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辞别
“大帅,匪首母端儿已死,起义军共有八万人尚有六万余人,歼敌一万六千人,其余人等逃亡!”张平高清点人数躬身禀报道,李渊瞥了一眼前方熙熙攘攘蹲形态各异的起义军,淡淡地摇摇头径直向前走去。
六万余人的起义军心思各异,有一部分害怕自己会受到牵连而死亡,紧皱眉头的人;也有一部分舍身忘死之辈,不屑地看着李渊;还有一部分面无表情地仰望着天空,看着那盘旋的老鹰展翅高飞的英武雄姿,更有的是目光灼灼的望着李渊,恨不得用目光杀死他,若是手中有武器的话或许直接刺杀李渊也说不定。
李渊昂首阔步,抬头挺胸的扫视一遍,大吼一声:“我知道你们有不服,也知道你们为何暴动,更加知道你们恨不得立即杀死我!但是我告诉你们,成王败寇,战争就是这么残酷!若想在混乱的时代里出人头地唯有入伍这一条道路,今日我便给你们两条路选择:一是加入太原军,成为军中一员,你们便可以从中得到想要的一切;二是立即处死,吾虽为国公却无法抹杀你们的罪行!”
“草民选择加入太原军!”六万余人异口同声道。
李渊虽然给了他两条路选择,实则是逼迫他们加入太原军,起义军大部分是农民可是他们发动暴动,直接危害了大隋王朝的统治力,不得不处死。无论是农民还是官商都想继续活下去,他们谋反只不过是为了混的一口饭吃,不至于饿死累死就好。现在李渊给了他们机会,不仅仅免除他们犯上谋逆之罪,更是让他们靠自己的本事闯出自己的一片天,争取自己想要的一切。
其实李渊如此做也是冒着极大地风险,若是一个不好被有心人上书参奏他一本,他不仅仅官爵被剥夺,更有可能连累整个李府。只不过李渊的心不够残忍,只能选择这一条路,既是给他们又是给自己的。
再说他们这些人虽然是平民百姓,不畏惧死亡,这让李渊很是佩服。若是六万人全部加入太原军,那他的太原军实力将暴涨,是一个质的飞跃,不惧任何人的挑唆,哪怕是面对大隋军队他亦是不再胆怯。
李渊接二连三的征战使得他的心发生了变化,尤其是自己一家人的性命掌握在别人手中的感觉,那真是非常的憋屈。于是,他便暗暗地决定要增强自己的实力,在混乱时期莫过于强大的兵力。
母端儿作为匪首已经身死,残余的六万人军队很重要,最重要的是母端儿手中占有着河东州县也全都被李渊接受了。如今的河东州县犹如一块铁饼,牢不可破。又有大隋朝的唐国公李渊坐镇河东,麾下猛将如云,兵力强大地军队,他已经牢牢地把河东拽在自己的手中,现在任何人想动他,还得看他的脸色才行。
李渊听见六万余人同时说出的答案,满意的点点头,再次扫视了一遍,发觉所有人的目光都望着自己,渴求生的希望迫使他们的态度发生了改变,惊愕、兴奋在他们的脸上显示出来。
“既然你们愿意加入太原军,即日起你们便是我的麾下,若是你们之中有人真才实学便可以得到相应的职位,到时候领兵征战天下都有可能!”
李渊兴奋地大笑道,他又吩咐张平高把这支军队所有的人登记入册,建立宗卷,然后让张平高领兵先行回到太原与赵文恪汇合,又命令他们不准把这十几万兵力与隋军在一起训练,完全是分开练习,**于大隋只属于李渊的私人军队。
李渊统帅十五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朝着太原进发,一路上李渊的心情都是非常的好,毕竟此时打了一个大大的胜仗,并且太原军的实力又大大的增加了,假以时日必可成为一支冲锋陷阵的部队。
“父亲,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说!”
李逍遥骑马与李渊齐头并进,转过身严肃地说道。这件事他可是想了很久,因为这件事涉及到历史,若是泄露了,很有可能会影响整个历史的进程,可是又不得不说。
“哦!你说吧,究竟是什么事!”
经过刚刚的大胜,取得如此辉煌的成绩,他心情大好转头笑眯眯的回道。
“前几****观测星象,帝星黯淡!依孩儿的预测大隋王朝气数已尽,不出五年时间大隋必将亡国!”李逍遥不顾李渊惊愕的神色,继续说道:“大隋王朝的气数应当还有几年,可是当今圣上决定南巡,耗费了资金百万计数,民不聊生,加快了隋朝亡国的时间。孩儿只想提醒父亲早作打算,免得天下纷争,群雄割据毫无准备!”
李渊愉悦的心情被李逍遥的一句话打乱了,其实他早就知道大隋王朝亡国之期不远,也猜测到天下农民起义会更加的多,不然他也不会私自召集六万士兵没有上报给朝廷,算作自己的私军。
李渊沉默片刻,凝重的看着幼子,郑重其事地问道:“逍遥,你确定推算的没有错吗?”
“绝对没有错,希望父亲早作打算,否则将来我们李家又将会面临新一轮的危机,到时候局势更加的动荡不安!”李逍遥认真地看着父亲的眼睛,没有丝毫的退怯,心中又暗暗地加上了一句,“历史早有记载隋朝将会亡国的,而且还是我们李家夺得天下。”
李逍遥知道有关于历史发展轨迹暂时不能告知李渊,口风不紧稍一泄露,李家还未夺得天下便成为隋炀帝杨广的眼中钉肉中刺。虽然杨广的命令不像登基时言听计从,可是谁也不知道杨广是否有后续手段。
一时大意便会断绝李家争夺天下的资本,受到杨广重点‘照顾’,那么李家可能整个的被击倒,那以后哪来的大唐盛世呢。
“如果正如你所言,大隋将灭亡!那我们李家该如何安身立命?”
李渊愁云惨淡的脸色,瞟了一眼李逍遥,忧心忡忡地注视着前方那条弯弯曲曲的道路,他可不想再次经历李家的命运掌握在其他人手里,可是应该如何做,才能避免李家遭受的危机。
“若想李家能在以后的局势中生存下去,必须强大自身,唯有自己拥有实力才不会受到他人的欺负。因此,孩儿建议父亲以后若是隋炀帝召见,父亲可以借病请辞,暗地里继续培养士兵,争取让他们这几年有着长足的进步才行,我们必须保证自己的实力才会无惧任何势力。”
李渊听见李逍遥说的话,总感觉有点怪怪的,他疑惑的看了一眼幼子,发觉他跟平常没有什么区别,也就不插嘴打断,直到李逍遥说完了,他才知道自己的感觉没有错误,那是一种儿子要远行嘱咐所有应该注意的点。
他诧异道:“难道你要离开……”
“是的,我决定暂时离开李府在外面游荡,同时也是为了考察一下风土人情,这对我非常的重要!”
李逍遥瞥见李渊惊疑的眼神,惊讶地表情坚定不移的道出了自己心中藏着的事情,他是真的想要出去看看,毕竟那里才是自己的天下。若是一辈子都呆在太原郡,不能见识诸多英雄人物,他一定会非常的后悔,再说也是为了找寻能够继承鬼谷门的传人,收为弟子,这件事他必须要做到。
“可是你此次随我出征,南达东都,又到龙门征战四方,离家已经有数月有余,怕是你母亲在家会担忧你的安全。即使你想要离开,也得跟你母亲禀明一下,免得你母亲担心你的安全。再说,你离家十年刚刚回来不久,如今再次踏足江湖,而且这次是为父带你出征的,若是被你母亲得知你又离家远行,那我回去该如何向你母亲交代?”
李渊拐弯抹角地说道,其实他是不想李逍遥一人远行,只能借助自己妻子窦氏的力量希望能阻止李逍遥的想法。他屏声息气望眼欲穿地等待着李逍遥的回答,他是真的不舍。
当初分别十年,李府中最想李逍遥的乃是他的父亲,毕竟李逍遥从降生都受到李渊的宠爱,甚至有点溺爱,只要李逍遥想要的东西,他无论如何都要帮他拿到。李逍遥不爱武术,不爱玩耍,除了有点顽劣不听劝告之外,唯一的爱好便是喜欢看书,什么书籍都要看,为此李渊不惜花费巨资为幼子建造一座书楼,把能买得到的书籍全部都买了回来。
李逍遥儿时除了跟李玄霸出去游玩之外,大多数时间就呆在这座书楼中,就连李玄霸都受到书楼的影响还认得些许文字,否则目不识丁说出去实在是丢李渊的脸面。李逍遥离开家里随时学艺十年,李渊每每想到幼子便会走进书楼看一下,或者是李逍遥的房间,每天都会派人打扫干净,为了就是以防哪天幼子回来了没有地方住。作为一位父亲,他又不能将自己的父爱表达出来,作为将军他又是众人的首领,有时候又不得不顾及自己的身份。
李逍遥膛目结舌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他从未想到过历史上唐朝的开国帝王,现在的领军大元帅居然会如此的慈祥,嘴上没有说出来可是神色之间那股父爱真的让他非常的惊讶。
他惊愕片刻后很快又清醒过来,语气略带柔和,且斩钉截铁地说道:“日后父亲定会明白今日孩儿的决定是对是错,再说我此行准备带上伍氏兄弟以及四哥,让他们三人与我同行,不知父亲同意否?”
“伍氏兄弟原本就属于你的家将,为父无权过问太多,而且他们两人武艺不错,有他们两人在侧,吾儿在外就多了一分安全;至于四郎,为父不同意他与你一同前往!”
李渊非常赞成伍氏兄弟跟随在幼子身边,有他们两人在,多少比较安全点,他低下头沉思片刻解释道:“四郎经过玄感之乱,我相信不消片刻他便名扬四海了。无论是江湖还是武将都知晓他的威名,再说玄霸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虽然为父猜不透你到底想干什么,可是有四郎在你身边,你的身份不言而喻,因此我不赞成四郎随你前去。”
李逍遥暗暗想道:“不愧是姜还是老的辣!父亲说得是,若真的让四哥与自己同行,我想不出一天周边州郡练武之人便会找上他们的!到时候自己行事还真是不太方便。”他现在真的是很佩服自己的父亲,居然能分析的如此透彻。
李渊瞧见幼子那股崇拜的眼神,心中更是得意。哪怕是领兵打仗取得胜利,都比不上现在那股自豪之情,激动之情。
“那你决定什么时候就走?”
“即可离开,至于母亲那边烦请父亲转告一下,免得他担心孩儿!”
“嗯,至于你母亲那边由我去说吧!你现在就准备离开吗?”
“是的,大军前行时我便让伍氏兄弟先一步离开了,我随后便走!”
“难怪出行的时候没有瞧见他们俩,原来如此!那你一路小心!”
“父亲,孩儿走了!您与母亲一定要好好地照顾自己,事情办完一定会尽快赶回!父亲保重!”
李逍遥辞别父亲,转身纵马飞驰而去,唯有李渊一人一马注视着幼子的离开,苍老的脸上写满了不舍,眼眶红红的凝望着李逍遥离去的背影,那一头飘逸的银发随风而舞,使得他的心脏都跳动不已。
“唉,纵然不舍又又何妨?吾儿有远志,自当竭力支持,永远的活在父母身边的孩子是成长不了的。等到那一天,我相信李氏家族还得有你承担,逍遥你的能力越大责任也就重大!”
李渊望着幼子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李逍遥的身影消失不见后,他才回转追上队伍,继续朝着太原进发。现在他想的是如何面对窦氏的责难?当真是骑虎难下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了。
...
第三十二章 历城传艺
历城县在今山东省济南市东部,与济南历下区和济南章丘相邻,因南对历山而得名,故称历城。
西周时,属谭国。春秋庄公十年属齐国,称泺邑。战国时,称历下邑。秦统一中国后,属济北郡。西汉景帝四年(前153年)始设历城县,属青州济南郡。东汉初属青州济南郡,后属济南国。三国时,属魏国青州安平郡,又属青州济南国。西晋时,属青州济南郡。永嘉之后,济南郡治所从东平陵迁历城。十六国后燕时,属齐州济南郡。刘宋时,属青州济南郡。北魏高齐时,属齐州济南郡。隋代属齐州、齐郡。
地处鲁中南低山丘陵与鲁西平原交接地带,地势南高北低,海拔高度20至975米。境内有黄河、小清河、海河流域徒骇河三大河系,共有大小河流、河沟32条,也是历史古城,著名人物有钟军、秦琼、辛弃疾等。
“少爷,我们来到这个小县城来干嘛呢?”伍天赐抱怨道,三人一路向东前行,到达齐郡历城县内,望着荒凉的小县城,既无朝中大臣,有无战事,身为武将出身的伍天赐一直憋着不想说,无奈实在是憋不住了,他才有此一问。
“二弟……”伍云召大惊失色道,想要阻止伍天赐已经来不及了,他也非常的疑惑少主为何到达这个贫瘠之地,虽然这里有很多的名胜古迹,可是身为武将的他一心专研军事,排兵布阵都可以,又不是文人墨客游山玩水。
“我知道你们二人有很多的疑惑,因为这里有我等待的人!你们两人见到此人定会乐意非常,因为此人不仅武艺超群,且也是一员虎将!如今天下将乱,我不得不招揽一些将帅之才,收归己有,日后定当发挥无尽的作用!”
李逍遥转过身看着他们两人,微笑道。他也知道作为武将,两人没有上阵杀敌的机会,居然陪着自己游山玩水,甚是费解。他早已猜到两人必有一问,没有藏着掖着,直接向他们道出了因由。
辞别李渊之后,三人一道前行沿着官道一路奔驰,直接抵达齐郡内来到了历城中,他的用意便是在历城中找到在《隋唐演义》中潇洒的‘小孟常’。现如今他们在此地早已呆了一段时间,仍然没有找到那个人。这件事,李逍遥也没有说过,只是每天不停地游山玩水。
作为鬼谷门下传人,他早已推算出大隋国势衰弱,日薄西山。不久之后,隋炀帝便会死在龙舟之上,再说他乃是后世之人,对待历史他从不轻易地下定结论。毕竟,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于是,他才会遍游人间,准备结实还未出人头地的英雄豪杰,日后李家揭竿而起,顺势而为,定当成为一方霸主,若想在混乱的时代里成就丰功伟业必须有骁勇善战的大将,‘千金易得,一将难求’。
“少爷,既然如此,为何我到此地近一月了,就是没有见到此人?再说,您即使想要去见他,为何您到现在还是每天游山玩水呢?”
伍云召躬身低声道,他真的很难理解既然想要收家将,为何李逍遥每天只是在历城县内四处游玩,看起来根本没有一点像是在找人的意思,他望着巍峨的四门塔,心中更加疑惑,不知李逍遥为何在此地转了大半个月。
四门塔位于山东济南历城区柳埠镇东北方4公里处,呈平面四方形,用当地出产的大青石砌成,非常坚硬,高15米,宽7。4米,四面各开辟一个拱门,故而俗称‘四门塔’,建于隋朝大业七年,是目前中国现存唯一的隋代石塔。
石塔由塔基、塔身、塔檐和宝顶组成,塔身上用石块垒砌挑出五层作为塔四角攒尖的锥状屋顶,上置石刻塔刹。塔内正中央有一个四方平台,平台上有一座方形塔心柱,塔心柱上方以十六块三角形石梁和塔身相联系住塔顶。塔心柱四面各有一尊主佛像及左右二尊菩萨和弟子,目前剩下主佛。
每尊佛像都是用整块大理石雕刻而成。佛像皆螺发肉髻,颜面丰润,细眉慈眼,隆鼻长耳,嘴角上扬,安详恬静。四佛各有名号,西边佛像叫极乐世界无量寿佛,南边一尊称欢喜世界宝生佛,东边一尊为阿閦佛,北边的是莲花庄严世界微妙声佛。
四门塔建造时轰动一时,尤其被当地老百姓称颂。可是伍氏兄弟却是非常的疑惑不解,李逍遥出自道家门派,如今来到佛家宝地,这在当时非常的罕见。虽然隋唐时期佛道两大宗派均是昌盛,可是并没有表面上如此和睦,私下里也在争夺,基本上存于面和心不合。两种不同的教派,道义殊途同归,直指人心,可是从未见到过修道人士前去礼佛,又或是礼佛人士前去修道。
“伍二哥,你认为我是在游山玩水?那伍大哥的意思呢?”李逍遥笑眯眯地转过头看着身边的伍云召、伍天赐,见伍天赐认为自己在游山玩水,他连忙微笑地询问起伍云召,又见他尴尬地模样,笑了一下,“你们不觉得四门塔很是壮观吗?呵呵!你们二人随我前来,倒是苦了你们!因为这个人将会在此地出现,而且还不止一位!”
“佛家讲究看透生死和宇宙真相,最终超越生死和苦、断尽一切烦恼,得到解脱;道家讲求的是超越生死,道法自然,万物一体之理,它们原本就是殊途同归。我虽为道家人士,却不排挤佛家真理,只要我认为有用之理皆是大道!”
李逍遥仰视着四门塔,平淡如水的解释道。毕竟穿着道袍出去行走江湖,虽然比较方便,可是影响确实有点大了,无奈他打从一开始便把自身的道袍换成一件素色长袍,伍氏兄弟的衣裳亦是换了,可是他们的武器仍然在身边,行走江湖若无兵器到时候遇见危险拿什么去跟人家拼。
伍云召、伍天赐惊讶得看着自己得少主,听着他说出的佛道乃是殊途同归之路,这是他们从未听到过的新概念。他们自出生便是大隋朝人士,华夏人民,在他们的意识里传统才是王道。
道教乃是华夏自古流传下去的,属于我们自己的文化;佛教乃是传自印度,在大隋王朝发扬光大,可是他们骨子里固执的认为崇拜道家比较好,他们也不曾去观摩一下佛家真意,只是一味的认为道家是本家的,佛家乃是外来客,不可信。
可是听到李逍遥这番惊天动地的理论,使得他们真正的明白什么是修道者,不追求名利,只追求超脱万物,自在逍遥;他们的心中也不再抵触佛家,反而一看佛家真意是否真如李逍遥所言。
李逍遥见他们两人惊愕的看着自己,打趣道:“难道我的脸上有花吗?再说我又不是美女,不用这么看着我吧!虽然我长得是比较帅点,但是你们也不能这样看着我,不然我会不好意思的!”
伍云召、伍天赐两兄弟从惊愕中醒过来,听见自己少爷语出惊人之语,他们不得不甘拜下风,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段日子以来,他们总是会听见少爷冒出几个新鲜的词语,有的他们甚至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你会不好意思?”伍云召、伍天赐两兄弟彼此看了一眼,均看出对方心中想的与自己是一样的,他们在心中暗暗嘀咕一声,然后又是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李逍遥,直接把头瞥向了另一方。
“你们二人跟在我身边已有一年之久,今日我便传你们一种枪法,你们且看好了!”李逍遥大喝一声,接过伍云召丢过来的银枪,在两人目瞪口呆之际,舞出了一套惊世绝伦的枪法,使得他们两人不得不全身贯注的仔细观摩。
无论任何一路枪法首先要做到的是:持枪稳活,前管后锁,两手持枪,稳而不死,活而不滑;持枪之势,贵为四平,即顶平、肩平、脚平、枪平。根不离腰,三尖相对,所谓三尖相对即鼻尖、枪尖、脚尖。扎枪要直出直入,须平正灵活,迅速,腰腱劲直透枪尖,势如潜龙出入。扎枪又分为上平,中平和下平,以中枪为法,并有“中平枪、枪中王,当中一点最难挡”的说法。
伍云召乃是使枪高手,他能看见此枪法之高深,让他情不自禁的仔细地观摩;伍天赐使用的工具是一对短把凤翅镏金镗,枪法与他无缘,可是这套枪法居然不仅能在长枪上运用,还能在凤翅镏金镗上运用,使得他不得不认真地临摹。
李逍遥演示一遍收功休息,伍氏兄弟仍然沉浸在枪法中,片刻后,伍氏兄弟方才醒转过来,躬身道:“少爷,此枪法到底是何种枪法?为何有此威力?”
“对啊,对啊!不仅仅大哥的银枪能用,就连我的兵器也能用!少爷,这是什么枪法?”
伍天赐在伍云召提出自己疑惑时,他也连忙说出自己的疑惑,毕竟这种枪法他们是真的没有见过,无论是家传的枪法,都没有此枪法威力大,而且这种枪法让他们感觉最深的便是征战沙场最好的攻击手段之一。
“此枪法乃是楚霸王项羽的霸王枪以及常胜将军赵云的赵家枪法不停地更改演变成为的枪法,这个枪法的重点为内三合,外三合,亦可称之为‘**枪’,而且分为大**,小**。”
李逍遥耍完一套枪法,尤其是最后一招直接把银枪插入地底,他自己却潇洒地走到伍氏兄弟面前,向他们解释此套枪法的重点以及来历。
“何为内三合,外三合?”伍云召乃是使枪大家,他直指重点,询问道。
“内三合:心、气、胆;外三合:手、脚、眼;即眼与心合、气与力合、步与招合。”李逍遥点点头,惊讶地看着伍云召,微笑地解释道,“临阵杀敌,一定要做到眼睛与心相合,心里想到哪里眼睛就能看到哪里,与敌人对招时万不可心里有杂念;无论是与任何人对敌,都必须有过人的胆色,不惧任何的危险,敌方力量比自己强大,可是运用步法以及招式扰乱敌方的视野,打得他措手不及。”
伍云召、伍天赐两兄弟沉思片刻,在脑海中闪现自己与敌方将领对战时的场景,随即凝目而视大喊道:“此法甚好!”
“**枪一共分为十八式,每一式都有着无可匹敌的力量,且每一招每一式都是连接贯通的,无论是那一招亦可作为杀招。你们一定要记好十八式,分为:高吊四平枪式、中四平枪式、低四平枪式、青龙献爪式、磨旗枪式、活傰对进枪式、活傰退腿枪式、死傰对枪式、勾枪式、抱琵琶枪式、地蛇枪式、铁牛耕地枪式、提枪式、尽头枪式、悬腿枪式、诈败枪式、鹞子扑鹌鹑枪式。”
李逍遥每一说一个招式,必会在拿起长枪在他们面前演练一次,十八式演练结束又连贯的使了一遍。
“枪法以拦,拿,扎为主、还有搕、挑、崩、滚、砸、抖、缠、架、挫、挡等,一定要再练习的时候身不离枪,枪不离中心。否则难以做到‘精气神’,‘腰手眼’。”
此套枪法原是为了李玄霸而学的,因为先天条件便是要有雄厚的臂力、腰力、腿力和良好的身法与灵敏的步法才行,可是李玄霸除了前面几条符合之外,其它的基本上没有,而且李玄霸有那对铁锤防身,当世无可匹敌。
伍云召、伍天赐两兄弟虽是李逍遥无意中收为家将,但是在前期都担心两人有异心,仔细地观察以及他们对待李逍遥的恭敬绝对不是演戏,于是李逍遥便决定把这套枪法传授给他们,让他们以后可以名震天下。
伍氏兄弟得到李逍遥传授枪法后,他们的一颗心思全部都放在上面,每天日以继夜的练习,十八式招式已经能够熟练地掌握住,但是做到火候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还欠缺点实战,只有在生死之战中才能体会此枪法的强大。
...
