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告诉你一个秘密
世纪大酒店总*统套房内!
“啥!又跑咯?”
听完保镖的讲述,金银多噌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脸的不满,接着好奇问道。
“和宝宝在一起的那个男的是谁?查清楚了吗?”
“还没有!只知道他在桌球室赢了一千四百块钱,还有……”
保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金银多便收住了话口。
他可不敢说王栽物这货把小姐卖给桌球室老板的事,要不指定被金银多这宠妹狂魔给揍一顿。
“还有啥?”
金银多瞥了一眼保镖问了一句。
“还有就是小姐从二楼跳下去才摆脱我们的,要不我们就能把她给带回来了。”
“啥?跳楼,那宝宝有没有受伤?”
金银多顿时一惊一乍起来。
“放心,没受伤!被那男的接住了。”
保镖赶紧说道。
“哎呀我去,那男的到底是哪冒出来的,怎么就和宝宝整到一块去了。这叫啥事嘛!”
金银多很是烦躁的薅了薅寸发,随即侧头对坐在一旁的窦七品问道。
“七哥,矿的事要几天能搞定?”
“快的话两天,慢的话三天。”
窦七品认真想了想回道。
“嗯!”
金银多沉思了一会吩咐道。
“再给陆无虞打电话,让他两天之内必须把宝宝给我找出来,那之前的事就算翻篇了。找不出来他还得给我交代。”
“好!”
………
两天后清晨!
煤县金豪酒店!
“干嘛呀,人家还没睡饱呢。”
金元宝睡眼惺忪打开房门,看着站在门口的王栽物,不禁抱怨起来。
“都八点了还睡。”
王栽物翻了翻白眼,随之开口问道。
“要吃什么早餐?我给你带回来。”
“我要吃豆腐脑、烧饼和煎饺,再加一杯牛奶。”
金元宝根本就不把自己当外人,一说起吃的,小嘴叭叭就一通说。
“这么多你吃得完吗?”
王栽物挺无奈的说了一句。
“吃不完不是还有你吗?”
金元宝理所当然的回了一句。
整得和王栽物是一对小情侣一般。
“别有点钱就可劲造哈。”
王栽物这刚想迈步离开,随即记起什么似问道。
“对了,你没手机啥的,你家里人过来怎么接你啊?”
“放心,我早就用酒店电话通知他们了。”
金元宝瞥了一眼王栽物撒了一个小谎,随即略显不满问了一句。
“怎么,那么想我离开啊?”
“我只是怕时间一长,你付不起我这钱。”
王栽物呲牙回了一句。
“哼,财迷!”
金元宝嘟着嘴一脸的不满,随即重重把门给关上,嘀咕了一句。
“哼,只贪财不好色,我就那么没吸引力吗?”
门外的王栽物则迈步离开去买早餐。
早在打桌球那晚,王栽物就知道煤城待不下去了,在摆脱掉保镖们追踪后。
他就带着金元宝这拖油瓶,打了一辆黑车连夜赶回来煤县避风头。
本来王栽物是打算带金元宝上王家屯避难的。
毕竟以王家屯娘们都敢彪呼呼拎刀上的彪悍民风,保镖们敢进去抓人,那绝对是横着出来。
不过随后一想,王栽物就打消这念头。毕竟现在是族长大选之时,如果真惹出事。
恐怕王之初和王本善两兄弟得拿这事搞文章,还有就是不知道这金元宝家得罪了什么人,怕到时候给二大爷家带去没必要的麻烦。
所以王栽物只能安排金元宝在这县里最好的金豪酒店避难,等待她家里人过来接她。
有了那一千四百块,王栽物暂时是不打算坑蒙拐骗了,抠嗖点过日子还是很富裕的。
言归正传!
王栽物前脚刚离开酒店去买早餐,后脚一排车队就缓缓停在金豪酒店门口,接着金银多带着一众保镖浩浩荡荡走进了酒店。
金银多这是亲自过来接金元宝回家,要不是王栽物突然玩起暗渡陈仓这一套。
以绿林道魏氏在煤城的眼线,早就把金元宝找出来了,要不金银多也不会等到现在才杀过来。
“叮咚……”
金银多一来到金元宝所住房间前,保镖就率先按了按门铃。
“嘎吱!”
“怎么那么快就……啊……哥……”
房门打开,金元宝这突然看到门外站着的金银多,顿时有些惊慌失措起来。
这刚想掩耳盗铃把门关上,金银多就抢先一步推门走了进来。
金元宝在房间转了一圈后,见没发现有和男人同住的迹象,才温声说了一句。
“玩够了吧?”
“没玩够,我还想多玩几天呢。”
金元宝摇了摇头嘟着嘴回了一句。
“你……”
金银多脸上一抽,颇为无奈说道。
“不行,现在就跟我回家。你再不回去,你的皇阿玛就要亲自过来接你啦。”
“那就多玩一天。”
金元宝讨价还价说了一句,一脸的不情愿。
“不行!”
金银多态度坚硬回了一句。
“哥,求求你啦,就玩一天,然后我就乖乖和你回去。”
金元宝走上来抱着金银多手臂就一阵撒娇。
“不行!如果你不跟我回去,那我就让人打断你朋友手脚。毕竟是他带你跑出来的。”
金银多直接放出杀手锏。
“不要!”
………
十几分钟后!
王栽物提溜着早餐刚走进酒店大厅,前台就把他叫住了,随后把一个盒子交给他,并告诉他这是金小姐留给他的。
一回到房间!
王栽物就迫不及待打开盒子,里面有一沓百元大钞和一张纸条。
对于纸条王栽物直接忽视,拿起那沓百元大钞,吐着吐沫星子就点了起来,这货是怕金元宝克扣他工资。
“哎哟,我去。拖油瓶是个讲究人啊,给那么多。”
王栽物呲着大白牙满意一笑。
这沓钱足足一万,够他霍霍一段时间了,足矣回王家屯继续装洋归老板咯。
数完钱,王栽物才拿起那张纸条看了起来,只见上面写着:
“王栽物我记住你咯,我家人过来接我咯,只能和你不告而别。这几天我玩的很开心,谢谢你。这里有一万块钱,六千块是这三天工资,剩下四千是我下次找你保护我的工资先提前预付,嘻嘻。这是我电话号码13xxxx,记得打电话给我哦。哦,还有,那镯子记得替我保存好,那可是我皇阿玛送给我的成年礼。还有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那个吻可是我初吻哦。”
“还皇阿玛?这大清都亡了多少年,阎王爷都换西服了,还搁这装皇族呢。”
王栽物嘀咕了一句,随即从兜里掏出那只碧绿色翡翠镯子,仔细看了看,呲牙说了一句。
“这玩意应该值不少钱。”
接着拿起桌面早餐狼吞虎咽起来。
此时一辆越野车上!
金元宝正拉吧个脑袋,一脸地闷闷不乐坐在金银多旁边。
而金银多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时不时的瞥向金元宝,最后确实忍不住,弱弱问了一句。
“宝宝,那个……你那朋友,有没有占你便宜?”
“没有!”
金元宝没好气回了一声。
金银多这话,顿时让她想起和王栽物阴差阳错那一吻,不禁让她有些娇羞起来,俏脸一红。
金银多看着金元宝这样,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整个人顿时不好起来,拳头更是不自觉握紧。
如果王栽物此时在这,金银多定会暴走。
“那个……宝宝你是怎么认识你那朋友的?”
金银多平复了一下心情,试探性问了一机。
一问起这个,金元宝顿时来了心情,小嘴立马叭叭起来。
“哥,我跟他真是超级有缘的哦,当时我躲起来………”
金元宝从怎么认识王栽物,到王栽物怎么带着她到处坑蒙拐骗,蹭吃蹭喝都一股脑告诉了金银多,讲完还意犹未尽。
幸好金元宝还知道把同居和那一吻的事给省略掉,要不金银多得彻底暴走。
金银多耐心听金元宝说完,犹豫了一下问道。
“就这些吗?宝宝你长的这么漂亮,他就没有啥非分之想吗?”
“没有,他就是个财迷。都掉钱眼里咯,只贪财不好色,而且还很小气,都不让我乱买东西,还不给我多点菜……”
金元宝不满的嘟起了小嘴唇,接着就是一通抱怨。
“没有就好!”
金银多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随即掏出手机递给金元宝说道。
“对了,你赶紧给你皇阿玛打个电话。再找不到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和他交代啦。可千万别说你偷偷跑出去玩的事哈,要不下次我不会带你出来了。”
“知道啦。”
金元宝点了点头,伸手接下手机,随即拨了过去。
另一边!
王栽物吃完早餐退了房,然后去手机店讨价还价花了六百块大洋买了一二手手机,并且还特意发了一条短信给金元宝。
告诉她这是自己号码。
接着便在县上采购一番,拎着大包小包的赶回了王家屯。
回到王家屯刚好赶上中午饭,王栽物和二大爷、二大娘吃了顿饭,把王守敬的事告诉他们,让他们别担心。
这吃完饭,王栽物就拎着特意买的礼品去看望王乃公,顺便和他商量一下明天族长大选之事。
因为在回来之前,王栽物就听说了,这王之初、王本善俩兄弟在他不在的这些天里,明目张胆的拉*票。
给村民们送一些柴米油盐,并且私下里还出钱买票,开价一百块钱一张。
这整得王栽物心里有些发慌,所以赶紧找王乃公商量一下对策。
而王栽物在王乃公哪里一待就是一下午,然后又匆匆忙忙离开了王家屯,整得是神神秘秘。
第三十二章族长大选
“喂……喂……王家屯的父老乡亲们,大家注意啦。族长大选十点召开。乡上领导都过来参加,并监票。请各位选民自己带上板凳到村委会参加大选。”
这一大早,王家屯村委会的广播每隔二十分钟就响起一遍。
因为今天是族长大选的日子,是王栽物和王本善一决雌雄的日子。
至于花落谁家那只能拭目以待了。
时间来到九点!
几间略显寒酸的土房坐落的村委会一派喜庆。
院内稀疏的人正在忙碌着,那临时搭建的简陋演讲台上方挂着一横幅。
王家屯族长换届选举大会!
下方一字排开放着一些桌椅,那是给各位村干部和乡领导准备的座位。
正在此时!
王之初梳着三七分的发型,络腮胡子刮得一干二净,披着黑皮大貂,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夹着小皮包。
整个人容光焕发向着村委会走来,后面还跟着一群浓妆艳抹的大妈,一个个手上还拿着彩巾,这一看就是拉拉队。
“来来来,都排好队。记住,声音一定要洪亮,要面带笑容,要热情奔放一些。知道吗?”
王之初一走上来,就让大妈们一字排开候在村委会大门边,随即像阅兵一般训了几句,便开口道。
“来,来,来,先喊一个我听听。1、2、3!”
话音一落!
“本善,本善、你最帅,你当族长我们爱!本善必胜,本善必胜!”
大妈们一个个齐声嚎了起来。
那声音还真是清脆洪亮,惹得院内的人们一个跑出来看热闹。
“继续!”
王之初满意的点了点头。
“致富要靠领头羊,群众的生活大改变,人民的群众是雪亮的,请大家投我们本善一票。”
大妈们又开始嚎了起来。
“好!到时就这么喊。”
王之初掏出一包高等香烟,转头就给看热闹的人群派烟去。
时间流逝,眨眼到了九点半!
此时院内人头攒动,人声鼎沸,村民们三五成群坐在小板凳唠着嗑。
并且还有些小p孩正在戏耍,有几个甚至跑去演讲台上顽皮追逐玩闹。
在人群当中,有三道身影特别引人注目。
一道正是王栽物二大娘刘秀芳。她正穿梭于人群中替王栽物拉*票,并且还时不时拉上几个大婶对抗门口的拉拉队。
只要门口拉拉队一嚎,刘秀芳就带着大婶们也跟着嚎。
“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人民群众眼睛是雪亮的,大家投我们载物一票,载物是人民群众的儿子……”
整得是针锋相对,火药味十足。
而另一道身影,则是我们今天的主角之一西装革履,整个人精神焕发的王本善。
此时他也穿梭人群中,呲着一口黄牙逢人就派烟,偶尔还唠上几句。
最后一道身影,有十八九岁,容貌清秀、身材瘦弱,脸色蜡黄,穿着一件多处补丁的旧棉袄,手提着一个篮子,里面放着一些花生瓜子之类的小零食,正穿梭于人群中挨个出售。
少年名叫王七两,是王家屯村民同时也是一位苦命孩子。
早年父母双亡,现在跟着奶奶一起生活。说起这少年,不得不说他名字七两。
王七两出生那天,恰巧一位牛鼻子老道经过他家门口讨碗清水解渴。
而作为报酬老道给王七两八字称骨,算出他是七两一钱命。
正所谓“前景难买四两命,万金难买三两六”。这命越重越好,越轻越贱。
一般3两4以后的命都比较不错,七两一,七两二是大富大贵之命,非常之少见。
七两一是王孙贵族之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七两二则是帝王命。
所以王七两的死鬼老爹就给他取名王七两。
这事在当时闹的可是沸沸扬扬,甚至隔壁屯都有人上门定娃娃亲。
不过随着王七两父母双亡,大家都觉得王七两命格太重,自己承受不起,才克死双亲。这事之后才很少人提及,娃娃亲的事也不了了之。
言归正传!
眼瞅着选举大会就要开始,王栽物这货才不缓不急粉墨登场,这刚想迈步走进去,王之初夹着小皮包就迎了上来。
“不错嘛,去了煤城还能四肢健全回来,看来我小看你了。”
王之初上下打量了一番王栽物,眯眼说了一句。
既然王栽物是天地商盟的人,王之初就没必要再和他虚与委蛇,直接硬杠了。
“之初哥岂不是很失望?”
王栽物笑着说了一句。
“确实,我本以为你回不来了呢。”
王之初如实点了点头,随即洒脱一笑道。
“不过没事,机会有的是。”
“有机会你也得懂得抓住才行。”
王栽物不动如山回了一句。
“呵!放心,下次我一定抓住。”
王之初狞笑一声。
“之初哥,送你一句话。穿上西装打上领带我可以是绅士,脱下西服扯下领带我也可以是流氓。”
王栽物伸手拍了拍王之初肩膀,随即迈步向村委会走去。
“别再逼我!”
王栽物心中无声说了一句,随即呲着大白牙走向人群,在村民寒暄中走上演讲台一侧凳子坐下,等待着大会开始。
王之初见状,抬手露出金闪闪手表,看了看时间,也跟着走上演讲台坐到王栽物旁边。
“谁把小孩带过来的,赶紧给我领回去,这大选呢。乡领导可都在这,像啥话,撒冷的。”
王乃公看时间差不多了,拿着麦克风走上来就开始喊话。
这次王家屯族长大选,王乃公可是主持人,毕竟他不但是村委会会计,大小算个干部,同时也是王家屯德高望重贤老。
等几位大婶把自家娃撵回去后,王乃公继续用麦克风说道。
“不要吵了,不要吵了,开会啦。”
没一会,人群便安静了下来,一个个梗着脖子看向演讲台。
“今天这个会呢,是咱们自己选举当家人的选举大会。以往,人家说我们这些农民没文化,质量差!给咱们个民*主也不会用,今天党把这个大权交给咱们这群土头土脑的农民,咱们要是不好好用,就对不起党和政*府了。废话我就不多说了,现在我宣布王家屯族长选举大会正式开始,下面有请领导给我们讲话。”
王乃公呲着一口老黄牙,毫无怯场的一通叭叭。
“啪啪啪……”
村民们纷纷鼓掌!
二十分钟后!
等领导们发表完讲话后,王刍狗才拿着麦克风宣布。
“下面有请王之初发表他竞选宣言。”
“啪啪啪……”
人群中立马暴出雷鸣般掌声,拉拉队更是嚎了起来。
“本善,本善,你最帅,你当村长我们爱。本善必胜,本善必胜!”
王之初得意的看了王栽物一眼,随即站了起来,如沐春风走到演讲台接过麦克风,同时颇有领导架势的抬起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
“喂、喂、喂……”
王之初对着麦克风叫唤了两声,这刚想开口演讲。
二大娘刘秀芬张嘴就嚎了一声。
“喂啥喂,你以为打电话呢。”
顿时惹得村民哄堂大笑,就连台上领导们也忍俊不禁。
王之初不满的瞪了刘秀芳一眼,才掏出演讲搞,开始读了起来。
“大家好,我叫王之初,是咱们屯儿的村民,也是上一届的临时族长。下面是我演讲内容:各位领导,各位代表,全体选民,大家好。今天能站在这里参加竞选,我心里感到十分荣幸,同时又感到责任十分沉重………”
王之初中规中矩读完演讲搞,咳嗽两声才继续道。
“如果我当了族长,一定为大家谋求实际性利益。还有我当了族长,屯里没有工作的人,我可以替他们安排工作上班。还有屯里六十岁以上的老人和残疾人每月可以到村委会领取一百块钱救助金。这就是我给你们的承诺,希望大家投我一票。”
“啪啪啪………”
村民热烈的掌声响起。不得不说王之初这承诺令一些村民很是心动。
而王之初演讲完,向大家深深鞠了一躬便退了下去。
“下面有请我们屯大学生、洋归大老板王栽物发表他的竞选宣言。”
王乃公挺会来事说了一句。
这句可把王栽物优势点了出来,不但是大学生而且还是老板。
“啪啪啪……”
掌声如雷!
王栽物面带微笑,从容走上来接过麦克风,笑着说道。
“我是谁不用再做介绍了吧?在正式演讲之前,我打算先兑现我一个承诺。”
说着,王栽物就从口袋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纸,随之缓缓打开。
这是一张红底黑字的捐款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名字和捐款金额。
王栽物一手拿着摊开的纸一手拿着麦克风,缓声说道。
“大家伙还记得这张纸吗?这张纸我一直放在身边,他一直鼓励着我,一直支持着我。我能读得起大学,能有如今的成就,全靠这张纸。全靠你们的支持和帮助。”
“这不是栽物上大学那会,我们的捐款名单吗?”
这时一位老人,定睛看了看突然想了起来。
“哎哟,还真是呢。”
“这孩子还真有心,攒到现在。”
“………”
第三十三章功德碑
台下村民顿时七嘴八舌说了起来。王本善则不自觉的皱起眉头。
这张纸确实是王栽物上大学那会,村民给他的捐款名单。
当时二大爷家里并不能供得起他这位大学生,所以他爷爷才号召村民自发捐款,这才让王栽物得以上大学。
而这张纸是王栽物爷爷保存着的,并不像他说的那样一直放在身边。不过这并不妨碍这货拿出来煽情。
至于对村民的感激,这倒是真真切切的。
看着台下村民七嘴八舌说起,王栽物才继续说道。
“不知道大家伙还记不记得,我当时说过。等将来赚到钱,定十倍百倍报还给大家。现在我兑现我的承诺,十倍报还给大家,算是我的一片心意,而你们的恩情我将铭记于心,并不是这十倍钱就能偿还。”
“二大爷,二大娘,麻烦给乡亲们发放钱。”
王栽物对台下坐着的王大军和刘秀芳喊了一声。
“好嘞!”
