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大难不死,飞黄腾达
“你家陆尘在雷三手底下干活,听说很得雷三看重,让陆尘和雷三说说呗!”一个大妈故意这样说,其他大妈浅浅地笑了笑,眼神不屑。
就没见过比白海棠还蠢的女人,亲儿子不闻不问,把个继儿子当成亲儿子疼,哼,不是自己肚皮里出来的,还那么大年纪了,能养得亲才怪!
别的女人在外面骚归骚,儿女还是顾牢的,拼了命从姘头身上搞钱给儿女花,这白骚货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长屁股上了,胳膊肘使劲朝外拐,可着劲地欺负亲儿子。
陆尘变成二流子,这骚货要占一大半功劳。
白海棠脸色变了变,眼里含了些泪,嗫嚅道:“小尘他忙的很,我不打扰他了。”
她才不要去低声下气地求那逆子,她也是要脸的。
“你可是亲妈,儿子再忙也不能不管亲妈啊!”一个大妈不怀好意地怼了句。
白海棠不由悲从中来,连外人都知道的道理,陆尘却一点都不懂事,天天和她作对,处处和她为难,搞得她在唐家里外不是人。
“算了……我走了!”
白海棠吸了吸眼泪,伤感地笑了笑,准备去买菜,她不会去找陆尘的,除非陆尘主动来找她。
“咦,那不是你家陆尘吗?他旁边的漂亮姑娘是你儿媳妇吧,小两口真般配。”
一个大妈眼尖,看到了陆尘和江寒烟,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
“这不是巧了吗,赶紧找陆尘说这事,你可是亲妈,你让他办事还能不答应啊!”
几个大妈热心地怂恿白海棠过去,就想看一出好戏。
白海棠犹豫不决,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朝陆尘走了过去,她就过去打声招呼,打完了就走,毕竟她是长辈,气量要大一点,不能和小辈一般计较。
“尘哥!”
一个男人的声音打断了白海棠,她如释重负地停下了,还退了几步,柔声道:“有人找小尘,我不打扰他了。”
“那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外人,你可是亲妈!”
大妈们哪肯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推掇着白海棠过去,白海棠性子软,面子薄,被她们推着慢慢前进。
叫住陆尘的男人,大约二十来岁,高高瘦瘦,戴着眼镜,眉清目秀,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像个教书先生,他朝陆尘激动地走了过来。
“雷明?你怎么出院了?”
陆尘认出了他,是埋在矿井里的十五名矿工之一,救出来后,这十五个人都送进了医院。
对雷明这个人,陆尘印象挺深,因为雷明不像是干苦力的,还是个高中毕业生,据说考上大学了,但家里太穷,雷明就撕了通知书,来矿上当矿工了。
而且雷明和三哥沾了一点点亲,出了五服,只能算同族人,雷三对雷明还算照顾,像雷明这样的文弱书生,其他煤矿是不会收的,他们只要身强体壮的劳工。
雷明也是那个一直坚持敲击洞壁的人,埋在井下后,他除了睡觉,其他时间都在敲击,哪怕别的人都绝望了,他也还在敲击,坚信陆尘会来救他们。
“我没受伤,医生说我没事了,尘哥来买菜?你是嫂子吧,老早就听说嫂子神仙玉容,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雷明朝江寒烟笑了笑,他才20,比陆尘小三岁,说话文绉绉的。
“你真会说话,以后肯定不愁找不到对象。”江寒烟听得心花怒放,会说话就多说点。
她粗粗地看了眼雷明的面相,发现了他的命运变化,论理这人是短命之相,活不过三十,但现在却改变了,竟是飞黄腾达的富贵之相。
像雷明这样小角色,书上并没提到,但书上救出来的十五个人,虽没有死亡,可都伤得很重。
其中有一个年轻人,因为吸入太多的废尘,还吃了脏水和死老鼠,身体感染了病毒,还得了矽肺病,年纪轻轻就成日被病痛折磨,不到三十就去世了。
现在的雷明因为没吃死老鼠,也没吸入过多的废尘,他的身体很好,命运自然而然地改变了。
雷明羞涩地笑了笑,他现在一穷二白,哪有资格找对象,他也不想害人家姑娘。
“你也来买菜?”陆尘问。
“嗯,下午要回家,买点东西带回去。”雷明回道。
陆尘又问了其他人的情况,得知都还好,最严重的是年纪最小的小包,断的腿已经接上了,在医院休养。
“小包说伤好了就回学校复读,他要发奋图强,一定考上大学。”雷明笑着说,笑容里多了些黯然。
他很羡慕小包,这孩子是有钱上大学,却不好好学习,现在终于吃到苦头了,以后应该会努力学习了吧?
陆尘也笑了,“就得让他撞撞南墙,不吃苦不知道用功。”
两人聊了会儿,雷明要去买点心,给家里的弟弟妹妹带的。
“中饭你上我家吃,等会在大门口集合。”陆尘叫住了雷明,他挺欣赏这小子,虽然吃不消体力活,但脑子活,会来事儿,比林祥红和何旦都强一些。
“行。”
雷明愣了下,答应了,他想了想,又说道:“尘哥,三哥最近在应付上面的领导,这回也算是逢凶化吉了,三哥挺感激你的,他过几天应该会找你。”
不出意外,三哥会给陆尘一个大红包,再让陆尘管理煤矿,也算是收买人心吧。
但雷明不想在煤矿干了,他觉得三哥这人目光太短浅,干不了大事,煤矿只卖死力,他在矿里发挥不了长处,挣不到大钱。
“知道了,一会儿见。”
陆尘点了点头,牵着江寒烟去买菜了,他明白雷明的意思,雷三这回至少省了上百万,如果出了人命,一条就得二三十万,还要交上面的罚款,雷三虽然拿得出这笔钱,但也要元气大伤。
这回没出人命,也没人受重伤,真是逢凶化吉了,雷三只要交点罚款,但出点钱安抚下矿工,这事就算完了。
雷三这人虽然目光短浅,但出手还是大方的,给他的红包应该不会少,陆尘心情好了不少,他也不贪心,给个三五万就行,他当原始资金。
“小尘!”
白海棠终于走近了,叫了声,陆尘皱紧了眉,想停下来,江寒烟拖着他走得飞快,只当没听到。
第62章 离你妈远点,小心短命
陆尘本来也不是太情愿停下来,但毕竟是他亲妈,他的身体还是不知不觉地停下了,江寒烟这么一拽,他便跟着走了。
“你忘记她怎么欺负你的了?在她心里只有唐学海是亲儿子,你啥都不是,还有啊,她克夫克子,你离她越近越短命,听我的准没错!”
江寒烟走得气喘吁吁的,还不忘给陆尘洗脑,必须拆散这对亲母子。
陆尘嘴角抽了下,第一次听到这些话,他还是怀疑的,现在他却有点相信了。
爷爷也说他如果跨不过去,就会英年早逝,难道江寒烟真是他的天定媳妇?
陆尘心里一热,脸上也烫的很,紧紧握着柔软的小手,脚步也加快了,白海棠远远地甩在后面,目瞪口呆,不敢相信,随即眼泪簌簌而下。
小尘竟然对她视而不见,刚刚明明听到了的,却没有停下来,被那女人给拖走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她可是亲妈啊!
“陆尘没听到?不可能啊,离得这么近,肯定听到了,他怎么不理你?”
大妈们不怀好意地问,眼里的鄙夷越来越深,这种骚货连亲儿子都不待见,还怎么好意思出门?
换了她们,老早扯根裤腰带勒脖子了!
“小尘他没听到,我去买菜了。”
白海棠强忍着眼泪,落荒而逃,走了几步后,泪水涟涟地流了下来。
身后的几个大妈齐齐呸了声,顾自去买菜了。
陆尘和江寒烟买了卤菜,还有鸡蛋和豆腐干等蔬菜,再买了些点心,就去了大门,雷明早早就在了,提了大包小包。
“我叫三轮车。”江寒烟主动说道。
雷明不认识路,还是让陆尘捎吧。
陆尘朝她看了眼,本来想说让她坐前面,但想到这女人怕冷,就没说了,亲自去叫了辆三轮车,等江寒烟上了车后,才跟在后面。
豆豆和何旦在门口放炮仗,拿了个铁罐头,点一根炮仗放进罐头里,炸了后罐头会弹起来,豆豆就会特别开心,拍着手跳起来。
“这回放三个!”
何旦也咧着嘴乐,他虽然人高马大的,但心智和小孩子差不多,就爱和小孩子玩,所以豆豆也最喜欢和他玩。
一大一小趴着,将三个炮仗拧成一股,准备点燃了扔进去,脑袋上各被弹了个爆栗,是陆尘。
“想瞎眼就直说,我一人一针戳瞎你们!”
陆尘冷声森森地瞪着他们,以前有人这样玩,结果弹到了眼睛,差点瞎了眼。
何旦和豆豆吓得缩紧了脖子,大气都不敢出,老老实实地上交了所有炮仗,罐头也没收了。
“放炮仗就好好放,别搞这些危险游戏,万一弹瞎了眼,豆豆你就看不了动画片,也看不了天命小和尚了。”江寒烟好声好气地讲道理,小孩子胆子最大,和他们说会断手断脚瞎眼没用,他们没有这种危险意识。
还不如直接说后果,或许能震慑住。
果然,豆豆眼里露出害怕,看不了天命小和尚可怎么办啊,他还不如死了呢!
小家伙使劲摇头,表示他以后再不玩危险游戏了。
“这才乖,和你何旦叔叔放吧,不准炸人,不准炸窗户,安全第一!”
江寒烟嘱咐了几句,拿了些炮仗给何旦,让他盯着。
威风凛凛的金闪闪踱着八字步出来了,开了灵智后,它的羽毛越发油亮美丽,头顶着鲜红的冠子,个子也长了些,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公鸡。
雷明朝金闪闪看了好几眼,内心极震惊,这只鸡不同凡响啊!
金闪闪感觉到了陌生人的气息,羽毛瞬间竖了起来,朝雷明发起了进攻姿势,陆尘喝道:“自己人!”
于是,金闪闪立刻恢复了平静,慢慢踱着步子,雷明张大了嘴,内心翻江倒海,看向陆尘的眼神恭敬了许多。
“给!”
江寒烟扔了块鸡蛋糕过去,金闪闪飞了起来,精准地叼住了鸡蛋糕,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雷明给豆豆买了些点心,还买了水果,礼数很到位。
中饭很丰盛,江寒烟做了一大桌,炖蹄膀,酸菜鱼,鱼头豆腐汤,炒青菜,凉拌卤猪耳朵,韭菜炒鸡蛋,这韭菜是空间里种的。
空间那块地空着,江寒烟就弄了些韭菜根和小葱根进去种,没想到长得挺好,今天是头一茬,其他菜里都放了些葱花,也是空间种的。
“好吃,嫂子的菜越来越好吃了,尤其是这韭菜,比肉还好吃。”
林祥红不停地夹韭菜炒鸡蛋,蹄膀反而不吃了,其他人也是,都朝那盘韭菜夹,一大盘韭菜炒鸡蛋没多会儿就吃完了,连菜汤都倒进饭里拌着吃了。
“真好吃,嫂子,韭菜还有吗?”何旦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
“没了,这韭菜是我从老太太那儿买的,说是山上的野韭菜,格外香一些,下次碰到我再买,你们吃其他菜。”
江寒烟暗暗吃惊,空间出品果然是精品啊,回头她弄些中药种子进去种,空间的长势比外面快好几倍,品质也好,种出来的中药肯定能卖高价。
一大桌菜全都吃完了,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胃口也大,没一样菜剩下的,连汤都吃完了,雷明主动去洗碗。
洗过了碗后,几人坐着聊天,说起了煤矿。
“我不想下井了,这营生太危险,也没前途。”雷明主动说。
“不下井干啥?咱们福城也没个好厂子。”林祥红皱了眉,他觉得煤矿挺好,就是要整顿三四个月,他得另找活了。
“尘哥你是怎么想的?”雷明看向陆尘。
他觉得陆尘应该和他一样的想法,第一次看到陆尘,他就觉得这人不可能一辈子给人打工,绝非池中之鱼。
“我也不干了,打算搞个营生。”陆尘没隐瞒,他本就相中了雷明,自然要以诚相待。
“那我也不在煤矿干了,反正我跟尘哥。”何旦大咧咧地说,没有丝毫犹豫。
林祥红还想劝,陆尘摇了摇头,表示他主意已定。
“那我也跟着,尘哥你打算干啥营生?”林祥红关心地问。
陆尘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摸出半包烟,弹出一根想抽,江寒烟的眼刀子嗖嗖地射了过来,陆尘心里一虚,赶紧收起了烟,还朝同样要抽烟的林祥红和何旦瞪了眼,“抽什么抽!”
