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我叫王登登
野牛谷矿区,贺氏矿场门口!
"轰,轰.。。"
轰鸣声响起!
一辆破旧面包车,缓速开了过来。
在经过矿场门口时,面包车车门忽然打开,林玄北被绑着手脚戴着头罩,让人从面包车里推了下来。
随即面包车加大油门,扬长而去。
林玄北踉跄而下,跌倒在地,脑袋上的头罩也随之脱落,露出胡子邋遢,煞是憔悴的面容。
这时,矿场门口的保安恰好走了出来,一见是林玄北,惊喜叫了一声。
“北哥!”
赶忙走了上去,把林玄北扶起!
……
另一边!
在得知林玄北被送回矿场,王载物也起身离去,打算去参加立棍茶,见识见识黑省各方大佬们的风采。
见王载物离去,苏胭脂也与其一同离去。
雅间内!
“走,老陆陪我喝酒去。”
魏天养盘腿坐在一椅子上,招手说了一句。
“这喝哪门子酒呢?不先过去见识见识这立棍茶怎么喝吗?”
陆无虞一懵,随之说道。
“有啥好见识的,结果都已注定了,再说去了也没咱俩坐的位置,得搁那站着,没意思。”
魏天养兴致缺缺,垂头丧气道。
陆无虞瞥了一眼蔫了吧唧的魏天养,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这是要借酒消愁啊!我就说人家心跟铁打似的,你非不信,看吧,扎心了吧。”
“这是心跟铁打的事吗?她这是心有所属。你还没看出来吗?”
魏天养丧气的不行。
“看出来了,这所属之人是王载物吧?我就说这乔夫人看到王载物,咋就跟换一个人似的,那眼神水汪汪的,都能拉丝。说话语气也不一样。”
陆无虞眉头一挑,顿时恍然去啦,接着说道。
“难怪那时摸青龙,胭脂楼会暗中帮着王载物,原来这王载物是乔夫人姘头。这两人,是啥时候勾搭上的?”
“你特么能别八卦吗?这时候你不应该安慰我吗?曹!”
魏天养很是崩溃道。
“我安慰你有用吗?我让你别招这带刀媳妇,你非不听啊。我看你现在是真陷进去了。”
"曹,现在说这些有啥用,我就问你我比王载物差哪了?"
"按照外貌来说,你俩根本不在一等次上。人家王载物属于拎包入住型,你丫就是一烂尾楼。”
"滚泥玛,你才是烂尾楼。"
"我应该算是毛坯房。"
“我让你毛坯房!”
说着,魏天养直接蹿起,和陆无虞闹腾起来。
……
走廊内!
“那个,我对之前冒犯之话向你道歉,别再折腾我了行不?我这小胳膊小腿的,真顶不住。”
王载物突然停住脚步,对走在前头的苏胭脂说道。
“你认为现在道歉还有用吗?”
苏胭脂驻足侧头回了一句。
那表情不阴不阳的,哪有刚才那会的含情脉脉,柔情似水。
“我这不是一时嘴贱吗?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行不。我服了,真服了,以后我见到你,绕着走可以不。”
王载物可怜兮兮道。这实在是怕被苏胭脂这娘们给惦记上,到时把自己坑死。
“大人有大量?可我只是一小女子,而且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中的女子。你认为我会有大人大量吗?”
苏胭脂回过身,向王载物走上两步逼到其跟前,随之用傲娇的小眼神审视着他。
“嗒,嗒…”
王载物赶忙后撤两步,语气软得不行道。
“那要不我再吃顿你做的饭,以后咱两清。”
“上次那顿饭过后,我发现自己并没有做饭的天赋,以后不打算做了。”
“那你想咋滴?”
王载物一脸牙疼问了一句。
“那你说是我人漂亮,还是胸前那四两肉漂亮呢?”
苏胭脂故意挺了挺那啥,眯眼问了一句。显然对于王载物之前所说之话,还耿耿于怀。
“都…我……?”
王载物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随之赶忙把头侧过去,非礼勿视起来,选择不作答。
“现在不敢看了吗?还是说穿着衣服不想看。”
苏胭脂咬着银牙问了一句。
“啊,那个…我…”
王载物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把你电话号告诉我,等哪天我想到要咋滴了,再告诉你。”
苏胭脂盯着王载物看了有三秒,见其并不打算回过头,这才掏出手机说道。
她可不想在这耗着,但又不打算这样放过王载物,只能退求其次了。
毕竟这还要去参加立棍茶呢。
没办法!
王载物只能迅速报出一串号码。
苏胭脂收起手机,迈着玉步潇洒离去。
“奉先,记着,以后招惹啥都别招惹女人,知道不!”
王载物侧头对跟个透明人似的王奉先丢下一句,也跟着迈步离开。
“知道了小族长!”
王奉先铁憨憨回了一句,迈步跟上。
随即王载物和王奉先两人,跟在苏胭脂屁股后面,走进了聚义堂内。
霎时间大家纷纷把目光投了过来,确切地说,大多数目光都放在苏胭脂身上。
对此,苏胭脂落落大方说了一句。
“胭脂,见过诸位!”
便迈着款款玉步落坐到正堂另一把太师椅上。
王载物则带着王奉先从侧面来到贺道北身后,随之俯身在其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交易成功,林玄北已回到矿场。”
“嗯!”
贺道北点了点头。
“你就是王载物吧?贺堂主的第一门生。”
这时魏无羡打量着王载物的同时,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随着魏无羡这一开口,大家把目光移到王载物身上,打量起在黑省已小有名气的贺氏门生。
“嗯,是他!”
金银多一眼就认出当时蹭自己车的王载物,脸上露出些许讶异。
贺叔的门生是他?这么巧的吗?怎么可能!
这么说当时自己确实冤枉了人家魏氏。疤脸他们是冲着他来的,而不是自己。
自己是被利用了吗?还是…
这一想想,金银多不禁有些懵逼起来,随之侧头与窦七品对视了一眼。
此时的窦七品同样很懵逼,这万万没想到贺氏第一门生还是一位“熟人”。
对于魏无羡突然对自己说话,王载物明显一愣。
此时的他可不知道这位就是魏无羡,随之侧头对站在自己身旁的一位青年低声问了一句。
“他谁啊?”
青年脸抽了抽,跟躲瘟神似,直接挪了一步与王载物保持距离,并不搭话。
见青年不搭理自己,王载物小眼神莫名一亮,直接睁眼说起瞎话,一脸轻飘并煞有其事道。
“啊?我不是王载物,我叫王登登,王载物是我弟。”
这整的就跟初生牛犊不怕虎似的,彪呼呼的。
王载物这话,顿时惹来大家异样的目光。
正堂坐下的苏胭脂不禁翻了翻杏眼,显然没料到王载物在魏无羡面前还敢胡扯,这般轻狂。
而对于王载物的话,魏无羡也是没料到,随之对贺道北嘲讽了一句。
“贺堂主,你这第一门生难登大雅之堂啊。”
“天狂有灾,人狂有祸!”
这时坐在魏无羡旁边,压根没有坐姿可言的文仲谋,瞥了一眼王载物说了一句。
“人不轻狂枉少年,人无浪荡非君子。”
王载物直接回了一句,随之很是耿直道。
“我这初入江湖,嘴上说话没个把门的,三老四少见谅哈。”
“江湖一年口出狂言,再过一年不敢妄言,又过一年沉默寡言,最后无言即言。年轻人就是年轻人!”
魏无羡拿起放在一旁方几上的热茶,喝了一口,缓缓说道。
“载物,闭嘴!”
贺道北剑眉一挑,侧头瞪了王载物一眼,说了一句。
对于王载物这突然的鲁莽,贺道北不用猜都知道是这货故意为之。
无非是示之以狂,藏之以强。
确实!
王载物还真就是故意摆出这副轻飘轻狂之样。因为他怕表现的不卑不亢,不骄不躁会被魏无羡给惦记上。
以致招来杀身之祸!
所以他才故意整出这副嘴脸,给人一种初生牛犊、狂妄之样。
让魏无羡以及大伙觉得自己不足为惧,好让自己“猥琐发育”。
此时王载物后知后觉,算是猜到了魏无羡身份。
“没大没小!贺堂主,你这门生是该好好管教一番。”
文仲谋眯眼呲牙说道。
“年轻人,这里可没有你说话的份。”
“尊卑不分,贺氏门生不过如此。”
“……”
霎时间,王载物就跟惹了众怒似,各位大佬纷纷开口训斥起来。
“不劳诸位费心,我的门生我自会管教。”
这时贺道北适可而止说了一句。
“诸位可别伤了和气,胭脂楼邀请诸位前来,可不是来讨伐王载物的。”
方阿难恰时开口打趣道。
“是啊!胭脂楼应魏氏与贺氏之求,发胭脂帖诚邀各位前来,可是为了商讨这立棍茶事宜。”
苏胭脂紧接着开口圆场。
有了王载物这个小插曲,苏胭脂也无需开场白,接着单刀直入道。
“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魏氏与贺氏也已达成交易,那不妨就开始喝这立棍茶吧。”
苏胭脂看向魏无羡继续道。
“这立棍茶魏氏为主,贺氏为宾,诸位为见证!魏总,现在就有请您搭台摆茶阵,让贺堂主喝茶。”
“呵呵,魏总这称呼从你这丫头嘴里说出,我听着怪别扭,还是叫我魏叔听着舒服点。”
魏无羡和蔼一笑,随即站起身,一边缓步向中间那四方茶桌走去,一边调侃着说道。
“苏丫头发话了,那咱就陪贺堂主喝一喝咱黑省的立棍茶。贺堂主请上茶桌。”
第107章立辊茶
闻言,贺道北起身说了一句。
“求之不得!”
便迈步向四方茶桌走去,随之与魏无羡相对而坐。
见贺道北落座,魏无羡开始拿起摆放于茶桌上的茶杯开始行云流水摆弄起来,同时开口说着。
“江湖有话,洪盟喝茶,青社吃面!立棍第一茶,英雄入关茶。”
随着魏无羡话落,此时茶桌上二二为列,摆着四杯满杯茶。
正是江湖茶阵中的英雄入关阵。
破阵之法,乃是取下列两杯饮之。这就代表着立棍茶正式开始。
摆弄完,魏无羡对贺道北抬手示意道。
“贺堂主,来试试黑省的立棍茶合不合你胃口。”
此时,一些懂得江湖茶阵的黑省大佬,纷纷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向身边人或带过来的年轻一辈普及起来。
算是对江湖文化的一种口传吧。毕竟如今江湖茶阵可谓是没落了,也只有老一辈才会拿来讲究,年轻一辈可没有这一讲究。
而对于茶阵,身为天地商盟六个堂口堂主的贺道北自然懂。
算起来,这江湖茶阵就是从天地商盟流出,盛行于江湖的。
贺道北也不废话,提起下列两杯一饮而尽。
见贺道北破阵,魏无羡又开始摆起另一茶阵。
霎时,茶桌上三杯满茶并列,一杯另置一端,呈“7”字形。
此阵名为赵云加盟阵,破阵之法是将另置的一杯,移与三杯并列呈一字,然后再取饮之。
此阵代表着若贺氏在黑省立住棍,往后魏氏乃刘备,贺氏乃赵云,得守魏氏立的规矩,以魏氏为尊。
看着桌面摆的赵云加盟阵,贺道北面露迟疑,随即还是把另一杯满茶移与三杯并列,然后提起一饮而尽。
算是应许魏氏的条件。
魏无羡接着又摆了一茶阵,两杯满茶并列,随之示意贺道北继续破阵。
此阵名为仁义阵,破阵只需任取一杯饮之便可。
顾名思义,此阵代表着仁义。
这一阵贺道北毫不犹豫提起一杯一饮而尽。
“贺堂主敞亮!那接下来咱就进入正题吧。”
魏无羡开口说了一句。
“不知魏总所说的正题是?”
贺道北开口问了一句。
“那就得看贺堂主接下来要怎么喝这一杯茶了!”
说着,魏无羡双手又开始摆弄起来,不到三秒,茶桌上又变幻出一个茶阵。
只见茶桌上三杯满茶并列,与茶壶嘴相对。
此阵名为斗争阵,用于挑战之用。
如应战,取三杯饮之,如不应战,则取一杯饮之。
“贺堂主请选斗争茶!”
魏无羡看向贺道北说了一句。
这一下,贺道北开始有些犹豫起来。
而就在魏无羡和贺道北两人坐到四方茶桌时。
王载物可不想就这么杵在一旁,随之鸟么悄的向牟梦龙走来,打算找这位老同学问问,让其替自己介绍介绍,在座的各位黑省大佬。
避免自己有眼不识泰山,就像刚才那会面对魏无羡的问话,不知其身份。同时也涨涨见识。
毕竟这立棍茶可是汇聚了黑省各方大佬,可谓难得一遇,再怎么说也不能白来一趟不是。
“你是真虎!你知道他是谁吗?就敢呛话。”
王载物这一走上来,牟梦龙就忍不住压低声道。
“刚才那会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王载物呲着大白牙,低声回了一句,随即向站在牟梦龙身边的窦七品打了一招呼道。
“好巧,这又见面了。”
然后抻着脖子,伸出手挺自来熟说了一句。
“认识一下,王载物!”
“是挺巧的,贺氏门生王载物,你可把我们都骗了,还给利用上了啊。”
窦七品这面瘫男挺不爽说道。
“其实当时我真不知道那些人冲着我来的,给你们造成没必要的麻烦,对不住哈。”
王载物直接扮起无辜,很是真诚说道。
对于蹭车之事,王载物打死都不会承认是故意为之的,那样的话不是又得罪上一方势力吗?
“……”
窦七品深深看了一眼王载物,并不理会其话,选择沉默起来。
“认识啊?”
这时牟梦龙压低声对王载物问了一句。
“算不上,有过交集而已。”
见窦七品并不打算与自己握手,一笑泯恩仇,王载物把手收回,随之对牟梦龙好奇问了一句。
“他是属于哪方势力的,你知道吗?”
“你不知道吗?”
牟梦龙反问了一句。
王载物摇了摇头。
“金家窦七品,小贝勒金银多保镖兼左膀右臂,在黑省属于叫得上号的人物。”
牟梦龙小声介绍着。
“啊,金家…”
王载物顿时一失声。
“唰!”
窦七品瞬间把目光移过来。
见窦七品看来,王载物赶忙转移话题,讪讪说道。
“这胭脂楼挺埋汰的昂,怎么就不给我们这些人准备个凳子啥的,就让这样站着,多膈应人啊。”
随之王载物不由得把目光落到金银多背影上。
心想这位就是小贝勒金银多了吧?听这名,金元宝八九不离十就是他妹妹了,这金元宝还真是金家的人啊。
那岂不是说金银多这位小贝勒,很有可能成为自己大舅哥?
“屁股决定位置,等哪天在这里,你能坐着说话,就说明你在这黑省江湖上属于一方巨擘了。”
这时窦七品突然说道。
“啊,一方巨擘,我可不敢想。”
王载物回过神,晃着脑袋说道。
“身为海字头的第一门生,可以想。”
窦七品瞥了一眼王载物说道。
……
这时,四方茶桌上,贺道北思虑片刻,提起茶杯连饮三杯。
代表着应下魏氏所提之战。
“贺堂主有魄力啊!这样一来,那我便是店,你是客了,得按黑省规矩来了。”
魏无羡一笑说道。
“那魏总可莫店大欺客哦。”
贺道北若有所指说了一句。
“店大经常欺客!”
魏无羡回了一句。
“要是这样,那我这客只能欺店了,若是黑店,可就要拆了。”
“贺堂主好大的口气啊。难道不知道,客再大不能欺店吗?”
“那就得看魏总这店要怎么接待我这客了。”
贺道北针锋相对回道。
“这简单!按黑省规矩来。”
魏无羡拿来两个茶杯,随之把其倒满,这才对贺道北说道。
“贺堂主,这两杯茶你看要怎么喝?”
“黑省规矩,酒满敬人,茶满欺客,这两杯茶我都不会喝。”
贺道北显然知道魏无羡这两杯茶深意,随之一一拿起泼掉。
“呵呵,看来贺堂主是了解黑省规矩的。”
魏无羡一笑,再次给贺道北倒掉的两个茶杯倒茶,这一次倒了七分满,随之说道。
“黑省规矩,要想立棍必须得撅棍,而这撅棍,分文撅和武撅。不知贺堂主作何选择,若文撅挑一杯茶喝下去,若武撅,泼一杯饮一杯。”
贺道北并不急着去选择,而是开口问了一句。
“文撅如何,武撅又如何?”
“简单,文撅在谈,武撅在斗。”
“那劳烦魏总解说解说这文撅和武撅,要不我还真不敢选择。”
贺道北眉头一皱说道。
“文撅,魏氏为店,贺氏为客,客随主便。在煤城乃至黑省,贺氏不得插手煤矿这一行业。至于贺氏手上的矿,魏氏会按照市价买下,或者贺氏也可以选择用魏氏别的产业来换。”
“这样一来,贺氏就是黑省一份子,这棍就算立下了。往后贺氏只要遵守黑省规矩,可在黑省之地任之发展。当然,这行有行规,贺氏得遵守,可别坏了规矩。”
“这就是文撅!”
魏无羡缓缓说道。
“魏总这未免太霸道了吧?这是打算垄断黑省煤矿业吗?”
贺道北脸色一沉说道。
“呵呵,贺堂主这话过了。我要是想垄断煤城乃至黑省煤矿业,小贝勒可就不在这了。”
魏无羡侧头看向金银多,接着说道。
“金家在煤城可是有好几座矿,不止金家,煤城大大小小煤老板可是不少,我要想垄断,岂会有这些。”
“这么说,魏总是在针对贺氏,或者说针对天地商盟了?”
