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息。”王福瞪了田成一眼,他坚起耳朵,只是刚才的哭声却毫无踪迹。“奇怪,难道真是自己听错了,可是刚才的哭泣声明明进了自己的耳中,莫非这地下有暗室?”王福用脚在地上跺了几下,只是却没有发现下面有空洞的样子。
那几名侍卫也反应过来,他们的武艺至少也是百里挑一的佼佼者,自然不会如同田成一样胆小,昨日皇帝入住金府时本来就匆忙,有什么密室遗漏也并非不可能,若是有人藏在密室中对皇帝的安全造威胁,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几名侍卫不敢怠慢,连忙学皇帝的样用脚跺着地面,一名二十余岁,面相忠厚的侍卫还将身体伏在地上,仔细的听着地下动静。
“皇上,奴才再去叫人来。”知道可能有密室后,田成刚才的害怕已经没有了,反而激起了他极大的兴趣,象大户人家的密室往往藏着金银财宝,太监对于金银财宝往往有传说中的龙对亮晶晶的东西一样执着,虽然象现在这种情况就是找到财宝也没有他地份,还是激起了他极大地兴趣。
田成满脸失望,他的耐心可没有皇帝好,当晚一直辗转反侧睡不着,第二天顶着一个黑眼圈起床,王福一觉睡下来却是神清气爽,昨晚总算没有什么大火打断自己的睡眠,只是用完早晚后,明军地攻城又开始了,王福精力全部放在攻城上面,顿时将昨晚花园之事忘到了脑后。
经过昨天一场血战,绿营兵的攻势更加凌厉,加上有火炮助威,刚一进攻,城头就显得岌岌可危,济尔哈朗不得不亲自带着戈什哈参战,这才将明军攻势堪堪挡住,双方在城头一寸一寸的争夺,鲜血很快染红了城头。
羽林卫终于获准参战,王福批准二百名特种兵混杂在进攻的绿营兵当中,专门对清军的勇猛之士射杀,这令守城的清军雪上加霜,许多清军精锐不明不白的死于非命,若不是济尔哈朗亲守前线,恐怕清军已经崩溃。
就在京城内城的争夺战进行的如火如荼时,草原上的战争也开始了,黄得功、阎应元、李本深与李成栋三路大军出长城时,与先锋李元胤汇合后,从李元胤口中得知满人已经分路逃窜,三人也毫不犹豫的分兵,大军向各自目标追去。
一开始,三支队伍如同三支箭头一样齐头并进,只是草原实在太大了,又没有确定地道路,只能沿着满人撤走的道路追赶,一天之后,三支队伍就基本上彼此无从联系,不过,无论是黄得功还是阎应元、李本深、李成栋等人都没有担心,他们每支队伍都有四万大军,其中还有两万羽林卫,即使遇到了多尔衮的主力,他们也有信心击败。
进入草原,意味着他们再也不能象以前一样物资会无穷无尽的从海上运来,一切都靠随身携带。每支队伍都打着速战速决的主意,他们再次分兵,留下一半人带着辎重队在后方缓行,其余一半人只带干粮,以一日百里的速度前进。
这种情况果然凑效,出了长城第二天。李本深地队伍就咬上一支满人撤退的主力,这支满人足有男女老幼三万多人,正是最后一支撤走地满人,多数为正黄旗的人马,昔日满洲八旗中最强大地正黄旗此时正是最虚弱的时刻,旗中强兵悍将损伤怠尽,最后一支骑兵力量还被多尔]抽掉,族中三万多人竟然连一千精壮都凑不出来,看到明军追上来,正黄旗上下都是一幅绝望地神情。
这一仗将明军杀的手软,无数白发苍苍的老人,十余岁的孩童,年轻的妇女手持着各式各样的兵器、菜刀、木棍等物向明军冲来,羽林卫不停的开枪射击,满人在离羽林卫近百步时就开始纷纷倒下,以他们的速度根本冲不到羽林卫身边,最近的人离羽林卫也有五六十步的距离,连他们的弓箭都失去了作用。
层层叠叠的满人倒在羽林卫阵地前方,鲜血将整个草原染成红色一片,看着这些满人老弱如同飞蛾扑火般冲上,即使明知对方是异族的老弱,羽林卫上下也生出一丝不忍之心,枪声虽然没有停息,只是派出人不停的对其投降。
“杀,杀汉狗。”回答他们的是满人更加疯狂的喊声,羽林卫上下都勃然大怒,满人既然如此不识好歹,那就别怪自己心狠手辣,开枪的羽林卫毫不迟,射倒一批又一批满人。
这场屠杀进行了将近一个时辰,总共有二万多满人倒在羽林卫枪口下,另外一万明军骑兵只是负责追捕逃跑之人和打扫战场,最终三万多正黄旗老幼只剩下了七千多名俘虏,这些人被羽林卫血腥的手段吓住了,失去了冲锋的勇气,这才活了下来。
初战告捷,李本深这一路明军上下顿时喜气洋洋,他们并没有停止追击的脚步,将俘虏丢给后面护送辎重的队伍后,继续带着队伍出发,将护送辎重的李成栋羡慕的眼睛通红,无奈两人为争夺谁做前锋谁押运物资时,李成栋打赌输了,虽然羡慕无比,李成栋还是只得押运粮草。
除了李本深这一路,阎应元和黄得功这两路也有斩获,由于天津两天就被明军拿下,满人先前出发的时间只有短短八天,最后出发的其实只有五天的距离,托儿带女的满人虽然基本上有牛马车辆代步,可是一天的行程只有三十至四十里,这种速度对于以前的明军来说可以说是神速,可是现在明军由于士兵伙食的提高,营养丰富,加上每日长跑训练,即使是带着辎重,一天也可以走五十里,脱离辎重的明军更是可怕,一天一百里可以走的轻轻松松,满人先行五六天的优势,明军只用三天时间就可以赶上。
只是阎应元和黄得两人的运气有点不太好,他们没有追上满人的主力,而是被发现不妙的满人抛下的诱饵引偏,将数千人的诱饵吃掉后,两人才发现上了当,马上修正路线,不过与满人撤退的主力又拉开了一段距离。
数天之后,一队黑压压的满人士兵来到正黄旗覆灭的地方,此时一股冲天的臭气笼罩着方圆数十里的草原,青草中到处是抛洒的尸骨,大白天就可以看到无数的野狗,野狼倘佯其中,一个个吃得肚皮滚圆,看到大批人来,才懒洋洋的走开。
草原上的民族将究天收天养,尸体很少掩埋,因为不出数天就会进到野狼野狗的肚子里,明军急于追杀前面的满人,自然也不作掩埋,只是这一次尸体实在太多,即使附近方圆百里的野狼野狗都闻风而来,在短时间也处理不了,尸体自然是发臭。
看到如此白骨盈于野的情景,即使满人一向凶残,他们的眼睛也红了起来,罗洛宏骑马冲到了多尔]的马前:“皇父摄政王,这些明军都是魔鬼,他们连老弱妇孺都杀,看看这里吧,不能再等了,我们杀上去吧。”
罗洛宏指责明军时心中一片愤慨,浑然忘了,他们对待汉人的屠杀又是多么凶残,满人几次攻入内城,屠起城来男女老幼一个不留,满人过后,他们屠过的城池都成为鬼城,以前他们认为理所当然,如今轮到他们时,却是分外不能接受。
多尔衮最终还是没有选择攻击王福所在的队伍,虽然王福身边的实力要远比派出去追击满人的军队弱,可是至少从表面上看人数相差不多,而且数百门大炮都在其中,只要清军的斥候远远打量一下就可以看得到这些大炮,反观追击的明军虽然强,只是肯定要再分兵,到时他们就可以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过,显然多尔衮错估了明军的进军速度,在他这个黄雀还没有动时,螳螂已经先捕到蝉了。
到自己数万族人被杀,哪怕这些族人是多尔衮一直打旗人马,多尔]心中也是愤怒欲狂,从眼前的尸体规模来看,正黄旗可以说全灭,满洲八旗以后要改为满洲七旗,不过,多尔衮并没有冲昏头脑,眼下明军才刚进入草原六七天,虽然分兵,可是每一队的实力仍然不弱,一旦不能短时间围歼,很可能引来更多的明军增援,将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皇父摄政王,请为正黄旗报此血仇!”其余各旗的人马也陆续跪了下来,面对正黄旗的下场,其余七旗人马免不了涌上兔死狐悲之情,他们的家人正在前面,若是被明军追上,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满人选择追在出长城的明军身后,本来就担心撤退的老幼被明军追上,如今大量死伤已经造成,心中又如何会不急。
看到部下群情汹涌,多尔衮心中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入关以来,应对明军接连的几次失误,让他的威望已经大跌,眼前再劝大家冷静显然不是聪明人所为,多尔衮拨出长剑立誓道:“本王今日当着正黄旗的数万英灵立誓,我,爱新觉罗多尔衮,必带大军消灭杀害你们的明狗,用明狗的头颅祭奠你们的亡灵,如果做不到,我愿受千刀万剐之刑而死。”
多尔衮手中此时尚有近十万大军,只是蒙古人的比例达到了近六万人,满人只有四万,当然战力的大小不是以人数来区分,蒙古人早已经没落到了,万历四十七年,努尔哈赤刚刚于三月在萨尔浒击败大明兵部左侍郎兼右佥都御史,经略辽东杨镐所统率的二十万明军,十月,蒙古大汗林丹派遣使臣康喀勒拜瑚持书到努尔哈赤住地,自称“四十万蒙古之主”,藐称努尔哈赤“水滨三万人之王”,让心高气傲地努尔哈赤勃然大怒,定下以后攻蒙之策,结果不言而谕,四十万蒙古之主被水滨三万人之王打得大败,远逃数千里。
满人战力强大,但人数太少,满人对蒙古人是又打又拉,以前满人吃肉,蒙古人至少可以喝汤,只是眼下满人已经将吃肉的锅丢了,还要遭到主人地追杀,这数万蒙古人自然会另有想法,若不是担心满人会赖在蒙古草原不走,恐怕一出长城,这数万蒙古人就会和多尔衮分道扬镳。
对于蒙古人的心思,多尔]也是心知肚明,只是却无可奈何,没有共同地利益,满人很难将蒙古人绑在战车中,眼下双方还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多尔衮不相信明军就会放过蒙古人,一旦明军在草原上大开杀戒,蒙古人最终还是要与满人共同迎战。
天空晴朗,草原上一望无际,为了尽量减少动静,多尔衮将大军分成五路,每路前后呼应,只相差数里,从天空往下看,近十万满蒙大军呈现一个梅花形状,黑压压的向前移动。
