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节 另类真相
韩晓超作为活动发起者，自然留意到这边的情况，所以最先赶过来。
发现季东亮连伞包都没打开，韩晓超急忙检查了他的身体，不过并没注意几米开外被砸出的人形坑。
“我没事”季东亮站起来活动身体，示意自己一切都很好。
“什么情况？”
“在天上两人离得太近了，我没经验不知道怎么拉开距离，两人同时开伞的话很容易绞到一起，所以让韦微先开了伞……”他之前就想好的说词。
韩晓超听懂了，后面肯定季东亮抱着韦微逃过一劫：“要是我遇到这个情况也会这么处理的，她……哭过了？”
两人同时看看不远处正在收叠降落伞的韦微。
“她吓坏了”季东亮现在开始后悔刚才在天上鲁莽的行为。
“是我疏忽，跳下来的时候应该让你跟在我身边的。”韩晓超自责了一句。
“我命很硬的，没事的，谢谢韩大哥。”
“建议你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对了，你的伞包给我，别让其他人看见了，茉莉和柳婕知道了准会紧张的。”
韩晓超想得很周到。
……
回市区的路上，韩晓超让季东亮上了他的车。
“仁济集团的股东都知道我得到了赌王大赛上的医药器械牌照。”
“很麻烦吗？”两人之前都没想到这一层。
“有点麻烦，虽然是我私人名义得到的，但他们还是让我贡献出来，说集团会给补偿的。”
“共享的话也不是不行”季东亮不想韩晓超与仁济集团为了此事弄得太僵。
韩晓超摇摇头：“有几个股东是喂不饱的狼，比如和你有冲突的王斌全，他要是知道共享的大成集团，即便开始不说什么，后面也会想办法把你挤走。
另外，牌照不是圣旨，就算是圣旨也会被皇帝约束的，牌照的规则如果被自私的人滥用，权限肯定会被收回去的，我这么说你还放心与他们共享吗？”
“肯定不会，你有考虑过怎么办吗？”
“暂时没想到，不过我对爷爷私下解释了牌照得来的方式，他老人家知道这东西不完全属于我的，就帮忙挡下来了，不过看股东们的反应，过段时间估计又会拿出来说。
王斌全参加了赌王大赛，已经猜到是大成集团故意把牌照输给我的，现在话语间有了威胁我的意思。”
“怎么没人把牌照故意输给他呢，这种人……”季东亮摇摇头：“我想，没到鱼死网破的时候，王斌全是不会轻易把这个秘密说出来的，一来没证据，仅凭我两的关系在猜测，二来此事公开，牌照有可能被收回去，这样对谁都没好处，我想仁济集团也没有他容身之地了吧。”
“你说得不错，岂止没有容身之地，离开仁济集团的话他小命都难保，他得罪人多了。”
“小人有小人的方式，他真要说出来的时候，他会把自己摘干净的，……这种人留不得。”
“我很想踢开他，可这方面的事，我没一点经验。”
“大成集团收购环汇船舶重工的股份你知道吗？”
“何可嘉提起过，你的意思让我像他们一样，强行收购集团其他股东的股份，借此赶走他们？”
季东亮点点头。
韩晓超马上摇头笑笑：“环汇集团才多大体量，仁济集团多大体量，完全没有可比姓，再说集团现在业绩蒸蒸日上，可不是船舶公司那点业务能比的，谁愿意出让股份，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们想卖，我也没那么多钱呀。”
“为了地里的庄稼长势，农民总要去薅草，不过一次肯定是薅不干净的。
仁济集团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那些讨厌的股东就是草，你要经常去薅，每次有多大能力就使多大劲。
但你永远不薅他，或者想等以后一次薅干净是不可能的，……再说，收购其他股东股份谁说一定要用钱。”
“蚕食……”
“对，就是这个意思。”
“看来你有思路了？”
“有点想法，但这要等机会。”
“好吧，我拭目以待，那个……现在农民不用下地薅草的，有种东西叫除草剂，很好用的。”
“……”
……
今天一起去跳伞的人聚在一起吃了顿中午饭才各自离开，茉莉带郭红回了常龙坡。
而韦微和柳婕要回集团处理日常事务，季东亮把她两送到总部后，准备回秀安园别墅。
不过没走多远，被韦微一个电话叫了回去，说要陪他去医院检查身体。
韦微这么做，是有意避开柳婕，季东亮不想违了她的好意，便一起去自家的远安医院。
一趟检查下来，的确没什么毛病，健康得不得了，韦微这才放过他。
不过韦微十分奇怪……
……
回到别墅，季东亮开始处理积压了几天的邮件。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网络部的江岩打电话进来。
昨天锁定了蒋清良的位置后，网络部对他居住的房间周边所有终端进行破解。
蒋清良虽然不用手机对外联系，但总是要有对外联系方式的。
就在今天中午，他在电脑上用视频聊天的方式，与人联系了一次，而且事关唐一洲的。
网络部把视频截留了下来，传送过来后季东亮在电脑上打开。
视频上首先说话的是蒋清良：“姐，要不你去京城见一见唐一洲吧，让他把手里的东西给我们，多少钱让他开个价。”
视频聊天的那一端是蒋清琪，唐妍的母亲。
看来他们是有东西被唐一洲掌握着，但季东亮实在弄不懂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一直让蒋清良缠着不放。
“你让姐过去出卖色相是不是。”
“这话说得太难听了，你们夫妻一场，这么多年你未嫁他未娶，见个面说几句话怎么了，又没叫你做什么。”
“不是，过年前你说唐一洲死了，我准备过年后去看看的，你又说他活了，后来还说可能是有人冒名顶替他，我现在搞不懂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现在也犯怵了，就算我现在听你的立刻过去，万一不是唐一洲怎么办。”
“我起初也不清楚什么状况，因为过年前，我下面的人追到京城抓住了唐一洲，把他吊在桥上，准备逼迫他把东西交出来的，没想到绳子断了……”
看到这，季东亮终于明白唐一洲真正的死因了，看来自己的档案资料也有不准确的时候。
他哭笑不得，这算个什么事……，不过好消息是，蒋清良现在也不确定唐一洲是否死掉。
“唐一洲八成已经死了，他是个旱鸭子，又是大冬天，蒋清良，你真够狠的。”蒋清琪嘴上这么说，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好像唐一洲死不死跟她没什么关系一样。
“原来我不确定人是否死了，但我一直在留意，你女儿过年的时候去过京城你是知道，我后来侧面试探过唐妍，压根没从她那里得到一点儿异样的反应。
事后这大半年里，我还是一直保持着怀疑态度的，不过通过最近借钱这件事你就能看出，唐一洲确实没有死，你想想，一个假扮的人怎么会舍得给唐妍那么多钱呢。”
季东亮笑了，蒋清良是典型的以己之心、度人之腹。
视频那边的蒋清琪撇了撇嘴：“我倒是希望他真的死了，你就不用偷偷摸摸的去寻找你要的东西了，唐妍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去接收他的财产了，我真搞不懂，唐一洲怎么突然那么有钱，可是唐妍什么都不告诉我。”
“唐妍也不见得知道，……唐一洲那么有钱，很可能和我要的东西有关。”
“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他这么快变得富有，也难怪你一直念念不忘。”蒋清琪明显的动心了。
“是一份文件，记录着一个稀有矿藏的地点。”
“什么矿藏能短期让人巨富，唐一洲从哪得来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姐，有些事你就不要问，对你没好处的，我只能告诉你，前面知道的人都已经死掉了，至于矿藏……，我可以这么告诉你，一克的价值是十亿。”
“……”蒋清琪的眼睛里泛现出贪婪：“我会尝试接触唐一洲的。”
“对外你要保密啊，姐。”
“我没那么傻。”
视频就此结束。
按蒋清良所说矿的价值，只有一种名为HP15的稀有元素。
之所以值钱，一是因为它有极高的医药价值，对人类许多罕见的疾病都有疗效，在延年益寿方面效果也很显著。
二是现今为止，根本没有发现有天然的HP15元素出现，都是合成的，而且年出产量用毫克计算，如果形成矿藏，那是相当匪夷所思的，这足可以让半个地球的国家抓狂。
季东亮持怀疑态度，不过证实蒋清良的话是否属实很简单，翻一下档案资料就可以，这么巨大的一笔财富，绝对是未来的超级新闻。
输入元素名称季东亮就看到了，确有其事……
但不是矿藏，而是亿万年前的天外陨石撞击地面破碎后四溅开来，经过常年雨水的冲刷散在将近一百平方公里的地面上形成的。
这样很容易造成是矿藏的错觉，所以刚发现的时候，人们又联想到，地表面都那么多，地下不是更多吗。
不过经过勘探，科学家还是发现了形成的奥秘，即便如此，这片区域地面上的HP15元素的含量，也足以让人争得头破血流的。
特别是中心的撞击地带，还有两块几吨重能产生两千三百克稀有元素的陨石，而周边所有的土地上能提炼出一千多克。
资料上记载，这片‘矿藏’公布于众的时间是六年以后，也就是说，唐一洲死后，这个秘密也暂时消失了。
确认了消息，季东亮非常高兴……
按目前市场价值，这片元素总价值也就四五万亿的样子。
但它的优势是特别集中，如果这个数量的稀有元素靠科学家合成的话，几百年都完成不了。
另外吃药讲究一个持续，吃了上顿没下顿，再好的药用价值也会被打折扣，所以它的实际价值究竟是多少，恐怕没人知道。
季东亮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么好的东西实验室肯定需要……
不过，资料档案里只有大概的地址，在面积不大的千堡国南部，靠近法兰国，派人去找是可以找到的。
不管用什么方式，也是要花不少时间的，人力物力就不说了，主要担心在寻找过程中有被人察觉的风险，所以这是第二选项。
但唐一洲把具体地址藏在哪里了呢，季东亮想了会儿，干脆打了个电话给茉莉。
茉莉得知情况后说：“东西有可能是张小纸片或文件夹，也有可能是个储存盘，还有可能唐一洲把它记在脑子里。
如果有实物的话，怎么藏，都出不了几方向，一个是唐一洲的家，二是你拿回家他的证件中间的夹层，三是他的车，第二第三点我们没有搜过。
四是放在唐一洲以前公司了，但公司已经注销了，没有办法再去找了，五是放亲人朋友那里了，这种可能有但不大。”
“还是姐有经验，证件就在我房间里，你负责检查吧，唐一洲的家，让曹大哥派人去吧，这次一寸都不放过，唐一洲的车……让军南开回去拆开了找。”
“要还是没有怎么办？”
“没有就放弃。”
这样梳理一次，如果能找到更好，找不到无所谓，最关键是防止他人捷足先登。
季东亮挂了电话，看了眼电脑屏幕，又想起刚才视频里面姐弟两的对话。
现在，季东亮对他两有了深刻的认识，尤其是唐妍的母亲蒋清琪，唐一洲娶到这样一个老婆想过好日子都难。
不过这不是季东亮要关心的，他要考虑后面怎么应付蒋清琪的电话。
还有一个问题是，蒋清良暗藏的背景到底是什么，与唐一洲产生纠葛的过程什么。
季东亮还想到了唐妍，不知道她这些年怎么过来的，父亲小气嘴大，母亲刻薄冷血，舅舅心狠手辣。
家里唯一对唐妍好的外公，却没有用十分的心思对待她。
还有龚元元，唐一洲的死季东亮是冤枉她了……
第二百五十六节 求婚戒指
搜查两个小时就得出了结果，在唐一洲车的驾驶座椅夹层内发现了一个文件袋，这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
东XZ得不是很隐蔽，就看能不能想得到了，军南迅速将它送到了别墅。
袋子里除了详细的地址，还有矿土样品、检验报告、当地地形地貌图和现场照片。
但没有深层探查的报告，也没有关于那两块大陨石的消息，这是正是季东亮希望的。
不过，里面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表述出来，目前这块地的产权属于谁。
至于后期开采，文件袋没拿过来的时候季东亮就考虑过，其实很简单，地面上一尺厚度的土全部刨回来，一百多平方公里的面积要不了多久就刨光了。
现在再一琢磨，季东亮觉得没有必要弄得那么干净。
只需要把中心地带的陨石和土挖回来就可以了，几辆大卡车就能运走，隐蔽、快捷，而且绝大部分的稀有元素都在其中。
周边土地剩下的，不足五百克，季东亮想拿这些做点文章……，于是，他开始将一些集团的、或个人的名字写在纸上。
……
接下来两三天，季东亮除了去接韦微和柳婕下班，看望了一次向兰，就没有再出门做其他的事，连父母家都没有回。
直到中秋节的前一天，才被郝庞叫出去吃午饭。
季东亮早就知道他回国了，但并没有主动去联系，因为郭红的关系，先装个不知道的比较好。
电话里知道郝庞的两个老婆也在，季东亮特地用支票包了两个红包，每个五百万。
钱不多也不少，符合他在郝庞心中的定位，而且季东亮猜到郝庞要还出国前借他的一千万，正好借机会返回去。
倒不是季东亮喜欢算计，而是综合考虑到郝庞的背景、体面和现在的经济情况，虽然军火生意现在起步不错，但周转资金还是处于紧缺状态。
这么小心翼翼的相处，季东亮也不愿意，谁叫他现在明面上还在廉署上班呢。
不过聊天就没那么拘束了，大学同学的近况说得最多，后面谈到世界各地的军火销售情况，这是季东亮想听到的。
郝庞从头到尾没有提到郭红，季东亮当然也不会去提。
……
下午，季东亮买了不少礼物去了袁慧家，已经放了中秋假，一家三口都在。
虽然仅仅是通过扮演唐一洲搭上的这层关系，但双方的交往从来都没有觉得生分，经历前面的波折反而更加亲近。
袁慧张罗着斟茶削水果，季东亮和袁龙杰聊天，顺便打量了客厅摆设。
相比半年前，现在的房子才是一个家真正该有的样子。
袁龙杰先是谈到迅江集团的一些情况，大成集团有该集团百分之十六的股份，交流这方面的内容不奇怪。
“上个月，有人要约收购迅江集团，这样单刀直入的收购国资企业还是头一遭见。”
季东亮笑了：“是韩晓超吗？”
对迅江集团用这种方式收购也只有他能做得出来，因为前面协议收购不成功，所以后面强势要约。
“你知道？集团还没对外公布呢。”袁龙杰小小的奇怪一把。
“是大成集团想收购迅江，考虑到我们出面收购的成功率不高，所以委托韩晓超办这件事，但没想到他会采取这种激进的方式。”
“原来如此，他的要约书过来，让我们措手不及，还以为集团内部出了什么状况。”
“我回去让韩晓超取消就是的了，但大成集团的战略计划中，很需要迅江集团这样一家通讯公司。
如果收购不成，我们会考虑另立门户，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大成集团在赌王大赛赢取了全球运营商的牌照。”
“赌王大赛我知道，但我没注意其中有运营商的牌照，这样的话，我个人倒是很赞成集团被你们收购，这是迅江通讯走出国门的好机会。”
“就是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网络服务是很敏感的行业。”
“其实由不得其他人怎么想，大成集团有技术有资金，现在又有全球运营牌照，迅江不想被收购的话短期内是没问题，长期下来肯定会被挤压得喘不过气。”
季东亮点点头，袁龙杰是个务实的人，说话自然从实际情况出发，完全不考虑其他无关的因素。
但迅江背后的人如果参杂了个人利益的话，事情发展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袁龙杰又说：“我可以把情况以第三者的角度，向集团管理高层和股东们剖析一下，至于结果如何，我只能听之任之了。”
“谢谢。”
他摇摇头：“我有个建议，大成集团如果还有通讯方面的尖端技术的话，可以高调的抛出来。”
“放诱饵？”
“是啊，打击打击迅江集团，以及其他通讯公司，这么多年他们站在利益顶端已经习惯高傲了，根本不思进取。
到最后，就算大成集团收购不了迅江集团，诱饵也有可能吸引别的大型通讯公司过来投靠。”
这样的话居然从技术宅袁龙杰嘴里说出来，季东亮很惊讶，同时也很感激：“我记住了，你的建议很有用。”
袁龙杰笑着摇摇头，转了话题：“我出事的那段时间，你给钱帮忙还了家里欠的外债，一直没来得及谢谢你，等钱凑齐我会还给你的。”
当初袁龙杰在牢房里、袁慧在病床上的时候，季东亮给了一笔钱让他们还债。
但一直不知道袁龙杰怎么欠下这个钱的，不过这种事是不好去打听的。
现在提到这笔钱，知道他是有下文，季东亮已经从周典的情报中得到消息，倭国人在针对袁龙杰。
季东亮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这件事，现在好了，他先说了。
“不用急，过个几年再说。”推脱说不要又没有合适的理由，先拖着吧。
袁龙杰没有继续争论此事：“欠下的那笔钱，袁慧出院后就已经还上了，但没有让对方打收条，因为当初并没有欠条或者合同约束，我想着，大家彼此凭着良心对待这件事就好了。
不过最近债主又找上门来了，说还有利息没给，我想利息就利息吧，能有多少，结果一问，我的个天，是本金的两三倍，比高还黑。
我虽然处处谦让于人，但也不是想捏就捏的，等中秋节结束，我准备提起诉讼。”
“打官司的确是个好办法，……你还钱以前向债主承诺过给利息了吗？”
“嘴上提过这事。”
“有没有说利息的具体数额？”
“这没有。”
“他们能有恃无恐的过来找你要利息，自然是有准备的，估计你答应给对方利息的时候被录音了，应该还有别的附带手段。”
“……这就麻烦了，我总不喜欢多事，事情却总找上我。”袁龙杰叹息道。
“债主找你的时候，不应该只他有一个人吧？”
“是的，还有一群人跟着，凶神恶煞的，但感觉怪怪的，像……”
“像倭国人？”
“对对对，你这么一说真的很形象……，可你是怎么知道的？”袁龙杰疑惑的看着他。
“你别多心，大成集团最近风头正劲，被很多人盯上了，倭国人就是其中之一，但我们也有情报来源，所以知道对方把手伸到你身上了。”
“一帮无耻之徒……”他很气愤：“既然是这样，我打官司心里有底气了。”
“其实你可以考虑换种方式，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应该隐约对你透露过的。”
“这……，是提过那么一句，要我帮他们做一件事，但因为上次发生的事，我想都没想拒绝了，……难道这次要我针对你们？”
“是的，还是技术上的事。”
“你说换种方式是什么意思？”
“答应他们的要求。”
袁龙杰犹豫了片刻：“我担心……”
季东亮知道他担心什么，上次的事件已经给他留下阴影，怕这次事后摘不干净，另一方面他没有经验，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的顾虑我考虑到了”季东亮拿出廉署的工作证件给他。
“原来这才是你的本职工作。”袁龙杰惊讶的笑了笑，旁边袁慧也接过证件来看。
“是的，所以你不用担心洗不清自己，我会帮你在廉署报备的。”
“这个想法好，有信心了什么都好办，但我具体怎么做呢？”
“如果那帮人再上门，你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先问他们要你具体做什么事，这很重要，如果一上去就答应他们的请求，会让对方起疑心的。”
“嗯，然后呢？”
“你同意之前要狮子大开口，首先让对方写下以前欠款一笔勾销的字据，还要巨额补偿，他们肯定要讨价还价的，你拖着就是的了，反正我们不着急。”
“摆出贪婪的模样，还要争取主动权，然后是拖延时间。”
他简单的描述，让季东亮笑了：“就是这样的。”
“最后结果还是要达成协议的，接下来怎么做呢？”
“对方无非是想让你提供大成集团的情报，但迅江集团不是大成的直属公司，所以你可以让他们等着，几个月半年丢个消息过去应付一下就好了。”
“哈哈……，这么看来，还是挺有意思的一件事情，到时候具体给他们什么消息，这个要你来决定。”
