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你惨了，你坠入爱河了
“有一天，小帅在网络上遇到了小美，经过两个人的聊天，小帅被这个叫做眼泪不代表懦弱的小女孩所吸引，发现这个身高一米七、体重九十的女孩，不仅36D，而且还有精神内涵，于是情不自禁的想向她靠近。”
“而这个小美，被这个叫做爷傲奈我何的男生所感动，这个孤僻的男孩不仅有着一张刀削斧凿的面孔，而且身高挺拔足足一米八，健壮的身材，一口气能扛着桶装水上六楼，这种由她自己脑补，就是脑袋补充出来的安全感，不知不觉中就吸引了现实中瘦弱的她，女人母性的本能驱使着她主动想要了解孤僻小帅的一切。”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陷入爱河。”
剩下四个人听得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我懂了，就是以前人家陌生笔友相爱，现在通过即时通讯，加速这个恋爱过程是吧。”，柳柠儿给出了她的见解。
“没错，互联网要比写信快了不知道多少倍，而且这有一个好处是什么？当你喜欢上网络对面的那个人，你根本不想错过她每一分钟可能发来的消息，这极大的增强了我们用户的黏性，你吃饭的时候在想，ta会不会给我发消息呢，然后迫不及待的去看，睡觉之前想想，ta有没有给我说晚安呢，又赶紧去看。”
景悦不理解，“可是他们为什么不打电话呢。”
“这就是网恋啊，毕竟谁也不知道你的庐山真面目，那么你就会努力给对方一种我从头到脚都很完美的感觉，电话就会增加很多顾虑，比如声音不好听这样的瑕疵，或者嘴太笨，根本不擅长与人交流，这些缺陷都不想暴露给对方。”
“而且网恋互发消息的乐趣，根本就是电话无法取代的，那种纯靠文字的撩骚，那种有着充足时间思考如何回复对方的准备，还有那种随时随地可以发一段小情话过去的自我感动。”
卫龙开口了：“许总，道理我都懂了，可是为什么一定要在情人节之前发布呢？”
“你想想，情人节，有情人的都去上床，那没情人的呢？”
眼看着四个人都不知道，许惜年揭晓谜底。
“没情人的就上网呗，如果有这么一款网恋软件能抚慰一下他们那颗骚动的心，你说他们会不会尝试一下呢？”
“嘶...”
许总这脑袋，恐怖如斯。
“所以我简单给你们描述一下我们的软件，我先叫它氢聊，搭建在ICQ的基础聊天框架上，但首先是功能上多了个匹配，同时段使用匹配的人可以匹配到一起聊天，其次我们的这款软件要有温度，要有人文关怀，给用户一种温暖的归属感。”
柳柠儿知道自家老板性情，喜欢有人给他捧哏，问道：“那要怎么增加人文关怀呢？”
“我们要像房子一样，让用户产生一种如同入住般的舒适，同时要注重降低用户的思考量，用最简单直白的功能吸引用户的注册。”
“现在星座为什么很流行，大家是不是觉得赋予自己一个新的名片很酷，那以此为灵感，比如我们可以用一个简单的心灵小测试，为用户测试出ta是一个某某星球的人，再加上一些很温暖的文字引导，什么欢迎入住之类的，这样下来用户会感觉自己不是注册了一个账号，而是真的入住进了一个软件里面，和天南海北的陌生人在进行着情感的交流。”
最后景悦和卫龙都头疼，“一个月的时间还是太短了啊。”
“人手不够给柳总说，守着交大这块地盘，就要好好地用起来嘛，也不一定一开始就要做的多完美，多震撼，先有了基础框架，回头我们一次次的更新再把它做的更强大、更完美。”
一顿火锅在红红火火中结束，卫龙和景悦心事重重的回到学校。
先送回去柳柠儿，顺便停了车，许惜年则陪着苏晚走路回学校。
“是不是快期末了？”
苏晚点头，“就这几天。”
“那你好好准备吧，等你期末考完，我送你一样礼物。”
苏晚惊讶，“你能有什么礼物？去一趟深城，空着手过去，空着手回来，唉，看来姐姐在你心里的重要性也不过如此。”
这种情况下，许惜年深知不要在这问题上纠缠，话题一转。
有些深情款款的来了一句：“今晚的月色真美。”
苏晚抬头看了看天空，又细又长的弦月。
美吗？
还没来得及说话，蓦然间，眼前的月色就被黑云遮挡住。
“嗯？！”
黑夜里，苏晚的声音拉的很长、很长。
......
清晨，空气有些微凉，窗台边柳柠儿养的小绿萝上还覆盖着一层水雾。
“许总，你嘴怎么了？”，柳柠儿惊呼。
许惜年的脸色很平静。
“哦，没事，昨天辣椒吃多了吧。”
柳柠儿捂着嘴笑，“是嘛，既然吃不了辣，那您以后就别点鸳鸯锅了。”
俩人驱车进了交大校园，先找到许逍的办公室。
许逍第一句话就很关怀小年轻。
“哟，许小友，你这嘴是？”
许惜年摆摆手，道：“昨天吃火锅，吃的太辣，口腔溃疡了。”
俩人给许逍表明来意，透露了一下绿芝被收购的事情。
毕竟一百万还在人许逍手里攥着呢。
本来都做好许逍翻脸的准备了，没想到许逍给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反应。
他非常畅快的笑道：“这是好事啊，把精力都放在一件事情上，肯定能做的更好。”
又谈起投资，许逍这个时候抿了抿茶叶。
“小许啊，你现在和小柳一起做这个，我很放心，我想着要不要干脆增资扩股，昂力拿百分之二十。”
许惜年一点不迷糊。
“暂时还不必吧许校长，现在公司刚起步，用钱的地方不多，回头再融资，我一定先咨询您的意见。”
许逍颇有些遗憾的笑笑，“你这个孩子，谁的情你也不领，老朽又不是外人，拿你当后辈想多照顾照顾你嘛。”
又叹了口气，“唉，小许这孩子就是自立，我是怎么看怎么喜欢，我家那个不争气的要是有你这么成熟独立就好了。”
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糖吃，许逍这拉扯玩的很娴熟。
只可惜这家伙还是对VC不熟悉，许惜年以后大可以再设立期权池，那么稀释的可就是他许逍的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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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一份大礼
澡堂子里水雾弥漫，热气蒸腾。
对于许惜年这个北方小伙，洗澡，还是得搓澡师傅给搓巴那么两下才舒服。
“师傅，给我先打盐，再打奶。”
搓澡师傅一听，“哟，小伙子挺阔气嘛。”
“一般一般，也就今天刚赚了那么个小一百万吧，不值一提。”
旁边池子里泡着的几个学生一听，相视一笑，这洗个澡真是啥人都能碰上啊。
一百万？
吹吧你就。
氢点暂时蹭上了交大的机房，主要是为了方便卫龙和景悦两个人，俩人住在宿舍，来回也方便。
期末一波一波的考试扫过去，校园里的人是一天比一天的少。
靠着常海帮忙，联系了几个想做兼职的学生，过来协助卫龙和景悦。
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人越多越好的，卫龙和景悦做东西的常态还是一边做，一边学，一个人做了半天，再换个人过来，可能根本就看不懂他做的东西。
还好难度并不是太高。
当小马哥想要卖掉OICQ的时候，很多公司都对这个小软件嗤之以鼻，认为他没有多少技术含量。
实际上OICQ是胜在各处细节。
还有件很有趣的事，那年代其实几乎所有的ICQ、CICQ、PCICQ这帮聊天软件，大众对他们其实有一个统一的叫法，QQ。
所以后来OICQ的改名颇有些...
不讲武德。
柳柠儿也没闲着，联系着华军软件园，这个软件园的园长就叫华军，多年以后这样的站点已经被各种垃圾软件和病毒占得花花绿绿，但这会他还是很受大家欢迎的。
氢聊也想挂在华军软件园上，而且许惜年说了，要挂在大封面上，挂在一个最显眼的位置给氢聊做推广。
华军那边当然没问题，等人家一下子一万块钱甩过来，那就更没问题了。
赖账基本是不可能的，这年头大家又没电子货币，你搞这些东西，靠的就是一个字。
诚信。
“尽量把画面做的简约一点，页面做得宽大一点，你这个别用户看了，我看着眼睛都疼。”
许惜年从座位上站起，刚好看到门口的苏晚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小男生，小男生。”
景悦和卫龙知道这位是谁，把头埋进电脑里头也不说话。
其他人可就没他俩的觉悟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这姑娘是来找谁的。
许惜年又给卫龙交代了几句才出去。
剩下一堆人在机房里面窃窃私语。
“这是老板娘？”
“我靠，我还以为是柳总呢。”
“嘘嘘嘘。”
......
两人并肩走在交大的校园里。
苏晚笑嘻嘻的，“嘴好点了吗？”
许惜年不说话。
苏晚吐吐舌头，“谁让你搞突然袭击的。”
她穿的毛衫领子宽，许惜年低头能看见这姑娘漂亮的锁骨。
“您这一口咬的，我这半个月不能吃辣。”
“吃点清淡的对身体好啊。”
不知不觉走到了操场，俩人在操场边上的观众席上坐下，许惜年很自然的摸出烟来点上。
绿茵场上似乎有场没人看的球赛，华夏小伙子和洋人踢，两个人静静的看了一会。
“你期末结束了？”
苏晚轻轻点头，“已经算是放寒假了，对了，你之前不是给我说要送我份大礼么？是什么？”
许惜年吐了口烟雾，“一首歌。”
“嗯？”
“你不是想做歌手唱歌吗？我送你一首歌。”
苏晚柳眉轻蹙，“你找人买的？”
许惜年点头，“嗯，业界著名作曲人和作词人，我花了十几万买下的。”
苏晚先是怀疑的看着他，捕捉到的是许惜年的一脸认真。
心里咯噔一下。
“你是不是疯了，你现在的生意才刚起步，我知道你刚拿到一百万投资，但是创业是很费钱的，你不能凭着喜好乱花。”
许惜年看她真有点生气了，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
苏晚打开他的手，头往旁边一扭。
“别碰我。”
她心里其实还是很开心很感动的，但还是要故作生气，是想让许惜年以后别这样。
毕竟这家伙只是个不懂事的小男生。
许惜年贴过去，把她使劲搂住。
“你个小妞，还敢教训老子。”
苏晚反抗不动，只好又把嘴放到许惜年胳膊上，以作威胁。
她努力挣扎出来，然后很认真的看着许惜年。
“许惜年你要记得，没有谁是值得你拼着影响自己的未来去喜欢的，两个人的爱情是双向的奔赴，不是某一个人要死要活的付出。”
绿茵场上的金毛帅哥一脚破门，似乎是交大的一帮留学生，围在一起欢呼起来。
许惜年吐了口烟雾，“好了，我逗你的，这歌是我自己写的。”
苏晚又怀疑。
“你还会写歌？”
许惜年答非所问。
“你知道网络歌手吗？”
网络歌手的异军突起还是要在21世纪开始，一首《东北人都是活雷风》，到二十年后还能哼哼上来两句。
苏晚当然不知道，好奇的看向他，许惜年解释起来。
“我有一个想法，就是在网络上发行歌曲，然后凭着歌曲抓耳的旋律，在互联网里迅速传播，也就是说，这首歌的听众，和互联网用户将高度融合。”
苏晚回过味来，“互联网用户？我懂了，你是想在互联网上用歌曲，做你们软件的广告效果，是吧？”
许惜年很有些不好意思点头。
苏晚轻轻打了一下他的胳膊，“还说是送我的歌，其实是想让姐姐我帮你做推广，呸。”
“一举两得嘛，而且我这首歌挺不错的。”
许惜年哼哼了一段，苏晚听得出神，好奇的问。
“歌名叫什么？”
“分手快乐。”
“.....”