刘秀芳回了一声,随即把放在王大军旁边的黑色包打开,拿出一份份早已准备好的钱,俩人开始了派发起来。
“领导,他们这是在贿赂,是收买人心。”
王之初见状顿感不妙起来,站起身就开始嚷嚷。
“是啊,现在可是族长大选。”
“这摆明就是收买人心,领导我建议撤销他候选人资格。”
“………”
王本善党羽顿时七嘴八舌开始讨伐起来。
“这怎么叫贿赂呢?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王栽物不以为意回了一句。
而此时领导眉头也皱了起来,显然也是第一次碰到这情况。
王刍狗察言观色一见领导皱眉,顿时站起来大声说道。
“说是贿赂和收买人心确实过了,不过王栽物同志这么做也是不妥,毕竟现在是选举大会,这么做确实会让人觉得是在收买人心。好了,别耽误领导们时间,王栽物赶快发表你的竞选宣言。”
“好!”
王栽物见王大军和刘秀芳把红包发得差不多了,便再次整起了幺蛾子。
“我就说两句话。一,要想富先修路,这道理大家都知道吧?我打算把我们王家屯所有路都铺成水泥路。但是修路就得花钱,你们说怎么办?”
不等村民回答,王栽物就转过身看向乡领导说道。
“既然乡领导都在这,那总得表示表示吧?毕竟我这可是为了建设新农村。”
乡领导显然没想到王栽物会突然来这么一出,直接众目睽睽之下伸手要钱,整得他们有些不知所措。
王乃公更是不满的瞪了王栽物一眼,心想这瘪犊子玩意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不是都说好了吗?怎么又开始作妖。
这时一位领导打起了太极说道。
“现在是族长选举,至于修路等族长大选尘埃落定再筹备也不迟。”
“领导放心。我把话撂这,无论是我当选还是本善哥当选,这路一定会修的。对吧,本善哥?”
王栽物突然剑指王本善。
“啊,对。如果我当选也一定会修路。”
王本善一愣,立马作出保证。
不保证不行,因为这是王栽物提出的,如果这时否定,那会失去民心。
“呵呵!怎么,我们这不表态,你就不打算演讲了吗?”
领导笑着问一句。
“我怎么敢。我这不是海归回来想给自己家乡做一下贡献嘛。领导放心,无论我当不当这族长,我都会拿出一笔钱出来修路,保证把路修得结结实实,不给领导和政*府丢人。不过一个人力量总是不够的嘛,想让政*府和领导表示表示分担一下。”
王栽物并不打算就这样放弃,直接把自己“大老板”身份给扯了出来。
王乃公听到王栽物这话,脸上不禁一阵阵抽动。
心里狂呼:这瘪犊子玩意咋啥话都敢说呢?都不给自己留余地吗?
王乃公可知道王栽物是个穷哈哈,啥也不是。
就连刚才发放的钱,有一万块都是他借给王栽物的棺材本。现在这货又作妖整起修路,这让王乃公很是焦灼和崩溃,同时又担心起自己为数不多的棺材本。
因为王栽物这货一没钱就打他棺材本的主意,整得他就跟庙里求财的财神爷似。
“行!既然你这海归大老板都说了,那我们也得表示表示,要不得寒了你这大老板的心。”
领导一听王栽物打算拿钱修路,给乡里添政绩,连忙站起来表态道。
“我在此代表乡里给王家屯修路拨款两万块。到时候让村委开证明,我直接找上面领导签字。”
“领导敞亮!”
王栽物呲牙一笑。
“行啦,赶快继续你的竞选演讲吧。”
乡领导笑着说了一句。
“王栽物我记住你了,敢在竞选大会张嘴要钱的,恐怕也只有你啦。”
领导也跟着开口说了一句。
对于王栽物在乡领导面前侃侃而谈,并且还要到了钱。
王之初和王本善俩兄弟像吃了狗屎一般不爽。
而村民们见王栽物一张口就和领导要来两万块,一个个都很意外,随之就是一片欢呼。
这让大家对王栽物的能力有了新的认识。这也是王栽物想要的结果。
其实村民们并不知道这其中道道,这两万块的代价得王栽物拿出一大笔钱修路。
这就等于王栽物拿出一个西瓜,领导拿出一粒芝麻去做这笔生意。
所以领导才那么爽快拍板拨款两万。
而在这些村民当中,有一道身影正蹲在地上托着腮帮,用崇拜、羡慕的小眼神,愣愣出神的看着台上夸夸其谈的王栽物。
此人正是王七两。
“领导稍等,这事还没完呢。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一个人力量太小,得靠群众的力量才能把这路修成。”
王栽物拿着麦克风嚎了一嗓。
“把它给我抬上来。”
话音一落!
四个年轻力壮的后生就抬着一块石碑,脚步深沉的走了进来,随即把石碑放到院内一侧悄然退了下去。
石碑是黑底花边,目测有两米高,最上方方方正正雕刻着三个耀眼大字。
功德碑!
王栽物今天之所以姗姗来迟,就是为了这功德碑,这可是他昨天让人加工定制的。
“我刚才说了,要想富先修路。这修路是一件积德行善之事,我希望我们王家屯所有村民都能参与进来,有钱出钱有力出力。现在政*府给我们拨款两万,这钱还远远不够,所以我们得捐款,剩下的我个人全部包圆。”
“看到那功德碑了吗?凡是捐钱的人,他的名字都会刻在这上面,让咱们王家屯的人和王家屯的后代,祖祖辈辈都铭记他的功德。”
王栽物慷慨激昂的就一通“洗脑”。
其实整这么多花里胡哨的根本原因就是王栽物这货没钱,所以才想各方面找补一下,剩下的他自己才去想办法。
毕竟修路是他爷爷一直想干又干不成的事,所以王栽物想帮爷爷完成心愿,就算不能当这族长,那至少路能修成。
可是这时偏偏又人拆台!
“说得倒是好听!刚才你不是说你出钱修路吗?怎么现在又号召大家捐款。”
王之初站起来朗声质问道。
“之初哥,这话就不对。这修路是得大家齐心协力,有钱出钱,没钱出力的功德事,并不是我一人就能修成的。我也说了,捐款无论有多少,剩下的我全包了,势必把路给修起来。之初哥如果你不想捐,我们也不会为难你。”
王栽物温声回道。
“就是!你不捐还有别人捐呢,到时候我第一个捐。”
二大娘立马帮腔道。
“确实!我们屯的路早就应该修了。”
“老族长在的那会,一直嚷嚷着修路,现在他孙子算是帮他干了。”
“栽物这孩子够有心咯。”
“………”
大家纷纷开口说了起来。
“我出力,功德碑上能刻上我名字吗?”
这时,一位村民站起身弱弱问了一句。
“当然能!到时候把你工钱折现,那也算你捐了钱。”
“这样,那算我一个。”
“算我一个。”
“也算我一个。”
“……”
大家一听不用捐钱也能上功德碑,纷纷开始表态。
毕竟留名于功德碑那可是祖祖辈辈的事,谁不想留个好名声。这也是王栽物想要看到的结果。
“好!捐款的事我们晚些再说。我再东扯西拉的,恐怕领导们得在心里骂我咯。”
王栽物瞥了一眼领导们,继续说道。
“我的竞选宣言就是:一,想要富先修路。二,老有所养,幼有所教。三,我如今的这一切都是你们给予的,现在我回来了,我将把这一切回馈给你们。希望大家给我这个机会,投我一票,谢谢大家!”
王栽物这次倒是没整啥幺蛾子,一说完就退到一侧。
“好!现在两位候选人都发表完讲话。你们心里也应该有了底。那下面我们进行投票,领导监票。”
王乃公话一说完,就有人搬来一张桌子到演讲台上,同时把一个装有玉米和花生的篮子和一个坛子放在上面。
乡县领导则起身走到桌子旁监票!
“这里面有花生米和玉米粒。大家听清楚,如果想投王栽物同志一票的,那就把一颗玉米粒放进那空坛子里;如果想投王之初同志一票的,那就把花生米放进坛子里。一粒花生和一颗玉米粒为一票。”
王乃公指着蓝子和坛子向村民解释道,末了补偿了一句。
“投票开始,一个接一个来,投完一个到下一个。”
对于用花生和玉米当票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在当时村里不识字的人一抓一大把。
所以只能用这种简单直接办法进行投票。
三十分钟后!
乡县领导数完票后,当场宣布。
“王之初同志得票一百二十六,王栽物同志得票一百三十一。现在我宣布,王栽物为王家屯族长。”
“啪啪啪………”
第三十四章愣种王七两
一个多小时后!
王家屯村委会!
“瘪犊子玩意,狗东西你二虎八道,彪得呼得干啥玩意?你这脑袋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啦?啥话你都敢说,啥保证就敢往身上揽,你知道修路得要多少钱吗?”
等一切尘埃落定!
领导和村民都一一离开后,王乃公憋得都快内伤的话,唾沫飞溅一股脑的对王栽物喷了出来。
说着,还拿起烟杆子向王栽物戳去。
王栽物直接一闪,挺懵逼道。
“不是,公爷你咋张嘴就骂人呢,你听我解释。”
“咋滴,骂你我还得看天气预报啊。当了族长现在就骂不得啦?你特么的自己都揭不开锅了,还有闲心给人颠大勺呢?我是真服了。”
王乃公吹胡子瞪眼起来,压根不给王栽物解释。
“得!那你先骂。”
王栽物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修路的事,你到底怎么想的?”
王乃公发泄几句后,抽了一口烟问道。
“你不是说修路是我爷爷心愿吗?”
王栽物翻了翻白眼,随即走过来揽住王乃公肩膀嬉笑道。
“走,我让二大娘买了猪头肉,咱爷俩喝一杯去。”
“别跟我嬉皮笑脸,酒啥时候喝都行。”
王乃公用烟杆拦下王栽物揽来的手,正色问道。
“修路要钱,这笔钱你有啊?你特么现在买个纯棉的裤衩都要分期。你告诉我,你上哪弄钱修路?”
“原来你担心这个。放心,这个我心里有数。”
王栽物再次揽住王乃公肩膀,带着他就往外走去。
“有数个屁,我看你是当了族长,小腚轻飘,有点飘飘然咯。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你到底怎咋打算?要不这酒我可不敢喝。”
王乃公这是怕王栽物惦记他棺材本,同时怕他不知道这事轻重。
“你是怕我找你借钱吧?”
王栽物会心一笑,解释道。
“放心,修路的钱你那点棺材本压根不够塞牙缝。我看了我们屯的路道正好纵向直通野牛谷矿区,如果我们把路修了,那矿区的运煤车就能走我们这边道,直接就可以上黄坡高速路口,这可比跑野牛谷大桥省差不多十几公里,并且还不收费。”
“听你这意思,你是打算向野牛谷矿区的煤老板们张口要钱?”
王乃公顿时明白了过来,有些意外的瞥了一眼王栽物。
“说好听点叫赞助。”
王栽物揽着王乃公一边走边回道。
“这倒是个办法。但是如果他们不给呢?”
“那简单。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
“那前提你得把路修好。他们不给钱你拿啥修路,还开路栽树个屁。”
“如果不给,到时候再说。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
“你个瘪犊子玩意,是不是早想好这招咯?所以才敢大包大揽…”
…………
此时!
王家屯村委会不远处的一处空地。
“啪!”
“小B崽子,跟我玩偷天换日这一套,以为我不知道你把票投给王栽物吗?”
王之初抬手就一巴掌,直接扇在站在对面瘦弱无助的王七两脸上。
“蹬,蹬……”
王七两踉跄后退两步才稳住身形,随即摸了摸红肿的脸颊,眼神倔强的抬头看着王之初和王本善,也不开口说话,就那么直愣愣看着。
“嘭!”
“小眼神还挺倔。”
王之初抬腿就一脚,直接踹在王七一肚子上。
“蹬,蹬,蹬……”
王七一再次后退四五步,屁*股着地栽倒了下来,随即捂着肚子爬了起来,面无表情说了一句。
“打够了吗?不够还可以继续。那一百块就当医药费了。”
“哎呀我艹!讹到我头上来了,跟我玩滚刀肉,你TM还嫩点。”
王之初跨上几步,对着王七两就一套组合拳。
“诶,哥算了,别跟这小B崽子计较,不值当。”
王本善见状赶忙上去把王之初拉走。
“噗!”
王七两吐了口血水,看着被王本善拉开的王之初,挺虎愣说了一句。
“你打了我好几拳,这可不止一百块啦,得再加一百块给我。”
“啥玩意?”
王之初一愣,随之一怒,嗷的一声就打算窜过去,不过被王本善死死拉住。
“哥,别冲动,别冲动,这TM的就是一愣种,要钱不要命。你把他打出一个好歹来,那吃亏得还是我们。”
王本善拉着王本善就走。
“艹,小B崽子还不快滚。”
王本善见王七两还彪呼呼杵在那,立马吼了一句。
王七两深深看了一眼王之初,随即佝偻着身躯扭头离去。
而就在他扭头那一刻,眼神之中一丝阴淚一闪而过。
……
当晚,夜深人静!
王七两悄无声息的从床上起来,穿戴整齐后,蹑手蹑脚出了门。
十五分钟后!
王七两出现在王之初家外面,随即哈着热气搓了搓手,掏出弹弓把王之初家那特有的玻璃窗户挨个打破,最后撒丫子桃之夭夭。
………
三天后!
中午时分,煤城魏氏能源门口!
陆无虞嘴里哼着歌,心情美美哒开着车缓缓停在魏氏能源门口,随即按了按喇叭。
“嘀嘀……”
“陆总好!”
保安从卫岗亭里探出头,这一见是陆无虞的车,连忙按了一下遥控,魏氏能源电动伸缩门缓缓打开。
陆无虞这刚想开车进去时!
“嗡!”
只见路边不远处一辆三菱越野突然加大油门冲了过来。
“嘭!”
三菱越野冲上来就直接怼在陆无虞车屁*股后面,随即顶着其车屁*股推进魏氏能源里面才停了下来。
“哎哟我艹!”
卫岗亭里的两名保安顿时被这突如其来的车祸给整懵逼了,随即拎起伸缩棍,气势汹汹走了出去。
而车里的陆无虞也被这飞来横祸给整懵逼了,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过了一会才面无表情打开车门走下了车。
三菱越野车里!
一位青年人正坐在驾驶室上津津有味嚼着口香糖,手里还夹着一支点着的香烟,嘴角泛起似有似无的微笑,不过被他脸上那硕大的太阳镜给遮住了,让人看着并不是那么真实。
青年人淡定地抽了一口烟,随即打开车门潇洒的走了下来。
青年人有一米九,身材壮硕,在这大冷天里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军色外套,外加一条墨绿色军裤,配上一双战地靴和那头寸发,给人感觉像是一位军人。
不过嘴角漾起那似有似无的笑意,让人觉得很是玩世不恭。
“艹,会不会开车啊?带着个蛤蟆镜就看不清路啦?硬TM怼过来,我看你是故意找事。”
一名保安一走上来就指着青年骂了起来。
“呵!真聪明,我就是故意找事的。”
青年嘴角扬起一丝痞笑,随即抬腿一鞭腿直接把走上来的保安打趴在地。
“艹,知道这啥地方吗?就敢耍横。”
另一名保安见状,掏出伸缩棍一甩就呲牙冲了上来。
“嘭!”
还未等保安冲上来开打,青年突然一跨步踏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抬腿,一记正踢腿直接把这名保安给踢飞了出去,砸在一旁花圃里。
“朋友,过份咯!”
陆无虞见两名保安上来就被青年人打趴,冷峻地脸顿时阴了起来。
这不是摆明着来挑事吗?还是在魏氏自家门口。
青年闻声看向陆无虞,随即淡定的抽了一口烟,并挑衅的对其吹了一口烟气,并没有开口说话。
是可忍,孰不可忍!
面对青年人挑衅,陆无虞直接用行动回击,腿一跺,猛的向青年冲来,同时一直拳打出,直奔青年而来。
动如脱兔,静如处子!
“咻!”
陆无虞一冲来,青年立马把手里烟当暗器弹射出去,同时脚一踩摆拳。
同样一记直拳迎上陆无虞拳头。
气势凶猛,奔如雷霆!
“哼!”
陆无虞侧头直接躲过飞来的烟蒂,同时加大力道迎上青年轰来的拳头。
“嘭!”
一声闷响,两拳相撞。
“蹬,蹬,蹬……”
两人各退了三步,来了一个不相伯仲!
“嗯?硬茬子!”
陆无虞很是讶异说了一句。
要知道他可是龙吟榜上六战将之一的蛟龙战将,就算手里会点活儿的都接不住他这拳,更别说把他逼退三步,同时手臂还在发麻。
这时一群气势汹汹的保安一个个手持伸缩棍从四面八方冲了上来。
“我这一拳怎么样?”
对于冲上来的保安们,青年视若无睹,甩了甩同样发麻的手,很是轻飘问了一句。
说话间!
保安们就把青年人给团团围住!
“敢来魏氏闹事!小子,你这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啊?给我上!”
保安队长指着青年就撩下一句,随即大手一挥,手持伸缩棍率先冲了上去。
其他保安慢半拍冲了上去!
“反应还算迅速!”
青年见那么快就有这么多保安集结过来,不禁点了点头,接着把脸上太阳镜一摘,露出那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脸庞,随即一脸玩世不恭得望着阴着脸的陆无虞。
“艹,天养。都给我住手!”
陆无虞一见到青年人真容,立马吼了一声。
保安们瞬间止住脚步,一个个一脸迷茫的看着陆无虞。
特别是保安队长,这扬起的伸缩棍眼看就要砸在青年身上,硬是被他给止住。
“表现的不错!”
青年伸手拍了拍保安队长脸颊,随即把他扒拉到一边,张开怀抱看着陆无虞说道。
“怎么?几年不见,不打算给我个拥抱吗?”
“艹!你这出场方式还TM挺特别,差点没把我撞死。”
陆无虞苦笑地摇了摇头,走上来给青年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青年不是别人,正是绿林道恶鬼魏无羡的亲生儿子魏天养。
“你啥时候回国的?怎么过来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啊。”
陆无虞松开魏天养,随即上下打量了一番喜于言表道。
“昨晚就回来咯,陪老爷子吃完早餐,我就开车赶过来煤城。”
魏天养笑着回道。
“不在家多陪陪老爷子?”
陆无虞问了一句。
“我倒是想啊!这不被赶出来了嘛!”
魏天养耸了耸肩,一脸的无奈。
“为啥啊?”
陆无虞梗着脖子问了一句。
“明天贺道北这头猛虎要来煤城,老爷子怕变天,所以让我过来驱虎。”
魏天养赖洋洋回道,随即扫了一眼保安们,扯着脖子喊了一句。
“给我记住咯,我叫魏天养,以后就是这里的王。”
“啥?明天贺道北过来煤城?老爷子没和我说啊?”
“艹,我这中午饭都没吃呢,别搁这问东问西的行不?赶紧大鱼大肉伺候上,再给我弄俩个小娘们!”
第三十五章调转车头,各生欢喜
次日!
通往煤城的一处高速路段!
三辆陆地巡洋舰一字排开正向着煤城方向快速前行。
中间那辆陆巡上!