两人乖乖地收回烟,心里只觉得莫名其妙,以前抽烟也没见尘哥骂过,今天发的哪门子神经?
第63章 秀恩爱啊
“我打算搞个家装队,承包工程做。”陆尘说了他的想法。
这几天他都在想这事儿,家装队如果能搞到工程,肯定是赚钱的,而且还能带上兄弟一起干。
“我以前跟家装师傅干过一阵,知道一些门路,你们觉得怎么样?”陆尘问。
他之所以考虑家装队,还有个原因,荷包蛋的父亲和兄弟,都是搞家装的,林祥红有个堂叔在开建材店,也算是人脉了。
“家装是不错,但为什么不搞施工队?这个更赚钱。”雷明说道,眼神有些兴奋。
“施工队要有懂行的师傅,我们都不懂。”陆尘实话实说,他倒是考虑过施工队,可他对建筑设计这一块一窍不通,这玩意儿搞不好可是要出人命的。
“我懂啊!”
雷明激动得手舞足蹈起来,他就是干这个的啊。
大家都怀疑地看向他,压根不相信他是搞建筑的,林祥红狐疑地问:“你不是高中生吗?啥时候学过建筑?”
“知道我姓雷吧?”雷明兴奋地问。
大家齐齐翻了个白眼,这不废话吗?
“知道故宫和圆明园吧,还有恭王府,颐和园,这些都知道吧?”雷明连着说了好几个京城的名胜古迹。
大家又齐齐地翻了个白眼,这特么小学生都知道。
“你特么别说废话,这和你有啥关系?”林祥红不耐烦了,凶了句。
雷明也不生气,笑呵呵道:“当然有关系,我说的这些名胜古迹都是样式雷主持设计建造的,也就是我雷家的老祖宗,样式雷承包了皇族二百多年的建筑设计,只可惜解放后就没落了,唉”
“真的还是假的?你家祖上有这么厉害?”林祥红更怀疑了。
雷明家里穷得叮当响,连学都上不起,祖上要是真的那么厉害,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烂船还有三斤钉,好歹也能留下些家底吧?
“当然是真的,样式雷真是我家祖上,我家里还有好多设计图纸,小时候我就拿那些图纸看,都是我爷爷四处收集的,现在还在我家里呢。”
雷明有点心虚,其实他家和样式雷隔得远,顶多只能算旁系,他家祖上是工匠,在京城跟着样式雷干,后来雷家倒霉了,他曾爷爷就回了老家,打听到雷家的图纸四处流散,便嘱咐他爷爷倾尽家财,收集了一批图纸,说是不能让雷家的宝贝流落在外,还让他好好学习,争取将雷家的手艺发扬光大。
或许是雷家祖宗显灵吧,他打小就对那些图纸感兴趣,外人看起来像天书一样,他却无师自通,能精确地看懂图纸,村里好些人家盖房子,都是他设计的呢。
“样式雷确实是皇家御用设计师,兴盛长达二百多年,但你肯定不是雷家直系后代。”江寒烟说道。
她前世是博物馆的解说员,多少知道一些历史,样式雷是真的厉害,能和鲁班大师媲美,可惜后代没一个有出息的,都过得很惨。
她还记得,雷家唯一的直系后代是在苏省,并不在赣省,雷明显然不是直系。
雷明脸上一阵热,羞愧道:“我确实不是直系,我祖上是跟着样式雷一起干的工匠,但那些图纸是真的,是我爷爷倾家荡产收回来的,可惜只收了一小半,还有很多流落在外面。”
“直系旁系都没关系,只要有真本事就行,可你只是看了图纸,没有实践过,盖房子只凭理论是不行的。”江寒烟说得很直接。
那些建筑设计大师,哪个不是下基层锻炼出来的,民国著名的林女士,她纤纤弱女子,为了测绘数据还亲自爬上高楼呢,光看图纸肯定没用。
陆尘点了点头,沉声道:“没错,你光会看图纸不行。”
雷明急道:“我实践过,我们村里的房子都是我设计盖的,那些房子冬暖夏凉,采光通风好,还不积水,住起来特别舒服。”
也就是村里人太穷,买不起好的材料,否则他肯定能盖上程家大院那样的建筑,小时候爷爷带他去看过程家大院,曾爷爷还参与建造过,和故宫一样的格局,太壮观了,要是他这一生也建造出这么一幢宅子,他死而无憾了。
【程家大院在JX省新建县,又名汪山土库,和乔家大院一样壮观,可惜知道的人不多】
“你真会盖房子?”陆尘问。
“千真万确,我的梦想就是盖高楼大厦,成为样式雷那样的大师,我报考的大学专业就是建筑设计。”雷明举起手起誓。
“明天去你家看看。”
陆尘下了决定,如果雷明有真本事,他就搞施工队,这比家装更挣钱,活路也多一些,他又说道:“晚上你去祥红家睡,明天去你家。”
“行。”
雷明信心十足,他设计的房子绝对能让尘哥满意。
“干嘛下午不去?”何旦傻愣愣地问,太阳还没落山呢,来得及啊。
“有事!”
陆尘起了身,他要陪江寒烟回趟娘家,干一场大仗。
“走吧!”
陆尘朝江寒烟招呼了声,拿着手套出去了,早去早回。
“来了!”
江寒烟穿上厚衣服,又包得像粽子一样,小跑着出去了,当然没忘带上检查报告单。
“你们在家看着豆豆。”陆尘吩咐了声。
“尘哥放心!”
林祥红和雷明齐齐应了声,何旦和豆豆看电视去了,还是看的动画片,两人的兴趣爱好都差不多,感情特好。
陆尘发动了车子,江寒烟坐了上去,习惯地搂着他腰,还将手伸进衣服里,两人都习惯了这些小动作,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尘哥和嫂子真恩爱。”雷明感慨了句,倒不羡慕,他对情情爱爱没兴趣,只想搞房子。
“废话!”
林祥红白了眼,进屋看电视去了。
他不喜欢雷明,因为这小子一来,就抢走了尘哥好多的注意力,林祥红心里酸溜溜的,看雷明极不顺眼。
雷明笑了笑,也进屋了。
陆尘骑车又快又稳,很快就到了江家,江父和江母都在家,这几天江父杀猪都没心情,越看江天宝越觉得不像江家人,心里的刺也越来越深。
听到摩托车声,江父着急地跑了出来,“结果呢?”
“喏!”
江寒烟掏出检查报告单,塞给了江父,还嘲讽地嗤了声。
第64章 有唯一香火的底气,猖狂的很
听到这声嗤,还有逆女的大白眼,江父心里登时冰凉,暗叫不妙,但他还不死心,将检查单摊开,手微微颤抖,老眼还有些昏花,密密麻麻的字看了半天看不清。
“结果在哪呢?写的什么?”江母着急地问。
“一边去!”
江父听得不耐烦,一把推开了,江母没站稳,踉跄几下摔倒在地上,江寒烟刚伸出手,没来得及扶住,好在江母挺灵活,一骨碌自己爬起来了,还冲江父讨好地笑了下。
江寒烟心里一阵膈应,果断收回手,江母这种人真不值得同情,恐怕她就算被江父打死,鬼魂都会和法官求情,让法官别判江父的刑。
真的……很贱!
“在哪?”
江父还没找到结果,气得吼了起来。
“瞎啊,这么大的字看不到?”
江寒烟吼得更大声,在检查单末尾指了指,江父朝她咬牙切齿地瞪着,逆女无法无天了都,江寒烟才不怕他,昂起头哼了声。
江父顾不上教训逆女,他现在只想知道结果,便顺着江寒烟指的几行字看过来,瞪圆了眼睛,总算看清了,眼前一黑,身体晃了几下,差点摔在地上。
江母赶紧扶住,急切地问:“结果是什么?”
江父没吭声,黑着脸牙齿咬得咯咯响,心里有一团火在烧,他把江天宝当成宝贝疙瘩宠疼了这么多年,可却是个野种,他花的钱和精力,全都打水漂了。
“臭表子,老子弄死她!”
江父红着眼睛推开江母,冲进院子找到了杀猪刀,要去宰了徐冬秀。
“小叔也知道。”
江寒烟凉凉地提醒了句,再点了一把火,“小叔是天阉,连蛋都下不出来,他和徐冬秀串通好哄你的!”
“咯咯……”
江父的脸更黑了,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兄弟和臭表子联合起来骗他,还骗了这么多年,亏他因为过继侄子的事,对兄弟一直愧疚,这些年帮衬了兄弟一家不少。
玛的!
他要弄死这对狗男女!
江母满面震惊地看着检查单,颤声道:“怎……怎么会这样,天宝和思媛他们都不是江家的种?徐冬秀她怎么这么骚?”
江寒烟抽了抽嘴角,这个骚字用得真好。
“爸,我要买山地车,马上开学了,别人都有山地车,就我没有,我就要买!”
江天宝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袋零食,过了个年,这家伙更肥了,像头猪一样,他还像平常一样冲江父撒娇,并没察觉江父的异常。
“爸,我要买山地车,你不买我就不吃饭,饿死我算了!”
江天宝像一坨大肉虫一样扭着,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看得江父越来越火大,这些肉可都是他的猪肉养出来的。
“老子砍死你个野种!”
江父突然一刀劈了过去,不过他倒也不是真的要宰人,刀锋斜了些,顺着江天宝的面门边擦过去,只劈掉了一缕头发。
江天宝翻了个白眼,直挺挺地朝后倒在地上,肥硕的手还紧紧捏着零食袋。
江寒烟吓了一跳,没想到江父说砍就砍,她可不想搞出人命来。
“你砍死人要吃枪子儿,你脑壳长包啊!”
江寒烟扯着嗓子教训江父,毫无尊敬之意。
陆尘眼底含笑,这女人现在胆子越来越肥了,也不知道是仗了谁的势。
江父气得挥了下杀猪刀,鼓着牛眼睛骂:“我是你爹,你个没大没小的东西,老子打死你!”
“你打啊,现在就打死我,干脆一刀劈死我好了,让你们江家断子绝孙!”
江寒烟挺起了胸膛,朝江父走近了几步,她现在可是江家唯一的香火,江父这砍脑壳的蠢货才不敢砍。
果然,江父犹豫了,还往后退了几步,气急败坏地骂:“老子回头再来收拾你!”
尽管他真的很想砍死这逆女,可他也明白,这逆女是江家唯一的骨血了,万一他生不出来儿子了,还指望这逆女招婿上门,给江家传宗接代呢!
江寒烟从鼻孔里哼了声,还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靠着陆尘的摩托车得瑟的不行。
陆尘眼里笑意更深,这也太猖狂了些,不过看到江父气成这样,还挺有意思的。
江父四下看了一圈,没找到江小叔,索性提着杀猪刀去了隔壁江小叔家,兄弟俩的房子比邻而盖,江家先盖,隔两年江小叔才盖,钱不够问江父借的。
江父心里很悲凉,他对兄弟够照顾了,盖房子借的钱没让他还,平时也经常给肉,可这兄弟却背后捅他一刀。
“寒烟,赶紧拦着你爸,要出人命的!”
江母急得团团转,杀人偿命啊,丈夫要是出事了,她怎么办?
