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魏无羡现煤城
时间缓缓!
贺氏要喝立棍茶也进入了倒计时。
距离立棍茶还有四天时,煤城这座城市的主人也开始强势现身煤城。
这一天!
早晨九点,煤城上空,乌云密布,给人黑云压城城欲摧之感。
这是暴风雪将至!
仿佛预示着煤城这座江湖即将风起云涌起来。
此时,煤城南站!
一位胡子拉碴,长相普通,穿着普通,身材伟岸,并没有啥龙虎神像,更没有那虚无缥缈的上位者那啥王霸之气的中年人,信步闲庭走出来。
中年人虽平平无奇,但跟在其身后的一青年男子,却长相出众。
青年脸颊消瘦、棱角突出、鼻梁很高,眼窝深陷,活生生一个美男子,惹得来往的女性旅客,频频注目。
中年不是别人,正是绿林道四鬼之一的恶鬼魏无羡,煤城的主人。
青年来头同样不小,乃绿林四鬼之首,被绿林自己人戏称太上皇,鬼王宗帝象独子宗文耀。
自贺氏入黑省起,魏无羡就开始深居简出,退居幕后。最后干脆跑出黑省,到鬼王宗帝象那躲起清净。
让魏天养在煤城折腾,有他乃至整绿林给其托底。
如今胭脂楼出面发话发来胭脂帖,又有魏天养致电阐明情况。
魏无羡不得不回煤城,参加这贺氏立棍茶,商谈这立棍茶是要怎么个喝法。
魏无羡走出站台,望着煤城上空,黑云压城的天气,不禁驻足站定,微微有些愣神起来。
“煤城这是要变天了吗?”
宗文耀走上来,与魏无羡并立,同样望着天空说了一句。
“煤城变不变天,我喝一杯茶就知道。”
魏无羡淡然说了一句。那淡然的语气,却给人一种万事皆了然于心的自信感觉。
“嗯?”
宗文耀顿时不解。
他所说的,仅是因为这天气而已。
魏无羡也不过多解释,迈步坐进早就在一旁等候的车上。
随之宗文耀也跟着坐进了车里。
“去胭脂楼!出去这么久,看看煤城的天还是不是姓魏。”
魏无羡对司机说了一句,便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司机驾车缓缓离去。
……
另一边!
魏无羡自踏进从冰城开往煤城的列车起,贺道北第一时间,就从自己大哥贺河图那得到消息。
毕竟贺河图可是一直在冰城蛰伏着。
此时野牛谷最大私营矿,贺氏目前的总部。
一间办公室内!
无所事事的贺道北正与洪屠喝着茶,闲唠着。
“这会魏无羡应该回到煤城了吧?”
洪屠突然问了一句。
“嗯,这个点,应该差不多了。”
贺道北抬手看了看时间说道。
“煤城要风起云涌了,希望这次我们堂口能乘风而起,立棍煤城。”
洪屠侧头看向窗边,望着昏暗且暴风雪将至的天空,带有期许说道。
“会的!”
贺道北抿了一口茶,随之问了一句。
"对了,煤城那边能源公司什么时候能装修好?"
"年前绝对能装好,毕竟之前是沈氏能源,好多东西都是现成的,只需翻修改建一番就好。"
"嗯,在此之前,不能大张旗鼓,要暗中进行。立棍茶过后,希望贺氏能源能正式挂牌落户煤城。"
贺道北话音里充满着期待。
“希望吧!不过拿这硬盘去换一个喝立棍茶的机会,我总感觉亏得慌。”
洪屠挺不甘心道。
对于硬盘里面内容,他可是异常好奇。但又不敢去破译,怕着了魏氏的道,整得他心跟猫挠似痒痒不已。
“没办法,人家技术人员都说了,一旦破译那硬盘就成无加密状态,到时魏氏一验货就能发现。”
贺道北同样颇为不甘说道。
“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我问了,人家也无计可施。”
“不说这个了,说起就烦。对了,王载物再次冒充你门生身份在倒门地盘行事,你真不打算追究吗?就任由其这般胡闹,不敲打敲打?”
对于自己在绥河城倒门地盘,搬出贺氏门生身份之事。王载物在次日就找上贺道北,与其坦白了这事。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王载物可不想事后被发现,那样的话很有可能得面对海字头堂口,所谓的剁三指和一耳,或者挑断手脚筋的规矩惩罚。
为此王载物还把倒门会长牟三江侄子牟梦龙是自己老同学的事告诉贺道北。
其目的是为了给自己增添点筹码,怕贺道北怪罪。
对此,贺道北并没有一丝责怪,更是没有追究王载物责任,只表示情有可原,整得王载物是感恩戴德。
“这坏人我可不会去当,要敲打也得是你去才行,我负责包容他所做一切。”
贺道北笑呵呵道。
“这是让我唱红脸啊!”
“适当的时候倒可以去唱红脸,不过这件事就算了,由他去吧。立棍茶我打算带他去,到时他贺氏门生身份就算是被黑省江湖众所周知了,等过后你再去唱这红脸,说帮其澄清身份,届时王载物只能加入我们。”
贺道北摆出一副运筹帷幄姿态说道。
对于王载物,他是拿捏的死死地,而王载物却还对人家感恩戴德。
典型的人家把其卖了,还得帮着人家数钱。
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贺道北惜才,也不会这般惯着王载物,任其拿着自己门生身份行事。
“带他去?这小子可是挺会审时度势的,可不见得会答应。”
“他会答应的,倒门这事,我可是一点都不追究其责任,除非他往后想与我画清界限。”
“合着你在这等着他。你说这小子也挺奇怪,看似无意江湖,却挺能折腾,竟敢跑去绥河城得罪起倒门来,还和倒门打了划勒巴子,并结交了牟三江侄子,啧,啧,啧,这经历还真是丰富多彩,曲折离奇。”
“这是好事!我是越来越觉得他是一位福将!”
……
胭脂楼,四楼聚义茶馆!
由于今天是星期六,加上贺氏要喝立棍茶的日子临近,整得煤城江湖风起云涌。
这也让闲得蛋疼的江湖人士有了谈资。
所以造就被江湖人士称之为“江湖净土”的聚义楼茶馆,最近生意异常火爆。
这不!
此时的茶馆可谓人满为患,座无虚席,人声鼎沸。
“嗒,嗒…”
这时魏无羡背手踏进,身后跟着一脸好奇的宗文耀。
随着魏无羡伟岸的身躯踏入聚义茶馆,一些江湖人士,瞬间认出他来。
渐渐的人声鼎沸的茶馆,开始变得窃窃私语起来,最后寂静一片,不敢作声。
整得颇有吾不开口,哪有虫儿敢作声的霸气。
魏无羡并不理会众人,带着宗文耀径直向一靠窗位置走去。
坐在靠窗位置的四名茶客,一见魏无羡走来。
一脸抑不住崇拜和畏惧,并还夹带着一丝激动的站起来,赶忙让开位给魏无羡。
魏无羡更是不客气,连谢意都不曾表露,和宗文耀坐了下来。
那四名客人很是识趣走开,并还毕恭毕敬的点了点头才离开。
仿佛这位置就是替魏无羡占的似。
而邻近的几桌见魏无羡坐下,正在吞云吐雾的几人,赶忙把手中烟掐灭,并还用手驱赶了几下烟气。
随着魏无羡落座,众人并不敢像刚才那般喧哗,只敢窃窃私语起来,眼神更是频频向这边注视。
这让宗文耀惊奇不已,不禁左右扫视起来。
“不要用眼去看,要用心去感受。”
魏无羡见状,淡淡说了一句,随即坐等上茶起来。很快一位茶馆老者就为其送来两杯大红袍。
都无需魏无羡亲自开口,他这习惯喝的大红袍就会有人自动送上。
而魏无羡真如同他所说一般,喝完一杯茶,便带着宗文耀离开了茶馆。
全程待了不到十分钟。
魏无羡这一走,茶馆才恢复以往喧哗。
而魏无羡回煤城的消息,也如飓风似席卷开来。
走出胭脂楼,魏无羡抬头看向已由阴转晴的天空,开口说了一句。
“煤城的天还姓魏!”
随即和宗文耀坐车离开,回煤城居所。
车上!
“四叔,你就在胭脂楼喝了一杯茶,啥都没说。怎么就看出煤城的天还姓魏?”
宗文耀实在忍不住好奇问道。
“不是让你用心感受了吗?怎么,没感受出来?”
魏无羡温和一笑。
“我倒是感受到他们对你的敬畏,其他的还真没看出来啥。”
宗文耀想了想如实说道
“知道你爸为啥让你跟我过来煤城吗?”
魏无羡并答非所问。
“知道!我爸说乱世英雄起四方,让我过来跟在天养哥身边学东西。”
宗文耀挺憨实回道。
“那你爸为啥让你跟在天养身边,而不是天生,养心身边呢?”
魏无羡有意考问。
“我爸说,一等人不用教,二等人用言教,三等人用棍教,四等人教不用。在我们绿林这一辈男丁之中,我们哥四个,就只有天养哥和养心哥是一等之人,我和天生哥都是二等之人。”
“但是养心哥醉心医道,无意绿林集团继承权,而天养哥将来是要接手绿林集团的,所以我爸让我过来,学东西的同时,给天养哥当左膀右臂。”
宗文耀知而不言道。
对于魏天养,可是绿林道年轻一代辈中的第一人,连宗文耀都对其崇拜不已。
“你爸这话说的我倒是赞同。如果今天把你换成天养,他就能看懂这一切。知道我为啥只喝了一杯茶,就敢说煤城的天还姓魏。”
对于自己这位儿子,魏无羡还真不吝赞美,随之才给宗文耀解惑道。
“之前我乃茶馆常客,里面一些老茶客都知道我饮茶喜好。我这人喜欢清静,并讨厌烟味和喜欢坐于窗边,而且我只喝大红袍,并且我喝茶从不买单。”
“并不是逃单,而是自会有人替我买单,并且买单之人还不会过来卖好,因为我不喜欢被人叨扰。”
“而今天这一切都亘古不变,一如往常。并不是物是人非,所以我在胭脂楼喝一杯茶就能感受得到,煤城的天还姓魏。明白了吗?”
宗文耀顿时恍然。
第九十二章完犊子了
对于贺氏与魏氏的暗流涌动,风起云涌。
王载物并没有去过多关注,恪尽职守当着王家屯族长,同时闷头搞着自己小事业。
此时!
煤县一条不知名,且还算宽敞、冷清的道路上,一辆多处剐蹭,车头微微凹陷的越野车正缓慢行驶着。
这时不时还突然窜道,整得跟司机喝醉似的。
车内!
王七两双手抓着方向盘,正全神贯注,颇为紧张开着王载物“有借不还”的越野车。
“曹,你这捏方向盘咋跟扭大肠似的呢,放松,别紧张,扶着方向盘就好…对!就这样…哎哟我去,我是你二姨奶啊?看我干啥,看路啊…走直线…”
坐于后座的乔无咎抻着脖子,搁那嗷嗷瞎指导着王七两开车。
“艹,我是真服了,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王载物坐于副驾驶上,可谓是特别肝儿颤,随之侧头对乔无咎骂道。
“你特么自己作业都不及格,还有心给人当家教。赶紧把嘴巴给我闭上。”
“我再怎么样,也比他开得好,你看看他,直线都不会走。”
乔无咎很是傲娇回道。
“你特么也只敢拿他比,你怎么不和奉先比。”
说起这学车,王奉先又让王载物小小惊讶了一把。并不是其有多聪明,多有悟性一学就会那种。
而是王奉先身上那种执拗、认真的精神,让王载物惊讶。没几天就把车学的像模像样,上路完全没问题,就差一个驾驶证而已。
反倒乔无咎和王七两俩人,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到现在车都没学会。
至于王载物几人,为啥会跑来煤县这边,可不是为了学车而来。
经过几天休养生息和市场考察,王载物这次把目光投向了烟花炮竹销售这行业。
因为年关将至,烟花炮竹可谓是最热销产品之一,并且利润还高,王载物打算从中狠狠捞上一笔。
所以几人此行目的是去,距离煤县不远,乃煤城最大烟花炮竹生产厂那洽谈业务。
这一次王载物打算干票大的,他手上那十多万,或许对于高档海鲜这行业来说,并不算大钱。
但是对于烟炮竹这行业来说,这钱都足以开一个小规模烟花炮竹厂了。
所以这次王载物打算拿下一个区域经销商,再不济也得是分销商,毕竟自己有这资本。
至于为啥让王七两开车,是王载物见这路道冷清,顺带让其练练车技。
所以才有了这一幕!
“我和棒…哦,奉先哥根本不在一个量级,比不了。如果我有他那股狠劲,我还能跟你混,早特么当社会栋梁去了,还能搁这当社会边角料。”
乔无咎瞥了一眼与自己坐于后座,压迫感满满的王奉先,不以为意回道。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啊。”
王载物不禁调侃了一句。
“那必须的。”
“我妈说我笨,学东西比不上别人,要比别人努力十倍才行。”
这时闷葫芦似的王奉先开口说道。
“你可不笨,你比他俩聪明多了。”
王载物夸了一句。
“你说他就说他,咋还把我带上了呢。我可不是不想学,是这些天棒槌一直占着车,别说开车,摸车我都没机会。”
王七两颇为不满说道。
“就是!”
乔无咎点头附议。
“你俩特么就是懒,我和奉先晨练那会,你俩怎不起床练车呢?艹,还好意思叭叭。哎,你看路啊,别分神,你看这车开的跟蛇行似的。”
……
一荒郊之地,一条冷清道路尽头,一家占地面积得有好几千平,大门口横挂着一招牌:煤县璀璨烟花炮竹有限公司。
此烟花炮竹厂,正是煤城最大烟花炮竹生产厂,凭一己之力占有煤城烟花炮竹市场百分之七十的份额。
乃煤城烟花炮竹业的龙头企业。
可惜现在,炮厂门口很是冷清,大门也是紧闭着,要不是门口有一老头正在值班把守。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荒废之地呢。
毕竟这已临近年关,炮厂这偏僻之所,虽说不至于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但起码也得是车来车往,一派盛竟才对。
而这一异常现象,皆因有一伙混混在距离烟炮厂不远处道路上,设卡拦车。
不给外来车进入烟炮厂,同时也不让烟炮厂内的货往外运送。
俨然已盯上这烟炮厂,而这一盯就是一个星期,算是和烟炮厂耗上了。
所以才导致烟炮厂这般有衰败之相。
而来人一旦不听劝阻,这伙混混便棍棒恐吓,甚至动手打人。
烟炮厂也曾试图报警,可惜警察抓了一批人,又会来一批新混混在这继续堵截,可谓无缝对接。
而且他们没偷没抢,警察也奈何不了他们,就算伤人被抓,也拘不了几天。
所以整的这帮无所事事混混们跟上班似,每天准时准点过来堵截,甚至还会轮班。
昨天一帮人,明天一帮人!
而今天这帮人,正是在野牛谷乡,被王载物扇懵逼的龙哥这帮混混。
此时距离烟炮厂不到一百米处路口,一辆面包车很是霸道横停在路面上。
龙哥带着四名手下,正在旁边一背风之处烤着火的同时烧着烤,喝着小酒,好不惬意。
整得跟野炊似的。
“我就纳闷了,你说这炮厂老刘和老蔡怎么就那么倔呢?这都一个星期了,愣是不肯妥协。”
一混混喝了一口劣质白酒,很是不满说道。
“就是,我们大哥替他把生产的烟花卖掉还不好吗?这从那看都是双赢结果啊,咋就不答应呢?”
“我看这样耗下去不是个事,要我说直接给那两老头一个教训得了,总比在这天天守着强,这整得跟上班似,还是在这大冷天大野地里,太特么遭罪了。”
“我同意,直接把他打服为止,一天打他三顿,我看是他骨头硬还是我们拳头硬。”
“别特么乱来!”
这时龙哥发话了,扫向众人,用警告语气说了一句。
“老刘有一个侄子在市局里,动了他不好善后。”
“轰,轰…”
这时王七两开着车向烟炮厂缓速驶来。
龙哥闻声回头看了一眼,并不当回事,随之对自己旁边的混混说了一句。
“小胜去处理一下,问是干啥的!”
“嗯!这好几天没车来了,今天咋又有人不开眼呢。”
叫小胜的混混站起身,拿着一玉米棒子,一边啃着一边迈着轻飘的小步伐走到路面,随之抬手示意停车。
车内!
“前面有人,减速,踩刹车。”
副驾驶上的王载物见前面有人和横停在后方的面包车,开口提醒了一句。
“嗯!”
王七两应许一声。
“嗖!”
或是因为脚发麻或者是技术生疏,王七两直接错把油门当起刹车来。
越野车猛的加快速度,向叫小胜的混混冲来。
“我艹,踩刹车啊。”
王载物一惊,急赤白脸喊了一声。
可惜这一喊,整得王七两更加紧张起来,车速反倒更快。
“哎呀卧槽!来找事的。”
小胜见越野车不但没有减速,反倒速度越来越快,瞬感不妙起来,随之在越野车即将撞到自己之际,扑到一旁路边,躲过这一劫。
“卧槽!这TM是谋杀啊。”
小胜眼神充满惊恐,霎时惊出一身冷汗来。
“嘭!”
一声巨响!
越野车咆哮似撞向横停在后方的面包车,把其撞进路旁沟渠里,继续前行一段距离后,才被王七两踩着刹车停了下来。
这时,正在乐呵烤串的龙哥四人才反应过来。
“艹,这是硬闯啊?来者不善啊。”
龙哥站起身,看向停下的越野车。
“小胜,你没事吧?”
一位混混见趴在路旁上小胜,刚想迈步去看看。
小胜扑腾一下,便坐了起来,手忙脚乱摸了摸自己身上,惊魂未定说了一句。
“我…我…没事!”