“这是自然的，我会安排好的。”
“但我们不能持续这样吧？”
“当然不会，等机会吧，也许某一天的某一个消息，就能让他们万劫不复。”
袁龙杰望着窗外想了好一会，然后笑了……
袁慧倒是很担心，季东亮看出来了：“你放心，人的安全是第一要素，不然我们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她满意的点点头。
走的时候，季东亮给了袁平一个红包。
……
路上看看时间还早，季东亮找了家比较大的首饰店，马上有服务员过来招呼。
“先生想买什么首饰？”她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季东亮的穿着。
“求婚戒指。”
“好，请这边来。”
季东亮被带到一个专柜前，他往里面扫了一眼，马上失去了兴趣：“没有更好的吗？”
能卖出高价值的饰品当然更好：“不好意思先生，请这边。”
换了个地方季东亮同样不满意，他有些不耐了：“咱们都别浪费时间了，我要最好的。”
“哦……”服务员虽然怀疑对方的消费能力，但也干脆：“我们这有三层楼，每层的档次……”
不等她说完，就被打断了：“三楼，走吧。”
“……”
他拔腿就走，服务员反而落在了后面。
三楼有几个世界奢侈品首饰专柜，饰品不多，但个个精致璀璨，时尚靓丽。
到了这里，季东亮不想听服务员唠叨了，挨个儿看过去。
一款名为丝螺的宽版戒指成为了他的目标，简约大方，很适合对时尚要求很高的女孩佩戴。
这时候电话响了，唐一洲的号码，通讯录显示是蒋清琪，早就知道她要打电话过来，只是没想到是这个时候。
季东亮一边接通电话，一边对服务员说：“就要这款戒指了。”
服务员吃惊的张张嘴想说什么的，但看对方准备接电话马上又住嘴了……
“喂”季东亮转过身去，用很陌生的口气问道：“有什么事？”
“好歹夫妻一场，没必要这么冷漠吧，真不巧啊，给谁买戒指呢？”
“我单身一个，想给谁买戒指就给谁买，你没资格过问这个事吧？”
“我就随便问一句，怎么像吃了枪药一样。”
“呵呵，你和你那个弟弟蒋清良怎么对我的，难道你不知道？还指望我和颜悦色吗。”
“蒋清良怎么对你了，你少冤枉人”她揣着明白装糊涂。
“去年抓我并且把我丢到水里的那几个人，别说不是蒋清良做的，我不是傻子。”
这样说话，只是想让对方彻底相信他就是唐一洲，避免以后有麻烦。
“……”
季东亮继续说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打电话来无非就是想帮助蒋清良得到他想要的东西，正好，这烫手的山芋我准备丢出去呢，现在你可以回答，你能给我什么？”
“……”
“白给是不可能的，如果你没有想好可以慢慢想，我随时恭候你的电话。”
“我……”
“你？拉倒吧你，老娘们儿一个……”季东亮误会了
“谁说要把我给你了，还在做大头梦吧唐一洲，自己也是个老不死的还嫌弃我。”
听到她愤怒的声音，季东亮也不解释，笑了笑把电话挂了，这就是他要的效果，这样蒋清琪可以离他远远的。
“戒指多少钱”
“先生确定要吗。”听了他的电话，服务员有点儿怯了，婉转的提示一句。
“当然”
“三十六亿”她说完马上接着解释，怕季东亮接受不了：“这上面镶嵌的是世界上最罕见的坦桑宝石，比钻石贵一千倍……”
他打断了对方的话：“没问题，包起来吧，在哪付钱？”
三楼的珠宝很少人问津，对方这么爽快，服务员有点激动了，卖这枚戒指的提成是她前面三年工资的总和，但她还没失去理智：“对不起先生，请问你的女朋友戴几号戒指？”
“……”这把季东亮难住了，他看了看服务员的手指：“和你差不多吧。”
“……看似差不多，还是有细微差别的，我的手指属于大众粗细，佩戴十二号戒指。”
“那专柜里面是几号？”
“十三号，十二号和十三号都是常用规格，每一号之间错一毫米”服务员忙着给他普及。
“你的意思这一款戒指不止这一枚，还有别的号了？”
“是的，不过只有十二和十三号两种，别的型号就需花时间要订制了。”
季东亮想打个电话问问柳婕的，但求婚讲究的不就是惊喜嘛……
回头偷偷量一量再过来买？
他忽然想到一个办法，打开手机，找到柳婕的照片：“就是这个女孩，你看她的手，能估计出来吗？”
服务员看了又看：“真的和我差不多，但肯定要错一点的。”
“那就可以了，店里已有的两个型号的戒指我都买了。”
“……”
第二百五十七节 忙碌的节日
今天中秋节，家里很热闹了。
陈欣月心情格外好，忙前忙后，茉莉有时候都插不上手。
中午饭菜摆上，催促大家上桌的时候，季东亮示意：“我有话说。”
“要讲两句吗？”爷爷乐了：“大家鼓掌欢迎。”
噼里啪啦……，一点也不热烈。
季东亮心虚的摸摸头，走到柳婕跟前，单膝跪下，拿出戒指：“咱们结婚吧。”
所有人没想到是这个情况，鸦雀无声……
惊讶的柳婕用双手捂着嘴兴奋到极点，差点一口就答应了，不过她忍住没有，而是往后退了一步。
除了茉莉，屋里其他人看不懂了。
“韦微”她忐忑的求助。
柳婕心里很矛盾，季东亮的求婚她一万个愿意，但她又不想韦微为此伤心。
这时候的韦微心里也不是滋味，但无论什么情况，她没有阻止的理由，而且这是她要求季东亮做的。
韦微笑得很勉强：“这么多年你一直不承认我比你大，今天你叫我声姐，我就祝福你。”
“姐”柳婕抱着她的同时，眼泪跟着掉了下来。
“好了，哭个什么，他还跪着呢。”
柳婕起身点点头，激动的走到季东亮面前：“好，我愿意。”
大家热烈的鼓起了掌……
陈欣月最高兴了，季东亮去年答应她的事情做到的。
“手伸出来”准备给柳婕戴戒指的季东亮提醒道。
“哦”她伸出右手，想想又换了左手，可爱的样子逗得众人大笑。
季东亮把戒指给她戴在中指上。
“好漂亮的戒指，就是有点小。”
“我这还有一枚，换这个试试。”
柳婕单手捂着脸忍不住笑了：“还能这样的，亏你想得出来，……这枚大小刚好，多出的一枚给韦微姐吧，正好她比我瘦。”
她丢下季东亮，转身给韦微戴戒指去了。
屋里人面面相觑……
韦微想拒绝，身子却很诚实，任由柳婕抓住她的手。
两只手，两枚一样的戒指被摆放在一起：“这才像姐妹”
季东亮傻眼了，他压根没想到有这种情况发生……
一边的郭红忍不住看看自己的手，她的动作被茉莉看见了：“你的手指太粗。”
“……”
吃饭的时候，每个人还是坐老位置，韦微对身边的季东亮小声说：“你故意的。”
“……”季东亮想了想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一边给她夹菜一边说：“还追究这个干嘛，反正你已经戴上了，代表你当着所有人面答应了，吃鱼丸子。”
“不想和你说话了。”
小碗被堆得老高，和过年那次一样，鱼丸子放在最上面，韦微筷子用得不好，依然用嘴去衔，小心翼翼的。
不巧的是和上次一样，嘴刚碰到，鱼丸子就跑了，一样滚到季东亮面前。
季东亮像没事人一样，夹起鱼丸子丢到自己嘴里。
“我嘴碰过的。”
“我不介意。”
“……”
……
午休过后，季东亮说要带柳婕和韦微去一个地方，问去哪他也不说。
车进了一个别墅区，这里是伍大五伍小五和他们父母住的那个小区，不过季东亮不是专程来探望他们的。
在另一栋房子跟前下了车，上前按动了门铃，里面有人喊道：“来了来了”。
纳闷的柳婕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开始不敢确认，等门打开的时候，她扑了上去：“妈”
母女相见，高兴的抱在一起。
房子早就买了，东正公司按季东亮的要求，在京城许多地方买了别墅，公司很多高层家属要安顿，不管是临时的还是长期的。
季东亮想着柳婕中秋回不了申城，干脆就把她的父母接过来过节算了。
韦微很早就认识柳婕的父母，关系亲近得很，所以把她也带来了。
坐在一起聊了个把小时，季东亮能说话的时候很少，站起来说：“我去买点东西，晚上在这吃饭。”
他主动说留下吃饭，让柳婕父母忽然明白了什么：“好好，那你快回来啊。”
季东亮先去了伍大五家坐了会。
不过没看见伍小五，问了后才知道他去了鄂省郑蓉的家，既然已经上女方家了，看来两人的婚事是定下了。
他来的时候空着手的，走的时候给老人留下一个红包。
随后，季东亮去医院陪了会儿向兰。
两人说到了沐尔信用评级公司的收购情况，这事目前是向飞在帮忙操作，初步接触下来，收购还是有希望成功的。
季东亮说自己节后就会离开京城，向兰沉默了好久……
从医院出来，转道去了超市。
就当他推着购物车四处转悠的时候，电话响了。
“爸爸，节日快乐”
他清理了一下嗓子：“妍妍好像不开心？……对不起，爸爸没有打电话关心你。”
“和你没关系，是妈妈对我发脾气了。”
“为什么？”
“……她说就不该生下我。”电话里的唐妍发出哭腔。
季东亮停下购物车站在原地：“是不是因为我昨天骂她的事情。”
唐妍没有说话。
“没用的人才会把脾气无缘无故的发在孩子身上，什么玩意儿。”
“爸爸不用生气了，妈妈一直这个样子，你不是不知道，我已经习惯了，……但为什么爸爸变了好多好多呢。”
季东亮难过的看看四周：“妍妍有心愿吗，除了我和你妈妈的事。”
“我……很久以前就想离开家，离开妈妈，出去做自己想做的工作，可是，妈妈不同意，她说女孩子不能四处野，找个好人家嫁了才是正道。”
“她是想找个好女婿收彩礼吧。”
“爸爸，是不是结婚后就可以出去工作了。”
“什么时候都不要把事情的下一步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再说了，不是还有我吗。”
“问题是你一辈子都没说服妈妈……”
“你不是说我变了吗，这次肯定行，相信爸爸。”
“真的吗？”唐妍很快把刚才的不愉快丢在脑后：“那我可等着啊，我要去京城找你，还要见京城的朋友们。”
“……妍妍放心。”
季东亮放下电话，站在原地发了好一会儿呆，刚准备走的时候，电话又响了。
还是唐妍，不过这次是打给他的。
换了个轻快的口吻：“妍妍节日快乐”
“季大哥节日快乐，你回京城了吗？”
“是的，过节肯定要回父母身边，妍妍心情很好啊。”
“当然了，我过一段时间要去京城哦，季大哥可要欢迎我啊。”她把这件事当好消息给朋友分享。
“那太好了，我举双手双脚欢迎。”
“哈哈哈……”
“是过来常住吗？”
“嗯，有这个打算，说不定还要在京城找工作呢。”
“找工作？你喜欢做什么工作呢，我可以提前帮你问问。”
“我……喜欢表演，可我学的不是那个专业。”
这是季东亮没想到的，唐妍个性不够张扬……，根本不适合做演员。
但也有例外的情况，有的演员在面对镜头的时候，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以前有这方面的经验吗？”
“去试过镜，导演说我有天赋，……不过，妈妈说这个职业对我来说没有前途，顶多在三线混一混，这样一来，还把自己弄得不干净。”
蒋清琪这句话还算中肯，但也看唐妍是谁在捧，放在季东亮手里，不想红都难。
“要不妍妍来大成集团工作吧。”
“我能去做什么呢？”
“你不是喜欢表演吗，大成集团也有影视公司，但在这里的演员只能为本集团代言，好的一面是，这里人际关系相对简单。”
“你说的环境我很喜欢，季大哥，我想尝试一下。”
“当然欢迎，不过，你来大成集团之前，我想先把你送到大的影视公司历练一下，愿意吗？”
“当然可以，我想问问去哪家影视公司？”
“柯拉卡电影公司。”
“啊……，季大哥，没有开玩笑吗。”
“很厉害的电影公司是吗，当然是真的，这个公司的老板娘、国际电影明星赛拉，欠我一个承诺。”
“你的意思让我去找赛拉学习？”
“是的。”
“季大哥，我激动得掉眼泪了。”
“好吧，暂时不要告诉别人哦，包括你的父母。”
“嗯嗯，这是我两的秘密。”
……
在别墅陪柳婕父母吃完晚饭后，就先告辞了，季东亮是小跑出去的，太热情了，这是要做女婿的前奏吗。
回去的路上，忽然想起一件事，他调转车头往市郊驶去。
被冤枉逃走的张继发还有两个亲人，一个是如今七岁的儿子，还有一个是多病的丈母娘。
祖孙两现在相依为命，住在乡下祖居里。
到了村中找人打听后，季东亮来到一个小院，门是打开的，房子盖得还不错，只是里面……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了。
一个瘦弱、身上衣服明显小一截的小男孩出现在他面前：“哥哥你找谁？”
“张小天？”
“我……，我是。”
季东亮伸手想摸摸他的头却没有摸到，小男孩往后躲了躲。
“别害怕，我是你爸爸的朋友，想不想见到爸爸？”
张小天犹豫了一下，随后点点头：“想，想他快点回来，外婆病得厉害。”
“带我去看看外婆好吗？”
他指了指旁边的小屋。
张继发的丈母娘算不上高龄老人，才六十出头，只是长期病魔缠绕，看上去显得苍老。
感觉到有人进来，床上的她缓缓转过头，想说话却用不上力气，看来很虚弱了。
季东亮知道她想说什么：“我是张继发的朋友，他托我过来看看您。”
她轻轻笑了笑，好像很开心，但眼神转到了张小天的身上，这是在说帮忙照顾好孩子。
“您放心，孩子我会照顾好的，我先送您去医院。”
老人有点着急的样子。
“张继发出的那个事已经翻案了，治病花的钱有人替您付的，赶快好起来，张小天以后上学还要您帮忙打理呢。”
她听了想了想才点了一下头，闭上的眼睛流下了眼泪。
看情况，抱着老人移动是不合适的，这需要担架，而且开来的车根本不能运输这样的病人。
只得叫救护车了，季东亮把电话打到了远安医院。
到了医院后，季东亮把一切都安顿妥当，还请了三个护工轮值。
张小天还想留在外婆身边，在好言劝说下才愿意随季东亮回家。
第二百五十八节 各种误会
中秋节第二天，季东亮去了训练基地，一方面代表大成集团对所有过节还在还在岗的人员表示关心。
另一方面见见代德怀和代风，顺便了解一下训练的进展。
代教官的意思解释不如体验，于是季东亮在基地待了一天，与队员们一起进行了实战演习。
结果很让人满意，按教官的说法，一切准备妥当，只要有合适机会，随时可以动手。
中秋节的第三天，郭红接到一个陌生电话，自我介绍后才知道，此人是在摩纳哥被郭红劝返的马官的儿子马钢。
马官为了他自断前程，如今已经革职查办，被禁锢在家中等待处理，这算是比较好的结果，至少没有送进牢房里受审。
马钢打电话的目的是想请郭红和她的师父吃饭，借此表达感谢对马官的帮忙。
在得到季东亮的同意后，郭红答应了对方。
马钢给人的印象就是文质彬彬的，可是性格唯唯诺诺，根本就不是经商的那块料，前面生意失败看来是情理之中的。
还好，从谈话中看得出，他认识到自己的问题了，经历一次挫折和家庭变故，让马钢成熟了不少。
马钢之前经营的是钢铁进出口，之所以选择这个行业，是因为他的父亲是钢铁工业协会的会长。
马官占据实权职位，当然能掌握被他举报的下级钢铁企业老总童程伟的黑材料。
所以当季东亮说起被冤枉的钢铁企业副总张继发的时候，对内部的情况很清楚的马钢给了些看法。
“我个人观点是，栽赃张继发的人肯定有某种目的的，现在找不出根源，是因为在他受审期间的供词被人抹去了，但抹得也合情合理，因为张继发都是自己猜测的，根本没有证据。”
季东亮点点头：“你的观点是对的，没有内部人配合，不会把栽赃嫁祸做得天衣无缝的，把你知道的情况说说看。”
“其实翻一翻当年张继发主持的工作项目就能猜到个大概原因，其中一项就是钢铁企业的科技研究，实验室无意中发现了新型的生物金属材料。
这种材料特性很多，最常见的用在医疗领域人体的植入上，代替人体组织，但他们这次发现的新特性生物金属材料带有记忆功能。
这很不得了，用途就广泛多了，从医药到工业领域，特别是可以合成人形机器人的肌肉组织，让机器人更像一个人。
这事知道的人不多，我还是听我父亲提起的，所以我猜测，张继发的案子与这项研究脱不了干系，不然栽赃的人图个什么呢。”
“有道理，先栽赃，再隐晦的告诉张继发要自救，自救就要请人帮忙，帮忙就要好处，好处就是贡献科研技术。”
“你说的这么多步骤，以张继发的个恐怕前两步都没有走到就拒绝了。”
“是啊，天生不愿意求人的人，如果我们前面猜测的，都是对的话，只能说栽赃他的人找错了对象。”
“张继发估计想到了，但在受审期间，你的证词是要经得起调查的，没有证据支撑的证词，只能被别人当胡编乱造的狡辩之词。”
“以你的判断，栽赃张继发的人会是什么人呢？”
“你听说过特工联盟没有？”
季东亮想了想然后摇摇头：“你依据是什么？”
“他们向我抛过橄榄枝，潜移默化的告诉过我关于联盟存在的目的，总的来说，是以商业机密为主，政服务为辅。”
“说白了就是一些高级贼。”
放在以前，季东亮对这个联盟没有什么好感但也不会去反对，如今大成集团站在科技技术的顶端，对这种人的反感尤为强烈。
马钢笑着点点头：“所以我没有同意，不过自从那以后，我的生意就十分不顺，哪怕我再不会做生意，但有父亲的关系支撑着，亏本的可能是微乎其微的。”
“不瞒你说，张继发的案子我也在查办，如果一切真的是那个什么特工联盟所为，而且伤害过你，我会为你报仇的。”
“谢谢，不过我现在最大心愿是我和我的家人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报仇……从没想过，当然，你能狠狠的给他们一下，我也会很高兴的。”
“别一下子像老了几十岁一样，还是要有朝气”季东亮劝慰道：“对了，你知道如何识别特工联盟、或者说联系方式，他们拉你入伙总要有来往渠道吧？”
“是的”马钢掏出一张贴纸：“这是纹身贴，贴到左手手背上后，就会有人和你联系。”
“没那么简单吧，接触你的人肯定要事先做一番调查。”
“我也是这么想的。”
“没有限定地方吗？”
“这个没说。”
“看来这个组织很庞大呀，世界各地都有。”
“……”
季东亮觉得自己刚才谈话一直小瞧了特工联盟，他开始正视这个问题了。
也怪不得张继发被追得满世界乱飞，最后还不知道对手是谁。
这种组织以后肯定会成为‘光顾’大成集团的常客，看来不得不防，季东亮打算以张继发这件事为起点，尝试接触一下这个特工联盟。
……
回去的时候，季东亮接到白家荣的电话，说魏民涛有事找他。
赶到科学院，魏民涛已经在大门口处等了，不知道什么事情让他这么着急。
两人到办公室，季东亮接过一份文件看了一眼他就知道是什么内容了，心里直打鼓但面不改色的问：“魏老给我看这个的意思是？”
这是一份技术项目文件，内容就是季东亮三千亿卖给诺柏夫集团的那份关于暗物质的研究技术简报。
几张纸简明扼要的说明了研究方向，对未来的影响，笔锋激昂澎湃，让人振奋。
季东亮不明白这东西怎么跑到这来了，难道是国内情报部门搜集的，但内容表达形式又不像。
“你对这份技术怎么看？”
季东亮笑了笑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忘记了你不是研究人员”魏民涛误会了他的意思：“不得了的技术项目啊，关于暗物质的研究开发利用，这要开辟一个新时代啊。”
“魏老，您不会叫我来听感慨的吧”在没弄清什么情况前，他暂时不好说什么。
“哦，这份文件是诺柏夫集团的森康实验室送过来的……”
“既然是好技术，他们为什么要给我们呢？”季东亮打断了他的话。
“唉，还不是资金惹的祸，这项实验是一个庞大的工程，经过分析论证，预算是一个天文数字，十几个诺柏夫集团都无力承受，所以他们向各个国家发出邀请，一来可以融得资金，二来解决科研人员不足的问题。”
他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就是拉别人下水呗”
“瞧你说的，这是创世纪的成果，谁能参与某一部分的研究，谁就能得到某一部分的关键技术，不过，很多国家的情报部门动了起来，你上次不是说要针对森康实验室吗……”
“……您的意思让我顺带把这个技术抢回来？”
“对，这就是我找你来的目的。”
季东亮哭笑不得：“魏老，这么大的一个技术项目，它的内容估计要半个足球场的储存服务器才能容纳得下，你叫我怎么运回来？”
“有这么大吗？”魏民涛惊讶的睁大眼睛：“不对……，你怎么知道有那么大的储存容量，难道你派人进去刺探过？”
