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王家三虎战花相
随着花相走进小区。
“嘘,人来了。”
绿化带下,借着小区内的路灯,辛泽农远远地就认出了花相。
“这是他吗?”
乔无咎探头瞅了瞅,问了一句。
“错不了,你没看到他那闪耀的光头吗。”
“还真把他等来了。”
王七两微微有些意外。
“等他过来,咱就干他。”
“行!”
“曹,这叫啥事,我在外面拼命捞你,你的人在里面拼命坑你,这一下你真得进去蹲坑了…”
花相挂断电话,气不打一次来骂着,同时晃悠悠往王家三虎这边走来。
这通电话是花相关系打来的,是要告诉他,朱三胖这事让他别折腾了,因为龙哥为了戴罪立功,还撂了朱三胖其他事。
如今想要把朱三胖捞出来是没戏了。
本来花相还计划着越过王载物,直接对付蔡永明和刘建国,用两人家人威胁,逼其改口供。
如今计划不得不落空。
“现在干吗?”
眼瞅着花相走近,乔无咎低着头问了一句。
“干!”
辛泽农毫不犹豫点了点头。
“那就整他!”
说着,王七两这虎掏出腰间菜刀,率先一步从花丛里迈了出来。
“唰。”
花相很是警惕,听见后面有动静,猛然回头,突然就见三个人奔着自己而来。
还未等花相反应过来,王七两一跃而起,挥舞着手中寒光闪闪的菜刀,用刀背对着花相那秃噜的脑袋就砍下。
“卧槽…是你们几个!”
花相猛然一惊,赶忙把脖子一歪。
“咔!”
菜刀擦着其脸颊,重重砸在花相肩膀上。
“啊…”
花相一吃疼,顿时被砸得一趔趄。
“听说你是魏氏第一鹰犬,是不?我王家三虎专干鹰犬。”
这时乔无咎窜了过来,拿着自己外套一跳,直接把花相脑袋蒙住,随后双手死死抱住花相脑袋,往下一掰,同时叫了一声。
“快,快,快干*他!”
“嘭,嘭…”
“干我是不,今天我连本带利给你干回来。”
辛泽农瞅准机会,上去就是两拳闷在花相胸口上。
“哐!”
接着王七两补招,挥舞着刀背,重重砸在花相脑袋上。
“嗷呜…”
花相瞬间发出一声惨叫,一时之间直接被王家三虎干蒙圈了。
就在王七两和辛泽农两人想继续输出时。
“小崽子!”
花相突然怒吼一声,反应速度极快,并且身手敏捷无比,脑袋虽然被蒙着,但头低下之时,却能看到众人双脚。
随之抬腿盲踹,直接踹在刚想继续输出的王七两小腹上。
“嘭!咕咚!”
王七两直接被踹得踉跄几步,跌倒在地,手中的菜刀也随之脱落到一旁。
紧接着花相顺腿横扫辛泽农的支撑腿。
辛泽农不比王七两,他可是有两下子的,起腿而上。
“嘭!”
两腿相撞,花相顿时一趔趄。
辛泽农也同样后退两步。
“艹,他特么的会活儿!”
王七两扑棱一声从地上窜起,微微有些愕然。
他还以为这花相就是一般选手呢,要不也不需要保镖跟着。
谁曾想这一动手发现压根不是,这特么手上是有功夫的。
一龙二牛朱三胖,四傻五拐六光头,横批花相为大。
虽说这话不是按照武力值来排行,但是身为魏氏七鹰犬,一个个可都是有功夫的。
特别是身为七鹰犬之首的花相,个人战力更是在里面排在第二。
如果按照天地商盟那一套来说,就花相这战力,双花红棍那是妥妥的。
要不今晚这酒整的有点上头,王家三虎压根不会偷袭成功。
言归正传!
王七两一窜起,又向花相扑了过去。
而花相一脚把辛泽农击退后,起拳对着死死捂住自己脑袋的乔无咎腹部就两炮拳。
“嘭,嘭…”
“啊…”
乔无咎一吃痛,双手一松,花相抓住机会,脑袋紧跟着一拱,直接挣开乔无咎束缚。
随之把蒙住脑袋的外套往外一摘,露出血染的面容,和真正冒血的秃噜脑袋。
脑袋上冒血的伤口正是被王七两用刀背砍的。
如果当时王七两这虎用的是刀刃砍,恐怕这一下直接得见脑汁。
不过就算这样,这一下也不轻,此时花相满头是血,模样甚是凄惨并说不出的凶戾。
这时王七两刚好扑了过来。
“曹泥玛,几个小崽子还翻天了。”
花相顾不上伤口,抬腿就是一个下劈,后脚跟刨在王七两脑袋上,当场就给他砸在了地上,动作潇洒干脆。
“嘭!”
辛泽农趁机起腿一直踹,怼在花相腹部上。
花相一趔趄,后脚跟撞在凸起路基上,屁股着地,跌坐在草地上。
王七两见状,立马跟个小狼狗似扑了过去。
“嘭,嘭!”
可惜花相并没有给他机会,两腿直踹,直接把王七两踹了出去。
花相趁机就打算起身,辛泽农岂能让其如愿,嗷呜一句。
“曹泥玛,挺猛啊!”
随之用身体扑了过去。
“噗咚!”
花相直接被扑倒。
随之辛泽农抱着花相就在这带雪的草地上翻滚起来,同时嚎着。
“不能让他起来,快弄他!”
“咣当!”
见辛泽农死死抱住自己,花相战斗经验显然是丰富的,用眩晕的脑袋仰头,往后就是猛砸。
“嘭,嘭!”
两砸下去,辛泽农鼻子瞬间哗哗淌血。
花相趁势就想挣开辛泽农锁死的双手。
“噗咚,噗咚!”
王七两和乔无咎立马扑了上去。
“嗷呜…卧槽。”
两人这一扑,在这最底下的辛泽农瞬间遭了罪,被压得是满脸通红,差一点没喘过气来。
“曹…”
随即四人噼里啪啦地在草地里折腾了起来。
阴损招频出!
王七两指扣着花相两个鼻孔就用力勾着。
乔无咎捏着花相篮子就是捏。
辛泽农被压在下面,双手压根无法动弹,只能张口咬上花相秃噜的脑袋。
花相同样不甘示弱,甩开右胳膊,简单粗暴的一肘直接砸在王七两的脸上。
乔无咎被花相的膝盖撞了好几下肚子上。
整个场面惨烈得不行。
“曹,我还真不信了,我三个整不过你一个!”
乔无咎咬牙说了一句后,奔着花相双腿就压了下去!
“啪嗒!”
花相右胳膊甩开辛泽农束缚后,从腰间掏出随身携带的蝴蝶刀一甩弹开。
乔无咎一低头就要按腿!
与此同时,花相回手就是一捅咕!
“噗!”
乔无咎瞬间感觉大腿一凉,鲜血流淌,当场懵。
一刀在手,天下我有!
有了这蝴蝶刀,战况瞬间被逆袭。
乔无咎这货第一个开始怂,捂着大腿就翻身起来,压根不敢近着花相的身。
“噗呲,噗呲…”
这也让花相有了施展空间,耍着那小刀,对着王七两和辛泽农几人就是一划拉。
“唰,唰,唰…”
两人身上瞬间多出好几道刀伤,不过伤口并不深。
毕竟花相不是捅咕,而是挥刀划拉。
不过就算这样,两人也不敢再近着花相身。
王七两一侧身站起,就打算拉开距离。
花相压根不给王七两机会,跟着站起,一重腿扫向其脑袋。
“嘭!”
王七两脑袋实实在在挨了一脚,脑袋霎时晕眩起来,身体宛若一下就被抽干了力气,一头栽倒在地。
“七两!”
乔无咎一惊,自知此时大势已去,扭头就开跑。
“哼,小崽子想跑…”
花相一个箭步滑出,直接拦在乔无咎前面,随之踏上一步,贴身而来,对着乔无咎就是连串暴击,最后一侧肘击砸在乔无咎脑袋上,结束战斗。
乔无咎压根没有还手的机会,结果如同王七两一般,被ko在在地,陷入昏迷。
解决完乔无咎,接下来便是辛泽农。
王家三虎,也就辛泽农才能跟花相呼哈两下子。
不过也只能呼哈五招,就被花相撂趴,动弹不得。
至此,王家三虎气势如虹干花相,反被花相一人反杀,全部撂趴,老惨了。
“曹尼玛的,三个小崽,也不打听打听你花爷能混到现在靠的是啥,就你们仨想干我。”
看着躺在地上,已毫无还手之力的三人,花相那是一脸的嗤之以鼻和傲凶。
要不是这三人偷袭,上来就蒙头占了先机,在加上被扑倒在地,一身实力施展不开,就三人这实力,完全不够看。
也正是因为三人偷袭,才弄的花相这般狼狈,血呲呼啦的。
此时花相秃噜的脑袋还在渗血,并还有一口深深牙印,那是被辛泽农咬的。
此时花相全然不顾,上去就打算废了这三人,让其长长记性。
这刚想动手,虎目不禁一亮,说了一句。
“这特么是送上门的生意啊。”
随即掏出手机拨了过去。
“喂,你们过来一趟…”
不到十分钟!
保镖们去而复返,随即俘着乔无咎,王七两和辛泽农三人上车离去。
王家三虎这边发生了什么事儿,王载物可是一点都不知道。
直到次日他才得知情况!
次日早晨,撅棍前夕!
贺氏矿场!
王载物和王奉先两人在矿场食堂吃完早餐,正打算起身去训练,这时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王载物掏出一看见是乔无咎这货,不禁有些许意外,随之接了起来调侃了一句。
“奇了怪哉,这么早就打电话给我请安呢。”
“呵呵,确实是给王少请安的,不知道昨晚王少睡得是否安稳。”
花相同样调侃的声音传来。
第122章橙意满满,橙心十足
王载物顿时懵逼,拿起手机瞅了瞅,皱眉问了一声。
“你是?”
“王少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看来我得自我介绍一下才行,本人花相。”
“花相?”
王载物顿感不妙起来,脱口问了一句。
“无咎手机怎么在你手上?”
“什么无咎我不知道,倒是你有三个兵在我手上。昨晚我可是被他们折腾的不轻,差一点就栽在他们仨手上。这不,今天找你算算账。”
“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王载物眉头紧锁,着急问了一句。
“那得看你表现了。”
王载物稳了稳情绪,开口问了一句。
“说吧,这账你要怎么算?”
“敞亮!一人十万,拿三十万到我矿场赎人,就当是赔我医药费了。昨晚我可是被这三个小崽子伤的不轻。要不见他们是你的兵,昨晚他们就废了。”
花相也不废话,一句点题。
这才是他这一通电话的真正目的,昨晚他确实是想废了王家三虎,不过随后想到在炮厂那会,为了验货,付了那十五万货款的冤枉钱。
随即计从心来,打算找王载物加倍找补回来,所以才没废了王家三虎,让其拿钱过来赎人。
毕竟废了三个小崽子并不能彰显他凶名,并且意义不大,没钱来的实惠。
“三十万医药费,你特么住ICU呢?”
王载物一听,顿时急赤白脸起来。这把他卖了都拿不出这么多钱。
“呵呵,我这不是跟你商量,而是通知你,懂吗?下午拿着钱到我矿场去,要不后果自负。”
“哦,对了!我可是告诉过你,我的钱不好挣,硌牙!你非不信。”
花相特轻飘丢下这话,便挂了电话。
“曹,这特么几个瘪犊子玩意儿,这一天天的净特么给我整幺蛾子…看吧,整出事了吧…折了吧…该…真特么该…一天天不着四六…彪得一塌糊涂…”
看着挂断的电话,王载物咬着牙骂骂咧咧起来,随即思索片刻,便带着王奉先急匆匆赶回王家屯了解情况,或者说求证。
对于花相之话,王载物可不全信。
可惜回王家屯了解一番后,才知道乔无咎,王七两和辛泽农三人彻夜未归,显然已经出事。
再结合辛泽农在炮厂被花相打了,一直嚷嚷着报复回去。王载物顿时就知道咋回事了。
指定是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三位虎b去找人家花相报仇,然后全被人给逮着了,最后人家找自己要钱赎人。
没办法!
三十万王载物指定是拿不出来的。
报警?
王载物现在隐隐有江湖人办事风格,知道江湖事江湖了,压根没往那想。
不过就算报警也没啥卵用,先别说有没有证据这回事,就算警察肯受理,那万一惊着花相或者惹恼了他,那乔无咎三人肯定得悬。
硬抢?
王载物倒是想过,不过也行不通,一来不知道人被关在呢,如果真在花相矿上某一犄角旮旯,可那是人家地头,要硬抢起码得整一个排过去才行。
就这样还不一定好使。
所以王载物只能回矿里,把事告诉贺道北,并舔着脸借钱。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一个是堂哥兄弟乔无咎,一个是屯里王七两,这两人肯定不能不管。
剩下一个王载物倒是不想理,可是如今跟炮厂正是“蜜月期”,辛泽农这货又是蔡永明小舅子。
所以王载物干脆全捞了。
对于借钱,贺道北还真跟王载物亲爹似,有求必应,压根不废话,立马让人准备三十万现金,并且为了安全起见,还派出四位红棍同行。
万事俱备,只等下午交易。可惜临近中午时事情却发生了变故。
因为王载物收到来自徐称心的一条短信,内容如下:
“矿场勿去,魏少要废你。”
这一下把王载物给整懵逼了,咋又把魏氏扯进来了呢?这魏氏还要废了自己?啥深仇大怨啊?
不过对于徐称心这短信内容,王载物是深信不疑的。
所以王载物只能把这事告诉贺道北,不过对于徐称心的存在,王载物并没有说。
只是说他堂哥关系收到风声透露给自己,说这场交易魏氏插手进来了,是一个针对自己的局。
对此贺道北也是无计可施,他倒是想派别人去花相矿场交易,替王载物把人领回来,可是魏氏这一插手,别人去可不见得花相肯把人放了,并且去的人也得陷入危险之中。
毕竟这是一场针对王载物的局。
贺道北无计可施,王载物倒是想出了一个绝妙的法子,那就是让苏胭脂出面与自己一同去交易把人给领回来。
如果苏胭脂在场,花相和魏氏这边肯定不敢耍花样,只能乖乖放人,毕竟苏胭脂可是代表着胭脂楼,代表着中立方,并且胭脂楼还是黑省江湖净土。
对于王载物这法子,贺道北自然觉得是妙计,但是他可不认为苏胭脂肯出面帮忙。
毕竟苏胭脂背后的胭脂楼可是从不主动插手江湖纷争,更别说这势力纷争。
但王载物可不这么认为,他想着试一试,打算找苏胭脂这条竹叶青好好唠唠。
不过贺道北却劝王载物别做无用之功。
对此王载物直接来了一句。
“我与苏胭脂有交情,我脸上的伤就是她挠的。”
这一下直接把贺道北给整懵逼了,看王载物的眼神就跟看西门大官人似。
王载物可不理会贺道北意味深长的眼神,带着王奉先直接驱车赶去煤城胭脂楼。
王载物前脚驱车一走,后脚一辆越野车就缓缓开进了矿场,随之停到矿场办公楼下。
洪屠与一位青年从车内走了下来。
“曹,这煤城真jb冷。”
青年这一走下车,赶忙缩了缩脖子,说了一句。
“刚来这时,我也不习惯,不过现在倒是觉得煤城是个好地方。”
洪屠笑着说道,随即迈步向办公楼走去,同时接说道。
“走吧,屋里暖和,给你介绍介绍堂主门生,说不定他在上面。”
“嗯!”
青年迈步跟上。
如果王载物还在此,定能认得这位青年。不,应该说认得青年那双眼睛。
因为那双眼睛时常出现在王载物梦中,已然成为其梦魇。
而青年不是别人,正是长相普通,但却拥有一双让人不寒而栗三角眼的吴丁白。
天地商盟临字头的字头猛人,是让王载物陷入牢狱之灾的罪魁祸首。
此行吴丁白正是代表海字头贺氏撅棍而来。
言归正传!
一个多小时后!
胭脂楼,胭脂阁!
王载物提溜着刻意准备的水果和礼物,刚踏入正房客厅,霎时就闻到一股沁人心脾,却让其记忆犹深的清香。
那味就跟上次苏胭脂体香是一样一样的。
而这算是王载物第一次光明正大踏入苏胭脂闺房,至于上一次那叫偷闯,并还不小心把人家看光光,以致与苏胭脂结下孽缘。
此时客厅沙发上,苏胭脂不施粉黛,长发披肩,清冷不可方物,翘着修长美腿,眼神颇为讶异的注视着王载物缓缓走来。
对于王载物的莫名造访,苏胭脂可谓是摸不着头脑,毕竟按照对王载物的了解,他应该对自己避而不及才对,现在却主动送上门来。
实属怪哉?
“海字头第一门生光临,不知找小女子有何贵干呢?”
苏胭脂丹唇微启,吐气如兰调侃了一句。
对于与王载物相处,不知是因为王载物的纯粹,对自己无所图,还是其他缘故。
苏胭脂莫名有一种身心很是放松的感觉,可以放开自我。这不禁让她有些不解和带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察觉的依恋。
“我这第一门生就是一虚名,不值得一提。”
王载物讪讪一笑,随之呲牙说道。
“我这次过来,主要是负荆请罪,给你赔礼道歉,以往种种,咱一笑泯恩仇,随风飘散吧。”
说着,王载物赶忙把用透明袋装着的水果和一个打着蝴蝶结小礼盒,放到苏胭脂跟前桌面上。
“咯…”
苏胭脂不禁莞尔一笑,看向王载物很是玩味说道。
“我没记错的话,以往种种可都是你欠我和胭脂楼的,现在你跟我说一笑泯恩仇,随风飘散?你咋想的?”
“之前…这确实是我做的不对!这不,我今不是过来赔礼道歉了吗,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往事随风。”
王载物指了指桌面水果和礼盒,舔着脸说道。
“橙子啊?”
