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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昏庸无道     续世枭雄txt下载     续世枭雄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61章 发泄

    段栖泉端坐在茶桌前,或许就是因为在这个男人面前已经彻底没有了所谓的尊严可言,段栖泉的一举一动都显得如此的端庄,并不想在这个让自己背负了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屈辱的男人面前有一丝毫的失败者的面目,更或许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失败者把男人当成一个胜利者,因为双方都很清楚,这是一场结局在开没有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的闹剧。

    “我所知道的你都知道了,虽然我并不认为你能够把承诺两个字看的多重,但是我还是希望我能够离开。”段栖泉面色微微有些苍白,一双眸子中没有了之前刻骨铭心的仇恨和让人一触难忘的尖锐,就如同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般文静。

    “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当仇恨的意义大于生命的价值时,这个人是可怕的,而当这个人懂得将仇恨和生命进行排位并且生存的欲望继续开始支配理智的时候,仇恨其实也无非就是玩笑。”叶无道看着对面的女人,虽然这个女人之前吐露出来的消息足够让他惊讶,但是想如今,恐怕那些消息在柳云修得知段栖泉失踪之后的一秒已经变成了一堆废物。

    淡漠地笑了笑,段栖泉说道:“仇恨?我连生存的权利都被剥夺了,还有什么仇恨可言。”

    “你走吧。”低头,喝了一口茶,叶无道说道。

    似乎并不感觉惊讶,段栖泉闻言站起身来,最后在叶无道身上注目了一会,张了张嘴,说道:“虽然柳云修能够改变全盘计划,但是有一点他绝对不会变,那就是章琛毅这个人,这个人将会是他至关重要的棋子,虽然这颗棋子在明处,但是柳云修不会白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不去利用。另外,章琛毅这个人很不简单,或许之前你们看到的都仅仅是一层表面而已。这个能够让广东军区那一批老人都支持他的男人,又怎么会简单。”说完,段栖泉头也不回地离开,轻轻关上门,走了。这一别,无论是生是死,对双方而言,都是永别了。

    段栖泉走后,房间的阴暗处走出来一个矮小的男人。

    太子党内论身高,或许这个仅仅一米六的男人最矮小,但是谁都不敢小看这个男人,这个看似矮小整天笑嘻嘻上串下跳的男人确实太子党的绝对第一批核心骨干,作为太子的第一批跟班,这个外号不死蛤蟆曾经名动湘江流域的男人也算得上是如日中天。

    只是,以往经常在这个矮小身影旁边的庞大如同巨人般的身躯的男人没在了。

    “老大。”太子党内的称谓也是一个很玄妙的东西,所有人都知道能够称呼太子不是太子而称呼成老大的人绝对是太子的心腹,向来吹嘘一辈子最值得炫耀的就是被太子妃用一万块钱买下来的不死蛤蟆绝对有这个资格。

    “我不会拦你。”叶无道看了一眼第一次在他面前失去笑容的不死蛤蟆一眼,声音平淡,有一种别人很难发现的感情。

    “好。”不死蛤蟆点点头,站起来离开房间。

    十分钟之后回来了,不死蛤蟆坐在叶无道对面,眼圈湿润。“老大,在你面前流马尿了,操,费廉那家伙在的话肯定笑话死我了。”不死蛤蟆笑着说,一边笑,一边任由两行泪从眼眶流泻出来。

    “老大,费廉那个家伙你看他大大咧咧的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其实这牲口心细的很,还记得有一次,是在香港还是在台湾,我们两比赛谁杀的人多,结果在乱战你他给我挡了两刀,但是他死鸭子嘴硬,不说,还有一次,他偷喝我的酒,我问他,是不是他喝的,他说不是,结果我们还打了一架,要是,要是现在的话,我一定让他喝。”不死蛤蟆忽然如同失去了玩伴的孩子一样哭起来,一边抹着脸一边蹲在地上,说:“要不是那天我和他赌气没和他一起去,说不定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我一直以为我会和他一直斗嘴到死了,结果没想到死了死了,但是我却还活着。老大,我现在是不是很给你丢脸?”不死蛤蟆抬起红彤彤的眼圈问。

    叶无道站起身来,说:“来打一架。”

    点点头,不死蛤蟆就蹲在地上,双腿猛地在地上一弹,身体就如同跑炮弹一样直接冲向仅仅相隔一张桌子的叶无道,目标就是叶无道的头部,如果外人在场恐怕以为不死蛤蟆早就有了弑杀太子的预谋。

    伸出手,挡住不死蛤蟆的手刃,双手抓住不死蛤蟆的双手,胯部猛然旋转,一股悍猛的力道从胯部传递到双臂,毫无悬念地将不死蛤蟆狠狠地甩向墙壁。

    碰地一声闷响,壁橱上作装饰的酒橱被砸了一个粉碎,震天的响声中不死蛤蟆的身体摔在满地的碎玻璃渣上。

    似乎没有感觉到玻璃渣刺入身体的疼痛,不死蛤蟆双腿猛地蹬在墙壁上,身体如同猴子一样灵活地在墙壁上弹跳,吊在房间中央的吊灯上,双手抓住吊灯的灯壁,双腿绞向叶无道的脖子,叶无道弯腰,侧头,不死蛤蟆的双腿险险地在他耳边擦过,掠起一丝发梢,叶无道双手格住不死蛤蟆的腿,左腿猛然侧甩,一个标准到几乎可以做教科书样本的侧旋踢击向吊在半空的不死蛤蟆!

    不死蛤蟆双手放开吊灯的灯壁,两只手搭着叶无道的肩膀身体已然甩开老远。

    叶无道的一脚踢空,好不停滞的第二脚就已经送了出去,以之前落地的左腿为重心,右腿侧摆,目标就是刚刚在桌子上落稳身体的不死蛤蟆。不死蛤蟆抬起头,却见到叶无道的右腿在眼中无限放大,这一腿太快,太猛,太刚烈。

    若是有谭腿宗师在这里,必然会惊讶这一腿中刚猛霸道的谭腿痕迹。

    南拳北腿,南拳为洪拳,北腿自然为谭腿,而谭腿作为中华武术腿法中当之无愧的瑰宝,其刚猛霸道和爆发力之强素有“崩泰山”之称。

    不死蛤蟆并没有闪躲或许是来不及闪躲,就被这一腿实实在在地击在小腹上。毫无水分。

    不死蛤蟆闷哼一声,身体砸在墙壁上,然后缓缓滑在地上,跌跌撞撞勉强站起身来,嘴角溢出一丝血丝,面色苍白地大笑:“爽多了!”声音有些沙哑,笑着还咳嗽了几声,白森森的牙齿上血丝密布,显然受的内伤并不轻。

    把不死蛤蟆拉起来,叶无道说道:“去吧,李玄黄和戴计成他们开了好酒等你。”

    不死蛤蟆笑嘻嘻地点点头,有些蹒跚地拉开门走了出去,走到门口见到这家店里的老板哭丧着脸在门口张望着,见门打开里面满地狼藉的时候都快哭出来了,不死蛤蟆嘿嘿笑了笑,对老板说:“今天你发财了。”

    老板哭丧着脸没好气地说:“损失严重了,还发财?你什么意思?快他妈赔钱!”

    “操,等会就怕给你钱你都不敢接。”不死蛤蟆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随后叶无道走出房间,老板刚要上去抓人要钱,却猛然被两个身穿黑衣带黑墨镜的匪气十足的男人给抓起来拎了起来。“这钱,算是赔给你的。”一个男人从怀里摸出一捆人民币,脸色苍白刚要呼喊的老板脸色瞬间就变,抓着钱疑惑地问:“都...都是?”

    “操,太子党会欠你钱?不过你也别想占便宜,一毛是一毛,多了你给老子乖乖地找回来。”男人看了老板一样,不屑道。

    听到太子党三个字,原本满脸喜色的老板瞬间就白了,嘿嘿干笑着,把钱递回去说:“不敢不敢,早知道是太子党的兄弟就不用这么麻烦了,不用不用,小店在这里做生意什么时候没个磕磕碰碰的,没事,大家都兄弟还赔什么钱。”

    “还挺上道。”那男人笑了,还是把钱扔给老板,说:“行了,别墨迹了,快点拿账单给我,回去报销,太子党又不是土匪,还真的欺负你们不成?”

    老板尴尬地嘿嘿笑着说是,现在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刚才那个浑身上下让他看了有一股惊惧气势的矮小男人为什么说那句话了。

第162章 比比谁的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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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无道并没有去参加李玄黄和戴计成他们的聚会,而是很快就离开了武汉,因为对他来说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办。

    孔家。

    在华夏经济联盟整体骤然增强的压力下,依附在这个巨大的巢穴之下的孔家的气氛也并未见得多轻松,出卖了宋舒怀这么一个女儿,孔家家住孔云成功地让孔家在华夏经济联盟中的的地位再一次提升,而现如今,觉得自己扶植了一个傀儡女儿上任主席的孔云正满面怒色地看着端坐在对面神情自若的宋舒怀。

    宋家家主宋薛廉坐在另一边,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一个玉扳指,表情平静,看不出多大的波澜来。

    “舒怀,在我的印象里,你一向是一个很听话的孩子,把你养这么大都没有见你任过一次性,怎么这次,在家族生死存亡的大事上面你怎么就犯了糊涂,快点向你舅舅道歉。”一个容貌艳丽,说话间神色不断闪动的雍容中年女人语气带着责备地说道,当提到孔云的时候话语中微不可查地带了点讨好和恭谦,这个女人就是孔云的第二个妹妹,孔伊莉。

    “就是因为长这么大了都没有任性过一次我才觉得我是在缺失中成长起来的孩子,在你们眼中,任劳任怨听凭你们家族联姻葬送一生不算还要被你们榨干最后一点利用价值被推向那个所谓的主席位置来赚取更大的利益才是对么?而这一切对我而言仅仅是因为我姓宋,流着孔家的血?你们觉得尊贵,我尚且觉得肮脏。”三年之前甚至都不知道骂人怎么骂,生气都不知道怎么样起表达的女孩如今言辞犀利,几乎针针见血的一番话让在场的孔宋两家家住脸上挂不住的难堪。

    坐在孔云身边,南宫婉文悄然叹了一口气,眸子中流露出一丝的悲哀,宋舒怀的话,何尝不是说到她的心坎上,原本以为这一辈子就认命过去了,但是现如今想想,才觉得自己活到现在都不知道真正的快乐是什么,穿金戴银,挥霍奢华?南宫婉文看了孔伊莉一眼,恐怕这对她而言就是快乐吧。

    “一切都是为了家族的利益。”孔云拿出一根精致的雪茄,修剪掉尾部之后放在一个专用的器皿上来回烘,而后慢慢地叼在嘴上,这个过程他始终和宋舒怀对视着,在惊叹这个外甥女越发深沉的城府之余孔云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三年之前宣称要回来娶走宋舒怀如今如日中天几乎被整个华夏经济联盟视作最大隐患的男人来。

    “为了家族的利益,任何成员的生命都可以抛弃,家族的利益高于一切,这是从小你们就应该明白的道理。”孔云用夹着雪茄的手点了点宋舒怀,说道。

    “舒怀,够了。”宋舒怀的父亲,如今的宋家家主宋薛廉悠然说道,虽然对女儿的变化有些惊讶,但是一直以来对女儿的掌控让他认为这仅仅是一次小意外。

    “为了你所谓的家主成为,出卖我的母亲你的妻子,作为一个男人,你是否会脸红。”宋舒怀转头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冷笑,眼神牟利,有着一个男人的影子,在追赶着那个男人的背影的过程中,她将其视作比生命更加重要的存在。

    宋薛廉勃然大怒,即便是在充满了污秽肮脏的华夏经济联盟内部圈子,各个家族中仍旧有着各自的禁忌,越禁忌就代表这个秘密的越丑恶,而对于宋家,现在的这位宋家家主,最大的耻辱莫过于已逝的妻子。

    看着毫不示弱地盯着自己嘴角似乎还有一丝最尖刻的不屑的女儿,宋薛廉扬起手却始终没有打下去,猛然长叹一声,恨声道:“舒怀,我对不起你和你母亲,但是她的死和我没关系。”

    宋舒怀的笑容越发刻薄和鄙夷,看了似乎有些幸灾乐祸的孔云一眼,冷声道:“妈妈的死是和你没关系,因为她是自杀。是因为你这个卑鄙无耻的禽兽为了得到家主的位置给妈妈和你亲大哥的酒里下了春药,让爷爷住进了医院现在还昏迷不醒,是你让没脸活下去的我的叔叔,我的妈妈自杀。”

    宋薛廉脸色苍白,跌坐在沙发上,嘴唇气得不由自主地颤抖,指着宋舒怀,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剧烈颤抖的嘴唇和一阵绞痛袭来的心脏让他几乎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

    孔云吐出一口烟雾,仿佛听见的不是自己亲生妹妹的事情。

    南宫婉文脸色一变,看向宋薛廉的目光带着彻底的鄙夷和不屑。

    孔伊莉神情惊讶,似乎有点不敢相信。

    宋薛廉感觉缓过一些气来了,指着宋舒怀,说:“我是你的父亲,你怎么能这样对你的父亲!”

    宋舒怀冰冷的眸子眨也不眨,却早已经泛满了泪花,水晶般的眼眶再也盛不了太多的泪水,顺着眼角两道晶莹闪烁而下。南宫婉文站起来坐到宋舒怀身边,半抱着宋舒怀对宋薛廉说:“今天已经够了,你这个样子还有什么资格说舒怀?”

