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公子
“徐三公子说错了,我是姓安,但是不是安家的女儿,我跟安家没有半分关系。”
安凝砂实在是忍不了了,眉眼稍冷,熟悉的人都知道她此时的心情不太妙了。
若是安凝砂的秘书在这儿,此时心里只会有两个字“逃命”。
“是,我好像是听说你将你母亲的嫁妆全部从安家拿走了,还让你继母给你立下了欠书凭据,从安家脱离出来了。”
徐世宇话中的嘲弄非常地明显。
月前,安凝砂从安府将嫁妆运走地动作其实不小,沈氏气不过,还派了人在门口骂她。
不过经过了她回安府时大闹地那一场,周围的人都知道沈氏不是一个好相与的继母,安正也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安凝砂的做法虽说有些激烈,但是大多数人还是表示能够理解的。
不过第二日便是安茹莹嫁给祁王的日子,这件事情便传的很广了。
“不错,看来三公子听到的版本还是非常靠谱的。”
安凝砂轻笑,那笑中意味不明。
这件事情传着传着早就将事情传变样了,安凝砂听到的最离谱的版本就是有人说她因为安茹莹嫁给了祁王,心生妒忌,用自己母亲的嫁妆做威胁,要一起嫁到祁王府去。
“凝砂。”
陆南歌听到这话,双眸微微睁大了,她并不知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她看向安凝砂的目光变得心疼起来了。
“陆姐姐,这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情。”
安凝砂摇头,她不想要告诉陆南歌就是怕她担心。
但是现在看起来她好像更担心了。
“我倒是觉得安姑娘这做法非常有巾帼英雄之感。”
徐世宇话音一转竟然夸赞起了安凝砂。
“徐三公子的高帽子可不要扣在我的头上,我知道外面说的最多的便是我是一个不孝不义毫无廉耻之人。”
安凝砂轻笑,仿佛这些侮辱性的词汇并不是在说她一样。
她没有看到的是,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楚萧然的眼睛突然间变成了一摊墨,浓稠的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那都是外人的看法。”
此时的徐世宇突然间仿佛变成了一个品德高尚的贵公子。
“今日母亲在府中举办了一场小型的上春宴,恰巧世影今日也到京都了,不如一起去参加这小宴,也算是为你们接风洗尘了。”
紧接着徐世宇没有给安凝砂说话的机会,对着陆南歌和徐世影两人就说道。
原本两人来京都就要先去拜访大伯徐尚书,此时徐世宇已经这样说了,根本没有给两人拒绝的机会。
“安妹妹也一起来吧,今日都是些与你年纪相当的小姑娘,多交些朋友也是好的。”
“徐三公子请自重,我娘就生了我一个,我没有兄长。”
安凝砂毫不客气地说道。
“好,是我的错,安姑娘,一起去吧。”
徐世宇被安凝砂怼过之后竟然没有丝毫地生气,话音一转便是道歉。
安凝砂看着徐世宇,挑了挑眉,对于徐世宇她还真是小看了这个人。
“好啊。”
她倒要看看这个人今日到底想要做什么。
而且她也有些担心陆南歌和徐世影,她总觉得这个徐三公子对于徐世影好像有些敌意。
“既然这么热闹,那本世子也去瞧瞧。”
楚萧然漫不经心地说道。
他这句话倒是让徐世宇难得地露出了一抹阴翳,但是转瞬即逝。
“世子前去,我徐家当真是蓬荜生辉。”
徐世宇此时脸上满是惊喜。
楚萧然看了一眼安凝砂便朝着自己的马走去了,陆南歌和徐世影也回到了自己的马车里面。
“安姑娘若是没有马车可以一起同乘。”
看着安凝砂往城内走去,徐世宇追上去说道。
“多谢徐三公子好意了,我的马车在城门内。”
安凝砂厌恶极了徐世宇的目光。
快速的朝着城门内的马车走去,安凝砂放下了车帘才感觉隔绝了那抹恶心的视线。
“真想给他把眼珠子挖掉。”
“这有什么难的,只要小姐吩咐一声,他的眼珠子便不能呆在他的眼眶里了。”
跟着上了马车的惊蛰冷漠的说道。
她刚刚也站在安凝砂的身边,自然感觉到了徐世宇的恶意以及赤裸和恶心的眼神。
“小姐为什么要答应他去徐府?”
“姐夫和陆姐姐今日刚到,不说安排他们尽早休息,反倒是想让他们参加一场宴会当作徐家的接待,这个徐家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的好,我害怕陆姐姐和姐夫有什么不测。”
这场充满恶意的宴会,安凝砂当然不想要去,但是徐世影和陆南歌却没有选择的余地,他们必须去。
“在林邑城的时候,陆姐姐和姐夫帮了我很多,我不能够在知道他们有危险的时候只看着。”
看着惊蛰眼里的不赞同,安凝砂给她解释道。
她知道惊蛰是在担心她。
“好了,你给我说说这个徐三公子吧。”
通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惊蛰也知道安凝砂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
“徐三公子是徐尚书的第三个儿子,名叫徐世宇,但是他并不是真正的嫡子,现在的徐夫人是从姨娘坐到了继室的位子上的。”
惊蛰知晓京都城几乎所有的事情,所以被悯叔派到了安凝砂的身边。
“这听着有些熟悉。”
安凝砂忍不住的说道,这个剧情很是熟悉阿!
“徐夫人和沈氏是一样的。”
看着安凝砂戏谑的眼神,惊蛰将这一点点了出来。
“怪不得徐世宇对于我将母亲的嫁妆拿走反应那么大,原来是感同身受,在为沈氏鸣不平呢。”
安凝砂嘲讽的说道。
“徐家的大公子和二公子都是徐尚书的原配夫人所生,大公子是上一届科考的状元,现下马上要被外放去做知府了,五年八年做出政绩之后回来很可能便是立登高位。”
惊蛰继续给安凝砂讲述徐家的事情。
“徐家的二少爷,年少从武。现在也已经是一名校尉了,虽说不如徐大公子厉害,但是也是这一辈京都鼎鼎有名的少年。”
这位徐三公子便很一般了,文不成武不就得,在人才辈出得徐府地位极其得尴尬。
徐府宴会
“怪不得刚才的时候他看姐夫的神情并不是那么好。”
安凝砂此时便了然了。
徐世影虽然不是京都子弟,但是其在北方名声很响,是数一数二的才俊。
尤其是现在窃运阵破了之后,他的名声便传的更远了。
此次来京都参加春闱,是状元的热门人选。
怪不得刚才徐世宇的神情并没有那么好,原来是嫉妒徐世影。
毕竟京都徐家自认为高人一等,他这个“嫡子”还不如一个远在老家堂弟。
“徐世宇这个人虽说在面上名声不错,但是心眼不大,人前翩翩公子及有礼貌,人后却睚眦必报锱铢必较,非常的小气,而且手段很下作。”
惊蛰是很不喜欢这位道貌岸然的徐三公子的。
因为她知道徐三公子还做过很多恶毒下流的事情,不过那些事情都是不入耳的恶心事,她也不想要安凝砂知道。
悯叔交代过,虽然小姐心智超人,但是还是不要把她当成一个大人来看待,要谨记小姐只有不到十六岁。
“看来今日这徐府之中必然有下作的手段在等着我们。”
安凝砂此时对于徐世宇的了解更加的深入了,几乎是不用想都知道就这样一个人的人品,他会对于自己讨厌的人做什么。
随后安凝砂拿出了马车里面放着的笔墨纸砚,简短的写下几句话折了起来。
“你去将这个纸条递给陆姐姐,并且提醒他们小心提防。”
虽说陆南歌和徐世影并不是傻白甜,但是她还是有些害怕他们因为徐世宇是徐家人就轻信了他。
“好。”
惊蛰接过安凝砂递给她的纸条之后便出了马车,悄无声息的上了陆南歌和徐世影的马车。
“林九。”
安凝砂随后轻呼道,一阵风吹过,车帘被吹的卷了起来,下一刻林九便出现在了马车里。
“你回去给王爷说,我已经接到了陆姐姐和姐夫,现下我应徐三公子的邀,要前去徐家参加宴会,还有宣平侯世子同行。”
安凝砂给林九交代到。
昨日她答应齐临兆了,往后若有什么时,或是自己要去那里要记得给他说。
虽然她觉得她的安全并不需要太担心,但是有人牵挂着自己的感觉还是非常不错的。
“对了,你回去监督他把药喝了。”
估摸着林九回去齐临兆也就该喝药了,安凝砂叮嘱道。
“是。”
林九很高兴的答应了。
要说安凝砂和齐临兆关系缓和了谁最高兴,当然要数林九了,他终于不用夹在两个人之间,惶恐度日了,甚至害怕不知道那一天他就会被两边都抛弃。
又是一阵风吹过,眨眼间林九便再次不见了。
安凝砂随后靠在了车壁上,开始闭目养神。
“小姐。”
过了一会儿,惊蛰轻轻地叫了声安凝砂。
“我将纸条交给了陆夫人,她说他和徐公子知道,让您不用担心。”
看着安凝砂睁开了眼睛,惊蛰将陆南歌说地话回给了安凝砂。
“嗯。”
安凝砂点了点头。
她已经提醒过了,想必陆姐姐和姐夫应该会有所提防,想到这里安凝砂心安了几分,便又闭上了眼睛。
徐府距离刚才徐世影他们到的那个城门口还是蛮远的,马车走走停停了大半个时辰才到,此时已经是用完午膳的时间了。
“小姐,到了。”
感受到马车停了下来,惊蛰撩开帘子往外面看了看随后说道。
安凝砂也撩开了帘子,恰巧看见从徐世宇的马车旁跑出了一名小厮,从角门进到了徐府里面。
她挑了挑眉头,随后放下了帘子,起身往马车下面走去。
“凝砂。”
那一头陆南歌和徐世影也已经下了马车,陆南歌正看向她的方向唤她过去。
安凝砂见此朝着陆南歌的方向疾走了两步,走到了两人的身边。
“世子,堂弟,弟妹,安姑娘,请。”
徐世宇走过来对着几人说道。
一行人往里面走了几步,估摸着还没有二百米的距离,徐世宇便停了下来。
“今日这宴会是分了男女席的,世子和影堂弟得随我去东边的竹园,弟妹和安姑娘要去后花园,那里是女宾的地方。”
徐世宇手指了指东边,又往后边指了指说道。
安凝砂见此挑了挑眉。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宴会将男女席隔得如此之远的。
这办宴会是极其讲究的,若是只办赏花宴,那么便是只请女宾的。
一般男女都有的宴会便是这有些威望和地位的人举办,帮助适龄的男女彼此相看相看,既是相看也不能正大光明的看,也就是将男宾女宾设在相近的地方,若是“不小心”碰到或是见了面也是人之常情。
今日徐府这宴会男女都有,却又将男女宾客分的如此之远还真是少见。
不只是安凝砂觉得有些不对劲,陆南歌也不动声色的轻蹙了一下眉头。
“你来。”
徐世宇说完也没等几人反应,就伸手招了招站在一旁的一个侍女。
“将弟妹和安姑娘带去后院招待女客的地方。”
那名侍女走过来对着安凝砂和陆南歌行了一礼。
“世子,影堂弟咱们走吧。”
仓促之间安凝砂看见楚萧然给她使了一个眼神。
几人分开之后,安凝砂皱起的眉头就并没有放下去过。
“还得走多久。”
走了大概有两刻钟的时间还没有走到,安凝砂看着周围熟悉又不太熟悉的景物直接问向前面领路的侍女。
“姑娘莫急,前面就是了。”
说着那侍女脚下一拐,便从一个月亮门出去。
