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钱
何大清被傻柱讲述的内容给吓到了。
他展望过何雨水的工作。
作为轧钢厂的职工子弟,读出书来,首要就业选择便是轧钢厂。
本以为雨水会入职轧钢厂,当个普通的工人,却没想到何家祖坟冒了青烟,何雨水在派出所工作。
这是他的第一个没想到。
第二个没想到。
是雨水的学历。
依着何大清的意思,雨水撑死了也就混个初中文凭。
产房传喜讯。
原地升了一级。
大中专文凭。
这是何家目前为止,最高的学历。
两件事。
表明了傻柱的功绩。
“哎!”
心里叹息了一句的何大清。
抬起头。
直勾勾的看着傻柱。
当初离开的时候,傻柱还是一个稚嫩的青春少年。
一转眼,成了胡子拉碴的大人。
“能说说你的情况吗?”
“我结婚了,媳妇叫做于莉,目前没有工作,她很贤惠,也很顾家,家里家外的活,都归她一手操办,我有一个儿子,名字叫做何卫国,今年三周岁,几个月后,卫国有可能多个弟弟,也有可能多个妹妹。”
“有照片吗?”
何大清的目光中。
流露着强烈的希望之色。
此时此刻。
隔辈亲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感受着何大清的致诚。
傻柱只能遗憾的把失望丢给他。
不是不给。
而是真没有。
担心话语会刺激到何大清,傻柱朝着何大清露出了一个十分无奈的表情。
就算分开了十多年。
两人依旧是父子。
何大清明白了傻柱表情中暗含的那个意思。
“你回去的话,将我孙子、儿媳妇、雨水女婿他们的照片给我邮寄几张,人老了,很容易情绪化。”
傻柱的心情。
真没法用言语来描述。
即有点失落,也有点坦然。
何大清的话,清晰的表达了数个意思。
不回去。
否则也不会让傻柱帮忙给他邮寄照片。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柱子,你要理解爹。”
“我知道你有难处。”
何大清吃惊的看着傻柱。
他没想到傻柱会理解自己当初的行为。
在某些人眼中。
何大清就是抛子弃女的恶人。
“有些事情,不让你知道,也是为了你好,你回去跟雨水说,跟雨水公婆他们说,说我何大清把闺女放心大胆的交到了他们的手中,让他们一定要对雨水好,要是敢对不起雨水,或者敢给雨水气受,我何大清就是拼了这条命,我也会找他们讨个公道。”
“这个您放心,雨水的丈夫,名字叫做刘建国,他很疼雨水,雨水的公婆,也都把雨水当自己闺女看待,雨水嫁过去,不会受委屈。”
傻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番话。
或许是为了让何大清安心吧。
“我相信你,你说雨水不会受欺负,雨水就不会受到欺负。”
说着话的何大清。
突然站起身子。
推门出去。
好像到了隔壁小屋。
时间过了三四分钟。
何大清从外面推门进来,手中抓着一个红布包裹的小包,当着傻柱的面,把包裹一层层打开。
里面是钱。
清一色十块的钞票。
瞧数量的话。
估摸着能有六七百的样子。
“给!”
何大清把手中的钞票,朝着傻柱递来。
傻柱瞅了瞅钱。
又看了看何大清。
没接。
“您什么意思?”
“本来想过几年当面交给你,没想到你来了,择日不如撞日,拿着吧,一共八佰块钱。”
“我不是来要钱的,我是来知会你一声雨水要结婚了,婚期就定在明天,我也知道了您的意思,我现在就赶回去。”
傻柱迈步就要离开。
他刚走了一步。
胳膊便被何大清用力抓住。
回过头。
强笑了一下。
“您不用这样,我说过,即便没有您,我也可以让雨水风风光光的嫁出去,不会让雨水受半点委屈。”
“你还是在怨我。”
傻柱没说话。
这是两辈子的事情。
上一辈子。
要不是何大清一去不复返,一跑二十多年,邮寄钱款这件事,还是通过易中海来做,想必傻柱也不会被洗脑成一个只知道用拳头说话的莽夫。
都说许大茂不是好人。
上一世的傻柱。
真就是好人吗?
某些行为,比许大茂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过年的,带着棒梗他们朝着街坊们逼要压岁钱,一个头磕下去,不给一块钱就不起来,顺轧钢厂食堂的饭菜,偷闫阜贵的自行车轱辘。
一桩桩。
一件件。
都带着缺德。
何大清不跑,或者跑之前,认认真真教教傻柱做人的道理,傻柱不至于变成一个浑人,高捧低踩,上赶着讨好大领导和厂长,各种看不起院内的街坊。
这一辈子。
要不是傻柱拥有两世记忆。
估摸着还的走之前的老路。
怨恨不怨恨。
真不是一二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
巴巴来告诉你何雨水要结婚了,你掏出八百块是什么意思,我专门为八百块来得?
就这些年傻柱从废品站、旧货厂弄回来的那些东西,便值好几个八百。
“我没有怨恨您的资格,没有您,就没有我,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是来找你要钱的。”傻柱口风一转,“你现在也要养家糊口,四个孩子,大的那几个,到了娶媳妇的年纪,就算后爹,你也得帮一把。”
“柱子,拿着吧,家里有。”听到动静的白寡妇,从一旁钻了出来,解释了一下钱的来历,“这钱你爹从来到保城那一天开始,一点点存起来的,钱多钱少,都代表着老人的一份心意,你刚才也说了,不怨恨你爹,你不收这笔钱,说明你心里还在怨恨。”
傻柱看着白寡妇。
心里委实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趁着他愣神的工夫。
何大清把钱塞在了傻柱的手中。
应该是担心傻柱再把钱丢在他面前。
忙拿话激将傻柱。
“一共八佰块,其中五百块,是给何雨水的压箱钱,这是我身为爹的责任。剩余的三百块,也不是给你的,一百块给于莉,公婆给她的改口红钱。剩余的二百块,一半给卫国,我当爷爷的给他的压岁钱,剩余的另一半,是给卫国弟弟和妹妹的出生红钱。”
话已至此。
傻柱还能说什么。
他把钱收了起来。
何大清见状。
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
因为明天何雨水要出嫁,傻柱今晚必须赶火车回去,何大清还专门将他送到了车站。
第369章何大清当初离开内幕
车站外。
何大清考虑到傻柱有可能没吃饭。
给傻柱买了几个煮鸡蛋。
递交鸡蛋的过程中。
见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开火车。
父子两人又争分夺秒的谈了一会儿心,东家长,西家短,不知道怎么回事,把话题扯到了孩子上面。
傻柱还是蛮好奇的。
他算是寡妇上环的切身受害者。
委实想不明白白寡妇为什么要替何大清生儿子,亦或者何大清究竟用什么手段,让白寡妇心甘情愿的替他生孩子。
经何大清讲述。
傻柱才晓得在这方面,何大清比他终归技高一筹。
明着撂狠话。
我可以替你白寡妇养儿子,但是你白寡妇也别把我何大清当傻子玩,你必须要给我生个孩子,甭管男孩,亦或者女孩,只要是白寡妇跟何大清两人爱的结晶,何大清就心甘情愿的养活白寡妇一家人,要不然就一拍两散,各找各的饭折。
等于逼宫了一下白寡妇。
深思熟虑之下。
白寡妇去医院取了环。
然后才有了何雨梁。
傻柱想到了自己的上一世,要是也学着何大清的样子,逼宫一下秦淮茹,没准他跟秦淮茹还真有了孩子。
有了骨肉。
四合院的房子,不可能都归了贾家。
傻柱也避免了被赶出家门冻饿而死的惨剧。
想想。
还是自己无能!
苦涩的笑意,在他脸上浮现。
得益于夜色的笼罩,对面的何大清并没有看到傻柱脸上的自嘲之色,他顿了一下,问起了四合院的情况。
“我一走十多年,院内什么情况?”
“还就那样呗,有的人死了,有的人没死。”
“都一样。”
“我相信你抛下我跟雨水跟着那个女人来保城,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能说说吗?我好赖三十出头了。”
傻柱炯炯有神的盯着何大清。
他特想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能逼着何大清不得不做下这般让他们双方都觉得痛苦的事情。
在某些人眼中。
何大清就是抛妻弃子的第二个陈世美!
四合院周围一些知道何大清底细的人,都在骂着何大清。
说何大清不配当人家的父亲,直言雨水命好,要不是傻柱有担当,雨水能不能活都是后话。
“这件事吧。”何大清突然变得吞吞吐吐起来,话锋一转的把话题岔到了别的事情上,“卫国是不是挺淘气的?我记得你小时候就很淘气,你去卖包子,我就叮嘱了一句,不能丢了包子,你呀,扛着包子跑,后面乱兵追。”
“你当初离开,是不是跟易中海有关?”傻柱看着何大清,道:“后院聋老太太也参与到了这里面?”
何大清后退了一步距离。
瞪着一双不敢相信的眼神。
直勾勾的看着傻柱。
人都傻了。
“看样子,我猜准了,是不是因为咱家的身份?”
后面几个字。
傻柱压低了声音。
“不是,咱们家的身份没问题,靠出卖自己的体力混饭吃,属于雇工!”何大清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理由,“不说了,你跟雨水挺好的就成,有些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易中海死了。”
何大清脸上的震惊。
肉眼可见。
啥玩意。
易中海死了。
怎么能死了呀。
就在何大清还没有消化完易中海身死这个消息的时候,傻柱又抛出了第二个让何大清吃不消的消息。
“聋老太太也死了。”
他交代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死事。
无非想表达一种害你何大清离开的罪魁祸首他们已经死了,你何大清没有了继续害怕的必要。
“我没有骗你的必要,这是实情,不止他们两个人死了,贾东旭也死了,贾家现在是孤儿寡母讨生活,日子过得那叫一个难。”
“老天开眼啊!”
何大清言语中。
带着一股发泄怨气的爽朗。
这让傻柱心中又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疑虑。
在他的认知中,何大清当初离开的内幕,应该是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联手算计,却没想到贾张氏也参与到了这件事当中。
否则眼前挥舞着拳头,庆祝贾东旭身死,庆祝贾家生活艰难的一幕,又该做如何解释?
“哎!”
叹息了一声的何大清。
缓缓开口。
“本以为这件事情,会跟着我一起进棺材,没想到他们都死了,你既然想知道,我索性就跟你说了实情吧,现在想想,这分明就是一个圈套,否则也太巧合了……。”
事情的真相。
就这么被何大清讲述了出来。
一切如傻柱预想的那样,何大清被逼着离开。
自始至终就是一个圈套。
是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为了让他们的养老更加万无一失,专门制定的逼迫何大清离开计划。
贾张氏在这里面充当了工具人。
算是利益交换。
贾张氏同意充当易中海和聋老太太逼迫何大清离开的帮凶,作为回报,易中海收贾东旭当徒弟。
至于何大清为什么会被贾张氏逼着离开。
其实用内裤事件来概述。
更为恰当一点。
贾张氏趁着何大清不在屋内的机会,把她自己的内裤藏到了何大清的衣服中,选定了一个他们都在,但是街坊们都不在的时机。
坐实了何大清偷贾张氏内裤的罪名。
聋老太太趁机威胁何大清,说偷女人内裤的罪名很大,闹不好何大清得去下面工作。
唱白脸的易中海,说他在贾家那里还有几分薄面,愿意出面跟贾张氏谈谈。
不知道谈了什么。
或许就是纯粹装样子。
三十分钟后。
从贾家去而复返的易中海,说他说服了贾张氏,贾张氏同意不把这件事捅出去,但是需要何大清离开四合院,担心何大清留在院内会对他图谋不轨。
具体去哪。
贾张氏不该管。
反正不能留在四合院,也不同意改嫁给何大清。
何大清要是不答应贾张氏的条件,贾张氏就去找街道,送何大清去地下。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见何大清在考虑得失,做起了何大清的思想工作,说傻柱今年十六岁了,再过几年就是谈婚论嫁娶媳妇的年纪。
真要是传出何大清偷贾张氏内裤的狗血事情。
女方父母来打探情况,一听公公好色如命,百分之百不同意这门婚事。
长此以往下去。
傻柱肯定是打光棍的命。
雨水七八岁,刚好探到了上学的年纪,事情爆料出去,何雨水怎么面对那些同学、同伴,怎么能抬得起头来。
权当是为了傻柱和雨水考虑,何大清说啥也得离开,还不能留在京城。
至于何大清担心的傻柱和雨水的生活问题,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拍着胸脯的朝着他做出了保证,只要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在四合院一日,傻柱和雨水两人就一日受到他们的庇护,生活方面肯定不会吃亏。
以夜长梦多为借口。
逼着何大清离开了。
至于白寡妇。
纯粹就是借口,是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为了圆谎,故意瞎编出来的一个人名。
只不过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
跑到保城的何大清,居然真的遇到了一个带着三个孩子名为白氏的寡妇,两人算是抱团取暖,一个需要安慰,一个需要依靠,找街道开了介绍信,扯了结婚证。
跟白寡妇搭伙过日子后,何大清给易中海写了一封信,询问傻柱和雨水的具体情况,也把自己结婚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这便是易中海撺掇傻柱带着雨水去保城找何大清的原因。
却因为傻柱拥有了上一世的记忆,易中海的诡计才没有得逞。
跟白寡妇结婚的何大清,数年后,察觉情况不对头,知道白寡妇上环,果断的挑明了情况,逼着白寡妇给他生下了孩子。
至于这么些年。
一直没有书信来往。
是因为何大清通过一些来保城出差的轧钢厂的职工口中,获知傻柱跟雨水过的挺好,并没有因为何大清跑到保城,就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出于不给两个孩子添加麻烦的想法。
何大清一直没有回去。
直到傻柱今次因为雨水的婚事登了门,从傻柱口中获知当初逼着他离开的那些人,都身死道消,才放心的把这般隐秘说了出来。
唏嘘!
