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命西夏二十五
夺命西夏(二十五)
“你竟然还能动?”蛇大吃一惊,封刑这一剑弄得她稍微有些狼狈,猴也是缓过神来就要去了解封刑。就在这时,终于有了喘息之机的江寒抓住机会,两道剑影朝着蛇的脑袋刺去,蛇慌忙躲闪,显然是没想到江寒还有出手的能耐。
蛇在慌乱之下,对于铁链的控制也没有之前那么精准,江寒一下子挣脱了困住自己的铁链。携着剩下三道剑影朝着猴俯冲而下,就在猴的拳头即将击中封刑天灵盖的一瞬间一剑刺穿了猴的手臂。
猴这下子是真的知道了大意和狂妄的苦头,要不是自己认为封刑没有了反抗之力,哪会不开启不灭金身,哪里会被江寒刺穿手臂。
江寒瞬间又出现在蛇的身后,那三道剑影则是留在了猴那边,江寒抓住先前射向蛇两道剑影中的一把,微微一笑,猴那边便轰的一声,又是烟尘四起。
江寒知道自己剑势的威力,根本不能和封刑等人的比,没有那么大的威力,自然也不担心封刑的安危。
蛇眼中有了一丝害怕,她现在才明白,为主人说要小心这个叫做江寒的男人,又不允许自己等人杀掉江寒,这个人简直就是为了战斗而生,主人想招揽是正常的。
江寒没有迟疑,一道剑影虚晃着攻击着蛇,另一道剑影被江寒握在手中,大河剑意施展开来,又回到猴那边,想要给猴子补上一剑,却发现自己的剑影好像刺进了铁石里一般,纵然是烟尘滚滚,江寒也知道,猴开启了不灭金身,便不多逗留,带着封刑连忙后退。
蛇感觉自己被江寒戏耍了,恼羞成怒,身后出现了不下十条的铁链,宛如十条巨蛇,朝着江寒席卷而来。江寒不敢有丝毫懈怠,瞬间又出现在蛇的背后,一剑刺出,纵然是蛇拼尽全力将铁链调回来防御,后背还是被江寒刺了一剑。
江寒只剩两道剑影一时半会难以恢复到五道的全盛状态,自然不敢引爆,只能再次撤退,江寒知道,自己这次计划是失败了,救出拓跋一族是不可能了,能活着逃出去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没想到,这西夏王宫里,已经出现的十二卫就有四个。
“我要杀了你!”烟尘里发出一声怒吼,显然猴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对于造成这一切的江寒恨之入骨,随着声音,一道巨大的棍影从烟尘里冲了出来,直接朝着江寒捅来,江寒发现猴的攻击速度,比以往慢了很多。
江寒轻易躲开后,猴从烟尘里冲了出来,看着断臂的猴子,不光是蛇,就连江寒也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一剑竟然炸掉了猴子一条胳膊。原来猴子的不灭金色只能仿佛外面的攻击,对于已经插进手臂的剑影毫无办法。
江寒这下子松了口气,说不定,自己这次就算不能救出拓跋一族,也能除掉三个可怕的敌人。
蛇是真的慌了,这次真的玩大了,自己受伤,猴子断臂,牛也是奄奄一息,主人要是再赶不回来,自己三人真的要折在这个手段诡异的剑客手里了。
蛇也不再攻击,而是用无数铁链将自己和牛护在里面,猴子她劝不住,但是她不担心,就算猴子打不过,江寒也杀不死猴子,只要等到主人到来,这人便再也翻不起风浪。
野辞擎被马一脚踹的口吐鲜血,连连后退,这么久了,江寒二人还没出来,想必是凶多吉少了,看来自己得想办法逃了,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能等看那重门能带来什么样的中原高手了。
“野辞擎,不要做无畏的挣扎了,我真的不想杀你。”虎叹了口气,“归顺我们有什么不好?野辞一族,甚至是西夏,未来的你都不需要看在眼里。”
“呸,你这种畜生不如的东西,你知道什么叫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么?”野辞擎恶狠狠的瞪着二人,体内的力量却是激烈的碰撞起来,整个人都金光四射。
“不好,他想拉我们一起死!”马大喝一声,这野辞擎是疯了么,竟然想将毕生功力全部释放出来,同归于尽。
野辞擎抓住二人后退的机会,连忙逃离了皇宫,消失在二人面前。
虎刚想去追,就被马拦了下来,“别追了,他已经调动体内的功力碰撞,已经停不下来了,就算停下来,也会武功尽失,以后都是废人一个了。”
“可惜了。”虎想了想也有道理,便停了下来。
“走,我们去地牢那边看看。”马有些不放心,虽然猴和牛的实力甚至强过他们二人,但是死猴子那个脾气,保不齐就吃了大亏。
江寒和猴子缠斗在一起,另一道剑影则是压制着如惊弓之鸟的蛇,显然失去了一只手臂的猴子已经不能像上次一样压制江寒了,二人打的你来我往,但是江寒有信心拖死猴子,因为自己虽然也是强弩之末,但是猴子已经身受重伤,流血也能流死他。
一道腿影踢飞了江寒压制蛇的剑影,两个人从天而降,正是虎和马,看到二人,蛇松了口气,自己的实力在十二卫中也算垫底的存在,这二人来了,就没自己什么事了。
“虎,马。”蛇收起了周身的铁链,将自己和牛漏了出来,“我们失败了。这小子手段太诡异了。”
“是我们小看他们了。”马叹了口气,先不说那野辞擎竟然拼死一战,就这二人竟然将死猴子在内的三人打成了重伤,真是不可思议。
“说那么多干什么?”虎咧了咧嘴,“正好我这有口气没地方撒,就拿这小子出气了。”
江寒见到二人的到来,心瞬间跌落谷底,看来不是自己失算了,而是大大的失算,想不到野辞擎竟然拖住的是两个人,这两个人在这里,怕是野辞擎也...
封刑刚刚被江寒剑影的爆炸震晕了过去,刚醒来就看到这一幕,也是满脸绝望,这下子,真的栽了。
“死猴子!一边去。”虎大喝一声,便一拳轰了上来,猴子见状,虽然一向与虎不和,但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连忙躲了开来。
夺命西夏二十六
夺命西夏(二十六)
江寒双腿呈弓步,手持剑影,右脚一蹬,便朝着正打算收手的猴子冲去,江寒认为,无论现在是谁在和自己交手,这些人少一个是一个,不然一个一个来,车轮战也能把自己累死。
可惜,马并不只是来看戏的,见江寒轻松绕开虎朝着猴子袭来,抬起一脚便逼退了杀意凛然的江寒。
江寒借着马踢出的力道,一个后空翻避开身后虎夺命的一拳,一剑又是刺出,只可惜,虎和马可不是猴子那样大意的角色,这剑自然是没有伤到虎分毫。
封刑也拼命的恢复着自己的内力,只要自己在江寒败阵下来之前恢复,两个人合力,说不定有一线生机。
“想不到这江寒竟然强到这个地步。”蛇看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猴,有些庆幸,要不是虎和马及时赶到,自己三人说不定真的得留在这里。
“是我大意了。”猴子也没有了往日的那份嚣张跋扈,毕竟失去一只手臂也是不小的教训。
虎和马不打算给江寒留一点机会,上来便是全力出手,漫天都是拳影和腿影,任江寒有大河剑意,也无法全数避开,没一会,江寒便被马一脚踢在了胸膛上。
“别做无畏的抵抗了,现在的你,根本赢不了我们。”马慢慢朝着喘粗气的江寒走了过去,在他看来,这场战斗已经胜券在握。
“胜负还未可知!”江寒将手中剑影散去,凭空挥出几道剑气,逼退了即将扑上来的二人。
江寒又是一声大喝,恐怖的剑气向周围四射而出,使得众人不得不连连抵挡,江寒提起封刑,想要趁乱离开,刚飞到屋檐上,就被一道距离打了回来,落在院中。
打落江寒的是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虽然身形是瘦弱,但是没有人敢小看这老头,因为他散发的气息太恐怖了。
江寒刚站起来,就看到一团东西朝自己滚了过来,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五花大绑的女人,穿着虽然奇异,但也贵气十足。
“江寒,我们又见面了。”老人一脸笑意,仿佛是见到了多年不见的老友。
“你是那个柳亦舒?”虽然面前的老人显然不是那副柳亦舒的面容,但是声音却让他一下子想了起来。
“可以这么说。”老人笑了笑,“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老夫柳乘风,在这里见过江大侠。”
“我可不敢当,当不起您这十二卫首领的抬举。”江寒冷笑了一声,心想,死也要死的潇洒一点。
“你别给脸不要脸!你当自己是谁?”一旁的虎呵斥了一声,显然对江寒嘲讽他们的首领很是不满。
“虎,你和马带着他们三下去疗伤吧。这里讲给我了。”柳乘风挥了挥手。
“是,主人。”对于柳乘风的的话,虎自然是万般顺从,不敢有半点违逆。
待到几人离开后,柳乘风找了块还算平整的碎石坐了下来,“你可知,她是谁?”
“西夏的公主。”江寒不是傻子,这柳乘风不可能把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待到自己面前,最有可能的便是配合自己行动的西夏公主。
“猜的不错,不愧是我欣赏的后辈。”柳乘风满眼赞赏,似乎对江寒的分析能力很是满意,“那你在猜,我何不直接杀了她,要带她来这里呢?”
“杀了她,对你们控制西夏根本没有什么好处,至于带她来这里,不过就是为了告诉我,我做的一切不过是白费功夫罢了。”江寒倒是乐得和柳乘风聊聊天,要是有足够的时间让自己和封刑恢复,两人合力,说不定有逃出去的机会。
“没错,就是白费功夫。”柳乘风当然知道江寒的小九九,但是全然不在意,“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你,而是想方设法引你到西夏来,还坐在这里和你聊天么?”
这个江寒还真的猜不出来,毕竟柳乘风说的没错,以现在看来,以柳乘风的实力,在大理那会完全可以将自己击杀,“这个我换真不知道。”
“因为,我想要的天下,总得有一个人来替我执掌,毕竟,我能耐再大,也抵不过岁月。”柳乘风叹了口气,“我通过很多方法,了解了你的一切,觉得你和曾经的我很像,你也有能力,在我离世之前达到我现在所处的高度,震慑群雄。”
“哟呵,还有这种好事?”江寒讥讽道,“你苦心经营,费时费力想要夺取天下,到头来和我说,想要把天下送给我?”
“你错了。”柳乘风有些失望,但是也无妨,毕竟江寒年纪不大,不能像自己想的这么透彻,“这个天下,本来就不是谁的,也不属于谁,人生在世,我们只是使用着世上的一切,并未真的拥有。”
江寒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的老人,和善到他甚至忘记了这个老人是敌人,是让整个西夏名不聊生,甚至还想把战火烧到中原的男人。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江寒是真的不能理解了。
“我不想要什么,我只是想要这个世间干干净净,不再有污垢。”柳乘风叹了口气,“人人平等,不在有尊卑贵贱之分。”
“笑话,既然如此,你的手下,为什么称呼你为主人?”江寒觉得这个老人有些矛盾,“想让人人平等,你为什么率先对百姓举起了屠刀?”