贺道北正靠在后座,身上盖着一件外套闭眼小憩,安安静静当着一位富有魅力的大叔。
司机则全神贯注开着车,而副驾驶上坐着一位青年,两腿交叉很不雅的放于中控台上,正拿着手机低头玩着贪食蛇的游戏。
青年其貌不扬,身材瘦高但给人很是精悍,左耳戴着一银色十字架耳环,算是给其貌不扬的外表增添了几丝痞性。
青年名叫林玄北,乃天地商盟海字头堂的字头猛人。
同时也是龙吟榜上六战将之一豺狼战将。
天地商盟六个堂口七支战旗,这海字头堂口就占了红白两支战旗,并且独揽龙吟榜上三战将。
可谓风光无限,不过如今却被逼出申都,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贺叔到煤城咯!”
望着不远处的煤城收费站,林玄北收起手机,侧头叫醒贺道北。
“嗯!”
贺道北缓缓睁开惺忪的双眼,随即左右看了看,说了一句。
“这么快!”
“还快啊!我坐的都快长痦子了。”
林玄北把双腿抽了回来,张嘴问了一句。
“贺叔我们现在去哪?”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按规矩来,入庙烧香,入寺拜佛,当然是去拜码头。”
贺道北用双手搓了搓脸颊,说了一句。
“去胭脂楼!”
“嗯?拜谁的码头?魏无羡那老王八蛋不是闭门不见,推三那啥吗?难道他在煤城?”
林坏梗着脖子好奇问道。
早在贺道北来冰城的时候,就打算去拜访魏无羡,可是被其推三阻四给拒绝了,所以一直没拜成码头。
而魏无羡这闭门不见的姿态已经表明了态度。
那就是不欢迎贺道北他们在黑省立棍。
“不是魏无羡,是黑省曾经的主人。这胭脂楼就是其媳妇所开,我们要想在黑省立足,其态度至关重要。”
贺道北温声解释。
“煤城的天可姓魏,我看去拜这码头也没用。其实魏无羡那老王八蛋已经表明了态度,我看直接亮剑得了,把他打服再坐下来谈。”
林玄北瞥了一眼贺道北说道。
“如今是法治社会,打打杀杀终究是下策!”
贺道北把外套穿上,略显无奈说道。
“你们这辈年轻人已经开始慢慢淡化江湖规矩,不再墨守成规。”
随之又莫名感叹了一句。
“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
“我认为是好事!江湖本就是快意恩仇,不服就干,那有那么多条条框框。”
林玄北一本正经回道。
“看来是我老了。”
“贺叔你可正值壮年呢,怎么可能老。我们还指望你带着我们打天下,重显昔日辉煌,重回申都呢。”
林玄北赶紧恭维起来。
“呵!昔日辉煌?重回申都?那我们就得在煤城立住脚,用东北话说就是得立棍。”
贺道北莞尔一笑,看着外面银装素裹的景色,吸着气说了一句。
“煤城是个好地方,就是冷了些,希望是座龙兴之地吧。”
此时!
距离煤城高速路口不到两公里的一桥面上。
身为陆无虞的得力干将之一的疤脸,正带着两位手下依靠在一辆车旁。
目不转晴看着前方道路,等待着贺道北他们车辆到来。
给其这过江龙一小小警告。
没一会!
贺道北那三辆陆地巡洋舰就出现在疤脸视线内。
疤脸赶忙把手里烟掐灭,对蹲在地上搓手驱寒的两位手下说了一声。
“人来了!”
随即打开车门,驾车把路给堵死。
疤脸这刚把路堵死,贺道北那三辆陆地巡洋舰就缓缓开了过来。
随之在桥头下停了下来。
而疤脸那两名手下一人提溜着一装满冥币的篮子,一边撒着一边向贺道北那三辆车走来。
同时两人还吼着。
“贺先生一路走好…”
车内!
“嗯,怎么啦?”
贺道北见车停下,由于前面两辆车阻挡视线,所以他并不知道发生了啥。
“我下去看看!”
副驾驶上的林玄北眉头一皱,这刚打算下去看看。
“贺先生一路走好…”
疤脸那两名手下撒着冥币快步走了上来,随即还敲了敲贺道北车窗。
“朋友有事?”
贺道北犹豫片刻,降下几分车窗看向疤脸一名手下。
“贺先生一路走好!”
疤脸手下呲牙嚎了一嗓,随即趁着贺道北降下车窗之际,快速的把一张纸递进车里。
随之大摇大摆,嚣张至极的上了疤脸的车。
随后疤脸驾车缓缓离去,留下满是冥币的路面。
车内!
“虚惊一场!”
见疤脸两名手下离开,林玄北紧绷的身体,立马松弛下来,松了一口气。
贺道北倒是脸无异色,一脸从容淡定,随即弯腰捡起掉落在脚边的纸张。
“桥归桥,路归路,调转车头,各生欢喜!”
贺道北看着带有满满警告的纸,突然说了一句。
“看来和魏无羡一战在所难免。”
“什么来的?”
林玄北看着贺道北手里的纸好奇问道。
“呐!”
贺道北把纸条递给林玄北。
“什么意思?”
林玄北这文盲看着上面字挺懵逼问了一句。
“不会自己看嘛?”
“上面字我都认识,可是加起来我就有点不明白咯。”
林玄北挠了挠脑瓜皮子,讪讪说道。
“让我们哪来回哪去。”
贺道北无奈解释了一句。
“这是要开战的意思吗?”
林玄北这好勇斗狠之辈,隐隐有些兴奋起来。
“魏无羡闭门不见!这是迟早的事。”
贺道北剑眉一挑便沉思了起来。
“看来这一趟不会无聊了。先说了,那蛟龙战将陆无虞我先预订了,谁都不能和我抢。”
林玄北这好战份子瞬间呲牙起来。
“强龙不压地头蛇,打打杀杀终究是不妥!”
贺道北瞥了一眼林玄北,莫名说了一句。
……
与此同时!
魏氏能源一间健身房内!
魏天养穿着一条短裤外加一条背心,露出身上那强壮有力的肌肉,正站在拳击台上大汗淋漓、摇头晃脑练着拳。
“咻,咻、咻咻……”
“蹬,蹬,蹬……”
陆无虞手拎一条毛巾和一瓶矿泉水推门而进,随即直径走到拳击台上,把水丟了过去,同时开口叫了一声。
“接着。”
“砰!”
对于陆无虞丢来的水,魏天养一侧身一鞭腿直接踢飞。
让其砸在一边墙壁上爆开而来。
“浪费!”
陆无虞白眼一翻。
“我这鞭腿怎么样?”
魏天养见陆无虞到来便停下练拳,走上来接过其手上的毛巾擦起汗。
“马马虎虎!”
陆无虞嘴角一扬故意贬了一句。
“一魔二妖,三煞星,四鬼五毒,六战将。你这六战将说说,我这马马虎虎能不能上榜?”
魏天养突然好奇起来。
“怎么,你还在意这个?那龙吟榜当不得真,这座江湖有太多卧虎藏龙之辈。不过这一魔二妖和九皇叔确实算是江湖武力值最上面一小撮人,至于其他的我觉得都不靠谱。”
“更别说这龙吟榜编排的仅是,被江湖人士视为江湖正统的六方势力。”
陆无虞一笑,摇头说道。
“我倒是相信盛名之下无虚士。来吧,让我看看你这蛟龙战将战力如何。”
魏天养把毛巾一丢,跃跃欲试看着陆无虞,还挑衅般的勾了勾手。
“你这几年在国外都经历了啥?我咋感觉你这身实力不在我之下。你不是去读书吗?”
陆无虞把魏天养上下扫视了一遍,一脸的狐疑。
“和我打一场,我就告诉你。”
魏天养卖了一关子。
“这么想找不自在啊?好,成全你。”
陆无虞倒也直接,立马摆起咏春问路手。
魏天养更是直接了断,猛喝一声,脚下滑动,左拳向前伸出,一记直拳轰向陆无虞冷俊地脸庞。
压根不废话。
“好!”
陆无虞叫了一声,不闪不避,脚踩内钳阳马,右拳抬起立于胸前,直接用手臂接了魏天养这一拳。
“嘭!”
拳臂相撞!
陆无虞右臂借魏天养这一拳之力把自己往后一推,左脚退后,上半身微向后仰,用以卸掉一部分力量。
而魏天养右拳迅速捣出,依然直取陆无虞那冷峻的脸庞。
陆无虞身子还在后倾之势,习惯性的竖起左臂挡在面前。
“嘭!”
这一拳的力道比第一拳加重了许多,击得陆无虞再次后倾,上半身倾向自己右后方,右腿凌空,欲后退一步,试图缓解魏天养拳劲。
魏天养狞笑一声,重心左移,拧腰,右脚一记鞭腿踢向陆无虞左边脖颈。
“呼!”
鞭腿生风,可见魏天养下手并没有留情。
而陆无虞底盘未稳,面对这势大力沉的鞭腿,只能左臂外扩,护住脖颈。
“嘭!”
“扑通”
陆无虞被魏天养这蓄意酝酿的鞭腿直接轰趴倒在地上。
趁他病要他命!
不等陆无虞起身,魏天养一个跨步冲过去骑在他腰间,双拳如打牛肉丸似的,迅速击打陆无虞那冷峻脸庞。
对于其那冷峻的脸庞,魏天养可是一直不岔,难得今天有机会“打脸”,必须得安排上。
“艹,打人不打脸。”
看到魏天养健硕的身躯骑在自己身上,陆无虞赶紧说了一句,同时双臂竖起,紧紧护住头部和胸部。
“嘭,嘭,嘭……”
魏天养几拳落下,全部落在陆无虞护起来的手臂处,这刚想继续暴击时。
陆无虞双腿迅速弯曲抬起,用力往魏天养后背就是一撞。
“嘭!”
虽然这一撞力道并不大,魏天养并没有受伤。
但是这一撞,魏天养整个人向前一扑,这刚打算落下的双拳,只能化拳为整撑在地面,以防扑倒。
而陆无虞瞅准机会,一拳就向魏天养下巴击去。
魏天养岂能让陆无虞得逞,双手一撑右手一扬向左一侧身,直接躲过这一拳。
而陆无虞也抓住机会,向右一翻滚,同时双臂一撑,单膝跪地警惕看向魏天养。
顿时四目相对!
魏天养抢先一记扫堂腿向陆无虞袭来。
陆无虞向后一仰,借机站了起来,接着极速后退而去。
“看来养尊处优的生活,并不能让你身体生锈。准备好了!”
说话间!
魏天养脚下滑动,手脚大作,一连串动作如狂风暴雨般向陆无虞招呼过去,什么直拳,勾拳,摆拳,什么正蹬,侧踹,鞭腿,一股脑地轰炸过去。
“来真的啊!”
陆无虞脸色一变,面对魏天养这狂风暴雨般攻击,只能硬着头皮躲闪和见招拆招,压根没有反击的机会。
第三十六章魏天养vs陆无虞
几十招过后!
魏天养并不能一举把陆无虞给拿下。
虽然陆无虞应付得有些吃力,但是颇有“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那意思。
“四鬼五毒,六战将!你这蛟龙战将名副其实。”
魏天养由衷夸了一句,随即猛喝一声提气。
同时脚下轻晃,左脚向前滑步,一招左直拳挥出,虚晃一枪引诱陆无虞用臂格挡。
陆无虞果真上当,抬起右臂格挡!
实际上这一招是虚招。
陆无虞一抬起右臂,魏天养左拳顷刻间变拳为爪。
“啪!”
紧紧抓住其右腕,同时右拳一记直拳打出,击向他帅脸。
对于陆无虞的冷酷脸,魏天养可是热衷得很。
对于魏天养这虚晃一枪的突然袭击,陆无虞又下意识地伸出左臂格挡。
要不他这张帅脸,得肿得像猪头,到时候不得被魏天养给调侃死。
“呵!”
魏天养奸计得逞一笑,右脚上前,强行插入他双腿中间,同时右手变拳为爪,火速从陆无虞胯下穿过,紧紧抓住他的衣服下摆。
接着抓着陆无虞手腕的左手向上急拉,右手臂拖着他的胯部往上提,用肩膀将其腹部顶起,硬生生将陆无虞扛了起来。
魏天养这招这正是散打技击中的摔技:插裆扛摔!
魏天养一扛起陆无虞就向地面砸去,下手毫无留情。
“嘭!”
陆无虞和地面来了一个零距离接触。
“艹,哎哟,真砸啊。”
陆无虞疼得是呲牙咧嘴。
“别装啦,蛟龙陆无虞可不止这点本事,到你咯。”
魏天养看着倒地哀嚎的陆无虞,不禁翻了翻白眼,随即对他勾了勾手,示意到他进攻。
“那我不客气咯。”
陆无虞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接着活动了一下筋骨。
魏天养则摆出了格斗式,左脚跨出一步,双拳一长一短抬起护其脸前,随即对陆无虞勾了勾手。
“小心咯。”
陆无虞脸色一正,再次摆起了咏春问路手,随即脚一蹬发力,猛的向魏天养冲来。
这一上来就是咏春三拜佛又称小念头。招式忽长忽短,由下打上,攻击力度如竹如藤,落点穿透,迅猛无比。
而魏天养的防守也简单粗暴,重拳重腿出击,选择拳对拳、腿对腿硬碰硬刚。
你一拳我一腿,你一肘我一掌!
两人你来我往打的是拳拳到肉,凶猛无比,跟本就不像切磋,倒像生死仇敌一般。
陆无虞蓄劲似蛇,发劲似猫;朝形似鸡。
魏天养蓄劲如虎,发劲如龙,身如弩*弓。
几十招过后,俩人都没占到便宜,打了一个旗鼓相当,势均力敌。
可见魏天养实力足矣挤进龙吟榜。
而就在这时,魏天养沉腰立马一记右勾拳击向陆无虞下颌。
而这次陆无虞不再用双臂格挡,脚下向左轻移,右拳化掌,搭上魏天养的拳背。
魏天养瞬间感觉一股黏随之内劲自他摄掌涌出。
陆无虞手下发力,将他右臂斜向下一压,左手化掌,轻拍其背,魏天养只觉重心忽失,身体不由自主的前倾去。
陆无虞却又将他右手往后下压,回拉,又生生将其拉回原地。
整个动作轻盈快捷,魏天养只感觉陆无虞手中的黏劲源源不断,如磁石一般控制着他,将其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不仅讶然道。
“咏春伏虎手?”
“没错!”
陆无虞冷着脸点了点头,随即脚下轻移,双拳如雨点般密集的敲打在魏天养腹肌上。
陆无虞这招正是咏春必杀技:木人桩。了解咏春拳的人都知道,不仅招式洒脱也中用!
因为这是寸劲发拳!
寸劲拳至简,至灵,至威,至猛!它讲究短距离的爆发,以最快速度出拳,在即将接触目标的瞬间,突然加速收缩肌肉,将力量全部爆发,俗称“沾衣发力”。
“木人桩!”
在陆无虞第一拳落在魏天养身上时,魏天养就知道自己躲不过了。
不过他并不是木人桩,会杵在哪让陆无虞当沙包打,所以在第一拳落在他身上时。
魏天养双手瞬间抬起扣住陆无虞头部,随即两腿成膝,向他腹部左右开弓顶去,以攻为守,以伤换伤。
“嘭、嘭、嘭……”
三拳两膝过后!
两人同时极退三步,抬头彼此看着对方,随即各捂着肚子呲牙咧嘴起来。
“艹,你磕药了吧?下死手啊?不知道让着我点吗?”
魏天养揉了揉被陆无虞打了三拳的腹部,呲牙骂道。
“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再说我也挨了你俩膝,还被你抛起来砸了一下。”
陆无虞翻了翻白眼,不满说道。
“得!算平手。”
“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这身实力在哪学的?我怎么觉得有散打,跆拳道还有格斗的影子?”
陆无虞微微有些惊奇问道。
“眼睛很毒嘛!这是我集众家之所长摸索出来的打法。这些年在国外,没啥好娱乐的,所以经常跑去打黑拳,实力慢慢就提了上来。怎么,意外不?”
魏天养满脸痞笑望着陆无虞。
“确实意外,简直不敢相信。和之前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陆无虞毫无吝啬夸道。
“这实力可以上龙吟榜了吧?”
魏天养盘腿坐到地面上,颇为好奇问道。
“绰绰有余!”
“老爷子被称为四鬼之一,如果和他比你呢?”
魏天养想了想不禁问了一句。
“老爷子可是我师傅,你说呢?”
陆无虞也盘腿坐下,接着说道。
“老爷子虽然多年不曾动过武,但是一直很自律,我估计你在他手下走不过一百招。”
“老爷子还那么猛?”
魏天养有些惊讶起来。
“你以为恶鬼魏无羡是白叫的?那可是赤手空拳打出来的名号。”
“看来我得再接再厉才行,争取有朝一日把老爷子撩趴,那我真就翻身农奴把歌唱咯。”
魏天养痞里痞气道。
“呵呵,这话如果传到老爷子哪,你说他会不会先把你轰趴。”
陆无虞一笑,意味深长看着魏天养。
“怎么?我这总经理对你不够好吗?要当二狗子!”
魏天养虎目一瞪,呲牙说道。
“目前还行!”
“对了,贺道北进煤城了吧?”
魏天养突然问了一句。
“瞧我这记性,本来和你说这事的。到煤城了,接风礼也给他送过去咯。”
“行,按我们说的办!现在你要做的是把刚才那招伏虎手和木人桩教给我。”
魏天养站起身,一点不客气道。
“你还真把老爷子撩趴为目标啊?”
………
皇都夜总会!
煤城最好的夜总会,没有之一。虽然比不上申都九重天,龙王会所等顶级夜总会,但是在煤城这五线小城市里可是龙头,日进斗金,宾客如云。
夜晚十点!
皇都夜总会门口豪车云集,宾客盈门。
虽然煤城属于五线小城市,但是煤矿资源丰富,这就造就了一批一掷千金的“煤老板”,所以在煤城豪车可是随地可见。
而身为煤城第一消金窟的皇都夜总会,更是这批穷得只剩下钱的煤老板消遣地。
所以一到这点,皇都夜总会可谓坐无虚席,火爆的一塌糊涂。
而皇都夜总会幕后老板就是这煤城一手遮天的魏氏产业之一。
此时皇都夜总会大舞台旁的一卡座上,贺道北和林玄北众人正坐在那喝着小酒,津津有味看着大舞台上表演的二人转,好不悠哉。
“贺叔,你还别说,这煤城夜总会虽然装修不咋滴。但有小品和二人转看,整得就像看春晚似的,可比申都的好玩多咯。”
林玄北磕着瓜子目不转盯看着大舞台说道。
“呵!等在这立了棍,有的是时间看。”
贺道北笑着回了一句。
“我发现我有那么点喜欢这地方了,这里人说话跟讲段子似的,听他们讲话啥烦心事都没有。”
林玄北挺乐呵道。
……
时间流淌!
