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该出手时就出手
“他们这不是傻，你知道互联网企业最容易找到的盈利方向是什么？”
“广告？”
“对，就是广告，但是广告是个苍蝇腿，你想想，真有什么企业去找互联网投放广告吗？人家那钱报纸、电视投放不好吗，所以其实互联网企业之间的暗中操作是，你在我这里投放一点广告，我再去你那里投放一点广告，大家互相烧钱。”
柳柠儿把脚掰到自己鼻子前头闻了一下，立马嫌弃的拿开。
“烧钱？这有用吗？”
许惜年堵着鼻子声音很闷。
“你想啊，这样操作的好处不就是大家都有收入了吗，其实就是用来骗投资人的。”
“哎呦，这帮企业可真有意思。”
“都是被逼出来的办法嘛，现在他们只需要大力鼓吹我的这个火机论，声称互联网企业盈利有了方向，或者宣称他们已经解读出来了火机论里面蕴含的奥妙，只需要再研究几个月的火机论就能实现盈利，你懂了吗？”
“就能骗到投资人了？我靠，这么贼啊。”
许惜年把外套搭到柳柠儿腿上，遮住了味道源头，这才扔掉鼻子里的纸团。
“对，所以没人是傻子，看事情不要只去看简单的表象，火机论只是一块布，去遮蔽投资人眼睛的布。”
“那投资人真能信么？”
“信啊。”
“那他们不就是傻子了吗？”
“不不不，资本怎么会傻呢，资本是这个环节里最聪明最理智的那个，你要知道投资人要的不是你收入的利润，要的是你股票值钱，互联网企业费尽心思去骗他们自己可以盈利，投资人非常乐意，越会骗人的他们越欢迎，因为他们的目的是资本运营，你有能耐做概念，你做呗，你股票能涨就行。”
柳柠儿傻眼了，“这也行？”
许惜年一屁股坐在她身边。
“对啊，越会骗人的互联网企业，未来股票估值就越高，投资人乐见其成啊，所以你看，我之前如果给你讲，这帮互联网企业在第三层，玩弄资本的投资人可就在第五层了，这帮鼓吹我的火机论的，没一个人是傻子。”
柳柠儿揉揉脑袋。
“这不就是周瑜打黄盖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嘛，这资本市场都是这样吗，我这个脑子会不会玩不过来啊？”
许惜年给她在头皮上按了几下。
“柳总是遇强则强型号，我对你非常放心，周瑜黄盖又如何，最后还不是司马家得天下。”
“那你就任由他们鼓吹吗？”
“吹呗，就当他们白给咱氢点做宣传了。”
......
3月24日，沪海下了点雨，有点阴冷。
傍晚这天灰不拉几的，许惜年开车到沪戏门口。
不知道沪戏今个有啥领导进来，外车不让进去，许惜年就把车停到一处比较偏的角落里头，打电话让苏晚出来。
街上人看起来稀稀疏疏，捏了捏口袋，没烟了，许惜年迈步进到了旁边小超市里头。
一进去这阵仗有点吓人。
里面一干瘦小伙正拿着把水果刀，跟个脸色惨白的阿姨对峙呢。
他显然是没想到会有人进来，眼神一下子变得慌张极了。
许惜年反应很快，看着那把架在阿姨脖子上的刀转了转方向，立马举起手来，笑道：“哥们，我怂蛋一个，你别紧张。”
那小伙沉默几秒，冷冷的上下扫了许惜年几眼。
“我记住你长啥样了，不想给自己招事，就赶紧给我滚。”
记住长啥样子，显然是个很大的威胁，大部分人一听，那不得扭头就走。
许惜年还是笑着，“哥们，不差我这点了，见者有份，你给我拿包华子呗，就当封口费。”
那小伙愣住，这年头还有跟打劫的谈条件的人呢？
“拿一包呗，实在没烟抽了，这几天天天捡着大前门的烟屁股抽。”
兴许是出于同情，兴许是想让这家伙快点滚蛋，这小伙警惕的朝许惜年看了一眼，确保他与自己之间的距离足够安全，然后朝着那阿姨说道。
“给他拿包华子，快一点。”
阿姨颤颤巍巍的俯身去架子上拿烟，眼看着脖子脱离了刀的威胁范围。
就在这时，从小伙身后的货架后面忽然冒出来另外一男的，也不知道在货架子后面蹲了多久，也就用了一秒多钟就闪到小伙身后，一暖壶瓶子就敲到了这小伙头上。
那速度，说他是体育生许惜年都信。
咔嚓一声，暖壶胆囊应声破裂。
许惜年趁机上去，死死按住这货拿刀的胳膊，许惜年深知这时候抢刀是最蠢的选择，提起手肘使劲往这小伙手腕上一敲。
不仅手里攥着的刀掉了，整张柜台的玻璃都被许惜年干碎了，哗啦啦碎一地，玻璃碴子全掉在烟上面。
惹得阿姨在旁边害怕的尖叫。
苏晚过来的时候，警察也差不多过来了，店门口围了很多人。
她心里一慌，快步走过去，看见店里一片狼藉，许惜年和一个男人在里面一边抽烟一边说话，另外一男的被控制起来蹲在地上。
小超市的阿姨对着一位警察同志声泪俱下，“人家就抢个一两百块钱，他俩至于拼命么？这给我店里砸的，还不如让他直接抢了算了。”
那位同志笑着给阿姨解释，“人家也是出于好心，见义勇为，你不能倒打一耙啊，损失我们都会让这个劫匪赔偿的。”
“赔偿？他要有钱他还来打劫，还我倒打一耙？我看一块把他们三个抓走得了，都是破坏分子。”
“许惜年！”
苏晚着急的朝许惜年招招手，许惜年笑跟一块出手那哥们打了个招呼，然后过去，朝着苏晚呲牙笑笑。
苏晚紧张的上下看了他一遍，“小男生，你没事吧？”
许惜年摇摇脑袋，“没事，就是弄了一身玻璃碴子。”
“那很危险啊，万一飘眼睛里咋办？”
许惜年哎呦一声捂住眼睛，表情看上去很痛苦。
“怎么了？”，苏晚慌张的问。
“眼睛里进东西了好像，痒死了，我揉揉。”，许惜年作势抬手。
“别揉！说不定就是碎玻璃碴子。”
“不行啊，不揉痒痒。”
苏晚皱着眉头说道：“你过来，我给你吹一下吹出去。”
许惜年瞪大眼凑到她脸前面，苏晚才刚撅起嘴来，风都没从嘴里出去呢，许惜年就迅速地用嘴上去印了一下。
他怕苏晚又动牙，浅浅印了一下，很快就离开。
留下苏晚整出来个大红脸。
旁边围观的人本来是看热闹的，谁曾想这俩人还在这亲上了。
一会打架一会亲嘴的，拍电影呢？
第一百三十五章 洗手作羹汤
“小同志，你们俩叫什么名字。”
警察同志走到许惜年和另外一个出手的男人身前。
“我叫许惜年。”
“我叫佟大为。”
警察同志皱了皱眉头，“咋感觉看你这么眼熟呢？”
是跟佟大为说的。
旁边的许惜年深有同感，我就说吧，我就说我在苹果里面看过你。
佟大为摸摸脑袋，嘿嘿笑了笑。
“哎呦，可能您看过我拍的电视剧吧，在里面演了个小角色。”
许惜年在旁边点点头，“害，角色虽然小了点，不过能跟人家那谁搭戏，好福气了。”
佟大为还以为许惜年说的是大宋佳呢。
警察笑笑，“俩小伙子都挺勇敢的。”
佟大为摸摸脑袋，“我爸就是警察，我就见不得这坏人。”
警察同志又严肃了一些，“不过下一次呢，还是再冷静点处理，这回是你们幸运，下回可就不一定了。”
许惜年笑笑，“是是是，一定一定。”
“行，你俩跟我回去做个笔录，然后就可以走了，这个阿姨胡搅蛮缠呢，你们不要管她。”
许惜年点点头，“我开车过来的，我跟您车屁股后面过去。”
“行。”
佟大为颇有些羡慕的看了许惜年一眼，看着比我还小一点，这个岁数就开上车了啊。
苏晚跟着许惜年上车，“想不到你还挺有正义感啊。”
许惜年眯着眼睛，“本来我是想走的，结果我看那哥们要出手了，迫不得已帮一下，要是光我自己，我就当没看见了。”
苏晚点头，“走人是对的。”
“你不说我冷血？”
“那叫冷静好吧，真要受伤了，被抢那点钱还不够医药费的。”
局子里头那阿姨又折腾半天，一会哭一会闹的，许惜年和佟大为在旁边不痛不痒的聊天。
过了一会，过来个警察同志悄悄告诉他俩，可以走了，不用管这阿姨。
俩人这才离开。
他还不忘跟佟大为要个联系方式。
真是没想到，佟大为这货也是沪戏的学生，他光记得有个冯绍峰，漏了他。
佟大为就俩角色最让许惜年印象深刻。
一个是奋斗里面陆涛，一个是苹果里面苦主，这小子演技还凑活，人也低调，那么多年稳扎稳打，后来还曝出件给父亲试针的新闻，总体上许惜年对他观感还不错。
回头搞个绿芝传媒，找他拍戏。
上车系好安全带，扭头看向苏晚。
“你吃饭没？”
“没吃。”
“天这么冷，我们去吃火锅吧。”
苏晚一想起来火锅还有点想笑，“你嘴还疼不？”
“疼，你给抹点唇膏治治。”
苏晚眼睛眯成个月牙，“行啊，你把嘴伸过来。”
许惜年看了一眼她那一口银牙，“得，惹不起您这咬人的猫，去哪吃？”
苏晚惬意的靠在椅背上。
“你定吧。”
“去我家怎么样？我租的新房子，咱躺沙发上吃火锅看电影，多舒坦。”
苏晚惊讶，“你家里能吃火锅？”
“能，也就是怕给家里墙熏黑了，不然烧烤都行。”
苏晚撩了一把头发，风情万种。
“行，那就去你家吧，我还没去过呢。”
买了点片好的牛羊肉，再买了点下水、海鲜，捎带抓几把新鲜的菜，开车回去。
到了楼底下，走在前头的苏晚忽然转身，一脸凶相的看着许惜年。
“你要敢对我做什么，你就死定了。”
许惜年满脸义正严词，“你把我许惜年当成什么人了。”
苏晚半信半疑，坐电梯上去，她换下鞋，先是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许惜年在厨房里忙活起来，家里都有现成东西。
一边剁菜一边冲外面吆喝，“赶不上招待你，桌上有杯，自己倒杯热水喝。”
苏晚走到厨房门口，看见他围着围裙的认真剁菜的模样，心里莫名的有些触动。
“感觉你像是一个独自在外生活了很多年的人一样。”
电磁炉上架着锅，苏晚窝在沙发上笑。
“你居然买了鸳鸯锅在家里。”
锅一开，屋子里就全是香气，外面温度低，玻璃上都结了层雾。
“看啥片？”
“什么都行，但是如果看恐怖片我会打死你。”
“我都没买恐怖片。”
许惜年悄悄把手上的阴阳路放回抽屉。
这年代看的电影基本都是港片，许惜年挑挑选选拿了一部华仔的天若有情放进了DVD。
多年以后再看，虽然剧情难免有些狗血的想笑，但那股老港片的味道，还是很有魅力。
许惜年夹了块羊肉，情不自禁的赞叹。
“吴倩莲真好看，年轻那会她就是我心里的白月光。”
苏晚脸色怪异的看着他，“你是不是装成熟装太久了，你很老吗？”
“咳咳，我是说她年轻那会。”
整部电影最高潮的片段，无疑是吴倩莲身穿婚纱，与华仔在摩托上紧紧相拥的场景，苏晚虽然从头吐槽到尾，看到这一幕也不免的神往。
结尾吴倩莲身着婚纱赤着脚追逐，再伴随着袁凤瑛那首经典的天若有情，悲伤宛若排山倒海一般。
苏晚擦擦眼眶，“什么啊，搞这么惨，骗眼泪的。”
“多经典啊，我第一次看完就跑去买了件华弟同款牛仔衣。”，许惜年一边说话一边往苏晚那边凑，“这么晚了，不如留下来吧？”
“想都别想，送我回去。”
咔嚓，门上传来钥匙转动的生意，柳柠儿打着哈欠提着包进了门。
“什么味啊许总，这么香？你给我做饭了？”
等她看到沙发上的二人，先是对视着愣了三秒，然后立马扭头。
“不好意思，走错了。”
“咳咳，回来吧你。”，许惜年赶紧过去给她拽回来。
柳柠儿悄悄的在许惜年耳朵边上问。
“你不怕说不清么？”
“你走了我才说不清。”
苏晚饶有兴味的看着许惜年，似乎在等一个解释。
“柠儿和我是同事嘛，又不是住一个屋子里面，这样上下班也方便。”
柳柠儿也尴尬的点头，“苏晚你别误会。”
苏晚眯着眼睛笑笑，“你和我说这个干嘛，我是那种不明事理乱吃醋的人嘛。”
“就是怕你误会嘛。”
“对对对。”
柳柠儿僵着个脸。
我为这个家我付出了太多！
苏晚撩了一把头发，“行了，晚上我睡哪啊？”
“啊？”
“你不是让我晚上留下嘛，哪个房间是你屋？”
由于各种原因地址修改为
第一百三十二章 地主家又没余粮了
“亲爱的氢元素，本次更新功能：1.氢聊广场上线，快来发瞬间分享你今天做的事情吧。2.氢秀，快来给你搭配好看的氢秀形象吧。3.表情包，试一试发些搞怪表情给你的好友。4.头像，快挑选出你的个性头像吧。详细功能介绍：...”
