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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冷冻水饺     超级漫威副本txt下载     超级漫威副本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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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我便坐在座上,与师姐看着那帮人上了楼头。其中有一个须发皆白的白衫老者,将小二叫到跟前,要了一些酒食,这些人便分两桌坐在座位,将我那皮师弟绑缚在楼中的柱子上。我皮师弟宛似没有看到我们二人,只是一直叫嚷着要酒喝,只见那灰衣老者走上近前,点了我皮师弟周天几处穴位,皮师弟便不再做声,那些人便在楼中喝起酒来!”

    只听乐心慈继续说道:“我便留意那些习道的人中,功力似以那白衣老者为上,我又见那灰衣人,身边挟着一把满是符箓的黑伞,一时却也想不起此人是何方神圣。”

    只听屋内的另一个男子失声说道:“鬼剑修罗!”

    乐心慈说道:“秦师弟这时在桌上,蘸了茶水,便与我画下这四个字来,我也不免一惊,心说连这鬼剑修罗吴余生都恭敬的人,此事也当真的棘手!就算我与秦师弟能与这二人两败俱伤,那些其他的对头,也是无力再与其争斗,皮师弟又失心于此,打斗中再失手伤了他,那便得不偿失。过了一会,那些人酒足饭饱,便押着皮师弟下楼去了,秦师弟又欲下楼与那些人拼斗,被我再次的拦下,我便偷偷的放了那尾身蝇,随那些人去了。”

    只听那刚猛的汉子叹道:“眼睁睁的看着同门师弟被捋走,真个是颜面丧尽!若是我大师兄当时在场,哪管他是何方神圣,早就打发这些个妖人回老家去了!”

    “哼!!!”忽闻一个苍迈的声音拍响茶几,大声喝道,“休要与我提那孽障!”白发道人听是师兄发怒,便不再在门口驻留,推门进去了。

    众人一看是师叔,忙起身恭敬的拜安。只见殿内一旁坐着三个人,二男一女。那女的便是夏侯商的三弟子乐心慈,苏年生回头看那俩人,其中一个敦儒的男子是五弟子宋无量,那威猛的汉子便是六弟子秦山。苏年生示意让大家坐下,便拱手说道:“不知师兄别来无恙否?”

    只见那殿中正座上,坐着一个年纪约有七十左右的道人,刚才发怒的余威未消,面上满是赤赭。夏侯真人见是师弟,便起身相迎,对苏年生说道:“方才心慈与我使用眼色,我只道是那自家的童儿,便由得他站在门前,谁知却是师弟来了。看来师弟的吐纳功夫已是返璞归真,不在我之下了!”

    苏年生谦道:“我自幼便学艺不精,各般神通都不似师兄精进,只怕是我这些个师侄,如今也早就胜过我老头了吧。”说罢与夏侯商哈哈大笑,便与殿内的几人言谈起来。

    李浩与谢经云几人看师傅进去多时,也不见动静,那白衣人便对师弟们说道:“这火麟殿,阮师弟与平师弟已是来过一次,只有李浩弟是第一次前来,便让经云带大家到里面逛逛如何?”

    原来这白衣人乃伏羲宫夏侯真人座下八大弟子之二,名叫白慕容。此人甚是了得,据传言他已经得夏侯的真传,道术功夫已似不在那白发道人之下。大家闻听,自是欢喜,白慕容带着那两只狮子往别处去了,师兄几个便随着谢经云往殿内走去。

    众人走到一偏殿前,谢经云与李浩说道:“这便是火麟宫的藏酒之处,都是我那些师兄们为修习道法的人炼制的丹石鼎物,自从皮师兄偷酒之后,这里便终日上锁。”

    李浩看那门上,果然有一铜锁闩在门上,便嚷着要进入门内观看。只见谢经云将那门锁用钥匙打开,师兄几个朝门内走了进去,谢经云道:“我去那附近殿中为师弟们准备些果品,你们先在这里观看,一会我便回来。”说着便提着师弟们为师傅采买的礼品,匆匆去了。

    阮笛与宗平李浩三人在这殿中浏览起来,那物品架上摆放着一排排的丹药,地上又摆放着些坛罐,上面都贴着名签,李浩走上前去,逐一念道:“黄石丹,归元散,生骨水”

    阮笛说道:“上次来时,还不见有这等物品,想是后来师兄们烧炼丹药的功夫又进步了!”

    宗平冷冷的说道:“若是遇敌放对,只依了这些东西做为凭靠,那这道法仙剑不修也罢!”

    三人正说话间,忽有人推门而入,阮笛几人以为是谢经云回来了,却见是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几个道童。那几个道童见了阮笛几人,先是诧异,马上脸色便沉了下来,厉声问道:“你们是哪里来的山人野种,竟敢来这火麟殿中做那下流的偷儿!!”

    李浩想到临行时师傅对自己的告诫,便正要说明来意,却见宗平将他拦到一旁,冷冷的向那些道童说道:“道爷们不必动怒,我们都是平常人家的子弟,哪是什么山人野种。只怕那种夯货,个个都是无人养教,跑来这里做了童儿了罢!?”

    为首的一个道童听罢,不由得勃然大怒,蓦地从口中吐出一物,但见那物一到手中,随即长大,似是一个铁杵般的短黄兵器。阮笛看了,心下不由得暗暗吃惊,心说这伏羲宫果真是名不虚传,自己修习了这般年纪,也未见师傅传我剑法,怎么这童儿用这仙器如探囊取物一般。忽觉眼前一花,那铁杵便向阮笛他们三人抛了过来!

    那道童将那黄金杵抛向三人,阮笛顿时觉得罡风四起。只见那金杵好像活了一般,飞旋着往三人的头顶砸了过来。

    阮笛怕两个师弟遭遇危险,瞬息间挡在李浩与宗平的身前,使出了那“混元无极功”,将那金杵吸附在自己的身周,谁知那金杵并没有落下的势头,反而绕着阮笛的周围不停的攻击,便连殿里那些酒坛器皿也“乒乒乓乓”打的粉碎,那药酒流了满地。

    眼见阮笛快要抵挡不住,这时宗平从囊中取出那铜铃,不停的拿在手中抖动,殿里便噪响起一阵急促的铃音。那为首的道童看他这般,讥笑的说道:“山野小子,打不过道爷,连你那乳臭未干的家伙都拿出来了?”说罢几个人哈哈大笑,猛然觉得几声怒吼,只见那白发道人的两头巨狮从身后猛扑过来,只吓的那几个童儿面无血色,魂魄飞扬。

    原来这两只狮子乃极其灵觉之物,从殿外忽闻宗平摇铃,便知主人发生了急难,这两只狮子在清虚谷一直也都是宗平侍候,于是便冲进大殿,扑破那藏丹的室门,将那些道童逐一按倒在地。

    李浩眼见这些童儿一个个要丧身狮口,心下不免着急,这些道童虽说无礼,但也毕竟是同门,罪不至死,正要劝那宗平将这御狮之法收了回去,只听的一声道号:“无量天尊!”接着廊下走进来一干人,却是师傅与师伯到了。

    只见苏年生背着双手,那两只狮子见是主人驾临,便也不再发威,安静的伏在地上不动了。宋无量见殿中物品被那金杵打的七零八落,四处飞溅,便沉声对那些道童说道:“你们是哪个殿中的孩童,怎地这般对待自己的同门中人!”

    为首的那名道童叫金机子,听了师叔这般训斥,便耷拉着脑袋,小声说道:“我们乃是离午殿中盛烈的门人,前来火麟殿中取烧炼丹鼎的药品,却见这几个山野之人正要行那偷窃之事,便出手阻拦!”

    宋无量冷着脸说道:“且不说他们几个是你们的师叔辈,便是那凡人小子,前来盗得丹药,你们也不能行这般手段,修道之人,连慈悲心肠都没有,也不知平日里是怎么听闻你们那师尊教诲的!都给我到山后忏罪去罢!”

    苏年生连忙阻拦说道:“我这几个徒儿,平日也都是被我宠溺娇惯坏了,又终日被我囚在那山中,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不然,今日便不能在这殿中与同门发生这般龃龉之事,罪责不在这些童儿,要罚过,连我这几个不肖的徒儿一并罚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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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于是夏侯商的弟子们也暂时把皮横之事放在一旁,都忙着晚上的宴席,为师叔接风洗尘。

    夜晚火麟殿里的迎客室内红光四盛,大摆宴席酒馔。夏侯门下的几个徒儿也都前来拜见师叔。夏侯商门下有八大弟子,除却那皮横道人,几个大都在伏羲宫内。夏侯商与苏年生坐了上位,谢经云因和师叔亲近有加,便坐在他身旁,忙着给师叔斟酒。阮笛与宗平几个也都在下面坐了。

    饮罢多时,苏年生对几个徒儿说道:“上次前来,已是多年前的事了,那时阮儿还小,平儿也年幼。今日趁我这几个师侄都在此,也为你们几个一一引见,你们这些师兄的道法神功,不在为师之下,他日你们几人若是功圆道满,也好在江湖上能有个照应。”说着便让谢经云为阮笛三人引见。

    只见谢经云调皮的走到仙桌前,对着那白衣男子说道:“这是我二师兄白慕容,你们已经知晓了!”

    白慕容便点头对阮笛三人微笑,随即对着苏年生说道:“师叔,我见这几个师弟禀赋极佳,您老人家是从何处发掘出的这般奇才?”

    苏年生笑道:“我这几个徒儿,都是山野莽夫的平常子弟,虽说不上是那颟顸童子,但也合了我的心意,哪有我那师兄好命,门下聚了你们这般人中麟凤!可叹,可叹!”说着举起斛樽,自饮了一杯。

    只见谢经云走到乐心慈的桌前,说道:“这个呢,是我们玄乙门中,也是天下间美貌与侠义的化身,智慧和仙法并存的师姐美人!”李浩三人听他说的轻浮有趣,都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那乐心慈虽是已为人妇,但娇艳不减当年,听谢经云这么一说,顿时羞的脸色通红,再加之饮了几杯素酒,更显得明媚动人。便扯了一只鸡腿,塞在谢经云的口中骂道:“你这吃货!赶快到一旁填你那无底洞去罢!”说罢莞尔一笑。

    众人见这师兄两人一来一往,插科打诨,也都忍不住大笑起来。白慕容笑道:“经云,当心你三师姐把你噎到师祖爷爷那里去!”

    谢经云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含糊的答道:“若是师祖爷爷见了我这德行,也要将我赶将回来。”连夏侯商听了,也不禁笑骂道:“这厮当真胡说八道!”

    只见谢经云朝一个红面红衣男子走去,那男子虽是脸膛绯红,却也神采奕奕,样貌不凡。

    谢经云指着这男子说:“这是我家的红脸关公!哎呦——”便见那人起身用手拍了谢经云一下脑门,向李浩几人抱拳说道:“我乃师尊门下四弟子盛烈,问几位师弟安好。今日我那门下的徒儿为师弟们徒添了烦恼,回去定严加管教,我自罚一杯,已谢罪责!”说着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但见他双手向背,默然安坐,忽然运息而动,那粗壮的酒樽里的酒液便似游龙一般吸入自己的口中,衣襟上却未沾染半点酒星。阮笛与李浩见了,都忍不住喝起彩来,只有宗平一人自己饮着素酒,宛似没有看见一般。

    谢经云又向那儒生一般的胖道人走了过去,那儒生见谢经云朝他走过来,便起身挥手,让谢经云坐在自己的身旁饮酒,向阮笛三人略微揖了一揖说道:“我是师尊的第五弟子宋无量,”说着又指了指桌旁的秦山说道:“这是我六弟秦山,平日里宫中的一切事务都经我打点上下,因宋某才疏学浅,没有师兄们的那般本领,所以只能做些粗略的活计,让师弟们见笑了!说罢也饮了一杯!”那秦山也起身饮了一杯,谢经云便回到自己的座位,陪白发道人苏年生饮酒去了。

    苏年生见夏侯商的大弟子陆星羽不在堂中,便问师兄:“咦?怎么不见我那星羽侄儿?”只见夏侯商顿时脸色铁青,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几个弟子也都跟着尴尬了起来。这时白慕容忙举起杯,对众人说道:“来来,难得今晚玄乙门人共聚一堂,我们一同来饮一杯,一是为了给师叔践行,二来也为欢迎我们的小师弟们,如何!?”众人一见白慕容打起了圆场,便也都随着他举起酒樽,一饮而尽。

    当晚苏年生师徒几人便在伏羲宫中住了下来,因苏年生临行要与弟子交待,便特意要了一间宽阔的上房。不一时,谢经云与几个童儿带着茶点,来到了室内。苏年生见是师侄来了,便招呼谢经云坐下一起饮茶。苏年生不解的问道:“今日我在宴席中,询问你大师兄的事情,怎么见我那师兄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却又为何啊?”

    谢经云将茶水放在桌旁,叹息的说道:“几月前,我大师兄从山外归来,师傅便觉他身上有那妖邪之气,我星羽师兄一向酒量又大,一次在酒醉时,走入火麟殿中的内室,与师尊询问了一些事情,师尊便勃然大怒,将他赶到后山思过三年,谁知一月前,宫中的童儿去为大师兄送饭,发觉大师兄已经不在山中的忏过房内,于是师尊以为大师兄不守门规,私自下山,便才这般气恼,我们几人问其缘由,我师尊只说是他结交邪魔,毁我门声,其他的我们便一概不知了!”

    苏年生沉吟了片刻问道:“前次你大师兄下山,所为何事?”

    谢经云答道:“侄儿哪里知道许多,我大师兄下山之时,我当时还在世间四处行脚,等回来时他已经下山多日了。”

    苏年生点头,便回头对宗平与李浩说道:“今日在这伏羲宫中,发生了许多事情,便连我也是略感蹊跷,此次我出行,尽力快些赶回,你们两个要好生的在宫中修行,不可四处游玩,若是与其他童儿再起冲突,也要隐忍涵让,切不可再生事端!李浩,你师兄便交与你了!”

    李浩点头说道:“请师尊放心,我与师兄一定平安的待师尊返回!”宗平听师傅这般说了,也只得点头答应。谢经云拜别师叔,众人便卸下衣装,各自休息了。

    翌日,天色明光,碧空万里,苏年生与几个徒儿早早起床,到那火麟殿中与夏侯商拜安,伏羲宫中那些弟子们也都前来与苏年生送行。

    只见夏侯商喝到:“昨日闹事的那几个童儿呢!?便叫他们前来,与师叔祖送别!”

    不一时,只见从后殿跑来几个道童,却是昨天拦路那个胖道童与使用金杵那几个小童。

    苏年生见罢,摇手说道:“不必难为了他们,我们自行前往便是!”说着正欲起身带阮笛与自家的童儿离去,只见白慕容忙拦在师叔的面前笑着说道:“师叔,你此番出行,要往那一方去啊?”

    苏年生答道:“此次便往那东海蓬莱仙山处去寻觅。”白慕容便与他那师兄几人相视而笑,夏侯商见他不解,便说道:“若要去往那东海处,便从后山向东的小路行罢,翻过此山,便是那黄龙江,那里是本门的腹背之地,留有几处大船,以备不时之需,若要从正门而返,便耽搁了许多路程。那江路甚是冗曲,便让这几个童儿送你渡江,也算赎了那不敬尊长之罪!”

    苏年生便与众人辞行,李浩见师傅要走,顿时心生不舍,忙拉了宗平的手说道:“我与师兄送师尊渡江吧!”说罢便用那眷恋的眼睛看着师傅。

    苏年生一见之下,心中顿生怜悯,便说道:“这样也好,顺便也与你们这几个师侄多亲近亲近!”便与童儿们往后山走去。过了后山,便见一条宽阔的江水横空而落,岸边有不少的房舍屋室,都是那伏羲宫的庙产。那岸旁的一些道人见了苏年生,问安过后,便把一艘船舫交与道童,师徒几人登上船中,便往江中渡去。

    望着无垠江水,远山峰色,李浩心中忽然想起仙霞山与自己的爹娘来,一别月余,也不知他们是否安好,眼泪便簌簌的落了下来。苏年生见罢便询问起怎么回事,李浩便将心中所思之事告与师尊。

    苏年生听罢说道:“此次出行,一是要为你们几个寻那炼剑的宝器,二来也是寻见你们师兄几人的双亲,阮儿平儿的家乡去处,早已知晓,只是你的父母,虽说寻来要费一番功夫,但也未必不是全无下落!”

    李浩听罢,便对师傅说道:“请师尊告之我爹娘放心,孩儿一切安康,万勿惦念!”

    苏年生呵呵大笑道:“老儿我寻得你们这几个徒儿,都是福慧深厚,泽被冤亲,此生我亦是无憾了!”

    那几个在一旁撑梢的道童,闻听便在一旁不屑说道:“不是晚辈多嘴,师尊曾经告之我们,若学这仙符道法,那便要绝私去欲,便是连自己的亲生爹娘,该弃之一旁时,也要分毫不得想念,方能体得那道法的真髓!”只听宗平坐在船舱前轻声骂道:“狗屁!”

    苏年生看了看这几个童儿,便把阮笛与李浩拉到身旁,悄声的说道:“咱们跟这几个童儿弄个戏法,开个玩笑怎么样?”阮笛与李浩便偷笑着点了点头。只见苏年生向那船边走去,似用手往江水中洒了些什么,便回到船中,与几个徒儿俯身坐下。那几个道童看了不解,正心中疑惑,忽觉江中浪里响动异常,眨眼间便从那江水中蹿出一条条巨型的河鱼鲨怪,此起彼伏,弄的几个道童在船边险些落入江水,慌忙用力撑住梢杆,还有几个被震的伏在船身之上,脸色苍白,生怕那水精鱼怪将自己吞到肚子中去,苏年生与李浩阮笛宗平三人见罢哈哈大笑,船儿便在笑声中,随着翻滚的江浪,渐渐远去了

    宗平与李浩送别了师傅,在伏羲宫中便住了下来,两个少年遵从师尊临行时的训导,接连几日都乖乖的呆在自己所处的宫室内,每日除了诵经吐纳,便是与谢经云谈笑风生,日子过的也惬意非常。

    这天两人闲时在宫院中游逛,忽见几人扶着一个道人踉踉跄跄从宫门外走进,李浩定睛一看,不由得心下甚是欢喜,原来是皮横道人被解救回来了。扶着他的那两个人是秦山与宋无量,李浩刚要走上前去与皮横打招呼,只见宗平伸出手臂,将李浩拦了下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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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平对李浩小声说道:“且莫上前去知会,等一会看清楚情形再说!”便与李浩躲在角落处观看。

    只见皮横身上的衣衫甚是肮脏破败,顶心处的头发被人剃下了一大半,只有那被陨去而长出来的耳朵粉嫩如新。

    李浩看了好笑,便小声的对宗平说:“你看那皮师兄,如今便和你这秃顶相似了,呵呵,呵呵!”

    宗平回头瞪了一眼李浩,便又向皮横看去。

    李浩好奇的问道:“为什么皮师兄被人捉去,头顶上的头发却不见了呢?”

    宗平低声说道:“这你就不晓得了,修道人若是遇敌不测,这顶心发一旦被人捉住或剃落,便好似那砧板上的鱼儿,想逃却是再也不能了!”

    李浩想了想,便又问宗平说:“平师兄天生顶心无发,若是他日遇敌,是不是也无法用那遁身法逃脱了啊?”

