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初心不改卖命人
二十分钟后!
面包车来到一废弃小煤窑停下。
此废弃小煤窑,距离花相矿场不到五百米距离。
正是王载物让乔无咎特意找好的地。
车一停下,王奉先这闷头干活的,按照王载物指示,把吴丁白给扛进了一间废弃砖瓦房之内。
而王载物则对着王家三虎嘱咐着一些事。
三分钟后!
王家三虎和王奉先驾着面包车离开,来到不远处熄火停下,随即几人坐在车上等了起来。
废弃小煤窑这边!
面包车刚离开不久,从另一侧一间废弃砖瓦房内,缓缓走出一道身影。
整的就跟幽灵似的,悄无声息。
身影迈步就向王载物所在的那间砖瓦房走去。
“你这是闹哪出呢?三更半夜把俺叫到这里来,你是真能折腾人。你伤不是挺重的嘛?现在好利索了?”
身影走进房内,开口就对坐在一旁生火的王载物叭叭道。
借着微弱火苗照射,这身影正是徐称心这卧底。
他比王载物先一步到得这里,不过当时乔无咎他们在。
所以并没有现身,毕竟他这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他越安全。
为此,王载物才把乔无咎他们几个给支开,就是为了徐称心安全着想。
而王载物对吴丁白的审问,逼问,也将交由徐称心来完成。
毕竟这几天与吴丁白朝夕相处的,如果自己来逼问,那指不定会被吴丁白给认出来。
这让徐称心来逼问,王载物还有一深层意思,那就是想把这次绑架栽赃给魏氏。
毕竟撅棍之战时,徐称心与吴丁白可是对手,算是打个交道的,到时让徐称心故意露点破绽,再加上自己打配合。
吴丁白自然会猜出绑架之人是魏氏的人。
还有一点,王载物打算通过这次机会,对徐称心“忠心”进行一次考察。
撅棍名额之事,身为魏天养身边人,竟然不知道魏天养是竖棍人之一。
还有宗文耀受伤情况,徐称心只告诉自己重度昏迷,危在旦夕,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这不得不让王载物有些阴谋论起来,实在是其与徐称心关系,现在只属于互帮互助,并不牢靠。
所以王载物这全身上下得有八百个心眼的,想借此观察一下,并巩固一下两人关系。
借此与徐称心捆绑在一起,并让其彻底上船。
如今贺氏在黑省立住棍,届时王载物将名正言顺成为贺氏第一门生,化身为江湖登山人,开启自己攀登之路。
对于徐称心这卧底,王载物可是越发看重。
不可闪失!
言归正传!
“嗯?他不是那吴啥来的嘛?你这是…?”
这时徐称心注意到靠在墙边,被蒙着眼睛,绑着手脚的吴丁白,很是懵逼起来。
对于被王载物十万火急的召唤,他可是一无所知,不知为何。
“你是行伍出身,对严刑逼供那套应该熟悉吧?”
王载物头也不抬问了一句。
“他吗?”
“嗯,叫你过来就是为了审他,随后嫁祸给魏氏。”
“他不是天地商盟的人吗?怎么被你这样给整过来了?还要审?”
徐称心不禁凌乱起来。
“先别说他!这天真jb冷,帮我整点木头板子过来,我们边烤火边唠。”
王载物侧头对徐称心说道。
“那他现在这是…?”
徐称心指了指吴丁白。
“放心,我给他整了点安眠药,一时半会醒不过来的。”
没一会!
徐称心就捡来了一些木头碎块走了进来。
这把柴火放下,便走到吴丁白跟前蹲下身,探了一下其鼻息,并搭脉听了听其脉搏。
确定其是真的睡死过去,这才走到火堆旁,也不觉得脏,席地而坐到王载物旁边,开口问了一句。
“这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说呢?”
王载物沉吟片刻,拿起一烧火棍指着吴丁白解释道。
“他是临字头堂口的字头猛人,这临字头与贺氏海字头关系并不好,甚至说有些敌对,而他也与我也有恩怨,所以我就把他偷偷弄过来逼问一些事。”
王载物想了想,并没有把自己陷入牢狱之灾的事告诉徐称心。
“关系不和?那他代表贺氏撅棍?”
徐称心继续懵逼着。
“利益驱使呗。你要知道,若他撅了你这棍,并且贺氏在黑省立住棍,贺氏就得拿出那座矿百分之五股份给临字头堂口。”
“所以当时撅棍,贺氏才临时起意把你换了,让他来撅这第一棍?”
徐称心不禁想起撅棍那事,顿时恍然起来,接着说了一句。
“难怪你让我全力以赴,合着和他有仇啊。”
“当时屠叔应该有这方面考量,才临时起意把我换了。所以我只能让你全力以赴,按照你说的,各凭本事了。也幸亏这次能赢,要不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那我还真就悬了。”
王载物带有庆幸语气说道。
“豁…这天的商盟关系还真够乱的。”
“确实挺乱!这么说吧,海字头贺氏之所以到黑省立棍,毫不夸张地说临字头功不可没。”
“所以这次审问,然后栽赃给魏氏,你是奉命行事,还是私自做主?”
徐称心好奇问道。
“这是我个人主意!”
“那你这整他过来,想审问他啥?”
“我想挖挖临字头一些辛秘之事,特别是其对海字头堂口做的脏事。”
“那你想让俺怎么审问,怎么栽赃给魏氏?”
徐称心继续问道。
“这个先不急!给他睡一会先。”
王载物把一块木头丢到火堆上,拍了拍手问了一句。
“现在宗文耀是啥情况,还不清楚吗?”
对于宗文耀情况,王载物虽已从苏胭脂那边得知情况,但他想借此试探一下徐称心。
只要徐称心没问题,王载物才放心让他审问吴丁白。
“不清楚!人不在煤城,不好打听,不过能猜到,应该依旧重度昏迷,还没脱离危险。毕竟无论是好还是坏,魏天养这边至少能有端倪。不过现在却啥都没表现出来。”
“这倒也是!”
王载物点了点头,接着又问了一句。
“那你认为这事魏氏会这么算了吗?”
“不会,难道你忘记矿场那次魏天养要废你了吗?更别说现在!不知为何,魏天养挺恨你的,你得小心点。”
“嗯!对了,撅棍之战后,魏天养应该完全信任你了吧?”
王载物继续问道。
“撅棍之战确实让魏天养不对俺那么提防了。这完全信任还谈不上,不过这撅棍之战,他倒是奖励了俺十万块。”
说着,徐称心从怀里掏出用报纸包着的十万块递给王载物,说了一声。
“给!”
“啥意思?给钱给我干啥?”
王载物挺懵地问了一句。
“替俺管着啊,俺那你也知道不安全,俺现在也用不上。”
徐称心很是自然说道。
“不是…那你拿回家去啊,叔不是动完手术回来了吗?正好给他补补,给我管着算咋回事。”
王载物挺懵的说道。
“俺倒是想啊,但是俺妹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俺把这十万块拿回去,那她指定得胡思乱想,以为这钱是不打正道上来的,以为俺干啥违法乱纪的事呢,还有俺爸更是这样。俺现在这工作,俺还是说替你干活,打工还债呢。”
徐称心叭叭说道,随即直接把钱丢给王载物。
整的就跟视金钱如粪土似。
谁又能想到,当时为了十万块,徐称心是如何艰辛去卖命的呢?
“那你让我管着算咋回事,你就那么信我啊?就不怕我把钱嚯嚯了啊。”
王载物微微有些动容道。
“霍霍就霍霍,俺想过了,这钱就当俺对你的投资。”
徐称心不以为意道。
“你就那么信我啊?”
王载物呲牙问了一句。
“你还记得当时俺在医院时,对你说过的话吗?”
徐称心反问了一句。
“当然!”
“那俺再问你一次,俺能不能信你?”
“这…信不信取决于你,不在我。”
“那好!往后俺为你拧脑瓜子摔响,你为俺安顿一家老小可好?”
“好!义不容辞。”
昨日重现!
这一次王载物给出了郑重答复。
两人相视一笑!
友情这东西,真的不在两个人相处多久,而是在这交往之中,彼此一种默契,根本不用言语去诉说。
这一刻,王载物可以断定,徐称心还是原来那个徐称心。
初心不改!
是自己多虑了!
“行吧,这钱我收着了。以后咱的商业帝国,有你一份。”
王载物调侃说道。
“那俺拭目以待!”
徐称心一笑,随之说了一句。
“你那天有空,上俺家一趟。”
“嗯?”
王载物疑惑看向徐称心。
“刚才俺不是说了,现在俺是替你打工还债吗?现在俺家里人都把你当救命恩人了,一直催着俺,让俺请你回家吃顿饭,表示感谢。特别是俺妹,她并不相信俺,以为俺在外面干违法乱纪的事,所以你过去一趟吃顿饭,她自然就信了。”
徐称心颇为无奈说道。
王载物顿时恍然,说道。
“我过去没问题,但是你现在这身份,我去合适吗?万一被魏氏那边知道,你不得完犊子啊。”
“这俺当然知道!不过幸好俺村比较偏僻,到时你只要不泄露行踪,被魏氏人盯上,基本没问题。”
“行!到时我挑个时间过去。”
第137章审问吴丁白
王载物和徐称心唠了一会。
徐称心侧头瞥了一眼吴丁白,扯回正题道。
“这时间也不早了,俺还得回煤城呢。他,你想要怎么审?想问他啥?”
随即王载物也不废话,与徐称心交代起来。
……
十分钟后!
一切准备就绪!
王载物拿来照相机,摆好角度,固定好位置,接着按下相机录像键,便对徐称心比画了一个OK手势。
随即鸟么悄的来到一旁坐下,旁观着徐称心的审讯,长长见识。
徐称心会意,拿来一烧得通红的烧火棍,直接怼在吴丁白大腿根上。
“呲呲…”
“嗯…啊!”
一声惨叫响起。
吴丁白霎时从睡梦中醒来,这睁开双眼,发现眼前一片黑暗,眼睛被什么东西给罩住了。
吴丁白本想抬手,霎时发现自己四肢也被束缚住了,压根不能动弹,腿上还传来疼痛之感。
一时间,吴丁白瞬间意识到自己处境,很是懵逼嚎叫起来。
“这是哪?你们是谁,我怎么在这…有人吗…”
吴丁白一连串的发问声响起,声音之中充满着惊慌与对未知的恐惧。
这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莫名被人整得未知之地,还蒙着眼,见不到一丝光亮,并还被绑着手脚,这谁碰到谁不迷糊,不害怕呢?
“醒啦?”
等吴丁白一连串发问完,徐称心这才刻意变着声说了一声。
“你是谁?我怎么到这里来了?你们到底想干嘛…”
见有人说话,吴丁白又是一连串发问起来,随即试图挣扎,可是于事无补。
“你这问题还真多,这俺…我可不想听。”
说着,徐称心重新拿来一烧火棍,又是怼在吴丁白大腿上。
“啊!”
吴丁白发出惨叫,扭动着身躯挣扎起来,同时嚎叫着。
“住手…你特么到底是谁,你可知道我是谁…”
王载物默不作声看着这一切。
“天地商盟临字头堂口的字头猛人吴丁白,病魔项天歌徒弟,小龙王左膀右臂…还让我说下去吗?”
徐称心刻意伪装的声音响起。
“嗯?”
闻言,吴丁白一愣,立马笃定地说了一句。
“你是魏氏的人?”
知道自己身份,还敢绑架自己的,也只有魏氏。并且在煤城,也只有魏氏才会针对自己。
“现在我是谁的人重要吗?”
徐称心玩味回了一句。
“确实不重要!说吧,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求财,还是其他?”
笃定其是魏氏的人,吴丁白倒显的镇定起来,开口问道。
“俺…我就不能要命吗?”
“你要想要命,我就不会醒来了。”
吴丁白很睿智说了一句。
“还挺聪明!其实你这条命能不能保得住,全看你接下来的表现。哦,对了,忘记告诉你,这里是一个废弃小煤窑,矿洞更是深不可测,可是一个很好的毁尸灭迹的地方。”
徐称心叭叭说道。
“你也不用拿话威胁我,说吧,到底想干嘛?”
吴丁白不愧为字头猛人,表现得很有魄力。
“听说天地商盟临字头堂口与贺氏的海字头不合,咱先来聊聊贺氏吧?”
徐称心也不废话,抛砖引玉说道。
“你想怎么聊?”
一听到这,吴丁白几乎可以肯定,绑自己的就是魏氏的人。
而他们是冲着海字堂口去,并不是自己。
“先说说贺氏不为人知的一些隐秘吧?”
“你认为我会知道海字头堂口那些隐秘的事吗?”
吴丁白反问了一句。
“你这有点晒脸啊!”
“啪!”
徐称心侧头躲开照相机拍摄,俯身过去,一把抓住吴丁白篮子,猛地用力一捏。
“嗷呜!”
吴丁白顿时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
王载物脸霎时一抽,瞬间都觉得得疼。
“贺氏是不是被天地商盟赶出来,才到黑省立足的?”
徐称心开口问道,随之发力一捏,说了一声。
“快说!”
“嗷…不…不…是!贺氏是被洛家逼到黑省的。”
吴丁白赶忙回道。
“洛家吗?为啥?”
“因为洛家掌舵人洛宝山遇袭是贺氏所为。”
吴丁白知而不言说道。
“贺氏为啥要对洛宝山动手?”
徐称心瞥了一眼王载物,掐着吴丁白篮子,继续发问。
“嗷呜…这…我特么上哪知道,我又不是海字头的人。”
吴丁白疼得嗷嗷叫回道。
“行,那我问你知道的。洛宝山遇袭,有没有临字头影子?说!”
“没…没…有…”
“不老实是吗?说!”
“嗷…嗷…别…别捏…要爆了…我说…有,有,有。”
“这么说洛宝山遇袭,是临字头栽赃给贺氏的?”
“这真不是,真是海字头贺氏所为,凶手是白高飞,海字头白字旗旗主白展羽的弟弟。”
“跟我撒谎呢?”
“嗷呜…真的…不信你可以去查。”
“那现在这白高飞呢?”
“洛宝山遇袭之后,就神秘失踪了,或者是被贺氏给灭口了也说不定。”
吴丁白挺像那么回事说道。
看着吴丁白这样,要不是知道他就是杀白高飞的真凶,王载物还真就信了他话。
随之王载物给徐称心递了一个眼色。
徐称心会意,用力一掐,呲牙问道。
“你特么跟我编故事呢?”
“真的,正因为白高飞的生死不明,白展羽才与贺氏有了间隙,不跟着贺氏过来黑省发展,猫在申都守着一水果摊。这些你不信可去申都打听,当时白展羽可是海字头堂口最强,最红,最狠、最讲义气的人物,他的白字战旗更是商盟最强的存在。”
“那临字头在里面扮演着啥角色?”
……
“好,接下来咱聊聊龙王吧?”
……
“既然你是小龙王身边人,应该知道他一些事吧?”
……
十五分钟后!
徐称心的严刑逼供也接近尾声。
对于审问结果,可谓是差强人意。
吴丁白看似知而不言,实则避重就轻,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对于临字头一些要命之事,那是打死不说,实在避不过去,那就是真假乱说。
杀白高飞之事就是例子。
而对于一些他自认为,无关紧要之事,那就是大说特说。
比如龙王王重阳跟观字头堂口的姬如妖有染,比如小龙王奉命追洛氏新掌舵人洛惊鸿…
总得来说,并不是一无所获,但也没有王载物想象中那般,抓住临字头致命把柄。
吴丁白为了保住篮子,倒是说了好几件临字头不为人知的辛密之事,只不过空口无凭的,有待考证和验证。
对于吴丁白,徐称心倒不是拿他没折,只是王载物示意其不能把事整大,这样不利于后续逃跑,脱身计划。
见问的差不多了!
王载物悄悄走上来把照相机给关了,想了想,把内存卡也给拔了出来,装到口袋里,随即才把照相机和那十万块藏到一角落处,掏出手机给乔无咎发去一短信,同时鸟么悄来到屋外。
破旧面包车上!
“曹,这物哥到底弄啥子呢?愣是没让人看懂呢。”
乔无咎收到王载物发来短信,嘀咕说了一句,随即招呼一声。
“物哥来信了,下车,放炮仗!”
随即乔无咎,王七两和辛泽农这三人下车,各自从兜里掏出事先准备的小炮仗,开始点了起来。
“砰,砰…”
小炮仗在深夜咋响,宛若枪声一般。
小煤窑这边!
听到宛如枪声的炮仗声响起,徐称心假装一愣,霎时止声,站了起来。
吴丁白同样听到了这宛如枪声的炮仗声,整个人为之一懵,不明所以。
“蹬,蹬,蹬…”
这时,王载物佯装从外面跑过来,刻意变着声,着急忙慌对着徐称心说道。
“徐老大,出…出事了…王载物跑了。”
同时给徐称心打着手势。
“啥?曹,废物?杀个人都办不好。”
徐称心不满喝斥说道。
“我们本想动手,他这突然醒了,我们也是没想到啊。”
王载物变着声解释道。
“看着他,我过去看看。”
徐称心对王载物比划了一个手势,随之快步往外走去。
没一会!
就消失在黑夜里,借此脱身离去。
“嘭!”
而王载物一上来,一脚就踹在吴丁白腹部上,变声骂了一句。
“曹,给我老实点!”
“你们把王载物也绑来了?”
吴丁白嗷呜一声,好奇问了一句。
“嘭!闭嘴。”
可惜回应他的,却是王载物又一脚踹。
“蹬,蹬,蹬!”
这时脚步声在屋外响起。
“谁?”