这时安凝砂和陆南歌也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女子的嬉闹声。
又走了几分钟之后,绕过重重假山,终于看到了花园内一片用小石子铺出的空地。
上面摆了二十几张矮几,安凝砂粗略看去,这场宴会上至少是有三十多位贵女的。
各个云鬓高耸,衣着艳丽精致,服饰华美贵气,还有扑面而来的各种香粉的味道。
此时不只是安凝砂和陆南歌看到了那些贵女,正在嬉闹说笑的贵女们也看见了安凝砂和陆南歌。
嘲讽
在看到安凝砂和陆南歌的那一刻,园中正在说话的声音也都停了下来,这里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甚至气氛还有些僵滞。
那些贵女打量着安凝砂和陆南歌,眼里有难以掩饰的嫌弃。
相对比起这些贵女们的衣着光鲜富丽堂皇,安凝砂和陆南歌确实是显得有些寒酸了。
陆南歌最近一直在赶路,身上也没有穿多么繁琐华贵的衣裳,一切是怎么舒服怎么来的,穿着非常的简单单调。
且她本就出身于清流文豪之家,不喜金银,身上的饰品更是素净。
整个人看过去便显得极为寒酸,不过陆南歌的容貌却极为清丽,这么一穿也算是清丽动人,很是出尘,不过倒也还好,也算是自成风格。
再看安凝砂,一身淡紫色的锦衣,头上只簪了一根铃兰玉簪,比起陆南歌还素净。
可偏偏她的长相却偏艳丽明媚,压着眉不说话的时候很是迫人,看着就难以相处。
两人的穿着让在场的贵女都有些鄙夷,可是在看到两人的长相的时候,又变成了嫉恨。
总之目光非常的复杂。
“你就是影堂哥的妻子吧。”
两相僵持了须臾,便有一个一身鹅黄色衣衫,头发高高绾起带着花的女子朝着两人走了过来。
陆南歌朝着对方的轻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嫂嫂好,我是徐晚晴。”
女子看陆南歌点头,立即便笑了起来,跟陆南歌打了招呼,并且进行了自我介绍。
“刚才三哥说嫂嫂要来了,这半天我都在这儿等着嫂嫂呢。”
在看到安凝砂和陆南歌的那一刻,园中正在说话的声音也都停了下来,这里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甚至气氛还有些僵滞。
那些贵女打量着安凝砂和陆南歌,眼里有难以掩饰的嫌弃。
相对比起这些贵女们的衣着光鲜富丽堂皇,安凝砂和陆南歌确实是显得有些寒酸了。
陆南歌最近一直在赶路,身上也没有穿多么繁琐华贵的衣裳,一切是怎么舒服怎么来的,穿着非常的简单单调。
且她本就出身于清流文豪之家,不喜金银,身上的饰品更是素净。
整个人看过去便显得极为寒酸,不过陆南歌的容貌却极为清丽,这么一穿也算是清丽动人,很是出尘,不过倒也还好,也算是自成风格。
再看安凝砂,一身淡紫色的锦衣,头上只簪了一根铃兰玉簪,比起陆南歌还素净。
可偏偏她的长相却偏艳丽明媚,压着眉不说话的时候很是迫人,看着就难以相处。
两人的穿着让在场的贵女都有些鄙夷,可是在看到两人的长相的时候,又变成了嫉恨。
总之目光非常的复杂。
“你就是影堂哥的妻子吧。”
两相僵持了须臾,便有一个一身鹅黄色衣衫,头发高高绾起带着花的女子朝着两人走了过来。
陆南歌朝着对方的轻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嫂嫂好,我是徐晚晴。”
女子看陆南歌点头,立即便笑了起来,跟陆南歌打了招呼,并且进行了自我介绍。
“刚才三哥说嫂嫂要来了,这半天我都在这儿等着嫂嫂呢。”
在看到安凝砂和陆南歌的那一刻,园中正在说话的声音也都停了下来,这里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甚至气氛还有些僵滞。
那些贵女打量着安凝砂和陆南歌,眼里有难以掩饰的嫌弃。
相对比起这些贵女们的衣着光鲜富丽堂皇,安凝砂和陆南歌确实是显得有些寒酸了。
陆南歌最近一直在赶路,身上也没有穿多么繁琐华贵的衣裳,一切是怎么舒服怎么来的,穿着非常的简单单调。
且她本就出身于清流文豪之家,不喜金银,身上的饰品更是素净。
整个人看过去便显得极为寒酸,不过陆南歌的容貌却极为清丽,这么一穿也算是清丽动人,很是出尘,不过倒也还好,也算是自成风格。
再看安凝砂,一身淡紫色的锦衣,头上只簪了一根铃兰玉簪,比起陆南歌还素净。
可偏偏她的长相却偏艳丽明媚,压着眉不说话的时候很是迫人,看着就难以相处。
两人的穿着让在场的贵女都有些鄙夷,可是在看到两人的长相的时候,又变成了嫉恨。
总之目光非常的复杂。
“你就是影堂哥的妻子吧。”
两相僵持了须臾,便有一个一身鹅黄色衣衫,头发高高绾起带着花的女子朝着两人走了过来。
陆南歌朝着对方的轻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嫂嫂好,我是徐晚晴。”
女子看陆南歌点头,立即便笑了起来,跟陆南歌打了招呼,并且进行了自我介绍。
“刚才三哥说嫂嫂要来了,这半天我都在这儿等着嫂嫂呢。”
在看到安凝砂和陆南歌的那一刻,园中正在说话的声音也都停了下来,这里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甚至气氛还有些僵滞。
那些贵女打量着安凝砂和陆南歌,眼里有难以掩饰的嫌弃。
相对比起这些贵女们的衣着光鲜富丽堂皇,安凝砂和陆南歌确实是显得有些寒酸了。
陆南歌最近一直在赶路,身上也没有穿多么繁琐华贵的衣裳,一切是怎么舒服怎么来的,穿着非常的简单单调。
且她本就出身于清流文豪之家,不喜金银,身上的饰品更是素净。
整个人看过去便显得极为寒酸,不过陆南歌的容貌却极为清丽,这么一穿也算是清丽动人,很是出尘,不过倒也还好,也算是自成风格。
再看安凝砂,一身淡紫色的锦衣,头上只簪了一根铃兰玉簪,比起陆南歌还素净。
可偏偏她的长相却偏艳丽明媚,压着眉不说话的时候很是迫人,看着就难以相处。
两人的穿着让在场的贵女都有些鄙夷,可是在看到两人的长相的时候,又变成了嫉恨。
总之目光非常的复杂。
“你就是影堂哥的妻子吧。”
两相僵持了须臾,便有一个一身鹅黄色衣衫,头发高高绾起带着花的女子朝着两人走了过来。
陆南歌朝着对方的轻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嫂嫂好,我是徐晚晴。”
女子看陆南歌点头,立即便笑了起来,跟陆南歌打了招呼,并且进行了自我介绍。
“刚才三哥说嫂嫂要来了,这半天我都在这儿等着嫂嫂呢。”
徐夫人
“你……”
那名女子似乎没有想到安凝砂竟然会这么说她,一瞬间脸都涨红了,不自信的往旁边看了看,想知道安凝砂刚才说的话有没有别人听见。
却瞧见不少人都在看着她们,女子的表情更加的窘迫了。
她原本是看着陆南歌和安凝砂两人穿的如此的寒酸,想要奚落两人两句,没想到竟然被人反着奚落了,一时间她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坐在主位上面的徐晚晴看着这一幕,眼里闪过了一丝暗芒。
“不知道这些也没啥,小姐你能问出来就已经很好了,有些人还揣着糊涂装明白呢,那可是不可取的。”
安凝砂紧接着又加了一句,像是极其诚信的,但是那女子就是觉得安凝砂仿佛将她看透了,在骂她一样。
安凝砂平日是不屑于做这种事情的,她向来喜欢用拳头讲道理,但是这不代表她就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
不过就是女人之间那些勾心斗角,谁还不会演戏了。
看着女子借口去更衣,安凝砂和陆南歌对视了一眼,彼此眼里都闪过了一丝狡黠。
这就是两人的默契,即使是没有说说话,但是两人心有灵犀。
看着周围蠢蠢欲动的贵女们暂时都停了下来,没有上来找安凝砂和陆南歌的茬,二人也显得惬意了不少,便开始慢慢地吃着桌子上的果子。
两人都还没有用午膳呢,但是此时已经过了用午膳的时间了,想也知道徐晚晴不会给她们安排午膳的。
两人也懒得去说,就吃果子点心先垫一垫。
惊蛰此时跪坐在两人的身后,细细的开始给两人讲在座的这些贵女都是什么身份,脾气秉性如何。
两人看似在吃东西,但是耳朵一直竖着。
这些信息是很重要的,可以帮他们快速的判断那些人是有可能对她们有恶意的人,那些是不好得罪的人。
“我瞧瞧,听说影哥儿的夫人在这儿,是哪一个。”
两人也没空下多长时间,便有一个声音传到了在场人的耳朵里,众人往声音的来处瞧去,便看见一个三十多岁不到四十岁的中年女子从假山后拐了出来。
穿一身青色的长褂子,上面用各色丝线绣着大片的牡丹,走动之间竟宛若吹摇曳的真花一般。
发髻挽着一个略显老气的圆髻,一顶宝蓝点翠的小头冠,耳朵上是点翠缀挂着蓝宝石的耳坠。
手上戴着一只水头极好的玉镯。
打扮的贵气且庄重,非常适合她的身份。
“徐夫人。”
在坐的贵女都站了起来朝着徐夫人行礼。
“各位姑娘们别在意我这个老人家,你们自己玩自己的,玩儿的高兴。”
徐夫人笑着说道,显得极其的和蔼可亲。
任谁看了都得赞叹这是一位极好的当家主母。
和各位贵女们说笑了一番,徐夫人好像突然想起来自己过来的目的是什么了,连忙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
“母亲你找什么呢?”
徐晚晴适时的说道。
“不是说你影堂哥的媳妇在这里吗,怎么没看见。”
徐夫人对着徐晚晴说道。
安凝砂和陆南歌对视了一眼,站了起来。
此时众人的目光也看向了两人的方向,徐夫人顺着众人的目光朝着陆南歌及安凝砂看了过来。
“这便是影哥儿的妻子吧,长得可真好。”
说着徐夫人就冲着两个人走了过来。
“夫人。”
陆南歌朝着徐夫人行了一礼。
“傻孩子,叫什么夫人,咱同宗同族的,叫大伯母啊。”
徐夫人上前拉起了陆南歌的手,上下打量着陆南歌,嗔怪着说道。
“大伯母。”
陆南歌从善如流的改了口。
“哎,是了。”
徐夫人热情的答应了一声,显得心情十分的愉悦。
“我听家中的婢女说你到了,便赶忙收拾了一番来看看,果然便如你伯父所说,是一个好姑娘。”
陆南歌与徐世影结婚的时候,只去了徐家的小辈,徐尚书公务在身,徐夫人当时生病了,都没有去。
认识和见过陆南歌的只有徐家的大公子和偏房的四公子。
“瞧我,说什么呢,你可是陆家的女儿,陆家可是出了名的会养孩子,后辈各个都有出息,姑娘自是顶好的。”
徐夫人说了这话之后,安凝砂见此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不是很明显的嘲讽。
徐夫人这话说的很有意思,表达的好像是自己对陆南歌的关爱之心,恨不得立即见到陆南歌。
但是有哪家的客人是等着主人来见呢?
