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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二堂姐     摄政王他叫我小祖宗txt下载     摄政王他叫我小祖宗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016 验身!

    “摄政王,小心!”

    凤无忧反应极快,朝着君墨染的方向倏然飞身上前。

    她思忖着,既撇不清自己与玉石八珍盒的关系,不若将功折罪,来一出英雄救美,替君墨染挡下玉石八珍盒。

    如此一来,君墨染兴许还能看在她赤胆忠诚的份上,消弭疑心,善待于她。

    不成想,她尚未扑至君墨染脚边,他已然做出反应。

    刹那间,尘随风起,一抹玄色暗影疾电般拂过凤无忧的眼帘。

    君墨染亦未料到凤无忧速度如此之快,利落的扫堂腿本该踢中玉石八珍盒,却阴差阳错地落在凤无忧后脑勺上。

    啪嗒——

    下一瞬,凤无忧尚未抬起头,玉石八珍盒又重重磕在她额角上。

    “疼...疼死爷了。”

    凤无忧吃了一嘴的土,有气却又不敢撒在君墨染身上。

    君墨染剑眉微蹙,略略垂眸,冷睨了一眼伏地不起的凤无忧,“抬起头来。”

    凤无忧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强压下心里的惧意,抬眸迎上君墨染深邃莫测的眼神。

    四目相对,君墨染邪气凛然,凤无忧正直坦荡,竟未占下风。

    “有点意思。”

    君墨染薄唇微扬,笑不达眼底。

    凤无忧艰难地站起身,低声道,“惊扰王驾,绝非本意,还望摄政王不要怪罪。”

    “胆子不小,敢在本王面前班门弄斧。”君墨染眸色骤冷,忽而出手紧扼住凤无忧的脖颈。

    “摄政王此言何意?”

    凤无忧被他掐得喘不过气,袖中银针蠢蠢欲动。

    她心下思忖着,若是君墨染再不放手,她不介意与他同归于尽。

    千钧一发之际,即墨胤仁灵巧地钻入凤无忧和君墨染中间的空当,他以双臂紧紧缠着君墨染精壮的腰,“摄政王,朕不喜你滥杀无辜。朕害怕。”

    “即墨胤仁,身为一国之君,你没有‘害怕’的资格。”君墨染冷睨着面露惊慌的即墨胤仁,声色尤为清冷。

    即墨胤仁并未因君墨染尤为疏离的态度而放弃,他收紧了手臂,并讨巧地在君墨染胸膛蹭了蹭,“摄政王,放过这位小兄弟,好么?”

    “理由。”

    “因,因为他同朕一般,十分仰慕摄政王。”即墨胤仁一时想不出理由,只得随口胡诌。

    君墨染闻言,冷哼出声,“仰慕本王,所以夜袭本王府邸,偷盗府中珍宝?”

    他话音刚落,旋即松开凤无忧的脖颈,转而向追风递了个眼色,“验身。”

    追风会意,却万般不愿触碰凤无忧。

    毕竟,万一凤无忧是个女儿家,当街撕人家衣物委实不像话。

    但君墨染执意如此,追风只得硬着头皮朝着双手紧捂脖颈,大口喘着气的凤无忧走去。

    凤无忧尤为警惕地盯着面无表情的追风,转而“含情脉脉”地朝君墨染抛着媚眼,并试图以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君墨染。

    “士可杀,也可辱,但绝不能当街光膀子。小的虽没什么能耐,可皮相生得极好。你们若是当街撕了我的衣物,我怕窥伺了我绝美玉体的女人们纷纷起了歹念,抛夫弃子,只对我一人死心塌地。”

    她一边说着,一边刻意伸长了脖颈,好让周遭之人看到她脖子上微微凸起的喉结。

    追风如遭雷劈般愣在了原地,他从未遇见过这么奇怪的人,极度自恋,脸皮厚比城墙,胆子也极大。

    凤无忧见自己的一番言论颇有成效,稍稍咽了口口水,又开始口若悬河,“不妨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为了社会的安定,还是别在此处验身了吧?”

017 摄政王再被调戏!

    凤无忧此言一出,周遭所有人均心照不宣地打量着她足足小了君墨染两个号的小身板。

    追风面露狐疑,他才不信骨骼窄小,身材清瘦的凤无忧能有多“恢弘”。

    即墨胤仁嘴角狂抽,在他的认知里,礼义廉耻尤为重要。

    这还是他头一次接触到将本抬不上明面的“男性特征”说得如此气贯长虹理直气壮的人。

    君墨染略带藐视地到了一眼凤无忧单薄的身体,忽地上前一步,单手提着凤无忧的衣领,“可知何为欺君之罪?”

    凤无忧觉得,君墨染占尽优势,刻意地碾压着她的自尊心。

    单从个头上比,君墨染已然高了她约莫二十公分。

    再从气势上看,他嚣张霸凛,她只得伏低做小,已然被掣肘地死死的。

    “摄政王,您若是不信,大可同我一道,比比...大小!”凤无忧迎着君墨染轻蔑的目光,微扬着下巴。

    她眉梢一挑,原意是向君墨染告饶求和。

    偏偏君墨染曲解了她的意思,误以为她在挑衅他。

    电光火石之间,君墨染突然向她裆部袭去。

    凤无忧神经一紧,“流氓”二字差点儿脱口而出。

    她倒是不怕君墨染能察觉到什么异样,毕竟她早有防备。连夜逃出摄政王府之后,她便以一小捆树枝充盈自己莫须有的男性自尊心。

    因而,除非君墨染丧心病狂到当街扒衣的程度,一般而言,她绝不会轻易露馅。

    然,她并不愿在大庭广众之前,被人上下其手。

    在她看来,面子大过天。

    不过,她也没想着当众迕逆狂傲霸道的君墨染。毕竟,面子可以慢慢挣回来,但是命只有一条。

    一番思想挣扎后,凤无忧终于下定决心舍弃颜面。

    她满脸堆笑地迎上君墨染的目光,甚至于夸张地挺了挺肚子,使得周遭众人顿觉头顶上天雷滚滚,总感觉她在蓄意调戏君墨染。

    就连君墨染也生出自己被调戏的错觉。

    他看着身前笑得合不拢嘴的凤无忧,俨然将她当成了烫手山芋,突然怎么也下不去手。

    “摄政王,怎么了?”

    凤无忧见他迟迟不动手,作善解人意状,柔声细语地询问着他。

    如此一来,君墨染已经可以确认,凤无忧定是在故意恶心他,他修长的手亦开始微微发颤。

    正当君墨染恼羞成怒准备一掌拍飞凤无忧之际,铁手匆匆赶至。

    他带着一副画卷飞跑而来,“王,请过目。”

    “何物?”