王载物变声问了一声,随之迈步向门口走去。
这一来到门口,王家三虎正跟做贼似站在哪,一个个呆头呆脑的。
王载物做了一个禁声动作,用手势比划了一下。
乔无咎和王七两两人会意,按照计划,立马蹑手蹑脚藏了起来。
“啊…”
等两人一藏好,辛泽农按照计划,霎时弄出一些声响,随之发出一声惨叫,脸朝地,趴在门口不远处。
这时,王载物粉墨登场,迈着慌张的步伐,冲进了屋内,随之喘着气,很是讶异开口说道。
“白哥?你怎么在这?”
“是载物吗?”
听到这颇为熟悉的声音,吴丁白猛的一喜,挣扎着就要起身,同时开口问道。
“是我!”
说着,王载物就冲上来,麻溜的替吴丁白解开束缚,被摘掉眼罩。
霎时间!
吴丁白重见光明,看着眼前颇为狼狈的王载物,那是说不出的惊喜和意外。
恩人呐,这是!
“白哥,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王载物不给吴丁白开口机会,拉起他就往门口窜去。
这一到门口,吴丁白一眼就瞧见趴在门口处的辛泽农身影。
不过在这深夜昏暗的视线下,再加上辛泽农脸趴在地上,跟本瞧不到真容。
王载物也不会给吴丁白瞧的机会,拉着他就往一侧逃窜而去。
而在吴丁白看来,是王载物解决掉这位,才把自己解救出来。
等王载物和吴丁白跑出一段距离,乔无咎和王七两这才冲出,作势追了上去。
为此两人还不忘放两个炮仗咋乎一下。
等王载物与吴丁白彻底跑没影,辛泽农这才起身,来到屋内,找到王载物藏起来的照相机和钱,随即离去与王奉先汇合。
至此,王载物绑架审问计划,毫无纰漏收尾!
并成功栽赃给魏氏!
第138章贺氏造势,乘势,立势
凌晨三点!
贺氏矿场,一间办公室内!
贺道北,洪屠,还有两名红棍,外加王载物和吴丁白正聚于此。
此时洪屠正坐在茶几旁,行云流水泡着茶,贺道北坐在主位上默不作声,不知在想些啥。
至于吴丁白,躺尸似的坐在一沙发上,两名红棍正为其包扎着烧伤。
王载物坐在其旁边,样子好不狼狈,脸色煞白煞白的,看着怪吓人的。
整的比吴丁白还惨似的。
而王载物虽然没有受伤,但这象征性地被乔无咎和王七两撵得一路逃窜。
这让他本就受创的身躯,更加雪上加霜起来,弄的是内腑汹涌不已,都有呕血冲动。
而在摆脱乔无咎和王七两两人追踪后,王载物带着吴丁白就躲到一矿洞内,随后按计划给贺道北打去救援电话。
然后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两名红棍替吴丁白包扎完伤口,提着药箱就悄然退了下去。
这时,贺道北喝了一口茶,看向吴丁白再次问了一句。
“丁白,你确定这次绑架是魏氏所为?”
“百分之百,审问我那人就是徐称心无疑,错不了。我虽然被蒙着眼,他也刻意伪装声音,但是不经意间露出的破绽,还有当时有人喊他徐老大,错不了。”
吴丁白言之凿凿说道。
“来,喝茶!”
洪屠把一杯茶放到吴丁白跟前桌子上,随之问了一句。
“那他都问你啥了?”
“他想了解海字头堂口一些事,特别是一些不为人知的事。魏氏这是想借此对付海字堂口啊。”
吴丁白拿起茶一饮而尽,呲牙说了一句。
“可惜他找错人了,这我上哪知道。”
接着继续叭叭说道。
“哦,对了!他主要问白旗主的事,我感觉魏氏是想用这个作为突破口,以此来对付贺叔你。我猜魏氏是想用这挑起商盟内斗,或者是想策反白旗主,毕竟他弟的事,与贺叔你有了间隙,用心不可违不毒啊。”
贺道北眉头一挑,说了一句。
“问展羽的事?”
“嗯!问白旗主与贺叔你关系,还有他弟是怎么死的,是不是贺叔让人动的手,还有…”
吴丁白霎时滔滔不绝说了起来。
王载物听着吴丁白搁那有板有眼扯着,心中不禁感慨,这吴丁白还真不是啥善茬。
逮着机会就开始挑拨,离间,把水搅浑。整的是一套一套的。
末了,吴丁白颇为自责说了一句。
“有些事我迫不得已,确实告诉给徐称心,贺叔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你告诉他的又不是啥秘密。再说,你被绑架皆因海字头而起,我自责还来不及,怎能怪罪。”
贺道北深深看了一眼吴丁白,摆出一副情真意切之样。
“其实这徐称心还想继续深挖下去的,幸好载物及时脱困,然后把我给救了。”
吴丁白庆幸说道,随之侧头拍了拍王载物肩膀,颇为郑重说道
“载物,救命之恩我记下了。”
对于王载物的救命之恩,吴丁白还真是打心里感激,要不他还真可能就悬了。
“白哥,瞧你这话说的,是我连累了你才对。魏氏这次肯定是冲我来的,而且是冲着要我命,绑你应该是顺带的事。”
王载物表现得心有余悸道。
“载物,你也认为这次绑架是魏氏所为?”
洪屠开口问了一句。
“这不明摆着吗?虽然我没见到徐称心,想杀我的人也是生面孔。但想要我命的也只有魏氏,要不我及时醒来,那真得彻底完犊子了。”
王载物表现的那叫一个谈虎色变,劫后余生,随之满脸说不出担忧问道。
“贺叔,宗文耀是不是完犊子了?所以魏氏想替他报仇?”
“没见有消息传来!或许还真有这可能,要不魏氏也不至于这时候动手,奔着想要你的命去。”
贺道北想了想说道。
对于这场莫名的绑架,贺道北总觉得不像魏氏办事风格,毕竟这时动手,实在不明智。
但除开魏氏,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想要王载物命了。
“这是我的失误,本以为回到矿区医院就安全了,所以才没让人继续呆在医院那边。”
这时洪屠颇为自责说道,随之再次问了一句。
“你俩真不记得是怎么被绑,怎么离开医院的嘛?”
“不知道,我这一醒来就有人拿枪顶着我脑袋,就想要我的命。”
王载物摇着头说道。
“我也是,我是被人拿火给烫醒的,呐,这伤还在呢。”
吴丁白同样摇头说道。
“那照这样看来,这压根不是绑架,而是一场精心策划,毁尸灭迹的谋杀,要不你俩在医院时就得遭遇不测了。”
洪屠分析说道。
“确实!”
贺道北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丁白,你还别说,载物确实是救了你一命。这徐称心问完,指定要你命的。”
洪屠这想想突然说道。
“嗯!载物,大恩不言谢,往后我们事上见。”
吴丁白当然知道,随之对王载物呲牙说道。
“都是自家兄弟,应该的。”
……
随即几人闲扯了一会,贺道北便让吴丁白回去休息,而王载物留下,借口要谈开山门收门生之事。
吴丁白这一走,贺道北很突兀地对王载物问了一句。
“你和丁白关系怎么样?”
“挺好的!怎么啦?”
王载物一愣,问了一句。
“那你对他评价呢?”
贺道北又问了一句。
“讲义气,重感情,好相处。”
王载物想了想挑好话回道。
“是吗?”
“嗯!”
王载物点了点头。
“那你认为丁白刚才说的话可信吗?”
贺道北再次问了一句。
“啥话?”
“对魏氏说的话。”
王载物霎时沉默了起来,瞥了一眼贺道北与洪屠,并不急着回答,而是开口问道。
“咱海字头堂口是不是和临字头堂口不和,或者说关系不好?”
“确实!”
贺道北点头承认,随之好奇问道。
“你是看出来的,还是听下面的人说的?”
“各一半吧,我能感觉得出来咱堂口的人,并不怎么待见白哥,同时也道听途说一些。”
王载物如实说道。
对于王载物能与吴丁白相处得如老铁一般,抛开王载物刻意结交之外,还真有海字头的人,并不怎么待见吴丁白这因素在。
“唉…这都是陈年旧事了,到时你入了我门下自然会知道。”
贺道北叹了一口气,不想在这事上扯下去,扯回刚才话题问了一句。
“所以你觉得丁白话可信吗?”
“我只能说,不可全信,不可不信!毕竟他身份摆在那。”
王载物呲牙说了一句。
“呵,这倒是!不说他了,来说说你这最大功臣吧。”
“我?”
“你现在伤怎么样了?”
“本来只需静养就行,不过今晚这一折腾,恐怕得再躺两天。”
“嗯…那我给你半个月时间好好养伤。”
“啥意思?”
“半个月后,我兑现我承诺,贺氏能源在煤城揭牌开业,同时我开香堂收你为门生。”
“呵呵,那敢情好!”
……
敲定好收门生事宜后,王载物实在扛不住了,便起身离去休息。
而贺道北和洪屠这两位老毕登,不知是喝了茶,还是磕了药,继续秉烛夜谈着。
贺道北喝了一口茶,意气风发吩咐道。
“开香堂收王载物为门生的事,从明天开始,给我造势,大肆宣传,怎么隆重怎么来。我要续上撅棍之战的胜势。”
撅棍之战,以贺氏撅棍成功落下帷幕。
如今贺氏已然是黑省一份子,彻底在黑省立住棍。
直到现在,这事在黑省江湖上还是圈内人的茶余饭谈,特别是那三场撅棍之战,现在热度还是不减。
“你这是想一举把王载物这面旗,彻底竖起来,让一些人对我们海字头堂口心向往之吗?”
洪屠瞬间明白贺道北意图。
“这只是其一!撅棍之战,如今魏氏正是势弱之时,反而我们堂口势强,我要趁势而起。到时你发两份帖,一份为贺氏能源揭牌开业典礼帖,一份为我贺道北开香堂收门生的观礼帖。”
“记住,要广邀黑省江湖上各势力过来参加,魏氏也不例外。哦,对了,到时也给商盟各堂口发去请帖,还有把王载物资料交给丁白,让他带回去盟里入档,既然是我门生,那就得名正言顺。”
“嗯!盟内之事我知道该怎么办。”
洪屠点了点头,随之眉头一挑说道。
“但这广发观礼帖,邀请黑省各势力过来参加,恐有不妥吧?”
“怎么说?”
“我怕到时雷声大雨点小,闹了笑话。虽说如今魏氏势弱,但再怎么势弱,人家还是黑省话事人,各方势力还是屈于其威势之下。我们这堂而皇之邀请各方势力过来,可不见得他们敢过来参加,或者说不见得有几人过来参加,届时我怕沦为笑柄。”
洪屠把自己担心说了出来。他这是怕弄巧成拙,好事成了糗事。
“呵呵,你担心是多余的,或者说没必要。我问你,如今堂口立足黑省,你认为接下来魏氏会与我们和平共处,相安无事吗?”
贺道北一脸睿智看着洪屠说道。
“不会!”
洪屠想都不用想回了一句。
“所以我想乘着这势,把黑省江湖一分为二,与魏氏平分天下,或者说齐头并进。所以必须广发请帖,无论他们是真情还是假意,他们能来,或者敢来,那对于堂口来说,情分就到了。来与否,本身代表的就是一种立场,一种态度,懂吗?”
“那这是不是急了些?毕竟我们堂口现在根基未稳,现在只是立棍黑省。”
“确实是急了些,但别忘了我们堂口背后是半坐江湖的天地商盟,还有这些天里,我私下可是收到好几位势力欲其交好的见面。你应该也收到了吧?”
“确实!但你不是让我都拒绝了吗?”
“对!我等的就是贺氏能源揭牌开业这一天,既然欲其与我海字头堂***好,那就没必要藏着掖着在私下见面。”
“原来你打的是这主意。”
第139章一口棺材,正心明志
三天后!
在贺氏刻意造势,并大肆宣传之下,继撅棍之战后,黑省江湖又有两重磅消息传出。
那便是贺氏能源在煤城揭牌开业和天地商盟,海字头堂口堂主贺道北,开香堂正式收王载物为门生之事。
而对于贺氏能源揭牌开业这事,贺氏还挺会来事,直接登报,并还上电视宣传起来。
在贺氏这骚操作下,这事迅速在黑省传开,整得人尽皆知。
同时黑省江湖上的各方势力,也开始陆续收到来自海字头堂口送来的两份请帖。
一时之间,海字头贺氏在黑省,在煤城可谓风头无两。
而这也让一些好事者,纷纷把目光投向黑省这座江湖的扛鼎势力魏氏。
可惜让他们失望了,魏氏并没有啥动作,寂静,沉默得可怕。甚至都不出面放话,更是没有对各方势力表态什么,干预什么。
任由贺氏大肆宣传造势,更是对贺氏发放的请帖无动于衷,不搞小动作。
整的那是很有风范和气度!
这也让一些势力有些摸不着头脑,甚至骚动起来。
而对于外面的纷纷扰扰,沸沸扬扬,王载物压根不知情,可以说一无所知。
因为他在第二天就直接回王家屯养伤起来。
而王家屯这闭塞之地,再加上并没有人和他说,所以他就跟一个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高人似,与世隔绝待在王家屯养伤。
就连他“铁子”吴丁白回申都,他都一无所知,还是吴丁白主动打电话告知,他才知道。
为此王载物还假模假样说去相送,并挽留,说今晚安排吴丁白。
不过被吴丁白拒绝了,因为徐称心的审问,让他篮子稀碎加崩溃,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这几天走路都跟螃蟹似,横行霸道的。
对此,王载物当然知道,要不他也不会这般挠骚吴丁白。
王家屯,王乃公棺材铺!
王载物挂断吴丁白来电,阴损损嘀咕起来道。
“就这么让你回申都,算是便宜你了。不过江湖路远,来日方长,以后咱慢慢玩。”
“嘀铃铃…”
王载物这刚把手机揣兜里,这又响了起来。
“谁啊,这是!”
王载物掏出一看,随之接了起来。
“喂…”
“贺氏门生,在干嘛呢?”
苏胭脂调侃的声音传来。
“哦,在给自己备口棺材呢。”
王载物踱步听着电话,同时打量着屋内那几口棺材,随口回了一句。
王载物之所以跑到王乃公这棺材铺,还真就打算给自己备口棺材。
江湖是一条不归路,王载物已然踏入,并为登山人,开始书写江湖。
所以这货觉得,这登山第一步先得给自己整一口棺材,以正心明志。
往后不是横着进棺材,那就是竖着一览众山小。
胭脂阁!
苏胭脂一愣,一脸懵逼,随之拿起手机看了看,上面豁然给王载物特殊备注着“蜗牛”。
见是王载物不做假,这才开口说道。
“咯…!我没听错吧?”
“没听错!一入江湖深似海,说不定哪天就横尸街头了。所以未雨绸缪,我先给自己备上一口棺材。”
王载物语气稀松平常回道,压根就不觉得晦气。
“咯…我这该说你悲观好呢?还是乐观好呢?”
这直接把苏胭脂给整不会了。
“你不懂,之前我是千种无奈,唯有忍辱!如今我想与恶鬼争高下,不向霸王让寸分。”
王载物呲着大白牙霸气无比说道。
“你还真是挺另类!我还以为你现在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意气风发呢?
“啥意思?”
王载物没太懂问了一句。
“贺道北开香堂收你为门生啊,名正言顺的贺氏门生,现在黑省可都全传开了,胭脂楼都收到贺氏送来的观礼帖了。怎么?你不知道吗?”
苏胭脂拿起贺氏刚送来不久的请柬,随之打开看了看。
“啊!整的这么隆重吗?这我还真不知道。我现在搁王家屯养伤,这也没人跟我讲。”
王载物挠着脑瓜皮说道。
“咯…你这栖身王家屯,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啊?外面可都乱套了。”
苏胭脂霎时无语。
“嗯?外面都发生啥了?”
“你还真是够够的…”
随即苏胭脂言简意赅地把贺氏大肆宣传、造势,魏氏偃旗息鼓的事告诉王载物。
王载物这一听完,眉头一皱,一边思索着,一边说道。
“整这么大啊?我还以为我拜师的事,贺氏会藏着掖着呢,没想到这么隆重,这是闹哪出呢?”
“其实这对于你来说是一件好事。”
苏胭脂声音传来。
“是好事!”
王载物并没有否认,接着说道。
“但对魏氏来说,可不是好事,我怕到时候魏氏会拿我这第一门生杀鸡儆猴,让有异动之人寂灭。”
对于贺氏大肆宣传,造势之事,王载物还是能看出一二。
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但贺氏不会让你这只鸡被杀,会竭尽所能护住你。不是吗?”
苏胭脂反驳道。
“靠人不如靠己,这段时间我还是别出去外面的瑟为好。”
王载物顿时有些肝儿颤起来,随之略显自嘲道。
“呵!谁能想到我现在倒成了魏氏和贺氏博弈的工具呢。”
“你现在确实挺重要的,自求多福吧。哦,对了,友情问候一下,你这伤怎么样了?”
“没啥大碍,只要不剧烈运动和动武,静养一个月后就能康复。”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苏胭脂丢下一句便挂了电话。
……
夜晚时分!
申都,天地商盟三楼,会长办公室内!
从煤城千里迢迢赶回来的吴丁白,正在此复命。
挺板正地站在一旁,讲述着煤城之行所发生的一切。
王重阳仿佛又胖了一圈,那滚圆的身躯,正背对着吴丁白,一言不发,默默听着,同时斗喂着自己宠物,那条巨型水虎。
而身为妥妥高富帅的王化鲤,化身茶厮正襟危坐在茶桌旁,默默泡着茶。
红门喝茶,清帮吃面!
这或许是传统,商盟之人,基本谈事都喜欢在茶桌上谈。
而对于王重阳与王化鲤这对父子,就两人这长相,毫不夸张的说,出门不靠亲子鉴定,那都无法证明彼此关系。
“这就是在煤城所发生的一切!”
