一本正经地说,“乔蕊,你可要摸着良心说话,我那是表示喜欢你,我要是不喜欢你,你就是脱光了我也懒得看,我还会掀你裙子看你内裤吗。”
杨小丹先是嘻嘻一笑,然后说道:“天亮,你那时候就学会了满嘴胡言,弄虚作假,有一次我放学回家,你指使高一五班的小六子骑自行车撞我,然后你跑出来,假惺惺地背着我送我回家,在路上你的两只手可一直没有老实过,你敢说那不是在欺负我吗?”
向天亮死嘴不怕开水烫,“那不是欺负,那也是喜欢,你也不想一想,你们七仙女一共七个,我为什么不背她们而偏偏要背你?当然了,呵呵,那也是你个子小,体重轻,外号小不点,背着你是件轻松的事,可我毕竟背着你回家了嘛。”
时小雨笑着说,“天亮,那我呢?我不是你们班的,可你也经常欺负我,有一次你居然还跑到我家来,我不让进,你就爬窗户而进,我让你走,你赖着不走,你不但躺在我床上,而且还把我一个星期的零食都吃光了,临走的时候,你还顺手牵羊,拿走了我家的五个咸鸭蛋,三个鸡脖子,两包花生米,害得我妈还以为家里进了贼呢。”
向天亮呵呵一笑,挠着后脑勺开始耍赖,“小雨,你搞错了吧,我怎么可能可能做那种事呢,我是一贯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你千万不能瞎说啊,再说了,你也不亏嘛,你送给我五个咸鸭蛋,三个鸡脖子,两包花生米,我帮你生了个大胖儿子,你赚翻了啊。”
乔乔笑道:“天亮,大家这说,无非是说明你坏,并且相当的坏,我觉得大家的发言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你即使抵赖也没有用。”
向天亮问道:“乔乔姐,我这个坏也好,那个坏也罢,但我总没对你和晶晶使过坏吧?”
乔乔说,“亏你还说得出口,我们当初又不认识你,不是你把我们抱到床上去的,难道是我们自己跑到你床上去的?”
向天亮傻笑几声道:“你们的事可不能怪我,冤有头,债有主,你们之所以能被我抱到床上去,完全是因为有你们老板戴文华的指点和帮忙,是她告诉我,你和晶晶很爱慕我,我只要施展浑身解数把你们办了,你们就会乖乖地跟着我,绝无二话。”
戴文华咯咯笑道:“我是你们的媒人,你们还没给我谢媒礼呢。”
晶晶说,“文华姐,你勾结天亮害了我们,你和天亮都是坏蛋。”
“哟,这还叫害呀。”戴文华笑道,“你和乔乔都得了一个孩子,这能叫害你们?你们每次与天亮在一起时叫的那个欢,欲仙欲死的疯样,这能叫害你们?你们是巴不得吧。”
向天亮乐道:“文华姐,她们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戴文华冲着李静瑶笑道:“还有咱们静瑶,刚来的时候,就是一个标准的乡下民办老师的形象,现在在咱们天亮的浇灌和培养下,成了一个漂亮迷人的大美女,这全是咱们天亮的功劳。”
李静瑶红着脸说,“文华,你搞错了,咱们现在的矛头对准的是天亮,你怎么冲着我来了呢。”
戴文华忙道:“噢,咱们继续揭发,继续揭发向天亮同志的坏事丑事。”
李静瑶瞥了向天亮一眼说,“他呀,坏着呢,开始那几次,都是,都是霸王硬上弓,又坏又狠,一点礼数都不讲,有一次,有一次他还把我推到阳台上……坏,坏死了。”
向天亮笑骂道:“臭娘们,你好没良心,是你自己亲口对我说的,在阳台上的那一次,是你最最痛快的一次,你不会是想着我再把你推到阳台上去吧。”
肖敏芳说,“静瑶,你被推到阳台上那回,顶多是小儿科级别的游戏,我那一次被他欺负才叫难堪呢,到现在想起来我还不好意思呢。”
大家顿时来了兴趣,因为现在的肖敏芳,能让她不好意思的事已经不多了。
章含、贾惠兰、戴文华和李静瑶一齐催肖敏芳快说,另一边,乔乔、晶晶、陈南、陈北、乔蕊、杨小丹和时小雨也都竖起了耳朵。
向天亮是一个劲地傻笑,满脸都是得意的神色,显然是知道肖敏芳要说的是什么事情。
肖敏芳说,“有一次,我去幼儿园那边检查工作,在路上碰到天亮,他就跟着我到了幼儿园,可没想到他又要使坏,硬拽着我到了幼儿园小班教室,他借故支开教室里的两名老师,当着五十多名小朋友的面,把我摁在了讲台上……就这样,他把我摁在讲台上整整四十分钟,一边折腾我,还一边鼓动小朋们喊加油,这个大坏蛋,坏得实在不能再坏了。”
女人们听得娇笑不已。
戴文华说,“要这么讲的话,天亮对我也很使坏,那次我南北茶楼召集全体员工开会,因为有上百人之多,就将开会地点放在一楼大厅,员工们或站着或坐着都集中在大厅里,乔乔和晶晶站在经理室门口两边,我就站在门口边,门开着,身后就一道门帘,正在开着会是,天亮来了,就站在我身后开始折腾我,我没有办法,只好用双手扶着门口的两边,因为怕员工们看见,我还得将屁股尽量退到经理室里,那天开会开了一个小时多,其中乔乔和晶晶讲话讲了五十多分钟,天亮也足足折腾了我五十多分钟,轮到我讲话时,天亮他逃之夭夭,而我哪还有力气,他一跑我也就瘫在了地上。”