许惜年嘿嘿笑了笑，“你想啊，这么悲伤的歌曲，有对象的听了想分手，刚分手的听了想找新的，没对象的听了也想找个人发泄发泄。”
这货越说越兴奋。
“赶在情人节之前，能拆散一对是一对嘛，要的就是那个心灵上的空虚，那个情感上的创伤，他们不悲伤一点，怎么会想着找对象呢？”
“....”
“也算满足你的半个愿望了，在网络上一曲成名，你应该起个网络昵称。”
苏晚困惑，“网络昵称？”
“对，就是一个假名字，什么高山流水啊、轻舞飞扬啊......”
苏晚嫌弃的撇嘴，“好难听。”
许惜年朝她看了一眼。
“这样吧，我给你起了个好听的。”
苏晚好奇：“叫什么？”
“咬人的猫。”
第一百二十章 分手快乐
那年代大家怎么在电脑上听歌呢？
千千静听？
那是后来的事情了。
在最初互联网还处于拨号上网的低速状态时，下载一个5M左右大小的采用压缩格式的Mp3都要花费良久的时间，更不用说下载未压缩的成百兆的音乐文件了。
那个时候，音乐还是属于光盘的时代，一张CD里面可以最多放10首歌进去，而MP3的出现，改变了这个状况，它让一张盘里能足够容纳个几百首MP3音乐。
这个数量非常惊人，也促进了MP3文件的流行。
那么有了MP3格式文件，当然还得有个播放器，一开始的是笨笨的Winplay3，虽然笨但是非常好用，占用系统资源特别低，就算你的机子是486也可以放MP3。
那种一边干别的一边听歌的操作对于486上的Winplay3是不可能实现的，一旦在听歌途中你打开其他程序。
卡不死你。
后来有有好东西问世了。
“Winamp，itreallywhipsthellama'sass!”
不是那句，“Hello，kugou.”
97年小巧玲珑的Winamp问世，他的大小只有100K，而且页面很简陋，只有播放、停止、暂停几个功能，不需要安装，点开就能运行。
国内许多MP3的盗版光盘中都带有Winamp的安装文件，这也奠定了他的成功。
不过后来这张好牌又被玩烂了，又是杀手AOL，收购了Winamp，结局可想而知。
苏晚和她奶奶一样神通广大，很快就找着一家录音棚。
给许惜年吹了一路，说那地方是沪海第一座录音棚，聂洱、黎锦洸、冼星每这帮大佬都在这录过歌曲，《某进行曲》的唱片都是在这里诞生。
地方在徐家汇小公园里头，法式风格小红楼，漂亮极了。
俩人进去逛了两圈。
许惜年就算没去过录音棚，也能感觉出来这里跟录音棚似乎有点区别。
人家这一看就是类似博物馆那样卖唱片的地方。
扭头问苏晚，“这地方谁给你介绍的。”
苏晚有些尴尬，“我以前听我奶奶说的。”
再找人工作人员一打听，果不其然，人家这早从82年就改成唱片公司的门市部了，供人家淘淘老唱片，进来参观参观。
许惜年无奈，“看来你奶奶也是很久没来过了。”
苏晚又想办法找了位沪戏的女讲师，叫孔冰。
住在沪戏附近的小区，俩人提着果篮上门。
孔冰长得人如其名，很瘦，头发竖成个丸子，露出光滑的脖颈，脸上就一个字，冰。
家里面积不大，搁了台钢琴，似乎只住着她一个人。
孔冰也不怎么说话，基本只用一个字回答，嗯、啊、哦的，听了一下许惜年和苏晚的要求，她才说了第一句话。
“意思是你们会唱不会写？”
许惜年点头。
孔冰皱了皱眉头，“那你唱一下吧。”
许惜年倒也不觉得尴尬，按着印象唱了一遍，孔冰听到最后微微点了点头。
“挺好的歌。”
多唱了几次，一天后再上门，就拿到了孔冰写好的曲谱，许惜年给人家留下一千块钱感谢，孔冰也没说不要。
在孔冰的指点下，二人又找着一家录音棚。
一进门还没看见设备，就有个穿工作服的年轻小姑娘过来巴拉巴拉的介绍起自家的设备、自家的录音师水平。
听着好像就差明白点直接告诉你，哑巴都能给你修成歌后。
就冲这点，许惜年就感觉这地方挺专业的。
直接跳过长篇大论的介绍，问了一下服务。
可以做歌、可以拍MV、可以发行还可以帮你推广。
整齐活了！
分手快乐这首歌的编曲并不复杂，孔冰也没做的太怪异，就是淡淡的钢琴声音缓缓弹奏，伴随着苏晚的歌声，在某一瞬间那种淡淡的悲伤忽然浸透胸襟。
录音师录完一直点头，还跟许惜年打听这歌是谁写的。
许惜年含含糊糊的说听外国歌听出来的灵感。
录音师立马就明白了，毕竟那年代很多歌都是翻译来的。
简单的DEMO出来，许惜年听了一遍又让加小提琴进去。
加进去之后再听，就不光是钢琴那股淡淡的忧伤了，还多了股让人心弦一紧的苦涩。
另外一个让许惜年不满意的就是鼓，节奏给的太强烈了，直接取消了第一段副歌前面的所有鼓点，在副歌部分的鼓点也是非常闷的大鼓，随着歌曲的情绪才让鼓点节奏更快一点。
最后要重点打磨一下的就是前奏，这玩意最难想起来，许惜年只好凭着自己的感觉做，先是几个琴键引入，然后加入小提琴，再升调。
小提琴和钢琴先把曲子的情绪托高，这个时候苏晚清脆的少女声音如潺潺流水般将听众代入。
折腾到2月，录音师把成品的MP3发给许惜年，许惜年听了一下。
很想说一句，那个脚丫子牛肉面。
就是这个味。
苏晚的唱功一点不差，这姑娘在舞台上唱过“北风那个吹...”，对于悲伤的情绪，拿捏的其实很不错。
当然，对于歌词里面许惜年也做了一些改动。
原本是，“不想过冬，厌倦沉重，就飞去热带的岛屿游泳。”，许惜年给改成了，“不想过冬，厌倦沉重，就登陆氢聊的星球游泳。”
反正这句许惜年从来都没听清过，一直感觉梁静茹唱的是，“就非去惹到的大雨幽幽。”
2月5号，苏晚的这首分手快乐就上线了各大网站。
三大门户网站新浪、搜狐、网易都可以在最显眼的地方对这首歌进行下载。
“太爱所以不分手，太恨所以不快乐。”
“挥别错的，才能和对的相逢。”
“宝贝，为了我的幸福离开我吧。”
......
这种带有青春伤痛气息的句子一下子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尝试着下载去听。
而这首悲伤气息浓烈的歌曲，不仅旋律抓耳，而且勾魂。
让人听了难过、让人听了失神。
靠着在各大聊天室、以及BBS上的口口相传，仅仅是五天，也就是2月10日，咬人的猫演唱的这首分手快乐，在三大门户网站上的下载次数破万。
这首歌迷雾重重，一是咬人的猫的身份，她富有少女感的嗓音以及浓烈的演唱情绪，让很大一部分人对她的身份产生怀疑，有人猜测说她就是刚发行短发的梁咏琪，很快这种说法又被抨击，因为咬人的猫声音要更青春一点，更富有年轻气息一点。
当然，这不是说梁咏琪音色不好听，粉丝别攻击。
二是这年代很多人都喜欢抄歌词在本子上，抄这首分手快乐发现里面有一句理解不了，什么叫去登陆氢聊的星球游泳？
第一百二十一章 氢聊上线
什么叫去登陆氢聊的星球游泳？
很快就有人发现了，各大门户网站，以及华军软件园，都在为一款软件做宣传。
这款软件就是那句歌词里唱的氢聊。
同样在2月10日，有一款聊天软件登陆了华军软件园。
名字叫做OICQ。
年关将至，2月14日，情人节。
刘爱芳一个人落寞的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面。
几乎是从绿芝与脑铂金打仗开始，两个人就时常拌嘴，到了后来，两人忽然发现有很多思想和价值上的不合。
吵架不断，到了后期，刘爱芳发现丈夫身上开始出现其他女人的味道。
一场婚姻也由此走到了头。
失去了家人的她，忽然在这个情人节里无比难过。
在单位小年轻的开导下，有些上了岁数的她，学会了使用家里的电脑，也学会了使用因特网。
坐在电脑前，一下一下浏览着。
忽然有一条讯息吸引了她。
“如果最后还要说一句什么，那我祝你，分手快乐。”
这句话像是有魔力一样，一下子打在了她的心坎上，呢喃着念了几遍，眼眶又一热。
她注意到分手快乐后面有一个MP3文件可以下载。
下载，播放。
“我无法帮你预言......”
如海一样的悲伤情绪瞬间将她淹没，泪眼模糊中，又看到了另一个很醒目的标题。
“来氢聊，轻松聊，轻松爱。”
轻松爱？
这对于此刻的她好像正是一个可以宣泄的出口，虚拟世界似乎能给人壮胆，在现实中不敢疯狂一把的道德束缚，似乎在这里都可以冲破。
点击，很快下载安装完成。
界面非常简约，让人看着很舒服。
“欢迎您，第五百一十三颗孤独的心，入住，氢聊宇宙，成为一名氢元素。”
很简单的字，却让这一刻的刘爱芳感觉很温暖。
经过一个简单的测试，刘爱芳被分配到了心灵自由星球，成为了一名心灵自由星人。
她感觉新鲜又有趣。
“请起一个昵称，让更多的氢聊宇宙的氢元素认识你吧。”
刘爱芳思索了一下，两根指头摆出一招二指禅，一下一下地在键盘上输入进去...
......
杨磊是个大学生，很老实巴交的大学生。
在上大学之前，他从未担心过自己的爱情，总是对神秘的大学充满期待，仿佛只要上了大学。
一切，就都会有。
现实很残酷，不擅长社交的他，一和女孩子说话就手心里冒汗的他。
一单身就是四年。
从学校回到老家，却发现当年那些没考上大学的朋友，早已经尽数结婚，甚至孩子都好几个了。
他从大一就听人家一脸兴奋的给他描述个中滋味，到了大四，人家已经是扶着腰，一提起这回事就冷汗直流。
他还伴着五姑娘度日。
而每当朋友们问起他现在如何，杨磊也会装模作样的扶着腰，假装自己也有。
情人节的晚上，杨磊特地叫来自己的朋友们去网吧玩，去体验一下新事物。
只有在这个领域，他才能体现出自己的自信。
“磊哥，我们不会用啊。”
杨磊一脸的意气风发，“这简单，磊哥教你。”
一团人兴奋的围着杨磊，看他噼里啪啦的用键盘打字，眼睛甚至都不看键盘，被这神技惊得一帮孩子的爹大呼小叫。
“我去，磊哥，你这打字速度也太快了。”
“我用的这是五笔，这个速度快。”
电脑这东西上手快，杨磊简单一教，大伙就差不多能瞎用了，鼠标点着到处浏览。
其实内容一点没看进去，主要是那种传说中网络冲浪的新鲜感。
酷啊。
杨磊娴熟的打开华军软件园，下载氢聊，然后登陆他的账号。
“神的生死簿”。
已经是一名老氢元素了。
这是他昨天刚刚发现的一款神奇软件，可惜昨天还没匹配到人，就因家里有事提前离去，这让他心里痒痒的一晚上都没睡好。
梦里都是在这软件上和一个甜妹子聊得火热。
再次点击匹配，大概过了五分钟，匹配到一名叫做“霸道恶魔公主”的氢元素。
杨磊激动的手都在颤抖，在键盘上敲下一句。
“你是GG还是MM？”
这是他混迹各聊天室学来的聊天技巧，以此凸显自己对互联网的资深。
当然，最主要是时尚。
过了大概三十秒，那边回复了一句。
“MM。”
杨磊突然很想哭，第一次在互联网上，有一个女孩子对他说话了。
实则这货对这软件还不熟悉，不知道匹配只能匹配异性，氢聊还不敢做那些违法的功能。
正当杨磊激动地手指在键盘上跳舞，不知道如何继续话题，这时候聊天框上面突然弹出一句。
“话题引导：亲爱的氢元素，可以和ta聊聊你曾经的爱情故事。”
没想到对面先开口了。
“霸道恶魔公主：你谈过多少段恋爱呀？”
杨磊此刻的眼里仿佛装了整个洪荒宇宙。
“神的生死簿：7段。”
“霸道恶魔公主：哇哦，你的感情经历好丰富。”
杨磊分享欲十足，迅速的打了一长串自己的第一段爱情故事发过去，却发现屏幕上出现了个红色感叹号。
“您已被对方拉黑。”
杨磊痛定思痛，短短五分钟他就积累到了一次网恋失败的经历，这让他确信自己的第二段匹配将更加有希望。
“亲爱的氢元素，您已匹配到帮爷爷卖茶的茶花女。”
这一次杨磊非常沉稳，看这个名字应该是一名很有孝心的女孩，那么要努力营造自己也是一名很有孝心的男孩。
他感觉自己经验飞涨。
“帮爷爷卖茶的茶花女：GG你好。”
杨磊又鸡动，没想到居然是对方先打招呼。
“神的生死簿：你好。”
“茶：有些话我不好意思和身边的人讲，我可以和你聊聊吗？不知道是否会打扰你。”
杨磊就吃这套，飞速打字回复着。
“神：当然可以了。”
“茶：我和我男朋友谈了三年多，后来他去英吉利留学了，今年过年他回来了，可是我感觉他好像变了，说话的语气也变了，变得冷淡了，最近我去找他也找不到人，打电话也不接，有时候接了电话就说很忙，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心里很乱。”
第一百二十二章 年关将至
杨磊气的想把键盘摔了，世上怎会有如此暴殄天物的男子，有女朋友却不好好珍惜。
“神：可能是在外面呆久了，变心了，你不要太难过。”
过了大概十分钟，那边才回复过来。
“茶：我感觉他离我越来越远了，不仅仅是距离，心也是。”
杨磊忽然感觉自己无比地心疼这个女孩，想起之前在分手快乐里面听到的一句歌词。
“神：如果他总为别人撑伞，你何苦非为他等在雨中？”
心都在砰砰狂跳，她会不会误会我的意思，不不，她会不会不懂我的意思，也不对...
