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坑爹没商量
江寒烟也不全是忽悠,江父的面相显示确实有儿子,但是相由心生,每个年龄段都有变化,而且还受客观因素影响。
江父是有儿子的命,但不一定会生儿子,她只想转移江父的注意力,专心生儿子去,别来烦她。
“胡说八道什么?”
江父没好气地瞪了眼,他都四五十了,还生个屁的儿子?
有江天宝他就知足了。
“你去外面打听打听我的名声,江半仙不是白叫的,我说你有儿子就有儿子,你不想生就算了,但我提醒你一句,江天宝那人可是短命相,你和他谁先见阎王真不一定。”
江寒烟一点都不客气,江父的脸黑成了炭,要不是陆尘在,他的巴掌老早抽过去了。
居然咒他儿子短命,活不耐烦了!
“不信拉倒!”
江寒烟翻了个白眼,江天宝那种人无法无天,目无法纪,迟早会招惹上硬茬,哪天她得抽空去看看江天宝的面相,说不定真是短命相呢。
“什么江半仙?你又瞎搞什么?”江父黑着脸喝问。
这逆女好吃懒做,干啥啥不行,怎么可能是半仙?
他可没那么好骗。
“有天晚上做梦梦到了菩萨,她在我额头点了下,还给我喝了玉瓶里的灵水,等我醒来就能看到很多玄机了,你爱信不信!”
江寒烟随口瞎编,福城的孟半仙就是这样对外解释的,她借鉴一下。
江父嗤了声,压根不信,也懒得和逆女瞎扯,和江母匆匆走了。
第二天晚上,江父匆匆来了,带了三万块,还有户口本,他自己一万,借了两万,和别人说的是三分利,只半天就借到了钱。
“小陆,这三万块你拿去给你朋友吧。”
江父从袋子里拿出三摞钱,堆在桌上。
“我写个借条。”
陆尘回屋拿出了纸笔,当着江父的面,刷刷刷地写下了借条,只不过写到一半时,钢笔没水了,他甩了几下,还是写不出来。
“我去灌点水。”
陆尘回屋子灌墨水,还顺手带走写了一半的借条,他的动作做起来十分自然,江父也没起疑心,坐着等他回来。
“墨水你放哪了?”
陆尘在屋子里问。
“就抽屉里啊!”江寒烟随口回答。
“找不到,你来找下!”
陆尘嘴上说着,手却没停,换了另一支笔在借条上写,主要是几个关键词,贷款数额和贷款人的名字。
江寒烟不耐烦地嘟嚷:“明明放在抽屉里的,你眼神不好啊,我要是找出来你给我喝掉!”
她边嘟嚷边进了屋,江父和豆豆在客厅大眼瞪小眼。
江寒烟进了屋后,兴奋地问:“搞好没?”
这墨水是她特制的,身为医学生,搞点特别的墨水轻而易举,而且这种坑蒙拐骗的招术,在她很小的时候,她爹就教她了。
“好了。”
陆尘写好了关键词,吹了几下,又问:“你这墨水能保多久?”
“一天。”
江寒烟伸了根手指头,明天就会神秘消失。
陆尘嘴角勾了勾,朝她深深地看了眼,也不知道这女人是哪学的这些,坑起人来比老江湖还狠。
“喏,不就在抽屉里,就说你瞎了眼吧!”
江寒烟装模作样地说了句,便出去了,前后也就两分钟,江父没起一点怀疑。
很快陆尘也出来了,拿着借条和重新灌了水的钢笔,当着江父的面又写了起来,并署上他的大名,还得按个手印儿。
但家里没印泥,陆尘表示去外面买,江寒烟不耐烦道:“大晚上上哪买印泥去,你拿墨水涂在手上就行了。”
“对对对,墨水也行。”
江父同意,只要有个手印就行,颜色无所谓,陆尘搞得这么正规,他的心越发踏实了。
陆尘便将墨水涂在手指上,按下了个清晰的手印,郑重其事地将借条递给江父。
江父仔细看完了借条,十分满意,上面写明了还款时间和利息,非常正规的借条,一个月后陆尘要是还不上钱,他可以拿这借条去打官司。
“晚上银行关门,明天我去开个户,办好了就还回去。”江寒烟主动提起了户口本。
明天她得办个身份证,还得迁出来,陆尘说他户籍科有关系,可以先迁到他名下。
江父犹豫了下,答应了,想着一天时间,江寒烟也搞不出啥名堂,迁户口手续多的很,一天肯定办不好,应该是真的银行开户。
“你真会看相?”江父忍不住问。
白天他摆猪肉摊,和人打听了下,没想到这逆女的名声挺响亮,盖过了孟半仙,江父不由信了几分。
要是他真能生出亲儿子就好了,江天宝再好也隔了一层。
“当然。”
江寒烟神情傲然,这段时间她一日三卦,名声都传出福城了,今天有一个客户是隔壁县城的,就是听说了她的名声,才慕名而来呢。
“我和你妈真能生儿子?”江父很激动,他现在年纪也不大,才四十出头,生也生得出来。
“心诚就能生,先去周大夫那开药调理身体吧。”
江寒烟说得模棱两可,江母的身体亏空太厉害,能不能生不好说。
江父却在心里算帐,给老婆调理身体得花多少钱,再娶个老婆又是多少钱,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先给老婆调理身体,那婆娘若是不争气,他就重新娶个。
马上他就能挣好几万了,哪怕是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他也娶得起。
钱还没进帐,江父就做起了黄粱美梦。
江寒烟看得明明白白,想得还挺美,不过她并不同情江母,甚至还有些期待,江母将丈夫儿子当成天,有朝一日被她的天抛弃了,这女人要怎么活?
对于原身的父母,她只有厌恶,没有一丝感情。
等江父走后,江寒烟和陆尘开始分帐。
“你的九千块。”
江寒烟从一摞钱里抽出十张,剩下的给了陆尘,依依不舍地看了几秒,毅然撇开头,眼不见心不疼,她还有两万一呢。
“一个月后你要怎么应付江家人?”陆尘不客气地收起了钱,心情大好。
他的外债又少九千块,还剩十万六千。
第47章 要不再亲一下?
“就说煤矿赔了,你朋友拿着钱跑路了。”江寒烟随口说道。
她的户口都迁了出来,和江家再无关系,怕个毛!
“他们可能会来闹!”陆尘提醒。
江父的三万块,自己只有一万,剩下两万恐怕有不少债主,这些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来闹也不怕,还有老公你啊!”
江寒烟抛了个媚眼,嗲声嗲气的,拿了她九千块,不出点力怎么行?
陆尘脸上微热,移开了眼神,心扑扑地跳了起来,明知道这女人只有在用到他时,才会嘴那么甜,可他还是不争气地有反应。
就好气!
“以后不要动不动叫老公。”陆尘板着脸,一脸不高兴。
随随便便就叫老公,太不矜持了。
“那要什么时候才可以叫?晚上……还是床上?”江寒烟托着腮,媚眼如丝,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勾人。
陆尘不经意地瞥了眼,喉结不禁滚了几下,血气上涌,口干舌燥起来。
这女人……真真是个妖精!
还是修炼五百年的得道妖精。
“哪都不可以。”
陆尘深吸了口气,压住了体内的火气,表情越发冷峻,全身都散发着冷气,江寒烟才不怕他,噗地笑了,调侃道:“不叫老公叫什么?宝贝?达令?亲爱的?”
“叫我名字!”
陆尘头发都要烧起来了,羞恼地瞪着某个点火的女人,什么宝贝达令亲爱的,太羞人了。
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大晚上的故意挑逗他,他可是大男人,就不怕他做点什么?
“好吧,叫名字。”
江寒烟撇了撇嘴,这人真无趣,才这么点程度都要炸了,可真纯情呢。
一只纯情的‘恶霸’,噗!
陆尘松了口气,总算消停了,可他的心还没顺下去,又听到了让他心惊肉跳的声音:“喂,那天晚上你和原来的江寒烟到底睡了没?”
“没有!”
陆尘差点跳起来,恼羞成怒地瞪着,这问题他都没想了,这女人却又提起来。
他的脑海里又出现了软玉生香的画面,但他却有些抗拒,他不想和原来的江寒烟有任何牵扯,要是真的没睡过就好了。
该死的!
怎么就偏偏记不起来了?
“你一个姑娘怎么如此不矜持,以后不要再问这些了。”陆尘像老干部一样训斥。
刚刚他在这女人面前落了下风,他得板回来。
江寒烟翻了个白眼,脱口而出:“那天晚上也不知道是哪个,使劲搂着我亲的!”
亲她的时候可没见这家伙说矜持,亲得昏天黑地的,还差点窒息,现在却道貌岸然地说她不矜持,哼,狗男人!
但这话一说出口,屋子里瞬间就安静了,江寒烟后悔得想咬断她的舌头,哪壶不提开哪壶,就像一层薄薄的纱隔在中间,两边都能看到,可只要纱还在,他们就没有心理负担。
她干嘛要嘴痒痒,戳破这层纱?
这下怎么办?
“那个……我睡觉去了!”
江寒烟干笑了几声,逃一般地跑回了屋,没看到陆尘那复杂的表情。
其实这几天陆尘都在纠结这事儿,上次亲过后,他体内的气劲粗了不少,可之后几天却没变化了,哪怕他这些天都和江寒烟睡在一张床上。
其实也不是毫无变化,只是变化太细微,尝过了蜂蜜一般的甜头后,陆尘就瞧不上这一点点的甜了。
他想快点强大起来。
所以……要不要再亲一下?
但他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怕被江寒烟骂,他自个也难为情。
现在江寒烟既然主动提了起来,陆尘的心思又活动开了,眼里精光闪现。
“豆豆,早点睡觉!”
陆尘收拾好了厨房,又去洗了个澡,见豆豆还在看电视,毫不留情地关了。
豆豆失望地扁了扁嘴,乖乖去洗漱睡觉了。
夜色渐浓,陆尘进了卧室,床上躺了只圆滚滚的蛹,看起来睡得很沉,但他知道江寒烟并没睡着,这女人一旦睡熟就会四仰八叉,绝对不可能这么安稳。
江寒烟确实没睡着,她现在心情乱糟糟的,懊恼为什么要主动提起那晚的事,她和陆尘足足亲了十分钟呢。
就算是热恋中的情人,都没有他们亲的时间长,哎呀……好羞羞!
闷进被窝里时间有点长,江寒烟想探出脑袋透透气,却被关门声吓得一动也不敢动,脚步声到了床边,停下了,江寒烟心跳得越发快了,等陆尘上床睡觉。
可等了半天,她都快憋死了,陆尘一动不动,她登时有点毛骨悚然,想到了恐怖片里的情景,凶手站在床边,挂着变态残忍的笑容,看着他的猎物,在想要如何一点一点地折磨死猎物……
咝……
江寒烟倒抽一口冷气,越想越可怕,可又不敢伸头,然后听到了陆尘的声音:“别装了!”
呼……
江寒烟松了口气,老老实实地伸出头,深吸了一大口气,又想钻进被窝里,不敢看某人。
陆尘嘴角上扬,还是头一回看到这女人的怂样,刚才调戏他时可流氓的很,敢情全是嘴炮呢。
“问你个事,你的身体是不是没有进益?”
陆尘已经发现了江寒烟的身体变化,自从那天亲过后,她的气色好了不少,但这几天却又差了些,脸上总是些微的苍白,给这女人增添了不少楚楚可怜的气质。
江寒烟索性钻出被窝,表情惊讶,“你怎么知道?”
比起刚来时强了不少,但身子骨还是虚,跑几步就喘。
“想不想更好点?”陆尘语气诱惑。
“你有办法?”
江寒烟半信半疑,她觉得现在就是这破身体的巅峰状态了,虽然有点虚,但不影响生活,她还是满意的。
可到底有些遗憾,前世她可是运动健将,男人都跑不过她。
她也不贪心,只要能恢复到前世的一半身体素质,她就知足了。
“有!”
陆尘点点头,江寒烟眼睛瞬间射出亮光,比钻石还璀璨,迫切追问:“怎么搞?”
