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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浩哭笑不得的听着苏凯杰的讲解,感情是之前凰宁心的真容刺激了一下龙腾那些纨绔,打凰宁心注意的人太多,最后胆敢犯到凰宁心手上的都被干掉了,总之很混乱的局面。文家为了遏制贵族这种状况,就订了一个死令——强抢民女者死!好吧,这么一来杀了一批之后风气为之一正,结果这玩意量刑不好量,牵扯得有太多,等凰宁心走了没多久,这个就被取消掉了,只要不是很严重,都不会直接杀掉。
之后就变成了这样,之前的纨绔被狠狠地整治了一番,那段时间对于纨绔们来说就属于那些个高压时期,等放开这个条令,短时间还没人敢再犯,而到了现在基本上是又一次达到了猖狂的程度。不过话说强抢民女的人也不是很多,调戏的倒是很多,所以只要不过分,神言文家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这种事杀不绝……
“晕,这么说的话,这里也不算是什么好地方了,强抢民女这种事明面上还有啊,神言家也真是的,全杀了算了,省点事吧。”李浩撇了撇嘴很是不满的说道,对于这种事件,在李浩看来全杀了不就完事了,干嘛非要姑息养奸,非要将之前的高压政策放开。
“大小姐啊!您还真的是大小姐,说杀就杀啊,这些人并不算坏,强抢民女,真敢干的人并不多,要说调戏的话,我都做过,你总不能将我也杀了吧?我们这些人最多就是靠着诱和骗,毕竟总有人会想我们靠上来,不玩玩的话根本对不起啊!是对方不洁身自好,又不是我们的错……”苏凯杰开口大小姐,直接将事情挑明了,这种事情他也是做过,毕竟都是纨绔,不过他做的不过分罢了,至于强抢民女这种事也就是想想。
“我不是大小姐!”李浩面色涨红的咆哮,然后仔细思虑了一下这个问题,不得不说苏凯杰说的很有道理,真正强抢民女的人不会很多,大多就是调戏一下,而且几乎这些人都做过,要真杀的话,那就不好办了,毕竟这些人每一个都算是有能力的角色。
毕竟这个世界贵族教育普及率几乎是100%,除非是不想学,但就算是这样,那些长辈也会逼着他们去学一些东西,而平民的话估计99%都不会接触到这些东西,全杀了下一代怎么办?别说你一个人就能治理好国家,开什么玩笑,以后还要用这些家伙,而且很明显象苏凯杰这些家伙长到一定程度就会明白事理。小错和以后的光明未来相比,总不能因为这些小错,直接断了对方的前途吧,高压这种事只能短时间进行,时间长了,就算神言文家实力再强,也支撑不起一个帝国。
“看起来你明白了。”苏凯杰耸了耸肩,看着李浩那极其不满,但却相当冷静的面容淡淡的说道,这种事他开始也不明白,到现在他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明白是明白了,只是相当不爽罢了。”李浩面色抑郁的说道,没办法的事情,想想也对,就算是祸害也不祸害不了多少,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这都是必然,只能算是听之任之。“得,靠你了,地头蛇。”
“哼,地头蛇就地头蛇,下午就算碰上皇子,只要对方敢打你的注意,我也会罩你的,不过一般来说皇子不会这么离谱的,大贵族的子孙后代都不会这么离谱。最多象苍蝇一样一直围绕着你,当然这些都是些下下之等。真正有能力的家伙,更多的是被人倒贴。”苏凯杰对于李浩的地头蛇一话,很是得意,表示自己绝对有能力罩住李浩,而且随后便将那些家伙分成数种。
“切,你的意思就是说你就是那种被人倒贴的类型,对吧,还真是不知羞,有能力让我姐姐倒贴。”李浩对于苏凯杰的自傲,毫不留情的打击到,随即还弄出了一个例子,反正李浩就是不怎么想让苏凯杰得意。
“……你是白痴,还是什么?你姐姐就算倒贴我也不会接受,苏家和你们家不对眼,别说倒贴,双方站在一起不出事都是好的。”苏凯杰一副你发烧了需要送去诊治的表情,“再说倒贴这种事,一般的女生是不会做的,最多是暗示,如果明说的话,那要么是被逼无奈,要么就是爷们……所以正常的话,就算有好感,也轮不到女生开口。”苏凯杰摸了摸李浩的头发,一副你还小,什么都不懂的表情。
李浩一巴掌将苏凯杰的手从自己的脑袋上拍开,“哼,这只能说你魅力不足,真正的牛人是可以征服自己的敌人了,让对方臣服于自己的人格魅力。”
说完之后,李浩跳开苏凯杰的身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苏凯杰,面带调笑的意味。毕竟所谓的人格魅力征服他人,或者慑服敌人,完全就是君王的王霸之气,而苏凯杰讲究的便是君王之剑,李浩故意挑来,来调笑苏凯杰。这种事基本上都是上古时候那些君主才能玩得转的东西,搁在他人身上就成了一种傻瓜的表现。
“……”苏凯杰极其不爽的看着李浩,他算是见到挑刺挑的厉害家伙了,而且很明显直指自己的弱势。他要的是那种慑服天地的气势,而不是那份仁德,剑本身就是杀伐之器,所谓的仁德不过是为了掩盖罢了。能有仁德的剑吗?有的话那就不是剑了,而是装饰了。
“怎么不说了。”李浩调笑道,他也是在故意挑刺,苏凯杰的性子不错任他胡来也不会在意。
“说不过你,也不知道你在家里做什么的,居然对于这些东西倒是了解深刻,看来没把心思放在修炼上了。”苏凯杰直接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是对手,还是放弃这无聊的举动,转而讽刺李浩在家不好好修炼沉迷于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一句话,苏凯杰虽说性子不错,但也不是任人揉捏而不还手的家伙。
“我倒是修炼了,毕竟三个月上升了一阶,作为一个十岁的小孩,还算是不错的吧,要说某个人的话,三个月下来没有进步,反倒后退了不少,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李浩笑眯眯的说道,要说吵架的话,苏凯杰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只要他愿意,苏凯杰就算是准备良久也不会是李浩的价钱。更何况是现在这种苏凯杰本身就处于下风的状态。
苏凯杰被李浩眼中的戏谑弄得火大,的确一个十岁小鬼,从三阶半,修炼到几乎是境界的五阶巅峰,只用了三个月,何止是还算不错,简直就是不断努力外加拼搏向上的典型。而在看看自己,虽说明知道是进步了,但任别人看来,自己倒是真的下滑了不少。
“好了,开个玩笑罢了,下午你带我去杜家怎样,让我见识一下杜肥肥现在有没有变得更肥一些。”李浩见苏凯杰有些气闷,于是笑了笑了,一个瞬间移动出现在了苏凯杰的对面,然后换了一个话题。
“杜肥肥那里?”苏凯杰皱了皱眉头,“我觉得还是不要去的好,杜肥肥的堂弟属于极其过分的家伙,虽说没做过那种强抢的事件,但那家伙绝对是烂人一个!!虽说肥肥不太满意那个堂弟,但是毕竟是他伯伯唯一的一个儿子。”苏凯杰咬牙切齿的给李浩解释道,要说去别的家,实在不行就将敢动手的家伙狠揍一顿,但是杜叶彦,苏凯杰见了就不是打一顿的问题了!
“杜家有杜肥肥在,杜叶彦要是敢做得太过分,杜肥肥肯定会让他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再加上小的时候杜叶彦几乎就是肥肥的跟屁虫,而现在杜肥肥回来了,鉴于以前的事情,对于杜叶彦管教的并不是很严格,几乎就是睁只眼闭只眼,而我也不好去经常揍那家伙,所以我们还是到别的地方去吧,杜家真的不是个好地方。”苏凯杰阴沉着脸色说道,看起来真的不想去。
“那个杜肥肥的堂弟真的很烂吗?”李浩面色古怪的看着苏凯杰,因为他在苏凯杰眼中看不出那种看人渣的神色,要是真的很烂的话,苏凯杰估计会表现出来的。
“真的很烂,什么夜宿青楼,白日放歌,夜半笙箫,说是潇洒不羁实际上就是一个披着才子外貌的大色狼。”苏凯杰很是不爽的给李浩解释道,而且,为了让李浩相信,还恶意创造了数十个貌似市井流言的东西。
“我怎么感觉你说的貌似也不算太过分吧,至于夜宿那啥,你不是也做过吗?还有后面那些不靠谱吧,你说的杜叶彦那家伙最多十七八岁,没可能将那么多女人甩了吧,就算他功能强大,也不至于已经有了三四十私生子了吧。”李浩翻了翻白眼,极其鄙视的看着苏凯杰,没想到苏凯杰这家伙居然还有这么一面,估计这段时间这个杜叶彦招惹上了苏凯杰。
“不是我说的过分,而是那家伙的确很过分!”苏凯杰拽着李浩的衣领,极其不满的对着李浩咆哮道。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的确是一个人渣。”李浩被苏凯杰那种超级无敌的怨念深深地刺激到了,转过头去,望着墙壁有些惧怕苏凯杰,小声的同意道。
“知道就好!”苏凯杰将李浩扔到板凳上,然后叹了口气,想到杜叶彦,苏凯杰就是一个火大。
“………………”李浩模模糊糊的听到一阵歌声,貌似是情歌一类的曲子,唱的还挺不错,而且词也是新的,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苏凯杰,还以为是苏凯杰在唱,结果一转头,就见到苏凯杰面沉如水,缓缓的站起身来。
“嘎吱吱!嘭!!”苏凯杰手上的茶杯直接被苏凯杰捏成了粉尘,“马勒戈壁的!你小子不想活了就明说,老子今天一定要让你被拖回去,该死的的混蛋又来了。”
苏凯杰骂完之后,直接一道剑光从窗口飚出,然后李浩也跟着飞了出来。
【搞什么啊,怎么苏凯杰突然这么大的火,这调子很不错啊,又是怎么了?难道苏凯杰很不爽?呃,卧槽,这个是个男生唱的,啊呜,好恶心,怪不得苏凯杰这么生气!】李浩这么一想,瞬间变得脸色难看起来,玻璃,同志还是算了吧。飞行速度直接就掉了一大截。去看苏凯杰揍一个同志,这个太难为李浩了,不过话说,这同志还有苏凯杰那一个是受呢?
李浩本身飞的就没有暴怒下的苏凯杰快,再加上一走神,苏凯杰直接从李浩的面前消失掉了,等到李浩回神过来,就只能听到墙外那断断续续的惨叫声了,那声音叫一个凄厉啊!
“让你这个混蛋唱!让你这个混蛋唱!上次就警告你了,再来我就将你直接打死,你小子还敢来,别以为我和你堂哥关系不错,就不会宰了你,你小子有种啊!记吃不记打!这次非让你涨涨记性不可!”苏凯杰暴怒的声音夹杂着噼里啪啦揍人的声音,还有被揍者的凄厉惨叫声,总而言之就是一个惨。
“你小子,继续窈窕淑女啊!继续君子好逑!你要是再在我堂姐守节的时间折腾的话,你就没有下次了!你小子有种啊!一而再,再而三。妙玉姐都说了别来了,你还敢来,想死的话,看到那颗歪脖子树没,自挂东南枝!”苏凯杰揍了一阵之后,狠狠地踹了两脚躺在地上装死的那个家伙,极其愤懑的说道,看起来对于地上那位死缠着不放的家伙极其火大。
等李浩飞过来的时候,苏凯杰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李浩瞟了一眼地上那家伙,一个字,惨。包得像木乃伊似得,只露出两只小眼睛,拄的两根拐杖直接被苏凯杰给打折,看这情况估计能不能站起来都是问题。
“那个,你们两个将这混蛋拖到杜家门口,扔那就行了。”苏凯杰指着旁边两个侍卫指挥到,结果那两人真的拖着路中间那个貌似死尸的玩意跑向了路口。
李浩看着两个侍卫,真的拖着死尸的两只脚,一路拽出了路口,当即吓了一跳。“喂喂,苏凯杰,你是不是有些过分了,这个应该是你之前说的那个家伙,我不感觉他有什么太过分的地方,反倒我觉得你很过分,嗯,非常过分,居然将那家伙就这么拖到杜家门口,这个是不是有些不太好。毕竟杜家也算是一个很大家族,你这么做貌似有些找麻烦的迹象。”李浩赶紧劝解道,这可是大事件啊!完全就是在挑衅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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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李浩狠狠的朝着苏凯杰,踹了一脚,结果苏凯杰微微一闪便跳了过去。李浩翻了翻白眼,一脸鄙视的对着苏凯杰说道,然后极其自恋的指了指自己,单看现在就知道他自己才是美少男的典型。
“哈哈哈,美少男?李浩,我觉得你还是放弃掉这个可笑的想法吧,你要是能长成美少男的话,那这个世界就该崩溃了,乖乖当你的美少女去吧。”苏凯杰笑的前俯后仰,将手搭在李浩的脑袋上,面色正经的说道。
“去死!”李浩一怔,随手拍掉那只放在自己脑袋上讨厌的大手,随后抬脚狠狠地踩向苏凯杰的脚面。可惜苏凯杰不像青冥那种,放任李浩折腾的类型,在李浩即将踩上去的瞬间,直接抽脚回来。李浩眼睛闪烁了两下,脚崴了,果然身体素质也不是无敌的。
“哈哈,算了算了,慢慢飘吧,只是脚崴了罢了,自己抹些吧,这时候最好别吃药。”苏凯杰听力极佳,在李浩踩到地面的瞬间,便听到了一声轻轻地“咔吧”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跳开之后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个小瓶一脸奸笑的扔给李浩。
李浩飘在空中,一脸不爽的瞪着苏凯杰,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靴子给脱了,随后看了看便将另一只靴子也给脱了,反正天气很暖和,也不担心会冷。给脚脖子上抹了抹药水,李浩轻飘飘的站在空中,瞟了一眼苏凯杰那种有些不自然的眼神,拉了拉袍子,将两只脚挡住。
“苏凯杰,我发现你和青冥一个性质啊~”李浩欺到苏凯杰的面前一脸诡异的说道。“有心没胆啊!连看都不敢正视,不觉得时不时的瞟一眼很累吗?”李浩知道自己如果去掉所有发饰,还有别的东西,只裹着魔法袍的话,对于他人吸引力很大,毕竟魔法袍就算裹得再严实也会露出来一些地方,而且不是故意露出的,无意间的美大多比雕琢之后更加动人。
“喂喂,别欺得太紧。”苏凯杰脸色一红,瞬间直起身来,左右环视,面色不自然的说道。“你还真的很漂亮啊!不知该说是凤凰家族本身俊美,还是该说你就是一个妖孽,果然将你丢在家里是对的。小屁孩长得这么漂亮,让人还活不?”苏凯杰一爪子下去将李浩的头发弄的凌乱了起来,然后一脸调笑的说道。瞬间将李浩弄出来作弄苏凯杰的气氛给破坏掉了。
“你!”李浩极其郁闷的看着苏凯杰,将自己的头发再次捋顺怒视着苏凯杰,“你想干什么啊!真是的!”
“我还想问你想干什么呢?想倒打一耙的话还是放弃吧,吵架我吵不过你,不过很明显之前算是某个人在****我吧。”苏凯杰轻笑着说道,“可惜你的容貌了,你应该晚投胎一会儿,你的气质还有容貌放在女子身上很适合,可惜了,白白少了一个祸水级别的女人!”
就在李浩正想辩驳的时候,后院的门嘎吱一声露出一道人影,“苏凯杰,之前杜叶彦又来了吗?我在我的院子里面听到了他声音,你将他送回去吗?”
李浩看着站在院子里的女人,也就24、5岁,和苏妙言长的有五分相似,看起来未必有苏凯杰年长,但眸中却透露出一种淡淡的哀伤,面色淡白,好似多年未出房门,声音之中吐露出一种深沉的疲倦,好似长久未有休息。整个人站在院中,消瘦的身影,随时可能被风带走。淡淡的忧伤裹挟着眸中的的哀意,不由得让李浩停下了自己的辩驳,乖乖的站在院外。
“嗯,我已经派人将他送回去了,没有打扰到妙玉姐吧。”苏凯杰有些担心的看着苏妙玉,生怕面前那个女人再次出现意外,声音都低了很多。
“我没关系,这位是……”苏妙玉看着李浩有些奇怪地问道,苏凯杰赶紧回答道,“凤凰家族嫡子,李浩,我的朋友。”李浩恭敬一礼,没有丝毫之前打闹时的随便,极具贵族气质。“妾身,苏妙玉,妹妹就陪苏凯杰在这里玩吧,苏凯杰你多陪陪她吧。”苏妙玉说完对着李浩缓缓一礼,之后便退去了,性子看起来并不算太冷淡。
“……”李浩和苏凯杰对视一眼,眼见苏妙玉离开,两人都松了一口气,“她是你姐姐,还是你长辈,气场好强,压得我连回话的机会都没有了?”李浩抹了抹额头那不存在的汗水,有些震惊的对着苏凯杰说道。
“我堂姐,以前并不是这样,很好的一个人,不过后来受到一些不公正的对待,才变成了这样。唉,我回来的有些晚了,等我回来的时候妙玉姐就成了这样。我也只能帮她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了。”苏凯杰叹了一口气,想想当初苏妙玉的性子多么的活泼,能偷偷带着苏凯杰到处去玩,再想想现在这种情况,苏凯杰就是一阵头大。虽说能感觉到苏妙玉对他自己和以前一样,甚至比以前还好,但是一看到她现在的样子,苏凯杰更多的就是沉默了。
“我感觉没什么啊!就是性子比较冷清罢了,一举一动都很符合我的审美观点,而且比你见到的慕天娇她们要多了份成熟,还有身上还有一种和我很相似的气质,唔,貌似比我的更哀怨一点,整体来讲和慕天娇有的一拼,总来说身上那种哀怨忧伤的气质,加分了不少。”李浩在凤凰家族呆的时间长了,别的没见涨,倒是审美长了不少,这眼力还有分析能了都上升不少。
“难得你给了这么高的评价,不过也不算错吧,心伤了,才会散发出那种由内而外的哀怨。妙玉姐和你不一样,没猜错的话,你身上那份气质更多的是天生的,妙玉姐更多的是因为当初的事情。散发出来同样是哀怨,但是她要比你沉痛的多,至少这么长时间以来我都没见她笑过几次。”苏凯杰叹了口一起,面色沉静的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受到打击才成了这样?真倒霉,没人劝解吗?毕竟她那么漂亮,少不得有人喜欢吧。”李浩捋了捋自己的发梢有些奇怪地问道,一般来说美女的事情都会很引人注意的,更何况苏妙玉就算和李浩比也不会落入下风,那份哀怨忧伤的气质,加分太多了。
“嗯,是受了打击,喜欢吗?妙玉姐要是出去的话,估计比你出去影响更大,但是她就把自己封闭在这里,在我回来之前,没有人注意到,妙玉姐已经没有了曾经的青春靓丽,更多的是一种死气。”苏凯杰想起他才回来的时候见到偏院之中的苏妙玉,那种双眼无神,随时都有可能断掉活下去的兴趣,苏凯杰就是一阵心悸。
“不过要说最近已经好了很多,至少还会出来种种花,养养草,要说起来话的确漂亮了很多。不过要是可以,我还是希望她是当初那个胆大妄为,青春靓丽的妙玉姐。虽说不像现在这样倾国倾城,但是也好过现在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有活下去的兴趣了。”看着苏妙玉拐弯时显露出来那美好的身形,苏凯杰长舒了一口气,要是再晚回来一段时间估计就见到苏妙玉了吧。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看得出来她并没有心死的迹象,貌似某个人很关心她哦~”李浩偷笑着转移话题。
“她可是我的堂姐啊,小的时候对我最好的族人,现在终于轮到我来保护她了。”苏凯杰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露出一种古怪的意味,“算了,不说这些了,只要妙玉姐还住在这里我就会一直庇护着她,现在的我已经不是跟在她身后央求她帮忙的小屁孩了。”苏凯杰说完摇了摇头,带着李浩从后门走了进去。
“苏凯杰,你也太过分了,怎么都是素菜啊!”李浩坐在饭桌前,拿起筷子在自己的饭碗里搅了又搅,最后确定这真的是素面,再看看桌上的五碟菜,也全部都是素的。“苏凯杰你姓苏,又不是姓素,干嘛所有的菜色都是素菜!”李浩将碗里的素面挑起之后,狠狠的鄙视道。
“行了,有的吃,都不错了,又不是就你吃素,我也吃素啊!真是的,好了好了,别瞪眼了,我知道你一个小孩子全吃素的不长身体,下午出去我带你去西苑聚,在这里你就和我一起吃素吧。”苏凯杰夹了两块青菜放到自己的饭碗里面,翻了翻白眼说道,至于为什么吃素,还不是为了苏妙玉,省得让她不满。
“你真可怜,不会是天天吃菜叶子,豆腐之类的东西吧。”李浩一脸嘲笑道,“怪不得不见你玩命的练剑了,改成闭目养神了,感情是消耗不起啊!真是够可悲,堂堂肉食动物居然沦落到这种程度了,我真想知道肥肥见到你这一桌菜会有什么感想。”
“好了好了,真麻烦,也不知道你们家给你吃什么?真是的,也没见你长胖,偶尔吃一顿素面也不会死,行了,现在就带你出去,想吃什么,我等一会给你买。”苏凯杰一脸郁闷的对着李浩说道,没见过这么挑食的。
“那可就多谢了。”李浩用筷子挑了挑碗中剩下的的那些素面,然后从板凳上跳了下来,“哼哼,我知道你肯定再说我太挑食了,对吧。哼哼,问题是你这个素面了面的菜,除了这个我能吃以外,其他的都是吃不了的,我喜欢吃蘑菇,而很不幸,你这里面没有蘑菇。”
“好了好了,蘑菇就蘑菇吧,青冥那家伙就给我说过你这小屁孩非常喜欢吃菌子,但问题是我不喜欢,所以还是吃青菜吧。”苏凯杰看了看李浩那剩了不少的素面碗,很是不爽的说道。“浪费是可耻的!”