“主人只是一个称呼,而且他们的主人不是我,是绝对的公平和正义。而我就是他们心中绝对的公平和正义。”老人双眼中的光芒宛如烈阳,“至于现在的牺牲,是为了将来更好的日子。只要天下一统,把那些高高在上的统治者拉下来,世间没有了尊卑贵贱,百姓还会有什么苦难么?”
江寒彻底震惊了,他不知道这个老人到底是为什么有了这样的想法,让他震惊的是,曾几何时,自己也有过这样的想法,虽然说是不成熟,但是如果天底下没有了尊卑贵贱,确实是一件好事情。
“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柳乘风叹了口气,“一炷香之后,你的回答将决定你的生死。”
夺命西夏二十七
夺命西夏(二十七)
“时间到了。”柳乘风站了起来,“你考虑的这么样了?”
“我有最后一个问题。要是你成功了,这天下没有了统治者,万一乱套了,你该怎么办?”江寒总算是想出了柳乘风这个宏愿的漏洞。
“简单,所以需要你这样的执法者。”柳乘风眼神突然变得狠厉,“违逆公平与正义的人,都将受到执法者的裁决。你放心,在我的安排下,执法者不会只有你,我的十二卫将会代代流传下去。”
“原来如此。”江寒呼了一口气,“这样的话,我不能赞同你的做法,你只是将领导者的人换了一批而已,仅仅是为了这个,就让天下血流成河,也太无聊了。”
“朽木不可雕也!”柳乘风气的胡子都飞了起来,,“现有的体制包含了太多对一部分人的袒护和特权,而我想要的未来,虽然还是有人领导,但是完全取出了尊卑贵贱,一视同仁。没有什么特殊待遇,只有对与错!”
“你能保证你构建的体系不会慢慢腐化?慢慢变得和之前的体系一样?”江寒叹了口气,柳乘风的想法是好的,只是代价太大了,甚至,一不小心就会毁了这个天下。
“我...”柳乘风一时语噻,确实,自己能保证当代的十二卫贯彻自己的思想,百年之后呢?“这么说,你是拒绝了?”
“对,我拒绝。”江寒眼神坚定,“我觉得你其实算不上什么十恶不赦之徒,只是一腔热血用错了地方,要是能及时收手,为时不晚。”
“我都九十多岁了,轮不到你这个毛头娃娃教训!”柳乘风突然动了真火,一掌挥出,江寒便像一颗流星砸进了碎石之中,柳乘风喃喃道,“我不会错,我的计划也不会有错。”
江寒从碎石里爬了出来,自己竟没有看清这个老人是如何出手的,难道自己与此人的差距是如此之大?
江寒背后凝聚出四道剑影,齐齐朝着柳乘风射去,自己只恢复了这么一点,想拿出全力是不可能了。
“好手段,好天资,只是可惜了,脑子不好。”柳乘风语气之中除了赞赏还有无尽的惋惜,柳乘风大袖一挥,江寒快到几乎算是瞬移的飞剑竟然停了下来,化为无数光点,消散而去。
江寒绝望了,没想到,自己的手段在这个不可一世,心比天高的老人面前宛如孩童一般,一时间愣在了原地,傻了一样。
“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愿不愿意成为我创造新世界的一员?”柳乘风还是想给江寒机会,毕竟,性格上来说,江寒是他见过的天资好的人里面最淡泊名利的了。
“我不愿意,现在这个天下,我就活的很快乐。”江寒不是没想过假装归顺,只是他不愿意承认柳乘风的说法,他怕自己一旦妥协,会慢慢真的被柳乘风同化,那是江寒不能接受的,毕竟这个天下,还有他最爱的人,他也答应过女儿,要给她一座江寒,任她逍遥驰骋。
“冥顽不灵!”柳乘风叹了口气,浑身气息暴涨,周围卷起了大风,江寒空荡荡的衣袖随风摇摆,显得那么无力。
“前辈且慢!”封刑突然喊了一声,“晚辈有话要说!”
柳乘风的气息并没有消散,还是继续在聚集不断攀升的气息形成了一道龙吸水般的气柱,仿佛要把天都拽下来。
“你想说什么?”柳乘风冷冷的说了一句。
“晚辈对前辈所描绘的天下很是向往,想要祝前辈一臂之力。”封刑的话宛如惊雷,就连柳乘风都有些惊讶。“我在血燕一直生活在黑暗里,虽然不愁吃穿,但是我也想到阳光下面去,为什么我就得一直生活在黑暗里?要不是这个任务,我都没法呼吸这么多天自由的空气。”
“倒是理由充分。”柳乘风宛如天神降世,“但是,我还是怀疑你是诈降。”
封刑冷笑一声,“前辈倒是小看了我。我只是突然被前辈点醒,想要过自己喜欢的生活。”封刑撕开衣服,将胸前的血燕纹身漏了出来,指尖剑芒闪烁,几下,那片纹身便变得血肉模糊,再也看不清是一只灵动的血燕。
江寒这下知道,封刑是认真的,他说过,血燕纹身是血燕的象征和信仰,一旦自行损毁,便再也不是血燕的人,终身不得再踏入血燕一步。
活了那么久的柳乘风自然也知道血燕这个规矩,点了点头,“好吧,你躲到我身后去。”毕竟封刑也算一个不错的苗子,虽然不及江寒,但是好好培养,做为下一代十二卫接替还是绰绰有余的。
“晚辈还有一事相求。”封刑叹了口气,“江寒与我也算患难之交,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他死在这里,请前辈,不,请主人饶他一命!”
柳乘风楞了一下,想了想,若是让此子刚刚加入便与自己生了嫌隙,也是不妙,于是点了点头,“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柳乘风携雷霆万钧直接朝着江寒压了过去,没有一招一式,仅仅凭着自己气势便压得江寒站不住,差点跪在地面上。
“有点骨气。”柳乘风虽然惋惜,但是江寒不除,又不能为自己所用,将来必然是自己计划的巨大绊脚石。于是有加大了力道,恐怖的压力瞬间将江寒压的整个小腿都陷入了地面,柳乘风答应封刑绕江寒一条性命,如此只是想废掉江寒的武功而已。
江寒浑身的骨头都在嘎嘣作响,浑身的皮肤也像是要撕裂开来一样,封刑的选择他无权干涉,甚至不会有半点怪罪,毕竟,要不是温忆南和自己的女儿,自己也会像封刑一样,被柳乘风的计划说服。
江寒咬了咬牙。他还想活着离开西夏,也顾不上许多,开始逆转经脉,只有用上自己的搏命手段,才有可能逃出西夏王宫,才有可能再见到自己的家人。
“嗯?”柳乘风见江寒的气息突然攀升,眼中异彩连连,江寒真是给了自己不少惊喜,竟然还有压箱底的手段,索性不在压制江寒,在一旁等着,他倒是要看看,这年轻人还能给自己多少乐趣。
夺命西夏二十八
夺命西夏(二十八)
江寒这已经是第三次经脉逆转了,所以之前的那些丧失理智的情况也变好了许多,反而让他能够更加冷静的分析局面。
感受到体内传来澎湃无比的力量,江寒微微一笑,右手轻轻划了一个圈,七道剑影便凭空出现,不在是透明,而是绚烂无比的白色,每一道剑影中都蕴含着可怕的剑气。
封刑没想到,江寒竟然能将自己的潜力发挥到如此地步,他能感觉到,现在的江寒,自己可能一招都接不住。
柳乘风仰天大笑,“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手段,多少年了,没有一个值得我全力出手的人,你可以自豪了。”
江寒没有废话,他知道自己的力量并不能维持多久,直接出现在柳乘风面前,七道剑影围成一个圈,宛如一个剑阵,将柳乘风围了起来。江寒能够感觉到,自己对于大河剑意和归南剑意的掌控更为轻松了,七道剑影仿佛是有了生命,不停的攻击着圈内的柳乘风。
柳乘风皱了皱眉头,江寒的这些剑影,仿佛不是刺,也不是砍,更不是射,倒像是直接出现在了江寒想要攻击的地方,一时间搞得柳乘风还有些手忙脚乱。
封刑苦笑着看着正在激斗的二人,颓然的坐在碎石上,他娘到,没想到这家伙还真弄出来一个剑阵。
江寒知道虽然自己一时间压制住了柳乘风,但是只要柳乘风习惯过来,自己便不会有这么容易,更何况,自己还坚持不了多久便又要经脉受损,功力全无,江寒咬了咬牙,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吐出,随之出现的是另外五道剑影。
十二道剑影组成了一个大阵,牢牢将柳乘风困在了中间,来回穿梭的十二道剑影由于速度极快,在外人看来,便好似数百道剑影在空中不断穿梭。
西夏公主刚刚被柳乘风打晕绑了起来,刚醒过来就看到这场神仙打架,那个宛如剑仙一般的独臂男人应该就是野辞擎找来的帮手,刚觉得自己有救了的时候,身后便传来一道声音。
“你就是西夏公主吧。”封刑冷冷的说道。
“你是?”拓跋月这才发现,还有一个人也在观战,“天上的那人是?”
“是我之前的同伴。”封刑叹了口气。
“之前?”拓跋月听着有些不太对劲,“发生了什么?”
封刑轻轻贴近了拓跋月的耳朵,不一会,拓跋月便一口唾沫吐在封刑脸上,恶狠狠的说道,“畜生!你想也别想。”
封刑擦掉脸上的口水,伸出手来就想掐住拓跋月的脖子,天空中传来了柳乘风的声音,“不许动她,她对我们来说,还有用。”
封刑不甘心的看了拓跋月一眼,便坐在拓跋月身边,静静的看着天空中的打斗。
“没想到,你尽然能发挥到如此实力,差一点就要有剑圣的水准了。”柳乘风还是缓了过来,躲避剑影的动作变得轻松了起来。
“出手吧,我也想看看我和你有多大差距。”江寒已经知道结果,自己已经手段尽出,除了划破柳乘风几片衣角,并没有伤到柳乘风。
“看好了。”柳乘风笑了笑,掌中聚集了巨大的气,一下子推了出来,让江寒感到惊讶的是,这团气,并没有打向自己,只是飘出自己的剑阵外,便停了下来,难不成,是柳乘风疲于应对,后力不足?
就在江寒奇怪只是,让在场所有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那团气慢慢变成了一个人的模样,正是柳乘风。
“江寒,不得不说,你的剑意和剑阵都很特别,让我体会到一丝乐趣,只是,你是忙着操控剑影,还是忙着躲开他的攻击。”柳乘风大笑道,“这个由我的真气凝聚而成的我,虽然没有我的手段,但是有着他独特的特性,你自己慢慢享受吧。”
江寒额头流下一滴冷汗,这下子糟了,这个假的柳乘风虽然只是真气凝聚而成,但是懈怠的恐怖气息也让江寒难以应付。
江寒被真气柳乘风一拳一脚逼得节节败退,自己还得控制大阵,要是被柳乘风掏了出来,自己便再也没有了机会。
渐渐地,江寒再也支持不住了,剑阵那边的速度和精准都下降了不少,柳乘风应对的更是从容不迫,这边真气柳乘风的进攻也越来越刁钻,好几次差点将江寒轰到地面。
“玩够了,江寒,不好意思了。”柳乘风突然说了这么一句,便从剑阵之中一跃而出。
江寒也不再纠结于困住柳乘风,而是控制着剑影将自己护了起来,打算冲出去,可惜,拜托了控制的柳乘风哪里能让他如愿,和自己制造的柳乘风共同夹击着江寒。
江寒一口鲜血吐出,看来自己的时间要到了,由于使用的手段远远超出了自己本身的能力,经脉逆转提升的功力也比以往消耗的快了许多。
“原来如此,你是用了什么秘法吧。”柳乘风察觉到了江寒的异常,“而且,会对你的身体造成很大的危害,我说的对么?”