“亲嘴!”
空气又安静了,江寒烟冷下了脸,拳头也捏紧了,要不是她现在身子骨不争气,绝对要将这家伙揍得满地找牙。
特喵的!
瞄了眼的狗男人,居然敢调戏她!
第48章 你快亲啊
感觉到了江寒烟的愤怒,陆尘不慌不忙道:“你回想一下,那晚我们亲过后,是不是感觉前所未有的好?”
江寒烟本来很气愤,但她不是冲动的人,陆尘这么一说,她也想起来了,那天起床后,确实神清气爽,这破身体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
难道亲嘴真的能进补?
这破空间还真是拉皮条的呢,不只让她和陆尘睡一张床,还得亲亲摸摸,是不是还得鱼水之欢啊?
江寒烟脸上一阵滚烫,将脑子里的颜料想法给甩了出去。
“我深有感受,那晚之后内劲深了不少,这些天却进益很少。”陆尘拿自己打比方,诚意十足。
“那我们真要亲?”
江寒烟犹豫了,她和陆尘现在算啥关系,夫妻不是夫妻,对象不是对象,亲嘴好像有点那啥?
“不要有思想负担,这只是权宜之计!”
陆尘虽是说给江寒烟听的,其实也是说给自己的,他和江寒烟都是为了强大自己,所以亲一下无可厚非。
江寒烟点了点头,“没错,只是嘴和嘴的碰撞,就像人工呼吸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对,就是这样!”
陆尘心里的奇怪感觉,又减轻了不少,视线和江寒烟对上,又心虚地移开了,心跳得有点快,脸上也有点烧。
“那个……就现在开始?”
江寒烟豁出去了,为了她的身体,亲一下又怎样?
而且陆尘长得赏心悦目,身材也好,要是去会所打工绝对是头牌,亲一下少说也得给个万八千的吧?
她现在免费就能亲到,绝对是赚到了。
作了一番心理建设,江寒烟坦然了,还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亲嘴后身体会有什么反应?
她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半跪在床上,抬起头,闭上眼睛,嘟起嘴,摆好了姿势,就像等着采撷的花朵一样。
灯光照在她美丽的脸上,光影交错,像是宠了一层薄纱,美色也愈发勾人,陆尘本来是很坦荡的,可现在却有点紧张了,身体里像烧了一把火,渴得冒烟。
“开始了!”
陆尘声音低沉,也半跪在床上,和江寒烟面对面,彼此的呼吸喷在了脸上,又热又痒,还有种奇异的感觉,就像是温水煮青蛙,空气慢腾腾地升着温。
等了半天,都没等到陆尘来亲,江寒烟不耐烦地睁开眼,像深潭一般的眼眸,映入她的眼里,还有俊美的面庞,离她只有半寸,朝前再进一点就亲到了。
“快亲!”
江寒烟情不自禁咽了下口水,美色诱人啊,这家伙长得也太……太勾人了,好想扑倒拿下!
耳边传来轻笑声,是陆尘,他的紧张立刻消散了,此消彼长,江寒烟紧张了,他就淡定了。
“别急!”
陆尘口气安抚,还带了些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宠溺。
江寒烟顿时火了,搞得她像是急色鬼一样,明明是这家伙提出来亲的,现在却磨磨蹭蹭的,她瞪圆了眼睛,张嘴就要开骂,然后就被软软的东西堵住了。
两人都捏紧了拳头,身体比木头还僵硬,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一步了,就这样咬着对方的唇,一动不动。
只过了几秒,江寒烟就感觉到了空间的变化,灵气再次翻滚起来,从空间溢了出来,渗进他们的身体,运行了一周后,又回到空间,就这样周而复始着。
于是,他们无师自通地搂住了对方,开始了法式深吻,实在是亲嘴的感觉太奇妙了,就像是一场全身心的盛宴,说不出的舒服。
两人忘我地唇舌交缠着,倒在了床上,江寒烟在下,陆尘在上,搂得紧紧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分开了,江寒烟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苍白的脸像桃花一样灿烂,微肿的唇泛着水光,愈发诱人。
陆尘的眸色暗沉,死死盯着那诱人的唇,身体每个细胞都在咆哮,还要再亲亲!
他的行动力向来很强,所以又亲了下去。
“不要……唔……”
江寒烟想推开这家伙,她还没匀好气呢,但陆尘攻势太强,她根本没法拒绝。
她这也是为了身体进补,江寒烟如是安慰自己,但空间已经平静了,沉浸在亲吻中的两人并没察觉到,依然忘我地亲着,身体紧密交缠。
等两人终于停下,面对面地注视着对方,一个在上,一下在下,四只手放的位置不一样。
江寒烟感觉到了身上的重量,比刚烧开的水还烫。
朝下瞄了眼,江寒烟眼神调侃,本来她还有些害羞,但现在她很平静,某人比她还沉不住气呢。
“本能!”
陆尘气定神闲地从她身上下来,耳根处像火烧一样,心也跳得吓人,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反正他绝对不能在江寒烟面前落了下乘。
“嗤”
江寒烟翻了个白眼,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狗男人!
不过亲嘴效果很不错,她现在能一口气跑一千米,江寒烟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唇,刚刚亲太猛了,有点疼。
陆尘眼眸暗了暗,喉结滚了下,果断下床。
“你去哪儿?”江寒烟脱口问。
“练功。”
陆尘已经走到了屋外,他得去炼化体内的灵力。
屋子里只有她一人了,江寒烟呼了口气,摸了摸滚烫的脸,羞得钻进了被窝,轻轻地笑出了声,就像偷吃了糖果的小朋友一样。
等陆尘练完功,再冲了个澡回来,江寒烟已经睡熟了,被子踢到了一旁,还滚到了他这边,叉手叉脚,一个人占了大半张床。
陆尘眼神无奈,这是做梦在打架吗,每次睡着后都拳打脚踢的。
将人轻轻推进床里,再盖上被子,陆尘钻进了被窝,在心里默默数数,还没数到一百时,熟悉的香软钻进了怀里。
黑暗中,他嘴角上扬,还有一种莫名的心安,陆尘伸出双手,搂住了怀里的人,闭上眼,很快便入睡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两人先去了户籍科,陆尘有关系,很快就迁好了户口,江家的户口本上,江寒烟那一页戳了个章,表明她迁出去了。
陆尘的户口本上,则多了一个人名。
身份一栏,写着妻子。
江寒烟又办了个身份证,彻底安了心,有身份证行事方便许多。
陆尘回煤矿上班,离月底越近,他越紧张,林祥红在煤矿门口等他,悄声说:“三哥来了,他知道这几天晚上早早下班的事了,尘哥你小心点儿。”
第49章 再回娘家有大发现
陆尘表情很平静,冷声道:“知道了。”
“三哥不高兴,黑着脸呢。”林祥红急死了,刚刚三哥在办公室里,一声不吭的,他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没事。”
陆尘口气轻描淡写,三哥过来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一直等着。
见他这么平静,林祥红安定了些,和他一块去了办公室。
说是办公室,其实就是间简陋的平房,一张办公桌,几把椅子,还有个电话机,就是煤矿仅有的办公地点了,里面烟雾腾腾,三哥一根烟接着一根烟抽。
三哥也就三十出头,身形高大,国字脸,相貌堂堂,看起来更像是行侠仗义的侠客,不过他鼻子旁边长了颗痦子,煤矿的人都说他这颗是招财痣。
陆尘推开门进去了,三哥抬起头,透过烟雾看着他,脸色缓和了些,但能看出来在憋着火。
“三哥。”
陆尘叫了声,在办公桌旁边坐下了,林祥红不敢坐,缩着脖子站在一旁。
“为什么晚上不加班?知不知道这些天矿上损失多少钱?”三哥单刀直入地问。
“这几天顶多也就损失十来万,如果出了大事,三哥你损失的就不止这些了。”陆尘口气很平静。
“你什么意思?我的煤矿怎么会出事?陆尘你别成天咒我的矿!”
三哥脸色更加阴沉,自打陆尘来了矿上后,三天两头让他装安全设备,特么的,一套完整的安全设备至少三四十万,还要每年检修,既费钱又麻烦。
全福城的私人煤矿,就没一家装这些的,他雷三又不是冤大头,干嘛要花这个冤枉钱?
要不是陆尘能力出众,能将矿上那些刺头管得服服帖帖,他才懒得花高工资请这家伙呢。
“我说的是事实,良言逆耳,三哥不爱听我也没办法,但这个月还有五天,你得听我的,晚上十一点前下班,下个月多加些班补回来。”
陆尘语气诚恳,心里有些无奈,如果他开煤矿,必然要装上最先进的安全设备,不能因小失大。
上面多次下达安全生产的文件,当然不只是说说的,福城是小县城,又没有大型煤矿,所以管理比较混乱,但这不代表上面会一直放任下去。
一旦上面开始管控煤矿,没装安全设备的矿必然会关闭整顿,这一整顿就不是一个月两个月的事,能不能再开都是问题,竞争对手减少,赚的自然更多。
从长远来说,装安全设备是利好的,可三哥只看到眼前利益,他也没办法。
三哥表情狐疑,好奇地问:“为什么下个月就能行了?陆尘你在卖什么关子?”
“嫂子算出来的,三哥,尘哥真是为了矿上好。”林祥红急切地说。
三哥忍不住笑了,调侃道:“你那个露水姻缘的老婆?她什么时候有这能耐了?”
他知道江寒烟,福城一支花嘛,说实话,他对这女人也有兴趣,年轻漂亮的姑娘哪个男人不喜欢?
无奈家里母老虎管得严,他还得仰仗岳父家的势力,不敢在外面乱来,陆尘能收了江寒烟,三哥还是乐见其成的。
与其便宜其他男人,倒不如便宜了陆尘,只是在三哥看来,江寒烟不过是个空有美貌的花瓶罢了,摆在家里男人面上有光,再无其他作用了,这种花瓶说的话能信?
“士别三日非吴下阿蒙了,我老婆她现在有个绰号,叫江半仙,三哥可以去打听。”陆尘语气里多了些得意,就好像家里的孩子考了一百分,家长特别想让外面的人知道一样。
“真的,嫂子她得了菩萨指点,比孟半仙还厉害,她看出荷包蛋这个月有血光之灾,让他不要下井,还说矿井会出事,尘哥这才不让人加班的。”林祥红急切解释。
其实他对江寒烟的能力,还存有怀疑,但为了给陆尘开脱,这才把江寒烟吹得神乎其神。
三哥更来了兴趣,他以前是混社会的,算是半个江湖人,拜的是关二爷,开煤矿后他对风水玄术更信了,遇到点事都会找高人指点,孟半仙他就常找。
“那让你老婆给我看看,我什么时候生儿子。”三哥口气调侃,并不是多信江寒烟的能力,一个女人能有多大能耐。
他最大的心结就是香火,快四十的人还只有两个女儿,偌大的家业没人继承,他想起来就郁闷,母老虎这些年肚皮一点动静都没有,再拖下去他雷三怕是要断子绝孙了。
“随时都可以。”陆尘答应了。
三哥哈哈笑了笑,气氛缓和了不少,林祥红松了口气,以为这事过去了,可是——
“你是为了矿上好,我知道,但生意耽搁不起啊,这样吧,让工人加班到三点,其他矿可都是通宵,干得多挣的才多,陆尘你得听听工人们的意见。”
三哥和颜悦色地说着,口气却不容拒绝,显然这事没有商量余地了。
什么血光之灾的,没影的事他是不信的,要是孟半仙说的,他还信几分,一个娘们说的话岂能耽搁他赚大钱。
外面传来荷包蛋的大嗓门:“尘哥,老包老刘这几个王八蛋又闹了,说安排的活太少,他们要加晚班!”
荷包蛋不知道三哥来了,不管不顾地冲进屋,看到三哥愣住了,赶紧闭嘴。
三哥意味深长地笑了,在陆尘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好,加班!”
