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误跌悬崖,自责
熠王府,小豆芽站在府门外看着里面。
“麻烦这位大哥,你去告诉熠王殿下一下,我想要见他!”小豆芽道。
守门小厮很疑惑:“你谁啊?熠王殿下岂是你想见便能见到的?”
“可是我真的找熠王殿下有要紧事,您就通报一下!”
“快走,熠王府也是你可以乱闯的?”小厮不耐烦地说道。
“我……”就在她还想说些什么。石阙刚好路过这里。
小豆芽见状,连忙喊道:“石侍卫,我是小豆芽啊……”
石阙听见有人喊他,便走了过来。
“你有什么事?”他问。
“我找熠王殿下有急事!”
“殿下此刻还未回府,你同我说便好!”
小豆芽犹豫了一下,便道:“我家公主独自上山采药去了,可是山上蛇鼠众多,我怕公主有个三长两短,所以想请熠王殿下去帮一下我家公主。”
“在哪座山?”
“雀乌山。”
“你先回去吧!等殿下回来,我就禀告此事!”
小豆芽点了点头,便离开了这里。
雀乌山山顶。
聂卿萦找来的稍微粗壮些的藤蔓。
“找了许久,这条便是最粗的了。”她道。
“姑娘,拿给我吧!我去绑在树桩上!”
“好!”聂卿萦把藤蔓递给了顺福。
聂卿萦则顺着绳子往下攀爬……
当到了那块地方的时候。聂卿萦则一手握住绳子,一手采药放在小背篓里。
而顺福则在上面看着,还不停地提醒道:“姑娘,您慢些!”
“好!”说完,又继续采药了。
一背篓的药草很快被递了上去。远处某一棵大树上,隐藏着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正看着斜边悬崖岩壁上采药的抹茶色长裙的女子……
了结此人最好的办法,而且不会被人查到,那便是出现意外……
黑衣人抽出身后的箭,上了箭弓。瞄准着悬崖边的藤蔓……
就在聂卿萦打算往上爬的时候。突然一只冷箭朝这边射了过来,正好设在离崖顶不远但是顺福也够不到的藤蔓上。
聂卿萦看了看那根藤蔓快要断的地方,神色一紧。
顺福连忙提醒道:“姑娘,不好,藤蔓要断了……”
“我知道……”
顺福脑袋现在不够用啊?“姑娘,我该如何救你啊?”他连忙问道。
“我……”突然藤蔓“啪”的一声,便断了……
聂卿萦直直朝下面落去……
远远的,她只能听见顺福喊了一声:“姑娘……”
她掉下去心里唯一想着:是不是这样就可以回家了……
萧璟翎忙完便回了熠王府。
石阙连忙将此事告诉了萧璟翎。他听后一惊,问道:“你说什么?她一人去了雀乌山?”
“小豆芽亲自来禀明的!”
雀乌山蛇鼠众多,岂是她一个女子可以随意前去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他又如何过意得去?
“石阙,你去通知小豆芽,马上带她出城,与本王在城外汇合,再一同去雀乌山找人!”萧璟翎吩咐道。
“是!”石阙应命,便离开了。
顺福慌急了,连忙背着草药朝下山的路走去。
一柱香时间后,几人到了雀乌山山脚。萧璟翎下了马,小豆芽和石阙也下来了。
萧璟翎在心里默念道:阿萦,千万不要有事,本王马上过来……
话尽,便朝着前面走去,二人款款跟在身后……
在山腰处,萧璟翎他们恰巧遇见了下山的顺福。
小豆芽见状,连忙越过萧璟翎跑到前面去问道:“顺福,我家公主人呢?她人在哪里?”
“姑娘她……她……”他怕得说不出来。他自认为自己也是间接害了姑娘性命之人。
“顺福,你说啊!公主到底怎么了?”她追问道。
“姑娘她……她采药之时,不小心掉下山崖了!”
“你说什么?”小豆芽眼神一惊。差点向后仰去,幸好石阙及时扶住了她。
“她是从哪里落下去的?你快带本王过去!”萧璟翎上前命令道。
顺福连忙应声:“在上面,我这就带你去……”话尽,便去前方引路了。
到了山顶,萧璟翎走上前去。“姑娘便是从这里掉下去的!”顺福解释道。
“石阙,你去府中调人过来。立即去悬崖底端寻人!”萧璟翎朝身后的石阙吩咐道。
“是!”然后便离开了。
萧璟翎则走到一棵树桩旁,右手一拳打在树上。
小豆芽一惊,害怕地问道:“熠王殿下,怎么办啊!公主……公主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是不是……”
“不会的……她不会就这样死去……”她有那么多人挂念着,怎么可能就这样撒手人寰。
“好好的,她是怎么掉下去的?”他不相信,明明阿萦行事一向谨慎,而且他刚才也瞧了下掉在悬崖边的藤蔓,藤蔓这么粗壮,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断了?
顺福上前一步,开口道:“姑娘在快要上来之事,突然一只冷箭射了过来。藤蔓就被射断了……”
他突然眼神一紧,想起了什么……
母后?难道是母后动的手……
只有母后,想要她出现意外,这样,母后便觉得他就彻底不会有什么顾虑了。
他现在全是后悔和自责,如果他不去见她,她是不是就不会有危险?
话尽,他便去了林中。回来的时候,手中拿着几根藤蔓。
他将它们打好结,套在树桩上,作势便要下去。
小豆芽阻止道:“熠王殿下,你干什么啊?这藤蔓如此细,要是出现意外,我怎么和宫里的人交代啊?”
“本王命大,死不了!”他一定要下去找到她,就算最后和她一同去了,他也甘心……
小豆芽见他如此了,便妥协了。
半个时辰后,石阙带人赶了过来。
“殿下人呢?”他问道。
“熠王殿下他下去了!”小豆芽道。
石阙招了招手,连忙吩咐道:“快绑后绳子,随我下去搜人!”
“是!”身后的侍卫拱手道。
小豆芽与顺福没有多等了,便带着草药下山了。
直到搜到傍晚,也没有找到聂卿萦的一片衣脚。
萧璟翎还是不死心,要继续找。却被石阙拦了下来。
“殿下,天色不早了,还是先回去吧?”
“回去?人都没有找到,怎么回去?”萧璟翎质问道。
“殿下,搜了一下午,什么也没有搜到。何必给予现在,如今全山还未翻遍,何不等到明日一早,再过来寻找?”
“石阙,你在教本王做事?”
“属下不敢!”石阙连忙跪地道。
“不敢?哼,既然如此,你便带人回去,本王自己找!”话尽,便要朝前面走去。
石阙趁萧璟翎一个不注意,一记砍晕了他。
“石阙,你……”
“殿下,属下也是逼不得已!”他连忙扶住倒下的萧璟翎。
石阙冷声吩咐道:“回府!”
“是!”后方的人拱拳道。
次日一早,熠王府,萧璟翎静静地躺在床上。
他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坐起身来,捂着自己疼痛的后颈,活动了一下。
心里很是窝火。
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开门走了出去。
便看见石阙跪在地上。
“石阙,你可知错?”萧璟翎走上前去,问道。
“属下甘愿受罚!”
“本王竟不知,你什么时候敢忤逆本王的话了?”他冷声问道。
“属下该死!”
萧璟翎拂了下衣袖,问道:“本王罚你,她能回来吗?”
“……”他一句话也不敢说。
“石阙,你跟着我多久了?”他突然问道。
“已经十年了,自属下十岁起,便跟着殿下了!”
“你知道便好,本王拿你当兄弟,这样的事,本王不允许再有下次!下去领罚。”
“是!属下遵命。”然后便起身一瘸一拐地告退了。
萧璟翎瞧见了,便喊了一声:“来人!”
一个侍卫走上前来。
“殿下!”
“石阙的腿怎么了?”
“殿下有所不知,石侍卫从带殿下回来过后,便跪在了前院。”
“……”他有些不知道怎么言说。
这可是好几个时辰啊?他竟这样跪了过去。怪不得刚才脸色不大好。
木噶村,君暮澜将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给了竹沥。
“什么?公主她……她生死不明?”竹沥手中的蒲扇掉在了地上。
“昨天熠王派人在山下搜了一下午,连半个人影都没有看到。”君暮澜解释道。
“公主不会那个快死的,我要去找她……”竹沥站起身道。
她还未报完恩,公主怎么可能会离开。
“好,你先去吧!这里我看着。”
“麻烦君神医了。”君暮澜点了点头,便看着她离开了。
乌雀山某个脚落处。被茂密的树丛覆盖了的浅洞。
光线射了进去,聂卿萦躺在布满树叶的浅洞里。她缓缓睁开双眼,看了看周围的一切。
我……还活着吗?
聂卿萦动了动身子,她的手臂和小腿各有一条稍深的口子。这得多亏了一路掉下来有两个树缓冲了几下,虽然把手脚挂伤了,但好歹捡回来一条命。
幸好还能动得,她慢慢坐了起来,站起身,看了看上方。
她庆幸道:“还好不是很高,能翻上去。”
她随意抓起一根藤蔓,爬了上去。环顾了一下四周,几乎全树木……
聂卿萦向前走了几步,“嘶……”
腿麻了,肯定是昨天掉下来昏睡太久没有动,所以才出现的这种情况。
她只好笨拙的往前面走去。
“这怎么出去啊?”聂卿萦边扒拉身旁的草,边埋怨道。
不知道走了多久,聂卿萦感觉到不对劲,便顿了顿足。
“……”怎么感觉气氛不对?
她不知道,矮树丛里,一只灰狼正如饥似渴地盯着她这个猎物……
灰狼是闻着血腥味跟过来的,它舔了舔自己舌头,看着远处的人……
聂卿萦意识到不对,走得更快了。她突然发现一个灰色的身影,神色一紧。便谨慎起来。她要想办法靠袖口藏着的暗针去射杀此物。
她不断加快脚步,朝这前面走去。
可是远处的灰狼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便换了一种方式。完美躲开了她连发三枚暗针。
聂卿萦无法,只好跑路。
可速度相差悬殊。她还是处于劣势。
前面不远处又是一个深坎。她朝后面又射了一枚暗针,但是没有预料到前面是一个深坎,脚不小心勾住了藤蔓,便从这里滚了下去。
灰狼上前看着猎物跑了,只好离开了此地。
这一天,萧璟翎又带着人在山下搜了个遍,也未曾找到半个人影。
萧璟翎站在崖顶,又朝着树桩上砸了一拳。
“殿下!”某个侍卫情急之下便喊了出来。
“退下!带着他们先离开!”萧璟翎低声道。
“是!”侍卫应声,便带着人离开了。
萧璟翎走到崖边。道:“阿萦,你是不是怪我了?是不是不愿意见我?”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出事!不会出事的……”话尽,他突然冷笑一声。
皇宫,长秋殿内。
“公主!不好了,不好了!”缪月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怎么了?是君神那里出了问题吗?”
“不是的,公主,是……是太子妃出事了!”
“什么?嫂嫂出事了?怎么会……”
“奴婢说的确实属实啊!熠王殿下在崖底搜了快两天了,可是一直没有找到太子妃得尸体……”
“没……没找到?缪月,嫂嫂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会死?”萧菀韵安慰着自己道。
“缪月,没有找到尸身,说不定嫂嫂还活着,对吧?”
“奴婢不知!”缪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萧菀韵只能叹了口气。
第一百零七章:获救,他后悔同意了
她如今正在禁足当中,若是此时出宫去了,搞不好又要惹得母后不悦。
“缪月,此事皇祖母知道吗?”萧菀韵问道。
“奴婢不知!”
“算了,本公主去安慰一下皇祖母吧。”话尽,便踏出了门。
谢府,怡芳阁内。谢婉宁得知聂卿萦如今尸骨无存了。高兴得不得了,还派人去街上有名的制衣坊买了几块舒服的布料做夏衣呢!
“郡主,您要的布料到了。”素檀走进来提醒道。
“让人搬进来吧!”
“搬进来!”素檀招了招手,然后吩咐道。
谢霖杭恰巧路过大门口,便看见两个小厮搬着一个大箱子进了怡芳阁。
便随着一同来了这里。“小妹!”
“大哥?你不是该进宫去了吗?”
“我那里不急,只是这大清早的,小妹是买了什么东西吗?这么大一箱。”
“大哥什么时候喜欢管这些事了?就是一些布料罢了。”
“既然如此,那为兄先走了!”
谢婉宁点了点头,便看着素檀。“熠王派人下去搜了两天,也没有找到,看来,她命该绝于此……”她嘴微微勾起。
“奴婢恭喜郡主得偿所愿!”
“对了,你可有打听辞哥哥何时回来?”她问道。
“郡主莫要东西,太子殿下再过两日便能回来。”
“不错!下去领赏吧!还有,之前说的事,可要多上点心了。”
“是!奴婢吿退。”
虎骁营里。
萧奕辞营帐内。一女子躺在床上,呼吸均匀。额头上缠着一条纱布……
她嘴唇干燥,脸色也不是很好。
她缓缓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一起。
这里是……
她缓缓坐起来,看着四周。
突然,外面的人进来了。他俩四目相对……
“萧……”她嘴唇发干,身上也没有半点力气。实在是饿得话都说不错了。
她从掉下来,再到这里,整整两天没有吃东西。
萧奕辞连忙走了过去。心疼地扶着她坐了下来,道:“本殿才几日不见,你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了?”
“我……”可是她已经饿得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你说?本殿听着。”
“要水……”她艰难地开口道。
“水?”萧奕辞反应过来,连忙去倒了杯水,端到她面前。
聂卿萦连忙端着水一口喝尽。然后看着面前坐在身旁的人。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子了?”萧奕辞继续问道。
“我……我饿了!”她突然道。
“……”这脑子只知道吃是吗?
要是聂卿萦知道他此时心里是这样想她的,她恐怕会给他一拳。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在深山老林歇了一晚,好不容易醒来,又被饿狼追着不放,以至于跌下深坎,脑袋被撞得晕厥过去,这一晕,便晕到了现在。饿了两天,连口水都没有喝,她不饿,才奇怪吧?
萧奕辞看着无奈,只好吩咐道:“来人!”
一个小兵走了进来,拱拳道:“太子殿下!”
“你去给太子妃弄些吃食过来!”
“是!”话尽,便告退了。
萧奕辞看了看面前的人,问道:“是不是很疼?”
聂卿萦轻轻点了点头。
萧奕辞握住了她的手。“本殿不在你身边,你便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莫非……你以后离不得本殿了?”
“……”聂卿萦眉毛微蹙。瞪了瞪面前的人。
能不能说句好听点的,她现在不能消耗体力了,她快要饿脱了……
没过多久,吃食便上齐了。
聂卿萦下了床,走了过去,看着满桌子的食物,真想一把扑上去……
但是瞧着萧奕辞在后边,她又觉得不该这样,有辱斯文啦……
于是她拿起筷子连忙夹菜吃饭了。不过,这吃像,似乎要比之前要猛些……
萧奕辞连忙倒了一杯茶递到她面前。“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
“你又没有体会我这两天是怎么过的,还好意思跟我讲……”聂卿萦刚说完,便呛着了。
“咳咳!”
“都叫你慢点吃了,还不听?”
“闭嘴吧!别打扰我吃饭!”
萧奕辞知道自己碰了一鼻子灰,便离开了营账。
都受伤了还敢跟本殿叫板,看来是伤得太轻了。
萧奕辞无奈地叹了口气,便去忙了。
皇宫,永福宫内。
萧菀韵给太后行礼。“菀菀给皇祖母请安!”
“乖孙女来了!来,菀菀坐过来吧!”
萧菀韵坐到旁边,道:“皇祖母,菀菀想要问你一个问题。”
“说吧!哀家听着。”
“您知道嫂嫂掉下悬崖下落不明的事吗?”她试问道。
“什么?”太后听完大吃一惊。此事从未传到过这里来。
“皇祖母难道不知道?”
“要不是菀菀来告诉哀家,恐怕哀家到现在还是被蒙在鼓里的吧?”于是又问身旁的孙嬷嬷。
“孙嬷嬷,为何萦丫头的是哀家会不知道?”
孙嬷嬷连忙跪在地上,道:“娘娘,老奴确实不知道此事啊!”
“哼!孙嬷嬷,你去其他宫里随便拉个宫女过来,哀家要问话!”
“是!老奴告退。”孙嬷嬷连忙战战兢兢地起身,朝外面走去。
“菀菀,你是如何得知的?”
“菀菀是让缪月帮我打听的。”
“那可又派人去找过?”
“此事是皇兄全权负责的,菀菀听闻皇兄在外面连续搜查派两天,也未曾找到嫂嫂的影子。”萧菀满脸担忧地道。
“菀菀还听说雀乌山蛇鼠众多,嫂嫂……她不会……”
太后连忙安慰道:“菀菀,没有找到人,说不定是个好消息,萦丫头被他人救了也是有可能的……”
就在这时,一个小宫女被孙嬷嬷带了上来。
“奴婢参见太后娘娘!”小宫女胆战心惊地道。
“哀家且问你,你快知道太子妃失踪之事!”
“奴婢……”小宫女十分犹豫。皇上和皇后明言说过,太后心系太子妃,对太子妃如亲孙女般,若是知道了太子妃失踪之事,恐怕会让太后忧心。所以才选择闭目不言的。
“怎的?是何人下了封口令吗?连哀家都不配知道?”
“太后娘娘饶命啊!奴婢也是逼不得已啊!”
“逼不得已?哀家老了是吧!现在你们这些宫里人连哀家这个老太婆也管不得了是不是!”太后站起身,拄着手中的拐杖道。
“皇祖母切勿心急啊!”萧菀韵连忙站了起来劝道。
“哼!都当哀家这个半只脚踏入鬼门关的老太婆死了是不是,说,到底知不知道!”太后逼问道。
“奴婢说,奴婢这就说!”
“是皇上和皇后娘娘,说太后娘娘与太子妃关系甚好,要是真的太子妃如今下落不明的事,肯定会气急攻心的,所以便下令不让宫里的人告诉太后娘娘这边的!”
“好啊!吾儿长大了,现在连哀家都不放在眼里了。你们啊……”太后拿着拐杖敲打着地板。
“皇祖母,您别气啊!注意身体!”萧菀韵扶着太后的手臂安慰道。
“还是乖孙女对哀家上心呐!你且先回去吧!哀家先冷静一下!”太后摆手道。
“是!菀菀告退。”话毕,便退下了。
然后又问旁边的孙嬷嬷:“这件事尘儿可知道?”
“请恕老奴直言,皇上既然能将消息封锁不让娘娘您知道,自然也不会传到宫外去。”
“哼,萦丫头好歹也是夜宸的太子妃,䢵国的公主,他们这是要枉顾两国情义吗?”
“娘娘,老奴听闻是有人再次怀疑太子妃身份,便告诉了皇上,所以才演变成现在的情况的。”
“去查,是何人从中作梗,要诬陷哀家的孙媳妇身份。”太后吩咐道。
“是!老奴告退。”
凤仪宫内,谢皇后端着茶水小泯了一口。
苏嬷嬷走了上来,道:“娘娘!”
“找到了吗?”她冷声问道。
“回娘娘,熠王殿下寻了两天,也未曾寻到她的尸骨。”
“哼!死了好,也算替翎儿解决了一个祸害了。”谢皇后笑了笑。
只要挡着她儿路的人,唯有死路一条……
“翎儿现在怎么样了?”
“熠王殿下把自己关在书房,一直不出来,连膳食也未曾动过……”
“想要得倒那个位置,必须要学会无情,不能有软肋。府上安排的人,翎儿没有察觉吧?”
“回娘娘,熠王殿下再怎么也不可能怀疑到他身上去!”
“谢婉宁那小贱人最近怎么样了?”
“回娘娘,嘉宁郡主她还在让人查!”
“你派人去府上暗示一下谢夫人,让她好好看着这个小贱人。”
“是!”苏嬷嬷应声道。
虎骁营,萧奕辞主营内。
萧奕辞踏步走了进去,看见她已经吃好了。便走上前去,道:“可是吃好了?”
聂卿萦小打了一个嗝,说道:“好了!”
“既然如此,便和本殿说说近日发生了些什么?”他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问道。
“嗯哼!”聂卿萦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事情是这样的……”
不久后,聂卿萦道:“该说的都说了,这阴差阳错地又被你救下了!”
“夫人这胆子够大的,连狼都敢对着干。”萧奕辞似笑非笑地道。
“我……我那是情急之下而为之,总不能等死吧!却没有想到就这样掉到了军营的后山。”
“哎呀!我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上辈子肯定是好事做多了,所以老天爷才舍不得收了我……”
“……”又夸自己夸上隐了。
“诶?你这是什么表情?我难道说得不对吗?”聂卿萦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
萧奕辞小捏了她脸一下:“怎么会?夫人说得在理!”
可是她怎么瞧着他又在敷衍自己呢?
她一把打掉他的手,然后无情地吐槽道:“别碰我,这敷衍我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
萧奕辞扯开话题道:“如今你还活着的事情宫里的人还不知道,等你这两日伤好些,本殿便带你回府!”
“好的,听你的。”
“还有,本殿要趁机查出是何人从中作梗,让你误跌崖底!你要好好配合本殿!”
“嗯嗯!”聂卿萦听得头头是道地点头应声。
“夫人的医馆干脆也别开了,免得又发生这样事!”