他故意漏嘴的，干脆也不隐瞒了：“因为这个技术是我卖给诺柏夫集团的啊。”
“……”魏民涛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表达自己的心情，脸几乎扭曲了：“你你……”
“魏老别生气，什么原因您还没弄清楚呢，这是一项失败的技术，而且我只给他们前半部，后半部还在我这呢。”
魏民涛惊讶了好久脑子才转过弯来：“……怪不得你刚才说拖人下水呢，你是想拖死诺柏夫集团？”
“是的”
“我还是不放心，我想看看这个项目最后总结部分。”
“如您所愿”季东亮拿出手机，连接了办公室的打印机。
魏民涛看完几十张打印文件后，几分钟没说话：“原来最初方向就是错误的，这个实验项目不到最后谁也看不出结果是个什么样，真的很坑人呐。”
季东亮坐在一边没说话……
魏民涛起身把打印文件丢在碎纸机里打碎，然后把纸屑拿到洗手间，丢到马桶里冲走。
“这事到此为止，让他们去折腾吧，我只约束国内的科学工作者不去参与就可以了。”
“我认为您还是要做做样子的，资金可以不投入，投入一些科技人员还是可以的，项目虽然是失败的，但实验过程还是很锻炼人的。”
“……你说得有道理，新进的科技人员派去历练历练，当是一种积累，另外我也会帮忙造势，表达我们科学院的支持。”
“还是您有经验”季东亮忍不住笑了。
“唉……，要不是站在国家立场上，我真的不情愿那么多世界顶级的科学家为这个项目去浪费时间。”
“我的目标是整垮诺柏夫集团，等到时机成熟，我会想办法打断实验的，尽量让他们少浪费时间。”
“好好，你自己把握，那就这样吧。”他开始赶客了。
“好，那我走了”季东亮刚走到门口，又想起一件事：“魏老，本森实验室现在繁忙得很，我这边动手一直找不到机会，贸然进去伤了那些科学家挺不好的，您看能不能制造个机会，让他们实验室闲下来一两天？”
“我想想我想想，……有了，就拿这项失败的实验项目当由头，他们不是要钱要人吗，我去鼓动他们用召开研讨会的形式号召更多国家加入，会议开始的时候，本森实验室的人都会去的。”
“嘿嘿，还是您有办法。”
“哈哈，我现在有小时候做坏事的感觉，对了，……身体强化剂还有吗？”魏民涛不好意思的搓搓手。
一个老科学院长，不得已的情况下，是不会随便开口求人的，肯定是又有老人急需了。
“对不起魏老，仅存的最后一支我拿去救人了，不过您放心，只要本森实验室有动手的机会，我马上叫人动手。”
“好好，那我抓紧去办，争取最近能完成。”
出来后，季东亮给何可嘉打了个电话，让她通过新闻角度剖析森康实验室暗物质研究项目的实现概率。
这么做，有质疑的嫌疑，但符合媒体刨根问底儿的传统习惯。
新闻消息报道后，诺柏夫集团方面就会更希望召开研讨会澄清阐明技术项目的可靠性，也算间接的帮魏民涛一把，以便更快的为行动创造机会。
至于如何解释消息来源，这个问题根本不存在，估计很多国家媒体都已经知道这事了，只是有的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报道在酝酿中的媒体居多数。
……
科学院离工业部不远，季东亮去了一趟邹凯的办公室。
“军方还没回复我呢，很着急吗？”邹凯见面就说上次可蒙无人飞机制造公司合作的事。
“那个事不急，短期管理大成集团还是没问题的，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帮忙，我们集团想收购迅江集团。”
“这……，很难呐”
“哦，那我公开招标其他通讯公司行不行，你看看内容”季东亮拿出几张纸递过去。
邹凯看了第一条就皱起眉头：“全球运营商的牌照也在你们手里？”
“是啊，你不知道吗？”
“你们赢了那么多牌照我还真没有一个个的去注意，这是好东西啊，国内运营商走出去很难，这块牌照解决了大问题，……你们一定要自己经营吗？”
“当然，你看看下面的内容，我们集团拥有的技术项目配套完整，而且个个都走在国际前端，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尽了，难道你还要我把这些好东西转让出去吗？”
邹凯看完纸张后面的内容，叹了口气：“这么好的条件不让你们经营实在是说不过去，但通讯这一个产业国内没有私人经营的，这需要和各方面周旋一下才行……”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几个通讯集团说是国资委的，但都有私人集团参股，我也采取这种形式，但大成集团必须控股，不过不参与经营管理，技术和牌照都会投入进去，这还不行吗？”
“如果这样，事情好办多了，……如果国内不行，你是不是打算到国外经营一家通讯公司？”
“当然，外面世界肯定更广阔，要不是考虑带动本土企业走出去，我就不用麻烦你了。”
“好吧，我会把你的想法和纸上的内容传达出去，如果他们不稀罕，你就不用顾虑了。”
季东亮点点头。
第二百五十九节 再出国
晚上陪韦微和柳婕吃饭的时候，蒋清琪的电话打了进来。
接通后，季东亮有些不耐烦的说：“想好了？”
“一千亿。”
“蒋清琪，你在打发人吧，那东西我又不是没看过，总价值最低五万亿是有的，一千亿……你真的好意思开口。”
“唐一洲，我家情况你不是不知道，蒋清良可是拿出最大诚意了，如果你同意，等东西我们拿到手变了现，再支付你一万亿也是可以的。”
“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能相信你那张嘴，你弟弟从三楼跳下去都没摔死，他背景深着呢，你说他有诚意，我呸。”
柳婕和韦微听了他这句话，都差点笑出声。
蒋清琪大声说道：“以前真没发现，你这嘴够损的，好，那你说咋办吧。”
“我就一个条件，你答应我就把东西给你。”
“你说。”
“唐妍以后想做任何事情你不能有一句反对，你不能主动强迫她做任何她不想做的事情，当你们两之间有事情发生意见相左的时候，以我的意见为准。”
“没问题”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你听懂我的话了？”
“不就是关于唐妍的吗？”
“东西到手后是不是该骂还是骂，该打还是打对不对？”
“……你要不相信，那我就没办法了。”
“我的话你都没听懂，就迫不及待的答应，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
季东亮继续说道：“巴洛律师你应该听说过，他会找你签一份合同的，如果你有违约，将赔偿我十万亿。”
“唐一洲，你想钱想疯了。”
“我想钱想疯了就不会考虑把东西给你了，记着，巴洛律师很忙，只会去找你们一次的，如果他被拒绝，东西你们就永远拿不到，还有，对唐妍客气些，你的态度问题会影响我的决定的。”
季东亮说完就立刻把电话挂了。
“唐妍过得不好吗？”柳婕问道，虽然没见过唐妍，但大致情况听季东亮断断续续的说过。
“是的……”关于唐妍的一切，季东亮详细的说了一遍。
“好爸爸的典范”韦微夸奖里面带有调侃的语气。
季东亮却不以为意，只当是在夸奖，心里美滋滋的……
“你让她去当演员，能捧起来吗？”柳婕好奇的问。
“只要有点演戏天赋，没问题。”
柳婕调皮的指指自己……
“你？不行”看来女孩都有表演的期望。
这么快就被拒绝了，她撅起小嘴。
“我每次回来的时候一定要随时能看见你，我可不想以后为了见你一面满世界找人，再说让你演戏不是大材小用么。”
柳婕含着笑、甜滋滋的低头吃饭。
季东亮感觉到韦微的视线，抬头和她对视了一眼：“我后天去欧洲，你们要不要放个长假？”
韦微摇摇头：“今年不行，明年这个时候也许差不多，集团只要能走上正轨，隔三差五给自己放个个把月的假没问题。”
柳婕也点头赞成：“已经不远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出去走走。”
“我们都加油吧”季东亮转了话题：“你父母怎么不多留几天，干脆让他们在京城定居好了，彼此有个照应。”
“他们闲不住，而且不习惯这边，等他们觉得干不动的时候再说吧。”
“好吧……，韦微姐今天称重了么，有没有长胖？”
“你好烦人，天天问。”
柳婕笑了：“我作证，比前几天胖了两斤。”
“好吧，等我走了就没人问了”季东亮抬了抬眉毛：“明天我整理两份文件给你，一份是关于长庆石油集团的，一份是给环汇船舶集团的。”
“哪方面的？”说到集团的事，韦微马上收起了笑容。
“给长庆集团的是一份十亿吨油田的详细资料文件。”
“意思就是，我们准备有勘探权的油田，他们负责投入开采，现在我要做的是拉双方进入谈判合作阶段对吗？”
“是的，具体的你自己拿主意就好了，不过此次合作，长庆的负责人必须是赵霖。”
“赵霖，好，我知道了，委托环汇船舶重工集团收购的股份已经完成，现在做最后的交接，你的文件是关于这方面的吗？”
“不是，交给你的事我只看结果，中间没有特别情况我不会过问的，环汇集团我有两件事，一件是组建航海运输公司的事，你知道的，有了航运牌照，这是我们必须要去做的。
环汇那边估计没多少资金投入，这样一来我们可以实现控股，但管理上我们尽量不插手，监管就好了。
有了航运公司就必须要有船，所以第二件事，就是造船，不过船的样式要按我的图纸来。”
“……我们有船的图纸么，没听你说过。”
“我明天给你的文件里面就有，你拿给环汇集团的技术人员看一看就知道了，绝对满足你的虚荣心。”
韦微横了他一眼：“还虚荣心呢，你当我三岁小孩啊，我都快……”
“都快五岁了。”
“哈哈……”
……
又要出远门了，季东亮老实的回父母家待了一天。
张小天被家里人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衣服板板正正的，就像个小少爷，……非常害羞的那种小少爷。
郭红全程负责监护，也负责每天送他去医院看望外婆。
陈欣月则操心儿子结婚的吉日，连农业科技公司筹划的工作都不管了，丢给季国栋。
季东亮给的意见是，先订婚，给双方家庭建立个了解认识的空间，再说季东亮作为男方还没正式的上女方家门呢。
陈欣月听取了他的建议，但也做了时间限定，年底前必须去女方家，过年的时候订婚，并且请女方父母到家里来做客，明年五月份以前完婚。
季东亮想想同意了。
……
第二天早上，告别了柳婕后就直奔了机场。
这次行程除多了张小天外，还多了戒休和尚，他穿着的僧袍样式没变，但相较以前更飘逸、人更精神。
这是茉莉为他在裁缝店定制的，只是在选料和细节做工上下了不少功夫。
知道要出国，戒休非常注意自己的形象，……走路都一丝不苟。
季东亮临上飞机之前，路易斯那个号码接到巴洛律师的电话，说蒋清琪已经按要求签了合同。
季东亮让巴洛把合同扫描成图像文件，然后给他和唐妍各发一份。
……
飞机到达摩苏尔，这是欧洲之行的前站。
刚下飞机，就接到蒋清琪的电话。
“唐一洲，你啥意思，签了合同就把电话关机，想赖账是不是。”
“死婆娘闭嘴，我刚才在飞机上，十天后让蒋清良到圣但尼市来拿东西，过期不候。”
说完不等对方再说话，就挂了电话。
茉莉瞅了他一眼：“认识你这么长时间，第一次见你爆粗口。”
“那女人太可恨了，也不知道唐妍和唐一洲是怎么过来的。”
“唐一洲算不算因她而死的？”
“谁知道，我现在只把唐妍安顿好就可以了，她们家那些破事我才懒得管。”
“有一天唐妍求你管呢？”
“……”
东正公司派人过来接机了，带队的是季东亮本地的特别助理加菲尔德。
这次过来的依然是装甲车，一路上别人都很淡然，郭红和张小天却显得很兴奋。
进了兵团营地，崔阳一行人照例过来迎接，不过跑在最前面的是小艾莎。
“大哥哥。”
“哇，长高了”季东亮伸手抱起她：“也重了，我给你带礼物了，一会给你。”
“谢谢哥哥”艾莎高兴的亲了他的脸，然后指着旁边的小男孩说：“他是谁？”
“哦，他叫张小天，是你救下的张继发叔叔的儿子”季东亮把她放下来，忽然记起来两个小家伙年纪相仿。
“真的吗，张叔叔一定会很高兴的”她上前拉着张小天：“走，带你找爸爸。”
张小天还不忘记看郭红一眼，看来这些天对她产生依赖了。
“快去吧”郭红点着头说。
季东亮先和走过来的崔阳握手寒暄了几句，然后与一起来迎接的东正公司高层逐个打招呼。
到最后，发现肖雪也在其中，现在应该叫肖毅，他是廉署那个不男的同事，应郭永斌的要求，被季东亮发配到这里来历练的。
季东亮没有区别对待，一样与他握手：“变化很大，强壮了不少。”
“谢谢季大哥。”
郭红也看见了，非常奇怪：“咦，你怎么会在这里。”
“过来锻炼一下”肖毅很腼腆的笑了笑。
郭红瞅了眼转身离开的季东亮，大概明白是个什么情况，上前锤了他一下：“挺好的，这样真的很帅气。”
……
一行人来到接待厅，坐在一起谈起兵团的近况。
大体方面的工作，季东亮早已经知道，如今面对面，说的都是事务的细节。
情报处的大框架已经在世界各地拉了起来，现在工作重心是如何步入正规，能逐渐像机器一样稳定持续的发挥作用。
另一个重心，还要配合协调好时代嘉新闻周刊的工作。
至于情报贩卖的情况，从收入就可以得出结论，养活了雇佣兵团，也为情报处的扩张提供了资金支持，即便如此大的开支，目前大成集团账面上反应，东正公司的资金结余还有不少。
军事训练方面好坏的最终评定，季东亮是外行，所以都交给了曹侯锋、崔阳和茉莉，他们最近提供的结论都是非常满意。
安全防务方面的工作大部分都在国内，成绩是眼睛可以看见的，不管个人安全，还是集团的安全，都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运输网络主要在航空上面展开的，以后能发展到什么地步，这需要看鹏飞航空公司的推进速度。
“地面运输我们还有短板，一些不能依靠飞机运输的物品，要依靠当地民用运输公司，这样一来，安全和速度上都存在问题。”崔阳后面给了总结意见。
听了他的话，让季东亮想起环汇集团在组建中的航海运输公司。
现在看来，仅仅依靠造船再支撑起航运产业太慢了，光东正公司这两年的运输需求都满足不了。
看来还是要走收购这条路。
季东亮说：“我的考虑是……，能不能把东正公司的运输融合到大成集团的其他产业当中呢？”
“这样更好，我们迟迟没有筹建独立的运输网络就是不好对外做掩饰，不过这样的话，对人员要求更多以及更高投入，因为一旦出现负面消息，会给大成集团的经营带来不利的影响。”
“投入不存在，你们自己扩大独立的运输网络一样要投资，至于说对大成集团的影响，……其实可以避免的，我会想办法让那些与你们有瓜葛的产业独立在外，另外每次运输你们要做到委托下单和被委托分离，可能手续上相对麻烦些。”
“如果能做到这个程度当然很好，至于说麻烦，我们可以提前给自己下单，如果不需要随时撤单，对运营不会有任何影响，……有具体的方案吗？”
“有，集团正在筹建一个航海运输公司，虽然刚起步，但你们可以开始做些工作了，帮忙留意世界各地有哪些航运公司值得收购的，还有码头……”
“码头也要吗？”
“必须要，但数量不需要太多，主要是吃水深的港口，大小不限，我们后期还要改造扩建的。”
季东亮给环汇集团图纸造出来的大型船只，很多港口不能进去，就因为吃水太浅。
“好，航运公司建立起来了，我们后期怎么安排？”
“管理上你们做不了，我把人事部主导权划给东正公司，这样可以间接为情报处增加眼线。”
“真的是好办法”崔阳不住的点头。
“陆地上，我准备成立个贸易公司，这样你们可以名正言顺的组建运输网络了。”
赌王大赛上赢取的贸易牌照，季东亮眼下没有想过要用它，销售供货端的服务产业，实在是费力不讨好的行业，还赚不了多少钱，所以起初的打算，大成集团的产品销售链全部外包的。
但现在看了，真的有必要自己去做了。
“跨国贸易公司，的确是个好的掩饰方式，同样是我们接手人事部吗？”
“对，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只是在想，今后海陆空的运输都有了，不整合起来利用感觉有些浪费。”
“崔大哥的意思是……”
“你可以让集团考虑再弄个物流公司，对外扩展运输业务的同时，还可以继续扩大情报处的眼线。”
旁边几个人也点头赞成。
季东亮马上表示同意：“崔大哥想得真周到，后面我们就往那个方向发展。”
“不过这样一来，东正公司的运输处没必要存在了，不如改一个名字。”
“你说说看。”
“外事务处，外事处也可以，下面再划分几个科。”
“可以，就这么办，看来东正防务公司以后外事处的队伍是最庞大的了。”
第二百六十节 无罪的人
商量完东正公司的发展，季东亮说：“我这次去欧洲，要带一百个队员过去，崔大哥给安排一下。”
“行，有具体要求吗？”
“你提醒我了，队员里面要有会开大货车、推土机和挖土机的，别的……没什么了。”
崔阳奇怪他的要求，但也没问：“我一会就安排，让他们提前分散过去。”
“我还有一个问题，特工联盟你们知道吗？”
崔阳点点头，转头看向旁边的情报处副处长安东，意思是由他来说。
“这个联盟成立了一两百年了，起初叫情报交换俱乐部，成员都是世界各地的情报人员，后来出现了借用俱乐部互相渗透、残杀、窃取情报的情况。
俱乐部方面对此事早期报以观望的态度，因为他们崇尚的就是弱肉强食，没想到该现象渐渐到了失控的状态，俱乐部名存实亡。
于是他们开始制定新的规则，从原俱乐部吸收精英加入，成立了特工联盟，由于吸纳成员非常严谨，规则苛刻得令人止步，所以越来越显得神秘。
如今的人们总能感觉到他的存在，但始终没有看到他们的影子，说得邪乎一点儿，你看到的每位情报人员都有可能是特工联盟的成员。”
“哈哈……”大伙都笑了。
崔阳笑着摇摇头：“也别自己吓唬自己，特工联盟最终的目的还是追逐利益的，在没看到未来有利可图的情况下，怎么可能把一个稀有的精英人员随便提前投放出去呢，那样撒网的形式就不是特工联盟了。”
安东点点头：“是这样的，就拿我们东正公司的人来说，高层都是早期起步阶段招收的成员，特工联盟不会预见到我们兵团如今的局面而去提前安排人进来的，当初东正公司刚成立的时候他们怕是看不上我们这样的小兵团吧。”
“对于我们这样的兵团现在唯一的办法是吸纳新成员的形式进行渗透，问题是我答应联盟的要求，他们估计还担心我反渗透呢。”
“哈哈……”
“是这样的。”
安东他们提供的信息，许多方面季东亮从自己资料档案中看得到的，包括掌握的个别联盟成员。
但细节上、人们对特工联盟的认识态度上，是档案中没有的。
想找到突破口，就要多方面了解。
季东亮问道：“以前没有接触过特工联盟的人员吗？”
安东回答：“十几年前我的情报单位抓到一个人，通过多方面证据显示，他就是特工联盟的人。
不过，此人承认了自己是多面间谍，包括中间为谁服务等细节都说了，连自己几个女人的事都交待了，但就是不承认是特工联盟的人……”
“您的意思是他更恐惧特工联盟的规则？”
“是的，我想象不出是什么报复手段令所有联盟成员三缄其口。”
与马钢见面后，季东亮认为当时谈话小瞧了特工联盟，但通过今天的了解看来，发现不仅仅是姿态上的问题了，而是对联盟的认知非常浅薄。
但现在出现了一个新问题，既然特工联盟如此神秘强大，怎么会招揽马钢这样的无名小卒，难道他们是在招收线人，或者说马钢遇到冒牌的特工联盟了？
这个问题眼下没有人能够解释，只能看马钢给的纹身贴能起到什么效果。
季东亮又问崔阳：“最近有可疑的人接近张继发吗？”
“从你把他救回来，我就特别留意这方面的事，张继发经常随队员们出去办事，从来没有发生你说的情况，突然问到这个……难道和特工联盟有关。”
季东亮把发生在张继发身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安东先说话了：“就是说，追杀他的人有可能是特工联盟的人？”
“只是一种猜测。”
“嗯，先不说这种假设成不成立，单就说张继发被当地警方抓住以后，当栽赃的人确定计划没有得手，正常情况下都会选择放弃的。
而且从表面看来，张继发没有抓住栽赃人的把柄，没有必要赶尽杀绝，即便他们是特工联盟的人。