草原上的牧民早在满人大队迁移之时就得到了消息,已经远远避开,即使没有避开之人,要么是被满人顺手灭了,要么就被明军灭了,大军行进,一片荒凉,真正是千里无人。
虽然满人与蒙古人是盟友,只是草原上弱肉强食,互相攻打实属正常,即使是蒙古人碰到蒙古人,如果不是同一族,弱小一方要么并入对方,要么被灭,满人逃跑时顺手收拾一些落单的蒙古牧民,不但可以得到一些牛羊等财产,而且可以避免牧民泄漏自己的行踪,给明军引路。
经过两天的追踪,清军上下已经明白,他们快要接近明军后队了,满蒙联军全是轻骑,如果放开速度,一日一夜可以前行三百至四百里,当然,这个速度不可持久,最多行进二至三日就会有大量马匹倒毙,即使追上了明军也无法撕杀,清军上下虽然恨不得马上追上明军,用明军头颅来祭奠死去地族人,却没有冲昏头脑,只是以每天一百二十里左右的速度追赶。
的左边,清澈的河水潺潺流动,河滩上,还有许多~.脚印,看样子至多过去了半天,多尔衮扬起手,喝道:“停!传本王令,全军休整一个时辰,让斥候队探听明狗的方位。”
随着传令兵的话下去,刚才隆隆地蹄声消失不见,律律的战马嘶叫声响起,清军纷纷下马,将马赶到河中饮水,许多清军忍不住脱下鞋子,跳下河中洗涮全身的征尘,并将水囊解下,灌满河水,就着清凉的河水啃起了干粮。
这五年来,北方的汉人生活艰难,满人却是个个吃香喝辣,如今丢失了关内之地,他们又要过着以往的苦日子,许多清军咬着难予下咽的干粮,想起以前在京城中吃着的美味佳肴,对明军更是恨恨不平,他们却忘了,自己的美味佳肴可都是汉人的血汗。
数十里外,二万明军押运着七千正黄旗地俘虏和数千辆装满各类物资的大车正在而行,这支队伍正是李成栋地人马,此时李成栋心中充满懊恼,就因为一个打赌输给了李本深,他不但沦为押粮队,还要接收俘虏,本来他的部下还能每日前进五十里,现在好了,接受这批俘虏后队伍每天前进地距离下降到只有三十多里。
“快走,磨磨蹭蹭干什么?”一名明军喝骂道,接着啪的一声鞭子响,那名明军将鞭子狠狠地抽在一名五六十岁的满人老者身上,那名满人老者虽然白发苍苍,可是目光依然凶狠,这下激起明军的怒火,鞭子又抽了下来,着着实实的挨了几鞭后,满人老者不得不低着头,掩视着自己眼中的愤怒。
对于这些满人老幼,明军绝无怜惜之心,自然也谈不上什么优待俘虏,一路上打骂不断,甚至还有不少人目光望向一些年轻的满人女子时,目光一片火热,大军出来数月之久,许多年轻士兵心中都充满欲火,若不是明军军纪严明,羽林卫上下对那些满人女子又屑一顾,恐怕所有满人女子都免不了被强奸的命运,不过,每天晚上对这些满人女子打主意的士兵越来越多,说不定哪天这种强奸的事就不可避免的发生。
以德报怨?那是吃饱了没事无聊的一些士大夫的想法,孔夫子还讲究以直报怨,军队是暴力机器,士兵都来自下层,他们信奉的是别人对我怎样,我都数倍十倍还之,别人打我一拳,我要打别人十拳,杀我一人,我要杀敌人十人,满人以前是怎样对待明军俘虏,这些士兵自然也同样对待,如果军队都想以德报怨,那干脆解散算了,免得白白花费朝廷的钱粮。
对于俘虏的打骂,李成栋自然也不会去管,只要不出现大的问题就行,他心中正郁闷,照这样下去,这场战事就压根没有他李成栋什么事了,若是事后李本深封侯了,那岂不是彻底压在他头上?
李成栋郁闷,跟着李成栋一起同行的江天水更是郁闷,江天水是羽林卫无畏营的统领,没有火炮,单靠火枪,如果在草原上与清军相遇,羽林卫很难阻止清军的骑兵短兵相接,这样即使胜了也会伤亡惨重,所以皇帝严令羽林卫配合其余部队行动;为防羽林卫骄横冒险,除了阎应元这一路,羽林卫都要接受其余非羽林卫的主官节制,李成栋好呆还和李本深赌了一场,江天水因为要接受李成栋节制,连赌的机会也没有。
看到明军当中的数千俘虏,十余名满人斥候眼睛当即红了,几人拨出长剑就要骑马冲下去,他们把这支队伍当成了前面消灭满人正黄旗的队伍,不过,这几名冲动的满人还是被同伴按住,两名斥候翻身上马,向身后急驰而去。
铛、铛、铛。”明军退军的鸣声响起,正在攻城的了下来,血战一天,已经筋疲力尽的清军却不敢休息,看到明军退远之后,也慌忙躲到城后,果然明军的炮击如期而至,还没有来得及退下的清军都淹没在硝烟之中。
“可惜,可叹。”看到绿营兵退了下来,钱谦益不停的扼腕叹惜,连不懂兵事的钱谦益也知道内城的清军实在已经到了强鲁之末,只是时间不等人,太阳已经下山,否则最多只要半个时辰,今日大军就可以入驻内城。
发射完最后一轮炮击,明军的炮兵也开始返回,今天战事算真正结束下来,剩下的清军这才敢重新走上城墙,看到墙城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所有还活着的清军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今天的形势实在是太危险了,明军的火枪兵夹杂在绿营兵当中,将最勇猛的满人射杀,数次绿营兵冲上城墙占领了一大片空地,最危险的时代,步兵统领衙门的汉军已经崩溃,甚至要转过头来杀督战的满人,若不是济尔哈朗领着戈什哈亲自将这场变乱压下来,他们不是成为明军的俘虏就是已经死了。
为止,济尔哈朗付出的代价是他的三百名戈什哈只剩下了一百二十人,济尔哈朗自身受到三处刀伤,一刀在他脖子上划过,再深一点济尔哈朗也就没命了,此时济尔哈朗脖子上缠着棉布,腰间,大腿都用棉布裹着,棉布上,紫黑色的血迹让人看得触目惊心。
三处伤势,每一处伤都发出钻心的疼痛,尤其是腿上的伤更甚,济尔哈朗却一直站着不肯坐下,今天能守住城,清军全凭一口气撑着,他不能让部下看到自己的软弱而泄了这股气,否则马上就是崩溃之局。
“回王爷,满洲勇士只剩一千二百余人,其中重伤二百九十一人,轻伤……轻伤六百余人,只有二百四十八人无伤,步兵统领衙门之人只有九千余人,一半受伤。”梅勒章京苦涩地道,仅仅两天的进攻,他们的损失高达五成,若不是有城墙护着,这支队伍早就崩溃。
“这么说。明天能战之数不足一万。”济尔哈朗心中也是苦笑。内城九门。若是平均分配地话。每一门守城只有一千来人。而且其中还有一半伤员。当然。明军主攻地方向一直在西城两门。另外七门他却不能不派门留守。最多只能集中一半兵力在西城。
无论是皇宫还是内城。大部分房子都是易燃烧之物。只要放好引火之物。短时间就可以引燃。满人此举不可不谓狠毒。明日若是支持不住。一旦放火焚城。不但可以将内城烧成白地。而且说不定还可以借助大火将一部分入城地明军烧死。
外城。金宅内。皇帝回来后。田成一直巴巴地望着皇帝。眼看着太阳已经完全下山。天空中只剩下一点余光。皇帝丝毫没有去花园地意思。田成再也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道:“皇上。花园。”
“遵旨。”侍卫应了一声,拿着各种工具开始敲敲打打起来,有时还挖上几下,不一会儿,一个好好的花园就被破坏的面目全非,若是原主人知道了,恐怕会气个半死,不过,这个花园地原主人现在还被软禁在皇宫,他的家人则被被关到一个小院子,能不能有机会再见到这个花园还是一个末知数。
问过了,金之俊有三子二女,大女儿已经出嫁,二各自娶亲生子,只有小女儿和小儿子年幼,还没有婚配,金之俊的小女儿年方十六,听说长得天仙动人。”看着侍卫们叮叮当当的寻找,一时还找不到入口,田成在皇帝身边小声的道。
“你这奴才,在朕面前说这些干什么?”王福笑骂了一句,出征数月,皇帝同样没有碰过女色,眼下王福身体强健,自然也会有女色的需要,只是以前一心放在战事上,又睡在军帐中,心事会淡得多,眼下入京,重新住进富丽大宅,心思自然不免搅动,听到田成地话,王福还以为田成要给自己安排女人,心中多少有一丝期待。
大凡奴才唯恐的是主人不亲近,越是骂,说明自己越得宠,听到皇帝称自己为奴才,田成谄媚地笑了笑:“皇上,奴婢白天查过金之俊的家人,眼下关押在院子中地只有金之俊的夫人、小妾还有金之俊地大儿子和二儿子一家,奇怪的是金之俊的小女儿和小儿子都不见了,奴才审问过他们,只是这家人都吱吱唔唔不肯说,这其中必有古怪。”
王福快速走过去一看,原来假山旁边几块大石做的惟妙惟肖,却是一扇石门,也不知这名侍卫走了什么运,误打误撞之下将石门打开,此时石门下露出一个可容四人并排走的大洞,一条石阶延伸到下方,黑黑的不知有多深。
田成提腿就想下去,只是刚下了二个台阶,望着下面黑漆漆的洞口,马上失去勇气,扭头向皇帝望来,一幅请示的表情,王福淡淡的道:“喊话,让里面的人出来,不然,先把火把丢下去看看再说。”
“是。”侍卫们很快开始喊了起来,连喊十几遍,里面毫无动静。另外有侍卫点燃火把,丢了下去,火把很快落到地上,将下面照亮,众人看得大吃一惊,这个台阶深达二丈有余,下面除了一个大厅外,还有一条通道直通前方。
大厅里空无一物,不过,既然有通道,即使是有人也会躲到通道里,难怪喊话别人置之理,向皇帝请示了一下,侍卫首领马秉杰手持一支火把,带着九名侍卫率先走了下去,然后消失在通道中。
看到下面无事后,王福也带着侍卫走下台阶来到大厅,整个大厅可以容纳数百人之多,大厅两旁还各有一个石室,四周都是巨大的条石堆起来,甚至顶上也是如此,真不知当初修建石室之人是用何种方法用石头放在顶上。
这两个石室旁边还有不少孔洞,有微弱的光线进来,说明这个石洞与上面的空气长期是属于流动状态,王福比了比一下位置,这个石室的位置差不多就在自己昨晚呆的地方,只是石室太深,大家用脚探不出来。
马秉杰等人手持着火把还在通道里前进,令人吃惊的是,从火把的距离看,他们至少走了数百米。王福看得暗自泛起了问,是什么人修建了这个地下室和密道,密道又通往何方?