杨磊有些困惑，也懒得看更新介绍，骂骂咧咧的叨叨了一句。
“都什么玩意啊，看球不懂。”
他更注重自己点击过去看内容，首先是点开一个叫做氢聊广场的地方，这个界面有选项，可以选择看好友的，叫朋友圈，也可以选择看世界的，叫微博。
杨磊选择好友的。
“五分钟前，傲视狂杀：这是什么？”
...
“十一分钟前，大作家千千：我们一起去尿尿，你一条线，我一个坑。”
...
“三十二分钟前，失心疯：快去看帮爷爷卖茶的茶花女瞬间，我是舔着屏幕看完的。”
...
“五十九分钟前，淡墨青衫：从此我是茶花女的狗。”
...
杨磊困惑，茶花女？
他认识啊。
一句爷爷家的茶叶滞销了，便让他夜不能寐一个礼拜的女人。
摇摇头，打断了自己的想法，现在自己已经是有女朋友的人了，不能再惦记那些别的女人。
心里如是想着，手却很诚实往下点。
“二十三个小时前，帮爷爷卖茶的茶花女：天气很好哦【阳光】，穿小裙裙来公园里玩【风筝】，穿的美美哒【笑脸】，但是袜子被弄湿了【裂开】，拧不干【哭】，还被哥哥很暴力的塞进了嘴里【愤怒】。”
杨磊鼠标向下滑，网速不快，加载出一张照片要很久，但是每看一张，他就感觉自己的某处微微颤抖一下。
要说他最喜欢的，应该就是那一张足底完全浸湿的照片，白丝里面若隐若现的肉色，让他喉头发紧，口干舌燥。
虽然好像什么都没露。
但却好像什么都露了。
杨磊看过毛片，可是此刻他觉得，这仿佛要比毛片好看一万倍。
“神呐，我对不起你，我的小芳。”
一通乱点，他先是学会了点赞，又学会了看评论。
茶花女的这条瞬间，下面评论已经破千了。
“宝贝，给你发消息怎么不回啊？”
“明人不说暗话，我想..”
“骚波，我...”
“我18岁了..能满足.”
......
杨磊强忍着自己想要回复的心情，浏览起另一个多出来的界面。
氢秀。
一点进去，眼看着一个小人就只有条背心和裤衩，寒酸的不行。
“这特码是我？也太寒碜了。”
杨磊操作着鼠标开始打扮起来，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一个小时，看着自己已经变成留了中分，帅气逼人的背带裤形象，他才心满意足的退出。
然后再刷了一下朋友圈，加载的圈圈转了十几秒，才有新内容加载了出来。
“十分钟前，村里那个姑娘叫小芳：我不懂什么是伤心，我只知道我爱的人不理我，我会难过。”
杨磊心里一紧，她是看到我在线，却不理她，生气了？
再看底下评论。
“握不住的沙，不如扬了它。”
“我陪你，我十八。”
杨磊又是心里一揪，危机感十足。
心里怒骂一声，都什么臭鱼烂虾，氢秀有我帅吗，都给我滚犊子。
他赶忙点开小芳的聊天框，看到小芳的氢秀是一个穿着婚纱的少女形象。
杨磊一时间不知如何和她解释，这时候看到聊天框上面多出来个按钮，点击进去，居然是琳琅满目的表情图案。
杨磊从其中选择了一个玫瑰花发过去。
然后一边等待回复，一边查看起那个头像的选择。
有好几只羊，还有狼的图案，都挺可爱的，杨磊从里面选择了一只黑皮肤的羊，因为看着健硕。
而他也看到了小芳的头像，是一只围了粉红色围巾的女羊。
“村里那个姑娘叫小芳：【菜刀】”
杨磊赶紧秒回。
“神的生死簿：【爱心】”
“芳：【心碎】”
...
如此表情包大战三百回合，杨磊才终于抛出了自己特地抄录在手上的那句情话。
“神：我将把你紧紧地搂在怀中，吻你亿万次，像在赤道上面那样炽烈的吻。”
“芳：神，我好爱你。”
“神：芳，我也是。”
......
氢聊在线人数的增加，没让许惜年来得及开心。
服务器快炸了...
两万人同时在线，意味着并发量达到了20000。
许惜年根本没想到1.1的版本更新，居然能让用户这么爆发增长。
最大的负担来自于微博，许惜年很有野心的一步操作让氢聊数次崩溃，而且极大的拖累了运行。
都是一帮专门跑去看茶花女的。
微博看似只是一个功能，实则这相当于把两个软件合并在一起了。
许惜年不禁开始思索。
企鹅当年是怎么做的来着？
没记错的话，好像空间、邮件这些，当初都是转在网页上独立打开。
这些设计以后再说，当前是服务器的问题。
氢聊的服务器一直是蹭着沪海电信的，这招还是跟企鹅那边学来的，谈是柳柠儿去谈的。
但是眼看着不行了，这年代电信还没有托管服务器的业务，氢聊这样的小企业，也得买自己的服务器。
从办公室出去，走到卫龙那里。
在他桌前敲了两下。
“卫龙，稍微好一点的服务器得多少钱？”
卫龙想了想，“稍微好一点？一台怎么也得六七万吧。”
柳柠儿风风火火的挎着小包回来。
“许总，沪海电信信息港的推广买成了。”
这会的网络推广收费模式还比较笨，大部分的门户网站用的都是cpt，按照时长收费。
这算是最古老最原始的了，百度的竞价排名模式就属于是经典的那一种，简称cpc，用户点了才收费，不点不要钱。
不过这会百度都还没有呢。
“柠儿，咱们卡里还有多少钱？”
柳柠儿想了想，“之前买电脑就花了很多钱，写字楼租的时候是0.2美元/平米/天，咱们一下子签了一年的，这算一块，就小三十万了，别的杂七杂八的，再算上咱们到处买推广的钱，又是十几万，还有发的工资，两个月的又是十万吧，再加上你租房子的钱，水电费，大家吃饭的饭钱，现在卡里也就还有个三十来万吧。”
第一百三十六章 游戏奇才冯剑东
1999年3月25日。
昨夜雨疏风骤，今早雨过天晴。
许惜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摸摸有些吃痛的腰。
这一觉睡的。
沙发太软，半夜总觉得底下蹿风，睡得腰疼。
他那屋房门被打开，苏晚头发凌乱，揉着眼睛慢悠悠走了出来，睡眼惺忪地朝许惜年看了一眼。
“小男生，沙发上睡得好吗？”
“呵呵，托您的福，睡得倍儿好。”
苏晚笑笑，“不是你非让我睡你屋的嘛。”
许惜年沉默。
女人，你在玩火。
仨人一锅方便面，西红柿、鸡蛋、葱花全都搞里头，再配上点许惜年颇有心得的独家秘方，蒜泥配麻酱。
俩女生分半锅，剩下半锅许惜年全呲溜完。
那叫一个香。
先把苏晚送回学校，然后许惜年和柳柠儿俩人去凯晨上班。
等电梯的时候，听到楼上公司的几个男人聊天。
“听说没？”
“啥啊？”
“昨个，小洋鬼子特码的玩轰炸了。”
“都没经过联合决定，嚣张啊，太嚣张了，这是什么姿态？”
“我凑他祖奶奶的，它想干嘛？”
上到氢点里头，员工们也扎堆讨论这件事情。
许惜年坐到办公室里，心情一下子沉重。
在历史的悲剧面前，我能做些什么？
难不成用茶花女的号发一篇微博？说自己是从未来来的，未来将如何如何，引发社会关注？
这点子也太烂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忽然被敲响，卫龙推门进来。
“许总，我在学校里有个朋友，说自己做了款软件，托我问问咱们氢点要不要，他想卖给咱们氢点。”
“什么软件？”
“一款棋牌游戏。”
许惜年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一会，“你感觉怎么样？”
“我玩了一下，感觉还行。”
“谁问你软件了，我是说这个人。”
“哦哦，这小子平时不太爱说话，就喜欢一个人捣鼓，您见了就知道了，书呆子那种。”
“你让他过来，我见一下。”
下午这人就过来了，有点腼腆，也不会跟人打招呼，卫龙忘了告诉他氢点层数了，他就从第一层坐到了第九层，这才找着。
也真如卫龙所说，是个书呆子，带个黑框眼镜，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呆板。
不过头发跟炸了毛一样又密又厚，看来天生就是个做程序员的好料子。
许惜年盯着他看了一会，开口问道。
“叫啥名字？”
“冯剑东。”
“家哪里的？”
“福省。”
“我是一个很讨厌玩游戏的人，把电脑游戏当做电子垃圾，现在用三分钟说服我买下你的软件。”
冯剑东足足沉默有两分钟，最后憋出来一句。
“我觉得游戏以后能赚钱。”
许惜年笑了。
电脑游戏一开始只被互联网人当做是花边小丑，却不曾想这将成为收入最高的互联网行业。
国内98年诞生了电脑模拟街机技术和战略游戏，联众也在98年中旬成立，在被企鹅游戏击败之前，联众始终稳坐国内棋牌游戏王座。
到99年，一股属于电子游戏的浪潮逐渐拉开，国内《电脑爱好者》等杂志的一些读者们陆续制作出新的PC战略游戏自制技术和其他模拟技术，形成了真正的游戏技术时代。
没记错的话，祖龙那帮人就是耗费两年，在今年做出了远销半岛的自由与荣耀，后来他们又做了血战沪海滩，二十多年后他们的公司叫完美世界。
“你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公司上班？”
冯剑东茫然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有些困惑。
“您不看看我的软件么？”
许惜年笑笑，“不用看了，你得做一款新的。”
冯剑东来公司的第一天，许惜年就开起了会。
“氢点游戏？”，柳柠儿有些诧异。
“对，目前就主打一个游戏，这个游戏全国男女老少皆宜。”
卫龙立马想到：“斗地主？”
“没错，因为目前游戏部门就只有冯剑东一个人，所以你们帮衬着点。”
“得嘞。”
陶子通好奇，“但是现在不是有联众了嘛，他们不仅能玩斗地主，还能打麻将、下军棋。”
许惜年一脸自信。
“怕啥，拼的又不是谁做的早，而是谁做的好玩。”
柳柠儿双手抱胸，头歪向一边，颇为不屑。
“嗤，一个斗地主能有多好玩？”
许惜年又把冯剑东单独叫来办公室里，说要传授他一些独门秘籍。
他先提问。
“线上斗地主和线下斗地主有什么区别？”
冯剑东支支吾吾，“玩的不爽利？”
“你还是有游戏理解的嘛，线上玩就是我不能骂人，我不能跟另外俩人抱怨，特码的，我这一手牌真臭。
我也不能骂别人，不能跟他们说，你特码快点啊，老子等半天了。
如果在线下，我嫌这人打的臭，我可以踢他一脚，别人觉得我打得好，还会情不自禁的夸我，让我有种飘飘然的感觉，而线上就不行。”
冯剑东有些茫然的看着许惜年这么讲了一通。
许惜年朝他看去。
“听懂没？”
冯剑东愣住，“懂什么？难道在游戏里做个骂人的功能？”
许惜年一拍桌子，吓的冯远东一跳。
“你小子真特娘的是个天才，没错，我要你在游戏里搞个骂人的功能，一键骂人，都不用打字，再说说你还有啥听懂的。”
冯剑东真傻了，“骂人都要做，难不成你还要我做个打人的功能？”
许惜年又是重重拍了一把桌子，“哎呦你这个小子真的聪明，悟性太高了，没错，就是要你做个打人的功能，谁看谁不爽，对着他就是一巴掌，一箩筐臭鸡蛋砸他脸上，你说这游戏他玩着爽不爽？再说点，我看看你能懂多少。”
冯剑东都快哭了，“骂也骂了，打也打了，两个人再亲一口算了。”
桌子再一次重重一响，冯剑东快从椅子上滑到地上了。
“你小子真是游戏界的奇才，说，后来你是不是去天美上班了。”
“老板，你在说什么啊？”
“就是这个亲一口，氢聊什么最多？情侣，码的俩情侣天天在网上，就算再会聊有啥意思，腻歪都要腻歪死了。
我们给他们拓展一个社交平台，情侣一块斗地主，两个人一块卿卿我我，斗至情浓时，地主再给农民一个亲亲，农民给地主发上一句，妮儿的牌打的也忒好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斗地主的魅力
“剑东啊，再说些你自己的理解嘛。”