陆尘很无奈,他想救下这些工人,可他们却一心要往深渊里跳。
“这就对了,回头去你家,让你老婆给我看看,到底有多灵。”
三哥半真半假地开了句玩笑,又去矿上巡查了一圈,这才开车走了,除了煤矿他还开了家地下棋牌室,本来他想让陆尘去棋牌室看场子,但陆尘不肯,他只能亲自看着。
“尘哥,真加班?”林祥红问。
“嗯,安排下去吧,荷包蛋你别下井。”
陆尘现在只想救下兄弟,其他人就听天由命吧。
江寒烟算好了三卦,吃了中饭,让豆豆在家和金闪闪玩,她乘车去了娘家还户口本,远远就看到江天宝,和江小叔在大门口说话。
“招娣是不是回来给天宝买山地车的?”江小叔皮笑肉不笑地问。
江天宝眼睛一亮,嚷嚷起来:“我要山地车!”
江寒烟懒得理他们,擦身过去了,可心思一动,又转了回来,在这两人脸上细细打量,良久,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第50章 原来是个野种啊
江小叔被看得全身发毛,骂道:“看什么看?”
“小叔,你和小婶感情真好啊。”
江寒烟笑容越发古怪,今天这一趟没白来,收获很大嘛。
可她也更为原身悲哀了,为了一个野种白白送了性命。
没错,江大宝和江小叔压根不是父子,两人的面相显示毫无血缘关系,再就是江小叔子女宫晦暗无光,显示没有子女。
更重要的是,刚刚她脑海中有提示,江小叔身有隐疾,不出意外的话,命中注定是断子绝孙的。
所以,江思媛和江天宝是徐冬秀和哪个野男人生的?
江寒烟更想明白了,为何江思媛前世只开了美容医院,因为她不是江家子孙,她的血只能开启空间,得不到医书和古琴,大概灵气也不会太多,只能用来美容罢了。
江小叔后背凉叟叟的,心虚不已,色厉内荏地叫道:“我和你小婶当然感情好,还用你说?”
“小叔,多吃点菠菜,补补!”
江寒烟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江天宝,轻哼了声,没再管这对父子,径直进了屋。
她能肯定,江小叔是知道内情的,他的身体有几斤几两,自个最清楚,徐冬秀在外面偷男人生出三个野种,完美的遮掩了江小叔不能人道的丑事,还把江天宝过继到她家,让她给这野种当牛做马,甚至卖命。
艹!
一家子算盘打得可真精啊,最蠢的就是江父江母这对混帐夫妻了。
不过对于大堂哥江大宝,江寒烟并没意见,这个大堂哥的爹,估计和江天宝和江思媛不一样,品性很不错,是个老实忠厚人。
江父不在家,只江母在家,在院子里勾拖鞋,最近流行毛线拖鞋,买来塑料鞋底,用毛线勾出漂亮的图案,穿起来很舒服。
江寒烟瞥了眼,鞋底很大,得有四十几码,她估摸着是江天宝的,这小王八蛋人高马大,脚有42码,江父的脚都没他大。
“给江天宝勾鞋?”江寒烟故意问。
“嗯,他那脚跟铁一样,一双新拖鞋穿不了两个月。”
江母嘴上虽埋怨,手上动作却没停,勾针灵巧地上下翻动,勾出一朵又一朵花,江寒烟轻嗤了声,一片慈母心付给了野种,这糊涂两口子要是知道了真相,怕是会吐血吧?
“户口本还给你。”
江寒烟拿出户口本,随意地放在桌上。
江母没打开看,将户口本放回了二楼的箱子里,又下来继续勾鞋,见江寒烟还没走,还以为她要留下来吃中饭,便说:“你去菜地摘点青菜吧,晚上随便吃点儿。”
听这口气,晚饭估计是没肉了,江寒烟冷笑了声,江父是杀猪的,家里最不缺的就是肉,这女人却连一口肉都舍不得给亲生女儿吃。
她那三万一千块钱,坑得可一点都不亏心。
“我不吃饭,和你说件事,我在城里听人说,小婶在外面有不少相好的,你们知不知道?”
江寒烟随口问了句,江母吓得差点跳起来,鞋子也顾不上勾了,沉着脸问:“你听谁胡说八道,你小婶那人是不好,可作风蛮正派,不可能乱搞,这些话你别在外面说了,败了咱家名声。”
江寒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徐冬秀隐藏得真高明啊,不过也可能有江小叔给她打掩护,所以没引起人怀疑。
“我去市场买菜听人说的,说得煞有介事,还说小叔是公公,床上没用,所以小婶才在外面乱搞,你们可警醒点儿,别到头来养的不是咱江家的种,还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生的呢!”
江寒烟嗤了声,起身去屋子里翻了些瓜子花生,捧了一盘子出来吃。
江母整个人都傻了,脑子里翻来转去都是女儿说的话,难道江天宝真是野种?
“你……你真听人说了?这种事可不能开玩笑。”江母将鞋子放在一边,只想搞明白,她可不能给人养野种。
“不信拉倒,反正养野种的不是我,你也不睁大眼睛好好瞧瞧,江天宝那蠢模样,哪点像咱们江家人了?又蠢又丑又横,还不知道是徐冬秀和哪个牢改犯生的野种呢,哼,江天宝长大后杀人放火都有可能,你们还指望他养老?”
江寒烟嗑着瓜子,说得起劲,江母脸色越来越白,本来她心里就生了些芥蒂,一心想调理好身体,生个亲生儿子,现在江寒烟这么一说,她再联想下,越想越觉得江天宝长得像野种。
摩托车骑进了院子里,江父回来了,车后座的篓子里,还有些下水和骨头,他朝江寒烟看了眼,喝问道:“户口本呢?”
“我收起来了!”江母忙回答。
江父哼了声,从篓子里拿出些骨头和下水,江小叔像狗一样凑了过来,讨好笑道:“大哥辛苦啦,今天剩的肉不多啊。”
“嗯,都卖光了。”
江父随手递给江小叔一副大肠,江小叔乐颠颠地提着回家了。
“天宝要吃酱骨头,给他炖了!”江父又吩咐道。
江母没反应,还在想野种的事,江父立刻沉了脸,喝道:“聋了?让你炖骨头没听到?”
“哦……”
江母如梦初醒地回过神,一言难尽地看了眼江天宝,不情不愿地拿着骨头去清洗,她一点都不情愿给野种做吃的,可这无凭无据的,要怎么和丈夫说?
“你还不回去?”江父不耐烦地瞪了眼,今天的骨头没多少,天宝一个人都不够吃,才不要留这逆女吃饭。
“有要紧事和你说啊!”
江寒烟暗暗冷笑,你狂啊,一会儿哭都哭不出来。
“煤矿赚到钱了?”江父眼神大亮,态度热情了不少,还大发慈悲地说:“留下来吃饭吧。”
看在这逆女替他挣钱的份上,给点骨头吃吧。
江寒烟冷笑了声,嘲讽道:“你以为鸡生蛋?今天喂米明天下蛋?”
江父立刻黑了脸,不耐烦道:“嫁了人就别总回娘家,赶紧回去了。”
江寒烟真无语了,这两口子还真是绝配,就那么不待见女儿?
如果不是为了教训江天宝,她还真不想说出来,就让这两口子一直养着野种,等他们老得动不了时,再告诉他们真相,那才解气呢。
“和你说个要紧事,进屋说!”
江寒烟先进了屋,江父黑着脸跟在后面,江天宝也要进来。
第51章 小叔是公公呢
“去买好吃的。”
江寒烟掏出两块钱,打发走了江天宝,她又关上门,搞得神秘兮兮的,江父心里打鼓,不明白她在搞什么玄虚。
“到底说什么?装神弄鬼的!”江父不满喝道。
“急什么,刚刚和我妈说了,我在城里市场听到了一件大事,江天宝是徐冬秀和野男人生的野种,不是咱江家人。”江寒烟也懒得卖关子。
“放你狗屁,连你婶婶都编排,赶紧滚!”
江父怒不可遏,铁青着脸要赶人,要不是顾忌着那三万块,他绝对动手揍这逆女。
在他印象里,徐冬秀十分正派,在村里和男人话都不说,怎么可能偷人生野种?
而且他兄弟又不是傻子,哪能吃这亏?
“无风不起浪,市场的人可说得煞有介事的,他们还说小叔是公公,床上跟废物一样,连个蛋都生不出来,你发这么大火干什么,江天宝和江思媛是不是野种,去医院查一查不就知道了,两三天就能知道结果。”
江寒烟也没好脸色,现在能做亲子鉴定,医学发达的很,除非男人自愿戴绿帽,否则都活得挺明白的。
“寒烟说的没错,咱家可不能给别人养野种,花点钱去医院查查。”江母鼓起勇气说,被江父瞪了眼,吓得低下头,不敢再吭声了。
江父脸虽还黑着,心里却动摇了,这么大的事逆女不可能平白说瞎话,难道徐冬秀那贱人真在外面乱搞了?
特么的,他那兄弟真是个废物,连自家婆娘都看不牢!
江寒烟又说:“再给小叔查查身体,看是不是公公。”
江父脸色大变,咬牙切齿地瞪了眼,心里很不是滋味,兄弟居然是公公,难怪平日里在徐冬秀面前,连腰杆都直不起来,没出息的东西!
“这个要怎么查?”江父低声问。
“简单的很,我来弄。”
江寒烟主动请缨,跑去隔壁找江小叔。
江小叔在清洗大肠,这玩意儿好吃是好吃,就是清洗起来很麻烦,不过江小叔很有耐心,用盐巴搓洗了半天,洗得蛮清爽了。
“小叔,我爸让我来拿大肠,天宝要吃。”
江寒烟走了过去,顺手扯了根头发,趁江小叔发火之前,笑着说:“大肠我拿走了啊,小叔你洗得真干净。”
说完她不客气地提起了盆里的大肠,回去搞个辣椒炒大肠,贼下饭。
江小叔还没反应过来,他辛辛苦苦洗了半小时的大肠,就被江寒烟堂而皇之地提走了,等他回过神,江寒烟人都没影了。
“招娣你拿回来!”
江小叔气冲冲地追上去,江寒烟停下了,神秘道:“小叔,市场有人说你有病,我看你气色好像真不太好,要不去医院查查?”
“哪个王八蛋说的,我身体好的很,比牛都结实!”
江小叔跳起三尺高,脖子的青筋都鼓了起来,可见有多激动了。
“反正有人说,小叔你没事就好!”
江寒烟笑了笑,成功转移了江小叔的注意力,提着大肠走了。
江小叔木愣地站着,心里疑云不定,到底是哪个龟儿子在外面乱嚼舌根?
他更担心的是他的毛病被人知道,还有三个孩子的身世,要是他大哥知道了,肯定饶不了他,江小叔心神不定地回了家,哪还有心情吃大肠,一心想着这谣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江寒烟找了个篓子放大肠,江天宝买了几袋零食回来了,自个吃得津津有味。
“天宝,怎么不给爸吃?”江寒烟故意问。
“不给,我自己还不够呢!”
江天宝头都没抬,断然拒绝,迅速吃完一袋,又拆了一袋,江父出来正好听到,这句话若在平常,他听了绝对没反应,可现在他却起了疙瘩,越想疙瘩越大。
连一点零食都舍不得孝敬他,等他老了后,江天宝能靠得住?
“天宝,给爸吃点。”江父试探地问了句。
“不给,你吃了又没用。”
江天宝不耐烦了,还担心江父来抢,将袋子里的零食一古脑倒进了嘴里,拿着空袋子给江父看,“没了。”
江父紧抿着唇,脸色很难看,以前完全忽略掉的细节,现在他全想起来了,桌上但凡有好吃的,江天宝会抱着盘子吃,一口都不留给别人,以前他还欣慰孩子吃得多长得壮,现在想起来却跟针扎一样。
“嗤”
江寒烟冷哼了声,嘲讽地看过去,江父被她看得越发难受,脸也更黑了。
“这大骨头我拿回去吃了。”
江寒烟进屋去拿大骨头,野种不配吃,江父和江母年纪大了,得吃清淡的,这么油腻的东西还是她勉为其难地吃了吧。
“我要吃的,谁都不许吃!”
