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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萌荼     小师弟,请你消停点吧txt下载     小师弟,请你消停点吧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章 住了下来

    转过长街的拐角,余烬没有继续前进,打开了旁边一处外宅的门。

    “这处宅子是不久之前一位官员离都所留,当时靖王便命令我们买了下来,现在刚好可以充当徐长老的暂住之处。”将徐北砚引到宅中后,余烬转身对徐北砚说:“请徐长老稍等片刻,我找几个下人来收拾收拾。”

    徐北砚十分体谅余烬,劝说道:“好的,余将军也不用着急,日头还高呢,可以慢点。”

    “徐长老,那么我就先返回靖王府了。”也不知是否听进了徐北砚的话,余烬没有浪费时间,准备回去选派下人。

    “慢走。”

    等到余烬离开后,徐北砚瞟了一眼像木头似拄在门口的冬三,“赶紧收拾一下自己的房间,不要事事都要别人做。”

    冬三也没有提出反对意见,找一个看着顺眼的房间走了进去。

    确定自己身边再也没人,徐北砚才放下了伪装,露出疲惫的表情。

    看来情况真的不太乐观。刚才之所以与余烬见面而不是直接说见冬霖,一来是试探王府的封锁到底严到什么程度,更重要的是让冬霖知道自己来了,结果冬霖的身影并没有出现,要么是自己到达的消息被封锁,没能传到冬霖耳中,要么是冬霖甚至不能在靖王府中自由活动,无法到府门见自己,无论哪一种可能都揭示现在的局势是多么棘手。

    很快徐北砚便收起了情绪,因为有人来了。

    余烬带着四五个人走进别院,让他们各自去工作。看到站在院中的徐北砚,余烬解释:“这些人都是靖王府中的下人,分别是一名厨师,三名负责日常清扫的和一名管家。知道徐长老不喜欢太多下人,这几个都是特地挑选的,都是一个能当几个用的。”

    徐北砚浅浅一拜,“有劳了。”

    余烬摆了摆手,对徐北砚说:“如果有什么事需要解决,徐长老直接和那名管家说就行,府内就会马上派人处理。在下不宜离开太久,没有其他的事就先告辞了。”

    “余将军慢走。”

    与余烬告别之后,徐北砚随意和管家交代了几句便走进自己的房间。

    暂时情况也不会有什么进展,今天就先休息一天,之后再慢慢摸清形势。确定了今后计划,徐北砚便开始冥想,形势的复杂让他第一次有了想要变强的念头。

    一刻钟后。

    算了,既然说了今天休息就好好休息,也不能出尔反尔,明天再开始修炼吧。不过短短片刻,徐北砚的修炼热情就成功消失了。

    于此同时,在靖王府的主厅内。

    叶荒看向跪在厅中的余烬,“都准备好了吗?”

    余烬低着头,恭敬地说:“回禀殿下,都准备好了。”

    叶荒想了想,又补充道:“算了,再派两个手脚勤快的去,三个人应该不太够。”

    “是。”余烬当即退下,再去后院筛选两个下人。

    直到眼中再也看不见余烬的身影,叶荒望向厅门露出的一点天空,缓缓叹了口气。

    你为什么要来?

第八章 句芒

    “咚咚咚。”一阵轻柔的敲门声响起,有客来访。

    “请问徐长老在吗?”门外传来一道富有磁性的话语声,只是听过声音就能感受到这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

    在话语声结束后徐北砚便打开门,望向来客时眼前一亮。果然没有出乎意料,只是看着他就感觉很温暖。

    “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徐北砚望着门外的面善青年,开口发问。

    句芒浅浅一笑,“得知了徐长老的要求,陛下派我来请徐长老入宫相谈。”

    陛下怎么会来找我?收到这个消息的徐北砚感到十分意外,在他的设想里陛下只会有接受和拒绝两种结果,没想到两种都不是。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为什么要到皇宫里商谈?还是说有别的事情?

    句芒看出了徐北砚的疑惑,解释道:“徐长老不必担心,具体的事情我不清楚,但应该是好事,陛下好像有事要同你商议。”

    似乎被句芒所感染,徐北砚感觉心都平静了。这位客人不一般啊。

    徐北砚一边引句芒入内,一边闲聊,“还没请教先生姓名。”

    句芒随着徐北砚的引领到了院中,闻言微笑道:“我叫句芒,只是一名侍官,担不起先生二字。”

    徐北砚一直盯着句芒,眼神变幻不定,“虽然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但我感觉和你待在一起挺舒服的,这是为什么呢?”

    句芒略微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或许因为我所修习的功法有些特殊,所以徐长老才会有这种感觉。”

    看着充满真诚的句芒,徐北砚开始陷入怀疑。身边有这样的侍官,陛下的性情也应该不会相差甚远,可他为什么会软禁叶荒呢?会不会有更深层的原因?

    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将句芒晾了半天,徐北砚连忙向句芒道歉:“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

    句芒还是保持着那副温柔的笑容,没有丁点不耐,“无妨,时间并不紧迫。”

    这话说得徐北砚都老脸一红,他赶紧说:“那怎么好意思呢?句先生请坐,我收拾一下就出发。”

    句芒找到一方石凳坐下,好像真的一点不急,“徐长老可以慢慢收拾。”

    “那么我就失陪片刻。”

    徐北砚走到屋中,却没有动屋中的任何物件,而是从小天地中拿出了一样东西。

    青碧的玉牌静静地躺在徐北砚手中,徐北砚望着玉牌上的字迹愣愣出神。

    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师兄给的玉牌了,看来师兄早就猜到了会这样。不过我该不该捏碎呢?

