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继承（三更）
一路上，慕容翠逛街逛的挺开心的，但开心之余，慕容翠却总是惦记着金一笑的状况。
慕容翠问萧为剑：“萧为剑，你说，金一笑会不会有事啊？”
萧为剑：“看金老财主的情形，就好像没几天了似的。但我总觉得，金老财主似乎命不该绝。”
慕容翠惊讶：“何以见得？”
萧为剑：“这人，讲究的是精气神，老财主身体虽然看上去虚弱，让他看我的眼神，是乎和他从前肥肥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只要这种精气神还在，老财主说不定能熬过去。”
慕容翠萌萌的问：“是吗？我怎么看不出来呢？完颜羊，你说说看呢？”
慕容翠逛街逛的高兴，完颜羊逛的比她还高兴，被慕容翠忽然问到，正玩的开心的完颜羊，吓了一跳。
“我也看不出来。”完颜羊简短的回答。
慕容翠不再理会完颜羊，问道：“萧为剑，你是不是太乐观啦？”
萧为剑：“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比较欣赏老财主这个人吧，不希望他这么早就走。”
慕容翠笑了：“是不是因为金一笑和你父亲比较相似啊？”
萧为剑：“不能否认，确实有这方面的因素。”
这次一路走，一路玩，回到青山，慕容翠的状态变得比以前更好了，也能坦然的面对霜霜的孩子，经常带孩子一起玩。
反而萧为剑倒是有点惆怅。
这一回，连金小灵都暂时不在身边了。
萧为剑身边就剩一个徒弟，完颜羊。
而金小灵不在的时候，完颜羊似乎也没了活力，平时练剑练的很刻苦，帮帮需要帮助的人，也没有别的了。
话说，平淡是福，但若生活真的平淡起来，也很要人命。
一日，尚无剑的书童来找萧为剑：“掌门，尚先生有事，请掌门议一下。”
萧为剑结束了闲逛，去了尚无剑那里。
尚无剑手里拿着一封信，萧为剑接了过来。
信里的内容，可以说既符合预期，又超出预期。
“这个事情，大师兄怎么看？”萧为剑把信还了回去。
尚无剑看完了信，一撸胡须：“金一笑病重，卧床不起，很可能时日无多，安排后事，倒是合情合理。”
萧为剑：“病重、传信、金小灵回去探视、金小灵留在了鲸鱼派照顾金一笑、金一笑把掌门之位传给金小灵，这一系列的事情，好像浑然天成啊。”
尚无剑一惊：“掌门难道觉得，这是金一笑的刻意安排？”
萧为剑：“我觉得多半是的。以金老财主的作风，完全有可能。”
尚无剑：“上次掌门去探视过金一笑，他不是暴瘦了吗？我听说金一笑瘦到不成人形，这难道还能有假？”
萧为剑：“一般人，当然不可能，但他是金一笑。是金一笑，就有可能。”
尚无剑摇摇头：“掌门是不是想多了？那金小灵天资非凡，金一笑把鲸鱼派掌门之位传给他，似乎也无可厚非啊。”
萧为剑笑而不语。
三个月后，青山派在赞江一带的探子回报，说金一笑又恢复了肥肥的样子。
得知了这个消息，萧为剑笑了。
金一笑果然是个做事情果断的人，这几年，金老财主深知鲸鱼派在金小灵的争夺上，处于劣势，青山派掌门，对金小灵的吸引力，明显优于鲸鱼派掌门，而且还有金小灵“常住”青山这样一个对鲸鱼派非常不利的因素。
这两年，金一笑暗地里一直在谋划，如何体面的夺回金小灵，又不至于影响和青山派的“和气”。
而金小灵是否“出师”，决定权在萧为剑手里，金一笑很被动。要夺回主动权，必须用“奇计”。
结果，金一笑选择了“苦肉计”。
整整三个月，金一笑一直在“半绝食”状态，导致了这一***瘦”。
这绝对是苦肉计中的苦肉计。
这样，金小灵回来探视之后，必不忍心再回青山。
然后，老财主只要假装卧床不起，那后忽然有一天，说把掌门之位传给金小灵，金小灵显然不可能不答应。
于是，金一笑顺利反败为胜。
在那个年代，显然没有“减肥”这种说法，当然也没有什么经验可以借鉴。
但金一笑硬是完成了一次“不可思议的减肥”，减去一半的体重。
金一笑的壮举，就算放到现代，也绝对可圈可点。
这绝对是人类减肥史上的一个奇迹。
为了确认消息，萧为剑又派了探子去确认情况是否属实。
结果探子回报，属实。金一笑的肥肉确实已经长回来了。
一段时间之后，萧为剑接收到了金小灵的信。
信里满是“歉意”，什么“非常想念师傅”、“现在远在赞江，不能再服侍师傅您老人家啦”之类的套话之后，说很快就要继承鲸鱼派的基业，成为鲸鱼派的掌门了。
尘埃落定。
金一笑这个人，做事情丝毫不拖泥带水，要干，就干到极致。这次金小灵回鲸鱼派之后，金一笑就再也没有给青山派任何机会。
萧为剑有一种极强的失落感，感觉失去了亲人一般。
其实呢，金小灵当鲸鱼派掌门，对萧为剑没有什么坏处。鲸鱼派是南方势力最大、最重要的门派，而金小灵当了掌门，萧为剑显然不用操心南方门派的事情了。南方有事，金小灵出面搞定就行了，省去萧为剑很多烦恼。
又过了两个月，金一笑来青山做客，原因是“感谢青山派对金小灵的教导”。
而萧为剑还年轻，继承人的事情，显然没有鲸鱼派那么紧急，所以萧为剑很快淡忘了此前的冲突。
萧为剑安排了隆重的欢迎仪式，接待了金一笑。
老财主身上的肥膘更胜往常。
必要的寒暄之后，金一笑告知：“非常感谢萧盟主，我已经退休了，现在主要的任务是在鲸鱼镇里闲逛。”
萧为剑浅笑：“难怪金掌门又恢复了之前曼妙的身材，恭喜啊。”
金一笑明白，自己的伎俩瞒不过萧为剑，但也肯定不会直说，于是打哈哈：“感谢萧盟主吉言啊。”
萧为剑：“这人，似乎奋斗了一圈，最终的目标都是在山里、镇里闲逛啊！如果是个普通的山野村夫，那么很可能一辈子就在山里闲逛，你说我们这奋斗，是不是奋斗来奋斗去，最后还是回到起点呢？”
金一笑：“人无法控制自己的出身，更无法掌控自己的死亡，其实说白了就是个过程。奋斗的一生，和山野村夫的一生，过程完全不同，起点和终点根本无所谓，关键在于过程。”
萧为剑：“有道理。金掌门，请。”
金一笑：“萧盟主，请。”
第237章 牛
夏去秋至。
一日，萧为剑正在山里闲逛的时候，忽然有人来报：“掌门，连山派掌门吕传芳到访。”
萧为剑还没有来得及回复，就已经听到了吕传芳洪亮的声音：“萧盟主，好久不见，我最近得到了一批好马，特地挑了一匹最好的，送给萧盟主。哦，对了，我顺便路过剑山派，把庄总管也带来了，一起来看看萧盟主。”
庄小楼：“见过萧盟主。”
萧为剑：“小楼，你好。吕兄上次不是刚送了一匹好马吗？连山派离的那么远，你千里迢迢赶来，就是为了送一匹马给我？我现在一点都不缺马啊。”
钱小驹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掌门，这好马又不嫌多，马我已经牵走啦！”
吕传芳：“萧盟主最近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结伴出游如何？”
萧为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一门人来报：“掌门，千牛派掌门牛冲天来访。”
这千牛派，名字虽然气派，但只不过是绿水河下游的一个小门派，连武林三十六派都算不上。
千牛派以养牛为主要的营生。
萧为剑一路上琢磨着，这千牛派，能有什么事情呢？
萧为剑一出现在会客堂，千牛派掌门牛冲天一脸哭腔，差点给萧为剑跪下了：“我们的牛不见了！萧盟主，帮帮我们吧！”
“坐，坐，慢慢说，牛怎么了？”萧为剑感觉牙疼，这牛不见了，怎么也来找武林盟主？
牛冲天：“我们辛辛苦苦养大的牛，被盗了。”
青山派不养牛，所以萧为剑对牛没什么概念。
“牛怎么会不见了呢？”萧为剑随便问。
牛冲天：“就是不知道啊！”
萧为剑感觉蒙圈了，你们养牛的，都不知道牛跑哪儿去了，我不养牛，我怎么会知道？
“牛掌门的意思是……？”萧为剑示意牛冲天先多说点。
牛冲天：“我们千牛派，以养牛为主要的营生。我们之所以成立武林门派，练武自强，主要是为求自保。我们已经太平了很多年了，但今年，特别不顺。”
萧为剑吹散了茶杯里的雾气，等待下文。
“年初的时候，我们的牛，一下子少了十头。”
“十头？”萧为剑觉得十头牛不算少了：“后来没有找到？”
牛冲天：“当然没有找到。就这样不见了。更要命的是，这个月，我们又一下子少了一百多头牛。”
“一百多头？”这下子，萧为剑有点感觉了，一百多头牛，换成银子，够一个小门派吃上好一阵子的了。
“一百多头。”牛冲天强调。
萧为剑：“现在武林那么太平，还有人干偷牛这种事情？”
牛冲天：“这非常不可思议。牛那么大，要一下子牵走一百多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萧为剑：“我肯定做不到。是不是有内鬼？”
牛冲天：“这是我来求萧盟主的原因啊，我实在没有办法了。门派里，都是兄弟，肝胆相照那么多年，我实在想不出来，谁会做这种监守自盗的事情。但说外人，一下子牵头那么多牛，我又觉得没有人能做到。纠结啊。”
萧为剑：“那我就去你们那边看看吧，不过，牛这个东西，我确实不太了解。”
牛冲天：“牛的事情，任何问题，萧盟主找我就可以了。”
萧为剑：“那我就跑一趟吧。”
牛冲天：“对了，那个……”
萧为剑：“牛掌门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牛冲天：“牛被牵走了，我们是小派，这门派的生计，就很成问题啦，萧盟主是否能借一些银子，让我们渡过难关？”
萧为剑实在不想操银子的心：“银子的事情，去找师爷商量吧。”
牛冲天：“那就谢谢萧盟主了。”
和萧为剑道别之后，牛冲天就去找师爷去了。
考虑到千牛派名声一向很好，而且千牛派从来没有发生过缺钱的情况，师爷同意了借八百两银子给千牛派，而且利率很低。
牛冲天满意而去。
其实，萧为剑对牛真的没有什么感觉，而牛掉了，该如何查，萧为剑也完全没有头绪，所以，萧为剑干脆就把这次出门当旅行了。
萧为剑带上了慕容翠，和吕传芳、庄小楼一起前往。
韦一剑在家带孩子。
千牛派，就在绿水河下游，离的不远，但四人一边走，一遍逛，走了五天才到。
到了千牛派的地盘，牛冲天安排了隆重的欢迎仪式。
千牛派的会客堂很小、很不气派，牛冲天和其弟牛照天两兄弟出面，牵头陪萧为剑等人聊天。
显然，披着披风，带着斗篷，罩着黑色面纱的慕容翠，给了千牛派的门人极大的想象空间。
黑色面纱，显然藏不住慕容翠的美。
萧为剑切入正题：“后来，那个牛的事情，怎么样了？”
牛照天回答：“找不到啊，完全找不到，这实在是绝了，要一下子把一百多头牛牵走，我都没有这个本事。”
萧为剑：“连你们都无法想象？”
牛照天：“这牛，体型巨大，不是想牵走就牵走的。必须要熟知牛的脾性。要熟知牛的脾性，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必须经年累月的和牛打交道。”
萧为剑：“那有没有可能是内部人干的？”