聂卿萦点了点头,但发现不对,又摇了摇头。然后反应过来:”“萧奕辞,你……你套路我!”
“本殿那是实话实说,医馆不能再开下去了!本殿现在特别后悔同意你开医馆!”
“?”聂卿萦满脑子的问号。“萧奕辞,你怎么能后悔呢?我们可是约法三章了的!后悔无效!”聂卿萦固执道。
“谁让你不长脑子的,要独自冒险……”萧奕辞随意嘟囔了一句。
“我没有长脑子?你……”聂卿萦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这样指着面前的人盯着他。
萧奕辞打下她的手安慰道:“夫人,别动火,气大伤身。”
然后叮嘱道:“好好休息,本殿去忙了!”宠溺地揉了一下她的头发,便出去了。
聂卿萦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默默道:“嗐!也不知道君神医那里怎么样了。”
木噶村里,竹沥将药发给众人让他们服下。
“大娘,喝药了!”竹沥提醒道。
看着大家已经好了很多了,君暮澜的心也就放下了。只是公主她……
要说更伤心的,就属小豆芽了,趴在医馆的桌子上,眼睛都哭红了。可是一想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聂卿萦,心里更加难过了。
顺福端着点心放在桌上,连忙劝道:“小豆芽,你就吃点吧!这样饿下去不行的。”
“顺福哥,呜呜……公主……公主她真的回不来了吗?”
“我……我不知道!”顺福拉怂着脑袋,低声道。
“不行,我要振作起来。”小豆芽抹了把眼泪。
第一百零八章:身份风波再起时
然后道:“不行,我要振作起来,这是公主开的医馆,我一定不会辜负了公主的心血!”
于是便拿着盘子中的糕点往嘴里送去。
两日后,聂卿萦头上的纱布早已经拆掉了,疤也掉了,但还是有一块近看很明显的粉红痕迹在额头上。
身上的伤也差不多结痂了,再养些时日,便能痊愈。
聂卿萦坐在了马车上,萧奕辞对着身旁的齐珉吩咐道:“回城之前你与太子妃先别进城,在外面找个地方待上两个时辰,再进城……”
“是!属下遵命。”齐珉拱手道。
很快,马车便朝前面驶去……
与此同时,萧奕辞也将计划告诉了聂卿萦,让她放心。
谢府,怡芳阁,谢婉宁早早起来打扮得比寻常还淑女了几分。
“素檀,你说本郡主如此打扮,辞哥哥看见了,会喜欢吗?”
“郡主天生丽质,任谁见了都忍不住多看上几眼,太子殿下自然也会觉得郡主好看的。”
“素檀,你说,太子妃失踪这么大的事,就派熠王寻了两日就回来了,是不是有人说了什么?皇姑父才不让人继续查下去吧?”谢婉宁猜测道。
“郡主,奴婢不敢妄言!”素檀连忙跪在地上道。
“起来吧!”
一个时辰后,萧奕辞便回了府,铺面而来的,是哭红眼的小豆芽。
“殿下,您可算是回来了。公主……公主她掉下山崖了,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公主的尸身……呜呜……”
“小豆芽,你冷静些!”萧奕辞轻声道。
不对啊?殿下不应该很伤心吗?怎么现在……
小豆芽疑惑:“殿下,您怎么不伤心啊?”
“小豆芽,你家公主还没有死!”
“额?没……没死?”小豆芽抹掉脸上的眼泪,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那……她的眼泪岂不是白掉了,眼睛哭都快哭瞎了,结果公主还活着……
“她现在正在城外和齐珉待在一起。”
“那殿下为何不带公主回府?”
“自然是查凶手了。”
话尽,便径直进了宫。
皇宫,萧奕辞正准备往御书房走去,便遇见了皇帝身旁的福公公。
“太子殿下!皇上让您去兴德宫一见!”
“行!本殿马上过去。”想来父皇应该早就得知他今日回来了,恰巧又出现了这档子事,便找人叫他去那里。
碧霄宫内,翦绮满脸忧伤地坐在凉亭中。
“主子!”碧浣端着点心走了过来。
“碧浣,你说本宫是不是做错了?”翦绮问道。
“主子,您放宽心,这不是主子的错,主子也是为了奴婢,才这样做的,相信太子妃在天有灵,会理解您的!”碧浣安慰道。
前些日子谢皇后宫里的的苏嬷嬷才过来提醒过,彼时下午皇后宫里的檀香便以碧浣冲撞了她为由,当着她的面罚碧浣二十板子,逼她在皇帝身边吹枕边风。她不得不从,才能救下自己的人……
但她做过了,她很后悔,明明别人伸出过援手帮助过她,可是她却害得她现在连尸骨都找不到……
板子声回响在她的耳边。
“翦婕妤,您应还是不应?”檀香逼问道。
“应,本宫应便是,快放了碧浣!”翦婕妤当时跪在地上哀求道。
但是,她一想起之前帮助过她。她也很痛心……
“好!嫔妾这就给它捡过来!”说完,便朝着浅滩边走去。
“等一下!”突然一个清丽的声音传了过来。
就是那样,她认识了那个素未谋面的太子妃。
不久后,萧奕辞到了兴德宫内。
“儿臣参见父皇!”萧奕辞行礼道。
“你可知道,朕叫你来这里所谓何事?”
“可是关于太子妃的事?”
“辞儿知道便好,朕听闻你让太子妃在外开了一个医馆。”
“不过是想满足一下她的兴趣爱好罢了,父皇,您难道觉得有什么不妥吗?”他问道。
“哼!朕倒是不知道,她一个深宫长大的公主,什么时候习得一身治病救人的本事了!你倒是说说,她能是真正的汐涴公主吗?”
“父皇,此事先前早已经明了,现在又何必再去追究?”
“那你倒是说说看,你娶的太子妃什么时候会医术了?据朕所知,汐涴公主是不可能会医术的!”皇帝拍了一下桌案,满脸不屑地问道。
“事情或真或假,父皇派人去䢵国一查便知。倒是儿臣有一个疑问,不知道该讲还是不该讲?”
“说!”
“太子妃再怎么说,也是儿臣的人,她如今下落不明,父皇不派人去多找几遍,反而在这宫里质疑她的身份,这是不是有辱父皇威名了?”
“你……”皇帝被这句话气得说不出话来。
“皇上,切勿心急啊,莫要伤了龙体!”身旁站着的福公公连忙安抚道。
“哼!辞儿这是翅膀硬了,敢跟朕叫板了是不是?”皇帝问道。
“儿臣不敢!”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
“皇上,您息怒啊,切勿伤了龙体!”福公公再次劝道。
“派人查的事情,还用不着你操心,你若是真的有心,便亲自去雀乌山搜找她的尸首去!”皇帝站起身,深吸一口气,便甩袖离开了。
萧奕辞出宫后,便让小豆芽带他去了医馆找顺福。
“草民叩见太子殿下!”
“平身吧!”
萧奕辞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问道:“本殿问你,可有看清凶手是何人?”
“太子殿下,小民转过头,只看见一个黑衣人从树上跳到了地面,便逃跑了,小民当时害怕,所以没敢跟上去!这脸,蒙着面,自然更看不清楚了!”
看来线索又断了……
萧奕辞紧了紧拳头:到底是何人,三番五次地挑衅本殿的人……
“木噶村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萧奕辞问道。
“回太子殿下,这得多亏了公主让顺福哥带回来的草药,救了众人,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小豆芽报告道。
萧奕辞点了点头,便站起身离开了。
熠王府,萧璟翎站在书房中,看着窗外。
“阿萦,对不起,是本王的错……”话尽,又拿起酒往嘴里灌。
石阙于心不忍,便推门而入,道:“殿下,您已经把自己关在书房两日了,这样下去怎么能行?”
“石阙,如果不是本王,她是不是就不会死?”萧璟翎看着他问道。
“殿下……”他不知道从何说起,他只知道他家主子不能只顾儿女情长,那个人更不能是太子妃,这是犯了忌讳,兄弟妻,不可欺。他的主子是成大事的人,绝不能被此事绊住……
“让你查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回殿下,那个人逃下山脚,就被人灭口了。”
萧璟翎摆了下手,道:“退下吧!”
看来,只有母后,才能把事情做得如此之绝,为了不留下把柄,直接将人给灭口了……
他很挣扎,到底该如何抉择,难道非得与亲兄弟鱼死网破吗?
他突然想起来:“今日好像是皇兄回来的日子?”然后便踏出书房大门,朝府外走去。只留下石阙,就这样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谢婉宁得知萧奕辞已经回了府,便连忙收拾了一下,拿着吃食去了太子府。
马车在太子府门口停了下来。
素檀走上前去,道:“去告诉太子殿下,嘉宁郡主在外等着!”
“是!小的这就去。”守卫见状,连忙前去禀告。
而谢婉宁则在正厅等着……
几分钟后,萧奕辞走了进来。
谢婉宁看见他,便眼前一亮。“辞哥哥,你终于来了,宁儿还以为辞哥哥不愿意见宁儿呢!”
萧奕辞直接问道:“郡主来此处有何要事?”
“辞哥哥,这是娘让宁儿送给辞哥哥的薏仁粥。”然后便吩咐素檀道:“素檀,快拿过来!”
“姨母何时单独让人送粥来过府上了?”
“这……娘说,辞哥哥在军营干事情很辛苦,便让人熬了粥,让宁儿送过来!”谢婉宁开口解释道。
“既然如此,先放在一旁吧!本殿现在没有什么胃口。”
“辞哥哥如此,可是在惋惜太子妃?”谢婉宁试问道。
“怎么?郡主知道凶手是何人?”
谢婉宁顿了顿,连忙摇头道:“宁儿平时待在府上较多,怎么可能知道凶手是谁?”
“但宁儿知道,太子妃的事情让辞哥哥深受打击,可宁儿想说的是,辞哥哥必须要振作起来,才能找出谋害太子妃之人。”
“郡主倒是懂得不少!”萧奕辞轻声道。
谢婉宁以为他是在夸自己,心里乐开了花。“那宁儿便不打扰辞哥哥了。”话尽,便转身离开了。
谢府,谢婉宁本是高高兴兴地走进去的,但是却看见江漫满脸不满地坐在主位上。
谢婉宁走了过去,道:“见过娘!”
“宁儿,跪下!”
“什么?”谢婉宁一时没有听明白,自己的娘为什么要让她跪下。
“叫你跪下!”谢夫人再次冷声要求道。
谢婉宁只好跪在地上。
“去了哪里?”
“我……只是去街上挑了些首饰!”谢婉宁道。
“哼!想不到宁儿也开始学着撒谎了。”
“娘,我没有!”谢婉宁解释道。
谢夫人将目光放在素檀身上,问道:“你老实交代,小姐去了哪里?”
素檀连忙跪在地上,看了看一旁的谢婉宁。谢婉宁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说。
“郡主她……”
“素檀,想好了再说!”谢夫人可是将整个府上的下人摸透了的,她哪敢撒谎啊,所以,只好对不起郡主了。
“回夫人,郡主去了太子府!”
谢夫人听后深吸了一口气。对谢婉宁道:“宁儿,为娘和你说的话,你这么快就忘了?”
“宁儿不敢!”
“不敢?你还去见太子?你到现在还不能明白为娘的苦心吗?”
“娘,你总是让我不要去见表哥,你也要告诉我一个理由不是?”
“你……你还有理了!”谢夫人气急败坏,连忙吩咐道:“管家,请家法!”
管家听后神色一紧:“夫人,这……”毕竟自小姐出生以来,都没有遭过打,可是现在……
“怎么,我说的话不算吗?”
“是!老奴这就去。”
不一会儿,一把戒尺便被管家拿了过来。
谢夫人吩咐道:“打,我不叫停,便继续打!”
这次管家不敢再犹豫,便开始动手了。
“啪!”一戒尺打在了谢婉宁的背上,谢婉宁一吃痛,眉毛一皱。
“郡主!”素檀喊道。“夫人,您就放过郡主吧,郡主怎么能如此受打啊!”
谢夫人闭住双眼,道:“继续……”
“郡主!”素檀再次喊道。
太子府,谢婉宁前脚刚走没有一会儿,萧璟翎便来访了。
“皇弟到此,所为何事?”萧奕辞开门见山问道。
萧璟翎端起茶喝了一口,道:“皇嫂的事,皇兄怎么看?”
萧奕辞没有回答,而是另外问道:“皇弟在崖底搜了两日,不知可有什么线索?”
萧璟翎摇了摇头,道:“没有。”
“那可有查出凶手是何人派的?”
“不知。”他总归不能说是因为他,母后才动的手?
可他看萧奕辞这样,完全没有一点儿忧伤的表情在脸上。他只觉得:阿萦在他心里,便是如此不重要吗?
“既然如此,本殿还有些事要忙,便不送皇弟你了。”萧奕辞直接下逐客令道。
萧璟翎不好多留,便离开了。
城外,聂卿萦刚啃完半个饼,齐珉便来催促坐在石头上的聂卿萦。
“太子妃,可以走了。”
“哦!好。”聂卿萦连忙拍了拍手掌的东西,便上了马车。
第一百零九章:她的无意之举
谢府,谢霖航一进门,便看见了江漫在罚谢婉宁。
他连忙跑过去,用手阻止落下的戒尺。
“大公子!”管家一惊,连忙松了手。戒尺被他扔在地上。
然后质问道:“小妹这是犯了何事?非要遭到这样的责罚?”
“航儿,你退下!”江漫冷声吩咐道。
“娘不解释清楚,我便不会离开。”他坚持道。
“航儿,你……”
“娘既然说不出原由,我便带小妹先回怡芳阁了。”话落,便扶着谢婉宁离开了正厅。
谢夫人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
太子府,马车在门口停了下来。聂卿萦从上面走了下来进了府门。
绛雪阁内,小豆芽将旺财栓在一棵树旁边,便拿起喷壶给花浇水……
聂卿萦踏步走了进去,她便看见了聂卿萦。
“公主,你……你真的回来了?”小豆芽放下手中的喷壶,连忙跑了过去,一把抱住聂卿萦。
“嗯!回来了。”聂卿萦轻拍她的肩膀道。
“我……我还以为公主真的要抛下我和竹沥姐姐不管了。”小豆芽抱怨道。
“没事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对了,萧奕辞去哪儿了?”
“殿下此刻在书房。”
“木噶村的事情现在如何了?”她又补充道。
“已经大好了,这得多亏了公主不顾自身安危采得了百花蛇草,才救了村民的性命。”
“对了,公主,殿下安排人给您的制药房已经好了,可需要些什么?小豆芽替您去准备。”
“那好,我一会儿写个名单给你。”
“好!”
书房,萧奕辞冥思苦想着现在所惹的再度怀疑该怎么解决?
这时候,齐珉推门而入。
“殿下,太子妃求见!”
“让她进来。”萧奕辞淡淡地开口道。
聂卿萦踏门而入。便看见他眉头紧锁,似在思考问题。
她走了过去,问道:“这是怎么了?”
萧奕辞看了看她,什么话也没有说。
聂卿萦趴在案台前捧着自己下巴问道:“是进宫遇到什么事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说?”
“萦儿,父皇又怀疑你了……”
“嗐!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儿,能将夫君为难成这样。”聂卿萦直起身道。
“萦儿,你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不是……”
“……”聂卿萦不解,他居然不信任自己。满脸不悦地打断道:“你不信任我?”
“不是……”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上次的教训他到现在都不敢忘。
“那好!我问你,如果我不是,你是不是会将我交给你父皇依法处置?”聂卿萦质问道。
“不会,本殿哪怕拼死,也要让你平安!”萧奕辞站起身,过去拥住她。
“为我,舍弃你的生命,值吗?”她问道。
“不是值不值,只有爱或不爱!”
“那我告诉你,我就是汐涴公主,如假包换。”她坚定地说。
萧奕辞点了点头,建议道:
“皇祖母很担心你,明日进宫去见一下她吧?”
“好!”
熠王府,石阙踏进书房。
拱拳道:“殿下!”
“何事?”萧璟翎按了按太阳穴,问道。
“属下看见太子的贴身侍卫驾着马车进了城,然后回了太子府。”
“皇兄去军营一向都是骑马去的,为何这次还让齐珉驾着马车单独进城回府?”
他补充问道:“可有看清马车是上的是何人?”
“未曾看清!”
萧璟翎心里有所怀疑,他站起身,准备踏门而出。
“殿下要去哪儿?”石阙问道。
“本王想干什么事,无需过问!”因为他一想到石阙不顾他的命令,在搜寻聂卿萦的时候便敲晕了他,他就很来气。
石阙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暗自紧了紧拳。
太子府,绛雪阁。
聂卿萦拿出刚让小豆芽在街上购的东西回来,便翻了个泥人身体模具出来,剩下的东西便全部安置在药房里。
小豆芽指着那个泥人问道:“公主,您要此物干什么?”
“许久不碰,倒是有些生疏了。”聂卿萦淡淡地笑了笑,便摸出一块装银针的布条。
聂卿萦提议道:“小豆芽,我教你施针可好?”
小豆芽连声拒绝:“我不要,我什么都不懂,公主还是自己施针吧!”
“好吧!”
“那公主,小豆芽先去准备午膳!”话尽,便灰溜溜的跑开了。
萧璟翎竟鬼使神差地来到了聂卿萦以前经常翻的那堵矮墙。轻身一跃,便进去了。
他躲在假石后面,看着远处正在给人体泥人模具施针的杏色长裙的女子。
是不是只要这样远远地看着她,他就不会再次给她带来危险了?
所幸,她真的还活着……
他松了口气。却被小豆芽栓在大树旁的旺财瞧见了,一直冲着他吠个不停。
“汪汪……”他只好躲回假石后面。
聂卿萦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站起身来,朝旺财那边走去。
“叫什么叫啊?青天白日的……”聂卿萦无情地对着狗吐槽道。
但是旺财丝毫不停歇,一直叫个不停。聂卿萦只好沿着狗冲着叫的地方看了过去。
假石?有什么不对吗?难道……进刺客了?
以她对狗的理解,狗一般这个样子是不可能胡乱叫的,说不定……真的有问题。
她只好沿着湖边的假石走了过去,顺便将藏在袖口的暗针准备在身后。
突然,她看见假石旁边冒出了一片浅蓝色的衣角。便提高了警惕……
要不是因为怕被谢皇后的眼线发现他又见过聂卿萦,他肯定会明目张胆地出来见他。可是,他不想再害她了……
聂卿萦举起右手,找准时机,闪过去看是何人?
“是你?”聂卿萦一惊,可是手上的暗针刚好朝着他射去……
萧璟翎一个转身躲开了暗器,顺手将她拉到假石上。
“额?璟翎,你怎么在这里?你知不知道刚才很危险的,这暗针淬满了毒,一中毙命的。”
萧璟翎放开了握住她的手臂,道:“听说你回来了,本王过来看看你有没有事。”
“我啊!好多了,小伤罢了。”
“只是……我不明白,你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府来拜访,何须采用此等方法?”她不解地问。
“本王……”他还没有来得及解释,小豆芽便端着糕点走到亭中。
放下糕点,却见聂卿萦站在假石那处。
“公主?您在哪里干什么啊?”小豆芽扯着嗓子问道。
“哈?没事,我刚才好像掉了一样东西,现在正在找,小豆芽,你不用担心!”
小豆芽见她如此说,便也没有多想。
而他们不知,在某一个暗处,有一个侍女正看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从侍女的方向看过去。正好能瞧见聂卿萦身体挡着的那片青一色的浅蓝色衣脚,但却看不到她挡住的到底是何人。可以自己推断,这恐怕是个男人,不然怎么会偷偷摸摸的,再加上刚才听了她们二人的对话,聂卿萦明显有意包庇此人,她一定要将此事告诉给郡主……
聂卿萦转过身,看着他,建议道:“这里不能多待,璟翎,你先找机会出去吧?”
萧璟翎点了点头。聂卿萦便从那里出来了。
暗处的侍女也趁此离家了。
聂卿萦走回亭中,小豆芽问道:“公主,您丢了什么东西?让小豆芽帮您找便好!”
“额,没事了,已经找到了。”聂卿萦笑了笑,便拿起糕点塞在嘴里。
谢府,怡芳阁内。
素檀端着药走了进去,谢婉宁就这样倚靠在床头,一句话也不说。
“郡主,给喝药了!”素檀舀了一勺药放在她嘴边。
“素檀,放着吧!本郡主现在不想喝。”
素檀放心汤药,解释道:“可是这是夫人亲自让人熬好命奴婢拿给郡主喝的药!”
“素檀,你说,这到底算什么?打了再给本郡主甜头吃吗?”
“郡主……”素檀也不知道如何说。
谢婉宁突然脑袋灵光一闪,她记得自己上次询问爹这个问题的时候,看爹的样子似乎知道原由,只是却刚好被娘打断了……
谢婉宁一手拂掉药碗。
素檀一惊,连忙道:“郡主,您这是干什么?”
“素檀,爹可在府中?”她冷声问道。
“老爷正在书房处理事情,郡主,怎么了?”
“素檀,你过来!”
素檀只好附在她耳旁,谢婉宁道:“你等会儿这样做……”
素檀听后,点了点头。
谢夫人得知了谢婉宁居然不领情地弄掉了她找人配的药,差点气晕过去。
“夫人,你怎么样了?”什香扶着她问道。
“无事!让她退下吧!”