贾惠兰笑道:“天亮够坏,你们也刺激,相当不错嘛。”
章含道:“对呀,坏是够坏,可惜,咱们怎么碰不到呢。”
贾惠兰又笑,“咯咯,咱们那次陪着天亮去省城,其实也蛮不错的。”
章含点头笑道:“嗯,那一次天亮也很坏,整个过程既惊险又刺激。”
戴文华道:“你俩别废话了,快说来听听吧。”
贾惠兰道:“章含姐,你来说给大家听吧。”
章含笑着说,“这是今年夏天的时候,我和惠兰去省城出差,刚好天亮也在省城,第二天秀云陪着我们出去玩,我们一行四人也没开车,走累了时就上了一辆环城公交车,一上车天亮就开始使坏,当时车里人很多,我们正好在车尾,四个人一个座位,天亮抢着坐了后,就拽住秀云往自己膝盖上放,天亮的左右两边,坐的是两个二十来岁的女大学生,两个女大学生看得目瞪口呆,因为天亮把秀云的内裤扯下后就开始了折腾,那两个女大学生起身要跑,天亮居然吓唬说,你俩要是不看,就把你俩给办了,于是那两个女大学生就在旁边看着,环城公交车绕着省城跑了一圈,大约在一个半小时内,天亮轮流折腾着我和惠兰、秀云三人,那两个女大学生也从头看到了尾,直到公交车到达终点站,咯咯……那两个女大学生下车离开时,天亮还强行留下了她们的内裤,咯咯,那内裤湿得象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
“坏蛋。”“大坏蛋。”“超级大坏蛋。”……
笑声里,女人们纷纷“开火”,用尽各种词汇,把向天亮骂得狗血喷头,无言以对。
当然,娇声骂到最后,“鉴定”也出来了,向天亮被贴上了超级大坏蛋的标签,必须加以严密的监管。
众怒难犯,向天亮只得唯唯诺诺,在百花楼里表现非常老实。
但是,到了市委大院,向天亮反而多了几分“自由”。
第2262章 好好表现
进行处级科级干部调整的时候,市委大院通常都会变得门庭若市,热闹非凡,因为市委大院是决定他们命运的地方,哪怕找的是最蹩脚的理由,也得来市委大院跑上一趟,虽然官不是跑出来的,但跑总比不跑的好,即使跑了没用,起码也能混个脸熟.
向天亮虽然官不大,但权蛮大,属于上下通吃的人物,他的办公室自然也属于被人家频繁光顾的“门庭”之一,可向天亮会躲,门洞开,人却躲得早就没影了。
躲并没有躲远,也没有离开市委大院,因为向天亮知道,他现在的“人身自由”被打了折扣,地下停车场他的桑塔纳轿车里,坐着两个臭娘们,专门负责监管着他的一举一动。
但是,市委大院有不少地方可以供向天亮躲的。
市委书记陈美兰的办公室,市委秘书长杨碧巧的办公室,都是可以躲的地方,她们的办公室配备了休息间,躲在里面睡大觉也没人来打扰,可陈美兰和杨碧巧那里人来人往的,这些天没得清闲,向天亮可不想听那些所谓的“工作汇报”。
这个时候,档案室主任谢影心那里是最清静的。
谢影心在档案室建了一个“窝”,专门供向天亮使用,当然,也是她还有陈美兰和杨碧巧与向天亮幽会的地方。
向天亮悄悄溜进“窝”里后,趴在那个二十厘米见方的小窗口往外瞅,外面就是谢影心的办公室,谢影心坐在办公桌边,背对着他,正对两个手下吩咐着什么。
咦了一声,向天亮好奇地盯着谢影心的两个手下多看了几眼。
谢影心的手下都是女的,这是向天亮的特别要求,说是为了防止谢影心出轨,不许她手下有男的存在,这曾经让谢影心哭笑不得,她不得不依“令”而行,连两位五十多岁的“老档案”,也被她借故调去了组织部档案科。
而向天亮之所以盯着谢影心的两个手下多看了几眼,是因为以前他没见过这两个姑娘,肯定是市档案室里的新人,二十多岁,貌美如艳,但他却又觉得有些面熟,以前应该是见过的,只是想不起来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
谢影心当然知道向天亮来了,她草草地把两个手下打发走后,急忙来陪向天亮。
巧的是,谢影心刚进来,向天亮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更巧的是,来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市政府办公室代主任罗正信。
向天亮笑着问,“影心姐,这是你老公的电话,你说接还是不接?”
“是前老公。”谢影心坐到向天亮身上,挺着胸脯强调说,“我正要向你报告,我和他昨天到市民政局办了手续,我现在百分之百是你的人了。”
“噢,这我当然知道,可喜可贺么,那你说这个电话接还是不接?”向天亮笑着点头。
“接,他找你肯定有事。”谢影心道。
向天亮:“老罗,你找我有事吗?”