“茶：或许他是真的很忙，也可能是我想多了，谢谢你对我说这些，我先下了，886。”
“神：886。”
杨磊看着列表里帮爷爷卖茶的茶花女那个绿色圆圈黑暗下去，感觉自己心里被掏了一块般难受，怅然若失的他，又点击了第三次匹配。
“亲爱的氢元素，您已匹配到村里那个姑娘叫小芳。”
......
交大的夜很深了，但是交大的机房里灯火通明。
卫龙顶着俩黑眼眶，一边喝咖啡一边继续战斗。
打工人没有情人节！
他一边检查后台运行情况，一边按着许总教的茶花女剧本，同时与数十名用户聊天。
整个剧本一共分了四天，每天增进感情加戛然而止，在最后一天用“爷爷家的茶叶滞销了，我要专心帮爷爷卖茶，不上网了”这番说辞，绝情离开。
按许总的说法，茶花女的剧本能最大程度的加强用户黏性。
键盘的噼里啪啦声音响彻整个机房内部，这里不止有他一个人，氢点的编内、编外，所有成员都在这里，还有一帮沪海本地的兼职学生。
站好年前的最后一班岗。
卫龙还好，赶上明天除夕的火车，还能回金陵过年，景悦这川妹子很拼，这个年眼看着是不在家过了。
许惜年更别提，人家员工都留守岗位，你老板好意思走？
到了晚上十二点，柳柠儿凑到许惜年耳朵边上说了些什么，许惜年随即很兴奋的走到台上，拍拍手。
“同志们，同志们，先放下手里的工作。”
所有员工都向台上看去。
“现在是1999年的2月15日，先给大家说一声除夕快乐。”
哗啦啦鼓掌。
“在过去的五天里，我们氢聊的用户从第一天的十个，到第二天的二十四个，第三天五十一，第四天破百，一百零三个，到今天...来，猜猜。”
“一百五！”
“少了。”
“两百！”
“还少。”
所有人眼睛越来越炙热。
“三百！”
“还少。”
柳柠儿无奈的挠挠头，“许总，你就说吧。”
许惜年笑笑。
“破千，氢聊的用户已经破了四位数，一千零七十二个，惊人的增长速度。”
全场欢呼，卫龙驴叫个不停。
这个增长速度很惊人了，OICQ一个多月才涨了两千。
而且OICQ的第一批用户还是从飞华的PCICQ引流过去的，PCICQ在此时拥有上千个用户，粤东电信的信息港还在首页给这个产品做广告。
但是它性能太差了，下载慢、还常常掉线，基于一种口碑效应，PCICQ的用户迅速向OICQ转去。
氢聊仅仅用了五天，就有了OICQ要花半个多月才能有的成绩。
许惜年等大伙安静了安静，才继续说，“我知道大家这几天都很辛苦，这段时间，以及过年期间，都是三倍工资，我再给大家包红包。”
又是嗷嗷的兴奋一阵。
卫龙幽幽的说道，“许总，我虽然回家，但是在家也要继续当茶花女聊天，您是不是也得给我开工资。”
许惜年的回复很痛快。
“滚！”
所有人起哄，滚滚滚，不要脸了卫龙...
卫龙又抱怨，“许总，咱能不假扮妹子在线聊天了么？我感觉有失职业尊严。”
“那哪行，咱那个千里之外的竞争对手，人家老板亲自上任装女人聊天，咱们能输给他吗？不能吧。”
“必须不能！”
“对，不能！”
一帮老爷们儿嗷嗷叫。
卫龙很气愤，不用你们聊，你们站着说话不腰疼。
氢聊的每日匹配次数是五次，你也可以通过搜索氢号去加好友。
目前开放的号码是六位数，而内部员工氢号都是五位数的，许惜年的号是81996。
没一个人理解老板这号的意思。
再有就是每次看到老板那独树一帜的网名就很想笑。
“一个人哭，真爱无敌。”
许惜年电脑消息图标闪烁。
“咬人的猫：除夕快乐，除夕快乐。”
“一个人哭，真爱无敌：乐乐乐乐乐。”
“猫：还不下班么？”
“无敌：趁着今天员工人多，把事情做做，过年这几天就轻松点了。”
“猫：看来没地方收留你过年啊，姐姐我大发慈悲，来我家过年吧。”
许惜年立马鸡动，这好事啊。
“无敌：去你家可以和你睡吗，：）”
“猫：想啥呢，你敢来我就敢一枪崩了你，：）是什么意思？”
“无敌：你横着看，居然要崩了我，你舍得吗？QAQ”
“猫：你花样可真多，OvO”
“无敌：你学的挺快。”
“猫：你能不能改个名字，一个人哭，真爱无敌，好蠢。”
“无敌：你不懂，这就是这个年代的浪漫。”
“猫：神经，早点睡，886。”
“无敌：886。”
“无敌：？”
“无敌：你这个886从哪学的？”
“无敌：你给我解释清楚！”
“无敌：苏晚你别装死！”
“给我查查咬人的猫后台聊天记录！”
最后这句话是吼给氢点员工的。
......
赶着除夕一大早，许惜年和卫龙俩大爷们顶着黑眼圈出门。
许惜年一手一个大包，帮卫龙这货提的。
“你就回去几天，至于这么大包小包的么？搞得跟搬家似的。”
“我也就想着简单收拾收拾，一收拾怎么感觉啥东西都要带呢，不知不觉的就收拾出来这么多，昨天晚上不知道收拾到几点了都。”
开车给他送到火车站，票还是许惜年托人帮他买的。
卫龙扛着比他还要重的行李，在春运大军里跳起来，朝着许惜年招招手。
“走喽，许总，提前给您说句新年好。”
许惜年也给他摆摆手，然后看见三四个小孩围着自己的车打转，赶紧跑过去全都赶走。
熊孩子，最烦了！
由于各种原因地址修改为
第一百二十三章 年
起这么个大早也不是特地为了送一趟卫龙，主要还得赶着年前把头发剃一剃。
忙活这么久，这才刚想起来。
许惜年也不知道沪海是啥习俗，不过在他们西山那块，因为一句正月里剃头死舅舅，所以整个正月里头是不能剃头的。
他一度非常怀疑，这句话是理发行业营销出来的，给年底冲业绩用。
反正是一到年前，你看吧，那理发店就没一家不得排队的。
因为男人的头不值钱，还常常被理发师歧视，遭受非常不公的对待。
“你上别家看看吧，赶不住。”
真是气抖冷。
人家话里头说的是不让剃头，不知道这帮烫头的凑什么热闹。
赶着理发店开门钻进去把头剃立正，又到了交大学校门口，一个保安大哥爬梯子上在那贴对联呢。
许惜年站在下面看了会。
“歪喽。”
“歪喽。”
“往左点。”
“再左点。”
保安大哥越看越奇怪，这咋看咋不正啊。
许惜年一拍手，“行了，这下真歪喽。”
玩归玩，闹归闹，最后还是帮着大哥把对联贴好了。
“千教万教教人求真，千学万学学做真人。”
春节作为华夏第一节，打一早从小年之前就开始预热了。
就是耳朵根子旁边少了句刘天王的恭喜你发财，总觉得似乎是落下点什么。
这几天没日没夜的忙，沪海市这街头巷尾的可真是热闹，整座城的人全出来了。
就趁着这最后一天，把那进来的货赶紧清一清。
要不留着等明年过年啊？
许惜年带着景悦买买买，那柳柠儿回家了，可不就剩他们俩外地人了。
“你们川省过年吃啥？”
“汤圆。”
“那不行，我们北方都是吃饺子的，今晚上得吃饺子。”
“凭啥子？”，景悦气的川话都出来了。
“就凭我是大厨。”
烟、酒、饮料，猪肉，还买了一堆菜，为了照顾照顾员工，汤圆买了点速冻的。
吃的有了，还得去置办身新衣服。
许惜年给景悦说好了，你就可着贵的挑，全部由许老板买单。
人妹子为了工作，过年家都不回，奖励总是得有的。
景悦挑来选去也没好意思买个多贵的，简单置办了一身。
最后再买几挂能响半个晚上的鞭，虽说沪海已经有了管理条例，不过偌大一个空旷的交大，偷摸放一挂谁又能发现得了。
许公子可是老法外狂徒了。
再置备点小烟花晚上留着玩，眼看着白天就这么要过去了，打道回府。
机房离不开人，还是春节这么个节骨眼，总得有个人盯着。
白天有人家兼职的帮你看着，到了晚上总不能不让人家去吃年夜饭。
把机房拾掇拾掇整出个那么一块空地，许惜年扛了个煤气罐进了机房里头，反正这会学校里面也没人管的住，架起煤气灶，空桌子搭上去案板，买来的东西再往旁边一扔。
空旷的校园里头也是那么红红火火。
旁边卫生间的水龙头上就能洗菜，锅碗瓢盆那都是一早从食堂借来的。
齐活。
哦，对了，还跟常海要了个旁边办公室的钥匙，惦记着把那电视扛过来看春晚。
这年头的春晚那可是真有意思。
手机借给景悦去给家里打电话了，许惜年剁馅准备包饺子。
猪肉大葱！
看着差不多把馅剁好，景悦也刚好打完从外面进来，眼眶还是红的。
这就叫每逢佳节倍思亲了。
许惜年搞得再热闹，这是避免不了的。
“来，我包饺子，你给我擀皮。”
许惜年围着个围裙，满手面粉，像极了家庭煮夫。
“我不会擀皮啊许总。”
“咋那笨呢？看好了，按那么一下，这再半个多放手心里，转着圈的擀，你瞅瞅，是不是圆了？”
“厉害啊许总，手法这么熟。”
“那必须的，再来给你看看咱这饺子的包法，光包法我就有三种。”
电视一直开着，新闻联播还没结束，这是个兔年。
“许总，咱包的是不是太多了。”
“傻啊你，谁家过年包饺子不是把明天早上的一并包好，烧水，准备下锅，我再炒几个菜，给你露上一手。”
门口忽然站了个俏生生的美人，两只手提着包，笑嘻嘻的看着这会围着围裙的许惜年。
“那你可得多炒几个，小男生。”
许惜年意外，“哟呵，你这年夜饭不在家里吃么？”
另外一边又有个身影进了门，抓起桌子上的大酥虾撕开就放到了嘴里头。
“在家里吃了几口，然后赶紧跑过来再吃许总几口。”
“咋说话呢，啥叫吃我几口。”
人一多，立马又热闹了更多。
这三姑娘都是南方人，都不兴吃饺子，也就许惜年非嚷嚷着必须得吃。
他一人主厨，三姑娘从旁捣乱，一会捏一个面鸡，一会又捣鼓着要捏个小兔。
香油拌个粉丝，醋泡个花生米，洋葱炒盘猪肉，青椒再炒个猪大肠，许惜年不会做鱼，就把虾弄了两盘。
“你们没事干给我去了虾线啊。”
“咋那笨呢你们仨，上面拿牙签戳一下，下面再戳一下，这么一挑，这不就干净了。”
一盘油焖大虾，一盘虾仁裹面包糠炸出来。
人间烟火。
就这么简单几个小菜，不甜不辣，西山的家常口，让一桌子姑娘食欲大动。
许惜年一人看着三个姑娘，也是食欲大动。
桌上再摆个可乐、白酒，为了迎合年年有鱼，把买来的小鱼干摆了一盘糊弄糊弄。
“这醋不行，有机会还得尝尝我们西山的醋，那叫一个香。”
柳柠儿吃着吃着惊呼，“哎呀，我咬着钢镚了。”
剩下三个人全羡慕。
“一共可就四个，看看谁能吃着，吃着了新年有福气。”
最后巧的不能再巧，刚好一人一个，都知道是许惜年捣鬼，谁也没有说。
饭这么吃上，春晚也开始了，赵忠祥、倪萍、周涛、朱军。
基本也是年度热点齐聚了，最火的小鲜肉任贤齐演唱一首对面的女孩看过来，山路十八弯和常回家看看从此唱火。
巩汉林和金珠在拖拉机上恶搞泰坦尼克号，还有赵丽蓉那一句经典到不能再经典的，“点头yes摇头no，来是come去是go...”
