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谁打了刘海中
鸟不拉屎的四号仓库,对外人而言,或许就是生不如死的无形牢笼,他们都想逃之夭夭。
但是对于知晓内情的傻柱来说,这地方无疑是他苟过这段时间的最佳藏身之所。
越是没有人关注。
越是安全。
心中有了主意的他,决定先修木门,免得被那些人找麻烦。
威胁要扼杀在摇篮之中。
傻柱也挺好奇的,是谁堪称自己肚子里面蛔虫般的连写了两封举报信举报自己,找到举报人,说什么也得谢谢人家,要不然傻柱真没有脱身之法。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典故。
了解一下!
数年后,就凭傻柱与李副厂长关系不错这理由,他就得给人跪下叫爷爷。
举报信一出。
等于提前把自己给撇干净了。
真正的眼不见心不烦。
傻柱先围着木门打量了几遍,左侧木门上面烂了一个大洞,成年人能顺着这个大洞自由进出,右侧的木门完好,但是门槛处绑定的木头裂了,拉动木门需要付出吃奶的劲头。
找到原因。
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傻柱麻溜的行动起来,他寻了一把锤子,又找来几颗钉子。
从不远处的地方,找了十多块或长或短或厚或薄的木板,用缝缝补补的那种方式,把木门简单的修正了一下。
虽然谈不上外表美观大方。
却也顺眼了几分。
更加难得的事情。
是木门经过修整,变得牢固了一些,最起码能够合上及打开,没有了刚才那种人稍微碰一下就散架的脆弱。
会者不难。
难者不会。
要是做饭,傻柱自然是手到擒来,做木工,真是赶鸭子上架,简简单单的木门修缮,便让他耗费了数个小时,身体也变得困乏起来。
等做完这一切。
时间已经接近下午六点。
轧钢厂的工作制度,是夏天七点半到十一点半,下午二点半到六点半。
现在是六月。
虽然没到了下班的时间,却因为四号仓库的特殊性,来这里当保管员的人,向来都是自己管理自己,即是低层员工,也是最高领导人。
干啥?
不干啥?
都是傻柱说了算。
他看了看天边的落日,收起了修缮木门的工具,简单的活动了一下手脚四肢,静静的等着轧钢厂下班铃声的响起。
六点三十分。
下班的铃声如约而至。
傻柱用钥匙把木门一锁,背着自己外面写有为人们服务几个字的绿色挎包,扭头朝着轧钢厂门口走去。
想必是因为傻柱从主抓食堂的主任被降职成了冷门部门的保管员,里里外外的工友们,但凡看到傻柱,都会停下他们的脚步,朝着傻柱丢几眼综合了玩味、惋惜、不解等含义的眼色过去。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些人纯粹就是在杞人忧天。
傻柱是乐在其中。
当然。
内情不方便跟他们说而已。
当了一个没看到。
来到了自行车车棚跟前,刚把自己的自行车车锁打开,刘海中忽的从后面小跑了过来。
肥胖的身躯。
似乎就连地面都被他给震颤抖了。
一边跑。
一边呼喊着傻柱的名字。
傻柱以为刘海中想趁着自己被一撸到底的机会,要在他面前好好的显摆一番。
这么些年。
刘海中和傻柱面上虽然过得去。
心里却一直窝着一根刺,认为傻柱不应该当食堂主任,即便当食堂主任,也得是自己当了比食堂主任更大的官。
就是一种看不上傻柱的心思,总以为傻柱当食堂主任,是自己屈才的表现。
由于一直没法走上仕途,刘海中只能把心思窝在心里,现如今得偿所愿,自然要跟傻柱显摆显摆。
人之常情。
换做傻柱处在刘海中的位置上,也得如刘海中这样,专门跑到某个对头跟前,可劲的摆摆架子。
傻柱没有跟一个快死之人较真的想法。
依着上一世的经验。
刘海中撑死了也就嘚瑟一个多月小两个月,就会被李副厂长打回原形,继而落个被人疯狂清算的下场。
不过这混蛋。
做起事情,却狠辣的厉害。
上一世在位五十多天,愣是造成了无数的人间惨剧,让娄晓娥等几十户人家落了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却因为某些原因,最终平平安安的活到了千禧之年。
更加讽刺的事情。
是刘海中两口子晚年的幸福生活,全都建立在吸血娄晓娥的基础上,家破人亡的血海深仇下,却替仇人养老送终。
关键刘海中他们都夸一毛钱没出的秦淮茹!
这一世。
傻柱不会让上一世那可耻的一幕重演。
他已经预感到了刘海中会朝着自己出手。
昨天晚上的大院大会,刘海中以于莉为借口朝着傻柱发难,就是刘海中动手的最佳佐证。
心中冷哼了一声。
当了烂品保管员却不代表你刘海中可以拿捏我。
脸上挤出几分虚假的笑意,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喊话的刘海中。
不说不知道。
一看吓一跳。
好家伙。
映入傻柱眼帘的刘海中,跟傻柱预想中的刘海中截然相反,脸上并没有显摆的得色,反而泛起了无尽的忧愁。
苦瓜脸表情是一方面。
刘海中脑袋上的白布,又是另一方面。
官迷额头上面缠了一圈白色的绷带。
傻柱就是再糊涂,也晓得刘海中这是负了伤,心中纳闷了一下,这得多大的事故呀,能把刘海中的脑袋给弄成这样。
广播里面也没有听到相关的事故通报。
怎么回事?
仰着疑惑的脸颊,朝着刘海中看去。
刘海中一看傻柱这般表情,心中对傻柱的怀疑瞬间消失了几分。
看样子。
他被人蒙着麻袋打了一顿的事情,不是傻柱干的,要不然傻柱脸上不会是这么一副不解的表情。
刚才与郭永成谈了一会儿,晓得傻柱一下午都在四号仓库修木门,没有时间实施对刘海中的暴力犯罪。
马华等几个傻柱或认可或不认可的徒弟,也都有不在场的证据。
刘海中被揍这件事。
成了一个谜案。
有心想闹大。
但却始终抓不住人。
刘海中更担心对方是他惹不起的人,如身价清白的郭小四,刘海中就是知道人家打了自己的闷棍,他也得把这口气给咽下去。
第384章刘海中怂了
刘海中确信自己被人敲闷棍这件事跟傻柱有关系。
那些人将他蒙着麻袋好一顿暴揍。
打完还撂了几句狠话。
“让你这个狗日的奸贼瞎举报我们何师傅,害的我们这些人再也吃不上何师傅做的可口饭菜。不是人的混蛋玩意,今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你刘海中就是连佞臣奸贼都不如的禽兽畜生,你今后上厕所的时候,尽可能的提着小心,没准哪天就会掉在茅坑内,活生生被粪便尿水给呛死。”
暴揍刘海中的这些人,他们硬生生把刘海中跟窃国大盗四个字给划了等号。
再不把这股流言蜚语给打消下去,刘海中没准真成了人们口中那个残害忠良的佞臣奸贼,人人得而诛之。
这名声。
要不得。
也不能要。
犹如热锅上蚂蚁的刘海中,泛起了从事情源头解决问题的想法。
他直接来找傻柱,想告诉傻柱,举报信不是自己写的,自己没那么缺德,写举报信举报傻柱。
再笨也知道要把举报傻柱的屎盆子给甩出去。
就算这件事真是他做的,也死活不能承认。
怎奈心急如焚。
又因为刘海中嘴笨。
明明是撇清自己责任的话语。
从他嘴里说出来,愣是变成了前言不搭后语的狗屁话。
“傻柱,你是我二大爷,我一直管你叫二大爷。错错错,我是你长辈,年纪比你大。举报信就是我写的,不对,举报信不是我写的。咱们一个大院住了这么些年,二大爷什么人,什么性格,你傻柱应该清楚,骨子里就不是这种告小状的人。傻柱,你要相信二大爷,你放心,给你写举报信的人,二大爷就是把轧钢厂翻个底朝天,我也会把他给你揪出来,还你一个清白。”
傻柱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刘海中的话。
他信了十成。
就官迷的这个智商。
真做不出写举报信举报自己的事情。
他猜测写举报信的人,应该另有其人。
具体是谁。
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估计。
第一个。
便是当初伙同易中海算计傻柱的前食堂主任,因为傻柱直接撂挑子不做,害的那位前食堂主任被一撸到底,成了负责厂区卫生的清扫员,前几天光荣退休。
依着冤有头、债有主的理论。
对方应该寻易中海。
却因为易中海身死道消,这仇怨便只能算到傻柱的头上。
第二个人。
算是傻柱的熟人。
也是四合院的住户之一。
闫阜贵的大儿子闫解成。
傻柱与闫解成结仇的原因,带有几分狗血色彩。
算是因爱生恨吧。
闫解成看上了于莉,却因为傻柱与于莉认识在前,且委托媒婆在先,等闫阜贵找到媒婆登门提亲的时候,傻柱已经抱着于莉回了自家。
弄得闫解成好些年一直闷闷不乐。
甚至源于报复的想法,还想娶秦淮茹当媳妇。
最终种种不可控制的因素下,闫解成娶了闫阜贵学校的老师冉秋叶,前年给闫阜贵生下了一个大胖孙子。
正所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傻柱猜测闫解成的可能性要大一点。
这是他刚才刹那间突然想到的。
所以刘海中等于是在为闫解成或者那位前食堂主任背锅。
傻柱脸上泛起了笑意。
一方面是因为刘海中结结巴巴的样子好笑,另一方面是刘海中脑袋上的白色绷带,让刘海中多了几分三哥的喜庆。
见傻柱发笑。
刘海中的心。
提到了嗓子眼。
今天一下午。
真把他给吓坏了。
好汉难敌四手,那些人真要是一门心思的替傻柱出气,刘海中便会落个跟他儿子一模一样的下场,有事没事就要挨顿打。
关键找不到人。
这不是刘海中担心的问题。
他担心找到人,自己却惹不起对方,就如郭小四,身家清白的好后生,三番几次跟刘海中作对。
这事情传出去。
刘海中估摸着不能有好。
根正苗红的人为什么找你麻烦,肯定是有你有问题!
这结果。
可不是刘海中想要看到的结果。
“傻柱,你要相信二大爷,真不是二大爷做的,二大爷对着老人家发誓,我要是写了举报信,就让我不得好死。”
“二大爷,我相信你。”
“傻柱,你真相信二大爷?”
“二大爷,我也没说我不相信您啊,我相信您没有写举报信,您放心了吧?”
放心个屁。
刘海中来之前。
其实是想让傻柱在大喇叭上面为自己证明一下清白。
后来一想。
大喇叭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让你用啊。
只能想别的办法。
他准备晚上回去,张罗个大院大会,在大院大会上当众向傻柱道歉,只要傻柱在大院大会上说他原谅刘海中,估摸着第二天就有人把事情传遍了轧钢厂。
如此一来。
那些人也不会再寻刘海中的麻烦。
如释重负的感觉。
找上了刘海中。
由衷的感到了一股子轻松的愉悦。
“傻柱,你是好人,二大爷,哎,不说了,举报信的事情,二大爷以老年突击队队长的身份向你保证,一定追查到底,还你一个清白。”
“那我期待着二大爷的好消息。”
……
四合院。
闫家。
从街坊们口中获知了傻柱从食堂主任被降职成四号仓库保管员消息的闫解成,脸上瞬间泛起了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要不是顾忌到家里还有这么多人在。
院内又有街坊们。
他真想扬天大嚎一声。
情敌对头傻柱。
终于落难了。
他闫解成终于报了当初被傻柱夺走于莉的怨恨。
傻柱猜测的一点没错。
李副厂长接连收到的两封举报信,全都出自于闫解成之手。
易中海身死后,有关部门来排查消息,闫解成无意中目睹了于莉混淆信笺的一幕。
那时候或许还没有这些想法。
但是随着刘光天和刘光福收拾刘海中等事情的发生。
闫解成忽的意识到当初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现如今却变成了让你前途尽毁的最大阻碍。
他以信为突破口,炮制了两封证据。
原本就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没想到最终得偿所愿。
傻柱不再是负责上万人吃喝的主任,成了看管废品的保管员。
这般结果,无疑是闫解成最想看到的结果,他认为自己出了被傻柱抢夺女朋友的恶气。
第385章闫解成写了举报信
沉浸在喜悦中的闫解成。
根本没注意到。
他的一举一动,包括获知傻柱被贬消息时,其脸上流露的兴奋之情。
都落在了闫阜贵的眼睛中。
作为过来人。
又晓得闫解成与傻柱及于莉三人的那些狗血事情。
似乎明白了什么。
看着自家的大儿子,闫阜贵也只能无奈了。
说实话。
这件事跟人家傻柱没有一点的关系,于莉自始至终就不知道谁是闫解成,闫解成是谁,人家看中的对象就是傻柱。
闫解成朝着闫阜贵提议,让他找媒婆说亲的当天,傻柱已经在媒婆的帮忙下,跟于莉见了面,跟于莉的父母见了面。
于莉认可,于莉父母也觉得傻柱是自家女儿的良配。
换言之。
闫解成其实就是一个小三。
还是一个单相思的小三。
数年前。
因为记恨于莉嫁给傻柱,爱而不得的闫解成,把火气发泄到了傻柱的头上,向傻柱寻仇未果的情况下,又把怨气发泄在了闫家人头上。
言之凿凿的说他要娶秦淮茹当媳妇,气的闫阜贵两口子差点身死道消奔了火葬场,好不容易做通了闫解成的思想工作,娶了冉秋叶,生了孩子,本以为老婆孩子热炕头,可以让闫解成收收心。
殊不知。
闫解成的心里。
还记挂着于莉,怨恨着傻柱。
闹的闫阜贵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些情况了。
他与傻柱的关系不错。
傻柱也把闫阜贵当真心朋友来看。
四合院一百多口子人,能被傻柱当朋友的人,有限的几个,许大茂算一个,闫阜贵算一个。
易中海、刘海中之流,上赶着跟傻柱做朋友,傻柱都懒得搭理他们。
这种被傻柱重视的感觉。
闫阜贵很享受。
当下是个什么情况。
闫阜贵远比闫解成看的远。
闹不好他们闫家,也得步了傻柱的后尘。
这偏偏是闫阜贵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传出去。
便是报应临头的说法。
洗清了傻柱身上的嫌疑,也让闫家颜面扫地。
街坊们如何看待闫家,连多年的好朋友都能出卖,谁敢跟闫家来往,闫解放、闫解旷、闫解递他们的婚事、工作,又该如何解决。
是个人都不会帮他们。
可以这么说。
一旦事发。
闫家就是四面敌人的局面。
“哎!”