牛冲天：“重要的人，都在这里了，这两位是白堂主、展堂主。”
两位堂主立刻起身，再次行礼：“萧盟主，有任何问题，请随便问。”
萧为剑观察了一下二人的神色，很正，没有任何躲藏、隐晦、眨眼等负面的小动作，如果是他们做了这个事情，很难在武林盟主的注视下如此淡定从容。
“两位请坐下说话。此前丢过十头牛？”萧为剑问。
白堂主：“丟过，当时我们很重视这个事情，立刻开展了一轮昏天黑地的调查，不过一无所获。再查下去，耽误的功夫，都快抵过牛钱了，再加上很长时间没有发生这个事情，所以我们也淡忘了。但这次忽然少了一百多头，我们就再也撑不住了。如果再来一次，估计我们千牛派就要散伙了。”
展堂主：“这事情，真的太奇怪了。偷牛，这么个偷法，我们也是第一次遇到。”
萧为剑：“你们确定牛是被偷的？”
白堂主：“这牛，要不是被偷走，比如被猛兽吃了，总该留下牛骨吧？但是我们连一根牛骨都没有发现。再说，绿色河这一带，哪有什么猛兽？”
第238章 找牛
萧为剑：“看来确实蹊跷啊。你们查来查去，难道一点点线索和思路都没有？”
牛冲天：“没有，什么都没有查到。”
萧为剑：“这么大一群牛，总有脚印吧？没有顺着脚印查吗？”
牛照天：“要是留下脚印，那就好办了。我们不可能连这个都不知道。牛场一片混乱，感觉脚印已经被刻意破坏掉了。”
萧为剑：“牛不见了，行进的路径肯定很长，难道整个路径都被破坏掉了吗？这不太可能啊！”
牛照天：“唉，别提了，牛丢的那会儿，正好有一场大雨，把整个牛场周围一大片地，彻底洗刷了一遍。”
萧为剑：“是不是这样，牛丢了之后，正好来了一场大雨？”
牛照天：“应该是这个样子，因为没有其他解释啊！上个月那场大雨，大的要命，青山派也在绿水河这一带，不知道有没有感觉？”
萧为剑：“感觉到了。”
牛照天：“那瓢泼大雨，把整个牛场弄的非常泥泞。什么东西都辨别不出来了。那偷牛的贼，可是真会算计，必定不是一般的贼。我们千牛派，虽然是个小派，但一般的蟊贼，还是能对付的。”
萧为剑：“我还是想不明白，这牛这么大个，就算破坏脚印，那么长的路径，怎么可能全部破坏掉呢？一场雨再大，也不可能啊！”
牛照天急了：“萧盟主，我们是专业养牛的，对牛的脚印自然是了如指掌，不可能看错的。”
萧为剑想了一下：“这样，带我去牛场看看吧！”
牛冲天：“没问题，我带你们去。”
一辆马车把萧为剑一行送到了牛场。
一到牛场，萧为剑马上就明白了：“原来牛场在这绿水河的边上，那么牛肯定是被从绿水河上面运走了。”
牛冲天：“我们早就这么想了。”
萧为剑暗笑，这种事情你们怎么能不早说呢？
想明白了这个事情之后，萧为剑想反正来都来了，还不如在牛场走一走看一看，虽然萧为剑对牛一点兴趣都没有。
萧为剑在牛场转了一圈，没看出什么名堂，倒是牛冲天和牛照天两兄弟，不停的给萧为剑灌输养牛的知识，可萧为剑也不想养牛，对牛一点都不感兴趣，所以什么都没听进去。
“这牛是一夜之间没了的？”萧为剑确认。
牛冲天：“确实是一夜之间没了。”
萧为剑：“没有看守牛群的人吗？”
牛冲天：“当然有啊，这么多牛，但那天晚上看守牛群的人都睡着了。所有人一起都睡着，我们怀疑被下了药。”
这个说法萧为剑是认同的。
转了一圈，又没有什么收获，萧为剑忽然觉得，在追寻牛的踪迹这个事情上，肯定没有千牛派的人在行，再查也没什么意思。于是吩咐先返回。
萧为剑默默的喝着茶，也不说话，默默的在思索着什么。
吕传芳和庄小楼，可能是因为慕容翠也出来的缘故，显得非常的拘谨，只顾喝茶，一言不发。
千牛派的人，则是等着萧为剑问话。
过了一会，萧为剑开口：“这样吧，暂时没什么思路，容我再想想。”
千牛派的人也不知道如何招呼慕容翠，于是没有留宿。
萧为剑去千牛镇里面最好的客栈住宿。这千牛镇，虽然在千牛派旁边，但里面大多数物业，却是绿水派的。自从物业被青山派接管后，绿水派发奋图强，在绿水河周边的小镇，买下了不少物业。
到了客栈，四人围坐着一张方桌。
萧为剑：“大家来说说，这个事情，有什么看法。”
慕容翠：“别问我，牛的事情，我不知道啊。”
吕传芳也跟着摇摇头：“马，我懂。牛，我不知道。”
庄小楼：“显然，最懂牛的是千牛派。他们都追查不出来蛛丝马迹，别人，就更不用说了。”
萧为剑：“我也是这个意思。”
庄小楼：“哦哦，那萧盟主的后面的打算是……？”
萧为剑浅笑：“你们不都看到了吗？我这次把你们嫂子带出来啦！就是出来逛逛，根本没有打算查牛的事情啊！去千牛派，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庄小楼：“哦哦，原来萧盟主是这么想的。”
吕传芳：“啊！我忽然有点事情，先失陪一下。”
庄小楼：“啊！我也忽然有点事情，出去一下。”
说罢，两个活宝消失的无影无踪。
慕容翠：“他们这是干什么？”
萧为剑：“一个去找场子，一个去找茶馆。都是找乐子。每次都是这样的。”
慕容翠：“原来如此。你真的不打算查牛的事情了吗？”
萧为剑：“牛我真的不懂。查还是要查的，不过不急。反正牛都不见了。不过我还是有点好奇，这偷牛的人，把这牛拿去干什么了呢？”
慕容翠：“卖钱吧。”
萧为剑：“很可能。不过买牛的人呢？买了做什么？”
慕容翠：“当然是杀了吃。这牛，养着，也很费钱的吧。”
萧为剑：“没错。这一百多头牛，估计死的差不多了吧。变成了牛肉。这个事情，通过常规的路子查，肯定是不行的。常规的路子，没有人比千牛派的人能在行，但是行不通。”
慕容翠：“所以，你想反过来，查牛可能去哪儿？”
萧为剑：“还是你最了解我啊。”
慕容翠：“话虽如此，该怎么查？”
萧为剑：“等等吧。先逛逛街。”
慕容翠：“等什么？”
萧为剑：“你以为那两个活宝，出去就是下场子、喝茶？他们的耳朵挺灵光的，会打听到很多有用的信息，比正规渠道还多的信息。”
慕容翠：“这样啊……”
萧为剑：“前面几次调查，他们可是帮了大忙的。我们也不会闲着。”
慕容翠：“边逛街，边打听消息？”
萧为剑浅笑：“全被你猜到了。今天早点休息，明天去逛街！”
次日一早，庄小楼早早的起来，边喝早茶，边等着萧为剑。
萧为剑去用早餐的时候，看到了庄小楼，于是一起去吃早餐。
庄小楼：“我发现了一个茶馆，茶非常不错。老板和我也很谈的来。他说他那儿的早餐也不错，要不，去尝试一下？”
萧为剑：“小楼说好的地方，肯定好，那就去吧？”
慕容翠：“当然听你的啦。”
萧为剑知道，庄小楼昨天晚上，肯定打听到了什么。
第239章 逛街
几人刚走出客栈的门，就碰到吕传芳回来了。于是一起去吃早餐。
吕传芳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的兴奋感，萧为剑断定他并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到了茶楼，庄小楼介绍：“萧盟主，嫂子，吕先生，这里的早茶相当不错，请品尝一下。”
“茶不错，和我们的青茶一样好。”慕容翠赞叹。
庄小楼解释：“这个茶的产地，是千牛山。千牛山和青山地理位置，都在绿水河一带，所以，产的茶，也属于同一个茶系的。这里的茶，和青茶、剑茶，风格相似，但茶树的品种不同，所以也别有风味。”
慕容翠：“原来如此，看来小楼对茶研究的很深啊！”
吕传芳扒完了早饭，便道别：“我先回去小睡一下啊。”
吕传芳走后，萧为剑苦苦等待庄小楼把昨天晚上探听得到的消息说出来，但是庄小楼却一直在聊茶道。
一直在聊茶道。
萧为剑苦笑，这慕容翠的夸奖，影响难道有那么大？能让庄小楼忘了正事？
最后，萧为剑忍无可忍，提醒庄小楼：“小楼啊，昨天晚上，探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庄小楼：“什么消息？”
萧为剑：“当然是牛啊。”
庄小楼：“昨天晚上没有搞这个，主要是寻找一个好的喝茶的地方，结果就找到了这里。早上我老早就等在萧盟主的必经之处，就是为了告诉萧盟主这个激动人心的消息。”
慕容翠偷笑。
萧为剑：“呃，好吧。茶和早餐确实都不错。好地方。你说呢？”
慕容翠：“是不错，小楼费心了。”
庄小楼脸上出现了开心的笑容。
吃完早点，三人开始逛街。
其实是打听消息为主，逛街为辅。结果一上午下来，没有一个人留意到大群的牛。
下午继续逛街的时候，变成了以逛街为主，打听消息为辅。
结果没有意外，一整天，没有打听到任何消息，慕容翠倒是买了一大堆小玩意儿。
晚上，萧为剑找来了一张简陋的地图，对着它沉思。
萧为剑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很明显的事实，这牛，既然找不到不断延伸的脚印，那么肯定是从绿水河里面被运走了。
而千牛镇是这一点最繁华的镇子，如果运牛的船，路过千牛镇，就算是后半夜，也肯定有人目击，毕竟像吕传芳那样的夜猫子，也有不少。
而白天打听“牛”，是一个方向性的错误，应该打听“船”，牛被偷那一阵子，有没有大量的大船经过绿色河。
如果有，那么必定是运输牛的船只。
想到这里，第二天的调查思路就出来了，萧为剑把这个事情放到一边，陪慕容翠散步、赏月去了。
次日，几乎是第一日的翻版，唯一的不同，是打听船，而不是牛。另外就是吕传芳也一起逛街了。
结果也是前一日的翻版，没有人见过有大量的大船经过千牛镇。
这样，萧为剑就断定，牛被盗的当天，肯定有大量的船，往千牛镇反方向而去。牛肯定不可能到天上去，所以这是毫无痕迹的把一百头牛运走的唯一方案。
那么正确的调查方法是，在绿水河上，沿着牵牛镇相反的方向往上游调查。
所以，第二天要做的事情是，再去一趟千牛派，探讨一下这个观点。
次日，萧为剑来到了牵牛派，把自己的观点和牛冲天说了一遍。
牛冲天笑了：“我们早就这样做了，但是沿着绿水河岸查了一百多里，没有任何发现。”
萧为剑也笑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也问了才说。
这样的话，和牛冲天其实也没什么好聊的了。
和牛冲天道别之后，萧为剑并不死心，由于这个地方离青山派不远，所以萧为剑召唤了青山派探子头目侯前锋，带了一队人，沿着绿水河的河岸向上查了一百五十里，侯前锋把沿岸的痕迹行认真的查了一遍之后回报，确实没有发现任何的痕迹。
侯前锋不但把这个活干了，而且还沿途探听有没有看到一大群牛和一大堆船的消息，结果也没有。
这个结果远远超出萧为剑的预料，这么一大群牛，就这么不见了。
这牛，到底上哪儿去了呢？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千牛派的人奸守自盗，如果是这个情况，那么现在这个结局就自然而然的得到了解释。
不过萧为剑觉得不像，千牛派的人一向口碑很好，牛养的好，日子自然也过得很滋润，似乎并没有理由去说谎。
无缘无故忽悠武林盟主，有什么意义呢？