“可问题是你做饭的时候没有告诉我,做的是我不能吃的素面,而且还都是我不喜欢的类型。”李浩站在桌子旁边,只露出上半个脑袋,看着饭桌旁的苏凯杰幽幽的说道,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无比纯洁的看着苏凯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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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苏凯杰看到这场面也是无奈的苦笑道,“倒不是完全因为我的原因,更多的是那些来找麻烦的家伙,从来不知道注意一下,一来就要清场子。这些人见得多了,见到我出来就会立即闪开,没办法,在他们看来我估计也属于那种****火拼的情况。”
“哦,感情是这样了,不过看这架势,人不会少了,人家都准备着收拾你,说说呗,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啊!怎么这么一会儿就聚集了几十人啊!看看都赶过来了,唔,人流还在变大。”李浩的精神扫描小范围的瞟了瞟,将看到的东西分享给苏凯杰,一脸怪笑的说道。
“你的能力还真的够多啊,精神扫描你也会啊,你还会别的吗?”苏凯杰看着李浩传过来的图像一脸惊异的说道,居然会这么多东西!
“还会一些别的东西,这个也是我才学会使用的,以前我只会通话,现在已经能传递一些简单的影像了,不过要说精神扫描的话,青冥还有慕天娇都会啊,你不知道吗?”李浩一脸得意的说道,回家之后虽说被管的有些严,但不得不说,的确学了不少东西。
“物以类聚啊!算了不说这个了。”苏凯杰苦笑着说道,对于精神扫描他可是羡慕了很多次,不过很可惜他没有拥有这个天生能力,要说天生能力的话,苏凯杰也有一项,不过大多时候都没有人注意过,苏凯杰就算表露出来也不会被发现。苏凯杰的天生能力是速度加成,这也就是为什么青冥就算是开了挂也没苏凯杰速度快,不是因为苏凯杰功法的问题,而纯粹是天生的能力。
“切,你这叫羡慕。”李浩深深的鄙视道。
“好了,走吧,不要看了,走这边,那群家伙等人齐了之后,就会赶上了。”苏凯杰一指街道的另一头,一副经验丰富的样子,看起来这种事情已经经历了不少次,“至于你说我羡慕的话,的确有点,精神扫描我一直想要,结果没有这个天赋,太倒霉了,不过天生能力我倒是有,不过很少有人注意到,当然我怀疑那个大黑也有。”
“你也有?大黑也有?注意不到,你是速度,大黑是力量对吧,至于是增幅,还是叠加,我更偏向于增幅,要是叠加的话,别人应该在你小的时候已经发现了,当然要是太少的话,你也不至于有那种离谱的速度。”李浩想了想以前苏凯杰和青冥动手的场面,再想想苏凯杰说的话,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怪不得青冥那家伙说你很聪明,在我看来你聪明的都不像是十岁的小孩了,凤凰家族的东西有那么刺激大脑发育的吗?”苏凯杰微微一顿,侧头看着李浩,一脸古怪的说道,“有时间看看你们家吃的什么,居然让小孩子能这么聪明,有必要借鉴一下。”
【和你们家吃的一样,不是我聪明,只是我们的思维模式不同罢了,我又没有经历神魔世界常识,自然看东西还有思考东西的角度和你们不同了,话说要是吃啥补啥的话,我倒是不敢吃了。苏凯杰的天生能力居然是速度增幅,话说天生能力不是很稀少吗?】李浩有些奇怪的看着苏凯杰,希望他能解释一下。
“你是说好像有很多人都有天生的能力是吗?”苏凯杰一起古怪的看着李浩,“你是在开玩笑吗?本身能拥有天生能力的人都不多,再加上一些能力没有,人就更少了,怎么可能会出现很多人拥有天生能力这种事,我自己都没有见到过太多的人拥有,否则也不会那么好奇的看着你了,怎么你还见到谁拥有特殊能力?”
“这个,我见过好几个人有奇怪的能力,其中最危险的是在琳夕学园见到过的那个叫谢小云的女生,你应该见过,她拥有一种很恐怖的能力,嗯,非常非常恐怖。”说到这里李浩就不由想到,紫琳夕当时告诉谢小萱是怎么来的,真心是恐怖的能力,嗯,非常恐怖的能力。谢小萱有多变态,李浩算是心中有那么一点点底,太冷静了,冷静到给人一种漠视的感觉。同样的智力在谢小云身上能表现出一百二,在谢小萱身上就能表现出二百一,这就是差距,想想谢小云的能力李浩就发寒。
“喂喂,你这算什么啊,和没说有什么区别,大多数的天生能力都是很变态的。比如我的速度增幅,百分之三十,初期可能看不出来,但是到了现在就算是对方进行短距离传送,我都能跟上。不过我觉得青冥更变态,那家伙的当时不知道使用了什么秘法之类的东西速度都快赶上我了……”苏凯杰一脸八卦的说道,对于这些秘密事件是个人都会有好奇心。
“她的能力我不是很清楚,但就表露出来的部分,已经很变态了,比如说谢小云能做到心灵暗示,也就是让你一点都不违和的听从她的指挥,还有就是她能读取别人的思维。”说到这里苏凯杰已经一脸恶寒了,他算是知道为什么谢小云那个妞一直是独身了,有这种能力在身,稍一探查这日子就没得过了,怪不得从来没有人算计成功过这个家伙,人家一览无余啊!
“当然这些能力都一般,至少我还能接受,下来这个才叫狠的,我是见了这个能力,才觉得恐怖的。”李浩这家伙一贯的行为就是要么说完,要么不说。现在既然开口了,也就没有多少犹豫,丝毫不顾及苏凯杰的脸色自顾自的说道,“知道谢小萱吗?就是在我们到琳夕学院之后紫姨新找的那个秘书,你应该知道吧。”
苏凯杰本身就被谢小云的能力吓了一跳,还没缓过来,就听说这还不是最离谱的,苏凯杰心下就想,【这都不算离谱,那还有什么算离谱,读心术,心灵暗示,心灵操控,这已经够离谱了。数数谢小云的能力,这都多少了,果真人比人气死人啊!本来觉得我的能力已经很变态了,没想到见到了一个更变态的,最重要的还不是人家最恐怖的能力,这还有天理吗?】
李浩眼见苏凯杰没有说话,也没有自已继续自顾自的说道,“谢小萱和谢小云是一个人,或者说谢小萱就是谢小云天生能力的产物。谢小云那次为了找我麻烦用自己的能力创造了谢小萱,你觉得谢小萱这个秘书有多恐怖,就单从智力水平上来讲,你接触的那几次,有什么感觉,是不是很恐怖?而且据我所知,只要谢小云愿意就能创造出一群自己想要的人物,很恐怖的能力吧!”
“咕嘟!”苏凯杰咽了口唾沫,自己整理了一下李浩说的话,生怕自己消化不了,他和谢小萱在院长室接触过几次。对于谢小萱的评价,苏凯杰就一个感觉,那家伙不应该出现,什么事情交到谢小萱手上,处理起来都是驾轻就熟,看起来好像处理过无数遍一般,从来没有见到过谢小萱出现那种为难的样子。
“你确定谢小萱是谢小云天生能力的产物?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怎么会出现这种不可能的事件?谢小云最多算是智力上乘的家伙,但是谢小萱,虽说任何时候见到她都是一副面色苍白,好似伤病未愈的样子,但她的智力远远超过了谢小云。最明显的就是当初我在院长室交东西的时候,谢小萱在处理事物,她只需要看一遍就能给出最优和最合理的两套办法。”苏凯杰面色震惊的说道,现在想想,谢小萱出现的时间,的确合理,不过对于苏凯杰来说,谢小云是谢小萱的天生能力产物还可信点!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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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紫姨告诉我的,当时我也不相信,还有不仅仅是处理事务,而是整个智力层面上碾压了谢小云,最简单的例子就是,她能轻而易举的在智力上将我碾压。”李浩瘪了瘪嘴,大言不惭的说道,不过还算有道理,“谢小萱,按照紫姨的说法,她在智力层面上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碾压这个世界绝大多数的人,而且越在恐慌的状况下,她的智力越会有效果。”
“越在恐慌的情况下,她的智力越会有效果,这是怎么回事?”苏凯杰有些奇怪地问道,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这种事情,人类越恐慌的话,就会越导致思维混乱,再加上恐慌这种情绪是可以不断传播的,一旦出现大范围恐慌的状况,任何人都会不自然的下降智力。
“这个据说是,谢小云当初创造谢小萱的设定,好像设定是绝对冷静,无执念,站立在第三人角度观察一切,貌似是这样,我知道的也不详细。”李浩想了想道。
“你确定是这些创造条件吗?”苏凯杰像是见了鬼一般,这种条件诞生出来的家伙,再加上本身的智力,估计和妖孽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了,“不过我貌似见过谢小萱笑过,她应该不是绝对无情和绝对冷静的吧,别告诉我那只是一种模拟状况,连笑容都是模拟出来。”
“这一点别问我,我也不是很清楚,估计要说绝对冷静和无执念的话到也不可能,不过无情和无执念不相同吧,虽说很相似,算了不说这个了,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谢小萱继承了谢小云所有的能力,谢小云拥有的能力她也都拥有,你现在觉得恐怖吗?”李浩苦笑着说道,当初知道谢小萱也拥有这些能力,还以为是双胞胎,没想到结果居然会是这样。
“……我什么都不知道……”苏凯杰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什么都知道!苏凯杰,今天哥们几个一定要和你见个高下。”就在苏凯杰说话间,迎面拐来了几个男子,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左右,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单看身上的波动几乎都是四阶,除了领头的那个是个五阶,其他的几乎都是酱油党。发话的正是领头的那个身穿白袍的青年,看起来长的也算不错,不过眼神总有些飘忽。
“陶冶,你有完没完,这都多少次了,这次还是你们这些人啊!也不知道你们都无聊到什么程度了,这么大的人除了打架,你们还会什么?每次出来你们都要来和我打上一场,不过话说你们进步不错啊!”苏凯杰看着面前这伙家伙,每一个都是熟人,每次堵路的先锋都是他们,不过很明显他们都是来挨揍得。
“苏凯杰,难为你了,我要是你的话,天天碰上这种事估计也就躲家里不出来了,就这伙人,真亏你还有动手,你太惨烈了吧。”李浩看着面前这伙人,估计一起对上不开挂的他,这伙人都拿他没办法,至于苏凯杰,这些人就算来上一百个,都扛不住一下。话说这算什么事,这伙人就看不出来自己都是炮灰命吗?
李浩嫩嫩的声音算是将对面那群人的注意力拉了过来,看着李浩身上那种温婉哀怨的气质,还有那精致的小脸,陶冶等人不由自主得愣在了那里。
陶冶这些人虽说喜欢打架,但绝对不是欺男霸女的类型,再加上都是出身贵族,这么多年来没少经过锻炼。像这种愣神的举动,对于这伙人已经相当长时间没出现过,貌似上一次还是面对凰宁心这个公主,之后他们还以为自己抵抗力能上升一些。
“哈,苏凯杰你居然会有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你妻子还是什么?居然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们,这是哪家的小姐,真的好漂亮,不知道可有姐姐妹妹,让我也能一亲芳泽。”陶冶回过神来,有些激动的看着苏凯杰,他见到天神了,至于回去怎么给家里说,那就两码事了。
“你白痴啊!这是我朋友,带出来玩,别烦我!我还有急事,赶紧出手,你们不是过来堵路的吗?让我赶紧送你们上路。”苏凯杰一脸不耐烦的说道,对于李浩的身份,他也懒得明说。他苏凯杰带着一个凤凰家族的小鬼到处逛,这话说出去,绝对没人信,解释个毛啊!
“喂喂,苏凯杰别这样啊,我们和你动手是为了快速进步,不是为了挨揍,以前我们都是去城西夜青阳那里堵路,现在有你这么一个更牛的我们才从那边跑过来的了。而且夜青阳也跑过来了,对吧。我们不是为了挨揍而挨揍的,我们是为了进步而挨揍,我们都是爷们,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们这些纯爷们,有资源我们共享一下。放心吧你家的这位我们肯定不会打主意了,总得告诉弟兄一个出处吧。”陶冶一脸贱笑的说道,看起来真的对李浩上心了,这眼神都时不时往这边瞟。
“烦死了,直接送你们上路,啰啰嗦嗦,没有一点气节,绵绵秋雨。”苏凯杰一脸不爽的使出剑招直接将在场除了李浩的以外的所有人全部圈在了自己的剑圈之中,等到所有反应过来,紫檀木剑鞘没过半秒钟,就在对方身上打了数下,直接将所谓的堵路者全部放倒在地。
“卧槽!这不合理。”陶冶这么一个贵公子,直接爆了粗口,第一次见到苏凯杰出手这么快,几乎都是影子!
苏凯杰淡定的将自己的剑挂在了腰上,然后直接踩着空子过去了,至于李浩也从所有人身上飘了过去,不过很不幸这个时候陶冶这伙人已经彻底阵亡了,全部被打晕了,否则的话很有可能会闪瞎他们的双眼。
“苏凯杰,原来你说的被人围攻是这样啊!话说你出手的速度故意放慢了很多啊,怪不得人家来堵你,这么好的陪练,只要忍着痛,估计进步很快吧。从你的招式上他们能借鉴不少东西,要是我的话,我也来天天堵你。不过话说你将他们扔在那里没关系吗?不会被人抹光抛到荒野吧。”李浩算是明白苏凯杰为什么会被人堵了,这么好的一个免费陪练,每天练练手就知道自己哪里出问题了,苏凯杰攻击的都是对方的破绽,又不下杀手,这伙人不来堵路才怪,挨次揍就能让自己进步很多人都会做。
“嗯,就是这样,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来找麻烦,当然象陶冶这些人标准是来学习的,所以不会和另一些找麻烦的人搅合在一起,都是第一波出来,而我对于这些人都会手下留情,让他们知道自己的问题,至于另一些,你一会就能见到,不过一半一半吧。镇安中什么人都有啊。”苏凯杰说到陶冶等人的时候脸色轻松,看得出来他还是很欣赏这些来学习的家伙。
“至于你说的那种被人抹光抛到荒野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不太大,不过发生了就只能算他们倒霉了,我也没办法谁让他们来找抽啊,这就当做学费了。不过要说这种事也不大可能,毕竟来借鉴的人很多,一会就有人路过帮忙收拾了。谁也不想自己也躺在那里很长时间。”苏凯杰看起来对于这种事很有经验,说起来那叫一个随意,估计他当初也跟着做过这种事。
李浩想想也对,听陶冶那家伙说的这话就知道这里貌似有这么一个风俗。总不能被打倒之后就被人抹光抛尸荒野,这样的话,估计就是和大部队做对了,这种事发生的概率的确不是很大。反倒见到同行倒地,自己帮忙一收拾,与人方便,与己方便,说不得自己躺在那里的时候也就有人收拾了,估计也算是不成文的习惯吧。
“下来这批人,就属于神经病,外加屡教不改的类型,我给你弄个耳塞将自己的耳朵堵住,他们的话很难听的,尤其是你一个小美女和我站在一起,估计会很吃亏的。”话说间苏凯杰从自己的衣襟里面拿出两个耳塞递给李浩,估计他也是吃过这种亏,所以一上来生怕李浩也吃亏,不过貌似说错话了。
“苏凯杰,别乱说话,否则的话,小心你自己会倒霉的。”李浩狠狠地剜了苏凯杰一眼,眼中透出严重的警告意味,虽说他承认在别人的眼中,的确是那么一回事,但是有些话你一个知情人,在这么说的话,那就有些过分了,尤其是在对方已经告知了数次的时候。
“啊哈,这个我还是不怎么相信你是男的……”苏凯杰的直言不讳,令李浩倍受打击,翻了翻白眼直接无视苏凯杰下面的话,反正也不是什么好话,或者说是听多了,李浩对着镜子自己都不清楚镜中人是不是自己。
“算了,不和你说了,你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对了,为什么你不直接攻击,我记得你好像有一招叫做君临天下,直接砍下去,这百多人都得跪吧。”李浩有些奇怪地问道,干嘛让别人先出手?
“晕,倒不是我不想这么干,问题是我不敢这么干啊!那一招下去,这群人不是跪了,而是挂了好不,百丈冰剑,就算砸人都能将人砸死,更何况有着我操控。这群人吃不起这种招数,要是里面有一个八阶九阶的领头的我这么干还有把握。”苏凯杰表示自己无可奈何,很正经的说自己是能放不能收,哦,是不能完美控制,想想那么大的一把冰剑,不能控制才正常吧。
“那为什么不用风剑,风的密度小一点不就好了,你能做到吧!”李浩一脸希翼的说道,对于那种超大的剑招,李浩本能上就有一种很喜欢的感觉,不过貌似李浩的剑术很一般,非常一般。
“风剑?那是什么?”苏凯杰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可能也是没有往这个方面想,结果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
“你白痴吗?你的君临天下是招数对吧,甚至可以说是一类招数对吧,并不需要特定的由冰构成,或者是由土构成吧。你要的只是那种气势吧,那为什么不用风或者火焰甚至是雷电来构成,毕竟你又不是非要弄不一把剑来,那么大的东西有个形状别人都应该能明白吧。虽说风雷火都是无形物质,但到了你这种程度,实际上已经能操控了吧,调整一下,降低风剑的切割力度不就可以了。”李浩一脸见到白痴的表情,不过看在对面那么多人的状况下,还是给苏凯杰讲解了一番。
“风剑,风剑。原来还可以这这么用……”苏凯杰傻愣愣的捏着自己的剑柄,【自己的确比不上他们啊!】
苏凯杰也是一个敢想敢做的家伙,自从那次回来之后使用了一次大招之后,就再也没有使用过这种招数,毕竟攻击范围之大,根本就不是七阶所应该拥有的。
这一次算是开荤了,想明白之后苏凯杰也没有丝毫犹豫,操控风的力量,比水的柔顺,土的厚重,风的力量苏凯杰一上手就感觉到一种自由和锋锐。【也许风的力量更适合于剑吧,太多的相似了,没想到会有这种程度的力量,风剑,让我见识一下。】苏凯杰默默的调动着自己的法力,和冰剑还有土剑不同,风剑并没有自己的形状,没有那种慑人的压迫感,也没有那种震撼的大小,什么都没有,苏凯杰的背后什么都没有,还是一样的透亮。
李浩不由的退后的两步,别人看不到那把剑,但是李浩清晰地感觉到那把剑的存在,高度绝对超过百丈,没有透露出丝毫的力量,但李浩那明锐的感觉很清楚的感觉到一种不祥,比冰剑更危险,李浩的直觉告诉自己。自己必须离远点,单凭魔法袍自行激发出来的防御罩不能完全护住自己!