又有哪家的长辈是上赶着见小辈呢?
这一句话便坐实了陆南歌是一个没有礼貌,没有家教,没有德行,没有孝心之人。
还特意提起了陆家,连带着陆家都踩踏了一番。
这顶帽子可真是扣的够大的。
刚才她已经通过惊蛰的讲述知道了,这徐晚请和徐世宇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也就是说这徐夫人是徐晚晴的亲生母亲。
徐晚晴刚才的手段他们已经领教过了,小的已经很是厉害了,老的就更不用说了。
今日这件事情若是处理不好,以后徐世影考了春闱做官了之后,陆南歌还没进京都贵夫人的行列之中,恐怕就要因为名声不好被人诟病了,甚至于对于徐世影都是有影响的。
在大齐,还是很重视孝道的。
安凝砂从安府脱离出来这件事情,到现在还是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便可想而知了。
也就是因为安凝砂来到京都之后没有参见任何一场宴会,京都的人也只是听说,对于安凝砂却是没有见过的,否则安凝砂也少不了麻烦。
“这可真是我的错了,听三堂哥说,今日这宴会是伯母筹办的,三堂兄让侍女领我过来,我便以为大伯母也在这宴会之上,我还一直满心欢喜的等着见到大伯母呢。”
一句话既解释了自己为什么没有去特意拜见,又说明了自己是受到了徐世宇的误导,不是故意的。
陆南歌说的有理有据,且确实符合常理。
“也都怪我,刚来京都,下了马车就进了府里,不了解这京都的宴会和可能不一样,大伯母可不要嫌弃我。”
陆南歌紧接着又说道。
上演宫心计
安凝砂和陆南歌对视了一眼,站了起来。
此时众人的目光也看向了两人的方向,徐夫人顺着众人的目光朝着陆南歌及安凝砂看了过来。
“这便是影哥儿的妻子吧,长得可真好。”
说着徐夫人就冲着两个人走了过来。
“夫人。”
陆南歌朝着徐夫人行了一礼。
“傻孩子,叫什么夫人,咱同宗同族的,叫大伯母啊。”
徐夫人上前拉起了陆南歌的手,上下打量着陆南歌,嗔怪着说道。
“大伯母。”
陆南歌从善如流的改了口。
“哎,是了。”
徐夫人热情的答应了一声,显得心情十分的愉悦。
“我听家中的婢女说你到了,便赶忙收拾了一番来看看,果然便如你伯父所说,是一个好姑娘。”
陆南歌与徐世影结婚的时候,只去了徐家的小辈,徐尚书公务在身,徐夫人当时生病了,都没有去。
认识和见过陆南歌的只有徐家的大公子和偏房的四公子。
“瞧我,说什么呢,你可是陆家的女儿,陆家可是出了名的会养孩子,后辈各个都有出息,姑娘自是顶好的。”
徐夫人说了这话之后,安凝砂见此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不是很明显的嘲讽。
徐夫人这话说的很有意思,表达的好像是自己对陆南歌的关爱之心,恨不得立即见到陆南歌。
但是有哪家的客人是等着主人来见呢?
又有哪家的长辈是上赶着见小辈呢?
这一句话便坐实了陆南歌是一个没有礼貌,没有家教,没有德行,没有孝心之人。
还特意提起了陆家,连带着陆家都踩踏了一番。
这顶帽子可真是扣的够大的。
刚才她已经通过惊蛰的讲述知道了,这徐晚请和徐世宇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也就是说这徐夫人是徐晚晴的亲生母亲。
徐晚晴刚才的手段他们已经领教过了,小的已经很是厉害了,老的就更不用说了。
今日这件事情若是处理不好,以后徐世影考了春闱做官了之后,陆南歌还没进京都贵夫人的行列之中,恐怕就要因为名声不好被人诟病了,甚至于对于徐世影都是有影响的。
在大齐,还是很重视孝道的。
安凝砂从安府脱离出来这件事情,到现在还是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便可想而知了。
也就是因为安凝砂来到京都之后没有参见任何一场宴会,京都的人也只是听说,对于安凝砂却是没有见过的,否则安凝砂也少不了麻烦。
“这可真是我的错了,听三堂哥说,今日这宴会是伯母筹办的,三堂兄让侍女领我过来,我便以为大伯母也在这宴会之上,我还一直满心欢喜的等着见到大伯母呢。”
一句话既解释了自己为什么没有去特意拜见,又说明了自己是受到了徐世宇的误导,不是故意的。
陆南歌说的有理有据,且确实符合常理。
“也都怪我,刚来京都,不了解这京都的宴会和可能不一样,大伯母可不要嫌弃我。”
陆南歌紧接着又说道。
安凝砂和陆南歌对视了一眼,站了起来。
此时众人的目光也看向了两人的方向,徐夫人顺着众人的目光朝着陆南歌及安凝砂看了过来。
“这便是影哥儿的妻子吧,长得可真好。”
说着徐夫人就冲着两个人走了过来。
“夫人。”
陆南歌朝着徐夫人行了一礼。
“傻孩子,叫什么夫人,咱同宗同族的,叫大伯母啊。”
徐夫人上前拉起了陆南歌的手,上下打量着陆南歌,嗔怪着说道。
“大伯母。”
陆南歌从善如流的改了口。
“哎,是了。”
徐夫人热情的答应了一声,显得心情十分的愉悦。
“我听家中的婢女说你到了,便赶忙收拾了一番来看看,果然便如你伯父所说,是一个好姑娘。”
陆南歌与徐世影结婚的时候,只去了徐家的小辈,徐尚书公务在身,徐夫人当时生病了,都没有去。
认识和见过陆南歌的只有徐家的大公子和偏房的四公子。
“瞧我,说什么呢,你可是陆家的女儿,陆家可是出了名的会养孩子,后辈各个都有出息,姑娘自是顶好的。”
徐夫人说了这话之后,安凝砂见此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不是很明显的嘲讽。
徐夫人这话说的很有意思,表达的好像是自己对陆南歌的关爱之心,恨不得立即见到陆南歌。
但是有哪家的客人是等着主人来见呢?
又有哪家的长辈是上赶着见小辈呢?
这一句话便坐实了陆南歌是一个没有礼貌,没有家教,没有德行,没有孝心之人。
还特意提起了陆家,连带着陆家都踩踏了一番。
这顶帽子可真是扣的够大的。
刚才她已经通过惊蛰的讲述知道了,这徐晚请和徐世宇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也就是说这徐夫人是徐晚晴的亲生母亲。
徐晚晴刚才的手段他们已经领教过了,小的已经很是厉害了,老的就更不用说了。
今日这件事情若是处理不好,以后徐世影考了春闱做官了之后,陆南歌还没进京都贵夫人的行列之中,恐怕就要因为名声不好被人诟病了,甚至于对于徐世影都是有影响的。
在大齐,还是很重视孝道的。
安凝砂从安府脱离出来这件事情,到现在还是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便可想而知了。
也就是因为安凝砂来到京都之后没有参见任何一场宴会,京都的人也只是听说,对于安凝砂却是没有见过的,否则安凝砂也少不了麻烦。
“这可真是我的错了,听三堂哥说,今日这宴会是伯母筹办的,三堂兄让侍女领我过来,我便以为大伯母也在这宴会之上,我还一直满心欢喜的等着见到大伯母呢。”
一句话既解释了自己为什么没有去特意拜见,又说明了自己是受到了徐世宇的误导,不是故意的。
陆南歌说的有理有据,且确实符合常理。
“也都怪我,刚来京都,不了解这京都的宴会和可能不一样,大伯母可不要嫌弃我。”
陆南歌紧接着又说道。
击鼓传花
“我倒是无所谓,凝砂妹妹不知道要多伤心,我是看着安家人将凝砂留在了林邑城没人管的,我也给凝砂说了好多次,让她以后直接跟着我生活算了,做我陆家的小姐。”
安凝砂听着陆南歌说这话,忍不住拽了拽陆南歌的衣袖。
她知道陆南歌是为了证明安家人确实将她赶出去了。
但是她这样说也同样会让外人误以为是陆南歌撺掇着她脱离安府,不认安正这个亲生父亲的。
这于陆南歌来说是很不利的一件事情,她和徐世影刚来京都,这会让人觉得她们是不好相与的,而且喜欢多管闲事。
“陆姐姐刚才还训斥我不该莽撞,原以为姐姐不认同,因为这件事情跟我生气了。”
看着陆南歌好像没有任何找补的打算,无奈安凝砂说道。
一是说明这件事情是她自己做的,和陆南歌没有任何的关系,陆南歌也不知道这件事情。
二则说明陆南歌当时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是生气的,侧面证明了安凝砂做这件事情没有陆南歌的原因。
不管旁人信不信,这话还是要说出来的。
不过安凝砂也知道会有人不信的,比如角落里面那个便跟她身边的另一个女子在说悄悄话。
“不知道是有什么毛病才会被家族放养,不会有疯病吧。”
“若是这样,倒也是有可能的。”
“再说祁王再怎么说也是一个王爷,以她这样的身份怕是她做梦都想高攀吧。”
安凝砂似笑非笑的看过去,与两人对视了一眼,两人便噤声了。
“我如何不生气。”
陆南歌看向安凝砂,说了一句话眼眶便变红了,话虽未说完,但是让人只察觉到了陆南歌对于安凝砂的心疼。
“陆姐姐!”
安凝砂也叹气。
而站在旁边看着两人的徐夫人和徐晚晴心情就不那么好了,她们是来为难两人的,不是来看两人姐妹情深的。
过了一会,看到陆南歌还哭了出来,安凝砂赶忙拿出帕子给陆南歌擦眼泪。
同时心里还在惊奇,原来陆姐姐这么会演戏。
安凝砂不知道的是,听到她说安家人接她回来是为了顶替安茹莹嫁给祁王的那一刻,陆南歌心疼的无以复加。
这件事情她都不知道,但是她没有办法想象安凝砂究竟是怎么做到让安正和沈氏的算盘落空的。
祁王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也有所耳闻,可是安凝砂就一个人面对着一切,两人通信也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
“都怪晚晴多嘴,倒是惹得你伤心,快坐着吧,今日天气好,可不要辜负了。”
眼看没什么发挥的空间了,徐夫人打了圆场,这件事情便轻飘飘的翻过了。
徐夫人都这么说了,在场的贵女也都坐了下来。
陆南歌自然也跟着安凝砂两人一齐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在徐晚晴的提议下,众贵女玩起了击鼓传花。
此时陆南歌的心情也已经在安凝砂的安慰下转好了。
虽然众人不是那么的接纳安凝砂,但是这个游戏也是带上了她的。
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为了让她融入她们,还是为了再次为难。
“咱们原本玩儿这个输的人得作诗,但是安姑娘……咱们就改个别的赌注吧。”
徐晚晴话说到一半,没有说安凝砂怎么,但是就是让人觉得安凝砂一定是一个没有文化大字不识的粗鄙之人。
听到徐晚晴又中伤安凝砂,陆南歌坐不住了,刚要开口反驳,便被安凝砂拉了拉衣袖拦住了。
“凝砂。”
陆南歌不赞同的转头看向安凝砂。
明明安凝砂是极有学识和能力的,为什么要让别人这样认为呢。
“多谢徐小姐体谅。”
安凝砂看向徐晚晴,像是极其感谢对方的样子。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在场的贵女脸上都闪过一丝鄙夷。
“那咱们开始吧。”
徐晚晴笑了笑,随后脸上的笑意越发的盛了。
徐夫人自然不跟她们凑这个热闹,她坐在一边看着众人。
“晚晴,你还没有说呢,这赌注改成什么?”