罗正信:“有事,我到你办公室找你,可你的人都说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向天亮:“这几天找我的人络绎不绝,我可没有权力让他们升官升级,我只好躲起来了。”
罗正信:“我也估计你是躲起来了。”
向天亮:“那你还找我干什么,再说你个人的事,不是已经定了吗。”
罗正信:“这个……有的事总得跟你说明一下嘛。”
向天亮:“你说。”
罗正信:“我遵守诺言,就在昨天,我和谢影心的事解决了。”
向天亮:“我知道,现在我就在档案室。”
罗正信:“那,那这事我就不用多说了吧。”
向天亮:“对。”
罗正信:“天亮,咱俩以后,以后还是朋友吗?”
向天亮:“老罗你何出此言?”
罗正信:“你知道的,在市委大院里,要是没有你,我也待不住啊。”
向天亮:“你拿我当朋友,我也拿你当朋友,以前怎么样,现在和今后也怎么样。”
罗正信:“那就好,那就好,天亮,我永远拿你当朋友。”
向天亮:“老罗,你现在已经是市政府办公室的第一把手,你就不要瞻前顾后了。”
罗正信:“你说得轻巧,市政府办公室里鱼龙混杂,藏龙卧虎,我不一定能完全掌控。”
向天亮:“有我的支持,有邱少华的帮助,你还不能掌控吗?”
罗正信:“这当然好。”
向天亮:“那你就放心吧,关于这方面,你完全用不着担心,大家既然把你抬上去,当然也会帮助你,谁也不会拆你的台。”
罗正信:“谢谢,不过,不过我还有一件事。”
向天亮:“什么事?”
罗正信:“这个事,这个事……”
向天亮:“老罗,你吞吞吐吐的,我可不喜欢哦。”
罗正信:“是这样,这几天不少人来找我,你是知道的,不是正在进行处级科级干部的调整么。”
向天亮:“怎么,你有想法了?”
罗正信:“不是,不是,你千万别误会,我已经十分知足,绝没有什么个人想法。”
向天亮:“那是些什么人啊?”
罗正信:“有些是以前没来往的,有些是原南河县那边的,还有一些,是老徐徐群先的人,当然,还有一部分是我以前的手下。”
向天亮:“你也算得上是新官上任,这个时候找你这条门路,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罗正信:“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听你的安排,不然我回掉他们。”
向天亮:“这样吧,你整理一下,可用之人,以及你信任之人,列个名单尽快交给我。”
罗正信:“就这么简单?”
向天亮:“就这么简单。”
罗正信:“可是,我不想引起别人的误会,不想让别人说我在拉帮结派。”
向天亮:“你多虑了,作为市政府办公室主任,你应该有资格拥有一些自己人。”
罗正信:“好,你这么一说,我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向天亮:“就这么办,咱俩明天再联系吧。”
关掉手机,向天亮冲谢影心笑道:“怎么样,我对你的前老公不错吧。”
谢影心也笑,“还算不错,人家老婆都被你夺走了,你还不能对他好一点呀。”
“呵呵,你以为那。”向天亮坏坏地一笑说,“你又不是黄花闺女,别自我感觉良好,你要是表现不好,我还是会把你休掉的。”
“那你说,我该怎么表现?”谢影心秀着媚眼扭着腰。
“你入百花楼已有不少时日,还不知道怎么表现吗?”向天亮咧嘴一乐。
“好,那我现在就表现。”谢影心开始动手。
接着,少不了又是一场“激战”,谢影心是欢得放声“高歌”,要不是这个“窝”是隔音的,恐怕半个市委大院的人都会听见。
“天,天亮,你太厉害了,面对你,我,我每一次都只能坚持半个小时。”
“呵呵,影心姐,是你自己太不中用了。”
“也是,你的大家伙总是,总是象在钻我的心似的。”
“你那里象个小水库,一钻就漏,这次又漏了三回吧。”
“嗯,象是开了闸门似的,想挡也挡不住。”
“哼,还说好好表现,这就是你说的好好表现啊。”
谢影心白了向天亮一眼问道:“那你说,怎样做才叫好好表现呀?”
“你先答应了我再说。”
“我答应。”
“什么要求都能答应吗?”
“你说,我都答应。”
坏笑着点了点头,向天亮问道:“影心姐,刚才在你办公室里的那两个姑娘是谁?”
谢影心咦了一声,“不会吧,你看上她们了?”
向天亮说,“那两个姑娘我以前没见过,应该是新来的吧。”
谢影心说,“是呀,是今年刚分配来的,原来在市委组织部档案科工作。”
向天亮说,“那怎么又调到你这里来了呢。”
谢影心说,“还不都是因为你,你说我手下不许有男人,所以我只好换人了。”
向天亮说,“做得好,这样你就少了出轨的机会,我也就更加放心了。”
谢影心说,“去你的,我就那么坏呀。”
向天亮说,“你有前科,你跟老罗跟我都属于出轨,我这是以防万一。”
谢影心说,“我呸……你快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向天亮说,“不干什么,那两个姑娘蛮漂亮的么。”
谢影心说,“是呀,如果是歪瓜裂枣,是不可能被分配到市委大院来工作的。”
向天亮说,“这倒也是,歪瓜裂枣有损于咱们政府的形象嘛。”
谢影心说,“所以么,有人编了两句顺口溜,清河滨海出美女,美女都在市委里。”
向天亮说,“那两个姑娘都是美人胚子,只是还没有被开发而已。”
谢影心说,“什么叫还没有被开发?”
向天亮说,“处呗,不象你们女人,一举一动尽显风情。”
谢影心说,“什么意思,你真看上她们了?”