吴丁白口干舌燥讲完,随即瞥了一眼王化鲤,默默站在那。
对于煤城所发生之事,除开被徐称心审问的细节,他算是事无巨细都交代了一遍。
吴丁白讲完,过了得有一分钟,王重阳才开口说了一句。
“撅棍你该胜,不该输。”
“……”
吴丁白心想,我也想胜啊,但实力不允许不是。
如果自己胜了,那可是带着荣耀而归,何至于现在这般颤颤巍巍。
“是我技不如人!”
吴丁白低着头,颇为羞愧回了一句。
“酒是穿肠药,色是刮骨刀,这两者以后少碰。”
王重阳抬手挥了挥,说了一声。
“出去吧!”
“那王载物资料,我是交给商盟人事部归纳入档,还是?”
吴丁白瞥了一眼放于茶桌上面资料问道。
对于天地商盟主要成员,那是需要在商盟人事部建档,纳入资料库的。算是加入天地商盟流程之一。
不过这只是针对主要成员!
而吴丁白此行回归,是顺便带着王载物资料回来的,同时还带来海字头堂口的请帖。
“先放这!”
“是!”
吴丁白躬身退了下去。
“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吴丁白这一离开,王重阳不禁感慨了一句,随之嘴中念叨着。
“王载物…厚德载物…名字不错,但这一切变数却因你而起。”
对于海字头堂口这么快就立棍黑省,这是他意想不到的。
本来王重阳的预测是,贺氏与魏氏全面交锋,彼此消耗,致双方损失惨重,届时贺氏破釜沉舟,逼魏氏坐下来谈判,方得以立足黑省。
可惜出了王载物这一变数,他的出现就像是催化剂一般,让海字头堂口短时间内,并可以说毫无损伤的就立足黑省。
并且还是以魏氏平分黑省的傲然之姿立足。
属实失策!
“道北的门生,我的本家,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青年才俊,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让道北开香堂收门生。”
王重阳转过身,对茶厮王化鲤说了一声。
“倒茶!”
便走到主位上坐下,拿起装有王载物资料的档案袋打开看了起来。
王化鲤则规规矩矩给王重阳倒了一杯茶,乖巧得不像话。
对于王载物资料,只是一张类似入职申请表的A4纸,上面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个人信息。
而且一目了然!
所以王重阳粗略扫了一眼,便说了一句。
“大学生?还真是文武双全,一表人才!”
随即便把这张纸放到桌面,端起他那专属,价值得有六位数字的古董主人杯,一饮而尽。
“是他!”
这时王化鲤余光一扫,霎时就注意到粘贴在资料上,王载物那张寸照,这刚端起茶杯的手一滞,茶水洒出,惊呼一声。
“嗯?”
王重阳疑惑看向王化鲤。
王化鲤并不理会王重阳那疑惑的眼神,拿起资料,仔细打量起王载物那寸照,随之说了一句。
“还真就是他!”
第140章龙王五指敲,欲要杀人时
如果说吴丁白那双让人不寒而栗的三角眼是王载物梦魇。
那王载物帅气硬朗的容颜就成了王化鲤的梦魇。
他又怎么会不认识王载物那张丑恶的嘴脸呢?
王载物在黄埔江畔纵身一跃,直接让其成为白马大师那句谶言之人。
遇水成鲤,鲤跃龙门,龙门过,姻缘际!
让其成为洛洛惊鸿真命天子。
洛惊鸿是谁?
那可是被无数青年才俊视若高不可攀的女神。
是才貌双绝,惊才绝艳,翻手云覆手雨的太原传芳洛氏新掌门人。
是王化鲤谋而后动,即将注定成为他妻子之人。
可是这一切都被王载物截了胡。
以至于王化鲤追妻之路坎坷不已,用一句话来说那就是:曾经的曾经都是事故,今天的今天都是辛酸,说多了都是眼泪。
“怎么,你认识他?”
这时王重阳再次开口问了一句。
“嗯!他就是我和你说的截胡之人。”
王化鲤盯着王载物相片,眯着眼回了一句。
“惊鸿认为的那真命天子?”
王重阳讶异说了一句。
王化鲤追求洛惊鸿,那可是奉旨追妻。
所以对于白马相士谶言之事,王重阳是知道的。
“嗯,就是他。”
王化鲤点了点头。
“确定吗?”
“确定,他化成灰我都认识,要不是他截胡,惊鸿已是我囊中之物,何至于像现在这般愈行愈远。开始打压我们临字头各产业。”
王化鲤很是愤慨说道。
王载物的出现,直接让其没有往日的温文尔雅,如沐春风,让人心生好感之样。
只能说人性本恶!
“这么说,道北在入黑省之前就已经认识他了,而不是在黑省才认识,再尔收为门生的?不对!”
王重阳霎时记起,眉头深皱问了一句。
“你当时说他是商盟里的人?”
“是!”
“有何根据?”
“当时他被安清商社的陈天放他们追,被迫跳进黄浦江,而他跳江前喊了一句…我想想,对!是待我天地盟战士齐聚,定报今日之仇!”
王化鲤细细回忆道。
“就根据这个,你就断定他是商盟之人?这可很武断…嗯?”
王重阳本想借此批评王化鲤,随之一愣,颇为讶异问了一句。
“你刚才说他是被安清社陈天放追的跳江的?”
“对啊!事后在盟里我并没有发现此人,后来我让丁白暗中去查安清社那边,看他因何事被追杀,据暗查好像是因为叛徒陈天枢下落…”
说到这,王化鲤猛然警醒过来,止话看向王重阳。
“唰!”
四目相对!
两父子瞬间明悟起来。
特别是王重阳,霎时一脸恍然,并梳理起来道。
“由青转红,披红挂彩;由红转青,剥皮抽筋。这王载物是安清社叛徒陈天枢的人,而陈天枢已投靠了道北。原来道北背后还隐藏着陈天枢这一势力。那这一切都说得通了,道北能如此之快,并不动根基立足黑省,是因背后有陈天枢,王载物则是其代言人,所以道北才会收他为门生。原来如此!”
“确实!王载物被陈天放追杀,随之碰到我与惊鸿在此,所以才在跳江前有意那么一喊,目的就是让安清社把怀疑目光放到我们堂口,再加上我有意一跳江,安清社就更加笃定,我们堂口背后隐藏着陈天枢。这就解释得通,当时安清社为何暗中对我们堂口摸查。还真是好计策!”
王化鲤接茬分析起来。
随即两父子围绕着王载物这搅屎棍阴谋论起来。
这也不怪王重阳和王化鲤两父子这般阴谋论。
实在是王载物这搅屎棍的出现,一举一动,和所做的一切,太具有巧合性。
在申都为“天哥”送信,然后被安清社追杀,如今又一跃成为贺氏门生。
这任谁谁不多想,谁不阴谋论呢?
十几分钟后!
王重阳仿佛如释重负一般,缓缓吐出一口气,随之靠在紫檀椅上,感慨说了一句。
“道北啊,道北,我还是没看透你啊。”
接着又摇头否定说了一句。
“不,这一切应该是叶河图谋划的,你没有这智慧。”
“这王载物必诛!”
这时王化鲤杀机毕露说了一句。
“他如今可是道北门生,我们商盟的青年才俊,杀害同盟者当诛!”
对于王化鲤杀意,王重阳视若无睹,很有深意说道。
“借刀杀人,栽赃陷害!”
王化鲤很是领悟的说了一句。
“孺子可教!如今堂口大小事务都交由你来处理,那这事你打算怎么布局?”
王重阳有意考问道。
王化鲤想了想说道。
“从丁白被绑架就可以看得出来,魏氏想取王载物性命,并以付诸行动,所以这刀或者说这赃得魏氏来。”
“还不够!庸者谋事,智者谋局。谋事者,争一域,谋局者,争全局。”
王重阳教导说道。
“不够?”
王化鲤顿时沉思起来,随之星眸闪烁,恍然起来。
霎时露出运筹帷幄,了然于胸之样,说了一句。
“引安清社入局。”
“没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然而挟弹者,又在其后。我们要当这挟弹者,而不是黄雀。”
“嗯!不但如此,我还要把王载物消息透露给惊鸿,我要让惊鸿看着他陨殁,届时她自然认为我才是她真命天子。”
王化鲤不禁有些兴奋起来。
“杀王载物这事你别去插手,剩下的交由你来办,去布局。”
王重阳直接拍板说道。
“好!”
王化鲤也不扭捏点头应下。
“出去吧!”
……
王化鲤前脚刚一离开,后脚王重阳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说了一句。
“过来我这一趟!”
二十分钟后!
项天歌迈着微瘸的步伐推门而进。
项天歌走上来一坐下,便注意到正在沉思的王重阳,五指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打着。
霎时间!
项天歌眉头微不可查一皱,随之舒展开来。
龙王五指敲,欲要杀人时!
……
次日!
王化鲤以临字头名义给贺道北打去道喜电话,同时打着收门生乃商盟喜事,重事,理应广而告,告知天下等等为借口。
告诉贺道北,商盟已替他堂口向安清商社和洛氏发去请帖告知。
为此贺道北不以为意,以为是王化鲤见不得他好,特意打的添堵电话。
毕竟自己远走他乡,不得不立棍黑省,重整旗鼓,可全拜洛氏所赐,还有安清商社可是天地商盟宿敌,给这两方势力发去请帖算怎么回事?
就是发,人家也不一定会来。
所以贺道北根本不当回事,任由这小龙王折腾。
而王化鲤真正目的是以贺氏观礼帖,请安清商社入局,让洛惊鸿观其真命天子陨殁江湖之大戏。
申都,一栋别墅内!
一位身材伟岸,古铜色肌肤,燕颔虬须的中年人,正坐在沙发上,一手端着一杯洋酒,一手拿着天地商盟送来的观礼帖看着。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安清商社三爷赵青帝。
赵青帝对面正坐着特意送来请帖,长的比女人还漂亮的陈天放。
“贺道北开香堂收门生的观礼帖,天地商盟这是何意?”
赵青帝把请帖一合,扔在桌面上问了一句。
对于安清商社与天地商盟,由于历史恩怨,两方势力基本是无来往的,而且是敌对的。
这突然送来这观礼帖,实属反常。
“这是天地商盟那位小龙王亲自给我送过来的。他还告诉我一消息,说请帖上的贺氏门生王载物,就是那时我们所追之人,说是报答我对他的救命之恩。”
陈天放嘴角噙着邪魅,让人觉得很不正经说道。
“嗯?王载物,确定?”
赵青帝把刚送到嘴边的酒杯放下,开口问了一句。
“确定,小龙王把这消息告诉我,我还特地打了电话给黑省那边的人核实一下,如今贺氏门生王载物在黑省可是名声大噪,再说小龙王没必要拿这个来骗我。”
陈天放点头说道。
“这就难怪我们在临字头那查不到丁点有关老五的线索。原来是方向错了,老五投靠的不是临字头王家,而是海字头贺家。”
赵青帝恍然起来,随之又以他那武夫的脑袋开始推测道。
“看来海字头贺氏能如此之快的摆平绿林道魏氏,立足黑省,这背后恐怕有老五的功劳和影子。”
“嗯,我了解了一下,海字头贺氏之所以能如此之快立足黑省,是和魏氏打了三场撅棍之战。贺氏凭着横空出世的王载物和一位王什么来的赢下比赛。”
末了,陈天放用笃定的语气说了一句。
“所以我怀疑王载物和另一位王什么的都是五爷这叛徒的人。”
“嗯!”
赵青帝呡了一口洋酒,沉吟片刻说道。
“那看来王重阳这老狐狸是想借我们之手削弱贺道北的势力。”
“所以我才过来请示三爷您,我们下步该怎么办?是按兵不动,还是…”
陈天放看向赵青帝。
“你认为呢?”
“我认为先按兵不动,隔山观虎斗,看贺氏与魏氏斗法先。”
“你这只是中策!”
赵青帝摇头否定,随之说了一句。
“将计就计,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才是上策!”
“将计就计?是要派人过去参加贺氏开香堂吗?可是王载物是五爷那叛徒的人,这派人去,可不见得能回得来,还有怎么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法?”
陈天放挺懵问道。
第141章泥鳅图
“难道你忘记老五意中人了吗?”
赵青帝呡了一口酒,眨眼看向陈天放。
“叶子衿!”
陈天放眼神一亮。
“对,既然天地商盟送来请帖,那我就将计就计,派她去。她去老五指定得现身,只要让人盯着她。我们就能揪出老五,到时除之而后快。这样我们就不需要通过王载物找到老五并除之,避免得罪贺氏。”
赵青帝露出一副运筹帷幄的姿态说道。
“她是明修栈道,我们的人暗中随去,则是暗度陈仓,三爷是不?”
陈天放瞬间领悟。
“没错!你现在就去安排,嗯…让青衣四秀都过去,老五可不好对付。”
“好!我这就去安排!”
“哦,还有,把请帖给叶子衿送过去,隐晦告知她,替老五送信的人就是这王载物。”
“明白!”
……
与此同时!
申都,洛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内!
晋升为洛氏新掌门人的洛惊鸿,此时一身正装却依旧遮掩不住那神仙玉骨和绝代风华,正坐在异常简洁的办公桌旁,细细翻阅着资料。
倾世绝俗的脸上不悲不喜,无波无澜、让人无法窥探。
这使得站在对面的几位洛氏高层,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个谨小慎微候着,等待着汇报工作!
“嘎吱!”
这时身为贴身保镖兼司机,虎背熊腰的沐休书拿着请帖走了进来,随即站到一旁候着。
洛惊鸿见沐休书进来,那双冷傲双眼睫毛眨动的弧度稍微快了一些,随之处理工作的效率也加快起来。
没一会!
洛氏那几位高层一个个离去,办公室内只剩洛惊鸿和沐休书两人。
这时洛惊鸿用自己傲然的身材,舒展了一个懒腰,靠在椅子上看向沐休书。
沐休书会意,走上前把天地商盟送来的贺氏请帖放到桌面。
洛惊鸿伸出那十指尖如笋,腕似白莲藕的手拿起请帖,打开而来。
“贺氏的观礼帖!王载物!!”
洛惊鸿冷艳双眼一扫,声音优雅平静,并用肯定的语气的说了一句。
“这王载物就是那跳江之人吧?”
对于洛氏与贺氏关系,沐休书是知道的,这请帖她是能做主并能够妥善处理的,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而现在请帖却送到自己手中,这说明此事她无法定夺,而上面之事一目了然,那问题就出现在王载物这陌生名字上。
一个陌生名字刻意出现在自己眼前,所以王载物身份呼之欲出。
跳水的神经病!
“小姐聪慧!”
对于洛惊鸿如妖的智商,沐休书已见怪不怪,所以才没一上来点明请帖之事。
“于江湖中来,如今又现身于江湖!你还真就出现了,看来白马相士这四字当得上谦称。”
洛惊鸿不禁说道。
那声音云淡风轻,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在乎似的。
“休书你说我要不要去参加观礼和他见上一面?”
洛惊鸿嘴角轻轻地牵扯出一个诱人的弧度,带有恶趣味说了一句。
“小姐之事,不敢妄言!小姐自己做主便好。”
沐休书一丝不苟回道。
“算了!顺其自然吧!”
洛惊鸿略微思索,便打消突然冒出的恶趣味想法,随之淡然吩咐了一句。
“给他建档观察!”
“是…那需给他评才评等吗?”
沐休书迟疑问了一句。
对于洛惊鸿用人,了解的都知道。
其把人分为三才三等。帅才、将才、慧才,一等上知,二等中人,三等下愚。
“不需要!”
洛惊鸿把请帖递给沐休书。
沐休书接下请帖转身就离去。
“等等!”
沐休书闻声止步侧头。
“贺氏门生观礼,你让惊雷去一趟吧。”
洛惊鸿又泛起恶趣味来。
“是!”
闻言,沐休书一愣,点头应下,便退了下去。
沐休书这一走,洛惊鸿起身迈着玉步,来到一侧,眼神灵动又孤傲地看向挂在墙壁上的一幅人物肖像图。
此肖像图正是洛惊鸿为王载物画的那幅,让人不敢恭维,唯有五分相像,神韵全无,鼻青脸肿图。
取名:泥鳅!
“一跃成为贺氏门生,你这条泥鳅开始化鲤了吗?”
……
至此,王载物人未至申都,却让申都各方势力涌动起来,纷纷汇聚黑省煤城。
对此,贺道北压根没想到,王化鲤替其堂口发出的两份请帖,会得到响应。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王载物更是一无所知。
栖身于王家屯,一边养着伤,一边恪尽职守当着王家屯族长,并为炮厂生产,运输等免费监工着。
对于炮厂生产危机,有了王家屯这帮居家就能工作的村民加入。
生产力瞬间上了好几个台阶,算是把那些经销商,分销商给稳了下来。让炮厂有惊无险度过这次危机。
而在炮厂之事上,王载物可是一直在为其排忧解难,默默付出着。
这一天,王载物也将迎来炮厂的回报。
王家屯,挺磕碜的村委会。
一间专属族长办公室内!
哦,说是办公室,其实就是一小破间。
王载物,辛泽农,蔡永明和刘建国四人,正围坐在一火炉旁商讨着股权之事,同时烤着土豆和玉米棒子。
整的就不是一严谨正规的场合。
“行,就这么说定了,你出资二十万占股百分之二十。”
蔡永明这老烟枪一边喷着烟一边拍板说道,随之侧头看向坐在自己身侧,正闷头啃着土豆,把自己整的跟老花猫似的刘建国问了一句。
“建国,你觉得得怎么样?”
刘建国很是讶异的抬头看向蔡永明。
你这不是坑人家王载物嘛?