    这块玉牌上的意思应该是在皇宫之中捏碎,算了,还是听师兄的,以免出现什么意外。

    思考片刻,徐北砚将玉牌放回小天地,不过走了几步,他又停了下来,再次将玉牌拿出,塞到了自己的里衬。做完这一切后,徐北砚走出了房间。

    “句先生久等了。”

    句芒摇了摇头,“徐长老准备好了吗?我们可否出发?”

    “当然可以。”徐北砚走了几步,“句先生,请。”

    “徐长老请。”

    冬三望着远去的二人,撇了撇嘴。

    真无聊。

第九章 入宫

    来时的路与上一次并无二致,一直走到宫门,还是那样的金碧辉煌,还是那样的宏伟庄严。不过宫门之后,道路却与上一次有了不同。

    徐北砚记得上一次去的地方是皇宫的一个角落,但这一次竟然一直在往前走,并不是简单地换个地方。

    “敢问句先生,我们这是要到哪里?”徐北砚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开口向句芒询问。

    句芒没有停下脚步,依然在继续前行,“且待我卖个关子,悬念太早揭晓就不妙了。”

    句芒都这么说了,徐北砚也不便再问,只能将满腹疑惑埋在心底,跟着句芒的步伐前往那个未知的地方。

    穿过了一座又一座宫殿,徐北砚终于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句芒停了下来,转身向徐北砚说:“徐长老,陛下就在里面,我就不进去了,请徐长老自行前往。”

    徐北砚呆呆地望着眼前规模只比身为皇城正殿的承天殿略小的巨大殿堂,心中波澜顿起。

    竟然有三个问心殿那么大!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徐北砚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卷入到什么大事里,不然为什么要在这种规模的地方见面?他连忙向句芒询问:“句先生,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徐北砚没有听进自己刚才所说,句芒也没有生气,回答道:“这里是一处偏殿。”

    徐北砚愣愣地应了一声,“哦。”

    这说了不是和没说一样吗?

    “接下来我就不与徐长老一起了,请徐长老入殿。”确认徐北砚不再说话,句芒重复了之前的言语。

    徐北砚此时才听进了句芒的话,一时间竟有些着急,“句先生为什么不一起进去?”

    句芒笑了笑,开始为徐北砚解惑。

    “今晚陛下想要清净,所以将内侍大多屏退,我不能违背陛下的旨意。”

    “真可惜。”事已至此,徐北砚也没法再说什么。

    徐北砚即将面见皇帝,自然很紧张,所以希望能有个熟人在身边,虽然和句芒见面也不过数个时辰,但他已经是整个皇宫里自己最熟悉的人。

    句芒虽然不能知道徐北砚的心里话,但还是可以猜个大概,于是说:“陛下也是一个很亲切的人,徐长老不必太过拘谨,我觉得徐长老与陛下相处应该会很舒服的。下面的时间我都会在殿外守候,期待徐长老能与陛下有一次愉快的会面。”

    句芒这么一说,徐北砚也感觉好了许多,于是向句芒告别:“句先生,告辞。”

    句芒挂着淡淡的笑容,静静拜别。

    告别了句芒,徐北砚一步一步踏上台阶。眼前的大殿里就有那个天华最尊贵的人,心里的感觉是任何时候都无法比拟的,即使与首辅、大科瓦的见面都无法相提并论。

    抬头一望,一块大匾高悬殿外,写的是什么呢?好像是天地归一。

    徐北砚也没有过多关注,因为他已走到殿门之外。

    殿门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道身着黑底金纹皇袍的身影,当徐北砚将视线转向旁边的时候,整个人愣住了。

第十章 赐婚

    “不知皇兄招我来所为何事?”叶荒踏入殿内,先是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然后才问道。

    叶留云轻轻摩挲着龙椅的扶手,嘴角微微勾起,反问道:“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臣弟不敢,”叶荒简单扫过两侧端坐的众人,慢条斯理地说:“但从臣弟所见,现在不像没事的样子,而且事情应该不小。”

    在殿中的人虽然不多,但任何人都不能无视。左侧第一把椅子上坐着的就是当朝首辅许渌,剩下的五六人至少都是侍郎之流,皆是一举一动能够影响天华走势的人物。如果徐北砚在场就会看到右侧的第二位便是之前与青合谈论过的骁勇将军邹云。有这些人参与的会议足以毁灭一个小国,能有这些人参与的会议也绝对不会是什么小事。

    叶留云露出了被识破的表情,于是实话实说:“其实本次让诸位来的确是有件事要说,朝会上过于混乱,反而不好提出。”

    许渌整个人都陷在椅子里,一直笑眯眯的,好像一切与他无关,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邹云身为陛下的坚定支持者,当即走到中央,单膝下跪,直接表明自己的态度,“陛下请说,无论任何事情我都绝对支持。”

    叶留云笑着摇了摇头,“邹将军忠心可嘉,但此事不急于一时,我们还需要等一位客人。”

    什么客人?叶荒一愣,没有想到自己还不是最后一个来的。透过自己短暂的所见所闻,结合经验,叶荒知道这位客人应该就是此次所议事件的关键之一,顿时思绪乱飞,寻找各种可能,一时之间想到了很多个耳熟能详的名字,却因为可能性太多,无法准确定位到其中的几个人身上。

    只是简单地推敲了几条可能的脉络,叶荒便放弃了继续推演,因为只有这些信息没法更加深入,转而选择静待来者。

    约莫过了半刻钟,叶留云终于收回了投向殿门的视线。与此同时,察觉到叶留云的眼神变化,叶荒转身看向殿外的身影,却看到了此刻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人。

    你怎么来了?