从这个地下室的规模和痕迹来看,不太可能是现大的主人金之俊所修,金家搬进这个宅院不过十余年,哪来这么多精力挖一个如此长的通道,何况从地下室的痕迹来看,怎么也不象是十多年前挖的痕迹,倒象是有上百年甚至更久的时间。
前面火把顿了一下,仿佛整个密道已经到头,不过,只是停了一下,五支火把继续前进,另外五支火把却是折了回来,等五名侍卫回来后,王福才发现他们押了三个人回来,其中一名男孩只有十一二岁,两名却是女子,年龄大的在十六岁左右,小的只有十三四岁,大的那名女子可以说花容月貌,只是脸色过于惊恐,破坏了她的美貌,小一点的女子也是十分秀丽,从两人穿着来看,大约是主仆两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卷大明再起第七十七章自请为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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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传员功能已开放,还等什么,赶快行动起来加入!!!<><> 禀皇上,小人在通道内现了此三人,通道还没有到带着人继续前进,交待小人先押着人先向皇上禀报。”五名侍卫中为一人道。
王福看了看那名侍卫的脸,笑了笑:“你是周老实?”
侍卫愣了一下,他只是一名小什长,虽然每天都在皇帝周围晃动,却没有想到皇帝会记住自己的名字,脸上闪过一丝激动之色:“回皇上,正是小人。”
王福唔了一声,记住下属的名字并叫出来,正是领导的艺术,哪怕是转眼就忘,下属也会因此变得忠心。王福虽然不可能将身边大部分侍卫名字都叫起来,只是至少会让侍卫感觉到自己的重视。
“你是皇帝?”一个有点怯怯的声音道。
王福转头看去,正是那名年龄大一点的女子在问话,此时外面天色都差不多全黑,地下全靠火把照亮,桔红色的火焰照在女孩苍白的脸上,显得楚楚动人,旁边的侍卫吓意识的压低呼吸声,好象是生怕再吓到眼前的女子。
“不错,朕正是大明皇帝,你是谁,为何要藏在这里?”
“小女子金兰芷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听到王福证实,这名女子连忙跪了下来,伏身低头道,从她简短的话语和现在的动作来看,显然金兰芷受到过良好的教育,看到金兰芷下跪,另外一名小男孩和丫环模样的女孩也连忙跪下。
“回皇上,金兰芷正是金之俊小女儿的名字。”田成低声地道。
不用田成说明,王福也可以猜到这几人的身份,甚至也知道她们为何会躲到这里的原因,这个男孩想必就是金之俊的小儿子了,大明军队攻进城,金之俊作为清廷的高官,他的家人必定会担心明军会冲进他们的宅院,这才将金兰芷和最小地儿子藏在这里,至于为什么不全家都藏起来,自然是怕明军找不到人会在全府搜查,结果一网打尽。
金家之人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明军一进京,基本上各个投靠清廷的高官宅院都被控制,只是倒霉的是偏偏皇帝的御驾住进了金家,又不小心听到地下传来的哭声,结果只藏了三天就被搜了出来。
“起来吧。”
“谢皇上。”金兰芷连忙拉着自己的弟弟起身,经过刚才的慌乱,她镇定了许多,对她来讲,最怕地是落到乱兵手中,若是落到乱兵手中,哪怕你是千金小姐,也免不了零落成泥的命运,对方是皇帝,为了面子,多少也会讲理。
“这条通道通往何处?”
“回皇上,是通往内城。”金兰芷不敢隐瞒,详细的说了出来,原来这个地下室果然不是金家所修,金家在住进这座府第时对这个地下室全然无知,只到五年前,金兰芷的弟弟金季忠,也就是眼前的小男孩贪玩,爬上假山,触动了机关现出洞口,密室连同地下通道才被现。
现这个密室之后,金之俊马上令家丁下去查探,结果惊讶地现,这个密室通道竟然直通内城一家大宅院,当时这家宅院住的同样是一名朝廷高官,这个现让金之俊又是高兴又是担心。
高兴的当然是金家有一个可以躲藏的密室,当时正值李自成大军逼近京城之时,如果李自成进京,这个密室正好用上,担心的是这个密室毕竟是通向另外一个大臣家中,若是对方也现了密室,那秘室就要成为两家共用。
由于有这样的担心,这个密室显然不适合用来藏东西,为了保密,金之俊恨下心肠,将当日现密室时在场的家丁仆役都找了一个借口处死,十数日后,李自成果然进京,当时金之俊就只让自己的原配带着金兰芷,金季明两人躲进密室。
又是数十日,大顺军撤退,满人进京,金之俊又同样让自己的原配带着两个最小地子女进入密室,不过这两次都由于金之俊投靠及时,这个密室作用不大,全家都安然无恙。
这一次,大明重新打回来时,能够作主的家主金之俊却被满人软禁在皇宫中,无法出来,无奈之下,金之俊的元配作主,依然让金兰芷和金季明躲入密室,还带了一个随身丫环,而金之俊的元配却要在外面主持大局,无法进去,只能留在外面。
以往两次躲入密室都是有惊无险,只在里面呆了两天就出来,金兰芷和金季忠姐弟虽然年龄要比现在小很多,不过有母亲在身边,她们并没有觉得有多害怕,只是这次母亲不在身边,而且他们贴着石门向外面倾听时,白天明显有许多人走动的声音,甚至还有兵器的撞击声,这顿时让三人有点懵,他们既担心自己能不
,又担心家人的情况,忍不住在夜间偷偷哭了起来。
差不多听完金兰芷的讲述,马秉杰等人已经持着火把返回来,一回来,马秉杰就兴趣的道:“皇上,太好了,这条通道一直通向内城一所宅院,目前这座宅院空无一人,微臣派了两人在出口守着。”
马秉杰的话无疑证实了这条通道直通内城,侍卫们都听得喜形于色,可以直通内城地通道,而且对面还是一个空宅,这意味着什么?大家自然知道,若是派出一队人马偷偷潜入,夜袭出好,或明日攻城时再从后面杀出,都可以让清军措不及防,大大减少攻城的损失。
不过,这些侍卫脸上露出一丝淡淡地遗憾之色,可惜他们要保护皇帝,明知有立功的机会也只能白白放过。
“速召兴平侯、汪统领、翁总兵等人过来。”王福命令道。
“遵旨。”数名侍卫匆匆下去。
乘着侍卫去召人地时间,王福理新打量了一下金家姐弟两人,金兰芷花容月貌自不必说,就是金季忠也是眉清目秀,俊朗不凡,这姐弟两人单从外貌来看,无疑非常出色。
以貌取人,失之子羽,但毫无疑问,外貌好的人很容易得到别人地好感,如果这姐弟两人都是平平常常,王福不追究他们躲入地下之罪就算宽宏大量了,自然也用为如何处理他们而烦恼。
王福早已打定主意,对于这些投降满人的高官,将来要一一甄别,根据为满人效力时间的长短和作用大小,重则或死刑或流放;轻则查抄家产革除以前功名,只有少数虽然投靠了满人,只是并没有做出损害大明利益或反而客观上帮助了大明的官员可以幸运的免除处罚,而金家显然不属于后一种。
虽然许多投靠满人是为了保命,可是若轻易放过,对于那些死难的大臣无疑非常不公平,忠臣需要奖赏,这些投靠异族的大臣无要受到惩罚,否则如果以后异族再打过来,投降之人岂不是又是如过江之鲫。
如果金家能第一时间将这条密道献上,现在大军已经提前二天进入内城了,城下也无需死这么多绿营兵,金家以前投鞑之罪自然可以抵消,可惜,金家却没有把握这个机会。
金之俊若被判死刑或流放,等待这姐弟两人的命运将会非常悲惨,前两人一为官妓,一为官奴,后原本剌绣抚琴、翻书写字的双手将不得不为了吃食开荒种地,或许没有等他们成为一个真正的农民就要饿死。
感受到皇帝的目光投到自己身上,金兰芷脸上一热,只是想起自己家人的处境,她重新跪了下来,抬头直视着皇帝道:“奴家有事请求皇上。”
王福心中有一丝不悦,眼前的金兰芷未免有点自视其高了吧,难道她以为就凭她刚才没有撒谎就可以求朕做事,朕是皇帝,一言可以让人生,一言也可以让人死,又岂会随意答应别人的请求。王福本待直接拒绝,不过,看到金兰芷脸上楚楚可怜的表情,心中还是一软:“你说吧。”
“禀皇上,小女子自付容貌、诗书礼仪,琴棋书画都是上上之选,若皇上看得上奴家,奴家愿意入宫服侍皇上,为奴为婢都心甘情愿。”金兰芷说完,脸上一阵羞红。
王福听得一愣:“这就是你的要求?”