江寒满嘴是血,看起来恐怖无比,边打边退,想靠着最后一丝力气逃出生天。可惜,柳乘风控制着那个柳乘风一把抱住了江寒,将江寒拉到了地面,难以逃脱。
柳乘风想了想还是没有引爆真气的柳乘风,毕竟答应了封刑,留江寒一命。
“你败了,我不会杀你,但是,你的后半辈子,就在这个地牢里度过吧。”柳乘风叹了口气,“可惜了。”
江寒身上的气息慢慢消失,越来越弱,直到一丝不剩,没错,江寒又内力全无了。
柳乘风感到好奇,便捏住江寒手腕,一看,“没想到,这样的秘法虽然让你短时间内功力暴涨,却会让你经脉受损,武功全无,现在,都不用我亲自废掉你的武功了。”
江寒刚想膈应柳乘风几句,话还没说出口便晕了过去。
柳亦舒散去了凝聚出来的自己,看了看江寒,叹了口气,“封刑是吧,将江寒和这个西夏公主扔到地牢里去,记住,给两人好吃好喝的供上,不要怠慢了。”
“好的,主人。”封刑眼神复杂,没想到,江寒竟然经脉受损,武功全无了。
“安置好他们两个,我会派人在王宫北门等你。虎的脾气不太好,别让他等急了。”柳乘风说完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夺命西夏二十九
夺命西夏(二十九)
拓跋月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心中满是悲戚,连这样神一般的人都败在了那个人手里,看来西夏是反抗无望了。拓跋月这是第二次来到这个地牢,先前拓跋一族的人全被关在了这里,没几天,便只有自己一个人被放了出去,在那些人的要求下,按他们的想法管理着西夏。
“啊!”经脉受损的滋味并不好受,江寒刚醒过来就感觉到全身的剧痛。
“你醒了。”也不知道是封刑故意为之还是怎么,拓跋月和江寒竟然关在了一个牢房,“没事吧。”
“你看着像没事么?”江寒龇牙咧嘴的看着拓跋月,有些奇怪,这西夏公主怎么也被关了进来,难道柳乘风已经打算直接掌控西夏了么?
“对不起,因为我们西夏,连累你了。”拓跋月叹了口气,“有什么我能帮忙的?我一定尽力办到。”
“你都和我关一起了,你还能帮什么忙?”江寒叹了口气,“对了,还真有,我没法动弹,你把我怀里的小瓶子取出来。”
江寒真想狠狠地抱抱自己的老爹,真是有先见之明,要是没有这可丹药,自己怕是得一直呆在这个牢笼里了。
拓跋月虽然年岁不小了,但是去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摸索还是有点害羞的,颤抖着将瓶子拿了出来,打开问了问,一股奇特的香味扑鼻而来,“这是什么?”
“伤药。”江寒不想多解释,“想出去就赶紧喂到我嘴里。”
“想得美!”拓跋月瞪了江寒一眼,又觉得不合适,人家为了西夏,都伤成这样了,自己还扭捏什么,“可是,我听那个人说,你经脉受损,武功也没了,这药有用?”
“你听的还真清楚。”江寒白了拓跋月一眼,“就算我武功废了,我不能吃药补补?”江寒懒得和拓跋月解释。
拓跋月就没见过这么说话的人,还中原高手呢,一点风度都没有,其实不怪江寒,毕竟任谁为了救别人被关在大牢里,心情都不会好。
气归气,拓跋月还是将丹药喂到了江寒嘴里。
“拓跋月,你们族人不是也被关在这里,怎么没看到?”江寒吃下丹药,心中大定,心情也好了一点。
“这个地牢有三层,拓跋一族被关在第一层。”拓跋月没好气的答道,“托你的福,我也被关在了这第三层。”
“有什么办法能逃出去么?”江寒试探这问了下,毕竟在他看来,公主怎么会对地牢有研究,以前怕是来都不来吧。
“难。这个地牢时间不短了,西夏王宫建好之后便一直存在,第一层关押的都是一些普通犯人,由卫兵守卫,第二层关押的是一些恶徒,牢笼外面散养着西夏最为凶猛的三头野兽。”拓跋月叹了口气,“至于第三层,我听我爹说过,牢笼外面是无数的蚂穴。”
“蚂蚁?”江寒愣了下。
“是瞬间可以将人化为白骨的食人蚁,只有一道铁链可以越过去。”拓跋月打了个冷颤,“只可惜,铁链从地面升起的机关在我们对面的通道口。”
“你的意思是,我们除了被放出去,没有其他可能出去了?”江寒叹了口气,“你们西夏在王宫修建这么一座地牢是想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拓跋月叹了口气,“也不是没可能出去,要是轻功够好,飞到对面也是可以的。”拓跋月刚说完便摇了摇头,先不说这巨大的铁笼,也不说这中间的位置里通道口足有几十丈,单是江寒已经武功全无,这个办法便划上句号。
“主人,为何不杀了那江寒?”蛇恨江寒恨的牙痒痒,因为刚才大夫说自己光洁的背上要留疤了。
“我有大用。”柳乘风笑了笑,“要是在中原明面上是天下第一的血衣江寒这幅样子被压往中原,中原的江湖必然会人人自危,不敢与我们作对。”实际上柳乘风也不能确定自己是为了这个原因还是为什么,因为这个理由都是他刚刚想到的。
“主人英明,是属下小气了。”蛇脸上的恭敬之色更甚了,主人如此的深谋远虑,何愁大事不成。
“猴和牛怎么样了?”柳乘风有些担忧,毕竟是一路和自己走过来的手下。
“牛没有性命之忧,应该过几日便能醒,只是猴子有点消沉。”蛇叹了口气,任谁丢了一只手臂都接受不了。
“我知道了,我等会去看看他。”柳乘风想着,该找个什么办法让猴子重拾信心呢?“这是封刑,相信你们也认识,以后让他跟着你历练历练。”
“主人,这...”蛇显然有点不太相信封刑是真的投靠。
“放心,他自愿吃下了夺魄散。”柳乘风笑的像只老狐狸。
蛇可是知道这夺魄散的厉害,他们这十二个人哪个不是被夺魄散控制,后来知道主人的宏愿,才慢慢真心归顺的,好在这么些年下来,主人对他们放心不少,也把解药给了他们。
“好,主人可是有什么吩咐?”蛇知道,主人给她找帮手,必然是有事情让自己去做。
“辽国那边有人反对和我们合作,狗他们都已经露面,参与到了辽国的军事当中,不太好下手,你去把这个麻烦解决掉。”柳乘风没有半点和江寒谈话时的和善,枭雄本色尽显。
“属下明白。”蛇点了点头,便带着封刑离开了别院。
“江寒,你说,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拓跋月已经知道了江寒的名字自然不会客气。
“你要是有机会出去的话,想办法联络野辞擎,也不知道他还活着没。”江寒叹了口气,“要是他活着,你便和他计划下一次的营救行动吧。”
“野辞擎?你们三都输的这么惨,他一个人不是来送死么?”拓跋月以为江寒疯了。
“我的朋友和中原的高手在不久之后也会赶来西夏,野辞擎不会是一个人,而且,我在这里也能里应外合。”江寒笑了笑。
“真的?”拓跋月大喜过望,没想到江寒为了西夏做了这么多,“那我们到时候怎么和那些中原高手接头?”
“放心,要是野辞擎还活着,他知道该找谁。”江寒叹了口气,“前提是你有机会出去,野辞擎还活着。”
夺命西夏三十
夺命西夏(三十)
开封府。
朝仙阁内歌舞升平,来往之人皆是锦衣玉袍,今日却是来了一个衣衫褴褛的人,正是重门,重门一路快马,直接来到了开封府。
“阁主,门外有一侠士求见,自称是江寒的朋友,受江寒所托,有大事与阁主商量。”守门的丫鬟本来是不想禀报的,毕竟那人穿的太寒酸了点,要不是说出了江寒的名字,守门的丫鬟早就赶他走了,朝仙阁的阁主可不是谁都能见的。
“江寒?大事?”秋水衣若有所思,“怕是又有什么事情求我帮忙,真当我朝仙阁是专门做善事的?”
“奴婢知道了。”丫鬟施了一礼,“我马上找人把他赶走。”
“罢了。”秋水衣摆了摆手,“把他带进来吧。”
“你是说,江寒想让我冒险去西夏帮他,与对抗什么十二卫?”秋水衣有点想笑,凭什么他江寒就觉得自己会帮他,自己和江寒也不过是生意上的往来而已,“没有报酬,我不会去的。”
“江寒说了,要是他死在西夏,之前给秋阁主的承诺就兑现不了了。”重门讲出来都替江寒赶到脸红,这不是无赖么?
“哈哈,有点意思。”秋水衣被气乐了,“他倒是知道我不会在乎什么中原的的安危,直接开始威胁我了。”
“晚辈觉得,他不是这个意思。”重门苦笑的朝屏风后面额秋水衣摇了摇头,“秋阁主,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望秋阁主三思。”
“我是不会去的。”秋水衣想了想还是觉拒绝了重门,毕竟按江寒所说,自己去了,若是一个不小心,就可能留在那里“送客!”
大悲寺。
“木姐姐,我们在你这也呆了不少日子了。”木离有点舍不得,“不能再打扰了。”
“哪里的话,你我一见如故。不需要这些客套话。”木宛之笑了笑,“有事就有事,还来这么一出。”
“木姐姐见笑了。”木离叹了口气,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木宛之,“我打算和绮罗她们回江陵府去,毕竟她们的家就在那里。”
“好吧没事常来看看。”木宛之也不强留,毕竟自己也该出发去找找江寒了,这么久了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木宛之刚送木离几人离开大悲寺,便听到后面一道声音响起,“姑娘,请问,这里是大悲寺么?”
“没错。”木宛之转身看着这个看起来落魄无比的男人,“是什么人?来大悲寺干什么?”
“我叫重门,是江寒的朋友。”重门拱了拱手,“他让我来这里找一个叫木宛之的人,说是有重要情报。”
“你见过江寒?”木宛之大喜过望,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他现在在哪?”
因为之前朝仙阁的碰壁,对于木宛之的热情,重门实在是有些意外,“姑娘认识江寒,又或者认识这位姓木的人?”
“我便是木宛之。”木宛之笑了笑,“现在能告诉我江寒在哪里了么?”
“江寒他现在在西夏。”重门叹了口气,刚想接着说,肚子就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哈哈,要不先吃点斋饭,边吃边说?”木宛之虽然着急,但看这人风尘仆仆也不好意思让就这么人家站在寺庙外。
重门狼吞虎咽的样子着实是吓着了木宛之,看来这人是很久没有吃饭了,也不知道遇上了什么,“你说江寒在西夏,你也是从西夏回来的?”
