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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人间时     消失的侠txt下载     消失的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悲凉西夏五

    悲凉西夏(五)

    “那我师父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认我?”木宛之突然觉得有些委屈了。“难道他觉得我会害他么?”

    “怎么可能。”秋水衣摇了摇头,“时靖不惜假死所图之事,也就眼前这种危机才配的上他这样做吧,毕竟时靖死后,这些人才开始到中原蹦跶的。”

    “原来如此。”木宛之觉得一切都能说通了,为什么那神秘刀客会向地龙帮挥刀,为什么又放过了会青莲剑歌的木离,为什么懂自己的功法,为什么又对自己特殊照顾,想着想着木宛之的眼里就掉了下来,就像是一个游荡了很久的小孩,突然找到了家。

    “这是干什么?”秋水衣看木宛之这样有些心疼,“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哭的。这是好事,突然自己的师父回来了,还变成了真正的天下第一。”

    “我师父本来就是天下第一。”木宛之抹了抹眼泪,江寒也是,木宛之心里默默的说着。

    “苦树大师不一定是天下第一,但是时靖是真的天下第一。”秋水衣有些向往,自己要是也有那种实力,那需要经营那么多东西,那么累。

    “前辈是不是忘了先前我们在武当山遇上的那个老道士?”韩离突然说了一句,“那老道士也是天人的风采。”

    “那也算是个平手而已。”秋水衣笑了笑,“所以,我告诉你这些,就是让你知道,有他出马,那些人蹦跶不起来的。你的朋友不会有事的。”

    “谢谢。”木宛之轻声说道,“师父在的话我心里总会安心许多,真的谢谢前辈。”

    “谢什么?”秋水衣狐狸般的一笑,“算你一件事好了。”

    “什么?”木宛之有些发蒙。

    “以后替我朝仙阁办一件事情。”秋水衣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我冒着得罪天下第一的风险让你安心,这一件事情,不该么?”

    “呃..哈哈。”木宛之被逗笑了,“前辈都是这么做生意的么?”

    “那倒不是,江寒欠我的三件事,就是我废了很大代价换来的。”秋水衣一副我是好人的样子。

    “江寒也欠前辈的?”木宛之一脸古怪,“前辈不会让他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吧?”

    “不谈这个了。”秋水衣想起来就气,这下子,江寒欠自己的三件事做不到了,自己这次亏本了,“我们谈谈怎么进入王宫吧。”

    “简单啊,像我上次一样进去就可以了。”韩离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商量的。

    “小丫头,看来你从小除了练剑就是杀人了。”秋水衣叹了口气,“最好的结果就是,我们能够光明正大的呆在王宫,会方便很多。”

    “这怕是不容易。”木宛之摇了摇头,“我们根本不懂西夏的语言,要混进去简直是难上加难。”

    “要是我们被抓进去呢?”秋水衣说出了自己的计划,“要是我们被抓紧地牢,一切就方便起来了。”

    “而且这事不能引起那些人的注意。”木宛之眼睛一亮,“但是必须能有资格被关进那个地牢。”

    “王宫盗宝怎么样?”韩离突然变得很兴奋,“我小时候常听人给我讲那些风流人物皇宫盗宝,进入皇宫仿佛是进入自己家后院一样。”

    “我开始同情你的童年了。”秋水衣叹了口气,“但是这也算是一个好办法。韩离,你晚上先去和那公主商量一下,陪我们演一出戏。切记,问清楚,那个地牢,她现在还有没有权利往里面关人,要是关到其他地方,那就自讨苦吃了。”

    “好。”韩离点了点头,“不过那个公主,看我的眼神让我感觉毛毛的。”

    “难不成是你已经男女通吃了?”秋水衣开了个玩笑,“好了,尽快吧,我们赶紧处理完这件事,我回我的朝仙阁,你回你的血燕,你好好找你的师父叙叙旧。”

    “重门兄,你确定是这个小院子?”林彦看着一旁的重门,一脸古怪,“你们之前密谋是在人家家里密谋的?”

    “不对啊。前段时间,这还是个没人的破败院子,怎么现在突然就有人住了呢?”重门也搞不明白了,他和林彦负责来这探查情况,其他人则是已经出了兴庆府,他们猜测,野辞擎应该不会呆在兴庆府内。

    “来都来了,过去看看吧。”林彦拍了拍重门的肩膀,“走,我们探探口风。”

    小院子里的人一看到两个人走了过来,便连忙关上了院子的门,如此情景,林彦更加确定,这家人家有问题,便让重门上去敲门。可惜,怎么敲也敲不开。里面的人根本不应。

    “这家子有大问题,我们找个地方藏起来,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林彦看重门朝着院内喊了一堆鸟语没有效果,便想着暗中观察。

    “好。”重门点了点头,里面的人分明实在隐瞒什么。

    就在两个打算离开的时候,门吱呀一声的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说着流利的中原语言,“你们是中原人?”

    “对。”重门点了点头,“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住在这里?”

    “你是重门?”络腮胡子打量着重门,似乎是有些不确定。

    “你怎么知道?”重门有些惊讶。

    “西夏的虽然有不少中原人,但是会敲这个门的中原人,最有可能的就是重门,如果是那些人,哪里会这么麻烦,早就冲进来把我们抓了。”络腮胡子叹了口气,“猜着可能是你,就问了一下。”

    “这么说,你是野辞擎的人?”重门反应了过来,“野辞擎人呢?他怎么样了?”

    “我们族长他,不太好。”络腮胡子叹了口气,“王宫一战,虽然拼命逃出,但是元气大伤,现在还卧床不起。”

    “带我去见他。”重门急忙说道,“有好消息!”

    “我们族长知道你会回来,便让我们乔装在这里等你,他已经被人带着离开了兴庆府,往西边的一个小山谷逃去。”络腮胡欣慰的笑道,“我们族长果然没有看错人!”

    “别客套了。”重门笑了笑,“你们收拾收拾,我们马上出兴庆府,去找野辞擎,西夏,要变天了!”

悲凉西夏六

    悲凉西夏(六)

    江寒看着自己周身漂浮着的十二道剑影,头发都抓掉了一大把,自己的十二道剑影虽然皆受自己控制,但是基本上就是一盘散沙,根本谈不上什么阵法,“到底是让这些剑势成为剑阵还是自己变成剑阵啊!谁能告诉我!”

    江寒试了很多遍了,不论是哪种假设,他都没法成功,十二道虚影不但不能相互联系,更是不能与自己身体相融,两种法子都行不通。

    江寒看着身旁的那个食盒,里面的食物早已经被自己吃的干干净净,拓跋月还真是有心了,自己一定要悟出来,踏入剑圣之境。

    剑意,剑势,自己,究竟哪一个才是锤炼剑阵的关键?江寒现在知道为什么有一句话叫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了,现在要是有个高手指点自己一下,自己也不会这么抓瞎。

    “先试试将剑意剑势融合吧。”江寒叹了口气,“头疼,两种剑意,我融合哪个?”

    拓跋月看见韩离,并没有多少意外,盈盈一笑,便将韩离赶紧拉近了寝宫,“姐姐又来干什么?”

    “找你帮个忙。”韩离还是有些不自在。

    “什么忙,姐姐不用客气。”拓跋月一直盯着韩离,“姐姐也是为了我西夏奔走,我谢谢姐姐还来不及呢。”

    “我先确认个事。那个地牢,你现在有权利往里面抓人么?”韩离语速很快,看来是很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还有别那样看着我。”

    “怎么了,什么热惹着姐姐了。”拓跋月笑了笑,“虽然我现在只是个傀儡,但是地牢的第一层我还是可以自由使用的。”

    “那就好。”韩离吐了口气,“我们中原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了,一部分去找野辞擎了,剩下我们三个女子,需要混进王宫,我们商量之后,觉得地牢不错。”

    “那岂不是委屈了姐姐这样的大美女。”拓跋月一脸可惜,“那两个姐姐也和你一样漂亮么?”

    “我们过几日回来王宫盗宝,找个靠谱点的人,把我们抓进去。”韩离并没有接拓跋月的话茬。

    “有一个问题,就算是我派人把你们抓起来,那地牢门口也有两个那人的手下在把手,你们需要骗过那二人的眼睛。”拓跋月突然正经了起来,“所以你们的乔装和行为细节很重要。”

    “公主有什么高见?”韩离见拓跋月正经起来了,松了口气,“不放说来听听。”

    “高见倒是没有,我可以教你们几句西夏的语言,更加容易混过去,还可以送你们几件西夏女飞贼经常穿的衣服。”拓跋月笑了笑。

    “公主怎么会有女飞贼的衣服?”韩离眼角一抽。

    “这不重要。”拓跋月笑的古灵精怪,“姐姐,你等一下,我马上来。”

    没一会,拓跋月就拿来了一个布包,“我也不知道合不合身,就多拿了几件,你们试着穿,现在我来教你几句西夏语。”

    “好。”韩离有些好奇,便想着打开包袱看看。

    “别,回去在看。”拓跋月一把压住了韩离的手,“现在学习西夏语才是最重要的,这关系到你们能不能成功蒙混过关。”

    “行吧。”韩离想了想,觉得拓跋月说的也有道理,便不再多说。

    “这就是西夏语?”木宛之一脸无趣,“叽里呱啦的好奇怪啊。”

    “奇怪是奇怪了点,但是确实能混肴我们的身份。”秋水衣拍了拍木宛之的肩膀,“人家公主也是好心。”

    “也是。”木宛之点了点头,“韩姐姐,你不是说,还有衣服给我们带回来么?”

    “对。”韩离点了点头,“我现在去拿出来。”

    接下来三人看到了她们一辈子看到的最奇怪的衣服,材质也是很奇怪,非常的有弹性,但是又轻盈如纱,最奇怪的地方在与,这衣服是连体的,甚至还有一个头套连在脖子上面。最搞笑的是拓跋月还在里面放了与之搭配的鞋子。

    “这是什么衣服,怎么这么奇怪?”秋水衣提着一件衣服表情古怪,“这衣服我穿不出去,这胸前怎么少了一大块?”

    “这...这可能是西夏特有的风格。”韩离脸都红了,“不过总的来说,这套衣服确实是方便不少。简单至极,不想寻常的衣服,那么多点缀,行动起来是要方便。”

    “这衣服,还挺舒服的。”二人还在纠结的时候,木宛之已经换上了,整个人的身材显得凹凸有致,诱惑无比,木宛之又把后面的头套套在脑袋上,“就是这个头套有点多余。”

    “嗯?看起来还不错嘛。”秋水衣愣了下,“就是大胆了点,不过我们江湖儿女也不必在意这么多。”

    “也对。”韩离点了点头,自己腥风血雨经历过的也不少,这是小场面,“但是我觉得,还是把那个头套去掉吧。”

    “行。”秋水衣点了点头,“你们等着,我找找看这客栈有没有针线。有的话,我给改一改。”

    秋水衣终究是活的久,没多大功夫,三套衣服便被秋水衣改的好了很多,胸前的空白小了很多,那个连着的头套也被去掉了。

    “这就顺眼多了。”韩离笑了笑,这衣服还是很舒服的,行动起来也很方便,等事情结束了,自己一定要问问那个公主,这是什么料子。

    “好了,我们收拾一下就出发吧。”秋水衣点了点头,“韩离,我们两的剑交代好了吧?”