江天宝气得大叫,才几根骨头,他一个人都不够吃,凭什么拿给赔钱货吃?
江寒烟一巴掌拍在他脑壳上,顺势揪下几根头发,骂道:“吃吃吃,你都吃成猪了,还吃个屁!”
她夹着头发朝江父遥遥地晃了下,江父本来很气,可看到这头发,心里又被扎了下,万一江天宝是野种,他这大骨头宁可喂狗都不给野种吃,倒不如给逆女,好歹是他的骨血。
“拿去吃吧!”江父发了话。
“不要,我要吃大骨头,我要吃!”
江天宝呼天抢地地闹了起来,魔音穿耳一样,江父越听越烦,黑着脸走过去,一巴掌扇在他脑壳上,江天宝顿时懵了,长这么大江父还是头一回打他呢。
“回屋去!”
江父狠狠瞪了眼,到底是杀猪佬,这一眼杀气腾腾,凶光毕现,江天宝吓得脸都白了,老老实实进屋。
“三天后有结果,到时候我拿回家。”
江寒烟提着一篓子大骨头和大肠走了,路过江小叔家的菜地时,她停下了,肆无忌惮地摘青菜苔,江父就两兄弟,江小叔是个废物,所以江家唯一的香火就是她了,吃点青菜怎么了?
“寒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江思媛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刚刚,你家这青菜不行啊,营养不良,蔫不拉叽的。”
江寒烟头都没抬,还埋怨人家的菜种得不好,没上次陆尘拿回家的水灵。
第52章 又有了个生财之道
江思媛气得咬紧了后槽牙,白吃还嫌菜不好,但她现在还是好堂姐,只得忍气吞声地问:“寒烟,唐学海是不是去找你了?”
她死死盯着江寒烟露出来的侧颜,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这贱人的皮肤更白嫩,人也越发漂亮了。
她不由想到了灵气空间,难道这贱人已经绑定空间了?
江思媛心跳了起来,不可能的,她是重生的才知道灵气空间,江寒烟这蠢货怎么可能知道,绝对不可能。
她得再想个万全的办法,把真正的桃核手串弄到手,现在还不能和这贱人撕破脸。
“嗯。”
江寒烟直起腰,换了块菜地摘,菜苔能放几天,她得多摘点。
“唐学海对你那么好,你干嘛打破他脑壳?伤口缝了五针,现在还没好。”江思媛强压下恨意,她上午刚去了唐家。
唐学海头上的纱布还没拆,都伤成这样了,他还在为这贱人说话,又托她给这贱人带话,开学后一起去沪城,她虽笑着答应了,心里却嫉妒得快冒烟了。
江寒烟除了外表外,一无是处,凭什么能得到唐学海的一片真心?
她天天陪着唐学海,却得不到这男人一点温柔,对她视而不见,都怪江寒烟这贱人,要是她有了灵气空间,她就能变得漂亮,还能提高学习成绩,短时间内就能光芒万丈,唐学海肯定不会忽略她的。
“怪他自己衰啊,站在我家院子里都会被天上掉的东西砸破头,可惜那天你不在,你在的话,说不定砸的就是你脑壳了。”
江寒烟白了眼,将青菜塞进篓子里,背起来就走。
江思媛气得肺疼,还得强笑着,她柔声问道:“寒烟,你现在怎么算卦了?这种骗术要是被人戳穿,要挨打的。”
“关你屁事!”
江寒烟瞪了眼,也不给江思媛机会,大步走了。
江思媛冷冷看着她背影,脸上的笑容没了,阴沉得可怕,既然这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她下狠手了。
灵气空间她必须弄到手!
江寒烟坐车进城,先去了人民医院,福城只有人民医院可以做鉴定,而且人民医院也没有设备,得拿去省会的大医院做。
她将江小叔和江天宝的头发,分别装了两只塑料袋,再写上名字,交了鉴定费,大几百块,她也不打算问江父要了,毕竟刚坑了三万块。
“三天后才有结果。”工作人员说。
“好的,谢谢啊!”
江寒烟道了谢,还抓了一大把青菜塞进去,热情道:“麻烦你个事,结果来了给我打个电话,我家里比较急。”
水灵灵的青菜还是很吸引人的,医生挺好说话,记下了江寒烟的电话号。
“谢谢啊!”
江寒烟出了医院,天色有点暗了,她坐车回了家,陆尘还没回来,豆豆和金闪闪在院子里玩得很开心,看到她一人一鸡齐齐跑了过来。
“晚上吃大骨头。”
江寒烟拿出大骨头给豆豆看,小家伙开心极了,他可喜欢啃大骨头了。
金闪闪也开心,它也爱吃肉呢。
陆尘今天回家有点晚了,巷子里的住户都亮起了灯,他推车进了院子,闻到了浓郁的肉香,豆豆飞跑了出来,亮晶晶的眼睛像在说:“今晚有好吃的。”
“晚上有肉?”
陆尘在小家伙头上摸了下,笑着问了句。
豆豆使劲点头,好香的大骨头呢。
“回来啦,快洗手吃饭。”
江寒烟出来了,倚在门框上笑盈盈的,陆尘感觉到心里涌上一股暖意,还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这么晚回到家,家里亮着灯,还有准备好的香喷喷的饭菜,有人在等他回家一起吃饭。
这样的生活让他很着迷,他愿意每天都这样,哪怕辛苦一点儿。
“吃了饭我还要回煤矿。”
陆尘去洗了手,晚上要加班到三点,他不放心,只能去矿上盯着。
“你们还要加班?真不怕死啊?”江寒烟皱紧了眉,她记得煤矿出事好像是后半夜,离月底还有五天,难道连五天都等不了?
“三哥不同意,让加班到三点。”
陆尘有些无奈,他不是老板,说话不算数。
江寒烟叹了口气,提醒他:“后半夜你警醒点儿!”
“知道。”
陆尘点了点头,心里却很遗憾,晚上睡在大通铺里,那感觉比睡猪圈还难受,还是睡家里舒服。
好在只有五天。
桌上摆了三大盘,辣椒炒大肠,酱大骨头,炒青菜苔,每样的分量都不少。
“我今天回家了,大肠和骨头是我爸的。”江寒烟笑着说。
陆尘挑了下眉,他那便宜岳父有这么大方?
江寒烟给豆豆挑了根肉多的骨头,还拆了几块肉给金闪闪,笑嘻嘻道:“我今天回家发现了个大秘密,你猜是什么?”
陆尘抓了根骨头啃,朝笑得得意洋洋的人瞥了眼,一副他绝对猜不到的样子,嘴角不由上扬。
“和江天宝有关?”
陆尘试探地问,江寒烟愣了下,他心里有数了,慢悠悠道:“江天宝不是你小叔的种。”
除了这个,他想不到能有什么大秘密了。
而且便宜岳父能把给宝贝儿子吃的好东西拿出来,显然是因为心里种了刺,这根刺十之八九和香火有关。
“你怎么猜到的?”江寒烟不敢相信地瞪着他,这么诡异的事居然都猜到了,这家伙的脑袋瓜是怎么长的?
陆尘神情略有得意,优雅地啃着大骨头,还说:“动点脑筋就不难猜,你是怎么知道的?”
“看出来的啊,我小叔是断子绝孙的面相,他身体还有毛病,连蛋都生不出来,不只江天宝,他们三兄妹都不是江家的。”
江寒烟撇了撇嘴,还说了去做亲子鉴定的事。
陆尘也挺意外,本以为是徐冬秀给江小叔戴绿帽,现在看来,这是江小叔心甘情愿喜当爹呢。
“你爸不信?”
江寒烟冷哼了声,“他半信半疑,我扯了小叔和江天宝的头发,三天后出结果,白纸黑字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陆尘笑了笑,这一招釜底抽薪挺狠。
但他喜欢!
“你小婶应该有私房钱,去诈诈她!”陆尘好心提醒。
斩草就得除根,要不然多浪费。
第53章 塌方
江寒烟眼睛大亮,对啊,徐冬秀小气精明,还掌管家里的财政大权,肯定藏了不少私房钱。
“明天我去市场找她,你说要多少合适?”
“两千块差不多了。”
陆尘大致估了个数,徐冬秀手上肯定不止两千块,但不能逼急眼,否则这女人狗急跳墙,来个死不认帐,一分钱都拿不到。
“行,就两千块!”
江寒烟点头,又有两千块进帐,她心情好极了,看陆尘也越发觉得眉清目秀,英俊帅气,比某马会所的头牌还养眼。
“吃根大骨头!”
她拿了根最大的,殷勤放在陆尘碗里,笑得跟花一样。
陆尘朝她瞥了眼,明明这女人见钱眼开,为什么他不觉得反感,甚至还觉得有几分可爱?
他不敢再看,低下头专心啃骨头,心跳却加快了不少,脸上也隐隐发烫。
晚上的菜做得太多了,还剩下不少。
“我带给祥红和荷包蛋吃。”
陆尘去厨房拿饭盒,煤矿的伙食跟猪食一样,林祥红和何旦吃住都在矿上,很少回家,林祥红还好一些,回家寡母会做好吃的。
何旦就算回家也吃不到好的,他父母心里压根没他,连口热饭菜都吃不上。
“都拿去吧,要不再煎几个蛋?”
江寒烟挺同情这两人,对陆尘忠心耿耿,可都没好结局,希望这一世能改变厄运吧,她煎了六个荷包蛋,剩下的菜还有不少,陆尘装了两大盆,还带了些饭,拿棉布兜包了起来,去矿上热一热就能吃。
陆尘在家休息了会儿,九点骑车走了,煤矿在郊区,骑车得半小时。
林祥红和何旦都在值班,现在是倒春寒,晚上冷得冻骨头,他们在屋子里生了煤炉烤火,陆尘进来了,拿出了饭盒,轻飘飘道:“你们嫂子让带的饭。”
口气里隐含着一点点得意,不仔细听是听不出来的,何旦和林祥红全都被大肠和大骨头给吸引了,哪还听得出陆尘那无形的显摆,欢呼着打开了饭盒,拿起来就要吃。
“热一热!”
陆尘脸沉了沉,暗骂俩蠢货,都不知道说点啥,但他又不能再显摆一遍,只得罢了。
肉菜冷了不好吃,屋子里有现成的锅,还有炉子,热菜很方便。
没多会儿,饭菜就热气腾腾了,何旦和林祥红不住流口水,他们还去食堂拿了些冷饭,加点水煮开了就能吃。
“真好吃,尘哥你福气真好,娶到嫂子这么好的女人。”
何旦边吃边夸,满脸羡慕。
陆尘嘴角微微上扬,却不耐烦地说:“吃你的吧!”
“哦!”
何旦乖乖地啃骨头,心里却觉得尘哥有病,明明爱听他夸嫂子,干嘛还装出这副样子呢?
让嫂子看到了,一生气罚尘哥跪洗衣板咋办?
何旦甩了甩头,懒得再想了,反正跪洗衣板的不是他。
林祥红撇了下嘴,心里酸溜溜的,他要是有媳妇就好了,肯定也会烧一手好菜,到时候他也要邀请尘哥和荷包蛋去家里吃。
美美地吃完了宵夜,林祥红和何旦都打了个满足的饱嗝,将剩下的骨头拿去给狗吃,矿上养了四条大狼狗看家护院。
“晚上警醒点儿,尤其是后半夜。”陆尘嘱咐。
“晓得的。”
林祥红和何旦齐齐点头。
这天晚上特别冷,皎白的月亮高高挂在天空,照得地上白惨惨的,陆尘睡不着,出去透气,呼出的气像白烟一样,地上的草丛上挂满了白霜,显然明天又是个艳阳天。
陆尘抬起手腕,凌晨两点四十,还有二十分钟就要下班了。
他松了口气,看来今晚能平安度过了,他朝三号矿井走了过去,今晚加班的是三号矿井,矿井里面灯火通明,林祥红和何旦都守在井口。
“今晚几个人加班?”陆尘问。
“十五个,老包带队。”
何旦一边回答,一边跺着脚,还不时搓几下耳朵,这天太冷了。
“快上来了。”林祥红也在跺脚,冻得直流清鼻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快三点时,地面震了震,幅度并不大,何旦和林祥红都没感觉,还在跺脚,陆尘变了脸色,厉喝道:“出事了!”
