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宋盛老头
【她居然受到了太子殿下的关注!不简单嘛!】
【太子都说姑娘是大才,难道未来的南北军、帝国中枢两千石有姑娘的一席之地?】
【这丫头大才归大才,有能力是有能力,但终归是个女子……殿下你不应该这么的说啊!】
【这个扎古人对丫丫说这样的一番话是什么个意思?太子妃?开玩笑!】
……………………………………………………
想法各异,百千个念头在心里转悠,终归都没有想对赵桓的意思。赵桓之意:【大才要配大才,能有大才的称谓的还要谁?伯达加油哦,孤给你兜着低,放肆追!】
在场能听懂的只有三人,谭扬、老太监、和太子的老师,身后的蜡黄脸色的中年男子。
“谢过殿下。”
赵桓扶起,“伯达与孤,犹如兄弟,何必言谢哪?”
悄声道:“若有闲暇时间,可带章姑娘来宫中看孤。”
“明白。”
呵呵笑着,众人簇拥着太子,入内。
章采被人抻了抻衣衫,看到蜡黄脸的中年人没有跟着赵桓,反在自己的身后,疑惑的脚步一慢,到了最后。
“在下太子傅耿恭耿南仲,姑娘日后若有用处,可使人差遣。”
说完,既离开。
“…………”
看着离去的耿恭,章采的神色离满是疑惑。
【这个太子傅耿恭是什么意思?〔有用之处,使人差遣〕?】
【还有,那个太子又是什么意思?我是大才?表达了那场比赛他在场,然后呢?没了吗?这么无聊?】
【太子的想不通,但太子傅的我倒是懂了,见太子夸奖注意来结个善缘,呵呵!】
【身为太子傅交太子铺张,又过来向我视好,蝇营狗苟之辈,哼!肯定不是个好人!】
要是耿恭知道了章采在心底里给他扣下了诸多大帽子的话,八成得哭死。天地良心啊,我耿南仲是那样的人吗?身为太子傅兼太子殿下上位之前的黑手套,只不过想互通有无而已!你将来不是要成为谭扬的妻子吗!他谭伯达要有外放之日你可要坐镇家中,官场险恶你要随时保持着与东宫的联系,互通有无!怎么就蝇营狗苟了?
只可惜还没有达到那种的境界,言外之意、官场险恶,都不是章采所能明白的!就像那句话说的一样,
〔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章采现在,还是个〔小孩子〕。
耿恭是倒数第二个进入屋中的,章采是最后一个,进入屋中,没有径直去找谭扬,看得出来他今天有太子坐陪,又是生日,必定是焦点人物!现在的屋子里有杨志、杨雄这对儿互相看不顺眼的兄弟,又有宋盛这个老头,还有史进一帮子认识不认识的和太子!章采光想想就头疼疲累,只找了个偏僻不注意的位置坐了,好早点结束,结束这个热闹。
章采不知道她亦是焦点,躲能躲得过去?
中午饭在敬酒,喝酒,喝酒中度过,一言一行均从礼制,吃的章采好不痛快!终于吃完了午饭,都没有离开,像这样的宴会、生日,都是贵族们交流、认识的渠道。
章采很无聊,不是没有人来找她,太多的贵族来找她都被各种的理由拒绝了,章采嫌烦,既烦这些人,也烦这场生日。谭扬的生日哪里是生日,就是一场交流的会场!还不如与野利萧过生日时哪!
漫无目的的四处逛着,想起上一次来时这个庄园还是见了血的,刘璐和一个不知道性命的女生,两个冤魂在前面飘着,后面就已经笙歌鼓乐,何其的讽刺哪!
【算了,就当作是冲冲喜了……】
正这样边想边走着,忽然的被前方一人拦下,看到那张面容,章采眉头暗紧,心中压制着火焰。
声音冷淡的说道:“宋老。”
一场偶遇宋盛,究竟是偶遇,还是蓄意,就不得而知了。
老头子改不了的毛病,见到了章采,说教道:“丫头,太子殿下说你是大才,即是大才就要懂大才之事,当知进退二字!”
“老夫已过知天命之年,翻遍青史竹帛,未闻有女子而出将入相者,你在军校里闹腾,学习兵法、军略、地理、战略、战术、步骑兵马之战阵,骆铭山护着你老夫自无法,但老夫善意的提醒丫头你…………”
凑近了,温声细语的说道:“女子嘛,生儿育女,相夫教子,该做之事;兵戈之争,帝国大事!岂能容女子插手乎?好自为之,你可明白?”
【丫丫,忍住了,一定要忍住了!千万不要动手!千万不要动手!】
在宋盛在那感觉很不错的逼逼叨叨的时候,章采在心里,不停的劝说冷静着自己;在宋盛说出了最后的话后,章采已经在心中狂喊出了答案。
【老贼!老娘我不明白!去他你个馬特德了个笔的吧!】
见章采不回答,又因低着头看不见脸色,宋盛继续说道:“丫头,可听见老夫方才的话?即为贵族,当知礼!老夫乃长者,长者问,当答;不答,何故?”
【何故?哈哈哈何故!!我会用刀子砍下你的白头!……冷静,冷静……】
宋盛面色不愉。
【为何不答老夫的话?你没听见吗?贵族不知礼,你家是怎么评价上的级别!难道大才,就可以不答老夫的话了吗?哼哼,帝国是以礼仪而立的,不是以才能而立的,无礼何有德行!有才而无德,帝国之害!】
“丫头,太子殿下为你撑腰,就敢藐视老夫吗?你仗着才学,便要恃才放旷吗?!”
宋盛诛心的说道。说完,一双浑浊的眼眸盯着章采。
章采怒了!
【我特码是泥捏的吗?!你个老匹夫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尽量以平和的语气,怒视宋盛,凤凰之怒,龙暂且要俯首,何况一老朽?宋盛被吓得一激灵。
“既说礼法,宋老今年快八十,我不过十八;宋老是男子,我是女子;宋老与我间隔只一步,宋老目不暇接紧盯着我看,宋老处处说礼法,难道宋老心中的礼法,男女之间要离的这般的近在咫尺,可听鼻息的吗!宋老离这么近想干什么?扒我的鞋袜吗!宋老莫非要轻薄于我!”
章采说完,宋盛的脸上勃然变色,脚步连连后退。
【这丫头,倒打一耙!绝对的倒打一耙!无耻!无耻!女子既小人!】
第31章杨家兄弟
宋盛很气愤,说道:“老夫就欲轻薄于你又如何!你不守规矩,轻薄于你又带怎样!”
老头气昏了说这么一段话,一巴掌扇向章采,登时俏脸上一个巴掌印记,好巧不巧的还碰了章采一下,章采登时大怒,所有怒气一下子迸发出来,犹如火山喷发!
“宋老将军!你在干什么!”
就在章采愤怒的要挥起一记粉拳把宋盛这个老头的头骨打成粉末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想起,都往传来的方向上一瞧,是杨家的花花公子杨雄笑嘻嘻的过来了。
“哈哈哈,宋老将军,刚刚的事情小生都看到了,您老是真的厉害呐!敢把了太子殿下的人,难怪您老之前教育小子莫去那勾栏处,小生之前不解,现在懂了,那庸脂俗粉岂能比啊!”
宋盛老脸青一阵,白一阵,解释道:“雄啊,老夫不是这个意思…………”
杨雄接道:“小生明白,明白,您老放心,此事小生绝不会向太子殿下透露一个字的,不过此等绝色您老可不能自己享用啊,怎么也要带上小生吧,太子殿下怪罪下来还有人并肩挑着,您说是吧!”
说完,还给了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
“哎呀,老夫没有…………”
“明白明白,小生完全明白,完全明白。”
“老夫…………”
“明白,明白…………”
“哼~~~~”
宋盛百口莫辩,气呼呼的走了。
恭送宋盛离开,杨雄长呼一口气,转过身来。
“杨伯成见过姑娘,幸亏在下及时出现,不然姑娘方才的举动将成大错!似此等老头,找的就是挨揍的活计!方才姑娘打上去了,名声也就臭了,殴打老人,太子殿下必会抛弃姑娘,姑娘起码要有十几年的牢狱之灾啊!”杨雄紧盯着章采的胸脯、细腰、两腿中间,一边细品ABCD,一边条理有序的说道,如痴如醉。
忍着这色咪咪的目光,章采冷淡的行了一礼,“多谢!”章采心里,宋盛不是个好鸟,你杨雄也不是什么好人!可谨记着林飏的话的,离这个色狼要远点!
看章采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样,杨雄哈哈笑笑,说道:“姑娘无需这样的拘谨,在下自诩〔好色如命〕,但对姑娘只饱饱眼福罢了,不管是太子殿下还是谭伯达,我杨伯成可还不想被太子殿下追杀亦或者挨林云籍那个变态的拳头!”
“…………”
见章采不接话,杨雄又哈哈笑笑,说道:“姑娘这般的悠闲,可否与在下并行游览一番?”
“…………”
冷眼看了看,章采抬腿就走。
背后传来了声音。
“姑娘是不是以为我杨伯成流连于胭脂水粉之间,不是个好鸟啊?还是说姑娘绝对相信谭伯达、林云籍等人,没有自己的思考哪?”
章采秀眉微皱,转身看去,杨雄全无好色的神态,眼眸如刀对视,不顾身材的诱惑。
【这是一个人嘛?】
章采万分意外。
“我若真是个色鬼,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那家中为何要以我为继承人!而他杨孟昭不是!因为我是嫡?呵呵!杨孟昭一杆金枪少有敌手,武艺之高强父亲多有提及,太子殿下也曾见识过杨孟昭施展起的武艺,称是:〔未来的猛将〕!可是,未来的家主,是我不是他!”杨雄不苟言笑的说道。
说完,表情一收,又转变了个人,色咪咪的盯着该盯的地方。
章采疑惑的问道:“那你和杨孟昭的冲突…………”
“就像你我都讨厌的那个老头子一样。”杨雄说道:“动不动摆兄长的脸色教育我,我难道是很高兴?”
“哦…………”
“行了,姑娘你也不会让我摸的,你去忙吧,正好我也量量姑娘的翘臀。”
章采听这话,脸上羞怒不已,转身快步离开。后面响着杨雄的话。
“嗯……真俏啊!手感一定很好!”
章采羞怒更甚,脚步更快了。
等章采不见身影了,杨雄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光泽。
【哼哼哼,都说女子是胸大无脑,今日一试,所言非虚啊!】
杨雄的话都是真话,不过让章采往另外的一个方面去想了。
“嗯~见了女巾帼,此行不无聊了!”
伸了个懒腰,杨雄轻快的四处逛着。
章采疾步走了好远,才停下来。向后看去,心中疑惑满满。
之前杨雄表现的太惊艳了,章采自己又因宋盛的缘故太愤怒了,没有细想,现在想来,很不简单。
【至少这个杨伯成就不是一个浪荡子,可是为什么云籍兄长要我离他远远的呢?咦?伯成?杨雄不是嫡次子吗?为什么是伯成哪?不应该是仲成吗?咯咯咯,杨家,好热闹呀!】
正想着,忽然一声章采被吓了一下。
“杨孟昭见过章采姑娘。”
章采看去,呵,是杨志杨孟昭,真是够巧的,走一杨来一杨。
章采回礼。
“杨同学可知道谭扬同学在干什么吗?”
“伯达啊,伯达和云籍正陪着太子殿下呢。”
“噢~”
知道谭扬他们在干什么,章采点点头,杨志问道:“姑娘没有伴儿吗?志可否与姑娘走一程?”
“可以呀,自是无妨!”
一边走,章采问道:“杨同学,你觉得宋盛宋老将军是怎么样的人啊?”
“宋老将军啊~~~~”杨志拉了个长音,说道:“宋老将军他平常虽然很爱说教,但却是个很关照晚辈的长者,不说旁人,就是我若有不明所以之处就尝尝登门拜访,老将军必定细致微末的讲解,很好的一位老前辈!”