本来，萧为剑并没有太把这件事情当成一回事儿。但是一旦查起头了，萧为剑又觉得开始变得有意思，这个事情还是很有挑战性的，而且萧为剑对那些人怎么把这个牛弄走的，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常规的思路，千牛派查了一遍，青山派的人又核查了一遍，没有任何斩获，所以要走这条路排查很难。
那么只有反过来想，反过来查的套路很多，比如这牛，肯定很快会变成牛肉，有没有什么人在大量推销牛肉？
而一百多头牛，肯定不适合长时间适应饲养，更不适合长距离运输。
所以如果能找到大量推销“来历不明的”牛肉的人，然后顺藤摸瓜，那么这个偷牛的人很快就会被找出来。
调查对象显然是方圆几十里的餐馆。这肯定是把大量牛肉脱手最佳的场所。如果是真的是这样，把牛肉卖出去的话，那么方圆几十里范围内的餐馆，肯定有不少都买到了这批牛肉，否则那么多牛肉根本消化不掉。
萧为剑把侯前锋和他的部下，以及牵牛派的人，都召集起来，然后让他们查方圆几十里之内的餐馆，还特地嘱咐，这牛肉是赃物，所以问一遍两遍，人家可能会不说，得很有耐心的查。
牛冲天提出了异议：“这一个晚上杀了那么多的牛，还把一百多头牛全变成牛肉，还运走，这有点不太可能吧？”
“那牛掌门有什么好办法呢？”
牛冲天闭嘴。
萧为剑安抚：“这是非常规的事情，得用非常规的思路查，这种可能性当然很小，但并不是完全不可能。做案的肯定不是一个两个人，所以，就算希望很小，我们也要试一试。否则我们就根本没有办法下手了。”
第240章 马匹失踪
虽然觉得萧为剑的说法不太合理，但牛冲天根本无法反驳萧为剑的说法。这牛，确实不可能凭空消失。既然牛冲天无法解释，不如就先听萧为剑的。
于是，参与调查的人分成三波，侯前锋一波、牛冲天一波、牛照天一波，开始以牛场为中心，到各地的餐馆，用各种见得光的、见不得光的手段查探有没有非法的牛肉买卖。
但三波人整整查了十天，不管是能见光的手段，还是见不得光的手段，均一无所获。
萧为剑纳闷了，又仔细捋了捋思路。
为什么要偷牛？
为了牛肉？为了钱？
如果纯粹是为了牛肉，那么多牛肉，到底给谁吃？
如果是为了钱，现在那么太平，搞钱的手段多的是，为什么要偏偏选择偷牛这种手法？而且是大量的牛，这说不过去啊！
总而言之，忽然来这么一出，确实把萧为剑整的有点懵。
转眼之间，萧为剑等人出来都快一个月了，附近的大小镇子都逛的差不多了，但是依然一无所获。慕容翠的思乡情结开始泛滥。庄小楼也提到，这个地方的茶快喝腻了。吕传芳更是昏昏欲睡。而且对于千牛派的人来说，现在刚刚得到青山派的一笔贷款，在调查这个环节上浪费时间，远远不如考虑把下一波牛养好、养肥、卖个好价钱，来的实在。从整体情况考虑，萧为剑决定先回青山，再从长计议。
于是，吕传芳和庄小楼，直接在千牛镇和萧为剑散伙。
回到了青山，慕容翠非常高兴，这出门，时间也不能太长。青山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狗，都是慕容翠熟悉的，离开了青山，慕容翠感觉自己什么都不是。
发现慕容翠回到青山，恢复了活力，不孕的心理阴霾暂时消失殆尽，萧为剑也非常高兴。
但显然，偷牛的事情，还没有完。谁也不能保证，那些人再也不偷牛。萧为剑还是想把这个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萧为剑去找韦一剑。
韦一剑手里正抱着孩子，逗孩子玩。
看到萧为剑来，霜霜把孩子抱走了。韦一剑和萧为剑面对面的坐下。
韦一剑：“对了，上次千牛派的那个事情后来怎么说？”
萧为剑把调查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二师兄有什么看法？”
韦一剑：“这是一笔大买卖啊！”
“大买卖？”萧为剑问：“二师兄觉得，此事非同一般吧？”
韦一剑点点头：“一百多头牛，不是闹着玩的。就算我们青山派一千多人，吃完一百多头牛的肉，也要一阵子吧？”
萧为剑：“没错。二师兄的意思是……？”
韦一剑：“这个事情，肯定不是一个两个人能干成的，必定是一伙人干的。”
萧为剑：“那是可定的，一大帮子人。牛那么大个，而且一下子一百多头，绝非一两个人能搞定。”
韦一剑：“如果调查不清楚，那么这伙人，显然还会干第二次，第三次。人家一个门派，辛辛苦苦养了一年才养大，而那伙人一夜之间就得到了这个劳动成果，如果不被打击，那么他们很快就会上瘾。”
萧为剑：“有道理。所以，这个事情，得查个水落石出。”
韦一剑：“我觉得可以这样，掌门可以以武林盟主的名义，给武林各派发出一个函件，询问一下最近有没有类似的事件发生。”
“好主意。”
萧为剑马上去找尚无剑，照着韦一剑的意思办了。
一个月内，武林各派陆陆续续的给了萧为剑反馈，说最近并没有大宗的失窃案发生。
如此一来，韦一剑也想不到什么办法再跟进此事，于是暂时不了了之。
韦一剑最终给孩子起名“韦大宝”。
韦大宝长的非常可爱，人见人爱。
不管是萧为剑，还是慕容翠都喜欢跑去逗韦大宝玩耍。
而完颜羊，也因为这个韦大宝，从金小灵离去的阴霾中走了出来。
整个青山，都因为这个韦大宝而其乐融融。
深秋已深。
一日，尚无剑的书童来报，说有请萧为剑。
很久没有什么事情的萧为剑，正觉得无所事事，于是马上去找尚无剑。
尚无剑：“连山派掌门吕传芳，给掌门寄来了一封信。”
萧为剑接了过来。
信的内容很简单。
“萧掌门，我派本月有一百多匹马不翼而飞，我调查无果，恳求萧盟主出手相助。”
“吕传芳”
显然，这个事情，马上把萧为剑的“千牛派丢失一百多头牛”的记忆彻底唤醒。
很明显，这是同一件事情。
萧为剑的心头，泛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萧为剑马上给吕传芳回信，内容很简单。
“马上去连山。”
次日，庄小楼来了青山。
“萧盟主，吕先生那里出事了。”庄小楼一见面就说。
萧为剑：“我已经知道了。马上去连山。”
庄小楼：“好的，我也去，助吕先生一臂之力。”
韦一剑决定暂时离开心爱的韦大宝，帮萧为剑一起调查。离开的时候，韦一剑那叫一个恋恋不舍，又抱、又亲、又搂，就差把韦大宝揣兜里一起带走了。
连山路途遥远，萧为剑、韦一剑、庄小楼三人三骑，日夜兼程，很快到了连山。
吕传芳出来十里地等着。
“不知道哪帮混蛋，居然一下子牵走老子那么多匹马！”一见面，吕传芳便愤愤的说道。
吕传芳骑着马，引导三人向连山而去。路上边走边聊。
萧为剑：“传芳你还记得上次千牛派的牛吗？”
吕传芳：“当然记得，我也在琢磨着，这是不是同一帮孙子在搞鬼？”
萧为剑：“不是‘是不是’，而是必定。”
吕传芳：“何以见得？”
萧为剑：“难道你觉得是巧合？一下子弄走一百多头牛，和一下子弄走一百多匹马，在同一年内，由不同的两拨人，独立做出来？”
“对啊，”吕传芳摸了摸头：“萧盟主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必定是一帮人干的。世界上哪有这种巧合！”
庄小楼：“偷马，为了什么呢？”
吕传芳：“马，主要是优秀的运输工具。当然，也有可能，被杀了吃。不过养马为了吃马肉，那是极其罕见的。”
庄小楼：“那就假设是想得到运输工具吧。什么地方会需要那么多运输工具呢？”
吕传芳：“几乎什么地方都需要马。”
庄小楼苦笑：“也对。”
第241章 马匹丢失经过
到了连山派，萧为剑和韦一剑自然是首先拜见了老英雄吕千山。
被吕火刀砍掉一只胳膊之后，吕千山就退休了。
吕传芳从海外回来，吕千山基本上就把连山派的事情全部交给吕传芳了。
“老英雄气色不错啊！”萧为剑真心赞叹。
“气色很好！”韦一剑也赞。
吕千山脸上出现了开心的笑容：“自从把连山的事情交给传芳之后，我的主要任务就是在连山里面闲逛，这气色能不好吗？”
萧为剑切入正题：“这次一下子少了这么马，老英雄你怎么看？”
吕千山脸上出现了严肃的表情，仿佛回到了他当连山派掌门的年轻时代：“老夫活到这么大年纪，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当真是稀奇古怪。”
吕传芳开口：“我先来说一下此次事件的详细情况吧。我们连山派，只用好人、养好马。我们养马的制度是，每五人负责一百匹左右的马。这五名马师当中，设置一位领队，那位领队自然是对连山派忠心耿耿，久经考验，而且必须眼光犀利，能识别马匹的等级，挑选出最好的马，不断淘汰不能成才的马匹。得益于这种养马制度，我们连山派出产的马匹，一直享誉整个武林。”
萧为剑、韦一剑、庄小楼都惊叹于吕传芳说话的精气神，一点都不像结伴出去旅行的时候的那个在地下世界里鬼混的吕传芳。
看来，吕传芳对养马，是认真的。
“连山派出产的马，确实都是百里挑一的好马。”萧为剑肯定了吕传芳的说法。
吕传芳：“相信各位也能猜到，那马师是养出好马的关键。而那名领队，则是关键中的关键。所以那些马师的领头，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汉。”
吕千山插话：“这次丢掉了马匹的，是吴师傅，他和我差不多大，跟了我几十年了，我待他如亲兄弟一般，其忠心自不必说。”
韦一剑：“可以理解。”
吕传芳脸色出现痛苦之色：“说了这么多，现在最关键的部分来了，这次丢了的那一百多匹马的三个马师，说压根就不知道这个马到底怎么丢的。要知道，我们连山派的人都是视马为自己的生命。丢失了好马，绝对是连上派的人莫大的耻辱。更不用说一次丢掉一百多匹好马了。”
萧为剑：“那马是在哪里丢掉的？”
吕传芳苦笑：“是在放马之后，回马场的路上丢掉的。”
萧为剑：“路上？这马平时都是自己回来的？没有人看着吗？”
吕传芳：“这才是最要命的地方，这马回来路上有三名马师看着的，包括那名领头，但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马一下子就全部丢了。”
萧为剑惊了：“这么多马，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掉了？”
吕传芳：“用他们的说法是，眼睛一眨，马那就不了。”
庄小楼不信：“居然有这种事情？！”
吕传芳：“刚开始我也死活不信啊，这怎么可能呢？但三位马师，口径一致，都问过了几百遍了，他们从头到尾都是这个说法。”
吕千山补充：“那吴师傅，我亲自一对一问过，但无论我怎么问，他都咬定这个事实，那吴师傅的为人，我还是有信心的。”
吕传芳：“我知道你们不信，这样吧，我把三位马师叫过来吧！”
不久，三名彪形大汉，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为首一人，年纪较大，脸上饱经风霜的模样，料想便是吴师傅。
吕传芳：“老吴，你再把详细的情况仔细再说一遍。”