一个穿绿色衣衫的女子笑着问道。
“是啊是啊,这赌注是什么还没说呢。”
另外的女子也附和道。
“不如咱们这次玩个好玩的,由上面的一个人制定下一个人的惩罚是什么。”
想了想,徐晚晴试探着说道。
“这个好,有意思。”
她一说便有人附和道。
“是啊是啊,只是听着便很有意思了。”
一众贵女七嘴八舌的说道。
“既然大家都同意,咱们就这么玩。”
徐晚晴也显得很高兴。
“还有还有,若是输的人做不到,可是要受惩罚的。”
紧接着另外一个看起来身份不低的贵女紧接着补充到。
“这要怎么惩罚?”
“罚她为大家表演个才艺。”
“我看行!”
安凝砂听着这一群人你来我往叽叽喳喳的就敲定了这个事情挑了挑眉。
“这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情,待一会儿还是小心一点。”
陆南歌小声地对着安凝砂说道。
“我知道了,陆姐姐。”
安凝砂点了点头应道。
她今日倒是有兴趣跟这些贵女好好的较量较量。
很快游戏便开始了。
第一轮的时候花被传到了刚才那个提出要惩罚的贵女那儿。
花是从徐晚晴那里传出去的,自然是该徐晚晴提要求。
“传到你这里倒是好,刚巧你做首诗说说今日,也算是开个好彩头。”
徐晚晴似乎也没有为难对方的意思。
“那是太傅家的小姐,极善诗文。”
惊蛰在身后给安凝砂和陆南歌小声地说道。
安凝砂点了点头,心里有了几分数。
“上次我记得在宫中见到太傅的孙女不是这个。”
安凝砂突然间想到上次和清平郡主起争执的那个女子也是太傅家的小姐。
但好像却不是眼前这个。
“上次小姐见到的应该是魏宰傅的嫡长女,魏书婉,这位是……此女魏书仪。”
惊蛰顿了顿,安凝砂便也猜到了这这魏家的事情也不简单。
“那我就献丑做首小诗为大家助助兴。”
魏书仪也笑着说。
舞剑
“曲径花满溪,繁茂压枝低。
暗寻欢笑处,云鬓凤钗急。”
“好诗。”
魏书仪说完,立即便受到了夸赞。
“是啊是啊,这急字用的真妙,一下便写出来了咱们今日的场景。”
一番恭维过后,第二轮便又开始了。
几乎是毫无意外,这次的花传到了安凝砂的手里。
因为上一次输的人是魏书仪,所以便应该由她向安凝砂提要求。
魏书仪看到那花传到了安凝砂手中之后,表情颇为为难。
因为刚才大家都知道了安凝砂自小被流放在下人家,想来是什么都不会的。
这下还不知道该提什么。
诗书画乐提出来也感觉是她在故意为难人。
“要不安姑娘这里便过了吧。”
魏书仪想了半天没有想到该提什么,索性便说道。
她这句话其实也是在为安凝砂考虑了。
不过确实让人觉得安凝砂就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草包。
这下落在安凝砂身上的眼神便更加的有意思了。
有嘲讽,有不屑,有嫌弃,还有同情。
“这,书仪你还是提一个吧。”
徐晚晴也像是极其的为难。
“安姑娘擅长什么。”
魏书仪像是没了法子,对着安凝砂问道。
“什么都可以。”
安凝砂浅笑。
诗书画乐舞她算是样样精通了,先什么都可以。
安凝砂是这样想的,但是她这么说落在别人的耳朵里就不是这个意思了。
“果然什么都不会破罐子破摔了,但是这也太为难魏小姐了。”
底下的女子交头接耳的说道。
魏书仪此时也没有刚才的好心情了,她是在为她着想,可是安凝砂好像一点都不领情的样子。
在她的心里也默认了安凝砂什么都不会。
“那我就选舞吧。”
舞是极考验人的四肢是否协调的。
也是最不好糊弄的一个,跳的不好了便是极大的笑料。
毕竟琴会拨弦就行,画也可以随意点两笔,偏偏舞蹈没点能力真不行。
且太容易出丑了。
“凝砂。”
陆南歌闻言担心的看向安凝砂,她虽知道安凝砂的本事,但是确实也没有见过安凝砂跳舞。
“陆姐姐,我今日就给你露一手。”
安凝砂站了起来之后,冲着陆南歌眨了眨眼睛。
往常她也没有这么强的好胜心,可是今天她就想看看想要看她笑话的人被打脸的样子。
也教一教她们做人的道理,懂得尊重别人,别整日想着看别人的笑话。
从始至终这些人都用一种她们所认为的想法在想她,不愿意俯下身子去看看别人真实的样子。
安凝砂一步步的走到了中间,那里有一小处空地。
“魏小姐只说了舞,也没说什么舞种,我比较喜欢舞剑,不若给大家表演一段儿舞剑吧。”
安凝砂站在空地中央朗声说道。
“这,我们并没有剑。”
徐晚晴看着安凝砂的样子,眼里闪过了一丝暗芒,她没有想到安凝砂竟然敢站出来。
“不用,我自己带了。”
说着安凝砂便伸手摸上了自己腰间的腰带,往外一抽竟是一把极为精巧的软剑。
她这个动作可是将在座的人都吓坏了,就连徐夫人都忍不住往后躲了一下。
今日来的这些贵女都是文官家出来的,平日里很少见到兵器,更别说看见人从身上拿下一把剑来了。
“安姑娘这……未免有些不妥。”
徐晚晴的声音有些颤抖,试问哪一个正常的姑娘会在腰间别一把软剑呢。
“徐小姐别担心,不过是一把软剑而已。”
安凝砂笑了笑,不以为意地说道。
似乎这是一件很平常地事情,仿佛都没有看见有几位贵女脸已经变得煞白了。
“想必魏小姐也不了解舞剑,那我就给大家表演一段我拿手的吧。”
安凝砂落落大方地说道,丝毫没有半分扭捏,当然也没有给其他人说话的机会。
交代了一旁奏乐的人她要的曲子,便回来站好。
一个泛音响起。
她右手拿剑,右脚往后撤了半步。
徐晚晴和徐夫人坐的是主位,安凝砂便面向着她们。
琴声铮了一声,安凝砂将剑尖往前一送,直指两人。
看到两人的神色有些紧张,安凝砂满意地笑了笑,随后便开始舞剑。
她舞得很随意,剑花挽的极其的漂亮,一招一式都和着鼓点,干净利落。
更是随意地做出了一些高难度的动作。
任谁来看都知道安凝砂这绝对是有舞蹈功底的。
徐夫人自然能看到的更多,她是经常参加宫宴的诰命夫人,能够在皇宫中看到一些表演。
安凝砂这一段看起来极其随意的舞蹈比起宫里宴会上面专门的舞姬来说也是不多遑让的。
想到这里,徐夫人的脸色就更不好看了。
而安凝砂这一场舞只能算是游刃有余,原本就有武功底子的她跳起舞来简直是太容易了。
她手中拿着剑好几次都刺向了几个刚才悄悄说她和陆南歌坏话的人。
徐晚晴和徐夫人自是被招呼了好几次。
频繁的到最后两个人已经不躲了,甚至心里暗暗希望安凝砂能够一个不小心将她们刺伤,这样就能光明正大的将人送到京兆府里去。
而安凝砂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自然也就停了下来。
“我这还是第一次知道你这么会舞剑,竟然连我都不告诉,实在该打。”
她刚停下来,周围的贵女一个个都面目复杂,整个院子里面寂静的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够听见。
陆南歌先鼓了掌,并且用极其惊叹的语调说道。
随后的嗔怪也没有指责的意思。
“一些小本事,何至于天天在外炫耀。”
安凝砂说了这话之后,周围坐着的贵女都不作声,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因为她们觉得安凝砂说这话是在嘲讽她们。
刚才她们可都是抱着看戏的态度等着安凝砂出丑,现在她们只觉得脸疼。
但是她们并没有因此对安凝砂改观,反而看向她的目光更加的阴郁了。
她们都是家族耗费了极大的精力和财力娇养出来的女子,谁能接受被一个村寨来的土丫头比下去。
但是此时也没人再敢招惹安凝砂了,毕竟她手中还拿着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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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了一首打油诗,导致写不完了【大哭】
野鸡与孔雀
“安小姐快快入座吧,咱们要开始下一轮了。”
徐晚晴硬撑着说道。
而徐夫人早在安凝砂刚结束的时候便起身悄悄离开了。
第三轮开始,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这花又传到了安凝砂手里。
因为上一局就是她输了,这次又到她,总不能自己给自己提要求。
“不如这局便作废吧。”
徐晚晴愣了愣随后提议道。
看来这次还真是无意的。
安凝砂心想。
“好不容易传一圈,怎能作废呢,我也想看看凝砂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本事。”
这次可是陆南歌不依了。
安凝砂的字她是见过的,别有一番风骨。
虽没见过其吟诗作画,但是字写得不错,这两个就肯定也是不错的。
陆南歌对安凝砂极其的有自信。
再说乐器,她的那个表弟她可是极其的了解,想要在他的眼中看到崇拜,那必须是比他在音乐上还厉害的人。
虽说这都是自己的猜测,但是她总觉得在安凝砂这里,仿佛一切皆有可能。
“嫂嫂,不若你提?”
徐晚晴被陆南歌噎了一下,她扯出了一个不怎么完美的微笑,然后说道。
“这原本就是玩的,当然要为难她一番了,我若提了还有什么意思?”
陆南歌笑着摇了摇头,拒绝了。
她可是陆家出的孩子,陆家的祖上可是有不少死谏的祖先,她的身上有真正的文人风骨。
她今日就是要让这些瞧不起旁人,只会在背后中伤他人的人闭嘴。
“你提吧,你是主人。”
看着陆南歌和徐晚晴你来我往的样子,安凝砂心里暖暖地,她自然是知道,陆南歌这么做都是为了她。
虽然她并不是很在意这些事情,但是有人维护自己地感觉真的非常的好。
“那就弹琴吧。”
琴要弹好也是极其地不容易的。
徐晚晴就不相信了,安凝砂一个安家的弃女还能六艺精通不成。
“你确定吗?”
安凝砂真的是有些无奈,这不正好就撞到了自己的长处吗?
但是徐晚晴听见安凝砂这句话却不是这样认为的,她以为安凝砂是心虚,企图换个别的。
“听嫂嫂的意思,安姑娘应该是什么都会的,便别藏着噎着了,也该让我们见识一下。”
徐晚晴仿佛真的是想要见识一下一般,极其期待的看着安凝砂。
“好啊。”
琴是所有乐器中最基础的。
此时已经有婢女将琴摆在中央了。
“陆姐姐想听什么?”
安凝砂站起来之后,看向陆南歌询问道。
看着安凝砂眼里的自信,陆南歌便知道,安凝砂是会乐器的,不出意外的话还极其的拿手。
“什么都可以?”
陆南歌心里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什么都可以。”
安凝砂点了点头,她在音乐上也被人说是百年难遇的天才,这些自信还是有的。
“寻川记吧。”
陆南歌淡淡地说道。
“好。”
安凝砂点了点头。
两人丝毫不知道她们的话在周围人看来简直太狂妄了。
寻川记可是前朝古曲,甚至作为了前朝的镇国之宝之一,可想而知他是多厉害的一首曲子。
现在能将它演奏出来的人,都是在乐坛极其出名的人物。
能演奏好的,世间寥寥。
她们也只是听说过,还从未听过。
可安凝砂竟然和陆南歌如此的大言不惭,甚至于语气中没有一点的惶恐和尊敬仿佛就是一首平常的曲子罢了。
“陆姐姐有谱子吗?”