多少华夏人的英语从这一句开始启蒙。
电视前面三个人一边笑一边学。
宋丹丹和赵本山光是看见这两张脸就想笑。
牛群还没去当县长，冯巩还没想死你们了，奇志大兵第一次搭档上春晚，谁也没想到这就是最后一次。
就连蔡明的定位也不是大妈。
许惜年很高兴，吃了很多菜，喝了很多酒。
没醉，就是挺开心的。
零点钟声一过，电视机里面热热闹闹的新年好，电视机前头也互相新年好。
许惜年大手一挥，几个人跑校园里头把买来的烟花爆竹放了个干净。
“这才叫过年嘛。”
柳柠儿眯着个眼看着许惜年，学着昨天今天明天里面的崔永元。
“许总，用一句话，总结一下自己的内心感受。”
剩下俩人也起哄。
“不许说你十分想见赵忠祥。”
“也不许报销车票钱。”
“发自肺腑哦。”
许惜年站起来，清清嗓子，然后像是扶了扶领带一样。
和李谷一一块唱的。
“青山在，人未老，共祝愿，祖国好。”
第一百二十四章 家和万事兴
大年初一不能睡懒觉，打着哈欠，兴奋着起了床。
去李青山家里头拜访了拜访，还给囡囡包了个大红包。
中午就在他那里吃过饭，下午再去了机房。
依稀还能看出昨天晚上的狼藉。
已经过来了几个兼职的男生，喝着可乐，嗑着瓜子，斗着地主。
见了许惜年立马拱手，“许总新年好。”“许总新年快乐。”
脸上写着三个字，要红包。
除夕那一天氢聊新增用户量七百多，大年初一更猛，光一下午就新增破千。
很正常嘛。
大年初一下午大家都是最闲的，小孩放炮，大人麻将，剩下那帮打不了炮的年轻人，要么就打牌，要么就试着去上上网，玩一下午，然后晚上开喝。
第二天，受盛姐邀请，许惜年去苏晚家做客。
有些兴奋，有些好奇，终于能一览神秘的院里风光。
苏晚在门口迎许惜年，她打扮的很漂亮，没穿外套，一条白色针织坎肩，里面衬了一件棕色波波衫。
化了浅妆，更增添些娇媚色彩。
针织的材质不仅贴身，而且极其凸显女生傲人的腰线，甚至能造成一种视觉上的欺骗。
比如，大了两圈。
“小男生，小男生，你们软件是不是坏了？我的账号为什么匹配不了了。”
“我把你号的匹配功能封了。”
苏晚一只手抵着下巴壳子，“哟哟哟，吃醋了。”
“我那是怕软件名声被败坏了，别让你再继续影响我们用户的软件体验。”
嗯，苏晚把性别设置为男，许惜年看过她和匹配到女生的聊天记录。
“分了吧。”
“你们这个情况，我看还是分了吧。”
“真别处了。”
...
帮人家女生答疑解惑的知心哥哥，兼分手大师。
苏晚偷偷凑过去，“家里可有几个讨厌家伙，看你发挥喽。”
“啥玩意？”
许惜年以为是情敌，没想到是苏晚她姑姑一家。
大年初二，回娘家。
盛姐看见许惜年，笑成了一朵花。
“小许过来了呀。”
许惜年立马拱拱手，“盛...奶奶过年好。”
咱小许这嘴，一向都甜。
苏凤玲笑嘻嘻的打量许惜年，许惜年也打量她。
她鼻子那块和苏晚长得很像，果然是一家。
“给您二老带了件礼物，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带了幅画。”
借花献佛，这画还是当初戴明军送的。
盛姐喜欢的不得了，“看会电视，让苏晚带你玩玩，我亲自下厨给你做几道菜。”
苏凤玲打趣，“哎呦，妈你也太偏心了吧，我都没有这待遇。”
沙发上露出个脑袋朝这边打量。
“这是我妹妹，乔子玉。”
乔子玉看着像高中生，苏晚家基因不错，长得还行，大眼睛小鼻子，头上戴了个白色发箍，又增添了几分可爱。
不过许惜年一看就知道，肯定是被宠大了的。
谁看人是斜着眼看？
她这不是眼睛有病，就是被惯得不轻。
总之是不太正常。
“你叫什么名字？”，这丫头的声音又清脆又高昂。
苏晚把一个剥好的橘子放到许惜年手里，看也不看乔子玉，对许惜年道：“别理她。”
“苏晚！”
乔子玉声音凌厉的怒视着苏晚。
苏晚把脚盘在沙发上，惬意的吃着苹果，也不理她。
许惜年坐在中间，看着电视机上不知道哪位大佬的字画。
“家和万事兴。”
有些尴尬，就拿着橘子吃。
这乔子玉又不行了，“谁让你吃的？橘子是我家买的。”
许惜年头疼，三瓜俩枣的什么你的我的，要是没人信不信老子把你按地下打一顿。
哪软打哪。
苏晚的反应更让许惜年意想不到，她侧过头去看着乔子玉，“就吃你的，气死你。”
眼看着乔子玉要气炸了，许惜年赶紧推推苏晚。
“你房间在哪，带我去坐会。”
房子的装修是很朴素的，苏晚屋子面积也不大，柜子上摆了些她小时候的照片。
许惜年饶有兴味的看，苏晚也不在意。
“姐姐小时候可爱吧。”
她柜子上摆了很多东西，杂，但是不乱，有她比赛获奖的奖品，还有些小物什，小船，小水晶球之类。
“这是什么？”
许惜年指指一台非常残破的录音机。
苏晚走过去用抹布擦了擦，“这是我爸的遗物。”
许惜年愕然。
“我都是听大人给我说了，79年去那里，被伏击了，他们说找到他的时候，身边只有这个残破的录音机。”
“你以前可没给我说过。”
“说这些干嘛，过来玩电脑，让我看看你的氢聊号上有没有其他小女生。”
“哟，不信任我，还查岗？”
结果她拿着许惜年的号匹配起来。
“亲爱的氢元素，您已匹配到帮爷爷卖茶的茶花女。”
“茶：许总新年好。”
苏晚扭头看向许惜年，“你们这软件是不是没人用啊，怎么还能匹配到自己人。”
“现在用户基数不多，这种事还是很可能发生的嘛，帮我回一个，斯内克同志辛苦了。”
“没意思。”
苏晚又打开许惜年的资料，删掉了“一个人哭，真爱无敌”的名字。
“氢聊可只有一次改名的机会。”
这个设计是为之后推出改名卡做铺垫。
“早就想给你改掉了，看着难受死了，改成什么呢？”
她眼睛一眨，打字速度并不快，一下一下按进去个新昵称。
“等死的鱼。”
这么玩了会，外面又有了新动静。
“我爷爷回来了。”
许惜年忽然有些腿软，“你爷爷凶不凶？”
苏晚捂着嘴笑笑，“杀过人的，你说凶不凶？”
果不其然，连刚才那个刁蛮乔子玉，这一刻都乖巧的站在门前，迎接这个男人。
苏晚爷爷身着黑色运动服，面容苍老，却并不佝偻，干瘦，但是看着坚毅。
他脸上的沟壑很多，看不出哪条是皱纹，哪条是伤疤。
“苏爷爷好。”
许惜年主动去打了个招呼。
苏河看了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乔子玉她爹乔楚紧跟着进了门，他有点胖，笑着的给众人道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来晚了，刚才公司忽然有点事，耽搁了。”
苏河也没多说话。
真印证了那句，人狠话不多。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不说话
盛姐的手艺确实不错，排骨炖的又烂又香，苏晚连着给许惜年盛了好几碗。
盛姐看见这一幕，很是称心如意，笑着叮嘱许惜年多吃一些。
一旁的乔楚很诧异，“这位小朋友是？”
苏凤玲嘴快，“苏晚的朋友。”
乔楚皱了皱眉，噢了一声，又问。
“两个人是同学？”
许惜年放下筷子，“不是。”
盛姐擦了擦嘴，“小许是我给苏晚介绍的，小许是个有能耐的小伙子。”
苏凤玲抱怨，“妈，你这事也不跟我们商量一下，铭铭牺牲了，晚晚她妈又走得早，我当姑姑的也是晚晚的半个妈，她的人生大事最起码也得让我提提意见嘛。”
许惜年和身边的苏晚对视一眼。
嚯，一开口就是老难缠了。
盛姐皱了皱眉，“小许是我看下来的，怎么了，你有没有礼貌苏凤玲，怎么能当着小许的面说这些？”
乔楚笑着打呵呵，“妈，凤玲也是关心则乱嘛，那个，小许是吧，我看你这个年纪应该在上大学吧，在哪里读书？”
许惜年也诚实，“没读书了，高考就没考上大学。”
乔子玉听了很高兴，还以为她苏晚找了个多优秀的男生呢，连大学都考不上。
切。
也就长得好看点嘛。
“啥？没考上大学？”，苏凤玲的音调一下子拉的很高。
“苏凤玲，不想吃饭你给我出去。”，盛姐发了火。
乔楚又很油滑的搭话进来，“妈，您别生气，凤玲和我主要都不了解这位小许嘛，小许，你现在不读书了，做点什么？”
苏晚身子往前凑了凑，“他下海做些生意。”
“做生意啊，做到什么阶段了？”
许惜年看着他，“也没什么阶段，刚刚起步罢了。”