    “那个我已经交给那个公主了,等我们行动的时候,她会想办法送到我们手上的。”韩离点了点头。虽然自己和秋水衣都是凝聚剑势的高手,但是因为习惯问题,还是喜欢常年带着剑。

    秋水衣松了口气,雨花剑虽然比不上韩离的剑,但是对于自己意义非凡。要是丢在西夏,那可就亏大发了。

    “好,二位,王宫盗宝,现在开始。”秋水衣突然变得豪情万丈,完全融入了角色,“既然玩一次,就看看谁找到的宝贝更加珍贵吧。”

    她们没想到的是,后来,三个女飞贼王宫盗宝的事情,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在西夏都传的沸沸扬扬,不少西夏的百姓都想见见那三个奇装异服的美丽女子,

悲凉西夏七

    悲凉西夏(七)

    拓跋月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嘴角浮现一丝笑意,自己已经安排好了一个还算可靠的首领,三人被抓了也不会受什么苦头。自己以为她们就是走一个过场,没想到闹得这么大,整个王宫都乱了起来。

    三人在王宫各处游窜,寻找着珍宝,甚至木宛之为了演的跟逼真,还在王宫的东北角放了一把大火。

    “王宫好像糟了贼,我们要不要去看一看?”虎看着不远处的火光,有些心痒难耐,其实他不是想管闲事,只是单纯的想打架了而已。

    “少来,那不关我们的事,万一是敌人的调虎离山呢?”马摇了摇头,“我们在这等着,要是那边抓住了人,也会送到这里来的,到底是不是毛贼,一看便知。”

    “好吧。”虎有些不甘心,但是也没办法,这里关着的拓跋一族很重要,关系着他们能不能掌控西夏。

    “毛贼,哪里跑?”一个穿着军装的大汉从王宫拓跋一族王后的寝宫跑了出来。他其实也不想进入王后的寝宫,虽然王后现在不在,但是被知道了还是会有麻烦的,只是这毛贼太能跑了,东躲西窜的。老大又交代不许伤人,真是难办。

    被追的人正是秋水衣,虽然知道这些东西一会就会被收走,但是出于本能,秋水衣还是装了一大包,甚至拿走了王后寝宫的夜明珠。

    木宛之也被追的够呛,她倒是没拿什么东西,但是因为放了一把火,追她的人反而更多。至于韩离,随便拿了点东西,比划了两下,就已经被抓了起来。

    已经是后半夜了,拓跋月听着外面的喧闹声慢慢小了下来,轻笑道,“中原的女人也这么闹腾么?”

    “公主!”门外传来了一道粗狂的声音,“夜闯皇宫的飞贼已经被捕,请公主大人发落!”

    拓跋月露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表情,推开了门,“其山统领,辛苦了。”拓跋其山是拓跋其兰的哥哥,是拓跋月为数不多能信任的人之一。“这几人夜闯王宫,偷盗宝物,罪大恶极。麻烦统领将他们押往地牢。”

    “对了,给她们穿上些衣服,地牢里寒冷,虽然罪大恶极,但毕竟是女儿身。”拓跋月突然想到,“好了,你去吧。”

    “公主,这就是你说的那些中原女人?”拓跋其兰从门后面走了出来,她今天从哥哥那里知道了有好戏看,便留了下来,“能信任么?”

    “能,都是些有趣的人,什么时候,西夏好起来了,我们一起去中原玩吧。”拓跋月笑了笑。

    “好是好。”拓跋其兰点了点头,“只是既然这些人值得信任,为什么公主会让她们穿这样的衣服来王宫呢?别解释,我记得你那些衣服。”

    “呃。。。”拓跋月笑了笑,捏了捏拓跋其兰的脸,“我想看。”

    拓跋其兰有些无奈,自己家的公主什么都好,勇敢坚强,也有脑子,只是这个喜好,有些奇怪,好在也不是没救了,只是有时候会歪掉,尤其是见到美女的时候。

    “站住。”虎拦下了拓跋其山,“这是什么人?”

    “王宫那么大动静,二位是没有看见么?”拓跋其山讥笑道,自己的父亲也被抓到了地牢里,对这些人的脸色自然不会好,“这是今夜抓到的飞贼。”

    “飞贼?”虎眉毛一挑,“哪里的飞贼,穿的这么奇怪?”

    “虎,我来。”马走了过来,盯着三人直勾勾的看着。

    三人见这个男人那如鹰般锐利的眼神,知道表演的时候到了,便开始叽里呱啦的说了起来,是拓跋月教的那几句西夏语,还配上了夸张的表情,只可惜,三人只知道发音,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三人不知道,但是拓跋其山是知道的,无非就是几句骂人的话,和一些等我出来要你好看的话,要不是怕暴露拓跋其山都想笑出来。

    “她们在说什么?”虎并不懂西夏语。

    “没什么,一些无聊的话而已。”马摇了摇头,看着拓跋其山“关在第一层。”

    拓跋其山故意没有搭理马,直接压着三人走进了地牢。

    “马,要不要我跟上去,要是那小子不老实,跑去第二次怎么办?”虎有些不放心。

    “没事,他不敢,他也不傻。”马露出了残忍的笑容,“他们拓跋族死的人已经不少了。”

    拓跋其山将三人关在了一个牢笼里,用一把大锁锁住,走的时候偷偷将钥匙扔在了牢笼里。朝着三人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一层的光线还算不错,三人可以看清里面关着的所有人,这里的人都是单独的牢笼,看起来没有一个中原人,三人便放心了下来。

    “接下来,我们就是等,一旦外面有所异动,我们直接冲出去。”木宛之压低声音说道,“就是怕到时候外面那两人动静小,我们错失机会。”

    “这个不用担心,只要外面开始了,拓跋月便会敲响王宫正中心的大鼓,我们绝对听得见。”韩离笑了笑。

    “你这血燕没白待啊,想事情挺周到啊。”秋水衣笑了笑,“不过这脚链手链实在是重,难受的很。”

    “忍忍吧。”木宛之叹了口气,“要是去掉,外面的人一进来,发现异样,那便功亏一篑了。”

    “我刚才观察了那两个人的气,不是我的对手。”韩离低声说道,“就是怕有人藏在暗处,不然我们现在就可以动手。”

    “还是稳妥一点吧。”秋水衣紧了紧后来穿上的衣服,这地牢还真是阴冷,“相信那边不会让我们等太久的。”

    “江寒应该就在这下面。”木宛之叹了口气,“要是能下去看看就好了。”

    “不容易,这里这么多眼睛,你逃出去,总会有人乱叫的,万一把外面的人招惹进来,那就麻烦了。”

    木宛之只是说说而已,她也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自然不会草率行动。三人就这么呆在了地牢里,好在地牢第一层的伙食是有拓跋其山负责的,三人在吃的上面,倒也没吃什么苦。

    只是时间一久,木宛之经常和苦树大师枯坐,都觉得有些受不了了,更别说另外两个了,早已经抓狂了,“怎么回事?那些男人干嘛去了?”

悲凉西夏八

    悲凉西夏(八)

    野辞擎已经卧床不起很多天了,他知道,自己这暗伤,这辈子怕是很难痊愈了,只是遗憾的是,没能救出拓跋一族的人,还搭上了中原两个侠士的性命,一想到这,便又剧烈咳嗽了两声,胸前的衣襟染红了一大片

    “大哥。”野辞明赶紧拿了块步给野辞擎擦了擦嘴角,“你好好养伤,别想太多,这次虽然失败了,但你还活着,我们西夏就还有希望。”

    “难啊!难啊!”野辞擎脸色苍白,“我连那人的手下都斗不过,这还怎么夺回西夏。”

    “不是还有一位侠士已经回到中原去搬救兵了么?”野辞明宽慰着野辞擎,“等他带人回来,等大哥伤好了,我们在计划计划。”

    “我们西夏的事情,终究还是要靠自己的。”野辞擎叹了口气,“哪能只靠别人呢?”

    “但是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野辞明也明白大哥的意思,“而且,这些人怕是目标不只是西夏,不然那些中原侠士也不会如此的拼命。以我们西夏为战场,帮助了我们,减少了他们百姓的伤亡,也算是双赢,大哥不必太过纠结。”

    “从利益上来说,是这样,但是从情义上来讲,我们还是欠了很大人情。”野辞擎又咳嗽了两声,“这点要记住。”

    “我自然知道。”野辞明笑了笑,“只要大哥养好身体,等一切都好起来,我们总有还这个人情的机会。”

    “留在兴庆府那两个兄弟有消息了么?”野辞擎有些担心,毕竟兴庆府已经早就是那个人的地盘了。

    “还没有,不过大哥别担心。”野辞明叹了口气,“他们都是我野辞一族的骨干,知道该怎么办。”

    络腮胡子带着一行人白天休息,晚上赶路,终于是来到了野辞擎藏身的地方,“各位,就在前面了。”

    “这地方倒是不错,想不到西夏还有如此雅致的地方。”青玉喜好美景,见到如此幽静绝美的山谷,自然是眼前一亮。

    “我西夏好的风景多了去了。”络腮胡子笑了笑,“等太平了,要是兄弟不嫌弃,不妨在西夏带上些时日,我带你到处转转。”

    “那感情好。”青玉笑着点了点头,自己好不容易出来一次,确实也是不那么着急回武当山。

    “扯远了。”林彦笑了笑,“这山谷虽然是一个不错的藏身之地,但是你们族长不是受伤了么?在这里能得到妥善的救治?”

    “放心。这山谷草药不少,而且野味颇多。”络腮胡子看着两边的两座大山,“我们的野辞明大人,略懂一些药草之道,这个山谷就是他选的。”

    “有意思。”林彦点了点头,“不知道这野辞明大人又是谁?”

    “是我们族长的胞弟。”络腮胡子脸上皆是钦佩之色,“虽然不懂武功,但是医术了得,学识渊博,我这命有两次都是野辞明大人从阴间拉回来的。”

    “医术当真如此了得?”林彦有些意外,“那我倒是要好好请教一番了。”

    “好说好说。”络腮胡子笑了笑,“我们到了。”

    众人一看,眼前是一块巨大的落石头,上面有着无数的孔洞,那些孔洞小的也有一人那么高。当真是奇妙无比。

    “族长就在最大的那个孔洞里。”络腮胡子叹了口气,“也算是天公作美,这山谷内竟然有一颗这样的奇石,连我们扎营的功夫都省了。”

    “这石头洞穴里,不会有什么毒蛇猛兽吧。”善哉倒不是害怕,只是觉得这些洞口看起来都诡异无比,像是被什么巨大的爬行类动物钻出来的。

    “没有。”络腮胡子给了善哉一个放心的眼神,“里面除了一些蝙蝠,什么都没有。”

    “真是鬼斧神工。”神秘刀客也开口叹道,“听这风的声音,这些小孔洞是互通的吧。”

    “前辈真是神人。”一路上的观察,络腮胡子也发现了,这个蒙着面,不怎么说话的老者,才是这些人的领头人,“这些孔洞是互通的,这巨石宛若一个天然的堡垒,就是不怎么保暖。”

    “野辞行,你回来了?”许是听见了外面的声音,一个洞口探出了一个脑袋,“野辞青呢?还有这些人是?”

