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首杀报仇
找了个饭店,点了一大堆的小麦奶油面包、牛奶、外加一些烤肉、煮肉、汤类,一顿早餐硬是花了数百千的第纳尔小钱钱,而这只是开始!
看着满足的美味,章采直咽着口水,牛奶章采是少有喝的,偶偶尔尔就喝上那么一二三四次罢了,若能常喝章采怎么会就这一米七的身高,看看人家林飏和野利萧,一个个的一米九的大高个;汤是肉汤,与肉就不用说了,偶尔遇到了个野兽,打杀了能吃吃;小麦奶油面包,这可是奢侈品了,章采就吃过一次,还是噌师傅的。
看着面前的美食,章采很不争气的问道:“我能大吃一顿吗?”
野利萧笑了。
“就是来填报肚子的,有什么大吃不大吃的,尽管吃就是了,吃饱为止!”
饭钱是野利萧结的,所以野利萧十分的豪气!面对着野利萧的豪气,章采只是反问了一句:
“你确定吗?”
【你确定吗?什么鬼?】
听了章采这口气,野利萧觉得自己的钱包一紧。
“我……确定!”
顷刻,野利萧就知道了什么是吃货!
在三人里,林飏就是个吃货!一顿饭二十个面包是基础,还要配上汤、肉、菜,饭后还要干牛奶,这次多了个章采,所以野利萧按照往日的食粮再加了十个面包,也就是林飏二十个、野利萧和谭扬分二十个面包、章采十个。十个面包,野利萧以为章采的食量就到这里了,而他错了,让人大跌眼镜的是,章采一个人,风卷残云的吃掉了二十块面包,几盘肉食全部扫空,干了两碗汤,还是不好意思的喝了牛奶。
野利萧嘴巴张的老大他老大他老大的了。
“姑娘……吃饱了?”
章采犹豫了下,实话实说道:“还差上那么一点点…………”
说着看着眼前被自己扫荡了的食物,脸上红彤彤的很不好意思。
野利萧宽慰道:“没事没事,接着吃,接着吃,吃饱为止。”
表面宽慰,心里却是在滴着血。
【我的第纳尔啊!!!】
章采这个吃货,还有林飏这么个吃货,野利萧为自己的第纳尔哀嚎。
事实上吃这么多都是有原因的,章采、叶涵、乃至于谭扬和野利萧本人,哪个不是能吃的!能吃代表什么,代表着筋骨强,力气大,武为何是富武?吃不饱怎么练哪!
如章采,小姑娘家家的能吃,她的力气就要比谭扬大很多!如林飏,他的力气是〔四象之力〕!什么是〔四象之力〕?怎么来的?南方曾经有过一个名叫〔大象〕的可怕生物,怎么可怕?比马高,比马沉,一头大象据说有一万两千五百斤,林飏这货曾经一口气举起过四头大象,这就是〔四象之力〕!也就是他的力气能有五万斤!!!真他么的恐怖!
吃完了结账,野利萧被划了两三万的第纳尔,心痛的他丢给个金饼扭头走了。
心里估计已经把章采连带着林飏各种轮换吊打了。谭扬当时是坑了野利萧七万第纳尔,但当时谭扬是故意点贵的,这一次是点多少吃多少…………
去庄园的路上,章采全程打着饱嗝,她太能吃了,好久都不曾吃的这样的饱过,不管是在家还是在跟着师傅的时候,为了省钱就没有放开过,摸着肚皮,章采不由得觉得好棒棒好开心哦!
马车下官道驶入庄园,漫步进入其中,章采凤目四处看,觉得谭扬的这处庄园好大的啊!
假山、池塘……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章采没怎么见,倒是看到了大大的演武场、马场,马厩里养着十好几匹健壮的河马,章采不用想就知道是野利萧的。扎古帝国严重缺乏战马,每年都要向国外进口打乱了的战马,河人部落里的战马站了大头,据章采听她师傅讲诉的,在帝京,一匹被阉割了的河马各方面差的就要一二十万的第纳尔,强壮的一匹就要几十万的第纳尔!以扎古帝国的国力,举全国之力,还要配上不少的驽马才有一人一骑的五万骑军。谭扬的马厩里十几匹健马,他是买不起的,只能是野利萧的了。
走走看看,进入到了私人的仓库里面,映入眼帘的是两条〔死狗〕,一动不动的躺靠在旁,要不是章采眼神好,看得到那上下起伏的胸腔,还以为死了呐!
“这个就是刘璐了!”
林飏走上前去,一把扯下了刘璐眼前的黑布,刘璐迷迷糊糊的在那睡着,突然的感到一下〔圣光普照〕,刺痛的睁开眼睛。
章采看看,还真是被自己揍了的那条鬓狗,想起自己就是被这条鬓狗给阴了的,章采心中只有一句话:
【打狗不死,反被狗咬!丫丫,以后你要引以为戒!】
刘璐也看到了章采,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有眼神里那满满的怨毒神色。
“报仇吧!”
一把腰刀递到章采的面前,章采抽刀而出,冰冷的刀光下是一把锻打不错的战刀,章采绝不废话,一刀全力的砍向刘璐的脖子,一刀斩下,鲜血喷薄而出,溅的章采一脸的血腥。
这是章采第一次杀人,看着人头、血液,闻着血腥的气味,章采不曾有过颤抖、恶心这样的感觉,也不曾有过兴奋、刺激的感受,她觉得是平淡,非常的平淡,无关紧要一样,仿佛自己杀的不是个人,是只牲畜。
“你没事吧?”
看章采砍了刘璐后在那愣着,林飏上前关心的问道。章采语音语速正常,语气平平淡淡的说道:“我没事,第一次杀人嘛……终会是这样的。”
“报仇了,你好像很不开心呀。”
“为什么要开心哪?”章采反问道,“这样的事情本来不会发生,就因为我心软,不敢第一时间杀了刘璐,这才有此祸事…………”
解决了刘璐,林飏和野利萧把目光转向了谭扬的身上。
一把刀递到谭扬的面前。
“伯达,那还有一个,你应该见见血了!”
看着刀,再看着另一个被绑来的女生,谭扬天人交战一番后,选择了拔刀。
【自己应该破戒了,不能连人都没有杀过!】
持刀走到面前,将之杀死。比起章采一刀斩首,谭扬就菜了一匹,乱刀砍死的。
让心腹进入清洗好,处理好后,四人回到了帝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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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再斗林飏
回到帝京的家里,林飏就把章采拉到了演武场上,心情迫不及待。
“章采,上一次没有打够,这次我们好好较量较量!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好的云籍,不过这一次你可不许再拔我了哦!”
报仇!章采和三人的关系更近了一步,不再直呼其名而是叫他们的表字了,听到了那声云籍,林飏表示很受用!
“那就开始吧!用兵器还是用拳脚?”
【废话,当然是用兵器了!拳脚我是你的对手吗?呸!更女生比拳脚,你可真要脸!】
章采默默的吐槽一下,到兵器架上取下一杆白木杆长枪,这枪头扁平细长,枪颈系着两条红缨,是为〔红缨枪〕,是扎古帝国正规军通用的长枪。
一抖枪,两条红缨上下飞舞,章采握着长枪的前段,腋下架着长枪回来站定。
再看林飏,也是取下兵器双手持立,做好了准备。他手上的是一杆马槊,章采心下警惕,马槊是非常的沉重的,能使马槊的必是猛将!
章采用兵是先手,武艺上也是先手!一杆长枪快如闪电的直向林飏面门奔去。
枪,为百兵之贼!以快著称!但枪却是不好练的,有句话叫:年棍,月刀,久练枪。从章采的快上来看,章采的枪技是练过好长时间的,她有多快?枪尖来林飏的鼻子就差一步了,而这只用了一个呼吸的时间!
【好快啊!】
一念之间,林飏马槊一挑,挑在章采的枪尖上,躲开危险,却看到了章采嘲讽的表情,长枪运用成棍,横打向林飏的腰上。人体的几大要害,腰就是一个,林飏忙架槊挡住,可是章采再一变招,长枪如毒蛇一样的刺向林飏的咽喉,林飏只好再去抵挡…………
场外,谭扬与野利萧观战,见从开始林飏就处处落了下风,野利萧很是不解。
“云籍的武艺我是知道的,从一开始就被章采她压着打,难道章采的战斗力比林飏还要恐怖?”
“云籍反击就好了。”谭扬对野利萧说道,“章采不是云籍的对手,只是一开始被带了节奏了,只要云籍破了章采的节奏,章采就不是对手了!”
如同验证谭扬说的话一样,演武场上,章采一枪打向林飏的肋骨,林飏拼着肋骨断掉,一槊虎刺向章采的胸脯;章采面色一变,林飏这是要互换,章采不想这样,慌忙收枪,一记绞枪绞开马槊,但从此落了下风。
即使是下风,章采也扛了六七十回合,才被林飏用力量打的两臂发颤,打出圈外,败北。
看看手上的长枪,从中间折了。
章采怎么能有七十多八十回合吧,虽然败北但也受到了谭扬的野利萧的鼓励。在四象之力手下坚持这么久,章采是非常的厉害了!
再之后就没有章采什么事了,林飏一个人捶打着谭扬和野利萧他们俩,磨练他们的武艺。章采不是闲着没事干,她接受了谭扬他们保姆的工作,洗衣、做饭、打扫房间,管吃管住没有工资;这已经解决了章采的生活问题了,军校的学费只用交那么一次,有房住有饭吃,基本上没有再多花钱的必要了。
他们在练着,章采没有闲着,谭扬让他们的奴仆们送来了一大堆的食物,章采去准备做饭了。
哪里有贵族出去去买菜的哪?
一个人和面、切菜、烹饪,折腾到中午做完,五十个小麦面包,加上一堆的酱蒸肉、素菜、汤类,还有一只蒸鸡,非常的丰盛。色香味美四样俱全!
“来来来,尝尝章采姑娘的手艺。”
无需章采去说,都饿了的开始吃起。那支造型设计优美的蒸鸡被林飏撕下一条腿来,鲜嫩多汁的鸡肉入口即化,吃的林飏非常的舒爽,呻吟的长嗯了一声。
谭扬、野利萧没有林飏那样的不堪,但吃着也是非常的舒服,都说好吃。章采心里很得意。
【我的厨艺那可是连师傅他老人家都佩服的服服服的,什么的野鸡、野味都能做的比御厨还要棒!你们三个家伙可是有口福了!】
吃过午饭,下午又是练习武艺、研究兵法军略,到了下午饭点,又做了一桌丰盛的菜肴,填充着空空如也的味蕾。
饭桌上都是熟识的朋友,也就不恪守〔食不言寝不语〕这样的贵族礼仪规矩了,林飏就忽然的询问道:“章采,我一直有个疑问不知道能不能帮我解答了?”
章采想都不想的说道:“什么问题啊,难倒了云籍,我帮你参谋参谋。”
林飏说道:“关于你的事……你是怎么上的了军校的?你的财力入军校需要交八个金饼子,你……是怎么做到的?”
金饼是扎古帝国乃至整个已知大陆的大宗交易货币,金饼的价值在很多国家都不同,比如说在扎古帝国,一个金饼的市值是三万第纳尔,这就是为什么野利萧被划了两三万第纳尔时支付了金饼了。第纳尔虽然轻,毕竟摞加在一起是非常的沉的,谁神经病一样的出马几万第纳尔背着!就是林飏也不会这样做的!
章采面色不变的问道:“云籍兄长是在怀疑章采行窃了?”
林飏急忙说道:“没有,我信任你的人品,只是我想不通。”
【要不要告诉他们哪?】
直视着林飏的眼睛,章采心里冒出这样的想法来。
【他们是我仅有的朋友,说了有何妨?大不了一拍两散就是了!】
心里这样想着,章采鼓足勇气,开了口。
“我的名字本来是叫章丫丫,采这个字是我师傅替我取的。”
才说了一句,包括谭扬三人统一的显露出惊愕的表情,便是谭扬的聪明,也没有想到过章采居然顶着是贱名!