    徐北砚走到殿中,向叶留云庄重行礼,“拜见陛下。”

    叶留云笑着接受,“徐长老请起。”

    徐北砚缓缓起身,接着又向四周的在座众人行礼,“见过诸位大人。”在座众人也以自己的方式接过了问候,或出言,或点头,各不相同。

    打过招呼后,徐北砚只是随意一瞥便大大咧咧地坐到了叶荒旁边的空位上。

    待到徐北砚坐好,礼部尚书开口道:“陛下,既然客人已经到了,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开始了?”言语之间透露出他是个不愿浪费时间的人。

    “孔尚书说的极是,”叶留云坐姿瞬间变换,挺拔如枪,给人一种天空都被冲破的错觉。所有人都知道,议事从现在正式开始了。

    叶留云将视线简单扫过在场众人,用不大却格外清晰的声音说:“本次与各位商议的议题便是为靖王赐婚。”

第十一章 新娘是谁

    此言一出,如平地起惊雷,在无声中炸响。

    “皇兄,你确定是认真的吗?”最先坐不住的是叶荒这个正主,几乎是从座位上跳起,满是不可置信,甚至语言都失去了分寸。

    “你先坐下。”叶留云第一次向叶荒展示了皇帝的威严,短短几个字镇住了叶荒。

    短暂的冷场之后,叶留云转而看向徐北砚,“徐长老以为呢?”

    徐北砚执礼回答:“如果陛下说是真的,那么自然就是真的。”

    对于徐北砚的回答,叶留云也不再追问,向在座众人说:“此事早已在朕心里压了许久,靖王也到纳妃的年纪了。前不久又出现刺杀那种事情,更需要用一件喜事将其冲淡。”

    仍然是一片寂静,有人低头沉思,有人好像早已猜到,更有人毫无反应,殿中仅仅数人,表现却各不相同。

    徐北砚觉得叶留云给出的理由倒也合情合理,但在气氛的烘托下不知为何有种怪异之感。

    现在应该就是时机了。徐北砚假装整理衣服,实际却是悄悄地捏碎了身上的玉牌,接收着玉牌之中的信息。于此同时,在场众人的表情都有了微妙的变化。

    由于接收信息,徐北砚低下了头,以防表情变化将自己的行为暴露。缓了数秒,徐北砚将所有信息消化,一时之间眼神都有了些许变化。

    叶留云将所有人的表现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了一个微妙的弧度。

    “诸位爱卿有何意见都可以畅所欲言。”

    酝酿片刻,还是邹云第一个站出来。只见他站了起来,不过这一次没有再下跪。

    “陛下此举确为喜事,靖王殿下已是藩王,若无一位王妃在侧未免失了皇家威仪,就藩之前理应进行大婚。”

    好一句说了和没说一样,都是一些废话。不,其实也不是没说,至少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叶留云对邹云的回答十分满意,又将视线投向首辅,“首辅的意思呢?”

    “啊?是在叫我吗?”首辅好像才刚回过神来,将耳朵往叶留云所在的方向探了探,“陛下可以再说一遍吗?”

    叶留云脸色没有丝毫变化,用相同的语气再次说:“朕欲为靖王赐婚,首辅有何意见。”

    “哦,是这样啊。”许渌抓了抓自己的胡子,眉头耸起,好像在认真思考。叶留云也没有催促,一直在耐心等候。

    想了一会儿,许渌突然发问:“既然陛下提出此事,想必是心中已有了人选,还请陛下言明,我等才更方便考虑。”

    叶留云淡淡笑了几声,向徐北砚投去视线,“说来此人和徐长老也有关系,所以朕才派句芒带徐长老来此议事。”

    知道了自己被喊来的原因,徐北砚内心却愈发不安,因为他心里有了更大的谜团。

    那个人是谁?

    思虑片刻,徐北砚还是选择向叶留云求教,“在下一时之间也想不到,还请陛下为我解惑。”

    叶留云又笑了笑,揭晓了答案。

    “这个人就是礼部风侍郎家的二小姐。”

第十二章 风小姐

    “什么?!”叶荒惊呼出声,完全不能接受这个结果,“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面对叶荒的表现,叶留云的眼神也变得锐利,语气几乎降到零点。

    “朕是在同你开玩笑吗?”

    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上方砸下,叶荒浑身颤抖,发丝被高高吹起。

    “不敢,”叶荒强迫自己坐回到位子上,他知道暂时没有自己的说话的机会,但还是难以抑制自己心中的悸动。这个结果他绝对不认可。

    叶荒坐下之后,叶留云有恢复了让人如沐春风的姿态,“诸位有何见解?”

    待叶留云说完,坐在末席的清瘦男子站了起来,“陛下为靖王和小女赐婚,鄙人不胜荣幸,但希望陛下能够慎重考虑,藩王纳妃事关乎社稷,还需从长计议。”

    “朕现在不就是在与诸位爱卿商议吗?”叶留云看似随意地望着清瘦男子,“还是说风爱卿有意见?如果说风爱卿对令千金的婚事已有人选,朕也不会强人所难。”

    清瘦男子连忙行礼,“回禀陛下,小女至今并无婚配,但身为一个父亲,我还是希望自己女儿的婚事能够更加稳妥,而不是匆忙定下。”

    叶留云对风侍郎的回答十分赞许,频频点头,“风爱卿的爱女之心朕自然知晓,所以才私下商议,让风爱卿能有说话的机会,只希望能够达成共识。”

    风侍郎也退了一步,“陛下如此体恤下属,鄙人自然不能不识好歹,还是请诸位大人先说吧,或许会有意外的惊喜。”

    叶留云望向许渌,“首辅的意思呢?”

    许渌轻抚胡须,似是认可叶留云的决定,“风侍郎的千金秀外慧中,的确是靖王妃的合适人选,不知徐长老有何见解?”

    “我?”被打了个猝不及防的徐北砚不确定地用手指着自己,一脸发懵。怎么就扯到我这里了?