向天亮说,“怎么,我为什么不能看上她们,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谢影心说,“想都别想,你别忘了你现在是被监管对象。”
向天亮说,“影心姐,我是想说,那两个姑娘很面熟,我以前好象见过。”
谢影心说,“去,她们是从省城分配来的,你以前怎么可能见过。”
向天亮说,“从省城分配来的?噢……我想起来了。”
第2263章 小题大做
谢影心问道:“天亮,你想起什么来了?”
“没错,是她们两个。”向天亮一边想一边说,“我在省城的公交车上见过她们,对于这样的美女,又是在特定的环境和特别的地方,我肯定不会记错的。”
“吹,吹牛,你又吹上了。”谢影心笑了。
“真的,骗你的话,我就不姓向。”向天亮言之凿凿。
谢影心笑道:“那好,你说说那是怎么一回事。”
“呵呵。”向天亮笑着说,“这是今年夏天的时候,我去省城办事,章含姐和惠兰姐也正好去省城出差,第二天是星期天,秀云姐陪着我们出去玩,我们一行四人也没有开车,走累了时就上了一辆环城公交车,我记得当时车里人很多,我们被挤到车尾,四个人只有一个座位,那当然是我坐着她们站着,我坐下不久,秀云姐就往我膝盖上坐,想干什么你肯定是知道的,夏天嘛,穿得少,干那事方便得很,秀云姐很投入,章含姐和惠兰姐很期待,我只好半推半就地配合起来,可是,我虽然坐在最后一排,又有章含姐和惠兰姐掩护,前面的人是看不到,但我的左右两边,却坐着两个二十岁左右的姑娘,一看就是在校的大学生,不用说,那两个女大学生是看得目瞪口呆,因为我也已兴起,把秀云姐的内裤扯下后就开始了折腾,那两个女大学生起身要跑,我急中生智,吓唬她俩说,你俩要是不看,你俩要是逃跑,我就把你俩给办了,于是,那两个女大学生只好在旁边看着,呵呵……环城公交车绕着省城跑了一圈,大约在一个半小时内,我轮流折腾着秀云姐、章含姐和惠兰姐三人,那两个女大学生也从头看到了尾,直到公交车到达终点站,我记得,那两个女大学生下车离开时,我还强行留下了她们的内裤,呵呵,那内裤湿得象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没错,没错,一定是她们两个,就是刚才在你办公室里跟你说话的那两个姑娘。”
谢影心听罢,嘻嘻笑道:“天亮,你太坏了,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我知无不言。”向天亮得意洋洋。
谢影心含笑道:“我相信你会干出这档子事,但是,你说什么‘我坐下不久,秀云姐就往我膝盖上坐’,还有什么‘秀云姐很投入,章含姐和惠兰姐很期待,我只好半推半就地配合起来’,我有些不相信,应该是你使坏,而秀云姐、章含姐和惠兰姐三人‘半推半就地配合起来’吧。”
向天亮不好意思地咧嘴而乐,“反正,反正真的是有那么一回事,至于某些细枝末节,你就不要计较了嘛。”
谢影心说,“真是无巧不成书,你在省城见过她们,她们却居然分配到咱们滨海来了。”
向天亮说,“这是因为咱们居住的地球太小太小了。”
谢影心说,“接下来你会说不是冤家不碰头吧。”
向天亮说,“就是这个意思,难道你不觉得就是这个意思吗?”
谢影心又是嘻嘻一笑,“你什么意思,难道真的对这两个丫头感兴趣?”
向天亮忙道:“不感兴趣,但我又必须感兴趣,你想啊,我和她们以后就是同事了,在市委大院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省城公交车那一幕,她们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万一她们说出去,那我的光辉形象不就破坏殆尽了吗?”
“这倒是呀,你的意思是封她们的嘴?”谢影心笑问。
“就是这个意思,没别的意思。”向天亮很是正经。
谢影心说,“真没别的意思?”
向天亮说,“你说我还能有别的什么意思?”
谢影心说,“天亮,我是说,你真想封她们的嘴?”
向天亮说,“对,让她们不要乱说瞎说。”
谢影心说,“可是,她们的嘴能封得住吗?”
向天亮说,“你我都是领导,你吓唬吓唬她们,她们应该明白的。”
谢影心说,“上面的嘴封了,那下面的嘴呢?”
向天亮说,“什么上面的嘴下面的嘴?”
谢影心说,“你说过的,每个女人有三张嘴么。”
向天亮说,“影心姐,你可不要瞎联想,我没那个想法。”
谢影心说,“你有没有那个想法,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向天亮说,“我敢吗,有你们这些臭娘们看得死死的,我是寸步难行,我敢有那个想法吗。”
谢影心说,“你有那个想法或没那个想法,我是无所谓的。”
向天亮说,“你为什么无所谓?”
谢影心说,“我是百花楼里的新人,当然不好干涉你做坏事,你搞别的女人,我可不想管。”
向天亮说,“那你还啰嗦什么啊。”
谢影心说,“你说得轻巧,要是让美兰姐碧巧姐她们知道了,她们拿你是没有办法,顶多骂上几句而已,可我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向天亮说,“一切顺其自然,我又不是真搞,你怕个屁啊。”
谢影心说,“你说话算数?”