二十万才占股百分之二十。
刘建国这刚想开口,蔡永明便对其眨巴了一下眼睛。
没办法!
刘建国只能很实在说道。
“我没意见!没有载物的帮忙,现在炮厂指不定成啥样了。”
对于王载物对炮厂的所作所为,蔡永明和刘建国都看在眼里。
本来两人还挺担心王载物会借着村民生产力这事要挟,以此入股炮厂。
没想到人家压根没这么干,而是尽心尽力为炮厂排忧解难。
要不是两人也不会让王载物这时候成为炮厂股东。
所以炮厂危机一过,两人一合计,就打算让王载物入股炮厂。
虽说这里面有抱王载物大腿,借此靠上贺氏这棵大树好乘凉的想法,但却是真心实意的,是带着真诚的,而不是想之前那般抗拒。
不但如此,蔡永明这商业鬼才还想借此利用一番王载物。
以此达到双赢局面!
“行,既然你我都没意见,那就这么定了。”
说着,蔡永明拿起公文包,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合同,并取下挂在胸前的钢笔,一并递给王载物说道。
“来,载物,咱把合同签了,以后你就是咱炮厂股东了。”
“老蔡,你就不怕我签完合同不给钱,生讹啊?”
王载物接下合同和笔,呲牙问了一句,随即打开合同粗略浏览起来。
“你要想生讹,早就生讹了,不会等到现在。”
蔡永明不以为意道。
如今相处下来,他对王载物为人还是了解的。
“你的脉都被永明摸透了,指不定谁讹谁呢。”
这时刘建国很有深意说了一句。
蔡永明一听,老眼卡吧瞪了刘建国一眼。
王载物并没听出刘建国话中意思,正把注意力放到合同上。
粗略看了一遍合同,握笔就打算签字。
“物哥别签,我姐夫他在诓你呢,二十万,现在能拿下炮厂百分之三十股份,他这是多要你钱。”
辛泽农瞥了蔡永明这老阴b一眼,天人交战后,还是开口阻止道。
“你特么的,分不清里外拐是不,瞎哔哔啥!”
蔡永明一听,抬腿就是一踹。
“噗咚…”
辛泽农直接从矮凳上跌坐下来,随之瞪着溜圆眼珠子,不岔说道。
“我特么就见不得你算计自己人。再说,我现在是跟物哥混,端他的饭碗。”
王载物闻言顿时愣住,收笔看了看刘建国和蔡永明,急赤白脸骂道。
“曹,老蔡你真特么是个老妖啊。合着你在算计我呢?”
蔡永明绝对是一位修炼成妖的老狐狸,见事被捅破,也不觉得尴尬,从公文包里再掏出一份合同,随即递给王载物说道。
“不是算计你,是你签的那份合同是炮厂增资后所占比和不增资前是一样的,那多出的钱就等于是增资新炮厂的。如果你不想签,那就签这份,占股百分之三十,不过到时炮厂增资后,你股份得稀释,要想保持不变得再出资保持。”
“还有一份?”
王载物挺懵的看着蔡永明这骚操作,很是懵逼问道。
“不是…我咋没听懂呢?啥玩意增资新炮厂,新炮厂搁哪呢?就现在炮厂还苟延残喘呢,你就给我画饼,这是弄那出?”
“这事吧…其实,我是这样想的。”
既然话都说到这了,蔡永明也不打算隐瞒,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开叭叭说了起来。
“如今炮厂不是被大火烧了一半吗?这拿钱去重修重建,还不如借此扩大规模增资扩厂。我看了,这新厂地址就选在王家屯后山…”
蔡永明这一叭叭完,王载物瞬间明白咋回事了。
第142章三匹快马,三只懒驴
“商业鬼才啊这是!这都能让你逮住发展机会。”
王载物由衷叹服了一句,随之明白过来道。
“难怪这些天,你特么天天跟屯里李寡妇往后山钻,我还以为你焕发第二春呢。原来是为炮厂选址啊。”
“曹,姐夫合着你俩没勾搭上呢?我还打算借此讹点钱,再把这事告诉我姐呢。”
辛泽农竟然有些失望起来。
“滚泥玛的,我得多老眼昏花才会和她搞破鞋,就她那块头跟大鹏展翅似的,你特么想啥呢?你可以怀疑我对你姐的忠诚,但不能怀疑我的审美。”
蔡永明呲着老黄牙骂道,随即看向王载物说道。
“话都和你说明了,你拿个主意给个话,这两份合同你选择签哪个?”
对于蔡永明这扩厂骚操作,王载物可真是服的死死的。
因为蔡永明想租下王家屯后山那地作为炮厂新址,而这租的租金并不打算给一分钱。
这一问题交由王载物这股东去和王家屯村民去谈,毕竟王载物是王家屯族长。
而谈妥的租金就当王载物为炮厂增资资金,再加上王载物那二十万,占股新炮厂百分之二十股权。
这样一来,不但可以解决花相惦记炮厂的问题,还不愁生产力问题,又能和王载物进行利益捆绑,同时又借此扩大规模。
只要把厂建在王家屯,那就是一箭好几雕。
毕竟有了王载物那二十万,再加上过段时间资金回笼,新炮厂项目就可以直接启动。
而对于蔡永明把炮厂建在王家屯,对于王载物来说,还真是好事,不但可以带动发展,还能解决屯里就业问题。
所以王载物没理由拒绝。
随即开始讨价还价,最终签下第一份合同,不过这股份变成了百分之二十五。
炮厂股权谈妥之后,王载物大手一挥,豪气冲天地让辛泽农去整几头猪回来。
他要整杀猪菜,摆席宴请全屯,犒劳王三军。
毕竟胭脂楼那趟硬盘之行,还有这次炮厂之事,王家屯村民都是无比支持王载物这族长的。
所以王载物想慰一下民心,同时借此谈这租地的事,为此还特意在广播上告知全屯吃席。
傍晚,王家屯全民进入狂欢,杀猪菜宴席开始前,王载物也向村民告知了炮厂租地之事。
并宣布每年会拿出炮厂百分之五盈利作为租地租金,而这一笔钱将用来发展王家屯,实行老有所养,幼有所教。
反正在王载物那张能犁地的嘴叭叭下,租地的租金他是压根不用出一分钱,并且一个个村民还举双手赞成,感恩戴德的。
借此还收获一波民心民意。
虽然王载物不用一分钱拿下的,但是他却做得够意思。
毕竟拿出炮厂百分之五盈利出来,这就比租地租金高了,而且是每年拿出百分之五。
将心比心,以心换心!
村民自然对王载物感恩戴德,并拥戴。
昨日狂欢之后!
次日中午,二大爷家炕上。
王载物跟个守财奴似的,把全部身家放在桌面,吐着唾沫星子数了又数,随之挺惆怅叨咕道。
“这钱花得跟上坟似的,一下子就缩水成四万三了。”
昨天签完炮厂合同,王载物就把二十万现金交给蔡永明,算是正式成为炮厂股东。
也幸亏徐称心给的那十万,要不王载物还真拿不出二十万给蔡永明。
如今他全部身家就剩这四万三了,这里面有三万多还是他私自挪用屯里捐款的。
这本来是打算趁着年关在烟炮市场狠狠捞上一笔,谁曾想现在还搭进去二十万成为炮厂股东。
并且短时间内是看不到收益的,毕竟蔡永明也说了,这盈利的钱是用来启动新炮厂项目的。
这整地王载物挺不是滋味的。
不过另王载物欣慰的是欠贺道北那三十万饥荒,在撅棍之战胜后,贺道北豪气冲天一挥,当做撅棍奖金给免了。
“啪,啪,啪!”
这时敲门声响起。
“进来吧!”
“嘎吱!”
“小族长你找我啊?”
王奉先推门而进,露出那招牌式副憨傻笑容。
“给!这是奖励你的。”
王载物压根不废话,拿起桌面两沓钱,两万块递给王奉先。
“啊,我做啥了?为啥奖励我?”
王奉先挠着脑瓜皮,一脸的不解,眼神虽发亮,但并没有伸手去拿这钱。
“去煤城打架的钱!我不是说了嘛,只要打赢,就会有钱。这两万块是给你的。”
王载物解释道。
对于王奉先撅棍之战的表现,王载物那是相当满意,所以打算奖励他两万块。
毕竟人家贺道北给自己免了三十万饥荒,那自己总得对奉先表示一下不是。
“啊,两万块!这…这…么多。”
“拿着吧!这是你凭本事挣的。”
“谢谢小族长,小族长真好。我…我…我还没挣过这么多钱呢…之前屯里让我去打架,他们都不给我钱,还骂我傻。”
王奉先接下钱,激动得都快语无伦次起来。
“以后好好干,会有更多钱等着你挣。”
“嗯!”
王载物和王奉先闲唠了两句,便打发他离去。
王奉先离去有一会,辛泽农,乔无咎和王七两这王家三虎,这才打说哈欠,跟没睡醒似走了进来。
“皇上,何事召见我等兄弟三人。”
辛泽农睡眼惺忪撩骚一句。
“曹,你仨睡到现在啊?你说你们仨这一天天的,不是武松要打虎,就是吃喝玩乐睡,还能干点啥?还特么说三匹快马替我打天下,就你们仨还快马呢?懒驴还差不多。”
一见辛泽农,乔无咎和王七两这三个那样,王载物就气不打一处来,张口就跟训儿子似的。
“这话有些埋汰哈!这些天,我们仨没白天没黑夜地整着炮厂的事,就昨晚狂欢了一下怎么啦?”
乔无咎打着哈欠不满说道。
这些天,王家三虎对于炮厂的运输,送货,交接等问题,确实整的挺忙的。有时还得协助王载物管屯里那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事。
“就是,这不是昨天你让杀猪狂欢的嘛,我们趁此也和屯里人熟络熟络,结交一下朋友,这可是有利于新炮厂建设。”
“曹,就你们这阴间作息时间,能交到啥阳间朋友。”
王载物呲牙骂道。
“行啦,别气了!到时我整一只我奶的溜达鸡给你补补身子。”
王七两可不想这一起床就挨训,赶忙讨好说道。
“滚尼玛的,还溜达鸡呢,我特么养伤到现在,一根鸡毛都没见着。你特么就是二分钱买个瓶子,就剩嘴好。”
“这不是忙,忘记了嘛,等哪天有空,我给你整一只补补,顺顺气。”
王七两大气无比说道。
“还等那天?照你这话,你奶的溜达鸡我估计这辈子够呛能吃到。”
“别扯犊子了,那啥…皇上,叫我们仨过来啥事?不会就是为了训我们吧?”
辛泽农可不想扯下去,张口问道。
“对啊!有事说事,咱仨三匹快马不差事,准给你办得妥妥地。”
乔无咎接话说了一句。
“一天天啥也不是!”
王载物扫了扫这三虎货,随之招手说了一句。
“你仨只狼狗过来,给你们发狗粮了。”
说着,拿出准备好的三千块,给这三货每人发了一千块。
说归说,骂归骂,对于这三货这段时间的工作表现,王载物还是比较肯定。
所以趁着还剩点家底,先给这三货发点工资犒劳一下,要不就自己这漏财命,加上那花钱速度。
怕到时发不起工资。
“哎呀我去,皇上讲究!”
“物哥敞亮!”
“屯霸够意思,钱到位,别说溜达鸡,铁锅炖大鹅我都给你整来。”
“……”
三人这一拿到钱,那彩虹屁一个接着一个整了起来。
“行啦,行啦!别整这出,你仨上炕,咱唠点事。”
随即三虎货脱鞋麻溜上炕,一个个小眼神散发着蓝光,眼巴巴地等待着王载物发话。
整得还真跟三条狼狗似。
“现在炮厂的事基本稳了,你仨也没那么忙了,我交给你仨一项任务。”
王载物整了一下开场白,随之进入主题道。
“你们仨这段时间给我暗中收集一下花相信息,越详细越好。”
“要弄花相吗?哎呀妈呀,这是喜事啊。”
“曹,早该TM出手弄他这b养的了。”
“我还以为你忘了那三十万的事了呢。”
“……”
一听要开始收拾花相,这三虎货一个个立马嗷呜起来。
“别特么搁这汪汪,不是收拾,是让你们仨暗中收集他信息,懂吗?我可警告你仨可别趁机给我整事。”
王载物语气严肃警告道。
“为啥要整这些,直接弄他不就完了。”
“就是,整这些多麻烦,把他交给我,我一电筒喷子给他嘣腿上,直接让他改改交通工具。”
“这还用说,屯霸指定开始阴他了呗。”
“别特么一天天只想崩这个,崩那个,打打杀杀的,咋滴,刀口舔血,黑*社会啊?你有几条命打打杀杀啊?按我说的做就完了,别问,少说话,多做事,把事给我整明明白白就妥了。知道不!”
王载物霎时又开始对这三虎货上课起来。
第143章巧遇徐念心
没办法!
摊上这三位手无缚鸡之力,却总想着乘风破浪的货。
王载物只能给他们上上课,要不指不定会整出啥幺蛾子。
毕竟虎b扎堆,世事难料!!
王载物这叭叭上完课,大手一挥,王家三虎就跟老师下课似,尥蹶子赶忙逃离。
而王载物之所以让这三货收集花相信息,并不是为了立马对付他,而是为了提前布局,未雨绸缪。
因为徐称心那边传回消息说,魏氏太子爷魏天养召集臭名昭著的魏氏鹰犬开会。
要全面阻击贺氏矿场,要让贺氏那座矿一块煤都运不出野牛谷矿区……
所以王载物才想着未雨绸缪,打算先摸摸这魏氏第一鹰犬花相的底。
届时谋而后动,为贺氏立新功,为自己添功勋,以助自己江湖登山路。
正所谓人生如棋,走一步看一步是庸者,走一步算三步是能者,走一步定十步是智者。
王载物自诩自己算是能者,所以他得走一步算三步,谋而后动。
对于徐称心这魏氏卧底,王载物现在是越来越觉得其重要性了。
有了他在魏氏当卧底,对于和魏氏争斗那真是事半功倍。
恰时!
王载物突然记起,徐称心让自己有空过去他家一趟之事,随即掏出手机给徐称心发去一隐语短信告知此事。
接着刚想给王奉先打去电话,让他陪自己去一趟。
毕竟有他在,自己安全那是有保障的。
如今王奉先,王七两两人可是配有手机了。
王载物这刚拨出电话,便见王奉先情绪低落,蔫了吧唧地走了进来。
这一见到王奉先,王载物一愣,掐断电话说了一句。
“我这刚想找你呢,等会陪我出去一趟。”
随即下坑就打算穿鞋,这才发现王奉先不对劲,随之问了一句。
“奉先,咋啦?”
接着不经意一瞥,便发现王奉先脸颊上有一微红巴掌印。
不注意看还真发现不了。
“你脸怎么啦?谁打的?”
王载物眉头一皱,问了一句。
“我娘打的!”
王奉先回了一句,接着用哀求的语气说道。
“小族长,你能跟我回趟家吗?”
“回家!咋回事?”
随即王奉先便把事情原委,告诉王载物。
事情皆因王载物刚给的那两万块钱。
王奉先拿到王载物给的“奖励”,一脸乐呵地就把它上交给他母亲符大芬。
谁知道符大芬不喜反惊,以为王奉先在外面干什么杀人放火,或者偷鸡摸狗之事。
情急之下便给了王奉先一巴掌。
所以王奉先才去而复返,想着让王载物上他家,和他母亲解释一下。
这叫什么事儿?
王载物挺无语问了一句。
“你没和婶儿解释吗?”
“说了,但我娘不信我说的。”
“行吧,那现在先上你哪。”
没办法!
王载物只能跟着王奉先往他家走一趟。
王奉先家距离二大爷家并没有多远。
不到五分钟!
王载物手提着一箱,在经过屯里小卖部,顺手买来的牛奶,踏进了王奉先家门。
对于一些人情世故,礼多人不怪的道理,王载物拿捏得是死死的。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这般深得民心。
“妈,小族长来看您了。”
王奉先带着王载物来到正屋,对着躺在炕上,眼珠子还泛红的符大芬喊道。
“婶儿,你身体没事吧?”
一进屋!
见符大芬躺在炕,王载物关心问了一句。
“没事,老毛病了。载物来了,过来坐。”
符大芬一见到王载物,瞬间热情起来,撑着身子坐起,靠在墙上。
王载物也不客气,走上来坐到符大芬旁边,一句点题问了一句。
“婶儿,我听奉先说,您不信那钱是我给他的?”
“啊!那钱真是你给棒槌的?”
符大芬很是讶异道。
“是啊!”
王载物点了点头。
“你给了他多少钱?”
符大芬试探性问了一句。
“两万块啊!”
“还真是你给他的?”
符大芬顿时将信将疑起来,随即仿佛想到什么,一脸惊恐问道。
“这不会是卖命钱吧?那这钱我们可不能要。”
“啥玩意卖命钱,婶儿你想哪去了。这钱就不能是奉先凭本事挣的啊?”
王载物很是无语道。
“唉,我自己的傻儿子,我知道他有多大本事,他能挣两百块我信,挣两千块我姑且能信,毕竟现在跟着你办事。可是这一下挣两万,我真不敢信。”
符大芬很是发慌,随之眼巴巴看着王载物,说道。
“载物,你帮我劝劝他,除开我他最听你话了。”
说着,符大芬又开始抹起眼泪。
“婶儿,你别哭啊。这钱真是奉先凭本事挣的,是我带着他挣的。”
王载物见状,赶忙说道。
"真的?"
“真的!我的话你还不信吗?”
“那这…挣得也太多了,你们去干啥了,能挣这么多钱?我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符大芬一脸的不可置信,
“婶儿你把心放回肚子里去,我们不是去杀人放火,我本事你还不知道吗?就这两万块,对于我来说根本就不是啥大钱。”
王载物虎气冲天说道。
没办法!