“正是,请皇上应允。”
王福心中暗赞此女聪慧,她肯定已经完全了解到金家的处境,见到皇帝,马上不惜以自己的一辈子为代价,也要改变自家的命运,金兰芷虽然无半句为金家求情的话语,可她若当真到了皇帝身边,又如何会没有机会将金家解救出来,倒无需现在来为金家求情。
“你先起来吧,此事以后再说。”王福却没有马上答允,放过金家只是小事,此女如此聪慧,却不可马上答应,免得以后持宠而骄。
金兰芷脸上现出一丝羞怒之色,她无是天之骄女,从小得到父母的宠爱,长大后更是自信自己的容貌可以让一切男子动心,没想到自己抛下所有的羞耻,自求为皇帝奴婢,皇帝依然不肯接受。
不可以生气,前面之人可是皇帝,自己家人的命运全在他一念之间,金兰芷暗自提醒自己,将羞怒的情感压下,脸上只剩下一片红色,道:“奴婢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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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大明再起第七十八章皇城惊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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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传员功能已开放,还等什么,赶快行动起来加入!!!<><> 参见皇上。”得到侍卫传召的高杰、翁之琪、汪万匆赶来。
“免礼吧。
”
“谢皇上。”行完礼之后,几人都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地下密室,当听到这个地下室的通道直通内城时,他们的眼睛都瞪圆起来。
“皇上,微臣愿意领兵进城,拿下整个内城。”翁之琪先道。
“皇上,微臣亦愿意领兵进城。”
汪万年毫不示弱,倒是高杰默不作声,见到一位总兵和一位羽林卫统领话,其余各将虽然也眼热,但自付不可能和两人抢,只能默不作声。
王福笑了笑:“两位爱卿不用争了,朕自有人选。”
“皇上,请问是谁可以担当此任?”翁之琪语气有点不服的道。
“夏完淳。”
听到皇帝叫自己地名字。夏完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回道:“臣在!”
“由你领二千人进城。埋伏在城中。明天等待炮火信号。当出现第二次炮击后。马上从城里起攻击。”
“微臣遵旨。”夏完淳大喜。没想到这样地美事落到自己关上。翁之琪只得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遗憾。自从数年前。夏完淳将淮安盐使司同知地帐本拿到手。帮助皇帝扫清盐务上地沉渣后。夏完淳俨然是皇帝最看重地年轻人。虽然眼下地位还与他相差地很远。前途却是不可限量。翁之琪也不好以大欺小。和夏完淳争抢。至于汪万年。夏完淳是他地部下。更不好意思不同意。两人大眼睁小眼。都露出一丝苦笑。
这个通道大约有四里。可以容并排两人通过。一个晚上过二千人应该很轻松。二千人不算多。并不是不可以容更多人通过。只是人数太多。恐怕会提前暴露。那就失去了突袭地意义。
安排完这些。一阵咕咕地叫声从王福肚子里传来。王福一愣。才现自己没有吃晚饭。而是一待就在这座地下室待了差不多一个时辰。难怪会感到饥饿。王福倒没有不好意思:“朕还末用膳。接下来之事就交给各位爱卿了。”
“恭送皇上。”众人连忙行礼道。
等王福用完饭后,已是夜里十时左右,整个京城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中,只有内城,外城中间各种火把照得通明,此时内城的清军大部分已经陷入睡梦中,他们多数人都是在城墙和衣而睡,只是城中却有一队清军正在街道上不停的奔走,他们推开已经空无一人的宅门,将肩膀上一捆捆的东西堆到一旁,然后洒上许多液体。
做完了这些,又有人抬着一个黑影留在旁边,然后才撤走,重新关闭大门,这些人正是城中仅剩数百末受伤或稍稍受了一点轻伤地满人,他们得到命令,给城中各个大宅都存放上易燃物,然后派一个重伤员守在旁边,只等明天城墙如果支持不住,明军大量进城后,济尔哈朗马上可以出信号,让守候在各个宅院的重伤员点燃火头。
满人有近三百名重伤员,就有近三百个火头,当这些地方同时着火时,明军就是想救也救不了。
在满人行动时,一队队明军正通过地下通道进入内城那所宅院中,从金兰芷口中得知,这座宅院以前是属于满人肃亲王豪格的宅院,豪格死后,他的妻子被多尔衮霸占,这座宅院就一直空着,占地十分广阔。
也知是不是因为这是一座以前就空了宅院,清军安排纵火时偏偏漏了这座宅院,以致双方互不知情,否则这场战事恐怕不用等到白天,晚上就有可能暴。
第二天一大早,明军用过早饭后,一排排大军向内城方向压来,所有人都精神奋,连那些要攻城的绿营兵也精神抖擞,他们知道,内城的清军很难挡过今天了,这一仗打完,他们中的不少人就可以恢复自由,一些人还可以立功受奖。
反观城头却是一幅死气沉沉的样子,汉军都是一幅无精打彩的模样,许多人不时望望城下地明军,又望望身后,若不是满人就在身后,他们许多人恐怕会转身就跑。就是满人也失去前两天的凶狠,脸上一幅沉重的表情,任谁知道自己今天必无幸理,脸色也会如此。
“射!”
“轰隆。”无数的炮弹飞舞,落到了城墙上,整个城墙传来了一片哗啦啼的声音,无数砖石四散飞溅,被炸中地士兵临死前出各种惨叫,让人听得毛骨悚然,汉军忍不住骚动,只是马上被满人的大声叱责压了下去。
“杀!”三轮炮击后,绿营兵准时起攻击,双方很快就陷入了城墙的争夺战,此时内城城墙已经有多处塌陷,绿营兵
梯,塌陷的缺口,一层层向城头推进。
激战半个时辰后,城墙已经有上千绿营兵上去了,面对越来越多涌上来的绿营兵,汉军彻底失去斗志,象赶鸭子一样被绿营兵逼得步步兵退,一些来不及退的汉军连忙跪在城头向绿营兵投降,可惜,本来同属满人一方的绿营兵此时毫无昔日战友之情,对跪倒在地的汉军照样砍杀不误,见到此情景,那些汉军只得绝望的相斗。
“王爷,守不住了,是不是该暗号,让巴图鲁们纵火?”那名梅勒章京提着滴血的长刀来到济尔哈朗面前,大声吼道,他左臂,腹部都有一条触目惊心地伤口,用麻布胡乱的包裹了一下,此刻正滴答着流血。
济尔哈朗因为受着伤,今天并没有上前撕杀,他身边仅有两名戈什哈对其保护,此时最近的绿营兵离济尔哈朗只有十余步的位置,若不是其余戈什哈拼命挡住,济尔哈朗恐怕早给绿营兵乱刀分尸了。
“再等等,告诉大家,可以慢慢往后退,将明军引入城池更深一点再说。”济尔哈朗道。
“末将明白了。”那名梅勒章京抹了一把汗,拿着长刀重新杀到前线。
城下,钱谦益也忍不住着急起来:“皇上,鞑子快支持不住了,该下令让伏兵出来了。”
王福点了点头,伏兵再不出来就要成为摆设:“传旨,信号。”
“皇上有旨,信号。”炮营指挥陈观秋重复了一遍,手中旗帜猛然下挥。
“轰隆。”数十门大炮出怒吼,一股闷雷般的声音将其余声音都盖过,正在城头上撕杀的两军都吓了一大跳,绿营兵更是差点破口大骂。这个时候开炮,岂不是连同他们也在炮弹的覆盖之下。
不过,响声过后,却没有见炮弹落下,所有人都纳闷起来,莫非大明炮兵放的是空炮,他们还真猜对了,此时炮营数十门大炮放的正是空炮。
原肃清王大院中,二千明军正整齐的站在大门前,听到前线传来一阵阵撕杀声,许多人脸上都有一种向往地神色。
炮声一响,所有人都是精神一振,夏完淳手臂用力的一挥,喝道:“出。”
“吱呀。”关闭数年的肃亲王府大门打开,一队队的明军从王府大门出来,哒哒的声音在街道上响起,明军分成两队,一队往皇宫出,一队往城墙出,防止满人再退入皇宫负隅顽抗。
中极殿中和殿内,一小队满人士兵正不耐烦地走来走去,不时听一下城墙上传来的撕杀声,为了将皇城全部焚毁,济尔哈朗特意派了二十多名伤势较轻之人留在皇宫,一是为了监视数百名官员,二当然也是准备放火,前天将皇极殿太和殿烧掉后,这数百名官员被关押在武英殿,限制了他们随便走动,济尔哈朗打算将这数百名官员也一起葬身火海,省得他们再投一次明朝。
地声音传来,一名满人骁骑校听得一愣,外面城墙战事分明还在进行,庄亲王也没有用牛角传下点火的命令,怎么好象有许多人在皇宫门外一般,他向一名骁骑吩咐道:“出去看一看,生什么事了。”
“是。”那名骁骑应了一声,打开中极殿地大门,迎接他的是无数黑漆漆地枪口。
砰!”清军骁骑张大嘴,脸上全是惊骇之色的倒了下去。
“杀!”当一队明军迅速冲进大殿时,殿中所有满人脸上都是一幅不敢相信之色,他们眼中一片茫然,明军怎么会这么快到达皇城?