第三十三章 生死相搏
“你们二人切记此枪法未得本公子的许可,不允许传给外人!”李逍遥严肃地说道,他这是叮嘱两人日后传枪法不可轻传之意,可是伍云召、伍天赐却直接误解会不允许传给任何人,直到后来李逍遥解释后才明白他的意思。
“我等二人一定谨记!”伍云召、伍天赐异口同声道,他们也知道自己的少爷传给自己如此强大的枪法,若是自己再传给其他人,日后所引发的灾难不是他们所能承担的。
‘**枪’乃是后世最出名的枪法,李逍遥深知此枪法在大宋年间的影响力是无人能及的,纵然隋末唐初名将辈出的时代里,此套枪法亦足以名扬天下。因为他的到来,使得后世的枪法出现在隋末时期,亦不知是好是坏,然后有了此枪法至少伍氏兄弟生命安全得到了保障,只要不遇到李玄霸那种绝世高手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我们在此地半月有余了,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那个人应该会出现了,你们二人在此继续练枪,我出去看一下!”
李逍遥凝目嘱咐道,昂首阔步的穿过四门塔径直消失不见,伍云召、伍天赐两人见少爷走远了,他们两人便来了兴致。
“二弟,这段时间,我们都只是联系招数,并未有任何的实战,不如我们俩对拼几招如何?”伍云召兴奋地走到伍天赐身边,微笑道。
“大哥,小弟正有此意!”伍天赐见大哥想跟自己对招,互相印证彼此所学所悟,他立即一拍即合地高兴地笑道,目光灼灼的看着伍云召。
“既然如此!那我们两人就在此地对练一番!”伍云召手握着银枪,犀利的眼神看着伍天赐,迫不及待地拿起武器直接攻了上去。
“大哥,你耍赖!小弟还未做好准备,你这个卑鄙小人!”伍天赐见伍云召不等自己任何防备径直握着银枪冲了过来,他立即破口大骂道,嘴上虽然是骂着身形却不慢,也提着一对短把凤翅镏金镗迎了上去。
伍云召使得乃是素缨枪,身为枪法大家他知道临阵对敌时应当使用何种招式,直接来了一个‘高吊四平枪式’,将长枪托于胸前,出其不意的用低四平枪刺向伍天赐;伍天赐用短把凤翅镏金镗挡住枪头,另一只短把凤翅镏金镗从银枪穿过刺向了伍云召,直接使出了‘青龙献爪’,短把凤翅镏金镗犹如银枪的枪尖,伍天赐的手臂仿佛是一根枪杆随意地舞动着,笔直挺挺的向前刺去。
“二弟,你这是耍赖!”伍云召大吃一惊,愤怒地说道。
“这是跟你学的!接我一招!”伍天赐嘿嘿一笑,不顾伍云召的愤怒,径直刺了过去。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客气了!”伍云召见二弟的武器近在眼前,大喝一声:“死傰对枪势!”
“大哥,我可是你的亲弟弟啊!你可不能这样干,不然伍家真的是绝种了!”伍天赐见大哥使出这一招,心中骇然,这可是与敌人硬拼的杀招,若是一个不好便是两败俱伤的局面,他立即苦笑道。
“活傰对进枪势!”
伍天赐见大哥居然使出‘对枪式’又见他不顾危险向自己冲过来,便知道他使出的是何种招式,又听见伍云召喊了出来,他哭笑不得看着大哥,立即使出了与之相对的‘对进式’,两种招式都是一样的,但是使出的力道不一样,击败程度也不同。
‘死’重在是一往无前,尽全力而为,旨在刺死敌人;‘活’重在灵活轻巧,力道使出八分留有两分,能收的招式,旨在击倒敌人。虽然两者威力不同,但是伍天赐的身法轻盈,不与伍云召比拼力量,而且他的武器比之伍云召的要灵活地多,因此他使出这一招攻势减弱,防守为增强,身子直接往后退去。
伍天赐擦了额头处的冷汗,他感觉此刻身上的毫毛全部竖起来,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若是刚刚反应不快,自己将跟那块地方一样凹陷下去,换成自己用**去抗的话很有可能是血肉模糊了。
伍云召见二弟身形暴退,远离自己的攻击范围,心里一阵激动。他刚刚也是被自己这个二弟激怒了,全然不顾其他使出了这一招,素缨枪已经到了伍天赐的眼前,眼看就要刺到二弟,想收回力道已经做不到了,只能祈祷他能避过这一击,于是他的枪头直接砸向了地面,顿时枪头直接插入地层,直接刺破地砖,龟裂开来,尘土飞扬。
“咳咳!”伍云召一击击中了地面,惊起了灰尘,好一会儿才回想起来,焦急道:“二弟,你没有事吧!”
“大哥,你刚刚是想杀了我吗?”伍天赐见大哥急急忙忙地跑来,哀怨地看着伍云召,心有余悸地说道。
“二弟,你我乃是兄弟,我怎么会真的杀了你呢!只是刚刚被你激怒,才使出这一招,二弟你没事吧!”伍云召急切地关心道,伍氏家族只剩下他们两人了,若是伍天赐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作为兄长的有很大的责任,而且使他受伤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话,那他真的无言面对列祖列宗。
伍天赐见大哥关怀备至的询问自己,又见到他那一脸后悔之色,以及惭愧的模样,他知道大哥绝对不是有心的,只是无意中被自己激怒了这才使出如此杀招。他们兄弟两人一起拜师学艺,习得一身武艺,之前也是有互相演练的情况,可是没有这一次如此危险,只是每一次都是自己输,从未赢过,因为大哥每次都是让他赢。
“唉,看样子日后还是少说话多做事!”伍天赐暗暗叹息道,他知道每次都是因为这张嘴惹怒大哥,大哥一发怒从未像今天这样使出如此杀招,吃一蛰长一智。见到大哥焦急的神色,微微一笑道:“大哥,我没事!”
“真的没有事?”伍云召不确定的说道,看着一脸淡然的二弟沉默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真的没事!虽然你的力道比我大,但是你我毕竟是兄弟,所学的亦是差不多!没什么事的,只不过下次你可不准对我使用这招,不然下次我可不敢保证不受伤!”伍天赐打趣地看着大哥,嘴上虽然如此说道,可是心里还是有点怪怪的,若是刚刚反应及时,自己还真的有可能重伤。
“我保证日后绝对不会对你使出这一招!”伍云召信誓旦旦地说道,只要二弟没事,让他做什么都愿意。既然作为兄长,就有照顾弟弟的责任,父母不在,长兄为父,长嫂为母,两人一起经历的很多事情,基本上都是伍云召承担压力,伍天赐在他的保护下成长。
伍天赐见大哥那股对自己的溺爱之情,他的心酸酸的,在一起二十几年大哥从未骂过自己,可是今天居然对自己使出‘杀招’他是真的有点心寒,难以接受,可是看见大哥那懊悔不已的样子,他心中那唯一的芥蒂也消失不见,和好如初。
“好枪法!”
伍天赐准备跟大哥说自己真的没事,让他安心,没想到被一道声音打断,兄弟两人目光齐刷刷的看向说话之人,只见此人身长七尺,穿着一身青色袍子,面冠如玉,仪表堂堂,手中握着一柄马槊,气宇轩昂地站在距离两人百米外,身旁一匹骏马。
此骏马一身棕色的鬃毛,马鬃乃是一字白色的鬃毛,马蹄出有大约十公分的白色印记,马尾亦是白色的鬃毛,身材健硕,魁梧有力,肌肉强健,一看便是此马乃是良驹,亦是有名的战马——紫燕骝。
伍云召、伍天赐兄弟两人彼此对视一眼,暗道:“此人定是不凡!”
马槊形状犹如银枪,可是两者差距就在枪头以及制作的方式略微不同。纵观历史上使用马槊者甚多,最出名的乃是曹操。马槊不仅仅可以远程攻击,近身格斗亦是可行,长枪却做不到这点。
枪作为‘百兵之王’在战场上使用者最多,大多武将使用银枪居多,马槊者少之又少,而眼前出现的这人居然背着一柄马槊,可见此人的武艺定是高深。但是此人却忘记了江湖规矩,任何人习练枪法或是武艺旁人不得驻足旁观,未得主人允许私自旁观者,主人有权利杀死那人。
“阁下是何人?为何窥视我等练武?”
伍云召大怒道,伍天赐义愤填膺地盯着那人。他们刚刚才答应李逍遥绝不外传,没想到李逍遥离开不久,他们的枪法便被陌生人窥见了,这如何不怒。
“在下并不是有心窥视,只是瞧见此枪法生平未见,这才再次观看片刻!在下告辞了!”
那人躬身赔礼道歉道,又瞧见伍氏兄弟愤怒地看着自己,他不想惹事上身,因此决定就此离开,息事宁人。
“窥视别人练武,此乃江湖大忌!还想离开,今日你便把命留下吧!”伍云召大喝一声,俯身提枪径直冲了前去,直接刺向那人的胸口处。
眼见伍云召出手便是夺命一击,这如何让他不怒,刚刚窥视只是被高明的枪法吸引,并不是有心偷学枪法,怎奈眼前这人不顾其它上来便是一击,他大喝一声:“吃我一招!”他用马槊挡住伍云召的一击,又顺着枪身滑翔到伍云召面前。
伍云召见此人身手不凡,既然挡住了自己一击,而且还能进攻自己,枪法一变,由‘刺’转为‘缠’,使出了‘抱琵琶式’,马槊犹如被磁铁吸住一样,随着伍云召的动作而变化,那人见他使出‘缠’字决,立即用力震开银枪的牵引之力,又顺势身子倾斜变换招式,将马槊半截槊杆从腰间缩了回去,又猛地握住槊杆用力倾斜着刺了过去。
两人在此地斗了上百个回合,仍然不分胜负。伍天赐在原地坐立不安,他现在也想动手挑战对方,毕竟找到一位旗鼓相当的对手是武将终身的心愿。只是他的武器对上使用马槊的将领,没有伍云召使用长枪与那人对战时的优势,‘一寸长一寸强’。
伍云召在那头与窥视者尽情的厮杀着,伍天赐却是焦急万分,心急如焚,不停地舞动着手中的短把凤翅镏金镋。突然见到前方一人身材与那人相当,且使用一条大铁棍,站在了战马旁边,战马任由他抚摸。
“原来还有帮手,正好我手痒,今日拿你试手!”伍天赐皱眉看向那人,又瞥见大哥正在酣畅淋漓的大战着,他立即提起手中的武器朝着站在外面的那人猛地一锤。
那人茫然不知所措地见到伍天赐提着武器就朝着自己猛烈地一击,他愣了一会立即用手中的武器挡住了伍天赐的一击,伍天赐见眼前之人武艺不亚于此前那人,于是兴奋的大喊大叫道:“痛快,痛快!”
“他是神经病吗?怎么见面就打?是不是误解什么了?怎么大哥也在跟另外一人打起来了呢?”他见到伍天赐举起凤翅镏金镋打了过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中暗自嘀咕道,感受手中的一阵麻痹的感觉,他顿时怒气冲冲的大喝一声:“吃我一棍!”
伍天赐立即举起武器挡住迎面而来的铁棍,暗道:“被一棍击中,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
当即,握紧锤柄迎了上去,‘哐啷’一声,两人都被反震之力震得身子倒退,伍天赐退后十几步才稳住身形,双手不自觉的颤抖着,阵阵的发麻感觉使得他不得不重视眼前的‘劲敌’。
伍天赐感觉自己的双手被一阵铜墙铁壁挡住,那股力道在他遭遇的对手中唯有唐国公李渊的四子李玄霸有此力道,暗道:“此人的力道与李玄霸旗鼓相当!”箭在弦上又不得不发,谁让他是好战分子,主动挑衅对方,现在向后退也来不及了,只得硬着头皮往前冲。
与伍天赐对决一下,铁棍被他的兵器打击回来,他的身子也倒退十余步才稳住身形,而且双手的麻痹感惹得他紧皱眉头,暗道:“此人的力量可与大哥有的一比,武艺也不错,既然如此那我便放开手脚一战!”
他们互拼一记杀招,使得彼此心中都对对方的力量以及武技暗生佩服,只是因为另外一个战场两人在生死相搏,同样都是自己最亲近之人,两人也误认为前面所站的是自己的‘敌人’,于是下手不再留情,直接使出最强的力量。
伍氏兄弟,以及一对不认识的武将,四人在四门塔彼此展开各自的死战,当真是打得难解难分,使出浑身解数尽全力杀死对方,各自的身上也都留下伤痕,可是这都无法阻止已经杀红眼的四人。
当真是一语不合动起手,生死各安天命!
...
第三十四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伍氏兄弟与另外两人,一人一个互相杀了起来。此时此刻,无论是谁都无法阻止他们四人之间的打斗。
四人已经斗得三百回合,不分胜负。伍云召、伍天赐自从行走江湖以来,从未见到过有人能与自己斗上三百个回合,还能继续战斗的,除了自己的少主以及少主的四哥以外,无人是自己的敌手。
伍云召、伍天赐投靠李逍遥,成为他的护身家将后,每日都被李玄霸当真活靶子不停地蹂躏着,使得他们的武艺也有长足的进步。若不是李玄霸每天都要操练他们,现在他们两人早已败下阵来。
伍云召与眼前舞者马槊的男子打得难分难解,双方的实力势均力敌,谁也赢不了谁,只是伍云召使用的乃是丈八亮银蛇矛枪,长度与此人使用的马槊相当,但是唯一的缺点是银蛇矛枪不能近身战,只能远程攻击,而马槊既能近身攻击,又能远程御敌,这使得兵器完全当成了杀敌的兵器,根本没有占到丝毫便宜。
若不是学了新的枪法使得他在招式上占得先机,两人才打成平手,可是要想战神对方还是要费尽才行。
伍云召这边杀的难分难解,当真是生死大敌一般,两人身上均被对方的利器所伤,身上有血迹沾染在衣服上,可是在此刻他们顾不得身上的伤势依然攻击着彼此,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其它的东西。
伍天赐这头却有点艰难了,眼前这人的招式以及棍法没有什么太多的花样,可是他的敌人却是靠着一股蛮力打得他非常的郁闷。若是论枪法招式,伍天赐不亚于伍云召,可是论力道还是差点,可是眼前这人的力道实在是大的离谱,不知道他是如何锻炼出来的。
此人的力道与李玄霸的力道真的是有的一拼,不论招式如何,可是论力气他真的是数一数二的。伍天赐无奈地四处闪躲,刚刚开始还以为他手中的铁棍只是一百来斤重,可是经过一百个回合后,他便知道自己轻敌了,看起来比常人慢半拍的家伙,使出铁棍的力道重达千斤之力。
他舞动着手中的铁棍犹如李玄霸舞动铁锤一般,疯狂的攻击,根本不顾身上的伤势,脑中只有想法那就是杀死敌人。伍天赐迫于无奈到了后面的一百回合完全是在躲闪,攻击,根本就锤炼不了自己的手中的武艺,但是锻炼出灵活的步法,毕竟是要逃命的,若是不进步,绝对一击自己身死了。
伍天赐暗暗焦急道:“这人怎么不按章法来,力气实在是太大了点,简直就是农民一样,混乱一通,真是倒霉,挑错了对手。我还准备锻炼自己的枪法呢,现在倒好,枪法没有锻炼,步法倒是提升了不少。”
正当伍天赐分神之际,那人的铁棍已经迎头痛击了,伍天赐立即侧身躲避,还是被他擦中手臂的皮肤,顿时皮开肉绽,他强忍着剧痛,大怒一声道:“吃我一招!”夹杂着愤怒一击,那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被锤了一下,也是往后一退。
此时四个人身上都是带着严重的外伤,外伤虽然不比内伤严重,内伤严重的时候搞不好就是生命安全,外伤再严重只要恢复的好就没有大碍。当初李逍遥制止李玄霸就是直接让他受严重的外伤,要是换成如此中的内伤,李玄霸早已死去。
话分两头,李逍遥穿过四门塔便在山上四处找寻,直接走入大殿内,看着宏伟的大雄宝殿,释迦摩尼拈花一笑坐落在正中间,慈眉善目的模样,胸口处的‘卐’字佛印,大殿内点燃着檀香味沁人心脾,李逍遥凝神注视着它,久久不语。
李逍遥转过自己视线被一块牌位吸引住,他急忙走上前去,细细打量,此牌位乃是用木板制作,呈长方形,下设底座,立于桌案之上,采用隶书书写,道:“显妣秦门陈氏太孺人闺名秀珍生西之莲位”,左下角竖着书写“男秦叔宝叩敬”。
李逍遥此次来到山东历城县便是为了找寻此人——秦叔宝,无论是现代的电视剧亦是书籍都显示此人勇猛无敌,勇冠三军,可在万人之中取敌人首级。只是大唐盛世开启时,他却没有这个福分享受,征战多年浑身都是伤,久病缠身,于贞观十二年死于疾病,一代名将没能战死沙场,这是他唯一的遗憾。
李逍遥虽未入道,可是跟随师傅这么久,也知道一些平常百姓家的丧事如何办理的。当初,他推算出在四门塔能够与秦叔宝相见,亦有收归己用之心,奈何在西门塔呆了一个月之久,还未等到此人,这让他有点着急,于是他才主动到大雄宝殿寻找看看,根据电视剧不停重播使得他猜到秦母乃是笃信佛教,因此她死后应该会在寺庙之中留下往生牌位,而且通过多方打探他知道在历城县境内唯有四门塔比较出名。
“看样子他会来到这里只是为了祭奠过世的母亲!……”李逍遥看着香炉中插着的三炷香,袅袅青烟徐徐向上飘去,空气中散发着淡淡地檀香味,还未烧尽的香烛,他立即快速地离开此地,沿着下山的道路追了上去。
“怎么我上来的时候,没有遇见他呢?”李逍遥一边飞奔下山,一边又四处查看不知道他是否离开此地。瞥见一处隐藏在杂草丛生挡住视野的狭小的道路,他无奈地叹息一声,然后停止自己的步伐:“唉,缘分这个东西真是强求不来!”
他上前去,映入眼帘的悠远而弯曲的砂石小道,宽阔而迂回,道路两旁生长了茂密的树木,树下长着郁郁葱葱的杂草,小道的出口一直沿着山下,他又瞄了一眼自己站立的地方,叹息一声。若不是仔细地观察后,根本就发现不了此处还有一条小道直接通上四门塔。因为四周生长着茂密的树丛挡住了视线,不是熟悉道路的人根本就发现不了。现在也不确定秦叔宝是从哪条道路下山,只能放弃动身返回到原处。
“咦!”
李逍遥顺着原路返回到四门塔,远远地便瞧见伍云召、伍天赐两兄弟与两名陌生男子鏖战,双方打得难分难解,看情况伍天赐被击败只是时间问题,可是与伍云召相斗的人实力与他旗鼓相当,两人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分出胜负,而且看样子他们两人身负重伤,若是不阻止的话很有可能两人同归于尽。
李逍遥惊愕地看着得两员家将,暗暗道:“我只是离开片刻,为何他们就与他人生死相搏呢?”
他紧锁眉头,眼看伍天赐被那人的一记铁棒击中右手,手中的兵器掉落在地上,紧接着又瞧见那人痛下杀手直取面门,大惊失色立即冲了前去。伍天赐见自己的兵器被他打落在地,又瞧见那根铁棍朝着自己脑袋袭来,他心中一片黯然,道:“看样子这次是真的要死了!唉……”
伍天赐黯然失色只有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在这一分钟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度过了几十年,好久好久都不见那根铁棒砸向自己的脑袋,他感觉自己的脑袋还在,便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站着的一位青衣长袍的少年,他定睛一看愕然道:“少爷,你……”
李逍遥见那根铁棍从半空中砸向伍天赐,脚下速度更加快了,一个闪身便出现在了伍天赐身前,伸出自己的右手迎着那根铁棍又缓缓的使出牵引之力,卸掉了铁棍上的力道,又猛地抓住铁棍另一头用力一拉直接从那人手中夺走兵器,直接用力朝着地面插去,一根铁棍只余下半截身子露出外面,还有另外半截深埋地下。
那人愣了一会,刚刚还在手中的铁棍转眼间就被人抢走而且深埋地下,他暗暗打量一下来人,稚嫩的脸庞,身着青衣,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道:“此人的力道比我还要大,看样子是个劲敌!可是他的年纪看起来跟我差不多,为何有如此力量?”
李逍遥把铁棍插入地层,转过身搀扶起伍天赐准备询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想到那人见自己的武器被夺走,愤怒之下直接杀了过来,李逍遥随意地瞥了一眼,然后用单手迎击着那人,那人见自己的招式没有作用,心里更是着急,更加的羞愤难堪,失去冷静的他开始疯狂的攻击着李逍遥,均被李逍遥挡下来。
“啊!”那人被李逍遥一脚直接踢飞,身体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与伍云召打斗的那人见自己的兄弟被人击败,深受重伤,当即喝道:“二弟!”舞着马槊朝着李逍遥挥击数下,见没有击中再次变招展开近身战,没想到他自豪的近身战居然李逍遥直接击溃他的防御,握住马槊的双手感受到不一般的力道,李逍遥又是一击直接踢倒了来人。
“少爷!……”伍氏兄弟异口同声地大喊道,他们自己身为李逍遥得家将护卫,没想到自己招惹的祸事居然连累少爷,他们感觉自己实在是太没用了,可是接下来却目瞪口呆,自己两人斗了大半个时辰未分胜负的两人,李逍遥只需要一盏茶的时间就击败了。
伍云召、伍天赐目瞪口呆的看着犹如神人的李逍遥,他们实在是想不通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人的武力达到这种层次,而且他的年纪实在是太小了。可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他们现在才真的发现自己身为武将还有很多要学习的。
“你们究竟是何人?居然敢伤我兄弟,当真是不知好歹!”李逍遥大怒道,他搀扶起伍天赐便察看了他的伤势,手臂骨折,内脏紊乱,如此的重伤,实在是下手太狠了,于是他直接对第一人愤怒地一击,又踢飞了后面一人。
“技不如人,秦某无法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要是皱一下眉头,我便不是秦琼!”那人大吼一声道,愤怒地盯着李逍遥,他是真的不明白自己为何无缘无故的受伤,而且还连累自己的兄弟,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实在是太憋屈了。
李逍遥见此人败了还如此猖狂本想继续给他一脚,让他学乖点,可是见他大吼一声,惊愕的看着眼前那呕血的人,狐疑道:“你是秦琼?”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便是秦琼!阁下的身手在下非常佩服,纵然要杀要剐也得秦某人死得明白!”秦琼怒目而视道,他是真的想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谁,纵然自己观看了一下那人的枪法几眼,可是自己并未想偷学,没想到居然会惹得自己兄弟两人身受重伤。
“那他便是罗成了?”
李逍遥见眼前此人便是秦琼惊讶万分得看着他,目光灼灼得看了好久,然后又指着旁边倒下不省人事得那人疑惑道。
“罗成?请恕在下孤陋寡闻,未曾听说过!”