为了让符大芬宽心,只能瞎大白话起来。
而王载物这么一说,符大芬还真就信了。
毕竟王载物本事他是知道的。
“这么说还真是你带着棒槌去挣的钱?这上哪挣的?一下就挣了两万块钱,这钱在你这也忒好赚了吧?”
“这还能有假!奉先只是拿了小头,我拿大头。”
王载物笑了笑回道。
“哎呀妈呀,两万块还是小头?我家棒槌是真有出息了。载物,婶儿谢谢你,谢谢你能带着棒槌,谢谢你不嫌弃他傻…棒槌别愣着啊,给载物磕一个。”
“婶儿咱能不能动不动就整这一出?男儿膝下有黄金,别动不动就让奉先跪。”
……
解决完奉先的事,王载物稍微乔装打扮一下,就带着王奉先,开上那辆有借不还的奔驰越野车,上野牛谷矿乡采购一番。
随即两人直奔距离矿乡有二十里路的徐家寨,徐称心的家。
不到一个钟!
王奉先就驱车来到徐家寨村口的小乡集上。
坐在副驾驶上的王载物降下车窗,这刚想拦下一路人问路,不经意间一瞥,一道丰神绰约,却又让人觉得柔弱的身影映入眼帘。
正是徐称心的妹妹徐念心。
此时穿着朴素的徐念心与一位打扮得体,有格调、跟个都市精英,但却与此时环境显得格格不入的青年,正相对而坐于一小食店内。
徐念心一如既往是那柔弱性子,坐在那微低着个头。
青年则洋溢着笑容,滔滔不绝和徐念心说着什么。
“得,还真是凑巧,竟然在这碰到主人了。”
确认是徐念心无疑后,王载物对王奉先丢下一句。
“在这等我!”
便打开车门走了下去,随即向小吃店走去。
走进小食店,王载物本想上去和徐念心打招呼,这还未等走近。
便听到青年对着徐念心就是一通深情表白道。
“念心,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我本来是不相信的,但从那天相亲之后,我彻底相信了。那天你对我羞涩一笑,我便知道我彻底沦陷了。”
“那天之后…我这艘航行的船,找到了港口,而你就是这唯一的港口,才能让我停留靠岸。从那天你对我一笑,我便知道我没有一件像样的心事…”
说着,青年突然双手抓住徐念心的双手,继续深情表白着。
“我相信这一切是命中注定,这或许是我上辈子五百次回眸,才换来我们今生这次相遇…曾多少个日月轮回,你让我魂牵梦绕…”
徐念心双手突然被青年这一抓,霎时惊呼出声来,随之打算挣脱青年的手。
可惜被青年双手牢牢握住,并深情表白着。
“你干嘛,放手,快放手…”
听着青年这深情表白,徐念心羞涩地把头低下去,同时一边挣脱着,一边柔弱说道。
“哦,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唐突了,只因你过分美丽…”
青年霎时放开徐念心的手,赶忙致歉起来。
“这性格,真不像咱东北大姑娘。”
王载物摇头嘀咕了一句,从徐念心后背走到两人跟前站定,随即犹有兴趣看着青年。
青年二十五六岁,长相清秀,给人感觉斯文,干净,单从卖相来说还是挺不错的。
“念心,你愿意做……”
青年本想做最后的表白,这见王载物站那看着,霎时不满起来,张口问了一句。
“你干啥的?站这干啥。”
“啊!”
此时徐称心鹅颈微抬,也注意到了王载物,顿时发出一声惊呼,整个人呆愣住了。
他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随即徐念心眨巴眨巴自己那双勾魂媚眼,看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可惜她无论怎么眨巴媚眼,王载物还是直挺挺站在哪。
霎时间!
徐念心就跟做了对不起王载物的事似的,一言不吭,恨不得把头缩进脖子里,
整的就跟被王载物那啥在床似的。
对于徐念心表现,王载物并不知道,看着青年,随之回了一句。
“我这是来找工作的。”
“你找工作站这干嘛?赶紧滚犊子。”
青年一听,没好气说道。
这到了临门一脚关键时刻,被王载物站在这一搞。
这谁能有好脾气!
第144章从这一刻起,你就是我的人
对此王载物充耳不闻,呲着大白牙说道。
“你这小词整的一套一套的,我想跟你学习学习。”
“你要学啥?”
青年没明白问了一句。
“学搞对象呗,还能学啥。”
“上一边拉去,就你这知识储备量,你学得到吗?我这是有感而发,是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青年不忿说道。
“是吗?那我比划比划。”
王载物顿时泛起恶趣味,侧头看向徐念心,说道。
“姑娘站起来。”
“嗯?”
徐念心一愣,抬头看了一眼王载物。
而王载物对其眨巴了一下眼睛,霸气说了一声。
“你站起来,撒冷的。”
徐念心闻言,表现出一副唯唯诺诺之样,乖乖站了起来。
“你谁啊,和女士说话能否温柔一点。好吗?”
青年不满说道,随即见徐念心还真就站了起来,赶忙说道。
“念心,你坐下,不要怕。”
“温柔?那不是我风格,我一般都是简单,直接,粗暴。”
王载物指着青年,简单,直接对徐称心问道。
“我问你,你喜欢他吗?愿意做他女朋友吗?”
“……”
徐念心瞥了一眼王载物,随之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行,从这一刻起,你就是我的人。听清楚没?”
说着,王载物霸气揽住徐念香肩,直视着徐念心说道。
“那让我们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喝杯葡萄汁,畅谈一下人生可否?”
面对王载物那灼灼的眼神,徐念心赶忙把头低下去,发出一声娇羞。
“嗯!”
而被王载物这般亲近搂着,徐念心全身微微有些僵硬起来,不过并没有挣脱王载物的手。
“哦买噶!”
青年霎时一脸惊愕,懵逼,凌乱起来。
徐念心咋就答应了呢?几个意思?
据他了解,徐念心可是没有对象的。可是现在咋就突然冒出这么一位呢?
徐念心咋就对他言听计从的呢?
难道是自己太矜持,太斯文了?徐念心就喜欢他这样,简单,直接,粗暴的调调。
“别嘎了,你服没?”
“服…服…!”
“记住,以后撩骚妹子,别整那一套套小词,咱东北的姑娘,就喜欢霸气的爷们。”
说着,王载物揽着徐念心香肩潇洒离去。
“唉…我曹…我特么是被截胡了吗?不是…我…还能这样…我真爱啊…”
青年顿时懵逼。
……
王载物揽着徐念心上车,直接让王奉先开车离去,直奔她家而去。
车上!
“你说你,咋就没有咱东北姑娘的闭嘴江南水乡,张口东北粮仓呢?就你这天见犹怜那样,碰上心怀不轨的人,你指定得吃亏。”
王载物坐在副驾驶上,侧头叭叭的就给徐念心上课。
实在是徐念心这性子太过柔弱,压根没有东北姑娘那彪悍,虎辣劲。
“嗯!”
徐念心坐在后座,嗒吧着脑袋,乖巧的不行,随之犹豫了一下,说了一声。
“谢谢!”
“啥玩意就谢我啊?”
王载物挺懵的问了一句。
其实徐念心这声谢谢,不但是谢王载物替她解围,还有谢他救了自己父亲命,同时谢他不嫌弃自己坐过牢的哥哥,肯为他安排工作,肯让他打工慢慢还债。
反正这声“谢谢”包含着挺多,徐念心老早就想说,只是没有机会而已。
而对于徐称心在魏氏干活并当卧底的事,她可是一无所知。
因为徐称心名正言顺的把这一切都推给了王载物。
所以徐称心才想着让王载物过来自己家一趟,证实自己所言非虚。以免家里人疑神疑鬼,以为自己在外面干一些违法乱纪之事。
同时也算了他父亲一直念叨着王载物救命之恩这事。
你为我拧脑瓜子摔响,我为你安顿老小。
所以王载物得来,得让徐称心没有后顾之忧。
言归正传!
徐念心并没有去解释,岔开话题,很是好奇问了一句。
“你怎么会过来这?”
“不是你让我过来的吗?”
王载物有意逗徐念心,反问了一句。
“啊…没有…不是。”
徐念心霎时娇憨起来,都不知说啥了。
“呵呵,还是那么喜欢害羞。”
王载物一笑,随之说了一句。
“你哥没告诉你我要过来吗?”
“没有!”
徐念心摇了摇头。
“不应该啊!我和他说了,他虽然没空回来,但让我自己过来啊。”
“我…没手机,又在外面,可能我哥找不到我。”
徐念心声音糯糯解释道。
“哦!我这也是过来这边办事,顺路过来看看。”
王载物并不打算说特意过来,这样显得有些刻意,怕徐念心多想。
随之王载物好奇问了一句。
“你知道你哥现在干啥工作吗?”
“她说当司机,给你打工还债。”
“他骗你的,他不是当司机,也不是给我打工。”
王载物平地惊雷说了一句。
“啊!”
徐念心愕然,随之俏脸一怒说道。
“我就知道他骗我和我爸,上次回来我看到他身上有伤就知道了。”
“胡思乱想啥呢?你哥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现在工作其实是给一位矿老板当保镖兼司机,是我通过朋友给他介绍的。所以不是给我打工,又不是单纯的当司机,懂吗?你哥可能怕你们担心,所以才没说保镖的事吧。”
王载物呲牙解释道。
这是王载物和徐称心商量过后的说辞。毕竟这样说才更让人信服,而且往后徐称心受伤啥的,也有理由解释的通。
“啊!原来是这样。”
徐念心霎时恍然,随之关心问了一句。
“那当保镖危险吗?”
“危险肯定会有的,毕竟是当保镖嘛,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这危险是相对的。这人都有三灾六祸,飞来横祸,不知道哪天危险就会落到自己头上,你能说我们普通人不危险吗?是不!”
王载物宽慰道,接着又继续道。
“你也清楚,你哥没啥一技之长,又坐过牢,这工作又不太好找,也只能给老板当个司机兼保镖啥的。就这,我还是托关系才帮他找到这份工作的,不过你哥也争气,现在深得老板器重。”
王载物叭叭这么一说,徐念心还真就没那么担心了。
两人在车上闲唠了几句,没一会便到了徐念心的家。
几间比二大娘家还磕碜的泥草房。
随即王载物吩咐王奉先把车上那些大大小小礼物搬到屋里去。
这整的就跟来提亲似!
而徐念心父母对于王载物这恩人的到来,徐称心显然早已告知,倒不显得意外。
不过对于王载物的到来,表现的那叫一个热情,并连连表达对王载物的感谢之情。
这让王载物都有些受宠若惊,只能咧着个大白牙笑呵呵应对着。
而对于徐念心父母,王载物同样用对付徐念心那套说辞,把徐称心情况告知给两人。
毕竟这才是此趟过来徐称心家的真正目的。
让徐称心家人宽心,让其无后顾之忧。
……
傍晚时分!
在徐念心家吃完一顿还算丰盛晚饭后,王载物此行算是功德圆满,随即起身告辞,由徐念心相送而出。
奔驰越野车旁!
“呐,要是不嫌磕碜,我这手机给你先用着,到时你买个卡装进去,里面有我电话号码,以后有啥事都可以找我。”
王载物把自己那部听个电话,能把半拉脸电麻的那漏电手机递给徐念心说道。
“啊!我不能要。”
徐念心摇头,并没有伸手接下手机。
“拿着吧,以后好联系。这破手机漏电我早想换了,你不要我也是扔了。”
王载物直接把手机塞到徐念心手里,随之提醒说了一句。
“对了,你听电话的时候别贴着脸,别把你那张俏脸电面瘫了。”
如今王载物为了更安全的与徐称心联系,早就备了两部手机,两个号码。
这漏电的破手机,就是专门负责与徐称心联系的。
不过见徐念心手机都没有一个,王载物便打算把这破手机给她。
并不是王载物舍不得给那部新手机,他只是怕给新手机徐念心不会收。
这接触下来,王载物知道徐念心这妮子自尊心极强,并内心敏感。
“啊,真是漏电啊!”
徐念心一听顿时呆愣住,她还以为王载物骗自己呢。
“你以为呢?行啦,回去吧,我走了。”
王载物打开车门就打算上车。
“等等!”
徐念心见状赶忙开口叫了一声。
“还有事?”
王载物疑惑看向徐念心。
“那个,你能帮我找份工作吗?我爸现在身体恢复了,有我妈在身边照顾就行,我想出去外面找份工作,好还你的钱。”
徐念心顿时有些扭捏,不好意思道。
“找工作?”
王载物一愣。
“嗯!”
徐念心点了点头。
“我那钱你不用急着还,有你哥在呢。倒是你想找一份啥工作?”
“我…我…也不知道。”
“行吧!我到时帮你留意一下。”
“谢谢!”
“走了!”
王载物坐进车里,降下车窗,对徐念心说道。
“对了,那蓝色礼盒里,我放了一万块,你拿给叔买点好吃的,好好补一下身子。”
还未等徐念心回话,王奉先便驱车扬长而去。
徐念心望着离去的越野车,随即看了看手里那破旧手机,莫名想起王载物说的那句。
“从这一刻起,你就是我的人。”
俏脸突然一红,随之又想起卖身契之事,霎时更是娇艳起来。
第145章少妇杀手,拳击冠军,刑时中
几天后!
王家屯村委会,专属族长小破间内!
王载物正坐在一破旧桌子旁,处理着屯里一些琐碎事务。
“嗒,嗒…”
王七两提溜着一保温饭盒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辛泽农,乔无咎这两货。
“爷,我给你送点汤喝,补补身子!”
王七两张口说了一句。
“哎哟,今天啥日子啊?给我送汤补身子,还真舍得把你奶溜达鸡杀了给我炖汤啊。”
王载物挺意外说道。
“曹,咋成天就惦记着我奶那几只溜达鸡呢?这是牛骨汤,比鸡汤还嗷嗷补。”
王七两翻着白眼打开保温饭盒,一边往外倒着汤,一边说道。
“牛骨汤?你上哪整的牛骨?”
“这不废话嘛,当然是买的啊。”
“牛骨是我出资的!”
辛泽农坐在火炉旁,翻着火炉上面地瓜,邀功似说了一句。
“是我买回来的。”
乔无咎不甘示弱也说了一句。
“汤是我炖的。”
王七两这时也说了一句。
看着他们仨这样式,王载物开口说道。
“你们仨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有事?”
“先喝汤,咱再谈事!”
辛泽农抻着脖子,示意王载物先把汤给喝了。
“曹,你们仨是不是又给我作妖了。”
王载物眉头一皱,顿时有些不淡定起来。
“没有的事!这些天我们都在按照你吩咐搜集花相信息呢。”
乔无咎大大咧咧回了一句。
“真的?”
“真的!”
“最好是真的!”
王载物审视了一眼三人,这才端起汤喝了一口,随之好奇问了一句。
“这是牛骨汤吗?咋味道有点怪呢?”
“哦,我怕你没营养,就让人切点牛篮子,和牛肠头放进去,就不知道七两洗没洗干净。”
乔无咎挺损说道。
“呕!”
王载物瞬间感觉反胃口起来。
“啥玩意牛篮子牛肠头,我咋没看到,你特么偷吃了吧?”
王七两很憨实问道。
“哈哈哈…骗你的,还真信啊。”
乔无咎见王载物那样,乐的不行。连着辛泽农都笑了起来。
王载物可不信,端起保温饭盒,拿起筷子就往里捣鼓。
“他骗你的,这是药材牛骨汤,所以味道才有点怪。”
王七脸两见王载物那样,霎时无语。
“曹,这牛骨汤熬的,唐僧喝了都不算破戒。”
看着里面那光溜,都不带点肉丝的牛骨,王载物很是无语。
“……你就知足吧昂,除开我奶,你是第二个让我整汤喝的!”
“这汤这味我真无福消受,再喝下去我得吐。”
王载物含泪喝了一碗,随之看向王家三虎,很是睿智的问了一句。
“说吧,你仨找我啥事?”
王七两瞥了一眼,正搁火炉旁烤地瓜的辛泽农和乔无咎,随之掏出一张皱巴巴纸放到桌面上,说了一句。
“呐,你自己看吧。”
便来到火炉旁烤起来了火。
姓名:花相,(魏氏第一鹰犬)
身高:一米七三
年龄:四十五
喜好:爱搞破鞋,抽烟喝酒
……
王载物摊开那张皱巴巴的纸,看着上面记录花相的资料,煞是无语。
“哎呀我去,你们这是让我给他办入职还是咋地?这特么给我整出他个人简历算鸡毛玩意?”
王载物看向这三货,气不打一处来道。
“这几天你们仨就给我搜集出这么个玩意?这些信息,我特么随便找个人都能问的一清二楚。曹,还能不能好好干啦?能不能上点心啊?祖宗!”
“哎呀…你看你怎么一跟我们说话就生气呢?给你看这些,只是想告诉你,这些天我们并没有闲着,已经有成果,初见成效了。”
乔无咎添着脸叭叭道。
“你们这劳动成果特么也忒敷衍了吧?就这,我特么一个电话就能问清楚,你们折腾三天,然后告诉我初见成效?闹呢!”
“你这别急着生气,也别急着否定我们能力,经过这几天我们仨废寝忘食,不懈努力,算是摸到花相命脉了,也已经有了策略,这不过来请示你吗。”
辛泽农吃着烫嘴的地瓜,被烫着直辣嘴道。
“啥意思啊?请示我?”
王载物挺懵问道。
“也不算是请示,我大哥意思是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懂的。”
乔无咎挺贱的做了一个要钱动作。
“曹,合着在这等着我呢?难怪特么的给我整汤喝。不是…前几天不是给你每人发了一千块吗?咋特么就没钱了呢?”