“艹,这是来挑事的,兄弟们抄家伙干他。”
龙哥拿起放在一旁的一棒球棍,说着就气势汹汹向越野车快步而去。
余下三名混混,两名掏出小刀,一名拎起一铁棍,呲牙咧嘴跟恶犬似跟上。
车内!
“艹!完犊子了。”
王载物很是惊愕说了一句。
“我…我…刚才有…没…有撞到人?”
王七两坐在驾驶上六神无主,满脸惊慌失措起来。
“艹,这好端端把车停在路中间干啥,还特么站那撞死也活该。”
乔无咎神经很是大条说道。
“艹,你这是油门当刹车啊。”
王载物很无语瞥了王七两一眼,随之打开车门走下去,打算处理这事故。
“艹尼玛,来挑…”
见越野车下来人,龙哥立马来劲起来,一边迈着快步,一边抬起棒球棍一指就想放狠话咋乎。
“对…”
王载物下车回过身,这刚想赔礼道歉,便一眼认出气势如虹的龙哥。
同时龙哥也认出了王载物,魏氏boss级人物。
四目相对!
“哐当!”
龙哥瞬间被吓了一激灵,手中棍棒跟烫手似一放手脱落,同时到嘴边的狠话,硬生生被他憋了回去,并下意识捂住自己脸颊,样子颇为滑稽。
那有刚才气势如虹之样。
这不怪龙哥表现这般,实在是在野牛谷乡那次,被王载物给扇出心里阴影来了。
第九十三章偶遇龙哥
这时走上来的三名混混同样认出了王载物,一个个赶忙把手里家伙事收了起来。
站在龙哥身后,表现的就像是正在做坏事的学生,被老师逮了个正着,一个个拉吧着脑袋,都不敢直视王载物。
毕竟在野牛谷乡,他们可都在场,见识过这位魏氏boss级人物的霸气。
“艹,怎么是他呢。”
龙哥一脸肝儿颤嘀咕了一句。
看着龙哥他们这样式,王载物不禁一乐,知道这车祸之事稳了。
“艹尼玛,怎么停车的?还特么跑到路上,这地风水好是吗?想着死在这是不?”
这时乔无咎这虎b下了车,张嘴就咋呼起来,蛮横的不行。
典型的恶人先告状!
因王载物的缘故,龙哥几人愣是不敢开口,杵在那乖巧的不行。
王载物怕乔无咎这虎b坏事,赶忙把这货塞进车里,并勒令其不得下车,还让王奉先看着他,自己来处理这事。
随即迈步向龙哥他们走去,同时开口问了一句。
“没撞到人吧?”
见王载物走来,龙哥是真的有些发怵,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才唯唯诺诺回了一句。
“没…没,没撞到,没事!”
“没撞到就好!”
王载物走上来,扫了一下周围环境,见这荒郊野岭的,龙哥这一伙人竟然会跑到这里来,还把车横停在路中间。
并且刚才那位混混显然是在拦自己的车,指定是在干啥坏事都不用猜。
“人没事,那车要不要赔呢?”
王载物用调侃的语气问了一句。
随之想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这一块就一家炮厂。龙哥这伙人不会是冲着烟炮厂来的吧?
一想到这,王载物眉头不禁一皱。
“不用赔,是我们责任,是我们车挡着您道了。”
见王载物眉皱眉,龙哥赶忙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说说吧,你们这是在干啥?”
王载物装作很随意问了一句,便迈步向烤火处走去。
“没干啥,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龙哥跟个狗腿似跟上。
“奉命行事?你老大让干的?”
“嗯!”
“是冲炮厂吧?”
“是!老人让我们断了烟炮厂财路,不让他们出货,也不得让人过来提货。”
龙哥解释道。
“我今天过来还真是要买点烟花,你要拦吗?”
王载物瞥了一眼龙哥,调侃问了一句。
“我那敢啊!这不是不知道是您吗,要知道,我早让人把车挪开了。”
龙哥心里不禁腹诽道。
“我这拦也拦不住啊,你这一上来就把我们的车撞开了,凶猛的一塌糊涂。”
王载物来到火堆旁坐下,拿起放在一旁的一个肉串烤了起来,同时问了一句。
“你家老大是不是看上这家烟炮厂了?”
“应该是吧!好像是要拿下这家炮厂总经销商啥的,具体我也不太懂。”
龙哥蹲在王载物身旁,想了想回道。
闻言,王载物心里不由得一惊,同时微微有些讶异。
这魏氏咋就和自己想到一块了呢?都冲着炮厂经销商身份来?如果真是魏氏惦记上,自己可不能掺合进来。
不过这想想不应该啊?魏氏家大业大的,不至于为了一个经销商身份这般折腾,更是用出这种下三滥手段。
以人家这段位,想要也是要整个烟炮厂,就这样人家还不一定能瞧得上眼。
这指定是魏氏下面人想发财整出来的,随之王载物不动声色问了一句。
“对了,你老大叫啥?”
龙哥顿时不敢吱声了。
另一边!
乔无咎探头伸着脖子,见王载物和龙哥他们还围坐在一起唠起了磕,不禁很是好奇嘀咕起来。
“咋特么还唠上了呢?化干戈为玉帛,不打不相识,一笑泯恩仇吗?不是吧?这也行!”
“这有啥,屯霸那张嘴能把死人说呲尿。你都不知道捐款那会,屯里人被他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完全被他洗脑,跟傻叉似哗哗的往外掏钱捐款。”
缓过神的王七两不以为意道。
“还有这事,我下去见识见识。”
说着,乔无咎就打算下车去瞧瞧,不过被王奉先给阻止了。
对于小族长的话,王奉先从来可都是言听计从,彻底落实的。
没办法!
对于王奉先,乔无咎是了解的,这位可是把王载物话当圣旨的,所以只能老老实实坐着,等王载物回来。
另一边!
见龙哥闭口不言,王载物知道其想法,随之说道。
“还惦记着野牛谷乡那事呢?放心,那事翻篇了,魏氏不会再追究。”
“呵呵!”
龙哥尴尬一笑,弱弱问了一句。
“真不追究?”
“不会!说吧。”
“那个我老大是朱三胖,朱正良。”
对于魏氏七鹰犬那副对联,王载物可是听说过。
一龙二牛朱三胖,四傻五拐六光头,横批花相为大。
这副对联说的就是魏氏这七只鹰犬,他们并不是魏氏的人,但却把魏氏当东家。
“原来你们是朱三胖的人。”
王载物假装恍然,随之伸手拍了拍龙哥肩膀说道。
“那看来打你不冤,以后记着别打着魏氏身份欺男霸女了,魏氏规矩你应该清楚。”
“是,是,是!以后不敢了。”
龙哥乖巧的点了点头。
“其实我呢,也不是魏氏的人。”
王载物笑吟吟说了一句。
“唰!”
龙哥几人齐刷刷看向王载物,眼神开始有些莫名起来。
“怎么,想要干我啊?”
王载物扫向众人,接着说了一句。
“我虽然不是魏氏的人,但我是绿林道二爷的人。”
“鬼二爷文仲谋?”
龙哥用询问的目光看向王载物。
“啪!”
王载物抬手一巴掌扇在龙哥脑袋上,虎着脸说了一句。
“鬼二爷是你叫的吗?”
“对…不起,失言,失言。”
王载物之所以扯自己是鬼二爷文仲谋的人,其目的是想混淆视听,怕龙哥或者其老大朱三胖深究自己身份。
到时在魏氏那一打听,自己就得露馅。
所以才说自己是鬼二爷的人,因为这样朱三胖就无从验证或者无从查起,毕竟他总不能让魏氏去查自己吧?那他可就是有点分不清楚大小王了。
王载物和龙哥闲唠了一会,便起身离去,随即驾车向烟炮厂而去。
这也表明王载物并不打算放弃这经销商身份。
如果这烟炮厂是魏氏想要,王载物还真不打算掺合进来,立马调转车头离去。
可是现在是魏氏鹰犬朱三胖,那就另当别论,王载物打算先去炮厂了解情况,再做定夺。
而对于王载物身份,龙哥是深信不疑的,一脸恭维,巴结讨好似的目送其离开。
“真有派,要是我们能跟他混就好了。”
一位混混看着远去的越野车,期望似说了一句。
“混个jb啊,现在车咋整啊?那可是我借我舅的车,现在弄成这b样,我咋跟我舅交代?”
小胜瞥了一眼被撞进沟渠的面包车,随即眼巴巴看向龙哥。
“看我干啥,又不是我撞的,你刚才那会怎么不和人家提呢?”
龙哥呲牙回了一句。
“我敢嘛?我这啥都还没说呢,就差点被他送去见我太姥了。”
“那我就敢啊?你没见之前人家哐哐打我嘴巴子啊?”
“可是这车是你让我借的啊。”
“行啦,别哔哔,等到时候老大发钱,把那破车修了就得了。”
龙哥不耐烦说道,随即想了想,掏出手机给自己老大朱三胖打去一个电话,把王载物的事与其说一下。
对此!
朱三胖对于王载物身份是持有怀疑态度,挂完电话,便向这边赶来。
可惜等他赶来时,王载物他们已经离开,他也无从验明真伪,不过这都是后话。
王载物他们来到烟炮厂,直接被烟炮厂的人当成朱三胖的人,对此王载物并没解释。
而炮厂的人一个个看到他们过来,就像躲瘟神似,嫌弃的不行。
有的甚至还怒目相对,不过炮厂之人,显然都是一群欺软怕硬的货色,并不敢把王载物他们怎么样。
并且在王载物找人问厂长办公室在哪?还有人给其带路。
没一会!
一小年轻领着王载物四人来到了一处三楼办公室门口。
而还未等走近,王载物便已听到办公室里面传出的吵吵声。
此时办公室内!
炮厂两位合伙人正相对而坐在一办公桌旁。
坐于正位,身材瘦弱,戴着一眼镜,略显呆板,跟个教书先生似的中年人,正是炮厂一把手刘建国。
在炮厂只负责烟花炮竹的研发和开发,主打技术。
而坐于对面秃顶,身材微胖,给人感觉跟个奸商似的中年人,是炮厂二把手蔡永明,主抓市场和管理。
“哎,社会真是变了,财狼当道啊。”
刘建国把眼镜一摘,一愁没脸说了一句。
“那你能有啥办法?我们这是被盯上了。要我说,我们还是答应那朱正良算了,让他当这总经销商,这样啥事都解决了。”
蔡永明犹豫了一会提议道
“你还没看明白吗?这特么是总经销商的事吗?”
“嘭!”
刘建国一拍桌子,又开始急赤白脸起来,随之激动道。
“他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真把总经销商给他干,那这厂子无疑等是他的了,还特么一分钱不用掏,我们帮着养人掏税。我们这个厂就成了人家摇钱树。你看他那样是个正经生意人吗?真让他当这总经销,我们那些经销商,分销商,代理商怎么办?以后他在烟炮市场作的恶,都会算在我们炮厂内,我们就彻底沦为其帮凶了。”
第九十四章雪中送炭?趁火打劫?
此时门外!
刘建国与蔡永明对话,一字不漏都传到众人耳朵里。
领路的小年轻不禁肝儿颤的看了王载物一眼,随即就打算敲门,阻止两位boss胡咧咧下去。
毕竟“朱三胖的人”可就搁门口呢。
王载物见状,便阻止了小年轻敲门,并挥了挥手示意其离开。
小年轻顿时有些犹豫起来,还是王载物虎目一瞪,小年轻才被吓退离去。
这时蔡永明无奈的声音传来。
“你说的我都懂,但是人家现在把路堵着,这又是临近交货期之时,我们货压根运不出去,那些经销商,分销商,代理商人家也进不来提货。我那电话都被打爆了,整得我特么现在都神经衰弱了。再拖下去,退货都是轻的。”
蔡永明看向刘建国继续道。
“好,这些我们抛开先不说,目前我还可以安抚他们,他们也能理解。但是那三笔大额订单呢?一旦延期交不出货,我们得赔进去多少钱?再说这也不是赔钱能解决的事,人家再设套整我们一次,那我们把厂卖了都不够赔。”
一说起这三笔订单,刘建国又开始嚷嚷道。
“难道你看不出来,那三笔订单就是朱正良做的局吗?就是想把我们套牢,把厂子变成他的摇钱树。”
“我看出来啦。可是我们现在钻进人家套子里出不来了。现在妥协还能拿到人家给的二十万经销费,其他问题都能迎刃而解。等误了那三笔订单交货期,到时人家拿着合同直接上门要债,一毛钱不给你,直接合理合法生抢,你特么就老实了!最后还得替人家打工还债,何必呢?”
蔡永明也开始急赤白脸起来回道。
“还迎刃而解呢?如果我们真拿了这二十万总经销费,那煤城烟炮市场就得重新洗牌,我们厂里那些经销商,代理商,分销商怎么办?这里面不但是生意上的事,可是有朋友,亲戚这些。厂子刚开起来时,可是他们帮着我们打开市场,我们不能丧良心,这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刘建国薅了薅头上为数不多的头发,很是烦躁道。
“对,就你有良心,就你是道德模范,我是丧良心。”
蔡永明情绪开始激动起来,扯脖子喊道。
“现在都成这样了,你还管那些干啥啊?咱能别太拿自己当救世主行不?总经销商给朱正良,那就是他的事。他自会去摆平这些。”
“他拿啥摆平?恐吓,暴力,鲜血?那这血债都得我们去背。我特么宁愿破产不干,也不会与他们这种人为伍。”
刘建国暴跳如雷说道。
“你以为这样,人家就肯放过你吗?还破产,别异想天开了。”
“我特么愿意!”
“你就倔吧。”
霎时两人开始沉默起来,显然谁都没能说服谁。
这时门外的王载物,从两人吵吵中和龙哥那边得来的信息结合一起。
总算是明白咋回事了。心里不禁对这朱三胖有些意外。
没想到这货还挺阴损,利用三笔大额订单设套把炮厂装进去,再利用下三滥手段,让龙哥他们堵路,不得让炮厂出货和提货。
到时交货日期一延误,炮厂就得面临巨额赔偿,关键有三份巨额合同在手,那就是合理合法,而不是强取豪夺。
这朱三胖目的压根不是啥总经销商的事,而是想要把烟炮厂变成自己摇钱树,让刘建国他们替他生产,他负责销售,重新分配煤城烟花炮竹市场。
至于朱三胖为啥不把炮厂占为己有,自己来经营,而是想让炮厂背上债务,替他生产还债,显然是这货知道烟炮厂这块,需要技术支撑才行。
自己拿下来根本玩不转,所以才让刘建国他们替自己打工,维持烟炮厂正常运转。
想明白这些,王载物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身后跟着王奉先,乔无咎和王七两这三位狗腿子。
“两位好!”
王载物上来就对刘建国和蔡永明两人打了声招呼,随即自顾自的坐到旁边沙发上。
随之王七两和乔无咎这哼哈二将,坐在其左右两边,王奉先腰间别着唢呐蹲在一侧。
刘建国和蔡永明两人面面相觑,很是发懵的看着这一切。
“哼!”
看着王载物几人这寒酸,吊儿郎当样,刘建国直接把几人当成了朱正良朱三胖的狗腿子。
毕竟这时也唯有朱三胖的人能进得来厂里。
刘建国脸一沉,直接恶狠狠放话道。
“告诉你家主子,他想要这厂子总经销商是不可能的,我宁愿选择破产,背上债务,也不会如他愿。”
蔡永明不满瞪了刘建国一眼,赶忙打圆场说道。
“其实吧,这总经销商不是不可以谈,但是要谈的可不是煤城总经销商,而是煤城除外的总经销商,如果你家朱总愿意,那我们就能坐下来谈,不愿意大不了到时我们到别的城市开厂。”
蔡永明这话不禁让刘建国一愣,随之有些发懵看向蔡永明。
因为就自己这厂规模和产量,根本不具备向其他城市发展总经销商的能力和条件。
这不是纯纯忽悠人吗?
王载物本想解释自己并不是朱三胖的人,见蔡永明这般说,便想着探探其底,随之接着其话茬说道。
“可是据我了解,这厂主要业务都在煤城。这何来煤城除外经销商这一说呢?”
对于这厂,王载物可是做了功课才过来的。
蔡永明有些意外的看了王载物一眼,显然没料到其一个混混还了解这些,随之认真说道。
“因为明年我们打算扩大规模,准备向煤城以外城市发展业务。如果朱总有意向,那煤城以外的总经销商朱总说了算,这市场可比煤城大的多。”
“大买卖啊,还扩大规模!可是我怎么感觉你这是给朱总画饼呢?”
王载物翘起二郎腿痞里痞气说道。
“这还真不是画饼,如果不是出了这一摊子事,我都把扩大规模增资的资料上报了。”
蔡永明解释道。
对于扩大规模增资这事,蔡永明还真不是骗王载物,要不是出了朱三胖这事,蔡永明还真打算把炮厂做大做强,再创辉煌呢。
“你叫啥名字?”
王载物突然眼睛灼灼看向蔡永明,莫名问了一句。
“怎么了?”
蔡永明顿时不解。
“商业鬼才啊!”
王载物由衷夸了一句,眯眼看向蔡永明说道。
“厉害!如果朱总真答应去当这煤城以外的总经销商。那炮厂扩大规模增资后的市场就不用愁了,这不但能替炮厂打开煤城以外的市场,同时也能完美解决这次危机,一箭双雕。双赢,厉害!”
蔡永明用惊悚的眼神看了王载物一眼。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己这刚灵光一现想出的计策,竟然被人一眼给识破。
确实!