心中暗叹了一句的闫阜贵,真想抽闫解成两个大巴掌。
典型的坏事油子。
“老大。”
闫解成扭过头,正色的看着闫阜贵,他似乎已经猜到了闫阜贵要问他什么,索性提前将其坦白了。
“您应该是想问举报材料是不是我写的,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您,是我做的,我一连写了两份举报材料。”
闫解成的坦白。
出乎闫阜贵的预料,他以为自己的儿子会失口否认。
结果人家来了一出竹筒倒豆子,有什么便说了什么,更在交代完情况后,趁势反问了闫阜贵一句。
“您这是在质问我嘛?瞧您的样子,明摆着不相信我,您不相信我,您干嘛问我?我说了实话,您居然是这么一副嘴脸。我交代,是我做的,我就是气不过,凭什么好事情都落到了傻柱的头上,凭什么我闫解成就得跟在傻柱屁股后面捡那些不要的东西!”
“老大!”
“您急了?您真的急了?您现在急,还有什么用?傻柱是食堂主任,您拍傻柱的马屁,得一些实惠,可现在他不是食堂主任了,他就是一个烂看大门的,不不不,是连看大门都不如的混蛋。”
见闫解成越说越是混蛋。
闫阜贵按耐不住。
抬手抽了闫解成一个大巴掌。
清脆的巴掌。
惊呆了闫家人。
谁也没有想到,向来以文人墨客标榜自己的闫阜贵,会当着他们的面,抽了闫解成一巴掌。
感受着脸颊上的剧痛。
闫解成傻了眼。
他挨了打。
第一次挨了自家老子的打,原因是自己举报了自家老子的好友。
不得不说。
这是一个讽刺。
合着在闫阜贵眼中,自己还没有一个朋友重要。
“哈哈哈!”闫解成捂着自己挨打的脸颊,笑了起来,“您为了傻柱,您打我,就是打死我,我也要说,当初让您去托媒婆提亲,您居然心疼钱,您当初但凡大方一点,我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
“什么样?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能配得上于莉?不瞒你说,于莉自始至终就没看上你,人家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我怎么去托媒婆提亲?你跟傻柱比,十个你绑一块也不是一个傻柱的对手。”
闫阜贵也是急了。
嘴上没有把门的说了大实话。
换做往日。
没什么大事。
怎奈现如今的情况不一样。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针尖大的一点小事,都有可能被放大。
冉秋叶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提前回到了闫家,好巧不巧的听到了这么一番劲爆到极致的消息。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本就工作不顺利的她,以为可以在屋内寻几分安慰。
没想到她的公公和她的丈夫,爆出了自己是于莉替身的大秘密。
冉秋叶脾气和善,不代表没有脾气,见自己被当了替身,气不打一处来,怒气冲冲的朝着外面走去。
三大妈见状,赶忙去追,最终空手而回。
此致。
冉秋叶便彻底消失在了四合院街坊们的视线中,过了一段时间,托人捎来一张离婚协议书。
三大妈跟闫解成去找了几次,一直没寻到冉秋叶的下落,不得不在离婚协议书上面签了字。
跟闫解成离婚后。
冉秋叶具体去了什么地方,无人得知。
根据种种小道消息,说冉秋叶因为得了情伤的缘故,被父母带着去了国外。
是真是假。
不得而知。
反正她工作的学校,收到了冉秋叶的辞职报告,之前他们居住的老房子,也被冉秋叶的父母捐赠给了集体。
这是后话。
也跟傻柱没有关系。
他在接受了刘海中的道歉后,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医院。
接老婆闺女。
原本是想让于莉在医院多待一两天,但却因为种种原因,只能熄灭了多待几天的想法,在于莉耳朵内塞了棉花,且包扎的严严实实,被傻柱用自行车驮回于莉的娘家。
坐月子呀。
第386章闫解成,你敢挑事
于莉的父母。
见姑爷带着女儿及外甥女登门。
心情瞬间得到了质的升华。
隔辈亲的那种心思作祟下,两人立马把傻柱和于莉两个大人丢在一旁不管不顾,老两口子直接冲着小丫头飞了过来。
一个从于莉手中接过小丫头,一个守在小丫头跟前细细打量起来。
傻柱看了看于莉。
于莉瞅了瞅傻柱。
最终无奈的笑了笑。
自家媳妇自家疼,傻柱把于莉搀扶到床上,晓得老两口现在的心思不在他们两个大人身上,便自动忙活起来。
一个姑爷半个儿。
也不算外人。
傻柱在厨房里面看到了一只猪脚。
晓得这是岳父母专门为于莉买回来补身子的东西,便手脚麻溜的忙活起来,他准备给于莉熬个猪脚汤。
数十分钟后。
冒着热气还散发着香味的猪脚汤新鲜出炉。
傻柱用小碗盛着猪脚汤,端到了于莉的跟前。
考虑到于莉刚刚诞下孩子,想喂于莉来着,最终因为种种不可预估的因素,这个想法没有实施成功。
伺候完于莉吃喝。
傻柱朝着老两口看了一眼。
小丫头合着还真是心头宝贝,他岳父母脸上的笑意,从小家伙进门开始,就一直没断过。
叮嘱了几句于莉,朝着岳父母招呼了一句,便迈步离开。
回了四合院。
眼前赫然出现了比较熟悉的一幕。
看戏。
除了本大院的原住户之外,还有十几户隔壁大院的街坊邻居,怀抱孩子的挤在院内看着热闹。
傻柱原以为是贾家的事情,如贾张氏闹腾,棒梗偷盗,再比如小铛不孝顺,亦或者安嘉和家的事情,如家暴男打了心机女等等。
四合院内住了这么些年。
诸多事情,不是贾家人引发的,就是跟贾家人有关。
见怪不怪了。
遇到事情。
无脑的往贾家人身上琢磨,一准没错。
但是当他停好自行车,把目光顺着人群缝隙看向人群中间时,整个人顿时错愕在了原地,久久不能平复他的心情。
太阳从西面升了上来。
闹事的人家却不是贾家,也不是安嘉和家,而是院内一直没什么大矛盾的闫家。
三大妈抱着自家的孙子,一脸落寞的坐在地上,眼睛泛红,默默的流着眼泪。
闫解递蹲在三大妈的左侧,仰着小脸,不知道在跟三大妈说着什么。
闫解旷和闫解放两人,无事人一样的一个坐在屋门的左侧,一个站在屋门的右侧。
闫解成跟闫阜贵这对父子,脸红脖子粗的相互瞪着对方,目光中各自泛着一丝不明寓意的意味。
闫家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傻柱环视了一圈,在人群中并没有发现冉秋叶的身影,脑海中立时泛起了一个极其不好的念头。
该不是被惹火烧身了吧。
依稀记得上一世,冉秋叶出事的时候,已经是数年后的事情了。
当然。
那会儿也是最激烈的时刻。
难道因为自己重活一世,引发了某些蝴蝶效应,提前了某些事情。
要不然上一世不该嫁给闫解成的冉秋叶,这一世却成了闫家的大儿媳妇,上一世本该是闫家大儿媳妇的于莉,这一辈子却成了自己的媳妇,接连给自己生了两个娃子。
地上抱上大孙子哭哭啼啼的三大妈,太像冉秋叶出事的样子了。
冉秋叶是出了事情,只不过不是傻柱想象中的那种事情,而是因为他的缘故,得知自己是替身,丢下孩子头也不回的回了娘家。
这是闫家闹剧的一方面原因。
另一方面因素。
是闫家举报傻柱的事情,被院内的街坊们全都知道了。
看人不顺眼。
可以举报,但却不能曝光自己的身份,要不然会让街坊们各种看不起。
闫家人犯了一个忌讳。
更加重要的一个因素。
是傻柱与闫阜贵关系不错,昨天晚上于莉生孩子,傻柱还把他大儿子暂时托付给了三大妈,今天早晨雨水把卫国送到了于莉爹妈那块。
街坊们都看不过眼。
虽然他们本身也是禽兽,却认为举报自己朋友这种事情,属于当面吃人,背后捅刀子的勾当。
“你们说这是三大爷的主意,还是闫解成的主意?”
“闫解成吧,刚才不是说了嘛,这都是他做的,三大爷自始至终不知情。”
“场面话你也信?我觉得三大爷应该知道。”
傻柱支起了耳朵。
街坊们的窃窃私语。
最终释然了傻柱心中的疑惑。
合着不是冉秋叶出事,而是闫解成因为写了两封举报信,被闫阜贵说教了几句后,当着街坊们的面,又在旧事重提,翻一些昔年的旧账。
这里面。
还涉及到了于莉。
傻柱就不能不出头。
他把自行车推到自家房间里面,放下身上的挎包,扭身来到了事发现场。
磨刀不误砍柴工。
闫解成既然提及于莉,傻柱身为于莉的丈夫,就得为于莉的名声出战,他用手拨拉开堵路的街坊,三步两步的来到了事发现场的中心位置,目光有所指的看着闫解成。
闫阜贵朝着傻柱挤出了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
家有逆子。
毁的也是闫家的声誉。
“闫解成,原本有些话我懒得提,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多年,再提就没意思了,但我发现不提还真不行,我身为男人,必须要为于莉的名声负责,街坊们都在,当年的事情,街坊们也都看在了眼中,我就想问问你闫解成,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傻柱,三大爷向你道歉,是三大爷没教育好孩子。”
“三大爷,这已经不是教育好孩子不教育好孩子的问题了,闫解成今年多大了,比我也就小几岁,孩子都三岁了,您还用孩子这个称呼比喻他,不合适吧?成年人,做错了事情,就得负责。”
闫阜贵叹息了一句。
没理会傻柱,却也没有离开。
他担心傻柱会出手暴打闫解成。
心里是气闫解成不作为,可作为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傻柱暴打他的崽子。
便想留在现场。
傻柱真要是出手暴揍闫解成,闫阜贵可以在第一时间拉住傻柱,免得闫解成挨了傻柱的拳头。
第387章警告
看破了闫阜贵小心思的傻柱。
当了一个没看到。
一双儿女的他,从孩子们身上,体验到了当父亲的那种责任心。
真是发自骨子里面。
他不会打闫解成。
无非想要讲明一些实情。
仅此而已。
要是闫解成看不透事情,分不清大小王,非要上赶着与傻柱较量,傻柱还真要让闫解成尝尝自己铁拳的厉害。
目光凝视着闫解成,嘴里的语气,十分的平淡。
“我回来的晚,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闹腾,但我听了一些街坊们的议论,依稀了解了一个大概,事情的起因,是你闫解成写了两封举报我的举报信,很多街坊都在轧钢厂上班,今天轧钢厂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都知道,我因为你的两封举报信,我食堂主任都没法当了,我现在在四号仓库当保管员,闫解成,再大的怨气,你也该消了。”
特殊时期。
要谨慎对待。
“傻柱,你真的不当食堂主任了?”
就闫阜贵这充满了震惊的语气。
便晓得他不怎么相信。
举报信的威力。
这么大吗?
傻柱在轧钢厂的能量,不是轧钢厂工人的闫阜贵也都知道,背靠一言九鼎的李副厂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
可就是这么一位。
因为他儿子的两封举报信,从负责万人吃喝的食堂主任摇身一变成了仓库保管员,简直惊掉了某些人的大牙。
莫说闫阜贵。
现在好多轧钢厂人,还没有从这个消息中回过神来。
总感觉有点不切实。
是傻柱的问题太过严重?
还是李副厂长与傻柱两人之间出现了隔阂?
依着两人的关系,不应该把傻柱直接下放才对。
“傻柱,三大爷胆子小,你别吓唬三大爷,这食堂主任真的不干了?你真的当保管员去了?”
“三大爷,您不相信我,您总应该相信街坊们吧,二大爷也在,您问问二大爷。”
“老闫,傻柱真的当保管员了。”
刘海中趁势显摆了一下自己的存在。
心里莫名的平衡了一点。
刘家和闫家总算扯平了。
“傻柱,三大爷对不起你,这都是三大爷的责任,害的你白白的丢了食堂主任的差事,三大爷向你道歉。”
傻柱要的可不是闫阜贵的道歉。
是闫解成的道歉。
手一挥。
“三大爷,道歉不道歉的不重要,我就是想问问闫解成,我被撸了食堂主任的差事,他心里的火气消了没有。”
“消了。”
“三大爷,这话您说了不算,得您儿子回答,要是心中还有火气,当着街坊们的面,他打我一顿都成,我保证骂不还嘴打不还手。”
“傻柱,你这话说到哪里去了,一个院的街坊,向来没有隔夜仇的道理。”
“既然没有隔夜仇,那我跟闫解成的事情就这么消了,您保证从今往后,闫解成不再拿我媳妇于莉开玩笑,他不要脸,我媳妇还要面子。”
对面一直没有动静宛如木头人的闫解成。
终于有了回应。
看着傻柱。
脸上泛起了一种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但目光中。
却依旧泛着一股寒意。
对此。
傻柱也无奈了,他发现这一世的闫解成,居然跟上一世的自己有着莫名的相似之处,都成了舔狗。
上一辈子的傻柱,是秦淮茹舔狗,为了秦淮茹,连亲妹妹何雨水都不管不顾,最终落了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这一辈子的闫解成,就因为大路上无意中看了于莉一眼,便疯狂的爱上了那个完全不知道谁是闫解成、闫解成是谁的姑娘。
最终提亲未果的情况下。
把火气发泄在了傻柱的身上。
认为他没能娶到于莉,都是傻柱的责任。
尼玛!