惊愕的表情尽皆收入眼底,章采无奈又似苦笑的笑笑,继续说道:“我的师傅名叫〔戚漆〕,就是原〔伐千军〕主帅,骆他校长的上司,宣抚奉承诸道行军兵马大元帅、……………………,也就是你们口中的戚帅!”
“什么!”
林飏和野利萧震惊的异口同声的说道:“你的师傅是戚漆戚大帅!!!”
第17章师傅戚漆
相比林飏、野利萧的反应激动,谭扬一幅果然如此的表情。
“看来伯达兄长是早就知道我的师傅是戚漆大帅了。”章采说道。
谭扬说道:“我是因为曾经偶然间看到过戚帅的兵法残稿,然后看到丫丫你的手抄本后才知道的。”
说完,问道:“以后称呼你丫丫不介意吧?”
章采答到:“没有外人可以。”
没有外人可以,有外人就不可以!
谭扬那么个大聪明,听出了言下之意点头表示知道。
“且慢且慢且慢…………”
林飏说道:“你的师傅是戚帅!你……你是怎么见得到戚帅的?!”
章采语气莫名的说道:“那是在一个雨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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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的一天雨夜,厉州的西北方向,一座土山上,里面有一座茅草房,十五岁还叫章丫丫的章采在茅草房里枕盖着打猎得到的皮毛熟睡着觉。不回家是因为章丫丫离家出走,为什么哪?很简单,和父母拌了嘴,前文说了原因的,庶出、重男轻女,大吵一架后章采离家出走了。走了很远的道,来到这座土山上,躲在自己曾经搭建的小窝里,美美的睡着。
突然的门被推开,章采被惊醒,抄起身旁的猎弓上箭,对准门口。章采的箭术是非常不错的,不然她也打不着猎物,不能一击致命!就在纤细的手指要松开时,门口传来一句苍老的声音。
“请问屋中的主人,老朽能在此休息避雨一晚吗?”
从语音里品味,很苍老,很颓废,也很慈祥。可是当时的章采太浅薄了,她听不出来。
只是冷冷的说道:“我不同意!给我出去!”
老人说道:“女主人,外面的雨真的很大,方圆除此没有可以避雨的地方,就待一晚怎样?”
老人怕章采以为他要行不轨的事情,补充道:“老朽只在屋内避雨,就在门口,绝不入内一步,绝不会冒犯女主人,只求一避。”
老人可以说的上是彬彬有礼了,章采却是…………
“老东西!给我滚出去!”
娇叱一声,弓弦一松,一箭飞了出去。
老人没有想到过借个宿会有生命危险,凭借着多年的生死之间的下意识动作躲开了章采轻描淡写的一箭,胸口一股怒气喷薄而出!
“为何杀我!”
吼声如同老迈的雄狮被侮辱了般的吼叫,吼的章采心神一摄,急忙占弓搭箭射去,被老人一把抓住。
瞬移一样的,章采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老人一把抓住了脖颈,提了起来。
“为什么杀我!”
章采不答,奋力一拳隐约朝着老人的脑袋打去,不成功反被卸下了胳膊来,另一条胳膊也被卸下,章采疼痛的被按在草席上。
“你个老不死的放开我!!!”
章采拼命的挣扎,老人只是一阵叹息。
“老朽只是借宿一晚,女主人你何必如此哪?罢了,老朽只避雨,待雨停,老朽便离开。”
老人说完,规规矩矩的走到门口,盘腿而坐,静等雨停。
这一等,竟等到了第二天天亮,雨还没有停。
天亮了,老人扭头看向章采,只一看,呼吸就是一重。一个倾国倾城的小美人。
看着章采,老人问道:“姑娘,为什么昨夜要杀老朽?”
章采疼了一夜,声音轻飘飘的说道:“谁让你不滚的!你要滚了会射你?”
“听着口气你杀过人?”
“没有…………你这个老东西管的着吗?”
“你这么小没有成年吧,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的父母哪?”
“不要跟我提那个王八蛋!”
听到这里,老人怒气道:“怎么和自己父母说话的!”
章采呛到:“因为我是女的,他们重来没有把我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我说他们是王八蛋不行嘛!”
“呵!男人!”
年少毕竟年少,浅薄毕竟浅薄,交谈着便把话套了出来。
老人愤怒的说道:“天底下怎么会有这般的爹娘!”
“这事老朽管定了!”
“他们不把你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老朽让你当女儿!”
真诚的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是被老人的真诚感动还是因为被带沟里了的过,章采说出了自己的姓名。
“我叫章丫丫。”
“丫丫!”老人眉头一皱,说道:“我们不叫丫丫,我们叫……〔采〕。”
“章采?”
“章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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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你居然箭射戚帅!你……牛逼!”
听到章采的讲诉首次和戚漆见面,林飏惊的下巴要掉在桌子上。
一旁的谭扬眉头紧皱,在他看来,父母再不对,用〔王八蛋〕这样来称呼,简直就是畜牲行为!
不自觉的看向章采的目光,多了一丝厌恶之色,但很快就没有了。或许在他看来,是真的有什么隐情在,不能妄下结论!
“那后来哪?”
“后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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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戚帅您……您要收章丫丫为女儿!”
厉州城的章氏宅邸里,章家的族长厉州刺史章匡连同很多的章家人,包括着章采的父亲章広,齐齐大跌眼镜。章采什么身份地位!她这么个狗屁倒灶的东西凭什么得戚漆的青睐!那可是戚漆!上上级戚家的上任族长!帝国名将!虽然革职了,但军中旧部、家族影响力便天下!
【难道戚帅是看上章丫丫了?】
不少的章家人都以这样的目光看向章采。
“老夫说过了!她叫章采!!”
戚漆掷地有声的说道:“老朽再说一遍,章采现在是我戚漆的义女!从现在开始跟着我!”
说完,拉着全场石化了的章采离开章家宅邸,回到了土山茅草屋里。
从此,章采便跟着戚漆学习文武艺。戚漆的子嗣都战死在沙场上了,膝下无儿无女很疼爱章采这个义女,章采又天赋极高,是这块料,便倾囊相授,两年的时间里就学会了戚漆的全部。
戚漆尝尝叹息道:“章采要是个男子该多好啊!”
章采对戚漆也是越来越净重、亲昵,她桀骜不驯,从第一次见面就能体现出来,对戚漆不再桀骜,可见把戚漆当成了亲人,当成了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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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章采的眼圈红了,失声痛哭!
“后一年,我一边习文练武,师傅在整合自己一生的所学,日子就这样过着,直到一天师傅突然的摔倒了!”
“师傅取出了八个金饼子,把它交给我,又写了封书信把我托付给了旧部骆他骆校长,昏厥了,再也没有醒来。”
说完,章采泣不成声,人生中第一个最亲最近的人离开,章采还没有走出来。
戚漆是在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后怕章家人再欺负章采,便想找人保护她,就找到了骆他,也想着让章采进入军校历练历练,拿出了全部的家当来,在生命的最后把章采送进了军校里。
饭不再吃了,谭扬、林飏、野利萧,轮流安慰着章采。
等章采哭昏了睡着,抱回去后,野利萧找机会同谭扬说道:“终于明白为什么摆平校长要带着丫丫了!”
谭扬对之,报以微笑。
第18章首骑一血
第二天,照旧晨练一遍,到点吃上早饭,跟着谭扬他们回到军校里上课,骆铭山在知道章采回来后抽时间找了章采,关心询问,章采一一作答,从旁谭扬也做补充,骆铭山放心了些,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帮助章采。
事情摆平后,章采、谭扬他们就开始了正常的学习和补课,把落下的课业都补上,闲暇的时间磨练武技,熟悉兵法军略,日子过得非常的充实。
有一天下午,没有课程,林飏和野利萧就出了城,到城池西北边的荒野上去磨练骑术;章采和谭扬同样也出了城,他们两个想要换一种环境,在山河中熟悉兵法,两人抱着《说兵五篇》和章采默写出来的戚漆兵法《论兵新要》,紧随其后。
到了目的地,章采举目望去,真是一片的荒野!目力所及,不见一块农田、一幢庄园、一户人家!野草滋长着有了小腿那般的高,泥土上各种的虫子、野兔不停的冒出,偶尔有几条小溪流点缀着这蛮荒的原野上。
【这要是开垦了,得要多少的土地呐!】
从旁,谭扬介绍道:“这片荒野是非常广大的,南边是帝京,北边到了北方的〔北定关〕,有千百里之遥远,它的名字叫做〔八方原〕!”
“为什么不开垦了哪?不管是农田也好,牧场也罢,这片土地怎么着能安置十万户百姓,为何要白白的浪费了哪?”章采很不明白。
“你想的太简单了!”谭扬说道:“是,开垦运用了能养活至少十万户的百姓,从东方迁移的话还能缓解了东边的人口压力,减少帝国核心的粮食进口量,给帝国北方军给予出更多的粮食,但你看这片八方原离帝京多近,咫尺之遥!”
“那又怎么了?”章采还是不明白。
谭扬再解释道:“十万户百姓,一户一丁就是十万大军!知道吗,当年戚帅和宣帅就联名上述发奉承彰武道百姓三十万开垦包括十关平原在内的京禁、西北道的大小荒原,知道结果吗?戚帅他老人家没和你说过?”
章采摇摇头。
谭扬说道:“结果就是三十万百姓开垦西北道了,十关平原没有被开垦。因为一旦开垦出来,就会有军权沦丧!帝国北方军和南方军就会争夺!这就是为什么不开垦的原因!也是为什么十关平原里各城池、关隘、包括禁军都是皇族子弟充任军官的原因!”
“我听家里人讲过,当时戚帅和宣帅联名上诉开垦,遭受到了北方军和中央的全力反对!就是支持他们的帝国皇帝,也有不满!”
听完了谭扬的讲诉,章采由衷的想说一句:这里的水,可真深啊!
【就因为开垦一处荒野为农田,就牵扯出这么多的屁事来,一件小事情让各方的势力涌入交相厮杀,这哪里是一片荒野啊,这是一片深海之渊!以后要多多考量考量行为之后的后果了,这可比刘璐的那件事严重多了!】
风吹过荒野,成片的野草倒趴在地,见此情景,章采突然的吟了一个短句。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伏现兵甲!”
“丫丫,你这句真是粗糙啊!”谭扬嘲笑道。
章采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糙是糙了点,但你不觉得这些草该修剪修剪了吗?”
“那些肉食者们怕附近有外人掌握兵马,就不怕有军队在这里埋伏吗?”
“管好你的嘴!”谭扬警告道。
“有埋伏又如何?帝京九门,九位总兵官,城中还有巡防兵,十万常驻禁军!有埋伏,还能破了帝京不成?”
“再说了,除非有帝京的家族在此埋伏私兵,不然有敌来犯,还要突破北定关呐!”
“私兵?”
谭扬看向章采,压低声音问道:“丫丫,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私兵!”
章采实诚的说道:“我还真的不知道。”
谭扬心想:【可能是你在家族的地位太渺小了,也可能是章家太小,养不起吧。】
于是说道:“私兵就是家族里驯养的兵卒,不在帝国军序列,只听族长命令的军队,我不知道别的,上上级的家族都有或多或少的私兵部队,超上级的赵氏皇族,一万御林军就是他的私兵!”
两个人正聊着,打算着就私兵的问题进行下一步深入的探讨的,林飏骑着一匹马,牵着一片马过来。
“都出来了还聊呢!”林飏骑着胯下坐骑追风玄色万里龙驹马,高作马上,对章采、谭扬说道。他坐在马背上,从下往上看要多帅有多帅。
胯下的〔追风玄色万里龙驹马〕,通体黑色,高大强壮,永远的一股躁动的情绪,仿佛天上就是上战场嗜血一样!据说追风玄色万里龙驹马有天马的血统,在林飏小的时候被找到,经历了三天三夜的驯服,才成为林飏的坐骑,永远让林飏这么一个主人。
林飏号称,追风玄色万里龙驹马,日行一万里,夜行八千里。
对于林飏的逼逼,都不说话。
对章采问道:“丫丫,骑过马吗?”
谭扬一听,想要开口阻止,不想章采说道:“没有,师傅从来没有交我骑过马。”
“那就骑骑吧,想当将怎么能不会骑马啊!”