    “青他还在兴庆府藏着。”络腮胡子笑了笑,“这些人中原来的高手,来帮助我们野辞一族的。”

    “这些人就是族长念叨的那批人?”洞口上的脑袋仔细的打量着一行人,觉得没什么问题,“快进来吧,族长等了很久了。”

    野辞擎看了看这一行人,叹了口气,看来,中原还是对这事不重视啊,才来了这么几个人,按自己刚才的探查,只有那个穿着道袍的男子功力与自己相差无几。

    “各位原道而来。”野辞擎一脸抱歉,“野辞擎身体不便,未曾出门相迎,还请恕罪。”

    “野辞族长客气了。”神秘刀客抱了抱拳,“废话就不用说了,我们来这就是想让你召集一些西夏的勇士,或者游说一些本土的力量,比如军队什么的。”

    “这位前辈。”野辞擎没有在神秘刀客身上感应到任何气息,以为神秘刀客就是个普通人,只是老凑热闹的,“说的轻巧了,西夏的军队,我已经指挥不动了。”

    “你只需要去说就行了。”神秘刀客笑了笑,“至于他们同不同意,那就看我的了。”

    “还未请教,您是?”野辞擎想弄清神秘刀客的身份。

    “他是我们这次行动的领导者”青玉笑了笑,“也是最厉害的一位前辈。”

    “失敬失敬。”野辞擎满含歉意的笑了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哪里的话。”青玉摇了摇头,“我们几个人的行动,都听他的安排。野辞族长有什么事情,直接和前辈说就行。”

    “我明白了。”野辞擎点了点头,“前辈,这次我们就这么多人行动么?”

    “还有三个人,已经潜入了王宫伺机救出,拓跋一族。”神秘刀客摇了摇头,“现在需要你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多找一些人,然后我们对兴庆府发动攻击可以了。”

悲凉西夏九

    悲凉西夏(九)

    “要是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各位可以给我大哥点时间,将伤养好。”野辞明突然开口了,“不然的话,要是路上大哥旧伤复发,也不利于各位行动啊。”

    “他的伤,怕是好不了了。”神秘刀客摇了摇头,“应该是之前使用了过激的手段,已经伤到了心脉。”

    “前辈说的没错。”野辞擎点了点头,再也不敢小看这个老者,竟然一眼看出了自己身体的状况,“我这伤,好不了了。”

    “大哥别放弃,我这几日在山上又找到了几位草药,我一定能治好你的。”野辞明也不好说老者什么,毕竟人家是来帮忙的,但是这老者说话也太直白了。

    “算了,明日我们便上路罢,趁着我还能蹦跶两下。”野辞擎笑了笑,苍凉之色溢于言表。

    “我倒是有一种办法,能治好你的伤。”神秘刀客犹豫了下说道,“但是,有很大的副作用。”

    “什么法子?”野辞明连忙问道,老者竟然有能治好大哥的法子,他野辞明倒是好奇的很,自己想了半天一点头绪都没有,“副作用有多严重?”

    “法子等会再说。”神秘刀客摇了摇头,“副作用是,一旦用了这个法子,你将再也没有寿终正寝的机会了。”

    看着神秘刀客如刀般的眼神,野辞擎大概猜到了是什么副作用,“前辈的意思是,这法子会折寿?”

    “不是折寿。”神秘刀客悠然道,“是一旦用了这法子,你活不过十年。”

    “前辈请说。”野辞擎眼神坚定,“若是西夏一直这样,我在活百年又有何用?”

    “大哥,不要,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有办法的。”野辞明大惊失色,这是什么破法子,这也叫副作用?简直就是催命符了。

    “我意已决。”野辞擎不容置疑的看着野辞明,“二弟,我们野辞一族,没有怕死的男人,我要是退缩了,下去该怎么面对三弟四弟?”

    “大哥!”野辞明一脸悲痛,“万万不可啊。”

    “前辈请说吧。”野辞擎没有再理会野辞明,“野辞擎愿意。”

    “倒是个汉子。”神秘刀客罕有的笑了笑,“野辞明是吧?附耳过来。”

    野辞明根本不想去听,但是看着大哥眼里的决然,还是走了过去,在神秘刀客一阵轻语之后,野辞明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这种偏激的法子是那个鬼才想出来的?”

    “是我一个故人。”神秘刀客眼中皆是唏嘘,“不过已经过世了。你就按着这个法子去弄。三日之后,你大哥就会生龙活虎了。”

    野辞明一时间还不想答应神秘刀客,毕竟自己已经就大哥这么一个亲人了,他实在是不能亲手将大哥推向深渊。

    “二弟,安前辈说的去做吧。”野辞擎笑了笑,“从小到大,你都是最懂我的,这次难道要让我失望?”

    “大哥...”野辞明叹了口气,“我照办就是了。”

    野辞明带着几个人上山采药去了,神秘刀客对于野辞擎打算如何拉拢本土势力不是很感兴趣,他要的只是结果,只有林彦听的是津津有味。至于青玉,早就不知道跑到哪个山石打坐去了。只有善哉在一旁发呆,无所事事。

    “善哉和尚。”神秘刀客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你跟我来。”

    “哦。”善哉正好也没事干,便跟着神秘刀客走了出去。

    让善哉奇怪的是,这神秘刀客在山谷里东找找,西找找,最后还是走到了一个离巨石很远的地方,这个地方有一滩泉水,很浅,周边是郁郁葱葱的树林。是一个安静宽敞的地方。

    “坐。”神秘刀客自己坐了下来,还拍了拍身边的石头。

    “好。”善哉也走的累了,歇会也是好的,“前辈叫我出来有什么事么?”

    “没事就不能陪我出来转转?”神秘刀客好像换了一个人一般,语气变得和蔼,双目望着远方,“木宛之和你怎么认识的?”

    “木姑娘?”善哉先是一愣,然后便叹了口气,“在大理认识的,木姑娘帮了我很多忙,算是生死之交了,只是现在轮到我帮她了,我却已经什么忙都帮不上了。”

    “生死之交?”神秘刀客有些不相信,“我看不是那么简单吧,你喜欢她吧。”

    “嗯。”善哉点了点,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只是她心里没我,她的意中人是江寒那样的大侠。”

    “小伙子,你还年轻。”神秘刀客笑了笑,“不试试怎么知道她不喜欢你呢?我就很看好你。”

    “前辈说笑了。”善哉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想过能得到木姑娘的青睐。”

    “从来没有?”神秘刀客语气有些不信,“我不信。”

    “呃...”善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前辈找我出来就是问这些么?”

    “也不全是。”神秘刀客笑了笑,“我想让你答应我一件事,相对,我也会送你一件礼物。”

    “什么事?”善哉倒不是图什么礼物,只是好奇,这样的高手,会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帮忙。

    “帮我照顾木宛之。”神秘刀客眼神变得柔和,“她虽然聪慧,但是毕竟是一个女子。”

    “前辈之前就认识木姑娘?”善哉反应了过来,“要不然怎么会这么为木姑娘考虑?”

    “我是她师父。”神秘刀客不在隐瞒,摘下了面罩,就是苦树大师那张慈眉善目的脸,“我也是有自己的原因才不能透露身份。不过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苦树大师?”善哉听木宛之不知道说过多少遍自己的师父,自然是知道,“你不是圆寂了么?”

    “我那会只是假死。”苦树大师叹了口气,“我不死的话,那个人不会出来蹦跶的。”

    “原来如此。”善哉选择了相信,毕竟这样的高手,没什么理由骗自己,“但是大师你的功法。”

    “我身怀两大奇功,只是金身已经完全渡给了宛之。”苦树大师笑了笑,“现在只剩下了这忘情刀法。”

    善哉脑中如江海翻腾,竟然有人能将两种武功都修炼到如此境地,还能将一身武功全部传授给别人丝毫不受影响。

    “大师,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不自己保护木姑娘呢?”善哉定了定心神。

    “我没多少时间了。”苦树大师叹了口气,“已经是油尽灯枯了。现在也是靠着内功吊着。”

悲凉西夏十

    悲凉西夏(十)

    “大师,你...”善哉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要是木宛之知道这件事情,又要再难过一次了。

    “本来就该死了。”苦树大师笑了笑,“我只是赚了这么多年,临了还能带走那个祸害,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大师真是用心良苦。”善哉对眼前这个老人有些钦佩,也只有这样的师父,才能教出木姑娘那样的奇女子。

    “少拍马屁,我拜托你的事情,你能不能答应我?”苦树大师严肃的看着善哉。

    “不用大师说,我也会用生命护木姑娘周全的。”善哉憨笑到,“木姑娘对我的恩情,我善哉一辈子也报答不完。”

    “小伙子,明明长得五大三粗的,怎么老是用狗屁的恩情当借口。”苦树大师拍了善哉一下,“喜欢就是喜欢,有机会告诉她,别留遗憾。”

    “晚辈知道了。”善哉愣了一下,“多谢前辈提点。”

    “这算不上提点。”苦树大师一脸神秘,“这算是我这个当师父的送给你们的贺礼。”说着苦树大师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羊皮。

    “这是我我自创的刀法。”苦树大师叹了口气,“结合了我前半生所学和后半生所悟。当年我要是能悟透,也不至于...”

    “不至于什么?”善哉顺着嘴问了一句。

    “没事没事。”苦树大师摆了摆手,“这套刀法,结合忘情刀法和佛法。已经算是大成,你可以放心修习。”

    “可是我不会用刀啊。”善哉叹了口气,他知道这是苦树大师这通天本事的根本,这本来是天大的造化,可是自己比较愚钝,领悟不了刀法这种凌厉的武功。

    “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不行?”苦树大师笑着摇了摇头,一指探出,点在善哉的眉心。

    善哉瞬间感觉到了一种凌驾众生之上的凌厉混合着佛家金刚浑厚的气势。这股气势极具岁月之感,莫名善哉便泪流满面。自己在这股气势之前,显得是那么渺小,但是心里有个声音又告诉自己要抗争!

    善哉不明白这种矛盾又和谐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仿佛是两条不同颜色的大河,相互交错在一起,却又互不侵犯。

    “这便是我的刀意。”苦树笑了笑,“今日便送给你了。配合着这刀意,还有那羊皮,你一定会有保护宛之的能力。”

    “这东西还能送人?”善哉有些不敢相信,可是他确确实实感受到了体内的不同。

    “也不算送,只是把我原本悟出的刀意打入你体内而已,不是内力,我自己这边重新恢复刀意,虽然要花些时间,但是不碍事。”苦树笑了笑,“要不是我这一生内力还有用,送与你倒也无妨。”

    “大师说笑了。”善哉连忙行礼,“晚辈心满意足,多谢大师点化教导之恩。”

    “没必要这么客气。”苦树笑了笑,“替我照顾好宛之就行了,我先回去了,天色还早,你在这里好好感悟刀意,抽时间也看看羊皮上的功法,你的时间其实也挺紧的。”苦树重新戴上了面罩,就要离去。

    “我知道了。”善哉点了点头,“大师先忙你的吧,有什么不懂得,我再去问你。”

    “别来问我了。”苦树大师摇了摇头,“能教的我都教了,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的感悟了。”

    苦树大师走到密林里,便连忙坐下了来,打坐调息,自己将一身刀意一大部分都给了善哉和尚,刀意这东西,虽然不是内力,也可以再生,但是也是苦树大师一辈子积攒的刀意,强行打入了善哉体内,只希望自己能在决战之前,将刀意恢复。

    虽然此举有很大风险,但是苦树并不后悔,比起自己的安危,他还是想多给木宛之留些退路。

    “善哉和尚,你回来了?”林彦看善哉走了进来,感觉善哉和尚有些不同,但是有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你出去这么久干什么了?”

    “那个前辈指导了下我武功。”善哉说一半留一半也不算欺骗了,他倒不是存心瞒着林彦,只是看苦树大师又带上面罩,显然是不想其他人知道。

    “你真是好福气。”林彦有些羡慕,但是也为善哉感到开心,善哉的武功能够追上来对这次行动也有很大帮助,况且,他和善哉也是很好的朋友,“前辈怎么不指点一下我呢?”