王载物所说,正是他心中所期待的。那样的话,还真就是所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把危转机,让炮厂绝处逢生。
“难道这不好吗?煤城以外市场与煤城市场相比,这不用我多说吧?朱总求的是财吧?总不想把我们逼破产吧?如果我们真破产了,可不见朱总能捞到啥好处…”
蔡永明见被识破,一点不带虚的开始摆在明面,利弊分析起来。
王载物抬手打断蔡永明的话,说道。
“你还真把朱三胖朱总当成正经生意人啦?你认为他会答应你这没谱的事吗?就肯放弃这唾手可得的利益,而等炮厂扩大规划后再当这煤城以外的总经销商吗?”
“你要清楚,你说的这些得建立在平等基础上,并且朱三胖还得是个正经生意人。可惜人家现在为刀俎,你为鱼肉。你拿啥谈?画大饼跟人家谈啊?真把自己当面点师啦?”
“啊…”
蔡永明顿时愣住了,王载物说的确实,是自己太过理想化,或者把朱三胖当成了正经生意人。
“不过呢,朱三胖虽然对煤城以外总经销商没兴趣,但我却对其很感兴趣。”
王载物站起身,走到一旁对蔡永明伸出手,笑吟吟说道。
“来,重新认识一下!我呢,叫王载物,并不是朱正良朱三胖的人。”
“不是朱正良的人?”
蔡永明顿时懵圈了,而刘建国也跟着蒙圈起来。
“嗯!确实不是,我乃天地商盟海字头堂口贺氏门生。”
王载物想了想,觉得还是把天地商盟这金字招牌搬出来为好。
要不蔡永明他俩还以为自己无势无力,以免影响接下来的谈判。
“天地商盟?贺氏?”
蔡永明继续懵圈,因为他并不是圈里人,压根没听说过。
刘建国同样如此!
王载物见状,只能再次说道。
“野牛谷矿区最大那座矿知道吧?他就就是天地商盟贺氏的。”
“能与魏氏掰手腕的贺氏?”
这一下,蔡永明算是知道了,颇为讶异说了一句。
“正是!”
王载物颇为傲娇的点了点头。
“那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这时刘建国好奇问了一句。毕竟如今除开朱三胖的人,还真没有外人能进得来炮厂。
“我能来,就说明朱三胖的人拦不住我,这足矣说明一些问题。”
王载物挺玄乎说道。
蔡永明认真打量了一番王载物,随即站起身伸出手与其握了了握,直接问道。
“那你这趟是雪中送炭?还是趁火打劫?”
“当然是雪中送炭!”
……
二十分钟后!
王载物与炮厂达成口头协议,随之离去。
而蔡永明也按照王载物的吩咐打了一电话给朱三胖,约他明天中午到胭脂楼谈。
第九十五章魏无羡的谋略
另一头!
得知魏无羡这甩手掌柜老爹回归。
身为嘴上时常挂着谋朝篡位的“大孝子”魏天养,带着陆无虞赶忙从矿区赶回来。
因为他有要事与自己便宜老爹相商,顺带陪其吃顿晚饭,尽尽那有但不多的孝心。
傍晚时分!
煤城闹市之中,一所宁静致远,带有东北特色的四合院。
一间古色古香书房内。
此时魏无羡与魏天养这一对父子,正相对而坐在一床榻上,打算温酒而谈。
“试试,黄酒可是好东西,特别是对练武之人,有诸多益处。”
魏无羡把刚温好的一小盅黄酒递给魏天养说道。
对于魏无羡,吃完饭就喜欢喝上几两黄酒活血。这俨然成为他习惯之一。
所以在吃完晚饭,他知道魏天养有事找他相谈,便带其来到书房温酒而谈。
“我喝不惯这玩意。”
魏天养直接摆手拒绝。
魏无羡也不强求,给自己倒上一小杯,随之一饮而尽。
这时魏天养刚想开口,魏无羡却率先说了一句。
“先不急着谈事。”
“嗯?”
魏天养一愣。
“以史为鉴知兴替,以人为镜明得失。你先自省其身。”
魏无羡直接化身人生导师,谆谆说道。
“自省其身?”
魏天养顿时不解。
而他最烦的就是自己老爹这样式,时不时给自己上上课,自己想自习一会都不行。
“不懂?”
魏无羡喝了一口,才缓缓说道。
“对于你之前的全盘计划,我是知道的。特别是你那熬鹰之计,如果实施下去,那我们魏氏确实有很大可能从贺氏手中夺回那座煤矿。”
“并且有机会把贺氏逐出黑省,可惜因硬盘这变故,还有王载物这搅局者出现,你却改变了原来计划。导致了现在局面,你还想着豪赌一场。”
“嗯!王载物?”
魏天养顿时有些奇怪,咋就莫名扯到贺氏门生身上了,这关他啥事?
来不及思考,魏天养眉头一皱煞是不解道。
“难得不应该改吗?硬盘可是涉及到矿上问题,虽然说不会牵连到我们魏氏能源,但是硬盘内容一旦被公布于众,我们魏氏能源收入得缩水百分之八十。毕竟矿可是整个绿林道钱袋子啊。”
魏天养并不觉得不妥,甚至还庆幸及时改变原来计划。
要不硬盘事件一旦爆发,那可就是无法挽回了,甚至还会给贺氏可乘之机,增添其立棍煤城的机会。
见魏天养还没意识到问题所在,魏无羡便开口讲起故事,借此点醒魏天养。
“我给说个故事吧,在北宋时期,有一名叫曹斌大将,欲征伐南唐。宋太祖解下配刀对他说,有不听号令者,先斩后奏。然后又问他还有什么要求。”
“曹斌说田钦这个人颇有谋略,建议带上他。宋太祖允许。而田钦是个小人,是曹斌死对头。总打曹斌的小报告。”
说到此!
魏无羡对魏天养问了一句。
“你可知曹斌为何要带上田钦这位小人?”
魏天养毫不犹豫回了一句。
“借宋太祖之刀杀之而后快,以防小人作祟。”
“呵呵!”
魏无羡一笑,摇了摇头说道。
“你杀性太重。这只是最终结果。有了宋太祖那把刀震慑,田钦就可以为曹斌所用。如若其不听话,再除之后快。”
“所以在胭脂楼对待王载物问题上,你就如同曹斌,田钦就如王载物。你应该是放,而不是逼。当时只要把硬盘拿回来,这样的话你原来那逐鹰之计便可以继续实施下去,不受影响。而不是被迫改变计划和贺道北豪赌一场。”
“如何放?”
魏天养不以为意,随之解释道。
“王载物乃贺氏门生,当时可是谁都不会预料到他这贺氏门生会向我们释放善意。要知道,我当然可以收,问题是预料不到啊。”
“这就是问题所在!因为你一听到王载物是贺氏门生这身份,就把他当成了假想敌。没想过怀疑其身份,难道你不知道,半座江湖天地盟,若这王载物是贺道北门生,岂会这般默默无闻,早已名声在外了。”
魏无羡一脸睿智分析道。
“当时都火烧眉毛了,那容得想这些。再说这事与其贺氏门生身份有何干系?当时这王载物也解释了,这门生乃贺道北口诺,还并未开山门收徒。”
魏天养很是不岔起来。
“是没有直接关系,但却让你先入为主,一上来就把其当成了假想敌。想着以威逼,以势大拿回硬盘,而不是以容人之量把硬盘收回来。”
“你这纯纯是事后诸葛!还以容人之量呢。”
魏天养顿时不服,随之赌气似问了一句。
“如果是你,你又会如何?”
“如果是我…”
魏无羡喝了一口黄酒,沉思一会说道。
“先抛开其待验明的门生身份,就如同你一般,把其当成贺氏门生。我会在对待其堂哥问题上选择赦,而不是让人捅其三刀,以此用来逼迫王载物交出硬盘,更不会和他打这赌,这乃下策。”
“那说说你上策,怎么个赦法?”
魏天养眉头一皱问了一句。
“龙有逆鳞,触之必亡!显然王载物这条土狗的逆鳞应该就是其堂哥,所以你才想着用其去威逼。如果是我会利用魏氏关系帮其减刑,不去威逼,而是施恩。”
“释放我们魏氏善意,和其坐下来谈,到时再放了伤无羡的那人,不动他分毫,让其先行离开煤城,甚至可以让那人拿着硬盘先离开,以让王载物彻底感受到我们魏氏对其善意。这从王载物一上来就向你释放善意可以看出,如果我这般干,拿回硬盘起码有七成把握。”
“就算王载物这时还不肯交出硬盘,无非是怕无法向贺氏交差。那简单,我趁机提出修改硬盘内容,与他唱一出戏,让他拿了修改后的硬盘向贺氏交差,这样我不但可以利用修改后的硬盘反手给贺氏挖下一个坑,同时还把王载物与魏氏绑在一起,可谓一举两得。”
“就算王载物还是不肯交出硬盘,我不妨大度一回,送王载物一份人情,让其拿着硬盘离开。无非结果就如现在这般,但是你说王载物就这样无波无澜,安安全全离开,贺道北会有何感想?”
魏无羡这顿山崩地裂讲述下来,魏天养震撼之中带有那么一丝不寒而栗看着自己这位父亲,由衷感叹道。
“难怪太上皇说,整个绿林道要论阴谋诡计,没人与您匹敌。”
确实!
如果自己真按“魏老四”这般反其道而行。对王载物方法上不去威逼,而是施恩,有容人之量。
再差都比如今这局面好。
魏天养现在仔细想想,是真的有些后悔起来。
是自己把王载物逼到魏氏对立面,让其成为魏氏一潜在的敌人。
“我不但谋略这块,武力这块我同样能碾压他们老哥仨。”
魏无羡喝了一口酒,毫无谦虚回道。
“一子错落,满盘皆落索!在王载物这事上我服了。”
魏天养想通,很是坦荡面对自己错误,不再去犟了。
这正是魏无羡最为欣赏他的一点,随之提点道。
“你要记住,遇事化敌永远是上策,树敌则是下策,杀同样是下策,兵不血刃才是上策。”
“嗯,学到了。”
魏天养点了点头,若有所悟。
“那在接下来对待王载物问题上,你怎么看?”
魏无羡显然有意这么问。
“嗯?”
魏天养再次一愣,不解说了一句。
“已成定局,各为其主呗!”
魏无羡摇了摇头,接着教导道。
“我再给你讲个小故事吧,这是我在你大爷那听到的。”
魏无羡倒了一杯黄酒,一饮而尽才接着缓声道。
“说一个老板老婆出轨司机的事。这事被老板知道,便带人过去宾馆捉jian,并把人堵了。而那老板给了司机两个选择。要么给自己老婆扇二十个巴掌,要么把这事告诉司机老婆,让她过来。”
“司机想也没想就给老板老婆扇了二十巴掌。老板也信守承诺,对自己老婆说了一句:这就是你看上的男人?说完就带人走了。三天后,老板离婚,其老婆净身出户。再三天后,其老婆把司机给捅死了。”
“杀人诛心!”
魏无羡一说完,魏天生随之说了一句。
“从王载物在胭脂楼向你抛出善意看来,他和贺道北关系现在就如老板与其有二心的老婆一般,而你就是那司机。懂了吗?”
魏无羡点到为止提醒道。
魏天养顿有所悟起来,隐隐抓到了什么,随之问道。
“让王载物为我所用,还是杀人诛心?挑拨他与贺道北关系?”
“对待敌人,别总想着去杀敌、制敌,这都是下策,御敌才是上策。”
魏天羡并没有明说,而是接着道。
“现在王载物这条土狗份量还不够,等哪天贺道北真开山门收其为门生,火候就差不多了。”
“可是,他堂哥那件事,恐怕其会心存芥蒂。”
“那就得看他了。不为我所用,便杀人诛心,你慢慢悟。”
魏无羡并不给魏天养思悟的时间,开口说了一句。
“现在可以说说,你和贺道北这豪赌了,需要我怎么去喝这立棍茶?”
第九十六章吾辈楷模乔重九
“其实这豪赌有个前提,那就是贺氏还没破译硬盘里面内容。如果破译了,那无需再喝这立棍茶,届时当着江湖朋友面,其立棍之势便以破灭,黑省再无其立足之地。”
魏天养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说道。
“黑省素来讲规矩!你这是想利用黑省规矩让贺氏失信于黑省江湖朋友面前,败其立棍之势,以后无信可言,自然无法立足黑省。”
魏天羡顿时领悟其中意思。
“没错!”
魏天养点了点头。
“略有欠妥!”
魏无羡喝了一口黄酒,提醒问道。
“既然贺氏立足无望,如果到时选择把硬盘内容公布于众呢?”
“这我已经考虑好了。所以这立棍茶我才定在半个月以后,这段时间我就是在处理硬盘一旦爆发的后遗症。尽量把损失降到最低。”
“虽说到时那几座小煤窑会被关停,并会进去一批人,但却换来贺氏那座年产值过亿的矿,而且还是合法开采,无需再担惊受怕,东躲西藏的开采那黑煤窑,借此我们魏氏能源可以彻底站在阳光下。”
“为此我还打算送进去一批人,打发一批人,留一批人,彻底告别黑煤窑。实在是我们魏氏能源名声被他们给搞臭了。”
“你都不知道,现在矿区那边流传着这么一副对联,说他们是我们魏氏七鹰犬。一龙二牛朱三胖,四傻五拐六光头,横批花相为大。再这样下去,我们魏氏能源恐怕得葬送到他们手里。”
魏天养唾沫飞溅讲述道。
“你的想法倒是和我想到一块了。不错,看来你是用心在经营魏氏能源。”
魏无羡不禁很是欣慰,随之问了一句。
“若贺道北并没有破译硬盘呢?”
“那就正常交易,到时得您出面和他喝这立棍茶了。”
“要怎么个喝法?”
“简单,这立棍茶不是分文撅和武撅吗?到时文撅时,您给出其不能答应的条件,逼他选择武撅,让我来当这杀威棍让他撅。一赌定输赢。”
魏天养霸气侧漏道。
“这就是你说的豪赌?”
魏无羡脸色无异问了一句。
“嗯!”
魏天养点了点头。
“以身冒险,不可取!你要知道,若你当这杀威棍让其撅,无疑等于打生死擂,生死各安天命。你太不把天地商盟的英雄豪杰放在眼里了。”
魏无羡显然并不赞同。
“忘记和您说了。在这之前得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我这杀威棍只能三十岁以下之人才能撅。”
魏天养解释道。
末了,补充了一句。
“现在江湖上,还没人知道我真正实力。”
“你有多大把握能不被撅棍?”
“七成!”
魏天养自信飞扬回了一声。
“看来你对自己实力很自信,那我试试。”
话音一落!
魏无羡一手端着一小酒杯,一手化拳。
起势无痕,煞是突兀!
一招咏春日字冲拳击向魏天养。
魏天养瞬间汗毛竖立,反应不可谓不快。
“啪!”
双手猛的抬起,一招咏春双伏手,拍在魏无羡手臂上,拦下魏无羡这一记日字冲拳。
随之双臂用力往右一拨,打算化解魏无羡这一招,可惜还未等魏天养发力。
魏无羡瞬间化拳为掌,一咏春膀手向下一压。
在魏天养还没来得反应之时,膀手顺势往魏天养眼眉之间轻轻一抹。
点到为止!
如果这记膀手打实,魏天养双眼必定受伤。
“反应倒是不错。”
魏无羡把手一收,点评了一句,随之把另一只手中的最后一杯酒一饮而尽。
而魏天养余光一瞥,内心不禁为之一震,惊涛骇浪起来。
对于自己这位便宜老爹的实力算是有了新的认知,因为他余光瞥见,魏无羡端着小酒杯内的黄酒。
竟不泛起一丝涟漪,犹如一潭死水,可见其对身体各部位的掌控。
对于魏天养的震惊,魏无羡视若无睹,把杯子一放,随之问道。
“你这场豪赌是否过于急迫和欠考虑?现在我们为之主,贺氏为客,我倒觉得你之前那熬鹰计划更为稳妥。把贺氏熬得精疲力尽,再坐下来谈,再以武定输赢。”
“之前我确实是想用拖和熬来消耗贺氏,但是如今贺氏与胭脂楼已暗中达成联盟,我怕迟则生变,拖与熬显然不再合适。”
魏天养略显担忧道。
“瞧我这记性,忘记和你说了。你被这王载物给骗了,胭脂楼压根没有和贺氏达成暗中联盟。”
一提起这个,魏无羡才想起解释。
“嗯?怎么可能?”
魏天养一懵,显然不信。
正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在胭脂楼那会,他可是看到苏胭脂不顾大家异样目光落座于王载物身旁,两人显然不是第一见面,却在自己面前说第一次见。
后又有暗中递“陆无虞腰间有旧疾”的纸条相助。若没暗中达成联盟或协议,身为江湖净土的胭脂楼为何相助于王载物,为何插手势力纷争?
以致让王载物摸到青龙,可能吗?
“确实没有!这一点我敢肯定。当时我和你大爷在挝国乔军阀那你是知道的,无虞和我说了之后,我故意和乔军阀提了一嘴,然后他就当着我面给胭脂那娃打去电话。得到答复,胭脂楼还是那座纯粹的胭脂楼!”
魏无羡不急不缓说道。
“那会不会是乔军阀为了打消您疑虑,故意当着你面打这电话的呢?”
魏天养还是有些不太信。
“呵呵!你把乔军阀看狭隘了。你知道我和你大爷为啥去乔军阀那做客吗?那是受邀而去。如今的乔军阀在挝国已沾有三分皇气,此次过去是他弄了一个经济峰会,想让我们绿林道向挝国发展,替他把管辖内的经济搞起来,借此再添几分皇气,助其成龙之势。此行不但我们绿林道受邀,连天地商盟,安清商社等势力都受邀而去。”
魏无羡看向魏天养问了一句。
“你认为乔军阀还需故意当我面打这电话吗?人家现在的段位与咱们不一样。”
“这乔重九还真是吾辈楷模啊,这都有成挝国一哥之势了。”
魏无羡很是震惊起来。他完全没想到,曾经的一街头混子,触顶黑省成为教父后,还不是终点,既然跑去挝国化龙起来。
太TM让人惊愕了!