什香连忙对跪在地上的小侍女道:“没听见夫人说的吗?”
“是!奴婢这就告退。”小侍女胆战心惊地站起身离开了。
“什香,你说,宁儿为何就不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江漫问道。
“夫人,请恕奴婢直言,此事一直瞒着小姐也不好,小姐始终不理解就是因为夫人不说,这次小姐受罚,就更加埋怨夫人了。”
“我只是不想让她像我一样,遭到她的威胁。”从谢瑜将她恨宸妃得那颗心思转移到她和自己女儿的身上开始,就注定了往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前些日子她竟派人亲自来谢府警告她,让她的女儿安分些,否则后面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更不知道谢瑜往后还会做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出来。
夜幕降临,聂卿萦早早地便让人备好了晚膳。
门口突然出现一个人影,聂卿萦走过去道:“你来了?”
“夫人诚邀,岂有不来的道理?”聂卿萦今日在出书房门口之事,还特意叮嘱他过来绛雪阁用膳呢。
她挽住他的胳膊,拉他坐下。
“看看,全是我让准备的夫君喜欢的。”聂卿萦坐在他旁边道。
“本殿倒是觉得,这些全是你爱吃的!”
“额……”咱能不能不挑明说啊?她哪知道他们胃口竟然如此相近?她又不是弥勒佛……
“说吧!有何要事?”萧奕辞懒得兜圈子了,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呵呵,夫君,你先吃,我慢慢说给你听。”看着她不怀好意地笑,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便夹起一块鱼肉,放在嘴里。
“夫君呐!是这样的,我的那个医馆,能不能不关门啊?”她的医馆才开了多久啊?十天都没有,就要关之大吉了,那怎么能行?她怎么舍得她自己开的医馆那么快就成为历史上关门最早的一个,她不要面子的吗?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渴望地看着面前的人。
萧奕辞听后,停住了咀嚼,想要吐出来……
聂卿萦意识到了他的想法,连忙起身捂住他的嘴。
连忙劝道:“吐什么吐,吃都吃了,哪有吐出来的道理?吞了它。”聂卿萦用两个恶狠狠的眼睛警告着他。
一旁站着的小豆芽嘴巴张得足以塞下一个鸡蛋。
公主在干什么?她……她竟敢捂太子殿下的嘴,还……还敢明目张胆地警告太子殿下?
“那个……公主,厨房好像还烧着热水,我去看看!”小豆芽找了个借口,逃了出去。
聂卿萦尴尬地收回了手。
“那个……抱歉!我……无意之举。”聂卿萦坐了回去。
萧奕辞咽下了鱼肉,道:“本殿突然发现夫人近来是越发大胆了。怪不得连狼都干不过你!”
一群草泥马无情地奔过。
“……”聂卿萦在心里毫不留情地嘲笑了他一番:我……那是稍微比狼快了那么一丢丢而已,差点就羊入虎口了……
“快……快吃你的!”聂卿萦连忙扯开话题。
第一百一十章:秘密被知晓,赏赐她
萧奕辞只是轻笑了一声,便继续开始用膳了。
饭后,二人洗漱完毕。
聂卿萦看了看他,便去了床边。提起被子,准备打地铺。
萧奕辞心想:这女人果真是惯坏了,因为一件小事就要分开睡……
而聂卿萦心里无比鄙视:不要脸,都说了不让留在这儿了,还有理了,哼!
萧奕辞上前去抢过她手中的被子,道:“睡床!”
“额?那你睡哪儿?”反正她不想和这个没有道德心的人睡在一起。
他附在她耳旁,简单明了地说了二字:“睡……床!”
“……”脸呢?不要了吗?聂卿萦无情的白了他一眼。
“我睡地上!”她快速说完这句话,便要抢过他手上抱着的锦被。却不想他突然一闪,她直接扑了个空,差点栽到床沿边。
她可不想再把自己的脑袋磕个大包啊?
萧奕辞一个转身,手臂一勾,便将她带到他面前。他扔掉手里的锦被,便一把将聂卿萦抱起来,走到床边,把她放了下来,口中命令道:“躺下!”
聂卿萦两颗杏仁眼瞪着他:你让我躺,我就躺下,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小豆芽最近偷懒的时候越来越多了,本殿想着要不要将她掉去浣衣局……”
拜托,能不能不要总是用这个威胁人啊?
聂卿萦无奈,只好躺下了……
萧奕辞也躺在她的身边,开口道:“如果要继续开下去,又不是不可以?”
“哦?”聂卿萦侧身看着他。
“要满足什么?”
“满足我……”
“……”聂卿萦无语,她现在的脑子里面已经能想象那个画面了。
她在上,他在下。难不成她主动?
聂卿萦摇了摇头:妈呀!想都不敢这样想……
萧奕辞用手弹了弹她的脑门。
“啊?不疼吗?”聂卿萦捂着自己脑袋,不高兴地道。
“本殿真的猜不透,萦儿这脑袋瓜里成天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萧奕辞侧卧着撑着自己的头琢磨道。
“我的个好夫君呐!你倒是说啊?怎么才能让我继续开医馆?”聂卿萦眨巴一下眼睛,问道。
“满足本殿几个要求!”
“你说,我能做到的,就会答应。”聂卿萦打着包票道。
“第一,还是先前说好的那样,远离君暮澜。”
聂卿萦点了点头。
“第二,以后每天去医馆只能午后去,傍晚之前必须回府。”
“……”纳尼?这怎么能行,明明说好的不会限制她的出行的,现在还可以随时后悔吗?
见聂卿萦十分犹豫。萧奕辞问道:“怎么?很为难?”
她连忙摇了摇头道:“不为难,夫君说的,我可以应。还有吗?”
“睡觉!”
“啊?哦!”
见她失落的样子,萧奕辞问道:“萦儿这是在期待着什么吗?”
“我……我才没有!”聂卿萦连忙否认。
萧奕辞一手拂灭了烛火,拥过聂卿萦,道:“你还有伤在身,不能做那样的事!”
也是烛火灭了,不然可以想象刚才他那句话说出口,她的那张脸红成了猪肝色……
聂卿萦闭住眼睛,松了口气。
次日一早,二人便进了宫,萧奕辞照常上朝,而聂卿萦则去了永福宫。
对于聂卿萦身份再度被怀疑的事情,皇帝没有向上次一样,闹得朝廷内外人尽皆知。这次选择私底下处理和调查。
凤仪宫内,谢皇后得知聂卿萦还没有死,而是今日明目张胆地进宫了,气得差点儿将茶杯扔在地上。
淑妃今日请安,倒是来得要早些。
“娘娘息怒!”檀香跪在地上道。
“哟?皇后姐姐这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啊?”淑妃身着玫红色拽地长裙宫装,摇着团扇,扭着腰肢走了进去。
“呵!不过是一个贱婢不懂事罢了,本宫只是吼她两句罢了。”她可不想淑妃这个狡诈的女人坏了她的事。
淑妃看了看地上的宫女,道:“这不是皇后姐姐先前处置的那个因犯事被降为低等宫女的人儿吗?许久不见,没想到皇后姐姐居然把她要回来了。”
“淑妃妹妹说笑了,一个低贱的奴仆罢了,淑妃妹妹如果想要过去,便拿去是了。”
“皇后姐姐的人,臣妾哪敢要啊!”淑妃道。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先前淑清殿的蓉妃,便是因为这个宫女,最后落得那么一个下场,她自然不敢将一个祸害放在自己身边。
这时候,其他三妃也陆续来了。
“臣妾给皇后姐姐请安!”几个人行礼道。
“都平身吧!”
几人落了坐,云妃突然开口道:“皇后姐姐,臣妾听闻淑妃姐姐前些日子为难了皇上刚宠幸的翦婕妤呢!这事儿该如何解决啊?”云妃是太后的远房侄女,当然也有着好手段,才让皇上对她兴趣不减。只是这女人次次有意针对她,怕是想跟谢皇后后站队了。
倒是这惠妃,和她走得近些。至于贤妃嘛!后宫的一股清流,只是连丧两女,好不容易有个儿子,她自然不愿意卷入其中。
“哦?淑妃,云妃说的可是真的?”谢皇后问道。
“额!皇后姐姐,不是臣妾有意刁难,而是那翦婕妤冲撞了臣妾罢了,只是小施惩戒,没有做得太过分。”
“是吗?怎么本宫记得,那翦婕妤的妹妹翦纭前几年当街打了你的弟弟,所以便以私人恩怨为难翦婕妤呢?”
“这……”淑妃被堵得哑口无言。而云妃便在心里偷乐,她就喜欢看淑妃吃瘪的样子。
“太后有规定,后宫姐妹不得因私人恩怨为难其他品阶较低的妃嫔,淑妃既然犯了错,便罚在瑶华宫禁足三日吧!”正好趁云妃禀告此事,去戳一戳她淑妃得锐气。
聂卿萦到了永福宫,便给太后行礼:“孙媳妇给皇祖母请安!”
看着聂卿萦没事了,太后可高兴了。“哀家就知道,萦丫头怎么舍得丢下哀家独自离开!”
“让皇祖母担心了,是孙媳妇的不是。”聂卿萦诚恳地道歉。
“唔!起来吧!跪着像什么话?”
孙嬷嬷见状,连忙过去扶起聂卿萦。
“孙媳妇听殿下说,皇祖母近日睡眠不好,为了表达孙媳妇的歉意,便特意让人配了些安神助眠的药过来。”
这时候,小豆芽拿着药走过来。孙嬷嬷连忙接了过去。
“哀家听说,尘儿同意你在外开医馆,哀家竟然不知,萦丫头何时会医术了,如今呐!惹得皇帝再度怀疑你的身份,前些日子,你下落不明,皇帝啊!也只是随意敷衍了一下。”
“萦丫头,你与哀家说实话,你何时会医术了?”太后又问道。
“不瞒皇祖母,孙媳妇打小都对治病救人这块儿很感兴趣,所以一直在请求父王送我去拜师学医,但父王碍于面子,便私下送我前去拜师的,所以此事知道的人便少之又少了。后来,孙媳觉得在府上待着还不如展示一技之长,便去征求太子殿下的意见,才有了后来的医馆。”
“但我真的不是有意瞒着父皇还有皇祖母的,皇祖母会怪我吗?”聂卿萦问道。
“不怪,哀家同意还来不及呢!萦丫头,你放开了去做,如果有他人干扰,哀家替你摆平。”
“皇祖母,孙媳需要问你一个问题。”
“说吧!哀家听着。”
“我想知道皇祖母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因为在她的印象里,太后这一角色一半都是来刁难人的,总之是一个麻烦,可是,她就很不理解了,为什么这就成了意外。
“真想听哀家说吗?”太后确认道。
聂卿萦点了点头。
“哀家先前和你提过尘儿的母妃,萦丫头有所不知,尘儿从出生起,便是跟着他的母妃的。那时候,他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男孩,讨哀家欢喜,要比这些年的小皇子厉害多了。”
“可是,因为他的母妃,他从此便沉默寡言,将自己变得强大,变得杀伐果断,就是为了不再让悲剧发生。尘儿对哀家说,他要保护好身边对自己重要的人,不再让其受到伤害。但同时,他也封锁了自己的心思,让众人猜不透他。”
“这些年,尘儿每每噩梦连连,梦见他得母妃葬生火海,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是萦丫头的出现,才让尘儿真正找回了自信。”
“尘儿好不容易对你上心,哀家也甚是亏欠于尘儿,便对你们二人好。哀家现在只希望他能真的放下过去,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她记得齐珉同她说过,宸妃之死是萧奕辞的痛点,他将宸妃的死归结于自己,所有的痛苦自己一律承担。她的心里渐渐生出一个疑问:大火,真的是意外吗?
想起初见之时,她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的忧伤,但是后面因为有她的出现,这一情形早已经不明显了。
“皇祖母说的,孙媳妇记住了!”
萧奕辞上完朝,便过来接聂卿萦了。
路上,聂卿萦问道:“你刚才说是父皇要找我,是真的吗?”
“没错,是父皇让本殿带你去兴德宫问话!”萧奕辞解释道。
“那父皇会不会像上次一样,让福公公抽我鞭子?”她问道。
“应该不会,这次父皇与本殿说话并没有上次凶神恶煞。”
“那我就放心了。”
谢府,怡芳阁。谢忠询得知谢婉宁不吃药,吵着要见他,连官服都还没有来得及换下,便去了这里。
“爹!你终于来了。”谢婉宁看见谢忠询来了,连忙想要下床。
“嗐!你背上的伤好了吗?还乱动?”谢忠询过去安抚道。“要不是航儿今日告诉为父,为父怕是到现在都不知道,你被夫人给打了?”
“爹!”谢婉宁最嫌她老爹啰嗦了。
“好!拗不过你,不说了。”
“你们都下去吧!”谢婉宁对着伺候的人吩咐道。
“是!”奴仆们就离开了。
“宁儿,这是何意?”谢忠询不解,什么时候自己闺女与自己说话,还不能让下人知道了?
“爹!宁儿想问您一个问题。”
“嗯!说吧。”
“爹可知道皇姑姑与娘之间的事?”
“这……”
“爹直说便好,宁儿不会告诉娘的。”谢婉宁保证道。
“事情是这样的……当年宸妃死后,你娘就被谢皇后招进了宫里,你娘那时候刚怀上你还不到三个月,二人不知在宫里谈了些什么,你娘回来之后,便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大哭了一场,为父那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娘那么伤心,那是一直以为是宸妃的死,让她伤心欲绝。”
“但是后来,为父偶然听见了你娘与什香的对话,其中便提到了宁儿你!”
“提到我?”她怎会不记得,自己的娘说的为她好,才不让她与表哥有往来。“娘可有说其他的?”
谢忠询摇着脑袋道:“没有了。”
“多谢爹了。”
“好了,疑问也帮你解决了,宁儿是不是该吃药了。”
谢婉宁看了看药,然后道:“爹放心,宁儿会吃的。”
谢忠询见说好了,便起身离开了。
“爹慢走!”
眼下,看来只有什香才知道当年的事了……
皇宫,兴德宫内。
“儿臣参见父皇!”
“儿媳给父皇请安!”
“都起来吧!”皇帝将目光投向聂卿萦。
“朕前些日子听说你为了采药掉入了山崖,所幸得辞儿所救。城外天花肆虐,是你首当其冲,将其控制下来。朕念你有功,便赏你海棠滴翠珠子碧玉簪,涵毓玲珑镯,玥恋祺梦耳环,梦语蝶溪扇,水琉璃青玉夜明珠各一件可好?”
第一百一十一章:不想殃及无辜啊
“啊?”聂卿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皇帝不责罚她就好了,居然还要赏赐她。
她差点儿惊掉了下巴,连忙掐了掐自己的手腕。
额?没做梦,疼的?
见她一直没有反应过来,萧奕辞连忙提醒了一下她。
“哦,好。儿媳谢过父皇!”聂卿萦连忙应声。
“起来吧!”
“谢父皇!”
长秋殿内,萧菀韵得知聂卿萦活着回了宫,高兴得差点儿跳起来了。
“公主!您悠着点儿!”缪月连忙劝道。
“啊!对,我要冷静。”萧菀韵拍了拍自己胸口。
“那咱们去看看太子妃吗?”缪月问道。
“去!干嘛不去,本公主挑一个好时间,顺便把小可送给君神医。”萧菀韵看了看笼子里的小可,然后道。
“哦!”
谢府,一个陌生的小侍女进了怡芳阁。
素檀刚好撞见了。便走过去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没错,这便是被安插在太子府里眼线。包括上次玉佩被盗之事,也便是她的杰作。
“素檀姐姐,我是有事来禀告郡主的!”小侍女道。
“你直接告诉我便好,不用去禀告郡主!”
小侍女只好将事情告诉素檀了。她附在素檀耳旁:“我做昨日看见太子妃她……”
素檀听后,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回去吧!莫要让府上的人察觉到了。”
小侍女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素檀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郡主!茉荷传消息来了。”
谢婉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蹙眉问道:“她能有什么事?近些日子也没有见她传来过好的消息。”
“郡主,这次的消息绝对有用!”
“哦?说说看。”
“茉荷说太子妃背着太子殿下与其他男人私会!”
“这怎么可能?”谢婉宁自己都不信。
“郡主,此事是茉荷亲眼所见。”
“那可有看清那个人的脸?”
“那人躲在假石后面,茉荷怕被发现,也不敢近看。”
“很好!本郡主倒是要看看,这次,辞哥哥是否会信那个女人。”谢婉宁冷笑道。
“对了,什香那里如何了?”她问道。
“郡主,什香是夫人身边的人,她不会说的。”
“既然如此,便找人让她开口……”
“郡主!这……”
“怎么?素檀,你跟在本郡主身边那么久了,做事情还是那么优柔寡断?”
“奴婢不敢!只是郡主,什香姑姑毕竟是这府中的老人了,对夫人又很忠心。若是敲不开她的嘴,该怎么办?”
“那就……一不做二不休!”
“奴婢遵命!”
皇宫,二人出了兴德宫。
聂卿萦想了一路也没有想明白:“父皇难不成吃错药了?”
“……”萧奕辞满脸黑线。
“不应该要罚我吗?怎么变成赏赐了?”聂卿萦纠结了半天。
萧奕辞干脆不卖关子了,直接讲明。“好了!纠结什么,是父皇派人去䢵国亲自求证,如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父皇知道错怪了你,才赏了你。”
“唔?竟是这样?”
“本殿从下人口中得知,是有人和父皇说了你会医术一事,父皇再联系之前在䢵国所听到的,便再次质疑了你的身份。”
“是何人居心不良?总想着害我?”
“父皇的新宠,翦婕妤。”
“是她?”
“夫人知道翦婕妤?”
聂卿萦点了点头道:“先前有过一面之缘,但我之前帮助过她,那她为什么要害我?”
“本殿也不知道?夫人如此聪明,不如自己去打听一下?”
“……”这到底是损我还是夸我呢?“去就去!有什么不敢的?”
萧奕辞看了看她,无奈地叮嘱道:“遇事小心点,后宫的女人最不可信,知道吗?”
“皇祖母也是后宫的人,咱不能一概而论的。”聂卿萦吐槽道。
“嗯!夫人说得对。”
“那我先去了?”
“好!本殿在宫外等你。”后宫之事,本来不是他一个男人可以插手的。所幸让她去探探风,毕竟未来,她也会是后宫中的皇后呐?
碧霄宫内,碧浣将今日在凤仪宫发生的趣事全部讲给翦绮听了。
但见自家主子面不改色地静坐着,很是费解:“主子,淑妃被禁足瑶华宫不是很好吗?”
“碧浣,你忘了本宫说的话吗?”
碧浣连忙跪下道:“奴婢不敢!”
翦绮站起身,道:“云妃不是在本宫,而是在帮她自己。淑妃行事日渐乖张,她得找住依靠。而那依靠,便是皇后……”
就在这时,聂卿萦直接出现在宫门外。
“奇怪?主子,太子妃怎么来这儿了?”
“你在这里等着,本宫过去看看。”
“是!”
到了聂卿萦面前,她开口道:“太子妃来此是何意?”
“你为何要害我?”
“……”翦绮一惊。“太子妃怀疑自己掉入山崖的事与本宫有关?”
“不是!我只是想问你,我明明帮过你,为什么要告诉父皇说我的身份有问题?”
翦绮看了看远处的碧浣,却不想开口解释。
可聂卿萦早已会意。“我知道了,你是为救自己的婢女才答应那个人的对不对?”
“太子妃,后宫水深,您又何必蹚这趟浑水?”翦绮问道。
“是不是浑水,又有什么关系?我只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太子妃请回吧!本宫是不会说的。”翦绮别过头去。
可碧浣又怎么看得下去。直接冲了过来,道:“太子妃,是皇后,是皇后逼主子这样做的,主子无意伤您……”
“碧浣,住口!”
“皇后?可是我与皇后并没有什么隔夜仇?”聂卿萦疑惑道。
“可能是因为其他原因才针对您……”
“碧浣,本宫说的话,你不听了吗?”
“奴婢知错!”碧浣连忙低头认错。
“太子殿下还在等我,我先告辞了。”聂卿萦连忙找借口离开。
她走后,翦绮将目光落在碧浣身上,“碧浣,本宫说的话,你都不听了是吗?”
“主子,太子妃有能力扳倒谢皇后,她的母国可是䢵国啊?主子为什么就不能为自己规划一下?非要自己在这后宫之中?”
“碧浣,你不懂,刚才她说没有什么隔夜仇,就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太子也并没有告诉她,皇后早些年就在防着他自己了,只是明里为了不让皇上察觉,才没有别人知道。”
“你以为谢皇后将谢府那位握得死死的是为了什么?”
碧浣连忙捂住自己的嘴,不可置信地说道:“威胁太子,拿他人当枪使?”
“没错!当年她的儿子本该是太子,皇上却以她的儿子年纪较小为由,封了宸妃的儿子为太子。如今皇后忍气吞声十多年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为了熠王?”