苏胭脂望着桌面那袋屈指可数的橙子很讶异。
这赔礼道歉送橙子的,她还是第一次见,而且还是用透明塑料袋装着。
苏胭脂想想就觉得有乐,随之丹唇微翘问了一句。
“你就拿这来赔礼道歉?”
“嗯,橙子代表着诚心诚意,里面有十个,代表诚心十足。”
王载物挺能掰扯回道。
“咯…橙心橙意,橙心十足…挺好!”
苏胭脂都不知道说啥了。
服了,啥语言没有。
随之指着那挺精致的小礼盒,好奇问了一句。
“那这又是啥礼?”
“你拆来看看就知道了。”
王载物还挺神秘的说了一句。
苏胭脂还真有些好奇,随即拿起小礼盒就拆了起来,没一会,一个比较有特色的裂纹玻璃杯就呈现在她手上。
“杯子?”
苏胭脂挺懵地看向王载物。
第123章十五块,礼轻情意重
“对,这可不是普通杯子。这叫破镜重圆杯,代表着我真挚的歉意。你看杯身那些裂纹,这就好比之前那些事…虽有裂纹,但看起来更加精致和有美感…有裂痕并不代表着不完美…”
王载物对着这玻璃杯就是一顿山崩地裂猛说。
这说还不过瘾,还上前从苏胭脂手上取下玻璃杯,随之拿起一旁的水壶往里面倒水。
霎时间,这玻璃杯绽放出彩色光芒,一下子,还挺有特色的玻璃杯,就显得特别奇葩起来。
不过王载物可不这样觉得,指着那绽放彩色光芒的玻璃杯继续叭叭道。
“看吧,这是彩虹的颜色,不经历风雨,怎么能见彩虹…没有裂纹,没有风雨…又怎么会换来真挚的友情呢,所以…”
“噗…”
看着这奇葩的玻璃杯,苏胭脂实在没忍住笑出声,随即也不开口说话,很是莫名的打量起王载物来。
“咋滴,我脸上有花啊?”
瞅着苏胭脂这眼神,王载物止话,摸了摸脸,莫名有些虚的问了一句。
苏胭脂并不理会王载物的话,扫了一眼桌面礼物,拿起一个橙子说道。
“这就是你送的歉礼。十个橙子一个玻璃杯?”
“嗯,不满意吗?这可是我特意挑选的礼物,代表着我真诚的歉意。”
王载物一脸真诚说道。
这橙子和杯子,王载物还真是特意挑选的。毕竟这求人办事的,空着手来不太合适。
可是人家苏胭脂又不缺啥,自己手头也就那样,所以王载物就特意挑了他自认为寓意满满的杯子和橙子,来缓和关系。
“这十个橙子和这五彩斑斓的杯子总共花了多少钱?”
苏胭脂实在是挺好奇地问了一句。
“这…”
王载物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随之如实回了一句。
“十五块!”
接着补充了一句。
“虽然钱不多,但是礼轻情意重!”
“咯…十五块!行!这代表歉意的礼物我收下了,你可以走了。”
苏胭脂言笑晏晏看着王载物,玉手一挥,直接下逐客令。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自打王载物一进门,苏胭脂就知道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看吧!
现在又是真诚致歉,又是送礼的,无非就是为了接下来说事铺垫。
所以苏胭脂不打算给他这机会,或者说想逗逗王载物。
“啊…这…我!”
王载物一愣,顿时有些扭捏起来,随之感觉这铺垫的也差不多了,便舔着脸说了一句。
“其实今天过来道歉是主要,这次要确实有一事相求。”
“咯…你这求人办事就花十五块?真够大方的。”
苏胭脂不禁暗讽了一句,随之好奇问了一句。
“你这所求的是胭脂楼,还是我?”
“你!”
王载物坐到一侧单人沙发上回了一声。
“找我?”
苏胭脂霎时眼神灼灼盯着王载物看了有三秒,才开口问了一句。
“找我何事?”
“想让你和我一同前往花相矿场那赎三个人。”
王载物也不废话,一句点题。
“赎人?说具体点。”
随即王载物言简意赅把事告诉苏胭脂。
这怕苏胭脂不答应,接着煽情继续叨叨道。
“其实他仨个都是苦命的孩子,特别是叫王七两那个,父母双亡跟着奶奶…”
“行啦,把嘴闭上!”
苏胭脂杏眼一翻,打断王载物的话说了一句。
“你可知道,胭脂楼可是从不插手江湖纷争的?”
“胭脂楼规矩我自然知道。所以才想着让你以朋友身份和我一同前往赎人,毕竟你背后代表着胭脂楼,你在场花相或者魏氏都不敢耍心眼。而且这赎人是纯粹的,并没有涉及到江湖纷争,这只是一场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的交易。”
“这赎人看似纯粹,但我这一出面代表的意义可就不同了。”
“这我清楚。这不是魏氏掺和进来了吗?而且魏少已经误会咱俩关系。你我一同前往,魏氏压根不会多想。只会以为你在帮自己男朋友压场而已。”
王载物正是抓住这一点,所以才想着让苏胭脂帮忙赎人。
“你挺会抓住机会的啊?看来你都已经考虑好了,才上门找我的。”
“呵呵,胭脂楼乃黑省江湖净土,行事方方面面都得考虑,没替你想好我也不敢上门叨扰啊。”
王载物呲着大白牙说道。
“既然你都考虑好,这些就不说了。”
苏胭脂看向王载物,一脸玩味问了一句。
“那我凭什么帮你?”
随之接着说道。
“我可不认为我们俩交情可以达到这种地步。”
“这…对于你来说,只是一件举手之劳之事。”
王载物讪讪说道。
“再举手之劳,这交情达不到我也不会举这手。”
苏胭脂不近人情说道。
“……”
王载物无言以对。人家这话说得没毛病。
苏胭脂与自己,友情还真算不上,激情倒是有点,余下的可都是事故。
“那你是选择不帮呢?还是说有啥条件?”
这来之前,王载物就做好了挨宰的准备。只要条件不过分都答应,毕竟救人要紧。
“你还真问对了!这举手之劳我倒是可以选择帮,不过得有条件。”
“你提吧!”
“我也不为难你,我替你赎三个人,你欠我三份情,替我办三件事,这可以吧?哦,还有一个附加条件,以后你就是我御用挡箭牌,得随叫随到。”
“挡箭牌这事没问题,但这赎人不就是一件事吗?”
“在我这,账可不是这么算!不同意那就算了。”
“行!你说?”
“这三件事我还没想好,等想好自然会告诉你。不过你放心,这三件事都是你力所能及之事,并且不会违背江湖侠义之事。”
“行!”
……
谈妥后,苏胭脂也不废话,独身跟着王载物就直奔野牛谷矿乡。
下午时分!
苏胭脂开着如今专属于王载物那辆奔驰越野车只身来到花相矿场赎人。
本来计划是王载物与苏胭脂一同前往赎人的。
不过贺道北可不放心这样干,怕王载物万一有个啥闪失,影响到明天撅棍,所以硬要安排四名红棍一起同行。
并还安排人在矿场外接应,整的是草木皆兵,风声鹤唳。
没办法!
苏胭脂怕这样把事给搞复杂了,如果贺氏的人掺和进来,事情性质就有些变味了。
毕竟她与王载物关系,在魏氏看来那是男女朋友,并不会多想。如果贺氏的人也跟着掺和,这算怎么回事?
所以便提议自己过去赎人就行,无需王载物一同前往。
矿场一厂房内!
“乔…乔夫人,您…这…怎么是您?王载物呢?”
花相脑袋缠着纱布,一脸错愕加凌乱地看着提溜着一手提箱,英姿飒爽走来的苏胭脂。
“怎么不能是我?”
苏胭脂来到花相不远处站定,随之扫了一眼,分布于厂房周围,手持兵械,气势汹汹的众人,临危不惧说了一句。
“怎么,要用这些人对付我吗?”
“不是…我…这…这可是…”
花相看着惊现于此的苏胭脂,脑袋霎时跟浆糊似。
这王载物怎么就把胭脂楼这尊菩萨给请过来了?
这是几个意思啊?
两人是啥关系?
洞悉自己意图了吗?还是说王载物本就是一胆小怕死之辈?
……
来不及胡思乱想,花相稳了稳情绪,眉头一皱问道。
“我与王载物之间的事,乔夫人您这过来是算咋回事?”
“还不够明显吗?我是代王载物过来赎人的。看来我还真是来对了,要不王载物可还真是凶多吉少,你花相人品还真不怎么样。”
苏胭脂抬手把手提箱扔到花相脚下,吩咐似的丢下一句。
“里面有三十万,把人送到我车上。”
随即扭头就往外走,简单利落,霸气无比。
“您来赎人?胭脂楼要掺和这事吗?”
花相锁着眉头,赶紧问了一句,随即眼神瞟向厂房二楼隔层的一扇百叶窗上。
二楼隔层房间内!
魏天养,陆无虞正站在百叶窗前,居高临下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
徐称心则跟个木头似,目不斜视站在两人身后。
对于这场赎人说来也巧。本来花相目的是挺纯粹的,就是冲着钱。毕竟炮厂那事他搭上了十五万货款。
所以他才想着利用乔无咎,王七两和辛泽农这三个小崽子敲王载物竹杠。
谁知道,这好巧不巧中午时分,魏天养过来矿场这边谈事。
随之问起花相头上的伤,花相也不隐瞒,言简意赅对魏天养说了一下。
魏天养一听事关王载物,所以私心作祟之下,就让花相借此废了王载物,而自己也留下来看戏。
而卧底徐称心一听,趁机就给王载物发去一条短信。
所以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看着苏胭脂为王载物只身过来赎人,不顾自己胭脂楼身份,更不顾自己安危,魏天养心肝脾肺肾瞬间气炸起来。
脸阴着跟什么似的一言不发。本来要废王载物皆因苏胭脂。
如今苏胭脂却为王载物独身前来,这特么是真爱啊?见不得王载物有丁点危险吗?
“这王载物真特么鸡贼,竟然让这位带刀媳妇过来赎人。而且这位还真不顾身份来了,看这事整的…”
看着下面苏胭脂的身影,陆无虞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王载物还真挺埋汰的,竟然躲在女人身后,不敢过来,而且还是躲到这位带刀媳妇的身后。”
陆无虞很是不满叨叨起来,接着有些疑惑道。
“你说这王载物是贪生怕死呢?还是说他属狗的,闻到味了?所以才不敢过来。”
第124章赎人,功成身退
“你特么能闭嘴吗!”
魏天养侧头瞥了一眼陆无虞,沉喝一声。
这陆无虞叨逼叨的,整得他是心烦不已。
“呵呵,这下扎心了吧?”
对此,陆无虞直接不理会,挺能刺激地又说了一句。
对于王载物没来,魏天养和陆无虞两人根本就没往徐称心告密身上想。
毕竟魏氏已探了徐称心的底,再加上王载物与苏胭脂关系,还有花相个人风评实在不好。
这苏胭脂现身过来赎人,本就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而且在魏天养看来,这事绝对是苏胭脂怕王载物有危险,毛遂自荐过来的。
言归正传!
苏胭脂闻言,脚步微微一滞,随之解释说道。
“此行我仅代表我自己,或者说是以王载物朋友身份过来,你若多想我也没办法。”
苏胭脂走到门口,随之转身颇为挑衅地说了一句。
“要把我留下吗?没有的话,把人给我送到车上去,我赶时间。”
……
几分钟后!
苏胭脂功成身退,带着受伤不轻的王家三虎直接驱车离开。
没一会!
苏胭脂就驱车来到一处路口与在此等候的王载物,王奉先两人汇合,随之王载物上了苏胭脂车,王奉先则驾着另一辆车跟在身后。
车内!
看着鼻青脸肿,浑身带伤,蔫了吧唧的“王家三虎”,王载物就气不打一处来,对着三人就是训斥起来。
要不是看着他仨有伤在身,王载物都打算上手教训了。
“别叭叭,那十万块就当我借的,等过几年我混硬实了,加倍还你。”
王七两见不得王载物搁哪嗷呜,呲牙回道。
“哎呀卧槽…你就特么这点尿性,是吗?做错事儿了,还不让人说?瞅你这虎了吧唧样,你凭啥混硬实?”
“你可别瞧不起我!那算命的可是说了,我是七两一命,将来一定大富大贵。”
王七两一脸笃定道。
“哎哟我去,你特么还信玄学呢?那你怎么不傻吃傻睡,坐等荣华富贵呢?还跟我混个鸡毛玩意。”
“这不是得有个过渡期嘛!”
“上一边拉去,还过渡期,你特么信跳大神的话你指定的完犊子,我告诉你。”
说着,王载物把目光投在搁那嘎嘎乐的乔无咎身上。
“你别看我啊!”
乔无咎看着王载物那不善的小眼神,赶忙说道。
"你知道的。就我这兜里一掏一块那经济条件,九块九的裤衩子,都得考虑半天。你觉得我能有十万块吗?再说,我现在跟你混,这钱不应该你出吗?”
“哎呀卧槽…我太爷托梦叫我烧钱,也没你这么理直气壮,你特么也快完犊子了!”
王载物白眼一翻,烦躁地扔下一句,随即看向辛泽农心平气和地问了一句。
“对了,你这十万块,打算怎么还我?”
王七两和乔无咎那十万块,王载物是没打算要,只是想借此教训教训这两货而已。
不过对于赎辛泽农的那十万块,王载物可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毕竟这辛泽农又不是跟自己讨饭吃的,自己也没有大方到“广结善缘”的程度,更别说这钱是找贺道北借的。
“啊!我没钱。”
辛泽农一愣,挺尴尬地说了一句。
“我知道你没钱,但你姐夫有钱,这钱我找他要没毛病吧?”
王载物呲牙说道。
“啊…那你可能找错人了。炮厂大火的事,我姐夫把房子都抵押出去了,为此我姐天天和他干仗,你找他要十万块他指定不给。”
辛泽农讪讪说道。
“至于吗?抵押房子,真的假的?”
“真没骗你,炮厂大火那事,我姐夫和刘厂长可是掏了家底搭进去了,要不炮厂也不会那么快就生产起来,那都是拿钱来平的事。”
辛泽农赌咒发誓说道。
“那你说咋办?”
“你看这样行不,让我跟你混,我打工还债。”
辛泽农眨着机灵的小眼神提议道,随即怕王载物不同意,接着说道。
“物哥你不是想入股炮厂吗?你只要答应我跟你混,这事我帮你搞定。”
“你可拉倒吧,现在炮厂都被大火烧了没半拉了,你姐夫说的那增资扩厂的事那是指定没戏,遥遥无期。我还入股个鸡毛玩意。”
“我说的不是增资的事,我听我姐夫和刘厂长说过,只要渡过这个坎,就让你入股炮厂,不是入股增资的新炮厂。”
“真的假的?”
“真的!”
……
就在王载物与辛泽农唠着炮厂内幕时。
苏胭脂缓缓把车停到了矿区医院门口,随之对坐于副驾驶室上的王载物开口调侃了一句。
“王老板,矿区医院到了,你看还有何吩咐。”
对于一上车,就对自己“吩咐”一句上矿区医院,然后就对自己置之不理的王载物。
苏胭脂可谓是小有情绪。
“啊,到了!”
王载物把头侧回瞅了瞅,完全不理会苏胭脂的调侃,随之对着后座三人说道。
“你仨赶紧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然后再照照B超啥的,看有没有事。”
说着,就掏出钱包打算给钱给这三货看病。
这一打开钱包,才发现钱包里只剩两百来块,压根不够看病。
“那啥…借我点钱,我给他仨看病。”
王载物看向苏胭脂,挺不好意思说了一句。
“……”
苏胭脂霎时无语,侧头足足看了王载物有三秒,这才掏出自己钱包,从里面掏出一小沓钱递给王载物。
王载物接下钱本打算给这仨的,随后想想这仨压根不靠谱,便把钱给了王奉先,让他带着这仨货看病去。
而王载物则驱车直奔煤城,打算亲自把苏胭脂这尊菩萨送回去,这也是苏胭脂要求的。
半个小时后!
王载物驱车缓缓停在王家屯村口,随之侧头对坐于副驾驶室上的苏胭脂弱弱说道。
“那啥…要不你自己开这车回去吧,明天贺氏撅棍我上煤城再把车开回来,你看行不?刚才你也听到了,这屯里有急事要我去处理,我就不送你回去了。”
本来王载物是打算把苏胭脂送回煤城的,可惜王乃公一通电话急召,让他赶紧回屯里处理事。
因为屯里的人把隔壁村人给打了,人家现在上门找族长讨公道。
“……”
苏胭脂闻言一脸的凌乱。
这是昨日重现,又把自己给抛弃了吗?
随之苏胭脂瞪着卡姿兰大眼,咬着银牙很是不满说道。
“朋友,你求人的时候可不是这态度,这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吗?”
“这事我确实整的挺埋汰,不过刚才那电话你也听到了,我真的回去处理一下,要不得出事。”
王载物舔着脸解释道。
“这我可管不着,你怎么把我接来,怎么把我送回去。”
苏胭脂赌气似说了一句。实在是王载物太让人可气了。
对于王载物,苏胭脂可算是服得死死的。她就没见过像王载物这样的男人。
深谙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之道。
接自己过来赎人,这让自己单枪匹马去赎人就算了,毕竟那是自己要求的。
可是赎完人,又让自己当了半路司机,接着又转头跟自己借钱,现在用不着了,又让自己开车回去。
把自己当什么了?招之则来,挥之则去吗?
是王载物太不把自己当外人呢?还是太不把自己当人看呢?
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女人啊,还是一个长相相当哇塞的女人,怎么在王载物这里就没受到应有的待遇呢?
“我倒是想送你回去,但是我这不是怕耽误你时间嘛。毕竟这处理起来,不知道要到啥时候。”
“这是你村吧?我跟你回去,等你处理完事,再送我回去。哦,对了,正好我也饿了,也差不多到饭点了,就到你家吃顿饭再回去吧。”
“啊!这不大合适吧?我这粗茶淡饭的,你吃不惯。”
“山珍海味吃多了,我还真想吃一顿粗茶淡饭。”
“这影响不好!你一个女的,我带你回屯里,会有风言风语的,而且会让我家里人误会的。”
“我都不怕误会,你一个大男人怕?”
