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命西夏十
夺命西夏(十)
“你认识?”木宛之出于关心问了一句。
“是我的几个姐妹。”木离一脸愧疚的看着几人,“你们不该来的。”
“木姐姐真小气,不带我们来就算了,还不让我们自己来。”绮罗嘴上这么说,眼里却没有半分生气,只是有些黯然,“我们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木姐姐忙自己的就好,不用担心我们。”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们的。”钟雪笑了笑。
“拜托了。”不知道为什么,木离老觉得钟雪不简单。
“我们都是一家人嘛!。”钱城一下子蹦了出来,“又都认识。又都是地龙帮的人。至于木离姑娘也算不打不相识了,几位妹妹,我也一定会多多照顾的。”
“滚。”木宛之瞪了钱城一眼,“别打什么歪主意,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睛,林彦也护不住你。”
“得嘞。”钱城连忙屁颠屁颠的走回去,找自己的曦月去了。
夜晚的林彦和木宛之偷偷在客栈楼顶会面,“林彦,你探查的怎么样了?”
“我没什么特别的情报,这次是偶然得到的机会,才能跟着舵主的独生子来到开封参加总舵的集会。”
“我也是。”木宛之并没有和林彦说自己在江陵府暗中布下的棋子,“想不到你也摸到地龙帮总舵了,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先不说这个了,木姑娘最近可有江大哥,和善哉和尚的消息?”林彦叹了口气,按照当时的约定,江寒现在也该出现在开封了啊。
“大和尚估计还在大名府,以他的性格和脑子怕是混不进地龙帮,至于江寒,我也没有了他的消息,估计是有什么事吧,不管怎么样,我们先把这边的事办好。”木宛之也没有二人的半点消息。
“木姑娘对此次地龙帮总舵的举动有什么看法?”林彦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但是就是说不上来。
“我感觉不像是简单的集会。”木宛之也有不祥的预感,“见机行事吧。”
“看你和那个钱城的关系不错。”木宛之白天就发现林彦和钱城真的就像是朋友一样。
“哎。”林彦叹了口气,“虽然他算不上好人,但是对我是实在不错,我...”
“你没必要和我解释什么。”木宛之笑了笑,“你自己处理好就行了,地龙帮也不一定全是敌人嘛。”
“无论如何,我都算是欺骗了他。”林彦叹了口气,“我想不出什么弥补他的办法。”
“这个我也帮不上忙。”木宛之摇了摇头,“我总觉的,这次地龙帮的集会,有可能是个陷阱。”
“我也这么觉得。”林彦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可以去地龙帮总舵的时候,林彦先是狂喜,但是在路上冷静下来之后,越想事情越不对劲。
“你想想,为什么一向隐秘的地龙帮总舵突然召集各个分舵的人,还允许分舵自己选人去。”木宛之叹了口气,“很有可能是地龙帮已经发现了有人渗人到了地龙帮,想来个请君入瓮。”
林彦眼睛一亮,木宛之的脑子就是好使,“要是如此,我们应该怎么办?”
“既来之,则安之。”木宛之笑了笑,“要是我们之中有一个暴露了,另一个人一定要想方设法留下来,继续任务。”
西夏。
“江寒,你看这是什么?”封刑拿着两套西夏的衣服在江寒面前晃来晃去。
“哪来的?”江寒总觉得这衣服有一股怪味。
“那些人身上扒下来的。”封刑一脸恐怖,想要吓唬江寒。
“你就不怕他们是生病啊,得了什么瘟疫死的?”江寒哪里会被封刑吓到,反而打算恶心恶心封刑。
“他奶奶的。”封刑连忙将两套衣服扔在了地上,拿着地上的干草不断的摩擦着自己的双手。
“想要西夏的衣服还不简单。”江寒笑了笑,“这里有义庄,附近肯定有村庄,你拿些银子去换不行?”
“你忘了,一般的西夏人不一定能听懂我们的话。”封刑叹了口气。
二人还是将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江寒到也还能忍受那股子味道,反倒是封刑,听了江寒的话以后就浑身不自在,老感觉自己身上不舒服。
“别抓了。”江寒看着眼前的封刑着实是好笑,“本来没什么事,你抓来抓去,没事也有事了。”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没事和我说那个干嘛?”封刑看着江寒一脸幽怨,“害的我老感觉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
“说正事,我打算先找野辞擎,,现在直接找那个人已经不太可能,我们完全不是对手,最好是能和西夏的本土势力联手。”江寒也明白自己二人和那些人的差距,和那猴一样厉害的人,有十二个,那个人怕是更可怕。
“你也不必太丧气,其实要不是那个猴子正好克制你,你也不会输给他。”封刑以为江寒没有了信心,“再说了,你还废了他一只眼睛。”
“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自己的斤两,我不会放弃,但是现在也真的不合适和他们正面接触。毕竟他们人多势众。”江寒笑了笑。
“这个我也晓得。”封刑叹了口气,“但是你别忘了,我们最初调查的目的是什么?”
“调查地龙帮和那个人和草原辽国的关系。”江寒刚说完就明白了封刑的意思,“对啊,那个人还和草原有接触,并不是只控制了西夏,怕是辽国也是他们的目的。”
“辽国不至于。”封刑笑了笑,“辽国的实力比西夏不知道强多少,那个人再强也不可能控制辽国,最多是合作。”
“你提醒我了,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江寒眼睛一亮,“有两种可能,一,那个人引我们来西夏,是为了消灭我们。二,是为了调虎离山,让我们无暇顾及地龙帮和草原的事情,我们不在的时候,他们也许在中原展开了行动。”
“你的意思是,那个人现在不一定在西夏,我们有机会把西夏那个人的势力端掉?”封刑眉头一挑。
“要是那个人不在,我们结合西夏剩下的力量,说不定真的可以把他们大本营端掉。”江寒皱了皱眉头,“还有一种最坏的可能。”
“什么?”封刑真是有点搞不懂江寒了,一会说是好机会,一会说还有最坏的可能。
“那个人,让那两种可能同时进行了。”江寒也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了。
夺命西夏十一
夺命西夏(十一)
对于江寒的想法,封刑并不是很赞同,毕竟靠着十三个人想在两个国家同时翻起大浪属实不易,何况宋朝的江湖还有那几个让自己也得礼让三分的人物。
江寒听了封刑的说法之后,也觉得是自己高估了那十三个人,便打算碰碰运气,如果那十三人已经大部分都潜入中原和草原,现在就是自己端了那个人老窝的大好机会。
“其实你的实力比起那十三个人不差,甚至还更甚一筹,只是那个猴子的功法与你天生相克。”封刑认为要是当时他和江寒换一下对手,战局说不定会有好转。
“你说的是有点道理,只是我们还是不能大意。”江寒也意识到了自己和猴子死磕是个错误的选择,“十三个人里我们只见过四个人,那个人自然不必说,实力深不可测,就说蛇,猴子还有老牛,无疑都是难得一见的高手,坐镇一些顶级势力都绰绰有余。”
“真是奇了怪了。”封刑点了点头,“哪里冒出来这么多高手,更奇怪的还都是敌人。”
“之前还是坐井观天了。”江寒叹了口气,“要是苦树大师还在就好了。”
兴庆府
先前无比嚣张的猴此事正在一个依山傍水的别院里跪在一个老人面前,无比恭敬。
“主人。”猴半跪在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面前,脸上的恭敬至于还有一丝害怕,“属下无能,让那江寒跑了。”
“真是有趣,竟然让你丢了一只眼睛。”满头银发的老人慈祥的脸瞬间变得扭曲“不过这样子,也能让我感觉到一丝丝乐趣。”
“主人,那接下来?”猴子想要绕开接下来的话题。
“接下来的事情虎和马会去做的,你不用管了。”老人笑了笑,“你和牛,自行去蛇那各领三十鞭子。”
“谢谢主人。”猴子眼中的感激是真的,蛇的铁链可比主人的手段要舒坦很多。
“主人,这江寒竟然能伤了猴子的一只眼睛,这猴子的战力在我们十二卫中也能进前三。”一个满脸刀疤已经看不清面容的精瘦汉子低声说道,“不如让属下带上猪去帮虎和马一把。”
“不必。”老人笑了笑,“让人满怀以希望的失去一切才是最值得欣赏的。”
“万一那江寒对我们的计划构成了威胁?”精瘦汉子还是有些担心。
“狗,我自有计划。”老人眉头一皱,“辽国那边可还听话?”
“辽已经完全陷入我们给他画的大饼之中,自然是乖乖被我们牵着鼻子走。”狗一笑,满口黄牙显得恶心无比。
“你还是赶快回去。”老人摸了摸胡须,“毕竟兔子他们在那边面对的是整个辽国的压力。”
“遵命。”狗说完话便消失在了别院之中。
老人见几人都离开,便又专心致志的盯着手上的鱼竿,“这天下,哪里有什么钓不上来的鱼儿。”
江寒和封刑这边还在努力的寻找着野辞擎一行人,想要把自己的计划说一下,然后集结西夏的本土势力一举端掉那个人在西夏的老巢。
“我们到前面的村庄换件衣服穿穿吧。”封刑一脸古怪,“再这样下去,我没被别人杀死,被这衣服吓死了。”
“好,我们去看看有什么法子能搞到一两件衣服。”江寒虽然能忍,但是也不想穿着恶臭无比的衣服。
这是一个特别小的村子,总共不会超过十户人家,现在正是中午时分,隔着百米,江寒就看到了寥寥青烟,看来西夏的平民的生活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嘛。
江寒和封刑偷偷摸摸的摸进了村子,发现村子里虽然家家户户的门都是虚掩着,屋顶的烟筒也是青烟不断,但是整个村子却是寂静无比,连声狗叫都没有。
“江寒,这不太对啊。”封刑脸拉的比马都长,“十有八九,我们又被埋伏了。”
“该来的重要来的。”江寒其实是有些郁闷的,毕竟自己是人,那两根断掉的肋骨是不可能好的那么快的。
就在二人警惕的环顾四周的时候,突然从四面八方飞来了一些所谓的“暗器”。农具,石头,最有杀伤力的就属两把锈迹斑斑的菜刀。
看到飞来的东西,江寒和封刑笑的无比开心,安全了。那些人是不会那这种陷阱来丢人现眼的。
江寒和封刑并没有反击,只是左右移动,轻松的躲过了飞来的异物,看起来是这里的人对自己二人不太欢迎。
一个大汉从一道石墙后面冲了出来,叽里咕噜的大喊了一声,江寒虽然听不懂,但是大概也能猜到是杀死他们的话语。
随着大汉的高呼,江寒看到有五十来号人陆陆续续从四面八方窜了出来,就连老人小孩手里都拿着可以打人的东西。
“他奶奶的。”封刑有些郁闷,自己明明刚才还计划着怎么拯救西夏,现在却被西夏人围攻了。
“不许伤人。”江寒低声说了一句,“他们都只是老百姓而已,看这个样子,那个人,把西夏祸害的可以啊。”
“那也不能我们背锅吧。”封刑有些犯难,不许伤人,难道自己就站在这让他们打个痛快?