向天亮说,“我当然说话算数。”
谢影心说,“那你在这里看着听着,我先找她们问问。”
可惜,还没等谢影心把那两个姑娘叫来问话,谢影心倒被市委秘书长杨碧巧一个电话叫走了,正在进行的处级科级干部调整,需要她这个档案室主任不断提供处级科级干部的个人档案,她没有更多的时间帮着向天亮办理私事和坏事。
如意算盘落了空,向天亮好不烦恼,但也无可奈何,只得垂头丧气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谢影心居然把这件事告诉了杨碧巧,杨碧巧一分钟都没有耽误地又向市委书记陈美兰做了汇报。
这还了得,女人们擅长小题大做,更何况向天亮的这件事,被女人们当作了大题,大题大作,上纲上线,向天亮要遭殃了。
果不其然,陈美兰不但将向天亮狠狠地训斥了一顿,还决定给他放个长假,让他老老实实地待在百花楼里,哪儿也不许去。
向天亮是被他的“臭娘们”押送回家的,他只有乖乖地服从,正所谓“虎狼”环伺,令他无从造次,心里却是长叹不已,从此以后,想为百花楼增加新人的美梦,看来和竹篮打水差不多喽。
百花楼里留守的女人倒是不少,肖敏芳和杨小丹母女是值班的,负责“看守”向天亮,李静瑶和晶晶母女下午值班,正在休息,孔美妮和陈彩珊今天没去上班,刘鹂和张林本来就没有工作,当然也是在家待着。
大家都在四楼的客厅里闲聊,但时不时的拿眼睛瞟着一边的向天亮,一个个都忍着笑,显然是得到了“领导”的通报,知道向天亮为什么被“放假”。
向天亮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完全是霜打的茄子,蔫拉巴几的。
女人终归是女人,心软,刀子嘴,豆腐心,看到向天亮这个样子,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了。
但是,每个女人的心思又都不太一样,孔美妮和陈彩珊,刘鹂和张林,都只能算是百花楼的新人,不敢对向天亮强硬,而肖敏芳和杨小丹母女与李静瑶和晶晶母女一样,大事小事一般都是顺着向天亮的。
杨小丹笑着问道:“天亮,那两个姑娘漂亮吗?”
向天亮在苦笑,“还算漂亮,但和你们比起来,她们的漂亮算个屁。”
杨小丹又笑问,“那你为什么会对她们感兴趣呢?”
向天亮辩解道:“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对她们有兴趣呢,我的审美观还不至于退化得如此之快吧。”
杨小丹笑道:“我说么,我知道那个故事,也知道你想封她们的嘴,可没有必要由你亲自出马呀。”
肖敏芳也笑道:“就是么,你亲自出马,大家就有点不放心喽。”
向天亮恼道:“小题大做,你们这些臭娘们,纯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杨小丹又笑着说,“你不要生我们的气,我们只是奉命而为哦。”
向天亮恨恨道:“谢影心这个臭娘们,竟敢把我给出卖了,哼,老子非收拾她不可。”
肖敏芳嘻嘻一笑,“你收拾不收拾影心与我们无关,你不要生我们的气么。”
“我呸。”向天亮骂道,“你们是一丘之貉,没有一个能帮我的,都他x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静瑶笑着说,“天亮,你不能一竿子打翻所有人么。”
晶晶笑着说,“就是,我就从来没对你的事说过一个不字。”
刘鹂笑着说,“反正我是无所谓的。”
张林笑着说,“我也很无所谓。”
孔美妮笑着说,“我刚来百花楼不久,百花楼的规矩都还没学会,我就更没有发言权了。”
陈彩珊笑着说,“对,我和美妮一样,我们都没有发言权。”
向天亮狠狠地瞪了孔美妮和陈彩珊,“你们还说,谢影心出卖我,你俩与她是好姐妹,所以你俩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
女人们一齐哄笑。
笑声里,女人们起身而散。
向天亮一脸无奈,这就是同仇敌忾的力量,这就叫众怒难犯啊。
无奈也只是一时,因为一位不速之客的到来,彻底消灭了向天亮的美梦。
第2264章 不速之客
都说见向天亮比见市委书记和市长还难,确实如此,除了圈里人,还有市级领导,要见向天亮是必须预约的,而且还不一定能见得到,因为向天亮经常爽约。
至于电话联系,向天亮也有办法对付,他不常待在办公室,办公室的座机几乎没用,而百花楼里的电话是保密的,手机联系也没有用,向天亮有两个手机,一个号码属于绝密,另一个号码常换,自从有手机以来,换过的号码数量比百花楼里的女人还多,通过手机联系到他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有人能找到向天亮,而且是特别的联系方式,是向天亮的特别规定。
正当向天亮面对女人们的数落和讥笑很是诅丧的时候,南北茶楼经理乔乔通过暗道从南北茶楼那边过来了。
乔乔手里拿着一张扑克牌,先附在向天亮耳边嘀咕了几句,再把扑克牌递给了他。
黑桃A。
向天亮顿时精神一振,“咦,这个老家伙怎么来了?”