“不是…诶,咋那么忤逆呢?别轴行不行?”
“我还真就轴了!我就没见过想你这样小气的人,我上你家吃顿饭怎么啦?那么不愿意吗?”
王载物越不让她去,苏胭脂还真就越要去,这纯纯就是被王载物气出逆骨来了。
“行!我带你回去,你到时可别后悔哈。”
“我最后悔就是答应你过来赎人。”
……
没办法!
既然苏胭脂这么说了,王载物只能带着她一起回王家屯。
而苏胭脂也将迎来她人生之中最“后悔”的一顿饭。
王载物这一带着苏胭脂回到村委会,霎时间,全屯还真就误以为他带着媳妇回来了呢。
王载物解释都没用!
这还不算,苏胭脂为了报复王载物,是怎么不让王载物舒服,怎么来。
在屯里就跟变了一个人似,见着村民,就呲着个大白牙,露出那能迷死人的笑容,一口大爷,大妈,大伯,大嫂的叫着。
整的就跟典型的社交天花板似!
苏胭脂这么一整,身为王家屯CDB成员的大妈们,这一口口相传。
没一会!
王载物二大娘闻讯就赶来村委会,这一见到苏胭脂就直夸人家漂亮,随之两人就唠了起来。
苏胭脂知道二大娘身份后,也是挺会给王载物整事。在二大娘问其和王载物关系时,那表现的是欲语还休,
这直接给二大娘整误会了,随即也不理会正在忙碌的王载物,拉着苏胭脂手就往家里带。
第125章二大娘崔生
傍晚时分!
王载物处理完事就急匆匆往家里赶。他实在有点肝儿颤这苏胭脂,怕她给自己整事。
这苏胭脂和二大娘,二大爷相处指不定得发生点啥超出意外之事。
可惜这回到家,王载物看到的却是一派其乐融融之景。
而且二大娘还挺乐呵地招呼他洗手吃饭,这整的王载物实属有些懵。
毕竟最近这段时间,二大娘可是一直催着自己把徐念心领回家当媳妇,对自己可是没啥好脸色。
也正是因为这样,王载物才不想把苏胭脂带回屯里,给自己造成没必要的麻烦。
看着二大娘突然这笑逐言开样,王载物料定绝对是苏胭脂给自己整事了。
果不其然!
王载物这刚上炕吃饭,二大娘就开始整事起来,含沙射影对二大爷说道。
“大军啊,咱隔壁贵叔家儿子今年多大了?”
“二十五了。”
二大爷瞥了一眼王载物回了一句。
“诶,结婚了吗?”
二大娘又问。
“结婚两年了,老婆都怀上了。”
二大爷回道。
“那西头富强家儿子呢?”
“富强儿子都有儿子了,孙子都会叫奶奶了。”
“是嘛!”
听着二老这话意思,这是要催生啊?
可是现在自己媳妇都不知道在哪呢,咋突然催生起来了呢?
随即王载物瞪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津津有味吃着菜的苏胭脂。
不用猜,王载物都知道是她在整事,要不二老咋会突然越过催婚到催生了呢?
对此,苏胭脂直接无视,闷头吃着菜,这还不忘夸上一句二大娘厨艺。
“不是,你二老是不是误会啥了?我和她就是普通朋友关系。”
王载物赶忙解释道。
“嗯,我们只是朋友关系。”
这时苏胭脂也跟着附和了一句,只不过那小表情整得就跟是一个受了委屈,不敢言语的媳妇似。
说完,还不忘眼神幽怨看了王载物一眼。
就苏胭脂表现的这样,说两人是普通朋友关系,那纯纯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
“朋友关系是吧?当我俩啥都不知道是吗?”
二大爷虎目一瞪斥喝起来。
“真不是个玩意,我们老王家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风流种呢?”
二大娘也跟着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说道。
“不是…我咋就成风流种了呢?”
王载物很是懵逼,随即瞪着眼珠子看向苏胭脂急赤白脸问道。
“你特么到底跟他二老说啥了?”
“你特么跟谁瞪眼呢?当我不存在是吗?”
这一见王载物对人家苏胭脂瞪眼,二大爷顿时不爽了。
“就是,怎么对胭脂说话呢?”
二大娘也接茬说了一句。
“不是…我冤啊,她害我。”
“对,人家姑娘拿自己清白害你,你这是多招人恨啊?”
二大爷翻着白眼说了一句。
“啥玩意清白?我可啥事都没干,你二老可别听她胡咧咧行不?”
王载物一听瞬间急眼,随之抻着脖子看向苏胭脂问了一句。
“我怎么就要了你清白了?把话给我说清楚,咱不带这样坑人的?”
“我…我洗澡那会,难道不是你闯进来的吗?还有那次你把我扑倒,还那样!”
苏胭脂打着马虎眼,语气柔弱无助回了一句。
这一说完,就赶忙把头低了下去,整的是娇羞不已,不堪回首似的。
实际上,低头掩盖之下,却露出一副奸计得逞的嘴脸。
“不是…唉…我…”
王载物一时之间还真就词穷了。
这得怎么解释呢?
看着王载物这样式,二大爷和二大娘瞬间就笃定王载物那啥了人家姑娘。
特别是二大娘,有了徐念心那卖身的事,她早已给王载物打上了风流种的标签。
再加上苏胭脂这脸蛋,这身材,那个男人看到不得刺挠,不得迷糊。
所以对于苏胭脂的话压根不会怀疑。
“你特么就这点尿性,男人做错事就得认,就得负责,而不是想着推卸责任,知道吗?我们老王家的男人可不能孬!”
二大爷顿时就叭叭教训起来。
“不是…其实这事…得,你二老爱咋想咋想吧。”
王载物本想继续解释的,这随后一想有苏胭脂在一旁作妖,解释也没用,便认命起来。
说着,还不忘斜眼瞪了苏胭脂一眼。
这竹叶青还真能埋汰人,为了整自己,连自己清誉都不要了。
“什么态度?什么叫我俩爱咋想咋想,你是一个男人…”
二大爷顿时化身教导主任叭叭给王载物上课起来。
对此王载物压根没听进去,闷头干着饭。
“啪!”
见王载物这样,二大娘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拍了一下王载物脑袋,怒其不争道。
“回家就知道旋饭,听到没有,你这样浪荡下去,以后注定得孤独终老。”
“啊…瞧您这话说的,这最后走的不都得一个人上路吗?这玩意还能拉帮结伙,组团一堆走啊?”
王载物抬杠似回道。
“哎呀…还犟是不,这个家没人治得了你了吗?”
二大爷霎时不满起来。
“我哪敢啊,我不说话了行不,你俩说啥就是啥。”
王载物讪讪回道。
看着王载物被收拾,大气不敢喘那样,苏胭脂说不出的舒坦,不禁频频动起了筷。
食指大开起来!
“知道就好!别一天天不着家,瞎忙活,赶紧的该干嘛干嘛,抓紧时间把事给办了。”
“啊!办啥事?”
王载物一懵。
“还办啥事,负起你男人该承担的责任呗,难道你想不了了之啊,你这让人家姑娘以后怎么办。”
“啥嘛…我…”
王载物这刚开口,霎时眼珠子提溜一转,瞥了一眼搁那嘎嘎暗乐的苏胭脂一眼,转移炮火说道。
“我倒是想负责,可是人家姑娘不一定愿意啊。”
“哼,那还不是因为你做的好事!”
二大爷不满瞪了王载物一眼,随之用膝盖撞了撞二大娘。
二大娘立马会意,夹起一块排骨放到苏胭脂碗里说了一句。
“胭脂,来尝尝这个。”
“啊,好,谢谢婶!”
苏胭脂一笑。
“胭脂你是哪地人?今年多大了?”
二大娘唠家常似问了一句。
“啊…哦,我外地的,和他一般大。”
苏胭脂吃着排骨,敷衍回了一句。
“哦,那不小了!你这长得还真看不出来。”
“呵呵!”
“对了,你觉得我们家载物这人怎么样?”
“不怎么样,挺坏的。”
苏胭脂压根不给王载物面子,说了一句。
“啊,呵呵!那是因为你长得漂亮,他才对你坏。其实你可能跟载物接触不多,不太了解他,他这人…”
随之二大娘很是违心地夸起王载物来。
对此苏胭脂只能用呵呵两字来表示。
二大爷见状随之对苏胭脂抛砖引玉问了一句。
“人在每个时间段都有他该做的事,你说是不,闺女?”
“啊…对!”
苏胭脂一愣,挺懵的点了点头,不明所以。
二大爷继续叭叭起来道。
“活在当下,做好自己!这人读书的时候就该读书,该忙事业的时候就得忙事业,这该到谈婚论嫁的时候就得谈婚论嫁。”
“闺女,这人如果错过这几年最美的年纪,即便你心里再孤傲再清高,再如何再那个,但是你没那实力去选择了…你在最美的年纪,用自己最美的季节,才能开出最美的花,才能结出最好的果实,你说是不?”
“啊,嗯!叔你说的都对。”
苏胭脂很是懵逼地附和着。
二大爷见苏胭脂赞同自己观点,随即也不再废话,拍板决定似的说道。
“所以,你想跟载物认真处对象的话,那就赶紧把婚给结了,然后赶紧生孩子吧。”
“啊!”
苏胭脂声音瞬间拔高,一脸不可置信。
这一下子怎么就扯到结婚了呢?自己说的这些,无非就是想给王载物添堵而已。
这扯着扯着咋就变味了呢?怎么整得跟自己上门恨嫁似的呢?
“对啊,赶紧结婚生孩子,趁着我和你二大爷还轻手利脚的,还可以帮你俩带带孩子。”
二大娘接茬说道。
“确实昂,胭脂,要不咱俩就随了二老的心吧?”
这时王载物眨着玩味的小眼神,拱火说了一句。
看着王载物这眼神,苏胭脂这气挠一下就上来,随之赶忙说了一句。
“叔,婶,我还不着急结婚呢。”
“咋不着急呢?你这都二十七了,胭脂啊,我可告诉你,不能再耽误了,再耽搁就成高龄产妇了。这样就错过最佳生育期了。你说你这闺女长的这么漂亮,这么好的基因,不生个孩子多可惜啊。还是要抓紧啊,你们年轻人不是讲身材吗?这早生孩子,也有利于恢复身材。”
二大娘小嘴叭叭劝说道。
听的苏胭脂是一脸凌乱。
这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嘛?自己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吗?
这关键是自己还不能去解释。
此时苏胭脂还真有些后悔不听王载物劝了。
“婶,这到时再说,先吃饭吧。”
苏胭脂说了一句,赶忙端起跟前那碗汤喝了起来,避免话题继续。
“好,吃饭!对,多喝点这鲫鱼汤,可下奶了。”
见苏胭脂猛喝这汤,二大娘笑逐颜开说了一句。
“噗…咳…咳…”
苏胭脂猛的被二大娘这话给雷住了,差一点没把口中的汤喷出来。
这一下她瞬间就感觉这鲫鱼汤不香了。
现在她总算明白王载物的良苦用心了。
同时也明白王载物为啥要那么猴急的跟金元宝那个了,这不但是个人原因,还有家庭因素呢。
“不是…咋还下奶了呢?”
别说苏胭脂,王载物也一脸惊愕起来。
“难道我说错了吗?鲫鱼汤本来就下奶的。闺女,别着急,慢慢喝哈。”
“啊,哦,好!”
“闺女啊,我跟你说,载物爹妈死的早,他是我一手带大的…”
二大娘一边吃着菜,一边开始煽情起来。
而苏胭脂听着听着却开始如坐针毡起来。
“闺女啊,实话跟你说吧,前几天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老王家祖宗指着我鼻子骂…你知道为啥骂我吗?”
“闺女啊,给老王家留个后吧。”
第126章这萌芽的爱情被拔苗
十几分钟后!
这顿饭在苏胭脂翘首以盼中结束,随即在其暗暗威胁之下。
王载物不得不赶忙找借口带其离去。别说苏胭脂,王载物都不想搁家待着。
要不非得被这二老逮住问东问西,整出个不孕不育出来。
没一会!
在二大爷和二大娘难舍之情难于溢表之下,王载物驾车带着苏胭脂直奔煤城而去。
这到了煤城,已然九点多,为此王载物便不打算再回去了,打算在煤城将就一晚。
等贺道北他们明天过来撅棍,自己再与其汇合,为此王载物还给贺道北打去一电话说明情况。
而王载物这将就一晚便是住在胭脂阁。
别误会!
王载物并不是与苏胭脂苟且在一起,而是住在胭脂阁一间客房内。
这还是王载物死乞白赖,撒泼打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才争取到苏胭脂的同意。
没办法!
有了魏天养要废自己这事,这不得不让王载物谨小慎微起来。
他一个人可不敢在胭脂楼以外的地住一晚,毕竟明天就是撅棍之战,鬼知道魏氏会干出啥事来呢?
这一晚,不知是舟车劳顿,还是有王载物入住胭脂阁的缘故。
苏胭脂睡得特别踏实,特别香,这一夜,梦里再无让她魂牵梦绕的那个他!
这不禁让苏胭脂有些讶异和彷徨起来。
随即一大早起来,就跟女人那啥来似,二话不说就把睡眼惺忪的王载物赶出了胭脂阁。
这把王载物整的是一脸懵逼,不知这竹叶青咋就突然犯病了呢?自己就单纯睡了一觉,也没得罪她啊?
咋这一大早起来就把自己扫地出门呢?这脸变得也忒快了吧?
随即王载物挺会来事丢下一句。
“别生气哈,我走就是,你多喝点红糖姜水,注意保暖。”
便尥蹶子离开了胭脂阁,跑到聚义茶馆悠哉悠哉喝起了茶,并还记苏胭脂账。
……
时间缓缓!
眨眼就到了下午时分!
距离胭脂楼直线距离不到五百米的一家名为勇士拳击馆。
此时门口硕大停车场还略显空旷,随着时间推移,一辆辆各式各样豪车接踵而至。
没一会,拳击馆门口硕大停车场,就被这些琳琅满目高档轿车基本填满,宛如一场豪车盛宴。
而从这些豪车上走出来的,无不是黑省有头有脸的大佬级人物和年轻一代。
他们之所以云集于此,乃是过来参加魏氏竖棍,贺氏撅棍之战。
本来胭脂楼是打算把地点设立到胭脂楼五楼聚义堂内的,不过考虑到胭脂楼人多眼杂和各种因素,随之便把地点更改到这相对偏僻的勇士拳击馆。
这勇士拳击馆乃蔡恶产业,明面上是一家合法拳馆,暗地里却是煤城最大黑拳赛场之所。
所以胭脂楼才会把这撅棍之战地点设在这里,毕竟有地利之势。
勇士拳击馆!
地下负一层黑拳赛场,此时环形阶梯式观众席上已坐有六十多号人。
这可比之前立棍茶多出了好几倍,毕竟这立棍之战,可是两方江湖正统势力的碰撞。
是一战定黑省未来势力走向的重要节点。是黑省江湖近几年最大一盛事,届时定会给黑省江湖历史添上浓厚一笔。
所以黑省各方大佬都刻意多带一些人来观战长见识,特别是看重的年轻一辈。
让他们明白江湖正统的江湖有道,更是要告诉年轻一辈,黑省这座江湖是讲规矩、懂分寸,有尺度,守底线的。
算是对年轻一辈的一种江湖规矩的传授!
黑拳赛场!
此时观众席上,王载物正独坐在一犄角旮旯之处,拿着手机低着个头与牟梦龙这位老同学互通着短信,同时坐等贺氏的到来。
其周边观众席无一人落座,更是没有一人上来寒暄打招呼,仿佛被人孤立起来。
就连坐在主观众席上的苏胭脂都不拿正眼瞧王载物。
自一觉醒来,发现梦里无那个他,苏胭脂心里便暗自做出决定,打算今后尽量与王载物保持距离。
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因为王载物曾和她说过,以相思入相思方可解相思。
她怕不知不觉之中自己会陷进去,实在是王载物有毒,与其相处让她会感到一种莫名的轻松,舒心,愉悦。
长此以往下去,她怕王载物会成为替相思之人,这让她很是彷徨和有一股莫名的负罪感。
所以在王载物死皮赖脸想要与自己坐到一起时,她直接给冷着脸给拒绝了。
这不但是为了保持距离,同时也是怕引起没必要的猜疑,毕竟胭脂楼属于中立方,更是江湖净土。
而王载物现在身份又是贺氏门生。
倒是牟梦龙这位老同学,本来见王载物孤零零地坐那,想与之坐到一块,不过被牟三江给止住了。
所以两人只能私下发着短信撩骚着。
而这一切皆因王载物是贺氏门生,代表的是贺氏。今天贺氏又是来撅魏氏竖的棍。
所以才让各方势力如此区别对待。
而王载物这孤零零显眼坐那,倒是让全场的人都认识了他这贺氏门生。
不过随着金家金银多的到来,王载物便不再孤零零坐在那了。
金银多一坐下,完全不顾绿林道威势和各方势力猜疑,开口就让王载物坐过来。
对此,王载物呲着大白牙屁颠屁颠就座到金银多后面座位上,并还挺有礼貌,对面瘫男窦七品打了一招呼。
“我对你有救命之恩,认不认?”
王载物这一坐下,金银多就侧头打量起他来,同时开口说了一句。
“啥?”
王载物一愣,顿时不解。
“蹭车那事,要不是我替你挡下,你不可能全身而退。”
金银多解释了一句。
“我认!”
王载物顿时恍然,点了点头。
“正因为那次你才机缘巧合认识宝宝的吧?”
金银多好奇问了一句。
“是!”
王载物又点了点头。
“你喜欢我家宝宝吗?”
“喜欢!”
王载物很坦诚地再点了点头。
“因她身份还是因她人。”
“人!之前我并不知道她是金家掌上明珠。”
“现在知道了呢?”
“一如既往,随心而行。”
“如果你是个普通人,我允许你和宝宝谈一场发乎于情,止乎于礼,没有结局的恋爱,让其有一个美好的初恋,可惜你是贺叔门生,懂我意思吗?”