    叶留云好像也期待着徐北砚的答案,“的确,徐长老是客,理应先说。”

    “能不能冒昧地问一句,风大人家的二小姐是谁?”沉默了许久,徐北砚弱弱地问出了这句话。

    “徐长老不知道吗?”听闻徐北砚的话,叶留云的表情都出现了微妙的变化,觉得徐北砚是在开玩笑。

    风侍郎及时介绍道:“小女风绵绵,之前一直在问心宗求学。”

    直到现在,徐北砚才知道这个劲爆的消息,也终于明白之前叶荒的反应为什么那样激烈,嘴巴逐渐张大成圆形,不能收拢。

    我竟在不经意间吃了如此大瓜?!

    徐北砚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赞成还是反对。看叶荒的样子不太愿意,但也没到那种宁死不屈的程度,身为朋友自然希望他能有个好归宿,而且平时看见他俩也挺登对的。

    “徐长老对此有何看法?”

    徐北砚左思右想,最后还是说:“我觉得主要还是得考虑当事人的意见,毕竟之后过日子的是他们二人,否则好心办坏事就很不好。”

    叶荒此刻真想狠狠地朝徐北砚竖一个大拇指,为他如此成功的助攻点赞。

    听了徐北砚的意见,叶留云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接受或拒绝,而是开始询问起在场其他人的意见。

第十三章 尘埃落定

    “印尚书的意见呢?”

    坐在首辅身边的吏部尚书摇了摇头,“微臣以为这是陛下的家事,不必询问我一个外人。”

    叶留云的视线才扫过邹云,邹云便起身回答:“此事臣觉得极好,双手赞成。”

    叶留云又问了剩下的几位大臣,他们都是说些模棱两可的话,不赞成也不反对。

    其余所有人都发言之后,叶留云才将视线投向叶荒,“皇弟,说说你的意见吧。”

    叶荒终于有机会发言,却也没有急于说话,而是先在心里理顺思路,以免忙中出错。

    片刻之后,整理好思路的叶荒缓缓发声:“臣弟以为不妥。”

    “哦?”叶留云似乎笃定叶荒不会直接拒绝,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说说你的理由。”

    叶荒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腹稿复述了一遍,“陛下赐婚自然是臣弟的荣幸,可是这件事并不恰当……婚姻是两个人的事,在风小姐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确定了她的终身大事未免对她不公平。”

    叶留云好像在看着网中挣扎的野兽,丝毫不担心他会逃脱,“依皇弟的意思是只要风小姐答应,皇弟也不会有反对意见?”

    叶荒知道自己与风绵绵的关系并不好,她自然不可能答应,这样间接拒绝也不会出什么问题,于是说:“是。”

    听到叶荒的回答,叶留云的眼中突然出现一种名为促狭的光,“风小姐会答应吗?”

    叶荒本能地感觉不妙,还没等他找出心中的不安源自何方,答案便已揭晓。

    “我答应。”

    远处传来的声音让叶荒表情大变,他好像见鬼一般,猛地抬头望向殿门。

    殿门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叶荒早已看过无数遍,可今天突然觉得是那样陌生。

    为什么她会答应?!叶荒在心中疯狂怒吼,他从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竟然在自己最确定的地方翻盘了。

    在叶荒失神的时候,风绵绵早已走到大殿中央,向叶留云行礼。

    似乎是为了彻底打碎叶荒的幻想,叶留云再次询问:“风小姐,你可以再说一遍吗?”

    风绵绵面无表情地说:“我愿意。”平淡的语气好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小事。

    “你?!”叶荒终究还是没能忍住,脱口而出。

    还没等叶荒说出剩下的话,叶留云眉头一皱,轻声斥责:“皇弟,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反悔吗?”

    叶荒顿时感觉到数道视线集中到自己身上,他知道今晚是无法改变了,只能寻找其他机会。

    虽然不甘,叶荒还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违心的话,“臣弟没意见。”

    “这样就好,接下便是时间与流程,孔尚书,就交给你了。”叶留云由心一笑,连带整座大殿都温暖了几分。

    礼部尚书从座位上站起来,“微臣遵旨。”

    叶荒没有关注叶留云与孔尚书等人的交谈,一直在盯着坐在礼部侍郎身后的风绵绵,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可结果让他失望了,自始至终风绵绵都毫无表情,好像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第十四章 隐藏的秘密

    叶荒失魂落魄地走出皇宫,虽然很想就这样躺下,却一直在强撑着,直到坐到驳驾里,没有旁人才整个人瘫倒下来,闭上了眼睛。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这个困境。

    “叶荒,你有空吗?我想和你聊聊。”宁静并没有持续太久,驳驾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徐北砚。

    叶荒知道事到如今是没法避开徐北砚了,终于不再逃避,充满疲倦地说:“回王府再说。”

    听着叶荒的声音,徐北砚能体会到他最近一定经历了许多事情,甚至可能都没有休息的时间。徐北砚也没有继续打扰叶荒的休息,稍稍加快速度,和余烬并排而行。

    驳驾中的叶荒睁开眼睛,好像能透过驳驾看见徐北砚,驳驾外面的徐北砚也始终在关注着驳驾的动静,此刻,驳驾内外的两人都心事重重。

    ……

    驳驾在王府的正门停下,叶荒从驳驾里走了出来,刚好在这时徐北砚望向驳驾。四目相对,叶荒却将头偏开了。

    看着叶荒的表现,徐北砚没来由地有些难受,“冬霖。”