冯剑东无话可说了都有点，“骂也骂了，打也打了，亲也亲了，干脆结婚好了。”
“剑东。”
“嗯？”
“你真是个天才，结婚这么顶级的玩法都被你想出来了。”
冯剑东脑门子后面蹭蹭冒汗。
“这功能我还是准备后期加进去的，不行，你特码知道的太多了，你得跟我签竞业协议。”
冯剑东还不懂，“啥叫竞业协议。”
许惜年冲他摆摆手，“你别管，回头签了就行了，再说点你的想法。”
冯剑东连忙跟着摆手，“老板，我真没想法了，真没了，您想的这个斗地主线上基本和线下没区别了快，我感觉比线下的还丰富，就差赌钱进去了。”
“常威，你还说你不会武功？”
冯剑东理解不了许惜年这天马行空的思路，不住的挠脑袋。
许惜年双手撑在桌子上，说道：“最关键的就是钱，玩游戏不玩钱有啥意思，那斗的能有劲？”
冯剑东不解。
“网上怎么玩钱啊？总不能咱们自己造种钱吧。”
许惜年微笑着走到冯剑东身边，双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剑东啊，游戏部门交给你，我是彻底放心了。”
......
4月4日，历经两个多星期，十余次小更新，氢聊发布1.2版本。
万众瞩目，是真万众，氢聊现在拥有二十万注册用户。
似乎是作为一种庆祝，同样被万众瞩目的茶花女，也终于更新了她的动态，在朋友圈和微博同时发布了新一组的照片。
杨磊起了个大早，舍友还有些好奇。
“杨磊，今个怎么起这么早？”
“噢，去网吧查点资料去。”
“这么勤奋啊，你论文不是早就写完了吗？”
“噢，我想申优，改好一点总没错。”
“回头你也教教我怎么在网上查资料呗，在图书馆翻书费劲死了。”
“行。”
有些迫不及待的上机，看到更新了，一拍大腿，兴奋极了。
这次更新很快就好了，杨磊第一时间读了一遍更新内容，然后开始兴奋的冲浪。
先是试了一下网页端的微博和朋友圈功能，整体看着要比以前舒服不少，不过微博上可真热闹极了。
“我的老婆是茶花女：老婆的新照片真的超好看【爱心】”
...
“帮茶花女卖茶的我：茶花女的哥哥是谁？”
这条底下有人回复。
“茶花女的哥哥：正是在下。”
这条后面回复更多。
“我杀了你。”
“哪个城市的，下次玩带上我。”
“哥，还有其他照片没？”
...
杨磊颇为不屑的切了一声，一帮人跟没见过女人似的。
似乎无形中他自己已经是个情场老手了。
不过还是不自觉的去搜索了一下茶花女的微博，浏览起来。
“今日份香宫下午茶【笑脸】虾饺真的好好吃，是我吃过味道最好的一家【大拇指】好看的高跟鞋睡觉也要穿着【红色高跟鞋】好像只穿一件哥哥的衬衫就能把我罩住了【爱心】洗澡忘了脱衣服，喜欢吗【吐舌头】”
文字是开胃菜，重头戏在图片上，这回图片加载的稍微快了一点。
“嘶...”
这样的女人得多少钱才能消费得起啊？
在床上那让人血脉喷张的姿势，那一颦一簇，那娇艳欲滴的嘴唇，还有那浸湿的黑色足底。
又和上次的白丝效果不大相同。
喉咙都紧了起来，咕咚咕咚的咽着唾沫。
90年代的人哪看过这个？
擦边球？
谁顶得住？
“滴滴滴。”
新消息的提示音传来，杨磊迅速点开，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小芳。
“村里那个姑娘叫小芳：神，陪我去玩那个氢点游戏新出的斗地主。”
“神的生死簿：什么游戏？”
“芳：【您的好友向您发出了游戏邀请：接受|拒绝】”
杨磊自然是点击接受，这个时候电脑又显示开始下载氢点游戏，很快便下载完成，杨磊直接进入到了房间。
他往右上角一看，有个身穿白色婚纱的身影，正是小芳的氢秀形象，下面写着id，村里那个姑娘叫小芳。
系统又弹出个对话框：【亲爱的新用户神的生死簿，欢迎来到欢乐斗地主，由于您是第一次登陆，系统为您准备了一份礼包。】
杨磊点开礼包，里面是一些莫名的道具，什么欢乐豆，臭鸡蛋，玫瑰花......
他正在观摩着，左上角那个“姐狂不是骚”不耐烦了。
“快点啊，我等的花都谢了。”
嗯？谁在说话？
杨磊吓得一激灵，左右看了看才反应过来是游戏里的声音。
姐狂不是骚又给他砸了两个臭鸡蛋，杨磊才反应过来点准备。
“姐：不要。”，“神：不要。”，“芳：叫地主。”
“姐：不加倍。”，“神：超级加倍。”，“芳：不加倍。”
就这样小芳成了地主，打了一会。
“芳：3。”
“姐：5。”
“神：王炸。”
姐狂不是骚顿时傻眼，沙比啊，不知道咱俩是一家？
又是两个鸡蛋怼到杨磊脸上，“姐狂不是骚：妮儿的牌打的也忒好咧。”
“芳：不要。”
“姐：不要。”
“神：6。”
远在千里之外的姐狂不是骚差点把桌子掀了，点着杨磊的氢秀疯狂扇巴掌，而杨磊的眼里只有小芳发给他的一个亲亲。
......
欢乐斗地主有多好玩？
许惜年一上午在氢点逮住五个玩斗地主的，包括柳柠儿、卫龙、景悦三个元老级人物。
“再特码上班逮住有人斗地主，直接开除。”
刚在办公室坐下，柳柠儿砰的一下推门进来。
“咋的？柳柠儿你不服？”
柳柠儿柳眉轻蹙的摇摇头，“你说啥呢，有人过来了，说是做风投的，想和你聊聊。”
许惜年有些纳闷，自己无依无靠的，氢点又没太大名气，居然还真有风投上门？
要知道小马哥就算坐拥百万用户那会，也是自己去找风投来的，还给中间介绍的人送了点股份。
推门出去，两位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喝水，陶子通笑着在旁边作陪。
看到其中一个略有些胖的男人，许惜年这才反应过来。
还真是亲戚啊！
乔楚。
第一百三十八章 相亲相爱一家人
乔楚身着中山装，梳大背头，与那天在苏晚家里的油滑不同，这一刻给人的感觉就是凌厉。
见到许惜年过来，乔楚的眼神忽的眯起，宛若弥勒佛一样和善，笑着向他打招呼。
“小许啊，好久不见。”
旁边氢点的员工愣了一下，这位还认识许总啊。
许惜年与他握手，“乔叔叔，你过来怎么不跟我打声招呼，我好准备一番。”
乔楚拍拍他的肩膀，“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许惜年心里冷笑，这时候又是一家人了？
还真是人间真实。
“那天乔叔叔临时有事，没好好和你聊聊，没生你凤玲阿姨的气吧？”
啥叫聪明人，三言两语就带过了上回吃饭时发生的不悦。
许惜年笑笑，“乔叔叔，你可把我想的太小肚鸡肠了，我还不至于跟她计较。”
乔楚笑的眼睛都成了一条缝，这个小东西，话里这是带着刺啊，这是说苏凤玲在他眼里不值一提呢。
“上回你凤玲阿姨不了解你嘛，你担待担待，这不乔叔叔这段时间有空了，亲自来给你送份道歉礼。”
许惜年故作意外，“大礼？哪呢。”，还朝着乔楚身边看看。
“乔叔叔，你这不是什么也没带嘛。”
乔楚指指他，“你这孩子，还跟乔叔叔开上玩笑了，乔叔叔这份礼虽然看不见，但可是一份大礼。”
许惜年心说，一份大礼？一份大饼！
你那嘴里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还送礼呢。
怕不是看见氢点这块肉眼馋了。
乔楚又笑，“我们去你办公室里说吧。”
乔楚和他身边那位男子，再带上许惜年，三人在办公室里坐下。
乔楚朝四周打量一番，才开口。
“不错，我去过很多公司，他们的气氛和环境都没有你这里好，氢点果然是个能孕育好产品出来的公司。”
“我崇尚一种自由的工作环境，互联网是诞生在灵感里的，它本身就具有自由的属性，我想越自由的环境越容易创造它，甚至我最近在考虑，夏天让员工穿拖鞋上班。”
乔楚和他身边的莫正跃都没想到许惜年会有这样的说辞，微微皱了皱眉毛。
乔楚又开口：“小许啊，你可能还不了解，在互联网界有一种行业叫做风投，风投的团队给予他们看好的互联网团队基金支持，就像农夫给种子浇水施肥一样，帮助他们实现梦想。”
许惜年呵呵笑笑，浇水施肥？拿着鞭子赶着奴隶采棉花还差不多。
“乔叔叔，我了解风投，你是想投资我们公司？”
乔楚点点头，“没错，叔叔给你的这份大礼就是一笔风险投资，公司的发展阶段，想必一定很紧缺资金，这个问题交给叔叔帮你解决，你就放心施展抱负。”
说得好听，放心施展抱负？然后扭头一看，公司都给我改名了，再一脚给我踹走是吧。
哄小孩呢？
老子又不是王志东。
“乔叔叔打算给我们投多少进来呢？”
一谈钱，乔楚就先顾左右而言他了。
“你知道新浪吧，二月份的时候我就在忙这个，新浪拿到了海外2500万美元的风险投资，就是我们投的，这应该是国内网络公司迄今为止获得的最大一笔投资了。”
tui！
吹吧你就，2500万美元，那得能耐死你。
要不是许惜年知道那是多家投资组合一块给新浪投的，说不定还真信了。
这就是说话的艺术了，我投了一毛钱也是投，你以为全是我投的那就是你以为，反正我话要这么说。
照他看，乔楚估计也就是那些投资组合里面的一家罢了。
“呵呵呵，乔叔叔这么看好新浪啊。”
“我是看好互联网，91年那会，主要由互联网公司组成的纳斯达克综合指数才只有500点，去年7月，跨越2000点大关之后，突然走出了一波畅快淋漓的跨年大行情，现在国际金融市场非常看好互联网。”
嗯嗯嗯，许惜年知道的更多，到2000年3月这个互联网的泡沫会到达5000点，在一片沸腾中。
beng！
这个泡沫破了。
然后是互联网的寒冬。
“好啊，有融资的机会我也很开心。”
有些干瘦的莫正跃开口，“你们氢点对自己的估值是多少？”
乔楚也看向许惜年。
许惜年思考了一下，“一千万。”
乔楚没有感觉太意外，一千万他觉得是比较合算的，甚至很便宜了，折合一下一百多万美元，简直是白菜价。
他和莫正跃对视一眼，都有了准备用餐的欲望。
“美元。”
嘎？
莫正跃笑了笑，“你凭什么觉得氢点现在值一千万美元？”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觉得。”
乔楚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打了三下，“我们先确定一个融资的意愿，实质性的谈判我们慢慢进行，你总要让我们看到氢点的具体情况。”
许惜年出门送乔楚和莫正跃出去，在一个莫正跃拐过去的墙角，乔楚一下子转身拉住许惜年。
“小许啊，叔叔知道你有雄心壮志，风投是很宝贵的机会，你不要太草率，回头好好给公司估一个实际一点的价格，照我看，150万美元就很不错嘛，好好想想，叔叔可都是为了你着想，叔叔为了帮你拉来这次机会，已经承担了很大风险了。”
那样子像极了耳提面命的长辈，在掏心掏肺的给后辈讲肺腑之言。
许惜年笑笑。
“哦，我谢谢你啊。”
乔楚不明白许惜年其中意味，又苦口婆心的拍拍他的肩膀。
“好好想想，叔叔又不会害你，以后都是一家人，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许惜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以后是，现在还不是，所以现在就可以随便掠夺？
恶心。
午饭是楼下买的盒饭，景悦一手端着盒饭一手推开了许惜年办公室的门。
她嘴里还嘟嘟囔囔的。
“许总，有件事情得给您说下。”
许惜年擦擦嘴，抬头看着她。
“怎么了？”
“是这样的，我们发现有人在修改自己欢乐豆的数量。”
“外挂？”
“也不是，就是捣乱的家伙吧，之前还有些黑客在氢聊上面捣乱，调取一些客户的资料。”
这是个问题...
