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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昏庸无道     续世枭雄txt下载     续世枭雄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78章 李铭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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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无道并没有刻意低调的行程马上就传到了敦煌当地的太子党负责人的耳中,当这位负责人诚惶诚恐地来到酒店的时候却得知太子不想被任何人打扰,于是只好悻悻地打算离去,而就在这个名字叫李铭扬的男人要离开酒店的时候,却传来了太子要见他的消息。

    小心地打开门,李铭扬看见房间内站着一个只穿着浴袍的男人,略微有些湿润的头发凌乱地搭着,背对着门,李铭扬悄悄走到房间中央,大气都不敢出地等候男人开口。

    “李铭扬,复旦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怎么会想到走这条路?”叶无道转身看了男人一眼,并没有刻意地表现得很高不可攀或者和蔼可亲,但是即便是最寻常的问话,李铭扬依旧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深深吸了一口气,李铭扬露出一个算是自然的笑容,说:“被命运玩了一把,就玩到这条路上来了。”

    点点头,示意李铭扬坐在对面,叶无道看似无意地问:“说说看,你对太子党在西北战略的想法。”

    李铭扬下意识地愣了一愣,他没有想到太子会问他这个问题,在他看来,这还远远不是自己能够关心或者说是有资格去关心的事情,见到太子脸上平静的神色,李铭扬整理了一下措词,开口说:“一帆风顺,若能保持,应可取胜。”

    嘴角勾勒起一个很好看的弧度,原本仅仅是想要从中下层领导干部身上得到一些关于最基层的想法或者说是从下而上地了解整个太子党的状态的叶无道发现其实眼前这个二十二岁复旦大学毕业而发现已经订婚了的女朋友和自己最要好的朋友睡在一张床上,砍死了和他一起长大的朋友之后毅然把女朋友脱光了打昏扔到大街上的李铭扬的确有些意思。

    “我要听的是真心话,客套话就不要说了,你可以把这看成是你的一次机遇,让我满意了你自然能够飞黄腾达,让以你为耻的亲戚朋友自己甩自己一个耳光,如今的太子党要粉饰一个人太简单,当然,如果你的回答不能让我满意,那么你就没有资格再继续呆在太子党,如果你打算故意用一些危言耸听的言论来证实你的明智,引起我的注意,那么我先给你打预防针,无效。”叶无道看着李铭扬,直到这个男人眉头微皱,陷入短暂的沉默之后就不再开口,叶无道喜欢这种掌控他人的命运的感觉,对于李铭扬而言,他是荣耀是破败命运就掌握在叶无道的手中。

    “看似辉煌,实际危机四伏,看似鲁莽冒进,实际步步为营,看似胜利在即,实际长路漫漫,且布满荆棘。”李铭扬说完之后小心翼翼地看了叶无道一眼,发现叶无道的脸上尽是他看不出来的神秘,于是只要放弃了徒劳,第一次,他开始对自己的城府和眼光产生了怀疑。

    “我认为,龙帮在短时间内必然会有一次全面反攻,而这种反攻下虽然目前属于太子党但是却没有被太子党彻底控制的西北岌岌可危,目前我们的前锋正在开拓北方,但是进程非常缓慢,不但是因为“水土不服”更是因为北方原本就是龙帮经营的主要大本营,我们能够这么简单地就通过西南进入西北打开北方的后门就已经是一种非常不正常的情况,再加上现在龙帮近乎固执的战略,放弃本土防御全面进攻南方,我想只要龙帮没有疯掉就是有一个巨大的阴谋在酝酿,但是这个阴谋是什么,我不知道。虽然我不知道这个阴谋是什么,但是它的目的和过程我们看的非常清明无非就是诱敌深入,以打击太子党的有生力量为最终的目的!”李铭扬洋洋洒洒地说完一大通之后猛然想起叶无道之前说的不要企图用危言耸听来增加影响力,担忧地看了叶无道一眼,担心自己的话会不会犯了这一项。

    “很好,继续。”叶无道示意李铭扬继续说下去。

    注意到之前的问题之后,李铭扬开始用相对婉转的语气说:“其实对此太子党并非没有认识到,当然,对于太子来说我之前说的并不是废话,因为太子党虽然步步为营小心翼翼,深怕中了暗算但是这种行为和上层决策上的犹豫小心实际上本身就带给了太子党下层人员的迷惘,大部分下层人员看不见太远大的战略和布局,他们的观念只有一个,那就是现在的情况对太子党大好,为什么不猛冲猛打而是畏畏缩缩地不敢出手,虽然在大局上来说这种小心和谨慎是有必要的,但是对于下层人员来说,士气无非就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所以目前的情况是非常危险的,因为上层领导策略和下层人员的观念产生了冲突,这种冲突或许短时间内不会显现出来,但是时间一长,必然会影响到整个太子党的整体战斗水平。”

    叶无道的眉头从李铭扬第二段开始的时候就没有松开过,对于他而言,不得不承认的是在士气这一点上的确是疏忽了,现在听到李铭扬的话虽然不至于醍醐灌顶但是却的的确确恍然,点点头,叶无道说:“说的很不错,既然你看到了这一点,就说说相对应的解决办法。”

    李铭扬控制住自己莫名的激动,之前这个一直就不露喜怒的男人破天荒地露出一丝赞赏来,让他感觉自己兴奋得几乎不能自己,眼前的男人,是中国当之无愧的黑道第一人,即便是还有龙帮未灭,但是短短十年不到的时间一手创建的太子党横扫全中国,将千年龙帮逼到几乎灯灭的地步,这是怎样的强势,李铭扬感觉自己这一辈子最荣耀的时候不是初中破格参加全国高中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得到一等奖,也不是得到复旦大学四年学费全面的提前录取通知书的时候,而是现在,站在太子面前,得到太子的赞赏的时候!

    “太子,我不知道。”李铭扬说了一句大大的实话。

    叶无道露出让慕容雪痕觉得越来越迷人的笑容,道:“二十四个小时之内给我一份可行的方案报告,我需要看到的是可以实行的可以从中得到我想要的东西的一份解决方案,并非是纸上谈兵。”

    李铭扬压抑住自己的激动和兴奋,狠狠地点点头,道:“是的,太子!”

    拿出一支烟,李铭扬很识趣地走上前来一步点燃,叶无道看了李铭扬一眼,道:“走上这一条路有没有后悔过?”

    李铭扬苦笑一声,说:“后悔?当我打开门见到自己的女朋友和我最好要的死党在一张床上做爱的时候就已经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的了。”

    点点头,叶无道吐出几个烟圈,叶无道问:“有没有想过以后要做些什么?”

    “做些什么?”在叶无道不知不觉的影响力下越来越放得开大热李铭扬洒然笑笑,说:“其实我杀了我的死党,把我的女朋友打昏脱光了仍在大街上的时候我就已经想过了,我不会杀了她,因为我要让她承受最大的痛苦活在世界上!她和我的死党上床是为了钱!为了拿钱去养她喜欢的另一个小白脸,我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女人,所以我发誓,我一定要让她很痛苦很痛苦地好好活下去!把她给我的痛苦千百万倍地一寸一寸地还给她!”

    李铭扬有些狰狞的脸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或者说仅仅是隐藏在了伪善的外表下,看着这个心机深沉,目光远大却心狠手辣甚至到了变态的地步的男人,叶无道忽然想到了这个男人实在非常适合去做一件目前迫切需要人出面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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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敦煌记忆

    这一章很短,因为今天学校刚给开通了网络,并且今天也新书上架,事情堆积在一起很多,但是还是觉得有必要写点出来,可惜真的是没有状态,不但是因为新书的成绩惨淡让对我抱有希望的编辑失望了,就连我自己都有些对自己失望,感觉蛮心灰意懒的。另外一个就是编辑建议我把续世给停掉,因为续世严重地影响到了我的新书的写作速度。但是我拒绝了,总之今天心情起落蛮大的,人也很累,大家就将就先看看,以后更新会照常的,不会断了...最后,很抱歉,让大家久等却只有这么一点点

    敦煌,阳关。

    “西出阳关无故人...”走在阳关前,一个身穿月白色雪纺衫的女人独自一步一步地踩着枯黄的地面走着,看着远方缓缓下落的夕阳,露出一个没有人看到的凄美的笑容,喃喃道:“三天,我能不能等到你,我的故人。”

    “就一个男人而言,让女人等待特别是让美女等待是一件可耻并且可恶的事情,这样大煞风景的事情自然不能做。”从女人的身后,另一个男人走来,带着笑容,站在女人身边,陪她站在苍茫的土地上,看着落日夕阳,开口说:“西北的苍茫并需要太多的语言来修饰,只要身临其境就能够自然而然地感受到那股怆然泪下的悲怆,历史的悲怆不需要语言和表情来修饰,站在这,苍茫,悲凉接踵而来,站在世俗,我们能有多可悲?”

    女人启齿轻笑,带着如释重负的笑容,并无太多的惊讶和惊喜,轻声顺着男人的话说:“站在世俗,我们仰望高尚,左手罪孽,右手堕落,我们却期盼着这个世界纯净,唾弃肮脏,却不知这一盆浑水本就无所谓脏于不脏,脏的,是人自己。”

    “我知道,你不会食言,从来就是。”女人轻声说。

    “我也知道,你会等我,所以我来了。”男人轻声说,继而说:“我带你去看壁画。去看看这被称之为世界古老文明璀璨的明珠,佛教文化艺术之最的最长的画廊。”

    牵起手,女人没有拒绝,任由自己的手被男人牵着,看着男人在前面半步的声影,思念有多深,她现在的幸福就有多深。

    在一处并没有被开放的石窟里面,蓝妮娅仰着头注视着周围的壁画,卸去了伪装的她表情虔诚而自然。

    “这里是壁画,里面是一些雕刻的佛像,其实就这里而言还没有被彻底修缮开放,很多外面开放的石窟大多数都是被人气给污染了灵气,没有了太多价值。”叶无道走到蓝妮娅的身边,看着蓝妮娅伸出手触摸上墙壁,在彩绘的墙壁上缓缓地拂过,她忽然轻声说:“你说把这奇迹放置在这墙壁上的人有没有想过这些带给世界的是灾难还是和平?”

    摇摇头,叶无道说:“非灾难更非和平,留下一个念想,总有人能够怀念当年的鼎盛,即便是为名也罢为利也罢,天下众生熙熙攘攘不出其二者,同样的,是和平还是灾难,同样也是因为这两者。为名,为利。”

    “你似乎变了很多。”蓝妮娅微微转首,眼眸中即便是亲和依旧有股深入骨髓的贵族气息。

    真正的贵族并非传多么金贵的衣服并非带多么珍贵独一无二的宝石项链,而是一种深入每一个基因没有一寸身体的一种气质,一种习惯,蓝妮娅这种女人,即便是身穿最普通的装扮,依旧能够让人从茫茫人海中一眼看中。

    “而你当初也没告诉我你是荷兰皇室的第一继承人,现在的荷兰女王,早知道在那个时候我就应该好好巴结你然后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叶无道笑道,一双曾经时时刻刻有深深浅浅地泄露着伤痕的眸子如今一片澄净,佛家追求四大皆空,道家辟谷意在心境空明,而叶无道竟然隐约有这么一股韵味。

    “如果可以选择,我到真的宁愿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有钱人家的女儿,起码有钱不用担心生活,而不像现在,太多束缚,呵呵,是不是有点像你们中国人说的为赋新词强说愁了?”蓝妮娅微笑。、“没有,我相信你的感情是出自于真心的。”叶无道摇摇头,笑着说。嘴角的弧度柔和,有着让这个异国女孩炫目的纯正东方贵族的神秘和儒雅,略微带些不易发现的忧伤,叶无道的笑容对于蓝妮娅来说和毒药无异。

    “上下五千年的华夏历史,似乎从开始有记忆之始,敦煌就矗立在这一方土地上,静静默默地接受一批有一批逃难的,迁徙的人们,历史的风霜吹散了这里的风土,漫天飘飘洒洒的就是历史的尘埃,站在这一处,从千年之前的佛香似乎穿越了时空而来,未开化之先民开始,秦朝至今,从奠定到辉煌到没落,至今剩下这一只残卷却被争得你死我活,故人西去,现在的你我只能触摸着墙上的壁画和雕像的锦箔,似乎轻轻嗅一嗅,还能听闻到当年这一尊佛前余韵悠长的经文。”叶无道并未在之前让双方都不太自然的话题上继续下去,悄然转移地话题,蓝妮娅似乎和叶无道有这份心照不宣的默契,不再提及对方的身世背景,其实他们对对方的所知都停留在很片面的程度上,对于她而言,他只不过是那个她一直向往的纯正的东方贵族,一天之中,想想他就能够不知不觉地渡过一天时光的男人。对他而言,她仅仅是一个女孩,一个过早就肩负了女王这个称谓的女孩。女孩和女王,一字之隔。

第180章 推倒女王

    时间在很多时候都能冲刷掉绝大多数的物质和非物质的东西,物质的例如容颜白发,非物质的例如,生命,例如爱情。绝大多数不太相信一见钟情是因为他们认为这个世界太过于现实和迂腐,现实到如同所有的美女都坐在别人的奔驰宝马上,而非自己的自行车的后座,迂腐到如果有钱就代表一切,没有其他任何的变通,在这个社会,爱情是什么?无非就是富人拥有的附属品和穷人奢望的奢侈品。

    不过生活和命运这一狼一狈就是喜欢制造让人意想不到的意外,若在数年之前,蓝妮娅不会相信她会一见钟情,因为在那之前她对爱情没有概念。什么是爱情?一天要读长达三百页的古典英文著作的蓝妮娅对性仅限于接吻的了解程度。

    坐在叶无道的身边,蓝妮娅笑得很安静也很柔和,如月光,铺撒满了一地的温柔。

    两人坐在一个小土坡上,迎向月光,西北的夜晚带着深深的凉意,分吹过,似乎能够听到远处的犬吠声,这里很安静。

    看着远处的灯火,叶无道轻声说:“如果生命的雄浑在于执着,人类的精神层次能够达到的最高层次就是意识形态的统一,莫非神,没有了争端,这个世界走向和平的同时牵起了灭亡的手,那么对于现在的绝大多数人而言,挣扎有什么意义?朝九晚五,工作,加班,走到尽头无非就是一滴泪,一掊土,一块墓志铭。”

    “追求是因为证明生命的价值,意义在与执着,而执着的目的就是价值的体现,就人而言,所有人都知道人生再辉煌再落魄最后的结局那都是一样的,写好了开头与结尾,我们相互编制其过程。”蓝妮娅鼓起勇气,把自己的脑袋轻轻地靠在男人的肩膀上,黑夜掩护了她微红的脸颊,她的声音有着很难发现的颤抖,微微吸一口气,身边的男人好闻的味道顺着风进入嗅觉。

    顺着女孩的动作,叶无道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腰,能够很清晰地感受到女孩瞬间绷紧的身体,微微颤抖,如同受惊的小白兔,对于她而言,现在的动作已经超出了她所能够接受的范畴。

    对于一个花花公子而言,追求女人绝对不仅仅是为了性,原始的活塞运动是低级淫贼的追求,而对于花花公子而言,追求一个女人的过程中对异性的接触和于异性在你来我往的接触中相互妥协并且达到和谐的统一这种过程才是最值得最求的,对于大师级的花花公子而言,女人的数量绝对不是衡量一个花花公子成败的标准,质量,你不得不承认一个美女比太多个恐龙都来的更加有吸引力,质量才是最重要的,于是,还有什么比推到一个货真价实的女王对花花公子来说更加具有吸引力?