没有人能解答他们的疑问,在他们还没有想明白之时,明军扣响板机,第一轮就有近半满人倒下,等到剩下的满人想反抗时,又是一队明军冲了进来,将剩下的满人也射杀干净。
“搜,看看哪儿还有鞑子。”一名羽林卫军官道。
这一搜,顿时将所有冲进皇宫中的羽林卫吓了一把冷汗,皇宫各个大殿内,到处堆满了柴火和一些凌罗绸缎等物,只有用火石一点,整个皇宫就要完了。
“搜,赶快搜,不能漏掉一个鞑子。”带队的明军军官几乎大吼起来道,这一搜,搜出了关押在武英殿中被满人软禁的汉官,又有十几名分布在各个大殿准备点火的满人打死,这些满人毕竟还是珍惜自己的生命,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并没有提前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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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大明再起第七十九章庄亲王之死
近皇城的宅院内,数名满人重伤员惊不定的听着从来的“砰,砰”声音,他们当然听得出来这是明军的火枪声,正因为如此,他们想不明白,外面城墙的喊杀声仍在继续,皇宫中怎么会有火枪声?
“啪。”一名重伤的清军骁骑用火石点燃了一个火折子,将火折子伸到旁边一堆干柴上,这堆干柴已经洒了火油,上面还有一些易燃的干草和各种布料,只要他将火折子靠近,可以想像,一股大火马上就会冲天而起。
伸向干柴的手颤抖起来,半响之后还是又缩了回去,自古艰难唯一死,何况是要把自己活活烧死,战场上死就死了,想着自己要被烈焰全身裹着而死,这名清军不由不寒而栗,他摸了摸身上的长刀,或许大火烧起来后自杀会更好?
“王爷,城里好象有火枪声?”一名戈什哈不自信的道,内城与皇城之间毕竟还有一段距离,如果平时,皇城有枪声,城墙上可以听得清楚,可是此时城墙上双方交战正烈,那名戈什哈勉强听到声音已是耳朵灵敏。
“不可能,皇城中只有我们的人和那些关押的汉官,哪可能有枪声。”没等济尔哈朗回答,另一名戈什哈已经否决。
那名戈什哈没有反驳,他自己也以为听错,济尔哈朗不知为何,心中涌现出一股不安,他看了看城墙,城墙上的清军正在节节后退,只是目前还没有崩溃,现在放火的话,内城固然可以烧焚,可是明军也会安然无恙。他嘴吧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下令发信号。
“轰。”一座宅院地大门被明军踢开,五名明军冲进宅院,一名重伤的满人正倚在柴堆上,看到开门而来的明军,眼中闪过一丝愕然之色,他马上就要去掏火石,一名明军手中的火枪已经对准他正要扣动板机,一股大力将那名明军推开,伍长的话传来:“不能开枪,用弩箭。”
“卟,卟。”说话间,两支弩箭已经飞进那名重伤的满人身体。
“嗬、嗬。”一股鲜血从满人嘴里流了出来,他眼中流露出不甘的神色,脖子一垂,已经软到了一边,手上地火石松开,掉到一边。
两名明军上前,将满人尸体拖开,望着高高的柴堆,闻到上面的火油味道,所有人都一阵后怕,他们赶紧将柴堆和各种易燃物拉到空旷处,这才放心下来。
“快,快。”内城中,二千明军完全散开,组成五人,十人一组的小队,飞快的奔跑着,看到一个大门就毫不客气的踢门进去,迅速制服或者击杀准备放火的满人。
他们本来是要从背后向清军发起袭击,只是夏完淳从进皇宫中那队明军派出的信使口中得知满人有纵火地计划后,吓了一大跳,马上改变命令,让大军分散行动,进入城中各个大宅内,制止满人纵火。
大火一旦点燃,要想再扑灭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每一个得到命令的明军都恨不得用上吃奶的力气奔跑,他们从没有觉得时间如此珍贵,每多耽搁一刻,就多有一所大宅被点燃的风险。
外面明军的动静终于将一名满人伤员惊动,他脸上闪过一丝惑之色,马上变得毅然起来,掏出火石,啪地一下点燃了火折子,迎风晃了数下,将火折子伸进干草中,“蓬。”一簇红亮的火光升起,红红的火光照在点燃火堆的满人脸上,络腮胡子的脸孔一阵扭曲,看上去充满狰狞之色。这名满人嘴里哈哈大笑起来:“烧吧,烤吧,把它全部烧光,全部烧光……”
“砰!”大门被撞开,看到明亮的火光升起,进来的明军脸色大变,为首的小伍长马上喝道:“快,快救火。”
“哈哈,明狗,你们来晚了,要想救火,除非从我尸体上过。”络腮胡子的满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大声笑道。
“咻!”一支利箭插在络腮胡子的满人胸前,箭尖从他后背露了出来,络腮胡子的满人笑声中断,轰的一声倒在地上。
顾不得查看络腮胡子的死活,五人连忙来到火堆旁,可是刚一逼近火堆,一股热浪就向他们袭来,不得不退后,五双眼睛在四周乱转,想找到水源和盛水的工具,可惜工具好找,水源却没有。
眼看火舌就要窜到屋檐,一旦连屋檐也点燃,火势就很难控制了,四人巴巴的望着他们的伍长,眼前全是怎么办之意。
“快,用刀拨。”那名伍长抽出长刀,冒着热浪,将堆积在地上的木柴不停的挑到院中开阔之地,其余四人咬了咬牙,连忙有样学样,院中一时乒乒乓乓地乱响,五人很快全身冒汗,身上乌黑一片,许多地方都烫起了大
人却恍如末觉,一次次被热浪逼退,又一次次靠近。
“王爷,快看,烟雾。”刚才说听到火枪声的那名戈什哈叫了起来,他刚才虽然自己也认为听错,只是心中总隐约有点怀,一直注视着城中,烟火一起,他马上就看到。
这次烟火如此明显,济尔哈朗自然看得清楚,他心中不由一怒,自己还没有下令放火,既然有人先点了,不过,济尔哈朗也算当机立断:“传本王令,让各人点火。”
“呜、呜、呜……”低沉地牛角声响了起来,正在步步后退的清军还以为是召唤援军,精神顿时一振,而绿营兵却不受影响,在鼓声地激励下,源源不断的断续冲上城头。
牛角声一响,还剩下地满人伤员马上掏出火石,点燃起木柴,不一会儿,整个内城到处是浓烟滚滚,夏完淳的部下虽然行动积极,只是点火的清军有将近三百人,又分布在内城众多宅院中,哪能一下子就将人全部找到,至少有上百处地方冒出烟雾。
城外,自从炮声响后,钱谦益等人就一直伸长脖子等着明军从背后杀出来,只是左等若等,城头激烈的战事依旧,本该出现在敌人背后的军队却迟迟不出现,急得钱谦益等人嘴里频频念叨:“怎么还没出现?怎么还没出现……”
高杰、翁之琪也是面面相觑,明军埋伏的宅院虽然就在皇宫外围不远之地,可是离城墙也只有数里的距离,若是突袭的话,小半个时辰就可以了,哪有大半个时辰过去了都没有动静的道理?
汪万年更是着急,夏完淳虽然是皇帝钦点入城,但毕竟是他的部下,若是出了批漏,他这个上司也脸上无光。
王福也忍不住皱起眉头,从现在进攻的势头来看,今天彻底拿下内城没有问题,可是只要后面一个夹击,恐怕清军马上就会崩溃,偏偏这个本来应该到的夹击迟迟没来,难道城中还有清军的预备队,王福随即摇了摇头,这个可能太低了。
“快看,浓烟。”一名将领大叫起来,众人也马上看到城中升起的浓烟,钱谦益等人脸色顿时一片刹白,心中明白,满人正在焚城。
王福也忍不住脸色微变,有点功亏一篑的感觉,早知道满人要焚城,昨晚就应该命令大军突袭,如今只能看城中的二千人能不能及时将火势控制,否定只能任由内城和皇城化为灰烬。
“传令,全军进攻,羽林卫全体出动。”这个时候不是再藏着掖着的时候了,王福及时下达命令。
“是!”