    “到王府里面再说。”叶荒打断了徐北砚想要说的话,一个人率先向府中走去。

    被打断的徐北砚也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跟了上去。

    进入靖王府,叶荒却没有选择前往正厅,而是径直走向自己的卧室。

    短暂的思考后,徐北砚明白叶荒一定是有极重要的事与自己说,不能有第三个人在场,所以才选择卧室,于是也跟着走了进去。

    左脚刚踏进卧室,叶荒就转头吩咐余烬:“我与徐长老聊一些事情,任何人都不允许靠近,任何理由都不行。”

    余烬此时表现出了一位军人应有的品质,令行禁止,没有询问为什么,立刻准备施行。

    叶荒似乎不放心,一直站在门口看着余烬的进展。

    等到余烬将附近的人都驱离,叶荒才坐到凳子上,望向徐北砚,缓缓开口:“我并不希望此事牵扯到你,可现在来看应该是不可能了。”

    通过这一句话,徐北砚就明白了叶荒掌握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这个秘密甚至让一位藩王都因此畏手畏脚,不惜与问心宗断绝来往。

    徐北砚对叶荒的话并不认可,“你本就该知道,你与问心宗的关系早已不是可以轻易斩断。你不可能将问心宗撇开,在收你入门时问心宗便已入局。”

    “唉。”叶荒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又何尝不知道,可这个秘密实在太大了,甚至大到可以影响问心宗的未来,只要能够减小问心宗的损失,即使断绝来往我都愿意做。”

    徐北砚不管叶荒说什么,直接打断,“你一直说这些有的没的,我知道你的心里有一个大秘密,却又不肯说清楚,你让我怎么办,我也不可能猜出来。”

    知道徐北砚是铁了心要弄清楚,叶荒于是说:“好吧,既然你不想要铺垫,那么我就开门见山了。”

    “你倒是说啊。”

    漫长的寂静后,叶荒眼神幽幽,“当今陛下是宫变而来。”

第十五章 染血的王座

    “什么!是我理解错了吗?你再说一遍。”徐北砚听到叶荒所说,第一感觉是不可置信,觉得肯定是自己听错了。

    没有给徐北砚这个机会,叶荒很快就打破了徐北砚的幻想,“你没有听错,陛下现在坐的位子是死尸所堆积的染血王座。”

    徐北砚的表情彻底凝固,“你的消息是从哪里得到的?”

    徐北砚的话让叶荒知道他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是啊,毕竟这个秘密是任何人都不想要听到的。

    叶荒没有强迫徐北砚相信,而是说起了从前的事。

    “墨语,你还记得洛轩我们三个第一次在你的小院里喝桃花酿的时候吗?”

    “记得,怎么了?”徐北砚一时间万分诧异,难道这也能扯上关系?

    “我其实对你有所隐瞒,那一天我在你的房间里看到那幅“心”字,脑海里就出现了一些陌生的画面。”回忆起那时的画面,叶荒的身体就开始忍不住地颤抖。“那个时候我看到整座宫城里尽是血污,遍地残尸,其中既有陌生的脸庞,也有熟悉的人,有当时的乾龙卫统领,有太保,其中还有一具是我的三皇兄。”

    徐北砚没想到自己随意写的一个“心”字竟然引出了这么多的事端,但还是安慰说:“只是一些画面罢了,可能只是因为你小说看多了,所以才幻想出了那些画面。”也不知是在安慰叶荒还是在安慰自己。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毕竟那些死去的人在我离开临安时都还活蹦乱跳,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叶荒突然望向徐北砚,“可是你就不奇怪吗?身为皇子的我为什么要千里迢迢地去问心宗求学?难道是皇宫的老师不够优秀吗?还是实力第一的天华宫也没法教导?”

    叶荒接连的几个问题让徐北砚瞬间失神。对,到底为什么让叶荒去问心宗求学呢?事情从一开始就透露着古怪。

    叶荒接着说:“这些其实都不能说明什么,直到返回临安的时候。”

    “返回临安的时候发生什么了?我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徐北砚才说完便想起了最后离开时叶荒仿佛变了个人的异状。难道是那个时候?!

    “原来我打算和你一起回问心宗,可在最后那天晚上,我把一切都想起来了。”终于,徐北砚最后的幻想也被打破了。

    “难道说?”徐北砚想到了什么,却又不敢说出口。

    叶荒重重地点头,“没错,我的记忆被封禁了。”

    从叶荒口中听到这个消息,徐北砚仿佛受到一记重击,根本无法说出话。

    叶荒继续补充,“我之前莫名其妙的厌女症便是记忆封禁的副作用。”

    叶荒的一席话将过去的种种怪异之处都解释得清清楚楚,但也彻底冲毁了徐北砚的认知,原来他一直认为的事实只是虚假的,真正的事实与自己的认知完全不兼容,甚至大相径庭。

    这个世界果然不是自己想得那么简单,看似温暖的光明之下暗藏血污。

第十六章 应对

    了解了真相,徐北砚也就明白了一切,“所以那一次你选择留下来。”

    叶荒的声音里充满了坚定,“对,如果遗忘就罢了,可一旦记起来了我就不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徐北砚又提出了新的问题,“你不是说在你离开时那些人还活得好好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他们在近几年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死去’了。”叶荒幽幽地说。

    虽然叶荒没有直接给出答案,可结合之前说的话,只要用脑子想就能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定是找人假扮。

    “如果没有意外,你该怎么处理?毕竟他也是你的皇兄。”说到这里,徐北砚眼神复杂。果然自古最难帝王家。

    果然,在听到徐北砚的话后,叶荒露出了迷茫的表情,“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但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不可能置之不理。于是我开始调查,希望将这件事弄得更清楚,至少得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徐北砚思绪一动,“然后你就遭遇了那场刺杀。”

    叶荒点点头,“对。”

    正当徐北砚由此构建出了刺杀案的构架时,叶荒的一句话却将这个构架打破。

    “你不要胡乱猜测,刺杀一事并不是皇兄指使的。”

    “为什么你会如此肯定?”徐北砚不明白,既然那位陛下能够策划宫变,又为什么不能计划一场谋杀。

    叶荒回答:“因为我猜出了刺客的身份。”

    “他是谁?”