    “婉文。”孔云皱皱眉头,说道。

    “大嫂,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毕竟是他们宋家父女的事情。”孔伊莉不冷不热地说风凉话。

    “闭嘴,这个家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份?”南宫婉文看了孔伊莉一眼,冷笑。

    孔伊莉脸色一变,转向孔云刚要说话却见到大哥孔云脸上很不好看的脸色,气呼呼地哼了一声,不说话了。在家族中没有任何地位的她很清楚自己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层次,什么时候可以嚣张什么时候需要低调,她这样熟谙世故的人对这一套几乎已经滚瓜烂熟,在享受着家族的奢华生活的同时她非常明白这一切是谁给她的,所以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不能也不敢去得罪在家族中真正有分量的人。

    “舒怀,你吃的,喝的,身上穿的,都是宋家,孔家给你的。否则谁为你支付每年高达数百万美元的学费?”孔云淡漠地开口,没有物质基础,任何精神的层次都是虚无而飘渺的,你可以做一个圣人,你可以愤世嫉俗,但是在这之前你要保障你口袋里的钱能够保障你的三餐,这个简单的道理他太早太早就懂了。

    “那就比比看,谁的钱多,我别的没有,就是钱多。”一个慵懒而淡然的清朗声音骤然传来,带着淡淡的霸道和一股近乎强悍的枭雄气息,孔云瞳孔不自然地收缩了一下,慕容婉文竟然有些欣喜。

    宋舒怀一双眸子中骤然爆发出让人侧目的雀跃,女孩站起身来,向站在门口对她坏笑的男人怀里扑过去。

第163章 耳光

    对于叶无道这个男人,孔家家主孔云除了深痛恶绝之外还有一丝不可避免的恐惧,这个三年之前就强势如斯的男人如今更是如日中天,中国第一太子,恐怕年轻一辈中国权柄之彪悍,除去眼前的男人还真的是凤毛麟角。

    而宋薛廉不同,这个男人对于叶无道最直观的印象无非就是雄厚的家底权势足以威胁到华夏经济联盟的恐怖实力,虽然非常清楚一个人能够站到什么样的位面与其能力有着最直接的联系,即便是继承了亿万家产的二世祖也未必就能够将这份江山守下去的道理,但是并没有和叶无道接触过的人是很难想象那份霸道到你连反抗的心都生不起来的枭雄霸气来的是多么的直观和强烈。

    手指摩挲着扳指,宋薛廉看了一眼门口紧紧抱着自己女儿的男人,胸口剧烈的疼痛已然缓解,但是那份被亲生女儿当众指责的尴尬却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消失,冷笑一声,低头看着手指上的扳指,漫不经心地道:“就是你爷爷叶正凌都未必敢说和华夏经济联盟比钱多的话,别忘了当年你爷爷同样企图和你一样抗衡华夏经济联盟,但是结局是什么。银狐叶正凌再横行华尔街在这华夏大地上他永远都是一个屈辱的失败者。”

    孔云悄然皱眉,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叶无道的脸色,见到这个男人的脸依旧是三年前的那张脸,但是却少了许多的锋锐和尖刻,就如同一块温玉般圆滑的男人如今看不出太多的嚣张跋扈来,没有来的,孔云有些不安,或许是出自于叶无道八风不动的沉稳或者是宋薛廉的大言不惭。

    牵着宋舒怀的手,叶无道慢慢走到之前宋舒怀的位置上,轻声问:“介意不介意老公帮舒怀做一些事情?”

    宋舒怀安心地点点头,把半个身体都埋在叶无道的怀抱里,仿佛这里的温暖能够隔绝另外一个肮脏的世界的冰冷。

    拍了拍如同猫儿般乖巧的宋舒怀的脑袋,叶无道站起身来,走到宋薛廉面前,甚至嘴角的淡笑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眼角依旧有着外人很难看出来的冰冷和锋芒。

    扬手,一个响亮的耳光。

    “当年宋磐石尚且不敢直呼我爷爷名讳,何况你一个小小的窃家之贼。”叶无道俯下身看着被一个耳光打懵了的宋薛廉,冷笑道:“是不是觉得还不够?畜生披着人皮,该打!”当下又一个响亮的耳光将宋薛廉的嘴角打出血丝来。

    “叶无道!”孔云坐不住了,要是今天宋薛廉被叶无道打死在他孔家他可是有怨都没有地方说去,于是站起来企图阻止叶无道却被叶无道猛然转身盯着浑身发毛,最后只好重新坐回去强做镇定。

    “他不该直呼你爷爷名讳,你就能这样打他?论辈分,他还是你长辈!”孔云看了宋舒怀一眼,希望她能够阻止叶无道,却无奈地看到了一双根本找不到他的存在的瞳孔。

    “长辈?”叶无道看着孔云,不屑道。

    空运不禁苦笑摇摇头,说:“叶无道,你不必刻意表现你的强势,在这个地方就如同三年前一样,你来去自如,我们是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不要忘了一句老话,出来混的终究有一天是要还的,算是我的忠告也好恐吓也罢,叶家再富甲天下,杨家再权柄滔天,中国终究不是你们两家的中国,华夏经济联盟虽然积弱,可百足之虫尚且僵而不死,更何况一个经历了共和国所有繁荣动乱的牢不可破的联盟。”

    宋舒怀的表情终于有一点变化,略带担忧地看着叶无道,孔云一席话几乎是说出了宋舒怀最大的担忧。

    宋薛廉捂着一边脸,冷笑:“孔云,还和他说什么,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今天的耻辱若不百倍奉还我宋家还怎么在华夏立足!”

    宋薛廉话刚落地,叶无道反手就是一个耳光,宋薛廉惨哼一声,吐出一口带着牙齿的鲜血,表情狰狞而痛苦。

    孔云叹了一口气,闭上双目不忍再看。

    南宫婉文走上前来,直视着叶无道:“停止你粗鲁的行为,否则不但孔家宋家,就连南宫家都不会坐视不理!”

    “我的敌人太多,多一个南宫家无所谓,你又算得了什么。”叶无道看着眼前的熟妇,三年之前就熟透了的女人如今更加娇艳欲滴,并不算是绝对出类拔萃的面容却有着普通女人绝对没有的妩媚和多情,如果说蔡羽绾的妩媚是带着女人的精致典雅妩媚,那么眼前的女人就是彻彻底底的让男人联想到性欲的妩媚,眼前女人的一个眼神一个笑容就无时无刻不再向男人传递一个信息,那就是性。

    叶无道的话让南宫婉文脸色苍白,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将这份跋扈内敛之后有着如此的狂妄霸道,这份震惊和屈辱还没来得及转化为行动的时候敏感的胸口遭受到的攻击几乎让南宫婉文失声惊呼。

    她怎么都想不到,这个男人竟然会当着自己丈夫和宋薛廉宋舒怀的面调戏自己!

    虽然对性生活极度不满,但是这种程度的挑逗几乎让南宫婉文无法忍受。

    让她奇怪的是,孔云和宋薛廉似乎什么都没有看到,事实上她很难想象叶无道能够利用人眼的死角在短短一秒钟之内做很多事情,比如指尖触碰她的胸部之后神不知鬼不觉。

    带着轻佻的笑意,叶无道坐回宋舒怀的身边,用一种很奇异的眼神看着南宫婉文,语气玩味:“三年之间,很多事情都变了,但是有一件似乎还没有变。”南宫婉文脸上一阵火热,一双眸子几乎要滴出水来,转身悄然坐到孔云身边,细细咀嚼这番话读给她的另一层意思中,南宫婉文看着叶无道有一种恍然的宿命感觉,与当年何其相像,只是当年是深夜,而如今却是下午,也是这个位置,也是这个客厅,也是这张沙发,她坐在自己的丈夫对面,看着那个曾经飞扬跋扈锐利锋芒如今却八风不动却枭雄霸道的男人,细细地揣摩为什么这个男人与其他绝大多数的男人都不同。

第164章 孔家棋子

    对于女人而言,懂得白马王子无非就是一个玩笑的时候,抛弃爱情成了势在必行的明智行为。而对于南宫婉文这种女人而言,对她谈任何爱情都是可笑的,因为她很早以前就懂得一个道理,她这样的女人注定无法享受奢侈品,她没有办法放弃荣华富贵光芒万丈的生活,于是在物质和精神之间她向前者妥协,代价无非就是抛弃一个原本就干瘦抽象的梦想而已。

    二十岁的女孩怀抱着爱情的梦想男人必须伪装成白马王子引诱她上床,而四十岁的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压榨自己最后一点魅力无非就是为了勾引男人上她的床。出于此,当南宫婉文很自然地联想到和对面的男人能够偷一次情的时候,偷情,这两个字眼几乎让她这个一辈子都循规蹈矩的女人要窒息。

    很好地摒弃了那一丝她告诉自己绝对不该有的念头之后,南宫婉文笑的依旧雍容。

    被打了两个耳光的宋薛廉并没有想象中的霍然起身然后留下一两句照顾面子般的狠话之后挥袖而去,而是依旧坐在他之前的位置上始终没有动过,甚至都没有太大的反应除了偶尔看向叶无道的目光带着一丝阴沉的狠辣,这个能够给自己亲生哥哥和结发妻子下春药以夺取家族权力的男人比太多人都懂的如何隐忍,什么时候该做孙子什么时候该嚣张。

    “我没记错的话,三年之前叶无道你就说过要带舒怀走。”孔云看了叶无道身边的宋舒怀一眼,脸上带着长辈常有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和煦和关爱,城府有多深很大程度就表现在能不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演员上,即便是恨得咬牙切齿依旧能够如沐春风般轻笑顺便轻轻道一声祝你快乐更是孔云这种人的拿手好戏。对于他而言,今日孔家所受的一切屈辱无非就是自己的好外甥女带来的,面对叶无道那是迟早要对付的,于是面对宋舒怀的这股不满就潜移默化地带上了对付叶无道的影子,而这就是宋舒怀三年来不幸的开始和孔家灭门的祸根。

    “所以现在我来了。”叶无道扫了孔云一眼,继而把目光更多地停留在南宫婉文的身上,对于他而言在太多极品女人身边浸润久了很难对一般的所谓美女产生兴趣,而南宫婉文作为一个极品熟妇很显然已经勾起了叶无道的兴趣和性趣。

    “毕竟是宋家和我孔家的人,你要带走恐怕也没这么简单。”孔云淡笑,注意到了叶无道对自己妻子毫不掩饰的注视,悄然皱眉,一股邪火在胸腔中开始酝酿。

    “她还姓宋,身体里流着是宋家的血。我是她的父亲,无论她认不认我着终究是事实,从她出生的时候我就是她的父亲,你要带走她,除非我死。”宋薛廉平静道,如果说之前的的屈辱和愤怒到现在已经慢慢平息,那么对叶无道的憎恨随着每一秒的流逝都在增长,这个刚刚男人看了叶无道一眼,继而把目光留在宋舒怀的身上,轻声说道:“舒怀,无论过去如何,我都希望好好和你谈谈,就现在。”

    看着宋薛廉脸上清晰的两个掌印,宋舒怀骤然升起一股悲凉,想到小时候自己最渴望的就是爸爸的脖子,那个时候自己总能够骑在爸爸的脖子上面,点点头,宋舒怀说:“好。”

    宋薛廉欣喜一笑,吃力地站起身来,微微皱眉捂着胸口,继而笑着对宋舒怀摆摆手示意没事,两人先后上了楼。

    自始至终,叶无道并没有阻止宋舒怀,即使他知道只要自己的眼神或者表情就能够阻止,而他没有,一个人在成长的路上注定要经历太多坎坷,有时候亲情无非是一种试金石,从一开始就将宋薛廉掌握在手中的叶无道自然清楚他企图和宋舒怀摊牌,而一时心软的宋舒怀即将面对在他和父亲之间的选择。

    “其实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孔云让南宫婉文进去泡了两杯茶,他终究不是小气的人,即便是刚才经历了普通人决然无法承受的事情,但是面对始作俑者,他依旧能够保持一份风轻云淡,于懦弱无关,这是和胸怀以及教养有着直接关联的。

    “怎么没有,其实有很多事情是好谈的,比如,与其受集体利益钳制不如自己独享一份空间,比如做一个诸侯可比做一个有名无实的亲王要实在多了。”叶无道挑眉,轻笑。恰巧,南宫婉文端着茶走了出来,看着这个成熟得如同蜜桃的女人无处不透露着丰润的女人,微微弯下腰为自己递茶的时候胸口暴露出的一丝风采,笑的愈发轻佻,指尖轻轻在南宫婉文的指尖上触碰,南宫婉文紧忙缩回自己的手,带着怒意看着叶无道。这一切仅仅当事人知道,而背对着丈夫的南宫婉文几乎羞愤欲死,对面男人的目光让她感觉自己几乎已经被赤裸裸地看透。

    还在回味叶无道的话的孔云并没有察觉妻子的变化,直到妻子坐回自己身边并且把茶端到自己手上的时候,喝了一口,孔云才淡漠地道:“没想到太子也会使出这种低下的挑拨离间伎俩。”

    “三十六计之所以名垂千古百试不爽就是因为用计的人永远不用担心没有人中计,利益,有了利益利用者和被利用者之间就有最紧密的纽带。”叶无道随意道。

    “虽然在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亲王,但是一旦出去做了诸侯,恐怕就是第一个被匈奴吃掉的倒霉鬼,这种事情,我不做。在一个联盟内起码能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孔云虽无大志,却也不屑于做第一个背叛者。”孔云喝了一口茶,不屑道。