眨眼就到了十二点多!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明天还得过去矿里看看。”
贺道北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说道。
“啊!这么早?我还想多看一会呢。”
林玄北恋恋不舍道。
贺道北并不理会林玄北,站起身迈步往外走去,其他人见状也随之起身离开。
没办法,林玄北只能一步三回头跟着离开。
当贺道北他们刚走到大堂,一位工作人员就急匆匆走了过来,微笑道。
“不好意思,先生请留步!”
“嗯?有事?”
贺道北疑惑的望着工作人员。
“先生您好,是这样的,你刚才在舞台那边打破了一杯子……”
工作人员微微有些难以启齿道。
贺道北顿时了然,刚才在大舞台那边他确实不小心打破了一个杯子,并且也对服务员客气说了到时候赔偿,本以为这事也就那样不了了之,毕竟一个杯子能值几个钱,谁还会放在心上。
这没想到还真被要求赔偿了!
“杯子确实是我打破的,给!”
说着贺道北就掏出钱包,潇洒的抽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工作人员。
“这……先生恐怕不够。”
工作人员看着递来的百元大钞弱弱说了一句。
“不够?”
贺道北一愣,剑眉一挑瞬间知道这里面恐怕有事了。
“这是阿拉斯加生产的古董水晶杯,做工细腻,纯手工制造,一套有八只,一个碎了,那其他的也就废了。所以这只水晶杯价值三万八千八。”
还未等贺道北继续开口,一位肥头大耳的中年人就笑吟吟的从侧面走了过来。
“噢呦!脓脑子瓦特啦?一个杯子要三万八千八?”
林玄北一听瞬间急眼,申都话都飙了出来,气势汹汹走了上来。
“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中年人看着贺道北他们贱嗖嗖说了一句。
“艹!这是讹上我们了呗?信不信我把你这店给拆了。”
林玄北有些气急败坏起来。
“有本事那你就把店拆了。不过,得看你们赔不赔得起。”
中年人不以为意,并还挑衅的看了林玄北一眼。
“艹,我先把你拆了。”
林玄北一个跨步踏出,一把薅住中年人衣领,抬手就打算给中年人那欠扁的胖脸来一巴掌。
“玄北,住手!”
贺道北沉声喝斥了一声。
林玄北瞬间止手,侧头瞥了一眼贺道北,一脸不甘的一把把中年推开,同时骂骂咧咧起来。
“怎么不打?我还打算讹点钱花呢,毕竟我可比杯子贵!”
中年人整理了一下衣领,欠欠说道。
“你……”
林玄北咬牙切齿的盯着中年人,恨不得上去就给这货一顿拳打脚踢。
这时夜总会里走出好几位保安,一个个蠢蠢欲动,目光不善的看着贺道北他们。
“魏氏这么做可是小家子气了!”
不用猜,贺道北都知道这事是谁在后面支着的。
中年人见贺道北把话挑明,也不再废话,沉声说道。
“有人让我带句话给贺先生。如果贺先生来煤城当客人,那魏氏会以礼相待。如果贺先生想在煤城当主人,那魏氏只能兵锋相见。哦,还有,这三万八千八我私自做主,给贺先生免了。”
“哼!那我不是得谢谢你。”
贺道北面无表情回了一句。
“不用谢!”
中年人打蛇上棍回了一句。
“……”
贺道北看了一眼中年人,啥狠话都不撂,迈步就往门口走去。
“胖子我记住你了。”
林玄北深深看了一眼中年人,撂下一句跟了上去。
这事整得他很是憋屈,如果在申都他早就动武拆店了,那会给中年人耀武扬威的机会。
“贺先生慢走,不送!”
中年人并不理会林坏,看着贺道北背影,挺礼貌说了一句。
只不过脸上那副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让人觉得很是虚假。
第三十七章收养路费的王七两
此时!
皇都夜总会,一不对外开放的包厢内!
魏天养正葛优躺在沙发上,左拥右抱搂着两位性感妙龄女子。
一个时不时用嘴喂他一口酒,一个时不时用嘴投喂着水果,整得好不快活。
而陆无虞同样左拥右抱靠在一个妙龄女子怀里,正一脸享受着女子捶肩,两腿放在另一女子腿上,享受着捏腿。
“老陆,你说老爷子是不是在坑我啊?我这一回来,就打发我过来煤城,还让我对上贺道北。”
魏天养很是惬意问道。
“怎么,你怕啊?”
陆无虞笑着回道。
“天地独秀,绿林当道。贺道北这海字头堂口可不好对付,他这次过来煤城,可是要立棍儿。”
“想要在这立棍儿,那就得先撅棍儿。煤城我们才是主,他是客。还怕他天地商盟不成!”
陆无虞一脸狂傲道。
这时,中年人呲着大白牙推门走了进来,随即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魏天养和陆无虞,最后卑躬屈膝退了下去。
“看来这贺道北是铁了心在这立棍儿了。”
中年人一走,魏天养便说了一句。
“正常!老爷子可说了,这次贺道北这头猛虎入林可是破釜沉舟,势必要和我们平分天下。”
陆无虞斜目瞥了一眼魏天养继续道。
“我觉得你这不痛不痒的警告威胁,根本没啥用。要我说按规矩来直接约谈,把事摆在明面上。谈不妥那就亮剑。说起来,这事本来就是贺道北虎口夺食,不顾江湖规矩,横叉一杠,理亏的是他。你这不痛不痒的刺挠,倒显得我们魏氏小家子气。”
“老一套!”
魏天养撇了撇嘴说道。
“老陆,你就等着瞧吧,今天只是开胃小菜,明天才是正餐。就算要谈,那也得我们掌握主动再谈,而不是现在就谈。”
“啥正餐?我听说,你让人买了一副棺材,你这是打算干嘛?”
陆无虞梗着脖子好奇问道。
“你等着瞧就好,一切尽在掌握中。”
魏天养不想多说,抬手指了指桌面上香烟。
女子立马领会,拿起香烟掏出一支放在他嘴上,随之点火。
整得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帝王般享受。
“你悠着点!到时候老爷子追责我可不帮你顶缸。”
……
次日一大早!
王家屯,一条乡道上!
“瘪犊子玩意,你指着坑来走的啊?把我结石都给震碎了。”
王乃公半腚子坐在一辆破旧凤凰单车三角杆上,双手牢牢抓住车头,白发随风飘扬支愣起来。
配上那身破旧棉服,整得就是一活生生的乞丐。
“艹!我倒想走平路啊,可是这道跟炮轰似的,咋走啊?”
王栽物屁*股都没挨着车座,卖力蹬着二八大凤凰,整得有些气喘吁吁,自行车则扭扭歪歪向前方驰行。
此时王栽物帅气硬朗的形象不复存在,胡子邋遢,穿着一件虽然没有补丁,但洗得发白的军大衣。
整得就像一地地道道,质朴无华的农村汉子。
加上前面坐的王乃公,两人就跟逃难的难民似的。
至于这两货为啥一副逃难模样,那是因为他们要去野牛谷矿区找煤老板拉赞助修路。
新官上任,三把火!
虽然王栽物这屯霸是芝麻绿豆点官,但是并不妨碍他“点火”。
这几天里,王栽物又是组织捐款修路,又是上门拜访慰问,同时也对屯里进行了改革,搞得是有声有色,忙得是不亦乐乎。
“那你别蹬那么快啊,再这样震下去,我TM蛋都得给你整散黄了。”
王乃公迎风呲着老黄牙说道。
“你那玩意只会尿尿,散黄就散黄呗。”
“滚泥玛的!”
几分钟后!
“喂!你搁哪干啥呢?”
王栽物和王乃公骑车来到一三岔口处停下,随即挺迷茫的看着坐在一椅子上悠哉晒着太阳的王七两。
对于父母双亡,跟着奶奶艰难度日的王七两,王栽物是认识的。
而此时三岔口处各放着一简单支架,其中一条道正被一根手臂粗的杆子拦着,放于支架上。
整得就是一拦路劫道的,关键是这事王七两这小崽子在干,把王栽物整得是一脸懵逼。
“小犊子,你TMD又在这当路霸呢?”
显然王乃公知道这是咋回事,早已见怪不怪,下了车夹着腚就向王七两走去。
“关你屁事!”
王七两挺冲的回了一句。
“人不大,火气倒不小。”
王乃公掏出烟杆子,随即踢了踢王七一脚踝说道。
“起开,给你大爷坐坐,抽口烟。”
“……”
王七两并不搭理王乃公,坐在椅子上屁*股都没挪半分。
而王栽物把自行车一停,也呼哧带喘跟着走了过来。
“你这是弄啥嘞?”
王栽物走上来歪着脖子问了一句。
“这不明摆着吗?拦路劫道,还是光天化日。”
王乃公见王七两没起身,骂了一句。
“小犊子,真不是个玩意,都不懂尊老爱幼。”
随即坐到一旁雪地上,抽起了旱烟杆子。
“你还挺虎,敢在这拦路收费,你不怕被人给打死啊?”
王栽物脸一抽愕然说道。
王栽物这话可不是吓唬王七两,在这民风彪悍的地方,这三叉口又是邻近几个屯上县和去野牛谷乡的必经之路。
王七两这货敢在这收取“养路费”,还真是胆大包天。
“这小犊子精着呢!他是看车收费,屯里的人和本地车牌,他都会直接放行。这犊子收费只针对野牛谷矿乡的车辆。”
王乃公抽了一口烟,解释道。
“就是,我又不傻!”
王七两白眼一瞟说了一句。
“还有这操作!”
王栽物一愣,看了看这坑坑洼洼,狭窄的道路问道。
“就这道,运煤车也过不去啊?”
“谁说运煤车走这道?是矿区里那些私家车!他们有些人图路近,所以就抄道走这边。”
王乃公继续解释道。
“矿区里那些人可也不是啥善茬,他们肯掏这钱?”
“我要的又不多,一辆车才五块。再说他们不给,那车就别想过去。”
王七两挺彪的回道。
“碰到硬茬,这小犊子机灵着呢,只要他扯开脖子一嚎。屯里人都会过来帮忙,到时候这钱不给都不行,毕竟这也没几块钱。再说,几块钱的事,对于矿区那些大户,他们也不当回事。”
王乃公瞥了一眼王七两替其解释道。
对于这无父无母的王七两,屯里的人是能帮则帮,更别说屯里都是一群帮亲不帮理的“刁民”。
“你这一天能收几个钱?”
王栽物挺好奇问了一句,见王七一这货像大爷般躺在椅子上,而自己却站着,这让他很是不爽,说了一句。
“你是真没眼力见,族长来了都不会让个座,起开让我坐坐。”
说着直接把王七两薅了起来,自己坐了下去。
王七两不满的瞪了王栽物一眼,一脸的敢怒不敢言,随即蹲到旁边,呲牙说了一句。
“你当族长我可是投了你票。”
“有没有你那一票,我也能当上族长!”
王栽物挺欠的回了一句,接着问道。
“对了,你不是在矿里上班吗?咋跑这里不务正业?”
“我就不能休息啊!”
王七两再次赏了一白眼给王栽物。
“你还没说这一天能收几个钱?”
王载物无视王七两白眼,好奇问道。
直到现在王栽物都没见过一辆私家车行过,倒是说话间有其他屯里人骑三蹦子过来,不过王七两都没有收费,一一给放行了。
而王栽物这话顿时让王七两警惕起来,瞥了王栽物一眼,敷衍了一句。
“没几个钱!”
“如今是雪休,各矿区都停工,来往车辆会少些,一天下来能有二三十块算不错啦,等矿区开工一天顶多也就五六十块。”
王乃公缓缓说道。
“那有那么多,有时候一天都没有一辆车。再说这钱又不是都进我口袋,还得分一些给屯里人呢。”
王七两把杆子抬起,让一位妇人过去,同时赶紧补充了一句,随即把杆子一放,又屁颠屁颠的回到王栽物旁边蹲下。
“那还……”
王七两这一蹲下,王栽物不经意一瞥,便见这货腰间别了一把寒光闪闪的菜刀。
“艹!你个虎犊子,带把菜刀算咋回事?”
王栽物伸手就想把王七两腰间菜刀抽出来。
王七两却抢先一步把菜刀抽了出来,随即理直气壮道。
“不整点东西搁身上,心里可不托底,万一出事了呢!”
“这小犊子虎着呢,他那菜刀可见过血。”
王乃公悠悠开口道。
“哎呀我艹!还有这事?”
王栽物疑惑的看着王七两。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王七两牛气哄哄说了一句。
“艹!”
王栽物轻轻拍了一下王七两脑瓜子,说道。
“以后别再干这玩意,好好上你班挖你的煤,如果有困难可以找我。”
“得了吧!你现在穷的咬腮帮子都能当肉吃,还TM大包大揽啊?”
王乃公见王栽物这货又开始装救苦救难的菩萨心,顿时无奈起来,也不在乎王七两在这,立马开始拆台。
这货这几天,不但承诺六十岁以上老人和残疾人,每月可以领取一百二十块补助金,而且还答应屯里老人追根溯源,整族谱这套。
现在又整这些,还真打算实现“老有所养,幼有所教”这套啊?
关键这些都得要钱啊?还不如先把屯里经济搞上去再说。
对于王栽物的经济情况,王乃公可是了解的一清二楚。
知道这货压根没钱,而且还是负债累累,并且还欠自己一万块。他拿啥去弄这些?
这典型就是祖坟还没哭明白,就去哭人家乱葬岗的货。
第三十八章按人头收费
“鼠目寸光!”
王栽物鄙视的看了王乃公一眼说道。
“我没钱,并不代表村委会没钱啊。”
如今王栽物全身上下就剩三百多,当保镖赚的那一万块,外加借王乃公那一万块棺材本,都让他贴到给村民发红包和功德碑上了,可谓花钱如流水。
“艹!想啥呢?那四万多可是修路的钱。我告诉你,少打它主意。”
王乃公见王栽物惦记起修路捐款,顿时有些急眼起来。
这笔钱可是全屯人捐的款。
“现在都冬休了,这修路也得三月份才能动工。难道你就让那笔钱趴在银行里头啊?等着生崽啊?”
王栽物不以为意道。对于对屯里的规划,其实他心里早有盘算,目前缺的是钱。
所以王栽物才那么上杆子去拉赞助,他就是想利用时间差,用这笔钱把盘子搞活。
毕竟如今冬休,大雪纷飞的,根本修不了路,只要他拉到赞助,那就有几个月时间操作这笔钱。
“那也没你这么花的啊?反正我不管,这路一定要修起来,你可别想着用这笔钱作妖。”
王乃公守财奴般说道。
身为村委会会计,村委会的账可都是他管,包括这捐款。
同时他也算是王栽物的狗头军师,就是抠嗖了点。
“放心!这路我摊也给你摊出一条来。”
“等你拉到赞助再说!我可告诉你,那些煤老板虽然有钱,但一个个抠搜得要命,你这赞助可不好拉。到时候我看你这路怎么修?”
王乃公呲牙道。
“拉不到再说!就算拉不到,我也能把路修起来,这点本事我还是有滴。”
王栽物信心满满道。
俗话说人分为三者;走一步看一步是庸者;走一步算三步是常者;走一步定十步是智者。
王栽物虽然还不至于走一步定十步,但是走一步算三步还是要有的。
对于没拉到赞助,这货都已经想好后路了。
所以这几天里,王栽物时不时打电话给地主家的傻白甜金元宝联络一下感情,嘘寒问暖的,还经常发短信撩骚人家,整得就跟坠入爱河似。
而最终目的就是为了借钱,这就是他的后路。谁让金元宝是人傻钱多呢?
“你这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没钱你拿啥修路?”
王乃公压根不信王栽物这话,标点符号都不信。
因为这货太能忽悠了,这小嘴叭叭的都能犁地。
“我不要你们施舍,我能养活自己和我奶。”
王七两突然插了一句。
“自尊心还挺强!”
王栽物瞥了一眼王七两解释道。
“这不是施舍,这是屯里统一安排的。争取做到老有所养,幼有所教!”
“不需要!我奶说人情债最难还。”
王七两挺倔道。
“啪!”
王栽物直接一巴掌拍在王七两后脑勺呲牙骂道。
“你个小崽子,知道啥是人情债吗?还TM不领情!”
"这小崽子就是一倔种,当时我就让他好好读书,死活不肯,非去矿上当矿工。”
王乡狗颇为无奈道
“我读不读书,关你屁事,老头你再叨b叨,我一把火把你家棺材铺给点咯。”
王七两毗着牙,彪呼呼威胁起来,随即又对着王载物呲牙道。
"你知道一个月我能收多少钱吗?就瞎哔哔让我不干。”
"哎呀我曹,那你告诉我,你一月能收多小钱?我都坐这小半天了也没见你收来一个子。”
王载物直接鄙视道。
如果真的那么好赚,屯里那些人还会让王七两在这守着,早就有人干咯。
毕竟在这个年代四个轮子的相对还很少,要不是靠着野牛谷矿区,估计一天都没有一辆私家车经过。
“要你管,白捡的钱,一分也好!”
王七两不以为意回道
“没出息的玩意!你这是典型的傻吃傻睡,坐等荣华富贵。”
“如果我是你,根本不稀干这玩意,直接拿个鸡啊、鸭啊、鹅啊过来往那一坐,车过来就往那一丢,撞了那就跟他唠唠鸡生蛋,蛋生鸡,随随便便都能讹他个百八十块,一天干它个两票,比你在这傻愣愣收养路费强多了。”
王栽物张嘴就一顿叨叨。
听得王七两是两眼冒光,受益匪浅,蠢蠢欲动。
“我艹,你的钱不会就这么赚的吧?”
王乃公一脸疑狐地看着王栽物。
他严重怀疑这货赚的钱,都是坑蒙拐骗得来的。
“啪!”
王栽物见王七两还真有这冲动,再次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骂道。
“我TM就那么一说,你还真打算这么干啊?”
王七两差点没被王栽物这一巴掌拍了个狗吃屎,随即呲牙气冲冲道。
“过分了昂,别再拍我脑袋。”
“啪!”
“哎哟,还敢跟我疵毛?我告诉你,以后收养路费的事别干咯,如果被我知道我砸断你的腿。”
王栽物再次伸手扒拉了一下王七一后脑勺。
“要你管,别以为当了族长我就不敢动你。”
王七两怕王栽物再拍他头,向旁边挪了挪。
“就是,如果是我早就拎刀上啦。”
王乃公看热闹不怕事大的说了一句。
“要干我也先把你棺材铺给点了先。”
“小犊子,你这是惦记上我棺材铺啦?”
说话间!
三辆陆地巡洋舰缓缓向这边开了过来。
正是贺道北他们过来看矿场的。
此时中间那辆陆巡车上!
“还要多久?”
贺道北坐在后座看着矿场资料,头也不抬的问了一句。
“应该快了,就是这路太难走了些,要不早就到啦。”
副驾驶上的林玄北蔫了吧唧的回了一句。
昨晚的事,让他憋屈到现在。
王七两一见有车过来,立马站了起来扫了一眼,见是外地车牌,阴损损说了一句。
“陆地巡洋舰,大生意!”