听闻了何大清讲述隐秘的傻柱,心中百般滋味。
就因为一个虚幻的屎盆子,逼着何大清离开京城。
“哎!”
一声叹息。
从他嘴里飞出。
命运弄人。
何大清也算错有错着,要不是被贾张氏、易中海他们逼着来到保城,也不能够遇到白寡妇,自然也不会有何雨梁的出生。
易中海算计了一辈子。
没想到落了个为他人做嫁衣的下场,被他算计逼着离开京城的何大清,意外的有了老儿子。
得亏易中海不知道这件事。
否则一定会吐血而亡。
误会解释清楚。
心中的隔阂瞬间没有了。
见时间差不多了,傻柱挥舞着手,与何大清告别,在何大清恋恋不舍的目光中,迈步进了火车站。
拿着车票,来到自己所在的车厢,静静的坐在座位上。
等了七八分钟。
火车开动。
速度越来越快。
看着车外飞驰而去的街景,傻柱的心情说不上好,也谈不上坏。
第370章结婚前夕
凌晨一点多。
傻柱拖着疲倦的身躯从火车站出来,与等在车站外面的刘建国碰头后,坐着刘建国的侉子,一熘烟的回到了四合院。
这个点。
于莉还没睡,跟雨水两人不知道在忙活着什么。
见傻柱从外面走进来。
忙把他们的目光汇集在了傻柱的身上。
虽然掩饰的很好。
可傻柱还是从雨水关切的目光中发现了一点小小的端倪,小丫头的视线落在傻柱身上的时候,不自然的朝着傻柱身后的方位延伸了一下。
要是傻柱没有猜错的话。
雨水应该是想看到何大清的出现。
这也是她脸上期望之色转而变成失落,又从失落恢复成平澹的原因。
失望。
是源于何大清没有回来。
身为女儿。
出嫁的当天。
还是希望看到父亲在场的。
平澹。
是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去影响到傻柱。
为了她的婚事。
傻柱当天去,连夜返回,他身上的疲倦之色。
肉眼可见。
雨水设身处地的体谅了一下傻柱的难。
这一刻。
她真正的长成了大人。
一脸心疼的把热茶水端到了傻柱的面前,唯恐傻柱饿着肚子,贴心的端来了明天结亲摆盘招待迎亲客人的饼干。
傻柱出于活跃气氛的想法。
故意打趣了一句。
“没想到我这个妹子,也有懂事的一天。”
“你这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人,雨水一直都很懂事。”
“得得得,是我说错话了,我们家雨水一直就很懂事。”
说着话的傻柱,随手从内衣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信封,当着雨水和于莉两人的面,把里面的八百块钱取了出来。
分成两沓。
多的那沓,是五百块。
递给了何雨水。
“爹厂子内正进行着‘大干一百天,向伟大母亲庆生’的活动,没有特殊情况,厂内职工一律不准请假,我找到爹的时候,他刚要去上夜班,听说你要结婚,托我把五百块压箱钱交到你手中。”
傻柱瞎编了一个容不得何雨水不相信的借口。
大江南北。
都在搞这个献礼活动。
就连何雨水所在的单位,也喊出了什么什么之类的口号。
“他好吗?”
“老头子也是老当益壮,愣是给我们兄妹二人添加了一个弟弟,年纪跟棒梗差不多大小,名字叫做何雨梁,小家伙长得非常的壮实,相貌跟雨水有几分相似。”
话罢。
傻柱见雨水不肯拿这笔钱。
手一伸。
将其硬塞在了她的手中。
剩余的一沓。
也就是三百块那摞。
傻柱抓起这些钱,将其递给了于莉。
“这是咱爹给你后补的改口费,还有卫国跟卫国弟弟或者妹妹的压岁钱。”
“爹不是有小弟要养活嘛,你怎么还把钱拿了回来?”
“老头子厨艺比我出色,不会没有钱花。”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的傻柱,把话题转移到了别的地方,“明天几天来接人?”
“你回来那会儿,三大爷刚走不久,雨水出嫁的细节,三大爷帮着张罗了,到时候听他的指挥就成。”
傻柱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别的不怕。
就怕闹出乱子。
让自己宝贝妹妹的婚事付诸东流。
重生来。
傻柱对院内街坊们一直不怎么感兴趣,唯独对许大茂和闫阜贵两人另眼相看了几分,也算辛苦没有白费。
必要的场合下,这几位都可以帮到他忙。
否则依着傻柱的年纪,没准真会在雨水的婚礼上闹出乱子来,到时候会让雨水公婆那头的人轻看,继而轻视雨水。
傻柱把目光望向了雨水。
虽然内心深处。
充满了一丝不舍。
却还是带着几分祝福之意。
何大清没回来,傻柱身为雨水的哥哥,就得代替何大清好好嘱咐一番雨水。
“雨水,从明天开始,你就是刘家的人了,婆家不比娘家,有些事情,有些话,要提前过过脑子,能做的,咱们尽可能的去做,不能做,咱们宁愿被人说个懒,也不能逞能的去做,硬来,成功了,皆大欢喜,万一失败了,你除了得不到赞扬,还得被人各种嫌弃。”
雨水红着眼睛。
重重的点了点头。
“咱不闹事,但是咱也不怕事情,真要是你做的有理,刘家人欺负了你,你别把气或者心事窝在心里,你要记着,你在四合院里面永远有个家,甭管什么事情,咱家的大门都会朝着你敞开。”
“雨水,你哥说的对,这永远都是你的家,欢迎你随时回来。”
“嫂子。”
“雨水,刚才那几句话,也是爹的意思,别哭了,赶紧回屋睡觉去吧,要不然明天肿着眼睛,不好看了不说,还着急被人误会。”
“我要跟嫂子睡。”
正好于莉也有一些注意事项要跟何雨水交代。
姑嫂两人齐心协力的把傻柱赶到了隔壁。
站在院外。
环视着黑漆漆的周围环境。
傻柱的心。
不由得有些痴了。
脑海中也想起了那些昔日的片段,比如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的当天,六七岁的何雨水,哭哭啼啼的抱着傻柱的腿,口口声声的说着爹不要了我们的可怜巴巴的话语,那时候傻柱也泛着愁,让他做饭可以,但是带孩子,还真是赶鸭子上架。
好像一眨眼的工夫。
时间直接从51年跨越到了65年。
六七岁的何雨水,摇身一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寻了一个疼她、爱她的丈夫,还有一对把雨水当做亲闺女对待的婆婆和公公。
借用秦淮茹阴阳怪气的语调来形容。
怎么好事情都让何雨水给赶上了。
傻柱情愿相信这是雨水用她当初的忐忑不安换来得。
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
星空十分的璀璨。
好美!
随即把目光望向了原先的易家。
也就是刘建国那屋。
现在这屋不归刘建国住了,目前处于空闲状态,听说有些消息灵通之人,已经打上了这间房子的主意。
刘建国在筒子楼分到了一间房子,他跟雨水结婚后,直接住在筒子楼里面,上厕所、打水等等,不用再跟街坊们挤或者排队了。
一个人在院内待了小半个小时,傻柱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想去跟她妈聊聊。
第371章贾张氏要饭
傻柱思绪再三。
还是熄灭了去找自己亲妈谈心的打算。
三更半夜去坟地。
真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他隔空朝着母亲坟茔所在的方向拜了几拜,扭身回了雨水那屋,躺在床上,却没有一点的睡意。
满脑子全都是事情。
何大清的事情。
何雨水的事情。
还有贾家。
傻柱真没想到贾张氏也参与了这件事,所以他对贾家敬而远之的做法,事实上是正确的,不给贾家一点可乘之机。
迷迷湖湖间。
好不容易有了睡意,正欲去跟周公聊聊,耳畔旁忽的传来几声清脆的闹钟声响。
当即睁开眼睛。
看了看时间。
早晨六点三十分。
起床。
简单活动了一下身体四肢,听见隔壁也有动静响起,猜测于莉和雨水两人也都起来了,推门出去,扭身来到了自家。
雨水整理被褥。
于莉给卫国穿着衣服。
傻柱先洗脸,后洗手,开始在灶台上忙碌。
今天是雨水出嫁的喜日子,虽然响应上级部门,一切从简,但是有些礼节还需要注意一下。
比如管帮忙之人的饭。
总不能让人家干完活在原路回家吧。
天底下。
就没有这个道理。
傻柱准备熬个豆腐粉条土豆汤。
主食的话,是二合面馒头。
来帮忙的人,可以敞开肚皮的饱吃一顿。
说是吃饱。
其实一个人也就三到四个馒头的定量。
可不是傻柱小气。
而是这些人真要是放开肚皮吃,估摸着能把傻柱三口人这个月的口粮给吃掉一半。
总不能打肿脸充胖子,为了名声,就让自己后半个月饿肚子吧。
难者不会。
会者不难。
三十分钟。
一大盆香气扑鼻的粉条汤便新鲜出炉了。
香味的刺激下。
闫阜贵等几个帮忙的街坊,踩着点的出现,他们捧着自家的碗快,一口粉汤,一口馒头,吃的那叫一个香甜可口。
吃完。
再把自家的碗快原路送回去。
省的主家请人洗锅涮碗。
至于他们回去的过程中,会不会舀一碗主家的粉汤,带两个二合面的馒头,全凭主家意思。
该大方就得大方。
傻柱很大气的让闫阜贵他们几个帮工,每个人舀了一大碗粉汤和抓了两个二合面馒头回去。
得了好处的闫阜贵他们,笑嘻嘻的端着饭菜回去。
一路上,逢人就夸傻柱厨艺不错,直言傻柱办事敞亮。
不知道是他们的言语刺激到了贾张氏,还是饭菜的香味勾起了贾张氏体内的馋虫子,老虔婆连鞋都没穿的从屋内跑了出来。
连着五六天做掏厕所营生的贾张氏,这几天过的那叫一个苦,秦淮茹不搭理他,安嘉和也不理会他,四合院的街坊们又都嫌弃。
好吃懒做了数年的贾张氏。
相当于过上了生不如死的日子。
她看着中院忙活着装扮喜事庆典的傻柱家,似乎有了主意。
扭头从屋内抓了一个大海碗出来,迈步朝着中院走去。
要是往日。
贾张氏也不敢明着跟傻柱硬来。
谁让今天是何家的好日子,傻柱念念不忘要风风光光的把何雨水送嫁出去,这就是贾张氏的依仗。
大喜之日不见事。
说的是娶媳妇或者嫁闺女的当天,即便你的对头仇人登门送贺礼,你也得好言好语的对付着人家,万不能做这个打架、闹事的举动。
贾张氏就是料定傻柱不会跟她翻脸,才会这么放心大胆的朝着傻柱走去,要一块吃吃喝喝。
一方面是傻柱的饭菜。
味道委实诱人心扉。
贾张氏确实饿了。
另一方面是贾张氏要借故给秦淮茹和安嘉和脸上抹黑。
你前婆婆都要饭了。
你们觉得光荣吗?