吴师傅：“见过萧盟主。事情是这样的，本月初十，天气非常的好，正是最适合放马的天气，于是我决定把所有的马带出去溜溜，这本来是一件平常常的事情，而放马的过程中也没有出现任何的意外和异常。太阳下山之前，我们得把马赶回马场，马场有专门的大量的看守，可以保证马匹夜间的安全。事情就发生在回来的路上，我只是觉得自己的意识好像忽然闪了一下，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一百多匹马就这样不见了。”
萧为剑确认：“你们回来的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人？任何人。”
吴师傅：“遇到的人多的是，不过也都是放马的，没有遇到任何可疑的人。”
萧为剑：“那马肯定是你们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丢的，这之间大概多长时间？”
吴师傅：“两个时辰。”
萧为剑：“你们是如何失去意识的，还记得什么吗？无论如何，这总得有个过程吧！”
吴师傅：“说来惭愧，一点点印象都没有。无论我们如何努力的回忆，头都想炸掉了，但依然一无所获。这个事情，说出来恐怕都没有人相信。”
萧为剑鼓励：“再仔细想想，马匹丢失前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任何蛛丝马迹都好。”
吴师傅叹了口气：“这样吧，我就马匹把丢失前后的情形，再详细的叙述一下。我记得那天，小王过来对我说，吴师傅，太阳快下山了，我们该把马匹赶回去了吧？”
旁吴师傅边的小王确认了这个事情。
吴师傅继续：“然后我们就跟往常一样，赶着马匹往马场而去，然后我们的记忆就一片空白，这段时间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什么回忆都没有。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马匹全部不见了，旁边的小王和小李，目光呆滞。当时我肯定想不到马匹全部丢了，于是上前推了推小王和小李，问马匹是不是已经赶回去了？小王和小李这才回过神来，说，啊太阳怎么已经下山了？”
小王和小李确认吴师傅所说。
吴师傅：“当时我马上感觉不太妙，但总还是有侥幸心理，觉得这马肯定是已经被赶回马场了。我们三人飞快的赶回了马场，马场的人说，怎么回事？你们这一组人的马，今天晚上没有按时赶回来？我当时就蒙了，我问那马场的看守的头头，我们的马一匹都没有回来吗？那马场的头头非常惊讶的看着我们，这个问题不是应该我问你们的吗？”
小王和小李异口同声：“确实是这样的。”
吴师傅：“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之后我赶紧把事情详细的经过，汇报了掌门。然后立刻出去找马，但是整整一个晚上，一无所获。”
第242章 分析
房间里一阵沉默。
吕传芳：“这里太小，要不我们去会客堂再仔细合计合计。”
萧为剑赞同。
吕千山没有一起去，看来，他把连山派交给吕传芳之后，确实已经不问世事。
庄小楼把自己带来的剑茶泡好，先给各人倒上。
萧为剑：“毫无疑问，吴师傅这些日子以来，肯定一直在找马？”
吴师傅：“一直在找。”
萧为剑：“但什么都没有找到？”
吴师傅：“什么都没有找到。”
萧为剑：“弄走一百多匹马，不可能不留下脚印。”
吕传芳帮腔：“萧盟主不知，这连山之外的大草原上，到处都在养马，所以曲曲一百匹马的脚印，在这里根本不算什么！简单来说，这里到处都是马蹄印！想靠马蹄印分辨马的行踪，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萧为剑：“原来如此。那一百多匹马，肯定有个移动的路径，是不是会有人看到呢？”
吕传芳：“一样的道理，这里就算有一百多匹马在乱串，也不会有人怀疑什么。因为到处都是马。自家看好自家的马。很少有人理会别人的马。”
萧为剑：“这样的话，那还有什么办法能查到马匹的下落？”
吴师傅：“这好马，有灵性。我养过的马，和我有一种特殊的关系，当我走到它附近的时候，能有一种共鸣，马会认出我来。我找马，就是靠这种特殊的关系。”
萧为剑：“这种手法，也起不了作用？”
吴师傅：“手法是没有问题，可是得靠近那些马啊！这地方到处都是马，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说白了，大海捞针！”
萧为剑：“吴师傅是怀疑别的门派的人，偷了你们的马？”
吕传芳解释：“这种事情，一般是不会发生的。我爹当上掌门之日起，已经几十年了，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但这么多马，如果不是别的养马的门派，谁又能一下子弄走呢？所以，这个事情，真的是两难…”
会客堂里，一阵沉默。
庄下楼倒了一轮茶，问道：“那岂不是常规的手段，丝毫没有效果？”
吕传芳叹息：“所以才飞鸽传书，请萧盟主帮忙啊！”
韦一剑浅啜了一口剑茶，自言自语：“这帮人，到底意欲何为呢？”
萧为剑接话：“这帮人，必定在干一票大买卖。”
吴师傅不解：“这帮人？是什么人？”
庄小楼解释：“今年秋天，我们去了绿水河边上的千牛派。千牛派有一百多头牛，一夜之间被盗…”
听完了庄小楼的叙述，吴师傅惊呆了：“还有这种事情？”
萧为剑：“两起案件的经过，如此相似，这帮人必定经过周密的计划。其手段目前依然是个谜…”
韦一剑：“为今之计，务必把这帮人是谁搞清楚。这就好比，再顶尖的剑客，也必须搞清楚对手是谁，才有施展剑术的机会。”
吴师傅松了口气：“其实不瞒各位，直到刚才，我都不敢相信这个事情是真的。但听说千牛派居然也发生类似的事情，这下我不得不信了。”
其实呢，很明显，吴师傅松了口气的原因是“罪责”的开脱，不光光自己，还有一直跟着自己混的小李和小王。那种莫名其妙的事情，自己都不信，更别指望别人信了。幸亏跟着吕千山混了几十年，才保得自由之身。否则，按照门派的规矩，丢了一百多匹马，还交代不清楚怎么丢的，就算被处死，吴师傅也无话可说。
萧为剑：“如此看来，那帮人，多半把牛、马，换成了钱吧？但是换成了钱，这些钱又要用来干什么呢？”
韦一剑：“干什么不知道，但肯定是大买卖。否则不可能搞那么大的动静。而且，这种事情一旦干了，这可是得罪了武林大派的。比如连山派，便是北方最大的门派，一般人肯定得罪不起，搞好关系还来不及呢。”
萧为剑：“确实，那帮人的真实意图，耐人寻味。而且，这个事情，肯定不是最后一次。”
庄小楼：“难道他们想与整个武林为敌？”
吕传芳：“不是不可能啊。武林哪个时代，没有野心家？哪个野心家，不想把天捅出个窟窿？这梁子，算是和连山派结下了。”
萧为剑思索一番之后开口：“我以武林盟主的身份，各武林各派，发一个函吧，看看是否有人向武林各派兜售大量的马匹。”
吕传芳：“萧盟主做事果然是大家风范！”
“传芳，你们要改变遛马的习惯。”萧为剑严肃的说。
吕传芳一头雾水：“改变遛马的习惯？怎么改变？”
萧为剑：“以后不可一次把一百多匹马一起拉到草原上去，最多一次十匹。这样，就算再次发生类似的事件，损失也可控。如果一次丢一百多匹马，多来他几次，就算你们连山派是北方第一大派，恐怕也受不了吧？”
吕传芳一拍大腿：“萧盟主所言极是！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不要说再来几次，这一次，我们已经受不了啦！那么多好马，可都是我们连山派费尽心血才养大的！这一次损失惨重啊！”
萧为剑：“还有，马师的各个小队之间，要守望相助，不可各自只顾各自的马，一定要互相照应。每个马队，都必须至少有另外两组人看到，一发现异常，马上互相通报。我就不信，这样搞，那些人还能把马牵走！”
吕传芳一拍桌子：“萧盟主请放心！这建议实在太到位了，我们照单全收！萧盟主不说，我们只顾着来火、到处乱找丢失的马匹，还真想不到剩下的马也可能被牵走这种可能。我马上就去召集所有马师，部署防御策略！”
说罢，吕传芳高大的身影，已经走出了会客堂。吴师傅也跟随吕传芳出去了。
萧为剑：“我马上联络附近的青山派的探子，飞鸽传书回青山，发函给武林各派，询问马匹的事情！”
在连山派住了几天之后，没有再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青山派传回了消息，说武林各派反馈，并没有什么人向他们兜售大量的马匹。
萧为剑觉得再留在连山，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于是道别。
“一旦有什么异常，立刻飞鸽传书给我！”
临别的时候，萧为剑如此叮嘱吕传芳。
第244章 鱼（二更）
新年伊始，萧为剑开始琢磨新的一年，增量在哪儿。
首先是青山派。青山派已经是天下第一派，掌门是武林盟主，库房里的银子堆都堆不下，而且还在不断涌进来，就算萧为剑想破头，似乎没什么增量可挖了。青山派的门人，武艺的平均水平在武林中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由于萧为剑对于武功的修炼管的紧，而且门人都不缺钱，所以练武方面也舍得投入大量的时间。可以说，随随便便一个青山派的门人，都是剑术高手。唯一的缺憾是，青山派年轻一代没有一个顶尖剑术高手的苗子。但这个事情，可遇不可求，不是努力就能办到的。唯一的办法是多走走看看，万一有好苗子，能及时“发现”。
然后就是萧为剑自己修为的提升。
首先，最好在新的一年里能有个儿子，这方面嘛，加油干活就行了。
然后，就是剑术的修为。萧为剑知道，勤于练剑，再加上经历了仁义山庄仇师傅，盐生派夏天罡等高手对阵的历练，这两年剑术修为进步巨大。但每次萧为剑回忆起那个干瘪老头王啸天，总觉得自己还差点火候。纯粹剑术上来看，萧为剑觉得自己早已经不比王啸天弱，但意境上，总觉得差那么一点点火候。无论萧为剑如何努力的练剑，似乎那么一点点意境上的东西，总是无法弥补。
王啸天的剑，难道真的无法超越吗？
这似乎又是一个无法通过努力达到的目标。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或许偷牛案、盗马案，是一个不错的挑战，萧为剑暗下决心，如果那帮人敢再次作奸犯科，一定要在这一年里把他们绳之以法。
萧为剑不相信，这帮人会就这么罢手。
正月，萧为剑以武林盟主的名义，给武林各派发函。
“鉴于千牛派一百多头牛被盗、连山派一百多匹马被盗两案，多方追查无果，案情蹊跷。本座已介入调查，调查期间，特提醒各派，小心各自物资。若有物资被盗，请务必回函告知。”
“武林盟主萧为剑”