“你别动就行了。”江寒笑了笑,“交给我好了。”
江寒一跃而起,周身出现了五道透明的剑影,就那么悬在了空中,五道剑影围着江寒不停的旋转,江寒可以释放的剑气也让江寒自己看起来,衣决飘飘,宛如天神下凡。
江寒随手一指,五道剑影齐刷刷的朝着那五十几个村名飞去,在人群之中来回翻飞却没有伤到任何一人。
“真能装。”封刑有些羡慕,自己要是有这么一手,血燕那个死婆娘还会宁可看那些枯燥文献也不愿意与自己泛舟游湖?
“什么叫装?”江寒不乐意了,“我只是告诉他们,我们并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但是他们绝对不可能是我们的对手。”
江寒这一招还真是有用,五十号人生生停在了离两人大概五步的地方。
“二位和那些人不是一伙的?”一道声音在人群中响起,但是任凭江寒如何寻找,也没有看见那个讲话的人。
夺命西夏十二
夺命西夏(十二)
“阁下是谁?何不现身一见?”江寒对于能在这群人里找到与自己交流的的人有些意外。
“现身就不必了。”那道身影显然是可以改变了声音,听着怪异至极,“二位不像是和那些人一货的,来我们这个小村子干什么?”
“我们只是路过此地,想找件衣服穿。”江寒也不算欺骗,来到这个村子真的只是为了找件衣服。
那人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不一会便有一个人跑到了一个屋子里,拿了两身衣服,扔在了江寒面前,那意思就是,衣服给你了,赶紧走。
“谢谢。”江寒虽然对人群里藏着的那个人挺感兴趣的,但是也不会强人所难,拿起地上的衣服,放下一粒碎银子便打算离去。
“江寒,很明显那个人知道些什么。”封刑压低声音,很是不能理解江寒为什么到手的线索就这么放弃了。
“他要是想告诉我们,自然会告诉我们。”江寒神秘一笑,“要是不乐意,强求也没什么意思,搞不好还会适得其反。”
“真是不懂你。”封刑虽然不甘心,但是也只能跟着江寒找了一条小路绕过了村子。
江寒和封刑找了个地方把衣服换了下来,虽然这两件衣服也是破破烂烂,但是起码干干净净,没有那些奇怪的味道。
“封刑,我们打个赌。”江寒扯了扯衣领,这西夏的衣领很是奇怪,没有自己的衣服舒服。
“赌什么?”封刑来了兴趣。
“不出半个时辰,那个人就会追上来。”江寒胸有成竹。
“怎么会?”封刑才不相信,要想见他们刚才就见了,何必偷偷摸摸跟上来。
“赌不赌?”江寒才不会给封刑解释,毕竟江寒已经想好了怎么坑封刑。“你输了的话,等回了中原,我要去血燕一趟。我输了的话,这趟西夏之行,你是老大。”
“当真?”封刑想指挥江寒不是一天两天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驷马难追。”江寒笑了笑,这下子,自己有机会了解到自己想了解的一切了。
二人躲在树丛里,静静的等待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眼看就要半个时辰了,封刑得意的看着江寒,那眼神就像是在看小弟。
“别急,再等等。”江寒心里也有些打鼓了,难不成是自己猜错了?
江寒话音刚落,就看到一个青年男子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没跑了,这人虽然是西夏人的装扮,头发却是中原人的样子,十有八九就是那个和自己对话的人。
“你输了,记得,君子一言。”江寒得意的笑了笑,还不等封刑回答,江寒便纵身冲了出去,手中的剑影便抵在青年的脖子上,“你是谁?为什么跟踪我们?”
“谁说我跟踪你们了?”青年男子一脸无赖的表情,“这条路是你铺的?”
“不见棺材不掉泪。”江寒眼底尽是笑意,“封刑,动手吧。”
青年看见空中突然出现的巨大剑影,终于是服了软,“别别别,我就是想看看你们去哪里。”
“然后呢?”江寒玩味的看着青年男子。
“没有了。”青年男子摇了摇头,显然不打算多说,“你也别问了,我真没什么其他想法,你们这样的高手,我敢怎么样,我又能怎么样?”
“那这样,我们互相提问,一问一答,都不吃亏。”江寒早就有了这个打算,这人显然知道的不少。
“好,那我先来”青年男子连忙说道,“你们来西夏做什么?”
“寻找一个人恶人。”江寒没有废话,“你为什么会躲在那个村子里?”
“逃难。”青年男子冷笑一声,“又该我了,你是中原哪个门派的?”
“无门无派。”江寒摇了摇头,“你在西夏干什么?”
“追查一个人。”青年男子苦涩的笑笑,“一个我根本斗不过的人。你叫什么?”
“江寒。”江寒没想到这人会问这么一个问题浪费机会,“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西夏的?”
“江寒?”青年男子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我是前两年来的。跟着一只奇怪的商队,你们追查的是什么人?”
“一个企图颠覆中原江湖的人。”江寒也不做隐瞒,因为他已经知道这人是为什么来到西夏了,“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没有了。”青年男子知道,眼前的人没必要骗自己,果然,这两人和自己一样,都是冲着那个人来的,“我叫重门。是中原一个潇洒的游侠,无门无派。”
“重门?”江寒笑了笑,“现在可以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了吧。”
“你们真的是来追查那个人的?”重门想在确定一下。
“没错。”江寒点了点头,“我们没必要骗你。”
“好吧。”重门点了点头,“是这样的,两年前,地龙帮突然出现,虽然那时候的地龙帮只是一个很小的势力,但对外宣传的计划还是很吸引人的,你知道的,有时候游侠过得并不是很舒服。”
“所以你就打算加入地龙帮?”江寒随便猜了下。
“没错,我也抱着一展宏图的想法加入了地龙帮,凭着一身功夫,也算在地龙帮站稳了脚跟。”重门叹了口气,“直到有一天,我在地龙帮发现了草原人的踪迹,并且偷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地龙帮勾结草原人,打算对中原下手?”江寒点了点头,这人说的不是假话,和自己猜的无二。
“对。那些草原人在地龙帮的掩护下,取得了中原大部分关隘的防守布局和军队分部的情报。并且绘制成了一副图。”重门点了点头,“只可惜,虽然那会地龙帮还没有多大气候,但是我一个人依然是无法取得那副图。”
“图?”江寒倒是没想到,草原人谋划如此之大,“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偷偷离开了地龙帮,跟着那些人去了不同的地方,想找机会毁掉那副图。”重门笑了笑,“可惜了,我一直没找到,就在我打算放弃的时候,又听到那些草原人的首领打算派一个人前往西夏,找什么国师。”
“国师?”江寒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夺命西夏十三
夺命西夏(十三)
这个叫做重门的实在是给了江寒二人太多的信息量,地图,国师,西夏,大理,草原。没想到,整个天下的齿轮因为一个人的阴谋转了起来。
“现在就很明了了,这个人意图颠覆天下,实乃狼虎之心,要是如此的话,我们二人怕是难以阻挡。”江寒叹了口气,“更难办的是,当今皇帝被地龙帮蛊惑,大肆的打压中原江湖,很多势力根本腾不出手来援助我们。”
“依我看来,我们的办法只有两个。”封刑点了点头,“找到那份地图,或者抓到一个可以为我们作证的人。”
江寒满嘴苦涩,封刑说的没错,这次大祸,已经不是一个江湖就可以解决的了,要是没有大宋军队的支援,就算自己等人将那十三人击败,也会死于辽国铁蹄之下,可是封刑说的办法,难度不亚于直接击败那个人,和没说一样。
重门犹豫了下,“我有一个办法,可是因为实力不够,一直没机会实行。”
“什么办法,说来听听。”江寒笑了笑,现在多一个人动脑子都是好事。
“我一路跟来,发现这些人好像是想集结三方之力,毁掉大宋,如果我们可以破坏他们之间的利益枷锁,或者说是让他们翻脸?”重门刚说完就要了摇摇头,“可是就我们三个人,想要毁掉三方的利益链简直太难。”
“你可能来西夏有点早。”江寒笑了笑,“大理那边已经没有了和西夏辽国合作的可能。”
“那便又要容易一点了。”重门大喜过望,“那就剩下一个西夏了,我们可以让西夏和辽国翻脸,不对,是和那十三个人翻脸。”
“引他山之石?”江寒笑了笑,“不错的办法,据我所知,西夏的拓跋一族已经明白了那十三人的狼子野心,只是因为前面已经被那十三人去掉了可以依仗的羽翼,无力反抗而已。”
“对,我这些日子在西夏的百姓潜伏,也发现了,西夏的百姓对那十三人也是深恶痛绝。”重门点了点头。
“那我们就有思路了。只要能找到拓跋一族的当权者,说服他和我们一起反抗那十三个人的统治,若是成功,西夏就能从辽国的战车上脱离下来。”江寒笑了笑,“我就不信了,他们还能强过一个国家的军队不成。”
“只可惜,拓跋一族已经牢牢控制在了那十三人的手中,整个西夏的军队间接的听命于那十三人。”重门叹了口气。“还有一个问题,我们怎么接触到拓跋一族呢?拓跋一族又如何能因为我们的片面之词,堵上全族性命。”
“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人。他只怕是比我们还要着急救出拓跋一族。”江寒看着封刑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野辞擎!”封刑不是傻子,这点分析能力还是有的。“可是我们如何找到他呢?”
“简单,我们没必要去找他,让他来找我们就好了。”江寒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如果我们在西夏闹出点大动静来,那野辞擎一定会出现的。”
地龙帮总舵。
“帮主,那些分舵的人差不多已经到齐了。”张如流认为自己是个运气不错的人,虽然科举考试名落孙山,但是上天眷顾自己,让自己遇上了现在的主人,虽然没法光耀门楣,但是活的一点都不比那状元郎差。“您看什么时候见上一面。”
“他们是小事情,就是抓一个奸细而已。到时候把他们聚在一起,以你的能耐,找出几个奸细不是什么问题吧。”地龙帮的帮助竟让是个青衫儒生模样的人。“倒是前些日子出现在大名府的那名神秘刀客让我有些放心不下。”
“帮主,我倒是有个办法。”张如流灵机一动,“那刀客三天之内连毁我三个分舵,更是一路朝着开封杀来,实力不容小觑,倒不如,派这些地方上来的人打头阵,去拦截那个神秘刀客。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你倒是真小人。”地龙帮帮主笑了笑,“我故意暴露地龙帮总部位置的这招险棋,想要引那些奸细来,没想到引出来个神秘刀客,看来,对我们地龙帮不满的人很多啊。”
“帮主放心,让他们自相残杀去吧,我们只需要跟在后面,不但肃清了地龙帮,更是能考这些人探到那个神秘刀客的底细。”张如流从来不认为自己有多少才华,自己唯一比那些人强的就是,不要脸,从不在意什么文人风度。
“好,按你说的办。”地龙帮帮主挥了挥手,“你去吧,替我安排一下,我还得进宫一趟。”
应天府外。
“这人是哪里冒出来的。”钱虎心有余悸,要不是自己见势不妙,听说那神秘刀客朝着这边来了,带着手下赶紧逃离了应天府城,也会像那应天府三个分舵一样,一夜之间灰飞烟灭。
“舵主,好在您决策果断,兄弟们才躲过了一劫。”李灿是钱虎的副手,说实话,李灿对于这个分舵的贡献是比钱虎大的,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李灿总是一副任劳任怨,还愿意一直屈居人下。
“你就别说这些好听的了。”钱虎叹了口气,“虽然我们大部分财物都带了出来,可是我们的地盘怕是不保了。”
“那些都是身外之物,主要是少爷回来要是看不到我们,他那性格,还不知道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李灿对钱城的担心没有半点虚假。
“那小子,也该让他锻炼锻炼了。”钱虎叹了口气,“李灿,去问问,带上愿意跟着我们的兄弟,我们到山里躲躲,我感觉地龙帮已经不是一个可以依靠的地方了。”
“何以见得?”李灿不知道自己的舵主为什么这么说。
“那林彦,你知道吧。”钱虎叹了口气,“我早就发现他一身功力比你我强了不知道多少,来到我们这,你真以为是为了和城儿吃喝玩乐”
“啊?”李灿倒是没有发现,“那舵主还将少爷置于危险之中。”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钱虎笑了笑,“何况,我能看出来,他是个重感情的人,不会对城儿怎么样的。还有,不要叫我舵主了,今天开始,我们与地龙帮脱离关系。”
夺命西夏十四
夺命西夏(十四)
江湖上突然出现的神秘刀客,一人之力一路从大名府杀到应天府,所到之处,地龙帮鸡犬不留,在这本就暗流涌动的江湖,激起了明面上的千层巨浪。
百姓们都在纷纷讨论,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是哪里冒出来的,与地龙帮只见又有何深仇大恨。
就在百姓们还在讨论这神秘刀客是何方神圣的时候,神秘刀客已经出现在了开封府地龙帮的一个分舵,一袭黑衣,斗笠之下是诡异的木质面具,拖着长刀走向地龙帮分舵的他看起来分外的恐怖。
“你就是那神秘刀客?”张峰虽然心里怕的要死,毕竟比自己实力强的几个分舵都已经消失在了眼前这个魔鬼的倒下,何况是刚刚升为舵主的自己。“为何处处针对我地龙帮?”