贺道北脸色微微有些难看起来。
“针对?呵呵!贺氏手上那座矿是怎么来的,想必贺堂主清楚吧?那座矿本已是魏氏囊中之物,如今却被贺氏不视规矩,无视绿林道,而横插一杠给探囊取物了。这让魏氏到嘴的肥肉飞了,而贺氏仅用不到一半的价格,就拿下那座矿。可谓是捡了一个大漏啊。”
魏无羡顿时也有些恼怒起来,叭叭说道。
为了那座矿,魏氏可是又搭人,又贴本的,可谓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才把沈氏逼出煤城,这眼瞅着矿就要到手,没想到让贺氏捡了便宜。
这也是魏无羡在贺氏拜码头时,为啥一直避而不见的原因。
在这矿上,贺道北自知贺氏确实干的有些不地道,不光彩,有些坏规矩。不过这矿是他大哥叶河图拿下的,之前他可并不太了解。
“商场本就尔虞我诈,并不是魏氏看上,别人就不可觊觎,各凭本事罢了。”
贺道北温声回道。
“好一个尔虞我诈!不亏是半座江湖天地盟,这事我认了。但是贺堂主,你要知道,半座江湖天地盟后面可还有一句话,独霸一方绿林道,黑省是绿林道的黑省。”
魏无羡沉声说道。
第108章文撅,武撅
“魏总,文撅这条件是说死了,是吗?”
贺道北可不想继续扯下去,随之问了一句。
“文撅在谈,说死,算不上。贺堂主有条件可以提,魏氏也可以做出让步。”
魏无羡淡然回道。
“那座矿贺氏拿出百分之十股权给魏氏,就当是给魏氏拜码头的贺礼,你看怎么样?”
贺道北也不废话,直接提出条件。
“对于那座矿,魏氏可没有当股东的意向。贺堂主,若要谈不妨往魏氏给的价码上谈。”
魏无羡不为所动。
“这么说,文撅的前提条件是贺氏不得触碰煤矿业是不?”
贺道北这算听出来了。
“是!”
魏无羡很直接的点了点头。
霎时间,四目相对,莫名有些火药味起来。
两人彼此对视了有五秒,贺道北才开口说了一句。
“魏总还是先来说说这武撅吧。”
“贺堂主要知道这立棍茶可不是选择题。”
魏无羡抬手指着茶桌上那两杯茶,继续道。
“这文撅谈不拢,那贺堂主得泼了这文撅茶,我才能和你谈谈这武撅。但贺堂主要清楚,文撅茶一泼,那你就只剩武撅这条路了。若武撅还不接受,那贺氏想要立棍黑省,只能与魏氏全面开战,直至把魏氏取而代之,机会我可是给过贺氏,到时可别怪魏氏翻脸不认人。”
魏无羡这话,顿时让贺道北有些举棋不定起来,思索一会,再次开出价码道。
“那座矿百分之二十股权,这是贺氏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对于魏无羡刚才之话,贺道北直接无视,既然文撅在谈,他可不认为魏无羡的话就是说死了。
无非是想要得更多罢了。
可惜让贺道北失望了,魏无羡轻蔑一笑道。
“还是那句话,对于那座矿,魏氏没有当股东的意向。除此之外,都可以谈。”
“看来魏氏所谓的文撅前提是一定要拿下那座矿了。要不没法谈?”
“你要这么理解也行。”
贺道北开始沉默起来,同时思索着。
对于那座矿,可谓是贺氏重回昔日之巅峰,再创辉煌,以王者之姿回申都的资本,贺氏是势在必得,又怎么会拱手相让。
按自己大哥叶河图所说,有了这座矿作为资本,不出五年,贺氏方可再创辉煌,重显昔日之巅峰。
毕竟煤矿可是暴利行业,照叶河图所分析,这煤矿业即将迎来暴利期,一旦抓住贺氏就能乘风而起。
要不贺氏岂会选择在黑省,在煤城立棍。
可是如今魏氏也对这座矿势在必得,强龙不压地头蛇啊。这文撅一旦谈不拢,那唯有武撅这条路可选。
至于与魏氏全面开战,可不在贺氏考虑范围之内。因为如今的贺氏经不起折腾。
就在贺道北举棋不定思索之时,牟梦龙也正在替王载物小声介绍着黑省各位大佬。
“坐在次位那个就是鬼二爷文仲谋,他身后站着那位青年你应该听过其名,正是龙吟榜上六战将之一的宋知廉。”
牟梦龙拉巴着脑袋,低声介绍着。
“赌鬼文仲谋,这长相,这形象,比我屯里公爷长得还磕碜,还猥琐,你不说我还真不敢想。”
王载物隐晦瞥了一眼文仲谋呲牙说道。
“形象确实欠妥!鬼二爷有三大俗好,你知道吗?牌九,抠脚,喜寡妇。”
“哎哟我去,这三大俗好挺符合他气质的。”
王载物挺乐呵说了一句。
“呵呵!确实哈。”
“鬼二爷下面那位呢?”
这时王载物又低声问了一句,同时掏出手机和金元宝发起短信。
“他是建工集团刘笃信…那位是龙腾地产的龙腾…他是四通货运的翟天…城卫孟鹤…”
没一会,牟梦龙就介绍完毕,连带着大佬带来的青年一辈,认识的牟梦龙都给王载物介绍一下。
王载物默默数了数,随之说了一句。
“这么说,黑省有十三位大佬啊。”
“应该说是十四位,你可没把胭脂楼算在里面,我可告诉你,在黑省胭脂楼影响力仅在绿林道之下。还有如果这次贺氏能立住棍,那就是十五位了。”
牟梦龙顿时有些好奇问了一句。
“对了,贺氏有把握立棍黑省吗?”
“那必须的啊!我们从不打无把握之战。”
王载物眼睛都不带眨地回了一句。
“想想也是,半座江湖天地盟这可不是说说的,贺氏立棍黑省还真不算是太难的事。”
四方茶桌上!
贺道北思索片刻,探手拿起茶桌上两杯茶中的一杯泼到地面。
这也代表着文撅谈不拢,接下来只能武撅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对于那座矿贺氏可是不会放弃的。
“魏总先说说武撅吧,我好决定要不要喝剩下的这杯茶。”
贺道北把茶杯重重一掷,说了一句。
“贺堂主莫急,先来喝一杯武撅茶再说。”
说着魏无羡又开始摆起茶阵,没几秒钟一个茶阵就呈现在众人眼前。
三杯满茶并列一排,一杯则置于茶壶之顶。
此阵名为孔明点灯,乃战斗所用。
若应战挑三杯并列之中一杯喝下,若免战则是把茶壶顶上一杯移到三杯之列,与其并排再取饮。
至于代表武撅那杯茶,魏无羡并没有去动它。
毕竟贺道北若答应武撅,就得喝剩下一杯茶,因为代表文撅那杯茶已被泼掉。
“孔明点灯阵,魏总这是何意?”
贺道北顿时有些不解。
“这武撅可是有讲究,他分撅棍和摘棍,撅棍取壶顶一杯饮之,有文战之意。摘棍取三杯中的一杯饮之,乃血战之意。”
魏无羡开口解释道。
“那何为撅棍?何为摘棍呢?”
“这只是武撅的两种武斗方式。届时当着黑省诸位朋友之面,魏氏摆擂,竖杀威棍,立威棍,震威棍三棍让贺氏来撅或者摘。撅棍是打三场个人擂,点到为止,认输即可是文战,贺氏能撅魏氏两棍为胜;摘棍则是团战,六人混战不得认输,直至一方彻底倒下,无还手之力,这是血战。”
“江山代有人才,各领风骚数百年!这座江湖终将是年轻人天下,所以这武撅,我魏氏打算用年轻一辈三人来当这杀威棍,立威棍,震威棍。而贺氏若想撅棍或摘棍,也需得让年轻一辈出战。嗯…就以三十岁以下为条件吧,毕竟天地商盟成名高手太多了,我魏氏自然不敢托大。”
魏无羡小嘴叭叭道。
这正是他做出调整后的策略,对于之前魏无养想自己当杀威棒,以一人来定这武撅输赢。
魏无羡认为并不保险和有些欠妥,虽然对于自己这位儿子战力有了新的认知,但半座江湖天地盟,魏无羡可不敢轻视。
王载物一听,翻着白眼小声嘀咕道。
“艹,扯这么多弯弯绕绕,竖这棍、撅那棍的,这不就是打擂台以武定输赢吗?一种三场两胜,一种团战嘛。”
“看来这武撅得有你一份了,到时我一定过来捧场。”
这时牟梦龙侧头突然低声说道。
“啊!”
王载物一愣,随之一想还真有可能哦。
这不禁让他想起来时,贺道北和他说的那句。
“说不定,这次立棍茶就是一个契机。”
这契机还真就来了。说啥自己也得把握住,借此让贺道北开山门收自己为门生。
这样自己门生身份可就是名副其实了。
而随着魏无羡话毕,贺道北恍然之中又带有几丝深意瞥了魏无羡一眼,随之又问了一句。
“那这武撅负又如何,胜又如何。”
对于魏无羡打算用年轻一辈当棍让贺氏来撅,显然是有着一定的把握。
而这把握来源何处?据自己了解,绿林道成名高手可都是三十岁以上,比如陆无虞,宋知廉…
那为何魏无羡会特意提这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一辈呢?
不容贺道北再想,魏无羡便开口说道。
“若贺氏能撅了魏氏立的棍,自然是可以立棍黑省立足煤城,那座矿魏氏不再觊觎,并承认贺氏乃黑省一份子。若贺氏不能撅魏氏立的棍,贺氏得把那座矿卖给魏氏,并退出黑省,往后只要有魏氏在黑省一天,贺氏就不得来黑省立棍。还有,当时贺氏用啥价拿下的矿,魏氏用啥价买回来。”
魏无羡看向贺道北,最后说了一句。
“贺堂主你看这样可公平?”
“看来魏总对魏氏年轻一辈很有信心啊。”
贺道北开口试探了一句。
“信心谈不上!不过我倒是认为我魏氏年轻一辈可不比贺氏年轻一辈差,我魏氏愿意给年轻一辈这个机会,就不知道贺堂主敢不敢给贺氏年轻一辈这个机会了。”
魏无羡笑呵呵道。
“……”
贺道北并不搭话,大脑迅速开始运转起来。
“贺堂主,茶凉了可就不好喝了,是泼是喝总得拿个主意。”
魏无羡抬手示意那杯代表着武撅的茶说道。
喝则代表贺道北答应武撅,泼则代表这次立棍茶谈不拢,接下来就是贺氏与魏氏全面开战。
对于全面开战,贺道北是万万不敢的,迫于无奈,他只能拿起那杯武撅茶一饮而尽。
“诸位看到了,贺堂主已喝下武撅茶。”
这时魏无羡朗声说了一句,随之又对贺道北说道。
“那贺堂主再请饮孔明点灯茶,看是要文战还是血战。”
贺道北思索片刻,取下壶顶上那杯茶一饮而尽,说了一声。
“文战!”
“好,那接下来咱谈谈这文战具体细节。届时希望诸位再捧个场,当个见证人。”
第109章软玉温香入怀
半个小时后!
这场立棍茶圆满结束,各位大佬开始散场。
贺氏与魏少也敲定了这武撅文战的具体细节。
时间定在五天后下午三点,地点还是在胭脂楼,并由胭脂楼当裁判。
届时魏氏派出三位年轻一辈,分别当杀威棍,立威棍,震威棍,让贺氏派出的三位年轻一辈来撅棍。
能撅两棍以上为胜,否则就是负。
也就是说,魏氏与贺氏打三场一对一擂台,以两胜一负定输赢,这就是所谓文战。
在此之前,贺氏与魏氏彼此为了安全,并不会相互告知打擂人员名单。
而是要等到文战开始,才能揭晓,这不禁让这场文战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言归正传!
立棍茶开始散场,王载物内心刺挠得不行,瞅准机会对王奉先交代了几句,直接抛下贺道北,偷摸地来到了六楼。
打算给金元宝一个惊喜,来一场一吻定情,再尽地主之谊带她出去游玩。
因为在王载物这老六短信诱导下,金元宝这位资本家的傻白甜答应王载物,如果他能在五分钟之内出现在其眼前,她就会给王载物送上一吻。
所以王载物这货才这般急不可耐。
来到六楼,王载物才发现,这胭脂楼别有洞天,这六楼竟然是一私人小会所,并不对外开放。
要不是王载物把金银多大名搬出,谎称自己是其保镖,是奉命过来接“格格”的,
人家这才让进来,并带路把王载物领到金元宝所在包厢外才退去。
等会所工作人员离去,王载物本想敲门,随之一想自己来这,不就是为了给金元宝惊喜的吗?
随即探头探脑,鸟么悄的把包厢门推开,接着探头往里一瞅。
这一眼就瞅见半躺在一旁沙发上,拿着个手机,拉吧着脑袋,俨然一副闷闷不乐之样的金元宝。
这是在等自己短信吗?
为了给金元宝一个惊喜,王载物可是有好一会没回其短信了。
见只有金元宝一个人在,王载物顿时开始放浪形骸起来,蹑手蹑脚向金元宝走去,在离金元宝不远时,王载物这才开口说道。
“妹啊,处对象不?来,让哥吻一个,以后你就是哥的人了。”
说着王载物还嘟起嘴,张开双臂,那样贱得不行。
“呀…”
王载物这突然说话,金元宝顿时被吓了一跳,侧头一看,见是王载物,整个人惊愕住了。
这还未等金元宝开口,一道怒喝声突兀响起。
“放肆!”
王载物闻声侧目,霎时瞳孔一收缩,随之便见一道老态龙钟的身影,静如病猫,动如帝鳄般向自己冲来。
因为视角盲区,刚才王载物压根没有发现这道身影,还以为只有金元宝一人在其内呢。
“呼!”
这道身影猛踏上几步,步步如雷鸣,摆手成肘,一招正儿八经的八极顶心肘向王载物胸口撞去。
来势迅猛,气势如山!
“卧槽…”
说时迟那时快!
王载物双手匆忙探出,双掌交叉叠加横推而出。
“嘭!”
肘掌相接发出一声闷响!
王载物双掌顿感一麻,随之一股排山倒海之力向自己双臂袭来,整个人被这力道掀起离地。
“仇伯住手,他是我朋友。”
这时金元宝才反应过来,急忙开口喊了一句,已然为时已晚。
王载物被掀飞,临空扭身,本想来一个潇洒的回旋落地,可是这一扭身余光一瞥身后,又见一道摇曳生姿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压根不给自己回旋的空间。
所以导致的结果就是王载物撞在这道身影上,两人双双栽倒在地。
软玉温香入怀,四目相对!
这道身影不是别人,正是苏胭脂。
立棍茶一散场,作为江湖净土胭脂楼的扛把子苏胭脂,为了避嫌和怕引起不必要的猜疑,并没有留下与各方势力周旋寒暄,独自离场。
让方阿难送客或安排各位黑省大佬用餐事宜。
本来苏胭脂打算回胭脂阁宅着的,这来到六楼,一不小心就让她瞧见了王载物身影。
好奇心驱使下,她就偷摸跟了过来,然后就有了现在这狗血的一幕。
言归正传!
金元宝这一喊,老态龙钟的身影,霎时收手而立,不再继续进攻,并让开身来到一侧站定。
显露出矮小的身躯,和苍老的容颜,看着就跟一副病恹恹之样。
这让人根本无法联想到,刚才那动若雷霆的攻击,会出自这位老人之手。
老人名为仇十斗,乃金家大总管,此行乃金元宝保镖。
王载物把苏胭脂压倒在地,望着其近在咫尺的容颜,整个人愣住了。
脑海之中蹦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条竹叶青怎么会在这,阴魂不散啊,这是!自己这是又把其得罪了呗,造孽!
感受到双*峰之上,王载物那双手余热的触感,苏胭脂耳根子莫名一红,倾城俏脸挂上寒霜,吐气如兰低声说了一句。
“怎么,看还不够,现在还上手摸啊。”
“啊!”
王载物愣过神,这才感受到双手那饱满之感,随之下意识捏了捏。
“嘭!”
苏胭脂见王载物还这般占便宜,俏脸一怒,提腿向着其胯下就是一撞。
“嗷呜!”
一击即中,王载物赶忙翻身到一侧,呲牙咧嘴起来。
苏胭脂则趁机站起身,快速整理了一下衣着。
这时金元宝急忙走上来把王载物搀扶起来,并对着柳眉倒竖的苏胭脂说道。
“胭脂姐姐,对不起,他不是有意的。”
“你认识他!”
苏胭脂狠狠刮了王载物一眼,好奇问了一句。
“嗯嗯,他是我朋友。”
金元宝赶忙点了点头。
“你这朋友可不是好人,贼头贼脑,蹑手蹑脚的,我还以为要在我胭脂楼行不轨之事呢。”
苏胭脂直接开损道。
对于刚才王载物探头探脑,蹑手蹑脚行径,苏胭脂可是全看在眼里,要不他也不会跟到这包厢里来。
也正是王载物这鬼祟样,和那放浪形骸的言行,仇十斗这才二话不说对其动手。
他是把王载物当成欲行不轨之人或是一登徒浪子了。
“啥行不轨之事,我这是要给她一个惊喜。”
王载物涨红着脸解释了一句。苏胭脂那一撞,差一点没让他断子绝孙。
“哼,你啥时候到胭脂楼的?还骗我说来不了,骗子!骗子!”