对于经常蹲守于此美名其曰收取养路费的王七两,对于车和车牌可谓熟络得很。
王栽物则好奇的看过去,王乃公神游淡定坐在那抽着烟杆子。
这时打头的陆巡在杆子旁缓缓停了下来。
王七两立马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过去。
司机探出头刚想开口,王七两走上来俯身向车内扫了扫率先问道。
“和后面两辆车一起的吗?”
“对!多少钱?”
说着,司机就掏出钱包,打算给钱走人。
“总共有多少人?”
王七两继续问道。
“嗯?”
司机一愣,不解问了一声。
“有事?”
“我们这边规矩是按人头收费,一个人头十块钱。”
王七两回头看了一眼王栽物,直接狮子大开口。
如果王栽物不搁这,这货不会这样开价,外地车牌顶多加一倍,十块钱一辆。
不过现在王栽物在背后支着,王七两打算狠狠敲上一笔。
王七两和司机的对话,王栽物一字不落都听到了,不过并不打算开口。
只是心里骂了一句。
“这小子真黑!”
就连王刍狗也很意外的看向王七两。
“不是按车收费的嘛?”
司机眉头一皱,目光不善的盯着王七两。
他可不傻,一看就知道王七两在狮子大开口。
“废啥话!我们这里就这规矩,想过去就交钱,要不哪来回哪去。”
王七两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如果我不交呢?”
司机脸沉了下来。
“不交就滚回去。想耍横,那就得看看你带的人够不够多,这旮瘩可是我们屯的地盘,只要我一喊,你们连人带车都得成饺子馅。报警都不好使!”
王七两一点不怵,挺硬气说道。
那小眼神隐晦的瞥了一下王栽物这“屯霸”。
“嘛呢?赶紧走啊,磨磨蹭蹭的。”
林玄北见前面车迟迟不动,打开车门就走了下来,扯脖子喊道。
“你就一破司机,懒得跟你废话!”
王七两见有人下车,丢下一句扭头向林玄北走去。
“艹!啥地方啊,一个小崽子都这么横。”
司机被王七两这话气的是满脸通红。
“你是老板?”
王七两一上来就昂着脖子问了一句,颇有趾高气昂的味道。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林玄北不耐烦说了一句。
“我们这边规矩是按人头收费,一个人头十块钱,你这三辆车一共有几个人?”
王七两也不废话,直接问道。
“按人头收费?”
林坏深深看了一眼王七两顿时骂道。
“TMD,小子!把我们当肥羊宰呢?赶紧给我滚蛋,要不腿给你打折了。”
“比横是吗?卧*槽你姥姥的,有本事你动我一根头发丝,我倒要看看你能从这离开不?”
王七两虎躯一震,双眼一瞪,霸气无比。
“哎呀,我还治不了你了还。”
说着,林玄北便打算给王七两一个教训。
“别惹是生非,把钱给他。”
这时车内的贺道北突然喝斥一声。
因为车门是打开的,林玄北和王七两的对话,他全部都听到。
秉着息事宁人的原则,贺道北并不打算惹事生非,毕竟这也没几个钱的事。
“贺叔,这小子明摆着在讹我们。”
林玄北不爽说了一句。
“把钱给他!”
贺道明不想再多说,丢下一句便不再说话。
没办法!
林玄北只能掏出钱包取出一百一十块钱,很是不爽的丢给王七两,随即坐回车里,用力把车门一关,以此宣泄不满。
王七两也不在意,挺乐呵的捡起钱,还特意验了一下真假,随即屁颠屁颠的把杆子抬起放到一边。
随之三辆陆巡缓缓离开!
第三十九章躺下和你聊
三辆陆巡一离开!
王七两呲牙骂了一句。
“傻鸟,路都不问,等着你回来再给我送钱。”
说着便把杆子抬起放到三辆陆巡离去的岔口。
因为这岔口并不是去野牛谷矿区的。
至于王七两怎么知道他们是去野牛谷矿区的?就他们开的这车,这阵容十有八九。
“小犊子够黑的啊?不开张则已,一开张就吃三年啊。”
王乃公撇了撇嘴调侃道,微微有些羡慕起来。
“艹!虎b玩意,你这么收费,始终有一天会被人打死。”
王栽物沉声斥责道。
“切!我又不傻,你俩在这我才敢这么要钱。如果你俩不在,我顶多收十块钱一辆车。再说我也不知道那三辆车有十一个人啊,这次真发了。”
王七两呲着牙,一脸的傻笑。
“敢情我俩都被你利用了呗?”
王栽物顿时无语,随即严声提醒道。
“你TM悠着点,这些人一看就不是啥善茬。别到时候让人给毁尸灭迹咯。”
“确实!刚才那位眼露凶光,煞气绕身,恐怕有人命在手。绝不是啥善种!”
王乃公老眉一皱,挺像那么回事说道,接着分析起来。
“这种人,按理说应该是矿场打手才对,可是野牛谷矿场不在那边,怎么跑去望牛屯那边?难道那边有新矿,没听说啊?”
“艹!唬我呢?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他要是敢动手,我直接剁了他。”
王七两虎气冲天说道,接着又阴损损道。
“不用猜,肯定是走错道了。看他们那阵仗,绝对是去矿区那边的。错不了!”
“那你刚才不提醒人家一下。”
王栽物再次无语。
“我是他们爹啊,提醒他们。再说,问路不得另收费啊。”
王七两依旧彪呼呼回道,一脸的不以为意。
“怪不得人家车一走,你个小犊子就屁颠屁颠的把路一拦。原来你都猜到啦?小阴b!”
王乃公瞬间反应了过来,意味深长的看了王七两一眼。
“是他们傻,怪得了谁。”
王七两理直气壮回了一句。
“虎b玩意,你是真损啊。”
王栽物也觉得王七一这货挺阴险的。
“嗡,嗡……”
恰好这时!
三辆陆巡去而复返,向这边开来。
“看吧,又给我送钱来咯,今天这一单赚大发了。”
王七两瞬间露出小财迷般的小眼神。
说话间,三辆陆巡缓缓停了下来!
还未等王七一走过去,林玄北就率先从车上下来,伸手指着王七两,怒目圆睁道。
“小子,里面就是一条死路,车根本过不去,你玩我呢?”
“咋滴!想赖账啊?车是你们自己开进去的,我又没逼你们。”
王七两走过来摊出手,不耐烦道。
“废啥话,给钱,一百一十块。”
“你TM还敢收费?”
林玄北顿时一怒。
“我们这一直都是双向收费,进出都得掏钱。”
王七两欠欠说道。
“TMD,你这是讹上我们了?”
林玄北胸口起伏不定,显然压着怒火。
“把钱给他!”
贺道北开口说了一句,随即隔着车窗打量起王七两。
“嗡、嗡、嗡……”
恰好这时!
一辆捷达从另一边岔口呼啸而来,司机还抬手向王七两打了一招呼,最后呼啸而过。
王七两压根没拦,任其走过。
因为这辆车王七两认识,是其他屯里的车,并不是矿区里的车。
而林玄北见状,把刚掏出的钱包放了回去,脸色难看的问了一句。
“我们好欺负是不?别人的车怎么不收费?”
“那是我们屯里的车,你管得着吗?”
王七两眼睛都不眨胡扯了一句,随即口无遮拦道。
“你一个外地的,废啥话,赶紧掏钱不就完事儿了。算了,我给你打个折,干脆给二百算了,到时候你们回来我就不收费咯。”
“我艹*你大爷,给两百,我TM给你一巴掌。”
林玄北瞬间急眼,太TM欺负人了,昨晚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现在王七两又一而再,再而三的烘火,这让他直接摇滚起来。
林玄北嗷的一声冲过来,一把薅住王七一衣领,抬手就给了他一嘴巴子。
“啪!”
王七两显然没料到林玄北说打就打,直接被这一嘴巴子给干懵B了。
王七两起码愣了一两秒才反应过来,随即这生荒子嗷的一声,宛若神经病一样,掏出腰间的菜刀就向林玄北那抓着自己的手手臂砍去,尿性得很。
“呲啦!”
林玄北显然没料到一个小年轻随身会带着刀,这一时不慎加上轻敌,手臂处衣服给划出了一道几厘米的口子。
盛名之下无虚士!
身为龙吟榜六战将之一的豺狼战将。
林玄北反应不可为不快,在王七两挥刀划破衣服时,瞬间抽手后退两步,随之愤起攻击,抬腿一正踢腿踢向王七两持刀的手手腕处。
“嘭!”
王七两一吃痛手中的菜刀应声脱落,掉在雪地上。
“和我动刀,找死。”
一踢过后,林玄北并不打算就此摆手,他想给王七两这个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小子一个深刻的教训。
随即再次抬腿,一侧踢扫向王七两肩膀。
显然林玄北还没被气糊涂。如果这侧踢扫向王七两脑袋,那起码得重伤以上。
不过就算这样,这侧踢如果击中王七两肩膀,那也不好受,起码得养个三五天才能动,这也是林玄北想要的结果。
“嘭!”
一声闷响!
王七两肩膀并没有受伤,而是两脚相撞所发出的声响。
早在林玄北一嘴巴子扇在王七两脸上时,王栽物就反应了过来,当时是一愣,没想到林玄北还真出手。
而在王七两抡起刀砍林玄北时,王栽物就知道坏菜了,所以立马冲过去,打算阻止。
他是怕王七两这虎货下手没轻没重,把林玄北给砍残了。
万万没想到剧情来了一个大反转。
所以在林玄北一侧踢过来时,王栽物冲上来伸手一把薅住王七两后领,同时也不顾得扮猪吃老虎,隐藏实力了,抬腿迎上林玄北踢来的侧踢。
两腿相撞!
林玄北顿时踉跄后退两步,王栽物则稳如泰山站在哪。
王七两被王栽物这一拉,直接蹒跚后退,一屁*股跌坐在雪地上。
而这并不能说明林玄北实力就不如王栽物,只是一个留有余力出腿,一个情急出腿格挡而已。
孰强孰弱还不可知!
不过这让林玄北很不爽,挺意外的看了一眼王栽物,冷哼一声,瞬间垮上两步,二话不说一直拳轰向王栽物,打算把场子找回来。
“我……”
王栽物本想开口,林玄北就一直拳轰了过来,他只能把话咽下去,沉腰立马,立地生根、抬手同样一直拳轰了过去。
“嘭!”
两拳相撞!
“蹬,蹬……”
两人各退两步,不分上下!
“煤城还真是藏龙卧虎!”
林玄北脸色一沉,踏出一步蓄势,刚想再次进攻。
“住手!”
贺道北突然厉喝了一声。
在林坏冲动出手时,贺道北就急忙下车打算阻止,不过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直至现在才反应过来。
而其他两辆车上也冲下八位保镖,瞬间就把王栽物和跌坐在一旁,一脸懵逼的王七两给围住。
“啥意思?”
王栽物扫了一眼保镖们,眉头一挑,临危不惧望向贺道北。
他知道这位才是这群人的头头。
“咋滴?单挑不过,就打算群殴啊?人多欺负人少吗?”
这时,王乃公抽着烟杆子,才慢悠悠走过来,整得挺有高人风范,就是形象磕碜了一些。
“不好意思!年轻人容易冲动,见谅!”
贺道北歉意一笑,走上来一脸真诚致歉。
“贺叔是他们……”
“闭嘴!”
林玄北这刚一开口,贺道北王八之气一震,虎目一瞪,给阻止了。
“嘴巴子打了,你觉得道歉有用吗?”
王乃公走上来,隐晦的对王七一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他喊人。毕竟现在敌众我寡,不占优势。
而王七两领错意,坐在雪地上突然鬼哭狼嚎起来。
“打人啦,打人啦,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王七两这一嚎,可把大家吓了一大跳,贺道北他们一个个脸色瞬间难看起来,特别是林玄北,顷刻黑脸,嘴角还抽搐了一下。
王栽物则是很无语的瞥了一眼王七一,王乃公也是很无奈。
他的意思是让王七两偷偷去搬救兵,不是在这光明正大扯着脖子喊。
对于这边民风,贺道北可是略知一二,怕把村民招来,恐怕到时候更难缠,所以赶紧开口。
“别喊了,这事是我们的错,在这里我向你们赔个不是。至于赔偿,你们开个价吧?我们赔!”
“凭什么?他们这是摆明讹我们,一群刁民,真把我们当软柿子捏啦?也不怕磕到手。”
林玄北顿时不乐意起来。
“小伙子你这话我可不爱听。”
王乃公回了一句。
“我TM赔钱你就爱听啦?你们在这拦路抢劫还有理了?我告诉你,我们一分钱都不会赔。”
林玄北挺硬气说道。
“小伙子,你要这么说话,那我得躺下和你聊才行。”
说着,王乃公走到一辆陆巡车头前躺了下来,随即一脸痛苦,左右打滚,同时嘴里开始“呻吟”起来。
典型的豪橫碰瓷。
把王栽物看得是一愣一愣,一脸的佩服。
王七两更是毫无吝啬给王乃公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同时更卖力嚎起来。
这一老一少,一唱一和、直接把贺道北他们搞得是彷徨失措,一个个脸色难看至极。
特别是林玄北,目瞪口呆,黑着个脸,狠话都不敢撂一个,直接选择闭嘴。
“开个价吧?”
贺道北脸一抽,看着唯一正常的王栽物。
“两千!”
对于坑蒙拐骗,王栽物可是轻车熟路,直接伸出两根手指。
“你……”
林玄北本想破口大骂,不过一看到躺在地面上抽着烟杆子的王乃公便熄火了,不敢放肆。
怕王乃公又整出啥幺蛾子。
“好!”
贺道北压根不废话,让司机拿两千过来给王栽物,随即打算带着大家离开。
这离开前,林玄北还特意问了一下王栽物名字,不过这货张嘴就嚎了一句。
“老子叫王七两。”
惹得王七两是频频白眼,一脸的不爽,不过只能敢怒不敢言。
而陆巡刚打算离开,王家屯那些虎娘们,彪爷们手持扁担,镐子、铁铲乱七八糟的东西冲了过来,霎时间就把三辆陆巡团团围住。
看着这战阵,贺道北他们是吓出一身冷汗。
还是王栽物这位“屯霸”出面大手一挥,乡亲们才让出道,陆巡才能逃亡似的离开。
第四十章红黄白绿任君选
三辆陆巡开出一段距离,贺道北才心有余悸感慨了一句。
“还真是山清水秀出美人,山穷恶水出刁民!”
“嗯!”
林玄北深表同感的点了点头。今天他是彻底体会了一把煤城的彪悍民风,同时深感憋屈。
他没想到这小小煤城,竟然卧虎藏龙,随随便便都能让他碰到一位实力不在他之下的猛人,更想不到这里的人这么凶残,野蛮,不讲理。
老的一言不合就TM躺下碰瓷,小的一言不合就敢拎刀砍,太TM生性了,加上昨晚的事,这让他整个人说不出来的抑郁。
“这里不比申都,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以后做事别那么冲动。”
贺道北点到为止说了一句。
“知道了!”
林玄北蔫不吧唧应了一声。
“他很强吗?”
贺道北见林玄北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突然问了一句。
林玄北和王栽物的交手,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虽然他实力不咋滴,但是眼界还是有的,他能看出王栽物实力不低。
“实力不在我之下。”
林玄北犹豫了一下,闷声回道。
“东鲁出响马,关东出枭匪,巴蜀出盗贼,三秦刀客满天飞,豫州遍地溜光锤。”
“关东这地方还真是枭匪遍地。听说绿林四鬼师傅的师傅就是土匪出身。”
贺道北继续感慨起来,随即话风一转。
“有机会,此人倒可认识一番。”
“说不定他是魏氏的人。今天就是故意给我们难堪的。”
林玄北心里很不是滋味说道。
“不无这可能。”
贺道北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若真是魏氏的人,定不会是无名之辈,回头让人查查便知。若不是……?”
贺道北突然沉默起来,一脸的沉思,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嗯!那回头我让人查查。王七两!“
林玄北点了点头,心里默念了一遍王七两名字,随即挺吃味道。
“贺叔,你说煤城是个啥地方?咋TM啥人都有呢?”
贺道北并不理会林玄北这话,皱眉继续想着事。
“贺叔,我有点讨厌煤城了。”
………
另一边!
王七两等村民散去后,便急不可耐伸出手,抻着脖子看着王栽物说了一声。
“给钱!”
“啥钱?”
王栽物坐回椅子,装着糊涂。
“两千块!那可是人家赔给我的。”
王七两愤愤不平道。
“啥就赔给你的?刚才要不是我出手,你TM早就被人打伤打残了,是我救了你知道不?你还好意思提钱?”
王栽物急赤白脸道。
对于这两千块,他是真没想到,可谓是意外之财,至于独吞他倒是想,不过看这状况是不可能了。
“没你,我照样能让他赔钱。”
“没我,你一个子都要不到。还会被人打一顿,最后人家开车跑了。”
“行!这钱一人一半。”
“喂,喂、喂!你俩懂啥叫见者有份吗?刚才我可也出了力,这钱可得有我的一份。”
王乃公走上来赶紧开口说道。
“你出个屁力,你TM就躺了一下就想分钱?”
王七两顿时不乐意了。
“就是,数你最轻松,老嘴叭叭往那一躺就想分钱?我可是和人打了一架,现在手脚都还疼呢。”
“我也被那b养扇了一嘴巴子,牙都松了几颗。”
“哎呀我艹,你俩这是要过河拆桥啊?我告诉你没门。”
……
“要不这样,我一千,七两五百,你三百,剩下两百给大家买点吃的表示一下。”
“凭啥你拿一千?我才拿五百。”
“就是,我才三百,我好欺负啊?”
“因为我是族长!”
几分钟后!
王栽物分得一千块,王七两五百,王乃公三百,剩下两百给乡亲们买点吃的意思意思。
虽然王栽物分得一千,但是这货只给两百给王七两,让他去买东西给乡亲们,剩下一千八都揣进自己兜里。
美名其曰,替王七两存着那五百,要求他不准再收这“养路费”,到时再把钱给他。
至于王乃公那三百,算是他借的,到时候加上那一万块债款再一起还。
王栽物这波操作惹得王七两和王乃公那是相当不满,差一点就和他玩命了。
最后王乃公只能放下狠话,说去王栽物二大娘家把那三百吃回来,连带着王七两也点头附议,蠢蠢欲动。
王栽物可不管这些,分完钱,拉上王乃公,推起竖在一旁的二八大凤凰,长腿一迈,出发野牛谷矿区拉赞助去。
王栽物刚蹬了一会,坐在三角杆上的乃公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功夫谁教的?”
“啊!”
王栽物一愣,随口回了一句。
“在监狱里一位结拜大哥教的。”
“功夫不错,你小子藏得够深啊!”
王乃公侧头看了看王栽物,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似的。
“没啥可藏的,只是之前没机会出手而已。”
“怪不得你敢当这族长,不怵之初、本善俩兄弟,原来有技傍身。”
“呵呵!你老眼睛够毒的,一眼就看出我身上有货。”
“那是,想当年我也是混过的,还混得不差。你身上有没有货我一眼就能看出。”
“我听爷爷说过,好像你在那啥会里混过,和我唠唠呗?”
“都是陈年往事咯,不提也罢。”
……
野牛谷矿区!