“哦?是吗?很好的一位老前辈吗?”章采悠悠的说道。
【呵呵呵呵呵!好?这个老匹夫!老流氓!哪里好了!话多屁愁不说还敢打我!倚老卖老的东西哪里好了!杨志!哼!】
“是啊……”还不知道在心里已经快被打死的杨志对章采说道:“在会客厅外面老将军说的话志也听到了,恕我直言,老将军他这么说的不是很好听,但自古以来忠言逆耳嘛,老将军也是在关心姑娘你,姑娘你可别学我那个弟弟因一番说教而怀恨在心啊!”
见杨志主动提及起了杨雄,章采就顺坡下了,正好也想听听杨志能说些个什么,杨家内部是个什么样,于是说道:“弟弟?噢,是杨雄同学吧!”提及杨雄,一瞥杨志难看的脸色,问道:“杨志同学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的难看?”
“没什么!”杨志的脸色跟吃了屎一样的难看,对章采说道:“志稍有不适,暂且失陪。志有一语还请姑娘牢记于心:“杨雄并非善类,此人太龌龊肮脏了!还请姑娘远离这等的不良人”!”
说完,杨志脸色难看的快步走开。
望着杨志离去,章采脸色很是诡异。
“呵~杨家……真有意思啊…………”
“杨家是有多热闹啊…………”
章采声音低沉的说道。
第32章杨家兄弟二
四处的闲逛,闲逛到了有下午三点了吧,已经逛的出了庄园老远了,在一片的果林处,偶然的遇到了朱武六人。在那里采雪化水,削着苹果果肉煮一锅苹果汤。
“嗯?章采姑娘?”
“呵呵,朱同学、史同学…………好久不见呢!”
史进笑道:“姑娘来的正好,上一锅的果汤刚好温了,请饮请饮!”不给章采拒绝的机会,史进迅速的盛了一碗,往汤里倒了一勺子的蜂蜜,再放上了两块晶莹剔透的黄糖,端到章采的面前来。
章采忍心拒绝吗?不忍心!微笑的双手接过,红唇轻触汤碗,轻轻的细饮起来。十二月,大冬天,裹着皮裘在外面晃荡着一身的冷意,喝上一碗温度度的汤汁,甜滋滋的一股暖流直冲章采的花蕊,去了一身的寒气。
“姑娘要不在这里烤烤火,休息休息?”
朱武的邀请,章采欣然同意。一屁股坐下,和朱武六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来。
“上次太急,一直没有得空细细请教,今日恰逢其会,我等好好向姑娘请教请教!”
“哪里的话,我们怎么说也算是个〔同袍〕了,若般尽可明言!”
朱武说道:“姑娘,那次比赛前前后后我思量许久,仍不知为何姑娘能胜,我便会败!观姑娘的路数很是行险,现在想想都还捏了把汗。可姑娘行险,兵数相等能败伯达,而我的兵数多于伯达,而为何会败呢?”
章采说道:“我曾在台下观摩过若般你的用兵,只看了最后的阶段,只能说太死板,不灵活,让伯达兄长屡屡的钻了空子!我曾对云籍兄长说过,说:【若般你太冒事了!还有点的急功近利!伯达兄长一军打败了你四军,兵卒是疲弊的,战斗力下降,这个时候只要稳,只要能沉下心来,消磨或者是半诱,中部内凹,增加攻击面,体力充沛的一方必定打败体力不足的一方!可你太急功近利了,想以泰山压顶之势压倒般的击败伯达兄长,被伯达兄长用一半兵力拖死,用少部分休息好了的士兵击败!】以后要稳,你看我和伯达兄长,无论战前战后,不都是稳的么!”
朱武点头。
与朱武六人攀谈了许久,中间朱仝屡屡的插话提问,章采都一一的作答,答的朱仝无话可问了,一双眼珠子里溢满了崇拜的情绪,看起来是收了个小弟了。
中间,章采插话问道:“若般,子义,你们觉得宋盛老将军如何啊?”
“宋老前辈啊!”朱武说道:“人挺好的,交过我兵法,挺和蔼可亲的!”
【和蔼可亲???】
回想起两次见到宋盛的场景,章采直摇头。
【这算哪门子的和蔼可亲啊!】
史进说道:“宋老将军……偶尔会苛刻一些,也是为了我们能跑的更快、走的更远,平常是个很爱说教,但非常关心、照顾我们的老前辈!”
石秀接着道:“我在宋老将军那里是只学的武艺,若般说的〔和蔼可亲〕我是没有感觉到,但确实是挺严厉、严格的老前辈,现在想想跟老将军学武的那段日子还是挺怕的!”
接下来李应、雷横、孙立、朱仝四人也说了说,总结下来就是:宋盛这个老头啊,很严厉,有些地方上要求很苛刻,但却是个关爱下一代,和蔼可亲的老人!
章采感觉的自己被雷了一下,雷的三叉神经好痛,这都哪跟哪啊!还和蔼可亲?根本就是个毒舌精!关爱下一代?我怎么觉得他是在往死里逼我呢?
赶快结束这一话题,把它扯到奇奇葩葩的杨家身上,章采装作好奇也十分好奇的说道:“今天参加的那两个杨家人是怎么回事呀?好像是叫杨~志、杨雄的吧,这儿二人看着好像有血海深仇一样?”
“他们两个天天这样!”说话的是孙立,这里头孙家和杨家的宅邸是比较近的,里头的丑闻偶尔也能看到。
“杨志字孟昭、杨雄字伯成,从表字上看一个是庶出长子,一个是嫡出长子,但杨雄是嫡次子!杨家总得来说是杨家家主喜爱杨雄,轻视杨志,为争继承权兄弟不和,互相看不顺眼,尤其是杨志武艺高强,杨雄沉迷酒色,这样的情况下杨志欲加不服,所以嘛,明争暗斗不断,到哪都是!今天还好,伯达的地盘上,又有太子殿下坐镇,没有动手十分罕见了!”孙立对众人分享道。
李应说道:“杨家的家主是傻么?杨雄远不如杨志,就因为一嫡一庶而宠杨雄,弃杨志,哎~杨家可是上上级的大家族,下一任家主如此,估计是评不上上上级了!”
“话不能这么说!”史进插嘴道,“我与杨家的一个族人——杨春是好友,从他的嘴里我听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哦?什么东西啊?”
“这里又无外人,子义尽可直言!”
史进说道:“据杨春同我讲的,杨雄杨伯成虽然是沉迷酒色,但论及武艺、兵法上非但不逊色于杨孟昭,反比杨孟昭要强!杨春曾和二杨比过,与杨孟昭斗于四十合方败,与杨伯成亦然!”
“什么?杨雄那个被酒色泡肿了的纨绔子武艺与杨志等同!”雷横万分的惊讶。
惊讶的何止雷横,满座之人都有惊讶的表情。章采预料到了杨雄实力不容小觑,却没有往能和杨志比平的方向上预料。这太不可思议了,章采看着杨志是龙骧虎步,一身的结实肉,说起话来底气足,脚步每踩出去都跟被打了钉子一样的稳;反看杨雄是脚步虚浮,四肢上的肉看着也不支撑,脚底下一点根都没有,习武之人都知道,练什么都要扎马步,为什么?脚下要有跟啊!脚下没根那就是无根之萍!
雷横感慨的说道:“我与杨志交手,起码八十回合方才落败,这么一来岂不是八十回合也要败给杨雄了!”
“除此之外还有呢!”史进接着说道:“据杨春说的,凡是杨家家主交给杨志杨雄的任务,无论是简单也好,困难也罢,杨伯成总是能比杨孟昭要完成的又快又好,还说做事上,杨伯成比杨孟昭要稳重,不轻率!”
第33章林飏牛逼
【这可简直是……大出所料啊!不,还在预料之中!】
听完史进的话,章采暗中的点点头,算是明白了杨家家主的决定了。
武艺上与杨志不相上下;处事上比杨志快证明杨雄果决、果断、不拖泥带水;再比杨志稳重。一个武艺高强、果决果断、沉稳稳重的家族继承人,好酒色就好酒色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普天之下又有圣人几许呢?都有缺点!对于杨家这个大家族来说,好酒色,没关系,杨家不倒,有的是酒色!
可笑杨志不服……哎!打都打不过,有什么可不服的!
又聊了会儿,到了散场的时候,宾客熙熙攘攘的离开,只留下一片沉静的庄园。指挥着仆人们打扫,然后再吃点饭菜,太阳便已经要西垂了。
四人上了马车,往帝京而去。
马车内,章采很是疲累的趴着,谭扬、林飏两个也是满脸的倦容,也就野利萧一个人挺精神的。
吱呀呀的车轮碾压着积雪缓缓的前进着,马车内,谭扬问道:“丫丫,有这么的累吗?”
章采有气无力的说道:“有。”
谭扬无奈的笑笑,“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将来不但生日,还要有各种的名目开宴会,都是如此,你要习惯。”
“今天认识了多少人啊,丫丫?”
章采说道:“认识的人是很多,基本上是所有的人都打了个招呼吧。但印象最深的是杨雄杨志兄弟、朱武的弟弟朱仝、还有……宋盛那个老头!”
“不可无礼!”谭扬说道,“宋老将军是言语过激了,他爱说教,毕竟是老人,为国征战半生,我们做小辈的忍让忍让就是了,不能心怀怨恨!”
可是好朋友,可是彼此熟悉了,从章采的语气上,谭扬就听到了对宋盛的愤恨与不满。
“呵呵!”章采冷笑道:“那他给了我一巴掌,还碰了我一下,外加要强撕我又待怎讲呢?!要不是杨雄及时的出现救了我,还不知道我会不会有心活着呢?!”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中有假、假中含真,一番话有真实的也有虚假的,分辨的清?
“什么!宋盛那个老头胆敢如此!”野利萧如热油溅了火星一样的大怒!
谭扬眉头紧皱,林飏说道:“老将军要动你?杨雄救得你?丫丫,你是不是说翻了!”
章采哼了一声,对林飏说道:“云籍兄长,你对杨雄有偏见吧!”把杨雄的优点一说,说道:“一个武艺高强、果决果断、沉稳稳重的人,好色既是他的兴趣,也是装的。”
“我…………”
“丫丫,你是怎么知道的哇?”谭扬问道。
章采告知,谭扬点点头,赞同道:“就如丫丫你分析的:〔一个武艺高强、果决果断、沉稳稳重的家族继承人〕,但你不觉得这样的一个人装成那个样子很危险吗?”
章采一愣,思考起来。
一路无话,也不再提及宋盛的事情,入城,一直到住宅处,都困了,各自回房休息了。
往后的几日按部就班的过着,东升西落的到了12月26日,离奉承彰武四十二年只剩五日,同样的这一天是林飏的生日!
“云籍兄长,今年的生日打算怎么个过法啊?”
章采的话音刚落,野利萧就说道:“还能怎么过,如往常一样呗!”
章采看去,野利萧一脸的肉痛。
林飏嘿嘿冲着野利萧傻笑着,野利萧丢了四块金饼子过去。
“那可是十二万第纳尔,你别一下花光了!”野利萧嘱咐道。
“这我可不敢保证!”林飏说道。
林飏走后,章采疑惑的问向野利萧:“黄毛兄长,云籍兄长的生日用得着这么多的钱吗?”
看着章采满是疑惑不解的俏脸,野利萧说道:“丫丫你想知道?”
“是。”
“真想知道?”
“对啊!”