“碧浣,记住,这些话只能烂在肚子里,不能告诉任何人。”
“奴婢知道了。”
而萧奕辞这边,出宫门口之前,刚好遇见了一位不速之客。
他被突然叫住。“太子殿下!”一个温和的女声传了过来。她身着雾蓝色云缎裙,额头上的花钿格外醒目,步伐轻巧,犹如仙女一般的静态美。
“覃小姐?”萧奕辞转过身,正好看见了她。
“民女参见太子殿下!”覃宛抒上前一步行礼道。
“平身!覃小姐怎么会在皇宫?”萧奕辞问道。
“民女奉太后娘娘之意,去永福宫拜访她老人家!”
“莫不是皇祖母那些乖孙女吵着要让你教授琴棋书画吧?”
由这夜宸第一才女教授皇家公主学艺,是多么了不起的事。
覃宛抒甚合两位公主的意,太后也很满意,便让她一月抽出十天的时间教导皇室公主琴棋书画。小七小八如今才不过七岁而已,但是懂得就很多了。
“太子殿下知道了,为何还多此一举?”
“覃小姐这是要出宫?”
覃宛抒点了点头。“民女可以与太子殿下一起吗?”她请求道。
萧奕辞没有说话,便朝前面走了,而她却认为他没有拒绝便是默许了。
没想到,短短四月不见,他便变了样子,待人不在像从前那般冷漠,也不再是那个冷清,做事果断,内心孤单之人了。
现在的他,是被那个䢵国来的和亲公主改变了吗?她竟然可以从中感觉到他内心的那丝温柔。可那终究不是留给她的……
可他们却不知道,在他们离开之后,几个宫女便啰嗦个不停。
“诶?想不到咱们太子殿下与覃小姐挺般配的呢!”
“是啊!先前要不是因为太子殿下一直走不出宸妃娘娘的悲痛,拒绝了那个少年时期便定下来的婚约,说不定现在覃小姐才是实打实的太子妃啊!”
“说得没错,和亲公主又怎么样,还不是皇上考虑到黎明百姓,才停战的,不然这太子妃之位,她一个异国公主也配……”
突然她们后面响起了声音:“你们刚才在说婚约,太子妃之位,异国公主不配吗?”
“是啊……”一个宫女突然转过身来,可映入眼帘的是聂卿萦。
“太子妃!”宫女连忙跪在地上。
剩下的两个宫女也连忙跪在地上。
“你们跪着干什么?”
“奴婢不敢!”三个宫女连忙说道。
“不敢?可是刚才的,我都听见了,怎么办?”聂卿萦质问道。
“太子妃饶命啊!太子妃……”
“好了,我又不吃人,唉!只是这些话要是传到了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那儿,你说你们,下场会怎么样?”
“太子妃饶命啊!”
“要我饶了你们,也不是不可以,你,给我说说,婚约是怎么回事?”聂卿萦指着其中一个宫女问道。
“是!奴婢全都说!绝无欺瞒。”
“太子殿下与覃小姐的婚约,可还得从少年时期说起……”
聂卿萦听完后,便直接到了宫门口,刚好看见覃宛抒离去的背影。而萧奕辞则一脸无事发生的样子,在马车旁边等着她。
“夫人回来了?告诉为夫,收获如何?”
聂卿萦无情的甩了他一个白眼。然后满脸不高兴地道:“挡我路了!”
“……”这丫头又怎么了?难道在碧霄宫吃火药回来的?
萧奕辞一脸无奈地上了马车,本想靠近她坐下,她直接一缩,便在角落处两眼凶神恶煞地看着他。
“刚才那人谁啊?”聂卿萦问道。
“……”先前不是见过吗?咋还让他解释呢?
“哦——我知道了,你的小青梅呗!”
“……”萧奕辞一脸懵逼,什么小青梅?
“我不回府了!”聂卿萦吧唧一下站了起来。
外面坐在前面的小豆芽就察觉到不对了。便小声问身旁赶车的齐珉:“齐侍卫,公主和殿下怎么了?”
齐珉摇了摇头,应声道:“主子们的事,我们做下人的怎么会知道!”
“也是哈!”齐珉这么一说,小豆芽居然觉得还挺有道理的。
“嘭!”她的脑袋再一次撞在了车顶上。聂卿萦捂着生疼的脑袋抱怨道:“萧奕辞,你好样的,你欺负我就算了,还联合着马车顶一起欺负……”
萧奕辞连忙拉她坐了回去。满脸无奈:“……”马车的事?和本殿有什么关系?
冤枉死他了。
“你说话啊!”
“我……”萧奕辞刚想开口,聂卿萦的行为就告诉他。她并不想听。
“不说算了!我还懒得听呢,免得污了我的耳。”然后便冲着外面赶车的齐珉喊道:“齐侍卫,一会儿在正街将我放下!”
“额!是!”齐珉连忙反应过来。要是他再不同意,二人打架,会伤及无辜啊!
第一百一十二章:错把夫君当贼人
那二人再怎么打,也不能殃及无辜。
“嘿!你这就过分了……”萧奕辞指着角落处坐着的人道。
“我过分吗?你才过分!”聂卿萦不服气地怼道。
“说好了的,午膳后才去的,你不吃了?”他试问道。
“……”吃个锤子,看着你都饱了……聂卿萦瞪了他一眼,便不去看他。
“行吧!”
“……”她有说什么吗?
只是他为什么不明白她的意思呢,连解释都难得解释了,看来他俩是真爱,无疑了……
好心当作驴肝肺,大猪蹄子坏得很,你过来啊!我保证不扎死你,最多扎成马蜂窝……
她的人居然跟其他女人有婚约,白纸黑字哪天拿出来,他丫的是不是会娶回来啊?
不过她不会允许的,治标不治本,最好从源头处解决……
马车到正街便停下来了。
聂卿萦下了马车,便道:“小豆芽,走了?”
“哦!”小豆芽连忙跟了上去。
同和医馆,君暮澜正在诊治病人,竹沥和顺福在一起为病人抓药。聂卿萦走了进去。
到了君暮澜面前,观察着他仔细地写着方子。
然后将方子递给一位老年人。
“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君暮澜看着她道。
“那只是意外罢了……”
君暮澜突然站起身板住她的双肩道:“答应我,以后切勿再以身犯险了?”
“嗯!我以后会注意的。”见她应了,他才放开她。
这时候,一个身着墨绿束身长衫的女子出现在了门口。她梳着简易的马尾发型,碎发随风拂过耳旁。
要不是先前见过一次,那日的她一身水蓝色长裙着身,甚是有淑女范儿。聂卿萦恐怕都快当她是陌生人了。
“您是孟小姐?”聂卿萦走上前问道。
“没想到有幸在此处见到太子妃,看来传闻不假,太子妃身负绝技,如今更是在外开了医馆,着实令汀雪钦佩不已!”孟汀雪拱手行礼道。
“孟小姐缪赞了,令尊身体如何了?”
“这得多亏了太子妃用药如神,父亲才服药三日,便能行动自如了,病也大好。”
“那孟小姐来此处是为了感谢我了?”
“太子妃,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说?”孟汀雪这样说,是想拿她当朋友。在她眼里,这皇室之人无非最爱摆的,便是这身份地位架子了。但这个和亲公主,确实很令她意外,竟屈尊冒着被染病的风险替她的父亲诊治。
“好啊!这边请!”聂卿萦指了指内室道。
“其实汀雪此次前来,是为了与太子妃您交朋友的。”
“我听说,孟小姐也是一代女中豪杰,随父征战沙场,创下无数丰功伟绩,必定能得到很多将门之子的欣赏。没想到孟小姐也会与我这不懂你们那一行的人交朋友。”
“所以太子妃是不愿与汀雪为友了?也是,太子妃身份尊贵,汀雪一介粗人,只会舞刀弄枪,着实不配与太子妃为友。”孟汀雪突然冷声道。
聂卿萦直接握住她的手道:“怎么会?能与像孟小姐一样的女中豪杰交朋友,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因为身份去评论他人?”
“真……真的吗?”孟汀雪此刻都不敢相信。原来她没有看错人……
聂卿萦点了点头,有些不解地问道:“只是孟小姐如此厉害,为什么就没有官门女子与你做朋友?”
“太子妃有所不知,那些名门之女都一个娇滴滴地女子,试想,谁愿意与一个成天只会舞刀弄枪,粗俗不堪的女汉子交朋友?”
“她们那是不识货,孟小姐这直爽的性格我觉得不错!”
“看来汀雪果然没有看错人!”
“孟小姐那日一袭淑女打扮,和今日截然不同,要不是殿下与我讲过你的事迹,我恐怕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也是一个想做将军之人呢!”
“只是为何孟小姐到现在,也没有被封将军?”
“汀雪一向对这些不太在意,而且父亲觉得汀雪也老大不小了,便着意皇上不给封的,还让人去找这殷城适婚年纪的男子让我挑选,可他们躲我还来不及呢,谁会娶一个女汉子放家里?”
“他们懂什么?要不这样,我䢵国好男儿多得是,改日我让我大王兄替你物色一下?”聂卿萦说着大话。
可孟汀雪则一脸尴尬。她委婉地拒绝道:“还……还是算了吧!”
聂卿萦怎么会知道,夜䢵先前的交锋,她也是参与了的,还别说,那䢵国大王子真的很抗打。他俩不相上下的。
“为什么?”聂卿萦不解。
“䢵国男子可能也不会愿意娶的……”孟汀雪摇着头道。
聂卿萦想了想,干脆这样做……
大王兄也老大不小了,至今他身边半个姑娘都还没有,不如……卖哥哥吧?
啊?不是,应该是将大王兄介绍给孟汀雪。
“我让我大王兄娶你……”
“不……不,太子妃的好意汀雪心领了。”
“……”怎么反应那么大?“好吧!”
“以后我们是朋友了,太子妃唤我娗娗便好,孟小姐过于生疏了,汀雪还有些事,便先离开了。”话尽,便站起身离家了。
聂卿萦狐疑:大王兄与娗娗……有故事啊?
看来自己很有当红娘的本领呢?
小豆芽走了进来,倒了杯茶,递到聂卿面前,满脸好奇地问道:“公主,您刚才与孟小姐说了什么?咋高兴成这样?”
“呵呵,没……没什么!小豆芽,我教你施针?”
“哦!好。”小豆芽连忙坐了下来,她摸出人体磨具,展示给小豆芽看。
“小豆芽,我这次教你扎一个穴位。到时候齐侍卫要是惹着你了,你便扎他这个地方,笑穴。保证笑得他求饶……”聂卿萦指着某个部位不怀好意地笑道。
“公主,这……这不好吧?会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怎么?小豆芽这是担心了,放心,不会有生命危险,最严重地,莫过于暂时笑断气!”
“……”断气?公主……这未免也太狠了吧?小豆芽满脸不高兴地拒绝道:“公主!这东西我不学了,您自个儿学便好!”说完,便想要出去。
“站住!”聂卿萦叫道。
小豆芽顿足,不敢再动。
“你过来,我只是说得夸张了些,不会有危险的,来,坐下吧?”
小豆芽这才敢坐回去。
外面的君暮澜听见她二人的谈话,竟忍不住笑了。
傍晚,聂卿萦回府了。
进了绛雪阁,便去了药房。
“小豆芽,你不用跟着了。”
“哦!那我去给公主备膳,只是公主,还备太子殿下的那份吗?”
“我怎么知道?你自己看着办吧!”她现在还在气头上呢。
“那好吧!”小豆芽只好转身离开了。
聂卿萦看了看四周,道:“想不到这个药房还不错嘛?大小刚好合适。”
她随意找了个位置,便坐了下来。可是自己的制药之路,根据今日在君暮澜那里问到的,想制出一牛批的假死药有何难?
这一弄,便是一个时辰过去了。
是夜,药房里的烛光随风摇曳。突然,吹了一阵风,将蜡烛给吹灭了。
屋子里乌漆嘛黑,什么也看不见。她随手去摸案台旁边的火折子,但是没有摸到:奇怪,刚才不还在这儿吗?
她只好站起身,准备打开门朝外面走去。
突然一个黑影翻窗进来。聂卿萦后背发凉。
便转过身来,细声问道:“谁啊?”然后拔出自己头上的发簪,随时做好解决对方的准备。
对方似乎有些察觉,突然消失在聂卿萦的视线里。
本来刚才还是个黑影,现在又不见了?
她只好朝前面走了几分。突然,黑影闪到她身后,一只手捂着她的嘴,聂卿萦另一手中的发簪朝这黑影刺去,却又被对方按住手抵在自己脖颈处。
“唔……”府上不会进贼了吧?
自己现在都无法动弹。她灵机一动,一脚蹬在对方的脚上。
对方一吃痛,聂卿萦连忙反应过来,放开了她。
她趁机拿簪子抵住对方的脖子,问道:“你是谁?干什么不好,非要做贼,做贼就算了,怎么就跑这来了?一个药房值不了什么钱,我奉劝你一句,去库房偷吧?这里,不合适,知道吗?”
对方满脸黑线,坚持不懂。
“你……你是哑巴了还是不想和我说?我告诉你啊,我可宽宏大量的,萧奕辞那么有钱,你偷点儿走,他这个人不会斤斤计较的!”
“你好好看看我是谁?”萧奕辞实在受不了,这女人就是这么想她的?
“诶?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怎么这么想萧奕辞的?”
“有没有可能我就是……”
“啪!”干脆的巴掌突然打在他脸上……萧奕辞突然一脸懵逼,反应不过来了。
“你……你有病吧!盗窃就算了,还敢冒充我夫君,我……弄死你……”话尽,便丢下簪子,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掐住他的脖子。
这女人,力气还不小……
刚才簪子丢下的声音惊动了在外院巡视的齐珉。他连忙跑到绛雪阁来。
聂卿萦听见外面有声音,连忙扯着桑子喊道:“来人啊!有小偷……”
齐珉连忙带着身后的侍卫冲了过去。
“我告诉你啊?你完了,萧奕辞很凶的,他会弄死你……”
“嘭!”药房的门被齐珉一脚踹开了。只是呈现在眼前的这一场面着实有些尴尬……
聂卿萦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按到墙上……
齐珉突然将其他侍卫拦在外面,手中的火折子都快吓溜了。
不好意思的对着二人说道:“呵呵!殿下,太子妃,你们可真会玩,挺有情趣的……”
然后便识趣地退了出去,对着那群侍卫道:“走吧?”
其中一个侍卫无知地问道:“老齐,不是抓贼吗?”
“没贼了,走吧!”齐珉抹了把脸,道。
众人走后,聂卿萦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我……我刚才干了什么?
“还不快放手!”
“啊?”聂卿萦连忙放开了他。
“咳咳!”萧奕辞顺了顺喉。“你可真是好样的!”他只着聂卿萦道。
“那个……我……”聂卿萦想要解释些什么,可是他已经很不留情地离开了这里。
聂卿萦灰溜溜地回了屋子。
小豆芽看见聂卿萦来了,连忙跑过去问道:“公主,你总算是来了。”然后望了望四周,问道:“怎么没有看见太子殿下?”
“对了,公主,刚才是怎么了?齐侍卫怎么进来了?”
“呵?没事,刚才只是出了点小意外,用膳吧!”话尽,便走了进去。
小豆芽关上门,连忙走到聂卿萦身前,疑惑地问道:“奇怪了,公主,我明明是告诉殿下您在药房,殿下说要来找您的,怎么这会儿就不见了?”
聂卿萦拿筷子夹菜的手顿了顿,道:“啥?你说去药房找我的。”
“是的,公主,小豆芽做得不错吧?”她觉得自己做得很好,所以正在给自己邀功呢。
“是……不错!”聂卿萦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便开始吃饭了。
入寝后,聂卿萦翻来覆去睡不着。
不是我的错哈?是你自己这样做得,谁让你没事大晚上穿个一身黑,还在那个时候出现……
这么想下去,她突然不觉得愧疚了。
次日早晨,聂卿萦洗漱完,整理好自己。脑袋不听使唤地回想起昨天的画面。
回想起自己掐着某人的脖子一丝不松手的样子,要把他往死里整,现在又觉得愧疚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差点儿药死自己
聂卿萦只好问了句:“殿下他人呢?”
“哦!好像在书房。”
聂卿萦很是纠结,到底要不要去道个歉?可是一想着他与那个覃家小姐的事情,她又踏不出这个步子。
原本吧!一个郡主就很难搞了,可是现在她却偶然得知这个覃家小姐与自己夫君年少之时便有过婚约,要不是因为当时萧奕辞一直没有从失去母妃的痛苦当中回过神来,便口头拒绝了覃家那位小姐,恐怕现在,这萧奕辞已经娶了她了。
“公主是要去看太子殿下吗?”
“谁说的我要去了?”话尽,便拿起盘中的糕点塞在嘴里,顺便喝完了桃花羹。
书房,萧奕辞盯着书半天都看不进去。
还不停地往门口边撇了几眼。
“……”这女人,厉害了,还不来?
他究竟在期待着什么?期待她会主动低头来道歉吗?
萧奕辞深深地叹了口气,把书扔在桌案上。朝着外面喊道:“齐珉!”
齐珉麻溜地走了进去。拱拳道:“殿下!”
“她人呢?”
“谁啊?”齐珉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
萧奕辞眼神扫了他一下。齐珉连忙道:“殿下说太子妃啊?好像在药房忙活……”
话才刚说完,萧奕辞直接站了起来。
好啊!本殿在这里等了这么久,她倒好,直接没有当回事?
他到现在这脖颈上的指甲印还没有消掉呢?她倒好,没有放在心上。
萧奕辞直接摔门而出。朝着绛雪阁走去。
绛雪阁,药房。
聂卿萦翻着桌案上的东西。
奇怪?我昨天放在这里的药粉上哪儿去了?
“怎么就不见了?”聂卿萦自顾自的疑惑道。
聂卿萦突然脑袋晕乎乎的,腿脚无力。便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完了……”药效上来了。然后便晕了过去。
当萧奕辞推开药房的门走进去的时候,嘴中还念叨着:“夫人可真是有能耐啊!”
结果便看见倒地不起的聂卿萦。他连忙上前,抱起她摇晃道:“萦儿,你怎么了?”
可是毫无反应……
萧奕辞只好抱起她冲了出去,去了她的屋子里。
“公主这是怎么了?”小豆芽满脸疑惑地问道。
“快,让齐珉去宫里请太医。”萧奕辞吩咐了一声,连忙抱她去了内室。
“哦!我马上去。”说完,便冲出了绛雪阁。
不久后,齐珉带着太医赶了过来。太医想要行礼,却被阻止了。
“快看她怎么了?”萧奕辞道。
“是!”太医连忙诊断。
太医铺了块手帕在聂卿萦手腕上,开始把脉。
把着把着太医的眼神就不对了?
太子妃脉搏哪儿去了?
太医现在冒出一个想法,他居然去探聂卿萦的鼻息。
“你这是何意?”萧奕辞见他这样做,连忙问道。
太医连忙吧唧一下跪在地上,急得汗水直流,太医抹了抹汗水,趴在地上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她……她殡天了!”
这句话一出,气得萧奕辞直接一脚踹在太医身上。
“朱太医想清楚再与本殿说,否则,可要小心你的脑袋?”
朱太医吓得一个哆嗦:“太子殿下,老臣……”
“继续看!”萧奕辞继续吩咐道。
“是!”朱太医连忙爬起来,去床头给聂卿萦把脉。
小豆芽有些不敢相信,“公主今早还好好的,怎么就……”
萧奕辞心里窝火:这女人让她主动道个歉,竟如此觉得为难,自戕都用上了。
这时候,小豆芽突然脑袋冒出一个想法。“殿下,为何不让君神医试试?”
“他?不行!”萧奕辞连忙否认。
“殿下,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些,君神医医术了得,何不让他试上一试?”小豆芽不死心地劝道。
可萧奕辞依旧没有一丝想要同意的意思。
小豆芽只好求助齐珉了。“齐侍卫,你劝劝太子殿下吧?君神医肯定有办法救公主的!”
齐珉只好开口劝道:“殿下,您就同意了吧!”
他思考了一下,要是真的还有机会救回她,他不能因为私人恩怨乱来,只好吐出两个字:“准了!”
“啊……”齐珉因为自家主子不会那么快同意。
“还不快去请人!”
“是!”齐珉拱手萦道,连忙冲了出去。
君暮澜得知聂卿萦出事了,连忙放下手中的事情,来了太子府。
君暮澜见到聂卿萦躺在床上的那一刻,连礼数都忘了。
“还不快去!”萧奕辞不耐烦地催促道。
君暮澜去床边替她把脉,竟与刚才朱太医一样,没有脉象。
他的脑海突然回想起昨日在医馆处,她向他请教假死药是如何制的……
“公主怎么想起来想要研究这种药?”君暮澜细问道。
“当然是为了消磨时间啊!如今萧奕辞限制我的自由,让我只能在午后才能来这里。其他时候在府上待着的时间可不少。所以便有了这么一个想法了。”
“那好,我现在就告诉公主!”
聂卿萦点了点头。
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误食了假死药。
“她怎么样了?”萧奕辞问道。
“还有救!”