王载物瞪着溜圆眼珠说道。
“你没懂我意思,我们这次要的是办事经费。”
辛泽农解释了一句。
“哎呀卧槽,带着汤,拿着花相个人简历,就上我这来讹钱,你仨咋想呢?看我像大傻子不?”
“真不是讹钱,经过这几天我等兄弟仨人摸索探查,已找到花相命脉所在,只要经费到位,指定收获满满。”
辛泽农一点不带吹说道。
“那你告诉我,花相命脉在哪呢?”
王载物见辛泽农这信心满满,不像作假那样,不禁好奇问了一句。
“他命脉就在他情妇手上,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剩下的你就瞧好就完事了。保证让你满意。”
辛泽农信心倍足道。
“我们保证给你把事办的妥妥的。”
乔无咎恰时补充道。
“我们要钱就是为了搞定花相那破鞋。”
王七两也跟着说了一句。
“真的?”
王载物顿时有些将信将疑起来。
“那还有假…”
霎时,辛泽农,乔无咎外加一个王七两赌咒发誓起来。
“那要多少经费?”
“五千!”
“你特么真敢开口,没有。”
“这真要的不多…”
……
几分钟后!
一番讨价还价后,王载物还是一脸肉疼的给出了三千块经费。
王家三虎拿上钱,都不带停留的,直接尥蹶子离去。
下午时分!
野牛谷矿乡,一间高档咖啡厅内。
辛泽农,乔无咎和王七两三人,拿着王载物给的三千块经费,正现身于此喝着咖啡。
“哎呀卧槽,这玩意苦了吧唧的真特么难喝,还特么要十几块,这不是拿人当傻吊吗?”
王七两喝了一口咖啡,霎时愁眉苦脸起来。
“对,你现在就是那傻吊。”
乔无咎笑着调侃了一句。
“曹,你特么这样斋喝当然苦啦,你没看到旁边有牛奶和糖吗?你得加进去搅拌后再喝,这样就没那么苦了,而且得小口小口的喝,别特么上来就一杯见底。”
辛泽农一边言传身教,一边说道。
“曹,照你这么说,尿加点糖和牛奶还好喝呢。”
王七两翻着白眼说道。
“粗鄙!我告诉你,人家有钱人就爱喝这玩意,忆苦思甜,带感,懂吗!”
“那有钱人指定没喝过啥好玩意,这不纯纯找苦受吗?”
“行啦!别扯犊子了。你这带着我们直奔这里,不会真就是让我俩感受有钱人生活吧?”
乔无咎开口问道。
“当然不是!你们看那是谁?”
辛泽农压低声,伸手隐晦一指咖啡馆一靠窗位置。
乔无咎和王七两两人侧目而望,双双意外说道。
“财务大bo球?”
“花相那破鞋!”
只见辛泽农所指方向,此时一位打扮时髦,姿色不错,身材妖娆的少妇,正坐在一靠窗位置上,一边看着书,一边悠然喝着咖啡。
而此人正是花相矿场财务兼情妇。
上次王家三虎干花相,蹲的点就是她楼下。所以几人都认识她。
“你别说昂,这娘们还真挺有味道,恰似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啊!”
乔无咎上下打量一番花相情妇,赞叹说道。
“你瞎啊,这那特么的是玫瑰,纯纯的残花败柳。”
王七两一脸嫌弃骂道。
“三弟你还是太年轻,大哥告诉你,少妇的腰,杀人的刀。勿把少女当成宝,唯有少妇得人心。”
辛泽农看着花相情妇挺馋说道。
“确实,小姑娘真没意思,少妇才是真风情!”
乔无咎赞同说道。
“切,就这女人,送给我都不要。”
王七两嗤之以鼻说了一句。
“送给你都不要?”
辛泽农和乔无咎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说了一句。
“还是太年轻!”
“别特么扯犊子了,这人现在在这,接下来咋整?”
王七两可不想在这问题上扯下去,张口问道。
“对哦,你不是说让人去勾搭她吗?谁去勾搭啊?人呢?”
乔无咎好奇问道。
“应该快到了吧!”
辛泽农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说道。
“肥水不流外人田,要不我上去勾搭试试。”
乔无咎蠢蠢欲动提议道。
“算了吧,就你这歪嘴吹喇叭,一股邪气那样,能搞得定她?”
“我这长相咋啦?有鼻子有眼的,说不定人家就好我这口呢?”
“快拉倒吧,谁给你的错觉?你哪来的自信,就我这长相都不敢说这话。我告诉你,这事就算物哥过来都搞不定,再说这也不是长相的事。”
“曹,谁啊!让你说的这么神。还得我们花钱去请他过来勾搭。”
乔无咎很是好奇起来。
“等会让你俩见识见识啥叫少妇杀手。有他出马,花相那情妇妥妥的得沦陷。到时只要他情妇知道的,我们都能知道,稳稳的。”
“真的假的啊?那人有这么神?”
“曹,这特么整的你跟他经纪人似的。”
几人说话间!
一位梳着牛犊子添发型,目测有三十岁出头,身材健硕,长相虽不说帅,但给人很是耐看的青年,从咖啡馆走了进来。
辛泽农一见到此人,赶忙抬手示意。
“泽农,你这着急忙慌叫我过来啥事?”
青年走上来就低声问道。
“当然是有事找你,中哥咱坐下唠,来先喝口咖啡。”
辛泽农挺客气说道。
青年也不客气,坐到辛泽农身旁,端起旁边咖啡喝了一小口。
“这位是刑时中,咱黑省的拳击冠军,我那几下子就是中哥教的。中哥,这两位是我磕过头,喝过血酒的把兄弟,他叫乔无咎,他叫王七两。”
辛泽农相互介绍道。
随即几人彼此寒暄了几句。
刑时中便对辛泽农一句点题问了一句。
“说吧,这找我过来到底啥事?要学拳吗?”
“学拳的事再说,现在是想请你这少妇杀手出山,勾搭一娘们。”
辛泽农呲着大白牙,也不废话。
“哎呦,还有这好事?”
刑时中一愣,眼神审视了一下辛泽农三人,挺迷糊问道。
“让我勾搭娘们!这闹的是哪一出?啥目的啊?咋我没看懂呢?”
“你就说这事能不能干吧?”
第146章上贼船的刑时中
说着,辛泽农掏出一千块放到桌面。
刑时中眼神霎时一亮,便又恢复了正常,舔着嘴唇说道。
“你这让我勾搭,又是给钱的,啥目的啊?”
“啪!”
辛泽农再次掏出一千块放到桌面,说了一句。
“你就说能不能干吧?事成之后,这钱还有。”
“哎哟,出息了。拿钱砸我是吧?那我还真挺乐意见。先说说啥诉求!”
刑时中并不急着答应,而是挺谨慎问道。
“也不是啥大事,让你勾搭一娘们,然后从她嘴上套点别人信息而已。”
辛泽农打着马虎眼回道。
“啥信息?”
“这我现在也不知道,等你勾搭上,我才能请示我老板。”
“你老板?你不是搁炮厂当司机吗?哦,对,你姐夫是炮厂老板之一,这事你姐夫让你干的啊?”
刑时中猜测问道。
“这你没必要知道,事能不能干,中哥你给句痛快话。”
“你这整得我可不托底啊?”
刑时中顿时有些犹豫起来。
“曹,这有b曹,还有钱拿,有啥不托底。我特么都想自己上呢。”
乔无咎不满嘟囔一句。
“就是,这么磨叽,又不是让你干杀人放火的事。”
王七两也跟着说了一句。
“这上面有多少钱?”
刑时中稍微一思索,随之看着桌面上的钱,问了一句。
“两千!算是定金。”
“事成之后给多少?”
“效率越快,套的信息越多,越重要,钱自然越高。”
“那是多少?”
“上不封顶。”
“曹,这不扯犊子吗?上不封顶,我要一亿你能给得起啊。”
“也是哦!那你想要多少?”
“这样,你要套啥信息告诉我。我全套出来,你给我五万块。怎么样?”
刑时中试探性狮子大开口道。
如果辛泽农一口答应,那他直接扭身离去。因为这钱越高代表的风险越高,里面的事越大。
“中哥,你真拿我当地主老财啊?我只是给老板办事,一万块吧!”
“哎哟卧槽,你这是拿屠龙刀砍价啊?”
“没办法,我们问的事真不值五万块的价,就这一万块我自己还得倒贴。”
对于刑时中试探,辛泽农可不知道,挺抠搜说道。
“行!这事我接下了。”
见辛泽农这般说,刑时中心里也有了底,伸手就打算把桌面那两千块拿来,同时开口问了一句。
“说吧,要套啥消息。”
“这等你勾搭上,我请示老板才能知道。”
辛泽农眼疾手快握住刑时中的手,同时回了一句。
“啥意思啊?”
刑时中见辛泽农不让拿钱,挺懵地问了一句。
“中哥别急啊!你怎么也得露点本事给我这两位兄弟瞧瞧,他俩可是不太服你。给他俩长长见识,我才能把钱给你不是?”
辛泽农挺能来事说道。
“真特么事,我敢拿这钱,指定给你把事办妥,你还不知道我吗。”
刑时中扫了乔无咎和王七两一眼,随之问了一句。
“要怎么瞧我本事?”
“我是知道你本事,但他俩不知道啊。”
辛泽农伸手隐晦指向花相情妇,随之说了一句。
“你分析分析她吧,要是那娘们是她,你能勾搭上不?或者说多久能拿下。”
刑时中顺着辛泽农所指看向花相情妇,随之问了一句。
“你让我勾搭的不会就是她吧?”
“你先说她!”
刑时中也不废话,开始认认真真打量起花相情妇,从上到下,从下到上。
就在辛泽农等不及要开口时,刑时中一击中地说了一句。
“这是一位情妇啊!”
那语气充满肯定。
霎时,辛泽农,乔无咎和王七两三人都被震惊住了。
“卧槽!你咋看出来的?”
乔无咎脱口而出问了一句。
“这特么还真有点神。”
王七两挺不解地说了一句。
“神吧!”
辛泽农傲娇说了一声。
“你不会瞎猫碰上死耗子,瞎jb猜的吧?”
这时乔无咎又问了一句。
“确实是猜的,但不是瞎猜,是结合分析猜出来的。”
刑时中跟情圣似的,挺淡定说了一句。
“那你说说,咋分析的?”
刑时中倒也不藏着掖着,随之说道。
“咱先说这女的长相,姿色不错,眼如春水,形似扶柳。再说她穿着,全身上下名牌,并佩戴着首饰,毋容置疑是个有钱的主。”
刑时中喝了一口咖啡,继续说道。
“但一个人气质藏不住,看她那气质带有风尘味,虽然刻意掩盖,但举手投足间却露了出来,显然不是她家里有钱,你再看这时间,这地点,精心打扮在这享受生活,喝着咖啡,这说明啥?说明不是她自己有钱,是她背后男人有钱,再结合她年龄,还有一些举动和姿态,就可以大概率推断出被包养了,是一位情妇。”
“那不能是人家老公有钱啊?怎么就是情妇呢?”
辛泽农挺懵问道。
“不是没这种可能,但这种概率小而已。再说,你们刚才的惊讶,不已经说明她就是一被人包养的情妇了吗。”
“哎哟我曹,我咋特么啥都看不出来呢?”
乔无咎瞅着花相情妇,愣是没看出点啥来。
“你特么能看得出来才怪,就人家胸前那两坨肉都把你晃迷糊了,你还能看到其他的。”
王七两鄙视道。
“就这样的,你能勾搭得上吗?”
辛泽农开口问了一句。
刑时中并没理会辛泽农的话,而是自顾自地分析嘀咕着。
“全身戴着首饰…这天里还刻意穿着v领…闪耀着心机…说明奔放,并享受男人注目的目光,内心渴望浪漫…综上所述,可以肯定她是一位看似高傲,内心却狂热,奔放,对物质很是追求并虚荣,但精神层面,和情感上很是空虚的女人。”
随之刑时中侧头看向辛泽农,用肯定的语气问了一句。
“你让我勾搭的就是她吧?”
“是!能搞定吗?”
“把那个吗去了。她,我一个月之内拿下。”
刑时中无比自信说道。
“那看来我没找错人,不愧是少妇杀手。”
辛泽农呲牙夸了一句。
“钱可以给我了吧?”
刑时中伸手讨要。
“必须滴!”
辛泽农赶忙把那两千块放到刑时中手上。
刑时中把钱揣兜里,整理了一下衣着,丢下一句。
“我去准备准备,你们可以走了,剩下交给我。”
便起身来到咖啡馆吧台,和服务员要了一支笔和几张便贴纸,随即涮涮写了起来。
“你咋没把破鞋身份告诉他呢?”
刑时中一走,乔无咎压低声,不解问了一句。
“不能告诉,这一告诉他,他指定不敢干。他虽被号称少妇杀手,但贼jb精和胆小,从不招惹江湖上的女人,如果我告诉他,那位是花相情妇。他指定的尥蹶子,跑得远远的。”
辛泽农眨着机智小眼神说道。
“你不告诉他,他咋套花相信息啊?再说,这也瞒不住啊。”
“嘿嘿,放心!先等他和破鞋勾搭上,回不了头,我们再把事告诉他,到时他不想干都不行。”
辛泽农阴损损说道。
“曹,你这跟屯霸待久了,也特么成阴b了?”
王七两呲牙说了一句。
“别扯犊子了,咱撤吧!剩下的留给他发挥。”
“上哪?”
“这不还剩一千块经费吗?乐呵去啊!”
“嗖嘎!走,先吃饭,后搓澡,再去大保健。”
……
刑时中准备好搭讪道具,迈步就向花相情妇走去。
“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您好!”
刑时中走上来,展露出一温和微笑,对着花相情妇就夸了一句。
显得特别绅士有文化!
“有事?”
花相情妇合上书,侧头瞥了一眼刑时中,特高冷问了一声。
“冒昧打扰!过来只是想和你打个赌,给彼此惬意的时光增添点乐趣。”
刑时中挺能挠骚说道。
“打赌,什么赌?”
花相情妇霎时有些好奇起来。
“对于漂亮,有气质的女人,我都喜欢把她们比作花,毕竟女人如花,这话你赞同吗?”
“嗯…赞同!”
花相情妇稍微一思索,点了点头。
“兰花清雅,牡丹尊贵,玫瑰迷人,桃花娇艳,荷花脱俗,梅花高冷,丁香浪漫,雪莲高贵,这八种花,你认为自己属于哪一种?嘘,先别急着告诉我答案。”
刑时中掏出一张折叠的便签纸,夹在手指上,继续挠骚道。
“这张纸上是这八种花的一种,是我认为符合你气质的,现在我们来打个赌,你所选择的会与我判断的一致。你信吗?”
“这就是你说的打赌?那赌约呢?”
花相情妇霎时来了兴趣。
“简单,你输了请我喝一杯咖啡,并一同共享这段惬意时光。”
“你输呢?”
“那任凭发落!”
“这么有自信。”
“当然!”
“那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答案了吗?”
“请说。”
“我认为自己是桃花娇艳。”
“呵呵,那看来你得破费了。”
说着,刑时中坐到花相情妇对面,借机快速把叠纸替换掉,因为他身上八种花的叠纸都有。
无论其选择那一种,他都能快速替换掉。
这是一场必胜之赌!
随之刑时中把替换掉的叠纸放到桌面上,示意花相情妇动手打开。
花相情妇还真有些不信,随之把纸摊开,上面赫然写着:
挑花!
第147章贺氏盛事
时间缓缓!
眨眼就到了贺氏能源揭牌开业的日子。
煤城,距离魏氏能源不足一公里之地,曾经的沈氏矿业,如今彻底改头换面,改旗易帜,变成贺氏能源有限责任公司。
今天正是贺氏能源开业的日子,亦是贺道北开香堂收门生的日子。
对于贺氏和海字头堂口,今天可是双喜临门!
“嘭,嘭,嘭…”
这天早上,随着八声礼炮在煤城上空炸响。
贺氏能源最高楼楼顶广告架,一直被红布遮盖,不曾露出真容的招牌,随着八声礼炮落下,正式被揭牌,露出“贺氏能源”这四个大字。
显得尤为熠熠生辉!
这一天,是值得被天地商盟铭记的,是天地商盟打破“独霸一方鬼兄弟”这话,把旗插进黑省。
是天地商盟海字堂口,正式立棍黑省的重要日子。
此时贺氏能源阔气的门口,张灯结彩、彩旗飘摇、花篮点缀、一派盛景,声势浩荡。
随着时间推移!
贺氏能源更是宾客盈门,车水马龙,热闹非凡起来。
官口之人,煤城一些举足轻重的前辈,黑省各方大佬,商盟各堂口代表…纷纷如约而至,过来参加贺氏能源揭牌开业典礼。
这整的是特别隆重,特别盛大!
不过对于贺氏能源开业典礼,安清商社和洛氏财团并没有参加,甚至连礼金都不带送的。
因为这两方江湖正统势力,目的可不是贺氏能源开业典礼,而是下午四点,贺道北举行的门生拜师礼。
反倒是绿林道魏氏有黑省扛把子风范,虽然没派人过来参加,但却让人送来八万八礼金。
这无疑是承认贺氏是黑省一分子。
不承认也没办法,撅棍之战一输,结果已注定。
所以绿林道魏氏不想在这事上表现得小家子气。
而贺氏能源的揭牌开业典礼,随着中午款待酒席结束,也宣告圆满落下帷幕。
接下来便是下午贺道北开香堂收门生仪式。
下午三点二十分!
一派喜庆的贺氏能源内!