金元宝说着直接上手掐了一下王载物手臂,随之不禁想起答应王载物一吻之事,娇滴滴的俏脸莫名一红。
“咳、咳!格格,男女授受不亲。”
见自家格格和王载物这般亲昵,仇十斗老眉一皱,实在看不下去,开口说了一句。
别说仇十斗,就连苏胭脂也是柳眉微蹙。
不明白这被金家捧在手心里的金元宝,怎么就和王载物这“小人物”有交集,并且两人关系一看就不一般。
一个黑省王家屯的屯长,一条还在泥里摸爬滚打往上爬的土狗,一个触顶辽省,富过五代,称得上世家,已站在云端上的掌上明珠。
这两人身份悬殊有点太大了吧?
“啊!”
金元宝闻言一愣,这才发现自己还扶着王载物手臂,随之赶忙放手,并吐了吐娇舌,对仇十斗做了一个鬼脸。
“老先生刚才轻浮了,露了痞性,让您见笑了。”
这时王载物拱手弯腰,报以歉意说了一句。整得就跟文质彬彬似的。
刚才那一记八极顶心肘,王载物算是看明白了,这位看似风烛残年的老人,绝对是一虎人。
“嗯,年轻人手上功夫不弱啊。”
仇十斗打量了一番王载物,开口说了一句。
对于王载物的印象,或许是因为刚才的感官,让仇十斗觉得并不太好。
不过对于王载物手上的功夫,他倒是挺认可的。
虽然那一记顶心肘自己仅用三成力,但王载物匆忙应招,却能毫发无损挡下,实属有点货在身上。
“海字头贺氏门生,功夫自然不弱。仇老还不知道吧?他就是贺氏第一门生王载物。”
这时苏胭脂开始整事起来,插话对仇十斗介绍道。
王载物不满地瞪了苏胭脂这条竹叶青一眼,随之对仇十斗恭维道
“在老先生面前,我这点功夫只能算得上三脚猫。”
“啊!你什么时候成了贺叔叔的门生了?怎么没听你说过呢?你不是王家屯族长吗?”
金元宝眨着那双卡姿兰大眼,颇为好奇问道。
仇十斗也颇为讶异王载物这身份,随之想到与格格这非同寻常的关系,老眉不禁一皱,顿时有些阴谋论起来。
“贺先生还没开山门收我为徒呢,所以就没告诉你。”
王载物解释了一句。
“元宝,王载物是你男朋友吧?”
这时苏胭脂又开口说了一句。
王载物一听,顿时牙疼起来,这苏胭脂还真能整事啊。
“啊…不…不是…就是朋友。”
金元宝慌忙解释了一句。这整的就像欲盖弥彰那样。
“是吗?那一定是很好的朋友。”
苏胭脂笑吟吟说了一句。
“嗯,好朋友。”
金元宝憨乎乎点了点头。
“他可不是啥好人,可别让他给骗了哦。”
苏胭脂接着又说道。完全无视王载物的存在。
“啊…”
金元宝一愣,看了一眼王载物。
“我是不是好人,还不需要苏小姐来评价。”
王载物直接回了一句,随之对仇十斗说道。
“老先生,我这与元宝久别重逢,能否带她出去吃顿饭,尽尽地主之谊。”
第110章苏胭脂的凌乱
“这得看格格意愿,我做不了主。”
仇十斗审视了一下王载物说了一句。
“真的我做主?”
金元宝不敢相信问了一句。
“当然!但是老奴得跟在格格身边,保护格格安全。”
“哼,我就知道。你就是要看着我,我能有什么危险嘛。”
说着金元宝走上来抱着仇十斗手臂就摇晃起来,同时撒娇道。
“仇伯你就让我去嘛,不会有事的,求你了…你最疼我了…”
“老先生放心,元宝安全交给我,我一定会保护好她的。”
王载物这时做出保证。
“不行!”
仇十斗很是果断拒绝。
对于王载物这话,仇十斗心里那是满满的鄙视。
就你刚才表现的那样,格格要是和你一起出去,那不就是羊入虎口吗?
我防的就是你,咋就不自知呢?
“仇老,我陪着他们去,您老总该放心吧。
这时苏胭脂突然说了一句。
王载物颇为讶异看了苏胭脂一眼。
他可不信这条竹叶青会这么好心,指不定又在憋什么坏呢。
“对,胭脂姐姐也跟着我们一起去,这样可以吧?求你了,在这里我都快闷死了…”
有了苏胭脂这“电灯泡”加持,再加上金元宝这娇滴滴的撒娇,仇十斗最终妥协。
十分钟后!
王载物,金元宝和苏胭脂三人来到胭脂楼停车场!
“你俩在这等我,我去开车。”
王载物丢下一句,迈步向停在不远处的奔驰越野车走去。
没一会!
王载物驾车停在两人身旁,随之降下车窗对与苏胭脂站在一起的金元宝说了一句。
“宝宝你坐副驾驶。”
听到王载物称呼自己为宝宝,金元宝略微娇羞地瞥了一眼苏胭脂,随之打开副驾驶车门坐进去。
对此,苏胭脂并没有说啥,来到一旁刚想拉开后座车门坐进去,给两人当电灯泡时,却发现这车门打不开。
这时王载物对车外的苏胭脂丢下一句。
“今天这事谢了!”
“轰轰…”
随即加大油门,驾车绝尘而去。
车内!
金元宝着急忙慌对王载物说了一句。
“啊,胭脂姐姐还没上车呢,你怎么开车了。”
“你还真打算让她当电灯泡啊。”
王载物呲着大白牙回了一句。
他可不敢让苏胭脂这条竹叶青上车。虽然不知道她为何要帮自己,但王载物敢肯定,她正憋着坏呢。
这女人可不是啥善种!
如果到时把自己看光其身子,并且把刚才那会的事添油加醋一说,或者另外整事,那自己不就完犊子了吗?
王载物可是打算和金元宝培养培养感情呢。有苏胭脂在,怎么培养?
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苏胭脂抛弃了。
“电灯泡?”
金元宝一愣,随之明白过来,嗔怒道。
“呸!我们什么时候成男女朋友关系了?”
“我以为我们已经是了呢!”
“哼,那是你以为,我可没答应过当你女朋友,别太自作多情。”
金元宝调侃着说道。
“你没答应,但你行为举止已经是了。哦,对了,差点忘记,你刚才答应我的事呢?”
王载物蔫坏地瞥了金元宝一眼。
“什么事?啊!”
金元宝瞬间记起,随之一脸娇羞起来,嘟着粉嫩小嘴不认账道。
“不算,我那是被你骗了!所以才那样说的。你早就来胭脂楼了,你个骗子,坏人!我才不要呢,就知道骗人,坏死了。”
见金元宝不认账,王载物故意扮起深情道。
“唉,智者不入爱河,遇你难成智者。我跟你说句实话,我大抵是沦陷了。先前觉得思念二字极为俗气,如今却思念如疾。唯有一吻才得以去此疾。”
“哼,我才不信这鬼话呢,你就是一骗子,这话指不定对多少女人说过呢。”
金元宝佯装不以为意,不过那水汪汪的卡姿兰大眼却出卖了她。
“我确实是一个骗子,而且还是一个大骗子。一个想着骗你一辈子的大骗子。可惜你并不想上当受骗,是我自作多情了。自别离,满相思!”
王载物继续扮着深情,刻意用那低沉的嗓音缓缓说道。
别说,这低沉的嗓音,配上这词,那股子深情的味挠一下就上来了。
暧昧气氛弥漫!
听着王载物这低沉嗓音的情话,金元宝内心跟小鹿乱撞似的,压根不敢看王载物,把头侧到窗边。
见金元宝这样,王载物便不再开口挠骚,故意专心开着车。
过了一会!
金元宝才开口问了一句。
“我们现在去哪?”
“回煤县,故地重游,缘起缘灭,看看我们曾经待过的地方!”
王载物挺能撩骚回道。
其目的是怕苏胭脂不依不挠,并且煤城也不太安全,所以他才想着带金元宝回煤县耍。
“哦!”
金元宝偷偷瞥了一眼王载物,见其正目不斜视开着车,随之下定决心,鼓起勇气,对着王载物俯身而去,打算偷袭给他一吻。
对于金元宝的一举一动,王载物余光尽收眼底,随之这老六把脸一侧。
两片嘴唇相碰一起!
四目相对!
金元宝瞬间愣住了,随之跟触电似坐了回去,整个人低着头,娇羞欲滴起来。
“你…你…坏死了!”
“我咋坏了!”
王载物女干计得逞一笑,同时还舔了舔嘴唇。
“哼,不和你说话了。”
金元宝赌气似把头侧到窗边。
另一头!
看着扬长而去的奔驰越野车,苏胭脂顿时凌乱,一脸的不敢置信和呆滞。
自己这是被抛弃了吗?还是说被王载物给利用了?
如果没有自己,仇老岂会让金元宝跟其单独出去,他这无疑是念完经打和尚。
是可忍,孰不可忍。自己何时受过这种对待?
苏胭脂回过神,倾城俏脸挂满寒霜,磨着银牙说道。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却跟我玩起翻脸不认人。王载物你给我等着!”
说着苏胭脂掏出手机,直接给王载物拨了过去。
此时的她不禁庆幸之前那会要了王载物电话号码。
“嘟,嘟,嘟…”
电话一接通!
苏胭脂立马对着手机撂下狠话道。
“王载物,我给你十秒钟,马上给我滚回来,要不后果自负。”
“你特么谁啊?敢直呼我物哥名字。”
这时,电话之中传来的并不是王载物的声音,而是乔无咎这虎的声音。
没错!
之前苏胭脂要号码的时候,王载物报的并不是自己号,而是乔无咎的号。
听到电话另一端传来陌生的声音,苏胭脂霎时懵逼,顿时知道自己又被王载物给耍了。
心肝脾肺瞬间被怒火填满!
这到底是啥人啊,咋全身上下都是心眼呢?满身逆骨啊,这是!
“王载物是你大哥?那你把他号码给我发过来。”
苏胭脂那倾城的容颜霎时不阴不阳起来,冷声直接吩咐道。
“我凭啥给你啊?我是你爹啊?冤有头,债有主,谁惹你的找谁补。给我滚远点,要不给你整出轻伤害来。”
乔无咎丢下这话,直接给挂了电话。
苏胭脂看着挂断的电话,顿时稀碎加崩溃起来,这王载物手下都是啥人啊?
自己何时被人这般骂过,受过这般待遇。
这越想越气难平,苏胭脂直接爆粗说了一句。
“王载物你大爷!”
五分钟后!
苏胭脂开着一辆越野车,向王载物追踪而去。
本来她当这“电灯泡”,一是好奇王载物和金元宝两人关系,想着给王载物添点堵。
二是想借机外出,不给黑省各方势力和魏天养叨扰自己的机会。
现在苏胭脂彻底被王载物给整发毛了,可不这般想了,她要找上王载物,实施自己报复。
要不难平自己心头之火!
野牛谷矿乡,一家台球厅内!
乔无咎把手机揣兜里,颇为不满嘀咕了一句。
“找物哥打我电话干鸡毛啥玩意,曹!”
“跟谁嗷呜呢?到你打了,赶紧的。”
这时王七两催促说了一句。
“刚才有个娘们打我电话找物哥,还要物哥电话,说话还挺冲,你说这是咋回事?”
乔无咎拿起台球杆趴在桌上瞄准,蓄力、推杆,一气呵成打了一杆。
可惜球并没有进。
“还咋回事,指定是屯霸在外面欠下债,留了你电话呗,真特么鸡贼。”
王七两呲牙回道。
“就物哥这长相,那个女的见着不迷糊。欠一些风流债,常规操作!以后物哥就是我偶像了。”
辛泽农趴在桌面打了一杆,随之起身说道。话语里说不出的崇拜。
自上次为炮厂出货保驾护航后,辛泽农算是和乔无咎、王七两这两货结下友谊了。
加上炮厂因龙哥那一把火,现在正处于停产阶段。
所以无所事事的辛泽农,这几天可是一直和乔无咎,王七两厮混在一块,充当冤大头。
这不,今天又到野牛谷矿乡娱乐,打桌球了吗!
“你偶像不是三只手遮天的陈浩南吗?咋成物哥了呢,三只手多霸气啊?我还没见过有三只手的人呢。”
乔无咎抻着脖子说道。
“啥玩意三只手,我还八臂哪吒呢,人家那是古惑仔三,只手遮天。你有没有看过啊,我艹!”
王七两一脸鄙视道。
“少扯这些,我的事,你俩到底有没有跟物哥说啊?”
“你啥事啊?”
“跟他混的事啊,还能有啥。”
“这事急不来,火候未到!今晚先请我和七两搓澡。”
“啥玩意火候?我这些天可是搭进去小一千块给你俩了,咱能靠点谱吗?”
“物哥这不是没空吗,我俩还没找到机会和他说呢。”
“咋就没空呢?”
“江湖上的事少打听!”
第111章陪我上楼坐会
胭脂楼三楼一间包厢内!
“贺叔,你的人他这是?”
金银多坐在餐桌旁,一脸懵逼地看着,在餐桌上夹了一点菜,就端着碗来到一角落处蹲下,闷头干饭的王奉先。
立棍茶散场!
金银多并不像其他势力一般,碍于魏氏或者绿林道的震慑力和威势,并不敢对贺氏释放善意,甚至寒暄都不带有,刻意与之保持距离。
毕竟如今贺氏立棍黑省之事还充满着变数,而且这人多眼杂的,这些人精可不想这时当出头鸟,让魏氏或者绿林道多想。
可身为江湖正统的金家资本,金银多就没有这些顾忌,反倒很主动和热络地与贺道北寒暄,并邀请其共进午餐。
所以几人就来到这胭脂楼三楼食府用餐。
“奉先,你怎么蹲着吃饭。来,到桌上吃。”
对于王奉先这举动,贺道北也是很懵逼啊。虽然之前他见过王奉先,但是可没有相处过。
只知道这位是个半天闷不出屁来的憨傻大个,对王载物的话是言听计从。
这王载物还真能给自己整事,这一声不吭溜了,让这么一位陪着自己。
此时的贺道北可还不知道,王载物是带着金家掌上明珠溜的,并还开了他车。
“嘿嘿,我蹲着吃就行!”
王奉先鼓着腮帮憨傻一笑。
“是不是载物不让你上桌吃饭的?来,坐这吃,蹲着吃饭像什么样。”
贺道北指着一空位说道。
“不是小族长不让,是我娘说给小族长干活的尊卑有序,不能没规矩,人家没说话,不能上桌吃饭,这样会讨人嫌。”
王奉先很是实诚回道。
“呵呵!那我现在让你上桌吃饭。”
贺道北一笑,无奈说了一句。
“哦,好!”
见贺道北发话,王奉先这才端着碗起身,来到贺道北所指位置,把椅子拉到离餐桌的有一米多之地后才坐下。
“你这是干啥?坐那么远,能够得着菜吗?”
贺道北看着那距离继续懵逼。
“小族长让我保护好贺先生,还说得保持距离,不能失礼,让我少说话!”
王奉先一边扒着饭一边憨实回道。
“他让你保持距离,不是让你这样保持距离,快坐过来。”
贺道北招手说道。
“我坐这就好!”
王奉先却不为所动。
“那你能夹得了菜啊?”
“我站起来夹就行。”
对此贺道北也只能表示无奈,随之对金银多报以歉意说了一句。
“让你见笑了,这小子憨实,一根筋只听王载物的话。”
“贺叔你啥时候收了王载物当门生了?说起来我与他还有过交集呢!”
金银多不禁想起王载物蹭车的事。这还真是有缘啊。
“哦,有过交集?何时的事?”
贺道北有些好奇起来。
金银多这刚想开口述说,包厢大门突然打开,仇十斗迈着苍老的步伐走了进来。
“仇老您怎么也在煤城?”
这一见到仇十斗,贺道北起身颇为讶异说了一句。
对于金家这位大总管,贺道北可不敢怠慢。
“仇伯这次过来只是给宝宝当保镖而已,所以我才没和贺叔你说。”
这时金银多解释了一句,跟着站起身随之瞥了一眼仇十斗身后,问了一句。
“仇伯,宝宝呢?”
“格格被贺先生门生带出去吃饭了。”
仇十斗很有深意瞥了一眼贺道北,随之说了一句。
“都坐吧,我只是没事干,过来坐坐。”
接着便拉开椅子坐到金银多身旁。
贺道北闻言一愣,心想这王载物怎么又和金家那位掌上明珠扯上了。
怎么啥邪乎事都能与他扯上关系。
这到底是咋回事?咋弄得自己一头雾水呢?
“啊,宝宝认识贺叔门生王载物?”
金银多一愣,随之明白了过来,不确定问了一句。
“宝宝口中所说的那个煤城朋友不会就是他吧?”
“嗯!”
仇十斗点了点头。
“这还真是巧啊!”
金银多坐下愕然说了一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载物怎么就跟金小姐出去吃饭了,他俩认识?”
贺道北挺迷糊起来。
“这事贺先生不知道吗?”
仇十斗很有深意问了一句。
仇十斗之所以过来,其实就是想看看贺道北反应。
毕竟如今贺氏立棍黑省,这时其门生又与格格扯上关系。
这不得不让他有些阴谋论起来。
“这载物并没有和我说,就连他怎么认识金小姐这事我都不清楚。”
贺道北赶忙解释道。
“唉,这事只能说巧了…贺叔我刚才不是说与这王载物有交集吗?”