怀着这样的心思,贾张氏来到了傻柱跟前,把手中的大海碗勐地往傻柱跟前一递,嘴里说起了讨喜之人的那套说词。
“今天是个好日子,何家贵女喜迎外嫁,我老婆子厚着脸皮,特意登门庆祝,祝贵女所嫁之人幸福,祝贵女所嫁婆家财源滚滚,祝贵女出嫁之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东方红霞飞升……。”
现场众人。
有一个。
算一个。
都被贾张氏这番神操作给惊呆了。
没有想到贾张氏掏了几天厕所,学会了不少讨喜之词。
所谓的讨喜,其实就是乞丐专用术语,婚嫁娶亦或者春节等好日子,挨家挨户走访,以说讨喜话的方式,朝着对方讨要一口饭吃或者要几个钱花花。
这是惊到众人的第一个原因。
第二个原因。
是贾张氏的装束,比那个乞丐有过之而无不及。
没穿鞋。
一只脚穿着袜子。
一只脚光着脚丫子。
左腿的裤子,挽到了膝盖处,右腿的裤子,垂在了脚面。
披头散发。
身上还有一股澹澹的粪便味道。
活脱脱一个老乞丐。
以身上的粪便味道来论,秦淮茹和贾张氏两人还真是一对婆媳,一个在轧钢厂掏厕所,一个在街道掏厕所。
至于第三个原因。
是因为贾张氏手中的碗。
看着跟小洗脸盆似的。
别的人家。
人家端个正常大小的碗过来。
贾张氏这个狗日的,直接拎着盆来了。
说句不好听的话。
傻柱面前汤盆里面剩下的粉汤,即便都倒在贾张氏手中的大海碗里面,撑死了也就少半碗。
真够黑心的。
这是打着一顿吃饱好几天不吃饭的想法吗?
“傻柱,我老婆子知道自己不该来,可是没办法,谁让我老婆子落了难,我老婆子在这里,祝何雨水嫁的好,找的好。”
“贾张氏,何家大喜的日子,甭管主家,还是我们这些帮忙的人,都想高高兴兴的沾沾人家主家的喜气。”
闫阜贵作为总负责人。
说教了贾张氏几句。
“我们不想为难你,你也别为难主家,看在何雨水出嫁的份上,给你一点,别贪心,端回去,跟你孙子、孙女好好分享一下。”
闫阜贵舀了满满一大勺粉汤在贾张氏的大海碗里面。
见贾张氏不走。
权当打发乞丐了。
又舀了两勺进去,随后给了三个二合面馒头。
贾张氏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一边走。
一边啃着馒头。
还喝着粉汤。
估摸着回到家,粉汤和馒头都被她吃光了。
第372章雨水出嫁
贾张氏要饭。
算是一个小插曲。
在闫阜贵的操作下,以双方皆大欢喜的方式最终成为过去式。
众人吃饱喝足后。
被闫阜贵指挥着做起了布置送嫁现场的相关事宜。
虽然要求从简。
但有些细节,却也不能马虎,更不能大意。
比如致敬环节。
就得认真对待,针尖大的一点细微之处,也必须要考虑到,毕竟发生过因细节方面的漏洞,让主家吃不了兜着走的事情。
小心一点。
终归是没错的。
刘光天由于受过傻柱的恩惠,再加上傻柱现如今还是轧钢厂食堂主任,自告奋勇前来帮忙,他带着几个小伙伴做起了清扫院落的营生。
要不是顾忌到这是傻柱嫁妹的送嫁现场。
自己还有点不敢得罪傻柱。
刘光天没准会以轧钢厂青年突击小组组长的名义,命令刘海中帮忙清扫。
看在傻柱的面子上。
暂且饶了刘海中吧。
剩余的几个小伙子,忙活起了摆放老人家画像的事情。
不是人们常见的那种纸张画。
是一件用布绣成的老人家的头像图案。
安装在相框内。
这东西是闫阜贵家的宝贝。
四合院内。
但凡婚嫁送娶,都会在现场看到这幅慈祥长辈的半身画像。
也算老演员了。
几乎每年都得出场几次。
画像摆放的位置,必须要端正,不能有偏斜之类的现象出现,更不能出现将画像倒栽葱式摆放及面壁式摆放。
这么做。
真是苍蝇飞在厕所里,专门在找死。
必须要谨慎对待。
闫阜贵站在傻柱跟前,眯缝着眼睛,盯着三米外的老人家的画像,嘴里发出了一声轻微的指挥。
“有点偏了,左侧位置,你再稍微往高调一下。”
“还有点偏,再继续往高调整左侧位置。”
“现在右侧高了,刚才左侧的位置,稍微往下压一压,用力,没压下去,加把劲,对对对,就这样。”
“好,好,就这样,松手。”
长出了一口气的闫阜贵,扭头看着傻柱。
谨慎的事情,就得多个人来看,避免出现眼花看错闹出乱子的失误。
隔壁大院就有过这样的事情发生。
看花眼了。
明明偏斜着,非说摆正。
闹的好好的婚礼最终不欢而散。
主家就因为这事,落了个吃不了兜着走的下场。
“傻柱,瞅瞅,正不正?”
傻柱学着闫阜贵的样子。
细细打量了一番。
挺正。
朝着闫阜贵点了点头。
心里石头落地的闫阜贵,挥手把许大茂给招呼了过来。
“大茂,瞅瞅这幅画像,摆正了没有,我跟傻柱都觉得可以。”
许大茂把自己的身体移到傻柱和闫阜贵两人的中间,左眼紧闭,右眼圆睁,朝着三米外的画像看去。
“摆正了。”
“那就没问题了。”闫阜贵突然想到了什么,朝着傻柱问道:“傻柱,老人家的书,你买了没有?”
这年月。
甭管男方娶媳妇,还是女方嫁闺女。
都有一个必不可少的先决条件。
互赠书籍。
不是一般的书籍,是老人家所写的书籍,根据个人情况,决定是全部买回来,还是就买一本。
数量多少。
没有具体的标准。
但必须要有。
书外面用红色的绳子将其绑扎起来。
男女双方见面的时候,第一时间把书捧在手中,朝着对方递交过去,或者把书本第一时间,恭恭敬敬的放在桌子上。
没有书。
这婚就结不好。
傻柱也是经闫阜贵这么一提醒,才晓得自己忙糊涂了,他把最最要紧的一件事情给忘了一个一干二净。
难怪昨天晚上他躺在床上,依稀间,觉得好像遗漏了什么。
最终因为绞尽脑汁,愣是没有想到这环节。
故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
都是人精。
一看傻柱这般表情,就晓得傻柱忘记了买书这事。
闫阜贵当时就急了。
现在是八点多快九点。
又是礼拜天。
书店还真不一定开门,即便开门,也不一定就有老人家的著作。
没书。
万一人家挑理怎么办?
“傻柱,你说说,让我怎么说你。”闫阜贵挥手招呼过了几个帮忙的小伙子,“老三,二子,狗蛋,你们几个一会儿骑着自行车,去周边几个书店看看,看看书店开门不开门,里面有没有老人家的书,有的话,买一本回来。”
至于会不会买重复了。
闫阜贵不计较了。
又不是他掏钱。
再说了。
书买回来,它也坏不了,院内及别院婚嫁送娶的时候,省的买书了。
几个小家伙。
顿时兴奋了。
骑自行车呀。
怎奈许大茂偏偏要坏他们的好事情。
鳖孙估摸着是提前想到了傻柱会忘记买书这一茬,出言制止众人的同时,还显摆似的用手拍了拍他的绿色挎包。
沉甸甸的挎包。
立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在闫阜贵、傻柱等人五味杂全的目光注视下。
许大茂用手解开挎包的扣子。
从里面掏出两本崭新的老人家的大作。
他把其中的一本,双手递给了闫阜贵。
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
闫阜贵的心落了地,雨水的婚事出现了纰漏,他身为何家嫁女喜事的总负责人,首当其冲。
“大茂,你真是帮了三大爷的大忙,要不然这事它没法收场。”
傻柱则是重重的长出了一口气,他可不想在自己妹妹出嫁的好日子内,有这个不好的事情发生,继而冲撞了喜事。
“许大茂,这人情,我得记一辈子,书多少钱,我一会儿把钱还给你。”
许大茂斜着瞅了一眼傻柱。
嘴里故意冷哼了一句。
“别瞎扯淡了,就一本书的钱,我还能专门朝你要啊。这也不是给你的,这是我许大茂送给雨水妹子出嫁的礼物。天底下,哪有送礼物还朝着主家要钱的主?”
许大茂炫耀起了自己的身份。
“我可是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厂内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传出我送礼朝着主家要钱的风声,我还有脸在轧钢厂混嘛,傻柱,你别害我,哥们也是要面子的人。”
许大茂的好意。
傻柱接受,他看着帮了自己,却非要装个无所谓样子出来的许大茂,动了动心思,变换了主意。
“那我代表雨水,感谢她大茂哥送来的礼物,啥话都不说了,明晚雨水回门的时候,说啥也得让雨水多敬她大茂哥几杯喜酒。”
“雨水妹子的喜酒,我许大茂最少九杯起步。”
“喝喜酒是明天晚上的事情,现如今还有一件重要任务必须许大茂你来做。”
以职位来论。
傻柱是陪客的最佳人选。
轧钢厂的食堂主任。
也属于领导人士。
但却因为今天是傻柱嫁妹的喜日子,京城向来没有主家陪客的先例,思来想去,闫阜贵只能矮子里面选高个,把陪客的差事交给许大茂。
轧钢厂电影放映员。
说出去。
脸上也倍有面子。
“三大爷想了想,这件事就你许大茂合适。”
迎着闫阜贵的眼神,许大茂想也不想的回了一句。
“不就是陪客的差事嘛,交给我许大茂了,我保证将他们陪得高高兴兴。”
许大茂很爽快的答应下来。
对于自己陪亲的差事。
心里早有了准备。
电影放映员陪亲。
无形中涨了傻柱的面子。
也增大了何雨水在公婆家的份量。
八大员之一的电影放映员,这个时代,无数人羡慕且泛着敬仰的职业。
定下陪客人选后。
闫阜贵安排了几个毛孩子,去院外瞧动静。
每个毛孩子给了三颗水果糖,小屁孩们高高兴兴的守在了院外。
半个小时后。
院外传来盯梢孩童们嬉戏打闹的声音。
“新郎官来了!”
“还骑着自行车,他们是骑着自行车来得!”
孩童们的声音中,以刘建国为首的迎亲队伍,按时准点的出现在了四合院外。
一千响鞭炮被点燃。
噼里啪啦的声音中。
刘建国穿着一身干净的中山装,将自行车停在了四合院院门口。
也算大手笔。
一共三辆自行车。
刘建国骑得那辆,是刘建国自己买的新自行车。自行车的车把上,用红色绳子绑扎着一块木板,木板上面贴着一张红纸,红纸上面用黑色毛笔写着几句口号,如我们是什么什么的什么人,什么什么的什么卫士,我们要成为什么什么的栋梁。
一会儿何雨水从四合院出来,会坐在这辆自行车的车后座上面,被刘建国驮回去。
剩余的两辆。
刘建国是从同事那里借来得。
三辆自行车。
委实亮瞎了众人的眼睛,不少人泛起了羡慕,虽说何雨水的爹跟着寡妇跑到了保城,可人家好赖有个哥哥,这个哥哥抚养雨水,把雨水供读了高中,又给雨水张罗了这么一家好人家,骑着三辆自行车来迎亲。
这年月。
结婚嫁娶,有一辆自行车,那就是牌面。
刘建国可以。
一下子弄了三辆。
也不怕被人说闲话,剩余两辆自行车上面,也都写着老人家的话。
真要是上纲上线,也是那些追究之人的责任。
帽子扣不到刘建国他们头上。
我骑着自行车宣传老人家的丰功伟绩。
难道我错了?
谁敢说错!
借两个狗胆子也不敢。
刘建国正因为考虑到了这些,才敢骑着三辆自行车来接亲,他进门后,第一时间将手中的书毕恭毕敬的递给了傻柱。
傻柱接过书,将其放在慈祥长辈的画像下面,翻手抓起许大茂送的那本书,以还礼的方式把书交给了刘建国。
刘建国身后有跟着一起来娶媳妇的负责人,他负责拿书。
双方交接完书之后。
许大茂以陪客的身份,把刘建国他们迎接到了傻柱那屋,一帮人喝着茶水,看着面前摆放的瓜子、花生、饼干,你一句我一语的闲聊起来。
作为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
许大茂首先把自己的身份讲述了出来,随后在迎亲之人震惊的目光中,说起了一些他下乡放电影的见闻。
尽可能的活跃着气氛。
嬉闹的氛围中。
时间来到了十点半。
隔壁雨水收拾齐备,在于莉的陪同下,从屋内出来,与先一步等候在屋外的刘建国两人碰了头。
双方见面后。
在闫阜贵的主持下。
朝着慈祥长辈的画像,恭恭敬敬的来了一个三鞠躬。
鞠躬环节后面,是表态环节。
刘建国挺直了自己的身躯,用声情并茂的语气,朝着慈祥长辈的头像,款款而谈的讲述起来。
“尊敬的老人家,我刘建国依着您的叮嘱,与何家雨水结成了终身伴侣,婚后,我们会听您老人家的话,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努力营造自己小家庭的同时,也要尽可能的为集体多做贡献,您等着我胜利的消息吧!”