    “根据木桶短板理论,虽然联盟看似牢不可破,但是终究参差不齐有一根最短的木头,而在地产一片哀鸿的局面下,依附在地产业周围的产业链包括建筑业恐怕日子也不太好过,这最短的一根木板除了你们孔家还有谁能做?要破除一个铁桶,自然是找最短的木板下手。”叶无道吹了一口茶水表面漂浮的茶叶,冷笑道:“就如同着茶叶,上上下下的浮沉中留到最后的永远都是沉在最下面的掩藏得最深的,若分量不够只能漂浮在水面上被吹散吐出来。偌大一个孔家你孔云糊涂,只怕自然有看的清楚局势的人。”

    空运乍然色变。

    而这个时候宋舒怀已然出门,身后跟着面色苍白的宋薛廉。

    “我们去走走。”宋舒怀走到叶无道面前,低声说道。

    摸了摸宋舒怀的脑袋,叶无道点点头,看都没看脸色复杂还有面色苍白毫无人色的宋薛廉,牵着宋舒怀离开。

第165章 我来幽会

    走出街口,并没有太远,两个人似乎都没有说话的兴趣,保持缄默中一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气氛在心照不宣中悄然酝酿。骤然,宋舒怀停下脚步,看着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夜摊,神情怀念。

    “其实改怀念的人就早身边,何必还在那些因为物而联想到人的死物上面浪费时间,本公子哥虽然时间不多,但是空出来的时间绝大多数都是为了美女服务,怎么样,小姐,有没有兴趣重温当年的旧梦?”叶无道自然记得这个夜摊,老板已然换了,想想也是,三年前晚上的那只耳环恐怕能够让普通人辛辛苦苦一辈子。

    现在的老板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另外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或许是他的儿子儿媳妇,两个中年人在炒菜,老头则招呼客人,见到叶无道两人过来,十分热情地将两人请进了夜摊,无巧不巧地,竟然还是三年前的那张桌子。

    坐在三年之前的位置上面,宋舒怀巧笑嫣然,一种宿命的感觉油然而生。

    叶无道暧昧地看了看宋舒怀晶莹的耳朵,宋舒怀小脸一红,嗔道:“看什么呢。”叶无道故作贼眉鼠眼地低声问:“带钱了没有?我可是身无分文,如果打算吃霸王餐的话先悄悄地把你的高跟鞋换下来。”宋舒怀咬着嘴唇,轻笑:“我会保护你的哦。”

    叶无道了然而笑,要了两碗牛肉拉面之后,看着宋舒怀,这个当年还略显青涩就如同森林深处最纯净的精灵偶尔来到人世般纯洁的女孩如今已然略带些城府和强势,有些女人给男人的感觉就是妩媚到极致的女人,比如说蔡羽绾,比如说南宫婉文,但是更有些女孩几乎能够把人们听到女孩这个称谓第一时间所联想到的所有形容词给表现得淋漓尽致,纯洁,明亮,清晰,清纯。似乎连笑都带着淡淡的清香,这种女孩是能够让任何男人产生难以言喻的独占欲望的。

    宋舒怀很安静地看着男人的脸,很多时候她都想不通为什么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男人能够邪魅到这种程度,就好像是漫画里雕刻出来的人物,棱角分明,略带些零碎的细细的伤痕,这个男人的眼神有着能够打动所有女人的潜质,不浓却很好看的眉毛,宋舒怀偶尔想到这个男人的嘴唇微微翘起眼神带些戏虐脸上带些让女人面红耳赤的轻佻的时候,每每心跳加速都在为这个男人倾心。

    老头很快就把面端了上来,那大碗的分量显然不是宋舒怀能够解决的,宋舒怀把自己碗里的面夹了一半给叶无道的碗里,见到叶无道的碗都快满出来了乐得咯咯直笑,叶无道夹起很实惠的面吸了一口,笑道:“这面可不便宜,一根也不能浪费。”

    抿唇,轻笑,宋舒怀用力地点点头。耳垂上的一只耳环随着动作而跳动,这股魅力浑然天成。

    事实上宋舒怀到了最后还是嘟着嘴巴撑着滚圆的肚子看着男人把自己剩下来的面解决掉,她拿了一张纸巾帮吃的满头大汗的男人把嘴角的汤渍和额头上的汗擦掉,她忽然眯着大眼睛一副很八卦的样子看着叶无道,说:“解语姐姐是不是在暗恋你?”

    叶无道笑道:“要是我知道的话就不是暗恋是明恋了。”

    “那你就是承认咯!”宋舒怀两眼放光。

    叶无道放下筷子,凝眉一会儿之后松开,刮了刮宋舒怀略沁了些汗珠出来的鼻尖,宠溺道:“我和她就是比目鱼的双眼,虽然彼此很近很近,却永远都不能和对方凝眸,小丫头,知道了没有?”

    宋舒怀的双目暗淡了下去,悄然一笑,说:“知道了!”

    并没有真的吃霸王餐,在结账之后两人散了一会步,当晚上叶无道把宋舒怀送到家门口的时候,宋舒怀终于问道:“你不想知道之前我和他说了些什么吗?”

    叶无道看着宋舒怀,不说话,嘴角的笑容似乎藏着无限的秘密。

    最后,败下阵来的宋舒怀嘟着嘴,说:“好啦好啦,告诉你,其实无非就是他希望我能够安分守己,他答应不会管我们的事情,但是我必须做好主席的位置并且尽一切可能为家族谋取利益,其实这也算是他的为人,只要他不阻止我们,不要企图利用最后一丝仅存的亲情来挑战我和他的底线,也...”

    宋舒怀没有说下去,因为叶无道已经被她的嘴封住了。

    怀里抱着柔软的女孩,叶无道惊叹这个女孩的甜美,当窒息的感觉渐渐让宋舒怀感觉空气不够用的时候,呆在男人怀里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脸,耳边传来男人的轻语。“其实不用舒怀这么辛苦。”

    咬着下唇,宋舒怀在男人的耳边说;“才不要!舒怀要告诉无道,舒怀不是花瓶!在家族和无道之间,舒怀心中只有无道!”没有让叶无道看到眼角一闪而逝的悲哀和泪花,宋舒怀转身跑进了孔家的门。

    看着悄然关上的孔家大门,叶无道双目幽深地点燃一根烟,默默地在墙角下吸完了一根烟之后弹飞烟蒂,看着象征着财富和荣耀的孔家府邸,冷笑一声单手撑着墙壁,小时候为了带着雪痕跑出去玩儿练就的翻墙本事终于重见天日...南宫婉文厌恶地推开孔云的身体,从床上起身说:“我今天身体不舒服。”

    孔云光着身体靠坐在墙上,也不气恼,略带些尴尬,点点头,默认南宫婉文的拒绝。

    对于男人而言,无论在外如何如日中天,性方面的萎缩就足以让他在女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对南宫婉文始终带些歉疚,所以孔云很多时候都很迁就这个跟随自己几十年的女人。

    看着妻子在昏暗的灯光下几乎让人晕眩的身材,孔云把一股无名的怒火压下。

    “那个叶无道不是简单的人物,你想到怎么对付他了没有?”南宫婉文似乎也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些反常,坐到床边,轻声问。

    孔云疲惫地叹了一口气,双手揉了揉太阳穴,说:“这个小子比他爷爷还难对付,如果说之前是力不从心,那么现在我对这个男人的感觉恐怕就是深不可测。”

    “你可是从来没有认输过的。”南宫婉文用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情感说道。

    “哦?呵呵,我现在也没有认输过。”孔云空洞地笑笑,继而忽然说:“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小子倒真是让女人着迷的男人,如果你年轻二十岁,恐怕也招架不住这样的男人。”

    南宫婉文霍然起身,冷冷道:“你也太小看我南宫婉文。我今晚去客房睡。”说完就出了房间,孔云看着南宫婉文的背影,眼中露出一丝狐疑和沉思,依然不语,没有阻止妻子的离去。

    走进客房,南宫婉文靠在房门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着窗外带些阑珊的夜色,苦笑一声:“曾似华章,若彩虹,现如枯草,比迟暮,恐怕就是对我最深刻的写照。”

    骤然,窗口一个黑影一闪而过,速度快到甚至南宫婉文以为是错觉,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男人醇和的声音:“为什么这句话怎么听都有股美人迟暮,深闺怨妇的悲凉呢?”

    南宫婉文惊呼:“叶无道!”

    看着从窗口中进来的男人,南宫婉文来不及想这个男人是怎么上三楼的,神色肃穆道:“你怎么敢进来!你马上出去!”

    沙质睡衣,隐约中能够看到紫色的睡衣里面的内衣,更何况是暧昧的卧房内,虽然不是下半身指挥上半身的动物,但是叶无道绝对不是一个坐怀不乱的男人,更何况他本来的目的就不纯。

    邪笑着走到南宫婉文面前,叶无道挑起女人的下巴,眼神暧昧而轻佻,道:“我来幽会来了,你呢?你来干什么。”

第166章 幽会

    南宫婉文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人用手指挑着下巴,而对方还居高临下地站在一个帝王的高度俯视自己。狠狠地甩开叶无道的手,南宫婉文压低声音,冷漠道:“请你放尊重点,另外,请你马上出去!否则南宫家和孔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叶无道坐在卧房的床边,双手撑着床看着站在对面的南宫婉文,道:“按照台词,我现在应该说的是,你喊啊,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不过就情景而言,恐怕你也不敢喊。”

    南宫婉文冷冷地盯着叶无道,冷笑一声:“无赖。”转身头也不回地要离开。

    身后猛然一股巨力传来,南宫婉文甚至连惊呼都仅仅张开一半就被另一张嘴给堵住了,惊恐与巨额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眸子中的戏虐和轻佻,最让她感觉羞辱的是没有一点点的情欲,和欲望,仿佛仅仅是一件好玩的玩具,玩腻了,那是随时可以丢弃的。

    南宫婉文被叶无道箍在怀里强吻,丰满的身体似乎承受不了这种程度的挑逗而悄然开始升腾起最原始的反应,虽然她告诉自己绝对不能有一点点的失态,但是在对人体的了如指掌的叶无道面前,她的抗拒微薄的可怜。如何挑逗一个熟妇的欲望,这是作为一个花花公子的必修课。

    强奸?花花公子能够把强奸变成一件很富有品味的事情,所以说任何一个花花公子都是需要一定的诗人气质的,不一定是那零碎略带伤感的眼神,也不是忧郁的气质,诗人气质,那是才华。

    手指很富有技巧地在南宫婉文的后背轻轻抚过,像是在抚摸情人的肌肤,温柔得在这种场合显得有些滑稽和讽刺。南宫婉文感觉自己的身体被男人接触之后一股可恶的热量在里面升腾,被压抑了好久的欲望好像找到了发泄口开始猛烈地在身体里面奔腾起来,但是她虽然欲求不满但是终究不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死死地抓住叶无道的手用眼神对男人发出警告。即便如此,两人的唇舌依然还在纠缠。

    一只手死死地抵住叶无道的手,而另一只手被狼狈地挡在胸口不想让自己的胸部和男人最直接地接触,虽然这种程度的挤压已经让男人享受尽了,但是出于女性的本能南宫婉文没有办法抽出自己的手,因为那就意味着妥协。

    叶无道眼神邪魅,惊叹于这个女人的成熟和魅力的同时,一股醇正的女性气息撩拨着他的欲望,空余的一只手缓缓在女人的身上游走,渐渐地女人身上丝薄的睡衣缓缓脱落在地...看着如同牛奶般白皙的肌肤中孕育的几乎让任何男人疯狂的成熟的魅力,和女人惊恐的双眼,叶无道的眼神愈加玩味。

    孔云有一股不祥的预感,他不知道这股预感出自哪里,就是觉得总是心里空落落的使不上劲,凝视着手指上的烟头,手指轻轻一抖,烟灰掉在被子上面,孔云忙用手拂去烟灰,不过心中那股不安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了。

    在孔云的房间隔壁,仅仅一墙之隔,南宫婉文身上仅仅穿着暴露的内力躺在床上,双手死死地抓住被单双眼紧闭,在精神和肉体之间她屈辱地选择了前者,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会对引她堕落的男人妥协,男人背上,手臂上的抓痕就是最直接的证据。

    叶无道隔着内衣抚上了南宫婉文的胸口,并没有很直接地单刀直入,悄然在酝酿气氛的叶无道轻笑着在南宫婉文的耳边说:“睁开双眼,我喜欢看你的仇恨。”

    “变态!”南宫婉文咬牙道。

    “你的丈夫就在隔壁,而你正近乎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任由另外一个男人在亵渎你的身体,你感受到你身体的湿润了没有?不要抗拒,因为你的身体永远要比你自己诚实的许多,告诉我,你的丈夫有没有满足过你?”叶无道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南宫婉文努力地摇头就是甩不开这个魔咒一样的声音,死死地闭着双眼,南宫婉文的眼角沁出两行泪:“不要说了,求求你!”