随即金银多便与之说了起来,同时顺带也把金元宝认识王载物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听完金银多所讲,贺道北不禁恍然,随之说道。
“那时他还真不是我门生也并不是贺氏的人,我与之还不认识。照这样看来,那时这小子就开始打着海字头堂口身份行事,阴差阳错让魏氏误以为我贺氏与金家有所合作,所以才有魏氏找你麻烦的事。”
“谁说不是呢!当时我还以为魏氏这是要敲打金家呢。没想到还真就冲他来的,这算起来他得欠我一个人情。”
金银多一脸牙疼说道,随之很是好奇问道。
“贺叔你当时还不认识他?那他现在怎么就成了你门生了呢?还是名声在外。”
“这说起来…”
随即这顿饭围绕着王载物为话题展开而来。
一个多小时后,饭局接近尾声!
贺道北掏出手机本想给王载物打一个电话,让其过来接自己。
毕竟这货开着自己车去“撩妹”,自己这也没车回矿里。
可惜却发现这货手机关机联系不上了,不但王载物手机关机,就连金元宝手机也关机了。
对此大家并不以为意,毕竟两人身边还跟着一个苏胭脂。
为了不扫自己这妹妹的兴和让其玩得开心点,金银多便命人开车把贺道北和王奉先送回矿里。
贺道北前脚这一走,苏胭脂后脚就打电话给金银多说,自己被王载物和金元宝两人给“抛弃”了,自己在煤城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他两人踪影。
这一下整的金银多和仇十斗有些担心起来。
两人倒不是担心金元宝安全,而是担心王载物会对金元宝干出啥不轨之事。
随着时间推移,金元宝却迟迟未归,两人对于这种担心越发强烈起来,甚至开始紧张起来。
实在是王载物在两人印象之中,实属不是太好,就跟个好色之徒一般,金元宝跟他在一起,白天还好,这眼瞅着天都快黑了。
金银多和仇十斗都不敢想象。
随即赶忙联系上贺道北,可惜也并没有王载物下落,其电话还是处于关机中。
夜幕降临!
没办法!
金银多只能让苏胭脂发动胭脂楼的所有眼线开始在煤城搜寻两人踪影。
可惜两人早已在煤县,并没有在煤城。
而对于金银多与仇十斗两人的紧张和担心,还真不是多余的。
晚上八点多,煤县金豪酒店!
一辆奔驰越野车缓缓停在酒店门口一侧车位上。
车内!
“还记得这里吗?”
王载物小眼神莫名闪耀着神光,侧头对玩了大半天,已略显疲惫,昏昏欲睡的金元宝问了一句。
这能不疲惫吗?
这到了煤县,两人吃完中午饭后,在王载物这老六怂恿之下,说是要沉浸式体验上次“私奔”的感觉。
所以两人直接关机,开启了小情侣浪漫之行,这又是逛街,又是打雪仗堆雪人,滑冰,玩雪圈等等。
整的可基本都是费力项目!
“当然了!”
对于这酒店,金元宝可谓记忆犹深,上次两人可是在这住了好几天。
“我们今晚就住这吧,我已经订好房了。”
王载物呲牙说了一句。
这一刻,王载物内心开始骚动起来。
“啊…我……我…该回去了,要不我哥和仇伯得着急了。”
金元宝顿时意识到了啥,偷偷瞥了王载物一眼,俏脸莫名红润和紧张起来。
“真要回去吗?”
王载物侧头摆出一副深情之样。
刚才那会吃晚饭,自己可是好说歹说,金元宝才同意今晚留下来,咋这时候又变卦了呢?
说啥,自己今晚也得把她拿下。
“嗯…还是…回去吧?”
金元宝低着个头,语气颇为不足说了一句。
“好吧,那你陪我上楼坐会吧?我休息一下,再送你回煤城,我这有点累。”
“啊…你…要干嘛?”
金元宝紧张得不行问了一句。
“你听说过佛祖弟子阿难的故事吗?”
王载物答非所问。
“没有!”
金元宝摇了摇头。
“我跟你讲,佛祖弟子阿难出家之前,曾在路上见过一少女,从此爱慕难舍。于是佛祖就问阿难,你多喜欢那个少女,阿难说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打,五百年日晒,只为她能从此桥经过。”
王载物顿时深沉说了起来,话毕便问了一句。
“你知道这是什么样的爱情吗?”
“不知道!”
“此生活着就为见上她一面。”
接着王载物又继续叨叨道。
“这车和车相撞叫车祸,人和人相遇叫命中注定,可是现实中,车与车总是相让,人和人总是错过,纵使人海太拥挤,我不想梦醒时分再无你,所以我们要珍惜眼前人。就上去坐一会行吗?”
“嗯…”
第112章这不是诈骗吗?
金豪酒店,一标间内!
听着洗手间传来那潺潺水流之声,金元宝俏脸莫名有些娇羞起来,那双卡姿兰大眼,紧张之中带有几丝茫然。
思绪飞絮!
“叮咚!”
门铃响起!
“啊…”
金元宝瞬间吓了一大跳。
“怎么啦?”
这时洗手间传来王载物关心的声音。
“没…没…事!有人按门铃。”
金元宝回了一句。
“哦,可能是酒店客服,去看看。”
“好!”
金元宝走上来把门打开,看着门口站着的人,表情瞬间惊愕住。
……
十分钟后!
王载物围着浴巾从洗手间走出,看着不知何时,已然睡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金元宝。
那小眼神霎时冒起绿光,呲牙说了一句。
“宝宝,你要不要去洗一下啊。”
床上的金元宝不为所动,只是蠕动了一下被子。
“那,要不…咱俩躺着聊会天。”
说着王载物爬到床上一侧躺下。
“好啊,你要怎么聊?是想看呢,还是想摸呢,还是想睡呢?”
这还未等王载物进被窝,被子突然被掀开,露出苏胭脂那绝美的脸庞。
只不过此时绝美的脸庞充满戏谑,眼神更是不善的盯着王载物。
“哎哟卧槽…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
看着探出头的苏胭脂,王载物瞬间被吓得是魂飞魄散,一侧身咕咚一声掉在了地上。
“要聊是吧……你这禽兽,要不是我及时赶来,元宝不得被你霍霍了…我岂不是成帮凶了…跟我玩这个……我让你聊…我让你甩开我…我让你骗我…让你…”
苏胭脂嗷的一声窜了过去,彻底摇滚起来,以此宣泄着自己憋了大半天的怒火。
“不是…我这啥都没干呢…唉别挠啊…卧槽…我错了…”
几分钟后!
“王载物我告诉你,这事没完,今天就当给你一个教训。”
苏胭脂丢下一句,手拎着王载物衣服,把房门一关,扬长而去。
“没完你也不能拿我衣服走啊?卧槽,你想干啥…”
王载物急赤白脸冲上来打开房门,这刚想迈步而追,这看到自己正围着浴巾,顿时止步了。
随即对着苏胭脂背影喊道。
“姐们,都是江湖儿女,懂点儿人情世故好不…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可惜苏胭脂并不理会王载物喊话,没一会就消失在酒店走廊内。
“这下咋整,没衣服我咋特么回去嘛!”
王载物把门一关,煞是崩溃起来,随之看着自己身上,苏胭脂九阴白骨爪留下的血道子,不禁欲哭无泪起来。
“真特么狠…多大的仇啊…我睡的又不是你…看把我挠的…”
此时王载物身上,脸上,脖子上,都是苏胭脂九阴白骨爪留下的血道子,那样子看着老特么惨了。
金元宝这鸟么悄的一走,王载物也不打算继续在这酒店住了。
随之趁着晚一些,夜深人静,光着膀子围着浴巾逃亡似消失在酒店外,然后驾车回王家屯。
也幸亏这车上有暖气,要不就这天气,非得把王载物冻成孙子不可。
次日早晨!
王载物风雨无阻与王奉先晨练完,随之两人早餐都没吃,驾车就直奔矿场而去。
因为贺道北留下短信给王载物,让他有空赶紧过来矿场一趟,有要事相商。
对于贺道北相商之事,王载物不用猜都知道是撅棍名额的事。
这三个撅棍名额,王载物说啥都得给自己争取一个。
毕竟这可是关乎到自己成为贺氏门生的契机。
车上!
王载物坐在副驾驶上,眼神时不时瞥向正在开车的王奉先,全身上下八百个心眼儿,不禁开始活络起来。
以奉先如今这战力,如果去撅棍,那不得嘎嘎乱杀,赢面甚大?
三十岁以下,王载物可不认为谁能与其这战神匹敌。自己都不行!
到时再加上自己,如果能撅了魏氏两根棍,让贺氏立棍煤城,这岂不是大功一件,这样一来自己门生之事就稳了。
如今贺氏与自己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万一这贺氏不能撅了魏氏立的棍,自己也得跟着完犊子?
说啥自己也得帮奉先争取一个名额。
想通后,王载物心里瞬间有了底,随之看了看时间,便掏出手机给金元宝拨了过去。
对于昨晚,要不是苏胭脂这条竹叶青坏自己好事,自己不就把金元宝生米煮成熟饭了吗?
木已成舟!
届时金银多这小贝勒可就成了自己大舅哥了?同时也算是与金家扯上了关系。
那样的话,贺氏万一没能在黑省立足,自己也好借着“金家女婿”这身份全身而退,再不济也能让魏氏对自己投鼠忌器。
不至于“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这正是王载物心底藏着那点“邪恶”的想法。
不过对于金元宝这地主家的傻白甜,王载物确确实实是喜欢。
可惜这一切都被苏胭脂给破坏了。
对此王载物那叫一个恨啊!
“嘟嘟…”
电话响了好几遍,才传来金元宝半梦半醒的声音。
“喂!谁啊!”
“小骗子还在睡觉呢?”
王载物呲牙问了一句。
煤城,一家星级酒店套房内!
金元宝正躺在被窝里,披头散发,不施粉黛,却依旧清丽脱俗。
一听电话里传来的声音,不禁甜甜一笑,睁开那双卡姿兰大眼,不满说了一句。
“哼,我怎么是骗子了?你才是骗子,大骗子。”
“我是大骗子不假,我这大骗子只想骗人骗心。可是你这小骗子却想着骗财,骗财就算了还不好色。”
王载物调侃之声传来。
“咯咯…我怎么骗你财了?”
“还没骗啊?妹儿,都是江湖儿女,咱得懂点儿人情世故。昨天,两顿饭下来造了哥六百多,然后又去玩这玩那的,我又搭进三百多,我这洗澡的工夫你丫的竟然跑了?你这不是诈骗吗?不行别出来呗,这整得我热血沸腾的,一宿没睡,啥也不是。”
“咯,咯…”
金元宝被王载物这话逗得是笑声不止,睡意全无,随之娇嗔道。
“哼,幸亏我跑得快,要不就落入你魔爪逃不出来了。你个大骗子,我得感谢胭脂姐姐把我从魔爪里拉出来。”
这回想起昨晚的事,金元宝不禁有些娇羞起来。
“感谢她?得了吧,我被她整的是人财两空,还有我被她挠得都毁容了,这女人是真特么狠。对了,昨晚你俩回去,她真没说我坏话?”
“不是告诉你说了嘛!说你是坏人,让我小心你,别被骗了。”
“哦!不管了。她这账我得算在你头上。说吧,要怎么补偿我?”
王载物挺能挠骚道。
“咯咯…你要什么补偿呢?”
金元宝眨着水汪汪大眼,挺乐呵问道。
“要不咱俩再私奔一次?你来一次贪财好色,我来一次愿者上钩,随之让你财色兼收。”
“呸,流氓,我才不会再上你当了呢。昨晚回来我都被我哥和仇伯说了好久。”
“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他俩说得着吗?”
“哼,哼!仇伯可是说了,下次见到你打断你的腿。”
“真的假的啊?”
“真的!”
……
贺道北矿场,食堂一包厢内!
贺道北,洪屠和脸色苍白的林玄北正在享用着早餐。
“嘎吱!”
王载物带着王奉先推门而入,随之对三人打了一招呼。
“这么早过来,还没吃早餐吧?来,上桌吃点。”
贺道北招手说道。
对此王载物也不客气,和王奉先落坐开吃起来。
这时贺道北斜眼看着王载物脸上血道子,挺好奇问了一句。
“怎么弄的啊?这是?”
“呃……没啥事儿,昨儿玩雪不小心划到地。”
王载物吃着一包子,敷衍了事回了一句。
“玩雪划地?我看是金小姐挠的吧?
贺道北笑呵呵说了一句。
“啊!”
王载物一愣。
“昨天你和金小姐出去,他哥都把电话打到我这找人了。”
贺道北解释了一句。
“啊,看这事整的,给贺叔您添麻烦了。”
王载物不禁讪讪一笑。
“我倒不觉的麻烦!倒是你和这金家的掌上明珠到底是什么关系?”
贺道北不禁有些八卦起来。
能不八卦吗?
如果王载物真能和金家这位掌上明珠有点啥,那对于贺氏还真是有诸多利处。
“这…算是男有情女有意吧,不过还没确定关系。”
王载物想了想实话实说。
“那你脸上的抓痕,是图谋不轨被挠呢?还是年轻人喜欢玩奔放弄出来的。”
贺道北挺不正经又问道。
“呵呵,你这小子还真能给人惊喜。能和金家掌上明珠勾搭上,我告诉你,给我拿下她。”
这时洪屠也开始插话道。
“两位,咱能别为老不尊吗?”
王载物挺尴尬说了一句。
“我们这是关心你感情问题,毕竟你现在代表的可是贺总门生。”
洪屠这一说完,不禁瞥了一眼跟个透明人似的林玄北。
打王载物这一进来,林玄北表情就跟谁欠他二五八万似的。
这又看着王载物和贺道北,洪屠两人有说有笑,这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了。
这也难怪!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他已经了解到了。
知道这王载物如今是贺叔身边红人,并即将成为贺叔门生。
这正是他心里刺挠的原因。
本来他对王载物印象就不咋滴,如今这货又横插一杠,把本属于自己贺氏门生的身份给抢走了。
这让自己如何爽得起来。
第113章两支战旗,十二红棍
“按理说你的感情之事我们确实不该过问。不过金元宝可是整个金家的宝贝旮瘩,你小子可得悠着点,别给我始乱终弃,别弄的到时候我们贺氏也跟着遭罪。”
贺道北适可而止提醒道。
他还真怕王载物这货没轻没重,当陈世美,那样的话,贺氏也得跟着莫名躺枪。
那到时好事就成坏事了。
“这倒是哦,你小子可不能当陈世美。”
洪屠也开口警告道。
“啥玩意陈世美,我和她的事八字还差一撇呢。再说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对感情很专一的。”
王载物鼓着腮帮回道。
“你心有底就好!”
贺道北显然吃饱了,拿起一旁纸巾擦了擦嘴,随之转移话题问了一句。
“想必你已清楚我让你过来的目的吧?”
“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为了那三个撅棍名额的事吧。”
王载物闷头吃着早餐,头也不抬头回道。
“嗯!魏氏立下杀威棍、立威棍、震威棍这三棍让贺氏来撅,以此来决定贺氏能否立棍黑省。显然是有备而来和有着一定把握,想趁机一举把贺氏赶出黑省。所以对于这三个撅棍名额,我们得慎之又慎。”
贺道北缓缓说道。
“这确实!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贺叔,对于魏氏这三棍人选你知道吗?”
王载物不禁有些好奇起来。
“不清楚!”
贺道北摇了摇头,接着说道。
“这正是我让你过来商讨的事之一。你这小子挺邪性,路子也野,看能不能打听得到魏氏让当的杀威棍,立威棍,震威棍是哪三人。”
贺道北这么一提,王载物瞬间想到一人—徐称心。
这货如今不是正给魏天养开车当司机吗?说不定他会有所了解。
“好!到时我试着问问。”
王载物想都没想一口应承了下来。
见王载物这么爽快答应下来,贺道北瞬间就知道其是有门道的,随之笑着说了一句。
“呵呵,看来我还真没找错人,你还真有路子。”
“啊…算不上有路子,是我哥进去前的一些关系,到时我找他们打听打听。”
王载物随口撒了一句谎。他可不想把徐称心的事告诉贺道北。
这不但是为了徐称心个人安全着想,更是不想把徐称心这张底牌暴露给贺道北。
至少目前还不想对贺道北暴露。
“你小子还真是会给人惊喜啊。”
这时洪屠开口夸了一句。
“我可不敢打包票能打听得到。”
王载物呲牙说了一句。
“这我知道,尽力而为就好!”
这时贺道北看向王载物问了一句。
“对了,我们贺氏这三个撅棍名额你可有想法?”
话音一落!
洪屠与林玄北也都看向王载物。
对此王载物并不急着回答,而是摆出一副憨厚之样,挺现实问了一句。
“若我能助堂口在黑省立得住棍,贺叔您是否就能开山门收我为门生?”
“呵!这劫都没打呢,你就想着分赃,还真有你的。”
洪屠不禁一笑。
“呵呵,你挺会抓住机会的嘛。”
贺道北也为之一笑。
“这不是贺叔您说的嘛!这立棍茶就是一个契机吗?”
王载物舔着脸回道。
“不错,这确实是一个契机!如果你能助得堂口立棍煤城,那可是大功一件。我想没人不会不同意让你当我门生的。”
贺道北看向洪屠,问了一声。
“是吧?洪旗主!”
“当然!到时我第一个赞同,并力排众议。”
洪屠直接表态起来。
“好!如果你真能助堂口在黑省立棍,我现在就许诺于你,贺氏能源在煤城揭牌开业那天,就是我贺道北开山门正式收你为门生之时。”
贺道北也直接许诺。
“那行!我想要两个撅棍名额。”
王载物也不扭捏,直接语出惊人说了一句。
“嗯?两个名额?”