    君墨染迅即收回了手,将凤无忧扔至一旁。

    “司命传来情报,昨夜,北璃凤小将军凤无忧因轻薄璃音公主,被北璃左相敖澈追杀至东临边境。这是凤小将军的画像,王请过目。”

    君墨染并未接过画卷,只意兴阑珊地扫了一眼铁手手中的巨幅画卷。

    凤无忧亦瞄了眼画卷,她看着画卷中英姿飒爽的自己,又忆起昨夜君墨染所画,顿觉十分宽慰。

    她原以为世间人皆如君墨染这般浅薄,画不出她的绝代风华,不成想,北璃倒有善作画之人,将她的神态描摹得惟妙惟肖。

    “凤无忧?”

    君墨染沉声而笑,魔魅的嗓音带着一股天地共主的魄力,使人闻声丧胆。

018 凤无忧的彩虹屁

    凤无忧眨了眨眼,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

    她回味着君墨染低醇悦耳的声音,不由自主地讪讪而笑,“王,认识您真好。因为有您,今儿个的日头都格外灿烂。因为有您的庇佑,我甚至都能预料到自己光芒万丈的下半身!”

    “呸!不是下半身,是下半生。”

    意外嘴瓢的凤无忧生无可恋地垂下头,她怎么也没料到,君墨染的气场强大到得以扰乱她的心神。

    更糟糕的是,她话音一落,晴空霹雳若平地惊雷般,在东临京都上空炸开。

    凤无忧满头黑线,她心下腹诽着许是自己上辈子杀孽太重,如今才会被老天揪着尾巴玩弄于股掌之中。

    君墨染眸色骤冷,魔魅的嗓音若催命佛铃般,于凤无忧耳边乍响,“光芒万丈的下半身?凤小将军既自告奋勇,本王就不客气了。”

    “你,你干什么!”

    凤无忧遽然抬首,双手作防备姿态,严严实实地挡在自己关键部位之上。

    “追风,赏他万丈光芒。”

    君墨染薄唇轻启,好整以暇地盯着惊慌失措的凤无忧,心下顿觉愉悦万分。

    凤无忧闻言,旋即侧目望向追风,“追风大哥,可否告知小弟,何为万丈光芒?”

    追风狂抽着嘴角,他一点儿也不愿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虐杀凤无忧。

    在他看来,凤无忧无疑是需要保护的弱者,他向来不擅长欺负弱小。

    无奈的是,君墨染玩心一起,任谁也阻拦不了。

    不多时,追风从身后风尘仆仆赶来的暗影卫手中接过一串炮仗,转手系在凤无忧腰间。

    欻——

    当炮仗被追风手中火苗点燃之际,凤无忧这才明白,君墨染口中的“万丈光芒”,就是要将她的下半身连同腰间炮仗一并炸碎。

    “小血管,你莫要欺人太甚!”

    凤无忧心下腹诽着一日夫妻百日恩,再怎么说,她都不忍心对君墨染痛下死手。

    未成想,君墨染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魔王。

    君墨染嘴角噙着一丝玩味,“欺你,辱你,杀你又如何?本王怎么记得,你亲口说过,士可杀,也可辱?”

    “摄政王,你莫不是妒忌我气势恢宏的男性特征,才想着将我无与伦比的躯体炸得粉碎?”

    凤无忧漆黑如墨的瞳孔急剧收缩着,她眸中的火焰如燎原星火,一下点燃她的昂扬斗志。

    “是又如何?”

    君墨染莞尔浅笑,声线一如既往的魔魅,曜黑的眼眸中,是不加遮掩的兴味。

    “那就让我们轰轰烈烈,活得噼里啪啦!”凤无忧眉梢一挑,不管不顾地朝君墨染扑去。

    “………”

    本该人声鼎沸的京都街头,此刻只余下一片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就连即墨胤仁,都吃惊地张大了嘴。他终于知晓,所谓的博闻强识,在凤无忧这个变数面前,统统都化作了孤陋寡闻。

    追风揉了揉眼,紧盯着死搂着君墨染的凤无忧,直到现在,他都没能弄清楚,凤无忧的速度怎能那么快!

    君墨染垂眸,不悦地看着如同八爪鱼一般,死缠着自己身体的凤无忧,冷声道,“放手。”

    凤无忧全然无视了君墨染滔天的怒火,“啪”地一声将脸贴于他胸口处,并学着即墨胤仁撒娇时的模样,讨巧地在君墨染怀中蹭了蹭。

    “摄政王,我错了,我道歉。俗话说得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所以,你可不可以别炸我?我害怕。”

019 摄政王心软了?

    “凤小将军,再不放开本王,本王不介意废去你的双手。”

    君墨染眸色一凛,噬骨的杀气由内而外,爆破而出。

    他玄色衣袖无风而动,面似寒霜身似冰。

    凤无忧意识到腰间炮仗即将燃爆,顾不得君墨染的怒气,双手双脚均死死地扒拉着君墨染僵硬紧绷的身体。

    “摄政王,我从来不屑于当什么狗屁不通的将军。我更想成为您的人,为您鞠躬尽瘁鞍前马后。您老人家息怒,从今往后我保证乖乖听话,只听你一人差遣。”

    即墨胤仁回过神,亦小跑至君墨染跟前,急声道,“天佑我东临!凤小将军乃北璃常胜将军,此番归顺我东临,实乃社稷之福!”

    君墨染原想掰开凤无忧缠在他腰间的手,无意间瞥见她因为惧怕略显仓皇的眼眸,破天荒的心软了。

    他一手扯断凤无忧腰间的炮仗,并将即将爆裂的炮仗抛向空中,同骤变的天色、突袭的雷电一道争辉斗法。

    轰——

    炮仗燃爆,火花四溢。

    凤无忧身躯一震,抬眸间意外察觉君墨染身上的杀气于悄无声息间,散尽。

    她意识到自己的下半身得以保全,遂又开始昧着良心,睁眼说瞎话,“摄政王,您真是天底下最最善良的人。”

    善良?君墨染以为,这是他近几年来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不过,他已然没了为难她的兴致,也懒得同她咬文嚼字。

    他意兴阑珊地收回按在她腰间的手,一拂袖又将她扫落在地。

    此刻的他,心里十分矛盾。

    他素来不喜同人亲近,可方才凤无忧抱住他的那瞬,他甚至想顺势将她揉进怀中。

    而今,见她倒地不起,他竟想伸手扶她一把。

    君墨染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头疼不已。

    为掩饰自己眼神里转瞬而逝的困惑,君墨染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转身入了玉辇。

    追风,铁手面面相觑,他们也未料到君墨染竟如此轻易地放过凤无忧。

    铁手脑海中突然浮现昨夜君墨染壁咚他的画面,他总觉君墨染自昨夜被采花女贼轻薄之后,行为举止就变得极为怪异。

    “追风,你说,王会不会被采花女贼刺激得转了性向?”铁手拽着追风的胳膊,一脸肃穆。

    追风摇了摇头,“凤小将军虽泼皮无赖了些,姿容却比女子更为出色。王昨儿个才开窍,正是食髓知味时。一时情动,也情有可原。”

    再观凤无忧,她被喜怒无常的君墨染折腾得没了脾气,跌坐在地,小脸煞白。

    自重生后,凤无忧对炮仗轰鸣声尤为敏感。

    因而,当炮仗被追风系于她腰间之际,她仿若回到了溺毙那瞬,连呼吸都尤为不畅。

    当下,她才险象环生地躲过一劫,就遇上了一件更为棘手的事。

    照理说,北璃将军的身份足以让任何人相信,她是个如假包换的男人。

    可君墨染这不轻不重的一掌,恰巧落在她小腹上,使得她腹部绞痛愈演愈烈。

    更为麻烦的是,今日她月信初至,稍有不慎,殷红鲜血就会顺着衣摆汩汩而出。

020 起疑

    即墨胤仁见凤无忧久久未起,又见君墨染怒气全消,遂大着胆子行至凤无忧跟前,朝她递去自己的手。

    “即墨胤仁,你当本王所言是耳旁风?”