张峰还站在这里的原因就是总部传来了消息,支援的人已经在路上,很快就会到达,而且都是各个地方上的好手。
“老兄弟,你想先杀哪一个?”神秘刀客并没有搭理张峰,反而是轻轻抚摸着手指的长刀,就好像手中的长刀才是有生命的一个人,眼前的都是草木而已。
“装神弄鬼!给我上!”张峰不是真的勇敢,只是想靠手下拖延点时间,好让自己能坚持到援兵到来的那一刻,“谁要是杀了他,这空着的副舵主就是他的!”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总有那么几个不要命的认为自己翻身就在近日,想要一步登天,改变自己平凡的命运,只可惜,连神秘刀客一副都没摸见,就断成了两截。
其实木宛之和林彦等人早就到了,钱城虽然不乐意,也只能听林彦的话,安静的藏了起来。
“林彦,此人你能胜过么?”木宛之看着下方的神秘刀客皱了皱眉头,这人虽然招式简简单单,但是刀法凌厉无比,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反而有种江寒说过的化繁为简的味道。
“我不好说。”林彦也没有把握,毕竟下面的神秘刀客并有没使出什么真本事,对付几个杂鱼行云流水。
“不管如何,这次地龙帮来的人不少,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找个机会放他离开。”木宛之在林彦耳边轻轻说道,看着二人的亲昵动作,一旁的钱城羡慕不已。
林彦点了点头,并没有答话,毕竟有的事情,钱城还是不要知道的比较好。
“那边的几个小姑娘怕是不是这人的对手,要是有危险,你帮我护一下。”木宛之看着重归于好的那队姐妹花叹了口气,可能是因为自己并没有女性朋友,所以对这种感情特别羡慕,也想帮她们一把。
“知道了,女菩萨。”林彦一脸古怪的看着木宛之,这女的是不是转性了,当初打劫自己的时候可不是这么个样子。
“木离姐,这人看着好厉害。”绮罗有些害怕,“帮主让我们来开封就是为了这个人么?”
木离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此人的确不简单,绮罗一会你就在屋顶呆着,千万别下去。”
“那怎么可以,我们可是一个小队的。”绮罗摇了摇头。
“怎么不可以,你本来就不会武功,负责救治受伤的人就行了。”木离语气坚决,“鹧鸪,这里属你轻功好,我们要是谁受了伤,你负责把她带到绮罗这里来。你们二人就在这里藏着,伺机而动。”
“好。”鹧鸪也知道,这是决定生死的事情,开不得玩笑。
“我们先别动手,着急立功的人大有人在。”钟雪又开始喝酒了,但是在木离的劝说下,喝的不是很多。
果不其然,场下的人开始四散逃离的时候,房顶上的其他队伍已经跳了下去,神秘刀客大笑一声,“腌臜之辈,藏不住了么?”
神秘刀客的刀锋一转,一道霸道无比的刀气便腾空而出,张峰哪里见过这样的高手,已经被吓傻了。连忙就往分舵的后院逃去,看也不看后面的血肉横飞。
木宛之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她见得第一个用刀如此可怕的人,刀气的凌厉给她的感觉丝毫不亚于江寒的剑气,“林彦,这次遇上麻烦了。”
“那我们怎么办?”林彦也是被那神秘刀客突然挥出的刀气下了一跳,可笑刚刚自己还觉得自己可以试试,“后面我估计有地龙帮总部的人盯着呢,要是不打,怕是会引起怀疑。”
“我们再看看。”木宛之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就在木宛之犹豫的时候,也许是木离那边隐藏的手段不够高明,那神秘刀客一道刀气便将那个屋顶劈了个粉碎。
木宛之刚想去救人,便发现烟尘之中冲出了一个身影,正是木离,手持一根木棍便朝着神秘刀客冲去。
木宛之没有办法,也只能出现在神秘刀客面前,与木离一起围攻神秘刀客。见木宛之冲了出去,林彦自己也是连忙赶去。三人成犄角之势,将神秘刀客围了起来。
神秘刀客环视了一圈,手中长刀一挥,便将木宛之逼退,让木宛之奇怪的是,他感觉这人没有了刚才那种嗜血的感觉。
木离手中的木棍瞬间便被长刀斩断,只能捡起地上一把剑,“师父,对不起了!”在这生死关头,木离也只能违反江寒给她定下的规矩。
神秘刀客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追击木宛之和林彦,直直朝着木离杀了过去,木离摆出了一个奇怪的起手式,这下子,木宛之愣住了,她清楚的记得,这女子和江寒那日在湖面上的起手式一模一样,江寒还取了个奇怪的名字,“将敬酒。”
木宛之顾不上心头的惊讶,只想着把这个木离救下来,好好问一下,和江寒是什么关系,但是接下来的一幕,更让木宛之傻眼了,神秘刀客看到这个起手式,楞了一下,大笑一声,朝着逃走的张峰追去,再也没有看场上的三人一眼。
“木姑娘,你这剑法是哪里学的?”木宛之根本忍不住,直接就问了出来。
“我师父教的。”木离有些奇怪的看着木宛之,“不过,你不用问了,我师父不让我说是他徒弟。”
“将敬酒?”木宛之试探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木离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夺命西夏十五
夺命西夏(十五)
“你觉得,这几个人,谁的嫌疑更大?”青衫儒生,正是地龙帮帮主。
“帮主,我觉得,这个叫木离的肯定有问题,那个神秘刀客肯定认识她,故意放他一马,那个江灵和林彦,也有问题,甚至说,和他们一道的人都有问题。”张如流还是那个风格,宁可错杀。
“你的意思是,全部杀了?”地龙帮帮主笑了笑,“可是我对这江灵和林彦很是看好,万一杀错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帮主,杀了就杀了,哪有杀错之说。”张如流眼神狠厉,完全不像是一个读书人该有的眼神。
“那好,你来安排。”地龙帮帮主笑了笑,“就说我要给他们庆功。到总部一叙。还有安排下去,所有的地龙帮,包括总部,转入暗处,不得再招惹那个神秘刀客。”
“那个人有那么厉害?连帮主您都要避其锋芒?”张如流有些讶异,自己这个主子的性格可是和外貌完全不同,怎么今日倒是想起来退一步了。
“为了大事,忍忍吧。”地龙帮帮主叹了口气,“而且,那道凌厉的刀气,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个传说。”
“你师父是江寒?”木宛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缘分这东西,这姑娘又和自己一个姓,又是江寒的徒弟。
“嗯。”木离明白了,这姐姐是认出了自己的招数,也就不再隐瞒,应了一声,便连忙到废墟里寻找自己的姐妹,刚才一瞬间自己只顾着推开不会武功的绮罗,其他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木宛之连忙跟上,毕竟江寒徒弟的事情,自己当然要管一管,跟何况,这姑娘还和自己这么有缘。
“绮罗?”木离走进已经没了样子的屋子里寻找着众人,房顶被砍烂,众人应该是藏在了屋子里。
“木离姐?”绮罗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脸上还有几处擦伤。
“其他人呢?”木离稍微松了口气。
“在这呢。”钟雪应了一声,从废墟里走了出来,紧跟其后的还有岳氏姐妹和鹧鸪。
木宛之不知道木离有没有注意到,除了绮罗这个小姑娘,其他人都是毫发无损,那道刀气可是实实在在的劈在了房顶,就算没哟直接劈中人,绮罗的状态才是最为合理的。
木离有那么一瞬间也奇怪,怎么自己推开的绮罗反而受伤最严重,但是她也没有细想,毕竟大家都没什么事情就是最重要的。
“帮主派人来请我们过去参加庆功宴,你有什么看法?”木宛之等人已经回到了那个客栈,因为一场大战的缘故,客栈显得比较冷清。
“我觉得不是好事情,毕竟我们寸功未建,突然来的庆功宴总感觉是鸿门宴。”林彦叹了口气,“但是不去不行,毕竟,我们必须知道总部的真正位置。”
这帮人来到开封,直接就被派去围杀神秘刀客,到现在,那地龙帮帮主才正式召见他们,虽然知道可能是陷阱,木宛之二人也不想放弃。
“那个木离,是江寒的徒弟,十有八九也是江寒安排到地龙帮的。”木宛之叹了口气,“我们基本上可以把她当成自己人,倒是你那边的钱城,怎么处理?”