金银多拍了拍王载物肩膀,带有劝说语气道。
“这是让我和宝宝不再联系,断绝往来呗!”
王载物舔了舔发干嘴唇,挺不是滋味说了一句。
“是!但这个过程的循序渐进,我不希望宝宝受到伤害,特别是感情上的伤害。”
“如果我不答应呢?”
王载物眉头一皱,挺犟地问了一句。
“这话不应该从你口中说出,因为你是个聪明人。”
金银多一直用温和的语气说道。
“是因门第之见,门当户对吗?”
王载物不死心又问了一句。
“你听说过雄鹰与乌龟的故事吗?”
金银多答非所问。
“愿闻其详!”
“乌龟看见雄鹰在空中飞翔,便请求雄鹰教他飞行。雄鹰劝告他,说他不能飞行。可乌龟再三恳求,雄鹰便抓住他,飞到高空,然后将他松开。乌龟落在岩石上,被摔得粉身碎骨。”
金银多缓缓说道。
听完金银多这故事,王载物跟个犟种似说了一句。
“那你听说过雄鹰和蜗牛的故事吗?”
虽说金银多一直好言好语劝说着,但是不经意间流露出那种上位者姿态,和腔调里掩藏不住的居高临下和高高在上。
这让王载物心里很是不舒服,甚至憋屈和窝火。
“雄鹰和蜗牛?说来听听!”
金银多颇为好奇说了一句。
“话说能够到达金字塔顶端的只有两种动物。第一种是雄鹰,靠自己的天赋和翅膀飞上去。另外一种则是蜗牛,通过锲而不舍,不懈努力的攀爬也能到达金字塔的顶端。届时雄鹰与蜗牛可是站在同一高度上。”
“呵呵!”
金银多一笑,认真看了看王载物说道。
“但你要知道,雄鹰立于金字塔顶端是歇脚停留,而不是它所能达到的高度,雄鹰的高度那是俯首这九万里天地。蜗牛则不同,它所达到的金字塔高度,或已是他奋其一生的高度。”
“是吗!可是蜗牛爬到金字塔这高度,他所经历的无疑等于是给他插上了一双隐形的翅膀,俯首九万里天地已不在话下。”
王载物反驳道。
“你说的这双隐形的翅膀,得始于贺叔门生这身份,踏上天地商盟这平台。而这些可不是你的腰杆子,能为你撑起腰。”
金银多直接点明,接着继续劝说道。
“别太把门生这身份当回事,它现在只不过是你临时避风港罢了。避风港就是避风港,你还能期待避风港什么呢?只要金家点头,这一切将是如梦泡影。”
“也是!因为我背后空无一人!”
王载物泄气似说了一句。
“这就是现实!你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会处理好这事。”
金银多说完便不再说话。
恰好这时!
贺道北,洪屠等一行十人在工作人员引领下,从门口走了进来。
“小族长!”
王奉先这憨傻大个,一见到王载物,也不顾场合,特开心的嚎了一嗓,龙行虎步就向王载物走去。
第127章那双梦魇的眼神
“小贝勒,失陪了!”
王载物丢下一句,起身迎了上去。
王载物这一离开,与金银多隔有三个位置而坐的苏胭脂侧头,眼神复杂地瞥了一眼王载物。
那复杂的眼神之中,带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察觉的心疼。
对于他与金银多的对话,苏胭脂是两耳竖立,一字不落都听到了。
“小贝勒你说我义父是雄鹰呢?还是蜗牛?”
这时,苏胭脂目光移向金银多,好奇问了一句。
“嗯!”
金银多一愣,显然没料到苏胭脂会偷听自己与王载物对话,随之笑着回了一句。
“这还用说,当然是雄鹰,而且还是一只即将化龙的雄鹰。”
“是吗?可我义父也是从背后空无一人的蜗牛蜕变成雄鹰,才能飞到如今这高度。”
苏胭脂颇有替王载物找回场子的意思说道。
“这倒是!不过天下英豪能出几个乔教父呢?”
金银多不以为意,随之打趣说了一句。
“苏小姐你这可不厚道,偷听我们说话。”
“并无意偷听,只是想告诉小贝勒,别小看每一只在攀爬中的蜗牛!”
“这王载物是你朋友?”
“算半个吧!”
“那还真难得!除开洛家那位,我还真没听说过苏小姐有朋友,而且是半个。”
“瞧小贝勒这话说的,我就不能有朋友吗?”
这时贺道北带着贺氏阵容走了上来,随即金银多站起身,也不管各方势力怎么看,与贺道北寒暄起来。
随后两人挨着落坐到这主观众席上。
洪屠则带着王载物等人,分布落坐于后方观众席上。
“载物过来一下!”
洪屠一坐下,就对王载物招了招手。
“咋啦?屠叔!”
王载物眨着迷茫的小眼神走上来。
“他就是堂主即将开山门收入门下的门生王载物,你俩认识一下。”
洪屠侧头对坐在旁边的吴丁白介绍道。
这时王载物才注意到这长相普通,并没有啥龙虎神像,不显山不露水的吴丁白。
毕竟这次贺氏撅棍带来的人,有好几个是生面孔,刚才那会王载物还真没注意到这吴丁白。
而由于赎人的事,王载物与吴丁白两人也都是错开而来,并没有打过照面,倒是知道吴丁白这名字之人,是代表贺氏过来参加撅棍之战的。
毕竟这事贺道北在电话中和他说过。
此时才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你好!临字头吴丁白。”
吴丁白站起身,伸出手介绍了一句。
同时用那双三角眼打量着王载物。
看着吴丁白那双梦魇般的三角眼,王载物瞬间下意识微微后退了一步,表情惊愕起来。
“你这是?”
看着王载物突然露出这表情,吴丁白顿时有点懵。
“抱歉,失态了!你的大名我早已听贺叔提过。”
王载物瞬间回过神,赶忙用话圆了一下,随之看向吴丁白一直伸出的手说了一句。
“在煤城,朋友握手,兄弟拥抱,你是临字头的人,自然是自家兄弟。”
说着,王载物不给吴丁白拒绝的机会,张开双臂就给了他一个拥抱。
而这个拥抱,瞬间就让王载物确认了,这吴丁白就是让自己陷入牢狱之灾的“凶手”。
因为吴丁白脖颈一侧有一小黑痣。当时那位“凶手”贴身上来,把匕首抵在王载物喉颈时。
王载物事后回忆凶手特征,同样发现其脖颈之处有一小黑痣。
如今这双三角眼,加上这小黑痣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那无疑说明其就是凶手。
王载物轻轻一抱,不动声色与吴丁白分开,压抑住心中的汹涌,脸色无异,呲牙看向吴丁白。
吴丁白对于王载物这突然的拥抱虽然有些懵逼和些许疑惑,但并没有多想,随之眉头一皱说道。
“我们是不是见过,我总感觉你挺面熟的,像是在哪里见过。”
对于王载物,吴丁白总有一种似曾相识,却又记不起来的感觉。
“或许吧,我大学就在申都读的,说不定还真打过照面。”
王载物毫无痕迹地解释了一句。
“你是大学生?还是在申都读的?那还真有可能!”
吴丁白点了点头,并没有多想。
毕竟一只临时起意的“替罪羊”,他还真没放在心上。
再说,此事已经过去差不多四年,王载物气质不比之前那般奶油小生,如今他给人感觉是帅气硬朗。
但王载物不同,这吴丁白可是毁了其人生的人,特别是他那双让人不寒而栗的三角眼,可是一直出现在他梦中。
“其实我见着你也感觉挺眼熟的,要不刚才也不会失态。”
看着吴丁白这表现,王载物几乎可以笃定他并没有认出自己。
“嗯,申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打过照面再正常不过了。”
“确实…”
王载物与吴丁白彼此寒暄吹捧几句,便回到座位上坐下。
恰好这时!
魏氏人马粉墨登场,魏无羡一马当先,身后跟着魏天养,宗文耀,陆无虞,宋知廉,徐称心…足足有十五个人。
阵容比贺氏的还要大,不过倒是没见这赌鬼文二爷在其内。
而除开代表文氏的文仲谋这位大佬,黑省包括胭脂楼在内的十三位大佬全部到场,外加贺道北这条过江龙。
十四方势力的青年一辈更是云集于此,这撅棍之战,无疑是一次露峥嵘,名声鹊起的机会。
魏氏这一登场,各方势力纷纷起身打起招呼。
对此,王载物视若无睹,心里可一直惦记着吴丁白,随即鸟么悄的来到林玄北身旁坐下,张开撩骚问了一句。
“北哥,这吴丁白在临字头堂口里是啥身份和地位?”
对于林玄北,王载物自然知道这货挺不待见自己,不过并不妨碍自己挠骚他,了解了解吴丁白底细。
毕竟以林玄北这字头猛人的身份,知道的肯定比那些红棍了解的多,所以王载物才想着挠骚他。
虽然林玄北是挺不待见王载物,但是这时也不能端着,语气颇为冷淡回道。
“他是临字头的字头猛人,身份和我一样。”
“临字头不是龙头的堂口吗?那他是不是龙头的左膀右臂,或者是龙头的门生。”
王载物眨着好奇的小眼神继续问道。
这一听到门生这词,林玄北就挺不是滋味,不过还是回道。
“他并不是龙头的左膀右臂,更不是龙头门生。”
“都不是啊?那他能代表咱堂口撅棍,实力一定很强,可是这江湖龙吟榜上并没有他?这么说他实力肯定比不上北哥你,这让他代表咱堂口撅棍能行吗?”
王载物一边捧着林玄北,一边问道。
“你知道江湖龙吟榜,那你可知一魔是谁?”
“这我还真不清楚,这一魔是谁啊?北哥!”
在王载物这一声声北哥呼唤下,林玄北虽然不待见王载物,但是还是有问必答道。
“一魔项天歌,是咱商盟名誉理事,丁白就是项理事的徒弟。虽然现在实力比我略逊一筹,但过几年说不定会超越我。”
“那实力还是很强的嘛!哦,对了,北哥,咱堂口和临字头关系怎么样?”
“嗯?”
林玄北疑惑看向王载物。
“我知道这样问可能有些唐突,但是这事关咱堂口立棍黑省的大事,我怕这关系不好,这吴丁白不会拿出全部实力撅这棍,跟咱耍心眼儿。”
王载物伪装式担忧起来。
“你担心是多余的!”
林玄北回了一句,随之还是解释道。
“其实我们堂口与临字头堂口关系一般,但是这并不会妨碍丁白全力以赴,因为这次撅棍是拿矿场百分之五股份请他过来的。他只有胜,并且贺氏胜才能拿到这百分之五股份。”
“哦!”
王载物本想继续发问,这时洪屠突然对其招了招手。
“屠叔叫我,北哥我过去一下哈。”
随即王载物起身来到洪屠身后观众席坐下。
“我打算让丁白撅徐称心这第一棍立威棍。”
洪屠也不废话,压低声一句点题。
对于徐称心当立威棍之事,王载物早已告诉洪屠和贺道北。
不过王载物并没有透露徐称心是自己人的事给洪屠和贺道北。
倒是两人听到魏氏第一棍立威棍是徐称心后,表现得甚是震惊,随之是恍然,后来是庆幸。
因为这两人想到徐称心卖命的事,再结合林玄北被绑,战力十不存五不能去撅棍这事,还有那时间节点。
恍然觉得这一切都是魏氏自导自演的一场阴谋,庆幸当时并没有买下徐称心这条命。
要不徐称心很有可能代表贺氏撅棍,到时就中了魏氏的计。
对此,王载物也是服了这两位阴谋论者的想象,不过倒是没有去替徐称心解释。
“不是说好这第一棍我来撅的吗?”
王载物闻言,眉头一皱挺不解问了一句。
对于如何撅棍的安排,在得知徐称心是魏氏立威棍那刻起,洪屠就已经做出了部署。
这第一棍立威棍由王载物来撅,这已经是商量好的事。
也是王载物自荐,并与徐称心暗中商定的结果。
那晚,王载物与徐称心比试后,得出的结果是两人实力旗鼓相当。
所以王载物灵光一现,就想到一个两全其美之策。
第128章撅棍,第一棍,立威棍
那就是徐称心这一棍自己来撅,两人拿出全部实力,拳拳到肉,竭尽全力干就完了。
至于结果就是两败俱伤,两人双双陷入昏迷,来一场大家都意想不到的平局。
这样不但可以化解徐称心的危机,同时也不至于让贺氏输了这棍。
加上有了王奉先这场几乎必胜之战,这样贺氏便可立于不败之地,取胜或平全看吴丁白这一战。
可是现在洪屠这一句话把王载物预想结果给打乱了。
“本来我确实是想用田忌赛马这套来撅棍。用你这匹中等马对魏氏下等马,但是现在我们还不知道魏氏的震威棍和杀威棍是谁,其实力是不是按照第一棍递增,或者递减,这些我们都并不清楚。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丁白来撅第一棍最为保险不过。”
洪屠低声解释道。
“可是…”
王载物本想开口争取一下,不过洪屠直接抬手,拍板说道。
“别说了,就这么决定!”
“……”
王载物心里顿时开始骂娘起来,这特么咋还能临时变卦呢?
这可咋整?
见洪屠矢志不移,王载物莫名瞅了瞅吴丁白,随之掏出手机给徐称心发出一隐语短信。
内容:
“计划有变,全力以赴!”
坐于一犄角旮旯处,如同刚才王载物那般被孤立似的徐称心,感受到兜里手机的振动,随即掏出来看了看,眉头微不可察一皱,抬头一望。
四目相对!
一切尽在无言中!
这时与各方势力寒暄完,落坐于主观众席的魏无羡抻着脖子侧头对贺道北说了一句。
“贺堂主咱也别废话了,开始吧?”
“客随主便!”
“胭脂,让你的人宣布吧。”
魏无羡对苏胭脂温和说了一句。
“好!”
苏胭脂鹅颈微点,随即对坐于赛场中央,由铁丝网构造的那座擂台门口边的方阿难和蔡恶说了一声。
“开始!”
方阿难闻言站起身,放眼扫向众人,朗声整起了开场白。
“各位安静!!今天……”
随着发阿难这一开口,观众席上的众人纷纷止声,把目光投向赛场中央那座得有五十平,铁丝网围起的八角斗笼擂台。
他们知道这撅棍之战即将开始!
方阿难叨叨完,接着开始宣布道。
“黑省规矩,想要立棍,需得撅棍,现在有请魏氏竖第一棍,立威棍。”
话音一落!
徐称心站起身,在全场注目下缓步向那座八角斗笼擂台走去。
“他是魏氏立威棍?他是谁啊?怎么没见过?”
“这位在黑省江湖上挺面生啊?绿林道的人吧?”
“这立威棍看着咋跟三四十岁似的呢?搞错了吧!”
“魏氏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
随着徐称心起身往擂台走去,观众席上的众人,开始交头接耳小声交谈起来。
无不表现的讶异,因为这徐称心实在是名不经传。
徐称心在经过魏天养身边时,魏天养突然站起身拍了拍徐称心肩膀,低声重申了一句。
“记住,你这立威棍不是你亡,就得他死,唯有不可输。”
“嗯!”
徐称心一脸冷酷的点了点头,迈步向擂台走去。
这来到八角笼门口,签下免责书,在蔡恶搜身并验明年龄后,迈步走进八角斗笼内。
这一站定,徐称心抱拳朗声说了一句。
“魏氏立威棍,徐称心!”
“有请贺氏撅棍。”
这时方阿难开口说了一声,同时看向贺道北。
“唰!”
吴丁白也不废话,立马站起身,迈着自信的步伐向擂台走去。
“这位看着也挺面生啊?认识吗?”
“他是谁?贺氏的人吗?”
“他是项天歌徒弟叫吴啥来着,在申都我见过他,在天地商盟青年一代里算是叫得上号的人物。”
“……”
显然,与徐称心相比,吴丁白在黑省名气还是有一点的,但并不多。
但是身为绿林道魏氏,自然了解吴丁白底细。
在其一抵达黑省,魏氏这边就收到了信息,并做出判断,知道这撅棍名额有这吴丁白一个。
不过贺氏余下的两位撅棍名额,魏氏直到现在都还不清楚是谁,唯一能猜到的是贺氏的人,并不是外援选手。
毕竟洪屠申都之行,只带吴丁白一人而回。魏氏不想猜到都不可能。
“这第一棍就让龙吟榜上,战力天花板的病魔项天歌徒弟吴丁白来撅,你说贺氏没人呢?还是说藏龙卧虎呢?”
魏天养瞥了一眼吴丁白,饶有兴趣开口问道。
“你现在不应该更关心这撅棍结果吗?毕竟这位可是项天歌这虎人的徒弟。”
坐于魏天养旁边的宋知廉回道。
“结果有啥好关心的!这吴丁白连龙吟榜都挤不进去,而按小宋的话说,徐称心实力足以挤进去,结果不是很明显了吗?再说,徐称心是拿命来竖这立威棍,吴丁白敢拿命来撅这棍吗?所以吴丁白实力不是强过徐称心一筹,是撅不了这棍的。”
魏天养很是自信道,并还分析得头头是道。
“你还真把龙吟榜当衡量实力标准啊?借你爹的话说,别小看天地商盟的英雄豪杰,人家说不定藏拙了呢。”
陆无虞带有教导那语气说道。
“小陆,你特么有点飘哈。”
“能有你飘,你都叫老爷子小四了,叫知廉成小宋了,我看你都快飘地与太阳肩并肩了。”
“确实!”
宋知廉点头附议。
“行啦,别扯犊子了,说正事。你们说这贺氏剩下这两个撅棍名额会是谁呢?”
说着,魏天养放眼扫了扫贺氏阵营这边,随即把目光放在王载物身上,带着些许期许问了一句。
“你们说这王载物会不会是这撅棍名额中的一员?”
“你就别搁那瞎猜了,一会不就知道了吗?”
宋知廉翻着白眼回了一句。
“哎呀妈呀,你现在是彻底魔怔了,这张嘴闭嘴都是情敌的名字。”
“滚尼玛的,给我闭嘴!你特么一张嘴板牙都挡我光。”
“啥玩意情敌?他俩有事?”