章采不可否置,就接过了林飏的缰绳,上了那匹林飏带来的栗色河马上,开始在林飏的教导下试骑。
“坐好,踩好马凳,握紧缰绳,左拉向左,右拉向右,停下来嘞缰绳,跑起来后一定要坐稳,和马呼吸保持一致!人马合一知不知道,就向那样的做!”
简单的说了说,林飏便一抽章采胯下的坐骑,栗色马匹吃痛,三丫子就跑了。
谭扬根本没有时间去阻止。
勃然大怒!
“林云籍!!”谭扬一拳打在林飏的腿上,吼道:“你丫的疯了!!!”
林飏疑惑了,“不就是骑了个马吗,怎么了?”
“怎么了?你有没有脑子!女生能骑马吗?能跑这么的快吗!你丫的是不是傻!”谭扬怒而喷道。
林飏想了想,不解,又想了想,脸色一白。
“不好!!!”
一夹马腹,追风玄色万里龙驹马离开就出去了。
“丫丫!快嘞缰绳!!!”
那头,章采还骑着呐,踩着马凳,马背上剧烈的颠簸只能让她不会掉下来,可骑着骑着,章采就感觉到自己的下边越来越疼,强忍着,实在是太疼了,最终啊~~~~的叫着,听到了林飏的话,赶紧一勒缰绳,马匹极速停下,章采疼的在马上快要哭了,摇摇欲坠。
“丫丫!!!”
林飏停马,从追风玄色万里龙驹马跳下,将章采从马背上抱下来,跪在在草地上,让章采斜枕在自己的大腿上。
野利萧听到动静骑马过来,谭扬跑了过来,看到这一幕,野利萧问道:“怎么回事?丫丫怎么了?”
谭扬答到:“云籍这货让丫丫骑马狂奔了!”
野利萧听了瞪大眼睛。
“有没有有在马鞍上垫点东西?”
“没有!硬骑的!”
谭扬说完,野利萧的眼珠子更大了。
“云籍!你怎么这么的冒事!”
为什么戚漆不教骑术?为什么谭扬要阻止?为什么野利萧吃惊?为什么林飏脸色都白了?看到这都明白了吧!
见大家都怪林飏,半躺着的章采为林飏推脱道:“伯达兄长,黄毛兄长,不要责怪云籍兄长了,这事起因是我,要不是我想骑马,也不会这样了!”
忍着疼,章采看向林飏。
林飏知道章采想要问什么,答到:“。。。。。。。。【一血,卧龙出山(只能这么的表述了呀呀呀呀)】”眼神不敢去看章采。
好像林飏做的事每一次都让章采受到过伤害。第一次拔鞋袜,让章采挨了顿毒打;第二次说戚漆,让章采眼泪一把一把的掉;第三次让章采骑马,弄了一堆的血…………
【都是血……看来我保存了十余年年的宝物消失了…………】
想到这里,章采默默的垂下了头,把自己的表情阴沉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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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模拟战场上
再抬头,俏脸上除了一丝的泪痕外,满是笑容。
“没了就没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看着林飏、野利萧,问道:“能不能交我骑马?”
没都没了,也不可能再补上!与其这样,还不如练就一身好骑术,省的它白白牺牲了!
“我交你骑马!”
章采的话,野利萧根本不容林飏开口就应承了下来!问了句还可以吗?章采忍痛起来上马,野利萧也就上了坐骑〔黄彪葵葵兽〕,一匹健壮的黄马,两人到一边去教学了。
林飏耷拉着脑袋,到一边去磨练骑术了。
当晚,林飏敲章采的门去道歉,被章采一顿哄给哄的高高兴兴的出来,回去睡觉了。
章采感慨道:“林云籍,真至真至纯之人!”
从此,章采的课业里又多了骑术这一项,偶尔没事了也跟着林飏、野利萧蹭蹭骑兵科的课程听听,如此又过了一段的时间。
直到有一天,章采跟林飏、野利萧蹭的听了骑兵科下课,回去去找谭扬的时候,听到了一则消息。
“什么?比赛?”
林飏点点头,“是的,战场比赛!模拟战场两方对弈,听之前的师哥们说每一届新生都有,赢了的给六个金饼子!怎么样,要不要去看看?”
都来了兴趣,结伴去看,到了的时候,刚刚好看到谭扬在那大杀四方!
“若般,你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朱武很硬气的说道:“我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凭什么投降!我的本军可还能战!”
“哦?是吗!”谭扬莫名一笑。
一刻钟后,朱武和他的伴当前军史进、左军孙立、右军石秀、后军李应被谭扬一军打的全军覆没。
场外,章采观看了朱武的一番抄作后,对从旁说道:“这个朱武太冒事了!还有点的急功近利!伯达兄长一军打败了他四军,兵卒是疲弊的,战斗力下降,只要稳,消磨或者是半诱,中部内凹,增加攻击面,体力充沛的一方必定打败体力不足的一方!可朱武急功近利了,想以泰山压顶之势压倒般的击败伯达兄长,被伯达兄长用一半兵力拖死,用少部分休息好了的士兵击败!”
场上,朱武由衷的佩服道:“伯达才是用兵的行家啊!以一敌五,可笑我敌了全校无敌手,自以为兵略无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若般客气了,我也不是天下无敌!”
谭扬谦虚着,往场外看,寻找了好久找到了章采的身影。
谭扬微笑的对朱武说道:“若般,让你看看我都不敢保证能赢的对手!”
“章采姑娘,看了有一会儿了吧!模拟战场,仅此一次,要不要陪我厮杀一场?”
“云籍、老萧,章采姑娘要是想走就把她扛上来!”
话说到这份上,章采上了。林飏、野利萧左右保镖护着章采上来,看到章采后,满座哗然。
谭扬现在可是全场最佳!一个女生谭扬能赢不了?这是众人的想法。
“你这个家伙…………”
“不必多言,来战吧!看看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说完,谭扬便挑起伙伴来,把林飏、野利萧、李应、雷横四人挑走。
章采这边,可能是想〔报仇雪恨〕吧,史进、石秀、朱武、孙立四人加入到章采这一波。两方开始团战!
分配士兵,无论是章采还是谭扬都被分配了三支步兵,两支骑兵,一只大旗代表一万人,大旗下十个小旗代表一千人,两方总共十万人在一张大大的桌子(既平原)上展开决战!
谭扬这边分配的是〔胜武军(步兵)〕〔胜勇军(步兵)〕〔胜定军(步兵)〕〔骁骑军(骑兵)〕〔骠骑军(骑兵)〕。
“胜定军就由我来统帅了,两支骑军交给云籍和老萧,剩下的两支步军就德武和公糜了。”
谭扬以雷横统帅〔胜武军〕为前军,李应统帅〔胜勇军〕为后军,亲领〔胜定军〕为中军,以林飏领〔骁骑军〕,野利萧领〔骠骑军〕为左右军,摆下正经八百的方阵。
另一边,章采分配到了〔伐千军(步兵)〕〔镇南军(步兵)〕〔荡山军(步兵)〕〔车骑军(骑兵)〕〔轻骑军(骑兵)〕,步兵上清一色的南方军,颇有帝国南北军一决雌雄的感觉。
章采没有像谭扬那样,她亲领〔伐千军〕为头,师傅的军队她不想让他人统帅!由朱武统〔镇南军〕,孙立统〔荡山军〕,布天地三才阵;以史进、石秀统〔车骑军〕〔轻骑军〕,列于阵后。
布阵上,谭扬是一个十字形,章采是一个桃子形,既桃子在前,后边衬着两片绿叶。
双方开始布阵,谭扬率先布完,思考一会儿后,说道:“命令骁骑军突击敌军,使其不能完阵!骠骑军随后,防范骁骑军被敌方吃掉!”
李应、雷横听了,大吃一惊!说道:“伯达,对方还没有布好阵!裁判还没有说开始呐!”
谭扬严肃又认真的说道:“这是战场!不是游戏!不趁她病要她命!难道还要公平公正的打一场吗?”
“出击!”
谭扬方违反游戏规则,裁判呆了,满座着哗然!看客们不明白为什么对付个女生,你超神的还要破坏规则!
“我靠!谭伯达也太不要脸了吧!”
对于违反规则的行为,石秀爆了粗口。
裁判想喊停,章采却说:“不需要!”
裁判:!!!
朱武:!!!
史进:!!!
石秀:!!!
孙立:!!!
这是何等的自信啊!
章采说道:“三军,后移三步!”
朱武听了,劝道:“姑娘,三军后移,阵势则溃,阵势若溃,难挡骑兵!一步后退,步步后退!三军则败!”
章采说道:“我只让步军移动,又没有说是全部,阁下理解错了!”
说完,命令三支步军后退三步!
对面,谭扬看了,眉头一挑。
李应一旁说道:“伯达,现在掩杀过去,必能大获全胜!”
谭扬说道:“章采是在诱我,你看她的骑兵都没有动,我要是追着她的步军打,就上当了!两支骑兵一断后,憋停了马腿,骑军就被步军给拼掉了,不能追!让两支骑军交替掩护,退回来!”
就这样,谭扬违反规则放出去的骑兵退了回来。
“我退了,章采要么追我,要么不追!”谭扬沉吟道:“敌军要是追过来,立即变雁形阵,痛歼对方!”
“那要是不追哪?”雷横问道。
谭扬说道:“不追,就只能看着她列好阵势了!”
第20章模拟战场中
“谭伯达居然退了!”史进不敢相信。
“大好战机摆在眼前,谭伯达为何要撤?”
朱武最快明白过来,说道:“姑娘高明啊!谭伯达的骑兵脱离步军太远了,我军步军撤,若追,只需骑兵断后,步军拥堵,谭伯达的骑军就废了!”
听了朱武的讲解,其他人才反应过来。
“姑娘,接下来该怎么办?”孙立问询道。
章采想了想,说道:“等!”
朱武:???
史进:???
石秀:???
孙立:???
“等???”
四个人头上,顶着一堆的问好。
谭扬方,谭扬拧眉。
【她怎么列好阵势后就不动了哪?她不是最爱先手的吗?转性了?】
谭扬不明白章采想要干什么,决心试探一番,说道:“前军出击!左右骑军护卫,攻击敌军!”
胜武军出动!
“对方主动进攻了!”石秀提醒道。
章采想了想,说道:“命令步军,前进!”
伐千军、镇南军、荡山军出动。
“三打一?”谭扬说道:“让胜武军退下!”
章采:“原地列阵!”
谭扬:“全军前移!”
章采:“全军前移!”
两次移动,双方的距离只剩十步。
章采面色凝重的看着战场,下了决心后,说道:“步军前移!”
朱武听了,脸色一变,急忙劝道:“姑娘不可!”
“相距十步已经是极限了,再向前一步,我军就要受到敌军的箭矢攻击了!”
章采充耳不闻!
“步军前移!”
伐千军、镇南军、荡山军出动。
章采步军,开始受到胜武军的箭矢攻击。
“前军开始接战!”雷横说道。
谭扬看向战场,伐千、镇南、荡山三面大旗插在胜武大旗的三面,代表着胜武军开始与伐千军、镇南军、荡山军交战,并被围攻。
“骑军,突击左右镇南军、荡山军,压迫两军向伐千军处后退,搅乱伐千军阵形!”
谭扬说道。
很快,两面大旗插在三才阵的两侧,一左一右的压迫着章采的步军。
“姑娘,是否压上骑军?”见谭扬布置完,朱武请示道。
章采考虑了一下,说道:“让骑军缓缓的压上战场,威压即可,不必交战!”
这样,章采的兵力全部投入到战场上。
谭扬看到了,犹豫了。
“命令骑军脱离战斗,阻击敌方骑军!”
章采的阳谋,我的骑兵就在这里,你要么接着吃我的步兵,那就不要怪我突击你了。要么骑兵盯骑兵,但要放弃你攻击我的步兵!谭扬选择了后者!
骑兵被引开了,步军压力一空,继续对胜武军进攻,没一会儿雷横部就被拔掉了三个小旗子,阵亡了三千人!