听见君暮澜这样说,他便松了口气。
君暮澜起身拿出药箱中的其中一个瓷瓶。倒了一颗药出来,喂在她的嘴中。
“她什么时候能醒?”萧奕辞再次问道。
“半个时辰后。”
“齐珉,送君神医。”
“君神医,这边请!”齐珉连忙上前对君暮澜说。
其实他想不明白,聂卿萦为何要食用假死药,按理来说她肯定可以分清楚,除非……她是故意的。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踏出了绛雪阁。
他们走后,萧奕辞吩咐道:“小豆芽,照顾好她。”
“好!”小豆芽连忙应声。
萧奕辞踏门而出。居然又像往常一样去了熠王府,那是他唯一一个可以把酒畅欢的地方。
熠王府,书房。萧璟翎又盯着桌案上摊开的画像发愣。
他已经分不清楚这是第几次拿出来看了。
每当他自己内心很矛盾之时,唯有这幅画才能平复他的心。
突然,书房的门被推开。萧璟翎连忙收起画像。
“殿下!”石阙拱手道。
“何事?”萧璟翎缓过神来问道。
“太子殿下来了。”
萧璟翎站起身,径直掠过石阙走了出去。而留在书房内的石阙,偶然看见了案台角落被书本压着的画轴。画像偶露一交,正好被他瞧见了。
石阙定了定神,便出了书房。
二人如往常一般,坐在凉亭里下棋。
萧璟翎率先开口问道:“皇兄今日怎么想着来这儿了?”
“近日遇上了些令人心烦的事,特来此处找皇弟消遣一番。”话尽,便落下一子。
“皇兄说笑了,您一向杀伐果断,做事仔细。如今朝中之事倒不会惹得皇兄为难,想必是皇兄府上的事吧?”萧璟翎猜测道。
他可还记得,先前在医馆遇见聂卿萦的事呢,想必是开医馆的事让他为难了。
“皇弟料事如神,为兄甚是佩服。”
“皇兄若是不介意的话,可与皇弟我说说?”
“自然可以……”
太子府,绛雪阁内,聂卿萦悠悠转醒。
守在她身边的小豆芽看见她醒了,连忙开口问道:“公主,您怎么样了?”
聂卿萦慢慢坐起身,回道:“我没事!”
“公主?您到底是为什么啊?好好的,怎么会想不开?”小豆芽眼泪狂飙,摇着她的手臂道。
想……想不开?聂卿萦一脸懵逼的看着小豆芽。
“公主,您要是死了,您让小豆芽可怎么活下去啊?您可不能丢下小豆芽撒手人寰啊!”小豆芽抹了把眼泪,不停地说道。
“哎哟!小豆芽,你可别哭了,再哭下去就要成大花猫了!”聂卿萦连忙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那……公主,您保证,以后再也不犯傻事想不开了!”
“额……这……”
“呜呜呜~我就知道公主不愿意!”小豆芽突然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聂卿萦。道:“公主,你放心,就算你想不开,最后……”
“那我就去陪你,绝对不会独活!”
聂卿萦连忙下了床,拉着小豆芽蹲了下来。耐心道:“这到不用,还没有到这地步,呵!小豆芽,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公主尽管说!”
“我让今早去拿药包,你是不是粗心大意没有听我说,便拿反了?”
“没有啊?我就是听公主昨天晚上给我讲的,去拿案台上的那包药的,怎么可能拿反?”
“不对啊,桌案上不是有两包药吗?我让你拿的是靠近医书旁边的那包,小豆芽,你拿错了吧?”聂卿萦狐疑道。
“公主,您说得不对小豆芽去药房拿药之时,案台上只剩下一包药了,没有其他的。”
“难道……”聂卿萦回想起昨天晚上在药房把萧奕辞当贼人差点掐死的事,好像当时她自己撞到了案台,搞不好是自己撞掉的?
聂卿萦拍了一下自己脑袋。
小豆芽连忙阻止道:“公主,您怎么好好的,打自己干什么?”
“呵!没事,差点儿捅出了个大乌龙。”聂卿萦摇着头道。
“公主!您这次可得要好好感谢君神医了,要不是君神医,恐怕公主现在都……”
躺板板,办席了……
“萧奕辞人呢?”自己都这样了,他人却不在这里。
“殿下应该出府了!”
“嗐!算了,一会收拾一下,去医馆吧。”
“那公主,午膳不在府上用了吗?”小豆芽问道。
“不用了,反正某人又不在意!”聂卿萦无情地吐槽道。
很快,二人便收拾好去了医馆。
同和医馆内。
竹沥见她来了,连忙走了过去,对她道:“公主,您来了,今日来了一个难缠的病人,非要您诊治。”
聂卿萦看了看内室,果然有一个人在里面等着。
她挑开垂帘走了进去。病人见状,连忙站了起来。
她带着一个雾青色面纱,身着白纱舞衣。
“聂姑娘!有劳了。”
聂卿萦点了点头,便坐在她的对面。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我听闻聂姑娘医术了得,先前医好过脸上长有毒疮的人,还能让其恢复如初。今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起来便看见自己满脸的红疹。所以想请聂姑娘帮我瞧瞧!”
她一个风尘女子,要是脸受损了,该如何在这殷城过活啊?
今日她上台跳舞便是掩着面去的,瞒了老鸨一时,可毕竟不能一直瞒着,所以她便找借口来了这里。
过三日便是花魁大赛了,她的竞争对手可有好几个。而她胜算也还过意得过去,终是有人看不下去,她再谨慎小心,还是在她涂抹的胭脂里面动了手脚。
白衣女子摘下面纱,果然她的双颊有红疹。
白衣女子乞求道:“聂姑娘,您一定要医治好我的脸!”
“好!我尽力一试。”
“那……聂姑娘,这红疹能保证在三日之内消去吗?”她问道。
“这就要看姑娘的忍耐能力了。”
“聂姑娘直说便好,只要能医好我这张脸,什么苦我都吃得!”
“其实我本于心不忍,本想给你用温和的药涂抹,七日便可痊愈。但姑娘却要三日之内,恐怕……”
“聂姑娘,我知道三日之内很为难您,可是我真的等不了了,您一定要帮帮我!”
如果此次落了傍,老鸨会让那个表现最差的人去陪财大气粗的老头子,任他人任意践踏,没有现在的余地。只要她能当上花魁,她就有选择的权利了。
“如果非要如此的话,姑娘便要用烈性的药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菀菀的误会
“只是整个过程姑娘的脸会很难受,还要忍着不去抓挠的冲动才可以恢复如初。这药,您真的愿意尝试吗?”
白衣女子点了点头,道:“聂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既然我这样选择了,便要承受所带来的一切。”
聂卿萦刚才看了一下她打扮的衣着,便清楚了,这女子应该是风尘之人,但她也尊重他人的隐私,不是什么都可以随便问出来的。
“那好,我这就替您配药!”话尽,便拿起毛笔写了张药方。
“姑娘给我一柱香的时间。”白衣女子点了点头,又带回了面纱。
皇宫,长秋殿内。
“公主,已经准备妥当了,可以走了。”缪月提醒着坐在软榻上逗鹦鹉的萧菀韵。
萧菀韵看了看笼子里的鹦鹉,对着它道:“小可,再说一遍,本公主可爱听了!”
鹦鹉利落地说了句:“菀菀喜欢君神医!”
缪月一惊,她有些不敢相信,问道:“公主,您真……真的教会了这个鸟……哦不,鹦鹉说这句话了?”
“哈哈!是吧?缪月,小可果然不负本公主所望!”萧菀韵的小脸笑开了花。
“公主,奴婢真心提醒您一句,君神医会不会收还是一个问题呢!”
“缪月,你说什么呢?君神医那么好,肯定不会拒绝的。走吧!”
“哦!公主说得对。”话尽,便跟在了她的身后出去了。
萧奕辞在熠王府待了一个时辰,便回府了。
可恰巧看见了谢婉宁在正厅等着他。
“怎么回事?”萧奕辞问了问处在一旁的齐珉。
“殿下,嘉宁郡主自己要进来的,属下总归不能将郡主赶出去……”
“话可真多!”萧奕辞丢下这一句,便进了里面。
谢婉宁瞧见了他,便走了过去,道:“辞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郡主来府上是有何要事要与本殿说吗?”萧奕辞冷声问道。
“辞哥哥,是这样的,宁儿刚才进府,本来是打算去拜访一下太子妃的,可谁知还未踏进太子妃的院子,便听见两个侍女在嚼舌根子,暗地里趁太子妃不知道说太子坏话,宁儿听了很生气,想不到辞哥哥府上竟然还有下人喜欢说主子坏话,所以便想等着辞哥哥回府,让辞哥哥定夺!”
“哦?她们说了什么话?郡主不妨一一道来?”萧奕辞拂了下衣袖,便坐在了主坐上。
“辞哥哥莫要心急。宁儿已经让素檀将那两个下人绑过来了。”
果然,适时,素檀带着两个侍女走了进来。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嘉宁郡主!”二人连忙跪在地上行礼。
这可是她想了好久才认为更妥当的办法,既不会让萧奕辞察觉到她收买的暗线被暴露,还可以让萧奕辞得知这件事,而不会怀疑到她的身上。这可谓是一举两得啊……
“本郡主警告你们,将你们刚才所说的话一字不漏地重复给辞哥哥听,若是胡言乱语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休怪本郡主不客气!”
“是!奴婢什么都说。还请太子殿下与嘉宁郡主宽恕!”
“还不如实说来!”萧奕辞命令道。
其中一个侍女有些害怕地道:“奴婢看见太子妃……”
“看见太子妃在私会男人!”
“嘭!”,萧奕辞听后一掌打在桌案上。“本殿警告你们,肆意诬陷主子,下场会很惨!”
“奴婢不敢胡言!”那个侍女被吓怕了,连忙道。
另一个侍女大着胆子道:“太子殿下,此事就算给奴婢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胡言乱语,奴婢与春香确实看见了太子妃当日在绛雪阁假石后面说话,而且还极其谨慎,怕被他人察觉到,可想假石后面确实有人与太子妃在交谈。”
“辞哥哥,宁儿觉得她说得有道理,要是太子妃真的想和那人谈论,为何不直接光明正大交谈,非要躲在假石后面怕被他人发现。宁儿觉得,那个躲在假石后面的人肯定是个男人……”
“住口!”萧奕辞生气地吼道。
“辞哥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护着她,她如果不是做贼心虚,又怎么可能将那人藏起来,不让辞哥哥你知道?”谢婉宁问道。
萧奕辞疏了口气,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女,问道:“本殿问你们,是否是真的看见了?”
“太子殿下,奴婢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那日奴婢与春香看得清清楚楚,太子妃与假石后面的人交谈,只是奴婢和春香格得较远,确实看不到假石后面的人是何人。”
这时候春香大起胆子补了一句:“太子殿下何不去问问太子妃身边的小豆芽。她那时刚好端着糕点去了凉亭,与太子妃离得近,小豆芽势必知道此事!”
“都退下!”萧奕辞冷声吐出三个字。
“奴婢告退!”两个侍女麻溜地爬起来出了正厅。
齐珉看了看他,也出去了。
萧奕辞站起身,也准备往外走。谢婉宁趁机拦在他面前,问道:“辞哥哥,你要去哪里?”
“郡主还是先回府吧!此事与郡主无关,郡主莫要掺和。”话尽,便绕过谢婉宁,从她身侧离开了。
谢婉宁连忙追出去,目送着萧奕辞驾马离开的身影。
“郡主!”素檀也跟了出来。
“素檀,这次做得很好。”
“奴婢多谢郡主夸奖!”
谢婉宁嘴角勾起,冷声道:“一个和亲公主,也配跟本郡主抢辞哥哥,本郡主定不会让你的日子好过!”
“走!随本郡主回府。”
“是!”
皇宫,凤仪宫内。谢皇后听了下人的回禀,心里甚是窝火。
“娘娘,想不到这嘉宁郡主如此不将娘娘放在眼里,奴婢看倒不如,将她唤进宫来,好好折磨一番!”
谢瑜摆了摆手,道:“不,她既然想要作,便让她作是了。为除这心头之患,本宫暂且忍了。倘若她要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那本宫也不便留她了。”谢瑜冷声道。便喝了一口茶水。
“娘娘现在是打算先不插手了?”苏嬷嬷问道。
“翎儿对本宫已经有所怀疑,适当的放松是为了更好的成就未来。眼下还可以不急。那一件事也该忙起来了……”这些年里,她私底下为萧璟翎拉拢了多少朝臣,可就是萧璟翎那个不上心的,迟迟顾念手足之情。那她只好亲自动手,为他铺好道路,待到时机成熟,她便要让萧璟翎做他应该去做的事了。
“是!娘娘。”
同和医馆,现在刚好是用完午膳的时候。小豆芽去西街带了些饭后甜点回来。
“公主!点心来了,趁着现在还没有病人,您吃些吧?”小豆芽将点心拿了出来。
“唔?我一个人吃哪有意思?君暮澜去哪儿了?”
“君神医在后院挑药呢!”
“那你去叫他过来吧!好东西要一起分享的。”
“哦!好吧。”
不久,君暮澜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走了过来。
他今日身着浅青色衣衫,走到聂卿萦跟前。
“来了?快尝尝小豆芽从西街买来的芙蓉糕!”聂卿萦递了一块儿到他的面前。
君暮澜伸手,接了过来,便轻咬了一口。
聂卿萦问道:“味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
君暮澜机械地点了点头。毕竟这是他第一次与她同桌吃点心……
“我就说嘛!我眼光不错,嗐!要是真的可以,我可真想尝遍天下美食……”
“以后会有机会的!”君暮澜淡淡地说了句。
“会吗?”萧奕辞那转不过去的脑袋,能懂得她想干什么?
“算了!想这些干什么?”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不就是那晚上不知道是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差点用力过度,把他给……
聂卿萦摇了摇头,拿起一块糕点吃了起来。
君暮澜连声吩咐:“小豆芽,去给公主沏一杯茶过来。”
“哦!我这就去。”话尽,便出了内室。
“公主吃慢些,小心呛着了!”君暮澜关心道。
“不会的,我都已经吃出经验了,不会呛着了。”
“……”吃出经验?听她这么说,他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就在这时,内室外门口站着一个人。两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二人……
萧奕辞此刻眼神极其冷。
他心里窝火地过来找她,她却与别人谈笑风生?
聂卿萦突然看见了门口站着的人,问道:“你怎么来了?”
萧奕辞径直上前,拉起跪坐在矮桌旁的聂卿萦。君暮澜也站了起来。
他紧扣她的手腕,不给她一丝摆脱的可能。
聂卿萦有些不高兴了。“萧奕辞,你放手,弄疼我了。”她扒拉着扣着她手腕的手。
“是!本殿拉着你就知道疼了,是不是他就对你很温柔了?”
聂卿萦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什么叫做他对自己很温柔了?
“萧奕辞,你在说些什么?”
可是萧奕辞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扣住她手腕的手更紧了。
“疼啊!萧奕辞,你放开我!”聂卿萦疼得直接朝这着他吼道。
他一个内力深厚的人再怎么捏下去,骨头都得捏碎掉……
“本殿什么时候给你胆子,敢这样说话了?”
“萧奕辞,你这是无理取闹!”
“呵!本殿无理取闹?”萧奕辞冷笑道:“夫人这藏人的本事果真是不得了!”
“萧奕辞,你乱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藏人了?”
“还请太子殿下放开她!”君暮澜开口道。
萧奕辞突然甩开她的手。上前抡起拳头便揍在他的脸上。
刚好被来找君暮澜的萧菀韵看见了这一幕。只是她躲在屏风外,本想冲进去阻止自己的皇兄打人,可是却听见了这番话。
他拎住君暮澜的衣襟,警告道:“本殿先前说过,让你不要对她动不该动的心思。可你,可曾将本殿的话当回事?”
“萧奕辞,你干什么,快放手!”聂卿萦连忙上前阻止道。
萧奕辞转过头,问道:“怎么?本殿打的这一拳,夫人是心疼了?”
“我没有心疼他,但你打人就是不对!”聂卿萦抓住他的胳膊道。
“聂卿萦,本殿劝认清一下你自己,你自诩一向清高,一尘不染的君神医,对你产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屏风外的萧菀韵听完这句,不禁捂住自己的嘴巴。
泪水冲满了眼眶。
原来……君神医心里有喜欢的人,而那个人……偏偏还是嫂嫂?
她原以为,他的心只是很难捂热罢了,但她现在知道了,他的心不过只为她的嫂嫂暖过吧?
她径直跑了出去,守在外面的缪月一脸不解。
“公主,怎么了?”
萧菀韵控制了一下眼泪,然后道:“没事!缪月,陪本公主出去走走!”
“啊?那公主,鹦鹉还送吗?”
萧菀韵摇了摇头,道:“把它带走吧!”
“那好吧!”缪月有些不高兴地道。
内室,聂卿萦听后,缓缓放开了抓住他的胳膊的手。
看了看君暮澜。心里很是矛盾,她没想过,她只拿他当朋友,可是他却不是这样的?
“我知道了!”聂卿萦简单地说了四个字。
萧奕辞甩开了君暮澜。对他道:“本殿劝你,收起不该有的心思。”然后便拽起聂卿萦的手,离开了这里。
君暮澜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紧了紧拳头。
萧奕辞将她带到了栓马的地方。冷声吐出二字:“上去!”
聂卿萦看了看面前这个凶神恶煞的人,满脸不悦。
不分青红皂白随意污蔑他人,还打人,简直是不可原谅。
“不要让本殿再说第二遍!”
聂卿萦撇了他一眼:你自命,你清高,所有人都得围着你转吗?
第一百一十五章:为什么要服用它
聂卿萦由于学过骑马,所以便轻而易举地上去了。
萧奕辞也径直上来了。
“驾!”萧奕辞驱动缰绳。马飞快地跑走了。
“去……去哪儿?”聂卿萦开口问道。
回应她的除了风声还是风声。
“……”这人,今天是不是吃火药了?
萧奕辞赶马赶得更快了,她都感觉到街上的人都快被撞上了,这人是彻底疯了。
“萧奕辞,你干什么!快撞上人了。”
“闭嘴!”萧奕辞驱马转了个弯。要不是聂卿萦握紧了缰绳,怕是自己要被甩到地上去。
这人,真TMD疯了!
聂卿萦此时的想法是:我可以先扎晕他吗?
一眨眼的功夫,二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竹沥姐姐,殿下与公主这是怎么了?”小豆芽戳了戳竹沥胳膊肘问道。
这时候,君暮澜从内室走了出来。竹沥一眼便看见了。
他的嘴角渗出了血丝。
“君神医,你怎么受伤了?”竹沥问道。
“无事!你还是与小豆芽先回府去吧。”君暮澜擦了一下嘴角的血丝。
二人准备离开,竹这才想起来,便补充道:“君神医,刚才忘了还你说了,紫菀公主来找过你。”
君暮澜只是随意地说了句:“知道了!”
二人下马后,萧奕辞再一次拽着她的手进了府门口。
而齐珉则上前将马给牵走。
“来人,送太子妃回绛雪阁,没有本殿的允许,不能让她踏出房门半步!”萧奕辞冷声吩咐道。
聂卿萦不服气了,她平生最是讨厌被禁足了。问道:“你凭什么禁足我?”
“夫人自己心里明白。”
聂卿萦心里窝火:“我不明白!哼,禁足就禁足,你以为我就那么想看见你吗?”然后一把甩开他,朝绛雪阁走去。
萧奕辞气得一甩袖,便离开了此处。
天下第一酒楼里,萧菀韵拿起酒罐子往自己口中倒酒。
缪月连忙抢过她手中的酒。劝道:“公主!您不能再喝了。天色已经不早了,该回宫了。”
“缪月,君神医有喜欢的人了,怪不得他不愿意与我有瓜葛。”萧菀韵满脸伤心地道。
“公主,您放开些。这世间大好男儿千千万,何必在一个不值得的人身上花心思?”
“缪月,你不懂。情之一字又谈何容易,本公主虽年纪不大,但听了嫂嫂与我讲的,就懂了很多了。”
“……”太子妃说的也不一定是正确的。萧菀韵趁她一个不注意,有将酒壶拽了回来。
“诶?公主……”
“缪月,你就让本公主任性一回,好不好?”
这是她能决定的吗?要是在宫外出了事,被皇后知道了,她可吃不了兜着走!
“公主!奴婢真的不能……”她还未说完,突然厢房的门被一脚踢开。缪月吓得直哆嗦……
“谁啊……”缪月转过身看过去。
进来的两个中年男人,醉酒熏熏的闯了进来。
“老子是来找这位姑娘喝酒的……”其中一个醉酒身着深蓝色衣衫的人吼道。
“你们大胆!”缪月大起胆子说道。
“这位小姑娘,识相点的就给老子滚开,否则,别怪老子动手!”中年男人上前一步吼道。
然后便绕过缪月,到了萧菀韵面前。
缪月想上前拦住那个人的去路,却被另一个中年男人拦住:“去哪儿?”
“我……”缪月满脸担忧得看了看不远处的萧菀韵。
萧菀韵此刻小脸喝得红彤彤的的,脑袋也被酒精麻痹得半醉半醒了。
她摇了摇头,看着面前的人。
“你谁啊?”
“前来找姑娘喝酒的人!”中年男人满脸不怀好意地看着面前这个小姑娘。
虽然与青楼里面的风尘女子比起来还逊色很多,也不敌风尘女子成熟有魅力。
但青楼里的胭脂俗粉又怎比得上如此清纯,皮肤白的如雪。小脸稚嫩,而且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官家小姐?
“我又不认识你,凭什么要跟你喝酒?”