只念叨了一句,向天亮就匆匆而走,很快来到了南北茶楼七楼包厢。
向天亮推门而进,但是,包厢里开着灯,却没有人。
想都不想,向天亮的身体,迅速地向前向下冲去。
这叫本能反应,也是料敌机先。
但还是晚了一点点,向天亮能感觉到脑后有风,那风比他的速度还快,正向他的后脑勺扑来。
向天亮处变不惊,身体缩成一团,就地打了个滚,再猛地蹦起,跃过茶桌,跌落到茶桌边的长沙发上。
但身体跌落得有些狼狈,因为实在是太过仓促,脑后的那阵风是没了,但身体却冲着沙发靠背,身体的后背暴露在对方的“攻势”之中。
不过,向天亮也不含糊,他虽然是跪坐在沙发上,但他的胯下多了一把枪,他的金枪,黑洞洞洞的枪口正冲着身后的方向。
“哈哈……”
“老东西,你,你又欺负我。”
“奉师傅之命,查查你那点能耐还在不在。”
“去你的,你从来就打不过我,你查个屁啊。”
“还行,哈哈,在女人堆里混了这么久,保命的功夫还没丢嘛。”
“老东西,要不要试试,是你的掌快,还是本少爷的枪快。”
“不玩了不玩了,收起来,快把你的枪收起来。”
“你举手投降,我才能收枪。”
“臭小子,你又来这一套。”
“老规矩,一……二……”
“好了好了,我投降,我投降,你把你嘴里的那个三字咽回肚子里去。”
“呵呵……老东西,算你识相哟。”
“臭小子,我远道而来,还是你货真价实的大师兄,你不能这样对我么。”
向天亮的身体旋转一百八十度,盘腿坐好,冲着小老头咧嘴直乐。
小老头五十几岁,却是一头黑发,满面红光,裹着一件米色风衣,个不高,有点胖,胖得两只小眼睛快成了两条缝。
这个小老头可不简单,他在公安系统内是一个赫赫有名的人物,只是他很少出现在公众视线里,但是公安部九局局长常伯亮的名字,他的同行很少有不知道的。
常伯亮还有一个身份,公安部元老易祥瑞的入门大弟子,向天亮的大师兄。
向天亮成为易祥瑞的关门弟子后,常跟常伯亮开玩笑,常伯亮,常不亮,经常不亮,让向天亮为自己的名字而得意。
正式成为易祥瑞的弟子的人不多,常伯亮是老大,向天亮是老幺,易祥瑞先后有过十六个入门弟子,其中因公殉职三人,失踪一人,因公伤残一人,现在尚存十一个人。
向天亮比较例外,他的十位师兄都还在公安系统工作,只有他学非所用,不务正业。
易祥瑞的弟子们还有一个特殊的联系方式,那就是用扑克牌作为他们的代号,常伯亮是黑桃A,向天亮是梅花J,这个秘密不为人知,所以向天亮看到这张黑桃A,就知道是大师兄常伯亮到了。
一手茶杯一手香烟,常伯亮瞅着向天亮说,“你小子还行,虽然是泡在女人堆里,但一身功夫还在。”
向天亮立即竖眉瞪眼道:“哪个家伙又在造我的谣,我揍他去。”
常伯亮笑道:“老师告诉我的。”
向天亮顿时气馁,“以讹传讹,老师老了,老师也信谗言喽。”
常伯亮摆了摆手,“臭小子,你少来这一套,别以为我不知道。”
向天亮脸不红心不跳,大言不惭,“大师兄,你是了解我的,我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常在河边走,就是不湿鞋。”
常伯亮哈哈大笑,“高玉兰、陈美兰、杨碧巧、田甜、夏小芳、诸露、梅映寒、阮妙竹、林语儿、顾秀云、叶楠、陈小宁、刘若菲、许燕、许琳、李玟、朱琴、黄颖、夏柳、张小雅、徐爱君、陈琳、白曼、王思菱、李亚娟、于曼青、崔书瑶、蒋玉瑛、胡文秀、莫小莉、方妮、戴文华、陈南、陈北、乔乔、晶晶、李静瑶、肖敏芳、杨小丹、章含、乔蕊、张丽红、贾惠兰、时小雨、柳清清、林霞、刘鹂、张林……哈哈,我是不是有所遗漏啊。”
向天亮吃了一惊,“大,大师兄,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常伯亮说,“这还不容易?我只要派人在你百花楼门前蹲上三五天,你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
向天亮说,“大师兄,你竟敢查我。”
常伯亮说,“例行公事而已,那时我刚好路过东江省,想来看看你嘛。”
向天亮说,“我呸,有你这样看看的吗。”
常伯亮说,“你放心,我没有告诉别人,包括老师。”
向天亮说,“大师兄,你对我使坏,你他x的真是个不是东西的老东西。”
“哈哈,我不是东西,你是个东西,这有区别吗?”常伯亮笑着问。
“老东西。”向天亮又骂了一句,“我被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这个老东西要负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的责任。”
常伯亮不屑道:“你小子擅长倒打一耙,打架是这样,整人也是这样,我不吃你这一套。”
向天亮说,“我大学毕业的时候,完全有机会留在京城工作,这你不反对吧?”
常伯亮嗯了一声,“不错,你小子业务水平呱呱叫,老师很看好你,不然你也当不了他的关门弟子。”
向天亮又说,“我要是留在京城,说不定早就成为大名鼎鼎的神探了。”
常伯亮摇头道:“别吹,那可不一定,再说也怪不得别人,是你自己坚持要回东江省工作的。”
“哼,这都怪你。”
“怪我?”
“怪你,全怪你。”
“臭小子,你好没道理,这怎么能怪我呢。”
“这怎么不能怪你?”向天亮道,“当初我喜欢你的宝贝女儿,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师和师母也都知道,他们都没有表示反对,你却棒打鸳鸯,把你的宝贝女儿送去了国外,你说我还有面子留在京城吗?”
常伯亮苦笑道:“臭小子,师侄女能嫁给小师叔的吗?”