    “现在,我在想,远处那些灯火的人家现在在做什么?或许他们在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饭,或许他们在一家人一起看电视,或许在为一些琐事而唠叨烦恼着,总之他们的生活都充满了新鲜和一种周而复始的快乐。”蓝妮娅让自己的注意力不停留在放在自己腰间的手上,从小的教育告诉她现在应该制止这个已经超越了男女接触的界限的男人的动作。

    “圣人自由圣人忧,凡人自由凡人恼。”叶无道躺倒在小土坡上,并且带着蓝妮娅,在蓝妮娅的惊呼中她不受控制地半倒在叶无道的怀里,面红耳赤的蓝妮娅很庆幸现在是黑夜让他看不见自己的尴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带着身边的女孩的清香和土地的泥土味,叶无道说:“在之前,你对西北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蓝妮娅咬着红唇,悄悄地挪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的身体很尴尬地倒在男人的怀里,而是换了一种方式,但是她发现男人的手从一开始的放到自己的腰间变成了后脑,想到自己倒下来的时候头上传来的柔软,心中为这个男人细心却沉默的温柔微微感动,对于她这种女孩来说太多的玫瑰和钻石都是现得太过于庸俗和金额可笑的表达方式,一种温柔,润物细无声的温柔在某种程度上能够达到超乎寻常的效果。

    缓缓地平静下心境,她说:“悲怆,苍茫,充满了雄浑,却悲情。钢筋水泥中,唤醒了人们深藏的良知。”

    接下来双方都没有太多的语言,静静地感受着身边的人的存在,周围的环境在略微带些暧昧的气氛中配合着两人的心境达成了完美的契合统一...“我明天要走了。”蓝妮娅终于开口,虽然很艰难,但是终究要说出来,她已经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不可能和无奈,就比如她和眼前这个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让她心动的男人之间,是没有任何结果的,她知道她是谁,她也必须知道,她是荷兰的女王。

    而现在的自由,代价就是明天八点钟的机票。

    “这么快。”叶无道皱皱眉头。

    “你可以来荷兰找我啊!”蓝妮娅强颜欢笑,在荷兰找她或许很容易,但是想要见她就几乎是天方夜谭。但是蓝妮娅并不知道,叶无道想要见谁还真没有几个见不到的,包括全球数十亿信徒的精神信仰,教皇!

    “好,一言为定,下次来荷兰,我一定找你,到时候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叶无道笑得很狡猾,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他的轮廓,但是蓝妮娅知道他一定在笑。

    “嗯,那你要我答应你什么事情呢?”蓝妮娅暂时抛开了烦恼,笑眯眯地说。

    “比如...”叶无道带着女孩的身体让她压在自己的身上,在惊呼声中,女孩微张的嘴唇和叶无道的嘴唇非常完美地贴合在一起...蓝妮娅看着近在咫尺的略微带些笑意的眸子,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和一个男人接吻了,从来就没有退过红的脸颊更是一片血红,双手下意识地抓紧了男人肩膀上的衣服,她微微阖上了双眸,她为她的国家和她的子民活了二十四年,现在她决定为自己活一次,哪怕只有几分钟。

    良久,当蓝妮娅快要感觉喘不过气来的时候,男人放开了嘴唇让空气重新进入她的肺部,略微有些急促地喘着气,蓝妮娅在叶无道的身上动也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就这么紧绷着身体躺在叶无道的身上,作为世界上最年轻的女王,更加作为一个连性是什么都一知半解的女孩,小腹处男人坚硬的象征几乎让她下意识地感觉到一阵恐慌。

    “谢谢你给我的生日礼物。”蓝妮娅犹豫一会,轻声说,今天的农历日子,正好是她的生日,而中国向来习惯以农历过生日,于是今天就成为了她的生日,也是一个很特别的日子。

    “生日?”叶无道的确没有想到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竟然是眼前的女孩的生日,惊讶道。

    点点头,蓝妮娅站起身来,理了理发梢,脸颊仍旧滚烫,胸腔中的心脏就如同小鹿一样剧烈跳动...“跟我来,请允许我送你一份生日礼物。我保证,绝对和之前的一份有所不同。”叶无道握起蓝妮娅的手,向阑珊的灯火处走去,被叶无道牵着,蓝妮娅很顺从地跟着男人的脚步走着,看着远处的灯火阑珊,她猛然想到了一句话,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收了收从一开始就包裹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外套,蓝妮娅在心中轻轻说:无须回首,因为手心的温暖就是你给我的一个世界。

第183章 拌老虎的猪

    “风拂野菊迷醉香,落红小径独徜徉。却看睥睨云和月,讥嘲迷风留苍茫。云月言我甚轻狂,我笑云月隐安康。醉风傲美唯自赏,何来云月言短长!”端木子房推了推轮椅,到了叶无道的身边,明晃晃的阳光从正上方直射下来让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看着身边吞云吐雾的男人,端木子房骤然道:“剑弑长虹,有的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真的。”

    “羡慕什么,女人,权利,地位。这三样你要哪样没有?”叶无道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随意就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解开上衣的两个扣子,道。

    端木子房摇头苦笑,说道:“有是有,女人,我的女人也算是千里挑一了,但是和你的女人比起来就差咯。虽然不得不承认,但是在男人最在意的这方面你的艳福的确是足够让世界上所有的男人嫉妒,不说慕容雪痕,单单一个吴暖月就足够让任何一个位面的任何一个男人少奋斗四十年。权利,你也知道,我端木子房向来对这个玩意嗤之以鼻,这就是一个婊子,人人都想上,但是却不是人人都有本钱去上的。”

    “你看看这些人。”叶无道指了指眼前不远处一群正集在一起聊天的出租车司机们,这些伺机天天都守在酒店门口期望能够拉到一些从酒店出去旅游的客人,道:“对于这些人来说,一天能够拉到一个包车的客人就是最大的幸福,绝大多数的普通人的梦想无非就是能够拿到月薪三千元的稳定的职位,一个不需要太漂亮却很温柔贤惠的老婆,一个聪明可爱的孩子,仅此而已,相比之这些占了世界上人口总数的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而言,剩下的百分之一的我们简直就是渣滓。”

    端木子房哈哈大笑,大声道:“好一句渣滓,的确是渣滓。有了一切,还想要什么!人心不足蛇吞象,人心足了,蛇吞象也并非就是一个神话!”

    在一种很隐晦很晦涩的沟通中,两人彼此达成了一个默契...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气,起码你不用思考如何让对方去明白自己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的隐藏的意思。

    一辆很拉风的MlrenF1从繁华的街头另一端咆哮而来,一路上吸引到了足够多的目光之后这辆全球仅仅三辆的F1GT用一个很风骚很到位的甩尾稳稳地听到酒店门口。

    对于这种十年之前就用烂了的手段,叶无道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反应来。倒是端木子房的眼神玩味。因为从端木子房的角度看过去,驾驶位上的是一个女孩,一个年龄不会超过十五岁的女孩。

    打开车门,脸上带着一个遮挡住了半张脸的墨镜的女孩从车里出来,用手挡了挡阳光,女孩随手把钥匙抛给过来泊车的车童,走进酒店门口,见到坐在旁若无人地坐在台阶上吞云吐雾的叶无道和一边坐在轮椅上一脸玩味笑容的端木子房,似乎感觉有些兴趣,冲叶无道仰了仰下巴,开口道:“你是本地人不?我需要一个熟悉本地的人给我做向导,一天五千,不用你到处跑,做不做?”

    “包三餐不?”叶无道想了半天,用很浓重的西北口音问。并且一脸怀疑地看着眼前的女孩。

    端木子房脸上的笑容更加诡异,雇佣太子,日薪五千,传出去了不知道有多少人买块豆腐撞死。

    “农民!”女孩冷笑一声,仰起了脸,居高临下地看着叶无道,淡淡道:“给你六千,算是包了,做不做?”

    “做!”叶无道笑眯眯地回答,继而一脸光明正大地说:“不过你要先给我三千,我兄弟这腿要去医院复诊,我们没钱了。”

    皱了皱眉头似乎觉得有些不耐烦,女孩从包里抽出一沓的人民币,随意抽出一叠来扔给叶无道,淡漠道:“这些钱拿去,多的你自己去买一套像样点的衣服,今天我要去见一个重要的客人,而你就充当我的翻译,我告诉你,不用你做什么,反正我都听得懂,你只用装模作用给我随便来两句就行,对方听不懂中文。”

    “可是你说的是要当向导,不是翻译...要涨价!”叶无道正儿八经严肃道,眼中闪烁着狡猾贪婪的光芒,在任何时候都千万不要怀疑叶无道的演技...当年他曾经无数次地用这一套骗过杨宁素,杨凝冰还有家里的保镖带着慕容雪痕私奔...女孩也不是傻子,冷笑一声,转身就走,叶无道和端木子房对视一眼,端木子房耸耸肩,见叶无道得眼神示意,是好开口说道:“小姐,别走啊,别走啊,你看我这兄弟不识好歹,这样,就六千,我帮我兄弟答应了,不管你要做什么,随便你!”

    女孩转身,冷冷地看着叶无道,说:“我一路看来也就你的形象还可以,否则我看你第二眼的兴趣都欠奉。”

    叶无道伸了一个懒腰,一弹指把价值二百三十美金的烟弹出去老远,说道:“走吧。”

    女孩预定的总统套房就在叶无道的房间的隔壁,来到女孩的房间,女孩看了叶无道一眼,皱眉说:“你去买一身衣服,下午四点之前回到这里。”

    “你不怕我捐款跑了?”叶无道笑眯眯地问。

    “目光短浅,农民就是农民。”女孩冷笑道:“如果你留下可以得到每天六千块钱绝大多数人想都不想敢想的工资,你走了,只拿到这万把块钱,而且你有没有命花还是两说,我会把钱扔给一条狗,并不代表我会把钱送给一个人。”

    恰好,从女孩的角度她正好看到叶无道解开两颗扣子的上衣露出来的布满伤疤的胸膛,带些厌恶,女孩道:“你是做什么的?”

    “无业游民,如你所说,农民。”叶无道淡淡道,转身离开了房间。女孩看着叶无道的背影,充满厌恶的眼神中出现一丝疑惑...这个农民,怎么给她摸不透的感觉?

    “老大...我想死你了!!”独孤皇琊的声音从叶无道的手机里面撕心裂肺地传出来。

    “你在中国?”叶无道对这个被独孤伊人那个变态的妞给欺负得满地找牙的小弟有着太子党内部绝大多数人都享受不到的信任。

    “呃?老大你怎么知道?”独孤皇琊笑嘻嘻地问。

    “如果在国外,你敢这么光明正大地联系我?你不怕独孤伊人把你扒光了扔出独孤家族。”叶无道从衣柜中拿出一套慕容雪痕从意大利寄过来的精心挑选的衣服,比了比,最终还是放了回去选择了另一套衣服。

    “哎!***,那个变态就不要说了,我现在一想到那个变态我对女人都没兴趣了...老大,等会我还要去一趟西北谈一笔家族生意,正好去见见你,嘿嘿,老大...西北的妞很狂野不?”

    西北...叶无道想到了今天晚上要见一个重要客人的那个女孩,笑得更加诡异...