“确实是吾辈楷模。”
魏无羡赞同点了点头,随之感叹道。
“虽有成龙之势,但要真正化龙,无疑还得经历九九八十一难。”
“那也不简单啊!”
魏天养咋舌回了一句。
“是啊!如果说我们绿林道是灰色的,那人家乔军阀就是黑白灰都沾了。”
魏无羡这时有些好奇问了一句。
“听说,你看上胭脂那女娃了?还在追人家?”
“嗯!让胭脂给你当儿媳妇怎么样?”
魏天养点了点头,颇为好奇问了一句。
“我当然乐意!先别说胭脂这女娃能力。如果她真成我儿媳妇,那样的话,我们就能与乔军阀攀上亲戚,这可大大利于我们绿林道进军挝国市场。”
魏无羡喜笑颜开说道。
“嗯?太上皇还真打算进军挝国,助乔军阀化龙之势吗?”
“半座江湖天地盟,三分鳌头安清,独霸一方绿林道。这两个老牌商会占了这座江湖八斗,我们绿林道想要与之比肩,那唯有进军挝国这一道。大哥确定有这意向,不过这事不会急于一时,动一发,牵全身!目前我们魏氏还是得把目标放在贺氏身上。毕竟矿可是绿林道钱袋子。”
魏无羡甩了甩头,抿了一口黄酒,扯回话题问道。
“扯远了,还是说回刚才话题吧。这胭脂楼并没有与贺氏达成联盟,你作何打算?”
“还能作何打算,开弓没有回头箭,一切照旧呗。”
魏天养思索片刻继续道。
“就算胭脂楼与贺氏没达成联盟,但如果我们和贺氏这么熬下去,我担心我们魏氏这只百鸟之王压不住黑省这林子,让贺氏这只鹰有了助力。”
“毕竟如今各方势力都选择在观望我们魏氏,对贺氏暂时还不敢伸出援助之手,但如果我们迟迟拿不下贺氏,就这般熬着拖着。我怕有的势力开始骚动起来,毕竟那可是半座江湖天地盟的贺氏,是一鹰入林,百鸟压音的贺氏,自然有想跟随的鸟儿。”
“分析的颇有几分道理!但你可知,你这场豪赌,可是把胜算压到你一个身上,这可是有点个人英雄主义了。”
见自己这位便宜老爹并不太满意自己这一场豪赌,魏天养只能小嘴叭叭劝说起来。
几分钟后!
魏无羡那两盅黄酒见底,抬手打断魏天养话说道。
“酒喝完了,正好活活筋骨!走,让我看看你的真正实力,再做定夺。”
随即下榻,离开了书房。
魏天养赶忙跟上。
没一会!
两人就来到一间健身房内。
只见里面摆放着一些健身器材,和好几个木人桩。
显然是魏无羡练咏春日常所用。
来到一空旷之处,魏无羡双脚一动,两腿分开站了一个定桩。
立地生根!
随之招手说道。
“来,进攻!我自巍然不动。”
魏天养也不客气,沉肩坠肘,劲力迸发。
左脚滑动,向魏无羡进攻而来。
……
这一战过后!
魏无羡对魏天养这豪赌计划做出一些建议后,便同意了下来。
而魏氏与贺氏围绕着立棍之争,也将迎来最终博弈。
第九十七章被惦记上的王载物
次日中午!
胭脂楼四楼茶馆一雅间内。
正中一硕大茶桌旁,王载物穿着相亲时那套休闲服,打扮的那叫一个帅气、硬朗、阳刚,整的跟一青年才俊似的,正坐于主位上泡着茶。
要不是那颇为生疏的泡茶手艺,有些影响观感,就这派头,妥妥的贺氏门生架势。
此时炮厂的蔡永明微微有些紧张的坐于对面。
两人正等待着朱三胖的到来。
“来,喝一杯茶。”
王载物把刚泡好的的一杯茶放到蔡永明跟前。
“谢谢!”
蔡永明端起茶抿了一口后,略显担心问了一句。
“如果到时朱三胖不答应,怎么办?”
“先谈了再说,到时再视情况而定。”
王载物瞥了一眼有些担心的蔡永明,便给了他一定心丸道。
“你放心!既然我选择雪中送炭,就不会半途而废。这次摆不平朱三胖,我会再想其他折,帮炮厂摆平他的。再不济,我不是也答应帮炮厂度过这次难关了吗?大不了往后替炮厂进出货保驾护航,不过这样的话就得另说了。”
“嗯!希望这次能摆平吧。”
蔡永明带有期许说了一句。
对于今天的谈判,是王载物让蔡永明约的朱三胖。
看看能不能借着自己这贺氏门生的虎皮,帮炮厂摆平这魏氏七鹰犬的朱三胖。
而此行无论能不能摆平朱三胖,炮厂往后都得按经销商价格给王载物拿货进行批发零售。
作为条件,王载物得帮炮厂解开朱三胖设下的套。也就是那三笔大额订单问题。
虽然这样治标不治本,但最起码能让炮厂不面临巨额赔偿,并争取到一定时间,得以苟延残喘一会。
本来王载物是想拿下一个经销商或分销商身份进行批发零售的,可惜煤城市场各区域已饱和,挤不出经销商和分销商。
没办法!
王载物只能退求其次了!
不过若能摆平朱三胖,那炮厂扩大规模增资后,煤城以外的市场都交给王载物说了算,也就是煤城以外总经销给王载物。
同时炮厂还得替王载物解决八个残疾人工作岗位问题。
这是王载物昨天经过炮厂车间,发现炮厂内竟有好几个残疾人在工作。
所以才想着替屯里残疾人谋一份差事,这也算是顺带尽尽自己这族长职责。
对于王载物此举,刘建国和蔡永明不禁有些刮目相看。
随之蔡永明提出增资后,可以给王载物带资入股,占炮厂百分之十股份的好处。
对此,王载物当然知道,炮厂这是想背靠大树好乘凉,想借着贺氏这颗大树,一帆风顺发展,怕再横生朱三胖这事件。
同时也能让自己尽力去摆平朱三胖。
对此王载物当然答应下来,有这好事岂能错过。
而王载物这次还真算得上雪中送炭,如果是趁火打劫,他就不会答应下来了。
言归正传!
就在王载物和蔡永明在雅间里闲唠,等待着朱三胖到来时。
身为胭脂楼主人的苏胭脂,从方阿难这位管家口中得知了其显身茶馆的消息。
胭脂楼之顶,胭脂阁!
正房被玻璃隔绝的阳台内,此时苏胭脂一套天青色居家服,正躺在一贵妃椅上晒着太阳。
乌黑柔顺的长发披于身后,尽显慵懒。
阳光,雪景,再配上倾城脱俗的容颜,和那慵懒姿态、窈窕身姿,那简直了。
可谓是美到窒息!
唯一碍眼的就是搁哪站着,刚把王载物消息告诉苏胭脂,这微微驼背的方阿难。
本来对于王载物这“小人物”消息,方阿难是不打算告诉苏胭脂的。
但是王载物上次在胭脂楼“拜完菩萨打和尚”的行径,实在让他气愤。
本来在小姐授意下,暗中助其摸到青龙,没想到这货完全不记相助之情,转头把小姐给卖了。
把那张写有“陆无虞下盘腰间有旧疾”的纸条给了魏天养。
而魏天养又让人把纸条送回给小姐,这整的小姐里外不是人。
让小姐不得不接受魏天养好意和面对其的追求。
毕竟胭脂楼作为江湖净土,此行径可谓是坏了规矩,如果魏天养借此做文章,胭脂楼名声必定受损。
“你认为这王载物是个怎么样的人?”
这时,苏胭脂丹唇微启,慵懒问了一句。
“忘恩负义,小人一个!不可交!”
方阿难不假思索回了一句。
“如果你知道义父给我打电话问,是否与贺氏暗中达成联盟,插手了江湖纷争,你就不会这般认为了。我和魏天养都被这王载物给利用了,骗了。”
苏胭脂望着窗外的雪景,接着嘀咕道。
“不过从其中我倒是能窥探出一些,这王载物与贺道北应该是附庸关系而不是主仆关系,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有意思了。”
对于苏胭脂的嘀咕,方阿难可听不清楚,颇为讶异说了一句。
“这事都传到老爷哪了?”
“应该是峰会的事,绿林道去的好像是宗帝象和魏无羡,所以应该是魏无羡故意提的。义父给我打电话,并称我为闺女,就是想让我当着电话告诉魏无羡结果。”
苏胭脂兰质蕙心说道。
“嗯!那这王载物?”
方阿难用请示的眼神看向苏胭脂。
“可知他过来胭脂楼所为何事?”
“不知,他要了一包厢,应该是与人谈事。”
“那等他离开前,把他请到我这里来!”
苏胭脂眼眸莫名闪耀起来,说了一句。
“嗯??你这里?”
方阿难颇为讶异问道。
“对!他恩将仇报,摆了我一道,我总得还回去。不是吗?”
苏胭脂嫣然一笑,那笑容充满着阴谋。
……
对于被苏胭脂惦记上,王载物可是一无所知,更不知道魏天养这阴b转头把那纸条给了苏胭脂。
这时他正与蔡永明闲唠着,突然雅间大门被推开。
“老蔡,你特么还挺懂江湖事的啊?把地约在胭脂楼,咋滴?怕我动手干你啊。那不能,我可还指着炮厂发财呢。”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一道挺乐呵的声音响起,随即便见一位大腹便便,跟个弥勒佛似的中青年,脖子带着拇指粗的金项链,胳肢窝夹着一小皮包,晃悠悠走了过来。
此人正是人如其名的朱三胖朱正良,花相的左膀右臂,同时又是魏氏七鹰犬之一。
朱三胖身后还跟着龙哥和一位身材壮硕的青年。
蔡永明一听到朱三胖声,赶忙站起了身。
而王载物挺摆谱的坐在哪,气定神闲,端着一茶杯打量着朱三胖。
“嗯?”
朱三胖第一眼就注意到了王载物,随之微微一愣,看向蔡永明。
龙哥同样也注意到了王载物,满脸错愕和惊讶,随之对王载物颇为尊敬的点了点头,这才走上来在朱三胖耳边嘀咕了一句。
“他就是昨天我和您说的那位鬼二爷的人。”
朱三胖一懵,随之眉头深深一皱,看向王载物,收起轻飘,对蔡永明问了一句。
“哦,老蔡,这位是?”
蔡永明咽了咽口水,瞥了一眼王载物,对朱三胖介绍道。
“这位是我炮厂大股东,王载物,王先生。”
“贺氏王载物,久仰朱正良朱总大名。”
王载物言笑晏晏看向朱三胖。
“贺道北第一门生王载物?”
朱三胖一听,脱口而出问了一句。同时微微有些失态起来,随即很是懵逼的侧头看向龙哥。
你不是说鬼二爷的人吗?几个意思啊?
怎么特么现在成贺道北第一门生王载物了?
对于贺氏第一门生王载物,朱三胖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其名声早已在煤城传开,可谓是名声鹊起。
听到王载物所说,龙哥嘴巴张口,霎时懵逼起来,一时之间脑袋成了浆糊,显陷入混沌,压根没注意到朱三胖的目光。
“贺道北确实是我先生!”
这时王载物点了点头,看向龙哥,很是蔫坏的说了一句。
“阿龙啊,昨天的事谢了。”
“我…我…艹…你特么到底是谁啊…”
龙哥很是崩溃问道。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贺氏王载物。”
王载物眨了眨眼,略显调皮说道。
“你特么的,不是鬼二爷的人吗,怎么特么现在又成贺氏门生了呢?”
这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是自己太傻,还是这社会太复杂啊?咋就信了他鬼话呢?
龙哥此时那是稀碎加崩溃。
“啪!”
这时朱三胖抬手一脖溜扇在龙哥脑袋上,呲牙骂道。
“曹,你特么被人耍了,还特么跟我说鬼二爷的人,还是大人物,大你姥姥的二姨奶,啥也不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
“不是…我…曹泥大爷,玩我是不?”
龙哥缓过神,想起野牛谷和炮厂的遭遇,瞬间呲牙勒嘴,气势汹汹盯着王载物。
整的就要冲上去玩命似。
“怎么,要干我啊?先不说这里是胭脂楼,就你们仨加一块也不是我对手。这个你应该领教过啊。”
王载物小抿了一口茶,挑衅满满看着龙哥。
“我…”
龙哥看向朱三胖,等待着他指示。只要其点头,说啥自己也得干他,管他啥楼的。
这特么太欺负人了,在野牛谷扇自己嘴巴子就算了,昨天又开车撞自己的车,把自己当猴耍。
这一件件可都是耻辱啊!
“滚一边去!”
朱三胖一把把龙哥推开,眯眼看向搁一边站着不明所以的蔡永明说道。
“老蔡,你特么挺行啊?让贺氏第一门生给你撑场,人脉挺广呗。”
第98章 门生对鹰犬
“瞧朱总这话说的,我要是行,就不至于把股份卖给王先生,让他当这炮厂大股东了。我这是走投无路啊!”
蔡永明看了一眼王载物,对朱三胖讪讪说道。
“别特么跟我扯犊子,这话以为我会信吗?当我三岁小孩哄骗呢?老蔡,我特么今天把话放这儿。炮厂我当不了这总经销商,那你这炮厂也开不下去,你信不信?”
朱三胖恶狠狠撂话威胁起来。
“朱总,这话你和他说不着,现在我才是炮厂大股东。”
这时王载物开口说了一句。
“这么说,炮厂你护上了,是不?”
朱三胖脸上横肉竖起看向王载物。
“现在我是炮厂大股东,我当然得护。”
王载物颇有针锋相对的意思回了一句。毕竟他如今身份可是贺氏门生,气势可不能弱。
“你护得了吗?这里可是煤城,贺氏在这,啥也不是。”
朱三胖抬手指着王载物直接回怼道。
对于王载物这贺氏门生,在胭脂楼折自己东家魏氏的面子,他可是知道的。
说啥自己也得顺带帮魏氏挣回面子,就算不能挣回面子,那炮厂这块肥肉也不能这般拱手相让。
自己还真就要和这贺氏门生掰掰手腕。
“我护不护得了,朱总可以试试。”
“试试就试试,那咱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我还真想试试你这贺氏门生的马力。”
说着,朱三胖就打算转身离开。
蔡永明见状,赶忙开口唱起白脸道。
“朱总,我们打开门做生意,讲的是和气生财。这次约你过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坐下来和你谈谈。”
朱三胖一听蔡永明这话,瞬间有些急眼起来,开口骂道。
“谈啥?谈你玛啊?你这都把贺氏门生搬出来吓我了,这是要谈的态度吗?你特么这是给我上眼药。艹,我还真是小看你和老刘了。”
“朱总,我也不和你说别的了。我直接说解决的办法吧,你先听听。”
蔡永明心虚似的瞥了王载物一眼,随之对朱三胖继续道。
“朱总,你看这样行不。我这有两个方法。一,炮厂拿出十万块给你,就当孝敬你,并把那三笔订单定金如数奉还,这事咱就这么算了。或者炮厂收下你那二十万经销费,把煤城以外总经销商给你。这可比当这煤城总经销划算。”
王载物听完蔡永明这话,不禁微微一愣。
这咋不按剧本走呢?咋突然变卦了呢?
按照剧本可是先抛砖引玉,提出这十万块赔偿,到时朱三胖一定不会同意,那接下来就是自己showtime。
可没有这总经销一说啊?蔡永明这是打算引狼入室,还是想咋滴?
还真把朱三胖当正经生意人来看啦。
王载物随后一想便明白了,蔡永明这货居心叵测啊。
这是还不死心,想借着自己这贺氏门生身份,与朱三胖站在平等位置上,提这一箭双雕的计策。
这是不想让自己白白得到这煤城以外的总经销啊。毕竟自己可不会给炮厂经销费。
这蔡永明还真不亏是个生意人,生意鬼才,到这时候了还不忘把算盘打的贼拉响,自己这是被利用了吗?
其实王载物有所不知,蔡永明想的可不止这些。
他想看朱三胖如何选择,如果选择前者,说明王载物势大,而惧怕妥协。
那他心甘情愿把和王载物达成的口头协议一一落实,彻底靠上贺氏这大树。
如果选择后者,那说明朱三胖并不惧怕王载物,但却有所忌惮。
这样的话,自己可以用朱三胖来制衡或者说遏制王载物。
对于王载物蔡永明可是不了解,怕其占股后狼子野心,会逐步吞占炮厂,所以他才想着这般。
如果朱三胖都不选择,那他只能靠王载物来摆平了,到时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毕竟解决这朱三胖才是目前首要的。
可惜蔡永明把朱三胖想的太简单了。
一听蔡永明这样说,立马冷笑起来,说道。
“老蔡,你特么给我摆正自己位置再说话。我整这么多,你拿十万块就想把我打发了?你特么想啥呢?还特么想要我二十万,我告诉你,我压根就不打算掏一分钱。那三笔订单,到时你交不出货,我特么让你赔个底朝天,你信不?还特么敢跟我扯这些,真当我想当那总经销商呢?我特么要的是你炮厂,是想让你们给我打工,听明白了吗?”
闻言,蔡永明不禁愣住了。
朱三胖这话,无疑验证了王载物猜想。这根本就不是总经销的事,人家要的是炮厂。
这总经销只不过是一个托词而已,因为人家拿下炮厂也玩不转,所以才扯出一个经销商来。
“扯这么多,你无非是仗着那三笔订单罢了!”