    宗平皱着眉头不耐烦的答道:“若是临敌,总依仗这遁身法,那便是证明学艺不精,为自己找那懈怠的借口罢了,我若是他日遇敌,便是死也不逃,你怎么那么多问题?闭上嘴,在一旁静静的观看罢!”李浩吐了吐舌头,便在一旁不在做声。

    只听宋无量高声喊道:“皮师弟回来了!”伏羲宫那些道人童子便呼啦啦的从自己的殿所中出来。

    这时白慕容从后殿走了过来,见皮横安然无恙,也是叹了一口气,随即说道:“师尊他老人家有令,让皮师弟先在此处等候,他少时便到!”众人纷纷走上前来向皮横问好,皮横却是垂头不答,宛似没有看见一般。

    白慕容说道:“师弟此番遭难,却是吃了一些苦头,但也总算是无恙的回来了,师尊他老人家虽说置气于你,但也甚是挂念。”

    皮横这时喃喃说道:“老弟习道不精,又为师尊赶出宫外,此次又遭那些妖人算计,使得大伙一同为我蒙羞耻辱,我死无碍,但却无故的折辱了玄乙门的名声!”说罢眼泪便簌簌的落了下来。

    众人正要安慰,只见夏侯商身着紫色锦绸道袍,从后殿走了过来,站在那白玉阶之上。一见皮横如此狼狈,心中不由得怒从中来,便冷冷的向皮横问道:“阶下所站破败不堪者何人?!”

    皮横闻听一愣,回过神来便大声说道:“弟子不肖,是你那不争气的徒儿皮横!”

    夏侯商忽然大声喝道:“我门下哪有你这般宵小之徒!你便是死在外边,与我何干!?”皮横听了,知道师傅怪罪自己,当下便不知所措,只是在那里一直落泪。

    宋无量上前说道:“请师尊息怒,此次皮师弟安然而返,已经是幸运之极,多亏了大师兄,皮师弟才能从那些妖人的手中逃脱出来,不然真个是生死难测!”

    夏侯商闻听更是恼怒非常,但却又冷冷的说道:“既然是那孽障所为,你皮横也当真是从善如流了!那畜生在思过反省时擅自下山,既然他有恩与你,他那面壁之事便有你来替代如何!”几个弟子纷纷跪倒在地,宋无量说道:“师尊,我皮师弟虽然侥幸逃脱险境,但也身遭那些妖人的折辱,请师尊念在他伤处未愈,便饶了他这次,还是等待日后发落吧!”

    只见夏侯商一甩衣袖,大声喝道:“一是逐出我玄乙门,二是便到那畜生思过之处忏悔面壁!任何人不得探视!胆敢探视者,与此人同罪!此事已定,你们不要在袒护他了!哼!!!”说着转身便回了那火麟殿去了。大家面面相窥,知道师尊动了真怒,只得把皮横扶向那山后忏过房中,众人也随即散了去。

    夏侯商回到那火麟殿内,便招几个弟子前来与他议事。除乐心慈盛烈下山未归,几个弟子都已经来到殿内。

    夏侯商说道:“无量,你便把此事详细的说与大家听!”说罢转身坐到那宝座之上。

    宋无量向师尊揖了一揖,便对大家说道:“我们师兄几人此次下山,便四处施法召唤我师姐放出那跟随妖人的尾身蝇,寻了几日,师姐便与大家说,这么寻下去不是个办法,大家分头来找,或许会有皮师弟的下落,于是我们几人便四散而去。那一日,我与秦师弟汇合与凌阳城中,忽然找到师姐那尾身蝇留下的暗记,我们二人便随这暗记一直寻到城中一处客栈的所在。

    我与秦师弟两人便装作那客栈楼中吃酒的商旅,静观楼中的动静。只见那些妖人将皮师弟绑在一旁,仍在那客栈的楼中饮酒,我二人见那些妖人的数量没有前日那么多,便暗中合计动手解救皮师弟,谁知这时忽见其中一个妖人大声叫嚷,将那酒杯扔在一旁,翻滚着从楼上跌了下去。

    我与秦师弟正在疑惑中,忽见座位上的那个白发老者挥手便是一道白光,往那旁边一处角落的位置飞射过去。那角落里的人衣袖一卷,便把那飞剑打落了下去。我望向那角落,心中忽然大喜,原来是大师兄早就在那里静静的饮酒。”

    宋无量说着看了看夏侯商的脸色,见师傅没有因为提及陆星羽而气恼,便接着说道:“我与秦师弟一见大师兄在此,便知救人有望,正要过去相认,却见我大师兄对我二人摇了摇头,我深知大师兄足智多谋,道法深厚,便按捺住性子,隐藏了自己的道气,坐在位置继续饮酒。

    只听那白发老者向大师兄问道:‘阁下是何方神圣,我们素未谋面,怎么却拿我这门人消遣作乐!’我大师兄也不言语,仰头把桌上的一坛酒一饮而尽,便暗示我立即解救我皮横师弟。那老者看罢顿时恼羞成怒,接着便使出那五道飞剑,分别飞射大师兄的命门之处。谁知我师兄并不慌忙,依然坐在桌前饮酒,却蓦地从衣袖中飞出一道剑芒,原来我师兄使出那‘诛天剑气’,几道剑光顿时在楼中缠斗了起来。

    我与秦师弟趁乱,将皮师弟解救下来,我秦师弟便护着他下楼去了。我便助我师兄,与剩下那几个妖人拼斗了起来。

    却见我师兄谈笑自若,丝毫没有不敌的态势。其中有几道剑光几次绕过诛天剑气攻向我师兄,却到那桌前似砍在了坚硬的厚壁之上,顿时折了下去。想是我大师兄用了五级‘玄虚之壁’防护在自己的身前。那老者越斗越怒,最后把楼中的桌椅窗棂都砍的零零碎碎,却没有讨得去半点好处,我将那几个妖人弟子打翻在地,正想出手在暗中助我大师兄,忽然从楼下走上来一个人,那人三十多岁的模样,一见那白发老者,便叫出声来,大声说道:‘欧阳野,你怎么在此次与人砍杀了起来啊?’

    我闻听大骇,原来这老者便是那明王府的客卿,吴余生的师弟,白发魔人欧阳野!那魔人一见来了帮手,便住手大声说道:‘玄乙门的孽障在此,还不助我射杀了他!’那人听了,却也未曾动手,便拱手说道:‘在下乃是离天宗门下弟子,敢问阁下有什么怨结之事,与我这老友在此缠斗啊?’我正欲答话,突然见此人挥手便是一道刀芒,砍向我大师兄,我正要阻拦却也实在来不及。

    只见那黄澄澄的刀影,破过我师兄设下的玄虚之壁,极其迅速的砍向我师兄,我师兄凭空便将那刀芒抓在手中一捏而碎,那诛天剑从一旁飞射那人,一下便将他血染当堂,只见那人胸口处血气喷溅,转眼就死在地上了。

    那欧阳野眼见再无胜算,便飞身从楼中窗子跃了出去,瞬间便无影无踪。只见我大师兄看了看地上的那人,便回过头来冲欧阳野的去处大声喝道:‘今日发生这一切之事,都是我陆星羽一人所为,与玄乙门无任何关联!’说着转瞬间便没了去处。”

    众人一听陆星羽将那离天宗的门人手刃当场,便都默然不语。

    半晌,白慕容坐在一旁说道:“大师兄虽说为了救同门出手诛凶,但这次刈杀了离天宗门下的人,想是以后没有那么简单”

    夏侯商闻听厉声说道:“便是我杀了他离天宗的妖人,却又怎样?!那离天宗本来便是我玄乙一支的旁门左道,凭那些乌合之众,也敢与我伏羲宫分庭抗礼!此事休要再提!若那离天宗找上门来,正好替我那师尊清理门户!”说着便离开座位,往自己的养生阁歇息去了。

    白慕容看着师弟们,沉吟了半晌说道:“近日叫我门中子弟,莫要在外生惹是非,等心慈师妹她们回来,我们在一同商议对策,此事恐怕是与离天宗结下了梁子了,我们大家也都要谨慎为好!”众人点头,便各自回到自己的殿所去了。

    李浩与宗平见皮横被贬过到后山中忏悔思过,二人平日因为与皮横久处,感情甚笃,便商议着想去那山后看望皮横。

    宗平说道:“我们去经云师兄那里问些疗伤复元的仙灵宝药,然后到火麟殿中那丹房中取得一些给皮师兄送去。”说着二人便往谢经云所在的地方去了。

    见到谢经云,正看他在一旁为皮横的事情伤神忧恼。

    李浩走过去说道:“师兄,我听闻皮师兄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可有此事?”

    谢经云苦笑着说道:“回来有什么好处?还不是被罚往后山思过,我现在担心他那伤处,若不及时疗治,只怕多年的道法修学要毁于一旦,只是师尊又定下严规,不准任何人接触皮师兄,这可怎生是好!”说着摇了摇头。

    李浩便故作天真的问道:“倘若有人受了与皮师兄一样的伤处,却又用什么灵药才能医治?”

    谢经云闻听,便含糊的答道:“倘若有人受了皮师兄那样的剑伤,外用黄石丹研碎涂抹,内服归元散,用炼制的药酒顺服,不超半月,便能痊愈。”说罢便起身离去。

    李浩见谢经云起身时,那火麟殿中的钥匙落在了地下,便笑着看了看宗平。谢经云明白李浩与宗平想为皮横疗伤,又因为自己不能违背师命,当下并不说破,只是告与那疗伤的药方。他们三人心照不宣,都了解彼此的所思所想。

    李浩与宗平便来到火麟殿里,见四下无人,用谢经云遗下的钥匙将门锁打开,取出那疗伤的宝药,便出了殿中,往那后山走去。

    那山后也四处都是庙宇,只是用来放置宫中一些经卷疏解的处所,并无道人在此居住,李浩二人便偷偷的溜进那忏过房中,见皮横正萎靡的坐在角落,二人走到身后,李浩大叫一声,只吓的皮道人毛发耸立,回头见是李浩宗平,便对着他们竖起指头,小声说道:“切莫声张,你们还不了解我师傅那脾气?这若是让他老人家知晓,还不定怎么处罚你们二人呢!”

    李浩笑道:“皮师兄,你这次一定受了很多苦吧?我们就是来为你治伤的。”说着把那些丹药摆在皮横的面前。

    宗平从怀中拿出一坛药酒,对皮横说道:“知道师兄好这一口,便在那殿中搬来一坛,你藏在这房内,省着点喝吧!”

    皮横见两个师弟对自己如此亲切,不由得感激的热泪盈眶。随即擦了擦眼泪,对二人说道:“多谢师弟们了,你们把这些东西放在此处便可,赶快回宫里去吧,让人看见,可不是耍的!”

    李浩知道皮横为他们俩担心,便对皮横说道:“请师兄放心,来的路上,并无旁人跟从,我们可在此叙说片刻。”

    宗平问道:“师兄,听闻那些妖人甚是了得,此次你又是如何脱身的?”

    皮横便把陆星羽因为救他,将那离天宗门人弑杀当场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二人。说着便叹了一口气道:“他日若是这两大门派,因我此事而大起干戈,那我皮横便是玄乙门中的千古罪人,万死也是难逃其咎!”

    李浩说道:“师兄莫要烦恼,是那离天宗的人对我玄乙门先下的杀手,我那星羽师兄难道能坐以待毙?世人若是黑白不辩,那这世间便烦恼无穷,祸患丛生了!”

    宗平在一旁笑道:“你这痴子,这世间本就烦恼遍地,祸福相依;而世人又岂能真的能辨别是非黑白。说这话也不怕让人笑脱大牙!”三个人在屋中谈了好一阵子,见天色不早,宗平便与李浩告别皮横,往伏羲宫返归。

    走到半路,李浩对宗平说道:“皮师兄真的是好可怜。”

    宗平在一旁答:“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并不是看他不起,只是作为修学道法之人,却是要狠下一番功夫,才能纵横江湖。”

    两人正说着,忽然从路旁的巨石后钻出来几个小道童,定眼望去,原来是那天拦路的胖道童清阳与那用金杵的金机子,旁边还有几个道童在那里冷笑。

    宗平见状,也不言语,携着李浩,正要从他们身边走过去,却见那金机子展臂横在路中间,说道:“两位小师叔,这是要往里去啊!”

    宗平淡淡的说道:“既然见了师叔,却也不知道跪拜问安。罢了,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暂且饶过你们这失礼之罪。”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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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走到树下,见那群四散奔逃的猛兽,也不追赶,只是站在松下默不作声。突然这人横掌一拍,那树身便随着这股罡力飞断出一截,李浩顿时觉得自己身体往下一墩,而那树身的横截面很是整齐,便似什么宝刀利刃切断的一般。

    只见这人及其快速的挥拍松树,李浩便抱着树干,随着那人的掌力不停地往下墩。直到那树干将要落在那人的头顶,他便挥掌将李浩所在的树干拍向一旁。

    李浩眼见树干飞向不远处的悬崖,身子向外一倾,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只见那人迈着大步走到他身边,李浩向他看去,深林中昏暗无比,只是隐约感觉这人仿佛是一个赤着上身的老汉,身形甚是魁伟。

    这人审视了李浩一会,突然开口说道:“你是哪里来的孩童!?不知我老人家在此行猎吗!!”

    李浩只觉这人说话有如那霹雳惊雷一般闷响,瞬时间便喘不过气来,慌不迭的在丹田里引出一口真气,吐纳了一番,心中自是骇然。便问道:“你你又是谁!”

    那人忽然将脸凑到他眼前,借着淡淡的月光,只见那蓬松的头发下,虬髯的胡须填满了腮边,左眼颊似曾被什么利器斩过,留下了一个长长的疤痕。

    李浩见他生的恐怖,不等他回答,便自己说道:“我是伏羲宫中的弟子,只因与同门师兄发生了一些争执,被打到山崖下我师伯可是那宫中的真人,你若不将我平安的送回他追究起来,你可就麻烦了。”

    这虬髯老汉听罢,顿时纵声狂笑,这一笑山中那些鸟雀飞蝠皆从枝头上跃起,黑压压的将那弯月遮了住,李浩在地上紧紧的捂住双耳,生怕这笑声损了自己的耳膜。

    那人笑了一会,便对李浩说道:“那夏侯老怪的玄乙门也当真脓包,这门下的徒儿只会仗势欺人!你是那白发老儿的弟子罢?好!凭着我与他的故人之情,我不难为你,你自行去吧!”说着便踏着大步往山中行去。

    李浩心想,这山中满是虎狼熊罴,我独自一身,免不了喂了那山禽猛兽,这老汉虽说让人悚然,但毕竟是生人,随他而去总比丧身虎口中要好。想到这便起身追赶过去,那老者一见李浩跟了过来,却也并不言语,朝山间的一个洞穴走了进去。

    李浩进入那洞穴,发现里面宽阔异常,洞中的岩壁也并不潮湿,显然有人在此处居住许久。那老汉生起了火堆,在一旁烤起了兽肉,李浩闻了那肉香,便觉得口中生起馋涎,肚子里也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那老汉烤熟了兽肉,串起一块递给李浩,自己在一旁拿起一坛酒,大口的吃着。

    李浩吃了几口,便问道:“老伯,你自己一人在这山洞中居住,不觉烦闷么?”

    那老汉闻听,举起酒坛,“咕嘟”的喝了一口,说道:“烦闷?!我若不在这烦闷之处,整日窝在那舒坦的环境中,便会忘了我那深仇大恨,而且我先前与人打赌输了,也甘愿在这山林中囚住几个月。”

    李浩吃了那肉,便觉浑身疲惫,见这老者也不似那恶歹之人,回头见到洞中铺着些干草,也不打招呼,便躺在上面。心中想到宗平与那些道人争执之事,便说道:“老伯,这地方离那伏羲宫有多远,可有山路能返回?”

    那老者说道:“你在这安睡一晚,明日我便送你回那伏羲宫。”

    李浩听了心下欢喜,于是迷迷糊糊的躺在温暖的草铺上面睡了。

    睡到中夜,便觉得仿佛自己在云雾中腾起一般,睁开眼来看去,不由得心下大惊,只见那老者扛起自己,在那山顶的峰尖岭隙中穿飞。速度之快,功力之深,疑是那地灵在世,山魈暴走。

    李浩大声喊道:“你要带我去向哪里!快把我放下来!”

    那老者也不言语,只管向那顶峰处飞奔,李浩一路上大声吵嚷,几次见这老汉的足下踏空,两人身体悬在那万丈渊崖,那老者都是轻巧的越过。

    直纵到一处崖边,李浩正大嚷着,这老汉忽将他举过头顶,暴喝道:“你若再多嚷一个字,我便把你投向那渊谷中喂狼!”李浩吓的顿时不敢再声张。

    那老汉将李浩放在一旁,李浩见他腰间挂着一串钟形铜铃,那铜铃与宗平的铃铛却是不同,个个都巨大非常,而且里面塞满了布条,所以发不出声响。

    李浩放眼看去,山中正是云气集聚的时候,只见这人站在崖边,深深的向下长呼了一口气,突然仰首用力的往四周吮去,那云霭便向他的周围汇聚过来,眼见越集越厚,最后那云气都抱成了一团,停留在他两人的崖边。

    李浩刚要开口问这老汉,忽然这老汉挟起李浩,往那墨灰的云朵上跃了过去。

    李浩心中一凛,以为这人一定疯了,即便是功力高深之人,纵到那山崖下也是粉身碎骨必死无疑。便闭起了眼睛,刹那的光景,只觉得仿佛置身于绵绵的卧床之上,只是感到四周略有些湿气包裹。睁眼一看,只见与那老汉端坐在那朵云丛上面。那老汉这时拿出腰间的铜铃,将三个铃中其中两个的布条拨出,那铃子似向外喷涌出云气一般,借着这股气劲,那云朵居然向山崖的空中飘了去。一会的功夫,便飘出了几里之地。

    李浩看着,心中既是激动兴奋又是略感惊惧。想了一会,便觉得不对,便又大声喝了起来:“你这妖人!到底要带我去向哪里?!”

    那老汉淡淡的对他说道:“倘若你自己坐不稳,从这万丈云端上跌落下去,那便与我没有关系!”说完便不再言语,只是从怀中拿出酒葫芦,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李浩只得随着他坐在这黑云之上,气恼的随他飘去。行了多时,眼见天光大亮,那云朵也越飘越薄,最后几乎能从上面望到云下的农田村舍。

    李浩心下大惊,伸手拽扯那老汉的衣袖。那老汉似乎正熟睡之中,忽觉有人扯动自己,一下便掐住李浩的脖子,暴怒的竖起眼瞳。

    李浩挣扎着,却是怎么也挣脱不开。顿时喘不过气来,脸上也憋的通红,便指了指云朵下面。

    这老者定了定神,向下望去,才知云势将尽,便举起铜铃,那云便往下方处飘去。飘到一个河滩上面,那云朵忽然散尽,两人直直的落到了淙淙的河水中。

    李浩身材矮小,呛了几口水,索性河水不深,便挣扎着爬到了岸边。那老汉见他狼狈,便哈哈大笑起来。李浩心中有气,越发的觉得此人无礼,便赌气的顺着河道向远处走去。那老汉看他走远,忽然在河中用手撩起一股水流,那水流便如箭一般向李浩的小腿处射了过去。

    李浩便觉腿下锥心的疼痛,一下瘫倒在河道边,回头看那虬髯老汉,见他目光中流露出鄙夷,当下也不喊疼,只是往前一点点的爬挪。

    那老汉从河中走出,几步走到李浩的身边,轻蔑的说道:“玄乙门是一代不如一代了,那夏侯,白发老儿尽收一些无用的废材!我若不是想用你换回我那神兵利刃,便早在那山中将你饲喂那些虎兽!”

    李浩心中忿恨,便大声说道:“我便是废物!不配换你那什么神兵利器,你赶快杀了我吧!!”

    那老汉也不动怒,躬身将他挟在腋下,大步的超前走去。李浩便一路大声呼喊,直喊的声嘶力竭,便没了声息。

    两人一直走到河岸的渡口,远远望去,那水流逐渐的开阔了起来,江水上游很是湍急,不再像刚才那河堤般浅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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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渡口的艄公见了他二人,也感觉诧异,那老汉便大声喝道:“不会少了你的银钱!只管往那通海的地方舵去!”