“急什么,他们可是亲兄弟!”
江寒烟才不担心,江父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肯定不会干傻事,顶多就是揍江小叔一顿。
“你爸现在气头上,哎呀……”
江母急得跑了过去,她得去拦着。
江寒烟拽了陆尘过去看热闹,路过地上躺着的江天宝时,她有意踩在这小子的爪子上,江天宝疼得睁开眼,嘴里骂着脏话,跳起来要打人。
“你妈卖P的,老子弄死你!”
江天宝还是那个嚣张性子,根本没把江寒烟放在眼里过,连江母他都不尊重。
陆尘沉了脸,仅用一只手就架住了江天宝的拳头,再用力在他的手肘上捏了下,江天宝疼得变了脸色,弯下腰直哼哼。
“再敢说脏话,我割了你舌头喂狗!”
陆尘冷声警告,年纪不大出口成脏,这样的孩子迟早会被人打死。
江天宝怨恨地瞪着,好想弄死这两人,可他打不过,只能忍气吞声,而且今天他爹疯疯癫癫的,居然拿刀砍他,哼,回头要是不给他买山地车补偿,他绝对不原谅他爹!
直到此时,江天宝还没意识到事情有多严重,还在想他的山地车。
“啊哟……哥,你发什么疯?啊哟,我是你亲弟弟啊,哥你得失心疯了?”
江小叔像被疯狗在追一样,白着脸飞跑出来,江父提着杀猪刀在后面追赶,看似凶狠,但每一刀都没劈到人,只是虚晃一刀。
“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还知道我是你大哥?和徐冬秀那不要脸的臭表子勾搭起来哄老子?你说,江天宝到底姓什么?”
江小叔飞跑到陆尘面前,他悄悄伸出脚,江小叔吧唧一下摔了个狗吃屎,被江父给追上了,扔了杀猪刀就骑了上去,左右开弓地揍。
第65章 小叔,你去开绿帽店吧
江小叔本来抱着脑袋躲避拳头,听了这话全身一抖,整个人傻了,脸上立刻挨了好几拳头,心里还在想,他大哥怎么会知道?
江父心里一阵悲凉,果然是知情的,他怎么会有这么个狼心狗肺的畜生兄弟?
“骗老子很有意思?想拐我的财产?你个黑了心的狗东西,你还是不是人?”
江父拳头打得不过瘾,站了起来踹,江小叔抱成一团,不敢辩解,他也不知道要说啥,说了可能他大哥更生气,还是不说的好。
他就奇怪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
肯定是徐冬秀这贱人,江小叔心里怒火熊熊燃烧着,忍着痛叫道:“哥,是徐冬秀逼我的,她说我要是不配合她,就把我那病宣传出去,哥,我没法做人的,我也要脸的,别打了哥,疼……”
江小叔哭得惨绝人寰,将所有过错都推到了徐冬秀头上。
江寒烟冷笑了声,故意问:“小叔,你知道江天宝和江思媛的爹是哪个不?”
江小叔痛苦摇头,他从来没问过徐冬秀和谁在一起鬼混,不问就当不知道,他心里还能好受些,反正不是他的种,随便是谁的都行,没必要问了。
江父厉声问道:“你知道是谁?”
“知道啊,而且不是一个爹,江小叔,你可以去开绿帽店了,肯定生意兴隆!”江寒烟伸出三个手指头,对江小叔极尽嘲讽。
就没见过这么窝囊还缺德的男人,活该是天阉!
江小叔脸上的颜色变来变去,先是红,再是青,最后成了白,嘴唇哆嗦着,颤抖着声音问:“三……三个爹?”
“对啊,我小婶可真会玩!”
江寒烟嘲讽地笑了,看这样子,江小叔还真不知道徐冬秀在外面有这么骚,又蠢又毒,活该开绿帽店!
江父气得七窍生烟,虽然是兄弟戴绿帽,可都姓江,他脸上也无光,更觉得江家祖坟上都绿油油的了。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让个臭表子哄得团团转,老子……老子砍死你!”
江父一脚踢在江小叔身上,随即又是暴风骤雨的拳头,江小叔抱紧了头,身上的疼痛哪比得了心里的痛,他没想到徐冬秀竟撒下了弥天大谎,骗得他好苦啊!
徐冬秀和他说,只找一个男人借种,生了孩子后就不来往了,他知道这表子在外面并不老实,可也没料到徐冬秀玩得这么花,三个孩子三个爹,这表子比女支女还贱哪!
“江思媛的亲爹是你家干货店隔壁的灯具店,那个杨老板,小叔,你应该认识吧?这个杨老板和江思媛长得挺像的,你就没看出来?”
江寒烟每问一句,江小叔脸上的肌肉就抽搐一下,牙齿咬得咯咯响,他当然认识姓杨的王八蛋,还一起喝过酒呢。
徐冬秀说野男人不是市场的,他不认识,他竟当真了。
他饶不了这贱人!
“江天宝这野种的爹是哪个?”江父咬着牙问。
江寒烟四下看了看,江天宝这小子跑得没影了,应该是出去玩了,她冷笑了声,嘲讽道:“江天宝的亲爹就有点讲究了,你们都认识,和我们江家关系还很好。”
江小叔脸上的肉跳了几下,下意识地看向江父,刚刚他第一反应就是他哥,关系好还认识,除了他哥还能有谁?
江父一脚踢了过去,斥道:“你想什么呢?老子能瞧上徐冬秀那丑八怪?”
他老婆比徐冬秀漂亮几百倍,他再饥渴也不会对那丑八怪下手,更何况还是兄弟妻,他可是要脸的人!
江小叔缩紧了脖子,往旁边挪了下,怕再挨打。
“别卖关子了,赶紧说是哪个!”江父不耐烦地催促。
“小叔的连襟啊,和你一块杀猪的那个,徐冬秀这女人可不得了,专门啃窝边草,爸,你和她究竟有没有一腿?”
江寒烟挺好奇的,以徐冬秀这死性,没道理放过江父啊?
而且徐冬秀要是真生下了江父的儿子,江家的财产不都是她的了,这才是真正的捷径呢。
江小叔和江母齐齐看向江父,他们也是这样想的,没道理没一腿啊!
江父老脸涨成了猪肝色,又羞又气,怒吼道:“没有,老子瞧不上那丑八怪!”
其实他是想起来一件往事了,好多年前两家一起吃饭,他和兄弟都喝高了,徐冬秀这臭娘们来扶他,总是用她那处儿碰他,他当时喝得晕乎乎的,没当回事,事后一想,也以为是自己想多了,现在想起来,这不要脸的女人真想勾引他呢。
呸!
江父心里一阵恶心,他眼光比兄弟高多了,不漂亮的女人他才瞧不上,徐冬秀这丑八怪白让他睡都不要!
“小叔你这就不对了,明知道自己是天阉,也不晓得娶个漂亮老婆,这样肥水就不用落到外人田,我爸有了儿子,你也不用担心面上无光,一举两得,多好!”江寒烟说起了风凉话。
陆尘嘴角又抽了下,这女人说话总是这么大逆不道,但又莫名有些道理。
江小叔有点懵,他还没反应过来,江父脑子灵活点,听明白了,气冲冲地瞪了眼,逆女今天忤逆不孝,回头他腾出空收拾她,今天没功夫。
江母却急了,斥道:“寒烟你说的什么话?”
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意思是让她男人和弟妹生儿子?
这还了得?
“儿子重要还是你的脸面重要?妈你得大度点儿,别小心眼!”江寒烟说得冠冕堂皇,就是为了恶心江母。
江母被噎得脸色青白,又觉得委屈,眼泪婆娑地看着女儿,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女儿怎么回事,越来越忤逆了。
江寒烟哼了声,懒得理她。
“爸,大伯,寒烟,你们怎么站在门口?”江思媛远远地走了过来,衣着时髦,她的打扮和前些天江寒烟的一模一样。
牛仔外套配白色高领毛衣,下面是紧身牛仔裤,黑色中筒皮靴,但江寒烟高挑苗条,穿这一身很漂亮,江思媛腿粗腰粗,个子又矮,穿上这一身显得土气。
第66章 和陆尘生儿子呢
江思媛自我感觉很不错,她现在每天都进城找唐学海补习,傍晚才回家,买衣服的钱是问徐冬秀要的,虽然徐冬秀重男轻女,但对她还算疼爱,给零花钱也算大方。
但江思媛并不感激徐冬秀,前世将她卖给刁德凯的也是她妈,在她妈眼里,钞票才是最要紧的,儿女都可以牺牲。
江父和江小叔都死死地盯着由远及近的江思媛,脸色越来越难看,现在看江思媛,怎么看都不像是江家人,江小叔也悲哀地发现,江思媛和杨老板确实有几分像,他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
“爸,大伯,你们怎么了?”
江思媛低头看了下自己,衣着并没失礼的地方,怎么看她的眼神那么古怪?
她心里感觉到了不安,朝江寒烟勉强地笑了笑,问道:“寒烟,出什么事了?”
“很快你就知道了!”
江寒烟笑得很幸灾乐祸,她等着这贱人挨揍呢。
果然,江小叔一巴掌抽了过去,用了他所有的力气,刚才江父那儿受的气,全都朝江思媛发泄了。
“别叫我爸,你个野种!”
这一巴掌抽得江思媛原地转了好几圈,整个人都懵了,嘴角流出了血,半边脸又红又肿,她好不容易站稳,又一巴掌抽了过来。
江小叔的手打麻了,便开始用脚,面目狰狞得像要吃人一样,江思媛躺在地上,下意识地抱着头,就和之前江小叔一样。
“爸……”
江思媛叫了几声,试图唤醒江小叔,但她越叫,江小叔越疯狂,眼睛都红了,兴奋地踢着,嘴里还咒骂:“谁是你爸,你就是个野种,你妈那臭表子偷人生的野种,老子要弄死你……”
“爸,你疯了?”
江思媛忍着痛,想爬起来,但很快被江小叔踢倒,招来的是更猛烈的拳打脚踢,她只得蜷缩着身体,护住头部,心里则在想江小叔的那些话。
她怎么可能是野种?
真是荒谬!
肯定是江寒烟这贱人在挑拨离间,江思媛很快就想到了罪魁祸首,扭过头瞪向江寒烟,眼睛像要吃人一样,江寒烟冲她笑了笑,无声说道:“野种!”
紧接着又一记拳头抽了过来,江思媛疼得眼前发黑,嘴里都是血腥味,她渐渐失去了意识,再这样打下去,她会被打死的,妈妈怎么还不回来救她?
江思媛陷入昏迷之前,听到了徐冬秀的声音,身上的拳头也没了,她放心地昏睡了过去。
徐冬秀确实回来了,看到女儿在挨打,冲过来破口大骂,将江小叔骂成了狗屎,平常她就是这样骂丈夫的,一个不能人道的废物,她想骂就骂了,废物也不敢反抗。
但今天的废物却反抗了,还很凶狠,江小叔憋了二十几年的火气,今天全都爆发了出来,三拳两脚将徐冬秀打倒在地上,然后又是一阵毒打。
江父和江母冷冷看着,袖手旁观,江寒烟更是一脸看好戏,她是强烈反对家暴的,但徐冬秀这女人,还真挺需要家暴一下,放荡恶毒,不打不行啊!
徐冬秀起初还骂几句,但后面没声音了,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脸上都是血,怨毒地瞪着江寒烟,到了现在她哪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小贱人拿了她的三千块,却不守信用,跑回来胡说八道了。
“臭表子,你给我说,到底搞了几个男人?”
江小叔用力踢了脚,气喘吁吁地喝问。
徐冬秀没吭声,她没那么蠢,主动交待出所有姘头。
“你以为不说老子不知道了?江天宝是你妹夫的野种,江思媛这小表子是灯具店姓杨的王八蛋生的,老子特么全知道,你个臭不要脸的老骚货,还哄老子只搞一个男人,老子还特么信了你,你个不要脸的贱货,老子要弄死你!”