最大私营矿场门口,矿场一众高层西装革履,正站在门口翘首以盼等着。
矿场门口更是张灯结彩,还挂着横幅,整得还挺喜庆,隆重。
不过这些人脸上并没有喜意,一个个脸上跟吃了屎般难看,有几个人眼中甚至隐晦藏有几丝幸灾乐祸。
而这一切皆因矿场门口中央摆着一副黑幽幽地棺材。
棺材两米四左右,横放于矿场大门口中央,直接把大门占了一小半,车辆进出都有些夹窄。
也幸好现在这矿场处于停产交接期,要不大门会被堵死。
而棺材盖上面有一封信被一把匕首洞穿钉在上面,信封上面用触目惊心的红笔写着五个大字:
贺道北亲启,整得还挺吓人。
至于为什么没人去挪这副棺材。
那是因为不敢,或许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再或者是抱着看热闹不怕事大的缘故。
总之对于放棺材之人,大家心知肚明——魏氏。
所以这副棺材从一大早就放到现在,没人敢去动它,更没有人敢去拔那把匕首,而大家对于这些也只能视若无睹。
从这就可以看出魏氏在煤城,在野牛谷矿区的影响力。
“嗡,嗡,嗡……”
这时,贺道北车队从道路另一边缓缓开了过来,门口那群人见老板驾到也打起了精神。
“嘎吱!”
三辆陆巡在门口不远处停下,随即林玄北率先下车,替贺道北把车门打开。
贺道北精神抖擞走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衣着,如沐春风一笑,迈步向人群中走去。
林玄北和一众保镖紧随其后。
由于人群遮挡,贺道北并没有发现门口那副耀眼棺材,所以此时还能笑成花一样。
矿场高层见贺道北走上来,一个个也快步迎了上去。
“贺总,久仰!”
一位中年人老远就伸出手,脸上洋溢着笑容,一上来就主动握住贺道北手微微用力握了握。
“黄总你好!”
贺道北握着中年人的手,温文儒雅一笑,随之对迎上来的人群说道。
“抱歉,让各位久……”
贺道北话还没说完,便瞥见门口那副耀眼的棺材,顿时把话收住,儒雅不再,脸色一沉,伸手指着棺材沉声问了一句。
“这是怎么回事?”
随着贺道北这么一指,林玄北也看到了那副棺材,脸色也跟着阴沉了一下来。
大家顿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开口,集体语塞起来!
“这……这棺材一大早就出现在这了。”
中年人犹豫了一下,语气不足解释了一句,随即看了一眼贺道北,补偿了一句。
“至于是谁放的,我想贺先生应该知道了吧。”
贺道北冷哼一声,并不理会中年人的话,迈步就向棺材走去。
待走近才发现上面插着一把匕首和一封信,信封上还写着:贺道北亲启!
“绿林道,魏老狗!”
林玄北跟上来看着信封上那用红笔触目惊心写的五个大字,顿时一怒,随即走上去把匕首拔出取下信递到贺道北手里。
贺道北打开信封取出信看了起来。
只见上面笔走龙蛇写着:南北两界,互不相犯,升官发财,请往别处。抽身离去,你欢我散,执迷不悟,棺材相见!
“人心胜却山川险,煤城!好一个恶地!”
看完信,贺道北不禁怒喝了一声。
从到煤城开始,魏氏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撩骚”他,还真以为自己是泥捏的吗?没脾气!
“贺叔别忍了,亮剑吧!再这样下去我得憋屈死。”
林玄北咬牙说道。从到煤城开始,他就没觉得顺心过,事事忍让、事事憋屈。
“嘭!”
林玄北这越想越生气,随即跨出一步,一脚踢在棺材盖上。
“呼……嘭……”
只见棺材盖掀起飞出,砸在一边,可见林玄北盛怒之下踢出这脚的威力有多大。
而棺材盖一掀开,里面竟然还放有一个盒子,林玄北顿时一愣,随即把盒子取出说了一声。
“贺叔,你看!”
贺道北意外的看了一眼林玄北手上盒子,随即示意其打开。
林玄北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放着三样东西:一个苹果,一个黄馒头和一粒花生。
“贺叔这什么意思?”
林玄北把盒子递给贺道北看。
“嗯?”
贺道北瞄了一眼,也是疑惑不解。
“这……苹果应该代表平安,黄窝头代表黄金,花生代表子弹。”
这时,人群中一中年男人突然开口解惑。
“唰!”
大家顿时把目光投向中年人。
“咳…咳…“
中年人瞬间一脸尴尬,随即解释起来。
“这应该是古时候胡匪一种震慑手段。红黄白绿任君选!我也是听屯里老人说的。”
“呵,绿林道还真是匪性难改。”
贺道北冷笑一声。
“平安?黄金?子弹?那我就试试绿林道的子弹够不够硬。”
说着,林玄北便把花生拿起掰开丢进嘴里嚼了起来,吃完还呲牙说了一句。
“味道还不错!”
“贺叔,人家这都挑衅到家门口了,我们是不是得表示一下?俗话不是说来那什么非礼也吗?”
林玄北咬着牙直愣愣看着贺道北。
“牵一发而动全身!要表示也不是现在。”
贺道北看了一眼林玄北,迈步向矿场内走去。
“贺总您看这……要不要报警处理?”
中年人快步跟上,忐忑提议了一句。
“哼!棺材挡在门口时你怎么不报警?还有门口保安干什么吃的?赶紧给我开了!”
第四十一章魏氏动手
三十分钟后!
王栽物和王乃公蹬着二八大凤凰来到野牛谷矿区最大私营矿场门口。
王栽物把二八大凤凰停好,刚想走进去时。
王乃公却一把把他拉住,随即指了指停在一旁的三辆陆巡说道。
“这三辆车不是刚才那三辆吗?”
“哎哟我艹,还真是。难道他们是……?”
王栽物侧头仔细瞅了瞅,随即一脸懵逼的看着王乃公。
“十有八九!”
王乃公瞬间领悟王栽物说的是啥意思,点了点头介绍道。
“这个矿是野牛谷最大私营矿,魏无羡这大混子一直惦记着呢,然后想方设法打算拿到手,不过后来听说老板偷偷把矿卖给了别人,再然后这矿就一直停业到现在。哦对了,守敬那狼崽子就因为这个矿折进去的。”
王乃公指了指门口的横幅和彩条继续道。
“看这情况,这矿老板就是我们刚才讹的那人的。”
此时门口那副棺材已不知所踪,门口也略显冷清,连一个看门的保安都没有。
“艹!天地商盟的矿。”
王栽物随之想到当初王本善和他说的。如果事实真像王乃公所说那样,那这矿就是天地商盟的。
王栽物可是一直扯着天地商盟这张虎皮耀武扬威呢。
如今自己却把人家给得罪了,生讹人家两千块,这叫什么事儿啊?
“啥?这矿是天地商盟的?”
王乃公也一惊一乍起来。
“你知道天地商盟?”
王栽物挺意外的问了一句。
“废话!在江湖混过的谁不知道天地商盟。”
王乃公老眼咔吧一翻,不确定问了一句。
“你确定这矿是天地商盟的?”
“确定!这些事是王本善告诉我的。”
王栽物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刚才我们不是把人得罪狠了?”
王乃公脸一抽说了一句。
“谁说不是捏,看这事闹的,这可咋整好?”
王栽物烦躁的搓了搓脸颊。
“这矿我看是没戏了,去下个矿吧?”
王乃公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脸的死绝,随即不禁抱怨起王栽物。
“你说你讹谁不好,偏偏讹到天地商盟头上,还TM狮子大开口,要人家两千,看把人家给气的脸都绿了。看吧,现在报应来了吧。”
“别嘚吧嘚啦!当初不知谁说:小子你要这么说话,我就得躺下和你聊。”
王栽物直接回怼了过去,还学着王乃公语气说道。
“那不是不知道他们是天地商盟的嘛!”
王乃公理直气壮回了一句。
“我就知道啊?如果我知道早就把他们当成菩萨供起来了。”
“行啦,行啦!下一个矿吧,别搁这浪费时间咯。”
王乃公略显不耐烦起来。
“等等,我捋捋先!这矿是天地商盟的…绿林道也要这矿………他们是敌对关系…天地商盟是外来势力……天地独秀,绿林当道……天地商盟敢接这矿就代表不怕绿林道……如今这矿是百废待兴……那么这赞助还是有机会的?”
王栽物挠着脑瓜皮自言自语起来,随之小眼睛是越来越亮,都开始泛光,最后呲着小白牙兴奋道。
“这赞助还有戏,而且比其他矿都有戏。”
“啥意思?”
王乃公听的是迷糊愣登的,一脸懵逼。
“走!下个矿!”
王栽物并不理会王乃公,推起二八大凤凰就往一边走去。
“不是,几个意思啊?不是有戏吗?咋还往外走捏?”
王乃公一脸茫然。
“这事还得琢磨,还得捋捋,等琢磨清了再过来。”
王栽物一边推着二八大凤凰走一边心不在焉回道。
“琢磨啥啊?捋啥啊?倒是和我唠唠啊。”
王乃公迈步跟上。
“这里边有事儿,你先自己悟悟。”
“艹!我悟你爹篮子,到底啥事儿?你咋给我整懵了捏?”
……
与此同时!
魏氏能源总经理办公室!
“好,我知道了,挂了!”
魏天养慵懒躺在办公椅上,双腿交叉盘于办公桌面上,无比的惬意,随即挂断电话,把手机往办公桌上一扔。
“吃花生?魏氏的花生可不好吃,硌牙!”
魏天养叨咕了一句,双腿一收坐了起来,随即伸手按了一下桌面座机说了一句。
“让陆总泡一杯咖啡送到我办公室。”
“啊?”
座机里传来一女人诧异声。
“怎么,有问题?”
魏天养语气一沉。
“没问题!好的,魏总。”
女人赶紧回了一句。
“这总经理当的舒坦!”
魏天养重新躺回椅子上,心满意足说了一句,随即双腿一放,坐等陆无虞送咖啡过来。
没一会!
陆无虞端着一杯咖啡,连门都不敲,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真把我当你爹啦?使劲折腾我!”
陆无虞走上来把咖啡往桌面一放,一脸的无奈,随即往那一坐说道。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还有事要忙呢。”
“真想当我爹啊?那你得问问小四答不答应。”
魏天养很是轻飘说了一句。
“啥小四?”
陆无虞一愣。
“魏无羡,魏四爷!”
“我艹!膨胀了,敢叫老爷子小四。如果我告诉老爷子,你说你腿会不会折呢?”
陆无虞白眼一翻,顿时无语。
“那我告诉老爷子你想当我爹,你说你腿会不会折呢?”
魏天养回怼了一句。
“得!扯平!”
陆无虞瞬间怂了,扯开话题问道。
“说吧,找我啥事?”
魏天养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欠欠说了一句。
“陆总泡的咖啡就是与众不同,好喝!”
接着才继续说道。
“早上我不是让人给贺道北送去一口棺材吗?这棺材里面我放了三样东西,苹果、窝头和花生。知道这是啥意思吧?要不要我和你普及一下?”
“别扯犊子!说正题。”
陆无虞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三样东西各代表什么呢,毕竟他可是绿林道的人。
而林绿道做事风格如今还延续着一些胡子作风。
“正题就是这林玄北很不给我面子,竟然把花生给吃了。这林玄北可是龙吟榜上之人,而且和你一样是六战将之一,你是蛟龙他是豺狼,所以想让你出马教训他一番,随随便便把他打残就好,我的要求不高。”
魏天养一副玩世不恭之样,笑吟吟道。
“要开战了吗?”
陆无虞眉头一皱,语气认真问了一句。
“不开战难道要等贺道北在煤城立了棍,我们双方再打拉锯战啊?”
魏天养嗤之以鼻道。
“不先谈吗?”
陆无虞还是觉得有欠考虑。
“打了再谈,谈不拢再打,直到把贺道北赶出煤城为止。”
魏天养霸气无比道。
“那这事要不要提前和老爷子说一声?”
陆无虞顿时有些犹豫起来。
“不用!知道老爷子为啥让我过来吗?就是知道你做事太磨叽了,不果断,才让我过来做决定。再说,老爷子不是放话了吗,煤城的事我们做主。”
“行!那就打!”
……
傍晚时份!
暮色悄然笼罩大地,把整个野牛谷矿区熏染在黑暗共长天一色里。
最大私营矿场门口,泛黄路灯亮起,由于是冬休,此时矿场略显萧条与冷清,人迹罕见。
“蹬,蹬,蹬……”
贺道北拖着疲惫的身躯缓步走出矿场大门,林玄北一众保镖紧随其后。
这一天里贺道北可都待在矿场了解各工作组情况,然后大刀阔斧开始改革,忙得是顾头不顾腚。
“走,回去!矿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还是让大哥来处理吧,搞得我脑仁直疼。”
贺道北揉了揉太阳穴,向停在一旁的车走去。
“图叔要过来了吗?”
林玄北快步走过去替贺道北把车门打开。
“嗯!过段时间就过来。”
贺道北弯腰坐进车里。
林玄北把车门一关,打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张嘴说道。
“可是魏老狗还没搞定,这时候让图叔过来恐怕不妥吧?”
保镖们也随之一一上车,随即三辆陆巡启动缓缓离开。
“既然魏无羡藏着不露面,让底下人在私下搞小动作,那我们就大张旗鼓入驻,逼他显身。再说,时间拖不得,趁着冬休这几个月,让大哥把矿场乱七八糟事处理好,等冬休一过就可以投入生产盈利。”
贺道北略显疲惫说道。
“嗯!那要不要先让洪大哥他们过来?这样稳妥一些。”
林玄北犹豫了一下,提议道。
“再说吧!我眯一下。”
贺道北丢下一句便靠在座椅上闭眼小憩起来。
林玄北见此也掏出手机玩起了贪食蛇游戏!
……
与此同时!
距离野牛谷矿区不远处的一T字路口!
魏天养正站在道路正中间悠哉悠哉抽着烟,一副飞扬跋扈、不可一世之样,可谓揍性满满。
陆无虞则一脸冷酷站在旁边。
两人身后密密麻麻站着好几十青壮年,一个个像哑巴一样杵在黑夜里,压迫感十足。
几分钟后!
三辆陆巡离开野牛谷矿区进入乡道,此时正值冬休,各矿场正处于停产阶段,所以乡道显得格外寂静,唯有贺道北他们车辆缓速前行。
三辆陆巡进入乡道行驶三分来钟!
“嘎吱……”
打头的陆巡突然刹车,缓缓停了下来。
因为司机借着远光灯看到魏天养他们正密密麻麻站在道路上,把路给全堵了。
后面两辆陆巡虽然不知道啥情况,但也保持车距停下。
中间那辆陆巡车内!
“怎么啦?”
贺道北缓缓睁开眼问了一声。
“不清楚!”
林玄北收起手机,降下车窗探出头看了看,见前方几十米处隐隐约约站着好多人。
“前方有人,情况好像有些不对,我下去看看。”
林坏眉头一皱,丢下一句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这时打头那辆陆巡走下三名保镖,这一个看前方这来者不善之样,一个个脸色顿时凝重起来,不过并没有惧意。
第四十二章堵截
林玄北走上前头,还未等他看清情况,魏天养突然抬起手。
“唰!”
霎时好几道远光灯直照林玄北他们而来,林玄北赶忙抬手遮住眼睛。
“嗡,嗡,嗡……”
同时后方直接开来好几辆私家车,直接把三辆陆巡堵到中间,随即几辆私家车上齐刷刷下来十几位青壮年,虎视眈眈的杵在哪,直接把贺道北他们退路给堵死。
等眼睛适应远光灯强度后,林玄北才放下手开始打量起来前方情况,随即又侧头看了看后方,脸色顿时凝重起来。
而此时最后面那辆陆巡也下来了三名保镖,一个个一脸警惕的看向后方人群,无声对峙起来。
气氛霎凝重一触即发起来。
“魏老狗的人?”
林玄北望着站在最前方的魏天养和陆无羡沉声问了一句。
对于魏天养和陆无羡,他可不认识。
“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
陆无虞脸色一冷,跨出一步看向林玄北。
“一魔二妖,三煞星,四鬼五毒,六战将。你就是豺狼林玄北吧?”
魏天养嘟着嘴,特骚的吐出一串烟圈,才斜眼打量起林玄北,整得是特别轻飘。
“正是!有何指教?”
林玄北文邹邹回了一句,脸上毫无畏惧。
“啧,啧,啧,可惜咯!”
魏天养突然摇头晃脑,一脸的惋惜起来。
林玄北挺懵逼看着魏天养,不知道他可惜个啥玩意。
“听闻天地商盟海字头堂口独占红白两支战旗,我本想折其一旗。可惜这红白两旗旗主都不在,看来只能退求其次折你这字头猛人咯。”
魏天养很是遗憾道。仿佛这事是手到擒来一般。
“哼!那就得看你有没有这本事。”
林玄北很不爽回了一句。
“魏氏这是要向天地商盟宣战吗?”
突然一道沉喝响起,贺道北信步走了上来。
“你就是贺道北吧?长得还不如我呢。”
魏天养打量了一番贺道北,咧嘴说了一句。
“这就得看贺先生怎么做了!”
陆无虞不满瞪了插科打诨的魏天养一眼,随之看向贺道北不卑不亢道。
“正所谓入庙拜佛,贺先生连码头都不拜,就想在黑省立棍,在煤城发展,这可坏了江湖规矩。虽说半座江湖天地盟,但后面可还带着一句,独霸一方绿林道。贺先生如今又把天地商盟搬出来,还真当绿林道吃素的吗?”
“你就是蛟龙陆无虞吧?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后生可畏!”
对于绿林道一些重要人员,贺道北还是知道的,只不过未谋面而已。
“正是!”
陆无虞抱拳回了一声。
“今晚这是什么意思?要把我留在这里吗?”
贺道北指了指前后的人群,风淡云轻问了一句。
“贺先生码头都不拜,并且还从绿林道口中夺食,那是不是得给绿林道一个交代?黑省素来是讲规矩的。”
陆无虞嘴角一挑,反问道。
“交代?给你一个交代吗?你能代表绿林道?能代表魏无羡?你不行,你辈分低了些。”
贺道北瞥了陆无虞一眼,略显轻藐。
“老贺,你一败走麦城之人,就别那么横,这里可是黑省,是媒城,是绿林道的黑省,魏氏的煤城。”
魏天养挺自来熟开口插了一句。
“你是?”
贺道北疑惑看着魏天养。
对于站在陆无虞身边的魏天养,他早就注意到了,只不过并不清楚其身份。
“我啊?我叫魏天养。”
魏天养养伸手指着林玄北,玩世不恭道。
“他口中魏老狗的爹,我艹,不是,是儿子,魏老狗是我儿子,哎哟我艹……我是魏老狗儿子。”
“原来是魏少。”
贺道北恍然大悟点了点头,随之问道。
“那今晚的事都是你手笔吧?”
“对!今晚过来就是要折老贺你一员猛将。本想折你红白两旗中的一旗,可惜他俩不跟你一起过来。所以退求其次只能选林玄北了,毕竟他吃了我送给你的花生嘛。这花生可不好吃,你说你也是真傻,吃窝头和苹果不香吗?”