    “你的功法很是诡异,我指点不了。”苦树大师听到了林彦的话,“而且,你现在需要的不是指点,而是时间和刻苦的修炼。”

    “谢谢前辈。”林彦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功法,也知道自己和善哉不一样,善哉是功法没什么特别的,并且自从天龙寺的师父死了之后,善哉便只能自己摸索,进步很慢。

    “你们商量好了么?”苦树大师看着躺着的野辞擎。

    “基本上计划好了,等我身体恢复了,我们就出发。”野辞擎显然心情不错,完全没把那什么副作用放在心上。

    “那便好。”苦树大师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三天,善哉每天都到那个小谭边便感悟苦树大师送给他的刀意,也开始研究羊皮上的功法和招式。苦树大师这是尽力的修复着自己残缺的刀意。野辞明也按着苦树大师的法子给野辞擎治疗着。只有林彦和青玉无所事事,只能看着这幽兰空谷,长吁短叹。

    “我们出发吧。”野辞擎感受着身体的力量,豪情万丈,“这山谷的北边,便有一处西夏军队的驻地,那个将军和我还算熟悉,我们先去那里!”

    “全部去是不是冒险了点。”苦树大师摇了摇头,“要是那将军已经被那些人控制起来了,我们不是自投罗网么?”

    “西夏掌握兵权的有七位将军按理说都是直接听命于拓跋一族,应该是不会有什么意外。”野辞擎笑了笑,“那些人想越过军队直接控制将军没那么容易,不然他们也不会留着公主处理政事了。”

    “那那些将军为什么不直接对那些人出手,还让那些人将西夏搞得乌烟瘴气?”青玉有些奇怪,“难道非得拓跋一族下令,他们才能行动么?”

    “那倒不是,只是也没有那么简单。”野辞擎叹了口气,“那些人想逃,军队留不住,而且,那些人控制着拓跋一族,这些将军也是投鼠忌器。”

悲凉西夏十一

    悲凉西夏(十一)

    江寒已经试着将十二道剑影融合成了一道,比之前大了不少,虽然已经是变化自如,但是还是称不上剑阵,因为没什么大的实战用途。

    现在江寒在尝试一个大胆的想法,将这道剑影,融入自己的体内。只是没有那么容易,剑能伤人,也能伤己。

    要想将剑影与自己融合,除非自己也是剑气,否则那就是自己将自己一剑穿心了。江寒控制着剑影在空中不断飞舞,十二道剑影时而各自飞舞,时而合为一把大剑,看着倒是赏心悦目。

    江寒也试着将两种剑意融合在了这十二道剑影之中,最后得到的结果就是,十二道剑影分开的时候,大河剑意能让它们瞬间出现在大河剑意覆盖到的地方,合为一柄大剑的时候,归南剑意能让它百发百中。

    可是这些对于江寒来说没有太大的意义,还是没有太大的提升。毕竟自己十二道剑影合起来的攻击力,也比不上封刑的那巨剑。

    “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全部了,到底,怎么才算剑阵呢?”江寒头发都开始脱落了,“难不成,要摆成个什么样子?”

    江寒想着想着,突然想起了江云的话,锤炼己身,结合封刑的话,他好像明白了,是不是要把自己的身体当成大阵?

    如果自己能够让这些剑影出去还能回归到自己体内的话,再加上自己先前领悟的,简直是变化无穷,也称得上是一座剑阵了!

    只是释放气容易,回收却是不易,自己以往都是一剑挥出便再也没想过让它回头,现在该用什么办法让它回到自己体内呢?

    就算将剑影散为气在吸收回体内,再进行变化,然后再打出去。中间耗费的时间对于实战来说,简直是多此一举。

    “看来能不能锤炼成剑阵,能不能让自己的丹田和外界相通,至关重要。”江寒好像摸到了点方向,“也就是,剑圣之境,讲究的是自己能不能与周围的气,也就是天地之间的气产生联系!”

    “韩姐姐,你怎么了?”木宛之脸色憔悴的看着韩离。

    “我受不了了。”韩离的声音有些颓废,“这比小时候练功被关小黑屋都可怕!”也是,三个人已经被关了一个星期了。都是快意江湖的一方豪杰,一时半会,哪里受得了这个?

    “韩姐姐,再忍忍,我感觉,快了。”木宛之自己都快崩溃了,但是也只能说点让三个人打起精神来的话,“秋前辈?你怎么不说话了?”

    “别打扰我,我在做梦。”秋水衣也是有气无力,“梦里什么都有。”

    “我开始怀疑,那些臭男人,是不是还没找到地方。”秋水衣又说道,“又或者是我们进来的早了?”

    “要不然,我们去下面找江寒去吧?”木宛之眼睛一亮,“总比在这里强吧。”

    “虽然这几日除了送饭的就没人进来过。”韩离叹了口气,“但是还是小心一点好。”

    “不不不,这次我赞同木宛之的想法。”秋水衣连忙说道,“我观察,这里的隔音不错,只要我们小心一点,有人喊的话,我们震晕他,也来得及。”

    “对,总比在这里憋死强。”木宛之发现有人支持她,立马来了劲头。“我发现个规律,这些人会在第二次吃饭之后,陆陆续续开始睡觉。我们只要等吃完饭一个时辰之后,在行动,就不会有太大问题。”

    “看来你是真想下去。”秋水衣笑了笑,“也罢,等今天晚上,我们就试着往下面走。”

    三人见众人没了声音,便蹑手蹑脚的打开了门,偷偷往第二层摸去,也许是天公作美,并没有人一个发现她们,她们顺利的到达了第二层。

    只是,第二层的景象让她们傻眼了,第二层根本不像是一个牢房,这是一个巨大的空间,通道的铁门后面就像是一个小型的村子。虽然房子不大,但是数量不少,地穴周围的墙壁上是巨大的火把,将整个第二层照的亮如白昼。

    这个牢房里除了没有植物花草,其他的应有尽有,甚至秋水衣还看到了一条狗和一只猫。只是三个人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可能是吃了东西睡觉去了?

    “这第二层就是第二层,果然待遇不一样。”秋水衣半开玩笑的说道,“这地底下都能修房子,这地牢的设计人还真是无聊。”

    “这样一想,第三层会不会是宫殿?”韩离也开始开玩笑了,毕竟都在铁笼里憋坏了。

    “我们去看看!”木宛之早就想下去了,毕竟江寒就被关在第三层。

    第二层通往第三层,越往吓走,光线越暗,等三人下到第三层通道口的时候,就只有通道口有些微弱的光芒了,整个第三层都是昏暗一片。

    “这里怎么这么黑?”木宛之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江寒别关在了哪里。”

    “别乱动,第三层应该原本是用来关罪大恶极之人的,小心有机关。”秋水衣提醒到,“我的火折子在进来的时候被收走了。”

    “又不能喊,这真是一抹瞎了。”木宛之有些不甘心,都来到第三层了,见不到江寒就有些可惜了。火把只有第二层的牢房内有,第三层什么都没有。

    就在三人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黑暗中闪起了白色的亮光。木宛之看了半天才看清那是一把剑,显然另外两人也注意到了那把白色的剑。都直勾勾的盯着。

    就在三人瞪大眼睛看接下来会有什么变化的时候,那把白色的剑突然绕着地穴飞了一圈,然后化为了十二把小剑,在空中飞舞。

    借着十二把小剑的光芒,三人看清了地穴的构造,立马冷汗直流,刚才要是多走几步,就直接掉进下面的深沟里了。那深沟里看着一坨一坨的,像是什么东西的巢穴,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

    “你们看中间好像关着一个人!”韩离眼神还是不错的,“会不会是江寒?”

    “一定是他。”木宛之点了点头,“这第三层也只有中间的那个高台能够关人。就是有点远,看不清脸。”

    就在三人猜测的时候,十二道剑影突然出现,将三人围在了中间。

悲凉西夏十四

    悲凉西夏(十四)

    接下来的十几天内,野辞擎一行人东奔西走,拜访了剩下的三位将军,虽然是有些波折,但是还是说服了那些将军出兵勤王,虽然其中有一个将军说服的手段并不是很愉快。

    “好了,我也觉得,拓跋雄说的没错,我们现在已经集结了西夏一多半的兵力,就算那三个将军已经投敌,我们也占了人数上的优势,可以放手一搏了。”青玉喝了一口茶,悠然道,“接下来,就是等到月底进攻王城。”

    “准确的来说,不是进攻王城,而是,将王城作为了决战之地。”重门摇了摇头,“那些人隐藏在王城的暗处,只要我们大军压境,佯装营救拓跋一族,那些人势必会和我们交手,只要里应外合,救出拓跋一族之后,就是单方面的驱逐和消灭了。”

    “计划是好的,但是那些人能在一夜之间控制王城,各个都有着通天的本事,我们还是不能大意。”野辞擎可是见识过那十三个的手段。

    “应该没有十三个了。”苦树大师笑了笑,“应该已经有人去了辽国那边和中原,所以我们的压力并不是很大。”

    “那些人的武功最低也是和我差不多的。”野辞擎一脸慎重,“我们这边的高手数量没有那么多,倘若是兵力这个优势没有了,我们会在一次陷入被动。”野辞擎对于拓跋雄的提醒,十分在意。

    “你是说,那三个将军,到时候会直接倒戈到那边?”青玉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那我们人数上还是占优势。”

    “能不能成功,就看我们能不能拿下那几个人了。”苦树大师叹了口气,“那个首领,就交给我了,其他的,我也无暇帮忙了。”

    “老前辈能拖住那个首领,已经是帮了天大的忙了。”野辞擎连忙抱拳,他可是见识过那个首领的手段,简直是万夫不当之勇。

    “那我们这边还有,善哉,重门,林彦,我,野辞兄。”青玉算了下人数,然后有些尴尬的说道,“王城里还有秋前辈他们。只是我们的平均武力,好像达不到对方的水准。”

    “青玉道长不必在意,我们知道自己的武功是拖后腿了。”善哉叹了口气,“但是我们三个合力,拼死也会干掉一个的。”

    “对,没错。”重门也是不愿意落后,“放心,我们不能丢中原江湖的脸。”

    林彦一脸错愕的看着两个宛若打了鸡血的人,满嘴苦笑,若是这些人都像那个地龙帮帮主那般实力,自己三个人上,也是送菜。

    “你们两个不要急。”苦树叹了口气,“我这边还是有任务给你们三个,等秋水衣她们救出拓跋一族的人,肯定是要参与到战斗中来的,之后拓跋一族的安全,就交给你们了。”

    “这...”善哉有些不甘心,但是也说不了什么,谁让自己这么久了,前辈给自己的功法自己只是看懂了一点点。内力修为也提升不上来。

    “那木姑娘呢?是不是也和我们一起行动?”林彦可是记得,木宛之的武功水平和自己的差不多。

    “她会和我们一起对付那些人。”苦树大师笑了笑,“她的护体金光,在我那次指导之后,硬扛着的话也能替我们拖住一个人的。”

    善哉脸色有些古怪,这苦树大师还是没说实话,苦树大师那天教给木姑娘的肯定不止这么一点点。虽说有些担心,但是苦树大师在的话,安危应该不用担心。

    “木姑娘,韩姑娘,秋前辈。”青玉有点了一次,“前辈,我,野辞兄。六个人,对方应该最少有五个人。野辞兄近段时间就见过四个,还有不曾露面的首领。”

    “你算的少了,那边至少七个人。”苦树大师摇了摇头,“守在大本营的,最起码是一半以上的数量,那人行事一向稳妥。”

    “前辈认识那个首领?”青玉先是有些惊讶随即就明白了,这前辈肯定是知道一些内情,这位前辈的身份也是神秘的很啊,自己的三个师父说什么也不告诉自己。

    “算是认识吧。”苦树大师笑了笑,“听说过他而已,不过我们也不用担心,我们这边说不定比他们人多。”

    “前辈是说江大哥和封刑兄?。”重门只能想到江寒他们两个了,“封刑不知下落,江大哥不是已经...”