江小叔边骂边打,最后没了力气,坐在地上哭,他心里苦啊!
“哭什么哭,你个不中用的蠢货,把这老表子休了,三个野种轰出江家!”江父怒斥。
地上一动不动的徐冬秀,终于有了反应,尖着嗓子冲江小叔叫:“你是废物的事想闹得全城都知道?当初说好的事,你现在想反悔了?你和我说,把天宝过继给你大哥,以后你大哥死了后,他的财产都是我们的,哼,你打的好算盘你大哥还不知道吧?”
“你胡说,我是被你蒙骗了,大哥,你别信她的鬼话!”江小叔急道。
“你自己有没有用不知道?连蚯蚓都比你强,过继天宝可是你主动提出来的,我还舍不得我儿子呢,离婚可以啊,这些年你一分钱没赚,都是我在养家,房子也是我赚钱盖的,离婚你滚出去!”
徐冬秀利落地爬了起来,气势毫不输人,她才不怕这窝囊废,店是她开的,房子是她盖的,孩子也是她养,窝囊废有什么资格横?
果然,江小叔的气焰立刻没了,垂头丧气地低下头,他没有一技之长,种田也种不好,要是真离了婚,谁养他?
他怕是连肚子都填不饱了。
江寒烟一眼就看穿了江小叔的心思,没用的男人,被徐冬秀拿捏得死死的。
她直接进了院子,从厨房里找到了肉和骨头,江父每天卖不完的肉都会带回家,江天宝那一身肥肉,就是这么养出来的。
有几根大骨头,还有猪肝和猪肚,江寒烟全都拿了,江父那么壮,宜清淡饮食,她这是在帮忙。
“我回家了!”
江寒烟堂而皇之地拿走了猪肝猪肚和骨头,还和他们打了声招呼。
“你全拿走我和你妈吃什么?”江父怒喝。
“不拿走给野种吃?爸你搞搞清楚,我现在可是江家唯一的香火,你以后对我客气点儿,要不然我和陆尘生的儿子,就不给你姓江了!”
江寒烟信口开河,反正下半年她就要去沪城上大学了,糊弄一阵算一阵。
“咳咳……”
陆尘连咳了好几声,脸上有点烧,生儿子……这女人可真敢说。
江父果真被唬住了,他现在这个年纪,还不知道能不能生出儿子,万一生不出来,江家的香火就只能指望这逆女了。
第67章 哄女人有点费钞票
“你和陆尘啥时候生崽?年纪也不小了,抓紧时间生。”江父粗声粗气地吼。
“咳咳……”
陆尘又咳了起来,这回咳的时间有点久,江父看得忧心忡忡,这身体底子有点虚啊,能生儿子?
“生孩子不得补充营养?这些我拿回去吃了!”
江寒烟面不改色地怼了句,跨上摩托车,见陆尘还在发呆,一巴掌拍了下去,吼道:“愣什么呢,骑车!”
这一巴掌拍得嗡嗡的,陆尘朝她幽幽地看过去,这女人的胆好像越来越肥了。
“看我干什么,赶紧骑车啊!”
江寒烟又吼了声,她发现这铁公鸡自打矿井出事后,反应越来越慢了,他也没被埋在井底,怎么脑子反而坏了?
陆尘咬了咬牙,果然不是错觉,确实是狗胆包天了。
摩托车突突地发动了,陆尘也没提醒,突然疾驰,江寒烟猛地撞在他后背上,柔软的身体让陆尘脸瞬间红了,还想到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比如生儿子。
江寒烟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一手搂着陆尘的腰,另一只手揉凶,这几天估计是快来大姨妈了,凶又胀又疼,刚刚又差点撞平,这铁公鸡的后背比铁板还硬。
“你不会事先吱一声?”
江寒烟在他耳边吼,她的凶要是撞小了,绝对下点药弄残这铁公鸡。
“搂住!”
陆尘突然说了句,江寒烟还没反应过来,摩托车就突然加速了,跟飞一样,她又狠狠地撞了上去,这回直接疼麻了。
“你……大爷的!”
江寒烟疼得欲哭无泪,直接问候对方大爷。
陆尘嘴角微微上扬,放慢了速度,还慢条斯理地说:“我提醒了。”
言下之意是你自己反应太慢,怪不得别人。
江寒烟大大地翻了个白眼,咬牙切齿道:“你这辈子都娶不到老婆的!”
这么不会怜香惜玉的人,绝对是要注孤生的。
这话陆尘压根没放在心上,户口本上的老婆就是这女人,还娶什么老婆?
之后的路程都骑得挺慢,终于到家了,等车子停稳,江寒烟气冲冲地跳下车,还狠狠地瞪了眼,大步进了院子。
陆尘摸了摸鼻子,好像真生气了,可只是撞一下而已,又不疼,干嘛要生气?
女人的心思真难猜。
母胎单身23年的某人,压根没往男女生理构造上去想,还以为江寒烟的身体是豆腐做的,算了,以后不那样逗她了。
何旦陪豆豆玩,林祥红和雷明相对坐着,谁也不搭理谁,气氛有点尴尬,看到他们回来,两人都松了口气,同时起身,叫道:“嫂子,尘哥。”
林祥红没好气地瞪了眼,又学他说话。
雷明有点莫名其妙,一个下午林祥红都这样,明明在煤矿里时,他们关系还挺好的,林祥红这模样,好像他抢了人家老婆似的。
直到做好晚饭,江寒烟的火气还没消,虽然没板着脸,但明显看得出她在生气,林祥红和雷明都不敢多说话,连豆豆都乖觉多了,金闪闪更是吓得躲到了窝里,不敢出来了。
吃过饭后,林祥红和何旦告辞,雷明去何旦家睡,林祥红这个样子,他不敢去睡,怕晚上踢他下床。
“尘哥你惹嫂子生气了?好好哄哄啊,女人就得花钱哄,尘哥你多花点钱。”林祥红像过来人一样,说得头头是道。
“没错,女人就喜欢男人给她花钱,一哄一个准。”雷明也跟着说。
何旦傻憨憨地说道:“尘哥你跪洗衣板就行了。”
他家隔壁的两口子,一吵架男人就跪搓衣板,第二天就和好了。
陆尘给了他一个冷眼,男儿膝下有黄金,哪能轻易下跪?
送走了三人,陆尘关上大门,在院子里冥思苦想了几分钟,然后去抽屉里点出了一千块,犹豫了下,还是坚定地拿走了一千块。
江寒烟在客厅陪豆豆看电视,陆尘走了过来,随手将一千块塞在她手上,高冷说道:“生活费!”
既然户口本上他是一家之主,养家糊口的担子得挑起来,一千块还是要给的。
江寒烟愣住了,拿起一千块点了三遍,确实是一千,一分没少。
“你给这么多生活费干什么?”
江寒烟挺震惊的,以前就算原身假怀孕时,陆尘都没这么大方过,顶多给五百块,福城是小县城,消费低,一个月五百块一家三口能过得很好了。
“给你就收着,哪那么多废话!”
陆尘转身走了,耳根一抹红,还有点烫。
“我可不退啊!”
江寒烟在后面叫,喜滋滋地收了一千块,有钱不要是傻子。
陆尘嘴角微微上扬,心里却在想,林祥红这小子笨是笨,出的主意还不错。
就是这哄女人的法子有点费钞票。
陆尘按了按心口,有点疼,一千块能买好多王记酱牛肉了,不过江寒烟心情要是不好,做饭的水准就大大降低,今晚的菜明显就没中午的好吃。
所以,还是要哄一哄。
陆尘成功说服了自己,总算没那么心疼了,大不了他以后多赚点儿。
第二天早上,何旦和雷明过来了,林祥红也来了,昨天说好的,今天去雷明老家看看他盖的房子。
“吃过早饭没?”
江寒烟在煮米粉,福城的米粉特别好吃,天天吃都不会腻。
“吃过了。”
三人齐声说着,他们在外面吃的。
吃过早饭后,陆尘和雷明他们就出发了,江寒烟没去,她还要算卦赚钱呢。
“晚上回来吃。”
走之前陆尘交待了句,雷明老家是在山上,骑摩托车要一个多小时,晚上回来能赶趟。
陆尘他们走了后没多久,生意就上门了,接连算了两卦,都是问姻缘的,一百块轻松挣到手,她现在的名声已经盖过孟半仙了,而且她医术高明的名声也传了出去。
因为宋成功吃了她的药后,效果相当显著,宋成功差点没忍住去找小姐,被他妈给狠狠揍了一顿,因为江寒烟说了,治疗期间戒酒戒色,否则功亏一篑,宋母抱孙心切,哪会容许这废物儿子搞破坏。
宋母老早想好了,等儿子的病治好后,再给娶房媳妇,生了孙子后,就好好培养孙子,废物儿子就不管了。
有了宋母的宣传,江寒烟的名声传到了邻县,每天都有人上门算卦求医,生意络绎不绝。
第68章 离魂症
第三卦迟迟未来,江寒烟索性将琴搬到院子里,开始练琴,经过夜以继日的练习,她现在能弹出连贯的曲音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曲,听着怪好听的。
每次她弹琴时,金闪闪和豆豆就会候在旁边,聚精会神地听着,一人一鸡的捧场让江寒烟信心百倍,弹起琴来也颇有大家风范了。
有人敲门,声音很急促,豆豆跑去开门,门才一开,就有人急切地冲了进来,豆豆都差点撞倒在地上。
江寒烟沉了脸,正要喝斥,来人跪在地上磕头,“半仙,求你救救我儿!”
来人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披头散发,神情憔悴,眼睛红肿,后边还跟了几个人,和这女人显然是一家,他们想扶女人起来,但女人很倔强,只是跪着磕头,一个劲地说:“求半仙救我儿。”
“你先起来说话!”江寒烟声音有点冷,她很讨厌这种道德绑架的方式。
前世在医院时,见了太多医闹,患者家属可能确实可怜,但也可恨,明明不是医生的错,却装出特别可怜的样子,跪在地上磕头乞求,外人看到了,不知原委,就会一面倒地批判医生,说医生没有医德,只为资本服务云云。
不是所有弱者都是有理的,弱者不应该成为这些人绑架道德的理由。
这女人一进门就磕头,口口声声求她救人,她连对方的儿子得的什么病都不知道,要怎么救?
救好了是她应该的,救不好的话,那她就是罪大恶极了,会被人骂死。
女人不肯起来,只是磕头,让江寒烟救人,她的家属歉疚地笑着,也不去拉人。
“你如果不肯起来,那就请出去!”江寒烟冷下了脸,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女人悲怆地哭了起来,“你是半仙啊,菩萨指点你就是为了救人的,你要是不救我儿,我儿就不活不成了,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家属们也面现悲色,看江寒烟的眼神多了些不满。
江寒烟气得笑了,这可真是赤果果地道德绑架了,她又不欠这些人的,凭什么就该救人?
“你如果不起来好好说话,就没必要再谈下去了,我这人不吃软也不吃硬,给你们一分钟时间思考,是走还是起来好好说话。”江寒烟冷声道。
女人犹豫了下,到底还是起来了,想说儿子的病情,被江寒烟打断了,“你给我闭嘴,让你男人说。”
看到这女人就烦,虽然是救儿心切,可凭什么要绑架她?
女人又气又伤心,她只是为了救儿子,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的儿子躺在床上半死不活,都快没气了,这个姓江的半仙就没有一点同情之心吗?
要不是孟半仙说这女人医术高明,她都不会过来受这委屈,儿子药石无医,他们全家想尽了办法,最终只得去找孟半仙,但孟半仙却将他们推到了这儿,将这漂亮女人夸得天花乱坠,还说肯定能救她儿子。
但这姓江的漂亮女人架子有点高,需要他们诚心诚意,女人这才一进门就磕头,这样她的心算诚了吧?