……
对于魏天养的好奇,洪屠和王载物两人同样在放眼频频扫向魏氏阵营,猜测着震威棍和杀威棍会是谁。
这时吴丁白签下责任书,被蔡恶“验明正身”后,正迈步走进八角擂台之中。
“咔吧!”
随着吴丁白走进八角斗笼擂台,蔡恶直接把门一关给锁上。
“撅棍人,吴丁白!”
擂台上吴丁白抱拳朗声说了一句。
方阿难瞥了一眼八角斗笼内的两人,霎时朗声说了一句。
“胜负在人,生死在天,第一棍战开始!”
观众席上众人,霎时间都把目光投向八角斗笼中的两人。
而伴随着方阿难话音一落!
“嘭!”
晃膀撞天倒,跺脚震九州!
吴丁白压根不废话,猛地一跺脚,踏步而上,率先抢攻。
“咚,咚,咚!”
三步踏出,摆手成肘,一记迅猛顶心肘正面击向徐称心胸膛。
这一上来就是八极顶心肘大杀招!
徐称心瞳孔扩大,原地沉腰立马,双手闪电般探出。
长桥大马!
洪拳十二指桥提桥迎上。
“啪!”
肘掌相撞!
徐称心双掌发力一提。
吴丁白直接被掀退一步,借此吴丁白冷哼一声,俯身一跃,猛虎硬爬山,抬手成掌,五指张口,拍向徐称心天灵盖。
徐称心压根没时间闪避,扎马双手交叉横挂头顶。
“啪!”
徐称心不堪吴丁白这一掌之力,顿时一趔趄。
吴丁白抓住机会,落地踏上一步逼近,八极阎王三点水,对着徐称心就是贴身靠打而来。
徐称心刚桥迎上,且战且退,打算拉开距离。
吴丁白却不给徐称心机会,步步紧逼,迎门三不顾、霸王硬折缠、迎封朝阳手,通心掌…
对着徐称心就是贴身靠打,爆击而来。
八极如猛虎,硬打硬开,万夫莫敌!
徐称心十二指桥定江山,刚桥、柔桥、逼桥、直桥…
边退边拦下吴丁白迅如猛虎般的攻击。
洪拳至刚至猛,一指定中原,硬桥硬马。
台下!
观众看着两人打斗,一个个可谓是目不转睛,屏气凝神,生怕一方露出破绽被乘胜追击,甚至有些人还惊呼出声来。
“八极拳,上来就抢攻占先机,确实厉害。这吴丁白战斗经验很足。”
魏天养皱眉说道。
“嗯,徐称心失了先机,如今被压着打。”
宋知廉点头附议了一句。
“这只是吴丁白一波试探攻击,伤不了徐称心会迅速拉开距离换气。”
陆无虞做出判断道。
“八极如猛虎,劈挂似雄鹰!如果吴丁白只会贴身靠打,必输!”
这时坐于魏天养身后,一直沉默寡言的文宗耀突然开口说道。
“唰!”
魏天养,宋知廉,陆无虞三人侧头看向他。
“这么笃定吗?”
魏天养好奇问了一句。
“嗯!”
宗文耀点了点头。
笼内!
吴丁白还真像陆无虞所说一般,一波试探攻击,见没能如愿伤得到徐称心,便打算拉开距离换气。
随之一招黄莺双抢爪过后,立定,顺势双臂抬起,双拳挥出。
八极立地通天炮,打算逼退徐称心,自己也借机拉开距离换气。
为此,徐称心早已识破其意图。
面对吴丁白来势凶猛的双拳,徐称心侧身躲过一拳,随之挺胸接下一拳,同时摆手成肘砸向吴丁白脸颊。
以伤换伤!
第129章暴力美学
吴丁白显然没料到徐称心打法这么凶残,选择以伤换伤,而不是趁机抽身而退。
脸颊瞬间被这一肘击击中!
“嘭,嘭!”
两只牙齿带出一条血线脱口飞出,同时整个人一歪头一趔趄。
而徐称心也好不了哪里去,胸口硬抗吴丁白立的通天炮一拳,霎时气一凝,内腑汹涌,差一点没喷出一口鲜血,幸好被他及时压住。
“蹬,蹬,蹬…”
同时这一拳也把徐称心击得连退四步才稳住身形。
要不是魏天养说要拿命来当这立威棍,徐称心还真不会选择这般以伤换伤,凶残打法!
台下!
“好!”
魏天养突然暴喝一声。
“这打法,不值当。”
洪屠眉头一皱,说了一句。
笼内!
既然要拿命去竖这立威棍,徐称心自然得拿出不要命的架势出来。
并且王载物也说了,全力以赴!
“哈!”
一稳住身形,徐称心顾不得胸口传来的疼痛,跃步倾身而来。
“呼!”
工字伏虎,一式虎爪掏心,向吴丁白胸口抓去。
眼瞅这一虎爪就要击来,吴丁白冷哼一声,甩臂挥出。
远攻!
手臂似长棍向徐称心脑袋抽打而去。
台下!
“劈挂拳!”
看着吴丁白甩臂抽打远攻,宗文耀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随之开口说道。
“八极加劈挂,神鬼都害怕,劈挂参八极,英雄叹莫及!”
吴丁白这甩臂抽打,正是八极中的劈挂拳。
八极拳贴身靠打,号称短拳之王,劈挂放长击远,两者长拳加短打,远近兼顾,无懈可击!
“八极攻击参劈挂,神鬼都害怕!不愧是病魔项天歌徒弟,实力恐怕已然挤进龙吟榜了吧?”
魏天养微微一皱眉,他同样看出了吴丁白使的是八极劈挂拳。
“文耀,你现在更看好谁?”
见宗文耀这般说,宋知廉不禁好奇问了一句。
“我跟天养哥看法一样,徐称心是拿命来竖这立威棍,吴丁白不一定敢拿命来撅这棍,八极加劈挂,只是让其有一战之力而已。”
宗文耀想了想说道。
“嗯!就算吴丁白敢拿命撅这棍,贺氏也不敢让他这么干,毕竟这位可是临字头的人,还是项虎人徒弟。”
陆无虞赞同说道。
“如果这位虎人徒弟死在擂台上会怎么样?”
魏天养眼神之中一抹狠戾闪过。
斗笼内!
面对吴丁白这记如棍劈挂,远攻抽打。
徐称心并不变招,侧身闪避,随之虎爪一如既往抓向吴丁白胸口。
吴丁白见状另一只手抬起甩出,劈挂再次抽出,拍向徐称心脑袋。
这一次徐称心不再闪避,猛地吼出一声制敌。
被徐称心冷不丁一吼,吴丁白微愣,劈挂凝滞瞬间,徐称心一虎爪抓出。
“撕啦!”
一声响!
碎布飘飞。
恰时凝滞的劈挂,却是在这一刻,迅速抽下。
“喝!”
徐称心再次咆哮一声,虎爪变擒拿,顺势朝吴丁白劈挂手抓去。
劈挂抽落!
“砰!”
的一声抽在徐称心脑袋上,脑袋霎时见红。
两人双击,双双见血!
徐称心却在这时用擒拿手缠住吴丁白劈挂那只手,直接缠死。
贴身而上,提腿而起,一重膝对着吴丁白腹部就撞击,同时另外一只手也没空着,重拳出击,对着吴丁白就是爆锤。
一时之间!
吴丁白根本挣脱不了徐称心擒拿手,在挨了一重膝和一击重拳后。
吴丁白直接摇滚起来,不再想着脱身与防守,而是选择进攻。
另一手甩手劈挂,对着徐称心头部的就是猛砸,同时起腿攻击其下盘。
两人攻击速度很是迅猛,打法更是凶残,双方拳拳到肉,以伤换伤。
霎时间!
斗笼之内两人上演起一场毫无美感,更无绚丽的打斗,唯有凶残,血腥的暴力美学。
看得在场之人不禁屏住呼吸,肾上腺素飙升,惊呼连连。
这那是撅棍之战,简直是生死之战。
如果说之前两人打斗是精彩,那现在就是凶残带血腥。
看着场上浴血奋战的吴丁白,洪屠眉头紧锁,双手不自觉握拳,露出些许担忧起来。
斗笼内!
两人已从贴身搏战到拉开距离交战。
两***脚齐出,双拳碰撞在空中作响,双脚在地面上彼此爆踢。
“嘭,嘭,嘭…”
一声声爆鸣声响起。
“砰!”
一声闷响!
徐称心软肋挨了一拳,伴随着咔嚓一声,肋骨断裂。
对此徐称心咬牙硬住,手指如利爪,再次抓出。
这一次,直接抓中了吴丁白手腕,一抓之下,霎时在其手腕处留下几道深可见肉伤口!
一触即分!
“蹬,蹬,蹬…”
两人各倒退三步!
彼此对视一眼!
无需多言,更无喘息,两人再次踏步,彼此进攻而来。
徐称心凌空跃起,一脚踢出。
腿风呼啸!
吴丁白侧身踏步,挥掌劈出。
拳风凛冽!
碰撞如炮竹声!
徐称心攻击如影随形,双拳挥舞,时而呈爪状,时而呈鹤状,掌拳交替。
吴丁白时而劈挂出手,态若暴雨骤风,狂风乱炸,时而八极,硬打硬开,两者配合,远抽近打。
两人打的是轰隆作响,拳拳到肉,凶狠,残暴无比,
“哈!”
这时吴丁白低吼一声提气,劈挂震荡四方,横扫而出,抽打在徐称心腹部。
徐称心同样不甘示弱,一招擒拿恶虎扑食击在吴丁白左右两腮。
两人一击得手,霎时拉开距离。
彼此对视喘息!
“噗呲!”
吴丁白喷出一口老血,剧烈喘息起来。
此刻!
吴丁白身上被徐称心这时不时虎爪抓得是衣衫褴褛,血迹斑斑,血染衣衫,身体各部位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脸上也是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徐称心同样好不了哪里去,面染鲜血,好不狼狈,一条腿隐约有些骨折,肋骨骨裂,还有内伤。
两人战斗至此!
实力已明显,吴丁白实力确实比徐称心略逊一筹,并且身体素质也比不上徐称心。
皆因这位字头猛人吃、喝、那啥,样样都沾,基本是夜夜笙歌。
而徐称心作息一直是延续军队作风。
此时吴丁白已开始露出疲态与败迹。
反观徐称心虽剧烈喘息,但颇有越战越勇之势。
而两人从战斗打响到现在,也才过去两分来钟。
本来以徐称心实力,拿下吴丁白,不至于搞得像现在这般狼狈,伤痕累累。
只要拖和耗下去,寻找其弱点和破绽,然后趁之以弱,攻其不备,就能败了吴丁白,但是这样时间上相比的耗时较长。
而魏天养要求得拿命竖这立威棍,并要取其性命,所以徐称心得拿出打生死斗的架势才行。
台下,主观众席!
观战至此,魏无羡已然预料到结果,随之侧头对贺道北说了一句。
“贺堂主,没打下去的必要了吧?认输吧!”
相比于魏天养杀性,魏无羡可不想要其撅棍人性命。他一直奉承着,化敌为上,树敌为下,御为上,杀为下那套。
他喜欢兵不血刃,杀人诛心,不战而屈人之兵。
可不想这般众目睽睽之下击杀,这无疑是给魏氏和绿林道树敌,毕竟这吴丁白可是临字头的人,而且还是项天歌徒弟。
“……”
对于魏无羡的话,贺道北置若罔闻,脸色并不太好看地侧头看向洪屠。
对于这撅棍之战,撅棍人和竖棍人是没有资格认输的,唯有代表势力双方才能开口认输。
而贺道北对于战斗这一方面,可谓是外行看热闹,所以对于这撅棍之战,他让洪屠全权做主。
四目相对!
贺道北瞬间知道洪屠心里有底,便把目光看向斗笼,观战起来。
此时的洪屠脸色同样不好,以他眼力自然能瞧出吴丁白露出疲态,但是他可不想这般开口认输。
他想再看看,毕竟此时吴丁白只是露出败迹而已,还不到命在旦夕之际。
他期待着吴丁白的藏拙。
斗笼内!
徐称心深知趁他病,要他命这道理,喘息换气不到三秒,便再次向吴丁白发起进攻。
没办法!
吴丁白只能拖着疲惫身躯,咬牙应战。
这一次的战斗,不再像之前那般,你挨我一拳,我受你一脚,拳拳到肉的血腥和暴力。
是被压制,被强攻!
徐称心拳如流星,腿似箭,肘如刀,膝似矛,一拳接连一拳,一腿接连一腿,打的吴丁白不断倒退,嘴角开始冒血。
“嘭!”
这波攻击,徐称心以一双推掌结束。
吴丁白直接被这一记双推掌轰在胸膛,掀起倒飞而出,随之撞在斗笼铁丝上。
“噗呲!”
踉跄落地,吴丁白直接喷出一口鲜血。
台下!
王载物见状,还是选择开口违心道。
“再打下去,吴丁白就危险了,魏氏恐会起杀心。”
对于吴丁白,王载物心里还真有那么点邪恶的念头。
希望徐称心把他给***或干废了,谁让其是让自己陷入牢狱之灾的罪魁祸首呢?
“嗯!再看看。”
洪屠倔强回了一声。
斗笼内!
双推掌把吴丁白推飞,徐称心趁机喘息换气,几个呼吸下来。
徐称心深吸一下,气入丹田,胸含一气,跃步向吴丁白猛冲而去。
压根不打算给其喘息的机会。
第130章撅棍,第二棍,震威棍
吴丁白这一踉跄落地,还未等剧烈喘息两口气,徐称心攻击就接踵而至。
没办法!
吴丁白只能选择避而不战闪躲。
可惜吴丁白低估了徐称心的敏捷与速度。
接连躲过三招后!
徐称心瞅准机会,如影随形,贴身而来。
吴丁白只能被迫防守起来,一时间又挨了徐称心一闷炮,喷出一口老血,脸色煞白起来,霎时变得岌岌可危起来。
吴丁白知道这样下去,自己必败无疑,现在唯有凭着还仅剩的一丝体力趁机出击。
一击定输赢才行!
随即吴丁白不再防守,中门大开,凭着意志力硬抗下徐称心一拳后,提气猛吼一声,右脚猛然一跺地面借力。
双拳如猛虎咆哮般轰出。
八极三大绝招,立地通天炮!
徐称心脸色霎时凝重,瞳孔收缩,压根来不及闪躲。
气冲斗牛,摆手成肘,砸向吴丁白心口。
以伤换伤!
“砰,砰!”
两声闷响!
吴丁白被一肘击中心口,倒飞而出好几米,口中鲜血飘洒,随之重重砸在台面上,动弹不得。
徐称心也不好受,通天炮两拳击在两侧胸口,霎时被击得贴地掀飞,撞在铁丝网上才站稳了脚跟。
“噗呲…”
随之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的精气神瞬间萎靡起来。
不过徐称心并不肯作罢,他要拿出取之其性命架势出来给魏天养看。
踏步猛冲而上,在洪屠还未从吴丁白战败之中缓过神来时。
“嘭!”
起腿一脚抽在跟死狗似的吴丁白腹部。
“哗啦!”
“啊…噗呲!”
吴丁白迷迷糊糊发出一声哀嚎,口中又喷出一口鲜血,同时擦着地面滑行,重重撞在八角笼铁丝网沿边上,不省人事起来。
同时身体开始微微抽搐,看着怪吓人似。
一击过后,徐称心作势就要再次攻击,取其性命。
“贺氏认输…”
这时洪屠充满不甘却急迫的声音传来。
不过徐称心置若罔闻,作势冲出几步才停下,随之侧头看向魏天养。
整的就跟魏天养只要一点头,他就会不顾一切冲过去结束吴丁白性命似的。
对于徐称心这表现,魏天养甚是满意,随之对其摇了摇头,便站起身爆喝声。
“漂亮!”
同时鼓起掌来,并眼神犀利扫向各方势力。
目光所过,除开贺氏阵营和主观众席这边,基本各方势力都有人站起身鼓掌。
并且还有的开口喝彩起来。
可谓霸气无比!
“记住他的名字,魏氏卖命人徐称心。”
魏天养很是嘚瑟介绍了一句。
“魏氏威武…”
“……”
与魏氏私交甚好的势力纷纷开口响应起来。
别说魏天养嘚瑟,就连魏无羡这老子也嘚瑟起来。
看着躺地,半天不动弹的吴丁白,魏无羡不禁开口嘲讽起来。
“贺堂主何必呢?刚才那会认输不就好了。这吴丁白现在这般,恐怕不好交代吧?”
“不劳魏总挂心!”
贺道北脸色难堪回了一句。
此时斗笼内,随着魏天养摇头,徐称心一鼓作得气一泄,脸色煞白,单膝跪地,剧烈喘息起来。
同时眼神带有歉意,隐晦瞥向王载物。
对于这结果,徐称心心里颇为不忍,同时又无可奈何。
这时蔡恶也打开八角斗笼大门,让早在一旁候着的医务人员进场。
“唉,这立威棍要是让我来撅,起码能保证不会输。”
王载物叹了一口气,颇有微词说了一句。
洪屠侧头看了一眼王载物,问了一句。
“怎么,有怨言?”
“那倒没有,只是这吴丁白输了,感觉有点窝火。”
王载物如实说道。
“是啊!这魏氏已立住第一棍,接下来两棍,我们贺氏都得撅了才行。”
洪屠脸上开始凝重起来。
“嗯!这第二棍震威棍我来撅吗?”
王载物脸色同样不太好问了一句。
“还是让奉先来吧,贺氏已输一棍,为了保险,得胜一棍才行。你来压轴!”
洪屠想了想决定道。
“也是,那我和奉先说一下。”
说着,王载物便起身来到王奉先身边坐下,随之关心问了一句。
“奉先你怕吗?”
“哈…不怕!”
王奉先憨傻一笑。
“等会的你上场打哦。”
“嗯,我听小族长的,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好,记住我教你的哈,别上气就全力出击,漏了底,示之以弱…”
“嗯嗯,我知道。”
没一会!