“诶?咱喝了这个酒,不就认识了吗?”中年男子道。
“是有些道理,呵呵!”萧菀韵端起酒,又喝了一口。
那人却趁此去抓萧菀韵的手。萧菀韵刚好躲开了。
“喝啊?你怎么能不喝呢?”
“喝!这就喝……”
缪月快看不下去了,刚才那个男人分明是想占自家公主的便宜。
所性她直接喊出来,免得这二人居心不良。
“公主!您清醒些,他是坏人。”
缪月突然被旁边的男人推搡了一下,警告道:“臭丫头,胡说什么?休要坏了老大的好事!”
中年男人似乎听到了。“等等,老子刚才好像听到了公主二字?”
他似乎有些不敢轻举妄动了。于是试探性地问道:“嗐!你真是公主?”
萧菀韵笑了笑,摇了摇头,道:“公主是何物?可以吃吗?”
“……”缪月懵了,她就知道不该让自家公主喝酒,否则六亲不认,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
“老子就说嘛!公主怎么可能出现在酒楼里。”中年男人这才松了口气。
他站起身,朝萧菀韵身边走去。
手不自觉地朝她脸上摸去。
萧菀韵感觉到那不适,连忙躲开了,眉毛微蹙:“干什么啊!不是喝酒吗?”
缪月急得想冲到萧菀韵的身边。她直接吼道:“你放肆!公主也是你敢动的?”
“你给老子闭嘴,她自己都承认了不是,老子告诉你,就算现在老子随意找个地方办了她,你一个侍女也拿老子没有办法。再多嘴,老子让兄弟你给办了!”
然后一手拉着萧菀韵的胳膊肘给带了起来。
“你干什么?放手!”萧菀韵不高兴了,她就喝一个酒而已,还有人阻止,有没有良心了?
恰巧在隔壁商量完事情路过这里的严漠便看见了这一幕。
一下子冲了进去。
“嘭!”严漠一个转身便将中年男人给踹到墙脚边。
“啊……”中年男人差点儿被一脚踹昏过去。
另一个拦着缪月的人突然腿都一下软了。
“公子绕命啊!”
“你们二人胆子不小啊!连当朝公主也敢惹?是活得不耐烦了?”严漠冷声道。
缪月开口道:“严少公子,您可要替公主讨回公道啊!他们想对公主图谋不轨!”
严漠听完,很是生气。“看来,你们二人得去官府走一趟了!”
严漠摆了摆手,突然一个护卫闪到他面前。他冷声吩咐道:“将此二人带去官府!”
“是!”
严漠这才去扶着摇摇欲坠地萧菀韵。“公主,您还好吗?”
“诶?你是……”萧菀韵指着他道。
“我这就送公主回宫!”
萧菀韵连忙摇了摇头,道:“不回去!”
“公主不回宫怎么行?”
“不要回去!”萧菀韵撒泼道。
严漠叹了口气。说来现在天色已经晚了,回宫势必得走夜路了。
太子府,绛雪阁。聂卿萦站在窗前,静静地发呆。
小豆芽推开门,走上前去,道:“公主,该洗漱了。”
“小豆芽,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何萧奕辞会突然不对劲?”他先前从未对自己发过那么大的火。而这一次,知道很出乎意料,所以便让小豆芽在府上打听了一下。
“听府上的下人说,今日嘉宁郡主来过府上,本是来探望公主您的,但却听见两个外院伺候的侍女在谈论公主,说了一些刺耳的话。然后嘉宁郡主便将此事告诉了正好回府的太子殿下!”
“刺耳的话?什么话?”
“她们说公主前两日在假石后面鬼鬼祟祟,还在与他人谈话,怀疑公主背着太子殿下在府中私会男人。此话一被说出来,当时太子殿下就气急了,直接出府去找公主您了。”
她回忆了一下当日她好像见的是他的亲皇弟,先前萧奕辞本身对君暮澜有些误会,便以为她见的那个人是君暮澜了,怪不得会不分青红皂白打人。
但突然又想起来,便道:“等等,你刚才说嘉宁郡主来府上看我?”
“是啊!公主,这有什么问题吗?”
“我知道了,这肯定是她的手笔,小豆芽,你想想,我与她本就不和,她又为何会专程来太子府看我?势必是已经做好了准备,就是为了扭曲事实。让萧奕辞信以为真。此计看似天衣无缝,而她刚巧不巧便忽略了这一点。但萧奕辞又是一根直脑筋,断然不会想到我与嘉宁郡主不和的那点去。所以便被蒙骗了。”
“既然分析清楚了,那公主打算怎么办?”小豆芽问道。
“我打算明日找机会去与萧奕辞解释清楚,这样误会便解除了。”
“太好了,小豆芽最不想看着公主与殿下因为他人而闹矛盾了。”
“好了,早些洗漱吧!”
“嗯嗯!”小豆芽点了点头。
次日,天刚蒙蒙亮,萧奕辞到现在还在气头上,满脸不悦地让管家召集众人到前院来。
“你们给本殿听好了,以后要是再让本殿知道,府上有人私底下议论主子,便去敬事房领板子!”
然后指着边上的那群小厮道:“还有你们,本殿命令你们将府上外围可以藏人的地方,都给本殿削矮些,要是弄得不满意了,便提头来见!”
“是!”众人应声。
是的,命令分布下去之后,府上外围只要是能藏人的地方,都被削掉一半。
聂卿萦大清早便被嘈杂的声音给吵醒了。
聂卿萦半睁着眼,捂住耳朵,骂骂咧咧道:“谁大清早的没事做?吵死了!”
然后将被子扯过盖住脑袋继续睡觉。
她不知道的是,外面的湖边假石被人拿起锤子敲去了一半,现在直接可以坐那里了,变成了个大平板。
以前摆花的位置还能到聂卿萦脑袋处,现在直接把下面敲掉了一大节,花摆起来还未过她的腰部。
当然很大的树确实也不好移除,便在可以藏人的地方堆满了刚才敲打各处岩石或者泥土。那边很难藏住了。
突然有一个侍女在处理花坛之时,便看见了花盆底下的泥土上附满了东西。
“诶?你过来一下,你瞧瞧这是什么东西?”侍女朝不远处的侍女招了招手问道。
“哦,我看看。”然后便凑过来看了看,还拿起来闻了一下。
“这好像是药渣?”
“不对啊?花坛里怎么会有药渣啊?”
“会不会是以前太子妃生病的时候熬药所倒的药渣?”
“应该不是,我记得在府内,不管是主子,还是下人,用药前后会被记录下来用的是何药,而且熬后的药渣是被专门在一个地方去处理的,又怎么会倒在此处?”
“要不你拿些去前院禀告给太子殿下?”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话尽,便用手帕包了一些药渣去了正厅。
侍女将药渣拿去正厅说明原由后。萧奕辞便吩咐道:“齐珉,将此药渣拿去让府外郎中查看一番,再回禀给本殿!”
“是!”齐珉拱手道。
不久后。聂卿萦便也洗漱好了,准备去前院找萧奕辞说明昨天的事情。
却恰巧看见萧奕辞走了进来。聂卿萦看了看他,然后上前对他说:“萧奕辞,你来得正好,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巧了,本殿刚好有事情和你说。”他冷声道。
聂卿萦疏了口气,毕竟是他受有心之人蒙骗了。也不能怪他。然后道:“你先说吧!”
他掏出了胸口处放着的被包好的药渣。摊在手上,问道:“为何要服用它?”
“……”聂卿萦看了一眼他手中的东西,起初平静地心被这几字深深地袭击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如何与他人双宿双飞
她回想起先前让竹沥替她熬的避子药。但她一时想不明白,为什么药渣会被萧奕辞给找到了。
见她一直没有动静,也没有出声,便冷声问道:“怎么?夫人不应该解释一下吗?”
看他这样,她已经明白了,他应该是知道这药的用途了。
“我……”
他突然将药渣倒在地上,道:“本殿这下算是明白了,为何次次拒绝本殿的亲近,原来是不想与本殿……”
他说的话逐渐变得颤抖,闭了闭眼,艰难地道:“也是,与本殿多了些瓜葛,你又如何能找到机会趁此与他双宿双飞?”
她抓住他的胳膊,开口道:“不是这样的……”为什么听见他这样说,她真的好难过,心里酸酸的?
“够了!”萧奕辞甩开她的手,看着她道:“本殿改变主意了,不愿再听你的解释了。只是来通知你,想要从本殿这太子府里离开,与君暮澜双宿双飞,这是不可能的,你若执意如此,本殿想要取其性命,便绝对不会心慈手软!”话尽,便径直离开了。
“疯了……”聂卿萦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吐出了两个字。
守在门外的小豆芽和竹沥这才敢走进来,小豆芽连忙问道:“公主,你没事吧?”
聂卿萦摇了摇头,道:“把这里收拾一下!”
小豆只好收拾地上的东西了。
“竹沥,我且问你,上次这药渣我不是让你拿去府外再丢吗?”
“公主,奴婢确实是有按照您说的去做的,但那时奴婢突然肚子不舒服,便将药渣交给小豆芽,与她说明了,才去如厕的!”
聂卿萦将注意力放在收拾东西的小豆芽身上,问道:“小豆芽,你说说看?”
小豆芽站起身,道:“我是准备将药渣带出府后再丢掉的,可那时天色很晚了,我便将药渣放在了自己房间的软榻上,谁知第二日又恰巧忙其他的事情去了。便随意唤了一个府上的下人去我房里将药渣拿出去扔掉,我那时候没有解释清楚,让她随意找地方扔了,我只是告诉她只要不拿到记录的地方去扔掉便好。”
“谁知这么一说,便害了公主!”小豆芽芽很愧疚地道。
“小豆芽,你看你,公主交给那么重要的事,都能马虎!”竹沥数落道。
“好了!你俩可别吵了。”
两人这才闭嘴。
萧菀韵是一早被送回宫里的,今早有人来长秋殿看见里面没人,连忙慌张地去凤仪宫禀告说紫菀公主不在长秋殿内,但大清早的能去哪里啊,于是便安排人将宫里各处找了个遍,就差要去宫外找人了,严漠又将人给送回来了。
凤仪宫内,萧菀韵和缪月就这样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本宫居然不知,菀韵何时学会夜不归宿了?”谢皇后开口道。
“母后……”
谢皇后“啪!”的一掌拍下桌案上。“你还知道本宫是你的母后啊?堂堂一介公主居然在外鬼混一夜不回宫,成何体统?”
“母后,儿臣知错了,您就饶了儿臣这一次吧!”萧菀韵连忙求饶道。
“此次要是不罚,你怕是要无法无天了,你这几日便好好地待在长秋殿内,不许再出宫,听见没有?”
“知道了!”
谢皇后又将目光投向缪月,开口道:“还有你,身为公主的贴身丫鬟,竟任由她在宫外过夜,当罚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母后,是儿臣的错,母后不要罚缪月!”萧菀韵连忙阻止道。
“菀韵,你若是再替她求饶,可不只是二十大板就可以了事了?”谢皇后警告道。
萧菀韵这才沉默,就这样看着缪月被罚完板子。
谢府,怡芳阁。
谢婉宁站在院外,手中拿起一只飞镖,朝着不远处的稻草人射过去。
“咻!”飞镖射在了稻草人的心口处。
突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素檀连忙疏了口气,道:“郡主,有动静了!”
谢婉宁掸了掸手上的灰,冷笑一声,道:“哦?说说看看。”
“奴婢收到太子府的来信,说是今儿个早上整顿府内之时,一个侍女无意间在太子妃的院中发现了药渣,太子殿下派人去查出来竟是避子药!”
“呵!她也敢?”谢婉宁撇了撇嘴道:“对了,辞哥哥知道后的反应如何?”
“说是当时便去她院中质问,可她却半字不言!想必正如郡主说猜的那样,那个太子妃真的与他人有奸情!”素檀道。
“后来如何了?”
“太子殿下见问不出结果,直接将她禁足在府上,然后便直接离开了。”
“那辞哥哥去哪儿?”
“好像是骑着马出城了,想必又是去军营了。”
“如此甚好,只要辞哥哥不再护着她,本郡主有的是办法让她不好过!”
“那奴婢就在此早些恭贺郡主重新夺回太子妃之位了。”
谢婉宁笑了笑,然后问道:“此事还尚早,本郡主先前让你去找的那个暗杀组织可有找到?”
“还请郡主恕罪,派出去的人未曾找到!”
“罢了!便让她多活些日子。”话尽,便再次拿起一只飞镖朝稻草人射去。
本郡主说过,太子妃之位迟早还是本郡主的。
熠王府,这些时日石阙倒是老实了很多,只要是主子吩咐的事,他定然不会再有疑问。
书房,石阙推门而入。
萧璟翎正在看皇帝前些日子给他的任务,上面讲述的事最近这些年工部兴修堤坝之事,还有材料的用多用少极其如何调配?
他先前去那里看过,堤坝之所以一直被大水冲垮,必定是有他人偷懒,偷工减料造成的。所以他还是得亲自督察。
“殿下!”石阙拱手道。
“说!”
“昨日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太子殿下一气之下将太子妃禁足院内,不许再外出。今日更是……更是……”
“吞吞吐吐地干什么?”
“听闻太子妃背着太子殿下服用避子药。太子殿下偶然发现药渣,便气急败坏质问了太子妃。最后太子殿下头也不回的出城去了军营。”
萧璟翎翻书的手顿了顿,没想到几日未见,她那里又出了事情。
他站起身,准备踏出书房大门去见她,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出现会被母后察觉,他又犹豫了。
大街上,谢婉宁带着素檀前往了那个医馆。
“郡主,您为何要去那里?”素檀有些不明白地问道。
“你不是说过吗?她是因为私会男人才被辞哥哥厌烦的吗?所以便让你说出那个男人是谁,为了不将一切祸端引到本郡主身上。倒不如去说动那个男人。”
“郡主莫非是想要帮那个太子妃?”听她之言,素檀便有些不满了。
“帮她?”谢婉宁嗤笑道:“她毕竟身份特殊,系着两国责任。要是此时摊在本郡主手里,莫说皇上,就连皇姑姑可能也定会认为此事错在本郡主。”
“但若是她因与他人勾搭,被本郡主捏住把柄,就算她有多大的能耐,也注定要受本郡主威胁。到时候,哪怕她公然被处置了,也与本郡主无半分关系。”
“郡主此计甚妙!”素檀赞道。
“好了,别磨蹭了。”谢婉宁看了看不远处同和医馆的牌匾。便朝前方走去。
孟太尉痨病被根治好后,但由于西戎近来蠢蠢欲动,皇帝便早早受意让其带兵前往西戎。
殷城大门口,孟汀雪一袭紫荆红轻衫坐在马上。头发被简单地束起。
朝着即将转身离开的孟太尉道:“父亲,一路小心!”
孟太尉点了点头,便策马扬长而去。
守在她身旁的小跟班末簌看了看她,安慰道:“小姐,老爷已经走了,该回去了。”
“末簌,你说父亲为何硬是要将我留在殷城,还偏偏被皇上塞了一个将军的身份?”孟汀雪有些不懂了。
“属下不知,但这样也好,老爷本就担心小姐,将小姐留在城里是为小姐好!”
“想当年在战场上风靡一时,如今却留在这么个地方,真是太有损我英明了。”孟汀雪环顾了一下四周。
“小姐怎么可以一概而论?属下听说虎骁营如今交由太子殿下管理,算是磨炼了,小姐此去,岂不是如虎添翼了?”
“就你说得好!走吧。”话尽,孟汀雪便骑着马离开了。末簌缓缓跟在身后。
同和医馆内。
顺福见有一个身着青绿色水面长裙的女子踏门而入。
她身后跟着一个侍女身上随身携带着长鞭。
打量了半久,便也懂了这不过是官家女子罢了。
但顺福感觉这人似乎也不大可能来此处看病的?莫不是看不惯此处,所以来砸场子的?
算了,此一时彼一时。
“这位小姐,来此处可有要事?”顺福连忙过去问道。
“你这人怎么如此不懂规矩?我家主子来此定然是看病的,快将郎中叫过来!”素檀没好气地说。
“是!小人这就去请。两位请稍等。”然后便麻溜地去了后院。
君暮澜刚收拾好自己,便看见顺福走了进来。
“外面可是来人了?”君暮澜问道。
“君神医,我瞧着那两人似乎不大好招呼。而且她看起来也并无什么病症的样子。您真的要接手吗?”顺福问道。
“只要那人不做出有损医馆之事。再怎么样还是得去。把人叫到内堂去。”
“是!”顺福应声便出去了。
顺福出来后,对着谢婉宁道:“君神医让您里边请。”
谢婉宁便走了进去。随意找了处坐下。
这时,君暮澜从里面走了过来。他一袭白衫走上前来。
谢婉宁抬眼看了一下他。
长得倒也过眼得去,怪不得她会与你……呵!
“君某瞧着这位小姐面色红润,不像是身体不适的模样。”君暮澜道。
“早就听闻君神医医术了得,本小姐近日胃口不好,心情不畅。有时还会头疼,君神医替本小姐请下脉,如何?”谢婉宁伸出一只手,放在桌案上。
君暮澜见状,只好搭了块帕子在她手腕上,替她把脉。
谢婉宁突然开口问道:“听说,君神医属意当朝太子妃?”
君暮澜一顿。他竟没有想过,此事居然这么快被其他人知道了。看来那萧奕辞,也不怎么样,听信他人之语,却不相信她?
他若真的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上,那他对聂卿萦的爱,也不过如此?
“小姐说笑了,君某不敢!”君暮澜应声。
“不敢?”谢婉宁听完后轻蹙眉头。“君神医到不如告诉本小姐,本小姐说不定可以帮你?”
君暮澜再次一惊:此人身份不简单,她到底是谁?
谢婉宁看他犹豫不止,再次问道:“本小姐帮你,如何?”
孟汀雪想着有两日没有见着聂卿萦了,便来同和医馆看她。
末簌不解地问道:“小姐为何来此处?”
“看看朋友,毕竟明日便要去军营了。”孟汀雪道。
“你便在此处等着,我去去就回!”话尽,便下了马。
“是!”
医馆,君暮澜移开了把脉的手,道:“小姐身体尚好,无须来此处浪费时间。”
“君神医真的不考虑一下吗?”谢婉宁再次问道。
“这位小姐还是请回吧!”
素檀彻底沉不住气了。“你这人怎么一点儿也不识趣,我家郡主想帮你,你就是这样待人的吗?”
“郡主?你是郡主?”君暮澜一顿。
“素檀,你怎么回事?”谢婉宁有点不高兴地警告道。
“郡主,奴婢就是看不惯他,您已经如此放下身段去好说帮他,他却如此不识好歹!”
第一百一十七章:诬陷,误会渐深
谢婉宁看着君暮澜,道:“没错,只要你愿意,本郡主随时都可以帮你达成所愿!”
“君某与郡主素未谋面,郡主为何要帮助一个素不相识之人?”
“自然是因为你与本郡主目地一致,本郡主才愿意帮忙。君神医不是属意当朝太子妃吗?而本郡主属意太子,若是你能带她离开,本郡主自然是不会去做那棒打鸳鸯之人。”
“郡主完全可以采用另一种方式,直接对她出手,又何需君某参与其中?”
“本郡主也不是个傻子,凡事还得仔细斟酌。她毕竟身系两国之责,若是本郡主明目张胆地去阻止,反倒是给自己招来祸端,成为这夜宸的嘴人。”
“但若是君神医有意将她带走,她也心甘情愿,那便与本郡主毫无干系,本郡主更不会成为千古罪人,岂不是一举两得?”
“君神医是个聪明人,应该不会拒绝这么利己的事,对吗?”
而医馆外面,孟汀雪踏步走了进来。顺福见有人来了,便走上前去。
见她眼熟,便知道那肯定是聂卿萦的朋友了。他开口问道:“您可是来找聂姑娘的?”
孟汀雪连忙点了点头,道:“她可在这里?”
“您来得可真不是时候,聂姑娘已经两日不曾来医馆了,兴许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
“那可有派人过来说是什么事?”毕竟她对他们夫妻二人的事不是很了解。
“聂姑娘身边的竹沥过来说,聂姑娘这些日子心情不好,便先不来医馆了。”
“心情不好,那……”是因什么事情引起的?还未说出口。本来想继续问下去的她,突然听见了内堂的说话声。
她竟鬼使神差地靠近那处,躲在屏风后面听着……
“君某斗胆,郡主又怎知她会放着好好的太子妃不做,而是选着枉顾两国盟约,并冒着成为两国罪人的风险与君某一同离开?”
素檀突然开口道:“君神医不会不知道她为了你不将与你在府上私会的事情告诉太子从而遭到太子的冷眼。以及为你不愿怀上太子的骨肉而喝避子药的事情吧?”
“什么?”君暮澜自己听得一脸懵,毕竟她对萧奕辞用情至深,一般不会因为小小的误会将事情闹大。
与她在太子府私会的事情更是无稽之谈,至于避子药,他更是不知她为何要服用,就算真的服用了,也断然不会与他扯上关系。
“君某不知这些话你是从处听说的,但君某想说的是,清者自清,这些脏水,郡主可莫要乱泼!”
“君神医,你这话是何意?你是不愿意承认与太子妃有私情了?”谢婉宁狐疑地问道。
“君某只是实话实说,府上私会之事,君某并不曾参与,毕竟,要是是府中哪个下人胡言乱语,说错了话也未曾不可?再者,所为的为君某喝避子汤之事,更是无稽之谈。君某想要告诉郡主的是,下人的话未免可信!”