合着四合院有遗传舔狗的毛病。
下下一辈子会是谁?
“闫解成,我把丑话说在前头,街坊们也都帮我做个证,我遇到我媳妇的时候,我媳妇听说都没听过闫解成这个人,我跟我媳妇于莉相亲,订婚,就因为闫解成你半路上见了我媳妇一眼,便央求着三大爷托媒婆提亲,你这就是截胡,还是那句话,你要是再拿我媳妇的名声说事,休怪我不讲街坊情谊,我一定去街道问问,这破坏人家两口子婚姻,究竟是个什么罪过。”
闫解成波澜不惊的脸。
有了变化。
或许是傻柱最后那句话给了他压力的缘故。
脸上泛起了一丝淡淡的惊恐之色。
闫阜贵见势不妙。
朝着老二和老三使了一个眼色,闫解放和闫解旷迈步来到闫解成跟前,一个拽着左胳膊,一个揪着右手臂,硬生生把闫解成拉进了自家。
瘫坐在地上的三大妈。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石头落地的缘故,居然开始哭泣命运的凄惨。
“老天爷,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生下了这么一个混蛋儿子,硬生生把儿媳妇给气跑了。”
傻柱这才知道冉秋叶被气跑的事情。
也没有多想。
错以为过段时间。
等气消了。
就回来了。
但是自打举报信事件发生后,连着十多天的时间,一直没有在院内见到冉秋叶,听街坊们瞎传的小道消息,说冉秋叶不满意自己居然是于莉的替身,托人送来了离婚协议书,要跟闫解成离婚,闫解成跟三大妈正满京城寻找冉秋叶。
自作孽。
不可活。
活该。
跟闫家比起来。
傻柱的小日子无疑平稳了很多,每天上班去整理废品,下班回岳父母家,帮忙给于莉做饭,要不洗洗自家宝贝闺女的尿布。
他没忍心把自己降职成保管员的事情说给于莉。
持着一种能瞒多久就隐藏多久的心思,等啥时候发现了真相,再把事情说给媳妇听。
刘海中这段时间。
成了接替傻柱的轧钢厂风云人物。
天天做着清算、缉拿等事情。
手段比较狠辣。
或许是源于杀鸡儆猴的想法,刘海中把四合院当做了试点,将几个跟他关系不错的街坊给直接拿下了。
正因为如此。
不少人都在背后咒骂刘海中的八辈祖宗,说他缺德事做多了,终有一天会摔跟头,只不过刘海中不在意而已,甚至就连打过刘海中的刘光天和刘光福,也在逐步的朝着刘海中靠拢。
第388章刘海中犯难,傻柱应对
刘海中作威作福,横行轧钢厂及为祸四合院的这些狗血事情,与傻柱没有太大的利益关系,他权当了一个没看到,
每天该干嘛。
自己继续干嘛。
上班在四号仓库里面整理废品。
下班便骑着自行车去岳父母家看老婆孩子。
同样都是大杂院。
他岳父母所在的大杂院,甭管是氛围,亦或者街坊情谊,都远远的超过了傻柱所在的那个四合院。
没办法。
谁让红星四合院人才济济。
挤了一院子的禽兽。
有时候。
傻柱也在想,自己要不要搬出红星四合院。
想了想。
作罢了这个心思。
狂风暴雨的当下,还是尽可能的老实一点好。
小心没大错。
尤其对于刘海中,傻柱更是打起了十二点的心思,来应对官迷的崛起。
不管是轧钢厂内,还是四合院内,但凡遇到刘海中,傻柱都会停下脚步,朝着对方恭恭敬敬的称呼一句刘队长。
投其所好。
谁让刘海中就喜欢这么一口高帽子。
每一次都把刘海中哄骗的忘乎所以。
这一天。
他吃过晚饭,看了看儿子和闺女,又跟岳父母闲聊了一会儿家常,随即与于莉打了一声招呼,推门走了出来。
刚把自行车车锁打开。
便看到于莉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从屋内走了出来。
月光下。
一副关心傻柱的表情。
他直起自己的腰,趁着左右无人关注的机会,伸手摸了摸于莉的脸。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
古人诚不欺我。
简简单单一个摸脸的行为,便惹得于莉眼眶泛红,金豆子随时就要落下的委屈巴巴的样子。
傻柱的心。
莫名的疼了一下。
媳妇娶回来是爱的,而不是让其受委屈的。
“媳妇,你怎么了?”傻柱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语调听上去没什么情绪波动,“谁又惹你生气了?是不是卫国?等他长大了,我好好训斥他一顿,一天天屁事不干,专门惹我媳妇生气。”
傻柱往日里百用百灵的办法。
今天却失去了效果。
他俏皮话般的开脱,完全没有见效。
于莉眼眶中的泪花,似乎更多了。
“媳妇,你到底怎么了嘛?你跟我说,千万别让我猜,我可猜不透,你知道我这个人,最烦别人让我猜东西。”
话还没有说完。
傻柱便感觉到一个温暖的身体飞入了自己的怀抱。
一想到周围有外人。
傻柱双手试着用了一下力气,想把于莉推开。
换来的。
却是于莉更加大力气的搂抱。
眼见无法将其推开,傻柱熄灭了挣扎的想法,眼睛打量着周围,唯恐被人发现他们两人的亲密行为。
一分多钟后。
于莉才把她的身体从傻柱的怀抱中抽出。
用手抹了一把眼睛上的泪花。
骂了傻柱一句。
“你混蛋!”
虽然是骂人的脏口,语气却带着一丝淡淡的埋怨,亦透着几分关切。
傻柱突然明白于莉为什么会这么反常了,他猜测自己被撸掉食堂主任且当了保管员的事情,已经被于莉给知道了。
“你都知道了?”
“要不是海棠无意中说漏嘴巴,我恐怕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现在在干嘛,你是我男人,你对我这么没有信心吗?”
于莉怨恨的其实不是傻柱,而是傻柱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瞒着她,心里认为傻柱没有将她当做媳妇,否则就应该第一时间把这件事跟她讲述一下。
傻柱算了一下时日。
从自己被撸那天算起,一直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小四十天的时间。
向红这个小丫头也已经满月了。
他伸出手,用手指把于莉脸颊上的泪花认认真真的擦拭掉,语气尽可能的平缓的朝着于莉解释了起来。
他相信自己能够说服于莉。
“怨我,都怨我,千差万错都是我这个老爷们的错,我保证,从今往后,家里任何一点事情,就是针尖大的小事情,我都第一时间朝着你汇报。”
“大事情哪?”
“大事情更得汇报,保证你第一时间知道。”
“我没有埋怨你的意思,当家的,我知道你是在为我考虑。”
站在傻柱的角度考虑一下问题。
就晓得傻柱是在为于莉着想。
这一点。
于莉清楚的知道。
她突然笑了,随即伸出拳头,在傻柱的胸口位置打了一下。
力道很轻。
傻柱却偏偏装出了一副痛苦的样子,嘴里更是极其配合的喊出了一声哎呦的叫声。
也是戏精附了身。
“卫国他爹。”不知是计的于莉,错以为自己那一拳,打疼了傻柱,一脸关切的朝着傻柱急问道:“你没事吧?”
见自己诡计得逞。
傻柱笑了。
还在原地跳跃了几下,以此彰显自己的无事。
“咚!”于莉给了傻柱一拳,这一次,比上一次稍微用了一点点力气,嘴里更是没好气的怼呛了一声,“让你再欺负我。”
“媳妇,从今天开始,保证不瞒你任何事情。”
“当家的,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考虑到我刚刚生了向红,身体薄弱,担心我知道你被撤职的消息,会气坏了身体。”
于莉看着傻柱,语气变得语重心长起来。
“我想跟你说的事情,不管你是轧钢厂的食堂主任,还是轧钢厂看仓库的保管员,我于莉都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这个人,我希望你好好的,不要为我担心,我希望你把我当成你的媳妇,遇到问题,我们两人可以一块手拉手的勇敢面对,我不想你把我当成一个外人,有好处,想着我,有问题了,你把我撇下,你自己去面对,我不需要我的丈夫,他活的这么累,我希望我能以媳妇的身份跟他并肩作战。”
傻柱一把拽过于莉。
将其抱在了自己的怀中。
刚才的一幕。
再重演。
只不过双方的角色互换了一下。
傻柱有点不管不顾,于莉却害羞的想要挣脱傻柱的怀抱。
两人在一块拥抱了一分多钟。
各自分开。
相互关注着对方。
“媳妇,天晚了,凉,你刚刚坐完月子,你赶紧回屋。”
“我想跟你一起回去,我们是夫妻,我们就应该站在一块。”
傻柱想了一下。
否决了于莉的提议。
现在的四合院。
委实一团乱麻。
于莉带着孩子回去,就四合院的那些恶心事情,估摸着会让于莉反胃,他心里盘算了一下时间。
应该快了。
现在引发四合院乃至轧钢厂人心惶惶的罪魁祸首就是刘海中,他的好日子马上就要到头了。
上一辈子。
刘海中起势到落魄,满打满算也就三个月的时间。
再过五十天。
刘海中就得卷铺盖滚蛋。
四合院便会进入许大茂的时代。
以他跟许大茂的关系,只要许大茂当权,等于自己当权。
“媳妇,听话,多陪陪父母,四合院那头,再过两个月的时间,我亲自过来接你回去。”
于莉晓得傻柱的脾气。
说一不二的主。
便同意了傻柱两个月后让她回四合院的建议。
用手帮着整理了一下傻柱的衣服,目送着傻柱离开,嘴里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叹息,扭身回了屋。
……
四合院。
又在开大院大会。
等傻柱回来的时候。
大院大会已经临近尾声。
刘海中站在桌子上,环视着众人,言语激烈的说着一些场面话。
因自身能力有限,文化水平又低,有些内容,翻来覆去的来回捣鼓,说了一遍又一遍,听的人耳朵疼。
看到傻柱。
脸色习惯性的就是一沉。
今天的大院大会,全员出席,唯独少了傻柱,这让刘海中心里产生了几分不快的情绪,认为傻柱不给自己面子。
也怨傻柱回来的不是时候,他要是晚十几分钟回来,等刘海中开完大院大会,便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好巧不巧的赶了一个尾巴。
这顿瓜落。
就免不了要吃那么一点点。
刘海中指着傻柱,张口就是一个大帽子。
“傻柱,开大院大会那,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是不是没有将我这个轧钢厂的老年突击队队长放在眼中?”
一些街坊。
心中默默的为傻柱感到了悲哀,猜测傻柱就是刘海中下一个对付的目标。
他们可不是良心发现,真正为傻柱的安危考虑。
而是泛起了那种兔死狗烹的落寞。
傻柱在。
有傻柱在前面顶着,他们这些人不用担心被刘海中清算。
傻柱不在,没有了傻柱在前面替他们扛雷,他们这些人就会面临着被刘海中打击的威胁,一想到院内某些人不好的下场,在场之人的腿肚子,都在发软。
还有人出于讨好刘海中的想法,附和了一句。
“傻柱,你以为自己还是轧钢厂的食堂主任?你现在就是四号仓库的保管员,你牛气什么?刘队长在吃晚饭那会儿,就派人通知了院内的街坊们,说晚上八点准时召开大院大会,现在都九点了,你才回来,你这就是没有把刘队长放在眼中。”
都是见风使舵的主。
见有人带头。
剩余几个人。
也都开始跟风,胡乱给傻柱脑袋上扣屎盆子。
“傻柱,你是不是故意在外面躲到九点多,踩着点的回到大院?你说,是不是这么一个情况?”
“现在摆在你傻柱面前的道路,只有一条,那就是老老实实的交代你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傻柱看着那些指责他的人。
缓缓开了口。
“你们说我没有将刘队长放在心上,你们有什么证据?我看是你们没有把刘队长放在心上才好,刘队长的话都没有说完,你们就抢在刘队长之前,口口声声的说我这不对那也不对,你们是不是想抢夺刘队长的权利?”
不就是胡乱扣帽子嘛。
傻柱也会。
而且比他们扣的还不错。
一切就跟傻柱预想的那样,前番还在指责傻柱的那些人,后一秒便开始尽可能的为自己开脱起来。
都不傻。
都不想得罪如日中天的刘海中。
“刘队长,我没有。”
“刘队长,您听我解释。”
“都肃静一点。”
刘海中一声厉吼。
让前一刻还乱如闹哄哄菜市场的四合院,刹那间变得静寂起来。
所有人都不说话。
唯有他们的呼吸声音在人们耳畔响起。
“傻柱,我现在以轧钢厂老年突击队队长的身份问你,你为什么没有出席咱们四合院的大院大会?”