第184章 扮老虎的猪2

    从一个圈子进入到上一级的圈子付出的代价绝对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艰难,很多时候上层圈子内的人都有一种普遍的排斥心理,就例如中央委员和省委领导说话的时候市委级的干部就是绝对插不上嘴来的,现实也好,残酷也罢,总而言之社会就是如此,就如同眼前这名十五岁就担当开始慢慢地接受年盈利高达八位数美金的家族企业中担任重要职位的女孩,在普通人来这样的女孩或许足够风光足够神话,但是就是她,想要见独孤皇琊还要看独孤皇琊的心情。

    女孩看着眼前自己心血来潮雇佣来的男人,刚一开始见这个男人或许就是清秀帅气了一些,但是却也绝对不是让女人一眼见去就要死要活的那种白脸,而类似于一种阴柔的深沉,似乎要沉淀才能够细细地去品味其中的韵味和悠久,女孩撇撇嘴,说道:“你读过什么书?”一个人的气质和这个人的才学是有直接关系的,腹有诗书气自华,自来名言向来未曾空穴来风,不得不承认,即便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的现代社会,没有一定的知识存储量是不可能登堂入室的。

    “看过韬略,论语。皮毛而已。”叶无道的回答并未过多的掩饰和做作,随意打量女孩的装扮,在他看来这种略显做作的低调配合之前的那辆迈凯轮F1全球限量版显得有些滑稽和可笑。

    中国的富人在经历了起初的爆发一代之后越来越注重两个字,那就是低调。但是更多的人特别是富二代即便是草根装都掩饰不了骨子里的那份狂傲,眼前的女孩就是一个很标准的典型,在她的身上你几乎能够找出所有纨绔子弟的特质,嚣张,狂傲,不可一世,却有着普通人或许一辈子都不能触及的精明和城府。富人之所以富,是他们付出的比普通人更多,虽然赢了起点,但是人生的绝大多数时间还是在过程中看结果的。很显然,眼前的女孩就属于那种起点和过程都胜过普通人太多的人。

    点点头,女孩的表情略带些释怀,依旧用那副略带高傲的表情,她不需要对面前的男人有任何的刻意亲和,因为两个人的地位已经注定了这种悬殊的存在和不可逆转性。

    “等会我要见一名西方人,我不知道你到底会不会英语,但是想来能看韬略和论语的人应该不会连一点英语都不懂,既然这样就更好了,我能够听懂他的话,所以只需要你装模作样地表演一下就可以,算作是对对方的尊重,另外,少做事,少说话,少看人,这就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面对六千元的日薪,这个要求不算难吧。”女孩的声音带些上位者的威严,从一个年岁不足十五岁的女孩口中说出来显得有些怪异,但是在这个女孩的脸上却只有沉稳和老练,原本属于这个年纪的清纯和稚嫩早已经交换了圆滑与城府。

    “好。”叶无道点点头,随口说道:“你怎么确定对方不懂中文?”

    女孩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继而双目一冷,淡漠道:“我再在给你的要求中增加一项,少问。”

    看了看时间,女孩站起来说:“时间差不多了,现在我们去机场迎接客人。务必记住我给你的要求!”

    “起码不会忘记。”叶无道笑眯眯地回答。

    两人下了楼,上那之前那辆很拉风很风骚的迈凯轮F1,女孩上车之前,皱皱眉头,问:“你会不会开车?”

    “开过拖拉机!”叶无道接过女孩手里的钥匙,坐上这辆保持了自然吸气式跑车最快的世界纪录的迈凯轮驾驶位。

    熟练地挂档,踩离合,点刹,油门,车子在一片炫目的黑色光晕中离开了停车场带着沉闷的轰鸣咆哮冲入了城市公路,坐在后座,女孩对叶无道的车技简直有些目瞪口呆,而看向叶无道的目光更加狐疑...女孩并没有阻止叶无道连续的藐视红灯的行为,而是在思索着这个绝对不可能仅仅就是一个农民工这么简单的男人的背景,接近自己是为什么。女孩对自己的姿色有信心,但是她没有傻到会认为有人为了她的姿色而专门设局,她宁愿相信是为了她的财产,微微闭目,她不是没有接触过城府深沉的人,可是这种无力和阴柔即便是面对她的爷爷也没有眼前年轻得有些过分的男人来的更加直接,他就像是一块圆滑的石头,坚硬无比,且让你找不到着力点。

    看了叶无道没有标牌的衣服一眼,女孩终于确定眼前的男人不过是一个有才华,却没有背景的人。这样的人,她不是没有见过,但是想要成功越位,太少,太少。起码想要进入她现在的圈子,这个男人起码还要奋斗三十年以上,这还是机遇和运气紧紧跟随,事实证明机遇永远不可能永远跟随一个人。

    她却不知道,就是这件让她确认叶无道身份的没有标牌的衣服,没有标牌是因为那是叶氏家族专用顶级设计师亲自裁减设计的。

    在机场大道,刚扩建过的机场大道并没有多少车辆,咆哮的迈凯轮F1在机场大道上用极其绚丽的弧线引起了周围所有司机们的注意,而与此同时,在横向一条过道中,猛然冲出几辆宝马的跑车出来,带头的是一辆蝰蛇,在时速高达两百公里的情况下,两辆车相距不过一百米。

    显然,蝰蛇的驾驶者也吓了一跳,狂打方向盘向右拉方向,而在迈凯轮的车内,坐在后座的女孩甚至都没有意识到什么事情就感觉车体非常平稳自然地向左轻飘了一下,但是没有感觉到并不意味这么没有意识到,作为一名业余的飙车爱好者,她自然知道在这样熟练的技巧下出现这样的轻飘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突发事件。

    但是当她刚要弄明白是什么事情的时候,叶无道踩下刹车整个车体在公路上横过来车头和横插进来的蝰蛇车头想擦而过,两辆车的车牌几乎都摩擦在了一起,一阵轻微的火花擦过,绚丽而多姿,面对面的驾驶室,叶无道能看到蝰蛇的驾驶位上那个脸色死白的年轻人带着惊呼惊恐的表情看着他。

    车子挺稳之后暂停了几秒钟,似乎对方还没有缓过气来,叶无道轻描淡写地拿起车上的一包烟,抽出一根,叼在嘴上。

    而与此同时,蝰蛇的车门打开,紧随而来的还有一群驾驶宝马跑车的惊魂未定的青年。

    面色阴沉地走到迈凯轮前,青年微微眯起眼睛,这辆车他认识,能开这种车的,不是他能够惹得起的,几乎在一瞬间,他就已经把怒火压下。

    “我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办。”女孩看了叶无道的背影一眼,面带冷笑。

    “怎么办?无非两个结局,一个就是你出面,还有一个就是我被拖出去乱棍打死。我想知道的是你到底什么时候打算选择第一个结局,”叶无道淡淡地回答。

    “哼。”轻哼一声,女孩摇下了车窗,看着车外的一群青年,开口道:“我现在有急事没有功夫和你们计较,如果想要算账,可以,记下车牌,日后我们比划。”

    这绝对不是一般的十五岁的女孩能够说的出来的话,那群青年经过起初的惊怒和后怕之后感觉有些啼笑皆非,为首的青年原本平静的脸色也有些变化:“如果我说我现在就想解决呢?”

    看了那青年一眼,女孩冷笑一声说出一句极其彪悍的话:“父辈撑死不过厅级干部,祖辈再大也就省部委级,如果你能抬出省部二把手以上的人才有资格和我说话。或者甩出千把万美金我们扔着玩,看谁仍的钱多,再或者,你能够十分钟之内叫起几百号人我也能陪你玩玩,怎么样,你选择哪项?”

    似乎很喜欢给人选择题,而且是没得选择的选择题,这个女孩的行事方式简直跋扈到让人发指。

    看都没看那群落荒而逃的青年一眼,女孩关上车窗,淡淡道:“或许你会惊讶,或许你会不敢相信,但是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真正有钱有权的人他们的东西都不是平白无故得来的,如果以为看看电视就能够自以为是地了解到所谓的政治内幕的话就大错特错,真正有钱有权的人永远都不会是天天出现在公众视线的人,你是一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如果去理性地看待一个社会现实。你可以去博取,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机会,当然,在真正博取之前不要妄想,否则你会葬送你的所有。”

第185章 谁是蝼蚁?

    有的时候不要怪这个社会有多现实命运有多么喜欢玩自己一把,普通人会抱怨命运为什么老喜欢把恶作剧的目标瞄准在自己的身上,而聪明且能够成功的人却会懂得在命运玩弄自己的时候索取报酬。

    叶无道和女孩衣着光鲜的女孩一起出现在机场的时候的确是吸引了足够多的视线,雄性大多数时候都把目光集中在女孩的身上,即便是一般人不会对十四五岁的女孩产生多么大的邪念,但是这并不妨碍雄性们对美的追求,花花公子虽然有道德,但是这道德并不体现在异性的年龄上,花花公子们在很大的程度上对年龄的要求都是很宽松的,所以,女孩受到的瞩目绝对不少,而女性更多的时候则把目光集中在叶无道的身上,无论什么时候,一个眼神能够表达感情的男人都比太多太多的奶油小生来的更加直接和让女人心动,什么是怦然心动?就是在你注视着他的眼睛却发现他的双眼中除了你别无他物的心颤。

    候机大厅,流线型的私人飞机缓缓地降落在机场的跑道上,经过短暂的滑行之后飞机稳稳地停住了显得并不庞大的身躯,舱门打开,从上面下来一个充满了异国风味的青年,俊朗,邪魅。这种男人不会把女人当成女人,而是把女人当成猎物,更加确切地说是玩物,对于女人来说,这样的男人是最碰不得的。

    “他到了。”看了看手腕的表,女孩皱皱眉头起身站了起来迎接上去,悄然对身后的叶无道说:“记住我对你说的那些话,或许我可以容忍你偶尔的清高和傲慢,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能够忍受,这个人不是你能够招惹的起的,甚至于连我都是通过了层层关系才能够争取到和他见一面的机会,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契机,而对你来说就是赤裸裸的冒着生命危险的一项挑战,不要引起他的注意,是你唯一能够祈祷的。”

    “难道他对男人感兴趣?”叶无道玩味地笑着问。

    狠狠地瞪了叶无道一眼,女孩冷哼一声,淡淡道:“如果你继续用这种玩世不恭的态度的话,我不会介意收回之前的话。愿意给你机会并不代表着我喜欢给你机会。”

    从机场出来一个叼着牙签眼神邪魅的男人,这个男人独自从后面出来,叼着牙签四下一转,女孩见到这个邪气盎然的男人之后压抑住心情的激动,闷闷地对叶无道吐出一句:“我先过去。你站着。”而后就迎接上了那个青年。

    “独孤先生,我可总算等到你了!”女孩带着熟练的客套和交际笑容走了上去,那青年看了女孩一眼,吐出口中的牙签淡淡地道:“有屁就快放,我没时间和你瞎墨迹,给你五分钟时间表达的屁。”

    似乎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女孩年轻却绝对不稚嫩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算了,看在你那老不死的爷爷的份上,给你一个机会,你还是不是处女?”独孤皇琊邪笑着凑近女孩,嗅了嗅女孩身上淡淡的香味,道。

    并没有电视剧中或者中出现的那样不满的桥段,女孩反而平静下来,看着独孤皇琊,回答道:“是。”在说出这个字的时候,她甚至都已经做出了牺牲身体的准备,悲哀?不,只要能够拿到利益,这就是值得的,在她的眼中,任何东西都是可以拿来交换的,只要是等价。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不能交换的东西,包括她的身体。

    而且,只要能够攀上眼前的男人,自己甚至可以不屑之前为之付出一切的家族地位,一个家族怎么了?比起独孤家,那简直就是侏儒和巨人的区别。

    并没有回答女孩的话,女孩疑惑地抬起头却见到了青年脸上露出的她没有见过的真切的笑容,那笑容仅仅是一瞬间,就换上了一副巴结谄媚的表情,继而,让女孩大脑当机的一幕出现了。

    “老大!”独孤皇琊痛哭流涕地向站在不远处靠在立柱上的叶无道冲去,泪汪汪的表情就像是一条流浪多年的小狗猛然见到了主人一样。

    叶无道这次没有给独孤皇琊一记回旋踢,笑眯眯地看着张开双手要冲上来的独孤皇琊,鬼哭狼嚎地冲上来的独孤皇琊冲到叶无道面前,停止住了动作,保持双手张开的动作傻兮兮地问;“老大,我报上去了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叶无道风轻云淡地说:“独孤伊人会第一时间知道你曾经诅咒她是老巫婆,而且司徒尚轩会马上知道你说他是欧洲最大最恶心的人妖,更加重要的是,恐怕你等不到他们找你报仇的那一天了。”

    干咳一声,独孤皇琊两眼泪汪汪地看着叶无道:“老大,多日不见,你对我冷淡了许多,以前你不会威胁你最可爱最忠实的小弟我的!”

    这一句话,换来了一记毫无水分的回旋踢...“你跑中国来干什么?独孤伊人那个女人竟然还没有把你扒光了扔出去?”叶无道随口问道。

    “切...那个...算了,不说她,嘿嘿,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这个女人。”指了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女孩,独孤皇琊随口说:“她要死要活地要见我,无非就是想进入上一层的圈子,其实老大你也知道,这种女孩心机是有,城府也不错,就是背景差了点,想要上一层,难。怎么,老大你认识?”最后一句话,是独孤皇琊小心翼翼地问的...摇摇头,叶无道淡淡地说:“不认识。知道而已。”

    “哦!”独孤皇琊了然点头,那女孩却不知道,自己以后能不能飞黄腾达仅仅是这么简简单单地一问一答就已经决定了,权势,这才是真正的权势。

    “不过,有发展的潜力。”叶无道笑眯眯地说了一句,转身离开。

    独孤皇琊看了女孩一眼,嘀咕一声,要屁股没屁股,要胸...胸还是不错的,难怪会被老大看上...“独孤先生...”女孩见到独孤皇琊转身屁颠屁颠地跟在叶无道身后,连忙开口道。

    “干什么?”不耐烦地转过头,看着女孩,其实如果不是老大最后一句话,他连理会这个女孩的兴趣都没有。

    “你和他...”鬼使神差地,女孩没有问之前自己最关心的合作的事情,竟然问的是那个让她感觉这个世界疯了的男人和独孤皇琊之间的关系。

    独孤皇琊冷笑道:“亏老大刚才还说你有脑子,用你的奶子想想,能做我独孤皇琊的老大是什么人?靠!”