    “通过他真正暴露出来的一点信息,我判断应该是别国的人。”叶荒面色凝重,“他们可能也知道宫变的秘密,想要引起天华的内乱,借此对天华下手。”

    徐北砚表情复杂,“所以你选择了国家。”

    叶荒摇了摇头,“并不是,我仍然没有放弃调查,只是这一切都多了一个前提——不会引起天华的动荡。

    听了这么多,徐北砚眼中满是心疼,“你一定很辛苦吧。”

    “我现在都没有辛苦的能力,每天就只能吃喝玩乐。”见徐北砚情绪有些低落,叶荒开玩笑道。

    徐北砚摇了摇头,他从那副躯体里看到了疲惫的灵魂。

    叶荒突然开口,“既然你没有办法置身事外,刚好我有件事要你帮忙。”

    徐北砚明白了叶荒的意思,“我知道,我会替你将这件事继续调查下去。”

    叶荒老脸一红,“不是这件事。”

    “那么是什么事?”

    “我想让你无论如何把婚事给搅黄了。”说这话的时候,叶荒竟少见的有些扭捏。

    “啊?”徐北砚不能理解,随即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们两个不适合。”

    “为啥不适合?你看风绵绵都答应了,要不你试着相处一下?”

    叶荒大义凛然,“之前没相处过吗?何况我身上背负的东西不允许我耽于儿女情长。”

    “好吧,我试试。”徐北砚感觉很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突然,他灵光一闪。

    对了,师兄给的其中一道玉牌是在入靖王府后打开,里面应该会有解决办法。

    想到就做,徐北砚直接拿出那道玉牌,在手心捏碎。

第十七章 意外

    结果让徐北砚失望了,师兄并没有给出关于此事的应对,玉牌中说的反而是另外的事情。

    算了,也不能苛求师兄,他也不可能把所有可能都料到,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直到现在徐北砚才想起了被自己遗忘许久的冬三。虽然感觉他不靠谱,但还是让他发挥一下自己应有的作用,不然一直没事可干可能无聊到疯掉吧。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徐北砚看着院子中的场景,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我收回刚才的话。

    冬三躺在被搬到院中的躺椅上,身边还有三个仆人随侍,不远处的厨师正在熟练地进行露天烧烤。各种肉类在火焰的炙烤下逐渐变成金黄的光泽,奇异的香味也弥散开来,让徐北砚都不可遏制地产生唾液。随侍的三人中,一人负责将刚熟的烤肉往碟子里一蘸,然后将沾上薄薄蘸料的烤肉放到冬三口中,另外一个小心地为冬三按摩,最后一个更是承担起了扇风的工作。

    我是不是在做梦,这真的是我住的地方吗?

    厨师看见徐北砚,随即热切地大喊:“徐长老,我最近研究出了一种新蘸料,搭配烤肉简直不要太美味,你也来点吧。”

    听到厨师的话,冬三也睁开眼睛看向徐北砚,没有被抓现行的觉悟,简短地说:“是挺好吃的。”

    我关心的是这个吗?

    徐北砚刚准备训斥一下冬三,一不小心又闻到了烤肉的香气。

    “给我也来点。”似乎是觉得不妥,马上徐北砚又收回了这句话,“我自己来。”说完就移动到了厨师身侧。

    ……

    徐北砚怎么也想不通,怎么一晃眼时间就到了晚上。叫停了厨师想要继续烤肉的想法,徐北砚将最后一片烤肉夹到嘴里,缓缓咀嚼。

    觉得徐北砚不准备连宵夜那一份也吃了,于是厨师问道:“徐长老,我该什么时候准备宵夜?”

    “不用了。”徐北砚刚说完这句话就改变了主意,“算了,到时间我会吩咐,你们先下去吧。”

    下人们手脚娴熟地将食具收拾后便纷纷离场,将这里留给徐北砚和冬三。

    时间都过去了那么久,徐北砚也拉不下脸再训斥冬三,却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问:“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

    冬三在饱腹之后心情大好,难得地多说了些话,“今天中午临近吃饭的时候你也没有回来,厨师提议进行露天烧烤,我也就答应了,管家便把一切安排好了。”

    知道了情况,徐北砚也就不再这个话题上多说,而是讲述自己在皇宫之中发生的事,不过一些关键的秘密自然不会说出来。

    “你想个办法,怎么才能把这个赐婚给搅黄。”

    冬三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徐北砚,“师叔你的思想很阴暗啊,叶荒和风绵绵我都知道,两人在一起挺合适的,为什么要毁了赐婚?你可要知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我错了,我为什么会寄希望于他?此刻徐北砚心如死灰。

第十八章 拜访

    经过一夜的思考,徐北砚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去找风绵绵问个清楚才是正道。

    早饭之后,徐北砚默默地将碗筷放下,不着痕迹地打了个饱嗝,然后对冬三说:“冬三,我要出去见个人,你要一起吗?”