可没想到江寒烟居然还不满意,女人心里很委屈,对江寒烟的能力也起了怀疑。
旁边三十来岁的男人站了出来,苦笑道:“我是孩子父亲,我儿子今年六岁,身体一直很健康,可上个月突然发起了高烧,连续好几天高烧不退,还说胡话,去医院好不容易退了烧,但孩子精神不济,晚上总是惊梦,又哭又叫,人也一天天消瘦了,这几天更是醒不过来……”
男人哽咽着说不下去了,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他们怎么会来找这些平时瞧不上的江湖术士?
江寒烟微微皱眉,听起来像是看到了脏东西,但具体情况得见了本人才知道,才六岁的孩子确实怪造孽的。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江寒烟突然问。
这女人一进门就磕头,感觉像是受人指点而来。
男人面色变了变,对着江寒烟清冷的眼神,他竟不敢说谎,老老实实说道:“是孟半仙介绍的,我们本来去找孟半仙,他说你更厉害。”
江寒烟笑了笑,问道:“孟半仙还说来我这一定要磕头?”
男人表情更尴尬了,忙道:“那倒没有,他只说你架子有点大,让我们诚意做足。”
江寒烟暗暗冷笑,等了这么些天,姓孟的果然忍不住了,哼,手段也不高明嘛。
回头她要送份大礼给这姓孟的。
“我丑话说在前头,我的架子呢不大,但收费有点贵,你们要是出不起钱,我是不会治的。”江寒烟提醒道。
这一家人穿着讲究,显然家境还行,几千块钱肯定出得起。
“只要您能治好我孙儿,多少钱我都愿意出。”老太太急声道。
“那走吧!”
江寒烟起了身,招呼豆豆和金闪闪一起去。
“我的车在外面。”男人客气道。
江寒烟眼神闪了闪,居然还有私家车,挺有钱嘛,不收个五千块对不起这辆小汽车。
车子开不进巷子,停在马路上,是辆桑塔纳,这个年代算是豪车了,江寒烟让金闪闪去了后备箱,她和豆豆挤在后面,还有男人的母亲,好在车子挺宽敞,勉强能挤下。
男人家在城西,这儿是新开发区,在修水泥路,路上乱七八糟,两边也有不少楼房在修建,还开了些商铺,搞得挺像模像样的。
据说以后城西要搞成商业中心,农贸市场和百货市场,以及学校商铺,都要迁移到城西,所以很多有钱人都在这边买地盖房,到时候可以出租商铺。
这一家住的是四层新楼房,一楼是四个商铺,这家人能买到四间地皮,显然人脉广面子大,不是一般人。
一大家子住在二楼,装修风格在江寒烟看来挺老土,但这个时候来说挺豪华了,男人走在前面,推开了儿童房的门,床上躺着个瘦得皮包骨的小男孩,气若游丝。
江寒烟皱紧了眉,面色沉重,这笔钱不好赚啊,小男孩明显是离魂症,也不知道这男人得罪了什么人,竟用这么缺德的法子害孩子。
第69章 死人的东西都敢收
旁边一直观察的男主人,见状心里一沉,忙问道:“我儿子的病是不是有点麻烦?”
脸色苍白的女主人,身体晃了晃,就朝后倒了下去,这些天她不眠不休地照顾儿子,身体和精神已经透支到了极致,全靠一口气撑到现在,江寒烟是她最后的希望,如今这点希望都没了,她再撑不住了。
男主人搀扶着妻子,神情悲痛,但还是希冀地看着江寒烟,但她一直闭着眼睛,也不说话,男主人心里越发忐忑不安。
其实只过了一分钟,但对这一家人来说,却比一年还长,江寒烟陡地睁开眼,刚刚她在衡量自己的实力,若是搞不定就及早收手,不耽搁别人时间了。
“能治,但很麻烦。”
江寒烟终于出声,口气很严肃。
确实能治,但要费不少功夫,她得加钱。
摇摇欲坠的女主人一下子活过来一样,急切地想抓住江寒烟的手,又怕冒犯,忙缩了回去,连声道:“只要能救我儿,多少钱我都愿出,半仙,求您救我儿!”
女主人说着又要跪下去,江寒烟冷声道:“你再跪我就不管了。”
她只喜欢钞票,不喜欢被人跪。
女主人吓得忙站直了,表情讪讪的,难怪江半仙之前那么生气,敢情是不喜欢人跪的,都怪孟半仙,净说瞎话误导她,幸好江半仙大人大量,没和她一般计较。
“也别叫我半仙,我是相当成熟的中医大夫,以后叫江大夫!”
江寒烟语重心长地告诫这一家子,算卦只是兼职,她的本职工作可是大夫,不能本末倒置。
“知道了,江大夫!”
一家人不住点头,什么半仙大夫的,叫啥都行,只要能治好孩子就是好人。
江寒烟满意地笑了下,走到小孩床边,伸手抵在小男孩额头上,闭上眼睛感知,一股冷到骨子里的阴寒之气,迅速钻进她的手心,半只手臂瞬间冰凉。
但很快身体里涌出一股暖流,将这股阴寒抵消了,江寒烟抽回手,从口袋里掏出玉瓶,倒出一滴灵泉进男孩嘴里,这孩子身体被邪寒占满,已经油尽灯枯了,先用灵泉修复身体。
自打知道陆尘不在身边,空间就会受影响后,江寒烟就会在身上携带一瓶灵泉,以备不时之需。
灵泉入口后,男孩的气色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还轻哼了几声,但依然未醒,一家人激动坏了,尤其是女主人和老太太,围过来想和男孩说话。
“离远些,别吵着孩子!”
江寒烟说话很不客气,但这一家人都不在意,甚至觉得她这样才正常,有真本事的高人有点小脾气太正常人,和颜悦色他们还不适应呢。
几人乖乖散开,远远看着孩子,江寒烟示意男主人靠近些,问道:“你们最近给孩子佩戴了什么东西?”
男主人愣了下,讶然摇头:“没有,我儿子从小戴的是高僧开过光的玉观音,不戴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
女主人跟着点头,还解释道:“是省城寂严大师开的光,我儿从百日起就戴着的。”
有这枚玉观音护佑,儿子从小就身体强健,无病无灾,这一次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有了这无妄之灾。
“你们怎么不找这位寂严大师破解?”江寒烟觉得奇怪,佛门大师破解这种邪祟最拿手不过,何必舍近求远?
男主人叹道:“寂严大师出外云游了,归期不定,也没联系方式。”
他又问道:“江大夫,我儿这是什么情况?”
“离魂症。”
江寒烟并没隐瞒,一家人吓了一大跳,魂都没了还了得?
“幸好遇上我,这孩子七魄丢了六魄,再拖一日,岌岌可危,你们别急,我给孩子喂了回魂灵药,暂时无事。”
江寒烟说话跟大喘气一样,将一家子吓得够呛,听到孩子暂时无事,他们又松了口气。
“好好的孩子怎么会丢了魂?也没带他去乱七八糟的地方啊。”孩子奶奶急得自言自语,儿子和儿媳妇都很忙,孙子都是她在带,祖孙感情很深。
男主人面色微变,急着问:“江大夫,会不会是我这宅子风水?”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其他原因了。
江寒烟摇头,“你这宅子风水还不错,生意兴隆,财源滚滚,家宅安定祥和,我看看孩子的玉观音。”
孩子脖颈间挂着红绳,吊着一枚玉观音,江寒烟扯了出来,玉观音成色一般,不过戴的年头久,水润水润的,她还能感觉到玉观音上的祥和之气,不愧是大师开过光的宝贝。
但现在这股祥和之气却微弱得几近消失,白润澄净的玉观音像上,也出现了几丝阴寒,显然这玉观音为保护孩子,和邪祟努力抗争,但最终还是无能为力。
“你们要感谢寂严大师的这枚玉观音,若不是它护佑你们孩子,拖不到现在。”
江寒烟拿出了玉观音,已经无用了,戴着对孩子反而不好。
一家人面色大变,心里十分后怕。
“你们再好好想想,真没给孩子碰过乱七八糟的东西?玉饰或者骨饰木雕这样的?”江寒烟再问,还举了具体的例子。
无缘无故小孩子肯定不会中邪,定是接触了邪祟之物。
夫妻二人冥思苦想,还是摇头。
倒是孩子奶奶想到了什么,面色变了变,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
“想到了就说,耽搁时间越长,你们家孩子越危险。”江寒烟说得重了些。
老太太吓得忙说道:“就是前阵子我过平常生日,我老家侄女来看我,送了我一枚玉蝉,说是托人寻来的宝贝,还是古时候皇亲贵族用的,那个我看着确实是好东西,不像是乱七八糟的。”
“妈,你收了贵重的东西怎么不和我说一声?”男主人沉下脸,他和他妈这个老家侄女压根不熟,平时也没来往,怎么能收这么贵重的礼物?
老太太老脸有点挂不住,还想解释几句,江寒烟沉声催道:“那枚玉蝉呢?”
果然是不知者无畏,连死人的东西都敢收,是怕自己活得太长了?
第70章 轻则重病, 重者丧命
“我……我给收到我屋子里了,没给孩子戴,我自个收着呢。”
老太太哪里还敢隐瞒,小跑着去她卧室拿玉蝉,可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急得翻箱倒柜,连衣柜里的衣服都翻了出来。
“去哪了?明明放在这的,怎么不见了……”
老太太越急越迷糊,在屋子里团团转,男主人口气也不太好了,喝问道:“你到底放哪了?有没有给涛涛戴?”
“没有,那个东西很贵重,我哪敢给涛涛戴啊,涛涛问我要,我都没给。”老太婆急得要哭了,她真没给孙子,侄女说这个很值钱,她怕孙子摔坏了,就没舍得。
江寒烟在外面听到了母子俩的谈话,心思一动,在小男孩身上摸了一圈,果然在外套口袋里感觉到了极阴极寒之物。
一枚玉蝉就在男孩口袋里,江寒烟拽了出来,玉蝉小巧精致,玉质上乘,看起来十分可爱,难怪招小孩子喜欢。
玉蝉躺在江寒烟手心里,阴寒之气丝丝沁骨,好在她身上有灵泉护体,不惧这邪祟,但小男孩却没这么幸运,再迟来一日,魂魄离体,再不能回来了。
“别找了,玉蝉在孩子身上。”
江寒烟喝了声,男主人和老太太跑了出来,看到她手心的玉蝉,老太太急得叫道:“就是这个,怎么会在孩子身上?”
“江大夫,我儿的病是不是和这玉蝉有关?”男主人急切地问。
“没错,看你的模样,文化水平应该不低,知道古时候贵族下葬需要明器陪葬的吧?”江寒烟问。
明器,也是冥器,就是古时候帝王贵族的殡葬品,这枚玉蝉就是明器之一。
男主人面色大变,他就算不懂明器,听到这哪还不明白?
和死人一起的东西能是好东西?
江寒烟也不需要他回答,指着玉蝉说道:“这枚玉蝉就是明器,含在死人嘴里的,也是明器里阴邪最重的东西,你们家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把这种东西给小孩子玩。”
“没有,我没给孩子,是他自己拿去玩的。”老太太吓得一个劲解释,生怕儿子怪她。
男主人狠狠瞪了她一眼,又朝愤怒的妻子安抚地看了眼,这才问道:“江大夫,我儿还能救回来吗?需要我做什么?”
事已至此,责怪他妈也于事无补,还是想办法救儿子要紧。
江寒烟嘉奖地看了眼,这男主人倒是干大事的人,不会一味埋怨,她点点头,“救肯定能救,但很麻烦,我要费不少功力。”
“还请江大夫救救我儿,我郭和定有重谢!”
男主人郭和鞠了九十度的躬,表情很诚恳,哪怕倾家荡产,他都要救回儿子。
“医者仁心,我也不忍心看着孩子受苦,定要倾尽全力救的。”
江寒烟表情更诚恳,有了男主人这句话,她就放心大胆地救了。
按照玄术的惯常套路,她得准备桃木剑,符纸,还有黑狗血,然后给孩子招魂,要费不少工夫,桃木剑陆家有现成的,是陆尘爷爷用过的,但符纸和黑狗血得现找。
江寒烟正要吩咐郭和去找,她脑海里突然金光一闪,古琴在她空间里不安分了,似乎是想出来,她心跳了跳,难道这古琴可以招魂?