    “谁知道呢?”苦树大师神秘一笑,“江寒经历的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多,武功尽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相信,他这次也一定有办法挺过来的。”

    “我就说嘛,江寒一定不会那么容易就倒下的。”善哉是第一个赞同的,他是在场唯一一个知道苦树大师身份的,也知道苦树大师和江寒的关系,苦树大师曾经和江寒死守皇城,自然是知根知底。

    “前辈这么一说,我对这个江寒,越来越感兴趣了。”青玉突然就想起了师父和自己说起的那种丹药,不过应该是巧合吧。

    林彦也算江寒半个徒弟,虽然学的并不是武功,但是江寒的强大,他是知道的,听苦树大师这么一说,瞬间也有了信心,江寒不可能就这么退出江湖的。

    “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野辞擎也是真心希望江寒不会有事,他一直记得这个男人给自己带来的希望。“不对,一定是这样,他一定会没事的。”

    做为被众人讨论的江寒,此时正在满头大汗的操控着身体周围的气,没错,他感觉到了,他摸到那个门槛了。

    江寒明确的感觉到,自己身体内的剑气发生了变化,随着一声低沉的嘶吼,一道剑影从江寒的体内直接激射而出,瞬间化为十二道剑影,在空中不断盘旋,良久之后又皆数回归到江寒的身体之中。

    之前,江寒都是释放出一定的剑气之后,控制着成为剑影,这次完全不一样,在剑气破体而出的一瞬间凝聚成了剑影,又在剑影碰触到自己的时候,瞬间转化为剑气,回到自己体内。

    他好像好像可以随心所欲的从身体里直接释放出剑影,自己的丹田更是可以直接吸收靠近自己的剑气,在体内形成了一个大循环。自己好像就是这些剑影的家,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剑阵?

悲凉西夏十五

    悲凉西夏(十五)

    江寒长呼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气息,感受着身体的变化,他也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已经成为了剑圣,但是之前困扰自己那几个问题,确实都解决了。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容器,体内皆是无数的剑势,来去自如,只是可惜了,自己能控制的数量只有十二道剑影而已。

    江寒抬起手,朝着黑暗一个空握,一把散发着光芒的长剑就出现在了江寒手中,“哎,就算是十二道剑影合一,也没有封刑的巨剑看起来那么有气势,”

    江寒有些郁闷,这几天,他做了多种尝试,无论用什么办法,自己的剑势就是没法变大,就算是合起来,还是那个大小。倒是内部蕴含的剑气要狂暴了很多。

    江寒将手中的剑轻轻一抛,剑在空中便散做了十二道剑影,围着江寒不断打转,把江寒衬托的如谪仙一般。

    江寒一下子战了起来,十二道剑影便尽数回到了江寒体内,江寒身上的破烂衣服,无风自动“柳乘风,你等着我。”

    “我好像也摸到那个门槛了。”韩离突然睁开眼睛,这几日太无聊了,韩离只能用练功来打发自己的时间。

    “什么?”秋水衣一下子靠了过去,“你要突破到剑圣之境了?”

    “那倒不是,我只是有那种感觉了。”韩离摇了摇头,“只是见过江寒,我大概也懂了锤炼剑阵的意思。但是突破的话,还需要不断的演练。”

    “快说说,快说说。”虽然秋水衣知道自己希望不大了,但是还是想吸取点经验,万一呢?

    “其实,剑阵之说,只是一个比方。”韩离想了想,“这一步其实是要一个剑客找到自己的路,如果说,剑意是设计草图,那剑势就是砂石,而剑阵就是要搭建自己的房子。至于这个房子是什么样子,看你自己。”

    “说了白说。”秋水衣叹了口气,“你还是没说怎么突破。”

    “我也不知道。”韩离笑了笑,“但是我感觉,我可以开始盖一座属于自己的屋子,等它盖好了,我也就成了。”

    “你在开玩笑么?”秋水衣一脸黑线,“是不是天才说话都是这样,半懂不懂的。”

    “不是,我是真的打算盖一个屋子,等我回了村子里,就动工。”韩离摇了摇头,“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

    秋水衣也明白,这种东西,还是要看悟性,也就不再强求,开始琢磨韩离刚才说的话,自己自从凝聚了剑势,便忽略了剑意,是不是这就是自己十几年来没有寸进的原因?

    “好羡慕你们,还能有个参考。”木宛之叹了口气,“我都不明白那些是什么东西。”

    “你的师父那么厉害,你担心什么?”秋水衣笑了笑,“佛门的功法,却是真的和一般功法不一样,我们帮不了你。”

    拓跋月这几天内心是煎熬的,虽然知道那一天快来了,但是心里却更难受了,有期待,有害怕,更多的是愧疚。

    “公主想什么呢?”拓跋其兰见拓跋月又开始魂不守舍,便问了一句,“是不是在担心他们?”

    “他们都是高人,哪里轮得到我来担心。”拓跋月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别人都在外面拼命,我却只能在这里等消息,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没用。”

    “公主,你别多想。”拓跋其兰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拓跋月,“公主一个人担着这么大压力,已经很了不起了。”

    “是么,只是被控制而已。”拓跋月自嘲一笑,“有什么压力可言?”

    “公主,想点开心的事。”拓跋其兰笑了笑,“我已经将王宫正中心高楼上的那张大鼓擦拭的褶褶生辉,我很期待公主敲响它的样子。”

    “谢谢你。”拓跋月一把搂住了拓跋其兰,“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拓跋其兰心里一紧,脖子上的绒毛都竖了起来,连忙挣脱开来,“公主说什么话,这是我应该做的。”

    “你这么怕我干什么?”拓跋月突然换了一副表情,一脸坏笑,“我能吃了你么?”

    拓跋其兰拔腿就跑,就因为公主这个毛病,自己才死也不在公主寝宫留宿的。想当年,公主这个喜好,也是造就了很多宁死不屈的丫鬟,好在自己还算有个靠山,能躲一躲。

    “主人,有军队从四个方向朝着王城来了。”蛇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她刚从辽国回来,在路上发现了正在前行的大军。

    “慌什么?这些丧家之犬终于是忍不住了。”柳乘风笑了笑,“去通知一下那三条狗,让他们出兵勤王,镇压想要反叛的军队。”

    “是,主人。”蛇点了点头,就要离开。

    “等一下,去通知他们四个,把地牢给我看好了。”柳乘风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军队那边我亲自去,你去辽国,把那四个给我喊回来,告诉他们,十万火急。”

    “主人,那老鼠和龙还有鸡,要不要也叫回来。”蛇吓了一跳,她没想到主人竟然打算亲自出马。

    “中原太远了,他们赶不回来。”柳乘风叹了口气,“速去速回。”

    柳乘风坐在小院子里,看着池塘里的鱼,叹了口气,“这次,又会是谁呢?”柳乘风在院子里绕了几圈,“罢了,与天下为敌,我柳乘风也不是第一次了。”

    “主人,这次,怕是中原那边来人了。”说话的正是封刑,“之前有人去中原搬救兵了。”

    “猜到了。”柳乘风笑了笑,“但是又能如何呢?西夏本来就是个摇摆不定的地方,丢了就丢了,至于中原,知道我的计划了,又能如何?”

    “主人深谋远虑。”封刑笑了笑,“封刑佩服。”

    “不要学着拍马屁。”柳乘风轻声说道,“对你的剑道修为,没什么好处。”

    “多谢主人教诲。”封刑鞠了个躬,“刚才主人交代我的事,我还要去么?这边看起来跟需要人手。”

    “去。”柳乘风摆了摆手,“这边无碍,只是那边的话,还是要尽早控制为好。把我给你的东西带好。”

    “封刑明白。”封刑点了点头,“主人千万小心,我去了。”

悲凉西夏十六

    悲凉西夏(十六)

    野辞擎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忐忑过,就在今天,将决定西夏的命运。虽然这几个中原人让他放心,但他手心的汗还是没有干过。

    拓跋雄和另外三个将军的大军已经安排好,按着之前的计划,实际上他们是不需要真的作战的,只是佯攻而已,苦树大师已经潜入了王城之中,他只要一开始行动,大军和隐藏在王城周围的人便会齐齐出动。

    苦树大师提着长刀,走在王城的街道上,看着西夏的萧瑟破败,长吁一声,便是鼓足了真气,“柳乘风,故人来了,何不露面相迎?”

    苦树大师这声,响彻了整个王城,本来街上就没几个人,这下子,彻底没有了人影。

    “原来是前辈,当真好算计。”一道长虹从王城的东南角激射而出,正是须发皆白的柳乘风。

    “前辈不敢当,只是比你前到江湖一步。”时靖双目迸发出精光,一副期待的模样,“又晚走一步而已。”

    “这点礼数还是要有的。”柳乘风朝着苦树鞠了一躬,“巫州柳乘风,见过天下第一!”

    二人的气势瞬间攀升,整个街道无故卷起强风,不断的有瓦片摔落在地上。二人都没有动,只是有两道气在空中纠缠,宛若两条巨龙在空中不断升腾。

    “柳乘风,这里不宽敞。”苦树大师突然笑了一声,“不如我们到城外的,放开了打。”

    “前辈真是和尚当久了,变得如此宅心仁厚。”柳乘风笑的很是豪气,“便听前辈的,只是前辈一走,你的那些小朋友,怕是活着出不了这王城。”

    “彼此彼此。”苦树大师负手而立,长刀置于身后,“你都不担心,我自然也是不怕的。”

    “请!”柳乘风做了个请的手势,让苦树大师先行。

    苦树大师倒也不怕柳乘风偷袭,纵身朝着城外掠去,柳乘风紧随其后,两道长虹在王城上空相互追逐。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城外的人看到如此景象,明白苦树大师已经引开柳乘风,青玉跃上城头,从里面打开了城门。几人便朝着地牢的地方急速掠去。

    “将军,那些中原人已经打开了城门。”探子模样的人从跑道拓跋雄身边,“我们现在要动身么?”

    “再等一刻钟。”拓跋雄倒不是不想发兵,他只是害怕有诈,毕竟那个人不可能没有后手就直接跟着那位前辈离开,“一刻钟之后,派些人做为先头部队,直接攻进城去。”

    “善哉,林彦,重门,你们三个,就躲在暗处。”青玉一脸凝重,“我先去探探虚实。”

    四个人已经来到了地牢的门口,却不见一个人影,青玉也只能这样,将敌人引出来。青玉一向对自己的武功很自信,但是这次他感觉到了危险,那个地牢的口子就像深渊,仿佛要将自己吸进去。

    青玉一步一步走向通道口,周围安静的可怕。青玉调动真气护住了穴道和心脉,以防不测。

    “公主,现在外面危险的很。”拓跋其兰有些担心,“要不那大鼓,还是我去敲响吧。”

    “别人都在为我们拼死拼活,我拓跋月连个战鼓都不敢去敲?”拓跋月盛装打扮,庄重无比。“那岂不是让人看轻了我们西夏?”

    之前那道声音,二人都听得很清楚,知道行动已经开始了,拓跋月也只打,自己该按着约定,去敲响战鼓,通知地牢里的人了,她着实没想到,那位中原的高手会用高深的内力让声音响彻全城,或许,地牢里的人已经知道了,但是这战鼓,自己还是得敲!