贺道北一愣,颇为讶异说了一声。
“呵,你可知道这三个名额的分量?”
洪屠一笑,接着说了一句。
“哼,你这一个名额都还不知道能不能拿得下呢,就想着要两个名额。”
林玄北很是不忿说道。
本来这三个撅棍名额必有他一个,因为他今年刚好三十岁,这又是江湖龙吟榜上最年轻的六战将之一。
可是上次与陆无虞那一战,再加上医院那次被绑,被宋知廉怼了一拳在胸口上,和这长达半个多月的囚禁。
这直接导致他战力十不存五,还需得静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所以这次三个撅棍名额并没有他的份,这让他这好战分子郁闷并沮丧得不行。
同时想着要是自己能助堂口立棍煤城,那是不是这门生的身份就属于自己的呢?
对于贺道北三人的讶异,王载物倒是显得淡定异常,喝完最后一口粥,这才缓缓说道。
“对于堂口能否立棍黑省,立足煤城,全看这次武撅和在这三个撅棍名额之中,这我当然知道。正因为我知道,我才想要两个名额。”
“这两个名额一个是你,另外一个呢?”
这时贺道北不禁把目光投向,从坐下就只管埋头着吃的王奉先身上。
对于跟在王载物身边的乔无咎,王七两和王奉先,贺道北是见过的,如果说这三个人中还隐藏着高手,也唯有这不显山不露水的憨实傻大个跟卧龙凤雏沾上边。
“另一个名额不会就是给他吧?”
显然洪屠也猜到了,抬手一指问道。
“就是奉先!他一人便是千军万马。”
王载物毫不吝啬赞夸道。
这时王奉先很是配合地抬起头憨傻一笑。
这给人感觉就一纯纯憨实大傻个,压根没有高手那范。
“他会武?”
洪屠不敢相信问了一声。
他还真不敢相信,这是一位深藏不露的主。
别说洪屠,就连贺道北与林玄北也很是讶异看向王奉先。
“嗯!他算是我半个师傅。”
王载物点了点头,说了一句。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若真是一位高手,这撅棍名额自然有他一个。”
洪屠倒是直接,随之看向王载物郑重说道。
“不止是他,你若想拿到这撅棍名额,也得靠实力说话。毕竟这可是关乎到堂口立棍黑省之事,马虎不得。”
“怎么个眼见为实法?”
王载物问了一句。
“简单,比试一场,以武会友!”
“可以,正好吃饱了,可以活动活动。”
半个小时后!
王载物一行人来到矿场三楼一训练馆内。
此地正是海字头堂口日常训练的场地。
此时训练馆内零零散散分布的有八个人。
这八人都是被洪屠一个电话召集过来的。
可是代表着海字头堂口目前个人战力最为强悍的八人。
八人,双花红棍两个,单花红棍三个,红棍三个。
在这里和大家普及一下,天地商盟六个字头堂口,七支战旗。
海字头堂口独占红白两支战旗,有十二红棍,每支战旗各有六名红棍。
分别是双花红棍两名,单花红棍两名,红棍两名。
红棍数双花最高,其次单花,红棍最次。
而所谓的十二红棍,就是海字头堂口个人战力最为强悍的十二人。
双花红棍之上就是字头猛人,海字头字头猛人便是林玄北。
而天地商盟每个字头都有一位字头猛人。
言归正传!
随着贺道北与洪屠的到来,大家纷纷开口打起招呼,随之很是自觉的站成一排。
洪屠瞥了一眼排成一列的八人,侧头对王载物说道。
“看到他们八个了吗?任挑两名比试,若能胜了他们,那撅棍名额就有你一个。”
随之指着王奉先又说了一句。
“他也同样!”
“一战二吗?还是一个个来。”
王载物一边打量着八人,一边问了一句。
对于这八人,王载物有好几个都见过的,并还能记得其名字。
毕竟这些时间王载物可没少往矿场跑,这一来二去算是认识上了。
“当然是一打二。”
“行!”
王载物点头表现没问题。
“一打二,是不是简单了一些?”
这时林玄北开口对洪屠说了一句。
洪屠瞥了一眼林玄北,并没有理会他的话,随之抬手指着王载物对八人说了一句。
“对于他,想必不用我介绍了吧?”
接着开始自说自话道。
“没错,他就是外面谣传的堂主门生王载物。我告诉你们,这谣言即将成为现实。因为他将代表堂口去撅魏氏的棍。”
“如果他能助堂口立棍黑省,那堂主便开山门收他为门生。这事我也点头同意了。没办法,玄北伤还没完全好,并不能参加这撅棍。加上你们又不争气,我们只能找外援。”
“我知道你们一个个并不服他。所以我给一次机会给你们,拿出实力来说话,有本事就把他给我打趴。那样的话他就不能代表堂口去撅魏氏的棍…”
洪屠这一通叭叭下来,整的那八人一个个跟狼狗似的盯着王载物,特别的不善。
“那啥…我们点到为止,别伤了和气昂。”
看着八人那虎视眈眈之样,王载物有点虚的说了一句。
“废话不多,挑人吧。”
洪屠看向王载物说了一句。
王载物也不客气,挑了两位面熟并知道名字的,一个叫左文丰,一个叫段浪。
两人,左文丰乃双花红棍,段浪是单花红棍。
随即三人来到一练拳空地上。
第114章拿下撅棍名额
“王载物向二位讨教,我们点到为止,免伤了和气,两位看怎么样?”
王载物抱拳对站在对面的左文丰与段浪呲牙说道。
对此,两人压根不理会,左文丰正小声和段浪嘀咕着。
“我主攻,你为辅,我们打配合…”
“嗯!”
段浪点了点头。
这时在一旁观战的贺道北不禁有些好奇起来,随之侧头对林玄北问了一句。
“如果你对上文丰和段浪两人,结果怎么样?”
“全盛时期,三十招之内拿下!”
林玄北特拽地回了一句。
对于刚才对洪屠说的那话,林玄北还真不是针对王载物。
他与王载物交过手,虽仅交过几招,但他知道王载物拳力,所以他认为用两人去试其实力,压根试不出来。
“开始!”
此时洪屠开口说了一声。
话音一落!
“踏…“
左文丰动如脱兔,率先抢攻击,踏步一跃,抬手就是一冲拳,对着王载物胸口暴捶而来。
王载物一惊,侧身摆肘迎上,选择以硬碰硬。
先探探这左文丰深浅!
“嘭!”
拳肘相撞,左文丰直接被震退一步。
这时段浪跨出一步,抬腿侧踢扫向王载物左侧软肋。
“呼!“
王载物扭腰一闪。
段浪这一侧踢擦着其衣服掠过。
左文丰瞬间抓住机会,踏步上前,一记直拳。
势如破竹,轰向王载物胸口。
王载物不动如山,双手闪电般探出。
“啪!“
一招擒拿金丝缠腕,一手扣住左文丰袭来的手腕,一手抓住其手臂,把其这一拳截下。
王载物这刚想对左文丰发起攻击,段浪却趁机解围,一招摆拳向其太阳穴袭来。
王载物见状,只能以肩为肘,猛地踏上一步,贴身撞向左文丰,同时也躲过段浪这一拳。
左文丰霎时踉跄后退几步。
一击落空!
段浪怕王载物对左文丰发起攻击,猛地踏上一步。
腿风呼啸!
一鞭腿扫向王载物脑袋,以此截断王载物对左文丰的攻击。
王载物直接仰身躲过。
这也给了左文丰喘息并攻击的机会,随之起腿,一砸膝奔向王载物腹部!
王载物旋侧翻身轻松躲过。
随之段浪一记寸拳接踵而至,两人配合的还算可圈可点。
并不打算给王载物反击的机会,打算一鼓作气,轮流进攻,把王载物拿下。
这正是他们进攻策略!
可惜他俩低估了王载物实力,面对段浪这一记寸拳。
王载物直接挥拳迎上。
“嘭!”
王载物纹丝不动,段浪却被击退一步。
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这时左文丰解围而来,一肘击攻向王载物。
王载物摆肘迎上!
就这样,左文丰和段浪配合之下,与王载物打得是有来有回,精彩连连。
不过明眼人都知道,王载物一招一式皆是藏拙,闪退有度,游刃有余。
面对左文丰与段浪两人看似凶猛的攻击,压根没有危急感,显得是那么轻松写意。
整的就跟是王载物在喂招给两人一样。
三人战斗场面,让人看着就像一场赏心悦目的表演秀似的。
压根没有那种拳拳到肉,让人热血沸腾,惊险刺激的感觉。
对于左文丰和段浪,王载物在与两人交手几招后,就探出其深浅。
本想着摧枯拉朽把两人撂趴,但是想想如今自己这门生身份备受大家微词,还不得以服众。
如果这样干,怕会落了两人面子,引起大家不满,因此被记恨上,毕竟以后可都是在一个槽子吃饭的。
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王载物便不打算这般干。
而是想着这般耗着,让洪屠叫停或者让两人自动认输。
毕竟自己这表现,只要没瞎都能看出左文丰与段浪两人压根不是自己对手。
“屠叔,他俩压根不是对手,没有再打下去的必要了吧?”
观战了一会,林玄北不禁开口说道。
“我还真低估了这王载物。”
洪屠眼神瞥向一青年,随之说了一句。
“阿浩,你加进去,逼一下他。”
“好!”
名为阿浩的青年立马加入战斗。
直接对王载物偷袭而来,王载物一时不备,后背挨了其一拳。
随之三打一,三人开始对王载物猛攻而来。
一时之间,王载物被三人压着打,应付得颇为吃力起来,不过却并没有露出败迹。
随后在王载物拿出真正实力后,渐渐的三人开始落入下风,就在王载物抓住机会,想逐个击破,结束战斗时。
洪屠却又让一位红棍加入了战斗,王载物霎时开启一战四模式,彻底摇滚起来。
对于洪屠目的,王载物自然清楚,无非是想逼出自己真正实力。
所以王载物不再藏着掖着,直接开启自己暴戾恣睢的疯狗状态。
霎时间,整个战斗开始拳拳到肉,招招凶猛,让人肾上腺素飙升起来。
“这就是你真正实力吗?”
看着王载物暴露出来的战力,林玄北眼神闪过一丝凝重,不自觉嘀咕了一句。
没一会!
在这暴戾恣睢状态下,王载物就撂趴两位红棍,接着打算一鼓作气把余下两位红棍撂趴时。
“行了!住手!”
洪屠却开口叫停起来,随之颇为讶异说了一句。
“你实力超乎我想象,撅棍名额有你一个。”
王载物闻声收手,随之气喘吁吁起来,这喘了好几口气,才对场上四名花棍抱拳说了一声。
“承让了!”
接着又报以歉意说了一句。
“形势所逼,刚才出手没轻没重,见谅。”
弱者只会被同情,强者才会被尊重!
见王载物抱拳,四名红棍并没有跟之前一般无视,也都抱拳回应。
这一战下来,他们算是对王载物实力有了认可。此时他们瞅其眼神明显跟之前不一样。
“看来要想拿下你,得需六位红棍出马才能办得到。”
这时林玄北突然开口说道。话语里充满着讶异。
“呵呵,过奖了。面对他们四个我都已图穷匕见。”
王载物讪讪一笑。
“别谦虚,那是你图穷匕见拿下他们,以你战力五位红棍加一起才能与你匹敌,六位才可以拿下你。”
林玄北估摸着说道。
王载物挠了挠脑瓜皮,有些好奇问了一句。
“按你这么算,那你呢?”
“若我与你对战,全盛时期五五开!”
林玄北想了想说了一句。
“你这学的是古法泰拳和三十六路擒拿手吧?”
洪屠开口询问了一句。
“嗯!”
王载物点了点头,来到王奉先身旁站定。
“看来教你那人是位高手!”
随之洪屠把目光投向站在一旁,不显山不露水的王奉先身上。
他是否也会给自己带来惊喜呢?
“奉先到你了!只要把他们打趴就行,尽量别伤人哈。”
王载物开口嘱咐道。
“嗯!”
王奉先点了点头,随即取下腰间唢呐让王载物替其拿着,便龙行虎步来到场地中间,对着众人憨傻一笑。
完完全全看不出这是一位深藏不露的主。
有了王载物这前车之鉴,洪屠这次并不打算按照之前所说的一战二,而是要让王奉先一战四。
对此王奉先毫不在意,随着洪屠一声令下。
王奉先一战四的战斗正式开始打响。
如果说王载物的战斗是拳拳到肉,让人肾上腺素飙升,那王奉先战斗就是摧枯拉朽。
战斗一打响,四名红棍各自为战,率先抢攻,招式频出,纷纷对着王奉先身体各部位攻击而来。
对此,王奉先皮粗肉厚,出手拦下要害攻击,余下的直接无视,选择硬抗,随之开始反击。
探手抓住一名红棍手臂,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其扛起,双手挥臂一抛,把其扔了出去。
“嘭!”
一响巨响!
这名红棍直接砸在一旁柱子上,掉落在地,一时竟爬不起来。
一击即废!
王奉先这一下,除了王载物以外,直接把在场的众人给惊住了,一个个瞠目结舌地看着突然发生的这一切。
特别是洪屠和贺道北,震惊过后,两人脸上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狂喜。
毕竟王奉先越厉害,那代表着贺氏撅棍的赢面就越大。
这解决掉一个,王奉先继续出手,对着另一名红棍就开始穷追猛打起来。
不到十秒,这名红棍便被王奉先撂趴。
余下两名红棍自知不可与王奉先匹敌,便选择游斗起来,打算凭借灵活身位一击就退。
可惜他俩低估了王奉先这看似笨重身躯下隐藏的灵活性。
一位一拳击在王奉先腹部,刚打算抽身而退之时,被王奉先抬腿一踢,直接击飞出场外。
随之王奉先脚踩自然门走簸箕的步伐,闪身来最后一名红棍跟前,一直拳击出。
气拔山河!
面对王奉先这一记迅猛直拳,这名红棍压根没反应过来。
眼瞅着这一直拳就要击在自己脸面时。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洪屠突然动了,猛的跨步而上,把那名红棍撞开,挥拳出击。
“嘭!”
两拳相碰!
王奉先直接被这一拳击退两步。
洪屠也被其这拳力道震退一步,随之颇为震惊的说了一句。
“好霸道的力气!”
对此王奉先可并不理会,一稳住身形,就打算继续对那名红棍进攻。
毕竟小族长的话是把他们打趴。
“别打了,他们不是你对手。”
“奉先住手!”
洪屠和王载物同时开口阻止。
这才让王奉先收手。
第115章立威棍徐称心
至此,王载物与王奉先两人各拿下一个撅棍名额。
至于剩下一个名额,洪屠在中午时分便悄声离开煤城,坐飞机回申都向商盟其余堂口求援借兵。
本来贺道北与洪屠计划是,先对王载物实力进行考核,如果实力不错,可以给其一个撅棍名额。
若实力不行,那这三个撅棍名额,只能向商盟别的堂口求援,为此贺道北还拿出矿场百分之十股份,让洪屠回申都点将。
实在是海字头堂口三十岁以下战士拿不出手。毕竟这可是关乎到海字头堂口能否立棍黑省的生死存亡之机,这撅棍名额可马虎不得。
这谁曾想,一番考核下来,王载物实力已然足以挤进江湖龙吟榜。并且还带来一位虎将王奉先。
特别是王奉先,洪屠直接夸下狂言,有他在,魏氏三棍已撅一棍。
可见对王奉先实力的认可。
有了王载物和王奉先这两个名额,这不禁让贺道北和洪屠看到了希望。
如果说之前对于这次撅棍只有两成胜算,那如今就是六成胜算。
为此贺道北还特别强调,训练馆之事不可泄露外传,以免被魏氏收得消息,以致其做出对王载物和王奉先两人不利之举。
对于贺氏这边情况,魏氏自然不可而知。
此时魏氏也正为最后一个立棍名额角逐着。
下午时分!
魏氏能源,一健身房擂台上。
两道身影正你来我往打斗着,那场面就跟生死之战似的,拳拳到肉,招招狠厉。
其中一道身影正是卖命人徐称心。
另一道身影则是一位身材与徐称心相差无几,长相普通,嘴角之处有一道几厘米刀疤,让人感觉很是阴鸷的青年。
台下!
魏无羡,魏天养,陆无虞和宗文耀四人正坐在一块观战着。
“怎么样?我选的人可比你的厉害。”
魏天养侧头对一旁的魏无羡傲娇说了一句。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徐称心这与青年交手一会,魏天养就判断出青年并不是徐称心对手。
“实力确实比清武强不少。”
魏无羡同样也看了出来,随之问了一句。
“这徐称心底子摸了吗?”
“摸了!身世清白,有迹可寻,与其所说都能对得上,身份没问题。”
这时陆无虞开口回道。
“嗯!听说他是被你十万块买了命,说说吧,我还挺感兴趣的。”
魏无羡侧头看了一眼魏天养。
“他现在可是我的人,你别想着打他主意。”
魏天养挺护犊子说了一句,随之才言简意赅把徐称心卖命的事告诉魏无羡。
“千金买马骨,贺道北竟不敢去干,这还是一匹活着的千里马。”
魏天养这一说完,魏无羡不禁感慨道。
“因为徐称心出现的时间节点让贺道北有所顾忌。”
魏天养解释了一句。
“看来给你捡了一个漏。如若被贺氏买了,这贺氏撅棍名额,可能有他一个。”
魏无羡随之想到。
“这倒是!如今天时,地利,人和我们魏氏都占了。我看贺氏在黑省气数已尽。”
魏天养意气风发说道。
“气数已尽?这话言之过早,海字头堂口贺氏,只不过是天地商盟六个堂口之一,余下还有五个堂口,每一个堂口不为是藏龙卧虎。冰城有消息传回,洪屠已坐飞机回申都点将了。不可小看天地商盟英雄啊。”
“我不会小看任何人。但三十岁以下龙吟榜上,天地商盟唯有一个豺狼林玄北。而他如今实力十不存五,不足为惧,我笃定贺氏不会让其参加这次撅棍,而余下的一些字头猛人和红棍,据我所了解实力并不出众。”
魏天养胸有成竹道。对于这些,他可是做过功课的。
“那你认为这次我们魏氏胜率有多大?”