“江大哥还真是深谋远虑。”林彦笑了笑,“钱城他对这些没有兴趣,我只要负责他能安全回到应天府就行了。”
“行,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处理。”木宛之也不想多劝林彦什么。“我现在奇怪的是,江寒的徒弟都出现在地龙帮了,这江寒去哪里逍遥自在了。”
西夏,兴庆府。
“怎么了?”封刑见江寒打了个喷嚏,不由得调笑道,“江大侠也会感冒啊。”
“没事。等会不会掉链子吧。”江寒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对封刑要求的有些过分了,不过,自己的剑意也闹不出那么大的动静。
“小事,不就是模仿一根棍子么。”封刑拍了拍胸脯,“不考虑杀伤力的话,小问题。”
重门一路上下巴就没捡起来,这二人竟然打算去把野辞一族祖坟拆了,虽然是非常时期使用非常手段,但是这样一闹,天晓得野辞擎是选择和他们合作还是同归于尽。
“记住了,把陵园的建筑破坏掉就好了,千万别动人家老祖宗躺的地方。”江寒也是有分寸的,自己只是让封刑去破坏掉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应该不会太严重吧,这以讹传讹,到了野辞擎耳朵里就不是那么个味道了,他肯定会冒死赶回来。
“知道了,只是,野辞擎说过,这兴庆府是那些人的老巢所在,你确定,我们在被那些人找到之前,能等来野辞擎?”封刑以为江寒没有考虑到这一层。
“我们只要弄出动静来,留下记号,藏起来,等野辞擎上门就可以了,不需要等在这里。”江寒连记号都想好了,野辞擎一定能看明白。
西夏的兴庆府今天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十三个中原人中的猴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用巨大的棍影剑野辞一族陵园好一顿破坏。虽然野辞一族已经没落,族长野辞擎也消失不见,但是野辞一族善武,曾一度是西夏百姓的守护神,所以这件事更加激发了西夏人对中原人的愤恨,只可惜,拼命连拿起武器的机会都没。
“江寒,这下子好了。”封刑叹了口气,“我已经举国皆敌了。”
“不是你,是那只猴子。”江寒脸色古怪,没想到封刑还是没收住手,将几块墓碑砸翻了。
“我不管,野辞擎那边你自己解释。”封刑可不想被那个大块头拿着长枪追着钉。
“放心,我们只是出于好奇,去看了看,突然灵机一动,才留下了记号。”江寒说完之后,二人就相视一笑,然后一起看向了重门,仿佛在说,不帮我们瞒住,你就原地消失吧。
“真是太气人了,这猴也太欺负人了!”重门吓得一身冷汗,连忙说道。
“明!”野辞擎一拳砸在树上,“你带族人隐蔽好,保护好缺,我去去就回。”
“大哥,这个明显是陷阱啊。”野辞明想要拦住自己的大哥,“他们就是想引我们回去,好一网打尽。”
“陷阱又如何?”野辞擎额头上青筋暴起,“野辞一族怎么能受这么大的侮辱!”
夺命西夏十六
夺命西夏(十六)
“猴,你没事去破坏人家祖坟干嘛?”老人一脸怪异。
“主人,没有的事,我一直在养伤,根本没出门。”猴一亮错愕,再加上脸上的眼罩,显得十分滑稽。
“那就有意思了。”老人眼睛一转,“你去把虎和马喊回来,那二人怕是已经绕开他们来到了这里。”
“主人,要不要我带上牛,去解决了他们。”猴的独眼中皆是怨毒。
“不必了,再等等,估计还有客人要来,我们来个瓮中捉鳖。”老人笑了笑。
“主人,辽国那边,派人邀请您过去共商大事。”鼠倒是显得与这个名字格格不入,丰神俊朗,白衣飘飘。
“狗,猪,兔,羊都在那边,商量什么需要我亲自过去?”老人冷笑一声,“还不是想要我手里的这张图?”
“那该如何是好?”鼠皱了皱眉头,“要是一直拖着不给的话,怕是辽国那边会借此寻事,说我们不是真心与他们合作。”
“这样,你带着一办的地图交于辽国,就说,我这边有大事要处理,不方便过去。”老人拿出一张人皮地图,手指轻轻一划,地图便一分为二。
“主人,鸡她什么时候回来?”鼠还是壮着胆子问了一声。
“你不用担心,龙在那边,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老人眼神中皆是笑意,“鸡的迷魂之术你也知道,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的。”
江寒三人找了一个废弃的小破房子住了进去,好在这个地方藏在兴庆府的鳞次栉比中,显得微不足道,很难被发现。
不出江寒所料,几人住下的第三天,野辞擎就按着江寒留下的缺字标记找到了三人,显然野辞擎的心情不是太好,上来就黑着一张脸。
“你怎么了?”江寒明知故问,“是不是在为那猴子破坏你家陵园生气?没事,我们已经想到了对抗他们的方法。”
“你少扯淡。”野辞擎冷哼了一声,“我一看那里的破坏程度就知道了,不是猴干的,我先前就觉得奇怪,猴怎么会那么无聊,干这种事情,没想到是你们。”
“真的不是我们。”江寒还想垂死挣扎一下,“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我做那种缺德的事情干嘛?”
“这就要问你们自己了。”野辞擎转过头来又恶狠狠的看着封刑,“我见过的能将真气巨大化的,除了我和那只猴子,就只有你了,封老弟。”
“啊?”封刑楞了一下,真是百密一疏,自己这种势属于很稀有的一种,属于攻击力最高的几种,稀有的很。
“懒得和你们计较,用那种缺德办法找我来干嘛?”野辞擎叹了口气,“还有,你想到什么办法了?”
“我猜,现在那十三人并不都在西夏吧。那十三人以天下为棋,举世皆敌,不可能将十三个人永远留在西夏的,相比于已经控制的差不多的西夏,他们的重心应该更偏向于辽和大宋。”江寒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那又怎么样,就算只有一半的人在这里,我们三个怎么打?”野辞擎显然没把重门算在战力之内,他一眼就知道,重门虽然也算的上是好手,但是差那些人太远了。
“若是加上军队呢?”江寒笑了笑,“我们的目的不是靠我们把这些人赶出西夏甚至消灭。”江寒接着说道,“而是,我们去把拓跋族的人质救出来,让西夏的军队动起来。”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若是加上西夏的军队,对付那些人不是问题,只是拓跋族在明白一切的时候已经深陷泥沼。”野辞擎满眼不甘,“就算是我想营救也是势单力薄,不过,你们两个要是愿意帮忙的话,可以一试。”
江寒拍了拍野辞擎的肩膀,“我们的目的都一致,不存在什么帮不帮,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
“行,那我想办法去西夏王宫里探探。”野辞擎一拍桌子,这次机会不抓住,等他们都回来,或者辽国也被他们掌控,那西夏永远都只能受制于人。
“对了,缺怎么样了?”江寒还是关心那个失去家园的小姑娘的。
“还好,这孩子和我二弟很亲近。”野辞擎想起缺眉头舒展了一点,先不说是缺氏一族的唯一血脉,而且这小丫头本身就很招人喜欢,懂事的很。
“那就好。”江寒笑了笑,“重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
重门还以为自己武功不高,已经被这三人排除计划之外了呢,听江寒这么说,显然有些激动,“什么事?”
“我要你回中原一趟。”江寒语重心长的说道,“毕竟我们这次行动有很大的风险和未知性。我想你回中原,去四个地方找一些人。”
“什么人?”重门有些意外,想不到江寒这么信任自己,把准备后路的事情交给了自己。
“大悲寺的乐清大师,血燕的家主,朝仙阁的秋阁主,武当山的三位真人,。”江寒叹了口气,“前两人告诉他们事情的紧急性和我们现在的处境,希望他们能够尽量集结江湖侠士支援。要是有时间,帮我去巫州天元客栈报个平安。”
武当山和血燕,有封刑的信物,重门进去不是难事,至于大悲寺和朝仙阁,本就是对外人开放的,只要提江寒的名字就好了。
江寒把从封刑那拿来的信物递给了重门,“你现在就走,以防生变。”
“重门以前一直都想做做点什么,想成为一个大侠,没想到当责任交到自己手里的时候是这么沉重。江大哥放心,重门一定办到。”重门眼眶都有些红了,“你们保重!”
封刑见重门离开了,撇了撇嘴,“也不见你这么信任我。”
“哈哈。”江寒大笑,“我就是信任你,才把你留下和我一起,毕竟你实力不错。”
“得了吧。”封刑忍住嘴角的笑意,“野辞擎,现在,我们没有后顾之忧了,就算我们有什么意外,那些人可不会放着那十三个人不管的。”
“二位的大恩大德,野辞擎无以为报。”野辞擎不明白,两个江湖人士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但是不管因为什么原因,要是成了,这二人对西夏有着再造之恩。
江寒叹了口气,看着天空,也不知道忆南怎么样了,念竹有没有好好听话,一想到她们母女,江寒就越是坚定要除掉这些想要掀起战火的祸害。
夺命西夏十七
夺命西夏(十七)
开封府,地龙帮总舵。
硕大的地龙帮虽说是在摆宴席,却显得冷冷清清,除了帮主和各个分舵的一些人,就剩下了舞女和一些准备吃食的下人。
“各位,你们都是各个分舵的精英,昨天更是击退了那为非作歹的神秘刀客,来来来,我敬大家一杯!”不得不承认,地龙帮帮主其实是个非常有亲和力的中年男人,一袭青衫,儒生的打扮,看起来,温文儒雅,要不是地龙帮有可能勾结草原那边,木宛之对这个男人还是很欣赏的。
众人纷纷举杯,就连不胜酒力的绮罗都轻轻嘬了一小口。木宛之没有将酒咽下肚子,毕竟她早就认为这场庆功宴不一般,“林彦,我感觉有些奇怪,这地龙帮的总舵怎么就这帮主和一些下人,总舵不应该是高手如云么?”木宛之自然是不会知道,地龙帮早已经在张如流的安排下,尽数转入暗处,只留下了想摆一场鸿门宴的帮主。
“这位姑娘,我听闻你只是一剑就逼退了那神秘剑客?”地龙帮帮主端着一杯酒来到了木离身边,“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让人敬佩!来,我单独敬你一杯。”
一些人甚至岳灵姐妹见木离受此殊荣,都是羡慕不已,得到帮主刮目相看,在这地龙帮还不是平步青云?
“属下惶恐,侥幸而已。”木离说的是实话,自己还没出手,只是一个起手式,那个神秘刀客便突然停手,不再与自己纠缠。
“谦虚了。”帮主笑了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不知道木姑娘师从何门何派?”
“自己瞎练的一些,乡间的把式。”木离一瞬间警惕了起来,自己自从和木宛之聊过之后,便知道木宛之是师父的朋友,木宛之告诉木离,那个神秘刀客是因为认出了木离的起手式才散去对木离的杀意的,难不成,这帮主也看了出来?
“好厉害的乡间把式。”帮主轻笑一声,“我们这些人都是武林人士,或许有些看不惯这些莺莺燕燕的舞蹈,不如木姑娘舞剑一曲,为大家助兴!”
帮主的话语刚落,起哄声便不绝于耳,这下子可是让木离犯了难,毕竟,自己和江寒学的是杀人剑,哪有表演的本事。
“坏了。”木宛之皱了皱眉头,“看来我猜的没错,木离应该已经被盯上了,今天怕是不能善了了。”
“回帮主,木离背不会舞剑。”木离一副惋惜的样子,仿佛是错过了什么露脸的好事情。
地龙帮帮主突然哈哈大笑,“姑娘是不给本王面子咯?”
“不敢。”木离头上冷汗连连,这帮主是怎么了,就盯着自己一个人不放。
木离出于无奈,随便找了把剑便装模作样额舞了起来,不得不说,木离还是有两下子的,没多久便出现了喝彩的人。
帮主观察了半天,脑子里还是没有想起来,这叫做木离的女子是那个门派派来的探子,算了先拿下再说,如果有同伙,说不好会跳出来,到时候,总有一个愿意张嘴的,想着,帮主便一把摔碎了手中的酒杯,瞬间便从暗处窜出来不少刀斧手,为首的正是已经消失了的张如流。
见众人将自己团团围住,木离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了,只是她想不通的是自己为什么暴露了。
“各位继续,我只是肃清下地龙帮,总有那么几只阿猫阿狗不自量力想要搞垮我地龙帮。”帮主虽然嘴上客气万分,但是眼睛里根本没有道歉的意思,反而是有着一种谁敢为木离辩解就是死路一条的冷厉。
“帮主,你这是?”木离现在只想拖延时间,找机会逃走,毕竟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我说你是间谍。”帮主叹了口气,“我说呢,你直接招了,我还能放过你的这些姐妹。否则,都得是!”