至于张继发之后又被人追杀，情况就很多很多了……，没有信息我无法给你判断。
但不管如何，这些都不能证明张继发与特工联盟有什么直接关系，所以你的猜测很难成立。”
“还有一点我一直在犯嘀咕，因为我特别不相信有巧合，但张继发的事情现在看来……牵扯的东西有点多，让我不得不多想。”
安东想了想：“做我们这一行，抱着怀疑态度看待问题是好习惯，要说张继发这事，唯一的巧合，是小艾莎在大街上找到了你，但细细分析，你的设想就不成立了。
先不说其他方面，单说张继发在营地里的表现你就知道了，他从不多一句嘴，从不逾越，也从没有要改变现状的想法，哪怕我们提出，他也会拒绝。
如果一个人有目的，不会这样的，肯定有机会就往上爬，你是清楚的，东正公司重要的机构根本不在营房里，这里只有雇佣兵和军火，他能得到什么呢。”
季东亮点点头：“您这样说，我放心了。”
……
张继发等在不远处，见有人走出接待室，马上站了起来。
崔阳说：“我们先到饭厅等你。”
季东亮点点头，对张继发招招手：“张先生，到里面说吧。”
“季先生你好，我……感激不尽。”他词穷了，想弯腰被拦了下来。
“不必这样，中秋节前才得到信息，知道你是被冤枉的，证明之前我没救错人，这些是冥冥之中你应得的。”
“恕我冒昧，能问一下季先生的身份吗，我被救以后问了许多人，不过他们都不愿意说，后来我就没有再问了。”
“可以，我们坐下说……”
季东亮说了自己廉署的身份，也说了对他两年前案情的掌握情况，至于在东正公司的身份并没有解释。
“原来你是执法者”张继发听了后感叹道：“你了解的情况和分析，大体上没什么出入，但有个细节不是你们所说的那个样子。
关于越狱，是在受审期间有人诱骗我逃跑的，说我儿子和妻子出大事了，允许我回去看看，不过当走到半路的时候，发现有人想杀我，还好我当过十多年兵，警觉性很高，被我逃掉了。”
“然后他们一路追杀？”
“是的，我逃到国外他们都没有放过我。”
“一直追杀了一年多？”
“是，真的很有耐心，就算有天大的仇恨也不至于如此吧。”
“你没有想过为什么？”
张继发摇摇头：“想过，没有头绪。”
“在你看来，追杀你的人，与栽赃你的人是同一批人吗？”
他又摇摇头：“不好说。”
“最近半年，你一直待在兵团，偶尔出去走走，感觉到危险了吗？”
“没有。”
“这么说他们放弃追杀你了？”
“我不清楚。”
“有没有可能……是你判断错误，也许他们只是想抓住你呢？”
“有个情况你不清楚，能三番五次的逃出生天，是因为我从事了六年的侦察兵，所以我没被他们杀死并不是他们手下留情想抓住我。”
“侦察兵……”季东亮想起张继发受伤后的生存能力，还有小艾莎别出一格的求救方式：“你当侦察兵的时候有没有杀过人，或者有没有进行过很特别的行动？”
张继发很惊讶他的猜想：“你说的都有，但没听说过有针对军人的报复事件，而且每次行动都是绝密啊。”
“有人出卖了你呢？”
“……”
“你以前的战友有没有像你一样，被栽赃或者别的倒霉事件发生？”
“只能说在我被抓之前，我敢肯定没有。”
“很有可能是独立事件，假设的范围我们可以缩小一些，你当兵期间，有独立完成任务的时候吗？”
“有……，很多。”
“……”这下范围又拉大了：“那些行动过了保密期吗？”
“有的没有，有的还在保密期间。”
“看来我不能问了，这就麻烦了。”
“你可以向你的上级申请特别调查，希望你的设想是对的，这样我可以解脱了。”
“还能这样操作么，我回去着手办这件事”季东亮摸摸下巴：“你呢，怎么打算的？”
“既然无罪了，我当然想回去，哪怕为越狱坐个几年牢我都愿意，只是……”
张继发是在没有宣告无罪前逃跑的，属于再犯新罪，律法对此有解释，上一个罪名最终成不成立、撤不撤销，与新罪没有直接关系。
简单的说就是两码事，分开处理，司法秩序不容挑衅。
不过张继发被冤枉、还有他的家庭受到的连带影响，都是要得到相应补偿的，对当初的办案人员都要追究责任的。
“你担心回国后他们接着追杀你？”
“是的”
季东亮点点头，他也觉得有这个可能：“我会安排人秘密护送你回去的，除了廉署的郭专员知道你回国，不会让其他人知道的，……安全方面你放心，国内也有东正公司。
我也想让你待在这个地方，等案件侦破了再带你回去，但那样你还是属于在逃犯人。
……而且明年小天要上学了，他外婆的病一时半会儿好不了的，另外你妻子那里也应该去看看了。”
张继发叹了口气：“你说得对，是该回去了，我听你安排。”
“我会安排最好的律师为你申诉的，争取无罪开释。”
……
季东亮被带到住处，发现郭红在客厅的沙发上打盹。
“到房间去睡。”
“师父，带娃好累啊。”
季东亮大笑：“这才哪到哪，张小天很乖的了，你带乳娃试试。”
“才不试呢，……也不知道以后有自己的娃了怎么办。”
“自己的娃感觉就不一样了，带起来任劳任怨。”
“好吧，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了，师父，肖雪怎么会在这里啊。”
“他现在叫肖毅，你以后别喊错了，这事要怪你父亲，非要我带着他，你说他那个样子……带在身边我会浑身难受的，所以就想办法丢到这边来了。”
“这样啊……，要是我就会把他留在身边。”
季东亮乐了：“你喜欢这种类型的男孩子？”
“叫你瞎说”她拿起沙发上的靠枕砸过来。
伸手把靠枕抱在怀里：“不是这个原因，那是什么？”
郭红伸出三根指头。
季东亮想了想，马上懂了徒弟的意思，她在说肖毅的家庭背景：“当初帮你进入执法处可不知道郭永斌是你父亲，我才不管他是谁，只看人值不值得交往，值不值得去帮他。”
“还是师父硬气，那……当初你帮我，是因为什么啊？”
“因为我能掐会算，知道以后你会成为我徒弟的，这么漂亮的徒弟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能不帮忙吗。”
郭红低头羞答答的笑了。
季东亮头一次看她害羞，忍不住摇头笑了，当初答应帮郭红进入执法处是季东亮身边需要个帮手，另外一条是因为她在警校优异的成绩。
“怎么没看见戒休大师。”
“我一直围着两个孩子打转转，没注意。”
茉莉这个时候进来了：“大师说到这里不是来享受的，要四处走走，等我们离开的时候他会回来的。”
“好吧，这种情况以后估计是常态了。”
“蒋清良的调查有结果了。”
“他的背景吗，说说。”
“欧洲有个帮会叫德尔罗，规模不算小，主要从事毒和色行业，家族模式，老大外号三老板，蒋清良就是他的爱将之一。”
“好家伙，怪不得他心狠手辣，在这样的环境里摸爬滚打，吃人不吐骨头已经成习惯了，真的很奇怪，蒋世臣是唐帮的长老，做儿子的蒋清良为何要加入别的门派呢？”
“唐帮虽然说是世界第一大帮，但和正规的商业集团差不多，除了走私和为商业利益争夺偶尔械斗，其他犯罪活动都不沾的，也许不符合蒋清良的口味吧。”
季东亮点点头：“你说蒋世臣知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底细呢？”
茉莉摊开手表示不清楚……
“毒……”季东亮想起易云航空公司的毒都是运输到欧洲的，这与蒋清良所在德尔罗帮有没有联系呢？
其实试一下就知道了……
第二百六十一节 特别的土地
吃完早饭，季东亮打开手机看新闻。
时代嘉新闻周刊今天的报道中，以专业的角度对诺柏夫集团森康实验室的暗物质研究项目表达了质疑。
而且从利益角度进行了剖析，这么大人力物力以及资金的投入，万一实验走向了死胡同，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文章言辞犀利，直指要害。
大多数媒体其实看到这一层，但他们比较保守，不敢像时代嘉媒体那样直言不讳，不过为了不承担责任，他们选择了进行转载报道。
这片报道引起世界各地一半以上的科学工作者的不满，纷纷以官方的渠道发起各种抨击。
有的人说科学成就不是靠固守自封得来的，有的科学家以论述形式阐明了这个项目的正确……
当然，也有少数人表示支持报道中的观点的，另外还有沉默观望的。
京城科学院发表的看法，既表示对诺柏夫集团实验的支持，也提出了比较合理的建议来平息这场争论：组织一次世界科学现场研讨会，借此机会进行深度互通，从而树立科研人员对该项目的信心。
森康实验室第一个站出来赞成……
其他科研单位也纷纷响应，这些人是不是真心支持不知道，反正研讨会上能得到实验项目当中更多有价值的信息，这个时候大家心照不宣的形成一种默契……
所有人在挖空心思，只有季东亮和魏民涛知道，这一切都是枉然的。
而时代嘉报道中的专业评论部分，就是季东亮提供的素材，未来一两年内，该报道中预测的内容将会变成现实，可惜的是现在没有人相信。
季东亮在浏览其他新闻的时候，有电话打进来，是唐妍打给唐一洲的。
“爸爸，谢谢你。”她明显是哭过的。
“谢什么，妍妍这么大了，还那么情绪化，不哭了哈”
“嗯，是我太激动了，巴洛律师给的合同上赔款数额那么大，爸爸是拿什么东西跟妈妈交换的。”
“与妍妍的自由相比，其他的一文不值。”
唐妍久久没有说话……
季东亮清楚她此刻的心情：“你现在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了，妈妈那边再有让你为难的要求，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嗯，爸爸，我想你了。”
“……我最近很忙，不在京城，等闲下来我第一时间就去看望你好不好。”
“好，我等着哦。”
挂了电话，唐妍迫不及待的又拨通了季东亮的电话。
季东亮聊了几句后，让她这几天带上两部剧本，去柯拉卡电影公司去找赛拉。
一部剧本是作为唐妍演员生涯准备的处作。
一本是送给赛拉的，这个剧本本来就属于她的，只是它出现在两年以后，季东亮提前拿出来而已。
这是一部爱情伦理巨片，讲一个女人同时与几个男人反复纠葛的故事，极其有内涵，特别是某些场面大胆刺激。
该影片上映后火遍全球，再次把赛拉推向事业巅峰，但同时影响了她的家庭生活，丈夫乔治因此反目。
戏始终是戏，不应该有这么大连锁反应的，错就错在赛拉不请替身，假戏真做……
后来的影片评论有人说她太冲动了，有的人说她对自己身材太有自信了，更有人拿她丈夫乔治的身体说事。
不过不管外界怎么说，赛拉多次在不同场合表示不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
季东亮有自己的利益考虑，现在只能希望因为剧本的提前出现，让事情有所改变吧。
……
小艾莎有情报员的天赋，但也要有丰富的知识，安东早就希望自己的小徒弟有一个舒适的学习环境，可是本地战乱丛生，经济落后，更谈不上有良好的教育。
所以应安东的要求，季东亮送走了张继发和张小天的同时，让他们也带走了小艾莎。
季东亮在摩苏尔停留两天，便带领一行人坐上前往千堡国的飞机。
含有稀有元素HP15的地块就在这个国家，通过该国行政系统查证，目前该地皮还是无主之地，看来前面的知情人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选择了按兵不动，包括唐一洲。
季东亮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从行政部门手中拿到地皮的产权。
从摩苏尔调过去的一百名队员已经就位，并且做了相应的准备工作，比如买了几十辆集装箱大货车、挖土机和推土机等设备和配套工具。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季东亮从飞机场出来，让茉莉给他改变容貌后，就直奔行政办事厅。
在窗口填好表格递交了申请，工作人员没让他等多久，就做好了土地审核、打印好合约的准备。
“先生，这是你应该交的款项，这是合同，你仔细看一下，对了，还要出示你的身份文件。”
“哦，对不起”季东亮满脸歉意：“我是代朋友购买的，请问如何办理。”
“你可以替别人签字代买，但必须有对方的身份文件，复印件就可以。”
“复印件也没有……，要不这样吧，我先把钱交了，合同我拿走，后面让我朋友自己来办理如何？”
“没有问题，但必须三天以内来补全手续。”
“好的好的，谢谢你，请问如何转账……”
季东亮一边交款，一边环视了四周，他并没有发现有监控设备。
从行政厅出来，上了茉莉准备好的越野车，他们下一步计划就是挖掘那块含有稀有元素的土地。
……
挖掘车队已经在目的地等待了，但他们不知道具体要挖哪个位置。
季东亮让人升起了无人飞机，方便从空中俯瞰，这里一带都是平地，而且很少有人来此。
等飞机飞到一定高度，季东亮指着遥控屏幕对这次带队的队长说：“你看，屏幕上有直径大约一公里左右的盆地，找到它正中间的位置挖开，我要先确认一下。”
“好”他答应完就小跑离开。
随后，一台挖土机轰隆隆的开过去了……
季东亮带人也跟了上去，路上回头看看，问身边的军南：“戒休大师呢。”
“离开了，他说会去法兰国的圣但尼市找我们的。”
“好吧，他不通本地语言，也不知道怎么和人交流。”
“你不知道吧，比我们几个都好，而且会几种语言。”
“……”这是季东亮没有料到的，不过想想也是，有语言障碍的话，戒休压根不会想到要出国行走的。
“师父，我们来这里盗墓吗？”来到荒郊野外，郭红心中的纳闷憋了好久才问出口。
“你师父像是摸金校尉吗，墓里那点东西才值几个钱，我们是来这刨土的，土里含有一种元素，是我们需要的。”
“这样啊，值钱吗？”
“嗯……，还行，如果你能背上一包土回去，提炼出来元素的价值比你现有的存款还要多。”
“哼，师父又来逗我。”
“我给你机会了，可不要后悔哦。”
“打死都不上你的当。”
季东亮与茉莉相视一笑……
军南说道：“挖开了，好像有块大石头。”
“停下来”季东亮对挖土机喊了声。
茉莉马上靠近石头，把手里的小提箱打开，拿出工具和实验仪器开始对石头进行化验。
十几分钟后，她说道：“是它。”
季东亮点点头，告诉队长：“这块石头是一半，旁边应该还有一块差不多大小的，它们单独运走，另外把这盆地里表层一尺多厚的土都打包装车……”
一百东正队员动了起来，军南和季东亮也上前帮忙。
推土机掀开草皮层，再将表层的土都集中在一起，挖土机再将土装到有盖的方形竹筐内，队员们把竹筐用白布包裹，最后用宽皮的塑料带捆扎好，整齐的码在集装箱车里面。
装满第一辆集装箱货车的时候，还是傍晚，等几十辆车都装满开走的时候，一夜已经过去了。
又用了一两个小时把之前地表铲起来的草皮还原，只要等有了雨水，这里的挖掘痕迹都会被抹去。
几辆挖土机和推土机丢在原地，东正公司的队员们就留守在周边，卸货回来的集装箱货车将会成为他们临时居住的房子。
现在这块地已经有了主了，后面被发现有人驻守也不奇怪，不让其他人进入也是合情合理的。
……
法兰国的第二大城市里昂是季东亮的下一站，这儿有个人是他们计划中的目标。
吉恩，二十三岁，麦迪科技技术集团董事长的长子。
他就是利用无人驾驶汽车，采用智能装备配合重型狙击枪，在摩纳哥赌场刺杀杰瑞的。
而杰瑞的家是在圣但尼市，不同城市的两人本应该没什么交集的，但他们都喜欢飙车，而且都是圈内公认的高手，同属于法兰国飙车党第一团队的领跑人物。
这样一来，双方成为了对手，隔三差五就会比上一场，既然比赛肯定就有彩头。
让杰瑞恼火的是，他从没赢过，每次就差那么一点点，给人感觉吉恩是故意这么做的，好慢慢吊着他的胃口一样。
但杰瑞就吃这一套，输了还想比下一次，而且总想把以前输掉的彩头都一次赢回来，好把以前的面子都找回来，以至于后来彩头越累越高，可结果是越输越多。
他本来心存怨气，可吉恩每次赢了嘴上还一点不留情面，于是杰瑞渐渐恨上了对方……
有一次飙车赛的时候，吉恩带来一个漂亮女孩替他压车。
打听之下，知道女孩是吉恩的青梅竹马，也是未婚妻。
杰瑞好色，而且目中无人，再加上他一直寻思怎么出气，结果可想而知。
女孩死后，案子很快破了，由于家里背景强大，杰瑞很快被无罪释放了。
吉恩想立刻报复的念头被父亲掐掉了，为一位没有背景的女孩搭上一个集团，不值当。
吉恩为了泄愤，只能当面痛骂杰瑞，杰瑞一脸不耐烦的说：我不知道她是你未婚妻，不然会轻点的。
吉恩听了此话后气笑了，忽然放松下来转身离开。
杰瑞以为对方胆怯了，但没想到给自己埋下祸根。
吉恩的家庭背景远远不是杰瑞想象的那样，只是一家普通的科技集团。
而是世界第一财团墨菲、世界第一军火商的家族成员，麦迪科技集团只是一个掩饰而已。
吉恩的父亲知道儿子杀意已决，没有再劝说，只是告诉他一句：要做就做到天衣无缝，如果把自己搭进去了就别做。
这很明显表示了支持，吉恩经过三年筹划，如他父亲说的一样，的确天衣无缝，但他碰到了‘先知’季东亮。
如果事情是表面那样，杰瑞死有余辜，奥斯汀就算磕破头，季东亮也不会答应接手这个案件。
事实是，吉恩的赛车水平并不高，他总是暗地里用无线技术手段控制对手的车。
现在赛车里面的电子设备极多，驾驶它有一种驾驶飞机的感觉，所以只要有机会在车上做手脚，它就会就会变成吉恩的遥控车。
吉恩要是会做人，偶尔输上几次，事情也不会发展到如今的这个局面。
季东亮不明白他这种人的心态，赛车玩的就是感觉和刺激，每次这么赢有意思么，最多就是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季东亮来里昂市可不是来抓吉恩，他现在还没有实力能和对方面对面对抗。
他是想借用吉恩的身份做点事，顺便找到杀害杰瑞的证据交给奥斯汀，然后坐山观虎斗。
第二百六十二节 赛车
最快接近吉恩的方式无疑是投其所好，他喜欢飙车那就陪他飙车好了。
但这个前提是要一辆好车，而且是那种非常耀眼的车型。
不过吉恩什么车没见过，在他家地下车库里，停着上百辆类型各异的限量版豪华跑车。
那吸引他的方式只有改装车了，这是茉莉和军南他们的拿手好戏，季东亮的那辆烂车就是几个人帮忙改装的，皮实有劲得很。
能为超级豪华跑车改装，机会是不可多得的。
改装车间里，茉莉他们忙忙碌碌，郭红却无所事事的坐在旁边发呆：“师父，我能做点啥。”
“去帮忙递个工具啥的，你也可以学习改装车嘛。”季东亮一边摆弄着电脑，一边说。
“女孩子怎么能学修车呢？”
“你小点声音，别让茉莉姐听见了。”
茉莉已经听见了，回头看他们一眼……
“完了，死定了”郭红小声说完，赶紧站起来喊道：“茉莉姨姨，我来给你打下手。”
“不需要。”
“要的要的……”
季东亮笑着继续翻弄电脑，这时候电话响了，是赛拉，看来唐妍已经见过她了。
“赛拉姐，你好啊。”
“姐姐我很好啊，谢谢你，你介绍过来的人真不错，唐妹妹我很喜欢。”
“给你添麻烦了。”
“弟弟太客气了，唐妍送来的两部剧本太精彩了，你真是出手不凡啊，我想问问……，演员方面打算怎么安排？”
赛拉头一次喊他弟弟，看来是愿意深化两人这层关系了。
“其中一部是为唐妍准备的，另外一部是我送给赛拉姐姐的，既然是送出去的，当然是由你自己决定了。”
虽然没有详细说明是哪一部剧本，但双方都明白。
“再次深表感谢，你送的这部剧我想自己演……，弟弟觉得呢？”
事情还是没有改变，赛拉依然对那部伦理剧有表演的欲望，咨询季东亮的意见是多余的，只是表达尊重而已，因为她已经有了决定。
“我也觉得该剧非常好，非常适合你，赛拉姐会因此再度辉煌的。”
“哈哈……，谢谢，你这么一说我更加激动了，浑身仿佛有团火在燃烧。”
“不过……，恕我多一句嘴，你还是要考虑一下保护自己，注意一下乔治先生的感受。”
赛拉知道他话里的意思：“谢谢你的好意，我会小心的。”
恐怕面对镜头的时候，她就开始冲动了吧……
季东亮没有再劝了，把话题转到两部剧本的拍摄上面来，他结合资料档案的评述给了很多建议。
赛拉听了后惊讶的问，这两部剧的剧作家是不是他。
……
在里昂的东郊，有一片废弃的工业区，它们是金融危机的产物，即使在经济复苏后，也没有让厂里的机器转动起来。
因为如果去改造旧时遗留并且产能低下的设备，从拆除到重建所需的资金，还比不上另起一个炉灶。