秦琼颤颤巍巍的站直身子,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见眼前此人没有跟之前那样不分青红皂白的上来就打,也就放下戒备,毕竟自己等人的身手还真不是他的对手,只是他非常的奇怪为何之前愤怒的现在变得如此的欣喜,着实令人费解。此人提出的人,他是真的未曾见过,并没有撒谎。
“什么?你未曾听过?”
李逍遥眼睛瞪得大大的,仔细地观察着秦琼的神色,见他真的没有欺骗自己,他觉得这是不是开玩笑啊。在《隋唐演义》中冷面寒枪罗成乃是风云人物,而且按照电视上所说他们两人应该是表兄弟,可是现在居然没有听过,难道有什么猫腻。
“在下真的没有听过,至于我身边的乃是我的二弟,罗士信!”
秦琼强忍身上的剧痛,躬身回道,他不知道为何这名公子会询问自己兄弟的名字,可是他觉得应该不是坏事。
“什么?罗士信?”李逍遥更是震惊的说道,嘴巴张的大大的,就连伍云召、伍天赐两兄弟都莫名其妙的看着李逍遥,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惊讶。
李逍遥现在的心情非常的复杂,亦是非常的尴尬:“没想到眼前这人就是秦琼,秦叔宝,而他身边的人居然是罗士信,四猛之一的罗士信,难怪他的力道如此巨大,能与四哥相拼了。可是自己明明找寻的便是秦琼,眼线这个状况该如何收场,难道是跟他说我就是来找你的,只是不识得你这才发生误会吗?我想是人都不会相信自己说的话,当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
第三十五章 疯魔棍法
李逍遥得知自己从龙门县骑马奔赴千里便是为了寻找秦琼,实在是他在李逍遥的心中占据着重要的位置,无论是书籍或是电视都宣传着他的丰功伟绩,因此在他的心目中首先想收归己用的便是秦琼。
没想到今日追寻他未果却在四门塔时找到了他,可是自己只是听说他的威名,从未见过本人,当即下手颇重。而且,不仅仅认识到秦琼更是见到了‘四猛’之首的罗士信,此人虽然出场次数较少,可是臂力惊人,是唯一一位能与李玄霸比拼力道的英雄人物。
伍氏兄弟,秦琼皆是疑惑不解地看着李逍遥的不停变换得脸色,一会紧张,一会兴奋使得他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他想的是什么,唯有李逍遥一人在那里唱着独角戏,脸色变换的速度堪称戏剧里的角色。
“秦兄,这是我独门炼制的疗伤药,虽然只能缓解,但是对于你们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吃下为好!”李逍遥从怀中拿出一个白玉瓶子,倒在手心中,然后拿着两粒给了伍云召、伍天赐兄弟一人一粒,又倒出一粒药丸递给了秦琼。
秦琼疑惑地看着这位面冠如玉的少年,见到他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心中疑惑,动作却不慢,直接取过药丸往嘴里一扔,一股清凉清肺的感觉顺着喉咙进入身体内脏里,随着胃液的消化,药效立刻显示出来,刚刚受到严重的创伤,此时居然渐渐地好转起来,他愕然的看着李逍遥,又瞧见他拿出一粒药丸直接送入到昏倒在地的罗士信嘴里,然后就看见晕倒在地的罗士信此刻居然苏醒了,而且还站直了身子,虽然有点颤颤巍巍的,可是苏醒过来就好。
“二弟!”秦琼快速地来到罗士信身边,激动不已地喊道。
“秦大哥!我……”罗士信一时还未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记得自己被人一脚踢飞不省人事,现在却看见秦琼热泪盈眶的看着自己,然后他撇过头发现了李逍遥,当即愤怒地冲上前去,秦琼急忙阻止道:“二弟不可鲁莽!”
“秦大哥,他……”罗士信见秦琼挡住自己,疑惑不解的说道。
“这位公子刚刚用灵丹妙药救了你一命,二弟你以后不可鲁莽行事,切忌冲动行事!”秦琼深知罗士信嫉恶如仇,可是李逍遥的武艺实在是高出自己两人太多了,就算两人一起联手都不一定赢得了,更不用说现在身上的还有外伤,而且还受到人家的恩惠。
罗士信见秦琼严厉地看着自己,然后轻轻地拍着自己的肩膀,他知道秦琼是什么意思了,刚刚因为愤怒忘记自己是被他一脚踢飞,昏死过去的,若是再来一次他也是没有办法能够胜他。
“秦兄、罗兄,为何你们二人与我家家将生死相搏呢?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李逍遥一直对这件事有点奇怪,按理说伍氏兄弟与他们两人从未见面,怎么会殊死搏斗呢,而且每一招都是竭尽全力,毫不留情,若是自己来得晚一点的话,可能伍云召、伍天赐便会在另外一个世界征战天下了。
“误会?有什么误会?那个家伙一言不发上来就突击我,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招惹了谁,真是憋屈!”罗士信愤怒地说道,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伍天赐,他是真的最冤枉了,根本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伍天赐就冲了过来,而且招招致命,若不是自己反应快,不死也的残废。
伍天赐被罗士信愤怒地目光看的尴尬地转过头,不愿与他的目光对视,李逍遥见此严肃道:“你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少爷,我……”伍天赐尴尬得说道,支支吾吾的难以启口,他总不能说是因为大哥与秦琼对招,自己一时技痒想找人试试手,就直接没任何话冲了上去,而且还是使出最强大杀招,虽然那个时候认为罗士信是秦琼的帮手,可是人家毕竟没说什么,自己就直接冲了过去,的确是有点理亏。
“少爷,还是让我说吧!”伍云召见二弟支支吾吾,知道这次绝对是他理亏,毕竟他这个二弟比罗士信还要鲁莽冲动,于是伍云召便把之前的事情向李逍遥述说了一遍,静静地等待着李逍遥的回答。
“原来你们是因为此事才会动起手来,我道是何事呢!”李逍遥听完伍云召的述说,他才明白只是一件小事,在他看来这件事根本无关紧要,若是别人他或许还有一些微词,可是眼前两位都是日后鼎鼎大名的大将,绝不会做偷学之事。
“当初我教给你们时说的话,乃是叮嘱你们枪不可轻传,毕竟这是杀法之器,若是一时不察被恶人得去,日后危害一方,罪孽深重!若是人品悟性均是上等,你们便可以收为亲传弟子,亦可纳入家传枪法。若是每个武将都藏私,那我们如何平定祸乱,如何反攻突厥,扬我国威!”
秦琼、罗士信两人震惊的看着李逍遥,听着他这一番惊天动地的言论,心生钦佩之情,他们实在没有想到他居然有如此境界,愿意把自己的武学供世人学习。若是换个角度,他们两人都不会这样做,谁不想名震天下,在历史留名呢。
现在他们知道为何伍氏兄弟愿意追随李逍遥的原因了,若是换做他们,他们也愿意追随这样的人物。
“秦兄,若是你想学的话,我也可以教给你,不知秦兄能否看得上我这粗鄙的枪法呢?”
李逍遥微笑地看着秦琼说道,罗士信以及伍氏兄弟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是真的,居然直接把自己的枪法传给秦琼,只见面不到一个时辰的陌生,就连秦琼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公子,你……你不是在说笑吧!”秦琼不可思议的看着李逍遥,激动的心情使他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作为武将任何一门兵器都需要熟练,上阵杀敌马槊虽好不及银枪杀的猛烈,而且在万人中唯有长枪当空才有此威力,之前虽是无心窥探,也知道此枪法绝对是当世数一数二的。
现在他仿佛这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样,他也自小习武,只是教导他的师傅无一人有枪法,因为使枪的武将均是名震天下的,历史中使枪的将军比使马槊的要多得多,各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马槊只不过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可是他并非出自名门,这支马槊也是他的师傅传给他的。
身为武将无人不想出人头地,无人不想光宗耀祖,奈何无从下手,只能一辈子碌碌无为,安享晚年者比比皆是。若是有此枪法,他相信未来一定可以闯出个名堂,光宗耀祖。
“难道秦兄认为我是在开玩笑?”
李逍遥笑眯眯的看着秦琼,他是真的想把此枪法传授于秦琼,哪怕他不愿意跟随自己,日后定会跟随李家之人,为大唐立下汗马功劳。若是授予他‘六合枪’更是如虎添翼,当初他还以为秦琼真如小说所言所使的乃是一对家传锏法,正是这种误解使得他差点错过了如此虎将。
目不转睛的看了秦琼许久,满是赞赏之色,又撇过头看着罗士信,目光灼灼的更是巴不得一口吞下他,使得罗士信莫名其妙的看看四周,发现身边没有人,才知道他那种吃人的目光是看着自己的。
罗士信对李逍遥的武功甚是忌惮,之前与伍天赐生死搏斗,身上有伤,可是被他轻易的就击败自己,而且刚刚听到的伍天赐使用的枪法乃是李逍遥所授,暗自心惊道:“此人武功比我跟秦大哥加起来都高,为何如此的看着自己?”
“罗兄,我见你臂力惊人,为何你的棍法……?”李逍遥疑惑地看着罗士信,若是仅凭臂力罗士信绝对是首屈一指的,可是说到他的棍法真是不可同日而语,前后判若两人。
“因为二弟的棍法乃是自己创造的,只是靠着一股蛮力,若是二弟有……”秦琼沉吟道,他实在是为罗士信惋惜,空有强大的臂力,无适合他的招式,若是有适合他的棍法,罗士信绝对是比自己还要厉害。
“原来如此,罗兄,我这里有一套适合你的棍法,不知你是否愿意练习?”李逍遥恍然大悟的看着罗士信,情真意切地说道。
“什么?你还会棍法?”罗士信低垂的头立即抬起来,惊讶地看着李逍遥,暗暗想道:“他到底是何人?为何懂得如此的多?”
“哼!那是因为你们没有见识到少主的实力,若是你们知道他……”伍天赐鄙视的看着罗士信诧异的眼神,骄傲地说道。
“好了,不用多言!若是你愿意的话,我可以传给你?”李逍遥打断伍天赐的话语,伍天赐看见李逍遥不悦的神情,立即住嘴不再说话了。李逍遥见伍天赐闭上嘴,再次把视线看向了罗士信,等待着他的回答。
“若是公子真的有,我愿意学习!”罗士信目光灼灼的盯着李逍遥,肯定地点头回道。
“既然罗兄不嫌弃得话,那我便传你这门棍法!”李逍遥听见罗士信的回答,微笑地点点头,然后猛地拔出铁棍,直接在四人面前使了出来,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攻击,没有任何的防守招式,铁棍在李逍遥的手中就像是一柄利剑,每一击都比罗士信强上许多。
李逍遥收功歇息,微笑地看着四人震惊的脸色,只是淡然一笑,当初师傅传给他的时候他也是如此表情。他也没有打扰,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四人皆是一个表情,无法相信这就是那根铁棍,李逍遥使出的棍法他们未曾见过,而且每一招每一式仿佛捅天打地之意,他们均是武将心知这套棍法的威力不亚于之前的枪法,隐隐觉得更加的高明许多。
四人如痴如醉的看着李逍遥舞动铁棍的雄姿,就连李逍遥使完了他们仍然沉浸在棍法之中,并且脑中不断地回忆着招式的变化,暗暗地想道:“此套棍法当真是举世无双!”
铁棒的重量罗士信心知肚明,在他的手里就像是死物一般,毫无华丽可言,每次攻击敌人都是靠着自己的蛮力乱打,毫无章法;在李逍遥的手中完全活了,而且攻击的威力强大了许多,每一次的攻击都是直指要害。
罗士信骨子里就存在疯狂的基因,这也是为何李逍遥传授他这套棍法的原因之一。因为李逍遥展示的棍法就是‘疯魔棍法’,不仅要求使用者有着一颗无惧的心,臂力更是无比强大才行,不然每一击如何打到四面八方的敌人。
这一次,罗士信也服了,他想象着自己拿着铁棍使出如此高深的棍法,横扫千军的威武身躯,两眼放光的盯着李逍遥,现在他真的确信李逍遥会棍法,而且还是非常高深的棍法。
“此套棍法名为‘疯魔棍法’,一棍使出四面八方的敌人皆是打倒在地,横扫千军之意,旨在攻击,因为最大的防守乃是进攻,不停地进攻,使得敌人无暇反击。面对任何人哪怕是天地都有一战的决心方可,罗兄觉得此棍法如何?”李逍遥见四人都清醒过来,然后看着罗士信,微笑地说道。
罗士信哑口无言,膛目结舌道:“好!”他实在是想不出有任何的语言能够表达此刻的心情,只能说出一个‘好’字,但是包含了许多内容。此套棍法非常的适合他练习,就连不懂棍法的秦琼都觉得这套棍法与罗士信非常的相配,因此他也是欣慰地笑着看着罗士信,等待着他的回答。
秦琼知道罗士信此刻的心情与自己之前的非常的相似,至少自己有师傅教导自己马槊,可是罗士信完全靠自己领悟,使得他与之交战,略微占据上风。若是有此套棍法不仅仅能够一举超越自己,日后上了战场,更是如虎添翼,不再像之前一样胡乱攻击,全靠蛮力了。
“疯魔棍法一共全棍共七十二趟,三百六十棍,十抡八折。内藏二十四法:劈砸抡格折连环,转拨盖撩云翻翻,滚掂撅搬倒山,拦挑飞揭圈里圈,抖拂点纽梢把连。其十六字要领为:‘转拨拦挑戳戳,劈格撩,梢把打,阴手着着。’此棍法按“东、南、西、北”“东南、西南、西北、东北”方位,即:“四面八方”走招演势,并“捅天打地”共十个方位,无所不打、不点、不指。”
李逍遥侃侃而谈,简单明了的阐述‘疯魔棍法’的总纲,罗士信全神贯注地听着,注意力全部放在上面,听得罗士信津津有味,更加的心驰神往,迫切地想要学会这门棍法。
第三十六章 结拜
“罗兄,这一套棍法你可记住了?”李逍遥握着铁棍,神采奕奕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罗士信全神贯注地看着,眼睛都不愿意眨一下,激动地回道:“我记住了!”
李逍遥把手中的铁棍直接扔给了罗士信,道:“你来耍一遍吧!”
罗士信接过铁棍,按照李逍遥演示的棍法开始舞动手中的铁棍,棍棍生风,李逍遥微微一笑点点头,喃喃道:“罗士信不愧是‘四猛’之首,悟性极高!相信有此棍法,他不会死于非命吧!”
李逍遥又转过头看向了在另一侧练习枪法的三人,伍云召、伍天赐、秦琼三人练习的是同一种枪法,彼此互相切磋,进步最大的乃是秦琼,看其身手完全不像是初学者,每一枪每一式使出来都有着开山裂石之力。
伍氏兄弟见秦琼从初学者不懂使枪要诀,到后面居然越来越熟练,就连使枪的伍云召都暗暗心惊,道:“他怎么会学习起来如此的快呢?难道他之前就练习过吗?”
“秦兄,你之前是否练习过枪法?”伍云召开门见山的问道,两人均是练武出身,说话也不拐弯抹角,都是直来直去的。
“不曾练习过,为何伍兄有此一问?”秦琼放下手中的马槊,恭敬地说道。两人之前虽然有些误会,可是误会也已经解除,彼此也放下了心中的那点疙瘩,而且三人互相切磋,武艺不断地精进。
“伍大哥,秦兄擅使马槊。马槊虽与枪法有所区别,可是殊途同归,一通百通。只要秦兄掌握枪法要诀,便可以用马槊使出枪法来。这也是为何你有此一问,只是我比较奇怪秦兄的武艺是何人所授?秦兄是出自将门吧!”李逍遥微笑地解释道,然后疑惑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马槊是马上所用的长矛,又比矛的威力更大,造价也更高。取上等韧木的主干,剥成粗细均匀的篾,胶合而成。拿韧木以做弓用的柘木为最,次以桑、柞、藤,最差也得用竹子。把细蔑用油反复浸泡。泡得不再变形了,不再开裂,方才完成了第一步。
而这个过程耗时将近一年,一年之后,将蔑条取出,荫凉处风干数月。然后用上等的胶漆胶合为一把粗,丈八长,外层再缠绕麻绳。待麻绳干透,涂以生漆,裹以葛布。干一层裹一层,直到用刀砍上去,槊杆发出金属之声,却不断不裂,如此才算合格。
然后去其首尾,截短到丈六左右。前装精钢槊首,后安红铜槊纂。不断调整,合格的标准是用一根麻绳吊在槊尾二尺处,整个丈八马槊可以在半空中如秤杆般两端不落不坠。这样,武将骑在马上,才能保持槊尖向前而不费丝毫力气。
如此制造出来的槊,轻、韧、结实。武将可直握了借马力冲锋,也可挥舞起来近战格斗。只是整支槊要耗时三年,并且成功率仅仅有四成,因此造价高得惊人。所以马槊一直是世家出身将领的标志。
李逍遥见秦琼使用的是马槊,而且回忆起自己看过的电视,他记得秦琼的父亲乃是北齐的大将,两者结合便猜测他是将门出身。不然一般普通家庭根本就没有资格使用马槊,毕竟这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伍云召、伍天赐再笨他们也知道眼前的秦琼还有罗士信便是李逍遥此次来到历城县的原因,而且他们两兄弟与之交手非常的佩服两人的武功,难怪当初李逍遥有此一说,现在他们才真的懂得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于是,他们两兄弟也好奇秦琼以及罗士信两人的来历。可是,秦琼接下来说的话使得他们几人都目瞪口呆,最惊讶地乃是李逍遥,因为亲耳听见的与他了解的完全不是一样的,一时难以接受得了。
“公子您说错了,秦某并非出自将门世家!至于这根马槊乃是我儿时救下一名将军他留下给我的,并且还传授我武艺,因此我才有此马槊。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带在身上,因为这是师傅唯一的遗物。”
秦琼抚摸着马槊,回忆起当初与自己授业恩师相遇的场景,久久不语,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歉意地望着众人,又继续说道:“秦某祖上从未有人从军,秦氏一族中也没有出过一位将军,但是祖上均是士族出身,文人墨客。只有家父乃是北齐的参军,可是没有丝毫的武艺,因此我这一身所学,以及马槊都是师傅传授给我的,若是没有他的话,我想现在我也会踏上士族,师傅传授完自己所学,便离世了,给我留下了这一根马槊,还有一套战甲,以及这匹马。”
李逍遥惊愕地看着秦琼,听见秦琼本人自己说的,他心里七上八下得,暗暗地道:“怎么秦琼与自己所看的电视剧,还有所想的怎么不一样呢?电视剧都说秦琼的父亲乃是北齐的大将,秦氏乃是将门世家,可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他祖上只有父亲做了一名参军,其他人都是士族出身,这简直天差地远。并且在电视剧都说秦琼与罗成乃是表兄弟,可是大隋王朝根本就没有罗成这个人,只有罗士信,日后的‘四猛’之首。”
“罗兄,刚刚秦兄道出了他的出身,那你的出身是将门吗?”李逍遥惊诧片刻,又疑惑的看着罗士信。如果真如电视剧上所言,没有罗成,这个罗士信应该也是将门出身吧。
“公子,您也说错了!我原本乃是平民百姓,父母早逝,不像秦大哥是士族出身,有很好的教养,我只是一位替人放牛的放牛娃。有一次在放牛的时候与两头牛比拼力气被路过的秦大哥见到,他称叹我天生神力,两人性情相投,于是秦大哥便收我为义弟。从此我便住进了秦府中,至于这根铁棍便是我放牛时用的,只不过那个时候没有那么重而已,再说这个比较称手,用得也习惯了。”
罗士信憨笑道,说完便继续舞弄着手中的铁棍,现在他所有的心思全部放在了棍法上面,根本就无心顾及其他了。
众人无奈地苦笑一声,秦琼尴尬地道:“公子,二弟就是这样,一旦沉浸进去了就很难顾及其他的事情。请公子谅解!”
“无妨,秦兄不用客气!罗兄此乃真性情,真好汉!我非常喜欢,呵呵!秦兄不必介怀!”
李逍遥被罗士信憨憨的那个傻样子逗乐了,让他郁闷的心情多少有点好转。毕竟连续两次打击,这使得他真的很难电视剧所说的历史演义什么之类的,要想了解历史还是从正史了解比较好,不然丢脸丢大了。
秦琼上下打量着李逍遥一眼,恭敬道:“不知公子今年几岁?”
“我今年已经十五岁了,怎么?难道秦兄不相信我这么大吗?”李逍遥疑惑地看了一眼秦琼,还是告诉他解释道。
“什么?公子只有十五岁,与二弟一样大!”秦琼用惊讶地目光看着李逍遥,满脸的不可思议,口中喃喃自语道。他以为眼前的这位公子绝对比自己要大很多,没想到一问才知道只有二弟那么大,这让他非常的震惊。
李逍遥惊疑的看着低估喃喃自语的秦琼,道:“不知秦兄说些什么?”
“公子,不知能否告知我等你的名字?”
“秦兄,你可以喊我逍遥!”李逍遥笑道,“秦兄不知现在在何处任职?”
“秦某如今在来护儿帐下先锋营任职!”秦琼恭手道,“逍遥公子有何贵干?”
李逍遥见他还是喊自己‘公子’,没有说什么,随意地笑了一下道:“既然秦兄在军中任职,我相信此次回家定是家中发生大事,否则绝对不会给予休息!”
“逍遥公子所料不错!秦某此次能够回来,只因家母病逝,将军才准许我回家守孝!”秦琼说到自己的母亲时,英俊的脸庞上流露出淡淡地伤感,“二弟与我乃是结义兄弟,也被将军准许回家!只是家母病逝,理应守孝三年,奈何身不由己,天下纷争四起,只得准许守孝三个月,如今已过大半!”
李逍遥之前就看过秦琼母亲的牌位,知道秦琼的母亲乃是笃信佛教,因此交代他身后事便是死后骨灰放在寺庙中。其实也是为了让儿子一心一意的在外闯荡,不用顾忌其它。
秦琼乃是一位孝子,父亲早逝,独留下母亲一人抚养他长大,因此对待母亲格外的孝顺。母亲的任何要求只要他能做得到的,他都会言听计从。当初他想从军,建功立业,光宗耀祖。
光宗耀祖乃是任何人都想做的,不仅名留青史,还能在官场上或者军队里出人头地,在族谱中得到后人的瞻仰。
“母亲,我想去从军!”秦琼跪在地上渴求的目光看着母亲,情真意切地说道。
“叔宝,你想从军?可是秦家乃是士族出身,大多走的官道,为何你想从军,走这一条路呢?”