魏无羡好奇问了一句。
“保守估计有七成!”
“呵,七成,还是保守估计。看来你对这次魏氏竖棍很有信心啊。”
魏无羡为之一笑。
“我对自己有信心!”
“我倒是希望这次你能栽一个跟头,挫一挫你信心。但这又关乎到绿林道整体发展。”
魏无羡颇为复杂说道。
“你还真是我亲爹啊,盼着我栽跟头呢?”
魏天养白眼一翻。
擂台上!
此时两人脸上都挂了彩,徐称心嘴角挂血,额头红肿,大汗淋漓。
青年更是狼狈,七窍有三窍在流血,左眼熬青,甚是凄惨。
可就算这样,青年愣是不肯认输。
“还不认输,那我就不客气了。”
“嘭!”
这时徐称心抓住机会,一招标指双冲拳把青年击退三步。
还未等青年稳住身形,徐称心洪拳化长拳,踏步而上,对着青年就是一通狂风乱炸攻击。
洪拳,长拳,擒拿,格斗轮番上阵,狂暴至极。
打的青年连连后退,岌岌可危。
“嘭!”
最后徐称心一招截桥冲拳,配上虎爪,直接把青年送到台下。
胜负已分!
看着跌落到台下的青年,魏无羡站起身,随之丢下一句。
“这武撅第一棍立威棍就让这徐称心来竖。”
便迈步离开!
“天养哥走了!”
宗文耀对魏天养呲牙说了一句,随之屁屁颠屁颠跟上魏无羡。
青年捂着胸口,眼神阴狠地瞥了一眼台上的徐称心,也跟着迈步离开。
魏天养看着青年离开的背影,不禁好奇对陆无虞问了一句。
“他应该是我们绿林道的里子吧?”
“嗯!这是忌讳,别提。”
陆无虞提醒了一句。
“面子蒙尘,里子扫灰!”
魏天养莫名说了一句。
“魏少,陆总!”
这时徐称心走上来,毕恭毕敬叫了一声。
“表现得不错!”
这魏无羡不在,魏无羡瞬间恢复以往吊儿郎当,翘起二郎腿,斜眼对徐称心夸了一句。
随即掏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上。
徐称心很有眼力见,掏出火机,俯身帮其点上。
“你这司机当的是越来越有眼力见啊。”
对于徐称心表现,魏天养甚是满意,随之问了一句。
“知道我为啥让你打这场擂台吗?”
“俺只是执行人,不作思考,魏少让俺干啥,俺就干啥。”
徐称心不亢不卑回道。
对于这场擂台,他其实已猜到魏天养用意,不过他并不打算说。
因为一个合格的司机得少说话,多观察,重细节。
如今魏氏与贺氏撅棍之战的事,已传得沸沸扬扬。加上早上那会,魏天养有意无意问自己年龄。
然后下午就有了这一场刻意安排的擂台。徐称心不想猜出来都难。
“嗯!”
魏天养抽了一口烟,抛砖引玉说了一句。
“对于魏氏与贺氏立棍之战,你应该听说了吧?”
随之不等徐称心回应,接着说道。
“魏氏竖三棍让贺氏来撅,三棍分别是立威棍,震威棍,杀威棍。我打算让你来当这第一棍,立威棍。”
“俺听魏少吩咐!”
徐称心压根不废话,点头应下。
这时魏天养抬起头审视着徐称心,用颇为郑重的语气说道。
“我用十万块买下你这条命,现在是你给我回报的时候了。记住,你这根立威棍,只可亡不可输。”
“俺会拿命去当好这立威棍。”
徐称心脸色无异回了一句。
对于这一天,他从收下魏天养那十万块起,他就已经做好准备。
“我想要的可不是你的命,而是撅棍那人的命。明白吗?”
魏天养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狠厉。
“明白!”
徐称心点了点头。
“好好调整状态,当好这立威棍。”
魏天养抬手挥了挥,直接下逐客令。
徐称心躬身示意,随之退了下去,捎带脚把门也关上。
“他已为你所用,没必要这么和他说话吧?”
徐称心这一走,陆无虞便开口说了一句。
“呵,我不这么和他说话,难道要与他兄弟相称处成哥们吗?他不是下面的人,更不是你。你要明白,我俩身份悬殊,我与他目前只能算是主仆关系,仆人就是仆人,主人与其永远成不了朋友,懂吗?”
魏天养不以为意回道。
“就算是主仆关系,那你这主人说话不得亲切点吗?这样才更容易获得仆人的忠诚。”
陆无虞抬杠似犟道。
“呵,忠诚?”
魏天养冷笑一声,随之莫名问了一句。
“你说狗忠诚,还是人忠诚?”
“嗯!啥意思?”
“狗不会变心,只会易主,而人不同,人心复杂。我需要的是一条懂感恩,且听话的狗,懂吗?”
魏天养脸露邪魅说道。
“艹,你特么挺能埋汰人的,这是要把他当狗训啊?”
陆无虞颇为讶异道。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我又没逼他。难道你没发现,他渐渐开始适应这身份了吗?”
“适不适应我不知道,但我得告诉你,别训出一条恶犬,到时把你这主人给咬了。狗急是会跳墙的。”
陆无虞微微有些担心提醒道。
“呵呵,你放心,再恶的犬也不会咬主人的,它只会对主人摇尾乞怜。”
“你特么比专家还能扯犊子。”
“那不扯犊子,你去办点正事。让人打听,打听这贺氏撅棍名额和动向。”
“这洪屠都跑回申都点将了,贺氏撅棍名额应该还没确定下来吧。”
“这倒也是!对了,你与王载物交过手,你认为贺氏撅棍名额有没有他一个?”
“不好说!我与其交战时,他用的是并不娴熟的擒拿手,不知有没有隐藏实力。”
“如果贺氏撅棍名额有他就完美了!”
第116章难兄难弟
对于魏天养的期望,王载物不得而知。
这拿下撅棍名额,并在矿场蹭了一顿中午饭后,就独自驱车上煤城,打算与金元宝“再续前缘”,把这男女关系给确定下来。
同时也让自己心底那点“邪恶”想法落实下来。好让自己头上戴上一个“金家女婿”头衔。
这样一来,贺氏就算不能立棍黑省,魏氏也不至于找自己秋后算账或者开刀。
可惜王载物驱车刚到达煤城,金元宝在仇十斗这保镖陪同下离开了,打算上冰城坐飞机回辽省候城。
为此,王载物这货挺会来事,直接驱车追赶,来了一场百里相送。这把金元宝感动得稀里哗啦,眼泪直流,眼中满是不舍和伤感。
要不是仇十斗强制阻拦,并且车没有停下,金元宝二话不说就得跟王载物私奔而去。
实在是王载物太能撩骚了,驱车百里相送,道离别之情,那个女的碰着不迷糊,不感动。
这不禁让仇十斗对王载物这“坏种”恨得牙痒痒。本来让金元宝这般匆忙离开,就是为了防王载物的。
毕竟两人关系只要没有瞎,都能看得出是男有情女有意,就差那层关系纸一捅了。
所以为了防止金元宝越陷越深,仇十斗与金银多才着急地把其送回家,用距离和时间断了两人这萌芽的爱情。
因为金家压根就瞧不上王载物,就算王载物是贺氏门生也一样。金元宝未来的白马王子,只能是门当户对的豪门贵胄或豪商巨贾,不可能是王载物。
最后直接惊动了贺道北,在其一通电话劝说下,王载物才结束了这一场可歌可泣的百里相送。
夜晚时分!
煤城,老城区一民宅内!
“你就住这啊?”
王载物拎着打包过来的饭菜,把其放到一简陋桌子上,随之在屋内闲逛起来。
“这里人员复杂,环境复杂,不宜被跟踪,出事也好脱身。”
徐称心解释了一句,走上来坐到桌子旁,把饭菜一一摆到桌面,随即招呼王载物坐下吃饭。
百里相送后,王载物本打算回王家屯,随后想想这到煤城了,便试着约约徐称心,打算与其见上一面,当面问问魏氏立棍名额的事。
然后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对了,叔身体怎么样了?”
王载物走上来关心问了一句。
“恢复得不错,过几天应该可以出院了。”
“你这脸咋回事?”
王载物这一坐下,徐称心瞥了眼他脸上那几道跟猫挠似的抓痕,好奇问了一句。
“呃……在屯里被狗撵的。”
王载物没脸见人地回了一句。
“狗撵的?这狗真特么厉害,挠得跟人挠似的,母狗是不?”
徐称心不禁调侃道。
不知是两人出身缘故,还是惺惺相惜,又或者是其他缘故。
徐称心在王载物面前,可谓是完全卸下伪装,轻松自在。
“别说我,你脸又是咋回事啊?”
王载物看着徐称心乌青的额头,转移话题问了一句。
此时两人这都带伤的面容,再配上这简陋的环境,这整的就跟是一对难兄难弟似的。
“魏天养让俺打一场擂台落下的。”
徐称心倒没有隐瞒,扒了一口饭回道。
“啊,打擂台,为啥啊?”
徐称心抬头看了一眼王载物,抛砖引玉说了一句。
“今天你不找俺,俺也会找你的。”
随之平地惊雷说了一句。
“这场擂台俺拿下了魏氏竖棍名额,将代表魏氏竖这第一棍立威棍,让贺氏来撅。”
“啊!”
王载物瞬间愣住了,随之不可置信说了一句。
“你代表魏氏第一棍立威棍?”
“嗯!”
徐称心波澜不惊点了点头。
王载物仔细瞅了瞅徐称心,让人意想不到地问了一句。
“你今年多少岁啊?”
“嗯!”
徐称心一懵,随之反应过来解释了一句。
“俺显老,今年刚好三十岁。”
“才三十啊,这瞅着还真不像。我还以为魏氏跟贺氏耍心眼了呢。”
王载物讪讪说道。
对于魏贺两氏竖棍和撅棍,要求可是不得超出三十岁的年轻一辈。
这实在是徐称心长相和年龄不太符,王载物才这般说道。
“……”
徐称心白眼一翻,并不说话。
“还真是巧了,我也将代表贺氏出战,撅魏氏竖的棍。”
王载物呲牙说道。
“啊…你怎么也掺和进来了,你不是和俺说过你并不是贺氏的人吗?”
徐称心刚想夹菜的手一顿,颇为讶异说道。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这次我若能代表贺氏撅了魏氏竖的棍,贺先生将开山门收我为门生,到时我这门生身份还真就是货真价实了。”
王载物吃了一口菜,继续叭叭道。
“其实我这次过来就是想要问你这魏氏竖棍名额的,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原来如此!”
徐称心恍然,随之仔细想了想说道。
“那你可问错人了。俺只知道自己是立威棍,剩下的震威棍,杀威棍可不清楚,魏天养也没在俺身边提过这事,显然是在防着俺。”
接着皱眉分析道。
“不过今天与俺打擂台那人实力不错,身上有戾气,显然杀过人,但不知道这剩下的震威棍和杀威棍有没有他的份。”
“看来这魏天养还挺谨慎!那能不能打听的到?”
王载物并不打算放弃。
“估计难,不可俺可以试试看,但别抱太大希望,如若打听到俺短信通知你。”
徐称心倒是没有拒绝,随之提醒道。
“对了!以后你用一个新号码与俺联系,有事就发短信,别像今天这样打电话,容易露馅。”
“好!今天确实欠考虑。”
“会用摩斯密码吗?”
徐称心突然问了一句。
“不会!”
王载物摇了摇头。
“那俺教你一套简单的隐语,以后用这套隐语发短信联系。”
徐称心想了想说道。
“昂…有这必要吗?这整的跟特务接头似。”
“有,小心驶得万年船。”
“行吧!听你的。”
……
随即徐称心一边吃着饭,一边教着王载物那套简单的隐语。
十五分钟后!
这顿饭结束,王载物也基本掌握了这套隐语。
这时王载物看向徐称心眼神有些莫名起来。
瞅着王载物这眼神,不等王载物开口,徐称心却率先说了一句。
“俺知道你想啥,打消这念头吧。”
“啊!我这还没说呢,你就知道?”
“你是不是想说,俺这根立威棍让你来撅,让俺故意输给你?”
徐称心一脸睿智的看向王载物。
“啊…是的!”
王载物点了点头。
如果自己能撅下魏氏一棍,这样的话,贺氏与魏氏这立棍之战就有九成把握能胜,这还是保守估计。
因为洪屠曾夸下狂言,有王奉先在,魏氏三棍已撅一棍。
再加上自己这一棍,这不是妥妥的稳赢吗?
王载物这想想都觉得开心。真是那样的话,自己就不用担心贺氏立不了棍的后果了。
“还记得俺刚才和你说的吗?你不过来找俺,俺也会找你的。因为魏天养发话了,俺这根立威棍,只可亡不可输,而且魏天养还想让俺要了撅棍人的命。所以你不来,俺也会找你说这事,毕竟你与贺氏交好,谁曾想这事你也掺和了进来。”
徐称心颇为无奈说道,随之问了一句。
“现在你还想撅俺这棍吗?”
“曹!这魏天养真特么狠啊,这是要拿你命去当这立威棍。”
王载物呲牙骂道。
“不但拿俺命,他还想要撅棍人的命,毕竟到时拳脚无眼,生死各安天命。”
徐称心很是淡漠说道。
“那你意思是想找我破局咯?”
王载物眉头一皱问了一句。
“算是吧,同时给你留几句遗言,万一俺出事,记着得替…”
“别特么扯犊子,整的跟生死离别似的,还没到那一步呢。”
王载物开口打断徐称心的话道。
“俺怕到那一步就来不及了,反正你心里有底就行。”
徐称心并不再多说,提醒了一句。
王载物一时之间也没想到啥辙,随之问了一句。
“现在你有啥想法不?”
“贺氏知道俺存在吗?”
徐称心反问了一句。
“不知道!咋啦?”
王载物摇了摇头。
“那这好办,你不要去撅俺这立威棍,也别向贺氏透露俺存在。让贺氏派别人撅棍,各凭本事。若到时贺氏的人不敌俺,你可以提醒贺道北让其及时认输,避免伤亡。俺也可以避免沾上贺氏人的血。你看怎么样?”
徐称心沉吟一下,提议道。
“这倒是可以!但是万一你不敌我们的人呢?”
王载物颇为担心问了一句。
“那只能死战,因为魏天养不会开口认输,俺这根立威棍只能亡不可输。”
“曹,如果到时真这样,那不是互相残杀吗?”
王载物挺上火的挠了挠脑瓜皮,有些不不可置信问道。
“魏天养真会这么狠,会不顾你死活?这特么是一条人命啊。”
“他会!虽然俺与他接触不久,但从他眼神之中,俺可以看出他不把俺当人看,至少目前是这样。再说,俺这条命本来就是卖给他的,他现在想要拿回去也无可厚非。”
“这事容我想想,看看有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嗯!对了,你实力怎么样?俺瞧魏天养话那意思,他可是不打算放过贺氏撅棍的人,你得小心点。”
“这魏天养还真狠。那要不咱两切磋切磋,让我有个底,看看魏氏竖棍得要啥实力。”
“俺正好有这想法。”
“在这也施展不开,咱找个别的地。”
“好!”
第117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次日中午!
煤县璀璨烟花炮竹有限公司,厂长办公室内!
蔡永明和刘建国正在商讨着经销商和代理商催货,解约之事。
毕竟年关将近,炮厂经销商与代理商可都指着这个年关赚钱。
可惜如今炮厂被龙哥一把火给烧没了半个厂,直接让炮厂歇业起来。
“建国,原料如果到,车间多久能复工?能不能赶出货来给那些经销商和代理商?”
蔡永明挺上火问道。
“现在问题不是原料的事,是车间和工人的问题。炮厂大火死了人,工人都不愿在这干了,现在都有三分之一工人辞职了。就算原料到了,也只有三个车间可以正常生产,生产力远远跟不上。”
刘建国摘下眼镜,揉了揉老眼回道。
“加钱让工人连轴转呢?也不能赶出来吗?”
蔡永明提议道。
“现在就剩三个车间能正常生产,你就是让其24小时运转,也赶不出来那么多货。”
刘建国特无奈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你又不让我向别的厂子拿货贴牌,先对付经销商他们,我是真没辙了。我可告诉你,如果他们都和炮厂解约,我们厂就得把他们代理费返还回去,到时炮厂资金链就得断裂,炮厂跟着得破产,咱俩跟着得玩完。”
“唉!不是我不答应你拿别的厂货贴牌。是你根本不懂技术,我们厂子的货与其他厂的货不同,你就是贴牌也没用。到时候被经销商他们发现,那不是解约,而是违约,这就不是代理费的事了。”
刘建国眼巴巴看蔡永明,不死心问了一句。
“真没有厂肯代加工,生产我们厂的货吗?”
“不是不肯,是近着年关,人家别的厂订单都排满了。我们这货要得急,人家赚不来这钱。”
“那些小作坊呢?”