    王宫正中央有一高台,台上的大鼓虽然是西夏祭祀用的大鼓,但是每当西夏的二郎出征的时候,拓跋一族的王,总会站上高台,敲响战鼓。

    拓跋月一步一步踏在台阶上,望着上方的大鼓,浑身都在颤抖,激动,害怕,紧张,各种情绪充斥着拓跋月的内心,这次行动,对于西夏,对于她自己,都是一场豪赌。

    大鼓的鼓槌已经有了就那么架在大鼓旁边,上面的道道裂纹,仿佛在记录这西夏的荣光。拓跋月双手拿起鼓槌,朝着大鼓狠狠的挥了过去。

    “我们走!”秋水衣看着韩离,“大鼓已经敲响,时候到了。”

    韩离点了点头,朝着通道口掠去,秋水衣紧随其后。至于木宛之,在听到自己师父的声音后,立马就朝着第三层赶去,她需要通知江寒,并协助江寒将拓跋一族救出来。

    第一层的犯人也不是木头,听见那道身影和外面的鼓声,知道这是逃脱的好机会,便开始各显神通,想要逃出这困了他们一辈子的地牢。

    “江寒!木宛之朝着黑暗大声呼喊,她的身影在第三层荡出了阵阵回声,“时候到了!”

    木宛之刚想再喊,江寒便出现在了他身后,“开始了么?早就等的不耐烦了。”

    第二层的拓跋一族,因为更靠近地面,隐隐约约的也听到了自己一族祭祀用的鼓声,都躁动了起来。

    江寒来到第二层,从身体内射出一道剑影,直接毁掉了拦住拓跋一族的铁栏杆。拓跋一族的人吓了一跳,但是短暂的寂静之后便爆发出了惊天的呼声。

    “中原的侠士?”一个留着胡子的男子朝着江寒走了过来,“我是拓跋一族的王,拓跋天,外面是什么情况?”

    “你的女儿联络了我们的人,正在与关押你们的人交手。”江寒笑了笑,好人还是让给拓跋月来做吧。

    “原来如此。”拓跋天点了点头,“多谢了!”

    接着拓跋天高呼一声,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他后面的男人都像是疯了一般,大喊大叫。江寒没有理会他们,直接朝着第一层跑去。拓跋一族的男人见状,便紧紧的跟上江寒,只留下了女人和小孩不曾挪步。

    第一层终究还是有那么几个有本事的人,也从牢笼里逃了出来,江寒刚走到第一层,便看到了要离开的几个犯人。正犹豫要不要出手。后面的拓跋天就跟了上来。

    现在拓跋天对于西夏本土的人还是有很大的威慑力,那几个人看到拓跋天之后,竟然愣在了原地。

    拓跋天和那几人交流之后,便朝着江寒走来,“中原的侠士啊,请把他们都放出来,感激不尽。”

悲凉西夏十七

    悲凉西夏(十七)

    青玉一口血喷了出来,自己做足了准备,还被眼钱这个男子一拳打的倒飞了出去,虽然有偷袭的成分,但是实力可见不凡。

    出手的正是虎,隐藏在暗处,一拳重伤青玉。这些人还想颠覆他们在西夏的大计,简直可笑。虎走到青玉身边,打算送青玉上路。

    青玉虽然是高估了自己,但是也不是软柿子,一个鲤鱼打挺翻了起来,一掌打出,接着力道,后退了十步多,刚想调整下气息,就被一股巨力又打飞了出去。

    隐藏的暗处的马显然更为阴险,趁青玉以为自己还能周旋,调息气息的时候出手,打了青玉个措手不及。

    善哉看着青玉又飞了出去,急着就要往出冲,虽然自己和青玉没什么交情,但是毕竟是一起行动的伙伴,自然不能见死不救。

    林彦刚想拉住善哉,便发现从通道口里激射出一道剑气,直直朝着那个一脚踢飞青玉的人飞去。

    韩离人未到,剑气先至,救下了受伤的青玉,紧接着便又迎上了朝着自己冲来的虎,韩离走的是轻巧路子,碰力气,哪里是虎的敌手,连忙躲闪开来,顺势一道剑气打出。手中又瞬间出现了一道蓝色的剑影,双脚刚挨住地面,便又弹射而且,一剑朝着虎而去。

    马的脸上隐情不定,没想到这前几天抓紧去的女人如此了得,看来,里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不过也无妨,只要自己把他们全杀了,结果是一样的。想着,马就一脚又朝着青玉踹过去,想着解决一个是一个。

    秋水衣早就等着呢,从暗处现身,挡住了马,但是嘴角也渗出丝丝血迹。

    “你们这些人,干嘛妨碍我们?”马有些生气了,“何必帮这些西夏人。”

    “因为你们狼子野心!”秋水衣笑了笑,好像没有任何事情一样。

    四个人就这样混战在了一起,善哉连忙上去扶起了重伤到底的青玉,“你没事吧?”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没事么?”青玉龇牙咧嘴,有些后悔,“轻敌了怨不得别人。”

    “他们两个人偷袭,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善哉叹了口气,“亏着韩姑娘和秋前辈出现的及时,哎?木姑娘呢?”

    善哉突然心就有些乱了,他甚至忘记了里面还有个江寒。就在善哉打算再冒一次险,穿过如火如荼的战场时,江寒从通道里走了出来,伸了个懒腰,紧随其后的便是木宛之。

    江寒看见外面的情况,虎和马自己早就见过了,所以便直接出手了,手握一道剑影,冲了上去,一剑逼退了正压着秋水衣打的马。

    没错,马的心乱了,他不明白这个经脉已废的男人,怎么突然生龙活虎,还一剑逼退了自己。可是江寒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一道剑影从体内射出,直直的插进了马的肩膀,这几下打的马是措手不及,直接被废掉了一条手臂。

    江寒本想引爆剑气,直接干掉马,但是转念一想,这猴和牛还没有出现,自己要是将剑影炸开,一时半会也恢复不过来,便只能控制着那道剑影从马的体内抽了出来。

    那道剑影一离开马的身体,便瞬间化为十一道剑影,朝着虎如雨点般射去。江寒这是接着压制马,江寒旁边的秋水衣顾不上惊讶,直接一个纵身办来到虎身边,想要配合韩离击杀虎。

    “木姑娘,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呢。”善哉看见木宛之走了出来,刚才上前,发现木宛之没什么事之后,“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你和林彦他们,负责将拓跋一族护送到安全的地方。”木宛之朝着洞口指了指,里面便走出一大群人,正是拓跋一族的人,他们身后还跟着一群犯人,“他们要是出了什么事,今天的行动就成了一个笑话。”

    林彦听到木宛之的话,也走了过来“木姑娘,哪里算是安全的地方,在事情结束之前,这里都算不上是安全呢。”

    “送到王宫,拓跋月那里。”木宛之点了点头,“让拓跋王重新拿到一族的控制权,然后通知城外的军队。”

    江寒本就已经破境,再加上是三打二,没有几招那两个人便败下阵来,江寒宛如天上的剑仙,十一道剑影护体,手持一道剑影,压得两个人喘不过气来,秋水衣和韩离趁着机会,在二人身上留下了不少口子。

    “虎,我们走!”马咬了咬牙,朝着虎大声喊道。

    “我们不能走,一旦放走这些人,再控制西夏就难了。”虎抹了抹嘴角的血迹,一脸不甘心。

    “那你是打算死在这里了?”虎毕竟和马搭档了这么多年,也是有感情的,“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主人杀掉之前那个家伙,这些个人,一个都逃不走!”

    “想走?”江寒不是聋子,自然是将两人算不上低声的谈话听了个一清二楚,便一剑封住了二人的退路。

    马冷笑一声,拍了拍手,一队军队便呼啦的冲了出来,最少也有五千个人,“给我拦住他们!”

    江寒刚想骂人,就被漫天的箭雨埋住了。木宛之连忙用出护体金光,将几人护在了里面,木宛之虽然进步不小,但是么多久,罩子就被箭矢打烂。韩离一下子散了过来,一股如清风伴的气场,猛地爆发,那些飞来的箭矢就像是喝醉了一般,全部摇摇晃晃,掉落在了地上。

    江寒叹了口气,那两个人已经跑了,也不知道逃去了哪里,还有三个人又去了哪里呢?江寒一道剑气挥出,并没有下杀手,几个士兵便人仰马翻。

    江寒知道自己得快速解决这些士兵,不然前面的路上,肯定又是很多陷阱。拓跋天试图与这些士兵沟通,没一会他就知道了,自己的大军已经变天了,这是要造反啊。

    木宛之也没有废话,直接带着拓跋一族和林彦三人朝着王宫中心的高楼赶去,至于这五千士兵?木宛之根本不担心,更大的场面,木宛之好久之前便见过了。

    “你们,放下武器,投降还有活路,要是在抵抗,我饶了你们,你们的王也不会放过你们。”江寒似乎忽略了一件事情,一般的士兵,哪里能听得懂他说话,“而且,我很赶时间。”

悲凉西夏十八

    悲凉西夏(十八)

    拓跋雄的先头部队进入王城之后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便发了信号,拓跋雄做为这支大军的总指挥,便下令全军进入了王城。自己的军队只要占领了王城,便可攻可守,再无差错。

    在高台之上擂鼓的拓跋月看见远处浩浩荡荡的大军,她知道是拓跋雄的大军,突然鼻子一酸,倒不是委屈,手中的鼓槌挥舞的更加用力了些。

    突然,拓跋月发现王城各个地方冒出了无数的军队,朝着拓跋雄的大军围杀而去。拓跋月连忙变换了擂鼓的节奏,希望能给拓跋雄提个醒。

    “将军,那擂鼓之人怎么换了节奏?”拓跋雄的亲信有些奇怪,“听起来有点急行军的意思。”

    “哈哈,许是看到我们,迫不及待的迎接我们。”拓跋雄并不知道擂鼓的是拓跋月,“儿郎们,就享受着这让人热血沸腾的战鼓声,接我们的王重回王座!”

    王城里纵横交错,大军进入王城之后便分散成了好几股,只有拓跋月能看清,拓跋雄的大军早已经被另一只大军分散的围了起来。

    “咻!”随着箭矢的破空声,拓跋雄身旁的一个亲信从马上栽倒了下去!紧接着便是无数不知道从哪里射来的箭矢。

    “大家小心!有埋伏!”拓跋雄大喝一声,“布阵!”

    拓跋雄的大军也算训练有素,刹那间,一道由盾牌组成的墙便围在了拓跋雄带领的这只大军周围。但是漫天的箭雨还是有不少穿过了盾牌的缝隙,顿时间,拓跋雄的大军死伤无数。分散在其他地方的军队更是损失惨重,由于这下突然袭击,整个王城变得横尸遍野,哀嚎不断。

    不知道过了多久,箭雨总算是停了下来,但是拓跋雄的兵死伤也达到了三分之一,拓跋雄看着遍地的尸体,知道自己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也顾不上追究是谁的责任,便指挥者大军小心翼翼的前进,朝着中心的王宫走去,只要能救出王,一切都值得。

    只是,哪能那么容易就如愿,从各个巷子里又窜出了不少于自己现在兵力的军队,将自己的军队牢牢的围了起来。

    “怕是那三个将军的情况也比我好不了多少。”拓跋雄咬了咬牙,西夏的王城街道比较狭窄,进城之后,那三个将军便与拓跋雄分开,四条路朝着王宫进发,“儿郎们,给我杀过去,杀到王宫便是胜利!”