木离看到了木宛之的暗示,便开始准备,想要一击必杀很难,但是在场的人团结起来的话,不是没有一战的可能。
木离瞬间出手,想要偷袭帮主,没想到这个帮主竟然轻松躲开,毫发无伤,便连忙退后几步,拉开距离。
木离还没站稳,一堆刀斧手便冲了上来,木离躲闪不及,眼看就要一掌击中木离,木离连忙向后掠去,可惜木离的身法还不像江寒一样来去无踪,根本躲闪不开,就在此时,一道黑影瞬间出现在木离身边,将木离带离了人群中见。
来的人正是鹧鸪,凭着不错的轻功,勉强带着木离躲开了那一掌,“你没事吧。”
“鹧鸪。”木离有些意外,也有些感动,“你不该救我的。”
“我们姐妹之间说这些干什么?”鹧鸪笑了笑,“原来你不带我们来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对不起,我有我的苦衷。”木离叹了口气。
“给我把她们拿下,记住,要活的。”帮主冷冷一笑,那些刀斧手便又齐刷刷的将二人围了起来。
“木姑娘,你还不出手?”林彦好奇,木宛之怎么这么沉得住气,“这二人绝不是那些刀斧手的对手,更何况还有一个地龙帮的帮主。”
林彦话音刚落,岳灵姐妹便击退了几个刀斧手,站在了木离身前,“木离,本事不大,胆子不小。”
“我...”对于岳家姐妹的讥讽,木离只能轻轻的叹了口气,“你们不该出来的,他的目的只是我,这下子,我们都搭进去了。”
“少自恋,我们才不是帮你,只是单纯的发现地龙帮不是什么好地方而已,先是利用我们,又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人。”岳冰不喜欢木离这幅表情。
“钟雪姐姐,我们要不要也去帮忙?”绮罗有些害怕,“我也相信木离姐姐不是坏人。”
“她当然不是坏人。”钟雪叹了口气,“我们上去也没用,多死两个人而已。”
“还有没有要帮忙的?”地龙帮帮主开玩笑的说了一句,“没有的话,她们要死了哦。”
张如流微微一笑,这帮主真是爱玩,本来就没打算放过任何一个人,还非想看看姐妹情深的戏码。
夺命西夏十八
夺命西夏(十八)
木离等人在刀斧手的围攻下苦苦坚持,眼看就要坚持不住,木宛之不顾林彦的劝告,悍然出手。
木宛之一掌突然打出,将半数刀斧手皆打翻在地,没了声息,虽然木宛之掌力以刚猛著称,但是有此效果还是要得益于出手的时机出其不意,谁也没想到,这在旁人看来已经是必死之局的情况,木宛之还敢横插一脚。
木宛之金光护体,挡于木离等人你身前,周围的刀斧手见识到木宛之的厉害,一时间楞在原地,不敢上前。“找机会,赶紧溜。”
“这下子连累你也暴露了。”木离已经知道木宛之也是带着和自己一样的目的混入的地龙帮。
“无妨,我猜,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地龙帮总部,就算是,今日之后也不可能是了。”木宛之这时候已经明白,这就是帮主设下的鸿门宴,那次围剿神秘刀客的行动也是帮主为了观察他们这些人。
“没想到啊没想到!”帮主连连鼓掌,脸上皆是玩味之色,“想不到我小小的地龙帮,竟然引得如此高手觊觎,真是掉了一条大鱼。”
“废话少说,出手吧。”木宛之冷哼一声,现在的情况以及没有了半点回转的余地,只能硬来了。
“有胆识。”地龙帮帮主有些欣赏的看了木宛之一眼,年纪轻轻就有此等内力,可惜不能为自己所用。
帮主一个纵步出现在木宛之身边,木宛之还来不及反应,便被帮主一拳打在小腹上,飞出去三米有余。好在有金光护体,只是吐了几口淤血,并无大碍。
木宛之咬了咬牙,连忙后退,偷偷的给林彦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出手。木宛之明白,自己绝不是此人的对手,刚才那一拳的速度,自己都没看清便被击中。
“这位少侠还不出手?”帮主轻笑着看着林彦,“据我几日的观察,二位应该是认识的吧。”
帮主此话一出,不光是林彦,就连木宛之也楞了一下,本来自己还想林彦继续潜伏在地龙帮,没想到这个男人已经知道了林彦和自己是一伙的。
“别装了,反正,我也没打算放过你们任何一个人。”帮主和善的脸瞬间变得狰狞,杀气腾腾。
林彦知道在隐瞒也没什么意义了,便一掌打了出去,可惜,淡绿的掌风在接触到帮主的时候便被轻易化解,但是并没有消失,而是化为了真气,好似一团毒雾,慢慢侵蚀这帮主的真气。
“有点意思。”帮主眉头一皱,浑身真气四射,林彦那点可怜的真气也被吹的一干二净,“竟然还能吸收别人的真气,又是一条大鱼。”
“谁是渔翁,还说不定呢!”林彦调动全身真气,淡绿色的气体瞬间包裹了剩余的刀斧手,几个呼吸的功夫,他们便都瘫倒在地。
“还有什么能表演的么?”帮主就好像是故意让林彦用出自己的招式一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看大戏。“没有的话,就轮到我了。”
帮主又是一拳,可惜并没有打中林彦,林彦反手还给了帮主一掌,看的一旁的张如流是大吃一惊,自己跟随帮主也有些时日了,这是他见到帮主第一次被人击中。
木宛之调整好气息,趁着机会,给帮主补了一掌,只可惜,烟尘散去,帮主竟然毫发无伤,一脸笑意的看着二人,“你们要是肯加入地龙帮,我说不定能放你们一马。”
一旁的钱城已经看呆了,一来是他第一次见林彦出手,另一方面是觉得自己和林彦不是来地龙帮总部扬名立万的么,怎么莫名其妙就和帮主杠上了呢?
场中出来其他的一些分部精英,就只剩下钟雪和绮罗没有加入战斗,那些人并没有出手的理由,只是抱着一副看好戏的心思看着大打出手的几人。
“加入地龙帮?”木宛之笑了笑,“我不一直是地龙帮的人么?”木宛之讥笑道,“帮主真是贵人多忘事。”
木宛之也只是为了恶心一下眼前的男人,趁着帮主错愕的一瞬间,木宛之又是一掌打出,木宛之觉得自己有些束手束脚了,要不是因为木离的这些伙伴,自己恨不得将这里轰成废墟,只是现在自己只能苦苦支撑。
解决到最后一个刀斧手的木离等人,并排与木宛之站到一起,一副同生共死的样子,这些人已经见识到了木宛之的实力,虽然知道自己不一定能帮上什么忙,但木宛之毕竟是为了救自己等人出手的,说什么也不可能干看着呀。
“真是感人肺腑故事,可惜,实力就是一切,就算多上几个阿猫阿狗,就能打赢我?”帮主一脸不屑,“一起上吧!”
木宛之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仿佛就是在故意放水一样,不认真到了极点。
“木姑娘,接下来怎么办?”林彦叹了口气,“想从这里杀出去,怕是难得很啊。”
“走一步算一步。”木宛之苦笑道,“你给我掠阵,,我去会会他。”
木宛之手中的掌风连连不断,金色的掌风呼啸在整个庭院,可惜除了看起来唬人之外,没有一掌打到地龙帮帮主。
林彦的招数更是宛如夜色中的绿色流光,和木宛之打着配合。
地龙帮帮主似乎是玩够了,也不再劝二人归顺自己的事情,几掌打出,木宛之和林彦便被打飞出去,撞在墙上。
“拦住他!”木离几人见木宛之两人为了救自己身受重伤,倒地不起,也顾不得去扶起木宛之,而是各显神通,想要拦下朝着木宛之二人走去的帮主。
“钟雪姐,怎么帮,那两人都不是帮主的对手,,这下,木离姐他们要危险了。”绮罗急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再等等。”钟雪压低声音说道,“现在上去我们也拿不住他,等他露出破绽。”
“破绽?”绮罗以为钟雪是怕死找的借口,“等他露出破绽,他那么厉害的人,会露出破绽么?”
钟雪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无知鼠辈!”帮主大袖一挥,木离四人便飞了出去,倒地不起,木离因为冲在最前面,更是吐了一口鲜血。
绮罗见状也顾不得钟雪说的什么机会了,连忙跑了出去,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帮主撞了过去。
夺命西夏十九
夺命西夏(十九)
绮罗一头撞到了帮主的怀里,没想到帮主纹丝不动,反倒是绮罗被震得后退了三步,要不是帮主自负,没有用真气护住自己,绮罗就不是后退三步那么简单了。
“真是让人发笑的姐妹情啊。”帮主表情越发狰狞,“怎么回事?你们不都是我的手下么?现在一个个这么感天动地的要对付我?”
“我们才不是你的手下。”绮罗壮着胆子吼了一声,眼神却是害怕的不行,“我以为地龙帮帮主是一个经天纬地有着伟大抱负的人,没想到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哈哈哈,有意思!我冷血无情?”帮主不怒反笑,“他们背叛我在先。我出手解决叛徒有什么冷血?”
“你!”绮罗被帮主问的一下子答不上来了,憋了半天说了一句,“那你也不该不分青红在白就杀掉,万一是冤枉的呢?”
“小姑娘,我相信你不是奸细,因为你没那个脑子。”帮主的语气突然变得和善,就在绮罗以为自己的话有了作用的时候,帮主突然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举了起来,脸色铁青,“但是,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自以为是的笨蛋!”
绮罗疼的眼泪都流下来了,可是她没有挣脱帮主的力气,她不明白,为什么木离姐会是奸细,为什么帮主是这么一个喜怒无常的人。大家一起在地龙帮好好的不行么?为什么要有这么多事情。可惜,自己可能再也没有机会问了。
木离刚站了起来,就看到这一幕,随手拿了一把剑就冲了上来,怎么回事,绮罗不是该和钟雪在一起,安全的很么?
可惜,除了木离,其他人不是晕了过去,就是无法站起来,已经帮不上什么忙。
帮主见木离一剑刺来,顺手就将绮罗当做盾牌一样挡了过去,木离连忙松手,长剑就那么从木离手里脱落下去,但是由于前冲的关系,木离还是冲到了帮主身边,还没来得及救下绮罗,就被帮主一脚踹中小腹,昏迷不醒。
就在绮罗感觉已经快死了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幻听还是什么,竟然听到一阵笛声,宛如天籁。
帮主楞了一下,那个一直没有动手的白衣女子竟然拿着一只白玉短笛吹了起来,他倒要看看这女子能玩出什么花来。
美妙的笛声让众人昏昏欲睡,见自己的手下和张如流,还有倒在地上的那几个奸细都慢慢失去了意识,帮主心中冷笑,我以为是什么高明的手段呢,不过就是安眠曲而已,这种小伎俩,对我是没有用的。
“吹得不错。”帮主仿佛又变成了那一个青衫儒生,“我正好缺一个略懂乐理的侍女。”
钟雪并没有接话,只是接着吹着自己的弟子,突然宛转悠扬的笛声变得急促,帮主突然觉得自己的气血有些上涌,刚反应过来,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音波攻击?”帮主有些诧异,这等诡异手段,自己也只是听过而已,只是钟雪并不给他机会,笛声越来越急促,玉笛的旋律仿佛化为实质,每一声都敲击在帮主的胸口,使得他吐血连连。
帮主连忙松开手上的绮罗,朝着钟雪冲了过来,想要近战,快速杀掉这个手段诡异的女子。
钟雪轻轻一跃,便躲开了帮主一击,二人便开始在院子里你追我赶,只可惜,钟雪不但使得一手诡异的音波功,轻功更是奇妙无比,帮主竟然摸不到钟雪半点。
随着时间的推移,帮主的七窍也开始渗出殷红的血,行动也越来越缓慢,他知道,是自己轻敌了,现在的他已经万万没有了杀死这个女子的可能,便停了下来,不甘心的问了一句,“为什么他们没事?”