    “你到底是谁!”回到车里,独孤皇琊自然只有做司机的份,而叶无道和女孩坐在后座,女孩转头看着叶无道,神情有些难以接受。几分钟之前还是自己能够左右的一个小人物,转眼之间就变成了一个背景通天的逆天级别变态,这种反差谁都受不了,到底谁才是草根谁才是蝼蚁?看着在驾驶位上心甘情愿地当司机的独孤皇琊,女孩苦笑着问自己。

    “我?叫叶无道。”叶无道看着眼前在某种程度上很像吴思媛的女孩,笑道,很大的程度上,这个女孩之所以现在还能坐在他的身边就是因为刚才她在机场面对独孤皇琊的那具你还是不是处女充满了明确性的暗示的话的回答,毫不犹豫干净利落的一个是字,趋利到把自己的身体作为赌注,这样的女人大多不会是平庸之辈。

    凌晨一点,终于赶完了,呵呵!夸奖一下我自己,另外,十月四号,我要和家人出去旅游,一天的时间,所以可能无法更新,先道个歉,只要有机会就算是再来一次一点更新我也会更得!!!

第186章 为谁倾江山

    在很大的程度上,被誉为西方贵族中最无耻的败类简直就是一个贵族中的耻辱的独孤皇琊和同样有幸被称之为人渣的阿伽门农,这两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出生高贵,却非常郁闷地发现有一个近乎非人类的恐怖女人将自己压的抬不起头来,独孤皇琊做梦都在想什么时候叶无道能把独孤依人给娶回家,而阿伽门农则算计着什么时候能够快点让叶无道和禅迦婆娑把事给办了。

    此时此刻,独孤皇琊就一脸淫笑地凑在叶无道身边,嘿嘿笑道:“老大,我有内部消息...”

    “无非就是独孤伊人的,你出卖她的消息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告诉你,对那种性冷淡我没有兴趣更加没有性趣。”耸耸肩,叶无道笑眯眯地说,脸上尽是风轻云淡的笑容,和身后不远处坐在沙发上面一脸呆滞的女孩形成鲜明的对比。

    “老大,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据我所知,以前老大你可是以这种女人为挑战乐趣的,一般女人怎么能入老大你的法眼?”独孤皇琊顿时露出深受挫折的悲痛表情,一脸痛不欲生。

    见到叶无道不为所动,独孤皇琊郁闷地叹了一口气,说:“好吧好吧,老大你什么时候给点表情好不好,太失败了。”

    “如果你不失败我们的称呼岂不是要反过来?”想到第一次见到这个倒了八辈子血霉的家伙被独孤伊人整的满世界乱窜差点连内裤都被炸飞的样子,叶无道笑的就更加暧昧阴柔。

    无奈地干咳一声,独孤皇琊转移了话题:“老大,你在中国磨蹭这么久了,什么时候收拢部队出去玩玩?日本?那些狭隘变态的民族分子我早就想去见识见识了,听说日本将银座视为极其重要的现代主义代表建筑,其在年轻人的心目中甚至可以媲美宗教主义中的靖国神社?我早就想跑去炸炸看那鸟大厦到底是不是水泥做的了。印尼?地震海啸都弄不死的一群未进化完全的狒狒,我也很想见识见识他们的基因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让他们这么愚蠢。中东?这个地方就别提了,一群卖子孙后代未来的暴发户天天叫嚣着早上要坐飞机出去买菜,晚上要开潜艇出去钓鱼。”

    “快了。”叶无道回应道,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佛,玉佛晶莹圆润,光泽细腻而多彩,轻轻一握,一股暖意就从玉中传递到手心,行家人自然能够了解,这块玉不但天资绝佳,而且绝对有会养玉的人天天培养在身边,传言上等佳玉瑶十六岁的妙龄女子挂在胸口天天用胸口最温润的一口暖气来养,而这块玉随没有这么夸张,却也是吴暖月把玩了三年的,现在到了叶无道的手上。

    一手把玩着玉佛,叶无道扫了独孤皇琊一眼,道:“既然来了中国,就一起留下一笔惊艳之后再离开。”

    独孤皇琊邪魅的眼眸顿时眯了起来,道:“打架?”

    点点头,叶无道微微闭上眼睛,手掌握拢,一块玉几乎消失不见,他的声音传来:“而且是一场大架。”

    “要和龙帮决战了?”独孤皇琊一下子就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其实中国对他而言无非就是一个巨大的赌桌,这里有他这一辈子下的最大的一注赌注,而这个赌注是胜是败直接关系到他独孤皇琊一辈子是辉煌还是落魄,现在就要到了决胜负的时候,独孤皇琊怎么能不关心。

    “怎么说本天才也是太子党八大战将之一吧,这种事情怎么能不叫上本天才?本天才那高贵的血液也只有这种时候才会沸腾,噢,老大,我现在想想都已经能够嗅到那让人兽血沸腾的血腥味了。”独孤皇琊仰头大笑,没有人能够直视他眼中的炽热。

    坐在两人身后,听到太子党三个字的女孩面色苍白。

    太子党,以她的层次自然能够知道这三个字在如今中国的分量。而她更加知道太子党的太子,在中国的分量。

    手眼通天?没见过太子党你不会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手眼通天。

    而曾经接触的最高级的成员也仅仅是太子党星组的黄金会员的女孩如今却知道了一个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的秘密,独孤家族第二顺位继承人世袭英国伯爵称号的独孤皇琊竟然是太子党的八大战将之一,而眼前这位被他称呼为老大的男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太子!

    在独孤皇琊带着一项命令离开之后,叶无道转身看着房间内被冷落了几个小时的女孩,从酒柜上挑出一瓶酒,开了木塞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坐到女孩对面,未开口,女孩已经鼓起了勇气说话:“你就是太子?”

    “我从来没有否认。”叶无道喝了一口之后就皱了皱眉头,放下手中的酒杯。

    小心翼翼地看了叶无道一眼,女孩说:“那,你为什么...?”

    “聪明人和普通人的区别就在于聪明人会清楚这个世界上许多事情是没有为什么的,多问,没有意义。”叶无道将玉佛攥进手中,看了女孩一眼,开口道:“说,你想要什么?”

    似乎觉得不敢相信,之前还因为叶无道的前一句而有些忐忑的女孩充满惊喜地抬头看着叶无道,沉默一秒,让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平静下来的心境恢复到静如止水的地步,开口说:“我要很多。我要的家族!甚至更高。”

    “那不是问题。”叶无道嘴角的弧度稍微满意,邪魅的声音从男人的口中带着别样的暧昧意义进入未满十五岁的女孩耳中:“问题是你要懂得在此之前你需要付出什么。”

    女孩嘴角出现一个和叶无道如出一辙的笑容,缓缓地站起身,伸出如玉的小手,一颗一颗地揭开了她上衣的扣子,十多秒之后,她的上衣如同轻丝一样滑落在地,奶白色的上身暴露了出来,带着花边,样式并不算出格的胸罩。或许因为紧张和羞涩,她的肌肤上晕开一片片的晕红。

    接下来是裤子,当裤子复了上衣的前路落地之后,站在原地,脚下是自己的裤子和衣服,女孩仅仅穿着内衣目光直视叶无道。没有想象中的悲哀或者憎恨或者其他,有的,仅仅是玩味。

    “我能付出一切,包括自己。”女孩轻轻开口,同时,伸手把自己的胸罩解开,年纪很轻,发育却绝对上佳的女孩胸口就如同欺霜赛雪一般让人惊艳,胸罩被束缚依旧的乳房弹落在地,女孩仅仅穿着内裤,缓缓走到叶无道身边,牵引着叶无道的手指勾住了自己内裤的边缘,呢喃声道:“你就不想亲自拿下它?”

    整个过程始终没有阻止女孩或者表现太多异常的叶无道如同看戏一样看着女孩的表演,在女孩抓着他的手勾住她的内裤的时候,他甚至用另一只手重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叶无道的表现让信心满满的女孩有些失望和挫败,就在她觉得有必要进一步的时候,叶无道开口了。

    “会口交吗?”

第二百章 终章1

    山峦层叠,众山之巅,云雾终年浩淼,未见人烟,虫鸣鸟展翅,偶间闪现,影影绰绰,疑似神仙境,不敢高声语,却忽听一苍茫遒劲的声音从山川之中,云雾深处悠然穿来,悠然广阔,却浑厚有力。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不修边幅,一个老人如古松般坚挺地站在楼阁之上,琉璃瓦在烟雾缭绕中忽隐忽现,老人不拘小节,腰间一个大号的酒葫芦特别显眼,嘴边还有酒渍,仰头大笑几声,继续灌了一口酒,道:“出来。”

    一个女人,确切地说只是一个女孩,走了出来,放下手边的古卷,悠然而来。莲步轻移,眸微阖,浩然的圣洁气息摧枯拉朽般影响着周围的人和事。

    也不见女孩什么动作,就忽然上了阁楼顶,来到老人身边,女孩轻声呼唤:“哑爷爷。”

    女孩的眼神略微有些茫然,她不懂,为什么自己的生活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产生了这么大的变化,以前,自己,枯灯,黄卷,哑爷爷,还有一个他,便是自己的整个世界,而现在,似乎缺了点什么,又多了点什么。

    “来,坐下。”老人轻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苍老的脸颊上露出透彻人心的温暖和关怀,世事沧桑,当时间带走了生命给与了阅历,人的思想也随之而变化,对于老人而言,如今的世上值得他去关注的事情已经不多了,而身边这个朝夕相处的女孩可以算是一个。

    坐到了老人的身边,女孩看着前方的云雾缭绕,轻轻道:“哑爷爷,你很苦。”

    为闭目,仰头,灌下一大口酒,辛辣的酒味让老人整个身体都温暖起来。“当年,我有一个姓赫连的朋友也这么说过,但是他却告诉了另外四个字,知道是哪四个字吗?”老人道。

    “苦也不苦。”似乎并没有让女孩回答的意思,老人紧接着就自己说出了答案,再次拿起酒壶,这一次没有大口灌,而是很小口地浅尝了一口。

    “苦也不苦。”女孩细细地咀嚼着这句话,半晌,了然笑道:“真是一个妙人。”

    “哑爷爷,你要出山吗?”女孩轻轻问。

    老人并没有作答,仰头灌了一口酒,双目微闭,老人苍老的面孔上,浮现出一股历尽浮华之后的沧桑和从容来,道:“有些事情,总要去解决的,有些人,总要去见的。”

    “那我就守在这里。”女孩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轻声喃语,她很清楚,哑爷爷的话既是对他自己说,更是对她说的。

    “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你从小就要被关在这里?”老人问。

    摇摇头,女孩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而且不是关,我的生活原本就是如此的。”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老人的双手抚在女孩的头上,带些怜惜和温暖,道:“人生之如一梦,倚剑策马踏破碧浪长波,立翘首,剑指扬蹄,回首阡陌。”

    “经藏,人的一生总是要为自己而活,你的生命原本不应该如此渡过,枯灯黄卷固然菩提境界,只是你的一半已然不在这深山之中,去吧,若做出了选择,就不要有牵绊,哑爷爷唯一能为你做的就是保证没有任何人会记起你的存在。”老人的话落地,人已经消失不见,澹台经藏站起身来,翘首而望,以她的目力依稀能够看清楚哑爷爷原本微驼的背影第一次直立了起来,魁梧,双肩宽阔,身量厚实,若不是腰间那个招牌式的酒葫芦,恐怕仍谁也认不出来这个老人就是苦守楼阁数十年从未说过话的老人。

    一个年轻的男人一直都坐在两人身下的楼亭里,面容俊逸,从容而平淡。直到老人离去,才轻轻叹一口气把拿起旁边的扫把,缓缓,缓缓地扫着地上的灰尘,看到一本落在地上的古书,蹲下身来拍了拍,弹去灰尘之后小心地把书放回书架,继而又拿起扫把,背微微驼起,一下一下地扫着地。

    这个身影,竟然和那个老人如出一辙,一切都是轮回,一个轮回,仅此而已。

    至尊出山,修罗入世,这个江湖,注定腥风血雨。

    只是五十年之前的巅峰,如今之所以被宿命的牵引重新站在对立面,为的仅仅是两个男人,两个年轻的男人,而正是这两个年轻的男人其中一个却即将成为华夏大地的真正王者。

    豪爵大厦。神话集团西北总部,同时也是太子党星组西北总部,如今,更是太子党上层在西北整个战略的指挥中心。地处兰州郊区,如今,辉煌的大厦周围却空无一人。

    大厦内,雷欧如同仍垃圾一样把一具被扭曲的尸体扔在地上,继而转身慢慢地离开,慢慢地蹲下身,伊莎贝瑞伸出修长的食指点在尸体的脸上,看着那具尸体面部惊恐难以置信的表情,嘴角的玩味一闪而逝,继而站起身来,拍拍手,说:“第几个了?”

    “七十二小时内,雷欧的第十八个,总量的第七十三个。”身后一个矮小的侏儒耸耸肩,继续把注意力放在手上的

    “真是一个疯子。”一边,端着一杯酒,一个优雅且忧郁的男人说道,迷离的眼神注视着酒杯中的红色的液体,陶醉地伸出舌头在杯沿舔了舔,说:“少女的双手摘下生命之泪,泞杀,人性在那一刹那妖媚而诡异,最终,少女倒地,轻吻夕阳,血如虹。”

    伊莎贝瑞手指缠绕着长发,转身,经过千锤百炼的敏锐直觉告诉她刚才有一个人正在急速向这边跑来,皱眉,蹲下身体,手掌轻轻按在地面,道:“高手,很厉害的高手。”

    “看来第七十四个上门了。”放下手上的侏儒道。

    话未落地,一抹清逸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几乎要超破了人类肉眼的极限从远处闪烁而来,没错,是闪烁。因为速度太快,看起来就是整个人都在不间断的闪烁。

    伊莎贝瑞下意识地感受到脸颊上一阵发麻,弯腰,低头,一道辛辣的杀气擦着她的脸颊割断了她的一丝发梢。

    很强,非常强!这是伊莎贝瑞心中的第一印象。

    站在伊莎贝瑞对面的是一个嘴角带着邪气笑容的年轻男人,男人穿着很怪异,类似于古装的青灰色长衫,手上却拿着一把很武侠式的长剑,斜指地面,一头短发却穿着古装一样的男人道:“外国妞?”