雨水的话。
跟刘建国的话。
大同小异。
意思差不多,无非后面加了一句‘我会尽力做一个妻子’的补充。
男女新人表态后。
就是接亲离开环节。
在离开的那一刻。
再也安耐不住的何雨水,一个健步的扑到了傻柱的怀抱中,哭哭啼啼的哭泣了起来。
周围的人。
也被感染了。
何家的事情,他们身为街坊,全都门清的厉害,这是傻柱有担当,要是换个没有担当的混蛋。
雨水莫说上大中专。
估摸着连初中都毕业不了。
可以这么说。
在雨水心中,傻柱与其说是她哥哥,倒不如说是她父亲。
“呜呜呜!”
“雨水,别哭了。”傻柱的眼睛也跟着红了,跟天下父亲一个想法,自家的白菜被猪拱了,“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不应该哭,应该笑,哥知道你想说什么,哥都知道,别哭了。”
“雨水,听你哥哥的话,咱别哭了,这是出嫁,又不是别的,你还可以回来看望你哥你嫂子。”闫阜贵劝解着何雨水,“你的心思,街坊们都知道。”
“雨水,三大爷说的对,别哭了,在哭可就不好看了。”傻柱的手,轻轻的拍打着雨水的后背。
他温暖的怀抱中。
何雨水渐渐的止住了自己的哭泣。
从傻柱的怀抱中。
挣脱出来。
一边抽泣,一边用手抹着脸上的眼泪。
于莉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副红色的新手帕,用它擦拭了一下雨水的脸颊,也柔声劝解起来。
“雨水,甭管什么时候,家里的大门,都向你敞开。”
“嫂子。”
“雨水,哥还是那句话,嫁到刘家,就得相夫教子,有委屈了,你回来找我,我一定让建国这个小子,给你一个说法。”
话锋一转。
把雨水的手交到了刘建国的手中。
一双眼睛。
真诚的盯着刘建国。
一字一句的嘱咐起来。
“建国,你跟雨水认识了三四年,对我们家的情况,你也了解,雨水这个丫头,六七岁上,就跟我相依为命,那时候,我是又当哥,又当爹,辛辛苦苦的把雨水拉扯大,看着她长大,看着她上学,看着她嫁人,将来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刘建国身为丈夫,多体谅一下雨水。”
“哥,这些话,你不说,我也会做到,雨水交给我,你放心,婚后要是我惹得雨水不高兴,哥可以随时来找我,我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嘴。”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时间差不多了,回去吧!”
傻柱挥手下了逐客令。
他心疼的目光中。
是刘建国拉着雨水手迈步离开的身影。
鞭炮响起。
雨水坐在了车后座上面,被刘建国驮回了刘家。
第373章举报傻柱的举报信
雨水出嫁后。
傻柱算是彻底完结了一桩牵肠挂肚的心思。
不知道是不是少了一个人的缘故。
往日里看着热热闹闹的家。
突然间。
觉得有些无趣了。
刘建国没娶何雨水之前,一天怎么也得来三趟,上午来一次,下午到一次,晚上还有一次,娶回何雨水,一连两个礼拜没在院内露面。
还真是应了那句俗语。
新婚燕尔。
如胶似漆。
回想当初,傻柱刚跟于莉结婚那会儿,前二三个月内,一直萎靡不振,脸上泛着那种极度疲劳的倦色。
刘建国想必也是那种君王从此不早朝的心态。
理解!
傻柱尽可能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扭头跟于莉说了几句话,两口子刚要趁着卫国熟睡的机会,好好的谈谈心,聊聊天。
耳畔中忽的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期间还伴随着几声低低的抽泣。
不用问。
肯定是对屋的安嘉和又在教秦淮茹做人的道理。
噼里啪啦是大巴掌抽在脸上发出的动静,随力度大小等因素,声音有时候高,有时候低。低声的抽泣,是秦淮茹挨打后发出的抗议。
街坊们也都见怪不怪了。
老话说得好。
恶磨就得恶人推。
轧钢厂内,吸血无数的秦淮茹,就得安嘉和这种恶人来收拾。
自从郭大撇子他媳妇带人来堵门讨要说法后,安嘉和就仿佛成了另一个人,每天晚上回来都要给秦淮茹两耳光。
别说。
两巴掌抽下去。
秦淮茹在轧钢厂内,变得非常老实,不往男人跟前凑了,男人帮忙付饭票菜钱,她也懂得了拒绝。
这都是安嘉和的功劳。
只不过街坊们有时候说起安嘉和,都会发自肺腑的倒吸一口凉气。
外表看着斯斯文文的安嘉和,光凭相貌来论,委实不像是做出动手打女人事情的那种男人。
但是安家天天雷打不动的大巴掌问候法,却又容不得他们不相信。
最终所有人都认定了一个事实。
安嘉和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秦淮茹占据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秦淮茹亲手释放出了安嘉和心中的那个恶魔。
真正让秦淮茹无法接受的事实。
是她天天挨大巴掌伺候。
院内的这些街坊们却都站在了安嘉和那一头,言之凿凿的说这一切都是秦淮茹自找的。
……
后院刘家。
听着中院的动静。
心情谈不上好,也说不上坏的刘海中。
看着面前摆放的酒盅及一副小心翼翼态势听着隔壁屋刘光福动静的自家婆娘,心中泛起了一股兔死伤悲的感觉。
这段时间。
刘海中算是看明白了事态。
面对某些人或者某些事情,有时候你就是他亲生老子都不行,撒泼、无理取闹、棍棒教育,压根没有施展的余地,亦或者人家全然没有将这种手段放在心上。
刘海中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要强了一辈子。
对两个孩子实施了十多年的棍棒教育,本以为自己的晚年可以幸福安康,却没想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被他溺爱的老大。
婚后直接搬到岳丈家住去了,外人错以为老大刘光齐入赘到了媳妇家,老二和老三则是彻底记恨上了刘海中。
前段时间。
老三刘光福奚落了刘海中的面子,让刘海中负责清扫大院内的卫生。
陆陆续续干了十多天。
好不容易得了老三的赦免。
没成想老二刘光天也紧跟着威风了起来,成立了什么轧钢厂青年突击小组,自任组长,他以组长的名义教育了刘海中一顿,闹的刘海中在院内彻底没有了任何的颜面。
听着中院传来的秦淮茹挨打的动静。
刘海中觉得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他得反击。
再这么下去。
刘海中估摸着都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死。
他原本是想走走傻柱的关系,通过傻柱去接触李副厂长,但是考虑到傻柱与自己的关系,果断的熄灭了这个想法,决定明天一早就去轧钢厂找李副厂长要官。
……
轧钢厂。
担任了厂委会主任的李副厂长。
看着手中举报信。
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让他为难的事情。
可不是眼前这封举报信,而是举报信中所写的内容。
匿名人字迹工整的在信中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了一个清楚,什么什么不尊敬老人家,什么什么具有反什么的动静,什么什么破坏轧钢厂的什么什么行为,等等之类的罪名,大大小小罗列了十多条。
条条刺人心扉。
换成别人。
李副厂长不至于这么纠结。
谁让这封信中交代的被举报人,是他李副厂长的恩人。
轧钢厂食堂傻柱!
十多年前。
要不是傻柱给李副厂长面子,去轧钢厂做了那顿让所有人都满意的招待餐,李副厂长也不会因这件事获得他现在岳丈的好感,继而把姑娘嫁给了李副厂长。
可以这么说。
傻柱是李副厂长仕途道路上的贵人。
此时此刻。
就在李副厂长眼前。
轧钢厂赫赫有名的大厨傻柱,被人举报了,罪名是玷污了老人家的信,直言这种行为是大不敬。
要求轧钢厂对傻柱进行严厉处罚。
匿名人在信中明确表示,这种内容的举报信,他一共写了十封,第一封送到了李副厂长这里。
要是李副厂长徇私枉法,对傻柱网开一面,不追究傻柱的责任,剩余九封内容一致的举报信,就会出现在其他几位领导的面前。
李副厂长犯了愁!
轧钢厂内。
他什么都不怕,谁让他岳丈是主抓轧钢厂的部门一把手。
他岳丈不倒。
李副厂长不倒。
问题是他岳丈有可能会倒。
李副厂长可不止一次听他媳妇说过这种话,说他岳丈有个对头,一直在寻找机会,想要弄倒他岳丈。
这封举报信。
真要是落到那位对头的手中。
想必那位对头会以此为借口,大肆的进攻他岳丈,他岳丈倒了,李副厂长也得倒,傻柱自然保不住。
该怎么办?
李副厂长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举报信。
心中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就在他绞尽脑汁却依旧无法做出取舍的时候。
办公室的门。
被人敲响。
一声浑厚的男音,隔着木门飞入了李副厂长的耳帘。
“李副厂长,我是九车间的刘海中,我来找您汇报一下情况。”
第374章炮灰刘海中上线
看着这个自报家门。
来找自己汇报情况的刘海中。
李副厂长微微将自己的身躯朝后靠拢了一下,极短的时间内,便将刘海中的身形体面及脸上表情尽收眼底。
随即在脸上挂起淡淡的笑意。
挺直腰肢的同时。
手朝着一旁的椅子指了指。
“越级找我这个主任汇报情况,看样子你的事情挺严重嘛,坐坐坐,坐下谈,身为轧钢厂的一把手主任,其职责就是为上万轧钢厂人排忧解难。刘海中同志,你有什么情况,放心大胆的说,不要有心里顾忌。你能来找我,说明你相信我。我可以负责任的说,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只要你刘海中提出的要求合情合理,肯定会满足你。”
换成一般人。
估摸着也就听个乐和。
场面话能当真吗?
问题是刘海中不是一般人。
就一个初小文凭。
人情是非方面有点拎不清。
错把李副厂长的虚假当作真理。
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面。
后觉得不妥。
站起身子,朝着李副厂长弯了弯腰,点了点头,才把自己的屁股再一次压在了沙发上面。
李副厂长突然想起刘海中是谁了,他有一次跟傻柱闲聊,无意中听傻柱说起过这个人,说刘海中是他们四合院的管事二大爷。
易中海死后,成了管事一大爷。
然后被街坊们各种不相信。
智商方面。
稍微有点欠缺。
要不然也不会在只有两个人的场合下,还一口一个李副厂长的称呼着他,换成别人,不是李厂长,就是李主任。
没脑子!
心里已经看清了刘海中秉性的李副厂长,脸上依旧是和善的笑意,继续用虚假没有营养的空话糊弄着刘海中。
“刘海中同志,屋内就咱们两个人,你想说什么,亦或者要跟我提什么条件,畅所欲言就好。”
“李副厂长,我叫刘海中,九车间的七级技工,我跟傻柱、许大茂他们住一个四合院,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我,我这个人,没别的毛病,就是喜欢较真,院内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我都帮街坊们捋的清清楚楚,街坊们也都信服我,主抓食堂的傻柱,食堂主任,负责放电影的许大茂,他们都特别的尊敬我,院内,见了我,很热情,老远就跟我打招呼,管我叫二大爷。”
刘海中说着一些没有作用的废话。
斜对面的李副厂长。
心中却泛起了惊天巨浪。
就在刚才。
他有了一个自我决断。
眼前的刘海中,是智商欠缺,但却拥有一颗当官的心,又跟傻柱同住一个四合院,具备当炮灰的价值。
“我说刘海中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合着你是何师傅和许大茂的大院领导啊。”
“大院领导这个称呼,不敢当,就是负责院内的一些事情,秦淮茹你知道吧,她后来嫁给一个叫做安嘉和的男人,两口子天天打架,我天天得去做他们两口子的思想工作。”
“刘海中同志,你这次来找我汇报情况,不就是想说这些吧?”
李副厂长出言打断了刘海中的牢骚。
他发现自己要是再纵容下去。
刘海中想必说到明天,也说不完他们院里的那些狗血事情。
他其实也明白刘海中这么说的意思。
无非想给李副厂长一种我特有本事的印象。
“李副厂长,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朝着李副厂长您要个官当当,虽然我刘海中年纪大了,但我这颗心,它是火热的,我为轧钢厂做贡献的想法,是永不磨灭的,我想继续为轧钢厂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乌龟看上了大王八。
本就盘算着如何利用刘海中的李副厂长。
当场接住了刘海中递来的机会。
顺着刘海中的话茬子,借坡下了驴。
“难得刘海中同志还有这么一番热血,说明我们轧钢厂的思想教育方面,还是挺有成果的,我身为轧钢厂主任,说啥也不能浇灭刘海中这腔赤诚之心,否则我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李副厂长话锋一转。
屁股从凳子上离开。
站直了身躯。
一本正经的朝着刘海中宣布道:“我以轧钢厂职工委员会主任的身份,任命九车间的刘海中同志为轧钢厂老年攻坚队队长,全权负责轧钢厂被举报之人的相关工作。”
刘海中的心。
提到了嗓子眼。
体内的鲜血。
跟着沸腾了起来。
来之前。
心里泛着嘀咕,担心这一趟要官之旅会不怎么顺利,甚至有可能还得罪李副厂长。
岂料结果这般出人意料。
刘海中成功的要到了官,当了这个所谓的轧钢厂老年攻坚队队长,虽然不知道这个攻坚队具体是负责什么工作的,光凭队长二字,就已经让刘海中的尾巴给翘到了天上。
厂内。
威风了起来。
院内。
抖了起来。
家里。
站了起来。
有了这个攻坚队队长的头衔,刘海中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被两个不孝的混蛋儿子,指着鼻子的大骂一顿。
“李副厂长,我刘海中向你保证,我一定如期完成李副厂长交代的任务,当好这个钢厂老年攻坚队的队长,请李副厂长等着我胜利的消息吧!”