    君墨染岔着双腿,尤为豪放地坐在玉辇之中。

    他单手支颐,深邃莫测的凤眸中兴味再起,“东临窃贼猖獗,孰之过?”

    即墨胤仁闻言,略略躬身,低声答曰,“是朕治国无方。”

    “既知治国无方,还不回宫反省己过?”君墨染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刻有黑龙麟纹的扶手,声线魔魅。

    “今日东临喜得大将,朕心甚喜之。摄政王可否看在凤小将军归顺的份上,容朕同凤小将军……”

    君墨染顿失了耐性,摆了摆手,直截了当地打断了即墨胤仁,“速速回宫。记着,八百遍《治国策》三日后差人送至摄政王府。”

    “摄政王,凤小将军明明是北璃人,他行的偷盗之事,严格上说,怪不到朕头上吧?”即墨胤仁一想到要抄八百遍《治国策》,转眼就将凤无忧给卖了。

    凤无忧满头黑线,原先还以为即墨胤仁足够义气,没想到他竟受不住君墨染信口而出的威胁。

    光看这一点,即墨胤仁同害她落水溺毙的二哈十分相似,一样成事不足,一样不靠谱!

    “既知凤小将军是北璃人,还敢封她为大将,《治国策》可是白读了?即刻回宫,一千遍《治国策》明日辰时务必送至摄政王府。”君墨染凤眸微眯,声线骤冷,其霸凛狂傲的气势让人望而生怯。

    即墨胤仁见状,再不敢反驳,只得在追风的护送下,悻悻而去。

    “凤无忧,说说看为何夜盗摄政王府?”

    君墨染微微倾身,手肘扣于大腿上,兴味盎然地盯着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凤无忧。

    凤无忧连连摇头,矢口否认道,“摄政王明鉴,在下行得正坐得端,万万做不出偷盗之事。”

    “哦?”

    君墨染眉峰一挑,迫人的眼神再度落在凤无忧脸上。

    凤无忧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昨夜北璃营中生了场变故,我见北璃式微,毅然决然地同凤之麟断绝了父子关系,同北堂龙霆断绝了君臣关系,千里奔袭至东临境内,原想投奔摄政王麾下,意外发现摄政王府外遗落了一堆古董珍宝,心下思忖着这堆古董珍宝与我有缘,遂心安理得地收下。”

    “噗——”

    她此言一出,铁手一时没收住,破口而笑。

    事实上,在场之人除却君墨染之外,毫无例外地破了功,抿着嘴艰难地忍住笑意。

    独独君墨染,如刀刻般俊美无俦的容颜上看不出是喜是怒。

    “接着编。”

    片刻后,他见凤无忧睁着一双狭长的桃花眼乖巧地坐在地上,心里好似被柳梢拂过,酥痒不已。

    “摄政王明鉴,我只是觉着这堆珍宝与我有缘,仅此而已。再者,珍宝上并未写上您老人家的名讳,我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

    听完凤无忧的辩解,君墨染突然忆起自己被悬挂在城门口并写上“君墨染”三个大字的亵裤。

    不知为何,他总觉凤无忧同昨日轻薄他的女贼脱不了干系。

    再往细处想,君墨染的眼神又意味不明地落在凤无忧的裆口处。

    “摄政王,你怎么跟盯裆猫一般,总盯着人裤裆看?”

    凤无忧双手紧捂要害,深怕君墨染察觉到她衣襟上渗出的血迹。

    君墨染愣神,尴尬地收回视线,“聒噪。”

    “摄政王若是很想看,也不是不能看。你我同为男子,偶尔切磋一番,并无不妥。您不知道,我在北璃军营中,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人人皆知,凤小将军身高不够,全往男性特征上凑,威武不已霸气非凡!”

021 你吃什么长大的?

    “呵...确实是矮了些。”

    君墨染轻嗤出声,心下已然认定凤无忧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且不说她色胆包天军营中调戏北璃璃音公主的荒谬行径,单论她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便不是一个女儿家敢轻易说出口的。

    思及此,君墨染意兴阑珊地放下轿帘,沉声道,“铁手,将凤小将军带回府。”

    “啊?”

    铁手原以为君墨染欲杀人灭口,不料君墨染急着唤他,纯粹是想将凤无忧带回府。

    铁手眼皮一跳,觉得这件事并不简单。

    他思忖着以凤无忧的机灵劲儿,兴许很快就会取代自己和追风,成为君墨染身前的第一红人。

    “凤小将军,请。”

    铁手特特躬身,朝凤无忧咧嘴一笑,并和善地摆出“请”的手势。

    凤无忧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紧掩着衣襟上的血迹,颇为费力地站起身,乖巧地跟在铁手身后。

    “有我在,凤小将军不必紧张。”铁手瞥了眼凤无忧紧绞在一起的手,低声宽慰道。

    “你真是个好人,叫我无忧就好。”凤无忧心想着多个朋友多条路,遂客客气气地回了话。

    听闻凤无忧夸自己是个好人,铁手“唰”地一下红了脸。

    自他跟随君墨染伊始,恭维奉承亦纷至沓来。然,这十来年中,从未有人夸他是个好人。

    “以后就是自己人了,无忧莫要客气。”铁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情不自禁地咧嘴憨笑。

    玉辇中,君墨染满头黑线,他本意是将凤无忧带回府中慢慢折腾。

    不成想,铁手再一次曲解了他的意思,真以为他将凤无忧当成了座上宾。

    玉辇外,铁手紧挨着凤无忧,绞尽脑汁搜寻着话题,意图进一步拉近他们之间的关系。

    “无忧,你喜欢吃什么?哥给你买。”

    “能吃的。”

    “你喜欢什么兵器?哥给你量身打造。”

    “银针。”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哥回头替你物色物色。”

    “好生养的。”

    ………

    凤无忧没料到,看起来冷冰冰毫无温度的铁手竟是个自来熟。

    眼下,她腹痛难忍,还得花心思应付他绵绵不绝的提问,额上冷汗成片滴落。

    说话间,铁手忽然凑至凤无忧跟前胡乱一通深嗅,“无忧,你怎么这么香?跟个娘儿们似的。”

    “昨夜调戏北堂璃音,染了些脂粉味。”

    “璃音公主身上的脂粉味真好闻,还带着一股血腥气,刚柔并济,阴阳调和,妙哉!”