    回答他的,是审判者手中的酒杯。

    头也没有回,男人甩剑,酒杯四分五裂,酒杯中的红色液体纷纷扬扬。

    有点意思,男人轻笑,长剑,手臂前伸,液体泼洒在他的手臂上,而他的目标,正是对面的伊莎贝瑞。这一击,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

    但是回应男人的却不是那利器进入肉体的迷醉快感,而是几乎让他手臂发麻的反震力道和让他几乎惊恐欲绝的惨烈杀气。

    当恢复了视力,站在对面的已经不是伊莎贝瑞,穿着诡异的血红色长袍,黑发飘飘,女人的脸看不清楚,一把诡异的弯刀比那身抢眼的红袍更加引人注目。

    女人吐出两个字,那道早就虎视眈眈的磅礴杀气就已经把男人包围...与此同时,龙组全部成员正战斗在这个大厦的咯咯角落,龙帮的高手就如同蝗虫过境一样围拢了过来,而目标,就是这座大厦的主人。

    “你就是叶无道?”一个中年男人站在中央,对面,沙发上坐着的是叶无道。

    “你就是紫龙使,赤龙使?”叶无道看着男人,指了指男人身后在酒柜上精心挑选着自己喜欢的美酒的男人,传言赤龙使嗜酒如命,果然不错。

    “传闻叶家无道乖张狂妄,果然不错。”紫龙使耸耸肩,笑眯眯地说,继而扫了叶无道一眼,说:“年轻人,奉劝你一句,该收手时就收手,年轻固然充满可贵,但是并不意味着就是天下无敌。”

    叶无道无声而笑,缓缓站起身来,慢慢踱步走到酒柜前,挑出一瓶酒倒了一杯,没喝,道:“玉皇大帝还轮流坐,更何况小小一个华夏黑道王座。老东西,该回家卖红薯就快回去,完了就赶不上二路汽车了。”

    龙帮龙使,龙榜榜上人物,哪一个名头拿出来不是吓死人的,男人第一次听到有人敢用这种口气说话,冷笑两声,道:“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残废了一半的后生有什么资格让我回家卖红薯!”

    语毕,一个女人飘渺而来,手持雪魄月牙,一身素衣,风华绝代。如凌波微步,飘渺如仙。

    紫龙使和赤龙使的瞳孔微缩,他们不会不知道来人是谁。

    叶无道手持酒杯,笑容无懈可击,浅尝一口,这味道,不错。

    青龙,来自日本的剑道挑战,你会不会接受?叶无道的眼神玩味。

    终章在即,这本狗尾续貂,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

第二百零一章 终章二

    这个世界上总会有太多超出我们想象的人和事存在,就如同一个人得眼界决定了这个人的胸襟和城府,而更加重要的是,这个人的眼界有多高远真正意义上决定的还是这个人能够站多高。就比如一个月工资三千元的白领绝对不敢去想象坐着私人客机去旅行的生活,而传言中的武林高手并非不是全都是骗人的,真正出现的,只是太多的人不知道而已。

    两位被龙帮挑选出来的龙使,他们的武力自然不会太弱,即便是没有龙榜的实力却也绝对在虎榜顶尖层次,介于虎榜和龙榜之间,这个差距有多大?上任紫龙使曹天鼎再强横在不可一世不还是落了一个凄惨悲凉的下场,而现在,他们需要面对的是武力比起叶无道丝毫不弱的女武神,叶隐知心!这个在日本被称之为武神的女人。

    在酒柜前的赤龙使缓缓转身,脸上没有了那股从容和淡定,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犹豫。

    紫龙使皱眉,对于眼前的女人,他没有丝毫的把握,就如同面对一片虚空,什么都没有,却无从下手。

    “你们走吧。”叶隐知心微微叹气,眼睛却由始至终都在看着对面的男人,道。

    “日本,叶隐知心?”赤龙使似乎没有听到叶隐知心的话,开口,看向她的眼神中有着不为人知的惊艳。

    “日本人?”皱眉,紫龙使看了叶无道一眼,冷笑道:“勾结日本人,亏你还是一个中国人。”

    话音落地,紫龙使已经消失在原地,这一战,不可避免,从他们踏上这座大楼的那一刻开始,似乎就有了永远留下的觉悟,因为他们很清楚,他们需要面对的是悍然踩下整个龙帮的男人。叶无道,在中国黑道,除去一隐三年的青龙,已经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论武。

    刀锋如月华,凄美而妖艳,带起生命绚烂的轨迹,划破空气,呼啸而过,看着向自己急速划来的刀锋,叶无道淡饮一口风霜。

    似乎在短短的零点几秒之内,叶隐知心动了,在刀锋眼看就要触及到叶无道得那一刹那,叶隐知心这位已经足够实力挑战龙榜巅峰的女武神终于出手。

    水月光华,刹那黎明。不带一丝一毫的烟火气息,一道轨迹就这么直直地移动过来,到了那紫龙使的刀锋和叶无道之间,恰恰好好地挡在中间的去路上,回刀,已经不及,似乎也能够预想到这个结果,紫龙使一刀的力量一往无前,即便是付出生命,他也要掂量掂量这位女武神的斤两。

    “呛!”很清脆的轻鸣,不像是利器与利器之间的碰撞,更加像是一把青锋出鞘时的锋芒,紫龙使脸色惨然一变,猛然薄退四五米,叶隐知心从容不迫,纹丝不动。

    一击之下,胜负立分。

    “你从来就是这么游走在边缘,以夺取别人的感情为乐?”叶隐知心开口,双眼还是看着叶无道,从一开始就这样,仿佛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能够影响她的视线。

    伸出手指,搭在多日不见的雪魄月牙的刀刃上,叶无道笑眯眯地说:“其实无非就是看看知心老婆有多在乎我而已。”

    紫龙使一击不成,第二击已经在酝酿之中,大吼一声,这个男人就如同野兽一样,手臂上的肌肉肉眼可见地暴涨起来,看着神情狰狞恐怖,脸色赤红,连带瞳孔都开始涣散的紫龙使,赤龙使眼神闪动,惊道:“你...”紫龙使已经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了,神智进入混乱状态的他已经开始神志不清,脑海中唯一留下的执念就是杀!杀死那个男人!

    身体移动速度比之之前快了数倍,几乎一眨眼,就已经出现在了叶无道的身边,双眼微微眯起,叶无道依然不动,右手,微微颤动。

    赌博,这一场赌局,赌注有多大,只有叶无道自己清楚。

    爱情,总是需要一方事先妥协的,叶无道已经没有时间了,剑走偏锋向来就是太子的专长,于是这一次,他再次用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方式逼叶隐知心出手。

    叶隐知心站在叶无道的对面,两人仅仅相隔不到一米,她能够感觉到紫龙使庞大的力道带起的呼啸的拳风,手持雪魄月牙,叶隐知心心静如禅。

    她还未出手,这个女人要逼自己相信,从一开始,她爱的只有一样,那就是武道的极致。而非叶无道!

    一秒钟有多久?电光火石?不,一秒钟其实很漫长,漫长到在那短短的一瞬间,足够决定一个人推翻一生的信念的抉择。

    拳风凌厉,似乎感觉到了即将得手的喜悦,紫龙使狰狞而疯狂的脸上浮现出狂放的笑意,太子又如何,太子党的精神领袖又如何,不还是一个重伤需要靠女人保护的残废!?

    闭目,轻微叹息一声,抬起手臂,波光浩淼,仿佛一切都如梦似幻,就在那么短短的一瞬间,时间在此时此刻似乎变得特别精细,秒,这个单位太大了,现在所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需要用微妙来计算。

    紫龙使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拳头明明就已经快要触碰到了叶无道的身体了,但是忽然眼前白色的光芒闪烁,那个女人竟然硬生生地挡在了自己的面前,似乎是故意撞上来的,一把剑,已经横亘在他的眼前。

    闷哼一声,紫龙使的后脑锋利的剑尖突了出来,脑浆和血浆混合着伤口流淌出来,甚至于,他的身体还保持着冲刺的姿势,那硕大无比的拳头,已经触碰到了一个人的身体。

    只是,那并不是紫龙使在临死之前脑海中的叶隐知心,而是他真正的目标,叶无道。

    在紫龙使的背后,赤龙使由始至终见证了事情的开始和结局。

    叶隐知心在叶无道就要承受下那一拳的前一秒出手了,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以叶隐知心表现出来的实力绝对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在阻挡这一击的同时保证自己毫发无伤,即便是她身后的叶无道也不会有任何的伤害,但是事实就是这样,叶隐知心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叶无道的面前,似乎故意要让那拳头打到自己的身上。

    这是注定两伤的结局。

    而就在叶隐知心的武器扼杀掉了紫龙使的生命的同时,叶隐知心的身后一只手,竟然硬生生地把叶隐知心给拉到了身后,那是谁?谁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拉动叶隐知心!?

    是叶无道!

    赤龙使看着面色潮红的叶无道,吞了一口唾沫,仿佛明白了为什么这个男人能够强大到这样的地步。

    “为什么?”叶隐知心站在叶无道的身后,神色复杂。似乎因为叶无道看不到,所以她能够让自己的眼神泄露出一丝她的心理变化。

    “我不习惯躲在女人的身后,更不习惯让女人面对暴力。”叶无道干咳一声,喉咙间的燥热让他想要喝点什么,端起酒杯,却发现那酒杯已经在那力道恐怖的一拳下被震得粉碎,飒然一笑,相比一个叶隐知心,现在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你走吧。”叶隐知心看着赤龙使,淡淡道。这是第二次。

    赤龙使缓慢地拖动沉重的身体,他不是白痴,动手,他只有被秒杀的份,苦笑一声,他知道,这一次,走是死,不走死得更惨,缓慢地转身,慢慢地离开了房间。

    叶无道没有阻止。

    叶隐知心开口道:“为什么不阻止?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放走他?”

    嘴角勾勒起一个充满了阴暗和邪恶的弧度,叶无道淡淡道:“仁慈?那是狗屁。”

    五分钟之后,大厦楼下,一具极度扭曲的尸体被一个如雄狮般的男人扔破布一样地扔在地上,男人转身,手持一把兵器,霸兵,黄泉。曾经的龙帮利器却用来杀龙帮的战将,不可谓不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啪!”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一个妖媚的女人倒在沙发上,对面站立着的,是一个银发引眸的男人。

    倒在沙发上的女人缓缓地站起身来,仿佛刚才被打了一耳光的不是她,面容清淡,但是就是这股子的清淡中,一股子的妖媚和魅惑几乎让人难以把持,对面修长的男人面不动色。

    “我说过,你敢把注意打到他的身上,我就敢对你下手。”男人冷淡的双眸注视着对面的女人,冰冷而无情。

    轻轻一笑,女人妖娆无比伸出手抚摸在自己鲜红的脸上,如同对情人般呢喃道:“同样身为帝释天家族的继承人,凭什么我就要受你制约?他是你的弱点,对付他,就是对付你!我的姐姐。”

第203章 终章3

    关于贪狼和司徒的关系,之前是说错了,按照设定,贪狼是司徒的妹妹,就此申明,以后不再重申。

    大江东去,一代英雄也好,枭雄也罢,奸雄也可,想要沉浮这天下总是要伴随着无数的血腥浪花翻涌起来的,没有谁的天下是能够在风花雪月中打下来的,没有谁的江山是真正的红玉板牙能够坐得稳的,从六国争霸大秦一同江山到汉楚相争,从大唐征战四方打下偌大一个江山创立下华夏盛世到努尔哈赤入关,谁家的天下不是用血和泪堆积起来的。

    如今的天下,看似太平,其实风云涌动,只是这风云,主角只有两位,对于其他绝大多数人而言,是可以煮一壶酒,吊几个青梅,笑看风云的。

    三年之前,南方太子以一己之力硬抗三位龙榜顶尖高手杀一人残一人重伤一人早就已经成为一个流传颇广的神话,谁都知道,如今的华夏已经要更新换代了。

    敦煌之外。

    大地雄浑,天空苍茫,在这黄土高坡之上,两个老人相互对坐,中间一局,另外两个老人分别站在两侧,谁都没说话,似乎注意力都放在这小小的一方棋盘上。

    “不出三十手,胜负依然定出来了。”执白子的老人投下一颗棋子,干脆利落,棋面干净。

    纸黑子的老人思索半晌,缓缓放下棋子,慢声道:“我执黑子,前五十手我占尽优势,只可惜一颗棋子捣乱,如今这局面竟然反了过来,白字后来居上,不错,不错。”

    在白子后面的老人嘴角噙着神秘的笑容,玩味。

    “原本以为这辈子也没什么机会再在一起下棋了,没想到,临入了棺材,南方那小子还是不让我们这一把老骨头安生。”执白子的老人缓声道。

    “问天,那不安分的棋子,就是你呐。”纸黑子的老人似乎失去了继续下去的兴趣,投子作罢,站起身来,走到土坡边,看着苍茫的天边,长声道:“问天,我不瞒你,若我早知道如今的局面,如论如何,我都是要杀那小子的,如果你拦我,我连你也杀。我不能看着龙帮没落,或许你觉得上对得起天下对的起地,中间对得起自己,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你对不起的是祖宗!把这基业流传下来的祖宗!”

    执白子的老人似乎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已经注定不能继续下去的棋盘上,面无表情。

    在黑子老人身后的老人微微叹气,道:“所以那杀神就让你从昆仑界要了下来?”