如今的厂区经历了风雨的侵蚀，已经残败不堪了。
不过这里的道路当初为了适应重型机械进出修建得十分坚实，保留得也十分完整，从普通街道到高速公路，四通八达。
如今这里被改造成了赛车场地，道路级别达到世界顶尖水平，经常有国际赛事在这里举行。
起初提出改造，是警察们出于对于吉恩、杰瑞他们这些赛车手的无奈。
因为以前的里昂市经常有惨烈的车祸发生，就是他们飙车引发的后果。
但自从改造了这个赛车场后，城市道路安全状况一天比一天好不说，而且给行方面带来了巨额收入，现在谁再要说改造恢复工业区，恐怕没人同意了。
除了深夜，这里一天有十八个小时有人，每年大型赛事不少小型比赛不断，也包括个人之间的比赛，偶尔的空档期独自来试跑、找刺激的不在少数。
季东亮跑了一圈后摇摇头，赛车手不是一天就练成的，即使他判断力过人，但要做到人车合一，是很难的。
于是，驾驶员换成了茉莉，漂亮的女赛车手，拉风得很，还有一位帅哥压车，跑了几圈后，他们成了赛场上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熟悉车道后茉莉开始摘牌，那是其他赛车手挂上去等人来挑战的，这样的方式有很强的选择，可以避免不是同一个档次的选手碰到一起。
当然，钱多发烧的另当别论，茉莉就被当作这种人，摘了排名最高赛车手的牌，并且按上面的额度支付了十亿的赌注。
周围的观众们开始押注，不过没有人看好茉莉，但还是有极少数人压了茉莉胜，除了郭红和军南他们没别人。
被摘牌的赛车手没想到也是位漂亮的女孩，她看到自己的对手皱了皱眉头，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必须接受挑战，这是规则，不然有惩罚的。
不过她看到茉莉的那辆改装车后，有了不少兴趣，以女孩的条件来看，赌注根本不是她比赛的目的。
美女裁判指挥两辆车靠近起跑线，并示意双方开始热车。
茉莉的车开始咆哮，非常有动感，瞬间把对手的车的声音盖了下去。
已经押注的观众们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道路上方的电子屏开始倒计时，绿灯亮起的时候，两辆车冲了出去……
“妈呀，太刺激了”副驾驶位上季东亮学着娘腔尖叫。
旁边车上的女赛车手被惊到了，打了个冷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脚一软，油门一松，车立刻落到了后面。
“哈哈哈……”茉莉肆无忌惮的大笑：“季东亮，我有想把你踢下去的冲动。”
“哈哈哈……”
他俩毫无压力，观众们却揪着心通过录像转播观看比赛。
超大屏幕上的两辆车风驰电掣，不过谁都看得出来，茉莉的车更有优势，跑动中的姿态无可挑剔。
十几分钟后，差距渐渐显露出来了。
当茉莉冲过终点的时候，后面的车落下了几十秒。
这时候所有人都以为茉莉是专业选手……
双方下车后，女孩过来握手，不过她对季东亮视而不见：“姐姐车技真好。”
茉莉拉着她的手说：“谢谢，你也不错。”
“有机会我给你介绍别的赛车手认识吧。”
“这正是我希望的，谢谢你，不过我在里昂待不了两天。”
“那这两天你一直在这里赛车吗？”
“当然，我来里昂就是为了飙车的。”
“好，那我明天过来找姐姐。”
茉莉摘牌挑对手也不是乱来的，季东亮早就派人研究过吉恩在赛场圈子内的人，这样能通过其他赛车手把消息更快的传出去。
接下来又找了几个对手，都毫无悬念的赢了，赌注也不大，茉莉很失望的离开了。
……
第二天上午再次过来，茉莉主动挂上了牌子，押注十亿后，就坐在咖啡店等人来摘牌。
很快有两个像样的赛车手加入了挑战，不过还是不堪一击。
到下午的时候，来了一位所谓的职业选手，但依然没有取胜。
茉莉虽然车技略逊，但她的反应和预判能力是对方无法比拟的，而且一辆深度改装过的车和一辆简单改装过的车之间有着明显差距。
与职业选手这场比赛刚完，季东亮的目标就出现了。
不过吉恩没有马上要求和茉莉比赛，而是在一旁观望了两场，他的目光多数时候是停留在茉莉驾驶的那辆车上。
等到没有人挑战茉莉的时候，吉恩装作很随意的样子靠过来。
他倒是没有瞧不起季东亮：“你俩谁做主。”
“都一样”季东亮客气的点点头。
“我想和你们比一场，不过我有个要求……”
“你说。”
“你们那辆车改装得真好，居然能实现六个大排气管道。”
“……”季东亮沉默了一会：“想让我拿车当彩头，也不是不可以，给我个动心的价码吧。”
“三十亿。”
“我去……”季东亮失望的摇摇头：“车是值不了两个钱，你请一个顶级的赛车改装师试试要花多少钱，你要明白，人情债是最贵的。”
“你说得有道理，一百亿赌注，我很有诚意的。”
季东亮还是摇摇头：“既然你让我拿车当赌注，你也不能用现钱吧？”
吉恩皱皱眉头：“话是这么说，但哪有价值正好相等的东西呢？”
“你的赌注价值高的话，我可以再拿别的东西来平衡一下，细小的价差咱两就别计较了，你不会认为自己会输吧？”
最后一句话提醒了他，既然自己绝对能赢，随便什么赌注都可以，反正对方拿不走。
吉恩笑了：“你说得对，对自己要有信心，我自己有一家软件开发公司，价值两百多亿，你们看如何？”
他开出的赌注是季东亮预料之中的，吉恩手上只有这个产业完全属于自己。
这家软件跨国公司人才济济，季东亮很想得到的，但目前是不太可能了。
“好吧，我也不占你的便宜，别人刚给了我一块地，不过在千堡国，价值一百二十亿，如何？”
“爽快，这样我还占了便宜了，看来你们志在必得啊。”
“当然，我肯定能赢。”
“哈哈，好吧，我们拭目以待”吉恩停顿一下又接着说：“能不能让我看看车？”
他要故技重施了，借此机会在车上加装遥控设备，不是很复杂的那种，只是让车里的电子限速装置在他的控制下起到作用。
吉恩当然不会让即将到手的车坏掉……
“没有问题”季东亮很豪爽的把桌上的车钥匙推过去：“随便看，车就是我的宝贝，我喜欢与别人分享。”
“哈哈，好，谢谢”他迫不及待的拿起钥匙出了咖啡店。
……
双方再次见面后商议了比赛细节，并且去做了赌注公证。
得知赌局，赛场上的人们惊讶赌注数额之余、开始猜测谁最终会赢得这场比赛。
场外押注也开了盘，不过多半数的人压了茉莉胜，而郭红和军南他们悄悄的压了吉恩胜。
最后比赛结果如季东亮算计的那样……
他们再次坐到一起的时候，季东亮和茉莉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吉恩安慰道：“比赛就是这样的，有输有赢”
季东亮强打起精神：“你说得对，愿赌服输，这是车钥匙，拿去吧，哦，对了，还有千堡国的地，这是合同、发票。”
吉恩强压抑着内心的喜悦：“谢谢，这个……千堡国地块的合同，看来我要跑一趟了。”
“我们正好要回千堡国，你要是信得过，我去替你办理产权证明，不过你要把合同先签了，另外还需要身份文件的复印件。”
“就凭你的豪爽，我有什么信不过的。”他一边叫跟随的人拿了复印件，一边签了合同，不过地皮的发票留下了。
一旁的茉莉把吉恩的签字手法悄悄的记在心里……
“过些天我还要来里昂和你一较高下，到时候你可别跑了”季东亮收起合同：“房产证明我会一起带过来给你的。”
“哈哈，好，下次我照样赢你。”
“哼，等着瞧好了”季东亮不客气的起身离开。
吉恩看他出了门，忽然欣喜若狂的大笑，然后拿起车钥匙亲了一口。
稍微冷静下来的时候，忽然想起还没问那对男女的名字，双方联系方式也没有交换。
不过看了眼桌上的地皮发票后，吉恩随即把这事抛在脑后。
赌局已经公证过，地皮是跑不掉的，季东亮要是不帮忙去办产权证明的话，最大的麻烦只是让吉恩多跑两趟而已。
……
从赛车场出来，季东亮把合同和吉恩的身份复印件交给军南，让他保持现在的伪装，跑一趟千堡国。
而季东亮他们在里昂停留了一晚，光顾了吉恩的住所，找到了谋杀杰瑞的证据。
第二百六十三节 新目的
第二天一早季东亮就带人离开里昂到达了圣但尼市。
他让茉莉和郭红去了酒店，自己去见奥斯汀，为了不让人知道他俩碰了面，事先联系了杰西。
奥斯汀没想到这么快能见到季东亮：“事情有眉目了吗？”
“是的”他从包里拿了一叠文件递过去：“都在这了。”
吉恩在自己住所腾出一个大房间，挂上许多未婚妻的照片以示纪念，并且专门在此策划如何干掉杰瑞。
派人搜集杰瑞的照片资料就有一尺多高，谋杀计划就写了厚厚的一塌纸，并且把它们贴在墙上，钉在木板上。
刺杀成功后，吉恩也没有撤掉这一切的打算，反而增加了许多杰瑞死后的照片信息，他是要让这间房永远陪伴着已故的未婚妻。
他好像很留恋这个过程，不然他可以去请杀手做这些事的。
话说回来，杀手也不会见得比他做得好，而且让别人经手……在利益驱使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昨晚季东亮就是进入了这间房间，给里面所有东西都拍了照片，现在，这些东西就放在奥斯汀和杰西的面前。
这个调查结果父女俩一点都不吃惊，杰瑞得罪人太多了，唯一有点儿惊讶的是，吉恩会为一个平民女子与一个家族为敌。
奥斯汀久久没有说话，死去的杰瑞不知道吉恩背后家族的强大他当然是知道的。
他现在很为难……
请警察处理是不可能的，根本达不到效果，吉恩很快会被放出来的。
要是只想杀死吉恩替儿子报仇倒也简单，但这事明显背后有人在支持，不然就算吉恩有完美的策划，也做不到事事不留痕迹，所以奥斯汀不打算放过背后的支持者。
再说，他去杀一个孩子算什么。
不过，以麦迪科技公司有世界第一财团和军火商的背景，双方斗下去，两败俱伤，可不斗，心有不甘，他现在无比矛盾。
季东亮知道他在想什么，先说话了：“奥斯汀先生，报仇不一定要刀对刀枪对枪的。”
“道理我是懂，要等机会，你可能不知道，对方不止我一个仇人，肯定会十分戒备不给任何人机会的。”
想想昨天吉恩身后跟随来的人，季东亮点点头：“机会可以制造的。”
“制造机会也要对方给破绽的，何其难。”
“这事……我可以做。”
奥斯汀听了渐渐直起身子：“只要你能做到，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哪怕……让我牺牲第七维度的利益。”
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足见他的决心和诚意。
季东亮犹豫了会：“好吧，我现在不需要什么，但我会记住你这句话的。”
“我绝不会食言，接下来怎么做？”
“你等我消息就好了，时间不会太久，菲利普你认识吗？”
军火商菲利普，就是在赌王大赛四强赛上输给季东亮一家无人飞机制造公司的那位。
“见面能说得上话而已，他和吉恩的父亲布兰特同属墨菲财团，如果你的计划实施后，菲利普肯定会帮着布兰特的。”
“如果出现你所说的局面，战火会继续蔓延，最后演变成第七维度和墨菲财团之间的战争了。”
“这……”听到提示，奥斯汀猛然意识到这个情况是有可能发生的。
“我之所以提到菲利普，是因为他不但不会帮助布兰特，反而会落井下石的。”
“……他们之间有私仇？”
“你猜对了，所以你要联络菲利普与你站在一起，另外，他可以帮你阻止战火蔓延，毕竟第七维度金融联盟成员里面还有墨菲财团的人。”
“有你这个消息，事情就好办了，我会想办法处理好与菲利普的关系的。”
第七维度和墨菲财团，眼下与大成集团没有任何瓜葛，如果他们形成大规模的争斗，不符合季东亮的利益，反而有可能会被波及。
如果有一天大成集团能从中受益，倒不介意这两个庞然大物斗得死去活来。
……
谢绝了奥斯汀共进午餐的邀请后离开，季东亮在外面随便吃了点东西，便乘车到了时代嘉新闻周刊的总部。
谢易云受聘去香江任职鹏飞航空公司总经理之后，她四层的楼房就交给了季东亮在打理，季东亮后来交给了何可嘉。
如今一楼几百平米的花店还保留着，不过里面的职员都已经换成东正防务公司的情报人员了。
上面三层就是时代嘉的办公区，资产两万亿的媒体公司总部就挤在这座小楼上，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不过了解情况的人就不会这么认为，公司比较重要部门，比如数据中心、网络数据维护、新闻编辑审核等等都被放在了国内。
这座楼多是起到人员调配、报道通联、新闻数据的集结和分散地等中区枢纽的作用。
季东亮进到花店，马上有人认出他来：“季先生。”
“何姐在吗？”
“在二楼办公室，我带你过去。”
何可嘉已经得到消息，见他进来只是招招手，没有起身：“进来坐，我把这段字打完。”
“没事，你忙，我先转转。”
楼里没有多少职能部门，所以办公的人员并不多，环境氛围布置得非常好。
等转一圈回来，何可嘉已经离开办公桌，正在忙着冲咖啡。
“怎么不找个秘书，这事还要自己做。”
“新闻单位又不是企事业单位，一点儿事开口安排的时间自己都做完了，再说这里是集中办公区，下面每个人都可以是秘书。”
“好吧，你自己决定了，要不要去买栋大楼或者盖个大楼做总部？”
“没必要吧？四楼还空着一半呢。”
“总部大楼是公司名片，还是有必要的，再说时代嘉不能局限在互联网和手机终端上，……纸媒咱们可以不接触，但广播电视是必须要的。”
“其实我也有这个想法，咱们基础这么好，又有媒体全球经营牌照，丢掉广播电视这一块真是可惜了，既然我们有了打算，有的工作要提前去做了，但是……”何可嘉说完不好意思的笑笑。
季东亮知道她想表达什么：“资金你不用担心，我会让集团财会那边不限制你的。”
“那就好，我会开始筹划的，现在广告收入虽然越来越多，但还达不到收支平衡的地步，摊子铺太大了。”
“别着急，按部就班的来就是的了，……总部大楼，你看吧，最好买地皮，集团的建筑设计公司水平很高的，现在在动工的大成集团总部设计你已经看过了，只要你愿意，就在这边弄一个同样规模的。”
“在我这一块，你太舍得投入了，我压力很大的。”
“我相信何姐的，森康实验室那边有消息了吗。”
“有，研讨会决定下来了，地点就选择在这个城市，但具体时间没有确定，不过也快了，你来圣但尼市办事还是路过？”
季东亮点点头：“办事，我要在这里待个一段时间的，对了，后天，你把这篇报道发出去。”
她接过来一张纸，很快的浏览了一遍：“我的天，世上还有这么贵的元素，钻石在它面前就是个渣渣，这么好的一块地，你为什么不去抢，还要给它报道出来呢。”
“该拿的我已经拿走了，剩下的留给别人去抢吧。”
“我明白了，剩下的怕是残羹剩饭了吧，这篇报道上也没写地址，肯定有猫腻。”
“何姐别太聪明了，不然听不到多少真话的。”
何可嘉想了想：“你这句话挺有意思的，好像……是这么回事，就是要学会装傻，回去在我家那口子面前装一装，看看效果如何。”
她家那口子，季东亮哑然一笑……
……
季东亮简单的改变了容貌，找到本市最大的土壤化验中心，拿了一小袋土给工作人员，然后填好了表格、付了化验费就转身离开了。
小袋子里就是含有HP15稀有元素的土壤，通过公开渠道化验算是公开了，想找到季东亮很容易，表格上有他的临时电话号码。
而让何可嘉报道的内容，就是宣布有人发现稀有元素的巨矿，消息来源指向就是这家化验中心。
季东亮从化验中心赶到国际刑警总部附近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来这里是为了见董小丽的，她目前还住在职工宿舍中。
容貌虽然有所改变，但开门的董小丽一眼就认出来了，高兴的扑到他怀里，像是很久很久没见一样。
“进去吧，万一有同事过来看见了就不好了。”
“大哥，这是在国外好不好。”
“是哦，我忘记这一茬了，不过我会害羞的。”
“咯咯……，好吧，你抱我进去。”
“好嘞”季东亮把她横抱起来，进去后用脚把门关上。
抱到床上，董小丽伸手摘下他的眼镜、胡须，两人迫不及待的吻在一起……
半夜的时候，两人饿醒了，这才想起晚饭还没吃。
董小丽忙着做饭，季东亮屋里转了一圈，房子不大但精巧，一室一厅一卫，带个小厨房。
客厅墙壁上有许多照片，有季东亮还有同学有同事，穿着警服的父母也在其中，这还是第一次了解董小丽的家庭。
没想到上面还有几张与向兰的亲密合影，季东亮一直认为她们只是工作上的关系，从没去思考过俩人之间的关系究竟好到什么程度。
季东亮坐下来，发现茶几上丢放了许多销售房屋的广告纸，他拿起来翻了翻：“准备买房子？”
小厨房里的董小丽听见了他的话：“是的，我说过的呀，帮我看看。”
“这还用挑么……”
“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她从厨房出来，将手上一碗面放在茶几上：“快吃吧。”
只穿着睡衣，弯腰的时候漏光了……
感觉到季东亮的眼神，董小丽起身轻捏了一下他的耳朵：“吃饭了还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吃饭用嘴不用眼睛的……，咳咳，咱们继续说房子。”
“你看中的那个豪华小区，入住是要身份审核的，不够资格是无法买到里面别墅的。”
“超级赌王的身份还不够吗……，好吧，一点小事儿而已。”
“你能申购得到？”
“放心，你挑好房子递上申请，剩下交给我。”
“那太好了，我特别喜欢那边的房子。”董小丽从厨房端出来自己的一碗面放在旁边餐桌上。
“怎么不坐过来？”
“才不上你当呢。”
季东亮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姿势，茶几上吃饭的确不雅，特别是穿着睡衣：“我不是故意的。”
“你就承认了吧，故意的也没关系。”董小丽眉了他一眼，低头吃面。
季东亮耸耸肩：“朴长宇又找过你吗？”
“没有，最近好像在故意躲着我。”
“心里有鬼吧。”
她轻笑了一声：“管他有没有鬼，时间长了自然会露马脚的，我们小心点就是的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回酒店见一见茉莉师父吧。”
“我有个关于毒的案件需要你协调警方，估计你有得忙了，茉莉姐那里我会替你招呼一声的。”
“好吧，具体做什么……”
第二百六十四节 张网以待
这次的欧洲之行，季东亮在几个月前就有打算的，当然不是为了那块含有稀有元素HP15的地皮，他只是‘季半仙’，而不是未卜先知的神仙。
在提出收购莱森商业银行的时候，季东亮要求汪美玲把银行外面应该收回的欠款一起打包。
如今银行收购完成，欠款也是回收的时候了，所以才有了此次欧洲之行，不过当初的主要目的现在变成次要的了。
针对本森实验室的计划成了这次行程的主要目的，而帮助奥斯汀破案、谋划那块稀有元素的地皮，都算是临时挤进来的事件。
早上从董小丽那里出来，季东亮来到了万得银行的总部，就是这家银行拆借了九百亿资金迟迟不还，以至莱森银行周转不畅，经营举步维艰。
不过这间接促成大成集团的收购计划，季东亮现在可不管两家银行以前究竟谁对谁错，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所以他今天来了。
万得银行是一家金融资产管理和租赁银行，商业银行的中间业务为主，它算不上全球跨国银行，但在欧洲范围内的知名度是比较高的。
在一楼前台，季东亮说明来意，坐了一两个小时才等到一位部门主管的接待。
“季先生，关于你所说的这笔欠款……”
季东亮打断了他的话：“你想说什么我清楚，无意义的争辩是在这里浪费我们双方的时间，我这里有一封信，麻烦转交给你们的董事长，他看了后如果觉得值得，请把我们的欠款还上，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如果我们董事长不联系你呢？”
“他会的，只是时间上可能要拖久一点，再见。”
看着季东亮离开，部门主管皱起眉头，举起信封对着灯光看了又看。
他想了会儿，还是决定把信送过去，万一以后出了什么状况他不必去担责任。
董事长是位亚洲人，看了信后不屑一顾，抬手连季东亮的名片一起撕掉丢进了垃圾筐。
……
酒店里吃午饭的时候，蒋清良打来电话询问什么时候见面，季东亮想想给了他一个时间。