    这样的场景在王城的各个地方上演,本都是西夏的二郎,却在这狭小的巷子里拼了个你死我活。

    “牛,还是主人有办法,让人日夜赶工,总算是让那三条狗的军队,提前进入了王城,埋伏好。”猴子站在屋顶看着地面上的厮杀,一脸的兴奋。“不过我很好奇,主人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打通这么一条地道的?”

    牛并没有理他,只是一脸严肃的看着地牢的方向。

    “别担心。”猴笑了笑,“那两个人不是善茬,能揉捏他们的人不多。只要我们拖住,主人一回来,局势就明朗了。估计这次过后,主人也不会留着拓跋一族了,会自己掌握军队。”

    牛看了看猴子,总算是开了口,“你知道那个时靖是什么人么?”

    “我不知道。”猴子一副思考的样子,“应该是了不得的家伙,要不然主人也不会如此对待,行了别想了,那个鼓声听着挺烦的,我去把那座高台拆了。”

    “别做没意义的事情。”牛摇了摇头,“还不知道有多少人隐藏在暗处呢。”

    “怎么能说是没意义。”猴子笑了笑,“战鼓声,对于打仗的军队的士气有着重要的作用,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猴真的如猴子一般,几下子便消失在了牛的视线里,朝着王宫的高台赶去。

    “那个江寒,不但武功恢复了,还变得这么厉害。”马捂着自己的肩膀,“得赶紧通知其他人,不然要出大事的。”

    “死猴子和牛在那边掠阵,我们来得及。”虎一脸焦急,想不到,中原这次来了这么多高手,“不对,少了一个人!那个野辞擎!他去哪了?”

    马听了这话,瞬间激起一身冷汗,“这么重要的时候,他不可能不出现,快,我们得抓紧了。”

    “那是月儿?”拓跋天来到王宫中心,看到了高台之上奋力擂鼓的拓跋月,一时间有些恍惚。

    “对,我们以擂鼓为号。”木宛之点了点头,“你的女儿真的很勇敢,也很坚强。”

    “是我对不起她,对不起西夏。”拓跋天有些唏嘘,“女侠,我在这已经很安全了。请将我的族人带去战场,我拓跋一族也该为之前的糊涂赔罪了。”

    “用不了多久,这里将会是最危险的地方。”木宛之叹了口气,“一路上你也看见了,事情没有计划的那么顺利,有的军队叛变了,这个王城现在就是一个战场,而王宫更是双方要争夺的地方。”

    “无妨。”拓跋天摇了摇头,“拜托女侠了。”拓跋天说完便朝着高台走去。

    拓跋月听着高台阶梯上传来的脚步声,并没有回头看,现在不管是谁上来,都不能组织自己敲响这大鼓,自己要把拓跋一族的脊梁竖起来!

    “月儿...”拓跋天站在拓跋月背后,“父王回来了。”

    “父王...”拓跋月手中的鼓槌差点脱手,只是稍微的停顿,拓跋月没有回头,也没有再说话,只是挥动的频率更快了。

    “月儿...”拓跋天声音有些哽咽,“这些日子,苦了你了,剩下的交给父王吧。”

    拓跋月只是不停的流泪,还是不肯回头,拓跋天也知道,是自己的昏头,才让西夏遭此大难,才让自己的女人受人控制,低声下气。

    拓跋天听着震耳欲聋的战鼓声,看着远处的硝烟四起,百感交易,一时间竟呆立在了高台之上。

    拓跋月能感受到背后那个人的气息,那种安心的感觉又回来了,只是她也有怨,也有委屈,怨父王被那人蛊惑,让西夏野辞一族,缺氏一族几乎灭族,委屈自己父王弄下这么个烂摊子,让自己夜不能寐,让拓跋一族成了西夏的罪人,一时间她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她这个已经垂垂老矣的父王。

    “月儿啊,这西夏今后何去何从,就看你的了。”拓跋天望着远处喃喃,“月儿,让这鼓声响彻王城,直到一切平息,有父王在,今天谁也不能妨碍你!”

悲凉西夏十九

    悲凉西夏(十九)

    拓跋天听着身后的战鼓声,心情复杂的看着远处的厮杀,忽然,他发现有一道人影极快的朝着自己这边飞来,待到那人又近了一点的时候,拓跋天看清了那人的容貌,正是弄得自己这幅狼狈模样的罪魁祸首之一,只不过少了一只胳膊。

    猴看见高台上的人,先是一愣,接着又是一声不屑的笑声,“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丧家之犬和他的狗宝宝。”

    “你想干什么?”拓跋天调动起自己那些可怜的真气,的确,他的武功在这些人眼里根本不够看,“不过今天,你想干什么,我都会阻止你的!”

    “好大的口气!”猴大笑一声,猖狂之态尽显,“阻止我?那你尽可以试试,我来这也不是为了别的,就是这鼓声太难听了,让她停下,你们两都可活。”

    “这...”拓跋天有些犹豫了,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却发现女儿头也没回,虽然双臂早已经脱力,不断颤抖,但是每一下,都还准确的落在大鼓上面,鼓点急促且振奋人心,“这不可能,今天,这鼓声不会停下。”

    “看来你是给脸不要脸了。”猴有些意外,这拓跋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种了,“那就换我来敲吧,不过,这鼓槌我可用不惯,看你女儿那双手臂嫩如白玉,正是合适。”

    拓跋天额头青筋暴起,一声大喝,一拳朝着猴轰了过去,常人要是吃上这么一拳,少说也得断上几根肋骨,只是拓跋天的对手是猴,一拳上去,猴子半步未动,反而是用自己的独臂捏住了拓跋天的拳头,用力一扭。

    “啊!”手臂断裂的剧痛让拓跋天忍不住喊了出来,拓跋月再也忍不住了,回头看了一眼,却看到拓跋天朝自己摇了摇头,虽然额头上全是冷汗,但是眼神却异常明亮,“月儿,别停下来,无数人正在为我拓跋一族犯下的错误拼命厮杀,战鼓不能停!”

    “真是...有趣。”猴笑的有些残忍,“这鼓声有什么用?这鼓声能让我放过你两么?”

    拓跋天趁着猴子得意又是一脚朝着猴的小腿扫了过去,可惜被猴轻松躲过,并且一脚踩断了小腿。

    “父王!”拓跋月再也忍不住了,扔下鼓槌,护在了拓跋天身前,“你这个恶魔,有什么冲我来!”

    “嗯?”猴开始狂笑不止,不停的拍手,“这是要给我上演父女情深的戏码?有趣有趣!那你们就一起去死吧!希望你们在阴间不会遇上我!”

    拓跋月看着猴子迎面打来,散着金光的拳头,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就算我现在死了,也会有人把你们赶出西夏的,西夏终究会自由,会得救!”

    “啊!”一声极其凄厉的声音在拓跋月耳边响起,并且却来越远,好像声音滚落下了高台。

    拓跋月睁开泪眼,眼前有道模糊的身影,独臂负手而立,站在他们父女身前,数道光芒围绕着这道身影,衬的那道身影也好似会发光一般。

    “西夏还是要你自己来救,我们可帮不了忙。”江寒回头看了拓跋月一眼,“站起来,替我擂鼓助威!”

    拓跋月有些恍惚,他不是武功...看着眼前的男子如神袛一般携着十二道光芒,不对,那是剑影,飞身而下朝着那个恶魔飞去时,拓跋月感觉浑身又充满了力气,捡起高台上的鼓槌,朝着大鼓重重的敲了上去。

    “手下败将!也敢言勇?”猴子摔落在地,瞬间弹射而起,一根金色的棍子便出现在手中,朝着江寒脑门打去。

    “你的胳膊不疼么?”江寒不想和这只猴子多言,“去!”

    江寒身旁的十二道剑影宛若有了灵魂,直直朝着猴子刺去,一击不中,便立马折返,本来猴子少了一只手臂就战力大降,现在更是被江寒打的手忙脚乱。

    “多少几道剑影,你以为就能奈何得了我?”猴子这次可不会大意,直接发动了不灭金身,江寒的剑影再难伤到猴。

    “这可不是算术!”江寒冷笑一声,施展大河剑意,瞬间出现在猴子的身后,一剑劈下,猴子提棍就挡,江寒被震得向后退了一分。

    “不过如此。”猴子趁着这个机会,一棍朝着江寒下三路扫去,“看来你还是这么废物!”

    江寒在空中来了个后空翻,周围的剑影瞬间消失,一道更为凌厉狂暴的剑影瞬间出现,直接刺中了猴子的胸膛,只可惜,只是插进去一点便再难寸进。

    “什么!”猴子眼睛挣得老大,“你竟然能伤到我的不灭金身!”由不得猴子惊讶,因为,他知道的能破自己不灭金身的也就只有自己的主人,其余那几个能胜过自己的也只是靠托着自己内力耗尽而已。

    江寒没有犹豫,直接收回了那道剑影,瞬间又是十二道剑影打的猴子手忙脚乱,江寒猛地后退,对于干掉这只猴子,他已经有了两个办法。

    猴子恶狠狠的看着江寒,但是周身的剑影却是让自己难以移动一步,突然他看到了江寒眼睛里的寒意,突然害怕了起来,急忙提棍挡住了自己的眼睛,任由剑影在自己身上胡乱攻击。

    猴子猜的没错,要不是他那一下,江寒的剑影下一秒就会刺进猴的眼睛里,只可惜,还是慢了一步,让那猴子反应了过来。江寒的归南剑意只是确保自己的剑准确的击中目标,却不能很好的处理中途发生的阻碍,于是就被猴子挡了下来。

    “果然没错,你的弱点在眼睛!”江寒一副我吃定你了的表情,一脸笑意的看着猴子,“不知道这十二道剑影,你能挡掉几道?”

    猴子一听,暗叫不好,自己的不灭金色确实弱点就在于眼睛,但是他只是慌了一下,便迅速冷静了下来,紧接着猴子闭上了眼睛,“就算你发现了,又有什么用?真正的高手是不需要眼睛来看的!”

    猴子说的还真不是虚言,闭上眼睛的猴子反应速度也没慢下多少,还时不时的想要攻击江寒一下。

    江寒看着如此癫狂的猴,冷笑一声,收回了十二道剑影,瞬间出现在猴子身后,一剑刺出,猴子立马转身,提棍就挡,可惜,江寒的剑好像是拐弯一般,又朝下刺了进去。

悲凉西夏二十

    悲凉西夏(二十)

    “啊!”猴子不明白,为什么江寒可以伤到自己,但是他知道自己还有机会,只要自己抗住,这么大动静,牛肯定会赶过来,到时候死的就是江寒。

    江寒现在明白,为什么,就算是很厉害的剑客,也会想要一把神兵利器了,要是自己有一把神兵,这龟壳,早就烂掉了。

    猴子已经彻底疯狂,手中的棍子变得巨大无比,猴子闭着眼睛,靠着声音挥舞,想要轰杀江寒,可惜,江寒没打中,倒是将高台的阶梯一棍扫碎。

    江寒不停的在猴子身边腾挪,靠着不断转换,出其不意的一次次将剑影刺进了猴子的胸膛。

    在最后一剑刺入猴子胸膛之前,猴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死在这么一个人手上,“你竟然,每次刺的都是一个地方!”