李浩一点点拉开距离,苏凯杰也很清楚,但没有说什么,翻到脸上露出一种赞赏的意思,他能感觉到自己现在积蓄的力量。风很契合他的剑,风在迎合他的剑,苏凯杰的眼中露出一种迷惘,熟悉的感觉,好似什么时候他使用这种力量,不,是比这更强大的通天伟力。可惜却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时候他曾经使用过这种力量。
看着迎面而来的那群人,苏凯杰面露不屑的神色,这次他不想再说什么放他们离开。当背后那把风剑稳定下来的时候,苏凯杰看向对面那数百人已经如同死人一般,原本黝黑的眸子一点点的升起一抹金色,最后直到完全化作金色,这时的苏凯杰身上散发出来一种邪意,一种漠视众生的邪意。背后的风剑也好似瞬间得到了加持,原本百余丈长的风剑,如今如同通天剑柱一般直插云霄,转瞬间镇安风起云涌,天地变色,白云汇聚!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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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管吗?你的徒弟发飙了,看起来对方本身在见这一方面的领悟就不比你差啊!通天剑柱,这种东西我已经有数万年没有见到了,虽说徒有其形,但是大方向上已经指了出来,人家看起来比你领悟的更深一些。”月色端着茶杯,站在窗口,看着那道常人看不到的金色通天光柱,有脸调笑的对着韦伯斯特说道。
“我不管也会有人插手,何必在意,神言家那么多的传奇,终究会有人会出手的,现在的苏凯杰可不是之前陪前辈家小孩玩的苏凯杰了,已经开始接受前世的传承了吗?不过不知道他是誰啊!这种威势可不简单,我不记得我的记忆中有这么一个人啊!苏凯杰的天赋的确不错,居然这么快就触摸到了那个界限,不知是该说前辈家小孩太聪明,还是该说苏凯杰天生就该这样。”韦伯斯特端着酒杯面色淡定的说道,不过单看他酒杯中不断震荡的波纹就知道他现在并不平静,这可是机缘,更是考验!
“苏家的这个小子,不愧是上古时期的那些强人的转世啊,这么快就开始接受传承了,剑道啊,一脉相承也算是机缘。”神言文给净月还有凰宁心一人敬了一杯酒,看着窗外的光柱,面色平静地说道。
“不简单啊,真的不简单。”净月面上平静,实则内心翻腾,她感觉到了一种气息,非常淡,可是记忆犹新。
“净月,你难道知道对方实际谁的转世吗?要说现在转世回归的话,都是比较强的那些人了,不过我怎么没有丝毫的印象就算初期我没有经历百族大战,但也不至于完全不知道啊!你知道吗?净月。”凰宁心将杯中清酒缓缓咽下,看着远处那到金色光柱,有感觉了一下,并没有丝毫熟悉的感觉,于是很奇怪的看着净月。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眼见神言文还有凰宁心都看着自己净月无奈的摇了摇,她也不敢保证自己感觉对还是不对。毕竟只有一瞬间,而且很淡很淡,淡到净月自己都以为感觉错误了。而且当初那个人并没有显露剑术,如此通天剑柱,剑术的话,巅峰时期已经无人可超越了吧,不至于不拿出来展示一下。即使他会的东西很多,很多,但也不至于从来不显露。
中介之海的中央,琳夕学园之中,紫琳夕看着那道通天的剑柱,“苏凯杰吗?算了,看在你曾走到皇的阶位上,帮你一把吧,差点让我以为我等的人回来了。”紫琳夕淡紫色的眸子看着遥远的东方,“让绝大多数的传奇感知不到你的存在吧,你的动静太大了,你都如此,那到时候他回来的时候会是何等的程度,这无聊的举动啊。”
“紫院长,已经做完了。”谢小萱淡漠的对着紫琳夕一礼,然后转身离开,一天要处理的事情,谢小萱是需要几十分钟就能处理完毕,其他的时间,紫琳夕就交由她自己处理了。要是李浩现在见到谢小萱估计会吓一跳吧,她已经九阶巅峰了,而且已经触摸到了势的巅峰。不出意外的话,百年以内就能成就传奇,可称为灵天语之后第二快的修炼者了,可惜她并非生命体啊。
“你去做你要做的事情吧,有什么需要就在学园仓库中自己取就可以了,不需要通知我了。”紫琳夕头都没有回的说道,给与了谢小萱极大的权力。
“嗯,有需要的话,我会去取的。院长你等的人还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没必要关注整个世界。”谢小萱看着紫琳夕的背影淡淡地说道,“您心乱了,现在的您根本不需要顾及任何事,这个世界还有什么能让您动心的吗?等到出世的时候,您去就可以了,没人会违背的,何必浪费时间在这些事情上面?”谢小萱淡漠的说道。
“我也明白,不过我的心已经乱了,早就乱了,或者说已经乱了多少万年,我已经支撑不下去了,谢小萱如果有一天我死了的话,你代替我镇压住整个大千世界好吗?这个工作也只有你能做,也只有你能做的不偏不倚。”紫琳夕转过身了看着谢小萱缓缓的说道。
“因为我没有执念,没有喜欢,或者不喜欢对吧,在我的眼里所有的生命都是一样的,对吧。这也就是为什么,你当初为什么愿意将我从谢小云身上分裂出来的原因吗?镇压大千世界,我做不到啊,也许我真的能和天一样,视众生为蝼蚁,而不是如同您这样什么也不做,任由众生万物发展。但是您有那种力量,我没有啊。”谢小萱面上露出了然的神色,仿佛她早就知道会是这样。
“没什么,只要你愿意,你就能镇压大千世界,而且不是这一个世界,而是这天之下的无量量世界,大大小小宛若恒河之沙一般。我会给与你力量,我的力量也是那样来的啊,也许这个力量你才是最合适的,你没有灵魂,也几乎没有执念。作为天道引导众生是最合适的存在了。我不合适啊,但为什么我却必须承担这份责任?”紫琳夕仰望苍穹有些迷惘的说道,当初她在继承这份力量的时候根本没有想过自己会这样,即使当初的那个人也没有现在的自己强,但等到有一天她却突然得到了自己的责任,一个不得不承担的责任。
“你先下去吧,以后你就会明白。”紫琳夕挥了挥手表示自己不想多说了,谢小萱也没有在意,缓缓的走了出去,整个院落之中就剩下紫琳夕一人了,“好想回到六万年前,更想回到……可惜啊,就算回去了,也改变不了当初的事情,除非回到最初的最初,天地刚刚诞生的时候,因果未显得时候才能改变着一切,皇啊!为什么诞生的那么的晚啊!”紫琳夕仰天长叹,一切好似命中注定一般,谢小萱啊谢小萱,为什么会出现你啊!
和别的人不同,紫琳夕知道的东西非常多,非常非常多,多到从上古天地刚刚诞生,万族未出之前的事情她都有所了解。她的身份也不是简单的传奇,至少从太古天地初生,天道未出,因果未显之前,她的身份都凌驾于所有的生命之上,即使走下神坛,依旧拥有最高贵的身份,最高贵的身份,可惜却没有人记得了……
“没想到我居然也会有这样的时候,你说对吗?”紫琳夕仰望天空,原本风和日丽的蓝天,瞬间变得星光闪耀,白昼化作了黑夜,阳光完全消失在天空之中,“你为什么要放弃啊,他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你和我都只能算作当初他的一部分啊,为什么要放弃,你比我更纯粹,比我更适合啊。”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紫琳夕的背后传来低低的女声,平静没有丝毫的波澜。这时要是有人看到紫琳夕背后的那个女子,估计会大吃一惊吧,神色和谢小萱是那么的相似,都是那么的平静,没有丝毫的表情。
“随便你吧,你本身就是最重要的一部分,在我见到你之前,根本没有想过你会出现,你不是已经拥有了感情了吗?为什么依旧是这么的清冷,这么的冷淡。”紫琳夕转过头来摘下一朵小花,看着和自己对面的那女子轻声问道,“也许你也是最好的选择啊!”
“那不是我的感情,我没有感情,也没有所谓的欲望,更没有所谓的执念,那些都是另一个人,只是寄存在我这里罢了,让我感觉到那些东西。”白衣的女子对于紫琳夕的询问丝毫不在意,仿若早已知道一般。
“那你的智慧又是从哪里来的,本来不可能诞生的存在都出现了,当年他们做的究竟是对还是错,之后接连的戮战数万年,也就是当初种下的种子,将劫数分解,一代代的承受,让苦难延续下去。这么做是对是错啊!为什么我没有看到丝毫变好的迹象!”紫琳夕看着手上的小花,叹了一口气问道对面的白衣女子。
“至少避免了万族绝灭,劫数始终是劫数。”白衣女子言简意赅的说道,然后仰望苍天,那里才是她曾经居住的地方,可惜现在已经找不到了。
“你说当年的他的做的对吗?苍生和……那个重要一些。”紫琳夕也抬头看着星空,那里也是她曾经居住的地方,一个凡人绝对不能涉足的圣地,可惜现在的她也失去了自己的曾经居住的地方,连带着部分的记忆。
“当年不是已经选择过了吗?如果不是选择苍生,也就没有了我了。”白衣女子平静地说道,当年的事情,谁对谁错到了今天依旧没办法看出来,那么多的绝世强者勉励一搏才杀出来这么一条道路,那么多的算计到最后又有几人还记得最初的打算。
“可也正是因为你诞生了,所以他才陨落了,当初他还活着的时候,这天地并没有混乱,秉天命而出的种族每一个都存在,不管是好是坏,至少他们活着。等到他陨落之后,一切都完了,百族,哼,除了凌灵苑凤白夜冥雪神祖羿名等几个种族以外,又有几个继承了上古的正统血脉。”紫琳夕恨恨的瞪了白衣女子一眼,不过她也不是那种将自己的不满迁怒于人的类型。
“不选择苍生难道选择……这样我也许不会诞生,但是我可以保证除了那少数的人以外,其他人都会死掉,你不觉得当初牵扯的太多了吗?我不认为他当初有别的选择。”白衣女子对于紫琳夕的怒火丝毫不在意,依旧保持着自己那淡漠的表情。
“……你说的有道理,我最近看起来真的心乱了,等不及了吗?死亡啊,回归天地才是我的选择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苏醒过来,长眠于天地间,这种事情都做不到啊,死亡对于我仅仅是一个新的开始,也许一开始还会觉得自己是新生,可惜,我永远都是我啊,从上古,到百族,到现在,我依旧是我啊。为什么当年我要继承这份力量,命中注定吗?”紫琳夕看着对面的白衣女子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声音冷了三分。
“你都不知道我又如何知道?”白衣女子依旧用她那冷淡的声音说道,“现在是你镇压大千世界,而不是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要问只能问你自己,毕竟自上古以来你便是引导命运,引导众生的神女!”
“神女?”紫琳夕不屑的说道,“在那之前我还是不偏不倚的神女,之后,哼哼,在我走出那里的时候,我就不再是神女了,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我们两个之中现在能称作神女的只有你,至于我,已经不是了,即使还算是,我也不会再承认我当初的身份,神女,为了苍生奉献了一切,百世千世,他们又是怎么要求我的。”神女殿禁锢了我的一切,既然如此谁愿意就是谁吧!
“苍生和她们放在你面前,你怎么选择?”白衣女子不屑的说道,直接拆穿了紫琳夕的谎言,“没有人要求过你镇压大千世界,混乱就混乱吧,与你何干?”
“你!”紫琳夕气得有些颤抖,指着白衣女子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放下了手指,瞪了一眼对方便没有说话。的确没有人要求她镇压这大千宇宙,也没有人要求她耗费自身心力为众生截留一份天运,留下一份火种,也没有人要求她一直这么做下去。按理来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才是紫琳夕的风格,但实际上紫琳夕在明白了这一切之后没有太多的犹豫便承担了这份责任。
“放不下,对吧,毕竟苍生和她们站在一起,在你看来那些人拥有更强的生存力,就算是陨落也会有归来的一天,只要等待,还有再聚的可能。当初的他也是这么想的,苍生也许在他的心中没有那些人重要,但是在选择的时候他依旧选择了苍生。”白衣女子面色平静的说道,这一切和当初多么的相似。
“……”紫琳夕扭头不想搭理白衣女子,她也明白当初那人的选择,在她接下这份重担的时候就明白了。到了紫琳夕这个程度,死亡不外乎就是一种另类的沉睡,百世轮回,终究是无法磨灭她心中那丝念想。那么只要她不自绝生机,轮回终究会出现尽头,那时她就会归来,如同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一般,她依旧是她。
“苍生……”紫琳夕低声沉吟道,“理解他的选择,明白他的选择,认可他的选择,也知道他是对的,但是为什么在他选择的时候,她们依旧伤痛。百世轮回,斩不断,前缘依旧;万载常觅,忘不了,往事纠葛。他的选择,支持,但,不认可!苍生和那些人也许最正确的选择就是灵天语说的那句——先救苍生,其他的能救则救,不能救就陪着一起去死吧,轮回之中自然会找到对方,再续前缘罢了,反正又不是真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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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人的感情已经和你合二为一了吗?怪不会有一丝人气,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这么冷淡。”紫琳夕看着白衣女子身上那淡淡的人气,有些不满的说道,“没什么只是明白了一些事情,也算是知道你是怎么一种存在了,放心吧,与你没有什么坏处,我没猜错的话,到时候自然有人回来处理这些事情,与我们无关。”
白衣女子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紫琳夕,有了人气之后,白衣女子也就会露出一些人性化的举动,就比如这个时候她看起来就比较迷惘,要是不借用别人的感情,一直保持着无情状态的话,白衣女子永远倒是那张冷脸。
“不说了,我先离开了,这里的花草,还算不错,喜欢的话,可以摘一部分。”紫琳夕朝着白衣女子招呼了两下,身形渐淡,最后消失在了这里。
紫琳夕再一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坐在了她的床上,微微一动指,中介之海上的情景就一一显现出来,“凌灵两家啊,还真的是好出身啊!没想到居然会有那么大的背景,这么说来灵天语当初并非是运气了。”紫琳夕从自己的胸口拿出一个香囊,从里面倒出一枚淡粉色的珠子,微微一点,一种苦涩的感觉浮上了心头。
【这动静貌似有一些不对。】随着通天剑柱的出现,李浩就算再不注意也发现了不对,毕竟对面的那些人全部倒地,而且很明显是被压力压垮的,就算李浩因为天生的关系感觉不到精神压迫和气势压迫,但是不觉间李浩的心沉了一份,好似被压住了一般。
同样因为紫琳夕的手脚,苏凯杰的通天剑柱直接被锁在了镇安的境内,外面没有人能看得出来,也正因为这样,一种莫名的威压缓缓散落在传奇的身上。这个时候包括一只很淡定的月色都不自觉的站起身来,看着那个方向,而镇安之中现在站起身来的也只有那些传奇了。
【好相似,或者说是一模一样,这种威压。】凰宁心转过头来看着净月,她也明白了当初净月为什么会是那么一副表情,【回来再跟你算账!】
一道道的人影出现在了苏凯杰百余米外的地方,镇安之中明面上的所有传奇都出现了,剩下的也都远远的注意着这里。苏凯杰的传承,终于开始了。
没有光也没有声,但在场的传奇都好似看到了一道巨大的光剑夹杂着赫赫凶威注入了苏凯杰的身体,瞬间原本那种让人感觉到不舒服的威压又重了三分。同一时刻李浩在这一波威压来临的刹那,眼底的那份银色终于又一次彻底融入了双瞳,淡漠无情,宛若无尽的虚空,缓缓的后退了几步,飘离了苏凯杰的身边。
“哼!”李浩的耳边响起一声冷哼。身体一震,侧身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月色冷着脸看着自己,趁着那种天地万物尽在手中的感觉没有彻底散去之前,李浩终于注意到月色身上一种古怪的气息。
李浩缓缓的从苏凯杰的旁边走到月色的身边,而那些人也不由得多看了李浩两眼,毕竟这个时候整个城中估计还苏醒的非传奇也就李浩一个人了。【月色姑姑身上的那种气息,很熟悉,但是却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好似和我有牵扯一般,不过月色姑姑好强,居然那么随意的打断我的感觉,我好像在试炼塔遗忘了什么?】
“乖乖的给我站在这里,那股力量不是你的吧!”月色拽了一下李浩的耳朵直接将李浩扯了过来,然后李浩便感觉到自己的脑海中出现了月色的声音。
“不是,我怎么会有这种力量?”李浩苦笑的摇了摇头,表示与自己无关,这种力量的确不是他的,“我也不知道来自哪里,大概我以前使用过,在使用的时候,我能走穿试炼塔,不过之前被姑姑打断了。”
“以后不要用了,那个力量在侵蚀你。强烈的侵蚀你,虽说就算是界级传奇,在那种情况和你对上也只有死路一条,但是这种力量终究有一天会同化掉你,至于封印不用想了,这个世界上估计没有人能封印这种力量,非常强大,尽快提升你自己,然后以你为主同化掉对方。”月色眼中闪烁的寒光,没想到李浩身上会有这种麻烦的东西,更没想到自己居然没有丝毫的办法。
“侵蚀?我感觉不到啊。”李浩有些奇怪的说道,他从来没有注意到自己那里被侵蚀了,这个时候因为有月色存在,已经稳定了一点记忆,李浩差不多已经猜出来自己前几次记忆模糊是怎么一回事了,不过很明显每次之后她自己并没有变化。
“不是从身体或者灵魂上面的侵蚀,是从心灵层面的侵蚀,一种除非日积月累很那察觉的侵蚀。”月色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浩,想了想才说道,对于心灵侵蚀她了解的并不算很多,这种侵蚀太不明显了,要不是之前她感觉李浩的神色有些不对,也不会往那一方面想。
“心灵侵蚀?”【对了是那种感觉,那种漠视一切,连自己都不当做生命的感觉,苍生蝼蚁,将自己也当成了蝼蚁,平等?公正?好像和某种不该沾染的东西黏上了。】李浩有些心有余悸的想到,他猜到侵染自己的是什么玩意了,可能是这个世界最危险的玩意了,这也就能解释通自己为什么在那种情况下强的不正常,毕竟是无情无欲的状态,绝对是最危险的状态!
“看起来你明白侵染你的是什么了,我有些奇怪按道理来说这个世界应该没有多少我不明白的东西了,为什么我去无法了解侵染你的力量?还真是让我惊讶,我想了很多种力量,但是到现在为止没有一种能套到你身上的。毕竟你之前的那种状态,虽说仅泄露出来一丝,但那种威势,也不是常人所拥有的,要是转世的话,一丝残碎的灵魂会拥有这种力量,那就只能是神了。”月色拿出一把淡色的绒毛扇子遮住自己下半张脸,眯着眼睛说道,看得出来她很认真,很想替李浩解决这个问题。
李浩咽了口唾沫,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一群传奇之中,月色绝对是最强的,而且很可能强上很多,甚至已经跨过了那个界限。能在所有人未发现之前,不动声色的截断李浩的变化,然后还轻易地掩饰了一切,这种实力已经远远凌驾于诸人之上,果然之前是装的吗?
“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在猜,月色姑姑要是相信的话,那就听吧。我只是怀疑,真的只是怀疑。”李浩先给月色打好预防针,眼见月色炸了眨眼才继续说道,“我怀疑侵蚀我的是……”李浩比划了两下。
“是吗?”月色皱了皱眉头,“这个可不是什么好消息,那玩意,怎么就会跑到你身上,紫琳夕那家伙干什么吃的,居然会出现这种纰漏,不过就算是那玩意也没有那么强大力量吧,毕竟当初我可是对上过主体的,没这么离谱吧,毕竟是没有生命的玩意,最多算是一个意念,就是量大了点,你这个也太离谱了吧。”月色想了想还是否定了李浩的想法,那玩意没那么离谱,完全靠本能的玩意能有多么离谱?