此一时。
彼一时。
不能因为刘海中心里有气,就跟刘海中硬来。
傻柱知道硬来的后果是什么。
是他斗不过刘海中。
认怂是最佳的选择。
现在的认怂,都是将来指正刘海中的证据。
有了今晚这出戏。
将来那些人找麻烦,他们也找不到傻柱的身上,毕竟傻柱勉强也算一个受害者。
世界上。
岂有让受害者给受害者一个交代的道理。
其次。
回来之前。
傻柱便已经考虑到了现在的局面,心里也已经有了具体的对策。
“刘队长,不是我狡辩,院内的人都知道我媳妇生了孩子,在岳丈家坐月子,我天天晚上下班去照顾我媳妇,我不知道咱大院晚上要开大院大会,我向刘队长道歉,保证今后的大院大会,只要有人通知我,我一准参加,还请刘队长看在我第一次犯了中间回来参加大院大会的错误,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
态度十分的诚恳。
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
刘海中心中的火气。
好受了那么一点点。
“下次注意!”
“那我谢谢刘队长。”
挺好的一个结局。
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但是架不住有那种溜须拍马的混蛋。
其中一位。
一心想巴结刘海中,牢牢的抱住刘海中的大腿,在刘海中都出言不追究傻柱责任的情况下,这位却反手扣了傻柱一个帽子。
“刘队长,傻柱就是在糊弄你,孩子都满月了,于莉为什么还在娘家住着?要我看,这就是诚心不接受刘队长的教育,傻柱知道刘队长隔三差五开大院大会教育我们,故意不让于莉回来,以照顾于莉和孩子的借口,人为制造不参加刘队长组织的大院大会的机会。”
刚刚松懈了一点的气氛。
在这位的言词下。
再一次变得紧张兮兮。
人们的目光。
汇集在了傻柱的身上。
刘海中也在虎视眈眈的看着傻柱,坐等着傻柱的回答。
第389章良言难劝该死鬼
嗑瓜子磕出一只臭虫。
傻柱委实没想到一些无关紧要的跳梁小丑,都打起了踩着自己上位的想法,就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这副好牙口。
心中微微发了发狠。
把目光落在那位给他扣帽子的人身上。
这人他认识。
后院的一个住户,在轧钢厂翻砂车间工作。
傻柱当食堂主任那会儿,这家伙见到傻柱,脸上的笑意向来没有少过,一口一个何主任的叫着。
典型的小人。
见自己落难,第一个冲了出来。
他可不像刘海中,人家脑袋上最起码还扛着一个李副厂长任命的轧钢厂老年突击队队长的头衔。
刘海中发难。
傻柱要忍着。
谁让现在的局面不利于傻柱。
这位发难。
傻柱凭什么要忍?
就算不是轧钢厂的食堂主任,却依旧不是他们这些小喽啰随意拿捏的人。
“张泽华。”
傻柱的语气。
带着几分玩味之色。
脸上的表情。
更是带着几分不屑。
“傻柱,别套近乎,当着刘队长及我们在场街坊们的面,你老老实实的交代问题,为什么一直没让你媳妇于莉回四合院,是不是故意躲着刘队长,不想听刘队长的教诲呀?”
“我媳妇身体不舒服,家里没有大人,我岳父母伺候她月子,有什么错误吗?还是现在有了明文的规定,女人生孩子后,不能坐月子了?有,拿出来,我老老实实认罪,没有,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
“傻柱,就算坐月子,这几天也该回来了,我记得清清楚楚,你被撸轧钢厂食堂主任的那一天,你媳妇生孩子,日期是上月的四号,现在是十四号,出满月十来天了,这段时间总不能还坐月子吧?”
“张泽华。”傻柱指着发难的这位主,“你脖子上面顶着的是夜壶吗?老太君说过,孩童就是我们的未来,我们的未来需要孩童来建设,我响应老太君的号召,让我媳妇多坐了几天月子,不行吗?”
打铁要趁热。
傻柱可不想再给张泽华活路。
从张泽华把傻柱当做踏脚石那一刻开始,他已经没有了好下场。
“我总算明白这一切了,张泽华,你没安好心,你这是什么行为?这是公然质疑老太君的决定,否决老太君给咱们指出的前进方向!”
在场众人。
有一个。
算一个。
全都被傻柱反手扣来的大帽子给吓了一跳,甚至就连刘海中也在心虚不已,心里莫名的泛起了几分庆幸。
庆幸张泽华跳了出来。
他趁着旁人不注意的空档,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面的汗水。
老天开眼。
这是张泽华替刘海中背了锅,要不是张泽华抢在刘海中面前使用了这个借口,刘海中就得用这个来给傻柱扣帽子。
无关的外人都被吓成这个德行。
更何况是当事人。
张泽华整个人瞬间瘫在了地上,天塌地陷的感觉,涌上了他的心头,口中喃喃着辩解之词。
“我没有,我没有,你瞎说。”
说了几声。
应该是心里有了活命的想法,他从地上爬起,朝着刘海中哀求了起来。
“刘队长,我没有说老太君给咱们指出的方向不对,我也没有质疑老太君的话,你要为我做主啊,我是冤枉的。”
早已经变成了惊弓之鸟的刘海中。
后脑勺都在发寒。
这些天。
他就是从这些虚假的理由害了一个又一个的人,真要是被张泽华缠上,自己一定不能有好下场。
刘海中再笨,却也知道一点,那就是他能借着举报傻柱的举报信,摇身一变成为轧钢厂老年突击队的队长,别人也可以借着举报刘海中的事情,踩着刘海中上位。
这段时间。
做了什么孽。
刘海中心知肚明。
在其位。
那些人畏惧刘海中老年队队长的身份,不敢跟刘海中硬着来。
被撸掉。
谁还搭理他这个前老年队队长呀。
傻柱就是最好的证明。
当食堂主任,张泽华笑眯眯的叫着何主任,当了保管员,张泽华一脸冷漠的称呼他傻柱。
刘海中可不想变成第二个傻柱,那样会让他生不如死,事关自己的切身利益,一把推开了想要抱他大腿的张泽华,迅速用言语撇清了自己的责任。
本想拍个马屁,却没想到踢到了马腿上,欲哭无泪的张泽华,在被刘海中一把推倒在地后,脑子立时活泛了过来。
“傻柱,是你,都是你,是你给我扣屎盆子,你手里的兜子里面装着什么东西,是不是你从轧钢厂偷来的赃物。”
张泽华大概是把傻柱当成了自己活命的唯一依仗。
指着傻柱。
不管不顾的扣起了帽子。
狗急跳墙的心思下。
紧走几步,三下两下的抢过了傻柱的挎包。
事实上。
傻柱压根没有使多大力气。
因为他知道自己挎包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一本足可以要了张泽华狗命的东西。
张泽华要是不抢。
也就是被刘海中关几天的下场。
他抢了。
闹不好要去下面工作。
“傻柱,你今天插翅难逃,我张泽华当着所有街坊们的面及刘队长的面,将你偷盗轧钢厂的赃物!”
后面的话。
张泽华根本就没有说完。
也怨他手快。
抢先一步的把傻柱挎包里面的书掏了出来。
灯光照耀下。
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这是一本封皮为红色的书籍,上面清楚的写着几个所有人都认识的大字,旁边是一张书店购书的小票。
时间似乎被静止了似的。
包括当事人张泽华在内的一干众人,都在目不转睛的盯着被张泽华抓在手中的书籍。
要是没有那张购书小票。
他还可以睁眼说瞎话的给傻柱扣盗取的屎盆子。
问题是有小票。
小票还被众人都看在了眼中。
这般情况下。
张泽华要是再言之凿凿的说傻柱偷了这本书,等于侮辱了写这本书的那位作者。
真要是追究起责任。
在场众人一个都没法跑。
静寂。
死一般的静寂。
唯有人呼吸的急促声音,在人们耳畔响起。
直到一声“啪”的声音,才打破了这般静寂。
是刘海中!
官迷被吓得一屁股直接从桌子上摔倒在了地上。
第390章良言难劝该死鬼1
两百斤重的体重。
从一米多高的桌子上摔下来。
外人看着都疼。
刘海中却马上无事人似的从地上翻身站起。
傻柱清楚的看到,爬起来的刘海中,脸上闪过了一丝痛苦的狰狞。
这是被吓得顾不得疼了。
他心里泛起了几分爽朗之意。
张泽华肯定要给众人一个满意的交代,就算傻柱他们这些人圣母心泛滥,不追究张泽华的责任。
刘海中也不会放过他,官迷会想方设法的收拾张泽华,手段还必须要狠辣。
从根上来说。
这是发生在四合院大院大会上的一件事情。
谁组织的大院大会?
刘海中呀!
他牵头成立的大院大会,发生了张泽华指责这本书是赃物的事情。
想想。
刘海中会不会犯这个连带作用。
出于撇清自己责任的想法,刘海中说啥也得教育一顿张泽华,而且会通过比对付外人手段更加狠辣,来彰显自己与张泽华没有关系这一点。
至此。
胜利的天平。
倾向于了傻柱。
心里对没有让于莉跟着自己回来这事,产生了一点点小小的得意。
他默默的后移了一步。
把舞台让给了刘海中和张泽华。
要是没有猜错的话。
下面应该是他们两人狗咬狗的大戏。
果不其然。
刘海中挪到张泽华跟前,指着还被张泽华举在半空中的书籍,嚷嚷了一嗓子。
“张泽华,傻柱说你脖子上面顶了一个夜壶,我以为傻柱说错了,合着傻柱没说错,你这是脑袋?纯粹一个茅坑,里面都是屎尿吗?遇到事情的时候,能不能过过脑子?这是什么?这是书,是那位的书,你说这书是傻柱偷得,看到那张小票了没有?这能是偷来的吗?”
大脑一片空白的张泽华。
僵硬的扭过头。
看了看刘海中。
随即又朝着傻柱及在场众人望了一眼。
眼神中。
泛着强烈的乞求之色。
只要这些人不把这件事说出去,他张泽华便没有事情。
问题是可能嘛。
前一刻,你张泽华还凶神恶煞的想要傻柱一家人的命,后一秒,见局势不利于自己,想要息事宁人。
纯粹就是做梦。
傻柱他们选择公事公办。
等于把威胁扼杀在了摇篮之中。
一旦同意了张泽华的提议,人为的当了鸵鸟,估摸着就犯了这个包庇的罪过,在场众人,都得受教育。
所以张泽华的乞求,压根就是在做这个无用之功。
张泽华想必也是知道了这一点,最终把目光落在了刘海中的身上,动了动嘴皮子,想解释几句,却一个字都没法说出来。
“张泽华啊张泽华,你真是狗胆包天,胡乱给人扣帽子,那拿这书来说事,你说傻柱偷了书,是不是想说出具这张购物小票的人,他其实是傻柱的同伙?你没有脑子,你以为在场的这些人跟你一样没有脑子?”
急于撇清自己的刘海中。
依着傻柱预想的那样。
朝着张泽华咋咋呼呼的骂了起来。
“你老实交代,谁让你这么做的?谁给的你胆子?给我老实交代?为什么说傻柱偷了这本书?给我一五一十的交代,敢说假话,我刘海中对你不客气,说!”
张泽华听出了刘海中言语中的那个意思,眼神更加可怜巴巴。
这一切。
都是在对牛弹琴。
刘海中已经打定了弃车保帅的想法,张泽华的乞求,除了不会起到预期的那个效果,还会进一步刺激到刘海中。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唯一道路,就是坦白一切,张泽华,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张泽华摇了摇他的手。
手中的书籍也随着晃了晃。
一个成年人手掌三分之一大小的圆形牌牌,伴随着张泽华晃动书籍的动作,从书籍中掉落下来。
落点不怎么好。
掉在了一泡狗屎上面。
本就脸色惨白的张泽华,在昏暗的灯光下,愈发的苍白无力。
书籍的事情。
还没有解决。
现在又发生了圆牌牌掉落在狗屎上面的事情。
从现场事情发生的前后顺序来分析,后面的事情无疑比前面的事情更大一点,后果也更加严重一点!
张泽华的老娘,承受不了这个结果,径直晕了过去。
他老婆也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急的不行,用手指狠掐着婆婆的人中,嘴里低声呼喊着什么。
唯有年纪较小的孩子,由于年龄和认知的缘故,全然不知他们家已经大祸临头,还在无辜的看着场内一切。
天塌下来有大个撑着。
刘海中身为院内职位最高的人。
他得负责这些事情。
街坊们一个个都不说话,看戏一般的看着手脚慌乱的刘海中,不是从张泽华手中接过书籍,就是从地上捡起了那枚圆牌牌,一边哈气,一边用自己的袖子尽可能的擦拭着圆牌牌,忙的忘乎所以,反倒忘记了罪魁祸首张泽华。
时间过了二十分钟。
刘海中小心翼翼的把圆牌牌擦干净,连同书籍,恭恭敬敬的将其递给了傻柱。
傻柱知道刘海中恭敬的是什么,他双手接过了刘海中递来的东西,视若珍宝的抱在了自己的怀中。
目不转睛的看着刘海中。
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明寓意的意思。
“你们几个,找根绳子,给我把张泽华控制起来,剩余的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回去之前,我刘海中警告你们一句,都关好你们的嘴巴!”
……
次日清晨。
在外面公厕上厕所的傻柱。
碰到了闫阜贵。
闫阜贵说了一下张泽华一家人的情况。
刘海中担心夜长梦多,昨天晚上连夜把张泽华一家人送到了外地。
具体去了什么地方。
众说纷纭。
有的说去了一年四季有三季下大雪那个地方,有的说去了一年四季天天下雨的山里,还有人说他们一家人去了一年十个月都在刮沙尘暴的地方。
这般小道消息之外。
还有一条不怎么被人关注的小道消息。
说张泽华昨天晚上出了事,被刘海中送到地下做工作去了,张泽华的父母回了老家,张泽华的媳妇跟他离婚,带着孩子改嫁给了一个瘸腿的老光棍。
这一切。
跟傻柱有关系吗?
没有!