魏天养一脸认真道。
“哼!那放马过来。”
林玄北毫无畏惧踏出一步。
“年轻人别着急。”
魏天养老气横秋说了一句,随即欠欠问道。
“你是选择单挑呢?还是群殴?”
“魏少,你可想过这么做的后果?”
贺道北脸一沉,不怒自威问了一句。
“还真没想过。不过现在我是魏氏总经理,在煤城我说了算,我想咋地就咋地。至于你说的后果,那是魏老狗……艹,咋叫顺口了捏。那是我爹该考虑的事。”
魏天养斜眼看着林玄北问了一声。
“选好了吗?”
“这就是魏无羡的态度?”
贺道北沉声再次问了一句。
“老贺今天没你啥事,你可别在这嘚吧嘚的,否则我连你也一块收拾。今晚谁都保不了他。”
魏天养指着贺道北保镖们无比霸气说道。
“这里也没你们事,待着给我好好看戏,若敢动手我不介意让你们当残联一员。”
身为贺道北保镖,他们那一个不是刀光剑影过来的,那一个不是精兵悍将。
魏天养这话彻底把他们激怒了,一个个脸色涨红,双拳紧握,但却没有一个人敢率先吭声,都看向贺道北,等待着他一声令下。
他们会不顾一切开干,虽然对方人多势众,但是他们毫无惧意,战意盎然。
形势比人强!
贺道北并没有冲动,只是说了一句。
“这事我贺道北记住了。”
无视保镖们迫切的目光,选择了沉默。
“最好拿个本子记上,我怕你脑子不好使忘记了。”
魏天养挺欠的回了一句,随即看着林玄北语气轻飘道。
“这年轻人办事一点都不利索,磨磨唧唧算咋回事。我替你选,单挑。”
“老陆你上。啧,啧,啧,蛟龙对豺狼,这场对决注定精彩。”
魏天养一脸期待起来。
“艹!净TM会使唤我。”
陆无虞白眼一翻,不过还是迈步向前。对于和林玄北的“单挑”,他也是颇为期待。
林玄北回头看了看,再瞥了一眼贺道北,这刚想迈步上前应战,贺道北就走了过来,拍了拍他肩膀,声若蚊蝇说了一句。
“找机会突围离开。”
“嗯?”
林玄北一愣,不解的看着贺道北,随之小声问了一句。
“那贺叔你呢?”
“放心,他们不敢动我,动我他们承受不起后果。”
贺道北小声宽慰了一句,便退步走开了。
对于魏天养的目的,贺道北可是心知肚明,看着像“无理闹三分”,杀鸡儆自己这只猴,其实用心险恶。
说严重点是为挑拨离间,让大家对自己心存芥蒂。
当着自己面折了林玄北,而自己无动于衷,保镖们会怎么想?毕竟林玄北可是海字头中的字头猛人,算是自己左膀右臂。
虽然自己也想一声令下直接开打,但是对方人多势众,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己这方,而且这一开打,那性质就变了,这棍可就更难立了。
魏天养应该早就看到这点,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这是要吃定我了吗?
魏天养这是杀人诛心,其心之险!
正当贺道北乱七八糟想着时!
林玄北在远光灯照耀下已经迈步走到陆无虞不远处站定,随即含胸拔劲下榻腰,直接摆起八卦掌起手势。
陆无虞见状也一脸冷酷的摆出了咏春起手式。
“海字头堂口林玄北,讨教。”
林玄北丢下一句,脚踩八卦游离步,冲向陆无虞,同时双拳连环拍打,分别击向其的面门,胸口和小腹。
林玄北这一上来用的是八卦掌里中规中矩的一招推窗望月。
八卦掌取于刀术,单换掌是单刀,双换掌是双刀,步伐一掰一扣,有六十四变化,善长偏门抢攻。
所以林玄北选择先下手为强,率先进攻。
林玄北这一动,魏天养瞬间打起精神,目光灼灼盯着战斗。
对于“取长补短”,他一直热衷得很,这也是他手上功夫进步神速的原因之一。
而此时贺道北也回过神,看向战斗,同时眼神隐晦的瞥向T处路口的一处路口,那个路口正是通往王家屯。
由于道路甚窄,只有两辆私家车堵着,算是防守最为薄弱的路口。至于另一个路口则是通往野牛谷大桥。
魏天养之所以在这设伏堵截,就是不确定贺道北他们会走那条道回煤城,所以才选择在这T字路口。
言归正传!
“呼…”
拳头划过空气,直接带起了风声,几乎是瞬间打到陆无虞跟前。
林玄北一连三拳过后,接着刻意用了一招八卦掌中杀伤力极大的白猿托桃,双掌斜顶,同时袭击陆无虞两颚。
“啪!啪!啪……”
尽管林玄北出拳快到了极处,陆无虞却丝毫不乱,冷哼一声,出手更是迅猛拉朽,将林玄北打过来的三拳一一化解。
至于林玄北最后用的那招白猿托桃,陆无虞却不等他的双掌击来,猛然挥拳向林玄北的头顶砸去。
陆无虞身为北方汉子,可比林玄北高出一截,此时挥拳下砸,跟泰山压顶似的,拳头带起风声,可见威力惊人。
林玄北眼神顿时一变,临危不惧,脚下迅速一滑,转到陆无虞的左侧,猛然抬腿,拔地一招外摆腿,猛攻下盘,一连三记都轰在陆无虞右腿的膝弯之处。
“嘭,嘭,嘭……”
对于林玄北轰来的外摆腿,陆无虞视若无睹,咏春三角马一摆,意沉身稳,不动如山。
三腿砸下,陆无虞右腿只是微微弯了一下,并未移动分毫。
而林玄北三腿下去,右脚一阵发麻,落地生疼。
见陆无虞的桩法如此沉稳,林玄北脸色瞬间凝重起来。
这记外摆腿他可是用了八分力,而陆无虞下盘却纹丝不动。
“豺狼林玄北,不过如此!”
话音未落!
陆无虞却忽然一个侧身,左臂如同一条毒蛇般抓向林玄北。
“艹!”
林玄北一惊,极速后撤三步。
而还未等林玄北稳住身形,陆无虞就倾身而上,双拳猛然打出,出手便是咏春木人桩。
梅花五点,手脚互通,追形接打,批肘,顶肘……
林玄北怒喝一声,含胸起势,且守且退,八卦单换掌、双换掌,顺势掌、三川掌……频频使出格挡,配上八卦掌身法游移。
第四十三章双战将之战
“嘭,嘭,嘭……”
几十招过后!
陆无虞虚晃一招,随之猛然变招,趁着林玄北中门大开时,一记咏春三板斧对着其胸口就是一拍,仿佛没用多大力。
“嘭……”
陆无虞的大手直接按在林玄北胸口上,居然发出了一声闷响。
林玄北只觉胸口一闷,不堪陆无虞这式伏手一推之力,整个人向后急退。
“蹬!蹬!蹬……”
一连退了五大步之后,林玄北才勉强止住身形,随之气血涌动,胸口闷痛,极其不舒服。
咏春拳手心向上接招为摊;以手臂拦截对方的招式为膀;手心向下,向前,向左,向右接招为伏。这三招,被称为“咏春三板斧”。
不过,虽然只有三板斧。但是,“咏春拳”格外注重发力,借力和打力,对力的技巧把握的极为严谨。
就像林玄北刚才被陆无虞的伏手一拍一推,初时感觉并没什么。但是,陆无虞的手掌猛然发力极轻微的一抖,林玄北便觉得从他的手心瞬间爆发出来一股江河决堤一样的力量,整个人几乎要被推的倒飞出去。
这便是咏春寸劲,发劲似水!
林玄北怕陆无虞一鼓作气,趁势而上,一稳住身形,猛跺一脚借势,压住涌动的气血和胸闷,猫身一蹿,再次扑向陆无虞的跟前,随之抬手猛然一记青龙探爪抓向陆无虞的右臂。
虽然刚才被陆无虞抢占上风,但林玄北非但没有任何畏惧,反而战意凛然,攻击更加迅猛起来。
这一记虎爪抓下去,五指带风,似乎五股钢叉,就算陆无虞有很好的抗击打能力。只要没有练过金钟罩啥的,若被林玄北抓实了,只怕会皮开肉绽,伤到筋骨。
显然陆无虞也没料到林玄北被自己全力一推,居然像没事人一般,而且这么快就反击回来,阻断自己趁热打铁的攻势。
并且林玄北这次力量和速度竟然比刚才还要迅猛。
陆无虞眉头一皱,瞬间打起精神,来不及多想回手一拳硬碰硬轰向林玄北的青龙探爪。
然而,陆无虞一拳刚打出,林玄北右手骤然出击,一记迎风穿袖,突袭陆无虞胸口,双管齐下。
这一招,既可以说是声东击西,也可以说是都是实招。
由于林玄北所站的位置刻意偏离正对陆无虞,所以陆无虞另外一只手根本无法救援拆招。
“咏春拳”讲讲究朝面追形的中线理论,林玄北此时所站的方位恰恰避开了陆无虞正面的位置,旁敲侧攻,几近立于不败不之地。
对此!
陆无虞艺高人胆大,迎上林玄北青龙探爪的一拳,突然偏离,迎上林玄北迎风穿袖的一掌。
“啪…”
“嘭…”
两声异响!
林玄北的青龙探爪抓在了陆无虞右臂上,同时迎风穿袖也和陆无虞的拳头相撞在一起。
两人身形顿时一滞!
而趁这一滞的功夫,陆无虞化拳为掌,一记伏手拍在林玄北的手臂上面,随之顺势猛然上削,顺着林玄北的手臂像大刀一样斜削向他的咽喉,正是咏春杀颈手。
“好!”
看到这,魏天养不禁嚎了一声。
陆无虞这是要以伤换伤,来化解林玄北这招青龙探爪。
若林玄北一爪抓下去,那么喉咙必受陆无虞这一削。
一个是手臂受伤,一个是喉咙受伤,孰重孰轻,一目了然。
所以林玄北岂能让陆无虞得逞,手一抽身形奇快的向后一退,躲过陆无虞喉咙这一削。
而林玄北这一退之后,并没有拉开距离,只是为了躲避陆无虞这一削而已。
陆无虞这一削差之毫厘划过林玄北喉咙,林玄北便开始动了,向后蹬力一冲,整个人似乎变成了一头恶狼,扑向陆无虞这头蛟龙。
还未等陆无虞杀颈手抽回,林玄北就脚踩八卦游离步扑了上来,一记单换掌直拍陆无虞胸口。
陆无虞脸色一变,来不及抽手防守,直接退步转马,躲过林玄北这招单换掌,随即打算反攻时,林玄北却踩着八卦步绕身避开,接着又发起攻击。
经过几轮硬刚,林玄北并没有在陆无虞那占到便宜,而且胸口还挨了一击,所以林玄北改变了战斗风格,打算把八卦掌优势发挥出来,偏门抢攻,随之游身攻击。
“咏春拳”讲究朝面追形的中线理论,所以林玄北并没有给陆无虞这机会,游身进攻,一击无论结果,踩着八卦步就绕开,贱得很。
几分钟后!
两人身上都开始挂起彩,林玄北嘴角溢血,气喘吁吁,微微有些狼狈。
陆无虞则右眼嗷青,胸口上下起伏,脸色微微有些涨红。
对于林玄北的游斗,确实把陆无虞整得顾头不顾腚,一不小心眼睛就挨了一击。
不过林玄北比陆无虞更不堪,被陆无虞抓住机会一肘顶在胸口上,喷了一口老血,同时游斗耗费体力,整得他现在是气喘吁吁。
对于林玄北这突袭式攻击,魏天养看得是一脸牙疼,都动口骂起娘来。
不过观战至此,魏天养算看出来这豺狼林玄北根本不是老陆对手,不过老陆想要干折林玄北恐怕得付出一些代价。
毕竟两人实力并不是悬殊巨大,林玄北真要狗急跳墙,那老陆可就惨了。
这不禁让魏天养动起群殴的想法。对于废了林玄北,他今晚是势在必行,谁来都不好使。
而陆无虞倒是沉得住性,见招拆招,不动如山。
至于贺道北纯属是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不过再外行他还是看出林玄北不敌陆无虞,所以他在等林玄北突围。
“这样下去,拖垮的可是你。”
陆无虞隐晦的侧了侧身,目光注视着在自己周身游动的林玄北说了一句。
对于陆无虞之话,林玄北自然清楚,所以此时正在暗中蓄势,打算一鼓作气重伤陆无虞,随之突围而去。
“哈!”
林玄北提气一喝,右脚一蹬,猛的向陆无虞冲来,同时一招单劈掌直奔陆无虞右颈而来。
陆无虞问路手刚一摆起,林玄北却徒然变招,一记白猿托桃,攻向陆无虞两边下颚。
而陆无虞突然邪魅一笑,下盘不动如山,上身突然一侧,顿时一束强光直射林玄北眼睛而来。
刚才陆无虞隐晦侧身就是为了遮住那照射的强光,然后出其不意,没想到林玄北还真中招了。
强光刹时照来,林玄北下意识眯起眼,同时心里一惊,刚打算急退时,陆无虞早已蓄势待发瞬间而动,倾身而上。
咏春挑手,一挑逼近,攻前锋,二挑朝行,攻中门,攻势无比迅猛凌厉。
林玄北只能匆忙抬手格挡,边挡边退,打算拉开距离。
陆无虞岂会错失这良机,像狗皮膏药似的如影随形,趁着林玄北中门大开时,贴身而上木人桩日字冲拳,对着林玄北胸口就是一顿爆捶。
“砰,砰,砰……”
一连五拳过后,陆无虞压根不给林玄北反应的时间,一记迅猛无比的劈肘直接再次撞在他胸口之上。
“嘭!”
一声闷响!
林玄北瞬间像断了线的风筝倒飞了出去,同时口中鲜血喷洒而出,砸在五米开外的道路上。
“玄北……”
贺道北情急之下失声叫了一下,迈步就打算上前看看林玄北。
“老贺你动一下试试!”
魏天养瞬间指着贺道北,眯眼警告了一句。
而保镖们刚迈出去的步伐一顿,一个个怒视着魏天养和陆无虞。
“贺总,动手吧,兄弟们不怕死!”
一名保镖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堂主我们宁可战死,也不想这么憋屈。”
“老板下令吧。”
保镖们纷纷开口。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动手试试?”
魏天养扫了一眼蠢蠢欲动的保镖们,淡淡说了一句。
而魏天养带来的人,更是虎视眈眈,齐刷刷踏上一步,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贺道北深深看了一眼魏天养,对保镖们斥喝了一声。
“闭嘴!”
便不再轻举妄动。
另一边!
陆无虞一劈肘把林玄北撞飞,并不就此摆手,脚尖一蹬,向着倒地的林玄北冲来,打算一举把林玄北干折。
“呼!”
陆无虞一冲上来,抬腿就一正踢腿,扫向刚撑起身的林玄北。
林玄北一见陆无虞踢腿而来,瞳孔顿时一收缩,忍着胸口剧烈的疼痛,单手一撑借力翻身而起,躲过这正踢腿。
陆无虞一击未果,另一只腿抬起,又一记正蹬腿踢向林玄北腹部。
林玄北避无可避,沉肩坠肘,一手划弧托起陆无虞踢来的正蹬腿,另一只手迅速出掌,一掌击向陆无虞脚心。
“啪!”
“蹬,蹬,蹬……”
陆无虞被林玄北这一掌击了一个蹒跚,踉跄后退三步才稳住身形。
而林玄北一击击退陆无虞后,并没有倾身而上,而是扭头就向守在一旁的人们冲去,打算突围而去。
陆无虞瞬间明白林坏意图,猛的冲了过去。
“拦住他!”
魏天养也是一惊,立马吼了一声。
而贺道北脸上则是一喜!
眼看林玄北就要冲到守在一边的人群,他却突然止步,猛然掉头,冲向闷头冲来的陆无虞。
陆无虞显然没料到这一情况,由于惯性,根本就止不止身形,加上两人距离又不远,所以直接撞到了一起。
“嘭!”
这一撞是林玄北刻意为之,所以在冲向陆无虞时,他就摆肘为首,重重的一个肘撞,顶在陆无虞的胸口上。
不等陆无虞有所动作,林玄北早一蓄势的双手瞬间出击,一记三川掌外加一记穿心掌前后击在陆无虞胸口上。
“啪,啪……”
两声闷响!
陆无虞上半身瞬间像煮熟的大虾一般弯曲,脑袋向林玄北正倾而来。
而林玄北的攻击并未停止,一记八卦掌杀伤力巨大的白猿托逃再次托向陆无虞左右两颚。
此时陆无虞也缓过神,忍着胸口涌动的气血和疼痛,咬着牙在林玄北白猿托桃击向他左右两颚时,抬手一记咏春寸拳也轰向林玄北胸口。
以伤换伤,两败俱伤!
第四十四章突围至王家屯
“啪!”
“嘭!”
一声脆响外加一声闷响传来!
陆无虞和林玄北两人同时倒飞了出去!
“蹬,蹬,蹬……”
“噗……”
陆无虞倒飞出三米左右才踉跄落地,趔趄后退七八步才稳住身形,随即喉咙蠕动,一口鲜血喷洒而出,随之脸色一白,整个人蔫了吧唧起来,受了内伤。
林玄北相对还好一些,直接砸倒守在一边的两人,以此缓冲了一下,不过他本来就受了伤,再被陆无虞一寸拳怼在胸口,直接又开始吐血。
而这一切转瞬即逝,发生的可谓让大家始料未及。
“艹!老陆你没事吧?”
魏天养这叼着烟,刚打算点火,顿时就被这突然发生的一幕给整得有点懵,随之急忙关心问了一句,连烟掉落在地都宛若未觉。
“咳,死不了。”
陆无虞用手臂擦了擦嘴,微微有些中气不足回了一句。
“还能吭声就好!”
魏天养挺欠的说了一句,随即指着倒地不起的林玄北,大手一挥。
“不玩了,把他四肢给我打折。”
“动手,救玄北!”
贺道北同时也开口说了一句,随即跨上几步,拉开第一辆陆巡的驾驶室坐了上去。
“嗖!”
话音一落!
早已蠢蠢欲动的保镖们,一个个像狼狗似的嗷嗷直叫冲了过去。
混战瞬间开启!
保镖们分成三股,四人对上后方堵截之人,三人对上前方拦截之人和陆无虞,两人冲过去救林玄北,分工明细。
对于冷不丁就开始动手的保镖们,魏天养带来的人,一时竟反应不过来,气势反倒弱了些许,一时之间竟然被保镖们压着打。
而保镖们早就憋了一股闷气,如今彻底可以一泄千里,一个个整得跟发*春似的,一冲过来就开抡,凶猛的一塌糊涂。
“你们这是找死,把他们全部给我拿下。”
魏天养见保镖们敢动手,脸色一冷,怒喝了一句。
另一边!
在收到魏天养指示时,两名青壮年上前刚想动手打断林玄北手脚,林玄北瞬间动了。
“咔嚓!”