“好,那你不要惊讶哦…………”
随着野利萧的讲诉,章采知道了。
林飏的生日,每一次都没有和谭扬、野利萧一起过过,到了他的生日,他会去包下一座大大的酒楼来,等人来给他过生日。有像史进史子义、石秀石文圭、李应李德武、雷横雷公糜、孙立孙子俊这些贵族中的手下败将们,也有自家族人里的手足兄弟、手下败将们,而站了大头的,是帝京城里,三教九流,各行各派,街市上的各路地痞、流氓、帮会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是被林飏教训过的,都是之前在林飏面前扎刺,被林飏硬生生把骨头锤软了的。
野利萧说道:“在云籍之前,帝京城里的地下势力很是嚣张啊!什么南霸天、北霸地、镇关西…………黑势力恶势力多如牛毛,他们与商人勾结,放高利贷,手都伸进巡防兵里头了,然后把云籍给惹着了!”
章采说道:“估计很惨吧,以云籍兄长的武艺,怕是得要打死了!”
“呵呵呵……”野利萧笑道:“确实是很惨!他们把云籍惹着后,云籍来了场〔单刀赴会〕!”
“单刀赴会?”
“云籍一人进入到各各帮派的里头,一双铁拳,把什么霸天、霸地通通的都打成了狗吃屎!从此之后,帝京城里的各大恶势力就都被云籍给收服了,全以云籍马首是瞻!在云籍的调教下,现在乖乖的,云籍的生日到了,还不得金啊、银啊的往云籍的口袋里送,各种的舔狗使劲的舔!”野利萧略带酸意的说道。
“黄毛兄长吃醋了?”章采说道,“别不承认,我已经闻到酸味了。”
“呵呵呵呵……丫丫,你不吃味儿吗?”野利萧反问道。
章采一愣,话被僵那了。
见此,野利萧接着大肆嘲笑起来。
“可恶~~~”
章采生气了,伸手就去抓野利萧金黄色的头发,野利萧一吃痛,连忙挣脱赶紧跑,章采追,两人打打闹闹的回家,其中欢乐亲生兄妹不及如此!
另一边,林飏和帝京城的各老大们拼起酒来,一桶又一桶的啤酒被端上来,喝,喝,喝,直喝的林飏肚子溜圆,扶墙而回。
ps:求推荐票票
第34章讨厌孩子的章采
在林飏的生日过后,一转眼的时间,就到了奉承彰武四十一年的最后一天,12月31日,这天军校已经放假,这天是扎古人各家族、家庭召集成员,评级今年一年发展的日子,也是团圆日,一年的第一天1月1日和最后一天12月31日,所有成员,共聚三餐。
所以这天,家中只留下了章采和野利萧两个人,一个是不想回家,不想回去之后浪费两天的时间在那里枯坐,和一群令她讨厌的东西团圆;另一个是没有这方面的想法,河人入扎古帝国四代人了,又一些地方逐渐的扎古化,但更多的还是保持着河人独立传统的习俗。野利萧要过,也是过在每年的立春时节,3月1日的阿缇萨布额朵儿昆那勒布节。
总而言之就是这一天,只有孤男寡女两个人在,顿是无聊的。
“喂丫丫,咱们有什么项目吗?太无聊了!”
大踏步的回到屋中,野利萧一丢幽狼乌金枪,急不可耐的问道。
章采靠在椅子上,正在专心致志的看着《说兵五篇》,对于野利萧的问题,很敷衍的回答道:“多看书,就不会无聊了。”
野利萧听这话,气的走到章采的面前,一把夺过《说兵五篇》。
“兄长~~~”章采见此撒娇道。
“想好去哪里了吗?”野利萧把书一扣,按着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章采说道,“这两天我的安排是半天读兵书,半天练习武艺。”
“你……”野利萧无语。
“都看了一年了!都练了一年了!你就不放松放松?休息休息?”
听这么说,章采怼道:“黄毛兄长,我故乡里有一子,天资愚笨,及至六岁方会知晓懂得四岁孩子才能明白的学识,你说他是不是非常的笨蛋呢?”
“这不废话吗!”野利萧说道,“六岁!才能明白四岁的道理,这何止是笨蛋啊!这是白痴吧!”
章采面露微笑,说道:“对啊,就这么一个笨蛋白痴,每天每日每时每刻都在手不释卷,我这个比他强上一百倍的才女,又岂能不如一笨蛋白痴,对吧,黄毛兄长!”
说完,笑嘻嘻的伸出两支爪子去拿《说兵五篇》,就听啪的一声,章采缩回了两支带着巴掌印的爪子。
“好啊,在这里等着我呢!还给我举一个笨蛋的例子,让我不容拒绝是吗!信不信我把这书撕了!”野利萧威胁道。
“撕了啊~那就撕了吧,反正这本《说兵五篇》是伯达兄长的,好像还是个孤本,撕吧,撕了之后伯达兄长回来会和你拼了的!”章采笑得非常的灿烂。
见野利萧不动,章采进一步的说道:“兄长不忍心?要不丫丫来待兄长你撕了它?”
野利萧松开书本,双手捏着章采的单薄的脸蛋子说道:“丫丫~鬼机灵呀!伶牙俐齿昂!”
章采丝毫不反抗,接着说道:“嘻嘻,还行还行,也就那样,只能在兄长面前逞逞威风而已了。”
“搁我这贫嘴!我还不信治不了你了!”野利萧一双狼目贼溜溜的转了转,忽然的对章采说道:“丫丫~每年这个时候的帝京城晚上都会有灯展,年年夜里热闹非凡,看灯的、舞狮的、卖艺的、杂耍的…………”
不待野利萧说完,章采早已急不可耐了。
“我去!我去!我去!”
【小样,我还治不了你了!】
当天晚上八点,几乎就是往日里该准备睡觉的时间点,章采和野利萧出了家门,漫步到主街上,华灯初上,人头攒动。树上,一盏盏的红纸灯笼亮在树枝上;街道上,人形的、马形的、鸟形的、鱼形的灯笼,红的、黄的、绿的、蓝的五彩缤纷!有一两米高的巨汉、有巴掌大小的鱼儿、还有惟妙惟肖的满天神罗…………每一处都照影着盛世繁华,国泰民安的气象!
“怎么样啊?这夜景如何?”
章采的眼睛里倒映着的都是红光耀耀的灯笼,岂能有不好之处!
“太美了!”章采已经看的呆了。
野利萧看着章采那没见过世面的表情,问道:“你没有见过吗?”
章采目光不忍收回的说道:“呵,厉州那个地方,穷乡僻壤的,哪里有帝京这样的美!”
“厉州我是真没有去过,那里距离部中太遥远了,京禁道帝京是我去的最远的地方了!嗯~要不要带我去看看?”野利萧问道。
章采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行,早去早回,你我了无牵挂的明天就出发吧!”
“这么着急吗?行,明天就明天!”
继续转悠着,走到西市,热闹更是十倍的乘加。本就是南来北往贩夫走卒交易买卖的地方,更是热闹也怕出乱子,路上章采就遇到了一队队头戴方巾,身穿布甲,手持长枪或腰佩短刀的兵卒,紧张兮兮的四处巡逻着。
野利萧解释道:“这些是巡防兵,每年都会在这个时候巡逻,专抓在这个时间段里行窃的小贼,还负责维护秩序,免得出现踩踏事故的发生。”
欣赏着夜景,忽然间的一个孩童出现在章采的面前,让章采浑身一紧张。
“大哥哥,大姐姐,您需要一盏灯吗?”孩童天真可爱的问道。
野利萧向章采看去,却见章采紧张的不行,就面露笑容对孩童道:“我们当然需要了,你给大哥哥挑一个吧。”
“这个最适合大哥哥大姐姐了,大哥哥大姐姐再见!”
孩童走后,野利萧看看灯笼,上面画着一幅图样,是有关郎才女貌、喜结连理意思的,无奈笑笑。
问向章采说道:“刚刚紧张什么?只是一个孩子!”
“我知道。”章采说道,“我知道是个孩子,但……但我讨厌……孩子!”
“讨厌孩子?”野利萧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真是奇哉怪也,活这么大我头一次听说过女生讨厌孩子的!这……很不靠谱啊!”
章采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每次看到孩子,我就特别的烦躁,身体躁动,想杀人!”
“你这…………”野利萧想想,不会是被诅咒了吧…………
接着逛下去,野利萧明显觉着章采的兴趣不高,索性提议回家。
回家后,章采回房倒头就睡,野利萧也回去睡了。
第35章结伴厉州
睡觉是最能缓解身体上不良状态的良药了,生物钟到点自然醒来,不焦了不躁了,可以心平气和的了。
关于见到孩子就想拔刀的心态,章采也不知甚解,感觉就像她的生理期一样,不由自主、无法控制自己的怒气和杀意,她寻找过病根,却也找不到病根。
【话说有见光死的,我难道是见〔孩童死〕?看得出来我这辈子都不能生孩子了。】
【也是!不能生就不能生呗!女生凭什么就必须要给男生生儿育女!欠他的?活就要为自己而活!生儿育女?去你玛德吧!】
把脑袋里头的事儿甩出去,持起一杆红缨枪便在院中挥舞起来。武技如舞姿,两系红缨随姿而舞,一杆红缨枪使出了七方刃来,快的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练完,和刚起床的野利萧一起吃过简单的早饭,然后打点行囊,收拾准备出发,应昨夜说好的,去厉州玩玩。
野利萧把幽狼乌金枪留下,只带了一把弯刀,骑着黄彪葵葵兽;章采骑着匹栗色的河马,带着把短剑和神星矢,裹起一二十根弩矢携带着,在给谭扬留下一封书信后,就和野利萧反锁了家门,领了份凭证,打马离开。
章采原本的计划是在帝京城的港口〔兆黎港〕码头上上船,走水路出〔丰河渡〕,进奉承河,顺河向东,在〔乌其港〕下船,走官道上卡拉迪亚帝国时期修建的大道(〔卡拉迪亚大道〕),沿着大道走再上一个官道,过厉河,就到了厉州地界了。
但因为野利萧是河人,晕船的缘故,只好改走十关平原最东边的关隘〔紫阳关〕,上卡拉迪亚大道,过关前平原、泗水路属荡州,经奉承东路属充州,到达厉州地界。
一条很远很远的路线,按照章采的马匹一日极限奔行五百里的状态,过去一趟需要十几日的时间!
采购好路上所用的干粮,早八时整,章采和野利萧从南门出城,没有到中午就过了紫阳关,因为承平日久的缘故,好久不见战争的烽烟了,本应该严格查查出入行人的关隘轻轻松松的就过去了,章采留心观察一下,紫阳关上的守军一个个慵懒散漫,久不操练,看着不堪一击!
进入到了关前平原地区,放开马速奔驰在卡拉迪亚大道上,被寒风打着脸,章采感到着特别的爽快!
旁边的野利萧带着个皮帽,疾驰在路上,感慨着:“前人割草,福泽后人呢!”
章采听着,深以为然。
卡拉迪亚大道是古帝国少有遗留下来的东西,为扎古帝国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至今为止,这条大道依旧是帝国的统治东方的根基,每日来往于大道上的不只是商人、行人,紧急军情也通过这条大道传递帝京,军队出动、物资运输也是通过大道。
卡拉迪亚大道还在扎古帝国存在的是六条,从西北道贯穿过来的两条〔湟塞——奉承北〕道和〔湟塞——帝京〕道,从帝京出去的〔帝京——山南北路〕道、〔帝京——奉承东路〕道、〔帝京——熙河〕道,从奉承北路到泗水路的〔奉承北——泗水〕道,每一条大道都是青色的坚硬大理石深插入土壤里,被车辙压,被人马踩,都没有坏过。
六条大道配合着扎古帝国自己修建的官道,构成的道路网完全的覆盖了整个帝国北方。也只有北方!