要不是张泽华想要拍刘海中的马屁,把傻柱当做了目标,也不会有现在的事情发生,是张泽华选错了目标。
怨不得外人。
第391章傻柱,三大爷向你道歉
张泽华一家人好与坏的下场。
对傻柱而言,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提不起一点的兴趣来。
好也罢。
坏也罢。
昨天晚上便已经注定了结局。
傻柱脸上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了。
还能有闲情逸致去关心别人的死活吗?
更何况在张泽华一家人眼中,他们怨恨傻柱恐怕要大过怨恨刘海中。
自己找死。
跟傻柱有一毛的关系吗?
没有。
这也是傻柱心安理得的依仗。
闫阜贵见傻柱一副无事人的样子,心里暗道了一句,傻柱好像变得比之前冷血了,他也知道这件事怨不得傻柱。
你都要人家命了。
还不允许人家跟你拼命。
兔子急了都咬人。
傻柱可是活生生的人,还是四合院的战神,绝地反击也在情理之中,只不过没想到傻柱反击的手段,这般的毒辣。
闫阜贵心里泛起了强烈的担忧,他拦着傻柱的出发点,也不是替张泽华一家人叫屈,是想尽可能的缓和一下闫家与傻柱家的关系。
毕竟害的傻柱当不成食堂主任的罪魁祸首,是他闫阜贵的大儿子闫解成。
冤家宜解不宜结。
昨天晚上傻柱狠辣的一幕,深刻的映入了闫阜贵的眼帘内。
他被吓到了。
从反驳张泽华的理由,到一击毙命让张泽华彻底失去了胜算的书籍和圆牌牌。
一环扣着一环。
缜密而无遗漏。
闫阜贵猜测这些东西,可不是为张泽华预备的,应该是傻柱准备对付刘海中,然后被张泽华误打误撞的撞到了他的枪口上。
这几天。
院内流传着刘海中要收拾傻柱的传言。
闫阜贵都能知道的事情,傻柱不可能不知道,再加上刘海中为了显摆自己所谓的老年突击队队长的身份,专门放出了相关的风声。
闫阜贵与刘海中不一样,后者好赖还有轧钢厂老年突击队队长这个身份作掩护。
闫家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
傻柱真要是记恨闫家,对闫家还以颜色,闫家估摸着就是四合院里面第二户张泽华家,天南地北的跑。
这可不是闫阜贵想要看到的结局。
闫阜贵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在单位里面。
闫阜贵因为方方面面的因素,工作进展不顺利不说,上级领导还给他小鞋穿。
院内。
傻柱要是在记恨闫家。
闫家就是雪上加霜的局面。
难!
“哎!”
一声叹息。
从闫阜贵嘴里飞出,随后涨着一张堪比便秘的脸颊,用躲躲闪闪的目光,意有所指的看着傻柱。
这般为难的样子。
已经说明了问题。
“哎!”
一声包含了种种情绪的叹息,在傻柱心底泛起,身为过来人,他可明白闫阜贵所面临的窘迫困境。
原先闫阜贵的职业,在当下这个大环境,就不怎么讨喜,不怎么被人喜欢,再加上大儿媳妇冉秋叶的悄然离去,他猜测闫阜贵现在的处境是上一世的数倍之难。
话说回来。
跟傻柱有毛的关系?
还不是闫解成自我作死。
要不是闫解成朝着傻柱下黑手,傻柱没准还能跟闫阜贵单位的那些领导们拉上关系,看在昔日的情分上,为闫阜贵开脱一下。
却因为闫解成两封举报信。
傻柱从食堂主任变成了仓库保管员,是个人都能踩傻柱一下。
当初举报信真相曝光,闫解成说了一些不被冉秋叶喜欢的话,刺激到了冉秋叶。
总之一句话。
活该!
“三大爷,没什么事情,我先上班去了。”
傻柱迈步就要离开。
闫阜贵好不容易将他堵在门口,什么事情都没说,谅解的歉意也没有表达,就这么放傻柱离开。
可不行。
忙出言喊住了傻柱。
“傻柱,你等等,三大爷有事情跟你谈,耽误不了你几分钟的时间。”
担心傻柱不给自己面子。
闫阜贵还伸出手,拽住了傻柱的胳膊。
“三大爷,您有什么事情,您说。”走脱不得的傻柱,催促了闫阜贵一句,“我一会儿还得去上班,迟到了,又要挨人家的训斥。”
“傻柱,三大爷不好意思说。”
闫阜贵羞愧的低下了头。
顿了十几秒钟。
大概是觉得自己不说不行,忙抬起头,看着傻柱,把这个道歉的意思表达了出来。
“这件事,是三大爷不对,是三大爷没有教育好我们家老大,让他写了两封举报信,害得你好好的食堂主任都当不成了,成了仓库保管员,千差万错都是我闫家的错,这个债,我闫家认,在这里,我想代表我们闫家,向傻柱你说声对不起。”
“三大爷,咱们两人虽然年纪差了十六七岁,但是咱们的关系,一直处的不错,我真把你当朋友,但是闫解成这事,我不知道要怎么说,换成您处在我的位置上,您就是跟我说一百声对不起,有用吗?”
话糙理不糙。
傻柱的话。
让闫阜贵呆在当场。
“傻柱,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三大爷没有求你原谅三大爷的意思,也没有给你傻柱装可怜的想法,就是想跟你说,举报这事,三大爷真不知道,要是知道解成写举报信举报你,我一准给他几个大巴掌。”
“三大爷,我气的可不是你们家老大举报我的事情,我是气他逮着我媳妇不放了,您回去跟你们家老大说说,他看到于莉的那天,于莉已经跟我订婚了,总不能看一眼,觉得人家姑娘不错,这姑娘就是他媳妇了吧?我说句不怕您伤心的话,自始至终,我媳妇于莉都不知道谁是闫解成,闫解成是谁,是你儿子剃头挑子一头热,单相思,您明白我的意思了没有?”
傻柱不知道是该哭。
还是应该笑。
他媳妇于莉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名字叫做闫解成的忠心耿耿的舔狗,比上一世傻柱舔秦淮茹有过之而无不及。
“傻柱,三大爷明白你的意思,三大爷也跟老大说了,你也知道我们家老大,就是一头犟驴,死活转不过弯,非说我心疼钱,害的他白白的损失了一门好的亲事。”
闫阜贵一脸的无奈。
傻柱知道他说的也是实情。
“三大爷,您明白我这个意思就成,现在可不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声对不起就行了,这是轧钢厂的人不追究了,人家要是深入追究一下,我仓库保管员都不知道能不能当,估摸着张泽华家的下场,就是我傻柱的下场,都跟命挂了钩,能是小事情吗?”
闫阜贵知道傻柱不是在吓唬他。
对于傻柱的说词。
闫阜贵有着深切的体会。
傻柱讲述的那些实情,其实就是闫阜贵在单位的真实写照,用一句生不如死的成语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嘴里又是一声叹息。
脸上泛起一丝淡淡的自嘲之笑。
松开了拽着傻柱胳膊的手,一屁股的坐在了台阶上。
傻柱也没有趁着这机会就溜之大吉,他看出闫阜贵有心事,还是很重的心思。
一想到当下。
人也麻了。
“三大爷,你!”
后面的话。
傻柱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就在他说了一个你字后,便再也说不出任何一个字来,或许是想到了某些事情吧。
心中泛起了几分对闫阜贵的同情之色。
这老头。
不错。
上一世。
傻柱中了秦淮茹和易中海的毒,开办所谓的爱心养老院,给一帮禽兽养老,没钱了就去找娄晓娥要。
是闫阜贵首先发现了傻柱的窘迫,他放下自己退休教师的身份,也把自己所谓的尊严收起来,一个人默默的做着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尽可能的补偿傻柱。
反倒是易中海和刘海中,不但不理解闫阜贵的行为,还直言闫阜贵捡破烂的行为,害的傻柱丢了面子。或许在他们两人心中,傻柱的死活跟他们没有关系,只要不影响他们的吃喝就行。
这也是重生来。
傻柱主动跟闫阜贵套近乎的原因。
闫阜贵抠门是抠门。
却有做人的底线。
不像易中海,为了养老,专门坑人。
也不像刘海中,为了当官,不择手段。
他更乐意看到闫阜贵好好的,不要重蹈上一世的那些悲剧。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最近不怎么顺心?”
“跟你一样。”
闫阜贵立时变换了口风,他现在可没法与傻柱比,别看傻柱成了仓库保管员,却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昨天晚上的事情。
换成闫阜贵。
只能是乖乖低头认错的下场。
“三大爷说错话了,比不过你,有时候三大爷还羡慕你,一个人躲在仓库,没人记得,没人惦记,多好。”
闫阜贵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包过滤嘴香烟。
径直拆开。
自己抽了一支,又给了傻柱一支。
看着眼前的香烟。
傻柱傻了眼。
他可清楚的记得。
闫阜贵向来不抽烟。
现在被逼着走到了借抽烟缓解心中抑郁的地步,可见闫阜贵最近不怎么好过。
“三大爷,我记得你不抽烟啊。”
“此一时,彼一时,数个月前,我还是院内受人尊敬的三大爷,数个月后,我是过街的老鼠,被人人喊打。”
闫阜贵把香烟叼在嘴里,用火柴点燃后,猛吸了几口香烟,犹如吐出心中火气的把烟圈从嘴巴里面吐了出去。
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前方。
久久不语。
“三大爷,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傻柱,三大爷怕等不到那天了。”闫阜贵把香烟从嘴巴移到手指缝隙中,看了看傻柱,“我们单位通知我了,说我不清白了。”
傻柱心里咯噔了一下。
当下。
不清白就是最大的瑕疵。
别的不说。
就说刘海中,利用不清白这个虚假的由头,收拾了多少人啊。
难怪闫阜贵会这般消沉。
“我诚诚恳恳的工作了几十年,突然说我不清白了,继续留下,等于给单位抹了黑,我心里没着没落,不清白了,不清白了呀。”
闫阜贵自嘲的语气,飞入了傻柱的耳帘。
“你说的对,这是我闫阜贵自作自受,原本没什么,不让我干这个,我去搞卫生行不行?但是现在,他们连搞卫生的工作都不想给我,我算什么呀?傻柱,你说说三大爷像什么?什么都不像。”
“三大爷,您想开点,您看看我,我不好好的嘛。”
“傻柱,三大爷跟你不一样,要是没有秋叶的事情,想必不会这么严重,闫解成他造了大孽,两封信,害了你,也害了我们闫家。一个月前,我们家老大跟冉秋叶离了婚。”
傻柱倒吸了一口凉气。
离婚了。
这事情。
他可真的不知道。
“你别不信,是真的,咱院内的街坊们都知道,他们背后都笑话我,说我闫阜贵算计了一辈子,最终把儿媳妇给算计走了,自始至终,三大爷连冉秋叶的面都没见到,就跟人家离了婚,你以为这是最倒霉的事情吗?”
“还有别的?”
“有!”闫阜贵的语气,变得深沉起来,“你也知道,冉秋叶他们一家人是从外面回来的,冉秋叶跟我们家老大离婚后,她父母带着她去外面散心去了,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哪里传出来的风声,说冉秋叶他们一家人跑到外面去了,我们家因为跟冉秋叶家是前亲家关系,说我们闫家也有牵连。”
“不是离婚了嘛,依着离婚,你们闫家也是受害者啊。”
“谁说不是,按理说,还真是这么一个理,但是人家说了,说离婚是我们合伙编造的苦肉计,说他们不是曹操,不会中了周瑜的苦肉计,三大爷一家人,现在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解释不是,不解释也不是。”
傻柱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这好像是他唯一能为闫阜贵做的事情。
“傻柱,三大爷很有可能带着家人外地,没别的意思,想趁着三大爷还在,为我们家老大做下的对不起你的事情,由衷的向你说声对不起。”
“三大爷,你!”