    “即便是注定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要付出再多人命的代价,我老头子下了地府一并承担了就是,纳兰,你怎么说?”执黑子的老人转身,目光灼灼,看着执白子的老人。

    “怎么说?”被称呼做是纳兰的老人洒然一笑,也投下了自己的白子,说道:“我无话可说。”

    “你这意思,是怪我头上了?”始终没有开口说话的傲问天开口,嘴角的笑容从容。

    “胳膊肘还往里拐。”那老人没有正面回答,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

    “那是我孙子,我胳膊肘不往他那拐难道往你那拐不成?”傲问天一生何曾吃过别人的亏,面容冷淡,冷笑。

    “几位伯父,争执了一辈子,还有什么挣不完的。”高坡下缓缓走上来一个拎着几个袋子的男人,男人清秀俊逸,龙行虎步,气质优雅从容,一看就知道断然不会是普通人。

    “云修是越来越有领袖的气质了。”点点头,之前的纸黑子的老人不在争执下去,而是满意点头笑道,在叶无道和柳云修之间,这位老人是向来不屑于叶无道而欣赏柳云修的。

    “这是浅静亲自做的几个小菜,让我带给几位伯父,说是为她不能亲自过来谢罪的。”柳云修拿开了棋盘,把袋子放在不大的桌面上,然后一样一样地摆放出来,不一会,八九个小菜就如同变戏法一样地从那些个袋子里面摆放在小桌子上,那些菜肴玲珑精致,看起来煞是惹人喜爱。

    “哦,是浅静的手艺,那可要好好地尝尝,哎,说起来真是可惜,浅静这丫头这么好的手艺竟然每年也就过寿能吃上一次,平时无论如何都不肯下厨的,要是这丫头肯给我做几个菜,我就是马上一闭眼蹬腿都愿意。”纳兰老人笑哈哈地坐到桌边,首先拿起筷子正要下筷,皱眉道:“没酒?”

    柳云修拍了拍额头,道:“疏忽疏忽,竟然没有带酒。普通的酒几位伯父也不爱喝,要不然,下次补上?”

    四个老人团团坐了下来,傲问天不满道:“云修,有菜岂能无酒,你呀你呀,就是太忙,忙到忽略了很多事情,这一点我可要说说你。”

    柳云修苦笑点头道:“下次一定记住,下次一定记住。”

    “一叶浮萍归大海,人生何处不相逢。”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一个男人从高坡下走了上来,男人手上提着几壶酒,笑意盎然道:“黄土苍茫,西风呼啸,有酒无菜岂不是一大憾事,怎么样,几位可否让小子也凑一脚,我出酒,你们出菜。”

    见到来人,柳云修的笑容玩味。

    见到来人,四位老人三人惊讶一人释怀。

    较少,还有。一章。三千。

第204章 终章,巅峰对决

    来人走到傲问天身前,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爷爷。”

    傲问天老怀大慰,拍了拍来人的肩膀,到:“无道,亏你还记得我这个干爷爷。”

    叶无道沉声道:“无道不敢忘记爷爷。”

    傲问天点点头,道:“好,好,爷爷很满意,来来,坐。”来到傲问天的身边,坐下之后,叶无道把酒摆在了桌子上,笑眯眯地说:“几位可都算是我的前辈,按理来说我小子没什么说话的份,不过就现在而言,谁的拳头大谁有讲话的资格,那我就充一个大头了。”

    在做的老人哪一个不是涵养功夫出神入化的老妖怪,对叶无道含而太露的话自然不会表示什么。

    而后,柳云修也坐了下来,六个人就这么挤在一张小桌前,显得有些拥挤。

    叫纳兰的老人拿过了桌子上的酒,打开酒塞,顿时一股浓郁的酒香散发开来,即便是在这西北风不小的高坡上也吹不散的酒香几乎一瞬间就勾起了几个老人的酒虫,纳兰老人惊讶道:“七十年的杜康!哪来的货色?极品!”

    叶无道加了一块鳜鱼肉,道:“这杜康可是我用了一些手段才拿到的正宗陈年杜康,当得上天下美酒之鼻祖的称呼。”

    “刘伶好醉三年梦,魏武狂歌万古吟。诗圣当筵欣杜酒,八仙握盏墨生云。好酒。”傲问天一饮而尽,哈出一口酒气,大笑。

    柳云修并未喝酒,而是细细地咀嚼着桌上的菜肴,时不时地和几位老人以及叶无道高谈阔论。

    叶无道的知识面自然不用说,而柳云修知道的也绝对不少,上从精英政治下到草根生活,似乎每一个话题都能够找到很多的话语,而几位老人更是沉浮了一生见识过的事情必然数不胜数,在很有默契地相互抛开了芥蒂之后,这小小一张桌旁竟然热闹非凡。

    “弯弓射大雕,西北望,射天狼,当年的峥嵘都已经老去,我们的,都在我们的回忆里,而你们的,才刚刚开始。”纳兰龙主端起酒杯,或许是起了酒兴,老人举杯对叶无道喝柳云修大声笑道。

    举起酒杯,叶无道道:“任何一个老人都值得我们晚辈尊敬,不但是因为他们的生活的阅历与智慧,更是因为这些老人都代表着人生,都代表着太多太多故事和璀璨的智慧,所以这一杯酒,我敬你。”仰头,干杯。

    纳兰龙主一愣,哈哈长笑几声,同时一饮而尽。

    “今天既然都在,那么就把话挑明了说。”白发苍苍,面容枯瘦而坚毅的老人开口道。傲问天抬了抬眼皮,唔了一声。

    “你。”那老人指了指叶无道,道:“要这天下。从龙帮的手里,所以我们是断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基业就这么毁于一旦,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是。”点点头,叶无道也不多说,简洁明了地一个字。

    “叶家的小子,你有没有想过,这一来,还有没有机会回去。”老人的一句话让酒桌的气氛沉凝下来,傲问天的脸色阴沉。

    “怕了,就不来,来了,就是想要看看谁死谁活。”叶无道冷笑,放下酒杯,眼神阴柔。

    柳云修的笑容依旧从容,滴酒未沾的他此时此刻思维比任何一刻都要来的清晰,叶无道骤然猝不及防的这一招的确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说叶无道是怎么从兰州瞬间来到敦煌的,单单是能够准确地摸准了这次聚会的时间和地点就已经让柳云修如临大敌。

    “哼,我孙子是好欺负的不成。”傲问天豁然起身,冷眼看了在座的其他人一眼,道:“我傲问天的孙子谁敢动就不要怪我老头子翻脸不认人,无道,是你的,谁都夺不走。”傲问天说完之后转身就离开,而面色难看的白发老人也随后站起身来离开,剩余的两人一见这不欢而散,哈哈笑道:“这两个老头子,既然把空间留给你们年轻人,我们也就不打扰了,老头,我看我们真是老了,这江山,这天下,不是我们能管的了的了。”

    另外一个仿佛永远都在昏睡的老人站起身来,笑眯眯地说:“那我们就回去,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回去和我大战三百回合?上次你输了赖皮,那只血鹦鹉到现在都还没给我!”

    “上次明明就是事发突然,我根本没注意就被你偷袭了,不算不算,最多在和你来过!”

    “你这老头!人老贼心不死,怎么就这么不讲赌品?”

    两位老人也缓缓离去,短短几舜,酒桌边就剩下了柳云修和叶无道。

    “要解决了?今晚?”柳云修微笑道,摩挲着精致的酒杯,笑容安宁,此时此刻,他竟然想起那个让他唯一心动的女人,那个叫杨宁素的女人,那个不顾伦理道德宁愿钟情于对面的男人的女人。

    心,微痛。宁素,你看到了吗?我和你的男人,终究只能剩下一个。

    “我来不是陪你过家家酒的。”叶无道玩味道,眼神阴鸷。妖气四溢。

    柳云修眼神闪动,微微叹了一口气。

    一身长衫,青衣仗剑,依旧那般潇洒,依旧那般狂傲,背负一剑,一剑东来。

    消失了三年,这个男人终于再一次出现在华夏大地。这个守护着龙帮数十年如一日的男人,一个为了一个女人封剑的男人。

    “三年不见,可好。”来人缓缓走来,缓缓开口。

    “没死。”叶无道笑容玩味,背对男人,转身,看着遥遥而来的女人,白衣似雪,手持一剑,雪魄月牙。

    青衣男人身后,走来八个人。

    带头的男人不修边幅,神情落寞而倦怠,缓缓走过来,竟然看也没看青衣男人一眼,只是偶尔闪过叶无道的眼神能够爆发出强烈的战意,过后,风平浪静。

    “叶无道,还记得我不,哎,这个鸟社会就是这么搞笑,谁他妈知道,要群殴,竟然过了三年才算真正地遇上对手。”男人耸耸肩,坐到柳云修的下手边,笑嘻嘻地说。

    “东方洛河。”叶无道点点头,笑容淡薄,看着眼神倦怠的男人,道:“你们东方家被我玩得只剩下三个人,你东方洛河,东方紫玉,东方冷羽,你还敢送上来,不错不错,看来真是以为我叶无道不是睚眦必报的角色。”

    东方洛河的眼神微微眯起,淡淡道:“杀了我老婆,这笔账,我怎么和你算?”

    “摆下道来,慢慢算。”叶无道耸耸肩,无所谓道,在女人之后,手持黄泉,一个如同猛虎般魁梧的男人缓缓走上来。

    “戛戛,好像很热闹?”一个神经质的声音骤然在数人的耳边响起,由着这声音,一个干枯瘦弱的老人骤然出现,带起一阵怪异的磁场来,骤然出现在人群中,青衣男人眼神闪动,手持雪魄月牙,叶隐知心表情凝重。

    “你们都有对手了,我的呢?柳家小子?”老人笑眯眯地看着叶无道,却对柳云修说道。

    耸耸肩,柳云修没有说话,却另外有一个声音代替柳云修回答。

    “至尊,你还没死。”

    老人的表情渐渐凝固,缓缓转身,对着雄浑声音传来的方向缓缓说:“我说过,你不死,我必活。”

    雄浑声音的主人缓慢地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身影挺拔,如青松,如深泉般深不可测。

    老人缓缓走过来,看到叶无道的时候顿了顿,道:“你就是无道?”

    点点头,叶无道说:“我们有渊源?”

    轻笑一声,魁梧老人缓步走到叶无道身边,看了一眼叶隐知心,说道:“叶家的子孙,没有一个是孬种。这个媳妇不错。说起来,你还要叫我一声二爷爷。”

    叶家三兄弟,银狐叶正凌。白狈叶正强,以及消失了数十年的叶正德,这个老人的身份昭然若揭。

    叶家满门尽枭雄,从叶正凌到叶正德,哪一个不是曾经掀起腥风血雨的角色,第二代的叶河图叶晴歌,直到第三代出类拔萃的叶无道,和这种家族为敌,和自杀有什么区别?

    悠然几声梵声,如遥传那灵山之外,浩渺无边。

    两个老人由远至近,为首的身穿麻衣的老人走入场中,对着叶隐知心,道:“好久不见。”

    叶隐知心点点头,说:“和歌山的长老会应该不会错过这种落井下石的好机会。”

    “日本的杂碎皮又痒了,收拾了几个小辈老头子忍不住出来了,怎么,打算把日本的武道一代都埋在这里?”一个懒懒散散的中年男人的声音如同没有睡醒永远没有焦距地出现,永远都是那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的男人走到叶无道身边,叶无道说道:“老头,姑姑呢?”

    毫不犹豫地一把板栗敲在叶无道的脑袋上,叶河图笑骂:“你姑姑一听说有人欺负她大侄子都打算回昆仑界去搬救兵了,我这个免费劳动力怎么可能被放过?”、听到昆仑界,除了至尊和修罗,其他所有人的表情都产生了微妙的变化。没有人能够忽略这个神坛,这个矗立在华夏威慑世界黄金家族的神坛。

    “儿子。”叶河图的表情骤然淡定下来,有着叶无道没有见过的正经和严肃。

    “爸。”叶无道站起身来,站到叶河图身边,很少有地开口喊了一声。

    拍了拍叶无道的肩膀,叶河图道:“不错,很早以前就忽然发现,你比我长得要高了。老子一辈子没多大出息,也没给儿子什么东西,现在儿子给人欺负了,老子一定还像小时候一样,不管对错,帮亲不帮理。”

    点点头,父子之间,从来不需要什么表达。

外篇--光棍节前夜

    外篇。

    北京。中央电视台大楼。

    “法治在线这个栏目原本就是一档兼具新闻时效性、法治思想性和法律服务性的法治新闻专题节目,栏目紧扣中国法治进程脉搏、关注法治领域热点、揭示人与法的复杂关系,体现人文关怀和法治精神,以鲜明的现场感和新闻性凸显栏目特色的节目,而这个模式从一开始就传承到现在,不但观众,即便是我们台内也已经习惯了这种运转模式,虽然我并不反对针对某些节目有些项目的改革,但是我并不支持对法治在线这个栏目下手,毕竟之所以作为央视的重头戏这个栏目无论如何都没有被首先开刀的理由。”宽敞的会议室内,大型圆桌旁坐满了人,坐在首位的是一位夹杂着白发的男人,男人面色沉吟,看不出波澜,政治原本就是一个充斥着博弈和阴谋的肮脏交易圈子,而在这个圈子内,作为政府喉舌的媒体机构中的斗争更是丝毫不弱于其他,在这个圈子内沉浮数十年的男人的城府比一般的省委级干部可是高出太多。

    坐在男人的右手侧是一个很典雅的女人,这个女人几乎吸引了在场绝大多数雄性的目光,这群央视的精英们公开承认没有几个男人能够逃脱过这个三年前刚调入央视的女人的魅力,这个女人的美丽和气质,真的是摧枯拉朽的。

    这个女人有一个干净清新的名字,杨宁素。

    而说上面那番话的,则是男人左手侧的年轻男人,年轻男人衣着整齐,一般的小资或许都看不出来这套衣服的价值,作为央视最年轻的领导,拥有着上层背景的男人一直就是杨宁素最有力的追求者。

    “宁素,你是这档节目的主持人,既然今天召开了这个通气会,原本就是台长为了了解你们这些一直在第一线接触这档栏目的工作人员召开的,你也说说你的意见。”首座的男人等到年轻男人说完之后,看了杨宁素一眼,道。

    杨宁素正要说话,身上的手机却传出一阵悦耳的短信铃声,没有在意周围同事们惊讶的目光,杨宁素抑制住惊喜对男人说:“抱歉。”