等到了厉州地界是十二天后,奉承彰武四十二年1月13日。
在厉州的西南地方处,章采伫马于一个小坡上,手持马鞭指着面前的山体,对野利萧讲解道:“我们面前的这座山名叫〔青翠山〕,因山上常有青翠的山竹而得名;又因面处太阳升起的地方,又叫〔青阳山〕;此山距厉州州城有五里远,离得近故还叫〔青厉山〕、〔青城山〕。山是个荒山,上面除了林立的怪石可值得一看外没什么可以观赏的,但山上的山竹倒是个美味,值得品尝品尝。”
野利萧赞道:“丫丫,你这个导游当得不赖吗!你不会为了给我讲解偷摸背过书吧?”
章采语气萧瑟的说道:“哈哈……这还用背书啊?生活所迫厉州境内方圆的大小山我都走过,闭着眼我都知道自己在那座山上!黄毛兄长,知道为什么我说这里的山竹是美味吗?因为我没饭吃的时候尝尝拼劲力气的过来挖着吃,苟存性命…………”
“…………师傅当年也尝过,也说不错的……兄长应该尝尝…………”
见章采又睹物思人了,野利萧欢快气氛道:“那是自然了,戚漆元帅都说好吃的美味,丫丫你又这般的推荐,我当然要好好的品尝品尝了!”
章采轻笑一声,说道:“等着,我去去就回!”
说完,一下栗色马匹,乳白色的牛皮靴子轻触地面,步伐轻盈的上了山,一刻钟后,一阵香风飘来,章采回来,一手一个竹笋拿着。
【这……还真是去去就回啊,这么快,看起来小时候丫丫没少吃过呀!】
将竹笋包好,递给野利萧一个,自己留下一个,大口大口吃着,熟悉的味道沁入味蕾,章采感慨着。
【家乡的味道,不管是蒸牛肉还是烤羊羔,都不如家乡的吃食好吃。】
另一边,野利萧大口的嚼着,他就不如章采感受那样的深刻了,除了能觉出来这竹笋是野生的,够新鲜外,其他的味同嚼蜡。
照顾章采的情绪,野利萧故意的说道:“很棒!非常好吃!还有么?”
章采说道:“想吃只能下回了,今天的天色快要暗了,我们得在日落闭城,宵禁之前找到一处客栈来,不然你我只能露宿荒野了。”
“宵禁?闭城?”野利萧奇怪的问道:“到了晚上关城门我可以理解一二,但晚上不让出门,这…………”
“没法呀,谁让这是厉州不是帝京呢!”章采说道。
两人入城,章采轻车熟路的找到了一家全城最好的客栈,进去,很豪气的对老板说道:“来两间上房,先住上十天,每日的晚上给我来两份最好的酒菜端到房里来,门外的马给我用上好的饲料活着鸡蛋喂养,好好的伺候,少不了你的好处!”
说完,一个金饼子丢了过去,一股富家千金的豪气!
第36章宋盛死了
“姑娘您可瞧好吧,咱这家客栈是全厉州城最好的客栈了,包您满意!”
店老板一脸谄媚的样子,亲自去安排房间了。
野利萧扯了扯章采的衣袖,悄声问道:“丫丫,这里的物价这么的便宜吗?你刚刚要的一块金饼子就可以?”
章采回复道:“我之前好像有说过这里的物价不似帝京可比拟的吧?”
“你是有说过,但这也太夸张了吧!才区区两万的第纳尔!在帝京,最好的客栈点酒菜,怎么得要好几个金饼吧!”野利萧说道。
章采打趣道:“不然呢?厉州要是都帝京那样的物价了,厉州城的大小家族、黎庶百姓们还怎么活!”
“一个黑麦不抹黄油的面包要三个第纳尔,这是要逼的厉州脱离帝国呀!厉州城曾经最黑的奸商一个第纳尔两个黑麦面包,已经是天怒人怨了。”
“正常的价码,三个第纳尔一二十个黑麦面包。当然,这主要是自做面包吃,除非必要没有人会买着吃的。”
野利萧酸酸的说道:“我想以后在这里定居了。”
“可以呀,五千个第纳尔,你能在城中买到位置最好的好房子。”章采说道。
“厉州这个地方还行了,虽然山是不少的,但还是有不少的平原,粮食不会缺;几条官道互相连接,能一直通到最东边奉承半岛上的〔海亚港〕,海亚港兄长也是有所耳闻吧,奉承道第二大港,参国的参、糖国的糖、烟国的烟,彰武道上的一些特产也会有走海路运来,只要有钱,奢侈的生活足够的!”
“嗯~听你这么一说是个好地方,但格局太小了!”野利萧说道。
章采无奈的笑笑:“没法呀,这就不是我能够决定的了。”
历州是个中州辖章县,美县,开县,美县即府治。整个历州基本上贴山而建,一面是山沟沟,一面是平原,没有冲破地势的限制!
两人闲聊的功夫,店老板已经安排好了客栈,有专门的小斯拎包,入住一看,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故意,两人的房间就隔了一堵墙,近在咫尺。章采心想:反正和野利萧的关系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怕什么呢?!
入住后,章采又找到店老板,取出了一串的第纳尔来,约莫一百多个,说道:“在城西头有一家卖鸭子的老店,叫老鸭头的铺子,买两支烧花鸭来,剩下的钱全当跑腿的辛苦钱了。”
老板听了,说了声:“姑娘仁义,体恤我等。”之类的好听话,招呼小二去购买了。
当天的晚饭时候,店小二亲自把饭食送到了客房中,正好野利萧在章采的房间里,店小二便满脸尴尬的把两份饭菜都端了进来。
野利萧看了眼食物,夸赞道:“不错嘛,挺丰盛的!”
章采去看,只见有一盘蘸着椒盐吃的牛肉、一根羊腿、一对儿鸡翅、三四碟子的卷心菜、萝卜、空心菜,还有五个面包、一碟去皮苹果片、一些黄糖,最后就是章采让买来的烧花鸭了。
拿起还被包装着的烧花鸭,对野利萧说道:“兄长,这个烧花鸭是我专门让买来的,这味道可是一绝!小时候只能吃得一块带皮的鸭肉,至今记忆犹新,兄长请尝。”
野利萧撕开包装的油纸,拧下一个鸭腿塞入口中,一咬,皮焦肉嫩,咬则肉断;鸭肥,但绝无腻口的感觉,肉香,不逊于牛羊肉类。野利萧频频点头,直呼好吃!
章采已经毫无形象的大口大口的撕咬着,一块肥肉被扯断咬碎,吞下肚中。数年前章采要是能自己吃到一整只鸭,怕是做梦都能笑醒。
所有的饭菜包括黄糖和苹果全部吃完,对普通人绝对能吃撑的饭菜对章采这样习武之人而言算是吃了个半饱吧,有鸡鸭牛羊肉撑着,能感觉胃里有货!穷文富武,习武的必定吃货,贫穷家庭怎么养的起。
吃完饭后章采闲聊会儿就睡下,野利萧回到自己的房中趴在窗边看着夜晚的厉州城,可惜无人,就像章采说的那样,宵禁!街道上除了冷风,就是空气,野利萧很败兴的睡觉了。
之后的时间里,章采全程导游兼职作陪,陪着野利萧游玩整个厉州境内的玩乐地方,更是去了之前章采搭建的茅草屋观看,等到了地方的时候,茅草屋已经塌了,地上尽是被风吹散的茅草,纯粹缅怀了缅怀过去,就被章采自己彻底推倒,做了个告别。离开。
游玩了十天后,章采不得不离开了。厉州刺史是章匡,章家的族长,章采在厉州生活了十七年,或多或少的会有人还记着章采的面孔,比如:什么卖小吃的货郎呀,捏泥人的老大爷呀,包括章家买菜的老婆子…………总之太多太多了,十七年呢,熟人太多,认出来的几率也太大了。章采十天天天露面,不再多待,与野利萧立即的离开。
章采走后,章匡带着一些人手来到章采的客栈,被扑了个空。
怎么来的也就怎么回去的,上了卡拉迪亚大道,直驱往帝京,一路风餐露宿,比去时快了几日,在2月1日这天,回到了帝京。
入城,在城门口的地方专门的竖立了个告示牌,上面明晃晃的两个通缉的大字格外的刺眼,女人的好奇心令章采停下脚步驻足观看,告示牌上的文字并不多,没用多长时间章采就看完,面上颜色不减分毫,心底里已经掀起滔天巨浪!
野利萧没兴趣,在前面等着,见到章采回来后,细微上的变化让野利萧感觉到了有事情,于是问道:“丫丫,出什么事了?”
章采看了看四周,悄声说道:“兄长,有个心理准备,不要面露太过于惊讶的表情来。”
野利萧意识到事情的不一般,一点头,章采便告知。
“宋盛那个老匹夫死了。”
野利萧的双眸不自觉的一放大,然后迅速的恢复如常,悄声问道:“怎么回事?!”
“在我们去厉州的时候,宋盛也要出去玩,带着两个儿子一个员外郎和一个外放的刺史,及孙儿五人,孙女三人,并刺史的家眷在兆黎港上船,船至丰河渡的时候船只突然分解,落水,无一幸存。”
“已经确定是有人故意把坏船沾上胶,让宋盛坐的,正在通缉此人。”
章采简洁扼要的把告示牌上的文字说给野利萧听。
ps:求推荐票票
第37章女生进楼
“谋杀?”
“估计是了。”
章采感慨道:“我还想着找个时候寻个机会把这个老匹夫做了哪,没想到被人捷足先登了,可惜了。”
野利萧从旁说道:“我估计现在的帝京已经是风风雨雨了,跟宋盛关系好的贵族可有不少,凶手要是落网了,只怕是死的很难看!”
章采面色僵硬,野利萧轻声问道:“丫丫,怎么了?”
章采看了一眼野利萧,悄声说道:“兄长,我怕是知道是谁了。”
野利萧看了看两旁的行人,说道:“莫要多话,且待回家再说。”
等回了家里,谭扬、林飏都去上课了,家里无人,野利萧这才问道:“丫丫,你刚才在路上说你怕是知道了凶手何人,现在可以说了。”
“杨伯成。”
“谁?”
“杨雄杨伯成!”
“他?”
听到章采提及杨雄的姓名,野利萧脑子里就闪现出一个在无数名女支中被酒色掏空身子的花花公子的模样,诧异道:“他?怎么可能!”
随后说道:“有可能!”
野利萧还记得,章采曾经说过的杨雄,〔在好色的面皮子下,一个武艺高强、行事果决果断、沉稳稳重的杨家未来家主。〕,还和宋盛有矛盾,确有可能。
“但是丫丫啊,杨雄的性格来看,不会下手吧…………”野利萧说着有些底气不足。
【这倒确实。】
回忆起初次和杨雄见面时的场景,杨雄表现的种种来看,杨雄确实不会如此,他很成熟,很理性,但…………
【但杨伯成毕竟与我同辈,不会超过二十岁,大家都是年轻人,都会因为一时的义气而冲动,这种的偶然性或许是造成事情的关键因素吧。】
想到此间,章采便把所想告知给野利萧,野利萧想着,点了点头。
“不排除这种情况!”
“那现在就要找到杨雄了。”野利萧说道。
章采微愣,说道:“找他?”
“丫丫不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野利萧问道。
“想!”
“想就找啊!”
一个问题就摆在面前,杨雄在哪啊?上他家里去是肯定不会的,都不是傻子,排除掉其他的因素,就撞见杨志怎么说!杨家是去不了的,杨雄又不知道在哪里,怎么办呢?
转动大脑仔细思考着,章采忽然想到了,一个提议。
“兄长,你说杨雄会不会在某个烟花馆子里?”
“额……这……不太可能吧…………”
野利萧觉得不是很靠谱,不论这个人再如何厉害,干了个不干净的事总会心虚,总会有破绽!这种的情况下去烟花巷子勾栏腌臜的地方,人来人往,沟通交流,稍微神色有异不就穿帮了。
“这很有可能!”
章采十分的肯定,非常的肯定!