“傻柱,过几年,三大爷要是还没有去地下,咱们两人要是还能碰面,三大爷一定请你喝最正宗的二锅头,吃最好的酱卤肉,喝最好喝的驴杂汤。”
“那我等着三大爷的这顿酒。”
“傻柱,时间不早了,你赶紧上班去吧。”
“三大爷,我先走了。”
第392章许大茂落魄了
傻柱与闫阜贵打了声去上班的招呼,他人还没有跨上自行车,便又被一个不速之客的出现,一举打乱了他的计划。
许大茂。
十数日不见。
轧钢厂赫赫有名被无数人羡慕的电影放映员许大茂,就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全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电影放映员的风采。
昔日的许大茂。
给人的感觉。
高高在上。
他也有高高在上的本事,就电影放映员这个职业,对无数人而言,便是降维打击的存在,城内人都往死里羡慕,想着有朝一日也能像许大茂那样,当一个光荣的电影放映员。就更不提乡下的那些人了,深怕许大茂不给他们放电影,或者想多放一部电影,把许大茂当爷爷的伺候,好吃好喝的供着,临走的时候,还要拿一些城内不常见的土特产。
闫阜贵曾经跟易中海说过这么一句话,他说你们轧钢厂当一个电影放映员,油水这么大嘛,许大茂天天往家倒腾东西。
这混蛋仗着自己电影放映员的身份,向来低看院内的街坊们一眼,也就傻柱和闫阜贵两人能勉强入他的眼睛。
但是现在的许大茂,给人一种蔫不拉几的感觉,比那个被霜打过的茄子有过之而无不及,低着头,耷拉着脑袋,头发乱糟糟一团堪比鸡窝,相貌萎靡不振,就仿佛这十几天,一直过着夜夜笙歌的生活,体力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挥发,都瘦脱相了。
闫阜贵傻了眼。
傻柱也顿在了当地。
这他M是许大茂。
看着就是一个活乞丐。
“三大爷,傻柱,你们都在啊。”
声音沙哑。
比破锣嗓子强不到什么地方去。
见状。
傻柱忙把自己的身躯从自行车上挪下来,他跟许大茂关系不错,许大茂出了事情,他要是一走了之去上班。
这份情谊。
估摸着也不想要了。
现在又是这么一个大环境,能小心,还是尽量小心一点的好。
停好自行车。
迈步来到了许大茂的跟前,故意打趣了一句。
“许大茂,得亏你出声了,要不然我们还以为遇到了逃荒的小乞丐。”
没有戳许大茂心窝子的想法。
而是想缓和一下气氛。
没看到就连心情不好的闫阜贵,也在顺着傻柱的话茬子,故意调侃了一句。
“我手中的棍子,差一点就打出去,这要是落在许大茂的身上,我闫阜贵怎么也得请许大茂喝顿酒啊。”
“傻柱,三大爷,你们的心思我懂,我跟你说实话吧,我这是遇到了事。”
许大茂坐在了闫阜贵的旁边,傻柱顿在了许大茂和闫阜贵的面对,两人瞪着疑惑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许大茂。
不约而同的心道了一句。
你许大茂在倒霉,能有闫阜贵倒霉嘛。
眼瞅着就要各奔东西了。
有些话。
不好意思讲出口。
自己心里明白就成。
“许大茂,你说说啥事,能帮的忙,一定帮,实在帮不上忙,咱找人帮你办这个事情。”
傻柱的大包大揽。
惹来了许大茂的目光。
鳖孙将他带着一点感怀的视线,落在了傻柱的身上。
“傻柱,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
“许大茂,别灰心,还有三大爷,三大爷出谋划策也是可以的。”
“一着急,我还忘记拍三大爷的马屁了,傻柱,三大爷,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一直没在四合院露面嘛。”
傻柱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他好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没在四合院里面见到许大茂了,轧钢厂内也没有听到许大茂的任何传闻。
甚至就连许大茂的媳妇秦京茹,这段时间也没在四合院里面现身。
两口子。
都不在院内出现。
许大茂又是这么一副落寞的神态。
傻柱想到了什么,把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无奈的眼神,从许大茂身上转移到了闫阜贵的身上。
闫阜贵或许是跟傻柱想到了一块,他与傻柱的眼神,在半空中相会,是那种悲壮的认命的眼神。
“你们都知道我有个前妻。”
娄晓娥嘛。
轧钢厂大股东的闺女。
许大茂因为娶了娄晓娥,被人戏称为轧钢厂姑爷,当初傻柱和闫阜贵还用这个绰号开过许大茂的玩笑。
难道是被娄晓娥给牵连了?
傻柱习惯性的皱了皱眉头。
说实话。
娄晓娥的身份,在当下,的确是个大麻烦,但是数年前,娄晓娥跟许大茂离婚,跟着父母去了港岛,在没有回来。
这种情况下。
那些人要是因为娄晓娥的事情,就拿捏许大茂这个前夫,情理上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毕竟分开好几年了。
“娄晓娥怎么了?”问完话的闫阜贵,就仿佛犯了天大的过错,机警的看了看左右,忙把娄晓娥三个字改成了你前妻,“你前妻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他们这不是在捕风捉影瞎胡闹嘛。”
“哎!”许大茂叹息了一口气,缓缓道:“谁说不是,但是现在他们非说我们两个人有关系,就因为这件事,我五十多天愣是没有跟他们解释清楚,在里面,来来回回的解释……。”
傻柱被吓到了。
闫阜贵被惊到了。
貌似跟许大茂比起来。
他们还算幸福。
发生在许大茂身上的事情,其实跟发生在闫阜贵身上的事情大同小异,闫解成因为跟冉秋叶离婚,又因为冉秋叶被父母带着去了外面,那些人非说他们的离婚是苦肉计,非要琢磨出一点事情来。
许大茂跟娄晓娥离婚后,依旧被那些人说是苦肉计,即便许大茂说他现在的媳妇是秦京茹,那些人还在拿苦肉计说事,让许大茂交代全部问题。
交代个茄子。
什么都没有。
就这样。
许大茂在里面待了五十来天,今天才被那些人放了出来。
要不是许大茂把实话说给傻柱和闫阜贵两人听,他们两人一准以为许大茂忙活着放电影的营生,天天早出晚归,所以在院内没有见到许大茂的身影。
合着这里面。
还有这般隐秘。
更让傻柱和闫阜贵不能接受的事情,明明许大茂屁事没有,那些人却死活寻了一个借口,停了许大茂电影放映员的工作。
具体干什么。
不知道。
许大茂回四合院,是准备先洗洗脸,换换衣服,去轧钢厂找找傻柱,通过傻柱的关系,看看自己的事情能不能有缓和的余地。
傻柱的背后,是轧钢厂一言九鼎的大人物李副厂长,只要李副厂长开开金口,许大茂就算有事,最起码电影放映员的差事丢不了。
他已经吃惯了电影放映员的红利。
让他做别的事情。
一方面是做不来。
另一方面是不想做。
在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后,许大茂就把自己让傻柱帮忙说情的话讲了出来。
“傻柱,哥们真是遇到了难处,关键哥们除了放电影,别的我也不会呀,你跟李副厂长说说,别的都可以停,唯独工作不能停,我还想更好的为轧钢厂的工友们服务,为广大的乡亲们送温暖……。”
话说了一半。
许大茂发现旁边闫阜贵的脸色。
变得十分难看。
心中抑郁了几分。
我求傻柱办事,你闫阜贵抑郁什么?
刚要接口说出后面的内容。
就听得闫阜贵说了几句让他倍感扫兴的话,
“许大茂,傻柱你是别指望了,他现在的处境,还不如你那。”
许大茂的眼睛。
瞪得溜圆。
目光从傻柱的身上,转移到了傻柱的自行车上面。
食堂当主任那会儿。
傻柱的挎包里面吃了饭盒,还有自己的切菜做饭工具,他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他是厨子,切菜的菜刀和烧菜的勺子及铲子,就是他的武器。
武器是战士的第二生命。
这是他随身携带做饭家伙的理由。
刚才许大茂就看到了挎包里面的饭盒,没看到菜刀、勺子等做饭工具。
“傻柱,你不在食堂做了吗?”
“想做,人家不让做啊,你猜猜我现在在干嘛?”
“高升了?”
给出了一个答案的许大茂,瞬间推翻了自己的假设。
瞧傻柱的样子,也不像是高升了。
都是轧钢厂的人。
轧钢厂的那点惯例。
许大茂还是知道的,不是高升,那就是下降了。
不由得吞咽了一口唾沫。
傻柱被下放,对许大茂而言可不算什么好事情,一想到傻柱连做饭家伙都不带了,差事自然好不到什么地方。
“不会是去清洁科吧?”
轧钢厂内。
人人都晓得清洁科是犯错误之人的集结之地,秦淮茹因为乱搞,至今还在清洁科工作,只不过不是在掏厕所,而是改扫马路了。
“四号仓库的保管员。”
傻柱说了实话。
对面坐在台阶上的许大茂,听闻此言,整个人都从台阶上给蹦跳了起来。
什么地方?
四号仓库!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傻柱怎么去了。
傻柱去四号烂品仓库当保管员,他许大茂的电影放映员又该如何保留。
深深的无奈。
涌上了许大茂的心头。
“你怎么?”
“不说了。”
“许大茂,这事三大爷专门找傻柱道过谦,是我们家老大犯的错,他写的举报信,昨天晚上傻柱还差点……。”
噩耗一个接着一个。
先是傻柱从食堂主任变成了烂品四号仓库的保管员,这个消息还没有被许大茂消化,闫阜贵爆出了闫解成害的傻柱丢官及昨天晚上傻柱差点没命的更加劲爆的消息,许大茂震惊中,闫阜贵又把自家的事情说了出来。
许大茂整个人都麻了。
看了看傻柱。
看了看闫阜贵。
他发现自己还是好的。
闫阜贵一家人去向不明,有可能去山区旅游,有可能去东北看大雪,更有可能去西北领略沙漠风光。
傻柱则是被困在了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咱们兄弟都一个球样子!”
想了诸多词汇。
最终想出这么一个理由的许大茂,语重心长的朝着傻柱和闫阜贵叮嘱了一句,后又闲聊了几句。
三人各自离开。
回家躺尸的躺尸。
准备去外地的准备去外地。
上班的去上班。
虽然走的比较晚,但是有自行车,两轱辘就是比人步行快,傻柱用了十多分钟的时间,骑车从四合院来到了轧钢厂。
刚进门。
还没有停好自行车。
就看到刘海中挺着一个大肚子,带着几个老年突击队的队员,耀武扬威的把傻柱给拦了下来。
“傻柱!你的自行车,被我们老年轧钢厂突击队征用了。”
傻柱迟疑了一下。
他发现自己好像有点看不明白了刘海中。
官迷似乎愈发的嚣张了。
只不过这个办事能力,却前后充满了矛盾。
昨天晚上的大院大会,吃了傻柱的暗亏,今天却又盛气凌人的把傻柱堵在了轧钢厂门口,当着无数轧钢厂人的面,公然喊出了征用傻柱自行车的话。
说是征用。
但是语气里面却没有一丝一毫商量的语气。
所以这征用便也变成了强抢。
“傻柱,怎么个意思,我刘海中这个轧钢厂老年突击队队长的身份没用?不被你这个前食堂主任看在眼中?我告诉你,你现在不是轧钢厂的食堂主任,你现在就是一个四号烂品仓库的保管员,认清你的身份!”
经刘海中这么一顿怼呛。
傻柱魂飞九天的神魂,才重新回归了躯壳。
看了看左右那些轧钢厂面泛不忍之色的工友。
傻柱态度极好的朝着刘海中回道:“刘队长,您教训的是,我听您的吩咐,不就是一辆自行车嘛,您随便征用,您刘队长发话,我自然要听。”
傻柱把自己的自行车。
停在了刘海中的面前,从车把上取下自己装饭盒的挎包,朝着刘海中恭恭敬敬的说了一声再见。
随即在刘海中若有所思的目光中。
朝着四号仓库走去。
傻柱的自行车,截止到现在,骑了大概十来年的时间,他早就想换一辆新的自行车,刘海中不征用他的自行车,还想着怎么用自行车坑刘海中一下。
瞌睡给个枕头。
刘海中自己上赶着送上门来。
这机会。
傻柱要是不抓住。
都有点对不起自己,一路走,一路想,想着两个月后,自己朝着刘海中逼要新自行车的一幕。
自行车是刘海中当着工友们的面从傻柱手中征用的,自然也由刘海中把自行车交还给傻柱。
六十天。
十年的旧自行车换一辆新车。
这买卖。
划算。
第393章疯狂的刘海中
全然不知道自己落在了傻柱陷阱中的刘海中。
一脸的洋洋得意。
在他心中。
当着轧钢厂工友的面,把闻名轧钢厂的前食堂主任打落马下,更能体现他身为队长的威严一面。
环视着周围的那些人,尤其当他看到那些人望向自己的眼神,充满了害怕,心中由衷的愉悦了几分。
也是被易中海压制了多年的缘故。
颇有一种出人头地的自我。
回想当初,厂内被易中海压着一头,四合院里面被易中海踩着一脚,那时候,他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让易中海叫爷。
得偿所愿的今天。
风光无限。
无数轧钢厂人畏惧其锋芒。
可惜。
这般高光时刻,对头易中海却因为身死道消的原因没有目睹,聋老太太由于命丧黄泉的因素没有见到,这对刘海中而言,堪称一个小小的遗憾。
他长呼了一口气。
没能让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看到他风光一面的遗憾,得到了少许的缓解。
看了看旁边那些木头人似的杵在原地不动弹的工友们,微微的扬了扬头,挥手驱赶起了众人。
“还愣着干嘛?去上班啊!”
好似炸了群的羊。
得了易中海首肯的工友们。
呼啸着各自离去。
唯有郭小四一副无事人样子的留在了原地,瞪着一双不屑的眼神,好一番打量刘海中。
见郭小四这么不给自己面子,没有把自己老年突击队队长的身份放在眼中。
刘海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就仿佛不小心吞吃了死苍蝇,他洋洋得意的脸上,泛起了无限的恼怒。
只不过一想到郭小四那牛气哄哄的身份,满腔的怒火犹如遇到了瓢泼的大雨,立时被浇的七零八落。
我惹不起蚂蚱。
我找臭虫的麻烦。
受了郭小四刺激的刘海中,扭头去找别人的茬了。
“你们几个怎么回事?请叫我刘队长!你们的胸牌哪?为什么不戴?”
“一上午跑三趟厕所,就不能提前把这些问题给解决了?这是在浪费时间,懂不懂?”
“还有你们几个,谁让你们蹲在外面抽烟的?赶紧给我把烟掐掉,上班不积极,下班第一名,你们这都什么素质?每人写一千字的检查,明天交到我手中。”
在普通工友面前彰显官威的刘海中。
意外的遇到了一位副主任。
“张副主任,是您啊,您这是亲自来上厕所呀,您说说,这种事情,您怎么还亲自来了,您今后遇到这样的事情,您招呼我一声,我帮您啊,我是李主任任命的轧钢厂老年突击队队长,我叫刘海中!”