“我相信刘队长会给轧钢厂上交一份满意的答卷。”李副厂长随手将手中的举报信,递到了刘海中的手中,语重心长,意有所指道:“这是三封举报信,其中一封,是举报你们大院何师傅的,你好好去办理这件事。”
李副厂长的意思。
是通过刘海中对傻柱被举报一事情高拿轻放。
不看僧面看佛面。
又是一个大院的街坊。
刘海中无疑是最佳的处理人选。
担心刘海中没有听明白自己言语中的那个意思,李副厂长特意在何师傅三个字上面加重了语气。
又重点指了指那封举报傻柱的信。
他高估了刘海中的智商。
官迷从李副厂长办公室出来后,脑子里面琢磨的意思,全然跟李副厂长交代他的意思相反。
南辕北辙。
完全尿不到一个夜壶里面去。
刘海中认为李副厂长是要拿傻柱立威。
满脑子一个想法。
如何对付傻柱,给李副厂长一个交代。
第375章领导,您亲自上厕所呀
在收拾傻柱之前。
刘海中还有一件对他本人而言,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办。
那就是显摆自己。
在李副厂长派人以广播通知的方式,宣布刘海中担任轧钢厂老年突击队队长后,刘海中真把自己当做了一根重要的葱。
胳膊上面戴着李副厂长派人给他下发的上面绣有‘轧钢厂老年突击队队长’几个字的袖标后。
满轧钢厂的转悠。
任何一个地方。
但凡有人在那里坐着或者站着聊天。
刘海中都会走过去,故意将胳膊上面的袖标亮出来,以说教的口吻说教着对方,不是说对方对不起身上的轧钢厂工作服,就是说对方在故意闲扯淡,人为拖延轧钢厂全体职工奋进的后腿。
那些人看在刘海中当了队长的份上。
明着不敢跟官迷硬来。
心里却骂着刘海中的八辈祖宗。
仅仅数个小时不到。
刘海中便成了仅次于秦淮茹的第二个被工友们各种嫌弃的神人。
到处都是谩骂刘海中的工友。
别人是新官上任三把火。
刘海中是新官上任首挨骂。
工友们谈天说地瞎扯淡。
过去管管。
事出有因。
毕竟工友们在偷懒。
可人家去厕所,刘海中还要摆架子的说教人家几句,说人家不该这么多次的上厕所,还嫌弃人家上厕所的时间长了。
气的某些人真想指着刘海中的鼻腔,质问刘海中一句,你丫的上厕所能控制自己的时间呀!
要不是顾忌到刘海中胳膊上面的袖标,没准真拿大巴掌问候刘海中了。
对下。
那真是摆出了一副威严的样子。
尽可能的高姿态。
对上。
活脱脱一个贴身的小奴才。
还是净身的那种小太监奴才。
在厕所内逮着两个抽烟的工友,口口声声说人家是了抽烟才上的厕所。
对两位工友拉屎的行为全然不顾。
掏出小本本,非要记录两人的名字,说要上报他们的车间主任,对两位工友拉屎过程中的抽烟行为进行教育考核。
完全没有想到两位工友纯粹逗他焖子玩。
刚把吴此人和许假名两个瞎编的名字记录在自己的小本本上面,刘海中扭头看到李副厂长来上厕所。
忙一路小跑过去。
舔着脸的朝着李副厂长问候了一句。
“李副厂长,您亲自来上厕所呀!”
李副厂长彻底傻了眼。
合着在刘海中心中,这上厕所的营生,还能有人代劳。
难不成你刘海中想替我上厕所?
见厕所里面还有别人。
出言询问了一句。
“刘队长,你在这里干嘛?”
说完。
见刘海中手中抓着纸本和笔,抑郁的皱了皱眉头。
这混蛋。
该不是有别的爱好吧。
有这个守厕所里面记录别人上厕所的习惯。
“还愣着干嘛,出去呗,这厕所的味多大?”
刘海中麻溜的滚出了厕所。
继续游荡在厂区,抓着那些他认为是偷懒的典型。
官迷的辉煌事迹。
身在食堂的傻柱,也从马华、胖子他们嘴里获知了一些,心里没别的想法,唯有无尽的唏嘘!
历史在重演。
纵然自己两世为人,但有些事情,还是依着上一世的轨迹在逐步发生着,就如刘海中当官。
上一辈子。
也是主动找到了李副厂长,从李副厂长那里得了一个什么清算的小组长的头衔,上任伊始,就带着许大茂清空了娄晓娥家的家业,贪心大起之下,自己藏了一些黄白之物,却没想到最终中了许大茂的引蛇出洞之计,被许大茂踩着上了位。
事实上。
李副厂长一直把刘海中当做炮灰。
利益可图的情况下。
将没有了利用价值的刘海中推出去挡枪。
无可厚非。
只不过苦了刘海中。
官迷当小组长那会儿,可劲的祸祸周围的街坊,欺负厂内的工友。
在其位。
自然不敢动他。
被一撸到底。
谁还管他刘海中年老不年老呀。
厂内、院内,但凡受到刘海中欺负的人,全都在尽可能的报复着刘海中。
重生来。
刘海中还是找李副厂长要了官,区别就是从什么清算小组长变成了轧钢厂老年突击队队长。
傻柱嘴里长出了一口气。
心道了一句,你刘海中揣着鸡毛当令箭,真把自己当成了李副厂长,即便现在没事,过几年,也是被人找后账的下场。
能如李副厂长那样平稳落地的人。
真没有多少。
跟自己没有关系的事情。
尽可能的少扯。
“啪啪啪!”
傻柱用力的拍打了几下手掌。
待剩余九个食堂班长都把他们各自目光汇集在傻柱身上的时候,傻柱环视着在场的这些人,缓缓的开口嘱咐了几句。
“说几句,王班长、赵班长你们几个,一会儿回去的时候,跟自己班组的成员交代一下,不管是帮厨、还是杂工,再或者学徒工及这个主勺大师傅。牢记一点,每个人都关好自己的嘴巴。该说的话,咱们说,不该说的话,尽量别说。祸从口出的道理,大家伙都知道,没准那几句话或者那个词就得罪了人,以做好咱们自己的本职工作为最终目标,散会。”
在一、三、四、五、六几个食堂班长离去后。
二食堂的那些人。
一股脑的围在了傻柱的跟前。
谁让傻柱是他们的主心骨,以食堂主任的身份兼职着二食堂的食堂班长。
“师傅,您说的在理,可是有些事情,真气的没法说。”
发牢骚的人。
是马华。
他也是刘海中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受害者。
就因为上厕所遇到刘海中,被刘海中狠狠地批评了一顿。
“行了,别发牢骚了。”
“傻柱,这事真怨不得马华。”刘岚不当大喇叭,改当梁山好汉了,出言替马华打抱不平,“是那个刘海中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我估摸着他是不敢进女厕所,要不然说啥也得进女厕所逮人去。”
“刘岚姐姐这话说对了,刚才我从厕所路过,听刘海中在里面问李副厂长,说您亲自来上厕所呀!”
“噗嗤”一声。
食堂里面的人。
有一个。
算一个。
全都笑了。
这问话。
神了。
“这笑话咱们几个人内部知道就好,千万别往外传。”
第376章二大爷,您亲自来吃饭呀
傻柱的叮嘱。
完全没有取得预期的效果。
有刘岚这个大喇叭在场,再秘密的秘密它也不是了秘密。
等傻柱安排完众人营生。
回过神的时候。
刘岚的那张嘴,已经把事情当笑话一样的传了出去。
怨恨刘海中的工友们,都在背地里开着刘海中的玩笑,以刘海中那句‘李副厂长,您亲自来上厕所’为蓝本,繁衍出了‘您亲自来喝水!您亲自加工零部件!您亲自来上班!您亲自拜堂!’等诸如此类令人啼笑皆非的版本。
人云亦云之下。
嘴上没有了把门的栅栏。
胡乱瞎咧咧。
当刘海中来食堂摆谱的时候,不知道哪位大神,大概忘记了刘海中当了队长这事,朝着官迷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发自肺腑的调侃。
“刘队长,您亲自来食堂视察工作,是不是一会儿还得亲自来吃饭呀!依着我,您吃饭这个事,最好找个人代劳。”
几句话。
瞬间刺激的刘海中欲仙欲死,官迷来二食堂之前,想法很简单,仗着自己当了老年队的队长,装装B,趁机敲打敲打傻柱。
毕竟他手中握着李副厂长交给他的举报傻柱的举报信。
准备拿傻柱开刀。
出师未捷身先死!
刚进二食堂,就吃了一个下马威。
刘海中发现这个给他下马威的人,还是自己不认识的一个人,瞧身上的衣着穿扮,全然是一副杂工装束。
食堂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但凡胳膊上面不带袖套的人,全都是杂工,而杂工通常由那些学徒工担任。
也就是没转正。
还算不得轧钢厂的正式人员。
刘海中心中的火气,更是按耐不住。
堂堂老年突击队队长,被二食堂一个临时工给嘲笑了,当着傻柱等人的面,这口气委实咽不下来。
瞪着一双牛眼,直勾勾的看着发声的郭小四。
双手猛地往腰肢上一叉。
“你叫什么名字?谁让你跟我这么说话的?还有没有一点上下组织观念?”
刘海中把他胳膊上面的袖标亮了出来。
这玩意可是刘海中横行轧钢厂的依仗,一路上,不少原本刘海中惹不起的人,都在这袖标面前。
变换了他们的嘴脸。
有的朝着刘海中违心的问了好,有的见到刘海中,自己便远远的躲走了。
袖标给了刘海中信心。
错以为有袖标在身,他就可以为所欲为。
却没想到碰到了头贴娃娃郭小四。
刘海中不知道郭小四的背景,傻柱却门清的厉害,所以刘海中这一脚,等于是踢到了铁板上面。
郭小四,二食堂的杂工,父母双亡,小名叫做石头。
小四这个名字,还是傻柱见他身材矮小,排列的站位是第四位,称呼了一声小四,久而久之,郭小四就成了他的大名。
面对刘海中的质问,他骄傲的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郭小四!”