    凤无忧狂抽着嘴角,心下腹诽着,铁手一定是个憨憨。

    不过,幸好铁手看起来不太聪明。若是寻常人,凭着她身上的血腥气抽丝剥茧,片刻间便识破了她的女儿身。

    消停片刻后,铁手顿时又来了兴致,“无忧,你,你那里真的很恢弘?”

    “嗯。”

    凤无忧微微顿步,只觉身下热流汩汩顺腿滑下,她紧张到连敷衍铁手的气力都消耗殆尽。

    “无忧,可否告诉哥,你是吃什么长大的?”铁手在凤无忧耳边轻声询问道。

    玉辇中,侧耳聆听铁手和凤无忧对话的君墨染突然间狂咳不止,差点儿被口水呛死。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贴身暗影卫,竟如此...猥琐!

022 她逃了!

    凤无忧一时没憋住,被铁手逗得哈哈大笑,“和吃什么倒是没关系。你且记住,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成才。那玩意儿也一样,多用就是了。”

    这一笑,于此时的她而言,等同于洪水决堤。

    她甚至能感觉到喷涌而出的鲜血正试图大范围渗出,只得随意寻了个合乎情理的借口,着急忙慌地朝玉辇中的君墨染喊道,“王,我内急。”

    玉辇中,君墨染透过薄薄的轿帘,淡淡地扫了一眼面色焦灼的凤无忧,薄唇轻启,“憋着。”

    凤无忧心下尤为不爽,却只得细声细气地试探着君墨染的底线,“王,在你们东临,就地出恭会不会被抓?”

    君墨染刀刻般俊美无俦的容颜上,迸现道道裂痕,他突然间很想笑,但碍于自己的身份,终是正了面色,沉声回道,“会。”

    凤无忧气得咬牙切齿,又不敢发作。

    可她必须尽快换一身干净的衣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无计可施之下,她再度倒地不起,双手紧捂裆口,作痛苦状大声嚷嚷着,“好痛!世人只知十指连心,不知此处痛,亦能让人肛肠寸断。”

    “肛肠寸断?”铁手面露愁容,连连蹲下身关切询问道,“你肛肠受伤了?”

    “并未。”

    “那是为何?”铁手狐疑地瞟了眼凤无忧手的位置,“不如,我帮你揉揉?”

    君墨染见他们两人一唱一和,着实忍无可忍。

    “凤无忧,你究竟在耍什么花招?”君墨染声色骤冷,只闻其声,凤无忧就觉背脊发寒。

    周遭百姓更是被吓得纷纷低下了头,别说言语,连呼吸都不敢太过用力。

    凤无忧瘪了瘪嘴,深怕激怒君墨染,小心翼翼道,“王,我乖着呢。但人有三急,我真的快憋不住了,蛋疼得很。”

    “滚。”

    君墨染以手扶额,被凤无忧整得头疼不已。

    算起来,自他十三岁带兵出征,已有八载。

    这八年中,他阅人无数,独独没见过凤无忧这么厚脸皮的。

    “得嘞。”

    凤无忧见君墨染终于肯放行,一溜烟功夫跑得无影无踪。

    君墨染冷睨着凤无忧一蹦比一蹦高的滑稽背影,尤为疑惑她究竟是如何胜任北璃将军一职。

    也许,她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人之处?

    君墨染如是想着,遂以扇柄轻拨轿帘,沉声嘱咐着铁手,“跟着,别让他逃了。”

    “遵命。”

    铁手郑重其事地应着,转身便心猿意马地朝凤无忧奔走的方向疾追而去。

    凤无忧撇头瞄了一眼飞身而来的铁手,从容不迫地调转了方向,一拐弯便闪身入了纸醉金迷的醉柳轩。

    铁手飞至岔道口,四下张望,均未发觉凤无忧的踪迹,有些着急地自言自语道了,“无忧兄定是憋坏了,眨眼功夫就跑得没影。”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硬着头皮,依次排查京都里所有茅厕。

    醉柳轩中,凤无忧孤身立于二楼雅室窗前,亲眼看着铁手从眼皮底下掠过。

    她本不愿捉弄铁手,奈何她衣襟上的血迹已经藏不住,纵入了茅厕,若无替换的衣物,也无济于事。

    思来想去,她只得先藏身于莺歌燕舞的醉柳轩中避避风头。

    见铁手走远,凤无忧随手关了窗,视线恰巧落在水墨屏风上静置的月白素衣上。

    她三步并作两步,行至屏风前,轻手轻脚地取下衣物,搁自己身前比划了一阵。

    衣袖长了一寸,衣摆长了约莫五六寸。

    可凤无忧觉着,这件衣物简直像是为她量身定做而成,尤为合适。

023 夺人衣裳

    “反正,流连烟花之地的男人,大体是些衣冠禽兽。我顺一件禽兽的衣裳,应当不打紧吧?”

    凤无忧并不情愿夺人衣裳。不过,为解燃眉之急,她亦能编出一套足以说服自己的说辞。

    叩叩叩——

    遽然间,雅室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叩门声。

    凤无忧神色一凛,身上沾染了点点血迹的衣裳恰巧滑落,而被她裁剪去一大截的月白素衣,却被水墨屏风上的木架勾着,不偏不倚地落在热气熏然的浴桶上。

    “百里公子,水温可还适体?”

    一道矫揉造作的娇腻女声传入凤无忧耳中,肉麻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轻咳了一声,正欲答话,却被屋外另一道男声抢先一步。

    “退下。”

    百里河泽沉声道,声音极轻,极冷。

    凤无忧微微讶异地朝门外那一剪颀长的身影望去。听其音色,像极了昨夜立于摄政王府院墙上同她表白的男子。

    一想起百里河泽文绉绉晦涩难懂的“情诗”,她不自觉地羞赧一笑。

    “缘分真真妙不可言。昨夜他才向我袒露心迹,今儿个我竟穿上了他的衣裳。”

    凤无忧自言自语着,她轻手轻脚地抖落月白素衣上的水珠,随后又将之披在自己身上。

    屋外,娇柔女子柔情似水地望着百里河泽,“百里公子,可需要奴家近身伺候?”