按照空间的尿性,决不会干没把握的事,江寒烟只是犹豫了三秒,就决定弹琴招魂。
“我得回家拿工具。”
“我送您。”
郭和十分恭敬,开车送她回了家,然后就看到江寒烟抱着一架古色古香的古琴出来了。
虽然他不懂艺术,但这古琴一看就不便宜,不禁更恭敬了,亲自开了车门,等江寒烟上车后,再关上车门,发动车子回了家。
“令郎失了六魄,我且弹琴一一召回。”
抱着古琴的江寒烟,说话都变得文绉绉的,郭和一家子神情大喜,乖乖站在旁边,不敢打扰她。
江寒烟摆好姿势后,找了下感觉,便开始抚起了琴,这些天的练习还是很有成效的,比弹棉花动听了不少,可依然曲不成曲。
郭家人强忍着捂耳朵的冲动,面无表情地听着,内心却在想,招魂曲果真与众不同,江半仙出手,不同凡响啊!
江寒烟一心二用,弹琴之余,还观察小男孩的情况,不多会儿,男孩的魄就一一从玉蝉里飘了出来,要不是有寂严大师的玉观音护佑,这枚玉蝉早就吞噬了男孩的魂魄,甚至神不知鬼不觉地取而代之。
“咳咳……”
最后一个魄入体,小男孩睁开眼,虚弱地咳嗽着。
“涛涛,妈妈在这。”
女主人搂住儿子喜极而泣,在孩子脸上不住亲吻着。
“冷……妈妈……好冷……”
小男孩冻得瑟瑟发抖,面色青白,嘴唇也直哆嗦。
“孽障,还要干坏事?”
江寒烟突然喝了声,在玉蝉上倒了一滴灵泉,一股青烟冒了出来,随即消散,小男孩也不再叫冷了,在妈妈怀里萎靡缩着,精神很差。
灵泉乃至阳之物,对玉蝉这样的邪祟是天然克星,江寒烟摸了下玉蝉,果然没之前那么阴寒了。
郭家人只觉得身体一阵冰凉,从骨头缝里发出来的冷,然后又听到江寒烟一声喝,紧接着青烟滚滚,身上又不冷了。
前后也就一分钟不到,可他们却像是卡在生死一线间,一家人都十分后怕,幸好请来了江大师,否则他们一家都要被这邪物害死了。
“没事了,令郎的魂魄归体,只是沾了些阴邪,身体太过虚弱,要好好调养才行,以后可别再给孩子乱七八糟的东西玩了。”
江寒烟说完,将玉蝉还给郭和。
郭和下意识地退了步,连连摆手,“这东西还请大师带走吧,我们家不敢要。”
江寒烟笑了,“放心,只要放在桃木盒里就行,不会有事,况且,郭老板难道不想知道,是谁处心积虑地要送玉蝉过来吗?”
郭和面色一变,问道:“大师的意思,有人故意害我儿?”
“也不一定是要害你儿子,可能是你全家,这枚玉蝉如果放在家里,不出一个月,你们一家重则丧命,轻则重病,神不知鬼不觉,连神探都查不出来凶手。”
江寒烟声音很柔很甜,可却将郭家人吓得魂飞魄散。
第71章 净赚十万块
老太太又是害怕又是懊恼,哭道:“我……我不知道这是害人的,我要是知道,说什么都不会收下了。”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那个侄女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郭和面沉如水,这事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江寒烟趁机提出告辞,别人的家务事她没兴趣。
她还开了个药方,递给郭和,“照着这方子抓药,连吃十天,能温养令郎身体,以后尽量少带孩子去山林野外,尤其是年份长的老宅。”
“知道了,谢谢大师!”
郭和双手接过药方,让江寒烟在客厅稍等片刻,他去书房拿了一摞钱出来,是保险箱里所有的钱,十万块整。
“大师,这是我的微薄谢意,请您收下。”
郭和将钱装进黑色塑料袋里,绑得很紧,四四方方地像块厚实的砖头,双手恭恭敬敬地递给了江寒烟,他那个仇家还藏在暗处,连对方是人是鬼都不知道。
敌在暗,他们一家在暗,肯定要结交好江寒烟这种有真本事的大师。
江寒烟略微看了看砖头厚度,心里却大致有数了,非常满意郭和的大方,微笑道:“医者仁心,不值一提!”
手却利落地接了塑料袋,郭和看在眼里,也很欢喜,只要肯收钱就好。
“我送大师回家。”
“有劳!”
江寒烟抱着古琴和塑料袋走在前面,金闪闪和豆豆则在后面跟着,上了车后,郭和发动车子,这条路上行人多,他开得很慢。
路口的宅基地在盖房子,看那架势是要盖七八层,江寒烟心思一动,故意问:“这家人盖这么高,不怕邻居有意见吗?”
郭和朝窗外看了眼,笑道:“敢盖这么高,自然是不怕的。”
雷三这种人欺软怕硬,邻居偏偏是个软茬子,就算盖十八层,也拿雷三没办法。
江寒烟转回了头,眼角余光却看到,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中年男人,骑着摩托车到了高楼下面,停好后,便冲盖房子的工人们叫道:“不许盖了,都不许盖了!”
男人正是唐志华,他和雷三好说歹说都说不通,只得出此下策,否则真等房子封了顶,他家就真的要被彻底压死了。
江寒烟认出了他,来了兴致,让郭和先别开车,看场好戏先。
郭和察言观色本领极强,一看就知道大师和唐志华是认识的,但看起来不像是关系好的熟人,倒像是仇家,便也跟着看热闹。
唐志华拦着一群工人不让干活,这些工人也不敢来硬的,便打电话给了雷三。
没多时,一个凶神恶煞般的男人过来了,不是雷三,而是他一个手下,准确来说,是打手,专门负责这种对外事宜。
“闹什么闹?活不耐烦了?”
男人极嚣张,根本没把唐志华放在眼里,还不断挑衅,说了不少问候唐家祖宗老母老婆的污言,唐志华哪受得了,冲过去要教训他。
“大家看到了啊,是唐主任先动的手,还在我们雷家的宅基地上,我这是正当防卫,你们都要给我作证啊!”
男人像老鹰捉小鸡一样,将唐志华给提溜了起来,三拳两脚就将他打得鼻青脸肿,眼镜都砸坏了,高度近视的唐志华没了眼镜,就成了瞎子,连前面的人都看不清,狼狈不堪。
江寒烟嘴角上扬,对郭和说道:“走吧!”
唐志华这人也不过如此嘛,还以为有什么厉害的手段呢。
其实是唐志华碰上了雷三这个硬茬,但凡是别人,也不会如此狼狈了。
送她到家后,郭和也不急着走,寒暄了几句后,才进入了主题:“大师,我那个仇家定是请了厉害的帮手,日后要是再有类似的情况,能请大师帮忙吗?”
“放心,除魔卫道是我们医者本分,郭老板只管来找我,但下半年我就不在福城了。”
江寒烟答应得很痛快,有钱不赚是傻子,但只限于上半年,有了这十万块,她上大学的经费差不多齐了。
“大师要去云游?”郭和心里一咯噔,担心江寒烟和寂严大师一样,形踪不定。
“不是,准备去沪城上大学深造。”江寒烟笑了。
郭和松了口气,知道地就好,他也很意外,江寒烟看着年轻,实际是真年轻,居然还是大学生,便问:“请问大师是哪所大学?”
“准备去沪城医科大学,但也不一定,还得托托关系,我不是正经高考生。”江寒烟也不隐瞒,又不是丢人事,她看病救人的本事高明就够了,其他的用不着再刻苦学习了。
郭和嘴角抽了抽,大师可真实诚,走后门说得如此清新脱俗。
“大师还没联系好入学贴子吗?”
郭和也是个妙人,说得十分委婉,江寒烟妙懂,回道:“还没找到中间人。”
“大师若是信任我,可以将这事交给我办,一个月内定给大师回复。”郭和立刻送上了24钛合金的诚意。
“那就麻烦郭老板了。”
江寒烟也没客气,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办嘛。
郭和高高兴兴地走了,他和大师结成了更亲密的合作关系,仇家再厉害他都不怕了。
江寒烟也很高兴,上大学的事不用她愁了,还赚了十万块。
心情大好的江寒烟,跑去市场买了一只鸡,还买了蹄膀,晚上做口水鸡和炖蹄膀吃,天快黑时,陆尘他们回来了,雷明没回,留在老家了。
“好香,嫂子做什么好吃的?”
何旦老远就闻到了香味,心里抓得痒痒的,雷明父母挺热情,中饭宰了鸡,还炒了腊肉,但味道就是比不上嫂子的。
豆豆在巷子里一个人放炮仗,看到好伙伴何旦,兴冲冲地跑了过来,何旦抱起了他,放在肩上坐着,开心地跑回院子里。
“回来啦,洗手准备吃饭。”
江寒烟清脆甜美的声音传了出来,陆尘刚要停车,闻言唇角微扬,无形的尾巴往上翘了翘,只觉得在兄弟们面前超有面子。
晚饭依然很丰盛,江寒烟关心地问:“雷明真的会盖房子?”
“小明盖房子超级厉害,他在村子里盖的房子,冬天不冷,夏天不热,还不潮,特别神奇。”何旦兴冲冲地说了起来。
第72章 抱紧紧一起睡
江寒烟嘴角抽了抽,小明……是不是还得找个小红给他当媳妇?
“真有这么好?”她扭头问陆尘。
陆尘点了点头,“确实有水平,雷明说还是因为农村建筑材料有限,造不出他想要的房子,否则他能造出程家大院那样的宅子。”
雷明还说了很多专业术语,他听不懂,但可以肯定这小子绝对不是嘴上功夫。
“有真本事就好,你在福城搞施工队?”江寒烟问。
她记得书上的陆尘,也是搞房地产发家的,但商业中心在沪城,福城这种小地方肯定不够他施展拳脚。
“先福城接点活。”
陆尘点头,他现在成本不多,只能小打小闹,等资金和人手多一些,经验更充足后,他准备去大城市闯闯。
“尘哥,我能叫几个兄弟来干活,他们都在工地干过,干活很卖力,工资迟点结也没事。”林祥红说道。
“我有力气,不要工资。”
何旦憨憨地拍了拍胸脯,表示他能干好多活,工资也不用,给吃饱就行。
“我今天去城西那边,看到好多人家在盖房子,你们可以去联系一下,要是能搞到政府机关和学校这些工程,你们就发财了。”江寒烟笑着建议。
她小时候住的孤儿院,对面有条马路,她在孤儿院住了八年,那条马路就修了八年,等她上完大学,参加工作了,回孤儿院看望时,发现马路居然还在修。
一条永远都修不好的路!
真神奇!
林祥红眼睛一亮,嚷道:“一中好像要修操场,好多人要承包,还没定下来,尘哥,咱们要不要找找路子?”
陆尘皱了皱眉,一中是唐志华的地盘,恐怕不好办。
但操场这趟差使要是真拿下来的话,肯定能赚一笔,他不想错过这笔大买卖,得好好盘算盘算。
何旦和林祥红吃好饭就回家了,陆尘洗了碗筷,又洗了澡,顺便关了电视机,豆豆乖乖回房间睡觉,他也回了卧室。
江寒烟已经上床筒成一团了,听到关门声,自动朝里滚了滚,像一只欢快的蛹。
陆尘眼底轻笑,好像从没见这女人愁过,每天都和开心果一样。
上床后,陆尘没睡,拿了小本本算帐,目前为止,他还剩下十万六千的外债,但身上并没多少现金,等于说,他这个施工队的启动资金为零。
要是能搞到一中的操场就好了,工程短,活还简单,来钱快,一中有钱,肯定不会拖欠工程款,陆尘眼神志在必得,他得去找唐志华谈笔买卖。
腰间被软软的手指戳了下,陆尘低头看到缩在被窝里的江寒烟,仰着的小脸白里透红,比桃花还美,还有红艳艳的小嘴,陆尘眸光暗了暗,低声问:“什么事?”