第一百三十九章 奇怪的态度
这倒是个问题...
许惜年一直没考虑到网络安全的问题，也就是说氢聊的通信协议是没有加密过的。
氢聊一直是处于网络协议脆弱，明码传输的状态。
许惜年召开会议讨论这个问题，吕金汉很激动的举了举手。
“许总，我以前研究过网络安全这方面，加密协议这事我可以负责。”
人家陶子通和张鹤都有建树了，当初的试用期三人组可就剩他一个了。
许惜年有些意外，看了一眼这个戴黑框眼镜的男生。
“你小子以前不会是黑客吧。”
吕金汉莫名的紧张，“我不是，我没有。”
网络安全的事情交给了吕金汉，网络安全组组长，虽然就一光杆司令，吕金汉也是激动了半天。
......
4月16日，氢聊上线群聊功能，多人聊天群，再一次引起轰动，氢聊现在光是每天注册新用户的数量就破万，同时在线人数最高达到十万人。
沪戏校园的礼堂内，许惜年坐在台下欣赏完台上的舞蹈表演，苏晚锦罗绸缎翩翩起舞，宛若花仙子一般。
舞蹈结束，他捧着花去到后台，找到还未来得及卸妆的苏晚。
“跳的很棒。”
苏晚的舞伴们“哇”的一声起哄。
“谢谢。”，苏晚也笑的很灿烂。
等苏晚换好衣服出来，两个人相伴着走在沪戏的小路旁，天色有些黯淡。
许惜年忽然开口：“你姑父来找我了。”
苏晚朝他看了一眼，皱了皱眉。
“乔楚？”
许惜年微微点头。
“对。”
“他找你干什么？他想投资你的公司？”
许惜年信手摘下一枝低垂的树枝，撕扯着上面嫩绿的树叶。
“大概是这个意思，不过他胃口很大，我估计合作到最后会谈崩。”
苏晚眉头皱紧。
“你不用顾虑我，我讨厌这个人，乔楚的眼里只有利益，亲情不过是帮助他实现利益的工具，在他的眼里所有人都是可以利用的，你不要被他蒙骗掉。”
许惜年好奇：“你这么讨厌他？”
“呵呵，你以为苏凤玲为什么这么讨厌你，就是乔楚在后面指使的，因为就连我，在他眼里都是一笔可以用去交易的财富，他当然要挡住会影响到他的人。”
“苏晚姐姐这脑瓜子很伶俐啊，扔进宫斗剧里肯定能活到最后一集。”
苏晚诧异，“宫斗剧？”
“对啊，就像燕子湖那样的。”
“那电视剧的里人演的都太傻了，我看不下去。”
“行行行，就你聪明。”
“我很小的时候就看明白这些了，每次在我爷爷奶奶面前，他总是好像对我充满关怀，而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他那张脸简直冷的让人毛骨悚然，他以为我是个小孩，不懂这些，其实我都能记住，虚伪的关心后面就是恶心的面孔，我丝毫不怀疑，就算是他闺女乔子玉，他也能卖了，无非是待价而沽罢了。”
“呵呵，这就是资本，会让人变成这样的嘴脸。”
苏晚忽然扭头看他，“要是有一天你也成了资本呢？”
“那我也是个有点良心的资本。”
“嗤，那可不一定，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你现在就挺坏的了。”
...
许惜年给乔楚和莫正跃看了一下氢聊的用户增长情况。
“我认为全世界没有任何一款即时通讯软件有比我们更快的用户增长速度。”
许惜年说这话说的很自信。
乔楚和莫正跃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讶。
乔楚先开口，“小许，不枉你对互联网这么的了解，氢点做的确实很漂亮。”
许惜年没说话，直视着他，这让乔楚有点不舒服，他侧过头去和莫正跃商量一番。
“我们愿意投资一百万美金进入氢点，但是我们高盛要成为氢点最大的股东，我们要求氢点出让百分之四十的股权给高盛，小许你应该心里有判断，二百五十万美金的估值对于氢点，无疑是一个很良心的价格。”
许惜年笑了笑，“乔叔叔是为高盛干活啊，高盛可是华尔街的名流。”
乔楚看许惜年了解高盛，颇为得意。
“小许，你既然了解高盛，想必也是知道，高盛非常具备实力，以后等氢点发展的再大一些，高盛作为氢点的股东，会出更多力量。”
许惜年认同的点点头，“华尔街的大银行肯定有实力，我相信高盛，一百万美元，氢点出让百分之十的股份，高盛还要和我签署一致行动人协议，保证在重大事项上与我共同进退。”
乔楚脸色一下子重了，许惜年提出的条件，已经不能说难以接受了，简直就是苛刻。
一千万美元的估值且不提，一致行动人协议？
那岂不是以后高盛的发言权全都要交到许惜年手里？
莫正跃在这个环节里扮演黑脸的角色，他声音低沉的开口。
“许总，你这个态度，我们的话是一点没听进去，你这样的态度我们很难继续谈下去合作。”
许惜年乐了一下，“是啊，我们氢点又不是求着要和你们高盛合作，找是你们自己找上门的。”
乔楚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小许！多少天骄都是折在狂妄自大上面，你年岁毕竟小，就算你认为自己对互联网见解独到，可年龄毕竟在那，我们这些长辈见过的风浪比你吃的盐还多，你要多听听叔叔的意见，做企业怎么能凭着一时意气，这么冲动呢？”
莫正跃非常生气的起身，撂下一句。
“我感受不到任何的尊重，氢点是狂妄的公司，没有丝毫礼貌。”
乔楚焦急的拦住莫正跃，“莫先生，你别生气，小许毕竟年轻。”
然后又皱着眉头看向许惜年，“小许，快点给莫先生道歉。”
许惜年背靠着椅背，喝了一口热水。
你俩在这表演相声呢？
他一只手抓着杯子的把手，另一只手掀开杯盖，悠悠的朝杯里吹了两下，然后轻声说道。
“柠儿，送客。”
乔楚傻了，在他的投资经验里，任何一家公司对于风投的到来都是趋之若鹜，没有一家公司对于投资的态度是像许惜年这样。
满不在乎。
这个年轻人根本就是满不在乎。
他有些生气的拿起外套，和莫正跃一起向外走去。
第一百四十章 语不惊死人不罢休
一致行动人协议，即是在公司面对任何重大问题时，都要跟着许惜年的决策走。
如果不是许逍的昂力投资跟许惜年签署了这条协议，许惜年不排除以后会不会对他动用一些增资扩股稀释小股东股权的手段。
昂力投资是许逍为了注资进入氢点而特别在港城成立的，但昂力的资本毕竟有限，他的主业还是在保健品上，不可能是家资本大户，很可能会因为出资能力有限，最终放弃掉认购权。
柳柠儿惨叫一声躺倒在沙发上。
“您这公司开的，把投资人都赶走了啊！咱账上可没多少钱了。”
许惜年自顾自的喝茶。
“慌什么，走了一家，还有千千万万家呢，就高盛开的这个价格，简直是来抢钱的。”
柳柠儿看着天花板，满脸不甘。
“一百万美元啊，足足一百万美元啊，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
“一百万怎么了，一百万那也是公司的一百万，又不是你的。”
柳柠儿坐起身来，看向许惜年。
“那接下来怎么办？公司真的快没钱了，再这么下去下个月工资都难发出来。”
许惜年想了一会，说道。
“我给你说两家风投，你试着去打听一下，一家叫做IDG，他们投资过金蝶、中科建，包括目前风头正盛的8848，另外一家叫MIH，他们总部在南非，是南非最大的付费电视运营商，他们在纳斯达克和阿姆斯特丹两地上市，热衷于投资新兴国家的新媒体。”
柳柠儿想了想，“要不我们再找许逍要点？”
许惜年摇了摇头，“许逍拿不出多少钱，而且我也不想让他控股太多。”
......