“只调动你体内被影响的真气而已。”钟雪知道,自己赢了,便打算让这个地龙帮的帮主死个明白。
“原来如此。”地龙帮帮主恍然大悟,冷笑一声,猛地用脚勾起脚边一个手下,一脚踹到空中,一掌打出,那人瞬间爆炸开来,化为漫天的血雨。
钟雪眉头一皱,连忙后退数十步,她可不想弄得满身是血,只是当她再看院子里的时候,早已经没有了那个帮主的身影,随之消失的还有他那个狗头军师。
“罢了,跑了便跑了。”钟雪叹了口气,在空中的血雨落尽后,回到院子里查看了众人的伤势,见都无性命之忧,便要离开。
“怎么?又要离开了?”一道浑厚的声音从黑暗里传了出来,紧接着一个人也走了出来,正是皇帝的亲卫军首领,燕老虎。
“是你?”钟雪连忙将玉笛放到嘴边,看着燕老虎,满眼杀意。
“雪儿,收起来吧,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燕老虎脸色复杂,“你的音波功,前面的安眠曲是最重要的,只有听完了安眠曲的人,才能被你随心所欲的攻击。”
“那又如何?”钟雪恶狠狠的盯着燕老虎,自己的音波功是很麻烦,必须用安眠曲在人的体内埋下类似于种子的东西,自己才能随意的进行攻击,“不用音波功杀你也够了!”
钟雪脚尖轻轻一点,瞬间便出现在了燕老虎身后,一把匕首从袖子里滑出,一剑刺进了燕老虎后背。
燕老虎闷哼一声,并没有反抗。
“你为什么每次都不躲?”钟雪脸上皆是凄然和怨恨。
“那你为什么十三次了,次次都刺不到要害?”燕老虎脸色苍白声音有些虚弱,“我只是想让你消气而已。”
“做梦,我这辈子也不会原谅你的。”钟雪拔出匕首,眼神复杂,燕老虎摇晃了两下,还是站稳了身形。
“这次就饶了你,下次,我不会在留情了!”钟雪撂下一句狠话,便飞上屋顶。
“你不等他们醒过来了?”燕老虎叹了口气,“我看着你和这几个女娃的关系,和之前的朋友不太一样啊。”
“少管闲事。”钟雪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清冷,一袭白衣的她更是宛如月宫中的那个仙子,“替我和她们说声再见。”
夺命西夏二十
夺命西夏(二十)
木宛之只记得自己听到那个和木离一起的白衣女子吹出的笛声便昏昏睡去,没想到一醒来,自己不但得救了,还遇到了师父的故人。
“燕统领,你怎么在这里?”木宛之声音还是有些虚弱,显然之前受伤不轻。
“木姑娘,想不到你还记得老夫。”燕老虎有些唏嘘,没想到上次在皇宫还是一名弱女子的木宛之竟然摇身一变,成了江湖上的高手,“我是听闻地龙帮有异变,特意赶过来看看的。”
“原来如此,谢谢燕统领的救命之恩。”木宛之以为是燕老虎救下了自己一行人。
“我可打不过那地龙帮的帮主,那人比江寒都不遑多让。”燕老虎叹了口气,“救你们的另有其人。”
木宛之想了半天,难道是那个吹笛子的女子,环顾了一周,却没发现那个女子的身影,“难道是那个白衣女子?”
“是她,她叫钟雪,已经走了。”燕老虎神色复杂。
木宛之自然是察觉到了燕统领的不自然,“燕统领认识?”
“认识。”燕老虎叹了口气,“先不说这个了,你到地龙帮来干什么?”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木宛之见其他人都没醒,便放心大胆的说了起来,“地龙帮的事情,都是源于江寒的一个猜测,和我在大理遇到的一些事情。”
“长话短说。”燕老虎笑了笑。
“我在大理遇到了草原上的人,本来只是为了帮助一个朋友,没想到查出来更为可怕的事情,草原人竟然大费苦心在中原窃取了中原的布防图。”木宛之将善哉审问那个草原人的事情说了出来。
“草原人?”燕老虎吓了一跳,“难不成是辽国?”
“也有可能,后来,我找到江寒,想要他助我一臂之力。”木宛之笑了笑,“没想到,江寒竟然在大理遇到了他已经死了的仇人。”
“仇人?”燕老虎并不是很清楚江寒和柳亦舒的关系。
“柳亦舒。”木宛之叹了口气,“我和江寒都没想明白,柳亦舒是怎么死而复生的,但是更重要的是,复活后的柳亦舒竟然和草原人勾结。”
“那和地龙帮有什么关系?”燕老虎问了一句。
“没什么直接关系,只是地龙帮的崛起和草原人进入中原的时间都太过巧合,都是在亲王谋反之后,而且,中原的布防图,那几个草原人哪有那么容易得到,必然是有中原的势力在暗中配合。”木宛之帮燕老虎分析着,“再加上地龙帮又想办法打压江湖,意图在中原江湖里一家独大。野心不小,我和江寒就把两件事情假设到了一起。”
“关于地龙帮,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只是陛下对他们的态度很微妙。”燕老虎叹了口气,“一边扶持,又让我偷偷压制。”
“那看来皇帝还不傻。”木宛之刚说出口就后悔了,忘了这燕大统领是那皇帝的死忠了,“对不起,见谅见谅!”
“无妨,我也是混过几天江湖的,知道你们的性子。”燕老虎表示不在意,“那后来呢?有发现什么么?”
“没有明确的证据表明地龙帮勾结草原人,江寒也没了消息,后来你就能猜到了。”木宛之叹了口气。
“你们混入地龙帮,被发现了,然后差点死在这里。”燕老虎接着说道,“地龙帮帮主的行事我也看到了,不像是什么正派人士,我会多加提防的。”
“那就好。”木宛之想站起来活动下筋骨,不巧,发现了燕老虎背后的伤口,“燕统领,你没有救我们,怎么会受伤呢?奇了怪了,你看起来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啊。”
“别猜了。”燕老虎苦笑道,“是钟雪刺的。”
木宛之愣了下,想起刚才燕老虎的古怪表情,木宛之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燕统领,依我看来,钟雪就算身手再好,也不可能不经过打斗就在你背上留下这么深一道伤口啊。”
“我故意让她刺的。”燕老虎叹了口气,“我想让她消消气。”
“说来听听。”木宛之两眼发光,感觉又是一段狗血的爱恨情仇。
“你别瞎想。”燕老虎瞪了木宛之一眼,“告诉你也无妨,钟雪是我女儿。”
木宛之的眼睛更亮了,“然后呢然后呢?”
“年轻的时候,我是有过夫人的。”燕老虎脸上慢慢的愧疚,“只是后来,那会皇帝陛下刚刚登基,我因为要护卫皇帝陛下的安危,并且为皇帝陛下解决一些不轨之徒,常年不能回家,怀孕的夫人一起之下便回了娘家。”
“然后呢?”木宛之没想到,燕老虎竟然成过亲,还有一个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女儿,“后来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说起来都怪我。”燕老虎叹了口气,“我也想过要去接夫人回家,可是每次都被公务耽误,后来,夫人就在娘家生下了雪儿。”
“那也不该这么大仇啊。”木宛之有些奇怪。
“本来,我没去接夫人,夫人本来就有怨气,更是在娘家生下了雪儿,我还不在身边,更是雪上加霜。”燕老虎眼神莫洛,唏嘘不已,“后来,我去了夫人的娘家,却被赶了出来,后来我才明白,是夫人给我个教训,让我多去几次。”
“那你多去几次不就好了。”木宛之撇了撇嘴,没想到燕老虎竟然是一个榆木疙瘩。
“可是当年的我不懂啊。”燕老虎叹了口气,“我去了一次,夫人没有见我,后来正好赶上一个附属国叛乱,我做为皇帝陛下少数能信任的人,自然是被派去征讨,一去就是一年。”
“那后来呢?”木宛之已经大概猜到了事情的结局。
“后来,每次当我想要去请回夫人的时候,不是夫人不见错过,就是我又碰上了别的事情。”燕老虎双目通红。“在钟雪十三岁那年,夫人得了大病,离世了。”
“于是,在钟雪姥姥家那边的教育下,你便成了钟雪的头号仇敌。”木宛之古怪的看着燕老虎。
“不止如此,听钟雪说,夫人在死前都念叨着杀了我,让我去陪她。”燕老虎叹了口气,“倒不是我怕死,只是大宋还有很多需要我去做的事情。”
夺命西夏二十一
夺命西夏(二十一)
“要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木宛之虽然觉得燕老虎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挺可怜的,但是作为一个女人来讲,燕老虎简直该死。
“哎,我也没有办法啊。”燕老虎叹了口气。
“燕统领,你知道么,朝廷皇帝少了你,他们还有甲将军,乙将军,等等等等,可是你的妻女,只有你。”木宛之也不知道该替谁说话。
“我也后悔的很啊。”燕老虎突然脱下上衣,“这背上的十三道疤,都是钟雪刺的,我知道这偿还不了什么,我只是希望有一天,她能叫我一声爹。”
木宛之看着燕老虎背上大小不同,深浅不一的疤,叹了口气,“放心吧,她会原谅你的。”
“希望吧。”燕老虎拿出一瓶金疮药,“正好,麻烦木姑娘帮我上一下药。”
木宛之没有什么理由拒绝,上药的时候,木宛之发现燕老虎背上的疤,从老到新,一道一道的慢慢变小,明显,燕老虎的女儿,已经慢慢下不去手了。
众人都慢慢醒了过来,大家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之后,林彦感慨连连,说自己竟然没看出来钟雪竟然是个不显山漏水的高手。
至于木离小队的所有人,得知钟雪竟然救了自己的时候,皆是惊讶无比,得知钟雪离开之后,又都沉默着,一言不发。
整个院子里,就只有木宛之和燕老虎商量地龙帮的声音和钱城痛骂林彦欺骗他感情的声音。
地龙帮帮主一路带着张如流赶往自己暗处的藏身地,毕竟自己一时大意,受伤不轻,那钟雪的音波攻击竟然是直接作用于五脏六腑的。
“阁下,这是想往哪里去?”一袭黑衣,一把长刀,正是神秘刀客。
“是你?”地龙帮帮主吓得浑身汗毛倒立,“你想怎么样?我地龙帮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处处作对?”