他一手拽了一个,将人拉离了矿井口,三号矿井是新开的,井不深,如果瓦斯爆炸的话,很可能会涉及到上面。
果然,他才刚拽开人,就听到了轰隆声,还有股极难闻的瓦斯气味,矿井里的灯瞬间灭了,一片黑漆漆的。
陆尘冷下了脸,瓦斯爆炸,而且震波很强烈,情况很不妙,他们三人处理不了,得打电话请救援队。
他快步朝办公室跑去,接通了三哥电话,三哥睡梦中被吵醒,口气很差,“什么事大半夜打过来?”
“瓦斯爆炸,塌方了,赶紧报告上面派救援队来!”陆尘口气急切,抢救得越快,伤亡越小。
三哥的睡意吓得全没了,瞬间清醒,“爆炸了?严重吗?”
“很严重,十五人埋在下面,赶紧叫救援队,三哥,别犹豫了,这么大的事瞒不住,伤亡越少损失才越小!”陆尘对着话筒咆哮,十五条人命,根本不可能隐瞒,拖延下去只会增大伤亡。
“可能是小塌方,他们自己能爬上来,这种情况以前也有过。”
三哥还在犹豫,报告上面就意味着停业整顿,损失太大了,而且他没看到现场,还不知道是不是陆尘夸大事实。
“我现在过来!”
三哥挂了电话,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但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陆尘他们还在矿井上面守着,但无能为力,下面一团漆黑,路都堵住了,只能依靠设备和仪器救援。
“进不去,必须找救援队,你不找我找!”
陆尘冷冷看着三哥,这十五个人是他送下井的,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
“你急什么,我又没说不救!”
三哥也火了,看到这个现场他心里拔凉拔凉,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他就听陆尘的,不安排人加班了。
玛的!
难怪最近眼皮总跳,他得找个半仙去去邪!
救援队到底还是来了,三哥也没那么大的胆子隐瞒不报,但情况却很不妙,三号矿井堵得太深,爆破的话很可能会引起二次塌方,救援队也一时束手无策,只能开会商讨办法。
陆尘一晚上没睡,骑着摩托车先回了家,他现在很疲倦,要找江寒烟亲一下补回来。
第54章 让我亲一下,好累
七八点钟的福城很热闹,街上四处都是米粉摊,热气腾腾的,空气中都飘着香味,一张低矮的小桌子,再摆几张小凳子,大人坐着很逼仄,但不影响吃粉。
“老板,一碗汤粉,煎个蛋!”
“我的不要蛋!”
“多放点花生米!”
吃粉的客人大声提着各种各样的要求,老板也笑容满面的应着,熟练的抓一把粉扔进滚水锅里,煮几分钟就捞起来,倒进碗里,再淋上骨头汤,淋上调料和浇头,一碗香喷喷的粉就好了。
看着这些鲜活的人,闻着喷香的烟火味,陆尘用力抹了把脸,疲倦消失了不少,每当他心情不好时,都会跑来小吃摊前,闻一闻这人间烟火气,看一看这些底层人民的鲜活劲儿,他冰冷的心也会温暖起来。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和他一样在尘世中辛苦挣扎的人,他们都没有放弃生活,他也不能放弃。
陆尘车停在路边,人斜靠着车子抽烟,朝阳照在他身上,就像一幅精美的油画,说不出的好看,他只吸了半支烟就掐灭了,精神恢复了不少,重新发动车子回家,顺便还去买了一斤新鲜米粉。
他想吃江寒烟煮的米粉了。
江寒烟还在床上,已经醒了,但外面太冷了,温暖的被窝太诱人,她舍不得离开,在南方的冬天,被窝之外都是远方。
豆豆已经起来了,抓了把米喂金闪闪,小家伙很乖,生活自理能力很强,用不着江寒烟操心。
陆尘放下米粉,在豆豆头上轻轻拍了下,直接去了房间,还顺手关上门。
“你怎么回来了?”
江寒烟连手指头都不想伸出来,只露出了脑袋,惊讶地看着他,天才刚亮呢。
“有点累!”
陆尘身体放松下来,躺在床上,口气很疲累,眼里都是红血丝,不过闻到熟悉的甜香味,他精神好了不少,不由自主地朝里靠了些。
江寒烟看出他的状态不对劲,坐了起来,见他眼睛红通通的,一脸疲倦,显然一夜没睡,她的心跳了起来,想到了一事,失声问道:“煤矿出事了?”
“塌方了,十五个人埋在下面,救援队也没办法。”
陆尘闭上眼睛,太阳穴那儿针扎一样,他的心比身体更累,明明可以阻止的事,可他却阻止不了,他还是太渺小了。
“我劝过三哥,他不同意,工人们也不同意,他们主动要求加班,想多挣些钱。”
陆尘神情很无奈,他想和江寒烟说说话,憋在肚子里太难受了。
江寒烟叹了口气,在他身上轻轻拍了拍,安慰道:“你已经尽力了,天意如此,别太自责了。”
陆尘自嘲地笑了下,“如果我很强大,我说的话就没人不敢听。”
“你现在还很年轻,等再过十来年,你会很强大的!”江寒烟表情很诚恳,书上陆尘三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是巨有钱的富豪了。
陆尘睁开眼,幽暗的眼神深深地看着她,就像是一块强力磁,能将她吸进眼窝里,江寒烟脸上热了热,不敢和这家伙对视,略移开了些。
“让我亲一下!”
陆尘突然说了句,还说:“我好累。”
向来冷漠且强大的男人,突然露出这么脆弱的样子,江寒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他,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亲了。
陆尘亲得很温柔,一点一点地深入,两只手不再像以前那样僵硬地放着,轻轻按着背,江寒烟轻叹了口气,也搂住了他,两人滚进了温暖的被窝里。
这次的亲吻和以前很不一样,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东西,过了许久两人才分开,但陆尘还压在上面,嘴唇之间只隔了一点点,彼此之间呼出的热气,熏湿了他们的眼睛。
江寒烟微闭着眼睛,睫毛轻轻颤着,蜜桃一般的嘴唇泛着诱人的水光,白皙的脸像桃花一样美,陆尘定定地看着,内心的疲倦和惊惶消散了,他伸出手在这美丽的脸上轻轻抚摸着,又亲了下去。
空间的灵气翻滚不如以前那么激烈,不过灵泉越来越浓稠,那块地也越来越黑,两人亲得着迷,连时间都忘记了,豆豆肚子饿了,跑过来敲门。
江寒烟吓得一个激灵,一脚踢开压在身上的某人,暗骂自己没出息,美色当前怎么就没把持住呢?
陆尘又精神焕发了,就是眼里的红血丝还在,他很淡定地躺回自己的床位,看起来很平静,还说:“我不累了。”
意思就是他亲亲纯粹是为了恢复体力,没其他意思。
但他内心却像刮了十二级台风,血气翻涌,差点控制不住要做一些不应该的事。
江寒烟摸了摸肿了的唇,没好气地又踢了脚,但陆尘身上硬的很,疼的是她的脚。
陆尘嘴角弯了弯,主动给她揉脚,虽然和江寒烟同床共枕好几天了,但还是头一回摸她的脚,莹白如玉的脚就像玉笋一样,那么小,还那么精致,肉肉的,软软的,指甲盖粉粉的,他都不敢用太大力气,怕捏断了。
难怪走路这么慢,这么小的脚哪走得快?
陆尘心里腹诽,手上则温柔地捏着,手指不小心碰到脚心,江寒烟笑个不停,想抽回脚,“别摸那里,痒……”
“别动!”
陆尘握住了脚,不让她抽回,有意在脚心处挠了几下,江寒烟笑得花枝乱颤,眼泪都出来了,他喉结滚了几下,眼神越来越暗。
“不要你捏了,我去做早饭!”
江寒烟抽回了脚,没好气地瞪了眼,手心里多了些灵泉,她自己舔了,每天早上她都要吃一滴灵泉,陆尘也是。
“喏,你的!”
她多放了些灵泉,陆尘练内功,消耗灵泉比她多。
陆尘朝她幽幽地看了看,低下头,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江寒烟的错觉,她总觉得今天的陆尘舔得特别慢,特别……那个。
等他舔完,江寒烟赶紧抽回手,落荒而逃,身后的陆尘笑了笑,眼神很有深意,就像是丛林中盯着猎物的孤狼。
江寒烟煮好了粉,还煎了三个蛋,招呼陆尘吃饭,刚刚煮粉的时候,她回想了下书上的情节,依稀记得是陆尘带领救援队,从另一处路线爆破下去,才成功救出了所有人。
第55章 肆无忌惮地威胁
“救援队有方案吗?”江寒烟吸溜了一大口粉,想着要如何提醒才不露痕迹。
“没有,矿井堵死了,找不到好的爆破点。”
陆尘大口吃着,他满血复活了,一会儿要再回矿井,他最熟悉矿井,要配合救援队营救。
“矿井周围可以爆破吗?”江寒烟问。
她记得书上陆尘就是从一处洞口爆破,然后挖通到塌方的井下,才把人救出来的,虽然费了不少时间,但很安全。
陆尘愣了下,矿井周围?
“煤矿不是在山上吗?你们塌方的井周围有没有山洞?找个离得近的山洞挖个地道,你说行不行?”江寒烟只差没明说了。
陆尘眼睛一亮,堵塞的思路豁然开朗,他和救援队都盯着矿井想办法,路越走越窄,被江寒烟一提醒,思路一下子打开了。
没人比他更熟悉煤矿的情况,他记得塌方的井后面确实有不少山洞,距离也不算远。
激动的陆尘吃得更快了,几口就吃完了一碗粉,又将锅里剩下的粉捞了吃了,汤也吃得干干净净,见江寒烟碗里还剩下不少,便问:“你不吃了?”
“撑了。”
江寒烟摸了摸肚子,这身体的胃口不大,吃不了多少。
陆尘抄了过来吃,江寒烟脸上烫烫的,提醒他:“我吃过的。”
“我不嫌弃。”
陆尘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好像在说:“刚刚都亲过嘴了,矫情什么?”
江寒烟脸上更烫了,鼓了鼓腮帮子,没好气地瞪了眼。
陆尘嘴角扯了下,继续吃粉,连汤都喝光了,匆匆忙忙地就要回煤矿。
“你小心点儿!”
江寒烟忍不住提醒了声,虽然知道这家伙不会有事,可还是有点担心,万一剧情改变了呢?
陆尘骑上了摩托车,侧过头朝她笑了下,“死不了!”
江寒烟撇了头,可又忍不住扭了回来,这家伙的侧颜真的好迷人,特别像TVB的一个男明星,痞帅痞帅的,越看越迷人,就算明知道对方是渣男,都想和他好的那种帅。
不过陆尘不是渣男,他是一只铁公鸡。
江寒烟扁了扁嘴,心里的涟漪瞬间消失,她宁可和渣男搞对象,也不会和铁公鸡搞的,做女人一定要时刻保持清醒。
搞男人哪有搞钱刺激!
陆尘走后没多久,生意就上门了,三卦算完,一百五进帐,江寒烟准备出门搞钱了。
“豆豆,除了我和陆叔叔,谁都不可以开门,记住了?”