安凝砂紧接着又问道。
……
她们还以为这人有多有自信呢,搞了半天连谱子都没有。
一瞬间,众人看向陆南歌和安凝砂的眼神满是嘲弄。
“刚才不过是舞了剑而已,也不是多么惊艳,这会儿便已经傲起来了。”
“果然是小门小户出身,没什么见识。”
“以为寻川记是什么随随便便的谱子吗?”
“这种人就是这样,与她计较什么,看着她出丑就好了。”
听着周围悉悉索索的声音,安凝砂一点都没有受影响,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有,在车上。”
寻川记是陆南歌极喜欢的一首曲子,小的时候跟他父亲在一个诗会上听过一次。
后来陆大人不知道从哪里给她誊抄了一份,她一直带在身边。
“奴婢带姑娘去取。”
听见陆南歌这话,一直呆在两人桌前侍奉的婢女对着跟在两人身后的惊蛰说道。
“你去寻陆嬷嬷,她知道在哪里。”
因为有孩子需要照顾,陆南歌身边的嬷嬷和婢女都在看着孩子,又因为是跟安凝砂一起,所以陆南歌并没有带侍女进来。
“是。”
惊蛰看了一眼安凝砂,随后站了起来应道。
“看来咱们得稍等一下了。”
徐晚晴笑着说道。
“是不是等会儿就会说乐谱没有取到,就不弹了呢?”
“你猜猜她是真会还是在装呢?”
“不过就是个会飞的田间野鸡,莫不成还当自己是孔雀凤凰。”
角落里面的一桌女子突然间就笑开了。
“你们在说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可不能小气,给大家都听听吧。”
因为在等惊蛰去拿曲谱,场面一时间有些无聊。
这笑就变得有些突兀。
徐晚晴也连忙出声打了个圆场。
“就是开了个玩笑罢了,也没什么好笑的。”
一个刚才被安凝砂吓到的女子想了想,又看了一眼安凝砂,对上其似笑非笑的眼神之后,还是选择打了个哈哈。
“我们在说有一只会飞的田间野鸡,总觉得自己是孔雀凤凰。”
同桌的另一个女子突然间快言快语的说道。
她这句话说出来,周围的人都不自觉的看向了安凝砂。
毕竟这句话的指向性实在是太过明显了。’
安凝砂看着说话的女子,也没有什么恼怒的表情,似是没有听懂一般。
“凤凰我倒是没见过,不过我觉得那野鸡或许也不愿意当孔雀,毕竟孔雀从小到大都被人养在院子里面观赏,若是老了病了,大多时候还是被拔了那身靓丽的羽毛去制衣裳,总归结局都不太好。”
安凝砂说的极其的惋惜,这句话可谓是直戳这些贵女的心窝子。
寻川记
刚才这些人将她比作了田间野鸡,将她们自己比作是孔雀凤凰。
安凝砂便说孔雀没有什么用,一辈子都呆在院子里面,老了还要被人扒掉光鲜的羽毛做衣裳。
直接就暗指了这些贵女的命运,她们何尝不是被一直圈在这后院中,又何尝不是每日在和别家的贵女相比。
长大之后便要为了父兄,为了家族,被送去另一个后院。
在这时间活上几十年,被榨干所有的价值之后,甚至连姓名都没有的死去。
“凝砂这样说我倒是赞同,想一想那野鸡许是比那孔雀更加自由,更加富足才是,它会飞便可以看遍这山海河川,去往任何它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陆南歌当然在这个时候是力挺安凝砂的。
若说比谁的嘴皮子更利,想必没有人比得过安凝砂。
就像没有人想到,这话竟然还能这么说。
原本她们的意思是,就算野鸡有几分本事也比不过生来就美丽的孔雀。
这下让安凝砂这么一说,倒是觉得野鸡比孔雀还高贵了不少。
“野鸡每日要自己却找吃的,若是冬天或许还会饿肚子,孔雀有人精心喂养,不会淋雨,也不会挨饿,安小姐怎么就能知道那野鸡不会想要变成孔雀呢?”
魏书仪轻笑了声,然后说道。
“孔雀虽然不用辛勤的去找食物,但是却永远没有办法吃到自己想要吃的食物。”
安凝砂没有想到魏书仪竟然会接她的这句话。
想起刚才惊蛰的欲言又止,安凝砂对于魏家的事情多了几分好奇。
“魏小姐又怎么就知道孔雀内心向不向往野鸡的生活呢?”
安凝砂挑了挑眉紧接着问道。
“孔雀自然是不羡慕的。”
魏书仪的脸色突然间有几分微沉。
“野鸡也不羡慕孔雀。”
安凝砂也收回自己嘴角的那抹笑,颇有些正色的说道。
无论是野鸡还是凤凰,对于她来说都是都是一样的,在她的心里,人是平等的。
虽然可能会短暂的羡慕别人的生活,但是最要紧的还是努力将自己的生活过好。
而这些贵女从小到大接受的观点便是认为她们是高贵的,其他人都是低贱。
她们能这么想也不奇怪,她也没有想着用两句话让这些贵女推翻自己十几年的世界观。
只是她们将这套理论加在她的身上就别怪她反驳了。
“小姐。”
安凝砂话音刚落,惊蛰便回来了。
但是惊蛰的脸色有点奇怪。
安凝砂看向惊蛰皱了皱眉。
“看,肯定要说没有拿到曲谱。”
刚才被安凝砂镇住的小姐们看到惊蛰回来时候的表情,回过神来之后,脸上又露出了嘲讽的微笑。
“曲谱拿到了吗。”
安凝砂挑了挑眉问道。
没拿到?
“拿到了。”
惊蛰原本想要给安凝砂说些什么,但是最后看着周围人的眼神,突然间闭上了嘴。
“陆嬷嬷拿了曲谱在后面。”
说完惊蛰便继续跪坐在了安凝砂的身后。
下一刻陆嬷嬷便由刚才那个婢女带着从假山后拐了出来。
“小姐,安姑娘。”
陆嬷嬷手中捧着一个紫檀木的小箱子便朝着安凝砂和陆南歌走来。
陆南歌接过箱子,将其上面的锁打开之后,便拿出了一张锦缎制成的书。
刚刚那些准备看安凝砂笑话的人看着那个紫檀木的小盒子,突然间都沉默了下来。
“你看看。”
陆南歌将其递到了安凝砂的手上。
安凝砂小心的接过。
这个东西一看就是很贵重的,否则陆嬷嬷也不会专门来一趟。
且此时都是纸质的书了,用锦缎来写这东西,肯定是想要当传家宝用的。
陆南歌平日里应该也十分爱惜。
“谢谢陆姐姐。”
安凝砂一目十行的看过之后,便将其又还给了陆南歌,便准备起身往中间去了。
“凝砂不拿着吗?”
陆南歌看到这情况也惊讶了,心里有些慌。
难道凝砂看了曲子之后觉得太难了,准备放弃?
那她该如何挽回这件事情呢?
毕竟这件事情是她提起来的。
陆南歌一时极度纠结。
“我背下来了。”
安凝砂给了陆南歌一个安抚的笑。
“吹什么?那可是寻川记,看一眼就背过了?”
实在是安凝砂这半天,让这些贵女们都频繁打脸,她们太想扳回一局了。
陆南歌虽然不太相信这个事情,她也是通音律的,还有曲子,自然知道其有多难。
但是她信任安凝砂,安凝砂说她背下来了,她就愿意相信安凝砂。
“那就好。”
陆南歌不着痕迹的送了一口气。
安凝砂坐到了琴前,伸手试了几个音。
随后便开始弹奏了。
寻川记讲的是一个修道之人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一处有大川的仙境里面生活着仙人,梦醒之后他便收拾了行囊要求寻找这处仙境,中间经历了各种各样怪诞的事情,终于找到了这处仙境。
他进入仙境之后发现这里的仙人各个神通广大,能满足人的一切愿望。
这个人在仙境里娶了极其美丽的仙子做妻子,又成为了可以命令这些仙人的首领。
拥有着天下所有的财富,每日吃着各种珍馐。
他就这样过了几十年之后,在所有仙人的注视下要坐化成仙了。
可是之后他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依旧在自己的禅房中,没有美丽的妻子,也没有天下所有的财富,更没有仙人,一切仿佛都是一个梦。
但是他的身上出现了梦中仙人才有的印记。
这一切到底是不是梦到最后也说不清楚了。
这个曲子最神奇的地方就在于,听曲之人能从中感受到自己内心最想要做的事情,并且在听曲的过程中会梦想成真。
安凝砂看着周围人都有些呆滞的眼神,嘴角轻勾。
这首曲子之所以这般受追捧的原因就在这里。
在这首曲子里,所有想要做的都会实现。
这其实是一首迷魂曲,若是有几十年的内功的人来弹这曲子,便可以无形之中要人性命。
让人在仙境中快乐的死去。
若是今日她在弹奏的时候加入内力,这些小姐们从今往后恐怕就是一个疯疯癫癫的废人了。
阴谋
一曲毕,安凝砂看着依旧陷在曲中的众人,食指轻勾,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便将在座的人都从梦境中拉了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甚至有的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中几个懂琴的女子,脸上浮现了几分不甘和窘迫,她们知道,安凝砂真的将寻川记弹出来了。
虽然他们没有听过别人的弹奏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史书记载“寻川记一曲若梦,醉生梦死于梦中。”
她们刚才也没有失忆,自然知道刚刚的她们确实陷入到了内心最美的梦境中。
陆南歌也颇有些神色复杂的看着安凝砂,她是听过寻川记的,可是当年的时候,那名演奏寻川记的前辈也只是演奏出来了而已,并没有制造出恍若梦境的东西。
她原本以为史书里面记载的事情有些夸张了,是无稽之谈。
可经此一遭,她现在觉得此事应该是真的。
寻川记被前朝奉若国宝一是因为它的曲子确实算的是仙音,但最重要的应该是,那句可使听者醉生梦死于梦中。
这真的是一件太过可怕的事情了,陆南歌实在是有些惊叹。
在坐的人看向安凝砂的时候,什么眼神都有。
她们刚才真的被拉入到了一个奇幻的美梦之中了。
还是被她们看不起的安凝砂,虽然知道安凝砂也不可能看到她们的梦,但是就这对于这些天之娇女们来说都有些接受不了。
安凝砂挑了挑眉没说什么,只是站起了身回到了陆南歌的身边。
“陆姐姐听着如何?”
安凝砂看着陆南歌看着她笑问道。
“今日是我过激了,不应该让你出这个风头的。”
陆南歌此时有些后悔,这件事情若是泄露出去,后果不是她和安凝砂能承担的。
她也没有想到安凝砂竟然能在第一次弹奏这个曲子的时候便创造出来梦境。
“没关系。”
安凝砂摇了摇头,她还不至于任人宰割。
“我以后不会再弹这首曲子了。”
今日听到的人并不多,这些贵女想必也不会好心思的给她宣扬这件事情。
就算有人说出去,信的人应该也是寥寥,毕竟谁能相信她一个刚及笄一直岌岌无名的女孩子能比大师们厉害呢?