吴丁白就被黑拳赛场的工作人员抬下去救治。
本来工作人员也想带徐称心去医疗室救治,不过被他给拒绝了。
随即徐称心迈着蹒跚的步伐来到魏天养身旁坐位坐下。
为此魏天养难得关心几句,并不吝赞夸一番。
对于徐称心表现,魏天养甚是满意,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没能取下吴丁白小命。
这时方阿难站起身朗声开口道。
“第一棍魏氏胜,现在有请魏氏竖第二棍,震威棍。”
话音一落!
观众席魏氏阵营这边,魏天养呲牙说道。
“这一鸣惊人的机会还是让我来吧。我怕第三棍没机会了。”
随即站起身,迈步就向八角斗笼擂台走去,这走出几步,侧头轻飘丢下一句。
“对了,别忘给我喝彩。”
看着魏天养离去的背影,宋知廉很不岔说道。
“曹,合着他是把这竖棍当成扬名立万的机会咯。”
“咱魏氏已胜一局,由他去吧,难得这么积极一回。”
陆无虞笑着说了一句。
“他这是怕他这根杀威棍没机会露面,想着截胡一战成名啊。”
“如今黑省各方势力齐集,确实是一战成名的好机会。”
宗文耀眼神灼灼说了一句,话语里说不出的期许。
见魏天养起身当这震威棍,徐称心讶异的眼神稍纵即逝,随之又恢复正常。
不过心中甚是震惊。
因为他从没想过魏天养会是三棍名额中的一名,这太让人意外了。
这魏天养藏着够深啊,自己可是他司机,他却一点痕迹都没表露出来。
这是在提防着自己吗?
对于魏天养当这震威棍,王载物同样表现出甚是意外和始料未及。
同时这心里有些疑惑升起,并对徐称心产生了一丝怀疑。
毕竟徐称心身为魏天养司机,或者说身边人,竟然不知道魏天养是震威棍,这有点说不过去吧?
是魏天养不信任徐称心呢?还是说徐称心故意为之?
这一时之间,让王载物有些阴谋论起来,随即隐晦地瞥了一眼徐称心。
这可不怪王载物多心,疑神疑鬼,实在是其与徐称心关系也就那样,属于互帮互助,难兄难弟。
这难免不会让王载物担心其起二心。
此时!
随着魏天养起身走向八角斗笼,各方势力都纷纷传来惊呼之声,显然也是没想到。
吆喝之后,一些挺会来事的各势力青年一辈,纷纷开口为其摇旗助威起来。
“魏少加油…”
“魏少威武…”
“魏少战无不胜…”
“……”
对于大家的意外和表现,魏天养甚是满意,在被“验明正身”后,迈步潇洒走进八角斗笼内,来到中央位置站定,眼神扫视众人后,朗声抱拳说了一句。
“魏氏震威棍,魏天养!”
负手而立,一脸从容,潇洒姿态,整的就跟深藏不露的高人似。
为此魏天养还特傲娇看了一眼苏胭脂。他要让苏胭脂看看自己爷们的血染风采。
而对于魏天养当竖棍人,苏胭脂确实有些许意外。
主观众席上,魏无羡看着自己儿子那得瑟样,简直没眼看,侧头跟苏胭脂唠起家常。
“魏总还真舍得啊,让自己儿子来当震威棍,就不怕有个闪失。”
这时贺道北开口说了一句。
“闪失?贺氏有这本事吗?”
魏无羡特霸气回了一句。
“这可难说,毕竟拳脚无眼。”
“拳脚无眼,那也得有这本事,倒是贺堂主得让你的人小心点。天养这孩子杀性重,下手没轻没重,到时贺堂主可莫怪。”
“看来魏总对自己儿子实力很自信。”
“这是毋庸置疑!”
……
“有请贺氏第二棍撅棍人。”
这时方阿难放眼贺氏阵营朗声说了一句。
“唰!”
王载物应声站起。
一时间,低呼声响起。
“撅棍的是王载物,贺氏门生。”
“我就说这次撅棍他指定上场。”
“贺氏门生对魏氏太子,这一战有看头。”
“……”
大家见王载物站起身,纷纷私语起来。
这整的比魏天养当竖棍人还让人惊讶,意外。
毕竟如今王载物这贺氏门生可是名声在外。
看着突然站起的王载物,斗笼内魏天养眼神意外之中莫名带着股躁动,随之隐隐有些兴奋起来。
苏胭脂侧头看着站起来的王载物,柳眉不自觉一蹙,同时内心莫名有些紧张和担忧起来。
王载物走出几步,见众人瞪着溜圆眼珠子注视着自己,随之挺贱的解释道。
“各位别瞪着眼珠子跟监控似的,别误会,我不是撅棍人,就是起来领个路而已,别多想哈。”
“吁…”
大家顿时发出一声不满。
“奉先别坐着了,跟我上去啊。”
“哦,好!”
此时王奉先才憨呼呼站了起来,龙行虎步,一脸憨傻跟在王载物身后。
“啊,这大傻个是贺氏撅棍人?”
“这人咋看着有点憨呢?”
“看着是不太聪明,贺氏咋想的?”
“他?玩呢!”
第131章撅棍人王奉先
对于众人的冷言冷语,王载物并不理会,带着王奉先来到蔡恶身旁,教其走完流程,并嘱咐几句后,才让其走进斗笼之内。
整的就跟是一位老父亲似的。
目送王奉先走进斗笼!
王载物并没有回到观众席坐着,而是搁斗笼外站着,打算当战术指导。
毕竟这是王奉先实际意义第一次对敌,并且此战关乎贺氏立棍之大事。
虽说如今王奉先已今非昔比,但王载物还是不放心。这不放心有一部分是担心魏天养安全。
毕竟王奉先强是真强,憨也是真憨。
主观众席上,魏无羡察人于微,观其王奉先步伐与姿态,老眉微微一皱,由衷说了一句。
“贺氏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对于魏无羡这话,贺道北还以为是在暗讽自己,所以并不理会。
斗笼内!
“嘿嘿,我叫王奉先。”
王奉先站定,对着魏天养嗡声自我介绍了一句。
“魏天养!”
魏天养回了一句。
对于这位看似憨傻大块头,魏天养并不会轻视,甚至还很重视。
因为贺氏敢让他来当这撅棍人,就足以说明一切。如果谁把他当傻大个,那人才是真正的傻子。
“嗯,我知道了,你刚才说过了。”
王奉先略微腼腆说了一句。
“胜负在人,生死在天,第二棍战开始!”
这时方阿难突然宣布起来。
话音一落!
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魏天养沉肩坠肘,劲力迸发,双脚滑动。
压根不再废话,滑步向王奉先进攻而来。
魏天养要以最快速度,最迅猛,最霸道的方式把王奉先击败甚至击杀,以此成就自己威名,彰显魏氏之赫赫声威。
他要一战成名耀黑省!
魏天养一近身,咏春小念头,贴身短打。
拍手、摊手、傍手、圈手、按手、冲拳…
极劲穿透,快如闪电!
“嘭,啪…”
王奉先压根没想到魏天养进攻这么迅猛,并快如闪电,直接挨了一拳一掌后才反应过来,抬手防守起来。
可惜已失了先机!
霎时间!
王奉先被击着连连后退,手忙脚乱起来。
“魏少威武…”
“魏少霸气…”
“……”
台下与魏氏交好势力看众,看着魏天养压制性打法,纷纷开口吆喝起来。
而王载物看的是一脸焦灼。
“嘭,嘭!”
两声闷响!
魏天养一记迅猛咏春双冲拳,双双落在王奉先腹部上,结束一波攻击。
“蹬,蹬…”
而王奉先仅是被这记双冲拳击退两步。
“嗷…咚…”
随之王奉先咆哮一声,猛的踏出一步,擂台微微一震荡,起手挥掌反击。
一掌带有泰山压顶之势,向魏天养天灵盖拍去。
魏天养可不敢接王奉先这一掌,迅速后退三步躲过。
“铁布衫?”
看着跟没事人,并开始迅速反击的王奉先,魏天养满脸讶异,随之脸色开始凝重起来。
自己一顿攻击猛如虎,一看伤害零点五。
这特么谁受得了!
主观众席上,看着一身铜皮铁骨的王奉先,魏无羡不禁赞夸一声。
“好一身硬功夫!”
斗笼内!
一击未果!
王奉先踏步而上,再次挥拳出击。
“呼!”
一直拳,颇有气拔山河之势,向魏天养袭来。
面对王奉先这拳速,魏天养侧身轻松躲过,随之起脚,一鞭腿抽向王奉先软肋。
王奉先闪跨如龙,错身躲过!
魏天养趁势一记咏春日字冲拳击向王奉先腋下。
进退似虎!
王奉先大步往后一撤躲闪。
两招试探下来!
魏天养并没有再次发起攻击,而是拉开距离,围着王奉先踱步起来。
王奉先不动如山,眼神随着魏天养而动。
这两招试探,魏天养知道面对王奉先这身铜皮铁骨,和那恐怖力道,要想用咏春贴身短打拿下,无疑是痴人说梦。
只能以速度快攻,配合游斗,攻击其关节或脆弱部位才行,一击即退才是正道。
因为他刚才试探,发现王奉先速度也就那样,并不灵活闪现。
这也正常,毕竟这雄壮的体魄之下,都会有着一副臃肿笨重的躯体。
王奉先速度与灵活会真如魏天养所笃定那般吗?
显然不是,这一点王载物最有发言权,因为他曾经也是这般认为。
而这一切表象只是王载物让王奉先的伪装与藏拙。
魏天养即将为此付出代价,而这代价便是败,并差点丧失性命。
“哈!”
在魏天养度步到王奉先身后时,魏天养突然猛然暴起攻击,一跃步掠身,起手挥拳。
一记凤眼拳,凝聚了全身之力,向王奉先太阳穴轰去。
“就是现在!”
王载物却在此时猛然大喊一声。
“啪!“
眼瞅这一记凤眼拳即将击在王奉先太阳穴时。
王奉先眼神猛地一亮,犹如巨龙苏醒,突然一记自然门回身式躲过,同时那蒲扇似硕大粗犷的手,闪电般擒住魏天养袭来的手手腕。
“嗯?”
魏天养猛然一惊,瞳孔收缩,这刚想发力挣脱。
王奉先却不给其机会,擒住魏天养的手,侧身用力一甩。
魏天养整个人便被甩飞而出。
王奉先并就此罢手,一把魏天养甩飞,脚尖一扭,蹬地而起。
势如狂龙!
如恶龙咆哮般向魏天养所在方向跨去。
身若游龙,步似金刚!
显然是算准魏天养落地之点,并对其落地而击。
魏天养被甩出好几米远,临空侧翻,刚一潇洒落地。
还未等众人喝彩!
王奉先攻击就接踵而至。
力从地起,肘由心发!
一记自然门的顶心肘轰向一落地的魏天养。
气势磅礴,力透八荒!
魏天养心跳急剧加速、眼皮颤抖,脸色剧变,赶忙架起双手,十字交叉护在胸前。
“嘭!”
“咔嚓!”
“嘭!”
闷声回荡,伴随着一声清脆骨裂传出,随之又有一声闷响而起。
王奉先这一记顶心肘直接轰在魏天养双臂上,手臂骨头碎裂声响起的同时。
魏天养双臂不堪重负,如同自残般砸到自己胸口之上,发出一声闷响。
随之整个人倒飞而出。
“啪!”
重重砸在八角擂台铁网之上,整个八角斗笼铁网为之晃荡起来。
“噗呲…”
魏天养双脚一撑地,便喷出一口鲜血,同时胸口与双臂传来剧烈疼痛,刺激着他神经。
一肘击过后!
王奉先谨遵小族长之话,抓住机会,全力出击,一击得手,乘胜追击,直至认输。
“吱!”
一刺耳之声响起,那是鞋子与地面摩擦所发出的声音。
王奉先在魏天养倒飞出去时,再次如恶龙咆哮而出,直奔魏天养。
魏天养压根就没有缓的机会,面对冲来的王奉先,此刻的他面如死灰,已不作抵抗。
因为他双手如同废了一般,压根无法抬起,更别说防守。
“呼!”
劲风乍起,掌气磅礴!
王奉先一长手推掌而出,直击魏天养脸面。
这一刻魏天养感受到了死亡笼罩,看到了他太姥向他招手,随之缓缓闭上眼,等待着这一掌落下。
“住手…魏氏认输…”
“奉先住手!”
魏无羡和王载物的嚎叫声同时响起。
魏无羡更是唰地从主观众席上站起,脸上说不出的担忧。
“呼!”
这一掌在魏天养鼻尖一厘之处停下。
掌风呼啸,刘海晃动!
“啪!”
王奉先收掌,另一只手却快如闪电探出,一把掐住魏天养的脖子,随之硬生生把其提起到离地十厘米之处。
单手将一成年人悬空,可见王奉先这恐怖臂力是如何惊世骇俗。
因为小族长说过,在战斗中,永远不要让自己陷入险境。
所以王奉先要先把魏天养遏制住才放心。
因为小族长也说过,不能阴沟里翻船。
此时全场鸦雀无声,一个个满脸惊愕,还未从这极致反转中反应过来,实在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太具有冲击性。
瞬间震撼所有人!
此时,不少人咽着口水,太强了,也太凶猛了。
整个战斗从开始到结束,不到一分钟,而从王奉先把魏天养甩出到掐住其脖子,这一系列行云流水反攻下来,不到三秒而已。
这压根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打斗,而是一场赤裸裸的碾压。
这一刻,王奉先这名字注定被在场所有人记住,也将声名远扬,一战成名耀黑省。
魏天养无疑是其垫脚石。
而王奉先之所以能如此之快,并震撼全场锁定胜局,其实得以他的“示之以弱”。
没有人会想到这大块头并臃肿笨重躯体下,会有一副迅如猎豹,灵活闪现的反应。
斗笼内!
掐住魏天养脖子把他提起,王奉先才侧头,露出那副招牌式憨实笑容望向王载物,问了一句。
“小族长你说啥?”
“他认输了,行了,快把他放下。”
望着魏天养由红转青的脸色,王载物赶忙抬手示意说道。
他还真怕王奉先这憨货把人给掐断气了。
这可是魏氏太子爷,可不是阿猫阿狗,这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那不得摊上事。
虽说签了免责书,但这仅针对官方和明面上。暗地里魏氏指不定会有什么样报复呢。
“哦!”
王奉先手一松,瞬间后退三步提防,谨慎的不行。
“咳,咳…”
魏天养瞬间软躺下来,靠在铁丝网上,剧烈喘息起来,这时看王奉先的眼神,莫名有些恐惧。
实在王奉先刚才那掌给他留下死亡阴影。
第132章撅棍,第三棍,杀威棍
随着魏无羡的开口认输,贺氏阵营这边霎时传来喝彩之声。
洪屠绷紧的神经不由一松脸上一喜,随之又开始凝重起来。
如今三棍一胜一负,那这第三棍无疑是贺氏与魏氏定乾坤之局,注定充满惨烈,说之生死局也不为过。
此时,金银多这位小贝勒也跟着开口喝彩,完全无视一旁的魏无羡,随之侧头有些好奇对身后的窦七品,低声问了一句。
“你对上他结果会咋样?”
窦七品脸微微一抽搐,回了一句。
“会被虐成渣,没可比性!”
随之补充了一句。
“青年一辈这王奉先不是第一人也相差无几。”
“那你对上徐称心和吴丁白呢?”
金银多继续好奇问了一句,接着又说了一句。
“你学的也是八极拳吧?”
“嗯…”
窦七品思考片刻回道。
“我实力与吴丁白旗鼓相当,但是拳怕少壮,拖下去我会输。”
“你实力这么差吗?”
金银多愕然说了一句。
“……”
窦七品顿时不想说话了。
自己实力差吗?显然不是,只是如今魏贺两氏汇聚的都是两方势力青年一辈顶尖高手而已。
这没有三两三,哪敢过来竖棍撅棍呢?
“贺叔恭喜!”
这时金银多侧头对贺道北道了一声喜。
“这话留到最后一棍再说吧。”
贺道北脸上洋溢着笑容,谦虚回了一句。
“贺叔,这第三棍撅棍人是谁?”
金银多好奇低声问了一句。
“王载物!”
贺道北到现在倒也不再隐瞒,低声说出。
“还真是他啊!”
……
另一边!
很快,魏天养双臂就被赛场医务人员简单包扎起来,随之拒绝到医疗室治疗,回到座位上坐下。
他可不想错过这最后一战!
至于王载物与王奉先并没回到观众席上坐下,而是坐在斗笼外,王载物替王奉先擦着跌打损伤药水。
毕竟王奉先可是挨了魏天养好多下,虽然并不大碍,但是还是有些皮外伤。
并且这第三棍之战,王载物得上场,干脆就没回去了,这来来回回得多麻烦。
对此,洪屠颇为无奈,他还想叮嘱王载物几句呢,不过随后一想,还是觉得算了,还是别让他有太多压力。
“第二棍贺氏胜,现在有请魏氏竖第三棍,杀威棍。”
这时方阿难朗声开口宣布起来。
“唰!”
魏氏阵营,宗文耀应声站起,眼神之中战意凛然。
没错!
这第三棍杀威棍的竖棍人正是由他来当。绿林道太上皇宗帝象之子宗文耀。
本来第二棍震威棍是由他来竖的,不过被魏天养想要一战成名给截胡了。
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当最后一棍杀威棍。本来他以为自己没有上场的机会了,谁知道贺氏阵营冒出了一个虎人王奉先。
摧枯拉朽般击败天养哥,震撼全场。
这一战他不但要立住棍,还要替天养哥一雪前耻,把场子找回来。
“文耀,贺氏是去是留全看你这一棍了,好好打。”
这时宋知廉颇为严肃地开口说了一句。
“别想太多,放松心态,全力以赴便好。”
陆无虞倒是宽慰说了一句。
“咋一点精神头都没有呢?嘴丢啦!文耀要上去了,你不说点啥嘛?”