    那艄公见他威武,当下就不再做声,载了李浩与这人,驶向江水的深处。

    行了半日,来到江边的一处江镇旁边,那威猛老汉见四周到处都是行航的艄公与船舫,便对艄公说道:“往那岸边停靠了,我等要上岸找些酒家。”付了船钱,便将李浩挟下,走到那酒家要了些酒食。

    李浩心下有气,又腹饿难当,便不客气的大吃了起来。那老汉要了几坛酒,叫小二选了一处船家放了进去。

    吃过酒食,便带着李浩走到那船家问道:“此船能否往那进海的去向舵行啊?!”

    那船家一个个系着斗笠,看了看这老汉,便说道:“我们这的船,十有八九都能往那海口处行驶,只是事先讲明,到了那海口,便将客人卸下,我们不再往海中前进,一来船小浪大,二来我们也不做那远航的生意。”

    老汉点了点头,示意船家出航。那船家众丁七手八脚将船帆升起,往那江中航了去。

    李浩坐在船中,望向那翻滚的江水,心中思念起师傅苏年生来,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如今到了何处,现在自己又落入了这个魔头的手中,想那伏羲宫是回头无望了,便沮丧起来。

    那老汉宛似没有看见一般,只在那船头饮酒,饮罢便躺在船头上睡了去。那几个船家时不时的交头接耳,仿佛在商议着什么事情,不多时,船行驶到一处偏僻的水域,那些船丁狞笑着朝这老汉围聚了过来。

    其中一个对船老大说道:“大哥!这货怎么处理?是做落水馄饨还是贩给那些海上帮派做杂役?”

    那船老大笑道:“看他这精壮样,还能卖几个酒钱,就贩给那些人吧,那小孩看着聪明伶俐,能卖个好价钱!一会切莫伤了他。”说着便踹了那老汉一脚。

    李浩在船中见了心下着急,自己虎口未脱,便又入狼窝,便大声的呼救。

    那些船家看了,都哈哈大笑起来,一个青年的船丁说道:“你喊破喉咙也是没用,这地方除了鱼鳖水蟹”

    话还没说完,只见他神情怪异,双眼往自己的身后斜视过去,一只毛茸茸的大手,正掐住自己的脖子。那些船家见了,都纷纷操起了家伙。

    只见那老汉在那青年的身后,按着他的脖颈大声喝道:“就凭你们几个杂碎,往我那几坛酒中下些蒙汗药,便能将我如那鱼鳖般任人摆弄!?!”

    说着手上用力,“咔!”的一声脆响,那青年的脖颈便歪向一旁,悄无声息的死了。

    那些船丁见了心下大骇,有两个胆小的慌忙跳向那江水之中。这老汉见了,便跃上船稍,两掌五指分张,向那两人的落水处罩去,那江中蓦地升起了两道水柱,将那跳落水中的船丁直挺挺地吸了出来!忽见那老汉十指一扣,那两人正从水中腾空而起,顿时血肉四溅,飞尸江面。

    船上那些人看了,呆呆的说不出话来,半晌才一个个的跪地磕头,求那老汉饶命。

    那老汉也不答话,转身坐在船头说道:“在此处附近为我寻得一艘大船,要有船丁,便饶了你们这帮蟊贼。若寻不着,便与那两人一般下场!!”说罢便又坐在那喝起酒来。

    那船老大颤抖的说道:“爷爷,那里面有蒙汗药,你就别再喝了!”

    老汉笑道:“你们那点把戏,能瞒过我的法眼?这点药力,正好佐酒!!”

    李浩刚才还有些为这老汉担心,又见他谈笑杀人,心里甚是厌恶,便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那船老大将船驶到一个港口,与一些船家商讨了一番,那些船家便用手指了指一只大型的航海船只。船老大便回船招呼众人换船,回头对那老汉问道:“爷爷,此地并无那远航之人,只能我们几个仗着那行走江上的手艺,侍候你老人家了!敢问爷爷要往何处去,小的们也好做一些准备。”

    那老汉说道:“就去那南海灵龟岛,你们几个多准备一些干粮清水,弄他十几坛子好酒!”那船老大点头答应着去了。不多时,一切准备妥当,众人便驶着那大船,往入海的江口行去。

    李浩一见回头更是无望,便在船中流起眼泪来。那老汉见了,便大声呵斥道:“堂堂的男儿!整日却做那小姐丫头般的姿态!”

    李浩听罢,便拭干泪水大声说道:“我是思念我师尊才流泪的!似你这般野人!便是死后也无一人替你伤悲!”

    那老汉闻听,却也不生气,似是略有感慨,随即跃上船头,望着滔滔的江水说道:“我若死后,不必让世人替我做那虚伪的悲怜,只是让那些葬在我手中的人,咬牙切齿的恨我便罢了!”

    那船老大愁眉苦脸的对李浩说道:“小兄弟,现如今咱们几个小命,都在这位爷爷的手心里攥着,你就少说两句吧!”

    李浩“呸”了一声,大声说道:“他要杀了我便好,免得换回他那什么杀鸡屠狗的兵器,去江湖中干那屠戮的勾当!”

    航行了半日,天色慢慢的暗淡下来,老汉吩咐那几个船家轮流航船,便坐在船舱中,叫船老大弄了些酒食,招呼大伙一同来吃。

    老汉见这些船丁都惧怕于他,便说道:“你们大家也一起来饮一些酒,明日还有那行船之事,不喝些哪有力气。”船老大与船丁们只得一同坐了,轮流为老汉斟起酒来。

    那老汉问道:“你们先前,都是做什么的啊?怎么好端端的人不做,偏要做那伤天害理之事?!”说着拿起干粮腌肉,示意船丁递给李浩。

    那船老大答道:“小人们原是山村的村民,只因那官府的苛捐杂税太重,这才不得已的做了水贼!”

    那老汉点点头,淡淡的说道:“饥寒切于民之肌肤,欲使其无为奸诈,不可得也。”他说的是西汉的政论家贾谊所著《治安策》其中的话。意思是老百姓被民生所迫,要让他们行为善良,是不可能的。

    那些船家听了,也不懂其中的意思,但是碍于他的威严,都点起头来。李浩在一旁讥笑道:“老匪不才,教育起小匪来了!”忽听一阵嘈杂,只见航船的船丁跑过来,对老汉说道:“禀告爷爷!我们身后一直有一只巨大的龙船尾随其后,已经是几个时辰的事情了!”

    这些船家听了,都以为是江海中的海盗,这老者虽说厉害,但在这苍茫的江海之中,恐怕也是无能为力,心里不免害怕起来。

    那老汉说道:“慌什么!?他既然愿意尾随,就随他过来!我们晚上就在此歇息,把前面的船丁都叫过来,我们一起饮酒!!”

    众人见他丝毫不在意,只得忐忑的坐在他身旁。饮了多时,那老汉便招呼船家们睡去,自己却上了那船头之上眺望。

    天光放明,一夜却也平安无事,昨夜那龙船也早已不知去向了。只是李浩他们乘坐的大船,顺着江水的漂流,竟然来到了大海之上。

    海面上雾气沼沼,前方能看到的地方不过几十米远。船丁们安睡了一晚,都来到甲板上面,只见那老汉仍在船头坐着,看船丁们上来,便说道:“你们只管往那灵龟岛的去处航行,我一夜未寐,下去歇息一会!”说着回到船舱中。

    见李浩独自在船中吃着干粮,便对他说道:“我此次送你去的地方,可是一个舒服的去处,比起你那伏羲宫,不知要好上多少倍!因我几月前与那岛上的神尼打赌输了,他便将我那神器藏了去,要我他日寻得一个根器敏锐的小儿,来换回我那神刃。我愿赌服输,又在那忉利山中自囚几月,如今时日已满,我又向何处寻找那伶俐之人?何况天下间追杀我的人如麻似栗,你这小孩虽说不济,却也只能拿来充充数了!”李浩只当没有听到,大口的咀嚼着饽饽。

    忽然听得船头之上有破空的声音,响动甚是巨大,李浩正在好奇中,忽觉“轰隆”一声巨响,紧接着船身一阵剧晃,那老者与李浩便走出船中观看。

    船老大惊慌的嚷道:“船身被砸漏了一个大窟窿,已经进水了!!”

    那老汉向甲板上看去,只见船身正中,有一个水缸般的大洞,咕嘟嘟的正往船中返着海水。

    老汉知道是修道之人在附近作祟,便招呼船丁们一边淘水,一边补船。自己便闭起起眼睛,用“搜魂之法”探寻附近的船只。

    哪知用意念搜寻了半天,海中四周连一点活人的气息也没有。这老汉心中正在疑惑,忽然雾气中飘到船上一些灵符,那灵符上面都燃着紫蓝色火焰,粘黏到那些船家身上,只见他们一个个好似酒醉一般,直挺挺的倒在甲板之上,口中吐着鲜血。

    李浩跑过去看那船老大,那人似被夺走了魂魄一般,身体僵硬,人事不省。那威猛的老汉看了看,低声对李浩说道:“我先将你的耳音封住,用我这神铃促那些妖人现身!”

    说着用手蘸了那些船丁的血浆,在李浩的双耳边画了一些符咒,猛地从腰间拨出铜铃摇响,顿时海面上一阵嘈杂,那铃声诡异非常,将船中那些僵尸似的船丁,震得居然耳中也淌出了鲜血,在甲板上翻滚哀嚎!海水也犹如被远处的炮弹击打一般,“砰,砰”地溅起了几丈高的巨浪!

    李浩耳音被封,宛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可怜那些做贼的船家,眼见活不成了。那老者催动真力,用那巨铃施法了一阵子,只见四周除了飞溅的水浪,再没有其生息,便停手观望。

    李浩在他身边大叫道:“船马上要沉下去了!你快想想办法啊!?”

    那老者见船身已被海水浸过大半,便不再做声,只是去船舱中拿出酒坛,坐在船头上痛饮了起来。

    李浩伸手将他酒坛打翻,怒道:“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在这喝起酒来了?!”

    那老汉说道:“我生平只会杀人屠戮,这水上的功夫,却是无可奈何,这次遭了对头的算计,只能在那海水灌我之前,先让酒来灌我,才好舒服的去见那海中的龙王!”

    李浩见此人也是束手无策,顿时气馁的坐在船头,大声向海面上喊道:“你们这群王八蛋!有种就出来与我家老爷单挑独斗!躲在那乌龟壳里,算哪门子英雄好汉!!”

    那老汉大笑道:“你这激将法实在是不太高明,他们见了我,只怕吓的裤子也都湿了,哪敢抛头露面?我又何时成了你家老爷了啊?!哈哈!”

    李浩骂了一会,那周围仍是静悄悄地,突然不知从哪里射来一只短箭,刺在船头之上,那箭身上绑着一个瓷壶,密封的很是严密。

    李浩正要拔出观看,忽然闻听空中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解前辈,你将这壶中之物服食进去,我们便现身救你二人脱离苦海。”

    那人分明是怕泄露了踪迹,只用那极其高深的“千里传音”之法,向李浩这边喊话。

    那老者闻听,站立在船头呵呵大笑道:“龟儿子!怕老子我撕食了你们这般鼠辈不成!”

    那声音随即又说:“解前辈,我们知道联手也不是你的对手,但如今却也不得不行这下流的手段,那壶中有十倍的散元丹,你服进去,我们便现身救你,不然只能眼睁睁的等你和那孩儿葬身大海!”

    李浩闻听心中一惊,这人所说的“散元丹”乃是修道之人的克星,平常修炼二十年之人,只要稍微服食一点,便足矣使身中丹气尽散,数十年的功夫便尽数丧失。更别说是十倍数的药量,手段之毒,心计之狠,实是让人叹服惊怒。

    李浩看着这老者,虽说他杀人无道,又强掳了自己,但想到要是落入那心毒手辣人的手中,说不上要受多少苦头。心中竟然生起一丝怜悯来。

    那老者沉默了一会,向那声音喊道:“一言为定!不过,你们一会,可不能委屈了这个无辜的孩儿!”

    那声音大声说道:“请前辈放心!我等一定遵从照办!”

    老汉点点头,拨出那羽箭上的瓷壶,看了看李浩。

    李浩说道:“前辈莫要中了那些妖人的诡计,如今我们一同罹难,也是因缘注定,前世的造化。李浩便与前辈一同死了便罢!”

    说着举起了船中的酒坛,咕咕的大口喝了起来。无奈那坛中的酒甚是辛辣,呛的李浩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

    老汉见他如此豪气干云,也心生敬佩,便点点头说道:“看来玄乙门中,也并不都是一群脓包草芥。你记着,若是能多活上一时,还是活着的好!”说罢仰头将那壶中的药物饮毕。

    李浩见他如此,也只好遂了他。与这老者并头坐在船头上。过了半晌,眼见这船即将沉没,只有船头仅剩的容身之处,突然只听那海水中翻起涟漪,瞬时间翻响巨大,一搜巨型龙舟从海底冒然而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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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李浩只觉那剑鞘古朴非常,那剑刃在鞘中隐约的泛着金光,显然也是神兵利器。船上的那些人慌忙把这道人扯拽到船舱中去了。

    解轩辕冷冷的看着那道人,轻蔑的笑了笑。李浩听那道人称这老汉为“玄乙门的魔怪”,心中好生好奇,便问道:“莫非前辈也是我玄乙门中的人么,怎么没有听我世尊与师兄们谈起?”

    那个潇洒的年轻人走过来,对解轩辕说道:“原来这小儿也是玄乙门的人,看来今日实在是没有拿错一人!”转身便对李浩说道:“小兄弟,你难道当真不知此人是谁?那我来告诉你,他就是玄乙门中夏侯商的师弟,近几十年来在江湖中掀起腥风血雨的解轩辕便是!”

    解轩辕冷笑道:“这小儿是我那苏师弟新进的门人,对江湖中事一概不知,聂清远,你也不要重提那玄乙门之事,我也早已和夏侯没有半点干系!有生之年,恐怕还要去那伏羲宫找那夏侯老儿算清我们的那笔帐!”

    那青年聂清远笑道:“解轩辕,我尊你是前辈,才这般对你。但我也不会忘了,我武当剑派的玉青子是被你活生生打的元神出窍,魂归地府!今日这船中之人,个个都与你有那不共戴天之仇,如今你又服了那十倍的散元丹,想逃离却是万万不能!怎么还想着出去继续做那杀人之事?!”说罢摇头离去,似乎嘲讽他天真迂腐。

    李浩此时方知这老者是自己门中的师伯,便恭敬的问道:“原来是本门中的师伯,李浩不知,先前多有冒犯!请恕侄儿无礼!”

    解轩辕皱了皱眉,说道:“我早已不是你那什么师伯,而且我现在和他们一样,都与你那玄乙门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你免了这礼罢!”

    李浩心中不解,却也不敢多问,只得低声说道:“他们为什么要将你擒拿住?”

    解轩辕不耐烦的大声说道:“你刚刚没听那姓聂的言语,是我杀人在先,如今为我所杀的门人子弟前来寻仇,才用那诡计将我捋来!就算死在这般鼠辈的手中,我也毫无怨言!”李浩见他说的悲怆,心中也为这一世的魔雄慨叹起来。

    这龙船在海上行驶了一阵,并不见那些船士回转帆舵,反而向前漂流了过去。从船舱中走出来几人,搜身翻查了二人一遍,将解轩辕与李浩二人带到船舱中一处暗室,那些弩手才逐散了去。

    李浩见他神色越发萎靡,才知道那些人故意让他在甲板上吹风,服了那散元丹,一见风药力便快速的发挥了作用,便安慰他说道:“解师伯,你不要沮丧,我师傅与夏侯师伯知道,一定会前来搭救我们的!你若与夏侯师伯之间有什么误会,凭我师伯的胸襟,也一定会化干戈为玉帛!”

    解轩辕看着李浩,诧异的说道:“你在那伏羲宫中住了几日?难道没领教那老儿的古怪?他若真能搭救与我,那便是天下奇闻!”李浩正要问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忽听在船底暗室上面,聂清远与其他几个人交谈起来,便静下来聆听。

    只听那符冲说道:“刚刚在那妖人的身上搜查了一番,并无他那嗜血的魔物。”

    聂清远说道:“我们都是小王爷派来的,小王爷吩咐之事,自当竭心办理。如今我们几人拿得这魔人,已是首功一件,只要将他安全的送回王府,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况且小王爷要寻何物,我想在坐的心里也都清楚的很,这额外的好处,便是看我们如何去做”

    那干瘦的道人大声说道:“且让我先去捅那魔人身上几个窟窿,不怕他不说出那魔刀的下落!”

    聂清远笑道:“你以为解轩辕的名头,在仙侠中是白白得来的么?这魔雄除了杀孽深重,也实是一条好汉,不要再做那愚蠢的行为,只会失了自己的身份!”

    那道人哼了一声,似乎转身从房中离去了。聂清远沉吟了一会说:“七玄真人的脾气也真是古怪的很,若是他去,只会将事情搞砸,你们几个这便一同随我去探问那魔人,看看能否找出些头绪。”房中那几人没有做声,算是默肯。

    片刻,只见聂清远随着符冲,与那挺拔的中年男子,白面的汉子一同来到暗室之中。聂清远恭敬的说道:“解前辈,这几人你可认得吗?”

    解轩辕闭着眼睛,摇了摇头说道:“我一生杀人无数,便是死在我手中的豪杰,我也一般的忘个干净!如何能认得这些黄口小儿!”

    聂清远说道:“那道人自是不必介绍了,他乃峨眉剑派的弟子七玄道长,”

    指着旁边那符冲说道:“这人是排教中的高手,西华山铁狱头陀的嫡传弟子,只因你那白发师弟当年戕害了他排教的排头生父,如今投靠在小王爷的麾下。也算是你玄乙门的对头!”

    说着指了指那挺拔的男子说:“这位是王府中的客卿名叫傲侠,一心想为小王爷效命,如今也前来与你玄乙门为难。”

    只见那白面的汉子走上来大声的喝到:“解轩辕!天下第一镖局白马镖局洪照天的三十六口人命!想是你一定记得!我便是那镖局的少当家洪雷,如今借助小王爷的势力,将你这魔头擒住碎尸万段!!”

    解轩辕仍是闭着眼睛,点了点头说道:“好哇!冤有头债有主!如今我被你们这等小人擒了,若是想趁我还有命在,报得一时之忿,尽管动手吧!”

    聂清远说道:“解前辈,我知你英雄一世,最怕那折辱自身之事,如今这些人若要为难你,我恐怕是拦也拦不下的。”

    解轩辕睁开眼,点了点头说道:“聂清远,我知道你们想要我那随身的宝刃,但这神刃如今不在我身边,若要寻找,恐怕要大费一番周折!”

    聂清远说道:“解前辈,你此次出海,想必也是为那魔刀之事而前往。你只管将那魔刀的下落告之我等,便可免了你那折辱之事,你意下如何!?”

    解轩辕想了一会说道:“我此次出海,却是为那神刃之事,几月前我与灵龟岛的九曜神尼打赌输与了她。如今离那灵龟岛已是不甚遥远,只管拿这玄乙门的小童换回便可!”聂清远点了点头,随即领着众人离开了暗室。

    龙船往那灵龟岛方向行驶了半日,海上天气波谲云诡,眨眼间便是阴云密布,狂风大作。纵是这龙船巨大,也被波浪颠簸的起伏不停。那白马镖局的洪雷看了看,回到船舱中对众人说:“像是有风暴来临,我看还是转舵回头吧!”