回信非常积极，但都是“近期无此类事件发生”。
二月，萧为剑再次发函。
这一次，止水派掌门周耀宗回复，说旗下的渔业分舵报告，时常有鱼被盗的事件发生，而且调查无果。由于渔业不是止水派的主要营生，所以一直没有太在意。
萧为剑一想，这止水派就在隔壁，去一趟看看也不麻烦。
于是萧为剑、韦一剑、侯前锋三人三骑，马上就出发了。
和周耀宗见面，必要的礼数之后，萧为剑提议：“找渔业分舵的头领来聊聊？”
周耀宗吩咐：“去把龙叔找来。”
不久，一个大脸、大胡子、身上有鱼腥味的汉子来到了会客堂。
“止水派周黄龙，见过萧盟主。”
萧为剑：“周先生客气了，劳烦周先生说一下鱼被盗的事情？”
周黄龙：“我们的鱼，主要是产自止水河，止水河不大，所以产出也不算多。最近，我老感觉这鱼的数量不太对，总觉得似乎少了点。仔细一核对账目，发现果然少了。我们的渔业做的不大，所以没有雇用外面的劳力，都是我们自己做的。渔业部分三十人。”
萧为剑：“大概少了多少？”
周黄龙：“百分之五。”
萧为剑：“什么时候开始少的？”
周黄龙：“具体不清楚，我感觉至少有一年了。”
萧为剑：“调查结果如何？”
周耀宗回答：“我们没有做任何的调查。目前此事，也只有我和龙叔知道。虽然此事对止水派来说是小事，但考虑到萧盟主今年已经两次发函，所以我决定此事等萧盟主定夺。”
“如此甚好！”萧为剑忍不住赞叹：“兴师动众调查，往往在背后搞鬼的人早已有所准备，这次，我们可以搞一次暗中观察，看看到底是谁在搞鬼。”
周耀宗：“龙叔，你怎么看？”
周黄龙：“没问题，但此事如果老夫亲自去盯，恐怕无人敢在老夫眼皮底下作案，而再找其他人盯，又恐怕走漏了风声…”
侯前锋自告奋勇：“能不能这样，我来假扮新进的门人，混在里面一起捕鱼，然后见机行事？”
周黄龙：“这个办法倒是没问题，只是委屈了侯先生…”
侯前锋：“哪里，为萧盟主尽责，是我的本分。”
周黄龙犹豫：“武林中人粗放，侯先生作为新人加入他们，那得罪之处…”
侯前锋信誓旦旦：“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古有黄盖苦肉计，我去捉几天鱼，又有何妨？”
萧为剑赞许：“那就有劳侯先生了。”
侯前锋跟着周黄龙出去了。
周耀宗：“那么，萧盟主此次前来，表面上就不能是为了调查了…”
萧为剑：“不如去逛逛阁楼庙宇。之后静待周先生、侯先生的佳音。”
于是，萧为剑的这一趟行程，就变成了游山玩水。
显然，侯前锋的调查，不是一天两天能结束的，所以假装旅游几天之后，萧为剑和韦一剑启程返回了青山。
而侯前锋作为一个探子头目，正是搞这个事情的最佳人选。改变自己的面目，正是侯前锋的特长。而且观察周边人等的所作所为，正是侯前锋特长中的特长。
萧为剑回去的时候，满怀希望。凭借侯前锋的能力，应该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有了线索，就可以顺藤摸瓜、追根溯源了。
调查，最怕的是黑灯瞎火。
萧为剑满心期待的等了两个月，侯前锋回到了青山，汇报了一个让他震惊的消息。
“什么都没有发现。”侯前锋颓丧的汇报。
青山派探子总头目，卧底两个月，弄的身上腥的就像一条大鱼，结果却什么都没有查到！
这怎么可能！
萧为剑问：“是鱼被偷了，你没有能发现是谁偷的？还是你在的这两个月鱼没有被偷？”
侯前锋：“我一卧底，马上就没有人偷鱼了。这样的话，我当然连根毛都查不到。”
萧为剑：“那肯定是那帮人已经知道了你去卧底。”
侯前锋：“显然。”
萧为剑：“侯堂主还记得不，当时说了，只有掌门周耀宗和那个周黄龙知道鱼失窃的事情？”
侯前锋：“掌门怀疑，是他们两个人之一泄露了机密，导致我劳而无功？”
萧为剑：“不然怎么解释？看来要再去一趟止水派了。好在离的近。”
第245章 再访止水派（三更）
萧为剑、韦一剑、侯前锋三人三骑，又上路了。
“萧盟主，怀疑我们止水派，有内鬼？”周耀宗惊讶。
萧为剑安抚：“我并不是怀疑周掌门的管理能力，但照理来说，侯堂主卧底的事情，只有我们五人知道…”
周耀宗显然明白萧为剑的意思：“如果龙叔没有骗我，那么知道此事的人，真的只有五人。而龙叔，是我们周家的长辈，为人及其可靠…”
萧为剑显然明白周耀宗的意思：“其实，我今年两次发函给武林各派留意财物被盗的事情，这虽说是密函，但实际上是公开的，偷盗者显然早已知晓此事。而此次他们正在偷鱼，而我忽然来到贵派，他们显然早有准备。”
周耀宗松了口气：“这么说，倒是很有道理。”
萧为剑：“但内鬼的事情，也不能就此排除。上次千牛派、连山派丢失牛、马，毫无踪迹可循，很可能也是有内鬼。而且那些人意图不明、身份不明，周掌门还是小心为上。”
这么一说，周耀宗有点头大了：“难道我们止水派被盯上了？”
萧为剑：“不光光你们止水派，似乎有养殖业务的门派，他们都盯上了。”
周耀宗：“这怎么可能？武林中，如果有实力如此庞大的一股势力，我们怎么都感觉不到？”
萧为剑严肃的说：“那是因为他们还不想让我们明显的感觉到。去千牛派偷牛、去连山派偷马、前几个月又在贵派偷鱼，这如果不是一个很大的组织，怎么能做到？如果不是一个很大的组织，要那么多牛、马、鱼干什么？”
周耀宗感觉有些后怕了：“萧盟主这么一分析，确实是啊，不显山、不露水，势力又大，确实可怕。一个需要那么多物资的不明势力，潜伏在我们止水派，恐怕为的不仅仅是那么一点点鱼。”
萧为剑：“那是不是要想点办法，把内鬼找出来？”
周耀宗：“这个事情，恐怕不太好搞啊。胡乱怀疑，影响门派的团结。但不怀疑，内鬼又揪不出来…”
萧为剑：“还是从鱼这个点下手。关键是找出那个‘内应’，之后先不要揭穿，慢慢观察，看看他们的目标到底是什么。”
周耀宗：“让谁去盯呢？龙叔主要是管账目，并不参与捕鱼事务。”
萧为剑：“换一个心腹，去管渔业，行不行？”
周耀宗：“换人管渔业，对那些人，也是一种警醒啊，动作太大了。”
“也对啊，”萧为剑的右手反复摁着太阳穴：“对方已经有了防范，再要追查，恐怕难上加难。这样吧，还是盯着鱼，如果他们就此罢手，也就没有办法了，如果鱼还是不断的被盗，请周掌门及时用秘密渠道通知我们，我们再行商议解决方案。”
周耀宗：“这样也好，请萧盟主放心，鱼的数量方面，我会让龙叔紧紧的盯着的，一旦又出现鱼的数量减少的情形，立刻秘密通知萧门主。”
渔业，对于止水派而言，并不是主要产业，萧为剑为了让周耀宗重视起来，故意恐吓：“就是不知道对方还有没有其他意图呢？”
这个思路，后果可大可小，周耀宗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个事情，我会亲自紧盯的。”
目标达成，萧为剑道别。
路上，萧为剑对韦一剑说：“我怎么感觉，止水派将一无所获呢？”
韦一剑：“我也有这种感觉。这次的对手很强大，还很低调，不好对付。”
四月，萧为剑应邀参加金小灵继任鲸鱼派掌门仪式。
萧为剑、韦一剑、慕容翠、完颜羊出席。
这个仪式吸引眼球的要素是，三十六大派中，最年轻的掌门诞生了。
金一笑特地在鲸鱼派的冗长华丽的继任仪式里面，加了一道“谢师”的仪式。
萧为剑接受了金小灵的拜谢。
最后，金小灵等坛，把气氛推向定点。
鲸鱼派上下，变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人一定要有希望，才能好好的活着。而婴儿出世、年轻有为的下一代掌门，无疑会给人带来希望。
鲸鱼派的底子，再加上金小灵这样一个年轻有为的掌门，这鲸鱼派，至少又可以强盛几十年了。
仪式过后，就是盛大的晚宴。
金老财主虽然抠门，但这个环节，显然是毫不吝啬的上了最好的菜、最好的酒。
武林三十六派，还是非常给金老财主面子的，三十六派的掌门，来了大半。
而金小灵显然要给那些大腕们敬个酒、握个手。
金小灵最后才去给萧为剑一桌敬酒，这个安排的原因是事情都办完了，金小灵打算就赖在那一桌不走了，直到宴席结束的“送客”环节再出去。
毕竟是青山出来的人，都是一家亲啊。
金小灵很有礼貌的和大家打过招呼之后，最后才对着完颜羊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大师兄。”
完颜羊哭了。
“还以为你忘了大师兄呢！”完颜羊抹了抹眼泪。
满满的回忆，又怎能忘记？
为了现任鲸鱼派掌门的想法能够落实，完颜羊去填坑。
为了现任鲸鱼派掌门的娱乐能够开展，完颜羊去捉虫。
……
太多的回忆，无法一一述及，于是挑了一些典型的拿出来乐乐。
萧为剑本来想谈一些正事，不过看看这种氛围，想想算了，明日再说。
仪式结束，金小灵正式成为鲸鱼派掌门。
次日，萧为剑和金小灵会面的时候，把最近武林失窃案，简单的说了一下，然后让金小灵也留意一下那个事情。
金小灵：“这武林，太平永远都是短暂的，而且就算太平，也太平不了多久，等大家都感觉到波澜的时候，那波澜的源头，已经酝酿了很久了。”
萧为剑：“言之有理。这一次，对方的触角，已经伸到了绿水河下游、以及北方，想必所谋划的东西，远远不止偷几头牛、几匹马那么简单。”
金小灵：“我们青山派和鲸鱼派，之所以没有成为目标，是因为我们都是收租这个类别的门派，没什么好偷的。”
韦一剑：“现在没有下手，以后未必不下手，搞不好，他们以后想要的东西是‘物业’呢？那样，青山派和鲸鱼派不是首当其冲？”
金小灵：“放心吧，二师叔，我一定会盯着鲸鱼派和周边的异常，一有发现，立刻通报青山。”
第246章 挑战
武林，自古以来，都有挑战的传统。理论上武林人士可以自由挑战任何其他武林人士。
但有些特例。
其一是武林盟主不能挑战。
其二是挑战天下第一，每年只有一个人有机会，如果有多人想挑战，那么要互相之间先对决，赢的人才能站到天下第一的对面。
除了特例，其他部分，则任意武林人士原则上可以挑战任何其他武林人士。
但被挑战者应不应战，则是另外一回事情。
比如三十六派掌门，一般不去理会一些寂寂无名之辈的挑战。
但武林人士一向以“武”立足，接收到战书，不接受挑战，则勇气受挫。
所以，武林中一旦发生挑战，应战者十之八九。
武林中的传统，公开挑战落败不寻仇，就是说，战败者相关的人不私下找战胜者的麻烦。但如果败者一方，真的想要寻仇，则可以通过公开挑战的方式解决，如果通过公开挑战的方式报仇，这是武林中鼓励的、赞扬的、喜闻乐见的。
总而言之，武林中就讲究一个正大光明、孔武有力。
说萧为剑时代武林太平，其中一个视角，便是挑战的次数有所减少。
看这个开春以来，挑战的次数似乎比往年有所增加。
止水河边上以捕鱼为主要营生的小门派，止渔派，其掌门周大星接到一份战书，挑战者是名不见经传的“太乙漆”，约定比试日期是五月初十。
这个名字，让人哭笑不得，很像一种“化名”。
周大星虽然感觉摸不着头脑，但作为一名热血的武林人士，他应战了。