向天亮气道:“要不是老东西你从中阻挠破坏,我和你的宝贝女儿早就结婚了,恐怕连儿子都能走路了呢。”
常伯亮哭笑不得,“咱不说这事行不行?”
“不行,你得告诉我,你宝贝女儿我前女朋友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快回国了。”
“我是说,她结婚了没有?”
“好象,好象没有。”
“没有就是没有,老东西你会不会说话啊。”
“没有。”
向天亮点着头笑了,他搓着双手道:“好,好,这么说,我还有机会啊。”
常伯亮说,“呸,你休想。”
向天亮说,“我就想,你没有资格反对。”
常伯亮说,“我收拾你。”
向天亮说,“你打不过我,你还是省省吧。”
常伯亮说,“老师会收拾你的。”
向天亮说,“老师才不会管这等闲事呢。”
常伯亮说,“你小子私生活乱七八糟的,打死我也不会把女儿嫁给你。”
向天亮说,“老东西,你不懂爱情,你过时了。”
常伯亮说,“狗屁,你那也叫爱情?”
向天亮说,“大师兄,爱情的力量是很强大的,你是阻挡不了的。”
常伯亮说,“臭小子,你张口老东西,闭口大师兄,我到底是老东西还是大师兄。”
向天亮说,“你既是老东西,也是大师兄,你不把女儿嫁给我,你就是老东西,你把女儿嫁给我,你就是大师兄。”
常伯亮说,“混帐,没大没小,有你这么称呼我的吗?”
向天亮说,“要不,要不我称呼你岳父大人吧。”
常伯亮说,“去你的,滚一边去。”
“呵呵……”
笑过之才会言归正传,向天亮问道:“大师兄,你这一次又是因公路过,顺便来关心我一下的吧?”
“你有什么好关心的,又不是什么金枝玉叶,珍稀奇宝。”常伯亮道,“我是一个人秘密到你滨海来的,找你是为了公事。”
向天亮不相信了,“不会吧,你是九局局长,九局是个新成立的机构,负责的是禁毒缉毒,可是,我们滨海市从来都与毒品不沾边的啊。”
常伯亮伸手指了指向天亮问道:“臭小子,你以为你们滨海市真的与毒品不沾边吗?”
第2265章 非你莫属
向天亮耸了耸双肩道:“谁都知道因为地处东海之滨,滨海及清河一带曾是走私犯们的天堂,走私最泛滥的时候,甚至可以用全民皆私来形容当时的走私盛况,但经过前几年急风暴雨式的打击,走私的恶情已被彻底消灭,现在不能说没有走私,但顶多也就是小打小闹而已,走私的货物,从汽车到油气,从电器到烟酒,可谓应有尽有,包罗万象,甚至包括军用物资,从机关枪迫迫击炮到手雷弹药,想组建一支地下武装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但是要说毒品走私,不仅我没有听说过经历过,据我所知,就是滨海和清河两市公安局的案情记录里也从来没有过。”
点了点头,常伯亮道:“你说的是实情,这也是部里为什么只让你负责缉私调查工作,而没有赋于你缉毒之责的根本原因,可问题就在这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破案者往往总是落后于作案者一步或几步,没有毒品走私记录并不意味着没有毒品走私,恰恰相反,这可能正说明毒品走私还没有被发现。”
“大师兄,你这是在打滨海和清河两市公安局的脸。”向天亮笑着说道,“呵呵,我不是警察,我是无所谓的,说什么没有毒品走私记录并不意味着没有毒品走私,恰恰相反,这可能正说明毒品走私还没有被发现,大师兄,你这是在严重贬低滨海和清河两市公安局的工作啊。”
常伯亮笑道:“你少来,我知道滨海市公安局局长邵三河和清河市公安局局长周台安都是你的好朋友好兄弟,邵三河和周台安的工作也干得很好,我可不敢贬低他们,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哦了一声,向天亮问道:“大师兄你话里有话么,听你的意思,我们滨海和清河两市真的有毒品走私了?”
常伯亮冷冷地一笑,“你以为呢,我堂堂的九局局长,没事会跑到你这里来?看你?你小子的面子有那么大吗?”
向天亮点了点头,“好,我洗耳恭听,反正我现在是闲着没事,说不定还能帮你出把力呢。”
常伯亮说,“我先问你几个问题,第一,不久以前,你是不是将一个小本子交给了省公安厅副厅长余中豪?”
向天亮说,“对,那个小本子是用自编密语写成的,我没有辅助工具,以个人之力很难予以破解,所以我就交给了余中豪,余中豪也是我的好朋友,至少也不会让功劳被他人捞走。”
常伯亮说,“第二,那个小本子是谁的?”
向天亮说,“余中豪把那个小本子交给你,难道没说那个小本子是谁的吗?那是一个名叫刘五的走私犯的,以刘五为首的走私团伙已经被消灭了,但留下了那个小本子。”
常伯亮说,“第三,你是如何得到那个小本子的?”
向天亮说,“我的线人交给我的,我以前在清河市那边发展过线人,就那个小本子,我还花了不少钱呢,能引起你老人家的重视,我那点钱也算花得值了。”
常伯亮说,“第四,能把那个线人交给我吗?”
向天亮说,“不行,绝对不行,想都别想,万一出了事,你老人家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我可就倒大霉了,我们向家一大家子人呢。”
常伯亮说,“臭小子,自私自利。”
向天亮说,“来而不往非礼也,现在该轮到我问你了吧。”
常伯亮说,“你想知道什么?”