“胜武军现在士气低落,兵无战心,再阵亡两千人就会溃退!”裁判报道,同时心里非常的惊讶,之前虐杀朱武的全场最佳居然落了下风!惊讶的不知有裁判,还有观众。
现在胜武军再丢掉两个小旗就会溃败,胜武军是前军,溃败了就会扰乱中军的阵形,章采一路打下去,就会获得胜利。
但令人意外的是,章采命令脱离了战斗。
意外!
非常的意外!
只有章采本人和谭扬一点都不意外!
“为什么!”史进质问道:“为什么要撤退!”
章采解释道:“我是三打一,是打掉了胜武军三成的兵力,但我也失去了三成的兵力,伐千军、镇南军、荡山军各丢掉了一个小旗,谭扬还有两个军无损,在打下去有两个结果,要么在谭伯达中军、后军接阵之前击溃胜武军,要么重创胜武军,然后被胜勇军、胜定军击溃!”
“我不信谭伯达会给我击溃胜武军的机会!”
果然,在伐千军、镇南军、荡山军脱离战斗中,胜勇军、胜定军运动了,等伐千军、镇南军、荡山军脱离后,胜勇军、胜定军到达了交战处。
朱武等人以佩服的眼神看着章采。
场外,观看这届学生表演抄作的骆他等校领导,看到章采的表现后,骆他满意的点点头。
【不错,我戚漆大哥调教出来的就是不错!头脑很冷静!】
随即,默默哀叹。
【若是男儿该多好啊!】
不管骆铭山怎么想,全心全意的章采是不知道的。谭扬这边,野利萧说道:“她的反应可真快啊!”
谭扬不可否置。
“他要是满一步,我就打掉她的步军!”
“但她却是赢了这一场,都是折了三千人,我方是全打在胜武军上,她是分摊了,胜武军再遭受到重击,就溃退了!而她的三个步军,却还能坚持!”
战争的事情,林飏竟能变得和平日里不一样!
“所以就要保证胜武军不要崩溃,要让其士气有所回升!”谭扬说道。
“从新布阵,胜武军在中心,胜勇军、胜定军前突,供为胜武军正面;骁骑军、骠骑军布置在胜武军后。”
按照谭扬的布法重新布完,新的阵势成天圆地方的形式,又成哑铃的形式,既两头是重拳,中间是脆弱的杠杆,守,则中间的胜武军被保护的严严实实的,而一旦把重拳打出去,中间就危险了!
巧合的是,章采重新布阵,也是天圆地方的形式,既步军三才阵依旧,骑军布在了西北角和东北角。
章采观看了谭扬的阵形,表情凝重的说道:“这次如果我不能拿回先手,我将不能保证是否能赢了!”
不给朱武等人发表任何话语的机会,章采说道:“全军前移!”
“全军前移!”
“全军前移!”
………………
这一次,全军前移的只有章采方,在离谭扬方还有二十步的时候,章采停止了前移。
谭扬这里,他说道:“你们觉得章采会怎么打哪?”
野利萧说道:“从目前来看,她会有很小的可能突击胜武军,会有极大的可能突击胜勇军、胜定军。”
李应、雷横支持于野利萧的观点。
林飏却说道:“伯达、老萧、德武、公糜,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打穿了胜勇军、胜定军后,继续进攻骁骑军、骠骑军!”
林飏说完,谭扬眉头一皱。
“她不会这么的莽吧…………”
谭扬也倾向于野利萧等人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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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模拟战场下
可真实却是…………
“车骑军、轻骑军,突击胜勇军、胜定军,后强击骁骑军、骠骑军!”章采脸色郑重的说道。
史进说道:“骑军突破胜勇军、胜定军后,再击敌方骑军,只怕只能是绞杀在一起了!”
章采冷酷的说道:“绞杀就绞杀!只要把敌方的骑军牵制住就行了!”
“骑军出击后,伐千军、镇南军、荡山军出动!”
大旗前移,先是车骑、轻骑突破步军,代表两军的大旗插在骁骑军、骠骑军处;然后是逐渐前移的伐千军、镇南军、荡山军三面大旗。
“敌我双方的骑军被抵消,敌方的步军正在赶到,我方无法歼灭敌方骑军了,所以接下来是步军的战斗!”野利萧说道。
“我方的阵势不要动,只有铁拳不被打出,我方的阵形就稳如泰山!”谭扬说道,他看的明白,只要稳,别浪,就不会败。
不一会儿,伐千军、镇南军、荡山军三面大旗就插了过来,而意外的是,章采中军的伐千军冒进了,与镇南军、荡山军脱节了,一军,战谭扬胜武军、胜勇军、胜定军三军!
“这……这是怎么回事?”
除了朱武,其他人很诧异,看向章采的眼神寻求解释。
章采只是微笑的说:“看着!”
章采羊入虎口,一军怼三军,可这让谭扬很纠结。
章采的本军,包围,全歼了就等同于黑虎掏心,就赢了;而想要做到就必须要把拳头打出去,可谭扬要的是守,不是进攻!
只是一瞬间,谭扬做出了选择。
“胜勇军、胜定军,围攻伐千军!务必全歼掉!”
“胜武军,全力拖延敌镇南军、荡山军的行进,务必拖延到最后一刻!”
谭扬选择赌一把!
虽说谋定而后动,但用兵,又何尝不是要如行云流水一样的不拘泥呢!
这样做,就是放弃胜武军,来换伐千军,换一场胜利!
看到被保护着的胜武军被调了出来,主动进攻,章采的秀眉越皱越紧。
【居然把胜武军这块靶子放了出来,伯达,下决心了呀!不按常理出牌,用一个必完蛋的军来换我的本军,我不能让你如意!】
【可是我要是退的话,不说还被你带着节奏,单单是现在应该也不能脱离战斗,很可能阵脚不稳,被尾随着一路败了!】
【所以,伐千军不能退!】
原本章采是要用伐千军为诱饵,让谭扬把拳头打出去,再吃掉废了胜武军,随后三军对两军,磨死他的。但变故发生了,让章采只好顺着变故来打。
“伐千军就地列阵,迎战敌军!”
“镇南军不要管胜武军,穿过去支援伐千军!”
“荡山军以最快的速度突破胜武军,支援伐千军!”
章采和谭扬拼起了时间,看谁能赢的时间!
是章采方镇南军、荡山军突破胜武军,救了伐千军!
还是谭扬方胜武军拖到伐千军被全歼!
模拟战场这个游戏,进入了高潮部分!
裁判、骆铭山这些校领导、观众、还有章采谭扬这样的指挥官都聚精会神的盯着桌上,宛若这不是游戏,是真正的战争!死人流血的战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着,章采紧盯着伐千军,突然间只见九面小旗的伐千军,被摘下了一面来。
这代表着伐千军,阵亡了一千人了。
这个时候,镇南军终于脱离开了牛皮糖一样的胜武军,赶了过来,侧击胜定军!
就在以为局面倒向章采一方的时候,荡山军没能突破胜武军的拖延,还被牵制着。而伐千军和胜定军,均拿下了一面小旗。
伐千军到现在,已经阵亡了三千人了。
“再倒下两面旗帜,伐千军就要崩溃了!”骆铭山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个地位尊崇的年轻人,站在了骆铭山的前面,扭头说道。
“伐千军是戚大帅苦心编练的军队,就不能给些…………”
年轻人没有说完,骆他就打断了。
“殿下!伐千军与帝国其他的军团一样,都是帝国军人!都是为国戍边!没有优待!”
年轻人问道:“骆老将军曾经亦是伐千军中的将领,难道忍心看着伐千军覆没?”
骆铭山说道:“回殿下的话,老夫不忍心,但这是游戏,又何尝不是战场!伐千军的兵将难道会害怕战死沙场,埋骨他乡吗?!”
年轻人闻语,不再多说什么。
就在老少闲聊之际,场上,伐千军再落一面小旗,阵亡达四千人,到了崩溃的边缘。
就在众人以为章采要败北的时候,局势大翻转。拼尽全力的胜武军,大旗落下。一万胜武军全军覆没。
荡山军最快的速度向伐千军处冲刺!
年轻人问道:“看来,是女生的赢了,伯达他要输了。”
骆他说道:“不然,谭扬方还没有到输的时候!”
“怎么讲?”
“第一:如果能在撕破包围前打掉伐千军一旗,章采方就输了;就算是能重整军队,也士气低落,如胜武军。
第二:就算解救了伐千军,伐千军短时间内业已经不起任何的损失,反而需要保护,因为是帅旗所在,不容有失!
第三:谭扬方抛去骑军还有两个军在,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骆他侃侃而谈的说完,年轻人意识到,这里头的道道,好多啊!不能轻言谁胜谁负!
场上,包围圈被撕破,伐千军被救出来,战场上的情形向着章采一方偏移,伐千军逐步的拉开战斗距离,镇南军、荡山军全力围攻胜定军,欲一战而胜!胜定军在围攻伐千军的时候已经失去了两千人的兵力,兵卒疲累,面对着两军的围攻,真的有被击溃或者消灭的风险。
“你说局势还会有转折吗?”
“谁知道啊!局面翻来覆去的转折谁知道下一刻会怎么样!”
“一场游戏打的在下热血沸腾,这一男一女的真是厉害了呐!”
这是观众们的看法。
场上,局面竟然再度的翻转!
原来是胜勇军同胜定军一起,专打苦战已久,又快速赶来,军卒疲惫的荡山军,将荡山军打的崩溃,追杀下落了五面小旗,加上之前的阵亡六千人,给废了。
章采连忙让镇南军退下战斗,从新列阵。
此时,章采与谭扬各折三军,骑军都拼的自崩了。
章采的伐千军阵亡四千,随时随地的崩溃;镇南军有两千人的阵亡,还能支撑!
谭扬的胜勇军阵亡两千,胜定军阵亡四千,与章采同。
局面僵持起来。
谭扬看罢,叹声对裁判说道:“裁判,我输了!”
裁判惊疑道:“你还有两个军哪,为什么要说自己输了哪?”
谭扬说道:“第一,章采现在占据了主动权,她可以选择什么时候发起进攻,而我只能防守!”
“第二,看着是双方各两个军,但事实上是我方四个军,她方五个军,骑军互相抵消了是她三我二,她的中军可以不用上场而我的中军必须上场,从这儿,我就已经败了!”
谭扬认输,章采获胜。
第22章六只新友
“我们赢了!我们赢了谭伯达!”
在知道了谭扬主动认输后,他那边的李应、雷横,和章采这边的朱武、史进、石秀、孙立四人都开心的跳了起来,一个个的手舞足蹈。
同辈里头,没有人赢过谭扬,跳的越开心的人就越是之前被虐的惨的人!
朱武冷静下来,拜谢章采。
“多谢姑娘,要不是姑娘您这次运筹帷幄,我们这些人绝对不能报仇雪恨的了!”
“我居然还能看见谭伯达输过,真是太荣幸,太光荣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着说着,朱武又嗨皮的大笑起来。
【伯达兄长是把这帮人给虐杀成什么模样了呢???】
看着眼前原本的〔正常人〕因为谭扬输了之后一个个的成了〔神经病〕,章采心里不由得这么想到。
在远处,一双眼睛紧盯着章采看。
【这姑娘赢了伯达,嗯,长的真漂亮,看起来伯达的心被她给栓住了……嗯……本殿下要不要助一把力哪?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年轻人一开手上的纸扇,挡住脸前,没有人能看到他的表情。
章采还不知道自己要被人拉皮条了,她现在正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准确一点的说是沉浸在有钱的喜悦中!六个金饼子!十八万的第纳尔!章采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的钱啊!
此刻的章采怕是眼球里都被第纳尔填满了吧。
“本次比赛的胜利者是——章采!”