秦母疑惑不解道地看着秦琼,神色中满是担忧,他其实是害怕儿子在战场上有什么三长两短,毕竟战场不像官场,随时都有可能没命。而且秦氏只有他儿子这一根独苗,尚未娶妻,若是有什么事情,让他这个老婆子如何面对秦家的列祖列宗呢。
虽然嘴上说出的话是疑惑,以及等待秦琼的回答,其实心里却不怎么想让自己的儿子从军。秦琼也听出母亲的不悦,可他这次一定要去从军,天下大乱,群雄四起,正是男儿泪,抛头颅洒热血的大好时机。
“母亲,秦氏一门大多都是士族出身,孩儿也知道!可是官场比战场斗争更加的黑暗,战场上死了可以名留青史,官场上死了便是遗臭万年。再说凭借孩儿的一身武艺,想要自保决无大碍,还有义弟跟我一起前去投军。”
“身为七尺男儿,拥有一身武艺不为报效国家,保家卫国,那我这一身所学又有何用。文能治国,武能安邦。国之衰弱,边陲受外敌入侵,多少百姓受到无妄之灾,人名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儿有一身武艺定当为之奋斗一生!”
秦琼想到边关的百姓受到外敌入侵遭受到的困境,顿时怒发冲冠,理直气壮地说道,眼睛丝毫的不退让。
“既然吾儿有此决心,那为娘的便支持吾儿的远大志向!你与士信一同前去参军,你作为兄长的要多多照顾士信,知道吗?”秦母看着儿子意气风发的模样,唉声叹息的同意道,哪怕她心里多么的不舍得,可是儿子有如此大的志向,那便随他吧!
秦琼回忆起当初自己一意孤行从军,带领着罗士信两人骑着马一起去报名,母亲孤身一人站在门口送别,慈祥的脸上满是不舍,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使得他的心揪了一下,没想到这一别便是天人永隔。
“秦兄,秦兄!你没事吧!李逍遥见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此刻居然热泪盈眶,顿时大惊,急忙拍着秦琼的肩膀。
“逍遥公子见笑了!”秦琼被李逍遥从回忆中拉了回来,目不转睛的看着李逍遥,又看了伍氏兄弟以及在旁边还在练习的罗士信,突然单膝而跪道:“逍遥公子传我枪法,又传授二弟棍法,公子的恩情在下无以为报,只能终身追随公子!”
罗士信见秦琼单膝而跪,他立即停止练习急忙赶来也跟在后面单膝而跪,目光之中没有任何的不悦,真心实意的作为李逍遥的家将,即使不知道他姓什么,也愿意。毕竟,罗士信得到‘疯魔棍法’乃是他梦寐以求的。因此,他也是心甘情愿的单膝跪地。
“秦兄说得可是真心话?”李逍遥大喜道,他当初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秦琼成为李家的家将,没想到一套枪法,一门棍法就收到两元虎将,这买卖值得。
李逍遥见到秦琼肯定的点点头,开怀大笑道:“好好好!日后你们便与伍氏兄弟一样,均是我的家将!”他扶起秦琼、罗士信,“都是自家兄弟,两位起来!”
“哈哈!秦兄弟日后便是自家人了!哈哈!”伍云召哈哈大笑道,他早有此意,只是未曾说出口,现在秦琼自己开口成为李逍遥的家将,日后可以好好的切磋了。
伍天赐也是哈哈大笑道:“罗兄弟,日后便是自家人了,对我下手不能使全力,不然我这个身板也不够你摧残的!”他走到罗士信身边,拍打着憨憨的罗士信打趣道,罗士信憨笑的笑了起来。
“既然你们愿意追随我,那我也告诉你们我的身份了!”李逍遥淡然一笑道,“我乃是唐公李渊幼子——李逍遥,你们可以喊我少爷,或者公子皆可!”
“公子是唐公幼子?”秦琼大惊失色道,他真的没有想到李逍遥是李渊的幼子。虽然猜测到李逍遥的身份不简单,没想到居然是唐公李渊幼子,唐公的威名他也知道,心里更是惊愕。
或许这就是意外之喜!
“秦兄是不是很震惊呢?呵呵,当初我们兄弟二人得知少爷的身份时,我们也是非常的惊讶,日后你们跟在公子身边一定会得到你们意想不到的东西!”伍云召神秘的笑道,秦琼疑惑地看着伍云召。
“既然我们四人都是少爷的家将,不如我们结拜成兄弟吧!”伍天赐兴高采烈地提议道,众人一听愣住了,然后又笑了起来。
“好,既然如此!我们四人结拜吧!”秦琼拍手叫好道,他也觉得伍天赐这个建议非常的好,于是赞同的点点头。
第三十七章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我,秦叔宝!”
“我,伍云召!”
“我,罗士信!”
“我,伍天赐!”
“今,苍天为证,愿结为兄弟!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四人异口同声道,齐齐的朝着天地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彼此相望一眼,然后又朝着李逍遥单膝而跪,“我愿奉李逍遥李公子为主,唯公子马首是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李逍遥见他们四人跪地拜天成为异性兄弟,亦是微微点点头,可是他们又朝着自己单膝而跪宣誓效忠,惊愕地看着四人,愣了一会,微笑地点点头道:“诸位请起,你们都是我的兄弟!我们同生共死,在混乱的时代里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未来!”
“公子,我与天赐是亲兄弟!然而今日我们四人结拜,日后如何相称呢?”伍云召甚是费解的看着李逍遥,其余几人亦是同样疑惑不解的看向了李逍遥。毕竟,这件事还是由李逍遥决定比较好。
“不如这样,你们就年龄划分!”李逍遥皱眉,他也是烦恼,伍云召与伍天赐乃是亲兄弟,秦琼与罗士信虽不是亲兄弟甚是亲兄弟。现在四人都看着自己,他一时难以开口,沉吟片刻,然后微笑地说道。
“你们四人以年纪大者为兄弟,最小者为弟!你们看如何?”
“按年龄排名,我觉得此法甚好!”秦琼拍手称赞道,然后各自报了自己的年龄,顺序排下来了。
依次为:大哥伍云召,二哥秦琼,三弟伍天赐,四弟罗士信。其中伍天赐与秦琼相差不大,唯有罗士信年纪最小唯有十几岁,待罗士信说出自己的年纪就连李逍遥都愣住了。
“少主,不如你们随我一起回家休息片刻?”秦琼躬身问道,李逍遥微笑地点点头,他也想去秦府看看,便同意了,随后五人一起下山。
“少主,这便是我家!”秦琼望着前方一处破旧的宅子,不好意思的介绍道。
李逍遥疑惑不解的看向了秦琼,道:“秦二哥,这里便是你的家?”
“回少主,这便是属下的家!只因父亲得罪权贵早逝,母亲在前不久病逝榻前,偌大的秦府只剩下我与四弟两人。母亲去世后,我们兄弟二人又身在军营中迟迟未归,因此未送得母亲最后一程,之后按照母亲的遗愿火化送于四门塔寺内供奉。我两人已有半月未归,因此寒舍简陋,委屈少主及兄弟了。”
秦琼尴尬地解释道,说到偌大的秦府唯有秦母一位老妇人维持支撑下去使得诸人对秦母竖然起敬,然后五人一起帮忙把秦府整理一番。之前的破败景象,不多时焕然一新,在中堂处设立一座灵位每日均会上香。
李逍遥率先点燃一炷香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告慰秦母在天之灵,秦琼与罗士信见李逍遥亲自跪地上香,心中一片骇然,他们不曾想过身为唐公幼子居然如此放下身段,心里更是受宠若惊。
“秦二弟,难道你一直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伍云召抚摸着枯死的桂花树干,叹息一声道。
“伍大哥,小弟一直生活在此处!我记得儿时这棵桂花树每到八月份时绽开美丽的橘黄色桂花,飘香千米都闻到,乃是历城县内最大的一棵桂花树。家父在世时,经常在桂花树下与我谈论军事,因此我自小便喜爱军事多余政治。家道中落,父亲得罪朝中权贵客死异乡。自后秦府中的家丁乃是丫鬟全部都离开了,偌大的房屋只有我与母亲还有一位老管家住着。”
秦琼带领着伍云召走到广场中间,怀念的说道:“此地便是我练武的地方!只不过现在物是人非事事休!请大哥不要见怪!”
“唉,我那会见怪呢!”伍云召听闻叹息一声,“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的经历与贤弟一般无二!”
秦琼听完伍云召道出自己的儿时经历,瞠目结舌暗暗想道:“没想到真是前世有缘,大哥的经历比我还要凄惨。”
他也知道伍云召两兄弟为何会认李逍遥为主,两人相视一笑,两人的心更加亲近了。
李逍遥仔细地查看了一下秦府的情况,比之前世的家境还要苦很多,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心中郁闷的同时想起了远在后世的父母双亲,哪怕他们再怎么不好,终究还是自己的双亲,自己已经消失了这么久,他们可能会心急如焚还是无所谓,他都看不到了。
心烦意乱之时,他直接走到广场中央耍了一套拳法,犹如秋风扫落叶之势,每一招每一式使得虎虎生威。身后的四大家将看得傻眼了,尤其是跟随身边时间较长的伍云召、伍天赐两兄弟,他们还真的不知道李逍遥还会拳法,真不知道眼前的少主到底是怎样的妖孽。
“大哥,你跟少主最久,你可曾见过少爷耍过次套拳法?”罗士信诧异地看向身边的伍云召,秦琼亦是费解的看着他,就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一脸疑惑的看着。
“我……我也未曾见过!”伍云召尴尬地看着三位兄弟,不知所措道。
“大哥说得没错,我也是一直跟在少爷的身边,也不曾见过少主还会拳法。”伍天赐见大哥尴尬的模样,急忙解围道。
“枪法、棍法、拳法!”秦琼呆若木鸡地看着李逍遥打得舞舞生风得拳法,喃喃自语道:“少主到底还会什么?”
“兵法、谋略、锤法、星象占卜!”伍云召接着秦琼继续说道,“二弟,你跟随在少主身后你就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幸运。”
“大哥,你刚刚说什么?少主还会兵法、谋略、锤法等?”秦琼震惊地看着伍云召,以为自己听错了还重复了一遍道。
“二弟,日后你便知道少主的厉害了!若是唐公四子李玄霸是妖孽的话,那少主更加的妖孽,仿佛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样,好像没有他不会的。”伍云召佩服的五体投拜道,他回想起肆虐的李玄霸被自己的少爷镇压住,那真是一股顶礼膜拜之情。
“既然少主是李府小公子,为何世人不知呢!”秦琼疑惑地不解道,毕竟李府四公子李玄霸征讨杨玄感那一战打得很多武将胆颤心惊,一人杀死敌军过万,平心而论他是无论如何做不到。因此,私下里武将都会说李玄霸是妖孽。
“这个我也不知道!”伍云召皱眉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很少有人听说过李府公子有五位,可是只知四位,还有一位不知,“相信二弟在来护儿帐下,应该听说过李玄霸的威名吧!”
“这是自然,那一战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秦琼肯定的说道。
“可是你不知道的是,疯狂的李玄霸被少主压着打,硬生生的打成重伤,我想现在应该还在床上休息吧!”伍云召偷笑道,他们两兄弟实在是被李玄霸打怕了,那一次他又见到自己的少主把李玄霸打成重伤,他们两兄弟心里异常的兴奋。
“难道少主他就是那位大发神威的‘神之子’?秦琼惊讶地张大着嘴巴,眼睛死死盯着李逍遥,当初的猜测得到确认他还真是有点难以接受,喃喃自语道:“难怪当初我就觉得有点神似,只是不敢确定,没想到他真的是那位白发少年。”
“对,就是那一战,少主的威名同样是武将的噩梦!只不过世人不知少爷的真实姓名而已,再说少爷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功名!”伍云召腰杆顷刻间挺直起来,神采奕奕的笑道。说到自己少爷的光辉史,他真的是发自内心的钦佩。
李逍遥发泄完自己心中的苦闷,看着四大家将全都聚集在自己身边,愣了一会,然后微笑的走了过来道:“你们怎么全都在此地?”
四人皆是一笑置之,根本不愿意告诉李逍遥他们刚刚交流了什么。李逍遥见众人不理睬他,哭笑不得道:“这么快就成兄弟了!这样也好!”
李逍遥与伍氏兄弟就在秦府中逗留了半月有余的时间,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李逍遥召集秦琼等四人聚集一堂,共商大事。
“诸位兄弟,我推算出不久的将来大隋王朝必将毁灭,今晚召集诸位便是为了此事!”李逍遥茗了一口茶,“相信大家追随我都是为了在混乱的时代里打出一片天地,放心日后绝对不会辜负诸位对我的信任。”
“今日我所说之事,你们无论如何都不准泄露半句,否则天涯海角我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人!”李逍遥收敛往日的笑容,不言苟笑厉声道。
“我等绝不会泄漏半句!”四人异口同声道。
“隋炀帝杨广将会在不久之后死于龙舟之上,宇文化及将会称帝。如今天下混乱却没有哪路反王敢直击杨广,哪怕是阻拦杨广也只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若是杨广一死,那么天下将正式进入混乱的时代里,到时候便是我们大显身手的好机会。”
“为了李家将来能争得天下我必须提前准备,不然他日杨广死去,大隋气数已尽,首当其冲的便是各路反王,到时候李家也难以独善其身,只能随之争夺天下。我坚信以我李家的实力必可一举称王,又有诸位帮忙必定是如虎添翼,但是仅凭我们几人无法撼动大隋的统治,只能争取更多的人,一起努力才能推翻杨广的暴虐统治。”
“在杨广的统治下,天下黎民百姓人人自危,民不聊生,我们必须为了天下苍生而出一份力,还百姓一个稳定强大的国家,不受任何外敌的入侵,不再看别人的脸色生活。因此,我接下来宣布几件事。”
“一是秦二哥与士信必须回到来护儿帐下继续任命,不得透露我是你们的少主,没有我的同意你们两人不可在别人面前说是我的属下;二是战乱即将暴发,你们两人一定要竭尽全力进入到张须陀帐下并且得到他的信任;三是你们一定要多结交一些武将,至于联系人由伍云召负责。”
“你们两人可曾记住了?”
“少主,秦大哥与四弟难道不与我们同行吗?”伍云召疑惑地说道,他还以为秦琼与罗士信两人会跟随在李逍遥身边,与自己一样呢。
“其实,我也想!奈何,他们与你们不同。他们身上有军职,若是现在退下来对他们两人的影响甚大,搞不好强加一个叛军的罪名。”李逍遥何尝不想留下他们与自己一起巡游天下,但是目前的情况不允许节外生枝,“日后你们与伍氏兄弟对决杀场也不得相认,必须亦真亦假才行。”
“什么?少主,为何我们会与大哥他们互相厮杀呢?”秦琼惊讶地说道,之前让自己两人继续从军,他早已有数,可是他不理解怎么还会与伍氏兄弟对决呢。
“是的,因为他们也有其它的任务!你们必须谨记没有我的许可,不准向任何泄露乃是我帐下的人,知道吗?到时候我会安排更多的人去帮助你们夺取军中大权,成为一方军阀。”李逍遥淡然的笑道,“秦二哥、士信,你们二人从军变数最大,也是我最担心的。若是可以的话,你们日后名震大隋时可以进入瓦岗寨,成为首领之一。听清楚了吗?”
“属下遵命!”秦琼与罗士信认真地回道。
秦琼等人知道眼前温文尔雅的少主想要争夺天下,想想日后统御百万雄师的场面,他们的心都在颤抖着。但是现在,他们必须做好每一步,为后期争霸天下做好充分的准备,到时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李逍遥此次游玩,一是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二是便是收服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名臣大将。虽然李逍遥淡泊名利,可是并非是圣人,坐着等死,这不是他的风格,既然人生重新来一次,那就应该好好地发挥自己的掌握历史的特长,抢占先机为将来拼搏一次。
次日,李逍遥带领着伍氏兄弟,三人一人一马再次继续前行,唯有秦琼以及罗士信两人在此地默默地目送着他们。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个月时间,但是他们是真的对李逍遥心服口服,若是考虑到自己身上的担子,他也愿意追随着李逍遥一起遍游天下。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当再次相聚时他们都是名震一方的将领,达到了李逍遥的要求,为李逍遥征战四方,收复河山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第三十八章 一战成名 一
“二哥,少主刚刚跟我们所言之事!……”罗士信欲言又止道,“难道少主有争霸天下之心?”
“呵呵,四弟!你认为少主如何?”秦琼微笑地看着罗士信,指着消失在天际的背影问道。
“少主待我们如同兄弟,根本就不像是把我们当成家将对待!而且传授我们武艺,并且指点我们兵法,让我们拥有统领万人的本领!”罗士信沉默片刻道,“我觉得少主当真是英雄人物,又仿佛是我的师傅,待人真诚,天纵之才!”
“既然少主对我们有授艺之恩,且少主天纵之才!天文地理无所不会,无所不精!你觉得这样的人物以后追随者只有你我两人吗?”秦琼一针见血地说道,“最关键的是这样的英雄人物,绝对不是池中之物!”
“少主有逐鹿天下之心,我觉得甚是正常!若换成是我的话,我也会这样做!奈何我没有少主的元帅之才,驾驭之能!若是天下在少主手中,必定会为天下百姓创造福祉!既然少主有逐鹿之心,那我们作为将领的必须全力以赴的追随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士为知己者死!少主于我们没有任何的隐瞒,证明信任我们!虽然这次我不能确定少主猜测的是否正确,但是我看见大哥跟三弟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我心中已经确信了七八分,少主之才绝对是妖孽的,我们常人难与之匹敌!我相信少主绝对不会害我们!若是害我们何必传授武艺,直接杀了就可以了,凭借少主的武功当世之中难逢敌手!”
“少主要求我们不准泄露行踪,隐藏自己的身份!日后,我们无论遇到任何情况,必须谨记少主的任务!我相信跟随着这样的少主,我们的未来绝对会收获到一些意料之外的惊喜!走吧,四弟!我们会军营中去吧!若是少主所料不差,相信我们出人头地的时日不久矣!”
秦琼恭敬地评价着李逍遥所言所做,心中甚是佩服不已。在混乱的时代里要想安生立命必须拥有足够的实力,本钱才行。文治武功,李逍遥绝对算得上是当世第一。想想自己跟随着这样的少主,他的心都是非常的愉悦与兴奋的。
人活一世,若是不为了自己的目标奋斗一生!这一辈子只能碌碌无为,哪怕是活得再久也不会在社会中掀起任何的波澜。人生就当真是轰轰烈烈,要么死于泰山重于鸿毛,这便是他誓死追随李逍遥的原因,因为他感觉到李逍遥的不平凡,日后一定可以龙游四海,名扬天下!
“唉,这秦府若无意外会有一段时日不能回来了!”秦琼不舍得留恋得看着自己出生到现在一直居住的房子,他要去追求自己的梦想,必须离开家中四处奔波,没有空闲的时间回来了,只能带着母亲的牌位放在包袱里,与罗士信一起骑马朝着东方离去。
“禀告将军,秦副将及罗先锋回来了,正在营帐外等候!”一名士兵见秦琼与罗士信回来了,急忙走进营帐内,向来护儿禀告。
“让他们赶紧进来!”来护儿大喜道。
“秦副将,将军让你们二人快些进去!”
秦琼恭手道:“多谢!四弟,我们进去吧!”对着帐外士兵道谢,然后转头看向了罗士信,两人并肩而立的向帐内走去。
“将军,我们兄弟二人守孝归来!”秦琼恭手真诚地说道,罗士信亦恭敬有加的望着来护儿。
来护儿乃是为东汉中郎将来歙的十八世孙,年幼而孤,由世母吴氏收养,吴氏对来护儿抚养教育,待其甚好。跟随隋文帝杨坚征战天下,官封左翊卫大将军,封爵为荣国公,又是四猛之二号称铁枪大将,与罗士信不相上下,一杆铁枪舞的出神入化。
“秦副将,本将让你们二人早早归来乃是有大事发生,为此不能让你们在家守孝三年。在此,本将向两位赔礼。”来护儿歉意的笑道,至亲离世按照礼制守孝三年,足不出户,但是作为将领身在军伍,不得不报效祖国。
“将军言重了,不知道此时有何事找我兄弟二人?”秦琼沉思道。
“本将接到张将军的急件,说是卢明月于下邳造反,众有十万。他需要征调精兵强将,吾觉得你们二人机智过人,决定派遣你们兄弟两人以及其他营内的军官一同前往,此次有你们兄弟带队一起参与平叛。”
来护儿微笑地说道,他是真的挺喜欢秦琼,至于罗士信只是看重他的武力。可是他知道秦琼日后绝对飞黄腾达,于是他起了爱才之心,决定把眼前两位举荐给齐郡通守张须陀。论领兵打仗张须陀作了几十年的将领之位,比之自己要强大很多。
“卢明月造反?难道他不知道造反的罪过是多大吗?”秦琼皱眉道,罗士信见秦琼紧锁眉头,疑惑地偷瞄了他一眼,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虽说李逍遥与自己说过在混乱的时代里找到自己的一片天,可是在来护儿面前却是不能说多,否则后果难料。他知道来护儿对自己恩宠有加,奈何现在自己是李逍遥的家将,以前的关系摸凌两可,现在却是菱角分明。
两人毕竟不在一个队伍里,若是日后战场相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因此,他现在是人在曹营心在汉,所做的一切完全是麻痹敌人的神经。
“唉,一言难尽!总之这一路你们要小心为上,三日后你们便随军出发。若是你们愿意的话可以留在张将军帐下任命,在我这里不能发挥你们的本领,之后的一切就看你们了!”来护儿感叹地说道,和蔼可亲的望着他们二人,嘱咐道。
年轻人就应该要敢于闯,哪怕失败了都没有关系,最重要的是这种经历。即使失败了,只要能原地爬起来的话,必定是一位英雄。现在来护儿仿佛把他们两个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目光中尽是关爱之情。
那股强烈的关爱之情不断地洗刷着秦琼的心房,使他们两人真实地感受到来护儿对待自己的关心。可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哪怕是真的关心,此刻他们也是身不由己了。毕竟,他们的心是顺着李逍遥的思维走着的,再说凭借着秦琼的聪明才智他早已看清楚大隋国势渐弱,绝对不会把自己人生压在一个没有任何吸引力的地方。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秦琼背负着重大的责任,他不仅仅重振秦府名声,还要为百姓安居乐业奉献出自己最热诚的生命。李逍遥也掌握到大隋时期众多将领统一的想法,秦琼等人也不例外。他也想往高处爬,若不是李逍遥的出现,秦琼也没有想过在来护儿帐下待太久,毕竟路是自己选择的,跟随李逍遥征战天下这便是他的选择。
“二哥,来将军刚才所言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罗士信摇头晃脑的看着秦琼,疑惑不解道。
“来将军的意思,我们这次就要去张将军帐下任命,帮助他平定叛乱!”秦琼看着罗士信疑惑的目光,无奈地笑道。
“等等!”罗士信打断道,然后认真地迎着秦琼不解的神色,“二哥,你是否还记得我们临行前少主说过的话?”
“临行前少主说的话?”秦琼自言自语道,脑海中浮现出当时的场景。
“秦二哥,你与士信此次回到军营,相信不久之后你们便会调离此地前往北海郡!那里将会是你们人生的转折之地!”李逍遥邪笑道,使得秦琼以及罗士信两人皆是疑惑不解。
无论罗士信如何去问,他就是不说。因此,罗士信记忆犹新。秦琼因为想的太多,以至忽略了。现在,罗士信旧事重提,他立即想到了当时李逍遥临行前说过的话。
“北海郡?……”秦琼自言自语道,“北海郡正是齐郡通守张须陀将军管辖之地,也是此次发生暴乱的源头。”
“难道少主他早已猜到我们两人会被来将军派遣出去?”秦琼骇然道,他完全不相信李逍遥居然会提前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难怪少主不愿意你我追随了,为何让我们去执行另外的任务!原来这一切尽在他的手中,当真是神人也!”