“对,没错,我一路上快马从西夏赶回来的。”重门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一路上跑死了三匹快马,实在是没有银子了。”
“什么事这么着急?”木宛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前些日子我在西夏遇到了江寒和一个叫封刑的男人,他们调查地龙帮,一路查到了西夏十二卫的头上。”重门叹了口气,“又和野辞一族合作,打算营救拓跋一族的人。”
“西夏十二卫?”木宛之有些蒙了,“是些什么人?”
“是一群中原人,前几年我一路跟着和他们合作的草原人进入了西夏,发现了十二卫的阴谋,他们一步步蚕食了西夏,控制了西夏的拓跋族。”重门把江寒的分析又说了出来,“这些人不但控制了西夏,还和草原人勾结,地龙帮也很有可能是他们在中原的势力。”
“江寒已经对这些人出手了?”木宛之有些无奈,不过也没有太多担心,“不过以他的实力,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此言差矣,这十二卫每一个人的实力都不在江寒之下,江寒自己说的。”重门有些惊讶,这女人这么对江寒这么有信心,“实力稍微强于江寒的野辞擎都被这十二卫几乎灭族。江寒三人虽然都是当世高手,但是对上那十二人,还是以卵击石。”
“怎么可能?”木宛之自然是不相信有能强过江寒的人。
“怎么不可能,你想想,江寒在我离开西夏之前已经想到了一个不错的办法,要不是对手太强,他会让我来中原,找你们?”重门叹了口气,“何况,除了那十二卫,还有一个神秘至极的首领,江寒说,那个人可能就是他想找的人。”
“你的意思是江寒对比自己强的十三个人出手了,还打算让你通知中原的高手驰援西夏?”木宛之揉了揉太阳穴,“你有什么证据让我相信你的话?”
“在与江寒聊天是,他和我提起过你,当年半枚铜钱结缘的女子。”重门笑了笑,“现在要考虑的不是怀疑我,而是如何找到足够的帮手驰援江寒。”
“我想想。”木宛之信了重门的话,毕竟半枚铜钱的事知道的没几个,“中原这边也是日渐衰落,没有几个高手。”
“木姑娘这可就说错了。”重门摇了摇头,“高手不少,只是看木姑娘能不能请得动。”
“哦?”木宛之有些吃惊,看来自己还是孤陋寡闻了。“愿闻其详。”
“木姑娘可知道血燕?朝仙阁?武当山?”重门叹了口气,“这些地方都是江寒告诉我的,说是什么隐江湖,朝仙阁我已经去过了,那位阁主给我的感觉,不在江寒之下。”
夺命西夏三十一
夺命西夏(三十一)
“隐江湖?”木宛之还是第一次听说,看来江寒有很多事情没和自己说,只是她不知道,江寒也是刚从封刑嘴里听到没多久。
“对,江寒说,那是一个更为强大的江湖,只是不问世事,江寒想请他们来帮忙。”重门掏出了一块令牌,“这是之前提到的血燕的令牌,是与江寒同行之人给的,据说凭此令牌前往血燕。”
“可惜了,我连朝仙阁都没去过,更别说什么血燕。”木宛之叹了口气,“武当山我倒是听说过,却是从来不知道在哪里。”
这时乐清走了进来,笑呵呵的看着木宛之,“师妹,这些地方有人知道。师兄给你带来一个帮手。”
“师兄。”木宛之大喜过望,“什么人?是哪位前辈?”
重门没想到这位气质出尘的女子竟然是个佛门中人,心中更是奇怪了几分,江寒这些朋友还真有意思。
“他现在就在院中。你跟我来。”乐清神秘的笑了笑。
木宛之二人连忙走到了院子里,木宛之看到院子里的人,嘴巴里都可以塞下一颗鸡蛋了,院子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神秘刀客。
“你们说的那些地方,我都知道在哪里,我可以带你们去。”神秘刀客遮盖的很严实,根本看不清面容,声音也是刻意改变了声线。
“多谢前辈上次手下留情。”木宛之想起神秘刀客上次放了他们一马,连忙道谢。
“我只是打算清楚地龙帮这个毒瘤而已,对于你谈不上手下留情。”神秘刀客声音冰冷,“废话不要说了,收拾收拾,我们出发吧,先去朝仙阁。”
“可是朝仙阁的阁主已经拒绝了我的邀请。”重门满口无奈。
“那个老妖婆,我有办法让她听话。”神秘刀客冷哼一声,“你们收拾收拾,我在朝仙阁等你们。”
说完神秘刀客便消失在了寺庙里,当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师兄,这位前辈,你认识么?”木宛之虽然知道此人不但认识江寒,还与地龙帮有仇,但是总感觉出现的有些突兀。
“认识,你也认识。”乐清叹了口气,“但是具体是谁,要他自己告诉你,我可没那个胆子。不过你放心,他不会害你的。”
“我知道了。”木宛之虽然好奇,但是没有逼问别人的习惯,“师兄,待到林彦护送钱城回来之后,麻烦师兄告知林彦,让他找到善战和尚前往太原府,我们会在哪里等他们三天。”
“三天怕是不够吧。”乐清皱了皱眉头,“先不说林彦什么时候回来,就是寻找善战都不是三天能找到的。”
“我们去找血燕和武当山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找到的,找到之后,我们在太原府三天就要进入西夏了,不能多等,毕竟江寒已经在和敌人周旋了。”木宛之这次猜错了,她以为江寒就算打不过,也能与之周旋,没想到江寒已经成为了阶下囚。
“明白了。”乐清叹了口气,“倒是月牙那边,你刚回来又要走,怕是她会不开心。”
“我自己去和她说。”木宛之满眼无奈,亏着大悲寺的那个玄什么的小和尚每天带着月牙,不然,自己要脱不开身了。
“阁主,门外又有人求见。”丫鬟真是奇了怪了,这几天怎么求见阁主的人这么多。
“什么人?”秋水衣有些不耐烦。
“奴婢不知,那人只让奴婢带了六个字。”丫鬟有点无奈,“他说什么秋别情,雨花剑。”
“什么?”秋水衣一下子站了起来,自己父亲的名字还有自己一脉和雨花剑的关系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人知道了,来的人难道是那些老妖怪?“快快让他进来!”
“老妖婆,架子不小么!”神秘刀客走了进来,冷哼一声,一把将长刀拍在了桌子上。
秋水衣刚想发怒,看清那把长刀便吓得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良久之后许是不想落了下风,“小女子在您面前哪敢称得上什么老妖婆。”
“我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是不会用什么稀奇古怪的驻颜之术。”神秘刀客笑的声音渗人的很。
“前辈说笑了。”秋水衣也不敢太过放肆,“不知前辈这次来有什么事。”
“请你去一趟西夏。”神秘刀客淡淡的说道。
“既然是前辈相邀,水衣岂敢不去。”秋水衣叹了口气,“前些日子听闻...”
“朝仙阁的秋水衣什么时候也靠别人的嘴巴来看清事实了?”神秘刀客打断了秋水衣的话,“别坏了我的计划。”
“明白了。”秋水衣吐了口气,“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接下来还要去一趟血燕和武当山。”神秘刀客的语气不容置否。
“究竟是什么人,让前辈如此小心翼翼。”秋水衣又好像突然想起了这位前辈的脾气,硬生生的把嘴里的话憋了下去。
木宛之和重门也没有耽搁,出了大悲寺山门便连忙赶到朝仙阁,到了朝仙阁门口,还没说什么,便被门口的丫鬟迎了进去,使得重门大呼解气,没想到那位神秘前辈面子这么大,自己第一次来的时候,求了半天才进入了朝仙阁。
木宛之这是第一次来到朝仙阁,以为这里是什么烟花之地,但是看到那名看起来三十岁左右贵妇的傲然气质,心里便再没了半点那样的想法。
“二位前辈。”木宛之还是懂得嘴甜好办事的道理的。
“无需多礼。”秋水衣和之前见重门的时候完全不同,没了一点架子。让重门好生郁闷。
“好了,人到齐了,我们就出发前往血燕吧。”神秘刀客俨然一副领头人的做派,让木宛之二人惊讶的是,这朝仙阁阁主没有半分不满的样子。
几人上了马车,重门和神秘刀客坐在车厢外,木宛之和秋水衣在车厢内,见气氛有些沉闷,木宛之打算说些话来活跃气氛。
“前辈,晚辈想打听一些隐江湖的事情。”木宛之笑了笑,恭敬无比,俨然一个后辈该有的样子。
“不用这么拘谨。”秋水衣别有深意的看着木宛之,“你倒是好福气。”
“不明白前辈的意思。”木宛之是真不明白,难道高人都是这么讲话的?
“我是说,你有江寒这样的朋友,真是好福气。”秋水衣明显是随便扯了一个理由敷衍木宛之。
夺命西夏三十二
夺命西夏(三十二)
江宁府。
“前辈,这里就是血燕?”重门有些意外,还以为是什么气派的地方,没想到是一个小村子。
“对,血燕本来就是一个小村子。”神秘刀客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感情色彩,“相传,血燕的创始人是追着一只血色的燕子来到了这里,后来慢慢发展壮大,成立了血燕。”
“这是什么奇怪的传说。”要不是不想在前辈面前失了仪态,重门都想笑出来了,“世间难不成真有血色的燕子?”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没见过的还有太多。”神秘刀客倒是不厌其烦。
“这血燕藏在村子里的何处?”重门也不较真了,毕竟神秘刀客也说了是相传。
“整个村子都是血燕。”神秘刀客指了指远处正在除草的一个庄稼汉,“他的武功便要高过你很多。”
“怎么可能?”重门自然是不信的。
“不信?那你试试直接走进去。”神秘刀客做了个请的手势。
重门自然不想失了面子,径直就朝着村子里走去。他倒要看看,这个小村子有什么古怪额地方。只是他刚走到村子的附近,那名庄稼汉便挥舞着锄头,几块泥巴便朝着重门飞了过来。
“雕虫小技。”重门自认自己的武功虽不及江寒等人,但也算一流好手了,岂会被几块泥巴打中。挪转身形便要躲开。
重门没想到的是,自己躲开了几块泥巴之后,天上又突然飞来一大块泥巴,直接盖在了自己脸上,自己还真是体会到了泥土的芬芳。
“你们是什么人?”庄稼汉把锄头往地上一杵,“这个村子外人不能进去。”
“我们来找血燕。”重门强忍着对面前男人的愤慨,“还望老哥给指个明路。”
不说血燕还好,重门一说血燕,那庄稼汉便想被踩到尾巴的猫,整个腰都拱了起来,一副随时要出手的样子,“最后说一遍,这里不欢迎你,赶紧走。”
“你看这是什么?”重门掏出了封刑给自己的令牌晃了晃。
“血燕令!”庄稼汉瞳孔一缩,“你是什么人?封小子的血燕令怎么会在你那?”
“你认识封刑?”重门大喜过望,“那便好说了,是封刑让我带着令牌来血燕,与你们家主有要事商量。”
“你在这等着,我去通报。”庄稼汉扛着锄头大步走进了村子。对于停在村外的马车,熟视无睹。
不一会,一个头上裹着破布的老农走了出来,“哪位壮士要见我来着?”