……
办公室内。
自然有人把刘海中最近的所作所为一一汇报给了李副厂长。
至于刘海中轧钢厂门口当着工友们的面,征用傻柱自行车的事情,也没有被隐瞒,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个清楚。
李副厂长略微犹豫了片刻。
撂了一个让何师傅先在四号仓库当一段保管员的答桉出来。
下属也是一个人精。
从李副厂长对傻柱的称呼,便晓得刘海中惹了不该惹的人,否则李副厂长对傻柱的称呼不是何师傅,而是何雨柱或者傻柱。
点了点头
离开办公室。
找到了正在跟人显摆自己身份的刘海中,说李副厂长有事情要跟刘海中谈。
前一刻还是一副大爷姿态的刘海中,后一秒就变成了孙子。
他一脸赔笑的与下属闲聊了几句,后在下属意有所指的示意下,一路小跑的朝着李副厂长的办公室跑去。
轧钢厂内。
十分奇葩的一幕出现了。
体重超过了两百斤重的刘海中,气喘吁吁的跑到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内。
没有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
也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人们只知道与李副厂长谈话后的刘海中,甭管是做事风格,亦或者为人方面,都较之前有了莫大的变化。
以一二三这样的数字来形容刘海中,谈话之前的刘海中,假如是一的话,谈话过后的刘海中,便直接变成了十。
从一到十。
他直接跨越了九个数字。
手段更是狠辣。
做事情也不管不顾。
即便是一些捕风捉影未经证实的虚假线索,只要传到刘海中的耳朵中,一准会将其当做一件要命的事情来做,接着就是某些人天南海北远遁的下场,全然不顾忌这个工友之情。
久而久之。
人们给刘海中起了一个绰号。
不是人。
刘海中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直言这是对他功绩的污蔑。
……
轧钢厂里面没有秘密。
刘海中做的那些事情,被无数的轧钢厂人所熟知。
或许他们认识到刘海中就是一条疯狗,个个泛起了惹不起我躲得起的心思,远远看到刘海中,自己便先熘了。
都把刘海中当做了他们最大的敌人。
有些人听闻了傻柱被刘海中强行征用自行车的事情,担心刘海中在找傻柱的麻烦,特意跑到鸟不拉屎的四号仓库,把刘海中最近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傻柱,千叮咛万嘱咐,让傻柱务必小心,后担心被刘海中抓住小辫子,汇报完消息的人,又急匆匆的顺着原路返了回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傻柱无语的感叹了一句。
种种情绪综合其中。
天要灭其亡,便要其疯狂。
现在刘海中越是嚣张,将来他的下场便越是凄惨。
快了。
也就几天天的时间。
从刘海中征用傻柱自行车到现在,转眼间便过去四十多天的时间。
这段时间内。
李副厂长或许是想把刘海中的价值最大限度的给予压榨,在原来轧钢厂老年突击队的基础上,成立了轧钢厂老年突击先锋队,刘海中任队长。
虽然手下还是那些手下。
但是刘海中的干劲更加十足。
之前是捕风捉影的闹事,现在彻底放开了,看到谁,凭感觉闹事,觉得你不像好人,就找你的麻烦。
好好的一个厂子,却是一片乌烟瘴气。
刘海中居功至伟。
这些事情。
跟傻柱没关系。
这段时间内,他一天到头的窝在四号仓库内,不是整理废品,就是统计废料,忙的不亦乐乎。
压根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理会所谓的老年突击先锋队长刘海中。
第394章自寻死路的刘海中(修改)
刘海中在轧钢厂如何仗势欺人。
这些事情在傻柱看来。
都跟他无关。
他与刘海中的关系,就是那种风马牛不相及的关系。
一个是轧钢厂闻名的老年队队长,一个是鸟不拉屎仓库的保管员,双方的地位显然不在一个层次上。
傻柱不会理会刘海中有多大多大的权利,自认为自己已经变成小人物的他,自始至终就一个想法,尽可能的当个透明人,不参与也不搭理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
是我惹不起你,但我躲得起你。
傻柱是这么一个心态。
你刘海中在轧钢厂当你的老年突击队队长,该威风威风。我在四号仓库里面整理我的废品,该怂包怂包。
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偏偏不想做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却偏偏上赶着往你身上靠拢。
就在傻柱一个人躲在屋内避看书学习的时候,刘海中不知道那根筋抽住了,非要在今天找傻柱的麻烦。
他带着张三李四两个手下,一路小跑的朝着四号仓库走来。
手都懒得伸。
直接一脚将屋门给踹开了。
人还没有进屋,指责傻柱,给傻柱脑袋上扣帽子的声音,便抢先刘海中一步的飞入了傻柱的耳帘。
“傻柱,李副厂长把你调到四号仓库当保管员,是让你来这里积极工作的,别的工友,都在尽职尽责的忙着自己的工作,你一个人躲在屋内偷懒,反了你了,我告诉你傻柱,只要有我刘海中在轧钢厂一天,你傻柱休想在轧钢厂给我混日子,张三李四,你们进去看看傻柱是不是在打牌。”
刘海中是李副厂长的狗腿子。
张三李四就是狗腿子中的狗腿子。
刘海中说什么。
他们做什么。
依着刘海中的交代,两人走进屋内,挽胳膊摸袖子的就要给傻柱一个沉重的教训。
只不过当他们两人走到桌子跟前,看到傻柱正在学习厂规安全制度,脸色瞬间大变,前一秒还狗里狗气的狗腿子气概,后一秒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傻柱可没有像刘海中言语中所指责的那样,在偷懒摸鱼,人家是在学习文化知识。
谁规定傻柱不能利用空闲休息时间学习了?
这官司。
打到老天爷那里。
也是傻柱有理。
张三李四两个人立马变成了怂包软蛋。
屋外的刘海中,见张三李四站着不动弹,出言催促了一句。
“张三李四,你们怎么回事?我刘海中说的话,你们都不听了?”
“刘队长,不是我们不听,而是事情有些不大对头,您最好进来看看。”
死道友不死贫道。
大祸临头。
各自泛着想法的张三李四,都在琢磨着要把屎盆子扣在刘海中的脑袋上。
“刘队长,您是队长,这事情,还的您来拿主意。”
“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这点小事还的我亲自出马。”
骂骂咧咧了一句的刘海中,挺着他的大肚子,走了进来。
到了跟前,瞅了瞅不听他话的张三李四,把目光望向了傻柱,视线在触碰到轧钢厂安全生产手册书籍上面的一瞬间,刘海中镇定自若的脸,立时变得跟小王跟小李一样,也惨白兮兮。
心里就一个想法。
要坏事。
他真是没想到傻柱,居然在学习文化知识,另一只手中还抓着一根铅笔,一旁的桌子上,摆放着几张空白的白纸,有些白纸上面还有一些书写的字句。
现场的事实。
清晰的不能在清晰。
傻柱不是偷懒不干活,人家在学习文化知识,那一张张写了字迹的白纸,就是傻柱学习的证据。
这是刘海中恐慌的第一个原因。
他恐慌的第二个原因,是踹门进来时,说的那些话,什么傻柱偷懒不工作,什么傻柱躲在屋内不干正经事情,什么傻柱是轧钢厂的耻辱。
此时此刻。
这些被刘海中用来指责傻柱的罪名,宛如一记响亮的耳光,恶狠狠的抽在了刘海中肥胖的脸颊上。
从傻柱利用休息时间学习文化知识这一点来看,傻柱不但不是轧钢厂的耻辱,他应该是轧钢厂的光荣。
换成别人。
在鸟不拉屎的四号仓库当保管员,自己便放飞了自己,傻柱却能几十日如一日的严格要求自己。
工作之余。
积极提高自己的知识。
一本轧钢厂的厂规安全生产手册都快被傻柱给翻烂了。
说明傻柱很用功。
刘海中不由得吞咽了一口唾沫。
扭着僵硬的脸颊,缓缓的看向了傻柱,僵持了大半天,嘴里哼哼出了几个字。
“傻柱,二大爷说这一切都是误会,你相信吗?”
见势不妙。
服软了。
关键这事情,可不是你刘海中说服软就服软的事情。
傻柱就是用脚指头猜,都能猜到刘海中会有什么下场,他这个轧钢厂老年突击队队长的头衔,估摸着是当到了头。
他不是圣母。
人家都寻上了门。
自己还要大度的当个无事人。
他不会。
“刘队长,换做你处在我的角度,你会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吗?现在是下午四点十分,这是轧钢厂工友们的休息时间,我利用休息时间学习厂规安全生产制度,您居然说我不对,说我没有干正经事情,我想问问刘队长,刘队长口中的正经事情是什么?”
面对傻柱的质问。
刘海中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随即便不说话了。
谁让他们犯了太急促的毛病,没有提前打探清楚傻柱在干什么,早知道傻柱是在学习文化知识,他们也就不至于这么贸贸然的杀上门,继而上演了一出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大戏,非但没有拿捏住傻柱,还把自己给折了进去。
一股深深的悔意。
从刘海中心疼泛起。
他看着面前这些天一直躲着他走的傻柱,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做了一件搬起石头砸自己了自己脚的事情。
刘海中后悔了。
可惜。
天下没有后悔药。
“刘队长,你身为轧钢厂老年突击队队长,我问问你,我干活干累了,我在屋内以看书学习的方式缓解我身上的疲劳,这也碍着您刘队长的事情,这也不被您刘队长喜欢?难道我不能看轧钢厂安全生产手册?”
第395章刘海中下台
“刘队长,我什么地方做错了,您给我指出来,别动不动就拍桌子呀,真以为轧钢厂没有说理的地方了?真以为你刘队长在轧钢厂可以只手遮天了?”
傻柱简简单单的几句质问之语。
看似平淡无奇。
威力却十足。
在刘海中看来,不亚于那种天塌地陷的大祸临头。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甚至就连标点符号,都化作了锋利的夺人性命的兵刃,在傻柱的操控下,从四面八方砍向了刘海中,让他全然没有躲避的可能性。
苦涩的感觉,找上了刘海中,他突然慌乱了起来。
这段时间。
在轧钢厂嚣张的忘乎所以的刘海中,比霜打的茄子有过之而无不及,整个人看上去蔫不拉几的。
身体的力气,就仿佛被人突然抽空了似的,无法再支撑刘海中肥重的身体,他噗通一声的瘫坐在了地上。
跟半身不遂偏瘫的那种病人差不多,身体哆嗦了起来。
肥胖的额头,布满了黄豆大的汗珠。
嘴唇哆嗦着,不知道想要说点什么,却又是一副无法说出声音的架势。
眼神中,泛着一丝死灰的落寞。
或许他已经预感到了自己的下场。
索性也不挣扎了。
刘海中认命了,可跟刘海中一起来的那些人却不会认命。
大难临头各自飞。
你刘海中是队长,我们是队员,我们依着你刘海中这个队长的叮嘱做事情,即便做了错误事情,责任也是你刘海中的,跟我们没有关系。
都不傻。
耳朵也不聋。
一个个撇清着自己的同时,也把屎盆子不管不顾的扣在了刘海中的脑袋上。
只要是他们能够想到的词汇,不顾真实不真实,合理不合理,全都往刘海中身上推,有些人或许是有了落井下石的想法,还朝着刘海中狠踹了几下。
这行为。
刘海中没出事那会儿。
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现在却理所当然的做了出来,还把自己置身在了大义的旗帜下,对刘海中而言,还真是一个笑话。
傻柱心里无奈的叹息一声,随即便把目光望向了喊来保卫科的许大茂,看着许大茂让人把刘海中死猪似的拖了出去,看着许大茂以领头人的身份朝着刘海中那些昔日的手下进行着询问。
命。
这是看着眼前这一切事情,傻柱唯一能够想到的一个字。
神奇的命运。
在重现着某些事情。
上一世。
刘海中当队长,为祸轧钢厂,是许大茂借着刘海中贪婪的名义,把刘海中拉下了马。
这一世。
刘海中当队长,横行欺压轧钢厂,还是许大茂将刘海中拉下了马。
两者之间的区别。
上一世的那些事情,围绕着许大茂的前妻娄晓娥来进行,刘海中还是害的娄晓娥家破人亡的凶手。
这一世,刘海中错把矛头对准了自己,许大茂借着刘海中污蔑傻柱这事,直接把这件事给闹大了。
报到了李副厂长的面前。
兔死狗烹。
失去了利用价值的刘海中,被李副厂长无情的给予了抛弃,他被撸掉了轧钢厂老年突击队队长的身份,去清洁工当了一名普普通通的掏厕工。
之前像苍蝇一样围绕在刘海中周围的那些人,见势不妙,全都跑到了许大茂的跟前,向许大茂表达起了衷心,为了彰显他们所谓的与刘海中划清界限的一面,用愈发狠辣的言语和行为问候着刘海中。
这些事情。
跟傻柱没有了关系。
他只知道自己安全了,不用再提心吊胆的被刘海中给算计了。
严格的说。
傻柱也算获利者,刘海中得赔偿他一辆新的自行车,一个礼拜之内解决,这是李副厂长从轻发落刘海中的条件之一,没有任何商谈的条件。
下班后。
他迈步来到了岳父母家。
吃过晚饭。
把事情简单的朝着于莉及岳父母介绍了一下,然后带着于莉及孩子,在岳父母不舍得关注下,回到了四合院。
气氛。
这是傻柱对四合院变化感触最深的一点。
刘海中在位的那会儿。
四合院十分的压抑,就仿佛空气也不怎么流通了,给人一种无力呼吸的强烈窒息感。
现在嘛。
整个四合院难得的泛起了一丝愉悦。
或许是为了庆祝拨云见天。
前、中、后三个院落的街坊们,家家户户都在吃好的,鼻腔贼尖的傻柱,嗅到空气中有股子猪肉的味道。
这是把今天给当大年过了。
从这一点看出,刘海中是多么的不得人心。
不过脑子。
不给自己预备后路。
往后的日子,就该刘海中架起尾巴乖乖做人了。
“媳妇,咱抱着儿子和闺女一起回家。”
他朝着一旁的于莉,说了一句,两人一个抱着儿子,一个抱着姑娘,顺着台阶的进了四合院。
想必有段日子没见的缘故。
于莉的现身。
迎来了一阵欢呼。
“是于莉吧?于莉,你回来了。”
说话的人。
是三大妈。
对于于莉,这老太太是真心喜欢。
“这是丫头吗?”