出门前,江寒烟嘱咐小家伙。
豆豆点了点头,旁边的金闪闪也很认真地点头,表示它会看好小主人。
江寒烟直接去了菜市场,徐冬秀和江小叔在市场开了家干货店,平常都是徐冬秀在店里,她有事才让江小叔看店。
现在还算是正月,市场的客人挺多,徐冬秀店里有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两人在说话,看语气神态显然是熟人,徐冬秀随意地坐着,男人则靠着柜台,一个抬头,一个低头,两人有说有笑的。
江寒烟站在店门口观察了会儿,好家伙,这男人的相貌,和江思媛有几分像呢。
像她这种天赋异禀的看相人,最擅长的就是看骨相,两个人是不是血亲,一眼就能看出来,她可以百分百确定,这男人就是江思媛的亲爹。
徐冬秀这女人挺会装的啊,村里装成贞洁烈女一样,市场却水性杨花,风骚放荡,很可能江天宝他们三兄妹的爹,个个都不同呢。
“小婶!”
江寒烟大大方方地进了店,还冲男人笑了笑,主动打招呼:“你也是市场开店的?”
男人眼睛都看直了,脑子也没法思考了,殷勤地笑着,主动报了家门:“你小婶过去第三家的灯具店是我开的,你要是买灯我给你进货价。”
“好呀,以后买灯我就找你,老板您贵姓呀?”江寒烟笑得美丽动人,男人也越发殷勤,“我姓杨,你是冬秀的侄女?”
“对的呢,杨老板真聪明,难怪生意做得这么大。”
江寒烟奉承了几句,将男人哄得神魂颠倒,一个劲地傻笑,徐冬秀脸黑成了炭,死死咬着牙,这姓杨的男人,和她时间最长,感情也最深,可江寒烟这死丫头一来,这王八蛋就连自个姓啥都忘了。
小贱人真不要脸,看到男人腿都走不动了,天生就是千人骑万人压的贱种。
“你还不回店里看生意?”
徐冬秀冷冷地看了眼,男人心里一咯噔,总算回过神了,朝江寒烟笑了笑,热情道:“下次来我这买灯啊!”
“放心,买灯肯定找杨老板!”
江寒烟笑得也很热情,马上就能搞大钱了,这男人是她的招财星呢。
等杨老板走了后,徐冬秀黑着脸问:“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小婶啊,怪想的。”
江寒烟自来熟地坐了下来,还从箱子里抓了把干荔枝剥着吃。
“招娣你这么大的人了,还懂不懂规矩,这是要卖的,赶紧走,我没功夫招待你!”
徐冬秀虎着脸赶人,还想抢走江寒烟手里的荔枝,但江寒烟身形灵活,稍稍一闪就避开了。
“小婶,我刚刚发现了一件事,这个杨老板和江思媛长得怪像的呢。”
江寒烟笑眯眯地说出了石破天惊的话,徐冬秀脸色微变,倒还算沉得住气,很快就平静下来,冷笑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赶紧滚!”
“或许堂姐应该叫杨思媛?小婶,你说对不对?”江寒烟又抓了把荔枝吃,徐冬秀面色铁青,根本顾不上她。
徐冬秀的内心翻江倒海,勉强才维持平静,她不知道江寒烟怎么会知道这秘密的?
就连江小叔都不知道思媛的亲爹是哪个,那废物点心在家里就是个摆设,也管不了她,倒还算识相,只要求她别在村里找人,给他顾全一点脸面。
哼,要不是这废物听话,她早离婚了。
可这小贱人从哪知道的?
徐冬秀强做镇静,骂道:“不知道你在放什么屁,你自己不要脸乱搞,败坏江家名声,还好意思说这些话?赶紧滚,再胡说八道我告诉你爹,打断你脚!”
“你说啊,现在就去说,我也和我爹说,江天宝不姓江,不晓得是哪个乌龟王八蛋的野种。”江寒烟冷笑了声,肆无忌惮地威胁。
第56章 三千块轻轻松松进帐
徐冬秀脸色大变,小贱人说得这么确定,她难道真的查出了什么?
“你是不是喝酒喝糊涂了?跑我这来耍酒疯?”
徐冬秀放柔了语气,不敢激怒江寒烟,怕她真跑出去胡说八道一通。
“你别在我面前装疯卖傻了,我爸那个蠢货才会被你和我小叔骗,我小叔是天阉,断子绝孙的命,江天宝他们三个的爹到底是哪个,只有你心里最清楚,徐冬秀,如果我和我爸说江天宝是野种,你说他会怎么做?”
江寒烟慢悠悠地说着,观察着徐冬秀脸上的青白交加,非常满意,老骚货终于不装了。
徐冬秀死死咬着牙,她没想到丈夫废物点心的秘密,竟被这小贱人知道了。
如果被大伯哥知道了这事,恐怕会砍死她,想到江父那爆脾气,徐冬秀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终于害怕了。
“你想干什么?”
徐冬秀恢复了神智,也想明白了一件事,江寒烟如果想和她爹说,就不会跑她这来,这小贱人十之八九是想讹她。
江寒烟挪了下屁股,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慢条斯理道:“小婶你这么聪明,肯定知道我来干什么的,其实呢,江天宝是哪个乌龟王八蛋生的,和我都没关系,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是不太想管娘家那些破事的。”
徐冬秀松了口气,果然是为了钱。
“寒烟你也是女人,应该能理解我的苦处,你小叔就是个废物点心,一点用处都没有,也是他让我在外面找男人的,为的就是给他顾全脸面,我也是被逼无奈的。”
徐冬秀捂住脸哭泣,卖起了惨。
江寒烟不耐烦喝道:“几滴猫尿就别哭了,你在外面偷人卖比都和我没关系,一句话,给我三千块,这事我就当不知道,否则我就和我爸说,到时候你们一家子都要被村里的口水淹死,江思媛这野种嫁都嫁不出去!”
三个儿女中,徐冬秀最喜欢的是江思媛,其次是江天宝,最不待见的是大儿子江大宝。
徐冬秀脸色异常难看,咬牙切齿道:“三千块我哪拿得出来?寒烟你别太过分了!”
“你开这么大的店,连三千块都拿不出来?实在没有找你姘头杨老板呗,杨老板的老婆应该还蒙在鼓里吧?”
江寒烟说着就起身,准备去找杨老板,徐冬秀顿时慌了,拦住了她,赔着笑说好话:“寒烟你急什么,我不是不给,就是一时半会凑不出来,刚进了货,钱都压在货上了。”
“你当我是傻子?货是年前进的,过年生意这么好,你拿不出三千块?好吧,我一分钱都不要了。”
江寒烟冷下了脸,推开徐冬秀,朝门口走去。
“我先给你一千块,剩下的过几天给你!”
徐冬秀只得妥协,杨老板的老婆是市场有名的母老虎,万一那母老虎知道了,她没好日子过。
江寒烟连头都没回,大步走出了店,过两天结果就出来了,江父肯定要找徐冬秀算帐,这三千块必须抓紧时间挣。
“行了行了,我现在给你,你个小姑娘气性怎么那么大!”
徐冬秀快气炸了,这小贱人油盐不进,比泥鳅还滑溜,以前的江寒烟蠢的要死,结婚后怎么跟变了个人一样?
“小婶早答应不就好了,省得浪费时间。”
江寒烟笑得很甜美,声音娇娇软软的,听在徐冬秀耳里,却是要命的勾魂音,她黑着脸从抽屉里取出存折,让江寒烟在店里等着,她去银行取钱。
半小时后,徐冬秀拿了三千块回来了。
“我怎么相信你拿了钱后,会不会在外面胡说?”徐冬秀警惕地问。
江寒烟耸了耸肩,无所谓道:“反正我答应你不会胡说,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她肯定不会胡说,只会拿白纸黑字堂堂正正地说。
“你要是在外面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徐冬秀威胁。
“放心,我胆子很小的。”
江寒烟态度很好,从徐冬秀手上接了三千块,还当着她面清点,每张都是真钞,完美!
“小婶,不打扰你和老情人了,拜拜!”
江寒烟满意地收了钱,冲铁青着脸的徐冬秀挥了挥手,脚步轻盈地出了店。
身后传来咣当声,徐冬秀砸了柜台上的计算器,江寒烟笑了笑,真是蠢,计算器还要花钱买,砸了更生气。
看着地上砸成碎片的计算器,徐冬秀又气又心疼,死死咬着牙,太阳穴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贱人!”
徐冬秀从牙齿缝里骂了出来,恨不得剥了江寒烟的皮,她活了四十几年,头一回吃这么大的亏,还是栽在个小贱人手里。
江寒烟逛去了灯具店,和徐冬秀的干货店隔了两家店,啧,红杏出墙啊!
灯具店规模挺大,搞了三个店面,看来这杨老板生意做得挺大,不过江寒烟还发现店里有个矮胖的中年妇人,满脸横肉,粗短的脖子金光闪闪,手指上戴了五六只金戒指,豪横的很。
显然这壕气逼人的女人,就是灯具店的老板娘了。
江寒烟也终于理解,杨老板长得还算眉清目秀,怎么会和相貌普通的徐冬秀偷情,敢情是没吃过好肉啊!
“杨老板,我来买个台灯。”
江寒烟进了店,笑盈盈地和杨老板打招呼,老板娘朝她警觉地看了过来,敌意十分明显。
“这就是老板娘吧?哎呀,难怪杨老板生意做得这么大,原来是娶了旺家旺夫的老板娘啊!”
江寒烟也不是全然夸张,这个貌不惊人的老板娘,确实是旺夫相,杨老板有今天的生意规模,真是靠了老婆。
老板娘身上的敌意顿时消失,笑容满面地问:“你要买什么?”
“买个台灯,我是隔壁干货店徐冬秀的侄女,老板娘,你这面相是真好,不管嫁哪个男人,都能过得红红火火!”
江寒烟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老板娘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妹子你真会说话,冬秀是你姑姑还是婶婶?”
“老板娘,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你和我婶婶认识?”
“认识,我们熟的很,这台灯你拿走吧,我送你!”
老板娘很豪气地拿出了个小巧精致的台灯,一分钱不收,小姑娘嘴真甜,句句都说到了她心坎上,送个台灯小意思。
而且她和徐冬秀关系还不错,也算是她侄女了嘛。
第57章 和妹夫偷情生出了江天宝
“这怎么好意思?”
江寒烟客气了几句,架不住老板娘太热情,顺水推舟地收下了台灯,杨老板一句话都插不上,悻悻地站在旁边。
“谢谢姨,我走啦!”
江寒烟亲热地和老板娘告别,朝杨老板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离开了店。
本来她还想搞杨老板一点私房钱的,但老板娘这人挺不错,这钱她就不搞了,过几天她还要隐晦地提醒老板娘一下。
原身的悲惨命运里,徐冬秀这女人起的作用可不小,现在她做这些,只是替原身报仇,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江寒烟还是没回家,她想在市场逛一逛,看能不能找到江天宝的亲爹。
她推理了下,徐冬秀不是忙着进货就是看店,找情人的目标范围,应该不会超过市场,她就随便看看,说不定瞎猫撞上死耗子,撞上了呢。
没过会儿就到了徐冬华的童装店,江寒烟朝店里瞄了眼,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走了出来,徐冬华在后面喊道:“下午早点收摊,回我爸妈那儿吃饭。”
“知道了。”
男人闷闷地应了声,朝江寒烟看了眼,扯出一点笑,叫道:“招娣来啦!”
“来买东西。”
江寒烟也笑了笑,也终于想起了这男人的身份,是徐冬华的丈夫,江小叔的连襟,在市场有个猪肉摊,和江父也是认识的。
而且这男人还有个很不得了的身份,是江寒烟刚刚发现的,啧啧啧……真是毁三观啊!
徐冬秀这女人还真喜欢啃窝边草,连亲妹夫都啃,还生出了个野种江天宝。
没错,江天宝就是这男人的儿子,两人的面相明显是父子关系。
江寒烟心情好极了,徐冬华要是知道自个家墙角,让亲姐姐给撬了,应该会把徐冬秀家的灶台砸了吧?
真想快点看到大戏呢!
“寒烟,你来买衣服?”徐冬华看到她,热情地招手。
上次这死丫头赊了一百多的帐,她去江父那儿赚了不少呢。
“不买,我过来看看我小婶。”
江寒烟笑了笑,还问:“今天我小婶也要回娘家吃饭?”