乔楚笑了笑，“小许，叔叔不是贬低你，现在你这个年纪还是读书更有用，我前几天在报纸上看了一篇采访，采访的是一位非常有见地的青年企业家，他说的就很好嘛，不要总是受那些读书无用论的影响，现在那些下海一夜暴富的传说已经结束了，如果那些利益是一块蛋糕，那这块蛋糕也已经分完了。”
乔凤玲在旁边跟着说，“就是，还创业，我去路边摆个摊卖烤地瓜，那不也是创业嘛。”
盛姐又呵斥，“苏凤玲！”
苏凤玲又把头扭向一边。
许惜年听着这话实在熟悉，问起乔楚，“那篇采访里面，他是不是还提了一个火机论。”
乔楚意外的点点头，“不错，后面他还抛出了一个火机论，小许你也看过？你既然看过，估计也能看到人家这位青年企业家说话的水平，见地之深，让我们这些老一辈都自愧不如啊，尤其是他对互联网有着独特而又刁钻的见解，用一个简简单单的火机论，就道出了互联网盈利方式的真谛，当真是青年翘楚，那位企业家可能年龄比你都要小一点，才十八九岁。”
乔凤玲在旁边震惊的捂嘴，“真的？十八九岁，不会是他背后有人教的吧。”
乔子玉也竖着耳朵听，对这种青年英才也颇为好奇。
“怎么可能，人家早就发表过很多非常有见地的言论，听说以前在一所大学里面做过次演讲，一个人站在舞台上，对台下很多高校学生的提问，侃侃而谈，说的都是一些真知灼见，全场没一个人不服气的，小许，你要有人家这样的见地，学习我看对你意义也不大了，但是你有没有呢？叔叔我就不多说了，你心里也明白，是吧。”
乔子玉听得都神往，少女情怀总是湿，听着乔楚的话，脑袋里就想象出了一个少年英俊，在咄咄逼人的提问下，站在舞台上侃侃而谈。
这不得把人迷死？
“现在他已经投身去做互联网了，做了一款叫氢聊的软件，我们风投界很多人都在关注。”
乔子玉一听，兴奋的说，“氢聊？我玩过氢聊。”
苏晚闻言，笑着看了许惜年一眼，那表情精彩极了。
许惜年埋头只顾着喝汤。
苏河吃饭一向不说话，这是军人的纪律，食不语、寝不言，甚至苏家的饭桌一向都是如此，只有过节才开个例外。
乔楚还在继续介绍着，“你们可能没听过这个氢聊，他做的另一个企业很出名，前段时间闹得很热，叫绿芝。”
“绿芝？”，盛姐惊讶。
乔楚笑着看向盛姐。
“妈，您也听说过？”
“听说过啊，绿芝就是小许开的呀。”
静。
一桌子分外安静。
苏凤玲忽然感觉浑身燥热的不行，乔楚也一下子难堪的说不出话来。
乔子玉震撼的看着身边的许惜年。
而许惜年喝完碗里的排骨汤，递给苏晚。
“再盛一碗，奶奶做的排骨真香。”
苏河这个时候擦了擦嘴，终于开口说了话。
“小许，随我到书房坐坐。”
乔子玉震惊，苏河的书房算是家里的禁地，平时她这个外孙女都不敢进苏河的书房，许惜年被叫进去了？
许惜年嗯嗯啊啊答应下来，苏晚捏了捏他的手，悄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小男生，别怕。”
许惜年硬着头皮跟到了苏河后面。
怕啥，老头子们爱好无非就那些个，下象棋、盘珠子、养养鸟、钓钓鱼。
还有啥？
这几个许惜年保证自己都是一把好手。
总不能是咨询自己保健品。
就是间很普通的书房，挂了幅教员的相片，许惜年也没看见有什么张贴出来的荣誉啊、奖章啊。
苏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西山哪里的？”
许惜年愣了一下。
“微州。”
“微州市的？”
“微州市玉城的，县。”
苏河点点头，“我知道，我去过。”
嘎？
“那会不叫微州市，那会就叫微州城，有四面古城墙，后来岛国人来了，没守住，我还记得满城墙都是弹孔，然后我们转以行太山为屏障，袭扰和打击，我还记得当时有个理发师，给岛国人剃头，连着抹了三个岛国人的脖子，就是你们玉城的人，英雄好汉，我见过他。”
许惜年这才反应过来，“您也是西山人？”
“中晋的，一家人被杀完了，留了个我，扛起枪就上了战场，后来认识了苏晚她奶奶，去东北之前没想过能活着回来，没想到老天爷留了我一命，回来就跟着苏晚她奶奶到了沪海。”
第一百二十六章 铁马冰河入梦来
“您是英雄。”
苏河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摇摇头。
“称不上，真英雄都留那了，我不算什么。”
“长津湖？”
苏河有些诧异，“你还知道长津湖。”
许惜年点点头，“我听说那会很冷。”
“是很冷，我们的战士都穿单衣布鞋。”
苏河没说话，似乎又想起了某些往事，看着窗外看了很久。
许惜年知道，很多老兵都不愿意提起当年的往事。
“你还不错，挺对我的胃口。”
“您不嫌我家里条件差就行。”
苏河有些不屑的摇摇头，“都是人民子弟，讲什么家境，这风气应该除一除。”
“是，应该除一除。”
“我是个武人，文绉绉的话我不会说，苏晚命很苦，我欠她一个完整的家庭，这么多年我没管过她，她脾气不好，你忍忍。”
“我受着。”
苏河拉开抽屉，抽出一件黑乎乎的东西放到桌上。
一把手枪。
许惜年腿一软，不由自主的就想蹲下抱头，然后大喊，我以后绝对不沾花惹草，以后苏晚就是我的天，就是我的地，就是我的神。
“勃朗宁，从洋鬼子那缴下来的，我这个人不爱收藏别的，这个算是我的一件珍宝。”
“好好好。”
许惜年一个劲的点头，就差跪下来求苏河，您收了吧。
“不摸摸？男人不喜欢枪？”
“算...算了吧，我不懂这些，怕走火了。”
苏河哼哼哼笑了笑，看着绝对不祥和，皮笑肉不笑的反而吓人。
“走不了火了，苏晚小时候老惦记我这个，天天偷，我怕出事，把里面都卸了，现在只剩个壳子。”
许惜年这才明白，苏晚老说一枪崩了自己，她是玩真的。
颤抖着手掂在手里把玩了把玩。
苏河又开口，“你比乔楚强，乔楚，我不喜欢。”
许惜年不敢说话，这种话茬不能随便接。
“他们给你脸色，你不要迁怒苏晚。”
“瞧您说的，我喜欢的又不是他们。”
苏河第二次哼哼哼笑了。
“你过来，按理说我要给你包个红包，家里有一副外国球杆，是老尼访华的时候送的，我本来准备送你，结果找不着了。”
许惜年冷汗直流，总不能说，那泰勒梅您孙女早就偷摸给我了。
“您太客气了，我吃顿饭就知足了。”
苏河点点头，“心性很好，跟我一样，都实诚。”
“嗯嗯嗯。”
“苏晚她奶奶还有处房产，送你了。”
嘎？
“我是西山的泥腿子，苏晚她奶奶是盛家的小姐。”
“咳咳。”
许惜年这才记起，好像是有这个说法，盛家是沪海滩第一大族，红顶商人盛宣怀生前不可一世，这家族后来倒了，不过百足之虫尚还死而不僵，更何况盛家这样的大族，那可真是枝繁叶茂。
也不知道盛姐是哪一枝上的。
“太贵重，我不能要。”
苏河又点点头，“不错，不随便领情，性子像我，都倔。”
许惜年笑笑，您说是就是吧。
“晚上乔楚就走了，陪我喝几口。”
“求之不得。”
苏河年纪大了，必须午睡，许惜年一个人推门退了出来。
苏晚守在门口，“怎么样？聊什么了？”
“聊了聊你的嫁妆，你爷爷说终于嫁出去这丫头了，烦死我了。”
苏晚拍了他胳膊一下，“胡说什么，在家里呢。”
苏凤玲帮着盛姐洗碗，乔楚似乎已经走了，旁边就只有乔子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嗤了一声。
“你和这丫头怎么那么大仇？”
苏晚耸耸肩膀，“她小时候被惯坏了，欺负到我头上，后来被我狠狠的教训了一顿，然后从小恨我到大。”
“你怎么教训的？打她了？”
“没打，有天她睡着了，然后我把一把枪抵她脑门上了，上了膛的，然后我再把她叫醒。”
“她啥反应？”
“一动不敢动，鼻涕都吓出来了。”
许惜年说难怪这丫头看着脑袋不太好使，被你吓得啊。
但是动作还是做膜拜状，“苏晚姐姐威武。”
许惜年也懒得跟这乔子玉大眼瞪小眼，难受，拉着苏晚钻进她卧室里头。
往她床上一躺，嗯，香喷喷的。
“你起来，衣服干净不干净就躺我床。”
许惜年往旁边错了错，“苏晚姐姐，来，一起睡。”
“一起个头！”
到了晚上，四个女人在饭桌上吃晚饭，许惜年和苏河坐在茶几上喝酒。
苏河砸吧了两口，抱怨道。
“还是汾酒好喝，曲酒喝的没意思。”
“汾酒不景气。”
“人犯得错，跟酒有什么关系。”
“唉。”
终归是年纪大了，没几粒花生米就有些喝不下去，苏河也不逞强，跟许惜年摆了摆手，再说了句话，就去休息了。
“以后常来坐，盛雪，小许走的时候让卫兵送送。”
这还是许惜年第一次知道盛姐的名字。
......