“不敢当,我只是替封刑传话而已。”重门真是奇了怪了,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那里边请。”老农笑了笑,“不过车上的朋友就不用进来了。”老农脸色有些愧疚,“这是祖宗留下额规矩,还望见谅”
“封楚河,我大老远来看你,你就是这个态度?”车内传来了悠悠的声音,正是秋水衣。
“原来是朝仙阁主也到了。”封楚河楞了一下,“不知道是什么风把您也吹来了。”
“没事我还不能来你血燕走动走动?”秋水衣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封楚河,你还真是今时不同往日啊。”
“哪里的话。”封楚河有些尴尬,这娘们没什么厉害手段,挖苦人倒是一把好手,“剩下这两位是?”
“是我的朋友。”秋水衣笑了笑,“现在你还要拦么?”
“秋姐姐说笑了。”封楚河姐姐二字咬的很重。
“你随便说。”秋水衣轻轻靠近封楚河的耳朵,“车上那二位,尤其是那个黑衣刀客,千万客气点。”
“能让秋姐姐鸡蛋的忌惮的,必然是高手中的高手。”封楚河也开始打量一言不发的神秘刀客。突然他看到了神秘刀客放在身边那把长刀,瞳孔一缩,天气不是很热,这位血燕的一号人物额头却有了一层薄薄的汗。
“前辈。”封楚河连忙跑到神秘刀客面前,想把神秘刀客扶下马车,却看到了神秘刀客警告的眼神,瞬间明白了神秘刀客的意思,不再说话。
“封楚河,我这次是来和你借人的,至于这村子,我们进去不进去,无所谓。”神秘刀客开门见山。
“前辈尽管开口,晚辈能办到的,绝不推迟。”封楚河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这个煞星不是来屠村的。
“具体的那个后生会和你说的。你按他说的做就好了。”神秘刀客说完便扭过了身子。
“重门是吧,真是青年才俊,后生可畏啊。”封楚河拍了拍重门的肩膀。
“封前辈过誉了。”对于封楚河态度的大转弯,重门显然有些转不过弯来,“我这次来是来替封刑传话的,他现在在西夏,想让血燕暗部的另外两人去支援他。”
“哦?什么人竟然让那个倔驴低声求人了?”封楚河有点吃惊,封刑一向是宁可自己落一身伤也不会让别人帮主自己完成任务的主,这次就是派他去协助江寒,难不成,那位老前辈说对了,地龙帮背后真的有高人?
“的确是很棘手。”重门叹了口气,将自己知道的一些情况告诉了封楚河。
“原来是这样。”封楚河皱了皱眉头,“但是我血燕暗部剩下的两人,只能去一个。”
“为什么?”重门有些不解。
“这个村子也需要人保护。”封楚河叹了口气,“历代血燕家主的武功并不是很高,都是以谋虑见长。”
“一个就够了,替我挡挡杂鱼足够了。”神秘刀客不屑的哼了一声,“快点叫出来,我们还要赶路。”
“前辈在这里,自然是万无一失。”封楚河赶紧一个马屁接了上去。
封楚河派出的人是一名女子,秋水衣倒是没有多大反应,毕竟血燕的暗部三人,早些年她都见过,倒是重门,哈喇子都快掉到地上了。
来的女子,一身黑衣,简单干练,将凹凸有致的身材衬的更加出挑,一头青丝高高束气,更是让娇媚的小脸增加了不少英气,让重门移不开眼睛的还是女子身后那把漆黑的古剑。
“这是韩离,我血燕暗部的第二人。”封楚河颇为自豪,“也是天下少有的女剑侠。”
夺命西夏三十三
夺命西夏(三十三)
“女剑侠!”在车里昏昏沉沉的木宛之一下子探出了脑袋,本来她就坐不惯马车一路上状态都不怎么好,只是一听到女剑侠,便来了兴趣,毕竟这人说的对,她这么久了,就见过一个用剑的女子,那便是木离。
“在下韩离,见过各位。”韩离双手抱拳,一副女侠风范,有朝着神秘刀客拜了一拜,“见过前辈。”
“倒是不错的苗子。”神秘刀客轻叹了一声,“只可惜,呆在你这里浪费了。”
“前辈说的是。”这点倒不是封楚河拍神秘刀客的马屁,韩离十二岁时便达到了可以进入暗部的武功,后来被武当山的那位前辈看上,想要带回武当山传授衣钵,可惜自己舍不得,导致韩离近十年来,武功都没什么太大的进步,到了她这一步,能得到高人指点是很重要的。
“前辈误会了,韩离并没有觉得在血燕对韩离的进步有什么阻碍,武道一途的高地,最后还是要看自己。”韩离直勾勾的盯着神秘刀客,“前辈语气在这里高人口气,倒不如与韩离切磋一二,或许对韩离破镜帮助更大一点。”
“没想到,还是个心高气傲的女娃。”这是木宛之第一次听到神秘刀客笑,“行,一路上,我便试试你的手段。”
“谢前辈。”韩离古井无波的眼眸中出现了一丝异彩,显然很是期待与这位很早以前便名动江湖的人的交手。
“这剑怕也不是凡品吧。”秋水衣对宝物有着独特的嗅觉,一下子就发现这古剑虽然藏于剑鞘之内,却让人感觉到深深寒意。
“秋阁主好眼光,这是我送给韩离加入血燕暗部的礼物,是托人从海外寻来的古剑,名为北冥。”封楚河笑了笑,“韩离,给秋阁主掌掌眼。”
韩离手指一指,背后的古剑便冲天而起三丈高,然后分毫不差的落在了韩离手中,韩离轻轻挥舞,木木宛之在马车上都感受到了夏季不该有的一丝清冷。
“我倒是见过另一把剑,与这把剑略有不同,通体红色,给人温暖炙热的感觉,名为南离。”木宛之想起了江念竹手里的那把红色的剑。
“哦?”秋水衣来了兴趣,“难不成是一对?”
“这我就不知道了。”木宛之笑了笑,“只是名字像而已。”
“那把剑在哪?我倒想一睹为快。”秋水衣眼神里都是对宝物的渴望。
“在我一个朋友手里。”木宛之显然不想告诉秋水衣,现在江寒不在江念竹身边,万一这朝仙阁阁主起了贪婪之心怎么办,“他云游四海,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去了哪里。”
“那真是可惜了。”秋水衣叹了口气,“看样子,韩姑娘这把剑应该是由寒铁所铸,不但锋利无比,常年佩戴,还有稳定心神,防止走火入魔的功效。”
“行了行了。”神秘刀客打断了几人的讨论,“先出发吧,武当山可是在荆州,离这还有不少路程。韩离女娃子,看你的样子,离剑圣只差一步之遥了吧,路上我助你突破。”
韩离一听虽是激动,但也没有表现的太明显,反倒是一旁的封楚河笑的牙都要掉了,“快谢谢前辈。”毕竟要是韩离成为了剑圣,血燕的实力就又上了一层楼。
“谢过前辈。”韩离又是鞠了一躬,若是成功,如此大恩,值得一拜。
“秋前辈,剑圣是什么境界?”木宛之听到这个词就好奇的很,可是有不敢去问那个不说话的韩离,只好问问已经熟悉了不少的秋水衣。
“剑圣是专门为练剑之人划分的一种境界。”秋水衣笑了笑,“剑道之人,修出剑气才算上了台面,算是一方高手,有了剑意,才算的一代宗师,凝聚了剑势,便是万中无一。”
“剑意,剑势?”木宛之听都没听过这些说法,“那剑圣呢?”
“剑圣其实不是一种境界,而是对能将前面几种剑术手段融为一体,自成一阵的剑客的尊称。”秋水衣说道这里,不可思议的看了韩离一眼,没想到这女子年纪轻轻便达到了这种高度,真是让她这种活了几十年的人汗颜。
“那您见过剑圣么?”木宛之眼中满是向往,看来自己还是太孤陋寡闻了。
“没有,只是听说,武当山的那位老前辈就是当世唯一的剑圣。”秋水衣叹了口气。
“他不是剑圣。”马车外的神秘刀客突然插了一嘴,“他比剑圣又要高一层。”
“您的意思是?”秋水衣满眼惊骇,要是其他人说出这话,她一定会嗤之以鼻,但是车外这位,可是最有发言权的。
“没有,返璞归真,差一步剑神。”神秘刀客口气中皆是回忆。
“剑神...”这次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一向沉默寡言的韩离,“练剑真的可以达到那个地步么?”
“什么地步?”木宛之好奇的很。
韩离并没有回答她,还是秋水衣回答了木宛之,“人剑合一,万剑来朝。”
“那其他习武之人呢?”木宛之打算问个明白。
“一样的,只是叫法不同而已。”秋水衣笑了笑。
“那前辈到了什么地步?”木宛之感觉自己真像是回到了那三年的学习时光。
“剑势而已。”秋水衣叹了口气,一道青色的剑影出现在了秋水衣手里,虽然只有巴掌大小。
木宛之没想到,朝仙阁阁主竟然也是一位女剑侠。手中的青色剑影更是让木宛之感到不可思议。
“和韩离女娃子一样,可惜,这辈子不一定能达到剑圣之境。”神秘刀客的声音又从马车外传了出来。
“前辈真是一语中的,我忙活了一辈子了,从成立朝仙阁后,便再未寸进。”秋水衣满嘴苦笑。
“你太畏手畏脚了,拥有了太多一个剑客不该拥有的东西。”神秘刀客许是心情不错点拨了秋水衣两句,“放下你的一切,沉淀自己,说不定有机会。”
“放下一切?”秋水衣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前辈,你到底是谁啊。”木宛之终于忍不住了,“怎么别人都很怕你的样子,而且又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夺命西夏三十四
夺命西夏(三十四)
木宛之的问题终究是没能得到回答,神秘刀客干脆一句话也不说了,木宛之求助的看着秋水衣,秋水衣摇了摇头,表示她也爱莫能助。
“前辈的身份,不能透漏,前辈隐姓埋名,自然是有他的打算。”韩离又开口了,“我倒是也有个问题,我之前就听说那个不成器的封刑去帮一个叫做什么江寒的人,现在还得这么多人去帮他,这个江寒到底是什么人。”
“江寒是我朋友,一个很厉害的人。”木宛之突然意识到,在这群人眼里,江寒或许真的算不上什么厉害的人,“虽然武功可能没有你们高,但是他有种真正的侠义之气。”
“倒算的上一个特别的小朋友。”秋水衣也笑了笑。
“木姑娘说的没错,我也觉得江寒是一个特别有侠义之气的人。”重门总算是插得上话了。
“江寒没有那么简单。”神秘刀客又开始讲话了,“虽然现在他可能连剑意都没有领悟到,但是他却是武当那位选中的人。”
“竟有此事?”秋水衣都要乐开花了,看来和江寒做的生意赚大发了。
“是的,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是很久以前,这件事就定下了。”神秘刀客叹了口气。
荆州。
武当山由好几座山峰组成,最有名的便是武当历代三位真人居住的莲花峰,一路上山路陡峭,马车自然是只能留在山下。
众人徒步上山,就连秋水衣都是第一次来武当山,心里也是免不了激动,毕竟相传,武当山隐士众多,随便出去一个便是一方人物,莲花峰的三位真人更是超凡入圣的高,在很久之前,更是有着武当山内可以庇护一切走投无路之人。
相关与武当山的传说太多了,只能用神秘二字形容。
神秘刀客带着几人刚来到武当山的山门,便遇到了几个阻拦的弟子,“武当山山门未开,外人不得进入!”