“小作坊没有我们所需的设备,不具备生产我们厂的货。”
“唉,这事特么整的,我是真想吐口老粘痰给那朱三胖,让他清醒清醒,你说这让人放火算怎么回事,这不把自己搭进去了吗?这脑子抽了是啥风,整这损招。”
刘建国挺愁骂道。
“别扯这些没用的,原料下午就能到,到时候先让那三个车间生产起来,能生产多少货先生产多少,同时你赶紧想出一个可行的辙。我这边还能拖一拖,先拿王家屯那边货解解燃眉之急。”
这时蔡永明不禁庆幸说了一句。
“幸亏还有一批货在王家屯,要不炮厂这次还真悬了。”
“朱三胖这事,王载物现在啥都没捞着,你说他会不会扣下王家屯那批货呢?不让我们取货?”
刘建国开始有些担心说道。
“这…应该不至于吧,我问问泽农,他最近都和王载物的人厮混在一起。”
说着蔡永明掏出手机就给辛泽农打了一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没一会!
“哈…姐夫找我啥事,我这刚打算睡个回笼觉呢。”
辛泽农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走了进来。
瞅着辛泽农这样式,蔡永明就气不打一处来,张口就训斥道。
“你这一天天不着四六的,回来只知道睡,你特么能不能让床歇一会啊?我看你最近是有点不服天朝管啊?”
“我咋滴啦?”
辛泽农挺迷茫问了一句,随之不爽说道。
“别拿我撒火哦,现在炮厂不是停工,没货啦吗?我多睡一会碍着你啦?咋最近跟吃枪药似的呢,逮谁骂谁,有本事找我姐骂去啊。”
随即辛泽农迈着轻飘的小步伐来到一旁椅子坐下,对正在看戏的刘建国说了一句。
“刘叔,你赶紧说说他,这脾气这样下去迟早得怒火攻心的脑梗。”
“滚泥玛的!你巴不得你姐当寡妇是不?”
“行啦,行啦,都少说两句。”
刘建国开口劝阻了一句,随之直奔主题道。
“你姐夫想让你把王家屯那批货拉回来,交货给下面的经销商。”
“就为这事啊?那在电话里和我说一声不就行了吗?还叫我过来一趟,真是的。”
辛泽农霎时有些不满,随即站起身丢下一句。
“这事我知道了,下午我就去拉货。”
迈步就打算离开。
“你特么这什么态度,等等!”
蔡永明没好气叫住辛泽农。
“嗯?还有事?”
辛泽农驻足,斜眼看向蔡永明。
“你这去王家屯拉货,王载物会不会有啥意见?”
蔡永明直接问道。
“啥意思,我没听懂?这货不是厂的货吗?物哥能有啥意见,我到时候和他说一声就行了。”
辛泽农压根没明白里面的弯弯绕绕。
“你姐夫的意思是想说,这王载物有没有惦记上这货,想把货给私吞了,不给你拉货。毕竟朱三胖这事上,目前他啥都没唠着。”
刘建国推了推眼镜很直白说道。
“你俩就这么看人家物哥呢?”
辛泽农一愣,瞅了瞅蔡永明和刘建国,呲牙说道。
“狭隘了两位,人家物哥早就发话了,炮厂的货我们随时随地都可以拉走。”
“那就好,到时你直接把货拉给那些经销商,晚一些我给你地址。”
“行,我先回去睡个回笼觉,下午去王家屯拉货。”
辛泽农歪着脖子迈步就向门口走去。
“嘭!”
这一没注意,直接就与推门而进的花相撞到一起。
“啪!”
“小崽子,看着点路。”
花相抬手就甩出一大脖溜,呼在辛泽农脸上。
辛泽农直接被这一巴掌给干懵圈了,往后一退,侧头看向脑袋蹭光瓦亮,长相阴柔的花相,足足愣了三秒才说了一句。
“曹…你特么谁啊,为啥打我啊?”
“别挡道!”
花相压根不鸟辛泽农话,抬腿就是一脚踹了过去。
“噗咚。”
辛泽农根本没有任何防备,脚下一趔趄,直接屁股着地。
“不是,你们谁啊,怎么上来就打人?”
反应过来的蔡永明快步走上来,打算扶起其辛泽农。
“我曹泥玛…神经吧,上来就干我…我日你姥姥…”
这还未等蔡永明走上来,辛泽农嗷呜一声窜起,扑向花相。
这时跟在花相身后的三名保镖,瞬间跨到花相身前,随之与辛泽农扭打在一起。
花相则一脸淡定地走到一旁沙发上坐下,掏出怀里的蝴蝶刀,眼花缭乱耍着,并抬起一手指着想上前劝架的蔡永明说了一句。
“给我站住,没你的事。”
“别打了,住手,你们到底是谁?”
蔡永明一愣,站在那抻着脖子喊道。
“都给我住手,再打我报警了。”
刘建国站起身同样开口说道。
可惜花相不为所动,那三名保镖更是没有停手的意思。
虽然辛泽农会两下子,但花相的保镖也不是吃素的,更别说三打一。
不到十秒,辛泽农就被撂趴,随后三名保镖围着辛泽农噼里啪啦的一顿猛踹。
没一会!
辛泽农就鼻青脸肿,卷缩在地上。
“行了,别打了,小崽子一个,给一个教训就行了。”
这时花相才开口说了一句。
其实花相之所以一上来就干辛泽农,目的就是借机杀鸡儆猴。
“你特么的还挺猛,有点深浅没?就敢动手。知道他是谁吗?他是朱正良兄弟,花相花总。”
一名保镖踹了辛泽农两脚,这才罢手,随之三名保镖来到花相身后站定。
保镖这么一说,蔡永明和刘建国彼此对视了一眼。
瞬间明白这是来者不善啊!
这是进去一个朱三胖,又来一个花相,祸不单行吗?
“现在炮厂谁主事?王载物还是你俩?”
花相往后一躺,翘起二郎腿,手里耍着刀,眼神审视着蔡永明和刘建国。
“花总是吧?你这是啥意思?”
蔡永明走过来把辛泽农搀扶起来,眉头一皱问了一句。
“我没让你问,而是让你答,炮厂谁主事?”
花相重申了一句。
蔡永明顿时有些迟疑起来。
“你特么就是魏氏第一鹰犬花相啊?炮厂现在是我物哥主事。”
辛泽农抬手擦了擦鼻血,呲牙说道。
“小b崽子,没大没小,我看你还是没被打怕。”
这时一名保镖开口说道,随即就打算上前继续教训辛泽农,不过被花相给抬手阻止了。
随之花相开口问了一句。
“听你这话意思,你是王载物的人?”
“是!有本事你今天特么就干死我,要不今天这事没完。”
辛泽农甩开蔡永明肩膀,抄起一旁的玻璃烟灰缸,气势如虹盯着花相。
“小b崽子,看把你惯的,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怎么个没完法。”
说着,刚才开口的那名保镖迈步就走向辛泽农。
“误会,误会,他是我小舅子,并不是王载物的人。”
蔡永明见状赶忙说道,随即一把抢了辛泽农手上烟灰缸,同时对其骂道。
“你特么别瞎咧咧,咋不说你是上帝的人呢,啥话都敢说,把嘴给我闭上。”
“行啦,今天我们是过来谈事的,不是找谁麻烦的。他就是一生荒子儿。”
同时花相也开口对那名保镖说道。
这才让保镖止住步伐。
“不知花总要谈啥事?”
这时刘建国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那就得看现在炮厂谁主事。”
“王载物现在确实是炮厂大股东,但是炮厂经验的事他从不插手。不知花总要谈啥?”
“我要谈这炮厂火灾的事,你俩能做主吗?”
“我俩做不了主,可以请示王载物。”
第118章花相接棒炮厂
“行,那我也不搁你俩废话了。”
花相从随身带来的公文包里抽出炮厂那三笔订单合同,随之扔到桌面上,说了一句。
“这三笔订单都清楚吧?现在我接下了。”
蔡永明走上来拿起那三份合同粗略看了看,眉头一皱,问了一句。
“花总这是啥意思?”
随之又说了一句。
“若花总是为了这三笔订单定金而来,我现在就让财务把钱送过来。”
“你觉得我这大老远过来,会是冲着那二十多万定金吗?”
花相斜眼看向蔡永明问了一句。
“那花总这是…”
蔡永明顿感不妙起来。
“这三笔订单,有一笔因三胖原因导致逾期,这笔订单我认。”
说着,花相拿起那笔逾期的订单合同直接撕掉,随即伸手指着桌面上剩下的两笔订单合同说道。
“现在还有两笔订单,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有一笔是今天交货,剩下一笔是三天后交货,对吧?”
“花总这是要过来提货?”
蔡永明脸上肌肉微微一抽搐,问了一句。
“花总,炮厂如今是啥状况,你应该清楚吧?”
这时刘建国也讪讪说了一句。
“我知道炮厂如今交不出货,所以我这不是过来协商了吗。”
花相看着被拿捏的蔡永明和刘建国两人,趾高气扬一笑。
“谁说炮厂交不出货,我们厂的货都在王家屯放着呢。”
辛泽农直接顶了一句。
“是吗?要真是这样,那今天就不协商了,我就是过来提货的。让炮厂把第二笔订单的货给我拉过来,我现在就要。”
花相直接拿话将道。
对于炮厂放于王家屯的货,花相还是有所了解的。
可惜了解得并不多,并不知道王家屯那批货可不止是第一笔订单的货,还有第二笔订单的货与第三笔订单一半的货。
辛泽农这刚想开口应话,蔡永明怕其胡咧咧露了底,赶忙喝止了一声。
“闭嘴!给我出去。”
王家屯那批货,蔡永明可是打算用来应付下面经销商的,以解炮厂燃眉之急,给炮厂生产争取时间的,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拿出来交付给花相的。
毕竟花相目的压根不是冲着货来的。
随即蔡永明把辛泽农赶出了办公室,这才接着刚才话题问了一句。
“不知花总要怎么个协商法?”
被辛泽农这么一闹,花相也不打算多扯,直奔主题道。
“简单!对于这次纵火案,炮厂让人去改改口供,并拿出一百万给我兄弟三胖当赔偿,这事就算完了。从此以后大道朝天,各走一边。”
这正是花相此行目的。
以剩下两笔订单作为要挟,让炮厂这边翻口供,到时再让龙哥把火灾的事揽在自己身上,那样的话就能把朱三胖从这纵火案里摘出来。
如今朱三胖虽然是被按纵火罪羁押,但现在还没有判决,只要炮厂这边翻供,到时龙哥把事一揽。
朱三胖就能出来。毕竟对于朱三胖纵火罪并没有直接证据,只是佐证。
“花总这是让我们妨碍司法公正啊?这事我们可干不来。”
刘建国第一个开口拒绝。
“是啊,花总你这不是为难我们吗?朱正良有没有罪,得法律说了算,让我们翻供这算怎么回事。”
蔡永明也跟着说道。
“这么说两位是不答应咯?还是说仗着有王载物这贺氏门生当靠山呢?”
“当!”
花相瞥了一眼蔡永明和刘建国,随之把手中蝴蝶刀钉到桌面,眼一眯,说了一句。
“我先来替炮厂算一笔账吧?”
随即花相指着桌面那两份订单合同,叭叭说道。
“如果这两笔订单交不出货,炮厂可就得面临三倍赔偿。这两笔订单金额是五十多万,三倍赔偿那就是一百六十多万。而我现在只要这一百万不过分吧?这一百万,可还有二十多万定金在里面,实际上炮厂只是出了七十多万。这一切只需炮厂去改改口供,炮厂就能重获新生,一劳永逸,两位都是做生意的,不会算不清楚这笔账吧?”
“还是说两位担心三胖出来,继续找炮厂麻烦?这个可以放心,我是三胖大哥,我保证他出来不会再找炮厂麻烦。”
花相这叭叭完,眼神阴柔看向刘建国和蔡永明两人。
蔡永明与刘建国两人彼此眼神交流一番,随之蔡永明弱弱说了一句。
“花总…这…事我俩做不了主,得请示炮厂大股东王载物。”
没办法!
这时蔡永明只能把王载物给抬出来。因为他实在没辙。
“做不了主?曹,我叭叭说这么多,你特么就一句把我搪塞了?”
花相顿时不爽起来,拔起桌面的蝴蝶刀就耍了起来。
整的就跟是威胁似的。
“你特么挺晒脸啊!要不是花总把事压着,这炮厂早特么让朱总手下兄弟给拆了,还能让你搁这逼逼。”
花相身后一名保镖,指着蔡永明鼻子就骂道。
花相趾高气扬般审视着蔡永明和刘建国,这才开口说道。
“看来你俩还真是仗着王载物这贺氏门生。难道你俩不知道,贺氏不自量力要撅魏氏喝的棍吗?不久后贺氏将滚出黑省吗?到时候,我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对于立棍茶之事,蔡永明可不知道,以为是花相威逼利诱的手段,随之弱弱说道。
“这…事…太大我们真做不了主。如果花总若是要那三笔订单的定金,我倒是能做主。”
“你特么挺会做生意啊?看我像傻子吗?还定金,这是定金的事吗?”
花相虎目一瞪,随之说道。
“我就多余搁你俩废话,你把我刚才说的告诉王载物,让他过来一趟。这事不答应,我今天就是来提货的。”
“那花总稍等一会!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快去,真特么费劲。”
随即蔡永明走出办公室,掏出手机给王载物拨了过去。
五分钟后!
蔡永明推门而进,告诉花相王载物正往这赶,得稍等一个钟左右。
对此花相还真就坐等起来,毕竟此行他目的就是打算一锤定音,把朱三胖给捞出来。
四十多分钟后!
一辆奔驰越野车缓缓停在炮厂办公楼下。
王载物打开车门走了下来,随之左文丰和段浪这两位海字头堂口红棍也跟着下车。
这拿下撅棍名额,如今王载物的待遇在海字头堂口里,那是蹭蹭的提高,整的还真有了门生派头。
出行有保镖护送,这不,左文丰和段浪两人就是受命过来保护王载物的。
有了昨天王载物独自跑去煤城百里相送的事。贺道北实在是有点怕他这不安分的货到处作妖,以致露了底,让魏氏知道其实力。
所以要求王载物外出,一定得带上人在身边。
毕竟现在王载物个人安危可是涉及到贺氏能否立棍黑省的大事,马虎不得。
王载物这一下车,早在一旁翘首以盼的辛泽农,眨着崇拜的小眼神,快步迎了上去,同时叫了一声。
“物哥来啦!”
“你这脸咋回事?”
王载物这还未走近,就发现辛泽农脸上的伤。
“花相这养的打的,莫名其妙挨了一顿干,这事我和他没完,我特么指定给他干回去。”
辛泽农跟个小狼狗似,呲着獠牙说道。
“花相打的?咋还动起手了呢?”
“这拿我当儆猴的鸡了呗,我出门就撞了他一下,上来就给我一嘴巴子,然后就让人动手。”
辛泽农很是通透说道。
“你这是撞上了!你姐夫和刘厂长没事吧?”
王载物拍了拍辛泽农肩膀,关心问了一句。
“他俩没事!”
辛泽农扫了扫王载物身后,没见王七两和乔无咎这两位老铁,好奇问了一句。
“七两和无咎不是说过来吗?咋没见他俩呢?”
“他俩搁后面货车上,你在这等他俩,到时让人过来卸货,把货都摆到楼下,我先上去。”
王载物丢下这话,带着左文丰和段浪就往楼上走去。
“嘎吱!”
来到办公室,王载物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这一见王载物到来,蔡永明和刘建国就跟见到主心骨似,赶忙站起身迎上来。
花相则坐在那,翘着二郎腿,眼神阴柔打量着王载物,随之挠骚道。
“诶…大股东,事都知道了吧?赶紧替他俩拿个主意,我这特么都搁这耗了一个多钟了,可没有耐心再等下去。”
“花总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取货啊?”
王载物提着一把椅子走到花相对面,随即坐到椅子上说了一句。
“这话啥意思?”
花相有点沒太懂的问了一句。
“你今天不是过来取货的吗?我让人把货运过来了,等会就到。”
王载物眼神直视着花相说道。
“和我瞎大白话呢?炮厂能有货?”
花相眉头一皱。
“有没有等会不就知道了吗?”
王载物从容一笑,随即俯身拿起桌面上的合同,一脸认真的看了起来。
花相瞅了王载物半天,接着揉了揉脸蛋子,有些明白了过来,随之眯眼问了一句。
“这么说,你是替炮厂拿定主意了是不?”
“这不是你逼的吗?你这都把炮厂当庙了,又是求财又是求人的,那我总得让你认清现实吧?”
王载物看着合同,头也不抬回道。
第119章及时雨王载物
“行,那我就不多说了,我倒要看看合同上的货,你是怎么变出来给我。到时拿不出货,那可就得按合同办事,三倍赔偿。”
花相眼神灼灼盯着王载物放话道。他可不相信王载物能拿出货来。
“到时花总拭目以待便是!”
王载物把合同放到桌面说了一句。
“行,那就拭目以待!”
随即两人开始沉默起来。
过了一会!
王载物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咱也别坐着干等,花总唠一唠呗?”
“唠啥呢?”
“花总这次是冲钱来,还是冲人来呢?”
“有区别吗?”