“但给我的感觉的就是这样啊,毕竟别的东西更没有这么离谱吧。”李浩翻了翻白眼,消化了一下月色说的东西。【月色姑姑和那种东西对上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很明显月色姑姑根本不怎么在意,怎么可能,不过话说那个守塔的老头给自己讲的时候也不怎么在意那玩意,这么说,这个世界最强的始终是灵了?】
“不知道啊,到时候我带你去找紫琳夕,让她看看吧,她对处理这种事很有信心,想来要是的话,她会帮你解决掉的。我很讨厌那玩意,尤其是在没人管的情况,就像神经病人一样成天抽风,算了,不说了。”月色将李浩拉到自己的怀中,捏了有捏,看起来和别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区别,至少没有人看得出来。
“紫姨,很擅长吗?”李浩很奇怪的问道,不知道有这事啊?要是很擅长的话,当初见到的时候就应该发现了吧?不应该拖到现在吧。
“非常擅长,她就是做那行的,怎么会不熟悉?”月色翻了翻白眼,紫琳夕是干啥,以前可能她还不知道,但到了现在,等到她跨过界限之后,自然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怪不得当年会无伤通关,感情人家本身就是开挂者,有什么办法,谁让自己当年没达到现在这种状态,否则的话,也就没有当初的那些事情了。
“非常擅长?要是这么说的话,我身上的力量肯定不是了,毕竟之前我在紫姨那里也呆了好久,她都没有发现,反倒是月色姑姑你发现了,这算什么?”李浩有些古怪的说道,看得出来月色对于紫琳夕非常有信心,但是很明显李浩对于紫琳夕没有什么信心了。
“让她看看有好处,她毕竟比我活的更长远,见识的东西也更多,不行的话你可以用祈愿花试试,那朵双花的祈愿花,只要不太过分的话,可以一直使用下去。”月色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但依旧推荐李浩去看看,毕竟紫琳夕算是月色见过最奇怪的角色了。
“好吧,有时间我就会去的,以后我会尽量不使用这份力量,不过貌似我控制不了这份力量,它会自主的运转,就像之前一样,我并没有激发,但是它就自动运转了起来。”李浩有些无奈的说道,鉴于月色的推荐,还有紫琳夕那种赫赫凶威,李浩觉得自己还是去看看的好,不过话说不论自己愿不愿意都得去吧。
“没关系的,这种力量看起来不是自主性侵蚀,反倒是以一种保护的方式在侵蚀,这样一来你自身的抵抗就会几乎没有,反倒会因为本能的原因,故意放任这种力量在你的身体里面折腾。”月色用扇子遮住自己的半边脸,将话音传到了李浩的脑海里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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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月色恨恨的瞪了李浩一眼,然后将话题引到苏凯杰的身上,不是她不愿意给李浩更多的宝物,只是现在不合适罢了。她收集的那些宝物,迟早都会留给李浩,但是绝对不会在李浩没有达到自己要求之前将宝物留给李浩。
“好的好的。”李浩赶紧看向苏凯杰虽说他一点东西都看不出开,但是这完全不妨碍他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卖萌。话说李浩自己的境界不够,压根什么都看不到,而月色,对于李浩的说教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一个借口,倒也没有人傻愣愣的问:“那么一个小孩什么都看不到,那是在看什么?”话说敢这么问,估计会悲剧吧。
“走吧,没什么好看的了。”月色抱着李浩笑眯眯的说道,而李浩也能感觉到自己身上那种,淡淡的桎梏好像一点点的在消散,所以他也清楚,苏凯杰估计是差不多了。话说这么多人给苏凯杰看场子,苏凯杰的确够脸大。
“把我放下吧,姑姑,苏凯杰还有带着我去杜家,见杜肥肥,不过你们不处理一下镇安的问题吗?估计除了这里的人其他的人都晕过去了吧,你们不担心造成恐慌吗?”李浩从月色的手中挣扎出来,然后有些奇怪地问道,他自己身上的那种淡淡桎梏都能说明问题了,这个可是某种不明的气势造成了,要知道李浩自己是免疫气势的,而连他都能感觉到,那事情不大条才怪。
“这个就不是我们的问题了,剩下的苏家会自行搞定的,他们家子孙后代惹的事,自然由苏家自己搞定了。”说着月色一指站在众人稍后位置的的一个面带喜意的白须老头。不用说那个就是苏家的老祖宗了。
想想苏凯杰现在状况,苏家老祖宗就是一阵得意,自家又要出一个传奇了,上次见到苏凯杰的时候他就感觉苏凯杰有可能会成功达到他的程度,没想到这才两个月过去,就见到了这么惊人一幕。只要不出意外的话,苏凯杰一定会超过自己的,他们苏家一定会更上一层楼的。而现在苏家的老祖宗已经开始向苏凯杰这一方面进行倾斜了,只要能出一个传奇,苏家就算倾家荡产,那也是值得的!
在场的传奇陆陆续续的飞走了,然后月色捏了捏李浩之后也就消失掉了,再然后等场子冷清了之后,净月出现了,不过很不幸是少女姿态,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浩之后,开口说道,“你最好小心一点,我在你身上感觉到一种不太好的感觉,有时间让我给你检查一下。”然后没等李浩说话,净月也就消失掉了。
【这么说来,净月要比我姑姑强一点,月色要比净月强上不少了,净月只是一种不太确定的感觉,而月色可以确定,只是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看来净月也快要超过那层界限了,果真要活得够久远啊!】李浩站在原地苦笑道,没想到净月居然会比自己想象的更强。
实际上李浩想错,并非净月比凰宁心强,只是因为,净月自己本身就是空的代表,所以对于非空有一种极强的感知,这也才能感觉到李浩的问题,当然这种更多的是直觉。不过净月由于一些心态的问题对于直觉还是挺相信的,所以才会有后面的那些问话。要说和现在月色相比的话,还差了一截,他们已经不在一个层次了,月色要说的话,在这三万年间作弊了……
“没想到会是这样,哈哈,我明白,我明白了。”就在李浩苦笑的时候,苏凯杰睁开了双眼,这次苏凯杰并没有那种开玩笑的眼神杀人之术,但是李浩依旧感觉到一种锋锐从自己的身上扫过。原本苏凯杰身上那种淡淡的威压,已经全部消失,剩下更多的是一种散落的邪意,还有剑刃的锋锐,同样因为身上那种古怪的气质,苏凯杰宛若年轻数岁一般,看起来和当时的青冥相似了几分。
李浩眯着眼睛,看着站在原地的苏凯杰,现在的苏凯杰给李浩的感觉就是一柄散发着邪气的古剑,没有了原本的正气,不是说不会造成影响吗?由正化邪影响还不大吗?
“苏凯杰,你没问题吧,我怎么感觉你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一身的邪气。”李浩最后还是相信了月色说的话,没有什么影响,依旧靠了上去问道。
“我怎么可能有问题,现在的我好的一塌糊涂。”苏凯杰一脸邪意的说道,“我知道你觉得我现在是不是不正常,放心吧,我还是你熟悉的那个苏凯杰,没有被人来个偷龙转凤,我还是我,不过只是多了一点东西。”
“来,妞,给爷笑一个。”苏凯杰食指搭在李浩的唇下一脸邪意的说道,看得出来这个才更倾向于苏凯杰内心的写照,脸上淡淡笑意,还有那身上散出的丝丝邪气,让苏凯杰现在看起来像一个花间贵公子。
“苏凯杰,你想死吗?看起来你有些走火入魔了,我有必要帮你醒醒脑,给我进来!”李浩的话音带着森然的冷意,真把自己当做女生了,还用这种轻佻的口吻,真以为我没有一点办法,收拾你吗?
李浩看着苏凯杰的双眼,瞬间化作了一种烟云状,仿若要将苏凯杰吸进自己眸中,这是当初从青冥那个境界传承的起手式中学到的东西,让人不自觉的陷入其中不可自拔,原本就深邃如渊的眸子,顺价化作了星空。
“咳咳!”李浩面色苍白的看着苏凯杰,苏凯杰的脸色也没有好上太多,虽说硬是解除李浩的平衡幻术,但依旧被超速小汽车给撞上的苏凯杰,就算在最后一刹那破开了幻术,依旧被擦了个边,生生逃离了那个幻术,但很明显依旧是付出了代价。
“你真狠,想杀掉我吗?”苏凯杰瞪着李浩,深吸了一口气平衡了一下心态,才对李浩咆哮道,这个术太危险了,从来没有想到李浩还会这种幻术。
“开什么玩笑,要不是我将幻术威力减小,只是小汽车,要是坦克的话,你都挂了好不!”李浩面色苍白,但嘴上也没有留情,话说他说的也算是实话,不过要是坦克的话,苏凯杰本能会更早的反应过来。说不得挣脱的更快,不过要是坦克的话,擦个边也会重伤到反应到身体上来吧,总体来说是手下留情了。
“那是什么?”苏凯杰不明所以的问道,身上的邪气也散了一部分,变得正气了起来。
“要你管,这个幻术本身就是我不久之前开发出来的,里面的东西都是我设计,凭什么告诉你,你只要将坦克想成一种更大,更重,速度更快的家伙就好了,反正只要那东西将你碾到,你绝对死定了。”李浩狠狠地剜了苏凯杰一眼,看得出来苏凯杰已经恢复过来。
“……你开发的吗?”苏凯杰一愣,脸上原本因为通过考验之后的喜意消散了一部分,看着李浩多了一份震撼,犹豫了再三还是问了出来。
“废话,除了我谁还会这么无聊,不去学习自家的传承法术而是去开发属于自己的法术。”李浩很是不爽的撇了撇嘴,这个幻术只能由自己来开发啊!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折腾出这样一个大威力的幻术,你才回来的多久啊,之前我听青冥他们说过,你应该完全不会幻术吧,甚至于都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吧。没想到这么快你就已经能开发出属于你自己的幻术了。”苏凯杰有些羡慕的说道,他算是知道了为什么之前李浩说他自己的天赋很好,根本就用担心,这种天赋,怪不得说人比人气死人啊,人家不但起点比你高,天赋也比你好,你唯一能和人家比的也就剩下后天的努力了。
苏凯杰倒也不怀疑李浩是在开玩笑,在接受完传承之后,苏凯杰便能微微地感受到人心了,和谢小云那种直接读取不同,只是一种感觉,能分辨真假,正邪。
“喂喂,你这是什么眼神?”李浩很是不爽的瞪了一眼苏凯杰,因为苏凯杰那种充满羡慕的眼神让李浩全身上下都不自在,“再这么看的话,小心我讲你在拖进我的幻术当中,看看谁更倒霉。”
“唉,果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我刚刚获得一份传承,就见到某个在我面前摇晃的人居然会有这种能力,由不得我不羡慕啊!你知道吗?你现在只有五阶,对于你这么大的孩子来说已经是天才。而你创造的那个招数,要真如你说的那样,寻常九阶也不是的对手,我现在应该不弱于九阶,除了法力以外,即使对上九阶我赢的可能也不小。”苏凯杰直起身来感叹道,他算是明白什么叫做天才了,当初自己二十二岁时达到七阶和李浩相比真的不算什么。【那青冥家的那个先祖又是何等的天才?二十岁的传奇,年少得志啊!】苏凯杰仿若突然成熟了一般。
“还是算了吧,我的情况有些特殊,和我比的话没有什么意义,我现在等着青冥,下次让我见到他的话,我会好好和他过过招的,谁让他经常摸我的脑袋。”李浩很是得意的说道,看起来对于青冥还是有不少怨念。
“青冥啊!我很有兴趣和他比一比,现在的我已经不担心在功法上输给别人了,我已经获得了一个功法,虽说无名,但绝对是最适合我的功法,就像是给我量身定做的一般,终有一天我会走到剑道的顶端!”苏凯杰面带自信,已经将李浩放下了,他有最适合目标,也有最适合的功法,他自信不会输给别人。
“废话,那个功法肯定是最适合你的,那是你前世道途的显化要是不适合你才奇怪了,那本身就你的一部分,就如同你的手,你的脚一般。”李浩有些无语的说道,【果然啊,这就是青冥当初所说的压制了,没想到还有这一方面,就算是苏凯杰这种程度的天才,也会因为接触的局限导致无法想象更高深的东西。】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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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功法……道途的显化。”苏凯杰吃惊的看着李浩,他没有想过这一方面的事情,他知道有轮回转世,但是轮回转世之后就不再是那个人了,“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难道所谓的轮回也有抹不去的记忆真的存在吗?真的有人能再续前缘吗?”
“没想到你还有少女的一面,轮回转世抹不去的记忆,你居然能第一时间想到再续前缘,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没你想的那么容易,至少我没听说过,轮回转世之后汇合前世一模一样的人,都会有变化的。否则也就不叫轮回转世了。至于记忆……”李浩一脸调笑的说道,不过苏凯杰那急切地心情,丝毫没有在意李浩的嘲笑,反倒一脸希翼的看着李浩希望对方能告诉一个如他所愿的消息。
“怎么,不说了!”苏凯杰有些急切地说道,他即将听到最重要的地方,怎么就这么听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至于记忆,不是不能保存,但是没有什么意义,能做到将自己一世的感悟传递给来世的人,都是传奇,而且是非常强的传奇,属于那些站立在所有传奇巅峰的家伙。那些人必死的情况,有些就消散了,有些愿意为来生的自己留下一份遗产,甘做他人嫁衣。所以不会留有记忆,当你接受传承之后,那个人就彻底消失了。”李浩叹了口气说道,只要不将自己的道途给了来人,那些传奇还就有一丝可能会回归,但给了那就绝了自己的最后的希望,以后几乎就没有回归的希望了。
“这么说来没有可能了吗?”苏凯杰苦笑着说道,“这么说来我的前世也是传奇了,这么说来传奇也不算多么艰难了,我的前世都能达到,这一世,也会的,尽快,可能还会有一线希望,传奇,化不可能为可能的话,能带让别人丝毫记忆不磨损的的轮回转世吗?”苏凯杰看着李浩眼中带着丝丝希望,低声问道。
“这个,的确能做到,不过很难很难,从古到今能做到这件事的人真不多,保护别人轮回转世,你有什么人死掉了吗?我可以让姑姑帮你复活的。”李浩想了想,倒是没想到有谁这么做到过,不过为了不打击苏凯杰还是估计模糊了一下,提出了一个备用的答案。
“那就好,只要有人能做到那就好,至少还有希望。”苏凯杰眼中眼中透出一种坚定,“前世的我,多谢了,我会继承你的道途,直到完善你的道途,愿你保佑我吧。”
李浩哭笑不得的听着苏凯杰的愿词,这算是玩笑吧,居然以自己为祈福的对象,信自己,或者说是自信!还真的是好心态啊!
“好了,从现在开始我会更努力的,我会超越前一世的自己,嫁衣吗?你能狠下来,那么也就是说为了让我这个转世更上一层楼,放心吧,我会的。”苏凯杰抬头望天,眼中露出一种无比的坚定,传奇也会死,那也就没有什么畏惧的,和他一样也都是人。
“你真是够无聊了,有你这么祈福的嘛,自己拜自己,真是有意思啊!”李浩一脸无奈的看着苏凯杰,这算是什么事啊!果然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切,信自己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再说前世的那个家伙难道没有资格让我或者让别人信仰吗?”苏凯杰很随意的给李浩顶了回去,看得出来一个传承之后,苏凯杰的口才也算是上涨了不少。
“信仰自己?”李浩感觉自己的好像想到一种可能,不由自主的蹲下身去,开始发动自己的大脑构想起来,低声嘟囔道,“信仰自己,自己是自己的信徒,自己也是自己信仰的真神。真神赐予信徒力量,自己赐予自己力量,也就是说绝对的自信构成一个回环,只要能保持住绝对自信的心态,不出现破绽的情况,就是无敌的。”
“哎哎~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明白。”苏凯杰眼见李浩蹲在地上还以为是身体难受,所以也就蹲下身去,结果听到李浩嘟嘟囔囔的在说着什么,不过还没听清楚李浩就说完了,只听到了“无敌的”三个字。
虽说苏凯杰只听到了三个字,但是“无敌”这对于任何一个神魔世界的家伙都是极致的吸引力,自然苏凯杰也来了兴趣。就算他不怎么相信,李浩能想到一个无敌法子,但是鉴于之前李浩能创造出一个极其另类的幻术,那么想到一个很离谱的法子也不算什么吧。
“一个几乎没什么用的法子。”李浩撇了撇嘴说道,绝对的自信,坚定的意志,毫无破绽的心灵,才能支撑起这种玩意,其他的人连玩这个东西的资格都没有。
“说来听听,说不得还会有些用处。”苏凯杰脸上洋溢着一种名为谄媚的笑意,讨好的说道,对于李浩经过之前的事情,他已经不将面前这个小鬼当做小鬼了,和青冥当初一样,当做同龄人就可以了。
“知道狂信徒吗?”李浩想了想问道。
“知道啊,西大陆有一些这种家伙,我见到几次,号称是将身与心全部奉献给神的人,狂热的信仰着他们心中的神灵,因为那种狂热的信仰,她们面对一切都无所畏惧,生命也像小强一般让人震惊。不过这种人走到巅峰也达不到他们信仰的神的程度。除非他们毁了自己的信仰,但是毁了信仰,他们也就没有了希望,是个死胡同,即使战斗能力强大到能越阶,也没有什么意义,终究是那么信仰者手上的炮灰。”苏凯杰承认狂信徒的战斗能力,还有他们的信仰,但对于那种行为并不赞成。
“我的方法和那个差不多,就知你之前给我的提示,信仰你自己,你是你自己的狂信徒,你就是你心中的真神,随着你一点点进步,你就会变成你心中的真神。不过这个除了难度大以为,危险性也很高。”李浩皱了皱眉头,他猛然想到这种法子要是使用的话,实力提升很快,但是危险程度也很高,这可相当于人造神!
“咕嘟,这个好像真的可以。”苏凯杰思考了一会之后,最后有些吃惊的看着李浩,难以置信,李浩居然想到了这么一个离谱,但是却又很有道理的法门。最重要的是只是听了自己一句话就想出来这么一个法子。“真想知道你的大脑是怎么构造的,居然能想到这种法子!”
“喂,苏凯杰,这个法子你最好不要使用,危险性很大,不,是非常大。你要是真的这么干的话,绝对会死掉的,不是死掉,是消失掉,是被你塑造出来的神侵吞掉。”李浩有些发寒的说道,他想到了一种可能,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必然,这种法子不该流传出去!
“嗯?怎么回事?难道其中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危险吗?”苏凯杰有些奇怪地问道,他是感觉不到这里边有什么问题,更多的,在他看来这个绝对是当之无愧的速成功法,最重要的没有资质的限制。只要有一颗坚定的心,绝对的信仰,那么一直修炼下去很有可能会成为一代高手,这才是为什么苏凯杰之前震惊的原因!
“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这个方法是在找死!的确可以速成,而且不要求资质,但是代价太大了,因为代价就是你自己本身!因为你和神乃是同出一源,神也是你,你也是你,这么强的和弱的自然会出现合一的情况。神是你心中你对于你的的想象,当你狂热的信仰那个神的时候,你就会向神靠近,最后变成神,然后新的神出现,原本的神变成你,一直轮回下去!”李浩脸色发寒的说道,这种可能性很大,到最后出现的绝对不是最开始的自己,而是神,至于是那一个神,那就要看轮回了几次,但到最后绝对不会是初始的自己。
“咕嘟。”苏凯杰也有些面色发寒,李浩说的那种很有可能,这种东西一旦进入一定境界之后,就没有可能会停下来。狂信徒不怕死,甘愿为神奉献一切,这也就导致这个功法是个死循环,这是一个无尽的轮回,一直会轮回下去,直到有一天被杀死才会停止!
“这也就是一种可能,可能性大一些罢了。要是真的在自己心中塑造一个自己,等到你狂热的相信自己是神的时候,到那时候,就会被神同化,然后摒弃你自己身上那些缺点,变成和心中第一代神一样的姿态。然后出现二代神,之后再吞噬掉一代神,摒弃掉一代神身上不需要的地方,变得更合理,理论上随着眼界的开阔,每一代神也会变得更强,你要不要试试!”李浩一撇苏凯杰然后一脸调笑意味的问道。
【造神的功法,要不要试试。至于危险,那只是传奇一下才会担心,传奇以上意志坚定根本不会担心因为强烈的信仰而被内心吞噬,再说有领域在,要吞噬的话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件。不过这个法子想来至少能增加五成的战斗力。】众人离去之后,一直隐身在旁边偷听的那个传奇,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试一试,毕竟是一个增强实力的法门,至于被心灵吞噬,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出现!