    只听那七玄道人阴声怪气的说道:“这王府的官船,还怕那小小的风暴不成,只怕是你想日后独自到那岛上,将那魔刀独吞罢!?哼!”

    洪雷怒道:“在下实言相告,怎么被道长说成别有用心?我姓洪的可不是贪生怕死之辈,道长若是想葬在这海底喂鱼,我洪某人舍身相陪便是!”

    聂清远在一边说道:“现在我们是同气联盟,应该把彼此成见暂且放到一边,傲侠大哥,你是航海的方家,对海中气象的诸般变化稔熟,能否与我出外观望一下!?”

    傲侠拱手说道:“即是聂少侠看的起在下,在下自当从命便是!”说着两人转身上了甲板。

    聂清远望向那远方,只见黑云翻滚,水波苍莽,仿佛末日来临的前兆,又似诸神鏖战后留下的劫相,心中便随着这景观深深的阴郁了起来,垂着眉头,站在船顶默然不语。

    傲侠看了看聂清远脸上的神色,便安慰说道:“聂少侠,似这等天气,是我出海几十年来都没有遇到过的,我们若是调转回头,还来得及全身而退!”

    聂清远双目停留在那卷起的巨浪之上,喃喃的说道:“我倒想赌上这一次,如果成功,日后我功满道成,便携那魔刀驰骋江湖,从此天下再没有一人敢与我武当派争锋!”

    傲侠看他神情里带着一丝狂傲,仿佛那魔刀已经横挎在腰间,便恭敬的说道:“傲某一切听从聂少侠吩咐便是!”

    聂清远回过头来,抚着傲侠的肩膀对他说道:“在我们这一行人中,只有你是我最信的过的人,你若是助我聂某夺得那宝刃,聂某也愿将我所有之物倾囊相赠!”

    龙船又向前行了半日,只觉得天昏地暗,乾坤悬浮,雷声轰鸣中又夹杂着风雨。海面上那一波波的浪涛宛如幽浮一般肆虐狂啸。船上的那些兵丁水手眼见再不能航行,便呼叫起聂清远等人上来观看。

    聂清远众人在船舱中走上甲板,只见远处那海面的风浪层层叠起,犹如山崩海啸般向这边袭来。便对符冲说道:“符冲兄,你是那排教中顶尖的御水高手,我等能否过的此劫,就全要仰仗兄长了!”

    那符冲看了看海中的情势,只得说道:“这般情形,在内陆江河中绝无仅有,我也只有竭力而为!待得那风暴过后,想是会能风平浪静!”

    聂清远回头对船兵说道:“去将那解轩辕与那小孩押到甲板上来,以防海势不测。”

    片刻将解轩辕与李浩带到船头,解轩辕见了这情形,仰天大笑道:“天下豪杰,最终敌不过一个‘贪’字!纵使你神功盖世,也难以与这玄虚莫测的天地来抗衡!!”

    那七玄道人见他狂狷,伸手打了他一个巴掌,怪叫道:“若是我等不能躲过此劫,便先将你这废物扔到海底祭奠海神!”忽然一个大浪拍来,将船上的桅杆打成两截,海水向众人的头顶浇灌下来,淋得李浩浑身一个激灵。

    只见那远处的高浪排山倒海般的扑将过来,大浪一袭,顿时有七八个船丁水手被冲落进大海。那符冲慌忙在怀中拿出灵符,一连烧了三道符箓,那海势却仍不见低落。

    解轩辕看这漫天骤雨,心中豪气顿生,从怀中拿出酒葫芦豪饮起来,饮罢便坐在甲板上讥笑那符冲道:“老儿我能葬身这般水势,也不枉此生了。排教那后生小子,你住手罢!想是海底的龙王,不吃你江河的那一套,要你去那海中见他,给你传些御水之术罢!哈哈哈!”随即纵声狂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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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真个叫丑态百出,道貌岸然!

    聂清远挣扎着在甲板上起身往解轩辕身边走了过去,从怀中掏出自己在武当所炼就的“八卦灵极”,抛过去想将他二人一次击毙。无奈刚刚向前踏出一步,那海浪的咆哮与颠簸就将他倾倒在地。

    只听解轩辕望着滚滚而来的浪峰说道:“你们这些号称名门正派的君子之流,看来不过也与那些下三滥的江湖野痞一般无二!什么正义,什么豪侠,全他妈是狗屁!都随着这滔天的海浪,浸到海里喂王八去吧!!”

    聂清远闻听心下恼怒,见自己这边,只有七玄道人距离最近,便将那法物打了过去。那道人正兀自癫狂,被那“八卦灵极”一击,顿时打得头上鲜血之流,蓦地回过神来。

    见是聂清远居然攻击自己,便发怒道:“我杀了你!”提剑便向他大步走来。

    聂清远伏在甲板之上,用手指了指解轩辕二人,这道人发现是李浩手中正持着那东西,将众人迷魂住,大声咆哮着便向李浩这边冲了过来。

    那佛光剑是峨眉剑派的正统仙物,此次下山,为报得他师叔之仇,便是那峨眉剑派的门长特别赐予之物。七玄道人横剑便是一刺,一道黄光闪电似地飞向李浩。

    李浩修学虽是有功,但也实是躲避不及,眼看要丧生这一剑下,只看解轩辕手持酒葫芦,“喀”地一声,将那道黄光截下,剑光将葫芦劈开,顿时爆裂开,震的几个在船板上的人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冲击。

    原来解轩辕早已将那葫芦中的酒饮光,他天生异禀,神力盖人,用自己体内仅存的真气注入那葫芦中凝固,那葫芦便像充了气的炸药一样,受到外界冲击,便爆裂开来。

    七玄道人受了这一震,虎口顿时开裂飞血,手中的佛光宝剑也落在船上,一时懵了过去。不料李浩却也受到这气流的冲击,幼小的身躯一下被崩飞了几米,那神铃也掉落了。

    众人闻不到那铃音,都运行内息走转周天,想缓过神来。只见解轩辕撕下身上的衣襟,将受到冲击流血的右手绷了起来,口中说道:“看来各位要与老夫在这天海中生死相搏,解某虽说服了那散元丹,但蛮力还是有的,也只能赤手一搏了!!”

    说着居然缓缓的站起身来。众人看他衣襟裸露,虽说年纪耆朽,但也浑身肌肉虬结。在暴风雨中,孓然而立,宛似那天神一般!不禁心下大骇。

    这些人中属洪雷的功法微薄,他是镖师世家,虽说也略通那奇门之术,但毕竟行走江湖,比那些专心一处修学炼道之人不能同论。

    众人还在调息,解轩辕便走到洪雷的身边,看他还在甲板上抽搐混乱,便说道:“你们一伙中,属你最是差劲,老夫本不屑杀那癫狂混乱之徒,但我即不是那伪君子,如今情形也不许我做那仁悯之事,你还年轻,便先去寻你那红儿,在黄泉路上等我们吧!!”

    说罢伸出毛茸茸的大手,弯下腰掐住他的脑袋,右拳绷紧那伤处,猛地痛下杀手,“咔嚓”一声巨响,将洪雷的脑袋打进那厚重的甲板之中,一拳毙命!

    那傲侠看了,忽地从手上抖出几条铁锁,飞也似地向解轩辕身周缠绕过去。

    解轩辕一时被这些锁链束缚,双腿寸步难移,双臂也满是铁锁。忽然天空中一道闪电袭来,只见那巨人乌雄咆哮着缓解过来,向解轩辕猛然扑了过去。

    解轩辕虽说身材高猛,但相比之下,头顶只到他的胸前。乌雄一边嚎叫,一边舞动那铜锤般的双拳,朝他打了过来。

    解轩辕被那铁锁紧缚,浑身绷出血来,但也硬生生的接下了与他脑袋般大小的拳头!

    两人僵持不下,乌雄虽说身体巨大,但想近前一步,却也是不能,无论怎样怒吼,解轩辕却也寸步不退!就连船身都被这二人的坠力在海中下压数尺!

    那七玄道人这时缓过神来,从地上抄起佛光剑,踉踉跄跄的往解轩辕身上刺去,眼见解轩辕要血溅当场,这时一个矮小的身影在船上的一旁纵了过来,一下跳跃到七玄道人的身上,抱住他持剑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下去。

    那道人忍不住剧痛,又一次的将宝剑跌落在地。原来李浩在一旁见轩辕危险,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便施出援手。

    七玄道人恼羞成怒,但无论怎样挣扎,李浩却将他死死的咬住,七玄道人大声叫嚷,一条手臂居然生生的被李浩咬的见了白骨!

    聂清远刚才受那铜铃的逼迫,又随手使出浑身力气打醒了七玄道人,已是筋疲力竭,这时运息完毕,神清气满。看到双方正在僵持,便纵身上前,一把从七玄道人的身上扯下李浩,将他举起,抛落那茫然的大海之中。

    众人在船上打斗多时,那远处的海峰早已翻滚到龙船近前,李浩顿时觉得凌空飞起,身子不由得向那海面上落去,谁知那浪峰似苍龙阖口一般,又将悬在虚空的李浩打了回来,李浩眼明手快,刹那间将那半截的桅杆紧紧的锁住,滔天的海洪倾泻而来,大船顿时龙骨碎裂,木屑纷飞,傲侠也无暇锁缚那解轩辕,慌忙用锁链链住一处船身,以至于不被浪峰卷入其中。

    那巨人乌雄身体庞大,船体倾斜,居然将他滚落向海中,七玄道人还在为伤臂痛声叫嚷,却见一个庞大的身躯飞了过来,原来乌雄在翻滚时正好砸向他的身边,两人被海浪冲进大海,一时不知所踪。那浪峰一波波的席卷而来,瞬时吞没了整个龙船

    不知过了多时,李浩被大海的海水一激,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发觉自己置身残破的船体之上,只身在无尽的大海中漂流,忽然浑身手臂剧痛,口中吐出鲜血,回过神来想了想,可能是咬那七玄道人时用力过猛,加之浪峰来袭时,用尽浑身力气紧锁那桅杆的原因。

    李浩向周围望去,峰潮已经退去,但天色仍旧没有放晴,绵绵的阴雨在海面上凄沥的淋落。无奈自己身孤力薄,只得随风漂流。这一漂便是半日,那天气仍旧没有好转,李浩心下正烦恼,忽闻海面上传来一阵绮丽的箫声,如泣如诉,不绝于耳,正在犹疑之间,远处隐约中仿佛望见一处海岛,那海岸上正伫立了一个纤弱的身影,那人似乎脖颈上挟了一把油纸伞,来阻挡这朦胧又柔软的细雨。李浩听的呆了半晌,残朽的船头慢慢的随着海潮往那岸边靠了去,忽见那人收了竹箫撑着雨伞,朝他踏浪而来。

    李浩向那人看去,那人双足踏浪,但似乎脚下凌空,真个是回风流雪,足下生馨。李浩见他如此潇洒,一时忘却伤痛饥寒,在心里面忍不住叫起好来。

    那人走到近前,看了看他,淡淡的说道:“我以为是师傅出海归来,原来却是一个肮脏的小子!”李浩仔细的打量了这人一番,才发觉此人是一个女子,年纪与自己的师兄宗平相恍惚。

    这女孩肤色极白,凤眼微阖,这时天上的细雨又逐渐的大了起来,那女孩将那伞顶遮住乌黑的秀发,举手投足之间宛若天人,但神色却极为冷峻。李浩虽说年幼,还不懂得那青年男女恋爱之事,但如此动人的异性,也不由得看的呆住了。

    只见那女孩看也不看他,转身往岸上走了回去。李浩这才醒悟过来,大声叫道:“大姐姐!请留步!”

    那女孩慢慢的停住了脚下的步子,微微侧过脸来,柔声的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情?这灵龟岛中向来不留男子,你还是快行离去吧。”说着又向那岛上行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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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但相比那海边见到的女子,却又相形见绌。

    忽听那女子失声尖叫,李浩心知发现了地上的两只灵蛇躯骸,心里充满了歉意,顿时想要纵下竹枝,向这女孩赔礼。但忽然想起解轩辕与自己见面的情形,脑海中便泛起江湖险恶的念头,于是仍然安坐不动。

    又听那女子大声喊叫道:“姐姐!你快来看!我们的宝贝不知何故,居然落得这般模样!”

    竹林中又传出一个女孩的声音说道:“雪儿,你胡说什么,青儿他们早上还好好的,这岛上又没有别人,谁会伤害他们呢!?”

    李浩屏住呼吸向下看去,只见一个高秀的姑娘,边说边走了过来。这女孩也生得很是美丽动人,但面相上颧骨颇高,神色间似乎刻薄非常。

    那女孩看到地上的两条灵蛇,也不禁失声叫了起来。随即说道:“雪儿,这灵蛇乃是极其灵敏之物,平常的凡夫俗子,根本不能近得他们几丈开外,肯定是岛上来了修行之人,我们要留神四处查看,免得遭了那些妖人的毒手!”

    那个叫雪儿的女孩子娇嗔的说道:“我们分头寻找,我一定要为这两只宝贝报仇!”说着正要起身离去,谁知那竹枝上的狸猫却在上面嚎叫了起来,声音甚是凄厉。

    李浩心中气道:“这东西偏偏在这个时候叫嚷!唉,也罢,我弄死了人家的灵蛇,还是诚实的与人道歉,免得生出误会来。”

    想到这正要纵身跃向竹枝,忽然听那雪儿大声叫道:“姐姐!那妖人在竹树上!”只见那高秀的女孩扬手就是一道白光,向李浩所在的竹枝上射了上去。

    李浩歪头闪到一旁,用手攀了那竹枝几下,将那狸猫抱住跃下竹稍。地上的高秀女生一看,不由得怒从中来,叫雪儿的女孩更是杏眼圆睁,粉眉微皱,挥手便是一记“五雷天心”往李浩身上轰去。

    李浩心中气恼,心说我虽说肮脏龌龊,但也毕竟是肉体凡胎,怎么这女孩下手如此狠毒!慌忙向竹林那边躲了过去。

    两个女孩正要追赶,只听一个男孩的嘶哑的嗓音大声嚷道:“不得了啦!老尼姑的两个小畜生又要大开杀戒啦!!”李浩听了,便觉得好笑,就停住脚步,仔细谛听。

    只听那雪儿大声怒道:“你这泼皮!怎么又跑到这附近了?我们做什么,难道还要你这野人来管么?”说着撅起了红嘟嘟的嘴唇。

    那男孩见她如此美丽,便调戏道:“呦呦,小美人生起气来,可比这旁边的大美人漂亮多啦!说着哈哈笑了起来。”

    那高秀的女孩说道:“若不是师傅怜悯,你早就在这灵龟岛上做了我们姐妹的靶子了!还能这样嚣张跋扈!我早晚撕了你那张臭嘴!”

    那男孩笑道:“你们姐妹的歹毒,世人皆知,我说与不说,都是一样!”

    雪儿对那高秀的女孩说道:“逐云姐姐,我们不要理这种恶心的东西,继续找那妖人,为我们的宝贝报仇去!”

    逐云忽然阴下脸来,对那男孩说道:“你若不走,我便在此地用我的飞剑斩杀你!然后便回禀师傅说是那妖人所做之事!你看怎样?哼哼哼!”

    那男孩听了,只得吐了吐舌头,莞尔的说道:“好,好,我崔久保惹不起你们,还是暂时回避为妙,他日等我炼就飞剑,先斩了你们这两个小娘子!”说罢飞也似地逃了。

    只听逐云大声说道:“戏雪!我们用那双剑合璧之术,飞剑刈杀那妖人!”戏雪点头答应。李浩在竹林中听得一清二楚,心中不由得砰砰的跳起来。

    想那皮横斩杀那蟒蛇时,动用了五雷天心,却也累的筋疲力竭,怎么这两个丫头小小年纪如此厉害,用飞剑和道法如儿戏一般。忽听得头顶风声大作,怀中的狸猫也惊的吱吱的叫了起来。便慌忙将它揣入怀中,紧紧的贴在地皮上。

    瞬时两道飞剑带着光芒闪过头顶,飞也似地将李浩的发髻顿时削去了一半,惊的他一身的冷汗!那两道剑光却没有离开这片竹林,一黑一青,盘旋在这竹林顶上。

    李浩听这片竹林飒飒的作响,略微侧过身瞄了竹梢一眼,只见一排排的竹子都被削成了半截,离这地面不过一米多高。若不是自己俯身在地,早就分尸当场!

    李浩定了定神,虽说惊惧,但心中也对世间的道法飞剑产生了极大的兴趣。那两个女孩眼见斩去了大片竹林,收回飞剑,却并不见剑身上有血迹,心中正在骇异。只听一个柔美的声音说道:“你们二人削那竹林干嘛!”

    逐云回头观看,见崔久保与李浩在海边碰到的那个美艳女孩冷冷的站在她们身后,便傲慢的道:“落雨!我们姐妹做事,难道要你这个不入流的下贱坯子来指手画脚么!?”

    戏雪看是这女孩,也扬起头娇声说道:“你要是插手此事,我与姐姐便一同也把你斩杀了,正好除了你这门中的后患!”

    那女孩落雨冷冷的说道:“师傅即刻便回岛中,你们做什么,我管不着,不过这灵龟岛还未轮到两位当家,暂切收了你们那飞剑罢。”

    逐云柳眉一竖,高声喝道:“看来师傅她老人家不在,你要做这岛的主人不成?笑话!”

    李浩这时在竹林中走出,将那狸猫往地上一放,那狸猫见了落雨,便飞跳着跑进她的怀中,落雨抚摸着它,看了看李浩说道:“怎么是你,我不是让你快些离开这岛上吗?”

    李浩不想连累崔久保与落雨二人,转身对逐云戏雪二人鞠了一躬,对落雨说道:“不怨这两位姐姐,是我失手将她二人的一条青蛇打死,另一个也为之殉情了,想怎么处置我,悉听尊便!”

    戏雪这时在一旁讥讽道:“看来雨姐姐与这妖人相识,趁着师傅她老人家不在,定是想勾结妖人夺那解魔人的宝刃!”

    落雨不答,对李浩说道:“那两只毒物一直垂涎我这狸儿很久,今日你除了他们,也是功德一件。你随我来吧!”转身便要离去。

    逐云看落雨如此傲慢不屑,顿时怒火生起,对着落雨的身后便是一剑!

    崔久保在一旁见了,大声叫道:“雨姐姐小心!那婆娘要杀人啦!”

    落雨头也不回,抱着那狸猫,回手便拿那玉箫对着那飞剑舞去,只见黑光一闪,那飞剑便落入那箫中再无生息。那戏雪看了,更是不忿,便要飞剑刺向落雨。只见逐云将她拦住,低声说道:“不要将飞剑都被她收了去,那样我们更没有胜算。”李浩看了看那姐妹,对崔久保笑着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便随着落雨身后去了。

    李浩披散着头发,跟在落雨的身后,随着崔久保往岛中走去。一路上李浩望着落雨婀娜的身姿,默默的出神。崔久保捂着嘴巴在一旁笑出声来。

    李浩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叫李浩,是岛外之人,请问哥哥,这岛中是否有那村落,我好去借住一宿,明日我便离开此地。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真是抱歉!”

    崔久保说道:“你不来,这里一样乱的很,那对妖精姐妹,尽想着法子欺辱落雨姐姐。这岛中并无居民住所,我叫崔久保,是个孤儿,原是渔商的杂役,一次出海,大船遇到海难,幸好遇到这岛中的神龟将我救下,我才能无恙至今。”

    李浩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哥哥和我一样,都是海中遇险,才漂流到这里来的。”说着便把海中发生的一切讲给崔久保听。

    落雨在前面不远处行走,听到李浩竟然遇到那样的海难而能生还,便好奇的停下回头问道:“你是说,那解轩辕也一并在你所乘的大船之上?”