这时王载物开口说了一句,顺带警告了一眼蔡永明,随之看着朱三胖风淡云轻继续道。
“如果这三笔订单如期交货,那你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我怕到时你交不起这货款。”
“唬我呢?等你货能出得了炮厂再说。就算货出得了炮厂,那指不定在路上出点啥,别到时车毁人亡了。”
朱三胖暗指威胁起来。
“是吗?我还真不信。”
王载物侧头对杵在一旁,无可奈何的蔡永明问道。
“老蔡,那三笔订单是不是有笔是明天交货的?仓库都把货备齐了吗?”
“啊,对,是!明天没有意外的话,能如期交货。”
蔡永明点了点头。如今他只能按王载物剧本唱下去了。
“通知仓库,现在就出货,先把货运到王家屯,明天我亲自去交货。”
王载物特霸气对蔡永明吩咐道。
蔡永明也不废话,掏出手机按照剧本,直接通知自己小舅子出货。
这时王载物又对朱三胖说道。
“朱总,要不要我们现在赌一把。就拿明天这笔订单的货来赌,你看我能不能把这货运回王家屯。”
“运回去要咋样?运不回去又咋样?”
朱三胖眉头一皱,拉开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好奇问道。
“运回去,就按刚才老蔡说的,把那三笔订单定金如数奉还,再给你十万块,也算让你没白忙活。但从此不得再打炮厂主意。你看怎么样?”
而这才是王载物今天与朱三胖谈的的剧本。借着这赌,让朱三胖明白那三笔订单的套,压根难不住自己。
反倒到时炮厂能如期交货,那他就得付这三笔订单的货款,这可是一大笔钱。
届时可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而只要朱三胖答应,王载物就会让胭脂楼出面,当个公证人。这样就不怕朱三胖出尔反尔,翻脸不认账了。
这也是王载物要把地约在胭脂楼的原因。
至于出货问题,王载物早已解决,现在就是等朱三胖上钩,一举摆平他。
“如果运不回去呢?”
朱三胖并不急着答应,又问了一句。
“运不回去,简单啊!我把炮厂大股东这身份让给你,我退出。”
王载物呲牙说道。
“你真是炮厂大股东?”
朱三胖可不信王载物这话。
“这还有假!我出资四十万,占股百分之四十,老蔡和老刘各占百分之三十,昨天刚签的合同。这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这一掺合,老蔡和老刘可不会答应让我参股。”
“哦,对了,如果不信,你可以让胭脂楼过来当公证人。只要你敢打这赌,到时你若赢了,这炮厂百分之四十股份,我自然不敢反悔。”
王载物张嘴信口雌黄起来。
反正忽悠就对了,只要朱三胖肯答应,这赌就妥了,自己稳赢,压根输不了。
因为就在昨天,与炮厂达成口头协议后,王载物就开始了布局。
趁着朱三胖还不知道自己已插手炮厂的空档,从贺道北矿场借来货车。
为了掩人耳目,在深夜时,早已把那三笔大额订单,临近交货的两笔中的货给解决了。
连夜把货运到王家屯村委会放着了,只待到时交付。
要不是第三笔订单的货还不能赶出来,王载物都打算一举把这三笔货给拉回王家屯放着。
毕竟货在王家屯,可比在炮厂仓库安全的多。并且还可以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迷惑朱三胖。
要不王载物又怎敢信口雌黄呢?因为这赌,只要朱三胖答应,结果便已注定。
听王载物这么一说,朱三胖顿时有些意动起来。
不过随后一想,王载物敢提这赌,显然有着一定把握,自己这边,现在只是单纯让几个人堵在炮厂那负责盯梢和赶人。
显然拦不住人家,而王家屯距离炮厂最多也就一个钟的车程,时间太短,现在着手安排围堵,恐怕来不及…
此时的朱三胖,压根不会想到货早已被王载物拉回王家屯放着了,还搁哪合计着。
“怎么,朱总就这魄力啊?不是说这里是煤城吗?贺氏在这啥也不是吗?不是要试试我马力吗?怂啦?”
见朱三胖迟迟不开口,王载物便开始激了起来。
“别想着激我!”
朱三胖轻蔑一笑道。
“我为啥要和你一赌定输赢呢?我有的是时间,咱慢慢玩。这笔订单就算你能如期交货,又能咋滴,后面可是还有两笔订单等着呢。我为啥把自己路走死呢?”
第99章 金蝉脱壳
权衡利弊后,朱三胖并不打算和王载物打这赌,实在是风险过高。
一赌定输赢胜面不大!
“你赌不赌那是你选择,不过今天这货我一定得出,有本事你就放马过来。”
王载物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其实内心甚是遗憾,不过倒也在意料之中。
这朱三胖既然不上当,看来并不是一莽夫和赌徒,还挺谨慎。
而对于今天的出货,无论朱三胖打不打这赌,王载物都打算走一趟。
以此让朱三胖栽栽跟头,同时让他知道,这三笔订单压根难不住自己,就算你想方设法拦截都不行。
这算是与朱三胖的一次明面交锋!
“放心!我不会客气的,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把货运回王家屯。”
“我就这么光明正大运回去。”
“那我倒要看看怎么个光明正大法?”
随即朱三胖撂下几句狠话,便带着龙哥和青年匆匆离去。
他要去安排堵截的事,与王载物掰掰手腕。看其是如何把货运回去。
而两人就这般不欢而散!
朱三胖三人一离开雅间,蔡永明就迫不及待问了一句。
“真要出货吗?”
随之又接着说道。
“这第三笔订单的货可是还得三天才能备齐,现在要出只能出一半。还有这样干,我觉得不妥。”
“不是说了吗,有多少货先拉多少回王家屯。这只是一次试探,我要看看这朱三胖用啥手段堵截这货,好有一个底,同时让他栽个跟头。”
“如果这样干,那岂不是让他知道货在王家屯了吗?到时他让人盯着王家屯,那明天交货怎么办?”
蔡永明略显担心道。
“你要清楚,我们目的是摆平朱三胖,其次再是解决这三笔订单。难道你没看出来吗?这朱三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不让他栽栽跟头,让他见识见识我们厉害,他是不会再和我们谈的。”
“可是让他知道货在王家屯,那明天的交货你可有把握?”
蔡永明很是不放心道。
“这你放心!王家屯是我的地盘,战犯到了那都得给我看日内瓦公约。货在那里是最安全了,出不了纰漏,就算朱三胖让人盯着都没用,我有的是办法出货。”
王载物霸气无比说道,随之瞬间意识到了啥,张口对蔡永明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信不过我?怕我吞了那些货?”
“这…怎么可能!”
蔡永明颇为心虚回了一句。
他确实有这担心,怕到时王载物见货起义,把货给吞了。毕竟那可是大几十万的货,零售可达上百万。
“老蔡,我既然选择雪中送炭,就不会再动歪心。倒是你,我希望我们彼此能多一份信任和坦诚,毕竟以后还得合作呢。”
“是,是,是…”
……
另一头!
随着蔡永明的一通电话下去,炮厂这边也开始应声而动起来。
炮厂三号仓库外!
王载物那辆被摧残,整的磕碜不行的越野车正停于此。
旁边还停着两辆炮厂用来运输的轻卡厢式货车和从贺道北那借来的一辆运煤的自卸货车。
此时越野车内!
乔无咎坐于后座,正添油加醋,吐沫横飞地向坐于驾驶座上,一位二十五六岁,长相清秀,留着一头长发,打扮得跟古惑仔里陈浩南似的青年,讲述着王载物在胭脂楼的英雄事迹。
这听得青年是热血沸腾,一脸崇拜,两眼放光之中还带有一丝渴望。
青年名叫辛泽农,乃蔡永明的小舅子,是这炮厂的货运司机,如今被安排给王奉先,乔无咎和王七两三人当司机。
为这趟出货保驾护航。毕竟这三货可是还没有驾照。
“还特么力战群雄,你是真特么能吹,说的屯霸跟雄霸似的天下无敌。”
坐在旁边的王七两看不惯乔无咎这货瞎哔哔,拆台插了一句。
“我真不是吹,这事我真没有一点夸大。要是不信,你可以去问问物哥,当时他当着众茶客面,特霸气说了一句,不是猛虎不下山,不是强龙不过江!震慑群雄…”
乔无咎睁着那大眼珠子,特真诚说道,随即撇嘴对王七两说了一句。
“嫉妒,你就是嫉妒!”
“是,我老嫉妒了,我特么嫉妒你,在绥河城那会,喊的最凶,跑的最快,被人撵的跟兔子似,纯纯一怂b。”
“不特么说好不提这事儿了吗?咋又提,我特么干死你。”
乔无咎嗷呜一声就掐住王七两的脖子,两人开始打闹起来。
对此,王奉先这闷葫芦并不受影响,坐在副驾驶室上,一丝不苟擦着他那随身带着的唢呐。
“嘀玲玲…”
这时辛泽农手机响起,随之拿起一看,说了一句。
“我姐夫来电话了,可能要出发了。”
闻言,乔无咎和王七两停下打闹。
而辛泽农接起电话,说了一声。
“好,行,知道了。”
便挂了电话,随之按了按喇叭,驾车缓缓向门口而去。
其中一辆厢式轻卡货车收到讯号,按了一声喇叭回应,驾车跟了上去。
剩下的一辆轻卡货车和那辆运煤的自卸货车则按兵不动。
没一会!
由越野车开路护航,轻卡货车保持车距跟在后面,缓速向朱三胖的拦截点驶来。
此时拦截点,一辆面包车一如既往地横停在路面上。
五名混混正搁路旁一处火堆烤着火,正把守着。
“炮厂里咋有两辆车出来呢?还有一辆货车,这是要干啥去?”
一面名混混站起身,侧头看向缓缓驶来的越野车和其后面的货车。
此时的混混们,可还不知道炮厂要出货的事。
“管他呢,查一下他们的车,没有货就给他们放行。”
一名正烤火的混混瞥了一眼驶来的车,稀松平常说道。
毕竟他们主要是截炮厂的货,不让人来提货和不让炮厂出货。其他的一律放行,不为难。
“好!”
那名混混赶忙来到路中间,抬手示意,开来的越野车停下。
“嘎吱!”
越野车在混混不到十米处停下,这还未等混混走上来问话。
乔无咎和王七两这两货就破马张飞,杨不二正的走下了车。
乔无咎一下车对拦路的混混招了招手,说了一句。
“来,你过来一下。”
同时迈步向那名混混快步走去,随即趁混混不备,一个助跑,一脚踹在混混肚子上,把其打倒在地,然后开始对其拳打脚踢起来。
整的就是趁其不备,出其不意。
王七两更是生猛,一下车二话不说,直奔那四名蹲着烤火的混混而去,随即掏出菜刀,趁其不备,用刀背拍在一名混混脑袋上。
“啪!”
然后挥舞着刀背嘎嘎乱杀起来,四名混混顿时化作鸟兽而逃,根本不敢近着王七两的身,更不是不敢反击。
一时之间,王七两化作菜刀战神,撵着四名混混在这大野地里乱窜,可谓霸气凛凛。
“艹,这么牲口的吗?上来就干啊?真他娘的刺激,物哥的人就是猛啊,我喜欢。”
辛泽农显然也是一牲口,完全不顾自己司机的身份,打开车门嗷呜一声,战意昂然冲了下去,帮着王七两撵那四名混混。
以出一出这段时间的憋屈之气。
要说办实事的还得数王奉先,下车后见那几名混混不敌自己这方,便来到面包车旁。
凭着一己之力,把拦路的面包车推到一旁。
两分钟后!
货车畅通无阻而去,乔无咎几人这才驾着越野车殿后跟上。
五分钟后!
五名混混匆忙驾着面包车追上去,并把这边情况通知自己老大,同时也开始摇人起来。
八分钟后!
炮厂那辆轻卡货车驶出,畅通而行。
十分钟后!
那辆从贺道北矿场借来的自卸货车,车斗盖着帆布,才载着第三笔订单的货,从炮厂驶出,一路畅通无阻。
十五分钟后!
一处分岔路口,自卸货车反其道而行,并没有与乔无咎他们和那辆独行轻卡一般,走王家屯方向,而是向煤城方向驶去。
其目的是绕道走野牛谷大桥,然后从矿区那边回王家屯。
而这一切正是王载物金蝉脱壳之计。
利用乔无咎他们吸引住朱三胖他们的目光,到时万一露馅拖不住,这不还有那辆独行的轻卡作为掩护。
让自卸货车得以绕道煤城,从矿区那边畅通无阻回王家屯。
毕竟炮厂那两辆轻卡早已被朱三胖的人盯上,到时朱三胖发现乔无咎他们那辆轻卡没有货,自然会再把目光盯向炮厂第二辆轻卡上。
毕竟炮厂只有这么两辆运输货车。
而结果也正如王载物预料的一样。
朱三胖在得知乔无咎他们“闯关”,护送轻卡出货,二话不说就开始了堵截。
第一次是在一偏僻之地,直接用车辆堵路拦截,把越野车和轻卡拦下。
可惜他们低估了乔无咎他们的战斗力。不,应该说是朱三胖他们忽略了王奉先这战神的强悍。
虽把越野车和轻卡截停,但乔无咎他们上来就开战,为轻卡清路,有了王奉先这战神存在。
朱三胖来拦截的十几人全部被撂趴,一个个在今非昔比的王奉先手上走不过三招,就被ko。
力拔山河,霸气无比!
看的乔无咎,王七两和辛泽农仨人连连咋舌,惊愕不已。
如今的王奉先与之前已不可同日而语,说之为脱胎换骨都不为过。
在这些天里与王载物晨练对战,加上王载物口授的实战经验。
其实力可谓一天一个样,进步神速。
第100章苏胭脂有请
面对朱三胖这些人,王奉先不伤分毫拿下,反倒乔无咎和王七两这两货受了点轻伤。
而让人意外的是辛泽农,这货绝对有两下子,他一个人干三个,竟然不落下风,基本整了个平手!
战斗力根本不是乔无咎和王七两可比的。
撂趴朱三胖拦截的人,扫清障碍,乔无咎他们并不过多纠缠,上路继续为轻卡保驾护航。
而朱三胖得知第一次堵截失败后,又开始了第二次堵截。
这一次,朱三胖明显吸取了上一次失败,不再选择堵路拦截,而是选择追逐拦截。
以拖住越野车为主,再趁机把轻卡截停,把货给毁了。
随即好几辆车在这冰天雪地,冷清的道路上上演起速度与激情。
这一次,朱三胖的追逐拦截计划还真奏效了。
用三辆车拖住野越车,再利用两辆车把轻卡截停。
可惜等朱三胖的人把轻卡车厢门打开,里面放的竟不是烟花炮竹,而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而朱三胖也第一时间收到信息,知道被王载物给耍了。但是朱三胖可不认为王载物是在骗他。
所以第一时间就把目光放在炮厂第二辆轻卡上,开始追踪起来,同时让人盯紧王家屯各村口。
果不其然!
在距离王家屯不到五公里之地发现炮厂另一辆轻卡,并把其拦下。
可惜这辆轻卡空空如也,完完全全就是一空车。
这一下不禁让朱三胖大失所望起来,同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最后还是王家屯那边传来消息说,一辆自卸货车停在村口,村民真正卸货,正是一些烟花炮竹。
朱三胖这才明白王载物瞒天过海,金蝉脱壳之计。
此时!
接近野牛谷矿区,一道路上一辆越野车正缓速行驶着。
车内正是从煤城匆匆往回赶的朱三胖三人。
“艹!这王载物挺特么阴啊,跟我玩暗度陈仓,金蝉脱壳。幸亏没和他打这赌。”
坐在后座的朱三胖挂断王家屯那边眼线电话,不禁庆幸道。
“咱就这样放弃了吗?”
坐在副驾驶上的龙哥,回头抻着脖子问了一句。
话音里充满不甘。
“咋滴,难道你还有其他折啊?”
朱三胖很是不忿回了一句。
要不是龙哥这货被王载物给骗了,把其放进去炮厂,让其成为炮厂大股东。
还跟自己扯犊子说是鬼二爷的人,把自己说的一愣一愣的。
事情何至于发展成现在这样。
朱三胖这是把账算在龙哥头上了。
“我是想说,他们现在不是搁村口搬货吗?要不要我现在拢人,让我们的人冲上去把货给毁了。”
龙哥眨着机智的小眼神提议道。
“你特么想啥呢?你忘记不久前的事了?”
朱三胖抬手一巴掌扇在龙哥脑袋上,没好气说道。
“啊,啥事?”
龙哥顿时迷茫起来。
“就是上次魏少要干折林玄北那次。人家魏少到了王家屯都得望而止步,你还想着让人冲过去毁货。这王家屯由于都姓王,所以特别抱团和彪悍,典型的帮亲不帮理,刁民一群。在野牛谷乡,是出了名的穷横穷横。传闻外来的狗进去,都得被挨两巴掌。"
这时开车的青年开口解释道。
“何止穷横还特么生讹。我告诉你,这孙悟空去了都得被逮着演大马戏,完了,毛给你薅掉。唐三藏去了都得被打出舍利,再剥一层皮。远的不说,就说胭脂楼那次,要不是王家屯这帮刁民,王载物能出得了煤城啊?”
朱三胖气不打一次来叨叨道。
龙哥一听顿时不敢说话了。
“哦,对!其实这事我们可以找王之初啊?”
开车青年猛然记起,随之提议道。
“他不是王家屯的人吗?我们让他把这批货给毁了得了。上次吃饭,他不是说要包一个井口吗?要不以此作为条件。”
“想啥呢?我们那个矿才几个井口啊,包给他一个,那还要赚啦?这可不划算。别净说这些没用的,你俩能不能别用近视眼看问题。”
朱三胖拿起一旁的矿泉水喝了一口,继续道。
“就算这批货解决了,那还有两笔订单两批货呢?要想就得想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这次王载物有准备,我认载,大不了我按合同付这笔货款,就当过年买的烟花。但是我不希望那剩下的两笔货款还要我付钱,明白吗?”