    点点头,男人摆摆手,说:“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谁不知道杨主持三年来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纰漏,下不为例。”

    杨宁素的手机在会议时从来就是设定状态,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号码能够在这种时候联系进来,而三年,这个号码只有响过这一次。

    打开手机,却见到一条短信上面写着:宁素老婆,你老公我可是在晚上八点半零下一摄氏度的温度下蹲在央视大楼下蹲点守着老婆,老婆可怜可怜我出来的时候带份盒饭什么的出来。

    扑哧一笑,杨宁素脸上是三年从未出现过的光彩。

    眼神闪动,对面的男人转动手中的钢笔,笑而不语。

    喝了一口茶,首座的男人淡淡出了一口气,人老成精,他怎么看不出来女人什么情况下才会出现这种神采来。

    看了看旁边的男子,男人悠然想到,老友,你儿子的如意算盘可是落空了。

    “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提交上来的看法和意见我们会仔细地考虑,宁素,如果有空,你去一趟我的办公室。”男人说完之后就起身了,杨宁素点点头,对男人感谢道:“谢谢副台长。”点点头,了然而笑,男人走出了会议室。对这个杨宁素的努力,全台上下有目共睹,无论是谁,都不会忍心去为难这样一个女人,即便是这个女人无论哪一方面都绝对胜于那些所谓的精英们。

    “宁素,以前邀请你吃饭你总是以时间很晚或者要加班推脱,今天时间不晚,也不加班,你总不能拒绝了吧。”年轻男人走到杨宁素面前,笑容如玉。

    “可是我今天没有心情。”扬了扬手中的手机,杨宁素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中宣部一把手的儿子又怎么样,杨家什么时候把权势放在眼中。

    当杨宁素跑下央视大楼的时候果真见到一个男人蹲在大楼门口,而背后的保安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个蹲在门口的不速之客,估摸着要不是看着这个年轻的衣着也还算整齐干净早就上去碾人了,或许他们认为这个男人只不过是一个很少见得敢跑到央视找麻烦的小混混,又或者是喝醉了酒的追求者,这种人也不是没有见过,只是,这个在黑暗中细细审视北京这座充满了雄浑和凝重的城市的男人,就如同一个君王在审视自己的疆土。

    见到杨宁素过来,一队保安报以真诚的笑容,或许这些保安不是什么高端人士,但是却知道,三年,只有这个央视红人每天经过的时候都会对他们以最真诚的笑容。

    一路小跑过去,跑到男人身后,杨宁素喘息着,竟然不敢走过去,是怕心中的惊喜只是一场梦?

    仿佛心有灵犀,蹲在地上的男人微笑着转身,一如小时候,那么干净纯澈,干净的阴柔纯澈的城府,这个男人的笑容永远带点别人看不出来的让她脸红的坏坏,让她心跳的色色的。

    走到男人面前,没有在意旁人惊讶难以置信的目光,伸出双手握住男人冰凉的双手,捧着男人的双手哈了一口气,杨宁素轻声问:“等了多久。”

    “不久。”摇摇头,叶无道微笑道:“比起小姨的等待,不算什么。”

    杨宁素戴着一条素白色的围巾,起初零下的气温很难让习惯于南方温暖气候的杨宁素习惯,以至于后来只要入了冬就能够见到杨宁素戴着围巾的场景,而杨宁素的所戴的围巾几乎无一例外的引起了央视内一股潮流,解开自己的围巾,用一条围巾把两个人的脖子给包裹住,杨宁素问:“还冷吗?”

    很顺手地揽过杨宁素的腰,叶无道可怜兮兮地说:“不冷,不冷。就是饿。”

    “你真的没吃?”杨宁素一脸的惊讶,继而就是满脸的心疼,说:“可是这里附近根本没有什么吃的东西,因为城市化的进一步加深,如今在北京真正正宗的小吃一惊很少见了,要不,我这里还有一袋饼干。”

    于是,两个人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围着一条围巾吃着一袋三块钱的饼干向大楼外走去。

    墨黑的天空,一片澄净的黑蓝色,骤然,一片雪白的雪花飘落在杨宁素的发梢,叶无道伸出手轻轻捋开那丝发梢,仰起头,哈出一口气,混着冰冷的空气,说:“下雪了。”

    “北方多雪,我第一次在北京见到下雪的时候是在早上,一出门,瞒天瞒地满眼都是银装素裹的,相比于南方人的稀奇,这里倒是习惯了,在我看来,冬衣,积雪,热气腾腾的早餐铺混合着很老北京的叫卖声,就是这个社会最现实的一面,现实得让人感动。”杨宁素微微把身体靠在男人的身上,仰起头,仰望天空,姿态虔诚。

    “南方渔米北方雪,北方的彪悍与狂野却有着细腻的南方想也想不到的雪,这雪精致,这雪柔和,却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不过想想也着实有趣,北方之彪悍的确需要一些柔气来衬托出来,虽然在北方即便是这雪都带着沉湎的匪气,恰恰是南方,若是过多地婉转柔肠了,却也感觉乏味。”叶无道伸出被杨宁素温暖的双手,捧着杨宁素的脸,疼惜地问:“小姨,累不累?”

    微笑,摇头,杨宁素的笑容绚烂如夏花:“不累,就算有一点点累,想到无道,也就不累了。”

    泛起感动,情感一点一滴地在两人心间涤荡,叶无道缓缓地头,轻柔地贴上了那梦萦中国的双唇...“姓赵的!别拉着我!”不远处,两个男人争执着,其中一个却正是刚从央视大楼下来亲眼见证一切的男人。

    “别激动!杨宁素让你的脑子昏头了?你老头子要是知道你现在这个德行不知道气成什么样子,你也不仔细想想,杨宁素背后是什么觉得?能把这种女人追到手的,会是普通人?别说那权柄滔天的杨家,不说她那位战功彪斌的上将父亲更不提她一家三个中央委员的恐怖权势,就说她杨宁素本人,你追了三年,她什么时候把你放在眼里?”赵姓男人拉着身边男人的衣服,冷冷道。若不是眼前的男人对他还有点用处,他看戏都来不及。

    冷冷地哼了一声,男人不说话,急促的喘息和死死地盯着抱着杨宁素的男人仇恨的双眼却都在显示这个男人的危险。

    叹了一口气,抛了一根烟给身边的男人,赵姓男子眯起眼睛看着那神秘的男人,神情凝重地说:“太子前段时间已经回北京了,你也知道,这位太子不同于白家的疯子,如果不谨慎点,我怕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太子。。。”提到太子,男人的情绪似乎平静了一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怕什么,太子是坐在轮椅上的,难不成那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王八蛋会是太子不成?”

    “虽然在这种时候出现会很混账,但是我不得不说的是,温鸿钧要见见你,说是温家那个小丫头吵着要见她干爹,说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亲爹挡着打亲爹,就是爷爷挡着也不认得角色。”端木子房微笑着过来,对着杨宁素点点头示意,身后在在北京身份及其特殊的陆静修永远都小心翼翼的表情,推着轮椅,始终低着头,他很清楚,有很多时候,人的眼睛必须是瞎的。

    “知道了。”似乎想到了那个敢在中南海随地嘘嘘的小丫头,爆出一句装逼遭雷劈这句直到现在仍旧是北京公子哥的紧箍咒的经典语句的小丫头,叶无道的笑容很诡异。

    “死瘸子,屁放完了还不快滚?”叶无道一把拍在端木子房的脑袋上,骂道。

    尴尬地抹了抹子鼻子,端木子房嘀咕道:“狗日的,小花你也不我留点面子!”

    撂下一句话,端木子房让陆静修推着他落荒而逃。

    抱着杨宁素,叶无道淫笑道:“小姨,我们多久没做爱了?”

    远处,两个男人,面如死灰....

    这是外篇,和之前的情节没有关系,因为临近终章,需要考虑的很多,而且特别慎重,最后一章就推翻重来了三四次,都不满意,不过大家等的急,就写了一篇外篇。没有多大情节上的关联,纯属解渴

外篇--陪我风花雪月

    在这个浮躁的年代,这个社会到处充斥着上位,金钱,欲望,而真正的夜半听雨三两声的娴静早就已经被深深地掩压在心底。或许当人真正苍老得走不动了的时候,靠在摇椅上浑浊的双目含着被风沙吹出来的老泪看着欲落得夕阳,会骤然发现,其实这一辈子,无非就是碌碌而过踏在上次的积雪还未完全融去的道路边,叶无道抱着杨宁素,两个人就这么相互拥着在接到边行走,旁边的车辆打着灯呼啸而过,现在的温度和时间下,很少有人在路上行走了,看着呼啸而过的车流,叶无道说:“将欲歙之,必故张之;将欲弱之,必故强之;将欲废之,必故兴之;将欲取之,必故与之。是谓微明。千年之前的古人尚且达到这种境界,而现如今,真的不知道是进步了,还是倒退了。”

    杨宁素感受着轻轻握住自己手的掌心的温暖,悄悄叹了一口气,把头依在男人的胸膛上,轻声说:“同样是老子,曾说过,有三宝,一曰慈,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而这句话放到了现在,恐怕要是一曰奸,二曰雄,三曰敢冒天下之大不讳!”

    叶无道笑道:“正解!”

    欢快地踩着积雪,杨宁素眯着眼睛转身勾着叶无道的脖子,说:“无道,背我!”

    摸了摸鼻子,叶无道蹲下身来,拍了拍肩膀,说:“媳妇儿,上来吧!”

    趴在叶无道的背上,杨宁素把脑袋搁在叶无道的肩膀上,细腻的脸蛋轻轻地摩挲着叶无道的脸颊,叹了一口气,杨宁素说:“通过出卖道德换取的富裕,能挥霍多久,终究有一天,人们会为他们所做出的事情付出惨重的代价。”

    叶无道背着杨宁素,一步一个脚印踩在雪地上,深深的雪地印出一个个深深浅浅的脚印,叶无道道:“及时享乐,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他前世今生。”

    扑哧一笑,杨宁素点了点叶无道的鼻子,说:“你从小就这样,老是冒出一些乖戾的言辞来,难怪你爷爷总是说你败絮其外。”

    叶无道笑而不语,只是放在杨宁素大腿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杨宁素自然能够很敏感地发现在自己身上作怪的手,并没有如同普通女人一样大呼小叫的,轻轻地喘息着,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又开始有了阔别数月的那种让她害羞的需要,看着眼前的坏蛋,杨宁素咬着嘴唇,面红耳赤地轻轻咬着叶无道的耳垂,说出一句让叶无道当场喷血的话:“无道,我要。”

    一个男人最希望听到女人说的话无非就是我要,而一个男人最怕一个女人说的话则必然就是,我还要。

    当叶无道背着杨宁素回到杨宁素在北京的公寓的时候,一关上门,连个人就疯狂地开始接吻,似乎要把对方融进自己的身体,两人唇舌死死地纠缠着,是欲望,是爱情,还是思念。只有当事人才清楚。

    倒在沙发上,杨宁素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嘘嘘地喘着气,轻轻咬着下唇,一种强烈的被征服感和摧枯拉朽的归属感几乎让她昏厥。如同身上男人的味道,深刻而悠远。

    并没有如同初哥一样疯狂地占着眼前的女人的便宜,叶无道早就已经把欲望和感情分得很清楚,站起身来,叶无道转身走向壁橱。

    不要怀疑杨宁素的品味和格调,当别的小资还在谈论欧洲表现主义和印象主义之间的优胜劣势的时候,她早就已经完成了对后现代主义的系统的认识和学习,挑选出一品包装精致的皇家礼炮,倒出两杯之后轻轻旋开了影响,熟悉的悠扬而唯美。

    走到杨宁素面前,叶无道递出一杯红酒,看着端庄典雅的杨宁素,轻声道:“红酒有助于调节气氛,更加重要的是红酒内含有能够增加性欲望的成分,虽然很微量,但是却恰到好处地点到即止,就如同这昏暗主调色的灯光,暧昧,温香,之所以很多**都是在烛光晚餐夜上消失的,红酒和烛光这两对狼狈为奸的搭档可谓功不可没。”

    结果叶无道递过来的红酒,杨宁素轻轻抿了一口,或许是因为叶无道的话,或许是心理作用,感觉这杯红酒入了口,格外地润滑。

    “那么男人呢?是不是男人看到了女人就不需要任何借助就自然而然地能够进入状态?”看着弯腰,左手放在后腰,右手前伸,腰微弯,做出完美邀请姿势的叶无道,杨宁素雍容尔雅地吧自己的手放在男人的右手上,配合默契地旋转,不大的大厅,成为了一个小型的舞池。

    早在五岁就开始系统训练包括拉丁,伦巴,乃至踢踏舞,甚至于英国皇家舞曲的叶无道的舞技自然不需多说,而作为他的启蒙老师,杨宁素的舞技更加是无懈可击,就如同最唯美的视觉享受,叶无道牵着杨宁素得手,笑道:“那是天性。正如求偶一样,永远都是雄性主动,你见过几个雌性会漫山遍野地找雄性交配的?”