一独栋三层半楼门前,显得格外热闹。
此楼名为洪海楼,是贺道北让特意改建的堂口。
拜师礼将在此楼举行。
此时洪海楼大门口,西装革履,红光满面,人逢喜事精神爽的贺道北,和花巨资买了一套西藏,并精心捯饬一番后,显得特别气宇轩昂、硬朗俊逸的王载物正站在此迎宾。
毕竟接下来这两位可是这场拜师礼的男一二主。
不但贺道北和王载物在此,洪屠,林玄北等海字头堂口众人,也一个个支棱着站于此接客。
海字头堂口众人身后,王奉先,辛泽农,乔无咎和王七两这四位亲友团也站立于此。
王载物是特意带他们四个过来见世面的,顺带着搂席。
“物哥这整得还挺人模狗样的,回去我也得按照他那身来一套才行。”
看着王载物那风骚样,乔无咎这货颇为羡慕地嘀咕着。
不止乔无咎,同样忍不住羡慕的还有身为字头猛人的林玄北。
此时正跟谁欠他二五八万似的,时不时瞥向王载物。
今天过后,王载物这门生身份将毫无悬念,自己埋藏在心中那点侥幸也终将幻灭。
这让他心里很是不得劲。
“你得了吧,物哥是有那张脸衬着衣服,人家穿上是锦上添花,你特么穿上龙袍都不像太子。比不了,我还差不多。”
辛泽农低声开损道,随之看向王载物,眼神藏不住羡慕,崇拜。
“曹,这拜师礼整得比屯里娶婆娘还隆重。”
看着这场面,王七两打着一饱嗝,小声嘀咕了一句。
中午贺氏能源开业酒席,这货可没少造,整到现在都觉得撑得慌。
“你特么是真能比喻,这有可比性吗?”
辛泽农白眼一翻霎时无语。
……
时间缓缓!
天地商盟各堂口代表和盟里元老叔伯,稍作休息后,纷纷开始进场,参加海字头堂口这第二喜。
而这些人里面,有石字头堂主笑面佛方无意和沧字头堂主小五爷闫五。
这两位直接亲临,可见其与贺道北关系,或者说彼此堂口的关系。余下各堂口则都是让“古董派”的元老叔伯代表过来。
随着天地商盟自家人进场,黑省江湖上的一些势力也接踵而至,第一个当然不让是金银多这位小贝勒。
对于金银多,王载物可谓五味杂陈,恨谈不上,喜欢那更是扯犊子。
金银多与贺道北寒暄几句,颇有高高在上对王载物说了一句。
“恭喜,终于名正言顺成为贺叔门生。”
便带着窦七品走进洪海楼。
随之倒门代表高盛和牟梦龙走了过来。
两人与贺道北,王载物道喜寒暄几句,在贺氏的人引领下也走进洪海楼。
而对于王载物与牟梦龙关系,两人并没有表露出来。
接着黑省各方势力想与贺氏交好的纷纷开始登场。
龙腾地产代表、四通货运代表,辉煌娱乐代表。
紧随着胭脂楼主人苏胭脂,跟个女王似的迈着款款玉步而来,身后还跟着个“奴才”似的方阿难。
“唰!”
这一见到苏胭脂意外到来,贺道北和洪屠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王载物。
因为贺氏能源开业典礼,苏胭脂并没有过来参加,只是让蔡恶送来礼金就离开了。
如今这拜师观礼却亲临,实属让贺道北和洪屠有些意外。
不过两人随后一想,便知道人家这是冲王载物来的。
毕竟有了苏胭脂曾出面帮王载物赎人那档子事。贺道北和洪屠可是笃定两人关系不一般。
特别是王载物曾说过那句。
“我与苏胭脂有交情,我脸上的伤就是她挠的。”
这交情都到挠脸份上了,实在是让人臆想绵绵,虽然王载物一直在否定。
“怎么,贺堂主,不欢迎我到来吗?”
苏胭脂走上来,对着贺道北就调侃了一句。
“岂会,只是感到意外。”
贺道北稳了稳情绪,温声回了一句。
“贺堂主祝贺,喜收门生。”
苏胭脂恭贺一句,随之侧目打量起王载物,看着其衣冠楚楚样。
那双杏眼睫毛眨动的频率稍微迟缓,颇有被惊艳到的意思,随之对王载物说了一句。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苏小姐过奖了。”
王载物裂着僵硬大嘴,谦逊回了一句。
这站在此迎宾,逢人就得裂着大嘴微笑,整的王载物下巴都快脱臼了。
夸了王载物一句,苏胭脂不再与王载物搭话,随之与贺道北寒暄几句,便被请到洪海楼内入座。
其实苏胭脂的到来,是她把选择权交给上天决定的。那就是抛硬币,字来,花不来。
一连三抛,皆为字。
所以她便顺从天意过来一趟。
随着苏胭脂到来,时间也来到了三点五十分!
加上倒门,算上金家资本,抛开胭脂楼这“江湖净土”,黑省十三方势力,只来了五方势力。
这显然不在贺道北估算之内!
虽说有绿林道和魏氏在那震慑着,除开不惧绿林道的金家,和江湖净土胭脂楼不说。
这算起来黑省各方势力只是来了四位,这还是绿林道和魏氏保持沉默,贺氏大举造势的结果。
而且来的四方势力,有几个是虚情假意,有几个是真情实意还不可而知。
这里面指定有魏氏派来的,这是毋庸置疑。
可就算这样,却仅来了四方势力。
在贺道北算来,加上魏氏派来的,起码得占据十三方势力半数以上才对。
届时他再造势一波,如今却计划落空!
而从这就可以看出绿林道魏氏在黑省的掌控和威望。
这时贺道北看了看时间,眉头微微一皱,随之对洪屠说道。
“洪屠,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马公馆也来人了吧?怎么现在没看到过来呢?”
“哦,中午宴席过后,马公馆的人就找借口离开了。”
洪屠开口解释了一句。
“嗯,离开了?”
贺道北一懵,接着说道。
“这么说抛开魏,文两氏,黑省剩的十一方势力,如今却只来了五方势力。”
随之感慨了一句。
“绿林道魏氏威势甚大啊,贺氏还是势差一筹。”
“确实!这还是绿林道和魏氏选择沉默的结果。如果绿林道魏氏站出来发声,恐怕今天来观礼的势力会更少。”
“黑省之路任道而重远啊。”
贺道北再次看了看时间,随之说了一句。
“进场吧,时间差不多了,应该没人过来了。”
“道北你看,那是谁?”
洪屠刚想应和,便瞥见一女人孤身在礼仪带领下向这边走来。
正是安清商社的叶子矜。
“安清商社,叶子矜?”
待她走近,贺道北瞬间就把其认了出来。
之前彼此同在申都一圈子,对于叶子矜,贺道北并不陌生。
“是她,我就说那么眼熟。”
此时洪屠也把其认了出来。
别说洪屠,王载物同样把叶子矜认了出来,颇为惊讶一愣,随之眉头微微一皱。
她怎么来了?堂口也请了安清商社吗?
没听说啊!
如今王载物可不是江湖上的雏,对于江湖正统的一些事他是知道的。
比如商盟与安清商社由于历史原因,两方势力可是宿敌。
所以才有由青转洪,披红挂彩;由洪转青,剥皮抽筋,这一说法。
第148章拜师,繁文缛节
“贺堂主,洪旗主,我没来晚吧?”
叶子矜走上来,抬起玉手,看了一眼手腕处的女士手表,言笑晏晏说了一句,随之瞥了一眼王载物。
“不晚,不晚,没想到叶小姐千里迢迢会过来煤城,还真是招呼不周。”
洪屠赶忙迎上两步,呲着大白牙说道。
“叶小姐能过来还真是稀客,久违了。”
贺道北也客套说了一句,随之对王载物介绍道。
“载物,这位是安清商社叶子矜叶小姐,按照辈分论你得喊她叶姨。”
接着又对叶子矜介绍道。
“叶小姐,他是王载物,我的门生。”
对于王载物与叶子矜的相识,贺道北可不知道。
“能让贺堂主收为门生,定是人中龙凤,今日一见,果真一表人才!”
叶子矜打量一番王载物,随之赞夸道。
“叶姨缪赞,欢迎到来,如若招呼不周还望谅解。”
王载物伸出手,不卑不亢,客套说道。
“王载物是吧?这名字我记住了。”
见王载物并没有提与自己谋面过之事,叶子矜也假装第一次见面,伸出手与王载物握了握。
同时大脑迅速分析起来。
看来天哥并不是投靠贺道北,而是与其是合作关系。这王载物就是两人合作的纽带或者说桥梁。
所以贺道北才收他为门生。
要不对于自己的到来,贺道北和洪屠不会表现的这般意外,并且王载物也不会假装不认识自己。
对于叶子矜的胡思乱想,天马行空,贺道北和王载物可不知道。
来者是客!
贺道北与之寒暄几句,便让人请叶子矜进场观礼。
而此行,叶子矜目的很简单,就是想与“心上人”见上一面。
所以在得知王载物是为天哥送信人后,才欣然同意前往煤城,参加这贺道北开香堂收门生之礼,并且是孤身一人前来。
同时叶子矜也不傻,知道赵青帝这么干地目的,无非是想利用自己引出天哥,以除之后快。
可是这里是煤城,安清商社手可伸不到这里。只要自己小心点,不被跟踪,还是能与天哥见上一面的。
“轰…轰…轰…”
叶子矜这前脚刚走,后脚一辆特风骚的红色跑车呼啸而来,在门口不远处来了一个侧方位漂移停车。
随即从车上走下一对宛若情侣的青年男女,女的姿色不错,身材性感妖娆。男的仪表不凡,但是给人感觉很是轻飘,跟个纨绔子弟似的。
男子下车,嚼着口香糖,揽着女子香肩就向贺道北他们走去,同时单手上拿起一照相机,对着贺道北众人就是一顿咔嚓,咔嚓,的拍,同时离着老远就开口喊了一句。
“嗨喽各位,我这是不是叫粉墨登场啊?”
“这二世祖怎么来了?”
洪屠一见到青年眉头一皱,看向贺道北。
“今天怎么怪事连连,这安清商社和洛氏怎么都来了。”
贺道北见青年突然惊现,眉头微微一皱。
这安清商社和洛氏的出现,这不禁让贺道北想起王化鲤打的那通电话。
这里面指定是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要不这两方势力不会双双至此。
“洛氏的人吗?”
听收到贺道北嘀咕,王载物好奇问了一句。
“嗯!洛氏二房二世祖洛惊雷。”
贺道北低声回了一句。
“咱堂口不是和洛氏有仇吗?咋还下帖请它呢。”
王载物不解问了一句。
同时心里想着,洛氏,这不就是让自己陷入牢狱之灾的“帮凶”吗?
这时洛惊雷走上来,看着贺道北特轻飘说了一句。
“怎么,贺总不欢迎我吗?我可是收了请帖过来的哦。”
“来者即是客,岂有不欢迎的道理。洛少里边请。”
贺道北抬手说了一句。
“你就是贺总门生吧?来,我给你照个相,到时拿回去申都给大伙瞻仰瞻仰。”
说着洛惊雷拿起相机,还未等王载物反应过来就是一顿咔嚓咔嚓。
整的王载物特别无奈,讪讪说了一句。
“洛少真会开玩笑!”
“你认识我啊?”
“贺叔刚跟我介绍了。”
“行,那我就不说我是谁了。你叫王什么啊?”
“王载物!”
“王载物!嗯,我看你挺不错,到时给你一个大红包。”
洛惊雷老气横秋的拍了拍王载物肩膀,随之揽着女伴就迈步向洪海楼走去。
轻飘的人不行!
“这傻鸟谁啊?来找事的吧?要不上去干他。”
王七两见洛惊雷这样式,瞬间嗷呜起来,随之探手摸向腰间,就打算掏菜刀。
“你特么虎,这事是我们该插手的事嘛。”
乔无咎伸手阻止,顺手往王七两腰间一模,霎时惊愕道。
“哎哟我曹,过来喽席你特么还真带着刀过来啊?啥路子啊这是?”
“我一般是刀不离身,身不离刀的,有它在心托底。”
“曹,我们就是来喽席,托个鸡毛底啊。”
乔无咎很是崩溃。
……
随着洛惊雷这二世祖姗姗来迟,这场开香堂,观拜师礼的来宾算是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随之洪屠等众人开始入场。
而就在王七两想跟着大伙进洪海楼时,王载物一把把他拉到一边,隐晦指着洛惊雷那辆骚包的红色跑车,小声嘀咕了一句。
“把那车车轱辘给我捅了。”
“嘿,你是不是看那b也不顺眼?”
王七两一愣,呲牙说了一句。
“嗯,去吧!”
“得嘞!”
……
洪海楼一楼硕大的大厅内。
以正堂过道为界线划分开来,左侧落坐的乃天地商盟之人,此时已座无虚席,还有好些人站在一侧观礼。
右侧则是各方来宾,落坐率不到一半之数显得稀疏。
与左侧形成显明的对比!
而正堂之上则摆放着一把太师椅和供奉着天地商盟五祖神牌,旁边还站着一位头绑红布条的严谨老头。
这老头乃商盟贤老!
时间来到四点零五分时!
站在正堂上的贤老很是威严的喊了一嗓。
“吉时已到!开香堂。”
话音一落!
“嘎吱!”
站在两边大门的两位青年赶忙把合上不久的大门,一人打开一边。
象征着香堂已开!
整的是仪式感满满!
观礼的众人纷纷侧目看向门口。
随即便见一位主持仪式的贤老,头上同样绑着红布条,走到门口,声音高亢嘹亮嚎道。
“今日海字开盛会,五湖四海英雄将,龙兄虎兄站两旁,聚集英雄刘关张,万古千秋把名报。”
话音一落!
西装革履,一脸庄严的贺道北,率先从大门迈步走进。
身后跟着精心打扮,气宇轩昂、硬朗俊逸的王载物。
随着贺道北与王载物缓步走,主持礼仪的贤老,又开始嚎起来。
“迈步走进忠义堂,位台哥弟坐满堂,有仁有礼有义方,多仁多义重纲常。”
没一会!
贺道北来到正堂站定,王载物落于后方同样站定。
这时站在正堂的贤老开始朗声叭叭起开场白。
“今日海字头开香堂,收门生……”
贤老叭叭得有一分来钟后,才洪声说了一句。
“现在有请海字头堂口堂主贺道北上香,拜师祖!”
随即下面人给贺道北递来三柱大红香烛。
贺道北接下香浊,一脸庄重的对着五祖神牌鞠了三个躬,随后手势挺讲究的把那三柱香插进,供奉五祖神牌的香炉上。
“大红满天下,抱冰在四方。共饮长江水,万代一柱香!”
贤老声音再次响起。
贺道北插完香,又在礼仪吆喝指导下,整了一套繁文缛节,才得以落座于正堂那把太师椅上。
“这整的是啥,咱跟屯里请神似的。屯霸不会加入啥邪教了吧?”
看着贺道北整的那些,王七两挺懵的叨咕着。
这惹的站在一旁的堂口人很是不满。
“闭嘴,别哔哔!”
辛泽农见状,不满的瞪了王七两一眼。
随着贺道北一落坐,贤老朗声说了一句。
“现在有请门生王载物递拜师帖。”
随即王载物掏出准备好的拜师帖,躬身双手奉到贺道北跟前。
贺道北伸手取下拜师帖,随之打开来看,这看完便递给一旁站着的贤老。
贤老接下拜师帖,随之开始洪声朗读起来。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贤老看了一眼王载物,这才继续朗读其他这拜师帖。
“我王载物,虽一介书生,但自认平生光明磊落,侠肝义胆,义薄云天,笑看风云。如今迷途知返,浪子回头,回头是岸,得贺先生赏识,拜入其门下。往后我定当结草衔环,生死相报,万死不辞。今在此歃血为誓,平生不入天地盟,纵是英雄也枉然…”
“物哥这小词整的还挺带劲。”
听着王载物这上头拜师帖,乔无咎不禁呲牙说了一句。
贤老读完拜师帖,随之把其一收,接着说道。
“帖已收,现在有请门生王载物行拜师礼!”
随之王载物按照礼仪提前教的,对贺道北行三叩首之礼。
“礼成,师门回礼!”
随即一位青年捧着一红色托盘走了过来,躬身递给贺道北。
贺道北把放于托盘上的一个车钥匙和一张银行卡拿起,随即递给跪在前面的王载物道。
“我这先生没什么好送的,就送你一辆车和一张卡吧。卡上有八十八万八千八,算是回礼。”
第149章魏氏欲驱鹰
闻言!
王载物顿时愣住。
八十八万八,在这人均才一千出头的月工资里。那可是普通人奋斗一辈子都得不到的财富。
贺道北这一下子就送给自己这么多钱,这是王载物之前并不知道的。
“哎呀妈呀,这那是拜师啊,简直是金主爸爸啊。八十八万八千八,一下脱贫致富。”
辛泽农也被这回礼给震撼到了。
“曹,这下真能跟着物哥吃香的喝辣的了。”
乔无咎这脑回路挺清奇的说了一句。
“屯霸,这回真成屯里首富了,稳稳的。”
王七两呲牙嘀咕了一句。
“小族长真厉害!”
王奉先同样也说了一句。
别说王载物亲友团,其他观礼之人纷纷露出讶异神情。
显然没料到贺道北出手这么大方。
而这正是贺道北想要看到的。
既然要竖起王载物这支旗,他岂能表现的小家子气。
此举他就是要“千金买马骨”!
随着王载物收下贺道北回礼,拜师仪式正式结束。
从这一刻起,王载物就得称呼贺道北为先生。
而接下来便是各方势力来宾对王载物这贺氏门生送礼金表祝贺环节。
龙腾地产:礼金六万六;四通货运:六万六;辉煌娱乐:礼金八万八;倒门:礼金八万八……
就在王载物感叹各方势力真他娘有钱,正乐此不彼,笑着跟花似的收着礼金时。
魏氏能源!