对于魏天养所说的话,林玄北自然听到,待两名青年上前时,他忍痛咬了咬舌尖以此让自己清醒,同时忍着胸口撕心裂肺的疼痛,抬脚就是一蹬,直接蹬在一名青壮年膝盖关节处。
“啊……”
关节错位,青壮年痛叫一声,直接跌坐在雪地里。
不等另一名青状年反应过来,林玄北躺地就一记扫堂腿直接把他扫倒在地,同时两手一撑地站了起来。
林玄北这一站起,站在旁边的青状年们也开始动了,嗷的一声直接拥了上来。
“嘭,嘭…”
这时两名保镖支援也到了,一位保镖一助跳飞了过来,屈腿成膝,两膝直接砸在冲上来的两名青年胸口上,直接把他们撞飞了出去,砸在拥上来的人群中。
保镖这一跳飞膝,颇有一点泰拳的味道。
而另一位保镖,冲上来一个过肩摔把一名青年摔了出去,随即跨步上前把林玄北护在身后,战意凛然迎上拥上来的人群。
能第一批被贺道北带来煤城的保镖,那都是刀尖添血走过来的,一个个可都是精兵悍将,手上都有功夫的。
所以一时之间双方打了一个旗鼓相当!
不过保镖们落败只是时间问题,毕竟魏天养这边乌泱泱的有好几十人,双拳难敌四手,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不是。
对此贺道北早就知道这点,所以一让保镖们动手,他就钻进车里,随即启动车子一轰油门,直接向林玄北这边冲了过来。
至于目的当然是带林玄北突围,至于剩下的保镖们,他可管不了那么多,也没这能力再管。
而保镖们结果无非是被暴揍一顿,至于打残打死,他相信魏天养还没那胆,并且意义不大。
毕竟如今双方算是属于彼此试探阶段,还没正式宣战,要不魏天养也不会只针对林玄北。
如果魏天养真的像看起来这般“无所畏惧”,那今晚的目标是贺道北才对,而不是林玄北。
再说,也不会让他的人赤手空拳上阵,他就是怕事情闹的太大,或者把控不好闹出人命,这可对魏氏不利,对接下来计划不利。
言归正传!
“嗡,嗡,嗡………”
“嘀……嘀……”
“都让开!”
贺道北一边按着喇叭一边轰油门直接向林玄北这边人群撞了过去。
大家一见贺道北开车直冲而来,顿时一哄而散,撂蹄子逃离,就连保镖也拉着林玄北往一边跑去,怕贺道北误伤自己人。
“嘎吱!”
由于道路是四车道,中间也没护栏或者隔离带,这给贺道北狂飙车技足够的空间,这一冲上来直接急刹,来了一个小漂移,车头正斜对着通往王家屯那路口停下。
而这一切贺道北早已在心中盘算好了,就连雪地打滑他都考虑进去了。
“艹!拦住他。”
魏天养顿时明白了贺道北意图,立马吼了一句,随即猛的向贺道北冲来。
“咔吧!”
贺道北伏身把副驾驶车门打开,挭着脖子对林玄北喊了一声。
“快上车!”
“北哥快走!”
一名保镖推了一下林玄北,随即迎上再次拥上来的人群,另外一名保镖同样迎了上去,给贺道北争取时间。
林玄北倒也干脆,忍痛咬牙甩开两条大粗腿,就向车跑来。
“啪……”
陆无虞一招咏春蝴蝶掌把一名保镖推飞,这一见林玄北跑路,立马斜跑了过去,打算截住林玄北。
眼看陆无虞就要拦住林玄北去路时,林玄北突然一绕,直接从陆无虞身侧跑了过去。
“嘭!”
陆无虞直接抬腿,一招侧踹腿直接打在林玄北软肋上。
林玄北闷哼一声,顿时一个趔趄差一点摔了一个狗啃泥,随即连头都不回一窜直接扑到副驾驶室上。
“嗡,嗡,嗡……”
林玄北一扑到副驾驶上,连车门都没关,贺道北立马一踩油门,陆巡就像一头咆哮的老虎似的呼啸而去,斜奔横在路口的那两辆私家车。
此时陆无虞所处位置正是陆巡行驶的路线,眼看陆巡就要撞到他时。
“小心!”
魏天养冲上来就是一扑,直接把陆无虞扑倒。
“砰!”
一声巨响!
陆巡擦着魏天养俩身边咆哮而过,而守在路口的人一见陆巡冲过来,顿时一哄而散,陆巡则直接撞开横停在路口那两辆私家车扬长而去。
“艹!”
魏天养一见陆巡突围而去,不禁骂了一声,随即爬起就向停在一旁的一辆奔驰越野跑去。
“别追了,林玄北……艹!虎货。”
陆无虞本想说林玄北虽然没被*干残,但是绝对受了重伤,没想到魏天养这货根本不听,起身就追上去。
没办法陆无虞只能起身跟了上去。
没一会!
魏天养和陆无虞开着奔驰越野追了上去。
魏天养的人见魏天养和陆无虞这两位boss开车追上去,一部分人也纷纷上车紧随追去。
而此时混战也接近了尾声,贺道北的保镖们不出所料全部被*干倒,一个个鼻青脸肿躺地,站都站不起来,显然被修理的不轻。
从贺道北被堵截到突围也不过短短不到十分钟!
……
通往王家屯小道上!
贺道北开着陆巡在这坑坑洼洼的路面,颠簸前行着,随即斜眼扫了一眼躺在副驾驶上半死不活的林玄北问了一句。
“你还好吧?”
“噗!”
被这坑坑洼洼路道震得快散架的林玄北,没忍住又喷了一口鲜血,整得满脸血呲呼啦的,甚是凄惨。
随即才有气无力,委屈巴巴的说了一句。
“贺叔,我开始讨厌煤城了,我想家了。”
从进煤城到现在,满打满算两天,林玄北却觉得这是最为憋屈和悲催的两天,漫长无比。
先是车上扔纸条被人警告一番,再有去个夜总也被人讹,一个杯子要三万八千八;还有开个车去矿场也被一个小屁孩拦道生讹两千块,本想发泄一番,又TM冒出一个实力不在他之下的虎人王栽物,整得他是一点脾气都没有,要不是贺道北给钱了事,还可能被一群刁民砸车。
这磕磕碰碰好不容易到矿场,还未等感受一下扫榻以待的诚意,一口棺材就怼在了矿场正门口晦气得很。
如今吃个花生还被人秋后算账,打个半死不活,太TM委屈了。
“嗡,嗡,嗡……”
“唉!这事怪我,没料到魏氏会动手。”
贺道北扫了一眼后视镜,见后方车灯闪烁,便知道魏天养他们追过来了,随即加大油门,同时宽慰了一句。
“放心,这仇叔给你报。”
“……”
林玄北根本不吭声,出气多进气少的半躺在那,看那样好似随时都会嗝屁。
几分钟后!
贺道北远远便看见在那大雪地里竖着那异常醒目的三个支架,正是王家屯三岔口。对于这里,他可是记忆犹新。
“嗡,嗡,嗡……”
贺道北本想开车过去,这车刚到三岔口眼睛随之一亮,立马打方向盘改道,向王家屯里开去。
由于是夜晚,屯里不比城市,加上这大冷天,屯里的人一般都是搁家待着唠嗑,或者跑去有电视机的村民家里看电视,基本上没有在屯里瞎晃悠。
所以贺道北在屯里开着车横冲直撞,也没能撞见一位村民。
没办法!
贺道北一咬牙,找了一个没有灯火亮起的院子,直接轰油门向院子那土垒起来的围墙撞了过去。
“嘭…”
一声巨响传来!
土垒的围墙轰然倒塌,而陆巡车也冲进了院内停了下来。
这一声巨响,也把左邻右舍的村民召唤了出来。
一位大娘虎虎生威走出自家院子,往那一瞧。
这一见有车子把邻居家院子撞倒,顿时一愣,随即迈开那豪迈的嗓音嚎了起来。
“快来人呐,屯长家房子被人撞榻了……快来人呐……”
同时迈开步伐彪呼呼走了过去。
大娘这一嚎,好一些村民都冲了出来,向这边小跑而来。
贺道北打开车门本打算下车,这一听大娘这么一嚎,立马联想到今早那一幕,顿时有点肝儿颤起来,默默把车门一关。
对于今早那一幕,贺道北可谓记忆犹新,对于这群“穷凶极恶”的刁民,更是心有余悸。
而贺道北之所以“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目的就是为了摆脱魏天养他们的追踪。
毕竟他对这边人生地不熟,这样下去迟早会被魏天养他们撵上。
因为他有理由相信,魏天养他们胆子再大,也不敢兴师动众在这屯里抓人。
因为这里村民DNA都带有“战斗”血统。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里有一位身手不亚于林玄北的虎人—“王七两”。
至于“王七两”是不是绿林道的人,贺道北现在只能“破釜沉舟”赌一把了。
第四十五章你家墙塌了
这次贺道北还真就赌对了!
此时三岔口处!
魏天养本想开车追进王家屯里面,因为他远远就看到贺道北好像把车开了进去,不过被副驾驶上的陆无虞给阻止了。
“为啥不可以进去?”
魏天养一脸迷茫的看着陆无虞。
“这里是王家屯,天地商盟的地盘。”
陆无虞张口解释了一句。
“啥玩意?这里啥时候成天地商盟地盘咯?”
魏天养更加懵逼起来。
“这事你不清楚,这屯的屯长叫王载物是贺家的人,按照老爷子话说,是贺河图提前布了一步棋在这,没想到现在歪打正着倒成了贺道北避难所。”
陆无虞挺遗憾说道。
对于王栽物当选族长的事,王之初已经和他汇报过了,所以他知道现在的王家屯王栽物说了算。
如果王栽物知道自己这虎皮扯的能给贺道北他们逢凶化吉,不知有何感想?
“艹!你脑袋是不是被林玄北给打傻啦?这TM都说的什么跟什么啊?咋把我给整懵了呢?”
魏天养迷糊愣瞪的看着陆无虞。
没办法,陆无虞只能长话短说,把事情大概讲给了魏天养。
“艹!还有这事。你的人还真TM没用,一个族长都选不上。如果现在是我们的人当上族长,那贺道北就是自投罗网。”
听完陆无虞所说,魏天养不禁叨b叨抱怨起来。
这时魏天养这边其他车也追了上来,这一见其车搁这停着,也随之缓缓停下。
“这事谁能料到呢!贺道北就是知道他人搁这当族长,所以才把车开进去。”
陆无虞皱眉说道。
“要不,我们带一些人偷偷摸进去,不要开车?”
魏天养有些不甘心提议起来。
“艹,穷山恶水出刁民!这里民风你了解吧?老娘们都敢彪呼呼拎刀砍,外来的动物进去都得挨两巴掌才能出来。”
“如果我们进去,够呛能出来。再说,进去一旦闹起来,那事情可就大发了。还有村民都是普通人,我们这么进去可是坏了江湖规矩。”
陆无虞耐心十足开始给魏天养“洗脑”。
他是真怕魏天养这虎货脑子一抽进去,到时候想出来恐怕就难了。
虽然他们手上有功夫傍身,但是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啊。
“艹,出动那么多人,一个林玄北都干不折,这事整的。”
魏天养挺不爽瞎咧咧起来。
“放心!虽然没达到预期把林玄北给干折,不过他现在也不好受,不养两三个月,绝对动不了武。不过这样也好,到时候摆在桌面上谈也有余地。”
陆无虞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安慰起来。
“艹!这里是煤城,我还怕它天地商盟不成。”
“这不是怕不怕问题,我们目的是那座矿同时把贺道北赶出煤城。”
“嘀玲玲……”
这时陆无虞手机响起!
“说?”
陆无虞掏出手机张口就问了一声。
“贺道北保镖们都被拿下,现在怎么办?”
一青年毕恭毕敬声音传来。
“没有死人吧?”
陆无虞问了一句。
“没死人,倒是是伤了不少人!”
对于电话里传来的声音,魏天养都听到了,随即抢过陆无虞手机,对着手机丢下一句。
“把他们修理一顿,车砸了,然后剥去上衣,让他们自生自灭。”
便挂了电话。
“艹!你是真损。”
陆无虞笑着说了一句。这大冷天光着膀子可不好受。
没一会!
魏天养放弃进王家屯驾车直接离开。
………
王家屯二大爷家!
王栽物,王七两和王乃公仨人正坐在炕上喝着小酒唠着磕,桌面上摆着六个菜,有鱼有肉,整得跟过节似的。
对于王栽物私吞王七两五百块,王乃公三百块,这俩人还真打算在二大爷家吃回来。
王七两这犊子还给他奶奶打包了,再过来大快朵颐。
对此王栽物并没说啥,还让二大娘多整了几个菜。
至于二大爷和二大娘吃完晚饭就一起去邻居家看电视唠嗑去咯。
在当时电视机可是稀罕物,可谓小康标配,并不是家家都有条件装的。
而且只要谁家有电视,有碟机,那保证天天高朋满座,热闹非凡。
“赞助的事,到底有没有普啊?”
王乃公整了一口小酒,抻着脖子问了一句。
今天他和王栽物把野牛谷矿区大大小小矿都拜访了一个遍,可惜一毛钱赞助都没拉到。
人家根本就不待见他俩,要不是老板不在,要不是被轰走,要不就是派一个做不了主的跟他俩扯皮。
这一天下来把王乃公整的是心力交瘁,稀碎加崩溃,对赞助一点信心都不带有。
“放心,这不是才第一天嘛。我们慢慢磨,总会有人给赞助的。”
王栽物气定神闲回了一句。
虽然他也觉得这赞助不好拉,比想象中还困难,不过并不妨碍他睁眼说瞎话。
“我可告诉你,这赞助拉没拉到,路可是一定得修的。现在款都TM捐了,别到时候路修不成,我可丢不起这人。”
王乃公顿时叨b叨起来。
“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就算没拉到赞助,我手刨也会给你刨出路来,我的公爷。”
王栽物宽慰道。
“我看没戏,谁TM会傻着给钱给你们修路,这不是傻鸟嘛。”
王七两吃得满嘴油乎乎插了一句。
“啪!”
“你懂个锤子,菜都堵不住你嘴啊?”
王栽物直接用油乎乎的手一拍王七两脑袋,不满骂了一句。
王七两这货这不是乱我军心吗?
“你再打我脑袋,我把你家窗户给砸了。”
王七两恶狠狠警告了一句。
“砸窗户!”
王栽物一愣,疑狐的瞥了一眼王七两随口问道。
“王之初家窗户是不是你砸的?”
“艹,谁说的啊?你可不能冤枉人。”
王七两顿时声色俱厉起来,小眼神闪烁不定。
王栽物这一瞧,就知道这事十有八九是这小子干的,随之刻意说道。
“听说这事差一点没把王之初老爹冻成冰棍,差一点就嗝屁了,为此王之初还报警了。警察勘察了脚印,确定嫌疑人是一位十八九岁的少年。”
“艹!你骗鬼呢,那晚下雪警察怎么可能会发现脚印。“
王七两顺口就回了一句。
“啪!”
“艹!还说不是你?”
王栽物再次拍了一下王七两脑袋。
“我说啥了就是我,你可别污蔑人。”
王七两打死不承认。
“你小子砸人家窗户干啥玩意?人家怎么得罪你咯?”
“都说不是我咯。”
王七两死鸭子嘴硬回了一句,随即闷头吃起了菜。
“蹬,蹬,蹬……”
这时一位中年人急匆匆跑了进来,这一见炕上的王栽物便呼哧带喘道。
“族长你家墙塌了。”
“啥玩意儿?”
王栽物一脸懵逼的看着来人。
“你家墙塌了。”
中年人重复了一遍。
“你个酒蒙子喝了多少?咋TM跑这里说胡话呢。”
王乃公老眉一挑说道。
“我今晚没喝,屯长你家墙真被汽车撞塌了,你快过去瞧瞧。”
“啥玩意儿?汽车撞塌?”
……
没一会!
王栽物披着军大衣拿着老式手电筒,带着王乃公和凑热闹的王七两匆匆向他家赶去。
贺道北撞的可是他父母家,也是他家。自从父母双亡后,王栽物就没在哪住,直到上初中为了有自己私人空间,才和王守敬一人占一个房间在那住过一段时间。
后来上大学王栽物都没在哪住过,倒是王守敬怕父母唠叨一直搁那住,直到入狱。
而王栽物现在回来也不打算在哪住,毕竟吃住都不方便,加上王守敬入狱就一直在二大爷家吃住,并不打算回去独住。
毕竟这大冷天,这农村房子可没有供暖,要烧炕那些,整得很麻烦。
虽然王栽物家没人住,但是王栽物二大娘隔三差五都会过去看看,打扫一下,用她话说王栽物结婚后得住在这,所以她替王栽物打理好房子。
……
五分钟后!
王栽物这“屯霸”带着王乃公和王七两这两个“狗腿子”杀到他家。
此时陆巡车正被村民团团围住,贺道北正坐在车里开着车窗和村民们交谈着什么。
“艹!还真TM被车撞塌了。”
王栽物看着轰然倒塌的一截土墙,一脸讶异。
此时由于人群遮挡,王栽物并没有发现撞塌他家墙的罪魁祸首是贺道北,随即面无表情挤进人群。
“哎呀我艹!怎么是你?”
王栽物挤过来定晴一看,顿时懵逼起来。
“你来啦?”
贺道北此时也看到了王栽物,挺自来熟说了一句,随即打开车门走下了车。
“族长你朋友吗?”
“族长你认识?”
“我瞅着他挺眼熟,原来是族长朋友啊?”
“我怎么看着像今早那位?”
“………”
村民们顿时七嘴八舌说了起来。
“你好,能否借一步说话?”
贺道北见这闹哄哄的场面,走到王栽物跟前客气说了一句。
王栽物一脸疑狐的打量了一番贺道北后,再左右瞅了瞅,见只有一辆车在这,便确定这不是贺道北的报复,随即点了点头。
然后给王乃公隐晦的使了一个眼神,带着贺道北往一边僻静的地方走去。
王栽物在认出贺道北,第一反应就笃定这是贺道北的报复,毕竟他早上才讹了人家两千块。
别说王栽物,王乃公在认出贺道北时也是这么想的。
“艹,这钱不好赚,都TM找上门咯。”
王七两更是暗骂了一句,随即偷摸着捡起一个土块藏在衣服兜里,脚步慢挪到贺道北身后,打算到时候真动起手,直接开了他瓢。
阴损得很!
贺道北随王栽物走到一边,还未等王栽物开口,就直接没头没脑说了一句。
“告诉魏无羡,我可以把矿卖给他。”
贺道北一说完,便眼睛灼灼盯着王栽物一举一动。
他这是为了试探王栽物是不是魏氏的人。
“啥玩意?”
王栽物顿时一脸懵逼起来,压根不明白贺道北这话啥意思。
对于王栽物的表现,贺道北很是满意,基本可以断定王栽物不是魏氏的人,心里紧绷的那根弦也松了松,随即再次开口问道。
“你这里有医生吗?我一个朋友受伤了,急需处理一下。”
“啊!”
王栽物再次一愣,随即挺迷糊问了一句。
“那为嘛不上医院呢?”
“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