“那我可没折,我一直忙着矿上的事,对于炮厂的事可不了解。”
青年说了一句。
“我也没指望你!”
朱三胖看向龙哥,严声说道。
“这事因你而起,我就交给你。你无论是杀人放火,还是烧杀掠夺,都得把这事给我解决了。”
“啊!”
龙哥顿时懵逼,弱弱问了一句。
“我咋解决啊?”
“艹,想办法端了炮厂的货啊,让炮厂交不了货,这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这事不用我手把手教你吧?”
“这能行吗?”
“艹,咋不行啊?难道你还想要找王载物掰掰手腕啊?要把他手中炮厂股份给我整回来啊?想啥呢,人家一个回合你就得趴下。”
“这…那…”
“别这啊那的,这事解决后,我划炮厂一块区域给你,让你当代理。别特么一天天不着五六的,跟个二流子似的。都特么多大人了,你看看你身边那个不起来了,就你特么混得最差。”
……
另一边,胭脂楼!
王载物和蔡永明在雅间唠了一会,本打算趁着饭点,请蔡永明在胭脂楼三楼餐厅吃顿饭,熟络熟络感情。
可惜这一出雅间的门,就被茶馆的人叫住,说是夫人有请。
没办法!
王载物只能把蔡永明撇下,在一名女茶艺师带领下,来到了这让王载物记忆犹新的胭脂阁。
胭脂阁,一间独立餐厅内!
茶艺师领着王载物进来后,就悄然退了下去。
此时一开放式厨房里,苏胭脂披着一条围裙化身美厨娘,正在厨房里忙碌着,对于王载物的到来视若无睹。
要不是她那生疏的厨艺和那忙手忙脚的姿态出卖了她,王载物还真以为是一贤惠少妇。
“玉人厨下手亲烹,简朴佳肴别有情。”
对此,王载物很是违心夸了一句。
不夸不行啊!
这不但把人看光光,还捎带脚把人给卖了。
整的王载物现在一见到苏胭脂就有点虚。
“来了!”
苏胭脂闻声侧头,随之打量了一眼王载物,用老熟人的语气夸了一句。
“你今天这身倒是有了贺氏门生该有的样子。”
“谢谢夸奖!那个…您找我来是有事?”
王载物可不习惯苏胭脂这样式,赶忙问了一句。
“还没吃饭吧?”
苏胭脂答非所问,一边忙碌着,一边继续用老熟人语气说着。
“那啥,正打算吃呢,就被你叫了过来。咱还是先说事吧。”
王载物挺局促回道。
“那正好,陪我吃一顿饭,尝尝我厨艺。”
苏胭脂抬起芊芊玉手一指,缓声说了一句。
“对了,换上那套衣服。”
王载物目光顺着苏胭脂所指,便见一旁椅子上折叠放着一男士格子睡衣。
“啥意思?咋还要换衣服呢?搓澡呢!”
王载物被苏胭脂这没头没脑的要求整的是一头雾水,懵逼不已。
“你不是说以相思入相思方可解相思吗?你陪我吃了这一顿饭,我便可解相思。”
苏胭脂缓声解释道。
“不是,那为啥是我呢?”
王载物霎时凌乱起来。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天青色吗?因为我与他定情之物是一条天青色裙子。而你说的天青色典故,他曾与我说过,他说雨过天晴云破处,这般颜色作将来,何处天青色,卿心即家园!你与他颇有几分相像,我想正式做一次告别,断相思。”
苏胭脂并不理会王载物的话,自说自话,似嗔似怨述说着。
王载物顿时恍然。
这是想要把自己当成那个他,以此做个告别啊。
可是你这告别就告别,咋还要自己换衣服呢?咋滴,要仪式感吗?
“要不你换个人吧?我看魏少就挺乐意干,要不你找他吧。”
王载物犹豫了一下,提议道。
实在是这事让他觉得浑身不得劲,干不了。
“我这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你应该要做出的补偿。”
苏胭脂俏脸一寒说道。那语气充满着毋庸置疑。
“补偿?啥意思?”
王载物一懵。
“那张纸条魏天养让人送回胭脂楼了。”
苏胭脂拿话点了一句。
王载物瞬间明白。
魏天养这是把自己给卖了啊?太特么埋汰了。
“你对魏天养说了什么你应该清楚,你不但坏了胭脂楼名声,还无视胭脂楼相助之情,说是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不为过吧?”
苏胭脂一边抄着菜,一边用冷漠的语气陈述着,随之瞥了一眼王载物很有深意说了一句。
“有些事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知道,就比如你与贺道北关系。”
“那啥…我这就去换衣服。”
还说啥呢,人家这是拿话点自己啊,再扯下去,那就是有点晒脸了。还不如现在乖乖从了。
如果让苏胭脂搬出胭脂楼所谓的规矩,那可就完犊子了。
说着,王载物拿起睡衣就离去。
自作孽不可活!
这能怪谁呢?怪魏天养吗?
显然不是,确实是自己这事整的挺磕碜人的,不厚道。
最关键是被当事人给知道了。
第101章掐着人中吃一顿饭
没一会!
王载物去而复返,已然换上了那套格子睡衣。
“先到餐桌那坐吧,剩最后一个菜了。”
苏胭脂鹅颈微抬看了一眼王载物,用颇为温柔的语气说了一句。
哪有刚才那样式,整得就跟一贤惠妻子,等丈夫回家吃饭似。
这弄的王载物很是怪异,赶紧夹着腚沟子,来到餐桌旁坐下。
这一坐下王载物瞬间就被餐桌上那几个菜给吸引住了。
这哪是菜,纯纯是黑暗料理啊。
看着桌面上乌黑、漆黑、焦黑、俏黑,就是个黑,唯一份主食白馒头看着还正常的菜。
王载物霎时懵逼起来。
这哪是做饭,纯粹是作孽啊。
如果这顿饭吃下来,王载物估计自己进ICU都省了,直接得进太平间。
“那啥,你这自己做的菜,你都能知道是啥菜不?”
王载物看着桌面上那乌漆麻黑,实在难以分辨食材的菜,弱弱问了一句。
“当然!”
苏胭脂端着一盘一坨坨跟粑粑似的东西走上来,把其放在餐桌上,落坐下来,眼眸闪过一丝狡黠,随之兴致颇高道。
“快品尝一下,这是我第一次做菜,看味道怎么样,提提建议。”
“你确定这顿饭不是带着私人恩怨做的?”
王载物可以肯定,这压根不是为了断相思,才让自己陪其吃这顿饭的。
那都是借口,纯纯是为了打击报复。
王载物还真没想错,苏胭脂还真就是为了打击报复。
不过这确确实实是她第一次做饭,王载物也算是有幸品尝到了。不过再怎么第一次做菜,都不至于做成只剩一个黑的菜。
这确实是苏胭脂故意为之。
谁让王载物把自己看光光,不但利用了胭脂楼,还捎带脚把胭脂楼给卖了。
这些事她可不会就这么算了。
而这顿饭只不过是让王载物尝尝苦头,接下来的才是真正的报复。
“我这是第一次做饭,卖相或许不好看,但是味道应该不差,快尝尝吧!”
苏胭脂自卖自夸道。
“第一次做我是看出来了,但我总感觉这菜里,你是带着私人恩怨咬着牙做的。”
看着这些菜王载物可不敢尝,随之说了一句。
“要不你先动筷?”
“这顿饭是为你做的。吃了这顿饭咱就两清,不吃那咱就得好好算一下账了。”
见王载物这么不识趣,苏胭脂直接放话威胁。
“吃了这顿饭就能两清,事能翻篇?”
“对!”
苏胭脂点了点头,夹起一鸡爪放到王载物碗里说了一句。
“先尝尝这虎皮凤爪吧。”
“得,我就当是神农尝百草了,掐着人中把这顿饭吃完。”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王载物起筷,夹起碗里鸡爪,评头论足道。
“唉妈呀,这鸡爪指甲盖比我命都长。这鸡得多苦,才能落你手上。”
说着直接咬了一口,霎时又焦又咸的味道向口腔袭来。
“味道怎么样?”
苏胭脂饶有兴致问了一句。
“这味道就跟慈溪老公似的。”
“嗯?”
“咸疯了。”
“咯咯…”
苏胭脂瞬间一乐,颇为满意起来。
“就这个鸡爪,我能造三个馒头。”
王载物拿起一个馒头,就开啃了起来。这一口下去差一点没把他牙给嘣断。
“哐,哐…”
王载物拿着看着挺正常,实则邦邦硬的馒头,敲了敲餐桌,很是无语道。
“哎哟我去,你这是把我当铁齿铜牙纪晓岚啊,看这馒头邦邦硬。”
“怎么会硬呢?馒头我可是搁酵母了啊。”
“行了吧,就你这厨房刺客,酵母指定被你给刺死了呗。要不你开个馒头店得了,名字就叫钢化膜。”
王载物白眼一翻。
“咯,咯…要不你尝尝这炖粉条。”
苏胭脂夹了一筷最后端上来的那一盘跟粑粑似的菜放到王载物碗里说道。
“哎妈呀,这是粉条啊?你整这粉条,都赶上我爱情了,藕断丝连。”
“味道怎么样?”
“我算是明白了,你做饭好坏全看运气,咸淡全靠手气啊。淡了吧唧的,压根没味。”
“可能我忘记放盐了。要不你品尝一下这排骨吧。”
“咱能别再玷污品尝这词吗…哎呀!这块排骨让我品出了百味人生…酸甜苦辣全了,你这厨艺绝了。”
“咯,咯…”
……
这顿饭被王载物这么夹枪带棒一说,整的是其乐融融,充满欢声笑语。
只不过这欢声笑语出于苏胭脂之口,却建立在王载物这味蕾遭罪的份上。
而就在王载物明嘲暗讽,夹枪带棒拿命“享用”着苏胭脂做的菜时。
门外窗户边上,不知何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正窥视着这一切。
这不速之客正是魏天养魏大少。
一眼万年!
自见苏胭脂第一眼起,魏天养还真就打算让其成为魏夫人。
并对苏胭脂发起猛烈追求,虽然说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但这些天接触下来。
魏天养还是对苏胭脂有了一定了解,知道其比较宅,深居简出。
所以这几天魏天养都以陪苏胭脂宅在胭脂阁为主,反正是赶都赶不走那种,死皮赖脸的。
这不!
今天一到饭点,魏天养就挺乐呵地提着苏胭脂爱吃的菜,打算与其共进午餐,然后再陪其宅一起。
谁曾想却被人捷足先登了,而且还是苏胭脂亲自下厨做的饭菜。
看着餐厅里面王载物和苏胭脂在魏天养看来是打情骂俏,你侬我侬的画面。
这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脸上阴郁得不行。
特别是王载物那身居家睡衣和与自己在一起时,苏胭脂不曾有的欢声笑语,和那时不时给王载物夹菜的恩爱举动。
这一切一切,无疑是在深深刺疼魏天养的心,差点让他失去理智,不顾一切推门而进,阻止这一切。
最终还是被他克制了下来,因为他不想以失败者身份出现在两人面前,特别是王载物面前。
此时的魏天养算是看明白了,之前苏胭脂为啥不顾众人目光要与王载物坐一起,并在摸青龙时暗中相助于王载物了。
原来是两人有奸情,而不是所谓的胭脂楼与贺氏暗中达成联盟,亏自己当时还信了王载物的话。
“王载物,你还真是会给我惊喜啊。”
透过窗户玻璃,魏天养用阴狠的眼神看了一眼王载物,随即提着精心准备的午餐,颇为落寞转身离去。
并不打算现身,当这失败者。
而就在魏天养转身的一瞬间,苏胭脂那双卡姿兰大眼隐晦一瞟。
对于魏天养的到来,其实苏胭脂早已看到。
这一切都是她刻意让魏天养看到的,要不她又咋会时不时给王载物夹菜,整的欢声笑语似的呢。
王载物摆了她一道,并占了她便宜,让其吃一顿难以下咽的饭是不足以解恨。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这才是苏胭脂最终目的,这样不但可以摆脱魏天养的死缠烂打的追求,同时又可以摆王载物一道,可谓一箭双雕。
见魏天养离去,这顿饭苏胭脂也不打算继续下去了,笑靥如花说了一句。
“行啦,别吃了,说说感受吧?”
显然心情非常不错!
“唱歌不看曲本,离了个大谱。你这顿饭,还真别说,真别说,别说,得意会。”
王载物猛灌了一口水,摇头说道。
“咯,咯,就没有那个菜好吃吗?”
“你应该问那个菜不难吃!”
王载物把筷子一放,看着被自己差不多干了一半的菜,感叹了一句道。
“这顿饭你拿命做,我掐着人中吃。”
“咯,咯…”
这顿饭苏胭脂确实被王载物逗得不轻,大手一挥说道。
“行啦!这顿饭过后我们两清,你可以走了。”
“不两清都对不起我这胃。听我一句劝,以后别再做饭了,要不人家得告你谋杀。”
王载物站起身就打算去换衣服,然后离开这是非之地。
这时苏胭脂却悠悠开口说了一句。
“对了,忘记告诉你魏天养刚才那会来过。”
苏胭脂抬手指了指窗边,接着说了一句。
“呐,就站在那窗边。”
“嗯?”
王载物一愣,瞥了一眼窗边,又看了看自己这身睡衣,顿时恍然起来,随之问了一句。
“魏天养在追你?你这是把我当挡箭牌了。”
“嗯!死缠烂打那种追。”
苏胭脂很是干脆承认。
“这才是你让我又换衣服又陪你吃饭的真正目的吧?”
王载物不禁一脸牙疼起来。这稀里糊涂又得罪了人家魏大少,而且是得罪狠了。
现在想想,王载物算是明白刚才那会,苏胭脂为啥表现的那般了。这又是给自己夹菜又是递水的,还充满着笑容与温情,加上自己穿着睡衣。
这让谁看不是有一腿啊。
“你摆了我一道,我现在还回去,有问题吗?至于这顿饭,就当给你一点苦头吃,因为你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苏胭脂眨巴着卡姿兰大眼,颇有小人得志那意思看着王载物。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是可,最毒妇人心。真狠!”
“所以以后千万别得罪女人,特别是像我这种漂亮的女人。”
“确实,领教了。告辞,以后咱俩老死不相往来。”
王载物丢下这话,直接扭头离去。
没一会!
一道蔫坏的声音在胭脂阁响起。
“对了!你再漂亮,也比不上你胸前那四两肉,有幸一饱眼福,这顿饭不亏。”
气得苏胭脂直接追了出去。
可惜王载物早已逃之夭夭。
第102章法盲我龙哥
当天,夜晚十点,万籁寂静!
炮厂左侧的院墙外,三道人影正鬼鬼祟祟凑在一块。
这三道人影不是别人,正是龙哥,小胜外加一个小年轻。
此行三人是为了捣毁炮厂的货而来。
这怕王载物再暗度陈仓,把货给转移到王家屯,龙哥不得不选择今晚行动,而且是势在必行,今晚不成功便成仁。
“小胜你确定货都在一号仓库吗?”
龙哥不放心小声问了一句。
“确定,我都打听好了。今天他们出的货是三号仓库的,现在二号仓库放的是一些原料。”
小胜很笃定道。
“行,那就按计划行动,小胜你先翻墙进去看看情况。”
“好!”
小胜也不废话,轻轻一跃抓住围墙顶端借力,随之翻身落到炮厂院内。
一落地!
小胜赶忙猫身蹲下放眼一扫,见炮厂内一片昏暗,冷冷清清,这才压低声说了一句。
“没人!快进来。”
不到十秒,龙哥和小年轻翻墙而进,随即三人猫着身向一号仓库走去。
没一会!
三人就来到炮厂左侧,远离其他建筑,标有仓库重地,严禁烟火,并排在一起的三座砖墙铁皮盖顶的厂房旁。
这三座厂房正是炮厂三座仓库。
“呐,一号仓库在那边。”
小胜抬手指了指其中一座墙体上,用红色油漆写着一大大1字厂房说了一句。
“我看到了,走,你俩把风,我去找自动灭火装置。”
说着龙哥就向一号仓库摸去,随之来到一号仓库大门一侧消火栓箱前。
这刚打算把消火栓箱打开,然后拧开里面一些阀门,利用仓库内布满的消防喷头,喷出来的水把货给弄湿,以此达到毁货目的。
不得不说龙哥确实有点急才,知道这炮厂仓库消防与别的地不同。
仓库内顶端可是纵横交错布满消防管道和消防喷头,就是以防烟火爆炸的。
没想到现在被其给利用上了。
可惜龙哥却发现这消火栓箱上了锁。
而这正是炮厂为防止他们使坏,才刻意上锁采取的措施。
“艹,咋上锁了呢?你俩谁会开锁,快把它整开。”
就在龙哥三人闷头捣鼓着锁时,一束灯光直接打到他们身上。
“在干嘛呢?”
一道沉喝声响起,来人正是听到响声,过来查看的仓库管理人。
龙哥三人顿时被吓了一大跳。
“卧槽,被发现了,快跑!”
小胜和小年轻霎时撒腿就跑,宛若脚踩风火轮似的,完全不顾龙哥。
“特么的…”
龙哥慢半拍撒丫子开溜。
“来人啊,抓小偷…”
仓库管理人顿时嚎了起来,迈腿追了上去。
……
二十分钟后!
距离炮厂不到两百米的一处隐秘之地,龙哥,小胜和小年轻三人成功会师,凑到了一块。
“龙哥,怎么个意思啊?咱撤,还是咋地啊?”
小胜张嘴问道。
“能特么走吗?老人让咱端了炮厂货,完了,现在事没成,还被人撵得跟丧家犬似,你回去咋解释啊?”