季东亮放下手机的时候，旁边茉莉说：“强化剂不多了，你要计算着用。”
她说的是培养面具的强化剂，当初开了一瓶专门用在这上面，后来被白家荣要走一部分作为实验参照物，如今所剩无几了。
季东亮一直省了又省，能不带面具的时候就不带。
他还有一个身份是金融分析师路易斯，按理说这么久了，应该去米国冒个泡，那边还有许多在路易斯名下的产业，还有律师巴洛那里，也应该去露个脸才对。
就因为强化剂很少的缘故，季东亮都没有去做。
“应该够用的，进入森康实验室的行动快开始了，希望里面还有。”
这段时间，季东亮扮演唐一洲只有一次，就是见蒋清良的时候，不过他还有别的计划，其中需要扮演吉恩数次，还好每次用的时间不多。
“万一一瓶强化剂都没有抢到怎么办。”
“那我们姐弟俩就抱头痛哭呗。”
旁边吃饭的郭红差点把嘴里的食物喷出来……
“谁和你抱头痛哭，自己找个石头抱着哭去吧”茉莉横了他一眼也笑了。
季东亮咧了咧嘴：“你说蒋清良会带多少人去？”
“估计不少，圣但尼市可是他的地盘，你选个人流量大的地方不就可以了么。”
“选个人不多的地方吧。”他有自己的打算。
“那我再增派些人手。”
“好”
下午三点的时候，季东亮变成了唐一洲的模样，出现在一栋还没有盖好只有柱子的大楼里。
蒋清良随后就到了，跟着的有二十几个人，他仔细瞅了瞅季东亮身后的四个蒙面人：“唐一洲，想报复啊，辛亏我有先见之明，多带了些人。”
季东亮气笑了，他根本没想到这一茬，现在看来很有必要这么做了，不然怎么能说明他就是正牌的唐一洲呢。
“报复？蒋清良，你太把自己当个人看了，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式壳郎，肮脏的毒，别以为身后有个什么帮撑腰就为所欲为，德尔罗这种小门小派充其量就是条寄生虫。”
一段话把蒋清良的背景说得一清二楚，还把他贬的一文不值。
不仅蒋清良火冒三丈，他带来的人都怒火冲天，纷纷掏出手枪，只等一声令下。
季东亮摆摆手，空旷的房子周边站出十几个着装统一，手持冲锋枪的蒙面汉，这阵势明显不是眼前一群帮派份子能够相比的。
蒋清良他们马上胆怯了，不过嘴上依然强硬：“唐一洲，谅你也不敢杀我们，不然你麻烦大了。”
他不仅在安慰身边的帮众，而且在提醒季东亮，还有其他人知道蒋清良来见唐一洲的，比如蒋清琪。
“所有事情都是你主动在做，话都是你在先说，做人别太霸道了，我不是不敢杀你们，而是你们只是一坨斯，我怕溅一身，……我给你们一个机会，放下枪，打赢我身后四个人，我就放过你们。”
“我们一起上？”
“是的”
“希望你别食言”蒋清良又对身边人说：“丢下枪，上。”
军南他们冲了上去……
一帮乌合之众，战斗根本没有什么悬念，也就是蒋清良身手好一点儿，挡了两拳后也躺下了。
季东亮走过去蹲了下来：“因为有唐妍的存在，我俩还算是姑舅关系，如果你当初正视这个关系，开口找我要东西我难道不给吗，实在不行我俩还可以选择一起去开发那块地，总比你现在吃里扒外，拿去献给帮派要好吧。”
蒋清良张张嘴没说话……
“你是不是想说，我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这次你姐姐蒋清琪开口我不就答应了么，你现在肯定又想说，是为了把你骗过来才答应的，错，东西我带过来了。”
季东亮从怀里拿出文件袋放在蒋清良身上：“原封未动，它是你的了，不要总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东西已经给你了，我还是之前那个要求，你和你姐姐最好离唐妍远远的，她要是因为你们掉一滴眼泪，别怪我心狠手辣。
你父亲还不知道你加入现在的黑帮吧，如果他老人家知道了，会不会一怒之下让唐帮灭了德尔罗呢？”
蒋清良听完身子颤了颤。
季东亮站起身，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打听到文件袋里标注的那块地的主人，好人做到底，送给你了，联系方式都在上面，好自为之，再见。”
等人走远了，蒋清良忍着痛坐了起来，看了纸上的几行字后，他没多少兴趣看文件袋里的东西了。
纸上写的是吉恩以及他的家庭背景，上面的联系方式当然不会真的，而是季东亮的临时号码。
不过蒋清良想了想，决定尝试一下，最起码打电话问问，要是对方不知情，同意转让那块地呢。
他开始翻看文件袋里的东西……
……
回到酒店，季东亮给韩晓超打了个电话：“明早时代嘉新闻周刊有片关于稀有元素的报道，你留意一下。”
“好，然后呢？”他虽然奇怪，但没马上问，先把过程弄清楚再说。
“让王斌全尽快知道这片报道，还有仁济集团对你不满的那些人，不过你要做到置身事外。”
“要动手了吗……，好吧，接下来呢？”
“如果他们最近谁极度缺钱，只要有抵押，要多少钱你都想办法借给他们，不过尽量把折算价值压到最低。”
“估计需要多少流动资金？”
“想办法调动同伙基金里面所有的资金，不够可以在大成集团那边拿，我会通知柳婕的。”
“我好像明白了你的思路，我会办好的。”
挂了电话，季东亮让郭红通知周典，引导三泉集团注意那片报道。
重点打击目标提前通知到就好了，至于还有哪些集团或个人看到了那篇关于稀有元素的报道就任其发展了，反正鱼饵丢出去了，愿者上钩。
……
晚上的时候，蒋清良就迫不及待的打来电话。
“喂，哪位”季东亮装作很不耐烦的样子。
“你好，吉恩少爷，我叫蒋清良，来自圣但尼市的德尔罗。”
“德尔罗？三老板手下的吗？”
“是的是的，少爷真是见多识广。”
“少说这些没用的，打电话究竟什么事？”
“那我直说了，你在千堡国南部是否有块地。”
“地？看来你也听说了，不过你不是第一个打电话过来的。”
“我不明白吉恩少爷的意思。”
“少揣着明白装糊涂，不就是那块地里有什么稀有元素吗，你是第十七个打电话来的，开始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打电话人多了我就懂了。”
蒋清良这时候知道唐一洲彻底放弃这块地的原因了，连他现在都有放弃的心思了。
拖太久了，要是去年能拿到文件袋，情况也许不是这样，蒋清良头一次为这事后悔，真应该像‘唐一洲’说的那样，姑舅之间有什么不好商量的，斗来斗去便宜了外人。
不过蒋清良还想搏一把：“吉恩少爷，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不管那块地里面究竟是什么矿，价值越高你想护住它越难，假如值个几万亿或者十几万亿的，想想千堡国会怎么做呢？这么大块肉他们能让你随便拿走？”
“你威胁我？”季东亮大声说道。
“不不，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但少爷你也说了，我是第十七个打来电话的，你能担保前面的人不会说吗？”
“如果我的家族都护不住，你又凭什么说能守住那块地？难道说千堡国会畏惧你们这个小帮派？”
“那不一样，你父亲布兰特先生虽然有麦迪集团、有财团支持，但墨菲财团不是铁板一块，当他们得知你那块地的价值后，虽然能帮忙阻止千堡国从中作梗，但他们不想分一杯羹吗？
如果选择把地卖给我，你拿到的价值肯定要比被瓜分后的高，至于说我们如何守住它，很简单，光脚不怕穿鞋的，德尔罗在欧洲的实力还是有能力掀翻搞乱一个小千堡国的。”
季东亮真担心蒋清良说服不了自己，看来比预想中的要好：“有些地方你的确说到点子上了，好吧，你先报个价过来，让我先考虑考虑。”
听对方松了口，蒋清良大喜：“一口价，一万亿。”
季东亮听完差点破口大骂，前些天蒋清琪说只能拿出一千亿，就算不把唐一洲当一家人，区别也不能这么大吧。
“看来那块地的价值真的不小啊，不过你倒是爽快。”
“我是很想交往吉恩少爷，如果交易成功，有你在背后支持，矿物开采起来肯定更加顺利，当然，我不会让少爷白辛苦的。”
“原来你抱着这个打算，好说好说，我会好好考虑的，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我不要钱，能换成那个吗？”
“那个？哪个？”
“你们帮会经常倒动的东西，白色的。”
“哦……”蒋清良恍然大悟，他当然愿意用毒交易，这样又省了一大半的钱，可是这量也太大了：“吉恩少爷也沾染这玩意儿？”
“这不用你管，反正我不会在本地卖，绝对不会抢你的生意，你只说行不行吧？”
毒的生意向来隐蔽的，特别是大宗交易，不管是买家还是卖家，慎重又慎重，不会轻易开口谈有没有的，特别是新认识的人。
虽然很多人知道德尔罗黑帮倒卖毒，但抓不到证据，就算贩大摇大摆的在路上走，警察也无可奈何。
“我要回去问问有没有。”蒋清良把话说得很圆滑，就算录音也没有用。
“我知道你们很谨慎，这样吧，如果我考虑好了，我们见个面聊。”
“好好，我静候佳音。”
季东亮之所以提出要这么大量的毒，是想借此扯动交易线。
易云航空公司从京城到欧洲的运输线，从缅光到国内所有的运输线，或者更多方向的，所有运输链条都转动起来。
只要运转就会露马脚，东正公司的卧底、还有董小丽主导的国际刑警那边，都张网以待。
第二百六十五节 一地多卖
何可嘉按季东亮的要求，报道了关于稀有元素的新闻。
内容提要是，据知情人透露，有人送了一包含有大量的HP15元素矿土到圣但尼市的化验中心进行化验。
报道后面附上了很专业评论，剖析了矿土的存在环境，并且对含量比例进行评估，还有矿藏的面积以及深度预测。
消息像风一样传播开来，报道留言区评论如海，有的说这是绝无仅有的，有的人根本不相信，说这是在炒作，故意制造新闻，有的人很理智的说，去圣但尼市的化验中心问问不就知道了。
于是，化验中心马上热闹起来，有记者、有贪图稀有元素价值想从中谋利的，也有好奇的人，更多的是科学工作者。
化验中心对客户的业务是保密的，哪怕化验的东西价值连城，也会守口如瓶的。
新闻中的报道确有其事，化验中心昨天就出了结果，当时内部的工作人员都惊讶不已。
可现在的情况是地球人都知道了，他们搞不懂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化验中心的工作人员一开始什么都不解释，但后面来询问的人越来越多，他们顶不住压力了，按表格上的联系方式打电话给土壤的主人征求意见。
季东亮了解对方的诉求后，允许化验中心公布真实情况，并且表达了他想卖掉稀有元素地块的愿望，同意化验中心私下悄悄的贩卖他的联系方式。
目前外面只有蒋清良知道地块的具体地址和产权人，他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而且化验中心那边什么资料都没有，只有一个电话号码，被贩卖出去后，季东亮就有机会逐个谈判，这样可以做到一地多卖。
化验中心的领导知道后，喜出望外，立刻召开新闻发布会……
土壤的照片、化验报告很快出现在网络上，马上有人出来普及HP15稀有元素的用途和价值。
网民们反应非常强烈，谈论最多的就是元素的药用价值，这很正常，身体健康和延年益寿是每个人的追求。
再谈论到价值的时候，有的人说东西多了价格会降下来的，有的人说价钱反而会见涨，这是因为以前人工合成的量太少。
没钱的人太多，有钱能用的人又嫌弃没有连续药，所以老价钱肯定是偏低的。
现在就不同了，越多反而用量更大、更多有钱人愿意使用、更多人囤积，而且什么都怕有人炒，另外如果卖家限量售卖呢。
外面闹翻了天，季东亮却稳坐钓鱼台，等鱼上钩。
看了新闻报道后的郭红哭丧着脸说：“师父，我要去扛土。”
“哈哈……”
茉莉笑着叹了口气：“你师父爱开玩笑，但从来没忽悠过你吧，前几天叫你扛你不愿意，现在事情公开了，不可能再过去了，被人发现了会坏你师父的事的。”
“呜呜……”郭红假哭开始撒娇。
季东亮安慰说：“你个女孩子家家的扛一包土傻不傻，我们弄回去几十车土会有你一份的，不过也要等提炼出来制作成药品才行的，到时候你可以拿回去孝敬你父母了。”
郭红撅起小嘴：“我才不孝敬他们呢，天天把我管得紧紧的。”
“嘴硬，你不想孝敬他们，干嘛告诉他们你账户上的钱数。”
郭永斌知道郭红账户里的钱，根本不可能是他自己发现的，公器私用费好大劲去查这点小事是不值当的。
再说郭红这么大了，做父母的不至于还去查她的手机偷拿她的银行卡，这样一算，只有她自己说的。
郭红笑着仰望天花板不说话……
……
以医药为主营产品的仁济集团，深知稀有元素HP15的珍贵性，在了解新闻消息、又得到‘高人’指点的王斌全第一个从化验中心购买到联系方式。
接到他的电话，季东亮很淡定：“你好，哪位？”
“你是哪位？”
“……”季东亮把电话挂了。
等电话又一次想起，接通以后干脆什么都不说。
对方着急了：“我是仁济集团的王斌全，你是哪位？”
季东亮没有回答他：“什么事？”
“……那块稀有元素在你手里？”
“是的，你想买？”
“当然，报道中的数据准确吗？”
“差不多吧，你先报个意向价格吧，可以的话就继续谈，不行的话就不要浪费彼此时间。”
王斌全想了想：“两万亿”
“再见”季东亮挂了电话。
和蒋清良谈地皮的交易是为了毒品，所以不在乎钱数，差不多就可以了。
与其他人交易，特别是王斌全，要么狠狠宰上一刀，要么干脆别去惹他们。
电话又响了，季东亮先说话了：“没诚意还喜欢打电话，好玩是吧？”
“谁说我没诚意？两万亿还嫌少么？”
“我给你两万亿，你卖我一块一百多平方公里还有同样元素的土地好不好，几十万亿的东西你出两万亿，你傻还是我傻，找骂是吧？”
“……”王斌全马上找了个理由：“那么大一块地，价钱自然贱了。”
“再贱也不至于两万亿吧，没诚意就不要占着我的电话，后面想要的人排着队呢，绝对有比你出价高的。”
“那你说多少？”
“三十万亿。”
“你疯了。”
“爱要不要，我挂了。”
“等等等等。”
“说”
“三十万亿太高了。”
“可以啊，你报个价，三天内如果你的价最高，我就联系你，如何？”
“……”
这是最好的方式，促进卖方提高价格，至于谁最高，季东亮说了算。
“想好了没有？”
王斌全问道：“我想知道交易过程。”
“双方见面签合同、付钱，然后你去看地，满意了去行政厅办理产权过户手续。”
“为什么不先看地？”
“你看完不要了怎么办，消息泄漏出去我麻烦大了。”
“说笑吧，那你怎么让我相信地皮的真实，一张破纸就想让我付几十万亿。”
“见面了你会认出我的，我身后的家族比你们仁济集团大多了，几十万亿很多吗？”
“……”王斌全脑子里转了一圈也没想起对方是谁：“既然如此，这么好的资源为什么不留给你自己的家族？”
“这是我个人的事，我可不想任何人知道，不然的话公开拍卖不是更好？”
“买卖结束很有可能被泄漏出去啊，最后还不是让家族的人知道了。”
“我卖给你，你就得负责保密，合同里有这一条，不然我这一辈子就缠上你了。”
“你够狠……，报价三天终结是吧，那我考虑考虑，第三天给你报价。”
“随便你。”
……
倭国三泉集团的代表也如约所致，季东亮照搬了对付王斌全的那套说词。
接下来，打电话的人越来越多，完全打乱了季东亮的计划，不过他还是一个个耐心的做了回复，看来后面只能随机应变了。
打电话人的质量满高，九成以上都是有意向的买家，看来化验中心赚钱归赚钱，还是很有责任心的帮忙把关了，尽量为季东亮提供优质客户。
这些人有是大财团的，也有大集团的，同时有几个熟悉或者说有间接联系的，比如仁济集团的董事长韩晓超的爷爷，还有有合作的汉克家族等等。
不过不管是谁，季东亮都会照常接待，认真解说。
演戏就应该演全套，因为这些意向买家之间是可能互通消息的。
比如有的大集团或大财团分了几波人打过来，就像仁济集团，有王斌全、有董事长，还有其他两个股东，这是可以理解的，每个团体都有小集团。
连着两天，季东亮都去接电话了，晚上也不得闲，所以他干脆晚上选择屏蔽了不在通讯录里面的陌生号码。
不过晚饭后，还是有个电话打进来，是蒋清良，接通后他就感叹：“你真是忙啊，电话打了一天。”
季东亮想想今天电话真的没怎么停，吃饭的时候都没消停：“不是说了等我考虑好打过去吗。”
“我打听到了，化验中心在偷偷贩卖你的电话号码，我担心这样下去轮不到我买那块地了。”
“怪不得这两天电话一个接一个呢，原来化验中心在搞鬼，回头要收拾他们。”
“先说我们的事吧，不知道吉恩少爷考虑好了吗？”
“哎呀……，两天的骚扰电话，是让我有些动摇了，有的人出到了十万亿，看那个意思，价钱还可以再高的。”
“……”
季东亮马上话一转：“不过，他们并不知道我的身份，一旦交易开始，事情一定会被公开，我这钱好拿不好消化啊，家族肯定要为此事责怪我。
为了保密我还是倾向你这边，因为我们之间的交易方式可以让双方捆绑在一起，杜绝以后互相泄漏对方的秘密，而且还可以增进我们之间的信任，便于以后长久的合作。”
“这……”蒋清良听明白了，对方还是倾向毒交易，虽然很危险，但现在变成了他的优势，变成了交易成功的关键。
“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吗？”季东亮不耐烦了。
“明白明白，只是……”
“传说帮派份子很豪爽的，你倒是像个娘们犹犹豫豫的，……这样吧，我们晚上见一面如何？”
“看来你诚意十足，我再推脱就没意思了，好吧，今晚我做东好好招待吉恩少爷。”
“好说好说。”
旁边的茉莉已经听到电话内容，开始安排随行人员，并且准备为季东亮易容。
伪装大师首先要学的就是观察人，每个细节都不会放过，如果做不到这一点，化妆的功夫再了得也是枉然的。
接触吉恩的时候，茉莉已经把他的行为举止观察得清清楚楚，同时结合季东亮的样貌进行对比，优化不足之处。
当季东亮出现在德尔罗黑帮所属的夜场的时候，暗中窥视的没有人认为他不是吉恩大少爷。
迎接的蒋清良热情的过来握手，马上被季东亮身后的六个西装革履的保镖拦住了。
“没关系，他是我要见的人”季东亮分开他们：“蒋大哥，我们终于见面了。”
“是啊，吉恩少……老弟，快快里面请。”
一众人来到一间豪华KTV大包房，不过进去的只有他们俩。
服务人员随后端来酒水，后面还跟着一排姿色不错的年轻女子。
蒋清良指着她们说：“老弟挑两个……”
没等他说完，季东亮就摆摆手：“这个就免了，有酒就可以了。”
“哈哈，吉恩少爷有洁癖啊，也是，什么样的圈子接触什么样的女人。”他挥挥手让年轻女子们都出去了：“来，我们先走一个。”
喝净杯里的酒，季东亮随便撤了个话题：“这生意还好吧？”
“偏门的生意始终还行，不过最近有些下滑。”
“受什么影响吗？”
“是的，圣但尼市新起来一家娱乐公司，叫什么……华意娱乐，其实就是原来五合会的地下资产，经过优化重组后，经营管理服务提升了一大截，听说现在的东家背景很深，我至今没搞明白。”
他说的华意，就是华意娱乐集团，大成集团旗下的产业，季东亮当初夺取的五合会所有产业的一部分，该集团的当家人就是贾伟。
接收五合会地下产业的时候，有东正公司人员出面参与的，合并完成后，选择了一部分人融入华意。
一方面布局情报网，一方面壮大华意娱乐的实力，因为地下产业需要的就是拳头大，这种观念是根深蒂固的。
季东亮问：“相比五合会存在的时候还要差吗，难道……”
“不不，你误会了，华意娱乐已经合法化了，不再沾染不合法的生意，所以德尔罗帮会总体的生意是上涨的，毕竟少了一个强劲对手，我说下滑指的是夜场方面，华意方面走的高端路线，我们也不在乎这一块，双方没有根本的利益冲突。”
“有失有得。”季东亮不紧不慢的举起酒杯。
蒋清良心思根本不在这些小事上，先说到了主题：“吉恩少爷，我们交易的事你看……”
“我们见上一面，表达诚意的同时是想让你放心，关于我要求的那种东西的交易规矩我是懂的，双方试探了又试探才促成交易，但这么做，是为了防止对方是警察的卧底，蒋大哥是警察吗？你看我像警察吗？”
“哈哈……，老弟说笑了。”
“我之所以这么着急，一是那块地知道的人越来越多了，他们查不到地皮具体在哪，但想查到我是谁还是有人能做到的。
如果暴露，我还可以拿到一小部分补偿资金，你肯定是什么都得不到了，所以时间上面，我们等不起。