宋知廉伸手捅咕了一下,坐在那蔫了吧唧,双目无神,显然还没从战败中走出来的魏天养。
“文耀,别有压力,就像老陆说的那样,全力以赴就好。”
魏天养站起身,用肩撞了撞宗文耀以示激励说道。
“嗯,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宗文耀点了点头说了一句,便雄赳赳气昂昂,迈步向八角斗笼走去。
这时王载物借机打量起宗文耀这位对手。
“曹,这魏氏怎么净整一些太子爷来竖棍呢?天子守国门啊?这也不是明朝啊。”
王载物颇为抵触地嘀咕着。
对于宗文耀身份,当时在喝立棍茶时,牟梦龙就已经告诉过他。
所以他知道这位是绿林道大boss鬼王宗帝象之子。
没一会!
宗文耀走进八角斗笼,洪声说了一句。
“杀威棍,宗文耀!”
这时方阿难把目光投向贺氏阵营,开口说了一句。
“有请贺氏撅棍人。”
“唰!”
就在大家把目光放在贺氏阵营这边时,王载物鸟么悄的来到蔡恶跟前签下免责书,并开始接受其搜身。
毕竟为了公平公正,魏贺双方是不可以携带兵器和护甲之类上场的。
这时,大家才把目光投向八角斗笼这边,并落在王载物身上,随之窃窃私语起来。
“我就说贺氏撅棍绝对有他一个,看吧!”
“最后这棍还真是他来撅。”
“第一门生王载物,料到了!”
“……”
有了王载物上一棍的突然起身,大家对于这次他来当撅棍人,并不表现得太意外。
倒是魏天养见撅棍人是王载物,微微一愣,那双无光,浑噩的眼神挠一下就凶戾闪现起来。
随之魏天养瞥了一眼苏胭脂那窈窕背影,眼一眯,一咬牙,站起身喊了三声。
“杀,杀,杀!”
接着叫了一声。
“王载物!”
王载物闻声侧头!
魏天养突然对其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可谓挑衅满满。
而这挑衅的背后,实则是在给宗文耀传达趁机击杀的信息。
对此宗文耀瞬间领悟,随之瞥了王载物一眼。
知子莫如父,魏无羡也自然明白其中深意,随之眉头一皱,对魏天养这一举动,可谓很是不满。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
魏天养如今这一表现,实属丧失理智。
苏胭脂同样柳眉微蹙,看向台上王载物,心中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
王载物对此并不理会,迈步走进斗笼之内与宗文耀相对而立。
“嘎吱!”
随着斗笼大门一关,方阿难霎时宣布起来。
“胜负在人,生死在天,第三棍战开始!”
斗笼内!
王载物与宗文耀两人纹丝不动,彼此对视着。
并没有像上两战一般,随着方阿难话一落,为了抢攻上来就动手。
观众席上,见两人迟迟不动手,有人开始不耐烦嘀咕起来。
“啥意思,意念战斗啊,闹呢?”
“深情对视啊!”
“倒是打啊!”
“……”
渐渐地不满的声音开始大了起来。
恰在这时!
王载物动了,起腿卷地风,一鞭腿扫向宗文耀。
“嘭!”
宗文耀同样起腿一鞭腿迎上。
两脚对碰,一触即分!
鞭腿过后,王载物正踢腿,扫踢腿…
宗文耀同样用腿接招,一一拦下。
“嘭,嘭,嘭…”
两人相互踢出好几脚。
王载物左脚后退一步,肩微微耸起,架起双肘,瞬间摆起泰拳起手式。
宗文耀却摆起咏春问路手。
王载物一起式,就开始发起正式进攻。
脚一蹬借力,整个人犹如捕食的猎豹,一个跃步直拳猛攻宗文耀喉咙而来。
杀招咋现!
宗文耀冷哼一声,挥拳一记冲拳迎上。
“嘭!”
两拳相撞!
宗文耀借势一个借步闪身,同时另一只手摆拳击向王载物脸颊。
对此!
王载物视若无睹,直拳化肘,一个侧身肘击,直奔宗文耀太阳穴。
以伤换伤,打法狠戾!
宗文耀岂能让王载物如愿。
“啪!”
另一只手探出,用掌心接下王载物这一肘击,同时直拳势如破竹击向王载物脸颊。
王载物仰着脑袋躲过,随之摆臂,上挑击颌。
宗文耀一记蝴蝶手接招。
“嘭,啪……”
两人速度极快交手几十招后!
“嘭!”
拳拳相撞!
王载物退后数步,宗文耀也后退数步。
彼此对视!
两人都凝重起来。
这一次对碰,两人彼此算是探出了底。
旗鼓相当,势均力敌!
这是两人彼此得出的结论。
同时两人也知道,要想拿下彼此,唯有硬碰硬,血战这一条路了。
观众席上!
“泰拳,王载物果真隐藏了实力,而且实力不低。”
陆无虞脸色微微有些凝重起来。
“嗯,之前我们都小看了他,隐藏的够深啊!”
魏天养脸色同样凝重说道。
“势均力敌,这一战孰强孰弱还真不好说。”
宋知廉脸色如出一辙。
而徐称心眼中一抹担扰闪过。对于王载物实力他是了解的,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战注定艰辛。
斗笼内!
“杀!”
宗文耀猛喝一声,咏春三板斧,摊,膀,伏。
踏步而上,贴身短攻,发拳如螺旋,骤然发短拳,崩动,尽显寸劲发力。
速度快如闪电对王载物攻击未来。
面对宗文耀这迅猛三板斧,王载物以泰拳为主,擒拿为辅,肘,拳,擒,锁,扣…
两人防中有攻,攻中有防对碰起来。
两人交手十几招后!
宗文耀突然一指标手击向王载物心窝。
“啪!”
王载物双手如蛇奔探出,霎时缠住宗文耀攻击而来的手,随之发力牢牢擒住宗文耀袭来的手臂。
起腿膝踢,一膝击猛攻宗文耀腹部。
宗文耀一惊,立不及挣脱与防守,另一只手迅速出击。
“唰!”
一记咏春杀颈手,削向王载物脖子。
以伤换伤!
王载物是谁?
在监狱里,那是被人称之为疯狗的存在。
其战斗风格一直崇尚以伤换伤,以命换命。
所以在面对宗文耀这记杀颈手,直接无视,膝击势如破竹,如千钧之势撞在其腹部长。
“嘭!”
“啪!”
宗文耀这记杀颈手同样砸在王载物颈脖之上。
第133章势均力敌的厮杀
对此王载物咬牙硬抗,一膝过后,提膝对着宗文耀腹部就是猛轰。
宗文耀同样不甘示弱,杀颈手对着王载物颈脖就是一击接连一击。
瞧两人这架势,整的就跟开始玩命起来似。
甚是凶残!
“嘭,啪…”
两人各自硬抗彼此三击后,双双后撤几步。
相互对视!
“噗呲…”
随之双双喷出一口鲜血。
王载物咳嗽一声,霎时间感觉整个喉咙火辣辣疼痛起来,连带着呼吸都痛,声音嘶哑,如同哑巴似。
宗文耀也好不了哪里去,内腑翻江倒海,就跟移位似,闹腾得厉害,显然受了内伤。
“太子爷,认输吧!你这棍我必须得撅了,拳脚无眼,接下来我不知道会发生啥。”
王载物抬手擦了擦嘴角血迹,面容冷峻,声音嘶哑说道。
两人实力旗鼓相当,势均力敌,不分伯仲。
王载物知道要想分出公母,唯有死战,血战,硬战,拼体力,拼抗打,拼经验,拼命才行。
到时可真就生死难料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
对此,宗文耀自然明白,这一棍他不但要立住,他还打算趁机击杀王载物。
“噗,放马过来!这一棍我同样得立住。”
宗文耀吐了口带血唾沫,呲牙回了一句。
话已至此!
王载物不再多言,霎时眼若饥鹰,整个人气势开始暴戾恣睢起来,伴随着还有些亢奋起来。
这是开启了疯狗战斗模式!
看着王载物这气势,宗文耀一抹凝重闪过,随之战意滔天起来。
“杀!”
杀声起,恶战开!
王载物一跨步助跳,临空跃起,弯腿成膝,宛如鹰飞击长空。
双飞膝猛地向宗文耀胸口砸去。
泰拳有宁受十拳,不挨一肘!宁挨三肘,不挨一膝之说。
王载物已然火力全开!
面对王载物这凌厉膝击!
宗文耀战意高涨,猛虎扑羊,不退反进,右脚踏出一步,闪电般探出双手,耕拦摊膀,迎上王载物双膝。
“嘭!”
碰撞声传来!
双膝过后!
王载物势如狂龙,接连暴击出招,铁扫,通天炮,叉象鼻,狗头斩,美人照镜…
宗文耀威如猛虎,不甘示弱,标指,蝴蝶手,踢裆脚,碎膝踢……
拳头的碰撞,手肘的碰撞,膝盖的碰撞…
对碰之间,骨裂声起!
鲜血溅射!
一种说不出的血腥,凶残!
碰撞声,骨裂声,低吼声……
声声刺激着众人神经。
两人都彻底摇滚,并不是你攻我守,我攻你守之势,而是招式对碰,以硬碰硬,以伤换伤,以命搏命…
如果说徐称心与吴丁白那战是充满暴力与血腥,让人肾上素飙升。
那王载物与宗文耀这战,唯有厮杀与惨烈,并不像是在打斗,而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肉搏厮杀。
挥肘破空,强悍无比!
寸拳肃杀,勇往直前!
王载物一肘击轰在对方的胸口,而宗文耀也一寸拳击破了王载物的头皮。
“蹬,蹬,蹬…”
两人纷纷倒退!
凶相毕露对视!
这一刻,两人身上被彼此的劲力轰得伤痕累累,血染面容。
王载物额头红肿流血,鲜血顺着脸颊嘀嗒而下,掉落在地面。
宗文耀眼角红肿带血,鲜血已凝结,半斤八两。
此时两人剧烈喘息着,喘息声清晰可闻。
这一刻,全场寂静,呼吸声伴随着两人喘息同步,显然是代入两人恶战之中。
主观众席!
魏无羡和贺道北两人很有默契地彼此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流露出了不忍和决绝。
斗笼内!
“哈!”
喘息不过五秒,宗文耀暴喝一声,率先再次贴身近攻而来。
宗文耀右拳一拳朝王载物轰杀而去,一拳接连一拳,拳拳威猛,招招带有杀意。
王载物摆肘迎上,肘肘狠厉。
两人化身杀伐之身,又一次碰撞起来。
“嘭,嘭…”
两人交手速度极快,并凶狠异常,甚至说是凶残与癫狂。
特别是王载物,还真宛如一条疯狗似的,越撕咬越发疯,以伤换伤,以命搏命。
霎时间!
两人伤势再添,鲜红流淌。
随之纷纷后退,再次对视,喘息起来。
喘息几秒!
“再来!”
王载物无视身上疼痛和伤口,莫名有些亢奋,这次率先攻击。
肘,拳,膝挥出,一招接着一招,迅猛如虎,攻如暴风骤雨,几乎把宗文耀笼罩住。
宗文耀同样无视伤痕累累的身躯,摆手出击迎上。
寸劲,冲拳,三板斧对碰,拳似流星,劲如狂浪叠潮,攻击重重如幻影。
面对王载物全方位覆盖攻击,临危不惧,强势破招。
双方再一次近战碰撞起来!
极招冲击,战意冲天。
拳脚相交,双方再次打的鲜血飙溅。
“嘭,嘭,嘭…”
双脚不断互踢,互不相让,踢的裤腿早已破碎,露出了血淋淋的双腿。
双拳一拳接一拳硬碰,也早已血肉模糊。
两人却视若无睹,越战越惨烈,越战越凶猛。
疯狗战恶狼!
两人就跟不知疲惫的机器般,一轮接着一轮碰撞攻击开来。
场面异常血腥,暴力…
震撼全场!
战斗,喘息,再战斗…
几轮硬碰硬下来。
鲜血洒染地面!
惨烈异常,并有股子莫名悲壮!
台下观众一个个不禁为之动容起来。
主观众席!
魏无羡与贺道北再次对视一眼,双方都不打算开口认输,眼中决绝反倒更盛起来。
毕竟这一战认输的代价实在太大。
此时斗笼内!
王载物和宗文耀两人都已伤痕累累,血呲呼啦,精疲力尽。
不过彼此都咬牙硬抗着,各不相让,更不能倒下。
从拳拳碰撞,脚脚互踢,肘肘相击,到现在站立对轰。
你给我一拳,我还你一拳,你给一脚我踢你一脚…
两人双双喷血!
因为这一棍两人彼此都知道重要性,只要一方敢倒下,另一方就会用尽身体蕴含之力扑上来把其击杀。
直至另一方阵营传来认输之声,或者才肯罢手,或是直接击杀。
此时两人虽精疲力尽,但彼此都知道对方都含着一口气,并留存着一份力,那是给击杀之招准备的。
“嘭,嘭!”
两人各自对轰一拳到彼此胸口,双双踉跄倒退,随之各自又喷出一口鲜血。
对轰之后!
王载物与宗文耀各自站定,很有默契的不再对轰,彼此对视,喘息着。
狼狈不堪!
主观众席!
苏胭脂看着面目全非,血呲呼啦,却依旧屹立不倒的王载物,莫名的揪心与不忍。
随之开口提议道。
“魏总,贺堂主,双方势均力敌,再打下去即是生死,不如平局罢战,然后再战一场如何?”
闻言!
魏无羡与贺道北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有意动。
但是两人都选择不开口。
“怎么个再战一场法?”
倒是金银多开口问了一句。
“这局算平,规矩依旧,双方各派出一名三十岁以下之人,竖棍,撅棍,再战一场。”
苏胭脂解释道,随之问了一句。
“魏总,贺堂主,两位看意下如何?”
可惜魏无羡与贺道北两人并不作声,虽有意动,但双方并没有开口。
就在苏胭脂说话间!
斗笼内!
王载物莫名想起赛前金银多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和他那不经意间露出上位者,居高临下的姿态。
这无疑深深刺痛着自己。
随后想想自己这一败,将面临的处境?
既然如此!
那就摇滚吧,毁灭吧…
“这一击即分输赢,也分生死!”
王载物收回胡思乱想,用那嘶哑的嗓音吼了一句。
随之再次化身疯狗,向宗文耀扑来。
动若雷霆!
决胜之招,一招定乾坤!
“呼!”
拳风呼啸!
王载物仿佛用尽全力,挥出一直拳,直奔宗文耀脑袋而来。
“我等的就是现在!”
见王载物按捺不住,宗文耀不禁呲牙一笑。
如今两人彼此都留着一份攻击力,这谁先按捺不住攻击,那谁就落了下乘。
毕竟两人如今伤痕累累,都已是强弓之末,身体各机制反应等已迟缓,谁先攻击谁吃亏。
面对王载物这一倾尽全力的汹涌直拳,宗文耀也动了,一踏步侧头躲过,随之出击。
决胜之招,一招定乾坤!
宗文耀同样倾尽全力挥出一击,咏春连环寸劲,标指击向王载物心口。
“嘭!”
一击!
“嘭!”
屈指成拳,寸劲发力,又是一击。
“嘭!”
冲拳最后一击,连环寸劲三重奏。
就在宗文耀标指出击之时,王载物直拳化擒拿,直接一招金丝缠臂,牢牢锁住宗文耀另一只手臂。
宗文耀连环寸劲一击完,王载物并没有被击飞,而是金丝缠臂拉着宗文耀踉跄而退。
“噗呲!”
霎时!
王载物刻意憋着鲜血,对着宗文耀脸面一喷。
随之诡谲一笑!
以身为饵,拿命一赌!
这一切都是王载物算计好的,只要宗文耀倾尽全力这一击要不了自己命,那自己就要他命,锁胜局!
蓄力瞬来!
王载物金丝缠臂之手,瞬间抽手成肘,顺势侧身一摆肘。
摆肘如千钧之力,迅猛无比击向宗文耀太阳穴上。
“嘭!”
一击即中!
宗文耀双眼瞬间充血,踉跄两步,一脸愕然看着王载物,随之硬挺挺栽倒在地。
“魏氏认输!”
而就在王载物摆肘击向宗文耀太阳穴时,魏无羡瞬间意识到不妙,站起身充满不甘的大喊一声。
不过却为时已晚!
而在宗文耀连环寸劲击在王载物心口时,洪屠同样唰的一声站了起来,本打算开口认输。
这一张口,便见王载物诡谲一笑,所以才没喊出声来。
听到魏无羡认输的声音,王载物咧嘴一笑,随之跟着栽倒在地,昏死过去。
主观众席上,随着魏无羡开口认输,贺道北猛的呼出一口气,全身一松,整个人就跟软瘫下来似。
苏胭脂则唰的站了起来,脸上挂满担心。
“小族长!”
斗笼外,王奉先见王载物倒下,猛的窜了过去。
“撕啦!”
八角斗笼被锁的大门,直接被他用蛮力扯开,随之冲尽斗笼之内。
至此!
立棍之战贺氏锁定胜局,天地商猛海字头堂口立棍黑省已成定局!
势不可挡!
第134章江湖是座山,已为登山人
晃眼五天而过!
撅棍之战之事已彻底在黑省江湖上传开而来。
并愈演愈烈!
而对于外面的沸沸扬扬,王载物并没有过多关注。
矿区医院,一间豪华病房内!
王载物正靠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地与苏胭脂通着电话。
与宗文耀那一战之后,王载物被赛场医务人员简单处理过后,就直接送到医院救治起来。
实在是伤势过重,这时不时地口中喷血,显然内腑受伤严重。
这一到医院直接进ICU住了起来,在ICU观察了两天,才得以被转到普通病房。
然后在普通病房待了三天,于昨天被接到贺氏占股的矿区医院养伤起来。
这一战,王载物切切实实地在鬼门关浪荡了一圈。
相比于王载物,宗文耀可就没那么好运。听说煤城医院都不敢救治,直接被送到省城医院去。
后来徐称心这卧底给王载物透露消息说,宗文耀陷入重度昏迷,危在旦夕。
宗文耀是谁?