最高建筑层,一间烟雾缭绕的会议室内。
魏天养和一位长相与宗文耀有六七分相像,三十五六岁,留着一头寸发,身躯凛凛的青年,正站在那硕大落地玻璃前,双双眺望着远方。
“哪里就是贺氏能源所在方向吧?”
青年猛抽了一口烟,缓缓说了一句。
青年名叫宗天生,乃鬼王宗帝象大儿子,宗文耀是其亲弟弟。
“正是!”
魏天养点了点头,抽了口烟回了一声。
撅棍之战失利,对于魏天养打击挺大的。
在他看来,撅棍之战几乎是必胜之局,如今却成就了贺氏,让其立棍黑省,并让宗文耀落到现在身为植物人的地步。
为此他可是颇为内疚,自责,浑浑噩噩,颓废了好些天,随后才被自己老爹魏无羡点醒,重拾信心,重整旗鼓。
会议室内!
除开魏天养和宗天生,坐在会议桌旁的陆无虞,宋知廉,同样搁那吞云吐雾。
唯有一位皮肤白皙,留着长发,颇有女相的青年不与四人为伍,坐在宋知廉旁边品着洋酒,嚼着花生米。
为此!
会议桌面还摆着一瓶洋酒和一些小吃。
要不是一个个苦大仇深的表情和沉闷的气氛,那简直就是一茶话会。
这时陆无虞把手机收起,看向魏天养和宗天生背影,开口说道。
“下面刚传来消息说,去参加贺氏庆典的黑省势力有,金家资本,倒门,龙腾地产、四通货运,辉煌娱乐,胭脂楼,马公馆,一共七家。这马公馆只是参加贺氏能源开业后便离开,而胭脂楼则是后面去参加王载物这门生拜师仪式,去的是苏胭脂。哦,对了,除开黑省势力,安清商社和洛家也是下午才去参加王载物这门生拜师仪式。”
陆无虞话一毕,女相青年一脸阴柔起来,嗲声咋乎道。
“我看他们是找死,我们绿林道还不作声,这群鱼鳖竟敢吭声。”
整的就是一娘娘腔似的。
正是女相青年这娘娘腔样,所以他才被人称之为凤凰战将。
没错!
这女相青年不是别人,正是江湖龙吟榜上六战将之一的凤凰战将祁相柳。
连带着名字都有些偏女性化。
祁相柳,鬼三爷酒鬼戴天南的人。江湖有传闻戴天南有龙阳之好。而这祁相柳就是他禁脔。
撅棍之战后,贺氏立棍黑省,绿林道太上皇宗帝象小儿子宗文耀成为植物人,这事绿林道四鬼不能视若无睹,更不能置若罔闻。
所以纷纷让人过来支援魏氏!
胜则举杯相庆,败则拼死相救,这就是绿林道。
再说,这煤矿可是整个绿林道的钱袋子,绿林道岂能就这样放弃。
“不必动怒,如今贺氏一鹰入林立黑省,想与四爷魏氏这只百鸟之王平分天下。这林子大了,有几只鸟骚动,再正常不过。”
这时宋知廉缓声说道。
“没错!只要我们魏氏这百鸟之王,能把贺氏这只鹰打败,打服,又或者赶出黑省,那自百鸟压音。”
陆无虞点头附和道,显然非常赞同宋知廉的话。
“那就这样算了?不给这几只跳梁小丑一个教训?以维护我绿林道声威吗?”
祁相柳那双丹凤眼一瞪,煞气逼人道。
“那你想怎么办?与他们开战吗?把他们逼到我们对立面,彻底加入贺氏阵营吗?”
宗天生异常生猛的把烟头戳在自己那布满厚茧的手掌上,把其掐灭,转过身走来。
祁相柳闻言,顿时不作声起来。
这时魏天养转身跟着走来,同时开口说道。
“我们绿林道讲江湖有道!在我们绿林道和魏氏选择沉默时。黑省只有七方势力站出来。胭脂楼咱先别论,除开金家,剩下的只有五方势力,再抛开马公馆这只参加贺氏能源开业典礼,并不参加贺道北门生观礼,说明其只想互不得罪,并不是站队。”
魏天养老走上来,拿起桌面的那瓶洋酒倒了一小杯,随之一饮而尽,坐了下来,这才接着继续道。
“这么看来,再把马公馆抛开,那就剩倒门,龙腾地产、四通货运,辉煌娱乐。这四方势力里,有两方势力是我授意而去的。所以说,在绿林道和魏氏保持沉默,贺氏大举造势时,唯有两方势力站队,这已经让我很满意,并且意外了。”
“不可大意!这两方势力说不定是贺氏故意放出的烟雾弹,其私下与一些势力结交,并达成连盟我们可就不得而知。”
宗天生抿了一口洋酒提醒道。
“天生哥说的没错,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并不是要震慑,而是要驱鹰。”
魏天养嘴角一扬说道。
“那你倒说咋个驱鹰法?”
陆无虞抻着脖子问了一句。
魏天养并不急着回答,而是眼神扫向众人说道。
“对付贺氏,魏老四如今全权交给我们几人,我不能独断专行,所以大家都畅所欲言,我们集思广益,想想如何驱贺氏这只鹰。”
霎时间!
大家都沉默起来!
魏天养见状,侧头看向宗天生,问了一句。
“天生哥,你有啥想法不?"
宗天生剥着花生,沉吟几秒后,才温声说道。
“今天贺氏能源开业,同时开香堂,收王载物为第一门生,想在黑省把王载物这门生捧起来。既然贺氏造这么大声势收他为第一门生,那我们就灭其势,插了这王载物。这不但可以灭贺氏气焰,还可以震慑那几只有异动的鸟,同时也可以为文耀报仇,一箭三雕!”
宗天生瞥了一眼魏天养,接着说了一句。
“当然,如今煤城是你挂帅,我这只是建议。”
撅棍之战后,魏无羡再次尥蹶子,把煤城这块交由魏天养做主。
而他和绿林道则站在背后为其托底,任其折腾。
所以如今的煤城魏氏是魏天养挂帅。
“相柳呢?”
魏天养并不作答,看向祁相柳。
“我赞同天生哥说法。”
祁相柳娇滴滴回了一句。
“老陆和小宋呢?”
魏天养看向陆无虞和宋知廉。
“这时候动王载物恐有不妥吧?毕竟撅棍之战我们魏氏是当着各方势力面,实打实的输了。如果现在去动王载物,各方势力会怎么看我们绿林道,怎么看魏氏?毕竟一直以来我们可是遵循着江湖有道。”
宋知廉想了想说道。
“我没看法,有你们几个在,我懒得浪费脑细胞!你们拿主意,需要我上我就上便好。”
陆无虞躺平说道。
“老陆,我让你给王载物送的牌匾,你命人送去了吗?”
魏天养这时突然问道。
“送去了!这会他差不多应该连同礼金都收到了吧。”
陆无虞回了一句。
“啥玩意牌匾?”
宋知廉好奇问了一句。
“天养让我给王载物送去第一门生的牌匾当贺礼。”
陆无虞解释了一句。
“曹,给他送匾当贺礼,他脸挺大啊。”
宋知廉顿时不爽。
“魏氏身为黑省众势力之首,虽然输了立棍之战,但不能表现的小家子气,得拿出该有的气度与风范,知道吗?”
魏天养斜视瞥了一眼宗天生,接着对宋知廉调侃了一句。
“你要想要匾,我明天让人给你送去几块。”
“净特么扯犊子!我稀罕你那几块匾啊。”
宋知廉白眼一翻,随之扯回话题问了一句。
“你倒是说说贺氏这鹰怎么驱啊?”
“我也没想好怎么驱!这事先到这,大家都回去想想,看有没有啥好对策。哦,天生哥留下,我和他说会悄悄话。”
“咋滴,你俩有激情啊?”
宋知廉调侃了一句。
“有意见啊?你要留下来一起吗?”
魏天养厚颜无耻问了一句。
“曹,那你应该找错人了。天生哥可是有老婆的人,你应该找相柳啊,他瞅你眼神都拉丝,恐怕惦记你雏菊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对天养雏菊不感兴趣,倒是对你的感兴趣,要不今晚咱俩乐呵乐呵。”
祁相柳看向宋知廉,漏出一颗芳心,为你而萌动的表情。
“我可不介意,只是我的不是雏菊,已经长成向日葵了,你敢乐呵吗?”
“你们真特么恶心!”
第150章面子蒙尘,里子扫灰
等陆无虞,宋知廉和祁相柳三人离开。
魏天养突然对宗天生说了一句。
“天生哥,文耀的事对不起。”
“唉,这不怪你!”
宗天生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
如今的宗文耀,被王载物一肘击砸在太阳穴,虽然抢救过来,但却成了植物人。
至于能不能醒来,全看天意了。
“这事我有责任。”
魏天养闷了一口酒,挺愧疚说道。
“这是文耀的命,你别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宗天生拍了拍魏天养肩膀以示安慰,随之虎目一瞪,咬牙说了一句。
“这账我会找王载物算的。”
“天生哥,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想让王载物血债血偿?”
魏天养平复一下心情,很有深意问了一句。
“这还用说,我就这么一个弟,下半生只能躺在病床上度过。”
宗天生毫不掩饰自己杀意,接着说了一句。
“不过你放心,为了大局,我可以暂时不动他。”
“天生哥,你就别惦记王载物了。他,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魏天养眼眸寒光闪烁。
“啥意思?你想自己动手,还是…?”
宗天生眉毛一挑。
“天生哥你可曾听说过,面子蒙尘,里子扫灰。”
魏天养眯眼说了一句。
宗天生闻言身体微微一顿,眼神讶异,随之失声道。
“鬼军?”
显然明白魏天养话中的面子和里子。
每一方势力光鲜的背后,都隐藏着一面不为人知的阴暗和污垢。
比如绿林道,有人当面子,就得有人当里子。
绿林四鬼或者说魏天养这青年一辈就是绿林道的面子,而宗天生口中的鬼军就是里子。
面子行事得讲江湖有道,讲规矩,说道义,得有理有据,让人信服,是被摆在台面,受灯光照耀,负责绿林道光鲜一面。
而里子则是负责阴暗一面,无道义可言,一切以面子为主,隐藏于最黑暗之中。
若面子被折蒙尘,里子则负责扫灰。
“嗯!”
魏天养点了点头。
“四叔把他们交你手上了?”
宗天生不敢相信的问了一句。
“嗯!我爸离开煤城前,让我对接了。”
魏天养再次点了点头。
“呼…四叔还真放心你。”
宗天生不禁感叹了一句,接着问了一句。
“你打算让他们对付王载物?”
“是!”
魏天养霎时杀机毕露起来,接着说道。
“天生哥,你刚才说的杀王载物,破贺氏势,灭其气焰,震慑各方势力,同时也能为文耀报仇,这一箭三雕之计,我是非常认同的。所以我打算让他们出手,并且是越快越好,因为王载物死得越早,我们魏氏威慑力越大。”
“可是…刚才知廉也说了,如果这时候杀王载物,各方势力不用猜都会笃定是我们干的,这确实影响不好!”
宗天生想了想,还是替魏天养分析道。
虽然他也很想现在杀王载物,但是以大局来看,得不偿失。
“所以我才吩咐老陆让人给王载物这门生,送去第一门生的牌匾,并附上二十八万八的礼金。这可是一份大礼,是魏氏身为黑省众势力之首该有的姿态。”
魏天养诡谲一笑,说了一句。
“谁又能想到这二十八万八,是我用来买王载物命的钱呢?”
“你这是想以借此打消各方势力的猜疑吗?这可不见得有用。”
宗天生瞬间领悟。
“有没有用,最起码魏氏把该有的气度、态度和风范拿出来了,不是吗?”
魏天养露出一副运筹帷幄姿态,接着说道。
“所以杀王载物只能他们出手,这样就不会被人抓住把柄,而各方势力只能怀疑和猜疑,并没有证据。届时,王载物被杀,等舆论都指向我们魏氏时,我们魏氏再强势站出来发声,并大张旗鼓为他缉拿凶手,为自己洗脱嫌疑。”
“这能行吗?”
“一定行!天生哥,你要逆思维想这事。因为王载物被杀,大家不用猜都会想到是魏氏干的,但是魏氏会这么傻这时候去杀王载物吗?所以到时稍微引导,并甩锅给天地商盟临字头堂口就行,我都已经想好了。”
“没错,贺氏落到如今地步,虽说是被洛氏逼的,但这里面说没有临字头影子都没有人信。届时天地商盟必内斗起来。”
魏天养这么一说,宗天生往下一想,眼神猛的一亮,接茬分析起来。
“所以王载物必杀之,我要让他有命拿那二十八万八,却没命去花。”
魏天养杀意满满说了一句。
“我现在终于明白四叔为啥让你挂帅,并把他们交到你手里了。”
……
贺氏能源,洪海楼这边!
王载物看着魏氏让人送来的“第一门生”牌匾和摆在一旁,甚是吸人眼球的二十八万八的现金,很是讶异和懵逼。
此时一些势力的人也纷纷围了上来,窃窃私语着。
显然对于魏氏送来的这份贺礼感到意外。
“曹,物哥不是把绿林道那个啥鬼的儿子打得挺重的吗?咋这时候魏氏还让人送来这么多钱?这不是缺心眼吗?这打着还打出钱来,真特么服了。”
一犄角旮旯处,乔无咎抻着脖子瞅着魏氏送来的贺礼很是不解。
“确实挺傻鸟的。”
王七两很有同感说了一句。
“要不咱哥仨也去挑绿林道一个鬼的儿子揍一下,说不定魏氏会给咱哥仨钱。”
霎时,乔无咎眨着机智的小眼神提议起来。
“这真说不定!”
王七两挺憨实回了一句。
“那还说啥,改天咱就去挑个绿林道鬼的儿女上,我曹他姑娘,你俩揍他儿子,咱哥仨双双把钱挣。”
“滚尼玛的,想死别拉上我。这里面指定有事,知道不!”
辛泽农恰时说道。
“有啥事?”
“这我上哪知道啊,我又不是算卦的。”
……
对于魏氏送来的贺礼,以王载物让王奉先把那二十八万八的现金收起来落下帷幕。
随即围观的众人便也渐渐散去。
对于这二十八万八礼金,既然魏氏敢送,王载物就敢收。
不过王载物并不知道这是他的买命钱。
“切,几十万也搁那装逼,不知道王家天下贺家党,四鬼兄弟洛家财吗?比钱多,谁能比得了洛氏。”
见魏氏送来那二十八万八的“小钱”就引起骚动和围观,洛惊雷一脸的嗤之以鼻。
随即带着女伴,迈着轻飘的小步伐走上,挺自来熟的揽着王载物肩膀,问了一句。
“魏氏送的这二十八万八多吗?”
“对于我来说很多,但对于洛少你当然不多。”
王载物恭维说了一句。
“这话还真没说错!刚才我不是说给你一个大红包吗?呐,给!”
说着,洛惊雷掏出一张银行卡,挺隐晦的递给王载物,接着低声说了一句。
“密码都是八,这卡别告诉贺道北哈,你自己收着。”
看着洛惊雷递来的银行卡,王载物一愣。
心想这洛惊雷还真不按套路出牌,这送礼金咋整的偷偷摸摸,送张银行卡呢。人家谁不是送现金啊。
不会是钱少拿不出手,又不想落面子吧?
想归想,王载物压根不客气,直接把卡收下,揣进裤兜里,说了一句。
“多谢洛少慷慨!”
毕竟蚊子小也是肉!
“这卡上可是有惊喜哦,到时别吓着。”
洛惊雷神神秘秘说了一句。
“呵呵,别是惊吓就好。”
王载物回了一句。
“来,咱俩合照几张相。”
说着,洛惊雷揽着王载物,就让女伴拿相机帮忙照相。
“咔嚓,咔嚓!”
女伴照了好几张后,洛惊雷才松开王载物,随即寒暄几句,带着女伴潇洒离场,都不用王载物送的。
见洛惊雷离开,王七两贼头贼脑走了上来,呲牙说了一句。
“我把那b的车四个车轱辘都捅破了。”
“办的不错!”
王载物阴损一笑,随之掏出洛惊雷给的那张卡递给王七两,说了一句。
“你去查查这张卡上有多少钱,密码六个八。”
“欧了!”
……
洪海楼门口!
洛惊雷围着自己那辆骚包的红色跑车看了一圈,见四个车轱辘都瘪了,霎时懵逼,随之骂了一句。
“指定是贺氏的人干的!曹,真特么不地道。”
“亲爱的,那现在怎么办?”
女伴冻的直跺脚问了一句。
“找贺氏算账呗!曹,贺氏现在是越来越上不得台面了。”
几分钟后!
洛惊雷带着女伴,开着贺氏的一辆越野车呼啸离去。
车内!
洛惊雷一边开着车,一边给自己堂姐洛惊鸿发去一条短信。
“事办妥,钱送出去了!”
此时!
距离贺氏能源不到一百米的一ATM机前。
王七两把王载物给的银行卡插进卡槽,按照指示输入都是八的密码。
“哎哟卧槽,这是多少个零啊?一个,两个…六个零一个一,个,十,百、千,万…一…一百…万。”
王七两霎时两眼瞪的跟铜铃似,惊呼出声。
“唰!”
随即整个人紧张起来,赶忙扭头看向身后,见周身没有人才松了一口气,随之眨巴眨巴眼睛,再次确认。
“曹…曹…真特么是一百万。”
说时迟,那时快,王七两赶忙把卡取出,把其放到内衣服兜里,摸了摸腰间的菜刀,嘀咕了一句。
“这下托底了。”
随即才尥蹶子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