“我跟你说,今天我看到唐志华了。”
江寒烟往上拉了拉被子,盖住肩膀,冷风叟叟的,她恨不得抱个火炉进被窝,朝旁边的某人瞄了眼,心里痒痒的,其实她并不介意男女有别,反正都是高蛋白组织加水的结合体嘛,她和陆尘又是非常纯洁的革命友谊。
可她怕陆尘介意,所以没好意思伸过去。
隔壁的被窝肯定很暖和吧?
江寒烟幽怨地又瞄了眼,她的被窝里像冰一样,睡到天亮都不热,这破身体太不中用了。
陆尘嘴角微微上扬,这女人的眼里都是怨念,他还神奇地接收到了,真想不明白这女人怎么会那么怕冷?
“冷?”
“冷死了。”
江寒烟使劲点头,为了证明她没说谎,还伸手进他的衣服里,爪子跟冰块一样,敷在火热年轻的身体上,就像摸着太阳,她舍不得拿开,反正陆尘没说话,就当他同意了。
又过了会儿,另一只爪子悄咪咪地伸了进来,身体也朝外边挪了几下,再过了会儿,两只脚丫子伸进了被窝里,陆尘都看到了,某人还以为他不知道,沾沾自喜地搞小动作。
“你是属蛇的?”
陆尘没好气地问,比蛇还冰。
“不是啊,属羊啊,你属什么?”
江寒烟又往外边挪了下,身上暖和了不少,但她更想的是钻进陆尘的被窝里,肯定像火炉一样暖和。
“虎,你再这样搞,热气都跑了。”
陆尘冷声提醒,一会儿掀一下,他都觉得冷了。
“那我进来?”江寒烟小声问,眼巴巴地看着他。
陆尘撇开视线,轻哼了声,没说行,也没说不行,江寒烟就当他答应了,利落地滚进了他的被窝,就好像冻僵的蚕,进入了暖阳中,她舒服地哼了出来。
“你去城西干什么?”
陆尘口气很平静,但耳根却红了不少,以前江寒烟滚进被窝都是睡着了后,黑暗中谁都看不见谁,他并没太大的感觉。
现在灯亮着,两人也清醒着,他的身体感知细胞像是变得异常敏锐,就连头发丝拂在他肌肤上,都能清晰地感知到酥痒。
头发丝……
陆尘心湖荡漾了下,侧头看到江寒烟像婴儿一样,脑袋紧贴着他腰侧,有几缕头发从衣服里伸了进去,难怪这么痒。
心里顿时柔软成了水,还是快要烧沸的水,又软又滚烫。
“今天做了个大单,城西那边的一个老板请去的,唐志华去雷三家闹,让他的人打了。”江寒烟声音越来越低,一暖和就犯困,眼皮都撑不开了。
“我跟你说啊……你妈肯定还会找你,你让唐志华搞工程,咱不和钱过不去,对吧?”
江寒烟迷迷糊糊地说着,眼睛都睁不开了,陆尘不由笑了,正好他也是这样想的。
“你今天的大单赚了多少?”
陆尘在她耳边问,挺好奇的,大单是多少钱?
“十……十万……让我抱抱……冷……”
江寒烟呢喃着搂紧了呆化的某人,两只脚也缠了上去,像树袋熊一样完美地挂在他身上,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舒舒服服地睡过去了。
陆尘好半晌才清醒过来,低头看着身上的人形挂件,眼里都是嫉妒的光。
十万块啊!
要是他赚的就好了。
陆尘替给江寒烟掖了掖被角,扔了记帐本,关灯睡觉。
第73章 老公,你好好看
这天晚上,江寒烟睡得尤其舒服,感觉抱着小太阳一样,早上她被院子里的说话声吵醒了,是隔壁徐婶的大嗓门。
“一万块,这个价钱已经是全城最高了,陆尘你有这么大的房子住,那宅基地要不要无所谓的,还不如卖给我家,拿这一万块翻修你这宅子,住得舒舒服服的,是吧?”
徐婶站在围墙边,还将一碗粉丝放在上面,一边吃粉丝一边不遗余力地游说。
“不卖!”
陆尘头都没抬,挥着大扫帚扫院子,那块宅基地他已经想好用处了,不可能卖给徐家。
而且他那块宅基地,可远不止一万块,城西开发区搞得如火如荼,想买那宅基地的人多的是,他随便开个三万块都大有人要。
“你这人怎么说不通呢,你要那么多地有什么用?也没钱盖房,空着还不是浪费了,那你说要卖多少钱,你出个数!”
徐婶快急死了,这些天她四处打听宅基地,城西那儿的地金贵的很,倒有人卖,可至少都要三万,还有黑心鬼开价四万的,简直是抢钱嘛。
郊区的其他宅基地倒可以申请,但她瞧不上,荒山野岭的,都到农村了,在那边生活和住乡下没区别,徐婶现在就想要陆家的那块地,还不想出太多钱。
“五万,一手交钱一手交地。”
陆尘冷冷地报了个数,吓得徐婶差点摔下去,脸都气青了,咬牙切齿道:“你是抢钱啊?谁家卖五万的?人家最贵的也就四万,你当我是冤大头啊!”
没见过这种死要钱的人,钻钱眼里了,几十年的老邻居了,一点情面都不给,难怪亲妈都不待见。
徐婶在肚子里骂骂咧咧的,可渐渐的,她也回过味了,老脸一下子臊成了猪肝色,好想立刻下梯子,但她太想要宅基地了,硬着头皮解释:“那个……咱们不是老街坊嘛,到底有情面的,你说是吧?一万你要嫌少,我再加点儿,一万五怎么样?”
“五万,一分不少!”
陆尘面无表情,对着徐婶那边用力一扫帚,尘土在阳光下飞舞着,像调皮的小天使,全朝着徐婶的粉丝碗里飞过去了。
“我在吃饭……”
徐婶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用手盖在碗上,脸色很难看,可又拿陆尘没办法,恨得牙痒痒。
直到陆尘进了屋,徐婶才悻悻地下去了。
江寒烟还在床上躺着,舍不得温暖的被窝,陆尘打了盆水进来擦桌子,见她又把自己裹成了茧,指着窗外的太阳说道:“外面晒太阳比屋子里暖和。”
“那你连被子抱着我去外面晒吧。”
江寒烟转了转眼睛,想到了个绝妙的主意,既可以躺着,又不耽误晒太阳,她可真太聪明了。
陆尘气得笑了,嘲讽问道:“要不要再给你弄个太师椅?”
江寒烟眼睛一亮,使劲点头,躺太师椅上比地上舒服。
陆尘直接给了个白眼,美得她!
擦好桌子后,他抱着水盆出去了,后面传来叫魂一样的声音。
“陆尘,老公,亲爱的老公,我需要你……”
江寒烟的叫声千回百转,娇媚得能拉出丝,陆尘的耳朵酥酥痒痒的,还越来越红,实在忍受不了这女人的噪声,冷着脸进屋。
先抱了太师椅放在院子中间,阳光最充足的地方,走到卧室门口,冷声道:“太师椅放好了。”
“抱抱!”
江寒烟伸出手,她不想钻出被窝,热气要逃走的。
“你没脚?”
陆尘咬着牙问,也太得寸进尺了。
“冷……老公……”
江寒烟又撒起了娇,她发现这一招对铁公鸡特别好使。
陆尘咬紧了牙,表情更冷了,好像被人欠了一百万,走到床边,用力一裹,就像抱大扑愣蛾子一样,将人给抱了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江寒烟躺在坚实有力的臂弯上,还裹了厚厚的被子,舒服得眼睛又眯上了。
豆豆好奇地跟在后面,歪着脑袋,大眼睛里充满了疑惑,江姨是生病了吗?
江寒烟像废物一样,被安置在了太师椅上,全程连手指尖都没接触空气,陆尘放下她后就走了,但又被叫住了。
“老公,还要枕头!”
江寒烟眨了眨眼,声音娇滴滴的,陆尘面无表情地回屋拿了枕头,弯下腰塞进她后脑勺下,俊美的面容就在眼睛上方,连眼睫毛有几根都数得清清楚楚。
“老公你好好看,潘安都没你美!”
江寒烟看得有些失神,这家伙的相貌真的无可挑剔,情不自禁夸了出来。
陆尘脸上轰地一热,好在他从不上脸,只是耳根红,从脸上看不出他的心理变化,他冷漠地直起身,淡然走了。
到了厨房后,他的嘴角才慢慢朝上扬,开始煮早饭。
江寒烟太阳晒得暖洋洋的,昏昏欲睡,厨房里的煮粉丝香味传了出来,勾得她肚子饿了,可又不愿动弹,人生真的好艰难啊。
有人敲门,江寒烟被吵醒了,打了个毫无形象的哈欠,擦了擦眼角的泪,让豆豆去开门。
是白海棠。
江寒烟立刻缩回被窝,白海棠不值得她钻出温暖的被窝。
白海棠满脸憔悴,眼睛红肿,眼里布满了血丝,显然昨晚上没睡好,还哭了一夜,啧……雷三做了件好事呢。
“小尘……”
白海棠进门就叫,可看到院子中间大咧咧躺着的江寒烟,叫声咽了下去,哭哭啼啼的表情也凝结住了,不知道要如何继续?
“吃饭了!”
陆尘在厨房里叫,豆豆欢快地跑了进去,很快就捧了一碗粉丝出来吃。
“不刷牙可以吃不?”江寒烟娇声问。
“你可以用金闪闪的碗。”
陆尘也捧了一大碗粉丝出来,无情拒绝了这个无理要求。
没见过这么懒的人,不刷牙不洗脸就要吃饭,懒得成精了。
江寒烟纠结地看着他,香味一个劲地往她鼻孔里钻,肚子越来越饿了,温暖的被窝,香喷喷的粉丝,两个她都想要。
唉!
江寒烟迅速钻出被窝,麻利地洗漱好,这才捧着粉丝吃了起来,才吃了一口,就竖起大拇指夸赞:“老公,你煮的粉好好吃,你好厉害呀!”
陆尘嘴角轻扬,冷漠的声音多了些暖,“锅里还有。”
两人就像没看到白海棠一样,大口地吃着粉丝,白海棠心里很难受,她都进门这么久了,也没吃早饭,儿子却连问都没问一声,从头到尾都没看她一眼。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到底哪里对不起儿子了?
“小尘,你唐叔叔昨天被雷三打了,躺床上起不来了。”白海棠哭着说。
第74章 家里我说了算,陆尘也听我的
昨天唐志华是被人抬回家的,遍体鳞伤,白海棠照顾了一晚上,也哭了一晚上,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唐志华不让她来找陆尘,说他会想办法解决,但老唐要是有办法,就不会被雷三那无赖打成这样了,白海棠是偷偷跑过来的,希望陆尘能找雷三说个情。
“死了?”江寒烟问。
白海棠面色大变,气愤道:“你怎么说话的?”
好好的咒人死,太没礼貌了。
江寒烟嗤了声,嘲讽道:“你哭得像死了男人一样,又穿得这么素,我还以为是叫我们去吃豆腐饭呢。”
陆尘嘴角微勾,眼底浮现笑意,这女人说话永远气死人不偿命。
白海棠气得身体不住颤抖,眼泪簌簌而下,她看向陆尘,哭道:“小尘,妈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让这女人羞辱我?”
“哪都对不起啊,上次我说的话你没听到?你是老年痴呆还是装聋作哑呢?行了行了,回你自个家待着吧,你男人让人打了,关我老公屁事啊,赶紧走吧!”
江寒烟的爆脾气又给招上火了,居然还有脸问?
呵呵!
陆尘冷声道:“让唐志华亲自来和我说!”