    语气哽咽,但是身体却越发地火热,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个很淫荡的女人,刚才的话她很不想听,也很怕听,但是身体却真的像男人说的一样有了反应,着羞辱的反应几乎让她失去了呼吸的勇气和力气。

    温柔地将女人的泪吻去,南宫婉文紧闭的双眼看不到叶无道的眼眸冰冷。

    猛地,南宫婉文悲鸣一声,她感觉到男人的手指入侵到自己最为宝贵的花园,并没有直接地寻找桃源,男人的指尖在羞耻的毛发上轻轻撩拨,南宫婉文无可奈何地摩擦双腿,压抑着发出一丝呻吟。

    骤然,敲门声响起。

    两人的动作好想被凝固了。

    演戏的一方,南宫婉文猛然张开双眼,眼中尽是惊慌失措和恐惧,一种偷情被抓住的羞耻感让她完全失去了分寸。

    演戏的另一方,叶无道的玩味越发浓厚,但是他的动作还是没有停止,尽情地占用着女人的温柔和甜蜜的同时,他略带戏虐的声音重新再她耳边响起:“还不快打发走门外的人的话,恐怕我们要现场表演AV给别人看。”

    “谁!”南宫婉文终究不是普通的女人,在这种时候依然能够保持她自始至终的高贵和震惊。尽管男人的手指正在挖掘她所有的秘密。

    “婉文,你在里面干什么。”孔云的声音就好像诅咒一样让南宫婉文的身体都绷紧了,她没有办法想象当孔云进来的时候看到自己的样子回是什么后果,总而言之家族之间的一场你死我活的风暴是绝对不可避免的,南宫婉文忽然有一种恐怖的预感,她希望这种预感不是真的,她不希望身上正在侵犯自己的男人是为了达到两个家族之间的互相毁灭的目的而做着一切。

    “我要睡觉了,你有什么事情。”南宫婉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忽然,在她身体最紧绷的时候男人的手指已经进入她的身体,悲哀地看着身上自己生命中第二个进入自己身体的男人,她没有办法从里面看到一丝自己希望能够看到的情欲,不详的预感和恐惧要将这个女人包围。

    “哦,没什么...”孔云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又忽然高了起来:“你没事吧?要不,我进来看看,你把门打开。”

    PS:考虑良久,还是决定不要让叶子真正地XX这个女人。否则下面就不好安排了,不过为了满足广大牲口狼友...还是狠狠地指奸了一把~下一章更淫荡!~再啰嗦一下,请支持新书!!!!!

第167章 曝光

    对于南宫婉文而言,或许性的刺激并不是带给她最大的精神冲击的,而真正带给她最大的精神冲击的是这种偷情的过程,几乎完全击碎了她之前几十年来被家族所一手建立和操纵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在被一寸一寸地蹂躏,变成了满地的碎片之后南宫婉文出了发现一个无所适从的茫然和恐惧之外还有一股她没有办法拒绝的兴奋和刺激,吃惯了清茶淡饭,偶尔的一点辛辣是真的能够让人着迷的。

    “不用,我今天身不舒服。”南宫婉文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隔着一扇门,自己的丈夫站在门外,而自己却在里面和别的男人在偷情,这种精神上和肉体上的双重刺激几乎让南宫婉文晕厥。

    就在南宫婉文拒绝的时候,叶无道抽出湿淋淋的手指,亮晶晶的液体充分地显示出女人身体的成熟和热情,南宫婉文不敢看男人带着得意的笑脸和那根仿佛在最直接地讽刺自己的手指,但是没有了男人的手指,身体的空虚让她下意识地把手伸了下去...可是无论如何她都悲哀地发现自己的手永远都代替不了男人的手指,空虚愈演愈烈,而男人仿佛没有看到她近乎哀求的眼神,低下头轻轻含着一颗蓓蕾,南宫婉文咬着下唇轻轻一声叹息。

    孔云站在门口,妻子的语气和平常没有什么不同,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能够打消他的疑心,微微眯起双眼,孔云转身向自己的书房走去。

    男人离去的脚步声让一男一女更加放肆起来,似乎什么都豁出去了,南宫婉文疯狂地吻着叶无道,他的脸,他的胸膛,甚至连男人递过来的手指也没有拒绝,含入口中她才从男人的眼神中发现那根手指就是进入了自己身体的手指,微微闭上眼睛,不想要在拒绝或者反抗,或者说是一种精神上的自我麻痹,南宫婉文双腿勾住了男人的腰。

    叶无道眼神邪魅而冰冷,看着南宫婉文脸上带着淫荡的沉默,冷笑一声,拉下拉链将早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欲望对准了南宫婉文的脸。

    似乎感觉到了雄性的气息,南宫婉文微微张开双眼却见到了一个剑拔弩张的男性象征,热气腾腾的欲望瞬间就点燃了南宫婉文强行压制的道德和激情,伸出手握住男人的欲望,舌尖轻轻地在上面添动着,生疏且青涩的动作让男人的眼神稍微柔和一些。

    看着成熟的熟妇把欲望含入口中,吃力地张开嘴尽量地包裹着套动,叶无道甚至还在精确到秒地计算着时间。当叶无道数到十五的时候门外果然响起了一阵微弱的脚步声。正在全神贯注的南宫婉文没有察觉,但是叶无道却已经心知肚明了。

    将欲望退出来在女人的唇间抹了抹,恰巧在女人露出疑惑的神色的时候门锁的转动声响起,南宫婉文的大脑瞬间空白,但是达到目的的叶无道却已经消失在房间中。

    孔云打开门却见到自己赤身裸体的妻子独自在凌乱的床上狼狈且难堪,而妻子的手还在自渎。

    “刚才是谁在这里。”孔云猛然眯起双眼,一股暴戾的戾气在挑战他的底线,声音柔和,眼神却冰冷如刀锋。和孔云一起生活数十年的南宫婉文自然能够了解孔云现在极度压抑的怒气,但是她毕竟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很镇定地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挽了挽眉角凌乱的发丝,说:“只有我一个。”

    “哼!”孔云怒笑一声,走到窗口,窗户是虚掩着的,楼下一片小花园很干净没有任何踩踏的痕迹,关上窗户,孔云转身带着些气急败坏:“家门不幸!”

    “是你孔家家门不幸。我只是一个正常女人,很正常的女人,你没有能力我自然就靠我自己,怎么,不守妇道了?”南宫婉文被压抑的数十年的怒火瞬间就爆发了,靠在床头指着孔云冷笑。

    听了这句话脸色苍白的孔云闭上眼睛微微带倒退了一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仿佛怒气都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深深的悲哀。“婉文,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你这个样子,万一传出去了,孔家会如何,南宫家又会如何,你想过没有?我之前说过,只要你不在外面找男人你爱怎么样随便你,我知道是我不行才让你这个样子,但是,但是你就不能考虑考虑我的感受?我还是一个男人!”

    “男人?”南宫婉文冷笑,横眉冷目看着孔云,一字一顿地说:“现在就请你离开我的房间。”

    “你真要这样?”孔云静静地看着南宫婉文,这位陪伴了自己数十年的妻子,她还是一如结婚时的美丽,甚至这股美丽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地醇香和厚重起来,而自己,却已经是一个年过半百却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了。

    “我南宫婉文从来不欠你孔云什么,南宫家也从来不欠你们孔家什么,凭什么就要我来遭受这份罪?让我过着比守活寡还痛苦的日子几十年,要对不起也是你孔云,你孔家对不起我!以后我南宫婉文做什么事情不要你孔云管,你也管不着我!这些年我为家族付出的,为你孔家所做的也足够了!”南宫婉文坐起身体,歇斯底里地尖声喊道。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在南宫婉文的脸颊上,南宫婉文白皙的脸上出现一个清晰的五指印,孔云的胸口急促地起伏站在窗边看着南宫婉文,双目中燃烧的愤怒几乎要让他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

    “淫妇!骚货!你***要人操你是吧!老子找十几二十个男人来操你!够不够?”空运抓着南宫婉文的头发,冷笑。

    看着前后态度截然不同的孔云,南宫婉文面无表情,有的只有深深的不屑和鄙夷,逐渐笑起来:“孔云,你最无能的不是你的床上能力不行,最无能最让我看不起你的是你的变态欲望,哪一次我不是被你折磨得浑身淤青你才放过我?哪一次你不是这样把气出在我的身上?我告诉你,你这个变态不但不是个正常的男人,你还有严重的精神分裂!你以为你藏起来的那份检验报告我就看不到?你以为你自己偷偷地去鉴定我就不知道?你这个中度精神分裂要是传出去了是不是怕你的位置坐不稳?我告诉你,你孔云的那些丑事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你打,你狠狠地打,有本事你就冒着和南宫家翻脸的危险弄死我,有本事你就找十几二十个男人来弄我,但凡我有一口气在,你孔云就别想给我好好地活着!”南宫婉文的嘴角渗一丝血丝,之前的一巴掌几乎把她打得眼冒金星,感觉脑袋现在还一涨一涨的南宫婉文依然决定彻底和孔云翻脸。

    孔云神情惊恐,看着南宫婉文的瞳孔一阵缩紧,双拳死死地握在一起,浑身气的不正常地颤抖,猛地掐住了南宫婉文的脖子,狰狞而愤怒地咆哮:“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你再给我重复一遍!”

    感觉喉咙几乎要被捏得挤压在一起,气管快要粘合的南宫婉文抓住孔云的双手,已经没有办法呼吸的南宫婉文死死地盯着孔云,就死死地盯着他。

    孔云猛地一阵激灵,缩回了手,看着南宫婉文如同死水的双眼,惊慌失措地喃喃念叨:“我刚才做了什么,什么,怎么会这样...”说着夺门而出...南宫婉文眼神冰冷,坐在床头,微微闭目。

    “好戏,真是好戏。”窗头响起男人的声音,南宫婉文绝对不会对这个声音感到陌生,因为就在刚才,这个男人几乎导演了之前的闹剧。

    “一切都是你一手控制的,对不对。”南宫婉文没有再去看窗头的男人,声音平静,却不由自主地带着一丝虚弱。

    “不这样,我怎么能够把看似一盘散沙实际上却铁通一个的华夏经济联盟敲出一个可以放出足够多的血来的洞口呢?”叶无道并没有否认,男人可以无耻也可以再适当的时候做适当程度的婊子,但是最大的忌讳就是做了婊子还非要立一块牌坊。

    南宫婉文感觉一阵不由自主的不寒而栗,这个男人究竟有多恐怖,自己数十年的操守数十年一如既往的生命竟然在这个男人手中仅仅是一场儿戏,这是一个能够摊开掌心可以让整个世界在他的手掌心跳舞的男人。

    “想不想报复孔家?报复孔云?”叶无道笑眯眯地提出了这个建议,他相信南宫婉文是一个聪明人,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人,因为她知道是以至此歇斯底里地后悔和痛不欲生出了表现出幼稚之外于事无补,既然已经踏上这条注定是黑暗的路途,无论是被引诱还是心甘情愿,她的选择只有一个,那就是走下去,直到死亡。

    “如果我说不并且不顾一切地把所知道的全部公布出去呢?”南宫婉文冷笑。

    “如我所想,当年的南宫家第一才女是一个聪明人,如果你选择这样做,那么死的不仅仅是孔家,还有南宫家。更何况,谁信呢?就算所有人知道这个事情是真实的,但是也没有人会说相信的,社会有多现实,现实有多残酷,婉文你还需要我提醒吗?”叶无道轻笑,风轻云淡。

    南宫婉文沉默了,他说的是事实,她知道。

    叶无道走到南宫婉文的面前,这个现在略带了些狼狈的女人却越发地有一股我见犹怜的柔弱气质,俯下身柔和地吻住女人的双唇,没有任何的迎合,南宫婉文睁开双眼冰冷地注视着男人。

    叶无道冷笑一声,站起身来手指捏住南宫婉文的下巴,用命令的口吻吐出四个字:“张开嘴巴。”

    南宫婉文眼角的悲哀一闪而逝,屈辱地张开红唇,熟悉的欲望进入她的口中...这一次,连门都没锁...

第168章 一起看A

    叶无道并不担心南宫婉文不能够顺利地执行计划,小看任何一个女人对男人而言都绝对不是明智的行为,更何况是二十年前就号称南宫家族近百年来的第一才女,这样的女人有着太多让男人恐惧的资本。二十年的温婉并不代表这个女人就失去了智慧和手段,即便是双方都很清楚叶无道绝对不可能给她什么支持,南宫婉文太了解孔家了,要对付孔家,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对于南宫婉文来说,这就是她人生天翻地覆的开始,一天之前她是南宫家长女,孔家家主的结发妻子,荣华富贵不可一世。一天之后,她是一个伺机推翻孔云的野心家。

    对于叶无道而言,这只是侵吞整个华夏经济联盟的第一步,一个闲暇时可有可无的尤物,或者说是玩物。权势,这两个字在此时此刻凸显得淋漓尽致。

    离开了孔家,叶无道随意在门口拦了一辆车,让车子向郊外一处别墅区开去之后就笑眯眯地掏出电话,拨出一个号码。

    “不行!《轩辕》必须定位在面向全部低端玩家的高端游戏,这个概念我之前就已经在会议上三令五申,绝对不容许有任何的改变!之前我就说过,不爱玩游戏的程序员是做不出好游戏的,所以我让《轩辕》策划组的所有成员全都必须在游戏里体验。”夏诗筠坐在书房的电脑前正在举行一个视频会议,皱着眉头翻看一份会议上下发过来的资料的夏诗筠用不可置疑的语气说道。

    恰巧这个时候,铃声响起。

    “稍等。”夏诗筠拿下耳麦,站起来接听手机。

    “如果让我看见你在工作我保证你不会有好果子吃。”电话里那个让人恼怒的声音格外清晰。

    夏诗筠轻轻挑眉,不自觉地看了一眼还在运行的电脑,说道:“你不能干涉我的工作和我的生活。”

    “谁说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可是华夏流传千年的美德,男人就是你的天,我说什么你就要听什么,别给我整什么人权自由空间,跟了我的女人就乖乖地在家给我生孩子。”电话那一头男人的声音煞是严肃,气的咬牙切齿的夏诗筠恶狠狠地说:“大男子主义!”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本来还想要关机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夏诗筠还是放开了按在关机键上的手指。

    坐回电脑前面,被一个电话搅得心神不宁的夏诗筠宣布散会之后就关闭了电脑,然后一个人拿着一本《图腾与禁忌》坐在书房里面希望用这种方式缓解心情。

    手机似乎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她,在悄然震动了两下之后一阵悦耳却短促的铃声响起,是一条短信,夏诗筠拿过手机查看短信...“师傅,你等会,我女人马上就下来送钱,现在的女人脾气都大,这不,刚才说了她两句就赌气。”叶无道笑眯眯地对身边有些狐疑的司机说道。

    那司机估计也是一个明白人,这里是上海有名的富人区,能够在上海拥有一幢别墅的怎么看都不太可能是会去蹭出租车的人,司机这么告诉自己之后用东北人特有的豪爽回答:“小伙子,你真了不得,很有钱吧?要不然也供不起女人在这种地方住。”

    “有钱?”叶无道嗤笑一声,说:“或许吧,有点。”

    “可是小伙子,你那么有钱怎么还打出租车?”估计是觉得连出租车的车钱都付不起这句话不太好意思说,司机愣是给憋回去了半句。

    “不怕实话告诉你,我,靠我女人养。”叶无道看着不远处的一幢公寓的门被打开,风姿卓越的女人穿着整齐地从里面慢慢地向车子这边走来,看不清表情,总之那气势汹汹的架势不太好对付。

    那司机估计是觉得自己说着别人痛处了,或者估计是没想到这么有气质的一个小伙子竟然是小白脸,尴尬地哈哈笑了一声之后就不说话了。

    “王八蛋!这种戏码你还要来几次?上次我已经给你付过车钱了你竟然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来!?”夏诗筠咬牙切齿地看着坐在车窗里嬉皮笑脸地朝自己招手的叶无道,怒不可遏。

    叶无道下车头也不回地向还开着门的公寓里走去,夏诗筠愤愤不平地拿出精致的钱包把钱递给司机,最后竟然得知这个无耻的家伙竟然在上海转悠了大半圈才来....回到自己的公寓竟然没有见到叶无道的影子,疑惑的叶无道走上二楼书房却见到叶无道正拿着自己的《图腾与禁忌》就着灯光在看,似乎知道夏诗筠来了,低着头头也不回地说:“佛洛依德的这本梦的解析号称催眠圣典,怎么,小诗诗对这方面有兴趣?”