    “退下。”

    百里河泽话音中透着些许不耐烦,声色亦清冷到不近人情的地步。

    “喏。”

    娇柔女子低声答着,她许是不大甘心,同百里河泽拉开一小段距离后,又转身朝百里河泽暗送秋波,“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砰——

    百里河泽不再言语,刚推开门,便断然甩袖将半敞的门扉重新掩上。

    一时间,雅室内静得只余下百里河泽几不可闻的呼吸声。

    凤无忧忙捂住口鼻,蹑手蹑脚地藏于水墨屏风后,大气都不敢出。

    百里河泽深吸了口气,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

    他清冷的眸子一遍遍地环顾着四周,一遍遍地探寻着这一方并不算宽敞的空间。

    一刻钟后,百里河泽心想着应当是自己太过多疑,遂阔步行至水汽氤氲的浴桶边,强迫自己静下心来。

    他定定地望着漪澜微漾的水面,脑海中突然闪过凤无忧那张生动的脸。

    “极其野蛮,却又极其鲜活。”

    百里河泽唇角不经意间勾起了一抹浅淡的弧度,他随手解下腰间束带,将之悬挂于水墨屏风之上。

    无意间,屏风支脚处一小截月白色衣料撞入百里河泽眼帘,这使得他心生恼意,杀机顿现。

    哗——

    百里河泽拢了拢衣襟,和衣跨入浴桶中,水声哗然,迷雾迭起。

    凤无忧闻声,渐渐放松了警惕。

    少顷,她见浴桶中没了动静,这才大着胆子将大半张脸贴在水墨屏风之上,全神贯注地盯着大半个身子浸泡在浴桶中的百里河泽。

    百里河泽察觉到屏风后全然不知收敛的目光,眸色一凛,袖中飞花玉笛势如破竹般穿透水墨屏风,朝着凤无忧喉头袭去。

    所幸,凤无忧对杀气尤为敏感,她感知到危险迫近,急急闪过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惊险夺过快如疾电的飞花玉笛。

    百里河泽原以为他一出手,屏风上便会溅起点点红梅。

    不成想,屏风后的暗影,身手如此矫捷!

    事实上,凤无忧虽好美色,但并不喜欢强迫他人。昨儿个之所以对君墨染霸王硬上弓,纯粹是因为时局所迫。

    但此情此景,任她如何解释,百里河泽也不会相信吧?

    凤无忧如是想着,更加懒得解释,只随口答着,“不论你相不相信,爷对你的身体没兴趣。爷自己就长得十分魁梧健硕,不需要看你的。”

    “凤无忧?”

    百里河泽意识到来人是凤无忧,怒气渐消。

    他一手将横亘在他和凤无忧的屏风撕成两半,淡淡言之,“怪不得会患上花柳病。凤将军风流成性,逃难期间竟还敢来风月之地找乐子。”

024 国师大人怒了

    “谁说爷是来找乐子的?难不成,你是乐子?”

    凤无忧听出百里河泽话里行间的戏谑,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

    百里河泽低低笑着,冰冷的容颜在氤氲的水雾中更显超凡脱俗。

    他反手以飞花玉笛挑起屏风后凤无忧沾染了血迹的衣物,轻声询问道,“凤将军,这是什么?”

    “爷的遮羞布。”

    凤无忧神色自若地回着,旋即大大方方伸出手,将自己染上血迹的衣物揣入怀中。

    “凤将军,你以为我同君墨染一样好骗?”

    百里河泽缓缓收回飞花玉笛,他微微躬身,一手轻挑着凤无忧的下颌,“说说看,潜入东临有何意图?”

    凤无忧定定地看着脸色冰冷的百里河泽,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昨夜还对她袒露心迹的男子,今日怎么变得这般冷漠?

    也许,百里河泽书读得少,昨晚那番话实乃他表述不清?

    凤无忧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并好言相劝着他,“多读书总是好的。一句话都表述不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二愣子?”

    百里河泽满头黑线,这还是头一回有人劝他多读书。

    殊不知,百里河泽早已学富五车,谋略过人。

    要不然,他又岂能坐稳东临国师之位?

    “凤无忧,你在转移话题!”

    百里河泽想了好一会儿,这才想明白,凤无忧是在刻意转移他的视线。

    他一手夺过凤无忧怀中染有血迹的衣物,“衣物上的血迹怎么解释?”

    “你很好奇?”

    “凤无忧,你最好别在我面前耍花招。否则,我就将你扔去祭台上,祭天。”

    百里河泽对凤无忧确实有几分兴趣,但他更在意的是,凤无忧究竟能不能如昨夜的星象那般,成为君墨染唯一的软肋。

    再强大的人,一旦有了软肋,其势其威都将大打折扣。

    昨儿个,百里河泽确实有些纳闷,凤无忧一个男人,将以何种方式俘获君墨染的心。

    直到他看到凤无忧染血的衣物,才恍然大悟。

    如此看来,凤无忧应当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凤无忧见百里河泽一直揪着她的衣物不放,冷不丁地凑至他跟前,神神叨叨地说着,“事关爷的颜面,爷说了,你可得替爷保密。”

    百里河泽眉头微蹙,他发自内心地觉着凤无忧十分幼稚且无聊。但出于好奇,他还是轻轻颔了颔首,权当应了凤无忧的要求。

    “你知道的,爷的男性特征尤为恢弘。有不少人,做梦都想将爷给阉了,因为爷的存在,大大挫伤了他们的自尊心。这不,昨夜在璃音公主投怀送抱之前,已然有一波杀手趁爷不备,咔嚓咔嚓朝着爷的要害部位袭来。爷反应虽敏捷,奈何寡不敌众,身体某处不慎受了伤,出了些血。”

    凤无忧绘声绘色地说着,纤长的手指比作剪刀状,在百里河泽眼前来回晃动。

    百里河泽神色古怪地看着他,虽不信她口中所言,但他心里也觉得凤无忧的性子委实不像个女人。

    “呕——”

    凤无忧歇了一口气,遽然间双手捂裆,朝着百里河泽胸口一阵干呕。

    “凤无忧!”

    百里河泽一连后退数步,他本能地扬起衣袖,欲将凤无忧掀飞。

    “别见怪。我现在脆弱得很,只要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完美躯体,差点儿被那群贼子毁了,就控制不住情绪,伤心到呕吐。”凤无忧讪讪笑道,正面迎上百里河泽高高抬起的手臂。

025 百里河泽的试探

    “罢了。同你说话,无异于对牛弹琴。”

    百里河泽性子冷淡,鲜少会在人前显露这般波动的情绪。

    他默然收手,却又当着她的面,徐徐褪下身上湿透的衣裳。

    “………”

    凤无忧抱紧了怀中衣物,一时间眼神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此刻,她心里仿若有两个小人在天人交战。

    看,不看?

    不看。

    她认为自己是个正人君子,再者她并不想长针眼。

    看!

    一来可以磨练心智,助她早日磨炼出坐怀不乱的钢铁般的意志。

    再者,万一百里河泽身材比君墨染还好,腹肌上的血管更为性感撩人,不看岂不是暴殄天物?

    如此一想,凤无忧作羞涩状侧过身子,一双眼却直勾勾地落在百里河泽身上,“怪不好意思的,我看得都脸红了。”

    “………”

    百里河泽狂抽着嘴角,他敢肯定,凤无忧根本不会觉得不好意思,甚至...很想看他脱衣!