“当然。”
徐冬华笑容消失了,不买衣服她才懒得招呼。
江寒烟又笑了笑,笑容很古怪,徐冬华被笑得心里有点毛,没好气道:“你不买衣服还杵在这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看你这招牌挺好看,绿意盎然的,真漂亮!”
江寒烟抬起头,看着头顶绿得生机勃勃的招牌,店名也取得好,快乐森林童装店,啧啧……绿色无处不在啊!
“这招牌是你小婶帮忙弄的,漂亮吧,店名也是她取的。”徐冬华口气里对她姐挺崇拜,她开店也是徐冬秀带的,帮了她不少。
“哦!”
江寒烟拖得长长的,意味深长地笑了下,又夸道:“好名字!”
说完她便背着手走了,等医院结果出来后,大戏就能上场喽!
徐冬华皱了眉,不高兴地嘀咕:“发什么神经!”
她也没多想,回店里招呼生意了。
江寒烟揣着三千块回家了,路上还买了桃酥,二斤酱牛肉,这主意是陆尘出的,买点酱牛肉犒劳他。
也不知道矿井下面的那些人救出来了没?
陆尘领着救援队去了后山,找到了离矿井最近的山洞,洞里都是水,又湿又冷,三哥也跟来了,担忧地问:“你确定这里能挖过去?”
“肯定能,这儿是最近的。”
陆尘口气很笃定,救援越早,伤亡损失越小,井底下的15个矿工拖不起。
三哥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那就炸吧!”
他相信陆尘,就赌一把!
所有人散开,埋好炸药和雷管,引爆后,地动山摇,尘烟滚滚,待烟尘散去,救援队的人进了山洞开始挖掘,离矿井太近,只能手工挖掘,用挖掘机动静太大,容易引起震荡塌方。
陆尘和何旦,还有林祥红都加入了挖掘,还有附近的村民,是三哥花钱请来的,人多力量大,通道渐渐向前延伸,曙光也越来越亮了。
福城的领导都过来了,煤矿灯火通明,没人休息,三哥眼睛血红,他现在只希望人都活着,只要不死人,他的煤矿就不会有事。
等这事过去后,他一定要装安全设备,不管多少钱都装,还要找个半仙去去晦气。
到了后半夜,陆尘他们还在挖通道,他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何旦他们也是,眼睛熬得血红,身体极度疲倦,但精神却极兴奋,根本睡不着,每个人的手都磨出了血泡,还在不知疲倦地挖着。
“有声音了,是老包他们!”
陆尘贴在洞壁上听了会儿,激动地叫了起来,其他人也贴了上去,但什么都没听到。
“没有声音,尘哥你是不是听错了?”何旦疑惑地问。
“没听错,离我们大概还有十米,加把劲,他们都还活着!”
陆尘兴奋地叫着,身上有了使不完的力气,一锹一锹地铲着,其他人被他感染,疲倦的身体恢复了活力,挖掘速度快了不少。
又挖了几米,这回所有人都听到了敲击声,像鼓点一样,大家欢呼起来,只要人活着,再累都值得了。
“别大声叫,铲土时轻点儿!”
陆尘提醒大家,还在墙壁上敲了几下,对面很快就传来了回应,节奏快了不少,显然里面的矿工们现在很激动。
十五名矿工们绝望地躺着,渴了喝洞里的水,饿了捉老鼠吃,他们不知道过去多久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出去?
“叔,我想吃我娘烧的辣子炒肉。”一个面容稚嫩的男孩无力地靠在高大男人身上,他才十八岁,是领队老包的侄子。
“出去了就能吃到,叔给你剥点肉吃。”
老包从一只鲜血淋漓的老鼠上,撕下一块肉,喂进侄子嘴里,他现在无比后悔,不应该闹着加班的,听陆尘的话十一点下班,就不会出这倒霉事了。
他死了没啥,可侄子还小,连媳妇都没娶上,死得冤啊!
“叔,你吃,我不吃了,叔,我后悔没好好念书了,我想复读考大学,我不想下井了……”
男孩不想吃老鼠肉,太难吃了,他的腿被石头砸断了,要不是他叔背着他出来,他就死了。
第58章 你们男人啥肉都吃
男孩现在很后悔,他应该好好念书的,爸妈让他去复读,可他却死活不肯,一心只想挣钱,就跟着他叔下井了,谁知道却遇上了这倒霉事。
要是他还能活着出去,他一定要好好学习,考上一个好大学,以后他绝对不要再干这种卖苦力的工作了!
“出去咱就去复读,你考上大学了,叔给你出学费,吃点肉,听话!”
老包将肉强喂进了侄子嘴里,恶心也得吃,还不知道要在地底下待几天,他自己也忍着恶心吃了些肉,搂着侄子靠着。
其他人都有气无力地倚靠着,十五个人都活着,有几个受了伤,目前来看状态还可以,但大家的神情都很绝望,显然不觉得自己能出去了。
“别敲了,出不去的,咱们只能等死!”
“死在这里倒省得挖坟了。”
“我舍不得死,我家孩子还小,我舍不得……呜呜……”
有人哭了起来,随后引起了一片哭声,谁舍得死呢,他们都想好好活着,可老天爷不让啊!
“有声音,哈哈……有人来救咱们了,肯定是尘哥,他来救我们了!”
一直坚持敲洞壁的人兴奋地叫了起来,在洞壁上又敲了几下,绝望的众人贴了上去,果然听到了有节奏的敲击声,他们灰暗的眼神立刻迸射出了光。
“真来救咱们了,哈哈,我不用死了!”
所有人都恢复了力气,还找工具帮忙挖掘,他们迫不及待想出去了。
东方破晓,朝阳冉冉升起,通道也终于打通了,只能容一个人爬出来,陆尘在洞口接着,一个,两个,三个……十五个。
他长长地松了口气,每个人都活着,真好!
十五个人都送去了医院,三哥心里的大石也落了地,情况比他预想的好太多了,连重伤都没有。
“大家辛苦了,谢谢,太感谢了!”三哥给救援队鞠躬感谢。
“这回要感谢小陆,幸亏他熟悉地形,要是再拖几天,情况可不好说。”
救援队队长在陆尘肩上拍了下,眼神嘉奖,这次营救相当顺利,陆尘功不可没。
陆尘笑了下,很坦然地接受了表扬,不过他知道,这次最大的功劳是江寒烟,多亏了她提醒。
煤矿停业整顿,三哥也忙得焦头烂额,陆尘和何旦他们都回家休息。
三天两夜没合眼,陆尘一回到家,倒头就睡,一觉起来天已经黑了,江寒烟做好了晚饭,红烧鱼,酱牛肉,毛血旺粉丝汤,还有炒青菜。
睡了一觉,又洗了个澡,陆尘精神恢复了,就是胡子拉茬的,反倒多了些别样的颓废帅气,这家伙的相貌真是老天爷照着建模脸配的,不管怎么样都好看,就算不靠实力,只靠这张脸和身材,都能吃上燕窝鱼翅。
“吃饭了!”
江寒烟招呼了句,熟稔地递给他一碗饭,陆尘也习惯地接了过来,两人之间多了不少默契。
“徐冬秀那儿发了财?”
陆尘一看酱牛肉就知道了,夹了几片吃,味道一如既往地赞。
江寒烟得意地比了三个指头,陆尘挑了下眉,竟有些羡慕,这女人的财运真不错,比他好多了。
“煤矿那边怎么样?”江寒烟关心地问。
“救出来了,有几人受了点伤,问题应该不大,煤矿先停业整顿,大概要休息几个月。”
陆尘有点忧桑,整顿至少三个月起步,他得另外找活计了。
“你这次立了功,那个三哥不奖你红包?”江寒烟皱了皱眉,她记得书上三哥出手还是大方的,给了陆尘一个大红包,足够他还债了。
“应该有。”
陆尘扒了一大口饭,他估摸三哥肯定会有表示,一万块起步吧。
不过就算煤矿不出事,他也不想干了,准备另找活计,替人打工终究出不了头。
江寒烟见他情绪不高,便故意问:“你知道我今天在市场发现了什么?”
陆尘抬起头,看着她一脸‘你肯定猜不到’的表情,不由笑了,摇了摇头,“不知道。”
其实他猜到了,去市场找徐冬秀,能让江寒烟这么兴致勃勃,显然和徐冬秀有关,除了姘头外,还会是什么?
不过既然江寒烟这么希望他猜,他就配合一下吧。
“你再猜猜,很好猜的,提醒你一下啊,和徐冬秀有关系。”江寒烟不知不觉撒起了娇,声音娇软,尾音拖得长长的,就像是柔软的羽毛,在心湖上轻轻刷着。
陆尘心跳了跳,赶紧移开视线,又故意猜错了几下。
“不对,你怎么这么笨啊,和徐冬秀有关,你好好想想!”江寒烟快急死了,以前这家伙还挺灵光的,今天怎么笨得要死,估计是睡眠不够,智商也降低了。
陆尘强忍笑意,这才说:“你看到徐冬秀的姘头了?”
“对,恭喜你答对了,奖你吃牛肉!”
江寒烟夹了块牛肉放进他碗里,兴致勃勃地说起了她是如何发现的,陆尘也很配合地听,两人的脑袋凑得越来越近,饭都顾不上吃了。
豆豆歪着头看他们,悄悄夹了块牛肉,投喂给好伙伴金闪闪,江寒烟和陆尘都没发现,一个在专心地说,一个则在专心地听。
小家伙窃喜,江姨和陆叔都没看到,他又悄摸地夹了块,扔在地上,金闪闪吃得可开心了。
“江天宝的亲爹是徐冬秀的妹夫?”
陆尘本来以为只是普通的偷情,没想到竟是个兔子吃窝边草的人伦故事,这徐冬秀也太……太贱了。
他拿起筷子,在某只鬼鬼祟祟的小爪子上轻轻敲了下,再让这小东西喂下去,他和江寒烟都没得吃了。
豆豆吓得缩回了手,心虚地低头吃饭,吃撑的金闪闪也叼了块肉飞跑出去,免得挨打。
“还有江思媛的亲爹,是徐冬秀隔壁灯具店的老板,她和老板娘还是好朋友,老板娘人挺好的,送了我个台灯呢。”
江寒烟忍不住感慨:“这徐冬秀长得也不是什么天姿国色,那些男人怎么会上钩呢?”
陆尘没搭腔,这话他没法接,他也不知道那些男人脑子里在想啥,徐冬秀那又矮又肥的样子,怎么就下得去手?
“所以啊,你们男人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不管什么肉,送上门就吃,哼!”
江寒烟总结了下,给自己说气了,朝陆尘没好气地瞪了眼,还把他夹中的牛肉也抢了过来。
反正就好气,想到陆尘以后也可能会被一个其貌不扬的女人勾引,她就要气炸了,牛肉不给他吃了。
陆尘觉得莫名其妙,前一秒还在笑,后一秒就生气了,女人变脸果然比六月天还快。
第59章 再闹我亲你
江寒烟鼓着腮帮子咔咔地啃牛肉,还在生气中,她甚至联想了下陆尘和丑女人乱搞的场景,越想越气,俗话说,好汉无好妻,赖汉娶花枝,陆尘这模样,注定是要娶个丑妻了。
这么一想,江寒烟又同情起陆尘了,抬起头,朝他怜悯地看着,看得陆尘头皮都发麻,不知道她又发什么神经。
“吃点猪血。”
陆尘夹了片猪血放进她碗里,吃血补血,这女人现在这神经叨叨的,估计是脑子缺血了。
“我挺同情你的,你老婆将来得多丑啊!”
江寒烟摇了摇头,还叹了口气。
陆尘皱了皱眉,肉也顾不上吃了,放下筷子紧紧盯着她,想研究下她是不是应该送去精神病院复查。
“为什么?”
陆尘冷声质问,为什么看死他老婆一定会丑?