“嘿嘿!秦二哥,难道你忘记当时少主说这句话的时候,大哥跟三哥没有任何的怀疑之色吗?”罗士信得意洋洋地炫耀道,他早已猜到少主不是凡人,没想到居然算得如此准确。虽然没有说明哪一天,可是他们两人却是真的离开了历城。
“呵呵!……”秦琼苦笑一声,又接着感叹道:“少主当真是深不可测啊!”
“深不可测也好,还是运气也罢!”罗士信无所谓的说道,“至少对我们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只要我们一心一意的追逐着少主的步伐,日后定能名扬天下。”
秦琼惊讶地看着平时傻头傻脑的罗士信,道:“四弟说的是!我们回去准备一下,然后随军前往张将军那里!”
罗士信点点头,两人一路有说有笑的朝着自己的营帐内走去,为了将来的战斗做好充足的准备。
“二哥,你收拾好了没有?”罗士信扛着自己的大铁棍风风火火的走到秦琼的帐内,大声的喊道。
“四弟,你怎么来了?”秦琼惊愕的看着罗士信,他只是把自己的衣服整理一下,其他的东西都没有收拾好,没想到罗士信居然收拾好,已经到了自己的帐内。
“你的物品都收拾好了?”
“当然收拾好啦!”罗士信憨笑道,“我又没有太多的东西,只有几件衣物,还有这根铁棍!”
秦琼看着罗士信憨厚的坐在椅子上,翘着腿,一脸的兴奋,无奈地摇摇头,道:“四弟,此次我们可是去打仗,并不是游玩!或许以后都不会回来了,我们必须做好长久的打算才行!”
“二哥,我真的只有这么一点东西啊!”罗士信委屈地抱怨道,不是他不想收拾其他东西,而是只有这些才是最重要的是,因为自己包袱内的衣物全部都是秦母给他做的,至于这根铁棍乃是出门在外必备的,其它的物品可有可无,毕竟不是自己的。
“唉,那好吧!”秦琼无奈地摇摇头,叹息道:“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只不过这件帐篷是我的住所,有点不舍得而已!”
“还有几天时间我们才能出发,不如我们去演武场对练一下吧!”
“好啊!我正愁没有敌手!”罗士信两眼瞪得大大的,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衣物全部都在一边,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
秦琼与罗士信两人来到了演武场进行对练,每一招都是玩真的,既然上了战场就没有任何的感情可言,否则面对的就是死亡。来护儿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们两人的招式,不住的点头称赞,道:“怎么几个月不见,他们二人的武功有所长进呢?”
他看着秦琼与罗士信两人的对练使出的枪法以及棍法,尤其是罗士信以前完全是靠着蛮力取胜,如今居然能够使出一套完整的棍法,威力不亚于秦琼使出的枪法,真的让他难以接受,因为这两人所展示的武力与自己相差不远,甚至隐隐超越。
“他们有此武艺即使上了战场,也不至于丢了性命!”来护儿微笑地点点头,看着秦琼与罗士信两人毫不相让认真地表情,使得他沉寂许久的心也悄悄地变化。
来护儿看了一会便径直离开了,当初还有些担心,现在完全放心了,喃喃自语道:“将来的天下肯定是他们的,绝对可以飞黄腾达,取得属于自己的光辉,是雄鹰终会有一天遨游天际,那里才是你们的天地!”
第三十九章 一战成名 二
张须陀乃是今天河南灵宝人,隋朝大将,戎马一生,征战四方,名声响彻大隋王朝,号称名将。性格刚烈又不是计谋,开皇十七年便跟随行军总管史万年前去平定昆州叛乱,因此授任仪同。仁寿四年,隋炀帝杨广即位,隋炀帝的五弟汉王杨凉因不满杨广登基,遂于并州起兵反隋,再次跟随行军总管杨素平定叛乱,因功加任开府。
大业六年,张须陀为齐郡郡丞。当时正是隋炀帝数次用兵征讨高句丽,致使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商家坐地起价,使得百姓饿死居多。张须陀不忍目睹此等惨状,决定先斩后奏开仓放粮,事后不仅没有受到责备,反而奖赏。
大业七年三月,王薄煽动群众,以长白山为根据地,首次举行了反隋行动。张须陀领兵镇压,斩首五千,获六畜万计。因此,张须陀博得‘名将’称号。不仅仅是因为他爱民如子,且骁勇善战,又擅长安抚人心,甚得军心。
只要在齐州郡内有任何的叛乱张须陀每次都会亲率大军前去平定,一路走来都是顺风顺水。唯独此次战役是他生平第一次召集周围其他将领管辖之地调兵,实在是这次发动叛乱的将领卢明月不仅仅骁勇善战,且行军布阵都非常精通。
张须陀与卢明月每次正面交锋都是互不相让的,打持久战虽说对隋军而言较好,可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谁也耗不起时间去缠斗,只能尽快取得战斗的胜利方是王道。而且卢明月为人狡猾,懂得一人之力不能与隋军相抗衡,又联合其他叛军在一起。
“逆贼,有本事你就跟老子一对一,两个打我一个算什么英雄!”张须陀气得面红耳赤道,单对单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可是一个打两个略微吃力了点。
“你都喊我是逆贼了,那我干嘛跟你一对一,以多欺少正是我们的作风!”卢明月见张须陀涨红着脸,笑眯眯地说道。
张须陀见卢明月不以为耻反而以此为荣,更是气恼的恨不得一刀子结果了他。眼前的情势对他不利,使得他只得暂时退兵,高挂免战牌。
“沈副将,援军还未到来吗?”张须陀忧心忡忡地说道。
“禀告张将军,距离此地较近的乃是来将军。我已派人前往要求支援,只是来将军无暇奔赴此地派来了两名副将还有几千士兵前来援助。”
沈副将恭手回道,他也知道眼前形势严峻,可是援军距离此地有一段路程,不得不焦急的等待着。若是再拖延时间的话,不仅己方士气被卢明月击溃,同时城内百姓也有生命危险。
“报!”一名士兵急急忙忙跑到张须陀帐内,“禀报将军,来将军的援军已经抵达营外!不知是否召见他们?”
“说曹操曹操到!”张须陀微微一笑,“快请他们共同商议!”
秦琼与罗士信两人昂首挺胸的大步跨前,跟随着先锋营将领身后朝着张须陀帐内走去。张须陀见他们二人年纪轻轻,尤其是罗士信更是少年,刚刚的激动之情瞬间消失,忧伤的看了一眼道:“来将军为何没有来?”
秦琼见张须陀不问自己,质问来护儿没来,他从容不迫的回道:“回张将军,来将军要坐镇历城县,不得擅自离开军营,否则一旦发生暴动,祸及百姓!”温文尔雅的迎着张须陀质疑的目光,“来将军派遣我兄弟二人前来,定有其他深意!”
“哦!”张须陀轻描淡写道,“不知有何深意呢?”
张须陀见来护儿派遣两个还未成熟的小家伙来到此地,而且只派来了数千人援助,心中更是不悦,认为来护儿在敷衍自己,于是他的态度也鲜明了。每说一次话都是话中有话,明里或是暗地讽刺来护儿与秦琼与罗士信。
“既然如此,不如张将军随意挑选帐下的任何一员将领,我们兄弟两人一对一!若是我们输了,一切由张将军做主。不知张将军意下如何?”
秦琼波澜不惊道,他知道张须陀将军骁勇善战,且足智多谋,而且见到自己两人年纪尚幼以为来护儿是在敷衍了事。虽说他不是那种喜欢主动挑事之人,可是人家既然打到自家门口,那就让别人看看自己的本事。
秦琼身在军中,对大隋朝内将领基本上都了如指掌。他知道张将军此前憋着一肚子火,一对一单挑乃是他最喜欢的,可是偏偏卢明月不按常理出牌。因此,若想得到张须陀的重视他不得不强势一点。在军营里要想得到别人重用,必须要锋芒毕露,做事要雷厉风行才行。
“嗯?”张须陀面面相觑道,“你想跟我帐下任何一人单挑?我没有听错!”
“回张将军,属下正是此意!”
秦琼意气风发地说道,一双虎目迎着张须陀咄咄逼人的目光,没有丝毫的退让。
张须陀收回目光,暗想道:“此人衣冠楚楚,生的浓眉大眼,说话又是干净利落,难道真的有几把刷子?”再次看向了秦琼,“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秦琼,我身边这位是我的四弟——罗士信!”
秦琼躬身回道,然后又指着身边的罗士信。张须陀这才将目光看向了罗士信,憨厚的罗士信与周围严肃地气氛格格不入,鹤立鸡群,微微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沈副将与万将军,你们二人与他们对战一局,点到为止即可!你们四人有何异议?”
“我等无异议!”四人异口同声道。
张须陀点点头,道:“诸位随我到练武场吧!”众多将领纷纷跟着张须陀到了练武场上。
“秦将军,你使用何兵器?”沈副将微笑的指着两旁的兵器,询问道。
“我就选它吧!”秦琼走到兵器架上,挑选了一柄银枪,不断地抚摸着它。
“咦!原来秦将军与在下一样!”沈副将惊讶地看着秦琼挑选一件银枪作为自己的武器,他也拿出了自己的兵器,也是一柄银白色长枪。
“狭路相逢勇者胜!沈副将,我们手底下见真章!”秦琼言简意赅的说道,直接使出了李逍遥传授给他的‘六合枪法’中的‘高吊四平式’,将长枪枪杆中间部分提握在手中,枪尖朝着沈副将,枪柄朝下,猛地一刺被沈副将挡住。
沈副将见秦琼同样使用长枪,且枪式不一般就知道自己遇上了对手,他连忙也提握着长枪,见秦琼的长枪猛地朝自己刺来,立即挡住只觉得他使得枪法比自己的还要高深许多;一击不中,秦琼再次进攻,使出了‘青龙献爪’,枪尖犹如一道锋利的光芒猛地刺向了沈副将,再次被挡住;秦琼身子随着长枪猛地向前走去,又抓住了枪杆,使出‘地蛇枪式’,以手握枪,以气驭之,心到枪到,犹如疾风暴雨般的朝着沈副将的下盘攻击,沈副将被眼花缭乱的招式扰乱精神,瞬间感觉到一股寒冷的气息朝着自己袭来,待他反应时已经晚了,枪尖已经顶着自己的胸口。
沈副将震惊地看着近在咫尺,散发着寒光的锋利的枪刃,他身上的冷汗流了出来。愣了一会,见秦琼收枪回去,他才醒转过来。
“沈将军,承认了!”秦琼恭敬地说道,沈副将愣了许久还未反应过来,直到张须陀喊他才从刚才的比试中清醒过来。
张须陀见秦琼使出了自己都不认识的枪法,稍过片刻就见到自己麾下大将败下阵来,愕然的看着持枪而立的秦琼,惊讶地说不话来。再瞧了一眼另外一处的两人,没想到更是震惊。
罗士信见与人比试,顿时兴奋地跟打了鸡血似的,拿着自己的大铁棍猛地一砸,根本就不等万将军说话直接上来就是一记狠招,吓得万将军立即抽身后退,又看了一眼被罗士信一击凹下去的地面,他也愣住了,刚刚好张须陀就看到这一幕。
“此子看似少年,没想到天生神力!凭借那身臂力,当世少有敌手。”张须陀暗暗心惊道,他突然觉得自己错的离谱。
“我……我认输!”万将军憋屈的说道,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今天真是丢脸丢到家了,也在闷闷不乐在心里埋怨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居然选择了跟罗士信比试。
“真是倒霉到家了!怎么就遇上这么一个蛮不讲理的家伙!唉……”
万将军使用的武器乃是一对双锤,可是硬是被罗士信用蛮力破开,巨大的力道反震到他自己,使得他握住双锤的手都不停的颤抖着,双锤掉落在地上。罗士信根本还没有用到李逍遥传授给自己的‘疯魔棍法’,待他三招之后万将军手中的武器便掉落下来,被迫地认输了。
万将军心中非常的憋屈着,如果不认输的话,罗士信手中的铁棍根本不讲情面,直接朝着他的面门打来。若是说得晚一点的话,他相信自己的性命不保,可能还会看到自己的脑浆迸裂的场面。无奈,他只能认输。
罗士信见万将军认输,立即收住了自己的攻击,可是也吓得万将军一身冷汗。万将军看着只离自己不到十厘米的漆黑铁棍,他身上惊起一层鸡皮疙瘩,全身的汗毛竖起,冷汗从额头冒了出来,一连呆滞的看着那根铁棍。
“实在是太无聊了,早知道就应该跟二哥换一个人了!”罗士信见万将军认输,收回自己的铁棍,喃喃自语地抱怨道。
万将军刚刚从愣神中清醒过来,听到罗士信这句话硬是生生的被他气晕了,就连张须陀都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憨笑的罗士信,他都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虽说沈副将以及万将军在麾下不是特别厉害的角色,可是放在军中也是一把手,没想到三五招自己的人就被他们两个半大不小的少年击败了,而且毫无还手之力。
张须陀尴尬地看着威风凌凌的秦琼、罗士信,心中别提不是个滋味了。现在可真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张皇失措道:“秦副将请原谅本将之前的无礼行为!望两位海涵!”
当初他以为来护儿只是敷衍自己,派遣两个没有任何作用的将领给自己,认为他在害怕自己再建造功勋。可是,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来护儿不仅不嫉妒自己的功勋,反而更是派遣自己帐下最得力的两员大将援助自己,使得他这次丢脸丢到家了。
秦琼与罗士信见身为将军的张须陀居然对自己礼贤下士,急忙道:“末将不敢!”秦琼也知道为何张须陀能够得到军心,众多的将领中从未有过一位将军对自己的下属如此待遇,唯独张须陀做到了。
张须陀微笑地说道:“两位将军请随我到帐内一叙,向两位告知一下敌人的情况!”
秦琼与罗士信一前一后的跟随在张须陀身后,齐郡内的将领无不钦佩他们两人。不仅仅张须陀看低了他们两人,军营内其他人亦是同样的想法,认为他们二人徒有虚表。没想到此次交手使得他们两人在张须陀麾下将领都心服口服。
当初看待他们两人的眼神是不屑一顾,现在看他们的眼神满是尊敬。在军营中,若想得到其他将领的认同有两条路:一是你的官位再高,不体恤士兵,得不到士兵的爱戴,军心涣散不能团结,一致对外,因此必须体恤士兵且得到军心即可;二是就是靠自身的武力挑战军中不服者,用自己的强大武力深深地压住不良之音,不畏惧任何人,用强大的人格魅力征服士兵的心。
秦琼初来乍到,他要想日后能留在张须陀帐下,必须展示出自己的实力一举封住悠悠之口。因此,他此次在锋芒毕露,毕竟这是他最热爱的军营。无论在军营多久,只要一入军营就立刻感受到那股一往无前的勇气以及无所畏惧的魄力。
为了李逍遥的计划,他必须这样做,必须融入到张须陀营内,得到他本人的认可才能统帅一支队伍,这便是他真正的目的,也是他的梦想。
男儿当为国为民,抛头颅洒热血,纵横天下无所惧,只为心中一个梦!
第四十章 一战成名 三
“张将军,依你刚刚所言!卢明月现今联合了秦君弘等一起围攻北海郡?”秦琼皱眉询问道。
“是的,在座的都是我的心腹大将!他们全都知道,眼前的形势不容乐观!我们必须早日击败叛军,否则日久生变!”
张须陀忧心忡忡道,他已经与众多将领详细地分析了卢明月率领的叛军情况,得出的结论是不出五日北海郡便会被他们攻破。如今,来护儿派遣他们二人前来就是为了支援张须陀平定叛乱的。
“既然张将军与匪首卢明月交过手,您觉得此人武艺如何?”
“若是单打独斗,我有把握击败与他!然而此人老奸巨猾,我三番两次要求与之一对一,可是每次都被此人用计围攻。奈何双拳难敌四手,只能节节败退了!”
张须陀见秦琼询问自己,他也没有在意秦琼的军职与自己相比低了好几级,可是一说到卢明月,他心中真是非常的火大。而且,他也知道卢明月究竟是何人也。
卢明月原名是郭方预,原是大隋的一员偏将,自号卢公,因此改名为卢明月。他从北海郡开始聚众三万,攻陷郡城,率部造反又与秦俊弘等叛军联合在一起围攻北海郡,兵威强盛。叛军人数由原来的三万人迅速增加到五万人,与张须陀所率领的隋军在北海郡对恃了半个月时间。
张须陀每次与之对战都会被卢明月化解,而且此人身为隋朝将领深知一些朝中大将的本领,由于张须陀在齐郡任职,他在北海郡,两人距离不远。因此,卢明月对张须陀的威名早有所谓,也知道张须陀率领平定叛乱从未有过一败,基本上所有的叛军遭遇到他率领的部队皆是败亡而逃。
由于卢明月知根知底,他与张须陀对恃,想要从张须陀手中攻陷北海郡一人之力不可能,于是他才联合其他各路反王一起合力围攻北海郡。只要夺下此城,那他的叛军队伍将更加的庞大。
秦琼听得出张须陀话语中的怨愤,可是又无能无力的郁闷,他又悄无声息的看了周围其他将领,他们的脸上同样是多姿多彩的神色。心中暗暗盘算道:“看样子张将军等人都在他手中吃过暗亏,如果是光明正大的绝不会是一脸的郁闷!”
毕竟,上阵杀敌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一次失败不能说明什么,但是一连三五次都是受到暗算失败这才是最憋屈的。此刻,整个议事厅内静的可怕,就连彼此的呼吸都不敢大神,压抑、怨愤交织在一起使得众人都难以接受自己的失败。
秦琼打破此时的沉默,道:“张将军有何良策破敌呢?”
“良策算不上!”张须陀脸色忽明忽暗的说道,“既然敌人喜欢用计谋,不敢明着与我军对敌,那不如我们依样画葫芦,全部丢给他自己!”
秦琼静静地听着张须陀继续述说着自己的计谋,“我与卢明月周旋之际,卢明月见我军撤退,必定前来追击,这时他们大本营必然空虚,若是我们能有人率领一千人前去袭击,一定能出奇制胜。但是这种行动非常凶险,无人敢去!”
“此计甚好!为何无人敢去呢?”秦琼沉思片刻发觉这个计谋非常的不错,可是为何无人敢去呢,他甚是费解。
“虽然我与卢明月交战,可是他们有五万的兵力,而大本营是军中最重要的,必定会派兵严格看守。而我方兵力加起来不到四万人,人数相差太大了,且前去之人只得一千前锋,死亡的几率至少占了八成!在座的各位无一人有此本领能够全身而退,且又能完成任务的!”
张须陀叹息道,虽然他麾下大将众多却无一人敢接下此等任务,就连他自己都不敢有万全之策能够从敌军大本营中全身而退,更不要说其他人了。再说,他又分身乏术。军中除了他自己能够牵制卢明月等人,其他人没有这个本事。
因此,张须陀甚是烦恼。不是他没有办法击败卢明月,奈何手中无一大将可用,能担当此任,想当初他以为自己麾下猛将如云,随便哪一个出去都可以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可是现在才发现自己实在是夜郎自大,一山还有一山高,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我兄弟两人愿接受此等任务!”秦琼躬身站起道,他觉得此次是一次机会,让张须陀将军对自己另眼相看的机会,而且他前后分析来一下。若是没有李逍遥传授自己的枪法的话,或是罗士信没有学会棍法的话,他们自己此去绝对是找死,但是现在底气足够了。
“你们二人愿意接受此等任务?”张须陀惊讶地看着秦琼认真地眼神,“你们知道此是事关重大,决不可出现任何差错!”
秦琼躬身道:“若是此次失败的话,我们兄弟两人愿意承担任何后果!”
“我就你们两人承担不起!若是没有成功的话,那北海郡将会落入卢明月手中!此是兹事体大,不可任意妄为!你们可做好准备了吗?”张须陀郑重其事地说道,虽然这个计策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可是他也考虑后果,这个后果实在是太大了,这也是为何麾下大将不愿意接受的原因。
“那我兄弟两人愿意立下军令状!若是失败了,我们愿意接受任何的处罚!”秦琼斩钉截铁地回道,哪怕只有三分把握他都要去闯一下,哪怕是龙潭虎穴也得进去才知道,不然错失良机,以后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才有此机会了。
“那好,我便把这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们了!”张须陀抚须大笑道,“军中士兵任由你们挑选,你要什么样的士兵都由你调遣!”
“张将军信得过末将,末将定当全力以赴,不负将军重托!”秦琼言简意赅道,“军中其他营帐内的士兵我不需要,我直接从我带领过来的五千士兵中挑选一千人就可以了!”
“那好吧!就这么说定了!”张须陀一锤定音道,“明日便见分晓了!”
秦琼与罗士信两人在自己率领过来的五千人中挑选出一千名精明强干的士兵,然后叮嘱此次任务的重要性,为了众人能够增加生存的几率,他连夜操练了一番,然后休息之后,便连夜率领一千余人以及罗士信,朝着卢明月的大本营悄悄地摸了过去。
“四弟,此行万分惊险!决不可出现任何的问题,否则将会连累身后的兄弟,你要切记!”秦琼临行前叮嘱道,他兵分两路,由他自己与罗士信两人分别率领五百人,罗士信带领的五百人直接在前面迎击追击的士兵,而他率领的士兵则进入大本营内。
“二哥,我知道的!你放心吧!”罗士信憨笑道,“二哥,你要注意安全!”
“嗯!”秦琼微微地点点头,然后便带领身后的五百人从侧翼慢慢地匍匐前进,借助身边的杂草以及山石挡住自己的身子,一点一点的前进。
“逆贼,快快出来受死!”张须陀在城外大声喊阵道,为了配合秦琼等人完成此计,他这次把所有的士兵一次性全部带出来了,足足三万多人,余下的留在城内镇守。
卢明月站在墙头一看,皱了一下眉,道:“秦兄,看样子这个老匹夫被我们逼得走投无路了,要与我们两人全力一战了!不知秦兄意下如何?”
秦俊弘俯视着张须陀,不屑一顾道:“既然他找死,那我们就成全了吧!”
“正合我意!”卢明月不可一世地大笑道,“吩咐下去,我们全军出动!”
“诺!”将领赶紧召集所有士兵全部出动,就连大本营内只留下不足三千人留守,可是大意失荆州,这次他们吸取的教训足够让他们后悔不已。
卢明月与秦俊弘两人齐头并进,身后跟着密密麻麻的士兵,张须陀微微一笑,暗道:“看样子此计可行!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其它的看你们自己了!”
“张老匹夫,我看你是想早点去极乐世界,那我便成全你!”卢明月哈哈大笑道,张须陀望着他那高傲的神情,只是淡然一笑。
“谁死还不一定呢!废话休说,手底下见真章!”