    努力地不让自己在意小诗诗这个让她汗毛悚然的称呼,夏诗筠用沉默表达她大半夜的被打扰的不满。

    一人站在书房内看书,一人站在门口恶狠狠地企图用沉默让屋内的人感觉无趣,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其实早在三年前她就该发现这些都是徒劳,事实上早在之前东方明珠塔上的屈服似乎就已经代表着一场爱情博弈中以夏诗筠的完败而告终,但是夏诗筠无论如何都不敢想象自己如何能够和这个男人就像是普通情侣一样地对话,生活,她最终还是觉得,或许什么都不改变,延用以前的生活方式才是最好的,或许这是对她之前的仇恨,之前的爱恨难明最好的交代。

    但是值得庆幸的是,叶无道似乎也有同样的默契,总而言之夏诗筠很感激两人之间的这种默契,看着屋内的男人,夏诗筠冷哼一声,转身下了楼。任由这个一直以来只有这一个男人能够进入的书房被这个男人霸占着。

    不到十多分钟,书房的沉默让在客厅的夏诗筠有些好奇起来,她想知道叶无道到底在做什么,好像刚才听到了电脑启动的声音...偷偷摸摸地上楼,夏诗筠在犹豫着是假装路过去满足一下好奇心还是什么都不管继续下楼看电视的时候...书房内响起了不堪入耳的声音。

    叶无道这个王八蛋竟然用她的电脑在看...看A片!

    夏诗筠面红耳赤地站在门口怒目对着叶无道:“你这个淫棍!你...”

    叶无道抬起头似乎没有看到夏诗筠满脸的怒火而是扫了她一眼就重新把注意力放回电脑屏幕上,一边还很正经地说:“来帮看看,这里有很多花样,比如这个<电车之狼>一听名字就知道是日本的经典A片,虽然动作大胆而且由于情节场景的烘托显得十分暧昧和激情,可惜的是女优长得实在不怎么样,而且略显做作,还有这个,国产的《杨玉环秘闻》,其实国产片子都有一个弊病,就是动作太含蓄了,哼哼唧唧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给蚊子咬了,而且国产古装片普遍缺乏内涵,这个,唔,这个不错,欧美的片子一直都有着看野兽在交配的称号,动作大开大阖对重口味最好不过了,不过我想小诗诗你应该喜欢比较有情景的,这个《性上说爱》怎么样?”

    夏诗筠面红耳赤地听着音箱里发出来的女人的喊声,但是更让她没有办法接受的是叶无道对各国A片大师级的评论...

第169章 解开秘密

    在叶无道不配合一起看就一起表演现场版AV的威胁下夏诗筠只能认命地妥协,最后面红耳赤的夏诗筠被叶无道半抱着坐在电脑屏幕前面研究各国的AV文化...夏诗筠心疼地看着自己经过专门的技术人员做过安全处理的电脑一个劲地病毒报警,努力不让自己的视线接触到电脑屏幕上不堪入目的赤裸男女,冷漠道:“为什么你每次都这样?”

    “对于一个男人而言,想要最求各种各样不同的女人是需要花费很大精力和时间的,而对于不同的女人也有不同的策略,比如大多数女人是能够用钱买到感情的,起码能够让女人看到自己银行里的存款然后那些爱着这些数字的女人自然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对于另外一部分女人需要时间和精力来慢慢地呵护,比如一天一束玫瑰,天天一个电话,生病了提醒吃药,肚子饿了提醒吃饭,追求你,用这些办法都不是好办法,因为前者只能被你彻底唾弃,后者只能被你扔在垃圾桶,于是,这种策略就显得很有必要了。”叶无道轻笑着环着夏诗筠的腰,这个名动上海让整个中国IT界震撼的女人,被陈天桥称之为最有希望改革中国网络游戏界的女人。她的身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男人能碰,那就是叶无道“你倒是不虚伪。”夏诗筠冷笑。

    “这种看似坦荡何尝不是一种更大的虚伪。”正有规律地在女人的腰腹间摩挲的叶无道听到这句话哑然而笑:“虚伪?谁坦荡?我倒是觉得他们挺坦荡的。毕竟能坦的都坦出来了。”叶无道哈哈大笑,视频里面的女人正好在男人猛烈的攻击下达到高潮,男女纠缠着拥抱在一起在屏幕上两条白花花的肉体纠缠着蠕动着,一股淫靡的气氛几乎要透过电脑屏幕让夏诗筠面红耳赤。

    她能够很清晰地感受到男人坚挺的欲望正顶着自己私密的地方,似乎每一个轻微的动作都能够引起一阵不小的异样感觉,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几乎要燃烧她的理智。猛然,朦朦胧胧地似乎又回到了在东方明珠塔上的时候,男人的温暖,男人的温纯,男人略带些细碎的忧伤,哀而不伤,这个男人的悲伤从来就是女人着迷的最大理由,她知道,这道伤痕上面,深深的,深深的一道就是自己亲手所造成的,她正如他一样,不怨谁,也不恨谁,怪的只是世事无常,命运弄人,这八个字若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而真情流露,有几个人能够读懂其中的沉重。

    深深地叹息一声,夏诗筠把身体主动靠在男人的怀里,似乎有些疲惫,精致而完美的脸庞上弱弱地露出一丝疲惫,抓着男人不安分的手,她说:“原本我以为我可以像很多女人那样对你撒娇要你说情话给我听要你在我生病的时候给我打电话让我记得吃药让我肚子饿的时候提醒我不准吃冰箱里的冷面包和方便面。”

    叶无道眼神安静,不语,轻轻环抱着女人,气氛开始悄然酝酿,与性无关,男人和女人的精神在一股单方面的叙述中开始悄悄地酝酿期了某种安人心安的气氛。

    “可是忽然发现其实很多时候自己的臆想和现实差距太大,偶尔想想,其实恨你,挺好。毕竟爱你的人太多,也不想掺和也懒得掺和。”夏诗筠微微闭目,任由自己的身体和在男人的怀抱里和男人进行最大限度的接触,一股很好闻的的味道从男人身上传递过来。

    “你都知道了。”叶无道轻轻开口。

    “嗯,知道了,心里解开了一个结,却也留下了一个更大的结,或许该庆幸,毕竟这样我就能够知道,我的身体只给过你一个人,最干净的我。”夏诗筠神色哀伤而迷蒙,略微带些受伤的柔弱,莫名地感觉到一股委屈,有很多事情留给人的伤害并不是事情本身,而是事情留下的伤痕和造成的阴影才是伴随且痛苦一生的,那一个打着雷下着大雨的晚上,她还能记得那个噩梦般的晚上,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去的,但是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她曾经恨过命运,恨过赶她出来的家族,恨过叶无道,但是当一切都揭开面纱真相被揭露的时候,宿命的牵引让这个女人几乎无法面对数十年如一日的仇恨忽然落空的失落。

    嘴角溢出一丝苦笑,口才雄辩的叶无道竟然有些哑口无言。

    “其实爱也好恨也罢,都无所谓,无所谓,只要你恨我就很好,我很满足了。我要你恨我恨到心里容不下其他的男人。”叶无道轻轻地贴上女人的脸颊,润滑的脸颊如同雪玉一般柔软滑腻,拥有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的完美肌肤的夏诗筠从来就有骄傲的资本,夏诗筠向来就信奉护肤品无非就是透支未来十年的美丽来补偿今天一天的亏本生意,所以在很多非正式场合都不愿意化妆的夏诗筠有着最纯正自然的肌肤,轻轻在夏诗筠的侧脸添了一口,叶无道笑得很坏。

    “无耻的色狼王八蛋!”夏诗筠在围在自己腰腹间的手背上拧了一把,语气冰冷,嘴角却微微翘起。

    忽然一声惊呼,夏诗筠感觉好像天地都倒了过来,但是却没有一丝恐惧,看着把自己横抱起来的男人,惊呼道:“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叶无道邪笑几声,充满淫亵地在夏诗筠的胸口瞄了瞄,淫笑道:“做爱!”

    在女人的怒骂声中,男人的淫笑声中,夏诗筠的闺房门彭地关上,很快,里面就没有了怒骂声传来,取而代之的是压抑却愉悦的呻吟声。

    “小诗诗,我们用那个姿势好不好?你在上面...”

    “别说了,死色狼!”

    “嘴上说不喜欢可是你的样子可是很享受,快一点,这个姿势的要领可是要你来主动的,在床上让男人感觉无趣的话可是女人最大的失败..”

    “死变态!”

    “宝贝儿,我们试试那个好不好?”

    “想都别想!”

    “我都还没说是什么呢...”

    “不行!你要就快点,我要睡觉了!”

    “我要你后面...嘶,说好不准咬的...”

第170章 最美的蝴蝶

    越来越浮躁的一代,越普通地人越是高喊着尊重人权要求人权,即便是谁都明白的大丈夫能屈能伸这句话也就未必有多少人能够真正地理解韩信当年一跪究竟是尊重了自己的人权还是要他人尊重了他的人权。总而言之,没有了人权,践踏自己的尊严才能够荣耀。

    当夏诗筠看到站在门口憨憨傻笑的超过两米的大个子的时候,虽然不至于害怕的地步但是却着实被眼前的大个子给惊讶到了。而大个子身边的面容懒散的男人她认识,萧破军。

    “小天,进来。”叶无道看着熟悉的刑天脸上带着熟悉的笑容,拍了拍刑天的胳膊,带他走进了公寓。

    想要进入到里间泡一杯茶,却被叶无道摇头阻止了。看着眼前的刑天,当年单纯的傻大个如今依旧憨憨傻傻,却有一股谁都不敢小看的彪悍杀气,刑天在太子党的人缘很好,或许是勾心斗角的太子党内部骤然加入这么一个和阴谋绝缘的大个子心底纯净,虽然说不上善良,但是这股人性最纯挚的憨厚很难让人产生反感,于是和太子一起回归太子党的刑天成了新一代中最为彪炳耀眼的明星之一。

    “琊子哥。”刑天小心翼翼地看了夏诗筠一眼,说:“我见到神仙姑姑了!”

    叶无道微笑道:“哦?”

    挠了挠头,刑天说:“可是神仙姑姑不让我告诉你见到她了。”

    “可是小天还是义无反顾地站在玡子哥这边了。”叶无道大笑着说道,刑天嘿嘿一笑,也不反驳。

    夏诗筠并没有在楼下久留,而是把空间让出来给男人,独自到楼上的书房捧起那本《图腾与禁忌》,偶尔看一眼那台一直开到现在没有关闭的电脑,笑容韵味悠长。

    “说吧,什么事情,你知道,我不太喜欢你们拿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打扰我。”叶无道看了萧破军一眼,扔过去一个苹果,说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我们发现章琛毅最近越来越嚣张了,私下里秘密北上好几次。”萧破军接过苹果咬了一口,看了叶无道一眼,说道:“而且他今天来上海了。”

    “哦?”叶无道冷笑:“老王八出壳,不是饵料到了嘴边就是知道火烧屁股了。他真当我不敢杀他?”

    “这件事情张展风什么反应。”嘴角泄露出一丝阴谋微笑,叶无道语气轻柔。

    “没有反应。一切如常。”萧破军的话让叶无道的笑容更加淡定和玩味。

    “另外,刚调去西北方面的陈破虏传来一个消息,有一批人想要见太子你。”萧破军的眼神忽然有了一些焦距,看着太子,萧破军的语气很玩味:“太子,陈破虏说,这些人是东突。在新疆范围活动的这些人想要进一步扩大在国内的影响范围,只是之前龙帮对他们一直打压的很厉害,现在想要和我们太子党接触,希望能够有一个双方共赢的方案能够引起太子党的兴趣。”

    双眼微微眯起,光芒一闪而逝,叶无道点点头。

    “告诉陈破虏,让他们滚蛋。不但是现在,即便是以后,只要在中国的土地上见到这些人,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抱着一个屎盆子到处找人巴不得别人沾上。等到把龙帮的事情解决了再去找他们的玩玩。”叶无道的命令不容置疑,萧破军点头应是。

    时间并不早了,在指针指向十点半的时候,叶无道起身对萧破军说:“走吧。好久没见到你姐姐了,去看看她。”

    萧破军有些惊讶,他看着叶无道,最后讷讷地说:“这个,现在就去?”