【要是我,杀了宋盛后绝对的一切照旧,该干什么依旧干什么,一旦稍有变动就会引人怀疑,那样就几乎是不打自招,明告着别人我有问题一样。】
两个不同的脑回路。
章采语气非常的肯定,野利萧将信将疑,章采接着说道:“兄长可暗中打听一下杨伯成经常去的几家馆子,必定有所收获!”
野利萧听从章采的话,出门,一个小时的时间后便返回,一进门兴奋的对章采说道:“丫丫,你太聪明了!”
章采正在院中练枪,一听野利萧的话,红缨枪一竖,问道:“这么快就有眉目了?”
“可不么,我多打听了几个,知道的都说:〔杨公子去青衫楼〕。有话多的跟我说:〔杨雄公子从来只去青衫楼,不上别家瞧过一眼,有好几年了〕。看来杨雄在青衫楼是十有八九了。”野利萧说道。
章采颔首道:“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吧。”
野利萧闻语一惊!
“我……们?”
章采的一双美目呼扇了呼扇。
“对啊,我们,有问题吗?”
【还有问题吗?有问题到田法章将军都有了!丫丫,你至于这么的飘吗!】
腹谤一下,野利萧组织语言劝说道:“丫丫啊,我知道你的心情是急迫的,但是吧……你去青衫楼是很不合适的,你还是在此等我把人带回来吧。”
“不合适?就因为我是女生?”章采揪着野利萧的黄头发说道:“兄长,丫丫难道就没有考虑过么!”
“等着我!”
说了这么一句,章采返身回到屋中,再出来,不再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而是一个脸颊上长着痦子,嘴巴上下长着胡须,红唇白齿,穿着一身谭扬的衣衫,扎着发髻,手拿着一把折扇,除了皮肤和五官,活脱脱的一个书生,贵族官宦二代。
只见章采装着粗声粗气的对野利萧说道:“兄长,小弟这番行头可去否?”
野利萧先是看呆,然后呵呵呵呵直笑。
“丫丫,你这一身好…………逗啊!”
站在野利萧的视觉下,看到的就是章采穿着谭扬的衣服,黏了片假胡须,用一种粗哑低沉又夹杂着浓浓的阴柔秀美的声音和自己说话,要多逗有多逗。
“丫丫,你这一身要么被认出来,要么被当成宫里的太监。”
野利萧给章采提前打了个预防针。
“太监???”章采不明白,“我贴着胡子呢!”
“我贴着胡子呢!”
“我贴着胡子呢!”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忘了,有宣帅的例子在前…………”
“哦~~~”
被野利萧一提醒,章采方才反应过来,心里琢磨着:实在不行我可以装成太监啊!
就这样的一身打扮,章采同野利萧一起往青衫楼去,乘坐马车下很快就到,女生进楼,对老鸨子说道:“杨家儿杨雄今儿个可来了啊?”
语气语调尽量偏向公鸭嗓,老鸨子一听像是太监,有太多的太监粘胡子同公子哥儿来玩的,老鸨子也不起疑心,亲自给带过去了。有此一动作可见杨雄是个挥金如土的常客。
一路走着,章采看到听到那些热血沸腾的场面情不自禁的脸红,稳定心神偷摸瞄着,一个个的动作栩栩如生,动作专业有力,服务一级,不由自主的脑海里记录了一些武功招式,以待有施展的一天。
第38章杨雄谋宋
走马观花的过了一众修仙的众生,终于是来到了目的地。一间小屋,章采推门而进,野利萧没有及时阻拦,然后就看到一幅令人血脉喷张的画作。章采直视,脸红的腾腾的;画面太美,野利萧直捂眼;当事人杨雄先生,一杆破甲金锥枪被凌空腰斩了。
杨雄作为一个家族继承人,涵养是非常的好,被人推门了没有破口大骂,看到了伪装着的章采和一旁捂眼的野利萧,笑容阴森森的。
“呵呵呵呵,原来二位来了,来的可真!是!时!候!”
对着一旁的服务生说道:“你给我出去!”
老鸨子以为杨雄要打架了,连忙劝和,也被杨雄呲了一顿,见杨雄正在火气上,带着服务生风风火火的下了楼。一幅不想受殃及之池鱼的样子。
关上门,杨雄打量着章采的一身妆容,赞叹道:“你可是开了先河了,古帝国时代再加上帝国几百年里,你是头一份!”
说完,勾搭着章采的肩膀,色咪咪的说道:“你破坏了我的好事,是不是该补偿我啊!”
一低头,目光丈量一下,还是依旧的型号,没长也没缩。
【我给她来一个疗程估计就能增长几个型号了。】
章采很是羞愤的看着杨雄,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推门直视,正面暴击,没经历过的章采首次见依然没有回复过来。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我在干什么呀,好羞人啊!】
好在旁边还有个野利萧,体现出了他的作用来。把杨雄赶开章采的附近,让他穿上裤子,悄声说道:“我跟章采来找你是关于宋盛老头的事情的!”
杨雄面色如常,眼神依旧色咪咪,自然流畅的说道:“哦,那个老人家的事情啊~~我在帝京早就听说了,不知道是哪位好汉干的,让我耳边能清静清静,真想登门拜谢一下,以表感激之情!”
野利萧仔细盯着杨雄的眼睛,毫无变化,一点说谎的痕迹都没有,心下大为惊异。
【一点破绽都没有!怎么可能!这人这么的厉害了吗?还是说,丫丫判断有误?凶手不是他?】
在野利萧和杨雄交锋的时候,章采借着这个时间段恢复回来,主要是杨雄穿上裤子之后觉得好多了,这时候走了过来。
“那杨同学以为是谁干的呢?”
杨雄同样色咪咪的眼神盯着章采,说道:“爱谁谁!与我何干!”
“前面杨伯成说的要〔登门拜谢〕,现在杨伯成又说〔与我何干〕,这前后的变化未免太大了吧!你说呢?杨同学?”章采反问道。
“这是我的事情,我想要如何就如何,你是我的什么人这么管我!”杨雄颇为蛮横的说道。
章采一握杨雄手腕,一双凤目紧盯对视;杨雄亦对视着章采,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房间中一片的压抑。
对视良久,杨雄突然的开口。
“我们是不是可以不要这样的互相看着对方呀,这种的感觉很不美妙,尤其你还这么的严肃看着我,让我想起小时候被先生打板子的情景了!”
章采没有接话,自说道:“讨厌宋盛的人在帝京里面并不多,就已知的来看,无非你我和野利萧三人。我和野利萧兄长当时走卡拉迪亚大道去厉州了,至今才回来;伯成同学你好像哪都没有去吧,一直在帝京,除了你还有谁!”
杨雄神色不变的说道:“这话,诛心了!就因为这样,我就是了吗?”
“你有证据嘛?没有就是诬陷了!”
章采说道:“我没有证据,估计我也找不着任何的人证、物证了!但我相信我的判断,绝对是你!”
“…………”
杨雄看着章采不语,俄而一声呵呵,说道:“这里是风流快活的地方,理会这些俗事做什么!”
话是这么说着,但杨雄的眼睛里哪里还有什么色相,眼睛非常的清澈。
来到桌上,拿起钢笔书写起来,速度很快,就是满满一张纸的一篇好字。章采接过一看,是事情的来龙去脉,人多口杂,难免隔墙有耳,杨雄就笔述了。
事情的起因还是在去年,谭扬生日后的第二天,杨雄和今天一样,旷课来玩,好巧不巧的撞上宋盛了,又是一通的说教,杨雄依然的反唇相讥,同时还把章采的事情拿出来反击,驳的宋盛面红耳赤的离开。
原本事情就到此为止,然后下一次见面再吵一顿,一如既往!可这一次,宋盛在事情发生后的第二天上了杨家,告家长!普普通通的告家长也就算了,宋盛作死的同杨家家主说了一句话。
“杨伯成好逸恶劳,喜好女色,若为杨家下一任家主恐杨氏名门有辱没之嫌;反比杨孟昭,有勇有谋,无有恶疾,可为杨氏之未来!”
宋盛老头说教习惯了,都说教到杨家家主那里去了,不用想杨家家主的脸也得黑了!
〔帝国的皇帝都不曾干预过我杨家的继承人,你宋盛是个吉吉!〕
杨雄知道后,杀意起了。
支持杨志!好啊!那你就做好去地下的准备吧!
权利争斗,重来都是血腥惨烈!杨雄开始组织人手,布置计划,耐心的准备了近一个月,雷霆出手,就有了后边的事!
递给野利萧观看,看完,章采拿起笔,在背面上写下几行字。
〔宋盛这个老匹夫我原本是想找个机会做掉的,结果被你捷足先登了,不过谢谢你,也帮我完成了心愿,多谢你了!〕
杨雄微笑的提了两字。
〔不谢!〕
章采报以微笑回应。
纸张被章采拿起,靠近燃光蜜蜡,飞舞起炽热的火焰,曼妙飞舞,舞姿变换,火红色的光印逐渐的吞噬着纸张,最终化为一摊灰烬,把一切淹没在历史的沉沙中。
“有缘再会!”
怔怔的看着被打开的房门,杨雄深沉的眼眸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很快的就变回了色咪咪的状态,继续的玩弄着。
青衫楼外,野利萧感叹道:“今日一见,杨伯成果然不同凡响!”
悄声跟章采说道:“丫丫,我觉得伯达说的有理了,布局这么的久,如此的耐心、狠辣,杨雄很危险的!”
章采说道:“危险是有,但不觉得他有底线么?”
“如果没有那样的话,会有这种事情吗?”
“说到底,他也是被逼的!”
第39章北行河部
回到家,简单的用餐,到了下午,放学归来谭扬、林飏回家,聚合,狠狠的抱怨着。
“去厉州为什么不带上我们啊!”
餐桌上,林飏一边大口大口的扒饭一边问道。
野利萧怼道:“谁让你俩回家了,让我和丫丫万分无聊的独守空房!”
后面章采端着菜肴进来,听到后玩笑的说道:“兄长,这话好像我说最为合适的吧!”
“这没办法,这是帝国的传统。”谭扬稍微的辩解一二。
把菜一放,看到疯狂扒饭的林飏章采很疑惑,问道:“云籍兄长,你这是几天没有吃饭了?”
林飏占着嘴,谭扬不想回答,野利萧答到:“几天?咱们出去了几天这两人就饿了几天!”
章采闪着一双大眼睛疑惑不解,野利萧接着说道:“在你还没有过来之前,每次都是我管饭!要么烤肉,要么出去吃,要么在军校食堂买着吃,总之我管饭。明白了?”
“噢,明白。”
章采心想:【原来是不会做饭呢。】
没有章采和野利萧的日子谭扬和林飏是怎么过的呢?主要有如下操作:
一:回家蹭一顿。
二:找史进、石秀、雷横等朋友们蹭一顿。
三:食堂买点吃的将就一下。
四:随便来点东西将就一下。
就是这么熬过来的!
林飏只觉得碗中的菜肴真香,太香了,真好吃!
回来了,回到了帝京。然而章采怎么也想不到,从这趟厉州之行开始,她的生活,再也不能正常了!
一场权力的游戏,抛尸盈野,杀人盈城,权利的顶峰,带血的皇位,开始了。
奉承彰武四十二年,五月。野利萧接到了来自家乡的传书。
看罢书信,野利萧挥手让信使退下,独自走回屋中。
院中,谭扬正耍剑、章采舞枪、林飏玩槊,见到野利萧心情抑郁的回来,都停下了手头的动作,聚拢过来。
林飏率先问道:“老萧,怎么了?”
野利萧说道:“部中虎力长老屠各长厨来信,说我父亲的身子打今年之后每况愈下,今年的阿缇萨布额朵儿昆那勒布节骑马都劳累,恐父亲有闪失,让我赶紧回去,免得出现诸子争位,部中动荡的场面。”
“镇原大将军的身体不好了!”谭扬一惊,连忙说道:“是该赶紧回去,河部凸出于边墙之外,一马平川的草原,无城池可依托,一旦不妙,铁人诸部趁势而来,危机大矣!”