江寒烟一下子来劲了,眉飞色舞道:“好汉无好妻,赖汉娶花枝,这话你听过吧?你看你相貌还算过得去,长得人模狗样的,按照这个定理,你是娶不到好妻的,大概也就徐冬秀那样儿的吧。”
说完她还耸了下肩,表达了她的同情之意。
陆尘嘴角抽搐了下,想气又气不出来,这女人夸他长得好看,可又诅咒他娶个丑老婆,真是……欠揍。
“那你以后的老公,也挺丑的,赖汉娶花枝嘛。”
陆尘怼了句,低头吃饭,眼角却在注意江寒烟的动静。
江寒烟愣了半晌,然后就像金鱼一样鼓起了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又朝他狠狠地瞪了几眼,陆尘嘴角微微上扬,夹了片毛血旺吃。
“户口本上我的老婆是你。”
陆尘好心提醒,他俩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虽然没有结婚证,但户口本上盖了章,还住在一张床上,也算是事实婚姻了。
所以,他们是好汉配花枝。
想到这,陆尘突的心跳了起来,嘴角不由自主翘了下,这句话他喜欢。
他眼角朝旁边斜了眼,看到的是美丽如画的侧颜,嘴角翘得更高了,心情也莫名大好。
江寒烟恍然大悟,懊恼地拍了下脑门,得意道:“对哦,你老婆现在是我,哈哈,陆尘你以后要是搞了对象,再结婚就是二婚,你还得求我让位,我事先说好啊,不给万儿八千的,我是不会让的!”
到时候她一定要狠狠地敲诈这铁公鸡一笔!
陆尘身上的冷意加深,朝笑得猖狂的女人看了眼,夹起一片牛肉,塞进了她嘴里,堵住了这讨厌的笑声。
“干嘛啊,小气巴拉的!”
江寒烟还以为他不肯给钱,气得瞪了眼,三口两口嚼了肉咽了,鼓了鼓腮,埋头干饭。
陆尘朝她的头顶幽幽地看了眼,咬紧了牙,手有点痒痒,忍不住在黑溜溜的脑壳上弹了个爆栗,倒是收了力气,但还是疼的很。
“嗷……你神经病啊!”
江寒烟疼得眼睛都红了,摸着脑壳,恼羞成怒地瞪着罪魁祸首,平白无故弹她脑门,脑子不进三斤水做不出这缺德事。
陆尘心虚地撇开视线,预估错误,没想到这女人的脑壳这么脆弱,他以前经常弹豆豆的脑门,小家伙皮粗肉厚,啥事没有。
“让你弹回来!”
陆尘好声好气地让步,反正他不怕疼。
江寒烟朝他硬梆梆的脑壳瞄了眼,没好气道:“我要掐十下。”
她才不要弹脑壳,还是掐软肉更疼一些,一会儿她要狠狠地掐,让这家伙痛哭求饶。
“好。”
陆尘很好说话,还伸开手让她掐,江寒烟转了转眼睛,瞄到了他的腰,这地方的肉最软,她果断地伸出手,为了造成疼痛加倍的效果,她将手指头伸进了衣服里,贴着肉掐。
冰凉柔软的小手在腰侧滑动着,酥酥痒痒的,好像是一条小鱼儿在游,还轻轻地甩着尾巴,陆尘滚动着喉结,眼眸越来越暗,眼底则多了些晦暗不明的东西。
江寒烟将凳子挪近了,两人紧挨着,她低着头寻找合适的肉,头顶的秀发时不时地撩到陆尘的下巴,毛毛痒痒的,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陆尘放在腿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捏紧了,眼睛朝下,乌黑头发中间是一个极秀气的旋,就在脑门正中间,不像他有两个旋,还是反着长,爷爷说他天生反骨,聪明叛逆,人生的路不太好走,走过去就是晴空万里,过不去就是孤寡半生。
为什么是半生,因为爷爷说他命中有大劫,很可能英年早逝。
这些命相之学,陆尘以前不太相信,但现在却信了八分,煤矿出事江寒烟就算得八九不离十,所以,他真的会英年早逝?
但爷爷也说了破解之法,说如果找到天定媳妇,他将会一路顺畅,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陆尘情不自禁抬起手,想摸摸江寒烟的头发,手抬到半空中,他突然回过神,朝好奇宝宝一样看着他的豆豆看了眼,手半道改了方向,摸了下鼻子才放下。
江寒烟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肉,两指用力掐住,顺时针旋了360度,但陆尘面无表情,连眉毛都没动一下,木头人一样。
不信邪的江寒烟加大了力气,又掐了一遍,陆尘依然无动于衷,她怀疑地瞪着他,懊恼叫道:“你叫声痛会死啊?”
“不痛!”
陆尘十分淡定,其实还是疼的,但他能忍,还想看江寒烟懊恼的炸毛样,怪有意思的。
江寒烟气得咬牙,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下,又有了主意,手伸进嘴里哈了几下气,再伸进他衣服里轻轻挠着,就不信这家伙还能不动如山。
果然,陆尘面色变了,他胳肢窝和脚板都不怕痒,唯独腰侧怕痒,尤其是这软软的手一挠,他不仅痒,还有些不可描述的悸动。
“别挠了!”
陆尘想去拽那爪子出来,江寒烟哪肯依,好不容易找到这铁公鸡的弱点,她半个身体都靠在了陆尘身上,一边挠一边叫:“说好十下的,还有六下呢,不准赖帐!”
怕她摔跤,陆尘只得扶着人,任由她在自己身上闹,其实他现在不痒,他是热,无处不热。
“再闹我亲你!”
陆尘在她耳边低声警告,江寒烟身体僵了下,不敢再动了,这铁公鸡真干得出来,她可不敢在豆豆面前被亲,丢人死了。
第60章 非法同居的白海棠
正好陆尘的手就拦在她面前,江寒烟咬紧了牙,恨恨地咬了下去,陆尘眉头都没挑一下,任由她咬。
等江寒烟终于出了气,他才抽出手,手腕上一只小巧精致的手表,还挺漂亮,就是口水有点多,他挑了下刁,伸手在江寒烟的衣服上擦了下,眼神还有点嫌弃。
江寒烟哼了声,坐回了座位,气出完了,继续吃饭。
陆尘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服,手腕上的手表印还在,咬得够深的,他微微笑了笑,夹了块牛肉放到豆豆碗里,小孩子不该看的别看,多管闲事长不高。
豆豆吐了吐舌头,低头吃饭,陆叔和江姨刚刚好奇怪啊,抱那么紧干嘛不亲?
上次他在门缝看到陆叔亲江姨了,亲了好久呢。
大人的事古里古怪的,豆豆懒得想了,吃完饭他要看真命小和尚,里面少林寺的十八铜人打起来特精彩。
吃过了饭,陆尘照例去洗碗,江寒烟陪豆豆看电视,金闪闪趴在沙发脚下睡觉,喝了好几次灵泉,金闪闪开了灵智,智商和四五岁的小孩差不多,能听懂人言,还特会察言观色,每天都努力营业,加深它在这个家里的作用,改变炖鸡汤的命运。
“哈哈……太逗了!”
江寒烟清脆的笑声传进了厨房,电视里的曹俊还是个小孩子,奶萌奶萌的,可爱极了,她前世看到的是长大后的曹俊,没小时候可爱了,演艺事业不温不火,怪可惜的。
陆尘洗好了碗,拿干净的布擦拭碗里的水,嘴角一直翘着,自从江寒烟来了后,家里越来越热闹了,以前他和豆豆在家都是相对无言,比庵堂还冷清。
擦好了碗,陆尘还站在水槽边,他在思考未来。
他倒想开煤矿,但本钱不够,也没靠硬的关系,这想法只能打消,摆地摊他也想过,可没法带林祥红和何旦,最好是搞个能拉帮结伙的团队,带兄弟们一起发财。
陆尘叹了口气,发大财的生意他都知道,可惜都是违法的,不能干。
只能搞点小钱了。
这两天陆尘都在家里,何旦和林祥红一天过来两三趟,美其名曰是来看陆尘,其实是来蹭饭,这天又来了,两人还挺自觉,提了一只蹄膀,一大条鱼,还买了水果和点心。
“嫂子,尘哥。”
两人笑容可掬地打招呼,陆尘在修围墙,朝他们斜了眼,以前都是叫尘哥在前,现在变成他在后了,有了好吃的,连谁是老大都记不清了。
“我去剖鱼!”
林祥红主动去杀鱼,何旦则帮忙修围墙。
江寒烟将蹄膀在火上烫了毛,清洗干净了,放进锅里整只炖,再放些木耳香菇提鲜,炖上两三个小时酥烂的很,尤其是皮,入口即化,比瘦肉香多了。
“江寒烟电话!”
小卖部老板娘的大嗓门传了过来。
“来了!”
江寒烟飞快地跑了过去,有点兴奋,肯定是医院打来的,果然,是那个热心医生,说结果出来了。
她又飞快地跑了回来,换了双皮鞋就要出门,陆尘拦住了,“我带你过去!”
医院离得有点远,坐公交车不方便。
“那我要多穿点衣服!”
江寒烟脱了漂亮却不保暖的牛仔外套,换上了厚厚的羽绒服,还裹了围巾,戴了帽子,整个人包得像团子一样,毛绒绒的。
“帽子歪了!”
陆尘自然地伸出手,给她整理帽子,黝黑的眼眸中,照出了一只毛团团的身影,正是江寒烟。
“好了没?”
江寒烟抬起头,等了好久还没整理好,不耐烦地催。
陆尘轻轻拽了下帽子,手指尖碰到了软软的脸,江寒烟下意识地抬起头,和一双幽深的眼眸对上,好像里面有磁铁一般,一不小心她的人就要吸进去了。
“好了!”
陆尘轻声说,打断了江寒烟的遐思,她跨坐了上去,双手自然地搂住了陆尘的腰,靠在他后背上。
等车子骑远后,何旦和林祥红这才回过神,眨了眨眼,心里羡慕极了。
“尘哥和嫂子,和电视里谈恋爱的一样。”何旦口气向往。
每次看电视剧里谈恋爱的戏,他就特别悸动,好想有个漂亮可爱的女朋友啊。
“他们没尘哥和嫂子漂亮。”林祥红酸溜溜地说。
他本来还觉得江寒烟不是良配,可现在的江寒烟,怎么看都挑不出毛病,尘哥白捡这么好的漂亮媳妇,彩礼都不用出。
好嫉妒好心酸!
江寒烟在医院拿到了结果,上面显示,二人没有血亲关系。
“今天回家?”陆尘问。
“不着急,吃了饭再回。”
家里还有鱼和蹄膀呢,吃完了再去干仗。
回去时候,顺路去市场买了些米和板油,只是运气不好,碰到白海棠了,她提着篮子也在买菜,还和几个大妈在说话。
白海棠没看到陆尘,她看起来心事重重,有点憔悴,几个大妈嗓门也大,还提到了三哥,陆尘本来想走过去,听到三哥他停下了,想听听是怎么回事。
“雷三那人就是土匪强盗,你们唐老师也是倒了大霉,买的宅基地怎么偏偏和雷三挨着边了?”说话的大妈看起来很兴奋,一脸看好戏的模样,估计等着唐志华和雷三干起来。
“唐老师找雷三说过了没?你家唐老师也是体面人,好好说应该能说得通,他们家在前面,你们家在后面,雷家盖那么高,肯定把你们家压下去了。”另一个大妈说道。
白海棠苦笑道:“老唐找过了,雷三不答应,还让我们也盖高楼,可我们家又不做生意,盖那么高有什么用啊,也不知道他盖六七层是要做什么生意。
“听说是要开酒店,那里是开发区,以后热闹的很,开酒店赚钱。”一个大妈神秘兮兮地说。
“那也不能压着我们家啊,太蛮不讲理了!”
白海棠脸都气红了,但她声音柔和,再生气也是轻言细语,听起来像在撒娇,几个大妈眼里闪过不屑,要不是看在唐志华的面子,她们才懒得搭理这骚货呢。
陆家那赖子是离家出走,又不是失踪了,前些年还给家里寄过钱呢,这女人婚都没离,就和唐志华在一起了,一口一个我们家,呸,那可是唐家,和你白海棠有个屁的关系,连结婚证都没扯。
无媒苛合,非法同居,臭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