“是么?”神秘刀客声音沙哑,仿佛如地狱的厉鬼一般,“十二卫,龙,原名萧雨生。”
“你怎么知道?”龙大吃一惊,虽然自己隐约猜到这把刀的来历,但是不一定就是当年那个人,“你是谁?”
“不重要。”神秘刀客将刀横于胸前,“最好不要反抗,我的刀有些顿了,你不反抗,我才有十层的把握让你没有感觉的死去。”
“欺人太甚!”龙大喝一声,仿佛是把刚才在钟雪那里的怨气全部都发泄了出来,青色的真气在月色下汇聚成了一条青龙的样子,朝着神秘刀客扑了过来。
“小孩子过家家。”神秘刀客随手一道,这条龙便身首异处,消失殆尽,“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你还能出手两次、”
“你别得意!”龙浑身血管喷张,显化出了三条青色的巨龙,只是这次的巨龙仿佛有了灵魂,竟然围着神秘刀客,交替攻击,一时间神秘刀客竟然腾不出手来对付龙。
“青龙决,翰林书院院长的成名绝技,你这看门之人用了什么手段学到的,心里有数。”神秘刀客眼神凌厉,“只可惜,我这长刀,老院长的龙都怕上三分。”
神秘刀客横着一刀挥出,三条青龙便被狂暴的刀气吹散,“徒有其形,”
“你是!”龙总算想起了这种刀法,只是还没出口,便被神秘刀客一道刀气震的镶在了土里。
龙虽然苦苦支撑,靠着不多的真气,把自己裹成了一颗蛋一般。就在神秘刀客打算一刀了结龙时,一道声音突然出现在小路上,来人一袭大红,看着喜庆无比,只是在这晚上,显然只剩下了诡异。
“你还有脸回来?”红衣女子恶狠狠的看着神秘刀客,“你害得我受尽磨难,现在自己倒好,活的有滋有味。”
神秘刀客一愣,这梦中的红衣,是他最想见到的人,也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一个人,
“你还活着。”神秘刀客终于缓过神来。
“我死了,我化成了鬼。”红衣女子,脸上皆是恶毒,“我要让你永不超生!”
“对不起,当年我不该逼你。”神秘刀客突然好像变了一个人,变得恍恍惚惚,呆呆傻傻的。
在神秘刀客愣神之际,龙带着张如流跟着红衣女子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你真是不省心。”红衣女子叹了口气,“地龙帮怎么样了?”
“放心吧,我已经将地龙帮安排到了暗部,不会有人能发现。”
“你这幅打扮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神秘刀客见了你这幅样子,便开始变得神志不清。”龙有些好奇。
“我本来只是猜的,那把刀太出名了。”红衣女子笑了笑,“不过现在,一切都已经确定了,地龙帮暂时避避风头,不要去招惹那个煞星了。
“难道你说的是那个人?”龙有些意外,“那个人不是早就死了么?”
“只是在江湖上消失了而已,谁也不能证明他是死了。”红衣女子叹了口气,“要是他的话,主人的计划需要改变一下了。”
“我知道,只是辅助联络的鼠和蛇,已经好久没来过中原了。”龙也不知道西夏那边发生了什么。
“你先不要管这些,先把地龙帮安顿好,自己的伤养好。”红衣女子笑了笑,“这次有我救你,下次不知道有没有人来救你。”红衣女子脸上皆是嘲讽。
“我知道了,你那边怎么样了。”龙不得不问这个问题,红衣女子的任务,直接影响着主人的下一个计划。
西夏,西夏王城。
“主人,接下来,我们怎么做?”虎是一个彪形大汉,身边的马却是瘦高瘦高的。
“等,我倒要看看,有哪些人敢帮助他们。”老人冷哼了一声。
“你们六个听好了。”老人大手一挥,“这任务是活捉江寒,其他人能收编的收编,不能的直接除掉。,
“主人你放心好了,所有需要打点的,小的已经安排妥当了。”虎似乎很害怕这个老人,根本没有其它几个人的一半胆子。
“拓跋一族打点好了么?”老人似乎有些不放心,“那些人必须严格看守,不能影响或者暴露其他人。”
“主人,您放心,拓跋一族的重要人物都在我手上,严加看管。”虎的腰弯的更低了,:
夺命西夏二十二
夺命西夏(二十二)
拓跋一族被关在西夏王宫的一处地牢里,地牢方圆百米,除了那十三人,没有那和一个人可以靠近,这是野辞擎唯一能够打探来的消息,现在唯一被允许在外活动与西夏子民接触的就只有拓跋一族的长女,拓跋月。
“野辞兄,拓跋月那边你确定没问题?”江寒还是有点不放心。
“放心,拓跋月虽然是女子,但是心中额豪气并不比男儿差。今夜子时,她会在王宫里燃起大火,我们趁乱救出拓跋一族的人,大事可期。”野辞擎声音有点颤抖,毕竟要是成了,不只是西夏百姓受益,自己也能报仇雪恨。
“那就好。”江寒点了点头,“那我们今晚就以大火为号,野辞兄袭击王宫东处,封刑,你负责在王宫西边闹出动静,我在正北的地牢门口,伺机而动,救出拓跋一族的人。”
“我这边是没什么问题,就怕你那边不是那么容易。”封刑说的没错,自己和野辞擎只是引诱下敌人,实在打不过可以脚底抹油开溜,而江寒的任务是救人,自然没有那么容易,“就算把人救出来,如何在短时间内重整旗鼓,反扑那些人呢?”
“这点你放心。”野辞擎笑了笑,“西夏的兵权还是在拓跋一族手里,现在更是在拓拔月手里,只是那些人手上有人质,她投鼠忌器。拓跋月已经暗中通知了军队,只要拓拔一族的人一旦脱困,拓跋月就会发出信号,城外的大军就会以最快的速度赶来王宫。”
“看来你这三天的准备没白做。”江寒笑了笑,“那就这么定了。”
“公主,野辞擎带来的那两个人可信么?”一身黑衣,整张脸都蒙在黑纱里,正是拓跋月剩下不多的死士之一,“要是他们失败了,我们就这点家底了,丢了可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壹,这是我自西夏蒙尘以来,看到最有希望的一次机会。”拓跋月身姿婀娜,可惜就是紫纱遮面看不清面容,“两个和野辞擎一般的高手都不能救出爹爹他们的话,只靠我们西夏怕是难如登天了。”
“属下明白,弟兄们也不怕死,让我们在地牢门前接应那中原剑客倒不是问题。”壹犹豫了下,“只是火烧西夏王宫怕是有些不妥,王宫代表着我西夏的气运,岂能说烧就烧。”
“西夏都快没了,一个王宫而已,有什么舍不得的。”拓跋月叹了口气,“我相信,拓跋一族的列祖列宗能够明白我的苦心和无奈,再说了,又不是一把火全部烧光。”
“属下明白了。”既然公主已经决定了,那他也只能舍命去执行,“若是属下回不来了,还望公主照顾好自己。”
“别乌鸦嘴。”拓跋月觉得有些可笑,自己竟然变得也开始相信这些,“若是任务失败,保全自身最重要。”拓跋月看着空荡荡的大殿,“毕竟,我身边能够说话的人越来越少了。”
“属下告退。”壹行了个礼,便急匆匆离开了大殿,只留下拓跋月一个人在大殿里唏嘘长叹。
“虎,马。若是今天皇宫有什么异动,你两负责驰援,动静越大越好。”老人摸着自己的胡须,吩咐着身边的人,“猴,牛,你们负责看守地牢的入口。”老人都快活成了人精,猜到江寒的意图也是轻而易举。
“主人,那我呢?”蛇似乎是对自己没有什么任务而感到不满意。
“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老人笑了笑,“你去盯牢拓跋月。有什么异动,立马前来告知于我。”
“明白了。”蛇还是有些不服气,毕竟看守西夏公主的任务对于她来说太简单了。
“那就这样,各自去忙吧。”老人下达了命令之后,几个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别院里。
江寒三人早早就摸到了王宫,潜伏在先前安排好的地址,自从进了王宫,他便环顾四周,生怕出了什么意外。“一切正常。”
过人,野辞擎说的没出,子时刚到,王宫的左面便烟尘弥漫,火光冲天。
封刑直接就要冲出去,就被江寒一把拉住“先在等等,等西边那边也有了动静,我们再开始计划。”
江寒并不是想那边的野辞擎先出手,只是他想着,要是这场大火就能引得那些人之中的几个前去查看,封刑和自己一起行动,胜算不是要大很多?
没过多久,王宫上空便划过一道长虹,除了那些人,江寒再也想不到其他人了,“快点快点,野辞擎那边怎么还没动静?”