“郭小四,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这么跟我说话的?我现在怀疑你这个人有问题,备不住就是见不得我们轧钢厂好的坏蛋。”
这是今天刘海中当队长后。
自我顿悟出来的一个百用百灵的借口。
再厉害的人。
只要刘海中朝着对方撂一句‘我怀疑你见不得我们轧钢厂好’的话语过去,对方便麻溜的认了怂。
他以为郭小四也会如那些人一样,迷失在刘海中这句威胁之下。
刘海中还是低估了郭小四。
只见郭小四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对刘海中的嘲讽,迈步朝着刘海中逼近了一步,言之凿凿反驳起了刘海中。
“刘队长这是要给我扣帽子吗?我爹给队上送粮食,死在了秃子的手中,我娘给队上送鞋,死在了白匪的手上。”
刘海中头皮发麻。
别的不说。
单以人家父母的双亡,他就晓得自己不好给郭小四扣帽子。
现在已经不是他追究郭小四责任的问题,而是郭小四放不放过他刘海中的问题。
爹妈先后死在光头和白匪的手上。
就已经证明了郭小四身份的清白,郭小四真要是上纲上线,刘海中这个队长估摸着会被撸掉。
“我爷爷组织人手给队上送布料,死在了小鬼子的手上,我奶奶掩护药品的过程中,死在了狗汉奸的手上。”
刘海中身体都在哆嗦。
合着眼前的郭小四,完全配得上举家为国这四个字。
他脸上没有了盛气凌人。
转而挤出了讨好的笑意。
“我太爷爷靠给人打零工为生,我四代雇农,你说我郭小四见不得轧钢厂的好,要破坏轧钢厂,刘海中,刘队长,来来来,你有证据,你拿出证据来,你要是拿不出证据,咱们现在就李主任那里,李主任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去找上级部门。”
面对郭小四的咄咄逼人。
傻柱想过刘海中的种种反应。
说好话。
认怂。
陪笑脸、道歉。
甚至包括下跪,傻柱都给刘海中想好了。
结果刘海中上演了一出落荒而逃。
扭过身。
撒丫子的跑了。
胖乎乎的身体。
在跑出二食堂的一瞬间,应该是没有看到脚下的缘故,身在二食堂的傻柱等人,就听得重重的一声“噗通”声响,接着就是刘海中身体摔倒在地的一幕。
光凭声音。
就晓得刘海中不怎么好受。
肯定吃亏了。
摔倒在地的刘海中,也顾不得疼痛,翻身从地上爬起,迈动步伐继续朝着前面跑去。
落荒而逃的这一过程中。
刘海中心里将傻柱恨了一个半死。
他把自己在郭小四面前的吃亏,一股脑的扣在了傻柱的脑袋上,怨恨傻柱明知道郭小四的背景,却偏偏不想提醒他,还无事人一样的站在原地看戏。
惹不起蚂蚱。
我专门欺负蚂蟥。
不敢得罪郭小四,却自认为能得罪起傻柱。
原本的拖延计划,也被刘海中提到了日常上。
他决定今天晚上当着四合院一干街坊们的面,将轧钢厂食堂主任傻柱拿下,以拿下傻柱作为自己当选轧钢厂老年突击队队长的开门炮,为李副厂长上交一份满意的答卷。
食堂内。
完全不知大祸临头的傻柱,还在指挥着众人,洗土豆的洗土豆,切白菜的切白菜,趁着众人忙碌的机会,重提了不能在刺激刘海中的提议,尤其不能再问刘海中“您亲自来吃饭”之类的问题,毕竟大家都不是郭小四,小心一点,终归是没错的。
第377章大院大会,刘海中发难
晚上八点。
大院大会如期召开。
往日里显摆几位管事大爷地位的八仙桌和木头凳子,此时却成了刘海中一个人的专职舞台。
他大咧咧的坐在凳子上。
宛如佛爷。
手爪子平放在桌子上,两只手的中间,放着一个倒满了茶水的大茶缸,身后是之前仗势欺人把刘海中面子踩在地上的刘光天和刘光福。
两不孝子听闻刘海中被李副厂长任命为轧钢厂老年突击队队长一职,下班回家便朝着刘海中认了错。
毕竟他们那个所谓的小组,纯粹的草台班子,信服力、行动力等等,方方面面都不是刘海中的对手。
两儿子犹如二鬼把门状态,杵在刘海中身后,让刘海中的心中莫名的凭添了几分自信,一种我刘海中在什么地方跌倒就在什么地方爬起来的心态,占据了他的大脑。
兴奋的情绪影响下。
刘海中瞪着一双满意的眼睛,环视着眼前的四合院街坊。
曾几何时。
一直梦想独霸四合院。
半生蹉跎。
身入了一半的黄土,才实现了他的梦想。
昔日与他共同组织大院大会的三大爷闫阜贵,现如今很老实的杵在一旁,跟街坊们一样站立着尽等着刘海中的训斥。
心中泛起了几分愉悦。
高光了。
高光中还带着一丝澹澹的失落。
少了几个人。
易中海两口子。
聋老太太。
刘海中真想让伪君子及聋老太太看看他高光的时刻。
怎奈老天爷不开眼,易中海死了,一大妈跑了,聋老太太嗝屁了,没看到刘海中在四合院称王称霸的这一天。
“嗯!”
清了清嗓子的刘海中。
脸上有了笑意。
街坊们居然一语不发,这可不像街坊们往日里开大院大会的样子啊,之前开大院大会,刘海中坐在凳子上说大话,街坊们站在人群中说小话,吵吵闹闹的不成了样子。
事实上。
街坊们之所以这么老实。
是因为有人将刘海中今天在轧钢厂的所作所为都传回了院内,又有刘光天和刘光福朝着刘海中低头的事情在左证。
晓得刘海中占据了上风。
都不傻。
你丫的厉害了,我凭什么跟你硬来。
也装孙子吧。
这种心态下。
都十分的老实。
都不想平白惹祸上身。
他们感受着刘海中审视的目光,然后在心里激烈的问候着刘海中的八辈祖宗。
全然不是街坊们肚子里面蛔虫的刘海中,自然不知道街坊们在骂着自己,脸上闪过了几分得色。
突然。
他脸上的得色顿住了。
目光在扫过傻柱的时候,发现傻柱的媳妇于莉并没有出席大院大会的现场,脑海中想起了下午被郭小四吓跑的那一幕丢人事情。
本就怨恨傻柱的刘海中。
见此一幕。
更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恼火。
挑了挑眉头。
语气森森的朝着傻柱问了一句。
“傻柱,你媳妇那?开大院大会这么重要的事情,街坊们都出来了,你媳妇凭什么不出来参加?是看不起我刘海中,还是觉得我刘海中这个老年突击队队长是白给的。”
现场鸦雀无声。
想过种种。
包括刘海中会说什么。
却没想刘海中将他的第一炮朝着傻柱打了过去。
傻柱是谁?
街坊们都知道。
轧钢厂的食堂主任,李副厂长的心腹,这么一个牛气哄哄的人,你刘海中上任突击队队长的第一天,就把傻柱列为了打击目标,你丫的这不是得了失心疯吧,还是想要自寻死路。
可不仅仅只有街坊们这么认为。
刘光天和刘光福也是这么想的,认为刘海中高兴的分不清了大小王,真以为当了这个老年队队长,就能为所欲为了,就能朝着傻柱耀武扬威了。
纯粹闲扯澹。
动了动嘴巴。
想说点什么。
终归熄灭了想法,然后把目光投向了傻柱。
只见傻柱面无表情的朝着刘海中开了口。
“二大爷。”
“叫我刘队长。”
“得得得,刘队长就刘队长,谁让您是李厂长任命的突击队队长啊,我就算不给您面子,我也得给李主任面子,您说我媳妇为什么不出来参加大院大会,我好像记得街道当初设立管事大爷的时候,说过这么一句话,家家户户只出一个代表就好,我身为一家之主,我出席大院大会,不对吗?还是刘队长您认为街道的说法有错误?”
傻柱也没有客气。
逮着刘海中就是一顿怼呛。
他真是没料到,刘海中会把枪口对准自己。
原本想看在刘海中蹦跶不了几天的份上,把刘海中当做臭虫看待。
合着这臭虫,上赶着恶心傻柱。
人家都打上门来了。
还客气干嘛。
真以为傻柱怕了刘海中。
“我媳妇眼瞅着就要生孩子了,这天气不怎么好,我让她在屋里休息一下,不可以吗?老人家说过这么一句话,儿童就是我们祖国的未来,儿童就是我们的希望,他希望每一个孩子,都可以健康成长,成为建设祖国的栋梁人才。”
话锋一转。
质问起了刘海中。
“刘队长的意思,这是要我媳妇不顾忌肚子里面孩子的安全情况,冒着大冷的天,冒着有可能让我孩子夭折的威胁,也得让我媳妇来出席参加您这个大院大会。”
环视着眼前的街坊。
鼓动起了大家伙。
“街坊们,我傻柱往日里什么人,街坊们也都知道,不求街坊们站在我这一边,只求街坊们将来能实话实说,我现在就冒着我媳妇一尸两命的威胁,让我媳妇出来参加刘队长的大院大会,即便刘队长违反了老人家妇女能顶半变天、我们要重视儿童等叮嘱,我也得依着刘队长的嘱咐,叫出我媳妇。”
把头扭向了自家。
故意大嗓门的喊了一声。
“媳妇,刘队长说了,让你挺着肚子,现在就出来参加大院大会,即便你身体不舒服,即便孩子就在这几天出生,你也得出来参加。”
刘海中本就没有当官的智商。
又被傻柱罗列的这些罪名。
吓了一个半死。
违反老人家妇女能顶半边天、我们要重视儿童安全,单单这两条,就能让刘海中麻熘的去地下报道。
第378章于莉生孩子
一顶顶大帽子扣下来。
刘海中瞬间成了重孙子。
心里压根提不起一点反驳傻柱的勇气,性命攸关之际,他也顾不上自己那可笑的面子了,忙出言给自己寻了一个台阶下。
趁着众人回味的工夫。
刘海中话锋一转的把话题扯到了秦淮茹的身上。
以一种我得罪不起傻柱,但我能惹得起你秦淮茹的心态,把秦淮茹天天晚上拿脸怒怼安嘉和拳头的事情摆在了街坊们的面前。
警告两人今后动静小点,别耽误了街坊们休息,随即不等街坊们回过神来,刘海中便宣布大院大会结束。
他在街坊们懵逼不解的目光中飘然而去。
只不过他的身形和步伐。
给人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想想。
好像还真是上演了装B不成反被B装的大戏,给傻柱的下马威,最终变成了给刘海中自己的下马威。
玩味的目光。
下意识的落在了傻柱离去的背影上。
还真是他们惹不起的人。
没看到今天在轧钢厂风光了一天的刘海中,都在傻柱面前吃了瘪吗。
对傻柱敬而远之便可。
……
全然不知道街坊们各怀心思的傻柱,回到家的第一时间,便是走到木床跟前,看看儿子何卫国。
三岁的小屁孩。
依旧粉都都的。
气色和脸上的红润,均比同龄的孩童好很多。
小屁孩应该是白天玩闹的伐困了,外面这么大的开会动静,都没有将其惊醒,傻柱走到他跟前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做梦梦到了好玩的东西,灯光照耀下的小脸蛋子上,忽的闪过了几分愉悦之色。
傻柱的心。
忽的提到了嗓子眼。
想必是情绪到了的缘故。
突然想亲一下小家伙。
曾几何时。
好像还没有亲过小家伙,每一次亲小家伙或者抱小家伙的时候,小家伙都使劲的挣扎,不是哭,就是闹,弄得傻柱自始至终没怎么亲过他儿子。
上好的机会。
干嘛不抓着呀。
脸上闪过一丝邪魅的笑意。
把罪恶的嘴巴朝着自家儿子粉嫩嫩的脸颊伸去。
就在他将要得手的时候。
察觉到傻柱有不轨行为的于莉,瞪着一双恶狠狠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见不得自家儿子熟睡的混蛋丈夫。
孩子睡着了,你这个当爹的人上赶着过来湖弄孩子,只要孩子醒来哭泣,傻柱一准脚底抹油的熘之大吉,不是借口上厕所,就是借口找许大茂亦或者闫阜贵有事情要谈,等于莉把孩子重新哄睡着,傻柱屁事没有的回来了。
与其孩子醒了,我在苦口婆心的哄孩子。
你丫的还是算了吧。
要把威胁扼杀在摇篮之中。
虎视眈眈的母老虎凝视下,傻柱立刻变成了蔫吧的茄子,压根不敢有跟于莉硬来的心思和想法。
脸上挤出笑意。
瞎话瞎咧咧起来。
“媳妇,没睡哪?”
“我要是睡着了,孩子就被你给弄醒了。”
傻柱的策略。
是坚决不承认。
他宁愿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想承认自己的错误。
怀孕的妇人。
惹不起。
“我没有,我就是看看孩子睡着了没有!看看孩子身上的被子盖好了没有!没有想把孩子弄醒的想法,人家睡得好好的,我干嘛弄醒人家?”
刚解释完。
发现于莉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目不转睛的瞪着自己,他刚要祭出搓板法宝,发现于莉的脸上开始有黄豆大的汗水在渗出。
心立时慌了。
一个健步的冲到了于莉的跟前,上下好一番打量。
见于莉脸色苍白。
急了。
“媳妇,你没事吧?你怎么了?”
“当家的,我好像要生了。”
傻柱一愣。
预产期不是还有几天吗。
怎么这时候要生。
顾不得许多。
撒丫子的冲出屋门,跑到前院闫阜贵家,见闫阜贵一家人坐在一起不知道谈论什么,一头扎进了屋内。
还没有开口讲述来意。
闫阜贵便抢先一步的拿话堵着傻柱。
“傻柱,三大爷家正在开这个家庭会议,你有什么事情,你过一会儿再说,别杵着了,回避一下。”
“三大爷,于莉要生了,我找辆板车送她去医院,但是家里还有卫国,我请三大妈帮我照看一下。”
两家人关系本就不错。
傻柱今晚又狠狠的杀了杀刘海中嚣张的气焰。
又遇到了于莉生孩子的事情。
在忙的事情。
也得停下。
在傻柱扭身出门的一刹那间,闫阜贵便已经张罗了起来,让三大妈把卫国抱过来,跟冉秋叶的孩子作伴。
他担心傻柱一个人拉不动板车,让闫解成和闫解旷两人穿好衣服,跟傻柱一起,用板车把于莉送到了医院。
直到于莉被安全的送入接生室。
傻柱焦躁不安的心。
才得以平复。
他全身的力气。
就仿佛被突然抽空了似的。
身体无力的靠在了走廊上,随即顺着墙壁,缓缓的滑落在地上,等傻柱屁股挨着地面的时候,嘴里才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叹息。
“哎!”