接过六个金饼子,章采感觉的可是真的沉呐!就像当时接过戚漆遗留给她的金饼子一样的沉。
“章采姑娘,多谢姑娘这次〔仗义出手〕,为在下等诸位朋友〔报仇雪恨〕!姑娘若有闲暇之余,若般当厚礼登门,向姑娘请教一二。”
比赛结束,章采想要和谭扬他们汇合离开回家的,被朱武带着人给〔围堵〕了,一个个的毕恭毕敬,明明是陌生人的突然一下很熟一样,就仿佛关系值一下从0爆表了般。
朱武说完,史进便凑了上来,嬉笑的说道:“姑娘还记得我史进史子义吗?姑娘好厉害的兵法军略,在下在***街有一幢住宅,是山水林亭、古色古香、冬暖夏凉,就是不知道姑娘能否屈尊一下,入住。这样我找姑娘学习兵法也方便点。”
史进话音刚落,石秀就呵问道:“史子义,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史子义!我石文圭看错你了!姑娘,史子义这个浓眉大眼的要欺负了你来找我!在下石秀石文圭,揍不死这个家伙!”
“在下李应李德武,感谢姑娘…………”
“在下孙立孙子俊,见过姑娘…………”
“雷横雷公糜见过姑娘,以后还请姑娘能提点提点在下…………”
这次比赛,章采收获的不但有钱,还有人!朱武、史进、石秀、李应、孙立、雷横,都是军校里有名的人物!都有着各自的朋友圈,都有着各自的关系人脉,比起钱来,这些更重要!钱没了,可以用关系来满满的赚出来;没关系就是没钱。
真实的写照………………
“喂喂喂!朱若般!史子义!石文圭!李德武!孙子俊!雷公糜!你们六个家伙是不是皮痒了!”
就在朱武六人把章采一堵,在那〔要微信〕〔加QQ〕的时候,一直等不见章采过来,林飏来找,看到情景后,一边说话一边往这里走来,同时还不忘了撸起袖子。
看到这样的林飏林云籍,朱武六人集体吓得一套。
“哦,云籍啊……我们只不过是来感谢感谢章采姑娘除暴安良的优良品质和良好行为的。”
“章采姑娘,后会有期…………”
朱武反应的最快,同林飏打了个哈哈,朝章采行了一礼,六人运起飞毛腿离开。
看朱武六人畏惧林飏就像小毛孩子遇到大人了一样逃离的场景,章采噗的咯咯直乐。
问向林飏说道:“云籍兄长,你和伯达兄长是怎么把他们六个虐的这样的?”
林飏笑道:“没有了,我只是武艺上碾压,伯达只是统帅上碾压了……”俄而道:“不过他们搞的这滑滑稽稽的样子倒是挺好玩的。”
“走吧,别让伯达兄长他们久等了。”
两人与谭扬、野利萧汇合,回家。
在马车里,林飏和野利萧在那七嘴八舌的说着章采和谭扬在赛场上的明眸顾盼、神采飞扬,说的章采都不好意思了。
“丫丫,你得了六个金饼是吧!是不是该请客啊!”野利萧给章采一个奇妙的眼神。
林飏接话道:“丫丫你放心,我们会很照顾你的,就吃掉你一个金饼的饭钱就是了…………”
章采高兴,豪气的说道:“可以啊!我请客,去最贵的酒楼大吃一顿!”
“好了好了,比起请客,丫丫你还是应该多做一些衣衫,不能就两件倒替的穿。”
谭扬说完,章采脸一红。她就两件衣服,一件粗布麻衣,一件羊皮衣裳,耐脏好洗,经常换洗着穿。从没有订做或购买过新衣。
谭扬向章采询问道:“丫丫,有什么想说的吗?”
“唔?”章采一愣,随即说道:“这玩的挺开心的。”
“然后哪?除了开心还有什么?”谭扬接着问道。
章采丝毫不客气的说道:“虚假、幼稚、要把这个当真的话就是傻冒了!”
谭扬听了,呵呵笑着,然后说了句〔英雄所见略同〕之类意思的话。
确实,模拟战场只是模拟战场,它只是个游戏罢了,能全面的体现出战场来?开玩笑!所以这就只是个游戏而已了,像章采、谭扬这样在兵法军略上有很深的造诣的来说,简单,根本不是战场!
这也就是全校能和谭扬怼的不落下风的只有章采一人而已的原因之一,朱武,或许他也有不浅的造诣在,但还是差着哪!
回到家,没多久就再出去,章采请客,花了三万第纳尔挫了一顿,然后径直去买衣服。不论什么样的女生逛起街来那是真的烦,谭扬三人陪着章采逛了一百家店铺,才挑了三件来,气的谭扬他们哥三儿想吐血。
更令人吐血的是,章采亲手挑选的三件衣服,颜色上单调不说,还非黑即白!
第23章野利萧生日
“章采,不是我说你,这里的衣服很多,样式也很多,色调更是非常的多!红的、黄的、粉的、绿的、蓝的、紫的……这么多的颜色里你为什么挑出来的不是黑的就是白的,这也就算了,但为什么还要是纯黑的或者是纯白的,你这是要天天带孝,日日报丧吗?你不觉得丧气的吗?”
谭扬十分不爽的说道。
“丫丫,你的衣着口味该变变了,这样,我们给你挑一件。”
说罢,不管章采是不是同意了,林飏、野利萧强拉着章采去挑衣服。两人这回倒是非常的有耐心,转了五家店,给章采挑到了个〔百鸟牡丹绛仙裙〕,此裙以绸缎为材料,粉红色调为主体,上面绣着数朵大红色的牡丹花和一百个不同种类的鸟儿,边边角角上镶有着金黄的色调,裙摆上还有着蕾丝的花边,要多好看有多好看,秒杀掉了章采精挑细选的〔丧服〕!
“看看,这多好啊,人靠衣裳,丫丫你穿上这裙子后,更美了。”
章采本就是美如天仙、国色天香的美人,穿上百鸟牡丹绛仙裙,更是衬托着她美艳不可芳物,直把路过的人看呆了,谭扬三人都心火腾腾的燃烧,嘴巴可干可干了…………
“呼…………”谭扬三人深吐一口气,排除掉自己想要开车的想法,对章采说道:“丫丫,转了这么久了,我们该回去了!”
章采的目光锁定在大街上,夜晚了,夜晚的帝京城仍旧的繁华热闹,搁在厉州的话有行人也不多了,街道上黑黑的,哪像帝京,夜晚依旧人头攒动,亮如白昼。
“我重来没有见过这么热闹的夜,一起看看吧。”
【逛夜市?】
章采说完,谭扬就开口说道:“丫丫,算了,现在的夜景并不好看,等到了帝京晚上最为热闹壮观的时候,那才值得一游,到时候我再带你来看怎么样?”
说完,又万分真诚的眼神补了一句道:“你要信我呦~~~~”
连哄带骗的,忽悠的章采回了家。
第二天,奉承彰武四十一年9月27日,这天正常的上完课,下午章采做了十道菜肴,林飏去买了十桶啤酒,到了下午的饭点,开餐。
今天,是野利萧的生日。
“老萧,祝你十七岁生日快乐!”
举着大杯子的啤酒,包括章采这个女生,共同举杯庆祝野利萧十七岁的破壳日。
野利萧的生日庆祝会很清净,当然自到帝京后年年如此,他也早已习惯了。他是河人,被强行等同于铁人,自然而然的年年只有谭扬、林飏两人作陪。不过这一年,又多了一人,有章采这个女生祝贺。
礼物上三个人都没有买办,这是野利萧让的,在一起陪过生日已经很好了,还要什么礼物哪!多此一举,惹人厌烦。
礼物还是如往年那样的多,都是碍着谭扬、林飏的面子给送来的,这样也好,人不来礼来。章采查看过,在里面看到了朱武、史进他们六个人的礼物,野利萧说这六人是碍着章采的面子送的。
喝着啤酒,吃着菜肴,闲唠着,章采也听着谭扬他们之前发生的事情,陪着害怕担心,陪着开怀大笑。
就是不知道四个人的关系能不能一直这样维持下去。
“我过完了,下一个就是伯达,然后是云籍了!”
野利萧喝着上头了,抱怨的跟章采说道:“你看看这两人,生日还凑在一个月!就差那么的八天!丫丫你也是,八月底的生日,跟我差一个月,哎~就不能晚点等等我吗!”
章采红着个脸,有些醉的说道:“还不是你不争气,就不知道早点!怪我喽?”
突然间好像想起来什么,猛的一拍桌子。
“我是奉承彰武二十三年8月28日出生的,伯达是奉承彰武二十三年12月的,云籍同样也是奉承彰武二十三年12月的,黄毛你是奉承彰武二十四年的9月27日!咱们四人里原来我才是最大的!”
“不行!以后你们要管我叫大姐!”
章采这丫头,傻乎乎的朝着谭扬、林飏、野利萧三人喊了好长时间的兄长,到现在才知自己是最大的。
林飏、野利萧已经是喝的脑子转的很慢了,谭扬之前好像是说过的,他不爱喝酒,虽说做不到滴酒不沾,但还是浅尝辄止,这次自己兄弟生日,比往日的量多了点,但却是在场的四人里脑子转的最快的了!听到章采的话语,开口说道:“丫丫,虽然说你是咱们里年龄最大的,但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姑娘家的岁数大,就是姐,就要照顾弟弟们!而反之则是大兄照顾小妹!丫丫,你是要当姐哪?还是要当妹哪?”
章采酒喝多了脑子还没有瓦特掉,听到了谭扬的话,她说道:“伯达~~我的好兄长,你可真是巧舌如簧啊!”
谭扬接了句:“哎,丫丫妹妹,真乖…………”
“丫丫!你放心!我野利萧这个做兄长的一定好好的照顾你的!”
野利萧已经醉的说起胡话了。
还有一个说胡话的家伙。
“丫丫,没事!你嫁不出去,我林云籍养着你!”
万幸都喝了,正常的情况下林飏敢跟章采说这样的话,章采一定暴起把他往死里打!
诅咒谁嫁不出去呐!
又在餐桌上坐了有一个小时吧,酒精的缘故都显现着朦浓的睡意了,林飏和野利萧两人不知是什么时候已经倒在桌子上打起了酣,谭扬说道:“丫丫,咱们一起把这俩醉货扛回屋中去,我一人拖不了!”
随即又吐槽道:“你们两个家伙,平日里都吹嘘自己是多么的能喝,醉的是真的快!”
章采、谭扬他们两抖擞精神,强忍着困意,一人一个,搭着肩膀,搀扶着进入屋子里。身上的衣裳都不脱了,盖上被子,免得入夜着凉,做完了这些后,章采、谭扬两人都已经困的摇摇晃晃了。
“熬~~~~好困啊…………”
一个大大的哈欠,谭扬一屁股坐在床上,把被子往自己的身上抻了抻。
“丫丫,你回去吧,我和云籍挤一挤了。”
章采晃着谭扬说道:“伯达兄长,你怎么能这样啊,丢下我你不管啦?”
回答她的只有呼噜声。
章采哈欠连天,然后后面的事不记得了。
第24章骑术骑射
往后的日子依然的平平淡淡,每天上课、下课、回家、习武、学文,偶尔有人拜访,周而复始,时间就这样在平平淡淡中一滴一滴的溜走,抓不见,看不着,无声无息。
时间都去哪了?还没有好好看着就到了十二月了。奉承彰武四十一年就快要过去了。
“驾!”
一声娇叱,白雪皑皑的八方原上,一个倩影,骑在白马上,轻松自如的在雪原上来回的纵马驰骋,马匹如同长在她的胯下一样,马蹄如同她的蹄子一样,坐在光秃秃的马背上,任她左右腾挪施展,绝不会掉落下去。
远远的地方,一处谷包上,一名金发骑士坐在黄马上,欣赏着雪原中美人的英姿。
嘶律律……
“丫丫现在是越来越巾帼英姿、飒爽天人了,要是皇族子弟的话,提亲的怕是能从皇宫排到南境的边上了吧!”
黑色的马匹从山包下出现,沉重的鼻息,浓浓的杀气,骑在〔追风玄色万里龙驹马〕上的林飏,不算太过的虎背熊腰,越来越像一个军人了!
野利萧一转〔黄彪葵葵兽〕的马头,同林飏说道:“丫丫什么时候不是哪?不过万幸丫丫不是皇族,不然她的心性落在皇族里,非得抑郁而终不可!”
林飏笑笑,不可否置。
“老萧你是个好师傅!丫丫的马术越来越棒了,只是数月的时间,就已经能不坐鞍上,在雪原纵马驰骋了,就这儿将来必是个好骑手!”林飏说道。
“不是我教的好。”野利萧一点都不居功,说道:“师傅领进门,学的是靠个人!丫丫她勤于学习练习,天资又好,自然而然的进步是突飞猛进的!”