武林门派，尤其是小派，成立的初衷都是为了保护某个产业，比如千牛派、赞江口岸的三个门派，当年都是因为保护产业而成立的。
而这一类门派，选拔掌门都是以武艺、勇气为首要因素。
视角很简单，有能力、有意愿保护门派赖以生存的产业。
周大星也是因为这样被上一任掌门看上。
双方都选择了“不公开”比试。
周大星虽然是一个小派的掌门，但好歹也是个掌门，对武林中各大门派的武功路数，还是非常清楚的。
双方比试的过程中，周大星惊讶的发现，这个挑战者太乙漆，使用的竟然是剑山派的剑法。
经过苦斗，周大星技不如人，受了重伤。
挑战者太乙漆则扬长而去。
这本来对武林来说，只是一件小事，日常小事。
所以，一般来说，很少有人会关注这个小事。
但这一次不一样。止渔派的门人，大多数姓周，止渔派在止水河边上。
三十六派之中的大派，止水派，门派里面的大头目，基本上都姓周，而且也在止水河的边上。
所以，周大星受伤的事情，止水派掌门周耀宗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于是，周耀宗备了一份礼，去看望了一下周大星，礼节性的问问情况。
周大星伤很重，只是简单的说了对手是一个叫“太乙漆”的人，而且用的是中原三大剑派之一的剑山派的剑法。
“剑山派的剑法？”周耀宗确认。
“确实…是的。我虽然人微言轻，但这一点，却是…不会…看错。”周大星吃力回复。
“周兄好好养伤，身体要紧。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周耀宗临走的时候如是说道。
周耀宗是个敏感的人，觉得此事似乎非同一般，于是飞鸽传书给萧为剑，把这个事情简单的描述了一下。
萧为剑的直觉是，这个事情挺蹊跷的，于是把信拿给韦一剑看了一下，问问他的看法。
韦一剑显然对剑法最敏感：“那个‘太乙漆’，用的真是剑山派的剑法？”
萧为剑：“周大星虽然只是小派的掌门，但不至于中原三大剑派的剑法也看不出来吧？”
韦一剑点点头：“那个太乙漆，是如何会用剑山派的剑法的呢？”
萧为剑：“上次我跟二师兄提过的‘地摊货’的事情，二师兄还记得吗？”
韦一剑：“弄到一本剑山派剑法的‘秘籍’倒是不难，不过弄到以后，立刻就照着那地摊上买回来的货去练了，也是蛮稀奇的。”
萧为剑：“既然我能知道这些‘地摊货’都是如假包换的真货，那其他人，总有人也知道。”
韦一剑：“说的也是。对了，那个‘太乙漆’的真实身份，能打听到吗？”
萧为剑：“周耀宗已经调查过了，那个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韦一剑：“果然不出所料。我有种感觉，这江湖上的事情，恐怕又要渐渐多起来了。”
五天后，千牛派掌门牛冲天的弟弟牛照天也接到了一份挑战书。挑战书署名“太乙明”。比试日期是五月二十。建议“不公开”比试。
牛照天和其兄牛冲天都感觉一头雾水。这挑战，意欲何为？
讨论一番之后，两兄弟都以为这是一个四处游荡的浪人，正好游荡到绿水河下游，寻求剑术段位的“确认”。
千牛派，剑术最强的不是掌门牛冲天，而是其弟牛照天。
作为绿水河下游第一高手的牛照天自信满满。对付一个心高气傲的浪人，就像杀一只羊一样，结果应该毫无悬念。
牛照天，练剑十五载，而且对剑有一种偏执，当年，正是为了追求剑道的更高境界，把掌门之位让给了哥哥牛冲天。
而寻找各种挑战，是牛照天此生最大的乐趣。去年萧为剑来来到千牛派，没有向萧为剑讨教剑术，牛照天直到现在还在后悔。
牛照天毫不犹豫的接下了战书。
五月二十，阴雨绵绵。
“太乙明”和牛照天的比试，以非公开方式进行。
太乙明只身一人，牛照天那边，只有牛冲天一个人陪同。
这场比试，刚开始牛照天有一点点优势，旁观的牛冲天虽然对太乙明的实力有点惊讶，但还是相信牛照天解决问题只是时间问题。
不过很快，形势边急转直下，太乙明越战越勇，牛照天苦苦支撑。
最后，太乙明一剑刺中牛照天的小腿，牛照天痛苦倒地。
比试结束。
牛冲天绝对没有想到，牛照天居然要自己背回去。
一剑穿退，伤口感染，牛照天奄奄一息。
牛冲天再一次向青山派求救。
“太乙明”这个名字让萧为剑心口一紧，萧为剑赶紧让青山派的名医卢小手和自己一起赶赴千牛派。
第247章 太乙明
到了千牛派，卢小手认真的检查了牛照天的伤口。
“清理伤口是关键，我要帮你剪掉一些腐肉，你必须忍着点。”卢小手如是说。
高烧不退的牛照天只是象征性的点点头，无法开口说话。
待牛照天的伤口处理完，萧为剑才松了口气，便找冲天长聊。
“那份战书呢？”
“这儿。”牛冲天从怀里掏出了那份战书。
萧为剑看了一下，挑战者果然署名“太乙明”。
上次挑战止渔派的人叫“太乙漆”。
“太乙明”、“太乙漆”。
萧为剑：“此人什么容貌？”
牛冲天：“瘦长的马脸，高高瘦瘦的身材，武林之中的成名人士，我不记得有这个模样的。”
萧为剑暗想，得去一封信给止水派，问问上次挑战周大星的那个太乙漆长什么样。
“武林正统，好像也没有太乙这个姓。”萧为剑自言自语。
牛冲天：“那种姓，有点像浪人…”
萧为剑：“浪人，估计都没有这种姓的。那是假姓。目的是隐藏真实身份。”
牛冲天不明白其中意思：“这武林挑战，很多都是图名。隐藏真实身份？那是什么意图？”
萧为剑：“那是正统的想法。这次那些‘太乙’的挑战，挺邪门的…”
牛冲天：“何以见得？”
萧为剑把“太乙漆”挑战周大星的事情，也说了一下。
牛冲天惊讶：“萧盟主的意思是，两次挑战是一个人干的？”
韦一剑插话：“我觉得不是一个人，而是同一伙人干的。”
牛冲天不相信：“一伙人？玩挑战？这武林挑战，都是一对一…”
韦一剑：“我怀疑，这次的挑战，是上次偷牛案的延续。”
萧为剑：“二师兄说出了我的心理话。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下的那一盘棋，就大了。”
牛冲天：“一伙人？为什么要三番五次针对我们千牛派呢？我们千牛派，以养牛为主要的营生，从来不随便招惹人，练武，也是为了防卫…”
萧为剑：“牛掌门，他们天南地北的到处搞事，显然不是专门针对你们千牛派。而是一种更宏大的目标。虽然我们暂时不知道这个目标是什么。”
牛冲天傻笑：“萧盟主，这超出我的理解范围了，我们只想把牛养肥，卖个好价钱。”
萧为剑：“显然，他们不会轻易罢手。挑战的事情，恐怕还会继续发生。”
韦一剑：“不如这样，找个画师，把那个太乙明的肖像画出来，牛掌门不是见过那个人吗？那个太乙明的长相，劳烦牛掌门口述一番。”
牛冲天：“这行吗？”
韦一剑：“画出来，你觉得像，不就行了吗？”
牛冲天：“我不是怀疑这个，我怀疑我自己行不行，能不能说的清？我养牛倒是有一套，搞这些…呃…文艺，一向不太行。”
韦一剑：“牛掌门不用担心，画师会问你问题，你只要如实回答就可以了。”
牛冲天：“原来是这样…那我试试。”
很快，侯前锋从千牛镇找来了画师。
为了让牛冲天没有心理压力，萧为剑让他和画师在房间里一对一干活。
其他人去别的地方坐等。
萧为剑：“二师兄是打算把这个画像，复制几十份，给重要武林门派都传一份？”
韦一剑笑了：“掌门你已经猜到了。”
萧为剑：“这个办法不错，那个太乙明，明显是个化名。能战胜牛照天，武功很可以了，应该不是无名之辈。”
韦一剑接话：“所以，把此人的肖像散布到武林各派，说不定有人认得他。现在这个事情，最讨厌的是根本没有线索。无从查起，是最恶劣的局面。”
萧为剑：“那个牛照天的武艺段位如何？”
韦一剑：“从之前我得到的信息来看，应该比赞江口岸的三个门派的掌门，汪震天、夏春秋、石九门，要强不少。”
萧为剑：“瘦长、马脸、四十岁左右，这个特征，实力压过牛照天这个特征，两个特征结合起来的话，整个武林找不到这样一个人物。”
韦一剑：“确实，台面上不存在这样一个人。但上次那个夏天罡，不正是此类的人吗？隐藏了自己的实力。”
萧为剑：“那倒是。不管如何，先把画像传播出去，能定位到某个人最好。”
和牛冲天大约磨叽了一个半时辰，画师才收工。
“早知道那么困难，我就多收点钱了。唉，牛掌门也太较真啦！什么细节都要细抠！”出来的时候，画师无奈的摇摇头。
萧为剑看着这个牛冲天，那么粗放的一个人，居然对一幅画像的细节抠得那么细，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牛照天很激动：“画师真的好手艺，画的真像！”
萧为剑接过了画，发现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仔细搜索了一番记忆之后，又找不到这样一个人。再想想瘦长的马脸，也是一种非常常见的特征，而且画师根据别人的记忆和口述画出来的画像，和实际的人，肯定是有很大的出入的，所以萧为剑没有再多想。
韦一剑给了画师约定价格双倍的银子，这一下画师心花怒放。
韦一剑：“我们需要按照这个画，复制五十份，劳烦先生开个价？”
画师没想到还有后续生意，兴奋的有点发抖：“我们合作的那么愉快，那就打个折，二十五两银子吧。”
韦一剑明明知道这个家伙在狮子大开口，但没有还价：“就这么办。”
画师的积极性，顿时被调动到最高境界。
萧为剑对侯前锋说：“等画师画完，www.uanshｃo给重要的武林门派都传一份。询问一下各门各派是不是认识画里的人。”
侯前锋：“我去画师那儿等着，一画完，我马上去放鸽子。”
萧为剑最欣赏的就是侯前锋的那种“零延时”的执行力，让人感觉特别爽！特别爽！怪不得以前寒秋波就特别喜欢这个侯前锋，把他提拔成为青山派探子的头目。
事情办到这里就差不多了，本来萧为剑打算直接回青山，但考虑到受伤昏迷中的牛照天，他的亲口描述可能具有重大的价值，所以萧为剑就去观摩卢小手的疗伤过程。
在卢小手的精心呵护下，第三天牛照天就从昏迷中醒来，第四天开始就可以和人做正常的交流了。
发现牛照天的伤势已无大碍，萧为剑马上去找牛照天长聊。
第248章 牛照天
萧为剑见到牛照天的时候，他已经坐起来了。腿上的伤，只要烧一退，那就没有大问题了。
一见到萧为剑，牛照天立刻开始感恩戴德：“多谢萧盟主，多谢贵派卢神医，不然这一次我真的不一定能扛的过去啊…”
萧为剑：“身体复原了就好啊。”
拿出了画像，萧为剑问：“看看，这画，像那个太乙明吗？”
牛照天：“像！就是这个模样！不过，我技不如人，而且对方并没有使什么见不到光的手段，报仇就免了吧…”
萧为剑：“不是报仇那么简单，这个后面再细说。画的像就好…你以前见过这个人吗？”
牛照天：“肯定没有。”
萧为剑：“牛先生以前是不是和什么人结过仇？不一定是最近。”
牛照天：“没有。我们养牛的，性子都很温和。除非有人要侵犯我们，我们才会反击。而虽然那次一百多头牛被偷，但我们根本不知道什么人干的，所以这个事情，也不可能结仇。”
萧为剑：“那就是说，太乙明莫名其妙的来挑战你的了。”
牛照天：“正是。”
萧为剑：“他的武功路数能看出来吗？”