“咚!咚!咚!”鼓声更加响亮,每一击都象击到人的心中,早已等待不耐烦的羽林卫发出呐喊:“杀!”向前冲去。
“不好,后面起火了。”
“鞑子在焚城,他们要将我们一起烧死。”
……
看到后面升起的浓烟,步兵统领衙门的汉军失去战斗的意志,将兵器丢下,四散而逃,只剩下满人还在苦苦支撑,不过,满人的兵力实在太单薄了,他们的防线很快就被冲得七零八落,只能各自为战。
“扶本王上城楼。”望着近在咫尺的明军,济尔哈朗的脸色平静之极。
“是,奴才遵令。”两名戈什哈应了一声,扶着济尔哈朗登上已经被大炮轰炸的残破不堪的城楼,城楼上已经没有活着的满人士兵了,尸体和血迹散布的到处是,一片血腥和凄谅。
望了望后面升起的烟火,又看了看城下密密麻麻涌上来的明军,济尔哈朗脑中闪过满人入京后种种往事,内心一片苍凉,本以为大明这棵大树已经砍倒,没想到大明死而复生,虽然二十多万满人老幼已经撤走多日,只是不知有多少人会平安到达满洲,即使大部分人能撤到满洲,明军难道就不会出关报复?
以小吞大,终究要付出报应,现在看来大清太宗、皇父摄政王二代所追求的入主中原只是一个永不能实现的梦想。
自己做了该做的事,现在应该到了离去之时,呛啷一声,济尔哈朗把长剑拨出,架着自己的脖子上重重一划,一股鲜血从济尔哈朗脖子上飞溅而出,两名戈什哈将济尔哈朗的身体扶住,轻轻放在地上,仿佛生怕惊醒了他。
济尔哈朗虽然还牵挂着撤走的族人,可是自认为自己做到该做之事,在他死后,城中的浓烟却开始减弱,若他死后有灵,恐怕会气得再自杀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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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大明再起第八十章乱起
尔哈朗死后,剩余的满人也翻不出多大的风浪,在一,内城已经彻底肃清,不过,城中烟火却一时无法清除,虽然夏完淳带着人及时扑灭大部分火头,还是有十余座宅院的大火猛烧起来,无法扑灭,只是将附近房子拆除隔离后,任其继续燃烧。
为了扑灭满人点燃的大火,总共有一百多名羽林卫受伤,更有七人因为伤势太重身亡,各个大臣将领无不对满人如此丧心病狂痛骂不已,同时又是一阵后怕,若不是夏完淳的二千人马先进城,而且及时发现满人纵火的企图,眼下内城和皇宫恐怕都已成一片火海。
因为内城有大火没有扑灭,虽然皇宫已经收复,王福的御驾却没有马上搬进皇宫,依然住在金家,何况且现在皇宫中还有不少宫女和内侍,谁也不知道其中有没有隐藏着满人留下来的奸细,在没有查清楚之前,为了安全作想,王福也不会马上住进皇宫。
在大明军队拿下京城时,吴三桂和大顺军也已经开始行动,吴三桂亲领数万大军,直扑济南,王福虽然在山东留下二万人马防备,只是这些军队分布在各个大城,县城只有少量兵马驻守,不可能挡住吴三桂的大军,纷纷陷落,让吴三桂几乎是长驱直入。
山东可谓多灾多难,刚刚被明军收复了数月,又一次遭受兵灾,不过,济南并不是好啃的,这里集中了皇帝留在山东地四分之一人马,足足有五千大军,加上原先济南投降的绿营兵正在济南服役,只要发下武器可以得到数万大军,又有城墙掩护,吴三桂只进攻了一天就意识到济南难啃,留下一部分兵马围困后,大军继续南下,想攻击大明后方。
大顺军的进攻方向却是湖广,高一功从平阳府领着数万精锐南下,加上河南的顺军,组成一支十余万的大军,号称三十万,直接杀奔襄阳,不过,比起吴三桂一路顺利来,大顺军无一开始就碰了一个硬钉子。
这些年,襄阳一直是重兵屯积之所,当初左良玉的楚军号称八十万,实际也有二十多万大军,被皇帝御驾亲征击败后,二十多万大军最终只剩下七万多人,又经过一翻汰弱留强,最终楚军只剩下五万,这五万人,皇帝只派驻了军法官,就一直留在湖广没有动,其间不断有人退役,又不断有人补充,只是五万人的编置一直保持满员状态,朝廷十足的粮饷,加上羽林卫监督下,一直不敢松懈的训练,可以说五万人的战力比起以前左良玉地二十多万人马起码高上一层。
襄阳城坚固无比,加上文有何腾蛟,堵胤锡,武有金声恒、孙承胤等人,这些人都还可以算良才,又岂会被大顺军轻易攻下。
不过,当济南和襄阳地战报先后送到京城时,还是引得各个文臣武将愤怒异常,大明皇帝御驾亲征,与满人殊死搏斗之时,李自成和吴三桂两人竟然在身后趁火打劫,高杰、翁之琪、汪万年等人纷纷向皇帝请战,要求率大军回去,将吴三桂和李自成一起消灭。
对于高杰、翁之琪等人的要求,王福统统不予理会,眼下他手中虽然看似有十多万大军,可是真正实力比起山东,湖广两地都不如,如果山东,湖广守不住,他回师未必就能胜,反而被人斥穿了纸老虎的本质,如果山东、湖广可以守住,又何必急于回师。
何况。九宫山计划已经启动。恐怕过不了多久高一功就要自己退军了。眼下最主要地还是关注进入草原地十二万大军。这十二万大军是大明最精锐地力量。即使襄阳。济南真被高一功、吴三桂两人攻破。只要这十二万大军回师。也不是什么了不得地大事。
传令济南和襄阳两军主帅坚守后。王福就将济南和襄阳之事丢到脑后。每天只是等着进入草原地军队讯息。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此时地草原上却没有这样美地风光。到处是一片腥风血雨。不断有落后地满人被追上来地明军杀死。而在明军后部。李成栋、江天水所领地二万人马却被高达近十万人地满蒙联军团团围住。
草原上并没有什么遮挡地东西。若是步兵尚可以伏在草中偷偷接近。骑兵几乎一露头就会发现。当满人地骑兵出现时。远隔十几里就被明军查察到。李成栋、江天水两人又惊又喜。马上命令大军停止前进。就在草原上用大车组成一个防御阵式。并派人通知前方队伍。
令两人吃惊地当然是满人主力竟然不声不响地埋伏在后方。若是他们
是皇帝地队伍。恐怕大明非阵脚大乱不可。如今他地是自己。只要守上六七天。大军回援。吃掉这支清军主力。即使满人老弱逃到满洲也无防。反正大军早晚要横扫一次满洲。没有了这支满人主力。满人地老幼逃回满洲根本没有多少意义。
如今离两军相遇已经两天时间过去了,这两天,清军对包围圈里的明军发出了数十次的冲击,只是除了在外围丢下数千具尸体外,什么也没有得到,明军虽然被团团围在中间,只是一点也没有慌乱,他们物资充足,虽然无法冲出满人包围,对于防守却有信心。
“鞑子,有种就过来。”
“骚鞑子,胆小鬼。”
“多尔衮,你这个靠女人吃饭的软蛋,有种有上来。”
……
明军站在大车围成的圈内对清军大声叫骂,倒象是他们包围了敌人一样,让听到明军骂声的清军都气得脸色铁青,恨不得马上冲进明军阵内大势砍杀一番,方能消除心中一股恶气。
“皇父摄政王,明狗太嚣张了,请下令出击吧,末将愿为先锋,不冲进明狗阵内,绝不退军。”正白旗梅勒章京英俄尔脸色通红的道,尽管他知道明军是故意击怒己方,好让自己率军迎着明军的火枪口撞,只是他不能容忍明军对满人和多尔衮如此肆无忌惮的污辱。
多尔衮淡淡的看了英俄尔一眼,恍如未闻,向罗洛宏问道:“科尔沁、察哈尔部都不肯出兵吗?”