随着马鞍、马凳、马蹄铁的问世,对于骑术的练习磨练时间已经是超大的缩短了,章采一开始在野利萧的训练下能在马匹三宝都在的情况下骑术突飞猛进,野利萧觉得这行了,可以了,但章采觉得不可以!还不够!
章采研究了马匹三宝,觉得马凳是用于马上发力的好东西,马鞍是固定身体,坐的舒服,不会摇晃下去的;章采想要拿下一样来,在野利萧的劝说下,没有马凳就得两腿加紧马腹,会成罗圈腿,章采就被果断的拿下了马鞍,虽然没有马鞍,可章采在马背上依旧的稳!这就是技术好!
“突飞猛进的何止是马术呐!”林飏佩服的说道:“骑射不也是在突飞猛进吗!原来是步射四百步,百发百中;现在是骑射四百步,同样的百发百中。”
随即话头一转,说道:“只不过还是不如我啊!额哈哈哈哈哈…………”
野利萧一脸嫌弃的说道:“是是是,云籍你多厉害啊!太厉害了!六百步箭无虚发,天底下还真没有人能超得过你!”
章采的骑射跟林飏的骑射大不相同,直观的来说是一个主弓,一个主弩!林飏的骑射和野利萧等男生的一样,一张硬弓,两三壶羽箭;章采哪,毕竟男女力气、持久性都不能比的,所以章采主要用的是弩!
章采的弩好啊,为了这弩章采可是花光了剩余的四个金饼子。经林飏的关系找大师名匠订做的手弩,用非常有任性号称能万年仍韧的木材做的弩背,激发的叩钮是大师用秘法制作,金属的可以不绣,弓弦是海龙王(鲸鱼)的硬筋,怕章采拉不开又装了个小绞盘。
这一把手弩,普通的只能五十步,章采这把八十步!
此外,还可以折叠。
章采起名〔神星矢〕,神,既百发百中,星,既准星上有一个星星为瞄准器。
除了神星矢外,章采还又把弓箭,很少用过。
嘶律律…………
马鸣声,章采回来了,一身的白色狐狸皮袍,量身定做,只小不大,凸显着章采凹凸有型的身体。雪白的狐狸皮袍搭配上章采英姿飒爽的国色天香,竟有一股妩媚的感觉。
“怎么就骑了这么点的时间?”野利萧疑惑的询问道。按照以往,章采是要骑到天快黑了的才走哪。
章采说道:“今天有事情啊!”
“12月18日是伯达兄长的生日,准备礼物啊!”
“二位兄长准备的是什么呢?能告诉我嘛?”
林飏先说道:“这倒还没有呐,不过依伯达的个性来看,礼物有没有都一样了。”
“要不丫丫你打猎?”
“打猎?”章采问道:“猎什么呀?”
林飏说道:“都行啊,我想的是要不猎个鹿啊什么的,把鹿鞭送给伯达做礼物。”
林飏这货,又说起混话了。让一个女生送鹿鞭做礼物,也就林云籍说的出口。
林飏说完,野利萧一马鞭子狠狠地抽在林飏的腿上,林飏喔的一声惨叫。
章采笑笑,林飏有时候发个疯,跟她来事一个样,她习惯了。
野利萧说的就靠谱了点,说道:“有句话不是说〔礼轻情义重〕嘛,不如这样,丫丫你打个猎物,云籍你扛回去,我烤了,相当于咱们三人一起的一件礼物,怎么样?”
林飏默默的低声说道:“你这样还不如鹿鞭吧………………”
章采心想:
【这抄作可以呀,六六六啊!】
于是就欣然接受了。
三人开始地毯式的搜索猎物。
第25章群狼来袭
呼呼呼~~~~~
北风呼啸着,从极北刮过来,被地理老师称呼为〔极北寒地季风〕如刀片般的刮着脸颊,脸颊红是红但不疼。顶着寒风,各骑着马匹,三人决定要打猎,但很快的就遇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白皑皑的八方原,天地间一片白色。原野上,雪白无痕的土地上留下一个个深深的马蹄印记,三匹健壮的马匹在雪原中奔驰着,奔跑了好久好久,才堪堪的停下来。
望着寂静的雪原,章采皎洁的目光中涌现的是一股子气。
“云籍兄长、黄毛兄长,丫丫请问二位兄长这冰天雪地的咱们到哪里去找到猎物,打猎,二位兄长知道吗?”
雪原上,白雪覆盖,把高高的野草都给压弯在,连跟草都看不到,更何况猎物了!而且冬天,冬季,万物冬眠,连蛇都不出窝,打什么猎?
【哎,应该想到的,一高兴全给忘了……真是…………】
章采在心里正悔恨着,林飏和野利萧正在那尴尬着。
【老萧啊,你是河人,你提议打猎的,是不是有什么稀奇古怪的物种只冬天出动的?】
林飏看着野利萧,野利萧是好尴尬呀。
“额……这里的雪景挺好看的嘛………”
气氛一度安静起来。
这时章采开口替野利萧缓解尴尬道:“咱们要不回去吧,这实在是不像能打着猎物的地方,回去暖暖身子再说。”
“也好,回去喝喝热汤,去去寒,这天要寒气入体了可不得了。”
林飏说完正要走,被野利萧一把阻止。
“情况不对!”
见野利萧的异常,林飏急忙问道:“怎么了老萧?”
野利萧静静的感受感受,严肃的说道:“有狼!还是群狼!”
“狼?不冬眠吗?”章采傻傻的问道。
章采生活在被开发又远离边境的奉承东路厉州,自然的是没有狼的,所以章采问了这么傻傻的问题,野利萧为其解释道:“丫丫,狼是不冬眠的,越是寒冷,越是冬天,狼群才出动!”
“狼群在何处?”林飏问道。
问着,手已经拔出了随身携带的两把战刀。
野利萧说道:“我能感受到它们窥视的眼神,就是不知道有多少只狼。少了还好,礼物有了;多了就不妙了,超过二十只我们三人就休想跑出去了!”
又说道:“狼群是狡猾的,它会一直追着你,咬着你,直到你精疲力竭才把你吞掉!”
章采凝重的说道:“眼下敌暗我明,敌人的数量我们不知道,不管是贸然撤退还是贸然的进攻,吃败仗的一定是我们!所以要把敌人诱出来,视其情况而定,能战则死战!不能战则速退!”
野利萧闻言,竟还能玩笑的说道:“丫丫,我们只不是遇到狼了,但听你这语气是在统帅十万勇士,灭部侵攻啊!”
【居然还能笑的出来~~~】
章采还没说什么,林飏病又犯了,横刀立马的说道:“怕什么!不就是一群狼吗!慌成这样!管它多少!就是一千万匹狼!看我林云籍把它脑浆子锤出来!”
说完,拉都拉不住的扬起双刀,一夹胯下追风玄色万里龙驹马,沉重的鼻息散发着浓浓的杀气,朝着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云籍!”
“云籍兄长!”
野利萧见罢,急急忙忙的对章采说了声:“不要动,在这里等我回来!千万不要乱跑!”
然后抄起弯弓,一夹黄彪葵葵兽,火速追了上去。
担心的看着野利萧走后没多久,章采就莫名的感到一阵阵的心慌,俄而又感受到了危机感,急忙拿起上了箭的神星矢,蹭的跳下马背翻滚出去。狐狸皮毛掉落在地,缕缕的黑丝秀发顺着寒风的吹舞,飘扬着散发着章采的巾帼气息。
才一跳下马,就听到了一声悲鸣,抬眼望去,七八匹狼已经将章采的白马扑倒,血淋淋的伤口流出的鲜血染红软化了地上的积雪,染成了一摊的红色。
【调虎离山??声东击西??诱敌深入击其后??这帮畜牲的战术倒是够行事的!】
来不及多想,狼群见没有扑死章采,便朝章采咬来;章采先发制人,一扣扳机,一支弩矢射透了一匹狼的头骨,倒下。
然后章采就很奇妙的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武器了!
章采的身边,要么都在,要么有林飏跟着,要么有野利萧跟着,认识谭扬三人后就没有怎么单独行动,有他们在护着章采的安全,所以章采的身上除了神星矢外没有武器了,像刀啊剑啊什么的都在家中的武器架上挂着呢。
射杀一匹,还有七匹,章采现在现有的武器就是神星矢,从箭壶里取出箭矢来射击,便施展起灵活的身法,左躲右避,向着马匹尸体处靠近。
“哇啊~~~”
噗!
躲是躲不过去的!一匹狼朝着章采的脸上咬来,章采连忙伸手一挡,咬在了章采的手臂上,一撕一扯一带,一个连贯性的动作,便把章采的衣袖撕扯下,露出冒血的洁白如莲藕般的玉臂;章采一滚两滚三滚,滚了出去,伤口沾染上雪花和黏黏的土壤,更是疼了。
这还不算完,摔倒后要赶紧起身,不管是对狼还是对虎都一样,不赶紧的起来就会被咬死的。
章采想要起来,狼们也是知道的,不会放弃这个机会!一匹狼扑上去咬住章采的一条腿,把章采推走一段距离,蹭的一屁股雪花;章采另一脚踢去,狼跑了,给章采腿上留下一倒血槽。
同样的另一匹狼扑上来咬住章采的另一条腿,又拖了一段距离后,在章采的反击到来之前见好就收,留下了又一个血口子。
有腿了又怎么能会放过手哪?手脚手脚,咬了脚自然也要咬手哪!又有一匹狼行动,咬在章采另一个无伤的胳膊上,一使劲把肉体咬出了两个洞来,疼的章采大叫一声。
两条腿都受了伤,想要站起来愈发的困难了;两个胳膊也是在冒血,一用劲儿就疼痛难忍,滋滋往外冒出的鲜血染红了那件白色的狐狸皮袍,犹如冰天雪地间一朵浴血的梅花,有傲气,也有见犹怜。
这就是狼的战术,不起来,起不来,就等待着被撕咬、咬碎成食物的结局吧!
又来了一匹狼,这匹狼是匹SE狼!为什么这么说哪?之前在章采身边来回的游走徘徊,在同伴接二连三的发起进攻后,它方才发起进攻的獠牙来。
第26章章采杀狼
“嗷~~~~~~~”
章采那,因为被狼群咬的四肢上都是伤,正在那忍痛要挣扎起来,再不起来就要被咬死了!因为腿部要用力的缘故,不得不两腿分开,这样才能用力气站起来,而这就给了这匹色狼了机会!
“啊!!!”
腾空跃起,向着章采的两条腿的连接处扑了上去,锋利的獠牙洞穿了狐狸皮袍,扎破了章采光滑白皙的肌肤,血液哗哗的从皮肤里流出来。
一击打在要害上,章采还想站起来?剧烈的疼痛传来险些让章采昏死过去。那匹狼还在那叼着,章采一怒,全力一记粉拳打在狼头上,就听得咯嘣一声,骨碎,到死还吊着一块新鲜的肉。
掰开狼嘴,则又被扑倒,两匹狼咬着章采的心肺器官的外面,抻扯着仿佛要咬下来,章采直疼的她惨叫一声,左勾拳右勾拳,把两匹狼的头骨打碎。
章采一声娇喝,忍着七处渗血的伤口强行站立起来,还剩下的三匹狼急急慌慌的扑咬过来,刚好一匹狼来,章采使劲一踩地面,腾空而起比狼还高,一脚踩在狼的脸上一借力,刚刚好的落在白马尸体处!