“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招!”卢明月厉声道,秦俊弘也策马上前。
张须陀与两人交战数十个回合,眼见形势不对,立即下令撤军,卢明月与秦俊弘两人不假思索立即追了上去。
秦琼见大军追击而走,他立即带领五百名士兵进入到卢明月的大本营内,罗士信紧随其后,见到只有三千余敌军,秦琼高声喊道:“兄弟们加快速度抢夺下,若是成功大帅必有奖赏!”
身后的一千名士兵在重赏之下,变得群情激奋,仿佛是吃了兴奋剂一样,看见敌军人士径直杀了过去。秦琼也率先冲入敌营,挥舞着手中的马槊一路砍杀,下手绝不留情,见一个杀一个;罗士信挥舞着铁棍使出了‘疯魔棍法’一路很扫千军,仿佛要把天际捅开,没有谁能够接下他的一招,有的甚至被他生生的砸死。
秦琼与罗士信两人身上沾满了敌人的鲜血,就连兵器上都是鲜红色的,盔甲上的血迹顺着沟槽滴落在地上,他们顾不得身上黏糊的血迹,拿起武器一路厮杀条出路,三千余人没有任何一员大将留下,只有一般的士兵,单方面的虐杀使得敌人的心里出现了一丝恐惧,慢慢地放下手中的武器,他们两人也停止了厮杀。
罗士信用手擦拭着脸上的血迹,原本黑色的皮肤顷刻间变得红色,犹如地狱中出来的修罗一样,狰狞的笑容使得众人不寒而栗。秦琼急忙吩咐士兵接管卢明月的敌营,然后留下一部分人,随后又带着几百人跨坐在马上朝着卢明月后方追击而去。
张须陀见距离差不多了,立即停止撤退,又再次冲了上去,卢明月与秦俊弘大惊失色不明所以,一阵厮杀过后听见自己后方士兵的惨叫声,远远地看见了两员不曾谋面的将领率领着几百人偷袭自己的后方,而且硬生生的杀出来一条出路,杀到了前方来。
秦琼猛地出击朝着卢明月词去,罗士信则挥舞着铁棍朝着秦俊弘砸来,使得张须陀的压力骤降,三人合击卢明月以及秦俊弘两人,使得他们两人的压力增加,角色转换。
“撤退!”卢明月见自己撑不住了,立即下令撤退,自己率先策马奔腾。
“穷寇莫追!”张须陀大喝一声,阻止秦琼与罗士信继续追击,两人立即回头杀向了秦俊弘,很快秦俊弘死在秦琼的马槊之下。
卢明月见秦俊弘惨死,更是鼓足了劲不停地奔跑着,他知道己方失败了,彻底的失败了,就连自己的大本营现在也是张须陀的了,他愤恨道:“你们等着瞧,这笔账我还会算回来的!”他不停地拍打着马背,一人独自骑马逃亡,留下了数万人的军队。
众人见自己的头领一死一逃,顿时失去了方向,只能乖乖的放下武器投降。
张须陀见秦琼、罗士信以及身后的一千余士兵身上全都带着血,有的甚至整条胳膊在战争中断掉,但是每个人的脸上一股无所畏惧之色,使得他都肃然起敬,道:“众位兄弟辛苦了!此次战争能够取胜多亏了诸位的努力。”
又缓步地走到秦琼、罗士信身边,重重的拍打着他们两人的肩膀,激动地说道:“辛苦了!”
秦琼躬身回禀道:“禀告将军,末将圆满的完成了任务!一千余士兵全都在此,不少一人!”张须陀称赞的点点头。
“禀报将军,此役斩杀二万叛军,余三万俘虏,获辎重三千辆!”王参军躬身禀报道。
“好!好!好!”张须陀抚须大笑道,“此役能够取胜完全归功于秦、罗两位将军!本将特提拔为副将,随其而歼敌的一千士兵没人皆是连升三级,我连夜奏书上表各位功勋!”
“多谢将军提拔!”秦琼率众齐声谢道。
此战过后,秦琼与罗士信两人的勇猛无惧,名声响彻大隋王朝。一战成名天下知,远在曹州的李逍遥皆有耳闻。
第四十一章 单氏双雄
“少主,看样子二弟与士信已经完成了计划中的第一步!”伍云召偶遇百姓谈论秦琼与罗士信的英雄伟绩,由衷的为他们两人取得成绩感到高兴。
“嗯,看样子他们已经成功踏入第一步了!接下来就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李逍遥微笑地说道,虽然他知道秦琼与罗士信两人会在北海郡名扬天下,只是没想到居然如此的迅速便传播开来。
“少主,二哥跟四弟都被派遣出去执行任务!那我们兄弟两人如何打算呢?”伍天赐焦急道,眼见秦琼与罗士信名扬天下,他很是高兴,最重要的是他们完成了李逍遥交代的任务。说实话,他们兄弟跟随李逍遥时间最久,可是就是没有任何的任务,他的心也开始焦急起来。
“你们兄弟二人,我会另作安排,但不是现在!”李逍遥微微一笑,他知道伍氏兄弟迫切的心情,可是现在时机不对,只能在后面才能发挥出巨大的作用。
“少主,您此次去济州是为何?难道还是同样的目的吗?”伍云召疑惑地问道,他跟随着李逍遥与秦琼以及罗士信分别便一直北上,朝着济州方向走去。虽说他知道自己的少主有着超乎常人的本领,可是他却不明白为何李逍遥要去济州。
“目的是一样的,只不过此行有点危险而已!”李逍遥淡淡地说道。
在他的心目中除了秦琼、罗士信外还有一人也是值得他前去收归己用的,那人便是二贤庄的二庄主——单雄信,勇武过人,且与秦琼交好,但是现在却没有任何的联系,可是身为山东好汉之一,他的名声绝对响彻山东,而且他还是农民起义军的首领之一,只不过一直以劫富济贫为由,暗地里一直想着如何推翻隋炀帝杨广的暴虐统治。
历史上李渊辞官归太原,路遇宫中精锐的禁卫军在城外楂树岗伪装成强盗去劫杀。李渊靠着自己奇准的箭法,与自己的家丁们才勉力抵挡住!后经秦琼解救才顺利将这帮精锐东宫卫士打退!李渊一人去追,感觉马已疲、人已累,正准备回去的时候!
忽然见远处有一骑向己奔来!李渊误以为还是刚才盗贼一伙,便轻拽雕弓,飞射一箭!那人在百米之外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被射中咽喉落马而亡。谁想他射死的是潞州二贤庄上人单雄忠。因此,单雄信与李渊一族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单雄信为人豪爽不拘小节,且武艺高超,拥有过人的智谋,为了反隋大业,他暂时放下了私仇,为了百姓的福祉率领百姓起义,加入瓦岗军,后又成为王世充的部下,最后王世充被李世民击败被擒,徐茂公等人皆是求情被拒才被李世民斩杀。
由于李逍遥的出现,阻止了这一悲剧的发生,现在的二贤庄名声更是响彻整个武林。于是,李逍遥决定前往二贤庄见见单氏双雄,也想看看单雄信到底是何许人也。居然连秦琼、程咬金等人与之推心置腹。
二贤庄位于山西省长治市郊区堠北庄镇湛上、暴马、蒋村三村之间的高岗上,是隋末唐初瓦岗农民起义军重要领袖单雄信及单雄忠的故居。单氏双雄行侠仗义,嫉恶如仇,深得百姓拥戴,遂被敬谓二贤,住所改名二贤庄。
二贤庄是一个独立的封闭式庄园,庄园前面有一座腐朽不堪的老吊桥,吊桥下风的沟渠没有水,供人和牲畜行走。庄园的围墙以及房屋的墙体全部都是由夯土建造的,每层厚约13—14公分,面积大的出去比之现在的四合院都要大很多;而且庄园内的建筑以木制为主,皆是造价不菲的红木;在庄园门前右侧有一株四个成年人才能合抱的古槐树,郁郁葱葱的,枝繁叶茂遮挡住了炎热的夏日,使人在酷热难耐之际提供一处避暑之地,而且在古槐树旁边放着马厩以及材料,一看便知此地是栓马之用。
李逍遥平静如水的看着二贤庄,以前只能在电视剧上看到的房屋,现在真实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且宏伟的建筑是他来到大隋看到最大的庄园,与李府不相上下。此刻,单氏兄弟定在庄园内,他慢悠悠的走到庄园内,道:“伍大哥,你前去通报!就说有朋自远方来,不知单庄主接见否?”
伍云召点点头,连忙翻身下马,径直走到二贤庄。门卫见来人佩戴武器且面容不善,大喝一声道:“来者何人,有何贵干!”
伍云召见门卫拿着武器对着自己,强压住心中的怒火,道:“传我家主人话,你且通报你家庄主。就说有朋自远方来,接见否?”
说完便不再多言,转身就离开了。两名门卫面面相觑,最后决定还是向庄主禀报一下。
“少主,这两名门卫实在是狗眼看人低!真是火大,若不是有话相传我直接让他们瞧瞧本大爷的厉害。”伍云召回到李逍遥身边,嘟囔道。
“他们这是在以防万一,伍大哥不用介怀!等你们进去之后便知晓了。”李逍遥见伍云召满嘴的抱怨,甚是无奈地摇摇头,微笑道。
禀报的门卫很快就回转过来,然后跑到李逍遥面前,恭敬道:“我家庄主有请三位过庄一叙。”这名门卫也觉得奇怪,以前也见过拜访的人士,可是从来没有谁说过这样一句话,而且庄主没有丝毫的反感,反而非常的高兴。
伍氏兄弟皆是震惊的看着李逍遥,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少爷到底如何做到的,怎么就这样的一句话就可以进去,而且看样子庄主没有丝毫的不悦。若是换成他们,他们一定暴跳如雷,或是直接撵人走,根本就不会搭理。
当初李逍遥让伍云召传递这句话的时候,他都非常的纳闷,心里暗暗嘀咕道:“这么说的话,是人都不会见的!”可是事实摆在他的面前,由不得他们不相信。二贤庄的庄主的肚量以及胸襟绝对比之自己等人要高出许多。
“我们进去吧!”李逍遥瞧见惊愕的伍氏兄弟发呆的神情,微微一笑道,伍氏兄弟这才惊醒尴尬地看着门卫好奇地眼神,急忙跟随在李逍遥的身后进去了。
当他们三人一脚踏入二贤庄内,只见庄园内的景色比之想象的要朴素许多,没有奢侈与贵重的装饰,只是每一处地方都派有专门人员看守,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仿佛是进入军营内一样,守卫非常的森严。
若是没有得到庄主的接见,伍氏兄弟绝对不会怀疑这些人会拿起武器攻击自己。他们上过战场身上有一种嗜血的味道,可是他们兄弟二人感受到这些守卫人员身上的血腥味与自己相当,证明这些人绝对杀过人,而且不止几百人,至少上千人才有如此的浓烈杀气。
伍云召、伍天赐立即释放出自己身上的杀气,手也握住了腰间的武器,两人一左一右的站立在李逍遥身侧,生怕李逍遥有任何的闪失,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李逍遥挥挥手,淡然地说道:“无妨!”然后接着跟着带路者身后继续前行,众人皆是惊讶李逍遥居然还能如此平静,仿佛这些人在他的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其实,伍氏兄弟见李逍遥无所谓的态度时便知道,李逍遥绝对做好了准备,这些人还真的伤不了他,不知道这些人一涌而上能否碰到李逍遥还是一个未知之数,毕竟李逍遥的本领他们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禀告庄主,来人已带到!”门卫躬身恭敬地说道。
李逍遥等人顺着引路人的目光看向坐在中厅的太师椅上的男子,只见一名男子,大约身高顶丈,头如麦斗,面似朱砂,满部的红髯,重眉环眼,一身的扎巾箭袖,在他的身侧有一柄大砍刀散发着刺骨的寒风,锋利的刀刃可以轻易地切断任何物体。若是切在人的身体上,就像是切豆腐一样干净利落,不会浪费一丝功夫。
那人微笑地看着李逍遥三人,道:“在下便是二贤庄庄主单雄忠,不知三位贵客来此有何贵干?”
“我兄弟三人路过此地盘缠用尽,不知庄主能否行个方便,让我三兄弟在此留宿一晚?”李逍遥侃侃而谈道,他在进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理由。既然二贤庄是行侠仗义,若是自己等人有难,他们绝对不会拒之门外。
“三位想在此留宿一晚?”单雄忠疑惑地看着气宇轩昂的李逍遥,无论从他的行为举止还是他的穿着,他都感觉此人非富即贵。可是人家毕竟相求自己,无奈点点头,“既然三位能瞧得上二贤庄,那三位就在此歇息一晚,明日再启程吧!”
“来人吩咐厨房今晚多备些饭菜,单成你带着他们三人去自己的厢房休息片刻!”
单成点头道:“是,大庄主!”然后转身微笑地看着李逍遥三人,“三位随我走吧!”
李逍遥等三人紧随其后,在单雄忠微笑地目光中离开了。一道灰色的身影出现在了单雄忠的面前,无论身材以及样貌二人相差不远,若是远距离看见仿佛就是二贤庄的庄主,他沉声道:“大哥,为何不问清楚便留下他们?若是影响我们的计划那可怎么办?不如我现在过去杀了他们!”
单雄忠无奈地看了自己的二弟一眼,道:“雄信,难道你没有察觉到那三人不像是寻常武林人士。若是我所料不错,此三人的身份非富即贵!”
“既然这样,为何还要留下他们?”单雄信更是疑惑不解地看着大哥,“那更应该要除掉!”
“你给我暂住!”单雄忠看见二弟居然朝着厢房方向去,立即出声制止,“二弟,此三人的武力不亚于你我二人,尤其是那个说话的少年,我感觉此人深不可测!”
“大哥,你不是在说笑?”单雄信放下手中的马槊,横在身前,惊讶地说道,“那个半大不小的少年有这么厉害吗?”
单雄忠听出自己二弟不屑之词,怀疑自己的话,他低声道:“二弟,莫要小瞧天下英雄!一山还有一山高,否则他日你独自行走江湖必会吃下大亏的!”
“知道啦!小弟记下就是!”单雄信不耐烦地说道。
单雄忠哭笑不得看着单雄信,他无奈的摇摇头。或许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父母早逝,他一人独立抚养单雄信,只有在他面前,单雄信才会露出如此孩童般的行为。毕竟,单雄信也是经历了许多磨难,因此他在外人面前都是一种英明果断,嫉恶如仇的好汉,在大哥面前就是什么事都是由大哥承担。
“大哥,我出去走走了!”单雄信直接把马槊放到一旁,拍着手掌潇洒得离开了。
单雄忠看着已经离开的单雄信,哭笑不得地叹道:“唉,这个二弟真是……”
“大哥说那个少年深不可测,我倒要好好此人到底是否真的有那么厉害!”单雄信喃喃自语道,刚刚听见自己的大哥评价那个少年,他嘴上虽说知道,可是行动上却不赞同。为了避免大哥发现,他偷偷地从后院饶了一圈然后走到厢房处。
单雄信悄悄地看了一下四周没有人,拍拍身上沾染的灰尘,然后挺直身子,敲了几下门,大门打开了,他二话不说直接上前就是一招被伍云召挡住。他瞧见自己的突然袭击居然被眼前的彪形大汉挡住了,不禁露出一丝惊讶,然后兴奋地大笑道:“大哥说得不错!果然厉害!”
伍云召、伍天赐与李逍遥住在一间房舍内,听到门口有人敲门,他便上前打开来,以为是小厮回来询问自己需要什么,可是一见面就被人突然袭击,立即反应过来,连忙用手挡住。定睛一看,眼前这人与单雄忠长得实在是太像了,“单庄主为何突袭在下?”
单雄信听出对方的愤怒,丝毫不放在心上,道:“在下是单雄信,听我大哥说有三位本领高强的贵客在二贤庄作客,于是我便自己找到这里!”
“不知单二庄主来此作甚?”李逍遥微笑地说道。
单雄信一瞧见李逍遥出来,两眼散发着渴望的目光,锐利的目光看向了李逍遥,道:“今日在下来此并无他意,只要与阁下切磋一下!”
“哦?”李逍遥惊讶地看着单雄信,“切磋?”
“正是,我倒想看看阁下是否真的深不可测!”单雄信急切地说道,这个时候他也不顾什么礼貌不礼貌了,身在草莽之中,根本就不会在乎这些。
“既然单二庄主想切磋,那我来陪你吧!”伍云召悠悠的说道,无缘无故的被人偷袭,是谁心里都不好过,于是他说话的时候语气非常的不悦。
“你?”单雄信用手指了指伍云召,“我怕不行!”
“行与不行,待会便知道了!”伍云召淡淡地说道,嘴上虽然平淡,心里更是愤怒,双手已经握成双拳,紧紧地拽着。
“那好!我们去后院!”单雄信高傲的说道,他不认为眼前的伍云召能够击败自己,自己打败他还不是小菜一碟。
李逍遥与伍天赐面面相觑,尤其是李逍遥他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没想到大名鼎鼎的义薄云天的单雄信居然如此的好勇斗狠,当真是狠狠地震撼了他的心。自从他决定布局天下时,他从未想过居然有这么多的事情是出乎自己的预料。
当真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第四十二章 惺惺相惜
“哈哈!……好家伙!够劲”单雄信抚掌大笑道,他着实没想到眼前的这人武艺居然如此的好,他能感受到自己身体内奔腾不息的血液流动声,实在是好久没有如此畅快了。
伍云召大笑道:“我们接着来!”
伍云召从一开始就没有低估二贤庄的二庄主单雄信的武艺,毕竟二贤庄能够如此出名,他亦是功不可没。因此,他每一次比试都是竭尽全力。若是在战场上稍不留神便会与死神亲密接触,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伍云召万万没有想到,单雄信的拳脚功夫出奇的厉害,而且他勇猛无敌,无所畏惧,简直就像是一头疯狂的野兽一样。
单雄信无缘无故的偷袭与他,使得他心中满是怒火,又因单雄信的自傲,出言不逊地挑战李逍遥,完全不把自己两兄弟放在心上,更是火上浇油。伍云召愤怒之下,他没有丝毫的留情,也顾不得自己身在别人的地盘上。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可是陷入疯狂的伍云召不管三七二十一,只想着如何击败眼前嚣张的单雄信,灭一下他的威风。
两人的比试不仅仅是为了找回面子,还是身为武将的尊严。行走江湖最忌讳的就是出手偷袭,男子汉大丈夫,要做事就得光明磊落。于是,他们二人使出全力,必须击败对手。伍云召与单雄信这两人越打,心里越是佩服对方的武功,身为练武之人以武会友乃是人之常情,无论怎么看他们都像是在生死相搏。
伍云召的右手朝着单雄信左胸打去,他一侧身子,然后又接着抬起左脚被他的右手挡住;单雄信挡下伍云召的攻击,快速地以手化爪抓向了伍云召的胸口,被他用左手手臂阻挡住,接着又翻转一下身子右脚踢向了他的面门,被他用脚挡住,然后猛地用力化解了单雄信的攻击。
伍云召使出一招‘十二路连环腿’,一双腿随意地挥洒出刚猛的姿势,然后朝着单雄信攻去,每一击都是连续不断地,一击结束后面再跟着一击,使得力道刚猛无敌;单雄信接连使出了‘扫踢腿’直接扫向了他的下盘,然后接着使出‘连环贯击腿’卸掉了他腿上的力道,然后用双手化掌使出了‘劈山震石’,双掌犹如一把斧头一样以力破力之势抵御住伍云召的攻势。
两人身影倒退十步,伍云召的双腿与单雄信的双掌对拼一记,使得他的双腿颤颤巍巍的,身形难以稳住;单雄信的双手背靠后面,一脸的云淡风轻,看似惬意其实是不想让敌人瞧见自己僵硬且颤抖的双手。
“你的腿怎么打颤了呢?”单雄信打趣道,其实他心里是非常的佩服眼前的这人,可是他的性格就是这样,有口无心的讥讽道。
“那是你爷爷我喜欢,你能把我怎么样?”伍云召愤怒地回道,“你的双手是不是被我的腿踢断了呢?”
“你这人真是不解风情!”单雄信一副鄙夷的看着伍云召,高傲的抬起头掩饰自己的双手打颤的事实,“这才叫高手!你懂不?”
“废话休要多言,来我们再比第二回合!”伍云召兴奋地大喊一声,顾不得抖动得双腿,硬是上前就是一记重踢。
“来就来,谁逃走谁就是孙子!”单雄信立即回击道,伸出自己的双手连忙继续攻击。
“少主,他们怎么打着打着变成口水仗了?”伍天赐哭笑不得看着自己的哥哥与单雄信两人,刚刚开始两人还是互相较劲,使出全力。可是到了后面两人的表情慢慢地转变了,而且每一次出手都留一手,绝不下死手。
“他们这是在干嘛呢?”
李逍遥笑眯眯地看着伍天赐,无奈地摇摇头,又指着伍云召与单雄信,道:“所谓识英雄重英雄!他们二人性情相投,而且武艺相差不远,只不过使用的拳法风格不同。”
“拳法不同?少主到底有什么不同?”伍天赐兴奋地问道。
伍天赐嗜武成痴的他独修一门拳法,而且他的拳风也是走的是刚猛路线,与伍云召走德大相径庭,唯有单雄信与之相差不大。两人身材都一样的魁梧,而且性格如火,嫉恶如仇,快言快语的,因此单雄信与伍云召的脾气相互弥补,每一招每一式之间都互补,仿佛是多年的兄弟一样。
“伍三哥,你所走的拳法与单二庄主的拳法虽然不同,可是拳风相同,走得都是刚猛,讲究的是外部肉体力量,只因你们二人的身体素质强大;可是伍大哥不同,他的拳风不仅仅刚猛有力,且刚中有柔。因此之间伍大哥与单二庄主都是以力破力,看谁的力量强横,比拼的是谁的力量。可是对拼一记之后,伍大哥的拳风由刚转柔,出招留有三分力,单二庄主也渐渐地收回自己的强势。这就是识英雄重英雄,惺惺相惜!”
李逍遥微笑地解释道,他精通百家拳,而且又加上前世的记忆,因此他的武功路数甚是杂乱。若非他之前在电视剧或是电影中看见过一些招式,更是受到当时掀起的习武之风,他也修习过。跟随着玄真子学艺十年,使得他之前不懂得武功现在基本上都可以随意施展。
当世之中论武功最高者非他莫属,只不过他从未向外公布自己所学来自何处,来自哪里,就连伍氏兄弟有时候都觉得李逍遥的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拳法等都是当世顶尖着。可是,李逍遥从未说明缘由。
“看样子,他们应该结束了!”
伍天赐见李逍遥如此说道,诧异地转身望着伍云召与单雄信,发现他们两人居然相视一笑,互相抱住对方,哈哈大笑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走吧!我们过去吧!一会还有贵客要过来了!”李逍遥微笑地拍着伍天赐的肩膀,使得呆愣的他猛然清醒过来,然后跟随着李逍遥的步伐迎了上去。
“兄弟,你的武艺当真是让小弟佩服不已!”单雄信哈哈大笑道,“不知兄弟姓甚名谁?”