向天亮说,“一,那个小本子怎么会到你手里的?”
常伯亮说,“很简单,余中豪来京参加禁毒会议,他知道我在破译方面有些心得,他来找我请教,那小本子自然会到我的手里。”
向天亮说,“二,你完成破译了?”
常伯亮说,“当然。”
向天亮说,“三,那个小本子上都有些什么内容?”
常伯亮说,“和你原来的预判差不多,主要记载了一些走私团伙的组织、成员、联络方式和走私记录等,一共有二十二个走私团伙,根据余中豪的核实,其中的十七个走私团伙已经被当地公安预以消灭。”
向天亮说,“这个刘五真不简单,能掌握那么多的同行,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常伯亮说,“不错,这个刘五是个有心人,他自己的生意做得不大,但对同行们的了解却是首屈一指。”
向天亮说,“最后一个问题,那个小本子上还有其他内容吗?”
常伯亮说,“有,这也是我此行的目的。”
向天亮说,“不会吧,大师兄你管的是禁毒缉毒,难道那个小本子上记载了毒品走私的相关信息。”
常伯亮说,“正是,但可惜的是,那个小本子上记载的毒品走私的相关信息,就目前来说,只能是当作线索。”
向天亮说,“为什么?”
常伯亮说,“因为那个刘五对毒品走私的相关信息正在调查之中,尚未触及到核心内容,他自己及其团伙就被消灭了。”
向天亮说,“那么,大师兄你的判断是什么?”
常伯亮说,“我的判断很明确,在你们滨海市或清河市境内,确实存在着一个毒品走私的渠道和团伙。”
向天亮说,“他x的,滨海和清河两地的公安部门居然没有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可见这个毒品走私团伙隐藏得非常巧妙。”
常伯亮说,“人家这叫闷声发大财,毒品只是从你们这里过境,而决不在你们这里停留、储藏、加工和销售,所以你们是很难发现的。”
向天亮说,“也是啊,不象其他物品的走私,即使只是路过,也很难不留下痕迹,而毒品走私就不一样了,就是一个小屁孩携带个三五斤上车乘车下车,你也是很难看得出来的。”
常伯亮说,“再说了,你们这里的公安系统,还没有建立专门的禁毒缉毒的队伍呢。”
向天亮说,“这还不简单,让省厅下个命令就可以解决了。”
常伯亮说,“你小子坐着说话不腰疼,放的是轻巧屁,让外行来管禁毒缉毒,设一百个部门也没有用。”
向天亮说,“让部里和省厅派人来啊,那些个坐办公室的家伙,也应该拉出来练练嘛。”
常伯亮说,“去,他们的战斗力,一百个搁一块也抵不上你小子的一根手指头。”
向天亮说,“你什么意思?”
常伯亮说,“没什么,我在表扬你啊。”
向天亮说,“不对,不对。”
常伯亮说,“什么不对?”
向天亮说,“在我的记忆中,你可是从来没有表扬过我啊。”
常伯亮说,“此一时彼一时嘛,以前没有表扬过你,那是因为我没有发现你有值得我表扬的地方。”
向天亮说,“我呸,你少给我戴高帽,我是不吃这一套的,更何况大师兄你不是好人。”
常伯亮说,“我?我不是好人?”
向天亮说,“口蜜腹剑,笑里藏刀,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还能算是好人吗。”
常伯亮说,“去你的,我是那样的人吗。”
向天亮说,“你就是那样的人,当初我喜欢你家宝贝女儿的时候,你当面什么也没说,可背地里却把你家宝贝女儿送到国外去了。”
常伯亮说,“陈芝麻烂谷的事,你老是提起来还有意思吗。”
向天亮说,“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你是个不是东西的老东西。”
常伯亮说,“臭小子,我远道而来,你就这样对待我啊。”
向天亮说,“你没安好心,就是从火星来也没有用。”
常伯亮说,“不帮我?”
向天亮说,“帮什么?”
常伯亮说,“明知故问。”
向天亮说,“凭什么帮你?”
常伯亮说,“我是你大师兄。”
向天亮说,“那是客气,哄你逗你呢,除了咱老师,你们这些所谓的师兄,我可从来没有放在眼里。”
常伯亮说,“那是,你是谁啊,你的眼睛长在额头上呢。”
向天亮说,“少废话,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我不听你调迁。”
常伯亮说,“你小子,还是部里的人吧?”
向天亮说,“我归五局管,你九局管不到我。”
常伯亮说,“分得太清,这不好。”
向天亮说,“再说了,我是滨海市市委政策研究室常务副主任兼市机构编制委员会办公室常务副主任,你更管不了我。”
常伯亮说,“臭小子,听说你马上要升正处级了,牛B哄哄嘛,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小科长呢。”
向天亮说,“这是我努力工作的结果,你眼红也没用。”
常伯亮说,“我呸,是你在女人身上努力工作的结果吧。”
向天亮说,“京城来的人,放的屁更臭啊。”
常伯亮说,“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找你是老师的意思,让你帮我调查此事,也是他老人家的意思。”
向天亮说,“老师怎么说的?”
常伯亮说,“老师说了四个字,非你莫属。”
向天亮说,“知我者,老师也。”
常伯亮说,“所以么,你就不要装蒜了,我了解你,我也认为非你莫属。”
向天亮说,“让我出力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一个要求,一个小小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