“可曾奏表皇帝?”谭扬又问道。
“已经奏了,想来就在这几日了!”
野利萧语气低落的说道:“伯达、云籍、丫丫…………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我……会很想你们的!”
天之涯,
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人生能有几回闻,
唯有别离多。
谭扬宽慰道:“不必……这般!我们都不到二十岁,早晚会见面的。”
林飏也宽慰道:“就是,老萧你不必这么的失落,我林飏林云籍何人?我的武力!分分钟坐上大将军,节度湟塞或者熙河路,到时候见面的机会多的是!”
谭扬和林飏在宽慰,唯有章采低头沉思,沉吟不语。
当天,野利萧便打点行囊,准备随时允许了,就离开。谭扬提起来了个离别宴,都吃醉了。第二天三天,一起玩耍,说笑,珍惜最后的这段时间。第四天晚上,章采找到了野利萧。
“我想让你带我去河部。”章采下了很长时间的决心,终于主动说道。
“啊?!”
野利萧惊讶的看着章采,不知道她为什么有了这种的打算。
“为什么呢?这里有伯达、云籍在,有他们照顾你,没有人能欺负你;这里很太平,很安宁,没有危险,部落是帝国与铁人诸部战争的前线,到了部落里我可不能永远保证你的安全!”
章采点头。
“我知道,我也明白,但我却认为这是能体现我价值的地方!在帝京待着能如何?在帝国境内待着能如何?能上战场?不能!就像我进军校的时候登记军官跟我说的:〔这里不是女生能来的地方〕!我在这里,再不愿也不得不走上一条婚嫁生子、相夫教子的路上。兄长知道的,丫丫讨厌孩子,讨厌这么一条该死的道路!我想要挣脱!”章采诚恳的说完,万分期待的看着野利萧的眼睛。
“因为挣脱吗…………”
看着章采眼神中的期待和请求,野利萧不忍拒绝。
“好!我同意!”
章采喜不自胜。
“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野利萧严肃认真的说道:“丫丫,接下来的每一个字都要牢记于心!”
“在部落里,我不可能永远保证你的安全,或许一场火并,也或许铁人一场打草谷,你都有被抓住、被杀死的危险!永远的警惕周围的人!改变你睡觉的习惯,永远的不要睡死!身上永远拿着可以近战的武器,当不幸来临的时候,可以杀死自己!”
章采面上已经没有笑容,狠狠的点头!
“丫丫谨记于心!”
说完这些后,野利萧突然的问道:“丫丫,你跟我走了,那你在军校里的课业怎么办?你还怎么毕业啊?”
章采满脸耻笑的说道:“课业?不要了!不是我自夸,军校里面交的已经没有我可学的了!我现在需要的是实践,不是听一群老先生逼逼叨叨!”
“至于其他的事情还有毕业,只能拜托伯达兄长了。”章采语气里充满着无奈,她可以选择辍学或者是被开除,反正本事学到了,但只恐无言向戚漆交代呀!
“好吧…………还不确定能留几日,你既然做好了离开的决心,就去见见你认识的朋友吧,还有骆他校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呢!”野利萧说道。
“见他们,劝说,安抚,拖拖拉拉,还不如不见!”支持我很果决的说道:“只让伯达兄长和云籍兄长知道就行了,朱武、史进、石秀他们,就算了吧!”
“随你!”
次日,章采把决定告诉更是通知般的说给谭扬、林飏知晓,两人更是惊讶,没有料到章采也要离开,苦劝章采无果后只好默认这一事实。
四人更加珍惜最后的时光。
又过一日,皇帝允诺,章采、野利萧离开,谭扬、林飏出城十里送别。
送别的还有杨雄,不知道从哪里听得章采离开的消息,万分不舍的看着章采渐行渐远,消失在眼前。
第40章初到河部
扎古帝国的皇帝,抠门小气的家伙!野利萧回家了,也不派队兵马护送,和章采两个人,加一队四十人的入朝的河人骑兵,一行四十二骑,奔行在卡拉迪亚古帝国的大道上,向北狂飙突进!
身背着国书圣旨,上面〔既寿永昌〕四个红字最能证明,畅通无阻的过了北定关,过了北境的边墙要隘,出了扎古帝国的势力范围。
首次的出国,还是往北边没有见过的地方去,章采一路上是兴奋的,仿佛有着发泄不完的精力,哪怕是有例事在也无穷无尽。
出了边墙,所见之处,或高耸或低缓的草原,郁郁青草铺綴在大地,小河小溪潺潺流水,洁白的牛羊吃草喝水,健壮的骏马在草原上奔腾,如一幅浓墨渲染的画作一样。
“这里就是河部的范围了么?好美啊!”
“这里是扎古帝国的范围,部落的草场还没有到呢。”说话的是一个四十岁的中年人,在草原上劳累的久了显得苍老,回答起章采的问题。
“这里是属于扎古帝国知寨老爷的草场,这往东十里外有一处寨子,这片草地和牛羊都是属于那处寨子的。”
河人入扎古帝国四代,语言除发音外与河人无异所以章采能听得懂。
中年人给章采讲解其中的历史,讲的章采云里雾里,听不明白,野利萧赶来给章采补了补。
章采明白过来。
这个历史很大,早在扎古帝国刚建立的时候,北方还没有铁人、金人这种联合部落的,都是一些独自游牧的部落。势力分散,各自攻杀!
初建国的时候扎古帝国皇帝还想着恢复卡拉迪亚帝国时的疆域版图,休养生息后率领开国大军北伐,把大部分的熙人、河人、秦人、环人、湟人、塞人降伏,建西北道,立熙河、秦环、湟塞三路,消化地盘,不久皇帝去世,二世登基;这时候的北疆,各游牧部落经攻杀吞并逐渐的形成了以铁人部落为首的大型游牧民族联合帝国,铁人诸部是扎古人的叫法,它的正式名字是也遂—那朰盖—辽兀帝国。
也遂—那朰盖—辽兀帝国(下文统一铁人帝国)立国,吞并了被扎古帝国打败的部落们,向着南边发起进攻,当时还没有边墙在,铁人帝国骑兵突入奉承道、西北道,烧杀劫掠无恶不作,二世的扎古帝国皇帝讨伐,全线反击,可惜是个短于武功长于文治的皇帝,不善战,觉得自己牛逼乱指挥,又缺少骑兵无法大规模的骑兵战,战略被动,战术被动,被杀的全线溃败。
然后扎古帝国全面处守势。
到了第三代皇帝的时候,扎古帝国挑拨铁人帝国和金人帝国(另一游牧帝国)之间的战争,抢修起了包裹整个西北道、奉承道的北境边墙,驻墙防守。
到了第四代,因为铁人、金人两败俱伤的缘故,扎古帝国转防御为反击,同盟金人帝国,扎古军大举出塞,北伐铁人帝国,还是因为缺马,被打成了狗。一支支兵马撤退不下来被全歼,扎古帝国的大将军跟韭菜一样被一茬一茬的割掉。
但经此一败,扎古帝国聪明了。你野战不是牛皮吗?那我就筑城!
于是经过准备,扎古军再度出塞,出塞七十里后就停了下来,修筑起密密麻麻的军事堡垒——〔寨〕!
之后扎古帝国和铁人帝国就围绕着这些寨一直干仗一直干仗一直干仗,直到打到现在。
野利萧说道:“现在,扎古帝国和铁人帝国评价皇帝的武功如何如何,都以这些寨子而论,南边的往北筑多少里,收复了被攻陷的几个寨;北边往南打下了几个寨,就如这般。”
章采吐槽道:“这不就是乌龟流的战术么?”
“是啊乌龟流的战术,但就是这样的战术,保证了扎古帝国的北境往北扩张,北境防线不再依靠一条随时有可能被突破的边墙!现在的北境,是扎古帝国在拿着先手!”野利萧说道。
又颠簸了几日,到了6月10日,终于抵达了河部的王庭——〔荼孛城〕。
荼孛城虽说是个城,倒不如说是专门为扎古帝国官员修筑的城,城墙低矮残破无人修理,没有护城河,城门没有见到,出入的少有河人,多是商人。河人的牧民和政府中枢在城外,一片一片的白色鼓包里,这里居住着河人的首领、官员、百姓、军队和牛羊财富粮草,这里才是河部的行政中心。
虽说有四代人了,但河人还是没有住城的习惯。在他们的意识里,自己不应该是羊,住篱笆里,该住在广阔的草原上!
同野利萧一起往聚落里走,边走着,章采感受着气氛很诡异,看向野利萧,野利萧拧着眉毛,脸色不妙的不说话,往前走着。
【一定是出事了!】
紧紧的跟着野利萧,一起进入到了正中间的大帐篷里,同候着的虎力长老一并入内。
“长厨师傅,部落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没有人迎接我?我的父亲呢?”没有了其他人,野利萧一下问了三个问题。
虎力长老屠各长厨,野利萧幼年的师傅,关系比他爹都亲,是野利萧心腹不为过!
虎力长老闻言,居然没有贪婪反倒是审视着看着章采,野利萧表示章采可以信任后,虎力长老才说道:“小狼主,十天前鹰力长老须卜睹赊传报王庭,有铁人本部的骑兵驻扎在边境地带,意图不明。后又传报是三个千骑队,护送使者来谈判的,老狼主带着二小狼主、三小狼主并三个王庭千骑队前去,出发前说三日内传达信息,然而至今未有信息传来!”
“四小狼主、五小狼主溜回各自部众中动员勇士了。现在不但王庭内有刀兵之战,王庭外,老狼主和鹰力长老处毫无信息可言。小狼主,现在请您下决断!”
野利萧眉毛直跳,眼皮直跳,他是河人,太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了!
尤其是他两个弟弟要干什么!
沉下心,野利萧稳重的说道:“屠各长厨,多派勇士侦查鹰力长老处,不可打草惊蛇,给我盯紧了他!”
“部中的勇士动起来,铁人怕是要来了,动员起来,随时一战!”
“还有,我既然回来了,准备庆祝的宴会!”
说完,让虎力长老附耳过来,咬了一阵耳朵,虎力长老严肃的应诺。
待虎力长老走后,章采想要问询,被野利萧堵了回来。
他扔给了一把弯刀给章采。
“还记得我的话吗?拿紧它,永远拿紧它!”
章采看着野利萧的目光,把话憋了回去。
【兄长他……不管做什么应该不会伤害到我的吧!】
第41章篝火晚宴一
“在这里待着,等着我回来。”
河人首领的大帐篷里,章采和野利萧褪下了扎古帝国境内的衣衫,一身的狼皮贴身衣服,显得更精神也更有攻击性了。好像释放了天性一样。
章采嬉笑的搂着野利萧的腰,装着很暧昧的样子,但野利萧知道章采有话要说。
她有暧昧过吗!我跟她呆了好长时间我怎么不知道!
果然,紧搂在一起,章采红唇微张,野利萧脸色一滞,松开后,他点了点头。
章采呵呵的笑着,责怪道:“为什么这样好玩的事情不带上我呢?”
“带上你?”
野利萧想了想,也是,她是那种的人吗!只怕她最渴望动动手了!野利萧还没有忘记章采直白白的那句〔老匹夫!我誓杀汝!〕
“行啊,不过丫丫,你得要听我的!”
章采没好气的看了看他,抱怨的说道:“我是那样的人吗!”
随即说道:“谨遵兄长号令!”
“好!”
带着章采,野利萧步入会场!