“在下姓伍名云昭,二庄主的武艺在下也是钦佩!”伍云召诚挚道,他此话不假,完全出自真心实意。若是没有跟随着李逍遥身后学习到新的武艺,他还真的不一定能够与他平分秋色,甚至略微高点。
“伍大哥,小弟的三脚猫功夫难入兄长之眼。若不是兄长留情,我想已经败下阵来。”单雄信诚恳地恭敬道,其实他心里清楚自己与伍云召得武艺有一段差距。虽然他勇猛狂傲不羁,可并不是那种盲目自大之人,谁强谁弱他自己心里有数。
“二庄主客气了!”伍云召淡然一笑道,瞧见李逍遥与伍天赐朝着自己两人走了过来,“来,二庄主!我于你介绍一下!”
“此人便是我的少主——逍遥!”伍云召指着李逍遥,微笑地介绍着,他知道自己的少主不想让他透露自己的姓氏,于是便省去了姓氏,直接喊名字。然后,他指着伍天赐道:“这是我的兄弟——伍天赐!”
“少主?”单雄信诧异地看着李逍遥,然后又看了一眼伍云召才确定他所说的是真实的,“在下在此见过两位!”
李逍遥与伍天赐恭手回道:“二庄主有礼!”
“诸位要是瞧得起在下的便喊我一声—兄弟,这座二贤庄乃是我家大哥的,我只不过是占了光!”单雄信无拘无束的说道,众人才知道单雄信这个二庄主根本就没有一丝的骄傲之色,反而更加的亲切。
“要不我们结拜成兄弟得了,不然喊兄弟岂不乱了辈分,若是喊二庄主又显得太拘束了。以年纪划分大小,如何?”
伍天赐见单雄信热情好客,形事雷厉风行,又没有丝毫的架子,便提议道。其实,他已经摸清楚了李逍遥来此的原因,可能就是为了眼前这人,既然这样的话不如顺水人情,直接拉拢人家入伙得了。而且他经过长时间的观察,单雄信与自己的大哥惺惺相惜,或许这样更好。
“对啊,说得对!伍大哥,不如我们几人结拜吧!”单雄信大笑道,目光灼灼的盯着伍云召,满怀期待着等候着伍云召的回答。
“好!……我们结成异性兄弟!”伍云召见李逍遥点点头,立即回道。其实他也想与单雄信结拜,可是碍于李逍遥特殊的存在,不得不请示一下。江湖儿女做事应当雷厉风行,想到就做到才是真英雄。
“那好,那好!也加上我一个!”伍天赐兴奋地大喊大叫道。
“正好,我们三人一起结拜吧!”单雄信哈哈大笑道。
“单兄弟,你说错了!”伍云召微微一笑道,“不是我们三人,还有两位兄弟!”
单雄信疑惑地听着伍云召解释,然后震惊道:“还有两位?不知是何人?”
“秦琼与罗士信这两位兄弟!”伍云召解释道。
“那个大败卢明月,攻入敌军大本营的两位好汉,秦琼与罗士信?”单雄信愕然道,“如此甚好!……既然这样的话,不如再加一人如何?”
伍云召等人惊愕地看着单雄信问道:“再加一人?”
“小弟我喜欢结交天下英雄,可是与我出生入死有过命交情的知己好友唯有一人——徐世绩!我想也把他加进去,不知兄长如何建议?”单雄信微笑地解释道,静静地等待着伍云召的同意。
“徐世绩?难道是他?”李逍遥笑容戛然而止,诧异地暗暗想道,在他的脑海里立即闪现出那人的画面以及历史。
英国贞武公李绩,原名徐世绩,字懋功。唐高祖李渊赐其姓李,后避唐太宗李世民讳改名为李勣,汉族,曹州离狐(今山东菏泽东明县东南)人,唐初名将,与李靖并称,被封为英国公,为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早年从李世民平定四方,后来成为唐王朝开疆拓土的主要战将之一,曾破******、高句丽,功勋卓著。
李勣一生历事唐高祖、唐太宗、唐高宗三朝,出将入相,深得朝廷信任和重任,被朝廷倚之为长城。显庆二年奉旨与许敬宗、苏敬、孔志约、于志宁等编《新修本草》二十卷,被认为是世界上最早出现的药典。
总章二年十二月初三戊申日,李勣卒,享年七十六岁,唐高宗辍朝七日,赠李勣太尉、扬州大都督,谥号贞武,陪葬昭陵。
“如果真是徐懋功的话,那可真是意外之喜!看样子不虚此行矣!”李逍遥的嘴角裂的更加开了,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二贤庄的二庄主单雄信居然能与号称‘军神’李靖齐名的徐懋功是生死兄弟,这个可真是出乎意料。
但是这样的意料之外之喜,李逍遥当真是希望多多益善。
伍云召、伍天赐、单雄信三人跪地祭拜天地,三人结成异性兄弟。最重要的是秦琼、罗士信、徐懋功这三人在不知情的情况被自己的兄弟卖了,把他们放在一起结拜了。
于是六人的顺序分别是:大哥依然是伍云召、二哥还是秦琼、三弟是徐懋功、四弟是单雄信、五弟是伍天赐、六弟是罗士信。
由于李逍遥是伍氏兄弟的少主,因此他不算在内,只能作为旁观者。
“二弟,二弟!……”一道急切地声音打断了几人的谈话,使得和谐的氛围下变得一丝诡异,众人疑惑地看着急急忙忙的单雄忠。
“二弟,你怎么不听我话,居然擅自……”单雄忠怒不可遏地说道,他真是被这个弟弟给气死了。明明之前说过让他不要去招惹眼前的三位,可是他偏偏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若不是后院打斗的声音太大,被巡逻的人发现禀告自己,他都不知道自己的二弟居然挑衅人家,而且还跟你客人发生冲突。
可是单雄忠看见一片祥和的景象,惊讶地嘴巴都合不拢,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单雄信,尴尬地说道:“二弟,你们这是?”
“大哥,你来的正好!我已经与他们两人结拜了,现在他们是我的兄弟了!”单雄信没心没肺地说道,根本就不管自己的大哥能否接受得了,自圆其说的介绍他们三人的身份。
单雄忠惊讶地看着自己的二弟,然后又看看李逍遥三人,愣了片刻,立即清醒过来,微笑道:“既然你们都是我家兄弟的结拜兄弟,那便是我的兄弟,既然是兄弟那就到偏厅一叙吧!诸位随我前去,二弟你也一起来!”
单雄信率先一步离开,李逍遥等三人也跟在他的后面向偏厅走去。单雄忠望向了李逍遥三人的背影以及自己的二弟兴高采烈地模样,喃喃自语道:“二弟也不问出身,就结拜兄弟,不知此事是福还是祸!唉!……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说完,单雄忠紧随其后一起朝着偏厅走去。
第四十三章 断魂酒
“来人,把菜肴端上来!”单雄忠大喝一声吩咐道,“去地窖取出两坛,我珍藏十年的鲁酒!”
单雄信惊讶地看着大哥,别人或许不知道单雄忠的脾气,可是作为亲兄弟,他可是一清二楚。他们兄弟二人一起长大,单雄忠一生最爱之物就是品酒。就连他这个做弟弟的想要大哥拿出他珍藏的美酒,都不可得。
单雄信除了舞枪弄棍之外,唯一的爱好就是饮酒,而且酒量不浅。他还记得有一次因为自己酒瘾犯了去地窖偷酒喝,被大哥发现硬是被揍了一顿。只因为他偷喝的就是单雄忠自己珍藏的鲁酒。没想到他日盼夜盼的美酒,今日单雄忠破天荒的奉献出来,而且一次就是两坛。
酒一直都是武将或是练武之人最爱之物,再说酒乃是我国自古流传下来的文化。就连李逍遥也会喝一点,只不过他身在陕西喝得最多的乃是杜康酒,在山东却有一种非常甘醇浓烈的鲁酒。古代人所饮用的乃是蒸馏酒或是发酵酒,度数不高,唯有鲁酒的酒精度数高于其它酒类。
鲁酒自古在中国的酿酒行业中举足轻重,雄踞前列。因为山东不仅是孔孟之乡,更是酒的故乡。李白曾称赞鲁酒“玉碗盛来琥珀光”,武松景阳岗醉打猛虎的故事更是妇孺皆知,酒精度数不高后劲十足。
单雄忠瞧见单雄信那双渴望的眼神,微微一笑道:“这下遂了你的心愿了!……但是不准贪杯!”
“大哥!……”单雄信的热情瞬间被浇灭,哀怨的目光看着单雄忠,恳求道。
“四弟,为何你如此钟爱此酒呢?”伍云召疑惑不解地看着单雄信,按理说他也是好酒之人,可是从未像单雄信这般,如此的希冀。
“伍大哥,你们是有所不知啊!”单雄信激动地说道,“我大哥一生最爱之物便是品酒,当时我与大哥两人还未得到今日今时的地位,想喝酒都比较难!待我们的名声闯出去了,我大哥便专门修建了一处酒窖,里面都是大哥珍藏之物,非重要客人不愿拿出来!”
李逍遥微微点点头,暗道:“物以稀为贵!”
李逍遥前世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地球上,那个时候最出名的白酒乃是茅台、五粮液等。他还记得当初几十块钱的茅台酒飞速地暴涨,惹得众人哄抢茅台酒的场面,谁要是喝茅台代表着身份地位,别人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不知道鲁酒与杜康酒,还有前世所喝的有何区别!”
“来!来!诸位兄弟既然是雄信的拜把子兄弟,那便是我的兄弟!”单雄忠邀请众人围坐在一起,然后端起酒杯站起身子,躬身道:“我先干为敬!”
单雄忠一饮而尽,然后众人也不顾其他亦是一口干了,随后都坐了下来。
众人没有立即拿起筷子去夹菜,反而细细的品味着美酒,回味着其中的乐趣。
李逍遥仔细地品味了一下,舌头传来的感觉,以及喉咙的灼热感使得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暗暗想道:“果然比不上前世所喝之酒!”
虽然前世李逍遥家境贫寒,喝不上茅台、五粮液等名贵白酒,可是他喝过高粱酒、黄酒、尤其是二锅头,那后劲实在是大的离谱。再说他出自农村,天寒地冻时只能靠烈酒祛除寒意,因此喝得最多的乃是二锅头。
可是现在品尝了之后,他发觉鲁酒在古代名酒中享有盛名,可是酒精度数与黄酒差不多,最关键的是制作技艺实在是粗糙。喝下之后,他的喉咙居然产生阵阵的辛辣,入口有点苦涩,就连自家用糯米酿造的米酒都比这个要好,但是米酒入口香醇,可是后劲极大,非酒量大之人不能喝多。
古代时人们的喝得酒由于酿造技术落后,酿造出的白酒多是甜酒,酒精度数很低,直到后世酿造出的烧刀子等高浓度白酒。可是现在喝下的白酒最多只有18度,相当于普通啤酒的两倍,他自己衡量了一下若是按照以前的酒量,在这个时代里他能喝上一坛十斤的鲁酒而不醉。
李逍遥撇过头,瞥了一眼其他人,他们完全沉浸在美酒之中,尤其是单雄信仿佛是酒鬼在世一般,意犹未尽之感,使得他一阵摇头,刚好被单雄忠瞧见,他疑惑道:“逍遥兄,难道此酒不对口?”
“单兄,我在一次游玩之时品尝过一种美酒,那种白酒入口香醇且后劲极大,若是酒量不大者喝下两碗便会醉的不省人事!”
李逍遥的思绪仿佛回到从前品味高浓度的白酒,希冀的眼神惹得众人一阵向往,在座的任何一人的酒量都不差,可是听见李逍遥如此称赞此酒,心中有些不相信。可是转念一想,若真的有此酒的话,那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各位不必介怀,若有机会!定当让诸位兄弟一起共饮!”
“哈哈!好!”单雄信兴奋地大笑道。
单氏兄弟、伍氏兄弟以及李逍遥无人在一阵欢闹中,和谐的氛围下吃了这顿饭。有的时候酒能够助兴,他们之间的距离感因为这顿酒消失不见。李逍遥也不拘束,来者不拒,都是大碗大碗的喝下肚子,单氏兄弟感受到他的不拘小节,心中对他的看法渐渐地提高了,唯有伍氏兄弟俩面面相觑,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少主能够豪饮,而且还是如此‘烈’的酒。
酒足饭饱后,众人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内!
“少主,你……你怎么会……怎么会……有如此好的酒量?”伍天赐醉眼朦胧的看着李逍遥,尽量的保持大脑清醒,涨红着脸上满是不解。
李逍遥微微一笑并未回答,只是抬头看向天空的明月。
众人一阵豪饮,使得原本两坛鲁酒不够喝,中间再去取出两坛,五人整整喝了四坛鲁酒,其他人早就醉的不省人事,唯有李逍遥一人独醒。众人因为高兴,加上山东大汉本身就豪爽,为此就多喝几杯。
“若是日后天下大定,我便决定卖酒为生!哪怕不是加官进爵,依然风光无限!不知未来的酒水带来大隋王朝,会是什么样的场面!呵呵!……”
李逍遥望着天空中一轮明月,微微的笑了笑,喃喃自语道。
夜晚,二贤庄内静悄悄的一片宁静,所有人都躺下休息,唯有一队数人在院内巡逻警惕着夜晚的危险,庄内点着灯笼仿佛像白天的阳光一眼照耀大地,可它毕竟是烛光,无论多么的明亮都无法照亮庄内的一切,许多地方都存在着黑暗死角。
此刻月亮早已升到屋顶的上方,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凉爽的夏夜微风悄悄地从窗户溜进来,夜的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犹如一张柔软的网,要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任何事物都不像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处景色都隐藏住自己白天的美丽,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位于二贤庄门前右侧的一株粗壮的古槐树,树高25米,树干分布着许许多多的树丫上长满了郁郁葱葱的绿叶。夜晚,微风轻轻地拂过大地,树影婆裟地摆动腰肢,而其它的一切都被带动了起来,发出属于它们的响声,述说着它们的快乐!
皎洁的月光照射在古槐上,月光从树的缝隙中照下来,使影子成不规则的形状。若是仔细地察看便能发现倒映在大地上的树影有一处模糊的人影,他正在树上仔细地察看着庄内的情况。
丑时三刻,是人们一天内最困的时间。若是稍微不注意便会漏掉一些重要的事情,此刻正在巡逻的人员也渐渐地被疲倦击败,眼皮不停地往下眨巴着。那人一个闪身便消失在槐树上,刹那间就出现在了二贤庄内,躲藏在庄内的黑暗处静静地伺机而动。
待巡逻人员离开了后,他快速地动了起来,轻车熟路的找到自己要去的房间内。他的行动只能用一个字形容,那便是快,戒备森严的二贤庄仿佛就像是他的家一样,闲庭若步,没有丝毫的停歇便找到自己的目标。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这句话他直接用行动证明了,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他悄悄地摸索出一把锋利的小刀,从刀鞘中拔出来慢慢地从门缝中伸进去一点一点的撬开门栓,然后轻轻地推开房门,为了避免房门发出声响,他还用巧劲缓慢地打开了房门。银白色的月光直射进房内,照射在锋利的刀刃上,散发出慑人的寒光。
听见屋内传来的阵阵鼾声,他又蹑手蹑脚的向床沿走去,借助银白色的月光他看见眼前的景物,然后又悄悄地把门关上再向床沿慢慢地踱步而行,听见鼾声越来越近了,心中估摸了一下,他连忙用手窜向怀里摸索出另外一柄短剑,缓慢地抽出来,然后猛地用力刺了过去。
屋内熟睡中的人舒服的躺在自己的床上,顿时感觉到一股寒冷的气息迎面扑来。他猛地清醒过来,睁开双眼,当即侧身避过,但是速度还不及那人,短剑插在他的左胸处,直接刺穿了他的身体,鲜血顺着匕首滴落在床上。
“啊!”他发出一声闷哼,然后用左手捂住自己的伤口,双腿用力踢向了那人,右手连忙从床沿处取出一柄钢刀,猛地砍了过去。
那人见被自己短剑刺穿身体还能拿得动武器,并且动作还能如此灵敏,大惊失色之下,快速地从怀里取出另外的匕首,挡了过去,没想到匕首被砍断,屋内之人愤怒之下的全力一击不是常人能够抵挡得了,再说他拿的可是钢刀,强弱一看便知,他见情形不对立即抽身后退。
屋内人大喝一声道:“刺客,哪里逃!……呕!”他见刺客抽身回退,立即喝止,准备起身追求,可是伤得实在是太重,直接喷了一口鲜血,单膝跪地,阴狠地看着刺客。纵然是漆黑的晚上,刺客还是能够感受到他那双要吃人的目光。
屋内人一阵大喊惊动二贤庄内所有的护院,他们连忙快速地朝着此地奔来,动静闹得实在是太大,使得他破门而出准备逃走。
李逍遥、伍氏兄弟、单雄信俱是在门外候着,刺客一见单雄信在此,惊愕地瞪大眼睛看着他,仿佛眼前这人是假的,颤颤巍巍道:“你……你不是被我刺伤了?……怎么会……”
李逍遥由于与伍云召、伍天赐住在一起,他醒来时,伍氏兄弟也猛地醒来,连忙起身朝着这边走去,在路上刚刚好碰见了急急忙忙赶来的单雄信,于是三人一起前来。刚刚好,刺客破门而出在地上滚了一圈后,站直身子,他们就在他的面前站着。
一听刺客说的话,单雄信脸色骤变,李逍遥等人脸色俱是变了,大吼一声道:“大哥!……”单雄信连忙冲进厢房内,瞧见自己的大哥胸口处插着匕首,他连忙蹲下身子,关切道:“大哥!大哥!……”
单雄忠艰难地睁开双眼,捂住自己的伤口,上气不接下气地断断续续道:“二……二弟!……”便再次昏倒了。
单雄信大惊失色道:“大哥!你醒一醒!……”他连忙丢下手中的马槊,直接抱起单雄忠朝着屋外大步走去,一边奔走着一边大吼道:
“快去请大夫!快点!要是我大哥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子就劈了你!”
刺客见单雄信抱着单雄忠出来,发现插在单雄忠胸口处的匕首,惊愕的看了一眼,然后失望的喃喃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唉……”
李逍遥瞥见单雄信一脸的愤怒之色,急忙迎了上去,伸手察看接住单雄忠,他也不担心此刻会跑,直接搭在单雄忠的经络出,探查一番,紧锁眉头,道:“单四哥,若是早些时刻,或许可以,但是现在我也无能为力!……”
“什么?中毒?”单雄信吃惊道,然后跪在地上朝着李逍遥重重的磕着头,“逍遥,我就这么一个大哥!无论用什么样的代价,我求你救救我大哥,哪怕是做牛做马都愿意!”
李逍遥瞧见单雄信悲伤地神情,通红的眼眶中满是泪水,他无奈地叹息一声,道:“单四哥,你我不必如此!若是能救,我自当尽力!可是毒素已经侵入心脉,恕我无能为力!”李逍遥瞥见单雄信失望的脸色,痛苦地神色,“我只能让单庄主的毒术停滞一刻钟,只有这一刻钟的时间,你要好好的珍惜!”
“一刻钟?”单雄信激动地大喊道,“哪怕只有一分钟我都心满意足了!请贤弟救治我大哥!”
李逍遥运功封住了单雄忠的奇经八脉,又运功逼迫毒素回归到一处,暂时镇住不让它扩散开来。然后用内劲聚集与双手抵在单雄忠的背部。片刻后,单雄忠悠悠的醒来,道:“单庄主,在下只能封住你的奇经八脉,暂时封住了毒素蔓延,但是只有一刻钟时间,一刻钟之后……”
“咳咳!……”单雄忠咳出一口黑色的血液,对着李逍遥微微一笑,“一刻钟足矣!在下多谢!”
“大哥,你醒了!”单雄信激动地抱着单雄忠,呜咽道。
“二弟!我有事交代你去做!”单雄忠微笑地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二弟,他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死,只是没想到是今日,更加珍藏多年的鲁酒居然成为送别自己的断魂酒,但是他没有遗憾了。
因为单雄信成长起来了,相信日后的二弟走得比自己还要远,取得成就更高。
第四十四章 嘱托
“单四哥,你与单庄主好好地说话吧!”李逍遥见单雄忠与单雄信说完,便退开了。因为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你们所有人给我退下!”李逍遥转身大喝一声道,每一步踏出犹如一座大山一般,沉重而坚定,“这个人我亲自动手!你们两个也给我退下!”
伍云召、伍天赐吃惊地看着李逍遥,这是他们第一次听见李逍遥如此严厉的话语,而且异常的愤怒,他们非常的理解李逍遥的此刻的愤怒,可是他们从未见到李逍遥真正的愤怒,于是他们黯然的退下。
刺客见众人围攻自己心里一阵焦急,可是却见到一头银发,满脸愤怒的少年缓慢走来,他紧张的心情顷刻间变得有一丝兴奋,因为他觉得自己还有一丝活下去的机会,原本认为必死无疑之局居然还有一丝希望,他如何不兴奋呢。
二贤庄内所有人以及单雄信等皆是皱着眉头,唯有伍氏兄弟兴奋地拽着拳头,因为他们又能看见李逍遥动手了。而且此刻,原本垂着的银发无风自动,飘逸的银‘色’长发,愤怒地神情犹如一尊杀神一般降临世间,他身上散发出的杀气使得众人一阵心悸,就连伍氏兄弟都感觉自己身上的毫‘毛’一根根的竖起,单雄信震惊的看着李逍遥。
“你真的该死!”李逍遥愤怒地大吼道。
刺客没有回答,因为他的身体完全不能动了,李逍遥瞬间散发出的杀气使得他这个刺客都愣住了。可见其他人的感受与他差不多,他呆如木‘鸡’的傻愣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李逍遥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才苏醒过来。
李逍遥右手化拳使出全身的力量猛地砸了过去,刺客用手挡住他的攻势被他硬是强行贯穿直接折断了刺客的手臂,手骨从手关节出‘露’了出来,血‘肉’模糊。刺客惨叫一声,身子倒飞出去,李逍遥又随着跟了上去再次全力使出一记侧踢,直接踢断了刺客的肋骨,倒地不停地吐血。
李逍遥再次一个闪身出现在刺客面前,单手捏着刺客的脖子,狠戾地说道:“若不是我脚下留情,此刻你已经死了!”平淡地看着捏着喉咙的刺客,“你知道我为什么留你一口气?”
“咳咳咳!……”刺客被李逍遥单手捏住喉咙,四肢完全被打断,经脉尽碎,痛苦地大笑,“你……你是……想让我……说出是……何毒吧!”
“你很聪明!”李逍遥平静地说道。
“咳咳!……”刺客再次咳出一口鲜血,血液顺着嘴角滴落在地上,他不屑地看着李逍遥,“你……觉得我……会说吗?……今日有……他陪葬……足矣!”
李逍遥猛地用力直接捏碎了刺客的咽喉,刺客当场断气身亡。直到很久,众人才发觉银发少年李逍遥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动作简单迅速又不失刚猛有力,两招就把刺客打得半死。若不是为了得到毒‘药’的配方以他的实力只需要一记就可以杀死刺客。
此刻所有的人目光都注视着李逍遥,心中出现了一个想法:“他实在是太强了,太强了!”