“哪来的毛头小子!”神秘刀客这一身并没有什么愤怒,反而是有一种唏嘘在里面。
“这里是武当山,外人不得踏入!”说话的弟子还是那么一本正经,不苟言笑。
“吵什么吵!”从山门的巨石后面走出来一个穿着深色道袍的老头,“让不让人睡觉了?”
“师叔,这几人想闯武当山,弟子已经严加劝告,要不要动用武力驱逐。”弟子恭敬的施了一礼。
“武力什么武力,和气!修道之人要和气!”老头恨铁不成钢的嚷嚷着,“说不定他们只是迷路了呢,几位,你们说是不是啊。”
老头边说话,边看向了一心人,这一看,把老头直接吓得跌坐在了地上,指着神秘刀客不断颤抖,说不出话来。
几名弟子以为自己的师叔又开始耍宝了,连忙要扶起老头,没想到老头一下子爬了起来,边跑边喊,“魔头来了!魔头来了!”消失在了山门前。
“你们师叔都跑了,你们还不跑?”神秘刀客声音里有一丝好笑,“就不怕我杀了你们?”
“武当弟子自当坦然赴死!”几个弟子齐声喝到,“无论如何,你们也过不了这个山门!”
“哈哈,牛鼻子老道调教弟子倒是有一套!”神秘刀客大笑,轻轻一挥,几名弟子便飞了出去,撞在了两边的竹子上,弹到了地面。
“前辈,我们是来借人的,这样不太好吧?”木宛之没想到神秘刀客竟然出手了,难不成这神秘刀客和武当有什么仇怨?
“没事,他们习惯了。”神秘刀客笑了笑,径直朝着阶梯上方走去。走着走着,楼梯的尽头出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负手而立,看着神秘刀客满嘴笑意。
“好久不见。”神秘刀客一向古井无波的声音出现了颤抖。
“好久不见。”那老头也笑了笑,“老规矩!”
“好!”神秘刀客大笑一声,“韩离女娃,秋水衣,跟在我十步之内,要是能走过一半阶梯,剑圣指日可待,你们两个,百步之外,不可靠近。”
韩离和秋水衣都知道面前这两人是什么人,能感受到二人的战斗,对于自己的提升,可想而知,眼中皆是兴奋之色。
神秘刀客踏出一步,天空一声惊雷,劈在了二人中间,紧接着阶梯两旁的竹子皆如被人掰弯了一样,齐齐像两边倒去,有的竹子还崩裂开来。
秋水衣和韩离紧跟着走了上去,只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压,压迫的他们连呼吸都困难无比。
随着神秘刀客一步一步又一步,已经走了阶梯的一半有余,天上早已经没有了云彩,周围竹子的叶子也尽数脱落,在这条阶梯中不断回旋。
走到了三分之一的韩离和秋水衣,再也坚持不住,被压力压得趴了下去。秋水衣因为年龄的问题,满头虚汗,再也没有了丝毫力气。虽然没走多少,二人就再也不能跟在神秘刀客的十步之内,但是也没有像现在这样被压得喘不过气。
韩离还在挣扎着往上爬,本来她以为,自己就算不如前辈,也差不了多少,没想到,两位前辈的气势就压的自己无法动弹。
至于木宛之和重门,走在百步之外,除了感觉风比较大之外,没什么其他的感觉。
“你倒是武功没有受损。”老头看着已经在身边的神秘刀客笑了笑。
“你不也一样,这么久了,一点都没变化。”神秘刀客大笑一声,“还要拦我么?”
“本来就没打算拦你。”老头摸了摸胡须,“我知道你这次来干什么,我没有理由拦你。”
“老奸巨猾。”神秘刀客笑骂了一声,收起了自己的气势。
老头也急忙收起了自己的气势,要是慢一点,直接压在那些孩子身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裴老头,我感觉,我这一辈子都被你利用了。”神秘刀客看着远处的莲花峰叹了口气。
“何出此言。”老头愣了一下,笑了笑,也没反驳。
“算了,扯不清。”神秘刀客,一屁股坐在台阶上看着下面的四人,这韩离倒是很有可能在一年之内成为剑圣,这秋水衣嘛,没什么奇遇的话,这辈子不可能了。
“这韩离,的确不错。要不是命理不合,就没江寒什么事了。”裴老头突然说了一句。
夺命西夏三十五
夺命西夏(三十五)
“去吧,三位真人都在莲花峰等你呢。”裴老头笑了笑,便消失在了阶梯上,显然是不太想见几个小辈。
“臭德行!”神秘刀客骂了一句,边等着四人走上来,不知道莲花峰上那几个家伙,还记恨我不。
“前辈。”韩离是第一个到达的,虽然没有走到一半便再也无法前进,只是等二人气势消失,她缓了一会才走了上来。
“也不错了。一年之内,有希望。”神秘刀客点了点头。
“你别说了,我知道了。”秋水衣是被木宛之和重门扶上来的。
“也不是。”神秘刀客像是转了性一样,“要是你能把那些驻颜的钱和药材分一点出来补补你亏损的气血,也是有机会的。”
“我懂了。”秋水衣叹了口气,她也知道岁月不饶人的道理。
“等会,莲花峰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神秘刀客突然说道。
“为什么?”木宛之好像闻到了秘密的味道。
“我和他们有仇。”神秘刀客笑了笑,“我去了会添麻烦的。”
木宛之突然想起了山门口逃走的那个道士大喊着什么魔头,难不成神秘刀客之前真的对武当做过什么事情?
“前辈不想去,我们就自己去吧。”韩离突然开口说道。
“对,你们去吧,我也在这里休息休息。”秋水衣突然坐在了神秘刀客旁边,一副累坏了的表情。
重门其实已经蒙了,从神秘刀客将那几个弟子打飞的时候就已经脑子跟不上了,刚才还打着也要上来,现在一个一个又都不去了。
“去吧去吧。”神秘刀客叹了口气,“我在这里等着你们三,放心,武当山的真人很好说话的。”
“是么...”其实木宛之很想问问,要是好说话,为什么神秘刀客选择留在这里。
三人还是自己来到了莲花峰上的大殿,没有三人想象中的繁荣景象,反而是冷清至极,甚至,木宛之都怀疑这里有没有人在。
“有人么?”木宛之喊了一声,“晚辈木宛之有事求见三位真人!”
突然从大殿内走出来一个身穿白色道袍的男子,可谓是丰神俊朗,气质非凡,“贫道青玉,在此恭候多时了。”
“你就是莲花峰的真人?”木宛之眉头紧锁,这也太年轻了,感觉比自己还小。
“贫道不是,三位师尊已经临时闭关,寻求大道。”青玉笑了笑,“赤莲师尊嘱咐我在这里等几位,让我一切听几位的安排。”
木宛之有些懵,这武当山这么随便的,也不问问什么事,就让一切听自己安排?“你确定?”
“家师赤莲真人,擅长卜卦,早就知道几位会来,所以命我在此等候。”青玉也猜到了木宛之的疑惑。
“哈哈哈哈,原来不止你不想见他们,人家也不想见你呢!”秋水衣听了木宛之的话实在是忍不住了,没想到武当山的三位真人,竟然以闭关为名,拒绝见神秘刀客。
“不见也好。”神秘刀客并没有生气,只是笑了笑,“你便是他们三个的徒弟?”
“贫道青玉...”青玉刚想说话就被神秘刀客打断了。
“好,我们下山,出发,前往太原府!”神秘刀客连忙往山下走去,好像多待一秒都让他难受的紧。
江陵府。
“林彦?”善哉和尚已经在江陵府各个地龙帮门口来回蹲了好久了,没见到木宛之,却把林彦等来了。
“走,我们路上便走边说。”林彦回到大悲寺得知了木宛之的交代之后便连忙去了大名府,没找到善哉便直接来了江陵府,想也不用像,善哉肯定是来找木宛之了。
“等等,我得在这等木姑娘。”善哉停了下来。
“大哥,您的木姑娘现在在太原府等您呢,再不走,就赶不上了。”林彦哭笑不得。
太原府。
“要不,不等他们了?”秋水衣叹了口气,“这已经是第三天了,万一耽误了大事?”
“再等等吧。”还没等木宛之开口,神秘刀客便说道,“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吗。”
木宛之不知道为什么神秘刀客会替自己说话,她更不明白,在这么多高手面前,自己等林彦和善哉的意义在哪里,或许她和林彦善哉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但是江寒自然让重门找自己了,说什么自己也得去救他,至于善战和林彦,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几个人行动已经成为了一个小队一样。
“对。再等等吧。”重门当然会给木宛之说话,毕竟木宛之是唯一一个看着和自己差不多,没那么不可接近的人了。
“你们有留什么记号么?”韩离突然意识到,自己几个人在这个小破屋里窝着,就算那两人来了,也找不到自己几人的位置啊。
“当然留了。”木宛之叹了口气,自己进了城一路上留下的是月牙标记,也不知道这两个笨蛋看的懂不。
“木姑娘!”门外一道粗狂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们来了,你们在哪?”
木宛之听到这个声音高兴的都要跳起来了,连忙跑了出去,一把将在外面大喊大叫的二人拽了进来。
林彦善哉二人来了,木宛之才有了一点安全感,这才是自己的小团队,才是属于自己的伙伴。
“这么多人?”善哉嘀咕了一句,便像面盾牌一样坐在了木宛之旁边,林彦见状也坐了过去,对付外人的方法,就是报团取暖。
重门见状,也慢慢的朝着三人挪动。
“你们几个什么意思?”神秘刀客不知道为什么,声音里竟然有一丝开心,“我们能欺负她不成,一来了就护住?”
“前辈,你想多了。”木宛之连连摇头,但是脸上的轻松是谁都看的见的,“我们开始商量正事吧。”
“对,计划一下,进入西夏后如何行动。”青玉睁开了眼睛看着重门,“先麻烦重门兄和我们在说一次,之前你和江寒他们的约定和计划。”
重门一听青玉这声“重门兄。”,胸膛都挺了起来,“是这样的,江寒己计划分为两个步骤,第一步,营救拓跋一族,第二步,结合拓跋一族的军事力量,将十二卫赶出西夏,甚至消灭。”
悲凉西夏一
悲凉西夏
在重门的唾沫横飞之下,众人知道了江寒原先的计划,众人都觉得江寒的计划不错,想要击垮那些人,必须要借助西夏的本土力量才行。
“重门兄,既然那江寒计划的如此合理,为什么不直接回中原找人帮忙在行动,何必孤身犯险。”青玉摇了摇头,“现在,我们连他们是什么情况都很难摸清楚。”
“江大哥分析了当时的情况,决定出手,只是为了后面的事情万无一失,才让我去铺设后路。”重门叹了口气,“保不齐,江大哥已经救出了拓跋一族,我们去了只要和西夏的军队一起对付那十二卫就可以了。”
“好了,既然知道该怎么做了,那我们就先进入西夏,看一下江寒做到什么程度了,在决定下一步怎么办。”神秘刀客突然开口了,“在这讲来讲去也没多大意思。”
神秘刀客的恐怖,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知道的,也没人敢反对,便都点了点头。
一行人所在的地方,离西夏本来就不是很远,没多久的路程,一行人便进入了西夏的境内,在西夏境内,重门的作用便异常重要,打探消息什么的,全落在了他的身上。
“怎么样?”木宛之看着重门从外面回来,急忙站了起来,“打探到江寒他们的消息了么?”