蒙古人虽然有六万人,却一直不肯出兵,这两天,进攻的几乎都是满人队伍,每死伤一个满人多尔衮都会心疼,何况是数千人,开始多尔]并没有和蒙人计较,想着自己出兵后能带动蒙古人也出兵,没想到看到满人冲向明军的队伍死伤惨重后,蒙古人更是不愿出兵。
“因皇父摄政王,科尔沁大汗说……说……”罗洛宏有点吞吞吐吐的道。
“他说什么?讲。”多尔]声音一冷,周围的温度好象一下子下降数度。
罗洛宏不敢隐瞒。连忙道:“他说明军追的是我们满人,他是看在两族同盟的份上才帮我们,没有冲开明军阵式之前,他不会出兵。”
“狂妄,没有我们满人,他科尔沁早数十年前就让林丹灭了,这些年,科尔沁部跟在我们身后得到多少好处,这个时候他想退缩,没门,皇父摄政王,奴才去将科尔沁汗提过来,让皇父摄政王发落。”刚才没有得到机会的英俄尔愤愤不平的道,说完就要骑马向蒙古人阵列中驰去。
“回来。”多尔]及时喝道,若是以前,他只要吩咐一声,科尔沁汗肯定会屁颠屁颠的过来,只是眼下不比以前,如果把蒙古人逼急了,很可能蒙古人当真撒腿就跑,那时难道只凭自己的人马对明军进攻不成。
“是,奴才遵令。”英俄尔只得勒住马匹,垂头丧气的返回。
“衍禧郡王,你告诉科尔沁汗,本王答应他的条件了,会派人撕口明军一道口子,那时他若还不出兵,那么本王就不需要这个盟友了。”
“是,微臣遵令。”罗洛宏回道,策马向蒙古人方向驰去。
“英俄尔,准备进攻,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将明军的缺口撕开,死多少人都在所不惜,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多尔衮后面的话带着一丝苍凉。
“奴才明白。”英俄尔大声的回道,望着远处明军的方向,忍不住用舌头舔了舔嘴唇,眼中射出一丝嗜血的光芒。
“呜、呜、呜。”满人的牛角声又一次吹响,牛角刚一响动,一队满人已经从大军中越出,他们没有马上向明军阵式进攻,而是小跑着分成四股,然后从四面向中间的明军压来,所有满人都穿着黑衣黑甲,冰冷的刀锋上泛起阵阵寒光,还没有接近,就给人带来一股庞大的压力
“噗,噗,噗。”里面的明军手持兵器,急步跑了起来,感受到这次清军进攻和往常不一样,李成栋和江天水连忙也开始调整兵力,除了一支四千人的预备队外,几乎每一面的人数都相等,那些刚才叫骂的明军也停止叫骂,急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轰隆隆。
”清军开始小跑,接着蹄声越来越重,整个地面仿佛都在震动,清军前面,一股巨风刮过,将前面的野草压得紧贴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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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
第三卷大明再起第八十一章危机
车后面,明军的长矛手和火枪手交替排列在一起,数伸出车外,如同剌猬遇敌时一般。矛尖在阳光下发出闪闪的光亮,森然无比。火枪则隐藏在长矛后方,黑漆漆的枪口同样杀机毕露。
无畏营统领江天水站在中间高台上,神情严肃的看着前方,他的身边是一根高高的柱子,柱子上正插着四面红色的旗帜,每一面旗帜都各指一个方位,正是凭着这四面旗帜,江天水将指挥四面的羽林卫射击的时间。
在明军阵线身后,每隔二十步左右就有一名什长单独站着,他们的眼睛望向中间平台等待着江天水的命令。
“喂,你怕吗?”看着越来越近的清军骑兵,黄奋向身边一名羽林卫的火枪手问道。他是一名长矛兵,已有十年军龄,他旁边的那名火枪兵却是非常年轻,看样子至多只有二十岁。虽然两者并肩战斗,只是一般军队和羽林卫的待遇差距太大,免不了会有互相不服气的情况,黄奋才会故意调侃一下。
“怕个球,有老子手中的火枪,鞑子想冲过来,没那么容易,再说,就是冲过来,不是还有你的长矛吗?”苏秋大声道。
“当然,只要鞑子近身,我肯定一矛一个将他们剌死。”听到苏秋说得坦荡,黄奋倒是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别说话,注意命令。”后面的什长喝斥道,两人连忙闭嘴,明军阵线重新归于平静,只剩下各人粗重的呼吸声。
默算着清军冲来的距离,江天水终于取下东面的旗帜,猛然一挥,嘴里喝道:“射击!”
“射击!”几乎在江天水旗帜刚挥下时,东面二百名什长马上将江天水的命令重复了一遍,整个东面阵地近二千支火枪同时开火,砰然一声大响之后,明军阵线一阵硝烟升起。
明军枪声一响,正在冲锋的清军身体一翻,已然藏到战马一侧或者是马肚之下,冲过来的骑兵仿佛一下子变成空鞍,这是清军凭着精湛的骑术,用来躲避箭支的方法,躲避火枪照样有效,不过,躲得了人,却躲不了马,前面数十匹战马脖子,前胸纷纷冒出一个个血洞,无数鲜血飞溅。
战马生命力再强也承受不了这么多子弹射进身休里,悲鸣着倒下,将马上清军也摔到地上,随即被后面地马蹄踏成一堆烂肉。
“射击!”继东面后,江天水又将南、西、北三面旗帜依次放下,另外三面也是“砰!砰!”声音响成一片。结果都差不多,最前面的清军一阵人仰马翻。
看着自己的精锐被明军射杀,后方观看的满人将领脸上肌肉忍不住抽动。心中悲哀不已,这些满人勇士连和敌人接触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倒在冲锋的路上,他们对明军火器尤为痛恨,没有火器,哪怕是十个明军也不会是一个满洲勇士的对手。
“咻!咻!咻!”
明军两轮射击过后,满人开始张弓还击,箭支落到明军阵内,不时有受伤的明军被扶下,随军郎中用锋利的小刀将射入士兵体内箭杆周围的肌肉割开,然后将箭支拨下,在士兵地闷哼声中,撕开一包包伤药,不要钱似的往士兵伤口涂抹,不一会儿,伤口的血已经止住,刚才大声惨叫的士兵脸色平静下来,显然痛苦已经减轻了不少。
在羽林卫系统中,郎中已经成为固定的配置,每百人配备一名郎中,这些郎中都受到处理各种战场伤势地专门培训,伤药更是使用大明最好的金创药,效力非凡,只有不是被箭支伤到重要部位,被郎中外理过的伤口差不多七天左右就可以痊愈。
正因为有了郎中,羽林卫在战场上的伤员,只要及时抢救过来,差不多有八成可以归队,其余二成,一成左右伤残,另外只有一成左右会因为伤势太重死去,而在以前,能有一半伤员能够再次上战场就算非常幸运。
付出巨大的伤亡后,清军终于靠近明军外围大车,面对着寒光闪闪地长矛,清军避无可避,连人带马撞到长矛上,长矛剌入人身体内的声音,矛杆被折断或削断的声音,人马临死发出的惨叫声……各种声音一同响起,被长矛剌中的人马身体上都是一个个血淋淋的大洞,鲜血从大洞中飞溅而出,整个战场惨烈无比。
“杀!”一名清军劈开长矛和火枪,从马上翻滚到明军的大车上,手中的刀向前劈去,啪,啪,削断两根长矛,当他想再往前滚动时,“砰。”一颗子弹射入那名清军头颅,如此近距离的射
弹深深嵌入清军大脑,哼也没有哼一声就躺着不动
刚射杀完这名清军,又有两名清军从马上跳下,这一次,清军学了一个乖,他们从车底下爬了过来。
黄奋脸上地汗水唆的流淌下来,他的长矛搁在车上,长矛太长,无论如何也来不及抽回来伸到车下攒射,连忙大喊:“苏秋,快,车底。”
“砰!”苏秋扣动板机,将一名清军射杀,另一名清军红着眼,继续前爬,现在要上子弹无何如何也来不及,情急之下,苏秋将手中火枪砸出,“咚。”火枪正砸中清军的脑门,那名清军只感到脑袋一阵眩晕,他正要摇一下头恢复清醒时,苏秋将腰间的匕首拨了出来,一把扑到地上,匕首插进了清军的脖子。
“嗬、嗬、嗬。”那名清军嘴里冒出一连串声音,不甘的挣动了数下,终于身休不再动弹,苏秋这才放开紧按着清军手持长刀的手,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已用完一样,大口喘气起来。
“快起来,又有鞑子来了。”黄奋不得不踢了苏秋一脚,大声喊道。
苏秋将地上的火枪检起,看了一下,脸色顿时变得沮丧起来,刚才砸那名清军砸得太狠,枪尾已经掉了,这杆火枪算是报废,没有火枪,苏秋只得退后让出位置,很快,他地位置上一名明军补充了上去,清脆的火枪声响起。
越来越多地满人发现大车的弱点,冲到最前面地清军纷纷下马,从车底、车上一起进攻,这一下,满人的进攻果然起色了不少,许多满人杀进了明军地防御圈,让明军变得手忙脚乱。
“轰隆。”无数黑点从明军阵内投出,落在地上发出猛烈的爆炸,将后续的满人炸得伤亡惨重,没有后续部队的接近,冲进明军防御圈内的满人很快被剿灭。
“该死的明狗,每一次都来这一手。”看到功亏一篑,后面观战的罗洛宏、勒尔锦等人都破口大骂。
“呜、呜、鸣。”满人的撤军号终于响了起来,正在冲锋的满人有的愤恨,有的如蒙大赦,纷纷退下,这一轮攻击,满人至少死伤了一千多人,加上前二天的攻击,满人的伤亡已经达到了四千,对于只有四万人的满人来说,已经是伤到了筋骨,在没有想到好的办法来之前,多尔]实在舍不得如此消耗。
“鞑子,有种就别逃。”
“狗鞑子,快滚吧。”
……
看到满人退军,明军阵地一片欢腾,又向满人叫骂起来,让满人上下气得暴跳如雷,偏偏无可奈何。
英俄尔气冲冲的走到多尔衮面前,大声责问道:“皇父摄政王,为什么要退?”
多尔衮指了指前面层层叠叠的尸体:“为什么要退,你难道不明白,本王不能为了进攻,将满洲勇士尽葬送在这里。”
英俄尔一窒,望了望草地上的尸体,想起自己是和皇父摄政王说话,胆气顿消,连忙向多尔衮道歉,多尔衮此时也无心计较英俄尔的冒犯。
“皇父摄政王,若是不攻,我们总不能一直围着吧,明狗前面的队伍估计接到消息后,再过数天就会赶回来,到时岂不是前功尽弃。”罗洛宏问道。
多尔]沉吟起来,现在虽然将明军后队围着,没想到单单二万人就会如此强,进攻不能,围困不能,仿佛老鼠拉龟,无处下手。
天空中,阳光直射,多尔衮脸上汗水流趟,今天是八月初二,天气依然炎热,他感到自己的嗓子一阵干渴,连忙伸手从戈什哈手里接过一个水囊,咕咕的喝了数口才放下,问道:“你们觉得明军还会有多少水?”