莫正跃坐在车里，与乔楚商量着。
“两百五十万的估值确实是低了一些，我觉得氢点比这个价格值钱，许惜年看起来是个很沉稳、很聪明的年轻人。”
乔楚眯着眼睛，“我没想到许惜年的态度这样坚决，一点余地都不留。”
“现在怎么办？就这样放弃掉氢点？”
“我调查过，氢点的第一轮投资来源是昂力，注资一百万，几个月过去，这一百万还能剩下多少？我跟我老婆打听过许惜年的背景，他的家境很普通，只是工人。”
莫正跃惊讶，“工人？许惜年的见地可远远不像是这种家庭出身的孩子。”
“可能这家伙是个天才吧，再拖一下，氢点用户在疯涨，但他们很快就要没钱购买服务器了，我不认为氢点还能拖多久下去，一百万美元足够让他心动。”
4月24日，沪戏。
阳光明媚的不可思议，许多女孩子已经穿起了裙子。
许惜年伴着苏晚在沪戏校园的小道上散步。
苏晚听了许惜年讲融资的经过，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你是怎么觉得他俩像相声演员的，乔楚的表情一定很好玩。”
许惜年回忆了一下，“是挺好玩的，这家伙演戏演的足，导演不喊卡就不停。”
两人坐在路边长椅上，许惜年随手拿起长椅上一份不知谁丢在这里的报纸。
“23日，北派举行首脑会议...”
苏晚看许惜年脸色很不好，头向这边歪过来，“怎么了？”
许惜年心事重重：“这帮家伙，这是宣布北派已经从防御集体变成了进攻性质。”
“这日子不太平。”
“是不太平。”
苏晚呲牙，“你看哪呢？”
许惜年脸不红心不跳：“你今天真漂亮。”
苏晚斜了他一眼，“昨天不漂亮喽？”
“昨天我又没见着你。”
“得了吧你，甜言蜜语去哄小姑娘还差不多，对付我不顶用。”
“小姑娘就算了，不知道我的话会不会对上面有用。”
次日，许惜年又约了《青年报》的记者孙曼，孙曼欣然应约。
地点还是约在了家咖啡店。
孙曼笑着和许惜年握手：“许总，上次相见，您还是一家保健品公司的股东，这次相见，您已经是一家很有名气的互联网公司老板了。”
“小公司罢了，距离三大门户新浪、搜狐、网易我还差得远呢。”
二人落座下来。
“氢点我也注册了账号，这款软件确实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很多新颖的功能让我耳目一新，说起来也不怕您笑话，我这次啊，还想向您讨要一些欢乐豆呢。”
许惜年笑笑，“回头孙记者把账号告诉我，我让他们给你发一些过去，这次找孙记者呢，主要是想感谢一下孙记者写的那篇采访，让我们氢点也跟着小小火了一把。”
孙曼受宠若惊：“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我只是做采访，回答的是许先生您自己，说起来我还占了您的便宜，因此获得了社里的嘉奖。”
许惜年严肃，“孙记者客气了，我许惜年不喜欢欠人家人情，孙记者的那篇采访真的帮助了氢点很多，这份情我一定得报答。”
孙曼心里砰砰跳了起来，心说总不能是这许总看上自己了吧，她装作不经意的露出自己的婚戒。
“许总，您这样客气我可走了。”
“别介，孙记者，我这个报答您可一定得听一下。”
孙曼好奇的看向他。
“孙记者有试过在网上发布文章么？”
孙曼摇摇头。
“其实互联网发展到这个阶段，新媒体取代传统纸媒已经是大势所趋，孙记者何不做一个走在前沿的人。”
“新媒体取代传统纸媒？”，孙曼有些难以置信。
“这次我想找孙记者合作，由孙记者动笔写一篇文章，我们氢点帮忙做推广，孙记者意下如何？”
孙曼皱眉，“合作？这好像是我占了许总的便宜啊？”
许惜年笑笑，“也不尽然，我们氢点有一个功能叫微博，我是想通过这次推广，给网友们示范一次微博的使用方法，告诉他们微博也可以发布一些时事类文章。”
“时事类？”
许惜年点头，“文章如何引人注意，务必是语不惊死人不罢休，孙记者做媒体行业应该明白，当下国际形势微妙，孙记者何不来一篇惊死人的时事类文章。”
“许总是说北派的事情？”
“不错。”
孙曼心动，对于媒体人来说，有一篇广受关注的文章，就是他们的梦想。
“那要如何惊死人呢？”
许惜年凑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孙曼顿时惊得花容失色。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
“许总，许总，我联系到IDG了。”，柳柠儿兴奋的说道。
IDG那边跟她约了一个下午两点半的电话。
IDG在美利坚是一家中小型投资公司，但是他进入华夏进入的很早，从91年开始就进驻了。
93年，IDG选择和官方成立合资基金,那个时候，它甚至都不叫IDG资本，而是太平洋技术创业有限公司。
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IDG也成为了此时华夏为数不多的风投公司里，名气最高的一家。
IDG采取的是一种广撒网薄盈利的战略，从97年开始，IDG陆续在国内投资了近70家的创业公司，平均每家投资数额在50万到150万美元左右，总计数额近一亿美元。
其中最大的一笔投资就是8848,8848在此时无疑是天之骄子的角色。
下午两点半，许惜年拨通号码打过去。
他不确定现在IDG是一期的那几个人，还是已经到了二期的九大金刚，他甚至有点不确定电话那边的人会是谁。
“喂，你好，我是氢点许惜年。”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些娘娘腔，但是普通话说的很标准。
“喂，你好，我是IDG熊晓鸽。”
熊晓鸽，IDG亚太区的负责人。
还是熊晓鸽先开口的，“许惜年，我知道你,最近很多人在我的耳边说起你和你的火机论，我很看好你。”
“承蒙您的夸奖。”
“我投资的理念是看人，我看过你所有的报道,老实说，你的一些言论真的震撼到了我,我看得出来你对互联网有着很独特的见解。”
“是么，但是我却见不到IDG的人上门投资。”，许惜年开了个玩笑。
“我必须说实话，虽然我很欣赏你，但是我并不看好你的公司，聊天软件？这其中能有盈利方式吗？我想不到这其中能有什么样的盈利方式，用户量的增加无非就是烧更多的钱在服务器上，回报？遥遥无期。”
“看来我要错过IDG了。”
“我愿意和你通这通电话，是纯粹对你个人的欣赏，虽然我不看好你的聊天软件，不过我对你做的另外一项小玩意很感兴趣，那个欢乐斗地主，或许你可以重新转换方向，专心到游戏行业上来，这其中我认为更有盈利的可能，我也相信你有足够的能力来做好这样的一家游戏公司。”
“这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么？”，许惜年似乎是在自嘲。
“你可以考虑几天再回复我，及时止损是很明智的，那个聊天软件只是白白的吃掉你一台台的服务器，它就像个烧钱窟窿一样,不可能填满，你没必要抱着。”
“也许我们可以见一面熊总，首先我会给你看氢聊的用户增长情况，它就像一条抛物线一样，变得越发陡峭，它正在变成时下最流行的聊天软件...”
熊晓鸽打断了许惜年的话。
“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许惜年，如果你坚持做这个聊天软件，你得让我们投资人看到盈利的可能，没人愿意陪着一个孩子的梦想耗费时间，或许你可以试着采用注册收费的模式，或者怎样，我只是提出一个方向，你得找出这种可能，别再让这个软件免费。”
许惜年在电话里笑了。
“熊总，我现在开始怀疑您是否真的看过我的那些言论，我曾经说过，互联网的发展规律是一个U形状的曲线，那么如果放进氢点，氢聊就是那个U的底，氢聊不仅要免费，而且要好用，这个底做得好，那么两边的增值业务才能树的更高，你担心没有盈利可能？不不不，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如果我们见面，我将给你展示至少十种盈利可能。”
熊晓鸽沉默了几秒钟。
“我开始期待和你的见面了，许总。”
这通电话结束，旁边的柳柠儿一脸期待的看着许惜年。
“怎么样，怎么样，IDG要投了吗？”
许惜年脸色很平静。
“还不确定，我们约了个时间见面。”
他看着有些沮丧的柳柠儿又问：“那篇《北派的疯狂》在网上效果如何？”
“一石激起千层浪，微博上有很多人跟着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但是好多人都在攻击文章里讲的退回，他们认为这有失尊严。”
许惜年打开电脑看了一眼，似乎还引发了一些对孙曼的声讨。
“这个文章的作者是青年报的记者，青年报居然还不开除这样的员工？”
“人血馒头，你吃得下去吗？”
“网络世界就可以肆无忌惮？博人眼球亦要有道。”
......
许惜年看的眉头皱紧：“网上真是不缺乏二笔，总是有些让人脑溢血的想法。”
思索了一会，对着柳柠儿开口道：“把陶子通给我叫来。”
一分钟的工夫，陶子通推门进来。
“许总，您找我？”
许惜年点头：“叫你过来主要想和你说件事情，这几天网上不是有件事情很热门吗？”
陶子通想了想：“您是说那篇文章？”
“对，一篇文章引发了网民热议，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不服谁，但是好像找来找去，这帮人在网上找不到个吵架的地方。”
陶子通有些惊讶，“您的意思是，开发个吵架的地方出来？”
“没错，我想让你在微博里面根据热门关键词，设置一个话题的功能，凡是带有这条话题的微博，都可以归入这个话题里面，这样只需要点击这个话题，就可以看到所有讨论这个话题的微博，不管是你跟发一帖抒发自己的见解，还是在这些人的评论区下面吵架，都可以嘛。”
陶子通花了好一会才消化过来，“许总，这个东西我没试过，我得去找几本书学学。”
“那你可以先做一个最初的版本出来，把现在网络上最热的那个话题做出来，就只做那一个，我们先让用户尝试一次简单的玩法，再给他们变复杂。”
陶子通想了想：“您的意思是先做一个那篇疯狂的话题板块出来是么。”
许惜年点头，“这是我费尽心思营销出来的一篇话题，我们氢点微博要在这次舆论中一战成名。”
柳柠儿坐在旁边听了许久，这才明白老板费尽心思推广那篇文章的原因。
布局可真深啊。
许惜年胳膊抱在胸前，看着窗外某处。
我也只能做这么多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与IDG的洽谈
深夜九点。
“沪海滩的商人很迷信的，不能讲清、光、关这样的字眼，晚上关门都得叫打烊了。”
柳柠儿絮絮叨叨的在车上给许惜年科普。
俩人下班回家，许惜年系好围裙，开始做饭。
客厅里柳柠儿忽然惊呼：“天呐，牟其中进去了，他可是首富啊。”
“这有啥不可能的,说来这家伙都是三进宫了。”，许惜年一边开火烧水一边和她隔空对话。
“是么，我倒是不知道，他以前还进去过？”柳柠儿把头探到厨房门口。
“都几十年前的事了吧，据说是死行。”
柳柠儿回味过来，“哦，那第二次呢？”
“沪海不是有个杨百万么，你知道吧。”
“知道啊，杨百万沪海人谁不知道，倒国库券呗。”
简单做了两碗阳春面。
面里荡漾着猪油的香气，两个人都食指大动，许惜年几口收拾完，连汤都喝了个干净。
“这第二次出来，就开始了他轰轰烈烈的空手套白狼事业，也是个传奇吧。”