    “现在过去正好能蹭一顿午饭。”叶无道笑道,和夏诗筠打了一个招呼之后三人离开了公寓。

    离开了原来的城市,箫音涵在上海的花店并没有在很繁华的闹市区里,而是在一个相对比较安静和偏僻的街上,周围的人声不多,除了上下班的高峰期平时在上海这样的城市稍微显得有些冷淡,箫音涵一个人照顾着不大的小店里面的花花草草,日子一天天过,照料这些花草,闲暇时看基本书,这个安静的女人过着一天天安静的日子。

    战虎萧破军,如今太子党内最彪炳的战将,太子的第一心腹,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上海,无他,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是他姐姐的生日。在忙,他都会抽出时间来,哪怕就是一顿饭几分钟的功夫,他也会来。

    箫音涵独自坐在店里,近些年来闲暇的她喜欢给自己泡一壶茶,然后就一本书坐在花香四溢的房间里面看书,她却也不觉得孤单,因为她觉得这些花儿会陪着她一起。

    “萧小姐。”门口进来一个男人,略略有些拘谨,争气干净的西装,带一副金边眼镜,很薄,却有一股知性气息,一般情况下,这个男人绝对是大多数女人选择作为丈夫的首选,很有安全感,很安静。

    “李先生。”箫音涵放下书,站起来,微笑说道:“还是十二朵百合吗?”

    点点头,男人看着箫音涵,有些欲言又止,看着女人忙碌着挑选花的身影,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很快,箫音涵把十二支百合包好交给男人,男人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钱交给她,达成交易的两人就像是在执行一项公式,早就预定好了。

    想把手上的花递出去,却终究没有伸手,男人尴尬地笑了笑,说:“今生日快乐,萧小姐!”

    见到箫音涵脸上的疑惑,男人似乎深怕她误会什么,连忙摆手说:“萧小姐你千万不要误会,我是在上次很偶然的情况下看到萧小姐你的身份证,所以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

    微笑着点点头,箫音涵很安静地低垂下眼睑,说:“不会,另外谢谢你的祝福。”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对面安静得让人心疼的女人,男人终究转身慢慢地离开,回到自己的车上,男人把那束花放在旁边的座位上,喃喃道:六百零四天,天天十二朵百合,却没有一次能够真正地送给你,是你不言语的沉默让我退却...男人走后不久,又进来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青年走到门口,看着里间的女人,轻轻喊了一声:“姐。”

    箫音涵骤然抬起头,看着站在屋子门口一年都见不到几面的弟弟,走到他面前,笑着问:“回来了。”

    点点头,萧破军低声说:“对不起,姐姐,现在才回来。”

    “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看着自己的弟弟,箫音涵笑着说:“其实能回来就是已经让姐姐很开心了,怎么样,过的好么?”很平常的问话,却让萧破军由衷地感到温暖,他点点头,说:“姐,我还给你带了一位人回来。”

    把精心为箫音涵准备的小礼物交到她手里,叶无道轻声说:“生日快乐。”

    “谢谢。”听着熟悉的声音,看着眼前男人的笑容,箫音涵笑得很安静,很柔和。

第171章 双子贪狼

    山珍海味就未必真的可口,而清茶淡饭对于很多人而言也就未必真的那么难以下咽,正如对于箫音涵而言,小家碧玉的红牙玉板这样的生活虽然细长却悠然,若是换了一个方式,却未必能够如此地淡然。

    坐在小小饭桌前,看着自己的弟弟和对面的男人扫荡着桌子上并不丰盛的饭菜,之前虽然预料到自己的弟弟会来却没有想到数年之后的叶无道会忽然造访,于是仓促之下也没有做太多的准备,想要再去买一些,却被叶无道阻止了。

    “宫廷之上这白菜素有食之翡翠之称,不过这翡翠可不是什么白菜都能够算做翡翠的,首先,翡翠仅仅是针对已经做好的白菜而言,生白菜不可。做好的白菜对于色香味的要求可谓和其他的菜系截然不同,首先,色泽要讲究圆珠玉润,翠绿油滑为上佳,对于香的要求则是清香淡雅,绝对不可以出现油味,嗅之如泉,喉间生津为上佳,对于味的要求总结起来就是六个字,脆爽,滑嫩,多汁。就我而言,这白菜做的不必星级酒店差。”叶无道夹起一片白菜,对箫音涵说道。

    “这门门道道的讲究太多,若是全都一一遵循未免太累。”箫音涵很少见地挡了一回话。

    “这门道之所以制定就是因为有人需要遵守,大多数的门道就比如这白菜翡翠,对绝大多数人而言可有可无,但正是一些简单的门道,却不得不遵循着一步一步走,累,多了就不这么感觉了。”叶无道扒了一口饭,含混地说。

    悄然一笑,箫音涵点点头,却也不回话,安静地夹了一片白菜,放入口中。

    饭后,箫音涵端出一杯茶递给叶无道,说:“其实有两个字我很久就想对你说。”

    吹散茶水上漂浮着的茶叶,叶无道笑道:“不用说,我知道。”

    略有些疑惑地看着叶无道,忽然释怀一笑,箫音涵说:“还是要说的。”

    轻轻叹息一声,箫音涵说:“破军从小就很懂事,其实也不得不懂事,拣过废铁卖过垃圾吃过馊了的包子,或许我们对你而言,仅仅是生命中的两个可有可无的角色,但是对于我们而言,你就是除去给予我们生命的父母之外在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

    萧破军坐在一边,沉默不语,神色略带些忧伤。

    箫音涵轻笑,嘴角满是释怀。

    叶无道握着茶杯,稍显烫手的茶杯在掌心传递来很清晰的热度让手心有些发红,缓缓吹一吹茶叶,叶无道饮了一口,饮尽风雪。

    “谢谢你。”带着些感伤,带着些遗憾,箫音涵终究还是说出这两个字。萧破军双拳下意识地握在一起,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姐姐,他知道,自己的姐姐说出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

    点点头,叶无道站起身来,说:“破军,你留着陪你姐。”

    “太子...”萧破军下意识地站起来,看了看自己笑容依旧恬淡的姐姐,想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拍了拍萧破军的肩膀,叶无道微笑道:“你觉得上海还有什么人能够威胁到我?”

    萧破军顿时满脸的崇敬和不容置疑地崇拜,严肃道:“没有。”

    “那就好,记得晚上多买点酒,我还来蹭一顿。”

    萧破军原本略带些失望的眼睛骤然爆发出一股欣喜来,这么说,是不是就意味着太子和姐姐还有可能?这个骤然出现的消息几乎让萧破军乐开了怀。“好的,太子!”

    站在门口,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箫音涵的嘴角满是幸福。

    “姐姐,你为什么那么说,我几乎都以为你是断绝了太子的...”萧破军纳闷地站在姐姐背后,开口道。

    “和他的什么?”箫音涵笑着转身,进入了厨房洗碗,声音淡淡地从房间里面传来:“幸福不一定得到,能站在沧海的彼岸遥望,何尝不是一种守候的幸福。幸福也有它的沉重,既然飞不过沧海,不如挥一挥双翅,遥望守候。”

    “做一条狗自然有做狗的好处,但是做狗做出惯性和快感来了,真的是少见。”翘着二郎腿,看着眼前名声显赫于华夏黑道的太子党上海狗王,章琛毅摇晃着杯中暗红色的液体淡笑。

    谁不知道太子党两条狗,一条上海,一条浙江。帝师柳云修曾经评价这两条狗,是真正能够吞月的。

    歪了歪脖子,张展风带着些狰狞笑意看着眼前稳坐的男人,不阴不阳地笑:“挖墙脚?”

    “我信奉的利益至上,太子党能给你的,我们全部能给你,你要一个上海,我给你整个长三角,背叛太子党所付出的代价,我们能帮你承受,能给你足够大的骨头,也能帮你阻挡来自太子党的皮鞭,怎么样,心动了没?”章琛毅一如既往地淡笑,叶无道之所以没杀他自然是有原因的,而这个原因也正是章琛毅稳坐钓鱼台甚至于敢跑到上海来挖墙脚的最大凭仗,叶无道不是不敢杀他,是不能杀他,章琛毅眼角闪过一丝冷漠,只要贪狼不出,太子就永远不会动他。

    忽然嘿嘿冷笑,不响亮很低沉却很清晰的冷笑声让章琛毅把目光重新放在眼前的狗王身上,张展风低下头看着章称毅,两个男人对视着,忽然一口唾沫吐在章琛毅的脸上,张展风的耳光紧接着就下来了:“操你妈的,还真鸡巴把自己当根毛看,操,老子就是贱,就喜欢做太子的狗,怎么样?就你这个鸡巴样也敢跑来勾引老子?操,滚回你妈的逼里重生一次,没错,老子是条狗,但是你还真他妈以为谁都能圈着老子的?”

    章琛毅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消失,轻手轻脚地放下手中的杯子继而掏出一条手帕在脸上抹了抹,看了张展风一眼,轻声说:“好,很好。”

    “还他妈鸡巴装逼,傻逼,知道不知道老子为什么敢这么对你?嘿嘿,太子说了,等你个鸡巴龟儿子来上海,是爆菊还是让你在黄埔大桥裸奔随便老子。另外。”张展风重新低下头,靠近章琛毅的脸,冷笑:“太子还让我转告你一句话,贪狼建议你在东方明珠塔上跳草裙舞!怎么样?傻逼,愣了吧?傻了吧?自己鸡巴蹦跶来蹦跶去却没想到只是一个小丑?”

    章琛毅终于笑不出来了,他明白了,自己又一次被当成枪使了,这一次使他的不仅仅是柳云修,更有他之前幕后最大的一张王牌,贪狼!现在贪狼放弃他了,他开始后悔了,后悔为什么跑上海来。

    看着章琛毅的尸体缓缓沉入黄浦江,叶无道叼上一根烟旁边的张展风赶忙过来给第一时间给叶无道点上。

    吹出一口烟雾,叶无道摆摆手,张展风自觉地退下去跑老远去放风,而停靠在路边的一辆迈巴赫上,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女人从车上下来,走到叶无道身边,淡淡地笑:“太子,这份大礼怎么样?这下你该相信我贪狼是很有合作诚意的吧?当然,之前的假冒替身事件,仅仅是一个玩笑,太子你不会介意的,哦?”女人娇媚的声音即便是不刻意也流露着魅惑天下的魅力,很难想象拥有这样的嗓子的女人如果加上一张完美无瑕的脸和更加无瑕的身材,会是什么样的风景。

    “夹在和我柳云修中间企图做一个最直接最赤裸裸的得利的渔翁是需要勇气更是需要能力的,想要好处,没问题。前提是你能给我什么,一个章琛毅?如果你能保证擦干净广州军区的屁股我倒是可以勉强看做一份礼物。”叶无道站在江边迎着凛冽的江风,江风太大,一支烟几乎没有吸几口就到了底。

    “好处不要,只要太子你一句话,凤凰给我。”女人咯咯轻笑一声,略显放荡地把手放在叶无道的肩膀上,手掌缓缓地抚摸过男人并不太宽厚却绝对很有型的肩膀,轻声说:“当然,如果什么时候我想尝尝男人的味道,或许太子你是首选也说不定哟。”

    “另外,再送给你一个秘密。”女人悄然转身,站到叶无道身边,轻轻仰起小脸,在他耳边轻声说:“我有一个同分同秒同命格孪生的弟弟,她的名字你肯定知道,姓司徒,司徒尚轩。”

    贪狼,奸险诡诈之士。而当这个世界同时出现两个贪狼命格的人时,会有带给世界什么样的变化?

    紫薇太白,三星汇聚骤然生变,浩淼仙山,昆仑界玉皇顶,一仙风道骨的老人矗立在仙亭楼阁之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第173章 久等

    豪华而沉敛低调的宾利很随意地停靠在路边,旁边就是一个开设在路边的露天茶餐厅,老板是一对很年轻的夫妻店里并没有太多的花哨,很简单的奶茶,咖啡还有一些老板娘亲自做的小点心,味道却着实不错,受到周围公司白领的喜爱,所以这里平时人都是很多的。

    或许正值下班高峰期,这里的座位几乎都被占满了,杨宁素和柳云修的运气不错,刚过来就有一张正好空出来的桌子。

    “一份蟾酥糕,再来一份千层糕,一杯奶茶。”杨宁素很熟练地对走过来的老板笑道,那年轻的老板见到杨宁素的脸之后露初露出熟悉的笑容,边在本子上记着点心的名字,边说:“杨大主持,你的口味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三年,没有一次变过。”继而,很自然地把目光放在柳云修的身上。

    “按照她的给我来一份吧。”柳云修微笑点头,一股很温润的气息让这个曾经清华大学高材生的老板眼前一亮,仔细地打量了一下两人,开玩笑道:“杨大主持,我可是第一次见你带人来。”安静地笑着摇摇头,杨宁素眼神微微露出一丝很难发现的思念,轻声说:“他很忙。”

    知道自己不再适合继续呆在这里的老板回去了里间准备糕点,柳云修喝了一口面前的清水,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说:“这里很不错,北京这样的地方现在很少能有这么自然的地方了。”

    “这对夫妻以前一个是清华的高材生,一个是以省状元考入北大的尖子生,两人相识也算是缘分,按照他们所说,他们第一次见面就在这个地方,于是结婚的时候他们就打算在这个地方开一家小店,不为赚太多的钱,只要能够养家糊口和支付高额的房租,就足够了。”杨宁素看了里间一眼,漂亮的老板娘正在为他们准备点心,或许是感受到了杨宁素的目光,老板娘抬头,两人相视一笑,算是一个招呼。

    “很浪漫的一个故事。”柳云修捧着一杯清水,说。

    “之所以浪漫,无非就是因为现实逼迫的我们不得不走在现实去幻想和憧憬这种浪漫,不过话说回来,希望是一方面,真正降临到身上,恐怕愿不愿意接受就是另外一方面了,叶公好龙,也并非真的只是一个成语而已。”杨宁素歪头看着自己的老同学,忽然笑道:“你还没有女朋友?”