    “不去。”冬三干脆利落地拒绝了徐北砚,继续吃早饭。回答得如此迅速,让人不禁怀疑他有没有听进去。

    罢了,带着这家伙也没啥用处,我还是自己走吧。

    意识到冬三和不存在也没太大区别,和管家打了个招呼,徐北砚就一个人离开了小院。

    走在街道上,徐北砚虽然不知道风绵绵家在哪里,但也无伤大雅,因为有种东西叫问路。

    “哦,你是说侍郎大人,那些大人物都在那个区域。”路边摆摊的小贩虽然不是很热情,却也耐心地为徐北砚指路,指着远处的建筑群说:“具体的地址我也不清楚,你可能需要找那边的人问一下。”

    “多谢了。”徐北砚道谢一声后就朝着目的地前进。

    通过多个路人的帮忙,很快徐北砚就找到了风侍郎的府邸,并向门房通报了自己的来意。

    “二小姐刚好不在府中,客人是先回去还是继续等?”门房感觉面前这个看似和善的年轻人并不容易糊弄,小心地提议。

    徐北砚也没想到自己来得这么不是时候,一时陷入为难之中。

    今天也没什么可干的,要不先等等看,或许马上就回来了。最终徐北砚说服了自己,准备继续等。

    结果是喜人的,不过片刻时间就有一辆马车驶向府邸,徐北砚不禁庆幸自己没有直接离开。

    “是徐长老吗?”从马车上走出一名清瘦男子,正是之前在大殿里有过一面之缘的风侍郎。

    徐北砚向风侍郎打过招呼后继续看向马车,希望从里面能再走出一个人,可惜结果让他失望了,除了风侍郎再无旁人。

    了解到徐北砚的来意,风侍郎便邀请徐北砚进入府中休息。

    坐在厅中,风侍郎轻抿一口茶,“说起来小女在问心宗修行多时,也没有谢过徐长老,真是失礼。”

    徐北砚连连摇头,“风侍郎莫要如此,我也没能教导什么。”

    风侍郎轻笑道:“问心宗的风气果然还是一脉相承,徐长老虽然表面与其余长老不太相同,但骨子里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天华有问心宗可谓是国之幸事。”

    “风侍郎过誉了。”徐北砚突然发现其实不用一直在这里干坐着,或许从风侍郎这里也能了解到什么,“说起来我想问风侍郎一些问题,可以吗?”

    “徐长老但说无妨。”

    “风绵绵和你亲近吗?”第一个问题徐北砚问得有些隐晦。

    谈及这个话题,风侍郎的情绪变得有些低落,“因为工作的缘故,我一直在四处奔波,所以之前绵绵大多是住在南陵的老家,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次面,是我亏欠她们。”

    得到风侍郎的答案,虽然感觉希望不大,徐北砚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你知道风绵绵为什么会答应赐婚吗?”

第十九章 失望而返

    谈及风绵绵答应赐婚一事,风侍郎也是摸不着头脑,,“说来也不怕徐长老笑话,我也是在大殿上才知道这件事的,之前没有一点消息。”

    果然是这样吗?虽然早有预料,徐北砚还是短暂的沮丧了。

    不想让风侍郎注意到自己的异样,徐北砚试图让风侍郎的注意一直在谈话上,继续问:“不知风侍郎对这桩婚事有何看法?”

    风侍郎朝皇城一拜,充分表现了对皇帝陛下的尊崇,“既然是陛下的意思,自然是一件好事,更何况小女也不反对,为臣为父,我自然不会有意见。”

    徐北砚对于风侍郎的回答肯定不满意,“风侍郎和我打官腔就不地道了,我们现在是以双方长辈的身份交谈,你就说一说对靖王殿下的看法。”

    “靖王殿下虽然略显青涩,但还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打磨,我觉得靖王殿下不会成为毫无建树的王,能够促成这件婚事自然是再好不过了。”风侍郎说了一些东西,虽然还是有些含糊,却不能说是场面话,导致徐北砚也没法追问。

    不愧是坐上侍郎高位的人,想要套出一些消息实在是太难了。

    两人坐在厅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就像普通的老师家访,既聊风绵绵在问心宗的生活,也聊风绵绵小时候的一些趣事。

    过了许久,二人把有关风绵绵的话题聊得差不多了,直到后面一时间找不到新的话题,厅中就此陷入了沉默,只剩下淡淡的饮茶声。

    “老爷,小姐说今日就不回来了。”厅外传来一声叫喊,打破了厅中的沉默。一名管家跑进大厅,看到徐北砚的时候愣了一下,似乎不知道有客人在这里,连忙行礼,然后向风侍郎禀报:“小姐今日在外休息,让老爷就不用等她了。”

    “这丫头真不像话,竟然都不回家了。”风侍郎没有料到会发生这种事请,连忙向徐北砚致歉,“徐长老,真是抱歉,我这就着人去把她带回来。”

    “不用,既然我来得不是时候,也不必打扰风小姐的计划,还是择日再拜访。”徐北砚站起身,向风侍郎辞别,“既然风小姐今天不回来,我也不必在这里白耗时间了,风侍郎,告辞。”

    徐北砚来寻的是风绵绵,风侍郎也不便挽留,于是也站起来,“我送一送徐长老。”

    离开风府,徐北砚一时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因为现在就回去实在太早了。

    犹豫片刻后徐北砚就向离这里最近的一家茶馆走去,准备了解一些消息。茶馆历来就是最好的情报场所,虽然真伪参半。

    “小二,来碗茶。”

    “来喽,客官。”一名小二提着长嘴水壶,一顿精彩的表演后将茶水倒入徐北砚桌上的茶杯。临走时还不忘说:“客官,请慢用。”

    茶水还行,这间茶馆的环境也挺好,虽然都是一般的市井小民,呈现出的都是淳朴友善,口中的方言都是用或平和或欣喜的语气。徐北砚望着四周的情景,感觉不错。

    看来当今陛下的治理还是可圈可点的,可惜还是犯下了屠戮手足的罪。

第二十章 被埋怨了

    就在徐北砚拜访风府的第二天,叶留云在朝会中正式下旨赐婚,并将婚期定在下月初三,满朝文武没有一人反对,纷纷将写好的贺文送往靖王府。

    叶荒盯着不远处装了几大箱子的贺文,对徐北砚说:“墨语,你如果再不想出一个解决办法就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我结婚了,你真的忍心吗?今天已经是十七,离婚期只剩下半个月了。”叶荒的语气还挺正常,但徐北砚确定他心里慌得一批。

    徐北砚不急不缓地剥着水果,“不急,不是还有半个月吗?等我想出一个周全的方法,不会拿你的终生幸福开玩笑的。”

    叶荒嘴一撇,“你当然不急,又不是你结婚,自然悠闲得很。”

    徐北砚也不介意这些话,将水果放进嘴里,随意嚼了几下,“说起来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风绵绵会主动现身答应这场婚事,难不成是真的喜欢你?”