    李浩点了点头,回道:“也不知谢前辈如今身在何处。”落雨想了一下,便淡淡的说道:“但愿那灵鼋此次不会再涉水救人。走罢。”

    李浩看他说的奇怪,但又不便询问,只得继续跟着她走。走了多时,望见前面有一处亭台楼阁,那建筑与江南的风物一般无二,正堂上挂着一块黑漆匾额,上书“望海轩”三个红字。只见落雨走到一处矗立的木柱下,伸手举向天空,那柱子上呼啦啦飞下来一只通透雪白的大鸟来。

    李浩心中好奇,便看崔久保,崔久保知道他不知此物,便说道:“这大鸟叫做雪头鸢,是这岛中神尼师傅所蓄养之物,这鸟曾经差点被我用弹弓打下煮来吃了,后来才知道它能日行千里,为岛中带回江湖上的消息,真是作孽,哈哈!”落雨微笑着听崔久保讲述,却也不做声,只是伸手将那雪头鸢腿上绑着的白纸解下,看了半晌,便将纸文放在袖中,又挥手将雪鸢放飞回去。

    落雨转身对崔久保说道:“你快回海岛的后崖去吧,在此呆的久了,一会被那两姐妹发现,可有你受的。”

    崔久保说道:“我那崖洞中的粮食昨日就用光了,今天想来取一些稻米,即是雨姐姐吩咐,小弟照办就是了。”说着到屋内取了些米粮,远远的走了。

    落雨看了看李浩,细声说道:“你随我到屋中来吧。”李浩生平还从未单独与女孩子同处一室,听她这样说,便脸上泛红,心里面的小鹿砰砰的跳了起来。落雨见他矜持,便伸手将他拉到屋内,将房门紧闭。

    李浩早已羞的面色绯红,尴尬的站在厅堂中不知所措。落雨便询问起李浩的来历,李浩一一据实说了。落雨点了点头说道:“原来你是那玄乙门中的人。你可知道那解轩辕此次前来,是为了什么事情么?”

    李浩点点头说道:“似乎听那些人与解前辈提及到,说是要来到这岛上取回什么宝剑宝刀之物。”

    落雨对李浩说道:“我领你去看一件东西,不过一会无论你见到什么,都不能胡思乱想。”李浩点头。

    落雨转身,向那堂中一处墙壁摸去,只听那墙体吱呀一声轻响,墙后的机关便翻转过来,原来是一处颇为隐秘的地下甬道。落雨掌了一盏灯,引着李浩往那甬道中下去。

    只见里面虽是阴暗,但也不见湿气。转了几个弯道,最终走到一个石门前。只见落雨口中碎声的念起了咒语,那石门便缓缓的打开了。李浩随她进去,向四周的墙壁望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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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久保知道李浩所想,便不好意思笑着说道:“平日里我都是邋遢惯了,多亏雨姐姐闲时来帮我打扫,你说,雨姐姐是不是天下间第一的大好人?”李浩刚想夸耀落雨一番,但想到在密室里的情景,落雨似乎不愿听那阿谀奉承之言,只得默默的点了点头。

    落雨淡淡的笑了下,便说道:“将你带回的米下锅煮了,李兄弟一定是腹中饥饿,我们一起做顿午饭如何。”崔久保拍手称是。三个人生火架锅,守着火堆聊了起来。

    李浩问道:“落雨姐姐,我看那姐妹二人十分了得,小小年纪,却是玄门中的道法剑术样样精通,便连我那师门中的师兄也是不及。但你只那么玉箫一挥,便把她们的飞剑收了进去,到底是用的什么法子呢?”落雨说道:“这玄门中的道法剑术,并不是凭本人的努力修炼便能成就的,一个人若是资质平常,便与那些天资绝利之人不能相匹,那逐云戏雪便是伶俐如此,功法修学自然神速。其二便是有仙家的宝器,再加上自身禀赋非凡,神精气沛。我虽说身体孱弱,但师傅赠我这玉箫,乃是海中宝鼎珊瑚所造,那两姐妹的飞剑丹气不足,那飞剑便也势弱。若是丹气精锐,便是连我也不能与之抗衡。所以练剑之人若是丹元不足气蕴未成,万不能急于成剑。”

    李浩略有所思,对落雨说道:“我自从别了爹娘后,一直随师傅学那吐纳之法,想是师傅要我们周天圆满,再煅就剑术。”

    落雨摇了摇头说道:“玄门中人有谁不知白发道人厚德仁善,他不教你剑法,想是你根基浅薄,也是不愿自己的门人到江湖中去做那屠戮生灵之事吧。”

    这时崔久保看粥饭煮好,便给落雨一人盛了一碗。李浩一连几日都寝食难安,虽说极其饥饿,但在落雨面前,也吃的彬彬有礼。

    崔久保可不管那些,只见他风卷残云一般,吃完了一碗又一碗,最后见李浩两人一碗都没有下肚,而锅中已经见了底了,便歉然的问道:“你你们还还要不要一些?”李浩和落雨都摇了摇头,随即忍不住笑出声来。崔久保见两人不再添饭,当下也不客气,于是使劲的刮起了那锅底。

    吃过粥饭,崔久保对二人说道:“我去那崖下用海水将炊具洗刷一下,你们在这先聊。”说着转身出了崖洞。

    李浩见洞中又与落雨一人独处,心中再次的紧张起来。只见落雨往崔久保的床铺上坐去,示意李浩也一起坐下歇息。

    李浩坐在她的身边,只觉得落雨香气袭人,吐气如兰,顿时心猿意马,神不守舍。忽然想起那皮横道人,又想到白发道人的叮嘱,蓦地心生惭愧。落雨见他脸上表情怪异,便以为他多日连遭劫难,早已心疲力竭,于是细声说道:“你在这里躺下休息一会吧。”

    李浩听了,心想我堂堂男儿,又没做那越轨之事,便是躺在她的身边,又如何不可?翻身就向那床铺中躺了过去。

    落雨坐在他的身旁说道:“我师傅已经在这海域之上,不日便可归来,那时我们也不用怕那对姐妹了,你安心在这里修养吧。”

    李浩仰着头说道:“姐姐是如何知晓的?”落雨便把那白头鸢身上的纸卷从袖中拿出给他看。原来这岛中的九曜神尼已经在回岛的途中。路上似乎遇到了事情,所以耽搁下来。

    李浩问道:“看来你世尊也是修道之人,想是不在我那师傅之下。”落雨抿嘴笑道:“她老人家在剑侠中却是女中豪杰,只是秉性与常人有些异处。”

    李浩见她一笑其美无伦,便痴痴的看着她说话,不由得心醉神迷,妄想着时刻都能与她在一起。

    忽然崔久保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大声说道:“不不好了岛中有生人闯进来了!”

    李浩听了,身上的疲惫全无踪迹,蓦地从床铺上坐了起来。落雨从容的问道:“久保,你先不要着急,慢慢坐下来说,这岛中虽不是什么皇家贵地,但有那两姐妹在望海轩那边守护,外人也是望而却步的。”

    久保擦了脸上的汗水说道:“你们二人快随我到崖上观看!”说着便转身出了崖洞。

    李浩与落雨紧随其后,只见外面海天一色,沙鸥翔集,已是碧游万里。崔久保指着那入岛的海口方向,三人远远望去,却见一只庞大的海鼋,背上仿佛驮着三人,往海岛这边游来。

    落雨紧皱眉头,叹怨道:“几日不见这灵鼋,原来又去做那糊涂之事。当真是惹祸的根苗!”

    李浩见那巨龟背上的人影恍惚在哪里见过,但是相隔遥远,目力所及已是模糊不清,想要辨认却又是难上加难,只得对落雨二人说道:“落雨姐姐,崔大哥,我们还是下去查看一番为好,若是一些在前日海难中落魄之人,我们也好施与援手。”

    落雨摇了摇头说道:“江湖中险恶之事,难测难料,我们还是做那最坏的打算吧。久保,你与李浩先往那灵鼋的来处等我,我回望海轩中做些准备,切记!万不可轻举妄动!”

    李浩与久保飞速的去了。李浩自从在山中练就那飞山涉水之术,行起路来一般的孩童早已难以逾越。只一刻的功夫,崔久保便被李浩远远的落在身后。

    不一时,李浩来到那岛前的椰林处,翻身跃上了椰树顶,静静的查看起来。崔久保这时才赶到近前,一屁股坐在树下喘起气来。

    对树上的李浩说道:“你小子吃了那豹子爪了,怎么跑的这般爽快!”李浩用手指在嘴唇上嘘了一下,示意久保也爬到树端。崔久保又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战战兢兢的爬到另一颗椰树上面。

    只见那灵鼋缓缓的爬向海岸沙滩,便不再往前行进一步。李浩仔细的看向那三人,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这灵鼋乃千年神龟,在海中经年吸取灵气精华,已是蜕若神明,每当海潮大起大落的时候,便都会入那海中挽救落海的商旅行人。

    前日李浩与一船人遭遇浪啸,那巨人乌雄,七玄道人,都被它衔在口中一一救起,后在漂流之际又遇到苦撑浮木的傲侠。加之身形巨大,简直比那海中的行船还要安稳。便驮着这三人,往这岛中游回。

    七玄道人首先在那巨鼋的背上跳了下来,随后是那巨人乌雄与那明王府的傲侠。只见那灵海鼋龟正慢慢的爬在沙滩上,已是疲惫不堪。

    那七玄道人喝道:“辛亏了这巨鼋,我们才能从海中存活下来,我七玄道人一向知恩图报,不给你点补偿怎么能行?”说着乌雄使了个眼色。

    只见那乌雄怒吼一声,双手抓住那巨鼋的巨壳,高高举过头顶,猛地向海滩的一处掀了过去。那老鼋年事已高,本就行动迟缓,被这怪力一掀,顷刻便远远的飞倒在沙滩之上,四脚朝天,无论怎么挣扎,也是难以翻过身来。七玄道人三人见了,在那边哈哈大笑。

    李浩看了,心下恼怒,心中咒骂着这些以德报怨之人。只听那七玄道人嚣张的说道:“如今我们已是身处灵龟岛中,你们二人助我夺了那宝刃,傲侠贤弟,回到明王府,我定会在小王爷面前多多替你说话!也会为乌雄兄弟多寻求些美女金钱!聂清远那王八蛋!可没咱们这般命好,早就做了那水族的果腹之物了!哈哈!”

    李浩耳中听到“明王府”三字,顿时脑袋嗡嗡作响,丹田中似有一股无明业火熊熊燃烧!想到那仙霞村便是惨遭明王府的屠戮,只叹自己年幼道浅,原来这般人却是那府中的鹰犬爪牙。恨的李浩牙齿咬的喀喀做响。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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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久保见李浩情绪激动,便小声的嘀咕道:“李兄弟,你难道认识这些人么?”李浩只顾心中的仇恨,哪曾闻听崔久保的言语。

    崔久保正要说话,忽然那海滩上一阵躁动。只见那逐云姐妹二人气势汹汹的来到七玄道人众人面前,大声呵斥道:“你们是哪里来的妖人,为什么要将我家的灵龟掀翻在地!?”

    七玄道人闻罢,阴阳怪气的说道:“这灵鼋少说也有上千年,你们二人小小年龄,却口口声声说是你家之物,不怕让人笑话吗?”

    逐云厉声说道:“分明是你们几人遭遇海难,这灵鼋将你们救下,你们却恩将仇报,如此戏弄于它!你可知这岛主为何人?敢这样在此处撒野?!”

    七玄道人也不势弱,大声说道:“若不是看你们两个是黄毛丫头,道长我早就持手中的宝剑,将你们训教一番,还能在此处听你们啰嗦?将你们岛主速速叫出,将那解魔人的魔刀交还与我,便不与你们计较!”逐云早就听的不耐烦,挥手便是飞剑出袖,眨眼便向七玄道人射杀过来。

    七玄道人极快地抽出佛光剑来,挥手一格,“筝”地一声,那飞剑便被格挡回去。随即尖声怒道:“今日便叫你们两个臭丫头葬身这剑下!”

    逐云大声说道:“戏雪!这道人看来十分了得,我们要互为犄角,免得被这妖人占去便宜。”戏雪随即答道:“知道!”

    只见沙滩上顿时剑影纷飞,寒光满地。那姐妹二人的飞剑一剑快似一剑的往那七玄道人身周攻射过去。

    七玄道人恼羞成怒,手中拈了一个法诀,那佛光剑忽地似有了生命一般,向逐云二人飞射过去。逐云二人的飞剑却斩在他周遭几尺之内,就再也不能靠近七玄道人。

    只见那佛光剑澄光大盛,晃的众人都眯起眼睛。逐云忽然想到落雨的玉箫还在自己的手中,便想用那玉箫收了那佛光宝剑。慌忙用玉箫抛向那飞射而来的剑身。却听一声炸裂,那玉箫被剑气损成了两段,剑势却仍没有停留下来,依旧飞速斩向逐云的胸前。

    戏雪眼见逐云危险,便大声喊道:“姐姐!双剑合璧!”逐云这才醒悟,急忙将那道黑光召回,与戏雪的飞剑缠在一处,来抵挡那佛光剑。两处剑势撞击在一起,海滩上顿时一声巨响,形成了一个偌大的气圈,一片云气渐渐的随之四散开来。

    崔久保在树上定睛观看,只见逐云二人已是跌落在沙滩之上,那两道飞剑也折损了。

    七玄道人在一旁放声大笑,持着那宝剑,慢慢的向姐妹二人走了过去,眼看便要血溅当场。

    忽听到一阵怒啸,只见李浩从那椰树上站了起来,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连珠似得将那些坚硬的椰果抛向七玄道人。

    那七玄道人只顾得意,却没想到附近树梢上还有人在。被那坚硬的果壳接连砸了几下,脑袋上马上肿起了大包。那巨人乌雄见是李浩在那作祟,便踏着大步往李浩的方向走来。

    李浩见了,对崔久保喊道:“用椰子砸他!”两人抄起树上的坚果,拼命的朝乌雄身上抛去。那乌雄却毫不在意,一些椰子打在他的前胸面颊上,也只当全然不知。顷刻便来到李浩二人的树下,挥起那铁钳般的巨手,分别攥住李浩与崔久保所在的树身,大声咆哮。

    李浩与崔久保顿时感觉身体不稳,那树根竟然被乌雄拔地而起!!!这巨人将拨出的双树随手乱舞,李浩与崔久保二人也被这怪力甩下了树端,摔落一旁。

    那七玄道人在一旁被李浩用椰子打的恼了,厉声说道:“将那两个小崽子撕碎了喂鱼!”那乌雄便要上前逞凶,却见崔久保抓起地上一把海沙,忽然往乌雄的双眼抛将过去。

    乌雄虽是蛮力无比,但行动迟缓,被这沙子扬了个正着,咆哮着闭起眼睛四处乱打。李浩与崔久保飞速的闪到这巨人的一旁,忽觉身体一紧,只见傲侠挥动着一条条钢绳缠缚在自己的身上,顿时觉得苦痛难当。崔久保忍不住被那绳子锁的嚎叫了起来。李浩也是挣扎了几下,便再也挣脱不动。

    七玄道人一看两个男孩被制服,便狞笑着对地上的两姐妹说道:“你们的岛中看来是不在岛中,你们二人把那解魔人的魔刀交给我,我便放过你们两个丫头一命,如何啊?”

    逐云对着七玄道人的脸上用力的唾了一口,大声说道:“不要说我们不知那魔刀在何处,便是知道,也不告诉你这泼皮无赖!”

    七玄道人挥手便是一剑,将逐云的一条腿刺的鲜血直流。逐云强忍疼痛,戏雪在一旁大叫道:“你这妖人,要杀便杀了我吧,不要去伤害我姐姐!”那道人转身走到戏雪身边,阴笑道:“即是这样,贫道便成全你!”随即提剑向戏雪的脸上刺去。

    忽然一个柔美的声音大声说道:“放了她们,我便将这魔刃交给你,怎么样!?”

    原来落雨不知什么时候,双手抱着一个装有兵器的长布包袱,淡定的站在众人面前。落雨看了看李浩,对他使了个眼色。那七玄道人听罢,便双眼放光,停手对落雨说道:“好,好,算你这丫头识相,把那魔刃给我扔过来,这两个臭丫头便交还于你罢!”

    落雨忽然将手中的包裹远远的抛挂在了一处椰树上,那七玄道人见罢,也不管那逐云姐妹,飞也似地跃到树上,夺那包裹。只听落雨从身后拿出一物,猛然间扔给李浩,李浩强忍身上紧缚的钢绳,伸手接住。

    落雨大声喊道:“快用这魔刀剖开绳索!切记千万不要将刀身从那鞘中拨出!!”但毕竟说的慢了些,李浩接刀在手,便抽去那鞘身,忽然觉得脑中膨胀,身心欲裂,意念中所思所想都是仇恨杀伐,便痛苦的站在那里动弹不得。

    傲侠见落雨使诈,便立刻收紧那钢索,想当下勒死崔久保与李浩二人。崔久保被那绳索缚住,早已是疼痛难当,忍不住哀嚎不停。

    傲侠见李浩低头没了生息,以为筋脉俱断,已然是活生生的将他勒死。谁知突然那钢索在李浩的身周段段折落,心下不由得大吃一惊。

    那钢索乃是天山的雪蚕丝所制,比平常的钢铁还要坚固十数倍。怎么一个小小的孩童,却能用内息将钢索崩裂?

    傲侠正在惊异之中,只见那乌雄咆哮着向落雨冲了过来,落雨身上没了那玉箫,又道法衰微,只能四处躲避。

    刹那间便觉一个矮小的身影拦在了乌雄面前,那乌雄双眼方才被那海沙所迷,见是李浩披散着头发站在自己面前,更是大声咆哮,挥舞着双拳向他打压下去。

    李浩突然抬起头来,落雨见他双眼赤红,身上手臂青筋暴露,持着那魔刀,仿佛地狱中的使者一般,不由得心下也骇惧起来。

    只见他向着那乌雄的巨型手臂掠了过去,刹那间便闪身一旁。那乌雄扑了一空,却隐约感觉双臂微痒,继而疼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臂从身上掉落了下来!鲜血喷涌的海滩上面四处都是!

    李浩回转过来,对着那庞大的身躯,野蛮地挥动那柄屠刀,只见血肉纷飞,皮脂淋落,那乌雄的嚎叫声惯穿了海面。傲侠见了这修罗似的场面,顿时收回手中的钢绳,慌张的正要逃离海滩。

    却见李浩已经拦在他的身前,挥手一刀便削去了他的一条膀臂,傲侠大声嚎叫,捂着喷血的伤处,往后面退了过去。

    那七玄道人在树上剥下布裹,却见里面是一只普通的木剑,心下顿时恼怒起来。还没等纵身下去,场中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七玄道人看转眼间已经有两人残损那魔刀之下,也是一阵惊惧。忙拈了剑诀,那佛光剑飞也似地射向李浩的身边。李浩持着噬魂魈,眼见便要将傲侠割裂于此,哪知那佛光剑向他身后飞插过来!却见那噬魂魈好似知晓那剑的来处一般,李浩不自觉的回手格挡,顿时海滩上一声爆响!那佛光剑触碰到了魔刃,霹雷一般地断成两半,淬炼几十年的仙家之物,便被毁于一旦。

    李浩双眼炙红,往那七玄道人的处所望去,挥刀便是一击,整个海面顿时浪涛飞湛,海水四溅,一排排的椰树都随着魔刃的刀气轰然倒塌。那七玄道人也从树梢上跌落下来。在场的那双姐妹与落雨都被这情景惊的呆如木鸡!只见李浩红着双眼,往那七玄道人的身边走了过去

    七玄道人摔在一旁,看李浩如此疯狂,自己的两个同伴也已丧身那魔刀之下,顿时心下大惧,慌张的往海面处跑去。

    谁知李浩刚才那一刀,已经将他的脚踝砍伤,只能挣扎着爬行。眼看李浩提刀越走越近,忽然从海面的另一处传来一个声音说道:“看来我不在之时,岛上已经来了客人了。那拿刀的孩儿住手!”