巨大的篝火被点燃,紫红色的火焰燃起噼里啪啦的声响。一口口的大铁锅煮着整只整只的肥羊,大大的烤架上,一只毛皮被剃的干干净净的绵羊端坐在那,牧民珍藏的马奶酒一桶一桶的被搬上,一碟碟珍贵的食盐、黄糖、香料摆放在作案…………还没有开始,外面,一群群的妙龄少女们,年轻的小伙子们,已婚的男女们,围着篝火,载歌载舞着。
随着野利萧的到来,篝火晚会进入到了高潮!河部在王庭的官员们一起大肆的吃喝着,在野利萧的介绍下,一个个河部的官员章采逐渐的认识,章采基本上记住了每一人的相貌、名字、官职。这里面也见到了不少和野利萧一样金发碧眼的黄毛,还有红头发的、绿头发的、蓝头发的,总之一个结论:河人的人种很杂!
章采坐在野利萧的身旁,拿着金制的小刀一片一片削着烤羊肉,插着蘸料吃掉,举止行为一点都不优雅,反而有着急躁感。因为一抬头,就看到下面一帮子的河部的官员们用一双窥视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章采心里直骂,
【一群没见识的该死的土拨鼠!没有见过女生吗!】
没有见过女生?
开玩笑,围着篝火跳着舞的妙龄少女是什么!
只是没有见过章采这种型号的女生罢了。
不是河部的官员们一个个的没有见识,实在是大草原的女儿,整天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天天的干活,整体皮肤偏黑色。其中美丽的女生,皮肤也是偏小麦色,黄的。章采的皮肤呢?白的!不但白嫩白嫩的皮肤,还有着倾国倾城的面容,落在已经被下降了美丽值下限的河人的眼里,,生育困难会有减分,但还是〔此天人也〕!
河人现在的心思莫过于〔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如此美人死了也值了〕!
但更多的心思是抢过来,征服了!
草原人以强者为尊,最大的权利、最好的食物、最好的骏马、最好的兵器、包括最美丽的女子,都只能属于最强者!
不知不觉的要和野利萧〔切磋〕〔切磋〕的河人不少了!
忍受着窥视的目光,章采吃羊肉、吃羊肉,吃到再也无法忍受了。
【你们是没有见过女的吗?一个个跟十辈子没有看见过女生似的!看也就罢了,不能〔腼腆〕一点吗!哪有一帮子抠脚大汉这么看着我的!】
忍不住了,再忍就要爆炸了!面若寒霜的放下小刀,一桶野利萧。
野利萧扭头一看,一个激灵!章采的面容,冰黑冰黑的,赶紧问道:“丫丫你怎么了?哪不舒服?是不是不习惯水土不服了?”
“兄长,我还真是不舒服,但不是水土不服!”
章采愤声说道:“兄长,你的官员们是没有见过女生吗?一个个的眼神都快要把我生吞活剥了!我忍很久了,他们太胆大妄为了!”
野利萧全部听完,再看章采的样子,呵呵笑了。
章采的脸更黑了,宛如在质问:【野利萧你几个意思!】
野利萧调侃道:“丫丫,你连勾栏处都不怕,都敢进的奇女子还怕这个?”
章采听完,脸色黑红黑红的,又生气又害羞,当时不觉得,后来回想起里面看到的久久不能忘却,十分的害羞。
“兄长!”
野利萧调侃一句,不再多言,省的过了火。
“好了好了,丫丫这没什么。”
章采急了。
“没什么!对!看的不是你你当然没什么!”
真生气了,兄长都不叫了。
野利萧赶紧补充道:“丫丫,听我说,大草原生养的儿女就像这草原一样的宽怀广阔、坦诚直率。不喜欢就会讨厌的刀兵相见,喜欢就会恨不得掏心掏肺。”
“就像下面的这些人,一个个紧盯着你不放,让你反感了是他们的不对!但在草原上以一个草原人的角度来看,他们都是喜欢你,或许这场晚宴后,为征求你,他们会杀的血流成河!”野利萧语重心长的开导道。
“可是也不能过火吧!他们这眼光看的我只能想到一个层面!他们没见过女的!”章采仍有余怒。
野利萧肯定道:“是的,他们没见过女生!”
章采诧异,在她诧异的目光中,野利萧接着说道:“他们没有见过这么肤白貌美赛天仙的女生!”
章采笑了,笑起来的模样更是让下方的观众看呆了。
野利萧严肃的说道:“不要笑,草原的女子大多数的皮肤是黑的,小部分黄皮肤的还是极品,你就可以想到你自己带来的冲击力了。”
【大部分黑皮肤!what!】
章采惊讶的说道:“兄长,这么可怕的吗?黑皮肤!我的天哪!难怪难怪,臭女生见的司空见惯了,来一个稍微漂亮点的轩然大波,明白了,真可怜啊!”
突然,章采满脸担心的说道:“兄长,你的将来不会………………”
野利萧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颇尴尬的说道:“不碍事,兄长我也是见过市面的…………我可以去找扎古人吗!或者是半扎古半草原人的女生…………”
虽是这么说,但野利萧心里明白的很。
【我的妻子,是政治的牺牲品!】
作为河部的继承人,婚姻岂能自由!肯定是如常例,赐婚,娶皇族公主!
第42章篝火晚宴二
“还是想想办法吧,依旧不舒服。”
章采再怎么样也是个女的,被几十双色狼的眼睛盯着,莫说章采,男的也扛不住这么色咪咪的眼睛!
“有办法,但你真的要解决吗?”
最后的确认,章采点头,野利萧突然站了起来。
“诸位部落中的勇士们!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姑娘,是我在帝京,招募的勇士!章采姑娘!”
章采脸色一僵。
【搞什么鬼?兄长你要干什么!】
野利萧继续说道:“今日晚宴,族人的狂欢!按族规矩!岂能没有搏打!不知哪位勇士上来,和章采勇士一较高下!”
“胜者,我做主!把章采勇士许配给他!输了的,给章采勇士当十天的护卫!”
野利萧说完最后一字,下面〔炸了〕。
“我来!”
“我来!”
“去你的!我来!”
一个个的河人纷纷离席请战,群情激昂,要多热情,有多热情。
“兄长,你这是怎么个意思?”章采微笑的问向野利萧,然而微笑之下,是勃勃的怒色。
野利萧反问道:“你不是说要解决的吗?”
“草原人尊重强者,丫丫你只要把他们全打趴下了,你就解决问题了。”
听野利萧这话,章采想先揍他一顿。
气笑道:“这么多人,全部打赢了?兄长当丫丫是什么!只怕还未胜利,就马失前蹄了,毁了自己一生!”
“哈哈,不是还有我在吗!所以我会帮助你的!”
说完,点名道:“路易—鲁道夫!”
“属下在!”
翁声翁气的话音中,一个铁塔站了出来,章采看着,顶着个红色的头发,又胖又壮,十分有力量。
“路易—鲁道夫是部中又名的勇士,和章采勇士的对决你可有信心?”
这话即是介绍,也是说过章采听的。
路易—鲁道夫贪婪的看了一眼章采,肯定的说道:“多谢小狼主!属下有信心!”
下面大部分的河人一脸羡慕的看着路易—鲁道夫,责怪野利萧偏心,把章采许给了他。在他们看来,一个弱不禁风的瘦女子,一个虎背熊腰的铁塔,谁胜谁负一眼便知了。
还有一些老人看野利萧的目光变了,都以为章采是他的禁肋,没想到这么大方的送出来交好一个勇士!
野利萧不知他们的心思,章采也不知自己已经被小看了,在野利萧的目光中,章采下场。
一看就知道,对手是个力量型的选手,还是蛮力的选手,这样的对手,章采打的多了!例如,她章家蓄养的家丁…………
站稳,章采一言不发,冲着路易—鲁道夫竖起了食指,向自己的方向弯了两下,用了个通用的手势。
路易—鲁道夫看了,不怒反笑,仿佛是在笑着章采的自不量力。
一声怪吼,路易-鲁道夫朝着章采扑去,熊掌一样的拳头照着章采的胸口打去,要是撞上胸骨非得断了不可。章采不慌,耻笑的看着他,就在拳头要打上去了的时候,章采忽然在眼前消失不见。
路易-鲁道夫收回铁拳,疑惑着,突然背后有人拍了他一下,路易-鲁道夫扭头一看,章采正一脸讥笑的看着他。
再一拳,章采又闪到他的身后,又一拳,又闪到身后,如此过了三四招,章采只躲不攻,戏耍的样子把路易-鲁道夫惹得狂怒不已!
“啊呀呀!!!”
一声咆哮,路易-鲁道夫径直朝章采扑了去,决定要这次决出胜负了,章采没有躲再躲避,路易-鲁道夫见章采不躲了,大喜,一下抱住了腰肢省的她跑,决心要将比泥鳅还要滑的章采举起来,压倒在身子底下,闻着香味正要把章采举起来时,可却举不动,用尽全身的力气,脸憋的通红,就是抬不起一丝来。章采的双脚就跟长在地上的一样,又稳又结实!
路易-鲁道夫正白费着功夫,章采依旧讥笑着,“你就这点的力气吗?看我的吧!”
说完,一提路易-鲁道夫腰带,另一手一抓路易-鲁道夫后背的衣服上的皮毛,腿上一用劲,双臂千斤力,一下把路易-鲁道夫举过了头顶!
这一幕,场下看戏的全面呆滞,悬空的路易-鲁道夫傻了。
完全不敢相信!
【孟浪了孟浪了,这起码二百多斤啊!】
明显感受着路易-鲁道夫的体重,章采不想被压的矮了,松手,一扔到下边去,就听轰的一声,震起了一层烟尘。
河人看章采的目光已经变了。
给章采一个加油的眼神,对着下面说道:“路易-鲁道夫勇士,你还好吗?”
皮糙肉厚必定血多,只见被扔下来的路易-鲁道夫爬起,除了灰头土脸的外嘛事没有,捂着胸口,翁声翁气的说道:“属下没事,章采勇士就像翱翔天空的苍鹰一样的厉害!属下狂妄了,愿受惩罚,为章采勇士十天的护卫!”
“好!我草原勇士赢得起也输的起!那就从明天开始,给章采勇士护卫吧!”野利萧说完,还问道:“还有哪位勇士敢来啊!”
“属下愿来会会章采勇士!”
说完,一个扎着小编、蓄着胡须的圆滚滚的壮士出来。
“是拓跋大人!”
“拓跋大人亲自上了!”
“拓跋大人能赢吗?”
“不知道呀!”
………………
野利萧狼目一眯,给章采提醒道:“这个人叫:拓跋力乌。是部中第五勇士,百战余生的老将!真教其战力而言是第一勇士,我暂时打不过,你要小心,最好打平,这个人很刺儿!”
章采看了看,说道:“我应该是能打赢他的,从走路上来看比上一个要猛,但肯定也是一个蛮力的对手,对付这样的,我只需用巧劲揍他就就可以了!看我把他打的服服帖帖的,不敢扎刺!”
“不要轻敌,拓跋力乌是有很多经验的,十一二岁就上了战场的,他的技巧不如你,但经验丰富在你之上,万万不可大意轻敌!”野利萧说完,拓跋力乌已经上来了,就退下。
拓跋力乌站在章采对面,看着面前的丽人说道:“我来,只是为了和你比试比试的,谁胜谁负我不在意,希望勇士你是能够打败我的那个人!”
语气很狂傲。
“来把!”