对于李浩所说的那些自己刚刚想到的话,那个传奇根本不相信。在他看来估计是凤凰家族某本书中的秘法,李浩无意间翻到,现在想起来有些模糊就以为是自己的创造出来。对于那个没有现身的传奇,李浩虽说只说了一个大概连功法设计都没有,但是到了他们这种程度,有个大概思路,花点时间就能模拟出来。
【嘿嘿,没想到这次运气还不错,居然获得了这么一个好功法,虽说只是大概,回去推演一下就能试试了。不过此地不能久留啊,要是被凤凰家族那几个女的逮到了,那可就百口莫辩了。】隐身的传奇心下一凛,然后一个闪身快速的消失在李浩和苏凯杰两人的身旁,回去之后便开始推演从李浩这里无意间淘来的东西。
“还是算了吧,什么事都要有命才能去享受,要是我本人挂了的话,那就什么意义都没有了,还是算了吧。”苏凯杰心有余悸的说道,顺带和李浩拉开距离,这种东西还是不要沾染的好。【李浩你个混蛋啊,说出来这么恐怖的一个功法,简直就是吓人啊!最过分的是让我差点都升起修炼的心思了,然后再给我泼了一盆凉水,吓死了,太过分了吧,要是你不说的话,那我不死定了。】
“看把你吓得,你也太不经吓了吧,放心吧,这也就是一种可能,而且你也没有修炼担心个什么啊!再说这玩意就算要修炼,起点也高得过分,不是你现在想修炼就能修炼的,而且我也只是提议一下吧,说不得,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说不定根本就修炼不了。”李浩看着苏凯杰不自然的和自己拉开距离,一脸鄙视的说道。
“我和你可不一样,我至少不会想这些恐怖的东西,哪像你,因为我一句话,你就能想出一个非常恐怖的功法,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你都是危险分子。我觉得有机会你将你想的东西全部写下来,然后让人实践一下,就知道结果了。最好你弄一个隐士高人的形象,弄一本旧书将这个法子写下来,然后坑一下你看着不爽的一个家伙,绝对很有意思。”苏凯杰极其邪恶的说道,这家伙现在已经有些像坏人方面发展了,总之与之前那种正人君子自居的形象已经发生极大差别。
“你还真坏啊!这种事你都做得出来,也不怕被人诅咒啊!”李浩一脸鄙视的说道。
“切,你笨啊,你不会将弊端也写在上面这样一来敢修炼的也不管你的事了,什么都没发生的话,那就说明捡到这本书,并且修炼的人是个白痴,什么都相信!”苏凯杰果然变了很多,坏点子一个接着一个,而且还说得有理有据,简直就是天坑啊!
李浩看了看苏凯杰,水灵灵的眼睛眨巴眨巴了两下,“苏凯杰,我怎么就没有发现你这么坏呢?之前我还觉得你心怀正气,现在不就是接受了一个传承,你怎么就坏到了这个程度?那道你的前世是一个坏人?”
李浩红口白牙,嫩生生的声音传到了苏凯杰的耳朵里面。苏凯杰回身一看李浩的脸色,居然是一副见了禽兽的表情,这下能让苏凯杰不恼?
“喂喂,你怎么能着说呢?我只是说说罢了,而且主动权在你手上,我只是提议,做不做就是你的事了。”苏凯杰这个家伙将李浩当做大人之后口气也变了很多,责任什么的该推脱,绝对不会束手,该拉人来顶缸,这家伙绝对不会手下留情,这就是同龄人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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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李浩一脸笑意的说道。
身上天生邪气并不代表就是恶!邪是邪,恶是恶,这两者要说并不沾边,只不过总有人将这个俩个粘在一起,所谓邪,更多的是一种怪异,特异独行的状况,至于恶,那就不用解释了。
邪和正相对,恶和善相对,正气很多人欣赏,但身上带着邪气的人反倒更让人侧目,这两样不和善恶沾边。不过象苏凯杰这种非要将身上的邪气转化为正气的家伙非常少见,或者说这种人人都是闲的无聊才这么做的。
“苏凯杰你真无聊,你是没有什么玩的了吗?居然做这种事情,这么说来的话,你的君临天下,你邪王了。”李浩眼角抽搐的说道,道不分正邪,最后可以说是殊途同归,这也就是为什么苏凯杰这玩邪道的家伙,能将剑招使用的煌煌如神威席地,也就是说所有人都被苏凯杰这个贱人给坑了,这家伙完全就是两套功法!
“我的正邪放下吧,我想听一下你说的那个,正的力量和负的力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很感兴趣。”苏凯杰一脸邪笑的说道,没有了正气的苏凯杰,和李浩当初见的那些花花公子并没有什么区别,呃,还是有不同的,苏凯杰貌似吸引力很大,邪异的气质果然加分不少。
“切,又是一个疯子。”李浩小声说道,李浩话音未落,周围突然闪现出五彩光斑来,李浩的灵魂被猛然抽取了出来,往昔的记忆轰然被封印,整个处于一种浑噩的状态中。
五彩光斑卷着李浩的灵魂,穿过了层层障壁,来到了一处崭新的世界里,在这个世界里,李浩转世投胎,成为了一个崭新的个体,一名猎户的儿子。
起伏跌宕的玲珑山上,终年云海茫茫,遮山蔽顶。
这里充满了神仙鬼怪的传说,这里留下了震撼人间的痕迹。而在一处林间,几名幼童正在玩闹着。
“李浩!”一个梳着双髻的小儿,从林间的树上喊道:“快来帮我!我找到鸟儿的巢穴了!”
在林边的一处木墩上,呆呆的坐着一个孩童,两眼出神的望向天边,仿佛没有听到树上小儿的呼喊。
这时树上的小孩脚下一滑,“扑通”的一声,跌落在松软的林间土地上。旁边走来一个十岁左右年纪的小姑娘,胳膊上挎着一只竹筐,框里满是刚刚采摘过的新鲜蘑菇。走到跌倒树下的小孩身边,用力的扶起了那个孩子。随即看了看呆坐着的小儿,噗哧的笑了出来说道:“李浩又在发呆了!”
树上跌下的小孩,拍了拍身上的土,生气的说道:“别理他!这个呆子,整天想着山里的神仙,灵儿,我们回家。”这小孩叫韩山福,小姑娘是他的妹妹,叫做韩灵儿,都是玲珑山中的原住民。
坐着的那个小孩,是山中李猎户家的孩子,叫做李浩。李浩这时回过神来,起身朝兄妹俩人走了过去,笑着向韩山福说道:“刚才我光顾着看那片云彩了,没听到你说什么,对不起啊”说着从怀里掏出采摘的花朵,递给韩灵儿说:“诺,这个是给你的”。灵儿笑着把花插在自己的头上,高兴的看着李浩和哥哥。
山福赌气的说道:“每次我去树上端鸟窝掏鸟蛋,你都不帮忙,害的我一次一次的往下掉!哼!”李浩用那瞳彩分明的眼神望着韩山福说:“我不会去帮忙的,那样鸟儿的家就没了,而且山里的神仙也不会高兴的”。韩山福讥笑道:“又是神仙,你干脆和山下那些人一起进山去找好了,呵呵,呵呵,真是傻瓜!”,说的三人一起大笑起来。三个孩子有说有笑的朝家里走去,天边泛起了淡淡的红霞,又是夕阳了。
到了村口,韩山福向李浩喊道:“喂!李浩!明天我们去山里,一起去采灵芝好不好!”
李浩大声回应着:“好!我们再多带几个伙伴一起!”说着朝家门口走去。李猎户正在屋子的篱笆外赤着臂膀劈柴,额头上满是汗水,夕阳映照在轮廓上分外精神。
李浩没有做声,默默的走进屋内,不一会拿出了一条汗巾,递向正在拾掇木柴的父亲说道:“父亲,歇息一会吧”。
李猎户眼里满是笑意,从李浩的手中接过汗巾,一边擦了擦脸上与胸前的汗水,一边伸手捏了捏李浩的脸蛋,李浩便“咯咯”的笑了起来。
李浩问道:“父亲,为什么这么晚了,你还在这劈柴啊?”
李浩的母亲秦氏从屋里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两个饽饽,用干净的布巾裹好,递给李猎户,对李浩说:“儿子乖,你爹要赶着到山下的仙霞客栈送柴去。刚刚从山下回来的渔爷爷告诉你爹,客栈的柴不够用,掌柜的让渔爷爷给捎来的口信”
李浩高兴的说道:“那我能和父亲一起去吗”。秦氏假装生气的说道:“整天就知道在外边野!说不上哪天让山下那帮人给你拐了去!”
李猎户对秦氏挥了下手,说:“哎,男孩子就应该多闯荡,就让李浩跟我一起去,也见见镇上的市面,”。
秦氏无奈的说道:“真拿你们俩没办法,干粮就先带这么多,不够回来再吃吧,早去早回!”李猎户伸手背起捆好的柴垛,随即领着李浩朝下山的道路走去。
下山的路途并不遥远,从山腰到镇上,平常人也就半个时辰。霞光把崎岖的山路映的通红。
李浩蹦蹦跳跳,时而寻路边的蛐蛐,时而摘柳叶做笛儿。一路上父子俩到也惬意非常。时不时迎面走来上山的路人过客。
李浩好奇的问向父亲:“爹,他们都是谁?为什么没有在村里见过啊?”。
李猎户抚着儿子的头说道:“这些人啊,都是上山寻找神仙的客人”李浩问:“那为什么他们在这个时候上去啊,那晚上能看到神仙了吗?”
李猎户沉着嗓子对李浩说道:“就是因为在天亮的时候,进山找不到神仙,所以才晚上去寻找的”。李浩说道:“哦”。
两人边走边说,山居的人走山路很是顺当,很快已经来到山下的镇子里。这时已经是灯火通明,笙歌四起的时候了。
仙霞镇方圆几十里,在镇上的人多年的经营下,已是颇具规模,医药,商行,客栈,食府一应俱全,繁华的程度不亚于那些州府县城。近年来许多慕名而来的商旅甚至移居此地。
仙霞客栈坐落在镇子的中央,这个老店已经有百十来年的光景了。如今的荣老板是镇上数一数二的富贾,而且喜好布施行善,性情随和,在仙霞山一直为人所称颂。
李猎户父子二人走到店门口,李浩兴奋的四处望着,周围的店面尽是朱红的灯笼。李猎户对着里面喊了一声:“福生!”。随即走出来一个肩搭手巾的伙计,看了看李浩,对李猎户说:“怎么,今晚带着儿子来啦!这边这边!”说着引着李猎户,向店门的另一侧走了过去。
李猎户背着柴,李浩跟在他的后面,随着伙计来到客栈的后院,把柴卸了下来。
福生说道:“仁兄,荣掌柜在柜台,早就等你半晌了,今晚恐怕你要不醉不归了”。
李猎户说道:“福生,一起来饮一盅,怎么样?”
福生呲着牙,笑了笑说:“你瞅瞅,我哪有那喝酒的命啊?现在山上的客人越来越多,不但是咱们这里生意好,其他的客栈恐怕全满了吧,我这招呼还招呼不过来呢,哪有时间和你们一起吃酒”。说着摇了摇头,自顾的忙去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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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跑到客栈门前,见荣喜在门口望他,手中拿着一个鸡毛毽子。
李浩问荣喜:“你能给我点酒吗?”
荣喜好奇的问道:“你想喝酒吗?父亲知道不会允许的”
李浩说道:“那边有一个人,好像快要死了,他嚷嚷着说想喝一点酒”。
荣喜沉吟了一下,说:“你等着”。
转身回客栈的后院厨房,从那里吃力的捧来了一小坛酒。对李浩说:“你能带我瞧瞧去吗?”李浩点头,两个孩子轮流捧着酒坛子,来到巷子那边。
荣喜见这个道人满脸龌龊,心里有些害怕,就远远的站着。李浩对道人说:“你喝吧”。
那道人突然两眼闪现出奇特的光芒,蓦地从地上爬起,抱起酒坛咕嘟咕嘟一饮而尽。李浩看他喝的着急,心里有些好笑,又仿佛看到道人的头顶隐隐冒出了一股青气,慢慢又渐渐隐去,一坛酒瞬时被饮的精光。
那道人饮完酒,精神似乎一下充盈了起来,喃喃的自语道:“嗯,痛快!痛快!”
李浩越发的感到好奇,刚想问他头上的青气是怎么回事。孰料那道人冷冷的看了一眼李浩,鼻子里不屑的哼了一声,随即向巷子的深处走远了。
荣喜在巷子那边喊道:“李浩,我们回去吧”。李浩恋恋不舍的向巷子的深处看了一眼,失望的往客栈走了回去。
酒过三巡,李猎户辞谢了荣掌柜,带着李浩朝山上走去。
夜晚山风吹来,格外的温暖舒适。李猎户索性赤着上身,把李浩举在自己的肩上。一路上询问李浩对镇上的印象与荣喜的相处,李浩只是含混的应答着,心里仍惦记着那个邋遢道人,两人很快便回到了家中。
秦氏掌着灯,在灯下纳着李猎户的鞋子。李猎户把得到的柴钱交给秦氏,自己躺在炕上不一刻便鼾声如雷。李浩迷迷糊糊的,只是梦里依稀的见到那个道人朝着他咧着嘴笑,慢慢也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晨间,李猎户夫妻二人一早便去打理自家的田地了。李浩约了韩山福和韩灵儿,还有同村的一些孩童,到山上采灵芝。韩家世代都是依靠贩卖草药为生,传到韩山福这里已经算得上是草药世家了。所以韩山福小小的年纪,便具备了常人所不能了解的医药知识与药用性能。
小孩们熙熙攘攘的朝通往山上的深林里走了进去,仙霞村在山腰的正中,往上便是旖旎的山水与原始的丛林,穿越这片古木幽深,便是绵延起伏的玲珑山脉。孩童们一边走一边玩耍,兴致盎然。幽森的参天古木,把这些矮小的身影笼罩在它广阔的怀抱中,半晌,才从那摩天的植被群中走了出去。
李浩问韩灵儿道:“采芝究竟要到什么地方啊,这附近山林里便有许多好的芝吧?”
灵儿调皮的说道:“这个呀,你得问我哥哥去”。
韩山福露出得意的表情,对李浩说道:“附近的林中呢,是有灵芝,不过那些普通的玩意根本就卖不上价钱,自己拿回家煮粥喝都嫌无味,我们就要找最好的东西,要不,还不如在村前采蘑菇了。”
灵儿背着竹筐,一路上不停的采摘新鲜的山菇与野菜。村里的几个孩子看到,也纷纷的效仿起来,一是怕空手而归,二是山中的野物确实比村前的要丰富,而且进山一般都不是孩童们的家长所允许的,像这样一起游玩的机会罕之又罕。
走出平坦的山林,越往上爬,山路渐渐的便崎岖陡峭起来,正是仙霞村上方的云麓峰。几个孩子叫苦不迭,但也鼓足力气往上攀着。登上云麓峰顶,李浩顿时觉得云海绵绵,山色空濛,苍松翠柏,瑶花玉露,恍若不似尘世,不禁飘飘然起来。
云麓峰顶的望海松旁,不时的有猿猴嬉闹。看到孩童们一个个的走到进前,却也无惧。其中有一只长臂驼峰的猿猴,竟然向李浩靠了过来,那猿猴手中抓着一些鲜果,示意让李浩享用。
李浩咯咯的笑了起来。原来此猴月余前,为山中猎户的机关所困,所幸遇见李浩,才解了困厄。山中经年物华丰盈,这些猿猴餐花饮露,逐渐的也染了些道体,颇具灵气。
李浩坐在望海松下,拿起果子,递给大家吃了。瞥眼间突然看到松根崖下,一处石崖缝罅中,遥遥的矗立着一支红云般的仙菇。便兴奋的喊来大家观看。
只见韩山福嘬着嘴唇,瞪大了双眼,叫道:“大造化!大造化!”。
李浩上下打量了一下,发现石崖距离松下,足有三丈多高,顿时叹了口气坐了下来。沮丧的对着伙伴们说道:“我看算了,要是跳下去,灵芝非但不能采到,反而会没命”。
孩童们互相对望了一下,也不由得叹起气来。
李浩正无可筹之计,只见那猿猴走到进前,痴痴的看着李浩,似在安慰自己。
李浩莞尔的说道:“你能帮我吗”?
猿猴似略微沉吟了一下,蓦地纵身跳下崖台,轻盈的落在那长有仙芝的石台上。
孩童们无不为之惊呆,只见它舒展猿臂,小心地拔下那仙芝,随即往李浩这边抛了过来。李浩顺势一接,刚好捧了个满怀。
孩童们见此情景都围了上来,韩山福对着这芝说道:“这不是普通的灵芝,这叫做凤芝,也叫做紫玉灵宝,我曾祖曾经采过一棵”。
李浩仔细观看那紫芝,竟似鸡冠一般肉色,上面满是褶皱,淡红中隐约似有一股幽香沁人。伙伴们随即欢呼了起来。
山福羡慕的对着李浩说:“好家伙,没想到,它竟落在你这呆子手里”。
李浩也高兴的得意,忽然想到那猿猴还在下面。
原来那石台离崖边三丈多高,猿猴跳下去并无大碍,但想要往上攀爬,却是再也不能——凤来崖下满是崎峭的石壁,没有下手的地方,于是心里便忧忡。松间的猴子在上面急的吱吱的叫唤。
山福知道李浩的想法,说道:“上次已经救过它一回了,这次就当报恩了,走吧!”
李浩说道:“我不能扔下它不管”,
便招呼大伙四处寻找山葛野藤。不一会,孩童们便寻来不少的葛藤,李浩把那仙芝揣入怀中,正欲将这些葛藤扔向那猿猴,突然只听“喀嚓”一声闷响,猿猴站立的石台顿时塌了下去,那猿猴反应极快,在身子下沉的片刻,便顺势抓住一颗崖缝中长出的松枝,整个猿身便吊立在壁立万仞的空中。
原来这紫玉灵宝,乃山中极具地灵之物,生长之地尽是极高极危的崖边暗角,倘若被拨断了根身,破坏了根下的植土,连接崖壁的石台便会整个塌陷下去。所以历代以来,此物极其稀有罕至。
孩童们不禁大叫了一声,李浩心里不由得一慌,马上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沉着了一下,便把葛藤结实的绑在自己的腰间,对韩山福说道:“你带他们把葛藤绕到松上,然后紧紧的抓牢葛藤的一端,把我放下去!”
山福和其他伙伴们都大叫“不行”,灵儿在一旁吓的大声的哭了出来。
李浩说道:“快些!倘若它堕到崖下,那我立即随它一起!”。孩童们无奈,便将长长的葛藤紧紧的缠绕在崖边的那颗望海松上。韩山福含着眼泪,大喝了一声:“都抓牢了!”,伙伴们便用力的抓紧葛藤,慢慢的把李浩往一点一点的送了下去。
李浩慢慢的靠近了那猿猴,慢慢的把手伸向它。那猿猴倒也机灵,飞快的抱住李浩的腰间。不料这猿身加重了下坠的力量,葛藤的韧力禁不住这一人一猿,便“吱吱”的作响,李浩只听的魂飞魄散,扭头瞥见左侧下方亦有一大石台,从此处瞧来落脚无碍。李浩便迅速的解活了绕在身上的葛藤,猿猴已知李浩的意思,紧紧的抓住他的腰部。
李浩这时向上大喊:“绳子要断了,暂且找个落脚之处!”,
说罢用尽全力朝石崖的一处棱角上猛蹬,一人一猿就朝着那石台荡了过去。
李浩这一蹬用足了力气,在葛藤荡向石台的一刹那,与猿猴一起跌落在石台上面。猿猴体轻盈健,轻松的落在了石台的一处,李浩虽说是十二,三岁的孩童,但毕竟凡胎肉体,坠在上面,一时懵了过去
话说韩山福与伙伴们正牢牢的紧握着山藤的一端,忽地听到李浩从下面的呼喊,随即便觉得手里一空,韩山福心里猛地一沉,意识到李浩出了状况。伙伴们跑去崖边,只见影影绰绰,云龙四起,不见了李浩与猿猴,只留下一段扯断的葛藤,孩童们顿时哭号起来
不知过了许久,李浩缓缓的醒了过来。见猿猴还无恙的在一旁,心里顿时开心起来。向四处观望了一下,山间满是云雾,周围的湿气浓密的包裹了所处的地方。
李浩这时才发觉自己头部受了伤,所幸暂时逃过了鬼门关。休息了片刻,四周的云雾也渐渐的散了开来。李浩“咯咯”的对着那猿猴笑道:“我们也算是患难之交了”。
回过头来正想寻觅下去的道路,突然见到一处景物,心下顿时大骇,这一惊非同小可!离此石台的不远处,隐约见一个人,单手两指勾在一处苍桐上,身体也似那猿猴般凭虚御风。那苍桐枝干斜斜的伸出崖边几丈许,枝身上面缠绕着一只水桶般粗细的大蟒!