    “你想不通我更想不通,我当时就是笃定她不会答应才用她当挡箭牌的,谁能想到她竟然不挡,瞬间身前一空,我就中招了。”说起这事叶荒肠子都悔青了,当初就不该用这个理由,这样也不会弄到今天的地步。

    “我感觉在此次赐婚之中一定隐藏着什么东西,只要弄明白了应该就可以取消掉婚事。”

    徐北砚说的都是些没有用处的话,叶荒是真的着急,“你得快点找啊,等过几日陛下昭告天下,机会就更加渺茫了。”

    “我已经在找了,可是昨天我去找风绵绵却没碰到面,和风侍郎交谈也没能得到有用的消息。”说着说着,徐北砚突然盯着叶荒,“说起来你一直在催我想办法,你为什么不自己也想想呢?”

    被徐北砚这么一说,叶荒的声音顿时弱了下来,“我也想啊,可是我现在不能出靖王府,所以只能靠你了。”

    徐北砚皱起眉头,指出了叶荒语言中的漏洞,“可是想办法不是用脑子想吗?只能待在王府里并不影响你想办法。”

    “办法我当然有在想,毕竟关乎我的终身大事,怎么可能全压在你上?可是想不到嘛。”叶荒一开始的声音还很大,可说着说着就越来越小,到后面就几乎听不到了。

    徐北砚很无奈,“好吧,最近几天我肯定想出一个好办法。”

    ……

    走在街道上,徐北砚的脑海里却是一片浆糊,丝毫没有头绪。

    短短几日怎么才能想到一个好办法呢?既要能够取消婚礼,还不能损害陛下和皇室的脸面,当然也不能让风侍郎不满。到底是什么样的好办法才能同时满足所有人的利益?

    因为这是私事,还不能让临安的问心宗弟子来帮忙。徐北砚越想越难过。

    嗯?帮忙,为什么不能帮忙呢?这桩婚事双方都是问心宗弟子,也不算是手伸得太长。不让他们行动,只是帮忙想个办法应该没事。

    想到就做,有了这个念头的徐北砚身形一转,向问心宗临安分部前进。

    希望能从那里得到惊喜吧。

第二十一章 监视

    徐北砚走到临安分部附近的时候,感知敏锐的他瞬间就察觉到不对劲。

    只是用感知简单扫过就发现附近有十数人在监视临安分部,徐北砚虽然感觉到了那些人的大概位置,但没有轻举妄动,假装不知,走进了临安分部。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在走进分部大门的瞬间,整条街道的氛围都变了。

    临安分部的管理者是一位老资历的问心宗长老,修为只是哺真境初期,但修为的欠缺在他优秀的外交能力面前显得微不足道,因而能够在天华的都城代表问心宗。

    徐北砚见到丁永就热情地打招呼,“丁长老,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丁永没有寒暄,懒得废话,直接发问:“徐师叔是有什么事吗?”他可不认为徐北砚会主动来帮助处理分部事务,一定是要干什么。

    徐北砚也没有恼怒,只是用随意的口吻提起了自己来时的所见所闻,“不知丁长老是否清楚监视者的情况?”

    丁永对此并没有丝毫意外,显然早已知道,慢条斯理地整理散乱在桌上的纸张,“关于监视者我了解的并不多。在徐师叔离开临安的三个月后,我们这里出现了第一批监视者。”

    “竟然已经这么久了!”这个结果让徐北砚着实大吃一惊。徐北砚本以为外面的监视者只是最近出现的,却没想到早已布置许久。

    “除此之外呢?”

    丁永将桌子收拾整齐,又拿起笔开始书写,“目前知道的监视者分为三个阵营,分别是朝廷、天华宫和某个境外势力,至于还有没有其他势力,目前还没有发现。”

    “还有呢?”

    丁永将写的纸张装入信封,喊来一名弟子送出去,“他们并不会监视外出的弟子,注意的焦点一直都在分部本身。”

    “你这叫了解得不多?那么怎样才算了解得多?”徐北砚面色难看,“还有一件事,你的事真的这么多吗?甚至专心和我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了解的的确不多,对于掌握主动权来说还远远不够。”丁永终于停了下来,抬起头与徐北砚对视,随即又将视线收回到桌上,“另外由于靖王大婚的缘故,最近要处理的事情的确很多。师叔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去忙了。”

    没有任何收获,徐北砚自然不可能就这样让他离开,连忙问道:“关于陛下的消息你知道多少?”

    丁永摇摇头,“不知道。”

    听到丁永的回答,徐北砚无法接受,“连监视者的消息都知道得那么清楚,你和我说你不知道陛下的消息。”

    “市井百姓知道的我都知道,市井百姓不知道的我都不知道。”如果说之前的话还比较隐晦,现在的回答就相当直接了,简单来说就是别问他,他什么都不会说的。

    既然你不说我就换其他的。徐北砚又问:“关于此次赐婚你知道些什么?”

    丁永回答:“是靖王和风侍郎的二女儿。”

    “还有呢?”

    “下月初三举行。”

    “没了?”

    “没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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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任掌教生前也是个体面人,兢兢业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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