    思及此,百里河泽飞快地穿好衣物,略显尴尬地躲避着凤无忧过于直白的视线。

    凤无忧匝巴着嘴,意犹未尽地叹了口气,“扭扭捏捏,跟个娘儿们似的。大家都是男人,就算你不穿衣物满屋子跑,我也不会对你有任何企图。”

    百里河泽眉头微皱,他实在不明白凤无忧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即便凤无忧不在,他也不可能不穿衣物满屋子跑。

    “凤无忧,你最好老实交代潜入东临的意图。不然,我若将你绑至君墨染面前,你猜他会怎么对你?”

    百里河泽轻拢衣襟,居高临下地看着凤无忧。

    “摄政王求贤若渴,你若将我带至他面前,他自然将我捧为座上宾。”

    “我看,未必。”百里河泽突然逼近凤无忧,他原想亲手验验她,又觉得太过唐突。

    深思熟虑之后,百里河泽决定,还是借飞花玉笛“探探路”。

    凤无忧眼看着飞花玉笛朝她裆部袭来,本能地弹至一丈之外。

    事实上,她早有防备,裆口处捆好的树枝也能助她逢凶化吉。但她心里膈应得很,既不想被触碰,也不想应付这些没完没了的试探。

    “爷宁折不弯,你休想打我的主意!”凤无忧冷了眸色,定定地看向百里河泽。

    百里河泽亦深深地注视着凤无忧,悄然收回飞花玉笛。

    他原以为凤无忧大大咧咧的性子,不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不成想,她的泼皮无赖更像是一层伪装,而她不经意间显露出来的冷漠似乎更像她原来的性子。

    雅室内,气氛一度凝滞。

    百里河泽有些尴尬,他只是急切地想要知道凤无忧究竟是男是女,未曾想他尚未出手,她的反应竟如此激烈。

    凤无忧将怀中衣物扔至浴桶中,遂又抬首询问着百里河泽,“这身衣物很适合爷,你是自愿送给爷的,对吗?”

    “………”

    他扫了眼凤无忧身上的月白素衣,见她衣摆处如同狗啃般的撕扯痕迹,不由地摇了摇头,“罢了,赠你。”

    “多谢。今后切记,千万不要对着他人的裆部做一些见不得光的小动作,一来很猥琐,二来很不礼貌。”凤无忧拍了拍百里河泽的肩膀,自以为十分大度地原谅了百里河泽的冒昧之举。

    百里河泽薄唇紧抿,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亲手掐死凤无忧。

    但鉴于昨夜诡谲莫测的星象,他终是选择了隐忍。

    正当他们之间的关系稍有缓和之际,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叩门声。

    “国师大人,在下奉摄政王的命令,全城搜捕北璃逃犯,还请您行个方便,让我等入屋查看一番。”追风急急叩响了门扉。

026 喜欢就大声说出来

    “国师?”

    凤无忧惊愕地瞪大了眼,她觉得自己的运气未免也太差了。

    短短一天之内,她先是冒犯了杀伐果断的东临摄政王,再是得罪了宸王,紧接着又使得无辜的即墨胤仁多抄了两百遍《治国策》,最后又误打误撞地唐突了位高权重的国师。

    “凤将军,自己出去罢。”百里河泽朝门扉的方向一指,大有逐客的意思。

    凤无忧腹诽着这回若是被君墨染抓回去,他定不肯轻饶过自己。

    与其被君墨染折磨致死,不若先折腾折腾百里河泽,也许尚有一线生机。

    百里河泽见凤无忧半天未动,再度出言,“凤将军,请。”

    “我不!”

    凤无忧话落,顺势将百里河泽拽入怀中,与此同时,她手中银针以对准百里河泽颞颥处,“乖乖配合,不然针落命丧。”

    百里河泽轻嗤,“凤将军未免太自负了?区区一根银针,也敢拿出来威胁我?”

    “一根银针,对付你应当绰绰有余。”凤无忧作势对着他颞颥处的经外奇穴扎去。

    百里河泽对此不屑一顾,本想出手将她甩至一边,谁料她近身搏斗的招数尤为诡异,轻而易举地避开了他的奇袭。

    “百里河泽,爷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躺榻上去!”

    凤无忧眼看着追风即将推门而入,一手抵在百里河泽颞颥处,一手扶着他的后腰,猛一发力,将他甩上了榻。

    砰——

    雅室外,追风听闻屋内异动,不假思索地破门而入,“国师,得罪了!”

    榻上,百里河泽双手被凤无忧缠于头顶,身体亦被凤无忧掣肘得完全无法动弹。

    他尚未回过神,就见追风带着一群暗影卫目瞪口呆地盯着卧榻上的自己。

    “出去!”

    百里河泽羞愤难当,他一手将凤无忧扫至一旁,一边面色不善地对着追风吼道。

    “扰了国师雅兴,我等罪该万死。”追风连连低头赔罪,早已顾不得百里河泽身上以长袖掩面的“男人”,一溜烟功夫便带着身后暗影卫逃离了雅室。

    待众人散尽,百里河泽才将幽深莫测的眼眸落在凤无忧身上。

    他见她面色略显苍白,原本即将脱口而出的诘问又咽了回去,话到嘴边,竟柔似春水,“苦肉计?”

    “爷好得很。”

    凤无忧尤为嘴硬,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翻身下了榻。

    刚一起身,她只觉身下热流再度汩汩涌出。

    这副身体实在太弱了,凤无忧有些怀疑,原主究竟是如何女扮男装在军营中混迹了那么多年。

    平心而论,百里河泽并未对她下狠手,但当她被内力掀翻那刻,腹部绞痛差点儿使她猝然晕厥。

    “凤无忧,这世上敢这么对我说话的人,除你之外,已经死绝。”

    百里河泽声色清幽,迫人的气势令人不寒而栗。

    凤无忧心下腹诽着,君墨染的狂傲不在她之下,想来,他对百里河泽的态度定然更加傲慢。

    所以,百里河泽在她面前大放厥词,莫不是当君墨染是死人?

    不过,凤无忧腹痛难忍,并无心情同百里河泽抬杠。

    她眉梢一挑,戏谑言之,“喜欢就大声说出来,好吗?国师拐弯抹角地暗示我在你心中的独一无二与众不同,是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么?”

027 总有刁民想害我

    “凤无忧!”

    百里河泽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他冷眼看着巧笑嫣然的凤无忧,岿然不动的冰山脸终于现出了一道裂痕。

    “在!”

    凤无忧脆声应着,讨巧地冲着百里河泽眨了眨眼。

    她原想趁机遁逃,忽而忆起自己还有一包袱银锭被遗落在当铺门口,瞬间又改了主意。

    她思忖着那包袱银锭若未被君墨染缴获,也该被路人拾走,总而言之,是决计寻不回来了。

    没了银子傍身,饶是凤无忧这般嚣张狂妄之人,也少了些底气。

    百里河泽眉梢一抬,冷淡地看着凤无忧挤眉弄眼的样子,沉声道,“又想干什么?”