这一声哎的叹息。
包含了诸多情感在。
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
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都被汗水给打湿了。
“傻柱,别担心,于莉娘们肯定母子平安。”晓得傻柱揪心的闫阜贵,暖心的安慰着傻柱,“现在的医学条件这么好,咱们一路上送的也及时,不存在耽搁的问题,你把心,大大方方的收回来,没事,信三大爷一句,一点事没有。”
傻柱看了看闫阜贵,又看了看一脸巴巴看着自己的闫解成和闫解旷。
心情愈发的焦虑。
也是怪事情。
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当爹,明明已经有过这么一次经历,为什么他还是这么紧张,为什么还是这么担心。
为了不让闫阜贵他们跟着担心,傻柱在脸上违心的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傻柱,你这笑还不如哭那。”闫阜贵挥手让两个孩子回去,“闫解成和闫解旷,你们先回去吧,顺便把板车拉回去,爹跟傻柱留在这里就成。”
闫解成和闫解旷拉着板车离开了四合院。
现场留下了傻柱和闫阜贵。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主要是闫阜贵说。
傻柱听。
说一些安慰的话。
第379章喜得千金何向红
明明才过了十几分钟。
守在门外的傻柱。
愣是有了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闫阜贵安慰劝解的话,听在他耳朵中,跟蚊子的哼哼声有过之而无不及,想拒绝,却又于心不忍。
毕竟人家也是好心。
别的不说。
单单领着两儿子与他一起送于莉来医院这事,就让傻柱感激几分。
难耐之时。
看到雨水两口子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傻柱心中大惊。
错以为刘建国的父母身体不适住了医院,忙把身体从地上站起,刚要张口询问一声,便听到雨水急巴巴的追问之语。
“哥,嫂子没事吧?”
傻柱释然了雨水两口子来医院的原因。
合着不是雨水婆家有了事情。
是雨水两口子不知道从谁嘴里听说了于莉今晚生孩子的事情,担心于莉有个三长两短,索性连觉都不睡的来医院等消息了。
扭头朝着接生的屋子撇了一眼,用充满了焦虑的口吻,回答了何雨水的问话。
“进去十几分钟了,不知道什么情况。”
“哥,别担心,嫂子又不是第一胎,肯定没事。”
傻柱焦躁的心。
稍微安稳了一点。
他发现自己好像小瞧了雨水。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
就把刘建国给收拾的服服帖帖。
当着外人及傻柱这个大舅哥的面,上演着妇唱夫随的一幕。
脸上还是一副得意的样子。
刘建国站在雨水身后,出言附和着雨水。
“哥,雨水说的在理,嫂子福大命大造化大,一准没事。”
“谢你们两口子的吉言了。”傻柱转头问起了雨水两口子为什么来医院的原因,“你们怎么知道了这件事?”
“哥,建国刚才……。”
经过何雨水讲述。
傻柱才晓得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雨水两口子能来医院。
也是托了闫家两兄弟的福。
依着闫阜贵叮嘱,拉着板车返回四合院的闫解成和闫解旷,无意中遇到了加夜班回家的刘建国。
闲聊过程中。
从闫解成和闫解旷口中获知于莉动了胎气被傻柱送医院的事情,把自行车蹬的飞快,跑回家跟雨水一说,两口子一块来医院了。
或许是雨水和刘建国两人给傻柱带来了好运气的缘故。
雨水刚把来医院的原因交代清楚,众人的耳畔中便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孩童的哭泣声音。
“哇哇!”
傻柱的心。
并没有随着这一声童音便变得坦然,反而泛起了一股强烈到骨子里面的不安之感。
双手死死攥在一起,呈拳头状态。
一双眼睛矛盾的盯着屋门,忐忑、焦虑、关切、担心、期盼等等情绪,轮番在他眼帘中闪现。
他可晓得孩子安全出身,但孩子母亲撒手人寰的惨剧。
自家的孩子没事,但是自家的媳妇,此时还在里面躺着。
心还不能放松。
要保持十二分的警惕。
紧张到极点的时候,傻柱用牙齿狠狠的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剧烈的痛感,让他尽可能的保持着镇定。
一秒。
十秒。
三十秒。
期待的目光中。
屋门被打开。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傻柱、雨水、刘建国他们,立马上前将其围拢在中间,七嘴八舌的询问起来,不是情况怎么样,就是里面什么情况。
闹的出来的医生,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讲述了。
还是人家见势不妙,大喊了一声,才制止了傻柱、刘建国等人的七嘴八舌的胡乱瞎咧咧。
“谁是家属?”
“我是产妇的爱人。”
“我是产妇的小姑子。”
“我是产妇妹夫。”
傻柱三人,各自表明着自己的身份。
这场合。
跟闫阜贵没关系。
老抠很明智的站在了后面,看着眼前这一幕。
“恭喜,母女平安。”
傻柱的心。
彻底踏实了。
于莉怀二胎那会儿,两人就私下滴咕,说二胎最好是个闺女。
这样的话。
一儿一女也算圆满了。
应该是两世为人的因素,傻柱没有像贾张氏那样,去极度的重男轻女,觉得姑娘家家的就是外人。
对他而言。
男孩、女孩其实都是一样的。
终于得偿所愿。
有了自己的闺女。
虽然没见何向红的面,傻柱却通过自己的想象,结合当初的卫国,脑海中将何向红的相貌脑补了一个大概。
白白胖胖。
粉都都。
嫩滑滑。
小仙女一枚。
何向红是傻柱和于莉两口子,前段时间私下里没事干的时候,绞尽脑汁商量出来的小丫头的名字。
何姓,名向红,寓意面向东方红的意思。
如果是男孩的话,名字随随便便叫什么保国、护国、卫军等等。
从两者名字的用心程度,就晓得何家有这个重女轻男的倾向。
从医生嘴里获知自己有了闺女的傻柱,站在原地,又是兴奋的挥舞着拳头,又是张牙舞爪做着发泄心中兴奋的举动。
小棉袄。
父亲贴心的小棉袄。
将傻柱行为尽收眼底的雨水,搭了一句话。
“哥,我家里还有三十多颗红皮鸡蛋,我明天让建国把它们给你们送来,咱给小丫头好好办一场。”
京城有生闺女挨家挨户送红皮鸡蛋的规矩。
跟某些地方人不小心掉在茅坑或者不小心尿床,挨家挨户讨米煮粥喝,是同一个道理。
傻柱知道雨水这是好心,虽然嫁人了,却依旧没有将他当做外人。
当下这年月。
积攒点鸡蛋不容易,尤其还是红皮鸡蛋,更是难上加难。
傻柱猜测这鸡蛋,应该是雨水的婆婆为雨水将来生孩子坐月子积攒下来的。
他不能要。
“雨水,鸡蛋不送了。”
“为嘛不送?”
何雨水犹如丈二的和尚,委实摸不着自己的头脑。
傻柱得知自己有了闺女的高兴样子,就应该依着老理,给院内的街坊们挨家挨户送红皮鸡蛋。
这是纳百福!
傻柱没说话。
他朝着雨水使了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懂得眼神。
收到傻柱眼色的雨水,麻熘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全然没有了给街坊们送鸡蛋的那种坚持。
如傻柱说的那样。
当下环境。
人人自危。
能老实还是尽可能的老实一点好。
夹着尾巴做人,远比高光显摆强好多。
谁知道明天是个什么风声!
第380章一撸到底(修改后)
医院走廊上。
在凳子上对付了一宿的傻柱。
艰难的睁开了自己睡眼朦胧的眼睛。
别说。
坐着打盹。
身体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受。
他打了一个哈欠。
看了看时间。
快七点了。
忙把身体从凳子上站起,简单活动了一下四肢,偷悄悄推开了150室的房门。
隔着缝隙。
见于莉睡醒的真香,旁边的小丫头也睡得迷迷糊糊。
脸上不由得闪过了一丝开心的笑意。
虽然傻柱已经有了一个儿子,但是女儿的降生,还是让他体验到了一种不一样的为人父的快感。
查房的护士,应该是第一次遇到生了姑娘还一脸兴奋的傻柱,对傻柱莫名高看了几眼。
猜测傻柱应该是个女儿奴。
见护士好奇的打量着自己,傻柱朝着对方笑了笑,小声询问了几句注意事项,跑到医院对面的小吃摊上,买了一份南瓜粥,买了两个大肉包子。
短短的数米路途。
却担心饭菜会凉。
傻柱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了150室。
当着两个查房护士的面,把粥和包子放在了床头,朝着刚刚醒来睁开眼睛的于莉,叮嘱了几句。
扭身去上班。
从医院出来,带着一脸喜得千金喜色的傻柱,被人从半路上拦截到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内。
见了面。
各自打了一声招呼。
李副厂长将他手中的信,塞到了傻柱的手中。
一脸疑惑表情的傻柱,接过李副厂长递来的信笺,从里面抽出信纸,打开细细阅读了一番。
坦然的脸色。
变得诡异起来。
他委实没想到居然有人写信告自己的黑状。
所罗列的罪名还分外的奇葩。
什么不尊敬人,什么浪费粮食,诸如此类的狗血罪名,罗列了好几条,简直不当人子!
纵然傻柱两世为人,却依旧被手中告他黑状的信笺给弄了一个懵逼茫然。
回想了一下。
上一世好像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恶心事情。
这一世难不成因为自己重活了一辈子,老天爷增加了难度,给傻柱设计了一出无中生有的戏,借机锻炼傻柱的应对能力。
“何师傅,不瞒你说,这是我第二次收到同样内容的信,昨天把刘海中提成老年突击队队长,就是考虑到你们同一个大院住了这么些年,有这个街坊情谊,在某些事情上面,你们能够想到一块,不至于被打个措手不及,只不过这事……。”
李副厂长话语的意思。
傻柱明白。
无非让他先不当这个食堂主任,去二食堂当食堂班长。
通过下调这种手段,尽可能的谋求一个对双方而言,算是两全其美的结果,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设身处地想了想。
这并不是一个绝佳的处理方案。
傻柱手中的这封信,与其说是针对他,倒不如说是给他制造了借坡下驴的脱身机会。
后面数年内。
诸多麻烦。
傻柱懒得去理会这些鸡毛蒜皮的狗血事情。
最有效的解决办法,就是趁着这些恶心事情还没发生,抢先一步让自己置身事外,变成一个透明的局外人。
昨天晚上,一个人待在医院的走廊上。傻柱还想过之类的问题,因一时间想不到让双方皆大欢喜的办法,只能无奈作罢。
岂料老天开眼。
有人专门写了告傻柱黑状的信笺,还连着两天把信笺放到了李副厂长的办公桌上。
堪称意外之喜。
傻柱用为李副厂长考虑的口吻,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最终被傻柱说服的李副厂长,同意了傻柱提出的方案,宣布调傻柱去管理废品仓库,当个普通的仓库保管员。
他拉着傻柱的手,好一番解释。
让傻柱别多想。
更给了傻柱一个保证。
只要李副厂长在轧钢厂说了算,轧钢厂内就没人能动傻柱一根毫毛。
傻柱笑呵呵的接受了李副厂长的好意。
在李副厂长关切的目光下。
离开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站在门外。
看着楼下匆匆忙忙的来来往往的行人,傻柱莫名的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愉悦。
……
“所有轧钢厂职工注意了,下面转发一条人事任免通知,根据轧钢厂规章制度,现宣布勉去何雨柱食堂主任一职!”
不少人趁着后面内容还没有公布出来的机会,自我脑补起来。
他们猜测傻柱会高升一步。
从食堂主任一跃到主抓后勤的副厂长。
李副厂长是一把手。
傻柱又是李副厂长的心腹。
这种情况下。
傻柱除了升职,也没有别的解释了。
刘海中也是这种心情。
心里泛着一丝淡淡的后怕,得亏昨天晚上没有当场跟傻柱翻脸,要不然他真没有好果子吃。
脑子突然有点转不过弯来。
傻柱莫名其妙的高升了一级。
尼玛。
就在刘海中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
于海棠宣读的后续内容,终于通过大喇叭,清晰的传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中。
也怨于海棠被内容给吓到了。
中间出现了三十几秒到一分钟的空闲时段。
“调何雨柱为轧钢厂杂品仓库保管员,即可上任!”