他如此说,只因不想将她置于危险当中,若真的听了眼前之人的话,承认此事与他有关,那牵扯到的,又岂止他和她,说不定会牵扯更多……
再有,属意聂卿萦他不可否认,但他还是知道聂卿萦一心在他人身上,也更不知道他也对她有意之事。所以什么府中私会,什么为他喝避子药,简直是无中生有,胡言乱语听信谗言罢了……
而在外面的孟汀雪把他们所说的话全都听了进去。
她连忙出了门口,还顺便对顺福说了句:“不要告诉他们我来我过这里,否则有你好看!”
“是是是!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顺福连忙应声道。
听他这样说了,她才放心离开了此处。
内堂,谢婉宁指着面前的君暮澜道:“你……不识好歹,本郡主帮要帮你,你还不乐意?”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郡主请回吧?”君暮澜一丝平静地道。
素檀见他竟然想驱赶自家主子离开,本想抽出长鞭替自家主子教训一下他。但却被谢婉宁按住了她的手。
“郡主,此人不识好歹,您又何必留情,还不如让奴婢教训一下他!”
“本郡主还不至于出手伤人。”谢婉宁不屑地道。
然后将目光投向君暮澜,道:“君神医既然不愿意,本郡主又岂能去强求?”
“只是本郡主可不敢保证,你的心上人以后会如何了。”谢婉宁嗤笑了一声,便拂袖离开了。
君暮澜看着远去的二人,暗自紧了紧拳。
二人出了医馆后,素檀问道:“郡主,就这样放过那个女人了?”
“放过她?怎么可能,如今辞哥哥对她甚是冷淡,两日不曾回府了。本郡主自然得趁辞哥哥不在之际,添上一把火了。”
“郡主的意思是……”
“走!去太子府。”话尽,便继续往前走去了。
太子府,绛雪阁。
聂卿萦坐在那块被削平的假石上面,看着水中那两条油摆不定的锦鲤。
这时候,小豆芽端着桃花羹走了过来。
“公主!您再怎么心里难受,也不能不吃东西。也许太子殿下现在还在气头上,才不愿意回府听您解释的!”
“他真的是这样想的吗?”她心里清楚,此事是她有错在先。所以只要他愿意听,她可以说清楚的,可哪知又有避子药一事突然插了进来。而他却更误以为喝避子药是因为与他人有关,当时情况紧急,她又如何去解释?
小豆芽只能敷衍地点了点头。聂卿萦只好端起桃花羹,准备开始喝它。这时候,去有外人闯了进来。
“太子妃!小的拦不住啊!是郡主非要闯进来的!”守门小厮无奈地道。
聂卿萦放下羹汤,然后站起身,朝她们这里走过去。“你先下去吧!”
“不知嘉宁郡主不经同意,便径直闯入我的院中,所为何事?”聂卿萦将目光放在谢婉宁身上,问道。
“本郡主听说你因为它事将辞哥哥气走了,便想来深究一番,到底所谓何事?”
“嘉宁郡主身份特殊,何必降尊来此处,就为知道先前我与太子殿下发生不愉快的事情,岂不是有损你一介郡主的脸面?”聂卿萦挑衅道。
“脸面这东西,该在意的时候,本郡主自然不用他人提醒。你就算不说,本郡主也知道,府上私会外男,服用避子药。这可都不是小事呢?”
后边的小豆芽听谢婉宁这么说就很来气,将羹汤放在石板上,连忙走了过来。
道:“我家公主才不是那样的人,公主她不会私会外男。至于服用避子药,也是另有原由!”
“你一个下人,也敢这样与本郡主说话?”谢婉宁将目光转向小豆芽。
“小豆芽,你别冲动!”聂卿萦连忙拦住了她继续上前的步伐。
“本郡主突然想起来,那日太子府府上的侍女似乎看见你的侍女也在场,本郡主到是想问问,你的侍女是不是有意包庇?”
“嘉宁郡主,你休要血口喷人!我家公主才不是那样的人,公主那日明明是在找东西罢了,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小豆芽打抱不平道。
“呵?你家公主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你可真是什么都敢信?你要是真的不敢当着她的面说,本郡主不建议让本郡主的长鞭来试一下,让你开口可好?”
“谢婉宁,你怎敢?我的人,岂是你可以动的,别忘了,我还是太子妃,身份比你高?”
“呵!太子妃又如何?本郡主还是当今圣上亲封的郡主,当初若不是你的出现,现在你怎么可能会成为辞哥哥的太子妃?”谢婉宁嗤笑道。
“和亲之事本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你怎可随意将错归结于我?你要是真有本事?怎么不让皇上为你和萧奕辞赐婚?”
“你……”谢婉宁被她的后半句话气得说不出话来。她生气地抽出身上的长鞭,狠狠地道:“就算如此,你的侍女今日不顾尊卑,冒犯本郡主,按理,本郡主罚她,那就不叫有违规矩了……”话尽,便一鞭子朝聂卿萦身旁的小豆芽甩去。
聂卿萦见状,连忙挡了下来,那一鞭子,硬生生地落在她的手腕处。
“公主!你怎么能替小豆芽当鞭子啊!”小豆芽连忙喊道。
“没事!不疼。”聂卿萦摇了摇头道。
她深知小豆芽最怕疼了,又怎么舍得让她挨打啊?
“还真是主仆情深呐!”话尽,谢婉宁又朝着小豆芽一鞭子甩过去。
聂卿萦这次更不可能任由她打了,直接抓住了鞭子。
小豆芽见状,“公主,你的手……”
“没事!”聂卿萦道。
“你放肆,怎能妨碍我家郡主责罚下人!”素檀吼道。
“住口,你不过也是下人,也敢与我这太子妃这么说话?嘉宁郡主就不该管管吗?”聂卿萦将目光投向谢婉宁。
“本郡主忙着教训你的人,怎么去教训他人?放手!”
聂卿萦死抓着她的长鞭不松手。硬声道:“你一介郡主,行事还挺气派,本公主不介意将你这长鞭给弄断?”
“你敢!这可是圣上亲赐清极鞭,倘若要是受损,皇上绝对不会轻饶你!”
“呵?没想到嘉宁郡主竟是如此护物之人。”话尽,便用力一扯,鞭子脱离了谢婉宁的手,被聂卿萦扔在了地上。
“郡主还是请回吧?我这院子如此之小,可容不下你这么尊大佛。”然后便对小豆芽道:“走,带本公主去包扎!”
“哦!好。”然后便跟在聂卿萦身旁打算离开了。
谢婉宁见她居然无视自己准备直接离开了。连忙上前扣住聂卿萦的肩膀问道:“本郡主什么时候说过让你们离开了?”
小豆芽见谢婉宁又要对自家公主动手,连忙阻止道:“你放开我家公主!”
“关你何事!”谢婉宁一拂手,小豆芽便被推到地上。
“你……”聂卿萦转过身看着她道。之前萧奕辞教她的一些防身术,她可还记着,但她真的不想动手。她将小豆芽扶了起来,道:
“都说过不要动她!”聂卿萦有些不耐烦了,她懂自己可以,但唯独不允许她动自己身边之人。
“若是你没有听清楚,本公主不妨靠近些与你说?”她逼近谢婉宁道。“你最好给小豆芽道歉!”
谢婉宁只能往后退,她的后面正好是一个荷花池。
谢婉宁本想推开面前逼近她的聂卿萦。可刚好扫视到刚从一侧要进院中来的萧奕辞。
她灵机一动,抓住聂卿萦的手,泪眼盈盈,与方才狠厉的眼神截然不同。
“本郡主未曾得罪过你什么?你为何要逼着本郡主道歉?”
“呵!你是没有得罪本公主?可你不该推小豆芽!”话尽,便甩开了她那令人觉得厌恶的手。
“啊……”谢婉宁跌了下去。
明明她甩开谢婉宁的力气并不大,可是谢婉宁却还是跌进了荷花池。
“辞哥哥,救……救我……”
这时候,她却看见萧奕辞冲到了她的面前。
“你这是干什么?有气也不该对着她撒!”话尽,“扑通!”一声,便跳进了池子,去救水中的谢婉宁。
“我……”他这话是何意?难道他认为是自己的错吗?
不久后,谢婉宁被救了上来,呛了几口水,带着哭腔道:“辞哥哥,宁儿以为自己要死了!呜呜……”
“宁儿别怕,已经没事了!”萧奕辞连忙安慰道。
然后吩咐素檀:“你过来,带你家主子回去换一件衣服。”
“可……可太子府离谢府有很远的路程,奴婢害怕郡主会染上风寒!”素檀胆怯地道。
第一百一十八章:她说的话,你也相信
萧奕辞犹豫了一下,便吩咐小豆芽道:“小豆芽,去阁内取一套太子妃还未穿过的衣服。”
“啊?”小豆芽突然没有反应过来。她明明记得刚从宫里拿回来的衣服是太子殿下送给公主的,公主都还未穿过,现在却要拿给其他女人穿?
“还不快去!”萧奕辞催促道。
“哦,好……”然后便麻利地离开了。
萧奕辞将人扶了起来,然后走到聂卿萦身边。
聂卿萦想说些什么:“不是我……”
“你还想说些什么,不就是本殿前些日子对你甩脸子彻夜未归吗?你竟下如此狠手,推宁儿进荷花池?”
“萧奕辞,你信我,我真的没有推她……”
“本殿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话尽,便扶着谢婉宁出了绛雪阁。
聂卿萦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转过身去,朝阁内走去。小豆芽也正好拿着衣服从她的身旁路过。
小豆芽止住脚步,看着她问道:“公主,这衣服真要送过去吗?”
聂卿萦看了看小豆芽手中的衣服,淡淡地道:“他不是开口了吗?送过去吧。”
小豆芽暗声,她也很不愿意去送的,况且这衣服是公主的,其他人凭什么穿?
正厅,谢婉宁已经换了身衣服,并站在萧奕辞身旁。
谢婉宁楚楚可怜地说:“辞哥哥,是宁儿自己不小心跌进荷花池的,可莫要责怪了太子妃。”
“本殿要如何处置她,郡主还是不要管了。你的脾性本殿何曾不知道?先前说过无事不要来太子府,郡主怎么总是听不进去?”
“宁儿有错吗?宁儿只是不想看到辞哥哥与太子妃因为小事情便闹出些不愉快,所以今日特来府上找太子妃言说一番,让她向辞哥哥你服个软,解释清楚罢了。宁儿没想到辞哥哥竟是如此想我的?”谢婉宁有些戳心地道。
萧奕辞这下听明白了,是他误会了,误会她来此处便是存心找不愉快的。
他只好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好了!是本殿狭隘了。时候也不早了,本殿这就派齐珉送你回府!”
“我……”谢婉宁本想开口让萧奕辞送一下的,但一想到娘似乎很反对他们二人往来,为了不惹出事来,她只好应声答应:“好!”
皇宫,长秋殿内。
萧菀韵呆坐在凉亭里。心里也却始终未能平静。
君神医为什么会喜欢嫂嫂?为什么?
他喜欢谁不可以?为何偏偏喜欢自己的嫂嫂?
这时,缪月端着吃食走了过来。“公主!您就吃点东西吧?这可是公主最喜欢吃的酥饼了。”
萧菀韵撇了撇两眼,不高兴地道:“缪月,本公主吃不下!你还是拿下去吧!”
“又拿下去?”这都是第多少次了?公主可别连男人没有追到便先把自己给饿死了?
就在缪月再想劝说一次的时候,一个人影竟飞快地抢过盘中的酥饼吃得喷香。
“疯子皇姐,如此好吃的东西你居然没有食欲,那正好,我就勉为其难地帮你吃了!”萧牧云边吃边打趣道。
“奴婢见过六皇子!”缪月连忙行礼。
萧牧云间她一直未怼他,感到很纳闷。“诶?皇姐,你怎么不说话?”
“你要吃就吃吧!”萧菀韵风轻云淡地说。
“当然要吃得,只是我这次来不是来蹭吃蹭喝的,就是想问一下皇姐,你要什么时候出宫?算便带上我?”
“不出去了!外面的世界太可怕了。”萧菀韵摇着头道。
“那可怎么行?我都已经好久没有出宫了!”
“别期待了,回去吧!”
“我不回去,疯子皇姐,咱就出一趟宫吧?”
“萧牧云,你功课做完了吗?就想着出宫?”
“那个……”
“看吧?还想糊弄我,要是被贤母妃知道,又带你出宫了,那可还了得?”
“缪月,你还是送六皇子回长定殿吧!”
“奴婢遵命!”然后对着萧牧云道:“走吧!六皇子。”
太子府,绛雪阁。聂卿萦坐在软榻上,想着自己是否还有解释地必要。毕竟他刚好回来了。
但她脑袋里始终闪现着刚才荷花池外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她难看,就咽不下这口气。
这时候,萧奕辞踏步走了进来。
看了看她,道:“本殿在军营里想了很久,认为自己太过于冲动而下了定论,所以便想着回府来找你问清楚。可是你今日干了什么?她不过是想通过说动你缓和你我二人之间的关系?你却下如此狠手,推她入荷花池?”
“谢婉宁是这么和你说的?”聂卿萦冷笑道。“她说的话,你也相信?为什么我说的,你却不信?”
“此事你不该自己吃心里清楚吗?还需要本殿解疑吗?”
聂卿萦很生气地站了起来。质问道:“呵!我清楚,可我只清楚你今日当着众人的面将我的衣服给她一个外人穿!”
“你怎会如此无理?本殿那是怕她落了水染上风寒,才想着借用一下罢了?不过是一件衣服罢了?你为何非要计较这些?”
“可那不是一件衣服的问题!我且问你,你到底知不知道男女有别?如今天色暖和,谢婉宁身子也不差在落水就必然会染风寒。为何你不考虑一下我当时的处境啊?”
“落水人是她,不是你!你什么处境,本殿岂会不知?与你成婚四月,本殿到如今才算是知道了,你竟是一个如此自私自利的人!”话尽,便不等她回复,就踏出了房门。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她紧了紧拳头。
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萧奕辞再一次骑着马气冲冲地出了城。
虎骁营。
训练台上站着一群士兵,将萧奕辞团团围住。
他现在将所有的怒气都发在打架上面,也许这也是一种好的发泄方式罢了。
而抬下的齐珉看着很揪心,主子们不和谐了,他们做下人的这心里又何曾好过?
当所有的士兵都被打趴下的时候。萧奕辞开口道:“起来!再来!”
再一次,萧奕辞将他们给打趴下了。
萧奕辞甩了甩拳头,从高台上走了下来。
齐珉连忙上前递过去一块帕子,让他擦手。
“让陆将军训练加强!”萧奕辞冷声道。
“是!”齐珉无语了,明明是自家主子今日战斗力爆表,抡起拳头招呼人,发泄心中的不满,现在居然还怪人家陆将军训练不好了?
萧奕辞扔下帕子,便去了主营。经过一段时间的管理,军营风起好了不知道多多少?
议事营里,蔡都统很是不满新人的到来。
“你谁啊!也配在军营里给老子叫板?”蔡都统朝着那个人吼道。
“我可不愿意来此处,要不是圣上授意,本将军自然不想来这儿!”孟汀雪挑衅道。
“去……去你的,一个黄毛丫头,也敢自称是将军?老子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哦?你的意思是说?圣上眼瞎赏了本将军一个将军的头衔玩玩?”
“你……你……”蔡都统被气得直接想拔出剑朝孟汀雪砍去。
旁边的小兵连忙安抚道:“都统,别冲动啊!她万一真是圣上亲封的将军,您就惹出大事了?”
“你滚远些,老子势必要打得这个说大话的黄毛丫头满地找牙!”蔡都统推搡开小兵。然后对着她吼打道。
“蔡都统,您这是想要和本将军单挑是吗?”孟汀雪问道。
“是又如何!出招吧!”
“那好吧!本将军便勉为其难地让你领教一下……”话毕,便用轻功飞出了议事营。二人在营外大打出手。
孟汀雪上任之事,她特意告诉皇上不用传旨到此处,说要探探此地的实力。所以知道这件事的人恐怕就只有萧奕辞了。
只用了三加五除二的功夫,就将蔡都统给打趴下了。
她直接一脚踢在蔡都统的胸口处。嗤笑道:“蔡都统,可服啊?”
“臭丫头,你别小人得志……”蔡都统叫嚣道。
萧奕辞是得了有人自称是将军,才来了这里,正好看见孟汀雪那一脚将蔡都统给踢趴下。
蔡都统见救星来了,连忙爬了起来,道:“太子殿下,您一定要替小的做主啊!这女人肆意妄为,横行霸道。还给小的打成了这个模样!”蔡都统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没错,是孟汀雪揍出来的熊猫眼一双。
孟汀雪没好气地吐槽了一句:“弱鸡,连本将军半个手指头都碰不了!呵!”
“嘿?太子殿下,你看看这个女人,说大话好不要脸?”蔡都统道。
萧奕辞蹙了蹙眉,他也不想帮她,只因他着实太欠打了……
“太子殿下,你这人不太行啊!弱鸡一个,还说想打赢本将军,他若是练够十年,看行不行还差不多!”
“你你……你……”他居然背一个女流之辈鄙视成这样,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太子殿下,不是我说,像这样的人,在军营里待着,怕也是一坨老鼠屎,活着污染空气,死了浪费土地!直接逐出军营算了。”孟汀雪将剑插回剑鞘道。
“哟?谁来军营了,怎么这么热闹?”秦将军踏步而来。
“想必您便是秦将军了吧?曾听我父亲有所耳闻,说您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物,曾在战场上杀人从不手软。回来因为受了重伤,便被皇上放在了虎骁营,我说得对吗?”
“等等,你让本将军猜猜,你是那个谁?”秦将军连忙拍了拍自己脑壳。“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喜欢小时候喜欢屁颠屁颠跟在本将军身后天天喊着打打杀杀的丫头。孟太尉之女孟汀雪吧?”
“想不到秦将军如今年至半百了,还能想起十多年前的事情。”
“转眼间这么大了?本将军和你父亲还是世交。不过后来都各忙各的,没想到现在还能见着你,还得了圣上亲封的将军,不错不错!”秦将军夸赞道。
蔡都统一脸懵逼,在场的人不帮他就算了,还俩人叙起旧来了,把他这么个活生生的人当空气是吗?
“既然如此,不如本殿这就让人安排设宴,也当迎新将军来此可好?”萧奕辞开口问道。
“太子殿下,这个我不计较,不用了。”孟汀连忙摆手道。
“诶!要办,你拒绝干什么?咋的,不给本将军与太子殿下一个面子?”
“那还是办吧!”她能怎样,受着呗!
“走,与秦伯伯去营里说说你这些年的丰功伟绩!”
“好嘞!”话尽,便与他人离开了。
萧奕辞也准备想走的,结果被蔡都统叫住了。“太子殿下,那小的受伤的事该如何解决?”
“本殿瞧着,伤得也不重。回去随便找点药上了就好了。”
“啥?”就这样完事了?“可是……”
“还有,你挑事在先,公然挑衅将军是大罪,但本殿是一个明事理的人,不让你挨板子。直接去禁闭室关上一日面壁思过去,明早再出来。”话尽,便离开了这里。
“……”他公道没有讨回来就算了,还硬生生地被发禁闭?
他紧握拳头:老子与她势不两立!
夜幕降临,军营内灯火通明。
萧奕辞从主坐上站起身道:“各位随本殿端起酒杯,欢迎孟将军来虎骁营!”
众人起身,道:“欢迎孟将军来虎骁营!”
这这阵状也太大了吧?
孟汀雪连忙起身,端起就回敬众人。“承蒙诸位重视,往后必定为虎骁营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然后便口干了。
“孟将军果真是好酒量!只是不知这谈兵论战方面,是不是也如此厉害?”陆将军开口道。
第一百一十九章:就算是她,也没有证据
“陆将军想要见识一番,晚辈怎会有不允的道理?”
“行!明日咱就比试一番!”
这晚,众人痛饮。整个军营也气氛融洽……
次日,二人果真大干了一架。打得还算爽快。
训练场上,陆将军走到秦将军的身旁坐下,拿起酒喝了一口,夸赞道:“老秦,这孟太尉的女儿还果真有两把刷子。只是这年纪轻轻便耗在此地,与咱们这群老东西混在一起,似乎有些屈才了?”
“你懂什么,这军营嘛,自然是需要一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在此地嘛!来,多说无益。喝酒!”秦将军拿起酒壶与陆将军碰了下。
“喝!”
孟汀雪从训练台走了下来,对着秦将军道:“秦伯,少喝些酒,过饮伤身!”毕竟昨日可是喝得酩酊大醉的。可不就得劝一下。
“一边去,还管起本将军来了!走吧!”秦将军挥了挥手,假装不高兴地说。
“别管他!可能又醉了。”陆将军看着孟汀雪指着青将军吐槽道。
“老陆,说什么啊!本将军什么时候醉过了!”
“你个老东西还死不承认了?”
孟汀雪在这里待不下去了,连忙道:“您二老慢慢聊,我呢,就先不奉陪了。”话尽,便离开了。
孟汀雪路过萧奕辞的营帐之事,恰巧看见那一桌子的吃食便孤零零地被放在那里,萧奕辞看都没有看一眼,而是坐在主坐上闭目养神。
她便好奇地走了进去。
“孟将军来此处是为何?”