只要她以后不再在外面弹奏寻川记,想必也不会有人再来找她们的麻烦。
“好。”
陆南歌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此时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全部回神了,但是谁都没有说话。
连今天宴会的主人徐晚晴都没有再像往常一样活跃气氛了。
一旁的婢女端着茶壶来给安凝砂添水,颤颤巍巍的仿佛有人用刀在逼着她。
安凝砂实在是有些瞧不下去,她有那么骇人吗?
便想要伸手将茶壶拿过来自己倒。
或许是她的忽然伸手彻底吓到了这个婢女,她手一偏,水边洒在了安凝砂的衣衫上。
“哎!”
陆南歌看到这一幕,赶忙便出声。
这手中的茶水可是滚烫的,浇在人身上可怎么受得了。
许是她这一出声,将婢女又吓了一跳,她往后退了一下坐在了地上,手中的茶壶也应声碎掉了。
滚烫的茶水撒了一地,冒着热气。
“安姑娘没事儿吧。”
徐晚晴在陆南歌出声的那一刻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看见安凝砂衣服上的大片水渍,她脸上变化莫测。
“你是怎么做事情的。”
当即便沉了脸对着已经跪在了一旁的婢女呵斥道。
安凝砂穿衣从来都是比别人单薄的,此时这茶水浇在她的身上,很快就将衣服渗透了。
她感觉到了茶水滚烫的温度。
“晚晴,有没有什么地方方便我陪凝砂去换个衣裳。”
陆南歌看了看一脸怒意的徐晚晴,再看了看跪在地上只知道磕头的婢女皱了皱眉头说道。
“有的有的,我让人带安姑娘过去。”
徐晚晴像是才回过神,想起这一茬儿,点了点头立即说道。
陆南歌点了点头,然后扶着安凝砂一起站了起来。
“我和凝砂一起去,刚才那茶水也溅在我的衣服上面了。”
“我让人带嫂嫂和安姑娘去。”
徐晚晴从善如流的说道,并没有阻止。
安凝砂看着徐晚晴的样子,心里知道这件事情不是徐晚晴吩咐的。
难道是真的意外?
安凝砂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婢女然后什么话也没说就跟着陆南歌离开了。
两人跟着徐晚晴身边的侍女走了大概有一盏茶的时间,便来到了处小院子。
“这个院子是专门用来接待上门做客的客人的。”
侍女给安凝砂和陆南歌解释道。
说着便打开了一扇门走了进去。
“夫人和安小姐请在这里稍后。”
刚才惊蛰已经去她们的马车上面拿干净的衣服了,她们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在这里等了。
虽然今日她坐着的是安亲王府的马车,但是马车里面齐临兆也让人给她放置了备用的衣裳。
“你先将外面的衣服脱下来,这天气虽然不错,可是到底还是没有到夏天,一直穿着湿衣服会着凉的。”
侍女退下去之后,陆南歌对着安凝砂说道。
“好。”
安凝砂点了点头,湿衣服穿在身上确实不舒服。
过了一会儿便有一个嬷嬷敲了敲门在门外说道。
“夫人,影公子在前厅喝醉了,说要找夫人,三公子让奴婢来唤夫人过去看看。”
安凝砂和陆南歌对视了一眼:“陆姐姐,你去看看姐夫吧。”
她的这句话保证了外面的人能够听见。
而在里面的安凝砂则是给陆南歌使了一个看我的的眼神。
“你姐夫那么大的人了,没事儿。”
陆南歌摇了摇头。
“惊蛰应该很快回来了,陆姐姐不用担心我。”
安凝砂又说,这一唱一和的直到陆南歌带着陆嬷嬷离开。
陆南歌走后,安凝砂便有些好整以暇的看着门口的方向。
果然,没有一会儿安凝砂就发现角落的窗口动了动,一个小竹竿伸了进来。
安凝砂轻声地朝着窗口下走去,然后对着那个小竹竿的口就吹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听到外面传来的重物倒地的声音,安凝砂笑了笑,都懒得打开窗户往外看。
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安凝砂发觉屋内多了一处亮光,抬头看去就瞧见惊蛰掀开了房顶的瓦,将手中的包袱扔了下来。
安凝砂接过包袱,看着里面的红色刺着大片玉兰图案的衣衫有些奇怪,这件衣服她没有见过,但是此时也不是好奇的好时候,她快速的将衣服换上,然后将换下来的衣服叠起来装进了包袱里。
将屋内的博山炉的盖子打开,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进去。
然后找了后面墙角的一个窗子,宛如一阵风一样,从屋内消失。
过了一会儿看见一个身穿着粉色衣衫,油头满面还略有些肥胖的男子走进了那个房间里面。
“那是贵妃的侄子,虽说人不学无术,但却是贵妃家这一代唯一的子嗣。”
惊蛰看着那个走进屋内的男子,一边忍着恶心一边说道。
“我还以为徐世宇有什么本事呢?原来就是想这般恶心我。”
安凝砂有些不屑。
“那我就只好将这一切都奉还给他了。”
安凝砂说完便悄无声息的带着惊蛰从院子离开了。
徐世宇既然准备了这样一出好戏,想必一定要确保他演的精彩,那么他人应该就在这院子不远的处。
安凝砂在府中转悠了一会儿便看到了站在角落里面的徐世宇,他正在跟身边的小厮交代着什么,都不用凑近听,安凝砂便知道他是在给小厮交代怎样将人都引过来。
也好,正和她意。
小厮走了之后,安凝砂便从暗处出来站在了徐世宇的面前。
“徐三公子。”
看着徐世宇眼里震惊的神情,安凝砂笑得非常的灿烂。
随后徐世宇就不解和困惑中晕了过去。
看见倒在地上死猪一般的徐世宇,安凝砂宛如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穿着华美的衣裳,走到了他的跟前。
“太快了。”
安凝砂为了不给徐世宇造成什么外伤,她给了惊蛰一些迷药,没想到徐世宇会这么快的倒了下去。
“小姐,这可不怪我。”
惊蛰说着就将倒在地上的徐世宇拉了起来。
主仆二人悄无声息的将徐世宇放回到了刚才他们换衣裳的那个房间里。
不一会儿,不远处便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陆南歌和徐世影冷着脸,走在人群中,徐晚晴等一众贵女随后便来到了院中。
安凝砂手中玩弄着一朵小花,坐在墙头,一身扎眼的鲜红的衣衫,竟然没有人看见。
“这是怎么了?”
这样大的事情徐夫人自然也赶了过来。
她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夫人,安姑娘在里面换衣服,孙公子好像喝醉了非要进去。”
院子中的嬷嬷垂着头,双腿不停的在发抖。
孙公子就是贵妃的侄子,孙贵妃向来荣宠六宫,连皇后都要避其锋芒。
不知情的人为里面那个女子惋惜了一把,知情的女眷却心中各有乾坤,同时松了一口气。
孙家的这个公子身子不好,孙家为了能有一个后代管的严的很,十八九的年纪页面没有让他碰过女人。
此时却在徐府出了这样的事情,想想也知道这女子的下场恐怕不好。
“那安姑娘是那家的贵女?”
不知情的人悄声问道。
“就是那位闹着要嫁给祁王,最后离家出走的那位。”
“那种女子怎么会来徐府?”
“谁知道呢?不过也算她活该。”
底下的人窃窃私语。
“去,将门打开,将人拉出来?”
徐夫人听着里面的响动,沉着脸说道。
要拉谁自然是不言而喻了,总不能是拉孙家的宝贝蛋子。
“不行。”
陆南歌白着脸窝在徐世影的怀里。
“影哥儿,要以大局为重。”
徐夫人看了一眼徐世影冷冷的说道。
孙家的公子绝对不能在徐家出事,徐世影是徐家人该明白这个道理。
徐世影看了看徐夫人又看了看怀中的妻子,咬了咬牙没有再说话。
徐夫人很满意两人的知趣。
“去,将人给我拉出来。”
几个腰粗臀圆的粗使婆子打开了门便冲了进去。
孙家的家丁紧随其后。
不一会儿里面便传来各种响动。
“这儿人怎么这么多,都围在这里干什么呢?”
一个清丽的声音在寂静的院子响起,显得有几分的突兀。
众人转头朝外看去便看见了一身红裙俏丽的站在院门口的安凝砂。
“凝砂。”
陆南歌立即便从徐世影的怀里站起了身,朝着安凝砂跑了过去。
她的这一行为让在场的人快速的知道了此人的身份。
“这不会就是那位安姑娘吧。”
“据说徐六公子的夫人与那位安姑娘关系甚笃,想必应该是的。”
“那在屋里的是谁?”
众人惊恐的转头朝着房门的方向又看去了。
只见一个衣衫凌乱看不清面目的人被拉了出来,似是被打晕了,一动也不动。
此人身上穿着女子的衣衫,长发披散着,让人一时真的没有分辨出来这个躺在地上的人是谁。
看着俏生生的站在人群中的安凝砂,徐夫人心里非常的慌乱。
“将她带走。”
竟是没有想要将这人的身份公之于众的打算了。
这怎么能行呢?
安凝砂勾唇。
“陆姐姐,这是在干什么啊?”
“小孩子不许问。”
陆南歌绷着脸嗔怪地说道。
一晃神儿,突然有风吹过,将那人脸上地发丝吹落了几根,露出了他地一些面容。
“那不是三公子吗?”
安凝砂地话让众人再次一震。
但是安凝砂说的没有错,那个躺在地上的人确实是刚才还在跟他们宴饮的徐世宇。
可现在他身穿女装,躺在地上。
众人恨不得今日没有来凑这个热闹。
徐夫人盯着地上的那个人看了半天,脸色越来越白。
她知道她的儿子这一辈子都毁了。
“那不是,将人带走。”
徐夫人强撑着否认,安凝砂这次没有再拦。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看着被抬走的徐世宇安凝砂嘴角浅浅的勾出了一抹笑。
抬眼便对上了徐夫人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
“徐夫人,你脸色很不好,我建议你找一个大夫看看。”
安凝砂极其善意的说道。
阿凝,做我的王妃吧
“阿凝,该回去了。”
徐夫人刚想发作,便有一道清浅的声音传来。
众人向外看去,院子外面不知道何时站了一个身披着斗篷带着玉冠的玄衣男子。
他的身后正站着颇有些诚惶诚恐地徐尚书和徐家的大公子徐世祯。
“参见安亲王殿下。”
众人赶忙转身对着站在院外的齐临兆行礼。
安凝砂的嘴角荡出了一个笑意。
陆南歌愣了愣,看了看齐临兆又看了看安凝砂,最后看向了徐世影。
直到徐世影点头,她脸上的震惊一闪而过。
“子瞻你等一下。”
先帝和先贵妃离世后,再叫过安亲王字的便只有除夕宫宴那位神秘的紫藤姑娘了。
瞧着安凝砂身上与紫藤相似的红色衣裙,一个荒诞但是又靠谱的想法出现在了众人的脑海中。
“陆姐姐,姐夫,我先走了,你们安顿下来了就派人给我说。”
安凝砂对着陆南歌和徐世影说道。
“好。”
除了能说好,陆南歌也不能再说别的话了。
“多谢徐夫人的款待,我今天玩儿的很开心。”
看着徐夫人脸上复杂的表情,安凝砂笑得越发的灿烂了。
“免礼。”
在安凝砂走到齐临兆身边的时候,齐临兆淡淡地说道。
原来这位爷不是忘记叫他们起来,而是故意的。
至于为什么,在场的都是聪明人,谁看不出来这是一向淡漠的安庆王在为这位安姑娘出气。
“你怎么来接我了?”