初三，卫龙就匆匆忙忙从金陵赶回来了，走的时候大包小包，回来的时候也是大包小包的。
“所以你是没那么一堆东西就不能活是吗？”
许惜年开车过来接他，又帮他提上包裹。
“许总，我可是还给大伙带了特产呢。”
“带的啥？”
“盐水鸭。”
“那不都馊了吗？”
“馊不了，馊不了，您尝尝。”
初四，窜稀。
年味一直绵延到初七，大伙不情不愿的上几天班意思意思，再过个元宵，才开始收心。
三月，不知不觉中来到。
氢点借着这股年味，用户量可谓是一顿猛涨，卫龙再也不需要装作茶花女跟人聊天了。
因为到了3月3号，许惜年惊喜的发现。
氢点用户破万。
不到一个月，就破万了。
这也让许惜年开始筹划推动氢点新功能的上线。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几件事要做。
凯晨大厦算是离交大最近的一栋写字楼，也是氢点的新家。
租的时候是许惜年和柳柠儿一起去的，由于金融危机严重，不存在那种租不到想要层数的情况。
层数在风水上很讲究，一时间两个选择困难症患者犯了愁。
许惜年一边想，一边给柳柠儿讲。
“我小时候老听别人讲，说那些大人物，那些一听名字就觉得牛叉的大人物，最重要的品质就是什么做事果决，我小时候觉得这些人太牛叉了，因为我就犹犹豫豫的。”
“现在呢？”
“现在？现在我知道了，那都是吹的，什么果决啊，成功了谁不想给自己脸上贴金啊，不深思熟虑一番，那做的决定能对么？”
由于各种原因地址修改为
第一百二十七章 筹备氢聊1.1
柳柠儿捧着本算命的书看了一会。
“许总，你看，你看，这东西好像和五行也有牵扯，比如我名字里就很多木，所以我缺木，木克水，我是水命，好像对应是一、六层。”
许惜年皱了皱眉，“那我缺啥？”
柳柠儿念了几遍他的名字，有了结果。
“你缺心眼。”
许惜年看着她。
“柠儿。”
“嗯？”
“是不是我的放纵让你变得有恃无恐。”
最后就选了个9层，数字不错，许惜年说稍微低一点坐电梯还可以快点，一天节约五秒钟，一年能攒出一个五一小长假来。
然后没闲着，找万网把氢点的域名注册了下来。
“”和“”
许惜年心思一动，顺便注册了个“”和“”
买不着qq的那个，那个早就被人注册掉了。
大概在今年八月多，AOL会向企鹅发起诉讼，好像是明年中旬，企鹅迫于无奈改名字，以及换掉了域名。
想换的就是许惜年提前注册掉的这两个。
等卫龙第一天来到氢点的新家，兴奋的一个劲的驴叫。
门口挂了氢点的商标，一个字体很粗的黑色H，外面有个圈包着，但是圈断了一块，那里是个点。
“我去，这办公桌，真是简约大方。”
“我去，这办公椅，真是柔软舒适。”
“我去，打印机？”
“我去，吸尘器？”
“我去，还有饮水机？以后我要管这个！”
两百平的面积，许惜年暂时先分了三个区域，一间办公室，放了他和柳柠儿的办公桌，最大面积的是放了电脑的办公区，目前十台电脑，还有一块是会议室。
会议室是一定要有的，许惜年可太喜欢开会了。
氢点目前除了许惜年他们四个，新加入进来四个学生，三个男生是之前在氢点做兼职的，值得一提的是，有一个是美术系的女生，叫米英，算是走了苏晚关系的关系户。
不过苏晚可是给许惜年做了保证，米英业务能力绝对过关。
米英给人的感觉就是恬静，戴着个大大的眼镜，留一条长马尾辫。
立马就成了这帮豺狼们，除了景悦之外的第二关注对象。
所以氢点现在是一个8人的团队了。
剩下来做兼职的学生数量不固定。
许惜年站在会议室前头，一边在会议室的白板上写，一边给他们讲氢聊1.1的更新内容及方向。
“在氢聊1.0的版本里，我们用最基础，丝毫不花里胡哨的功能，他就像一个纯粹的白板，也像是我们氢聊的地基，迅速吸引来了一大批用户，那么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逐渐往这个软件上添加功能。”
想要教会这个时代的人使用互联网，得讲究一个循序渐进。
“第一个功能，氢秀。”
底下的人忙翻看手上的资料，翻到氢秀的部分。
“氢秀是什么呢？就是一个形象的问题，你和对方网恋，你想不想知道ta长什么样子？ok，氢秀满足你，用一种虚拟的形象设计，去取代现实里的自己，可以自主的给自己选肤色，选体型，选衣服、裤子、挂饰、帽子这些，充满想象力的让自己变好看。”
景悦举手，“许总，这样软件的体积不可避免的会变大的。”
许惜年耸耸肩，“我相信只要体验过这个功能，用户一定会忽略那点增长的体积。”
“第二个功能，emoji。”
所有人不解，柳柠儿这个英语通都没懂。
“什么是emoji？”
许惜年在白板上画了一个流汗黄豆。
“有没有发现在聊天的时候充斥着一些奇怪的文字，看上去很可爱，但我们接下来要做的是一种贴图，可以在聊天中插入的表情贴图。”
一位新成员张鹤开口问，“为什么叫emoji呢？”
“emoji是岛国那边设计师做出来的这些贴图组合，今年刚做出来，目前正在国际上大受欢迎。”
柳柠儿熟悉许惜年尿性，“您是想模仿着做一套咱们自己的是吧。”
许惜年笑笑，“对，这就辛苦一下米英了，回头来我办公室，我给你一些灵感。”
什么滑稽脸、流汗黄豆、面红耳赤...
“第三个功能，叫瞬间。”
底下人迅速翻页看。
“瞬间是什么呢？他类似于论坛，但是又不同。”
许惜年大概画出来他想象的那个界面。
“这个界面我叫它氢聊广场，你可以发瞬间到氢聊广场上，只需要很简短的一句话，就能和所有的氢聊用户分享你的日常生活，你今天出去逛街，很想和人分享你的心情，你就可以发一条瞬间到氢聊广场，说：今天跟集美出去逛街啦，搞点神仙甜品778，顺便暴风吸入好喝到剁jiojio的奶茶。”
台下一脸茫然。
你说的每一个字我们都明白，可连在一起我们就不懂。
“这玩意是非常好玩的，因为人都有一个什么心理呢，分享欲，说俗一点，就是装笔，你说你今天去吃了大餐，你难道一个好友一个好友去通知吗？多下贱，有了瞬间，你直接发一条：探店齁笔多，真假厨子说，仿膳，仨人，1566。”
这下底下的人大概明白了，感觉这东西好像。
有点意思。
“最重要的是互动，所有看见这条瞬间的人都能给你回复这条瞬间，在底下评论，还有一个功能叫点赞。”
另外一位新成员陶子通开口了。
“许总，这个点赞是什么？”
许惜年画了个大拇指在白板上。
“点赞就是这么个按钮，你点一下，就是点赞了。”
景悦不理解。
“那点赞能获得什么呢？”
“获得？获得一个赞。”
“这有意思么？”
“当然有意思了，这是一种最低成本的社交方式，我虽然什么都没和你说，但是我给你点了个赞。”
然后是最后一项功能。
“这个头像呢，OICQ一早就推出这功能了，可以从几个图案里面进行选择，什么汤姆猫啊、米老鼠啊这些，最初为了赶进度上线，我们氢聊没有加入这个功能，但是现在要加进去了。”
卫龙好奇，“也是米老鼠、唐老鸭这些？”
“不行，不行，这些后期有被人告侵权的风险。”
“那用什么？”
“我们这不是有个画师嘛，米英啊，回头你再找我，我给你设计几种图案画出来，一开始我们先少设置几个图案，后期逐渐开放，氢秀也一样，先教会用户，让用户习惯，我们再把它变复杂。”
还有句话许惜年没说。
变复杂之后，再对这些虚拟道具开始收费。
由于各种原因地址修改为
第一百二十八章 租窝
“我叫许惜年，有钱住旅馆，没钱住街边。”
不知不觉来沪海小半年了，一直是飘飘荡荡，连个稳定的落脚处都没有。
许惜年终于痛下决心。
房。
租个房。
还是那句话，买房对别人来说可能最赚，对许惜年来说最亏。
就临着氢点所在的凯晨大厦，再靠着点交大，看看找地方租间房。
沪海这天没意思，许惜年在这呆了一冬天，连片雪花都没有，然后这春天到来了。
他是个阴天乐，看见下雪那种灰暗暗的天，心里头巨舒服。
除了要上班的早上。
那雪下的太大，半天到不了公司里头。
在学校附近找房子，最好找学校里的人问问去。
比如，热情的常海老师。
许惜年的要求一点都不高。
我不乐意和陌生人一块住，给我找个能独居的，水压能够，别一会有水一会没水的，采光好点，别一整天连个太阳都见不着的，再就是别有漏水那心烦事，隔音别太差，睡一晚上能听隔壁闹腾半宿，最好家具有现成的，冰箱电视都齐全。
常海听懵了，要不我把我家房子搬空了给你住？
到底是神通广大，很快就给许惜年问着了。
柳柠儿刚从沪海电信那边回来，一听许惜年要去租房，立马凑屁股后面跟上了。
常海老师算是中介干到底，看房都是他带着。
许惜年笑笑：“常老师，这不会是你家房子吧？”
常海立马摆手：“不是不是，当然不是了，这房子是我一同事的。”
“那咋不住了？”
“人这房子本来就是给儿子准备的，结果人儿子不愿意在沪海呆着，说要去京城呼吸呼吸千年皇城气息。”
许惜年听得一乐。
“有啥吸得，不是雾霾就是沙尘暴的。”
柳柠儿意外，“哟呵，许总你还去过京城？”
“去过。”
“去看过安天门不？”
“没看过。”
“你去京城不去安天门转转？”
“我是在京城西站转车，都没出去那站里头。”
一边说着三人一边坐电梯上去了，10楼。
“这房子基本都满足许总您的要求了，就是冰箱和电视这没有。”
许惜年转了一圈，还不错，光线充足，也没啥异味。
“怎么是两居的啊？”，许惜年皱了皱眉。
“哎呦，学校附近您想找个独居的还不跟别人合租，那多难找啊，实在不行，您可以拿一个当书房用呗。”
“正好给我住呀。”，柳柠儿很高兴，“这离公司近，省得我天天从家跑了，上班下班我都还能蹭你的车，嗯，饭也省了，你做点我吃就行。”
“您是住进来让我伺候是吧。”
“我洗碗还不成么？”
就这么签了合同，八十平，10层，有电梯，两居室，有客厅有厨房。
一个月五百。
回公司里头抓了俩壮丁，帮着楼上楼下的把东西购置了购置。
这样式布置新家的快感，很巧妙。
买东西一买就收不住了，一开始想着买台电视冰箱就够了，卫龙忽然开口，您这家里不装台电脑么？
许惜年一听，这小子说的有点道理啊，行那电脑买上。
再一看，家电城里还有推销咖啡机的。
卫龙又开口了，您不家里搞一台么？下班回去坐床边喝一口，多惬意啊。
说的许惜年又心动，小钱，可劲造就行。
刚想走，卫龙又开口，饮水机啊，饮水机喝水多方便啊。
最后是连窗帘子、桌椅板凳，全布置上了，还有些奇形怪状的小沙发，明明只有俩人，就俩屁股，哪能坐的完。
餐具更是齐全，两个人的饭整出了一个饭店后厨的配置。
许惜年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再看看布置温馨的屋子。
这房子如果最后不买，很难收场。
柳柠儿惬意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起来嘬一口茶几上的可乐。
“您问这房子房价了么？”
“三千一平。”
“我去，这也太贵了。”
“也不贵，房价马上要涨了。”
“涨？能涨到哪里去，以前沪海房价才多少啊，这才一年就涨了个一千多，许总你租房可太明智了，回头等房价跌下来再买，合算。”
许惜年心说你这小脑瓜子还真是机灵，我要真听你的以后我得谢谢死你。
“房价以后肯定是节节攀升，不会再跌了。”
“为啥啊？”
“房地产能刺激内需啊，房子能带动太多产业的发展了，还有个原因就是土地菜正。”
“啥意思？”
许惜年吧嗒点上根华子，悠悠说道。
“你知道小港村吧。”
“大宝干？那不是八十年代前面了。”
“嗯，当时中间发现小港村搞得这个宝干很好啊，不吃大锅饭，分了灶，大家积极性很高啊，于是最后决定菜正也实行宝干，地方按照约定好的方式给中间上交，不过不同地方的不太一样，像沪海那时候就是定额上交，不管你赚多少，你都得给中间交一个固定的数，而像粤东那边搞的是递增。”
“收得多，交的多？”
“对，所以地方一寻思，那我们灵活一下呗，毕竟那个交够上面的，留足大伙的，剩下的都是自己的，这个够，可以充分调控一下嘛。”
“哈哈哈哈。”
“所以后面中间就越来越穷了，竟然只能每年和地方借钱，而且常常是有借无还。”
“这也太惨了。”
“这肯定不行嘛，中间都没有调控力量了，必须得改，于是改成了分水制。”
柳柠儿没懂，“什么意思？”
“就是说以前宝干，收的是利润，现在分水，收的是水了。”
“那不是还一样吗？”
“那可太不一样了，利润得看你帐怎么做，水这东西可就不一样了，全国统一即可，你可没办法人为操作了，而且最重要的一个东西是增值水，这可是很肥的一个水，几乎水收的百分之三十都是它。”
“那地方能同意么？”
“所以得谈啊，93年开始之后，一块一块的去做思想工作，跟人家商量，这个增值水三七分成，地方一听，怎么才七成，这也太少了，菜正部表示，七成是我们的，三成才是你们的。”
“哈哈哈哈。”
由于各种原因地址修改为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夜宵
“后来呢？”
“后来就谈呗，不过有好处也有弊端。”
“什么弊端？”
许惜年哼哼笑笑，“财权和事权不匹配了，按照分水制，越往基层钱越来越少，事反而越来越多，你听过那个顺口溜没有。”
“什么？”
“没听懂。”
“没听懂评论区指点指点，于是在这么大的压力底下，地方有了个新招。”
“什么招？”
“就是之前的妥协和让步嘛，同意将土地出让金收入全部留给地方菜正，你说这房子能不涨价吗？”
柳柠儿恍然大悟的从沙发上坐起，“许总，我把简特那股份卖你了，我想买房。”
许惜年无奈。
“想起一出是一出啊？别惦记了，以后那股份比房子值钱多了。”
柳柠儿一合计，也是。
许总多精啊，他攥着那股份不放，说明这东西肯定是有前途的。
......