    李浩此时神智不清,以为又是强敌来袭,根本就没分辨,向那声音的方向挥手便是一刀!那刀气再一次卷起层层浪涛,将周围的花山草木都毁坏殆尽。

    忽然凭空飞来一只黑钵,那黑钵盘旋到空中,悬浮在李浩的头顶,钵盂中传出阵阵梵文咒语,将李浩立时笼罩住。李浩只觉头疼欲裂,业火焚身。抛了那魔刀后,直觉精疲力竭,倒在地上抱住脑袋,一时昏厥了过去。

    那七玄道人在地上抬起头来,慌张的说道:“九九曜神尼”

    只见一个黑衣黑帽尼姑装扮的女子从海边走了过来,身后跟随着两个人。七玄道人向那两人看去,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那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海难中失踪的魔人解轩辕与武当剑派的弟子聂清远!

    逐云姐妹二人见她,便含泪说道:“师傅!是这些妖人在此作祟,害得我们如此,你要为徒儿们讨个公道!”

    九曜神尼挥手示意她们不要说话,低头对七玄道人淡淡的说道:“七玄,你好大的胆子,老身的处所,你也敢来此胡闹么!”

    七玄道人看她慈眉善目,但神色中自有一股威严,便从地上坐起,耷拉着脑袋说道:“是我贪心,想夺得这解魔人的宝刃,如今我犯到你们手中,也无话可说,给我个痛快吧!”

    九曜神尼点头说道:“虽说你这人卑鄙,但也还有些骨气,我与峨眉剑派的门长白云道长还有一些交情,我不杀你,只废了你这身道法,算做惩处!”

    说着忽然伸手往七玄身上的“百汇,神庭,巨阙,膻中,商曲,心俞,关元,气海”周天八大要穴点去。那七玄道人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萎靡在地。只听九曜神尼对七玄道人说道:“带着你那两具死尸同党,乘着那灵鼋滚出岛去!”

    只见解轩辕捡起地上自己那“噬魂魈”,那刀身也不算修长,正好能藏入他的怀中。在一旁用自己那怪力,将地上的老鼋翻转过来。那老鼋却也颇通人气,见解轩辕如此助它,便对着他点头相谢。解轩辕走过去,提着那乌雄与傲侠的尸体,抛到老鼋的身上,那七玄道人见了解轩辕,更是惊惧万分,马上灰溜溜的爬到那灵鼋的背上,向远处海中走了。

    落雨踉跄着走到九曜面前,拱手跪地说道:“徒儿没能将这些妖人阻挡住,无奈才拿这魔刀出来解围,请师傅治罪!”

    九曜摇头说道:“罢了,是这些妖人厉害,你起来说话吧。”回头对戏雪说道:“你们几个都随我到望海轩中说话!”

    戏雪扶起逐云,崔久保架着李浩,众人便向那轩堂中走去。

    九曜与徒弟们来到那堂中,看了看李浩,便向解轩辕问道:“这便是你说的那个小儿罢?看来资质平常,如不得我九曜的法眼!”说着不屑的说道:“戏雪,你暂且去我那丹房,为你师姐疗伤。”戏雪转身扶着逐云去了。

    落雨这时端上几盏清茶,九曜与解轩辕便坐着聊了起来。解轩辕说道:“我此次前来,一半是为我那宝刃之事,而这小儿又是那玄乙门中之人,送与你做弟子,也不算违背了他的初衷。”

    九曜示意崔久保出去,便伸手在囊中拿出自己炼制的还神灵药“黄石丹”,捏着李浩的嘴巴,送服了下去。

    顷刻李浩便清醒了过来,缓缓的问道:“那些妖人”解轩辕哈哈笑着说道:“已经都被你给斩杀了!”

    李浩方才恍惚想起自己杀人的一幕幕,顿时放声大哭起来道“我杀了人啦!我杀了人啦!”

    九曜皱着眉头,厉声说道:“堂堂的男儿,杀便杀了,江湖中就是如此,你不杀人,人便杀你!有什么好哭泣!?”

    李浩忽然发现屋内除了解轩辕九曜落雨,还有那聂清远,顿时止住哭泣,惊诧的看着他。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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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久保说道:“到我那崖壁中坐一坐吧,海上风大,我做早饭给你。”

    两人起身来到那崖壁中,李浩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刚才那个地方?”久保说道:“你当我敢去那里?我是听了落雨姐姐的吩咐,才去那边找寻你的。”

    李浩知道落雨如此照顾自己,心下生起感激。久保煮了白粥,两人吃完,正闲聊着。只见落雨进到崖洞中

    ,看见李浩无恙,便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李浩摇了摇头。

    三人坐在那里,李浩说道:“落雨姐姐,我现在该怎么办?想是逃不出你师傅的手掌了。”

    落雨说道:“我师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虽说脾气古怪了一些,但还是是非明辨的。你暂且在这里与她修习一段时间,定会法力增长,获益良多!”

    李浩说:“想我门中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我却躲到这里修学,恐将来被同门所不耻。”

    落雨在囊中拿出一物,李浩见是那雪头鸢每日所携来的江湖诸事,便出神的看了起来。

    落雨对李浩说道:“便是这几日,原是和你同属一门的离天宗与明王府向你那玄乙门发出了战书,双方各自积蓄实力,约定三年之后决一胜负,如今你法弱功衰,出去又能如何?不如在此地安心修学,等出师那日,也好助玄乙门一臂之力!”

    李浩想了半晌,对落雨说道:“我只能向你师傅行那同门尊长之礼,却是不能拜在她的门下。”

    落雨见他答应,便悦声说道:“只要你答应了便好,其他的事情,我去向师傅解释!”李浩点头。落雨带着李浩,与崔久保告辞,往那望海轩中去了。

    九曜正坐在堂中与解轩辕谈话,见落雨带着李浩前来,便点了点头道:“看来是想的明白了,才到老身这里来。”

    解轩辕说道:“那散元丹如此厉害,害得我暂时也不能离开这海岛,只得调养多日。我与九曜师妹一同教你些玄门道法,便遂了你的心愿罢,这样我也能名正言顺的拿你换回我那噬魂之物。”落雨端过两盏香茶,李浩单膝跪地,分别向九曜与解轩辕敬了,算是行过教授之仪。

    这一天,灵龟岛中一切收拾停当,九曜将几个徒弟都叫到身边,对逐云,戏雪,落雨三人叫齐。李浩站在一边,九曜看着弟子们说道:“从今日起,这个小孩便是你们的师弟,你们从今往后要和睦相处,同气连枝,那日发生的事情,我已经都知道了,以后谁若是再做那戕害同门之事,休怪老身家法处置!”

    逐云与戏雪心中虽说厌烦李浩与落雨,但即是师傅这样说,也只好答应下来。

    九曜接着说道:“逐云,戏雪你二人与那七玄斗剑时,折损了自己的飞剑,为师我在海外山中寻得一支百年的林海山参,你们如今不可再炼周转周天之事,只需将这人参在我的丹鼎中煎炼七日,服下后安心修养,三月后那剑气可自行成形。”逐云便与戏雪到那望海轩中煎药不提。

    九曜看着李浩说道:“诸般法门,虽说没有速成,但也不像你世尊白发道人那样如此重视丹道炼养。如今我便教你炼养那飞剑之事,你可愿意学!?”

    李浩大声答应道:“弟子愿意!”

    九曜点了点头,伸手从衣袖中摸出一物,给李浩观看,李浩见那是柄短小的白色小剑,便如同那玩具一般。便不解的问道:“敢问师叔,此物是什么?”

    只见九曜将那东西托在掌中,暗暗运息,那柄短剑忽然像融化了一般,形成水银状。李浩正在好奇中,突然九曜单手将他嘴巴捏开,举着那水银般的液体送到他的腹内。

    李浩先是觉得一阵清凉,而后便腹痛难当,捂着肚子蹲在地上问道:“师叔喂我服了什么,怎么腹中这般疼痛!”

    那九曜神尼冷冷的说道:“你资质平常,我若不用这强制之法,想必你一百年也不能离开此处!你就好好的忍受一会吧!”

    落雨在旁看了不忍,便说道:“师傅,他若万一经受不住那海中神金怎么办?”

    九曜冷着脸,瞪了一眼落雨说道:“他若忍受不住,便一时三刻毙命于此,也不配修学什么飞剑之道了!”说罢转身挥袖离去。

    只听李浩躺在地上打起滚来,实在忍受不了,便脱口骂起娘来。落雨在一旁看了,又是担心,又是好笑,也不愿听他骂那些侮辱师傅的粗语,便将功房的门紧闭,自行离去了。

    李浩感觉腹中越来越疼,最后竟然有自杀的念头。但忽然想起白发道人苏年生平日告诫那运息之事。便强忍剧痛盘膝坐在地上,凝神丹元,行转周天,一会腹内的疼痛感便渐渐的缓解过来。

    又过了片刻,直觉丹田中清凉异常,与平日里运息周天那般丹田灼热又有不同。

    李浩接连将那清凉感运行在四肢百骸的各处大穴中,瞬时觉得耳清目明,神魄俱爽!便美滋滋的享受了起来。

    落雨闻听李浩不再室内咒骂,以为他经受不住那丹汞的淬炼,便焦急的将室门打开查看,见李浩已然是过了这一关隘,心中欢喜,便大声叫道:“师傅!师傅!你快来看啊!”

    九曜神尼正在隔处的房中饮茶,听罢便走过来说道:“怎么?那小鬼坚持不住,一命呜呼了吗?”

    走过来一看,心下便暗暗吃惊!她煅炼门人修行一向严厉非常,教授的手段也是令人发指。想当初逐云与戏雪为了淬炼这丹汞之剑,整整折腾了一个月才令体内的丹气顺服。怎么这小孩如此年纪,一时三刻便经过了这番洗礼!

    却不知玄门中人,修炼这丹汞之剑,需先到山海之地寻找那浑然天成的宝物,那白发道人便是为了寻求此物而往那海外寻觅。然后让自己的授业恩师用自己体内的丹元掺杂那贡水炼化成形。又经过百日灵符神咒的侵染,方能为自己门中的弟子服下。

    而服饮此物之人,又必须是那丹元小有成就之人,再经过气脉走转,挥手便可从腕脉中飞射出仙剑与剑气。那谢经云,皮横便是丹气不足,又不肯修学,只能从腕脉中射出剑气,与仙侠成形的剑气有天壤之别!

    九曜只道这孩童天资卓绝,哪里知道那白发道人的吐纳功夫早已登峰造极,早已逾越玄乙门中的基本修学之术。就连那伏羲宫的那些基本法门也是不能相提并论。李浩若不是与苏年生修学多月,今日早就丧身于此。

    九曜看了看,点头说道:“好!这淬剑的第一步你是完成了,明日我便教授你那御剑之道,今日你暂且将那汞金适应一番。”便转身离去。

    李浩看落雨站在门前面露喜色,自己心中也高兴起来。刚要开口与落雨说话,忽然解轩辕赤着臂膀从走廊一侧走来,看上去面色阴暗,似是心中忿怒。

    李浩便问道:“师伯,你怎么赤着臂膀?”

    只听解轩辕黑着脸呵斥道:“堂堂的男儿,若是稍有一点成绩便沾沾自喜,那日后还有什么出息!道法还有什么进步!?”李浩正要解释,忽然见他伸手一拳打将过来。李浩心下大骇,慌忙躲闪到一旁。心说这功房狭隘,若是自己被逼到室内,肯定被他打得筋折骨断,便纵身向外跃去。

    解轩辕服了那散元丹,暂时功法还没有恢复。私下与九曜商量,九曜便说道:“我教习他那玄门道法,你锻炼他的精气体魄,我们双管齐下,不怕这小子没有出息!”若是打烂了岛中的物事,也一概不问,只管向李浩做那蛮力厮打之事,于是便有了方才那一幕。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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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二人霎时追打到望海轩正堂门前,却见聂清远在旁经过。

    聂清远见解轩辕发疯似地追打李浩,心中也是暗暗纳闷,却也不便干涉,只得在一旁好奇的观望。

    李浩纵窜到一处石柱林立的花丛旁,以为借助石柱之便,可以躲闪他那排山倒海的蛮力攻击。谁知解轩辕一追到华庭中,便挥动那毛茸茸的大手,咆哮着砸向他。

    他天生神力非凡,那些石柱竟然被他的拳头砸的纷纷倒下。

    李浩凝神躲闪,几次那些倒塌的石柱差点将他埋身于此,都被他轻巧的躲避过去。两人一直追打到晚饭时分,解轩辕才住了手。李浩却累的惨痛非常,浑身不住的哆嗦,吃饭时连竹筷也抓不紧。

    九曜见他如此不堪,也不怜悯,示意落雨将李浩的饭食倒了去。落雨心中不忍,但又不能违背师命,也只能狠心照办了。

    当晚寝时,李浩被解轩辕追打了一天,腹中饥饿难当,便偷偷的起身往那海崖后面行去。心中想到崔久保,脑中便浮现他煮的香喷喷的白粥。

    到石洞口敲了敲门道:“久保,是我,快给我煮些白饭,我快饿死了”

    哪知崔久保在里面大声说道:“师太有令,若是我助你,便将我赶出岛中,你还是快些去休息吧!”李浩听他如此说了,心下气恼,拼命的砸向那石门,哪知无论他怎样谩骂,久保都是装作不知,却在洞中打起呼噜来。

    李浩骂的疲了,便坐在洞前休息。忽然心中想到,自己已然是修行学道之人,怎地却如此没有出息,想到这便大声对崔久保说道:“崔大哥,我深夜打扰你半晌,又骂了你多时,我向你赔礼了!”说罢对着石门深深倨了一躬,转身下崖回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李浩还在酣睡之中,却忽然感到身体一阵刺痛,睁眼见九曜站在自己的床前,拄着竹杖刺着他大声呵斥道:“你这样懒惰!却还要学那什么御剑之术!你就不感到羞臊吗!?”

    李浩慌忙穿上衣着,向九曜大声说道:“是弟子懒惰!请师叔责罚!”

    九曜冷着脸说道:“只此一次,倘若再犯,定不饶你!”

    李浩随她出了寝室,来到屋外一处树丛中。只听九曜对李浩说道:“今日便教授你御剑之术,你且试着将体内的丹气运行到腕脉的太渊穴,然后用内息向外冲破看看!”

    李浩在那苏年生的清虚谷中早已识得人体的经脉,便运行周天,走转腹中的丹元,试着将那丹气从腕中御行。

    只见一道白光在他手腕上闪烁,却丝毫没有东西从那穴位中冲破出来,但内息反转的劲力,却将李浩身体弹了一个筋斗摔倒在地。

    九曜大声呵斥道:“你这废物!就不能凝神运劲,刹那冲出?却仍做那走转丹元的鬼家活计!”

    李浩听了,心中也是烦恼,接连试了几次,也是一一失败。只见九曜忽然表情狞狰,蓦地挥手便是一剑,李浩闪身躲过。九曜仍不罢休,一剑飞似一剑地往他身上射杀过去。

    李浩大惊失色,只道是这老尼姑发起疯来。想到这稍一分神,那飞剑便向那刈杀过来,情急之中急速的运转周天,挥手向那剑光格挡过去,只听“轰”,九曜收回了剑气,而身旁的一处大树却被劈成了两段。

    李浩心下又喜又惊,见九曜在一旁点头微笑,方知九曜出剑逼他,最终御剑之术也破体而出。便慌忙跪下磕头说道:“多谢师叔教诲!”

    九曜说道:“今日便修炼到此,你暂时熟悉这御剑之术,不过可别把我这岛中的树木都削光了!”说着转身而去。

    李浩心下喜悦,正想演练一番,却见解轩辕在树丛一旁咆哮着窜出,挥舞双拳向他打来!

    李浩见了,无奈的叹了口气,便又是慌忙逃窜。

    接连几月都是如此,有时九曜刚刚教授完毕,解轩辕便四处追打李浩。岛上的几人见了,都是忍俊不止。那逐云姐妹也慢慢的恢复了元气,李浩也时不时的向她们请教。开始逐云戏雪还对李浩不断嘲讽,但见他诚恳求教,与刚来岛中那副落魄讨厌模样也是大不相同,就慢慢相处的融洽起来。

    这一日李浩与九曜解轩辕坐在厅堂中,李浩问道:“二位前辈,如今我飞剑已成,但是许多道法灵符都是未窥见门路,能否教授弟子一些?”

    九曜摇头说道:“你如今只管将那剑术修学妥当,其他的道术仙法,等你稍大些我一并传你。”

    李浩好奇的说道:“我在仙霞山时,看那什么鬼剑修罗与我那皮横师兄斗剑,他在身边携了一把灰色的伞,却又是怎么回事呢?”

    九曜说道:“天下间玄门法术,本就不尽相同,譬如我这一派,与你那玄乙门,便是以气御剑,御气成形;还有其他的剑派宗门,却是以器御剑,就是将自己自内丹气修炼到一定程度,然后往一些神兵利器上御而行之。玄门中所说“剑”之一字,并不仅仅指那剑器名称,而是学道人有所成就,能御气杀人,统称为剑!你这解师伯便是如此,玄乙门中人人炼剑,他却特立独行,挽携那魔刃“噬魂魈”横行江湖,所以被同门看成异端邪术,为你那玄乙门的掌门所不耻。”

    解轩辕在一旁叹道:“如今玄乙门中,我所钦佩之人,只有那夏侯老儿的大弟子陆星羽,我们曾在中原相逢,我还以为他是个纨绔之徒,几次喝酒行事,我便对他另眼相看。此人真乃剑侠中的豪杰,将来的成就,恐不在我解某人与那夏侯老儿之下。”

    李浩听他提及陆星羽,便对他说起当日在伏羲宫所遇之事。解轩辕闻听勃然大怒,连连喝骂那夏侯商利令智昏,奸邪不辨。

    转眼间几月过去,这一日李浩修习完毕,想去崔久保,便走到那海崖一处前去探望。久保在这岛中闲时捕鱼猎虾,在海中冲浪翻滚,活得却也是惬意非常。李浩与他谈了半日,便告辞下崖。

    李浩修学了几月,功法已是大有长进,望那崖下,便兴致勃发,纵身一跃,轻巧的落在那海滩上。忽然想到那日在崖下一处洞穴中,久保所言那妖魔之事,便心下好奇,想去再次探查个究竟。谁知却听那崖后有人说话,李浩便闭住气息,慢慢的靠了过去。

    只听一个女孩的声音说道:“我与师姐与你相处这么多月来,你就不见我二人有什么异样么”

    旁边一个男子细声的说:“其实我早已看出你二人对我的心意,但我一是为你师尊所救,没有什么脸面提起这事情,二是我也十分惧怕她老人家。我虽是名门正派,但恐怕也入不得你师傅的法眼”

    那女孩扭捏的柔声说道:“师傅那边,我会与师姐去说求,只要你心里有这个念头,便好”

    李浩听是戏雪与那聂清远在此处谈情,心中好生奇怪。他哪里知晓,原来聂清远青年貌美,在岛中与这姐妹相处久了,暗生情愫,这两姐妹却也不互相嫉妒,双双为他的样貌才情所倾心,再加上他是武当名门,更是心仪已久。

    那逐云可能害怕羞臊,便只派遣戏雪一人将聂清远叫到后崖说话。这后崖本来是岛中禁忌之地,在此互诉情肠又能避免为外人所听闻撞见。但没想到李浩一时兴起,跃到崖下凑巧听闻到了。

    李浩听了,当下摇了摇头,便欲转身回去。谁知却触碰了地上的海贝,那贝壳一经触碰,便迅速的将软体紧缩了回去。

    聂清远是何许人也?武当最讲那辩气闻声之术,他耳音又极其敏锐,此处又是安静异常,便连那海贝的响动都听来刺耳!一惊之下,便急忙将戏雪拦在身后,大声喝问道:“是谁在那?”