    “煞风景。”杨宁素捏了捏叶无道的鼻子,娇笑。

    叶无道缓缓停下舞步,伸出双手,把杨宁素抱进怀里,没有欲望的成分,紧紧相拥。

    叶无道的脸上布满疲倦。

    男人在外固然可以顶天立地,回到家里,回到亲人身边,总会露出倦怠,因为那里才是他们心中真正的归属,在自己的父母长辈面前,永远都不需要掩饰和做作,因为无论是谁,总需要一个卸下包袱的地方。

    抱着叶无道,杨宁素轻声说:“累了,就睡吧。无道,小姨知道你的累,知道你的苦,小姨知道,一直都知道。”

收官篇1

    马长嘶,西风呼啸。十万里江山如画,百万处烽火谁主沉浮。战乱年代,向来就是北方的汉子统治江山,而在这个和平的时代,南方的温润终于夺回一局。这一局,定下华夏未来百年的姓氏。

    世界黑手党组织开始达成一个共识,东方的新任王者已经登基,而接下来针对这位新任的帝王全世界的黑暗力量都紧绷着一根弦,传言这个邪恶到让人产生撒旦其实是非常纯洁的这个念头的男人,下一步,究竟是整顿国内还是剑指世界,这个答案,值得很多人去玩味。

    日本,如临大敌。

    林幽泉,两排二十个黑衣西装男子面无表情地跪坐在竹林中,周围烟雾缭绕,或许是因为晨露过于浓重,或许是因为这些不知道跪坐了过久的男人持续的时间太长,他们的衣服都微微湿漉,但是这些男子的表情却始终如一,没有任何的变化。

    死一般的寂静。

    跪坐在这些男子对面的一个中年男人缓缓睁开双眼,淡淡道:“身为皇家的骄傲,天皇养你们二十年,你们拿什么报效天皇?”

    “狗的忠诚,蝼蚁的性命。”二十人同时开口,双目毫无感情波动,就如同死人一样。

    缓缓地点头,中年男子说:“和歌山的陨落就是你们证明自己的最好时机,去,去和歌山,拿到天皇要你们去拿的东西,望月家的女人不会坐视不管,或许,她会拼了命地拿到这件东西去讨好她的主人,所以,必要的时候,杀人灭口。”中年男子缓缓露出一个脂粉气息十足的笑容,伸出拈花指,轻轻地掸掸毫无灰尘的肩膀,反过手,手掌心却停留着一只诡异的七彩蝴蝶。

    微微煽动翅膀,若不是这颜色太过于诡异,或许无论是谁都会认为眼前的男人手掌上的蝴蝶是有生命的活物。

    在二十个男子凭空消失之后,男人握紧双手,七彩蝴蝶凭空消失。

    “你真的决定这么做?”从竹林中,走出来一个妖媚邪异的男人,比女人更加妖媚的脸庞却是整个日本上层精神支柱之一,这个男人,在日本所拥有的能量是没有人能够猜测的,他有一个名字,一个在日本没有几个人敢直呼的名讳:安倍晴海。

    “不这么做,你要我怎么办?”神经质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算是笑容的笑,男人道。

    “龙帮已灭,柳家的那小子终究不是他的对手,而整场战役下来他竟然没有出手,继承了龙帮千年基蕴的他,除去黄金家族,谁敢和这个华夏的新帝叫板?”安倍晴海,微微闭目,似乎还在回味着那一战带给他的震撼,深深地吸一口气,加了一句话:“如果我没猜错,他之所以不出手,不是因为身受重伤,而是因为他说过一句话。”

    挑眉,中年男人沉默不语。

    安倍晴海睁开双目,灼灼地盯着男人,道:“中国的爷们,从来不把拳头对着自己人。”猛然大笑,安倍晴海在男人错愕和不敢置信的目光下转身离去,一句话渺渺传来:“这个小子,的确是一个妙人,日本已是探囊取物,说实在的,我真的很期待他和另外几个小子的相遇。一个毫无保留的叶无道,没有了束缚的撒旦,会带给这个污浊的世界如何的惊喜?”

    英国花园,作为全世界最著名的花园之一,这里保持着如同往日的宁静。

    来这里的人不多,但是能来的,却无一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精英层次。

    花园深处,一河畔,一个双目微闭的女人正站在湖边,嘴角挂着柔和的微笑,微微蹲下身体,手中的鱼饵抛洒在湖面,湖内的鱼儿们聚成了一团。这个过程中,这个女人始终闭着双目,这一切,安静,诡异,却异样的和谐。

    “他赢了。”身后,女人的身后,一个不轻不淡的声音传来。

    没有丝毫的停顿,即便是嘴角的笑容依旧洞彻人心。

    “这是原本就注定了的,三年之前就如此,这个结局,出乎情理,却在意料之中。”女人淡淡开口,声音平淡。

    “等着男人把江山送给你,如今华夏这篇江山,能不能让独孤家百年来最为出色的继承人的你心动?”那声音依旧玩味,甚至于你听不出来这个声音的性别。声音的主人在女人的身后,似乎距离不远。女人的身后是一个小小的凉亭,很中国式。

    微微一笑,带着些许的自嘲,女人道:“这江山,他是不屑的,之所以拿来,要送,那也不是送给我的,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不是你?”声音的主人或许有些惊讶,继而笑道:“终究还是你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有一句话在欧洲流传的很广,只有独孤家的女人不想要的,没有独孤家的女人不能要的。在冰帝狼族的那个女娃统治的欧洲银色时代下,能够有这么一个诡异的情况,不恰到好处地点出来了很多东西么?”

    女人骤然睁开双目,虽然没有太多神采,却画龙点睛地让这张原本就清丽脱俗美丽不凡的脸庞生动不少。

    “日本又不只是一个和歌山,印度即便有阿伽门农别忘了迦叶修驼,再加上地中海的那个女人,教廷的人渣,黄金之子,他的路才刚刚开始而已。谈江山,还太早。”

    “那么你呢?你现在是报着看着一个男人成长起来的心情看着这一切?等他来到欧洲,你可别指望冰帝狼族的女娃会与他为敌,在我看来,那女娃恨不得把整个冰帝狼族送给他,你的独孤家根基在欧洲,在英国,加上你们家里的一个独孤皇岈,你要拿什么面对他?”

    轻轻一笑,女人温软而自然,淡淡道:“我不需要拿什么面对他,而是他需要拿什么面对他的敌人,我不是他的敌人,更不是他的朋友。”

    “可是我为什么有一种你在玩火自焚的感觉?如果他真的拿整个世界到你面前呢?你会不会心动?”声音的主人似乎并不怕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也不生气,起码而言,就这份从容上看,两人最少也是一个层面上的。

    “这个世界,没有如果。他给我这个世界,我和他做爱又有何妨,能这么值钱的女人,可没有。”女人的回答永远都是那么出乎意料,双目毫无神采,但是这个女人的风华却冠绝日不落帝国。

    或许是上帝也嫉妒这个女人的智慧,于是这个女人注定要缺陷...上帝这个老头是从来不允许完美的事物出现的。

    “赢了?就这么简单地赢了?”萧破军跟在叶无道的身后,嘀嘀咕咕。也就在叶无道的面前,他才会露出懒懒散散,干干净净不带血腥的一面。

    “怎么,还不相信?”叶无道轻笑道,放慢脚步,和萧破军并排。

    “可是,赢得也忒诡异了一点...”萧破军干咳一声。

    “龙帮前任龙主,四个死了三个,你要他们拿什么和我们打?柳云修的人?”微微眯起,叶无道看着自己的右手,淡淡道:“若非这场内耗太大,关键时刻昆仑界插手,哪有这么简单。”

    萧破军似乎想到了什么,吞了一口唾沫,浑身爆发出强烈的战意,道:“那个老人,就是昆仑界的...?”

    叶无道点点头,说:“贪狼在关键时刻投靠过来,杀了四个龙主里的三个,想要动我爷爷,结果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哼哼,至于昆仑界的那个老头子,装逼跑出来装大头,哪能让他好过?”

    看着微微眯起眼睛,笑容奇异的叶无道,萧破军耸耸肩,他知道,太子永远都有太多太多外人看不出来的整人方法,很多时候,并不需要在明面上占便宜的。

    没想到老头子也是昆仑界的,看起来貌似还是个掌门大弟子什么的...要不是老头子,那个装逼的老头就是强如半神也要留他点纪念下来,不过...老头子有这么大的靠山竟然不声不响地憋了几十年,死老头,等我回去看我怎么剥削你...估计那辆新买的陆虎是不想要了..叶家,正在餐桌上大快朵颐的某人浑身上下一阵恶寒...某人转头见到身边的小琉璃疑惑的目光,摸摸鼻子无奈地道:“琉璃,估计那兔崽子又在盘算什么损注意了,你可一定要站在师傅这边!”

收官篇2

    饭桌上,叶晴歌始终淡淡地皱着眉头。

    叶河图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偶尔划过叶晴歌的眼神有些许的玩味。

    “师父...出手了?”饭后,叶晴歌走到独自坐在客厅翻着那份报纸的叶河图身边,道。

    “如果不是他最后关头的出场,至尊会有命回去?”叶河图懒洋洋地合上报纸,道。

    “师父已经七十年没有下山了,而这一次竟然惊动了他,恐怕那些黄金家族会对无道更加忌惮,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没有站在最高峰之前,没有一秒能够掉以轻心的。”叶晴歌双手捧起一杯茶,淡淡地出了一口。

    “儿孙自有儿孙福,兔崽子的福气比我们好,我们不用担心。”耸耸肩,叶河图看着杨凝冰出门,抬起手腕看了看,继而站起身来,拿起沙发上的衣服就要出门。

    “二十年如一日,不累么?”叶晴歌看着叶河图的背影,骤然开口,这个原本应该俯视天地的男人,却甘心站在一个女人的背后,其实他可以江山美人兼得的。但是为什么他做出这个选择,或许就是这个男人的魅力所在,没有这样的父亲,恐怕也没有那么乖张的儿子吧。叶晴歌低头看着茶水漂浮着的茶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二十年?快三十年了。”叶河图摇摇头,淡淡一笑,带着些许的沧桑,道:“晴歌,如果有一天你爱上了一个男人,你会发现,其实什么都是无所谓的,功名利禄,都不如身边人的微笑来的贴心。”

    门轻轻关上,就如同这个男人一样,从未引人注意,却甘愿背负太多太多的寂寞。

    “姑姑。”琉璃扬起脑袋,悄悄地对叶晴歌说:“无道哥哥说了,其实师父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父亲,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丈夫。”

    释怀,微笑,点头,叶晴歌摸了摸琉璃的脑袋,看了一眼在厨房里忙碌的慕容雪痕和般若母女,道:“那么琉璃,下次为姑姑给你无道哥哥说,他或许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父亲也不是最好的丈夫,但是确实最好的男人。”

    甜甜一笑,琉璃重重地点点头。

    一个一个地摆好洗干净的碗,慕容雪痕来到客厅,看见叶晴歌,终于开口:“他,是不是很危险?”

    原本想要说些宽慰的话,但是看着慕容雪痕略微紧张地下意识抓紧了衣角,悄悄叹了一口气,终究不忍心骗她。“之前很危险,九死一生,但是现在,尘埃落定,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无道,还是无道。”双手骤然放松,慕容雪痕点点头,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冰雪玲珑的她怎么会不明白,一直保护自己这么多年的龙组若不是到了无道九死一生的时候怎么会离开她,她不开口,是因为她能够感受到那股沉闷的压力,她宁愿自己担惊受怕,也不愿意增加别人的负担。

    特别是,她只想让他知道,她还是那个在家安心守着他回家的女人,仅此而已。

    微笑,没有继续问什么,站起身来,慕容雪痕走到自己的卧室,关上门,看着自己床头摆着的和叶无道的照片,泪水潸然而下。

    无道,我不在乎你是否一世枭雄,我在乎的,是你,一直都是如此。

    看着妈妈上楼,般若倔强地咬着嘴唇,她还不明白,为什么妈妈会忽然变得那么伤心。

    “般若,不哭。”琉璃细嫩的小手捧起般若的小手,说。

    点点头,般若带着哭腔问:“妈妈是不是想爸爸了?般若也想爸爸了。”

    饶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叶晴歌依旧忍不住心头一酸,抱着般若,轻声说:“般若,爸爸很快就要回来了。马上,马上就要回来了。”

    扔下一句,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偌大的王朝需要一步一步稳扎稳打地站稳根基。短短一句话之后,让以萧破军为首的太子党精英骨干们消失之后,叶无道一个人上了车,揉着鼻梁,从三年前开始就已经很少插手太子党的事物,太子党经过这么些年的发展已经形成了一套非常精密和严谨的内部运转体系,整个太子党就如同一部机器一样运转正常,所以一般情况下他不会插手这部机器的运转,即便是他才是这部机器的核心,在叶无道看来,任何一个王朝的发展绝对不可能单独靠某一个帝王或者某一个萧何韩信能够做到的,抓住王朝的整体发展策略,接下来的就是协调各个基石发挥作用,不是不管,而是指挥艺术。

    “一个帮会和一个势力集团绝对不能一概而论,怎么样,现在能够感受到作为一方的无冕之王的压力了吧。”车内,就在叶无道的身边,骤然响起一个妖媚的声音。

    声音的主人正是临时投靠叶无道的贪狼,这个魅惑天下的女人。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我很喜欢这句话。”叶无道微笑道。

    耸耸肩,贪狼伸出一只手臂搭在叶无道的肩膀上,楚楚可怜地说:“你怎么舍得烹我?是要藏我么?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无声而笑,叶无道不置可否。

    见到男人八风不动油盐不进,撇了撇嘴似乎觉得自己很失败,贪狼道:“从一开始每天要花费十六个小时制定帮会的发展蓝图,乃至于到现在完全做了甩手掌柜,一切看似松散却紧紧地被你抓在手中,其中的感受,很奇妙吧,抱歉,你会原谅我查太子党的资料的对不对。”

    看着很没有诚意的贪狼,叶无道眼角的黑暗一闪而逝,淡淡开口:“爷们的事情,娘们少插嘴。”

    还没来的惊愕,贪狼就感觉男人的手几乎在一瞬间就覆盖上自己的胸部,脸颊上的羞涩一闪而逝,她终究还是一个女人。

    “怎么,打算在这里上我?”贪狼低头看了看覆盖在自己胸部的手,笑的风花雪月。

    缓缓揉捏着,叶无道享受着手上几乎要让人昏死过去的手感,恰到好处地在贪狼变色之前收回了手,如同没事人一样说:“其中的感受,的确很奇妙。”

    贪狼第一次有一种为之气结的感受。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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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世枭雄介绍:
一世枭雄的续而已,怨念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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