罗宏洛、勒尔锦等人都是眼睛一亮,虽然离此地三十里外就有一条大河,那时明军应当将水囊装满,可是这样的天气最耗水,一人一天光喝就起码需要二斤,明军随身又能带多少?即使有水车,估计最多七八天而已。
今天已是围困的第三天,那岂不是说明军最多四天之后就会断水,没有水,比没有粮还要可怕,只要再过一天,恐怕大部分明军就要没有力气了。
不过,七天很有可能明军的援军已到,只是只要定下围困之策,对明军援军进行骚扰,即使不能阻止明军援军前进,廷迟数天总可以办到。罗宏洛、勒尔锦脸上一片喜色,道:“皇父摄政王英明。”()
第三卷大明再起第八十二章交换
军阵内,李成栋和江天水两人也正在考虑水的问题,补给物资,若不是水的原因,即使让满人围困数月也不怕,可是一旦缺水,两天也待不下去。
多尔衮其实还高估了明军携带的水量,由于准备不足,明军携带的水量只够五天所用,不过,李成栋经验丰富,第一天就下令节水,这样算来,差不多和多尔]预估的一样,可以支持七天,如今已是第三天,也就是说,四天之后,明军就会面临缺水的境地。
消息早已经送出,四天之内李本深或者其余两路明军会不会及时回援,李成栋和江天水两人都没有十分把握,何况关系到大军生死存亡之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必须要预先作好最坏的打算才行。
“噗、噗、噗。”的声音传来,明军阵内,数十处地方正在泥土翻飞,巨大的泥土被铲出来堆到地上,不久,阵内就多了十几堆高高的泥土。
“快看,明狗这是要干什么?”勒尔锦叫了起来。
罗洛宏大笑:“哈哈,明狗这是在找水,可笑,他们难道短短时间就可以在草原上打到水么。”
先前对明军的缺水只是猜测,看到明军的举动后,罗洛宏、勒尔锦、遏必隆等人都心下大定,至于怕明军挖出水,简直是笑话,除非少数靠河的地方,草原上要挖出水,至少也要挖七八丈,甚至十几丈,若不是有专门地准备,给明军一个月的时间也挖不了这么深。就算最终能出一点水,数万大军又如何够饮用。罗洛宏等人一点也不担心。
时间很快过去,马上就要天黑了,最深的地方已经挖了一丈多,下面干燥无比,没有一处地方有出水的迹象,前一丈好挖,越到下面,就越难挖,眼下是半天挖了一丈多,到了明天说不定就要一天才能挖一丈。
江天水查看过所有挖掘地地方,虽然早就知道地下水不好找,可是连一点出水的迹象也没有,还是忍不住一阵失望,接过亲兵递来的干粮,啃了几口,因为心事重重被咽了一下,顿时激烈的咳嗽起来,亲兵连忙打开水囊,将水囊递到江天水手中,江天水接过,喝了一大口才平复咳嗽,正想再喝上一口时,想着现在缺水,连忙又将水囊的口塞住。
“水,给我水喝。”一名满人老者伸长手,向一名明军乞求道。
明军自己要限制喝水。这些俘虏连得到地水自然更少。每日不过一碗而已。在烈日煎熬下。一碗水很快就会喝完。一些年轻地妇女尚可以忍受。老者和孩童忍受力自然更差。已经有不少满人俘虏中地老弱干渴得昏昏沉沉起来。
“老不死地鞑子。老子自己都不够。你还想喝。作梦。”那名明军心头火起。手中地刀柄一横。重重地砸在满人老者身上。将那名满人老者砸得晕了过去。
四周地满人俘虏眼中都露出一丝仇恨地神色。看到明军目光扫过才连忙低头。他们这些天已经吃够了明军地苦头。在他们眼中。一向只会耍阴谋诡计软弱无能地汉人。给他们展现出狠辣地一面。三天前。满人大军刚来时。俘虏群刚一骚动就被明军毫不犹豫地连斩数十人。这几天。明明自己人就在外面。也没有哪个满人俘虏敢乱动。
看到这一幕。江天水皱了一下眉头。他倒不是因为明军将一名满人砸晕。而是为如何处理这些俘虏头痛。每天一碗水也是水。这些俘虏眼下就是一个累赘。不如处理掉。若是处理了。七千多俘虏。每天就可以省下七千多碗水。四天省下地水恐怕又可以让大军多支持一天。
一天地时间。可能就是关系到大军生死存亡地一天。可是要如何处理?杀了。是否太过残忍。不杀。直接放了。是否又太过便宜了。
江天水放下正在吃着地干粮。朝李成栋地方向走去。此时李成栋也好象有事找江天水。两人恰好在平台边上碰头。不等江天水开口。李成栋已经先道:“江统领。这些俘虏不能再留了。不如全部斩杀如何?”
“全部斩杀?”李成栋所说正是江天水刚才所想,只是心中还是一阵不忍,江天水在参加羽林卫之前已有举人的身份,算是读书人,心思比李成栋复杂得多,他倒不是完全心软,只是考虑做这个屠夫有无必要:“侯爷,我看没有这个必要,不如用这些俘虏向满人交换。”
“向满人交换。”李成栋对这个提议大感兴趣:“好,就向满人交换,看看多尔衮对于自己地族人是否会见死不救?”
至于换什么,两人不用提也知道,眼下明军缺什么,自然就换什么。计议已定,李成栋很快叫了一名弓箭手,将书信绑到箭头,射向清军阵内。
“报,皇父摄政王,这里有一封明狗射出来的书信。”清军很快将信拾起,上面写着多尔衮亲启地字,下面的人不敢擅拆,交到多尔衮手中。
“信?”多尔衮惑了一下,不知这个时候明军会写什么信给自己,莫非……他脸色一喜,随即又摇头,现在明军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又如何会投降,他急忙将信拆开,看完之后,脸色一变,恨不得将信马上揉碎,刹时间,他知道自己陷入一个难题当中。
“皇父摄政王,不知明狗信中说些什么?”罗洛宏等人对于这个时候明军送信来也是非常好奇,本来想等多尔]看完就会交给自己,没想到多尔]看完之后把信捏在手中,脸色数变,这下罗洛宏等人更是好奇。
多尔衮有心将这封信当成秘密,想一想等下说不定明军就会射来第二封,第三封,哪怕明军不再发信,当真当着面处决正黄旗数千俘虏,此事终要暴露,多尔]最终还是将信交到罗洛宏手中:“你自己看吧。”
罗洛宏接过书信一看,也是呆若木鸡,作声不得,勒尔锦连忙从罗洛宏手中抢过书信,接着是遏必隆、英俄尔……仿佛受到传染一样,所有看过明军书信的满人将领都作声不得。
这封信的内容很简单,就是用俘虏换水,每一名俘虏向清军换取等量的清水,若是平时,简直是白送,这样的换法根本不需要考虑,可是偏偏此时明军被自己近十万大军围困,眼看数天之后就会陷入缺水之境,这一换,大军的围困之策就算破产了,照这个换法,七千多人,换的水恐怕至少可以供明军用上十天半月了。
“皇父摄政王,求求你救一下正黄旗的老幼吧。”正黄旗仅剩的一名梅勒章京巴牙跪了下来,在地上连连磕头。
“巴牙,不是本王不愿救,可是一旦救了正黄旗的老幼,不能将明军哪怕一路歼灭,其余七旗又怎么办?”多尔衮的语气一片沉重。
“这……”巴牙被说得一愣,正黄旗与七旗相比,谁轻谁重,任何人都可以轻易区分,可是难道就此让正黄旗绝嗣,巴牙的头还是咚咚的磕起来,翻来覆去的念道:“皇父摄政王,救一救正黄旗吧,皇父……”
多尔衮脸色一片僵硬,他脸转向罗洛宏和勒尔锦等人:“诸位,你们怎么看,救还是不救?”
“但凭皇父摄政王圣裁。
”罗洛宏和勒尔锦等人异口同声的道。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他们自然不愿白白为多尔衮分摊责任。
多尔]暗骂手下滑头,救正黄旗的七千多俘虏就等于放过眼前明军的二万人,为了七千老弱,放过对方两万精锐,多尔衮又如何愿意,只得冷着脸对巴牙的请求不理。
“衍禧郡王、顺承郡王,请你们救救正黄旗的老幼吧,为了大清,我正黄旗死伤殆尽,如今仅剩这点血脉,还望大家念在正黄旗以往的功劳上,不要让我正黄旗绝嗣。”见打不动多尔],巴牙又转向罗洛宏和勒尔锦两人请求。
想想皇太极在世时,正黄旗兵强马壮,单单精锐兵力就多达二万多人,其余各旗两旗相加都不如一旗,文臣武将更是多如繁星:豪格、图赖、谭泰、何洛会、索尼、鳌拜……哪一个不是战功赫赫,如今这些人都已不在,眼下正黄旗更是连最后一点血脉也难保,想起这些,罗洛宏和勒尔锦等人内心也不由有点唏唏。
正黄旗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绝对是多尔衮打压的缘故,想到这,罗洛宏和勒尔锦又硬起心肠,对巴牙的请求置之不理。
“怎么清军还没有反应?”将书信投出去之后,江天水和李成栋两人就一直等清军过来接触,没想到信却如石沉大海,眼看天就要黑了,江天水顿时有一点沉不住气。
李成栋也皱起了眉头,没反应就等于最糟糕的反应,说明清军连谈判的意思都没有:“要不再射几封信?”
江天水突然笑了笑:“不,不用写信了,选出五十名最老的满人,让他们亲自向多尔衮传递。”
李成栋上上下下打量了江天水一下,感叹道:“难怪有人说读书人满肚子坏水,今日本侯可是领教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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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蝴蝶扇动翅膀,闯入历史的逆流,当王福发现自己成为弘光这个短命皇帝后,他首先想到的不是撬动历史,改变本民族既将沉沦数百年黑暗的命运,而是一心逃跑,将自己置于安全之地。
只是当他真要面对扬州十日,嘉定三屠这样血淋淋的事实时,王福发现自己突然犯了傻,不再想着如何逃跑,他要为这最后的王朝尽上自己一份心力,哪怕为此粉骨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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