龙哥没好气地骂道。
“那你说咋整,别jb在这儿杵着啊!多冷啊?”
小年轻冻得直跺脚。
“哎呀,费那劲儿干啥?要我说,直接弄刘建国和蔡永明这两老b得了,先把他俩家砸了,威胁他俩。实在不行,弄他俩家里人,把他俩家人给绑了,我就不信还敢出货。”
小胜开始出馊主意道。
“啪!”
龙哥一大脖溜扇过去,瞪着眼珠子骂道。
“我特么怎么跟你说来着?做事儿要动脑子,脑子懂吗?你特么给人家里人绑了,那不是犯罪吗,还是绑架的重罪?再说,现在炮厂王载物这阴b才是大股东,整他俩肯定不行。人家该出货还得出。”
“那能咋整,朱老大在人家手上都走不过一个回合,我们指定整不过。”
小胜揉着脑瓜子回道。
“就是!我们现在不就搁这犯罪吗?”
小年轻不以为意道。
“你俩能特么的动动脑子吗?要犯罪,也犯最小罪的!我们现在顶多是小偷小摸,懂吗。朱总之前不是说了吗,要用最小代价为基本,然后办最大利益的事儿。”
龙哥叭叭教育道。
“你说的都对,可是你也见着了,人家炮厂压根不给你犯小罪的机会啊?你能咋整啊?”
小胜丧气说道。
“我们被发现了,炮厂指定防着我们,我看今晚水攻指定不行。要我说,要不咱先回去,明晚再过来继续。”
小年轻提议道。
“艹,你有没有脑子啊?今晚我们漏了,明天炮厂指定把货给整到王家屯,那还继续个鸡毛啊?你敢上王家屯去毁货啊?我告诉你俩,今晚必须得把事办成,要不就没机会了。”
“你这意思是今晚和炮厂死磕了呗?”
“那咱能别在这合计吗,怪jb冷的,我们回车上想不行吗?”
小年轻提议道。
随即几人回到面包车上商讨了起来。
十几分钟后,三人并没有整出一个可行方案。
这时小年轻烦躁说道。
“要我说别整这啥水攻了,直接火攻得了。仓库放的不是烟火炮竹吗?一有点火星它不得炸啊,点完火咱直接开溜,干脆利落。”
“咋火攻啊?没见仓库大门被锁得死死地吗。我们消防箱那把小锁都整不开,你去整仓库大门的大锁。”
小胜直接否定道。
“对,就火攻,我咋没想到呢。”
龙哥顿时兴奋起来,眨着无知的小眼神继续道。
“不用捣鼓锁,仓库不是有通风口吗?我们直接把火从那投进去就行,投完就开溜,炮厂压根防不住。”
龙哥越想越觉得的这办法可行,随之对小年轻吩咐道。
“去,抽出来点汽油,咱弄几个燃烧瓶。”
“真JB费劲,大冷天的,我特么咋抽啊!”
“整个管子用嘴吸,快点的,别墨迹了。”
龙哥催促着说了一句。
“真要火攻啊?那可是烟花炮竹,万一爆炸伤到人咋整?”
小胜颇为担心说了一句。
“没事!到时我们提醒他们一下,再说,你也看到了,仓库离其他厂房远着呢,出不了事。”
随即三个人在面包车油箱里,抽出来三瓶汽油,做了三个燃烧瓶,开始等待起来。
深夜来临!
龙哥三人改变策略开始了火攻行动,又一次翻墙进了炮厂。
这一次三人吸取上一次教训,并没有到仓库正门,而是来到仓库背后,点燃燃烧瓶,通过通风口,迅速把其投进一号仓库内。
随之撒丫子来到围墙下边观察起来。
此时一号仓库内!
由于朱三胖的人拦路不让炮厂出货,所以这一号仓库整整齐齐堆放着满满一仓库烟火炮竹。
都是那些分销商,代理商的货。
随着这三瓶自制燃烧瓶投进仓库内,一瓶好巧不巧落到过道上,暂时还掀不起波澜。
另外两瓶则落到货品纸皮箱上。
“滋啦啦!”
火焰吞噬着纸皮箱,不到十秒,直接把纸皮箱内鞭炮点燃。
“劈哩叭啦…”
顿时仓库内炮竹声炸响,随之各纸皮箱被点燃,霎时间仓库内开启了一场烟火盛宴。
“着火啦,着火啦,快来人啊。”
龙哥三人一听到声响,赶忙嚎叫起来。
“走,走,快走!”
随即三人翻墙就跑了出去,然后坐着面包车,扬长而去。
车上!
龙哥翘着二郎腿,得意无比地叭叭起来。
“这事儿干得漂亮!我们这一提醒,不但可以预防出事,还能让炮厂的人束手无策。他们想要救火,就得打开消防箱开阀门放水,就算火救了,货也废了。不开阀门,那就是一场绚丽的烟花表演,货一样得没。”
“是是是,还是龙哥考虑的周全。”
小年轻叹服说了一句。
“这事咱要不要出去躲一躲啊?”
这时小胜颇为担心说了一句。
“躲个jb,炮厂知道咱干的能咋滴,他又没啥证据,拿我们没辙?倒是得防着点王载物,我怕他跟咱玩阴的。”
因龙哥三人的无知,煤县特大纵火案就此诞生,造成炮厂三人死亡,半个厂子被燃烧殆尽的严重后果。
死亡的三人本应命不该绝的,但是由于龙哥三人上次的失利被炮厂发现。
炮厂不放心,便临时安排两班人轮流守仓库,再加上仓库着火,三人第一时间想着不是远离,而是去救火。
所以直接被烟花产生的爆炸吞噬生命,充满惨烈。
反倒是第一次发现龙哥三人的那位仓库管理人,因为下半夜轮班缘故,幸免于难。
这也让其成为目击证人,得以让警方快速破案。
这一场大火足足燃烧了四个多小时,三座仓库轰然坍塌,因烟花喷射贱出的火苗,这也导致临近仓库的车间也不幸被点燃。
霎时火光冲天,炮厂亮如白昼,要不是消防及时赶到,恐怕整个炮厂都得陷入火海之中。
另一头!
还未等炮厂大火扑灭,县局警方在龙哥三人翻墙而进之处留下的痕迹排查,就已将炮厂起火,定为恶意纵火案件。
再加上那位与龙哥三人打过照面,幸免于难的仓库管理人口供,县局可谓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迅速锁定犯罪嫌疑人,龙哥三人。
随之展开了抓捕!
在大火扑灭不到一个钟后,龙哥三人全部被抓捕归案。
对此,龙哥三人还负隅顽抗,打死不认,可是在得知这场大火烧死三个人后,小胜率先扛不住撂了。
接着是小年轻,最后是龙哥。
通过三人口供,县局又把纵火案主谋朱正良绰号朱三胖锁定。
随即在早晨八点多的时候,在野牛谷乡一公寓内,把还在睡梦中的朱三胖逮捕归案。
至此,纵火案四位嫌疑人全部落网,宣告侦破。破案堪称神速!
而魏氏七鹰犬之一的朱三胖,因王载物一掺合的缘故,就这般稀里糊涂被龙哥几人给坑了进去。
朱三胖的进去,并不预示炮厂事件的结束。因为朱三胖上面还有一个花相,魏氏第一鹰犬,不过这都是后话。
而对于炮厂火灾,王载物是在中午时份才从蔡永明电话中得知,随即带上乔无咎几人开车赶往炮厂。
至于炮厂那三笔订单,由于朱三胖的进去,自然是其违约,而宣告终止。
第103章男人就得浪
对于炮厂事件,现在王载物可谓是啥都没捞着,并还惹了一身骚。
本想着摆平朱三胖,或者解决那三笔订单的事,自己好从炮厂进货,好让屯里人拿去零售售卖。
也让屯里人跟着自己喝口汤,而自己则趁着年关好好捞上一笔。
为此王载物都把销售计划给弄出来了,以各乡镇摆摊为据点,迅速占领乡镇市场。
毕竟自己拿货可是没有中间商赚差价,价格上可是很有优势。
谁知道这一切,被龙哥这法盲给一把火给烧没了,虽说也把朱三胖给烧了进去,算是帮自己摆平了朱三胖。
但龙哥这一把火烧得太旺,把半个炮厂给烧没了。
部分车间和仓库原料被烧,这直接导致炮厂,短时间内压根无法投入正常生产。
加上三条人命和一号仓库那些货被毁,炮厂可谓是陷入困境。
所以整的王载物是闹心不已,但也没办法,只能等炮厂解决这些麻烦事再说,自己就别去给炮厂添乱。
哦,对!还有一件事让王载物挺闹心的,那就是贺道北让他一起去胭脂楼参加立棍茶。
对于这立棍茶,王载物本身是不抗拒的,因为他也想一睹黑省这座江湖的各路枭雄豪杰。
但让他有些闹心的是苏胭脂,因为立棍茶地点在胭脂楼,自己嘴贱又把这条竹叶青给得罪了。
怕到时这条竹叶青给自己整事,毕竟那顿饭可是让自己记忆犹新。
最后王载物只能既来之,则安之!
到时躲着点这条竹叶青就好,避免被她盯上。
立棍茶这一天!
天气不阴不阳,显然不是个好天气。
早晨七点多!
通往野牛谷矿区一条乡道上,一辆跟车祸现场似的越野车,正在路面驰行着。
车内!
王载物半躺在副驾驶室上,双腿放于中控台上,整得就跟葛优躺似的,惬意得不行。
驾驶室上,王奉先娴熟开着车,俨然跟个老司机似。
现在的王奉先可是有证驾驶,这证还是通过贺道北关系搞到的,要不也不能这么快拿到驾驶证。
此行王载物和王奉先两人正是去矿场与贺道北汇合,然后一起上煤城到胭脂楼参加这立棍茶。
而王载物这趟是打算带上王奉先一起,毕竟这立棍茶风云际会的,贺氏与魏氏又整的暗流涌动,加上自己最近得罪的人实属有点多。
这万一出点啥事或惊变,有王奉先这战神在,也好有个照应,自己心里也托底。
如今的王奉先,在王载物这些天实战练习和传授下,可是迅速弥补了实战经验缺乏这一块。
那战斗力可谓是一日千里,宛若吕奉先转世,武力值爆表,战神临世。
如今已有碾压王载物之势。
这段时间的晨练对战!
不但王奉先,王载物自己都觉得实力提升了不少,并还学上自然门功夫。
只不过王载物并不知道这功夫叫自然门而已。
“嘀玲玲…”
这时电话响起!
王载物掏出手机一看,霎时扬起一贱笑,接通电话。
“在干嘛呢?族长大人!”
随之金元宝招牌式甜甜问候传来。
“明人不说暗话,在想你!”
王载物挺浪地回了一句。
对于与金元宝,两人可是从没断过联系,反倒随着时间推移,两人如今就跟一对异地恋情侣似的。
“咯,咯…有多想啊?”
金元宝雀跃问道。
"思念如马,自别离,未停蹄!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卿同,你说有多想。”
王载物开始发浪起来。
“咯,咯…是吗?你就一嘴好,我可不信。”
“我不但嘴好,我活也好。”
“呸,流氓,挺浪啊。”
“男人就得浪,越浪越有样,哪个女的见到春心不荡漾。”
“哼,这么说很多女的为你春心荡漾了?”
“岂能啊!一楼烟雨一楼台,一花只为一树开。我也只能对你浪!”
“哎哟是吗?”
“那必须滴!”
“行,那我给你一次浪的机会。”
金元宝狡黠说道。
“啊!啥意思?”
“意思就是本格格现在就在煤城,快速速过来给本格格请安。”
金元宝得意的声音传来。
“真的假的啊?咱不带骗人玩的。”
王载物小眼神一亮。
“真的,我哥过来煤城办事,我就跟着一块过来了,我可是求了他好久他才肯的。昨晚我们就到煤城了,现在就在煤城胭脂楼呢。惊喜不?”
胭脂楼六楼,一间古色古香包厢内!
金元宝略施粉黛,上身一件白色貂绒外套,搭上一条修身牛仔裤和一双长靴,配上那俏美的五官,可谓尽显时尚同时又不失高雅,充满着青春气息。
此时!
金元宝正独坐在一桌子旁,一边和王载物唠着电话,一边享用着胭脂楼为其精心准备的早餐。
“啥,胭脂楼?”
王载物顿时一惊一乍起来。
金元宝在胭脂楼,那岂不是说他哥是过来参加立棍茶的吗?
可是金元宝和自己说过,她家是在辽省候城的,咋跑来黑省煤城参加立棍茶呢?
天地独秀、绿林当道、安清立命、同袍同泽、太原传芳、金兆遁世。
金元宝家不会就是江湖六大正统商会的金家资本吧?
对于之前,虽然知道金元宝家非富即贵,但王载物可从没往金兆遁世的金家资本那想。
而且两人通电话,金元宝根本不提自己家庭背景。
不容王载物多想,金元宝雀跃的声音就传来。
“是啊,你知道胭脂楼?那你快过来找我吧,在这待着好无聊哦。”
“我…我可能没空哦,你在煤城待几天啊?我看能不能抽出时间过去一趟,你也知道,我身为王家屯一族之长,可谓日理万机。”
王载物本想说,自己等会刚巧去胭脂楼,不过随后想想,还是选择隐瞒。
打算给金元宝一个惊喜。毕竟人家给了自己一个惊喜,自己怎么不得还一个回去呢。
“啊!我也不知道能待几天。”
金元宝颇为失望道。
“这样,那我看看能不能挤出时间,过去煤城一趟。”
……
王载物和金元宝唠了几句,在金元宝兴致索然中挂了电话,随之嘀咕道。
“艹,如果宝宝真是金家资本的人,那这就不是普通白菜了,而是翡翠白菜啊。”
十分钟后!
王载物和王奉先两人抵达贺道北矿场,随即把车停在一栋办公楼下,同时王载物给贺道北拨去一电话,告诉其自己已到矿场。
没一会!
贺道北和洪屠就从办公楼内走了出来。
王载物和王奉先赶忙下车迎了上去。
“哦豁,这辆车到你手里还真是饱受摧残,历尽坎坷,都成这样了还开啊?”
待王载物走近,洪屠瞥了一眼王载物那辆跟车祸逃逸似的越野车,不禁调侃起来。
随即把目光落到王奉先身上,实在是其与自己相差无几的身高,和比自己还壮硕的身躯,不得不让人注目。
“呵呵,最近事太多,没时间去修。到时等把车修好了,我再还回来。”
王载物挺不好意思说道。毕竟这车不是自己的,是人家矿场让自己拿去开而已。
如今自己把车弄成这样,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那车就不要再开了,容易出事,不安全,到时你再从矿场开一辆回去,矿场有的是车。”
贺道北很是大气说道。
“不用了,我到时拿去修就好。”
王载物挠着脑瓜皮憨憨说道。
对于贺道北对自己的好,王载物是打心眼里感激,并有些受宠若惊,同时也知道这好是有目的。
无非是想让自己加入海字头堂口罢了。
君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之!
这也让王载物暗暗做出了决定,打算等会在车上和贺道北好好唠唠,以做出决断。
“呐,开那辆车上煤城吧。”
这时洪屠抬手指了指停在一旁的一辆奔驰越野车,随之把车钥匙递给王载物。
“啊?我开吗?”
王载物一愣,赶忙接下钥匙。
“这立棍茶就你和贺总去,难道你让贺总给你当司机啊?”
洪屠调侃说道,随之颇为郑重说了一句。
“此行你可得把贺总保护好,要是贺总有啥闪失,我拿你是问。”
“就咱俩去啊?咋不多带一些人去呢?万一出点啥事呢?”
王载物看向贺道北,挺担心说道。
“人多了反倒显得我贺氏势弱,再说这又不是去打打杀杀带那么多人去干嘛?耍排场吗?贺氏无需这般做,我海字头堂口就是排场。”
贺道北言语中说不出的霸气。
“那我把他带上吧,让他给咱俩当司机。”
王载物指着王奉先提议道。
对于贺道北这话,他可不敢苟同。虽说这立棍茶不是龙潭虎穴,但也充满变数不是。
说啥王载物都得把王奉先带上,要不他心里不托底。
王奉先可是他的底牌。
“你这司机当的够可以啊!让你来当司机,你反倒带来一个司机。”
洪屠不禁一乐。
“我本来就打算让他跟着去的。”
王载物解释了一句,随即把车钥匙递给王奉先。
“时间不早了,那就出发吧!这事可不能迟到。”
贺道北并没说啥,迈步向奔驰越野车走去。
没一会!
奔驰越野车缓缓离去,直奔煤城而去。
第104章江湖正统
车上!
贺道北把装有硬盘的一袋子递给王载物,说了一句。
“呐,这是硬盘,到时你去和魏氏的人交易。”
“啊!啥交易啊?”
王载物一愣,挺懵问了一句。他可不清楚这立棍茶里面的事情。
随之贺道北解释了一句。
“这立棍茶能不能喝的前提,就得看这硬盘交易。”
“啥意思,没听懂?这立棍茶不是拿硬盘换来的吗?还要交易啥?”
“是拿硬盘换来不假,但你总得给人验货不是…”
随即贺道北便把这硬盘里面的弯弯绕绕告诉给王载物。
一听贺道北说完,王载物不禁感慨道。
“这魏天养不简单啊!这一番操作下来,不但能把硬盘拿回来,还反手给我们挖了一坑,把被动化主动,运筹帷幄啊。”
随之不禁庆幸说了一句。
“幸亏被贺叔您及时识破,并没有破解硬盘,要不这立棍茶就没法喝了。”
“我也是后知后觉,还真就差点着了他道。其实魏无羡能让魏天养过来煤城主事,就已经说明这魏天养不简单,之前我还是小看了他。”
贺道北不禁开始自省起来。
“那也不算晚啊!”