“三大妈,丫头。”
“叫什么名字?看着挺可爱,跟于莉像,不像傻柱。”
“老婆子,你说的这就是废话,好端端的一个丫头,这要是像了傻柱,将来还怎么嫁人。”
“三大爷,您这话可就没意思了,我好赖也是一个年轻有为的好后生呀。”
“年轻有为,这个三大爷承认,但是好后生,你傻柱还稍微差了那么一点点。”
“三大爷,十几天没见,您开朗了不少,脸上也有了笑模样,怎么个意思,不会是三大妈又怀上了吧。”
“去你的,说什么屁话那,你三大妈多大了,还怀孩子,是……。”
闫阜贵简短的把他们家的事情讲述了一遍,许大茂不知道怎么操办的,抱上了李副厂长的大腿,取代刘海中当了轧钢厂老年突击队的队长,现在这个老年突击队被许大茂改成了青年突击队。
许大茂以队长的身份帮了闫阜贵一把。
这也是闫阜贵一家人到现在还留在四合院的原因。
没有许大茂,闫阜贵一家人估摸着真要天南地北的溜达一圈,不用想现在,就闫解成一个人去了外地。
第396章酒
许大茂这事办的不错。
向来认为许大茂不干好事的傻柱。
平生中。
第一次对许大茂泛起了五体投地的敬佩之情。
鳖孙虽然有点好色、胆小、阴人等等之类的毛病,做事情不择手段,但有时候,对待朋友的事情真的一点不含糊。
骨子里面。
也算一个念旧情的人。
出手帮闫阜贵,就是最好的证明,要不然闫家人的下场,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极有可能遇到命丧黄泉的危险。
重活一世的傻柱,对此有着很是清晰的认知。
许大茂与其说是帮。
倒不如说是救。
前提条件是你与许大茂感情极好,关系处到了那位程度,否则许大茂一准办你。
“许大茂这人不错。”
“是啊。”
闫阜贵叹息了一声。
外人或许没法体会他那种犹如等死的焦虑,唯有当事人闫阜贵最清楚怎么一回事,他心里泛起了一丝淡淡的庆幸。
这是闫家的福气。
更是傻柱赋予闫家的福道。
闫阜贵一本正经的朝着傻柱表达了他诚挚的谢意。
“傻柱,三大爷还的谢谢你。”
傻柱有点犯糊涂。
许大茂救闫阜贵,与他傻柱有什么关系。
这声谢。
委实有点担不起。
“三大爷,您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啊。”
“要不是你,三大爷也不至于跟许大茂相处的这么好,你忘记十多年前,你请许大茂喝酒,许大茂喝多了非要付账,你忘记了吗?”
经闫阜贵这么一提醒。
傻柱才想起当初的那些往事。
重生来。
想缓和与许大茂的关系,请许大茂喝了两顿酒,一次许大茂喝多,一次是许大茂抢先付账。
请许大茂喝酒变成了坑许大茂两顿酒。
第三次.
喊上了闫阜贵。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傻柱、许大茂、闫阜贵三人结成了忘年交。
依着某些逻辑分析。
许大茂之所以能救闫阜贵,是因为傻柱的缘故,闫阜贵的这一声感谢,他可以理直气壮的接受。
“三大爷,这都过去多少年的事情了,您不提,我压根想不起来,您有这个闲工夫,您还不如谢谢许大茂。”
“许大茂得谢,但是当下这个情况,三大爷还是等他忙完了再谢。”
“我觉得也是这么一个理,家里有酒,喝点?”
“傻柱,你敢跟三大爷喝酒?”
闫阜贵还是顾忌他自己的身份,担心给傻柱带来不好的影响。
傻柱咧嘴一笑。
还影响。
他现在在轧钢厂,就是一个看仓库的保管员,能有什么身份,狗屁的身份。
“那我就去喝点,酒菜啥的,三大爷都带着。”
“媳妇,瞧见没有,向来抠门的三大爷,今天难得的大方了一次,这说明什么,说明三大爷看开了。”
“傻柱,你真是一点没说错,三大爷还真是看开了。”拎着酒菜,从屋内出来的闫阜贵,搭腔了一句,随即亮出了左手的二锅头,右手的花生米,“怎么样?三大爷没骗你吧?”
“花生米我承认,只不过这酒,掺了多少水,得喝过才能知道。”
“今天就让你傻柱大开眼界一下。”
傻柱和闫阜贵两人在前。
于莉抱着孩子跟在后面。
一前一后的进了自家。
打开电灯。
傻柱与闫阜贵一左一右的坐在了桌子上,又把酒杯拿上来,虽然闫阜贵带了花生米,可傻柱还是觉得少点什么,扭身从里屋的厨房里面,端出来小半盘血肠。
“傻柱,真有你的,家里竟然有存货,这可是好东西,硬菜。”
“于莉,坐在一块一起吃点?”
“三大爷,不了,你跟卫国他爹喝酒,我收拾收拾屋子。”
于莉把向红抱在了床上,又叮嘱了几句卫国,便开始收拾屋子。
……
刘海中家。
闷闷不乐的刘海中,一个人无语的看着面前的鸡蛋,心中的抑郁完全找不到修饰的词汇。
傻柱与闫阜贵对话的声音。
划破夜空。
飞入了刘海中的耳腔。
让官迷心里泛起了几分不痛快。
一扬脖子。
一杯白酒一饮而尽。
“他爹,你少喝点,我相信困难是暂时的,总有一天,那个李副厂长会想起你的好,再让你走上领导岗位,你当队长这些天,给他做了多少事情,他总不能翻脸不认人吧。”’
不太明白情况的二大妈。
竭尽所能的安慰着刘海中。
只不过她的安慰,还不如不安慰。
见刘海中没说话。
伸手给刘海中面前的空酒杯倒满了白酒,瞧见白酒见了瓶底,朝着刚刚推门进来的刘光天招呼了一句。
“光天,出去给你爹买瓶白酒。”
“妈。”刘光天亮出了他手中的白酒,“我猜到我爹酒快喝完了,专门托人弄了两瓶烧刀子,回来孝敬我爹。”
细绳绑在一块的两瓶白酒。
被刘光天专门放在了亮光下。
随即口风一转。
提到了他的工作。
今天刘光天请了假,不知道刘海中算计傻柱未果,被许大茂抓着把柄,告到了李副厂长面前,被李副厂长一撸到底。
想通过这两瓶白酒,从他爹刘海中这里换个小组长当当。
但凡轧钢厂的工人,谁不晓得刘海中领导的轧钢厂老年突击队是比保卫科还牛叉的强力部门,队长刘海中直接向李副厂长负责。
自己进了老年队,是不是等于抱上了李副厂长的大腿。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跑老远的距离,弄了两瓶不怎么常见的烧刀子白酒。
“爹,我给您打开,您尝尝这酒,就晓得这酒好不好,喝一口,烧的你喉咙火辣辣的热。”
“孩他爹,虽然你被撸了老年突击队的队长,现在在轧钢厂给人家掏厕所,好在孩子们孝顺。”
双手比划着架势。
要开酒瓶盖子的刘光天。
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刘海中,随即落在了亲妈的身上。
“妈,你刚才说什么?”’
一时间。
没转过弯的二大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把刘海中因为傻柱被撸掉队长的事情说给了刘光天天。
宛如晴天霹雳般。
让妄图借着两瓶烧刀子更进一步的刘光天,差点闪了自己的后腰。
他爹被撸了。
什么都不负责。
这话好像不对,也不是什么都不负责,刘海中负责掏厕所呀。
第397章刘光天训父
堪称狗脸变换的极致。
前脚不知道真相,还打着孝顺的旗号,上赶着孝敬了刘海中两瓶白酒。后脚得知了真相,晓得刘海中负责轧钢厂的厕所工作,刘光天当场变脸,上演了从孝子到不孝子的情感论理大戏。孝敬刘海中的两瓶白酒,也被他抓在了手中,脸上的表情,更是泛着一种你刘海中不配喝这个酒的讥讽。
突如其来的一幕。
看傻了二大妈。
出言指责了一句。
“光天,你这是干嘛,把酒给你爹倒上。”
在二大妈心中,刘海中被撸了队长,心情本就不爽,刘光天身为儿子,能带着两瓶回来孝顺。
也算起到了安慰刘海中的作用。
结果反手把两瓶白酒给抓在了手中。
明显是不让刘海中喝了。
气不过。
拿眼睛还瞪了自家儿子一眼。
反倒是刘海中,看明白了态势,晓得自己已经虎落平阳被犬欺,又让他儿子骑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嘴里发出了一声不以为意的轻哼。
斜着眼睛的看着刘光天。
这是刘海中身为父亲,唯一能在刘光天面前保持尊严的办法,他还没有沦落到朝着儿子低头的下场。
“还能干嘛?我这酒是给我那个当队长的爹喝的,可不是给我负责厕所工作的爹喝的,老头子,我就不明白了,傻柱哪里得罪你了?你怎么非要跟傻柱过不去啊?”
刘光天一肚子的牢骚。
不得不发。
他都想象到明天自己去厂里。
会是一副什么下场。
覆巢之下无完卵。
身为刘海中的儿子,福没有享上,反倒被刘海中给连累了。
心中的火气。
犹如积压多年的火山,到了不得不喷发的地步。
“你当了队长,说开大院大会,傻柱只要在院内,哪次敢不给你面子?你征用人家的自行车,人家把自行车给了你,你老老实实的当你的老年队队长得了,干嘛非要寻傻柱的麻烦?现在好了,踢铁板上了,闹的自己的队长没有了不说,连带我这个当儿子的人也跟着你倒霉。几十岁的人了,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光天,怎么跟你爹说话那?”
“妈,您还护着我爹,就我爹这种行为,您知道叫什么吗?禽兽不如!您恐怕不知道,轧钢厂上万人,管我爹叫什么?叫不是人!您之前是队长,人家看在你队长的面子上,不敢跟你硬来,您现在不是了队长,就是一个负责厕所的主,您想想,您明天到了厂里,那些人要怎么收拾您。”
刘海中心里长叹了一口气。
这方面的顾忌。
真以为他没有考虑过吗?
考虑过。
所以认为自己必须要牢牢的抱住李副厂长的大腿,仗着李副厂长的撑腰,在轧钢厂做这个狐假虎威的事情。
如何才能让李副厂长对他高看一眼?
只有价值。
李副厂长喜欢有价值的人。
刘海中厂内疯狂的弄这个人、弄那个人,本意是最大限度的展现自己的价值。
他忘记了兔死狗烹这个成语。
轧钢厂都被刘海中给弄完了,还如何继续彰显自己的价值。
一句话。
都是刘海中自找的。
二大妈看不明白的事情,刘光天却在极短的时间内想明白了,一想到自己要被连累,瞬间头大如斗。
既然事情是因傻柱而起。
也得由傻柱而终。
傻柱虽然还是仓库保管员,但人家的朋友许大茂,却接过了刘海中的接力棒,成了仅次于李副厂长的二号人物。
巴结上傻柱,就等于巴结上了许大茂。
打着这样的算盘。
刘光天朝着二大妈嚷嚷了一句‘我去找傻柱喝酒’的话,扭身就要出门,却被二大妈给一把拽住了。
“光天,你去找傻柱喝酒,正好顺带嘴的跟傻柱解释解释,就是他家的自行车,是当初你爹为支持轧钢厂老年突击队的工作,从傻柱手里征用的,傻柱想要自行车,让他去轧钢厂找许大茂要去,跟你爹没有关系,凭什么你爹要赔偿傻柱的自行车。”
“什么自行车?”
“轧钢厂那个保卫科,说你爹征用了傻柱的自行车,现在那辆车……。”
二大妈把自行车的事情。
朝着刘光天讲述了一遍。
心里早就炸毛的刘光天,此时更是火冒三丈。
都是爹。
瞧瞧人家的爹,做事情怎么也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再看看自己的爹,做事情顾头不顾腚,专门上演这个兔子吃窝边草的戏。
大院内住着的二十七八户街坊。
都被刘海中给得罪死了。
刚才进院的那会儿,见家家户户都在包饺子,比过大年都高兴。
人家这是在庆祝刘海中被撸了。
自行车的事情。
真以为就这么容易被翻了过去?
想什么美事情那。
刘光天瞪着吃人的狰狞眼神,恶狠狠看着刘海中,一屁股坐在了刘海中的对面,扯着嗓子就是一顿教训。
“爹,您真是我爹,我真是服了您了。”
扭头望向了二大妈。
一脸的无奈。
这两口子。
绝配。
真绝配。
遇到事情。
总喜欢往简单琢磨。
轧钢厂让刘海中七天之内解决傻柱的自行车,明摆着这是要替傻柱出气,说明李副厂长与傻柱的关系,不像外人看上去那么简单,说傻柱得罪了李副厂长,被李副厂长下调到仓库当保管员了。
平日里。
欺负欺负那些有问题的人。
也就算了。
偏偏要寻傻柱的麻烦。
“妈,您以为我去跟傻柱说说,傻柱就不计较自行车的事情了?那辆自行车,傻柱骑了好几年,看着能有八成新,被我爹征用后,现在能有二成新就管不错了。好自行车借,烂自行车还。我爹还不是了队长,傻柱凭什么不计较这件事?依着我的意思,您跟我爹最好商量商量,给人家傻柱买一辆新的自行车赔过去,要不然我在轧钢厂没有好日子过,您跟我爹也没有好日子过。”
二大妈脸色被吓白。
她以为把责任推出去,就不用赔傻柱的自行车了。
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事情,而且听刘光天的意思,要赔傻柱一辆新车,新自行车加自行车票,没三百块下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