    李浩听了,心知躲藏不过,便在石崖后出来,对着二人说道:“我方才去久保那里闲坐,一时兴起,便跃下崖来,没想到打扰聂大哥与姐姐,实在抱歉!”说着转身便走。

    戏雪一张脸臊的通红,随即大声怒道:“分明是你跑来偷听!难道你不知道这里是本门的禁地么?如今想去师傅那里告状,想走却没那么容易!”

    李浩差异非常,心说这崖后即是你本门的禁地,怎地你二人来得,我便来不得?

    聂清远脸上也是一阵青白,随即说道:“即是李浩兄弟无意,那我们也就不要追究了。”

    李浩奇怪的说道:“我正是探望久保前来,无意撞见你们在此说话,什么追究?”

    那戏雪知道他听到刚才自己与聂清远的言语,更是恼怒非常,忽地射出飞剑,要给他些教训。

    李浩心说如今我已剑成,你再做这般手段,我却也是不怕,年轻好胜的念头顿起,也想试试自己的飞剑与逐云姐妹相差多少,便回了一剑。

    只看一道青光一道白光瞬时缠绕争斗了起来。戏雪自幼在九曜门下修学,哪将这刚进门的小子放在眼里。但剑光飞纵了一会,戏雪的青光逐渐的弱了下来,李浩那道白光却占了上风。

    戏雪眼见抵挡不住,便大声向聂清远斥道:“还不帮忙!”

    聂清远早有此意,但又一时踌躇。这时闻听戏雪召唤,立即想也不想,便用自己的“八卦灵极”向李浩身上攻了过去。

    聂清远虽说才二十左右年纪,但也比李浩大了许多,加上修学多年,李浩哪里是他的敌手。

    只见那八卦灵极旋转着飞到李浩身边,忽然从那阴阳图符中射下阵阵寒光,李浩也无心再与戏雪争斗,慌忙向崖洞方向躲了过去。那灵极翻转着八卦图形,追了过去,卦画上闪了几下,蓦地轰然一声爆裂出雷符,将那崖洞的石门炸碎,李浩被那冲击震的跌进洞中,一时没了踪迹。

    聂清远见自己出手太重,这才幡然悔悟,心中责怪自己为那男女之事而无辜的伤害与人。

    戏雪见他着恼,又见那禁地被聂清远的法符炸破,心中也是一阵恐惧,便对聂清远说道:“我们马上回去将此事禀告师傅,洞口的封印已坏,这里是不能再呆了!”说着便扯着呆如木鸡的聂清远,迅速的回望海轩去了。

    李浩被那卦符一击,顿时震破石门的封印,跌入那石洞中。他初生之犊,见了四处黑暗,也不惊怕,向那洞口望去,却见高高在上,石壁周围又很是湿滑,想要攀爬却再也不能。便沿着那石洞的通道,打起火折子,向前走了起来。

    谁知那洞中越往前走,却越是向下延伸,因为在海岛地下的原因,壁上甚是潮湿。走的多时,连双脚也是沾染满了泥泞,李浩心中烦恼,正要转身回转。

    忽然听见洞内远处传来一声轻轻的嘶吼,那声音似人似兽,李浩心下大奇,更激起了好奇心,便快速的往前走了过去。

    只见那洞中深处有一处钢铁做的栏槛,将那洞内的东西拦在了里面。李浩打着火折子,往那栏槛中照去,不由得心中恐惧,手一哆嗦,那火折子便熄灭在潮湿的地上。

    洞中顿时一片黑暗,李浩心脏砰砰的跳了起来。原来他刚才往那栏槛中照去,却见到一个似人非人的东西,那“人”面色灰白,头上却长了一个犄角,猥琐的蜷缩在墙角。

    李浩正惊惧中,忽然听那东西说道:“原来我还有重见天日之时!”

    李浩听他说话与平常人差距很大,宛似那腹语者从腹中发出的声音一般,既模糊又不似人声,便大着胆子问道:“你是何物?为什么在这里?”

    那人默然不语,忽然四周灯火通明,李浩眼前顿时一亮,却见这人抖动手臂,那潮湿的墙壁居然燃烧起点点火种来。

    李浩向那人望去,却见他站立在那栏槛之中,身体赤裸高大,通身肤色灰白。

    那人看了看李浩说道:“你且将这栏槛四周的符咒都削抹下去,我知道你是那修道之人,你若帮我逃离这里,我会报答你。”李浩向四周的石壁上望去,却见满是梵文般的符箓咒语。便是在那伏羲宫中也未曾见过。他伸手摸向那梵文,只觉得凹凸有致,好似那刀斧削刻上去的一般。

    李浩见那梵文刻在墙壁上,甚是诡异,便回头望向那人。那人对他说道:“你用飞剑将这些壁上的咒语削了去,我便不受这周围符咒的压制,自己便能在这里出去。”

    李浩想了想说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被我神尼师叔囚禁在此处?”

    那人转身背向李浩,叹了口气说道:“我并不是你们凡间的人类,我本是异世的人非人。一次来凡尘中游玩,无意碰见那些佛法高深的名僧,他们认我是妖魔,便将我捉压在此地。那时我还不会凡人的言语,我天生生有耳通,能彻听凡间之事,这些年来一直在洞中聆听外面的声音,久而久之,便也学会你们的言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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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浩好奇的自语道:“人非人?”那人点了点头,对李浩说:“若是你他日有缘,去那古刹名山拜读佛教经籍,便知我名字的含义了。”

    李浩想了一会说道:“我不能做主将你放出,一会我回去禀报师叔她老人家,我向她为你求情,你便没事了。”

    只见那东西脸上痛苦的抽搐了一下,将头触在墙壁上,低声的说道:“不!你不可让她知道,若是她知晓了,定会找些高僧大德来制我,那时我便会神魂飞散,万劫不复。”

    李浩说道:“我师叔为人仁善,不会是非不辨,一定会将你从这里释放出的。”那人说道:“你哪里知道,我曾经到此处时,因为这壁上咒语的缘故,狂性大发,将她的一个女徒儿生生的咬死,那些人更视我为神魂命精,山魈野鬼,若不是当初那些老和尚怜悯于我,我早已被那九曜神尼斩杀于此。”

    李浩听他说的诚恳,心下便生起怜悯来。沉吟了半晌,才说道:“你如果从这里出去,却又向什么地方去呢。我助你逃离此地,也无大碍,但你若出去后在外面胡作非为,再次的被那些老和尚压制。而我就也成了帮凶,被世人所唾骂。”

    那人知道他担心这些,便保证的说道:“我若离开此处,便回我该去的地方,永不进入凡尘。你不必为这些担忧。”

    李浩心意已决,便对他说:“趁我师叔还没到此,我现在便助你出来。”说罢转身运息,从腕中射出飞剑,顿时那刻满梵文的石壁火星四溅,一道白光在那壁上刮削那些咒文。片刻的功夫,已经刮去了大半,李浩又丹力浅弱,只是累的满头大汗,跌坐在地上。

    那人见大功告成,神色间闪过一丝喜悦,忽然从栏槛中闪身掠出。李浩见他穿透隔挡,不由得大惊失色。那人看墙上梵文被刮削的面目全非,向地上的李浩谢道:“谢谢你,他日若是机缘成熟,我们还会再此见面。就此告辞!”

    说着从口中吐出一颗碧玉般的仙果,那仙果闪动着耀眼的光芒,顷刻石洞中四处生辉。李浩看了好奇,正要问他,却见这人突然挥手按住李浩的不动穴,将那颗仙果塞到他的嘴里。李浩只觉一股凉气进入体内,与那服食汞金的情景大不一样。顿时口喉芬馨,丹元贮满,仿佛神游在太虚之上。

    那人将这东西赛到他嘴中,细声的说道:“这魇灵丸赠与了你,也算还了你这救赎之情,愿你日后在江湖中多行那侠义之事。”说着突然用头上的犄角往那石壁中顶去,李浩还没有反映过来,只听惊天动地的一声响动。

    那人生生的用顶角冲破石崖,摧枯拉朽般将这石洞毁坏冲出去了。李浩刹那间被那纷落的石块掩埋在地下,与上面那岛中悬隔了起来。那仙果进入口中,片刻即化,瞬息便在体内的经脉散去。李浩只觉得燥热难当,脑中却又感到醍醐灌顶般的痴醉,被那下落的石块一压,一时昏睡了过去。

    戏雪携着聂清远回到望海轩,正与九曜诉说李浩跌进那崖洞之事,九曜与几个徒弟正要赶到那里观看。却突然闻听一声巨响,众人急忙走出堂中向外观看。只见那崖洞的方向尘土飞扬,落石满天,一个灰色而赤裸的人形跃到空中,眨眼便不见了踪迹。九曜心说不好,让弟子将解轩辕一同找来,匆匆的向那崖洞处奔去。

    众人来到崖下,只见那本就不高的海崖早已坍塌殆尽。崔久保住在崖上的家拾物件也崩落了一地,久保瘫坐在海滩上呆呆的仍没有缓过神来。

    九曜走上前大声问道:“李浩孩儿如今在何处?”久保只是目光呆滞的摇头,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唬住了。

    戏雪走上前跪在地上,愧疚的对师傅说道:“请师傅治罪,都是我们一时冲动,白白的害了李浩师弟!”聂清远与逐云也歉疚的一同跪倒。

    九曜沉着脸,神色阴晴不定。解轩辕在一旁说道:“我那李浩孩儿福大命大,想是不会有事。你们切莫慌张,待我到那废墟中查看一番。”

    说着便走向那崖洞的废墟,只见那里一片狼藉,巨石早已将洞口处严实的掩埋住。解轩辕脱掉衣裳赤着上身,双手紧抱巨石,一块块的挪动着。

    九曜看了,厉声对弟子说道:“你们还看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帮你解师叔的忙!?”

    聂清远这才如梦方醒,与逐云姐妹也冲上前去,费力的搬起了石头。这时落雨赶了过来,知道李浩被掩埋在那崖洞的废墟中,一时急的眼里簌簌的落下泪来。便冲上前去,冲着洞口处大声喊叫起来。

    李浩在地下昏睡了过去,恍惚中听闻落雨在一旁大声叫喊,便惊醒过来。看了四周的情况,才知道自己已经被困这洞中。李浩挣扎的爬向石缝处,发现里面那人栏槛里面却是宽阔异常。那栏槛早已被碎落的巨石压的扭曲变形,他便钻过那栏槛,坐在地上喘起气来。

    忽然想到刚才那人喂自己服下的那颗药丸,顿时惊异起来。发觉自己的内息与平常有异,便顺手使出自己的飞剑,斩向那石壁,却见轰然一声,那石壁居然被自己的飞剑震出一个大洞,威力也比原来多出数十倍有余!

    李浩心下暗暗吃惊,才知道自己原来服了那仙家的宝贝。世上原就有很多灵药仙果,修道之人服下,功力便瞬间暴涨,恍若修行了几十年一般。李浩哪里知道,那人喂他服下的那魇灵丸,却不是凡间所有之物,乃是正宗的仙李浩果,经他这一消化,丹元竟然增进了百余年的道力!

    李浩稍微定了定神,对着那洞口出处的方向暴射飞剑,洞中顿时石屑飞崩,烟尘大起。他边用飞剑斩碎那些拦路的碎石,边向外走去。

    众人正在洞口搬挪巨石,却听洞中剑声大作,都停下来好奇的观望。只见一道白光冲天而出,李浩安然无恙的从洞内跃了上来。

    众人呆了一会,解轩辕在一旁大笑道:“好小子!真有你的!”九曜对众人说道:“此事的因由缘起,我便不追究了,不过你们随我到那堂中,我有话对你们说!”

    大家坐在望海轩的厅堂内,九曜对众人说道:“如今此物已经遁逃,我们也是回力无天,你们可知道那物为何有这般通天彻地的本领么?”

    戏雪说道:“只因那东西是魔物,我那凌风师姐才被它活生生的咬死!”

    九曜摇头说道:“那人原来却不是魔物,我与那些佛教的师兄却也错怪了此物。前次我出海,便是因普陀山法雨经楼的妙因禅师召唤,前去查看这怪物的渊源。原来这怪物原不是凡物,此物名“人非人”,只是像人非人的仙众罢了,佛经上曾有记载。当年我在那中原拜学各大名川寺院,那时清净寺的一个和尚发现此物,惊为妖魔,寺中的方丈便是如今佛教的大德月轮和尚,我们便联合一些高僧,将这东西绑到灵龟岛中用楞严神咒镇在此处。那人非人受了那梵咒的镇服,开始失去灵智,当日助我们绑压的那凌风徒儿,生生的咬死在此”说道这神情便黯然下来。

    解轩辕在一旁劝道:“无妨!如今这怪物已然离去,这灵龟岛也少了一块心病,岂不快哉!?”

    九曜叹道:“解二哥此言也是有理,但愿这怪物不再世间出现”

    接连几日,李浩便与九曜对练飞剑。九曜与岛中众人见他剑气大涨,无不骇异。谁又料到李浩在那崖洞中服食了仙家宝果,那怪物逃脱时又就将那崖壁毁坏,九曜也就查不出是李浩所为。

    九曜见他剑术已成,又日日随着解轩辕搏力炼体,几月下来,身体也长高了一大截。解轩辕丹元也渐渐的恢复,有时也教他一些玄门道法,两人又在岛中用刀剑切磋,李浩的剑术功法更是如日中天,进步神速。

    转眼间一年已经过去,聂清远早已拜别九曜等人,回自己的武当山去了。临行前鼓起勇气向九曜提起逐云姐妹的亲事。九曜虽说脾气古怪,但见聂清远一表人才,也是暗自赞许,居然答应下来。这一天,李浩与解轩辕在岛中闲逛,见解轩辕收拾自己的物拾包裹,便询问起来。

    解轩辕说道:“我如今体内丹元已经恢复,再不能在此处久住,明日我便离开岛回中原去。你明日夜间在灵龟岛的南面月阳滩等我,我有事对你说!”李浩不解,只好答应下来。

    第二日夜里,李浩收拾停当,便按照事先的约定,到那月阳滩去寻解轩辕。这晚月色暗淡,海风糜起,李浩想到解轩辕即将离自己而去,不禁心中凄凉起来。

    刚刚走到海滩下,却见月光下伫立着一个威猛的大汉,李浩知道是解轩辕,便大声问道:“师伯寻孩儿前来,所为何事?”

    解轩辕一言不发,随手在怀中拿出一物,李浩见了,心下大惊。原来解轩辕从怀中拿出那噬魂魈,迅速的将刀鞘拔了下来。

    李浩想到自己那时拔下这刀鞘,将那乌雄二人劫杀于此,那魔刀暴走之事一直耿耿于怀。如今见他脱鞘出刀,害怕解轩辕也随那魔刀暴走,便大声说道:“师伯这是为何?那噬魂魈出鞘,可不是玩的!你快将它藏于怀中吧!”

    解轩辕忽然纵声大笑,笑声响彻了整个海岛,淡淡的对李浩说道:“这宝刃随我几十年,它的脾气我还是镇的住的,你那日暴走,只是你功法衰微,元气不足。今日不同往日,你飞剑早已有了火候,我便用这魔刀,于你那飞剑决战一回,勿论生死!”

    李浩担心他被那魔刀控制,便对他说道:“孩儿不敢,怎么能对师伯做那刀剑相交的事情呢!”

    只见解轩辕将刀鞘扔在一旁,那噬魂魈在月色下泛出碧油油的冷光,好似魔鬼露出了獠牙一般。突然对着李浩便是一挥,李浩急忙闪身躲过,

    那平静的海面被那刀气一激,顿时涛声大作,激起的海浪足足有十多丈高!

    李浩见他已经出刀,只有以剑向抗,便运转丹气,将那体内飞剑极其快速的向解轩辕射了过去。

    李浩每一次的出剑,都被解轩辕那无比浑厚的刀气所阻止!

    而解轩辕的魔刀在手,频频向李浩的方向挥去,却也没有占到便宜。

    两人的刀剑越斗越快,最后那噬魂魈也如飞剑般飞跃空中,与李浩的那道白光撕扭在一起,白光绿光将海滩照耀的恍如白昼。

    解轩辕见自己的刀与飞剑难分胜负,忽地徒手向李浩便是一拳,李浩随他锻炼了几月,也是力量暴涨,反手挥出一掌,向解轩辕回了过去。

    忽然天空雷声大作,转眼间便暴雨倾盆,两人刀剑也在空中闪耀碰撞,发出剧烈的相声,使人分辨不清哪里是闪电,哪里是剑芒。

    两人拳掌交撞,轰鸣一声爆响,海滩上现出一个巨大的坑洞,两人分别向后退了回去。

    只见解轩辕已经将那噬魂魈收回鞘中,从容的伫立在茫然的骤雨中。

    而李浩被他那一掌击的跌倒在泥泞里,顺手也收回了自己的剑芒。挣扎着爬起来,拭去脸上的尘沙,与解轩辕四目相对。

    良久,解轩辕说道:“这一年的修学,你已是神功暴涨,日后你的成就,不可限量!我们回去休息吧!”

    李浩与解轩辕向那望海轩中走去,李浩回过头来,看着方才争斗而造成的坑洞,心情随着那滚滚的波浪起伏不停

    时光荏苒,弹指流年,转眼间三年过去。

    这天,灵龟岛上的雪头鸢从海外飞还,九曜将鸢身所缚那传书解开,看罢沉吟多时,对旁边的一位高挑的女子说道:“去将李浩召回,为师有话要交待于他。”

    那女孩答应着,转身出了轩堂中。这女孩便是落雨,几年间在岛中随九曜修学,道法神功已是颇有成就。而且出落的越发冰肌雪骨,花月失容。

    近年来岛上平安无事,又有久保李浩的陪伴,性格也比从前开朗了许多。落雨出了轩中,往月阳滩的一处海崖上走去。只见那海崖上伫立一个高俊的青年。落雨走到他身后,偷笑了一下,便拾起一块海贝,向那青年抛了过去。

    那青年也不回头,只是静静的站在崖顶,默默的向大海的远处眺望过去。那贝壳眼看要飞落到那青年的身边时,忽然碎落成千万片,被海风一吹,顿时凌舞在空中随即消散。

    落雨看了,微笑着说道:“李少侠怎么这般无礼,用这破体无形剑来招呼你的同门师姐?”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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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一次在江湖中偶遇你解师伯,我便设计打赌,将他那噬魂魈暂时收管起来,也是不想他再在江湖中做些杀戮之事,以免折辱了那玄乙门的名头。你夏侯师伯与你那解师伯始终心存芥蒂,此中的缘由便连我也是不知所云。他日你在江湖上见了你解师伯,一定要为老身弄清楚此事的真相。”

    李浩点头答应。九曜随即说道:“此次你返归中原,定会经历一番生死奇遇,虽说你这一身本领足够纵横江湖,但切记天外有天,遇事万不可做那年轻气盛之举。”

    说着将案前的一个包裹拿到手中,对李浩说道:“老身将我这珍藏了数十年的神器赠予你手,望你日后能挟此神器,驰骋江湖!”