牛照天的眼睛亮了：“用的是七剑派的剑法，这个我绝对不会看错。”
萧为剑喃喃自语：“七剑派？上次是剑山派的剑法…”
牛照天一脸懵样：“剑山派的剑法？萧盟主的意思是…？”
萧为剑：“十天之前，有一个叫太乙漆的人，挑战止渔派掌门周大星，结果周大星重伤。那个太乙漆，使用的剑法是剑山派的剑法。”
牛照天惊讶：“有这种事？那太乙漆和太乙明是不是同一个人？”
萧为剑：“已经在打听那个太乙漆的外貌了。相信很快有结果。”
一天后，止水派周耀宗飞鸽传书过来一幅画，画面上的太乙漆是国字脸的形象，不怒自威的那种。
牛照天看了看那幅画，摇摇头：“绝对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韦一剑：“如果是同一个人，多半是一个到处流浪修行的浪人。如果是不同的人，而且两个人又同时用太乙这个奇怪的姓，那他们的身后必定是一个组织，意图不明的组织。”
萧为剑点点头：“这武林，似乎暗流涌动啊。偷窃一个神秘组织，挑战又是一个神秘组织。”
萧为剑一行回到青山之后的第二天，各派的回信早已陆陆续续的传到青山。
前面二十多封信都是“查无此人”。
第二十一封回信让萧为剑眼前一亮。
那封信居然是金小灵发回来的！
“我有一位师叔，长相酷似画像中的人，而且剑术高超，和我的父亲金一笑的剑术不相仲伯，但由于那位师叔有下场子的毛病，而且屡教不改。而下场子，是掌门师祖最厌恶的行为，所以他被当时的掌门师祖逐出门派，后来下落不明，至今已有十多年未在武林中出现。那位师叔，名叫金一亮。这些都是父亲金一笑亲口说的。如果萧盟主有他的消息，请告知一下，我们非常希望得到他的下落。”
“金小灵”
金小灵的回复，让萧为剑喜出望外。虽然说，太乙明不一定就是金一亮，终于找到了一点点“疑似”的线索。
萧为剑马上给金小灵回信。
“最近武林中出现一个叫‘太乙明’的人，挑战、击败了千牛派牛照天，其肖像就是上封信里的那个，不确定他是不是金一亮，目前不知道他的下落。另：多说一点关于金一亮的情况。盼尽快回复。”
给金小灵回完信，萧为剑又给白茶去了一封信。
“最近武林中出现一个叫‘太乙明’的人，挑战、击败了千牛派牛照天，其肖像就是上封信里的那个。他击败牛照天的剑法，用的是贵派的剑法，请白掌门回忆一下，此人是否和贵派有关？”
金小灵的回信隔了一日就到。
“金一亮师叔，有两大嗜好，其一是剑术，其二是下场子。两个嗜好都达到了非常痴迷的程度。如果不是第二个嗜好，他的剑术修为，很可能比我的父亲金一笑还要高一个层次。但第二个嗜好，不但让的剑术修为停留在武林中游的层次，而且还惹怒了当时的掌门师祖，被逐出师门。此后，他再未在武林中现身，下落不明。我爹继任掌门之位后，我们多方查探，金一亮师叔却杳无音信。之后再无金一亮师叔的下落。我们知道的就这么多。”
“金小灵”
“现在的关键是，如何确认那个太乙明，到底是不是金一亮呢？”萧为剑问韦一剑。
韦一剑摇摇头：“现在，恐怕没什么好办法。除非找到那个太乙明。”
萧为剑思索一番之后道：“这样吧，再次给武林各派发一个信，让他们留意这个人，如果看到，便把此人留下，然后通知我。”
韦一剑：“啊？这样，是不是动静有点大了？”
萧为剑：“不然没希望了。”
“也行。”韦一剑也没辙。
侯前锋把萧为剑的想法忠实的执行了。
很快，白茶的鸽子飞到了青山派。
回信的内容很简单。
“我们七剑派对此人一无所知。至于他为什么会我们七剑派的剑法，我也很好奇。希望见见此人。”
“白茶”
这个回答，萧为剑并不感到意外。
韦一剑看过了回信总结：“这波人似乎路子很广啊，中原三大剑派的剑法，至少有两种他们已经掌握，青山派的剑法，搞不好他们也会。他们的背后，肯定是一个很有能力的组织在指挥。而七剑派之外的人，能把七剑派的剑法练到能战胜牛照天，这一点，也非常让人惊讶。”
“他们意欲何为？这是关键。”萧为剑的右手开始摁自己的太阳穴。
韦一剑：“如果事情到此为止，倒也没有什么。凭目前掌握的情报，还不能下结论。再等等，看看有没有其他类似的事情发生。”
很快，武林各派对萧为剑的询问纷纷回应。
内容和白茶的回复基本上差不多。
“不认得这个人。”
“没听说过。”
“我们门派没有人遇见过这样的人。”
……
诸如此类。
看来希望又要落空了。
萧为剑的嘴里发苦，自己这边打听不到任何消息，而这次调查动静这么大，那对手对自己这边的情况可就了如指掌了。
敌暗我明，形势被动。
第249章 沉默
武林再次进入短暂的平静期，萧为剑觉得在山里闲逛越来越没意思了，尤其是在金小灵走了之后。
金小灵在青山派的时候，萧为剑其实也很少去找他，但金小灵走了之后，萧为剑又觉得非常的失落。
往常一直无所事事、随时奉陪的韦一剑，有了霜霜，有了韦大宝之后，萧为剑觉得韦一剑的周边似乎多一堵看不见的墙，每次想去找韦一剑，前脚抬起来，后脚又缩回去了。
尚无剑、师爷，有很多青山派的事务要忙，而且萧为剑觉得他们其实也挺无趣的，所以没有特别的事情，萧为剑也不会去主动找他们。
萧为剑的生活变得很单调，简单来说，就是白天悟剑堂，晚上慕容翠。
由于结婚了两年还没有孩子，所以萧为剑和慕容翠的生活，可以说婚前婚后并没有什么改变，白天一般是各做各的事情，晚上则是散步赏月，讨论一些感兴趣的话题，比如美食，比如胭脂水粉，偶尔也会谈谈剑术，另外一个永远都绕不开的话题是，想一想他们第一个孩子叫什么名字？猜一下，是男孩还是女孩？
萧为剑和慕容翠散步的过程中，经常会听到韦一剑的孩子韦大宝那啼哭的声音，所以每次萧为剑都会猜想，韦一剑此刻大概正在手忙脚乱的给孩子换尿布吧。照理来说，韦一剑是青山派的巨头之一，这些事情都可以交给别人去做的，但韦一剑一生的信条都是凡事亲力亲为…
“孩子生的晚，其实也挺好的。不然哪有心情去欣赏这青山的夜景啊？”萧为剑笑言。
“好是好…”慕容翠咂了咂嘴：“但就怕一直都生不出来啊！”
萧为剑担心又把慕容翠的暗黑的心理勾引出来，于是闭嘴，专心陪慕容翠散步赏月。
慕容翠则是紧紧的抱着萧为剑的胳膊，把脑袋靠在上面，尽情的享受每一刻的宁静。对于慕容翠而言，只要有萧为剑陪着，无论这个世界发生什么，似乎并不是太重要。
如果说晚上有慕容翠的陪伴，过的还算有滋有味，那么白天，就显得非常的无聊了。
在悟剑堂里，练剑是唯一有意思的环节，但练剑练到萧为剑这个层次，再要突破谈何容易？如果没有突破的希望，练剑更多的用来保持手感和状态，时间长了没有任何意义。
那么练剑之外呢，干什么好呢？
《三国演义》萧为剑已经看了不下十遍，剧情都快背出来了。而看了《三国演义》，其他的小书看上去都很不爽了。
百无聊赖之际，萧为剑忽然想起了在地摊上买的三十六大派的秘籍。
但翻来翻去，这些所谓的秘籍，萧为剑总觉得多多少少有点看不上，大部分都是基本功的练法。
为了让本门弟子更快的练好基本功，三十六打派可以说是绞尽脑汁，里面的基本功练习的方法也有很多创新，但很可惜，萧为剑早已过了这个阶段。
闭目养神之际，萧为剑忽然想起了寒秋波，想起了寒秋波争夺天下第一的过程。对手是南山派的欧阳摩。
萧为剑的眼睛亮了，为什么不仔细看看南山派的秘籍呢？剑术练的遇到了瓶颈，去看看拳脚功夫不是很好吗？说不定反过来对剑术的精进有帮助呢？
拳脚工夫，正是萧为剑一直忽视的部分！
翻开南山派的秘籍，萧为剑果然眼前一亮。
虽然里面讲的大部分也都是基本功，但那却是练拳脚的基本功，于是，萧为剑对着这个拳谱练了起来。
这个场景其实很搞笑，天下第一剑派的掌门，居然在练习一个以拳脚见长的门派的基本功。
萧为剑这个层次的人，练习拳脚的基本功，自然也是水到渠成。
萧为剑的手，又伸向了南山派“招式”那个部分。
研读了一番之后，萧为剑简单的上手练习了一下，大部分招式萧为剑都觉得平淡无奇，但有一招“力劈华山”，却引起了萧为剑的注意。
力劈华山这个基本的招式，基本上只要是练习拳脚的门派，都有这样一个招式，而且这个招式都是基本功。萧为剑注意到那一招的原因是，南山派的力劈华山，发力的方式比较奇怪，用起来不是很顺。
这反而激起了萧为剑的好奇心，经过反复练习，萧为剑终于可以得心应手的驾驭这一招了之后，萧为剑感觉非常的满意。
简单来说，这一招要用好，还真不太容易，但如果真的练熟之后，高手把这招使出来的话，由于发力方式与众不同，会让对手非常的难受，硬接不好，如果不接躲的话，又不妥，总而言之就是不太好处理。
有了这个小小的发现之后，萧为剑在悟剑堂里面的生活终于变得多姿多彩，萧为剑沉下心去研究三十六大派的秘籍，虽然没有大的境界上的突破，但小小的惊喜却不断的涌现。萧为剑对这些小惊喜乐此不疲。
一个月的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去了，就在萧为剑感慨于枯燥生活之时，他哪里能够想得到，闲逛的生活很长时间都不会再出现了。
短短五天之内，武林中又发生了四次“挑战”事件。
被挑战的对象是四个小派的掌门或者门派里面武功最高的人，挑战者署名“太乙风”、“太乙云”、“太乙雷”、“太乙电”。
挑战的结果无一例外，四个小派的第一高手，都是重伤！
四个小派分布在相聚千里的四个地方！显然“太乙风”、“太乙云”、“太乙雷”、“太乙电”不是同一个人。
这四个人的名字太有规律了，其用意显然不是寻常的武林切磋，而是别有用心。
萧为剑赶紧发动青山派的探子，去四个门派，让人把“太乙风”、“太乙云”、“太乙雷”、“太乙电”的肖像飞鸽传书回来，又给武林各派传了过去，调查这些人的来历。
调查的结果，让萧为剑大吃一惊。
这一次的“太乙风”、“太乙云”、“太乙雷”、“太乙电”四人，和之前的“太乙漆”、“太乙明”，六个人各不相同！
武林各派，没有人知道这次的四个“太乙”的来历！
那这伙人的背后，到底是什么？
到了这个时候，除非是疯了，否则肯定不会再抱有侥幸心理，觉得这伙人的挑战会“自动”停止。
萧为剑隐隐约约的感到，这似乎是冲着整个武林来的。
冲着整个武林，就是冲着武林盟主来的。
萧为剑终于坐不住了。
第259章 议事
青山派议事堂，所有要员到齐。
萧为剑起头：“那些‘太乙’，似乎要把武林掀翻天的节奏啊！”
韦一剑：“挑战不会停止，只会越来越多。问题是，到底有多少‘太乙’，这个我们还不知道。”
尚无剑：“组织这些‘太乙’背后的人是谁，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想做到什么程度，我们也不知道。”
萧为剑：“一下子出现了那么多高手，他们恐怕至少已经谋划了好几年吧。”
萧为剑看着侯前锋：“侯堂主，侦查是你的强项，不知侯堂主，有什么手段？”
侯前锋：“是不是可以通知武林各派，下次再有姓‘太乙’的人挑战，设置陷阱，擒拿下来？”
韦一剑一脸严肃的反对：“不妥。正规的挑战，是武林的秩序的重要组成部分。如果在正式的挑战过程中设置陷阱，那么武林秩序，将荡然无存。不管对手什么目的，只要是正式的挑战，必须按照正规的武林规矩对待。”