江寒话音刚落,西边的火光也是冲天而起,伴随火光的还有一只巨大的金色长枪,响声震天。不出江寒所料,不一会便又有一道长虹冲天而起,朝着野辞擎那边掠去。
“就是现在,我们走!”江寒拍了下封刑的背,“就算地牢那边的人没有去查看情况,只要我们利落一点,就能在他们支援之前杀入地牢。”
地牢门前相比于王宫,安静的可怕,江寒记得野辞擎说过,那个拓跋月会派人接应他们,可是周围却没有半点声息,虽然计划的是等自己成功出来,那些人才会出来,但是像这样半点隐藏的气息也没有,看来,西夏王宫还是有人的么,竟然让自己丝毫察觉不到。
江寒指尖剑芒大盛,轻轻一挥,一道剑气便朝着地牢的大门射去,虽然只是随手一击,但是破坏地牢的大门还是绰绰有余的,只是江寒的目的并不是如此,这里不可能有没人看着,江寒只是想试试看能不能把藏在暗处的人引出来。
剑气一瞬间将地牢的石门打的粉碎,江寒刚想迈步,就听到了地牢里面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我们又见面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猴恨不得活剐了江寒,为自己的眼睛复仇,“我们不去找你,没想到,你尽然主动送上门来。”
“你一个人拦不住我们的。”江寒松了口气,自己的实力虽然算不上拔尖,但是二人夹击的话,江寒就没了半点办法。
“一个人?”猴子哈哈大笑,“出来见见老朋友吧,牛。”
夺命西夏二十三
夺命西夏(二十三)
江寒有些好奇,牛那么大的块头,能藏在哪里,再说了藏起来有必要么?但是既然猴都说话了,那牛一定就在暗处伺机而动,打算打自己二人一个措不及防。
封刑也是一脸古怪,猴喊了那句已经有一会了,而不见那个大块头出现,难不成是躲在哪里睡着了。
猴子脸上并么有露出任何的不快和慌张,而是不慌不忙的使出了不灭金身,江寒二人都以为猴子马上便要凝聚棍影冲上来,都聚精会神的盯着眼前的猴子。
猴子出现冷笑的一刹那,整个地牢周边都震颤无比,感觉大地要裂开一样,紧接着,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牛巨大的身躯就从地牢里撞了出来,与之前不同的是,牛的手上多了两把巨锤的虚影,伴随着巨大的冲撞力,就那么朝着江寒二人砸来。
“两个傻子,还一直盯着我,牛的锤子需要一定时间才能凝聚成型,但是一旦成型,攻击力不是你们能想象的。”猴子紧跟而上,手中出现巨大棍影朝着江寒二人抡来,一上一下,想将江寒二人一击必杀。
在牛的巨锤砸向二人的一刹那,江寒使出大河剑意,带着封刑瞬间躲开了二人的夹击,在那巨锤砸向地面的时候,江寒才明白,为什么猴这次一开始就用出了不灭金色。
地牢周遭的空气都仿佛在震动,巨大的声音不断回响,江寒竟然有些耳鸣,体内气血更是翻涌不止,差点一口血喷了出来。
猴剑二人轻易躲过,并没有多少意外要是就这么被自己二人打败,那自己这颗眼睛丢的还真不值得。猴子,提着棍子便又是一顿横扫,只可惜并没有命中二人。
牛又是一声怒吼,手中的双锤又是高高举起。江寒见状不妙,这牛的攻击威力巨大,要是在来几下,余波都能把自己的内脏震伤。身后瞬间出现五道剑影,朝着正在蓄力的牛冲去。猴冷笑一声,提棍就要去拦住江寒,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了。
就在猴的棍影就要将江寒砸落的时候,一把巨大的剑影从天而降,直直朝着猴杀去,正是封刑,对于封刑剑势的杀伤力,猴子不敢小看,只好收回棍影,急忙挡住要砍到自己身上的剑影。
这江寒和封刑商量好的,要是在遇上猴子和那个牛,两个人交换对手,看能不能出其不意。
江寒的五道剑影没了猴子的阻拦,瞬间就飞到了牛身边,更是在牛的身上留下了几道伤口,看来,自己的剑势只是对猴子这种皮糙肉厚的不起作用,打牛这种攻击力强大,但是防御力不高的人,还是可以奏效的。
牛对于自己身上的伤就像没看见一样,根本不管,只是一心想要把江寒砸成肉泥。手中的巨锤不断朝着江寒砸下,江寒虽然轻易躲过,但是整个地面也被破坏的狼狈不堪。
猴子和封刑更是针尖对麦芒,打的你来我往,江寒的剑势,在崇尚硬碰硬的猴子眼里就仿佛杂耍一般,但是对于封刑的剑势,猴子不敢大意,他依然记得自己被砸进地面的场景,虽然没有伤到自己,但是那种狼狈,自己不想经历第二次。
封刑一会用巨剑压制猴子,一会变为漫天箭雨,把猴子打的东躲西藏,但是封刑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自己虽然压制猴子,但基本没有伤到他,一旦自己力气用尽,便只能任人宰割。
江寒这边倒是容易一点,毕竟牛只是攻击力巨大,身形却不是很敏捷,并没有一锤能够伤到江寒,只要自己耗下去,找个机会将牛了结掉。
虽然被压制,但是猴子还是在找封刑的破绽,这猴子简直像是个极端的人,干脆开始了一换一的打算。
“小子,剑法挺有劲头。”猴子冷笑一声,刚想在说些什么,就被封刑的巨大剑影排到了地面、
“你知不知道,一物克一物。”封刑手上的动作并没与停下,在攻击至于之余看了下江寒那边的情况,果不其然,在江寒五道剑影的夹击下,牛渐渐露出了颓势。手中锤子挥舞的速度慢了几分,手中的巨锤虚影也渐渐消失。
江寒看着眼前的大块头,心中大喜,自己只是简单的进攻了下,没想到,还真让牛手忙脚乱,,顾得了脑袋,顾不了尾巴。
江寒大笑一声,“虽然只给你留下了很小的伤口,但是不及时治疗的话,很可能会失血而死的。”
牛瞪着铜铃般的眼睛看着江寒,“杂耍而已!”只是牛的内心早就知道,江寒的没有猴子的牵制,自己就算一锤子能把屋子砸烂,巨石砸烂,但是砸不到人,又有什么用呢?其实自己的速度不慢,只是遇上了眼前这个身法诡异的江寒,只有挨打,让牛也是憋屈不已。
“杂耍?”江寒轻轻一笑,身后的五道剑影又如流星一般,不停的削弱着牛的体力,他已经看出来,这个牛空有着不俗的破坏力,但是遇上像自己这种以身法取胜的人,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封刑知道江寒那边基本上胜负已分,便不再关心江寒那边的事情,专心的对付猴子,要是自己气力用尽之前,江寒还不能结束那边的战斗的话,战局又是另一个局面了。
“着急么?”猴子狞笑到,“是不是快不行了?”
“先想想自己吧,也不看看自己被我打落地面几次了。”封刑不想让猴子看到自己的颓势,不然自己将会受到更猛烈的攻击。
江寒心里也着急,先不说封刑能坚持多久,这样下去,就算自己二人打赢了,也万万没有了营救拓跋一族的时间。
牛虽然不在意身上的那几个小窟窿,但是这次被江寒欺负成这样,心中自然不甘。便打算不躲闪江寒的攻击,手中的双锤就那么扔了出去,宛如两座小山,朝着正在和猴子战斗的封刑砸去,要是猴子能乘机拿下那个人,过来驰援自己,这个行动快的像鬼魅一样的剑客也只能等死。
江寒眼看阻止已经来不及,便想要趁着这个机会拿下牛,只是刚掠到牛的身边,便被牛的一声怒吼震退十米有余,那对小山般的巨锤也轰然炸开。漫天烟尘碎石,江寒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样子。
夺命西夏二十四
夺命西夏(二十四)
野辞擎远在城西也听到地牢那边的巨响,心中担心无比,看来江寒是遇上了恶战,看来,自己计划比想象中的还要不顺利。
“和我们二人对战,你还敢分心?”虎一拳轰杀而至,野辞擎站过的青石板竟然化为了粉末。
野辞擎站稳身形,没想到自己这边竟然一前一后来了两个人。本来只有一个善于用拳的虎,没打了几个回合,腿法迅猛的马也出现了,两人便一起夹击自己。
野辞擎只能苦苦支撑,自己的实力虽然是要略强与他们二人中的任何一个,但是被二人夹击,野辞擎绝无杀掉其中任何一个的可能。
虎和马是配合多年的搭档,与猴牛不同,猴牛是一个防御搭配一个攻击的组合,而马和虎,是多年来磨练配合下来的组合,最擅长合击。
马每一脚都封死了野辞擎移动的可能,而虎则是穿行在马的腿影之间,以无边的拳影轰杀野辞擎。
好在野辞擎的长枪宛若惊雷,勉强抵挡住了二人的攻击。
“野辞擎,你倒是一身本事,要是你愿意加入我们。”虎的攻击显得随意无比,还有时间和野辞擎闲聊,“我们事成之后,这天下必定有你的席位。”
“道不同不相为谋。”野辞擎一枪挑碎了虎即将打到自己脸上的拳影,便想要一跃而起。
“想到空中去?”马见识过野辞擎从天而降的巨大金色长枪,威力不可小觑,自然不会让野辞擎得逞,“给我留下!”
马一脚又将野辞擎死死的封在了地面,又紧着踢出几道腿影,使得野辞擎只能连忙抵挡,“虎,别想那些没用的了,野辞擎与我们已经是水火不容,留他不得。”
“我就是觉得可惜。”虎叹了口气,“我挺喜欢这人的性格的,比那个自命清高的臭老鼠强,要是哪天我把那个臭老鼠弄死,野辞擎正好补上来。”
野辞擎并不觉得这二人在对付自己的时候拉家常是在侮辱自己,说实话,十三个人中,出了那个可怕的首领,十二卫的实力都与自己相差不多,自己能扛到现在,显然这二人没有动真格的。
虎也许是玩腻了,也许是真的放弃了招安野辞擎的念头,浑身气息暴涨,身后猛虎的虚影一闪而逝,瞬间闪到野辞擎面前,一拳打出,野辞擎虽然勉强当了下来,但是手中长枪的虚影已经出现了裂痕。
野辞擎还没站稳,马瞬间踢出几道腿影将野辞擎打飞了出去,野辞擎撞到一堵墙上停了下来,连忙翻滚,躲开了后面袭来的虎。手中长枪猛然暴涨,变得巨大无比,野辞擎抡着长枪划了一个圈,周围的墙壁也被破坏的一干二净,马和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了个措不及防,狼狈的跃向了空中。
野辞擎不敢大意,因为他发现,长枪之上的裂纹更加明显了。看着逃向空中的二人,野辞擎一下子将长枪抬起,指向二人的方向,也不掷出,就那么炸裂开来。
烟尘散去,江寒也在牛扔出双锤后靠着大河剑意和归南剑意将剑影插进了牛的胸膛炸裂开来,刚想看看封刑那边怎么样,便听到城西的一声巨响。
“看来野辞擎那边也陷入了苦战。”江寒叹了口气,他看到猴子躲在自己金色巨大的棍影之后,衣衫褴褛,金色的棍影也是布满裂纹。
至于封刑,巨大的剑影早已消失,浑身是血半跪在废墟里。这攻击力著称的牛的破坏力还真是不一般。江寒用力的甩了甩头,想让耳鸣稍微好一点,可惜于事无补。
封刑大喝一声,“小心!后面有人!”
江寒也感觉到了后面的异动,连忙躲闪,还是被一根铁链缠住了左腿,就那么被甩到了天空中。
“你们两还真没用,竟然被两个毛头小子折腾成这样。”来的人真是蛇,去了城东发现无人便急忙朝着地牢赶来,蛇从怀里取出了一颗丹药,塞到了牛的嘴里。另一根铁链便朝着封刑掠去。
封刑想要躲闪,可惜受伤太重,身体根本不听使唤。眼看那道铁链就要碰到封刑,一道透明的剑影将那道铁链钉在了地上。
“没想到,你还有些本事嘛。”蛇扭动腰肢,看着空中的江寒娇笑着。
江寒控制着另外四道剑影瞬间出现在了蛇的面前。可是那些铁链宛如巨蛇一般,将蛇牢牢护在了中间,根本奈何不得。
“有趣的男人。”蛇挑起手指,轻轻的转了一个圈,天上的江寒就像风车一样旋转了起来。
“蛇。牛还有救?”猴子调整了下气息走了过来,“要是能活,我要亲手杀了他,竟然差点把我炸死。”
“能活,你不是不是知道,牛的心脏位置和别人的不一样。”蛇轻笑了一声,“杀他?你每次都狂妄自大,却要怪罪于老实巴交的牛,合适么?”
“你!”猴子像是被戳到了痛处,“别以为你帮了我,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
“我是不会对你指手画脚的。”蛇意味深长的看着猴子,“要是坏了主人的大事,主人会亲自招待你。”
“行了。我知道。”猴子不耐烦的应了一句,抬头看着天上的江寒,满眼杀意,“你放他下来,我要亲自杀了他!”
“这你可说了不算。”蛇叹了口气,附在猴子耳边说道,“主人已经来了,吩咐我们撤离。这里的事不用我们操心了。”
“这!好吧。”猴纵然再不甘心也不敢违背那个人的命令,“主人呢?”
“他老人家在抓一些小老鼠。”蛇满脸恭敬,“西夏那位公主似乎有些不安分呢。”
“要我说,全杀了算了。”猴子有些暴躁,“天天都得白费人力看着这里,心烦的很,有这时间,还不如去吧辽国的皇室也抓起来。”
“就你厉害,辽国和西夏不一样。”蛇叹了口气,“西夏只是一个附属国,而辽国是可以和大宋分庭抗礼的存在,哪有那么容易控制。”
二人说话的时候,一把巨大的剑影从天而降,打了二人一个措手不及,正是封刑,这是封刑最后的气力了,剑影轰然炸开,封刑现在真的是一点内力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