“还是没有,可能是这里离兴庆府比较远,消息还没传过来吧。”重门叹了口气,他们路上边走边问,已经走过了三个镇子,一点关于都城大战的消息都没有。
“应该是这样。”木宛之轻声说道,“我们再往前走的话,人就多了起来,我们是不是应该换身行头?”
“木姑娘说的对。”青玉也走了过来,自己这一身道袍实在是太显眼,“我们得尽量隐藏行踪。”
“衣服的事情不用担心。”林彦从外面走了进来,“刚才前辈已经让我去借了几身衣服回来。”林彦将借字咬的很重,但是又不敢和神秘刀客抱怨。
“大和尚呢?”木宛之在这一群人里,也就数着和善哉亲近,突然发现善哉不见了,不免得有些担心。
“我去借衣服,总得有人帮忙呢哇。”林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现在估计还在被那些人追着,没事的,我们约好了,他将农户们甩开就会绕回来的。”
“下次再敢让善哉做这种事情,我饶不了你!”木宛之有些愠怒,“就不会给钱么?”木宛之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有些心疼善哉。
“钱我给了,放在农户的庭院里了。”林彦摸了摸鼻子,“只是交流起来比较麻烦,还是直接拿好一点,只能委屈善哉了。”
“我去找他。”木宛之瞪了林彦一眼,便匆匆离去,万一大和尚跑的跑的迷路了,一个人在西夏,人生地不熟的。
神秘刀客看着匆匆离开的木宛之,罕见的笑了笑,便又闭上眼睛不在动弹。
善哉和尚体力还算可以,但是被一群人追着,还是有些慌不择路,自己又不能动手,真是憋屈死了。
“也不知道,林彦好了没。”善哉已经忍不住想跃上墙头,只是和林彦商量好,将农户尽量引的远一些,绕远再回到他们落脚的地方。
善哉跑着跑着便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听着声音像木姑娘,便应了一声,“我在这呢!”
木宛之几个纵步便跳到了善哉身边,“你个傻子,怎么还不跑?”
“我这不是给林彦他拖延时间呢。”善哉笑了笑,“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怕你丢了?”木宛之没好气的白了善哉一眼。
“在木姑娘眼中,我这么没用的么?”善哉笑着叹了口气,眼神落寞无比。
“不是,你想什么呢。”木宛之一掌震碎后面的一块大石头,顿时间烟尘四起,将后面的人拦了下来,“跟我来。”
这里是个不大的小镇,有的院墙都是由一些没有加工过的石头堆砌而成,木宛之就这样拉着善哉,在巷子里左右穿梭。
“你看什么?”木宛之一把甩开了善哉的手,因为奔跑,脸色有些潮红,“现在好了,绕了几个大圈,他们不可能发现我们待得地方了。”
“多谢木姑娘。”善哉挠了挠头,“不过你不用来,我也能轻松甩开他们的。”
木宛之并没有接话,反而是教训起善哉来,“以后,这种事情,不许做了,别他们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林彦也不行,都欺负你老实。”
“我哪里老实了。”善哉笑了笑,“我只是觉得,在这个队伍里,我总得有点用出才行,武功都是垫底了,有没有木姑娘这样的脑子,只能出出力气了。”
“傻子。”木宛之无奈的看了善哉一眼,“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这次是偷个衣服,万一他们让你去送死呢?你也去?”
“我不去。”善哉摇了摇头,“我又不傻。”
“还算你有点脑子。”木宛之轻笑着,“别想太多,等我能完全掌握体内的内力,我罩着你。”
“那就先谢谢木姑娘了。”善哉有些感动,“对了,你看这个。”
说着,善哉摊开手掌,手心是一块月牙形状的黑色石头,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但是泛着幽光。
“哪来的?”木宛之皱着眉头,“你也学坏了?”
“不是不是。”善哉连连摇头,“我从村口那颗大树上扣下来的,大树上面一共有五颗这样的石头,我才扣了一颗,他们就追着我不放。”
“搞不好在他们眼里,那树有特殊的意义呢?”木宛之笑了笑,“原来你就是这么吸引仇恨的,快给人家还回去。”
“我想把这个带回去给月牙。”善哉有些舍不得,“多配她。”
木宛之听到月牙两个字,眼神都温柔了“那也不能抢人家东西吧。”木宛之怕是忘了她当初是怎么打劫林彦的。
“那我还回去。”善哉点了点头。
“算了算了。”木宛之连忙拉住善哉,“你再回去,这半天不是白跑了么?林彦也给他们留了不少钱,应该也没多大关系。”
木宛之和善哉都知道,有可能这块石头对于那些农户的意义可能不是钱那么简单,但是人都有自己在乎的人,都有自私的时候。
悲凉西夏二
悲凉西夏二
虽然一路上总是有点小麻烦,但是一行人还是比较顺利的偷偷摸摸的赶到了兴庆府,重门一路上不停地打听,就是没有江寒之前的消息,西夏的百姓仿佛完全不知道皇宫大战的事情一般。
“看这个样子,消息是被封锁了。”邱水衣趴在桌子上,惬意非常,想不到这西夏的客栈,还别有一番风味。
“封锁消息只有一个可能。”木宛之眉头紧皱,“他们失败了,消息被那群人压了下来。重门兄,之前你说,江寒他们曾经与拓跋族的公主接触过?”
“对,叫什么拓跋月,是野辞擎联系的。”重门点了点头,“拓跋月答应冒险一试,与江寒大哥他们里应外合,救出她的族人。”
“那你这几日可打听到关于拓跋月的消息?”木宛之眼睛一亮,“她与江寒他们合作,找到她,也就找到江寒他们了。”
“有的,拓跋月还在王宫里,处理着西夏一切琐事。”重门毫不思索的就说了出来,关于拓跋月的情报,几乎不需要费什么力气。
“那我就明白了。”木宛之叹了口气,“拓跋月一如既往,而江寒几人消失不见,一点消息也没,有两种可能。”木宛之顿了顿,“一种可能,拓跋月出卖了江寒几人,自己安然无恙。”
“第二种可能,拓跋月身份特殊,那些人没法处理,只能不予拓跋月计较。”青玉接着木宛之的话说道,“无论是哪种可能,都证明一件事情,江寒他们失败了,有可能被关了起来,也有可能,已经...”
“不会的。”木宛之瞪了青玉一眼,“江寒武功高强,足智多谋,就算是失败也能保护好自己的。”
“木姑娘说的没错。”善哉急忙附和道,“江大侠不会有事情的。”
“我们也希望江寒没事。”青玉叹了口气,“只是我们现在必须冷静的分析一下局面,不然,我们这趟不但有可能白跑,还有可能搭在这里。”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找那个拓跋月问问。”秋水衣笑了笑,“哪怕用一些特殊的法子。”
“我晚上走一趟王宫。”神秘刀客突然出声,“等我回来再做决定。”
“我去吧。”韩离突然站了起来,“前辈虽然功力深厚,但是隐匿之法,不一定强过我血燕,我们还是尽量暗中行事。”
“也好。”神秘刀客并不觉得韩离扫了他的面子,“一切小心,一旦被发现,不要恋战,能跑就跑。”
“多谢前辈关心。”韩离笑了笑,“我有信心。”
“好。”神秘刀客点了点头,“木宛之,你和我过来。你体内有一股巨大的内力不知道怎么使用,真是浪费了。”
“前辈有法子?”木宛之眼睛一亮。
“这天下,我要是没法子,其他人也不会有什么好的办法。”神秘刀客的语气平淡,但这话却是霸气无比。
自从拓跋月被放了出去,江寒身边便没了一点声音好在地牢里还是有一点光亮,通道口的光亮虽然微弱,但是凭这一点,江寒也能猜到,三层和二层之间隔得不会太深。
“这丹药是好东西。”江寒感受着体内比以往更强的内力,有些兴奋,“可惜,这是最后一颗了。”
江寒要是想的话,完全可以一剑劈开牢笼,但是劈开牢笼对于他意义不大,毕竟牢笼在地穴中心的一个高台之上,就算从牢笼里逃出去,飞到对面去,逃出去又能如何?在一次被那老怪物抓进来么?
江寒手臂轻轻一动,周身便出现了十二道剑影,道道剑气凌人,在黑暗之中闪烁,“这剑势,我感觉已经到了尽头,无法在增加了,封刑说的没错,不是剑势多就是剑阵,还是想的简单了。”
江寒一想起封刑,心里又有点不是滋味,虽然柳乘风的计划差点自己都心动了,但是之前还一起作战的同伴,之后就要刀剑相向,江寒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算了,还是好好想想,什么才是个剑阵,怎么融入己身吧。”江寒摇了摇头,将烦心事甩开,闭上眼睛,接着开始冥想。
“公主,你在想什么?”拓跋其兰是拓跋一族一个分支的后人,从小算是拓跋月的玩伴,也算半个丫鬟,“是不是在地牢里吓坏了?那群人可真不是东西,竟然将公主关在那里。”
“我没事。”拓跋月揉了揉眉心,“其兰,帮我准备些吃食。”
“公主你想吃什么?”拓跋其兰点了点头,“我马上让他们去准备。”
“有人会做中原那边的东西么?”拓跋月想了想问了句,“我想试试。”
“这,我去问问。”拓跋其兰有些讶异,自己倒是知道,公主是和一个中原人想反抗那群恶魔,难不成被关一起还患难见真情了?“公主,怕不是你想吃吧?”
“就你话多。”拓跋月白了拓跋其兰一眼,“其实,我也是想吃的。”
毕竟是王宫,几道中原菜色,还是不成问题的,拓跋月吃着这些以往觉得很奇怪的菜,心又飘远了,中原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呢?怎么会出现他那样的人,又会出现那样的恶魔?
“公主,你又在想什么?”拓跋其兰一脸古怪的看着拓跋月,自己已经不停的在公主面前摆手了,公主就好像完全看不到一样。
“其兰,这些菜,再备一份。”拓跋月愣了好久,总算是回过神来。
“早就备好了。”拓跋其兰好笑的看着拓跋月,“公主在走神一会,这些菜就彻底凉了。”
拓跋月被拓跋其兰取笑,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笑了笑,“你说,这菜能送进去么?”
“应该能吧。”拓跋其兰点了点头,“不过进去之前会被怎么样检查,就说不准了,进去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了。”
“那也比没有好。”拓跋月好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人家为了我们付出那么大代价,总得让他在牢里待得舒坦点。”
“是呢,是呢。”拓跋其兰附和道,“就是不知道,西夏和那位公子,什么时候才能看见阳光。”
“会的。”拓跋月的声音很小,眼神却是异常坚定,她相信不屈西夏的子民,相信野辞擎,也相信那个中原人。
悲凉西夏三
悲凉西夏(三)
守在大门外的是马和虎,二人对于拓跋月送来的食物简单的检查了下,没有为难拓跋月,毕竟拓跋月还是这个西夏明面上的领导人,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拓跋公主,请回吧。”虎微微一笑,“这些食物,我们会替你交给江寒的。”
“好。”拓跋月面无表情,虽然面前站着的是自己的仇人之一,但是拓跋月不能有半点不满之意。
“这拓跋月还真是奇怪,自己爹娘兄弟被关在这第二层这么久了,也没见送吃食过来。”马觉得有些奇怪,“难不成是这菜里有蹊跷?”