“他躺床上动不了,小尘,你过去行不?”白海棠眼神一喜,还以为陆尘同意说情了。
“是谁求谁啊?求人办事连人都不过来,唐志华的架子可真大啊!”江寒烟嗤了声。
她可不信唐志华被打得连床都下不了,没准就是装的。
陆尘表情讥讽:“唐志华不想被雷三家压得见不到天日,就亲自过来,否则免谈!”
那对父子惯会装模作样,三分的伤都会装成十分,雷三办事虽然浑,但很有分寸,不可能把人打得下不了床,唐志华无非就是演戏卖惨,逼他妈过来找他。
白海棠只得无奈离开,不过她心情还不错,以为陆尘答应帮忙,事情就解决了,她在唐家又能过上安定祥和的生活了。
等她走后,江寒烟好奇地问:“你想让唐志华帮你拿一中操场吧?”
“嗯。”
陆尘吃完了粉丝,朝她看了眼,提醒道:“换件衣服。”
一会儿唐志华就要来了,穿着睡衣见外男,丢的可是他的脸。
江寒烟扁了扁嘴,好烦的一家子,女人走了男人来,没完没了了。
她换好衣服没多久,唐志华果然赶来了,戴着新配的眼镜,鼻青脸肿的,毫无一中教导主任的风采,狼狈不堪。
白海棠也跟来了,两人进了院子,唐志华笑了下,疼得咝了声,笑容都变形了,看起来歪眉斜眼,竟有几分猥琐。
“小尘。”
唐志华心情很别扭,自从他和白海棠在一起后,他还从没来过这边,今天是第一次。
“三哥要盖旅馆,准备盖十层,不可能改变主意。”陆尘冷声道。
他也没那么大的面子,让雷三改变主意。
“十层都把我们家压死了,小尘,你不能和雷三求求情吗?”白海棠急了,现在才只盖了六层,都已经压得见不到阳光了。
江寒烟嗤了声,毫不掩饰她的不屑,白海棠脸涨得通红,强忍着羞辱说道:“外面的人都说你和雷三关系很好,最近还帮他干了件大事,雷三肯定会听你的。”
她也是听唐志华说的,陆尘帮了雷三大忙,救了十几个人上来,给雷三省了不少钱。
“我老公和雷三关系好,和你们一家有什么关系?人情比金贵,你妇道人家不知道,唐主任可是知识分子,肯定知道这个道理,对吧?”江寒烟嘲讽问道。
就没见过比这对狗男女更厚颜无耻的了,想让人干活,一点好处都不给,哼!
白海棠脸色青红交加,小声说道:“我是小尘的妈。”
他们又不是外人,是自己人,互相帮忙不是应该的吗?
江寒烟翻了个大白眼,似笑非笑道:“现在是唐家的事,和陆尘有几毛钱关系?唐主任,你要是和这白女士一样,想让陆尘干白工,那你可打错算盘了,现在这个家我作主,陆尘也得听我的。”
陆尘朝她瞥了眼,这狐假虎威的劲挺足的。
“家里现在她说了算。”陆尘很配合。
术业有专攻,怼人这一块,他自愧不如。
唐志华青紫的脸,变得十分难看,他本以为白海棠已经说服陆尘了,没想到这小子竟还要好处?
他朝江寒烟看了眼,心里暗恨,肯定是这女人出的主意,以前的陆尘虽然桀骜不驯,但白海棠只要有所求,都会尽力办好。
“我肯定不会让小尘出白工,这样吧,只要小尘能说服雷三,我出一千块酬劳。”唐志华咬着牙说了个数字。
一千块是他一个月工资了。
江寒烟夸张叫道:“才一千块?你们可真大方,雷三给我老公的红包,随随便便就是好几千,算了算了,你们走吧,其实没阳光也没什么大不了,多开几扇窗,冬天是冷了些,夏天凉快啊!”
唐志华咬紧了牙,一千块都不知足,也太贪得无厌了。
陆尘懒得和他浪费时间,直接了当道:“你们一中操场要修建?”
“对。”
唐志华愣了下,不知道他的意思。
“我要承包操场这工程,你去想办法,不要说做不到,合同签好,定金到手,我就和雷三去说。”陆尘口气不容拒绝,唐志华肯定能做到。
“操场这事不归我管,小尘,你能不能先和雷三说说?操场我会想办法的。”
唐志华表情为难,操场那个工程,有好多人在竞争,陆尘一个无名小卒算哪根葱,哪有那资格承包?
“走吧,夏天挺舒服的。”江寒烟又要轰人。
唐志华朝陆尘看过去,人家压根没看他,气得后槽牙都差点咬碎,这小子的胃口还挺大,一中要修新操场,光这一笔工程至少能赚十几万。
“小尘你能想到搞施工队,我很欣慰,你妈这些年都在担心你,这样吧,我豁出去脸面帮你走走关系,看能不能弄到这工程。”
唐志华说得特别好听,就像是为小辈贴心打算的长辈一样,江寒烟不住搓着手臂,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唐主任,你是为自己走关系,不是为陆尘,这个工程你不搞也没事,反正被十层房子压着的,不是我和陆尘,我们无所谓的。”江寒烟皮笑肉不笑地嘲讽。
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办事不利索的伪君子了,痛快点不行?
第75章 美男计都用上了
唐志华强忍着火气,笑着说:“我是替小尘高兴,这么多年终于有个正经行当了。”
旁边的白海棠也露出欣慰的表情,看得江寒烟又是一股火,尖声刺道:“这话说的,陆尘这些年自力更生,没让政府出钱养活,他也是造孽的,别人是没爹没娘当孤儿,他呢,有爹有娘比孤儿还惨,这些年饥寒交迫的,好在也磕磕绊绊地长大了,还娶上了我这么貌美如花的老婆,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陆尘嘴角抽搐,怼人还不忘夸自己。
白海棠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很想为自己申辩,可江寒烟压根没给她机会,还说:“一些虚伪的话就别说了,操场那个工程能搞就搞,不能搞就滚!”
“你怎么和长辈说话的?”白海棠忍不住斥责,她自己受点屈辱没事,可她见不得老唐被这女人骂,太过分了。
“长辈?啊哟,陆尘姓陆,他姓唐,哪门子的长辈?”
江寒烟毫不掩饰鄙夷,连结婚证都没有的一对狗男女,哪来的脸?
她也是最近才知道,白海棠和陆尘他爹还没离婚呢,和唐志华是非法同居,真不要脸!
白海棠脸色惨白,还想再据理力争,被唐志华拉走了。
“三天后我来找你。”
唐志华也没再客套,说了个期限,雷三的房子盖起来特别快,拖得越久对他越不利。
等他们走后,江寒烟兴冲冲地问:“唐志华能搞到操场不?”
“能,他和校长关系很好。”
陆尘口气笃定,唐志华对上雷三这样的人,确实没有办法,但一中却是他的天地,一块操场而已,小菜一碟。
“你真要和雷三说,让他盖少几层?”江寒烟不由皱眉,她觉得陆尘应该没这么大的面子。
“当然不说。”
陆尘笑了,他没那么蠢。
“你是想空手套白狼?”江寒烟眼睛亮了,难道是想坑唐志华?
陆尘凉凉地看了她一眼:“换块地。”
树挪死,人挪活,不和雷三当邻居不就行了。
江寒烟恍然大悟,“你是想把自己的地换给唐志华?那你和雷三当邻居?那也不好啊,十层楼压着没光的。”
“卖给三哥,他以前问唐志华买过。”
陆尘起身去厨房盛粉丝,这办法他早想好了。
江寒烟朝他竖起大拇指,果然是要当大富豪的人,这脑子就是不一般哪。
吃饱了饭,江寒烟又去太师椅上躺着了,厚被子倒没盖,太热了,换了块薄毯子,上午三卦生意就完成了,净赚一百五。
“昨天你去的是城西哪家?”陆尘好奇地问。
出手就是十万块,可不是一般人家,他想了好几个福城的大老板,都没猜到是哪个。
“他说叫郭和,有个儿子才六岁,让人给暗算了,七魄没了六魄,要不是我出手,小命都没了。”江寒烟简单地说了经过。
“郭和岳父职位不低,他手上有两个煤矿。”
陆尘一听是郭和就明白了,郭和的财力比雷三还雄厚,省里也有人,就算刁雷两家联手,都不敢和郭家对上。
“郭和还答应帮我联系上大学呢,我跟你说个事啊,下半年我要去沪城上大学了。”江寒烟边说边观察陆尘表情。
她希望陆尘也能去沪城,毕竟空间离不开他,而且沪城的发展机会比福城多的多。
“上大学挺好。”
陆尘很平静,并不意外,他虽然不知道江寒烟来这里之前是干什么的,但肯定不是普通姑娘,福城这种小地方困不住她。
“要不我让郭和也给你弄个大学指标?咱们读成人自费的那种,搞个文凭,还能结交好多人脉呢。”江寒烟诚恳道。
陆尘当年退学挺遗憾的,那么好的成绩,如果能正常高考,肯定能考上名牌大学,唐学海重读一年,才勉强考了个本科,比陆尘差远了。
“福城是小地方,资源不多,咱们去沪城发财,那边有钱人才多,上大学是其次,主要是结交人脉,肯定能赚大钱。”江寒烟不遗余力地游说。
说实话,陆尘心动了,他对上大学并没太大的遗憾,但他想赚大钱。
本来他就打算明年去沪城发展,提前去也无妨。
“我也读建筑专业?”
陆尘虚心求教,这方面他不懂,不过他既然搞施工队了,读个建筑专业也是必要的吧?
“建筑不是有雷明吗?你去读金融,读这个专业的自费生,家里不是开公司的就是开矿的,你多交几个狐朋狗友,绝对财源滚滚来!”
江寒烟果断反对,上大学其实压根学不到专业知识,就是个小江湖,多交几个富二代朋友才是王道。
陆尘还在犹豫。
“你想想,哪个老板需要懂专业?他们只要会管理人才就好了,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干,你当老板的,只要会扩充人脉拉业务就OK了,就这么说定了啊,我让郭和给你搞金融专业的指标,咱们下半年一起去沪城上大学。”
江寒烟说得滔滔不绝,语速很快,怕陆尘反悔。
其实陆尘刚刚犹豫,只是在猜江寒烟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并不是不想读金融,他也觉得江寒烟说的很有道理。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干,他只要搞钱就行!
“行。”
陆尘答应了,还有些期待,和江寒烟一起上大学应该很有意思吧?
“回头我给郭和打电话说一声,你准备好钱啊,自费大学学费不便宜,一年大概一万多。”江寒烟提醒。
“知道。”
陆尘点点头,只要拿到操场的工程,这点学费不算什么。
他朝江寒烟看了眼,问道:“要不要来我施工队入个股?肯定能赚大钱。”
陆尘的声音很有诱惑力,眼神也是,就像放电一样,江寒烟愣神了会儿,差点迷失在他的电眼里,不过她很快就清醒了,暗暗好笑,为了让她投资,居然连美男计都用上了。
江寒烟大咧咧地坐着,姿态拿得很高,故意问:“你给我多少股份?你们几人现在所有的家当加起来,还没我一个人多呢。”
陆尘脸有点热,确实没这女人的钱多。
“你只管拿分红,其他样样不用管,你出资十万,给你四成。”陆尘有点肉痛,他有莫名的信心,自己的施工队以后肯定能成大公司,四成股份有点舍不得。
但舍不得股份套不着钞票,只能忍痛割股份了。
“我出八万,四成股份,不答应免谈。”江寒烟可没那么好忽悠,讨价还价。
“九万。”陆尘。
“七万。”江寒烟。
“八万五。”
“六万五。”
一个加一个减,谁都不肯退让,最后还是陆尘让了步,“八万,四成。”
“成交!”
江寒烟痛快答应,仿佛看到了日后躺着床上数钱数到手软的富婆生活,陆尘发大财是必然的,她这百分之四十可是原始股啊。
发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