    李浩接过包裹,将包裹打开观看,却见是一个剑匣,匣中平放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剑。李浩不解,呆呆的看着九曜。

    九曜说道:“当年你玄乙门创门之祖紫云真人,修持丹气有成,身中竟有二柄飞剑。剑元随那身中丹元淬炼,日久成形,一柄名为紫霓;另一柄名曰火云。这二柄神器传于我父之手,他老人家在世时始终未解两剑其中的奥秘。这柄便是紫霓剑,我父亲生前传留于我,如今那火云剑在伏羲宫你师伯夏侯商手中。”李浩拜谢九曜,将那剑匣裹好挟于背上。

    九曜又将崔久保叫到堂中,对久保说道:“你在我这岛中居住多年,我虽没有传你什么道法,但你从中偷学我不少旁门道术,也算我半个徒儿了,你们都是年华正茂。也不能随我这个老尼姑在这岛中囚住一辈子,此次李浩出山,你便与他一同前往。他日在江湖中做些生意买卖,也好安身立命。”说罢示意二人收拾行头,乘那灵鼋归返中原。

    李浩在自己的房中收拾妥当,久保不一时前来寻他,牢骚着说道:“天天在此地打渔猎虾,悠哉游哉,比那世间的神仙还要逍遥,却偏偏要我去那江湖的是非之地。真个是心中烦恼!”

    李浩笑道:“师叔也是为我等考虑,你总不能独身一人终老于此吧,不是终要娶妻生子,成家立业的么。”

    久保撇嘴说道:“我才不要娶什么媳妇,”说着脸上露出那痴心妄想的表情来:“我甘愿守着我那落雨姐姐,就算一辈子孤家寡人也心甘情愿!”

    李浩一听此言,顿时呆住。一想自己也要离开岛中,那日后再见落雨,却是不知是何年月。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眷恋。便扔下久保,独自去寻找落雨。

    落雨正在岛中修剪那些花树,李浩在她身后走了过来,看着她婀娜的背影,痴痴的不知该说什么。

    落雨回头看他发呆,便淡淡一笑,随即问道:“你怎么了?”李浩看着落雨,鼓气勇气说道:“在岛中多年来一直受到姐姐的眷顾,如今李浩要回中原去了,舍不得离开姐姐而去。”

    落雨嫣然的笑道:“那我便对师傅说,一同随你到中原去,你看怎样?”李浩大喜,两人随即来到那望海轩中,落雨叫李浩在一旁等候,自己前去游说九曜。

    李浩在堂前站了多时,只听堂内九曜大声呵斥,李浩心中一凛,不多时落雨从堂中走出,神色黯然,眼中垂下泪来。

    李浩知道九曜不准落雨离岛,顿时觉得凄凉伤感起来。但师命难违,只好劝到:“姐姐暂且听师叔的话,我日后归来,一定带姐姐出海,到中原去游览一番!”落雨虽说心中不甘,但也别无他法,只得含泪点头答应下来。

    久保这时浑身携带着行李包裹,大声对李浩说道:“是时候走了,你们别在这做那难过的姿态来。说不定一会我也让你们在这弄的嚎啕大哭起来。”

    李浩与落雨三人来到轩堂前,逐云与戏雪二人早已等候在此,便对李浩说道:“师尊有命,令你们即刻离岛,不可再耽搁!”

    李浩随久保离了堂前,向海边处走了几步,想到几年来九曜对自己的情谊,无异与授业恩师。自己终归要回到那中原去寻父母双亲与同门师友。他此次一走,也不知有生之年能否再见九曜神尼,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悲戚,便转身跪地大声喊道:“师傅!徒儿不孝!请受李浩一拜!”

    逐云与戏雪远远望着他,心中也是不忍起来。九曜在堂中闻听他如此重情,心中忽然生出想去望他一眼的念头,但却又怕李浩牵挂,便狠下心来,强忍着坐在椅上不动,随即难过的落下泪来。

    二人走到海边,见那千年老鼋已经早已在一旁等待,便正要踏上鼋驼,往那海中行去。忽听身后有人大声喊叫。李浩回头一看,却见落雨身被包袱,朝二人的方向跑来,慌忙叫久保下了那老鼋。

    落雨跑到李浩的身边,两人互视了良久,眼中都闪烁着激动的神色。

    久保奇道:“你这是做什么?要随我们两个私奔不成?”

    落雨对二人说道:“我是听逐云姐妹建议的,我若是离岛随你们而且,师傅也不会恼怒。这便背着她老人家,偷偷前来追赶你们,幸好你们还在!”

    李浩见她也随自己离开岛中,心里也是欢喜异常,三人上了那鼋背,安稳的向海中漂了去。

    三人乘着那鼋驼,向海中漂流而去。那老鼋虽说老迈,但一到海中,便如龙归大海,随心所欲。游的甚是畅快。李浩见那海浪中浮现出无数的鲸鲨龟蟹,随着那灵鼋翻滚逐浪,有些海鱼一跃数丈之高,海面上顿时壮观四起。

    落雨见了,忍不住拍起手来。久保在一旁看了,高兴的说道:“若是将这些鲨蟹捕来下酒,定是别有一番风味,李浩,快用你的飞剑削它们!

    李浩听了,只是在一旁微笑,默默的看着那海中的事物。”这时天空飘过一抹阴云,海面顿时气清雾朗,蒙蒙的又落下雨来。李浩看着那海中的景物出神,只见落雨在一旁撑着雨伞,不动声色的遮住了李浩的头顶。李浩转头微笑,两人相依在一起,便觉那绵绵的漫天细雨,也越发的缠绵了起来。

    久保在一旁看了,故作生气的说道:“你们二人在那里卿卿我我,我却在外边做那落汤鸡,”回头便向灵龟岛的方向跪了下去,带着哭腔喊道:“尼姑师傅!你怎么教了这般心肠冷硬重色轻友之徒哇!!”

    李浩与落雨看了,知道他在一旁玩笑,二人双双的大笑起来。李浩将雨伞塞到久保的手中,安慰说道:“这个给你罢,你可不要再向师傅她老人家哭诉啦!呵呵!”转身却见落雨在那雨中淋着,便歉疚的说道:“我将雨伞送给久保,害得姐姐也跟着我淋雨”

    落雨听罢,用手拭了下脸上的雨水,嫣然笑道:“跟你站在一起,便是淋湿了也无妨!”李浩听她说的真情流露,看着落雨淋湿的脸颊楚楚动人,不由得痴了。

    久保在一旁看了,又哀声说道:“得了个雨伞,却打翻了醋坛,真是得不偿失!唉,还是把伞给自己遮严了些吧,不然太浪费了”三人在海中行了一天,夜晚便在那鼋驼上支起帐篷,安然入睡。

    翌日清晨,李浩早早的从帐中起来,向海面望去。只见白雾蒙蒙,清气徐来,心中不由得惬意非凡。便大啸一声,海面上顿时波纹皱起,那些水族闻了,也探出头来观看。

    落雨在帐中出来,望了望海上,却暗暗忧心,眉头紧蹙。李浩看了,便询问着说道:“天气这般清爽,怎么姐姐却哀叹起来了?”

    落雨说道:“你哪里晓得,这海中有许多的暗礁,这灵鼋又老迈昏花,在水中行游的甚是迅速。万一触碰了礁石,可不是耍的!”

    李浩听罢,便劝说落雨回到帐中歇息,他自有办法。说着运息凝神,双目往那海面上游移过去。却见那海中真的浮现出了点点的珊瑚礁,以这灵鼋的速度,若是撞到礁石上,真个叫玉石俱焚。

    却见李浩挥手揽出飞剑,往那些暗礁上射去,只听连连的轰然作响,飞剑白光闪耀,那一座座礁崖都被那白光击得粉碎!连礁石的底座都被飞剑削的如镜面般整齐。

    李浩看了,心下甚是得意,刚要回帐中与久保二人说话,却忽闻海面上远远传来一阵号角声鸣。李浩心下好奇,便将落雨二人叫出。落雨听罢摇头说道:“角声传来的方向,不是我们前行的去处,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为妙。”

    李浩虽说憨直,但天生秉性就喜好那探险猎奇之事。便央求落雨指挥那灵鼋往那声音的方向游去。落雨劝了多时,也只得作罢,几人乘着老鼋直奔声源处去了。

    那灵鼋游弋半晌,只见海面上的雾气渐渐飞散而去。李浩询问落雨如何御使这老鼋的事情。却听久保低声说道:“你们别吵!快看那前面!”

    李浩顺着久保手指的方向远远望去,却见十多艘战船,在那海域上围成一个弧形,将一搜商船围的密不通风。那号角声便是从那商船中传来,想是有人在用这角声呼救。

    却听那商船中有人大声向那战船喝道:“我们只是这海中行商的客船!敢问列位将我等困于此处,是何道理啊!?”

    那排排的战船却也无人出来应声,那人喊的不耐烦了,便在船上大声喝骂起来。忽然那一排排的战舰甲板上窜出无数弓手大汉,持着巨型的机弩,蓄劲待发!李浩看那机弩箭上闪烁着绿芒,分明是淬了剧毒;有的箭尖上还插着炮弹,心说不好!却见那商船上喝骂之人已经没了生息,想是察觉出对方将要动手,在筹划防御。

    那战船上忽地伸出一只画有巨鲸的黑旗,似在发号施令,那些弓手立即挽满了机弩准备发射。那黑旗忽然挥落,只听海面上“嗖嗖”作响,那联排的弩箭便电光似地飞射了过去!

    李浩大声对落雨说道:“你快施法,将那商船壁住!我来对付那些弩手!”

    落雨本来心中不愿趟这江湖上的浑水,但情况危急,也不得不出手救人了。忙催动符咒,口中娇吒一声:“水域灵虚!天地无极!壁水仙咒!”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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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此次只因我们不会这水上功夫,被这些鹰犬算计,才吃了大亏。多亏少侠与二位解围!”

    说着指着一个清癯的老者说道:“这是我当家大哥寒山叟,”又拍了拍一旁的独臂男子说道:“这个是我三弟独臂大圣,”一旁有两个中年模样的双胞胎兄弟道:“他们是老四老五茅山双煞!”几人纷纷过来与李浩等人打招呼,谢过解围之情。

    李浩问道:“既然诸位大哥都是江湖中人,却又怎么惹上了官家呢?”

    那虬髯大汉裂山客说道:“你有所不知,我们此次出海,是受人之托,为了约请五湖四海的剑侠,方来海上。少侠可知江湖上最近传言那玄乙门与离天宗决战之事?”

    李浩听他说起玄乙门来,心下大惊,但马上恢复神色点头说道:“这个略有所闻,不知兄长为何说起这事来?”

    那烈山客说道:“我等便是那玄乙门中宋无量的生死之交,如今为宋大侠托付,到海外为玄乙门诸多好友送去请柬,前来助拳。这商船便是宋大哥的物产。”

    李浩在伏羲宫所住月余,哪里知晓那宋无量是富甲天下的一代豪侠。如今听他这般提及,心中便豁然开朗,起身拱手说道:“实不相瞒,小弟也是玄乙门人,只身在外修学多年,刚欲返归中原,助我师兄师伯,如今遇到兄长,想是上天安排,冥冥注定!”

    众人客套之后,落雨将李浩叫道一旁,细声说道:“你怎么就这样将身份表露出来?这江湖中险恶之极,我们随时都要步步为营,以免受人暗算。”

    李浩却是毫不在意,低声说道:“他们算来也不是外人,是我五师兄的好友,我将身份说出来,也无妨碍。”

    落雨生气的说道:“你这天真的性子,若是不改一改,日后可有你受的。”李浩做了个鬼脸,落雨看他顽皮,便在一旁“扑哧”的笑出声来。

    那裂山客将李浩三人请到船舱中,吩咐下人去弄些酒食。便对李浩说道:“方才那些官船,正是那明王府的兵物,那明王府这些年势力发展的颇为壮大。很多水域山野都有他们的兵甲,想来当今的天子也是掣肘于他。”

    李浩方知那些官舰乃是小明王麾下所属,心中不免激愤,恨不得纵身水底,去将那些船舰一一削毁。

    那虬髯大汉裂山客对李浩说道:“在下有一事,不知李少侠能否敢应允。”李浩说道:“大哥不用客气,若是有事不妨直说,小弟答应便是。”

    裂山客对李浩说道:“我那兄长蓄有一条江蛇,方才已经跃入海底,尾随那些船舰而去。若是我们顺着那孽畜留下的痕迹,定会查处明王府在附近的据点。”

    李浩听罢,大声对裂山客说道:“请兄长们前去引路,我早便想会会那群王府的鹰犬!”

    那裂山客说道:“少侠即是答应,我们这便寻那江蛇的踪迹,跟到那些鹰犬所在的地方!”说着命船中的水手转舵。李浩与他来到甲板上观看,只见那海中,一条长长的白练向前延伸,正是那江蛇遗留下的痕迹。

    商船一直沿着那大蛇的痕迹,往前航行。一直追到第二日午时,那江蛇才在一处水面停了下来。原来商船经过一日夜的航行,已是回到中原,进入内陆的江水中了。

    那裂山客正要催水手往前面继续航去,李浩在一旁制止说道:“此处不宜再往前航行,这商船如此巨大,恐怕暴露了目标,为敌人所发现。我们还是原地驻留,以免打草惊蛇。

    ”

    那裂山客点头称是,于是就让手下将船停靠在一处隐秘的地方。李浩对众人说道:“你们暂且在船上静观其变,人多不便,我独自一人到那地方先去查看一番。”

    落雨和久保走过来,落雨嘱咐李浩说道:“我与你一同前去吧。好有个照应。”崔久保也是一样的想法。

    李浩摇头说道:“若是遇到强敌,我一人也能全身而退,你若是一同前去,反倒不妥。”说着与那茅山五友告辞,独自一人去了。

    李浩站在船头,骤然运息,将飞剑抛在空中,跃然而上,那飞剑的剑身暴涨了几倍有余,稳稳的驮着他向江中的一处飞去,众人看他小小年纪,便学会了这御剑飞行之术,心下都暗暗的赞许称敬。

    那江中码头上矗立着大大小小的船只战舰,李浩仔细观看,其中便有那潜伏水底逃脱的八艘船只。急忙将飞剑收了,用登萍渡水的功夫踏着江面飞速的行走。走到一处船坞的隐蔽处,将身上的灵力隐藏了去。便四处查看起来。

    忽然见一艘华丽的船坊中,有很多人在进出来往。便纵身上了那船坞顶,趴在舱顶处仔细的聆听。

    那船中里几个人在说话,李浩隔着舱顶的缝隙往里观看,只见正中坐着一个商贾模样的中年老者,此人衣着打扮十分的雍容华贵,好似王侯公卿一般,右手举着个紫砂的茶壶,在哪里自饮起来。这人身旁还有一个年龄与李浩相仿的男子,背后背着一柄宽阔异常的巨剑。李浩看那青年似乎眼熟,但又实在想不起何时何地见过他。

    心中正在纳闷,却听那雍容的老者向舱中一人和蔼的问道:“怎么这般不济,十多艘战舰,却被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给摆平了啊?”

    舱中间站立一个人,李浩看他一身水手装扮,好像那战舰中指挥的头领。那人抱拳对老者说道:“禀傅大人,不是我等无能,那人的飞剑实在是凌厉的很,接连我们其中两艘船舰也毁在他的剑下。”

    只见那傅大人挥手示意让那首领坐下,伸手在衣袖中拿出了一些东西,分洒在船内的地板上。又慢声的说道:“你可知明王派我前来,所为何事?”

    那人注视着他洒在地板上的粉末,听那傅大人这样说,便慌忙说道:“小人愚钝,还请大人示下!”

    只见那地板上的碎末宛似有生命的物体,“簌簌”的向那厚木中钻去。刹那间便生长出了无数的蔓藤,向那首领的座椅上缠爬过去。

    那首领正不解这傅大人的意思,忽然那蔓藤顺着椅子,猛地向他身体上缠绕紧缚起来!

    那人大惊失色,想要离开座位跪地求饶,却见那乌黑的蔓藤早已缠满了双腿,一动也不能再动。

    傅大人转身将茶壶交给下人换了盏新茶,回头对那人说道:“像你这样玩忽职守的东西,明王殿下怎么还能将这兵舰交与你手!你可知你已将敌人引到这里来了么?”

    李浩一听,心中顿时惊诧万分,自己明明是早就将灵力隐藏了去,却仍旧被敌人所发觉,此人看似玩世不恭,但道法委实惊人!李浩想到这里,正要跃下舱顶,忽觉一道霸厉的剑气朝自己的舱顶处劈来!

    李浩连忙闪身躲过,那舱顶被剑气所击,瞬时轰然一声便坍塌下来。只听傅大人冷冷的看着那些蔓藤,沿着那兵舰首领的五官处钻爬,继而说道:“冰儿,出去好好招呼一下咱们的客人!”那首领不住的大声叫嚷,眼看那些乌藤钻入他的肺腹内脏,不一会便七窍流血,没了生息。

    李浩躲过那一道剑光,转身站立在船舱上,却见不知何时,那年轻人也纵到了舱顶,斜背着巨剑,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他。

    李浩只觉得这青年似曾相识,正要开口询问,却见那青年伸手将后背的巨剑抽出,猛然便是一挥,李浩来不及躲闪,只好也出剑抵抗。

    两人瞬息间便驰骋在这船坊间,那些在船舱下的人忽觉剑光大作,随即纷纷探出头来观看,一见之下,不由得吓得面如土色,慌忙躲闪。

    李浩几次出剑,却考虑误伤那些无辜的船丁,险些被那青年的剑气斩到。那青年却不顾那些船家水手,一波猛似一波地向李浩释放剑气。

    那巨剑甚是宽大,剑身上刻有水纹,每一次释出剑芒,那水纹便闪动一下。他只管斩杀,将那些船坞毁坏的惨不忍睹。

    李浩不由得恼怒起来,心说这青年人下手怎么如此狠毒,便连那些百姓的生死也置若惘然。只好边与这人斗剑,一边向码头的空旷处飞去。

    两人纵身来到江面,李浩虽说水上的功夫平常,却也能在水面上暂且做那生死相搏之事。李浩见那青年尾随自己而来,手中便按了一个法诀,蓦地江浪四起,将那青年围困在了浪柱之中,回手如雷电般出剑向那水柱中射去!

    那年轻见突然被江中水柱围困,却也不慌忙,脸上居然露出一丝狞笑,转动手中的巨剑,只见那根根水柱宛似游龙般地转飞向李浩的方向。

    李浩大惊,催动道法想将这人困住,谁知却被他所破,只见那道道水柱在空中旋转起来,发出“咝咝”的破空声,转眼间竟然凝结成冰川,朝李浩飞射过来!

    李浩急忙收回飞剑,护在自己的身前数丈之内,将那些冰柱一一斩碎。那青年飞也似地跃到李浩身前,双手持剑,手臂青筋暴涨,一股猛烈的罡风剑气从剑身上射出。

    李浩也将飞剑召回手中,往那巨剑上碰撞过去,只听江面上“轰隆”一声如山崩般滴响动,随着两人的剑气搅动,方圆一里内的江水骤然崩出数十丈多高!

    两人飞舞在这片江面上,江面便不断的惊爆轰鸣,一道道剑气掺杂着水汽,震彻了远山的宁静!

    两人在江上飞旋,各自丹元都消耗的巨大,眼见那夕阳如血,苍山暮色,已经到了黄昏时分。

    忽然那青年停住攻击,收了那巨剑,跃到江面一处柳堤处远远伫立,凝视着那黄昏的风景。

    李浩心中不解,便也跃到堤上,却见晓风残月,落日轻阴,身体更觉得一阵惬意,方才那般打斗,二人早已是筋疲力竭,江面也随着两人的停手而恢复了宁静。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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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超级漫威副本:
与蜘蛛侠一起战斗,与钢铁侠一起喝酒,与绿巨人一起掰手腕。
无数漫威人物成为了李浩的朋友,至于反派?当然都被炼成渣渣了。
超级漫威副本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超级漫威副本,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超级漫威副本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