    柳云修哑然轻笑:“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就是你所说的极度追求梦想的人,无论是事业还是爱情,现实太脏,能够让我倾心的人总是很少,特别是出现了一个之后就不会在变了,虽然注定伤痕累累。”

    老板从里间出来,手中的餐盘里端着两人需要的食物,一一放到桌子上之后,笑着点点头继而离开。

    轻轻喝了一口温度正好的奶茶,杨宁素说:“其实你这样的男人,是一个很让身边的女人心安的男人。”

    “哦?”柳云修面露惊讶的表情看着杨宁素,继而说道:“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评价,似乎是褒义。”

    “其实就女人而言,一个最优秀的男人或许足以做情人,但是做丈夫,还是心安的好。”杨宁素抿唇,轻笑,微风抚过,发梢轻微地荡漾,一股纯之又纯的魅力几乎要让人痴迷,有一种女人,或许一看之下惊艳,或许容貌秀美,却只能够使皮相的美貌,或者另外一种女人气质和外貌达到完美和谐的统一,被称之为极品女人,但是更有一种可遇不可求的女人,你一看她,或许并不需要太多的动作太多的语言,就是这么一眼,你就会很自然而然地联想到这个女人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她的以往,她的种种,她的一切都是渴望探知渴望去触碰的,这种女人绝对不多,近代张爱玲算一个,眼前的杨宁素绝对是有这个资本的。

    柳云修喝了一口和杨宁素同样的奶茶,神色略带些黯然和失望,深爱的人就在对面,却没有办法和她厮守,这种痛苦又多少人能够体会。

    “我知道你爱的是叶无道。而你也知道,我爱的是你,开始是,现在是,以后也是。无论任何事情都不会改变这两件事情,或许就是宿命?宿命有多苦,有多沉,苦到说起这两个字都觉得满口的苦涩,沉到说道这两个字都能够感受到里面沉甸甸的重量。”

    杨宁素吃了一口千层糕,这种千层糕一般在南方流行,而北方是比较少见到的,这么正宗的千层糕更是少见,看着旁边的酱油,却并没有就着酱油吃,嘴角的笑容幸福得几乎让柳云修炫目,她用很温暖的语气说:“你知道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其实爱情无非就是两个人手牵着手走在一起不刻意地调整,却有着很协调的步伐,不需要多么轰动的故事多么浪漫的过程,对于我而言,爱与不爱都说不清楚了,因为他对于我来说,就是生活。就好像这千层糕蘸酱油是我很喜欢的吃法,但是他却不喜欢,而且告诉我吃酱油会让皮肤变黑,虽然他的一切关于时尚的知识都是我教会他的,但是久而久之,我却习惯了这种吃法,现在再回去,这酱油却是怎么都不会去碰的了。女人固然喜欢男人爱她胜过于江山,你却不是。你爱的是江山。就好像你不会阻止我蘸酱油,而他会千方百计地吃掉那份蘸了酱油的那边。”

    柳云修低下头,没有让对面的女人看到自己仅有的表露出来的一次狼狈,苦涩地笑笑,摇摇头,柳云修放下了手中的奶茶,喝惯了茶,这奶味终究太重,或许原本第一口的时候就不适合,自己却固执地抓着不放手,现在或许是该放下的时候了。

    “这江山无论输赢,我都是输了你,输了你,结局就已经注定了。”柳云修浅浅地出了一口气,看着里间的夫妻幸福地抱在一起在洗碗,他们的笑容让他感觉心情平静了些,起码狼狈减轻了许多。

    “你已经输了。”杨宁素的笑容有着女人对丈夫含蓄的炫耀和不暴露的得意。“黑道对他而言,仅仅是一个游戏,闲暇时的游戏,即便是商界也可有可无的,而对于你来说确实全部,还未开局你就已经输了。”

    “情场失意战场得意,我起码要扳回一局来吧,再说,总不能天天让他过年别人吃剩饭。”柳云修耸耸肩,脸上丝毫见不到任何的狼狈,满脸的温和笑意,这个男人就好像他的名字,略带些飘渺和浩然,他的一切却掩藏得更深,更深。

    “送一个我迟早会知道的算作是秘密,这笔生意你一点都不亏。”叶无道轻笑道,顺手在女人并不打算躲避的臀部上拍了拍,丰盈的手感和弹性的确有做妖孽的资本。而且道行绝对高深。

    “早一点知道也算是占便宜哟,怎么样,这个秘密能不能换一个凤凰?”女人咯咯笑着用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嘴角的笑容风花雪月。

    “如果我用一个更大的秘密换你,这笔生意你愿意不愿意做?”搂着女人,叶无道轻轻嗅了嗅女人的发香和一股很精致很淡的体香,笑容有着女人难以发现的狡猾。

    “当然,如果我认为足够的话。不过我要先验货哦。”女人丝毫不愿意吃亏。

    “那就是,我宣布,这一刻起,你就是我的禁脔。这个秘密算不算大?”叶无道嘴角向上勾起一个很细微的弧度。

    女人嘴角有着和叶无道如出一辙的笑容,却略显冰冷,娇笑:“果然是一个很大的秘密。不过人家现在还不愿意哦,我还是比较喜欢女人。男人的身体,一身臭汗,哪有水做的女人来的滋润。”

    被这个标准的同性恋的强大言论说的有些无语的叶无道洒然道:“一身臭汗?”

    咬着嘴唇,轻巧地转了一个身,女人的手轻轻地抚摸在叶无道的下身,两人的身体紧紧贴着,说:“是这样么?我的男人。”

    一把抓住女人的胸部,没有丝毫的怜惜,叶无道甚至能够看到女人微微皱眉时表露出来的痛苦,叶无道笑道:“极品。”

    “那么,我该走了。你这个小气的男人既然不肯放凤凰,那么我就暂且不动她。”女人收回手,男人却没有配合地放开,而是更加得寸进尺地伸进了衣内,女人脸上的晕红一闪而逝,继而退后两步,男人的手滑了出来,转过身并没有去看男人脸上的表情,女人径直上了车。

    上车,女人眼神冰冷,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身体略微有些颤抖,骤然一笑,低头看着自己被男人亵渎过的胸部,呢喃道:“男人,这个男人真的很与众不同呢。”

    站在江边足足有半个小时,叶无道看着黄浦江淡笑:“贪狼,司徒尚轩。放过这样的女人简直就是犯罪。”

    之所以新书一直在更就是因为有存稿,上个星期让编辑帮忙更的。

第175章 龙吟

    生离死别的爱情固然可歌可泣,不过在大多数时候爱情都是与现实相互冲突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冲突的爱情就一定痛苦。

    箫音涵小心仔细地挑选着眼前的牛蛙,对于她而言,或许不是最了解叶无道的,但是她却默默地记住了所有她所知道的关于这个男人的一切喜好,就比如,三年前的这酱爆牛蛙。

    “小姐,着牛蛙真的不错,你看,虽然是饲养的,但是绝对不比那些野生的要差,你看看这后腿,肉足,肉质还很鲜嫩,保你满意!”约莫二十多岁的小贩努力地向眼前很让他惊讶的女人推销着自己的产品,手边拿着一本,让他想起了中通常用来形容最美的女主角的那些固定式的词汇,美若天仙?增一分则太长减一分则太短?初中毕业的他也不知道这些话出自哪里,但是他觉得这些描述词用在眼前的女人身上绝对恰当。

    精心地挑选了三只,站起身来的箫音涵付过钱之后正要接过牛蛙,身边一只手却伸过来把袋子给拿走了,看着身边带着淡淡笑容的男人,箫音涵启齿一笑,并没有太多惊讶,仿佛早就已经注定好了的,轻轻说:“你来了。”

    点点头,叶无道说:“回到家只有破军一个人在,说你在这里买菜,我就过来了。”

    两人结伴前行,还是如同三年前一样,叶无道接过了箫音涵手中的袋子,箫音涵也没有拒绝,任由男人从她的手里接过那份沉重和负担。

    “东西都买好了,再买一条鱼就可以回去了。”箫音涵说。

    点点头,叶无道眯着眼睛看着眼前不远的鱼市,说:“天上飞的地上爬的却就是水里游的最为上乘,现在这时节,正好是鲫鱼鲜嫩肥美的时候。”

    依言走到一处有鲫鱼的摊位,箫音涵蹲下来仔细地挑选着鲫鱼,忽然仰头问:“你喜欢鲫鱼汤还是红烧鲫鱼?”

    叶无道想也不想地回答:“都成。”

    摇摇头,箫音涵说:“说一样吧,随便最难。”

    “你们俩是小夫妻吧,男的俊女的俏,可真般配!”摊主是一位中年妇女,因为长年的操劳外表比实际年纪衰老的许多,笑容却很真诚。

    “现在啊,快冬天了,上市的鲫鱼大多都是一年中最肥美的时候,虽然鲫鱼多刺但是吃着很香,而且鲫鱼汤最为鲜美好喝,鲫鱼汤不错的。”老板娘的笑容在脸上荡漾开,黝黑的脸上露出几道深深的笑纹,看得出来,老板娘是一位很热情的人。

    “那行,就鲫鱼汤了!”叶无道点头应道,并没有如同中说的那样满地都是隐士高人,很普通的妇女接过箫音涵挑选好的鲫鱼杀好之后将黑色的袋子递给叶无道,并且把被手沾湿的找钱递给箫音涵,笑着说:“现在啊,你们这样年轻的夫妻一起来逛菜市场的越来越少了,就算有也很少一起来的,真好,真不错,小伙子,你可要好好珍惜这么漂亮的老婆。”看了脸色微红的箫音涵一样,叶无道笑着微微摇头,说:“这样的女人,谁会舍得欺负。”

    离开菜市场,走在回家的路上,箫音涵说:“晚上会住在这里吗?”

    摇摇头,叶无道说:“不了。”

    应了一声,两人一路谁都没有开口,默默地肩并着肩走着,就如同一开始的生命姿态,走在身边,没有打扰对方,却都能够很清晰地触摸到身边人的体温。这种感觉,很好。

    一顿晚饭基本上就在叶无道和萧破军的你一杯我一杯中过去,当然,在叶无道回来的时候带来的蛋糕自然是不可缺少的,将第一份蛋糕递给叶无道,箫音涵看着白酒就着蛋糕的男人嘴角挂着微笑。

    用毛巾轻轻地点在男人的鼻尖上,把男人鼻尖上的蛋糕渍去掉,箫音涵说:“别吃的太猛,对胃不好。”’点了点头,叶无道和萧破军相互干了一杯,继而说:“这酒不够味道。”萧破军闻言拿起衣服说:“那太子我再去买。”叶无道摇摇头,让萧破军重新坐下,说:“不用了,喝酒就是喝一个气氛,来,再干一杯。”仰头灌下一杯酒。

    一顿晚饭之后,叶无道告别了姐弟两就独自开车向夏诗筠的住所开去。

    夏诗筠皱着眉头打开门却见到满身酒气的叶无道站在门口,看了看时间说:“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耸耸肩,叶无道把钥匙还给夏诗筠,进了门说:“还早,另外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我喝了酒,开车,还有一点点超速,路上估计被拍下的照不会少。”

    “王八蛋!”夏诗筠翻了一个白眼,嘀嘀咕咕:“你每次开我的车出去我第二天都要去交一大堆的罚款。”

    打开客房门见到身高明显比床要多出许多的刑天正睡得正香,叶无道悄悄地把门关上并走上了楼,夏诗筠的眉头从叶无道进来就没有松开过:“满身的酒气,臭死了!今天你休想经我的房间!”