二是我的确着急要那批货，不然不会一再提起，我这边的情况就是这样，如果你给不了答复，过了今天我不会再说这事。”
蒋清良点点头：“其实我也倾向这种交易方式，但有个问题你可能没有想到，货物量太大，这是绝无仅有的，不说我这边，卖家那边筹备货物再运输过来，特别是时间上……太难了，这不是普通货物，随便叫几辆车就可以运来的，中间每个环节每个人都在担风险的。”
“原来你误会了我的意思。”
“哦？是哪一点我想错了？”
“我并没有说让你一次把所有货拿给我。”季东亮摊了摊手。
“地皮不可能拆开交易吧？”
“你说得对……，这样吧，你先去看地，完了我们签一份地皮转让合同，然后你开始筹货，尽最大努力，十天内能准备多少算多少，你交货后，我带你去行政大厅办理产权过户手续，剩下的货你慢慢给我。”
太大方了，如果换个人简直不敢相信，不过蒋清良清楚，这种做法非常符合吉恩的少爷作风。
地皮转让合同一签，立即生效，除非没有那块地，或者地不属于吉恩的，但蒋清良明白，这些问题根本不存在，他早就去查过了。
当然，合同只是生效，在有充分理由的情况下是会被驳回的，比如货款没有付清，只有产权转让手续完成，才真正属于蒋清良。
“地我已经去看过了，发现有人守在那里我就没靠近，不用再去看了。”
吉恩这么大方了，蒋清良不能再小气了，再说一万亿，用毒折合几千亿而已，就算那块地的稀有元素含量再少，也不会低于这个价。
季东亮端起了酒杯：“好吧，祝我们合作成功。”
第二百六十七节 帮忙
欠莱森商业银行九百亿的万得银行有麻烦了，一位存款一百三十亿的大客户取款的时候被告知，他的资金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第三方贷款拿去做质押担保了。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是，第三方贷款出现违约，所以该客户账上的资金被冻结……
初步调查，近期银行莫名其妙的出现了无数个环节的漏洞，有人凭借几十个假公章、上百个假签字蒙混过关。
另外，会计师事务所曾经向银行分行发出询证函，银行方面居然还出具了虚假的询证函。
万得银行马上报了案、安抚了客户，承诺会尽快给出答复，另一方面，想尽一切办法对此事进行掩盖，防止丑闻外泄。
不巧的是，时代嘉新闻周刊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对此事进行了大肆的报道，内容非常详尽。
报道内容还阐述了万得银行有可能触犯了以下几条罪：违法发放贷款、违规出具金融票据罪、背信运用受托财产罪、职务侵占等罪。
如果银行也是受害方，要根据他的责任及过失来承担民事责任，如果银行暗度陈仓，还要承担刑事责任。
丑闻被暴露出来，整个欧洲一片哗然，人们首先是对现有的银行体系发出质疑，其次对自己账户上的资金表示担心。
万得银行的客户们反应最为强烈，检查账户之外，开始有人抽取资金，这是挤兑的前兆。
受信誉危机的影响，金融市场银行类股票开始下挫，万得银行跌幅最大。
该银行的高层们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各种应对策略都用上了，舆情公关、请警方帮忙澄清，甚至想利诱事发客户承认质押担保是自己所为，不过没有敢付诸行动。
能补救的方式都做了，却没有任何效果……
讨论会上，接待过季东亮的那位部门主管，对首席官提起前些天有人给了董事长一封信的事，并且猜测信的内容可能与眼下发生的事情有关。
首席官马上给董事长打了一个电话，询问是否有此事。
董事长现在正为这事懊恼呢，季东亮的信里很明白的写着，万得银行最近会有舆情危机发生，他可以帮得上忙。
可是董事长把信撕了，连名片都没留，垃圾桶早就被收拾干净了。
不过他还是记得来人是为莱森银行收债的，于是厚着脸皮把电话打到了莱森银行。
莱森银行的首席执行官史丹尼听说是万得银行的董事长打来的电话，马上让秘书把电话切进来。
他已经知道万得银行的事情，同行之间虽然存在竞争，但这次危机能化解的话，也能降低对银行体系的负面影响，实在是帮不上忙，态度还是要端正的。
当史丹尼听对方说了事情经过后有点懵，因为他对万得银行欠自家银行债的事毫不知情，汪美玲收购完莱森银行后，债务文件就直接交到了季东亮手里。
问对方上门收债人的姓名，万得的董事长表示很惭愧，他连名字都没有记住。
史丹尼只能告知对方自己刚接手莱森银行不久，这件事要去查一查才能有结果。
他并没有敷衍人，一边叫秘书在银行内部打听，一边把电话打给了汪美玲。
汪美玲当然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史丹尼得知情况后，立刻联系了季东亮。
季东亮忙得不着边，早把这事忘到脑后去了，他接到史丹尼的电话才想了起来，看了看日历后说：我见面的时候是说过能帮忙的，但最佳时间已经过去了，我现在也无能为力了。
不管是要债的时候还是现在，季东亮依然是有办法解决问题，但他给自己划了个红线，事发后两天内，万得银行如果还不打电话求助的话，那就放弃。
因为越往后拖事情越难办，解决问题花的时间也随之增多，季东亮现在所做的事完全可以忽略那九百亿的债务，他可不愿意丢了西瓜在捡芝麻上花时间。
时代嘉新闻周刊报道万得银行的丑闻并不是季东亮刻意的去报复，他只是选择比某一家媒体提前一天报道此事而已，总是要被报出来的，不如好了自家媒体。
另外还可以让柳婕从基金操作中小赚一笔，就算九百亿欠款打水漂，也不会亏了，收购银行的时候打包欠款肯定不会去花九百亿。
万得银行董事长本来就没有抱什么希望的，史丹尼婉转的回复也是情理之中的。
“季东亮”董事长挂了电话后，沮丧的重复了这个名字。
客厅里一位愁容满面的中年女子听到这三个字抬起了头：“季东亮？”
“你认识？”董事长奇怪的问。
“我的确认识一个叫季东亮的，但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多大岁数、长什么样？”
他大概描述了一下。
“还真有点像。”中年女子沉思了片刻：“莱森银行被谁收购了，你知道吗？”
“大成集团，国内的跨国公司，你应该很了解这家集团吧。”
她内心五味杂陈：“……当然很了解，最近一年总有关于他们的信息在耳朵里打转转，看来真的是那个季东亮了。”
中年女子是京飞公司向飞的夫人关琳娜，向兰的母亲，旁边的董事长是她的哥哥关明山。
万得银行大部分股份属于关家，关琳娜虽然嫁给了向飞，但依然掌握着关家的半壁江山，这次银行发生危机后，她就急急火火的跑了过来。
“季东亮过来找我的时候，拿解决银行的办法交换欠款，现在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拒绝了帮忙，但他肯定还是有解决思路的，你要不要联系他试试？”
关明山的想法，关琳娜当然想到了，她无奈的说：“早就告诉过你，做人谦虚一些，你只要把他的名片留个十来天，现在就不会这么被动，……向兰以前和他的关系不错，只有让她尝试一下了。”
……
当听了向兰的解释，季东亮哭笑不得，这事儿闹的，谁会要债的时候还去调查对方的家庭背景呢，何况万得银行不止一两个股东。
不过认识向兰这么多年，这是头一次正儿八经的求他，季东亮爽快的答应了，但具体怎么做，他要斟酌一下。
联系上柳婕，把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看她有什么主意。
柳婕告诉他：“我们可以暂时控制万得银行的事态发展，但想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很难，舆情危机源头是关键。”
“这事儿是个局，包括那个资金被质押担保的客户，都是刻意针对的。”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做空头这么顺手，跟捡钱似的，这么一来，我们要反向操作和做局的人对上了，但最后能不能赢，就要看你为警察提供的证据了。”
“我们能坚持多久？”
“资金够的话一直能挺下去，但事情快速结束我们才能赢利，如果资金不够或者挺的时间太长，就有亏损的可能或者说得不偿失。”
季东亮知道这个局是个什么情况，但找证据究竟要多久他心里也没有谱，柳婕说的意思就是要快，越晚越对自身不利。
还有一个情况是大成集团许多资金被韩晓超挪用，根本挺不了多久。
“我会抓紧时间的。”
两人商量好细节后，季东亮给向兰回了话，让她转告关明山，如果还有资金的话，开始回购万得银行的股票。
随后，时代嘉新闻周刊发布了关于万得银行的跟踪报道，称有消息证实，万得银行这场危机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局，如今危机已经成为了某些人谋利的工具。
虽然季东亮没有明确的证据，但发布的新闻内容是事实，假如最后获取证据失败，这种模拟两可的报道，只要没人站出来指责胡编乱造，对自家媒体造不成什么伤害的。
这篇报道最希望的是做局的人放弃，如果对方聪明的话，放出消息消除舆情危机，一起反向做多，同样能赚不少，这个时候的万得银行是不会去阻止任何人做多的。
报道也有消除负面消息的成份在里面，效果虽然不大，但最起码能暂时止住危机继续蔓延的趋势。
大成集团官方紧随其后发出了声明：相信商业同盟万得银行是事出有因的，并且谴责这种违规作乱、扰乱正常经营持续的行为，同时呼吁有关部门彻查此事。
史丹尼也发声表示支持，谴责之外还作出承诺，如果找出事件背后主使，将会被莱森银行永久拉入黑名单，另外，提供两万亿免息拆借资金给万得银行周转，预防出现挤兑潮。
许多银行和金融公司都受到这次舆情危机的影响，所以他们紧随史丹尼之后纷纷发出了谴责，同时对事件幕后主使拉入黑名单的决定进行了响应。
仁济集团官方马上表示支持万得银行和大成集团的各项决议，……为此，网上舆论开始松动了。
让人没想到的是，特丁玛集团也有人发出声音表示了支持，虽然不代表集团官方，但份量足够大。
同时，国际刑警方面有人对案情做了专业分析，并且呼吁圣但尼市当地警察正视欧洲民众的诉求找出真相，帮助银行消除信誉危机，维护正常的金融秩序。
万得银行在社交平台上对所有的支持表示了感谢，另外对此次事件做出了检讨，并向因此次事件而带来负面影响的个人和集体道歉，承诺认真配合警方调查，保证在以后的经营过程中严谨管理，决不再犯此类错误。
事情季东亮只做了一二三，没想到后续发展得这么顺利，四五六的出现好像水到渠成一样。
万得银行的股价虽然没有立刻气势如虹，但也开始稳步上扬，这是做空的压力依然存在，由此证明，对方还没有放弃的打算。
事件影响扩大，警方当然会加大调查力度，不过季东亮不可能指望他们。
东正公司内部本来就有不少工作要做，加上季东亮这段时间因稀有元素地皮的事，抽调了不少队员加入行动，现在调查万得银行的事情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季东亮肯定抽不开身，只得让茉莉主持调查，连军南他们都加入了行动。
茉莉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只要交给她做的事情都能做好，季东亮都不清楚她的底儿在哪。
从那个存款资金被质押的客户开始调查显然是多余的，此事他只是一个棋子，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背后谋划的人是真真切切的找了个账户资金多的客户进行了违法质押，只是最后选择了这个人而已。
金融案从哪开始调查，金融人士最有发言权，所以茉莉打电话问了一圈，柳婕、史丹尼，还有汪美玲……
综合他们的意见，茉莉很快有了思路，针对万得银行的人，最终目的还是利益，所以谁在此事上受益最丰厚，谁就是幕后黑手。
话是这么说，但这次在金融市场上做空万得银行的资金账户不计其数，想找出来是非常难的。
何况还有很多掩饰手段，比如把资金分散在无数个租借来的账户上，这么多根本无从查起。
茉莉却没有放弃这条线，因为她手里掌握着别人没有的调查方式。
她命令网络部弄来了最近几天做空万得银行所有的资金账户背后的身份，然后用软件把他们按地区自动分类。
果然有了发现，区域排名最高的账户归属中东地区，接下来的筛查是相同IP登录的帐号保留，其他的删除。
账户扎堆的出现在同一个IP下的情况很多，比如经纪人、基金公司等等，但这些都是有迹可循、可以逐一排查的。
茉莉把筛查后的名单分别发给柳婕、史丹尼和汪美玲，还有善于数据统计的伍大五伍小五，请他们继续排除。
返回来的名单被圈定在三十多个IP下面，剩下就好办了，中东算是东正防务公司业务的核心区域，实地排查起来更加方便。
半天就有了反馈，所有线索指向中东的一家豪华俱乐部，而俱乐部归属是中东首富威尔。
事情很明显了，万得银行舆情危机是威尔带领中东的一帮富翁干的好事，但这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总不能拿几个IP去当证据吧。
茉莉还是有很多手段继续下去的，但凡事都有个度，有些矛盾是不能激化的，所以她把情况告诉了季东亮，商量接下来的调查如何进行比较好。
第二百六十八节 和平解决
季东亮拿到茉莉给的调查报告，也犹豫了……
中东的富翁们与欧美洲资本家们金融市场上的斗争是由来已久的，所以银行的舆情危机并不是偶尔事件，只是这次躺枪的是万得银行而已。
在欧洲金融市场上挑战银行体系，中东富翁们典型的吃别人锅里的饭还要砸别人的锅，这是两个地区斗争白热化的前兆。
为了反击，欧美洲酝酿的百格基金联盟快要成型了，中东富翁们现在还蒙在鼓里，他们将面临一场灾难。
“我来联系他们，争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季东亮放下报告说。
“以他们雄厚的资金实力只要坚持下去并不见得会输，……会有效果吗？”
“试试吧”
“我去找联系方式。”茉莉起身。
“不用，你找的方式联系不到主要人物，有个人倒是可以帮忙……”
季东亮打电话给史丹尼，问他要克莱拉的联系方式。
克莱拉是中东首富威尔的女儿，在摩纳哥酒店大厅季东亮见过她一次。
按史丹尼提供的号码拨过去，里面传来冷冷的声音，可能这才是克莱拉本来的面目吧。
“你好克莱拉小姐，我是季东亮，在摩纳哥酒店见过的，不知道你是否还有印象。”
对方很快有了反应，看来她记忆很好：“我当然记得季先生，我还记得你说的话呢，认识你就不会让人失望的，看来季先生找我是有好事了。”
“哈哈，好事肯定会有的，但不是现在。”
“那就是有事请我帮忙了，非常乐意效劳。”
“谢谢，克莱拉，你太热情了，我会记得你的好的。”
“咯咯……，你可别惦记我，人家会害怕的。”她后面轻拖了一个嗲音。
这种暧昧的话不能往下接了，不然会没完没了的，季东亮打了个哈哈：“我想知道你父亲威尔的联系方式，不知……”
“关于万得银行的事情吧，季先生真是手眼通天，这么快就追过来了。”
“夸奖了，是威尔先生没有刻意隐藏自己，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私下解决此事，你看……”
“季先生真的很会说话，没问题，不过请不要对威尔说是我告诉你联系方式的。”
“谢谢……”
提起自己的父亲，克莱拉却直呼其名，看来父女俩人的关系很僵。
……
“威尔先生，我是为万得银行发生的事给你打电话的。”电话接通，季东亮直入主题，连自我介绍都没有做。
“我很惊讶你的速度和判断力，不过知道我们和欧洲那帮家伙有过节的人，都不难猜到事情是我所为，所以，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他倒是没给人难堪，最起码说那帮家伙的时候没有把季东亮带上。
“威尔先生，我知道你们与欧洲方面的矛盾，但我不想参与……”
“哈哈”他打断了季东亮的话：“的确很多人不想卷入进来，但这种事你是知道的，根本做不到精准打击的。”
“不，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京城人，万得银行最大股东也是东方人，还有后来卷入此事的莱森银行、大成集团和仁济集团，包括报道此事件的媒体，都属于东方大国的。
这么算下来，你不是和欧洲方面在斗，而是和亚洲方面在斗，请问威尔先生，你还要选择继续吗？”
“……”
谁也不愿意乱树敌，更不会树大敌，如果真的和亚洲方面结下梁子，中东方面将会同时面对两大洲的报复。
这是威尔没有意料到的……
季东亮当然不会继续给对方难堪：“威尔先生，之前你可能没有弄明白情况，这不能怪你，我打电话不代表任何人，只是想私下和你商量，如何化解此事。”
他姿态放得很低，让人很舒服。
“如你所说，我们的确不知情，谁都不想平白无故的树立新的敌人，但是你也知道，我们资金已经投入进去了，这个时候撤出来，损失很惨重啊。”
他夸大其词，目前万得银行的股价处于双方拉锯的中间位置，同时撤出来的话都是赚的，只是利润不大而已。
威尔这是在给自己找台阶。
“只要威尔先生有意愿解决问题咱们什么都好说，其实问题关键无非是谁先让步，为表达诚意，那就我们先把资金撤出来好了，过后我们再一起把股价拉起来，什么事都解决了。”
“要我们反过来做多头吗？万得银行那边……”
“既然联系你，就是来解决问题的。”
“好，爽快……，先生请做个自我介绍吧。”
“季东亮，……我与威尔先生之间合作不会仅限于这一次的，而且未来的合作或许更有意思。”
“好好，期待与季先生的再次合作。”
季东亮的解决方法就是柳婕那边先平仓终止抵抗，这样一来股价会开始下挫，等下降到一定程度，而且不对万得银行造成伤害的情况下，威尔他们也平仓，然后双方一起做多拉起股价。
如此操作，双方都获利，只是中东方面获利更多些。
股价来回波动，受损失的是跟风的那些人，他们被当成了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眼光好的人随着行情波动也能赚钱，但那毕竟是极少数，明智一点的人要么早点跑掉、要么死守。
季东亮先把计划告诉了万得银行，柳婕那边指挥基金公司开始平仓，不过她还是做好二手准备，绝对不能让股价无底线的往下掉。
威尔言而有信，并没太贪心，按约定收了手……
第一阶段完成，双方经过协商，开始同时建仓做多。
在此同时，一家被欧洲金融制裁的组织在一个知名网站上发布了一则消息，声称他们对万得银行事件负责，这样做的目的是对欧洲方面无理制裁的报复。
有人出来承担了责任，万得银行的冤屈得以洗清，重新获得客户的信任，金融市场银行板块也迎来了大反转，股价一路上扬。
万得银行因祸得福，股价超出舆情危机之前一倍多，带动公司市值大增，知名度和社会影响力也相应的提高，而且从翻炒中大赚了一笔。
关明山打电话给季东亮表示感谢，对上次见面的傲慢表示道歉，同时保证九百亿的欠款很快打到莱森银行的账上。
他最后还说，那一百三十亿质押贷款的资金已经有人送还给万得银行了。
……
万得银行这边的事刚处理妥当，调查易云航空公司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新的情况。
该公司董事长冯祥天在这段时间里，就像超脱在世俗之外一样，除了与家里儿子冯宽有接触，对外面所有人和事不管不问不联系。
这样一来，东正公司把焦点集中到冯宽身上，因为他最有可能是冯祥天对外联系的渠道。
冯祥天一直都想金盆洗手，把儿子拖下水的可能性很小，但保不准让冯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消息传递出去。