“害怕你出什么事情。”
齐临兆说的简单也坚定。
两人的话渐渐的消失在了风中,留下的一众人却心思各异。
尤其是刚才的那些贵女。
她们直到刚才之前还认为安凝砂是想要嫁给祁王的。
可是刚才的一幕就像是一个大大的巴掌抽在了她们脸上。
有安亲王殿下那样长相顶尖,身份尊贵的人怎么还会想要嫁给一个变态的老头子。
人群中的魏书仪看见两人离开的背影眼睛都红了。
今日这场闹剧是如何收场的安凝砂并不在意,那是徐家的事情。
“我听惊蛰说你一直等在门口?”
安凝砂坐上马车之后有些歉意的看向齐临兆,她今日答应过他早早回王府的。
“想着你难得有兴趣出来玩儿,不想打扰你。”
齐临兆知道安凝砂的生长轨迹,自然也清楚安凝砂有现在这样的能力有多不容易。
他想要安凝砂在他身边都可以随心所欲的做事情,他希望她快乐。
“也没什么意思,开始是因为有点担心陆姐姐才来的徐府,后来倒是发现她们是在针对我。”
安凝砂耸了耸肩有些无奈。
“你怎么教训的?”
虽然齐临兆已经将徐府的事情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了,但是他想要听安凝砂给他说。
他自是知道安凝砂不会吃亏的,所以便问她是如何教训那些针对她的人的。
“我们玩儿击鼓传花,她们约莫是想要看我的笑话,第二轮花就传到了我手上…
…我从腰上将软剑拿下来的时候她们脸都吓白了,我就借着舞剑的机会将剑送到一直说我坏话针对我的那几个人跟前,你不知道她们脸色有多精彩。”
“阿凝,该回去了。”
徐夫人刚想发作,便有一道清浅的声音传来。
众人向外看去,院子外面不知道何时站了一个身披着斗篷带着玉冠的玄衣男子。
他的身后正站着颇有些诚惶诚恐地徐尚书和徐家的大公子徐世祯。
“参见安亲王殿下。”
众人赶忙转身对着站在院外的齐临兆行礼。
安凝砂的嘴角荡出了一个笑意。
陆南歌愣了愣,看了看齐临兆又看了看安凝砂,最后看向了徐世影。
直到徐世影点头,她脸上的震惊一闪而过。
“子瞻你等一下。”
先帝和先贵妃离世后,再叫过安亲王字的便只有除夕宫宴那位神秘的紫藤姑娘了。
瞧着安凝砂身上与紫藤相似的红色衣裙,一个荒诞但是又靠谱的想法出现在了众人的脑海中。
“陆姐姐,姐夫,我先走了,你们安顿下来了就派人给我说。”
安凝砂对着陆南歌和徐世影说道。
“好。”
除了能说好,陆南歌也不能再说别的话了。
“多谢徐夫人的款待,我今天玩儿的很开心。”
看着徐夫人脸上复杂的表情,安凝砂笑得越发的灿烂了。
“免礼。”
在安凝砂走到齐临兆身边的时候,齐临兆淡淡地说道。
原来这位爷不是忘记叫他们起来,而是故意的。
至于为什么,在场的都是聪明人,谁看不出来这是一向淡漠的安庆王在为这位安姑娘出气。
“你怎么来接我了?”
“害怕你出什么事情。”
齐临兆说的简单也坚定。
两人的话渐渐的消失在了风中,留下的一众人却心思各异。
尤其是刚才的那些贵女。
她们直到刚才之前还认为安凝砂是想要嫁给祁王的。
可是刚才的一幕就像是一个大大的巴掌抽在了她们脸上。
有安亲王殿下那样长相顶尖,身份尊贵的人怎么还会想要嫁给一个变态的老头子。
人群中的魏书仪看见两人离开的背影眼睛都红了。
今日这场闹剧是如何收场的安凝砂并不在意,那是徐家的事情。
“我听惊蛰说你一直等在门口?”
安凝砂坐上马车之后有些歉意的看向齐临兆,她今日答应过他早早回王府的。
“想着你难得有兴趣出来玩儿,不想打扰你。”
齐临兆知道安凝砂的生长轨迹,自然也清楚安凝砂有现在这样的能力有多不容易。
他想要安凝砂在他身边都可以随心所欲的做事情,他希望她快乐。
“也没什么意思,开始是因为有点担心陆姐姐才来的徐府,后来倒是发现她们是在针对我。”
安凝砂耸了耸肩有些无奈。
“你怎么教训的?”
虽然齐临兆已经将徐府的事情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了,但是他想要听安凝砂给他说。
他自是知道安凝砂不会吃亏的,所以便问她是如何教训那些针对她的人的。
“我们玩儿击鼓传花,她们约莫是想要看我的笑话,第二轮花就传到了我手上…
…我从腰上将软剑拿下来的时候她们脸都吓白了,我就借着舞剑的机会将剑送到一直说我坏话针对我的那几个人跟前,你不知道她们脸色有多精彩。”
前往昌城
她语调平缓,有些得意的地方语调才有些起伏。
齐临兆静静地听着,虽然他让安凝砂给她讲,但是在她的讲述里她永远不会告诉他自己受了多少委屈。
安凝砂跟齐临兆相处的时候并没有伪装成天真的十五岁少女,虽然齐临兆也知道她不是。
她就是用自己原本的样子在和齐临兆相处。
那个冷静强大的安凝砂本人。
那些爱意他们给到了最真实的彼此。
“我换衣服的时候就有人来叫陆姐姐,我给陆姐姐使眼色让她走,准备看看他们想要干什么。”
“没想到有人往屋内吹迷药,我就反吹了回去,走的时候还给香炉里边添了点加强春~药。
原本只是想要将徐世宇丢进去完事儿,谁知道徐夫人那蛇蝎心肠的竟要让人将人拉出来。
我便让惊蛰进去给他穿了件女子的衣衫。”
说到这里,安凝砂眉眼弯弯的似乎是极其的开心。
脸上那生动的笑容让齐临兆摸索着自己扳指的手都停了下来。
随后脸色都变得有些僵硬。
“对了,这红裙子你让惊蛰拿给我的?”
安凝砂突然间反应过来问道。
“是。”
齐临兆承认了,他听着安凝砂在徐府中做的种种事情,其实是有几分心慌的。
他的姑娘有多么完美多么招人喜欢他是知道的。
他不害怕有人发现她的好,因为他的姑娘值得世间最美好的夸赞。
但是他不能接受有人打她的主意,这红裙子便能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知道,安凝砂是他的姑娘,是他的王妃。
“幸亏昨日颜喻蓝和齐泽文一起去南方赈灾了,否则我就要穿帮了。”
“阿凝,你愿意做我的王妃吗。”
两人的这两句话几乎是同时说的。
随即马车内便陷入了极度的寂静。
安凝砂也有想过或许有一天齐临兆会说这句话,但是她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阿凝,你愿意做我的王妃吗。”
齐临兆又问了一次。
“好。”
只不过这次安凝砂没再让齐临兆失望,她给了他想要的答案。
许是齐临兆那一声声的阿凝太过温柔,不由得就让安凝砂迷失在其中了。
看着齐临兆有些愣神,安凝砂皱了一下眉,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
为什么刚才她脑子里面疯狂的想要答应他。
但是既然已经答应下来了,她也不会反悔。
她少有冲动的时候,这次的冲动……是心动。
齐临兆看着安凝砂的脸,对于刚才自己听到的那个字有些不可置信。
看着齐临兆还没有说话,安凝砂挑了挑眉。
“我说愿意。”
她伸手在齐临兆眼前晃了晃。
“去皇宫。”
齐临兆回了神之后便对着在外驾车的宁丰说道。
“去皇宫做什么?”
安凝砂有些懵。
“让陛下下旨赐婚。”
安凝砂看向几乎没有表情变化的齐临兆微微有些奇怪。
低头却无意中看见齐临兆的衣袖在微微的颤抖。
原来他也没有那么平静啊!
安凝砂嘴角荡出了一抹笑,眼眶却有些红了。
她语调平缓,有些得意的地方语调才有些起伏。
齐临兆静静地听着,虽然他让安凝砂给她讲,但是在她的讲述里她永远不会告诉他自己受了多少委屈。
安凝砂跟齐临兆相处的时候并没有伪装成天真的十五岁少女,虽然齐临兆也知道她不是。
她就是用自己原本的样子在和齐临兆相处。
那个冷静强大的安凝砂本人。
那些爱意他们给到了最真实的彼此。
“我换衣服的时候就有人来叫陆姐姐,我给陆姐姐使眼色让她走,准备看看他们想要干什么。”
“没想到有人往屋内吹迷药,我就反吹了回去,走的时候还给香炉里边添了点加强春~药。
原本只是想要将徐世宇丢进去完事儿,谁知道徐夫人那蛇蝎心肠的竟要让人将人拉出来。
我便让惊蛰进去给他穿了件女子的衣衫。”
说到这里,安凝砂眉眼弯弯的似乎是极其的开心。
脸上那生动的笑容让齐临兆摸索着自己扳指的手都停了下来。
随后脸色都变得有些僵硬。
“对了,这红裙子你让惊蛰拿给我的?”
安凝砂突然间反应过来问道。
“是。”
齐临兆承认了,他听着安凝砂在徐府中做的种种事情,其实是有几分心慌的。
他的姑娘有多么完美多么招人喜欢他是知道的。
他不害怕有人发现她的好,因为他的姑娘值得世间最美好的夸赞。
但是他不能接受有人打她的主意,这红裙子便能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知道,安凝砂是他的姑娘,是他的王妃。
“幸亏昨日颜喻蓝和齐泽文一起去南方赈灾了,否则我就要穿帮了。”
“阿凝,你愿意做我的王妃吗。”
两人的这两句话几乎是同时说的。
随即马车内便陷入了极度的寂静。
安凝砂也有想过或许有一天齐临兆会说这句话,但是她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阿凝,你愿意做我的王妃吗。”
齐临兆又问了一次。
“好。”
只不过这次安凝砂没再让齐临兆失望,她给了他想要的答案。
许是齐临兆那一声声的阿凝太过温柔,不由得就让安凝砂迷失在其中了。
看着齐临兆有些愣神,安凝砂皱了一下眉,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
为什么刚才她脑子里面疯狂的想要答应他。
但是既然已经答应下来了,她也不会反悔。
她少有冲动的时候,这次的冲动……是心动。
齐临兆看着安凝砂的脸,对于刚才自己听到的那个字有些不可置信。
看着齐临兆还没有说话,安凝砂挑了挑眉。
“我说愿意。”
她伸手在齐临兆眼前晃了晃。
“去皇宫。”
齐临兆回了神之后便对着在外驾车的宁丰说道。
“去皇宫做什么?”
安凝砂有些懵。
“让陛下下旨赐婚。”
安凝砂看向几乎没有表情变化的齐临兆微微有些奇怪。
低头却无意中看见齐临兆的衣袖在微微的颤抖。
原来他也没有那么平静啊!
安凝砂嘴角荡出了一抹笑,眼眶却有些红了。
见周怀鹤
“你为什么要专门过来让陛下赐婚?”