落地一滚,避开一匹狼的进攻的同时,从马尸那倒地的箭壶里,取出了两支羽箭来。
一狼扑来,章采两腿一开,一字马缩小了身高,狼一扑空,身下的肚腩暴露在章采的眼底,毫不犹豫的羽箭一刺,顺着狼的抛物线开了膛,死的不能再死了。
只剩两匹了,一左一右,一前一后的包围了章采,看着章采手上那锋利的箭矢,都不敢轻举妄动。
章采看着,心想好机会!之前是狼在先手,现在终于到了自己先手了,岂能白白放过!寻找着时机,突然间一甩左手的羽箭,凭借着之前多年打猎的积累下的经验,准确无误的插进一匹狼的眼球里,在一面短暂的不会受到攻击时,飞快迅猛的跃起,另一支羽箭狠刺向另一匹狼。
用力过猛,血红色的水滴滴答在冰白的雪地,章采所做的一切只用了短短的数秒,突如其来的变故饶是迅猛如雷霆的狼也未曾反应过来。高空中的重力施压在锋利的箭头上,穿透皮毛,扎穿了头骨。
一个侧翻,再取出两支箭矢来,同样的方法毙杀掉另一匹狼。
杀掉了来犯之敌,章采膝头一软,半跪在雪地上,冰美的积雪被迅速的染红,融化,成为一摊血水。
从高空中俯览,白皑皑一片的雪原上多了数滩鲜红的血色,点缀在这片白静如画的纸张上。
脸庞因疼痛而狰狞,重新艰难的起来,接下来看到的一幕让有良好修养的章采道了声…………
“吾靠!!!”
一匹,不能用匹来形容了,一头狼领着三四十匹狼出现在章采的眼前。那头狼,高就有四五米,横宽在十米以上,锋利的獠牙在外显露着,远远的章采都能看到上面占满污垢的血槽,这被咬着一下必是感染而死的下场!那何止是狼,就是一头沉睡而醒的洪荒巨兽!
【这不会就是古书上描写着的来自地狱的〔幽冥狼王〕吧!】
章采这般的想到。
扎古帝国一本神话的古事记叫《三间经》的书里就有:地间,第六天魔王座下魔兽幽冥狼王,高二十丈,卧如山丘,獠牙于外,食生灵。
这么个强大的怪物,章采可不敢凭借着自己浑身是伤的身体去抵抗,迅速的拿起神星矢,抓过一壶箭,拼命的逃离。
“嗷~~~~~”
一声能把万兽之王老虎吼死的狼啸,幽冥狼王的徒子徒孙们嗷嗷的追向章采。
章采边跑,边从壶中取出箭矢,转动绞盘,上箭,回射…………边跑,边战。
——————————————————
另外的一边,对于章采现况丝毫不知的林飏、野利萧,在野利萧更精良的马术的驾驭下,黄彪葵葵兽跑过了追风玄色万里龙驹马。
“云籍!停下!”
“哦?”
宝马通人性,林飏都不用勒缰绳,追风玄色万里龙驹马便知主人的意思,满满的停了下来。同样,黄彪葵葵兽也停了下来。
“怎么了吗?老萧?”林飏一脸不知的问道。
“你跑这么快干什么!”野利萧说道:“这么的冒事万一就狼窝了可怎么办哪!”
林飏笑道:“老萧,我的武艺!进狼窝了盘它就是了!”
随即问道:“话说丫丫哪?”
“我让丫丫就地等我们了。”野利萧说道,“快走吧,别让丫丫担心了。”
看着林飏的胯下,野利萧感慨道:“你的追风玄色万里龙驹马跑的真是够快的,要不是我的黄彪葵葵兽不曾多让,要不是我的马术好,还真追不上你小子!”
听野利萧夸奖自己的爱马,林飏本儿高兴,龙驹马也高兴的嘶律律着。
林飏笑道:“哈哈哈,我说过的,我的追风玄色万里龙驹马是…………”
话未说完,一声狼啸震撼了雪原,无论是黄彪葵葵兽还是追风玄色万里龙驹马都霎时间的狂躁起来。
林飏笑脸全无,脸色一紧的问道:“怎么回事?!”
“狼啸!是狼王的狼啸!在丫丫那!快走!”
说着,黄彪葵葵兽已经提起速度,野利萧快要跑的没影了。林飏一夹马腹,追风玄色万里龙驹马追了上去。
风驰电掣,溅起的雪花漫天飞舞,仿佛又是下了一场雪的样子。
——————————————————
回到这边来,章采在拼尽全部力气用神星矢射杀四匹,靠箭矢毙杀一匹狼后,已经精疲力竭,奔跑的步伐逐渐的减缓。
“嗷~~~~~~”
“吾靠!!!”
再精疲力竭也得跑啊,不跑就死定了!章采可不想被一群狼给分吃了,那样不但对不起自己的所学,九泉之下也无颜再见戚漆!于是依旧在跑着,结果幽冥狼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章采的后路上,满是污垢的獠牙,血盆大口如同地狱的一声狼啸,吓得章采不禁花容失色。
后面的狼也追了上来,比及前面的幽冥狼王,章采选择了去和追着的狼群拼个你死我活!
一扭头,一转身,抓起一把的箭矢朝着狼群扔了过去,只是划破了一些皮毛而已,然后就撞在了一起!
第27章幽狼乌金枪
狼群一拥而上,咬腿、咬脚、咬缝,章采疼痛的力气快速的从体内流逝消无,只剩下悲惨的哀嚎叫声。
五匹狼腾空跃起,要将章采扑倒在地,好全方位的吃着这块美味的香肉!前面说了章采已经没有力气了,所以也就无法反抗,眼看就要扑倒成为狼群的盘中餐,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就要香消玉殒于八方雪原之刻,危机一瞬之时,只听一声刺耳的鸣笛,五匹狼的身上各插着一支鸣笛箭簇,被射飞了出去,落在雪地上。
寻箭望去,看到了野利萧手持着弯弓杀意满满的眼神。
极速时刻,生死一线,黄彪葵葵兽驮着野利萧终于及时的赶到了。
“嗷~~~~~”
见有人来破坏计划,幽冥狼王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一声狼啸,獠牙对向敌人,朝着野利萧扑去。
要是普普通通的马匹,比如说章采的白马,被幽冥狼王这么一吼肯定是被吓瘫了,狼王之啸啊!但就像林飏的追风玄色万里龙驹马有龙的天马的精血一样,黄彪葵葵兽据说是狼和马的结合物,它有狼的血脉!被幽冥狼王一吼,起了火气,托着野利萧往幽冥狼王身上撞去,避开污垢血槽的獠牙,把幽冥狼王撞到在地!
另一边林飏赶到,野利萧对林飏说道:“这个大家伙交给我!云籍你把丫丫她救了!”
看了看大块头的幽冥狼王,林飏由衷的说了声:小心。便去救章采了。
此刻,章采一不注意倒了,狼群上去撕咬,林飏一跃下马,跳进狼群里,三十匹狼林飏左一手十五匹,右一手十五匹,薅着狼尾巴原地旋转起来,就听到林飏一声怒吼,噗呲噗呲噗呲的声音不绝于耳,章采软倒的在雪地上看着,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三十匹狼,都被林飏扯下了尾巴,甩飞出去,一匹都不带有喘气的。
章采惊的嘴巴无法闭合,也短暂的忘记了伤痛,林飏林云籍这么的猛烈吗?!
“丫丫,你怎么样!”
林飏的关心把章采的思绪拉了回来,忍着传来的疼痛说了声:没事。林飏将她扶起,只见一身雪白的皮袍早就满是鲜红暗红的血迹,头发也乱了,看着人见犹怜,一朵铿锵的铁血美人花!
鸣笛阵阵,抬眼看去,野利萧还在那跟幽冥狼王交着手,幽冥狼王身上插着支支的箭矢,很快就要玩球子了的样子。
鸣笛出弦,幽冥狼王再一次的扑来,这回野利萧不躲了,驾驭着黄彪葵葵兽顶了上去,人马合一,黄彪葵葵兽从幽冥狼王的脖子下过去,野利萧抽出弯刀,一划开喉;幽冥狼王的要害是它的脖子,被野利萧发现后,一击致命!
暗红的污血流淌而出,幽冥狼王死了,头朝下,撅着尾巴而死。死后化为熊熊火焰,燃烧着。
三人汇合后,再看,哪里还有什么幽冥狼王,要不是地上的血迹仿佛梦中!火焰散去,只有一杆乌金色的长枪辍在那里。
三人互相看看,满眼震撼!扶着章采走了过去,才一睹长枪的真容。
枪杆和枪尖通体乌黑,黑的如同焦炭一样,枪杆与枪尖连接的地方,是一个金色的狼头,雕刻的栩栩如生,宛若是真实无二。
乌黑的枪头程长方形,又长又锐,枪头的两侧无比锋利,可劈可砍;金色的狼头下是一缕灰黑色的狼毛,林飏看着,直称赞是好兵器!
要上手去触摸兵器的感觉,隐隐约约的听到一声狼啸,震慑的林飏心神不宁,慌忙的把手收了回来。
“老萧,这杆枪挺邪乎啊!”林飏心有余悸的说道。
章采也去试了试,结果也和林飏一样,被震慑的心神不定。
野利萧见了,小心的触摸一下,居然没有事情。惊疑的一把握住,往外一拔,挺沉。一使劲,从地里拔了出来,一股子的力量涌入全身,野利萧不觉的抄持起长枪耍了起来,十几招后越来越顺手,直呼了一声:好枪!怕是快要有百斤沉!
“宝枪有主了!”
“那这杆宝枪叫什么名字呢?”
野利萧想了想,说道:“就叫它〔幽狼乌金枪〕吧!”
天空中,一片雪花飘柔的落下,粘在章采的睫毛上,章采惊讶一下,说道:“下雪了?”
狼杀完了,出了这么个事,章采又是受了严重的伤,八方原上下着新一轮的雪,不敢在多待了,章采与林飏并骑在追风玄色万里龙驹马上,野利萧把幽狼乌金枪背在身后,三人赶回了扎古城中,回家!
进了扎古城,本来是要去找个医馆给章采疗伤的,结果被章采阻止了。
“云籍兄长,黄毛兄长,直接回家就好了,不必去医馆,没那个必要!家中药物齐全,我会些疗伤的东西,我自己就能治愈好!”
“丫丫你会疗伤!?”林飏惊讶的问道。后面还有一句【你既然会疗伤为何上次被揍了的时候不自己疗伤呐?害的我和伯达、老萧急急匆匆的带你去找郎中!】
这一次林飏过了过脑子,没有把这句话也给顺嘴说出来!
一个昏死了的病人让她自己疗伤!当章采是神仙吗?这尼玛的牛B!
章采解释道:“之前无论是打猎还是采集,亦或者在山里面行走都受过伤,请不起郎中,看不起病,只能自己采摘些草药自行疗伤,久病成医了嘛。”
林飏还要跟章采说话,被野利萧粗暴的打断了。
“别说话了!丫丫!省点子力气!”
章采的伤口除了三个敏感、要害的部位外余下的虽都已经结痂,但身子还处在虚弱的状态,林飏在那跟章采聊,就是在浪费着章采体内的气,消耗着她的体力,无怪野利萧打断!
章采知道野利萧在为自己好,便顺从的闭嘴恢复,宝马名驹行走在街道上,很快的回到了家中。
正在庭院的雪地中捏了好多个雪人,在那〔左右互搏〕,互相对垒的谭扬见到浑身欲血的章采被搀扶着回来,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去溜马的嘛?丫丫难道你在冰面上溜马摔倒了摔成这样?怎么样,没事吧?”谭扬关心的问道。
林飏在旁简介的一五一十的告诉谭扬,谭扬不出所料的跳脚了。
“不就是个礼物吗!咱们谁跟谁还用得着吗!丫丫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势,为什么不去送郎中处治伤?!”
林飏表示:伯达啊,不是我们不送过去,是丫丫自己说她能自治,OK的,不需要郎中!
谭扬听了这话,气的哇哇直叫!然后把章采送了进屋,把药拿了过来。
章采便自行治疗起来。
第28章谭扬生日
胳膊上、大腿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不再冒血已然无妨,可缝隙处的伤口还在滴着血液,衣衫粘粘黏在一起,要好好的处理一番才是!
给了章采药物、纱布等医用物品,谭扬、林飏、野利萧三人退出了屋中,他们可还不想看什么春色满园关不住。
在院子里,谭扬看到了暂时立在院中的那杆幽狼乌金枪,不由得吸了睛。
“这杆就是幽狼乌金枪了?”
野利萧点点头,将幽冥狼王的事情主要的同谭扬说了说,谭扬面露惊骇之神色!