慕容清附和：“一剑言之有理。武林，就要有武林的规矩。”
侯前锋尴尬的闭嘴。
萧为剑：“二师兄说的没错，武林规矩，不能随便破坏。但必须想办法抓到一个‘太乙’来问问，到底他们是什么意图，有多少人，背后是什么人在指使。”
侯前锋献策：“掌门，我有一个办法。”
萧为剑给了侯前锋肯定的目光。
侯前锋：“这些高手，要出去做事情，肯定要吃、要喝、要住宿吧？我们可以从这些环节动脑筋…”
萧为剑拍桌子：“好主意！”
侯前锋：“首先是餐馆。我们可以在武林各大派控制的物业里面的餐馆，分发这些肖像，看看这些人，是否在那里用过餐。一旦发现了这些人的踪迹，立刻汇报，然后盯住他们。”
萧为剑赞叹：“不愧是探子中的翘楚啊。”
侯前锋：“还有住宿。现在的很多客栈，都有账目，如果那些人用‘太乙’这个姓名入住的话，可以直接锁定。我们还可以和餐馆一样，在客栈分发这些肖像。一旦发现了这些人的踪迹，立刻汇报，然后盯住他们。”
萧为剑柔声道：“那就劳烦侯堂主马上去办吧。”
侯前锋得令而去。
韦一剑：“我实在想不出来，武林中为什么忽然跑出一个这么大的势力来，好像突然就出现了。”
师爷一撸胡子，第一次开口：“对我们来说是一下子，但他们，肯定酝酿了很长时间了。那些人的开销，肯定不是小数目。那些钱，都是要花时间准备的。”
萧为剑提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你们说，前一阵子偷牛、偷马的，和这一次到处挑战的，会不会是同一拨人？”
可以看得出来，韦一剑、尚无剑均被这个问题触动。
尚无剑：“出来做事的，肯定不是同一拨人。但后面指挥的，倒是很有可能是同一拨人。”
萧为剑：“先别猜他们想干什么，那么多人做事，肯定需要钱。大量的钱。这钱从哪儿来？”
韦一剑：“钱，是不是就是他们偷牛、偷马的目的呢？”
萧为剑：“我们此前详细的调查过，没有大量的非法牛肉销售、没有大量的非法马匹销售，要把牛马换成钱，除了非法销售，还能有什么其他办法？”
尚无剑一撸胡子，意味深长的说道：“难道诸位还看不出来吗，常规的调查渠道，都已经被封死。似乎我们想到的，他们都想到了。那伙人，不简单啊。如果我猜的不错，侯堂主的调查，将一无所获。因为那也是一种常规思路。”
萧为剑非常惊愕的看着尚无剑，但又无法反驳。萧为剑的内心世界，非常希望侯前锋此次行动能有所斩获。
议事堂里一阵沉默之后，萧为剑开口：“这里的事情，就交给大师兄统一掌控。我打算去一趟鲸鱼派。金小灵提供的线索，太乙明很可能就是他的师叔金一亮，目前看来，是最靠谱的线索。”
一散会，萧为剑就和韦一剑一起上路了。
侯前锋安排的事情，陆陆续续开始返回青山派。
正如尚无剑所料，侯前锋一无所获。因为侯前锋想到的，都是“常规”思路，对方早已有所防范。
萧为剑一到鲸鱼派，立刻制止了金小灵的“礼仪”，进入正题。
“你那个金一亮师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金小灵看了看旁边的金一笑：“其实这个金一亮师叔，在我出生之前就已经失踪了。这个，是不是爹你来说比较合适？”
金一笑开口：“前面两次给萧盟主的回信虽然短，但最重要的内容，都已经在里面了。我这个弟弟金一亮，就是喜欢下场子，屡教不改。而我的父亲，则是对下场子这种不入流的事情，非常反感。金一亮屡教不改，父亲失去了耐心，把他逐出鲸鱼派，让他悔过之后，再回鲸鱼派。可是我这个弟弟居然一去不复返，至今仍然杳无音信。后来时间一长，父亲也对此前的决定后悔了，但直到父亲去世，都没有再能和金一亮见上一面。”
萧为剑：“这个金一亮的脾气，可真够倔强的啊。致死都不再见父亲一面。”
金一笑：“萧盟主，你错了。我这个弟弟，性格很随和的。”
萧为剑惊讶：“那怎么会…”
看着萧为剑惊讶的表情，金一笑一撸胡须：“金一亮的性格随和，就是那种天塌下来都无所谓的那种。所以，被父亲逐出鲸鱼派，他还是嬉皮笑脸的。当时，我们都觉得他只不过暂时离开鲸鱼派，等父亲气消了之后，很快又会回来。向父亲道个歉，这个事就算过去了，毕竟父子之间嘛…然后，毫无疑问，他会继续下场子。”
萧为剑：“但他却再没有出现？”
金一笑：“没有。”
萧为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金一笑：“父亲之所以后悔，其实就是考虑的这种可能。但又没有人发现他的尸体。这个事情，真不好说。”
萧为剑：“画像上的人，和金一亮，到底有多像？”
金一笑：“很像。只是比那个时候的金一亮看上去苍老而已，其他都是一样的。”
“对了，”萧为剑问另外一个事情：“那个画像上的人，太乙明，击败千牛派的牛照天，用的是剑山派的剑法。金一亮，和剑山派，有没有什么瓜葛？”
金一笑摇摇头：“没有。至少我没有听说过。”
第251章 青瓦派解散
从鲸鱼派回青山之后，萧为剑马上给剑山派传了一封信，询问庄传剑是不是知道金一亮这个人。
很快，剑山派的信回来了，说不太清楚金一亮这个人。整个剑山派上下，也只有两个师叔祖听说过这一号人，但没有见过面。当年，金一亮确实小有名气，是有希望跻身顶尖高手之列的年轻一代，但也仅此而已。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萧为剑再次召集了议事，议事的核心是，那帮人到底想搞什么。
尚无剑：“看来野心不小。”
韦一剑：“肯定是想干一票大的。”
师爷：“一下子张罗那么多高手，他们的实力不容小觑啊。”
萧为剑苦笑：“这些，上次议事都已经说过啦，我是想听一些具体一点的东西。他们想做什么具体的事情。他们的目标。”
韦一剑：“会不会是想搞一个能跻身三十六大派的新门派？”
萧为剑：“这个可能性，我也考虑过。”
师爷提出了异议：“如果真是这个意图，那么拥有这么多高手的一个门派，早已在武林中如雷贯耳，恐怕早已跻身三十六派之列了吧。”
尚无剑：“确实，以他们的实力，恐怕早已能跻身三十六派之列，但他们不显山、不露水，恐怕有比跻身三十六大派更高的目标啊。”
萧为剑：“比跻身三十六派更高的目标，那似乎只有‘成为天下第一派’这个目标了。”
尚无剑、韦一剑、师爷都被震惊到了，惊讶的看着萧为剑，这个目标他们还真没想过。
青山派成为天下第一派久矣，而多年来，武林中似乎并不存在能挑战青山派的门派，所以这种可能性，早已被淡忘。
尚无剑：“就凭目前这些‘太乙’展示出来的实力，掌门是不是过虑了？”
萧为剑：“那些太乙，虽然挑战的都是些小派的高手，但未曾一败。胜者的实力到底如何，比战败者的实力强多少，这个无法评判。”
胜者，可以留力。这个萧为剑再清楚不过，也是萧为剑惯常用的手法。
韦一剑：“为什么要去挑战实力远远不如自己的人呢？要换我，肯定不屑于这么干。练剑，肯定是向强者看齐。”
萧为剑解释：“二师兄，你练剑是为了追求剑术最高境界，当然不会向剑术低下者挑战。可是这些人，挑战的出发点是他们‘身后的人让他们这么去做’，所以，他们的所作所为，实际上不以他们自己的意志为转移。”
韦一剑点点头：“明白了。”
尚无剑：“掌门这么说，那他们早晚会向我们青山派发起挑战？”
萧为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是早晚的事情。只不过他们现在羽翼未丰，或者说他们的计划还没有推进到那一步。”
韦一剑：“他们以正统的武林规矩挑战，做事情还是很有章法的。这和一些胡来乱整的套路不同，看起来志在高远。我们确实要打起精神，盯紧事情发展的态势。”
青山派的议事刚结束，一则不好的消息传来。
被“太乙雷”挑战的青瓦派掌门王青天，受了重伤，之后重伤不治，撒手人寰。
而青瓦派，只是一个人数不足一百人，以烧砖瓦为主要营生的小派，掌门去世，门派的几个武艺低微的头目觉得，似乎青瓦派也没有必要再维持下去了，于是干脆分割了门派的财产，宣布解散。
消息传到青山派，萧为剑很震惊。
自从寒秋波当选天下第一之后，武林一向太平，还没有听说过有小门小派经营不下去的事情。
这个青瓦派，算是开了先河。
很明显，这个“门派解散”事件，和“太乙雷”的挑战脱不开干系。
而萧为剑现在是武林盟主，显然不能对武林中的门派“非自然”解散坐视不管。
青瓦派在北方，距离不近，但萧为剑决定去看一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萧为剑和侯前锋，带了几名随从，清一色的快骑，向青瓦派而去。
经过三天的玩命赶路，萧为剑迎来的却是“虚无”。
青瓦派已经解散，人都如鸟兽散。
萧为剑多方查探，居然连一个青瓦派的人都没有见着。
这人，上哪儿去了呢？
找了整整一天也没有找到半个青瓦派的人，萧为剑铩羽而归。
一回到青山，萧为剑立刻召集议事。
“如果那些人以‘搞垮武林门派’为目的，那他们的用心，就太险恶了。”萧为剑愤愤的开头。
尚无剑：“真的是这样吗？这听起来匪夷所思啊！”
师爷：“他们搞垮武林门派，意欲何为呢？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萧为剑严肃的回答：“如果他们想搞垮正统武林，这只是一个开始！”
再一次，尚无剑、韦一剑、师爷非常惊愕的看着萧为剑，不敢相信萧为剑的言辞。
“搞垮正统武林？”尚无剑摇摇头：“这心，也太大了吧？”
萧为剑：“这武林，历来不缺乏野心家。野心家，历来都是有着把天捅破一个窟窿的勇气的。”
尚无剑认真的点头：“如果是有一个大野心家在背后搞鬼的话，倒也不是不可能…对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另外三个小派，可能也危机重重。”
萧为剑：“确实。得马上了解一下另外三个小派的情况。”
萧为剑以武林盟主的身份，给另外三个小派附近的三十六派成员，发去了信函，让他们了解一下青瓦派之外，被另外三个“太乙”挑战的小派的情况。
消息返回，果然不出萧为剑所料，三个小派岌岌可危。
其中一个让人最无奈的小派，掌门受了重伤，而请大夫需要很多银子，正是这笔开销，快把那个小派压垮了。
这种尴尬和无奈，是中原三大剑派这种大派，无法体会的。
这个局面，萧为剑那“搞垮正统武林”的假设，得到了些许验证。
而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使用的手段，却是光明磊落：正统武林的光明正大的“挑战”。
萧为剑提议，给三个岌岌可危的小派一些贷款，缓解他们的燃眉之急。
没有人反对。于是师爷去操作这个事情。
而通过相貌追查那些“太乙”们底细的事情，一直在进行，却依然丝毫没有进展，只好暂时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