王载物想了想突然转移话题,好奇问了一句。
“贺叔,天地商盟到底是个啥样势力?和我唠唠呗!”
“嗯!”
贺道北意味深长看了一眼王载物,随之反问了一句。
“那在你印象里,商盟是一个什么样的势力?”
“我之前以为是一个打着商盟幌子的违法乱纪势力,这接触下来和经历了一些事,发现并不是这样。”
王载物如实说道。
“原来在你印象里,商盟是那么不堪?都把其当成打打杀杀,违法乱纪的黑*恶势力了。”
贺道北不禁愕然,随之恍然说了一句。
“这才是你抗拒加入商盟的症结所在吧?”
“确实有这一方面的原因。”
王载物并不否认。
“天地独秀、安清立命,绿林当道、太原传芳、金兆遁世,同袍同泽。你知道这六方势力为何被称之为江湖正统吗?”
贺道北开始自问自答,给王载物普及起来。
“因为这六方势力讲规矩,讲尊卑,守规矩,信奉江湖有道,行事有自己准则和底线,让江湖人士叹服,再加上长久不衰,越发兴盛,久而久之自然被江湖人士追捧,封之为江湖正统。”
“如果追溯起来,除开绿林道外,剩下的五六方势力可都算是历史传承。”
“我打个比喻吧,如果说这座江湖分黑白灰三种颜色,那江湖正统这六方势力就是介于白与灰之间,而不是你想象中的黑。如果真是这般,那早就毁灭于扫黑除恶历史洪流之中。”
“这倒也是!”
听完贺道北所讲,此时王载物心中不禁有了底,随之做出决定道。
“贺叔,我想好了!加入天地盟,拜入海字头堂口,当你门生。”
对于这一决定,王载物可不是心血来潮做出的。
炮厂大火之事后,他闲来无事可一直在思考这一问题。然后暮然回首,才猛然惊醒过来。
发现这一路走来,自己一直披着天地商盟这张虎皮“招摇撞骗”,如今已是身陷其中,而且是越陷越深,与自己初衷背道而驰。
彻底被黑省这座江湖打上了贺氏门生的标签,已让自己摘而不得,开始与贺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所以王载物趁着贺氏对自己还是“求贤若渴”之时干脆做出决断,可别等到时贺氏立住棍,自己可就不是现在这般“待价而沽”了。
“想通了?还是一时心血来潮做出的决定?”
对于王载物这决定,贺道北并不感到意外,在其想了解天地商盟,他就隐隐猜到了。
只是没想到王载物会直接做出决定,他还以为会在立棍茶之后,看贺氏是否能立住棍后,再做定夺。
“经历了一些事,加上你刚才所说,现在想通了!”
王载物郑重点了点头。
“嗯!这事不急,等立棍茶过后再说。”
“啊!”
王载物不禁有些讶异,他还以为贺道北会满口答应下来。
“别多想!这门生之事,并不是我一口应承下来就可以了。这涉及到开山门和一些繁文缛节,还有一个论资排位的问题,如果我就这样把你收为门生,你可服不了众,也不符合规矩。虽然我可以力排众议,一意孤行,但这显然不利于安定与团结,我也并不打算这样干。”
贺道北拍了拍王载物肩膀宽慰道,接着又继续道。
“等立棍茶过后,你先拜入堂口,跟在我身边做事,到时有了契机我会借此让你成为我门生,择日开山门收徒。在此期间,对外你倒是可以用我门生身份行事,毕竟现在你贺氏门生的头衔已名声在外。”
“这契机是要递投名状的意思吗?”
王载物瞬间领悟。
“呵,想什么呢?你当土匪入伙啊,还投名状,这契机是一个让大家信服你的关键点。你可以把它理解是对堂口的建树。”
贺道北一乐,接着说了一句。
“说不定这次立棍茶就是一个契机。”
……
时间缓缓!
胭脂楼不对外开放的五楼,一间门口挂有聚义堂三字牌匾大厅。
此时大门两侧正站着两位面容姣好的女子在迎宾。
显而易见,这聚义堂就是今天喝立棍茶之所。
聚义堂内!
颇为讲究摆放着十六把太师椅,一张四方茶桌和两个圆凳。
正堂摆着两把太师,显然是为胭脂楼这位主人准备的。
余下十四把太师椅,以正堂为分界线,左右两侧各摆放着七把。代表着包括贺氏在内的黑省十四方势力,十四位黑省巨擘。
而两侧太师椅居中位置,则摆放着那张四方茶桌,配上两个圆凳。正是给魏氏与贺氏喝立棍茶所准备的。
随着时间推移!
各方大佬开始粉墨登场,如约而至。在胭脂楼工作人员带领下,纷纷踏入聚义堂,然后按照桌位排序落坐下来。
没一会!
代表着那十四方势力的十四把太师椅上,就有十把有人落座。
倒门牟三江赫然在列,而且坐的还是右侧第二把太师椅,可见倒门势力在黑省地位。
毕竟华夏历来极为注重桌位排序,坐的位置可是决定着自身地位与实力。
牟三江身后,规规矩矩站着的是牟梦龙。
聚义堂内可不止牟梦龙站着,每位大佬身后都站着一到两位青年人,他们神情各异,俨然已成出场标配。
整的就跟不带个手下进来都对不起自己身份似的。
此时牟梦龙正搜寻着王载物身影,可惜扫视一圈并没有发现其影子。
“嗒,嗒…”
这时,在工作人员带领下,金银多这位小贝勒爷带着自己保镖面瘫男窦七品,迈步走了进来。
“各位前辈别来无恙啊!”
金银多抱拳向众人说了一句。
众人也纷纷向其打起招呼。
随之金银多在工作人员安排下,在右侧首位太师椅上坐下,与牟三江挨着。
窦七品则站其身后。
对于金银多坐于右侧首位,众人可谓神情各异。
毕竟这立棍茶邀约的仅是黑省势力,如果按照黑省实力排名,金家资本确实还不够资格坐于此。
虽然金家资本被江湖人士奉为江湖正统之一,但其影响力和大多产业可是都在辽省,而不是黑省。
虽然在黑省金家有一些产业,也算是黑省一份子,也有资格参加这立棍茶。
但这坐的位置却让有些人觉得不妥,不过并没有人去开口说些什么。
毕竟如果按照本身实力排序,金家资本确实能坐在其位上。
金银多这屁股还没坐热,身为黑省扛把子的魏氏掌舵人魏无羡,在方阿难带领下,与一位中年人齐肩走了进来。
中年人身材矮小,长着尖嘴猴腮,穿着也是邋里邋遢,压根没有大佬形象可言,就跟个生活过得不如意的落魄中年人似。
要不是与魏无羡齐肩而进,或许会直接被人忽视。
中年人虽形象磕碜,但其大名可是众所周知,正是绿林道四鬼之一的赌鬼文仲谋,被人称之鬼二爷。
与魏无羡一同“统治”着黑省这座江湖。
两人身后则跟着宗文耀和宋知廉。
随着魏无羡和文仲谋的走进,众人纷纷起身笑脸相迎,打起招呼。
这是其他人没有的待遇,可见绿林道在黑省地位。
魏无羡对众人点头示意,随即在左侧首位太师椅上坐下。
文仲谋则坐于左侧次位之上,与魏无羡挨在一起。
魏无羡一落坐,便客套说了一句。
“有劳各位抽身过来参加这次魏氏组织的立棍茶了。”
“魏爷这话过了,我们可都是黑省一份子,这可是份内之事。”
“是啊!这立棍之事,可关乎到黑省大势,我们义不容辞。”
“……”
众人纷纷开口说道。
“各位对于贺氏立棍煤城之事怎么看啊?”
这时,文仲谋把鞋一脱,毫无形象的把一只脚放在太师椅上,抠着脚丫问道。
霎时间,其脚气散发开来,向整个聚义堂弥漫而去。
“我说老二,能有点形象吗?你这脚味,能把我昨天吃的东西吐出来,赶紧收起来,太特么上头了。”
首当其冲的魏无羡皱着眉,赶忙说道。
“二爷,你这脚是多少天没洗啦?这味道挠一下就给我整精神了,比清凉油还管用。”
“就这味道,我还以为有人窜稀了呢。”
第105章牌九,抠脚,喜寡妇
“有那么臭吗?”
文仲谋抠了抠脚丫,拿起来闻了闻,后知后觉道。
“确实有点味道哈!不好意思,让大家遭罪了。”
随即才把脚放下穿上鞋,同时对魏无羡抱怨道。
“我就说我不过来吧,你硬让我过来。看吧,这不能抠脚,整得我浑身不得劲。”
“你还真是毛脚鸡上不了席啊,就不能把你抠脚的陋习给改了吗?”
魏无羡没好气说道。
“这咋是陋习,抠脚可是我三大喜好之一,你咋能剥夺我喜好呢?”
文仲谋很是轻飘说道。
“那你总得分场合啊,你在这抠脚,不是让我们大伙跟着遭罪吗?也不知道洗洗。”
魏无羡很是无语。
“洗了就没灵魂了。就是得抠原汁原味的脚才舒坦,不过今天味道确实有点大。”
“牌九,抠脚,喜寡妇!文二爷这三大喜好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这时牟三江不禁开口调侃起来。
对于文仲谋这三大喜好,大家可谓是众所周知。
“没办法,穷山沟走出来的,就落下这三大俗好。”
文仲谋也没生气,还挺乐呵起来,随即看向众人又说道。
“大家有认识的俏寡妇,可得给我介绍介绍哈。”
“哈哈,二爷改天到我那去,我给你介绍一个。”
“……”
众人顿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
整得气氛可谓是其乐融融。
“嗒,嗒…”
这时贺道北在蔡恶引领下,独身走了进来。
至于王载物和王奉先两人,被胭脂楼的人带到另一间房开始私下交易。
而这一切可都是早已商量好的。毕竟这立棍茶能不能喝得成,得看私下硬盘这场交易。
“海字头堂口贺道北,见过诸位。”
贺道北一走进聚义堂,抱拳对众人说了一句。
“贺叔好久不见。”
这时金银多开口回了一句。
剩下众人却默不作声,倒是有几位对贺道北报之善意一笑。
“好久不见!”
贺道北对金银多点头示意,扫视一圈后,随即来到左侧末端最后一把太师椅上坐下。
霎时间气氛开始沉闷起来。
“贺堂主,久仰!”
魏无羡意味深长瞥了一眼金银多,开口说了一句。
“魏总久仰,总算是与你见上面了,还真是不容易啊。”
贺道北颇为感慨说了一句,随之又话里有话说了一句。
“只是这见面的场景,与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贺堂主,我避而不见不就说明一切了吗?你不开悟啊!”
魏无羡拿话点了点贺道北。
“确实开悟得晚,这不现在才见上魏总吗?”
“我又不是佛祖,有求必应,见我何用。”
“在黑省你可不就是一尊佛吗?”
“可惜我这尊佛渡不了你,贺堂主还是哪来回哪去为好。”
“佛不渡我,我便自渡!这不有了这场立棍茶,还见上魏总了吗。”
……
对于贺道北与魏无羡你一言我一语暗中交锋,众人并不吭声,默默看着这一切。
就连坐于正堂上的方阿难,也默不作声。
“魏爷,既然这人都到齐了,咱就别整这弯弯绕绕了。进入正题吧,谈谈这立棍茶要怎么喝。”
这时金银多开口提议道。整得跟不耐烦似,实则却是在有意帮贺道北。
毕竟贺道北曾有恩于金家!
“呵呵,这立棍茶还真急不得,各位得稍等一会。”
魏无羡拿起放于一旁的热茶喝了一口,才接着缓缓说道。
“今天这立棍茶能不能喝得成,这还得看贺堂主守不守规矩,能否信守承诺。人无信而不立,如果失了信,这立棍茶就没有喝的必要了。”
“嗯??”
众人顿时有些疑惑起来。
对于贺氏与魏氏私下交易硬盘之事,他们可不了解,只是接了胭脂楼发的胭脂帖,受邀过来参加这立棍茶,捧魏氏的场。
同时也想看看是强龙不压地头蛇,还是猛龙过江。
“魏总这话是何意?”
这时牟三江开口问了一句。
“私下一个小交易,上不了台面。”
魏无羡显然不想多说,随之对大家安抚道。
“大家就当喝这立棍茶之前,咱黑省江湖对天地商盟海字头一个考验吧!咱黑省历来讲规矩,守规矩,天地商盟海字头堂口想立棍黑省,就得守黑省规矩,这条是不可逾越的。”
“魏爷这话说得在理!”
“确实!”
“……”
另一头!
王载物和贺道北分开,就被胭脂楼的人领到五楼一雅间门口,随即示意王载物和王奉先两人进去,便悄然退了下去。
此时雅间内!
魏天养,陆无虞和略施粉黛,穿着严谨的倾城佳人苏胭脂正坐于茶桌旁品着茶,等待着王载物到来交易!
而魏天养正对着苏胭脂嘚啵嘚的,俨然一副舔狗之样。
可惜苏胭脂兴致平平,显得特别高冷,时不时才回上一句。
对于魏天养这舔狗之样,陆无虞是一脸牙疼。
自那天魏天养在胭脂阁窥探到苏胭脂和王载物俩人秘密后。可是颓废了两天,也让苏胭脂消停了两天,随即又开始对苏胭脂发起追求。
整的是越挫越勇,百折不挠,势必把其拿下。
“嘎吱!”
王载物打开门走进来,这见苏胭脂也在其内,微微一愣,内心不由得一紧,颇有做贼心虚的感觉。
谁让自己嘴贱又把人给得罪了呢?
“没打扰到几位吧?要不,我等会再进来。”
王载物瞥了一眼苏胭脂开口说了一句。
“来啦!”
这时苏胭脂却对着王载物嫣然一笑,仿佛跟换了一个人似,哪有刚才的高冷之样。
那笑容可谓是充满着爱意。
看着苏胭脂为王载物绽放的笑容,魏天养顿时有股挫败之感油然而生,心中莫名对王载物又怨恨了几分。
王载物看着苏胭脂那笑容,那叫一个发毛,整的是不寒而栗起来。
知道苏胭脂这条竹叶青这是又盯上自己,没完了!要当着魏天养面给自己整事啊。
可是自己却深感无力。总不能就这么苍白地告诉魏天养,自己其实和苏胭脂没有一毛钱关系吧?
这都穿着睡衣在人家家里有说有笑,一起共进午餐了。
自己却说两人没关系?这话自己都不信,更别说魏天养。
“来,坐,先喝口茶。”
苏胭脂话语里藏不住的柔情对王载物说道,随即倒了一杯茶,放到一空位茶桌上。
“我…这…”
王载物看了看魏天养,又看了看陆无虞,最终还是走到那空位上坐下。
王奉先则蹲到一边。
看着苏胭脂突然柔情似水样,身为三十多年老光棍的陆无虞,就算再不开窍,也能看出两人关系不一般。
随之挺同情地看了一眼魏天养,然后看起王载物眼神越发不善起来。
整的颇有同仇敌忾的意思。
“那啥,咱还是开始交易吧?那边可还等着呢。”
王载物可不想搁这多待,拿出硬盘,直奔主题道。
魏天养深深看了一眼王载物,随之点了点头,说了一句。
“好,老陆拿硬盘去验验货。”
陆无虞这刚一伸手打算拿硬盘,王载物突然手一收说道。
“硬盘你们也看到了,那是不是得让我也看看林玄北呢?”
“他可不在这!等我们验了硬盘真伪,看看你们贺氏是否信守承诺后,自然会把其放了。”
陆无虞开口说道。
“这可不符合规矩吧?交易不是一手交货一手交人的吗?”
王载物眉头一皱。
“有胭脂在呢,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魏天养颇为吃味说了一句。
“她在我也不放心啊!”
王载物呲牙回了一句。
惹得苏胭脂是满眼幽怨,对此王载物直接视如无睹。
“你这是信不过胭脂呢?还是信不过胭脂楼?”
魏天养很有深意问了一句。
“我坐在这里,代表的是胭脂楼,魏氏不会言而无信,更不会从中作梗,把硬盘给他吧,要不胭脂楼可不再当这见证人。”
苏胭脂直接拿话威胁王载物。
可是在魏天养听来,却是话中有话的意思。
以为王载物刚才进来时见苏胭脂和自己待在一起,所以在吃醋,刚才那些话是在耍性子。
而苏胭脂这番话却是在向王载物解释。是想说和自己在一起,是因为代表着胭脂楼吗?
这不禁让魏天养很是不爽和窝火。这两人竟然当着自己面这般“谈情说爱”,还真当自己不知你俩苟且啊?
对于魏天养所想,王载物可不知道,他还真怕苏胭脂不当这见证人,所以只能把硬盘交到陆无虞手上。
陆无羡也不废话,拿着硬盘就打算离开去验货。
为此王载物直接提议一起跟着去当面验货,一来是怕魏氏整事,二是不想搁这待着,让苏胭脂拿自己作妖。
对此魏天养点头应许,而苏胭脂却以见证人身份也要跟着去。
最后大家一同前往另一间房内,把硬盘交给魏氏带来的技术人员,让其验货。
十几分钟后!
验货结束,硬盘并没有被破译,贺氏信守承诺。
这时魏天养不禁开口说了一句。
“贺道北还真能忍得住啊,竟然不好奇硬盘里面内容。”
“好奇倒是挺好奇!但这不是怕着了魏少的道吗,不敢破译啊。”
王载物呲牙回道。
“呵呵,看来我这小伎俩被识破了。”
魏天养毫无尴尬一笑。
“现在硬盘没问题,魏少可以放人了吧?”
“当然!”
魏天养侧头对陆无虞说了一句。
“让人把林玄北送到贺氏矿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