夜晚的氢点还是忙忙碌碌，对于卫龙这帮程序员来说，最痛苦的不光光是做，还要边做边学。
“同志们加油，我去给你们买夜宵。”
一听有吃的，一下子都又打了鸡血。
卫龙高呼：“我要吃烧烤！”
“许总，我要两串腰子补补。”
连景悦也起死回生，“小馄饨，小馄饨。”
...
许惜年拍了拍门框。
“报菜名呢你们？咋不烧花鸭烧熊掌呢，我买啥你们吃啥吧。”
出门没开车，走路减少碳排放，还能锻炼锻炼身体。
其实他就是找个借口偷摸自己出来放放风。
现在公司在起步阶段，身为老板，员工加班当然也得一起陪着，要不多不像话。
吧嗒点上根华子，嘴里还念念有词。
“出门必须得抽华质，不然咳受。”
一个女人径直朝他撞了过来，许惜年堪堪错开。
搞啥啊？这年头走路都不看是吗？
结果那女人朝着四周东张西望的看了一下，有些慌张的对许惜年说道。
“老板，你一个人吗？”
嗯？
这话我耳熟啊。
许惜年朝着她一指，“你不就是那个！”
那女人一听他这话，踩着高跟鞋就跑，一个冬天过去了，她还是那么的敬业，风衣里面罩渔网。
许惜年过去一把拽住她，“你丫你没职业道德啊！玩仙人跳是吧。”
那女人愣住，“你放屁，老娘**的最讲诚信的，说一个钟保证够一个钟，哪怕你不行我都尽忠职守的躺下嗷嗷叫唤，谁玩仙人跳了。”
许惜年再仔细看看，虽然浓妆艳抹的，不过好像和上次那人并不是同一个。
“你不玩你跑啥啊？”
“老娘还**以为你是便衣呢！”
“我是也不会随便抓人吧，又没啥证据，你至于跑么。”
那女人斜了他一眼。
“你沙比啊，他们不给钱。”
给许惜年都骂乐了，随即又心思一动。
“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人愣愣，轻笑一声：“哎呦，侬可真会开玩笑，干我们这行的能有名字么？”
“那我总得有个叫法。”
“随便您开心，您想让我是小红，我就是小红，您想让我是小丽，我就是小丽。”
“这么自主？”
那女人笑笑，“我还碰着过有老板让我叫邱淑贞的，一晚上淑贞淑贞喊个不停。”
许惜年听着乐呵，递给她根华子，婊子除了有点臭，其他都挺有意思。
“邱淑贞确实不错，她演的那赵敏老带劲了。”
“还**聊上了，做不做，不做我走了。”
“别介啊，都给你发烟了，起码聊一根华子的。”
那女人伸伸手，一手的长指甲，“再来一根。”
许惜年又递过去，人家先是撩一下头发，烟也不往耳朵后面别，直接插到了沟里头。
“这可太行了，举手投足都是骚啊。”
“呵呵，谢谢夸奖”
“那个，绮绮啊。”
“绮绮谁啊？”
“你不是说我想叫你啥就叫你啥么？我看你这个骚劲和绮绮格外像。”
“行，老板，我叫绮绮~”
还得是身经百战的许惜年了，换个小男生在这？得直接滋儿出来。
“绮绮啊，你一晚上多少钱？”
“八百。”
“我靠，上回人家给我说七百，你**坐地涨价是吧。”
“上回？多会？”
“去年十月份吧。”
“我说老板，人房价都涨了一轮了，咋的，我们干这行的还不能涨一百了？”
许惜年想了想，倒也是。
“那要是再带上白天，一整天得多少钱？”
绮绮瞪着眼上下扫了一眼许惜年，“您这是得多饥渴啊，一天？一天你这小身板恐怕不行，我怕玩出人命，不接不接。”
许惜年把烟头往地下一摔：“哎呦我这个暴脾气，进屋练练？”
绮绮轻蔑的弹弹烟灰，“呵呵，你这样的我见多了，哪个开始之前不是这么嘴硬，半个钟头就全兴奋不起来了。”
“你就说多少钱吧，别磨叽了。”
“两千吧，也别说我欺负你。”
“行，包一天，干啥都行？”
绮绮面露些惊恐，“什么意思，你别玩太变态了，我受不了，我可提前给你说。”
“不变态，就拍点照片行吧，类似模特。”
“你**不会是拍片的吧。”
神**拍片的，许惜年又解释。
“就是拍点尺度大的照片，你要不乐意，不拍脸也行。”
“得加钱。”
神**得加钱。
“这样吧，两千，晚上就算了，明天白天拍，拍到晚上十二点。”
“那行。”
“你有电话不？”
“没。”
“那你的回头客咋联系你呢？”
“回头客？有缘分再见呗，我到处跑的。”
“成，明天早上八点，还这地方，我来找你。”
绮绮皱了皱眉，“八点？八点不行，我起不来。”
“老睡觉干啥，懂不懂努力奋斗？”
绮绮捂着嘴笑，“瞧您说的，那不是不想努力才干这行的吗，而且我们这行不就是干睡觉买卖啊。”
第一百三十章 这年轻人！
和绮绮道别，回了公司。
一帮饿狼围上来，看见许惜年手上两手空空。
“许总，我们让你带的夜宵呢？”
许惜年一下子就想起来西游记里面那最后一难，说师徒四人取经回来，被老龟驮着乘风破浪，然后老龟忽然开口：“圣僧，我让你问的事你问了吗？”
“该干嘛干嘛去，下次一定。”
在一圈人惨痛的哀嚎声中，刚去到办公室坐下，米英就带着一堆稿子敲门进来。
“许总，您看看这些图案到您的预期了么？”
许惜年浏览了一下，点点头。
“不错，不错，就是这里再修改一下，然后这个表情也不够色，面红耳赤吐舌头，你懂吗？”
米英一脸茫然。
许惜年叹了口气，唉，要是绮绮在就好了。
第二天早上十点，还是那地方，跟绮绮碰上头。
绮绮上了车，四处打量。
“哎呦，老板，你开这么好的车还找鸡啊？”
“别废话，找你拍个照又不是干啥。”
先拍户外的。
车子开到小公园附近，许惜年从车后面挑出一身衣服递给绮绮。
“来，换上这身，就在我车里头换吧。”
虎头奔空间大，绮绮在里头窸窸窣窣的很快换好，然后下了车。
水手服，格子裙，黑色小皮鞋包裹着白色过膝袜。
怎么形容呢？
俏皮，可爱，想推倒！
绮绮一边揪着丝袜边，一边抱怨。
“哎呦，这裙子也太短了，你从哪买着的啊？”
“你还害羞？”
“我琢磨着回头我也弄一身去，有些人就喜欢这样的学生妹，换衣服赚得多。”
俩人先是走到草坪上，绿油油的。
“来，坐下。”
绮绮不情不愿的坐在草坪上。
“你快点，这扎屁股！”
“你把你那裙子边理理啊，最好有种若隐若现的那个感觉。”
“切，你懂个屁啊，学生妹就是要保守。”
“你才懂个屁啊，老子是男人，男人才懂男人。”
绮绮只好整理一下，“是这样吗？”
“跪坐，跪坐懂吗，对，两条腿后面分开，双手放在裙子中间，往下压，但是不要全压住。”
要么说是干这行的，这动作一听全懂。
绮绮跪坐在草坪上，两只手撑在裙子中间，穿了白丝的腿呈个八字在后面摆开。
拍了几张，俩人又到了湖边。
“你把鞋脱了，坐湖边去。”
绮绮坐过去。
“好嘞，现在两只脚在湖面上翘着，但是先别碰着水，记着脚趾要外翻。”
绮绮照做，坐在岸边的石头上，超短裙都有些遮挡不住，套着白丝的腿浮在水面上，白丝包裹的脚丫翘起，里面外翻的脚趾充满挑逗。
许惜年不由得赞叹，“哎呦太完美了。”
又是几张拍完。
“新动作，用脚踢水，朝着我这里踢过来。”
“老板，这水太凉了吧。”
“你就踢吧。”
白丝裹着的脚丫溅起水花，洒落向镜头的方向，给许惜年都洒了一头发水。
擦擦镜头。
“现在抬起脚，对着镜头。”
绮绮都觉得有点怪异了，“你们男人都这么变态的吗？”
“他们变态，我只是负责拍的。”
“行，差不多了，再拍下一个动作。”
地点再次换到草坪上，一早来晨练的大爷们都驻足过来看了起来。
“坐在地上，腿弯曲着，把丝袜脱了，脱的慢一点、骚一点。”
绮绮坐下抱怨，“就脱个丝袜你们也能兴奋？”
但是还是照做。
“脚翘起来一点！”
镜头捕捉了这一刻坐在草地上的少女，曲起腿来。
咔嚓。
大爷们全都震惊。
卧槽，这年轻人！
“好了，站起来，把湿了的袜子放手里，做一个拧干的动作。”
“唉，别傻站着拧，踮起脚尖，身体前倾，丝袜别团着拧，要拉伸开。”
绮绮光着的脚被草弄得还有点痒痒，她像是俏皮又可爱的女孩，没有了白丝包裹的腿裸露在外，努力将湿透了的丝袜拧干。
“这样？”
“对对对！”，旁边一个大爷抢答。
惹得绮绮都有点脸红了，这一脸红，又加了几分羞涩感进去。
许惜年咔嚓一下。
“太棒了，就是这个感觉，又羞耻又骚气，你简直就是干这行的天才。”
“没错，没错。”
旁边的大爷们都赞同。
“那啥，塞嘴里，靠着树坐下。”
绮绮有些难堪，任谁被这么评头论足也不自在，只想赶紧拍完赶紧走。
她坐下靠着大树，双手别在身后，裸露的两腿并在一起，斜斜放在一边。
大爷们看的直接沸腾了。
“卧槽，小伙子，大爷活了六十多岁了，没你这么会玩过。”
“白活了，真白活了。”
绮绮脸上又有两朵红晕，许惜年适时的给出了下个指令。
“翻白眼！”
绮绮照做，翻出眼白，因为相机是俯身拍她，这让她不由自主的微微抬起了脑袋。
咔嚓。
完美，太完美了，艺术品一样的照片。
旁边的大爷们感觉自己脑袋里跟插了根热水棒一样，热腾炸了！
“谁也别拦着我，今天我就浺死在这里！”
许惜年赶紧拉着绮绮跑走。
再这么拍下去，估摸着不是得报警，就是得叫120。
开上车，递给绮绮一瓶水。
“泳装能接受么？”
绮绮喝了一口下去，“有多泳？”
“要多泳有多泳。”
“这照片很多人看？”
“很多。”
“那不行！”
许惜年点了点头，“也是，可以当做以后你的粉丝福利。”
“什么粉丝福利？”
“我是想跟你打听打听，有没有兴趣，做个网红。”
绮绮纳闷了，“啥叫网红？”
“互联网你知道不？”
“知道。”
“网红就是在互联网上当明星，比如你的这些照片，大家都很喜欢看，你就定期在网上发一些这种照片，慢慢的大家就会关注你，甚至做你的粉丝，这就是网红。”
绮绮惊讶，“那我能有啥收入不？”
“大部分是广告吧，可能有人会发现其中的商机，找你拍一些广告让你随着照片发出去。”
“这个好啊！”
“我看你挺有前途的，以后我们设计点别样的服装，把你捧起来。”
绮绮一下子紧张：“你不会是骗子吧？”
许惜年气笑了：“哎呦，您见过开虎头奔的骗子么？”
“那咱下面去哪？”
“换个地方再来两组！”
由于各种原因地址修改为
第一百三十一章 氢聊1.1
拍这么几个照片看着快，实则时间一下就到了中午。
许惜年在前面开车，绮绮在后座上换着衣服。
车子开到香格里拉酒店。
没选择华庭是因为熟人太多。
没去小旅馆，是为了避免碰上查房，万一真凑巧碰上了，那可真尴尬了。
那就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头，不是屎也是屎。
绮绮兴奋异常，“五星级啊，老板，您也太大方了。”
她现在是黑色蕾丝包臀裙，再搭配黑色连裤袜，脚上的红色高跟鞋加了一抹艳丽。
“自信点，大方点。”
许惜年端个相机跟在后头。
“怪不得您能当老板呢，真敬业。”
绮绮摆出点优雅中透着骚气的感觉，走路都夹着腿。
许惜年立马捕捉下来这些个画面，能从画面里看到香格里拉的标志，能看到价值不菲的装饰，还能看到夹着腿穿着黑丝走路的绮绮。
在香宫吃饭，每道菜的照片，还有绮绮咬着每道菜的照片都拍下来。ŴŴŴ.0m
然后步入正题，进到大床房，绮绮先是兴奋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躺床上，侧着身子看我。”
绮绮坐在床上，弯腰要脱高跟鞋，立马被许惜年阻止。
“别，就穿着鞋。”
“哎呦，人家这么好的床单，我怕给糟蹋坏了。”
“你就可劲造吧。”
绮绮躺到床上，枕着胳膊侧着身子看向许惜年，穿了高跟鞋的脚在床上随意的乱踢，让床单显得有些皱褶。
“把领口扒开点。”
“哎不是，谁让你露出来的啊，快穿回去！露半个就行！”
“对，就这样，里面的蕾丝花边稍微露出一点来。”
在昏黄暧昧灯光的照射下，绮绮的黑丝长腿显得更偏向于肉色，却又不缺乏那股黑色的神秘诱惑。
“咬嘴唇！”
绮绮照做，怒着眼睛非常性感的向着镜头咬咬嘴唇，身体也似乎是蠢蠢欲动的扭捏着。
咔嚓。
许惜年从兜里拿出件白衬衫递给绮绮，“来，换上这个。”
绮绮看了一眼，“没裙子？”
“没，就大衬衫搭配黑丝袜，靠着衬衫宽大的特点起个遮掩效果。”
绮绮立马换好。
“来，咱们来个欲说还休的表情。”
绮绮愣住，“啥叫个欲说还休？”
“就比如，我给你家去送礼，你喊着说您太客气了，不要了，结果我就真不给了，然后你又不好意思说要，这个时候就是欲说还休。”
绮绮表情立马到位。
“再搭配上咬嘴唇或者咬手指，都行。”
“哎呦，太棒了。”
咔嚓咔嚓。
许惜年又递过去样东西给绮绮。
“走，浴室里头。”
绮绮以为要开活了，开始脱衣服。
“别脱，就这么穿着。”
绮绮吃惊，“直接淋湿啊？”
还不是淋，许惜年放好浴缸的水，摸了摸温度，朝绮绮看去。
“温度正合适，进去吧。”
咔嚓咔嚓。
......