“咳咳!……”单雄忠的伤势直接刺穿了身体,而利刃‘插’的地方便是肺叶,“二弟,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今日不知为何行刺,我心里也大概猜出几分!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已经长大了,日后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做事考虑后果!”
“大哥,对不起!”单雄信呜咽道,其实他心里明白这次为何行刺于自己,其实这都是他惹出的祸事。但是现在知道后悔已经晚了,因为悲剧已经发生,再怎么后悔都没用了。
刺客原本刺杀的乃是单雄信,只是今晚‘阴’差阳错的单雄信与单雄忠两人都喝醉了,为了照顾弟弟便让他睡自己的‘床’,而他却睡到了单雄信的‘床’上。因为单雄信的房间比较远,若不是今晚不换房间的话,死得人就是单雄信了。
这名刺客为何而来,单雄信猜测是因为自己的‘性’格耿直,做事不顾后果,行事太高调了有时候不顾任何人的情面,得罪了一些恶势力。毕竟在此处不是二贤庄一家独大,还有许多的势力能够与二贤庄相抗衡,最典型的便是官府打压。二贤庄明着是行侠仗义,暗地里乃是高举反隋的旗帜。
“你我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只是不能为单家留下一丝血脉!若是可以,你必须娶妻生子!如果你没有留下血脉,那我死也不会瞑目!你听见了吗?”
“是大哥,我一定会为单家留下一丝血脉的!”单雄信诚挚地点点头,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切记,不可为我报仇,只求一个公道!”单雄忠微笑地看着自己的弟弟,“我自己知道还有多少时间,恐怕这次我真的会死去!但是我希望你能好好地活下去,日后行走江湖不准鲁莽行事!做事多多的考虑才行,今后二贤庄你就是庄主,你一定要带领兄弟们好好地活下去!记住我们二贤庄的宗旨是替天行道,为民请命!”
“我一定谨记!”单雄信认真地回道,他的心里却在想着一定要杀了那个人,为自己的大哥报仇。
“二弟,我还不知道你的‘性’格!唉,一切随你吧!”单雄忠捂住‘胸’口叹息一声,“另外一件事,我希望你能拜逍遥为主,以后听从他的号令!”
“大哥,这是为何?”单雄信瞪大着的眼睛,疑‘惑’不解道。虽然他与伍氏兄弟结拜成兄弟,但是他从未想过要拜李逍遥为主。
“因为逍遥绝对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单雄忠解释道,“刚刚他的动作,无论是你还是我,亦或是伍氏兄弟一起上,都不可能做到如此伶俐迅猛的!而且,从他们踏入进入庄内,我便告诉过你三人不简单,尤其是那头银‘色’的头发少年——逍遥,这个名字绝对不是他的真实的姓氏还有他的身份。我感觉他每一个动作中都是潇洒飘逸,举手投足间有种上位者的气质。日后,你跟随在他的身边我才放心!只有在他的身边你才能真正的龙游四海,名扬天下!”
“大哥,难道逍遥真的值得我拜他为主吗?”单雄信不服的说道。他觉得眼前的逍遥武功绝对比自己兄弟等人强盛许多,可是论其他东西,他都是心里不觉得此人能够让自己成为家将,跟随他一生。
“你这个‘混’蛋,你什么时候见过大哥的目光错过呢!”单雄忠愤怒地骂道,牵动了他的伤口,惹得他又是一阵咳嗽,“若是我猜的不错,此人日后定会大放异彩的!你自己仔细地回忆一下,与伍氏兄弟结拜的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是没有察觉到他的用意吗?再说我又不是让你光明正大的拜他为主,而是‘私’下里不就可以了。”
“虽然伍氏兄弟我不太熟悉,可是我也听闻过他们一些情况。伍氏兄弟乃是真汉子,他们曾经与我们的志向一样,但是最近几年从未有过他们相关的传闻。现在见到他们,我才知道。这其中必有隐情。”
“因此,我猜测逍遥乃是想逐鹿中原,争霸天下的野心,而且他是真正的深不可测。日后你在他身后你会学的很多新鲜的东西。你一定要切记我说的话!”
“小弟谨记大哥的教诲!”单雄信惊愕道,他真的没有想过李逍遥会有这样的心,也从未联想过李逍遥来二贤庄是为何。现在他明白了,李逍遥是想把二贤庄纳为己用,才会来到此处的。不然谁会无缘无故的来此借宿一晚,大哥还同意呢!
“二弟,若是我死了,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为了我们单家的血脉必须要娶妻生子!”单雄忠忧伤的喃喃自语道,“我的愿望没有实现,我……希望……你……可以帮我……实现它!”
单雄信接着单雄忠的话语,道:“我一定会完成你的愿望的!一定会!……”
“好!……我……相信……你……”单雄忠微笑地缓慢地闭上了眼睛,嘴角的笑容如此的安详,没有留有遗憾的死去了。
单雄忠身上的奇经八脉的‘穴’道已经自行解封了,李逍遥阻止的时间已经到了最后的末尾声,他体内的毒素已经蔓延全身,伤口处的血液完全变成深黑‘色’,双手也渐渐地放了下来,眼睛已经闭上了,视野开始模糊,他的听力也在逐渐地消失不见。
唯有脑中美好的回忆,那段与自己二弟相依为命的日子。他相信自己的二弟一定会完成自己的心愿,他现在真的没有任何遗憾了,因为该‘交’代的已经‘交’代了。只希望自己的二弟单雄信能够走得更加远,二贤庄的威名传遍整个大隋王朝。
作为兄长的单雄忠知道自己的二弟永远活在自己的庇护下他就不可能成长,现在该是他自由自在的飞翔时刻,就用自己的‘性’命换取二弟的未来,他觉得值得。因为那个人是他的亲弟弟,一直看着他长大的弟弟,也是他一直关爱的弟弟,更是他的希望。
单雄信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他能感受到右手有一股湿润,黏糊糊的。低头一看,发现大哥的‘胸’口处的衣裳已经完全被鲜血浸湿了。又听见大哥呼气少出气多,讲话不再流利,一个字一个字的述说着,他猛地睁开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身边的大哥。
只见大哥的眼睛已经缓缓地闭上了,在昏暗的灯光中嘴角的笑容显示自己的大哥走得非常的安详,他没有任何遗憾了。明明知道大哥会离开,可是真的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单雄信还是难以接受,悲痛‘欲’绝地大喊道:“大哥!……”
单雄信得哭泣声越来越大,眼眶中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想忍住泪水可是仍然止不住的流,因为眼前死去的乃是最爱他的大哥。任何一人都无法做到冷静对待,毕竟是生死相依的兄弟,他真的不舍得。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李逍遥等人皆是看向了单雄信这边,二贤庄内所有的人都单膝跪下,默默地流着泪水。唯有李逍遥依然平淡如水地看着单雄信哭泣的模样,可是内心却掀起‘波’涛汹涌,他不得不佩服单雄忠为了弟弟舍身忘死的‘精’神。当即,他也跪了下来。
深夜的晚风轻拂着大地,卷起一阵树叶在空中飞舞,摇曳的槐树在倾述着自己的不舍得,马厩里的良驹在深夜中低声嘶吼,仿佛是为自己的主人的离去而感到悲怆。四周一片宁静,唯有悲痛‘欲’绝的单雄信呆如木‘鸡’的跪在原地哭喊着,没有任何去劝慰,因为他们都知道若是此时不好好的发泄自己心中的悲痛,日后的单雄信绝对难以走出困境,难以走出心中的那一道坎。
当伍云召、伍天赐看着哭泣的单雄信,他们的眼睛也是红红的,准备上前劝慰,可是被李逍遥阻挡住,他轻轻地摇摇头。
哭了整整半个时辰,单雄信终于重新收拾自己悲怆莫名的伤感,慢慢地站直着身子,然后缓慢地走到刺客身边,揭开他的面巾。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他的面容,单雄信在脑中不断地回忆着此人是谁,然后猛然惊醒道:“原来是他!原来是他!”
“大哥,真是小弟害了你啊!”单雄信悲痛的喊道,然后大吼一声,“罗艺,我定会找你讨个公道!”
“罗艺?”李逍遥皱眉,暗暗想道:“难道,此次派人前来的行刺背后主事之人乃是罗艺?”
按照《隋唐演义》所说,罗艺乃是忠烈之辈,可是在正史之中罗艺乃是生‘性’凶暴狡黠,刚愎固执,不讲仁义之人。即使是这样,罗艺的封地在湖北,可是单雄信却身在山东。根本就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难道真的会有什么仇怨?
李逍遥舒了一口气道:“还好不是自己的父亲派人前来,否则日后不好说了!”在他的心里一直都默默地祈祷着不是自己的父亲,虽然历史稍微改变了一点点,可是总体上还是按照历史的轨迹行走。
按照《隋唐演义》中所说的单雄道死于李渊的箭下,最后单雄信也是因为这点得罪于李氏家族,使得李氏家族与二贤庄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现在一听居然是罗艺,他的心就放下了。因为在他的心里,他是真的想把单雄信纳入己方阵营。
但是若是自己的父亲杀了他的大哥,以现在人的陈旧思想观念,“长兄为父”尤其单雄忠与单雄信两人相依为命,此仇绝对是不共戴天,难以化解。现在倒好,居然不是自己的父亲,他是真的非常的高兴。因为没有矛盾,那任何事情都可以去改变。
他永远相信人定胜天。不努力的争取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呢!所以他才会主动地来到二贤庄,准备招揽单氏双雄,没想到出现这档子事,但是没有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第四十五章 雄信惹祸
单雄信揭下刺客的面巾脑中出现了此人的身份,他蹲下身子在他的身上摸索了许久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看了一眼,狠狠地拽在手心上。由于力气过猛,手上的青筋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然后他转身离去,回到了单雄忠的尸体处。
“直接丢到山上喂狼!”单雄信愤怒地指着已经死去的刺客,大喝一声,然后伸出双手拔掉插在单雄忠胸口处的匕首。随即背着单雄忠径直地离开了,回到二贤庄的大厅中。
二贤庄内的护卫直接抬着刺客的尸体离开了,李逍遥等人只能呆呆的看着单雄信孤单而无助的背影,心头一阵凄凉,微微叹息一声,然后也跟随着他的脚步离开了令人伤心的地方。
“大哥已经死去,从今日开始我便是二贤庄的庄主!”单雄信威严的说道,此刻他的肩膀上的担子变重了,话语中多了一丝威严。不同于往日的嬉皮笑脸,众人拜倒在地异口同声道:
“拜见庄主!”
“好,即日起我们二贤庄的宗旨不仅不会改变,还要搞得有声有色,为了天下百姓谋求福祉!”单雄信大声宣布道,“另外就是我们要在七省绿林中发布格杀令,凡是遇见罗艺者一律上报,由我亲手解决他,罗艺的爪牙一律杀无赦!你们听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众人一致的赞同道,因为这些人都是草莽之人,最重义气。再说单雄忠被罗艺害死,使得二贤庄与罗艺杠上了。
“好了,诸位下去吧!”单雄信微微颔首道,待众人全部离去,他从椅子上起身缓步走到李逍遥三人的身侧,单膝而跪。
李逍遥眼见单雄信居然朝着自己单膝跪地,愣住了,连忙起身,诧异道:“单庄主这是作甚?”
“逍遥公子,在下多谢你为我大哥报仇!”单雄信诚挚地说道,“我想与伍大哥一样成为公子的追随者,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成为我的追随者?”李逍遥愕然的看着单雄信,喃喃自语道,“若是庄主愿意,那我是求之不得!”
“既然公子同意,那我以后便以少主马首是瞻。”单雄信单膝而跪道,然后在李逍遥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四弟,这下我们是真正的兄弟啦!哈哈……”伍云召大笑的拍打着单雄信的肩膀,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激动地说道。
“嗯,大哥!”单雄信亦是激动地点点头,虽然他得亲大哥身死,可是他还有许多兄弟,这些兄弟会一直陪着他。
“四哥,为何你会判定是罗艺下的毒手?”李逍遥心中隐藏的疑惑还是说了出来,“你们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如何有交集的?”
“这件事也令我费解!”伍云召同样疑惑地看着单雄信,就连伍天赐亦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此事唯有我与大哥两人清楚,庄内其他人没有谁清楚。如今大哥已经去世,当世之中只有我一人知道缘由。”单雄信说到自己大哥单雄忠时,脸上露出一丝悲伤,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块小型的铜牌,李逍遥仔细一看,只见上面镌刻着‘罗’字,李逍遥他自己也有一面铜牌,但是他从未使用过。
众人一见此字便猜到事情八九不离十了,只见单雄信席地而坐,向众人述说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大业六年,单雄信与单雄忠两兄弟参加七省绿林英雄大会,应邀出席。此次举行的地点便是在京兆府云阳县境内,可是此行却惹得一桩麻烦事情。
“大哥,我想单独出去逛一下!”单雄信对着坐在椅子上的单雄忠说道,单雄忠沉思片刻,想了想还是同意自己的二弟离开。
虽然此地并非自己家的地盘,但是以二弟的手段不见得会受到人家的欺负,于是单雄忠便同意自己的二弟单独出去行走。
单雄信一人独自在大街上闲逛,他从未出过远门,此次与大哥来到京兆府云阳县,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着好奇。而且仗着自身的武艺,他从不害怕遇到什么不平之事,只是一个人兴冲冲地跑到大街上四处观赏着。
“啊!……”单雄信听见大街上的有一名女子的呼喊声,立即前去察看一番。只见他的前方站立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年轻女子,女子身边的丫鬟愤怒地看着一名衣着华丽的公子哥,他****的望着这名女子,双手不停地在女子身上上下其手,众人一阵指责反而没有丝毫的害怕,依然我行我素。
“小美人,跟本公子走吧!保证你吃好的穿好的,嘿嘿!”公子哥邪笑道,身后的一群跟班亦是不怀好意的看着年轻女子,满脸的****模样使得女子更加愤怒,身旁的丫鬟用身体挡住公子哥继续上下其手。
“公子请自重!小女子已经许配人家了,若是再敢放肆,小女子便告上官府,治你一个强夺民夫之罪。”年轻女子怒目而视道。
“哈哈!……”公子哥与身后几名跟班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像是听见什么可笑的话语一般,完全不放在眼里。
从公子哥身后出来一名长得尖嘴猴腮的奴才,难以让人接受的是他的那副尊荣,四四方方的脸型,贼眉鼠眼,在下巴右侧长有一颗大大的黑痣,黑痣上生了一根细长而浓黑的毛发,可是他的脸其它地方没有一丝的毛发,让人觉得是不是他那颗黑痣的营养实在是太丰富了,居然吸收了所有的营养,只为护住一根毫毛。
他用右手不停地玩弄着这根黑毛,邪笑的看着年轻女子,不屑一顾道:“你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吗?”
“朗朗乾坤之下强抢民女,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无论是谁都要接受惩罚。”年轻女子皱眉眉头,愤怒地回道。
“说得好!说得好!”奴才不屑地看了一眼,然后趾高气昂的瞄了一眼年轻女子,“我呸!居然在老子面前装纯,我家公子看上你,那是你的荣幸!居然还敢伶牙俐齿,我家公子的身份即便不是王公贵族,也不是你这些刁民惹得起的。当心我说出来,吓死你!”
“我看是谁敢如此大胆?”丫鬟不屑一顾的傲慢道。
“我家公子乃是虎贲郎将罗艺之子——罗庆!”奴才高傲的昂起头,俯视着丫鬟然后恭敬地看着他的公子。
身为虎贲郎将罗艺之子,他骄傲地昂起头,仿佛是在炫耀着自己的家世。众人才恍然大悟,纷纷侧目的看着他,使得他更是兴奋不已,感觉所有人的目光注视着自己,自己就像是位高权重者一般。尤其是见到自己心仪的女子以及她身边的丫鬟都一脸惊讶地盯着自己,虚荣心更是暴涨。
“知道了本公子的身份,伺候我乃是你的福分!”
年轻女子吃惊的看了一眼,然后更是愤怒地看着公子哥大骂道:“就算是虎贲郎将又如何?你只不过是靠着父辈祖荫为虎作伥的败家子,若是你没有如此身份,以我看来你只不过是一个人渣!留在这个世上浪费粮食,简直丢了你父亲的脸面!”
单雄信惊讶地看着年轻貌美的女子,没想到她的性格如此刚烈而且不畏强权,实在难得。他甚少出门,江湖之事他很少去关注。因此他根本就不知道罗艺是谁,见到四周百姓纷纷侧目,有的是震惊,有的是无奈,有的则是沉默,没有像之前那般的侠义之心。
“请问,罗艺是谁?”单雄信随便找了一位年长的人低声询问道,那人一听他如此问,一脸吃惊的看着单雄信,仿佛单雄信根本就是人一样,而且那种眼神就像是说,“你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呢?”
单雄信尴尬的看着长者望向自己那种惊讶地眼神,仿佛就像是看着白痴,单雄信都在怀疑那人是不是认为自己的脑子有问题,可是他却不敢问,只能憋红着俊脸望着长者。片刻后,长者这才向他解释了罗艺是何人。
罗艺,字子延,生于襄州襄阳。父亲罗荣,任任隋朝监门将军,后从军随父居住在京兆府云阳县,因屡立战功官至虎贲郎将驻守涿郡。罗艺的人品非常的不好,可是他勇猛无敌,立下赫赫战功,而且擅于进攻、善射。
一生大半时间都在战场度过,家居京兆府,因只有一子一女,男丁稀薄,而且晚年得子,因此对这个爱子甚是宠溺。无论罗庆做什么,对与错,只要他想做都会支持儿子去做。京兆府内甚传罗府公子乃是败家子,好吃懒做,无所事事,整天只知吃喝玩乐,在当地是最出名的纨绔子弟。
罗庆每次受到委屈都会向罗艺哭诉,罗艺便会私自调用军队灭了人家。有一次罗庆在大街上看见一名年轻女子便强取豪夺,让她成为自己的妾侍,可是没想到该女子的丈夫是一名护院,被他看见暴打了一顿之后,罗庆连忙向自己的父亲哭诉,最后罗艺不顾众人反对直接带着军队灭了这对夫妻,而且连带着收为这名护院的大家族赔了不少钱才了事。罗艺护短之名,乃是众所皆知。若不是罗府势力强大,怎么会让罗庆如此嚣张跋扈呢!
因此在京兆府云阳县百姓私下里流传一句话:“宁惹阎王,莫惹罗庆,上梁不正下梁歪!”
单雄信微微点点头,皱了皱眉毛,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
“啊,小姐!……”丫鬟见自己的小姐被罗庆强拽的拉走,急的大哭道,可是四周无人愿意帮助她,毕竟为了一个女子而得罪整个罗府那就得不偿失了。
丫鬟乃是弱质女流难能与身材魁梧的男子相提并论呢,丫鬟无力地推开罗庆身边的奴才反被推开,丫鬟只得把目光看向围观的群众,无助的眼神让人看得心疼,可是却无一人愿意帮忙,任其她势单力薄的阻止奴才的暴行。
年轻女子见罗庆身后的奴才强拽着自己走去,焦急地喊道:“你们这些无耻之徒!放手!……”她无力地拍打着奴才,可是没人在乎她的拳头,依然被强拽着走了,身上的衣裳在推搡之间略微的落了下来,露出一抹白皙的皮肤,惹得罗庆直盯盯着看着直流水,发束也变得凌乱起来,观其模样七分愤怒三分羞涩。
单雄信身为二贤庄的二庄主,为人嫉恶如仇,痛恨地便是强抢民女之辈。当初还有一些顾忌,一见此情此景气得大怒,练武之人若是见到此等恶事还不阻止,那练武何用,如何保家卫国。当即,他阴沉的脸缓步地走了上去,大喝一声道:“且慢!”
“呦!英雄救美!”家奴见单雄信站了出来,不屑地讥笑道。
单雄信二话没说直接一脚踢去,罗府的奴才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冷汗直流,恶狠狠地瞪着单雄信。罗庆大吃一惊,见单雄信真的出手了,心中大怒,道:“我看你你小子活腻了!给我教训他一顿,让他明白没事装大爷的后果有多么的严重,打死勿论!”
身边的几个奴才见罗庆发话,他们立即一起上前去,没过一会就败下阵来,皆是昏死过去。单雄信高傲的看着不停地后退的罗庆,道:“刚才你不是很牛吗?你父亲不是厉害吗?有本事就让他过来让本大爷瞧瞧有多大的本事!”
“少侠请饶命,我父亲乃是虎贲郎将罗艺!……你可……不能杀我!”罗庆见自己手下的奴才全部击败,颤颤惊惊地说道。
单雄信原本对这些纨绔子弟没有任何的好感,不想罗庆居然还威胁他,因此他心中一团怒火四起大喝道:“看招!”罗庆眼睛直盯盯的看着单雄信的一双手掌击在自己的胸口处,‘呕’的一声,身子倒飞出去,蹒跚的站直身子,又再次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单雄信惊讶地看着倒地不醒的罗庆,暗暗道:“怎么这纨绔子弟武功居然这么差劲?”罗庆虽为罗艺之子,罗艺勇猛好战,可是罗庆只知吃喝嫖赌之辈,根本就没有练过任何武功,再说这几年纵欲过甚,身子早已虚空,被单雄信这一掌下去直接打死了。
“啊!公子……公子……”身边的奴才悠悠的醒来,却发现自己的少主罗庆被单雄信击倒在地没有丝毫的反应,愕然喊了出来。无论他们如何摇晃罗庆,就是不见他苏醒,鲜血也停止了流动,伸手在脖子处探了一下,然后探了鼻息,愤怒地看着单雄信:
“你……你居然杀死了公子!……你等着,等着侯爷的报复吧!”
单雄信亦是吃了一惊,然后傲慢的回道:“这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上梁不正下梁歪,罗艺与他乃是同一货色!若是他前来,我照杀不误!”
单雄忠见单雄信回来了,急忙地询问道:“二弟,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不就是打死了一个纨绔子弟!”单雄信无所谓的回道,然后把自己刚刚发生的事情全部跟自己的大哥说了,并且还说了那名年轻女子最后向自己道谢,并且嘱咐自己要小心。可他没有丝毫的放在心上,若不是单雄忠问起,他还真的不放在心上。
“什么?你打死了虎贲郎将罗艺之子?”单雄忠握着的酒杯掉在了地上,震惊的看着一脸疑惑的单雄信,“二弟,你此行我千叮咛万嘱咐,可你还是闯祸了!哎……”
单雄信奇怪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皱眉道:“有那么严重吗?”
“严重?”单雄忠大怒道,“真想一巴掌打死你!赶快通知各路英雄尽快撤离此地,否则后果难料!”
单雄忠见自己的二弟还杵在哪里,大喝一声道:“你还快去!快点!”见单雄信离去了,他才会回过身子,喃喃自语,“唉!二弟什么时候能够成长呢?希望此次不会出现大的问题吧!”他皱了皱眉,然后赶紧收拾细软直接推开房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