那人看似并不惊慌,一手牢牢的勾着苍枝,另一只手似乎与那巨蟒挥舞着,手到之处,那怪物便不敢将头攻过来。李浩心里不由得升起钦敬之意,随手在石台上敛了些碎石,向那大蟒使劲的掷了过去,孰料那猿猴竟也学他这般,捡起些碎石,不停的砸向那怪物。于是这一童一猿便开始了啼笑皆非的助拳。
那怪物被飞来的石片扰的不耐烦了,一双黄晶晶的眼睛向李浩这边瞪了过来。谁知这一分神,那悬在枝上的汉字随手一挥,巨蟒便哀嚎了一声,翻滚着跌向了树下,片刻就不见了踪迹。
李浩忍不住朝那人叫好,那人似乎也不客气,转身上了树干,大喇喇的抱了抱拳,转身离去了。
李浩目送那人离去,感觉有些无味。眼见天色不早,又被困在这云山之中,想到父母双亲,心里不禁焦急了起来,正在心乱的时候,忽然头上顺下二根绳索,那绳索两端穿着一条厚木片,就如同秋千一般。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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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浩努力的向上瞅了瞅,也没有望到绳索的尽头,于是便抱着那猿猴,坐了上去,只觉得身体飞快的向上升,回头望向那石台,顿时觉得头晕目眩,不敢再看,于是将眼睛闭了起来。
片刻,只听一人说道:“小兄弟?”。
李浩把眼睛睁了开来,见面前站着一个身着短衫的汉子,才发觉自己已经平安无事。
那汉子生的剑眉入鬓,很是俊秀,不过面色隐约中有一些灰暗。
李浩看是刚才逼走那怪物的人,顿时来了精神。
那汉子说道:“多谢你了,好男儿!真地有胆色!”
李浩好奇的问道:“大叔,你是怎么做到刚才那样的?”
那汉子笑了笑,便把右手伸给他看,原来这人右手除食指中指外,其余诸指皆齐根而断。就似利刃斩掉的一般。
李浩问道:“刚才那个是蟒蛇吗,你是怎么把它赶走的呢?”
汉子说道:“说来也怪,我之前上山寻这怪物,那时见它,体形也没有这般巨大,才不过月余,这孽畜竟然变得如此厉害!刚才若不是你,我也被逼得走投无路,用尽了全力,才斩瞎它一只眼睛!”
李浩眼里露出钦服的神色,那汉子又说:“小兄弟,天色不早了,你家是哪里的啊,尽早回去吧,我不能亲自送你了”。说着便往地上一趟,合上双眼,再不做声。
李浩奇怪的问:“大叔,你在做什么?”。汉子声音忽然变得微弱,微笑着对李浩说道:“我与那孽畜相搏,一时大意,已经中了它毒牙的啮噬,我师叔便在这山中,但此去甚远。刚才我拉你上崖,又动了真力,毒气已入心,小兄弟,咱们就此别过”。
李浩心里一酸,眼泪在眼圈中打转,忽地想起自己怀中还有那仙草,何不拿出来解人一厄?想到这,便从怀中掏出那紫玉灵宝,从自己刮坏的衣衫上扯下一小块布片,在路旁找了一块干净的碎石,将紫芝包裹好,用力的砸碎,把紫芝的汁液一点一点送入那汉子的口中。
李浩看那汉子,嘴唇从青紫渐渐的变为红润,心里的石头才终于放下。不一会,那汉子慢慢的醒来,觉得自己一身的疲惫丝毫不见。麻木的肢体也恢复如初。全身上下似经过了洗髓一般。李浩关心的问道:“大叔,你好点了吗?”。
汉子用非常奇异的眼光瞅着李浩,喃喃的说道:“紫玉灵宝?你怎么能有这东西?”李浩就把自己的一段经历告诉了那汉子,汉子起身仰天大笑,李浩顿时觉得耳鼓轰鸣,曳曳欲坠。那汉子对李浩说:“小兄弟,你先跟我去罢,晚一时我再送你回家!”李浩点了点头,算是答应,回头告别了生死患难的猿猴。那汉子扛起李浩,飞也似的去了
那汉子一路上挟着李浩飞奔,李浩只觉得他如离铉之箭一般。时而跃起,时而跳落,弥高弥低。两耳但听得风声啸起,空谷幽寒,此外连那人的喘息声都听不到,李浩心下甚是服膺。一直走到月满山峦,才发现那汉子脚步逐渐慢了下来。只听那汉子对李浩说道:“小兄弟,一会我们去的地方,你尽量不要太多言语,而且你要和我保证,以后回家不会对其他人言及!”。
李浩觉得此人虽说不羁,但语气中自有一股威严,便回答道:“大叔,请你放心,我记得了”。
那汉子笑了笑说:“以后我们以兄弟相称如何?”
李浩点头答应。不多时,两人来到一处松竹繁茂,而且幽静非常的处所,此处似乎甚是隐秘。那人放下李浩,李浩懵懂的望向四周,发觉没有一处是自己熟知的地方。两人来到门前,汉子扣了扣门上的铜环,顷刻,便有一小童将门打开。
那童儿见这汉子带一个陌生的孩童,神色略微差异,随即把二人引进院内。只见这院落广阔无方,扫洒清净,整洁非凡。当中一口八卦形状的泉井,氤氲的向外盈着白气。那童儿头上挽着个道髻,似是修道之人。
李浩随着那汉子进了院落的正堂,看到堂中伏案上供奉着的三清画像,心里莫无名状的欢喜起来。那汉子也不客气,抓起供奉在案前的点心水果囫囵吞食,随手又拿起让李浩吃。
李浩手中捧着那点心,懦懦的不敢食用,踌躇之余,忽听的后堂一个慈祥的声音说道:“经云!怎么又这般无规无矩!”。话音没落,从堂后走来一皓首白眉的老者。李浩见这老者肤色红润,竟与年轻人相仿。那老者见李浩拿着点心,而那汉子依然我行我素,对李浩笑了笑说:“好孩子,当真规矩的很”。叫来刚才那童儿,为李浩端过一些上好的点心水果,李浩这才吃了。
那汉子名叫谢经云,边吃点心,边对白发老者说道:“师叔,怎地到你这清虚谷的人,难不成要饿死几个?”
那老者笑道:“你这厮一向食量大,服气的功夫又不到家,我看难免添一个饿鬼的名衔!”。谢经云吃罢,童儿拾下桌上的残点,端上三盅茶来。
那老者询问道:“这孩童是怎么回事?”。
谢经云便把先前的事情交待了一番。那老者神情讶异,不由得叹道:“世间竟有如此之人!?”
谢经云道:“我虽没有斩杀那怪物,但毕竟借这小兄弟之力,灭它一目,待明天进山,再较个高下!”
那老者呵呵大笑,说道:“你七师兄已经入山多时,这个时候也快回来了”。
谢经云道:“我正奇怪,七师兄早我一步下山,应该早就比我先到了,为什么到现在也不见人影!”这时只听得院门轻响,那老者和谢经云快步迎了出去。
李浩只走到正堂门前,便隔着门缝向外观看。只见一个道人,似乎拖了一个很长的事物,嘟囔着走了进来。
李浩心下大惊,那人拖进来的不是别物,正是谢经云刺瞎眼睛的巨蟒!那怪物虽说体形巨大,但这道人拖进门来便如儿戏一般。李浩见三人要进堂,便又规矩的回坐在椅子上。
那老者与那道人,谢经云三人进得堂内,那道人赤着上身,开口说道:“这孽畜失了一目,竟然还逼得我动用五雷天心!师弟说它身形暴涨了几倍有余,分明是吞了夜里上山那些个蠢人,当真棘手的很,咦?”,突然发现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李浩,李浩也惊讶的看着他,两人一同脱口而出:“怎么是你啊?”。
那老者与谢经云不禁问起,忽见这道人面有愧色,支吾了半晌,便说:“昨日我到仙霞山下,见镇里有酒肆,便想在镇上歇息一晚,痛饮而眠。谁知路上的盘缠竟被我花的空空如也,便失心发作,倒在巷口,被这小孩发现,给了我一坛酒,这才”。
谢经云哈哈大笑,那老者摇了摇头,说道:“皮侄儿,你那朱漆葫芦早该抛去”。
皮道人撇着嘴说:“师叔,不是侄儿不肯,只是这酒之一字,戒起来太难,要没了酒,那便人生寡味,万事皆休。”说着轻摇了下挂在腰间的朱漆葫芦,继续说道:“今晚我降了这孽畜,也便是借着酒力,不然实在是降它不能!”。
谢经云把老者拉到一旁,轻声言语道:“师叔,侄儿能得回一命,全仗那小孩,就连皮师兄竟也借过这孩子的力!这份恩情实在太大,经云不得不报!”
老者赞许的点了点头,说道:“世间的奇人异士,我都曾领略过一二,但从未见过小孩竟有如此胸襟!”。
谢经云说:“虽说门内的玩意从不外传,我便给他一张六丁六甲的解厄符,便不算坏了规矩,也算还了他那紫玉灵宝之情”。老者点头,算作默许。
忽然听到院落里有人高喊:“白发道人!寻仇的来了!”。老者从容的和皮道人出了厅堂,谢经云扶着李浩的肩膀说道:“李兄弟,一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害怕!只好好的呆在这堂内!”。
李浩平静的说道:“放心吧,谢大哥!”。
谢经云笑道:“当真是英雄出少年!”,转身去了院中。
李浩便又从门缝向外张望,只见那老者对着院落一处阁楼高声说道:“客来自远,敢不拱手相迎!”。
忽见那井中烟气飞散,屋檐风铃轻声作响。一人如鬼魅般从楼顶跃下,飘至三人面前。
老者冷笑道:“你即破了我这玄虚之壁,可见足下功深道长,用心非常了”。
那人阴冷的说道:“我等这一日,如焚似火,无寐无休,二十年前的符晋阳,也该含笑九泉下了。”。
老者扬起头,淡淡的说道:“老夫二十年前,手刃排教那匹夫,绝无悔意,似那等杀人如麻,心御修罗的人,人可诛之!”。
那人冷冷的说:“好,白发道人,今日是你亲自出手,还是那七指伽蓝?或是这皮道人,皆无妨碍,在下必取你首级!”。
老者呵呵一笑:“自家徒儿便可,反而劳烦师侄,岂不笑话!”。言下之意,此人不配让自己动手。
话音刚落,只见从阁楼的一层跃下一个身影,却是个十八九岁的青年。那青年英气逼人,俊秀挺拔。
老者笑着对这个青年说:“阮儿,客已至此,怎生这等无礼,还懒在阁内休闲啊?”。
那青年害羞的觍笑了一下,说道:“师尊,这人破壁而入时,弟子已然知晓,但您嘱咐过,若有不速之客,让我们切勿妄动,这才遂了他”。
白发道人对那个人说道:“我这小徒阮笛,从艺至今不过十年,就委屈大驾了”。说罢不再做声。
那人说道:“今日这清虚谷的人,我便费些辛苦,一个个的都除却了罢”。
说着猛然隔空一掌,按向阮笛的身前,阮笛只觉罡风一阵,自己若不躲过这“隔空御物”之术,恐怕要碎身于此。便迅速的往旁边一闪,掌风按向旁边一处的窗棂上,“啪”地被震裂,只听得“乒乒乓乓”一阵乱响,便连屋内的几处巾瓶桌椅都扯的粉碎。
阮笛还没回过神来,忽见那人极快的飘至身前,五指张开,欲往他脖颈处掏去。
谁知阮笛不退反进,顺着他的五指迎上前去。只一瞬间,那人便觉指尖似抓到了一条滑溜至极的鳅鱼身上。
那人心下微凛,他修习这金爪掌,已经到了连石头都能轻易抓碎的地步,想不到一个如此年轻之人,能把卸劲之法运用到这般娴熟。还没等他再次运功发力,阮笛却已后发制人,头向左偏,左手叉腰,右掌横推,掌心向下,那人便觉一股极大的推力将他移出圈内。还未来的及反应,阮笛双手平推,好似抱球,第二式,第三式,向他排山倒海的推过来。
这人恼羞成怒,便用刚才那“隔空御物”之术向阮笛猛然拍了过来。
李浩在堂内看的惊心,生怕这俊美的青年被那人拍的粉碎。阮笛却不慌忙,只是用双手在胸前不断画圆。那人攻了许久,却丝毫不见功效,那霸道的掌劲也似乎被他那轻描淡写的挥舞所化解。
那人顿时心声歹念,扬手便把藏在袖内炼成的“九印流火”打了出去。眼见阮笛要被这至刚之物所毁,突然那人眼前一花,那“九印流火”顿时被一股极阴寒之气所化,湮灭为无形,那人心下大骇,知道白发道人出手,自己已无胜算,刹那间便跃进了院中的那口井中。
李浩正看的好奇,不解那人为何要跃入井底。突然觉得山摇地动,脚根一软,摔在地上,慌忙用手抱住堂中靠近门前的柱子。院落中楼宇花树皆被震的簌簌作响。谢经云与皮道人二人也禁不住伏在地上。
只见那白发道人怒发飘然,挥舞长袖,手臂上青筋暴涨,指上拈了一个诀,猛地插向井中!顿时井口的水花四溅,随即那山崩一般的响动便停了下来。却见那井口四周结了一圈的冰凌,谢经云上前观看,便见师叔从井中抽出手臂,那井水已然被寒气凝为一处了。
谢经云问道:“师叔,这人从何而来,怎地如此厉害!?”
白发道人说道:“他是那排教符晋阳之子,名为符冲。此番前来寻仇,竟然搅动泉脉,想要玉石俱焚。他不至死,在下面冻他一冻,给他点教训”。
说罢挽起袖口,谢经云见那袖内漆黑一片,布帛中一个窟窿,似被火炙过一般。只听白发道人说道:“九印流火,本是西华山铁狱头陀的看家本领,谁料被这厮学了,亏他功法孱弱,不然,便连我亦不能全身而退”。
阮笛惭愧的说道:“徒儿学艺不精,还害得师尊出手相救”。
白发道人摆了摆手,说道:“他是有备而来,我只想你历练一下。你不能胜他,也在意料之中”。皮道人找来师叔的衣袍,白发道人当庭换了。李浩在堂内只看的瞠目结舌,心胆俱颤。白发道人四人回到厅堂,让童儿引着李浩到阁内睡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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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李浩早早的起来,走到院中不见一个人影,宛若空城一般,心里正在纳闷,见童儿打来洗漱的水,便问道:“谢大哥和老爷爷他们去哪了?”
童儿回答:“师祖领着他们去山中吐纳未归”。胡乱的梳洗了一下,便在院中闲逛。
想起昨晚那人跃入井中的情形,便不敢走近那井口,生怕那人又一跃而出。李浩走到那阁楼的一旁,才发现这阁楼仿佛建在绝顶的山峦之处。昨晚的惊惧过后,夜里还哪有这闲情逸致赏观风物。
阁楼的一端,是一侧槛门,里面隐约能看得见矮山花草。李浩被那奇花异草所吸引,便推开门,慢慢的走了过去。原来这里面是一座天然的花园,园内的周围房屋好似书苑,窗棂前满是高叠的经卷。
李浩便不经意的向那些书屋处踱步,忽然感觉身后似有东西在徘徊。回头一看,不禁吓的面无血色。原来他一直往前走着,浑然没有在意身后的响动,等到他回头,一只浑身黝黑的巨狮,和另外一只通身雪白的雪狮,就在他身后不足几尺的地方。
李浩紧张的紧靠在墙壁上,双腿一直不停的抖动。那两只狮子只是警觉的看着他,鼻子里不时发出低吼,并没有扑过来。
正在危及时,忽闻一声轻盈的铃声,那两只狮子便似听到旨令一般,乖乖的伏在地上。李浩总算舒了一口气,便见一人从书房一端的长廊过来。
那人也是个孩童,但比李浩身材要高大一些,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奇怪的是他小小的年纪,头顶竟似老朽一般稀少,稀疏的毛发只占据了头顶的四周,中间却是平坦光亮。
李浩心中又是好奇,又是感激,说道:“谢谢你啊,你是怎么让它们趴下的呢?”
谁知那少年听罢没有做声,坐在石阶上,低头抚摸着那黑狮子,反问李浩说:“你又是从何而来?”
李浩听他说话,声音极悦耳,宛似有种魔力吸引着他,心里对他越发的生出了好感。便把昨天与前夜发生的事情属实的告诉了他。
那少年听罢哑然失笑,继而说道:“皮横那种酒鬼,若不是迷恋上别人的家室,也便不会背地里偷喝火麟殿里的炼功药酒,久之药效发作,竟不能戒除,难怪为伏羲宫所驱逐!”回头对李浩说道:“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一会他们回来后,你快些离开吧!”。说罢起身,偏坐在黑狮的背上,朝长廊那边走了。
李浩痴痴的望着那少年骑狮而去,正要离开,忽听得谢经云在院中直叫李浩,便慌忙的跑了回去。
谢经云一见李浩从花园中走出来,便疑伢的问他有没有遇到狮子。李浩答:“遇见了,还碰到一个比我大的哥哥,带着那两头狮子自行离去了”。
谢经云说道:“他叫宗平,是我师叔关门的弟子,也是我的小师弟”。谢经云带李浩拜别了白发道人与皮道人,领着李浩便下了这清虚谷。
一路上李浩问谢经云:“谢大哥,你和老爷爷早上去哪里了?”
谢经云说道:“师叔为了试炼我与皮师兄的功力,看看到底长进了没有,天一发亮便让我们随他到峰顶吐纳去了”。
李浩说道:“谢大哥,老爷爷是神仙吗?”
谢经云笑了笑,说:“嗯,怎么说呢,只能算是半个神仙,你没见我师尊,也不知你能否有那夙缘,我师尊那才叫真的神仙!”
两人顺着下山的林间一路走到山下的一处潭水边,李浩发现那潭面上好似结了一层寒冰没有化去,正寻思这五六月间,山中正是皓阳当空,温热熏人,怎地此处却有冰霜。
谢经云知道李浩的疑思,便解惑道:“说来也奇,此处潭水与清虚谷师叔院落的那口白井,共为泉脉。昨晚那人是排教中的高手,御水之术当真了得。想搅动水心,毁裂泉脉,造成山崩。后来被阴寒诀镇在水脉之中,想是从这里逃脱了。因我师叔施动真法,泉脉又上下相通,故此这边潭口也结有寒冰”
李浩说道:“老爷爷这么厉害,怎么你还说他不是神仙啊?”
谢经云笑而不语。良久,对李浩说:“李兄弟,你昨日救我,废了那紫玉灵宝,前日又与我师兄有过恩惠,此番恩德,谢某永生难忘!我没有什么可以送你的,就把我这护身灵符转赠与你,望你来日多福多寿!”
说着从怀中拿出一系有黄绳的灵符,挂在李浩的胸前,说:“切记!他日你若有什么急难,便把这灵符扯下展开,便能逃此一劫,回去千万要对你此番遭遇绝口不提,否则我他日绝不见你!”李浩皱着眉头说道:“记下了记下了!”谢经云哈哈一笑,便把灵符的口诀教与李浩背诵,然后说道:“我们就此别过!”李浩这才发现回村的路已经在眼前了。便挥别了谢大哥,自行的回去了。
刚一进村,村里人便大喊了起来:“李浩回来啦!”原来李浩爹娘听孩童们述说李浩的遭遇,顿时心如火焚。秦氏急火攻心,一下子瘫倒在地上,被村中郎中所医,才缓过一命。李猎户昨晚与村中众人在深山寻了儿子一夜,天明才回了村子,正苦恼猜想,忽闻听有人大喊李浩,便与妻子迎了出去。
二人见儿子无恙,心里总算舒了一口气。李浩说道:“爹,娘,孩儿不孝,让你们担心了”,秦氏哪还顾得上责备,流着泪把李浩捧在怀里。李猎户问道:“听山福他们说,你从崖下掉了下去,怎么这般无恙?昨夜又去了何处过夜?”李浩便把猿猴的事情说了一遍,谎称说那紫芝被遗落山中找寻不着,又说昨夜在山洞中苟且了一晚,谨记谢经云的嘱咐,其他只字未提。这时山福与灵儿也来见李浩,看见伙伴安然无恙,都高兴的欢呼雀跃。此事便告了一段落。
过了一月有余,几天山中阴云连绵,镇上的客人便不似平常那么繁多。李猎户带着李浩到镇上送柴,谁知半路下起大雨,山路被雨水一冲刷,变得*****走了半晌才到仙霞镇上。
到了仙霞客栈,李猎户在门外与李浩甩了身上与鞋子的泥水,便从正堂走了进去。见厅堂里生意冷清,只有几个客人在角落饮酒。
掌柜连忙招呼道:“贤弟,让你受苦了,李浩也跟着受苦了,哈哈”。
李猎户说道:“这雨是走到半路才下起来的,怪不得哥哥”。
荣掌柜忙热了酒,店中的生意也不忙,荣嫂带着喜子回娘家去了,于是就在厅堂中聊了起来。
那雨越下越大,李浩坐在一张桌子旁边,手托着腮正无聊着,忽见大门口进来一个人,此人浑身被雨淋的落汤鸡一般,散落的头发把一张脸都遮挡住了。李浩心中暗笑。忽听那人大声说道:“老板,给我拿毛巾来!”。
李浩觉得这声音似乎耳熟,荣老板将烘干的毛巾递给那人,那人将脸擦的干净,顺手把散落的发髻弄好。李浩这才叫了出来:“皮大叔!”