柳柠儿擦擦嘴，“再传奇那不也进去了。”
“他那是空手套白狼玩上瘾了，玩的太过分了，这叫啥啊，这就叫作死，还说自己是大象，蚂蚁们无法理解他，蚂蚁虽然不能理解大象，但是可以咬死大象啊。”
4月30日。
四月的最后一天，天气明媚。
许惜年和柳柠儿等在凯晨楼下。
“怎么还没来啊？”，柳柠儿抱怨。
大概又有五分钟的工夫,一辆车子停在旁边，车上下来两个人，一个微胖，一个瘦一些。
许惜年笑着上前朝微胖的那个伸出手。
“熊总是么，久仰久仰。”
熊晓鸽与他握了握手，上下打量了许惜年一遍。
“虽然不礼貌，但是我不得不说一句，年轻，太年轻了，年轻的不可思议。”
四个人互相做了简单的介绍，许惜年才知道，那位瘦一些的家伙叫周全，也是IDG元老了。
许惜年做了个手势，在前面带路。
“熊总亲自从京城过来，我还有些受宠若惊。”
“我还是挺想见见你的，刚好这几天京城事情告一段落。”
许惜年好奇：“哦？看来IDG在京城有项目？”
熊晓鸽也不遮掩，坦言相告。
“对，这几天我和京城的王峻涛有接触，他在做一个叫8848的电子商务网站,这个人做事很老道,很有经验,有机会你可以跟他学习学习。”
“我知道他,他以前常常在网上发些帖子，本身就是个资深网民了，他的那篇连大金州不相信眼泪我看过，他的B2C网站我也关注了，确实很有前途。”
周全有些惊讶，“你对电子商务这块也有了解？”
“我只是涉猎范围很广，但是了解不深，我不喜欢叫它电子商务，太严肃了，我喜欢叫它网购。”
熊晓鸽笑笑，“网购？这倒是更加通俗。”
许惜年故作神秘，“熊总和周总知道世界上第一件网购的商品是什么吗？”
熊晓鸽耸耸肩膀，周全也摇头，全都看向许惜年。
许惜年这个时候揭晓谜底：“大辣条。”
其余三个人全都愕然。
许惜年继续解释
“那会还是70年吧，那时候没有咱们这样的网际网路，用的是一种叫ArpaNet的对点网络，这是世界上第一个运营的数据包交换网络，也是全球互联网的鼻祖。”
一边说着一边进了电梯，熊晓鸽听得眼神放光，柳柠儿则迅速的按下楼层按钮。
许惜年继续侃侃而谈。
“71年的时候，一位斯坦福的学生和麻省理工的学生通过ArpaNet进行了联络，这两个顶尖大学的大学生，不满足于单纯的学术交流，而且这两个男人不是同志，没办法聊些暧昧话题。”
电梯里的几个人都笑起来。
“于是这俩人就突发奇想，他们利用ArpaNet做了一笔交易，交易的东西就是大辣条。”
周全笑了笑，“这并不奇怪，70年代大辣条幻药剂这些东西正在美利坚兴起。”
“看来科技进步的动力始终来自于人性。”
许惜年一句点睛，几个男人就这么笑着走出电梯。
熊晓鸽和周全暗中交换了个眼神，似乎都有些惊讶。
社交里的第一印象很重要，而许惜年的第一轮接触表现简直就是，满分。
先是简单的参观了一下氢点，四个人最后进入到会议室里，许惜年把准备好的一沓子材料推到二人面前。
“你们可以看一下氢聊从发布以来的用户增长情况，自从2月10日氢聊发布以来，到今天不到三个月，氢聊的注册用户已经突破五十万，同时在线人数最高达到五万，国内任何一款聊天软件，不管是PCICQ还是网际精灵，全都被我们甩在后面。”
熊晓鸽和周全翻看几分钟，不是许惜年吹牛，这个速度的确让人震撼。
熊晓鸽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对着许惜年说道。
“看起来氢聊是一款增长很快的项目，但他要怎么赚钱呢。”
“目前氢点最基础的软件就是氢聊，它的功能其实就是聊天，但是又不仅限于聊天，我们在此之上开发了更多的增值业务，比如匹配功能，可以匹配到异性，再比如氢秀，可以进行好看的装扮，还有氢点游戏的欢乐斗地主。
首先我们要保证的是，用户可以免费体验到这些功能，然后喜欢这些功能，在此基础上，我们再增加一些改良体验的收费项目，当然，我们最大的保证，还是用户绝对可以免费体验到这些基础功能。”
熊晓鸽扶了一下眼镜，“在保证不影响用户基本使用的情况下进行诱导消费？举个例子。”
许惜年笑笑，“比如我们的匹配功能，限制是一天只可以匹配五次，也就是说一个小伙子有五次机会匹配到一个陌生的女孩。”
第一百四十三章 继续洽谈
“比如我们的匹配功能，限制是一天只可以匹配五次，也就是说一个小伙子有五次机会匹配到一个陌生的女孩。
但如果他不满足呢？五个女孩聊得都不对胃口，那么他是否想要更多一次的匹配呢？”
会议室里很安静，熊晓鸽、周全，包括柳柠儿，全都听得很专注。
“这个时候我们加入一个功能,我们告诉他，现在，小伙子你可以花钱购买一次额外的匹配机会，他会不会想要买呢？”
嘶...
熊晓鸽的表情逐渐精彩，“有点意思，还有更多的想法吗？”
许惜年笑笑：“再比如我们的氢秀功能,这个功能是可以让玩家自由设计自己的虚拟形象，选择自己喜欢的衣服、裤子、饰品对自己的虚拟形象进行装扮。
这些衣服都是我们的美工设计的,那如果我们加入一些特别好看的衣服进去,非常精美，精美到你不由自主的想为你的形象穿上，而它只需要花一点点你的钱，你愿不愿意为你的形象买账呢？虚拟世界的衣服可比现实世界要便宜的多。”
熊晓鸽和周全都笑了。
“很不错的想法，还有更多的思路么？”
许惜年半开玩笑道：“熊总，你得和我们签订保密函，我可不希望明天一早起来，PCICQ或者网际精灵他们已经把我们的收费项目做出来了。”
熊晓鸽点头，“这些都是必经的流程，我们也不会用IDG的信誉来赌一些前途未卜的idea，这个你可以相信我们。”
许惜年心里呵呵，我信你个鬼,一切没有白纸黑字做证据的承诺都是耍流氓。
“那就再说一个吧，比如氢点游戏的欢乐斗地主，里面有一种虚拟货币叫做欢乐豆,欢乐豆目前的获取方式只有登录领取，或者赢下别人之后赚取。
如果你花完了你的欢乐豆，那么你就无法和别人游戏,这是否有些苦恼？但如果能用现金充值的购买呢？会不会有人愿意来购买欢乐豆？”
熊晓鸽鼓掌，“非常棒的想法，我记得在电话里，许总你说氢聊有至少十种盈利项目，我必须承认，那时候我认为这不过是一个不服输的孩子撂下的豪言壮语，现在我相信了，你的确改变了我的想法。”
他和周全进行了简单的商讨，然后问道。
“你们想募资多少？”
柳柠儿激动的屏住呼吸。
许惜年的脸色看起来很平静，“这轮天使我们想融一百万美元，我们愿意出让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显然这会他的诚意要比之前和高盛谈的时候高。
“一百万美元出让百分之二十，所以你们对公司的估值是五百万美元？”，周全说道。
“你凭什么觉得氢点价值五百万美元？”，熊晓鸽紧接着问道。
许惜年的脸上没有一丁点波澜。
“因为氢点的CEO是我。”
熊晓鸽眼里流露出一丝欣赏，再次和周全小声讨论，很快扭头看向许惜年，笑着说道。
“我们IDG的投资从来不看企业，我的投资宗旨是看人、看人还是看人,不得不说,许总是一位非常有吸引力的企业家,我们愿意相信许总，IDG将出资一百万美元，氢点要向IDG出让百分之二十的股权，不过在此之前氢点必须先预设期权池，百分之十五吧，做公司毕竟要看长远。”
专业的就是要比许逍老到。
“百分之十五太高了，氢点现在的核心人才我认为基本已经齐全了，百分之十就足够了。”
如果是百分之十五，那么在IDG入股之后，许惜年的股份会被稀释到61.2%，但如果是百分之十，稀释的结果就是64.8%。
这其中3.6%的差距，可就是18万美元，一百多万块华夏币。
熊晓鸽没有异议，“可以，另外一位股东呢，他的意见是什么？”
许惜年笑笑，“他和我签署过一致行动人协议，这种重大事项我做决定就好。”
熊晓鸽又有些惊讶，昂力他也知道，保健品中的龙头，居然对许惜年这么放心，愿意不参与进入公司的经营。
一柳柠儿还有种极度不真实的梦幻感，沉浸在那个一百万美元的数字里。
熊晓鸽起身与许惜年握了握手。
“接下来这段时间，我们的团队会走那些必要的流程，氢点这边还希望配合。”
许惜年笑笑，“那是自然。”
周全也与许惜年握手，道：“许总，你是赶上好时候了，现在我们IDG用了国外的投资形式，不然换到以前，麻烦事还是很多的，需要你重新注册公司和我们合资，并且我们的合资风投必须占股50%，才能达到优惠待遇。”
“也许这就是我和IDG的缘分吧。”
熊晓鸽朝着周围看了一眼，“偌大一个九层只有氢点一家啊。”
许惜年点点头，“也许半年，也许一个季度，氢点就将会占据整个楼层。”
熊晓鸽笑笑，“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也许年底我们就可以舒舒服服的坐在沙发上，慢慢的洽谈美元汇率的问题，开始筹备氢点的上市，氢点上市那天，我一定亲赴扭约，见证许总在纳斯达克的敲钟仪式。”
后续的招待自然少不了，喝酒吃饭，四个人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喝到微醺即可。
熊晓鸽一身酒气，笑眯眯的跟许惜年讲道：“许总，你这样的年纪真的见识非凡，今天刚见面的那段话，你的确吓了我一跳，我甚至怀疑起你是不是研究了我的行动轨迹，很有针对性的对电子商务进行了准备。”
“这是好学生的复习手段，有针对性的对考试重点复习，像我这种学习不好的孩子，一向懒得做这些准备。”
一直闹腾到半夜十点，许惜年才带着柳柠儿到家。
柳柠儿也喝了一点，小脸红扑扑的，高跟鞋随便一踢，差点飞到许惜年脸上。
她一脸幸福的躺倒在沙发上。
“一百万美元，天呐，现在美元汇率是多少？”
“大概八块二左右。”
“八百万啊！”
“这才哪到哪啊，我们要先给自己定个小目标，赚他一个亿。”
柳柠儿坐起来，“一个亿？那叫小目标？”
许惜年一屁股坐到她旁边，“这还不小吗？用不了多久，到A轮投资，也许我们氢点的估值就是一个亿了，对了，公司的账户还有多少钱？这个阶段我们的资金链可不能出问题。”
“嗯，应该是要出问题了。”
“啊？”
“公司的账户上还剩一万。”
由于各种原因地址修改为
第一百四十三章 卧龙凤雏，一唱一和
五月一日。
沪海已经暖和了起来，忍了一个冬天，爱美的姑娘们迫不及待的把小裙子又穿了出来。
五一只有一天假。
这会还没有什么五一黄金周的说法，确切地说，这时候法定的假期是春节三天，五一一天，国庆一天。
在99年过年的时候,二老板商讨，是否要为群众们增加点工资，上头这些人一合计，最后有了个建议，谈钱多伤人啊，工资先放一放,不如换成多放几天假期。
从年前开始计划,到99年国庆终于有了定论。
五一增加两天假期，变成三天,国庆增加两天假期，也变成三天，再前后调休两个周末，这样每年就能凑出三个黄金周了。
99年的国庆将是华夏第一次国庆黄金周，但一切都早已在暗中标好了它的价格。
许逍没有手机，他也不习惯使用这东西。
家里门忽然被敲响，等他看见门口站着的许惜年和柳柠儿，还有点意外。
“小许？小柳？你们俩怎么过来了？”
柳柠儿笑着摆摆手，她今天穿的很休闲，一身碎花长裙，为五月的天增添了一抹清新。
“许校长，这不是过节嘛，我们过来看看你。”
许惜年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上提着的箱子。
“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来的时候给您买了点桃酥。”
许逍心里咯噔一下，桃酥，这里面该不会...