“汀雪甚是好奇,是何人令咱们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变得茶饭不思,以酒解愁?”孟汀雪上前一步,问道。
昨日饮酒饮得多的,还属他了,但她知道,他一向不会这么不顾后果地喝酒。
“孟将军何时喜欢关注这微不足道的小事了?”萧奕辞问道。
“太子殿下怕是误解了汀雪的意思。”然后走到桌前,拿起一块牛肉塞进嘴里,道:“这么好的食物,不吃真是可惜了。”
“孟将军要是想要,便拿去。”
“嗐!你说你们这些人,非得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误解对方。看得本将军这心,可真是难受。”孟汀雪隐含地说。
“你知道些什么?”萧奕辞听后一惊,问道。
“就看太子殿下想问什么了!”孟汀雪笑了笑,便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道。
“你知道本殿因为一些事情与太子妃闹了不愉快的事?”
“是啊!汀雪不仅知道,还能让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冰释前嫌!”
“你此话是何意?”
“太子殿下这是被猪油蒙了心,汀雪可是亲耳听见了太子殿下所认为那个与太子妃私会的男人承认什么私会之事,或是为他自己喝避子药之事是无稽之谈。太子殿下,您说说看,这是不是误会了你那心地善良,懵懂无知的太子妃了?”
“孟将军又怎知他不是故意编造谎言说与他人听的?”萧奕辞有所动摇,但还是不能完全相信。
“故意编造?汀雪看人可从来不会错,是真是假从该人眼神当中就能看出。瞧着他当时那清者自清,不受外界干扰的模样所说出的话,断然不会出错。”
难道,真是他误会了?
可是他想不明白,府上的下人亲眼所见她与别人谈话难道会假?避子药服用难道会假?
“汀雪知道殿下这心里如今很矛盾是怎么回事?那到不如找人敞开了说,误会解除了就好了!汀雪言尽于此,至于殿下想要如何去做?就不是汀雪一介外人可以插手决定的事了。”话尽,便离开了营帐。
谢府,怡芳阁内。
谢婉宁正在磕瓜子。素檀走了进去。
“郡主,您让奴婢派人去找的那个暗杀组织已经找到了。”
谢婉宁顿了顿,“这么快?”
“郡主,这不是好机会吗?至少您以后若是想动她,可不就是一声令下之事?”
“这倒也是,不过素檀,你说本郡主添的那把火,够吗?”
“奴婢瞧着真的有用,自太子殿下派人将您送回府后,就已经差不多两日未曾归府了。”
“呵!不归府也好,聚少离多,到时候方便本郡主动手。”
“郡主说得对!”
“对了,太子府那边的人口头紧吗?”
“这……奴婢瞧着她们毕竟是郡主收买的人,就算给她们一万个胆子,也不敢乱说得。”
“不行,此事迟早会被辞哥哥发觉,为了不牵连甚广,你最好去收买些江湖杀手,直接一不做二不休!”
“那郡主!都杀了吗?”素檀问道。
“这倒不用,茉荷未曾在辞哥哥面前露脸,不会存在被怀疑,但那二人不行。只有死人,才能让本郡主安稳。茉荷留在府上还有用。你想个法子,让她们二人在府外被解决。”
“是!奴婢遵命。”
这时,谢霖航刚好进来了。他开口问道:“小妹,在说些什么呢?”
谢婉宁和素檀同时一惊。生怕被其他人听到了什么。
“大哥,你怎么来……来了?”谢婉宁站了起来,问道。
“奴婢见过大公子!”素檀连忙兢兢战战的行礼。
“我这不是瞧着如今快入夏了,今日得了皇上赏赐的布匹,正适合做夏衣,便过来叫小妹出去选选合意的。”
“这种是哪需大哥亲自来禀告?直接让下人来说就是了!”
“额!我这不是习惯了,什么事情都喜欢亲力亲为嘛!”以前不管何时何地,只要他认为好的东西,都得留给自己这妹妹的一份。哪怕他的妹妹去了很远的地方,他也依旧如此。
“那大哥,咱们快走吧。”谢婉宁连忙上前挽住谢霖航的胳膊肘。
二人便一同出去了,素檀尾尾跟在身后。
太子府前院大门口,小豆芽刚想要进绛雪阁,却刚好看见从大门外进来的萧奕辞和齐珉。
“齐珉,你去找人打听一下,这两日太子妃去了哪里?”萧奕辞开口道。
“啊?”齐珉懵逼,瞧着那样,二人赌气,太子妃哪有时间外出啊?查这个干什么?
而且他明明记得,殿下先前说过,他宁愿待在军营,也不愿回来与太子妃冷耗着。可这已经是自家主子为了太子妃第二次改变那时的主意了。
只能说他家主子可真够善变的……
“磨蹭什么,还不快去!”萧奕辞催促道。
“属下遵命!”便开始朝绛雪阁走去。而他,则去了书房。
小豆芽看见齐珉往这边来了,连忙往里面跑去。
小豆芽连忙跨门而入,将自己看见的禀告给聂卿萦。
“公主!我……”
聂卿萦正坐在矮桌前拿着画笔描绘着那幅未完成的画作——蔷薇花海。上次只描绘了个粗略的轮廓,这次便是细细的描绘了。
“何事如此慌张?你慢些说就好!”聂卿萦抬了抬眸,然后道。
“公主,我刚才路过前院的时候,看见太子殿下回府了。”
“所以小豆芽这是来通知我的吗?”聂卿萦冷声问道。
小豆芽一时还不明白聂卿萦为什么要如此问,难道自家公主不想趁此去与殿下解释清楚吗?
“公主不去与殿下说明了?”小豆芽问道。
“你话最近是越来越多了,本公主安排的事情你可做完了?”聂卿萦不高兴地说道。
“还没呢!但是公主……”
小豆芽还未说完,就被她给打断了。“还不快去,要是药材迟迟归不好类,你就烂在药房里别出来了。”
“啊?”小豆芽惊呆了,公主怎么越变越离谱了。然后满脸不高兴地出去了。
“诶?记得把门带上!”聂卿萦抬头还不忘提醒道。
“好!知道了。”
书房。齐珉门而入。
作揖行礼道:“殿下!”
“听下人说太子妃这两日未曾出过府,只是将自己关在屋内或是在院中活动。”
他听后,便暗自松了口气。若是按照寻常来说,若她真的与君暮澜有私情,在听到君暮澜如此说,断然是要去问清楚的。而且他没有特意禁足她,所以她还算是自由的。完全可以趁他不在之时与私会之人哭诉衷肠,可她没有这样做。
也许真的是自己误会了……
萧奕辞轻咳一声,道:“上次的事情有所疑点,本殿认为该重新审问。齐珉,你去将那上次那两个侍女叫过来!”
“……”啥?他没有听错吧?殿下居然要重新查?
这时,突然一个侍卫闯了进来。道:“殿下,不好了!今日出府采购的两个侍女死了。”
萧奕辞哐当一下站了起来。问道:“府上的侍女好好的,怎么会在外面死了?”
他不过才回府半个时辰而已,府里就出了这种事。
“属下也不知!”侍卫摇了摇头道。
萧奕辞一甩袖,便去了正厅。
两个侍女都是被一招毙命的,直接抹了脖子……
此二人并没有在外有仇敌,可为何会被如此残忍地杀害掉?他一时半会儿还想不明白。
齐珉连忙走过去检查了一下二人。也一眼认出了那两个侍女是何人。
齐珉走到萧奕辞身旁,禀告道:“殿下,她们便是前几日唤来正厅传话的那两个侍女!”
“竟然死了?”他还未开始查,这二人就已经丢了性命,究竟是何人,竟敢在他的地盘如此地放肆。”
“殿下,看来有人并不希望查出此事。”
萧奕辞冷声吩咐道:“找个地方,将二人葬了。”
“是!”齐珉拱手道。
绛雪阁内。竹沥连忙将前院的事禀告过来。
“公主!”竹沥微微行礼。
“什么事?”
“前院传来消息,说是那日当着太子殿下的面说公主私会他人之事的春香两侍女今日出府遇害了。”
聂卿萦笔头一顿。“死了?”
竹沥突然问道:“是的。公主,那买凶杀人的背后之人到底会是何人?”
“竹沥认为是何人?”
“竹沥斗胆,那背后之人会是嘉宁郡主吗?”
“就算是她,本公主也没有证据证明是她,萧奕辞又怎会相信本公主的一面之词?”她放下毛笔道。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两个侍女都死了,公主再怎么解释都说不清楚了。”
“宫里的人还不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吧?”聂卿萦问道。
“这倒没有,之前公主您担心太后娘娘要是真的知道了您现在与太子殿下出了矛盾,恐怕又得多有担心,才命竹沥及时去与灵杞说一下。”
“她果真那么听话,没有进宫说事?”聂卿萦还以为要多费些功夫才能说清楚呢。
“灵杞这些日子不曾进宫,在府上挺安分的。”
“那就好,你先退下吧!”
“是!”话尽,便离开了。
谢府,怡芳阁。
素檀将刺杀成功的事告诉了谢婉宁。
“郡主,成功了。”
“那就好!”
“幸亏郡主聪明及时发现太子殿下要查此事,便解决了那两个人,不然就……”
“素檀,闭好你的嘴。若是哪一日你不受用了,本郡主随是可以换一个。”谢婉宁一个冷得吓人的眼神突然射了过来。
“是奴婢多嘴了!”素檀连忙跪在地上。
“还不快退下,丢人现眼!”谢婉宁甩了一把瓜子壳在素檀的身上。
“是!奴婢告退。”
素檀才刚想站起身准备离开,却看见了谢夫人来了这里。
“奴婢见过夫人!”刚才还没有完全起来的膝盖再次跪了回去。
谢婉宁连忙站了起来,微微行礼道:“见过娘!”
江曼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开口道:“我听下人说,你前些日子是被太子殿下的贴身侍卫送回来的?”
“是……是齐侍卫送的。”
“你去太子府了?”
谢婉宁点了点头。
第一百二十章:没脸没皮地求原谅
“为娘不是和你说过,让你少往太子府走动吗?现在呢?都多少次了,上次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吗?”
“娘明明知道宁儿心里是怎么想的,可为何不可以纵容宁儿一次?”谢婉宁质问道。
“放肆!你是要跟为娘对着干吗?”谢夫人拂了下衣袖,道。
“宁儿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谢夫人舒了口气,道:“为娘什么事情都可以纵容你,唯独这件不可以!”
“娘,你究竟在怕什么?”谢婉宁突然破口而出这句话。
谢夫人一惊,“你是如何知道的?”谢夫人突然将目光放在身旁的什香身上。
什香被盯得害怕,连忙跪在地上道:“夫人,奴婢什么也没说。奴婢只忠于您一个人啊!”
“起来吧,你本就是我带过来的陪嫁,我自然还是信息你的。”
什香点了点头,便站了起来。
“娘,您在怕什么?宁儿是皇上亲封的郡主,何人敢动我们呐?”萧菀韵。
“宁儿,你还是把事情想得太过于简单。”
“当年皇姑姑到底同您说了什么?”谢婉宁问道。
“这是为娘与她的事,宁儿还是不要管为好。”
“娘,宁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您有什么苦衷可以说出来,兴许宁儿可以帮你解决它?”
什香也于心不忍,然后劝道:“夫人,还是将这件事告诉给小姐吧!”
谢夫人看了看谢婉宁,妥协道:“既然如此,为娘就告诉你,但是你要保证,不经过为娘的允许,切勿做出不合实际的事情!”
谢婉宁连忙点了点头,难得娘愿意将这件事告诉她。
不久后,江漫将当年谢皇后与她说的话来龙去脉都告知于谢婉宁。
“所以娘之所以不告诉宁儿,就是为了保护宁儿?”谢婉宁问道。
江漫点了点头。
“皇姑姑凭什么因为知道娘是宸妃的妹妹,就要给娘施压?”
“兴许是因为她恨宸妃,所以就这样对为娘。要不是当时谢皇后知道为娘与宸妃是姐妹关系知道的晚,恐怕这谢府的门,为娘怕是没法子进得去,更不会有后来的你。”
“所以,宁儿,你记住为娘的话,切勿与谢皇后对着干!”
“可是宁儿真的喜欢表哥,即使宁儿嫁给了表哥,也不算与皇姑姑对着干,难道不是吗?”
“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要怪就怪你是谢家的人吧!”
“皇姑姑的意思是不希望谢家人与表哥扯上半点关系?”
“没错!谢皇后恨宸妃母子已经是二十多年的事了,你切勿去掺和。所以你现在就应该断绝跑去太子府。”
“宁儿知道了。”
傍晚,太子府,绛雪阁。
聂卿萦用完晚膳本想洗漱一下就去洗漱了。这时小豆芽进来了。
“公主!”
“什么事?”
“太子殿下在院外想……”
小豆芽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不见!”
“不……不见?”她没听错吧?
“本公主不想重复第二遍。”话尽,便朝浴房走去。
小豆芽只好麻溜地关上门退出去了。
院外的大门被禁闭着。小豆芽走了过去,打开门冒出一颗脑袋,看着站在不远处背着手的萧奕辞。
“太子殿下,公主她说不见!”
“她为何拒绝见本殿?”萧奕辞不服气地问道。
“奴婢不知道。”小豆芽摇了摇头。“要不殿下您还是先回去吧?”
“也罢,本殿明日再来看她。你替本殿好好劝劝她!”
小豆芽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见他离去的背影消失了,才关了门。
一年两日,萧奕辞都未曾见到聂卿萦。每日去三次,一等便是一个时辰,可是大门依旧紧闭,
齐珉站在远处,看着绛雪阁院外大门站着的萧奕辞。似乎很于心不忍。
虽然主子们是闹矛盾了,但却不影响齐珉与小豆芽谈情说爱。
“诶!齐侍卫,你杵这儿干什么?”小豆芽出现在他的身后问道。
齐珉一把搂过小豆芽的肩膀,叹了口气,道:“小豆芽,殿下现在也太可怜了,你说是不是?”
小豆芽连忙扒拉掉他的手。“太子殿下可怜?他可怜吗?我家公主才可怜好不好?”
“明明是殿下更可怜!”
“我家公主更可怜!”
两人争论不止不休,突然一个小侍女路过他们这里。小豆芽连忙叫住她:“嘿!就是你,你说,到底是谁更可怜?”
“啊?这……”小侍女半天反应不过来。
“你说说看,是我家公主可怜,还是太子殿下可怜?”小豆芽道。
“……”这她一个下人而,已该如何评估啊?“太子殿下……太子妃都可怜!”小侍女说完这句话,便连忙跑开了。
小豆芽不服气了,直接在齐珉脚上蹬了一脚。“哼!反正我不管,我家公主更可怜!”
“啊!!!”齐珉捂住自己的脚跳来跳去。“痛……痛死了!”
小豆芽回头补了把刀:“活该!”便潇洒地离开了。
齐珉只能恶狠狠地盯着她离开……
绛雪阁内。聂卿萦坐在亭中看着那根上次遗落在药房的发簪。
还是小豆芽整理东收拾的时候找到还给她的。
竹沥洗了些水果端了过来。“公主,吃些东西吧。”
“放这儿,你下去吧!”
“公主!您真的不见一见……”
“竹沥,你也要联合小豆芽一起来劝我吗?”
“公主,不是的,竹沥只是不忍心看着你们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这样?可不就是拜他所赐?”聂卿萦冷笑道。
不听她半句解释就认为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还说什么为了其他男子喝避子药?更离谱的是,他居然认为自己是推谢婉宁跌入荷花池的人!
她又如何能忽略掉这些事,然后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他对自己的一次又一次的漠视和不信任,便已经伤够了她,可她伤得起吗?
“竹沥,你不懂,破镜难重圆,感情亦是如此,一旦出现裂痕,便难以弥补。”她原本以为她遇见了这个世上对自己最好的人,可是,终究是自己高估了。
“奴婢告退!”她只好趁聂卿萦不注意,去打开大门,告诉了在外面的萧奕辞。
“公主不愿意见殿下!”话尽,便想关上门了。可这次却被萧奕辞拦了下来。
“不愿意见?呵!本殿到是要看看,她有多大的能耐,非得与本殿对着干?”话毕,他直接跨门而入。
他在外等了两日,只为见着她,听她解释。他好不容易服个软,可是她却大门紧闭,两日未出,就是为了不见他。
而他苦苦等了两日,每次换来的,便是两个刺耳的字。“不见!”他如何受得住她一次又一次的冷落?
走进亭内的第一句话便是:“聂卿萦,你当真要如此狠心吗?”
聂卿萦抬眸,看了看他,冷声道:“我狠心?呵!这句话,不应该是我问你吗?”
萧奕辞一顿,被这句话堵得无话可说。刚才顿时想吐露的话,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看注视着他,质问道:“试问什么私会外男之事,什么服用避子药。你可曾听过我半句解释,便自以为是你想的那样?”
“试问推谢婉宁下水之事你可曾明过事理,弄清事实。到底是我推的,还是她自己上演的一场戏?”
聂卿萦摇了摇头,失望地看着他,开口道:“你没有,你什么都没有做。你只会躲得远远的,将所有的错归结于我。”
“萦儿,对不起……”萧奕辞艰难地开口道。
“你的对不起能弥补我精神上的伤害吗?我不想听这三个字,我只是想让你信我,怎么就这么难?”她终是颤抖地说出了这句话,泪水湿了眼眶,她强忍着眼泪不掉下来。
还故作坚强地笑道:“你知道我现在心里留下的是什么吗?是对你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萦儿,是我不好……”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肩膀。
可她很快便朝后面退去。似乎意识到他会这样做。
“别碰我!”聂卿萦紧握住自己手中拿着的发簪。她拿起手中的发簪看了看,然后又看向他。
问道:“萧奕辞,还记得它吗?”
萧奕辞点了点头。
“现在想来,还真是讽刺啊!”
“萦儿,你……”他突然有些怕她会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来。
“萧奕辞,感情一旦出现裂痕,便难以弥补了。它需要信任来维持。我不会傻得次次都那么轻易可以原谅你。”
她轻笑一声,“呵!如此,这东西不要便也罢!”话尽,便用尽力气,将发簪投入了荷花池。
萧奕辞只能眼睁着看到发簪落入了水中,发出轻脆地一响。
聂卿萦经过他身旁,不忘补充一句:“若是真心想让我原谅,找到它再说。”话尽,便朝前面走去。
她是笃定了他如此一个洁身自好的人,势必不会为了一个死物而跳入荷花池。上次是救人,可这次不是,他不是傻子,又怎么会真的跳下去。
身旁的竹沥不免担心道:“公主,万一殿下真跳下去,这……”可怎么办啊?荷花池深浅不定,还那么宽广,这如何能找到刚才丢下去的东西?大概也是大海捞针吧?
聂卿萦道:“不会的。”他若真有哪个心,更应该听她说明才是……
可话因刚落,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他真的跳下去了。
入水声袭入耳畔。她转过身,即将踏出的步子又停在原处。
他,真的跳了?一个物件罢了,何必搭上自己?
看着他入水不久后,又冒出了头。她紧了紧拳,心里像是被什么撞击了一样。
她转过身去,对竹沥道:“走吧!”
也不知道他在水里找了多久。终于出了绛雪阁。
齐珉在外面看着萧奕辞浑身湿漉漉地出来了,而且手上还紧紧拽着那只被扔进荷花池的发簪。
他,又怎么舍得丢下如此重要的东西啊?
齐珉连忙跑过去扶着他,问道:“殿下,你怎么样了?”
小豆芽也跑了过来,看着浑身湿透的萧奕辞,便心里有了数,敢说这必然是自家公主的手笔。除了自家公主,怕是没有人敢将堂堂一国太子弄得如此狼狈样。
“齐侍卫,你还是让太子殿下回去换一件衣服吧!”小豆芽建议道。
然后说了一声:“奴婢告退!”便进了绛雪阁。
绛雪阁内阁。聂卿萦坐在软榻上心不在焉的,脑海中一直回想起一个时辰前萧奕辞跳下水为寻一死物的场景。
聂卿萦甩了甩头:真是疯了!
是啊!他为找这个东西整整在水中寻了一个时辰……
这时候,小豆芽和竹沥端着菜走了进来。
小豆芽放下菜,过来提醒道:“公主,该用午膳了。”
“……”她看了看桌上摆满的吃食,刚想让她们撤下去的。
竹沥就过来了,道:“公主,您还是吃些吧?先前您不还和小豆芽说过,生气归生气,但吃饭不能亏待自己。怎么现在到了关键时刻,公主反而自己先违背了?”
见竹沥就这样开口了,她也不能再开口拒绝了。
午膳之后,小豆芽趁聂卿萦午休之际,竟私自让人煮了姜汤。
膳房的嬷嬷问道:“小豆芽,你这姜汤是给谁送的?老婆子我好像记得太子妃近日不曾染上风寒吧?”
小豆芽小心翼翼端起姜汤,回应道:“我要是告诉你了,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家公主啊?”
“说说看,老婆子我嘴巴严实,不会到处乱说的。”
“今日太子殿下为了寻我家公主丢入荷花池的发簪,不顾自身安危硬是在水中寻了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