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嗜酒的皮道人。皮道人诧异了一下,见是李浩,便堆着笑坐在李浩的桌旁,问道:“小兄弟,你怎么在这里啊?”
李浩答道:“是跟父亲送柴来了,谁知这雨又不停,便耽搁了赶路”。旁边角落里一位客人也随声附和说:“晴雨难测!还不知今晚能不能走出这家客栈呢”。
皮道人只道是店里喝酒的客人,想找个酒友,便对那人招呼道:“这位仁兄,可否过来一起饮一大白?”那人笑不做声。皮道人招呼福生叫了二个小菜,一壶酒,自己坐在这里自斟自饮了起来。
李浩问道:“谢大哥和老爷爷还好吧?”
皮横眼睛一翻,嘬了口酒,喃喃说道:“那个吃货,自别了你之后,便回了我师尊那里,我也见他不着”。
李浩毕竟是年少,忽然想起清虚谷花园中那少年所说的话,便开口问道:“你的师尊是在什么伏羲宫吗?”
皮道人正塞了满口的菜,听他一问,顿时翻着怪眼,愣在那里,随即囫囵的把嘴里的菜吞咽下去。轻声问道:“这名字你从何处听来的?”
李浩正欲说那天在院内见那伏狮少年之事,忽听到角落里那个客人冷笑了一声说:“忉利山伏羲宫谁人不晓,只是那火麟殿偷酒的孽徒,白白的辱了那真人的名声!”
皮道人听得这话,不由的心下大惊,暗自思忖,心说自己修行学艺的去处,江湖中又有多少人知晓。何况那忉利山,并不是什么真正的地名,只是仙侠给自己修行的地方做的隐称罢了。皮道人却也不惧,马上从桌子上站了起来,喝问那人:“那又如何!不像你这鬼祟之徒,躲在那角落揭人疮疤!你到底从何而来?怎么知道我便是皮横!!”
那人淡淡的说道:“你先前在客栈外,分明是发了酒痨,功力顿时尽丧,才被雨水浇的落汤鸡一般!修道之人的气息,你当我嗅不到么?”
皮道人大声说道:“你想怎样?若想结梁子,老子也不怕你!你划下道来吧!”
那人讥笑说:“就你这泼才,也值得我老人家动手么?想和我动手,便叫那白发道人与那夏侯老儿一起,我还能考虑赐教几招!”
皮道人听罢大怒,心想你侮辱我也就罢了,连师傅和师叔都不放在眼里,也实在过于狂妄了,举起桌上的酒壶一饮而尽,随手便向那人挥了一下,只见那人身前的方桌似被什么利器劈开一般,“咔”的一下断成两截。
李浩吓的连忙躲到父亲与荣老板的身边。只听那灰衣人端坐在椅子上说道:“你这等剑术,根本就不能称之为剑,顶多只能算是剑气!本来我不屑与你动手,但给你点教训,也未尝不可!”
说着缓缓从椅上站了起来,从角落拿过一把黑伞,那黑伞看起来极为诡异,上面满是灰色箓文一般的字样。荣老板赶忙走了过去,打着圆场说道:“二位有事好商量,何必动了和气呢?”忽听皮道人大叫一声:“闪开!”只见那人极其快速的挥了挥衣袖,荣老板正站在皮横的身前,突然觉得左臂剧痛,一条臂膀齐肩落下,顿时鲜血涌了下来。在厅堂喝酒的几个客人,这时也顾不得大雨了,纷纷吓得向外冲了出去。
皮横厉声问道:“你到底是哪路剑侠!把凡人的血肉之躯视如草芥一般?!”
那人说道:“明王府的名号,不用我多说了吧?我本想把那白发道人一并钓出,但若这样由你撒野,那我鬼剑修罗的名号便白叫了”。
皮道人脸色惨白,神色中颇有惧意,向那人说:“明王府的事,根本与我们玄乙门没有丝毫瓜葛,都是那被逐的魔物所做的事!”
鬼剑修罗吴余生黑着脸说:“小明王有令,凡玄乙门人,皆尽格杀!”。
荣掌柜这时跌倒在地,已经疼的晕厥了过去,肩上的伤口鲜血仍喷流不止,眼见不能活了。李猎户大声叫道:“大哥!你坚持住,大哥!”。
皮道人回头刚想去救那荣掌柜,忽觉得脸上一凉,连忙侧过身去,但反应还是慢了一点,一只耳朵被飞剑削了下去。
吴余生冷笑着说:“你以为你还能有闲暇顾着别人吗?”
皮道人自知不是此人对手,不愿再见李浩父子丧命当场,便对李猎户与李浩大喊:“快离开这里!跑的越远越好!”
说罢便与吴余生纠缠起来。李猎户抱起李浩,连忙从客栈跑向门外,冒着大雨,匆匆的上山去了。皮道人剑气微弱,几次差点被吴余生的飞剑斩去头颅,但为给李猎户争取时间,还是硬着头皮与他纠缠着。天色越来越暗,皮横趁天色暗淡,从怀里掏出那五雷天心,向吴余生抛去。蓦地一声惊雷!整个客栈中的酒器碟碗,桌椅柱石,便一起被震的粉碎。吴余生也被震的倒退了几步,耳鼓轰鸣。皮横扯下藏着的护身灵符,狼狈的遁去了。
李猎户携着李浩,不顾山路的泥泞,往回村的山路飞奔,快走到村子的时候,那大雨却忽然停了下来。李猎户回头看了看,没有人追赶过来,总算长叹了一口气,便追问李浩那皮道人的事情。
李浩知道瞒不过,便一五一十的对父亲说了。李猎户想了一想,便觉事情非常,便对李浩说道:“你去那云麓峰上等我,我进村去接你娘,这地方我们是不能再住了”,说着拔腿便回村里。
李浩看了看父亲的背影,忽地想起一件事来,便喊道:“爹,你等一下!”。说着把谢经云赠给自己的护身灵符拿了出来,交给父亲说道:“这个是谢大哥给我的灵符,孩儿知道父亲此去凶险,若遇不测,便与我娘用这灵符解困”。说着告诉父亲那灵符的口诀,李猎户默记了,便转身离去。李浩知道要离开自己出生的土地,心中有种说不出的眷恋,便转身往山顶去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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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猎户回到家中,见秦氏正在忙着劈柴做饭,匆忙的说道:“赶紧收拾东西,李浩在山顶等我们”,
秦氏不解,问道:“好端端的,收拾什么东西?李浩去山顶做什么?”
李猎户对妻子说:“此地凶险,以后慢慢再告诉你”。
说着便与秦氏进了屋内拾掇细软,然后匆匆的出了屋子。刚走了几步,李猎户双腿一软,便瘫倒在地,秦氏差异的问道:“孩子他爹,你怎么了?”
话音未落,只见一个锦衣人站在自己家屋子的一旁,冷眼看着他们夫妻二人。李猎户正欲开口说话,只见村子四周到处都是官府的兵卒。
李猎户毕竟长居山野,体格强健,猛地挣扎的站了起来,谁知那锦衣人看似弱不禁风,却走上前来,用脚朝李猎户的小腹点了几下,李猎户竟然疼痛的再此跌倒在地。几个兵卒到屋内寻找了一番,便出来对这锦衣人摇了摇头。
那锦衣人问李猎户:“你家的小孩到哪里去了?快说!”李猎户瞅了瞅秦氏,暗示不能告诉李浩的下落。这时前呼后拥的走来一伙人,那些人似乎对当中一个青年很是尊敬,其中的灰衣人正是在客栈杀害荣老板,并与皮横斗剑的吴余生。李猎户瞧那青年很是俊雅,但眉宇间却流露出一股萧杀之气,蓦地望去,不禁使人寒栗。
只见这男子对那锦衣人问道:“找到那小孩的下落了吗?”锦衣人答:“不在此处!”那青年示意兵卒们到村子中寻找。回头对锦衣人说道:“先关起来!”。便转身离去了。锦衣人示意兵卒们把李猎户夫妻锁在他们自己的屋内,严加看守,自己便随着那青年进村寻找李浩。
李猎户被那锦衣人点了几脚,觉得肝肠欲裂,腹疼难当。秦氏哭着把他扶到自家的炕上。李猎户颤抖的说道:“看来咱们要生于斯,卒于斯了!”秦氏哭的更加厉害。
李猎户忽然想到李浩给自己那张灵符,他自己本来对那些仙幻之流斥之荒谬,但在这生死关头,却也不得不一试了。便对秦氏小声说道:“你用手抓紧我,别让屋外的人听到什么异样,”,说着展开那符咒,口中念了那法诀,他夫妻二人忽地感觉飘飘欲飞,恍若自身如蝴蝶一般,不知飞向了何处
过了多时,那伙人寻不着李浩,便回到李猎户的家门前,锦衣人进了屋内,看不见了李猎户二人,便气急败坏的问那把守的士兵:“人跑到哪里去了?!!”
士兵诧异的说:“四周都被围的严严的,不曾有人从屋内出来!”
那锦衣人对着守卫便是一个耳光。回头便对那青年说道:“想是用了什么仙符,从屋内遁逃了!”
那青年忽地怒目相视,吓的锦衣人慌忙跪倒在地上说:“小明王恕罪!”
那青年回头瞅了瞅吴余生,瞟了一眼地上的锦衣人,吴余生会意,便扶那锦衣人,说道:“不是你的过错,小明王心胸洪量,怎么会怪罪你呢!”
那锦衣人面如土灰,唯诺着站了起来,忽然感觉脖子上似有异物掠过,只见吴余生仿佛没有事情发生一般从他身边走了过去,用手轻拍了一下这锦衣人的肩膀,那人的脑袋“啪”的掉落在地上。把守房屋的士兵都吓的都跪在那青年的身边,那青年说道:“都起来吧!他办事失职,应该受这等惩处,我也早就想弃他不用!”
说着回头对手下喊道:“把村子里的人都带过来!”。不一时,村中的男女老少都被兵卒赶到李猎户的屋子跟前。吴余生瞅了瞅村中的长幼,大声喊道:“一月前,有人刺杀了郡府内德高望重的明王殿下,如今查出,刺客就隐在这玲珑山内,并与这李猎户家有牵连,你们谁知道那孩子的行踪,或是刺客藏在山里的居所,便可以平安的回去!”
村内众人互相对望了几眼,便都摇了摇头,表示对此事一无所知。村中的渔伯走过来说道:“官爷,不是小民们要隐瞒那刺客的居处,我们对此事,实在是一无所知啊!!”
那青年看了一眼渔伯,眼中泛起了煞气。在他身后走过来一个体骼庞大的巨人,对着渔伯猛地挥拳一击,打的渔伯顿时口吐鲜血,骨骼尽碎,躺在地上不动了。
村中的人群登时紧张起来。韩山福的父亲挣扎着冲过人群,看着渔伯的尸体,对着小明王喊道:“明王仙逝,不关我们百姓的事,怎么能对我们这些身无寸铁之人下手!?你何不把山下那群天天进山寻仙的人抓起来拷问?!”那巨人走上前去,又举起那铜锤般的拳头,一拳把山福他爹打的飞了出去,山福的娘哭喊着爬了过去,伏在丈夫的身上大哭。
吴余生看的不耐烦,挥起一脚,把山福娘拦腰斩为两截。小明王对吴余生耳语了几句,转身往山下去了,后面几个随从也跟着走了。吴余生示意让官兵们四处燃起大火,一些村民上前阻拦,也都被兵卒刺死。瞬时间仙霞村烈焰冲天,火光四起,百姓们哭喊着冲进家中抢夺财物。看着火势把村子燃成余烬,吴余生便领着官兵们,浩浩荡荡的往山下退了去。
李浩独自上了云麓峰顶,举目望去,只见四野茫茫,天地玄黄,思及前月在此地发生的种种情形,已是恍如隔世。如今父母又吉凶难测,心里不免怅然所失。
坐了半晌,也不见爹娘来,心下顿生疑虑,想到双亲遭遇不测,心里便酸楚难当,眼泪便流了下来。起身便往仙霞村的山腰望去,忽见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心下焦急非常,恨不得生出肉翅,飞下山去解救父母。但转念一想,就算自己回去,也是白白的搭上性命,真若是父母已经遭遇不测,反而报仇更加无望了。想到这不由得心乱如绞,坐在石上大哭了起来。一直哭到眼睛红肿,声嘶力竭,才抽泣着仰卧在望海松下。
这时山雷轰鸣,云氤雾氲,天空又簌簌的落下雨来。雨水从松针的缝隙中淋落下来,使李浩这才清醒了一些,心想毕竟父亲手中持有符咒,真个遭厄,却未必遇害不测。想到这心里才稍稍的轻松了一点。突然隐约的还记得那天谢经云送他回山的路途,虽然遥远,但依稀还能寻访回去,而且现在自己又暂无去处,何不不请自去,到那清虚谷坐一回客人。便从松间捡了些松果填了腹中饥饿,冒着细雨,往那清虚谷回来的路上走去。
一路上李浩有时驻足观看,有事犹疑不决,又有时怀疑自己实在走错了地方。往前稍走了一些,又发现似曾相识,行走了半天的功夫,才发现那天和谢经云言及的潭水,便心里高兴起来,往前的路基本都能认识的清楚了,顺着山道直驱而上,很快就来到了那白发道人所在的院落门前。
李浩走到门口,扣了扣门上的铜环,那童儿便来开门,见是李浩,就将他引入了堂内。李浩见堂内一切如故,只是不见了白发道人与他的诸般弟子。李浩便坐在椅上,举目看那三清圣像。只见那圣像神采奕奕,便似生人一般栩栩如生。又见两旁一副对联楹门而立,上书:“安玄谢屣体道归真清净万物本,栖元衡意养德修身无极天地心”。李浩正看的出神,那童儿推门进来,说道:“师祖说了,让你随我去楼中拜谒!”
两人便来到那阁楼处,童儿把楼门推开,引着李浩上了第三层。只见那童儿走到一间房内,轻轻的引了下挂在门旁的磬儿,“叮零”的一声轻响,只听白发道人在里面说道:“进来吧!”。李浩这才推门而入,那童儿转身下楼去了。李浩一进屋内,便见内室正中,摆着一口大水缸,缸中泡着一人,正是被吴余生殒去一耳的那皮道人。只见那皮道人面似金纸,吐气纳深。那削去的右耳似略微长出了一些儿,就如那婴孩般大小。李浩看着惊奇,却也不敢去询问那白发道人。
白发道人见李浩心似有疑,便说道:“他受了那妖人的剑伤,幸好及时遁走到此处,不然,那一耳是保不住了。”
皮道人开口说道:“师叔算准你福泽深厚,逢厄便解,今日你上山,也算是遂了宿缘。”说着便呲咧着嘴,对老道说:“师叔,怎么这乩水这般痛辣,激的我身上伤处疼痛难当!”
白发道人笑着说:“我在符乩用的坛水里面加了你那火麟宫的药酒,怎么样,够爽利吧,哈哈!”
皮道人莞尔的说道:“还是师叔慈悲,知道皮横最喜这酒气!”
白发道人让李浩坐在椅上,李浩思念起双亲的安危来,不由得流下眼泪,忽地跪拜在地上,说道:“恳求师傅救救我的爹娘,此事因我而起,如今他们又下落不明,孩儿当真是不仁不孝!”
白发道人扶起李浩说道:“孩儿请起,这祸事的因由,皆因我玄乙门的诸多枝节而生,刚才我拈卜一卦,那仙霞村已是遭遇火厄,也是命数使然!”李浩听闻,哭的越发的伤心起来。道人劝慰他说:“你先不要伤心,今日之内,我那师兄为这些个不肖的徒子们炼就的隐遁符,除了皮横的这张外,另有一张,往百里的西方处遁去,想是你那父母,已是逃此一劫,平安无恙了罢!”
李浩听罢,心生欢喜,随即又拜倒在地,说道:“请师傅收我为徒!他日也好锄奸扶弱,为村中的长辈们报仇雪恨!”
白发道人哈哈笑道:“如果世人学仙修道,都只为了寻私觅恨,那这道术灵法,也忒煞了风骨!”说罢扶起李浩就坐一旁,对李浩说道:“前次见你,我便发觉你天资深厚,灵气逼人,不过我如今早已不是什么道人,虽说几十年前,我随师兄一起在我师尊的座下当过一阵的道士,无奈空有其名,并无其实!”李浩这才明白为何白发道人一直没有身着道袍的缘故。
只听白发道人说:“老朽曾经发过誓愿,花甲之前,不收徒众,六十岁后,只收两个徒儿。如今已是六十有余,为了给本门留后,才勉强在我门下寻了两个,你那日见我那宗平孩儿,便是我门下的关门弟子。而且学道人还要具备法,财,侣,地四种条件,我观你暂且因缘不到,且又根骨非常,怕误了你的前程,所以此事从长计议吧!不过你可以在此处做个挂名弟子,他日若有机缘,我送你到我师兄的伏羲宫内,你看如何?”
李浩欢喜的拜谢说:“多谢神仙爷爷!”白发道人慨然的说道:“都说世上真有神仙,便是连我也未尝遇到。我们修道之人,虽说与世俗相异,服丹炼剑,但毕竟也是凡胎肉体,终不能白日飞升,羽化成真!”皮横在一旁说道:“做神仙也就算了,要做个酒仙,便是甚好!”
当晚李浩便留在清虚谷住了下来,夜里与阮笛一同睡在阁楼之上。李浩见阮笛那日与那排教的符冲动手,好不精彩,便与他说起谢经云与皮横二人用剑之事,又问当日阮笛怎么不出剑对付那符冲。阮笛惭愧的说道:“哪能与师兄们相提并论,我学艺时间甚少,而且气脉未通,便连那剑气,也是无从谈起,何况是飞剑伤人”。李浩好奇的问道:“为什么不见那骑狮的大哥在这里啊?那两只狮子是怎么回事呢?”
阮笛笑道“那双狮乃我师尊的坐骑,我那师弟向来心高气傲,又不愿与世人为伍,便连我这师兄,他也是不屑一顾,真个是天赋异禀”。
话说仙霞村被小明王屠戮之后,熊熊大火沿着屋顶的柴草,将一排排的村屋吞噬殆尽,使这几百年来平安居住在这里的村民顿时归所。
韩山福与妹妹灵儿,先前去深山林中采药,因雨势未停,便在一处山洞中躲了起来。山福见雨渐渐的停了,带着妹妹踏着泥泞,回到自己的村庄。刚一走到村口,便见村民们呐喊着,在一处处的村屋中抢救自家的物品。两个孩童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吓呆了。
山福随即抓住一个正在救火的村民问道:“我爹娘哪里去了?我爹娘呢?”便见那人痛哭流涕,指了指山福爹娘的尸身处,韩山福眼见爹娘死的凄惨,便不顾一切的冲到爹娘的身旁,猛然踩到脚下的泥泞,滑倒在地上,挣扎着爬到爹娘的身旁,大声的嚎哭起来。灵儿远远的站在原地,被眼前的一幕幕吓的不知所措,呆若木鸡。
韩山福哭的久了,忽然气息微弱,抽噎着晕倒在爹娘的尸体旁,好心的村中民众将他抱起,领着灵儿,进了残余的村屋内。
山福渐渐缓转过来,随即便扑在村中大叔的身上,继续哀嚎,灵儿也在一旁哭号起来。村民都为这失去双亲的兄妹心生悲悯,也默默的流起泪来。大伙不忍山福再见爹娘的惨状,便将他夫妻二人的尸身就地火化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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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这每一法都要以气导引,便终能随心御使,玄妙无方!”。李浩“哦——”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也静静的随师傅与师兄们打起坐来。
开始坐时,不觉有异,哪知半炷香的时间,便感心烦意燥,腿痛难当,呼吸也急促了起来,浑身似有几万只爬虫在四处乱行。只听白发道人在一旁轻声的告诫:“若感异样,便正心诚意,此是气脉在体内游走之故,凡人身粗气浊,周天时难免苦痛难当,无妨!”李浩听闻,心下立即潜隐了起来,除了双腿的酸麻,体内也不似刚才那般痒痛了。
过了有一炷香时,渐感呼吸匀弱,似有似无,出入时丹田中略感微热,体内有种说不出的畅快。正飘飘然时,只听那白发道人缓缓站起,说道:“今日便吐纳到此,明日再来此地修习!”李浩刚有了些滋味,一听此言,顿感无趣。无奈,便随着道人与两个师兄下山去了。
韩山福与妹妹拜别了父母的尸骨之后,领着妹妹便下了仙霞山。路过仙霞镇时,见那仙霞客栈正举办着丧事,客栈门口摆放着白幡与供桌,老板娘与那孩儿荣喜正披麻戴孝,对前来祭拜的客人痛哭流涕。山福不由得悲从中来,快步领着妹妹往镇外走去。
仙霞镇外,便是广阔的浔阳江水。韩山福的姑母便是江渡旁的渔户人家,夫妻二人没有子嗣,膝下只有一个女儿,比和山福一般年龄。韩山福带着妹妹找到了姑母的住处,姑母一见是侄儿来了,心中又说不出的欢喜。
山福与灵儿痛哭着把家中所受的灾厄向姑母述说。他姑母听罢,也默默的流下眼泪来,对山福说道:“昨日我便听下山的人说村上受了火灾,正为你们担心,谁又能料想,我那兄弟弟媳竟如此命薄!”