脸上还是很亲和的，“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也不跟我提前说一声，我让保姆给你们多做几个菜。”
许惜年和柳柠儿坐在沙发上，把那箱桃酥放到实木茶几上。
“我们就过来坐一下，很快就走。”
许逍家里面积很大，空气中有种略带苦涩的墨味，墙上挂了很多墨宝，都是他许逍自己的署名。
一股书香门第的感觉油然而生。
保姆端来两杯热水摆放在两人面前上，许逍笑着开口。
“最近公司都还顺利吧。”
许惜年微微颔首，“呵呵，说来这事怪我，也是太草率了，没来得及和许校长商量，我这次上门啊，也是赔罪。”
许逍心里又咕咚一下，赔罪？这小子背着我干啥了？
他语速依旧是不紧不慢：“小许，怎么了？公司出事了吗？”
一张脸更是古井无波，许惜年啧啧赞叹，这老东西功力深厚啊,还得跟许校长学习学习。
“之前IDG的人忽然上门,也是事情发生的太急了,我草草和他们敲定了融资的事情。”
许逍终于皱眉：“融资？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来和我商量呢？”
“这事怪我，我和柠儿也是被IDG的名头吓坏了，人家给出的价格又很吓人，一时间忘记了和您打声招呼。”
“真不好意思啊，许校长，我和许总毕竟年轻，遇事还是不稳重。”，柳柠儿也在旁边打配合。
许逍又立马恢复了仙风道骨的模样。
“商谈的是什么结果？IDG要融资多少进来？”
许惜年竖起一根手指：“一百万。”
“哦。”，许逍心里立马合计，自己当初投给氢点一百万，才百分之十的股份，这IDG肯定更少。
“美元。”，柳柠儿做了个补充。
许逍差点一口老痰卡住喉咙。
“一百万美元？他们要我们出让多少股份？”
“百分之二十。”
许逍快速的计算着，自己百分之十出让百分之二十，也就是还有百分之八，而氢点在IDG那里的估值已经到了五百万美元，那么自己这百分之八也就是四十万美元。
等于说他最开始的那一百万，现在已经翻了三倍多。
这才多久？
这才三个多月吧。
许逍跟看怪物一样看了一会许惜年，才说话。
“这是好事啊。”
许惜年又说道：“但是还有一件事，IDG要求我们预设期权池。”
“期权池？”
柳柠儿在旁边说道：“对，百分之十的期权池，这样许校长您的股份就稀释到百分之九了。”
百分之九，再出让百分之二十，就是7.2%了。
四万美元没了。
他忽然感觉许惜年和柳柠儿差不多就是在说，许校长，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许逍强忍着不快，“罢了，既然对公司长远发展有益，那就设吧。”
他这是花了四万美元交学费，若是自己一早知道还有期权池的事情，也就不会被稀释掉那百分之一了。
许惜年又开口：“许校长，这次我和柠儿过来，还有件事想和你说。”
许逍捉摸不定这会是个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了。
“你说。”
柳柠儿面露难色：“IDG的合资不知道得进行多久，最快也要一个月，但是公司账目上可没钱了，现金流出问题要是被风投知道，搞不好会坏事。”
“对，我们担心IDG狮子大开口。”
许逍眉头皱了皱，“那你们的意思是。”
许惜年眨眨眼：“我们想着是跟许校长先借点钱，以可转换债券的形式先跟许校长借一笔贷款，等IDG那边到账，我们再还。”
柳柠儿也说道：“对，先跟许校长贷个一百万华夏币吧。”
这特码的是来找自己借钱的？
许逍有些无奈，这俩人，一环环一套套的。
这就相当于什么，先莫名的给你一笔钱，你很开心，然后屋外强盗来了，不一致对外，钱就要被抢走。
为了守住这笔钱，你只好跟人家统一战线了。
许惜年又煽风点火：“许校长，咱可都是为了公司啊，IDG那边再狮子大开口，影响的可是咱们两家股东的共同利益。”
“是啊，许校长，您是长辈，可得照顾照顾我们这些小辈啊。”，柳柠儿似乎都带了点哭腔。
“就按小许你说的办吧，这也是有利于公司发展的好事，我尽快给你把钱转过去。”
许惜年立马激动的站起来，“谢谢许校长，谢谢许校长，人家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氢点有您老坐镇，我们两个也安心了。”
“是呀是呀。”，柳柠儿附和。
俩人在许逍家又蹭了个午饭，这才离去。
许逍看着窗外二人结伴从小区离去，一只手盘着珠子，一只手拆开了桃酥的盒子。
拆开大箱拆小盒，里外全都翻了一遍。
嗯？
真就只有桃酥？
......
“桃酥的发票呢？”
“至于么你许总，一箱桃酥也要发票。”
“废什么话，这发票给我锁办公室的保险柜里，做好防氧化处理，保存好了，至少得保存十几年。”
卧龙凤雏，一唱一和免费阅读。
第一百四十四章 忽然来电
“是的我看见到处是阳光...”
兜里又鼓起来的柳柠儿心情不错，吃着早饭哼着歌。
“朴树的NEWBOY？”
柳柠儿点头的样子有点可爱，“我买了他的专辑，我还给他返了专辑里的歌迷回执卡。”
“你是他粉丝？”
“他的歌太好听了，我决定当他的粉丝，好期待他看到我的回执卡。”
许惜年笑了笑，“现在你好歹也算是堂堂公司副总,一个朴树，回头我领你见见去，我让他在KTV里给你唱大哥你好吗。”
“您还是人么？”
“不过估计他也不会答应，这家伙脾气很怪。”
“你认识他？”
许惜年摇摇头，“不认识，我有个朋友认识,他给我透露说朴树因为NEWBOY还和张亚东吵了一架。”
“张亚东是谁？”
“以前帮窦唯做歌,后来成了王菲的御用制作人，我想想他这会是和窦颖好着呢还是和高圆圆好着呢。”
柳柠儿翻了个白眼：“我听明白了,花心大萝卜呗。”
“这叫多情浪子无情剑，做音乐的，感情世界丰富嘛。”
“NEWBOY很好听啊，为啥吵架？”
许惜年笑笑，“我朋友说朴树觉得这首歌没做好，是个残次品，他不想让这首歌发行，所以吵架了，不过这张我去2000真的很顶尖了，高晓松、张亚东、窦唯一起为这个不知名的朴树打造，这阵容娱乐圈百年难得一遇了。”
“这么多牛人给他捧场，也难怪这么好听。”
“也不是，也是人家自己优秀。”
像什么人家富贵花，那就很难火起来。
氢点公司。
“悦姐，你帮我看看这呗。”
卫龙虚心的跟景悦请教着。
氢点的这帮员工这几天都是濒临猝死的状态，一边忙活着毕业论文一边还得上班。
尽管许惜年已经给他们下调了工作任务，还每天在休闲区给他们购置各种水果补充营养。
但那种大脑不间断运行的消耗,让氢点最近扫地扫出的发量激增。
以至于打扫卫生的阿姨现在逮着氢点的人就问,“你们这公司是干嘛的啊？理发店怎么开到写字楼里来了啊？”
这几天的网络也很热闹。
到底疯不疯？
这算是这些天微博上最火热的一件事，因为只要你点进微博的界面，就能看到这个大大的话题。
【热门话题榜一：到底疯不疯？】
加粗的字体和冒着火花的动画，让他火药味十足。
很多人其实很好奇，热门话题榜一，那么榜二呢，榜三呢？
为什么不显示？
赞同孙曼的人在这场对抗中处于劣势，反转在五月四日。
那天的热门话题榜二是茶花女。
内容很简单。
“支持孙曼姐姐，比心【爱心】”
下面只有一张配图，网民们很失望，不发一组套图，你还配得上茶花女这个名字吗？
结果是全网沸腾。
茶花女的这条微博点赞破十万，评论破万。
因为那张图加载出来，茶花女真的比了个心。
在胸上。
茶花女有多火现在？
氢聊里面有近百个氢聊群，名字叫茶花女资源分享群。
原本置身事外的一帮人，还有原本站在反对孙曼人群里的一帮人，全都加入到支持孙曼的阵营里。
别问，问就是茶花女说得对。
局势就此反转。
IDG的融资进行的很顺利，似乎是双喜临门，5月5日,上面终于有了反应。
柳柠儿兴奋的走到许惜年办公桌前，“老板，上面赞同了孙曼的说法，已经...”
后面的话许许惜年没听进去，他悬了一个多月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
5月6日，天地始交，万物并秀，立夏。
办公室外面忽然有些哄乱，许惜年出去一看，有些意外。
苏晚身边围着米英和景悦，柳柠儿从她手上接过几袋子水果。
她穿了一条蓝绿色长裙，瓜子脸下面细长的脖颈宛若天鹅，裸露在外的肌肤胜雪。
即使是一双平底小白鞋，也难掩身材的高挑。
许惜年还是第一次看她穿夏装。
“你怎么来了？”
当然不想给这帮家伙看戏，拉着她进了办公室。
“我还没来过你这里呢。”，苏晚上下打量着。
许惜年也在上下打量着，凉薄的夏装自带一股清新的感觉。
“咳咳，我带你参观一下。”
苏晚走到许惜年的桌子前。
“这是你的办公桌？”
“嗯。”
她坐在许惜年的位子上，靠着躺椅转了一圈。
“不错嘛，老板的位子就是不一样，和你这个大老板谈恋爱麻烦可真不少，我的很多同学都找我，想让你给他们多送点欢乐豆。”
“以后再说吧，以后等他们结婚，就不随份子了，送点欢乐豆给他们得了。”
“呸，这么大的老板，抠成这样。”
许惜年走到座位后面环抱住她，“我这是勤俭持家好吧。”
苏晚一把推开他，“干嘛啊你，我喊人了！”
“喊人？谁敢进来我开除谁。”，这句话说的格外大声，就是说给门口偷听的那堆人的。
卫龙他们对视一眼，刺激啊。
办公室の激情？
许惜年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有些歉意的朝苏晚看了一眼，然后接通。
“喂？”
“许总，是我，老邵。”
有些诧异，怎么邵世明打电话来了。
“老邵，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噢，是我侄子从美利坚回来了，我想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和他见见面。”
“你侄子？”
邵世明的侄子许惜年可是印象深刻，老邵能吹的事情不多，侄子算是最大的一件，每天都要挂在嘴皮子上吹嘘一会，学习有多好，小小年纪就出国留学。
“对，他回来也想做互联网嘛，我想着你有经验，你和他聊聊。”
邵世明既然有这个请求，许惜年也不是不愿意帮忙的人。
“行啊，你让他来找我吧，老邵，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
“我查过了，关键人物在黎雅梅身上，不过这个女人是史育柱的秘书，还是从巨大那会就死心塌跟过来的，不太好处理。”
“没事，这件事不着急，咱有了线索慢慢做就好，回头狠狠的给这史育柱插上一刀。”
“嘿嘿，行，这史育柱也太惨了，三个股东全都谋划着弄他。”
“成，不说了，女朋友还在旁边呢。”，说罢又想起了什么，“对了，差点忘了问你了，老邵，你侄子叫啥？”
“我侄子？我侄子他叫...”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一个最好的结局
许惜年挂断电话，有些眩晕。
震撼老子一整年。
邵亦波？
邵亦波是谁，易趣掌门，让马云惊呼有他在就没淘宝啥事的男人。
许惜年挖空心思，苦口婆心才从IDG这融到一百万美金的天使轮，邵亦波那神一样的履历只是往IDG面前一甩，就轻松拿走40万美元的种子轮。
这人才是真天才,华夏建国以来第一个全额奖学金上哈佛的家伙。
哪怕在那个互联网寒冬，马云穷的尿里找不出一滴兴奋剂来，人家邵亦波拿着刚刚被路易威登强行塞过来的几千万风投，不知所措。
人比人得气死。
更离谱的是，各大风投还都是对他俯首称臣，声称不参与经营决策，唯邵总是瞻。
要不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现在BAT的格局得变成BET。
苏晚看他有些出神，“怎么了？”
许惜年摇摇头,“没事，就是约了个人回头见一面。”
又领着苏晚参观了一遍氢点。
“看看，朕为你打下来的江山。”
“拉倒吧你。”
说来自从忙着和IDG融资，还有孙曼那边的事情，两个多礼拜都没找过苏晚。
“今天没什么事情，走吧，带你去吃点东西。”
吃东西这种事没人会拒绝。
二人下电梯坐上车。
“乔楚的事情怎么样了？”
“不知道，最近我们刚谈好和另一家的融资，乔楚估计是没戏了。”
许惜年开车带她去的是二人第一次相见的那家西餐厅，老罗看到两个人过来还很高兴。
找位置坐下。
“说起来，你奶奶第一次带我来这里的时候，真的吓了我一跳。”
苏晚好奇，“怎么了？”
“当时的气氛特别怪异...”