    江寒一剑一剑的,总算是刺进了猴子的胸膛,他明白,如果猴子不是乱了阵脚,就会发现自己的想法,也会有所防备,而不是硬抗。

    猴子再也忍不住,嘴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倒在了地上,手中的棍子消散,浑身的金光也渐渐散去,眼神涣散,已经是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江寒叹了口气,这猴也算是一方绝顶高手,却落得如此下场,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们这些人会跟随那个人,而且做到这种程度,简直像是疯子。

    猴子看着天上的明月,胸膛不断的起伏,嘴角的血沫根本抑制不住,大笑了两声便又被自己的血呛得没了声音。

    江寒没有听清猴死前说了什么,但是江寒知道,猴子死前有恨,有不甘,也有释然。这几种表情矛盾的一起出现在一张脸上,江寒实在是没有想明白是为什么。

    江寒想了想,还是将猴的尸体提了起来,扔到了肩膀上,也没有和拓跋月打招呼,便朝着远处掠去。

    “什么?”牛终日沉默寡言,听到这个消息也不免大惊失色,“地牢被破?”

    “对。”马的脸色像是茄子一般,“地牢里混进去三个高手,而且,江寒不但恢复了功力,而且比之前更强了。”

    “什么?”牛又是一声惊呼,那刚才离开的猴子,要是碰上江寒,以猴子的性格,必然是要吃大亏的。

    “所以现在我们四个要抱团了。”马叹了口气,“不然的话,很容易被对方反杀的,猴子去哪了,怎么还没回来?”

    “在这。”江寒猛地从空中落下,将猴子的尸体扔给了三人,“还给你们,一代高手,死了也得好好安葬一下吧。”

    “你!”牛一把接住猴子的尸体,双目通红,怒不可遏,“你找死!”

    “他我已经杀了。”江寒叹了口气,“不过我不想杀你们了,现在走,还来得及。”

    “什么意思?”马有些意外。

    “字面意思。”江寒笑了笑,“我今天不想杀你们了,你们只要撤出西夏,我们绝对不追。”

    “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虎是个急性子,可不喜欢想马那样猜来猜去。

    “我不喜欢你们的所作所为。”江寒想起了那个人对自己说的话,“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替那个人卖命,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只想取那一个人的性命。”

    没错,江寒迷茫了,因为猴子死前的表情,他开始好奇,这群人,究竟是什么人,又经历过什么?他不想杀他们了。

    “猫哭耗子,假慈悲。”牛怒吼了一声,将猴的尸体放在地上,双锤直接朝着江寒轰来,剩下二人见状也立马出手,想要一击绝杀江寒。

    江寒只是迷茫了,但是不傻,既然对方没打算让一步,自己也不必留手,大河剑意施展开来,将三人耍的团团转,没一会,三人的身上便都是江寒留下的伤口。他们可不是猴,拥有让江寒感到无力的防御力。

    “以身为阵。”马总算知道江寒是如何做到剑影的神出鬼没了,“你已经是剑圣了?”

    “嗯,拜你们所赐,偶然突破。”江寒笑了笑,“现在,还要打么?”

    “打!”牛依然不死心,猴虽然性格不好,但是是自己多年的伙伴,自己这种人都是孤单的,与其说是伙伴,倒不如说是亲人。

    “牛,我们走!”马一把拉住了又要冲上前的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对,你等着!”虎也恶狠狠的看着江寒,“就算今日你放过我们,我们来日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没打算让你们放过我们!”江寒毫不在意,反倒是期待着三人赶紧离开。

    随着三人的离开,他们那边的大军也开始撤退,战鼓声也停了下来,各处的打斗都告一段落。秋水衣和韩离也没杀尽那五千敌军,反倒是被累的内力损耗一空。江寒的决定是对的,不管那些人回去如何,他这边,最大的减少了伤亡,拓跋一族也真正的掌控了王城。

    拓跋月和拓跋天是被人抱下高台的,二人精力耗尽,拓跋天还受了重伤,自然不可能从阶梯尽毁的高台自己下来。

    总得来说,虽然拓跋雄的大军死伤惨重,但是那边的军队也是好不到哪里去,虽然埋伏了一波,但是架不住拓跋雄人多,还是被打的溃不成军。拓跋一族获救,江寒获救,那些人被赶出了王宫,也赶出了王城。

    这次,成功了。拓跋一族重新执掌了西夏,剩下的就是将那些人赶出西夏,将叛军收编。

    “接下来,我们就要主动出击了。”江寒看着在场的众人,“苦树大师与柳乘风出城大战,至今未归,但是我对苦树大师有信心。我们不能干等着,故意放跑那些人,就是为了拓跋一族,还有我们有个喘息的机会。三日之后,若是苦树大师不回来,我们就出去寻找那些人,一举赶出西夏。”

    “应该不需要了。”重门笑了笑,“野辞擎早就已经埋伏在城外,他会一路跟着那些人的,我们只需要按着野辞擎留下的记号,一路追过去就好了。”

    “怪不得我没有见到他。”江寒笑了一声,这下子好了,又省了很多事。“那就等拓跋一族整顿好,三日之后,不管苦树大师回来与否,我们直接杀过去!”

悲凉西夏二十一

    悲凉西夏(二十一)

    “主人呢?”蛇已经知道了现在的局面,也顾不上思考是谁的责任,她受命去辽国通知拿四个人,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不知所踪。”马脸色还是有些苍白,毕竟江寒那一剑不是假的,“猴子死了,那四个人人呢?没和你一块来么?”

    “早就到了。”蛇叹了口气,“现在应该已经到了王城。”

    “什么?”马脸色立马就变了,“不该去,那江寒已经突破到了剑圣,加上其他的高手和大军,他们讨不了好的。”

    “那不一定。”蛇笑了笑,“这次,辽国那边也派人跟着过来了。”

    “是过来帮忙的还是监视的?”马眼眉低垂。

    “说不好。”蛇叹了口气,辽国那边却是是要比西夏难处理,“但是这种情况下,确确实实是多一个战力。”

    原先身在辽国的四人和一个神秘男子早已经潜入了王城,观察着王城内的一切,本来打算奇兵制胜,但是眼下这个情况,显然是不可能了。

    “四位,我现在开始怀疑你们的组织的实力了。”说话的是个草原男子,也是辽国第一高手,萧卿。

    “萧将军,这话你可以和我们主人去说。”狗并不在意对方的讥讽,这萧卿一向不赞同辽国和自己这帮人合作,使绊子的次数多了去了。

    “哼!”萧卿冷哼了一声,对于柳乘风,他是惹不起的,虽说自己手段比这几个废物高一点,但的确与那柳乘风不是一个层次,“还是想象接下来怎么办吧。本将军来这里可不是为了看你们功亏一篑的。”

    “听闻萧将军不但武功出神入化,更是用兵如神。”狗笑了笑,“不知道城外那些残军,在萧将军手下,能发挥多大作用?”

    “无需激将法。”萧卿轻笑了一声,“若只是打仗,并且能全部听命与我,半个月,我能拿下整个西夏。”

    “那办法就来了,仰仗萧将军了。”狗一下子把事情甩给了萧卿。

    “想的太美了。”萧卿叹了口气,“这些兵,难堪大用。而且,这也不是单纯的战争。况且,打烂的西夏,对我们用处不大。”

    “既然如此,我们先回去,和蛇他们会合。”狗朝着兔,羊,猪,三人说道,“只要主人腾出身来,那些人不过土鸡瓦狗而已。”

    “要走了?”萧卿一副鄙夷的神情,“这可不像在我们西夏指指点点的十二卫啊。”

    “特殊时期。”狗叹了口气,这下子,这萧卿能嘲讽他们很久了,“若是将军不愿,也可以自行到城中一探,只是是死是活,那就不一定了。”

    “正有此意。”萧卿一脸笑意的看着四人,“你们几个小家伙,回去等你们的主人吧,本将军先去城里走上一遭。”

    兔子为人小心谨慎,刚想劝劝萧卿,就被狗拉住,“既然萧将军执意如此,那我们就先走了,相信以萧将军的本事,在这城里杀个来回,应该不是问题。”

    萧卿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一副看不起四人的样子,纵身一跃,朝着王城中心的王宫掠去。

    “狗大哥,这萧卿直接下去,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兔有些担心,“辽国那边不好交代啊。”

    “有什么不好交代的。”狗笑了笑,“哪里打仗还不死人了。再说了,让他替我们去探探情况,多好。”

    萧卿本来是想着直接去城内大军扎营的地方,搅他个天翻地覆,可是在街上却发现了有意思的事情,他看到了一个独臂的中原人。

    在城内巡视的正是江寒,江寒觉得,肯定会有人来城内打探信息,便将几人都安排了出去,在城内各个地方巡视。江寒看着街上的满目疮痍,还没来得急叹气,就感觉到一股极强的杀气。连忙闪到了房顶,果不其然,江寒刚刚躲开,他刚才站的地方便轰的一声,出现了个大坑。

    “谁?”江寒倒吸了一口冷气,来的人肯定不简单,“有本事出来一战。”

    “好好好!”萧卿拍了拍手,“倒是不错的反应能力。”

    “草原人?”江寒看到暗处走出来的人,眉头一皱,不在说话,一道剑影就朝着萧卿刺了过去。

    萧卿还想嘲笑江寒一番,但是随着那道剑影的靠近,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想要闪开,却是发现怎么也躲不开,“你这是什么妖法?”

    “妖法?”江寒轻笑一声,“这是杀你的妖法!”

    萧卿连忙用内力护住了自己的身体,硬抗下了江寒这一击。江寒心中的惊讶不亚于萧卿,没想到,除了猴,现在又出现了一个能裆下自己剑影的人。但是这次有些不一样,自己的攻击好像不是被挡下来,而是被凭空化解的那种感觉。

    “没想到,刚出门,就碰上一个剑圣。”萧卿语气轻松,但是眼中的严谨却是更加明显了起来,“值得我全力出手了。”

    萧卿从袖口里取出了两个极小的月轮,萧卿随手一抛,两只月轮急速旋转了起来,在空中飞舞,随着转速越来越快,江寒发现那两只月轮出现了残影,甚至看起来有脸盆那么大。江寒还来不及细想,那两只月轮便如索命的无常一般,朝着江寒飞了过来。

    江寒也不甘示弱,十二道剑影齐出,一边拦住两只月轮,一边朝着萧卿射去,萧卿冷笑一声,周身瞬间出现了一个月色的罩子,剑影钉在在罩子上激起了如水纹一般的波纹,却是在难以寸进。

    江寒一挥手,几道剑影便撤了回来,剩下的几只全部炸了开来,霎时间,萧卿附近便的烟尘滚滚。但是江寒完全不敢大意,因为空中的月轮还没有停下来,证明那个人没有死。

    果不其然,烟尘还未散尽,又是几道月轮飞出,直直朝着江寒杀来。江寒连忙后退,控制着七道剑影与空中的月轮纠缠。待到烟尘散去,江寒发现,萧卿周身的罩子消失了,顿时心有一计。

    江寒算好距离,施展大河剑意瞬间后退,那些月轮如跗骨之毒般的跟了上来,江寒有靠着大河剑意瞬间到了萧卿面前,,萧卿的月轮根本没法跟上来。

    江寒心里默念,结束了,一剑朝着萧卿的心脏刺去,却发现萧卿眼中没有一丝慌张。还有意思奸计得逞的味道。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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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侠介绍:
你摘几只桃花送我可好?
——桃花树下的李清竹
心无一物,就敢拭剑天下?
——大悲寺的苦树
这天下是你的,这江湖,不是。
——皇城之上的江寒
这半枚铜钱开始的故事,我从来不曾后悔。
——多年后的木宛之
这是我的兄弟,也是未来的将军们!
——一贫如洗的卫吟
大侠很忙,忙着天下,忙着江湖,可小老百姓的事总得有人管不是?
——满身酒气的钟雪
你死,他们都可以是功臣,君无戏言。
——金銮殿的皇帝消失的侠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消失的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消失的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