    凤无忧灵气逼人的眼眸细细打量着百里河泽,檀口轻启,“可惜了。”

    “???”

    百里河泽一脸疑惑地看着凤无忧,他本可以直接将她扔出屋,却又好奇她欲说些什么。

    “国师大人白衣飘袂,仙气逼人。比起摄政王来,亦毫不逊色。只可惜,您腰间的玉佩显得俗气了些,将您身上的仙气生生耗尽,使您看起来,像极了地主家的傻儿子。”凤无忧指了指百里河泽腰间成色一流的玉佩,略显遗憾地叹了口气。

    “凤无忧!你很缺钱?”百里河泽满头黑线,他实在搞不懂凤无忧的脸皮怎么这样厚。

    抢了他的衣物不说,这会子还想夺去他的玉佩。

    “初来乍到,手头有些紧。”凤无忧重重地点了点头,尤为坦诚地答道。

    啪——

    百里河泽将一袋碎银子摔在地上,冷声道,“滚。”

    “国师大人给钱的姿势,真俊!”

    凤无忧讪讪笑着,躬身拾起落在脚边的钱袋,麻溜地从百里河泽面前掠过,眨眼功夫便没了踪迹。

    百里河泽略显失神地盯着空荡荡的门口,眸色微闪。

    从未有人敢这样挑战他的底线,可凤无忧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试图激怒他。

    若是旁人,兴许早就成了一具死尸,但百里河泽偏偏无法对她下死手。

    “兴许,他当真能成为君墨染唯一的软肋。”

    百里河泽自言自语着,为自己的反常之举找了个合理的借口。

    凤无忧揣着热乎乎尚还留有百里河泽身上余温的钱袋,转眼就去贩卖胭脂水粉的商铺中购置月事布。

    “掌柜的,将你们店里所有月事布拿出来,爷要好好挑选一番。”凤无忧大手一挥,从钱袋中取出一小锭碎银子重重拍在柜桌上。

    “公子说什么?”掌柜神色微怔,半天没回过神。

    她从商三十多年,还是头一回遇上孤身来买月事布的男人。

    “爷不慎被暗器所伤,蛋碎了,只有月事布能兜住爷的忧伤,听懂了?”凤无忧随口胡诌道。

    掌柜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只讷讷应道,“公子稍等片刻。”

    商铺外,百里河泽静静地凝视着凤无忧的背影,面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

    凤无忧眼皮一跳,敏锐地察觉到投注在她背后的视线,但当她回眸之际,却又一无所获。

    “见鬼了,总感觉有刁民在觊觎爷的美色。”

    凤无忧咕哝了一声,遂又全神贯注地挑选着琳琅满目的月事布。

028 摄政王追来了!

    凉风起,秋色沉,天幕微末,星辰黯。

    待凤无忧处理妥帖身上事,夜已深沉。

    她立于护城河畔,满眼灯火撞入心坎间。

    “也不知道阿黄如何了?”

    凤无忧幽幽地叹了口气,虽然她家二哈十分不靠谱,但它多年的陪伴,却温暖了她每个孤枕难眠的夜晚。

    怔忪间,身后喧闹声顿起。

    只见追风、铁手二人风风火火地带着一群暗影卫,仍马不停蹄地奔走于京都街头。

    “追风,你快给我说说,百里河泽真被人那啥了?”铁手拽着追风的胳膊,急切地问道。

    “嘘,别声张!”

    追风故作神秘地做了个噤声的姿势,旋即同铁手窃窃私语道,“千真万确。我闯入醉柳轩时,他们还在卿卿我我。”

    “是何姿势?你给我演示演示!”铁手追问道。

    追风摇了摇头,“不堪入目。总之,你只要记得,百里河泽在下风便是。”

    “若有机会,真想认识认识勇于征服冰山的那位勇士。”铁手由衷感叹着,他将胳膊搭在追风肩上,见追风并未推开他,遂又将脸贴近追风脸颊。

    “一边去,浑身恶臭!”

    铁手被追风推搡至一边,无奈地耸了耸肩,“这真不赖我。你不知道我有多惨,花了半天时间穿梭于京都中大大小小的茅厕,还未找到无忧小弟。染上一身臭气算是轻的了,王若是勃然大怒,我估计得被扒层皮。”

    追风故作高深地剜了铁手一眼,“榆木脑袋!难道,你没发现王对凤小将军很不一般?还好意思小弟长,小弟短地叫唤!”

    “怎么说?”

    铁手自然察觉到了君墨染的反常,可他却猜不透君墨染对凤无忧究竟出于何种目的。

    闻言,凤无忧亦抖擞了精神,侧身偷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

    “王于昨日深夜情窦初开,今儿个又执着于炸毁凤小将军的下半身,这说明什么?”

    铁手摇了摇头,反问道,“这能说明什么?”

    “笨!这说明咱们王爷长大了,开始懂得何为欲望。他定是对凤小将军起了欲望,又对自己身体以及心理上的变化心生懊恼,故而恼羞成怒,才下令炸毁凤小将军的下半身,眼不见为净。”追风头头是道地分析着。

    “你,你是说,王喜欢凤小将军!”铁手瞪大了眼眸,失声惊呼。

    “未必是喜欢,可能就是馋他身子。”

    追风面露浅笑,一想到君墨染初初开窍,他就觉十分欣慰。

    这意味着,君家后继有人了。

    凤无忧闻言,下意识地拢了拢衣襟,“他这么急迫地想要寻到我,定如追风所述那般,馋我的身子。”

    “凤无忧,还逃么?”

    “谁?”

    凤无忧惊乍转身,一不小心又跌入君墨染怀中。

    他身上龙涎香气息一股脑儿地钻入她的鼻腔,使得她一连打了数个喷嚏。

    君墨染居高临下地看着凤无忧,不动声色地将她推至一旁,“还逃么?”

    他声线魔魅,面上虽看不出丝毫怒气,但凤无忧依旧十分忌惮他。

    “摄政王,我找你找得好苦!走丢的这半日,我受尽人情冷暖,至今还未吃上饭。不逃了,再也不逃了。”凤无忧下意识地往后退去,情真意切地说道。

029 摄政王想要喂我吃饭

    君墨染蹙眉,眉宇间带着几分讥诮,“继续演,演到本王满意为止。”

    他话里行间,透着一种身居高位者的睥睨天下的傲慢。

    “摄政王,我饿了,没力气演。”

    凤无忧摆了摆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蔫蔫言之。

    君墨染古怪地看了一眼她,一时间也看不透时而胆小怯懦,时而泼皮无赖,时而胆大包天的她。

    罢了,看不透的人,杀了便是。

    他向来懒怠,对于自己捉摸不透的人,往往喜欢采取最直接的方式,杀之而后快。

    凤无忧敏锐地察觉到君墨染身上渐浓的杀气,眼疾手快地捧着君墨染准备掐断她细颈的手,“摄政王,你的手好舒服哦。”

    “………”

    君墨染顿起的杀气再一次没头没尾地散尽。

    “手指纤长,带着掌控天下苍生的霸凛,好不威风!”