    “娘们!”叶无道的声音从楼上响起:“给爷躺床上去把被窝暖暖。”

    南方太子,鹰击长空。

    北方龙帮,搏击南方。

    并没有太多想象中的血腥暴力场面,双方都很明白在达到了这个位面拿着刀提着枪去找事只会被政府找上门来,于是双方都很有默契地开始变相地将战场转移出去,南北在抗衡的时候更多时候是在一种智力上的角逐而非纯粹比拼的血腥和暴力,着让许多等着看大戏的人们失望之余却也有些庆幸,混战,那是绞肉机,无论是战场内还是战场外都有太大的几率被绞进去,无论是政府还是黑道本身,都不愿意看到这个场面。

    龙帮根据雄浑,太子党新锐锋芒,以长江为线,南北双方第一次以南方为主动侵略北方。

    整个太子党就如同一架高速运转的机器,上到智库做出决策并且提交意见递送给最高首脑,再从最高首脑下发命令到各个职能部门,整个系统运转得井然有序,将整个黑道机器当做一个社会来运转,借鉴了黑手党和雅扎库模式的太子党开始迸发出一股常人难以想象的能量。

    一开始,龙帮就已经处于下风。

    西北西南方面,从新疆周边到云南,青海等处,太子党开始从西北方面入手,借青海进入甘肃并且直接威胁龙帮的大本营,龙帮另辟战场,从黑龙江以下东北地带瞄准太子党势力薄弱的地方狠狠地凿了一拳,几乎就在几个月之内,龙帮的触手已经触摸到了上海。速度之快,不可谓不震撼。而太子党在西北的战略却一直停滞不前,在到甘肃打到兰州就已经停滞住了,原因就是龙帮开始将打击范围扩大到所有太子党的中层干部。

    绞鳞计划。

    企图通过暗杀刺杀一系列手段将太子党的整个中层领导系统打击瘫痪,直到影响整个太子党的士气和指挥系统,龙帮的个人武力是绝对强横的,当几个虎榜的高手出手之后一夜之间整个太子党在兰州市内的所有中层干部一个不留,其手段之雷霆前所未见。

    第三个月,带着太子的命令,萧破军亲自坐镇兰州。

    同时,太子党放弃一切在上海以北的防御,整个上海就赤裸裸地袒露在龙帮的爪牙之下,上海之后就是江苏浙江,在过去就是太子党的南方本部,上海张展风一瞬间成为了太子党的一面盾牌,所有人都在看,这条狗王这一次能不能看好家门。

第176章 神秘

    历史告诉我们大半光明磊落的人都不会有太好的好下场,更加现实的是在这个充斥着卑鄙与狡诈的社会里,尔虞我诈那是必备的技能,没有城府不能立足,想要上位,首先要做的就是泯灭掉人性。悲哀?历史顺应自然,这是一个发展的必然趋势。

    太子党卑鄙,龙帮就未必真正光明,将刀锋瞄准了中层干部在第一时间就给太子党造成了强大的压力,这股压力来自于太子党内部的人心不稳。人人惶恐,辉煌固然值得追求,但是前提是生命还在,龙帮,太子党即便是再怎么骄傲不可一世也没有强大到无视千年根基在中国的龙帮的地步。

    战虎破军,当萧破军亲自坐镇兰州带领太子党在整个西北的人力执掌杀伐的时候,单挑三个虎榜实力高手并且毫发无伤将对方秒杀,这一神话般的战果将萧破军这三个字推向了顶峰,在太子党内部萧破军战神的光环再次被点燃。

    太子党步步紧逼,龙帮相形见拙,在南方的战略到了上海门口就几乎是寸步难行,上海青帮几乎用尽一切办法阻挡龙帮的脚步,明杀暗刺,龙帮叫苦不迭的同时也尝试过奖同样的针对中层干部的暗杀,但是让龙帮无法理解的是青帮对于这种手段竟然达到了一个完全免疫的强悍地步,杀一个,很快第二个就会出现,同样,龙帮为此需要的代价同样惨重,双方就在精锐人员的相互拼杀中消耗彼此的实力,但是青帮耗得起,因为南方不但是太子党的总部而且张展风更是明白,他的任务就是守,守则胜。但是龙帮消耗不起,每一天都在燃烧着龙帮的生命力量,在南方战略的寸步难进和太子党在北方的一路高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方寸之地,黑白二字,外行人或许不觉得这二色棋子有什么多大的玄机,内行人却一看就能够看出这棋盘上异乎寻常的萧杀和血腥。棋风大多数时候都能够反映出来下棋人的行事风格和准则。

    黑子一路铁血杀伐不断,凡是所过之处必定引起一片腥风血雨,哪怕只是一块微不足道的方寸,也要争个你死我活。

    白子泰然自若,虽然在黑子侵略性极高的的进攻下显得有些单薄,却始终如同大海中的礁石任你风吹雨打我自屹然不动,防线单薄,却仿佛有着玄奥的魔力,无论黑子如何挣扎就是挣不开最后一道看似薄弱的防线。

    还是那个男人,似乎天生就适合处在黑暗中,男人的表情没有太大的波澜,执黑子,下子如飞,给人好像他不思索就马上下子的错觉。

    柳云修执白子,漫不经心,却暗藏杀机,两人同样修长的手指掂起一枚棋子在交错中相互在棋盘上你来我往。

    “险棋,妙棋。”男人面带微笑,闪烁着不为人知的智慧。

    看了男人一眼,柳云修淡淡道:“孤注一掷最大的特点无非就是利益的最大化和风险的最大化。背水一战,战者为雄,若败,只怕沦落为人的笑柄。”

    “帝师合适在乎过别人的眼光。”男人摇摇头,将一枚棋子点入棋盘,半闭双目,开阖之间一缕精光闪烁,似乎没有太多的机锋,却步步为营。

    “时间,当年龙帮自傲自大,给了太子党三年的时间,可以说是龙帮亲手造就的如今的太子党,亲手挖了埋葬自己的坑。而就是现在,还是时间,若是龙帮能再有半年,就能够真正意义上恢复龙魂龙魄部队,但是没有时间了,因为无论是上还是下,都不希望看到这种情况继续维持下去了,两雄相争带来的就是对资源和对利益的最大掠夺和破坏,于是妨碍了太多人的利益,这种局面不得不结束,叶无道被迫,我也是被迫,龙帮破釜沉舟逼着太子党决一死战,也实属无奈。”柳云修摇摇头,面带自若的笑容,语音的结尾以一枚棋子落盘的清脆声音结束,指点江山。

    耸耸肩,男人打了一个哈欠丢下手中的棋子,说:“不下了,五十手后我输半目。”

    “你似乎没有下玩一盘棋的习惯?”男人弃子,柳云修也投子作罢。

    “我这一辈子就只有下过一盘完整的棋,就是和你妹妹的那盘,和别人下棋大多数我都能看出胜负,既然胜负已定,挣扎也就没有意义,只是和浅静的那一盘棋,真当得上扑朔迷离四个字。现在想想,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然全军覆没,输得最惨也最甘心。”男人带着苦笑,神色有些暧昧,说:“之所以杀人,无非为的也是她,这个让我第一次看不清未来的女人。”

    “浅静之聪慧,不下于任何人。”柳云修擅长泡茶,给自己泡了一杯茶之后放下茶壶,并没有给眼前的男人倒一杯的打算,轻轻喝了一口,悠然说道:“有些女人虽然精致却不一定需要太繁琐的工序来供奉式的追求,或许恰恰是最简单的交流才是最正确的,因为任何繁琐的工序最终目的无非就是一个,就如同这茶,无论再怎么的花哨无非就是为了泡茶,女人太聪明,看穿了外表之后剩下的就是寂寞,能解开这寂寞的知趣的男人不多,而你,不算。”

    哈哈大笑,男人站起身来,冷笑道:“所以我不爱喝茶,我爱喝酒,大碗酒大块肉才是男人的生活,精致之所以高贵就是因为草根无法接触,与其装模作样披人皮不如直接狗模狗样地回归本性,人性本恶,何苦自作聪明。”

    “装模作样地披人皮,人性本恶,好一句人性本恶。”柳云修点头,笑容晦涩不清。

    “你示弱,叶无道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如果这么容易被蒙蔽他就爬不到今天的位置。为了计划,你付出的危险代价太大,太子党釜底抽薪,龙帮必灭。”猛然转身,男人目光灼灼地看着一脸淡然的柳云修,严肃道。

    手指摩挲着杯沿,静静地听完男人的话,柳云修放下茶杯,淡淡道:“世界上没有不冒风险的事情。偏执只是相对,赢了那就是神机。”

第177章 飞天敦煌

    苍茫西北,黄土高坡,飞天敦煌,沉淀雄浑。

    敦煌机场。

    一个身量不算是太高的异国女孩独自从通道中走了出来,并没有带太多的行李,仅仅是很简单的一个小包,女孩带着一副墨镜,嘴唇轻轻地抿着。因为墨镜的阻拦这个女孩的容貌大半都被遮挡起来,但是格调和气质是遮挡不了的,上位者自然有着久居上位自然而然地产生的独特气质,融合了西方精髓典雅和将东方的神秘韵味浸润入骨的女孩几乎出现在机场的第一时间就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没有人敢去打扰她,她就这么孤单地走着,百鸟朝凤,跃然纸上的尊贵几乎让人自惭形秽。

    这里的绝大多数人都不会知道,在这个机场周围不下二十个身手绝对超一流的高手在暗中保护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孩,而对于这里的所有人而言,或许这是他们这一生唯一的一次近距离接触真正的皇族的机会。

    皇族,在现代,这两个字眼代表着什么样的意义。

    “当了解到神秘遥远的东方国度的时候就是因为一副藏在国家收藏馆的敦煌飞天壁画,那个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够清晰地触摸到这人类的奇迹,这佛学和自然和人性最为原始的接触的那一刻灵魂的颤动,但是真正踏上了敦煌的土地,似乎总是缺少了些什么。你会不会出现,你会不会让我恨你一辈子?”看着机场外格外澄净的天空,女孩低头钻入一辆加长版的豪华宾利,默默在心中叙述。

    靠在车窗旁边,女孩摘下了墨镜,如果时常关心国际政治新闻的人不难发现,这个女人赫然就是现任荷兰女王。

    一个曾经渴望遇到真正的东方贵族的西方正统皇族,她没有失望,在那一届兰馨杯上她遇到了真正的东方贵族,却也遇到了让她心甘情愿服下上帝的毒药的男人。

    “陛下,我并不觉得现在来到中国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中国政府的态度很暧昧,而且这不仅仅是两国之间的事情,你知道,美国和英国乃至日本都会因此产生连锁的震动。虽然您是陛下,但是作为您的老师我不得不时刻忠告您您现在并不代表着您自己,更多的时候您是代表整个国家的。”蓝妮娅对面,一个面白无须,脸上满是深深的褶皱的穿着很正统的老人微微弯腰,轻声说。

    手中摩挲着一串珠链,蓝娅妮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外面的这片土地上,她轻声说:“我会尽快赶回去的。”

    恭敬地点点头,双手平放膝盖的老人不再多言。

    “奶奶说学佛可以不去那些灵山寺庙崇山峻岭,但是这敦煌是一定要来的,无道哥哥,叔叔说男人一生注定要背负太多的东西进入坟墓,比如爱情,比如荣耀,为什么?”一个男人牵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仰起美丽纯净得如同初春的阳光般的脸孔,轻声问。

    “因为男人会把太多的事情都深深地藏心在里,而不会去哭诉,胜了,男人独饮一泉酣畅,败了,男人自吞一汪苦涩。一生一世,其实也就这样过去了,带进了坟墓,不后悔。”男人面容柔和,或许这个男人不属于一看之下惊为天人的那种男人,但是就像是一本《论语》一本《韬略》,乍一看不如何,但是聪明女人细细地品味就会品味出这个男人惊天动地的魅力。四十的沧桑是男人最致命的武器,而这个男人显然具有这种沧桑,略带些安静,眸子中有着不为人知的细碎。

    点点头,小女孩紧紧地抓着男人的手,稚嫩的声音满是执着:“无道哥哥,我会陪你的,无道哥哥赢了,琉璃陪你饮一泉酣畅,无道哥哥败了,琉璃就替你杀了赢你的人!”小脸上满是执着,女孩无与伦比的灵慧让男人蹲下来,抱起了女孩,点点头,男人轻声说:“那好。”

    “无道哥哥是来做什么的?”趴在叶无道的肩膀上,琉璃问。

    “处理一些事情,兑现一个拖欠了的承诺。”叶无道抱着琉璃坐进机场边停靠着的一辆奔驰,对守在车门边的男人点了点头,那男人激动地跑去缓缓地发动车子,奔驰开始在宽阔的道路上缓缓驶入市区。

    “琉璃,知道为什么奶奶建议你一定要来一次敦煌吗?”叶无道看着车外的景色,轻笑着问。

    歪着脑袋想了想,琉璃说:“是因为方寸明净地吗。”

    叶无道释怀地点点头,摸着琉璃的小脑袋,说:“的确是方寸明净地,虽然没落了,但是作为当年丝绸之路的一个重要节点的敦煌无论是在政治还是经济抑或说是宗教上面都有着非常深厚的底蕴,特别是宗教,敦煌莫高窟,飞天壁画,就像奶奶说的,不触摸那沉淀千百年的壁画就感受不到佛教当年的兴盛,巅峰,没落,低谷,不单单是针对一个宗教的历程,更加是一次洗礼,触摸墙壁上的每一道龟裂,仿佛都是历史的哀嚎。”

    宽广的道路中,一辆加长版的宾利进入叶无道的视线,看着低调沉敛的宾利,一抹淡淡的温暖出现在叶无道的眼神中。

    “无道哥哥是在想什么人吗?”琉璃看着叶无道的眸子,开口说道。

    “琉璃怎么知道的。”叶无道哑然轻笑。

    “爷爷说,一个人的生活可以看他的双手,一个人快乐与否可以看他每天起床之前醒过来一刹那的表情是忧虑快乐忧愁还是伤心,一个人的心事就能够看他的眼睛,但是爷爷又说,没有佛心,看什么都是一片浑浊。”琉璃满脸的认真。

    “原来琉璃是在说自己有佛心。”叶无道抚摸着女孩柔顺的青丝,嘴角勾起很好看的弧度。

    “不是..”琉璃委屈地想为自己解释,却被叶无道打断了:“这佛心看的太清明,也正是清明却苦了自己,看透了未必是好事,琉璃,答应我,宁愿不去看这个浑浊的世界也不要让自己烦恼,好不好?”

    重重地点点头,琉璃眼中有着让人心疼的执着,轻声说:“无道哥哥,琉璃知道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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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枭雄的续而已,怨念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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