“能有啥蹊跷?”虎不在意的笑了笑,“难不成还有能让江寒恢复功力的丹药在里面?”
“也对,一会你给他送进去,小心一点。”马想了想也对,那江寒武功都废了,还能怎么样呢?“不过这菜闻着是真舒服,好久没有吃到家乡的味道了。”
“要不我们先替江寒尝尝?”虎笑的一脸猥琐,“反正他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
“你就不怕有毒?”马笑着打了虎一巴掌,“万一人家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没那么夸张吧。”虎看着那些菜突然就不香了。
拓跋月快走到寝宫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一阵风,还没来得及思考,一柄长剑就架在了她脖子上,“别喊,否则,人头落地。”
“你是中原人,你是谁?”拓跋月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了,这人肯定不是来杀自己的,不然干嘛不直接插进自己的心脏。
“我是谁不重要。”韩离的声音毫无感情,“我来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别耍花招。”
“女子?”尽管韩离已经尽量改变自己的音调,没想到还是被拓跋月听了出来,“这位姐姐,不如到我的寝宫一叙?这里不太方便吧。”
“别耍花样!”韩离低声说道,“就算里面有埋伏,我也能在死之前杀了你。”韩离因为不知道这个拓跋月到底是哪一方的,所以只能这样做。
“我敢耍什么花样,姐姐你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王宫了,还怕我这么一个小女子么?”拓跋月轻声细语,好似挑逗。
韩离跟着拓跋月走进了她的寝宫,发现拓跋月的寝宫竟然空无一人,顿时感觉有些不对劲,别着拓跋月的手便加大了些力气。
“哎,疼,姐姐你能不能下手轻点。”拓跋月娇声说道,“你放开我,我给你泡壶茶。”
“不必了,我没那个时间。”韩离冷声说道,“你这寝宫怎么一个丫鬟都没有?”
“她回自己的地方睡觉了,国破家亡的,我哪有那么娇贵。”拓跋月叹了口气,“如果我没猜错,你是来找江寒的吧。”
韩离皱了皱眉头,有些意外,“看来江寒的失踪真的和你有关系了。”
“江寒告诉过我,会有一批中原高手来到西夏,助我西夏摆脱那些人的控制。”拓跋月一笑,“看来我猜对了,我们是一道的,快把剑拿开。”
“给我个理由相信你。”韩离想了想,还是有点不放心。
“没有理由。”拓跋月的声音俏皮了起来,“爱信不信。”
“告诉我江寒去哪了。”韩离摇了摇牙,还是将长剑从拓跋月的脖子边挪了开来。
“好俊俏的姐姐。”拓跋月回头一看,发现韩离出尘的模样,惊叹起来,“要是个公子该多好。”
“别说废话。”韩离被拓跋月看的有些发毛,“再废话,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好吧。”拓跋月正经了起来,“我可以告诉你江寒在哪里,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你们来了多少人。”
“不可能。”韩离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你要是不说,我们明日就离开西夏,你自己收拾这摊烂摊子吧。”
“真是没意思。”拓跋月幽怨的看了韩离一眼,“江寒与那些人打斗不敌,已经被抓了起来,而且。”
“而且什么?”韩离眉头一皱。
“而且,江寒全身武功已经被废掉了。”拓跋月叹了口气,那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惜了,“那些人的实力深不可测。”
“那他现在在哪?”韩离眼睛挣得老大,“就算是武功全无,我们也得把他救出来。”
“在王宫的地牢里,由虎和马看守着,除了他们的首领,没人能够进去。”拓跋月叹了口气,“我的家人也关在了那里。”
“那封刑呢?”韩离突然想起来自己那个小跟班,“就是一个看起来咋咋呼呼的黑衣男子。”
“我记起来了,有这么个人。”拓跋月仔细想了一下,“不过,他投敌了。”
“不可能,封刑绝不会做这种事情的。”韩离一拍桌子,拿着剑指着拓跋月,“你为什么要侮辱封刑的名声?”
“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拓跋月也不服输,“牢里只有江寒一个人,你说的封刑跟着那些人走了,野辞擎应该是逃出去了,我在皇宫没听带关于野辞擎被抓的消息。”
“不可能,他不会投敌的,等我见了他,我自己问题。”韩离显得有些心神不宁,“我先走了,我来过的事情,别让别人知道,在亲近都不行。”
韩离离开了拓跋月的寝宫,因为走神,好几次差点被巡逻的士兵发现,要不是韩离轻功不错,搞不好就陪江寒一起蹲大牢去了。
“你回来了。”木宛之看见韩离,立马扑了上去,“有江寒的消息么?。”
“找是找到了。”韩离不知道该如何讲出口,毕竟自己带回来的都是坏消息。
“然后呢?”木宛之松了口气,“没把他带回来么?或者说,他有什么事无法脱身?”
韩离叹了口气,“也不是,江寒被抓了起来,就在王宫的地牢里,武功全废。”
“怎么可能!”木宛之突然感觉脑袋有点晕,“怎么可能?”
站在感觉扶住了就要摔倒的木宛之,“不一定呢,韩姑娘,那拓跋月说的话,你觉得有几分可信度?”
“一般来说,是真话。”韩离叹了口气,“我也希望,她说的都是假话。”韩离犹豫了下,还是没又说出封刑的事情。
悲凉西夏四
悲凉西夏(四)
“木姑娘,江寒兄的也是为了中原,我武当山有一种神奇的丹药,能帮人重塑经脉,等我们回去了,我替江寒兄和师父讨要上一两颗,也不是问题。”青玉见木宛之状态不对,只好编了这么个谎言。
在场的人,除了几个踏入江湖不深的人,秋水衣,韩离,神秘刀客等人,都是一脸古怪的看着青玉。
“真的?”木宛之眼睛一亮,她不能接受自己一直追寻的目标就这么暗淡下去,“你不是骗我?”
“当真。”青玉嘴角抽了抽,武当山是有过这种丹药,只不过,早就失传了,“好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先把手头上的事情解决了,才是大事。”
“对,我们得先把江大哥救出来。”重门连忙附和到,“韩姐姐,野辞擎呢?封刑呢?”
“他们两人...”韩离的脸色有些不自然,“逃走了。”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打不过逃走很正常,全搭进去才是傻子。”秋水衣以为韩离是觉得他们血燕的人逃跑了有点不好意思。
“那现在我们下一步的计划就出来了。”神秘刀客突然开口了,“兵分两路,一部分人潜入王宫,伺机而动。一部分人去寻找野辞擎,毕竟,结合西夏的本土力量,才能把我们的伤亡降到最低。”
“前辈说的没错。”木宛之慢慢缓了过来,“只要外面的人和野辞擎一起向那些人发起进攻,里面的人便乘机救出江寒和拓跋一族的人,然后里应外合,一举拿下那些人。”
“各位,还有什么意见没有?”神秘刀客点了点头。
“问题是我们怎么找到野辞擎呢?”林彦问出了一个很尴尬的问题。
“这个放心,我走的时候,野辞擎是知道我去干嘛的,他就算败走了,也会在原来我们密谋的地方留下记号的。”重门笑了笑。
“那便没有问题了。”神秘刀客叹了口气,“秋水衣,韩离,你们和木宛之一起进入王宫,借助那公主,潜伏在王宫内,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不得出手。有什么事,听秋水衣。”
神秘刀客见木宛之还想说什么,直接说道,“我知道你聪慧,但是关心则乱,这次还是全听秋水衣的。”
“知道了。”木宛之也不好再说什么。
“我得跟着木姑娘。”善哉有些不乐意了,“万一有什么危险,我得保护她。”
“大和尚...”木宛之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你不用担心,木宛之的内力经过我得帮忙,已经有所进步。”神秘刀客摇了摇头,“不会拖她们两个的后腿的。”
“好吧。”善哉脸色有些黯然,自己和木宛之的差距越来越大了,“那木姑娘你自己小心。”
“我会小心的,大和尚,你不许犯傻,别啥事都往前面冲。”木宛之说完这句话就觉得有些不太合适,“我是说,做什么都不要冲动。”
“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神秘刀客笑了笑。
在场的人都一脸惊讶,这个性子古怪的前辈怎么对木宛之这么好,只有秋水衣笑而不语。
“那谢谢前辈了。”木宛之感激的看着大和尚,江寒已经出了意外要是大和尚再出点什么意外,木宛之真的要疯了,自己也就这么两个挚友。
“至于你们怎么混进王宫,你们自己商量。”神秘刀客接着说道,“这些我不擅长。”
这些人本都是些羁傲不逊的人,做起事情来也是雷厉风行,商讨完没有多久,神秘刀客便带着所有的男子离开了。
“好了,现在就剩下我们三个女人了。”秋水衣看着木宛之笑意盈盈,“木姑娘,你可知道,为什么那神秘刀客对你特殊照顾?”
“有么?”木宛之当然也感觉到了,只是不知道秋水衣想说什么,只好装作不知道,“就还好吧。”
“别装傻了。”秋水衣走过来拉住了木宛之的手,“你想想,对你身上的功法那么了解的人,有几个,对江寒又那么熟悉的,有几个?”
“前辈有话不妨直说。”木宛之知道秋水衣知道那个前辈的身份,自己虽然猜测了无数遍,但是还是不敢下定论。
“我要是告诉你了,你给我什么好处?”秋水衣笑了笑,散发着诱人的魅力,虽然实际年龄会让知道的人瞠目结舌。
“爱说不说。”木宛之虽然很想知道,但是怕上了秋水衣的当,便装作不在乎的样子。
“韩姑娘,你可知道时靖?”秋水衣又开始撩拨韩离。
“血燕有过记载,杀入武当山全身而退,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韩离想起了传闻中的那把刀,恍然大悟,“难道这位前辈就是那时靖?可是时靖不是?”
“不是什么?”木宛之连忙追问。
韩离犹豫着要不要说,前辈隐藏身份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自己要是说出来,被前辈诟病是小,误了前辈的事才是大。
“怕什么?”秋水衣笑了笑,“这里有没有别人,你我都知道了,至于木姑娘,你觉得他会害前辈么?”
“倒也是。”韩离点了点头,随即眼中出现了狂热的崇拜,“这位时靖,年少时便无敌于天下,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杀上武当山,成为了第一次在武当山出手还全身而退的人,震惊了整个江湖。”
“后来他便离奇的消失了。”韩离想起了封刑因为偷这本文献给自己看被家主打板子的样子便笑了出来,“后来,时靖在大悲寺出家,成了侠榜第一,苦树大师。”
“不可能!”木宛之先是一愣,立马便否定了,“我师父的功法与我的无二,这前辈使用的是凌厉无比的刀法。再说了,我师父早已经圆寂了。”
“小丫头,谁和你说,一个人,只能修炼一种功法?”秋水衣叹了口气,“虽然有些人,穷极一生,都不能将一种武功练到化境,但是有的人天生就是天才。”
“可是,我的师父已经死了。”木宛之还是有点不太相信,“骨灰就供奉在大悲寺的塔林之中。”
“你亲眼看到火化的么?”秋水衣一副看小孩的模样看着木宛之,“这事,估计你的回去好好问问你的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