氢点公司里。
许惜年把一相机递给卫龙。
“卫龙，这里面的照片你弄到电脑上。”
卫龙拿着相机把玩着看看，“哎呦？尼康的数码相机？”
要说数码相机，其实最先是柯达发明出来的，而柯达居然会在数码相机迅速发展之后倒塌。
“你只要按下按钮，其余的都交给我们！”
胶卷之王可能根本就不会想到，有一天用户的习惯不仅仅只是按下快门那么简单，风云变幻的市场环境，再加上不敢打破体制的管理层。
这样的庞然大物在不到十年的时间里迅速落寞。
相比之下IBM的郭士纳就展示出了惊人的手腕和力量，敢于直接打破旧体制，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
卫龙慢悠悠的拖着鼠标操作起来，有些好奇的点开照片看了看。
这一看可就收不住了。
动静闹得挺大，一屋子人一下全部聚了过来。
“卧槽！”
“这啥啊！”
“你脑袋挪开点，挡着我了！”
...
许惜年拍拍桌子，让这帮未经人事的少年们冷静一些。
“别在那嚷嚷了，卫龙赶紧把照片存好，会议室开会。”
半小时后，氢点会议室。
“照片都看见了吧。”
“嗯...”
全部的男生都点头。
柳柠儿还在旁边吐槽，“我说一天看不着人呢，当摄影师去了啊。”
“咳咳，之所以拍这些照片啊，当然是有用，要配合着之后的氢聊广场来用，发瞬间这个新功能，怎么用？大家都没用过，我们得教，怎么教呢，就亲自发一条瞬间来教。”
景悦反应过来，“您是要把这些照片当瞬间发出去？”
“对，茶花女那个号不是好友很多吗？我们就在那个号上发，用这些照片搭配些文字，仿佛就是茶花女每天的日常一样，发布在网上。”
3月20日，在氢聊第一版本发布一个多月之后，氢聊进行了版本的更新。
氢聊1.1。
“杨磊，毕业论文写咋样了？”
“快写完了，快写完了。”
“这么快？厉害啊，我都没看你去图书馆查过资料。”
“我在网上查的...用那个...雅虎。”
“是么，回头教教我呗。”
这会的这帮学生，那是真的不知知网，因为这玩意还没搞出来。
大概是99年6月，在青华跟同方的牵头下，才刚刚开始CNKI工程的建设，而且也不是叫知网，叫华夏期刊网。
杨磊匆匆忙忙的往沪海理工校门口的网吧里赶，说什么快写完了？那都是放屁的。
他网恋了。
在氢聊上，在灵魂的触动之后，他陷入了爱河。
“更新了？”
漫长的等待着氢聊更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氢聊显示出更新完成的字样。
“真费劲啊。”
带着一点抱怨，杨磊迫不及待的登陆上了自己的氢聊账号。
由于各种原因地址修改为
第一百三十三章 氢点开会
许惜年开的工资很高，他打听过，企鹅那边小马哥和曾李青一个月拿五千，剩下的人全都是一个月两千五。
氢点不能比这个低吧。
工作强度高，咱不能又让马儿跑，又不让马儿吃草是不是。
柳柠儿作为公司副总，许惜年给她开的是和小马哥一样高的工资，一个月五千，景悦做事沉稳有大局观，现在是运营组组长，一个月三千，卫龙做事情有激情，现在是开发组组长，一个月也是三千。
全氢点就米英一个美工，美工组组长自然非她莫属，开的还是三千。
剩下新加入的三个人还在试用期，暂时开两千五。
兼职的学生因为有轮岗，所以是开半个月的工资，一千。
会议室里。
许惜年摩挲着下巴问道，“有没有什么可能，我们能低价搞一台服务器出来。”
平时有些闷的张鹤忽然举手。
“许总，我...我可以去二手电子零件市场买些零件，给你组装一台山寨的出来，不过性能可能没那么好...”
许惜年都两眼放光了，“行啊你张鹤，平时不见你说话，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才艺。”
张鹤嘿嘿笑笑，“它肯定不是太好用，不如品牌货，毛病多，得一直调。”
其实挤挤钱包，许惜年也能挤出来几台服务器，再不行就去找风投呗。
许惜年保证现在自己很受欢迎。
但是他心里头有个考量，华夏和美利坚那边不一样。
美利坚那边人工贵，服务器便宜，程序员做架构根本就不需要考虑服务器的优化，反正只要容量不够，再买几台不就行了。
华夏不一样，人工便宜，服务器贵，提高系统承载量是程序员的必修课。
研究服务器的优化，还有算法的精巧、CPU消耗量的降低，在更底层的数据库放些运行等等。
对于现在的互联网环境，几乎是找不到任何可以借鉴的经验，电信那些大厂就更不需要这样节衣缩食了。
但困难总是有好处的，越琢磨技术绝对是越精尖。
氢点现在的员工都是学生，经验、资历都不够，甚至储备量都没那么充分。
所以许惜年这是刻意的制造难题，去让他们锻炼，就相当于放些怪物到关卡里，让他们升级。
服务器的事情暂时得到解决，许惜年又道：“另外再说一件事，从今天开始，氢聊要保证对bug的持续发现和收集，注重网民的体验，要平均每两天就能更新一次小版本，一星期至少保证进行三次更新，坚持一个小步快跑的发展路线。”
他不想让氢点成为那种一夜起高楼的互联网大企，看国内这些企业发展经历就能看出来，迅速的崛起往往意味着昙花一现。
8848就是最好的例子。
培养一批有能力的手下，一步一个脚印建设起来这个帝国，就像阿里和企鹅做的这样，这才是长久之计嘛。
看底下人做了一下笔记，许惜年又宣布。
“卫龙，你们开发组底下再分一个网页web组出来，我现在有个想法，微博、朋友圈这些功能，我们不在软件上进行显示，我们把它改成在web网页上登陆氢聊账号就可以查询，或者在氢聊上点击会以网页形式弹出，这样把微博和朋友圈都独立出来。”
卫龙点点头，“这个网页web组可以交给陶子通，他以前做过BBS。”
陶子通感激的朝卫龙看了一眼，三个试用期的成员，人家张鹤已经率先建功了，剩下他和吕金汉要是再没些作为，就有些尴尬了。
“陶子通，能搞定不？”
陶子通点点头，“保证没问题许总。”
“那就交给你了，还有什么事情没有。”
米英举手，“许总，之前您不是让我设计公司里面人的名片嘛，大体我都设计好了，就是这名片上面，是不是得写句咱们公司的口号之类的话，看着好看一点。”
“好提议，你们有想法没？”
卫龙第一个举手，“歌词怎么样，这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如果咱们是家游戏公司，我一定采用。”
卫龙说到王杰，许惜年不由得思维有些发散出去，娱乐圈三大未解之谜其一：那杯水里是谁下了毒，好像就许惜年有机会去查查了。
到底是自己纵情烟酒，还是惨遭毒害。
说不清，说不清。
“氢松一点怎么样？”，景悦提了个主意。
“这个能当咱们公司的口号，印在名片上气势有点弱了。”
柳柠儿了解他：“您肯定肚子里已经打好草稿了，快说吧。”
许惜年清清嗓子，“就用那句。”
“什么？”
“向北一千五百米！”
......
事情交代完，许惜年手一摊。
散会。
他在想以后要不要搞一个晨会，跟强子一样，大家一边吃早餐一边开会，多有意思。
柳柠儿忽然推门进来，给许惜年放桌上一摞报纸和文刊。
“许总，你可火了，你的那个火机论现在好多人都发文章夸呢。”
许惜年拿起来一看。
“专家：火机论无疑是一个非常天才的说法，三百年前，一颗苹果砸到了牛顿的头顶，就是这么寻常的一件小事，让牛顿想出了物理学中力学的基本定律，万有引力定律，三百年后的今天，这位许惜年许总，用一个诙谐幽默的火机故事，于无声处起波澜，于无声处听惊雷，也为我们互联网人找到了我们互联网世界的万有引力定律...”
看的他自己都笑了，“我就随口一提，这帮人还真能吹啊。”
柳柠儿跑了一天，腿酸的不得了，一屁股躺在沙发上，高跟鞋随便往地下一踢。
“他们是不是傻？我一看那个就知道这是您随口编的小故事。”
许惜年捂着鼻子，“你给我把鞋穿好，味太冲了。”
柳柠儿脸不红心不跳的，“我就不，我穿着高跟鞋跑了一天，我脚疼，您要是嫌弃，可以憋住别呼吸。”
“成，您劳苦功高，我不跟你计较。”
许惜年往鼻子里塞了俩纸团，才不急不缓的又说道。
“他们这不是傻，你知道互联网企业最容易找到的盈利方向是什么？”
柳柠儿想了想，“广告？”
由于各种原因地址修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