但追查一无所获，冯宽这段时间行动上也非常收敛自己，生活很自律，接触的人很少而且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不过在冯宽接触的人当中，有一位体弱多病的中年女子让人琢磨不透。
冯宽每天下班都要去一幢别院看望她，吃完晚饭后再离开，从不间断。
东正公司调查中年女子没有获得任何关于她的资料，只有几张因为远距离拍摄所以不太清晰的照片。
如果猜测该女子是否帮忙从中传递消息，答案是完全有可能的，她每天都要接触家里的几个保姆、几个医护人员、还有几个送货的……
越是没有结果的情况越是要追踪到底，东正公司的行动人员再次审问了仁济集团的冯姓股东，想通过他得到中年女子的信息。
但没了解到特别有价值的情况，冯祥天身边女子不多，他一生就喜欢过两位女子，一个是他的老婆，不过早就去世了。
一个是谢易云，但她早就因为空难事件与冯祥天反目，如今在大成集团的鹏飞航空公司任职总经理。
这位中年女子到底是谁……
调查还在继续，进度以每天报告的形式送到季东亮手里，当他看到这一段新情况后，自言自语道：“一个中年女子，一个谢易云。”
这么一念，旁边茉莉好像明白了点什么：“你认为谢易云知道这个中年女子是谁？”
季东亮答非所问：“没想到谢易云和冯祥天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允许你朝三暮四，不允许别人单相思啊。”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冯祥天只是单方面的喜欢吗？”
“易云航空公司的名字冯祥天不同意的话，怎么会借用谢易云的名字；后来空难事故冯祥天其实是重拿轻放的，谢易云没有承担任何刑事责任，只是引咎辞职。
前面说的都是前提，重点是谢易云没有领他的人情，所以从表面上来看的确是单相思，只是我想不明白，既然有人袒护，谢易云为什么还蒙受着冤屈呢？”
“有人想害她，连冯祥天都无可奈何的人，只能这么解释。”
“谁呢？”
“这个中年女子嫌疑最大，我猜测，她有可能就是冯祥天已经死去的老婆，冯宽的母亲，不然没办法解释他每天为什么去探视。”
“符合逻辑，只有这个女人最有理由陷害谢易云，而且只有她能让冯祥天不敢明面上出手袒护。”
“是啊，如果没有她阻拦，以冯祥天的背景，绝对有手腕保护一个他喜欢的女子，不会让谢易云受到委屈。”
“那么问题来了，冯祥天老婆明明活着，为什么要宣布死亡？”
“要隐藏什么吧，你让下面转换一下思路，另外……搜集冯祥天老婆以往的一切相关资料，我给谢易云打电话，她应该认得这个女人。”
“好”茉莉站起来出去了。
中年女子的照片虽然不太清晰，与谢易云印象中的面容和体形也有很大的改变，但神态是永远改变不了的，特别是熟人，很容易识别的。
谢易云能确定她就是冯祥天已经死去的老婆，但不敢对季东亮其他的猜测表示肯定。
究竟是谁操纵了空难事件出现以后的事态发展，谢易云并不清楚。
说到冯祥天的单相思，她坦言说空难前自己已经动心了，但空难事件后……她却心死了。
冯祥天的老婆还活着谢易云是非常惊讶的……
第二百六十九节 徒弟的新发现
谢易云在电话里还叙说了一些陈年往事。
冯祥天年轻的时候在一次远行中，意外的救下一名受伤的女子，女子伤好以后什么也没说就悄悄离开了，连联系方式都没有留下。
三年后，女子很神奇的找到了冯祥天并且请求收留，他虽然很犹豫但还是答应了。
女子随他走南闯北，两人渐渐心生情愫，后来结伴成婚。
冯祥天的老婆叫朴慧英，她怀上冯宽的那一年，两人就决定定居在京城。
五年后冯祥天创建了一家航空公司，该公司还是易云航空的锥形，当时还没有一架飞机，只是在从事航空配套服务经营。
又过了两年，谢易云成为航空公司的总经理，并且开始购买飞机拓展航空运输业务，几年下来她把公司经营得有声。
朴慧英入土一年后，冯祥天的航空公司改名易云，后面的事情，季东亮已经知道了。
谢易云所叙述的内容，都是片面的，这是因为她不知道冯祥天的底细。
事实应该是这样的，冯祥天还在底层期间，巧合之下救了朴慧英。
在冯祥天的帮助下，通过假死瞒天过海躲过一劫。
如今体弱多病，多半就是因为她用了什么偏方出现短暂死亡后的后遗症。
一个明面上已经死亡的人，却躲在暗处暗算人，谢易云当然不会知道，冯祥天这边知道也不敢声张，他和朴慧英可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事情都是以点带面的在猜测，形成不了有效的说服力，暂时没法对谢易云解释。
挂了电话后，季东亮想起自己在哪里好像见过朴慧英这个名字，最先想到的是国际刑警总部那个捧杀他的朴长宇。
太敏感了，同姓的人多了去了，季东亮笑了笑，但还是把这个想法记在心上了。
脑子又转了几圈，他忽然想到前段时间查看特工联盟的资料档案中，提到过一个叫朴慧英的。
记录只有寥寥几句，两个朴慧英之间是有相同之处，但也有不同的地方，根本无法判断。
眼下季东亮还有其他工作要做，只能暂时放下易云航空公司的事情，任由东正公司人员去调查，如果没有结果，只能等过几天欧洲之行结束回京城后再说。
……
出售含有稀有元素土地的计划已经接近尾声，马上就要到最后交易阶段了。
利用仅剩的空闲，让董小丽来酒店与大家一起吃了顿饭。
“朴长宇有没有妹妹或者姐姐。”
季东亮突然转了个话题，让董小丽脑子差点没转过弯来：“自从你上次提起他，我就留意过警署的档案记录，朴长宇是有个妹妹，不过早些年已经去世了，具体时间上面没有表明。”
“有名字吗？”茉莉跟着问了一句，她也很着急这个案子，易云航空公司的调查牵扯了许多东正公司行动人员的精力。
“朴什么英，应该是朴慧英。”
“也许是她”季东亮摸摸下巴：“这样就说得通朴长宇为什么要捧杀我了。”
“你的意思他在替妹妹出头……因为大成集团收留了谢易云？”茉莉马上猜测道。
“你现在也是这么认为的了。”
董小丽没听懂：“你们在说什么。”
郭红帮忙解释了一遍。
“可能很大”董小丽点点头：“我回警署后想办法弄到关于朴长宇的深层档案，看有没有他妹妹的照片。”
“大成集团有网络部？”
“是的。”
“……”董小丽咬着小勺子不说话了。
季东亮看着她的样子笑了：“是不是有别的想法？或者说有什么计划想做却没做成的？”
“嗯……”
“没问题，只要你提前吱一声，如你所愿。”
“你说的啊，别把牛皮吹破了。”
“我现在倒是很好奇你要破解什么。”
“现在不告诉你。”
“……”
饭后季东亮送董小丽回去。
坐在窗户边看手机的郭红忽然发现楼下俩人搂在一起往前走，惊讶的咬咬银牙：“师父你个大坏蛋。”
“你说什么？”茉莉注意力从电脑上转移出来。
“那个……没啥，发了个消息给师父他也不回个话。”
“哦，他现在肯定忙着呢。”她继续看电脑。
郭红张张小嘴，看看下面季东亮的背影，心里哼哼的念叨，原来都知道了，就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
土地交易的十三个人已经分别安排好见面的时间，季东亮这边也已经装扮成吉恩。
他没有马上出门，坐在原地仔细斟酌整个计划哪里还有疏漏，如果发现有缺陷，现在补救还来得及。
当他抬头的时候，茉莉摇摇头示意自己也没有发现什么疏漏。
季东亮点点头起身出了门，门外的八个保镖紧随其后。
路上的时候，季东亮给蒋清良打了个电话。
“吉恩少爷现在给我打电话是着急了吗……，时间太紧张，货没筹到多少呢。”
“没关系，今天是十月三十号，我们十一月一号上午十点交易，也就是后天，你那边的货筹备多少算多少吧，我这边等着要交货，至于其他的放在以后交易吧。”
“啊……，可以可以，那我们的交易地点选在什么地方呢？”
“就在千堡国我们要交易的那块地上面。”
“是不是太偏了，我们这边运过去是没问题，但你要运走就……”
“我已经准备好了，你放心。”
“既然吉恩少爷这么说，我就按你的吩咐去做”
“吉恩少爷爽快，我们后天见。”
……
安排最先见面的是仁济集团的王斌全，这是主要目标，所以先要把他搞定。
见面地点不是在室内，而是一个大广场，季东亮喂了会儿鸽子，对方就来了。
王斌全走到跟前才知道要见的人是谁：“喔……天呐，原来是吉恩少爷，我怎么都没想到会是你。”
“我还担心你不认识我，那样的话，我们的交易就很麻烦了。”
“哈哈，忘记谁也不会忘记你。”
“是因为我臭名远扬吧？哈哈……”
“谁没有个年少的时候，你可别妄自菲薄。”
“好吧，客气的话我们也不说了，你后面的那些人安全吗？”季东亮这个问题是多余的，只是个姿态而已。
王斌全看看后面自己带来的人：“我不知道是吉恩少爷，不然不会带那么多人，不过保密问题你放心，这都是我的嫡系。”
“好说，只要双方遵守承诺，我们彼此皆大欢喜”季东亮招招手。
马上有人拿了一次成像的照相机给他俩拍照，然后把照片递过来。
“这是……”王斌全奇怪的问。
“没什么，给你多留个证据而已，毕竟一张合同纸就让人先付款，是不太放心。”
“哈哈，不存在，再怎么地，你也不会毁了你父亲布兰特先生的名声。”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还是接了季东亮给的照片。
“你有这个信心就好”季东亮拿出一式三份的合同：“你看了后签了吧。”
“好好”一些细节之前都在电话里说过了，这个时候双方都没多少话，王斌全仔细的看了一遍：“我们要一起去银行转账吗？”
“我就不陪你去了，合同签了后你自己去吧。”
“你对我太放心了。”
“这本来就是一场互相信任的交易，不然根本达不成。”
“吉恩少爷说得对”王斌全招招手，马上有人递过来一支笔，并且转身弓背当桌子。
吉恩的签字早就已经在合同上了，这是茉莉模仿的签名，就算字迹专家都不见得能辨别出真伪。
等他签完，季东亮收回了两份：“我的一个保镖会跟随着你的，等你转账完毕，他会带你去那块稀有元素土地，你带了化验工具吧？”
“当然，我带了专业的化验人员。”
“这就好，地块那边有很多人守着，你看见的话不要担心，没有保镖带你去，他们会格杀勿论的。”
“你做得很周密，有你父亲的风范。”
“你夸奖了，那就这样吧，你验证完土壤含量，在网上查验土地归属后，后天上午十点，也就是十一月一号，我们在那块地上再见一次面，确认没有问题我们就一起去行政厅办理产权过户手续。”
“没有问题，那我们后天上午见。”
两人分开，季东亮前往下一站见下一个人，十三个人的交易要在两天完成。
时间是有些密集，但他们去看地的时候是不存在撞车的问题的，一方面有人带着去，东正公司的队员之间会去协调的，另外一方面，验证完地块的人都会被监视的。
至于转账，当然不会给人留下把柄。
第二百七十节 连环套
两天十三次见面交易比想象中还顺利，这得益于吉恩的名头好使，应该说是他父亲布兰特的声望够高。
卸掉伪装的第一件事，季东亮就让军南去一趟里昂，把千堡国的地皮产权证明交到吉恩手中，并且想办法弄到吉恩律师的电话号码。
第二件事是去见奥斯汀，两人已经约好了今天晚上见面。
“菲利普先生没有来吗？”见面没有多少客套，季东亮直入主题。
“快来了，……我前面接触过他一次，但不知道用什么理由说服他帮助我们。”奥斯汀一脸为难。
“我来说服他吧，你不知道具体情况，当然不知道怎么解释。”季东亮笑了笑，拿出一式三份的合同，与这两天十三次土地交易所签的合同一模一样：“你先把这些合同签了。”
“吉恩的地块……，他为什么要卖我地？”
“一句两句说不清，你先签了，我一会当菲利普的面一起解释。”
奥斯汀立刻按要求把字签上……
季东亮收起两份合同，一份就摆在桌上，然后接着说：“你今晚派一批人到里昂，守在吉恩所住的房子周边，明天上午十点多的时候，让他们带上警察冲进去，拿到杀害你儿子的证据，里面还有一样样式的十四份合同，是包括你在内一共十四个人的。”
“……拿到证据我懂，十四份合同……你的意思吉恩把一块地卖了十四遍，但是这也不能至于他死地吧？”
“能的，那块地值十几万亿呢。”
“啊……”奥斯汀忽然知道那块是什么地了，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不过他不明白自己的这份合同刚签完，怎么就会这么快跑到吉恩家中去了呢。
“父亲，菲利普先生来了……”杰西进来了。
奥斯汀和季东亮都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菲利普来之前十分不爽，奥斯汀邀请他又不给理由，要不是考虑到对方是第七维度欧洲理事会会长的身份，他都不想来的。
当看到季东亮的时候，他心情好多了：“原来你也在这啊。”
“菲利普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我们又见面了，你不会又想赢我点什么吧，哈哈。”
“哪里，这次我和奥斯汀先生有一项合作，准备邀请你加入。”
“合作，好，我喜欢”菲利普还是很给奥斯汀面子，先和他握了手。
奥斯汀让出路来：“菲利普先生里面请。”
“不要客气，你是了解我的，不喜欢那么多虚礼。”
三人坐下，杰西端上热咖啡后就退了出去。
菲利普迫不及待：“说吧，我听着呢。”
季东亮把桌上的合同推到他面前：“你看看这份合同。”
“嗯？吉恩？布兰特的儿子，卖地给奥斯汀先生一块一百平方公里的地，没有准确地址，也没写价钱，是挺有意思的交易，但这没什么价值吧？”
“非常有价值，菲利普先生最近应该听说HP15稀有元素的事吧。”
“啊……”他惊讶的把合同又拿起来认真的看了一边，然后侧过头问：“奥斯汀先生，这块地你已经买了吗？”
季东亮帮忙回答：“奥斯汀先生已经为此付了十二万亿。”
奥斯汀瞪大眼睛想，我什么时候付了那么多钱，天文数字啊，不过他还是顺着季东亮话的意思点点头：“是的。”
“这……”菲利普脸色铁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自己家族人的地被外人买了，而且出自有过节的布兰特儿子之手，不过当着两人的面，他不好发飙。
季东亮打开手机递过去：“网上查询结果两位看看，吉恩名下只有一块地，这是地址，不过这块地还没有过户，现在还属于他的。”
菲利普的脸色立刻变好多了，这样一来，一切都有挽回的余地，等回去了，要利用家族的压力拿回这块地。
不过他还是有不明白的地方：“季先生想说什么？”
“我得到消息，这块地被吉恩卖了十四遍，也就是卖给十四个人，拿到了十四份十二万亿。”
“啊”菲利普大惊失色，猛的站了起来：“这个小子，不但坑了布兰特，还坑了家族和财团啊。”
他虽然这么说，但内心还是有一丝喜悦，这是打击布兰特最好的机会，但还有一丝难过，菲利普再想报复布兰特，也不想财团有什么损伤，唇亡齿寒的道理他是懂的。
“现在出了这种事，奥斯汀先生非常着急，十二万亿虽然要不了他的命，但会让家族资金断裂”季东亮摊摊手：“所以他只想把钱拿回来，不想把事闹大，奥斯汀先生好歹是一个理事会会长，控制不好的话，会引发第七维度和墨菲财团之间的争斗，菲利普先生……”
菲利普有些激动的打断他的话：“我当然不想，这种情况绝对不能发生，我会想办法阻止的，奥斯汀先生放心，这事我会替你出头。”
季东亮的目的达到了，他看了眼奥斯汀，意思剩下交给你了。
奥斯汀心领神会：“谢谢菲利普先生，只要能把钱拿回来，地我就不想了，不过，吉恩和布兰特我还是要报复的，但不是为了地皮的事情。”
“怎么说？”菲利普想不出什么原因让一位理事长铁了心要去报复一个难啃的对手。
“今天刚听说，我儿子杰瑞就是这对父子合谋杀死的。”他很聪明没有说早就知道，不然谁有仇还跑去和吉恩做个什么交易。
“啊……”菲利普又一次大吃一惊，这同样是挑起第七维度和墨菲财团斗争的大事件。
“不过菲利普先生请放心，只要墨菲财团其他人不插手我报复，我保证不会让战火扩散。”
“唉……”菲利普深深谈了口气，坐下来：“不瞒你说，其实我也和布兰特有过节，这两件麻烦加在一起，这对父子怕是难熬了，你有证据吗？”
“有”奥斯汀把季东亮给他的证据拿了出来。
“刺杀够严谨的”菲利普自己都经常干刺杀的事，对杰瑞的死没有一点感觉：“我会阻止财团插手你们之间的事的，但这块地我们必须拿回。”
季东亮说道：“这块地跟我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奥斯汀先生已经声明了放弃，至于菲利普如何说服其他交易人放弃，那就是你的事情。”
“十四个人要一个个去说服，真是个大麻烦啊，吉恩这个……你们还有什么要求吗？”
“有，希望明天上午十点之前，不要让布兰特父子知道事情已经暴露，好给奥斯汀行动留一点时间。”
“为什么是明天上午十点？”
“吉恩约好这个时间与十四个人进行土地产权过户，他要是不想被当场打死的话，就不会出现的。”
“奥斯汀先生是想借他们的手一起除掉布兰特？”
奥斯汀现在是彻底明白了季东亮的计划，但他还是想不明白，吉恩怎么这个时候冒出来做这件傻事，给人留下这么大的把柄呢。
不过奥斯汀马上不去想了，只要能报仇，管他那么多为什么呢：“是的。”
“好吧，我答应你们，保证十点前不让布兰特知道此事，但是墨菲财团要去怎么做……”
“我们当然不会管，谢谢菲利普先生帮忙。”
“这是你们应得的，我应该感谢你们才对，那块地对墨菲财团很重要，并不是价值的问题，而是颜面，好吧，我告辞了。”
两人起身送走菲利普，奥斯汀对季东亮说：“我知道怎么做了，明天上午十点，我会拿着合同去那块地找吉恩过户土地产权的。”
“多带些人手，场面会很乱的。”
“我会保护自己的，如果真的能从吉恩手里要到十二万亿，都归你所有。”奥斯汀没问这事是怎么办到的，他知道问了也不会有答案的。
季东亮笑了笑没说话。
夜晚回到酒店，他又安排军西跑一趟里昂，把十四个人的交易合同悄悄放进吉恩家里。
……
今天是十一月一号，是吉恩事件爆发的日子，也是森康实验室方面主持全球研讨会召开的日子。
对森康实验室发起攻击的时间，季东亮定在了今天晚上，等军南和军西从里昂回来后，一行人就启程前往小英帝国。
酒店房间没有退，行动成功后，有可能还要回来，另外是担心戒休和尚回来错过，所以留房给他。
车刚离开圣但尼市不久，季东亮就用一个新号码给吉恩私人律师打了一个电话：“你好，我没有吉恩的联系方式，听说他千堡国的地皮在售卖啊。”
作为律师当然知道吉恩不久前得到一块千堡国的地：“我没听说卖地的事啊，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季东亮没有回答他：“十五万亿收购，我很有诚意的。”
“啊……”律师大惊，说话也失了分寸：“什么地那么值钱？”
“奇怪了，你作为吉恩的律师怎么会不清楚呢，就是市面上吵得沸沸扬扬的，关于HP15稀有元素那块土地啊。”
“不会吧……，我天天见到吉恩，并没听他提起啊。”
“好吧，你把我弄糊涂了，我还听说今天上午十点，成千上万的人约好要去吉恩那块地挖矿呢，现在刚过八点，你们赶到千堡国阻拦恐怕要坐直升飞机了，不打搅你了，再见。”
收了线，季东亮把电话号码卡取出来丢到了窗外……
吉恩的律师呆呆的坐了一分多钟，他在想是吉恩不愿意告诉别人，还是对此事根本不知情。
在尊重隐私和自身职责问题上，律师选择了后者，当得知吉恩确实不知情后他非常庆幸自己的决定。
接到电话的吉恩同样大惊，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求助父亲，但布兰特的电话一直占线。
这个环节季东亮早就想到了，并且对布兰特的手机做了技术处理。
吉恩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麻烦，当他六神无主的时候，律师已经赶了过来：“少爷，既然联系不到布兰特先生，我们就带人赶到千堡国。”
“现在赶过去来不及了吧？”
“来得及”律师想起刚才季东亮的话：“叫直升飞机，多带些人。”
“对对”吉恩对旁边的保镖喊道：“快，叫上所有人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