“世间竟有如此的诡异的事情吗?”
凑近看看,冬季太阳光不足,枪刃还能反光耀目,可想而知锋利的程度,定是能吹毛则断,削铁如泥了!
“老萧,这件神兵利器是老天爷送给你的啊!真是个绝世神兵啊!”
野利萧看着谭扬的样,讥笑道:“我本以为伯达你是那种特别特别的喜爱兵书韬略的人,不曾想看到了好兵器伯达也会有向往的神色!”
谭扬自知已经失态了,自黑的说道:“老萧啊,〔就好比食色者,性也〕一样,我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酸乎乎的学者,我可是向着大将军这一方向努力的!我也是冬天练武,夏日也练武的,我是有武力的!看见神兵利器,宝马良驹,我也会有羡慕的!”
“伯达啊,挺诚实嘛…………”
野利萧说道:“在我看来你没必要的,有我和云籍在你旁边,你无需冲锋陷阵的!”
谭扬干笑两声,随即转移了话题说道:“话说,北境发生了大事!你知道吗?”
野利萧严肃的点头。
“部落中有信件告知,已经知道了。”
谭扬忧心的问道:“今冬的北境真的这么难过吗?”
“难过?不至于。”野利萧说道。
“我不知道帝国北方军是怎么奏的,也不知道谭家在北境的眼线是怎么回报的,从我知道的来看,今年的雪灾会让一些屠弱的牛羊死去,但不会有北蛮铁人南下的趋势。”
“部中的草场突出在边墙的外面,气候上也与北蛮地区雷同,今冬部中的损失很小很小,远远达不到那种不南下就亡族的情况的。”
谭扬听完,默然的点头。
“但愿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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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承彰武四十一年,12月18日,这天谭扬的生日,早些时刻跟军校报了假,四人乘车到城外的庄园里去了。谭扬的生日不同于野利萧的,即是上上级谭家的嫡长子、继承人;又与太子交好,有自己的朋友圈子,来过生日的会非常的多,不是城中的住宅能撑得下的!
等到了庄园里,眼中全是忙碌的人群。侍女、仆人、厨子……要么清扫清洁、要么煮食菜肴;谭扬一行人径直入内,好好的休息,缓一缓,接下来将是推杯换盏,能把脸笑僵的忙碌的一天。
上午十点多,就有客人到来,迎进庄园,章采看着是个自己不认识的人。
“孟昭兄弟,欢迎啊!欢迎!来这么早?”
“伯达兄生日,小弟当然是要早来呐!”
寒暄完了,谭扬介绍道:“云籍、老萧,你都认识。”对着章采说道,“这位是章采,兵法军略与我不相上下的那位姑娘!”
“这位姓杨名志字孟昭,上上级杨家的庶长子,一杆金枪出神入化,能文能武有上将之才!”
章采行礼道:“见过杨志同学。”
杨志亦回礼道:“见过章采同学。章同学您可是校中的风云人物啊!与伯达的一番对垒,逼的伯达弃子认输,狠狠的打了打伯达的嚣张气焰!”
听这话,章采不由得莞尔一笑。
【看起来又是个被伯达兄长按在地上摩擦的家伙。】
杨志之后,又来一人。
【他来的够快的!】
杨志见了来人,脸色不好的进了屋中。
“伯成,好久不见。”
“伯达,甚是想念!”
谭扬介绍,章采知道面前这个脸色苍白,明显的肾亏之辈名叫杨雄,字伯成,与之前的杨志同出杨家,杨志是庶长子,杨雄是嫡次子。
杨雄与林飏、野利萧各打了个招呼后,看向章采,瞧着美丽的面容眼神一眯,行礼道:“久闻章采同学芳名,杨雄这厢有礼了!”
一低头,瞧见章采挺着的鼓鼓囊囊的东西,眼神眯的更紧了。
【不知道这个风云人物是个什么滋味,比及勾栏处的名姐儿来好不好吃。】
又偷看了一眼,偷摸咽了口唾沫。
【一定很好吃!】
能感受到杨雄色咪咪的目光,章采眉头一皱,强忍着这种的不适,顾忌这是谭扬生日的同时,也要无声的给杨雄一个教训!
伸手扶起杨雄,说道:“杨雄同学何必行此大礼哪?”手上用了力气。
站在杨雄的角度,章采往前一探身,杨雄就凭借着阅女无数的经验目力测量章采是几时,感到胳膊上一阵剧痛,抬头一看,章采正满脸微笑的看着自己,要不是胳膊上的疼痛这笑容能让自己如沐春风、如痴如醉。
教训够了,章采松手,杨雄进入屋中,看到了杨志,冷哼一声寻一个离杨志远远的地方坐下。
屋外,林飏悄声对章采说道:“丫丫,离这个杨雄远远的,这货不是个好人!见他一次我就想揍他一次!”
章采表示知道。
过一会儿,又来一人,一看这人,方头大耳,手上尽是刀疤伤口,年龄起码七十往上打不住。谭扬非常的恭敬,林飏也收起玩笑的神态毕恭毕敬的行礼,唯独野利萧,看到来人一脸便秘的表情,扭头看风景了,不行礼,全当看不见!
在谭扬的介绍下,章采才知这个老人的鼎鼎大名!宋盛,退役了的原帝国北方军名将,现年快八十的高龄了,他年轻时曾率军越出边墙,连败铁人,收复了三座边寨,让扎古帝国的势力范围往北边走了走;同时又把北蛮铁人诸部的长处、短处、各部与各部间的龌蹉编练成册,警示后来人。
章采也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厉州章采见过宋老将军!”
宋盛睁着老眼看着章采,说道:“你这丫头老夫听说过,能把谭扬这等麒麟之才杀的认输,必然兵法军略十分优良!”
章采刚想接口谦虚谦虚,可宋盛下一句话,让章采脸色一僵,差点黑了,险些一拳打过去!
第29章太子赵桓
“可惜了,是个女娃。丫头,这种东西不是你应该学的。”
听到宋盛这老头的话,章采在内心中狂喊:
【女娃怎么了?我是女生怎么了!臭老头子我是女生有错吗!我吃了你家的麦粉了吗!】
【什么就不该我学的!难道女生就只能去给人包扎吗!你个臭老头!糟老头!食谷不化的老混账!】
谭扬一听这话,章采还在那固定着行礼姿势不动,感到不对了,急忙给林飏使眼色;林飏会意,道:“老将军,外面风寒,还请入内休息吧…………”
宋盛说道:“咦,老夫与姑娘她说话,人家尚未答话,你这后生为什么要把老夫往里赶呐?”
【因为你老再不走我恐丫丫会跟你动手!】
心里这样说,面上林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毕竟依礼,长者问,幼者答,章采未答,就要把人往里面赶,失礼的是林飏。
不知道怎么说,宋盛就接着〔谆谆教诲〕着章采道:“丫头啊,以后要多学习学习女红,少看这些与你毫无益处的书籍。”
听这话,章采暗暗的咬着后槽牙。
宋老头见章采不吱声,自以为是听进去了,还要再说教,一边原本在看风景的野利萧突然行礼出现在面前。
照搬着林飏的话,一字不差的说道:“老将军,外面风寒,还请入内休息吧…………”
宋盛可没有像对林飏那般的话语,脸色不好看,估计是顾忌着是谭扬的生日,野利萧又是谭扬的好友,没有发作什么,一甩袖子,大踏步的入内。
宋盛一离开章采处,章采便收了礼,脸色铁青的低着头。
“丫丫,没事吧?”
林飏问询,野利萧说道:“丫丫交给我,云籍你和伯达担待一下。”
把章采拉走,拉到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地方,章采终于是绷不住了,朝着会客室的方向恶狠狠的说道:“老匹夫!我誓杀汝!”
短短的七个字,完完全全的映现出章采此刻的心境!
转向野利萧,柔声的说道:“谢谢你,黄毛兄长。”
野利萧说道:“这没什么,我也特别讨厌那个老头!举手之劳而已!”
“这个老东西,我也很是厌恶!”
章采问道:“兄长与那老匹夫之间,也有我这般的过节?”
野利萧顿了顿,说道:“有的,就像大多数的扎古人一样,把我们河人仍然看做铁人,侮辱、歧视,我第一次和伯达见这个老东西的时候,当着我的面跟伯达说:〔小子,你将来是门阀的主人,着绯红袍服,禄两千石,参知军政的帝国重臣!不应和这北蛮铁人相交为友!〕要不是云籍拉着,我当时便要活劈了这老东西!”
“真是让人作呕!”章采愤愤的说道。
怕章采忍不住,野利萧提醒道:“丫丫,暂且忍耐一下!今天是伯达的生日,不要造次!”
章采长吐一口气。
“我知道,不然我就要甩脸子了!没看我当时在隐忍吗?”
“这就好…………”
两人从新回来,继续同谭扬一起迎客。越来越多的客人到访,章采一个都不认识,觉得一阵空乏无聊的时候,乌泱泱的来了六个人,其中五个章采还认识,顿时眼眶中有了神采。
“子义、文圭、德武、子俊、公糜、若般、向挺,你们这来的颇有气势啊!”
史进等六人闻言哈哈笑了,他们商量好了,结伴而来,为的就是想在谭扬面前皮一下!
跟谭扬他们打了个招呼后,转头看向章采,都是眼前一亮。
“章同学,我们又见面了。”
朱武缓缓的说道:“今日的姑娘,十分的姿丽英气!”
今天的章采一身劲装,没有什么的裙摆,扮相上英气逼人;再加上衣裳太贴身了导致身材上凹凸有型,让朱武他们不想直视。
章采还礼,看到旁边一个正脸方口,下巴下留着五缕长髯的陌生人,疑惑的问道:“不知这位是?”
朱武介绍道:“姑娘,这位姓朱名仝字向挺,是在下的同父兄弟。”
转头对朱仝说道:“向挺,这就是你一直想要见的章采姑娘。”
听朱武的话,章采感觉很奇怪,怎么会有一股暧昧的感觉呐?
“仝见过姑娘,自听兄长谈及模拟战场比赛的事情后,仝就一直想见姑娘真容,今日一见,姑娘真天人!”朱仝说道。
章采呵呵笑了笑,把朱武六人送进了屋中。
在外面站到了十一点半左右,客人日渐稀少,章采以为没有人再来了哪,可看向谭扬,还在那站立等待,章采仔细想想,想起好像听人提及过,谭扬和当今的帝国的继承人——太子朱桓殿下关系十分的要好,难道在等朱桓?
章采心中闪现出这个疑问来。
没有等太久,十几分钟后庄园外面一片嘈杂,然后一个公鸡叫的人声,尖刺刺耳的传来。
“太子驾到~~~~~”
这话音的强度估计整个庄园都听得到了,一听这话,庄园里的宾客,杨志杨雄也罢,宋盛老头也罢,朱武史进等人也罢,都从会客厅中出来,同已经正在行礼状态的谭扬、林飏一同行礼。章采、野利萧莫不如是。
庄园里只要是两条腿能走路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汇成统一的一句话:
“恭迎太子架临~~~~”
章采在前面,偷偷的看去,一个衣着华贵的正在蓄胡的与谭扬年岁差不多的年轻人在一个四五十岁,明显被切了的公公的搀扶下,进入庄园;后面一个蓄着一缕飘逸的胡子,面色蜡黄,身着文衫的中年男子亦步亦趋的紧跟着。
【好大的排场!还是太子就这么的铺张讲排场,要是成了皇帝怕是非帝国的福气!伯达真是的,难道是因为人家是权贵而折腰的?】
章采暗暗的想到,一见面,就给赵桓打上了个偏昏君的标签。
“哎呀呀,孤与伯达何须如此啊,免礼,都免礼!”
取代各人的差别,谭扬是被赵桓实扶起来的,这可是羡煞了旁人,也证明了两人交情是真的不一般,有肌肤之亲也说不定!
扶起了谭扬,赵桓脸一转,笑嘻嘻的看向章采,说道:“姑娘便是章采了吧…………孤在你与伯达对弈之时,在远处观看过二位的场景,姑娘大才!”
众人不管认识不认识都用惊讶的目光看向章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