    “掌心温热,就好比摄政王您内心里对我的爱护之情,好不感人!”

    “指腹上居然还有层薄茧,挠痒痒一定很舒服吧?”

    凤无忧伸出一截青葱的小手,认真地扒拉着君墨染的手,搜查刮肚地寻着溢美之词。

    君墨染的视线,则停留在凤无忧意外露出袖外的一截手臂上,她袖口处的银丝芙蓉,衬得她纤细的手如同一截淋着鲜露的嫩藕。

    她看上去似乎很可口...

    君墨染眸色微深,他原先任由凤无忧摆弄的手遽然反擒住她的手腕。

    果真,正如他所料,她的肌肤比寻常男子细腻很多。

    纤细的手腕握在手里,竟莫名其妙地萌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保护欲。

    凤无忧垂眸扫了一眼被君墨染的手,微微挣了挣,她很不喜欢这种被碾压,被掣肘的感觉。

    君墨染意识到凤无忧的挣扎,手中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他习惯了凌驾于所有人之上,而凤无忧与生俱来的反骨,恰恰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以及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占有欲。

    “摄政王,您是打算废了我的手?”

    君墨染回过神,徐徐收回了手,他的视线不动声色地扫过凤无忧被他捏得通红的手腕,恼意顿生。

    “娇气!”他薄唇轻启,眸中带着莫名的躁火。

    好歹是个身经百战的将军,身体怎么弱成这样?

    凤无忧也认为自己这副身体弱了些,可她嘴上依旧不服输,“您若想废了我的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只是什么?”

    “没了手,从今往后只能劳烦您老人家喂饭了。”

    君墨染郁猝,他看上去很老吗?

    怎么她总喜欢唤他“老人家”!

    他的怒气,轻易地被凤无忧勾起。

    “凤无忧!”

    “摄政王,我真的饿。”

    凤无忧思忖着,对付君墨染这种霸凛天下,习惯性藐视苍生的至尊王者,绝不能硬碰硬。

    故而,她每每疯狂触及他底线之后,又换上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只为让他在潜移默化之中,慢慢适应她的“造作”。

    “凤无忧,你当真以为本王不会杀你?”

    君墨染居高临下俯视着她,从他的角度来看,凤无忧冗长的羽睫迎风而动,似柳梢拂面捎来阵阵柔风,可爱而不自知。

    凤无忧重重地点了点头,理直气壮道,“这是自然。摄政王方才答应过喂我吃饭,绝不会言而无信。饭都没喂,您又如何舍得杀我呢?”

    “闭嘴!”

    “摄政王莫动怒。您不需要在意我的感受,尽管以您高贵的唇,堵上我的嘴吧!”凤无忧撅着嘴,特特踮起脚尖,作势去够君墨染“高高在上”的唇。

030 你,不准离开本王!

    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点缀着点点繁星。

    凉风拂过耳鬓,发丝在不经意间垂落至额前,不甚均匀的月色倾洒在凤无忧皎皎容颜之上,衬得她肤若凝脂,尤为可人。

    君墨染定定地望着她,晦暗不明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深沉。

    她看上去,像极了精致可口的糕点,味道一定很甜。

    就尝一口,如果不好吃,再杀她也不迟!

    君墨染紧盯着她高高撅起的嘴,原想应了她的恳求,以唇封嘴。

    他微微倾身,单指勾起她尖尖的下巴,却发现她着实有些矮,纵他纡尊降贵地弯腰屈膝,他的唇离她脸颊的距离,依旧隔了一寸。

    事实上,她并不算矮,搁在人群中,颀长纤细的身材也算引人注目。

    问题在于,君墨染傲人的身高,完完全全碾压了矮了他约莫二十公分的凤无忧。

    不远处,铁手率先看到立于护城河畔的君墨染,惊得结结巴巴,“追,追风,快看!王居然当街非礼凤小将军。”

    “嘘!不要命了?什么叫非礼,这叫垂怜。”追风捂着铁手的口鼻,不遗余力地纠正着他的措辞。

    “王居然当街垂怜凤小将军!天,他们该不会在护城河畔搂作一团,干柴烈火,欻欻两下扒光对方吧?”铁手瞪直了眼眸,由于激动,他不自觉地往前走去,恨不得凑至他们身前,近距离围观。

    君墨染耳力极好,一字不落地听完了追风和铁手的对话,顿觉十分尴尬。

    他向来清心寡欲,这会子竟对着一个矮小的男人动了欲念,委实丢人。

    凤无忧等了好一会儿,见君墨染既没有推开她,也没有进一步发展,失了耐性。

    “摄政王,是我的樱桃小嘴不够可口?”

    凤无忧直截了当地询问着他,指间银针再度隐入袖口。

    她原打算趁他意乱情迷之际,用银针袭向他命门之处,再将他推入护城河中喂鱼。

    可惜,君墨染似乎不愿上钩。

    啪——

    君墨染大手按在凤无忧脸上,并顺势将她提至身前,一口咬在了她纤细的脖颈上。

    “君墨染,你属狗的吗?”

    凤无忧吃痛,张牙舞爪地朝着君墨染俊美无俦的容颜上挥去小粉拳。

    君墨染察觉到凤无忧的反抗,生出几分怒气。

    这世上,还没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凤无忧竟不识好歹,还敢出手揍他。

    “再敢动手,本王就将你扔下护城河。”君墨染松了口,他单臂环住她的腰身,阔步行至河畔阑干旁,顺手将她放置阑干上。

    “不敢了。”

    凤无忧摇了摇头,一触及死水微澜的河面,她眸色骤冷,惧意顿生。

    “凤无忧,在本王对你失去兴趣之前,你不得离开本王半步,听明白了?”君墨染倨傲言之,与生俱来的贵气乍泄。

    这样的他,恍若神明,高不可攀!

    而他周遭的芸芸众生,在他凤眸微眯之间,已然低至尘埃里。

    “听明白了。”

    凤无忧势不如人,只得忍气吞声,“摄政王,你若真喜欢我的脖颈,轻点咬可以吗?您老人家的牙齿可利了,咬人好痛。”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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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44955/ 第一时间欣赏摄政王他叫我小祖宗最新章节! 作者:二堂姐所写的《摄政王他叫我小祖宗》为转载作品,摄政王他叫我小祖宗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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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他叫我小祖宗介绍:
【宠文+1V1+男主人格分裂超飒超A+女主女扮男装扮猪吃虎】
身为佣兵团四大佣兵之首的顶级女土匪,她嚣张狂妄,作天作地,终于把自己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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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人死人,见她都得交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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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了病娇乖戾腹黑残暴的东临摄政王?!
她伏低做小装乖卖巧,失肾失心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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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v1双洁双宠,轻松爆笑】
【摄政王虐妻日常】
龙套:“王,您的小祖宗已经在沙漠里跪满三天三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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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精分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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