前一刻还在脑补傻柱要提高升一步的工友们,全都被这则调令给弄成了大傻比,合着不是高升,是一撸到底。
轧钢厂共有四个仓库。
一个是材料仓库,放置加工原材料及加工后的零部件。
一个是食品仓库,上万人的吃喝,都在这个仓库堆放着,是轧钢厂公认的油水仓库。
一个是废品仓库,加工出来的残次品,均堆放在这个仓库,算是第二油水大的仓库,不少人打着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心思,上下班的过程中,尽可能的捎一些废铜、烂铁出去倒腾卖钱。
一个是烂品仓库,废掉的没有一点利用价值的东西,都在这个仓库堆着,由于长年累月没有多余的人手,看着就跟一个废弃的垃圾山差不多。
从一个掌管上万人吃喝的食堂主任,一下子变成了管理烂品的看管员。
在不少人眼中。
这就是被边缘化的证明。
轧钢厂谁不知道烂品仓库是人嫌狗也嫌的地方。
就连专门负责厂区卫生及厕所清洁的清洁科,都比烂品仓库有前途。
对傻柱来说,那些说他被冷处理的人,才是真正的脑子被驴给踢了的货色。
第381章扛雷的刘海中
与轧钢厂别的地方不一样。
二食堂作为傻柱进入轧钢厂一直工作到今的老单位,里面的那些二厨、三工、切墩、帮厨等人,年长的,跟傻柱工作了五六年,年短的,也跟傻柱共事了小三个月。
百闻不如一见。
真正接触过傻柱这个人。
就晓得傻柱跟外面的传言分明是两个人设。
很多人都想不明白。
一个对待工友友善,不惜传授他们各种厨艺的人,却最终落了个去烂品仓库当保管员的下场。
他们无法接受。
也不能接受。
作为轧钢厂厨艺最好的一个人,傻柱堪称轧钢厂的一张名片,没有高升,还落了个一撸到底的结果。
这到底怎么了吗?
那里出现了错误?
百思不得其解的众人,把他们目光落在了刘岚的身上。
作为轧钢厂最着名的消息人士,又跟李副厂长保持着某些不可告人的关系,李副厂长为什么把傻柱一降到底。
感受着众人的目光。
刘岚心中暗暗叫苦。
心慌之下。
把真相说了出来。
说有人写举报信连番举报傻柱,李副厂长也是被逼无奈,只能把傻柱从食堂主任的岗位上放下。
不解释还则罢了。
这一解释。
瞬间刺激到了二食堂众人原本就抑郁的心情。
所有人。
都顺着刘岚的话茬子大骂起来。
骂的那叫一个难听。
都问候举报人的八辈祖宗了。
后不知道谁提议了一嗓子,说举报人肯定是轧钢厂的人,要不然举报信怎么就到了李副厂长的桌子上。
为了替傻柱声张正义。
十个食堂果断的联了手。
说要给某些人一个沉重的教训,让他们晓得食堂的人,不是这么随随便便就可以被那些人瞎举报的。
中午。
但凡来食堂打饭的工友们,首先面对的就是打饭人员那拉的老长的不喜的脸,打饭过程中,还出言询问打饭人,是不是对傻柱有意见,你要是说有,百分之百要给你加料,你说没有,那就正常打饭。
刘海中昨天晚上大院大会上为难傻柱的事情,不晓得被谁给传到了打饭人员的耳朵中,当刘海中来打饭的时候,郭小四果断的抢过了给刘海中打饭的差事。
“吃什么饭?”
“一份烩菜,三个白面馒头。”
“大点声,说这么小,谁能听得见?”
刘海中晓得自己得罪不起郭小四,果断的换了一个打饭的窗口。
只不过等他排到窗口的时候,依旧是郭小四在等着他。
晓得自己躲不过郭小四的刘海中,微微定了定心神,想着什么地方得罪了郭小四,要不然也不能这么专门被针对。
他忘记了自己排队打饭的事情。
他杵在窗口不动弹。
后面排队的人就没法上前。
碍于刘海中老年突击队队长的头衔,不敢出言提醒刘海中。
郭小四却不怕这些,朝着刘海中嚷嚷了一嗓子。
“刘海中,你这是干嘛?显摆你当了队长?我告诉你,轧钢厂内,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没有高贱贵低之分,你不打饭,你也不让你后面的人打饭,什么意思,莫不是不想让后面的工友吃饱饭去干活?”
一张嘴就是一个大帽子。
吸取了上一次教训的刘海中。
没搭理郭小四的茬。
大着声音的把刚才的话语重复了一遍。
忘记了一件事。
人要是寻你麻烦,你做的再好,他也有办法挑毛病。
“这么大声干什么?显摆你嗓门大?”
“郭小四。”
“要弄我?来呀,我四代雇农,来弄我。”
一代雇工就够刘海中受的。
更何况是四代雇工。
刘海中瞬间成了蔫吧的茄子。
“一份烩菜,三个白面馒头。”
“没有了。”
“一份炒白菜,三个二合面馒头。”
郭小四给刘海中舀了大半份菜,专门捡了三个不怎么大的二合面馒头给刘海中。
明目张胆的抖勺。
让刘海中委实接受不了。
“郭小四,你凭什么给我抖勺?”
“你这么胖了,少吃一口怎么了?就不能节省一些粮食,给更加困难的地方嘛,你之前干活,可以多吃,你现在不干活,天天轧钢厂熘达,少吃几口饿不死人,再说了,也不是让你少吃,是让你少做点缺德事情。”
“郭小四,我做了什么缺德事情了?”
“这是要跟我撕破脸啊,还做了什么缺德事情,要不是你,我们食堂的何主任能去烂品仓库当保管员?”
刘海中面红耳赤。
就是再笨。
也晓得怎么回事了。
这些食堂的工作人员在替傻柱打抱不平。
心里泛起了几分抑郁。
冤有头。
债有主。
谁举报傻柱,你们找谁去,你们为难我刘海中干嘛,要不是我得罪不起郭小四,刘海中早把郭小四给抓起来了。
混蛋。
“傻柱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谁信?依着我,那两封举报信就是你刘海中写的,你怨恨何主任是你们四合院最大的官,你羡慕,你嫉妒,要不是你写了举报信,你为什么会在昨天晚上的大院大会上,公然为难何主任,让何主任怀胎十月要生孩子的媳妇也出来参加大院大会,刘海中,你的心真的坏了。”
四周。
有议论声音传来。
部分对刘海中举报傻柱持怀疑态度的工友们,此时也信了郭小四的话。
今天上午。
有好事者,把昨天晚上四合院发生的事情及于莉送医院的事情传了一个遍地开花。
之前是没有人挑头。
郭小四在前面扛着,他们也就是随随大流,真要是追究责任,还追责不到他们身上,有个成语叫做法不责众。
听着工友们的热议。
刘海中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替人背了黑锅。
想解释几句。
却又不知道从何解释。
拎着饭盒。
灰熘熘的离开了食堂。
原本还想着晚上趁着傻柱被撸职位,继续一下昨天晚上未完成的事情,结果残酷的事实,让刘海中明白了一个道理,他目前还动不得傻柱,否则便坐实了他刘海中写举报信举报傻柱的事实。
官迷虽然笨,但也知道一下职场忌讳,就如这个动不动写举报信,最好别做,做了也不能承认。
第382章烂品保管员傻柱
全然不知道二食堂众人把举报屎盆子扣在刘海中脑袋上的傻柱,正在跟唯一的烂品保管员进行着交接。
四个仓库。
它排名最后一位。
又被人称之为第四仓库。
通过保管员的数量,就可以看出第四仓库压根不被所有轧钢厂人重视,那种爹不疼娘不爱的处境。
十多年来。
一直维持着一个保管员的局面。
要不是轧钢厂有仓库不能离人的规矩,估摸着这最后一个保管员也要申请调到别的地方去工作。
真正的三不管地带。
轧钢厂人戏称第四仓库保管员是连清洁科都比不上的冷门部门。
清洁科好好表现,有朝一日还能回归原车间,掏厕所做出成绩,有可能给你分派几个手下。
你当了烂品仓库员,压根就不要有调岗或者转职的念头。
这是一个连坐牢都不如的地方。
除了孤独。
便只有寂寞。
在这个地方工作,你整个人都废了。
听闻傻柱要来调换自己。
当了十多年保管员的郭来成,堪比过年都高兴,从广播发出通知那一刻开始,就杵在门口,望夫石一般的望着前面,期盼着傻柱的身影早一步出现。
一分钟。
十分钟。
三十分钟。
等傻柱姗姗来迟出现在郭来成面前的时候,这位看了十多年仓库的主,跟见到了亲爹娘老子般。
那叫一个热切。
拉着傻柱的手,三步并两步的来到了四号仓库。
说是仓库。
其实就是一个标准操场大小的空地,四周建着二米多高的围墙,唯一的开口处,是个破烂不堪稍微移动一下,就会散架的木制大门,大门的右侧,有一排类似自行车车棚的半旧棚子,左侧是一间二十平米大小的小屋,应该是有人待在里面的缘故,破旧却不失牢固。
根据那位保管员给出的说词。
这间小屋。
是四号仓库管理员的办公室。
傻柱跟着郭来成进来,看到地面上摆着一套烧煤的火炉子。
火炉子的左侧,摆放着一张实木做成的桌子,上面放着一个暖水壶及一个大茶缸外加一堆不知道写了什么内容的文件夹,后面是一张靠背椅子。
桌子的对面,靠墙摆放着一排文件柜,里面摆放着一些牛皮纸做成的文件袋,鼓鼓囊囊,不知道里面塞了什么。
傻柱猜测应该是四号仓库这些年烂品的一些进出统计汇总表。
向南的墙壁上面。
开着窗户。
不怎么干净的玻璃,似乎起到了一层所谓的隐私保护作用。
窗户的两侧,贴着几条老人家讲述的言语词汇,因为年代久远,标语上面落了一些灰尽。
北墙窗户的两侧,贴着两张老人家的画像。
介绍完屋内。
郭来成又把傻柱拉到了院外,指着面前如小山一样的破旧垃圾,详细介绍了一番。
“何师傅,咱四号仓库一年到头除了保管员,你丫的见不到一个活着的外人,这些东西,你看到没有。”
用脚踢了踢跟前的废砖头、废木头。
“白给人,人家都懒得要的东西,反正就是这么一堆烂物,没有一点的价值,你刚来,你往后就知道了。”
手中的钥匙。
塞到了傻柱的手中。
一共三把。
大门上面的一把,屋门上面的一把。
剩余的另一把,傻柱瞅了瞅东南角,那块好像还有一间不怎么大也不怎么小的小屋,他猜测第三把钥匙,应该那间小屋锁头的钥匙。
手搭凉棚的朝着那个方向看了下。
刚要拉着郭来成一起过去。
便听到郭来成朝着傻柱急不可耐的说了告辞的话。
“何师傅,钥匙都给了你,四号仓库便等于从我郭来成的手上交到你了何师傅的手上,来日方长,咱们有机会一起喝酒。”
话罢。
脚底抹油的朝着大门外面蹿去。
急切的样子。
就仿佛后面有野狗在追。
目睹着郭来成唯恐被人追上的急切逃窜的身影,傻柱无语的摇了摇头,随即迈动步伐,顺着那堆如山一样的垃圾,来到了那间锁着锁头的小屋跟前。
应该是常年没有人到来的缘故。
屋门上面聚集了好多的灰落,甚至就连锁头上面,也挂满了蜘蛛网。
傻柱用手清理掉锁头上面的蜘蛛网,把钥匙插到锁眼里面,使着拧动了几下,锁眼纹丝不动。
多年不曾开启。
再加上没有保养。
锁头里面的弹黄生了锈。
傻柱记得自己刚才走来的半路上,有这个废弃的机油,他顺着原路返回,在地上找到废机油桶,将其拎着来到小屋跟前,把锁头整个沉浸在机油里面。
过了十多分钟。
察觉机油把锁头里面的锈迹全部润滑开,傻柱用废旧草纸擦了一下锁头上面的机油,把钥匙重新擦了进去。
手腕稍微用力了一下。
就听得一声轻微的卡察的声响。
再看他手中的锁头,已经被傻柱打开。
取下锁头。
推开屋门。
一股陈年腐朽的霉味,顺着空气涌入了傻柱的鼻腔,他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距离,还用手奋力的扇动着鼻腔前面的空气。
在屋门口等了差不多十几分钟的样子,觉得屋内的气味稍微变轻了一点,傻柱才迈步走了进去。
在靠近屋门的地方,找到了电灯的拉绳。
用力一拉。
就听得啪的一声。
拉绳断裂了。
傻柱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这屋子。
看样子真是十多年都没有人来过,就连拉绳都被腐蚀断了,索性断裂的拉绳,尽了它最后一份力量,合上了电灯的开关。
昏暗的灯光下,堆满了杂乱无章的东西。
有桌子,有椅子,还有一堆看不到内容的字画书籍,另有一些合在一起的木头大箱子,因为盖着盖子,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傻柱尽可能的捡空地方走。
里里外外寻思了一番。
这是一间面积超过七十平米的房子。
分内套间。
里面的三十多平米。
外面的四十来平米。
全都堆满了这个椅子、凳子之类的杂物,傻柱甚至还看到了一些瓶瓶罐罐的瓷器,外表图桉委实漂亮到了极致。
心里有了一个大概。
傻柱原路返回,修好电灯拉绳后,再把屋门锁上。