花相往后一靠,看向王载物。
“有!如果冲钱,我让炮厂把那三笔订单的定金还给你,炮厂之事到此为止。至于你要的一百万赔偿,就别做梦娶媳妇,想那美事了。如果冲人,那就更没必要了,炮厂那场大火死了三个人,那特么是三条人命,朱三胖进去那是他罪有应得,罪孽深重,知道不?就算他能出来,我也会找他算账的。”
王载物很是淡定述说道。
“是吗?可我不但想冲钱,而且还想冲人。我把话撂这,三胖出不来,你这炮厂也开不下去。”
花相冷笑一声说道。
“何必呢?朱三胖就是拿这三笔订单威胁我,这不是进去了吗?你现在又拿这订单过来要挟,真不是啥好招。”
“是不是好招我不知道,管用就行。到时候这两笔订单的赔偿你一个子都甭想少。”
“呵,我怕到时候你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实话告诉你吧,其实这三笔订单的货,炮厂早就运回王家屯放着了。你真要挟不着。”
“唬我呢,你说我就信啊?”
“你会信的!”
……
二十分钟后!
两辆矿场自卸货车缓缓停到炮厂办公楼下。
王七两和乔无咎两货各自从两辆自卸货车跳下。
“曹,咋现在才来,我特么等着痔疮都快要犯了。”
辛泽农呲着大白牙迎上去。
“不是,这半天不见,你咋成这b样了?”
王七两瞅着辛泽农这鼻青脸肿样,很是费解问了一句。
“是啊,之前挺耿直的一个人,咋现在弄得曲径通幽的呢?咋滴,你要过万圣节啊?”
乔无咎挺不是人的说道。
“滚尼玛的,不是和俩说了吗,我和花相的人干起来了,一挑三不敌而已。”
辛泽农张口就往自己脸上贴金。
“你这哪是干起来,这纯纯是挨揍,不是。”
“那是花相这b养的特么以多欺少!”
“以多欺少咋滴,你不会拿出不要命的狠劲,逮着一个往死里干啊?”
王七两这虎b直接支招说了一句。
“别特么扯犊子了,感赶紧让人卸货,我给王boss发个短信先。”
……
办公室内!
“叮…”
桌面手机突然响起短信提示音,王载物拿起看了看,随之对花相说了一句。
“花总,货到了,就在楼下咱去看看货吧。”
“好啊!我倒要看看这货对不对版。”
花相盯着王载物看了有两秒,这才说了一句。
直到现在花相还是不肯相信炮厂能交出货来。
“请吧!”
王载物也不废话,站起身迈步向门口走,很快一行人就来到了楼下。
此时楼下,王七两,乔无咎,辛泽农和炮厂三名工人正在卸货,把一箱箱烟火炮竹放到一旁叠摆着。
“花总,这两车货就是第二笔订单的货。”
王载物站在一旁,侧头对花相介绍了一句。
“你说是就是啊!”
花相死不认输地说了一句。
只不过看着那一箱箱的烟花炮竹,此时脸色并不太好。
“是不是,你让人拿着合同验验明细不就知道了吗?”
“验就验,你三个去对对货,记着开箱验。”
花相还真怕王载物糊弄他,毕竟据他了解,王家屯的货只是第一笔订单的货,而炮厂因大火停产,压根不会冒出来这么多货。
可惜让花相失望了!
半个小时后!
三名保镖验完货,数量、品种全部与合同上清单对得上。
这一下花相脸色开始阴沉了起来。同时有些费解,这货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
难道还真如王载物所说,这三笔订单的货,早就在炮厂大火之前被送回王家屯了吗?
这时王载物开口说道。
“花总,货都能和合同上对得上吧?我没骗你吧?都说了,这三笔订单的货都搁王家屯放着,你非不信。”
“你这是跟我玩留一手啊。行!我认栽。”
花相扫了众人一眼,沉着脸说了一句。
“花总,我刚才说的还有效,那三笔订单定金如数奉还,炮厂之事到此为止,你看怎么样?”
王载物趁机提议道,随之又继续道。
“朱三胖的事,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谁。炮厂打开门做生意,讲究一个和气生财,但并不代表炮厂怕谁,我希望花总清楚这一点。”
对于放于王家屯的货,蔡永明在电话中已告诉王载物,他知道这批货是炮厂打算用来解燃眉之急之用。
所以对于这两车货,王载物并不打算交付给花相。之所以把其运过来,只是让花相知难而退罢了。
要不花相可不死心!
“是啊,花总!朱总虽然进去了,但炮厂损失也不少啊。”
这时蔡永明帮腔说了一句。
“行!你王载物面子大,我不废话,赔偿我不要了,三笔订单定金我收回,但口供得给我改改,要不这事完不了。”
花相自认为做出让步道。
“呵,花总是不是不会算账啊?这赔偿你拿得了吗?这三笔订单定金炮厂若是按照合同办事,你也拿不了,想要货还得搭进去好几十万的货款。”
“这么说这事没缓了?”
“怎么缓?让我们助纣为虐吗?”
“行,那这三笔订单定金…”
花相这刚想撂话离开,这时一名保镖,突然俯身过来在其耳边说了一句。
“老大,炮厂会不会拿假货糊弄咱,毕竟咱们也不懂行,万一这货是假的呢?”
花相这一听,眼神不禁一亮,随即想想蔡永明刚才在屋里表现,可不像是炮厂有货的状态,还有给王载物打电话的时候是出去打的。
再有就是现在货摆在这里,王载物这门生竟然好心不让自己付货款,反倒还要把定金给自己。
这显然是心虚啊!
这一想通,花相意味深长看了一眼王载物说道。
“既然缓不了,那这批货我要验收。”
“啥意思?刚才不是验过货了吗?”
王载物不太懂问了一句。
“我说的验货,是要把这些烟花炮竹全部给点了。我特么要来一场烟花秀验货。我倒要看看炮厂是不是拿假货来胡弄我。”
“花总这是不信我们啊,可没有这样验货的。”
“放心,我现在就让人打钱签合同。”
“何必呢?”
“别特么废话,让人把这些货给我摊开点了。”
“花总真要执意如此?”
……
十分钟后!
一场几十万的烟花秀在这炮厂内,大白天里上演开来。
随着一个个货真价实的烟花炮竹被点着,花相那脸上说不出的阴郁。
蔡永明同样一脸肉疼和不舍的看着被点着的烟花,那可是他打算用来解燃眉之急的货。
不到一个钟,这场烟花表演结束。
花相表情就跟吃了屎一般难受,随即撂下一句。
“等贺氏撅棍后,你还能这么硬气的话,咱再接着玩。”
便带着三名保镖驱车离开。
车开出几十米后,突然又倒了回来,花相降下车窗,丢出订单合同道。
“这定金我不要了,不怕硌牙的话,炮厂就收着。”
便绝尘而去!
十分钟后,一办公室内!
蔡永明和刘建国一愁没脸的商讨着应付炮厂危机之事。
王载物坐在一旁默默听着,等了解的差不多,这才悠悠开口说了一句。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帮炮厂度过这次难关。”
“唰!”
“你有办法?”
蔡永明和刘建国瞬间看向王载物。
“炮厂如今面临的所有问题,皆因生产力不足,无法供货给各经销商是吧?”
“没错!你有啥办法可以解决这问题?”
蔡永明眼巴巴看着王载物,问了一句。
“这生产力不足,是因工人严重流失所致吧?只要解决了工人问题,那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王载物很是淡然说道。
“你说的倒容易,这近着年关,咱先别说好不好招人。就算能招到人,这时间周期炮厂也耗不起。你要知道,如今炮厂基本上没有存货,下面经销商要的货又多又急,想要短时间内交货,那得要招聘上百个工人才行。还有,就算人能招到,如何安置也是个问题,就算安置好,也没有车间给他们流水工作。”
蔡永明老嘴叭叭道,说不出的焦灼。
“你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解决工人这方法我想过,行不通。”
刘建国颇为失望道。
他还以为王载物有啥高招呢。
“呵呵,你说的这些都不成问题,我都能替你们解决掉。”
王载物一笑,很是淡然说道。
“你能解决?怎么解决?”
蔡永明显然不信。
“难道你忘记我另一个身份了吗?”
“啥身…王家屯族长?”
蔡永明眼神猛的一亮。
“对!王家屯可都是我的兵,别说一百个工人,两百我都能给你凑出来。你说的安置,吃喝住,车间流水工作都不成问题,他们以家为单位,完全可以居家流水作业,压根不需要到炮厂来上班…”
蔡永明瞬间打断王载物的话,随之叭叭起来。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只要我们派人过去稍微培训一下,把原料拉过去,他们完全就可以上岗作业,压根耽误不了时间…”
蔡永明这越说越激动、随之开始兴奋起来,看向王载物眼神就跟看情人似冒着绿光。
“走,走,走,我们现在就去王家屯一趟。”
第120章拜把子,王家三虎
随即王载物带着蔡永明,刘建国和几位炮厂师傅急匆匆赶往王家屯。
在路上时王载物让王乃公号召全屯人到村委会等自己过去开会。
一回到王家屯,王载物带着炮厂众人就现身村委会。
随后折腾了一下午,总算是帮炮厂超额完成工人问题,同时也为屯里谋了福利,可谓一举两得。
一时之间!
王载物这屯霸在王家屯威望再创新高,同时拿下屯里首富的称号。
因为蔡永明挺会来事,把王载物说成了炮厂股东。
对此王载物也没有去否认,加上最近王载物在屯里开的车,换了一辆又一辆,自然而然地,大家都把王载物当成了屯里首富,尊敬得不得了。
连带着二大爷和二大娘也受到不同程度的尊重和恭维,两人在屯里算是彻底把头抬了起来。
毕竟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当天,夜晚时分!
王家屯,王七两家!
“苍天在上,厚土为证,我辛泽农。”
“我乔无咎。”
“我王七两。”
“我等三人在此歃血为盟,结为异姓兄弟,从此有串一起撸,有酒一起喝,守望相助,肝胆相照、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两斤散篓子下肚的辛泽农,乔无咎和王七两三人,不知一时兴起还是筹谋已久。
此时正各自端着一碗鸡血酒,齐齐跪在地上拜着把子。
整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天地作证,山河为盟,一生坚守,誓不相违。”
话毕,三人各自把鸡血酒一饮而尽,哐哐磕了三个响头,随即辛泽农和乔无咎就打算摔碗,整整气势。
不过被王七两赶忙拦下说了一句。
“别特么摔,我家就那么几个碗,可不能嚯嚯了。”
两人闻言只能讪讪把手放下,随即辛泽农站起身,看向乔无咎和王七两,情真意切叫了一声。
“二弟,三弟!”
“大哥,大哥!”
乔无咎和王七两同样情真意切叫了一声。
这整的就跟认亲现场似。
三人真情流露完,随即回到火炉旁接着唠嗑,喝了起来。
这唠着唠着就唠到辛泽农被花相打的事上,随即辛泽农立马撂了一句狠话。
“这事绝对没完!”
“那你啥意思呢?”
乔无咎瞪着溜圆的眼珠子问了一嘴。
“你说呢?打人不打脸,折啥不折面,我特么挺好的模样,给他祸祸成这样,我特么是他jb啊,让他想扒拉就扒拉?这事我指定给他干回去,我就问你俩,是不是兄弟?”
“那必须的啊,头都磕了,血酒也喝了,你说呢?”
“那我说干他,好不好使?”
“必须好使!”
“行,这事就这么定了。来喝酒!”
……
酒过三巡后!
“二弟,三弟,我跟物哥混的事,你俩记得上点心昂,炮厂我是真不想待了,没劲!还是跟着物哥征战江湖舒坦。”
这时辛泽农又发起牢骚说道。
“这都不是事,我现在就给他去个电话,让他把这事给你办了。”
乔无咎显然是喝懵逼了,说着掏出手机就给王载物拨了过去。
电话一接通!
“喂,你干啥呢?”
乔无咎特飘的问了一句。
贺氏矿场,训练馆!
光着膀子,大汗淋漓的王载物拿着手机看了看,这才回了一句。
“我…我训练呢?“
“你给我办个事儿。”
“你说啥?”
王载物眨巴眨巴疑惑的小眼神,不可置信道问了一句。
“我给你办点事儿?你是不是喝了?”
“别扯这些没用的,我大哥要跟你混,这事你给我点个头。“
乔无咎牛气哄哄的声音传来。
王载物挠了挠头,再次看了一眼电话,确定是乔无咎这虎b打来的后,才眨眼又问。
“你特么喝多少啊?你想好台词再跟我说话!”
“少特么跟我扯犊子,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挂了!”
乔无咎丢下一句,飘然挂断了电话。
“哎哟我曹,这虎b是喝了多少假酒啊?”
王载物拿着手机瞅了瞅,随即甩了甩头,把手机丢到一旁,继续去训练。
这些天,王载物和王奉先两人,吃住都在矿场,同时开启了地狱式训练,为撅棍抱着佛脚。
所以没啥事,基本不回王家屯。这也是贺道北强制要求的。
王家屯,王七两家!
乔无咎这一挂掉电话,王七两竖起拇指,呲牙说了一句。
“真特么硬,敢这么跟屯霸说话。”
“你以为呢!”
乔无咎特傲娇瞥了一眼王七两。
“这事就这样成了?”
辛泽农表情懵逼之中带有几分不可置信的说问了一句。
“那必须的,以后你就是王家的人了。”
“这特么的我咋感觉不太靠谱呢?”
辛泽农眨巴着眼睛看向王七两。
“他喝了酒说的话就跟窜稀似,你最好别信。你这事,我到时候再跟屯霸说吧。”
“曹,不信我是不?要不要我再给小物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你特么别犯病,到时候我也得跟着遭罪。”
……
一夜无话!
次日中午!
辛泽农收到消息,带着二弟乔无咎和三弟王七两直接杀到野牛谷矿乡一酒楼对面等着,打算找花相报仇。
因为他收到消息,花相正在这酒楼内吃饭。
对于昨晚辛泽农说要干花相,这可不是酒话,更不是空头支票的狠话。
这不,今天就行动了起来。
三人没等多久,花相就带着三名保镖从酒楼走了出来。
“人出来了,走,上去干他!”
这一见花相走出来,王七两虎b之症立马开始犯,彪呼呼说了一声,抬腿迈步就走去。
完全不顾这是大白天,和人来人往的酒楼门口,更是无视人家花相那三名保镖。
“三弟这是啥意思?就这么上去干嘛?这么尿性的吗?”
辛泽农与乔无咎对视了一眼,表情愕然。
“干啥呢?撒冷的?”
王七两走出几步,见辛泽农和乔无咎还杵在那并没有跟上来,驻足说了一句。
“我俩也没说上啊。”
乔无咎翻着白眼回了一句。
“是啊!”
辛泽农点头也回了一声。
“啥意思,让我一个人上啊?”
王七两挺懵道。
“我说你是不是虎啊?你觉得现在是干的机会吗?这特么是酒楼门口,你没看到全是人啊,还有你没看到花相身边有人保护吗?”
乔无咎无奈解释说道。
“他那三个保镖可是会活的,我们就这么上去不是干人家,是被人家干。”
辛泽农补充说道。
“曹,咋带一个傻子过来呢。”
乔无咎鄙视说了一句。
“你是不是起猛了,还是没醒酒啊?”
辛泽农接着说了一句。
“那你俩啥意思嘛?”
王七两走回来,挠着脑瓜皮问了一句。
“先跟上他,看花相有没有落单机会,我们再上去干他,要不就凭我们三人,肯定干不过人家三个保镖。”
“曹,真特么费劲,这人都出来了,还管他身边有没有人,直接上去给他两刀,然后尥蹶子跑不就得了。”
“不整这些你能怎么办?你能干得过人家啊?没事你特么给自己称称重,别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
随即三人鸟么悄的跟上花相,可惜跟了小半天,直到花相回矿场上待着,三人都没找到机会下手。
没办法!
三人只能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暂时把报仇计划搁浅起来,伺机而动。
但瑕疵必报,又没事干的辛泽农不死心,有事没事就到花相矿场那边转悠,这还真就给他打听到了花相落单的消息。
随之“王家三虎”再次齐出动!
这一天夜里,野牛谷矿乡,一小区内。
一处漆黑的绿化带下,三个人影正猫在一起等待着。
这三道人影不是别人,正是王家三虎。
“曹,这得等到啥时候,你消息靠不靠谱啊?”
乔无咎抽着烟不耐烦问道。
“绝对靠谱,我都打听好了,这花相每周五晚上都会过来这和矿里财务搞破鞋,错不了。”
辛泽农一脸笃定道。
“我们可是在这猫了一个多钟了,这也没见人来啊?是不是整岔劈了,今晚他不会过来啦?”
乔无咎抻着脖子往门口瞅了瞅说道。
“应该不会吧!再等等,没来咱就撤。”
辛泽农也有些不确定起来。
“曹,这把子拜的我咋感觉血亏呢,搭上几斤散篓子就算了,这特么还赔上我奶一只下蛋的鸡,现在又得陪你过来受冻干架,还见不着人,我真是服了。”
王七两不禁嘟囔发着牢骚。
“就是,你这明明可以单独作案,咋拉着我俩一起团伙作案呢?我俩战力也就一般。”
“曹,还是不是磕头,拜把子的兄弟啦?放心,干完花相,我安排你俩。”
……
就在王家三虎说话间,一辆高档越野车缓缓停在小区门口,随即花相满身酒气从车内走出。
“回去吧,明早过来接我。”
花相对保镖们丢下一句,便迈着微醺的小步伐,左腋下夹着皮包,右手拿着手机,一边说着电话,一边往小区走去。
“邰队你说啥?曹,这阿龙挺特么埋汰的啊,他撂放火的事就撂呗,咋特么还带赠送的撂别的事呢?嫌不够判,还是咋滴……我真是曹他姥姥了……这么说三胖事没有操作的空间咯……行,我知道了,这事谢了邰队…哪天请你找娘们昂…呵呵,好,到时我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