明明她已经答应他了。
“因为这样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是我的王妃。”
齐临兆看向安凝砂的眼神格外的自豪。
不过他没有告诉安凝砂的是,另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他有些害怕。
安凝砂现在年纪还太小了,他虽然很想将她娶回家,但是为着安凝砂考虑还是得再等两年。
这两年间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朝一日安凝砂遇到了更喜欢的人他也没有底。
虽然他自信他比所有人都优秀,但是在爱情中优不优秀不是最重要的。
那个人的心意才最重要。
若是有一天安凝砂告诉他她遇上了更喜欢的人,齐临兆想,即使再难过他最后也还是会选择放手的。
两人前脚刚回到安亲王府,后脚皇帝赐婚的圣旨便跟着下来了。
看到明和帝效率这么高,安凝砂知道明和帝这是在催促他们早些去昌城。
原书中说齐泽文是皇帝最喜欢的儿子看来也是有几分靠谱的。
与齐临兆一起去了一趟定国公府,定国公的身子也算是从那次驱蛊九死一生的局面挺了过来,现在看起来比起初见时硬朗了很多。
去昌城这样的事情,也瞒不住定国公,再加上婚约的事情。
“你这次倒是出息了。”
与定国公说了些话,再从他那里得了一个通体翠绿的祖母绿手镯,安凝砂便被孙大夫叫走了。
出门隐约听见了这么一句话。
“王爷的身子现在需要的是静养。”
很显然孙大夫虽然在自己的药庐,但是对于前面发生的事情也是一清二楚的。
“我知道,但是我也没办法。”
安凝砂有些无奈:“我会好好看着他的。”
“你跟着去?”
孙大夫倒是不知道这一点。
“嗯。”
安凝砂点了点头,虽说去昌城她也有自己的事情,但是这次她会跟在齐临兆左右的。
“那就好。”
原本有点强硬的孙大夫在知道安凝砂也一起之后态度变得松软了很多。
“不过他的身体情况如何你也知道,我哪里没什么好的补药。”
随即安凝砂便意有所指的说道。
“在那个柜子里面,你自己去取。”
孙大夫听了安凝砂的话之后顿了顿,没好气的说道。
在外面等着的齐临兆实在是没有想到竟然会看见安凝砂背了一个包袱从药炉走了出来。
“你这是?孙大夫要跳脚了吧。”
齐临兆顿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伸手将安凝砂背着的包袱接过。
“嘘!”
安凝砂将莹白而修长的食指放在了自己的嘴上。
两人闷头往出走,直到走到前院的时候突然间听到了后院药庐方向传来的咆哮声。
“安凝砂!”
“快走。”
说着安凝砂拉着齐临兆以极快的速度往往外面走去。
直到坐在了马车上面安凝砂才松了一口气。
“你是不知道孙大夫哪里有多少好东西。”
喘了一下之后安凝砂对着齐临兆说道。
“恐怕他最近都不想见我了。”
“无妨,等从昌城回来他就不记得这件事情了。”
齐临兆宠溺着摇了摇头。
第二天一大早,安凝砂便去了樊盛楼。
今天她和周怀鹤约在了这儿。
“年节的时候凤乐楼说你会上台,可我那天没见你?”
两人也已经三个多月没见了,周怀鹤倒是有心思寻找安凝砂,但是却一直没有找到。
这次好不容易见到也就将心里的疑惑问出口了。
“那天临时有点事情实在是赶不过去了。”
安凝砂没想到周怀鹤会提起这件事情,她顿了顿然后说道。
“你没事儿吧。”
周怀鹤敏锐的感觉到安凝砂的情绪有那么一刻,有些失神。
“没事儿。”
安凝砂摇了摇头。
“那就好,我听说昨天表姐和表姐夫来京都是你去接的。”
看安凝砂不想要说,周怀鹤也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意思。
安凝砂点了点头。
“表姐和表姐夫昨天没有住在徐家,而是住在了陆家在京都的宅子。”
周怀鹤显然也是知道一些昨天的情况的,别有深意的给安凝砂说道。
“没住在徐家?”
原本徐家作为徐世影的大伯家,他来到京都于情于理都应该是要住在大伯家受这份照拂的。
可是他们却直接住在了陆家。
陆父在京都也是有御史的官职的,自然是有属于自己的府邸。
但是徐世影来京都赶考住在了自己丈人家,这就有点太过于奇怪了。
这样做怕是会被人说嘴。
“不错,据说徐尚书也挽留了,但是表姐夫说他是来赶考的,独自住有利于温习功课。”
好冠冕堂皇的理由。
安凝砂默默的想着。
但是同时她也是很感动的。
她知道陆姐姐和姐夫这么做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因为她,他们在表明他们会坚定的站在她身后。
“姐夫一定会金榜提名的。”
这一时没有了窃运阵,没有了张夫人,徐世影的才能不会被埋没,再说他还有陆南歌这位贤妻良母,还有孩子。
“你今日约我出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不日要出发去一趟昌城,想到周家就在昌城,所以来问你有回家的打算吗?”
安凝砂问的很直接,但是这样的直接让周怀鹤一点怀疑都没有,就是一次很正常的询问。
“算起来我也有一年多没有回家了。”
安凝砂的这个提议让周怀鹤有点心痛。
“原本准备四月中旬的时候去一趟蜀国,现在看来倒是可以先回家里一趟。”
听着周怀鹤无意中的暴露出了自己原本的打算,安凝砂挑了一下眉。
原来上一次周怀鹤之所以没赶回去周府,后面又被全国通缉都没有找到,原来是不在大齐。
“怎么突然要去蜀国。”
安凝砂不着痕迹的询问道。
“之前听说蜀国有一种巫乐,极其的特殊,想要去见识见识。”
对于周怀鹤来说这件事情没什么好隐瞒的。
安凝砂浅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又对周怀鹤身边的小厮起了疑心。
寻常人根本不知道巫乐这件事情。
包括蜀国的平民应该都是不知道的。
准备出发
可是周怀鹤偏偏就知道了,对于一个知道后续内容的人实在是不能不多想。
“既然你有回家的打算,那么就尽快,我收拾好东西,差不多这两三天就启程。”
安凝砂立即敲定了这件事情。
若是周怀鹤愿意带着自己和齐临兆去昌城,那么势必就会入住周家。
这样便有利于她好好的默默那位梅姨娘的底儿。
“啊……好。”
周怀鹤没有想到安凝砂会那么快的敲定这件事情。
原本他想要回周家就是一个想法,现下却不得不回去了。
毕竟他实在是做不出来出尔反尔的事情。
即使他还没有答应安凝砂呢。
“那你吃完饭就赶紧回去收拾收拾。”
安凝砂自然是知道周怀鹤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她这次就是玩心机了。
用上了商场谈判的那一套。
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耽搁。
“这么急吗?”
周怀鹤愣愣的。
“你要去昌城干什么。”
半天,周怀鹤好不容易想起问了一个有用的问题。
“你知道南方月前发水灾吗?据说很是严重,我想要过去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当然这也是安凝砂的原因之一。
“原来是这样。”
周怀鹤皱了皱眉:“很严重吗?”
安凝砂听到周怀鹤问这话,眨了眨眼睛。
“你不知道吗?”
这件事情现在虽然还没有变得很严重,但是也不算是个秘密。
虽说没到人尽皆知,但是周怀鹤竟然不知道这件事情就有些奇怪了。
“我不知道。”
周怀鹤摇了摇头。
他是真的不知道。
他在京都与人交流最多的也聊的就是音乐,几乎不说别的事情。
“是很严重,南方基本上都受灾了,溟城,川城那边受灾很严重,基本上临河临川的房子农田都被卷走了,受灾非常严重。”
“灾民不断的北上,让金陵,沪口几个城镇也陷入了混乱的局面,现在也就还有点距离的昌城没有那么严重。”
“不过我预估,恐怕不过两三个月,灾情就要再爆发一次。”
“过几个月天就热了,南方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再降一滴雨了,粮食的紧缺必会导致死亡的增加,若是这样的话,很可能会发生瘟疫。”
安凝砂这些话你虽然现在看起来有些无稽之谈,但是她也不是在危言耸听。
毕竟她所说的都是会真实发生的事情。
甚至她所说的比书里描述的要委婉一些。
书中可是写到了因为饥荒,甚至出现了易子而食的情况。
“会有这么严重吗?”
显然对于周怀鹤来说,这些事情是不可想象的。
“只会比这更严重。”
周怀鹤还是太天真了,太天真的人若是遇上变故,往往是毁灭性的打击。
“那我们快些启程吧,我想回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
周怀鹤饭也吃不下去了,他放下筷子对着安凝砂说道。
……
饭还是要吃的吧。
安凝砂愣了愣。
“也不急在这一时,先吃饭吧。”
“我之前也有耳闻,还写了家书回去询问,家中许是怕我担心,告诉我一切都好。”
显然周怀鹤已经吃不下饭了。
他看着桌子上面的菜,喃喃的说道。
被周怀鹤的情绪影响的,安凝砂第一次看着满桌子的菜也有点吃不下去了。
“那咱们就尽早出发。”
说着安凝砂也放下了筷子。
“好。”
看着满桌子的菜还没吃,安凝砂实在是觉得有些可惜。
最后她和周怀鹤一人一半将菜全部打包回府了。
“怎么这么快救回来了?”
看着出门还没有一个时辰的安凝砂,齐临兆有些惊讶。
安凝砂叹了口气,然后将自己和周怀鹤的对话复述了一遍给齐临兆。
“所以最后我也没有胃口吃了,就回来了。”
看到安凝砂无奈的样子,齐临兆浅笑了一下。
“让厨房将这些菜热一下,再炒几个菜,我陪你吃。”
“好。”
两人吃完饭之后,安凝砂照例给齐临兆把脉看他喝药。
“你在官场上有人吗?”
安凝砂有些突然的问道。
“有。”
虽然不知道安凝砂问这个为什么,但是齐临兆还是老老实实的点了个头。
“兵部和吏部有吗?”
算算时间,一个月后颜喻洵镇守的北疆应该就要开始打仗了。
她既然已经答应了颜喻蓝要救下颜喻洵,自然是不能食言的。
否则她可经不住这个世界再崩塌一次了。
“有。”
“我掐指一算呢,大齐可能要打仗了。”
安凝砂和齐临兆大眼瞪小眼。
“需要我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齐临兆询问道。
“你信我说的?”
她这个看起来很像开玩笑的样子,齐临兆竟然信了。
“阿凝说的我自然信。”
齐临兆满眼都是认真。
“好吧,看在你如此信任我的份上,我给你泄露一个天机吧。”
安凝砂有些装模做样。
“不用,你直接告诉我我需要做什么。”
但是齐临兆却打断了安凝砂装神弄鬼的样子。
安凝砂有些愣。
“你不想要知道原因吗?”
“既然你说此事是天机,天机不可泄露,我不想知道。”
看着齐临兆认真的样子,安凝砂抿了抿唇。
“你安排人一定要保证好北疆那边的军资供应。”
“一定要保证好颜喻洵的生命安全。”
顿了顿,安凝砂又补充道。
“好,我会安排的。”
安凝砂很少和齐临兆提这种事情,齐临兆闻言也很慎重。
对于安凝砂的事情他都是放在心上的,但是这件事情安凝砂特意叮嘱的,他更加的慎重了。
喝完药之后,齐临兆便将宁丰叫到了身边开始安排。
而安凝砂则是给陆南歌写了一封信递到了陆府,简要的说了一下自己要即刻去往昌城了。
预祝了一下徐世影金榜题名。
第二日安凝砂和齐临兆的马车便在城门口与周怀鹤相遇了。
“怎么了?”
看着周怀鹤情绪不好的样子,安凝砂有些关切。
“没什么。”
周怀鹤虽然说着没什么,但是脸上的表情依旧十分的僵硬。
看了看周怀鹤再看了看呆在不远处的周怀鹤的那个随侍,安凝砂心里也有了点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