两人摆开了阵势。
第43章篝火晚宴三
章采没有贸然的出手,眼睛紧盯着拓跋力乌,盯着,盯着,拓跋力乌的眼皮突然的跳了一下,只是一下,章采的脚就要到了。
拓跋力乌闻到了一股香风飘来,下意识的双臂一团,挡在脸前,然后赶到了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传来,来不及管它,章采已经一拳打了过来,拓跋力乌施招阻挡。
拓跋力乌的招数就是粗暴的拳对拳,一拳怼了上去,章采疼,他也疼。
章采心想,决不能硬碰硬!虚晃一拳,纵起灵活的身法,在拓跋力乌出招的破绽里闪身其后;刚到后面,拓跋力乌一记侧踢过来,意料不到的一下令章采错愕,转攻为守,接下一腿,拓跋力乌转过身来。
【这个家伙挺灵活的呀!看来得要想个法子!】
一抹诡笑,章采有了主意!假意的向左一动,一个假动作试探,拓跋力乌上当,章采立即快速的一个右踢,直击其肋。拓跋力乌经验丰富,看到章采的动向后已知上当,一手收回,一个猴子捞月式,一把抓到了章采的腿,粗大厚实的手臂如同钳子一样紧钳着,逃脱不得。
【竟然被抓到了,不妙啊!只能怎么办了!】
章采临时调整了计划,拓跋力乌一拉,章采便主动跟着被带了过去,一拳砸来,说时迟那时快,被控制住的腿勾紧,借着拓跋力乌的力气,旋转飞身骑到了他的身上,双手如刀快速的击打在脖颈上。
拓跋力乌吃痛,手一松,章采飞身,借着惯性把他带的向一边偏倒,腾空一跃,一脚踹他的肚子上,怎想拓跋力乌仍有余力,抓着章采的脚站了回来,趁章采金鸡独立之时,快速的三记阴裆脚踹去!章采躲不了,也没法躲,应挨了三下,勃然变色,腿上发软,无力站立。拓跋力乌瞅到机会,一把把章采甩下去。
“混蛋!!!”
章采怒了,你丫的知道有多疼吗!
勾起个王座下装饰性的木头,弹回来,一个侧翻从新上来。拓跋力乌怎么会给章采重整旗鼓的机会,一个扫堂腿横扫千军去,章采不慌的轻盈跳起,全力一脚踢去,拓跋力乌又是双臂挡。这样的下来,章采再一个假动作让拓跋力乌空门大开,一狠拳打去。
拓跋力乌中招,心脏噗通的一跳,章采再接再厉,一个分劈劈的拓跋力乌双手不能抬起,十几记粉拳打的肉一颤一颤的,扫倒,狠踢,飞出二十米远。
“谁还敢来!”
怒吼着,脚尖挑起一旁的黄金桌案,一拳碎。
看着碎掉的金块洋洋洒洒的落下,大多数河人都是一缩脖。
“没事吧?”野利萧来到,关心着章采。刚才他看到章采硬接了三脚,看的心惊不已。
“没事!”章采尽量面容好看的回答着,实际上还是在隐隐作痛。
拓跋力乌在旁人的帮助下站起,野利萧问询道:“拓跋力乌谋客,你怎么样?”
“章采勇士武艺高强,我不是对手!愿遵规则!”
拓跋力乌认输,野利萧便观众人,问道:“还有勇士要上的吗?”
河人没有回答的,片刻后群呼章采的名字。野利萧告诉章采这是被认可了。
打斗后,篝火晚宴更热闹了。很多人都来向章采敬酒,野利萧替着顶了不少。吃了会儿,章采又被野利萧拉着手到篝火边上和一群的河人们一起围了个圈,里面篝火,外面人群,载歌载舞,章采感受到了草原人的豪迈和直爽。
这其中,章采看到了不少黑皮肤、黄皮肤的草原女子,绝大部分都是胖乎乎的圆脸,看的好丑啊!尤其是皮肤黝黑的,那皮肤,让章采想起了农家女,都是干活干的塞黑了肤色。
闹腾的到了晚上十二点多了,都有些疲累了,野利萧一看,突然愤怒!
“我的两个弟弟怎么没有来啊!”
“不来?不给我这个兄长面子?”
“我去找他们!”
说完,走了。
章采眼眸中精光一现,紧了紧腰间系着的弯刀,无声的跟了上去。
河部的官员们也跟去了,一行人热热闹闹的走到野利萧四弟的部落处,守卫不敢拦闯了进去。
带着一片的人乌泱泱的进去,直入主营,掀开帐篷,野利萧两个弟弟正在那互相对饮着;中间的火炉烧的旺旺的,一块肥羊肉烤的金黄焦脆,有女子捧着马奶酒,不断的斟酒。
“哦豁?二位弟弟为何在此对饮啊?今天兄长我特意从扎古帝国的帝京赶回来,举办篝火晚宴,二位弟弟不来,舍热闹而守凄静,是为何故?!”
见野利萧带人来〔兴师问罪〕了,两人站起来道:“不敢不敢,兄长回来,我与老五当然是万分高兴了!但现在不是非常之时吗!恐铁人趁机来犯,再加上我二人身体有恙,故而缺席了。”
“身体有恙?我看是二位弟弟怕过去了被我杀了才不去的吧!”野利萧一语接破。
野利萧的话一说完,他的两个弟弟,帐篷里面的河部官员们,都齐齐怔住了,很不明白野利萧是什么意思!
只见野利萧轻笑一声,一手各勾一个弟弟的肩头,很用心的说道:“哈哈,不必紧张!就如二位弟弟之前所说,现在是非常之时,内,父亲失踪王座空缺,一个不好就是一场内斗;外,铁人诸部虎视眈眈,时有侵犯之意!当此之时,乃是兄弟齐心,同心戮力之时!我岂会为王座而杀兄弟,引发部中内讧,让铁人有可乘之机,以至族亡?”
“我是这样想的,兄弟同心,先稳大局,安定部中,再寻找父亲下落。”
“父亲若依然在世,王座之争,谨听父亲安排!父亲若不在,王座该谁,皆由帝国皇帝抉择!”
“如此,二位弟弟,意下如何?”
两人对视一眼,瞳孔中散出轻蔑地火花。
【呵呵,大哥真迂腐啊!】
【大哥在帝国生活的太久了,早就不是狼了,是羊!】
【大哥这么的识时务,不妨答应他,反正铁人也得打,等把铁人打败之后…………】
【杀!】
【杀!】
…………………………
第44章篝火晚宴四
野利萧还不知道自己被两个碧池鄙视了,在他的目光中,两个弟弟,一个个的戏精!
“大哥所言极是!族灭,要此王座何用!”
“兄弟同心!愿听大哥号令!”
两个弟弟义正辞严、一脸严肃的说着笑话,野利萧心中暗笑不以!
【这演技比扎古人差远了!】
“好!矛盾既已化解,二位弟弟可敢去狂欢否!”
“请!”
“请!”
抬腿要走,突然的两个碧池看到了一旁站着的章采,失神了。
野利萧说道:“这是我在扎古帝国招募的勇士章采,章采,还不见过我的两个弟弟!”
章采嘴角一抹淡淡的笑容,走到二人面前,说道:“章采见过二位王爷,我是扎古人,尚不识河部礼数,还请二位王爷见谅。”
“不妨事不妨事…………章采勇士,你的……皮肤可真好啊!”
抚摸着白嫩嫩的玉手,一个碧池色咪咪问道:“章采勇士,能否与我共度一晚良宵啊?”
说着,顺着玉手,一路势不可挡的下了下去,直到麦前。向前一发力,麦袋子深深的内凹进去,一收力,麦袋子迅速的反弹回来。
强忍异样,章采轻轻的避开,妩媚的说道:“回禀王爷,章采愿与王爷同床共枕…………个屁!!!”
前面柔情似水、妩媚动人,说到后面,气场完全变换,一头嗜血的野兽!还没反应过来,章采弯刀已然出鞘,冰冷的白刃溅起炽热的血花,血喷溅而出,对章采又摸又贫的野利萧四弟的脑袋腾然飞出落地。
拔刀、一击、落地。三秒解决了。速度之快,让诸官员和被贱了一脸血的老五没有反应过来。
那就不用反应了!
铛的一声,野利萧弯刀亦然出鞘,下一秒,飞舞的血滴,又一颗人头落地。
杀完了,官员们终于反应过来了。
“四小狼主!!!”
“五小狼主!!!”
官员中,自然不乏两人的死忠,这样的官员,章采速度全面展开,弯刀破空而至,一个个如带宰牛羊般人头落地。
血,染红了木制的地板,顺着细缝,滴答到下面的青草上。
外面,喊杀声突然暴起!掀开帐篷一看,是野利萧带进来的八百护卫,在大规模的杀人。
这不算完,隆隆的马蹄声传来,虎力长老屠各长厨顶盔戴甲,统帅一支骑兵杀入进来,毫无防备并完全懵逼的敌军被无情的砍倒。
他们是无辜,但谁叫他们碰上了个不幸的主公呢。
“降者免死!”
“负隅顽抗着杀!”
“保卫小狼主!”
一队河兵护卫在野利萧身前,屠各长厨拿着一杆长杆型菜刀的大砍刀来到野利萧面前。
“小狼主!”
野利萧点点头,继续看着杀戮。
必胜的一场战斗,指挥官已经死了,余下的又没有一点的防备,有跑的有战的,一盘散沙、各自为战野利萧不信这还能输了!
大局已定!看了看,野利萧就回到了刚才流血的帐篷里高坐,随行同来的官员们被屠各长厨看管起来。帐篷外面是一群的河兵枕戈待旦,帐篷里面,野利萧与章采同同席而坐,盯着地上的两颗惊愕、错愕表情的人头,野利萧突然问道:“丫丫,你说我会不会太残忍了?其实何必要杀呢,我可以解除了二人的部众,软禁了他们,何必流血呢?”
野利萧毕竟在扎古帝国呆的时间长了,在按草原的规则做完事后,不由得后悔起来。
章采收回目光,从旁说道:“兄长这么做无可厚非。古帝国、扎古帝国历史上是有一些王座交替不流血的案例,但更多的还是血流成河!”
“有一句俗语叫:〔天上不能有两个太阳,地上不能有两个主人〕!像在古帝国时代,卡拉迪亚、欧巴桑、下足鼎立,三日并存,那一天不在流血!那一天没有死人!”
“扎古帝国爆发的皇位继承战争不胜枚举,那一次老皇帝病逝,要有一个新皇不都要见血嘛!名臣名将的血、百战强军的血、无辜之人的血、还有同族的血!”
“今夜的血,够了!”
章采的劝慰有了效果,野利萧说道:“谢谢你,丫丫。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总是要流血的,该按草原上的规矩来!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章采暗吐一口气。
【该要结束了!】
篝火晚宴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一场血水晚宴!野利萧必定要铲除异己,不但要铲除异己,还要借着晚宴的狂欢清散因首领下落不明而不安的河人,在章采的帮忙下又立了威严,一箭三雕。
就像章采的话一样,今夜的血,铺就了通向王座的台阶。
假寐着,倾听着帐篷外面厮杀声和临死前的哀嚎,一直挨到了天亮,杀声方止。
帐篷被掀开,两人同时睁眼,野利萧问道:“如何了?”
虎力长老屠各长厨恭敬的答道:“禀小狼主,作乱的叛军除负隅顽抗者外已全数投降,两部叛军共计斩首三千七百级,并千骑长一人、百骑长八人、十骑长二十七人。”
野利萧沉吟问道:“这些人该如何处置呢?”
屠各长厨不假思索的说道:“自然是依草原规矩处置了!”
野利萧想了想,说道:“除三十六名负隅顽抗的骑长外,余者,皆赦!本就是部中族人,不能因一二人之过而使之为奴隶!顽抗的骑长亲属,全部贬为奴,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屠各长厨意味的看了眼野利萧,点头称是。
【四狼主、五狼主两部各是万骑的部众,按照草原的规矩,贬为奴隶也说不出什么。小狼主赦免了他们,只杀其中的一点点,平白收了两个万骑部众的人心,大难不死,必然死忠于小狼主了!】
【这手段耍的高明啊,不愧是在扎古帝国留过学的,心思够活泛的!】
屠各长厨躬身退下。
天明,拨云见日!在屠各长厨等河部官员、谋客的拥立下,野利萧暂行河部首领的职责。
初始,野利萧下令整兵备战!同时广派斥候探马,深入北方,侦查虚实。
ps:求收藏,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