苏晚听许惜年讲完，笑的喘不上气。
“你可真敢想啊。”
许惜年耸耸肩膀，有些无奈。
“谁让咱优秀呢，小小年纪把业创，说话做事有礼貌。”
苏晚斜了他一眼,“其实我有时候都好奇，你这个年纪为什么会想到要创业呢？”
“为什么？因为不想上班，人奋斗的目标是什么，就是过上一种不被闹铃吵醒的生活。”
苏晚举杯，“说得好！”
两人碰杯，许惜年把杯里的可乐一饮而尽。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有位大作家说的。”
苏晚傻眼，“谁啊？”
“以笑的方式哭，在死亡的伴随下活着。”
苏晚喃喃的念了几遍，“绕来绕去，磨磨唧唧，快说！”
“余华。”
“哦，我知道他，我看过他那本活着，让我哭了好几天。”
“哈哈哈，这家伙是把悲伤留给读者，把快乐留给自己。”
苏晚怀疑，“不会吧，那么严肃的作家，还会说这么俏皮的话？”
“大部分作家其实私底下都很有意思啊，去年有四个华夏作家去意大利参加文学论坛,人家让他们写为什么写作，你猜他们怎么说的。”
苏晚瞪着眼睛看他。
“余华写的是，因为不想做牙医，想睡懒觉，想不上班，写稿费还归自己。”
苏晚听得笑起来。
“然后还有莫言，张艺谋拍的那部红高粱就是他的。”
看着苏晚还有点懵圈，许惜年只好唱了两句。
“喝了咱的酒哇，上下通气不咳嗽，喝了咱的酒，滋阴壮阳嘴不臭...”
苏晚赶紧阻止他，“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小心服务员以为你是来这里推销保健品的。”
“莫言写的是自己想赚钱买双皮鞋，还有一个人写的和他差不多，剩下最后一人死活不让他们看，因为他写的是因为热爱文学。”
苏晚听得笑起来，许惜年摆摆手，“这还没完呢，最后那人还很懊恼，说，我怎么那么愚蠢，我怎么会说我热爱文学才走上文学道路，我应该也跟你们一样瞎编一个。”
苏晚笑出了泪花。
“你这么一说，这些大作家都好俗啊。”
“不是俗，这叫接地气，接地气才能写出接地气的作品。”
苏晚又反应过来，“不过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许惜年一下愣住，还没想好说辞，刚好老罗这个时候凑了过来。
“许先生，苏小姐，上次来我这里的时候你们才刚刚认识，现在的感情已经这么好了。”
苏晚嘴还很硬：“谁和他感情好了？”
老罗微笑：“看苏小姐的反应就能看出来，我刚才观察了一下，苏小姐和许先生在一起的时候，脸上一直洋溢着笑容，看来苏先生对您真的很好，你才会那么开心。”
“他也就是会说些甜言蜜语罢了。”
老罗情商并不高，说话很实诚。
“一两天的甜言蜜语没关系，但如果是每天都甜言蜜语，那一定是非常爱你才费尽心思的哄你。”
许惜年鼓掌，“说的好老罗。”
苏晚故作生气，“老罗，你再说我以后就不来你这了，看把他得意的。”
老罗笑笑，“苏小姐，当初你父亲的婚宴我就是主厨，如果有一天你和许先生举行婚礼，请务必让我做你们婚宴的主厨。”
一听婚礼，就算是苏晚也有些慌了神，还是许惜年先开口。
“没问题老罗，你可为我节省了一笔大开销。”
等老罗躬身离去，苏晚才抱怨。
“喂喂喂，谁要和你结婚啊小男生，要不要脸。”
“嗯？公共场合你干嘛犯卖器官？”
苏晚好久才反应过来，“冷死了这个笑话。”
但是嘴却微微扬着。
......
5月8日。
像是夏日的一道闷雷一样，一时间群情激愤。
但其实气氛很微妙，很多学生白天出来游行抗议，晚上就回去复习雅思托福。
微博上的热议也盖棺定论，支持孙曼的人骂的反对孙曼者抬不起头来。
而孙曼也被这件事抬高，如果不是她的那篇文章，结局完全不敢想象。
但只有孙曼知道其中关键，她给许惜年的电话里难掩惊讶。
孙曼：“许总，您是怎么做到的？”
许惜年反问。
“什么怎么做到的？”
孙曼：“这篇文章是你指点我写的，这件事的功劳应该属于你。”
许惜年：“千万别，孙记者，我不过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看到其中有利可图才趴了上去，您可别把我想的那么高尚。”
孙曼：“但至少所有人都应该知道。”
许惜年：“感谢你，孙记者，但你听过这样一句话没有？”
孙曼：“什么？”
许惜年：“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由于各种原因地址修改为
第一百四十六章 铁骨铮铮吕金汉
氢点公司。
“误会？老子把他码睡了告诉他误会行不行！”
“欺人太甚！”
“我凑他们娘的！”
米英和景悦眼眶都是红的，身前还有卫生纸的纸团，显然是哭过。
几个男生也别提，眼珠子全是红的。
都是因为恨得。
许惜年朝公司里打量了一眼。
“这都几点了，怎么还有这么多人没来？卫龙呢？陶子通呢？”
米英低声道，“他们在街上。”
“胡闹！”
许惜年发了火，话音听起来有点冷。
“一个小时之后如果我还看不到他们,那他们以后也不用来了。”
氢点员工们没见过许惜年发火，一时间噤若寒蝉。
随即他办公室的门重重关上，“砰”的响声让所有人身体一抖。
景悦一脸愤慨，“真没想到许总是这种人！”
吕金汉把外套往桌子上一摔，“特码的，给这种人干活，就当老子瞎了眼了,这工作不干也罢,老子辞职了！”
又有好几个人跟着吕金汉一起起身。
柳柠儿堵在门口,拦住他们。
“你们想干什么？”
吕金汉一脸的不耐烦，“让开！”
柳柠儿站在这帮人身前，寸步不让，冷着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就算是要辞职，也要先打辞职报告，没辞职现在就都是公司员工！”
“不就是辞职报告吗，我现在就写。”，吕金汉一脸的大义凛然。
三分钟的工夫，一堆人又拿着辞职报告走到门口。
吕金汉手里招摇着辞职报告，“柳总，现在有辞职报告了，我们能走了吧。”
人群跟着叫嚣起来。
“让开！”
“有辞职报告了！”
...
柳柠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怎么了？”
人群后面忽的有人说话，声音很冰冷,让人如坠冰窖一般。
刚才还一脸愤慨的人群立马不闹腾了，所有人都把头低了下去。
吕金汉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拳头，憋红了脸,走到许惜年脸前面。
刚要开口说话，结果眼睛触碰到许惜年那个冰冷的眼神，一下子就变成了哑巴，开始支支吾吾起来，半天憋不出一个屁。
许惜年反而开了口。
“吕金汉，到我办公室里来。”
吕金汉就跟只柔顺的小鸡一样被许惜年提溜到办公室里头。
贼头被抓，剩下的人宛若被浇了一盆冰水般，刚才的冲动劲也散了，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迅速蔫了下去。
也就十分钟，办公室的门再次打开，吕金汉刚才的硬气丝毫不见了，谄媚的跟个太监一样，朝着办公室里面点头哈腰。
“诶，好嘞许总。”
“您放心，我立马抓他们几个回来。”
“没问题，没问题，您掐着秒表给我算着点，超过半小时我吕金汉的姓倒过来写。”
外面的人一脸懵逼。
十分钟的工夫，您就背叛革命了？
骨头也太软了吧！
刚才的硬气呢？
铁骨铮铮吕金汉？
有几个刚才的“同伙”,还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一句。
“狗奴才！”
吕金汉兴冲冲的出门，看到柳柠儿还不忘给她道歉,态度极其诚恳。
“柳总，您大人有大量，别放在心上。”
“您要心里不舒服您给我两巴掌。”
景悦都看不下去了，啐了一口。
“丢人！”
半小时后，氢点那些没来上班的员工悉数赶回，因为跑得太急，都是满头热汗，衣服领子都浸湿了一大片。
许惜年这个时候出来，朝所有人看了一圈。
“都消停了？”
“自己家闹腾有什么用？那不是只会窝里横？”
“做点有意义的！”
他挥手指点着。
“给我打过台屏洋，打过九今山，打到花胜顿，把旗子插到颗林顿的家里去！”
氢点员工们一脸茫然。
许惜年花了半个小时在会议室里将他的计划和盘托出。
氢点员工们热血沸腾。
好多人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错怪许总了啊！
人家许总的格局，大啊，太大了。
景悦抿着嘴走到许惜年身前，低着头。
“许总，对不起。”
身后面，那群闹事的家伙也跟了过来，“许总，对不起。”
许惜年轻轻点头，“以后记住点，咬人的狗从来不叫。”
之后的三天，不管是氢点微博，还是各大门户网站、BBS、聊天室，基本被这样的一条条信息刷屏。
“不懂可以进氢聊群，有红客大佬指点教程，分发工具，听从命令统一行动。”
“转发出去，让更多人看到。”
“有朋友同学的可以帮忙宣传一下，让更多人参与进来。”
“枪在手！跟我走！”
“红客出征！寸草不生！”
......
京城时间，5月15日，19点。
对于华夏来说，太阳刚刚落下。
地球的另一面太阳才刚刚升起，许多花旗人刚刚起床，喝着牛奶，吃着面包，享受美好的一天。
这一天华夏的网吧家家爆满，坐不下的甚至都要挤进来看，那些网速不太好的地区，网管主动地帮忙调试机器，不厌其烦的一次次重启、重连。
许惜年站在吕金汉的身后，氢点的员工，以及吕金汉帮忙联系到的那帮全国各地的红客大佬们，几乎已经是不眠不休一天一夜。
“许总，做到什么程度？”，吕金汉紧张的看着电脑问。
“先黑进去他们的网站，修改他们的网站页面。”
景悦看了一下时间，“许总，7点整了。”
许惜年拍拍吕金汉的后背。
“开始吧。”
许惜年在红客总群一声令下，信息迅速扩散到其余分群。
一股神秘力量迅速的涌入海外，花旗常用的各大网站顷刻间沦陷，网页被涂改成莫名的样子。
这很快被花旗的互联网用户发现，他们打开一个网站如此，再打开其他网站，亦是如此。
以至于有花旗人惊呼，“天呐，我们的国家被占领了吗？”
花旗那边迅速召集人手对网页样式进行修复，而这很快又被红客大军们修改，双方开始了来回涂改的拉锯战。
花旗高层震惊，聚集了一批网络专家对此进行商讨，寻找解决办法和应对思路。
但依旧有人很不屑，某花旗网络专家说道：“不必太在意，他们没什么本事，最多也就是对这些网页涂抹一下罢了，像是小孩子发脾气一样。”
由于各种原因地址修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