那是鬼王宗帝象儿子,绿林道太子爷。
在王载物看来,如今他的生死,可是与自己安危系之。
毕竟是自己把人打成这样,虽说撅棍之战,拳脚无眼,生死各安天命。
但若宗文耀万一翘辫子,王载物可不认为魏氏或者说绿林道就会这样算了。
说不定自己也得跟着完犊子!
所以见徐称心那边迟迟没有宗文耀消息传来,王载物便打算找苏胭脂这江湖百事通问问情况。
这与苏胭脂寒暄几句,王载物也不废话,用那落下后遗症的嘶哑声音一句点题。
“那啥,你知道宗文耀现在是啥情况吗?”
“怎么,怕啦?”
苏胭脂带有调侃的声音传来。
“怕?有点吧!但经此一战,我已不再是从前的我。”
“怎么,现在的你是海字头名气最盛的第一门生吗?名声大噪吗?威势最盛吗?无人敢动吗?”
听王载物这么说,苏胭脂不知为何,隐隐有些发怒起来。
撅棍一战,如今王载物在黑省确实是名声大噪。被人封之为第一门生。
连带着王奉先也跟着名声大噪,被人叫之为守村人。
“啊…我没这样想啊。我意思是说,之前的我无意江湖,现在的我身在江湖,已然身为江湖人。如今东风吹破少年梦,从此再无赤子心,罢了。“
王载物用落寂,无奈的语气说道。
“入局中时,不懂局中事;当懂局中事,已是局中人。你早已为江湖人,只是不自知而已。”
苏胭脂旁观者清地说了一句。
“无所谓!我前二十多年,错把醋墨两相掺,半是苦涩半是酸。如今打算换种活法,往后不是刹那芳华,便是一览众山小!”
王载物很是洒脱豪迈道。
这从鬼门关溜达一圈之后,再加上金银多说的那些话,王载物算是彻底想开了。
通透了!
“咯…你这是要逐鹿江湖,问鼎江湖吗?”
苏胭脂打趣问了一句。
“江湖是座山,身为登山人,总得有个登顶的目标吧。”
王载物呲牙说道。
“怎么,被小贝勒刺激到了吗?要当一只蜗牛攀爬了吗?”
苏胭脂不禁想起,王载物对金银多讲起的雄鹰与蜗牛的故事。
随之出言调侃。
“啊!你偷听我俩对话。”
“我离的又不远,不想听到都难。”
“得!别扯远了,那宗文耀现在是啥情况,你清楚吗?”
王载物扯回话题问道。
“人已经被送回吉省治疗了,情况并不乐观,听说会成植物人。”
苏胭脂倒也不再废话,把了解到的告诉王载物。
“啊,植物人。”
王载物一愣,随之莫名看了看自己的手,无奈说了一句。
“看来我这双手算是染血了。”
“身为贺氏门生,手染血是迟早的事。”
“是啊!”
王载物无声叹了一口气,随之好奇问道。
“宗文耀落到这般下场,你说魏氏或者绿林道会不会对我实施报复?”
“防人之心不可无!”
“确实!行吧,宗文耀那边有啥消息,劳烦告知一声哈。”
“咯…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呢,凭什么呢?”
“凭我愿提笔画尽江湖,会许你一世繁华。”
王载物挺能撩拨说了一句。
“咯…给我画饼呢,许我一世繁华?就你这抠搜样,和尚与你吃顿饭都不带破戒的。”
“你这也太埋汰人了吧。我啥时候抠搜了?”
“你不抠搜?能用十五块买橙子和杯子当歉礼让我替你出面赎人吗?还美名其曰,橙心十足,橙意满满,还破镜重圆杯。”
苏胭脂这一想想就觉得可乐,随之用那闪烁着五彩斑斓之光的杯子喝了一口水,随之记起什么似,开口打趣道。
“对了,你还欠我四千块多块呢,你打算什么时候还我?”
“啊,那啥,最近穷的的尿血,先记着。”
王载物讪讪说了一句,随之赶忙结束通话说了一句。
“没啥事我就先挂了,等那天上煤城请你吃饭哈。”
这末了,挺贱地补充了一句。
“还有喝鲫鱼汤。”
便飘然挂断电话。
胭脂阁!
“鲫鱼汤?”
苏胭脂拿着挂断的手机,一时没反应过来,随之才明白这是拿自己开涮。
这不禁让她想起在王载物二大娘家吃的那顿催生饭,喝的那催奶鲫鱼汤。
“咯…”
苏胭脂丹唇微扬,随之呢喃说了一句。
“江湖是座山吗?那你这只蜗牛能爬到多高?”
……
矿区医院!
王载物挂断电话,用手搓了搓脸颊,随之开始沉思梳理起来。
对于宗文耀之事,他此时已抛之脑后。现在他沉思梳理的是关于吴丁白,这让自己陷入牢狱之灾的罪魁祸首。
在煤城,从ICU转到普通病房这三天,王载物可是与吴丁白同住在一病房之内。
通过三天刻意相处,并有意打听,再加上贺氏这边几名红棍,在自己刻意引导下,讲述的商盟封尘往事和海字头堂口一些过往之事。
王载物算是对天地商盟六个字头堂口有了一定了解。
同时隐隐捕捉到了自己陷入牢狱之灾的前因后果。
现在正是自己开启上帝视角,梳理并分析的时候。
而这一切皆因天地商盟这双龙头的权力之争。
三年多前,海字头堂口威望力压众堂口,与龙头王重阳临字头堂口相比肩。
随之贺道北或者说海字头堂口飘了,开启了双龙头创举。
而还未等这一创举到来,便出现了意外。
江湖正统之一的太原传芳洛氏财团,洛氏掌舵人洛宝山遇袭,以致落下双腿瘫痪。
这一切矛头直指海字头堂口贺氏,因为洛家查出凶手之一,乃海字头堂口双花红棍,有望成为字头猛人的白高飞。
白高飞,海字头白之战旗旗主白展羽亲弟弟。
这白高飞,通过王载物旁敲侧击地打听。基本可以笃定,其就是当时自己那通天外来电所说的嫌疑犯。
与自己同坐一辆客车的那位有国字脸,手臂有麒麟纹身那位青年。
不过那时名字不叫白高飞,而是叫黄腾辉。王载物就是因为其死亡,被吴丁白栽赃陷害,才陷入牢狱之灾。
正是白高飞用了假身份黄腾辉,王载物在出狱回到申都,才查不到一丁点线索。
而那通天外来电,也根本不是啥警方打来,如果王载物没猜错,那通电话是洛家打的。
并且自己坐牢时那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减刑,无疑也是洛家在背后操作着。
或是亏欠?或是补偿?或是…
“曹,这特么是群魔乱舞,殃及池鱼啊。”
梳理,并想通这一切后,王载物呲牙骂了一句。
自己纯纯就是那条无辜的鱼,出头的鸟,替罪的羊啊,这是。
这招谁惹谁了,祸从天降,祸不单行啊。
特么找谁说理去啊?
“冤有头,债有主,谁惹我的,找谁补。”
王载物眼神瞬间变得阴损损起来。
“啪,啪…”
这时敲门声响起!
“载物,在干嘛呢?”
吴丁白穿着病号服推门走了进来,整的是特别自来熟。
这几天相处下来,加上王载物这货刻意相交,现在又是同住在隔壁,两人关系发展的那可是如胶似漆。
跟一对难兄难弟的好哥们似。
至少表面是这般!
“白哥来啦!坐!”
王载物赶忙稳了稳情绪,恢复如常,呲起大白牙,赶忙招呼起来。
“你伤怎么样了?”
吴丁白也不可客气,坐到一旁沙发上,拿起一个苹果啃了一口,问了一句。
“就那样,伤筋动骨一百天,得静养。”
王载物回了一句,随之也关心问了一句。
“白哥,你伤咋样了?”
“外伤没什么,就是内伤的调理,最近这段时间不宜动武而已。”
“白哥过来有事?”
王载物好奇问了一句。
“嗯,过几天我可能得回申都了,小龙王催了。”
“这么突然吗?不是说好等我伤好一些,咱带你会会黑省的女中豪杰吗?好好放松几天。”
“白哥,我可告诉你,咱黑省的姑娘,那是又美、又仙、又有范,时而白兔奶糖,时而高冷女王…那功夫不是我吹,你推门而进,扶墙而出…”
王载物霎时眉飞色舞吹嘘起来,整的就跟那色中饿鬼似。
这听的吴丁白蠢蠢欲动,心生向往,随即冒着绿光,眨巴着小眼神,说了一句。
“所以我这不是上你这来了吗?抓紧时间给我安排安排,说啥我也得会会黑省女中豪杰再回去,你说是不?”
“我这住着院呢,咋安排?再说,就我现在这样,自己走道都好像要倒,也整不了啊。”
“安排到医院啊!我还没在医院玩过,到时候穿上护士服,这特么想想我都硬了。”
“曹,白哥你真会玩。行吧,到时候我替你安排。”
“抓点紧哈!等你什么时候过来申都,我安排你。”
第135章安排吴丁白
一晃两天过去!
吴丁白期待的安排,王载物给安排上了。
不过此安排非彼安排!
对于拿自己当替罪羊的凶手,王载物岂会给他安排女人乐呵。
那不是做梦娶媳妇,净想美事吗?
夜深人静,矿区医院!
“唰!”
王载物躺在病床上猛地睁开双眼,拿起一旁的手机看了看时间。
正好是深夜十一点整!
随即翻身下床,穿好衣服,鸟么悄的打开房门,探头瞅了瞅,见走廊内静悄悄的,这才蹑手蹑脚走了出去。
“嘎吱!”
来到吴丁白病房门口,王载物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白哥,白哥…”
走到吴丁白病床前,王载物亲切呼唤了几声。
可惜病床上的吴丁白无动于衷,鼾声入睡着,整的还流着哈喇子。
“啪!白哥,醒醒…”
王载物俯身拍了拍其脸颊,吴丁白却还是没有反应,显然睡得死死的。
“这安眠药还挺好使?”
王载物见状,不禁嘀咕了一句
没错!
吴丁白之所以睡的如此之死,正是一个多小时前,王载物借着到其病房唠嗑的机会,给他偷偷下的药。
王载物之所以这般干,是因为他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绑了吴丁白,逼问他一些事。
然后再把这场绑架栽赃给魏氏,可谓一箭双雕。
在开启上帝视角,捋清自己陷入牢狱之灾的前因后果之后。
王载物就已经开始打起吴丁白主意,只不过那时候身体条件还不太允许,所以才缓到现在实行计划。
本来王载物还想多等几天,不过吴丁白却急着回申都,并催着王载物“安排”,所以王载物干脆不拖了。
选择今晚行动!
见吴丁白睡得死死地,王载物也不着急,谨慎起见,拿起放在一旁,吴丁白喝水的杯子,跑去洗手间洗了起来。
因为那杯子还残留着安眠药成分。
处理好一些细节,王载物这才掏出手机给乔无咎拨了过去。
“到哪了?”
“快到了。”
“撒冷的!”
不到三分钟!
手机振动起来,见是乔无咎来电,王载物也不接,走到一侧窗边把窗户打开,探头往下一看。
借着周边光线照射,便见牛高马大,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王奉先,和同样打扮的乔无咎正站在一胡同里。
乔无咎正拿着手机对着自己招手。
王载物比了一个OK手势,随之对王奉先招了招手。
王奉先立马会意,霎时化身猿猴,顺着一旁管道,身体灵活无比向王载物所在三楼攀爬上来。
不到两分钟,便落地病房之内!
“奉先,把他背下去。”
王载物指着床上睡得死死地吴丁白说了一句。
“好!”
很快,王奉先用带过来的绳子,很是麻溜,并结实地把吴丁白绑在后背上。
“下去小心点!”
王载物关心说了一句。
“好!”
随即王奉先背着吴丁白从三楼慢慢滑落下来。
显得并不吃力,反倒还挺轻松似的。
这也就是王奉先这力大如牛的虎人,换成别人背着一成年人从三楼爬下,这难度可想而知。
正是有王奉先的存在,王载物才制定这套绑人计划。
见王奉先到达地面,王载物这才小心翼翼爬上窗户边,随之照着王奉先那般,顺着管道,慢慢往下滑去。
这一到达地面,王载物不禁微微有些气喘起来,伴随着胸口还有些闷痛。
毕竟如今他伤势还没好,特别是内伤。可还不适宜这般运动。
“走,赶紧扯呼!”
王载物喘着气赶紧说了一句。
随即几人快步来到胡同口,上了一辆一台无比破旧的七座面包车。
“不是,你俩咋也跟着过来了呢?”
一坐到车上,王载物挺懵看着坐在驾驶室上的辛泽农和副驾驶上的王七两。
这绑架的事,王载物可是只让王奉先和乔无咎两人过来。
毕竟这人多嘴杂!
倒是让辛泽农帮忙弄辆面包车,方便行动。
这谁想全员出动,跟去吃席似的。
“我睡不着,跟过来瞧瞧。”
王七两不过脑地扯了一个蹩足理由。
“我这当大哥的,不放心二弟过来,所以就跟过来了。毕竟我们结拜了,做兄弟在心中,有事一起上。”
辛泽农冠冕堂皇说道。
“曹,真特么能扯犊子。行吧,撒冷开车吧!”
王载物霎时无语,挥手说了一句。
“那啥…这车减震坏了,咱别往后面坐,这样会卡着车轱辘,驱动不起来,够呛能走……奉先你块头大你坐副驾驶上来,你几个往前坐坐。”
“哎呀妈呀,不是说奔驰宝马任选,稍微差一点的车都借不到吗?这特么就是你眼中的宝马奔驰啊?”
王载物霎时崩溃。
“那不是唠嗑煽呼嘛,就我这人脉暂时只能整到这车,咋先对付着开。”
驾驶室上辛泽农没一点羞耻说道。
“曹,咱俩也就合作这一把了…”
王载物继续崩溃。
没一会!
在辛泽农“排兵布阵”之下,面包车才得以缓缓驰行离去。
整的王载物是稀碎加崩溃!
车内!
“物哥,这人不是我们这一头的吗?你是不是撅棍之战让人把脑袋给崩着了,咋自己人都整呢?这是闹哪出啊?咋绑他呢?”
乔无咎瞅清楚吴丁白面容,很是不解说道。
这几天探视王载物,他可是认识吴丁白的,并还和这货唠过磕,探讨过女人。
“啥玩意自己人,这特么是我仇人。”
王载物呲牙回了一句。
“仇人?那你还和他唠的激情四射,吐沫飞溅的,我还以为关系嘎嘎铁呢。”
乔无咎挺懵道。
“在阴人呗,老阴b。”
王七两霎时通透说了一句。
“如果我要把给他宰了,你们几个敢动手吗?”
这时王载物好奇问了一句。
如今身为登山人,他想看看自己身边这几位虎b胆子有多大。
话音一落!
辛泽农握方向盘的手一颤,车子微微一晃,才恢复如常。
王载物自然感受得出来。
“小族长,我可以帮你打架,不能杀人,杀人不好。”
王奉先第一个开口,一脸憨实并认真说道。
“钱给到位,啥事都好说,别说宰他,我特么都敢拎炸药包跟魏无羡玩命。”
王七两实属虎b无疑,眉头不带皱一下,虎气冲天回道。
“那啥…杀人我还真没想过,这事我能不参与吗?”
辛泽农咽了咽口水,有点肝儿颤说了一句。
“真要把他宰了?”
这时,乔无咎瞥了一眼靠在后座,已被戴上头套的吴丁白一眼,挺认真问了一句。
“嗯,敢吗?”
“啥仇啊?非得宰他?”
“死仇!”
“行,停车吧,这事你们甭管了,我自己来干。以后有这种事,你提前知会一声,别整这一出,你自己也没必要亲自出马。”
乔无咎一面肃杀说道。
“你自己来干?”
“嗯!我欠敬哥一条命,你要随时拿走。宰他,一枪的事,你们不用搭上。”
“你还真不愧是我哥兄弟。”
“没有敬哥,在沈氏矿业混那会,我早就折了。上次去见敬哥,他偷偷和我说过,你的手不能沾人命。”
乔无咎没有往常的轻飘,挺严肃说道。
“我现在终于明白,我哥为啥让你跟在我身边了。这不但是要你保护我,还要你给我当枪啊。”
“算是吧。”
“呵呵!”
对于这几位虎b表现,王载物还算满意。
本来这就是临时起意,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随之说了一句。
“都别紧张,跟你们开个玩笑而已。”
“曹,真特么事,这整得跟阎王派活似,就为跟我开玩笑呢?真特么能折腾人。”
王七两第一个嗷呜起来。
“哎呀妈呀,吓得我以为要整投名状呢。”
辛泽农表情一松,说了一句。
“试我们呢?曹,这不白瞎我刚才对你绽放的激情了吗?还特么透我话。”
乔无咎煞是不满起来。
“呵,原来你对我的爱这么深沉啊?”
王载物拍了拍乔无咎肩膀,调侃了一句。
“你以为呢?情绪就这么个情绪,既然你都知道了,以后别整这出昂。”
乔无咎特轻飘的教训了一句。
“好的,谨遵咎哥教诲!”
“以后有事说事,别整这幺蛾子,记住没。”
乔无咎继续“教训”道。
“啪!”
“跟我搁这装螃蟹吐沫呢,没完了是不?”
王载物拍了一下乔无咎脑袋,接着问了一句。
“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呢?”
“哦!对!奉先你把车头那个袋子拿给物哥。”
“哦!这个吗?”
“对!”
王载物接下王奉先递来的袋子,从里面掏出一个照相机,随即就摆弄起来。
“你这又是安眠药,又是让我们找地方,又是照相机,又是炮仗的…咋以我这智商,愣是没看懂你这是整的啥呢?”
乔无咎见王载物摆弄着照相机,抻着脖子挺好奇道,随之又对大家说了一句
“你们看懂没?”
“还用看,指定冲后面那傻鸟呗。”
“曹,你这不是废话吗?我当然知道冲他啊,可是冲他啥呢?”
“别猜了!我找他问点事而已。”
“问事,需要整这些?”
“你不懂,少说话,多干活,知道不?以后你几个多跟奉先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