山福说道:“孩儿此番不是前来投奔,只因家仇未报,侄儿又无力抚养灵儿,只能把灵儿寄托在姑母这里!等侄儿将来报得大仇,祭慰爹娘的在天之灵后,再把灵儿接到身边!”
这时山福的姑父渔猎回家,闻听如此噩耗,也是连连的叹息。他姑父原来也是农家人,生性甚是憨厚善良,家中之事也都是媳妇做主,灵儿寄养在此,虽说多了口人吃饭,但也并无大碍,而且女儿身边又有了姐妹,自然不会反对。
山福姑母流着泪对山福说道:“你又怎能报得此仇,那官府的恶人人多势众,而且你小小年纪,独自出行,怎生糊口!不如安稳的在姑母这里,报仇之事,等你长大以后,我便不拦你!”
韩山福正色的说道:“侄儿心意已决,姑母不必为侄儿挂念,我堂堂的男儿之躯,若一天不报得此仇,在人世便苟活无益!”
他姑母说:“你又到何处去学那报仇的本领?”
山福道:“侄儿自有去处,请姑母不必惦念孩儿!”他姑母便做好了饭菜,留山福在家中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山福背着姑母准备的行李盘缠,拜别了姑母,随着姑父一起渡江去了。
临行时灵儿懵懂的问道:“哥哥要到什么地方去啊?”山福强忍泪水说道:“灵儿乖,好好的听姑姑的话,哥哥随姑父出去办些事情,一会便回来!”说罢回过身去,悄然擦干脸上的泪水,头也不回的走了。
韩山福站在船舷处,但见滔滔浪尾,苍茫起伏,水天相接,一望无边。回首向仙霞山上望去,远山朦胧,春和景明,自己的心中又是如此的悲凉惨戚。便向着那云麓峰顶方向拜了几拜,回身钻进船坞中,独自悲戚。
韩山福与姑父渡过那浔阳江,便终日仿仙寻道,逢人便找那真本领的去处。只要听闻有的州府县城里面有名师教头,便不分好懒的一味拜认,几月下来,走过的地方已是大开眼界。
他天生聪颖,而且报仇心切,每每学到些拳脚功夫,也马上能熟烂于心,只是学艺的时候,把那亲仇的事情的隐藏了去,不为人说。数月来便访学了“青萍,峨眉,崆峒”等数派名家分流的剑术。但越是学习这些防身体术。便越感自己与那御剑之术渐行渐远。
这一日来到杭州城内,询问到有一老者,隐居在城外山林的竹林中内,似贵戚之后,半途出家,生的鹤发童颜,久而久之,大家便以为是得道的仙长,终日登门求艺者,络绎不绝。韩山福寻到那老者的住处,纳头便拜。只见那老者正在亭中齐案挥毫,画写梅花,见山福如此诚切,便放下笔墨说道:“贫道并不会什么仙法剑术,你若想学画梅花,我便教与你罢!”
山福拜了几拜,说道:“孩儿此番前来,不求其他,只为学剑一事,若仙长不肯教我,那孩儿便长跪不起!”
那老者将山福扶起,正色问道:“平常也有许多前来问我学剑之人,但大多都是纨绔公子,官宦之辈,从未见有你这等诚心之人,贫道却是略通些剑术,你若要学,我可以点拨一二!”
山福便又跪拜,道人将他引到自己的内室,询问山福道:“曾习何剑?”山福答道:“曾与那些拳师武教,学习过一些皮毛,都是青萍,崆峒等派别的俗家弟子,实在是不尽人意!”
那老者说道:“你当场演练一遍与我观看!”于是山福便把几月来学到的皮毛练与那老者看。那老者看罢,不断摇头,说道:“此是儿戏,不可再练,徒费时间。”
说罢将山福引至一处屋内,随手从墙上拿了把宝剑,递给山福,说道:“你若想学剑,便今晚在这室内,紧闭门窗,不可掌灯,只燃一炷香,试着用这宝剑劈开香火顶部,手腕着力,而且膀臂不动,等日久功长,便能一剑将那香枝劈做两半!此为第一!第二,用些豌豆,抛却空中,若能也剑锋迅下,一刨为二,那时你再来见我,我便为你解说剑路!”
于是山福便在这老者处留了下来。日日习那剑斩香烛之事。一连练了几日,心中略感烦躁,心想与自己所追寻的那飞剑杀人,口吐寒光的道法,毕竟不是一路,便去那老者询问,那老者听罢呵呵大笑道:“你所说那口吐飞剑,百步杀人之事,都是那世俗中的野史谬言,荒诞不堪,以讹传讹罢了,毕竟凡人之中,谁能做到那般怪力乱神的手段呢!”山福听后,不由得心中懊恼,只好拜别了老者,往杭州城内游去。
连月来这一番寻师访道,使得他深感在世间求艺的个中甘苦。包裹里姑母给带的盘缠又用的残缺殆尽,沿途中为求一口吃食,遭尽那世人的白眼与嘲弄。
他学想越恼,只觉得这世人真不如从前仙霞山那些朴实的村民。便向那山顶蹬去,想一吐胸中的闷壑。行到半山腰,见那熙攘的游人,也往那山顶上蹬去。山福心中懊恼,不肯落与那游山玩水之人,便拼命朝前赶。路上瞥见两人,一道一俗,见二人言笑中脚下生风,山福不由得尾随过去,但无论怎么追赶,也越不过这二人的身前,而这两人却举重若轻,丝毫没有劳惫的迹象。直到翻山下坡,那儒生模样的人突然回头向山福问道:“你总跟着我们做什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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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福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只是游山而已,并无尾随二位的意思!”那道人生的甚是魁梧,看了看山福,奇怪的摇了摇头,便与那儒生远去了。山福顿觉这二人并非寻常之辈,但一想这几月来的访师学艺,便无心思再跟从那二人。迷茫之际,顺着下山的路,找了一家食铺,买了些干粮吃了。
眼见天色不早,为了省下身上的盘缠,便询问铺子的大婶,此处哪里有庙宇道观什么的。那大婶告诉他,沿着小路,往前行走不到几里,便有一座寺庙,山福便朝那山中的庙观行了去。
走了半晌,只见深林繁茂,野色缤纷,怪石嶙峋,触目悚然。自从离家以后,韩山福为了节省盘缠,什么样的山林寺观都肯居住,虽说一个孩童,但他心怀仇忿,却也是巍然不惧。
山福朝那山中远远望去,只见隐约中似有一处残破的庙宇,在幽静的林中屹立。走到那庙宇前,看庙门上斜斜的悬着一块匾额,上书“深界寺”三个大字。匾额已是陈朽不堪,而且挂满了灰幔。
山福走到进前,见石阶上似有脚印,仿佛刚刚有人进入,便轻推庙门,那门“吱呀”的一声响动,划过山林中的寂静。山福竖耳谛听,庙中内外却是连一处野鸦啼叫也闻不着,心里正在纳闷,忽见院落四周有很多伏在地上的鸟鹊。似被风抽干了一般。
他长在山野,经常抓捕鸟雀用以充饥,但似这种情形似在山中也不曾见过。忽听得一个声音说道:“这小孩居然跟到这里来了?!”山福回头看去,见是那在山中遇的那个儒生,用好奇的眼光看着山福。
山福起身回答:“我并没有跟从二位,只是见天色不早,想找个居住的处所,便打听到这里来了。”那满面虬髯的道人从一间屋内走了出来,见是山福,也是满面讶异,随即和那儒生耳语了几句。
那儒生把山福招呼到身边说道:“既然这样,那小兄弟便与我二人有缘,不过此处却不是什么有趣之地,你要听我二人安排,不然便赶你下山!”
山福心想这庙宇又不是你家建的,这儒生实在是不知所以!又见那道人从房内走出,摆明就是想占居干净的上房。便赌气的回答说:“不必你们安排,我自会去找破旧的地方住,不会扰你二人的清梦!”
说罢把包袱卸下,便要进那荒废的大殿之内,孰料刚一靠近那殿堂进前,便觉头痛欲裂,目眩脑胀,顷刻便在一旁呕吐了起来。那儒生走到山福的身边,用手在山福的后背抚了几下,山福便觉舒缓了许多。只听那儒生说道:“这山中庙内瘴气非常,小兄弟不便到殿中就住,与我二人同寝便好,我们也好聊聊家常!”山福点头,算做答应。
那道人选了一间比较干净的房间,简略的打扫后,三人便在室内歇息了起来。那儒生便问山福:“小兄弟从何而来啊,怎地一人到这深山中,也不怕做了那虎狼的宵夜么?”山福低着头,见这二人行止有异,江湖险恶,却也不能实言相告,于是编造了一个理由,来敷衍这二人。那道人似乎听出山福话中的破绽,但也微微一笑,并不追问。只是那儒生颇有兴味,却一直盘根问底,直说得韩山福理罄词尽,最后自己也不免暗笑起来。
天色越来越暗淡,庙观内外除了三人的言语,再无半点生息。
只见那儒生从身背的箧子中拿出一段油灯点燃,借着昏黄的灯火,那道人又将腰中解下一对短剑,挂在室内门槛的上方,山福正看的出神,见那儒生又背对自己,将什么东西塞在了那箧子中,随即便放在自己的枕边窗前,便回身对山福说道:“已是入夜了,我们早些歇息,小兄弟,你若夜中闻有什么响动,切记千万不可抬头观看,亦不可出离此室,只装作不知便可。”
山福心想这儒生好生迂腐,我不知便是不知,却又怎能装做无事?而且你先前便告诉我,便证明一定会有事情发生。却又不敢多问,只得点头称罢。那儒生见他这般答应,转身躺在床榻上,即刻便鼾声如雷。那威武道人却是安静的很,睡觉一丝响动也无,让山福心中好是骇异。
山福行了一天的道路,也是身乏神倦,本想听个究竟,转念一想,这荒山野岭,连个盗贼的踪影也不见得能有,却又有什么事情?多半是那腐儒危言耸听罢了,想到这里,便合上眼皮,昏昏欲睡。睡到四更时分,忽闻窗棂上有响动,山福便朝那窗棂上偷望过去,便见一只形同枯枝般的手臂伸了过来,正想大声叫嚷,忽想到那儒生所嘱之事,便恍若无闻,静观其变。
只见那东西刚触及那箧子边缘,只听“啪”的一声,那箧子中似有一白练般的东西窜了出去,瞬间便复如初。那手臂也不知缩到哪去了。
不一时,又听那门檐暗动,似有一白色物状飘然而至,刚飘到那道士悬挂的短剑之下,便见寒光一闪,那物便趴在地上,再不能动了。那儒生与道人这才起身,将屋内的灯燃起。只见那道人拔起地上那双短剑,掖入腰间,又从地上抓起那白色事物,山福见是一件陈旧华丽的女子衣衫,便更加奇怪,不禁问道:“二位大哥,能否告之在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儒生笑着把身旁的箧子拿了过来,顺手将箧子打开,给山福观看。只见那箧中有一手掌般大小的金色短剑,造的颇为精致,只是细看那剑身,似沾染了一丝血绸。那儒生见山福不解,便解释说道:“我二人乃修道之人,此次出游,观这山寺中,恍若鬼气熏熏,原来却是这二个孽障在此害人”。
那道人也开口说道:“这地上的衣衫,是汉代时一诸侯夫人所遗之物,如今被盗墓的强人从墓中携带到此地,日久天长,成了这村野中鬼怪的寄居处;那窗外的东西,乃是屋外的树妖,因先前寺中香火旺盛时熏习了灵气,也成了精怪。这两物在此,专吸生人精气,此前因一直无人进山,便连那院落中的鸟鹊也做了果腹之物!真是暴殄天物!”
山福听了,将信将疑,又恐是江湖术士之流,为骗取名望所做的那障眼法。只见天边泛起了鱼肚白,转眼间已经是五更时分。那道人与儒生见天色微白,便起身收拾,便欲离去,儒生便对山福说道:“小兄弟,我们即将下山,此地不宜久留,你也一同随我二人走罢!”山福一想当晚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诡异非常,便心生恐怖,恨不得马上就离开这深界寺内,便对这儒生说道:“既然大哥这样说了,那小弟从命便是了。”
说着也拿起包裹,与那儒生道人一起来到院中,只见在窗前不远处,斜斜的倒着一截枯木,那木枝的断处似被利器削平了一般整齐。趁着天光,三人便离了这深界寺。
一路上山福欲言又止,那儒生似看出他的意思,但也不好戳破,便在一旁暗地里偷笑。
一直走到一处山峦,这儒生便问山福道:“小兄弟,你究竟打算只身前往何处啊?”
山福到这时再也按捺不住,便一下跪倒在地,将双亲惨死之事将与这一俗一道。这二人闻听,也为之动容。
山福说道:“我几月前一直访师学道,一路上遇到的尽是凡夫俗子,没一个有遁天彻地的能耐。”
那道人在一旁点头说道:“我眼本明,因师故瞎!”
只见那儒生听罢呵呵笑道:“凡人概念中所谓那仙剑,不过是形器之剑,与修道人的气脉之剑不可同一并论。朝菌不知晦朔,夏虫不可语冰,倒也难为他们了!”
山福说道:“世间真有那御剑之术吗?”
这儒生听罢,便对着数丈外山峰上的一棵老松,挥手一指,那棵参松即应手而倒。山福童心未泯,惊讶地问他何以无光。
这儒生笑道:“欲练至有光,另有一番道理。”那道人也不甘示弱,朝山峦四周用鼻孔吼气,只见周遭山土转即成尘飞扬。山福此时方知遇到了真人,便拜倒在地,大声哭号着说道:“请师傅收孩儿为徒,以雪父母泉下之恨!”
那儒生便笑着将他扶起说道:“我叫方宦殊,那道人是我师弟,唤作卧牛道人,只因我二人下得山门,外出事毕而返,便沿途打发一些害人的山魈野魅。日前我俩见你这孩童孤身一人,神色间又有些萧杀之气,便觉奇怪,却也不能干涉,如今已知晓你身负血仇,这仙法道术,可以指教你一二!”说罢领着韩山福,三人往山坳的路上去了。
却说李浩,在清虚谷修习那吐纳周天之事,一晃也是几月有余,从开始的身乏身惫,到如今的健步如飞,越发感觉这吐纳的功夫玄妙之极。平常不能涉险的山崖野涧,现在自己视之亦如履平地。每日除了吐纳,便是抻筋练骨,拈符学道。几月下来,大有进步,连那白发道人也是啧啧称奇。
这一日晌午,李浩正在院中井边汲水,见那宗平骑那通身黝黑的巨狮,带着那雪狮,从花园处过来。
李浩便问道:“师兄今日有何事,便连这两位师兄也带了出来?”宗平淡淡的说道:“师尊即将出游,这两只神兽便也随师尊而去!”说着便从那黑狮的背上下来,摇了铃铛,那两只狮子便乖乖的趴在一旁。
李浩好奇的问道:“这狮子师兄是从何处而来?中原之地似未有此神兽!”
宗平答道:“它们原是昆仑山大雪峰月镜仙翁的家畜,只因与师尊打赌输了,便将这二兽送与师尊。”
这时阮笛在楼中,向李浩二人招手,示意到阁楼上去。进了阁楼,见了白发道人,白发道人点头道:“这几月平儿与李浩,学道大有长进。明日我将出游,到那蓬莱仙山去寻那定海神金,回来将为你们师兄三人炼就飞剑,此去路途遥远,阮儿与童儿随我一同而往。恐仇家寻山而来,你们二人也不必在此驻留。明日便带你们去伏羲宫你师伯那里,为师我道法衰微,此番前去,机缘难得,多多让你们师伯指点个一二!能学得多寡,就看你二人的造化了!”
宗平说道:“若让我去那忉利山,我宁愿留在自家田地!”
白发道人笑道:“平儿休要多嘴,你师伯那火辣脾气,你是晓得,但他心无芥蒂,连待他座下的那些弟子亦是如此。”
说罢转头对李浩说:“李浩徒儿,你宅心仁厚,性格温良,我却是放心的很,他日若你这平师兄,倘若在你师伯那里耍什么性子,你要多多劝慰!”
李浩答:“孩儿谨记!我二人一定平安待师傅归来!”
白发道人笑道:“我看你脾气倒好,和你那师伯倒是截然相反!为师便赐你一个雅号如何?”
李浩自是欢喜,说道:“师尊赐福,岂敢不受!”
白发道人接着略有所思道:“你便叫憬悟如何?”
李浩得“憬悟”之名,便拜谢师恩,心中满是欢喜。翌日,师徒一切收拾妥当,又恐那皮横上得山来,只在厅堂中留一字条,以此告诫。白发道人便引着几个徒儿,骑狮往山下走去。行了半月有余,便来到一州府县城,白发道人对着徒儿们说道:“此忉利山就在近前,为师虽是贫寒,但你们也不妨买些物品,好到山中拜谒你那师伯!”几个孩童听了,都欢喜的往城中那些店铺走去了。
师兄几个兴致勃勃的来到那州府的集市上,李浩自幼生在山里,哪曾见过如此热闹的街景,便是那仙霞镇也差的远了。几个人在集市上逛了半晌,用白发道人给的盘缠买了些拜见师伯的礼品,一行人便往那山郊中走去。远远看见一处石崖,崖下立有一碑,上书“伏羲宫”三个篆字。只见那宫宇坐落在云霭处甚是气派,山路上不停的有游人与道人来往,见这一干师徒,都略感奇特,又见白发道人所骑的狮子,更是惊惧非常,纷纷往路旁躲了过去。
李浩便问师傅:“我师伯的清修之地,怎会如此豪气?”
阮笛在一旁抢着回答:“师伯不仅仅是当世中得道的剑侠,而且在道教门庭中,也是显赫非常的。因为师尊生性淡薄,不似师伯那样喜好名利,所以咱们清虚谷才这般清静了。”
白发道人摇头说道:“阮儿这马屁拍的虽说让人舒服,但为师却也受之不恭。我生性却是淡薄名利,但却没有你师伯那般通天彻地的本领,所以门下冷清,也是理所当然!”
师徒几人来到那庙宇门前,没有通报便往观内走去。只见这宫宇异常的宽广,层层的殿所把李浩看的是目不暇接。正中有一大殿,殿上悬一金色大匾,上写“伏羲宫”,两处槛柱亦贴一副联句,与那清虚谷中又有不同,李浩走上前来,大声读道:“等观三味龙游八表此方真教体,法雨经云万象朝宗尘海啸天音。”字体遒劲刚正,笔锋犀利狂狷,似有道之人手书。白发道人便对弟子们说:“这联句乃你师伯亲手书写,得道之人,触类旁通,连这句上的字也是道气外泄。”李浩但见香幢座座,宝宇重叠,仿佛真个来到那琼池之上,瑶台驾前。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